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端
掃碼瀏覽

[武俠仙俠] 獵艷江湖夢(全集) 作者:陳苦 (已完成)

[複製鏈接]
679 |246
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章 誰是老大?

希平不在,黃大海就帶著眾人,繞了半個圈到達北陵莊的門前。

趙子威看到上面那三個漆金大字,惱火得緊,張嘴噴出一線口水,「呸」的一下,把口水噴到那牌匾中間,在那木質的牌匾上刺穿一個拇指大的洞。

華小波立即豎起拇指,大聲讚道:「威哥哥的口水好厲害!」

「吐得好,你等等,我咳一口痰出來……」四狗說罷,挺了挺胸,使勁地抽了抽肺,正準備醞釀他的「痰」。

趙子青突然扯住他的耳朵,罵道:「死狗,你有什麼資格學我二哥?」

「子青,別鬧了,我們進去。」趙子豪出言解救他的妹夫,四狗對此真是感激不盡了。

雷龍對碧柔笑道:「還是妳溫柔些。」

獨孤明唱戲般地道:「可是某公子就怕溫柔的小碧。」

四狗道:「那是家族遺傳──」

「這我倒相信,我那次到遠揚鏢局,見識很少,就知道凡是姓雷的都怕老婆,哇哈哈……」

「華小波,你如果不想出醜,最好停止你那可惡的笑聲。」

華小波立即頓住笑,道:「龍哥,我華小波是從來不出醜的,所以,我不笑了。呀呀!豪哥,你等等我……」

「龍,你嚇著小波了。」碧柔輕聲道。

雷龍立即附和道:「是……是,我下次說話小聲點,柔兒,妳生氣了?」

「沒有,我很開心,如果你敢把頭頂上的牌匾破了,我會更加開心。」

「真的?」雷龍驚喜地道,手中的劍突然出鞘,隨手一劃,門匾立見兩半,他的劍入鞘,立即道:「柔兒,我突然發覺原來那門匾爛得要命,哈哈!」

「哈哈哈……」

眾人也突然狂笑,心情大暢地踏入北陵莊的主廳。其時,各派的高層人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洛天第一句話就是:「為何遲來?」

這句氣沖沖的話激怒了武林四大家的「強人」了,四狗立即回了一句更衝的,「你他媽的管得著?」

洛金首先火了,罵道:「小子,你別太不識相,小心我打爆你的嘴。」

「我操你大塊頭,你以為你長得高大就凶了?我四狗的塊頭也不小!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大地盟養的一頭豬,老子是丐幫有史以來最英名,最有藝術細胞,最有人氣的幫主,你媽媽的根本沒資格跟我講話!」

華小波立即很配合地道:「我也不是跟他講話,我乃長春堂的獨子,也是很有身分的人物耶,師傅你說是吧?」

「小波,你不是說你未成年,還沒繼承家業嗎?」獨孤明輕問了一聲。

華小波哂道:「獨孤老兄,怎麼說,我都是合法繼承人吧?」

一眾武林人看到這幫人又開始胡鬧,都從心裡皺眉。

洛天首先妥協,道:「別吵了,我們叫你們過來,是商量正事,不是和你們吵架的。黃希平呢?」

黃大海道:「大哥出去玩了。」

「什麼時候了,他還在玩?」洛天真是不懂黃天才的行為了。

黃大海淡然道:「大哥從小本來就只喜歡玩的,什麼事,和我們商量就行,他是不會和你們好好地商量這些事的,他對這些事情沒半點興趣,不感興趣的東西,我大哥向來不理。」

他的回答可謂一絕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開始吧!等你們很久了。」洛天說罷,就先入座了。

坐的居然是主位,左右各坐著夢香和權衡?

夠囂張!

趙子威第一個看不順眼,但想到剛才在門前吐口水的得意之舉,心裡多少舒服了些,只是有點後悔沒有預先準備好一泡狗屎……

「說吧!沒什麼事,我就回去抱老婆了。」四狗先發制人,作為丐幫的幫主,他必須學會這招才有威信的,難道乞丐不都是先發制人的嗎?好比:「大爺……我家有老有少……都沒法活了……求大爺行行好……」之類的話,見人就發,問你怕不怕?

可是,就有人不怕了,洛金哂道:「那你回去抱你的婆姨,你在這裡也是廢人一個。再說,你們丐幫乞食起鬨還可以,叫你們去打架,那是瞧得起你們了。」

「喲!我說大塊頭,你今天怎麼老和我作對?我搶你女人了?」

「老子看你不順眼……」

「媽的,哪個是你的娘們?」四狗奇軍突出,這句話幾乎把所有人都問住了,咱了,這人平白無事問人家的娘們幹嘛?發騷呀!

洛金似乎也很火大,指著洛花,就扭頭朝四狗吼道:「她就是,不比你的娘們差。」

這次四狗不火了,笑嘻嘻地對趙子青道:「他說他的女人比妳美哩?」

趙子青瞄了洛花兩眼,啐道:「她?去整容之後,再來和我趙子青比吧!」

洛花被激怒,道:「妳去打了胎,再和我比……」

「我……」火爆的趙子青立即抽刀出來!

「行了,要吵誰的女人漂亮,到外面去吵!」洛天忍不住了,這什麼世界?好好的請他們來商量正事,他們卻不識好歹?

「青青,別鬧,回去我寵妳。」四狗還沒有希平那麼白癡,所以立即抱住衝動的趙子青,不許她亂來。

趙子青狠狠地瞪了洛花一眼,終於忍了下來,屁股往下一撞,坐在板凳上。

四狗又忙道:「青青,小心我們的小狗狗呀!」

「我呸!我趙子青的孩子絕對不叫小狗狗,你沒品味就算了,別讓孩子也跟你一樣沒品味!」

四狗在心裡報復道:我有品味,我就不找妳了!凶得要命,汪汪……

他恨不得學狗把心裡的不爽吠出來,可惜他不敢!

大堂裡終於安靜下來,黃大海道:「洛天,可以說了。」

洛天道:「我們來到這裡也有好幾天了,可就是沒有找到太陰教的蹤跡──」

「是不是太陰教的美女還沒有打扮呀?可能來得慢一點……」

洛天還沒說完,華小波就自作聰明地打斷了他的話,可洛天又沒辦法發火,因為這幼稚的提問,竟也令他覺得華小波「可愛」得像白癡──看來,武林四大家沒幾個人不是白癡的。

叫他們來開會,簡直是比白癡還要白癡的做法──但是,這群白癡應該活不久了。

洛土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華小波,他立即罵道:「你他媽的就不能成熟點?活脫一個無知小兒!」

「喂,叫老土的大人,敢不敢脫了褲子,大家比比看?看他媽的誰是小兒的模樣。我敢肯定……」華小波用手比了比,繼續道:「你那東西,只有我一半的成長率。哈哈,除了我姐夫,見到誰,我華小波都不自卑!」

趙子威拍了一下他的頭殼,道:「別得意,沒有野馬族的重生丸,你能威風起來?」

華小波笑道:「自然沒有威哥的威風了,可比起那洛土,我是絕對有信心的。」

「這倒是很對,哈哈……」趙子威大笑,四狗也跟著狂笑。

「你們就不能安靜一下?」如夢似的聲音依然出自如夢似的夢香美麗的小嘴。

趙子威一聽到這聲音,那得意的笑,立即停止,一手掩住四狗那張狂的嘴,道:「安靜,安靜,沒聽到夢香小姐要我們安靜嗎?」

全場大暈……

美女的魅力果然比帥哥的魄力要大許多,夢香輕言一出,男人的大吼立即消失。

洛天終於有了說話的餘地,「我們現在的最主要任務就是找出太陰教的藏身之地,把她們阻殺在嘉陵鎮,不讓她們進入中原搗亂。」

「洛天,你怎麼確定太陰教一定藏身在嘉陵鎮?」黃大海正經地問道,除了和希平在一起的某些時候之外,其他的任何時候他向來都很正經的。

「這是我們的可靠消息,絕不會錯。」洛天肯定地道。

黃大海道:「你繼續。」

洛天又道:「這幾天來,不知你們四大武林世家是否出現這種情況。」

「什麼情況?」華小波的好奇心首先被勾引出來,問道。

「我們大地盟有許多弟兄都受到襲擊,死傷五六十人之多,因此,我們確定是太陰教的匪徒幹的,我們必須加以防範。」

獨孤明道:「洛天,這讓我很懷疑,怎麼說你們大地盟和太陰教有著淵源,太陰教即使在這裡且要暗算我們,也不會拿你們大地盟開刀。」

「難道我們大地盟還有很多仇家不成?」

「這可說不定,可能是那些個魔門看不順眼,專門和你們對幹,暗處放一下冷刀也有可能。」四狗似乎習慣了偷襲,連講句話也帶著濃濃的偷襲味道。

洛天怒火燃燒,但還是以平靜的語氣道:「這也有可能,然而太陰教在嘉陵鎮這個消息也是無比可靠的。我們來的目的,是要把太陰教趕回西域,最好是把她們滅了,所以請大家盡心些,別只顧玩,我們不是來玩的,這點請大家注意。」

他的後面這句話矛頭直指武林四大家的活寶們。

四狗道:「洛天,我們怎麼著,還輪不到你們管吧?這次出動,本來是希平帶頭,可是後來希平被你的姑姑擄走了,才讓你們趁機而入,讓你們和他平起平坐已經是很了不起了,你現在倒以老大的口吻來命令兼指責我們?什麼意思!」

「即使是現在,四分天下,也輪不到誰說了算,是吧大海?」獨孤明故意問黃大海。

黃大海很正經地答道:「是。」

華小波別有用意地道:「可就有人以為他自己是老大,什麼事都是他說了算,一切都讓他作主才好。」

「華小波,這裡除了我們少主,誰還有資格作主的?」洛土道。

華小波乾瞪了洛土一眼,心裡想:這土小子專門和我華小波作對,我非把他的女人弄上手,活活氣死他!

「難道夢香小姐沒有資格?」趙子威可一點都不怕洛土。

洛土憋紅著氣,道:「這……」

夢香道:「洛少盟主講的是理,所以此時我也聽洛少盟主的。」

趙子威和洛土同樣地憋氣了,「這……」

華小波指著權衡道:「他呢?這娘娘腔呢?」

華小波說得沒錯,權衡怎麼看也沒有男人的味道……

權衡冷眼一瞄華小波,冷言道:「你說話小心點。」

「你們孤立了。」洛天傲然道。

「這在我們很正常。」趙子豪終於說話了。

「然而,」洛天道:「以多勝少,你們這孤立的一方,必須聽從我們的指令,因為你們已經沒有任何決定權。」

於是,場面一下子靜下來,洛天說的確實有理,但是,在沉靜中,忽然聽到希平的聲音了。

「洛天,以多勝少實在是太卑鄙了,以少勝多那才叫厲害,我經常就以少勝多,不信你叫幾個人出來和我打打看?另外,加上你也無所謂。」

眾人只見一個帥得入魔的男人手提著一塊木匾,正得意洋洋地走進來,這正是從寡婦屋偷香回來的天才黃希平也。

他的身後跟著幾個大地盟的武士,每一個都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此時很多人才看清楚,希平手中的兩半塊木匾,正是北陵莊的門匾,只是不知為何到了他的手中,而且斷成了兩半?

其中一個大地盟武士哭喪著臉,怯怯的道:「少盟主,他把我們的門匾拆下來了。」

原來希平經過門前時,剛好看見門匾斷成了兩半吊掛著,他就哈哈大笑,笑得那些守門的人都出來看,發現他們的門匾被人破壞,直接以為是他幹的,便欲去報告,卻被他三兩下地擺平了,個個躺在地上受痛,卻不得叫喊,因為他說了一句很恐怖的話:「你們敢喊,我打落你們的門牙,看你們如何吃豆腐?」

他就又到莊院裡找了梯子,嘿嘿,很快地爬了上去,把兩半門匾摘了下來,然後放到地上,恨恨地踐踏,覺得踐踏得差不多之後,才得意地拿著那兩半門匾進來……

希平轉身就一拳打在那說話的武士的嘴,道:「你說話小心點,我是替你們做好事來的,幹什麼說得這麼嚴重?怪不得連門牙也沒有了。」

那門牙被他一拳就擊落了。

場面一下緊張起來,大地盟的人都站了起來,而且許多人把這群活寶圍住了。

希平把兩半門匾朝前一丟,只見那門匾之上全是鞋印子,他說道:「洛天,你這人壞事做多了,雷也把你的門匾劈成了兩半,掛在門前很丟人現眼,我這人專找好事來做,乾脆幫你摘下來,不過,你這門匾掛得太高,我摘下來要費大力氣,所以心裡也很生氣,因此,摘下來之後我就踩了幾腳洩洩氣了。」

他把話說完之後,四狗等人看看雷龍,偷偷地笑著,其他的人卻是目瞪口呆的,一個模樣。

「不明白嗎?我來示範給你們看看,哪!」希平走前兩步,提起腳就去踩那兩塊門匾。

大地盟的人大怒,八大弟子分別飛身而出,瞬間的變亂,七大弟子突退,卻是在瞬間之內被武林四大家這群活寶逼退的,只是好像還有一個人沒有退回去?誰?原來是洛葉!

她此時正被希平抱在懷中,唉!舊事重演。

眾人卻不知他為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洛葉抱在懷裡的,洛土看清,大是吃驚,又想進攻。

洛天道:「洛土,回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洛葉卻在希平的懷裡叫喊:「放開我……」

希平笑道:「妳他媽的誰不好攻擊,偏偏要對我投懷送抱?看來妳是對我有意思了?」

「我沒有……你放開我……」

「妳在求我嗎?」

「黃希平,你是不是想死得很難看?」洛土咬牙切齒地道。

希平道:「洛土,以你的反應來看,這個鐵定是你的女人了。你曾經想搶我的詩兒未成,我也很想搶搶你的洛葉。我想,我不會像你那麼失敗……洛土,你不是說你的拳頭很硬嗎?儘管過來把你的女人搶回去,否則我待會要把她帶回我的床上了。」

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左手摟緊洛葉,右手突然伸入她的胸脯揉抓。

洛葉驚叫道:「啊……不要抓那裡……救我啊……」

洛土看得狂吐一口血,飛身而出,巨拳變黑,帶著沉重無比的黑色勁氣直擊希平的臉門,希平的右手猛的從洛葉的胸脯抽出,握拳迎上洛土的「絕地真義拳」。忽地,雷聲隱隱,「轟」的一聲,兩拳相撞,洛土的身影暴退。他落地後,站定身,眼中射著無比的驚懼盯著希平,欲張嘴說話,但卻再次噴出一口血來,他的右拳也下垂著,微微顫抖。

希平邪魅似的眼神閃射著,這種眼神不知是何時出現在他眼中的,他道:「洛土,我說過,會給你一個炫耀你拳頭的機會的,你沒有忘記吧?給你!」

他把懷裡的洛葉拋了出去,洛葉驚叫中,撞到洛土,兩人倒退了兩步。

洛葉回轉身,又緩緩地走了過來,到了希平面前,才顫著聲音道:「你……你把我當成什麼?」

水潔秋也罵道:「黃希平,你做得太過分了吧?」

希平不理她,也不理洛葉,只是轉過了臉,道:「徐飄然,你到底還要住在北陵莊多久?」

「我喜歡住多久就住多久!」

「你如果不姓徐,就儘管跟隨大地盟。我想,徐青雲也不會認你這個父親!」

徐青雲的老臉大變,卻又說不出任何話。

希平道:「大海,出示令牌。」

黃大海從懷中摸著一塊巴掌大的金牌,上面竟寫著一個大字:天。

在天字的旁邊閃爍著四個小字:華杜徐趙。

黃大海一字一句地道:「徐飄然聽令!」

徐飄然看著那面令牌,半晌才顫音道:「是……徐飄然在,回天字……」

希平看了看夢香,又看了看原真六女,然後轉身,邊走邊道:「在大地盟,我不聽誰的,來到這裡,我也是,喜歡怎麼著就怎麼著,誰也管不了。媽的,洛狗雄以為我是好欺負的,我說過由我們打頭陣的,而且都得聽我的話,卻叫來三個和我作對的傢伙……」

「黃希平,你給我站住!」水潔秋的身影擋在希平的面前,一群人止住腳步。

場面又開始安靜了。

杜鵑和水仙見是她們的小姐,雖然她那美絕人間的臉依然散發著迷惑人世的天然風騷,然而,她卻是憔悴了許多,她們同聲道:「小姐──」

希平看了看她,有些不忍地道:「我不攔妳,妳也不應該攔我的?」

「你終於肯正眼看我了嗎?」水潔秋咬著唇,聲音顫抖。

「看與不看有何用?」

水潔秋凝視著他,雙眼的淚光泛起,流落了下來。

「別哭,看見妳哭,我會心痛的。」

希平舉手欲擦她的淚,她卻擋開他的手,哭咽道:「不要你假好心,你連看都不看人家的……」

希平突然一手把她摟住,一手去輕擦她的眼淚,嘴裡卻道:「別亂動,我說過要幫妳擦眼淚的,妳總是不聽。」

水潔秋掙扎了幾下,然後就雙手緊環住他的腰身,臉靠在他的肩膀,看見洛天那一雙狠毒的眼睛……她的心一驚,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洛天如此恐怖的眼神。

希平感到她的身體在顫動,輕聲在她耳邊道:「別怕,一切有我,什麼時候願意跟我走了,和我說一聲,我帶妳走!」

他放開水潔秋,回頭道:「我不管你們,你們也少管我!今天到此為止,走吧!」

他率先邁開步伐,趙子豪對徐飄然道:「徐叔叔,我們為你們預備了房間。」

然後一群人向門外走去,徐飄然嘆息一聲,也低著頭跟著這群人出去了。

權衡突然道:「洛少盟主,看來你爹的安排失策。」

洛天心裡大火燃燒,臉面卻沒變多少,此時聽到權衡的話,只是道:「有沒有他們,其實都一樣,讓他們自己亂搞好了,我沒空理會他們。夢香小姐,我們下一步該如何?」

夢香好像如夢初醒,驚道:「啊!你說什麼?」

她方始看到,四大武林世家已經離去……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章 雜亂無章

「少主,那黃希平太囂張了!」洛金吼道。

此時,會議已經散了,大地盟的人聚集在洛天的寢室,似乎有什麼事還得繼續商量。

洛天道:「這沒什麼,他本來就是那種神經,習慣就好了。」

洛木道:「少主,以前三哥所說的,我想,是真的……」

洛天道:「洛土,你的拳頭對上他時,不應該出現那種情況的。」

是呀!洛土的絕地真義拳幾乎是武林中的第一猛拳,那拳勁有著大地的真義和力量,可是,當黃希平那帶著雷聲的一拳和洛土的拳相撞之時,敗退的卻是洛土……黃希平除了「雷劫神刀」之外,什麼時候又多了一種「雷」拳了?

一直垂著臉不說話的洛土,抬頭道:「他的拳帶著火燒的熱度以及令人麻痺的電擊作用,我的拳與他的拳相遇時,感到力量無法與之相比。」

「你是說,你真的敗了?」

洛土嘆道:「我是敗了。」

洛火也道:「我們犯了一個最低級的錯誤,就是一直都小看他了。若是沒有實力,他很難活到現在的,就憑這點,你們就應該相信我以前所說的。」

洛草道:「他上次打敗三師兄時,那眼睛也像剛才一模一樣,好像他的眼睛出現那種神芒之時,都是不可擊敗的。」

洛天冷笑道:「誰說他不可擊敗了?」

洛草不自然地道:「我……我只是有那種感覺……」

「洛葉,妳為何突然間被他抱在懷裡?」

洛葉其實也是一直不說話,此時聽得洛天問,便答道:「少主,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刀砍落他的時候,突然被強勁撞滑到一邊去,他的手一伸,就……就把我……」

「好了,不要說了,看來妳是連自己被別人抱了也是不清不楚的。」

洛葉突然掉了眼淚……

洛天沉默了半晌,眼射神芒,道:「找個機會,除掉黃希平。」


「哥,你怎麼把衣服都弄濕透了?」杜鵑在幫希平換衣時,問道。

希平空出一隻手去摸水仙的臉蛋,就道:「我今天撞到了母夜叉,嚇得跳河。」

「你會被女人嚇著?」獨孤詩很是不相信了。

水仙道:「她長得很醜?」

「不是,是她們想強姦我……」

「你會怕女人強姦?」杜鵑輕捶了他一下,怨嗔道。

獨孤詩道:「你去了哪裡?」

「我到寡婦屋去了。」

「你進去了?」

「沒有,我在屋頂上,然後從屋頂看見五個脫光了衣服洗澡的美女……然後就掉了下去,然後我急忙得逃了出來,否則真被她們強姦了!」希平怕怕地道。

「瞧你,說得像真的一樣!」杜鵑替他著好衣,被他抱在懷裡,她就輕擂了他的胸膛,然後接受了他的吻。

他吻了杜鵑後,又吻了水仙和獨孤詩,便走出門去。

「你又要去哪裡?」

「我去找兩個舊情人。」


希平確定天風雙嬌住在哪間,此時已經是近黃昏了,他敲響天風雙嬌的門,是徐紅霞開的門,其實她們兩個很難一眼認得出來誰是誰,然而,希平可以感覺得出來,且她們兩人的眼神是有很大差別的,徐紅霞的眼神溫柔而蓄滿情感,徐白露的眼神卻很凌厲。

「我來看看妳們。」希平說著,走進了屋裡。

徐紅霞把門虛掩上,徐白露卻道:「妹,把門反鎖了。」

「啊?」徐紅霞一驚,轉頭看了看徐白露,又掉頭回去鎖了門。

徐白露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道:「你來幹什麼?」

希平走到她的背後,沒有經她的允許就從後面輕摟住她的蠻腰,道:「我怕我再不來,妳會把我忘了。」

徐白露道:「我從來沒有記著你。」

「妳剛洗了頭?妳的髮有種淡淡的清香。知道茉莉為何總說謊嗎?」

「什麼?」

希平道:「茉莉總說,她的花朵不大也沒有盛開,更沒有發出任何芳香……可是很多人都知道茉莉很美也很香。但為何茉莉要否認這個事實?因為她怕自己像玫瑰一般,被別人採摘,當作愛情的信物。妳就像茉莉一樣,否認妳的心裡收藏著很深的感情,因為妳怕像玫瑰一樣被我採了。」

「你似乎什麼時候都是這麼自大兼且無知?」

「我只知道當我摟著妳的時候,妳連一點抗拒也沒有。」

徐白露稍掙扎。

希平摟得她更緊,嘴在她耳邊,輕含著她的耳珠,道:「如果不是因為妳哥,妳也許很早就心甘情願地靠在我懷裡了。妳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徐白露不說話。

希平回頭,朝一直呆站著的徐紅霞笑了笑,道:「妳也過來好嗎?」

徐紅霞遲疑了一會,垂著臉走到希平左邊,希平的右手摟住徐白露,然後伸出左手去摟徐紅霞,她也沒有抗拒,只是扭臉看見她姐姐的眼中含著眼淚。

希平道:「我想向妳們的爹提親,我要妳們兩個。」

「不,你不能向我爹提親。」徐白露驚叫道。

徐紅霞也道:「我爹很恨你,你別為難我們。」

「也可以,但是,得妳們親口說一句話,我很喜歡聽到的一句話,我就答應妳們暫時不讓徐飄然為難。」希平威脅道。

徐紅霞道:「什麼話?」

「你們應該清楚我愛聽妳們說什麼話。」

「我不懂……」

徐紅霞未說完,徐白露已經插言道:「我們一直以來都沒忘記你,只是我們也有點恨你。」

「姐姐,妳怎麼說……說了。」徐紅霞的俏臉迅速地紅了起來。

希平一笑,雙手微用勁,擁住這對美麗的姐妹花,道:「這就是妳們不答應嫁給洛天的全部理由是吧?」

「嗯。」兩女齊聲應道。

「轉身過來好嗎?」希平道。

徐紅霞很聽話地轉過身,徐白露卻沒有任何動作。

希平道:「妳不喜歡面對著我?」

徐白露終於緩緩地轉過身。

希平看見她流了淚,右手離開她的腰,在她臉上拭了拭,擦去那淚珠,然後又摟住她,道:「為何哭了?」

「你不講道理……」徐白露哽咽著,「只會欺負人,欺負了我們還不夠,還要欺負我們的爹爹。」

希平嘆道:「其實也並非完全是我的錯,他也拿我當白癡了。」

「難道你不是?」徐白露反駁道。

希平道:「好,好,我是,我是妳的白癡,總行了吧!」他的心裡卻道:其實我是天才。

天才和白癡,不就是一線之差嗎?

徐紅霞忽然笑了,徐白露的眼中也露出些笑意,道:「你要在我們房間待多久?」

「呀呀!妳們反鎖了門,不是想留我下來過夜嗎?」

兩姐妹哭笑不得,徐白露嗔道:「你別妄想,我只是見你進來,知道你一來就會亂搞,所以把門反鎖了,不讓其他人亂闖進來,看到就……就……不好了。」

「有什麼不好?我倒希望很多人都看著,妳們兩姐妹其實從很早以前就心屬我,而且百分之一百期盼成為我的女人!」

「誰心屬你了?」

希平端詳著兩張同樣的臉蛋,那驚艷和滿足占據著他的心,他俯首下去,吻了徐白露的眼淚,然後又吻了徐紅霞的紅唇,兩女就呆呆地接受了他的吻。

他道:「如果不是心屬我,很多事令我無法解釋,只有把妳們想成是愛我的,很多事才能一解百開,我出去了。平時多勸勸妳們那固執的爹,並且對他好些,讓他把徐青雲的死忘了吧!施竹生也死了,而且施柔雲無依無靠的,她是個很美麗很善良很無助的女孩,也許她純潔的心比你們還要痛苦的,你們就放過她吧!她純粹只是一個很可憐的女孩子而已。」

他說罷,打開門,回首朝兩女微微一笑,俊美無比的臉給她們以撲面而來的浪花般的感覺……

「姐,妳為何哭了?妳應該不會討厭被他摟著的!」

徐白露嘆道:「妹,知道我為何沒對出色的洛天動情嗎?因為我早已經不可能把感情分給另外一個人。我的感情,在從地獄門回來之後,便全部給了一個叫黃希平的混蛋。」

徐紅霞輕聲道:「我也是……我在承受他的兩個耳光之後,我就屈服了,我想,我本來不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孩吧!」

「我剛才哭,是因為我所懷念的懷抱終於再次收容了我嬌嫩的身軀……我的心也彷彿在那一刻被他寵在他的擁抱裡,我是因為喜歡才哭的。」

徐紅霞輕聲道:「其實,在開門見到他的瞬間,我就想哭了。」

徐白露嘆道:「以後不會再受到大地盟的人的搔擾了,真高興。」

「姐,我剛才很想他留下來的。」

「啊?」

徐白露聽了徐紅霞所說的話,驚呼了一下,接著便聽到兩姐妹會意的輕笑,是那麼的柔和,那麼的甜蜜……


「小啞巴,開門咧!」希平站在施柔雲的房前怪喊,可不見房內有動靜,他就又道:「妳再不開門,我就踢門了。」

門很快地就開了,施柔雲怨怨地瞪了他一眼,他開心地一笑,抱起她就走進去,那腳向後一蹬,把門掩了。

「門沒關。」施柔雲急忙道。

希平回頭一看,門果然半開著,應該是剛才的反彈力太重,導致門不但沒掩且還開了大半,「不用關了,誰不知道小啞巴喜歡被她的大仇人抱的?」

「不,我要關。」施柔雲掙扎著下地,跑過去把門反鎖了,回頭卻見希平坐在床沿,她靠在門背不動了。

希平道:「不準備過來?還是要我親自去抱妳?」

施柔雲便垂著臉走到希平面前。

希平擁她入懷,道:「今天妳好像有點事,我一直都覺得妳在思考什麼,可是,我知道妳的腦袋不大適合思考的。」

施柔雲眼睛一紅,道:「我見到雲雪姐姐……」

「嗯,繼續說下去。」

「她看我的眼睛,總讓我想起大哥的眼睛。而且,她的身高也和大哥的身高一樣。還有,如果改成男裝,我想,她很像我的大哥……」

「不要胡思亂想,長得像的人是有的,再說了,妳哥雖是不男不女的,可也不是女人,那雲雪,看起來是十足的女人,但是,如果妳覺得她像妳哥哥,以後妳就把她當妳姐姐好了,她不是很喜歡妳嗎?」

施柔雲歡喜地道:「她是很喜歡我,還讓我叫她姐姐哩!」

「這不是很好嗎?有空去找她玩玩,我想,她不會傷害妳的。」

「我也覺得她不會傷害柔雲,她還說,讓柔雲不要恨你,不要把你當成仇人──」

希平高興了,大喊道:「小啞巴,她這就說對了,我根本就不是妳的仇人,而是妳的情人兼天才型的保護神。」

「我……我怎麼看不出來?」

希平頭一大,道:「妳不說話行不行?妳一說話,就活活把人氣死。」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你沒有死哩!」

「啪」的一聲,施柔雲的屁股承受了希平的輕打,他抱起她就往外走……

「我們去吃晚餐,我用菜堵住妳的嘴。」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章 萬花樓上

「姐夫,姐夫,快起來啦!」

「這傢伙,一大早的就亂吵,幾乎成了他的習慣了。」希平輕推了伏在他胸膛上的獨孤詩。

她睜開眼,笑道:「哥,其實現在已經不是大清早了,杜鵑和水仙早就出去了,是我自己留在這裡,怕你醒了,沒人服侍你。」

「嗯,就妳們對我好。」

「小波,有什麼事嗎?」獨孤詩出言問道。

華小波在門外乾等著,朝裡面喊道:「詩兒,快趕姐夫起床,那三個混蛋跟著一群不知打哪裡來的美女滿街跑,我攔也攔不住。」

「有這樣的事情?」希平喃喃自語,這種事情好像趙子威不屑做的,但這三個混蛋之一應該有個趙子威吧?他想不出其他的人選了。

他坐了起來,獨孤詩赤裸地爬攀在他的胸膛,他的魔爪在她可愛的蓓蕾上抓,她嬌嗔道:「哥,不要弄了,詩兒快軟了,等下……就不能幫你穿衣了。」

外面的華小波似乎聽到一點「風聲」,便叫道:「姐夫,你還在搞詩兒嗎?我等不及了……」

「我操!華小波,你講話小聲點,否則我出去敲爛你的頭。」

希平吼叫出來,下了床,站在床前。獨孤詩也跟著下了床,光著美妙的身體赤著小腳找來了他的衣服,很快地幫他穿上。

他摟著她一陣狂吻,然後把她放到床上,蓋上被子,說道:「妳先躺一會,我出去了。」

希平打開門,又立即鎖上了。

見華小波好像很急的樣子,他道:「你這麼急幹嘛?」

「我說,姐夫,那五個女孩可是個個美如水的,我是記著姐夫,才回來向你報告的。有美女,哪能少得了姐夫呢?」

「真是這樣?」

華小波搔搔頭,笑道:「其實是因為那五個美女對我們不大感興趣,我們從早上跟到現在,都跟了三個時辰了,還找不到機會,所以我們一齊想到姐夫,他們就趕我回來,把你帶過去。他們說,四狗臉皮雖厚,可沒有姐夫帥,也沒有姐夫的魅力,更沒有姐夫那麼會說情話,所以只有請臉皮又厚又有魅力──」

「停,華小波,你在說什麼?難道就不能把第一個形容省略掉?」

「可是,如果省掉第一個形容,我就不必辛辛苦苦地跑回來找姐夫了。」

希平卻耍賴似地道:「我不去,我今天要去找原真。」

「姐夫,那五個女孩中,有一個是特別漂亮的。」

希平感興趣了,道:「多漂亮?」

「和夢香、水潔秋等女是一個等級的,這樣說可以了吧?」

「你不早說!」希平使勁地要敲華小波的頭,華小波眼明腳快,閃到了邊去了,他也不理會華小波,邊走邊道:「小波,快點帶路,我去看看,這三個傢伙,一個是笨拙沒情話,一個是情話多多行動少,一個是自大沒頭腦,哪能得美女的歡心?還是我天才型的情聖厲害,哈哈!」

「姐夫,她們在萬花樓,那裡美女很多,我們這幾天都是去那裡狩獵的。」華小波一馬當先,跑了起來。

希平也以追趕馬的速度跟著華小波跑……


萬花樓算是嘉陵鎮最大的酒樓,樓分三層,一般能夠在頂層的人都是有錢有勢的。

萬花樓的正對面,就是迷江、巫山,坐在頂層的人們,可以欣賞迷江和巫山的大好景色。因此,很多人都想在頂層喝酒,湖光山色盡在眼底,所謂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許就是這樣的。

萬花樓並非妓院,但來的女人卻很多,這多少和這酒樓的名字有點相關,很多自恃有點身分有點姿色的女人,都愛往這裡跑,自覺自己是萬花叢中迷人的一朵,漸漸的,成為一種風氣,來這裡的女人都愛打扮一番,到這裡來不是為了喝酒──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她們到這裡來,無非是比誰的排場大,或是比誰的臉蛋好看。臉蛋不好看的,比身段;如果臉蛋和身段都不好看的,她們就比比誰的化妝品好,或是誰戴的首飾更貴重、更漂亮。人不能相比了,比物也好。

因此,萬花樓,其實是女人打比的集中營,也是男人們獵艷的大廣場。生意上,自然就更加興隆。

四狗、華小波、獨孤明三人其實在第一天來到嘉陵鎮之時,就到這裡來了,而且一有空就往這裡鑽。更值得稱道的是,在這裡,他們還狩獵到了一些寂寞怨婦之類的女人,跟她們上床,撫慰了她們悶騷的心以及騷動的肉體。

就在這天清晨,他們邀約了趙子威一起,趙子威本來是想去找夢香的,可是這些天夢香有事忙,而且夢香似乎是站在洛天那邊的,似乎向著他極度不喜歡的洛大英雄,他趙二公子看見那門就想吐口水,因此,還是少去為妙,否則,哪天看見洛大少的時候,忍不住就吐口水,那可有得瞧了。

四人就這麼來到萬花樓,首先在第一層占了一張桌,然後盯著每一個從這裡出入的女人。當然,四雙眼睛裡只有兩雙像夜裡的狼的眸子,獨孤明和趙子威表現的比較有風度一點。

「有這麼好的地方,你們為何現在才帶我來?」趙子威在這裡坐不到半刻鐘,便開始埋怨他們不早點帶他來。

四狗道:「你每天想著夢香,我們以為你對別的女人不感興趣。」

「你他媽的想那麼多女人就行,我想一個都不行?」

獨孤明道:「你也不是只想一個……」

「不是又怎了?凡是漂亮的,我趙子威都想得到,如何?」

獨孤明伸出拇指,道:「你行!」

華小波不耐煩地道:「你們別吵了,靜靜地瞧女人不行?」

三人的眼睛猛的瞪他,他立即道:「當我沒說。」

華小波心不順地扭臉一邊,那眼睛突然就定格了,好像被無形的小棍棍硬捅了進去似的,把他的一雙眼珠定住了……

三人大驚,也回首看向門外。

卻見五個少女飄然走入,其中領頭的穿著白色長袍,其餘四女分著四色衣袍。此五女中,以那白衣的少女最是絕美,另外的四女也是少見的漂亮。

她們走進來,就往樓梯走,大概是要上頂樓了。

萬花樓裡的男人的眼睛一下子被她們吸引過去,眼睛隨著她們轉,那些女人的眼睛也露出強烈的妒忌之光……

五女上了樓,華小波因為仰轉身體,那傾斜度太大,椅子失去平衡,「砰」的一聲,連人帶椅跌倒地上,把所有人都從驚艷中驚醒過來。

趙子威第一個罵道:「你小子專心點,看美女就看美女,別耍雜技,這又不是雜技團。」

華小波從地上掙扎起來,道:「威哥,我就是看美女看得太專心,才忘記了地心吸力。」

「喲呵,你懂什麼叫地心吸力嗎?」四狗一下子不高興了,這可是新名詞,為何他以前從來沒聽說過?

華小波正經的道:「就像美女對我們的吸引力一樣,什麼東西都有吸引力的。我掉到地上,當然是地上的吸引力把我吸了下去,難道還會是我自己跌倒的不成?」

「你別跟我說有人把你推倒的!」趙子威道。

華小波站直了身,拍拍衣服──其實地板很乾淨,只是他覺得應該這樣做才符合跌倒之後爬起來的規矩,他道:「威哥,我們也上頂樓吧?」

趙子威吼叫道:「正合我意。」

此時,四狗已經第一個衝往那樓梯了,獨孤明也隨後跟上。

櫃台突然有人喊道:「你們四個不能上去。」

啥?不能上去?竟然有人敢對他們吼叫「不能上去」?

四人立馬掉頭,只見櫃台的小二正跑過來,對他們道:「頂樓是有頭有臉的人才能上去的,這是本樓的規定。」

四狗喝道:「你他媽的豬眼看人低!我們沒頭沒臉了嗎?你抬頭看看我們,不但有頭有臉,而且個個高大威猛,臉蛋也長得對得起女人,你他媽的亂放豬屁!」

小二似乎有點怯了,顫著聲音道:「你……連說話都不順……怎麼算有頭有臉?」

「我怎麼不順了?」媽的,以為他四狗是東洋人在說中原話嗎?──你他媽的才有點不順!

「啊……應該是狗眼看人低……不是豬眼看人低,還有……不是豬屁,是狗屁!」

「我幹你奶奶!」四狗被氣得一腳就踹下去,被獨孤明擋了下來,他又罵道:「你是不是專門和我四狗作對的?」

獨孤明道:「那話本來就是那麼說的,是你自己亂改,誰也沒和你作對,你別亂踢人,我們會被趕出去的。」

「誰敢趕我們出去?」四狗吼叫了起來。

趙子威瞪著眼前的小二,道:「你是不打算走著回去了?」

「什麼?」小二不明白他的話。

趙子威大叫道:「我們要上去,你是不是一定要阻止?」

小二心裡有點怕,但職責所在,他還是說道:「是的。」

「那你就到一邊涼快去!」趙子威說話的同時,一腳撩出,把小二蹬出老遠,然後回頭對其他三人道:「搞定了,我們上去,誰若以為我趙子威沒有身分,就儘管出聲叫我們下去。」

華小波道:「威哥是最有身分的人了,今天多虧帶了威哥過來。」

四狗忿忿地道:「我也一樣能做到,如果沒有獨孤明擋下來的話,他早就到一邊涼快了。」

「廢話少說,我們上去。」

四狗道:「獨孤明,你不是最多廢話的嗎?」

獨孤明不答理他,率先上樓,四狗跟著,華小波在最後面喊道:「獨孤老兄,待會可要發揮你廢話的專長啊!全靠你了。」

四人走上頂樓,也許是來得太早的緣故,頂樓只有剛才上去的五個美女,見到他們上來,她們當然也知道這四個人剛才在底樓鬧了一會,其中四女都瞧了他們一眼之後才扭臉去看迷江,就只有那美絕人間的白衣少女瞧也不瞧他們一眼……

喲喲!他們可是一級帥哥呀!被人忽略的滋味真不好受!

萬花樓是尖塔構造,頂層不大,最多可以容下三十多人,擺有七張桌子,每張桌子配八張椅子,那五個美女就是在靠前、最邊的那張桌子。

四人就在她們旁邊的桌子旁坐了,然後你看我,我看你,接著四狗、華小波、趙子威就不約而同地把眼睛放在獨孤明身上,那意思很明白:獨孤明,你上!

獨孤明一臉的為難,為什麼?沒有花也!

趙子威小聲道:「一定要花嗎?你這白癡!」

獨孤明道:「趙子威,我是你大舅子,不是白癡。」

華小波息事寧人地道:「好了,你們兩個別吵,如果實在沒辦法,就讓四狗師傅出馬。」

「我?你別開玩笑,我四狗本來是極有魅力的人,可她們連看都沒看我一眼,我再厚的臉皮,也不會過去搭訕。再說了,她們應該也能聽見我們的說話,既然不理我們,我看希望渺茫。」為了起碼的尊嚴,四狗知難而退。

「我去!」趙子威自告奮勇,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又掉頭走回來坐好,很是洩氣地道:「我不知道她們叫什麼名字,不好打招呼。」

其他三人都暈了,還以為他有多威,不過如此!

「我看……」華小波欲言又止。

「你看什麼?」三人同聲道。

華小波想了想,道:「我們去請姐夫來吧?」

「什麼?」三人又是一陣怪叫。

趙子威道:「他來了,我們還有戲唱嗎?」

「如果他不來,照這情形下去,我們更沒有戲唱。」

獨孤明也道:「小波說得很對,這裡有五個,他來了,我們也有五個,剛好配對,不過,最美的那個可能輪不到我們。」

華小波道:「可那四個很美的,應該是我們的吧?」

四狗突然拍桌道:「就這麼定,叫希平來,總比沒有的好。」

「趙子威,你呢?」獨孤明問道。

趙子威張口就道:「我要黃衣服那個。」

華小波道:「我上那個綠衣的。」

「我被那藍衣的迷住了。」獨孤明也選好了進攻的對象。

四狗道:「那我就把最美的讓給希平了……紫衣的就留給我四狗享用吧!」

「誰回去通知姐夫呀?」華小波覺得事情有了著落,就把這個問題提了出來。

三人同時看定他,異口同聲道:「你!」


酒菜都已經上桌,對於四狗這一桌,萬花樓的人是很不願意上酒菜的,可這三人雖然不是嘉陵鎮有頭有臉的人物,卻是突然出現在嘉陵鎮的土匪,剛才那幕令很多人都怕了他們,一時也不敢得罪他們,就是在上酒菜的時候心裡捉摸著:他們會不會吃霸王餐?

但是,按前兩天的情景,他們也是有錢付帳的。

那五女要的是茶水和點心,四狗這一桌卻是大魚大肉,還有喝不完的酒,有了酒入腸,膽就壯大了,說話也更大聲。

「趙子威,你說小波能不能把希平拉來?」

趙子威道:「有美女,那小子會不來?而且小波也是那種隨時說謊的人,相信騙他到這裡,易如反掌。」

獨孤明道:「也不見得,希平現在迷上了夢香──」

「獨孤明,你是否又想和我對幹?」

「我說希平迷上了夢香,干你什麼事?」

「你那麼說,老子就他媽的不爽。」

獨孤明朝那些少女擺擺臉,道:「趙子威,這裡也有個可以和夢香一拼的,你為何不捨夢香而就眼前?」

趙子威看了看那白衣美女的背影、吞了吞口水,不自然地道:「我趙子威只對夢香專情。」

「我呸!你他媽的說屁話、喝酒,你還對夢香專情?我四狗還對小紅專情哩!」

趙子威就想罵人,可一想,還是算了,拿起手中的酒碗,仰首一倒,剛好看見坐在他正對面的黃衣少女那雙嬌美的眼睛看著他,他的喉嚨一塞,被酒哽住了……

其實五女對四人所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也明白四人對她們有企圖,只是他們的對話,令她們覺得他們只是好笑的一群無聊男人。況且,這群男人,無聊歸無聊,可都長得英偉之極,足夠迷惑許多無知少女。

他們似乎很想和她們搭訕,只是沒有一個敢過來的,最後讓一個叫華小波的回去,要把一個叫希平的男人騙過來,這就令她們對這未出現的男人感興趣了。

她們不曾來萬花樓,皆因昨天被希平那一鬧,要在嘉陵鎮找尋希平,而最佳的位置莫過於萬花樓的頂層,她們可以一邊喝茶一邊看景,還可以注視來來往往的行人,以便找到昨天那個偷看了她們裸體的「淫賊」。

她們對那個「淫賊」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心裡又期待再遇見他!

除了白衣女,其他四女分別按她們的衣色起名:紫玉、黃玉、綠玉、藍玉。

黃玉當然聽到趙子威說的那句話,兼且坐在他的正對面,在他喝酒的一刻,以為他不會看見她,她就拿眼看他,誰知竟被他捉住她的眼光。她感到自己的臉就像喝了烈酒一般的燙熱,扭臉去看迷江的迷霧,以及那迷霧中隱約的巫山……

看來威哥哥的電力還是挺夠勁的,哈哈!

四狗見威哥哥好像被人施了定身術,就舉手去猛擺他的頭,喊道:「喂,醒醒,你是不是傻了?」

趙子威被四狗這麼一弄,回到現實中來了,那喉嚨一動,「咕嚕」一下,把酒硬壓到胃裡,然後怒沖沖地道:「死狗,放開你的狗爪,別亂摸我的頭,否則我把你的狗爪砍來下酒!」

四狗笑道:「你差點被酒水噎死,我救了你,你應該感謝我的。」

「我感謝你來擺弄我的頭?」趙子威咬牙切齒地道。

嘿嘿!四狗傻笑,獨孤明也極有風度地微笑,就趙子威笑不出來……

「蹬蹬蹬……」

「有人上來?」獨孤明道。

趙子威道:「看看是誰再說。」

四狗奇道:「不順眼的,就踢下去?」

趙子威吼道:「我有那麼無賴嗎?」

獨孤明嘆道:「我看差不多了。」

「獨孤明──」趙子威突然頓住了,因為他們看見上來的正好是洛天和大地盟四大男弟子。

喲!今天人都齊了,頂樓有五個美女,大地盟也來了五個猛男,再加上即將湊齊的四大武林世家的「色狼五人組」,嘿嘿!

「原來你們也在這裡!」洛天隨便打了個招呼,正想找張桌子坐下來,卻看見那五個美女,雙眼神芒一閃,就在美女桌的另一邊的桌子旁坐了下來,其他四師弟也跟著他坐好了。

四狗道:「喲!洛少盟主,你也喜歡到這裡來呀!真是志同道合!」

五女聽到四狗的話,神情一緊,卻又在瞬間恢復原態。而兩方的男人正在對峙中,並未發覺五女的神態變異。

洛金聽到四狗的言語,就道:「你能來,我們就不能來?」

「媽的,大塊頭,你別囂張,我一槍捅穿你的頭,再穿過你的屁眼……」

獨孤明向四狗使了使眼色,輕聲道:「你現在沒有金槍在身邊。」

四狗眼一翻,道:「我不會回去取嗎?笨蛋!」

「真的打起來,人家會讓你回去取槍?你才是一條笨狗!」趙子威很現實地道。

「你……」四狗還沒罵出口,忽然又笑道:「真的打起來,你們兩個不會先擋著,讓我去取槍嗎?」

「等你取槍回來,我們早就死翹翹了。」獨孤明嘆道。

洛天道:「我們和你們四大武林世家是同一陣線的人。」

四狗道:「那可不一定。你知道,有時候朋友可以變成敵人,敵人可以變成朋友,但是,無論如何,你不會變成我的朋友,因為老子──討厭你!」

趙子威猛的一拍他的肩膀,大喝道:「說得對。」

洛天不以為然地一笑。

正在此時,小二上來了,擺了酒菜。

洛天打賞了小二,就對那桌美女道:「在下洛天,能否請五位小姐喝一杯水酒?」

武林四大家的三個強人心中一緊:洛天打他們的美女的主意了。

「不了,謝謝閣下的美意。」回答他的是一個無比柔甜的聲音。

還好!獨孤明和趙子威暗自拍拍胸膛,四狗卻在洛天邀請美女的一刻驚得站了起來,此時見洛天無功而退,心裡那石頭大落,屁股也跟著猛落,「蓬」!

因為坐落得太急,他的屁股重力把椅子也坐塌了,整個人像剛才的華小波一樣坐倒在地,真是師徒連心──有地同坐!

「地心吸力,地心吸力,哈哈!」四狗尷尬地笑著,還說著他根本不明白的話,什麼「地心吸力」?他四狗懂個屁!

四女「撲哧」地笑了出來,卻不見那白衣女笑,實是四狗功力未夠也!如果他把樓也坐塌,或許能搏那美女一笑也未知。

人說,千金難買美女一笑,可他四狗,一個屁股落地,就能讓美女忍俊不禁了,實在是值得稱讚,值得提倡──大家見到美女就學狗趴屎呀!

四狗重新搬來一張椅子,傻呼呼地笑著,然後輕輕地坐下去……讓別人提倡去吧!他四狗試過一次就夠了。

洛金笑道:「我差點以為你肛裂了,哈哈,捅我屁眼?自己先被捅了,報應不爽呀!」

四狗火大了,抓起一塊雞肉就砸了過去,剛好丟進洛金笑著的大嘴。洛金急忙吐掉了,站起來就欲衝過來和四狗廝打。

洛天卻道:「洛金,算了,不和那種粗人一般見識,讓小姐們笑話。」

洛金不敢違抗洛天,氣憤憤地坐了回去。

四狗怪叫道:「孬種就孬種,自以為很有風度,其實懦夫一個。」

「隨他說吧!」洛天表現出少見的大度,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修養。

他不再理四狗等人,只是看著那白衣女,雙眼中露出癡迷之色,這也不能怪他,他所見過的女人中,就只有水潔秋能與之相比──他是沒見過夢香的,更沒有見過千葉蓓。當然,夢情和他的兩個姑姑,論姿色,也不會輸於這白衣女,只是這三個女人都是上一輩的人了,不同輩,因此也沒什麼好比的。

他舉起手中的酒杯──四狗等人喜歡用碗,他們卻愛用杯──向那白衣女一送,笑道:「小姐,不知可否賞臉與在下遙遙對飲一杯?」

白衣女那古典而無限雅致的美臉綻放一抹微笑,道:「小女倍感榮幸!」

就握起茶杯,隔著空氣,形式上與洛天的酒杯碰了碰,見洛天一口飲盡那杯酒,她的另一隻手回縮,掩住杯子和小嘴,把一杯茶喝了。

三大強人心裡吶喊:完了,這些白癡女人中了洛天的陰招了。

「謝謝小姐的賞臉。」洛天放下酒杯,洛金又為他倒了一杯,他沒喝,只是對美女說道:「不知小姐可否告知芳名?」

「歐陽婷婷。」

「真是好名字!」四狗一聲大吼,把洛天辛苦醞釀的氣氛打破了。

獨孤明詩興大發,吟道:「歐陽如詩,婷婷若詞。」

趙子威也不甘寂寞,拍手喊道:「好、好!」可究竟好在哪裡,他也不知道。

然而,就在此時,歐陽婷婷回首一望,那眉間一皺,三大強人心裡又開始吶喊:完了,她好像討厭我們,這次中了白眼招了。

「哈哈……」洛天豪爽地一笑,道:「小姐,不必理那三個瘋子。」

「洛天,你媽媽的說誰是瘋子?」這是希平的瘋喊。

頂樓的五個少女聽到這聲音,臉色微變,齊轉臉盯著階梯入口。

「蹬蹬……蹬蹬……」

四狗大喊道:「救星來了,哈哈,我們村裡最經典的歌神來了,那喉嚨可是真帶勁,我們一定要在這裡合唱一首。」

在眾人的注視中,氣沖沖的希平竄了一個頭出來,就見到那五個少女。「呀喲」一聲驚喊,他掉頭就跑,卻撞到後面的華小波,兩人一齊沿著階梯滾了下去……

「啊……姐夫……好痛呀……你幹嘛沒聲明就往後轉……」

「小……啊……小波!你他媽的亂帶我來,我……啊痛……誰敲我的頭……原來是樓梯……我得趕緊跑,這五個……母夜叉想強姦我……真他媽的痛!」

這聲音傳來之時,希平已經到了門前──滾得真快!

「追!」歐陽婷婷一聲嬌叱,飛身飄出,其餘四女也跟著飄飛出去。

四狗道:「她們認識希平?」

「廢話少說,跟上去!」

趙子威大喝一聲,身影直射,獨孤明和四狗也立馬射出……

洛金看著他們遠去,道:「少主,我們是否過去看看?」

洛天平靜地道:「我們喝酒,讓四大武林世家的人先和她們鬥。」

「為什麼?」

「她們使用的輕功身法,是太陰教獨有的。」

「啊」的四聲驚呼,伴隨著洛天酒入喉嚨的「咕嚕」。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章 各色各花

希平以那種「比馬還快的速度」狂奔,真是難以想像,原來他逃跑之時也是能達到如此的速度的,若是叫他學了「天字錯亂」,說不定也是華小波級的逃跑能手哩!

他這次也是朝巫山的方向跑,那裡有一條大江。嘿嘿,沒有女人敢跟著他下水,要知道,在水裡,誰也著不上力氣,只看誰的水性好。他覺得他的水性是第一流的,想當初在那水潭裡泡了那麼久還沒死,就知道厲害了。

也許是他的速度真的超快了,所以直到迷江前,在迷霧茫茫中,他才被歐陽婷婷追著,很不幸的,這個女人擋在了他的面前──來不及跳水了,悲哀!

嘿嘿,希平似乎白癡似地笑了,「終於讓妳追著了。」

歐陽婷婷哂道:「以你那爛泡的龜速,追上你是輕而易舉。」

「不是吧!我覺得我跑得很快了,再說,妳不是也追了好一會才追上嗎?」

歐陽婷婷道:「我是想看看你要逃往哪裡,才跟在你後面,任你跑的。見你這混蛋連逃跑都不會,整天想著跳水,似乎除了跳水就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我只好擋你下來──我不喜歡你跳水自殺,我要親自殺了你。」

希平擺擺手,道:「妳憑什麼殺我?給我個理由。」

「你偷看了我……」歐陽婷婷語氣一變,怒道:「我殺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可我需要一個理由,否則我不給妳殺!」

「你這大白癡,給不給我殺,是你能決定的?他們請人來,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原來就是你這淫賊──」

希平帥氣地甩甩頭,笑道:「至少我是個大美男。」

歐陽婷婷看著高大強壯的他,那近乎魔神般俊美的臉龐,她的至美小臉忽地一紅,叱道:「表面看似鑽石,裡面卻藏著一泡屎。」

「喲!妳怎麼知道我腸裡有屎?妳說得我都想拉屎了!」

希平作勢要去脫褲子,此時四周無別人,只有他和歐陽婷婷,不知華小波四人以及另外四女跑哪裡去了?


「看你往哪裡跑?竟敢說『上我』那種骯髒的話!」綠玉追著華小波叱喝。

華小波不愧是逃跑高手,一邊跑一邊閃躲綠玉的攻擊,綠玉追擊了好久,追是追上了,可總是打他不著,心裡又急又惱。自從跟著聖女追出來之後,她們五個就分開了──這沒辦法,她們追著那淫賊,那四個男人卻來纏住她們,之後便分散跑,她們也就各追各的。

綠玉記得華小波說的那句強話,就只管追打華小波了。

華小波打架不行,閃躲卻是高手之中的高手,因此綠玉這等好手也打他不著。

「你別躲,是男子漢的就別躲。」綠玉打不著華小波,只好用激將法。

華小波什麼人也,會受她激將?才怪!

「我華小波是十足的堂堂男子漢,可我就是要躲,我不想和女人交手,男人是不應該欺負女人的,妳打我,我就閃,我閃、閃呀閃……哈哈……」

綠玉打不到華小波,本是很惱火的,又被他的語言一激,那心裡的火就燒得更旺了,只管邊追邊打,華小波就邊閃邊跑,還一邊逗戲著她。

「我華小波果然不愧是一代美少年,竟然在光天白日之下,有這麼一個美麗的寶貝追著我跑,實在是……太幸福了!」

「讓我捉著,我就讓你嘗嘗地獄的滋味……」

「問題是,妳捉得著我嗎?」華小波得意地道。

「你是找死!」

「我活得好好的,幹嘛要找死?我一沒被切了小雞雞,二又沒有失戀,幹嘛找死哩?對了,妳叫什麼名字?」

「等你死了,再到閻羅王那裡問吧!」綠玉一劍橫削,華小波的幻影一閃,她的一劍又削中了空氣──失敗!

「妳是砍不著我的,雖然說妳的武功很好,可是我所學的是專門用來救命的,哪能這麼輕易就讓妳把小命取去?」

華小波大是開心,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他就只顧朝著北面跑,他是要回到「我踹你屁股」,那宅有很多打架高手在,到時,這追著他打的綠衣美少女鐵定被擒住。嘿嘿,那時就任由他華小波如何地宰她了。

轉而一想:不知他們幾個是否逃得過追殺?四狗師傅沒有了金槍,大概是被女人俘虜了吧?嘿嘿……到時我就用這綠衣美少女交換四狗師傅。嗯,這主意不錯,我華小波果然有著濟世救人的良心。

華小波一邊想著,一邊往武林四大家的住宅方向逃亡……


「啊……不要……」女人的尖叫突然響起,希平就看到歐陽婷婷掩著臉背轉身去,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勝利的虛榮和滿足感。

「怕了吧?」他朝著歐陽婷婷的背影得意地道。

以為她有多凶悍,不過就是想在她面前脫褲子,她就羞得沒臉見人了──處女,都他媽的是這個鳥樣。

「你沒脫褲子?」歐陽婷婷試探道。

希平道:「笑話,別以為我是傻子,我會隨便在陌生的女人面前脫褲子,我就不怕被妳強姦?要知道,男人也是有貞操的──」

「你這次死定了,你這淫賊!」

歐陽婷婷確定希平沒有脫褲子,立即轉身過來,那美麗的臉龐寫滿了怒色,看起來就像一隻美麗的發惡的白貓。

喵──要捉老鼠了!

希平絕不承認自己是一隻賊頭賊腦的老鼠──哪怕是老鼠,也是天才型的!

他看見歐陽婷婷正向他漸漸地逼近,他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就真的脫褲子了。」

「隨便你,你要脫就脫,我的身體都被你看過了,我……我也不怕看你的!脫呀!我把你的命根子也毀了,別以為我會怕,剛才只是太突然了,現在我有心理準備了。」

「妳真的有心理準備了?」

歐陽婷婷嘴兒一撇,道一聲:「當然。」

「那妳可要好好地看著……」

希平果然又想去脫褲子,然而,歐陽婷婷不給他機會了,那雙如玉似的手掌,化成一片掌影,陰氣森森地籠罩過來,希平還沒反應過來,就中了她十多掌,但歐陽婷婷從上次的事件中,得出他很耐打,因此,即使他被拍出十多米之遙,還是不願放過他,繼續跟了上去。

雖說歐陽婷婷只用了五成的功力,但她的「太陰幻掌」卻是太陰教的一大絕學,希平承受了她的十多掌,即使憑他的近乎金剛不壞之身,也感到全身疼痛難忍,那悶痛的心胸血液沸騰,一口血衝往他的喉嚨,他又死撐著吞了下去,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怎麼啦?不脫了吧?」歐陽婷婷站在他的旁邊,俯盯著他,免不了一些傲氣。

希平喝了自己的血,正是大不爽中,可偏偏自己被人家一招就放倒在地,實在沒話可駁,便道:「我喜歡躺著脫褲子──」

歐陽婷婷高高而立,道:「那你脫呀!我看著。」

「妳不出手打我,我就脫給妳看,否則妳別想看到我寶貴的身體,嘿嘿!」希平以一種天才的思想方式來威脅她,絕了。

歐陽婷婷卻想不到此人是如此的神經兮兮,她直覺希平的腦袋有問題,否則怎麼會在這種時候竟然說出這麼白癡的話?

她恨不得一掌就劈死他,可給他的卻是怒嗔的一腳,踢在他的屁股側面。

希平喊了一聲痛,她就怒道:「我叫你脫──」

「好,我脫,妳別踢了!我脫還不行嗎?我就知道,被妳捉著,肯定會被強姦……」

希平把手放在褲頭上,看到她的美眼裡的怒色更濃,而且那雙手掌逼射出來的陰氣更重了,他想:看來她說的是反話,如果我脫了,她給我一掌,不死也不好受。

他道:「我不脫了,要脫妳自己脫。」

「我才不脫給你看!」

「我說的是妳來脫我的……哎呀……」

可憐,又是一腳!

「起來!」歐陽婷婷怒吼道。

「我不起,我就是喜歡躺在地上的感覺。妳看,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鳥兒在天上飛……多自在!呀!妳幹嘛又踢我?」

歐陽婷婷簡直被他氣瘋了,可一時又未想殺了他,因為她打算好好地折磨他,「你這混蛋,從這裡看到的天不是藍的,都被迷霧遮住了,還藍天白雲?你講話有點水平好不好?自以為是詩人,說出來的東西狗屁不通!還有,這裡也沒有鳥兒飛過……」

「是嗎?我再看看,其實有妳這樣的美女就好──」

「你……」

「別踢我!」希平反射性地扭了一下腰,手一擺,把歐陽婷婷的美足擋了下來,續道:「對了,剛才妳說不脫給我看,可是我記得,妳以前脫得光光的,早早就等著我去看。嘿嘿,還有另外四個──啊呀!臭三八,敢踩我的寶貝,我忍無可忍了!」

希平的胯間受到襲擊,猛的挺身站起,高大的身軀往歐陽婷婷身前一擋,正想發招,卻不見了歐陽婷婷,原來就在那一瞬間,她閃到了他的背後,出掌一擊,希平慘叫一聲,再聽到「撲通」一聲,被歐陽婷婷的掌勁拍飛出去,從而落到江水裡。

太悲哀了,天才再度淪為「落湯雞」。

歐陽婷婷把希平打落水之後,急忙過去看情況,卻不見希平浮起來,心想:難道他死了?我這次出掌也沒有第一次那麼重,應該不會死吧?可怎麼還不見浮起來?

接著又想:死了最好,淫賊一個!但是,師傅曾經說過,若非必要,不得殺武林四大家的人的。

歐陽婷婷緊盯著波動的水面,許久,終於看到了天才那濕透了的頭殼,她道:「你還沒死呀?」

希平道:「見到我沒死,妳是否很開心?」

「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你給我游上來!」

希平心想:喲呵,這女人是怎麼了?我好不容易才掉落水裡,魚還沒捉到一條,她就叫我上岸?

他笑道:「在水裡,是我最安全的地方,我潛水的能力世界一流,誰也別想在水裡轟我。我游呀游,像魚兒一樣自由自在……」

歐陽婷婷最受不了他這套,氣得眼睛圓瞪,唇也咬破了。

希平更是得意,笑道:「無奈我何了吧?哈哈……」

歐陽婷婷氣得話也說不出來了。

希平繼續道:「我們算認識了,可我還不知道妳的名字……妳叫什麼?……不想說嗎?那妳知道我的名字嗎?我叫黃希平,啥?還是不清楚?那我就說清楚些,我就是看光了妳身體的那個男人,還有,妳曾經吞下了我的口水──啊!」

「撲通!」

在希平驚叫聲中,憤怒的歐陽婷婷不顧一切地撲到水裡,希平料不到她真敢下水,可怕的女人,憤恨的情感大於一切的理智!

他卻不怕她了,到了水裡,他覺得,他完全沒理由怕一個女人──應該是她怕他才對。所以,他就不逃了,反而張開雙臂歡迎她……

歐陽婷婷被水一浸泡,清醒了,然而,後悔已經來不及,她發覺自己已經被水裡的大混蛋緊緊地抱著,那感覺,就像在水裡喘不了氣──一種窒息感迅速蔓延她的身心。

希平的水性的確夠好,雙手抱著歐陽婷婷,還能輕易地浮在水面,且歐陽婷婷在掙扎個不停,他竟然也不沉下去?

歐陽婷婷犯了一個最低級的錯誤,就是讓希平抱住了。

這個天才別的不行,就力氣是真正的天才型的,這倒千真萬確。

歐陽婷婷就是想不通,這個被她隨便一掌就劈翻的男人,為何突然間變得如此大力?她被他抱著,竟然無法脫身?且連上半身全部被他控制住了,只能讓一雙美腿在水裡亂踢個不停。

「別亂動哦!亂動,我可不敢保證妳不會喝水。妳知道這江水有多髒嗎?很多人在裡面拉尿拉屎的。」希平惡作劇地威脅道。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游泳。」歐陽婷婷說一句話,就緊緊地閉著嘴,看來真的是有點怕喝到「骯髒」的江水。

「哇,妳說得真好聽,妳會游泳,我就放開妳?好不容易制住妳,讓我放開妳?門都沒有,除非──」

「除非什麼?」歐陽婷婷抓到了光明的希望,緊張地問道。

希平不急不慢地道:「除非妳告訴我,妳叫什麼名字?」

歐陽婷婷皺了一下眉,道:「歐陽婷婷。」

「這名不假的?」

「你不信就罷。」歐陽婷婷很生氣了。

「我信,我信還不行嗎?」

他裝出一副冤屈的樣子,本來是憤怒加生氣的歐陽婷婷看到他這模樣,不知為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突然又冷言冷語地道:「你信不信,干我什麼事?」

「剛才妳笑起來真好看!」

希平傻愣了一會才道,他把臉湊近她的臉,再道:「其實很干妳的事的,如果我不相信妳這名是真的,妳就得改名,比如,我以為妳叫歐陽挺挺,妳不就是挺挺了?」

「挺挺?」

「不明白,就像這裡一樣,喏喏!」

希平為了讓歐陽婷婷明白「挺挺」的意思,他的臉就朝她的胸脯埋下去,她的衣服已經濕透,雖是在這微冷的天裡,她卻是穿著薄衣的,因此那被水浸泡過的胸脯,衣服緊貼著,高挺的乳房頂起濕了的半透明白衣,一件淺綠的肚兜擋住了她的胸脯的肉色,然而,她的雙臂白藕似的肉色就在水中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希平把臉靠在她的高挺雙峰之上,幸福地呢喃:「喏喏,就是像這裡一樣,挺挺的、柔柔的,好舒服哦!」

「你這淫賊……喔……不要用臉磨我那裡,好癢呀……你放開我……」歐陽婷婷想不到希平在水裡這樣對待她,那種突如其來的滋味,打破了她守護了十多年的湖水般安靜的心,如同這本是平靜的江水突然被他們的進入蕩起了波瀾,她那寧靜的心也蕩起了前所未有的波瀾。

希平見她好像真的有點受不住了,才放過她,盯著她羞怒的美臉,笑道:「怎麼樣?知道什麼叫『挺挺』了吧?」

歐陽婷婷喘息著,道:「你敢再說,我就……」

「妳就想什麼呀?」嘴上這麼說,希平暗忖:難道妳還咬我不成?

「我就吐口水給你!」

「啊?」希平大驚,此言把他嚇著了,他道:「妳說妳吐口水?」

「怎麼?不行?你都吐口水給我……」

希平道:「繼續說下去,我很想聽聽。」

歐陽婷婷突然埋臉咬在希平的肩膀。

「啊……啊……好痛呀!別咬了!」

可是,歐陽婷婷的手動不得,心裡又恨得牙癢癢的,她不用嘴,還能用什麼?咬,往死裡咬!

「哇哇,妳不是說吐口水嗎?怎麼就咬我了?」希平不料她真的咬他了,唉!原來心裡所想的,有時真的會變成真的。

歐陽婷婷終於抬起了臉,惱視著他,她的雙眼紅紅的,看似是哭了!?

「妳哭了?」希平有些歉意地問道。

歐陽婷婷的眼睛裡就滾動了委屈的淚光,映落在迷蕩的江水,在希平的心裡蕩起未可知的迷濛色彩。

她似乎已經不記得憤怒,而是以一種嗔怨的語氣道:「你不是好人──」

「喲!我本來就不是好人,妳說我是淫賊的。」希平應得很乾脆,他本來就不是好人嘛!有什麼出奇的?

「可我師傅說,武林四大家的人是好人的。」

「哦?妳師傅這麼說的?那她不就是想逼我做好人了?讓我想想,做好人有什麼好處!嗯,不能看妳洗澡,不能和妳間接接吻──」

「什麼間接接吻?」歐陽婷婷怒叱道。

「不要打岔!像妳吞了我的口水,那就叫間接接吻──又不能像現在一樣抱著妳……我想了想,做好人真的沒好處可言耶,還是做壞人好,哈哈!」希平笑得正猖狂,突感腹部一痛,原來是被歐陽婷婷的膝蓋撞上了,他忍痛道:「我們相處的好好的,妳怎麼又撞我一膝?」

「你再不放開我,我以後就殺了你,我是說到做到的,你別當我說假話。」歐陽婷婷突然變得很平靜,那平靜的語言卻透著水樣沉靜的氣息。

「真的這麼嚴重?」希平的語言中帶著詭異的味道。

「你……你用什麼頂我……那……那裡?」歐陽婷婷臉色變紅,怪叫了起來。她只感到她的私處被什麼物體頂塞著,那陰部傳來異樣的滋味,那是她從來想像不到的……

希平笑道:「妳慢慢地感覺,相信那絕對是一種甜美的感覺。女人,不就是喜歡男人頂她?」

歐陽婷婷感到兩人的半身貼得好緊,而那頂著她的陰部的東西,似乎正是從希平下半身長出來的,她一時愣住了,突然驚叫道:「你……你……」

她說不出話來了,那臀部往後移,可她越往後移,希平就往前挺,如此,她的上半身被希平抱住,下半身卻想往後移,希平的下半身也跟進,就以上半身為支點,兩人的身體進行了九十度角的翻轉,那結果就是,希平平浮在水裡,而她則趴睡在希平的身上,令人不得不佩服希平的水性了,上面托了個人,還能仰浮游?果然是一代跳水天才!

希平道:「原來妳是想睡在我的身上,早說嘛!費這麼大的周章,還不是躺在我的胸膛?」

「你……」歐陽婷婷還是無話可說,雖然在水裡,但相擁的感覺依舊在,她知道,她高挺的乳房正壓在希平結實的胸膛,好羞,好恨!

然而,下體那被柱狀物頂聳的感覺更令她想跳水自殺──其實她早就跳水了,否則也不會弄到現在這個地步,後悔莫及呀!

她這一輩子,還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接近過,可這兩天,不但被一個男人看光了身體,還吞了這男人的口水?他竟然還說是「間接接吻」?現在又被他抱在懷裡……她心裡不知是羞是恨?

她想:是不是最好看的男人都是最壞的?

在她所見過的男人中,希平無疑是最好看的了,洛天雖英雄了得、氣度不凡,可比起俊美程度來,在她今日所見的幾個好看男人中,就現在這個抱著她的男人是最好看的──討厭的淫賊,偏偏長個迷死女人的臉蛋,卻長個壞壞的心眼兒。

她突然間不懂男人了,好像她以前從來沒見過男人似的。

在她思緒未斷之時,她感到熱氣撲面,希平那濕透的嘴唇覆蓋了她同樣濕潤的唇。唇和唇的交合,令她彷彿被冷氣侵襲一樣,全身打了一個冷顫,柔嫩的軀體忽地僵直,突然地又仰起了臉,雙眼中射出兩道強烈的眼芒,從她的眼神中,看不出是羞憤,還是驚訝。

江水平靜了許多,但歐陽婷婷的心卻像是撕開的水要追求復合,於是把那無形的牆撞擊著,那兩瓣心房跳動得猛烈之極,少女的熱血在她的心房如同大海裡澎湃的波濤……

「你……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她的美麗的臉全紅了,水浸過的蒼白也被她的熱血覆蓋,然而,水的冷,卻似乎侵入了她的身心,令她在說話的時候也微微地顫抖著。

「這就叫『直接接吻』,簡單地說,剛才我們在親嘴。」

「看來你是非得逼我殺了你,我師傅說過,若一個男人敢隨便地親我,就要把他殺了,即使你是武林世家的人也不例外。」歐陽婷婷若有所思地道。

希平卻很是不怕,任何一個女人被他抱在懷裡了,不論之前那女人多凶,他也是不覺得怕的,他笑道:「妳師傅還說了什麼?」

「為什麼要告訴你?」

「那我就不問妳師傅了,我問妳,剛才妳有什麼感覺?妳的嘴真是甜極了……我是說,妳有沒有一種彷彿被電的感覺,喏,就是突然間全身酥軟或是腦袋空白之類?一般來說,女人被她心愛的男人偷吻時,都會出現這種狀況的,妳有沒有?」

「我沒有。」歐陽婷婷吼道。

「可是我覺得妳有,妳剛才在我身上,就像一條被拋到岸上的瀕臨死亡的小魚,在迴光返照的那刻,突地,顫動了一下!」

歐陽婷婷罵道:「你才是將死的魚!」

「那就是說,妳剛才是真的顫動了?」

「真的又怎麼樣?」

希平興奮地道:「按照我的天才理論,妳顫動了,說明妳愛上了我,哈哈,歐陽挺挺,妳剛才被我吻得全身酥軟了!」

歐陽婷婷惱視著他,任他狂妄自大地說了一通,才道:「按照我的理論,你親了我,就得死!」

希平一點也不怕,反而道:「妳能讓我死嗎?在水裡,誰死還不知道哩!妳看看,妳被我抱多久了,不是一樣無法可施嗎?想讓我死,我他媽的不上岸也不放開妳,妳奈得我何?」

歐陽婷婷發現和他說話根本就說不通,此人的臉皮已經不是「厚」能形容的了。以前她所見的男人都得聽她的話,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違抗她的意旨,可此刻所遇的男人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你越是生氣,他好像越是開心?

希平的下句話更是令她震怒,以及無地自容──

「噢呀……挺挺,我們抱在一起,親也親過了,不如乾脆洗過鴛鴦浴吧?若是妳不明白,我可以說的簡單些,就是在這江裡作愛如何?」

她驚得呆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希平環住她背部的右手離開了她的背,突然地撩起她的長裙,把裙邊拉扯下來,那隻手通過她滑嫩的美臀插入她的雙腿之間,兩隻手指按在她肥嫩的陰阜,她的雙腿神經性地一夾,反而把他的手夾在了雙腿盡頭。

她驚喊道:「不!不要碰我那裡……不要……啊喔……癢……不要摸……」

「妳說不要,又用雙腿把我的手夾住,什麼意思?」

歐陽婷婷猛的張開雙腿,然而,她更是大錯特錯,希平的手根本就沒有縮回去的打算,依然惡作劇地在她的大美腿內側撫弄著。她一邊叫喊一邊掙扎,可是終究是不起任何作用,沒人聽見她的叫喊,她的力氣又不夠他大,只能讓他在水裡輕薄。

忽地,希平的手指滑入她的小內褲,那指肉壓著她的陰部嫩肉,她的全身為之一顫,放棄了所有的掙扎,眼睛帶著無比複雜的神色盯著希平,久久才說出一句話:「我恨你!」

她以前所說的任何話都不能夠震動希平的心靈,可這三個字,卻實實在在地令他感到震驚了……

「大膽淫賊,放開聖女!」

岸上突然傳出兩聲嬌叱,希平定眼一看,慘了。

只見四狗和趙子威兩人的上半身綁在一起,四隻腳行走時得統一步伐,兩個少女像趕狗一樣趕著他們過來,兩人的脖子上還分別橫著一把利劍,看來他們是被俘虜了。

「黃玉、紫玉,快來救我!」歐陽婷婷看到了希望,大聲地求救。

紫玉道:「放開聖女,否則我們殺了你的兩個同伴。」

希平看看垂著臉的四狗和趙子威,又看看那兩個怒氣沖沖的少女,回眼看著美絕倫常的歐陽婷婷,想笑一下,可實在笑不出來,硬是擠出一絲苦笑,道:「搞來搞去,原來最後還是妳贏了。」

「你輸了的代價是什麼,你知道吧?」

「我很想知道。」

「你的代價就是,你的賤命。」


到了岸上,希平很自然地被三女捆綁了,他看著另外兩個被捆綁的男人,道:「你們就不能用勁把繩子掙斷嗎?偏要來壞我的好事。」

四狗洩氣道:「我被那個叫紫玉的小丫頭點了穴。」

「我也被黃玉點了。」趙子威無辜地道。

「哇呀呀!我沒被點耶,我來掙掙看,我力大得很,你們知道的。」

原以為是這繩子特別堅韌,卻是他們被點了穴才掙不斷的,希平覺得有了希望,因為他的穴是點不著的──剛才那歐陽婷婷都不知點了多少次了,就是沒有一次中用的,她最終放棄了。

歐陽婷婷道:「你試試看,只要你一逃跑,我就殺了他們兩個。」

四狗苦笑道:「看來你也被點了穴了。」

「我操你個爛頭,還不是你們這兩根特大的手指點的?」希平大罵出口,心中那點希望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趙子威道:「不關我的事。」

希平被他這句話氣得扭臉去看歐陽婷婷,這女人在岸上,因了衣服全濕的緣故,那女性至柔至美的曲線全顯出來了,他看得轉不了眼睛。

卻聽得四狗道:「希平,請你別再看了,忍一忍吧!回去我叫我的女人脫光給你看,你再看她,我們可能就沒命玩了。」

「你說什麼?」歐陽婷婷衝著四狗怒道。

四狗道:「我讓他不看妳,難道也是錯?」

「你後面那句話。」

「哪句?」

「就是叫你女人脫光的那句。」

四狗道:「那是開玩笑的,我那捨得叫我女人脫光給他看?」

歐陽婷婷瞭解了,就道:「閉上你們的眼睛,不准看我!」

四狗道:「有點難,因為妳太美,特別是這個樣子,更是美透了,我──」

「你是不是準備讓我挖了你的眼睛出來?」

「那我不看算了。」四狗抬頭看天空,那裡真的沒有藍天白雲,也沒有自由的鳥兒啊!

希平問道:「你們是怎麼被她們捉住的?難道你們打不過兩個小女孩?」

「操!一切都怪死狗!」趙子威氣得踩了四狗一腳,狠狠地道。

四狗打死不認地道:「喂,趙子威,你別賴在我頭上,你自己打不過人家,為何怪我?」

趙子威咬牙切齒地道:「我要不是為了救你,我打不過,也不會被捉住的。」

「我又沒說讓你救我,如果我金槍在手,我就絕不會輸給一個女人。再說了,你被她們兩個聯手打敗,哪能全怪我?」

趙子威吼道:「你他媽的講不講理,若是你能和她對上三十招,我就可以把我那個先幹掉,然後再幫你。」

「我看,即使我能堅持三十招,你也不一定在三十招之內幹掉你那個,你誇張了,哈哈……」

趙子威幾乎吐血了,他道:「早知當時我逃跑好了。」

四狗道:「我都有叫你逃的,順便把我的金槍取來,可你拿著雙刀以為自己多威哩,最後也像我一樣被人家制服,真他媽的丟臉到家了。我是沒槍才被制服的,可你有刀,怎麼也同我綁在一起了?」

「你們兩個要吵就吵,別忘了走路!」紫玉提醒他們小心走路了。

三個大男人就被三個小女人像趕鴨子一樣趕著走,這才是真的丟臉到家了。

「你是說我打不過女人了?」趙子威極度不滿地道。

「當然。」

「你叫她們放開我,我再和她們打。」

四狗道:「如果我的手還能動,我就要摸摸你的額頭。」

「幹什麼?」

「看你有沒有發燒!」

「我幹!我趙子威健壯得要命,一輩子小感冒都沒有,發燒?沒試過!」

四狗搖搖頭,看看一直沉默不語的希平,道:「希平,你怎麼不說話,來給我們評評理?」

希平道:「我現在是無話可說,我在想剛才我為什麼要上來?被女人綁著的滋味絕對沒有隨便抱女人的滋味好的,我看我是做錯事了。」

「這不能怪我!」趙子威重複著他的意思,「要怪就怪這沒有了金槍,連個女人也打不過的死狗。是他拖累我的,否則,憑我趙子威,還會隨便讓女人綁架?」

四狗道:「誰讓你跟我一起跑的?你若像獨孤明、華小波那兩個傢伙一樣,不就結了?」

趙子威道:「我他媽的就知道你沒槍根本不用混,所以才死硬跟著你的,你他媽的別忘了你是我妹妹的老公。」

四狗一愣,道:「對了,趙子威,你說獨孤明和華小波兩人是否也被綁了?」

趙子威想也不想,就道:「你以為小波有多高明?還有,獨孤明那小子也不可能高明過我,他們兩個被綁,是必定的,等下就會見到他們,你等著瞧!」

希平突然嘆道:「我看我們還是走著瞧吧!你們兩個混蛋竟然被兩個小女孩打敗,讓我臉面無光,想想我剛才在水裡的風流快活……啊呀!歐陽挺挺,別打我,我已經某種程度上認輸了。」

天才是絕對不會認輸的──以後找機會贏回來。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章 其人之道

華小波就是華小波,打不過就逃,逃到家裡請人手幫忙,憤怒的綠玉終究是被武林四大家的人給制服了,就像她的姐妹綁住希平三人一樣,她也被華小波綁住了。

也就在此時,一切動亂平息、華小波正想抱著他的小美人到床上去叫他親哥哥的時候,獨孤明大踏步回來了,而且肩上還扛著一個叫喊個不停的美人兒──藍玉!

華小波心裡大爽:嘿,獨孤老兄果然是獨孤老兄,絕不像我華小波一般逃著回來!

「獨孤老兄,你把她扛回來了?」華小波歡叫道。

春水道:「你們今天是怎麼了?一個被女人追殺著回來,一個卻又扛著一個女人回來,其他三個還不見回來。」

在獨孤明肩上的藍玉看見被綁著的綠玉,大驚道:「綠玉,妳也被擒了?」

綠玉道:「他們人多,我打不過……」

「丟臉,唉!」趙子豪一聲長嘆,就帶著他的妻兒離開了,他剛才和雷龍合擊綠玉,而且周圍還有一大堆人助威,讓他覺得無地自容。

雷龍笑道:「我也覺得有點丟臉。碧柔,我帶妳四處走走,聽說散步有利於胎兒的。」

黃大海道:「這裡的事,你們自己處理,我不想干涉你們的風流韻事。」

於是,大堆的人群散開了,留下獨孤明和華小波,以及數目不少的女人。

獨孤詩問道:「大哥,希平他們呢?」

「他們還沒有回來?」獨孤明驚訝地道,四狗沒有金槍,回不來也就罷了,連希平和趙子威都沒回來,就有點奇怪了。

「你沒和他們在一起?」

華小波搶先道:「我們五個男人遇見了五個女人,後來就各管各的了,妳們不用擔心,我華小波都能逃回來,何況他們三個?」

春水哂道:「你本來就只會逃跑。」

「春水姐姐,給點面子,怎麼說,我也是妳的親哥哥老公來的。」

「我倒覺得,隨便找一個女人來,都可以當你的老婆了。我們走!」春水果然不愧是華小波的妻妾裡的老大級人物,一聲令下,華小波的老婆全部撤下了,就連他的三個天竺美人都跟隨春水去了。

白茉莉看看獨孤明,嘆道:「我們也走吧!這裡大概沒我們的事了。」她也就把獨孤明的妻妾帶離開了。

華小波看看希平和四狗的女人──趙子威沒有帶他的女人──他道:「妳們不走嗎?」

杜鵑道:「我們在門口等希平回來。」

「我們怎麼辦?」華小波問獨孤明。

「把這兩個美女帶到大廳去。」

華小波別有用意地道:「那裡不方便吧?」

獨孤明道:「你不懂的,我和這女人交手,她的武功很強……我現在有點擔心他們三個,一個沒帶槍根本沒用,一個是有時行有時不行,那趙子威好像挺行,但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好吧!我也想過,如果四狗被俘虜了,用這女人交換他的。」

趙子青劈頭就罵道:「華小波,你講什麼?你這爛泡徒弟都能逃著回來,死狗會被俘虜?是不是想挨揍?」

華小波習慣性地頭一縮,道:「我只是假設一下,四狗是我的師傅,當然比我這徒弟強了。獨孤老兄,我們走吧?」

他猛的朝獨孤明使眼色,讓獨孤明儘快帶他撤離這「水深火熱」的困境之中,獨孤明感謝華小波曾經幫忙他完成了他的「處男之作」,所以就很體諒他的苦心。

「嗯,大廳裡去。」

「謝謝老兄,就大廳,我們做事要光明正大的!」華小波邊說邊把綠玉抱了起來,朝著大廳走去……

「不准抱我……放開我……你這只會逃跑的孬種!」

「可妳現在就被孬種抱著,哈哈!」

「……」


雖然同是俘虜,希平三人的待遇卻沒有太陰教的兩位美女所得的待遇好了。還好哩?人家可是被抱去大廳的,可他們三人被趕進了寡婦屋的地牢裡,真是男女不平等──這世界重女輕男,媽的,沒公理,不道德。

淪為階下囚的三人竟然還笑得出來?在黑暗的地下牢房裡談笑風生,看來得把他們的腦袋剖開來,仔細瞧瞧他們的腦殼裡裝的是什麼了。

「你們說,她們會把我們怎麼樣?」四狗笑過之後,首先進入正題。

趙子威答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女人,我是女人也不會知道,因為我不是她們。」

「我們剛才進來,看見很多不錯的女人,如果她們也像野馬族一樣,從敵變友,嘿嘿,野馬族的風流時代就又回到我們的生活了。好懷念野馬族,那裡的女人個個頂騷,唔,騷,我開始聞到那味道了。」

趙子威道:「我只聞到潮濕的、發霉的味道,只有你這死到臨頭還發情的公狗才聞出那種不合時宜的味道。不過,野馬族真的很不錯,哈哈。」

「提到野馬族,我想起我野馬族的小情人來了。」希平道。

「誰?」

「當然是我的真真了,你們用點腦袋好不好?」

「原真一點也不小……」

「她老媽是我的大情人,她當然是我的小情人了,難不成她還大得過她老媽?」

四狗應道:「嗯,這倒是真的。」

「不過,原真好像是洛天的人了。」趙子威的轉折真是太差,這人的腦袋是那種直筒型的,想彎也彎不過來。

「你說什麼,啊?」希平聽了趙子威直直的話,他也一下子直起來了。

趙子威也不怕,繼續道:「在野馬族時,原真還是處女,可那天小波說她的處女膜不見了,我看,百分之百是洛天弄的了。」

希平恨得牙癢癢的,大罵出口,道:「趙子威,你他媽的留點口德,我的真真怎麼會和洛天幹出那種事?」

趙子威也破口大罵道:「黃希平,你奶奶的要懂得面對現實,現實就是,此刻原真六女陪在洛天身邊,還有呀!水潔秋也是洛天的未婚妻,雖然她好像是不能性交的那種。」

「我呸!你他媽的說話真粗鄙,沒教養!」

「黃希平,你這粗人、鄉巴佬,敢說我粗鄙、沒教養?」趙子威簡直又要氣瘋了,竟然被這個他一直認為是鄉巴佬的黃希平說成是「粗鄙、沒教養」?

四狗嘆道:「有力氣吵,還不如和我一起出力掙斷繩索。」

「我操,說話要力氣嗎?」趙子威扭臉在四狗耳邊吼道。

「我來掙掙看,哈哈。」希平又在黑暗中看到了光明。

四狗和趙子威同聲道:「對呀!你力氣是最牛的,你試試看。」

「好,一二三,斷!」希平大喝出聲,那繩索果然應聲而斷,「呀哇哇,我果然是拳王,拇指大的繩索哪能捆得住我?」

趙子威哂道:「不就粗人一個,仗著力氣大罷了。」

四狗開心地嚷嚷道:「希平,快過來,幫我們解開繩子,我要恢復自由之身,絕不能和趙子威混在一起了,他一身的臭汗。」

「你他媽的不是嗎?」趙子威吼道。

「嘿嘿……」

「要不是在黑暗中,我看不到你笑的那副嘴臉的話──」趙子威道。

四狗迷糊了,「看到又如何?」

趙子威發狠地道:「我就揍你!」

「你敢?」

「你是我的妹夫,我他媽的不敢才怪!」

四狗喃喃道:「好像是這樣的──」

「太好了,我立即放開你們,你們和我打,我被綁得麻木了,想鬆動一下筋骨。」希平大力支持道。

四狗大叫道:「希平,我不幹。」

「我看還是算了。」趙子威也低聲下氣地道。

在這黑暗中,與這環山村的天才胡打實在沒多少好處,況且,他們的全身功力也被封住了呀!

「那你們得陪我唱歌。趙子威,你幹不幹?」

趙子威忍住心裡的悲痛感覺,用一種像哭的聲調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你放開我們,我下次陪你唱歌好了。」

「真的?你負責敲盤子。」希平很有計劃地道。

「我……我做啦啦隊員好嗎?」這已經是趙子威最後的奢望了。

希平想了想,道:「也好,反正你好像也沒有什麼音樂天賦。」

黑暗中的趙子威彷彿看見了許多星星──他暈了!竟然被這環山村出來的音樂白癡說他趙二公子沒有音樂天賦?這從何說起,從何說起呀!

希平的慾望得到滿足,就準備幫忙他們解繩索,可就在這時候,他們聽到了腳步聲,看到光明了──唉!那三個死纏不要臉的女人偏偏在這時候出現,提著燈籠到黑暗中的地牢裡找男人來了。

光明在他們的周圍點燃,卻把他們的脆弱心靈燒成了灰燼,那心,一下子沉到地獄去,一片黑暗。

「黃希平,你想解繩子嗎?」是歐陽婷婷甜柔的聲音。

四狗嘆道:「她們來早了一步,可惜。」

趙子威突然道:「還好,不用做啦啦隊了,答應之後就有點後悔。」

希平轉身看見歐陽婷婷那至柔至美的女性臉孔,苦笑道:「我以為妳不會這麼快記起我。」

「我這輩子想忘也忘不掉你。」

「真榮幸!但是,我好希望妳能夠忘記我。」

歐陽婷婷道:「你不是要解繩子嗎?我看著你解。」

希平雙手一攤,指了一指趙子威,道:「他說過要和我一起唱歌,可是他反悔了,我也就反悔,不解了。」

歐陽婷婷道:「看來你的力氣真的很大。」

希平笑道:「不大怎麼能抱緊妳?」

「你……黃玉、紫玉,把他的手腳鎖起來,然後用尿布把他的嘴塞住。」

希平很配合,立馬坐在地上,伸出雙手雙腳,就看見紫玉和黃玉提著超大的手銬腳鐐過來,他就欣喜地道:「還好沒看見尿布,哈哈,不幸中的大幸。」

四狗和趙子威搖搖頭,無話可說。

一切完畢後,歐陽婷婷說:「無論你怎麼力大,也不可能掙脫這副枷鎖。」

希平笑道:「我倒不這麼覺得,我只是有點難以掙脫妳加在我心靈上的枷鎖罷了。對於我這個天才來說,這身上的枷鎖並不算什麼,是吧!四狗?」

趙子威替四狗回答道:「我不認為你是天才,我只認為你是白癡。」

話雖如此說,但希平為了他們而淪落到此地步,在他趙子威的心中,是一種不可言說的情,他們雖然看似胡鬧個不停,卻在他們的心中──瞭解各自的那一份友情。

四狗突然道:「妳們另外兩個美人兒回來了嗎?」

歐陽婷婷臉色一變,沒有回話,但他們從她的表現中,已經知道另外兩女沒有回來──鐵定是被華小波和獨孤明俘虜了。

趙子威道:「我忘記小波是逃跑的神將,獨孤明那傢伙看來是撞狗屎運了。」

四狗道:「我們那裡有群色狼,如果──」

歐陽婷婷的臉色變得更難看,轉身就走,「紫玉、黃玉,我們出去。」

下一刻,地牢裡的大門又關上了,黑暗重新降臨。

趙子威道:「她們可能要到我們的地盤去了。」

希平突然嘆道:「我踹她屁股!」


華小波感到自己就是一個幸福的小男孩,他和獨孤明把兩女放在椅子上,便和獨孤老兄一起站在兩女的面前,仔細地端詳兩女,這不夠,他們輪流著換位置,你看看我的這個,我看看你的那個,咄咄!

「獨孤老兄,我怎麼看,她們好像都挺凶的,我怕我以後罩不住。」

獨孤明道:「可我怎麼看,我們的老婆中,就她們最美了。小波,如果你覺得她們凶,把你的那個也讓給我好了。」

「我們不是你們的老婆!」兩女抗議道,她們被擺在這裡任由他們看猴似的,已經很氣惱了。

「喲!美女生氣了,獨孤老兄,你情話厲害,快哄哄她們。」

「沒有鮮花。」獨孤明洩氣地道。

華小波道:「那我來!嗯,兩位美女,妳們真是漂亮得令我想和妳們上床,讓妳們叫我親哥哥的那種……獨孤老兄,什麼了?」

他語言貧乏,轉臉向獨孤明求救。

獨孤明道:「慾望和衝動。」

「嗯……那種慾望和衝動!我們其實都是很好的男人,妳們看看,我們兩個,帥得可以去當小白臉了,不過,小白臉可沒有我們的強壯。我們是強壯和英俊的統一體,帥氣吧?所以,妳們被美男俘虜了,不要感到痛苦,妳們應該覺得歡喜!」

「想這世上,我們就像天空的明星一樣,多少女人想把我摘下來,放在她的胸脯溫存,嘿嘿,因此,妳們開心點,認命好了,就當是妳們的艷遇,就當妳們摘到了天上的明星。妳們女人不是整天做夢,夢見白馬王子嗎?老實說,我們就是妳們的白馬王子!」

「獨孤老兄,是不是這樣說?」

「我嘔!」獨孤明作勢要嘔,「我的那些和尚師兄弟對著觀音奶奶都不會說出你這等低級的情話,好在我沒有收你作徒弟。」

華小波喊冤道:「其實我有時候也說得很完美的,可能是這次超水準失真吧!讓我再想想。」

「你們到底要怎麼樣?」綠玉怒道。

華小波心一慌,道:「我怎麼樣?我就要這麼樣呀!」

獨孤明看著沉默的藍玉,雙眼飽含深情地凝視著她,壓著喉嚨,用一種略帶磁性的聲音道:「剛才和妳打鬥時,我以為妳是個很凶狠的女人。但現在我才發覺,妳很溫柔!真的,妳喜歡藍衣,也許是妳的心裡藏著海水的柔藍。我想,妳的名字裡應該也有一個『藍』字吧?」

她聽著他的話──在剛才那一戰中,她本來是穩操勝券,可好像他被她逼急了,就在那刻,他的眼睛裡閃爍血紅的瘋狂,然後她就敗了,如今想起來,她的心裡還有些怯意。

可是,此刻的獨孤明卻表現著他的風度來了,其實他很多時候是個很有風度的男人,一種英挺瀟灑的姿態煥然而出,還帶著難以言喻的多情流感。

她想不到此時他會是這般的風度翩翩且對她彷彿柔情似水,他語言中帶著海水的藍色魅力,如同她喜歡海天的藍一樣,她的心對這個勝利者無聲無息地開始漸漸屈服……這是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的。

她更不清楚她的美麗眼睛對著獨孤明閃了閃,然後不自覺地回答道:「嗯,我叫藍玉……」

「藍玉,妳讓他迷惑了?」綠玉提醒道。

「我沒有。」藍玉羞紅了臉。

華小波笑道:「綠玉,妳也讓我迷惑吧?」

綠玉道:「回去換副笑臉來,看到你這噁心的淫笑,我就反感。」

「那我不笑了不成嗎?」華小波苦著臉道,他就變臉這招最厲害,比他說謊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的突然孩子性的變化,竟令綠玉忍俊不禁?

「撲哧!」綠玉笑了。

華小波自有華小波的魅力,他的魅力就是以看似純真少男的形態,造就一種可憐的卻又是多變的表情出來,不知不覺地打動少女的芳心,或說是女人的母之天性。一句話,華小波某種時候,在某個女人的眼睛裡,是挺可愛的。

就現在而言,綠玉就突然感到華小波的可愛了──雖然她心裡打死不承認。

「妳笑了,哈哈,妳笑了,太美了。」華小波天真得像小孩──他本就是未成年嘛!只是比較早熟罷了,難道早熟也有罪?

「也許不見得很美吧!」

遠遠地聽到洛天的聲音傳來,大廳裡的四人扭臉一看,一群人向這裡走來,其中大多數是北陵莊的人,起碼也有四五十人之多。

華小波立即道:「獨孤老兄,洛天會不會是來搶我們的女人的?」

「我看不像,因為明月峰等各派的代表都跟著來了。」

洛天走了進來,少有的在華小波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你們做的太好了。」

洛天竟然誇獎他?華小波眼冒金星了。

洛天正臉對著兩女,道:「我想知道太陰教的主宅所在,妳們應該可以告知吧?」

「太陰教?!」華小波和獨孤明驚喊出聲。

「對,她們就是太陰教的女徒。」

獨孤明道:「原來你說我們做的好,就因此事。」

洛天道:「我們來這裡也有幾天,都得不到太陰教的所在,但我盟裡的人卻有許多被害了。你們不但能找出線索,且把她們抓了回來,確是出乎我的所料。」

「早知我就不引她來這裡了。」華小波很是後悔。

獨孤明卻道:「我們根本不知道她們是太陰教,若是知道了,我想我會做出更出乎你意料的事。」

「什麼?」華小波問道。

「我會早早地放了她們。」

華小波贊成道:「我也正有這種想法。」

洛土道:「你們兩個還是省省吧!太陰教是中原武林的大敵,這兩個女人是絕對不能放的,少不得讓我們提回去審問一番。」

「你他媽的敢?」華小波惱火極了,要審問他的美女,不知這群傢伙會把他的美女弄成如何的慘樣?他華小波絕不願意看到。

獨孤明看看蒙著臉的夢香,很認真地道:「夢香小姐,妳也這樣認為?」

夢香緩緩地道:「為了武林──」

「妳還是不要說了。」獨孤明打斷了夢香的說話,接著道:「小波,讓他們帶回去吧!」

華小波驚道:「這怎麼能?他們那群人比我們還像瘋子,我就不知道他們為何那麼恨太陰教,人家又沒惹我們,是他們先去惹別人的,現在還來到這裡要滅人家全派,如果讓他們帶走她們,她們又死不肯說的話,我們的美女受的罪可是不能想像的。」

獨孤明看著藍玉,他從她的眼中看到慌恐和無助,他感到心裡極不好受,不敢再看她,卻以一種很平靜的語氣道:「你們要審問她們可以,我讓你們審問。但是,若讓我知道她們受到任何傷害,我,獨孤明,在此發誓,必取你們狗命!」

華小波道:「我也是。」

洛土罵道:「你們這兩個為了女人不顧武林大義的傢伙,就憑你們?我們要對她們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們管不著!來人,把她們帶到北陵莊去。」

獨孤明冷靜地道:「洛土,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在詩兒那件事上,我已經饒了你一次,請別在我面前刺激我,我雖然很有修養,卻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

洛天冷眼盯著獨孤明,下令道:「別聽廢話,動手帶人。」

「洛天,把你的人全部帶出去,這裡不歡迎你。」黃大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四大武林世家的人不知何時都到了大廳外,近兩百多人。

雷龍、趙子豪等人進入大廳,趙子豪道:「洛天,這兩個女人不能讓你們帶走。」

「如果我一定要帶走呢?」

黃大海沉冷地道:「在你未把我們滅絕之前,請你別說這句話。」

洛天愣了愣,道:「好吧!你們給我一個解釋,我們來這裡是為著什麼的?現在這裡坐著的可是太陰教的妖女,難道你們都是一群好色之徒?黃大海,我想你不是這樣的人。」

「也有可能是……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剛才我接到太陰教的傳信,希平、趙子威、四狗都在他們手中,她們要以這兩個少女來換我們的人,你應該清楚,她們絕對不能受到半點傷害,而且,我們現在沒有資格審問她們,因為,我們有三個人在她們的地牢裡。」

「為了我死去的門徒,我今日一定要帶走她們,希望你們衡量一下你們武林四大家的實力之後,才做決定,否則,死的就不止他們三人,還有你們四大武林世家,都得從武林中除名,因為,你們庇護太陰教。」

「年輕人,說話別這麼衝動。」

全場一驚,這句話竟然是出自徐飄然之口,而他此刻正帶著天風堡的一干人出現在大廳門口,他與他的兩個女兒走了進來,「死個黃希平,我是很高興,然而,想要四大武林世家滅絕,就算洛山復活,也做不到的。」

黃大海和趙子豪齊聲驚喜道:「徐叔?!」

徐飄然尷尬地一笑,道:「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見我兒子罵我,老子被兒子罵,那滋味可不好受啊!」

他的眼中現出了老淚……

趙子豪喝道:「洛天,把你的人帶走,就憑你,還嚇不倒我趙子豪!」

洛天道:「看來你們武林四大家已經忘記武林大義了。」

趙子豪道:「別拿這些壓我們,若連自己兄弟的死活都不顧,還顧什麼武林大義?」

「哈哈!趙子豪,看來你們是想在太陰教之前,先與我們大幹一場了?」

獨孤明道:「那又如何?」

「很好很好,洛土,動手帶人,看誰敢阻止,就是與整個中原武林正道為敵!」洛天下達了最後命令。

忽地,一聲大喝從大廳外傳過來!

「放走她們!」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章 未知命運

「你們說,我們會不會安全離開這裡?」四狗在黑暗中道。

趙子威想了想,道:「我看有點難,因為這個大白癡搞了人家的聖潔的太陰教主,而且更可悲的是,他沒有搞成功。」

「也是,要是搞成功了,那美麗的聖女就是希平的老婆了,我們就會得到上等的待遇,說不定還有許多美女獻身──」

「你們兩個混蛋,別在這裡說風涼話,若不是你們來得太快,我早就把她幹掉了,就連迷江的水也洗不清她。媽的,浪費我那麼多時間和她調情,你們一來,把情調全部破壞了。」提到這事,希平哪能不光火?

趙子威道:「大白癡,你不會先插入再顧我們嗎?我們也可以看看你的精彩的水中表演啊!」

希平道:「我怕我插入之後,你們也沒那眼福,早就被那兩個女人送到閻羅王那裡當女婿了。」

四狗嘆道:「我們在地獄裡仰望著,可能會更清晰。」

希平笑道:「你的欣賞角度果然非同尋常。」

四狗的名言又出來了,「那是,那是。」

趙子威道:「這麼久,她們還沒有過來,會不會把我們忘了?」

「把你們忘了,也不可能把我忘了,我是那種輕易就叫人忘記的男人嗎?況且,嘿嘿,她們的身體都被我看光了!」希平得意忘形,就是這裡太暗,看不到他那噁心的嘴臉。

可趙子威已經吼了起來,「黃希平,你說什麼?你說你看光了她們?」

希平也大聲地道:「怎麼了?昨天她們五個就脫光光在我面前洗澡,我想不看都不成,我怎麼知道你趙二公子除了對夢香有興趣之外,還會對不認識的女人想入非非?」

「別逼我拔刀──」

「我操,你小子還有刀在?早就被那兩個女人拿去殺豬了。」希平哂道。

趙子威瘋了似地叫道:「黃希平,你放開我,解開繩子,我撕爛你的臭嘴。」他的痛處被說到,驕傲的趙二公子自然是無法忍受有人說他的刀被人奪去了。俗話說,刀在人在,他趙二公子的刀雖然不在了,可人還在的。

四狗道:「你省省力氣吧!沒刀你制不了他,就好像我沒槍根本沒得瞧一樣。」

希平不忘做好心人,道:「趙子威,我下次幫你把刀要回來,哈哈。」

「我呸!用得著你?丟了原來那兩把,我出去後,再打兩把更鋒利的,我他媽的還有那個錢!」趙子威不領這個人情,那簡直是對他的污辱。

「咦呀!」門響。

四狗警醒道:「她們回來了。」


綠玉和藍玉回來後,就直奔寡婦屋主廳,裡面已經聚集了太陰教的重要人物。

太陰教其實是西域普遍信奉的大教,其主幹人物並非很多,只是這教的勢力遍及西域罷了。太陰教的內部機構很簡單,一個教主(聖女)、兩個護法。護法一般都是上一輩的,就如現在新任的聖女,她的護法就是阿蜜依最信任的兩個老婢──也許不算老,她們的年齡雖近四十了,卻像是三十多歲的少婦,且是超美的。

其實這寡婦屋的寡婦裡玉就是現任的護法,另一護法則是明玉。

裡玉是阿蜜依在十五年前就安排在嘉陵鎮的,她這樣做,自然有她的理由,而裡玉也不負所望,不但建立了寡婦屋,且在寡婦屋周圍建立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屋宅,其實寡婦屋附近一帶的建築物幾乎都是太陰教的附屬,只是外人不知曉罷了。

明玉則一直跟隨著阿蜜依,三個月前,歐陽婷婷被任為新聖女,她和裡玉就理所當然地被歐陽婷婷提升為太陰教的護法。而阿蜜依雖然已經無什麼職位了,可是她的聲望依舊在,且現在而言,無論是聖女還是護法,都是她最親密的人。

阿蜜依遇見林嘯天的時候是二十歲,裡玉和明玉比她小兩歲,可是,這三個女人,若在外面走走,路人絕對不會想像到她們的真實年齡,就以眼睛來評斷,她們不過就是二十八九歲的少婦,而美麗的程度,更是驚人,在絕美中又散發著成熟婦女所特有的張力和韻味。

此時,主廳裡除了阿蜜依和裡玉、明玉之外,還有歐陽婷婷以及紫玉、黃玉,其他的男男女女(女的居多)三四十人……

阿蜜依看見綠玉和藍玉安全回來,便急忙問道:「他們沒對妳們怎麼樣吧?」

綠玉道:「回聖母,他們不敢對我們怎麼樣。」

聖母,是稱呼上一任聖女的尊稱。

阿蜜依懷疑道:「大地盟會如此輕易地放了妳們?」

藍玉把過程說了一遍。

阿蜜依聽了,才嘆道:「雖然你們所說的武林四大家年輕一輩的人,我以前沒多少耳聞,然而,從這情形看來,二十年的悲劇並沒讓他們沒落,這新起的一代,是很有希望的。」

歐陽婷婷訝異道:「他們不是一起的嗎?怎麼窩裡反了?」

綠玉無奈地道:「我也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是四大家和大地盟分成兩派的,或許這就是他們分兩個地方住的原因吧!那『我踹你屁股』的意思應該是針對北陵莊而言的……」

阿蜜依道:「四大武林世家,本就不應該與大地盟混在一起。」

「可能是他們喜歡我們──」藍玉幽幽地道,她至今無法忘記獨孤明為她發狂的雄姿。

歐陽婷婷皺眉道:「藍玉,這種話妳怎麼說得出來?就算是他們喜歡妳們,也更證明他們只是一群好色之徒,為了女人什麼原則也沒有了。」

裡玉也道:「據我得到的一些零星消息,四大武林世家真正的領頭人是被我們關在地牢裡的黃希平,而他們年輕一輩實力是很強,可在武林中的聲名卻不是很好,好像很多傳說都說他們是一群好色的無賴之徒……」

「就是這樣!」歐陽婷婷非常贊同這個說法,因為她立即想到了「淫賊」黃希平。

「也許他們的品行真的不怎麼好,但是──」阿蜜依凝視著歐陽婷婷,道:「婷婷,妳要知道女人本身就迷戀這種沒有原則的男人的,妳不要怪藍玉,如果一個男人不問任何緣由,拚死維護他所喜歡的女人,以一個女人的立場,就絕不能怪罪那個男人。」

歐陽婷婷垂臉,委屈地道:「師傅,我沒有怪藍玉。」

「好啦!我又沒罵妳,妳幹嘛又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

歐陽婷婷抬起臉,那臉紅得可愛,她嗔道:「師傅,就是妳讓我婷婷受委屈的。」

阿蜜依淡淡一笑,道:「妳們回來時,有人跟蹤嗎?」

綠玉道:「沒有。」

阿蜜依深思道:「他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妳們的,這不是他的行事作風,他並非什麼光明正大的人,從來不是。」

藍玉緊張地道:「也就是說,我們被人跟蹤了?」

「我們傳信的人,是經過化裝的,而且也沒有直接回到這裡。再說,如果他們接頭的人是四大家的人,四大家就更不可能叫人跟蹤他,因此,他們必定會跟蹤而至。」

綠玉道:「那該怎麼辦?」

阿蜜依道:「該來的總要來,我阿蜜依也不怕什麼,趁現在武林許多門派都在,也好作個了結,多年的積怨,總要清洗的。」

歐陽婷婷天真道:「師傅,我也不怕。」

「婷婷,叫人去把他們三個放了,我們要言而有信,他們放了她們,我們也放了那三個,不到某種程度,我不想傷害四大武林世家的人。」

歐陽婷婷卻道:「師傅,我自己去就行了。還有,我絕不放那黃希平,就兩個換兩個,黃希平是沒人換的。況且,師傅,他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死不足惜,我要慢慢地折磨他。」

阿蜜依想了想,道:「妳是聖女,妳決定吧!」

「師傅,妳這麼說,就是不疼婷婷。」

「好啦!妳喜歡怎麼就怎麼,師傅都支持妳,好不好?」

「嗯,師傅,我去放人了。」

「裡玉、明玉,妳們去準備,時間沒多少了。」阿蜜依吩咐了,又道:「藍玉,妳跟我來寢室一趟,我有些事要問妳。」


「藍玉,我問個事,就是妳與獨孤明交戰的時候,為何會敗給他?以我們太陰教的武學,雖然妳不能學全,但也不可能敗給他的。」

回到寢室,阿蜜依就直接提問,因為藍玉在剛才的敘說中,說到一句話──「我敗在他的血爪之下」!

這一句話,令她聯想到林嘯天。

藍玉回想道:「我本來是穩操勝券的,可他好像被我逼急了,那眼睛沒來由地就變紅,後來我就感到從他的身上逼射出肅殺的氣息。而就在那時,他的雙爪就像被鮮血浸泡過似的,嚇人極了。我……後來就敗了。」

阿蜜依沉吟道:「『血煞爪』?」

「聖母,妳識得這種武功?」

「嗯,識得。這是我的一位故人的獨特武學,這獨孤明一定是他唯一的傳人,他應該──也在少林吧?聽裡玉說,獨孤明是武林七公子之一,出自少林……當初,救他的人,難道是天癡大師?」

「藍玉,妳過去和婷婷說一聲,就說讓她連黃希平也放了。」

藍玉道:「聖母,聖女為何一定要留下黃希平?」

「因為……啊!不行,我得親自過去,我怕這孩子做出傷害他的事來,畢竟他曾經……藍玉,妳去和其他姐妹協助護法,順便把門關了。」


地牢裡的三人看見了進來的歐陽婷婷,四狗道:「原來只有一個,我那個不知跑去哪裡了,我在這裡受苦受難都不來看看我,真是可憐呀!」

希平道:「你別裝出那種癡情樣,我看著就不舒服。」

四狗叫屈道:「我本來就是很癡情的一個人嘛!蘭花喲!香!」

「蘭花在長春堂待產,求你別當著其他女人的面說你的蘭花,那是對蘭花的侮辱。」希平指證道。

「你們這三個色鬼,什麼時候都拿女人作話題,難道除了女人,你們的心中就沒有其他的了?」歐陽婷婷罵道。

希平道:「男人的心中,就應該有女人,不然要女人幹什麼?」

歐陽婷婷最受不了希平的「高論」,她叱喝道:「黃希平,你給我閉嘴,沒人要你放屁。」

希平不以為然,道:「可我就喜歡放屁,我熏死妳。」

「黃希平,你等著瞧。」歐陽婷婷咬牙道,轉身橫掌落下,劈向趙子威和四狗。

「不,歐陽婷婷,不得傷他們!」希平驚喝出聲。

卻見綁著兩人的繩子突地斷了,兩人掙扎了一會,終於恢復了自由。

歐陽婷婷轉臉對希平道:「我有說過要傷他們嗎?我現在是來放他們的……但是你,命運卻和他們剛好相反。」

四狗驚喜之外,又是一驚,道:「妳說只放我們兩個?」

「你們也只放了兩個回來,對換雙,扯平。」

「但我們就只捉了妳們兩個人吧?」

「那是你們的事,誰叫你們不多捉一個?」歐陽婷婷近乎無賴地道。

四狗喃喃道:「我發覺妳這聖女,和某人很相像。」

歐陽婷婷好奇地道:「誰?」

「喏!」四狗朝希平一指,道:「就是這個大無賴。」

「媽的,四狗,你用詞好點會死嗎?」希平喝喊,那聲音像他唱歌時一樣的有力。

歐陽婷婷不耐煩了,道:「別吵,你們兩個出去,沒人攔你們。」

希平也道:「聽到沒有?出去!別打擾我和美女獨自相處!媽的,兩個不識相的傢伙,難道要我趕你們嗎?」

趙子威嘆道:「其實你已經趕了。四狗,我們走吧!」

「可是──」四狗還是不想走。

趙子威道:「你要說的我都瞭解,但,還是走吧!我們會回來的。那時你有槍,我有刀,我們刀槍並出,一定所向無敵,是吧?」

「好像是的。」四狗的聲音有些變味了,彷彿那風在嗚咽。

趙子威率先走了出去,四狗看了看坐在地上,色迷迷地盯著歐陽婷婷的希平,哀嘆一聲,也跟著趙子威出去了。

地牢裡就只剩下一對冤家。

希平道:「妳不把門關上嗎?」

「我沒空。」

「我卻覺得妳閒得可以。」

歐陽婷婷突然道:「知道我為何不放你走?」

「因為妳想和我繼續那未完的事──」

「啊?」

「江水裡的遊戲,哈哈,妳一定是想在牢裡繼續了,對不對,歐陽挺挺?」

他說話的同時,坐在地上的臀部猛的抬了抬,好似那胯間向上頂了頂,歐陽婷婷注意到他的胯間的褲早就膨脹,一如帳篷。

歐陽婷婷感到臉上一熱,怒叱道:「黃希平,你這死性不改的淫賊,我這次絕不饒你。」

「妳以為我怕妳?有種妳把我的手銬腳鐐打開,妳看看,到時誰向誰求饒。」

希平試了好久,都不能把加在他身上的多餘的東西拿掉,他覺得在決鬥之前,對歐陽婷婷提出這種要求最最正常的。

歐陽婷婷有種想笑的衝動,可她強忍住了,道:「你覺得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白癡?」

「我是天才,歐陽挺挺,妳他媽的一點文化知識也沒有。」

「你是天才?好笑,真好笑!你這種天才,少一點,對世界絕對是有益的。」

希平不怒反笑道:「天才型的淫賊?妳總不會反駁了吧?」

歐陽婷婷氣得無語以對。

希平仰望著她,他這次看得很認真,歐陽婷婷依然穿著白色的衣裙,這並非她沒有衣裙可換,而是她的所有衣裙都是純白的。在黃爍的光亮中,她的全身反射著黃茫的色彩,呈現一種朦朧的美感和質感。

她的身段是高挑曼妙的,估計有一百七十二公分,雙腿修長直美,裙邊至她的膝蓋處,膝蓋下是誘人的小腿,希平忽然朝那膝蓋吹了一口氣,吹得那裙微微地晃動著。

「你幹什麼?」

希平道:「我想吹出一口氣,把妳的裙子掀起來,看看妳那裡的濕水有沒有擦乾!」

歐陽婷婷冷言道:「你的氣不足,很可惜。」

「我也覺得可惜,最可惜的是在江裡,那時我幾乎可以插入妳那裡了的。」

「很好,很好,黃希平,我本來打算折磨你一下就放了,既然你一定要如此,那麼繼續說下去,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說完了,就該輪到我了。」

希平驚喜道:「真的?」

「我這次把我的劍帶來了,在你喉嚨未斷之前,我允許你說任何話,說吧!傻子!」

「我唱歌行嗎?」

「你……」歐陽婷婷料不到這人果是傻子一個,竟然在這種時候提出唱歌的要求,她道:「行,但我只給你一首歌的時間,唱吧!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自稱的歌神是什麼角色。」

希平感激涕零道:「妳對我真是好,可是,為什麼只准我唱一首?我一般都喜歡唱很多首的。」

「我沒時間聽你唱歌──」

「那妳可以把妳們太陰教的沒事做的人叫過來,我免費唱給他們聽。我唱歌真的很好聽的,很藝術的,妳聽到就知道,也許妳聽了,就不捨得殺我了,或許還會天天纏著我唱歌給妳聽,就像雪兒一樣,嘿嘿。」

「混蛋,我給你兩首歌的時間,你唱就唱,不唱就算了。」

「這樣呀?」希平想了想,才道:「那我就唱兩首吧!唱哪兩首呢?想想,嘿嘿,『來和我幹架』,就先唱這首,都好久沒唱了,在環山村時可是天天唱的。」

「來和我幹架?什麼歌?」沒聽說過,歐陽婷婷在心裡奇怪:怎麼會有這樣的歌?

希平很得意,這是他獨創的強打歌,她當然不知道了。她若知道了,那才叫奇哩!

他道:「歐陽婷婷,聽好了,我要唱了!」

「哈哈哈呀哈哈!

來和我幹架呀!

有種就過來呀!

我打你哭媽媽,

打你直叫哎呀!

打你往地下趴,

狗趴屎的姿勢好呀!

我打你屁股爛冬瓜!

幹幹幹!哈,幹呀……」

「停!停!停!」

一首歌沒唱完,歐陽婷婷就忍耐不住出手了──

劍離鞘而出,暗室裡白光大盛!

她已經被希平「迷人」的歌聲迷得近乎失去理智了……

「我殺了你這淫賊加三級!」

歐陽婷婷的「太陰聖劍」上挑而起,劍尖閃爍著森冷的白光,迅速地刺往希平那上下活動的「天才歌喉」……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七集 意亂情迷

第一章 心隱於背

「放走她們!」

隨著一聲充滿威嚴的喝喊,眾人回頭一看,卻是洛大盟主來了,兼且身後跟了一群人,幾乎都是各大門派留在龍城的人員,如今全部到齊了。

洛天看見他的父親到來,心中雖驚訝,卻多少有些歡喜,因為他自感無法控制場面了──四大武林世家這一群是完全不講道理的瘋子,他打不成,講也不成。

華小波卻看著洛雄身邊的金髮美女發呆,心裡想:奇了,早先見到白髮的洛幽兒,這次見了金髮的美女,這洛雄身邊到底有多少奇奇怪怪的美女啊?

洛天道:「爹,她們是太陰教的妖女,為何放走她們?」

洛雄道:「我們也有人在他們手中,對吧?」

「爹,我們的人沒有在她們手中,被她們捉住的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三個膿包──」

「住嘴!」洛天還未說完,洛雄便喝止了他的發言,然後盯著他的兒子,道:「四大武林世家也是武林的一部分,也是這個聯盟的一分子,他們的人,就是我們的人,你好好回去反省一下,走!」

洛天雙眉橫豎,冷眼掃了洛雄一下,忽地轉身走了出去。

洛雄看著他的兒子離開,長嘆一聲,道:「各位,小兒做事不周,請見諒。」

徐飄然道:「盟主,其實也並非完全是他的錯,他做得很好。」

洛雄的神情緩和了許多,正想說話,趙子豪卻突然道:「某種程度上,我們一直未承認是這聯盟的一分子,所以,我們有權不服從洛盟主的一些安排,我們有我們的權利,就像剛才那事,如果我們的人不在太陰教手中,洛天他要對這兩個少女做什麼,我們並不會插手,但若我們的兄弟被她們囚禁了,他若不顧及我們兄弟的性命,我們將也不顧及任何道義,希望這點你們能清楚。」

「他們又是因何被囚禁的?是他們好色,而又沒本事,追著別人的屁股跑,才會讓太陰教捉住了。我們為何要為這三個無用的傢伙,而失去追殺太陰教的好機會?你給我個理由吧!」洛土針鋒相對地道。

洛雄喝道:「洛土,沒人叫你說話。」

黃大海冷眼盯著洛土,道:「你想要理由嗎?」

洛土看了一眼洛雄,欲言又止。

「我的理由就是,我大哥他們到這裡來,本就是玩的,行了吧?你若覺得不服氣,大可以在他們出來後,找他們理論。不過,我想,你的拳頭絕對硬不過我大哥的。請你記住一點,我大哥這一輩子,真論打架的本事,他從來沒有真正敗過,至於你所說的好色,那是他的私生活,干你屁事!」黃大海能說出此番話,是眾人始料不及的。

華小波立即嚷嚷著支持道:「哇,大海,好精彩,這本來是我們的私生活,干武林屁事啊!支持支持!」

「啪啪……」他竟然鼓起掌來了?

洛雄的臉色也有些變動了,其他的武林群豪也是敢怒不敢言,出了一個黃希平已經夠無賴加無恥了,如今竟然突然多出這麼多?看來武林四大家真的應該在正道武林除名了……

徐飄然道:「大海,別說了。」

洛雄定了定神色,勉強道:「先讓她們回去,等他們三個回來了,再做打算好了。大家待會到北陵莊再商談策略,我先過去了。」

洛雄果然轉身離開,不再理這裡的事了。

其他的人也跟著他離開,只剩下武林四大家的人和太陰教兩女,獨孤明和華小波緊接著把兩女放了,兩女別有深意地看了他們一眼,飄身離去。

一切平靜之後,黃大海看著徐飄然,道:「徐叔,你恨我哥是因為你沒能親手殺了施竹生,但你可有想過,如果沒有哥的強自出頭,那一戰,敗的就是我們,你有想過我們戰敗後的結果嗎?」

「這……」徐飄然沉吟。

黃大海嘆道:「徐叔,我離開家很多年了,是最近才遇見我哥的,但我還是以我的瞭解,和你說說我哥這個人。他從小就愛打架愛胡鬧,似乎從來沒有正經過,更別說認真了。但是,他打架的時候,從來沒有真的把人往死裡打,他小時候天天打架,為了贏,什麼手段都能用上,卻每次都沒有真的傷害過那些和他打架的孩子。」

「他是很胡鬧,然而,他認真的時候你也許看到過。就是他所在意的人受到傷害的時候,他都很認真,是的,很認真的保護他所愛的。他雖然天天打架,卻從來不准我打架,以他的理由,他是打架天才,天生注定是打架的好材料,而我是乖孩子,是不能打架的。其實我知道那是他怕我受到傷害,所以不許我找人打架。」

「你想想和地獄門的一戰,我們若繼續戰下去,會死多少人,而且最終敗的會是誰?我敢說,沒有我哥,我們必敗無疑。但你知道我哥為何要與施竹生獨戰?其一,若群戰,我們沒有任何優勢可言;其二,這是最重要的,他不想看到更多人枉死;其三,他向來覺得他是不可戰敗的,當他認真起來的時候,哪怕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他也會執著一個信念,那就是贏。他喜歡打架那種贏的感覺,卻不喜歡死人的味道。」

「你別當我哥真的是無知,他懂很多,從小就很聰明,一本醫書,他捧在手中沒多久就能全部背下來,但為何如此的人卻像一個白癡或是做出許多近乎無恥的無賴舉動?我想他有他的理由,或許是他本來就喜歡這樣的自己。他平時都嘻嘻笑笑的,東搞西扯的,看起來讓人很討厭,可是,徐叔,我正是愛這樣的大哥,因為這個時候的他,才叫人不擔心!他是無賴也好,色狼也罷,總還有著良心,有著他的善良,但若他捨棄了這些,讓他認真起來,他的冷酷是不可想像的。」

「徐叔,你沒有看見我哥和東洋人那一戰,但你是否還記得狼道上的野狼碎屍?那幾百匹狼,就是我哥用一雙肉掌撲殺撕碎的,就像他撕碎東洋人一樣。因此,我希望你別針對我哥,別逼他發瘋!他以前那麼做,是因為必須那麼做,而不是因了他好色喜歡上了施竹生的妻子和妹妹。」

「其實徐兄的死,與我哥並沒有直接的關係,而我哥卻間接地替他報了仇,而且救了許多人的性命,我想地獄門沒有幾個人恨他,你們天風堡的人也沒有幾個人恨他,因為正是他,讓他們能夠不必拚命的。還有一點,施竹生死前也不恨我哥,否則他不會把他的妻子和妹妹都托付給我哥了。他信得過我哥,是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我哥見到他漂亮的妹妹就想獨占?你錯了,那是施竹生清楚我哥其實是一個善良的人。」

「我哥在那件事上,背了所有的黑鍋,施竹生的死,令施柔雲恨他,而你不得殺施柔雲,所以也恨我哥。他到底做了什麼呀?令你們兩方都恨他,難道就因為他好色?我告訴你,施柔雲現在還是清白的!我哥遵守對施竹生的諾言,一直守護著她,可她卻因為恨我哥,要殺我哥,三番四次地拿刀捅我哥,可我哥皮厚就任她捅了,他都忍著她,直到有一次,她的匕首刺入我哥的心胸,我哥還是沒有怪她……」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求你,不要說……」施柔雲聽到這裡,突然哭喊道。

尤醉走了過來,輕輕地擁住她顫抖的嬌體,安慰道:「柔雲,別想太多,乖!」

黃大海繼續道:「你因為我哥沒有殺她們,所以恨我哥;她因為我哥打敗了並致使施竹生自殺而懷恨在心。可你得想想,徐兄是被誰所殺?難道是被一個柔弱的十六七歲的可憐小女孩殺的?我哥守護她,那不是錯,她要殺我哥,也是理之所在,但你呢?你憑什麼恨我哥?沒有我哥,地獄門會解散?施竹生會自殺?我們還能從地獄門活著回來?」

「根本上來講,我哥沒有對不起四大武林世家,他對不起的,是這兩個女人──」黃大海指了指相擁著的尤醉和施柔雲,再道:「所以我哥必須保護她們,這是他的信念所在!」

「我希望你能瞭解,徐兄的死是施竹生所殺,並非面前這個可憐的小女孩,如果你覺得你死了兒子是很可悲的,那麼請你設身處地為她想想?她沒了父母,唯一的大哥又在她的眼前被迫自殺了,她變得無家可歸,無人可依靠,如此,你覺得我哥守護她,難道是錯?」

「徐叔,你這次回來,沒有對施柔雲下手,我感到很高興,至於你恨我哥,不接受我哥,我也無所謂,我只希望你能全心地為武林四大家著想。我們的感覺就是,洛雄並非善輩,但願你別被他迷惑了。還有就是你要明白,別人怎麼跟隨洛雄,那是別人的事,我們四大武林世家,從來都是與大地盟平起平坐,甚至有著凌駕於大地盟的聲名的,你別把這聲名丟了,我們不想讓四大武林世家受制於大地盟,這是為何一定要你脫離大地盟的主要原因。如果你覺得和我們在一起很丟臉,你可以回天風堡,卻絕不能跟著洛雄的屁股跑。」

「我們年輕人都有這點骨氣,難道徐叔就把祖宗辛苦經營的聲威拋到腦後了?徐兄的死讓你感到傷痛,可他死得也像個人物,我想,徐兄若在世,也絕不希望看到徐叔現在這個樣子,以他的個性,怎麼可能讓四大武林世家屈居於大地盟之下?再說了,徐兄泉下有知,也絕不會恨我大哥。」

「我就說這麼多了,以後你怎麼做就怎麼做,但我希望你別對施柔雲下手,要恨我哥也成,但別逼他對你出手,那樣我們很難做的。」

徐飄然沉吟了許久,終於道:「我只想問清楚一件事,現在的四大武林世家誰才是真正的令主?」

黃大海道:「那麼,我也想問你一件事,如果當時不是大哥為了救我和小月而墜落狼道,你說這最後的勝者是誰?」

徐飄然嘆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唉,吾老矣。」

「大哥並不像別人以為的那麼無用,就如同他所說的,他是不可擊敗的。」

徐飄然道:「他回來的時候,你告訴他,讓他有空到青雲的墳前上一炷香,敬一杯酒。」

「他暫時回不來了。」四狗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眾人看見沮喪的四狗和趙子威,卻不見希平,都在心裡暗驚。

「希平呢?」很多人急問道。

四狗哭喪道:「他為了救我們,跟我們一起被捉了,後來放了我們,那女人卻死也不肯放他,因為……」

「因為什麼?」

趙子威答道:「因為那女人恨他。」

「怎麼就這麼多人恨他?」

趙子威道:「是這樣的……咳,我表達能力有待加強,死狗,你有段時間天天演說的,你來說!」


洛雄走入洛天的寢室,道:「你很生爹的氣?」

「沒有。」洛天違心地道。

洛雄別有深意地道:「兒子,做事不能太衝動,一切要看情形。我放了那兩個少女,自然有我的道理。一是平息武林四大家的憤怒,要知道,現在我們和他們鬧翻只能是添麻煩,我們是不怕他們,而且爹也知道許多武林正道中人看不起他們,但是,這一切要等滅了太陰教之後再行計劃;其二就是那兩個少女回去之時,我們可以跟蹤,這樣就可以把太陰教的老巢找到,滅她們只是遲早問題。」

洛天想了想,道:「爹,我錯了。」

「兒子,要稱霸武林,不是靠武力就行的,必須要靠這裡。」洛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繼續道:「很多事,到你能夠主宰一切的時候再行發言,你爹能夠做到現在這個地步,讓大地盟成為現今武林中最大的最有威信的門派,靠的不單是武功,還有其他很多的東西,要達到目的,是不計一切手段的,希望你能明白。」

洛天道:「雖然我不知道以前爹做過什麼,但我能明白爹,不論你曾做過什麼,我都不會怪你。」

作為兒子的他,多少瞭解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若沒有那樣的父親,也沒有今日的大地盟,更沒有他這個少盟主,他繼續道:「我是爹的孩子,我的血液裡流著爹的血液,歸根結底,我們是同一類人。」

洛雄嘆道:「可惜你功力還未夠。」

洛天道:「爹,我會更成熟的。」

「現在武林正道都站在我們這邊,四大武林世家如果繼續和我們作對,只會淪為邪道,到時只要爹登高一呼,正道武林便會與我們一起滅了他們,這樣,武林中就沒有任何一派能夠與我們抗衡了。」

「少林和明月峰呢?」

「兒子,少林已經不像以往一樣愛管武林中事了,而明月峰全是女性,威望雖高,卻人數極少,更且都是清心寡慾之人,這些女人,你不去惹她們,她們也不會惹你的,只是某些時候應正道武林的要求,說句話放個屁而已。美女是不能經常放屁的,你不懂嗎?」

洛雄突然的幽默,令洛天輕鬆了許多,道:「爹說得是,美女放屁,的確是大不雅。」

「哈哈……」

「爹,那黃希平實在是令我忍無可忍,而且,某種程度上,他對我是一種威脅,他並不像他表面的無用,洛土竟在一招之內敗給他,在不能正面起衝突的時候,我想暗裡結束他的小命。」

洛雄道:「這事不急,我想確定他的身分之後再作打算。要知道,像他那樣的人,如果為我所用,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遊戲人生的態度證明他無心爭奪武林,但卻有著不可想像的能力。你爹不是一般人,能不看出在他那爛爛的外表之外,有著悍然爆強的戰鬥力嗎?你姑刺入他的一劍,就可以證明他幾乎到達金剛不壞之身的地步,就連專門修練『金剛真身』的洛金或許都不能抵抗你姑的一劍,可那一劍,卻只刺穿了他的皮肉,可見他的修為超乎常人的想像。」

洛天道:「我以前以為,他除了『雷劫神刀』之外,別無他長。」

「兒子,你現在還想著雷劫神刀?」

「爹,天下各派的武學我都洞悉一點,只有對雷劫神刀一無所知,可惜黛妮失敗了,她竟然蠢得勾引四狗那爛人。」

洛雄道:「別太在意那些,你如今的武學造詣也是不可限量的了,大地盟的、太陰教的、仙緣谷的,這些都是能與雷劫神刀齊名,甚至凌駕於雷劫神刀之上的武學。你想想,當初的武林十大高手,雷烈幾乎是最不為人提起的。而且,我相信你現在的能力不低於當年的十大高手……」

洛天心裡很受用,道:「謝謝爹的嘉獎。」

洛雄笑道:「兒子,你的確是爹的驕傲。是了,和你商量一件事。」

「爹,你說吧!」

「你權大哥想和原真玩玩,他什麼女人都玩過,就是沒有玩過原真那般高壯健美的女人,你能不能安排一下?」

洛天斷然拒絕道:「原真不行。」

「怎麼說?難道你是迷上她了?兒子,女人多得是,別因了某個女人而誤了正事,這是我對你一直的告誡。」

洛天道:「爹,你放心,我從來不把她當成我的女人,浪無心把女人當作玩物,我只把女人當作棋子。但是,權大哥想和原真上床,的確行不通的。」

「你說說看,因何不行?」

洛天嘆道:「她是繼水潔秋之後,我碰到的奇怪女人,她和原妍、原靈修練了她們族的一種武學,叫『自然鎖陰真經』的。據說,她們野馬族的族風是很開放的,女人掌權,可以與任何男人隨便作愛。在她們祖先的認知裡,對女人最大的懲罰是令女人無法與男人歡愛,她們的族訓是女人不得愛上男人,對那些愛上了某個男人的最大懲罰就是讓她修練自然鎖陰真經,因為這項功法,可以在女人經歷過男人一次之後生效,那陰門自然鎖緊,只允許第一次進入的男人的傢伙進入。而野馬族的開苞者都是已死之人,所以,這些女人一輩子都無法和男人做那事兒。」

「原真從小不喜歡野馬族的族風,所以自動修練了這功法,原妍和原靈可能因為好玩也修練了,所以除非她們的『開拓者』復活,否則無人能進入她們那裡的。只有她們的那裡感到開拓者的溫熱,才會自動地軟化、潮濕,從而打開。而其他的任何時刻,都是一道狹窄的門縫,且無任何擴張性。我曾試著要強行進入,可惜我連尾指都無法進入,根本不可能進入她們。你想,權大哥能行嗎?」

「她們之所以跟隨我,並非我和她們有什麼肉體關係,而是原真覺得只有跟隨我,才能找到活著的意義。她可能很愛黃希平,然而,黃希平不能給她任何滿足,不能給她愛情,也不能給她性愛,更不可能給她其他的什麼。」

「她的生命裡,與男人無緣,就如同水潔秋一樣。因此,她想讓她的生命有一番作為,而我正是她需要的,我有雄心,黃希平沒有。哪怕她多愛黃希平,她最終選擇的還是我,因為我能滿足她,作為野馬族的強悍的期望,她想在這武林中建立野馬族的女人的形象。可惜她錯了,武林中沒有女人,只有男人。像許許多多的女人一樣,她最終只是我的一個棋子。」

洛雄明白了,道:「你還是得抓緊她,她是個極有利的棋子,姑且不論她自身的武功修為,她背後的勢力是絕對強大的。兒子,她們三個不行,就讓其他三個陪權大哥玩玩,他說喜歡她們高得超乎他的想像,玩她們的時候應該像在玩河馬,呵呵。」

洛天嘆道:「我試試看吧!她們最近好像很少做這事兒了。其實如果權大哥玩膩了他自己的美女,我身邊還有其他女人的,何必一定要原真?」

「你不懂,他這人的女人很多,多到超出你的想像,他什麼女人沒玩過?只是想玩原真這種特別的……如果要找另外的女人替代,就必須找人間絕色,而且必須是處女。」

「好吧!我問問原荷她們三個,若她們不同意,我也沒辦法,畢竟以前我和她們,也是她們自願的,在這方面我不想強求女人。況且,她們也不當和男人睡覺是一回事的,只是,好像最近有所改變。我聽原丹說,因為原真知道黃希平沒死,而對黃希平的感情有了牽掛,不准她們亂來,其實在她們的心裡,她們除了懷念開拓者之外,對這個帥得一塌糊塗的白癡黃希平也是有著一定的感情……但對我好像沒有這方面的感情,有的只是床戲罷了。唉,很可笑的女人,誰和她們玩感情?」

洛雄道:「嗯,希望如此。男人的確不該為女人牽掛太多!天兒,我們走出去,跟蹤太陰教兩女的四大護法應該回來了,我們好商量屠滅太陰教,她們是爹最擔心的,爹什麼都不怕,就怕她們壞我的事,我必須讓她們永遠閉嘴。」

洛天道:「爹,你把四大護法也帶來了?」

「嗯,有空你陪陪楊依、菲沙她們,她們在我面前埋怨,說你有一年沒碰她們了。」

洛天道:「好的,今天滅了太陰教,我和她們聚聚,滿足這兩個怨婦。」

「真是好兒子,咱們出去!」


四狗繪聲繪色地把他們被俘虜之事說了,讓聽者真是有身臨其境的感覺,不禁同時想:這丐幫幫主果然是當對了,天天對著乞丐演講討食的大道理,果然對人的口才有絕大的幫助。

眾人聽罷,知道希平危在旦夕,更是擔心。

趙子豪對徐飄然道:「徐叔,你聽聽吧,希平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如果是他們兩個換成是徐兄,我想希平也是會為了救他而甘願被俘的。別看他平時好像對誰都不客氣,其實他真的很護著我們。這也證明洛土的無知,並非希平沒有本事,相反,他以他的方法已經制住了對方,只是我的這個妹夫以及我弟──」

「大哥,別怪我,一切是死狗惹的禍,若不是他,我也不會被俘了。」趙子威死要面子地道。

趙子青立即扯著四狗的耳朵,罵道:「你這人除了用槍,還能幹什麼?」

四狗委屈地道:「青青,妳也知道,我只有用槍厲害,妳不是也這樣說的嗎?」

趙子青知道他話中別有所指,臉色淡紅,哂道:「我呸!」

徐飄然嘆道:「也許真的不該恨他的。」

「不行,我得去救希平。」尤醉突然道。

野玫瑰也跟著附和道:「醉姐,我們出發吧!那女人看來不會輕饒希平,從四狗的敘述中,可以看出,這個太陰聖女雖然身分嬌貴,卻實實在在也是一個無賴。」

黃大海道:「還是等等吧!」

「大海?!」尤醉疑惑地道。

眾人不明白地看著他,他對尤醉道:「我相信我哥對女人的魅力,他們兩個能夠安全回來,我哥自然也能回來。一個女人,無論怎麼無賴,最終也鬥不過我哥的,最好的例子就是妳自己。」

尤醉的臉突紅,想起自己當初真的非要殺希平不可,然而如今竟……

「我們到北陵莊站站,看看他們有什麼屁放吧!」

「對,看他們有何臭屁要放!」獨孤明不顧及形象地道。

獨孤詩一時不習慣她這大哥突變的語言風格,嬌嗔道:「哥,你說話真是臭!」

「哈哈……哈哈……」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章 暗室生香

「婷婷,住手!」

一聲嬌叱,令歐陽婷婷刺向希平喉嚨的劍頓停,她轉臉看見了她的師傅──阿蜜依!

在昏黃的光亮中,阿蜜依飄然而入,駐停在當場,眼神凝視在希平的臉上,就是這張臉,她想念了二十多年──此刻在這光照中,她把希平當成了當年的林嘯天。

希平也盯著她,她穿著黃色的衣裙,在這昏黃的暗室裡,像在她的美麗之上加上朦朧的迷黃色彩,彷彿是某一種聖光籠罩著她,令她的美麗更是倍增。

歐陽婷婷無疑是絕美的,但她一直與他處於敵對位置,希平很少看她,卻在此時,變得有心情欣賞她的師傅來了。

阿蜜依的臉與歐陽婷婷的圓致是不一樣的,她的臉略長,下巴尖細緻美,給人一種飄逸感,然而,雙眉略略的豎飛,卻又令人感到她的煞氣與堅毅。可以想像,她的美麗中有著一種煞酷,而且銳利的雙眼,顯示她的忍耐以及智慧。

「妳是阿蜜依?」希平倒先問道。

「嗯。」阿蜜依輕應了一聲,緩緩走了過來,她要走近來仔細地看看,這個叫黃希平的男人到底是誰,為何長得和她長思的男人如此的酷似。

歐陽婷婷的劍停在希平的喉嚨前,不知該進還是應退。

希平道:「歐陽挺挺,如果不刺過來,就把這討厭的爛鐵拿開……妳真他媽的沒勁!」

歐陽婷婷的劍在顫抖,轉臉對阿蜜依撒嬌道:「師傅!」

她這算是請求,也算是表達她心裡對阿蜜依讓她停手的不滿,希平聽了,得意地道:「歐陽挺挺,妳省省吧!她是不會讓妳把我殺了的,哈哈!」

「你以為你是誰?」歐陽婷婷不屑地道。

「你是誰?」阿蜜依也問道。

這令歐陽婷婷心中一驚:師傅怎麼問同樣的問題?

「我是男人,名叫黃希平。」希平覺得應該把「男人」這兩個字加以強調,在這種情況下,他被兩個女人審問,實在是有失面子,所以必須在語言中強調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的絕對尊嚴和壓倒勢──男人不都是壓倒女人的嗎?因此,他必須聲明自己是男人……面子問題。

歐陽婷婷哂道:「你這鳥樣,算什麼男人?」

「媽的,別忘了迷江裡的事,有朝一日一定要插入妳這女人……」

「行了,你們別吵。」阿蜜依皺了皺眉,她現在終於肯定希平不是林嘯天,皆因林嘯天是絕對不會說出如此粗鄙的話的。

歐陽婷婷不依地道:「師傅,就是這淫賊把我……妳現在還護著他?」

「婷婷,妳讓師傅問一些事,師傅問明白之後再交由妳處理,好嗎?」

歐陽婷婷想了想,道:「好吧!可是,師傅,他這人很可惡的。」

「師傅知道。」阿蜜依隨便應了一句,對希平道:「我想問你,你的父親是誰?」

希平道:「妳又問我爹?難道妳也是我爹的情人?」

阿蜜依心頭大震,神色之間有點不自然,她道:「你回答我。」

「我爹叫黃洋,是長春堂上一代逃跑冠軍,妳認識吧?」

阿蜜依心裡一陣失望,道:「黃洋?沒有聽說過……黃洋是長春堂的?」

「難道我爹還有假?哪天我帶妳去見他,不過,妳得小心我娘,她很能吃醋的。」

「看來你的確不是他的兒子……」阿蜜依喃喃自語,臉上的失望之色更濃,她的眼睛盯著希平,癡癡地入迷,繼續自語道:「可你為何長得和他如此相像?不,也不能說相像,其實你的臉比他俊美許多,然而,為何第一眼給我的感覺會是這般的熟悉?難道只是我的幻覺?」

歐陽婷婷搖了搖她的衣袖,把她搖醒了,才嬌嗔道:「師傅,妳到底在說什麼?他像誰了?」

「像一個人。」阿蜜依彷彿不願意回答。

歐陽婷婷卻不輕易放過她,依然堅持問道:「到底像誰?師傅,妳說嘛!」

「林嘯天!」希平說出這三個字,兩個女人都不約而同地盯著他,他淡然道:「很多人說我像他,連洛幽兒那娘們都把我當成是他,嘿嘿!」

「洛幽兒?!」阿蜜依驚嘆道:「你見過她?」

希平道:「好說,算是見過,而且答應幫她找到那個和我相像的男人,妳是不是也有這個請求?」

阿蜜依沉默。

希平嘆道:「也許我真能把他找出來,因為他欠我很多,他必須出來還債的。」

「他欠你什麼了?」阿蜜依問道。

「妳不懂的,我也不想說,就這樣,我就是長得像他,我在洛幽兒的房間裡看過他的畫像,那女人笨得要命,守著一張自己畫的畫,守了二十年,真是白癡女人。」

「不許你如此侮辱幽兒!」阿蜜依喝叱道。

「怎麼?她不是妳的情敵嗎?妳這麼護著她?」

「她是個可憐的女人……」阿蜜依突然想到她自己,不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嗎?

「妳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希平說出她心裡所想,「妳同樣守了他二十多年,然而,我可以告訴妳,妳和他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希望。」

阿蜜依嘆道:「也許吧!在他的心中,我和幽兒都只是妹妹,而他心裡所愛的,只有夢情一個,她真幸福。」

「不,她比妳們更可憐。」希平喝喊道。

阿蜜依盯著希平,道:「你似乎也認識夢情?與林嘯天有關聯的四個女人,你竟然認識三個?」

希平道:「夢情是我的乾娘,我自然認識,現在加上妳,也就三個,第四個我想不出是誰。」

「你應該知道洛雄吧?」

「洛狗雄,武林大盟主,誰不知道他的爛名?」

「這第四個女人就是洛雄的妻子撫心──」

「哇哇,他竟然搞了洛狗雄的妻子?」

「他沒有,只是,撫心同樣愛他,她是因為思念他而漸漸香消玉殞的。」

希平終於明白了,嘆道:「似乎每一個與他有關係的女人,其命運都是等待或死亡,其人生都是可憐的。唉,這個男人,妳們不要也罷。問妳個問題?」

阿蜜依道:「你問。」

「既然我長得和他很像,而且也很年輕,妳有沒有想過讓我代替他,成為妳的情人,呀?」

「黃希平,你敢說出這樣的話?」歐陽婷婷首先聽不下去。

希平笑道:「只是問問罷了,當事人都不在意,妳為何反應這麼大?我又沒問妳。」

阿蜜依也笑笑,道:「你這提議很有誘惑力,然而,你還嫩著。」

「妳也沒老呀!」希平反推銷道。

「謝謝你的讚美,但你還沒資格代替他。」

希平洩氣地道:「洛幽兒也是如此認為,既然如此,妳們就守著他好了,反正老子的女人也很多的──」

「黃希平!」歐陽婷婷喝叱,手中的劍又抵在希平的喉嚨前。

阿蜜依被她的舉動嚇了一驚,不解地問道:「婷婷,妳是怎麼了?」

歐陽婷婷首次不回答阿蜜依,只是怒盯著希平,冷冷地道:「死淫賊,你剛才說什麼?」

希平想不明白為何這女人突然間生氣,他道:「我被妳嚇得忘記了。」

阿蜜依道:「婷婷,把劍拿開。」

歐陽婷婷卻委屈地道:「師傅,他說他有很多女人,我……我……」

阿蜜依凝視著她,從她那雙怒眼中泛起的淚光,似乎可以捉摸到一點什麼了,「婷婷,他有多少女人,與妳沒關係的。」

「是呀!干妳屁事!把劍拿開,看到這把爛劍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一點也不爽。」希平厭厭地道。

歐陽婷婷渾身發抖,她仍然是用劍指著希平,咬唇道:「你真的以為和我沒關係?你這淫賊,你對我做過什麼?你竟然那麼多女人,還敢非禮我?我今日一定要殺了你,以解我心頭之恨!」

希平耍賴道:「我非禮妳?我有嗎?什麼時候的事情?」

是呀!被嚇得都忘記了,天才!

「就是在迷江裡……」歐陽婷婷沒有繼續說下去。

「在迷江裡怎麼了?」

「你……我……」歐陽婷婷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那劍又往前送,希平把身往後仰,雙手雙腿的枷鎖發出金屬輕響。

阿蜜依道:「婷婷,那事別提了,他也沒有得逞,就算了吧!」

「師傅,又不是妳,妳當然說算了,如果換成是妳,妳現在一定比我還恨。」

阿蜜依無言,歐陽婷婷說的並非沒道理,這種事,非自己不能清楚其中之恨。

「那就由得妳吧!師傅不管妳了,妳要對他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要殺了他!」歐陽婷婷重申她的理念。

阿蜜依聽到此言,欲語又罷,幽幽一嘆,轉身欲去!

「如果我被殺了,妳這一輩子別妄想見到那個人。」希平朝著阿蜜依的俏背道。

阿蜜依再度轉身,凝視著希平,好一會才道:「你這麼肯定?」

「不肯定,怎麼跟妳談條件?」

阿蜜依轉臉看了看歐陽婷婷,道:「婷婷,殺他並不能解恨的,他哪隻手非禮妳,妳就把他那隻手砍下來好了。」

「哇,妳他媽的比歐陽挺挺還毒,竟然想出如此騷主意害我?我寧願死,也不要變成缺手缺腳。歐陽挺挺,別聽她的,來,把劍刺入我喉嚨,否則我繼續唱歌了。」

希平的身體往前一挺,特意把喉嚨撞向劍尖,歐陽婷婷驚呼,連忙把劍抽縮回來,恨恨地跺了跺腳,道:「死淫賊,你別想輕易就死掉。還有,你敢唱歌,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阿蜜依神秘地一笑,道:「婷婷,我出去了,妳解決了他之後,也快點出來,今日可能有場大仗要打,或許這是太陰教的存亡之日,妳是新任聖女,很多事要妳主持的。」

「是,師傅,我砍了他的手就出去。」

歐陽婷婷說罷,望著她師傅的倩影消失,才轉過頭,看到希平在傻笑,她心裡一肚子氣,可又很好奇,便問道:「你笑什麼?」

「我在想,如果妳師傅作我的情人,妳應該稱呼我什麼?」希平賊賊地道。

歐陽婷婷美眉一挑,道:「你做夢!」

「我所做的夢一般都很美,且一般都能實現。」

「說,剛才你說有多少女人?」歐陽婷婷不想再牽扯她的師傅,轉移話題道,其實這是她最想弄明白的話題。

希平道:「很多。」

「到底有多少?」

希平苦著臉道:「求妳了,別叫我數,我的手指腳趾加起來都不夠。」

歐陽婷婷恨道:「如果砍下來,不就什麼也沒有了?」

「妳說得對。」希平贊成道,他伸出了被枷鎖鎖在一起的雙手,「哪,妳砍吧!盡全力地砍下去,我閉著眼讓妳砍。」

「你……你以為我不敢嗎?」歐陽婷婷嬌軀顫抖,聲音也打顫了。

希平很硬氣地道:「我就是賭妳不敢,要是真砍,妳他媽的就不會這麼囉嗦。」

他果然閉上了雙眼……

歐陽婷婷凝視著他,在昏黃的燈光中,他平靜的臉,少了那無賴的神色,這張俊美無比的男性面孔,在安靜中,彷彿散發著迷惑女性的強大吸引力,令她看得入了迷,一時竟呆了?

她突然想起在迷江中被他擁在懷裡的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還有從心底升起的某種慾望,或許說是感情,她不知為何,竟因他說他有許多女人而感到憤怒,其實即使是他在江裡把她擁在懷裡對她動手動腳,事後她也很快就氣消了的,每想起他吻她之時,她的心裡還升起一種不該有的甜蜜感覺……

但他竟突然在她面前說他有許多女人!這淫賊怎麼能有許多女人?!

「妳如果不忍心,就把我放了吧!以後我不帶人打妳們太陰教就好。」希平睜開眼的瞬間,看見沉思中的她,這時候的她是安靜的,臉上的怒色換成了思考的迷惘,在她那美麗的臉龐上,彷彿帶著一種令人黯然神傷的刺痛感,她眼中閃現的若有若無的委屈,令他心裡多少有些不忍再用言語刺激她。

在昏黃的迷光中,希平第一次感覺到她身上的光環,作為太陰教聖女的她,某種時候的確給人一種「聖潔」的迷茫感,只是更多的時候,她像一個調皮的、會撒嬌的、還會耍賴的挺天真的女孩,而對待他,卻是有點殘酷的。

歐陽婷婷被希平的言語打斷沉思,恢復她的冷色和憤色,道:「我再問你一句,你有那麼多女人,為何還要那麼對待我?」

「妳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兩種都要。」

「假話就是,妳美得令我心動,我喜歡妳!」

歐陽婷婷神色之間緩和了一些,道:「真話呢?」

希平為難道:「這個,很難說出口,還是不要說了吧?」

「不,一定要說。」

「其實和假話沒有什麼區別的──」

「沒有區別也要說,快!」

「好吧!真話就是──妳別砍我!」希平擔心地道。

歐陽婷婷看他怕怕的可笑樣子,道:「我不砍你,你說呀!」

希平順了順喉嚨,大聲地道:「我想插入妳!」

「你這混蛋,我砍死你!」

歐陽婷婷聽到他的骯髒宣言,手中的聖劍掄揮而下,砍向希平的雙手。同一瞬間,希平眼中的邪芒閃現,雙手以無比的速度迎上她的利劍,「錚」!

一聲尖銳的金屬碰撞鳴響,歐陽婷婷的劍砍在希平雙手之間,鎖著希平雙手的枷鎖應聲斷裂,歐陽婷婷驚咦一下,希平身影陡然而入,她還未從驚詫中醒過來,他的右手已經摟抱住她的腰,左手同一時間抓住她握劍的右手。

希平冷冷地道:「歐陽婷婷,妳太大意了,像我這種天才,怎麼可能雙手奉上任妳揮砍?」

「放開我!」歐陽婷婷第一反應就是掙扎和叫喊,可她應該清楚,一旦被此人抱住是根本脫身不了的,除非奇跡出現。

可奇跡會出現嗎?

希平的左手使勁,歐陽婷婷感到手腕劇痛,她強忍著不鬆手,希平道:「妳如果不放開妳手裡的劍,我就把妳的手捏碎,無論妳的內力如何高強,我有絕對的信心和力量可以把妳美麗的小手捏得粉碎,若不信,妳可以繼續堅持!」

歐陽婷婷從他的語言聞到濃重的殘酷味道,她那未經人世的心靈,突地感到極大的委屈,彷彿一種哭的衝動湧上她的腦中樞,她的手一鬆,劍掉到地上,然後仰臉痛苦地望著希平,卻見他的雙眼裡閃著冷淡的光芒。

兩道眼淚從她那無助的美眸裡湧出來!

「妳這狠女人,不是想殺我,就想把我弄成殘廢,妳想輕輕鬆鬆地讓我放開妳,妳覺得這很好玩嗎?」希平說罷,隨之一陣腳鐐聲響盪,他抱起了她,直往牆邊走,把她嬌嫩的身體壓在牆上。

她掙扎了一會,感到於事無用,便作罷了,身體變得安靜,可嘴依然不安靜,她道:「是你逼我的。」

「我逼妳?我唱歌給妳聽,妳聽不到兩句,就砍我,難道這也是我逼妳?」希平的神色緩和了許多,兩眼中冷冷的邪芒漸漸消失。

歐陽婷婷道:「你唱的爛歌,令我聽了有殺人的衝動。」

希平一下子愣住了,突然又大喊道:「喲喲,妳敢說聽了我的歌想殺人?竟然把妳犯下的罪全往我身上推?」

歐陽婷婷見他神色之間突然又恢復以往的無賴之態,心理的空間忽地變得鬆大,感到室內的氣息順暢了許多,隨口就道:「本來就是嘛!」

「歐陽挺挺,我們交換過條件吧!妳若說我唱歌好聽,以後乖乖地來聽我唱歌,我就放開妳,如何?」

「我不。」歐陽婷婷斷然拒絕。

「看來妳是想讓我把妳姦了,嗯?」希平威脅道。

歐陽婷婷卻堅持到底,依然不改變初衷地道:「即使你把我強姦了,我也不承認你唱歌好聽,你這天下第一爛歌!」

「我是天下第一的歌神!」希平強烈表示抗議,忽然又想起什麼,問道:「妳不討厭被我強姦?」

歐陽婷婷悶哼,就是不理會他這句話。

希平的身體突地往前壓,把她壓得緊緊的,手捏住她的滑膩下巴,把她的臉扳正、仰起,他則俯盯著她那惹人幻想的美臉,道:「有時妳真像羅美美……」

「羅美美是誰?」歐陽婷婷悶氣道。

「是一個曾被我強姦的女人,可後來我才發覺,原來她是故意讓我強姦的,這讓我很沒有成就感,所以我又去強姦了另一個女人。」

歐陽婷婷聽罷,心裡大不是滋味:原來這淫賊說他有很多女人,果然是真的!

她的頭猛的撞在希平的胸膛,道:「我撞死你,撞死你!」

希平猛的托起她的臉,把她的後腦勺壓靠在牆上,俯首就吻住她那濕潤柔軟的嘴唇,她嗯呀了幾下,感到希平的舌頭盡力地滑入她的雙唇頂著她緊閉的門牙,她就把牙關咬得更緊不讓它進入,他的手使力地捏著她的兩頰,她支持不住,齒關鬆開,那濕熱的龍舌就卷伸而入,搗砸著她的溫潤敏感空間。

她的靈魂空間也在同一瞬間呈現一種空白狀態,就如同她在迷江裡被希平奪去初吻一樣,此刻的她,依然不能抵抗這種感覺,也許她除了感覺,就已經沒有了任何思想,那感覺就像她的心臟突然被什麼物品捶擊著一樣,沉重的,卻又是令血液加速的,她的全身因此而開始升溫,一種悶熱的感覺慢慢地滲入她的心靈,又從她的心靈散發至她的全身……

語言在傳達過程中,是比不得舌頭與舌頭所接觸、傳遞的信息深刻的。

無論如何,歐陽婷婷都默認了這一吻,哪怕是她含著眼淚,讓自己的丁香被動地和他的熱舌纏綿……

「我想插入妳!」希平說道。

在這一吻結束之前,她似乎已經軟倒在他的懷裡,然而,一聽到此句,她立即身體挺直,回道:「我不准。」

當她把話說完,才後悔自己說出如此無力的話──這話就像她的舌頭一樣的軟。

希平的手卻已經給她寬衣解帶了,她的手雖無力抗拒希平的力量,但依然有著緊抓著她的衣扣的力量的,她今日穿著並非迷江時的連衣裙,而是上衣下裙,當希平的手要為她解衣之時,她的手抓緊了衣襟。

希平道:「妳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我了嗎?」

「求你……不要這樣……」

「如果我求妳,妳會不會答應我?」

歐陽婷婷道:「你沒有求過我!」

「當然,老子怎麼可能求一個女人?」希平的手落至她的腰間,抓住她的裙帶,猛的往下一扯,把她的齊膝的白色裙子扯落,那裙在她未曾顧及的情況下,滑落至她的腳踝,她的下體微涼,心卻寒了。

她把重心放在下盤,使勁地要蹲下去提她的裙子,可是希平的雙手撐在她的雙腋之間,她根本蹲不下去,她就急了,那雙手猛的捶在希平的雙臂,喊道:「放開,放開,我要穿裙子。」

「天都寒了,妳還要穿裙子?」希平覺得很好笑,嘿嘿,好不容易才幫她脫了裙子,怎麼能這麼輕易又讓她穿上?

他道:「妳要捶我,麻煩用點勁,真是的,我的身體又不癢,妳倒來幫我搔癢了。」

歐陽婷婷仰首想罵他,卻見他的一雙眼色迷迷地俯盯著她的光潔溜溜的美腿,她的心一緊,雙手伸上來,摀住他的雙眼,道:「不許看。」

「喲,歐陽挺挺,再不放開手,我就踢妳!」希平大叫道。

他的雙手用來控制歐陽婷婷了,不敢鬆動,因此提出用腳來懲罰她,她卻不怕,嘴裡嘟噥道:「踢就踢……呀!不要碰那裡。」

原來希平略提了一下腳,用膝蓋頂磨著她純白的小內褲,自然也頂磨到她胯間的敏感的嫩肉……呵呵,天才!

「不要……嗯,好癢。」

「如果妳不讓我的眼睛得逞,我只好用我的腳代替我的眼睛,看來效果比眼睛還好,哈哈。」

希平狂笑,膝蓋更是努力地在她的私處頂磨,她卻把雙腿夾得緊緊的,只是一種異樣的感覺伴隨搔癢而來,她也提起腳去撩希平的腳,哪知她剛提腳,希平的膝蓋就順勢穿過她雙腿之間,用大腿托著她的股溝,那結實的大腿來回地磨擦,令她的鴻溝的感覺更加地強烈。

她無力地放下提起的腳,呻吟道:「不……不要……」

「放不放開手?」

歐陽婷婷沒有答話,但卻依言放下了兩手,緊抓著希平的雙臂,道:「我放了,你把你那討厭的腿……放下!」

希平得意地笑、噁心地笑,道:「我什麼時候答應妳把腳放下的?我撩起的一腳,輕輕地撩到妳的迷人處,不正是給了妳迷人的滋味嗎?我以為妳喜歡──」

「鬼才喜歡……啊?」歐陽婷婷驚叫,因為她感到大腿間似乎有種潮濕的感覺,那次在迷江,她沒有這種感覺,可如今竟然濕了?

她大叫道:「淫賊,放開你的腿。」

「憑什麼要我放?」

是呀!正磨得上癮哩,哈哈!

磨得出豆漿了……

歐陽婷婷憋紅了臉,雖然在這迷昏的光照裡,並非很明顯,然而,希平還是看得一清二楚,他道:「咦,怎麼妳這臉像燒著一樣?」

「我……我討厭你。」

「我以為妳喜歡我的。」

「我討厭你……」歐陽婷婷呢喃道。

「妳的呼吸也很急,瞧,噴在我臉上的熱氣,撲騰撲騰……」希平故意挑逗她。

歐陽婷婷當然清楚這些,因為她的心房跳得正急哩,撲通撲通地急跳中,呼吸也隨著心房的跳動而變得急速。

「你才撲騰──」

歐陽婷婷張嘴就罵,可是希平突地沉臉下去,再度吻住她的小嘴,她張開的嘴變成迎接希平的突吻,欲抗拒已經是來不及了,她想讓牙關恨恨地合上,可是她最終沒有如此做,她不知道為何,她……竟然不忍心咬斷這淫賊的舌頭?

在這一吻中,她感到希平那撐壓在牆上的左手縮了回來,在解她的衣扣,她就用右手去拔開,但她濕潤柔軟的丁香卻突然被希平咬住不放,她感到痛,且是越來越痛,她明白此淫賊是在威脅她了,他怎麼能這樣?

為何要在親吻裡帶著暴力的牙?

她的手不敢再動,希平的牙關便鬆開,讓她的舌頭恢復自由,然而,她卻清楚,就在此時,她的衣扣已經全部被希平解開,因為上半身也傳來了微微的涼意……

希平的手從下由上,伸入她的肚兜,按在她柔膩胸脯的挺拔玉峰,她更是大驚,腰身扭動,臉欲往別處扭,希平的另一隻手也離開牆,抓住她的下巴,不讓她作任何動作,而按壓在她胸脯的左手更是有力地揉搓。

她的身體在燃燒,彷彿一種火在她的體內等待燎原。

這種火,燃燒著她的理智……

絕不能讓這淫賊繼續下去了!她心裡在吶喊。

此刻,希平早已經把作惡的腳落地,她卻提起腳,猛的在希平的胯間一撞,心裡道:死淫賊,撞爛你!

希平受此狠擊,猛的抬臉,盯著歐陽婷婷,冷冷地道:「妳來陰的?」

歐陽婷婷發狂地道:「我要毀了你!」

「可惜,妳估計錯誤,我那裡,刀槍不怕,比常人想的,要堅強一千倍!」希平冷笑道。

他的雙手扯住她的大開的衣服,把外衣扯離她的身體,然後發狠地抓住她的肚兜,用力地一扯,把背帶扯斷,把她的白色肚兜丟落一邊。

在暗光中,她幾乎全裸了,只剩下一條被光照得黃白的小內褲。

希平俯首盯著她這妙入骨髓的肉體,修長而性感的雙腿、平坦的小腹,如玉似的雙峰圓巧挺秀,在雙峰之上迷著兩點紅米……

這具妙體配合她絕美的臉龐,以及她此時驚懼的表情,令他的征服欲大幅度地提升,慾火突暴,胯間的巨龍硬挺如鐵,隔著褲布頂聳起來,他把下體往前一送,那突起就頂在歐陽婷婷微微臌脹的私處。

他嘴裡道:「歐陽挺挺,感覺到了吧?妳想毀滅的東西,此刻正頂在妳的入口處!」

歐陽婷婷退無可退,推又無法推開希平,身體最敏感的部分卻被希平最危險的部分頂著,那種感覺比剛才用大腿頂磨的感覺還要強一百倍,她道:「你放過我,好嗎?」

「妳這算是在求我?」

歐陽婷婷只顧喘氣,沒有回答。

「妳缺乏應有的誠意。」希平說著,空出一隻手,迅速地解開自己的褲頭,讓長褲連同內褲一起脫落,直落他的腳踝,他才道:「歐陽挺挺,低頭看看,也許妳會喜歡。」

歐陽婷婷也知道他把褲子脫了,她打死不低頭去看。希平笑笑,手扯在她的小褲頭上,往下一拉,把她的小內褲拉落。她一驚,在希平的懷裡低頭下去,頭額頂著希平的胸膛,雙眼直直地看著兩人之間的下體,那超出她想像的巨物昂然而立,嚇人之極!

希平適時地往前一送,頂在她的嫩穴,她全身一顫,酥麻的感覺電擊般地傳遍全身。

她驚喊道:「不,不要!你的……太大,大得嚇人,人家會沒命的……嗚嗚!」

歐陽婷婷終於哭了出來,閉上眼靠在希平的胸膛,從希平的陽物傳過來的燙熱令她明白,她已經不可能作任何掙扎了,這進去和未進去,似乎都是一個樣了,她的純潔最終被他毀掉。

在她哭泣的同時,外面傳來隱約的吵雜聲,似乎還有兵器交鋒的鳴響,希平停止了一切動作,仔細地聽著。

歐陽婷婷哭了一會,見他頂在她私處的壞傢伙沒有真的進入她裡面,她悄悄地仰起淚眼,見希平一副沉思的樣子,恢復常智的她,也隱約聽到了外面的聲響了。

「什麼事?」她問道。

希平回神,凝視著她,道:「可能是打起來了。洛天這傢伙動作真快,我就不信他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妳們,放她們兩個回來,也許就是便於追蹤妳們。他們來這裡許久,都找不到線索,想不到妳們竟然自動送上門,唉!」

「你是否很早就知道我們在這裡了?」歐陽婷婷突然問道。

希平朝她擠了擠眼,笑道:「妳說呢?」

「我覺得你早就知道了,你這淫賊。」

希平不置可否,道:「我想問妳一件事,到底是妳們先進中原的,還是洛狗雄先派人打妳們的?」

「是洛雄先派人到西域騷擾我們的。」

「嗯,我明白了。」希平的下體又往前用力地頂了一下,笑道:「妳那裡濕透了,要不要我進去?」

「不要!」歐陽婷婷嘶叫道。

希平笑道:「那妳求我呀!」

歐陽婷婷懷疑道:「我剛才那樣對你……求你,你就會放了我嗎?」

「也許,妳可以試試。」

歐陽婷婷為難道:「我不知道怎麼求。」

「我教妳吧!笨女人!妳這麼說,求你,超級大英雄,放過小女子,人家還是處女,你不要毀了人家的貞潔,哈哈!」希平大笑,他覺得他學女人的腔調真是有天賦!

「我不求你!」歐陽婷婷覺得讓她說出如此的話,比讓他進入,更是一種恥辱。

「那我進去了!」希平威脅道。

歐陽婷婷的心一陣揪緊,幽然道:「不要這樣好嗎?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希平的眼睛眨了眨,重複他的話:「妳這算是求我了?」

「嗯。」歐陽婷婷低聲應道,那聲音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得到。

「我聽說太陰教的聖女是不能和男人結婚的,對吧?」

歐陽婷婷心裡又是一愣,道:「你怎麼知道的?」

希平不答反問道:「妳是聖女,是否一定要保持純潔?」

歐陽婷婷又輕嗯了一聲。

希平嘆道:「我不準備毀掉妳的純潔了,但我也想求妳一件事,當作我不毀掉妳的純潔的交換條件,不知妳覺得如何?」

歐陽婷婷想了想,道:「你說。」

希平道:「把我所做過的一切忘了,不要恨我,好好回去當妳的聖女,行不行?」

歐陽婷婷突然傻呆了,仰著淚臉,看到希平那沒有任何惡意的微笑,忽然間,感到這笑是那麼的可惡,比他那種色迷迷的笑要可惡一百倍,一千倍……

「阿蜜依看來有點麻煩,我必須出去看看,洛天那傢伙明知道老子在偷香,卻亂來打擾,真是沒禮貌。」希平不等歐陽婷婷回答,他放開了她,彎腰下去把褲子提了起來,邊繫褲帶邊往牢門走去。

忽地,他的眼前多一具全裸的女體,擋在他的面前,他盯著這個暗光中的淚美人兒,道:「妳不打算穿上衣服?」

歐陽婷婷的臉上,除了淚,就是滿臉的委屈,她只顧哭泣,似乎顧不得回答希平的問題。

希平嘆息,道:「我知道妳不會這麼輕易放我走的……」

「你為何突然間變成好人了?」歐陽婷婷含淚道。

希平道:「妳看來弄錯了,我從來不是好人。」

「可你現在是,你就是……你偷看我洗澡,還對我做出那樣的事,可你、你竟然不理人了,說走就走?」歐陽婷婷哽咽道。

「假如妳能給我一個留下來的理由,我就不走。」

歐陽婷婷無言,只是嬌軀彷彿著了涼,在微微地顫抖。

希平走前一步,輕擁著她,然後吻了吻她那冰涼的唇,道:「妳不能給我任何理由,因為妳驕傲;妳也不能給我任何承諾,因為妳是聖女!很多事,不是妳想的那麼簡單,妳至今還不瞭解妳的師傅,也不瞭解男人。我跟妳說,我的確有許多的妻子,這不是和妳開玩笑的。相反,以前那樣的對妳,都是在跟妳開玩笑,因為妳太美麗,太驕傲,而又太天真了。我覺得還是聖女比較適合妳,留著妳的純潔吧!別把男人想得太簡單,雖然我的確是個簡單的男人。」

他放開她,欲偏開她往前走,她又一次地把他擋住,哭泣道:「我什麼都不懂,我只懂你這淫賊不是好人,在捉弄人,你可惱!」

「乖,去穿上衣服,我們外面相見。」

「不!你沒給我解釋,為何要這樣對我?」

希平道:「我不是說了嗎?我是跟妳開玩笑來的。」

歐陽婷婷凝視著他,眼神漸漸地轉冷,從淚光中逼出一種猶如利劍一般的冷光,咬了咬唇,道:「黃希平,你好殘酷,和師傅說的那個男人一樣。你們男人都不是好人,都讓女人心痛,你……我恨你!」

希平突地抱起她,把她抱到牢門旁,接著放下她,立即竄門而出,「有什麼事,以後再說,現在妳立即穿衣服,快點出來!妳這小女人,什麼不好做,偏偏要對我來那股狠勁,我差點被妳毀了,放過妳,已經是我最大的寬容了。」

歐陽婷婷看著他的雄影消失,在暗光裡,突然想起她的師傅曾經和她說過的一段話。

「婷婷,在我們女人的心中,真的很少在乎對錯,只在乎情和愛的。我們愛一個人,不是因為他是英雄或是才子,抑或是正人君子,這些都不具備讓一個女人愛的條件。只有那種把女人的心深深地刺痛,然後又把她緊緊地摟壓在懷中的男人,才是我們女人最愛,最無法拒絕的啊!」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章 情人懷抱

「裡玉,都準備好了吧?」阿蜜依從牢裡出來,就直接找上太陰教的兩大護法。

裡玉道:「小姐,都準備好了。」

「洛雄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我不死的一天,他洛雄就活得不安樂。」阿蜜依道,她在走廊走著,裡玉和明玉跟在她兩旁,「妳們知道我今天遇到什麼奇怪的事了?」

明玉道:「不知道。」

裡玉問道:「小姐,什麼事奇怪了?」

阿蜜依道:「我見到那個黃希平,他長得和嘯天很酷似。」

「有這事?」明玉驚道。

裡玉沉思道:「我只聽說他長得很帥,卻不知道他長得像林公子。」

阿蜜依道:「雖然是像他,卻不是他。不過,妳們兩個當年不是暗戀嘯天嗎?我想,黃希平可以代替嘯天──」

「小姐,我們都什麼年紀了,妳還說這種話?」兩個婦人的臉就紅了,像處女一樣的臉嫩──其實她們本來就是處女,就是年紀大了點罷了。

誰說年紀大的就不是處女,年紀小的就是處女了?那是屁話!

「可妳們在我的眼裡從來沒變過。」阿蜜依說出她的感嘆,歲月不饒人,然而歲月的痕跡在她們的臉上還未見深,也許時間對於美人,總多少有些寬容吧?

青春是一個少女的夢,然而到了三四十歲依然保持青春,則是女人的一個慰安。

明玉道:「小姐在我們眼中更是沒有變,像當年一樣漂亮,年輕。」

阿蜜依淡淡一笑。

裡玉道:「我倒是覺得小姐變了,變得比以前成熟,更有女人味了,是那種讓男人看了就勾起性慾的韻味。」

「裡玉,妳怎麼說出這種話來了?難道妳在這裡十多年,也學會偷吃了?」

「沒有,我沒有。」

「那妳怎麼知道什麼能勾起男人的性慾?」

裡玉道:「是女人都知道的嘛!雖然我們沒有那回事,可作為一個女人,活到這把年紀了,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阿蜜依還是笑了笑,道:「如果可以,妳們去見見那個叫黃希平的青年,我想讓妳們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

裡玉好奇地道:「他真的很像林公子?」

「不是很像,只是給我的感覺很相似,其實他長得比嘯天要好看些,但絕不像嘯天,他像春天一般的活潑,而嘯天卻是冬天似的冷酷!」

如果希平在這裡,聽到有人形容他像春天般的活潑,他一定會大唱春歌,操,怎麼有這麼爛的形容?!

「活潑?」明玉驚問道。

阿蜜依道:「我的意思是說,他強壯而年輕,全身洋溢著春天的氣息,散發著陽光的味道和蓬勃的朝氣。」

裡玉很乾脆地道:「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是明玉所喜歡的。」

「我哪有?」明玉抗議道:「我喜歡比較酷的,像林公子一樣。」

裡玉笑道:「原來妳喜歡林公子,嘻嘻,明玉,妳招了。」

明玉突然明白她這是在套話,臉一紅,回罵道:「死裡玉,妳陷害我,我饒不了妳。」

「妳們──」阿蜜依剛想說話,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嘈雜。

紫玉從前門跑了過來,見到她們,立即停了下來,緊張地道:「他們來了,把這裡都包圍了。」

「來得可真快!」阿蜜依冷言道。

裡玉和明玉的神色也在瞬間變冷,裡玉道:「小姐,我們明著對付他們,還是……」

「跟他們正面交鋒吧!」

「可是,正面衝突的話,我方可能無法與之對抗。」裡玉擔心道。

阿蜜依道:「裡玉,其實要對付大地盟,太陰教並非孤立的。」

「啊?」裡玉開始迷惑了。

「我們出去!」阿蜜依也不解釋,直接往前門走去。

裡玉看了看明玉,見明玉拋給她一個甜笑,她也朝她笑笑,轉首緊跟著阿蜜依。

對待未知的命運,有時,一個微笑也就足夠了!


令阿蜜依感到意外的是,這次帶隊的是洛天,而不是洛雄,她第一眼就能認出洛天是洛雄的兒子,因為這兩父子長得很像。

寡婦屋被兩千多名武林人士包圍著,百分之七十的人集中在門前,阿蜜依在未出來之前,就對裡玉吩咐:「讓其他各大宅的人稍稍等待,沒有命令不得出動。」

在門前與眾武林人士對峙的太陰教徒不過七八百之數,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太陰教徒潛伏在附近的各大宅裡,等候命令,這就是裡玉所指的「暗兵」。

「阿蜜依,想不到妳這麼年輕,果然是一代絕頂尤物,風韻不減當年。」洛天看見阿蜜依出來,神情愣了一會,終於知道面前這個足以和他的兩個姑姑並美的婦人就是太陰教的上代聖女。

阿蜜依笑道:「你也不錯,一表人才,英偉不凡,是洛雄的兒子吧?」

「正是。」

「洛雄不敢來見我,卻叫他的兒子來會我……」

洛天道:「我爹覺得妳還沒資格讓他親自出動,所以讓兒子代勞了。」

阿蜜依嘲笑道:「是嗎?那為何他不是叫他兒子單獨一個人前來,卻要帶上這麼多不相干的人來送命?洛雄這混蛋,從來不曾改變他的本性,他是不敢來見我,而不是不想來,當年他見到我就色迷迷的那副噁心樣,我還記得清清楚楚。」

眾武林人,凡是男人的,聽到她這句話,都覺得尷尬,因為他們從剛才阿蜜依出來直到此刻,他們都是色迷迷的,嘿嘿!

洛天很自然地道:「像教主這等美女,我爹見到妳之時,表現得色迷迷,是男人之常情。」

阿蜜依盯著洛天,忽道:「你果然是個人物,或許青出於藍。」

「謝謝聖女誇獎,可我今天來不是聽妳表揚的。」

「我已經不是聖女了,請直喊我阿蜜依。」

洛天道:「我有個提議,只要妳投降,我們則只留下妳們幾個人,其他的都讓她們自由回去,妳覺得如何?」

阿蜜依淡淡地道:「我也有個提議,你在這裡自殺,然後我放他們回去,你以為呢?」

「阿蜜依,妳的狂言未免太過,妳看看,我們的實力足是妳們的三倍,妳們根本沒有任何抵抗之力。」洛天傲然道。

「洛天,我記得月如霜當年滅血煞門之時,血煞門只有四十多人,可月如霜帶去的一千多人最後只回來兩三百人……小伙子,你們姓洛的就是狂了點,可惜事與願違,你們沒有狂的資格,你得清楚,人數多,並不證明實力強。」

阿蜜依提到那一戰,令洛天感到羞恥,雖然在那一戰中,他的祖先是勝了,可卻比敗了還要丟臉,強悍的血煞門徒雖然盡數全滅,可在那遙遠的血光中,他們強大的背影依舊令人震撼。

洛天整理一下情緒,道:「可惜太陰教不是傳說中的血煞門,妳阿蜜依也不是上官英。」

「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但是,在開打之前,讓我和你姑姑說幾句話。」

洛天看了看洛幽兒──洛嘉和水長天沒有來,他們在龍城幫忙洛雄看守大地盟了──只見洛幽兒緩緩地走了過去,到了阿蜜依面前。

洛幽兒道:「二十多年未見了,姐姐還好吧?」

阿蜜依凝視了她好一會,嘆道:「妳的頭髮是因為嘯天而白的?」

「嗯,這樣好看嗎,姐姐?」洛幽兒柔順地道,眾武林人不明白為何洛雄的美人兒妹妹會和太陰教的阿蜜依感情這麼好。

阿蜜依的雙眼泛起淚光,道:「很好看,這些年苦了妳。」

「妳不也是一樣嗎?」

「其實,妳應該知道他只把我們兩個當作妹妹的,他所愛另有其人──」

阿蜜依未說完,洛幽兒就搶道:「我以為他只愛姐姐,並不知道他還愛有其他人。」

「不,妳錯了,他從來沒有給我一個男人的愛,只是給我一個哥哥的愛護。」

洛幽兒想了想,道:「這我也瞭解一點,但我至今想不明白除了妳和我,還會有誰?」

「妳見過黃希平?」阿蜜依突然轉移話題,這話令洛幽兒震愣。

阿蜜依繼續道:「他長得很像嘯天……」

「姐姐,別提他了……我知道……他,他是像嘯天……他在妳們這裡還好吧?」洛幽兒極不自然地道。

「我的徒兒說要殺他,不知現在殺了沒有。」

「姐姐,不要殺他!」洛幽兒失控地驚叫。

「妳們不能殺希平……」一片潮水般的聲音從四大武林世家那一陣營裡響起,一條身影飛射而出,被裡玉和明玉聯手擋落,卻是尤醉!

只聽尤醉道:「讓開,否則我殺了妳們!」

阿蜜依轉首對尤醉道:「這位是?」

「她是黃希平那色魔的妻子之一。」洛幽兒恨恨地道。

就在她們說話的同時,四大武林世家的人齊圍了上來,與太陰教對峙在第一陣線。

獨孤明對藍玉道:「希望妳們能夠明白,如果妳們放了希平,我們可以不管這些事,率隊就走,但是,如果希平被殺了,我們會血戰到最後一個人。」

華小波也朝綠玉點了點頭,以表示獨孤明的話是對的。

阿蜜依看了看武林四大家的這群活寶,笑了笑,道:「武林四大家向來出產美女俊男,你們這代更是出色,你們放心吧!雖然我那徒兒死硬說要殺黃希平,可黃希平那傢伙長得不是一般的俊,我想我的徒兒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俊的男人,她捨不得殺他的。」

阿蜜依當然清楚歐陽婷婷心裡其實已經愛上希平,只是她不清楚希平的個性,希平幾乎把歐陽婷婷氣瘋,若非是他命不該絕,早就被失去理智的歐陽婷婷砍殘了……

尤醉道:「妳讓我怎麼相信妳?」

「妳最好相信我,因為妳的武功雖好,卻也無法突破我們的阻攔。」

野玫瑰道:「不試怎麼知道?」

阿蜜依看了看眾女,心想:那傢伙果然很多女人,這裡的女人看來有許多是他的,瞧那緊張樣!

她道:「他長得很像我以前愛戀的男人,妳們說我會不會讓他隨便地死掉?」

沒人回答她,因為這問題只有她自己能回答。

「妳真的不會殺他?」洛幽兒問道。

「幽兒,妳似乎很緊張他,難道是因為他長得像嘯天?」阿蜜依不明白為何洛幽兒會如此緊張希平。

洛幽兒的臉很快地紅了,她支吾道:「不是……可能是的。」

阿蜜依笑道:「我與他沒有仇,而且見到他,更讓我感到親切,我是沒問題的,只看我的徒兒如何了,他對我的徒兒做了很不該做的事。」

洛幽兒心裡一驚,猛的想到自己的遭遇,輕聲問道:「他是不是……強姦了妳的徒兒?」

阿蜜依道:「沒有這麼嚴重,只是非禮罷了。妳怎麼會往那方面想的?」

「因為……因為他本來就是色魔!」洛幽兒被希平強姦之事大概沒幾人知道,她當然也不會傻得公開,只能隨便給阿蜜依一個說法。

阿蜜依道:「他說能找到嘯天──」

「他也是這樣對我說的。」

阿蜜依嘆道:「看來妳真的不知道嘯天人在何方,我以為妳會知道的,唉!」

「他當年被蒙面人救走之後,便沒有一點聲息了。」

「嗯,也許他根本就沒活在世上,只是我們都以為他還活著。幽兒,妳回去吧!這江湖不是妳該待的地方,我也料不到妳會跟著妳大哥來打我,我不希望與妳為敵。」阿蜜依滿含感情地說道。

洛幽兒垂臉,道:「姐姐,我不是來與妳為敵的,我是因為……」

她怎麼能說出口呢?自從希平說出那番狠話,要和她斷絕關係,她沒有像等林嘯天一樣等希平回來,而是自己跟著洛雄到嘉陵鎮來了。或許林嘯天只是她守候的一個情夢罷了,希平卻是她生命裡最真實的入侵者,這正如希平所說的。

她弄不明白她等的是誰,心裡又為誰而跳動了。希平的出現,打破了她的執著和單純,她複雜的心裡,理不出一個頭緒。

二十年,為了林嘯天,她都等過來,等了一頭雪樣美的靈髮!

然而,林嘯天畢竟沒有出現,這出現的是一個有著他的味道的青年,而這個青年以他強悍的方式貿然地進入她的生命,再以他的邪惡侵蝕著她的心!

他的絕對,令她無法接受,她多少是恨他的,為他的出現,也為他的離去。

我會補償妳的──這是希平離去時說的話。

只是,他要怎麼補償她?難道還要她傻傻地等著他的補償到來?她還能等個二十年嗎?她不能等!

他混蛋!她總是在心裡這樣罵他──在他離去之後,她已經不知怨他多少次了。他怎麼能在奪去她的身體之後,輕輕鬆鬆地離開?

林嘯天可以沒個交代就消失,他可以不負責的;但那色魔黃希平,卻必須負責!

「她是因為我姐夫才來的。」華小波自作聰明地打破洛幽兒的沉思,令她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你姐夫?」阿蜜依不明白華小波所指。

華小波解釋道:「就是妳們的俘虜!」

「華小波,你說話認真點,什麼俘虜?」尤醉罵道。

阿蜜依不理他們,轉而對洛幽兒道:「他說的是真的?那黃希平和妳是什麼關係?我聽說夢情是他的乾娘,難道妳也是他的什麼人?」

洛幽兒慌道:「沒……我和他沒關係,他不是……我什麼人。」

阿蜜依一笑置之,道:「幽兒,我要對大家說點事。」

「我想……我想進裡面看看他。」洛幽兒艱澀地說出來。

「他對妳很重要?」

洛幽兒無言,默默地走到一邊去了。

阿蜜依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那黑壓壓的人頭壓得她的心裡沉重,其實打從她出來時,她的心就很沉重,只是她表現得很輕鬆罷了。

她道:「現在武林四大家的人也在場了,很好,這武林應該很多人把我和林嘯天聯繫在一起,甚至以為我是林嘯天的情人的也不少吧?所以也像當年追殺他一樣,想把我也殺了,是不是?」

「但在殺我之前,我想讓你們明白一些事,或許你們對此有興趣。這些事情,也是我最近兩三年才查清楚的,那就是……」

她的雙眼神芒陡現,罩往人群!

洛天的神色也在瞬間變得冷然,因為他的耳裡突然聽到他那潛伏在一旁的父親的密耳傳音,「兒子,別讓她說下去,永遠不准她說出口!」

「當年武林四大家的先輩絕不是林嘯天所殺──」

「阿蜜依,妳廢話太多了,我們來這裡不是聽妳廢話。各位英雄,把太陰教趕出中原去!」洛天喝吼出聲,打斷了阿蜜依的話,他的身體在他發話的同時,激射而出,手中的長劍攻向阿蜜依……

場面立即混亂,聲響大雜,兩方的短兵相接,剎那間之事。

洛幽兒和四大武林世家的人退了回去,旁觀而立。

夢香突然道:「明月峰,不得我命令,不許參與。」

她多少顧及希平的性命,夢情留在龍城沒有來,她夢香無論如何,不敢在她師傅的兒子被人囚困的時候,參與這場打鬥。

原真六女也沒有加入打鬥,她是跟隨洛天沒錯,但是,某個她極度在乎的人的生命掌握在對方手裡,她的心亂得很,在此時,她只能選擇沉靜。

在一些人的沉靜中,一些人卻瘋狂地殺戮。

武林中人從刀劍中過來,見慣了血的飆飛,也就不把血當作一種奇景,不把生命當那麼一回事。

這是可悲,還是可喜?

在刀和劍中,看不到任何感情……


四大武林世家的三百多人靜觀著這血的場面。

獨孤明嘆道:「看來這近兩千人,想把太陰教的七八百人全部殺死,還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華小波道:「獨孤老兄,為何原真和夢香她們不參與?她們不是和洛天一個陣營的嗎?」

四狗罵道:「你笨,希平在太陰教手中,原真和夢香當然得為他設想。」

「這倒是,還是四狗師傅懂得女人心,嘿嘿。」華小波乾笑道。

趙子威道:「我們的盟軍在拚死拚活,我們卻站在一邊說風涼話,好像很不道德吧?」

雷龍道:「若真是盟軍的話,就不會把我們放到屁股後面了,我總覺得我們和誰都沒有關係,喜歡怎麼著就怎麼著,是吧,碧柔?」

碧柔道:「我想不到打鬥竟然是正道武林先挑起的,而且他們殺起人來和邪道沒有什麼區別,或許比邪道還要狠!龍,我不喜歡你們像他們那樣,沒個理由,就想讓別人全部滅亡,他們比瘋了的希平還要不講道理。」

華小波緊盯著綠玉,擔心道:「獨孤老兄,不知綠玉能不能鬥得過大地盟的楊依護法?」

獨孤明也正在關注著藍玉和蒼鷹的打鬥,於是回答道:「照現在情形看,太陰教的四個少女對上大地盟的四大護法,應該不至於落敗。問題是,太陰教的人比較少,而大地盟的八大弟子又殺得性起,權衡和他的八個人又把太陰教那兩個武功特高的女人拉扯住,而洛天對上阿蜜依似乎勝券在握,這樣下去,最終敗的是太陰教。」

「那我們就站在這裡不幫忙嗎?」華小波問道。

獨孤明冷煞地道:「我不會允許別人在我面前傷害藍玉的……」

「獨孤老兄,到時請你幫忙救救綠玉,如何?」

「好的。」獨孤明應得很乾脆。

「我也想我的紫玉。」四狗突然說道:「趙子威,你救不救黃玉,還是請我幫忙救?」

「我操,死狗,別把我當成華小波,我怎麼也是你的二舅子,不爽可以敲你,幹!我趙子威用得著別人幫忙?那女人敢傷我趙子威看上的女人?」趙子威看看和黃玉交戰的菲沙,心裡暗驚:這少婦也真他媽的夠水!

四狗道:「趙子威,大地盟這兩個護法好像長得挺迷人的,是吧?」

「嗯。」趙子威流口水道。

「別那麼誇張,二哥!」趙子青看到她二哥這副色鬼之態,心裡很不平衡。

趙子威尷尬地道:「剛才來之時,吃了點楊梅,現在想到那味道,就流口水了,呵呵。」

「幹,你這種話就很像是華小波說的。」四狗大罵出口。

趙子威轉眼一盯華小波,吼道:「華小波──」

「威哥,我從來不說那種話,所以你也絕不像我。」華小波很識趣地道。

瞧!趙子威得意地瞧著四狗,雙眼發光,那意思像在說:瞧,怎樣?都說我威哥哥絕不是華小波了。

四狗看到他那噁心的模樣,立即轉頭道:「看打架,看打架,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

媽的,小子又在念歌詞了,臭。


洛天第一時間找上阿蜜依,阿蜜依的武學雖高,且太陰教的武學只適合女子修練,就如同明月峰的武學是女子特創的一樣,但是,對於洛天來說,他很熟悉太陰教的武學,太陰教最厲害的武學是「雪域之光」,然而雪域之光需要輔以「太陰聖劍」,才能發揮到最高境界。

太陰聖劍由每代聖女持有,阿蜜依已經把它交給了歐陽婷婷。

沒有了太陰聖劍的阿蜜依,明顯不是洛天的對手。洛天此人果是一代武才,在武學方面的造詣,幾乎能與他的先祖洛山相提並論,不但對武學有著癡迷般的感情,而且還有著天才似的悟性,只是,更多時候他像他的父親洛雄──洛山或許要為他們兩父子而在九泉之下感到羞愧。

兩人相鬥以來,洛天手中的一把寬劍把阿蜜依逼得節節敗退,他的劍以快而論,能在同一瞬間使出不同門派的十多種劍法,靈變而有力量,即使阿蜜依的武學修為再高,也感到無比的吃力。

洛天熟悉她的每一招變化,而她卻完全不瞭解洛天的武技,更兼且,在內力修為上,洛天似乎比她還要更上一層。

然而,她不明白,既然洛天有擊殺她的能力,為何遲遲不見他盡全力,似乎只是把她往絕境裡逼?

她哪裡知道,洛天此子是為了親自經歷太陰武學,雖則因了月如霜的關係,他熟悉太陰武學,然而,他並沒有親眼見過太陰武學的至高境界,而從阿蜜依手中所施展出來的,無疑就是太陰武學的最高境界了。

因此,洛天雖有能力迅速擊殺阿蜜依,但他卻想給阿蜜依一個全力施展的極限,因為,阿蜜依一死,他就不可能領略太陰武學的最高境界,也不能從中領悟到一些他需要的東西。

洛天一生,以他懂得無數武學為榮,然而他卻從來沒有涉及過雷劫神刀,也從來不瞭解身懷雷劫神刀的黃希平……

這或許是他對著希平之時,從原來的不屑到後來的重視,以及現在的──漸漸沒有自信的原因吧!

黃希平,是他洛天最不能瞭解的一個人,就如同他從來沒見過雷劫神刀一樣……

「阿蜜依,我熟悉妳的任何變化,妳在我眼裡,不過是一個小孩子在玩把戲。不可否認,妳玩得很不錯,然而,妳可以停止了。接我這招,『大地裂痕』!死去吧!阿蜜依,浪費了妳一代絕色!」

洛天的劍勢變得霸道無比,這正是由當年的大地武尊獨創的「大地之劍」裡極霸道的一招,他的全身散發著悍然的罡氣,把周圍打鬥的人──不分敵我──全部震飛,手中的劍逼射出金色的光芒,以壓倒性的鬥志,揮砍出長空的劍道,強劍無敵,似要把阿蜜依分成兩半。

阿蜜依在同一時間,全身散發著如月似的光華,手中的劍帶著森冷的華光揮舉,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她無法閃避洛天這強悍的一招,且洛天似乎算準她的下一步動作,根本沒給她任何退避的機會,她只能選擇盡全力格擋,否則,就是她香消玉殞!

「洛天,未必見得!」

「錚……」

「蓬!」

阿蜜依的長劍斷成兩半,兩人之間強大的氣勁相撞,發出震耳的聲響,她在劍斷的剎那,隨著洛天撲殺過來的劍氣往後直退──這是她唯一的生機!

但,她急退的身影仍然被洛天的殘餘劍氣撲擊在她的護身罡氣之上,她感到胸口突然裂開般的疼痛,嬌體像斷了線的風箏,陡然敗飛,直撞在她身後的門牆之上,把牆撞穿,消失在牆裡……

一陣明錚錚的腳鐐聲隨之響起,穿透這廝殺的吵雜!

洛天得勢不饒人,龐大的身體像箭一般射入牆的缺口,眾人還沒反應過來,聽得牆裡響起洛天的驚呼,以及一聲震天的雷吼!

「轟隆──」

「蓬!」

只見洛天破牆而出,牆石之碎片紛飛如雨,他落地之後倒退了四五步,終於站定,眼神中充滿驚訝和憤怒,緊緊地盯著牆的缺口……

眾人不料有此突變,打鬥的雙方有許多人停止了廝殺,看看洛天,又看看那缺口,不知是什麼樣的高手把洛天從裡面逼退出來,難道太陰教後面還有埋伏?!

洛天站定之後,眾人才看到他左胸的衣服全部被擊碎,胸部的皮肉焦黑,看來他受了重創。此時他的耳邊傳來洛雄的聲音:「兒子,發生什麼狀況?」

就在此時,從那缺口裡走出一個人──不,應該是兩個,一個男人左臂摟抱著一個女人,竟然是希平和阿蜜依!

全場震撼!

希平右臂的衣袖已經被他自己的氣勁震碎,那肌肉虯結的臂膀像一條暴怒的筋龍,他的左臂噴灑著鮮血,但噴血的速度在迅速消減,看來他是用這條臂膀擋下了洛天的一劍……

那一劍幾乎砍斷他的臂骨!

但他就是以這條受傷的左臂緊摟著阿蜜依,徐徐地走了出來,帶著沉重的腳鐐聲響,他的雙眼射出邪芒,掃視了全場,然後冷然地盯著洛天,不發一言。

阿蜜依的罡氣剛被洛天擊潰,雖然外表看似沒受什麼傷,但胸口卻感覺被劍分成兩半,幾乎把她痛暈。她在看到穿牆而入的洛天時,以為自己沒命了,然而她倒飛的身體卻突然被人摟抱住,也就在此時,她的耳邊響起雷聲,電光石火的瞬間,一隻強壯的拳頭迎撞向洛天……

她回臉,仰首一看,差點暈眩──嘯天?!

在她迷茫的一瞬間,她完全把希平當作林嘯天,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裡,直到他把她摟抱出來,她仍然依靠在他的懷裡,也許在這一刻,她把希平幻想為林嘯天,那種濃濃的依賴感得到了充實。

或許,林嘯天從來不把她當成情人看待,但她卻一直深愛著他,此刻,希平在她蒼白的現實裡,給予她一個迷茫的胸膛和一隻強有力的臂彎,讓她依靠,這令她想起世人在提到她和林嘯天之間的關係時所說的──阿蜜依是林嘯天的情人。

然而,她到底是誰的情人?

她不懂,她只懂現在所依靠的胸膛好結實好安全,不管是誰,就讓她多靠一會吧!

在眾人的眼前,她閉上了她含淚的美眸……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軍清模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5: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章 四朵郁金

四大武林世家的強人突破人群涌向希平,不分敵我,把兩方打斗的武士拋飛一邊去。

果然是不講道理的一群無賴加強人!

「姐夫,你手臂流這麼多血,沒事吧?」華小波急問道。

希平被他們包圍住,看到這群熟悉的臉,他臉上的煞氣以及眼中的邪魅漸漸消失,恢復他以往的神色,道:「有事我就不會站在你面前了。」

「那是,那是。」四狗笑道。

華小波道:「姐夫,我幫你包扎一下吧!」

「不必了,過會就會停止流血了,我的血向來不喜歡張揚。」

眾人眼楮大瞪:不喜歡張揚?此話從何說起呀!氣啊!

「黃希平,你什麼意思?」洛天喝吼道。

擋在希平面前的華小波和四狗立即站偏一旁,讓希平對著洛天,希平仍然不答言,只是低首對阿蜜依道:「能把我腳下的鎖打開嗎?我這樣子,彷佛囚犯一樣,讓人看了很丟臉的。」

阿蜜依的耳朵受他呼出的熱氣的侵襲,芳心一驚,睜開了雙眼,軀體挺直,轉頭問道:「你不是嘯天?」

希平道:「你早該知道我不是。」

阿蜜依美艷的臉上現出少女的紅暈,低聲說:「我不知道……」

「黃希平!」洛天怒吼,「你給我個解釋!」

希平看了看他,道:「我剛從牢里逃出來,你小子就提劍到我眼前,我以為你小子是想趁我病取我命的,所以給了你一拳……幸好我給你一拳把你打飛,否則讓你繼續,你不把我砍成兩半?我他媽的還沒要你給我解釋,你反而咬我一口了?什麼意思?就這個意思!」

環山村一代厚皮天才,又恢復他的無賴本色,強!

「兒子,讓他們停手,現在這情勢,打下去對我們沒益,留待以後再說。」洛天的耳里又傳來洛雄密語。

洛天一怔,喝道:「住手!」

在他的喝喊中,果然絕大部分人退了回來,太陰教的人也不追擊,只有少數到了緊要關頭的人無法說停就停,有些繼續拚斗一會再相互住手,有些則在那瞬間把命交給了閻羅老子──不住手也得住手了,兩人中死了一人,還能繼續打嗎?白痴!

各自退回各自陣營對峙著,場面很安靜,可能是因為剛才的一番沖動把熱血全部平息了吧?

暴風雨之後總是平靜──這屁話說得真對啊!

「我沒有鑰匙。」阿蜜依靠在希平的懷里輕聲道,她似乎沒想過要從希平懷里出來,還是假裝不覺呢?

「小波,把刀給我!」

華小波道:「姐夫,讓我來,你的手里抱著美女,哪能讓你操勞過度?」說著,他就提刀過去,「姐夫,把兩腿撐開一點,我要砍了!」

希平把雙腳分開,華小波就微蹲下去,舉刀欲砍……

「小心,別砍到我的寶貝!」

「放心,我華小波還瞄得準的。」他一刀砍下去,「錚」的一聲,傻了,那粗鐵鏈竟然沒斷,連個缺口也沒有?瞧不起他華小波嗎?再砍──

「你別浪費力氣了,你的爛刀是砍不斷的。」歐陽婷婷的聲音響起,華小波抬頭一看,又傻了,這歐陽婷婷本是無敵的一代美女,如今竟然春上眉梢,更顯得風韻十足,美惑世人!

「那也不見得。」希平右手伸向華小波,道:「小波,把刀給我!」

華小波把刀給了他,他右手執刀,刀尖向下,提到胸前,那刀突地射出紅火之光,周圍響起隱約的雷聲,刀身猶似燃燒的火焰,他的手猛的朝下一甩,嘴里喊一聲:「碎!」

雷聲消失,刀身還原,只見「烈陽真刀」全根沒入地里,而那鐵鏈已然斷開!

「看見我雷霆一般的力量了吧?」希平對歐陽婷婷道。

歐陽婷婷卻盯著他懷里的阿蜜依,久久才道:「你怎麼……抱著我師傅?」

阿蜜依听到她徒兒此句話,猛的掙扎了一下,希平有意放開她,她便站到一旁去了,覺得頭還是有點暈眩,嬌體搖晃,里玉和明玉適時過來,扶持著她。

明玉道:「小姐,你傷得如何?」

阿蜜依道:「調養一陣就沒事了。」

「師傅,你受傷了?」歐陽婷婷彷佛醒悟了什麼事,擔心她的師傅,便急跑過來,看到阿蜜依臉色有點蒼白,便道:「師傅,是誰打傷你的?婷婷為你報仇!」

阿蜜依苦笑道:「你不是他的對手……師傅能夠有命看見你出來,還多虧你沒有殺了黃希平,是黃希平救了我的。」

歐陽婷婷垂首道:「其實不是我不想殺他,而是我殺不了他,他……」

「黃希平,以你的立場,你們四大武林世家是否站在太陰教那邊?」洛天整理情緒後,把這極敏感的問題丟給四大家族。

「為什麼你不加上丐幫?」四狗不滿地道。

趙子豪道:「洛天,你這話說得太過了吧?」

洛天冷笑道:「以現在的情形來看,一點都不為過。」

他身旁的浪無心恰在此時走了出來,直走到歐陽婷婷的身旁,極有禮貌地道:「請問姑娘芳名?」

媽的,又來了,多情的浪無心,風流家伙。

「師兄,請你別在這種時候進行獵物。」洛天不耐煩地道。

浪無心一听,一雙俊眉挑了挑,沒有出言,默默地離開了歐陽婷婷,然後默默地離去,也沒有和他的洛師弟招呼一聲,真是有性格也。

黃大海道:「隨你怎麼說,如果你覺得我們也是魔道,盡管放馬過來好了,說這麼多廢話,你不累?」

希平一拍他的肩膀,笑道:「大海,不錯,大哥支持你,他敢來,我就把他打回去,他當我這拳王不到嗎?媽的,我還沒出來,他就帶人打過來了,我一出來,他就提劍刺我,我要是跟他同一立場,我還叫黃希平?瞧瞧,連浪淫棍都不理他了。」

「你說公子是淫棍?」杜鵑驚道。

「難道不是?」

四狗道:「的確是,只是從你口中說出,又別有一番味道了。」

洛天平息了他胸口的悶痛和一肚子的氣,以平靜的語氣道:「你們表個態吧!是站在太陰教的立場,還是站在中原武林的立場?」

場面沉靜如雪冬,大家都屏息等待。

「少盟主,不好了,有人攻打北陵莊……」一個大地盟的武士急急忙忙地飛射過來。

「什麼?」洛天大驚,道:「是誰?情況如何?」

大地武士道:「領頭的是個好美好美的少女,她說,她們是復仇之蛇!」

「復仇之蛇?」洛天喃喃道。

此時,他的耳際又響起洛雄的傳音,「兒子,我先行回去,你放下一切,帶人回來,權大哥還在北陵莊,我暫時不想叫他出事。」

洛雄的聲音消失之時,洛天已經感到他去了好遠了。

洛天神色一怔,也不管別人感想如何,開口就道:「今天到此為止,我們先回去救援,火速誑u^北陵莊。」


希平和武林四大家的人被堂而皇之地邀請入寡婦屋,想當初他們想進入,人家把他們拒絕於門外,與現今的盛情邀請,真是天壤之別。

希平的腳鐐自然是用鑰匙打開的,可歐陽婷婷發誓下次把他鎖得更牢固,然而天才是愛自由的,她鎖得住嗎?

「剛才謝謝你救了我。」阿蜜依由衷地道。

希平故意道:「你打算怎麼謝我?」

「我沒想到……」

「那好吧!我幫你想,我想,嘿嘿,以身相許如何?」嘿嘿,英雄救了美,美人不都是以身相許的嗎?

阿蜜依臉紅了,臉上是欲惱的神色,正想發言,她的徒弟已經開口大罵道:「你這淫賊,什麼時候都不改本色,以身相許?虧你講得出來。」

「有什麼講不出來的?對著美女,不提這種要求的男人,那是陽萎。我干,別以為我有多缺德,其實很正常,否則誰願意挨那一劍?你不見我血肉翻騰,喏喏,你看看,看看!」希平把左臂移到歐陽婷婷面前,「看到了吧?這代價可絕不能白白付出。」

阿蜜依道:「你這要求太過分了,恕我不能接受。」

希平笑道:「那就做我的情人?」

「黃希平,你敢在我師傅面前再說這些話,我就殺了你。」歐陽婷婷怒吼。

「我又沒對你說。再說了,你師傅雖然看起來年輕,可實際上也老大不小了,總得找個男人吧?而且,你不見她剛才靠在我懷里的時候多舒服。」

阿蜜依料不到此人施了半點恩就如此張揚,非要全世界都知道她靠他的懷里嗎?咦,好羞呀!

她彷佛回到了少女時代……

「我……」歐陽婷婷憋紅了臉,忽地扯住希平的左手衣袖,「你跟我出去,我有話跟你說,你這死淫賊,說話不害臊!」

「呀呀!歐陽挺挺,別拉扯我這只手,我好痛的。哇哇,痛死了,可惡的洛天,下次一定要砍回他……」


希平極不願意地被歐陽婷婷拉扯著走,歐陽婷婷把他帶到了她的寢室里。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這是你的房間?還他媽的挺香的!」嗅嗅……希平猛的吸鼻子,好像那鼻涕就快要掉下來,不吸不行啊!

歐陽婷婷惱道:「你別像條餓狗一樣亂嗅!」

希平道:「被你困在陰暗潮濕的地牢里太久了,有些傷風感冒是很正常的。」

「正常?我覺得你一點都不正常。」

希平一屁股坐到她的床上,她又大叫道:「黃希平,不要坐我床上,你屁股很髒的。」

「我沒看見!」

「你當然看不見,哪有人看得見自己的屁股的?」歐陽婷婷被他氣得快瘋了。

希平乾脆斜著身體躺了下去,雙腳的鞋也不脫,擺在床前搖呀搖的,晃眼之極。

歐陽婷婷 氣了,不與他計較這件事,走過去也坐在床沿,道:「你不準打我師傅的主意。」

「為什麼?」

「因為我師傅比你大很多。」

「你指年齡?」

「當然。」

「這有什麼問題,我的女人中有好多個都大我很多,有一個叫華蕾的,在我還是嬰兒的時候她就抱著我讓我撒尿了,現在不也是我的女人?」

「你……你欺負我,嗚嗚!」歐陽婷婷突然哭了起來,就像黃了的葉子忽地變綠了,令人感到驚訝的同時,更是不能理解了。

希平坐了起來,道:「你怎麼哭了?」

「你那麼多女人……」

希平道:「這我已經不止一次對你說了,我這人就是有魅力,嘿嘿。」

「可你絕不能搞我師傅!」歐陽婷婷哭著說道。

「你不覺得你師傅把我當成她以前情人的替身了嗎?」

歐陽婷婷邊擦眼淚邊道:「你不是林嘯天,林嘯天也不是我師傅的情人,而你,卻在那麼多人面前抱著我師傅,你讓我以後怎麼辦?」

「你……以後?」希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的以後跟他有關系嗎?暫時沒有。

「你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我還能嫁人嗎?師傅說過,女人的身體只能給自己的男人看,而你不但看了我的身體,更是對我動手動腳……」

「得,你先別說這些,太陰教的聖女不是要獨身的嗎?」

歐陽婷婷突然轉身,道:「女人生來就是為了嫁人的,誰說獨身?」

「好像是你說的。」

「我沒說,你這死淫賊,既然知道聖女要保持聖潔,洛u髂 n對我做那些事?我怎麼還聖潔?還配當聖女嗎?」

歐陽婷婷一下子發出了幾個責問,把希平嚇得顫顫有形,他怕怕地又很老實地道:「我忍不住嘛!」

操,怎麼像女人撒嬌了?

歐陽婷婷擂了他一拳,道:「別擺出一副惡心樣,說,你還敢不敢打我師傅的主意?」

「敢,有什麼不敢的?」希平又開始大膽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刀可真夠勁的!

「算了,反正我師傅也不會喜歡你這小毛頭。」

希平不爽了,呱呱叫道:「你說我小毛頭?剛才你不是被嚇得要死嗎?還說,我的太大,進來會痛死的。呼呼,別打我了!」

歐陽婷婷瘋狂地捶打著希平,這家伙說的話讓她沒臉見人,他卻把她抱住了,她打了一會,靠在他的胸膛,幽幽地道:「我喜歡你──」

「啊?」

「你若是和師傅了,我怎麼辦?難道你就不在意我?在你的那些女人中,好像沒個比我好看的?」

「你很自大喲!」希平笑道,輕輕地擁著她,這次他擁得很溫柔。

「事實就是這樣。」

希平道:「也許你說的是事實,但我很愛她們,不管她們長得有沒有你漂亮,我都不會因為你而放棄她們。」

「我有說讓你放棄她們嗎?」

「難道你不是吃醋?」

「一點也不!」

「說謊。」希平捏了捏她的鼻尖,在她耳邊道:「能告訴我,你喜歡我嗎?因為你一直都以殺我折磨我為樂,突然說出此些話,讓我很不能接受。」

「你是我第一個接觸的男人。」

「就這麼簡單?」

「你以為還要多復雜?」

「那我不踫你,還是讓你先多接觸幾個男人,看看你是否喜歡別的男人,否則到以後你接觸了別的男人,又喜歡上了,我不是虧大了?」

「你不踫我?你現在摟著的是誰?」歐陽婷婷不滿地道,這淫賊簡直是睜眼說瞎話。

希平笑笑,摟她上床,接著把她壓在床上,道:「我長得好看吧?」

「嗯。」

「浪無心也長得很好看的,你是否會喜歡他?」

「誰?」歐陽婷婷迷惑地道。

「就是剛才那個向你打招呼的美男子。」

「他呀!他是長得好看,可是,干我什麼事?我從來不認識他,還有,我覺得……」

希平見她不說,追問道:「你覺得什麼?」

歐陽婷婷紅著臉道:「你別太緊張,你的手抓痛我那里了。」她的眼盯了盯希平按在她玉峰上的魔爪,羞怯之極。

「呵,我輕一點,輕一點就好……我把你的衣服脫了,好不好?」希平色色地建議道。

「不好。」

「真掃興!繼續你剛才要說的話,我這次心情好,不對你生氣就是了。」是呀!一生氣起來,可是暴力第一的,想想在牢里的時候就是了。

歐陽婷婷細聲道:「我覺得你比那浪無心好看,而且,我喜歡的只是你,因為你太壞了,壞到人家無法拒絕。我想,我是從你在江里對我那樣之後,才會有這種感覺的,那時不知道我有多恨。可能是恨,促使女人去愛的吧!你說是嗎?」

希平道:「你是在問我?我又不是女人,怎麼知道?」

「你……」

希平不讓她說下去,他吻住了她的嘴,她的嘴很甜很柔,並不像她說的話那般的硬狠,或許,此刻,她的心也很柔很甜。

「不要問我或問你自己太多的問題,跟著感覺走吧!我向來都是這麼壞,如果你覺得我的壞,是令你心動的元素,那麼,把你交給我,我會對你壞上一輩子。這算是一個淫賊的誓言!」

「嗯,可以再吻我嗎?」

希平歡喜地道:「當然可以,如果你邀請我進入你,我會更加樂意效勞。」

「還不到那個時候嘛!」

「到了那個時候,你和你師傅同睡在一張床上,等我插入,呵呵,那才叫完美,好像有個詞可以形容,那詞叫什麼來著?唔,讓我想想,叫大小通吃,是吧?」

歐陽婷婷暗里踹了他一腳,嗔道:「你若要師傅就別搞我,若要我就別妄想我師傅,兩個人你只能選其中之一,別太貪心。」

「我就是貪心,我兩個都要。來,讓我先滿足你,吻你個天昏地暗,讓你的嘴唇腫得連喝水都成問題……」


「咦呀……啊……」

隨著一聲門響,同時響起三聲驚呼。

希平此時正準備挺槍入洞,赤裸的兩人扭頭一看,卻是那門大開,阿蜜依和里玉、明玉站在門外,目瞪口呆地盯著床上赤裸糾纏的兩人,彷佛被點了穴一般。

原來希平本不想做到這份上的,可是他和歐陽婷婷吻著就吻糊涂了,而歐陽婷婷竟然也不拒絕他,兩人吻來吻去的,不經意間,竟然都把各自的身上衣物全脫光了,也不知是誰脫了誰的。

而他們進來的時候,只是把門虛掩著──那時誰都沒有做壞事的準備,不反鎖門似乎也是正常的,更且當時的情況,歐陽婷婷沒想到要關門,希平當然更是不會想這些了。

阿蜜依送走了武林四大家的人之後,就趕來瞧她的徒弟,本想敲門的,可是輕推一下,竟然門戶大開!?

「你們,怎麼不關門?」阿蜜依責備道,她的臉全紅了。

里玉和明玉掩著臉,轉過身去,可是那心還在撲通撲通地跳著不停,都差不多四十歲的她們,還是第一次看見此等事,哪能不羞?

「師傅?」歐陽婷婷一聲驚呼,立即取過被子把身體蓋住,羞得滿臉通紅,她怎麼能料到自己與這淫賊糊里糊涂的就將要那個了?還好師傅來得早些,否則自己真的就讓他給……

阿蜜依道:「你們穿好衣服,快點出來。」

她正想掩門,希平從床上跳下來,強健的男性軀體顯得邪魅十足,阿蜜依驚得愣在當場。當她醒過來之時,希平已經把她拉到屋里,兩手順便摟住背著身的里玉和明玉,迅猛的把她們抱到屋里,然後又以超常的速度把門關了。

靠在門背,希平盯著又羞又驚的三個美婦,道:「你們可真會趕時候。」

三女無意間瞄到他那堅挺粗長的家伙,著實是羞的無地自容,可又驚奇無比:男人那東西就是這個模樣?這不是嚇死人嘛!虧婷婷一點也不怕!

「他們走了?」希平問道。

他仔細看了看里玉和明玉,這兩個女人都同樣很美,只是不難分辨她們各自的特色。和她們的名字一樣,里玉看起來黯然神傷,明玉則光彩照人,里玉是瘦俏型的,明玉則豐滿性感。

阿蜜依定了定神,答道:「他們都先回去了,讓我通知你,如果這邊事了,也立即回去。」

「這群家伙就不多等我一會?」

「他們說,你會花很久時間的,我那時不懂,現在懂……」阿蜜依羞得不能把話說完整。

明玉道:「你……你能把衣服先穿上嗎?」

希平看著她,笑道:「我一時找不到衣服在哪里了,好像都被歐陽挺挺撕碎了,她剛才企圖強奸我,哈哈!」

「黃希平,死淫賊,你不害臊!」歐陽婷婷在床上怒叱。

希平不理她,任她抓狂,繼續說道:「你們之中誰是寡婦?」

里玉紅著臉道:「我是。」

「喲,以前就是你不讓我們住進來,讓我們住在洛天那小子的屁股後面的?」希平想起了以前的恥辱來了。

里玉垂著臉,細聲道:「我為什麼要出來見你?」

希平一愣:這女人說的是什麼話?

他轉眼看著阿蜜依,道:「我救了你,你不能以身相許,那麼,用別的方式報恩如何?」

人說,施恩不圖報,這小子施恩,就時時刻刻想著別人怎麼報恩,誰都佩服他的臉皮了,特別是在這幾個嫩臉皮的女人面前,更顯得他的臉皮超人一等,簡直是無敵的。

「什麼方式?」阿蜜依也低著頭,不敢看他,這房間,敢正眼瞧他的,只有歐陽婷婷。

希平道:「不會讓你為難的,只是讓別人為難罷了。」

「一定要報恩?」

「當然,否則我救你干嘛,我又不是和你很熟!」

「黃希平!」阿蜜依突然怒氣沖沖,抬起了紅紅的美臉,狠瞪著希平,久久才長嘆一聲,以平靜的語氣道:「要我怎麼報,你說吧!我不想欠你這種人的!」

「我這種人有什麼不好?知恩圖報,通情達理。」

歐陽婷婷幫腔道:「師傅,別理他,待會我幫你教訓他。」

她對於如何教訓希平懷著極大的信心,竟然口出狂言?

希平道:「歐陽挺挺,別忘了你現在動都不敢動,嘿嘿,我才不怕你,氣死你,有種你就過來。」

「你……嗚嗚,死淫賊,又欺負我了!」歐陽婷婷蒙頭就哭,卻不知是真的還是裝的?

阿蜜依道:「你說吧!要我怎麼報恩?我報了,好趕你離開!」

她下了逐客令,這黃希平的確是太可惡了,還以為他是什麼好人,竟然挾恩脅人?此刻還光著身體不知羞恥地站在她們面前,實在想不通這世界洛u 陶o樣的人?剛才還好好的……

「我要你身邊的兩個女人替代你以身相許,特別是這個──」希平指著里玉,「我一定要。」

「啊?」滿屋驚呼。

歐陽婷婷掀開被子就躍了過來,罵道:「黃希平,你竟然說出這種話?你還是人嗎?你……你怎麼對得起我?」

眾女看著她,誰也不料到有這突變,她們看到歐陽婷婷那淡黑的私處還很潮濕……她們的眼楮都冒汗了:這新聖女把太陰教的名譽全敗了!

希平順手把她抱住,不以為然地道:「你剛才說除了你師傅,我要誰都可以的,你忘了?」

歐陽婷婷愣住了,她剛才被希平弄得迷糊,就說了這話,她還是能記得的。

里玉突然道:「我答應你。」

阿蜜依驚道:「里玉?」

里玉平靜地道:「小姐,以前我是有點喜歡林嘯天,可那時我就知道和他沒有希望,後來之所以一直未找男人,是因為找不到讓我心動的。可是,正如小姐所說,這黃希平,的確是帥得一塌糊涂。」

「我都已經到了這個歲數了,雖然歲月的痕跡在我的臉龐依然不清晰,我看起來也還年輕,只是女人的心,多少年了,總是寂寞的。」

「他剛才抱著小姐出來的那一刻,就像邪神一般沖擊著我的心,比林嘯天給我的沖擊還大,他那時真是酷斃了,我就喜歡酷酷的男人,而且,他是這樣的年輕、這樣的強壯,這樣的令我心動!」

「里玉,這是你的真心話?」阿蜜依不敢相信地道。

「小姐,說句冒昧的話,你當時也不是很著迷他的胸膛嗎?」

阿蜜依嘴兒微張,攏不了,她的胸脯起伏著,嬌喘得厲害。希平伸手一摟,把她也摟過來。就這樣,兩師徒都到他的懷中,阿蜜依反射性地掙扎,但是,沒有用。

希平對明玉道:「你又叫什麼名字?」

「明玉。」

「你也喜歡林嘯天?」希平問道。

「以前是有點喜歡。」

希平突然道:「我打算把凡是喜歡林嘯天的女人都搶過來,那家伙不道德,白白浪費了你們的時間、感情和肉體,我替他補償你們的損失,如何?」救世主又一次出現了,就是天才黃希平也。

阿蜜依已經不掙扎了,反正這里就她們,似乎沒有外人在。黃希平誠然是算不得外人的,都到這份上,不承認也得承認。

她哂道:「你哪里比得上嘯天?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喲嘿,說這話,不怕我傷心!我就是努力地替他提鞋,把他不要的鞋子統統的提回來,哈哈……」

四女又愕然了,阿蜜依惱道:「你把我們當作鞋?」

「這是比喻,比喻,你懂不懂?笨女人,怪不得林嘯天不要你,原來你這麼笨!」

阿蜜依扯住希平的耳朵,罵道:「你這小毛頭,罵夠沒有?」

「放開,放開。阿蜜依,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要虐待我!」

希平痛苦之極,那手就在阿蜜依的酥胸上用勁一抓,阿蜜依惱了他一眼,放開了他的耳朵,可是其他三女都看到了這個小動作。

歐陽婷婷傻傻地道:「師傅,他抓你了?」

阿蜜依被她的徒兒問得無語以對,把臉埋在希平的頸項,以最細的聲音道:「別在婷婷眼前對我這樣,無論如何,我是她的師傅,你別叫我太難堪,我是喜歡你,因為你長得像嘯天,況且你剛才救我的時候,真的……讓我喜歡!這樣說,你滿足了吧?無恥的小男人!」

希平仰首長嘆,兩眼中突然神奇地射出悲愴的神色,彷佛是自語地道:「就因為我長得像林嘯天嗎?」

他在說話之時,雙手松開了兩女的腰,沉默了一會,掉頭回到床上,找到衣服就想穿。

阿蜜依道:「你怎麼了?」

「我想走了,行不行?」

四女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把衣服穿好,在此其間,歐陽婷婷披了一件睡袍。

「不行。」歐陽婷婷立即道:「我可沒說你像林嘯天,我也沒見過林嘯天,我所做的一切,全都因為你這死淫賊。」

希平道:「我在這里待太久了,我得回去陪陪我的女人們,以後有機會再來看你。至於你師傅,我對她死心了,我听你的話,不搞她就是了。」

「你真的還會來?」歐陽婷婷擔憂地道。

「我是淫賊嘛!這里有如此多的美女,我怎麼可能會不來?」希平說得有些勉強,四女都听得出來了。

歐陽婷婷道:「你如果想一走了之,我就不準你走,我現在都算是你的人了。」

「還差那麼一點點!」希平指證道。

歐陽婷婷垂臉下來,道:「那你繼續好了,我任你……」

阿蜜依叱道:「婷婷!」

歐陽婷婷道:「師傅,我不想做聖女了,我都已經沒有做聖女的資格了,我不配!你本來不應該帶我到這里來的,我原來無憂無慮,什麼也不想,心里也不煩,可是我現在總想著他,我愛上了一個淫賊,師傅,你懲罰我吧!」

阿蜜依嘆息,道:「婷婷,師傅不怪你的,你誤會師傅了。」

「你們兩師徒溝通一下,我要回去了,有空再來看你們。還有,你們最好回西域去,我保得住你們一次,保不住第二次,我不能總把武林四大家往火坑里推,站在你們的立場,我是好人,可在那些武林人的眼里,我是叛徒,我無恥到為了女人而不顧武林道義的地步!這些如果我不明白,我就不是天才了。但是,我就是這麼個人,他們鳥不了我,可有時我知道會拖累很多人的。唉,現在活得不自在了,連打架唱歌都沒心情了,何況是你們這種煩人的事?」

「還是回去陪我的女人輕松些,至少她們的心里想的都是我,而且陪我玩各式各樣我喜歡玩的,想想她們,真幸福,也許我該回長春堂一趟了,好久沒見她們了,冰冰、鳳兒……」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幻想的色彩,那是因洛u麂頹漸L想起了他所愛的每一個女子!

門被他打開了,他就這樣帶著幻想的神色離開了這里,離開了寡婦屋,留下四個不知所措的女人!

歐陽婷婷哽咽道:「師傅,你說他會不會回來?」

「我不知道。」阿蜜依也有點茫然。

里玉道:「從他的言行中,我看得出,他很討厭江湖上的事。我想,他心里有個結,否則他不會留戀這江湖,他似乎有點累了。」

明玉道:「他認真的樣子,讓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師傅,他離開嘉陵鎮的那天,我就跟他走,我絕不回西域了。做那聖女,每天就洗個澡,然後像木頭一樣坐在神壇上,任人跪拜一番,然後就一聲『聖神祝福你們』!天天如此,難道我生來就該為他們的磕拜而放棄我所想要的?我絕不像你們那麼傻,至多我廢去太陰教的武功,我什麼也不要了。」

歐陽婷婷說得很堅決,三女料不到她不久前還恨得要殺希平,可這轉瞬間,卻愛得死去活來的,到底是什麼令她改變得如此突然?

她們不懂,只是她們也在心里捉摸著:自己洛u韝]在為希平的離去而感到憂傷呢?

一種苦悶的氛圍在屋里沉郁著,像是四個女人的心里忽地開放,如同四朵郁金香神奇地散發出各不相同的味道交雜著,那本來是輕飄的香味兒,在侵入女人的芳心之後又溢了出來,卻變得沉重無比了。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返回頂部上一主題下一主題返回列表
快速回覆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