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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競技] [網遊武俠] 踏破虛空 作者:妒風流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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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22章 改造虛空

    任意悠然騎馬而行,官道一路通行,任意過了瑞天村,夜晚之時也快要到瑞天鎮。因為自身容貌氣質的緣故,固然又會吸引許多人的注視和打量。任意心中對此不禁煩惱了起來,想起本來的真實身份,任意不禁想要馬上將易容術去掉,只是此時此刻這虛空卻成了任意的累贅,該如何處置虛空卻是讓任意煩惱了起來。若是騎馬而行,現在官道之上,雖也有行人玩家騎馬,但任意卻不想如此的虛誇。有馬固然是好,但此時此刻,他一人騎著神峻白馬而行,就是原本不出事也要給弄出事來。想到任意原本就代表著神出鬼沒,而鷹王也已經隱沒雲間,根本無法看到,所以若以任意的真實身份出現,到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迅速轉換容貌,換上白衣,就變成了莫名。反正兩個身份都已經在不覺間被人注意,到是可以隨時進行轉換。

  而到時若以任意的身份出現,任意所代表的是黑衣、赤腳、巨鷹,還有排雲掌,當然最重要的還有柳空留下的寶藏。而莫名代表的則是白衣、白馬、寒冰扇、還有腿和天霜拳,當然天霜拳是任意暫時不想出手的,而任意也只想讓莫名一直以腿的身份出現。至於天霜拳,真到萬不得已時可用出。或者到真正暴光的時候用處,反正無論是任意還是莫名,其內力就是虛雲氣和天霜氣組成的,無論是任意用掌、還是用腿、眾人先入為主也只會認為任意除了掌法和腿法之外,卻是不會用拳,事實上任意的拳雖差與掌、腿兩種武功,但若是真正配合天霜氣運用施展起來,卻也不可小窺,只因天霜氣內力比起虛雲氣差的太遠,現在的內力增長的又極其緩慢,所以任意也只會讓天霜氣成為隱性的存在,而到真正需要天霜拳出現的時候,任意卻也不會吝嗇它的出現。

  這其中也只有葉非凡和任意兩人知道,若是葉非凡他日在江湖上說出他曾將天霜拳譜讓任意看過時,恐怕任意也沒有辦法解釋了。但當日的葉非凡卻是心中疑惑不已,任意只是看過天霜拳譜很短的時間,這個時間內無論是任何人恐怕也都無法記住天霜拳譜中的一切,所以在葉非凡想來,任意也只是借鑑了一下天霜拳中的精華部分而已,事實上在葉非凡的心裡並沒有想到過任意會在短暫的時間內將天霜拳記住,更沒有想到任意修煉起天霜拳來的速度比他還要快上幾分,雖然因為修煉時間太遲,而不如葉非凡,但總的來說,除了任意想要自己告訴眾人他會天霜拳,否則不會有人知道任意會天霜拳。

  而任意此時的想法卻也是適時而為,同時無論是任意還是莫名,任意此刻想來卻是覺得大為奇妙,不知不絕間任意已經打造出了兩個不同的人物,而且這還是任意從頭到尾心中沒有過此類想法而自然形成的。或者說任意本就該如此,任意自身喜黑白兩色,本源中任意自身常穿黑色衣服,已然是眾所周知的事了,而排雲掌一直以來給人的感覺是白色的,也就是說任意施展出來的掌法卻附帶著白色的雲氣。而自任意去了雪緣後,首先是掌握了虛雲氣的變化和製造轉化出了黑色的雲氣,於是,身穿白衣的莫名擁有了黑色雲氣所覆蓋的雙腿。後來莫名不但擁有了白馬虛空,更得到了一八雪白冰冷的寒冰扇。這所發生的一切無巧不巧,雖任意有時會稍加引導,不想將兩個身份攙和到一起,而特意製造出了黑色雲氣所代表的腿法,不想在雪緣中穿黑色而顯得太過招搖,於是選擇了穿白衣,不想一個莫名就這樣被他給造就出來了。

  有意也好,無意也罷,任意已經決定先讓莫名暫時消失了,任意也該出現了。至於虛空,任意卻是一笑,卻是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只要他能毫無聲息地將虛空給運到他當日改造身體的群山之中的山洞中,將其改造,到時就先將虛空留在那裡,反正那裡有湖有草,地方也大,讓虛空在谷中自由成長一段時間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至於他本人則該正式出現在江湖了,到時他也將會分別準備一黑一白兩種不同的衣服,分別代表任意和莫名兩人,想來到時他的江湖生活也將會非常的精彩。有此想法後,任意便絕了繼續招搖過市的打算,而是決定每當在夜間時他都會讓鷹王出現,然後將自己和虛空一起帶到千里之外的清水村去,也只有到了那裡將虛空改造和安頓好了,他的心方才能真正的大鬆一口氣。

  任意並沒有進入瑞天鎮,而是在瑞天鎮外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等了幾個小時,等夜色漸深時,任意找了一片空地拿出火摺子開始晃動了起來,不久之後漆黑的夜空中有颶風壓下,在颶風中任意見到鷹王那近五米長的巨大翅膀緩緩收攏,然後落在了任意身旁。虛空見到鷹王雖然依舊有些害怕,但有任意在旁卻也沒有做出什麼事來。但是此時任意卻是靜靜地打量著鷹王那巨大的身體,看著鷹王那寬敞的背,任意突然笑了。向鷹王走去,摸著鷹王那巨大的身體,任意自語了起來。

  「或許以後我可以坐在你的背上了,我想應該能輕鬆坐下兩個人吧…」鷹王的身體比任意高處近半個頭來,竟是有兩米高,而那巨大的鷹身比之任意卻是強壯太多,若是在將上拖在地上的堅硬尾翅,恐怕加起來都要有任意的一個半高了吧。再次打量著鷹王的雙爪,卻見鷹王的雙爪比只上次又見鋒利,任意看的心中膽寒,心中卻也猜測,不知鷹王為何會成長的如此之快,不知現在的鷹王到底有多厲害。

  驅使鷹王飛起,虛空隨後也離地而起,任意依舊在虛空背上而做。而若是任意稍一離背,虛空就會慌亂地亂動起來,卻是已經對任意有了極其強烈的依賴,這是任意所沒有意料到的。離地而起,騰空而去,鷹王那張大有近五米的翅膀確實太過駭人,原先鷹王的翅膀加起來最多不過三米多,這一年時間竟狂長一米,這樣說來怕是真正的變異了,或者說除地乳之外鷹王還吃過其他的東西。任意是如此想的,而事實上鷹王確實是經常這樣做的。對於鷹王來說,因有地乳改造身體的緣故,使的它不在害怕寒熱,而就算是有太寒太熱之時,鷹王也會隨著氣候或整體的變化而漸漸適應,從而如任意那樣不斷地提升自己,增強自己。

  任意本身就不怕炎熱冰寒,這其中雖然有虛雲氣的關係,但本身卻是他的體質足以適應任何天氣的變化,所以鷹王如此也並不為過。而鷹王的成長卻是離不開他做為王者的尊嚴,它在不斷的成長,它乃天空中的王者,更乃陸地上狼、狐、蛇等天性相剋動物的克心,就算是再厲害的蛇王,在遇到鷹王時也沒有逃走的機會。而鷹王靈性漸開,所吞噬之物通常也都乃有靈性之物,所以,鷹王在雪緣的這段時間內大發神威,不停增長,方才有此刻的成就。任意並不知曉一切的經過,更不可能知道,他只看到了結果,但任意卻很慶幸,因為若是沒有自己,鷹王也不會有這個結果。鷹王越來越聽話,越來越通靈,這確也不是任意所能想到的。想到這任意不禁看向了虛空,或者虛空也會有所成長吧,雖然它不可能會成長成鷹王這般厲害,但任意卻是相信,若給虛空足夠的時間,若他能為虛空製造出最好的條件,那麼,虛空不可能不會成為馬中之王…

  日隱夜飛,數千里之遙在常人來說恐怕要上月的時間才能到達吧,但對鷹王來說,夜行千里卻是輕鬆非常,而到下一次天明之時,鷹王已經帶著任意和虛空到達了清風山。任意並未進入清水村,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到山中一試,虛空是否能如鷹王這樣成長。鷹王帶著任意和虛空進入了山中,如遊子歸鄉一般,任意感受到了鷹王的興奮,短暫的時間後,隨著一聲嘹喨的鷹鳴聲傳出,頓時,整個群山間傳來了無數的鷹鳴聲,接著,鷹群出現,那無數的黑鷹、灰鷹,他們從各個地方出現,然後在鷹王的周圍盤旋著。而鷹王則孤傲地緩緩張翅,先是將任意和虛空放了下來,在得到任意的命令後,鷹王方才一展翅膀,飛上了高空,而它的鷹民們盡情地在天空中飛舞了起來。

  任意看著鷹王那巨大的模樣,再看那些飛鷹,卻是強烈地感覺到,鷹群和鷹王的差距就如鷹和小雞之間的差距,真是太過懸殊了。在回頭看過這數千米大的綠谷,依舊是湖水清澈,青綠的小草四處都事。而山間靈氣更是異常充足,這裡正是一個隱世練功的好地方。只是任意並無此打算,卻是想要盡快試試那地乳對虛空是否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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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23章 銀馬虛空

    山洞完全可以輕鬆融下虛空的進入,所以任意將虛空身上的所有東西全部卸下,然後拉著虛空向上洞中走入,未走幾步,任意再次看到了那熟悉的白色乳光,顯得非常的好看,那股熟悉的氣息也讓任意的心安定了下來。地脈石乳或許在這近四年的時間內一滴一滴的滴下很多了吧,任意如此想著。拉著虛空一路向前,很快任意就到了那水池中,也看到了那半池的乳白色石乳,任意不禁想笑,心中更是無比感動。這石乳一分鐘才能滴上一滴,這小半池的石乳到底要滴多長的時間。恐怕任何人都等不到,也不願等,但眨眼間四年已過,思念的時間是漫長的,思念的時間又有多少分鐘,但四年的時間卻已經足夠有這半池的地乳了。任意先是大口地喝了幾口,雖沒有感覺到有特別大的變化出現,但卻明顯地感覺到地乳在進入體內後就融入到了他的體內經脈中,想來是在修復增強著他的經脈吧。任意沒有多喝,而是驅使虛空,讓虛空喝上幾口,起先也只是虛空少喝一些而已,不想虛空在喝下一口之後竟是一口氣將整個水池內的石乳全部喝完。一時間任意驚訝無比,但當回過神來後卻是馬上拉著韁繩向山洞外跑去,因為任意知道,隨後到來的將是一段時間的痛苦。地乳屬性雖然溫和,但也不能如此整治,儘管虛空的體積巨大,但總得來說,虛空是由內而外,不同於任意和鷹王那樣,先是喝下了一些,然後在泡在池中進行了吸收。想來自是不如全部喝入體內來的強烈吧,而任意拉著虛空剛跑出洞穴,頓時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巨力。如此巨力差點讓任意松出手來,但當看到身後虛空那抬起前蹄,發出一聲驚天馬嘶聲之時,任意選擇了放開韁繩,而這時虛空卻是狂裂地在幽幽的綠草地上開始跳動狂奔了起來,只是其恍如失去了理性一般,隱隱間任意竟看到其身體表面處竟如有一層白色的光芒一般,任意疑似眼花,但無論如何去看,都有這樣的感覺。而最後一聲撲通的入水聲傳出,卻是虛空似乎忍受不了那股巨大熱量的焚燒,竟一下撲入湖中去。

  身在湖中,虛空體內的熱量有了一定的緩解,而任意也看到虛空在大口大口地喝著湖水,但想來提其肚子內先有那半池的地乳在先,又怎能喝的下幾口湖水,所以只是喝下幾口後,虛空便不再喝湖水了。而湖水邊緣處雖淺,但隨著虛空那頑強的撲騰,卻也讓他意識到了自己身在水中,雖然虛空並不懼水,但是此刻一上一下,有時四蹄一軟時也會失去平衡,全部淹沒,到是也讓他感到了恐懼。天空中鷹王似是注意到了這一切,但並未太過焦急,而是在任意的上空盤旋一圈後再次回到了鷹群中。想來是知道虛空喝了那石乳,和它最初時的經歷一樣。又是一陣掙扎,虛空終於無聲地浮在了水面上,而任意也鬆了一口氣。卻也比虛空的表現給搞的緊張,誰會知道虛空的體質竟能堅持到這樣長的時間,比之當初鷹王卻是強的太多。隨後任意看到那浮在湖面上虛空的巨大身體,卻也最終無語,如此巨大的身體又怎能不比自己和鷹王忍受的時間長。隨著時間的推移,任意便等待了起來。不想這一等就是兩夜一天,任意不禁懷疑自己當初是否也是如此,但當初的鷹王最多也只是一夜多一點的時間而已,這虛空未免破了太多的列了吧。

  湖面上的虛空身體流露出那種白色的光芒早已不見,而湖面上也不時地流出黑色惡臭的髒物,使的虛空身體四周的湖水有些髒了起來,而任意則負責起了替虛空清理贓物。每當夜晚時這種光芒來的十分強烈,就如同石乳所散發出的那種柔和卻又明亮的乳光一般,任意知道虛空是在接受地乳的改造,只是這改造的時間太過漫長。此時任意突然看到虛空的身體有了輕微的動靜,然後緊接著虛空那平躺著浮在水面上的巨大身體開始下沉,並迅速擺正,同時任意只見水面起了一陣巨大的波動,然後一聲馬嘶從虛空的口中傳出,虛空在這時張開了眼睛,然後身體一甩,竟使的湖面的水一陣晃動,接著,只見虛空猛然從湖中竄出,竟是輕鬆穩巧地落在了湖面,然後其前蹄一抬又是一聲驚天馬嘶傳出,接著虛空四蹄一張竟圍繞著這巨大的湖開始奔跑了起來。快,任意只覺一道白影閃過,虛空就到了十米開外,再看之時虛空又到了五六十米開外,只見其蹄帶起綠草,其體銀白閃亮,全身反射著陣陣銀光。那銀白的棕毛,那通體潔白,流暢健美的身體,那四肢修長健步如飛的瀟灑,任意一時間徹底無語。和虛空的熟悉讓任意清楚地知道虛空外表的改變,首先,虛空的毛髮變的更加美麗漂亮,其爆發力和速度比之以前竟是快出太多,還有就是虛空的身體在這兩夜一天的時間內竟變的更加的健美好看,顯然是身體有所增長,比之原先稍稍大了許多,想來虛空體內的經脈比之任意和鷹王的改變還要來的大吧,只是任意並不能確定地乳內服效用好,還是外泡效用好,但總之此時此刻虛空的成長是不可思議的。

  眨眼間虛空跑過數千米的距離,然後猛然停在了任意身前,這種由極快到極慢的變動讓任意驚訝,虛空輕步向任意走來,然後撕磨著任意的胸口,任意感動地摸著虛空那白色的棕毛,摸入手中卻是柔軟舒適且富有彈性,比之以前的粗糙硬手卻是不日而語。將虛空的身體用手感受了個遍,在確定虛空比原先高出近十釐米,同時身體也變的更加結實完美之後,任意心中卻是無話可說了,只能最後對天長笑,以發自己心中那無比暢快的舒心。隨後幾日虛空每日都不停地在谷內狂奔著,顯然是在適應著新的身體,而任意也是第一次感到無比的輕鬆狹義,每日有鷹王為其捕食,雖然這谷中因為有鷹群盤繞,沒有其它各種小動物的出現,但總得來說,當任意將那些屍骨收攏掩埋後,這湖水幽谷卻是一處最美麗的世外桃源。有幽幽野草,有不知名的野花和蝴蝶之類的,到是讓任意不想就此離去。於是任意趁著這個時機每日在湖邊鞏固著虛雲氣和天霜氣,半個月後,在兩股內力都有所增長的同時,任意也感覺到兩股氣息也變的越加精純了。最為重要的則是虛空的成長,虛空已經過了那每日在谷中拚命奔跑的階段了。這半個月來每一天任意天色剛亮之時,虛空就會精力十足地在谷中奔跑,這一奔竟是到太陽落山之時,任意為之感到鬱悶,心想你比我還猛,跑的這麼快,完全靠的是自己的腳力,竟然也不知道疲憊,我看你比那些日行千里的絕世好馬都要猛了。

  當然,虛空越是厲害任意自然也就越加高興了,而虛空能不知疲憊卻也和自己還有鷹王都是一樣的,這些當然要歸功與地乳的改造了。半個月的不停奔馳不但讓虛空完全適應了他那新的身體,並在奔跑的過程中變的更加的神峻,想來是在地乳的強烈改造下,所產生的驚人成長作用吧,而虛空那一身完美的體型卻是讓任意驚嘆無比,若是虛空進入江湖,怕是萬金也有成群的人要買吧。只是,任意卻不想在自己未有把握之前就將此等絕世寶物放入江湖供人欣賞和爭奪,江湖之人好的就是個美人、美酒、寶馬、還有那絕世武功。而在絕世好馬未曾大量出現時,虛空也必將被任意雪藏,而莫名的身份也必然會變的猶如以前的任意一般,成為一個神秘的存在。至於任意本身…任意抬頭看向鷹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心想該是我們浪跡江湖的時候了。看著虛空,任意內心有著深深的不捨,這一離別又要多長時間方才能將其帶入江湖,去塑造屬於虛空和莫名的神話。搖了搖頭任意將黑衣換上,將寒冰扇用黑色的包了起來,然後裝入了黑色的包裹中,同時包裹中還有白色的內衣和白衣。洞穴中回覆了它原本的漆黑,排雲掌也放在洞穴中的一個隱蔽之處,就是有人來此,恐怕不用心去找也無法找到排雲掌的存在。

  這裡四季長春,就是有冬季到來也並不寒冷,和秋季差不了多少,唯一的遺憾就是也有天氣炎熱的時候,這是任意這幾日呆在這裡的強烈感受。只是,任意此刻也完全的放心了。虛空對於這樣的炎熱竟是絲毫不懼,依舊可飛速奔跑,而跑過之後不會出汗,就如任意的體質一般。將鷹王呼下,在任意離地面只有五六米的情況下,任意猛然躍向高空,然後落在了鷹王的背上,鷹王似乎很是不適應,但任意卻是未曾下來,而鷹王在盤旋了幾圈之後也終於安靜了下來,開始平穩地在空中飛舞著。至於任意則是內心狂喜無比,原本站在鷹王背上的身影,開始坐了下來。柔軟舒適、迎風而坐的感覺卻是任意以前有想擔未曾做過的,今日,任意終於做到了。他一人坐在鷹王背上卻是輕鬆寬闊無比,再看鷹王那巨大的身影,卻是就是再坐一人卻也完全可以。任意心中不禁幻想起了以後若能帶著他所愛的人遨遊天際,這等浪漫之事,除了他之外,又有何人能做到。從上空看下,卻見虛空正在谷中嘶鳴著,任意從高空落下,虛空馬上奔到任意身旁,嘶磨著任意,任意心中一痛,卻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將虛空獨自留在谷中生活。只是若帶著虛空而行,他將會遇到諸多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此時他的實力雖然到了成名高手所擁有的境界,但並不一定就代表他能完好地將虛空守住,若是真有絕世高手看中虛空,就是虛空現在所擁有的速度,怕也難逃有心算計他的人。

  背起包裹,任意拍了拍虛空,然後上了鷹王的背,接著鷹王盤旋而飛,然後消失在遠處的天空。虛空的嘶聲長長地迴響在天際,任意心中竟是有些發酸,但卻亦是非常無奈。誰讓他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虛空,誰讓任意本身所擁有的東西和秘密太多,就算因為虛空而暴露出莫名和任意原本是同一個人,這又能如何,而唯一的辦法就是,好好保護莫名的身份,用莫名掩飾任意的身份,一為正,一為副,一為明一為暗,莫名的存在是為任意服務,卻不是為任意帶麻煩。所以任意選擇了自己的出現,而暫時讓莫名這樣的人和他所擁有的馬消失,若他真遇到了什麼危險,那他也不介意再以莫名的身份出現,而暫緩任意自身的危險,如此反覆,當他的功力提升之後,那就是莫名這個所附屬的人和虛空該光明正大地出現的時候了,到時候又有什麼人會說莫名是假的,任意心中思緒繁多,卻也只能自己開導著自己。事實上他不可能因為虛空而獨自留到谷中將武功練到絕頂,然後在帶著虛空出現在江湖中,無論是以任意的身份一起帶著虛空還是鷹王,這都是極其弱智的表現,所以為了虛空和他自身的安全,虛空也只能呆在谷中自己去生活了。只是,任意卻是突然皺起眉來,虛空獨自呆在谷中確實太過寂寞,除非他能未虛空找到馬群,或者是為虛空找到伴侶,否則虛空寂寞是再所難免的。而以虛空那孤傲雄偉且又瀟灑的模樣,又有什麼馬能配的上他呢,想到這任意想笑的同時卻又感到煩惱。

  任意是穿鞋而行,並未如最初那樣的赤足,一身黑衣黑鞋的他,也將那垂到屁股上的長發給割短了一半,莫名的容貌也在徹底消失,任意那年輕俊秀的容貌徹底顯現。任意不禁長鬆一口氣,心想該是自己出現的時候了,不然他自己都要成為一個傳說了。由於鷹王身上不好帶物,所以寒冰扇被任意裝在那不大的包裹中。鷹王一番盤旋卻是落在了水口瀑布之上,然而讓任意驚訝的卻是,這水口瀑布之上卻有著許多原本不存在之物,任意驚訝之下一番打量,卻見那刻著排雲掌的石壁之前有著一些衣物,這衣物明顯是剛一出生時所穿的新手衣,任意已然確定這裡有人來過了。想來那人也將刻在壁上的排雲掌記全了,任意心中有些無奈,若是他有足夠的功力,恐怕也早就將排雲掌給毀壞吧,只是那步驚雲的功力何其深厚,用手指就能在這看似堅硬無比的石壁之上刻字和招式,而他卻不能,就是想要毀壞,若無工具恐怕也很難毀壞。讓任意放心的是,來人所學的也只是招式,並沒有學到虛雲氣的運行法門,也幸而當日他從瀑布的洞穴中找到了排雲掌秘籍和虛雲氣。轉頭衝入瀑布中,任意見這瀑布內的洞穴內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顯然來人並未進入裡面。任意衝出洞穴,卻是疑惑,到底有什麼人能上到這三百多米的高處。

  任意疑惑地開始查詢了起來,最終在互口瀑布的另一邊看到了許多鑿痕,那些鑿痕雖然不大,但卻能容的下一人攀爬而上,而且這人選擇的鑿痕還是隱蔽非常,一直到這壺口瀑布的最上方。任意心中極其鬱悶,但隨後一想那排雲掌原本就不是自己的,而且就是那人得到了排雲掌也不可能學的會,怕只能將排雲掌的招意融合到其他武功中去使用吧。嘆息一聲,任意又看到了一個繩索,這繩索的上方栓寄在一個巨石上,而那繩子卻是接了十幾條,竟有三百多米長。任意再次嘆息,心想只憑這人的毅力,就可見一般了,只是這人到底是誰呢,任意決定回清水村中一探究竟。

  一路而行,任意很快就到了清水村,一路之上任意並未遇到其他人,而到了清水村時任意卻見這清水村此刻竟是變了一番模樣。竟有著上百戶人家的規模,似是由於天氣太熱,並沒有人在外邊,任意到是放心地走入清水村。但沒走幾步任意卻見這些房屋各個破舊,透過門縫和窗戶向內看去,卻是什麼也沒有,似是大多數人早已離去。任意回過神來便也想到這裡的人恐怕受不了孤獨而選擇離去了吧,只是村裡原來的人應該在吧,怎麼現在一個人也不見,任意感覺到了奇怪。

  輕步而行,任意竟突然聽到一股聲音從一間屋內傳出,只聽那聲音說道:「小子,你從那裡學的掌法,我看你內力平平,你可以將掌法交給我,我會傳授給你好一點的內功,你覺得如何。」

  任意表情馬上冷靜了下來,同時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而這時從屋中傳出另一股聲音道:「我不會傳給你的,我的掌法是別人傳給我的,那個人很厲害,你最好不要惹我,不然他以後知道了會殺了你的。」

  「哼,小子,你以為我不知道是排雲掌嗎,你以為你的嘴夠嚴實嗎,學了個排雲掌不悄悄的練,還弄的滿城風雨,我看傳授給你排雲掌的是那任意吧,嘿,我們兄弟也不怕,既然我們敢從其他地方來找你,就不會怕事,你最好識相點,將掌法說給我們兄弟,說不準我們兄弟一高興,會給你點好處,若是不說,恐怕你就要受罪了。」那聲音如此說道。

  任意躲在屋後,靜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任意感覺到屋中有三個人,其中兩人功力不弱,應該在一流境界。而另一個任意卻是心中熟悉,赫然是那高高手,恐怕也只有他一路追行到壺口瀑布,然後見任意消失不見,才會起心想要上瀑布上面去看看吧。只是卻不想這排雲掌法竟然讓著小子給學了去,而且學了之後還弄的滿城風雨,而且還拿自己當擋駕牌。任意心中雖未真正生氣,卻也冷笑不已,心想你又那股毅力得到排雲掌,那算是你的造化,但你把我拉出來就不對了,我到要看看這結果是怎樣。

  「不過你放心,我們兄弟在聽到消息後就馬上趕過來了,而且還會將你帶出去,恐怕遲了就會引出一些NPC高手來找你麻煩了,到時候我們兄弟怕也不能救你了。」另一股聲音說道。

  這時,突地遠處傳來了陣陣馬蹄聲,任意耳目聰慧自是早就馬上聽到,當任意隱藏在暗處時,馬蹄聲才漸漸大了起來,而這時屋內的三分也方才聽到。隨後任意只見木門壓地一聲打開,然後走出了三個人來,這三人中其中一人是高高手,任意從遠處巨樹上看的清楚,而另兩人則是兩個年約二十五歲到二十八歲左右的人。只見兩人壓著高高手竟向著清風山的地方狂竄而去,三人剛出了村子,就見三匹馬猛地竄入清水村內,接著三人對看一眼,目光看向遠處,卻見高高手三人的背影正逐漸遠去。三人對視一眼,然後緊隨而去。待三人遠去之後,任意正準備下樹追去,卻見一間屋子的門打開,然後走出了一個老人。那老人正是任意見過幾面的人,乃是在清水村出生的人,接著另幾個木屋的門又被打開,又走出了兩個老人和三個年輕人來。隨後在短短的十幾分鐘內,這一百多個木屋接著走出了三十多人,卻是連同那些NPC在內的所有人。任意看的明白,卻是心中暗嘆,心想難道這一百多戶人家的清水村現在就只有三十多個人,其他的人都出去了嗎。確實,這四年的時間,恐怕沒有人能忍受的了清水村的孤獨和貧窮,儘管這只是個遊戲,任意心中有些黯然,但事實上他雖然不是最早離開清水村的人,但也是第二批離開的人。至於第一批離開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又在那裡,卻不是任意能知道的。

  只見那老人嘆息一聲開口說道:「你說高手著孩子,不就是找到了個武功嗎,值得這麼炫耀嗎,現在把禍給惹來了,唉…」

  不想其中一個年輕人大聲咒罵道:「他那是活該,練武的人早就出去了,聽說是去找鐵漢和霸王那兩人去了,就他一個人整天鬼鬼祟祟的老王水龍洞跑,誰不知道他那是想爬壺口瀑布,他爬上去也就不說了,還整天對人炫耀他得到了排雲掌,現在被人給抖了出去了,他以為他是任意啊,就他那點本事了,都四年了還哪個樣,要不是那任意當初留給他幾種武功,我看他還飛上天去了…」

  這年輕人顯然內心極為氣憤,竟是一口氣說出了這許多話來,而年輕人這一出口,其他人也就跟著出口了,卻見另一個老人開口說道:「高手這孩子有毅力,就是管不住那張嘴,小傢伙能用三年的時間想方設法地鑿出一條攀登的路來,卻也是不可多得的,只是可惜,得到了武功後不想著離開,而炫耀了起來,這把消息傳出去的人一定是村裡的人,或者是從村裡走出去的人。我看現在八方來聚,不是找高手,就是找任意….」

  那先前的年輕人繼續說道:「他怎麼不快點死,他能和人家任意比嗎,任意現在的名聲連我們這個最邊緣的清水村都知道,他是什麼,他就是個跳樑小丑,整天說自己也學了排雲掌,任意是他大哥,你說江湖上的人對任意這兩個字多敏感,就他那點水準,他比的上人家徐若愚、楚霸王等人嗎…」

  任意聽的明白,也終於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感情是自己走後那傢伙覺得瀑布上有古怪,竟然花費了三年的時間只為爬到瀑布上去,最後爬是爬上去了,卻是因為那張嘴不嚴,或者說他本來就是個孩子,他的嘴把不該說出去的都給說出去了。也或許得到了地榜絕學讓他內心興奮不已,想發洩這三年來的苦悶,方才說出去的,只是他卻忽略了他不是任意,而是一個只會些二三流武功的低手,若是遇到了比他高的高手,那麼他也就只有待栽的份了。想來這高高手也是剛剛學會排雲掌吧,不然這些人恐怕早就來了,但儘管如此,這先後功夫來了這兩伙人就已經夠讓人吃驚的了,恐怕隨後還會有很多人來吧。

  而正在任意想著這件事時,卻又聽到了陣陣馬蹄聲傳來,接著那些人也都聽到了馬蹄聲,然後在短短的時間內一股腦地全部鑽入了各自的木屋內,而任意則乘此時機進入到高高手的房間內,拿到了一個鐵錘和一個尖型的鐵棒,想來這就是高高手的工具吧。拿到工具後任意迅速閃出,然後又跳到了樹上去,期間動作快速鬼魅,卻是並沒有任何人發現。而這時那馬蹄聲也終於近了,最後又有五人騎著五匹黃馬進入村中,但在看到村中毫無聲息後卻是皺起了眉頭,只見其中一人開口大聲喊道:「村裡有人嗎,出來一個,我們哥們問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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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驚現江湖
    不想好半天卻是沒有反應,五人不禁急了,其中一人不禁大聲喝道:「再不出來老子把你們清水村給毀了。」

  想來是因為無奈,那任意見過幾次面的老人走出來說道:「各位有話就問吧,如果是想要知道高高手下落的話就直接向那條路走吧,你們前面已經有兩批人過去了,唉。」

  五人互看一眼,卻見其中一個年約三十歲左右的漢子對老人說道:「真對不起老人家,我兄弟說話太過火了,我們兄弟感謝老人家的指點…」

  說完後那漢子一拉馬韁,坐下黃馬轉身當先向那條路趕去,而任意這時卻是無聲地拿著鐵錘和鐵棒向壺口瀑布趕去。此次任意是要去毀了那排雲掌的招式,就是以後有事再學不會也不能讓越來越多的人學到排雲掌。到了頂上之後,任意在用鐵錘和尖頭鐵棒敲打石壁之時,卻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十二式掌法完全毀壞,看著這不成模樣的石壁,任意卻是一陣苦笑,若是以前憑藉他那時的功力修為,想要毀壞這石壁,恐怕也是相當恐怖的吧。卻不知那步驚雲的功力到了何等的地步,竟能以指畫圖,卻是不敢想像。隨後任意又將那繩索斷去,卻是暫時絕了這一條路。若有人想要繼續上來探索的話,那就讓他們探索好了。而任意則繼續向清水村趕去,憑藉著自己得天獨厚的體力和循環不息的內力,任意很快便無聲地到了那顆巨樹上,而後任意又聽到了一波馬蹄聲響起,而那老人卻是無奈地坐在了一把木椅上等待著來人,顯然已經感到無奈了。然而當那一夥十六人的馬隊進入到村內時,任意卻是一愣,因為他看到了他所熟悉的人。只見那當先兩人身體強壯,一人身穿黑衣,一人身穿青衣,而兩人身後的馬匹上則騎著一個女孩,那女孩雖長的並不漂亮,但卻十分可愛。至於三人身後的那十三匹馬上所坐之人,任意竟有一半是認識的,任意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熟悉的感覺,心想這些傢伙到這裡來又要做什麼。

  十六人在見到老人後竟是先後下馬,而那女孩卻是脫離人群開始興奮地打量起了清水村的每一座木屋,只見其口中發出一聲聲驚訝的聲音,而那兩個壯漢中頗矮的一個開口對老人說道:「老人家是清水村的人嗎。」

  老人見這夥人還知道下馬,比起那先後經過的六伙人不知強了多少,心裡多少還是有寫高興的,但見這三十歲左右的壯漢有股硬朗的鐵漢氣息,而且面目也不討厭,便是開口說道:「是,我是清水村的人,不知道你們是。」

  那壯漢突然笑道:「老人家,我們這些人中有一半是清水村的人,還有一半是河口村的人。」

  老人一愣,隨即起聲驚訝道:「是嗎,那你們也是來找高高手的。」

  那壯漢點頭說道:「是的,我叫鐵漢,他是霸王,她是慕容小月,還有他們…」鐵漢一番介紹,老人卻也聽的高興,這些人中,他當然知道鐵漢和慕容小月的名字,正是這兩人當初和任意一起走出去的,儘管他沒有見到,但卻是聽說過。

  只見老人笑道:「好,不錯,沒想到我們清水村和河口村的人到是聚在一起了,這一定是你們兩個的功勞吧。」

  鐵漢笑道:「呵呵,不聚在一起就活不下去了,大家都困難,畢竟比不上有些出生好的人,還有許多一出生就是乞丐的人,呵呵,大家各安天命,反正現實中沒有窮人,虛擬世界中就是做乞丐也只會覺得新鮮…」

  這時那慕容小月突然上前說道:「老爺爺,你知道那個高高手在那裡,他不會真是任大哥的小弟吧,我們聽說他學了任大哥的排雲掌,而且還弄的很多人都知道了,我們也好久沒有見到任大哥了,現在又聽到有好多人去找高高手的麻煩,怕也是為了對付任大哥,老爺爺你知道那個傢伙的下落嗎…」

  老人點頭道:「知道,你們前面已經有六批人過去了,都是向清風山的位置去了,那裡是死路一條,沒有出路,恐怕他們已經聚在一起打起來了吧。」

  慕容小月驚訝地對霸王和鐵漢說道:「霸王哥哥,鐵漢哥哥,我們現在怎麼辦,要去救那個討厭的傢伙嗎。」

  這時那老人又開口說道:「高手不是任意的小弟,他是自己找到排雲掌去學的,我看你們不要為了他一個人和那些人做對了,沒什麼意義,讓高手自生自滅算了,他自己做出來的事就要自己承擔,現在還讓你們從外面趕回來救他,我看都是因為任意的面子吧。」

  這時那霸王開口說道:「我們和任意是朋友,聽說高高手是任意的小弟,現在又弄出了這麼多事,我們原本以為任意不會很快出現,畢竟現在窺視他的人很多,他一出現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不想這次竟然傳出了他的消息,我們心裡面擔心他,畢竟他只是一個人,所以就一路趕過來了。」

  任意聽的感動不已,心想自己和三人也只能算是比普通朋友更近一步的關係,不想三人竟是拿自己當朋友,心中慚愧之下任意卻也是默默無聲,心想既然你們這樣對我,我自然會找機會還上。至於我們的關係,只要你們心中認我做朋友,那麼我任意多幾個朋友又何妨。此時此刻任意心中方才確定了幾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卻是除了徐若愚之外心中又認同的三人了,而那霸王別姬兩人恐怕也是如此吧,不然也不會承認是自己的朋友了,任意心中不禁深覺自己內心的小氣…

  慕容小月哼聲說道:「不管那個高高手了,他本來就不是任大哥的小弟,憑什麼要冒充,活該讓他死了算了。」

  不想鐵漢卻是沉默了一會說道:「他畢竟是清水村的人,我們組織內的大部分人也都是清水村和河口村的人,怎麼能這樣讓他被別人抓去。」

  慕容小月卻是反駁道:「那他又不像任大哥那樣厲害,我們把他弄到組織裡面去,肯定會因為他,讓許多人窺視,然後向上次那樣被其他門派或組織將我們剷除了,我可不想再過那樣的苦日子了。」

  眾人一陣沉默,卻見那霸王突然說道:「盡我們最大的努力吧,我們的組織現在在案處發展,外人並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只要我們小心點,因該可以…」

  不想這時卻有人開口說道:「霸王大哥,我們本來因為那小子是任大哥的小弟才會來救他的,現在他和任大哥沒有任何關係,而且還亂用任大哥的名字來為自己造勢,我們還是算了吧,我們兩百多個兄弟姐妹不能因為他一個人就被別人勢為眼中釘,到時候被其他強大點的組織找上門來的話,我們也沒有能力保護自己…」

  霸王和鐵漢兩人一陣為難,同樣任意也是為難,任意不想因為自己的出現而將自己推給霸王鐵漢兩人,否則恐怕到以後有人要拿自己為藉口來對付霸王鐵漢等人了,那樣他的罪不就非常大了嗎。想到這裡,任意心中頓時有了主意,憑藉著自己過人的武功和輕功,任意悄然無聲地到了清水村的另一邊,然後抽出隨聲攜帶的匕首,在樹上刻了兩隻腳丫子模樣的圖案,在故意製造出響聲後,見霸王鐵漢等人注意,並向這邊趕來,任意便又快速隱沒。而當霸王鐵漢等人到樹前時,卻見樹上畫著一對腳丫子,三人一愣,卻見慕容小月興奮地說道:「任大哥一定在這裡,不然他的腳丫子怎麼會在這裡。」

  幸而任意沒有聽到,否則聽到慕容小月這他的腳丫子怎麼會在這,這樣的話後不知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而這時眾人也發現了腳下的一行小字,卻見鐵漢開口念了出來。

  「離開這裡吧,別管那小子的事了,那小子確實不是我的小弟,你們有自己的組織,別為了這件事而把百來號人給擔進去了,這樣不值得…」

  眾人一陣沉默,心裡卻也明白任意就在附近,只是卻因為任意的名聲太過響亮而不想讓眾人受到簸箕,畢竟只要有人知道眾人和任意有所接觸,那麼很有可能就會有人找上門來向他們詢問任意的下落,而任意所代表的是什麼,想來整個天朝的人都知道。驚人財富和絕世武功、只是那金鯉行波圖就已經夠武林人士爭先搶奪了,何況還有那驚人的財富。

  不想霸王和鐵漢對試一眼後,卻是喊叫道:「兄弟,出來吧,我們大家既然敢來,就不怕為你而耽擱什麼事,若是兄弟不出來,這才是對不起我們大家,大家說是不是…」

  最後一句顯然是詢問眾人的,而眾人在一愣之後顯然都是明白了過來,竟都大聲答應起來。遠在三十多米外躲避的任意聽的清楚,內心感動之下見天空之上並沒有見鷹王示警,但鷹王的身影此時如有人注意卻也能看的清楚,既然已經決定要出江湖了,一人也是出,一夥人也是出,為何要壞了這伙朋友們的心呢,想到這裡,任意呵呵一笑,身影連閃,已然毫無聲息地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眾人尚未反應過來時任意卻開口說道:「我們一明一暗,你們放心,我會時刻吊著你們的,既然大家不怕危險,嘿,我又怕什麼。」

  任意的出現先是讓眾人一愣,隨著眾人在看到任意後卻都又激動地向任意撲來,任意一個閃身,眾人頓時撲了個空,卻見任意說道:「人太多了,一個一個來,我受不了。」

  眾人哈哈大笑,卻見鐵漢猛然上前和任意擁抱道:「還以為你被NPC高手給幹掉了,沒想到你還是出現了,若不是那小子這次使的壞,恐怕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你。」

  霸王也是上前和任意擁抱,並拍著任意的肩膀說道:「好兄弟,不錯,能讓整個天朝的人都尋找你,而且尋了這麼長時間,真是替我們兄弟長臉,嘿,我們兄弟現在一提起你,雖然他奶奶的危險,但卻是腰板子直的…」

  任意哈哈笑道:「沒想到大家會這樣在乎我,不知道大家過的怎麼樣。」

  那慕容小月上前拉著任意的手說道:「任大哥,你錢多武功也好,當然比我們都好了,我們現在佔據個山頭當山大王呢,每天無聊死了,大家除了練功還是練功,都快要把人給練死了…」

  任意疑惑,卻見鐵漢苦惱地說道:「大家都不容易,我們這些人要想在城裡立腳,是很費事的,不斷需要一定的錢,還需要一定的手藝,而事實上我們什麼都沒有,第一次好不容易在小鎮中落腳了,沒想到不到一個月就被鎮中的其他幫派給剷除了,唉…」

  任意雖無法瞭解其中的痛苦,但也自是能想到一些事,而隨著鐵漢的一番解說,任意卻也知道鐵漢和霸王兩人為了河口村和清水村的人卻是沒少受苦頭,原本兩人可以不去理會兩村的人,但是兩人卻二話沒說,擔起了這個擔子,並一直走到了現在,四年的時間啊,眾人結實了許多朋友,並定時聚集了河口村和清水村的人,一直到現在,也不過才二百多人,但就是這二百多人的生活也讓兩人苦惱。若不是最後眾人武功漸漸提升,開始打獵,恐怕都要惡死了,現在眾人將組織設在暗處,並且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職責,到是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出現什麼事來。而此次來此卻也是眾人聽到了任意的消息,經過一番商量後才選擇來此的,任意為此感動不已,而霸王和鐵漢卻說出了讓任意無法反駁的話來。

  「我霸王認定的朋友,一生都是朋友,除非他先出賣我,否則就是死我也認了。」

  「我鐵漢不是忘恩的人,所以我記得我是怎麼出清水村的,更記得我是怎麼和霸王等人認識的,你對我有恩,又是我鐵漢的朋友,雖說朋友間不講恩怨,但對我來說,朋友就是這樣造就的…」

  任意是徹底無語,見慕容小月還想說出些什麼來,卻是被任意馬上阻止了,而任意這時也開口說道:「你們對高高手有什麼看法。」

  霸王開口道:「救吧,他畢竟是清水村的人。」

  慕容小月道:「讓他死了算了,他怎麼能騙我們。」

  鐵漢也是開口道:「救吧。」

  任意沉思一會突然說道:「好吧,我去救,你把你們的地方告訴我,然後現在你們就回去,我會在約定的地方等你們,這樣我也不會影響到你們,也不會有人說我們見過面….」

  眾人一商量,認為任意說的可行,而任意所表現出來的武功也讓眾人驚訝,於是各自和任意告別,先向約定的地方趕去,而任意也記住了路線,準備在救了高高手之後,就到那所謂的組織去見識一下破碎虛空中的組織到底是如何的。

  見眾人騎馬離去,任意也是突然閃沒,並向清風山快速趕去,一路上任意隱蔽而行,雖不斷聽到有馬蹄聲響起,卻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而順著馬蹄的腳印,任意一路尋去,卻是尋到了當初他爬山的地方去了。只見那裡血跡斑斑,除了幾具屍體之外卻是沒有其他人,而再次繼續向前前行,不久後任意竟看到了一個山谷,任意感到驚訝,心想這裡怎麼會有山谷,怎麼自己以前沒有發現,而正是此時,任意聽到了山谷中傳來了陣陣打鬥聲,打鬥聲來的很激烈,而且喝罵的聲音也連續不斷,似是有許多人一般。任意抬頭向山石看去,卻是憑藉自己的輕功一路攀爬而上,找了個地方向谷內看去。卻見谷內有三十多匹馬,還有就是那些打鬥中的一些人了。這三十多人中有一半的人在打鬥,另一半的人卻是未見動靜,而那高高手身旁卻是已經換了位置,並不是先前押送他的那兩人了。

  只是任意卻不明白這些人為是要來這個死谷,這裡顯然是一個絕處,並無逃生的希望。隨後一想卻也明白,想來那最前的兩人是怕從遠路回去會被眾人有心人識破,然後引起爭鬥,所以才會跑到這裡來,卻不想竟被一夥又一夥的人隨後尾隨,竟是出現了這樣尷尬的局面,但見那高高手卻是毫無損傷,任意卻是暗自嘆息,心想這傢伙的嘴也真是太不值錢了,死到關頭了,看那並不擔心的模樣,似乎被抓的不是他一樣。而那些為他爭鬥的人卻都是一個個傻的冒泡,感情著傢伙是在看戲啊,一時間任意到是想就此一走了知,但隨即一想卻又無奈地嘆息,卻是決定在緊要關頭救下這傢伙就走人,至於這幫人中雖然有幾個不錯的高手存在,但似乎一直到現在任意並沒有見到過宗師高手的出現。

  任意並不知道,自成名高手起,成名高手和宗師高手之間有的不止是一個坎,成名高手和宗師高手之間的差距也不是一點兩點,成名高手若想成為宗師高手,不但武功和內力都要大成,而且其必定要有一定的江湖資歷,讓眾人承認你。自宗師高手起,就會分階層了,宗師高手中就有上中下層,下層者乃一些剛入宗師境界的人,中層者武功已然到了一定的地步,上層者就是接近人榜高手的超絕人物了。

  事實上一流高手一下的二三流者並不能稱為高手,而是江湖上一些墊底的人物。而真正算起來的話,江湖上的聲名排名則是最基礎的一流高手、然後是成名高手、接著到聲名顯赫、隨後就是名動江湖、接著才會是一代宗師、而一代宗師過後則是人榜高手、地榜高手、天榜高手、泰山北斗、乃至絕世高手。其排名分別是一流高手、成名高手、聲名顯赫、名動江湖、一代宗師、人榜高手、地榜高手、天榜高手、絕世高手九個層次。

  事實上要想成為一帶宗師必須要經過聲名顯赫和名動江湖兩個層次,也可算是一代宗師的上和中了,若要區別則可以此來判斷,此時任意方才是成名高手,他若是武功大城,可經過挑戰的方法,去挑戰各派宗師,從而成為一代宗師級別的高手,這樣就可省去去闖蕩江湖,爭奪聲名、從而名動江湖。但這一切也都必須要高強的武功配合才行,否則也只是虛談。而各個宗師級別的武功卻也有高低之分,就比如有些小門派的掌門武功比起大門派的掌門卻是差之又差,而有些門派的掌門卻也有可能會是人榜的先天高手,這一些都是說不準的。而能夠進入先天境界的人,卻是非宗師可比擬的,所以也就有了人、地、天三榜,實際上這三榜都是為進入先天境界的高手所準備的。而所謂的高手譜卻也是後天大成境界的人所爭奪的,若武功不到聲名顯赫的層次,是無法對抗高手譜上的高手的。而當到達一代宗師境界時,就可爭取黑白譜的江湖名額了,而江湖上的各大譜也是如此分類的。

  至於那最為奇妙的公子譜和絕色譜卻是沒有任何限制,只要你的年齡容許,無論你是先天高手,還是任何級別的高手,你都可以名列公子絕色,而無任何不對之處。這就是公子譜和絕色譜的超然之處,有時候有些公子譜上的人比之高手譜上的高手卻也相差不多,所以說,入選公子譜和絕色譜中的人卻是從來都不會有人將其看低的。

  這些人中似乎沒有NPC的存在,或許就是有,任意也不能將其找出,因為NPC和玩家之間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的,除非你殺了他,他不會復活,那樣你方才能知道那個人是NPC。爭鬥是激烈的,同時也是無味的,爭鬥的人中大多是一流高手境界的人,而那些沒有爭鬥,在旁觀戰的人似乎也應該是如此,此時任意只等著天黑,到時他可呼喚下鷹王,然後以訊雷之時奪過高高手,然後迅速離開,不理這些人的死活。

  只是,這個時候,任意卻看到一個人出手了,那人始終是獨自一人,但卻是空著雙手,似是用拳或是用掌的人,而那人只一出手,任意就知道自己絕非那人的對手。而這時任意也肯定了這人絕非玩家的身份,果然不錯,眾人一見那人出手,全部停下打鬥,而那人一掌卻是輕鬆地將一個一流高手給擊斃與掌下,一時間氣氛非常,卻見那人乃三十四五歲的中年人,但境界卻是比之按王人慶高出太多,若是任意猜的沒錯的話,這人的應該已經進入聲名顯赫的層次了,也就是說,進入這個層次的人都會有著自己的稱號,而江湖上的人也對其已經有耳聞了。只是眾人並不知道這人是誰罷了,江湖之上只有成名高手有資格有自己的稱號,而一流高手的稱號都是一些人自己叫出來的,至於到聲名顯赫的境界層次時,就已經有稱號了,無論這個稱號你承認不承認,都會有人想方設法地將這個稱號給你傳播出去。所以說,一個人若想成名,若想擁有自己的稱號,只要武功能進入到聲名顯赫的境界,那麼你就自然擁有了稱號。而成名高手可以自己為自己命名稱號,若是有人認同的話,那麼到你實力進入聲名顯赫時,你的稱號會被自動延續下來,但若是你的稱號並不適合你,到時候就是你的武功在厲害,那麼若是有一百人,乃至一千人,甚至各個城鎮的說書人都說你的稱號是某某某時,那麼你也不得不去承認這個稱號,而就算你不承認,卻有太多的人承認你的稱號,你有能如何。所以說,一個人只要有了武功和名聲,你完全可不必為你的稱號發愁。而現在玩家中擁有稱號的人完全都是自封或他人叫出來的,並不被整個江湖承認,所以就是你叫的再響亮,也只是虛無不實的。

  「這人一定是NPC…」一時間所有的人都保持沉默,沒有人敢說話。

  而那NPC卻是突然冷聲說道:「都給我滾,就你們那點本事還想搶奪他人的武功。」

  眾人敢怒不敢言,心中雖氣憤,但卻感到無可奈何,誰讓自己實力有限,而不敢出口頂撞呢,而那NPC卻是突然一個閃身,然後無比迅速地出現在了一個人的面前,並將其脖子捏住,頓時那人無法呼吸,臉色變的醬紅,而這NPC卻是暴怒道:「讓你們滾,你們是在挑戰我的尊嚴嗎,那麼我就將你們全部殺了…」

  一個聲名顯赫的人物竟能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他尚且沒有名動江湖,就是如此,那名動江湖級別的高手和一代宗師級別的高手又是如何,還有那人榜、地榜、天榜,乃至絕世高手,他們的武功又是如何,一時間任意內心開始不安起來。若是依照如此的練法,恐怕要經歷虛擬世界內的數十年時間才能有所成就了。長出一口氣,還好現實和虛擬世界的比列是一比十二,這到是可以說的過去,而且若是一個人成長太快,一些成為宗師,或是更高的高手,怕是不會珍惜他所得到的成就了吧。而這樣的結果也會讓任意人知道,就算是一個虛擬世界,你所不能為所欲為,你也要付出努力,因為你的日子還長的很呢,哪怕是你修煉幾十年成為一個天榜高手,但你最終被更厲害的人將你毀滅,那麼你又當如何,是重新在來還是如何,所以說,這是個如現實中生死存亡,真真實實的殘酷世界,若你自己不珍惜,又怨的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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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25章 驚人發現

  殺戮,這是一場殺戮之戰,無論是死是活,殺或被殺,總之這狂妄的人以一對三十卻是完全的狂妄。若是再高一點的高手來到此地不知又會放出什麼樣的狂放之言,但是任意已經在等待最好的時機出現了。鷹王現在有沒有出現不要緊,要緊的是該出現的時候他會不會出現,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而任意此刻也等待時機想要找一個不錯的藏身點,好做他心中想做之事。

  只見此人手掌舒展,竟是輕輕一掌拍在了手中人的胸口。然後這人一甩手,手中之人便飛了出去。那人一愣,雖倒在地上,但並如任何所覺,而是迅速起身開始檢查起了身體,但卻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但見那擊打他中年人卻笑的十分詭異,便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對我做了什麼,怎麼我什麼感覺都沒有。」

  中年人沒有說話,而是身份展現出來,開始向那同是疑惑的三十幾人擊掌攻了過去,一時間只見那中年人手掌運轉舒展,動作連綿不斷,掌法運行成環,外表看起來極其綿柔柔軟,但任意卻注意到這人爆發極其迅猛,落時卻又極其輕柔,如此怪異的攻擊方式,一時間讓任意心中有些滲然。只見那人功夫雖然高強,但步法輕功卻是不怎麼高明,任意看在眼裡,仔細打量了一番,終於確定了心中的想法。於是準備一有時機就一舉進入內中,然後將那高高手救出。

  這人無比的狂妄,原本三十幾人本就未向他出手,而他卻將三十幾人全部招惹,似是要將所有的人都擊斃在掌下一般,足見其心思歹毒。而中掌的人在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的情況下卻是再次回來打過,一時間三十多人到也給這中年人造了一些不不要的麻煩,這人也終是知道,就是他乃聲明顯赫的高手,比之一流高手高出太多,但也不能太過狂妄。只是,這人卻並未位自己所落的境地而有任何看法,雖然其表現出來的攻擊力很強,防禦力也很弱,但這些人明顯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大的傷害,而每每出手間,憑藉著他那靈活奇妙的掌法,竟是一次次地將一些人給擊出外面去。而始終中年人都沒有感到任何不對,但是這時那中年人卻是一驚,因為他看到一個身影已經將那高高手給夾在腋下快速帶走了。

  任意看的也是鬱悶非常,原本想要出手的他突然看到一個人始終沒有動手,而那人的年齡似乎上四十歲了,心中疑惑之下任意並未直接衝了進去,而是在隨後見到那人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高高手的身旁,然後將高高手迅速帶走。又是個高手,這是此刻任意心中最直觀的想法,這人的武功竟不弱與那中年人的武功。只是這人的目標是高高手,而不是那中年人,若是如此的話,恐怕夾雜在眾人中向那中年人攻擊,怕那中年人也要吃上暗虧吧。

  那中年人在見那人將高高手帶走後,卻是暴喝出聲到:「何方鼠輩,敢乘本人大意,搶奪本人的獵物….」

  「電閃雷鳴…」

  這四字從中年人口中一出,頓時只見其柔軟的掌法變的狂暴了起來,一時間前方六七人同時中掌向後飛去,而這中年則冷哼一聲說道:「爾等小輩中我數掌化骨綿掌,其毒以入五臟六腑,恐怕再過幾分鐘就會全身癱瘓,骨骼發軟,最後處處寸斷了。」

  「哈哈,哈哈哈,本人先走一步,爾等在此感受一下我化骨綿掌的厲害吧…」

  那人狂妄地跨步飛竄而去,而那三十多人雖然從頭帶尾未見任何損傷,但在中年人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卻是全部中掌。一時間三十多人臉色頓時變的無比蒼白,眾人又有誰沒有聽說過化骨綿掌的厲害。化骨綿掌雖只是宗師絕學,但卻是以陰毒成名,若然中掌,開始渾如不覺,但兩個時辰後掌力發作,全身骨骼會其軟如綿,處處寸斷,臟腑破裂,慘不堪言,再無救治。同時化骨綿掌也是極為難練,雖掌法破綻很多,防禦力很低,但卻也是名留江湖,讓一些人聞之膽寒。而此時這三十多人竟中了這歹毒的掌法,只怪就怪在這三十多人內力不深,而且還每人中了數掌,一時間慘淡的氣息就連任意都能感覺的到。在突聞一人慘叫聲響起時,眾人齊齊看去,只見那人猛地倒了下來,然後隨著慘叫聲傳出,卻見那人身上竟傳出一聲脆列的響聲,竟是骨頭斷了,然後一灘血水自其腳下出現,那人的衣服開始變的空擋,任意看的頭皮發麻之下,卻是終於忍受不了這樣殘忍的景象而向谷外揚長而去。但身後卻傳來了一聲又一聲的淒厲慘叫聲,同時還有那三十多匹馬的馬嘶聲,任意一愣,心想那些人死後可以重生,但那些三十多匹馬卻不能就此放過,一時間任意到也猶豫了起來。但想到那三十人的慘像,任意又著實不敢回去,而正在這時,那些馬竟是慌亂地奔出谷來。

  任意一急之下立刻著手阻攔,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將那三十多匹馬全部阻截住,但這也已經耗費了任意竟半個小時的時間。只是當看著這三十多匹馬的時候,任意心中卻又為難,不可能自己走一路就將其帶一路吧,難道自己什麼事都不做了。隨後任意開始思考了起來,一會後,任意分別將馬栓在了遠處一片密林的幾顆巨樹之上。而自己則向天空中的鷹王尋去,卻見鷹王的身影竟在遠處的天空中盤旋著,任意放開腳步一路尋去,終於在近半個小時後尋到了一處密林,此時天色已是下午,還有一兩個小時天色就會黑了下來,而任意的到來並未引起那兩人的注意。只見那兩人此刻正在樹林中打鬥著,同時兩人的對話也傳入了任意耳中。

  「化骨綿掌也不過如此…」一聲沉穩的聲音傳出,卻是諷刺那中年人。

  而那中年人卻是冷哼一聲說道:「那閣下是否要試一下我化骨綿掌的滋味…」

  那人嘿嘿一笑道:「你東海神龍教不呆在你東海蛇島之上,跑到本源來做什麼,欺我本源沒有高手嗎,還是有什麼陰謀。」

  兩人同時掌對掌,但卻是一軟,一剛,武功相差不多,卻是互有往來,而那高高手就被兩人扔在兩人的腳下不遠處,卻是默默無聲。

  這時中年人也開口說道:「這你管的著嗎,本人只是到本源辦事,卻是偶遇這些人搶奪這小子而已…」

  那人哈哈大笑道:「你還真拿別人當傻子了,我看你是想要拿著小子逼出那任意的下落吧,這排雲掌雖然厲害,但也只不過是地榜掌法,除步家先祖步驚雲能將其帶入天榜天榜皇級之中之外,直到如今卻也沒有人能將排雲掌提升。我看你是為了摘星門數百年來累積下來的寶藏吧,或者說還有那天榜皇級位居前列的魚龍百變吧…」

  中年人森冷地看著那人說道:「知道了還問,我到要看看你的武功有多高,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人神情也是瞬間改變,只聽其說道:「是嗎,我到還真想見識一下你那蛇島的狗屁武功…」

  砰地一聲響聲傳出,卻是兩人手掌首次相交,結果那中年人急退幾步驚訝地說道:「你這時什麼掌法,這麼陰毒…」

  那人也是後退幾步說道:「抽髓掌,不比起你的化骨綿掌差。」

  「抽髓掌!你是星宿派?」中年人驚訝地說道。

  那人卻是沉默不語,不想隨即中年人大聲笑道:「你星宿派不過是一個小派而已,現在還敢出現在江湖嗎,不怕逍遙派的人得知消息後將你們剷滅嗎。」

  那人冷眼一掃,卻是冷笑說道:「逍遙派,哼,我星宿派化功大法雖然不比他北冥神功,但是他北冥神功卻是消失幾百年了,我星宿派為什麼出不了江湖,但我星宿派比你那不敢進入本源的蛇島卻是強的太多了,哈哈,哈哈哈…」

  中年人臉色大變,又是一番冷嘲熱諷,而任意卻是聽的鬱悶無比,這兩人武功雖在此時算是高手,但卻是沒有一點高手風範,簡直就是兩個不入流的角色。但誰讓現在玩家門都尚未有所成就,恐怕到時就真是玩家們的天下了,眼前這些不入流的角色也只是死過就了事了。到那時整個天朝不入流的NPC漸漸被玩家挑戰斬殺,所剩下的就只有那些各派的絕頂高手了。這就是NPC的命運,就算再怎麼囂張,死過一次就真正的完了。

  兩人終於再次打了起來,任意明白那抽髓掌也乃陰毒絕學,想來和化骨綿掌不相上下,任意在等待時機的到來,卻不想這個時機到半個小時之後,天上有些泛黑的時候還是沒有。兩人都是人老成精,就是打鬥之時也不離那高高手片刻,而任意雖然輕功好,不使兩人發現,但總的來說,等的還是有些心煩了。然而就在此時,兩人的內力也顯然已經耗費許多了,從兩人臉上的細汗上任意知道兩人還是頗為小心的。同是使用陰毒掌法的人想來都知道對方掌法的厲害,所以並不敢貿然出手,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而對這兩個沒有高手風範的人,任意卻也是感到無比的頭疼,心中已經在咒罵這兩人到底什麼時候能打完。

  不想這時星宿派的人卻突然開口說道:「不如大家呆會在打吧,歇息一下…」

  任意一聽,忍不住對兩人翻了翻白眼,但卻是依舊無奈,而高高手那小子想來是啞穴被封,只能轉轉頭,卻說不出話來。神龍教中年人疑惑地看了那人一眼,隨即說道:「你別耍什麼花樣,你星宿派擅長使毒,怕也比不上我神龍教的毒,若是你有什麼軌跡的話,也不要怪我不客氣。」

  那人立刻笑道:「怎麼會呢,咱們是不打不相識,不如交個朋友怎麼樣,至於這高高手,我們兩個一起合作如何。」

  中年人無聲思索了一會最後點頭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隨後兩人竟對視大笑,但同一時間一黃一紅兩種粉末卻是猛然出現在空氣中,由於兩人出手很快,距離也近,竟是互相中了對方的毒。兩人面色都是鐵青,但卻是並未發怒,那人呵呵笑道:「兄弟這是干什麼呢,用的著這樣嗎。」

  中年人冷聲道:「你不那樣的話,我又怎麼會那樣。」

  兩人無語,但隨即兩人卻是同時軟倒在地,只見那中年人虛弱地說道:「把解藥給我。」

  不想星宿派那人卻是搖頭說道:「你先給我。」

  「為什麼你不先給我。」中年人虛弱地怒聲道。

  「我不相信你們蛇島的人。」那人說道。

  中年人此時臉色已經發白,而那人的臉色卻是發黑,竟是兩種不同的表現,這時那中年人也說道:「我也不相信你們星宿派的人。」

  任意看的頭皮發麻,卻也想到自己身上也有毒藥,若是遇到危險時,到可像這兩人這樣放毒,只是,這惡人終歸惡人磨,此時任意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意義。惡人的心是狹窄陰毒、不能容人的,並不會相信對方,所以他注定在出事時會受到苦難。眼前這兩人已經證明了這句話的真實性,此時兩人已經越來越虛弱,顯然已經到了毒發的邊緣處了。

  這時那星宿派的人說道:「我們同時換藥,不然我們都要死。」

  中年人點頭,然後緩緩地伸手向懷中摸去,然後緩緩地摸出一個小瓶,而星宿派的那人也是如此,顯然兩人是害怕動作一猛體內毒素會失去控制,從而毒藥攻心,導致死亡。然而當兩人費力將藥拿出向對方扔去時,卻是被一個突然出現的黑影將兩瓶解藥給抓在了手中。兩人臉色同時大變,看向來人,卻見這是個少年,而這少年兩人卻是清楚地知道。因為在任何城鎮的公告處都會見到這張俊秀白皙的臉,他赫然就是他兩人所要找的任意。

  任意將解藥放入懷中,在兩人憤怒且又哀求的眼神中搖頭說道:「你們這麼壞的人不死的話就沒有天理了,我也不想殺你們,你們就自生自滅吧。」

  兩人聞眼,怒火攻心,竟是同時口噴鮮血,死於非命,任意驚訝地捏了捏嘴,卻是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就讓這兩個傢伙死於非命了。向兩人走去,觸摸兩人的呼吸,確實見兩人已經沒有了呼吸。隨後任意從兩人身上摸出了一些金葉子、銀兩和一些解藥外就再無他物。任意心中疑惑,心想兩人好歹也是高手了,怎麼身上就只有這些東西。沒有更好,若是找到了諸如抽髓掌和化骨綿掌這種陰毒的武功,任意還要花費時間將其毀滅,想來那些門派絕學是不容許被私自帶出本門派吧,任意如此想著。將那些金銀和毒藥解藥裝入包裹中,任意轉身向那高高手看去。卻見那高高手興奮且又驚訝地看著任意,隨後任意將高高手扛了起來,急速向隱蔽處竄射而去。此時還尚未天黑,任意有話要問高高手,所以才會有此打算。

  將高高手扔在地上,任意將其啞穴解開,毫不客氣地說道:「說吧,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冒充是我的小弟。」

  高高手一愣,卻是興奮地說道:「當初你不是認我做朋友了嗎,還給我了幾本武功讓我練…」

  任意制止高高手道:「我是認你做朋友,不是認你做小弟,也沒有讓你拿我的名字做其他事,你不覺得現在弄的麻煩很大嗎。」

  任意雖有冰心訣在身,但也有些氣憤了,而這高高手算起來也就只有十六歲,事實上還是個孩子,任意心中卻也感到無奈。

  高高手沉默了一會說道:「對不起,我以為你認我做小弟了,不過你放心,我雖然爬到瀑布上面去了,但卻是怎麼學也學不會排雲掌,後來我也只是不小心說出我學的是排雲掌,沒想到就弄出這麼多事了…」

  高高手顯然也知道自己所犯的錯誤,而任意則是默然說道:「說吧,你為什麼想要上瀑布上面去。」

  高高手支吾道:「那次我見你的大鷹帶著你飛到了那上面就不見了,之後我看大鷹一直在上面盤旋著,就想你一定在上面,後來你就走了,那些人也都走了,我本來也想走,但心裡面好奇,就想要上去看看上面到底有什麼。」

  「結果你就上去了。」任意心中鬱悶非常,卻是感到無語了。

  而高高手則點頭接著說道:「嗯,我找了工具,一點一點地花了三年多的時間才最終上去的,幸好下面就是水池,不然我恐怕要死幾百次了。」

  任意徹底無語,隨後冷靜地說道:「這事就算了,等晚上我送你去霸王鐵漢他們那裡,你到那裡之後就好好生活吧,那裡是清水村和河口村的窩,你呆在那裡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你呢!」高高手急問道。

  「浪跡天涯,走到那裡算那裡。」任意說道。

  高高手神色慚愧地說道:「我沒有想到會引出這麼多人來,我也只是太崇拜你而已,總是聽說你這樣那樣,我也想像你那樣,但又沒有本事…」

  任意嘆息道:「你如果能將爬上瀑布的毅力用到練武上面的話,一定可以成功的。」

  高高手聽後一陣興奮,但馬上卻有奄了下來,只聽其頹喪地說道:「我也想啊,可是我已經浪費了四年的時間了,到現在我還是個三流和二流中間的低手,恐怕任何一個人都能欺負我。」

  任意無語,隨即卻是腦中靈光一閃,向高高手問道:「你在破碎虛空中的理想是什麼。」

  高高手一愣,立刻興奮地說道:「做一個高高手。」

  任意鬱悶地搖頭道:「什麼樣的高高手。」

  「當然是天下無敵的高高手了…不過以後你是第一,我是第二…」高高手紅著臉說道。

  而任意則是已經沒轍了,卻不知這個十六歲的少年腦中到底在想什麼,任意不禁開口解釋道:「我是說你想做一個什麼樣的人。」

  高高手彷彿明白了任意的意思,思考一會說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就做什麼樣的人,你要是好人我就做好人,你要是壞人我就做壞人。」

  任意徹底沒轍了,但還是說道:「那好吧,你認為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高高手迷惑地說道:「不知道,但應該是好人吧,村裡人都這麼說的。」

  未等任意說話,高高手接著說道:「那我就做好人,但是我的武功太低了,我怕就是我再怎麼練也追不上那些人了。」

  任意思緒一轉,看著高高手說道:「如果你還能堅持四年,就像你上瀑布那樣的精力,去練武功,只要你能永不停息地堅持四年,你一定可以成功,到時候你一定會成為一個高手。」

  高高手臉色頓時沒有了光彩,卻是無力地說道:「那樣很累的….」

  任意搖頭道:「我該做的已經做了,該說的也都說了,等天黑了我就送你到霸王鐵漢他們那裡去。」

  兩人頓時默然無語,好一會後高高手卻又突然向任意說道:「如果我能堅持四年,到時候你會收我這個小弟嗎,我是認真的,你不要笑話我,我是想以你為目標…」

  任意突然覺得高高手有些可愛了,將高高手身上的穴道全部解開,任意點頭道:「如果你能夠在四年內都那樣的話,你就已經是一個很努力的人了,我沒有理由不交你這個朋友,注意,是朋友,不是小弟,我不習慣認小弟或是拜大哥,也永遠不會那樣做。」

  高高手起身慎重地說道:「我一定會努力的,請你相信我,我也會像徐若愚他們那樣的,不會給你丟臉的。」

  任意又是無語,本想說出你若是能在四年內有所成就的話,四年後我會將排雲掌傳授給你之類的話,但卻並未說出口來。走著看吧,如果高高手真是一個不斷努力奮鬥的人,那麼要不要這排雲掌也就那樣。從高高手那瞭解到高高手並未學會一招半式排雲掌,更未記得排雲掌,而如今自己也將排雲掌完全毀去,也算是沒有什麼損失吧。更何況,內心裡任意也未必願意將排雲掌傳出,而和高高手的關係也只是一種 普通的朋友關係吧。對任意來說,朋友不是這樣交的,而是人性對人性的碰撞,卻並不是那所謂的浮誇,那樣交出來的朋友也是經不起考驗的。

  夜色漸漸降臨,任意也將鷹王喚了下來,高高手何曾想到這鷹竟然會比以前大出如此之多,震撼過後,在任何的要求下,兩人抓著鷹王的利爪向約定的地方而去。百里路途很快就到,這裡赫然是雁石山,當任意落在雁石山腳下時,卻見霸王鐵漢等十六人正在山下一處等著他們。鷹王的威勢讓那十六匹馬為之驚懼,同樣也讓十六人感到震驚。只是認為並未多做解釋,而是將高高手放下之後,自己卻開口問道:「你們就在這雁石山上嗎。」

  鐵漢回過神來,依舊震驚地說道:「太恐怖了,你這鷹太恐怖了,以後我們大家也不會為你擔心了,我們一起上去吧。」

  不想任意卻搖頭道:「我習慣一個人了,再說和你們在一起也只是多說點話,若消息傳出去了,恐怕對我們都不好。」

  見任意態度如此堅決,眾人都是一陣沉默,而這雁石山離河口村和清水村都是很近,而且附近就是雁石鎮,這山高且大,真不知霸王鐵漢等人是如何在山中找到住處的。

  「你們是不是在山上建了什麼山寨,要當山大王…」任意疑惑地問道。

  慕容小月原本因任意不想呆在這裡而不高興的臉,在任意詢問後到是馬上高興了起來,只見其興奮地說道:「是啊,山上就有個山寨,不過我們來的時候裡面沒有人,破破爛爛的,可花了我們不少時間啊。」

  任意點頭表示明白,到是沒想到眾人運氣這樣好,竟然能找到這樣的好地方,想起那三十多匹馬,任意再次開口詢問道:「你們山上的馬匹多嗎,那些馬都是從那裡來的。」

  這時霸王開口說道:「馬不多,就這十六匹,是我們共同打獵用獸皮換來的。」

  任意突然想起那虎嘯坡上尚有猛虎,不禁開口道:「你們沒有去虎嘯坡上去打虎吧。」

  不想眾人齊齊搖頭,卻見鐵漢白著臉說道:「我們幹不了那事,上次去了五十多個人,原本以為能殺條虎,沒想到竟然同時出現了十幾條猛虎,只是那一聲聲的虎震聲就夠我們吃的了,最後我們大家都乖乖地跑回來了。」

  任意卻是驚訝無比,沒想到虎嘯坡上竟然有十幾頭白虎,而且還是同時出現的,想來這樣的話,那虎嘯坡應該是猛虎聚集地了,應該有數十頭吧,只是那些猛虎為什麼不出來呢。將腦中思緒甩開,任意說道:「你們把他帶上去吧,以後他就在山上和你們一起生活了,不過你們管著點他,我和他只是朋友,不是什麼大哥小弟的關係。」

  任意不便當著高高手的面說出兩人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但當一想到虛空的時候,任意卻是馬上打消了要將那三十匹馬全部讓給霸王等人的打算。而那谷中雖大,但若融下三十多匹馬來,怕也有些問題,不如送出一小半給霸王鐵漢等人,而另外的馬就空運到虛空那裡,好是為虛空找些伴。想法一定,任意便開口說道:「我在清風山附近栓有十幾匹馬,你們去幾個人將馬小心弄回來,然後以後小心行事,畢竟你們人多,而且還佔了雁石山,恐怕以後等玩家們武功高起來時,麻煩也就來了。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另外這還有一些金銀,我留一些,其他的給你們,你們也好少努力一些…」

  眾人感動地看著任意,但卻見霸王和鐵漢兩人齊齊將錢推掉,霸王對著任意說道:「任兄弟,我們去幫助是因為我們是朋友,並不是看中江湖上傳言說你有寶藏和武功,你如果認為我和鐵漢是為了那些才去幫助你,我和鐵漢也無話可說。我和鐵漢原本並不應該這樣去做,完全可以自由自在地去闖蕩江湖,但確實是那兩個小村太過偏僻,而且他們也都太小,後來又經過一些遭遇我們才完全走到了一起,也不是我們兩個想要做這個老大,不是這樣,我和鐵漢本來就是直性子,沒有心眼,只講究快意恩仇,當年你能傳授我和這些兄弟武功,就已經讓我很感激了,現在我們大家都有手,你的錢你還是拿走吧…」

  任意聽後發自內心地笑道:「我知道你們是直性沒有心思的人,如果你們認我做朋友,就收下吧,你們能在江湖上的人追捕我時站出身來說是我的朋友,就已經很對的起我了,我任意別的什麼沒有,錢多的是,只是出來走動不便帶更多的錢,但這裡也有不少金銀了,你們就拿著吧,算是我幫助清水村和河口村出來的兄弟姐妹吧。」

  霸王正待說話,鐵漢卻拍了拍霸王的肩,然後又拍了拍任意的肩膀說道:「我們收下,那些馬我們也收下,我知道這裡留不住你,你也不屬於這裡,如果哪天無聊了想回來,就回來吧,我們這裡隨時歡迎了,這裡才是你真正的家。」

  任意無語,沉默片刻,最後心中暗自嘆息一聲,然後長嘯一聲,頓時鷹王飛下,任意凌空一躍,落在了鷹王的背上,然後踏鷹騰空而去。眾人看的羨慕,當任意遠離之後,慕容小月將布打開,卻見裡面竟是十幾片金葉子,還有許多銀元寶,眾人一陣驚呼,而霸王鐵漢也是一陣嘆息,誰能想到任意給的禮物是如此之重。而事實上誰又能想到任意所給的金銀卻不是他自己的,同樣那些馬也不是他自己的,只不過是經他的手轉到了霸王鐵漢等人的手中而已。而直到此刻任意心中也方才算是毫無疑問,知道了霸王鐵漢兩人確實乃是重情重義之人,並不是圖他所知道的寶藏和武功。或許也只有這樣的人才適合結交吧,此刻任意心中一片輕鬆。

  到了清風山,任意首先飛回谷中,見到了虛空正煩躁地在那裡嘶嘯著,在見到任意後卻是迅速沖上前來,嘶磨著任意的身體。任意心中感動,卻是馬上將原先的空吊虛空的黑布和粗繩拿出,然後又和鷹王離去。看著虛空那不安的身影,任意心中竟也覺得好笑,感情這虛空還是個孩子啊。而當任意一匹匹將一頭頭馬空吊入谷中時,虛空卻也漸漸地安靜了下來。而當任意吊下了二十多匹馬後,竟見到虛空將這些馬馴服的老老實實的,此時任意心中也方才放心,心想以後有了這二十匹馬的陪伴,虛空也應該不會太孤獨了吧。

  而一直以來任意都未曾仔細打量過這谷中的真正結構,一直也都是高來高去,不是山洞,就是湖前。四處邊緣處卻是沒有探索,此時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任意便想在這谷中呆上一晚,以便明天將谷中真正探索一遍後然後再離去。但是之後任意卻依舊和鷹王去那些馬停留的地方,卻見那十幾匹馬已然消失不見,再驅使鷹王自空中尋去,任意從高空看下,卻見那十幾匹馬已經被霸王十六人興奮地向前趕去。任意心中方才安靜下來,心想我們畢竟不是兩條路上的人,但我認你們為朋友。以後的路還是需要我們各自走下去的,但從內心裡任意卻在祝福霸王等人,願他們的路能走的長遠,並希望他們不會出現什麼事。

  再次回到谷中,任意在谷中呆了一夜,而第二天天色一亮,任意就開始四處走動了起來,想要一探這巨谷的結構。一番探索後,任意發現這谷有一處峽道,峽道彎彎曲曲,但竟是通向外面。最為奇妙的是,虛空竟能輕鬆穿過峽道到外面去。而到達外面後,任意的眼中頓時寬闊了起來,只見眼前竟是一片不小的叢林,叢林上方有鷹在盤旋飛舞。而不遠處有許多紅色的楓樹,任意一路前行,見到許多屍骨,想來應該是群鷹獵食留下的。繼續向前行,任意被高山攔截住了,於是任意又開始四處尋找了起來。尋找的過程中任意發現這裡竟沒有其他的動物,想來是因為鷹群的存在,已經使這裡的動物滅絕了,而留下的卻只是那些各色的蝴蝶蜜蜂、花兒之類的。

  任意繼續尋找了起來,最後卻發現了一條通道,這通道內中黑暗一片,到讓任意猶豫著是否要進入。思考一翻後,任意將虛空留在外面,自己點燃了一個火把,向洞中走入,進入之後卻見這是一個天然洞穴,一路穿行,洞穴中竟是干燥異常,竟也沒有蝙蝠的存在。而洞穴中寬敞乾燥,任意一路前行,漸漸放寬了心思,當任意通過這天然的彎曲洞穴後,眼前又是出現了一片景色。只見眼前鳥語花香,讓任意陶醉不已。任意

  遠遠看去卻見前方滿是粉色桃花,一顆顆桃樹錯綜複雜,任意心中激動非常,心想這個地方竟有這樣美麗的地方。然而任意只顧欣賞,卻未發現這桃花間滿是粉色的氣息,這些氣息雖淡,卻份量卻極多,猶如一片粉色的世界一般,七彩斑斕,如平地湧起一片雲霞,十分迷人。任意只是踏前幾步,便感到一陣頭暈,駭然色變之下,任意迅速向後腿去。然而只是吸入一口粉色氣息,任意就已覺有氣無力,更為恐怖的是,任意此刻臉色發灰,猶如中毒一般,而事實上任意此刻確實是中毒了。

  任意知道自己中毒了,所以下一刻任意從懷中將『九花玉露丸』和『雪蓮子』拿了出來。長出一口氣,任意腦中快速思索了起來,心想這兩種藥都是解毒靈藥,我應該是中毒了。兩種藥雪蓮子要少的多,而且據記載也比九花玉露丸強上很多,任意到是不願浪費,於是先將『九花玉露丸』吃下了一顆。不想臉色竟馬上回覆了過來,同時身體的無力也回覆了。

  再次看那桃花之時,見那七彩斑斕,如平地湧起的巨大一片雲霞卻是不在那麼好看了,感情這應該是桃花瘴毒了,沒想到竟然這樣厲害。任意心中感嘆,卻也想到為什麼鷹群不會來這裡了。這通道離桃花林有數百米,任意將鷹王喚下開始在上空探察了起來,卻見這桃花林竟是無比的巨大,但怪異的是,正中間卻有著一片巨大的空地,任意為之不解,但又不敢下去。心中到也鬱悶非常。然而任意卻見正中竟有一顆一片血紅的怪異植物,猶如任意身在高處,並未能看的清楚,只能隱約知道那顆植物不高,但卻散發著驚人的香氣,任意身在高空竟都能吸入,頓時任意心覺那東西一定是罕見的東西。不然也不會又此作用,而這處所在之地,那桃花瘴卻是罕見的濃厚,讓任意心中膽寒不已。而這時,任意卻猛然發現,那植物不遠處竟有著一隻略有三尺來長的粉色蜈蚣,只見那蜈蚣全身一片粉紅,彷彿是注意到了任意和鷹王的到來,竟快速地蠕動了起來。任意看的頭皮發麻,心想這東西還是蜈蚣嗎,那有粉色的蜈蚣,不過那蜈蚣所守護的東西一定是天材地寶,就如那地脈靈乳一樣。只是任意卻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那地脈沒有厲害的毒物守護,這就讓任意感到奇怪了。

  由於有桃花瘴和那古怪蜈蚣的緣故,任意對下方看的不太清楚,也不敢貿然下去,但心中卻是對那一片血紅的植物留上意了,心中也猜測判斷了起來。而隨後任意又驅使鷹王向高空飛去,卻見這桃花瘴的另一邊雖有高山,卻有一條通道,通道過後任意竟是聽到了聲聲馬嘶聲傳出,心中驚奇之下,任意竟發現這群山之中竟有如此絕妙的地方,只見這是一票謠無邊際的草原,草原上有許多動物,天空中也有許多飛鷹。任意不禁暗罵自己愚蠢,心想自己怎麼就早沒有發現,這裡竟有如此美麗的地方。看著那成群奔跑的駿馬,任意心想這裡一定有著好馬的存在吧。而鷹王的到來卻引起了一片動物的驚慌,野兔、狐狼們都迅速隱去不見,而那些大型的動物卻是群居,沒有地方隱蔽。這時,任意竟見到了一群馬在奔跑著。心中一驚,任意心想自己不會是到了草原沼澤的地方了吧,但是從高空看去,卻見遠處依舊有許多山峰。想了想天朝的地理位置,任意心中已然明了,清水村所在之地正是一個夾角之處,東可去無盡海域,南可到草原沼澤之地,只是任意卻不知這清風山所連接的群山過後是不是就到了草原沼澤了,不然這裡又怎會有草原馬群等物野獸的存在。但因此一來,任意卻是有了要將虛空放入這片地方的想法,只是在放之前任意卻也要偵察一番,免得到時候虛空被人看中,給捕捉了去,那麼就是他的一大損失了。

  命令鷹王在高空盤旋,一個多小時後,任意滿意地從遠處飛回,果然如他所想的,遠處那幾坐山一過就是草原沼澤之地了,而這片草地也是巨大無比,其中更有許多沼澤,但卻也有許多兇猛的動物存在。任意心想以虛空被改造過的身體,放入這裡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若是自己再次回來時,又不知虛空會成長成什麼樣。看來自己又要麻煩一番了,嘆息一聲,任意首先將虛空給空運過來,隨後又將那二十多匹馬運了過來。而毫無疑問,虛空成了一個小馬群的馬王了,但見虛空一聲馬嘶,頓時引起了遠處許多馬的馬嘶,任意也有幸看到了百馬,乃至千馬狂奔的壯闊場面。虛空的身影遠遠而去,那孤傲銀白的身影在群馬中是如此的獨特高貴,任意終於將心放了下來,只是此時任意卻在思索著是否要打那血紅色植物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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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26章 千日醉蘭

    許久之後,任意回過神來,將目光放到桃花林中,瘴氣依舊美麗,但對任意來說,那美麗的氣息絕對是桃花瘴。九花玉露丸可以抵擋桃花瘴的毒,但那蜈蚣卻是前所未見,竟是粉紅色的三尺蜈蚣,若不是成精的東西,又那會如此之大。看其顏色到是異常美麗,但那數不清的觸角卻更是看的任意頭皮發麻,卻是不想再見上一眼。而那蜈蚣能安然地呆在桃花林中,想來一定是巨毒之物,若要想取那血紅色的植物,怕是要費上一番功夫了。據任意心中猜測,那植物定是沒有成熟,不然那古怪的武功又怎會不去吞食,而是在旁守護。越想越覺有理,任意心中也漸漸有底,只是隨後卻又想到,若是他因那東西沒有成熟就不去探索摘取,等到那東西成熟時他又不在,那麼那東西怕就歸那武功所所有了。一想到這任意心中卻又不想就此離去,心想就是沒熟,恐怕也差不多了,一般這種有毒物守護的東西,因該是不得了的寶物,會不會吃過之後提升功力修為呢。從地乳那得到好處的任意自然是明白這種天材地寶的稀有和其特殊之處,而從說書人那裡也聽到過諸如血菩提、大還丹、小還丹、黃仙露、劍芝、五龍丹、千年肉佛、地龍血寶、地脈紫芝等增加內力的寶物。只是那些東西可遇不可求,而如今任意所遇到的東西不知又是何物,雖然從說書人那裡聽到了千百年來傳下不少的寶物名稱和介紹,但這東西卻是古怪的緊,到讓任意失去了方向。

  但不管如何任意還是要嘗試一下,反正有九花玉露丸和雪蓮子這樣的解毒靈藥。若是真不行,就用『十香軟筋散』和『千日醉蘭』將那蜈蚣給醉倒,到時候那蜈蚣再厲害,也不是由自己說了算嗎。想到這裡任意算是心中安定了,但若想安然進入桃花瘴中,卻也先要證實在吃過『雪蓮子』和『九花玉露丸』之後會不會被桃花瘴毒倒,否則寶沒得到,到是將命給送到裡面了,這就大大的不值了。因已經吞了『九花玉露丸』的緣故,任意小心地向桃花林走去,這片桃花林巨大無比,從上方看約有數千米大小,將這大谷給佔了十分之一之多,最為巧妙的是,這桃花林進阻擋著兩邊的出口,若人想過,若沒有解毒的毒藥,怕就會死在這裡了。任意向前走出幾十米,就如先前那樣,再離桃樹還有兩三百米的時候,那粉色美麗的瘴氣就已經鑽入任意的身體中了。任意起初並未感覺到什麼,然而就在他呆了不到一分鐘後,卻驚恐地感覺到他的呼吸開始變的急促起來,同時頭腦更是發起暈來,身體也發起軟來。任意急忙退回,然後迅速吞下一粒『九花玉露丸』,卻又奇怪地馬上驅除了體內的瘴氣之毒,一時間任意鬱悶非常。心想這『九花玉露丸』純粹就是事後解藥,根本就不能預防這桃花瘴氣,看來還是要拿出那不多的雪蓮子了。任意嘆了口氣,心中多少有些不捨。玲瓏頂上書籍中記載,雪蓮百年一開花,開花之後一個時辰內花凋子熟,十二時辰內無人摘取,蓮子就會落下沉陷於冰雪之中,故非有極佳機遇不能得之。而這雪蓮子功效極其神奇,不但能輕易解除百毒和絕大多數奇毒,更能救死扶傷,生肌接骨,卻是妙處太多,至於能不能預防毒氣,任意卻也不知道。而且這雪蓮子數量又是極少,也只不過十粒,可謂是用過一粒就少一粒。但此時以是萬不得已,任意打開玉瓶,拿出一粒雪白色散發著清寒香氣、黃豆大小的果實吞入肚中。而後,一股清涼寒氣在體內升起,片刻間這股氣息流遍全身,竟是讓任意的頭腦越加清醒起來。任意精神一震,心想現在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若是再有問題,就是他有『十香軟筋散』和『千日醉蘭』這樣的神奇藥物,卻也恐怕難以下手了。

  向桃花瘴走去,任意依舊停在邊緣處,一分鐘後興奮地發現瘴氣並不能讓他感到不適,兩分鐘後依舊是如此。任意頓時來了信心,而體內那股清寒之氣卻是並未減弱,依舊在體內不規則地流動著。任意放慢腳步,向桃花林中走去,一路而行,桃花瘴氣越來越重,卻也越來越美麗。任意看的心驚,竟為在這裡面看到任何動物的存活,而唯一活著的怕就是這些桃樹了。而這些桃樹長的也極其不規則,大小不一,模樣奇形怪狀,但最小的卻也高達十米以上,這一大片巨大的桃林,恐怕就是再高的絕世高手也過不去吧。任意不禁心中感嘆,還好柳空留給他了不少寶貝,而以這些寶貝他也弄了不少活的寶貝。如鷹王、虛空等,卻是他自己培育出來的,算起來應該是他比柳空等人還要牛吧。想到這裡,任意不禁想要將那古怪的蜈蚣收服,只是,毒物始終都是毒物,畜生始終都是畜生,他真的不會在某個時候給你來上一口,然後你就毒發身亡了嗎。再一想到那蜈蚣的模樣,任意卻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心想我幹嗎自己和自己過不去,真不行了就用『千日醉蘭』將那傢伙醉倒,到時候還不是任由自己擺弄,是自己吃或是鷹王吃,還不是由自己做主。一路前行,任意走的可謂是非常小心了,生怕一不小心那蜈蚣就會從某個地方竄出來,然後給他一下,那他也就會死與此地了。百米以過,任意是左穿右穿,將功力提升到了最高,同時並警戒地注視打量著四周。然而當任意聞到那撲鼻的香氣之時,也未見到那蜈蚣的出現,而當任意看到那血樹之時,卻也見到了那蜈蚣正盯著他,彷彿早已經知道他進入林中了一般。任意頓時寒毛直束,這傢伙長的雖然是紅紅的十分美麗,但那無數條觸手卻也是極其的觸目驚心,讓任意看的全身發冷。

  只見那蜈蚣動了一下,但卻並沒有向任意攻擊,而是靜靜地守護著那古怪的血樹。而任意見蜈蚣好半天也沒有動靜,內心稍稍放鬆一下之後,便也向那古怪的植物看去。卻見那植物小巧玲瓏,但卻通體血紅,約有一米高左右,任意心中詫異,心想這不就是個小樹苗嗎,怎麼卻是通體血紅,而且還散發著極其強烈的天地靈氣和香氣。那香氣到是極其誘人,而最為奇特的是,那小樹上卻結著三個血紅色散發著紅氣的果。任意左看又看怎麼都覺得那三個東西像是鴨梨,只不過小了一號而已。這桃林中難道會生長梨樹,任意心中一愣,再仔細打量,心中卻又覺得這樹應該就是梨樹的縮小版。心中愕然怪異之下,任意卻是想到這天地之大,無奇不有,管他什麼呢,只是聞著香氣就應該是好東西,而那武功三尺有餘,卻是太過巨大,雖然未曾動過,但任意卻也不敢動上一動。再仔細觀察那紅果,卻見三粒紅果大小不一,其中只有一個大如核桃,另兩個卻是一個小如葡萄,一個小如小指。任意心中驚訝,心想這東西難道不是一次成熟,而是分期成熟。看起來那個最大的紅色果實應該快要成熟了吧,不然這蜈蚣也不會守在這裡等候了。一時間任意心中開始思索了起來,到底如何將這東西得到手,同時又如何解決這蜈蚣。突然間,任意發現了一個奇妙所在,只見此時桃林中的瘴氣開始向那中間的植物流去,而那植物竟散發出陣陣異香,同一時間,越來越多的瘴氣開始向那蜈蚣和血樹聚集而去。

  任意看的目瞪口呆,心想這也太玄妙了吧。然而事實確實如此,任意清晰地看到那蜈蚣開始緩緩地動了起來,那瘴氣在此時也分為兩部分被蜈蚣和植物吸收。直到任意身旁的瘴氣越來越淡時,任意方才回過神來,而此時植物和蜈蚣又開始顯現在任意的面前。正在任意思索之時,卻聽到了一聲古怪滲人的叫聲,任意頓時將目光放在了那蜈蚣身上,而那蜈蚣卻是終於有了動靜,只見其身體猛然一動,然後竟飛速向任意飛竄而來。這二十多米的距離,竟然眨眼就過了五六米,任意心中膽寒,迅速躍上樹去,然後猛然從樹中竄出,然後身處半空,而鷹王適時地接住了任意。任意這才松了一口氣,而隱約間任意竟驚恐地看到那蜈蚣竟出現在桃樹頂上。只見桃樹頂一陣晃動,卻是鷹王猛然向下衝去,任意心中驚訝,正想喚住鷹王,卻見那蜈蚣竟猛然身體在樹頂直立了起來,對著鷹王噴出了一口粉紅色的霧氣。

  一時間任意心中擔心無比,怕鷹王就此受創被毒倒。但下一刻任意卻驚訝地發現,鷹王只是鳴叫一聲,然後繼續向那蜈蚣抓去,而那蜈蚣想來也是沒有想到鷹王竟不畏懼他的毒,但聰明的蜈蚣卻馬上鑽入樹中,消失不見,看那速度卻如電閃。任意看在眼中不禁有種想哭的衝動,幸好他時刻要求鷹王在上方守護,他才能在這眨眼的時間,上樹,然後躍在空中,站在了鷹王的背上。而不想那蜈蚣卻是如此恐怖,那樣的速度恐怕就是比任意多要快出不少,任意又怎會不感到驚恐呢。然而讓任意更為不解的是,鷹王竟然不害怕那蜈蚣噴出的毒,更讓任意鬱悶的是,鷹王既然不害怕蜈蚣的毒,但為什麼不追下去,從高空看下去,見那蜈蚣依舊盤在那紅色的植物前,而鷹王則是低空盤旋著,並不接近那植物的範圍之內。難道是鷹王怕那紅色的植物,任意心中古怪地想到這一點,除此之外恐怕就再也沒有讓鷹王害怕的東西了。任意如此想著,但是與不是總要試過之後才知道,此刻任意已經決定要放出『十香軟筋散』或是『千日醉蘭』了。這兩種奇藥, 『十香軟筋散』此藥乃無色無味,藥性一發作便全身筋骨痠軟,數日後雖然也能行動如常,但內力卻是半點發揮不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這蜈蚣身上起作用。而那『千日醉蘭』則是一種奇花煉製而成,屬墨蘭一類。未煉製前,用含有硫磺的礦泉水澆灌,會發出一種異香,吸了便如中酒而昏醉不醒。而煉製過後,只要將其在任何一處地方,等到其香味散發出去被任何人或動物聞到之後,都會昏醉不醒,卻是比那未煉製過前的『千日醉蘭』強了數倍。而據記載,這『千日醉蘭』是乃用好幾株『千日醉蘭』煉製而成的,固而功效更是巨大。任意已經決定用著『千日醉蘭』了,用之前任意按照使用的方法,先是將自己的鼻子塞住,而後將裝有『千日醉蘭』的瓶蓋打開,接著,一股奇特的酒香從中傳出,雖然任意心中很是好奇,也想聞上一聞,但一想到吸入這『千日醉蘭』後,越是功力高的人越容易醉倒,而且醉倒之後非得用酒狂罐,醉上加醉才能醒了過來,若不用酒解除其假醉的狀態,那麼中了『千日醉蘭』的人或獸,也只有醉死一途了。而若是早有預防,將酒抹在鼻上,或是用濕布將鼻子封住,這樣氣息不入鼻子,就可以預防了。而雖然如此,但只要不小心的人聞到之後,也會莫名其妙地中招的。

  鷹王早已被任意驅離,就是怕到時鷹王醉倒,這裡又沒有酒,怕是難以將鷹王弄醒。而任意也是小心又小心,不但將臉上弄的濕淋淋的,還是閉息放出氣息。找了個順風的地方,任意等待著『千日醉蘭』被蜈蚣吸入,等了半個小時後,任意心中認為差不多的時候時,卻見桃林中竟然再次升起瘴氣,而任意體內的清寒之氣依舊存在,到是並不覺得害怕。再計算一下時間,卻發現此時剛過午時,任意心中恍然明白,心想怕也就只有中午一個小時的時間,這些瘴氣會被蜈蚣和那怪異的植物吸取,而過了這個時間後,桃花瘴氣再次出現,卻又形成了天然的屏障,無法讓人過去。任意大著膽子向強小心走去,由於已經將鷹王驅使開去,若是那蜈蚣不受『千日醉蘭』的影響,到時候恐怕任意就有大麻煩了。論速度,自己的速度已然不慢了,但那蜈蚣卻是更加恐怖,而且還能上樹,若不是鷹王不知什麼原因不怕蜈蚣所噴出的霧氣,怕是此刻早不知如何了。走了一會,任意將『千日醉蘭』收回,卻是又等了一會,估計著『千日醉蘭』了氣息應該消除時,便又將鷹王給喚了回來,而低空飛行的鷹王果然不懼怕桃花瘴氣,任意心中驚訝無比,卻是想著這鷹王不會是吃過什麼東西了吧,不然又怎麼會不怕桃花瘴氣,真是怪事。懷著這樣的心思,任意向最中間走去,到了中間後,任意見到蜈蚣靜靜地趴在植物前一動不動,任意心中激動,竟是感到口乾舌燥,但卻是不敢上前去。最後只得就地檢了一些亂石,向蜈蚣扔去,石頭穩穩地打在蜈蚣的身上,然而蜈蚣卻是一動不動。任意竟是激動地身體顫抖起來,嚥了口唾液,向蜈蚣走去,那香氣也越來越強烈,同時竟還有著一股炎熱的氣息,讓任意的頭有些發暈。但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而越到那植物的近處,任意感到的炎熱也越加強烈,心中卻是驚訝地想到,這麼一點點東西,竟然能散發出這樣強的熱量。

  任意似乎感覺到了自己體內雪蓮子清寒氣息的消失,一愣之下,任意心中大驚,馬上又拿出一顆雪蓮子,將其吞入肚中,頓時清寒的感覺再次傳便全身,但那股炎熱的氣息竟是向任意破來,同時更伴隨著那奇異的香味,任意雖未感覺到有什麼不對,但不知是那熱量,還是那香味,正在侵襲著他體內雪蓮子的清寒之氣,只是短短的時間,任意竟又感覺到身體的不對。任意心中焦急之下,卻是不想再吃雪蓮子了,於是迅速竄上前去,撕下身上一片衣服,將那蜈蚣給包了起來,然後迅速向桃林外竄去。而離開了那植物的範圍內之後,任意體內雪蓮子的功效卻也奇妙地不再流失了,此時任意方才知道為什麼鷹王不敢追擊蜈蚣了。但是,這時任意卻又是擔心了起來,那植物如此古怪,而且其中所蘊涵的熱量似乎極其龐大,或者說那東西本身就蘊藏著毒性,否則雪蓮子的藥效又怎會如此快地就會流失,這樣古怪的情景卻是此刻的任意無法解釋的。而將蜈蚣弄暈後的喜悅心思卻也是不存在了,為此任意心中鬱悶不已,但鷹王卻是興奮地對著任意鳴叫著,似是期待著任意將那蜈蚣給它,而任意雖然有此打算,但心中卻也有些猶豫,因為在任意想來,這蜈蚣怕是和那植物有所牽連,而這蜈蚣不害怕那植物顯然也是有克制之法,任意到是想找出這蜈蚣為什麼不怕那植物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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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27章 名動江湖

    將蜈蚣平展開來,卻見竟有三尺多長,那一條條觸手雖是絢麗的粉紅色,但看在任意眼中卻是沒有多少好感,想來這樣的蜈蚣最少也生長百年了吧,或許也有千年了吧。任意心中猜測的著,同是也沒想到那千日醉蘭竟然如此恐怖,連這巨毒之物都能醉倒,若是以後闖蕩江湖之時用來做壞事,怕是任何人都逃不過這醉蘭的危害吧。往往這種成精的毒物體內都有東西存在,怕這蜈蚣也應該如此吧。然而當想起那三枚血果時,任意卻是猶豫了起來。那三枚果子很顯然,最大的那枚快要成熟了,要不然這蜈蚣也不會時刻守侯在旁了,至於另兩枚小的卻是時間要早,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成熟。若是將這蜈蚣就此給殺了,到時候那兩枚果子不會又要讓其他毒物給吞食或是霸佔了吧。如此可能很大,天地靈物都有巨毒之物,或是猛獸守護,就如那傳說中的樂山大佛,內中有一火麟洞,洞穴中有一火麒麟,而火麒麟所守護的東西就是血菩提,傳手吞食過血菩提的人可以瞬間增加一甲子的功力,也就是所謂的六十年功力。只是那火麒麟比之天榜高手也都不遜色多少,所以自古以來,進入麒麟洞的高手是少之又少,而成功出來的也就只有聶風一人,可算是奇蹟了。所以說,就算是樂山大佛位置明確,但又有何人敢進入一探。而這血色果實位居群山之中,更有這奇異蜈蚣守護,外圍更有桃花瘴氣,怕是任何人都不敢進入的。這蜈蚣速度比任意快之太多,而且還可上樹竄躍,不是成精之物又怎會如此恐怖,想起來任意就覺頭皮發麻。見鷹王雙目未曾離開過蜈蚣,似是在向任意乞討蜈蚣一般,任意心中鬱悶,心想這蜈蚣肉自己是絕對不想吃的,但這蜈蚣體內一定有著可融合或抵制那血果的東西,想到這裡,任意便也下了決心。

  只是任意卻又怕鷹王一口將蜈蚣吞下後,也將蜈蚣身上的東西給吞掉了,於是,鬱悶之下,任意便自己要動手去整治著蜈蚣了。蜈蚣百足粉紅,雖然柔軟,但其實卻是韌性驚人。任意做了實驗,竟是廢了近八成的功力方才將蜈蚣的一隻觸手拉斷。任意心中暗自嘀咕,心想若不是有千日醉蘭,恐怕自己就是來一百次,也要死一百次。心中長舒一口氣,任意並不知道蜈蚣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若是真不行的話,恐怕就是讓他吃蜈蚣的肉,任意也要一試了。將匕首拿出,任意將蜈蚣的骨節間硬生生的翹開,卻發現其中有一小粒黃豆大小的粉色圓株。任意將其拿出,卻是聞到一股類似桃花的香味,到是並不覺得噁心。繼續翹開蜈蚣的骨節,卻是拿出了四十一粒之多。而細數之下,蜈蚣連頭算起來竟有四十三節。此時蜈蚣全身的肉已經露出,卻是一片粉紅,就連血也都是粉紅之色,任意算是見到了所謂的古怪,心中雖然發毛噁心,但是卻將珠子一收,然後退到一旁去。這時鷹王猛地撲了上來,竟先是將蜈蚣的頭蓋給用利嘴啄開,然後任意看到了一粒拇指大小,散發著粉色光芒的珠子出現在蜈蚣的腦中。任意呼喚住鷹王,然後在鷹王的哀鳴聲中將珠子拿入手中細細觀察。其它四十一粒加起來雖然遠遠大於這一粒珠,但恐怕就是加起來,也不會有這一粒明亮清香吧。任意心中不禁暗讚這大自然的巧妙,蜈蚣身上的東西竟然是如此清香的。見鷹王注視著他手中的珠子,任意心想鷹王這傢伙竟然知道蜈蚣的頭裡面有好東西,如果我剛才一不小心讓他給吃了下去的話,怕是就完蛋了。還好得到了,但也要多虧鷹王,於是便拿出兩粒小珠塞入鷹王的嘴中,鷹王頓時歡鳴起來。隨後在任意的注視下,鷹王將那三尺長的蜈蚣迅速吞入肚中。以任意看來,恐怕就是十條三尺長的蜈蚣鷹王都能吃的下吧。只是卻不知道鷹王以後是否會變的百毒不清那。

  有了珠子,任意就想著要實驗一下了,於是任意拿著珠子向桃林走去,卻見此時桃林已經再次升起了濃厚的瘴氣。然而讓任意感到驚奇的是,他手中的珠子竟然同時散發出粉色的光芒來,而同一時間任意周圍十幾米的範圍內的瘴氣竟被驅除開去,那桃花瘴氣竟是不能近身。任意心中狂喜,於是迅速向最中間的血樹而去,到了近處,卻見那血色的小樹依舊散發著紅色的柔光,但是那香味卻是更加的濃烈。而那最大的一顆血果卻是絲絲縷縷有若實質般地在吸收著桃花瘴氣。任意看的清楚,心中卻也在想,這血果不會是至毒之物吧。不然又怎麼會吸收桃花瘴氣呢,而這桃花瘴氣就屬毒氣,懷著這樣的心思,任意向那血樹走近。卻驚訝地發現,他竟感覺不到那熾熱的氣息,而他手中的四十粒粉珠更是大放粉光,一時間竟是美妙絕倫。到了血樹一米外左右時,任意手中珠子的光芒越加強烈,而那三個血果也都散發出了紅光,任意這才感覺到了熱量。但卻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似乎這兩種東西在互相吸取似的,任意見自己身上沒有出現什麼問題,便就近打量了起來。卻見這樹和梨樹沒什麼兩樣,就是太小而已,而那紅色果實不像桃子,但其模樣卻是像蘋果,而其表面卻是一點點的像梨的表面。長舒出一口氣,任意驚訝地發現,手中的珠子和那果實竟是同時吸收起了桃花瘴氣。難道這死物還能吸收桃花瘴氣,還能繼續成長增大不成,任意心中有著這樣的疑惑。卻見這時鷹王從空落下,竟是穩穩地落在任意身旁,只見鷹王目光銳利地盯著那果實,任意心中鬱悶非常,心想難不成鷹王也在打這果實的主意。一時間任意感覺到這時間亂了,彷彿他身旁的大多數東西都成精了一般。

  這時任意想起了虛空,心想鷹王可以不怕毒,那麼虛空也一定可以吧,於是任意乘鷹而飛,片刻間找到了虛空,並將虛空帶到了這裡來。而在喂虛空吃珠子的時候,虛空竟然一點也不排斥。當任意將虛空向桃花林中拉入時,卻見虛空竟然安然無恙,當將虛空拉入空地上時,虛空卻和鷹王那般,竟是興奮地向那血果靠近,這就明白不過了,顯然虛空和鷹王都是本能地想要吞食那血果,任意心中雖然疑惑,但卻是放心了。手中加上那大珠子還有三十八粒,任意心中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要吃下兩個感覺一下。猶豫半天后吞下一個,卻是沒有任何反應,但陡然間一股清涼柔和的氣息自體內傳出,任意頓覺體內一片舒爽,而虛雲氣和天霜氣竟在這一刻自然運行起來,和那股清涼的氣息教會在了一起。然而,下一刻,一股陰寒之氣猛然自肚中升起,然後向全身衝去,雖然衝力很小,陰寒之氣也很小,但任意卻知道這珠子內的氣息一定是蜈蚣長年累月積聚下來的陰寒之氣。蜈蚣本就屬陰,而這蜈蚣估計要上千年才會長成如此巨大,而且還是四十三節,確實非常恐怖。任意到是沒有想到這珠子內竟然隱藏著陰寒之氣,到是被珠子柔和的表面給騙了。

  於是任意盤膝而坐,閉目調息了起來,而任意卻不知,他運功之時,外界的桃花瘴氣竟然從他的身體各個地方鑽入體內去。運功中的任意只是覺得有一股奇怪的天地精華之氣鑽入體內,和虛雲氣、天霜氣結合起來,然後那陰寒的氣息也一分為二,一股隨著天霜氣運行,一股隨著虛雲氣運行。許久之後,任意將虛雲氣和天霜氣收攏,卻是已經將那珠子給煉化了。事實上是那珠子自己在任意體內融合的,然後任意才會如此。任意感覺到內力似乎有所改變,彷彿和以前不一樣了,但是怎麼樣卻又說不出來,同時內力也有所提升,但卻是提升不大。再次看向鷹王和虛空,任意卻是不解,鷹王和虛空在吞下珠子之後並沒有出現自己這樣的情況啊,難道是珠子在它們體內並沒有融化,還是另外怎麼回事。心中不解之下,任意卻是在想是不是要將這些珠子全部煉化,雖然一個珠子所蘊涵的內力並不多,但想來合起來應該有很大的作用吧。將虛空和鷹王驅走,任意到是真的這樣做了起來,只是當他融合了第四粒珠子時,卻發現體內的那股陰寒之氣竟比他的天霜氣還要寒,讓任意吃驚的人,任意發覺在這股陰寒之氣增長的同時,他竟然感覺到了寒冷。為了證實心中的想法和感覺是否正確,任意吞下了第五粒珠子,卻終於證實了這樣的想法。五粒珠子的陰寒之氣雖然被任意融合入虛雲氣和天霜氣中,但若是任意不運行兩股內力,那麼丹田之中竟是有著強烈的陰寒的感覺,這種陰寒比之冰冷的感覺難受太多,任意只能不停地讓兩股內力運行起來,然後將那些珠子收了起來,等待這血果的成熟。

  在運轉兩股內力的同時,任意竟驚恐地發現,他竟然在不停地吸收著粉色的桃花瘴氣,而桃花瘴氣進入體內後竟又加入那兩股陰寒的氣息當中。使的任意感受到的陰寒之氣更加的強烈起來,任意心中頭疼非常,想到谷外去,卻又怕果實成熟了之後會出現什麼麻煩,想要繼續留在這裡,但卻要無時無刻地忍受著陰寒氣息的侵擾,而他的兩股內力卻是暢通地運行著,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惟獨那珠子中的陰寒氣息自成兩股陰寒之氣,融入虛雲氣和天霜氣中,隨著內力的運行,使的任意的經脈都感覺到了疼痛陰冷。一時間任意心中恐慌不已,心中卻是產生了要馬上吞食那血果的想法。然而當到了近處時,任意卻驚奇地發現,血樹散發出的熾熱氣息竟然可以使的他體內的陰寒之氣緩解。只是這緩解卻來的極其微弱,任意不禁想到了懷中的珠子,若是將這些珠子放在遠處,那樣不知是否可以。於是任意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而結果卻是任意所想的,熾熱的氣息席捲了任意,沒有珠子的幫忙,儘管任意體內有五粒珠子的陰寒之氣,可以抵抗一些熾熱之氣,但總得來說,血樹散發出的熱氣卻是遠遠大於任意體內的陰寒之氣。於是任意鬆了一口氣,開始守侯在了血樹前等待著血果的成熟。而這期間任意體內的陰寒之氣雖然依舊增長,但任意卻也吸收到了自血樹和血果之上散發出來的熾熱氣息,到是起到了調和作用,雖然起到的作用並不大,但卻並沒有讓任意再感覺到難受。而對於任意可以不停地吸收桃花瘴氣,任意卻是只能將其歸在珠子的身上。還好這樣並沒有讓任意感到身體的不適,於是任意到是漸漸將心安定了下來,而開始每日在血樹前練功,而每天的食物任意就地取材,那些桃子也都美味可口,以前任意不敢吃是因為怕毒,現在卻是一點也不怕了。

  而不想任意這一呆就是三多月的時間,這時夏天以過,但是這桃樹卻是依舊如此,竟彷彿從來沒有變化過一般,而讓任意大鬆一口氣的是,這果實所散發的香氣已經瀰漫了整個桃林,使的桃林中的桃樹變的越加的鮮豔,而瘴氣也是越加的濃烈起來,到了後來,桃林中的粉色氣息竟如濃霧一般,讓任意看不到二十米之外,任意起初尚且驚訝,但到後面卻是習以為常了。只是他所吸收的瘴氣也是越來越多,而體內的陰寒之氣也是越來越強。使的任意不得不將自己的位置越移越近,到現在已經到了血樹的十米之內了。任意猜測血樹的果實也快要成熟了,到這幾天時瘴氣雖然不能進入血樹的二十米範圍內,但每到正午之時,血樹依舊會吸收一次瘴氣,如此相互輔助,卻是太過奇妙,任意為了不浪費時間,也為了不使的陰寒的氣息停留在丹田中傷了自己,便也不停地吸收著瘴氣。雖然三個多月來內力和武功都提升巨大,但陰寒之氣卻也越加強烈,使的任意不敢吞食另外的珠子了,只能等時機到時再說了。

  這一天,任意突然聞到了前所未有的香氣,而這股香氣竟也飄出了桃林,向外擴散出去,而秋風一吹,香氣漫山都是。這時任意聽到了鷹王的鷹鳴聲和虛空的馬鳴聲。任意心中奇怪之時,卻見漫天的粉色瘴氣竟奇蹟般地漸漸散去,而同一時間,任意看到了虛空狂奔而來,而虛空身後則跟隨著無數的毒蛇、蠍蟲,一時間任意看的目瞪口呆,更是心中驚駭非常,心想這些毒物竟然全部多來了,不知道都是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感情都知道果實成熟的一刻這時香氣漸漸消失不見,空中也傳來了鷹王的鷹鳴聲,只見鷹王猛然下衝而下,竟是雙抓抓住了一條胳膊粗細,約有三四米長的黑蛇。不想那黑蛇見了鷹王竟是害怕無比,連反擊也沒有就直接被鷹王啄死,然後取了蛇膽。任意驚訝無比,心想鷹王竟有這樣的本事。在鷹王不斷撲食的過程中,任意竟發現那些毒物竟不敢靠近自己二十米範圍,同時任意見到手中那三十多粒珠子開始放射出粉色光芒。光芒一起,毒物們同時慌亂了起來,有些更是顫抖了起來。任意驚訝無比,心想難道這珠子竟然能驅逐毒物。但見鷹王那樣的神威,這片刻間已經撲食了十幾條各種各樣的毒蛇,而那些毒蛇有的雖然反擊,也雖然咬在了鷹王身上,但並未對鷹王造成什麼傷害。反而那些蛇卻都成為鷹王的腹中餐,至於虛空卻也是奇特,只見虛空不停地嘶叫著,顯然很是害怕這數量極多的毒物。但任意竟不見虛空顫抖或是癱軟倒地,而是上一下,退一下,似是想要沖上前去但卻又不敢,到是古怪之及。而同時任意竟發現虛空和鷹王的身上竟有著淡淡的一層粉光,一時間任意思緒全明,原來是那珠子所起的作用,想來那蜈蚣是至毒之物,也是看守這血樹的毒王一般的存在。不然這裡又怎會只有蜈蚣獨自存在,而蜈蚣身上的珠子自然是精華所在,想來可以制住各種毒物,也同時讓毒物們害怕。不然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情況出現了,而虛空做為一匹馬竟然也沒有毒物敢上前觸犯一下虛空,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那些珠子的功效和作用,實在是非同一般。

  香氣最終全部消失不見,毒物們一陣慌亂,任意精神也是無比的集中,終於在短暫的時間後,那粒紅的滴血的果實調落下來,卻被任意快速接入手中,一股溫熱的感覺從任意的手中傳來。那些毒物們一陣慌亂,但卻是不肯離去,這是鷹王猛然發出一聲震天鷹鳴,而後向四周的毒物飛撲而去,頓時颶風而起,毒物們被這強烈的颶風煽的飛了出去。而任意心中驚訝之時卻也驚嘆不已,近五米的翅膀啊,這聲勢是如何的巨大,這風力是如何的巨大。當一切都停止之後,漫天的桃花從天而落,那些毒蟲們也都快速離去,然後消失不見。任意站在漫天的桃花中,鷹王則叼著一隻金蛇吞噬著,而虛空則興奮地踏著蹄子,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任意被這美麗的漫天桃花所吸引,當回過神來後,看向手中的果實,卻依舊是溫和的。淡淡的香氣自果實中傳出,任意感到一陣心曠神怡,心想現在該怎麼吃呢,不知道會不回吃死了。此時一陣朦朧的粉色氣息升起,卻是瘴氣再次出現,而那香氣卻是從那兩粒果實中散發出來,只是這一次瘴氣卻侵入到了十米的距離之內,任意不禁想到,若自己就此離去,這裡沒有了蜈蚣的把守,不知道又會變成什麼樣。

  懷著這樣的心思,任意騎著虛空從那條通道回到了谷中,三個多月來池中已經有許多石乳了,任意將原本裝有排雲掌秘籍的黑色盒子拿出,那盒子非鐵非玉,不知何物做成。任意將果實放入其中,拿出匕首將果實從中分開,卻是一分為二,任意看到了裡面紅色的果肉,但卻不是那種汁液形式的。鬆了一口氣,任意先將一半分為三份,然後自己先吞下一小份。頓時,果實入腹,強烈的熾熱之火升起,然後迅速向任意的體內流竄了起來。而奇妙的是,那股陰寒氣息這時出動,兩股寒熱氣息瞬時交融起來,任意直感時冷時熱,好不難受。然而當這短暫的難受過去之後,卻是寒熱相融,任意頓感全身舒泰,如同泡過溫泉一般。原本任意還準備在太熱時跳入湖中去,看來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而當任意睜開眼睛時,卻發現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卻是沒有想到那短暫的時間竟然是一天多的時間。鷹王低空盤旋著,虛空卻是在一旁吃著草。任意將盒子打開,看到另外一半果實和兩塊小果實,心想這兩塊就給鷹王和虛空吃了。將果實喂給虛空和鷹王,卻見鷹王不停地在高空急速飛舞著,而虛空則不停地在谷中奔跑著。任意心中猜測會不會是珠子吃的太少的緣故,才會如此。觀察了鷹王和虛空好一會,任意見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便開始查看起了自己,卻感覺到自己的內力竟不知增加了多少,反正虛雲氣提升到了第六層飄渺無定的境界,天霜氣也不知何時提升到了第五層霜河的境界。

  任意知道第五層是一個坎,天霜氣恐怕從此之後也要像虛雲氣那樣經歷一個漫長的修煉和領悟的過程了。那一片果實就如此的強勁,不知另一半又要如何,任意心中激動非常。看著那一半的果實,然後走入了洞中。為了保險起見,任意一粒一粒地融合著粉珠,當融合到第十粒時,任意實在是無法忍受的了陰寒氣息的侵擾,便大口將那半邊紅色果實吞入腹中。一時間,寒熱互相侵襲融合,任意這次感受到了比上次更大的痛苦。卻也未曾想到,他竟然忍受不住暈了過去。當清醒過來時,任意見自己趴在池中,而池中的石乳卻是奇怪地一滴不剩,任意不禁疑惑不已,難道自己在昏迷時將地乳全部給喝了。

  事實上就是如此,任意因為受不了體內的疼痛,同時那熱量在後來竟然大過寒氣,使的任意一時間口乾舌燥,竟是在不覺間將那些石乳給全部喝掉。而這時任意體內的天霜氣和虛雲氣也自動運行起來,抵抗著熱氣。更為不可思議的是,任意身上攜帶的剩餘的珠子卻是適當地放出了陰寒的氣息也在幫著任意,而任意胸口所掛的兩個吊墜更是在任意昏迷的時候保護著任意心窩處的那一片區域。同時冰心訣竟也自動運行,始終為任意保持著大腦一點的清醒,最終使的任意熬過了這一關。可謂是凶險異常,也可謂是任意身上的寶貝太多,否則早已被那龐大驚人的熱量燒成白痴或是燒死了。

  雖然發覺自己的內力增加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但任意卻感到了異常的煩躁,卻是體內的熱量只是回到了丹田中,有些卻也留在經脈中,任意苦惱不已,暗罵自己吃珠子吃的太少了,險些沒把自己弄死。而此時任意也沒有心情去驗證自己的內功到底增長到了什麼地步,便是一下將五粒珠子扔入嘴中,開始幫助珠子抵抗起了那股熱力。而此次卻是剛好合適,五粒珠子所散發出來的陰寒氣息剛好中和那大量的熾熱氣息,開始慢慢地融合起來。於是,任意有驚無險地過了這一關。但當任意完全煉化融合寒熱兩股內力時,任意卻發現他本身的虛雲氣和天霜氣卻是被完全沖散。任意驚訝不已,但按照兩股內力的運行方式卻是能夠運行,但所得到的內力卻是同樣的內力。多次實驗之後,任意竟發現自己不能吸收所謂的水氣和寒氣了,而他所吸收的氣息卻是一股古怪的氣息,這股氣息進入體內後和那融合了的寒熱氣息結合在一起,分成兩條路線同時運行著。任意不知這是好是壞,但總之以前的運行路線沒有變,唯一變的就是內力的屬性,此刻任意所吸收的內力屬性是相同的,但卻是同時以兩種運功法門來吸取一種天地間的能量。

  虛雲氣和天霜氣的消失讓任意心中不安,將排雲掌和鐵盒繼續收好,任意一路出去,運行武功之後,卻發現他所用出的氣息竟是粉色的,排雲掌施展出愛的雲氣不在是黑色或白色的,而是舉手投足間都是一團糰粉色的氣息,而雙腳所施展出來的也都是粉色的。任意呆滯許久之後卻是意識到,從今以後,江湖之上再不會有莫名的存在了,除非任意不想用真實的身份出現,否則當這粉紅色的氣息出現在兩個人的身上時,那麼恐怕就是傻子都知道這兩人其實就是一個人。

  任意從成名高手一句進入到了『名動江湖』和『一代宗師』中間的尷尬境界層次之上,也就是說任意跳過了聲名顯赫這個層次,但卻被卡在了名動江湖和一代宗師這兩個境界層次之間,並未直接成為了宗師級別的高手。而事實上這是為什麼任意並不知道,或者說這代表著任意的內力到了宗師高手的境界而已,任意並不知道那東西能增加多少年的內力,但確確實實任意就差一點就要進入到宗師境界,或者這其中任意必須要作到什麼吧,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或者說這並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承認才會如此。也或許等以後任意被人承認了,那麼也方才算是一代宗師吧,當然這也只不過是任意的猜測而已。

  一代宗師乃後天大成,怕是沒有最少四十年的內力修為,想要沾個邊都沾不到吧,而任意雖然沒有真正進入了,但這也證明任意的內力少說已經有了四十年,而現在破碎虛空也只不過剛開始五年而已…

  很遺憾的是,任意的虛雲氣依舊停留在第六層飄渺無定的境界上,並沒有提升到第七層,但是天霜氣卻一舉進入了第六層凝霜的境界。而任意在反覆實驗過這古怪的內力之後,卻發現這古怪的內力竟包容這天霜氣的寒冰之氣和虛雲氣的虛實飄渺之氣。也就是說,任意的天霜氣和虛雲氣雖然成為了另一種獨特的氣息,但卻並沒有消失,而是融合到了這股新生的內力中去,並且虛雲氣和天霜氣也是不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至此任意方才心中安定,虛雲氣和天霜氣並未消失,而是以另外一種方式存活著,並且是彼此不分。至於這新生的內力又具有什麼樣的特點呢,任意在一天的瞭解中終於摸索到了,這股新生的內力竟然帶著毒性,並且還是寒熱具備,也就是所謂的陰陽。只不過任意所施展的武功,無論是虛雲氣還是天霜氣,都是寒性武功,到是無法讓這股內力轉換為陽性內力來使用。但對此任意已經很是開心了,而若是任意放出內力,那麼所觸碰到的花草必然迅速凋謝枯萎。索性鷹王和虛空也有了巨大的改變,虛空奔跑時身上會有粉色霧氣出現,不知這又是為何,而他原先身上的乳白光暈卻是消失不見。至於鷹王也是如此,只不過由於鷹王羽毛是黑色的,儘管額頭上有幾縷白毛,但若不輕易觀察,恐怕並不能看出鷹王表體上的粉色霧氣。至於,毒性,兩者卻是無毒,但無論是任意,還是鷹王或是虛空,所到之處,任何毒物都要退避三舍,也算是一個巨大的收穫了。鷹王的變化任意不能瞭解,但虛空的體形卻是更加健壯美麗,而且跑的更是快速無比,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奇妙。

  而當一次任意見虛空咬下一塊樹皮正要吃書皮時,那顆樹卻是迅速枯萎,直到死去。任意這才知道虛空和鷹王的體內竟然也和自己一樣都帶著毒性,只不過自己能施展出來,但虛空和鷹王卻不能以氣的形式放出,而只能以牙齒或是利嘴,或是鷹爪的形式來放出了。任意心中高興無比,他知道此次他可以帶著鷹王和虛空同時出現在江湖中了,有了如此變異之後的虛空和鷹王,他任意又有何懼。莫名將會和任意融合,而他則將創造出屬於他的武林神話。

  之後的時間任意回到了桃花林,卻沒有見到有毒物的存在,而由於任意、虛空、鷹王都並不害怕桃花瘴氣,所以任意又開始在桃花林中修煉了起來。由於這裡食物充足,到是省了任意不少麻煩。而虛空也可以隨時跑到草原上去玩,至於鷹王也會在草原上獵食,到是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而任意的目的則是熟悉體內這股新生的內力,同時也要將其提純精練。另外就是狂練排雲掌、摘星手、飄渺腿法、天霜拳、腹語術了,而至於吸天入地小法任意也是運在此刻,每日練功的同時也在狂吸著瘴氣,使的任意每日都會籠罩在一片粉色氣團中。而這股新生的內力奇妙之處卻是可以調整陰寒熾熱之氣,使的兩者始終保持平穩增加的狀態。當任意感覺到自己的內力純度精近和再有所提升時,掌法、拳法、腿法也都大有長進。最重要的是,任意已經完全熟悉掌握了這深厚的內力。但讓任意遺憾的是,他的右手雖然因此次的提升而大幅度提升,但始終還是不能追上左手的力量。畢竟左手的經脈比右手的經脈拓寬修煉的時間要長要早,而右手提升的同時,左手也必然會提升,除非任意故意不用左手,而讓右手追上左手之後,然後才一起同練,但這樣無疑是白痴作為,於是任意任由左手繼續強,到是不加與理會了。

  這一次用了任意半年的時間,方才完全將粗糙外來的內力收為幾用,同時各種武功也都有所長進,而寒冰扇任意也刻意地將摘星手中的點穴術融入到其中,以摘星手的方法運用,到也是瀟灑玄妙異常,使的任意越加喜歡上了這潔白的冰扇。加上先前所用的三個多月,任意此次所用的時間竟快到十個月,任意這才意識到自己呆了如此長的時間。而這時卻也是再一次的冬天了,谷中四季如春,但想來外面的天氣卻是寒風冷冽了,任意猜測到。而即將到第六年的春天了,任意收拾好了一切,穿著白衣、搖著白扇,坐著鷹、吊著馬、飛出了群山,落到了清風山下。

  這一次任意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但他的心已經不再如以前那般,實力的增強固然是一個原因,內力的特殊卻也是一個原因。而最重要的是,任意是無比地想要闖蕩江湖了,更期待瀟灑任我行的江湖。

  十個月的時間任意有所變化,但江湖中卻也有了亂向,各大門派中的弟子已有小成者開始陸續出現在江湖中,NPC的活動更是頻繁。而一些諸如沙漠、草原、雪域中的大小門派也相繼出現。同時,各種組織幫派更是多如雨後春筍,數也數不清。而更讓江湖人斤斤樂道的是,江湖中數百年相傳的殺手組織開始出現江湖,並收錢帶為殺人。於是,有錢的人出錢請殺手殺人,許多NPC高手死於非命,卻是被一些有錢的玩家請殺手暗殺的。而一些醫術有成者也開始出現在江湖中,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玩家武功開始增強,所以難免地會出現一些尷尬的傷,這樣他們死又不想死,傷又不太大,到是求醫的人越來越多。而江湖之上用毒的人也開始越來越多,諸如各種暗器,毒藥詭計,數不勝數,於是中毒的人開始求醫,到也促使大量醫者出現江湖,而其中也不乏有許多醫術高明者。

  才俊譜、百芳譜的爭鬥也越加的激烈,隨著各大門派弟子的出世,一些自信武功很好的玩家開始挑戰才俊譜和百芳譜之上的人。只是一直到現在,公子譜和絕色譜上的人卻未有定論。

  江山代有人才出,這江湖也是如此,前有任意,後有莫名,這並不代表其他人並不優秀,這並不代表其他人就沒有其餘。相反的,這樣的人大有人在,所以此刻江湖之上龍爭虎鬥,好不精彩,有以正義自居的,有以邪惡自居的,也有大多數以浪跡江湖為目標的。卻是如百花爭豔,爭的好不精彩,斗的好不激烈。而任此時任意出山,卻是正好趕上了這個初亂的江湖。

  任意再次到了清水村,不想這裡竟然又多了一些人,任意有些奇怪,心想都五年多時間了竟然還有人出生在這裡。現實中的人應該都已經進來的差不多了,或許是死去重生的人吧,也或許兩種人都有,但不管如何,任意卻是瀟灑自在地騎馬而入,頓時,十幾道目光看向任意,但在看到任意後卻都是一愣。只見任意白衣白馬白扇、人俊馬峻扇美,卻是看的十幾人有些目眩,不敢相信會有這樣出彩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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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28章 激戰崑崙

    在眾人的注視下,任意瀟灑無聲地騎馬而過。虛空的神峻是眾人未曾見過的,恐怕就是不喜歡馬的人在見到虛空之後也會心生歡喜羨慕之意吧。但從任意的風采和容貌看來,卻也只有任意適合這匹白馬,再看任意手中的白色扇子,卻是傳出絲絲寒氣,清水村附近數百里內,一年四季常春,雖然夏天到來時天氣很熱,但勝在沒有冬天。任意身穿單薄的白衣出現,到是不會讓眾人感到奇怪。

  任意臨時改變主意,再次以莫名的身份出現,因為他知道,他的出現勢必會引起轟動,就算他的武功一下增長了這麼多,但不必要的災難和煩惱他還是不願意去故意惹來的。同時任意也不想以真實的身份出現,卻也是因為虛空和莫名有著斬不斷的聯繫。恐怕現在江湖之上任何人都知道了莫名擁有一匹白馬的消息了,而打造了一個莫名需要了他數年的時間,難道就因為此刻這一點名不其實的強大而放棄了莫名,為自己找來那無止境的災難嗎。他還想過屬於他的那份瀟灑快活的日子,卻不是每天被無數的人挑戰,陰謀陷害,或是追殺。總的來說,因為武功的提升,莫名這個身份已經可以光明正大的騎馬而出,也因為內力的變異,任意到是不懼怕施展排雲掌等手上功夫。

  隨著一聲馬嘶聲傳出,在任意的驅使下,虛空猛然奔出清水村,讓這些人看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神馬。一路前行,很快任意就到了河口村,河口村比清水村熱鬧的多,任意若想過去,就必須要經過河口村,所以任意放緩了速度,騎馬進入了河口村。河口村附近一片滿是房屋,但似乎也顯得冷清,任意走入其中,聽到了喧嘩聲,不想竟是從雁石鎮來收藥的。

  河口村雖不如清水村那般三面環山,但南面卻也有連環山脈,而村裡的大多數人都會以採藥打獵為生。兩村每年的某個時間都會有人從城鎮中趕來收取藥材,這樣的生活NPC或許能幹的了,也或許一些玩家也能幹的了,但對於青年人來說,上山採藥為生的事卻是萬萬不能的,幾乎大多數青年都有著自己的夢。就算這個夢不是成為武林高手,也會是琴棋書畫等方面,但絕對不會做採藥的事,除了這個人出生時所得到的家傳技能就是採藥,這樣要維生的他就必須要先採藥賺取足夠的錢,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天朝做出自己想做的事。如任意這樣幸運的人雖然不乏其人,但絕大部分的人還是需要從基礎一點一點的努力,直到成功,或許有些人也真會以行乞為生吧。

  任意感到無奈,就算能掩飾他的容貌,卻也掩飾不了虛空的神峻,所以任意依舊接受了注視,任意已經感到了麻木。此刻任意面無表情冷靜地騎馬想要穿過河口村,就只是這份氣度,這份風采,怕也不會有人敢攔截。但還是有幾人攔住了任意的去路,那是三個人,想來是河口村新出生的玩家吧,任意心中猜測。

  但見其中兩人站在馬前,另一人卻站在馬後,恐怕現在就是白痴都會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一時間河口村變的極其安靜。那收藥的一夥人,憐憫地看著任意,任意卻是冷靜地沒有說話。

  這時馬前兩人中的一個開口說道:「朋友,很帥嗎,這匹馬不錯,讓哥們騎騎如何。」

  任意沒有說話,卻是抖了下韁繩,瞬時只見虛空猛然長嘶一聲,然後猛然向前奔去,接著虛空兩蹄抬空,迅猛地踹在了兩人的胸口上。那兩人顯然驚嚇地已經呆住了,然而當馬蹄踏下之時想要躲避,卻發現這馬蹄的速度竟是無比的快速,兩人連躲避的動作還未做出,就已經同時中蹄,然後雙雙被虛空踩在蹄下。至於那身後的人,卻是嚇的呆住了,而這時虛空卻猛然一個轉身,使的任意長發飛濺,接著,所有的人看到虛空兩蹄一出,那人猛地被彈出了六七米之外。

  沉默,寂靜的沉默。虛空在任意一拍韁繩之後安靜了下來,而那三人卻是同時死在了馬蹄之下,有誰能想到一匹馬可以在不到十秒的時間內踢死三個人,恐怕就是任意也想不到。任意無言地看了那三巨不再動的屍體,卻清晰地看到三人的胸口已經深深下陷,任意終是明白了虛空的變化,此刻的虛空,不止是速度如風,卻也更是力大無比。輕輕摸著虛空脖子處的鬢毛,任意拍了拍虛空,虛空頓時踏步向前走去。

  但這時那收藥材的四人卻是突然叫住了任意,只見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胖子焦急地開口說道:「少俠慢走,鄙人有事相求….」

  任意停馬,卻見那胖子鬆了一口氣道:「不知少俠能否與鄙人結伴而行….」

  見任意沉默地看著他,胖子尷尬地笑道:「實不相瞞,這段時間鬆口林常有強盜出沒,總是強搶過往行人的錢財,鄙人做的又是小本生意,不知少俠可否帶我們過去。」

  這胖子本就給人奸猾的感覺,任意雖常幫人,但也是要看著順眼的,眼前這人恐怕又是NPC,任意的愛心也並沒有氾濫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任意搖頭開口道:「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虛空再次踏步而行,但那胖子卻是抹了把汗急聲道:「少俠慢走,少俠慢走,鄙人可付給少俠一些銀兩,只要少俠能帶鄙人一行過了那鬆口林….」

  不想這時卻從鬆口河那邊走來了十二個人,這十二個人身穿同樣的紫色道袍,每個人身後都背著一把帶紫穗的劍。十二人的到來讓所有的人都是一愣,而那十二人再看過眾人一眼後,卻是齊齊將目光放在了那三具屍體上。

  其中一個當頭的三十多歲男子皺眉開口向眾人詢問道:「這三人是怎麼回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殺人,吾乃崑崙派弟子,誰能告訴我們這是怎麼回事。」

  任意心中原本就疑惑,這幫傢伙是從松雲峰的地方來的,那崑崙派不會就是在松雲峰之上吧,任意心中到也震撼。那松雲峰秀麗高聳,山頭始終籠罩著層層白雲,卻不想崑崙派竟然在那裡,想來這五年時間自己和整個江湖都脫軌了,真不知道現在各大門派的地址都在那一座山上。

  那問話的人見沒有人回答,卻是臉色掛不住了,只見其怒聲道:「這人是誰殺的,出來,崑崙派乃江湖正派,爾等竟不將我崑崙派放在眼中…」

  任意心中冷笑,正待開口時,那胖子卻奸詐地笑道:「諸位大俠有所不知,這人是那位少俠殺的…」

  任意就知那胖子不是好東西,果然那胖子兩句話就將他給賣了,想來現在也沒有他說話的份了,只見那領頭的崑崙派弟子,看著任意說道:「閣下為什麼殺他。」

  「該殺!」任意說道。

  那人臉色一冷,目光卻是從任意身上移開,放在了虛空身上,在看到虛空後那人目中閃過一道冷光,但隨即似是想到什麼一樣,卻是突然平靜地說道:「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說明白了就沒事了。」

  這一變故讓眾人都是一愣,也同樣使的另外十一個崑崙派弟子感到不解,原本他們已經準備好了要動手了,正所謂人心貪,任意一人,而他們卻有十二人,想來應該很容易就能將任意殺了,然後將那匹馬奪來,但卻不知這領頭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十一人卻又不好開口,想來正是因為這人的地位或是其他什麼吧。

  不想這人竟然突然開口向任意詢問道:「閣下可是莫名,你那匹馬可是虛空馬…」

  任意一愣,而其他眾人也都是一愣,卻是終於明白這傢伙為什麼臨時改變主意了,卻原來是因為莫名的身份。此刻莫名在江湖中絲毫不比任意差,而代表莫名的有三點,那就是白衣白馬白扇。那胖子認不出莫名,卻是他不是江湖中人,根本就沒有興趣聽這些江湖瑣事,那十一個崑崙弟子不知道莫名,卻是他們此次乃是初次下山,這幾年時間他們是練了幾年的武功,又如何知道有莫名這號人的存在。他們的記憶只停留在當初擁有寶藏的任意的身上,而此次出山,十二人的任務卻也是和任意脫不了關係。

  入派之後除了練功,就是吃飯睡覺了,對於一些江湖之事,門派之中雖有流傳,但卻是私下的,而這些人入派又早,雖然有後面進入門派練武的人將江湖的事帶入門派中,但卻因為門規極嚴,而限制了種種自由。任意也只是一愣,愣過之後也就再沒什麼了。正準備離去之時,不想這人卻突然開口說道:「不知道莫少俠此次到河口村是做什麼呢。」

  任意冷哼一聲,看了那人一眼,開口說道:「尋找任意。」

  眾人一驚,卻是連那胖子也是一驚,而這崑崙派的人脫口問道:「找到了嗎,那任意是否有消息了。」

  任意心中感到古怪,這樣以一個假的身份當面談論他自己,卻是讓他感到任意和莫名是兩個人一樣,任意平靜答道:「找到了。」

  「結果呢!」那人焦急詢問道。

  任意見眾人都急切地看著他,心中卻也是念頭頗多,沒想到這好幾年的時間了,他任意還是無數人牽掛惦記的對象。

  「我打不過他,跑了。」任意惋惜地說道。

  眾人一愣,卻是沒想到會這樣,而那人接著問道:「那任意到那裡去了,你知道嗎。」

  任意搖頭道:「他有鷹,如果他不想讓人抓住他的話,恐怕沒有人能抓住他,而且他的武功也不知道是怎麼練的,竟然超過我一截,唉…」

  裝模做樣地說出了這些話後,任意卻是反問道:「你們呢,你們不會也是在尋找他吧。」

  「是啊,我們這次的任務之一就是時刻注意他,如果發現了他的蹤影,就要馬上通知派內高手,到時候派內高手也會馬上出動….」話未說完,那人卻是一愣,然後惱怒地捏了捏拳頭,似是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些話來。

  而任意則裝做毫不在意地說道:「以我所知,現在不止是崑崙派追尋任意,就連神龍教和星宿派的人也都在追尋著他,除此之外還有許多門派,相信你們比我更清楚…」

  那人一愣,卻是驚疑地看著莫名說道:「你說的是神龍教和星宿派的人,他們又出現了。」

  任意點頭道:「我也是聽說的,聽說有個人使用化骨綿掌將三十多個一流高手擊斃與掌下,只是卻不知為何,最後竟然和星宿派的高手同歸與盡,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

  那人尷尬地笑了起來,卻是繼續問道:「聽過,是去年的事了,為此許多門派還出來過許多人追查兩派的人呢,我以為他們的人又出現了。」

  任意一拉馬頭,卻是準備要走,那人卻開口說道:「不知道莫少俠可否和我們一路同行,大家結個伴,在下也好向少俠請教一下最近江湖中所發生的事。」

  任意一愣,心想你問我,你問我我問誰去,但表面上卻是無比冷靜,略一思索後,任意卻是想起前方鬆口林有強盜的事,如此一來任意心中卻是有了主意,隨後只聽任意說道:「好,不過對於江湖中的事我也不知道多少….」

  兩人一番言辭後,眾人一路結伴而行,而十二人無馬,那胖子手下有三人,卻是有兩輛馬車,不過馬車上卻拉著兩大車藥材。任意雖無意下馬而行,但卻礙於眾人步行,他也不好意思騎馬,雖然剛剛認識,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但任意心中卻是有著主意,便也不得不下馬而行了。

  一路前行,眾人到是說開了,但任意還是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著,讓眾人氣的牙癢癢,而任意也並沒有從這人的口中得到什麼耐聽的好消息。這到讓任意深覺這人心機深沉,此次的事辦完之後要遠離此人了。同時心中也對那句名門正派的意義不屑一顧,眼前這人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心計深沉之輩,任意豈是無知小孩,看不出來這人的小把戲。

  下午之時,鬆口林已然出現在眾人面前,一路上那胖子討好崑崙派十二個人,就是打的這個主意。而那三十歲的崑崙弟子卻是巧妙地搾取了胖子一些錢財,卻是讓任意看的心覺無恥。胖子不得不破財消災,而任意心中的主意卻也和此有關。若是那些強盜厲害的話,這十二個崑崙弟子有非常窩囊的話,那麼他就會表現出超強的武功,將強盜擊敗,然後聯想任意先前所說的曾經和莫名交過手的話,但卻敗給任意,如此一來,莫名的武功如此高強,那麼任意的武功也必然會更加的高強,這樣任意不但是越來越活,而且聲名也是越來越大,至於他,卻是樂得享受莫名的身份。

  莫名的身份雖屬巧合,但恐怕除了徐若愚一人外,怕也不會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了吧,此刻任意頭頂上方那裡有鷹王的身影,你就是睜破眼睛也看不到鷹王的身影,事實上鷹王已經鑽入雲端,就是任意想找都找不到,何況是沒有目標沒有根據的其他人了。

  鬆口林不大,但卻松樹密集,有松鼠時常跳來跳去,而此刻巨大的松樹林中卻是猛地跳出了二十幾個強盜來。單從人數數量上,強大無疑比眾人多出一倍。但眾人卻發現了一個不同之處,那就是這二十幾個強盜卻是外表各有特色,兵器更是稀奇古怪的。恐怕現在眾人都想到了這二十幾個強盜實際上是玩家所扮的,任意到是樂的看熱鬧。

  十二個崑崙弟子中,那三十多歲的怕是NPC,另外十一個定是玩家,至於實力上,那三十多歲的崑崙弟子怕是到成名高手的境界了。至於那十一位,應該都在一流高手的境界上。而對面那二十幾位,卻是沒有一個下的了二流境界的,任意暗自估摸之後得到了這樣的答案。看來這將會是一場血戰啊,任意知道自己塑造莫名和任意的時候到了。

  只見強盜中走出一個懶洋洋的青年來,這青年軟塌塌地開口說道:「一個人一兩銀子,你們十七個人,三匹馬,總共是二十兩銀子,交了銀子就可以過了。」

  任意未有任何動靜,但崑崙派的人卻是氣壞了,這裡是崑崙派的範圍內,這些人竟然明目張膽地向崑崙派的弟子要過路費,這不但傷了他們的臉,更說明這些人根本就不將崑崙派放在眼中。

  那懶洋洋的聲音再次說道:「如果不交錢的話,我們兄弟就收了你們的馬,收了你們的錢,收了你們的車,反正該收的都會收了。」

  這下就連任意都感到這幫人的狂妄了,同時任意更感受到那些人的目光竟齊齊放在自己和虛空的身上。似乎是在猜測證實著自己的身份,也似乎窺視虛空的神峻。但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崑崙派的人說話了。

  只見那人喝道:「爾等可知道這裡是崑崙派的範圍,你們竟敢在崑崙派的地界上攔路搶劫,而且還不把崑崙派放在眼中…」

  話未說完,卻見強盜中一個大漢猛然喝道:「狗屁崑崙派,老子就是搶劫怎麼了,有種的就打上一場,老子還怕了你崑崙派了不是….」

  十一個崑崙派的弟子感受到了極大的窩囊和屈辱,但對面二十幾人各個看起來都似乎很厲害,到讓十一人提不起脾氣來。但十一人如此,代表那被當頭大罵的NPC就能忍受。更何況他乃成名高手,比之那些一流高手高出不少,此刻的局面又不容許他退後,所以NPC開口了。

  「寒梅劍陣!」

  話音一落,就見十一人竟在下一刻齊齊圍成一個巨大的圓形,而那NPC則位居正中。任意看的奇怪,心想你們才十二個人,對方二十五個人,你怎麼困,竟然用劍陣,那也要看自己實力夠不夠,人數夠不夠了,卻不想這NPC竟然在這種情況下佈置劍陣。不只任意奇怪不解,就那那二十五人都覺得奇怪,但既然做了強盜,那麼也都是一幫不要命的傢伙,所以這幫強盜出手了,從四面八方而來,劍、刀、槍、棍、暗器、卻是讓人想到想不到,這個所謂的寒梅劍陣剛剛成型,卻在下一刻就被輕鬆攻破。

  任意看的嘆息不已,心想就是你這劍陣好,但人數不夠,而且對方還是二十五個一流高手,你怎麼鬥,你拿什麼和人家斗。人家暗器是拿來做什麼的,人家二十五個時常打劫,有著豐富經驗的一流高手是做什麼的。混戰就此開始,片刻間已有人倒下,但卻並未死去,顯然這些強盜還沒有傻到殺了崑崙派的弟子。否則人一死,一個小時後那人重生在崑崙派中,到時崑崙派隨便出現一個高一點的高手,那麼這些強盜怕也會全部完蛋了吧。

  十一個崑崙派的弟子在十分鐘內全部倒下,那NPC卻是越戰越猛,果然是高出一個境界的高手,完全不能比,但你高歸高,你有二十五雙手嗎,你能擋住明刀明劍,那你能擋的住暗器嗎,更何況由於範圍太小,強盜也只出了六七個人而已,就將這NPC給困的死死的。任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從雙方的打鬥中任意再次深刻地瞭解到速度的優勢,若是這NPC擁有好一點的輕功,完全可以不像現在這般的累,完全可以逐一擊破,就算不能逐一擊破,但也不會如他現在這樣,退不出去,功不出手,卻是尷尬無比。

  突然,任意動了,虛空之上瞬時失去了任意的身影,那些因為震驚與任意的氣勢和任意從頭到尾沒有動一下的奇怪舉動而未曾向任意出手,但這不代表沒有人監視任意。但是在任意動的那一刻,監視任意的人卻只感覺到眼睛一閃,任意就已經消失不見了。當尋到任意的身影時,卻見任意的身旁已然倒下了三個人,驚訝,驚恐。這人的速度竟然如此恐怖,這一眨眼的時間竟然讓三個人倒了下來。

  因為內力帶毒,任意並未將內力外放,但儘管如此,任意雙腳連踢,快如鬼魅,寒冰扇連點之下更是玄妙瀟灑。幾分鐘,或許更短。任意眼前已然倒下了二十五個人,那NPC驚恐地看著任意,那倒下的二十五個人中沒有一個人死去,但卻都是或多或少地受了傷。任意此刻的修為,恐怕就是不用內力,也能輕鬆將這二十五人頃刻間消滅。

  這種穿行於人群間傷敵而不自傷的瀟灑讓任意深深感動,更讓所有的人無比震驚。任意要的效果達到了,這就是屬於莫名的身手。至於崑崙派的十二個人如何猜測任意的身手,那就是他們的事了。或者….

  任意站在倒下的人群中不動,所有的人都疑惑且驚恐地看著他,或者這其中也有著崇拜把,只是任意卻無暇理會這麼多,沉默片刻後任意突然開口說道:「我不殺你們,但你們必須幫我傳一個消息出去。」

  眾人一愣,急忙點頭答應,而任意則緩緩開口道:「我要和任意再打一次,上次我輸的心服口服,但這次我一定要擊敗他,他有巨鷹,我想他如果尋找我的話應該很容易…」

  眾人又是一愣,卻是腦中亂了起來,而任意接著說道:「讓他們過去,以後也別在這裡搶劫了,不然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

  眾人那有不點頭的事,任意不殺他們已經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了,那裡還敢繼續說出強硬的話,卻不知這一切卻是任意硬著頭皮故意做出來的。崑崙派的人穿過了鬆口林,任意卻是不去理會眾人的想法和看法,而是直接飛身上馬,下一刻,一道白影猛然奔馳而出,眾人再看之時,卻見任意已經到了百米之外。

  氣氛異常沉默,卻是沒有任何人說話,但任意該做的事都做完了,此刻到是輕鬆無比。卻不知他帶給那些人的震撼是多麼的強烈,一路而行,任意很快到了雁石村,然後到下午天快黑之時到了雁石鎮。而這不到一天的時間,虛空卻是連走帶跑,趕了幾百里的路。若不是耽擱了許多時間,恐怕虛空日行千里都是小意思,而對於虛空的極限到底如何,任意卻是不知。但奔跑到急速的虛空,身上會散發出粉色的氣體,這顯然是桃花瘴氣,而隨著持續的奔跑這粉色的氣息也是越來越強烈,雖然極其絢目,但對任意來說卻不是個好事。虛空一路而過,只要踐踏到的草,卻是一定會迅速枯萎的。任意不知道虛空身上的這種東西怎樣才能消失,也不明白自己體內的粉色氣息如何才能消失,但心裡任意卻有著一個主意想要實驗,而這個主意就是讓虛空不停的狂跑,至於鷹王,鷹王身在空中,任意並不知道,但想來如果要迫出體內的粉色瘴氣,就一定要將體內的氣息全部以某種方法迫出吧。至於有沒有效果,那還需要實驗之後才能得知。

  進了雁石鎮,任意在公告處見到了任意的頭像,對此任意表示無奈,若是按照原先的想法就此進入城鎮中的話,恐怕不止是武林人士要捉拿他的,恐怕就連官府也要捉拿他了。而實際上這幾年的時間,對許多人來說任意已經成為一個傳奇式的人物了,更有許多人也說任意已經死去重生的話。而至於任意如何和官府弄的這樣尷尬,卻完全是因為柳空。柳空為何被官府關了三十多年,為何一直沒有死去,這其中原因自是不必多說。而此事說來也是話長,任意從通緝攔上也只看到,任意此人狡猾多端,傷害民眾,怒罵官員,拒捕,私放罪犯,聯合罪犯逃獄等等諸多罪名。

  按理說這乃江湖人士正常所為,這樣幹的人恐怕太多了,但官府就是死抓住任意不放,而且還弄的所有城鎮的公告攔上都是任意的頭像。恐怕現在任意只要一露出真實的面目,就是三歲小孩都能認出任意來。

  任意先將虛空留在客棧中,然後獨自向酒樓走去。酒館中任何時候都是熱鬧的,雖然裡面的氣味不好,但任意入眼所看,卻深深感到其中的不同。隨著時間的推移,低手變為了高手,高手有了自己的氣勢,雖然並不太高,但是武功稍稍有所成就後,就會反饋出來。那樣普通的人也就不再普通了,但如果許多不普通的人做在一起,那麼就只有更厲害的人才不會顯得普通,此刻的任意就是如此。

  任意前腳一踏入酒樓,整個酒樓就已經靜了下來,目光著實刺眼,但任意許久沒喝過酒來,卻也忍不住要進來,同時也想要聽聽最近江湖之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了一罈酒,任意見一樓沒有坐了,便上了二樓,雖然二樓消費高出一些,但二樓的座還是被座了大半。這幾年的時間內,鎮內又開了幾家酒樓,但卻總不如這家最老的酒樓,儘管任意看到了那幾家酒樓,但還是忍不住走入了這家頗為熟悉的酒樓。卻不想這裡依舊人滿為患,任意尚未坐下,就感到自己的心已經熱了。

  樓下的話清楚地傳入任意的耳中,任意並未用心去聽,但卻聽的無比清楚,這或許就是功力大增的一個好處吧。

  任意聽到了說書人開口說話了,那說書人如此說道:「想來大家都在猜測剛才那個白衣公子的身份吧。」

  眾人應聲或點頭或吆喝,卻見說書人搓了幾下手指,然後看了看自己的酒碗,頓時,眾人開始罵了起來,但最後還是無奈給了錢酒。這是說書人的習慣,也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眾人並沒有因此而如何,相反大多數人還十分享受這樣的咒罵吆喝,每天不來吆喝上幾嗓子就覺得對不起自己。

  有錢有酒了,說書人也就不再客氣了,只見說書人咳嗽一聲說道:「剛才那人就是莫名…」

  眾人嘩然,但卻沒有反駁的,只是那片刻間所見到的風采就已經將眾人折服,經說書人一說,便也確定了。而莫名的名聲和風采天朝本源之人少有不知者,許多外域之人也都知道。當然,莫名不比任意,任意已經差不多快成為一個傳說了,雖然時常有人談起,但卻無人見過。而鎮內的人卻不知,當幾天後消息傳出之時,眾人方才知道任意活著,而至於傳說會如何,卻只能從莫名的身上去論證了,而莫名的身手如何,卻有近四十個一流高手為其同時證明…

  一個人好奇地詢問道:「誰能告訴我那莫名的馬到底是怎麼從雪域中弄過來的。」

  有人接聲道:「自然是拉過來的,雖然那裡常年積雪,但只要小心點,應該能拉過來的吧。」

  又有人接口道:「那種馬只能在雪緣生存,不知道他弄過來做什麼,弄不好現在已經死了,你們難道沒有看到他來的時候並沒有帶馬嗎,我看八成是已經死了。」

  卻不想有人反駁道:「我剛才是在他後面進來的,我清楚地看到他將馬放在客棧中了,不信的話我們可以打賭,一百兩銀子如何…」

  眾人頓時起鬨,而在探討了一番任意之後,話題又回到了說書人口中,只見說書人開口說道:「咱們繼續說比武招親的事。」

  「好,快說快說,等到了時間我們一起去比比武,招招親,看看那女的到底長什麼樣。」有人馬上起鬨道。

  說書的馬上反駁道:「你知道個屁,那女娃漂亮的很呢,以我看,在兩個月後的公子譜和絕色譜的名單上,因該有那女孩的名字,大家別猜了,相信我的話到時候去看了就知道了。」

  眾人聽到目放光芒,各有心思,而說書人接著說道:「了不得啊,這女娃不但長的漂亮,而且他老爹更是接近地榜的高手,只是這些年來一直不曾出世,不想這次一出現就弄出了個比武招親的事來,真是怪哉怪哉,吾不知也…」

  眾人頓時起鬨,而說書人在吊了眾人好一會後終於說道:「那女子乃花無缺的後人,諸位可知花無缺和小魚兒的故事,雖然已經盛傳百年,但不得不說的是,兩人的後人無不是貌比潘安宋玉、容如沉魚落雁,真可謂是….」

  眾人聽的起鬨,任意卻也聽的可笑,只是任誰也想不到,一個月後的安陽城中竟然有比武招親這樣的事出現,而且自其祖輩花無缺後,雖然都只是位居地榜高手行列,但如此盛事,如此美人,是男人的恐怕都不會不去,是女人的怕也要去見識一下那所謂的絕色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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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29章 燎原槍法

    江湖開始熱鬧起來了,自說書人口中任意知道了張曉梅、華紫菀、唐小小、歐陽雯雯、水洛兒、陳瑤等諸多女孩的名字。江湖盛傳,那張曉梅乃數百年來未曾出現過的羅浮劍派傳人,想來是功夫很高。而那水洛兒所用之名卻也並不是真名,但傳言其所吹奏之蕭音卻乃當年石青璇的獨特蕭聲。雖然期間有百年斷層,但石青璇所傳下的蕭音卻也被許多有心之人記載,雖書面文字只能記載其萬分之一的神韻,但卻因石青璇之父乃當年魔門第一人石之軒,而其母也乃當年慈航靜齋之主,而最為重要的是,其夫卻是當年十大宗師之一的徐子陵。雖然未曾證實水洛兒的身份,但其美麗卻是無疑的。

  當年的十大宗師除寇仲、徐子陵、跋鋒寒、師妃喧四人外,侯希白、婠婠、魔門卻是佔了兩人,至於其他四人也是大有來頭。而自徐子陵和石青璇換地隱居之後,江湖中也只有寥寥數人知道兩人隱居之地的幽林小築所在之地。恐怕除了魔門、慈行靜齋、劍宗等少數幾個門派不被世人得窺之外,諸如戰神殿、花間派、鷹刀所在之地,長生訣到底在何處、獨孤求敗的埋劍之地又在何處、浪翻雲、侯希白、李尋歡的埋骨之地又再何處,昔年武林絕世之才層出不窮,造就出了郭靜、楊過、張無忌、李壞、陸小鳳、聶風、步驚雲、徐子陵、跋鋒寒、侯希白等諸多絕世人物,使的任意聽起來心中激動非常。同時更是明白了,當武學走到後天及至之後,就會進入到先天境界,而那所謂的先天就是真正的武道了。

  誰知道那些人有沒有後代,任意心中明白,最多十年時間,到時候那些人的後人將會層出不窮,而到那個時候,江湖武林又是一番什麼樣子。不管那水洛兒是不是徐子陵的和石青璇的後人,但既然又人能將此話說出,也必然不會差到那裡去。任意內心也是極為相信,從他自己的身份就已經證明了許多東西,又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呢。

  至於那歐陽雯雯,聽說此女喜愛玩鬧,所練劍法卻是傳說中的越女劍法,昔越女阿青施展手中越女劍,只憑藉一根竹枝就能夠打敗三千甲士的奇女子,就從這一點就可看出這越女劍的了得。而越女劍從出現起就一直位居天榜王級,不曾掉落過,只是卻很少有出現而已。卻不知這越女劍卻出現的如此之早,如此之快。但細細想來,現在江湖之上所出現的武功難道又少了嗎,有車天的嫁衣神功,有西門家的萬梅吹雪劍法,還有任意所練的地榜武功,至於其他的武功,就是沒有出現怕也快了。

  而把唐小小卻是明顯的唐門弟子了,江湖之上最讓人忌諱的不是神龍教、不是星宿派、不是惡人谷、而是唐門,唐門暗器無恐不入,防不勝防。當說書人說出此唐小小的諸多惡事之後,酒管的一些人雖然內心不忿,但卻也不能如何。原因卻是這唐小小出得江湖才幾個月,就惹了一大堆麻煩,最後竟奇怪地消失不見了。卻是不知為何,而這唐小小容貌絕美,竟是絕色譜十大的競選人之一。而這短短的幾個月來江湖之上也有傳言傳出,說是只有在晴朗的正午偷襲才有可能殺死唐小小,並且在她垂死反擊中以最快的速度退走,否則你雖是將唐小小殺了,但卻也會中毒而死。至於他的毒,卻是唐門除毒王之外的三種聞之色變中的觀音淚。觀音淚施展起來如水滴狀,乃唐門最為怪異的暗器手法,其以水滴作為暗器,輔助以帶毒水滴攻擊,而往往血液或是眼淚用來施展的話,更是駭人之及。若不是任意此刻毒氣不侵,恐怕任意也會聽之頭疼吧,此唐小小典型的就是崇尚遊玩,卻是死活不顧的小魔女,唐門有此傳人怕也是問題多多了。

  至於那華紫菀卻是容貌美麗,心慈手軟,卻是現今江湖之上少有的美女神醫了,每日上門求醫的人多不勝數,但此女卻是從不厭煩,時間一長,惹事的人也沒有了。而此女所得的聲望卻也是恐怖之及,讓諸人為之嘆息,而受過此女醫治的人無不是驚為天人,不但感懷其慈心,更驚其容貌,卻是被越來越多的人擁護,想來此女進入絕色譜並無大礙,就連任意也是如此想的。

  還有那陳瑤,據說其所練劍法乃玉女劍法,其師出古墓,但卻是只在少有的兩個地方出現過,之後就再未出現過。但跟隨其後的人卻是好奇其為什麼會上全真派,但當看清之後卻才方知此女竟是進了古墓派,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各種門派也都隨之出現,其中不乏有優秀的青年男女,這說書人由於時間關係也只說了這幾女,其他一些女孩也是順口提過,想來是等到明日接著講過。而任意卻也知道,只是逍遙派中就有無數優秀的青年男女身在其中,只不過現在時間太短,五年剛過,此刻正是第六年的開春。大多數學武的人怕都還不到出師的時候,怕也就只有一些不好好練武,資質平平的人才會被師門放下山來做種種事情了,而這些早期出山的人因資質不等,卻也不會太高,所以到也惹了不少事來。但不管如何,其身後有著各大門派支撐,等這些人瞭解到自己所在的門派是大是小,或是厲害不厲害之後,卻也知道小門派惹不起大門派,到是在江湖之上盡力不去觸犯一些門派,但也有一些人什麼也不理會,只講究自己好,而伴隨著這種人的出現,往往這種人不是被對方斬殺,就是被自己門派之內的人無情斬殺,卻正是殺一敬白,活該他無知倒霉。

  夜深了,任意喝過酒後直接回到了客棧中,而此時此刻任意腦中卻也是思緒不斷,同時也慶幸自己暫時沒有以任意的身份出現,否則累也要把他累死了。以莫名的身份出現雖然不真實,但卻是現在最好的出路了。不想任意進入客棧之後卻突然聽到了虛空的嘶叫聲,任意心中奇怪,趕到後院去,卻見到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人正驚訝地看著虛空,而虛空卻也張嘴怒視那人,同時前蹄也是不停高抬著。

  「一頭畜生還這麼厲害,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一股柔和嬌膩的聲音傳出,任意聽的一愣,從背後看這人的背影,此人身材算是不高不矮,卻也看不出是男是女,但聽其聲音,任意卻是感到怪異。此人聲音雖然嬌膩,但卻隱隱透出男性特有的聲音,一時間任意心中好奇無比,而觀看此人打扮卻也中性平常,到是沒什麼。

  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高牆上,而任意在那人出現之時就已經鬼魅般地消失不見,只見那出現的人說中拿劍,模樣普通,陽剛之氣十足,另一手卻也提著一個酒葫蘆。此刻這人看著那身穿白衣的人笑著說道:「林雲海,跟我回華山吧,大不了一死重生,你犯的著弄成現在這樣不男不女的嗎。」

  躲在暗處的任意一愣,卻是猛然清楚了一切,任意看那牆上的人就感到熟悉,經此人一提醒卻也想起了當初曾見過兩人,當初的情景是這人追那叫林雲海的絕美少年,而後來任意也聽到江湖傳言,說林雲海在華山之上找到了闢邪劍法的秘籍,並在逃亡的過程中自宮修煉,卻是武功大增,卻不想現在過了這麼長時間了,兩個人還這樣糾纏著,到是讓任意感到奇怪。

  卻不想這林雲海依舊柔聲說道:「華儀清,我們的帳還沒算完呢,你到是找過來了,我今天就把你送回華山去,你回去就告訴華山派的人,說我林雲海他日闢邪劍法有成之後必然不會忘了華山,若不是華山我也不會一氣之下就自宮了,不過自宮之後雖然在破碎虛空中讓人難受,但…」

  「但什麼…」見林雲海停下不說,華儀清竟好奇地追問了起來。

  「嘿,沒什麼,呆會你就知道了,這一次就來了你一個人嗎,你不會想找我報三年前我殺你的仇吧。」林雲海語氣嘲諷地說道。

  而那華儀清卻是搖頭道:「你錯了,我這樣也是身不由幾,不過我既然進了華山派,我就要做好我的本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一條路,我現在這條路走到這裡了,華山派出來捉拿你的人很多,你也殺了不少了,你很聰明,武功在這三年間也變的更加的厲害,但我還是要抓你,你這次如果殺了我,我回去之後還有機會修煉更高的武功,嘿嘿…」

  林雲海沉默片刻後突然說道:「那我就送你回華山吧,原本我會向對付其他人那樣,斷了他們的手腳,讓他們不得不重生,但是對你,嘿,沒有你,我也不會自宮的這麼快,這一次我只殺你,至於下一次,你武功再高時如果還能找到我,那時候就看我的心情了…不過,你要小心了,或許等你練個十年二十年之後,到時候如果你還打不過我的話,我那時候就會斷了你的手角,到時你就不得不自殺重生了…」

  華儀清沉默片刻,然後嘆息一聲說道:「說實話,哥們不想你走這一條男不男女不女的路,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現在性情變了嗎,這又是何苦呢,雖然你在現實中並沒有什麼,但是誰能保證時間長了你不會受到影響…」

  林雲海打斷華儀清的話,卻是接聲道:「夠了,我自己的事我知道,你沒有嘗試過闢邪劍法的好處,自然不會明白,現在我就送你回華山去…」

  劍出鞘, 林雲海饒過虛空,飛速出現在了華儀清,接著只見林雲海手中之劍無比快速地刺向牆上的華儀清,而華儀清的劍也早已出手,只是他卻沒有想到林雲海的速度會如此之快,只是眨眼間就到了自己面前,而且還是從下而上,帶著強大且凌厲的氣勢向他席捲而來。這短短的時間他就已經知道了自己根本不是林雲海的對手,這三年來他死了三次,他每一次都能找到林雲海,但每一次都是被殺了回去,儘管他回去之後拚命地練功,使的自己的武功和劍法迅速超過同門,也雖然在同門比武中時常勝利,但每當他下山找到林雲海之時,卻又被林雲海瞭解回山。萬幸這林雲海每一次都並不向殺其他師兄弟一樣殘忍,而是每一次都放過他,他心裡雖然奇怪,但卻也因為林雲海的存在,而不停地提升突破自己。

  華山劍法、狂風快劍、太岳三青峰、華山養吾劍,華山希夷劍,他學了個全,但到頭來卻是越學越雜,雖然他非常用功,但畢竟經歷有限,卻不如林雲海一門專功,只練闢邪劍法來的厲害。而不可思議的是,每一次的比試,林雲海的武功都要比上一次還要高出許多,這讓他感到洩氣,但卻更是死命地練習,雖然他在同門中勝過大多數人,但此時此刻他竟是依舊不敵林雲海,他知道自己已經未戰先敗。

  奪命連環三仙劍,但是,此次下山之時劍宗長老卻是提出,若有人能殺了林雲海,並將闢邪劍譜拿回華山,那麼這個人將會學到劍宗的奪命連環三仙劍,此劍法乃華山派劍宗的絕技,三劍一氣呵成,威力巨大無比,此次下山的弟子有六十多人,但卻是分路而行,雖有輩分高的弟子或是NPC,但這林雲海卻是聰明無比,知道隱藏,若不是華儀清當年追蹤之時瞭解林雲海的逃跑習性,又怎會追到,此刻他等到夜晚出現卻也是由不得自己的,闢邪劍法乃邪門武功,其更乃地榜絕學,而且邪門的是,修煉闢邪劍法後,無論其所練的是何種內功,都會因為闢邪劍法的緣故而快速增長,恐怕現在修煉五年多的林雲海論起劍法和武功來,怎麼說也應該有十年的火候了,這卻是華儀清無論如何努力也做不到的。

  華儀清劍法雖然純熟無比,但無奈武功的本質層次上卻是差之太多,而他所練武功又多,到了該施展的時候卻是什麼都想施,卻又什麼都施展不出來,如此尷尬的局面,讓他真正明白了武功太雜的害處。但無奈,局面以成如此,就是悔悟卻也不能如何。林雲海的劍彷彿有著生命一般,輕鬆繞過他的防禦,穩穩地插入他的心口。華儀清心中如死灰,那一劍刺入他的心口時,他還未落在屋頂上,而當那一劍插入心口時,他才剛落下。他此刻終於明白了他和林雲海之間的差異,也明白了高等級武功的好處究竟有多大。

  「操,那幫長老都騙老子,除非華山派給我練紫霞神功,否則老子一定要下山尋找絕世武功去…」隨著這一句話的結束,華儀清卻是不甘地倒下了,這一切都來的太快了,任意卻也是驚訝無比,從武功上看,華儀清因該快要接近成名高手的境界了,但這林雲海卻已經進入成名高手的境界了,而且其速度卻是快過華儀清太多,如此結果卻也並不奇怪,只是此刻任意卻也見到了林雲海的正面。

  任意內心一震,卻見這林雲海瀟灑地站在屋頂之上,月光照射在其身上,任意從其身上竟感覺不到男性所應有的陽剛氣息,反而清楚地感覺到陰柔的氣息佔據上風。再配合著林雲海的俊美容貌和潔白皮膚,任意竟也看的一呆,而隨後卻也是無語。

  這時,客棧窗戶打開,一道亮光射出,卻見一個長相極其平凡的人出現在一明一暗,林雲海和任意的面前,只見這人目光熾熱地注視著林雲海,卻是語氣顫抖地說道:「我和你打,我敗隨便你怎麼樣,你輸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

  林雲海一愣,卻是沒有說話,而這人卻猛然踩窗而出,手中卻也握著一桿亮銀白槍。氣勢,強烈的氣勢,這股氣勢是林雲海所沒有的,林雲海驚訝地注視著眼前這平凡的人,只見其人站在月光下,雖然極其平凡,但卻有一種一槍在手天下我有的驚人氣勢。這一刻林雲海心中竟動搖了起來,他不知他練的闢邪劍法是否是對。

  「你練的是什麼武功,你必須回答我,否則我不會和你打…」林雲海的語氣首次讓任意感受到了堅定,也讓任意感受到了男人所應有的強硬。

  「燎原槍法!」那人思緒一下,但最後還是開口斬釘截鐵地說道。

  任意一愣,那林雲海也是一愣,任意愣在他知道這燎原槍法卻是少有的天榜皇級槍法,林雲海愣的卻是他沒有聽說過這槍法的存在。但他對面的人卻是無比焦急,雖然平凡,但無比好戰的他卻不想一刻停留,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進入那所謂的槍法之道,也只有這樣他才有資格繼承自厲若海時傳下的燎原百擊槍法,而同時練此槍法的卻還有三人,這三人中只有兩個才是正道,一是厲天邪,二為浪遙,歷天邪乃邪異門正宗傳人,浪遙卻因其過人的天資也入的形異門,而另一人月曉,雖不知其所用的是否是真名,但其卻是風行烈的後人,惟有他一人卻是身處尷尬的境界,讓他心中鬱悶不已,若不是機緣巧合之下讓他得知燎原槍法和其背後的諸多事情,怕他也會活在朦朧之中而不自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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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30章 精彩夜戰

    「在下白羽,我們開始吧…」這平凡的人平靜回答道。

  「林雲海,華山叛徒!」林雲海面無表情地說道。

  然而正在兩人準備要打之時,卻見客棧後門突然打開,卻見一個長相極其清秀的男子出現在院中,三人同是一驚,卻見這男子比之林雲海卻是更加清秀上幾分,若不是胸前平平,怕會讓人當成女孩來看。這人走到裡面來,先是長出一口氣,但當看到屋頂上的兩人時,卻是一驚,竟露出了極其害怕膽怯的神色,在林雲海和白羽的注視下,這男子猛地又將後門打開,然後就要跑出門去,但卻是被林雲海從屋頂迅速竄下,然後將那人給攔住了。

  那人懦弱地顫抖著,卻是害怕地看著林雲海,而林雲海少年心性,卻又自宮練劍,不免做事有些偏激,只見林雲海問道:「你是不是華山派的人,老實交代,不然我一劍殺了你。」

  那男子卻是瞬間變的臉色蒼白,竟是站也站不住腳了,這一變故不但看的那隨後下來的白羽只皺眉頭,也看的躲在一旁的任意心中大覺不舒服,但不想這林雲海卻是興奮地說道:「好,不錯,你這人長的不錯,有沒有興趣練我的闢邪劍法,我做你的師傅…」

  那男子一聽,卻是臉上一喜,最終卻是忍不住出聲問道:「闢邪劍法厲害嗎…」

  聲音到是典型的男人聲音,雖然有些陰柔的氣息,但卻也不會讓人看成是男人,而這時任意心中卻升起了一個古怪的念頭,心想這林雲海不會是想要給自己找個伴侶吧,還要誘導這個同樣長相不差的人跟隨他練闢邪劍法,其心確實是有些邪惡。

  只見林雲海嘿嘿說道:「厲害,當然厲害,快要接近天榜的劍法了,你說厲害嗎。」

  那男子卻是不說話了,但三人看其破爛的衣服,骯髒的頭髮,但卻十分乾淨清秀的臉,心中卻也感到古怪不已。只是任意卻不明白,為什麼這人連闢邪劍法都不知道。但從其身手來看,卻是典型的不會武功,想來卻是因為懦弱的性格和清秀的容貌而被人欺負吧,任意心中嘆息不已,心想這男子怕也會被毀了吧。

  「喂,那個叫白羽的,你先等等,這位兄弟我看的上眼,先和他聊兩句,我們呆會再打。」林雲海無所顧慮地說道。

  白羽雖然長相平凡,但自身卻是有著一股極其樸實穩重的氣息,心中也當然知道這林雲海乃華山叛徒,得到了闢邪劍法後私自逃出,卻不想江湖傳言其已經練成了闢邪劍法,而且武功突飛猛進。最為殘忍的是,這林雲海性情變化多端,招惹到他的人他必然會廢其手腳,讓其不得不重生,也算的上是心思險惡了。此時想起這林雲海不男不女的身份,白羽卻也感到一陣不自在,還有那剛進來柔弱的男子,卻是更讓白羽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但無奈話以說出,他到也不是那種不戰而走的人,於是他便也無奈地等待了起來。

  「兄弟你叫什麼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給我林雲海說,我去滅了他們。」林雲海語氣豪爽地說道,但無論如何,這豪爽的語氣配合著他那已經變聲的細膩聲音,卻是只能讓人感到怪異。

  那男子一愣,似也感覺到了林雲海的古怪,但卻並沒有想到什麼,而是開口說道:「我叫任謠!」

  「人妖…」林雲海疑惑地說道。

  而那白羽卻是聽的險些笑了出來,至於任意卻也是感到古怪,而那任謠卻是紅著臉說道:「當初起名字的時候也沒有想到會這樣,是任謠…」

  林雲海面色突然變的十分陰沉,拍了拍這任謠的肩膀,然後對其說道:「相不相信我,相信我的話就等我收拾了那白羽,回來再和你接著說…」

  任謠沒有點頭,但卻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喝罵聲,只聽那聲音說道:「操他奶奶的人妖,要是再出現在老子眼中,老子一定把他給閹了,讓他當個真正的人妖…」

  另一個聲音馬上接口道:「晦氣,每次一見到那傢伙就一定會倒霉,真他奶奶的邪門,這次找到那傢伙後,不如就將他給廢了重生去吧,免得每天在眼前晃悠著讓人討厭。」

  「我看就這樣吧,那樣的男人確實不應該存在,真可惜他那張臉了,唉,要是長在我的臉上,不知該迷倒多少…」

  話未說完,卻見一道寒光閃過,卻是脖子上削過一把劍,這人頓時無聲,接著鮮血自他脖子上噴出。而後在短暫的沉默後,另兩人卻是恐懼地大叫了起來,然而,兩劍閃過,兩人卻是被殘忍地從脖子正面穿向後面,穿了個洞穿。至此,短短的十秒鍾不到的時間,三人就已經死去。

  「可惜了,如果我能忍住的話,就不是這樣簡單地殺了你們,而是斷了你們的手腳筋,讓你們重生去…這樣的人該死一百次…」林雲海將劍上的血在三人身上磨乾淨,然後向那男子走來,卻見那男子感激且害怕地看著他,林雲海搖頭笑道:「我明白你的想法,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要掌握自己的命運的話,我可以傳你闢邪劍法。」

  那一旁的白羽從林雲海殺人時就感到頭皮發麻,沒想到這林雲海的心這樣狠,想到這林雲海現在就是半男半女的人妖,如果再將這任謠給騙了去變成了真正的人妖,怕這破碎虛空也將會有更多的人受到摧殘吧。於是白羽忍不住開口說道:「任兄弟,闢邪劍法雖然厲害,但卻需要自宮,到時候怕會有更多的人看不起你了,你還是…」

  那任謠一愣,卻是驚訝地看著林雲海,而林雲海卻是冷森森地看著白羽說道:「我們去鎮外東面打吧。」

  白羽一愣,隨即點頭說道:「我去收拾一下行李,打完之後我就會離開這裡…」

  話落,白羽跳入屋去,然後收拾起了衣服,當再次出來時,卻見那林雲海和任謠已經不見,走出後門之時,白羽驚訝地看了一眼那神峻的白馬,卻是自語道:「好俊的馬,難道是那莫名也住在這裡…」

  打量了幾眼白馬,白羽竟是轉身四看了起來,在未察覺到有什麼不對之後,方才疑惑地走出後門,然後向東北方向的鎮外趕去。而這白羽走後,任意正待出來,卻聽到一股動靜,卻見自那後門前的屋內走出一個人來,卻見這人顫抖著走上前來將門關了,再看到外面的三具屍體後卻是猛地大驚,而後只見這小二一路小跑,不知跑向那裡去了,片刻後店小二和客棧掌櫃一起出來,再看到那三具屍體後,客棧掌櫃看了看天色,卻是開口說道:「你現在去官府報案吧,就把你見了林雲海、白羽、華儀清的事都老實的說上去,這事就有那些捕快去做吧…」

  店小二點頭,見掌櫃的遠去之後,店小二方才看著虛空說道:「還好那些傢伙沒有把你帶出去…估計就是想要帶你出去也是不可能吧,你這麼變態,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變態的馬…」

  懷著這樣的心思,店小二走出了後門,然後向官府走去,而任意因為顧慮莫名這個身份有著官府證明,到是不想和官府弄出個什麼事來,於是便想著等第二天清晨在離開,到時候想來這件事也處理結束了吧。而這時任意則是想要去看看那林雲海和白羽的打鬥,見識一下闢邪劍法和燎原槍法到底如何。

  白影一閃,任意消失在遠處,幾分鐘後,任意已經出現在了鎮外,然後任意聽到了一陣打鬥聲。這是一片稀鬆的樹林,卻是遠離官道,任意自內力大增之後,耳力更是極其恐怖,到是能輕鬆找到。無聲地躲在一顆樹上,任意開始觀察起了兩人的打鬥。

  「太慢了太慢了,你的燎原槍法就這樣低級嗎…」只見林雲海狂妄地說到,與此同時林雲海手中的劍更是快速無比,卻是打的白羽跟不上趟。

  然而,任意觀察之下卻發現並非如此,白羽手中的槍沉穩無比,卻是絲毫沒有費力的跡象。而且白羽防禦林雲海的攻擊所用的槍法卻是讓任意吃驚非常,原來這白羽的槍始終並未真正的防禦,而是以攻擊的形式在防禦,儘管白羽的速度慢過林雲海許多,但在以攻對攻的情況下,白羽卻是沉著非常,沒有絲毫不安或是後退。

  任意不禁想起了說書人口中的燎原槍法,槍者,霸者所用,若無霸王氣息,若無堅毅的性格,槍始終都不能活起來。江湖武林中有兩桿槍可稱的上是霸中之霸,除唐家霸王槍之外,就數邪靈歷若海所傳下的燎原槍法了,這燎原槍法有進無退,比之霸王槍更是堅硬犀利,霸王槍雖然極具霸王之氣,但卻是有守有攻,不如燎原槍法那般來的恐怖。燎原槍法的精意就是,明知是死,也要死的英雄,死的光榮。明知不敵,但當戰時也不能有絲毫鬆懈之心,槍、寧折不彎,數百年中,武林中也只有歷若海一人做到此一點,他本有機會做槍中之神,他本是先天高手,他本是可比天刀宋缺的絕世美男子,但卻因為他執著與槍道,而留下了無數的遺憾,更留下了無數的亮點。

  燎原槍中的精華所在乃是燎原百擊,但不論是其原由槍法還是燎原百擊,其精義卻是進攻,無止境的進攻,只有不斷地突破自我,才能成就燎原之勢,星星之火足以燎原,槍的聚集所在就是槍尖,而槍尖的那一點卻是燎原槍法的要點,而那一點就是燎原,那一點更是星星之火,所以,人未死時就要戰,除非人死,否則你不能丟棄你的槍,更不能向對手認輸,只有這樣方才配學燎原槍法。

  無可否認,數百年來,每一代燎原槍法的傳人,都是男人中的男人,每一代燎原槍法都是只知道進攻而忘卻死亡的超卓人物。固而燎原槍法的不敗精神,使的燎原槍法穩穩踏入天榜皇級之列,成為當初第一個被江湖公認的可直追浪翻雲覆雨劍的一個超卓不可代替的存在。

  白羽一槍在手,槍勢明了與胸,但無奈這林雲海的速度、內力、乃至劍法都高過他最少一個層次,儘管燎原槍法以犀利著稱,但這闢邪劍法卻也是快速無比,讓他只能疲與以攻對攻,以硬碰硬,明知這樣會傷了自己,他也不能退步。若是退,他必然會退第二次,若是退,他就沒有資格和另外三個燎原槍法的傳人一較高低,所以他不能退,勢死不退,只有這樣他才能忘卻自己的生死,和燎原槍法所帶的慘烈氣勢融合在一起,只有這樣他才能一次次的突破…

  明知不敵也要戰,所以,林雲海即將刺入腰間的那一劍他未曾理會,而是仰仗著槍長的緣故,仰仗著對燎原槍法的信心,白羽在這一刻終於暫時捨棄了自己的生死,他的槍融合著慘烈無懼生死的氣勢,快若流星般地向林雲海的胸口刺去。狂裂的氣息使的林雲海大驚,這樣的氣勢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所殺的諸多人中,就連華儀清也未曾有過一絲氣勢,但是,眼前這個看似平凡的人卻擁有著如此慘烈強大的氣勢。

  林雲海驚,任意更驚,白羽的武功最高也只能初步踏入成名高手的境界,但以任意看來白羽未必就能進入成名高手的境界。但是此刻白羽所表現出的氣勢,卻是連林雲海身上都不曾出現過的。這樣的氣勢他只在少數幾個人身上見過,傅東樓沉默冰冷卻包含著驚人殺氣的氣勢、西門吹羽飄逸瀟灑的氣勢、車天那豪爽大義的氣勢。還有霸王鐵漢身上那隻露出星星一點的武學氣勢,除此之外,其他人充其量只是武功高而已,氣勢這種東西最為奇妙,有的人天生就有,有的能在努力的過程中修來,有的人卻要經過無止境的摸索才會有,而通常練武練到一個階段之後,就會擁有著自己獨特的氣勢。

  就如同任意一樣,任意的氣勢是屬於那種飄渺瀟灑,讓人心曠神怡,卻又摸不著邊的氣勢,這種氣勢若是不曾仔細觀察發現,若不是任意故意放出,恐怕很難有人發現。也可以說,氣勢的存在,氣勢出現的早晚,在一定程度上代表這個人在以後能否迅速進入先天境界的門徑,任意不知自己是何時有氣勢的,但他卻清楚地能把握到自己所放出的氣勢,這種玄妙的東西,在任意的內力和心境越深的情況下,感覺的也是越加強烈,而有了冰心訣的輔助,任意對此卻也是最為好奇,也時常總在探索。

  林雲海收劍,卻發現就算自己速度再快,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收劍了,他的劍固然能在下一刻就刺入白羽的腰間,卻也因為那一劍而使的白羽的槍也會同時刺入他的胸口。他的速度固然是快,但卻又怎能快過近在咫尺的槍頭。這一刻他感覺到了害怕,他怕死,到現在一直沒有死,是因為他聰明,他懂得避重就輕,他懂得逃跑。然而此時此刻他卻栽在了自己膨脹的信心前,他始終認為自己的速度加上自己的快劍,可以輕鬆殺了眼前的白羽,然而,當發現局面不受自己控制的時候,他卻才發現,先前控制局勢的他並沒有完全控制局勢,一半的局勢始終在白羽的手中掌握。而槍長劍短,固然因為位置的關係,他的劍可以穩穩地刺入白羽的體內,白羽的槍雖然也收到了和劍同等長的位置,但此時此刻他卻害怕了。

  他不想死,所以他躲,他的速度快過白羽,使的他躲過了要害,但腋下卻被槍頭險險的刺過,頓時,衣服破碎,鮮血留出。同一時間,白羽也是悶哼一聲,卻是左腰被一劍滑過,拉出了一條血口。然而,讓任意和林雲海沒有想到的是,白羽卻是興奮地大喝一聲,然後提槍迅速跟上,他的氣勢竟在這一瞬間又見增長。林雲海頭疼不已,腋下的痛讓他感到煩躁,卻不能讓他感到興奮,也不能讓他冷靜下來,他的速度優勢和劍法優勢,在這一刻竟不敵白羽那一桿槍絢目。任意深深沉默,卻是明白了他以前未曾想過的武學精義。

  但是任意卻也同時在想,燎原槍法的精義真的適合自己嗎,自己的氣勢處於有無之間,自己的心態始終冷靜,並不能向燎原槍法那邊狂熱霸氣,或許燎原槍法的路數不適合自己,也不適合大多數人,但這並不代表他走不出屬於自己的路。他現在的尷尬身份也不容許他走燎原槍法的這一條路線,但如果有機會的話,任意必然要和燎原槍法大戰一場,親自感覺一下來自燎原槍法的死亡氣息。

  白羽的槍一刻不停,聲勢威猛,對於燎原槍法的基礎來說,他已經完全掌握了,但暫時的忘卻生死難道可以使的總能忘卻生死嗎,任意心中懷疑不已,當遇到實力太過強大的敵人時,怕是燎原槍法也會暫時避其鋒芒吧。

  一聲鐵器相交的聲音傳出,卻是林雲海手中的劍斷,只見其拿著半截斷劍突然開口罵道:「還打,已經輸了,還打個屁。」

  看來這小子還是個男人嗎,任意心中好笑,而白羽卻也馬上收槍,然後向後退出幾步說道:「不錯,打的爽,你讓我明白了很多東西,就是再多受點傷我也願意。」

  林雲海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看著白羽,但突然間白羽卻是二十幾個捕快快速出現在了兩人面前,並迅速將幾人圍住。白羽一愣,隨即歉意地看著林雲海說道:「你放心,既然是我將你脫住了,那麼我也不會獨自逃走,我會讓你安然出去的。」

  林雲海一愣,到是沒想到這看似普通的人竟然如此直爽,如此講究原則,而任意心中也是欣賞不已,心中暗自斷定,恐怕以後這白羽也必將會成為少有的高手,就只從其做事這點看來就足以表明一些重要的東西。

  讓人驚訝的是,這二十多個捕快中,竟然有五個是身穿藍衣的捕快,八九個身穿青衣的捕快,其他的則是身穿黑衣的捕快。任意心中一驚,想起當初就是兩個青衣捕快就弄的自己沒轍,現在竟同時出現了五個六品藍衣捕快,但此時非他日,時間變了,心態變了,任意心中也並無什麼想法,只是想看看這事到底如何發展。

  這些捕快必然有一大半是玩家,恐怕現在天朝各個地方都有一大部分的玩家當捕快吧,確實,官府治理不好所在的城鎮,也確實說不過去,而這些捕快不但要對付各種江湖人士,還要按照衣服品級的階層做一些官府的任務,到也算是公門中人了,想來這其中也有大量想要做神捕的人存在吧,破碎虛空的世界造就出了這樣既能抓捕犯人,又能公費旅遊的職業,怕是有不少人有如此想法吧。但任何地方都有著競爭,想來捕快中也是如此吧,就只從各種顏色的衣服上看,就知道捕快之間得競爭很是強烈吧。

  「林雲海,你殺人不少,今天被我等發現,容不得你再逃走了。」說話的是一個藍衣捕快,這藍衣捕快看似有近三十歲左右,而其身後所站的另外五個藍衣捕快卻也都氣定神閒地看著林雲海三人,想來卻是以二十三對三的局面下,就是林雲海的武功到了成名高手的境界,也不會怕他吧。

  林雲海看了看手中的劍,卻是突然說道:「那三個廢物是我殺的,華山派的那個傢伙也是我殺的,至於其他人嗎,也是我殺的,你們有本事就來抓我吧。」

  捕快一陣騷動,卻見那藍衣捕快看了白羽一眼說道:「這位朋友和這件事無關,請你先退在一旁,呆會我們證實你的身份後自會放你離開…」

  卻見白羽搖頭道:「這事是我引起的,就是死我也要帶他出去。」

  卻見其中一個捕快冷笑道:「你到是講意氣,和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妖關係很好嗎…」

  一句話惹的眾捕快哈哈大笑了起來,而白羽握槍的手卻也是非常用力,顯然已經動氣了。至於那林雲海自然也是無比生氣,但當他看到那一旁的任謠之後,卻是說道:「這事和那個人無關,你們要抓的是我…」

  那藍衣捕快掃了一眼任謠,神色間頗見奇怪之色,但還是回答說道:「是人妖嗎,沒想到他和你走到一塊了,以他那軟弱的性格自是不會怎麼樣,這事和他無關,我們也不會對他如何,讓他走出來就是了。」

  那任謠顯得害怕,但最終卻還是在眾人嘲笑的眼神中低頭走了出去,任意看的嘆息,白羽看的皺眉,捕快們更是嘲諷連連,卻是誰也想不到這樣的一個人竟然能在破碎虛空中呆下去,這樣的一個人竟然還不消失在破碎虛空中,為何總是忍受污辱,卻又總是如此模樣。

  「喂,那位朋友,我林雲海不死的話就和你做朋友…」林雲海對著任謠的背影喊道,卻見任謠停頓一下,但卻依舊向遠處走去。

  一聲響聲傳出,卻是那藍衣捕快突然下了命令,頓時捕快們分成兩部分人向林雲海和白羽衝去。林雲海的劍以斷,但他卻已是進入成名高手的境界了,想要奪一把劍卻是容易的很,所以下一刻,他從一個黑衣捕快的手中奪過了一把普通鐵劍,於是屠殺開始了。片刻間,他的劍穿過了三名黑衣捕快的脖子,依舊是如此的殘忍,使的那六個藍衣捕快和九個青衣捕快瞬時分出一半向林雲海圍去,頓時林雲海感覺到了費力。三個一流高手的圍攻,和五個二流高手的從旁協助,更何況,這其中竟還有兩個捕快是用鐵蓮子和銅錢這種暗器的,雖然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大的傷害,但卻是每每招呼在他的臉面和全身穴道之上,使的他每每都要顧慮。否則穴道受打,輕則痠軟,重則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到使的他連受幾劍,身上血跡斑斑。

  而那白羽雖然有槍在手,也雖然槍法注重氣勢,但在另三個藍衣捕快和四個青衣捕快的圍攻下,卻是連氣勢雜亂,顯然是心志不穩,燎原槍法未見成熟的現象。卻也是破綻百出,而他也只不過是一個一流高手而已,最後硬是被捕快們給壓倒在地,用鐵鏈將手腳綁住了。嘆了口氣,白羽鬱悶地坐在地上,想到自己的性子,此刻也只有嘆氣的份了。再看那林雲海卻比自己恐怖的太多,那些捕快想來是想讓他受點苦頭,竟是刀劍齊齊招呼,片刻間其身上已經滿是傷口,那裡還有先前那樣的瀟灑,最後林雲海也是被捕快門捕獲,但其所受到的罪卻是太多。

  看著那死去的兩具青衣捕快的屍體和,四具黑衣捕快的身體,那藍衣捕快目露寒光,走到林雲海跟前,卻是二話不說,手中劍光連閃,隨著林雲海的慘叫聲傳出,卻是林雲海的手筋和腳筋完全被挑斷。其他捕快和白羽都是一驚,就連任意也是如此,任意沒想到這藍衣捕快竟然毫無徵兆地做出這樣的事,但以此時的情況看來,若是在一個小時之內沒有人將林雲海殺了,恐怕林雲海就只有自殺重生的份了。

  這時一個黑衣捕快在林雲海身上搜了一遍,開口說道:「闢邪劍法沒有在他身上,可能是藏起來了。」

  藍衣捕快冷哼一聲說道:「把他帶回衙門,壓入牢獄,困他幾個月,看看他還怎麼殺人。」

  捕快們一陣沉默,卻見這藍衣捕快開口喝道:「愣什麼,他現在殺了少說有五十多個人了,挑斷多少個人的手腳筋了,讓他受點罪不行嗎。」

  另外一個藍衣捕快開口說道:「只是這傢伙劍譜沒有在身上,如果以後他自殺之後再自宮練闢邪劍法怎麼辦。」

  捕快們都是一陣沉默,在見到林雲海那惡毒的眼神後卻也都感到身體發寒,只見此刻林雲海滿身鮮血,臉色蒼白,卻是聲音虛弱沙啞地說道:「放心,老子以後一定會找你們算帳的,到時候老子斷你們的手筋,你們這裡的人一個都不少。」

  眾捕快臉色一變,那藍衣捕快蹲下身子看著林雲海說道:「是嗎,好說,我就看你什麼時候能見武功練上來。」

  眾捕快松了一口氣,想到重生之後這林雲海卻也不知會重生到那裡去,就算練武的話,沒有最少五年的時間怕也練不到現在這樣的境界,而到時候他們的武功卻也更高了,而且林雲海的面目眾人也自然會記住,到時若是有出現,怕也不等林雲海出手,捕快們也就自己出手了吧。樹上的任意這才深刻地感受到江湖恩怨的恐懼,所謂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怕就是白羽和林雲海這樣的吧。

  一旁的白羽卻是內心苦澀不已,若是他被人斷了手腳筋,比直接殺他一百次還要來的殘忍,到時他一重生,雖然還能找到燎原槍法的秘籍,但卻還要練上個好幾年,此時他也方才明白,為什麼破碎虛空會有這樣的規矩了。小死固然是一種投機取巧的方法,但如果你因為而不珍惜你的生命,使的最後落入如此尷尬的局面,那麼幾年,乃至幾十年的修為就此化為灰燼,消失不見,恐怕任何人都接受不了吧。生命,原來生命在破碎虛空中是如此的重要…

  那藍衣捕快走到白羽身前冷聲說道:「你這人很無知,敢和官府斗,你知道江湖人最怕的是什麼嗎,就是天榜高手不得以之下也不會惹官府的人,你以為官府是吃素的嗎,哼,好在你沒有殺死一個捕快,不然我今天也廢了你…」

  白羽想要說話,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因為他知道,只要他反抗一句,那麼他也會將成為一個廢人。只是,樹上的任意聽了卻是心中冒火。什麼狗屁官府,你不說這句話老子還不管他們的事,你說了這句話,老子還偏偏要管他們的事。

  下一刻,白影閃過,任意猛地出現在白羽身前,在眾人尚未看清之時,白影閃過,白羽已然消失不見。這時那些捕快方才大驚,但從頭到尾,他們所有的人也都只感到眼前一花,白影閃過,那白羽竟是消失不見了,同時消失不見的還有那桿插在白羽身前不遠的槍。

  捕快們回過神來後,驚恐地將林雲海團團圍住,但等了近半個小時後也不見白影的再次出現。而這時其中一個藍衣捕快方才驚恐地說道:「鐵鏈索子的鑰匙不見了…」

  眾捕快又是一驚,卻是面色一瞬間變的蒼白起來,那人竟能在他們團團圍困之下將白羽搶走,並且連槍帶那捕快身上的鑰匙都能一同帶走,這需要何其高的功力,更需要何其巧妙的手法。眾人一想之下卻是其感駭然,半個小時不見白影再次出現,於是眾捕快小心地將林雲海向官府抬去。而這時的任意卻夾著白羽跑出了數里之外的樹林中,將白羽放下,任意從頭到尾也都並未將容貌露在白羽面前。而一路而來,白羽雖然內心驚訝好奇,但卻只是看到任意跑動間的後背,而當任意把他放下之後,任意也再次消失不見,至於他的面前則插著一桿長槍,而那槍正是他所用的槍,同時,一串鑰匙憑空而落,落在了他的腳秒。同時一股極其成熟的男性聲音響起在白羽耳中,只聽這股聲音說道:「你不錯,值得我救。」

  話落,聲音未曾再響起過,而任意則一路奔向鎮中,回到了客棧中,先前救白羽,是他第一次用腹語術所施展出的男性聲音,至於另外一個女性的聲音,任意猜想,怕是暫時用不到吧。而白羽就是以後見到他,在聽到聲音不對時,卻也不會相信是他。至於任意為何不見白羽,卻是不想因為對其有救命之恩就如何,雖然一部分是對官府的不滿才會如此,但很大一部分卻是對白羽的欣賞。至於那林雲海,任意卻是不曾想過要救,這就是他心中的偏見所在了,畢竟當初他第一次見到林雲海時也曾頗為欣賞,不想第二次見時卻是變成了不男不女的模樣,而且說話語氣也讓人難以接受。最重要的是,任意私心裡也想讓其自殺重生了事,做一回男人,至於他會不會再次找到闢邪劍法來練習那就不是他所能管的了的了。而對那任謠,任意卻是著實感到心裡不對,那樣的人若是爆發起來,卻是最為恐怖的,恐怕在受到諸多心裡傷害之後,若有一個契機的出現,誰能保證那樣的人不會自宮去練闢邪劍法,必將人心隔肚皮,誰又瞭解的了誰。

  回到客棧中,任意並未連夜離去,而是等到天色剛剛亮時,街上已有一些人賣熱騰騰的包子時,任意方才買了兩個包子,坐在馬上悠閒地騎馬踏出了雁石鎮。一路前行,路經昨夜之地,見那裡血跡斑斑,任意掃視一眼,然後騎馬上了官道,卻不想走出近十里之後,任意竟見官道的路邊坐著一個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面貌平常,卻手拿長槍的人,這人普通之及,但隱隱間卻流露出淡淡的豪爽氣息。任意自然知道這人就是昨夜的白羽,而此刻這白羽卻是靜靜地注視著任意,然後開口說道:「你是莫名!」

  任意點頭,白羽略一沉思,卻是突然說道:「昨天是你救的我。」

  任意神色平靜地搖頭,卻是依舊未說話,但白羽卻雙目放光地說道:「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氣息,我敢肯定那個人絕對就是你。」

  任意無語,心想這傢伙感覺竟然這樣敏銳,但我以不變應萬變,如果真能做朋友當然是好。猛地拍了下虛空,虛空長嘶一聲,放蹄而去,遠遠的,白羽耳中卻傳來了任意的聲音,只聽任意說道:「下一次見面我們打上一場,到時候希望我們會成為朋友。」

  任意的身影漸漸遠去,白羽內心卻是激動非常,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這江湖中傳言的莫名竟然武功如此之高,先前他還不能真正斷定莫名就是昨晚的那個人,他只是憑藉著他敏銳的感覺,讓他初步斷定莫名就是那個人,若是莫名先前不承認,他也沒辦法,但莫名所說的那句話卻是讓他確認了莫名就是昨夜那人。而從那匹馬和任意所擁有的風采上,他心中已然斷定,這人必然是江湖上傳言的莫名。

  只是,白羽卻是皺起了眉頭,他從莫名身上看到了差距,一個遙不可及的差距,但是,這猛然間的觸動,卻讓他內心激盪不已,他知道,從今天起,他又找到了一個目標,一個真實而存在的目標。

  雁石鎮裡華天城有上百里的路,但是任意卻有心要迫出自己和虛空體內的瘴氣,所以到了半路之時,任意就已經下馬和虛空塞起跑來。頓時只見路途之上,一個渾身散發著粉色氣息的人和一頭散髮著粉色氣息的馬在急速狂奔著,人的氣力悠長,馬也是如此,儘管任意以輕功和身法見長,但在和虛空比起來時,卻是依舊有所不及,當初和虛空在雪地中比起時任意就不及虛空太多,而此時虛空也是成長快速,儘管任意也是快速成長,但和虛空比起來依舊在速度上差了一下,但儘管如此,一人一馬快若流星,每每任意都會找一些難走的路讓自己和虛空同時奔跑,這樣不斷鍛鍊了虛空的反應能力,更使的虛空不斷成長和適應著各種環境下生存奔跑。

  而到華天城時,任意並未進城,而是到夜晚之時直接過了華天城,最後一路狂奔,到了十里荒野,從那裡任意已經遠遠看到了當初他所發現的那片竹林。而此時也才剛過一天而已,離比武招親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任意一路騎馬,到夜晚之時,已然回到了竹林,卻見竹林依舊翠綠清新,讓任意有種歸家的感覺,只是任意卻也擔心起了虛空,怕虛空一嘴咬下竹子,將竹子咬的枯萎,使的竹陣被破壞。而這一天的時間任意並未感覺到瘴氣從自己身上和虛空身上有所減少,想來這也需要一個過程吧,到是急不得,對此任意心中也是頗為無奈,但心中卻是絕了心思要除去自己乃至虛空身上的毒氣,否則正常人的生活怕是過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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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31章 狂妄之人

    竹林內依舊青綠清新,讓任意心升歸屬之意,虛空竟也顯得興奮起來,但礙與虛空體內有毒,任意卻是迅速帶其進入了林中,然後到了那竹屋前,但任意卻驚訝地發現竹屋的門竟然是敞開著的。任意心頭一震,輕聲下馬,但卻感覺不到任何外來的氣息。懷著疑惑的心思任意向竹屋走去,進入屋內,任意的警覺已提到了最高,但卻什麼也沒有發現,任意不禁疑惑,心想難道是自己記錯了,在記性這方面來說,任意是絕對不會記錯的,當初離開這裡時,為了不使竹屋內有所變化,也同時不使一些小動物跑入屋內,所以任意將門從外封住,雖然能輕易打開,但動物是不可能的,那麼以此看來,最有可能的就是人了。難道說是有人來過這裡,任意心中猛地大驚,心中一陣發寒,但打量屋內卻是什麼也沒有缺啊,任意心中此時此刻滿是疑惑。然而,當任意走入柴房之時,卻驚愕地發現,牆上所掛的藍白相間的刀鞘竟然不見了,至此,任意終於確定是有人來過了。

  只是,有人能通過的了這方圓數十里的竹林陣勢嗎,任意不敢斷定,但心裡卻認為絕對很少有人能輕鬆地破去陣法,任意不禁四處打量起來,卻見內陣沒有一絲變動的痕跡,也就是說來人並沒有從外邊闖入進來,或是說來人懂得陣勢的變化,而能輕鬆地走入,但是那綠竹先生離現在已經很久了,到底又有什麼人能如此高明呢,任意心中不解。走出屋來,任意目光看向頭頂的一片空地,心中卻是思索,若有人能進來,怕也就只能從空中進來了,那麼如此說來,那來人必定是輕功絕頂之人,只是任意卻是心中疑惑不已,為什麼那人只拿走了刀鞘呢…當初的陣法書籍和陣勢佈置的一切資料任意都妥善地安放好了,任意找到安放的地方,卻是輕鬆找到,見其並沒有動過的痕跡,至此任意心中斷定了兩點,一是來人懂得陣勢,而不是破解陣勢。就是再巧妙的人,若是破陣勢,也會在內陣中留下痕跡,但是內陣沒有任何痕跡,也就是說這人原本就懂的陣勢,所以才能很輕鬆地進來。還有一點自然就是那人憑藉著恐怖的輕功,踏著竹林,憑空而來,想來這十幾里的竹林,若是來人真的憑藉輕功過來的,這就足見來人的恐怖了。任意卻是不願再想下去了。

  到了當初的練功之地,任意卻見到這裡竟有一塊黑色的痕跡,任意仔細觀察之後心中算是完全確定了,來人竟是在這裡呆過一段時間,不然也不會燒出如此大一塊的黑色痕跡了,看痕跡旁邊的幾塊獸皮,任意肯定這人在三個月之前來過,但卻絕對超不過四個月。經常燒烤的任意對此很容易就能判斷出來,只是讓任意鬱悶的是,來人竟是砍竹燒火,索性被砍的竹並不是佈置陣勢的竹子,而來人想必也知道這一點,到是懂得取捨。任意細細打量之下,卻見竹子斷處整齊平整,似是被刀劍之類的利器砍過。細細痕量之下,任意認為是被刀砍過的,而從這些被砍去的竹子根部任意卻也是驚訝無比,來人的刀法必然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最讓任意為之疑惑的是,任意竟沒有在竹林內找到任何腳印,對此任意心中疑惑不已,就是他此時輕功練至踏雪無痕的境界也不能擺脫重力的影響,行走間也必須要用氣撐地才能長久保持,但儘管如此,腳步踏過之處,還是會留下一些淺淺的腳印,但任意在被燒過的地面旁竟也沒找到任何腳印。至此,任意方才確定來人必然是以絕世的輕功踏竹而來的,而來人的目的是取刀,至於為什麼要在這裡停留或是起火燒烤,卻不是任意能想明白的,對此,任意只能將其放在心中,而不明所以然。

  放下心情,任意在小湖中洗了一澡,同時也替虛空也洗了洗,然後任意開始思索了起來。一個月時間不長不短,以任意來說如果想要去的話,估計一晚就能到那裡。但對平常人來說卻是不得不竟早趕過去,否則將會錯過比武招親的日子。此時任意尷尬無比,首先是虛空,虛空若要吃食,就必然要用牙齒,而虛空的牙齒內竟含有劇毒,這使的虛空吃食時很是費力,而任意也不可能一直不用內力,粉色內力本身也只是稀奇一點而已,用在男人身上雖有些不對稱,但勉強到也可以接受,只是若一運出內力,按照任意的招式而言,必然要外放內力,這樣以內力的特性而言就必然會讓對方中毒,若對方是惡人那並沒什麼,但如果不小心之下傷及無辜的話,他任意又有多少解藥可救。於是,為此情況,任意開始思索了起來。而在竹林內呆了三天之後,任意發現一個奇妙的所在,這幾天來任意並沒有仔細觀察虛雲氣和天霜氣的運行,所以並未察覺到兩股內力的變化。

  任意體內陰陽同具,但他所練的功法卻是偏向陰寒,蜈蚣的珠子屬寒,那果實卻是屬熱,一寒一熱抵消之下形成了這樣的產物,而之後任意又在瘴氣下修煉十個月之久,所吸收到的桃花瘴氣是非常恐怖的,而虛空和鷹王由於不懼怕桃花瘴氣之毒,到也時常會進入桃花林中陪伴任意,時間一長,其體內的瘴氣之毒越積越厚,這是任意未曾想到過的。而此時卻也為此頭疼了起來,而這三天時間來,任意細心觀察兩股內力的運行,卻發現從外面吸入的依舊是天地能量,而且速度比原先還要快,在兩股內力進入體內後,由於體內瘴氣和那股內力的量非常強大,所以任意所吸入的虛雲氣內力和天霜氣內力因為太過弱小,所以始終被那股內力同化著。所以才會形成虛雲氣、天霜氣雖然各走各的路線,但卻同時具備了對方的特性,除此之外,在虛實一體,寒冰一體之外又加上了粉色的強大毒性內力。

  而若想回覆如初的話,任意就必須要想辦法讓虛雲氣和天霜氣的量大過新生內力的量,最終讓那兩股內力將這粉色的內力同化,直到內力繼續轉換為黑白兩色。為此,任意開始拿自己的身體實驗起來,好在有冰心訣的輔助,雖然內力提升時冰心訣的境界並未提升,但卻依舊能輕鬆運行,而任意也知道冰心訣的提升實則是心性的提升,若心性不提升的話,就算冰心訣再如何增長,怕也依舊是原來的境界,對此任意心中無奈,只能等時機到時,心性自然提升,對心性的提升,恐怕任何人都只能隨其自然….

  幾日的摸索,任意並未摸索出好的方法來,最後也只有以最笨的方法來做一實驗了,於是任意由鷹王幫他落在十里荒野內,由於荒野內雜草叢生,很少有人來此,就是來此也不會知道有人會在荒野深處內練功。更由於雜草有一人多高,卻是能將任何人的身影都隱沒,所以卻是不會被人發現的。於是任意開始練起了功夫來,排雲掌、飄渺腿、天霜拳,一遍又一遍的施展出來,任意不顧內力的消耗,如此瘋狂地練著武功,不想如此一來雖然內力消耗極其之快,對內力和招式的掌握也是更加精深了起來,這到是任意想不到的。

  而如此一番瘋狂所得到的結果是內力被消耗的一乾二淨,任意所練功的那個地方更是入不得眼,回到竹林之後,任意疲憊地睡了過去,醒過來時,任意體內依舊空空如也。懷著複雜的心思任意開始回覆起了內力,不想從靜中醒來之後,任意卻是激動地想要哭。原來粉色內力能夠積聚在丹田內,卻是因為那蜈蚣身上的東西和那果實所起到的作用。他們雖能給任意帶來絕強的內力,但終究是外物,任意的內力本就不強,而外來的內功又是如此強勁,於是就使的任意落入尷尬的境地,使的原本的內力被外來的內力所同化,但這過程中他原有的兩股內力卻也起到了巨大的作用,若不是他們任意恐怕自此以後就會成為徹徹底底的毒人了。但事情卻並不是這樣的,天霜氣竟是無比的凝固,任意一直以為天霜氣如虛雲氣那般被外來的內力沖散同化了,卻不想此時此刻,粉色內力消失後,天霜氣那冰寒的內力如發亮的圓珠一般出現在了他的意識中,任意又如何的不激動。而隨著天霜氣和虛雲氣的不斷運行,虛雲氣快速地回覆,然後將天霜氣再次包裹起來,當到了以前的那個量後,任意卻驚訝地見到天霜氣和虛雲氣依舊在無止境的增長著。如此的情況直直維持了三天時間,三天後,天霜氣和虛雲氣同時停止了增長,任意的丹田內回覆到了最初時的模樣,但天霜氣和虛雲氣卻是同時雄厚了數倍。而那粉色的內力卻是奇蹟般地消失不見,任意心中為之驚訝。

  當任意釋放出內力之後卻發現他的內力竟失去了毒性,一得一失之間任意到是並不覺得什麼,只是心中在想,失了毒,得回了原先的內力這是他最想要的結果了。而讓任意為之興奮的是,虛雲氣和天霜氣依舊不分你我,你中我有,我中有你,凝實的天霜氣竟不斷地融合同化著虛雲氣,而虛雲氣也不客氣地同化融合著天霜氣。虛雲氣的虛實之間有了寒冰的屬性,天霜氣的寒冰之間不再如原先那般只有實在的霜和冰,而是具備了虛雲氣的虛和實,可謂是因禍得福吧。

  將虛空喚來,任意開始為虛空頭疼了起來,但當想起當初自己為虛空輸送內力時,任意內心不禁也有了主意。於是任意開始放出虛雲氣湧入虛空體內,虛空經脈的複雜任意是見識過的,當初有經驗,此時內力深厚自然更是不再懼怕了。於是任意放出內力,湧入虛空體內,卻明顯地感覺到了那股粉色能量的存在,任意想起了自己改過的吸天入地小法,竟是毫不客氣地就將虛空體內的粉色氣息給吸入自己體內,不想卻是沒有任何不適反應,而那股粉色氣息也在隨後就被任意給完全迫出體外,而虛空再次吃食時卻也再沒有發生樹木花草枯萎的事來。任意自是知道自己不但不怕毒,還可以吸毒,隨後任意依照對虛空那樣,也將鷹王體內的粉色氣息給完全吸出,至此任意方才感到身心一片輕鬆,同時也知道自己終於是正常人了。

  此時六天時間以過,不想卻解決了這最棘手的問題,任意心中輕鬆爽快之時,卻猛然間聽到一聲長嘯聲,長嘯聲犀利霸道,卻似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此時太陽未落,天色依舊明亮,但晚霞卻照耀的竹林異常美麗漂亮。任意不想乘鷹,怕被這高手發現。所以騎著虛空從小道上急速穿行著,想要看看邊緣處到底有什麼。十多里的路在虛空腳下卻是未曾見走就已經到了,而一路上任意動作飛快,不斷用著手法轉變著陣法,直到騎馬到邊緣處後,任意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強烈的氣勢,一震之下任意心中透過竹林間的縫隙向外看去,卻見外面正站著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是老人,另一個則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任意看的明白,那中年人就如一把利劍一般,刺的任意不敢動上絲毫,但外邊的兩人竟仿若沒有感覺到任意的存在一般,而是自顧自地說起話來,至此任意方才猛然想起自己身在龐大的奇門陣中,先前如此,怕是因為那人的氣勢太過恐怖了吧。差距,如此大的差距,任意只差一步就會進入宗師一列,而這人卻壓迫的他心神懼顫,這是如何的難以想像,一時間任意到是不敢發出一絲聲音,而虛空到也機靈,竟也穩穩地站立著不動,讓任意鬆了一口氣。

  這時那中年人開口說道:「你泥菩薩一脈不是算無遺漏嗎,那聶狂是否就在這裡面…」

  那老人面容蒼老,但雙目卻是極其明亮,此刻這老人悠然自得地說道:「老夫自繼承泥菩薩的名頭以來,就未曾算錯過,只是眼前這竹林氣勢磅礴,外力不可破,要想破之,就只能從內部入手…」

  那中年人冷哼一聲道:「難道我獨孤霸也破不了他嗎,我就不信在我降龍神腿之下踏不出一條路來。」

  那老人搖頭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我最後說一次,這竹林乃是奇人所設的奇門陣法,若你以外力破之,恐怕就是你祖輩劍聖獨孤劍來了方才有此可能…」

  那中年人冷哼一聲卻是說道:「你真能確定那聶狂就在裡面…」

  不想這老人卻是搖頭道:「現在不在,但他肯定會回來..」

  「什麼時候能回來。」中年人不耐地詢問道。

  老人嘆息一聲道:「最快三個月,最多半年…」

  「你…難道要讓我在這裡等半年。」中年人脾氣顯然十分暴躁,卻是怒聲說道。

  而那老人這時卻沒了聲息,中年人嘆息一聲說道:「好,再相信你一次,你可和我呆在這裡,至於火猴我自然會讓人給你送來,就是到時候送給你也不妨,但是,你一定要把步驚雲和聶風的後人給我找出來,我獨孤霸一定要報當年滅無雙城的仇…」

  那老人搖頭出聲道:「幾百年了,又是何必呢,當年的風雲乃應天而生,雄霸不也最後死在風雲手中了嗎,我祖師泥菩薩雖洩露天機,但有些事就是不洩露出去也會按照他原由的步驟去發展…你獨孤家雖有劍聖留下的聖靈劍法,但這數百年來你獨孤家有一人練成嗎,且不說那劍宗未出、魔門、慈航靜齋等門派未出,就是現今的各大門派你又能對付的了幾個…」

  「住口,我獨孤霸的事我心中自然清楚,風雲只是應時而生,將排雲掌和風神腿帶入天榜皇級一列,但他們死後排雲掌和風神腿還不是回到了地榜之上,但我獨孤劍聖一脈不但有天榜皇級劍法聖靈劍法,更有天榜腿法降龍神腿,比起那降龍十八掌絲毫不讓,哼,當年我那祖輩太過窩囊,空有降龍神腿這樣的絕學,竟然輸在了地榜絕學之下,真是我獨孤家的恥辱…」這獨孤霸口氣如此狂妄,竟還不尊重先人,讓任意聽了好不震驚。

  而那老人卻是搖頭說道:「若是戰神圖錄、長生訣、天魔策、慈航劍典等諸多神功都出世呢,你還不足以逆天改命,等火猴拿到我就會離開此地,相信我們還有再見的時候。」

  獨孤霸冷哼一聲卻是未曾說話,但那雙熾熱的眼神卻看的任意心中駭然,心想此人的慾望竟是如此強烈,恐怕以後江湖將要出現諸多災難了。而任意也方才知道這竹林中定是那聶風的後人聶狂來過,取了那刀鞘,至於這人找聶狂,想來定有什麼巨大的事情,而且這獨孤霸還狂妄地想要一起對付步家和聶家兩家的後人,對於這些傳說任意自然聽之甚多,只是卻不想今天竟遇到了江湖四大奇人之一的泥菩薩,聽說此泥菩薩每次出現就必然會伴隨著火猴的出現,如今聽來卻果真如此,任意到覺心中大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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