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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競技] [網遊武俠] 踏破虛空 作者:妒風流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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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52章 火麟雪飲

    兩人飛身進入洞中,見到了巨大的紅色宮殿,同時也見到了一頭巨大的異獸正吞食著一個人的頭顱。兩人大驚,但見宮殿中數十人四處飛速遊走,都是向那最深處的紅石而去。但是,每當有人接近紅台五十米之內時,火麒麟必將出現在其人面前,將那人吞噬。火麒麟的速度比之聶狂都要快上太多,這還是此刻火麒麟實力下降,若是平常,怕是一撲一個准。無可否認這其中有一些先天境界的高手,然而當火麒麟要拿你下手時,真有人能躲的過嗎。

  答案自然是躲不過,但既然是躲不過,於是就有人開始抵抗起了火麒麟的進攻。只是卻完全是徒勞,火麒麟渾身熾熱無比,就是絕頂的高手也不敢接近,但偏偏火麒麟的速度又奇快無比,使人抵擋不住,於是低一點的眨眼及死,高一點的,如進入先天境界的高手,卻是能抵擋兩下,但遺憾的是,他們依舊死去。

  突地,一人自地中拔出了一把劍,頓時一道紅光閃過,從那把劍上散發出一股絕強的熱量,接著有人興奮地喊叫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火麟劍,我斷家的火麟劍終於出現了…」

  驀地,一聲巨吼傳出,那人頓時停止了笑聲,卻見那火麒麟竟捨棄了其他人向他衝來,一個閃身,帶出了無數道殘影,任意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是否花了,但只是一閃,火麒麟就到了那人的身前,雖然那人手中火麟劍放出了更加耀眼的火光,但是比起火麒麟身上那團烈焰,卻是實在不能相比。

  那人見火麒麟衝來,急忙大喝一聲道:「火麟劍法之日坐愁城…」

  劍網,一道無比密集,漫天劍影組成的劍網出現在眾人眼中,只是此刻卻無人欣賞而已,自火麟劍上散發著密集的烈火,將火麒麟阻擋住。然而這一點火就能阻擋的住玩火的祖宗火麒麟嗎,只見火麒麟巨吼一聲,那人劍網竟然晃動起來,而後火麒麟一閃,竟然快速無比地出現在了那人的身後,接著,未等那人施展出下一招劍法,火麒麟就噴出了一道烈火,烈火噴出,那人全身著火。就如火人一般,火人火劍,那人驚恐地尖叫了起來,劍法早已無法施展出來。但手中的劍卻是死也不肯放手,但見火麒麟將那人飛撲壓下,一口將那人的頭給咬掉,而後又將那人的手給吞了,片刻間那握劍的手化為灰燼,但那把劍卻是完好無損。

  這時,已經有幾人忍受不了火麒麟的凶殘開始向外退去,對於血菩提也沒有多大的興趣了,那一個先天境界的高手竟這樣就死於火麒麟嘴下。而按照聶狂的豐富,任意和聶狂進來是就立刻運行冰心訣,使自己保持在冷靜的狀態中,並收斂了所有的呼吸,任意的內力也是極為深厚,雖然比不上先天高手,但卻已經是後天的大成境界了,所以到能輕鬆忍受幾個小時不呼吸。只是任意腦中的麒麟魔氣卻是開始瘋狂地捲起,向任意的大腦席捲而來,使的任意壓迫起來極為困難,但不管如何最終還是壓制了下來,這還要歸功與聶狂的幫助,使他冰心訣進入了第二層,雖然心中驚訝與火麒麟的兇猛,但心中卻奇蹟地保持了冷靜,就如同自己在看電影一般,實在是巧妙。

  此刻聶狂卻是連傳音這樣隱蔽的方法也不敢施展了,看著那一個個即將接近紅台,但卻被火麒麟撲來撕吞抓扯的淒慘模樣,就是兩人再冷靜,心中卻也忍受著無比沉重的壓力。然而,兩人總是在無聲的狀態中向紅石靠近著,當還有一百多米的距離時,聶狂的目光突然放在了前方五十多米處的一把大刀上。

  不錯,那是一把極其美麗,富有線條,並散發著驚人寒氣的雪白大刀,任意發現了聶狂的波動,也看到了那把大刀,心中恍然大悟,心想這恐怕就是雪飲刀了。據說雪飲刀『刀長三尺七寸,鋒刃無暇,乃女媧補天所餘之石打造而成,此石喚作』白露『,乃是石中之鐵,冰中之精,天下間至寒之物,乃聶家家傳之絕世寶寶刀。

  只是不幸的是,當年聶人王死於凌雲窟中,聶風入凌雲窟時得回此刀,並順利逃出,但其子孫卻不比聶風,雖天資很高,但人力有限,不可能達到聶風當時的高度,而聶家後人來取血菩提時,卻是死與凌雲窟內,再次留下了雪飲刀,使的聶家再無神冰,魔性更是容易被激發。而雪飲刀本是神石所制,和聶家冰心訣有異曲同工之妙,能壓制魔性,所以才會有此奇妙之用,此刻聶狂見了雪飲刀,又如何不像先前那火麟劍的原由主人那般高興呢。

  只是可惜,任意和聶狂都知道那人乃是斷家後人,但那人卻太過狂妄,不必火麒麟風頭,方才有此下場,再看那火麟劍,不但散發著強烈的火氣,而且那火還給人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而那沒有了頭和半邊身子的斷家後人另一隻手中卻僅僅握著一把劍鞘,那劍鞘呈火紅色,卻是極其美麗耀眼,如一輪紅日,兩人知道那正是火麟劍的劍鞘。

  驀地,那火麒麟的目光向兩人看來,兩人心中猛地一驚,卻是先前兩人因為雪飲刀和火麟劍而心中有了波動,雖然氣息沒有露出,但是心跳加速,氣息不穩,那火麒麟雖不知從何時守護此處,但卻對外來的氣息異常敏感。而兩人身具麒麟魔氣,火麒麟自是更加敏感,可惜兩人的波動隨即消失,聶狂比任意高明,自是心中不太害怕,任意自知自己修為太差,體內又有麒麟魔氣在衝擊著大腦,本就心知危險,此刻見火麒麟看來,心中更是緊張,但想起橫豎都是個死,竟是在瞬間將自己也給放棄了。

  一時間,奇妙的感覺頓時充斥任意心間,任意的氣息陡然消失不見,體內三股內力自然而然地運轉著,大腦中的魔氣竟在那一瞬間回覆了平靜,冰心訣也更加的純淨。任意心中無喜無憂,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火麒麟,竟是絲毫也不感到懼怕,這還真有些冰心訣中那句,心若冰清、天塌不驚的話。火麒麟紅色雙眼一掃兩人,然後又轉向一旁去,這雖是眨眼間的事情,但對兩人來說卻是極其漫長。但此時此刻那些身在宮殿中的人卻是倒霉了,觸犯火麒麟的人如何不倒霉。

  也有人如聶狂任意這樣,但卻無情地遭遇到了火麒麟的撲實,從這一點足以看出冰心訣對一個練武人的心性影響,聶狂沒有動,而且還如雕塑一般,但雙眼卻不停地轉動著。任意自先前那個奇妙的狀態回覆之後,心中雖喜,但卻感到極其平淡,但好奇心使然,也是平淡地四處觀看著,當然,兩人的頭部是沒有任何運動的。

  那四個帶著黑色斗笠的人在此時先後衝出了宮殿,同時跟隨出去的還有七個人,另外宮殿中還有十幾個人正在宮殿中四處奔跑著,有幾人也正向洞口竄去,另外幾人卻是死了心地要去拿那血菩提。仿若沒有看到那血台下的二十多具屍體一般,那七人先後逃出,另外幾人卻是先後喪身與火麒麟之口。

  當一切都平靜之後,兩人還差十幾米就到了那紅石之前,此處有一天然紅色石柱,雖是宮殿中的一個,但卻位置極佳,卻是聶狂特意選擇的,此刻兩人就在這石柱之前靜靜站立著。但心中卻是十分不安,生怕這火麒麟會回到紅台之上,然而,這火麒麟在停了一會之後,卻是猛地驚天一吼,竟向著洞外衝去,眨眼間消失不見。

  兩人心中大喜,但卻不敢鬆氣,怕火麒麟會回來,但是,兩人的目光此刻就如同放光一般,齊齊看向那紅台。下一刻,兩道人影猛地出現在紅台前,兩人的手也落到了那紅台之上,那血菩提和紅石摸在手上卻是十分的熱。但這點熱量兩人卻能忍受,只是讓兩人驚訝的是,這血菩提竟彷彿長在紅石之上一般,無論兩人如何用力都是搬不下來。

  聶狂心中也是奇怪,聶風留下的話中並沒有留下如何取血菩提的方法,但接著兩人的目光卻是放在那兵器之上,只見聶狂興奮地向雪飲刀竄去,而任意卻是略一思索,目光卻放在了那火麟劍之上。於是便幾個起落,落在了火麟劍前,正待拿火麟劍時,火麟劍之上卻傳來驚人的熱量,但任意體內有三重內力,卻是並不害怕,便將火麟劍穩穩拿入手中。拿起劍的一剎那,任意體內麒麟魔氣陡地再次狂衝而起,險些攪亂冰心訣的能量,任意心中大驚,急忙壓制魔氣,同時也將那劍鞘從那人手中躲過,然後將劍入鞘,頓時,魔氣大幅度減小,最終被冰心訣壓下,任意無法想像這一把劍竟然如此邪門,果真如那說書人所說,這火麟劍真乃天下至邪之劍,能控人心神。

  拿著劍再次出現在巨大的紅石之前,卻見聶狂正用雪飲刀翹下一顆拇指大小的血菩提,任意正待抽劍翹血菩提時,卻被聶狂阻止,卻見聶狂開口說道:「此時要緊關頭,你先守護我吞下血菩提之後再翹,否則到時你我都要死。」

  任意不語,心中卻是極其氣氛,聶狂卻是慎重地一手拿劍,一手將血菩提塞入口中,頓時,聶狂全身抽搐了起來,接著,紅光狂湧而出,聶狂的身體上竟形成了仿若實質般的紅色細條。疼痛使聶狂將雪飲刀和丟在地下,同時一股狂裂的熱風將那些屍體和雪飲刀,乃至任意向外推去。任意凌空接過雪飲,並未多做觀看,而是抽出刀來,正要去翹那血菩提,卻猛地聽到一聲龍吟聲傳來,而且那聲音越來越近,竟是向這邊傳來,一時間任意臉色慘白,看了一眼聶狂,猛地雪飲刀一動,竟翹出了一顆黃豆大小的血菩提。任意頓時咬牙,連想都沒來得及想就將血菩提塞入胸中,然後拿著刀劍向洞穴口處竄去,剛竄到洞穴口處,就聽那龍吟聲越來越近,任意頓時再次沉入到了那沒有絲毫生命的狀態中去。

  也正是這一刻,一道巨大的火團出現在宮殿中,這火團略做停頓,剛顯現出本體,卻又飛速向那全身散發著紅色光芒的聶狂衝去。而那一聲龍吟聲卻更是大的驚人,任意見火麒麟向聶狂衝去,心中無喜也無憂,但卻驚訝地看到聶狂竟猛地在火麒麟一撲之間轉動了方向,使的火麒麟一撲沒有撲中,與此同時聶狂身上的紅光開始減少。

  任意心中大驚,猛地發步向洞穴中沖竄而去,天霜氣、虛雲氣、風神動、三股內力支持著風神腿的輕功腿法,不要命地向凌雲窟外衝去。一路而沖,任意的速度比之那些先天高手卻也不多讓,但若和聶狂比起來卻是不能相比。而此時身在宮殿中的聶狂卻是心中有苦而自知,血菩提的威力實在太大,若不是他身入先天境界,卻是絲毫承受不了。若不是他體內有麒麟魔氣和這血菩提屬同屬性,起到了一個中和作用,他有怎能在短暫的時間接受這血菩提的洗禮。同時還有那冰心訣保持著大腦的清醒和冷靜,更中和著血菩提無比強大的力量。

  任意的舉動聶狂看的清楚,當任意用雪飲刀鞘下那表面上看似隱在紅石之中的血菩提時,聶狂因為身體疼痛的折磨並不感覺到如何,但當他看到任意手中那顆黃豆大小的血菩提時,儘管他當時是如何的痛苦,心中卻也想笑,但是當他看到任意拿著刀劍和血菩提逃跑時,他終於知道任意的想法了,心中雖氣惱,但並不覺得任意不能這樣做。

  而這時,火麒麟的吼叫聲傳來,聶狂心中雖驚恐,但卻無能為力,而當火麒麟撲到他身邊時,他終於強自忍受著疼痛躲過了火麒麟一撲,卻沒想到他的身體雖然疼痛,但躲的卻是如此輕鬆。他心中大喜,在看到身上的紅光在慢慢收回之時,他知道他快要成功了。只是,對於火麒麟那憤怒的撲擊,聶狂終於感受到了恐慌和火麒麟的厲害。

  聶狂的速度在吞食血菩提之後變的比原先快了一半,這還是在他沒有完全掌握外來能量的情況下所能控制的最大限度,但儘管如此,火麒麟的速度竟還是比他高過一線,此時此刻他方才想到聶風當日所留下的話。就是聶風當時有天下武林未能出其左右的速度也只是和火麒麟持平,而此時火麒麟的實力還在未知的影響下降低了很多,但儘管如此依舊是比他快,聶狂如何能不吃驚。

  聶狂並不知道,當時火麒麟在發現宮殿內沒有任何氣息之後就向洞外奔出,憑藉著那如風的速度,火麒麟竟完全捕殺了進入凌雲窟內的所有人。就連那四個黑衣人也在剛剛到達洞口時被火麒麟所撲食,這一點此刻的任意看的清清楚楚,他一路而來,在洞穴中看到的屍體竟全是剛才從宮殿中跑出來的,這讓任意看的頭皮發麻,心中更是恐懼不已,卻是決定有生之年,就是他的武功如何的厲害,也不會再來這凌雲窟了。

  眼見著任意順著原路馬上就要奔出洞口去,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龍吟,任意心中大驚,再次加快了速度,當見到一束陽光之後,任意猛然對天長嘯一聲,竟沒有向大佛下下去,而是向大佛之上跳躍而上。幸而大佛身上有一些可供借力的地方,任意幾個起落到了大佛頂上,也見到一道巨大的黑影自天空撲下。而與此同時,一道黑影和一團巨大的烈火從洞中先後撲出。那黑影竟也一反常態地向大佛的另一邊跳去,然後向麒麟峰之上竄去,火麒麟緊隨其後,但那人卻在峭壁之上踏了幾步,然後猛然凌空而躍,躍過二十多米,然後飛速向大海中躍去。

  再看那火麒麟,見那人如此,竟反常地沒有跟去,而是站在麒麟峰上發出了震天徹地的一聲吼聲,這一聲吼不但使的圍觀的眾人驚訝,就是任意也是耳跟發疼,而鷹王卻也不知為何竟發出一聲鷹鳴,差點惹的任意劈上任意一刀,幸好任意已經一躍而上,當那火麒麟奔到佛頂上時,鷹王已經飛到了百米上空。任意這才松了一口氣,本想使勁收拾鷹王一頓,但卻不敢在空中這樣做。

  鷹王在空中盤旋了好幾圈後,卻是並不離去,在任意催促了幾次後鷹王方才離去,只是鷹王這一飛卻飛到了大海之上。而那火麒麟咆哮了數聲之後,終於鑽入了凌雲窟中,沒有了聲息。而當聶狂再次出現時,看到天空中那一點黑點,搖了搖頭,卻是飛速而去,不知去向何處。

  而那些人群中自是有說書人的存在,當然,大多數人還是玩家,看了這一出震撼人心的戲,恐怕任何人也不能忘記吧。只是任意此時卻是四肢無力,軟塌塌地坐在鷹王背上,連動都不想動一下。看了一眼雙手中的火麟劍和雪飲刀,再想起那黃豆大小的血菩提,任意心中雖然感到窩囊,卻也感到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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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53章 刀劍認主
    火麒劍,劍身有火麒麟的鱗甲,乃斷家先祖、天下第一斷正賢,力站當時時四處為禍的火麒麟所得。其後便把麒麟甲鑲在劍身,固名為火麟劍。劍上之鱗甲會自生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量,助握劍之人提升功力,但持劍愈久,反會有劍控人心之象,導致魔念叢生難以自拔。火麟劍第一次隨『南麟劍首』斷帥消失於凌雲窟,卻為斷浪所得,其後斷家和聶家兩代世家恩愁使然,使的雪飲刀和火麟劍再次落入凌雲窟,同時聶斷兩家後人也死與凌雲窟。

  江湖有北雪飲南火麟一說,卻是說當年的雪飲狂刀聶人王和南麟劍首斷帥兩人,自兩人過後,兩把刀劍雖然依舊齊名,但卻很少出現在江湖中,而兩百年前刀劍再次落入凌雲窟時,兩把神兵也成為了江湖中的一個傳說。而這百年來江湖之上所出現的神兵卻是極其之多,但卻也分庭相抗。而其中最出名的一對劍就是絕世好劍和絕世魔劍這一對正邪兩把劍的對立了,接著就是雪飲刀和火麟劍的對立,再就是屠龍刀和倚天劍的對立了。

  這六把兵器雖比不上那鷹刀,但鷹刀卻也不能拿六把兵器如何,而和六把兵器同列一個檔次之上的兵器自然還有,六把兵器之下的兵器自然更是多不勝數。就如任意所得的無缺劍,那丁冉手中的圓月彎刀,還有那葉孤城手中的飛仙仙,西門吹雪手中的吹雪劍,無一不是神兵利器,其中若是出現一把,就可使諸多武林人士羨慕,若是同時出現數把或是更多,恐怕這江湖也就亂了。

  此刻任意手中有三把兵器,一乃魚腸劍,二乃火麟劍,三乃雪飲刀。而此刻任意所在之地卻是一坐孤島之上,這孤島乃望月海之上的一座小島,島上有猛獸飛鳥,任意也只是心血來潮想要見識一下這望月海,方才會命令鷹王向海中飛來,而這不但躲過了聶狂,也為他爭取了不少的時間。更何況任意知道這雪飲刀和火麟劍中都有著傲寒六訣和火麟蝕日劍法。任意自是想不明白一把刀或是一把劍中能刻下刀劍之招,但說書人曾說絕世高手在進入先天境界之後,能以意念將武功刻入到兵器之中。當然,首先這兵器必須要是神兵利器,這樣方才有很大的機會將意識刻入。

  任意心想這刀招和劍招莫不就是那聶人王和斷帥刻上去的吧,思索半天,任意從鷹上下來,坐在了海邊,而鷹王則在高空盤旋了起來,卻是受了任意的命令去搜索這小島去了。任意脫了鞋,在柔軟的沙灘上平靜地走了起來,海風吹動長發,任意半卷褲腿,小腿被海水不停撲打著。找了一塊巨石,任意面對著大海坐在了光滑的圓石之上。

  巨石下分別插著火麟劍和雪飲刀,兩把神兵一寒一火,一白一紅,一如寒冰,一如烈火。加上那有若反璞歸真,卻又十分具有美感的外觀,任意心中沒由來地一陣喜愛。兩把神兵數百年來只是傳說,也是死敵,任意坐在圓石上,能明顯感受到寒氣和熱氣的較量,心中不禁感到好笑。

  或許是因為冰心訣乃至天霜氣的關係,任意對雪飲刀是發自內心的喜愛,儘管平常非常討厭兵器,也不想使用兵器,但此刻心中卻又升起了強烈的衝動,而另一方面,內心中竟升起了狂烈的慾望,驅使著他將那火麟劍拿入手中。然而任意卻始終未曾拿起火麟劍,自凌雲窟中那猶如生死般的覺悟,使的任意大腦有如爆炸一般炸開,卻是心性有了巨大的提升。可能也只有魔氣和負面影響乘虛而入,使的任意未曾發覺,這樣方才能使的任意的心性受到影響,而此時此刻,任意完全可以確定,就是沒有雪飲刀的幫助,他也不會被火麟劍的邪惡之氣所控制。

  這天下事本就巧妙,一寒一熱,一正一邪,相互對立,卻又千百年來無法離的開。難道這神兵也都有著各自的命運,任意心中如此想著,不然江湖之上也不會有著絕世魔劍出,絕世好劍才會出,相同的那屠龍刀和依天劍這一對歡喜冤家也是如此。當然,這雪飲火麟就更是個典型了。

  無可否認,任意心中並不排斥火麟劍,在任意不承認受到影響的時候,恐怕任意早已受到影響,因為任意並沒有意識到這火麟劍的本體就是用火麒麟的鱗做成的,火麟劍本身就乃極熱之鐵所鑄,後加了火中祖宗火麒麟的鱗片而成,其自身就已經擁有了火麒麟的魔氣,不然又怎會千百年來使的斷家人受到魔氣的影響。而此刻任意腦中有魔氣,和這火麟劍的魔氣一般無二,一內一外,任意心中的慾望雖被壓制,但潛在的影響又那會是任意所能瞭解的。

  拿出那粒黃豆大小的血菩提,任意看了一眼,目光又看向了大海,海風吹來,任意閉上了眼睛,腦中一片空白,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如此一坐竟坐了一個多小時,醒來後雖覺身心舒暢,但卻也感到奇怪。抬頭看到了鷹王那盤旋著的身影,卻見鷹王正飛撲而下,片刻後雙爪抓了一頭豹子來,任意心中一動,見鷹王將豹子放在任意不遠處,然後又飛走。

  想來這島上應該沒有什麼人吧,任意突地盤膝而坐,將那血紅色的血菩提吞入口中,頓時一股熱量從體內升起,竟比當初任意吞了那古怪的血果還要來的熱,然而,這血菩提實在太小。與聶狂吞下的那粒拇指大小的血菩提卻是不能相比,疼痛一波接一波地向任意襲來,任意沒有睜眼,但身體卻散發出了耀眼的紅光,雖沒有聶狂吞食血菩提時會從宮殿中吸收了那一縷縷猶如實質般的紅色線條,但任意卻也並不吃虧。

  當疼痛提升到頂峰時,任意彷彿疼的毫無知覺,但卻能感受到周圍的環境,如此奇妙的感覺伴隨著任意,而任意腦中那股攙雜在冰心訣中的紅色魔氣卻在此時猛烈地向任意的丹田衝去,然後和那紅色的血菩提能量結合在了一起,相互間不分彼此。然而,這並沒有結束,任意眉心處的冰心訣在此時開始猛烈地向任意的丹田捲去,而隨著冰心訣一起動的還有天霜氣。而任意的三股內力牽一動全部,天霜氣這種和冰心訣極其相似的能量一動,接著虛雲氣開始動了起來,然後就是那風神動的內裡,三股內力分外中內三層,結合著冰心訣那至純的精神能量,竟一下將那龐大的血菩提能量包裹了起來。

  任意的內力本就深厚,並且任意也已經將原有的內力轉換成了虛雲氣和天霜氣,同時任意的內力也具有了一種同化的特性,使的後來的風神動內力也有了天霜氣和虛雲氣的特性,如此一來,時間雖是不久,但卻已經互相熟悉。而此刻那外來凶殘霸道的血菩提能量和魔氣的結合卻也是異常的強大,江湖傳言一顆血菩提可使人提升百年功力,任意心中雖不敢確定,但卻認為如果真是如傳言這樣的話,那聶狂的血菩提應該能提升百年內力,至於他的這顆血菩提能增加二十年的內力就算很不錯了。

  誰又會知道他任意會得到這樣一顆黃豆大小的血菩提,就是他任意也沒有想到他此次的運氣會是如此的不濟,但能保住性命卻也不說什麼了,而這顆血菩提就算能增加二十年的內力,卻也是天大的好事,任意自是樂的接受。

  此時此刻兩股寒熱的內力開始交纏了起來,任意體內絞痛無比,雖然想暈過去算了,但是卻發現暈不過去,無奈之下忍受不了疼痛卻是猛然慘烈地大吼一聲站了起來。同一時間任意體內爆出兩股寒冰和火熱的氣息,這使的插在海沙中的雪飲刀和火麟劍開始劇烈地顫抖了起來。而隨著任意那一聲怒吼,終於,兩聲兵器出鞘的聲音響起,異常的清脆好聽,任意腦中清晰無比,見雪飲刀和火麟劍散發著雪白的寒冰霧氣和火紅熾熱的火焰,任意自然地張開雙手,然後左手雪飲,右手火麟,將刀劍緊緊地握在了手中。

  雪飲刀和火麟劍上的寒熱氣息越來越強烈,使的任意一時間痛苦無比,感覺全身筋肉骨頭都斷裂碎開了,這種比死還要痛苦的痛讓任意感到自己的精神就快要失常了,然而冰心訣卻支撐著任意的意識,不使任意昏迷過去,第一次任意開始痛恨起了冰心訣,然而正是此時,雪飲刀和火麟劍同時發出一聲猶如龍吟一般的驚人聲音,兩股寒熱不同的意識自刀劍中傳入到了任意腦中。

  傲寒六訣…

  火麟蝕日…

  絕世刀法和絕世劍法,刀意和劍意以任意無法想像的怪異情景鑽入到了任意的腦中,使的任意無比清晰地全部記下。就彷彿任意本身就擁有著這兩種刀法和劍法一樣,任意終是忘記了疼痛,沉入到了刀意和劍意之中。當一招招絕妙的刀招和劍招顯現在任意腦中時,任意知道自己終生都不可能忘記這刀法和劍法了。

  驀地,半個多小時後,任意那飛濺四射的長發開始緩緩落下,任意的神情也恢復了正常,那龐大的氣息也漸漸收回體內,任意張開了眼睛,一道猶如利劍般的光芒閃過,然後任意拿起了手中的刀劍。看著手中的刀劍,任意心中竟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而與此同時,站在凌雲山最頂峰的一道黑影一腳踢在了那巨大的巨石之上,那巨石受不了巨力,而如炮彈般飛向了大海中。而這人正是聶狂,只見聶狂嘆息一聲,看著茫茫的大海,卻是自語道:「我聶家的雪飲狂到還能認他人為主,神兵出土並認主,除非殺了那人,否則誰又有辦法用那有主的神兵...」

  又是嘆息一聲,聶狂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彷彿那山頭之上並沒有任何人出現過一般,而山中卻有一道仿如虛幻的黑影飛速飄動著,就如同鬼魅一般。

  與此同時,天朝內的某處莊園內,一個火紅色的桌子上擺放著的紅色盒子突然失去了光澤,隨後有人飛速飛射入屋中,在看到那盒子漸漸淡去的光芒後,臉色一變,將那盒子打開,卻見裡面正發著一片紅色火麒麟鱗片。那人再將盒子下的一個長盒子打開,卻見那盒子中卻是空無一物。這人臉色很是憤怒,但卻馬上又平靜了下來。

  隨後那人聲音低沉地說道:「據先祖所傳,我斷家得到火麟劍後,這火麒麟的鱗片應該散發出更耀眼的紅光才對啊…」

  驀地,這人身影一閃,卻是已經到了外邊,只聽這人開口喝道:「把斷虎給我叫來。」

  那似是僕人的人身體一顫,不安地說道:「大爺,三爺說他在閉關。」

  那人冷哼一聲卻是喝道:「再不說實話我一掌廢了你。」

  那僕人駭的馬上跪下身來,猛地磕頭說道:「大爺,三爺偷偷拿著火麟劍的劍鞘,帶著隨從們出去了,聽說是去凌雲窟找火麟劍去了…」

  話未說完,那人猛地一腳將那人踢的飛出了十幾米外,然後身影一閃,那人已經再次出現在了屋中,看著那空蕩蕩的盒子,還有那已經失去了光芒的火麒麟鱗片,這人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三弟啊三弟,你死怎地就如此無知呢,不但未得回火麟劍,還讓火麟劍認他人為主了…哼,若是火麟劍認你為主,我斷家還能出現一個絕世高手,只是…讓一個不懂的火麒蝕日心法的人將劍得去,卻是失了我斷家的面子…」

  隨著這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這人手總猛地一揮,一道猶如劍氣般的氣息竟從手指中飛射而出,只是一擊就將那盒子擊的粉碎。而那鱗片卻是被這人緊緊地捏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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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種魔爐鼎

    身影一閃,任意的身影已然到了近二十米的高空處,身在半空只見任意左手持刀,右手拿劍,刀寒劍熱,一刀刀氣和一道劍氣先後向海面上劈去。頓時,海水炸開,水花飛濺,任意也落在了海水中。此時海水已漫到到了任意的膝蓋處,任意長呼吸一口氣,猛地仰天長嘯一聲,手中刀劍也向天指去,卻是好不興奮。

  魔氣和血菩提的火熱內力合而為一,也被中和了起來,除了冰心訣之外,其他三股內力和血菩提的內力也都結合了起來。任意所想沒錯,這血菩提最多也就只能增加任意十幾二十年的內力,聶狂得到的那龍眼大小的血菩提乃真正成熟的血菩提,可增百年內力,而任意得到的這顆血菩提雖得麒麟血和地火的融合,再經過那巨大的紅石孕育,雖然未如聶狂所得到的血菩提那般大,但除了只能增加任意十到二十年的內力之外,卻是能輕鬆地化解任意體內的魔氣。

  任意體內的三股內力都屬寒,這血菩提屬熱,任意當初所得到的那血紅果實也屬熱,不論是那果實,還是這血菩提,都乃天下至熱之物,雖然任意所得的果實和血菩提都乃未成熟之物,但兩相融合,卻是已經使的任意的內力剛柔並濟,陰陽調和,已經一隻腳踏入了先天之境。讓任意遺憾的是,他此刻的境界就如當初一樣,卻是處於宗師境界和先天境界之間。顯然,任意得到這二十年的內力,和體內寒性內力融合之後,又得刀劍招意的灌輸,心中已然明白了許多,而任意體內早有紅色果實打敵,此時血菩提一吞食,卻是激發起了任意的身體潛力,使的任意一腳邁入了先天之境,馬上就要進入那後天轉先天的玄妙境界了。

  任意心中固然激動,卻也知道自己心性並未進入先天之境,內力雖然到了,卻也只是踏入半步。如此一來,想來其他人也是如此來。任意長嘯過後,刀劍竟靈活地施展起了傲寒六訣和火麟蝕日劍法 。任意未曾見過如此巧妙之事,刀意和劍意闖入腦中時,就如落地生根一般,讓任意想忘也忘不了。此翻施展開來,雖不是很熟,但卻也十分順手。一刀一劍,刀法劍法俱是精妙無比。

  而讓任意心中為之瘋狂的是,當時聶風所說聶家傲寒六訣乃聶家千百年來代代相傳,但是當年聶風闖入凌雲窟,得回雪飲刀後,卻從雪飲狂刀中領悟了第七訣,而這第七訣的名字為『刀道輪迴』、卻是當初聶人王戰雄霸與大凌雲窟大佛頂之上,刀勢瞬勢而出,未有盡頭,六招刀法施盡之時,正是意猶未盡之時,分心想起自己家世淒慘,妻子離自己而去,使的雄霸乘虛而入,刺了聶人王一劍,而當時聶人王體內的麒麟魔氣已經回覆,但也正是那時,水淹大佛膝,火燒凌雲窟,那火麒麟猛地出現在凌雲窟之口,當時聶人王也正巧就在凌雲窟入口處站立。

  聶人王當時沒有學過風神腿,輕功雖高,卻也不如火麒麟,於是聶人王就被火麒麟撲倒,並拖入凌雲窟中,但世事巧妙,聶人王在傲寒六訣上修煉數十年,在江湖上有北飲狂刀之名,這就足見其刀法之威。在最危險時刻,聶人王想起外面的聶風,又被這火麒麟的麒麟氣一熏,卻是魔氣大發,實力猛然間大增,終是在緊要關頭依靠雪飲刀脫控。而之後聶人王便和火麒麟大站起來,最後雖然失敗,但卻在瘋狂亂戰之時,領悟了傲寒六訣的後招,第七招刀道輪迴,寓意為命入輪迴之意,卻是有死無活,出神入化的刀道顛峰之招。

  聶人王因愛人背叛,心魔難死,深墮魔道,萬劫不復,已經迷失了自己,但臨死時神志卻清醒過來,知道自己無法逃脫,便將第七照刀意刻入刀中,使的傲寒六訣多了一招,實則為傲寒七訣。而開修煉寒六訣乃的法門則是冰心訣,至於開啟第七訣的法門,不但需要冰心訣修行到一定的功夫,還要有雪飲刀,方才能修煉。更為奇妙的是,這第七訣只有招意,沒有刀招,是聶人王入魔時癲狂間所創,根本就無法傳授。所以數百年來,自聶風時,聶風雖然懂得第七招,但卻無法傳授,而其後人雖然也有幾人學到第七招,但之後卻因為雪飲刀失落,第七招也就跟著失傳。

  任意心中自是不知道這些秘密,但此時學到傲寒七訣,方才知道那冰心訣實在是天下一等一的內功心法,不但能控制內功,還能增強精神,使精神變的強大無比,使心性也變的越來越冷靜穩重,卻是最為奇妙的心法了。

  這雪飲狂刀乃上古女媧補天時留下的四神石之一的『白露』所鑄造,為極冷極寒之物。其無冰自寒,凍入心扉。任意拿在手中雖感覺到寒冷,卻並不影響,想來是因為任意修煉天霜氣的緣故吧。而這白露鑄成雪飲後,聶家先祖以其傷四靈獸之火麟,卻是在無意間自身吸入火麟之血,從此聶家後人都流著一股瘋狂之血,是為世代詛咒。幸得聶家祖先從雪飲之上悟出冰心神訣,方才能平抑魔氣。

  而這傲寒七訣刀道輪迴實則已經脫離了前六訣的軌道,刀路回轉無定,以入出神入化至境。任意始終無法將前六招和第七招聯合在一起,而這招刀道輪迴更是難以施展,任意不知是自己功力太弱,還是其他原因,反正每當他施展刀道輪迴時,心中總是殺氣騰騰,想要一刀劈開整個大海一般。這樣狂妄的想法讓任意嚇了一跳,卻是認為這第七招已然是入魔之招,不到萬不得已卻是不能輕易使用。

  而傲寒六訣有六招,分別是第一訣驚寒一瞥、第二訣冰封三尺、第三訣紅杏出牆、第四訣桃之夭夭、第五訣踏雪尋梅、第六訣冷刃冰心。這第一訣驚寒一瞥乃最簡單直接的一刀。出招時身躍半空,居高臨下,全力砍下,好不猶豫。攻擊範圍雖只有一點,但刀勁已盡將退路封鎖,接也要,不接也要接!唯一的破解方法只有硬頂。由於簡單直接,出招速度快絕,根本無時間準備,也是不得不接之故。猶如無心的一個眼神,往往比刻意凝望來得更有力量。那種看似無意,看似無心,但卻能直達心深處的眼神,最能撼動人心。其中有熱誠的,有冷漠的,一霎的電光火石相接,讓人無法不為之動容。

  而第二訣冰封三尺,卻乃防守之刀,但其再退讓也是鋒利的。用刀勁纏繞自身三尺範圍,寒冰成形,阻擋來敵。此刀招不能單獨使出,需在其它刀招使出之時帶動而出。無論其它招式如何攻擊,還是在點滴凝集,就等到了不得不守的時候,存儲的氣勁就可以隨心發出。正所謂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

  第三訣紅杏出牆,此招本為雪中紅杏,但當初聶人王因妻子背叛,固把怒氣融入刀招之中,演變成此招。刀勁看似平凡,看似規矩,但暗中做動,在不經意間傷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得手後就狂相畢露,咄咄逼人。

  第四訣桃之夭夭,退而攻之,以守為攻,盡封自己的進路,但始終還是虛退,到頭來只為更強更絕的進攻。一切高手,都只會在進攻時暴露自己的弱點,給對方一次進攻的機會,也等於給自己一次反攻的機會。敵進我退,也是為了勝利而做出的暫時退讓。

  第五訣踏雪尋梅,一招遇強越強的刀招。從對方的攻擊之中,尋找對方最強的地方,也是對方最弱的地方。所謂陰陽相生,無相無常。對方的實力越強,此招的刀意越烈,哪怕對手知道此招奧秘,也不能倖免。

  第六訣冷刃冰心,此招刀勢一處,刀冷人冷心更冷,只有如此一刀方才能令人心寒,同時也讓人無可奈何。但什麼事又能讓一個人的心變的冷如冰呢,平靜處之,未必無為。全看一顆心。刀冷心不冷,必給刀自傷,心冷刀不冷,必給敵傷。刀冷心冷,實是傷無可傷!

  第七招刀道輪迴,此招一出,漫天刀影刀氣,招無固定,卻是出神入化,直達顛峰,讓人難以想像天下會有此巧妙的刀招。此招刀路回轉無定,氣勢強絕,無可抵擋,正是一刀斷近輪迴路,只是若功力不夠,進入輪迴的怕就會是施展刀法的人了。

  這就是傲寒六訣的真正刀意,刻在雪飲刀中的刀意,任意未曾練過一天,卻完全明白了這六招刀法的刀意,任意知道,自己恐怕不能將這雪飲刀交給聶狂了。否則傲寒七訣這天下最冰冷的刀法卻是很少有刀能承受的了,就算是能承受的了,卻也不能發揮出其最大的威力。刀冷,招冷,心法冷,這是一套的,只要任缺一個,就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任意心中不免嘆息,心中雖認為自己這樣太過分,但卻是第一次升起了私心。長出一口氣,任意看向手中火麟劍,這火麟劍確實乃天下至邪之劍,恐怕很少有劍能比的上這把劍的邪氣,就如那麒麟魔氣困人心神一般,這火麟劍的劍招卻是讓任意皺眉。

  可惜的是這火麟劍中只有八招劍法,卻是沒有劍法的內功心法,但是這樣並不影響任意施展此劍,而且施展起來還是十分順手,火麟蝕日劍法有八招,分別是第一式 白陽破曉、第二式 劍疊輝煌、第三式日麗中天、第四式日坐愁城、第五式麒麟追影、第六式怒火驚吼、第七式烈焰蝕心、第八式火麟蝕日。

  此八式劍法雖然式式精妙絕倫,據江湖傳言,有許多武功或是神兵,必須要特定的心法或是招式才能發揮,就如這火麟劍和蝕日劍法一般。任意不會蝕日劍法特有的內功心法,卻是不知能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總之以任意現在的內力和身手,這火麟劍又認任意為主,任意施展起來卻是輕鬆無比。

  而那斷家的內功心法烈焰蝕心,和輕功麒麟九躍,卻不是任意能學的了的,恐怕到時斷家不來找他麻煩就已經讓任意開心了,此時此刻任意又如何能去問人家要內功心法和輕功身法。而據說這蝕日劍法是特意為斷家量身定做的,如果沒有在出生的時候經過父輩打開一條他斷家特有的經脈,就無法修煉。但是任意不但修煉了,還使的火麟劍認其為主,可說是好處得盡。

  一番練習之後,任意從最初的討厭兵器,開始到越來越喜歡這兩把刀劍,這種心靈相同的感覺確實是最為美妙的了,而其精緻美麗的外表當然也是任意喜歡的原因之一了。任意身具寒熱兩股內力,卻是已經完全融合,不分你我。無論是排雲掌、天霜拳、風神腿,施展起來都是輕鬆無比,而且風神動的內力在體內內力大融合之後也保持在了一個平衡點之上。任意的三股內力終於合二為一,各有各的特性,吸收內力時卻是分為三條經脈,吸收著內力,然後化為一股內力,在丹田中旋轉著。

  天霜拳施展起來依舊是冰寒不起,能瞬間冰凍任何物體,排雲掌施展起來,要黑雲來黑雲,要白雲來白雲,卻是讓任意玩的不亦樂乎,風神腿施展起來,要柔風來柔風,要狂風來狂風。如此這般,任意的內力融合了霜雲風的特性,已經自成一股,同時並且陰陽融合,差一點就要入先天之境了。

  任意不知此時他的心性要如何的提升,按理說內力夠了,就應該馬上進入先天境界才對,但這並不是這樣,要的竟是心性的修煉,任意為自己沒有進入先天之境心中不爽,但卻也放鬆了心情,一邊吃燒烤吃肉,一邊想著自己所練的武功。

  吃過之後,任意心血來潮,施展出風神腿在島上探索了起來,當然,一番探索後,卻是到了下午,這時任意越走越不對,開始感到自己的內力正在消失。如此詭異的感覺讓冰心訣幾乎沒有停過的任意發現,在一番內視之後,任意發現自己體內竟是怪異無比。

  與此同時,天朝之內,某一處密集的山林中,這里美麗絕倫,清水綠草,飛鳥游魚,生機活潑,讓人好生羨慕,而此時一聲細微的聲音傳出,卻見林中兩座小屋中的一個小屋門被打開,然後從中走出了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只見這男子容貌俊秀沉穩,沒有絲毫波動,站在那裡竟沒有任何氣息存在。而這時,從另一間屋子內也走出了兩個人來。

  只見這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俊秀儒雅,女的美麗絕倫,如同神仙中人一般。這兩人走出來恭敬地站在中年男子跟前,片刻後這中年男子開口說道:「此子在短短不到一年時間就能驅動種魔,成為爐鼎,卻是不知此子的心性是否成熟,否則老夫又要從新找爐鼎了。」

  那一男一女雖然很想說話,但卻礙與這中年男人的威嚴,卻是始終說不出話來,片刻後,中年男子又開口說道:「青青,你去幫我辦一件事,若能辦妥,我會將十冊天魔策交給你帶回魔門。」

  那女孩神色間有了激烈的波動,但隨即卻又很快壓制了下來,而那一旁的男子卻是急聲開口道:「師傅,您是想讓青青師妹去見那個接受被您當做爐鼎的人嗎…」

  中年人沒有回答,那男子卻又是焦急地說道:「師傅,這樣一來,弄不好會傷了師妹的。」

  不想那叫做青青的女子卻是突地開口說道:「師伯,青青願意,青青一定會完成任務來拿回天魔策的。」

  在那男子焦急時,中年人卻是開口說道:「你知道你要怎麼做嗎。」

  青青點頭道:「知道,自古以來我聖門相傳,道心種魔大法所選擇的爐鼎必須是心志堅強之輩,而弟子的任務就是找到那人,然後讓他的心性一直存有破綻,卻又一直不能死去。」

  中年男子笑著點頭,然後說道:「你的天魔大法修到第五層了吧。」

  青青點頭,中年男子卻搖頭說道:「太低,我能感覺到他已經快要進入先天境界了。」

  青青和那男子一驚,那男子終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師傅….」

  中年男子瞪了青年一眼,青年男子臉色一白,卻是馬上閉口不在說話,這種來自心靈的壓力讓他從心底感到害怕,眼前這個男人是一個無可能超越的存在。相傳道心種魔大法找爐鼎之時,就證明這人已經踏入大圓滿之境了。而眼前這中年人卻是有可能已經踏入了這個境界了,或是馬上就要踏入這個境界了。

  「這幾天我會幫你將天魔大法提升到第七層,但是如果你不能完成任務的話…」

  青青臉色一白,沒有說話,而是微微低頭,那青年心中氣火的要命,但表面上卻偏偏不能發作…

  突地,中年男子身體一震,然後嘴角露出了絲絲笑意,不經意間開口低聲說道:「爐鼎以成,今晚一過,明日青青你就可以下山了…」

  那青青點了點頭,而那男子卻是臉色隱隱露出不快之色,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與此同時在小島上的任意卻是臉色蒼白地盤膝坐在一塊石頭上,此時他終於發現體內有股莫名的東西已經成型了,那股東西在這短短的時間竟然隔斷了他的內力,使的他一時間內力全失。

  「爐鼎,爐鼎,我真的成了那人的爐鼎了…」一時間任意心中無味俱全,好不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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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55章 落葉決戰

    十幾分鐘後,任意的內力慢慢回覆,但卻只回覆到了原有內力的一半,也就是說此刻任意的內力竟少了一半之多。同時任意也感覺到體內有一股莫名的東西阻礙著內力的運行,方才會使的任意如此。而事實上任意卻不併知自己的情況竟是一反常態,那道心種魔大法乃魔門天魔策中記載的無上魔門武功,卻是由魔入道的無上心法。其最基礎所在就是要找一個心志堅定,有望能快速進入先天之境的青年來做爐鼎。

  爐鼎種下之時,被種下爐鼎之人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而是在修煉內力和心性慢慢提升的過程中體內魔種慢慢壯大,卻是阻礙其進入先天境界的罪魁禍首。任意不知,還以為自己心性未到,卻沒有想到那中年人當日在任意體內種下魔門精神烙印,在任意心性和武功急速成長的過程中也是快速成長起來,只是那人沒有想到任意成長的竟如此之快,他原本就未進入大圓滿之境界,要全靠任意幫助才能進入大圓滿之境,卻不知任意的進展已經超越了那中年人的想像。

  最終使的他險些不好收手,而那種下的魔種在任意精神提升之間也快速成長,最終阻止了任意進入先天境界,使的任意一腳踏入先天之境,另一隻腳卻依舊徘徊在後天大成境界之上。而那中年人卻也不得以以天魔策為誘餌,使的那魔門弟子青青出入江湖尋找任意,使其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任意。也就是說,那名為青青的女孩要在任意未入先天境界之前尋到任意,使任意的心靈露出破綻,從而使的魔種更為壯大。也只有這樣,那中年男子才會有更大的機會從天榜先天境界的高手進入到武道大圓滿境界。

  道心種魔完全不同於其它的武功,甚至嚴格說來它根本就不能算是一種武功,而是牽扯到了極其玄妙的精神力量。對它的修習,除了要求有極高的武學天分外,更重要的是心靈的修養。據說修煉者必須能夠真正看破世間一切,超脫其外才能成功。而一個人的精神力量終究有限,當負荷過大時就會精神崩潰而走火入魔。而當年道心種魔大法創始人逆天童卻找到了一個速成的方法來針對此點,那就是既然一個人承受不了,那何不用兩個人共同的精神力量來分擔,也就是要找一個道心堅定之人來作為鼎爐。

  這個所謂的道心可被理解為是心志堅定堅強之人,當日進入任意體內的力量實則是那人的精神力量,只是那人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任意所修煉的冰心訣,正是最為奇妙的修煉精神的功法,不但能使人一直保持冷靜,更能大幅度增強精神力量。所以方才引出了此刻任意身上出現的這種問題,按道心種魔大法的記載和傳言。其曾經出現過三次,第一次乃當年絕世強人龐斑以邪異門掌門歷若海之徒風行烈為爐鼎,最終助其一舉進入武道大圓滿之境。

  第二次乃赤尊信捨己之命,以自己為爐鼎,將道心種魔大法傳授給了毫無武功的韓伯,使其修為猛進,短短時間進入了先天之境,可以說是最為成功的一個列子了。而這第三個列子卻乃魔門魔女綰綰將魔種種入徐子陵體內,最終兩人同入先天大成境界,經過數十年修行,兩人同時直達大圓滿之境。

  這三點為江湖數百年傳說,卻是說明了三個道理,其一為魔門高手將魔種種入思想正派,心志堅強,資質絕佳之人的體內,使其成為爐鼎,助其成就。其最後的結果有三,一是魔成道廢,二是魔成之時,那人會大發好心放過爐鼎,三是出現精神修為和內力修為比之種魔之人更高的人,或是修為相差不多的人將魔種壓製煉化。

  第二個傳說乃以自身做為爐鼎,使他人成就,此點數百年來也就只有那赤尊信一人能做的到,卻是再未出現過。至於那綰綰和徐子陵兩人,卻是因為當時功力相當,可以說兩人都是爐鼎,沒有主體之說,而最終的結果卻是兩人同時進入大圓滿境界,到時魔種自然消失,化為虛有。

  任意身上的變數何其之多,原本成為爐鼎的任意在爐鼎成形之日,內力會時有時無,卻是十分痛苦之事,但任意卻硬是做到了內力只是暫時被禁制了一半,卻並未消失。而任意與那中年人之間也有著一層奇妙的聯繫,由於任意內力精神都處於下風,所以感受不到那人的存在,就只是能感到自己的身體有些古怪而已。至於那中年人卻是能明顯地感覺到任意精神間的波動,憑藉著道心種魔大法這種神極武功,排行緊低與戰神圖錄和長生訣的絕學,其巧妙之處自是常人難以理解。

  任意內力變化多端,精神的修為也是不低,若是能踏入先天境界,冰心訣再一大成,就是不能和那人對抗,那人卻也不能耐任意如何。反而正因為被種魔,方才給了任意步步適應和磨練心志,乃至提升冰心訣的大好時機。真正算來,那人卻是成就了任意,卻因為不瞭解任意而耽擱了自己,致使自己造就出了一個未知的存在,真不知是福還是禍。

  那一男一女自山上下來,那青年見四周空闊一片,卻是放下心來說道:「青青,你真要去找那個傢伙嗎。」

  那青青神色平靜地說道:「是啊,我從出生一直到現在,可是沒有在外面玩過,這一次一定要好好玩一玩。」

  青年頓時苦下臉來,卻是咒罵道:「若不是稀罕他的道心種魔大法,我早就跑了,每天留在山上,真是不是人幹的。」

  青青卻是皺眉道:「天朝這麼大,我到那裡去找那個莫名。」

  青年接口說道:「是啊,那莫名自那次比武招親後似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江湖傳言說,有白馬出現的地方他就會出現,不知道傳言對不對。」

  不想這青青卻是神秘一笑道:「我能找到他,那個莫名身上可是隱藏著天大的秘密,這道心種魔大法真是太神秘了。」

  見青年詢問的神情,青青搖頭道:「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們又不熟。」

  青年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而這青青卻是若無所事地說道:「我的天魔大法也在一夜間突破到了第七層,因該能和那個人持平了,師叔說那莫名現在的內力已經大減,可能就我現在這個地步吧,我想他一定會很好玩的…」

  青年神色一變,沉默片刻說道:「那你怎麼讓他的心靈露出破綻,並一直保持破綻。」

  青青摸著手中的絲帶,沉思片刻後卻是調皮地說道:「他喜歡什麼我就給他什麼了,當然,最重要的就是要好玩。」

  青年臉色一變,深深看了女孩一眼然後說道:「我會很快到江湖上找你的。」

  青青神色間不為所動,隨後卻是告辭而去,那青年看著青青的背影,眼中卻是一片熾熱。

  三天時間讓任意完全熟悉了現在的狀態,同時也估摸出他的內力程度此刻應在名動江湖這個境界層次上,所謂武功越到後越需要時間和耐心。從三流到一流也只是一個基礎而已、而從成名高手到聲名顯赫卻也只是有成就的江湖人士,也只有成為名動江湖的高手,方才算是一個真正的高手,而名動江湖之後就是一代宗師了,需要的不僅是強大的內力,需要的更是卓絕的眼力。

  任意的內力雖然落到了名動江湖這個境界上,但現今出現在江湖上的諸多玩家怕是騎著馬也追不上。任意心中雖有些不平衡,但想到其他玩家說不準也只是剛剛進入成名高手的境界,或許也會有少數幾人進入了聲名顯赫的境界,但每一個境界之間相差之大,怕是幾乎沒人可與任意相比。更何況任意所學武功全乃天榜地榜絕學,又有刀劍飛刀之類的恐怖武功,能奈何的了他的人又有多少。

  隨後的幾天時間任意將整個小島搜尋了個遍,卻發現除了動物之外這裡竟沒有任何人。這小島在海中群島之後,也算是頗遠,當初任意到此是因為此島從高空看起來十分美麗嬌小。而此島四周卻也不時地會有海潮侵襲,也算是相當駭人了,這幾天時間任意可謂是感受良多。不但隨時有暴雨下來,更時常有海嘯出現,也難怪這島上會無人了。

  住了幾天後,任意刀法劍法也都練的純熟無比,但拿在手中卻是礙事,便將刀劍和魚腸劍,乃至一些易容道具和其他藥物固定在了鷹王那巨大的背上。自己則留了少量的救命藥乘上鷹王向天空飛去,如此在上空盤旋飛舞,任意卻是在尋找著海上的城市,鷹王在高空飛了半天后,任意也見到了其他小島上有船來往,但任意並沒有到島上去,而是繼續尋找了起來,到夜晚十分任意終於從高空見到了一座巨島,只見這島上滿是房屋人影,島邊有船塢和無數大船小船,不時地也會有大船從海上回來或是離開,到讓任意心中滿是新奇之意。

  由於未到夜晚,任意雖然很想到城裡面去,但卻礙與巨鷹太過招搖,便在上空盤旋著打量起了這座島。這島連綿起伏巨大無比,其中城鎮林立,卻是猶如一個小型的陸地一般,想到這海上還有十一座這樣的島嶼和城市,任意卻是心中驚訝無比,也難怪這天朝雖大,任意所見到的人雖然也多,但和現實中比起來卻是少的太多,沒想到還有這等可讓人居住的好地方。在上空盤旋了好一會,任意看準了一個地方,在天空中有是乘風飛翔了一個多小時,方才在天黑之時落到了那個地方,然後空著手到了島上。

  然而尚未進入城中去,就見一夥上百人從城中急步走出,行走間其中一人開口說道:「這事真的假的,怎麼那些人的傳人都湊到一起了。」

  另一人解釋道:「我也是聽人說的,說明日清晨,落葉島之上將會有一場決鬥,聽說是白雲島上白雲城之主葉雲天和西門吹寒比試,來觀戰的有陸靈歌、周小通、傅月書等人…」

  「難怪從中午開始就一直有人乘船離去,落葉島雖然離望月城不遠,但離白雲島卻是非常遠啊,難道那些人早就決定了?」

  有人接口道:「這事在白鳥城和海月城兩座海城傳了好幾天了,卻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才傳到我們望月城來,按理說這落葉島離望月城是最近的,這到怪了…」

  這人的疑惑引起了其他人的懷疑,任意遠遠跟著,雖然功力暫時消退,但耳力卻沒有弱下來,更何況這些人聲勢龐大,根本就不怕被別人知道,任意到是聽的光明正大。

  隨後又聽一人說道:「我們的船到了吧,真急人啊。」

  任意心血來潮,看了一眼那城門,卻見此刻竟是從城中又奔出了不少人,那些人向前面的人群奔來,卻是開口說道:「各位兄弟姐妹是要去落葉島嗎,帶上我們如何。」

  有人不滿道:「這怎麼行,我們這一百多人估計也沒得坐,你們又來這麼多人,船非沉不可。」

  然而這時卻從海面上駛來六艘大船來,任意看的目瞪口呆,而這些人卻是都興奮地歡呼了起來,任意心中到也興奮,便乘著夜色將面貌變化成了莫名的容貌。這才長出一口氣,沒有強大的實力,讓他以任意的身份行走江湖,卻是麻煩太多,只要想想就讓任意頭疼,所以不得以之下才會臨時變化容貌,而屬於莫名的扇子卻是也終於從任意的腰間拿出,卻是被黑色的布套包裹著,猶豫了一下,任意只是拿著布套,並沒有將寒冰扇拿出,便隨著這夥人向六艘大船走去。

  到了大船近處,卻見這一艘艘木船竟然有三人多高,想來應該能輕鬆融的下一兩百人吧,想來聽到消息的人很多,這片刻間竟聚集了四百多人,任意隨著喧嘩的人群交了一兩銀子,上了船,然後六艘船等了一會,拉了足足有一千多人方才準備行駛。任意心中自是有些激動,這一船近二百人雖然稍顯得擁擠一點,但卻並無大礙,而稀奇的是船上男女老少都有,大多數人都拿著兵器,到是讓任意心中有些驚訝。

  任意坐的是第四艘船的靠右邊處,由於不認識人,卻是一邊看著夜色照耀下的大海,一邊聽著身旁人的喧鬧。一些江湖消息也從這些人口中傳出,卻是聽的任意驚訝不已。原來此次的消息從那白鳥城和海風城兩城傳出,難怪望月城在幾天後才知道,要知道兩城雖然都在大海中,但卻相隔太遠,來回要海鷹或是船隻通告,否則又怎會知道。而這三城之間海島何其之多,但由於比武的兩人一人在白雲島,另幾個觀戰的人又在海風城,後來又聽說那西門吹寒也不知為何竟也在海風城,於是便臨時約定在正中間的落葉島決戰。

  這一來雖然望月城的人最晚知道,但卻由於距離很近,只要幾個小時就能到達,而這六艘船卻也賺了眾人一把,讓許多人心中暗自氣憤,但六艘船未行片刻,卻見又有幾艘各種大船從落葉島的地方向望月成行駛而去,眾人心中明白,知道這些船定是要去拉人了。

  天朝上下內外,練武之人何其之多,有成就的玩家卻也數不勝數,但不喜露面的青年高手卻也有著許多,於是就造就出了藏龍臥虎的局面。就如那公子譜和絕色譜之上的人物,那一個不是才貌武功俱全之人,除了那出現過的少數幾人之外,其他人卻都一直在朦朧之中,讓整個天朝上下的練武之人猜測不已。

  更為難得的是,這一次不但那西門吹寒帶著其子西門吹羽從雪緣中悄悄趕來,就連那陸小鳳後人陸靈歌也參與其中。這還不算,同時出現的還有周小通、傅月舒等人。而這周小通據說乃周伯通之孫,如今已經活了八十多歲了,卻還神采奕奕,好玩的緊。而跟隨周伯通來的據說還有那當年的神雕大俠楊過的後人,至於那傅月書卻乃刀聖傅紅雪的後人,此次前來還帶了其子傅東樓,想來並不只是簡單的比試那樣簡單。

  眾人越說越激動,這時卻見這船上一個身穿勁裝的大漢說道:「大家有所不知,我乃這船上的船長,到是練過幾年武,我這一路從海月城而來,卻是聽了不少傳言,據說那西門吹寒從雪緣來時卻是驚動了一些人,使的消息傳了出去。不知為何,那周小通和那古幕派的小少爺楊小狂將消息給傳了出去,一些來不及趕來的人自是作罷不來,但來的及的人卻是沒命地想要來觀摩一下。據說當年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決戰與朝聖城紫荊城內,若不是那白雲城之主乃當時文皇的皇叔,卻也不會得到容許。當年一戰西門吹雪勝之不武,聽說此次一站,卻是雪緣踏雪谷萬梅山莊西門吹寒自己要求的,那葉雲天也答應了下來,兩人也請出了陸靈歌來做公證…」

  一番解說,聽的眾人心中激動不已,任意也是心中澎湃,當日在雪緣見到西門吹寒兩次,卻是給任意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知道那人的功力怕是比之那為自己種魔的中年男人也差不了多少。想起那獨孤霸,任意卻也覺得兩人的修為因該也是差不了多少吧。

  此番眾人如此激動,卻是含義眾多,不只是因為能見到一些武林名人的後代,更多的卻是能見識到那些高手的風采和他們手中所施展的武功。這對任何一個練武人來說都是極其誘惑的,而任意此刻處於一步先天一步後天的地步,更多的卻是需要精神那層面上的東西,雖然任務的招式並未都練至大成境界,但內力以到,任意一有時間也會熟練各種武功,到是也不急在一時,而此刻有這樣的機會對任意來說卻是再好不過了。

  眾人吵鬧喧嘩,不時地會有各種信息被任意吸收,而一些拿刀拿劍的女孩卻也都顯得英姿颯爽,頗有俠女姿態。三個小時後,眾人面前出現了一座小島,隨著大船靠暗,眾人先後湧下船去,卻是結伴向前行去。任意見這落葉島各種巨樹林立,而地面之上的落葉竟有十來釐米後,走在上面軟軟的有些不著力。更為奇妙的是,不時間會有一些落葉自那巨樹上飄落而下,竟是無比的美麗好看,一時間眾人中有人竟痴呆了起來。

  於是到惹出了不少笑話,有知道這落葉島情況的人便解釋了起來,告知眾人,這落葉島之上全書巨樹,更為奇妙的是,這落葉島氣候極好,不冷不熱,其上的巨樹也都四季長春,不會枯萎,到是異常奇異,聽的眾人暗自嘀咕讚歎。看著滿天的落葉和那踏上去清脆的聲音,眾人一時間到是安靜了下來。

  只是,上了岸,眾人卻不知道該向那裡去,於是便有人開始分頭尋了起來,一時間一千多人竟是分成了若干隊,向著各個地方穿去,任意嘆息一聲,由於身穿黑衣,卻是一人在林間如鬼魅般穿行了起來。

  行了片刻,任意突然感受到了許多氣息的存在,疑惑間任意踏葉前進,風神腿外加幾種輕功身法,在此刻施展起來,輕功和速度竟是比以前還要快上許多,若是任意內力回覆,怕是速度會到達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吧。

  正自穿行間,卻見一個聲音喝道:「什麼人,敢打擾我周小通做夢,來和我周小通打上一場。」

  任意一愣,卻見一道人影無聲出現在他的面前,兩隻拳頭怪異地封住了任意左右閃避的路線,任意又是向前而行,見到如此情景,風神腿頓時施展開來,頓時人如旋風般,竟捲起了漫天的落葉,下一刻任意已經出現在了五米開外,而那旋風捲起的地方卻又傳來了聲音。

  「你那是什麼輕功,這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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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56章 高手齊出

    任意見那周小通沒有追來,反而詢問自己,想起船上眾人所說,便知道這人是誰了。全身功力提到及至,任意暗自小心,目光卻打量著這人,只見這人面容紅潤,目光機靈閃爍,頭髮全黑,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只有,怎麼會是八十多歲的老人,一時間任意心中大奇,同時卻也驚訝無比,而正在任意觀察著周小通時,這周小通卻也在觀察著任意。同一時間四週一陣響動,卻是竄來了好幾個人。

  當先出現的是一個身穿黃色長袍少年,這少年一出現便呼叫了起來,只聽其說道:「什麼人周小通,你又找誰麻煩呢,給少爺我說說。」

  周小通白了那少年一眼,氣呼呼地說道:「你小子不叫我小通爺爺,怎地又叫我周小通,你信不信我找你那老子去告狀。」

  那少年嗤笑一聲,卻是不去理會周小通了,而是看著任意說道:「看你挺面熟的,我們見過沒。」

  任意見著少年模樣雖俊,眼神卻和那周小通一般無二,再看少年身後背著一把劍,想來是用劍的,照現在這樣的情景來看,怕是這少年就是從古墓中跟著周小通出來闖蕩江湖的楊小狂了吧,只從兩人的眼睛上看,任意到是認為兩人能走到一起,然而任意卻也開始猜測起了這少年到底是NPC還是玩家,但隨後又一想,這 NPC和玩家也只有個重生和不能重生的關係,除此之外就別無其他不同之處,到是他自己將NPC和玩家給分的太開了。

  那共同趕來看熱鬧的幾人卻是遠遠地在看,並沒有離開的意思,然而就是此時,一聲細微的破空風向那楊小狂飛來,只見夜空之下,一道金光閃過,而後那楊小狂大叫一聲,竟輕巧地躲閃過了金光。同一時間,這楊小狂也開口大叫了起來。

  「夏小蛇,你不要總是放暗器好不好,有准的出來就和你小狂少爺我打上一場,嘿嘿,你這金蛇鏢是傷不了少爺我的。」

  話光落,又見幾道金光閃過,而後楊小狂身後的樹上傳來了清脆的聲音,卻是幾道金色蛇形飛鏢深深地定在了樹上。看那金蛇飛鏢的模樣到是極其美麗精緻,看的任意眼前一亮,而那金蛇飛鏢的出處任意也看的清楚,隱約間任意猜測那同樣是一個少年,有可能和這楊小狂一般大小。

  再看那周小通,卻是拍手跳著喊道:「快打快打,讓我看看熱鬧,夏小蛇再厲害點,讓楊小蛇吃上幾鏢…」

  那楊小狂自是不爽,也是反口說道:「我有架打,你沒有,嘿嘿,急死你。」

  任意心中暗叫不好,果然那周小通一聽楊小狂的話,便將目光從新放到了任意身上,然後對任意說道:「我們接著打,別理那楊小子了。」

  任意無語,心中卻也是發苦,心想你武功這麼高,不是純粹要玩我嗎。果然,念頭剛起,那周小通向任意竄來。雖然在任意眼中這周小通的輕功和身法並不太好,但卻勝在功力比之任意高出太多,更何況任意內力暫時失去一半,就算此刻輕功能比的上處於宗師境界的高手,但這周小通一看就是進入先天境界的超級高手,不然也不會如三十多歲的模樣了。

  頓時,任意所站之處如同大風捲起,周小通撲了個空,任意卻在捲起漫天的落葉之時,人也一閃便消失不見。那周小通自是不會就此罷休,反而興奮地喊叫著讓任意跑的在快點,好是讓他能追個過癮。任意無奈,只能施展出最快的速度,開始奔跑了起來。卻不想越跑越快,三股內力支撐著任意,使的任意可以輕鬆做出許多常人無法做到的動作,而且任意氣力回覆極其之快,風神腿施展間,在三股內力的支持下,硬是越跑越輕鬆,使的那周小通越追越興奮,而且嘴上始終話不斷。

  好在這裡巨樹成片,任意身形比之周小通靈活數倍,這一刻身影在前方,下一刻卻到了周小通身後,就是周小通內力比之任意高出太多,卻是在輕功上硬是比不上任意。如此情景使的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看的都是驚訝無比,如此的輕功身法,簡直匪夷所思,讓眾人心中震驚不已。而任意卻也越跑越來勁,不但故意帶起漫天落葉,更是換著法子和周小通周旋了起來。

  兩個人一個內力用之不盡,一個已經進入先天境界,一個得天獨厚,一個功力深厚。卻是追了個不亦樂乎,任意的內力雖然不行,卻是違反常理,恐怕就是那聶狂也無法在身法和輕功的多變上和任意相比擬。要知道任意有三重內力,三個運行法門,互相輔助,卻又互不侵犯,任意隨時可運行一種、兩種、乃至三種心法同時運轉,卻是後力無比充足,任何時候都有後力可供任意變化身形,實則是美妙至及。

  「小子,你這是什麼輕功,怎地這麼厲害,我周小通追不上你…」

  話雖如此,但那周小通口中手不追,卻還是死追不捨,讓任意心中鬱悶不已。而任意心神一直處於冷靜之中,對周小通的舉動卻是清楚無比。每每在即將追到之時,任意所施展的風神腿結合其他腿法輕功,身法,步法,卻是或如鬼魅,或是瀟灑飄逸,看似險險地躲過,實則是輕鬆瀟灑至及,讓那越來越多的圍觀人看的讚佩不已。

  風神腿本身就以輕功和腿法為主,施展起來輕功飄逸瀟灑異常,速度更是快速絕倫。而任意又有虛雲魅影和霜履薄冰這樣的身法和步法,在外加上最早練成的追星逐月,雖沒有完全融合在一起,但幾種身法、步法、輕功卻能互相結合,使的任意結合了諸多特長,漸漸形成了一種新的輕功腿法,而這一切卻都歸攏在了風神腿之上。再加上了降龍神腿所帶的降龍步,任意的腿法已然能剛能柔,既飄逸又剛硬,讓那些人看的大呼過癮。

  結合風神腿招式特點,任意所過之處落葉漫天飛舞,形成一條落葉帶,隨著任意飛舞,由於任意的速度太快,雖然一路帶起了漫天各種顏色的落葉,但卻也使的圍觀的眾人看的心神俱醉。看到這裡,眾人心中到是產生了疑問,不禁暗自思索這到底是比試還是在玩耍。

  半個小時後,隨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周小通終是大叫一聲不再追任意了,而是氣呼呼地跑到一旁去,接連兩拳將兩顆巨樹給打倒。眾人大驚之時,卻見那周小通一屁股坐在倒下的巨樹上不哼不響的,但目光卻是始終注視著停在三十米開外的任意身上。

  這些人中有從船上趕來的,也有少數幾人見過任意的,心中卻是驚奇無比,更有好奇者卻是拿出火摺子點燃了火把,一時間樹林內亮如白晝,眾人也都看清楚了任意的長相。卻是多數人開始驚呼了起來,只聽有人驚呼道:「那不是莫名嗎…」

  人群一陣喧嘩,卻是又有人說道:「不對啊,那莫名不是身穿白衣手拿白扇嗎,而且還有白馬跟隨…」

  這一來雖然有人心中懷疑任意就是那莫名,但卻也有人心中疑惑,但見任意輕功如此厲害,到是讓人不敢辨認,到是有人開口說道:「前幾天江湖傳出消息,說十大公子排行第一的踏雲公子任意進入凌雲窟,並安然逃出,據說那任意還得到了血菩提,並且有許多人說那任意從凌雲窟中出來時手中還拿著一刀一劍…」

  聽許多人在說關於他的事,雖然此刻他的身份是莫名,但卻也感到有些不自然,而這時那周小通突然開口說道:「小子,你就是莫名嗎,你的那匹白馬那,讓我騎騎好不。」

  任意開口平淡地說道:「周前輩,我不是莫名,只是長的和那個莫名長的有點像而已。」

  不想任意話剛落,那一旁的楊小狂卻是叫道:「你就騙周小通吧,他雖然笨,但眼睛卻還雪亮著呢。」

  那周小通一聽,卻是高興地說道:「不錯,不錯,小狂小子到是明白我的心,這傢伙一定就是那莫名了,不要以為他不承認我就認不出他來。」

  許多人聽的笑了起來,任意卻也覺得好笑,當然,對這件事他沒必要解釋,自己愛怎麼說是自己的事,別人愛怎麼想那是別人的事,只要沒有人找自己麻煩就好。這時突地一道金光又是一閃,那楊小狂驚叫之時狼狽一閃,那飛鏢卻是射向了周小通,再看那周小通卻是手一伸就將金蛇鏢接在手中,而後未見那周小通動手,那金蛇鏢卻是向任意射來。

  任意心中冷笑,不知何時手中也出現了一把黑色的飛刀,手一揮飛刀便迎了上去,頓時飛刀與金蛇鏢在空中相撞,讓所有人奇怪的是,相撞之後,先落下去的竟然是那金蛇鏢,而那黑色的飛刀卻是偏離了方向向一旁飛去,到讓那邊圍觀的人嚇了一跳,幸好那飛刀的力道下降不少,但儘管如此,那飛刀被那人接在手中卻也是打了一陣哆嗦,而飛刀之上附帶的氣勁卻也很是古怪,險些竟鑽入其手中經脈處。

  在那人的一聲驚呼聲中,那周小通猛地跳起來看著任意說道:「莫小子,你的飛刀怎麼這麼厲害,你武功沒我的高,還能把我的飛刀打趴下…」

  事實上奇怪的不止周小通一人,圍觀的眾人也是好奇不已,但任意卻是不會說的,眾人見任意閉口不語,反而手中又出現了一把飛刀,眾人驚訝之時,那飛刀夾雜著三道內力向周小通飛射而去。那周小通大呼小叫道:「莫小子你敢欺負我周小通,我周小通就陪你好好玩玩。」

  話落,卻見這周小通竟是馬步一扎,手一抄,卻是將那黑色的飛刀抄入手中,只是眾人卻見到周小通的臉色一陣變化,隨後這周小通好奇地看著任意說道:「莫名小子,你的飛刀這麼古怪,竟然有三股內力,而且還不一樣,差點就讓我周小通著了你的道,莫小子詭計真多。」

  任意無語,心想你這人才是莫名其妙的很,那有一見人就找打架的,若不是自己輕功夠厲害,恐怕此刻都被你打成豬頭了也說不準。這時,一道聲音從一個樹上傳來,卻聽那聲音說道:「莫名,我要和你比試飛鏢,看看誰的厲害。」

  眾人一愣,而後那楊小狂和周小通兩人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只見那楊小狂說道:「夏小蛇,就你那個狗屁的金蛇錐我楊小狂都不怕,你能比的過人家嗎,哼,要不是你全身都是毒,我早就收拾你了。」

  周小通也跟著起鬨道:「夏小蛇,你只要答應傳授我金蛇錐怎麼用,我就幫你對付莫名小子好不好。」

  那樹上人的聲音和楊小狂相似,顯然年齡也是差不多大,那聲音一陣沉默,片刻後又開口說道:「你們就躲吧,等我拿到金蛇劍,再弄點蛇毒來,再來收拾你們。」

  話剛說完,一陣響聲傳過,卻是已經走了,而那周小通和楊小狂兩人卻是急的抓起了腦袋,只聽周小通說道:「小狂小子,你有蛇藥嗎,我周小通可是一見蛇就腿軟啊,那夏小子肯定是找他那老爹去了…」

  楊小狂出主意道:「我們跑啊,要不我們先去郭家或是桃花島去要九花玉露丸吧。」

  周小通搖頭道:「不行,那兩個傢伙架還沒打呢,等看完了再走。」

  一時間兩人竟無視眾人的存在,任意也覺得無聊,便開口說道:「周前輩,把飛鏢給我,我要走了。」

  不想那周小通卻是搖頭說道:「不給,等我研究研究再給你。」

  任意心中鬱悶,搶又搶不過,見這人年紀這麼大了還這麼無賴,卻也只能認栽了,下一刻任意身影一閃卻是已經如風一般消失不見了,而任意過處卻是沒有帶起一片落葉。眾人驚訝之時,那周小通卻是不高興地。

  只聽其說道:「莫小子不好玩,這樣就跑了…」

  目光看向四周圍觀的眾人,卻是興趣大增,開口說道:「你們誰出來陪我周小通玩玩,誰能打過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話未說完,圍觀的數百人卻是頓時消失不見了,那一旁的楊小狂卻是開口笑道:「我們去跟蹤那個莫名吧,看看他在做什麼好不好…」

  這一提議頓時讓周小通眼睛一亮,一邊點頭,一邊將那幾枚金蛇錐和另一把飛刀揀來,卻見飛刀上刻著一個意字,卻是看的兩人迷糊。而後兩人向和任意先前離去之處追了下去,只是任意輕功之高,可踏葉而行,不發出絲毫聲音,這片刻間早已跑的很遠了,兩人能找到才怪。

  任意一路行來,見島上許多地方都有一些人聚集在一起,有的在睡覺,有的卻是興奮的在談論著什麼,而任意卻如一陣微風一般,從眾人面前飄忽而過,到將許多人給嚇了個夠戧。任意心中覺得好笑之下,便也故意從其他人面前飄然飛過,就如幽靈一般,著實換來了不少尖叫聲。而一路前行,任意竟再沒有發現有人存在,好奇之下向前前行,卻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股氣息,這些氣息讓任意反感不已,幾個起落之後,任意見到了一處山洞,而此時任意心中的反感更盛。

  懷著好奇的心思,任意向洞中走去,卻聽到一聲聲嘶嘶的聲音傳出,任意腳步一停,卻是因為看到了十幾條蛇正盤踞在洞口前,而這十幾條蛇有大有小,花花綠綠,看的好不滲人。然而更為怪異的是,這些蛇在看到任意後卻似極其害怕一般,有幾條蛇已然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了。任意心中疑惑,便再向前踏出兩步,沒想到那另外幾條蛇也是瞬間逃的不見蹤影。

  任意心中更是奇怪,心想莫不是那蜈蚣珠所起到的作用,竟然能讓這些蛇感到害怕,想到這裡,任意從懷中拿出一顆粉紅的珠來,頓時淡淡的粉光散發開來,而任意卻也更加強烈地對眼前這個洞的反感。其他珠子被任意放在鷹王身上,身上只留下了一顆小珠子,由於不知道真正用途,便也只是如此做法,卻沒想到這珠子竟然能驅除這些毒蛇。

  隨後任意輕步向洞中走入,洞中雖黑,但卻看的清楚,任意的雙眼不比其他人,到是為他省了不少事。而與此同時,那周小通和楊小狂兩人卻駭然地站在這處洞穴的數百米開外,一路而來,卻是聽到許多人說有黑影從他們身旁閃過,到是讓兩人找到了方向,但卻沒有想到任意竟來到了這裡。

  只聽那周小通說道:「壞了,莫名那小子怕是要死了,這裡面住的怪物是他能對付的了的嗎。」

  楊小狂見周小通害怕的模樣,身體還微微顫抖,便奇怪地問道:「前面到底有什麼呢,你這麼害怕做什麼…」

  周小通裝作絲毫不害怕地模樣說道:「前面有一個洞,洞裡面住著一個老傢伙,那老傢伙叫歐陽志,是白駝山莊的上一代莊主。」

  「白駝山莊,你是說當年歐陽峰所呆的那個白駝山莊…」

  見周小通點頭,楊小狂嚇了一跳,卻是急聲說道:「白駝山莊不是在域外沙漠中嗎,怎麼跑到這島上來了。」

  周小通得意地說道:「自然是這老傢伙不合群,就跑到這裡來養蛇了。」

  一聽到蛇,楊小狂頓時目光四顧了起來,但還是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那歐陽志在這裡,而且還養蛇,難道你以前來過這裡了。」

  周小通支吾了半天,方才說道:「我當年一個人跑到這裡來玩,結果遇到了那傢伙,那傢伙用蛇嚇我,我和他大站一天一夜,然後揍了他一頓,便又回去了。」

  看著周小通那扭捏的模樣,楊小狂再不知道那就是傻子了,但此時此刻想起那些蛇卻是心中滲然,兩呆在這裡的心情也沒有了。同時兩人到是對進去的任意擔心了起來,卻不知此刻的任意卻是瀟灑地向洞中走去。隨著越來越深,潮濕的氣息也越來越重,任意一路前來,無論是蛇、蟾蜍、蜈蚣、蠍子、還是其他毒物,在見到他之後卻都是四散逃跑,任意行走間雖然底氣增足,卻也頭皮越來越發麻。

  而隨著越來越深入進去,那毒物也是越來越多,任意三層內力不停地運轉,深刻小心著四周的動靜,直到前面出現一片空闊的巨大山洞時,任意卻見到山洞中密密麻麻地滿是各種毒蟲和一紅色煙霧,而任意的進來卻使的這些毒蟲一陣慌亂,開始騷動了起來。

  同一時間,一道石門打開,從中走出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只見那老人目光銳利陰狠,手拿蛇杖,盯著任意冷聲說道:「閣下是什麼人,敢闖我萬毒洞。」

  任意頭皮發麻,想要出去,雖然這些毒物怕他,但他也只是心中好奇而已,看過之後滿足了好奇心,出去了就是。正待轉身離去,卻見那老人開口喝道:「這樣就想走嗎,拿我歐陽志當什麼了。」

  話落,人以踏著那些蛇楔的身體飛速射來,而任意卻是身影一轉,如一道旋風般飄了出去。不想那老人在看到任意手中的珠子時,卻是驚訝地叫道:「你說中的天蜈珠是從那裡來的…」

  話未說完,任意已然不見,這老人一愣,嘴中發出一聲奇怪的長嘯,然後這洞內的諸多毒物卻是開始向洞外飛速爬去,與此同時任意在洞中飛速而行,不一會就轉了好幾個彎,那一聲古怪的嘯聲雖然使的那些重新聚集在洞內通道的毒物變的狂亂,但卻是沒有一個敢阻止任意前行的路。由於任意速度太快,那些毒物在任意過去之時,都是乖乖地趴扶在洞內,等任意竄出洞去時,方才回覆過來。而這時那老人卻也電射而出,已然追在了任意四五米之後。

  任意知道自己在輕功變化上暫時無人可比,但此時功力不足去是無法在速度上和這人比擬,出了洞穴到讓這人給追在了身後。而出了洞穴後,這人又是一聲古怪長嘯,頓時千米內的毒物開始沖沖欲動起來,那周小通和楊小狂頓時駭然,卻是見到一些毒物向他們衝來,兩人焦急之下急忙上樹,而後臉色蒼白,全身發軟地看到一些毒物從厚厚的樹葉底下向洞穴處飛速而去。

  兩人心中雖然害怕,但卻也無比好奇,無奈兩人天生怕蛇,卻是著實不敢去看看情況,但那老人的一聲長嘯卻也引來了一人。只見一個人身如流星般,刷地一下從周小通和楊小狂面前飛竄而去,兩人一愣,卻也心癢難耐,正自猶豫時,卻見一聲驚訝聲傳出,接著又是一聲暴喝聲傳出。

  而後只聽一個聲音說道:「老毒物,大半夜的你沒事鬼叫什麼,信不信我一劍劈了你。」

  就在周小通兩人疑惑之時,另一個聲音傳出道:「夏小子,老夫大過你幾十歲,你怎地就不知道尊敬長輩呢,你那點防蛇的藥雖然不能讓這些低級的毒物對你如何,但老夫若招來蛇王,你就真能安然全退嗎…」

  說到這裡,那聲音一頓,卻是猛地喝道:「那小子你站住,別在跑了,老夫問你幾句話。」

  夜空中傳出任意那瀟灑飄渺,卻又安然無比的聲音,只聽任意說道:「你不追我又怎麼會跑,想要問問題就停下來問。」

  那老人正待說話,那晚到的一人卻開口說道:「老毒物放心,這邊還有我在那,你也就別追了…」

  隨後一陣沉默,果然那人將任意的去路攔住,任意一翻奔跑雖然沒怎麼樣,但這兩人輕功都不比那周小通低,而三人都又不怕毒物,到是站在了諸多毒物之中。而後只見那老人開口詢問道:「小子,你那天蜈珠是從那裡來的。」

  任意見這人面目陰沉,卻是換了方法回答道:「這珠子是我無意間得到的,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後來才發現一些功用,我到想知道這天蜈珠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人陰沉地看了任意一眼,嘿嘿笑道:「小子還騙我,你體內有天蜈內丹的氣息,我趕肯定,你手中拿的那顆珠子乃最少三千年的蜈蚣身上所得,不然也不會使我萬毒洞內的諸多毒物如此害怕了。」

  那一旁的另一人驚訝地說道:「天蜈珠,可是粉色的,小子可否讓我看看。」

  任意自是不會輕易拿出,這兩人都好不到那裡去,雖然都是高手,但自己想跑的話雖然難度很大,但想好策略,也不是逃不掉,此時此刻,任意對自己的輕功是信心十足。

  任意笑道:「這可能嗎,這珠子既然如此寶貴,我又怎麼會輕易地就給你看,前輩還是別看了吧。」

  兩人臉色都是一白,卻是沉默不語,就是此時,突然一聲哈哈大笑傳出,卻見一個人凌空踏樹而來,只見其人身穿紅袍,面白如玉,雖不是十分英俊,但嘴角卻有著兩撇美須。這人的出現讓眾人一愣,只見那後來的人開口沉聲道:「陸靈歌,別以為你那兩撇鬍子留的好看,我看著就是不爽,有機會我一定用金蛇劍將你那兩撇噁心的鬍子給割掉…」

  任意心中愕然,卻見那叫陸靈歌的中年男人,輕鬆地站在樹尖之上,摸著兩撇鬍子,呵呵笑道:「不可不可,我陸家就是靠這兩撇鬍子吃飯,沒有這兩撇鬍子,我陸家就等於沒有了標誌,這可不是小事啊…不過諒你夏無心也沒這個本事…」

  那夏無心面色一黑,說中金燦燦的蛇形劍一緊,金色的劍氣猛地破劍而出,而後這人夏無心飛躍而上,金色劍氣向那陸靈歌刺去。如此一來兩人竟在樹頂站了起來,但是,無論那夏無心如何努力,卻也不能接近陸靈歌。

  反而那陸靈歌卻是瀟灑地摸著鬍子笑道:「算了吧夏無心,你的輕功追不上我的,我這鳳舞九天在整個江湖之中也就只有那少數幾種輕功更比的過,至於你嗎,還差的遠呢。」

  這一刺激又使的夏無心心中惱怒不已,只見其手中金蛇劍詭異無比,讓人防不勝防,其招式又是刁鑽歹毒,看的任意心中暗自鄙視,顯然任意心中已認定這人並不能算是個正派的人。至於那陸靈歌卻是突地目光一閃,那摸著鬍子的手終於動了,下一刻,沒有任何預兆地,那陸靈歌的雙指竟夾住了那金燦燦的金蛇劍。

  而後卻見陸靈歌笑嘻嘻地說道:「算了吧,明天是我兩個兄弟的比武之日,你們怎麼能將我兩個兄弟吵醒,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手的…」

  那夏無心冷哼一聲,手中出現一個金色的蛇錐,卻是快速無比地向陸靈歌咽喉處刺去。陸靈歌依舊笑著,輕鬆無比地伸出了另一隻手,無論是夏無心無法變化招式,陸靈歌的雙指卻始終能準確無比地找到金蛇錐的位置,最後兩人卻是較量了起來。而任意看的入迷之下,卻也時刻注意著那老毒物,突地那老毒物蛇杖一動,一道青色的杖氣向任意凌空劈來,任意風神腿捲起一道狂風,頓時漫天灰塵落葉,阻止了老毒物的視線,而後任意身影連閃,卻是見距離拉開不少。

  就在那老毒物氣火追趕時,一道凌厲無比的刀氣,自天而降,老毒物心中驚駭,急忙換招駕招,而後刀氣和杖氣相交,卻是一陣巨響傳出,兩道身影自半空迅速退回落下。那老毒物退後一步,臉色一白,而後回覆過來。而那出刀的人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只見那男子面目冷峻,手中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卻是靜靜地看著老毒物說道:「別打擾我睡覺,你叫的太難聽了。」

  老毒物心中氣火,險些吐出血來,而任意卻是乘此時機一溜煙地如風般離去,到是留下那四人在那裡為他惹出的事而收起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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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57章 天外飛仙

    以任意的輕功,逃起來到是容易,若不是遇到聶狂、陸靈歌那等輕功變態的人物,任意的到是能輕易逃脫。而這一路而行,任意盡力踏葉無聲,再者身穿黑衣,卻也猶如幽靈一般,雖然速度上差之那些高手太多,但變化多端上怕是很難有人能比的上了。此時此刻任意不禁想起了鷹王身上的金鯉行波圖,據說那圖中隱藏著一套曠絕今古的奇異身法,一但練成便可獨步天下。

  任意到也在想,若他能破出圖中秘密,再加上他現在的風神腿等諸多輕功身法為輔助,以那曠絕今古的身法為主,怕是到時天下間在身法輕功上將再沒有人能出他左右的人了。那金鯉行波圖正是脫胎於金鯉化龍時的各種姿態,曠絕今古天下的奇異姿態,據說當初金龍老人作此圖時,以奇異的智慧,注入筆鋒,畫中百鯉,固是維妙維肖,各有姿態,然而,如非具有慧心智力之人,卻是萬萬難以猜透其中暗含的招術。而圖中所暗藏的魚龍百變身法,端的是詭異絕倫,變幻虛實莫測,這種暗含著幾許天機的武功招術,如果一旦為人所解開熟習,必將為武林放一異彩,只怕任何門派武功,都將在此一詭異罕世絕功之下黯然失色。

  想到這,任意心中不禁熱火了起來,無論如何,此番事情過後,他都要去摸索那金鯉行波圖的秘密,就是摸索不出,卻也要努力一番,如此這般,任意一般飛竄,一邊思索。好一會後見到一處密集樹林,樹林內巨樹比其他地方密集很多,任意思緒一轉,刷地竄上了樹,然後找了處舒適卻又隱秘的地方盤膝坐了下來。

  與此同時,夜晚的海面上不時地有船隻到達,然後有許多人從船上下來,並向林中行來,只見這些人興奮的模樣,卻也知道為了何事,一時間這小島之上到處都是喧嘩的聲音,一些早先趕來的人此刻都四散開來,分散在落葉島的各個地方,使的這些新來的人每走百米都會見到一夥人,心中到也驚訝無比。如此這般,一直到天色漸亮之時,海上依舊有船隻駛來,那些上岸的人也都迅速向落葉島深處而行。

  到是自那任意走後,那陸靈歌幾人卻也沒鬧出什麼事來,想必因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卻是一番冷嘲熱諷之後便都各自散去。而那周小通和楊小狂兩人卻是早就遠離這蛇窩數千米之外了,至於任意卻是一夜安然無視,盤膝坐在樹上修煉著內力,卻也沒有絲毫氣息散發而出,就如同他並不存在一般。

  與此同時,落葉島之上的某個絕谷之內,卻是站著五十多人,而奇怪的是,這五十多人卻都站在兩個人的身後,只是著強大的陣勢和聲勢就顯示出了那當前兩人的份量。那五十多人手拿各種兵器,卻是各有一番高手姿態,而那當前的兩人卻是一男一女,男的滿臉落腮鬍,看上去頗為豪邁,臉上也是微微笑著,到給人一種十分溫和的感覺。那女的卻也極其美麗,模樣也是純潔溫柔,此刻也是微微而笑,十分迷人。

  然而,下一刻,那約有三十多歲的男子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而後臉色一沉,頓時,只見其眉毛皺成一團,原本猶如銅鈴般的眼睛卻也變的細小狹長,猶如毒蛇一般,使人不寒而慄。那男子身旁的女子突地開口說道:「大哥,這麼多人確實不好半,我們的計劃是不是要改一改了。」

  那男子又坐了下來,閉上眼睛沉默了片刻說道:「原本以為就只有那葉雲天、西門吹寒和陸靈歌三人,沒想到那周小通到是給我惹了個麻煩…」

  氣勢陡地變的沉默,這男子突地開口說道:「我費盡心思煉成失心蠱,就是為了控制武林,從而成為武林至尊,只是…」

  回頭看向身後五十多人一眼,見這五十多人神色木然,男子眉頭不禁一皺,暗嘆一聲說道:「雖然這些人都乃隱藏在各處的高手,但卻沒有一個能進入宗師境界的,只可惜那高手譜才出來幾個月,若是有時間,我定要將高手譜上的五十人都收入手下,然後再一個個對付那些先天高手…」

  那女子笑道:「大哥,要不這次的事就算了吧,誰能想到那周小通會知道葉雲天兩人比武,而且還傳了出去,不然我們設計將那葉雲天、西門吹寒、還有那陸靈歌一起抓住,給他們吞下失心蠱,到時他們的武功還不是全部上繳,並且從此以後為我們賣命…」

  男子沉默了片刻,然後嘆息一聲道:「看來只能再等了,我們的動作不能太大,大哥現在的武功還未大成,等回去後這些事就交給你了,妹妹一定要多加注意那些飛速提升的玩家青年高手,比起這些廢物來說,那些玩家可是能重生的…」

  那女子微微皺眉,不解地說道:「可是那些人都是玩家啊,我們不能這樣做吧,萬一那些人把消息傳了出去,也會為我們帶來麻煩的。」

  男子聽後卻是大笑道:「妹妹多慮了,吃了失心蠱後,若沒有解藥,他們一直都是糊塗的,試想一個糊塗的人他能知道他身上所發生的事嗎。就是他想書也不知道怎麼說,不過他到是可以在遊戲以外告訴其他人說他一進入遊戲就什麼都不知道,好像做夢一般,哈哈,哈哈哈…」

  女子面色平靜,嘴角卻也露出一絲笑意,顯然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之處,隨後女子又開口說道:「大哥,那我們是否要把目光放在那些十大公子的身上和高手譜的五十個人身上呢。」

  男子點頭說道:「是的,你不是也說落葉島上出現了十大公子排名第二的莫名嗎,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見女子點頭,男子又說道:「萬事小心,若事不成就不必強求,大哥會隨時找機會對付那些先天高手,哼,只要有一個先天高手做打手,我就能將打手變成十個乃至一百個,到時候,哈哈,哈哈哈,就是當今武皇出世我也不會怕他…」

  那五十多人神志不清,眼光木然,一動不動,如同木偶一般,隨後這男子停止了笑聲,卻是開口說道:「給我隨時注意島上的動靜,若發現武功厲害的人就將其帶回來。」

  五十多人同時點頭,下一刻,男子打了個響指,那五十多人卻是同時飛速向谷外飛射而去。看其動作卻都是敏捷異常,若不是眼中木然,又怎能相信這些人已經讓人控制了。

  與此同時,任意自樹上下來,掃視了一下四周,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便直接在樹林中尋找了起來。十幾分鐘後,任意見到幾十個人結伴向一個地方而去,任意如鬼魅一般超越眾人,然後向前而去,片刻後任意聽到了喧嘩聲,而這聲音的出處卻是從前方發出。任意不想出去,便自林中穿梭而行,巨樹林立密集,外加任意輕功超絕,卻是很難讓人發現。如此穿行片刻,林中也以出現了許多人在向前快速竄動著,顯然都在向著一個方向趕,任意特意饒了條遠路,很快便饒個了許多人。不想卻行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方才出了樹林。

  出了樹林後任意卻也是一愣,見到眼前竟是一片極其空曠的平地,只是平地之上卻是落滿了看似無邊的各種顏色的樹葉,再向遠處看去,卻見這樹林竟是圍繞著這片能容納數千人的空地,如此看去,就如同一個被樹林圍繞著的圓形空地一般,卻是極其的巧妙。很顯然,隨後出現的人也都對這樣怪異的地方感到好奇,但見著寬闊的平地上落葉滿地,到也覺得美麗。

  再看四周,卻見平地的四周更是站了許多人,而且越來越多的人也正加入了這個圍觀的隊伍。任意打量之下,赫然見到了那周小通和楊小狂兩人正在離自己千米之外在那裡說著什麼。同時也見到了昨夜所見到的那手拿金蛇劍的人,至於兩個主角任意卻是一個都沒有見到。還有那陸靈歡也是未見到,而正是此時,任意卻感到一道刺人的目光正在看著他,任意感覺到那個地方,轉頭一看,卻見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正微笑著看著他,任意覺得奇怪,見這女子長相卻也不俗,但此女給他的感覺卻是有些古怪,任意為自己的感覺感到不解。

  那女子見任意看向她,卻是微微一笑,然後又將頭轉了過去,不再理會任意,只是任意卻始終覺得那女子依舊在注視著他。為此任意心中卻也不爽,但心性外表到是平靜,並沒有讓任意如何。一番等待後,人越來越多,時間也到了早晨八時左右,一些人也等的不耐煩起來,如此又是一個小時,就點的時候,四周將近圍了近五六千人,也不見有人再來了,但那三人卻是依舊未到。一時間,就是任意也感到鬱悶了,更別提那些脾氣暴躁的人了。

  驀地,任意感覺到另一道目光看向自己,順著感應轉身一看,卻見自己身後十米開外正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只見這中年人目光呆滯,手中拿劍,看了任意一會後竟自顧轉身離去,任意心中疑惑不已,在人群中搜索了起來,竟見到好幾個這樣目光呆滯的人在搜索著什麼。

  就在此時,一聲極其霸道的長嘯聲自遠處傳來,卻見遠處巨樹之上正行來十幾個白衣女子,而其中幾個白衣女子卻抬著一個白色的轎子踏著樹葉而來,片刻間眾白衣女子到了盡頭,而後眾人見到十幾個女子四周守護著轎子,而最內的四個女子卻用手中的絲帶提穩穩地提著白色轎子,如踏平地一般伴隨著那美妙的體形神態,卻是眨眼間到達了正中。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自另一邊的巨樹上踏樹而來,眨眼間便到了轎子的五十米開外停了下來。眾人一見,卻見那是兩個身穿白衣的人,兩人一中年一青年,都是手拿白色長劍,面容冷峻異常。眾人疑惑之時,卻見那年輕的青年向後退去,站在了百米開外。這時眾人自是明白了過來,驀地,一道聲音出現,卻見不知何時,一個身穿大紅袍,留著四條鬍鬚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轎子和那人中間。眾人驚訝無比,卻是不知這人是怎麼來的,惟獨任意卻是看到一條人影,眨眼既到,卻是心中震驚不已,當然其中也有其他人如任意這般。

  只見這人摸了摸鬍鬚,突地開口笑道:「雲天,吹寒都到了,你還擺什麼譜,你那轎子就那麼重要嗎。」

  一聲笑聲從轎子中傳出,卻見十幾個白衣女子恭敬地分成兩排站在轎前,另有一個美麗的女子輕輕將白色的小餃掀開,接著白影一閃,眾人尚未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見一道白色人影孤傲地站在轎前十米處。

  這排場自然是讓諸人羨慕,而在轎子和這十六名女子也都向百米外退去。此時此刻,中間也就只有那葉雲天、西門吹寒和陸靈歌三人了。這時陸靈歌摸了摸鬍鬚便開口放聲說道:「各位武林同道,此次西門吹寒和葉雲天兩人比試是因為兩家自數百年前就有的矛盾…」

  略一沉默,這陸靈歌的目光卻射向了樹林邊的一處,同一時間西門吹寒和葉雲天的目光也都射到了那一處。眾人奇怪之時,也看了過去,卻見一個似老又不老,似小卻又不小的人正扭捏地站在那裡,而後眾人又見這人開口說道:「你們都看我做什麼,又不是我將消息傳出去的,是他傳出去的。」

  眾人見這人指的是被他抓在手裡的少年,而這少年任意卻是清楚,卻正是那楊小狂,只見這楊小狂一呆,想要掙脫,卻是無論用多大的勁都掙扎不出來,於是便開口大聲道:「是周小通傳出去的,他是全真教的最老的老傢伙,你們找他麻煩吧,我一個小孩子能懂什麼….」

  眾人一聽全真教,又聽周小通三個字卻是都明白過來了,同時也對這楊小狂的身份也是清楚無比,畢竟江湖傳言已經有些時日了,恐怕任何人都知道這消息是這周小通傳出去的。而賴於兩人的身份和背景,卻是連那陸靈歌三人也只能狠狠地瞪上幾眼,而不想給自己惹上麻煩。畢竟兩人身後,一個代表古墓派,一個代表全真教,兩門派雖然數百年來矛盾不斷,但真正出事時卻是各自扶持幫助,一些想說話的人卻是乖乖地閉上了嘴。

  而周小通和楊小狂兩人見眾人不說話,兩個聰明胡鬧的傢伙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卻是也安靜了下來,看著身旁驚訝看向兩人的人,下一刻,兩人猛地一拍手掌,卻是好不得意囂張。任誰看來,都覺得兩人是小人得志,但無奈的是,眾人竟拿這兩人沒轍。但是,此時一聲暴喝卻是傳出,只聽這聲音說道:「周小通,上次讓你跑了,這次老子要把你抓來喂蛇…」

  眾人正驚訝這道聲音的主人內力如此強勁時,卻見周小通和楊小狂兩人猛地臉色一變,然後周小通便抓著楊小狂,開始向林中跑去,眨眼間就已經不見了人影。而這時,卻見人群一陣騷動,卻見一個白髮老人,手拿蛇杖飛速射來。眾人這才清楚地看到,這老人的蛇杖之上竟盤著一黑一白兩條毒蛇。一時間眾人更是四散開來,而這人在見到已經竄到只剩下個背影之後就要追上去,卻是突地看到了任意。卻是一變方向,向任意竄射而來。而任意眉頭直皺,卻又見昨夜出現的那手拿金蛇劍的人也向他竄來。

  一時間任意腦中閃過了好幾個念頭,但一想到兩個先天高手捉自己,自己就是輕功再厲害,也是鐵定被捉,除非自己當著眾人的面喚下鷹王,但這樣一來,自己的身份無疑就會暴露。見兩人從兩個方向竄來,任意突地一笑,卻是身影一閃,捲起漫天的落葉,向正中間的陸靈歌三人竄去。

  那漫天的落葉使的任意身旁的人狼狽不堪,但卻又說不出什麼,誰讓任意如此變態,到是吃了個啞巴虧。兩人向任意追來,任意卻是刻意放慢速度,然後保持著十來米的距離,眨眼間便衝到了那三人跟前。同一時間三聲冷哼傳出,卻見陸靈歌、西門吹寒、葉雲天三人竟同時出手了。阻止任意的竟是那西門吹寒,只見其白色的劍發出一道犀利劍氣,直直向任意刺來。

  任意卻是絲毫不懼,竟在劍氣到時,身影一閃,捲起一道旋風,人已經如泥鰍一般連閃幾下出現在了西門吹寒的身側,然後任意猛地向遠處狂奔。西門吹寒臉色一變,雖未真正出劍,但任何東西在他手中都可成劍,此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讓此子逃脫,卻是失了自己的面子。然而正待追擊時,卻聽陸靈歌開口說道:「讓那小子走吧,比武要緊。」

  西門吹寒忍了忍,然後看了一眼任意的身影,卻是搖頭自語道:「此子比上次竟厲害如此之多,將來成必定難以想像,只是如此變化多端的身法卻又是什麼身法…」

  而圍觀的眾人在見到西門吹寒那一道驚人的劍氣後,本就為任意捏了一把寒,也已經有人知道此人就是十大公子中排行第二的『踏雪逍遙冰霜寒』,然而讓所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任意就如此閃了幾下就閃過劍氣,然後閃過西門吹寒的後招,然後大搖大擺的離去。一時間眾人不禁大驚,卻是同一時間就將十大公子的地位一提在提。

  但是眾人卻不知,此刻的任意,內力卻緊到名動江湖的地步,若是任意內力真正回覆,又怎會如此狼狽地要躲要閃,怕是也有機會和這些人打上一場吧。任意如此,那歐陽志和夏無心兩人卻是倒霉了。只見陸靈歌迎戰夏無心,葉雲天迎站歐陽志。

  陸靈歌的雙指依舊夾住了夏無心的金蛇劍,夏無心受制與陸靈歌,雖然手有金蛇錐,但卻不能拿陸靈歌如何,因為陸靈歌的輕功實在是變態,無論他有多快,陸靈歌都會輕鬆躲過,但陸靈歌就是不出手對付他。如此一來,兩人就開始僵持了起來。

  而至於那歐陽志和葉雲天,兩人卻是越戰越猛,葉雲天的劍不知合時已經出鞘,歐陽志也是白發飛舞,手中蛇杖散發著青色光芒,而那兩條黑白蛇卻也張牙舞爪地對著葉雲天,彷彿隨時都會咬上葉雲天一口般。

  「你白駝山莊的靈蛇杖法和蛇形刁手不過如此。」葉雲天神色微笑著說道,但雙眼卻如利劍一般,緊緊地盯著歐陽志。

  而歐陽志卻是笑道:「你父和我是同輩,今日看在你父的份上,老夫就暫且離去,但你不要以為老夫打不過你,我白駝山莊的逆行經脈和蛤蟆功也不比你葉家的白雲劍法差。」

  話說完,歐陽志便要轉身離去,不想那葉雲天卻是突地笑道:「既然如此,那前輩就接我白雲劍法中的一招天外飛仙吧。」

  「天外飛仙。」

  歐陽志眉頭微微一皺,卻是冷哼一聲說道:「你還是先比武吧,我老人家老了,筋骨經受不起折騰了,老夫這就離去,哼。」

  說完後,果真身影一閃便飛速離去,而葉雲天動了動手,卻是又放鬆了下來,只是眯著眼看了一眼歐陽志的身影,然後又轉身看著陸靈歌和夏無心說道:「你再不出手,我就要出劍了,我就要看你的靈犀一指能否夾的住我的天外飛仙。」

  打鬥中的陸靈歌一聽,急忙和夏無心分開,而夏無心也是冷哼一聲,卻是無聲地轉身就走,一時間這場鬧劇就此結束。而那周小通和楊小狂兩人卻也是得力與任意,方才躲過了歐陽志的追擊,至於任意卻是在一處密集的樹叢中,毫無聲息地打量著眾人,卻是沒有離去。

  眾人看了一場精彩的鬧劇,心情到也開闊了不少,然而那夏無心自離去之後,卻是心中鬱悶非常,拉著夏舍離開了幾里路之後,卻是突地被一夥二十多人給圍了起來。夏無心眉頭一皺,卻見這些人各個目光呆滯,手那兵器,殺氣騰騰地看著兩人。夏無心一緊手中的金蛇劍,開口說道:「什麼人攔住我夏無心的去路,請出來一見。」

  「呵呵!」

  一聲笑聲傳出,卻是再沒有了動靜,片刻後一股聲音傳入夏無心父子兩人耳中,卻聽這聲音說道:「夏先生以入先天之境,卻是獨身一人,可否加入我的組織,認我為主,到時夏先生想要什麼,只要我能做到…」

  「哈哈,笑話,我夏無心一代宗師,豈能和你們這些廢物合作,哈哈哈,就這二十幾個連宗師境界都不到的人就向攔我的去路嗎,真是天大的笑話。」夏無心心中本就有氣,此刻見這二十多人神色不對,他本身就是用毒的行家,又怎會不知這些人都失去了心志,自然心中小心異常,然而這些人的武功確實太低,若要戰起來,殺這些人還不是輕鬆隨便,只是夏無心卻擔心那說話之人會有什麼陰謀。

  驀地一聲乾脆的響聲傳出,卻是那隱在暗處的人打了個響指,然後這二十多人便開始動起手來。而夏無心卻是被這些人還要早上一步,只見其手中金蛇劍化做一團金光,所來之人一招擊殺,不是割喉,就是刺心,極其殘忍陰毒。然而,事情並非如夏無心所想那般,這些人雖然中劍,卻是未死。這讓夏無心心中大駭,知道必然有蠱蟲控其生命,不然也不會如此。如此一來,夏無心冷哼一聲,手中金蛇劍光芒暴閃,一劍一個,卻是瞬間斬了三四人的頭顱。那些失去頭顱的人終於倒下,而後從其脖子處鑽出一個紅色的蠱蟲來。

  夏無心看在眼中,眉頭直皺,心中也是駭然,沒想到那人竟比他還要狠上數倍,敢用蠱蟲控人心脈,卻是殘忍至及。然而夏無心卻又不敢離開身旁的夏舍,只得運其全身功力,爭取盡快將這些人斬與劍下。但這些人不畏生死,身手雖不如夏無心,卻也極其強悍,到給夏無心造成一些困難,最後終是不小心中了幾劍。

  一陣暈旋的感覺傳來,夏無心心中一驚,急忙拿出解毒之藥,吞下一顆,但讓其驚駭的是,自己所帶的解毒藥竟不能解除那些人兵器上所帶的毒。一時間夏無心的心開始沉了下來,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衣,滿臉鬍鬚的三十多歲男人出現在了夏無心面前。

  只見這人看著那無頭的二十多人,可惜地說道:「可惜可惜,雖然他們都不能算是真正的高手,但卻也是一條命,你這夏無心也太是狠心了點。」

  夏無心心中氣火,開口說道:「閣下比之我夏無心強過百倍,只是這些蠱蟲的出現,怕就不能讓整個武林容的下,閣下就不怕到時整個武林都要討伐你嗎。」

  那人面色平靜異常,卻是微微笑道:「怎麼會呢,若是你夏無心受了我的控制,又有何人知道此事。」

  夏無心父子兩人齊齊變色,接著,兩人看到那人雙手出現了層層黑氣,將雙手包裹了個嚴實,夏無心臉色驀地檢起一把劍來,然後將金蛇劍和那巨大的劍箱交給了一旁的夏舍,然後開口說道:「走,想辦法離開這裡,這裡有為父抵擋。」

  那夏舍神色間一陣變化,卻是動了幾下腳步,然而正再其精神掙扎之時,夏無心卻是一腳將其踢到二十多米開外,想來這夏無心用的是柔勁,並沒有使那夏舍受到傷害。然而就是夏無心送夏舍離去的一刻,那人動了,只見其身影一閃,兩個起落間已經到了夏無心身前,而這時夏無心也快速轉過身來,一把劍也引了上去。

  憑藉他那先天境界,他完全可以將那奇怪的毒藥壓製片刻,但是儘管如此,卻也使他的內力下降幾成,此刻這人攻來,卻是心中感到不妥。而那夏舍此時卻站在二十米開外腦中急速轉動了起來,他是玩家,出生在夏家,雖然這夏無心心思陰毒,但對他卻是很好,此刻臨死關頭,夏無心為了保護他而中毒,不然夏無心也不會送他出去了。一直以來在他看來,夏無心乃是天下少有的高手,而這幾天到落葉島上來卻是想法急速改變。再看那夏無心狼狽的模樣,那人滿臉呼吸,臉色變化多端,猶如魔鬼一般,讓夏舍心頭感到陣陣悲傷,卻是沒有想到,這六年的時間,竟然對這夏無心有了感情。

  看著手中這一直嚮往的金蛇劍,猶如一條條金色小蛇盤旋其上,十分美麗精緻,卻也是天下少有的寶劍之一。而這六年來,跟著夏無心四處奔波,學得金蛇劍法和金蛇錐法,心中雖然不滿這夏無心的為人,但因其對自己很好,卻也心中忍受,此時此刻,他心中幾度變化。

  也正是此時,那夏無心猛地大叫一聲道:「還不快走,你想死在這裡不成…」

  聽著夏無心那虛弱卻又關心的聲音,夏舌眼中濕潤,卻是猛地開口長嘯了起來,接著夏舍用內力驅動聲音大聲喊道:「快來救命啊,屠龍刀和倚天劍出來了。」

  這夏舍一番大叫,卻是喊的既有分寸,竟是危機關頭心思還如此細密,只是此時此刻,所有的人都在觀戰,這裡又離的很遠,又怎會有人來救他們。然而那屠龍刀和倚天劍兩個名字卻真使的一些人來了興趣。

  與此同時,任意正興奮地看著那西門吹寒和葉雲天在打鬥,卻是越看心思越激動,兩人的戰鬥比之當初丁冉對那謝無劍,聶狂對獨孤霸,聶狂對丁冉都不相似,這兩人同是用劍,卻是劍氣漫天,落葉紛飛。而且兩人又是身穿白衣,所用之劍又都是絕世寶劍,奇妙的是兩人的劍劍刃都是白的,只是一個是雪白之色,另一個卻是青白之色,到是有些不同。

  任意期待的是葉雲天的那一招天外飛仙,據江湖傳說,那一招天外飛仙美麗異常,外表更是輕柔瀟灑,但真正的招意卻又是天下間最為霸道的幾種劍招之一。當年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一戰,差點用那一招天外飛仙毀了紫荊宮,數百年傳了下來,那一招天外飛仙也確實成為了最有名的劍招之一。若是練至顛峰,只那一招就足以進入天榜神級之列,可見那一招的風采與威力了。

  清脆的劍聲接連響起,只見兩人身影妙到顛峰,劍法雖有時顯得平常,但卻讓一些可算是高手的人冷汗直出,同時也使的那些練劍的人心中激動興奮異常,恨不得自己有那麼高的武功。雖說人人受益,但對於任意來說,卻更是幫助甚大,任意有火麟劍法,雖然得其招意,但練習的日子卻太少,也只是學了個皮毛而已,此時結合兩人的劍法,看的是心潮澎湃,多處無法理解之處也是豁然開朗。

  就是此時,那夏無心被那壯漢一掌擊飛,倒在地上,臉色也是蒼白無比,那壯漢看著夏舍,目光森冷地說道:「你已經沒有機會了,若你動一步,我就斷你手腳,喂你吃蠱蟲,到時你失去神志成為廢人一個。」

  夏舍臉色一白,終是後悔起來,那二十多具無頭屍體上正游動著二十多個紅色怪異的小蟲,不但夏舍心中發寒,就是夏無心也是眉頭直皺。夏無心知道就算是自己沒有中毒,也只能和這人打成平手,此刻中毒,毒性漸深,卻是已經去了十分之八九的內力,若要在打,卻是只有送死。

  那男子絲毫沒有理會夏舍的變化,而是拿出一個小瓶,而後快速收起了那二十多個小蟲,片刻後蟲子收完,這人終是看向了夏舍,而那夏舍卻也真是半天沒有動上一下,顯然是心中怕的要命。

  這男子走到夏舍跟前正準備開口說話之時,卻突然聽到一股聲音傳來,只聽那聲音叫道:「屠龍刀和倚天劍在那裡,那郭小子和娥眉派的女娃娃們都來了嗎…」

  話音起時,尚且很遠,話音落時,卻是兩個人已經到了這裡,而這夏舍臉色一變,卻是放鬆了下來。至於這男子卻是冷哼一聲,猛地點了夏無心的穴道,然後將一個紅色的蠱蟲硬塞入了夏無心口中。這一幕正被那到來的兩人看在眼裡,只見那人大叫一聲說道:「小子,你給這無心蛇吃的是什麼東西,給我玩玩好不。」

  那漢子微笑道:「好啊,你要幾個。」

  話剛說完,卻見這兩人猛地叫了起來,顯然是看到了這二十多具無頭屍體,同時也看到了那遠處站著的夏舍。那楊小狂臉色發白地看著夏舍說道:「夏小蛇,這是怎麼回事。」

  夏小蛇臉色慘白地說道:「那個人用這些蟲子控制了那些人,這些人想要抓我們,也想控制我們。」

  那周小通一聽,興奮地跳了起來,竟是二話不說就向那男子打去。那男子早以有準備,手上黑氣也引了上來,瞬時兩條人影戰在了一起。

  周小通越大越興奮,卻是笑道:「你小子打不過我,我能變兩個人,你才一個人,你把解藥給我救無心蛇,我就放了你。」

  不想這漢子手中卻是突地向周小通扔去了一個綠色的東西,周小通未反應過來,就迅速接入手中,卻沒想到那東西捏入手中粘粘的好不難受。周小通頓時喊叫著跳到一邊去,然後張手一看,卻見手上正捏著一團綠色的奇怪東西。

  這時那漢子哈哈大笑道:「周小通,別以為你的左右互搏術能拿我如何,那綠色的東西是蠱蟲,哼,可惜了我的蠱蟲,就這樣被你捏死了,如果你再阻擋我辦事,小心我用蠱蟲還有蛇蟲來對付你。」

  周小通頓時沒了氣力,卻是支吾著說不出話來,顯然對蛇和蟲子這種生物,他天生就害怕,不然也不會被那歐陽志追了。而那男子卻是狠狠地看了三人一眼,然後將那身體正顫抖個不停地夏無心夾起,然後幾個起落便消失不見。

  那人一走,周小通頓時又來了精神,看著那些沒頭的屍體,兩人開始詢問起了夏舍,片刻後就見那楊小狂問道:「照你這麼說,那個傢伙的目標就是那些單獨的高手了,現在你爹被人控制,到時候他們兩個一起行動,怕是會有更多的人被他們控制…」

  周小通也少有地安靜了下來,卻是一拉兩人的手說道:「我們趕快去找那幾個比試的傢伙,然後告訴他們這裡的情況,到時候島上這麼多人,應該能把那個討厭的傢伙給找出來,到時候我在把他的蟲子給全部燒死…」

  兩人面面相窺,卻是最後點頭,向比武場所而去,顯然是認同了周小通的話。而此時西門吹寒和葉雲天的比鬥也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只見兩人一身影如電閃,手中寶劍已經化做一團團光芒,圍觀的大部分人已經看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而眾人中也只有少數一些人能看清楚兩人的打鬥情況。

  如此兩人看似極其危險地打鬥了片刻,終是猛地分開,兩人退開的同時,那漫天飛舞的落葉就如竟齊齊被一股強大的氣勁向四周迫去,就如同有什麼東西爆炸一般,最終兩人落下之時,兩人面前二十米的距離之內已是一片圓形的光地。此時氣氛變的沉悶起來,突然那葉雲天猛地大笑幾聲,然後說道:「最後一招定勝負…」

  眾人聽後興奮異常,知道這葉雲天就要施展那天外飛仙了,一時間眾人激動非常,就連任意也是如此,而那西門吹寒也是慎重地點了點頭,然後輕輕撫摩了一下手中的劍。然後就見其劍發出耀眼的白光,此時此刻,這西門吹寒給人的感覺就如同消失了一般,更確切地說,此刻的西門吹雪似乎變成了一把劍,彷彿他和他手中的劍已經融為一體,這種玄妙的感覺讓許多人沉迷與其中,也讓許多人驚訝,更讓許多人摸不著頭腦,有種想要吐血的鬱悶感覺。

  而任意卻是雙手發抖,更是激動,得到劍意的他自然知道身劍合一是多麼的艱難,然而此刻這西門吹寒卻是做到了。此時此刻,西門吹雪就是劍,一把出鞘的劍,一把沒有感情波動的劍。

  葉雲天收起了笑聲,慎重地看著西門吹寒,然後將手上的白色手套摘下,似是以次表示對西門吹寒的尊敬,與此同時,圍觀的眾人彷彿也感受到了這一刻的玄妙氣氛,都是不曾發出一聲大一點的聲音。這兩個絕世劍客,這一戰無論誰輸誰贏,想來任何人都不會認為另一個人武功低過勝利的人。

  手套落在了落葉之上,葉雲天猛地腳尖點地,人如利劍一般向西門吹寒射去。同一時間,西門吹寒也是如此,眾人心中激動非常,沒想到這兩人同一時間以人劍合一之勢向對方衝去。兩人眨眼間既到一起,但是,這一刻,葉雲天竟變的虛幻起來,他的人也發出了耀眼的白色強光,同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產生了一種幻覺。

  彷彿葉雲天化做了天上仙人一般,無數的白色光線虛幻般地在葉雲天身後飛速聚集變化,然後猛地一瞬間鑽入葉雲天體內,然後葉雲天的身影竟化做了十幾個之多。只見這些人各個手中持劍,向那以不變應萬變的西門吹寒攻去。而那西門吹寒卻手中劍平凡無比地快速抵擋了起來,眾人看的如痴如醉。葉雲天的身形既實又虛,仿若天人,而這一劍的美麗和眩目又怎會屬於世間的劍。

  飛仙步,天外飛仙。

  是的,葉雲天腳下所踏的步法是飛仙步,葉雲天所施展的劍法正是天外飛仙。這一劍本就是精才絕豔,當威力大到及至時可一劍化百劍,並百劍合一劍。只是這葉雲天畢竟比如那傳說中的葉孤城,他只能用飛仙步和天外飛仙的要點幻化出十劍,這十劍每一劍都是他的顛峰所在,每一劍都是絕妙之劍。

  然而,任何聽過傳說的人都知道,天外飛仙的真正殺招卻是那百劍合一,也就是說,葉雲天的十劍會合為一劍,對西門吹寒給予毀滅的打擊。

  終於,那玄妙玄奇的十個葉雲天開始猛然間合在了一起,與此同時葉雲天身上猛地暴射出了耀眼的白光,他手中的劍也在這一刻飛速向西門吹寒刺去。這一劍的目標是西門吹寒的胸口,但是,這時,西門吹寒的劍卻神出鬼沒地出現,並穩穩地頂住了葉雲天的手中劍的劍尖。

  時間在瞬間靜止,然後,一道強烈的氣勁自兩人身上爆發,兩人竟同時被彈了出去,然後各自退出幾步,一時間全場寂靜,誰人能想到結果會這樣。葉雲天知道天外飛仙的厲害之處,卻沒想到這西門吹寒竟如此狂妄地以這樣的方式擋住了這一劍,而且事實告訴他,這人的修為和他不相上下,如此結果,似乎也還不錯…

  陸靈歌鬆了一口氣,正待上前說上兩句話,卻見場外突地傳來一道極其強勁的聲音,那聲音眾人聽的清楚,卻正是那周小通的聲音,陸靈歌三人眉頭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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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58章 失心功回

    眾人向一處看去,卻見周小通三人正飛速而來,到了近處,三人中的夏舍急聲開口說道:「有人將用失心蠱這種東西將我父親抓走了。」

  陸靈歌三人一愣,一旁收劍的葉雲天驚訝地說道:「你說的失心蠱是不是一種紅色的蟲子,能在人的腦中存活。」

  周小通三人同時點頭,而那陸靈歌在看到夏蛇身後背著的那把巨大劍盒之後,不禁臉色一變說道:「你父親可是夏無心。」

  見夏舍點頭,陸靈歌三人臉色大變,隨後詢問了事情的經過後,便飛速向那地方前往,到了地方後,當見到那二十幾具無頭屍體後,眾人都是一陣沉默。而眾人所發生的事情,圍觀的人卻是不知道,但當隨後感到看到景象之後,卻都是驚恐無比,不知到底是怎樣了。

  這時那葉雲天卻是突然開口大聲說道:「諸位,武林亂像已現,有人用失心蠱如此歹毒之蠱蟲來控制人心,諸位也看到這二十多具無頭屍體,這些屍體都被失心蠱控制,後被夏無心所殺,但夏無心卻被人控制,然後不見,想來經後江湖之上必然會出現被人控制的夏無心,也必然會出現類似夏無心的事情。」

  見眾人面色接連變化,葉雲天繼續說道:「請諸位武林同道此次回去之後務必要將消息迅速傳出,也好使的諸武林高手心有警覺…」

  一番話說的眾人心中駭然,夏無心的身手眾人也都見識到了,那可是先天級別的高手啊,竟然被人給控制了,如此一來,那人和夏無心合起來隨便就能控制一夥武林高手來為所欲為。當然,江湖之上組織眾多,也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了的,此刻眾人既然已經知道,就必然會加一提防。

  任意在一顆巨樹上聽的是無比清楚,心中也感駭然,心想除了那歹毒的向心散之外,竟然還有這失心蠱,卻不知這失心蠱到底又是什麼東西。眾人中和任意一般想法的人很多,乘此時機,到有人詢問開口。

  「葉城主,不知這失心蠱到底是什麼東西,又出自那裡。」詢問的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看其面容和氣勢,到算是一個高手,眾人向那人看過去,自然知道那是個NPC。

  葉雲天神色平靜地說道:「天朝之東,有一巨大的部落,明為苗族,苗族四周全被森林所覆蓋,而森林之中各種毒物遍地都是,苗人最常做的就是制蠱,而這失心蠱數百年前曾經出現過,我白雲城中也有記載,這失心蠱煉製起來極為複雜麻煩,同時也是極其危險,但此刻這東西卻一下出現了二十多個,卻是武林將要經歷一場浩劫了….」

  眾人更感駭然,而這時一旁的陸靈歌卻也開口說道:「想來那人要做的就是收集蠱惑大量高手,然後做出一些隱秘之事來…」

  兩人一番解說,眾人也都議論起來,而任意卻是知道這邊事了,應該沒有什麼事可讓他留意的了,於是便悄然下樹,向遠處竄去,半個多小時後,任意到了海邊,卻見一艘大船正在轉頭離去,任意心中略一思索,便開口喊道:「等我一下…」

  那船此刻剛剛轉頭,就要離去,聽了任意的話後卻也停了下來,只見船上一個美貌的女子站在船邊看著任意說道:「你上來吧。」

  任意聞言,雙腳踏水,連點兩下,已然飄然而起,輕輕落在了船上,這一手輕功使的那女子和船上的船伕們眼中一亮,不禁對著任意點了點頭。然而任意卻是覺得奇怪,只見船上除了這女子和一些船伕之外,就只有他自己了,這船自是巨大,但任意心中疑惑,卻也並沒表露出來。

  船行駛百米之後,任意見暗上傳來一陣陣響聲,卻是許多玩家快速向大船奔來,顯然是想要早些乘船,免得無船可乘。而任意卻也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先一步過來,想要乘船離去,卻沒想到這船上竟當先離去,上了船後,船上卻只有一個女子,心中雖然感到奇怪,卻也安靜下來。目光看向那些船艙,任意略微注視了一眼,便張步向那船艙行去。但卻受到了這女子的阻撓,只見女子說道:「這船已經被我包了,裡面已經有人。」

  任意心中更是疑惑,但想到夏舍三人口中所說的,捉拿夏無心的人是男的,而這船也處處顯著古怪,眼前這女子雖然也美麗,但任意卻從其身上感受到了壓力。也就是說,這女子的武功不低。

  眼見這船越來越遠,任意突然開口問道:「這船是要到那裡去。」

  女子開口笑道:「此船要到海月城去。」

  「海月城,恐怕有個好好幾天的時間才能到吧。」任意繼續詢問道。

  女子並神色平靜地回答道:「要三天的時間。」

  見女子如此,任意到也不想問了,但一想這三天時間自己怎麼吃,怎麼住,卻是向那船伕詢問道:「船伕,船上有吃的東西嗎,難道不能為我騰出一間房嗎。」

  那船伕笑道:「有,吃的有很多,價錢也不貴,不過這這船艙卻是沒有了,已經被那位小姐全部包了。」

  任意心想既然這樣那我就在船上看三天的海景吧,同時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吸取茫茫大海中的水氣,這對他來說卻也是一件好事。

  然而任意卻不知這女子在他轉身時,卻是目中有光,緊緊地盯了任意好一會,方才身影一閃,進入了船艙中。同一時間任意也是轉身,卻是沒有看到那女子的身影,一時間任意神色更是平靜無比。坐在船頭處,任意倚著靠欄,半迎著海風,腦中卻是思索了起來。

  無疑,那女子的內力定然比他此刻的內力深厚,就是剛才那女子消失的一刻,任意也只是感覺到氣息輕微的波動,若不是任意身有冰心訣和三層內力,怕也不能發現那女子的秘密。當那女子再次從船艙中出來時,看了任意一眼,卻見任意正側面對著他。隨即女子又看了看天色,見已經是中午。再回頭看遠處,卻見遠處正有幾搜船行駛而來,女子眉頭微微一皺,知道那幾艘船同樣是去海月城的,而且看幾艘船的速度,似是要追上來一般。

  女子再次進入船艙,片刻後又出來,卻是對那船頭說道:「船長先生,能否改一下航線,先去海嘯島,然後再轉頭回海月城。」

  任意和船頭都是一愣,卻見那船頭說道:「這恐怕不太好吧,我們的路線是早就定好的…」

  話未說完,那女子突地手中拿出了兩錠金子,同時開口說道:「還請麻煩船長繞道而行,這些金子就當是船資吧。」

  那船長兩目放光,興奮地點起頭來,卻是絲毫不去理會任意,任意心中冷笑一聲,本想說老子給你更多的錢,你給老子開到望月城去,但想了一想卻是冷靜了下來,轉過頭去看著大海沉默了起來。

  這艘船也半路改道,斜著向遠處行駛而去,而這時後面的船竟打起了旗語,然後就見船長也讓船伕打旗語,雙方打了幾次之後,便再沒有了動靜。而任意也清楚地看到,那追來的幾艘船直直行駛而去,這船長也是開口嘆息道:「唉,為了這些錢,和大家分開,若是海上起了海嘯這就不好辦了,那海嘯島附近也時常有海嘯發生,這…」

  見這船長後悔不已,那女子開口說道:「沒事的船長先生,我們也只是停留一會,不會太久的,若是遇到海嘯,我們就直接轉向海月城去。」

  那船長這才松了一口氣,於是這船開始向海嘯島而去。這海嘯島四周因時常有海嘯發生,所以才命名為海嘯島,從落葉島到海嘯島也就一天光景,同時也沒有遇到海嘯。然而當大船漸漸靠近海嘯島邊上時,海面突然晃動了起來,接著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那船伕大鬆一口氣,命令船伕們將大船停靠邊上,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而那船伕和船長也都進入了船艙,一時間船上竟只勝下了任意一人。任意感受的大船的晃動,眼看著那一波高過一波的浪潮。此刻烏雲密集,天色一片黑暗,還好任意能在夜晚視物,到不覺得有什麼。

  感覺到水氣的狂亂,任意並沒有在此時吸收這些能量來轉化為內力,而是感受起了大自然的威力。然而這時那女子卻是走了出來,看著任意說道:「你要進來躲避一下嗎。」

  任意夜能視物,卻是看到了女子目光中的變化,心中奇怪之下卻是一口拒絕,不想女子卻是開口再次請任意進船艙,任意冷笑一聲說道:「不必了,我想見識一下這海嘯到底是如何的。」

  女子神色一冷,掃視了任意一眼,卻是轉身進入了船艙,任意看的清楚,心中早已認為這船上的人有問題,女子的神情也表現出了一些問題。任意便是更加小心起來,不想等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有動靜,而此時海嘯卻是越來越大,船也搖的越來越厲害,海水也是撲面而來,撲打的滿船都是。

  就在任意一邊感受著海嘯的威力,一邊思索著船艙的人到底是什麼人時,一股氣息飛速向任意而來,任意一驚之下,猛地就地旋身漂移,輕鬆在船上做出了一個極難的動作,躲過了那股氣息。乘機一看,卻正是那女子手拿長劍,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了任意先前所站的地方。

  任意未開口說話,那女子卻說道:「沒想到你輕功這般厲害,到是讓我小瞧了。」

  話落,女子手中劍快速無比地再次向任意刺來,任意見這女子氣勢犀利,比自己高出太多,卻也沒想到這女子會是一個先天高手。而對方的輕功顯然也不錯,只是在靈活之上卻是比之任意差的太遠。

  任意連躲十幾下,轉身之時猛地雙手一甩,接著一聲清脆的鐵器相撞的聲音和那女子的叫聲傳來,任意心中冷笑。心想你有本事躲我一把飛刀,卻躲不過以如此近的距離所發的第二把飛刀。那兩把飛刀一向女子的咽喉處飛去,二向女子拿劍的胳膊飛去。咽喉處的飛刀被女子狼狽抵擋住,但另一把飛刀卻是因為女子拿劍抵擋,而刺入了女子的右手處。

  女子的劍瞬時落地,任意身影一閃,將劍抄入手中,接著劍掌腿接連擊出,逼的女子十分狼狽,更是因為不敵任意那鬼魅的身影,受了任意好幾腿,而任意在這黑不見光的船上,自然也是放心施展火麟劍法。第一次對敵時施展劍法,雖然心情平靜,卻也劍出見血。只可惜這女子容貌嬌美,身手高絕,卻被任意如此折磨。任意一個閃身間,正待找機會點穴制住這女子時,卻是一道黑影猛地飛竄而來。

  任意心中駭然,並不是因為這人的武功和輕功高絕,而是因為這人赫然是那夏無心,一時間任意明白了過來。然而這夏無心氣勢強大,雖然目光無神,但手中劍法卻是無比歹毒,儘管任意身影如鬼魅般,卻也顯得無比狼狽,正待轉身逃去時,卻見一道身影從任意的另一邊竄來,將任意給攔住。任意眉頭一皺,見這人面容粗曠,滿臉都是鬍鬚。

  其容貌雖然平常,但其氣勢卻是絲毫不下於那夏無心,被兩人圍攻,任意自知就是自己輕功再高卻也不敵,果然,任意逃竄之時,這兩個先天高手彷彿知道一般,將任意逼迫回來,只是一個照面便將任意的穴道給點了。

  那女子氣呼呼地過來自任意手中搶過劍,正待收拾任意時,卻被那男子阻止,只聽男子說道:「次事不急,等我喂他吃了失心蠱再說。」

  一時間任意心中駭然,但卻沒法掙扎逃跑,最後竟被那人強行將蠱蟲喂入,一時間任意感到體內如火燒一般,一股火力向大腦衝去,但是,怪異的卻是任意體內的血液竟將那火熱的氣流包裹住了,一時間兩者僵持在一起。而那男子卻是帶著夏無心進入船艙中,至於那女子卻是狠狠地踢了任意幾腳,卻因受不了海嘯的聲勢和那巨大的浪潮撲打,竟也是不管任意,直接進入了船艙中。

  此刻任意神志十分清楚,知道所發生的經過,體內那股火熱的氣流絕對就是那紅色的蠱蟲作怪,只是任意卻不知自己的血液竟能將蠱蟲包圍起來。然而任意想要站起身來卻是不能,彷彿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已經失去了一般,而另一方面任意也被按人點了穴道,卻也知道就是沒有這蠱蟲的存在自己怕也不能逃走。

  一時間任意心中既是擔心,又是駭然,然而不過片刻間,體內那似乎是鑽入血液中的蠱蟲和任意的血液竟同時散發出了極其駭人的熱量,使的任意難以自制。幸而有海水撲面而來,使的任意不覺太苦太熱。但儘管如此,也讓任意一陣好受。

  任意儘量保持著冷靜,想要知道自己體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卻猛地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竟都瘋狂向那蠱蟲的所在地湧去,一時間極度的熱量使的任意窒息,不能呼吸。這時海嘯的聲音越來越大,船晃動的越來越厲害,但那些人卻是沒有出來過。任意竟反常地沒有生氣或是憤恨,而是變的無比平靜,彷彿受苦的人不是他。

  隨著熱量越來越強烈,蠱蟲所在地猛地爆破開來,一時間一股熱量衝擊任意的體內,使的任意身體一震連震,就如同放鞭炮一般,響個不停。而下一刻血液再度恢復了平順,任意的身體也恢復了知覺,身影一動,任意竟直直地站了起來。感覺到體內內力的深厚,任意竟發現自己的內力竟又恢復到了顛峰的狀態,那蠱蟲也消失不見。同時任意竟奇妙地感覺到了一股精神的波動,那是一種極其奇怪且玄妙地狀態。

  與此同時,天朝中某座山內,在一間木屋之內,一個中年男子猛地身形一震,臉色一白,忍不住噴出一小口鮮血來。同時這男子的體內竟出現了一股極小的精神波動,男子猛地站起身來,不見其動,就已經出現在了屋外,看著天空中的夜色。男子臉色一陣陰沉,但是片刻時間後,男子臉色回覆了紅潤,腦中竟出現了任意此刻的容貌景象。

  而任意心中駭然之時,腦中竟也出現了這男子仿如虛幻的容貌,只是無論任意如何去看都看不清楚,片刻後任意心中那股景象消失不見。同一時間任意和那男子的身影一震,而這時,任意所在的大船之上,那船艙的門猛然打開,那先前的三人先後沖射出來,同時出來的還有二十多個身穿黑衣的人。

  任意冷笑一聲,身影一閃,卻是快速無比地下了船,那人猛地追來,卻是追了幾步,發現任意的身影卻越拉越遠。男子一臉驚訝地看著任意的背影,站在島上,出神地想著什麼。

  這時那女子落到男子身旁問道:「大哥,這是怎麼回事,那莫名怎麼不受控制,反而武功還一下變的這麼厲害。」

  男子臉色陰沉地說道:「可能他曾經吞食過至陽的東西,或是身上的血液毒過那蠱蟲的毒,所以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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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59章 俠客桃花

    任意心中多少有些郁氣,雖說這是一個世界,但卻也不能出現諸如歸心散、失心蠱等之類的東西吧,這些東西的出現勢必會讓一些人無法無天,也同樣會使的一些武林人士受到控制。雖說死過一次那東西就算消失了,但如果你一直死不了,那也就要一直被人控制了。就如那夏無心,其已經進入先天之境,若是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若是不死,武功又是那般的高,確實是少有人能制的了。此刻任意卻是心中下了決定,要想方設法破壞船上那人的陰謀。

  海嘯聲呼呼地咆哮著,任意悄然出現在了暗邊,見那船上隱隱有亮光傳出,時間任意心中開始策劃了起來。思索片刻,任意躲到隱蔽處將鷹王換下,然後拿出了千日醉蘭和歸心散。默默思索了片刻,心想既然你能控制他人,那麼我也就不客氣了。歸心散的數量雖不多,卻也是滿滿一瓶,有二十五六顆之多,當然任意卻是不會一下全不用出,在任意看來,能將那長滿鬍鬚的中年漢子控制了就行了。

  之後任意開始了等待,當天色漸亮之時,海嘯停止,天色晴朗,大船竟也向海中行駛而去。顯然船上之人竟是不想再捉拿任意了,在船上的人想來這海嘯島乃一孤島,很少有船隻前來,這大船一離開,任意必然會被困在島上。然而船上之人卻不知任意有鷹王守護,又有什麼地方能阻止的了他。

  看著大船遠遠離去,任意冷笑一聲,招呼鷹王為自己抓來了野食,便先想著填飽肚子。片刻後大船漸漸消失,任意也吃了個飽,然後乘鷹從高空追去,如此過了三天,任意在天空探索了許多島嶼,對海上的地理也都大致瞭解。而這時這船隻也終於到了海月城,任意也乘著夜色偷偷進入了這巨大的海城。

  用內力變化了面容,片刻間任意變成了一個極其普通的人,然後尾隨而去,再見到那些人進入一家豪華的客棧時,任意也收斂氣息跟著進入。不想這一行二十六人,卻是直接進入了客房,硬是讓任意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有出來。任意到也不急,便先要了酒菜吃了一頓,然後要了一間房,便隨著店小二走入房中。

  由於時間尚早,未到半夜時分,任意所要的房間離那些人的房間又是相隔甚遠,任意便特意等了起來,等到凌晨兩三點時,任意突然起身,然後如鬼魅般尋到了那中年男子的房外,輕輕地將窗戶點開一指,任意果然看到了那中年男子氣息悠長地睡在床上。猶豫了一會,任意小心地將堵住自己的鼻子,便將千日醉蘭的氣息緩緩吹了進去,好一會後,任意將醉蘭收起,然後無聲進入房中。

  此刻任意手總有兩把飛刀,卻是以防萬一,但到了床前時,那人依舊不動。任意屏住呼吸點了一下那人,那人卻是猶如死豬一般。於是任意便將這人扛起,然後鬼魅般出了房屋,再回到自己房間內拿出一大罈酒,便又無聲地出了客棧。此翻一連串動作,任意可謂是無聲無息,更因任意身穿黑衣,身影如鬼魅幽靈,又有誰能得知任意會如此。

  一番狂奔,任意扛著中年男子到了城內偏僻處,然後拿出一粒歸心散塞入男子口中。接著任意右手接連點出,卻是點在了男子身上的十幾處穴道上,這手法乃是歸心散必須使用的手法,若不使用這手法,服用歸心散的人依舊正常,並不認為自己已經服用歸心散。而這手法卻是將服藥的人和下藥的人聯繫到了一起,有了一層主僕的關係,此中巧妙卻是難以說的盡。

  任意當初得此歸心散,也得到了其中的控制手法和解法,另外也得知這歸心散乃諸多控人心神中最奇妙的一種。被歸心散控制的人並不會失去神志,依舊如平常一樣,但若是控制其人的人出現,那麼受制之人就必然會從內心產生害怕,至於這歸心散中隱藏著什麼東西卻不是任意所能瞭解的。

  解千日醉蘭的解藥就是醉酒,於是任意在點了這人的穴道之後,便放心地罐了男子一大壇的酒,果然隨後這男子醒了過來,在其迷惘了一陣之後,卻是醉忽忽地見到一旁已經變化模樣的任意,只見其神色一變,起身說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但話未問完,這人的身體竟猛地疼痛起來,這種強烈的疼痛使的他全身顫抖,臉色蒼白。當他消除了對眼前之人的負面念頭時,這疼痛方才漸漸消失。這人腦中一動,卻是意識到自己是著了眼前之人的道了。

  任意見這人如此模樣,一愣之後便回過神來,心中儘管高興這歸心散的威力,但卻也有著疑惑,看這漢子一副似醉實的模樣,任意到是有心乘此時機詢問,於是便開口說道:「你叫什麼,為什麼要控制武林人士。」

  這人如何能回答眼前這個看似平凡的人,但是惡念一出,身體竟又開始疼痛起來,當他消除惡念之後,方才知道自己竟不能對此人心升惡念,否則竟會如此。沉默片刻後,這人默然出聲道:「在下秦霸天,控制武林人士乃是為了稱霸武林,讓各大門派和各大阻止聽命與我…最重要的卻是報仇…」

  任意見這秦霸天此時竟是無比的清醒,隨後這秦霸天接著說道:「我一家二十三口在十幾年前被人所殺,我與妹妹幸得逃脫,我帶著妹妹自苗疆中盜出蠱王經,千辛萬苦逃了出來。但是我和妹妹的毒術雖然厲害,但武功卻是太低,沒有辦法之下我就只能研究蠱經,然後開始想辦法控制許多人進入各大門派去學武,六年前妹妹也年長,我便和妹妹用了六年的時間,方才一起控制了五十多個隱蔽的低級高手…而這十多年的時間我也從這些武林人士和隱藏在各大門派中的弟子手中得到許多武學秘籍…」

  一番介紹,聽的任意是頭腦發暈,卻沒想到這竟是一出這樣的戲,任意總結了秦霸天的話,便提出其中的要點說道:「你是怎麼控制各個門派內的弟子的,難道還是用失心蠱。」

  秦霸天搖頭道:「不是,用的是豹胎易經丸,此丸初服可增加數年內力,但是一年之內必須要服用解藥,否則身體會變成畸形,時間一久,胖人可變瘦,瘦人可變胖,高人可變矮,矮人可變高,而時間再一久,就會經脈嚴重損壞,直到痛苦死去。」

  任意心中驚訝,想不到這秦霸天竟然有如此手段,看著秦霸天的面容,任意又問道:「那你的容貌也一定是假的了。」

  秦霸天點頭,隨即眉頭一皺,卻是不知在想些什麼,再看眼前這容貌平常之人,心中儘管極其窩囊,卻也只能暫時忍受,然而內心之中,秦霸天卻是驚恐地發現,自己對眼前之人竟提不起付面的情緒,儘管自身情況莫名,嘴中卻還是開口詢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我會這樣。」

  任意也是奇怪,心想你這都醒來半天了,現在才問這樣的問題,莫不是那歸心散的原因?任意見秦霸天此刻眼中疑惑掙扎的模樣,心中卻也感到好奇,但突然間秦霸天猛地身形一晃,似是想到了什麼,竟是無比驚恐地出聲道:「歸心丸,天下間真有此藥,莫不是你給我服用了歸心丸。」

  任意更是驚訝,卻是詢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給你服用了歸心丸。」

  秦霸天臉色一變,面如死灰,猛然坐在地上,長長嘆息一聲說道:「這歸心散數百年不曾出現過,乃天下十大奇藥之一,服用歸心丸的人不會發覺自己有任何異樣,但內心中卻是會對對他下過特殊手法的人熟悉,心中也只會升起歸順的念頭,若是升起反抗的念頭,就會全身疼痛難忍,這就是它的奇妙之初處。」

  任意依舊不解,開口問道:「既然沒有人能感受的到,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秦霸天苦笑道:「我體內有蠱母,蠱母對任何外來的東西都會吞噬,但惟獨著歸心散蠱母不能如何,而且我心中一升起反抗你的念頭就會全身疼痛,這已經很明白了…」

  「這又是為什麼。」任意到是來了興趣。

  卻見秦霸天說道:「這歸心丸本名為歸心散,原因則是丸子裡面全是細微的顆粒,那些顆粒就是蠱蟲,雖然小但卻不懼怕任何毒藥蠱蟲,就是蠱母也不能拿它如何。而它惟獨害怕的就是下蠱之人所使用的手法,只有下蠱之人用特殊手法解開,那些細小蠱蟲方才會迅速死去,也正因為這樣,這歸心散才會位列天下十大奇藥之一。」

  任意到是長了見識,突然想起自己所服用的果實和所見到的蜈蚣,任意便開口詢問道:「你知道一種紅色小樹嗎,那種小樹之上長著紅色如梨般的小果實,而且散發著熾熱的氣息…」

  任意話為說完,這秦霸天便驚訝地說道:「莫非你見過那東西。」

  見任意點頭,秦霸天搖了搖昏迷疼痛的腦袋繼續說道:「那東西名為血梨,皮色殷紅如血,皮面光滑明亮,形似小梨,味道芬芳甘美。四百年一開花,四百年一結果,常人服食一枚,若有藥力中和,能脫胎換骨,一生不得任何病痛,且力氣筋骨都會產生巨大的變化。而武林人若吃上一枚,功力便可驟增三倍之多…」

  一番解說聽的任意算是明白了,但還有那蜈蚣的事,然而任意尚未說出,秦霸天便繼續說道:「那血梨四周必然有桃花林和桃花瘴氣守護,而且其中還會有諸如蛇、蛤蟆、蜈蚣、蠍子等毒物守護,但通常最後只能留下一種毒物,其它毒物都會被其中一個最強的毒物擊敗吞食。」

  任意點頭說道:「我所見到的蜈蚣身呈粉紅色,有四十二截身體,身長有三尺。」

  秦霸天的神情變化可謂是極其精彩,片刻後卻是嘆息說道:「那蜈蚣應該就是活過三千年的天蜈了,已經成精了,天朝上下那樣的毒物卻是很難見到的。」

  秦霸天沒有詢問那蜈蚣和果實到底如何,任意也沒有回答,在解了秦霸天的穴道後,任意卻也不怕秦霸天會如何,但儘管如此卻也十分小心。儘管摘星門有記載說歸心散的手法除非當事人能解,否則若有他人來解,卻也只會落個蠱蟲不認內力而發作死亡的下場。另外就是若任意死亡,無論是大死還是小死,受蠱之人體內的蠱蟲都會連續不停地發作七天,若能堅持七天沒事,卻也就無事了。

  秦霸天雖然清楚,卻也知道這歸心散出自苗疆,實乃苗疆最為奇特和難以製造的的奇藥,卻沒想到任意會有歸心散,而此時此刻他心中雖然升不起痛恨之心,但卻也有了自己的主意。然而任意卻非如此,想到那夏無心還受到秦霸天控制,任意便開口說道:「那夏無心中的失心蠱能不能解。」

  秦霸天臉色一變,正要找藉口時,卻是全身疼痛起來,這種疼痛一波接一波,竟是如此的強烈,秦霸天本就醉酒,卻也無法忍受。同時任意卻也古怪且奇異地知道這秦霸天絕對在想不對的念頭,心裡雖然不認為這樣不對,卻也為知道這歸心散的奇妙而感到高興。當時點秦霸天全身十幾處部位使,手中也鑽入了一股特別的氣息,此刻想來應該就是那歸心散內的蠱蟲和自己有了聯繫了吧。只是任意卻也奇怪地在想,怎麼那些蠱蟲進入自己體內竟然不被自己的血液或是氣息給煉化。要知道他的血液不斷有麒麟血,而且內力也是含有蜈蚣毒,同時內力也是寒冰和熾熱合在一起的兩個極端,而那蠱蟲竟能無事,這到讓任意感到奇怪。

  隨著那股強烈的氣息慢慢變輕,隨後消失,秦霸天卻是臉色蒼白地再次站起身來,只是看向任意的目光卻是複雜之及。他如何也想不到這蠱蟲竟能之人心意,就是連說謊也不能,如此一來在任意面前,秦霸天硬是把一些不好的念頭給收了回去,而認真地回答起了任意的問題。

  「失心蠱可以收回,只要收回就沒事了,但那夏無心是我用二十多個好手換來的…」秦霸天語氣顯得有些虛弱,這對任意來說雖然內心有些高興,但卻沒有想像中那樣來的興奮,顯然對於這樣收服一個高手,在他的心中卻是很受排斥的。只是任意卻也知道,如此一個含有極大野心的人,若是任由其自由發展下去,誰知道到時候江湖會亂成什麼樣。

  任意也不認為自己有多偉大,但在此基礎上任意卻是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於是便開口說道:「無論你如何去做,我希望你不要以這樣的方法控制玩家,也不要控制女性,更不要控制一些好人,如果你能做到這一點,我就不會對你怎樣,你也照樣去報你的仇,沒人管的了你。」

  秦霸天大喜,也開口說道:「除了前些時日的莫名之外,我便再沒有想過要控制玩家。」

  任意奇道:「這又是為什麼。」

  秦霸天苦笑道:「那些玩家武功太低,我的蠱蟲也十分難煉,我前後準備了近十年方才先後煉了六十多個失心蠱,而且這失心蠱的蠱母也寄生在我體內,每日吞噬我的精血,使我每日都有一刻時間很是痛苦,當日我見到那莫名武功很是厲害,便第一次動了念頭,但卻沒有成功,以後也不會動這樣的念頭了…」

  一番解釋,讓任意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卻也知道秦霸天的難處,但對那夏無心來說,任意卻是心有餘悸,那夏無心心思陰毒,不是個好收服的主,任意此刻也沒有這樣的心思,在瞭解這秦霸天的念頭後也覺得報仇並沒有什麼,而且內心深處任意卻也想有一條強大的靠山。正好這秦霸天又有此本事,若是他以歸心散約束其一下,使其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一時間到也不會出現什麼大的問題。心思一番思索之下,任意便也想通,便開口說道:「你以後的事我不再管你了,如果你有本事解開歸心散的話就去解吧,但若你沒有把握解開的話,我希望能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你能幫我一下,到時我也不會太過吝嗇,說不準那天就會將歸心散解開。」

  秦霸天嘆息一聲,點了點頭,任意又接著說道:「至於那個夏無心,你最好不要把他給弄死了…」

  任意說了一番話後,正待離去,卻又突然開口說道:「如果我以另外的身份出現,你能否知道我的存在。」

  秦霸天搖頭說道:「不能,除非你自己告訴我。」

  任意點頭,然後如旋風般離去,秦霸天見任意離去,眉頭微皺,目光深邃,雙拳緊握,但是片刻後卻是全身劇烈顫抖,那如刀割般的疼痛讓他急忙打消了心中的念頭。一切結束後,秦霸天回到了客棧,卻是一夜未睡。

  而此時此刻的任意卻是如一道風般在城中遊蕩了起來,對於那秦霸天,任意並沒有放在心上,然而對那歸心散卻是心中駭然,如此一個已經踏入先天境界的感受竟然連防抗的餘地都沒有。只是任意苦笑,若是自己有心做惡,恐怕依靠千日醉蘭和歸心散,就能收服二十多個先天境界的高手做為打手吧,對此任意心中到也一熱,但念頭一閃便消失不見,顯然是不想以這樣的手段做事。儘管此次對這秦霸天如此,卻也只是限制其而已,並沒有要讓秦霸天為自己做什麼事。

  正自竄躍時,任意卻看到一個黑影以不下於自己的速度在街道上飛速竄躍著,任意心中一震,正待追去,卻見那人身後竟先後追著兩人,任意心中一驚,待第三人追過去,方才尾隨追去。那最前一人一身黑衣,手拿白色的絲線,那絲線陡然一下下被那人甩出,然後那人的身影也一下下飛快地竄躍著。任意心中一下來了興趣,心想這輕功竟然還有這樣施展的。第二人的輕功卻也奇特快速,竟能和那人保持一定的劇烈,更為重要的是,那人每每談指之間,竟然彈出一道道破空之聲,看的任意心中駭然不已。而那第三人的輕功也是極為快速,不但輕如鴻毛,且是落地無聲,外加瀟灑豪邁的身形,雖然這三人的輕功都和自己不相上下,但任意卻敢肯定這三人已經進入了先天之境,而自己卻依舊一腳在外一腳在內,卻是好不狼狽。

  誰想這一番追逃,四人竟先後出了城,在島上開始跑了起來,而出了城後,那最前面的一人卻是竟向樹多的地方跑,後面三人自然也先後追去,不想如此奔了半個多時辰,四人跑了數十里地,前面終是出現了一片空地,那最前面的人速度陡然降了下來,後面兩人見此時機終是步步追近,終於將最前面的人給截住。

  這時第二個人開口喝道:「黑蜘蛛,你不在惡人谷好好呆著,跑這裡來幹什麼。」

  那第三人也是開口說道:「把太玄經留下你就可以走了,看在你惡人谷的面子上今天暫且放你一馬..」

  不想那身穿黑衣的人卻是說道:「太玄經又不是你們兩個的,我幹什麼要給你們,你們一個桃花島和俠客島離的這麼遠也能走到一起,還真是稀奇啊,要是讓江湖人知道你們兩大長老合起來對付我一人,不知又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

  那第二人冷哼一聲說道:「如此說來那就請閣下嘗嘗我桃花島的武學了,江湖規矩在先,你惡人谷之人若違背規矩,我等必然就可替江湖除之…」

  不想那黑蜘蛛卻說道:「誰知道,惡人谷內數百年來聚集了數萬惡人,其子孫也都各有所學,你桃花島和俠客島卻只是兩座小島,就不怕…」

  「住口,今日留你不得,讓你嘗嘗我俠客島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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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60章 白首太玄

    三人正自鬥口時,遠處躲避隱蔽的任意卻見十幾個人正突然出現在三人周圍,然後將三人圍了起來,這時那黑蜘蛛哈哈笑道:「你那太玄經書就不用還了,過兩天本人再去你那桃花島一趟,看能不能把你那桃花島的諸多秘籍和奇門遁甲弄來,哈哈…至於現在嗎,兩位可要受點委屈了。」

  突地,只見黑蜘蛛輕聲冷哼一聲,然後那十幾個人連同黑蜘蛛在一起竟將那兩人圍了起來,任意一看這可好,這十幾人的武功最少的都是宗師級別的,這惡人谷還真是實力強大,竟能一下出動這些高手,而且其中竟還有幾個先天境界的高手。任意雖境界不到,但眼力卻是不差,體內三道內力加起來卻是雄厚無比,只是任意暫時並不懂得應用而已,事實上任意體內任何一道內力都已經到了宗師境界那般雄厚,只是卻由於三股內力並未合在一起,所以才沒有突破後天大成境界,從而進入先天之境。

  此刻見十幾人的動作,卻也小心行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恐怕其中也隱藏著什麼陰謀也說不定。想起那花百川和花許閒兩人,當初不也神秘異常嗎,此刻看這惡人谷的動靜,任意卻也知道應有事情要發生了。

  果然那邊馬上就動手了,任意聽到那兩人乃桃花島和俠客島上的人,而且還是長老一級的人物,此刻見兩人被十幾人圍在中間,顯然是無法逃脫。任意心中到也為兩人感嘆,隨後隨著一聲喝聲,十幾人動手了,一時間刀槍棍劍聲接連不斷,那兩人雖然厲害,但又怎能對付的了十幾人的聯手。更何況這些人中加上那黑蜘蛛,卻也有三個人是先天境界的高手,雖然在任意看來這些人都只是剛剛進入先天境界,離那大成境界相差十萬八千里,但對任意來說卻也是有些羨慕,畢竟這先天境界很難進入。

  那兩人年歲約在五六十歲左右,劍法和輕功都是極其厲害,雖然被人所困,施展不出來,但卻也讓那些人不能快速得手。而由於這邊也有三個先天高手,儘管兩人無何死拼,最終卻還是被眾人制服,任意看的心中不值,心想可惜了這兩個高手了,連武功都沒有施展出來就被人給硬拿下來了。

  兩人被補後被點了穴道,然後被其中兩個黑衣人扛了起來,接著十幾人便一起向島邊某處行去,任意隨後遠遠跟上,只是由於夜色太過明亮,這裡有太過空曠,沒有樹木遮掩,到讓任意將距離給拉到長了不少。而當任意跟到一處樹林時,卻是終於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一番急追,終於追到了海邊,看到了一艘大船正停在海邊,在相互打出了特別的暗號後,便迅速上了船。上船之後,那黑蜘蛛進入船艙,船上則守護著六七人,同時船也漸漸離島,向海中行駛而去。

  任意忙召下鷹王,從空中跟隨,好在鷹王目光敏銳,就是黑夜都看的清楚,任意坐在鷹王背上到也十分舒適,於是便打起坐來。一番行駛,竟然行駛了八天,方才到一坐大島上,這大島之上有一大城,任意隨著船進入城中,方才知道這城乃琉璃城,此島上四周以各色琉璃花而著名,方才得琉璃島和琉璃城之名。而任意略做打扮跟著進入,卻見那黑蜘蛛等人進城之後吃過飯後,對大船進行了一番補給,又休息了一夜,便在第二天清晨繼續開船行駛,這讓任意感到鬱悶,但好在進行過補充之後,任意也是精神十足。換了一身黑衣,睡了一覺,同時也聽到了許多江湖上傳來的消息。

  方才知道十大公子除了莫名和任意兩人之外,竟是又出來了三個,而絕色譜上的十人卻依舊是那幾人,並沒有出來更多的人。至於高手譜的出現卻是促進了玩家們的爭鬥心,年齡大沒有進入才俊譜的人開始向高手譜進軍,但卻沒有想到那高手譜上的五十個高手竟然都乃NPC人物,一時間挑戰不斷,死傷不斷。但幸運的人和有實力的人卻是很多,直接導致高手譜上的NPC 接連下台。這就使的眾人知道了已經有個別少數的人已經奇蹟般地踏入聲名顯赫和名動江湖這兩個境界了。

  高手譜如此,才俊譜上的人更是競爭激烈,而讓江湖諸人驚訝的是,百曉生的兵器譜、宗師譜、黑白譜、龍鳳譜、奇人譜卻是層出不窮,上面所出現的人少數為眾人所知,多數卻是眾人所不知道的。但那少數出現的幾個人卻是讓眾人感到感到頭疼,就如那宗師譜,只上有少林派掌門、武當派掌門、逍遙派長門、全真派掌門、古幕派長門、這五派掌門因名字被人知道所以才會被認出,但另外五個掌門卻是只有姓名,而不知到底是那個門派的掌門,一時間眾人猜測不已。

  更者,江湖之上接連失蹤諸多武林高手,卻是惹怒了諸多高手,而這個黑鍋卻是因為落葉島之上夏無心的消失而將責任全部推到了秦霸天身上,眾人雖不知秦霸天之名,多數人卻知夏無心的相貌,再有夏無心之子夏舍還有全真派年齡最長的周小通和古幕派的楊小狂兩人做證,卻是使的江湖一品混亂。

  如此這般,江湖之上的事,發生在明處的,暗處的都是數不勝數,任何時候都會有高手突然出現,任何時候都會有奇蹟甚至災難出現。卻是讓眾人既感刺激又覺頭疼,而與此同時,江湖之上施毒的高手,暗器高手,醫術高手也是層出不窮,使的江湖之上人人擔心不已。生怕一不小心就中毒了,而人人也都對那些出現的醫術高手心懷敬意,儘量不去招惹,這到使的醫術高手的地位不斷增高,時間稍久,到有一些醫術高手得意忘形,卻不想這樣一來竟遭遇了滅頂之災,一時間醫者和武者之間到也十分尷尬。

  不管如何,莫名曾在落葉島上從周小通、葉雲天手中逃脫,卻是被眾人知道,一時間莫名的聲名再次高增。而任意也因那次凌雲窟之行,安然逃脫,使的江湖中人對其的關注也是不斷高增。到是其他三個出現的公子卻神出鬼沒,讓人摸不到頭腦,但儘管如此,也有人試出三人的武功,竟然都是奇高無比,一時間再無人去懷疑百曉生所定下的各個譜,而那些譜上出現的或是未出現的,都被眾人所認定。

  好在才俊譜和高手譜上的排名是每月一換,到是能讓江湖中眾人知道排行譜上的變化,這樣一來眾人也就都知道了原來NPC之間也會互相爭奪排名,這到也引起了不少轟動。更為轟動的是,有許多NPC高手竟挑戰才俊譜和高手譜上的玩家高手,之後越來越多的人證實了這一點,有可能今天這個人失敗了,另一個成功的人就有可能是NPC。

  任意也瞭解到了一點,卻是NPC的孩子能夠隨著時間而成長,比如任意所出生的清水村,那裡的孩子六年前是六歲,六年後就已經十二歲了,而且那些NPC都能變老、長大、結婚、生子。同樣也都記仇、報仇、若玩家殺了高手NPC,說不準幾年後NPC的孩子成長了,就會來找你麻煩,對於這一但任何人都不覺得有什麼,同時也並不認為 NPC和玩家有區別,確切地說,玩家與NPC已經徹底的融在了一起。也有可能你所交的朋友就是NPC,當他死亡沒有重生之時,你方才知道他是NPC,這樣的事也常有發生。

  任意得知了一些消息後,心中雖然思緒不斷,卻也想一探究竟,知道那黑蜘蛛等人到底要做什麼,於是便繼續追隨,只到又過了七天,大船竟停在了海上一座桃花盛開的小島邊。只是這船所停的位置極為偏僻,任意從高空看去,見船上下來十幾人,任意便悄然落島,向大船接近,到了船邊,任意並未見到有人守護,於是便悄然無聲地上船,內力同一時間也佈滿全身,耳力更是清晰無比。隨後任意聽到了一股聲音傳出,卻聽那聲音說道:「惡人谷定然有陰謀,不然又怎會躲了我俠客島的太玄經,然後又來奪你桃花島的武學。」

  另一人冷哼一聲說道:「惡人谷乃世間惡人聚居之地,果然如此,若我等能逃脫,必然要告訴江湖中人知道。」

  這時冷哼聲傳出,卻是一人從一間船艙中出來又走入另一間船艙,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囉嗦什麼,都給我閉嘴,等到了惡人谷讓你們說個夠。」

  接著裡面便沒有了聲音,而那黑衣人也隨後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桃花島便開口自語道:「這次谷主是不是做的太過火了,我惡人谷數百年來安然無事,莫不是谷主想要稱霸武林,不然為什麼要各個門派的武功秘籍…」

  搖了搖頭,黑衣人便在沒有了聲息,但是就在任意有所動靜時,卻是突然聽到了島上傳來了一聲長嘯聲,接著自船倉中也猛地奔出十個人來,這六人互相對看一眼,卻是分出六人向島上奔去,片刻間身影已然不見。而這四人卻是站在船邊緊緊盯著桃花深處,卻是不說一句話。

  任意感到莫名,但卻也只能屏吸貼在船側,不發出絲毫聲音動靜,片刻後,又是一聲長嘯傳出,這四人中有一人開口說道:「是黑哥發出的聲音,看來是遇到麻煩了,我們過去幫忙。」

  另一人開口說道:「這船怎麼辦,誰去守護,萬一那些船伕私自將船開走怎麼辦。」

  「那就先點了他們的穴道,等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另一人說道。

  隨後任意聽到一陣動靜傳出,知道這四人已經將那些船伕點了穴道,再之後船輕輕一動,卻是先後落下島去,向島上竄去。而這時任意再次聽到一聲長嘯,只聽這聲長嘯連綿不絕,內力無比深厚,讓任意驚訝無比。任意這時無聲地落在船上,進入一間船艙,卻見船艙內很大,能融的下十人休息,再到船的最下邊,卻見十幾個船伕正昏躺在那裡。任意未在船上找到什麼關鍵處,便又迅速出來,進入那間屋內,看到那兩人正狼狽地躺在那裡,顯然是穴道被點。

  兩人見任意走入,都是一愣,顯然是沒有見到過任意,任意伸手接連點了幾下,兩人便能開口說話了,其中一人說道:「你是誰,似乎不是這船上的人。」

  任意點頭說道:「不是,只是恰巧救了你們兩而已,不知道兩位有什麼我能做到的嗎。」

  其中一個老人點頭道:「你先解開我們的穴道吧。」

  任意心中略一猶豫,便將兩人穴道解開,沒想兩人卻是同時出掌向任意拍來,任意早有預料,鬼魅般退了出去。兩人駭然地看著任意,待出來尋找任意時卻已經不見任意的身影。

  其中一人開口說道:「是不是我們太過小心,錯怪剛才那位小哥了。」

  另一人沉思一下,終是沒有說出話來,而是驚訝地喊出一聲,興奮地說道:「竟然到了桃花島了,我們先上島在說。」

  任意這時又再次出現,看著已經進入桃花林深處的兩人,任意正待跟了上去,卻突然見到一隻黑色比鴿子大一倍的鳥從桃花林中飛出,然後向天空飛去。任意心中一愣,急忙長嘯一聲,而後就見天空中一頭巨鷹飛下,敏捷且迅速地將那鳥類抓住。同時任意面容一陣變化,卻是回覆到了任意本身的模樣。這也算是任意心中知道自己該如何保護自己所要做的吧。

  鷹王自空中落下,任意抓住那已經無氣的黑色鳥類,卻見其竟像是一隻鷹,但和鷹王比起來卻是猶如雞蛋比芝麻。奇怪的是任意從這小鷹的身上見到一個包裹,將包裹拿下並打開,任意見其中有一本黑色的書籍,書籍之上有一封信。

  任意猶豫了一下將信打開,卻見上面寫著:「谷主親啟,太玄經以拿到手,屬下正向下一個目標桃花島接近,必定會完成谷主所交代的任務….」

  任意尚未看完信,就見十幾個黑衣人神色狼狽地自桃花林中竄出,在見到任意和那死去的鷹時,那當先而來的黑蜘蛛暴喝一聲道:「小子,將書留下…」

  任意怎會聽他的話,便一個跳躍,輕鬆躍上了鷹王背上,鷹王也凌空飛起。從高空中任意看到這些黑衣人身後跟著二十多個拿劍或拿蕭的人,其中有老有少,但各個輕功不俗,在見到任意的鷹後都是一愣,但卻馬上又向黑蜘蛛等人追了上去。

  那先前任意所見的兩老中的一人開口說道:「島主,我俠客島的太玄經就在那小子手中…」

  那人話未落,就見一個面目清奇的老人手指連彈,只聽砰砰兩聲傳出,卻是鷹王中了兩招,然而鷹王只是鳴叫兩聲,便毫無所動地繼續向半空飛去。

  那老人面色一變,開口說道:「那巨鷹已經異變,比楊家的大雕竟還厲害許多。」

  老人此做法,那邊自桃花島上出來的十幾個人卻是將船給圍住,使的那十八個黑衣人顯得十分狼狽。就算十幾人有一大半乃宗師級高手,其中三人也乃先天高手,但由於在桃花島的桃樹陣中受了傷,卻也打了折扣,此時跟隨著老人出來的都是桃花島上的高手,這些人卻是必然要吃虧了。

  任意看的是眼花繚亂,對於先前那兩個老人和眼前這老人對自己的無理卻也暫時懶的理會,而那老人想來是心中不爽,在呼喚任意幾聲沒有見到任意有所動靜之後,竟是將氣發到了船上的黑衣人身上。老人這一出手,任意可是開了眼界。

  「好傢伙,先天高手中的高手和低手就是不能比啊…」任意心中感嘆著,老人的身手恐怕就是那三個先天高手加起來也不敵。

  然而,就是這時,遠處一艘大船使來,卻聽一聲尖銳滲人的長嘯聲傳來,接著島上的氣氛就有些不對了。片刻間只聽嘶嘶沙沙的聲音傳來,接著島上竟出現了無數的毒蛇毒物,看的眾人是頭皮發麻。那老人突地開口長嘯一聲,竟是硬生生震死了許多毒物。而這一耽擱,黑蜘蛛所在的船竟然動了起來,片刻間就脫離了岸邊,到了海上。很顯然桃花島上的人也打算放過那些黑衣人了,畢竟這密集的毒物來的重要。

  眼看著那遠處的船越來越近,卻見這老人竟是持蕭拿劍,恨恨地向那遠處的船上踏波而去。任意看的駭然,而那剛剛行駛出去的船見這老人如此都是心中駭然不已,果然這老人似是極為生氣,中途竟踏波上傳,幾個照面間竟生生殺了三個宗師級別的高手,在諸黑衣人頭皮發麻之時,老人再次踏波而行,幾個起落已經到了那大船之上,然後任意在上方看的清楚,只見滿船都是各色的蛇,那老人上了船就見一隻綠蛇杖當頭打來。

  老人暴喝道:「老毒物,你未免也太纏人了吧,難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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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61章 一借屠龍

    那老人正是歐陽志,卻不知為何會跑到桃花島來,而且來的還是如此之巧,任意在半空中卻是自在的很。先見那兩人在蛇船上打了起來,又見那黑蜘蛛所在的船以最快的速度向海面上行駛而去,眨眼間就以行出百米遠。任意感受到黑蜘蛛等人看向自己的痛恨目光,卻是知道自己又惹了麻煩了,任意這個身份感情就是惹禍筒了,不但自身麻煩不斷,而且還總是惹禍不斷。這就更讓任意暫時不想以任意的身份出現了,好在因為內力越來越深厚的關係,任意對容貌上的控制也是越來越隨心所欲。

  那邊船上兩人正在打在一起,同時那船竟也反著方向向遠處的海中行去。暗上的諸多桃花島弟子卻是心中焦急,恰是此時,從遠處海面上快速行來幾艘小船,小船漸行漸近。任意也看清楚了幾艘小船之上的十幾個人,這時任意竟看到大船之上的各種毒蛇竟瘋狂向那老人飛沖而去,時刻騷擾著老人。兩老本來武功不相上下,此刻又有毒蛇從旁騷擾,卻是一時間亂了方向。

  不得以之下,這白髮老人身影連連一閃,手中長劍和鐵蕭接連暴射出劍氣和蕭氣,一時間竟將那老人和毒物逼迫開來。這時這老人竟是猛地沉喝一聲,然後雙腳猛地向船上踏去,頓時只見老人猛地向下陷去,大船船身也被老人踩破了一個大洞,水也迅速猛罐進來。再看那老人卻是身形猛地一旋,右手連連彈出,輕鬆阻止了那氣火的歐陽志,然後只見這老人猛地大笑一聲,便踏水而行,近二百多米的距離,老人竟視若無物般地踏波而行,眨眼間就到了暗上。

  暗上的眾人見老人安然下來,卻也都放鬆了一口氣,只是暗上毒物依舊很多,使的眾人很是狼狽,而這時從遠處而來的四艘小船也是到了暗邊,那十幾個男女都是迅速落下,然後同時對付起了那些毒物。一時間毒物死傷成片,片刻間毒物就以盡數死亡。而這些人包括那老人都是感到疲憊,但當回頭看向海上那大船時,卻見那歐陽志竟弄了一艘小舟,獨自滑著小舟快速向遠處而去。

  再看那大船,卻見大船之內卻狼狽地鑽出六個船伕來,這些船伕都會水性,見大船快要沉沒,便一起向島上游來。島上的弟子受那老人的指點並沒有阻攔這些船伕,而是給了六人一艘小船,六人便感激地到大船前搶救食物和衣物,隨後這艘小船也慢慢向海中行駛而去,漸漸便失去了蹤影。

  鷹王好不瀟灑自在地在半空飛舞,任意看的有趣,居高臨下地將整個過程看了個遍,不知為何任意卻是不讓鷹王離去,而是在半空中將那封信看完,看完之後,任意打了聲口哨,便將信捏成一團,以內力包裹其中,向那老人扔去。那老人伸手抓入手中,打開一看,卻是明白。見任意這片刻間並未離去,而這巨鷹和任意的容貌卻早已成了江湖的標誌,這老人又怎能不知。

  也正是這時,從島內桃花深處竟又結伴奔來了三十多號人,這三十多號人中有男有女,老少不一。武功也都高低不等,只是任意的目光卻落在了當前的一個男子身上。從高空看下,那男子面容憨厚,似是非常老實,看其容貌,年齡似是在四十歲左右。

  這前後合起來近五十多人的隊伍一起看著半空中的任意,任意卻是頗為自在,看著手中的黑皮書,將書打開,卻見書皮還有一層,而這書皮卻是雪白色的,剎是好看。再打開一看,卻見裡面竟全是一個個猶如蝌蚪般的東西,這些蝌蚪以特意的路線穿插,任意看了一會卻是越看越頭疼。更為奇妙的是,這如蝌蚪般的東西竟然從頭到尾沒有任何註解。只是任意聽過這太玄經的大名,知道這太玄經全名乃白首太玄經,乃俠客島之上的震島武學。也是天下不多的天榜皇級內功之一,但任意看後卻是著實看不明白。另外任意所學又太多,實在是不想再學其他的東西,特別是內功心法,雖然這白首太玄經名聲很大,但對此刻的任意來說,就如雞肋一般,甚覺可惜。

  底下之人已經交流半天,片刻後那老人開口說道:「上面的小友可是江湖十大公子之首的『飄渺踏雲孤鴻魅』任意任公子!」

  任意哈哈笑了幾聲說道:「在下就是,不知前輩是否桃花島黃島主呢。」

  雖然眾人都是心中確定任意就是十大公子之首,也確定任意就是諸多江湖高手所追尋的那個人,但任意自己承認時,卻也是心中驚訝,思緒也是繁多。眾人中有許多是玩家,這桃花島收徒極其嚴格,所要必須是資質筋骨都乃上上之選方才能進入桃花島,而進入桃化島的諸多弟子一直到現在,竟六年的時間了都還未出去過。

  好在桃花島數百年來武學獨特精闢,在江湖中也是大有地位,更何況這桃花島與古幕派、全真教、娥眉派、郭家、楊家都有很深的淵源,數百年來到是受人尊敬,未曾出現過大事。但此次卻是被人找上門來,若不是有桃花島上的桃花大陣進行阻擋,恐怕一時間到也不會被輕易發現。

  也活該那黑蜘蛛倒霉,初出江湖,得了太玄經,竟是心思高漲,不將桃花島放在眼裡,不但在意識到自己跑不掉時放出鷂鷹,不想鷂鷹被任意所得,同時他也受傷,手下也死傷慘重,到是得了一次深刻的教訓,只是此刻這黑蜘蛛卻是將任意給恨上了。

  任意的存在確實讓整個江湖感到神秘和稀奇,確切地說,十大公子因任意和莫名兩個人而被提到了一個很高的地位上,卻是不得不被人重視。任意和莫名每一次的出現都是如曇花一現,絢麗多彩,但很快卻又消失,而且兩人神出鬼沒,今日在這,明日在那。所做之事又都讓江湖武林為之喝彩驚訝,時日一久,兩人竟成了許多後起之輩的偶像。當然,同時也成為許多人預要挑戰的對象。

  只是可惜,兩人位列十大公子第一和第二位,若是有人挑戰兩人,就必須要先挑戰後面的八位,除非有人能得到一號公子挑戰牌和二號公子挑戰牌,否則是沒有資格挑戰兩人的。更何況就算現在公子譜出現了另外三人,但那三人卻也是神出鬼沒,不被江湖人所得知,就是有人得了挑戰牌,怕也尋找不到。任意卻也不知,他所代表的兩個身份,時常會成為諸多武林人士的談論對象,更有許多想要一步登天的人時刻等待時機要挑戰兩人,以便一夜成名。

  那老人縷須看著任意說道:「小友可否下來一談。」

  任意笑道:「不可不可,上面來的安全點。」

  下面的許多人臉色一變,但那老人卻是笑道:「小友既然不放心,那就這樣談吧。」

  任意未出聲,卻是默認了,而老人卻是說道:「小友手中的太玄經乃俠客島之寶,本屬俠客島之物,不知小友可否將太玄經歸還俠客島。」

  眾人目光緊緊盯著半空中盤旋著的鷹王,卻見任意瀟灑之及地盤膝而坐,卻是讓眾人內心羨慕不已,而任意的容貌氣質卻也飄然出塵,又有巨鷹陪襯,就是那身為桃花島主人的老人卻也只能客氣地對任意說話。

  任意見效果不錯,心中本就無意這太玄經,只是無論如何卻也不能讓那些人得去太容易,沉思片刻後任意便開口說道:「這太玄經乃俠客島之寶,我雖得來容易,但若我當時不出手,那鷂鷹勢必會將太玄經帶走,到時諸位想要尋回這太玄經卻也不容易了,而且前輩想必也看到信中所記載的內容了,那黑蜘蛛是那裡的人諸位想必比我還清楚…」

  那被任意所救,其中一個老人突地開口說道:「公子所做自然是對,但這太玄經關係重大,還請公子將太玄經還給老夫,老夫可帶我俠客島島主答應少俠一件事,不知少俠認為如何。」

  鷹王那巨大的身體在空中盤旋著,每一煽動翅膀,就有巨風吹下,使的下方的眾人驚訝無比,任意心中雖不覺的如何,但下方眾人卻是驚訝無比。這巨鷹的聲勢和模樣足以讓眾人羨慕和駭然,其中桃花島諸多弟子本就對江湖之上的排名心中不屑,但此時見任意的氣度和聲勢,卻是自知無法比擬,於是心中到是將任意提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上。

  而任意卻不知自己每做一件事都是如此的影響深重,江湖之人本就關注他的事,想必此番的事傳了出去,任意的聲名又要增長一分吧。同時任意卻也不知,他雖有冰心訣輔助,但心性卻也有了微妙的變化,麒麟魔氣和血菩提的結合,還有種在他體內的種魔,三者雖不能影響任意的心性,但因三者前兩者屬魔氣,後一者屬於魔門至高無上的心法,任意不覺間已經漸漸有了任意為之的心性特點。

  任意不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手中雖有太玄經這種絕世內功,但一番思想過後,卻是放下心態,一時間竟是連看都不願看這太玄經一眼了。驀地,任意開口說道:「算了,這東西本來不是我的,但今日我所做之事還請前輩記住,他日若我如何,還請俠客島因太玄經一事不要參與進來。」

  那老者大喜,卻是開口說道:「公子放心,公子若他日有事,我俠客島必會出手相助。」

  不想那桃花島島主卻也開口說道:「小友此番作為老夫佩服,小友儘管放心,若他日小友有難,或是被武林中人所冤枉,桃花島上下就是人力單薄,卻也會為小友出一分力。」

  任意突地笑道:「前輩過慮了,小子想多交個朋友而已,若小友真有事發生,只要桃花島和俠客島不對小子出手就已經讓小子感激不禁了。」

  那老者臉色一變,神情間似是有些不高興,看著任意說道:「老夫說過的話必然算數,小友不必多說,小友雖繼承柳空武學和寶藏,但對老夫來說那些只不過乃死物,老夫還看不上眼。但不管如何,小友行走江湖務必小心,錢財武功喜愛者甚多,切不可掉以輕心。」

  任意感謝道:「小子知道,謝謝前輩指點。」

  隨後任意乘鷹盤旋一圈,看也不看手中太玄經,便將書扔了下去。那老者將書接住,竟對是老淚縱橫,對著任意連拜三拜。而任意卻也狂妄地連受三拜沒有阻止,只是眾人看向任意的目光卻沒有輕視和不對之處,反而任意此番作為恰到好處。

  老者三拜過後,任意對著眾人拱手告別,卻見那後面趕來的中年人卻是開口說道:「任少俠,在下郭龍,可否和少俠商量一事。」

  任意一愣,阻止鷹王飛走,開口說道:「什麼事,前輩請說。」

  卻見這郭龍開口說道:「當年天朝內亂,在下先祖郭靜在丐幫的幫助下守護古城,當年丐幫選幫主之時,我祖郭靜曾將打狗棒交給新任幫主,而當時那丐幫幫主與我祖關係甚親,但後來戰亂之時丐幫鎮幫之寶打狗棒卻被人所取,但由於當時正處於戰亂,所以就將此事耽擱,後來戰亂過後,我祖雖得知打狗棒被何人所取,但卻不幸傷勢復發而亡,但我祖卻留下話來,讓後人務必要取回打狗棒….」

  任意從這郭龍說丐幫時就知道怎麼回事,果然最後那郭龍開口說道:「當年盜取丐幫打狗棒的正是摘星一門,而摘星一門自柳空去世後就只有少俠一人,所以在下有一不情之請,請少俠將打狗棒交給在下,在下可為此答應少俠任何一件事情做為補償。」

  玲瓏頂中有那打狗棒,雖然那東西不是頂級的神兵,但卻既有象徵意義,任意留著卻也無用,就算有用,拿出來用的話,怕也會遭到丐幫乃至整個江湖的指責,一時間任意到也鬱悶非常,同時也感受到這做賊真是要被人痛恨數百年啊,這數百年都過了,那打狗棒的事竟然還沒有人記得。

  見任意不語,那人又說道:「在下知道這事過了太久,但那打狗棒本就是丐幫之物,還請少俠…」

  那郭龍話說到這裡,卻是被那老人阻止,只見那老人說道:「這事本是丐幫的事,又關你什麼事了。」

  郭龍啞然,卻是說道:「我祖郭靜遺言如此,我等子孫也不得不如此做…」

  眾人一陣沉默,那郭靜乃江湖中和朝廷中少有的俠者,郭家雖因郭靜和黃容兩人死去,但其後代卻是大有成就,當年那郭襄因三分之一九陽神功和一部分揚過所給的九陰真經創了娥眉派,最終卻使的娥眉派成為天下大派之一,而那郭破虜卻是繼承了郭靜的秉性,同樣成為了一代大俠,只是最後卻因屠龍刀和倚天劍的原因而惹來許多麻煩。

  那倚天劍本有娥眉派保管,屠龍刀由郭破虜保管,但屠龍刀中途曾失竊過,後來被娥眉派女弟子周芷若得去,並學會裡面的速成功法九陰白骨抓,後那周芷若造成了武林一場浩劫。雖然最終收手,但娥眉派的實力卻自那之後再次提升,穩穩和武當、少林、五嶽劍派比肩。算的上天下排名前五的大派了,而之後因郭家和娥眉派的關係,屠龍刀展轉數次又回到了郭家,倚天劍也一直留在娥眉派,分別成為了郭家和娥眉派的寶貝。

  而數百年來這中間的關係也頗為複雜,郭家、古墓派、全真教、娥眉派、桃花島、武當派都是關係十分親近,這就使的江湖數百年來,無人敢對這些門派,乃至家人如何。

  任意當初聽到這些,心中雖然有些想法,但因不關自己的事,便也沒想多少,卻沒想到此刻竟是牽連上了。那打狗棒現在說白了就是他任意的,雖然他白得到了這樣的東西,但那些東西可是千百年來摘星門的前輩祖師用命換來的,又怎能如此輕易地就送出。

  而偏偏任意心中一直對那屠龍刀和倚天劍的傳言甚是好奇,這一刀一劍曾在江湖之上大放異彩,比鷹刀和絕世好劍的名聲都不低,而此刻任意心中好奇心一來,卻是直言不避地開口說道:「打狗棒我個人留下也無用,不過我對那屠龍刀很是好奇,不知前輩是否能將屠龍刀給我玩上兩天。」

  任意話一出口,那郭龍臉色大變,其他人臉色也都變的古怪,而那桃花島島主也是干咳了兩聲,顯然是被任意的提議給嚇著了,一時間氣氛也是頗為怪異沉悶。而任意話說出口後卻也是一愣,不明白自己怎麼隨口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眉頭微皺之時,任意似是感覺到了什麼。但見眾人神態如此時,心中竟產生了強烈的慾望,要拿那屠龍刀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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