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縱商才 作者：緣分0 （已完成）

第三部 縱橫 第四章 風險投資（4）

　　很多年後的人們就國內IT事業談論起風險投資，總會拿兩個例子做對比。
　　正面教材是谷歌公司對龍游的投資，反面教材則是中華網對勝大的投資。
　　然而從來也沒有人知道，在爭取谷歌投資這件事上，陸天豪幾度走在了失敗的邊緣。
　　在那個第一次見面的展示會上，崔龍浩用一種非常肯定的態度，否定了對龍游公司的投資可能性，這在很大程度上傷了林文虎和蕭清洪兩個人的心。雖然他們早就知道失敗是一種非常可能的結果，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失敗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甚至連谷歌公司應有的程序都未走完，就已經被對方的高層老總做出了死刑判決。
　　那個時候，崔龍浩也沒有想到，在他拒絕陸天豪的同時，竟然也會同時遭受陸天豪的拒絕。
　　以至於好久之後他回想此事時，那從前的一幕幕景象依然歷歷在目，令他記憶猶新。
　　當時，崔龍浩在說出了不可能對龍游公司做出投資的話之後，惟有陸天豪，依然保持著鎮定自若的神情。崔龍浩說：「你的這個計劃實在是太過冒險，我相信無論是我，還是投資部，又或者是董事會，都很難對這樣一個未成熟市場的開發做出完全肯定的價值評斷。投資是一件大事，需要慎重再慎重。但是你的投資計劃在我看來，完全不具備再做深入調查的需要，所以我只能說---對不起，我們沒法做出投資。不過，我對你這個人很看好。」
　　崔龍浩很是意味深長地說出了下面的一番話：「這樣吧，陸天豪。我這裡有幾份投資計劃，做得還是相當不錯的。假如你願意放棄原來的經營計劃，改用我們提供的計劃，那麼我想，我們應該很快就可以就投資事宜達成一致。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會投資在你的身上，而不是你的這份計劃的身上，你明白嗎？」
　　林文虎和蕭清洪面面相覷，想不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的變化。但是更令他們想不到的是，陸天豪竟豪不猶豫地拒絕了。他說：「對不起，崔先生。這份投資計劃，是我和我的朋友們花了很多心血做出來的。我們一致認為，它有成功的前景。我知道能從谷歌公司走出來的投資計劃一定都是好計劃，但是可惜，那不是我們的，不屬於我們想做的事情。谷歌模式開放式管理的第一個核心內容就是：讓職員徹底愛上自己的工作，只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不是我的計劃，我不可能喜歡，也不可能從自己開始就來破壞這一管理文化的基本內核。那會造成整個公司的無所適從。所以，我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提議。」
　　「天豪！」林文虎叫了起來。
　　陸天豪一擺手說：「文虎，這次這件事，我不能聽你們的意見。」
　　林文虎只能悻悻無語。到是蕭清洪心中突然明悟，向來樂於聽取大眾意見的陸天豪，其實從來都有自己的一套想法，論到專制的程度，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更專制。
　　崔龍浩對於陸天豪的拒絕，也感到了萬分的驚訝，那天的演示會，最終並非是在一種和睦的氣氛下結束，而是各自的心中都帶了一個病結。。。。
　　。。。。。。。。。。。。。。。。。。。。。。。
　　崔龍浩其實是一個相當傳統的商人。他出生於美國的一個華人家庭，受的卻是比國內還要傳統的華人教育。少年時期的崔龍浩被人譽為經商的奇才，曾有過十八歲子繼父業，兩年內將父親交給他的小飯店發展成一個中等規模的酒店的業績。他的成功經歷說起來和唐俊頗有幾分相像，曾經先後在多家公司任職，出任經理級骨幹人員，並多次獲得業界讚譽。穩重，務實，是他的風格，這在一直求新求變的美國社會，也是一種難得的風格。崔龍浩輾轉於多家公司之間，一直找不到自己喜歡的工作，最終他還是選擇了谷歌做為他最後的落腳點，出任當時的谷歌公司的項目經理，以其穩重的性格，良好的工作成績獲得了公司上下的一致認可。其後不久谷歌公司計劃開闢谷歌大中華區，在選擇了由本土的蔡正陽出任大中華區的總裁後，便推舉了崔龍浩做大中華區的副總裁。
　　在拒絕了陸天豪，又同時被陸天豪所拒絕後，這次的會面，似乎就成了谷歌與龍游的最後一次會面。
　　其後的一個星期裡，陸天豪再未在谷歌公司出現過，也沒有打電話給公司裡的任何一個人。
　　在崔龍浩的心中，那種未能得到一個優秀的人才的惋惜隨著時間的流逝也逐漸轉淡，直到某天的那聲電話響起，才將他帶回到那個他再也無法看清的大男孩的身邊。。。。。。。
　　今天崔龍浩的心情不太好，蔡正陽從美國那邊打了電話過來，說過不了幾天就要回來了。美國那邊對谷歌大中華區的發展狀況感到不太理想，給了老蔡不少壓力。電話裡老蔡很鬱悶地說：「老崔啊，給洋鬼子打工不容易啊。這幫傢伙，什麼事情都只相信數據，什麼都要看備忘錄。數據不理想，就一個個跟死了爹娘似的。累，真累！」
　　崔龍浩呵呵笑道：「你就少給我訴苦了，我在美國都幹了這麼多年了，他們那一套我還不明白嗎？放心吧，沒什麼大不了的。回來後我給你擺慶功宴。」
　　「慶功宴就不用了。我打電話過來，是要問你一個事。前些天是不是有個叫陸天豪的小夥子來尋求投資的？」蔡正陽在電話裡問。
　　崔龍浩很是吃驚：「你怎麼知道這事？」
　　「我知道這事很奇怪嗎？現在總公司都有不少人知道有個小夥子正把谷歌模式搬到國內去呢。很多人都來問我了，我說我哪知道啊，這不就來問你了？」老蔡在電話裡的口氣很是古怪。
　　崔龍浩有些弄不明白了：「那他們又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還不是公司裡留守的那個幾個洋職員。好像他們對這個陸天豪印象很深刻，還特別通了消息給美國。」電話那頭說。
　　我靠！一幫愛打小報告的洋鬼子，崔龍浩簡直要怒了，怎麼幾個小職員動不動就給總公司那邊通消息？這算什麼？自己在這邊還要不要做事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從來都是回家吃飯的是吧？你老婆的手藝不錯的。」蔡正陽突然說。
　　「這和我回家吃飯有什麼關係？」崔龍浩很鬱悶地問。
　　「關係大了。」電話那頭的蔡正陽意味深長地說：「我說老崔你有些失職啊。這都三天了，你竟然還不知道從三天前開始，咱們公司裡的所有員工就已經不吃食堂，開始改吃那個陸天豪送來的盒飯了嗎？向我打電話投訴的人就包括咱們食堂裡的大師傅啊。呵呵。」
　　崔龍浩徹底昏迷。

第三部 縱橫 第五章 風險投資（5）

　　常居家中的人，只有走出去看看才會發現，原來這個世界的變化是如此之快。
　　崔龍浩並不是一個宅男，更不是不懂得觀察身邊事物的人，但是他從沒想過有一個人能以這樣的速度，這樣的效率，這樣的規模迅速地改變他身邊的一切事與物。以至於他好像只是迷糊著打了個盹，等清醒過來後再抬眼看世界，卻發現自己身邊的世界已經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天上午，在接完蔡正陽的電話之後，崔龍浩的精神有些恍惚。祕書從外面把電話打進來說：「崔總，您要的雪茄已經給您買來了，要我給您拿進去嗎？」
　　崔龍浩聽了忙說好的，想想不對，就問：「你不是沒出去嗎？怎麼這麼快就買回來了？」
　　那祕書立刻回答：「哦，現在送貨上門的，只要打個電話就行了。」
　　崔龍浩一聽就樂了：「怎麼現在超市的服務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買盒雪茄都送貨上門？」
　　祕書忙道：「哪有那麼好的超市啊。是咱們公司對面現在新開了一家服務公司，專門為企業工作人員服務，提供短程跑腿業務。」
　　「哦？」崔龍浩一聽就來了興趣：「從咱們公司去超市走不了幾步路，這點路程他們收費多少？」
　　祕書笑道：「人家是免費的，收費的誰找他們啊。」
　　崔龍浩頗有些吃驚：「免費？那他們靠什麼吃飯？」
　　「靠送飯啊。現在我們都吃他們公司送來的盒飯，味道好，價錢又便宜，比吃食堂好多了。」
　　崔龍浩脫口叫了起來：「你是說龍游的陸天豪？」
　　「是啊，原來崔總認識那老闆。挺帥的小夥子，人又和氣。。。。。。。。」祕書說了很多，崔龍浩一句話沒聽進去。
　　陸天豪，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難道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們為你投資了嗎？就算你把全公司的人都免費供養起來，我也不可能拿公司的錢去打水漂玩。
　　崔龍浩很是不解地搖頭。
　　那天中午，走出谷歌公司的大門，崔龍浩的眼神有些迷茫。
　　公司有不少職員都有屬於自己的轎車，為此，谷歌公司特別為職員弄了一個停車場。然而今天，崔正浩注意到一件事：
　　有不少職員的汽車後排擋風玻璃上，竟然都貼了一幅長條廣告標語：龍游修車，只收成本價。
　　崔龍浩指著那標語問自己的司機：「小李，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咱們公司職員的車都為別人做起廣告來了？這個龍游修車又是怎麼回事？」
　　叫小李的司機一聽就樂了：「吆，崔總，感情你還不知道這事呢？」
　　崔龍浩茫然搖頭。
　　「嗨，我跟您說吧。這幾天突然冒出來一個什麼龍游公司出來，就開在咱們這附近，專為公司企業服務的員工服務。什麼修車啊，快遞啊，跑腿啊之類的，什麼活都接，而且全部只收成本價。這不是你看見那些個車了吧？全是在那個什麼龍游修車鋪搞出來的。人家那老闆說了，咱們只要在自己的車後面給他貼這麼一條標語，以後過來修車，都是只收成本價，不賺你半個辛苦錢。大家想這也不錯啊，就都同意了。這事我本來想跟您說的，不過想想你也不在乎省那幾個錢，你這車又是凱迪拉克，他那是普通修車鋪，不一定能搞定你這車子，別弄得不好反而有損失，所以也就算了。」小李是地道的京城人，說話一口京片子味，聽起來到是挺有意思。不過崔龍浩的眉頭卻越發皺得厲害了。
　　他想了想說：「小李，我今天不回家吃飯了。你把那個什麼龍游公司的盒飯給我叫一份過來，我想嘗嘗。」
　　那小李直接掏電話就打，隨口還問了一句：「崔總你要5塊的還是十塊的？」
　　崔龍浩皺著眉頭問：「沒有再好點的？」
　　小李忙道：「沒了，不過他那十塊的就很豐富了。便宜歸便宜，但做得好吃。」
　　「行，那就給我來份十塊的吧。」崔龍浩無奈地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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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菜的確很可口，不過崔龍浩卻沒什麼心情。他算了筆帳，這些飯菜單論成本都得八塊錢左右，再考慮作料和人工，恐怕送一份十塊錢的盒飯，龍游公司還得往裡面搭兩塊錢進去。典型的賣得越多虧得越多。這算是怎麼做生意的？
　　走出自己的辦公室，來到迎賓大堂，崔龍浩注意到大廳裡和往常也有些不一樣。觀察了好半天才發現，然後他指著放在不遠處的一盆花說：「這盆菊花是哪來的？以前的送花人在這個季節不是不是都送假花來了嗎？」
　　一個公司接待員忙回答：「哦，那是龍游公司送來的，他們說鮮花比假花好，這些都是溫室裡培育出來的，冬天難見鮮花，有這麼幾盆擺在這裡，感覺還是蠻不錯的。咱們劉經理覺得那小夥子說得有道理，看看價錢又和原來的送花佬的一樣，也就同意了。而且他們每三天就換一次，這就永遠不會看到有凋謝的花.」
　　又是龍游公司，這個陸天豪還真是無孔不入啊，崔龍浩突然笑了起來。溫室培育成本高，你弄得和假花一樣價錢，不是更得虧？每三天就換一盆，那成本不就更高了?
　　他越發想看看陸天豪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了。
　　「這個龍游公司，還有什麼別的服務沒有？」崔龍浩問接待員。
　　接待員一指大堂上的那一池熱帶魚說：「這不是嗎？也是那個龍游公司給送過來的。他們不但送貨上門，還教你怎麼伺候這些寶貝。服務態度還真是沒得說。」
　　崔龍浩點了點頭，他記得林文虎說過，陸天豪就是搞花和魚起家的。看來這回到又拾起了老本行。還真別說，大廳裡放上這麼一盆熱帶魚，看上去的確生氣勃勃了許多。
　　不過像他這樣子搞下去，這生意恐怕是賠錢賠大發了。
　　難道他陸天豪想用變相的行賄來收買整個公司不成？
　　這樣的行賄到是很有創意，不過谷歌公司雖然允許職員自由發表意見，最終的決定權卻不在職員手中，投資是大事，用小恩小惠收買職員有什麼用？看來這次陸天豪花大價錢做的事，最終也只能是竹藍打水一場空了。
　　崔龍浩頗有些替他惋惜地搖頭。這許多生意，可都是既耗人力又耗物力的，難得他在短短幾天裡就搞起來，怕是花了不少錢吧。這勢在必成的勁頭到是有的，後果嘛。。。可以說是一分不值。
　　從那天開始，崔龍浩發現整個谷歌公司附近已經越來越多的出現了龍游這兩個字的身影。
　　附近有哪家公司要搞什麼慶典活動，肯定就會出現龍游的招牌和身影。
　　有哪家公司需要粉刷或找清潔工，也肯定會有龍游的人出現。
　　谷歌公司的職員要想買什麼東西，再不需要親自跑出去，總會有龍游公司的臨時僱員及時出現，為谷歌的人提供周到而便捷的服務。不遠處原本掛著「鼎鑫修車行」的牌子也被摘了下來，掛上了龍游的牌子。每天都有數十輛汽車停在那裡，排隊等候對方的修車服務。崔龍浩並不知道，只要不是谷歌公司的僱員，那麼那些車主的車上貼的就肯定不是龍游的廣告。而那些為中關村各大公司職員免費購買遞送大小件物品的龍游僱員，總會在工作結束後，拿著一疊厚厚的小票來到一個年輕人的身邊，排著隊領薪水。。。。。。。。。。。。。。。。
　　那個時候，崔龍浩依然固執得認為，陸天豪所做的一切，是典型的出錢費力不討好。
　　而林文虎和蕭清洪卻躲在那間小旅館裡，開心的數著錢說：「這法子不錯啊，以後咱那軟件公司搞不起來的話，就搞這麼個服務公司也不錯，一天也能掙不少呢。」

第三部 縱橫 第六章 風險投資（6）

　　一個人，一旦認準了一件事，經常是會固執到底的。
　　成功人士的思維經常會容易出現僵化的現象，這是因為他們的思維模式是建立在一系列成功的基礎上的。成功的經驗遠比失敗的經驗更要令人記憶深刻，因此也更易被人改造成一種做事的風格和為人處事的基本之道。正因為這樣，成功人士的思想反而更易被有心人所掌握，當然，前提是他必須先瞭解這個人，並且能理解這種思維模式的由來。
　　崔龍浩豪無疑問是成功的。他的成功來自於他的穩重和腳踏實地的實幹精神。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在崔龍浩的眼中，現在的年輕人做事都有些過於浮誇了。他覺得陸天豪是個不錯的年輕人，但同樣有著現代年輕人急噪，冒進，缺乏自我審視能力的毛病。
　　陸天豪在做什麼，他知道。他想什麼，他也明白。但問題是，這些事都豪無意義，無助於改變現在的狀況，這讓他為陸天豪分外惋惜，他甚至開始懷疑，陸天豪到底是怎麼成為一個少年天才商人的。
　　今天又是龍游公司的人為他們送來了早報，服務很周到，崔龍浩只是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他很是隨意地拿起報紙看了一會，然後就被一則消息象鏈子般鎖在了紙面上。
　　隨手拿起電話，崔龍浩問：「吳哲那小子怎麼跑到九州去了？」
　　祕書回答：「今天是吳經理生日，早在一個月前就給他安排好了假期。怎麼吳經理跑九州度假了嗎？」
　　崔龍浩甩著報紙冷笑：「他不僅跑到九州去度假了，而且還跑到新聞上去了。」
　　報紙上的新聞其實很簡單，谷歌公司投資部經理吳哲於近日來到九州，視察了九州大學計算機學院，對學院內由學生創建的「龍游」軟件公司表示出了極大的興趣。九州計算機大學的方眉記者第一時間做出快速反應，詢問吳哲，谷歌公司最近是否有投資「龍游」的打算。還好吳哲直接了當的回答：「我只是來度假而已，順便參觀一下九州計算機大學。工作的事情，暫時不談。」
　　「他要是敢說投資龍游，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掛上電話，崔龍浩惡狠狠地說。
　　媒體可不是好糊弄的，你要是真跟他們說有這個意向，那到了他們的嘴裡，就會立刻變成具體的計劃，然後引的大眾浮想聯翩。這個陸天豪，到是很懂得借勢用力，藉著谷歌的名頭，給自己公司打廣告呢。假如谷歌真得投資在龍游公司上面，並且做了大幅的宣傳，那麼陸天豪至少在宣傳策略上已經先走出一個大步了。
　　崔龍浩正想打電話給吳哲問他幹什麼跑九州去，他的助理已經進來了。
　　「崔總，有件事我覺得跟您說一下比較好。」
　　「怎麼回事？」
　　「哦，是這樣的。前幾天那個找咱們談投資事宜的龍游公司在咱們這發了一份傳單，說他們在這裡開辦了一個旅行社，要搞什麼九州七日遊。他們到也爽快，去九州旅遊的人，只要是我們公司的，一概包住宿，還有免費導遊。基本上去玩的人除了付個路費和吃飯錢外，所有費用都可以省下來了。」
　　崔龍浩聽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譁的就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那助理嚇了一跳，忙回答：「這個。。。你知道，快要過春節了，大家手裡都攢著假期呢。忙了一年，誰都希望這個時候能好好出去放鬆一把。所以。。。這個龍游公司這個時候推出的這個特別服務。。。其實挺受歡迎的。」
　　「你是說。。。。。。咱們現在休假的員工全跑九州玩去了？」崔龍浩的口氣很是古怪。
　　助理很無奈的點頭：「也不是全部吧。就是十個裡有八個是願意過去的。。。。包括那幾位主管。」
　　「。。。。。。」崔龍浩無語。
　　就算這樣又如何？這就能讓谷歌公司為他陸天豪的冒險經營計划去投資了嗎？這完全是沒有道理的。他陸天豪到底想幹什麼?難道說他想挖人牆角不成?這不應該啊，也沒有成功的可能啊。
　　崔龍浩想不明白，只是喃喃地說：「生意，就是生意。你陸天豪虧得越多，我就只會越看不上你。你做這麼多功夫，只是讓我對你失望而已。。。。算了，大家想去哪裡玩，是他們的自由，隨他們去好了。只要他們別在外面亂說話就行。」
　　助理很是不好意思地點頭，然後悄聲說：「你知道。。。。我手裡也有幾天假期。正好這段時間不是太忙，所以我想。。。。。。」
　　崔龍浩很是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助理一眼，然後揮揮手道：「想去就去吧。有什麼好玩的，回來後記得告訴我。」
　　那助理樂呵呵地出去了。
　　只留下崔龍浩一頭的霧水。
　　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陸天豪要做這樣愚蠢的舉動出來。
　　。。。。。。。。。。。。。。。。。。。。。。。。。
　　陸天豪他們來到京城的第四個星期的那個下午，林文虎終於再次出現在谷歌公司的大門前。
　　他先是彬彬有禮地對接待員說：「你好，我是龍游公司的銷售主管林文虎。請問我可以見一下你們崔副總裁嗎？」
　　接待員白了他一眼，然後笑嘻嘻地說：「是小林啊，瞧你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這算是演得哪一出啊？還介紹什麼啊介紹，你不是早知道崔總這個時候是空閒時間嗎？」
　　林文虎嘿嘿一笑：「我這不是先練習一下正經說話嗎？不過還是得麻煩燕子姐你給通報一下啊。」
　　那女接待飛了個很是性感的媚眼給他，嬌笑著說：「死相吧你。」然後拿起了電話。
　　這段時間谷歌公司裡的人可是沒少和陸天豪他們打交道，都知道他們最初是來谷歌尋求投資的。在遭到高層管理人員的拒絕之後，他們非但不走，反而一本正經地就在中關村做起生意來，而且是專門和谷歌公司的人做生意。谷歌這樣一個大公司，幾千號人，沒享受過龍游的服務的，還真是找不出幾個來。他們要是再不熟，那才叫有鬼了呢。
　　崔龍浩聽到林文虎要見他，也是一楞。這個陸天豪終於肯出現了，卻不是自己來，而是派了他的助手過來，這算是什麼意思？
　　「讓他上來吧。」崔龍浩淡淡地說。他到的確很想知道陸天豪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不過今天看來，謎底是揭曉的時候了。
　　林文虎進了崔龍浩的辦公室，先是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後很是禮貌地說：「很感謝崔總能抽時間來見我，我這次來是受陸天豪的委託，向您辭行的。」
　　辭行？崔龍浩一呆。「你們要走了嗎？」
　　林文虎點點頭：「是啊，要走了。假期只有一個月，全都耗在了這裡。天豪擔心公司那邊，所以我們準備在開學前回去。火車票已經買好了，就是今天下午六點的。離現在。。。。」
　　林文虎看了看表：「離現在也就是兩個小時了。」
　　還有兩個小時？那是真得要走了。
　　突然之間，這個神祕的陸天豪竟然讓崔龍浩有些捨不得起來。他忍不住問：「那你們在這裡的生意怎麼辦？」
　　「放棄唄。還能怎麼樣。」林文虎的口氣到是很可惜的樣子。
　　崔龍浩的表情有些古怪：「既然這樣，當初為什麼又要這樣做呢？砸了那麼多錢進去，什麼結果也沒有，到頭來就這麼一走了之？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
　　「意義？」林文虎摸了摸腦袋：「崔總，我不明白你說的話，怎麼能沒意義呢？我們賺錢啊，賺錢難道沒有意義嗎？」
　　崔龍浩聽得哈哈大笑：「小子，就憑你們那樣的服務，還有那樣的價格，要是能賺到錢，那才叫怪事了呢。」
　　林文虎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崔總。。。果然是這麼看我們的嗎？呵呵，天豪沒說錯，大公司的總裁，的確是不把小生意放在眼裡的，所以有些東西，自然就不會放在心上了。」
　　崔龍浩又是一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文虎微微一笑：「沒什麼意思。其實天豪叫我過來，還有樣東西要我帶給您，希望您能過目看一下。」
　　林文虎說著，已經從包裡拿出一份打印好的資料放在了崔龍浩的辦公桌前。
　　崔龍浩很清楚地看到，那上面寫的幾個大字：「龍游服務公司工作三週盈利表。」
　　資料上打印著一排排清晰的字樣，每行每欄都有著詳實的數據，而在最尾部的總計中，清楚寫著這樣一個數字：盈利總值：45469元。
　　崔龍浩啪的就跳了起來：「四萬塊？這怎麼可能？你們怎麼可能在三個星期裡賺到四萬塊錢？」
　　林文虎很是優雅地點上一支菸，然後把自己放在沙發上，輕鬆悠閒的道：「天豪說過，崔總一定不相信我們能從這樣的生意中賺錢。現在看來，這個預測成立。天豪還說，崔總也一定願意用一千塊錢一條消息的價格來購買，我們到底是如何從這些看上去根本不可能賺到錢的生意中賺到錢的方法的。不知道這一點，他說得對不對呢？」

第三部 縱橫 第七章 風險投資（7）

　　陸天豪的心中，一直有一個想法：辯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用的東西。
　　真正有頭腦的人，不會看你說過什麼，說得怎樣好聽，而只會看你做過什麼，做得怎樣出色。
　　展示會上的失敗，並不代表他就沒有說服崔龍浩的能力。只是他實在不屑於那些嘴皮子上的公關，他覺得那是最爛的推銷方式。
　　真正優秀的自我推銷，只有一個：用事實和業績來說服他人。
　　陸天豪說服崔龍浩的方法，其中心思路只有一點：就是用看似根本無法賺到錢的方式去賺到錢，用自己的工作成績去打動崔龍浩。
　　他崔龍浩或許是看得起自己的，願意把谷歌的經營投資方案拿給他做，但顯然他還不是足夠的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能完成那些看上去很難完成的事情。他要讓崔龍浩對自己的看重，更上一個台階，就必須完成一些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用做生意來說服他，是最好，最簡單，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法。
　　崔龍浩從一開始就進入了一個錯誤的認識誤區，誤以為陸天豪不惜虧錢也要拉攏谷歌公司的內部職員，但事實上，陸天豪非但沒有虧錢，還大大的賺了一筆。而他的認識誤區，又更進一步證實了陸天豪在經商手腕上的天才橫溢。
　　一千塊錢買一個方法並不多，不過問題是陸天豪用了多種手法經營。因此，崔龍浩前後整整付出了五千塊錢。
　　而在林文虎回答完他所有的問題後，又很是無恥地在周盈利表上的總計後面，加上了一個五千的數字，使得的陸天豪的三週盈利總表達到五萬塊錢。這讓崔龍浩看得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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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賺錢的了吧？」崔龍浩很是無奈地問。
　　「您想先知道哪一種？」林文虎笑著問。
　　崔龍浩敲了敲了那份資料，然後才說：「就這份代人買東西的服務吧。你們幫人買東西送貨上門，明明是不收費的，可為什麼僅此一項，就能在三個星期裡賺到八千塊錢？」
　　「哦，這個簡單。其實你也知道，現在各大超市的競爭有多厲害了。光是谷歌門口這一帶，就有三個大超市。這些超市幾乎是每天都有活動在推出，瘋狂的競爭。不是來個有獎銷售啦，就是來個打折銷售。我們每天要幫這附近幾家大公司這麼多人買東西，積少成多，光是手裡的小票每天最少就得是上萬塊錢。你說用這些小票，可以換多少獎品啊？」林文虎笑得很賤。
　　崔龍浩的表情有些呆滯，好半天才說：「然後你們再把那些獎品賣掉？恩，是個不錯的主意。可那些獎品並不值錢，給工人發工資都不一定夠啊！」
　　「是啊。」林文虎點點頭：「差不多也就是正好給工人發發工資吧。關鍵是天豪找了那家超市的老總，跟他談了一下。您也知道，既然是我們代買東西，自然是我們選擇去哪家買就去哪家買了。天豪本來就和家樂的一位高層有不錯的關係，他再願意幫他們把生意都拉到家樂去，那您說，要點回扣也不算過分吧？就當是團購，也得有個打折優惠嘛。」
　　「。。。。。。」崔龍浩徹底無語。
　　龍游服務公司每天至少得幫上千人買東西，經手的財貨少說也得幾萬，哪怕只是百分之一的回扣，一天就能賺好幾百塊錢。
　　現在看來，這八千塊還是賺得少了，要是時間再長點，名氣更大些，業務再開拓廣些，光這一塊，陸天豪就能賺個盤滿缽滿。
　　「那麼這花呢？這溫室培育的鮮花和絹花一樣的價格，而且三天一換，你們又怎麼賺錢？」崔龍浩顫悠悠的問。
　　林文虎很是乾脆利落地回答：「那就更簡單了，換掉的花又沒死掉，天豪是養花高手，重新擺弄一下再賣掉不就行了？本來冬季就少鮮花，只要價格不離譜，還是很好賣的。我們原來給你送花的那個花老闆做了筆協議，他把生意讓給我們三星期，我們把利潤分他二成，然後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崔龍浩差點一口鮮血沒噴出來，指著林文虎說：「你們這是把花租給我們還是賣給我們的？」
　　林文虎笑得很不好意思：「雖說一貨不能賣二主，不過廢物利用還是很有意義的嘛。再說這對你我雙方不是都很好嗎？你們用便宜的價格享受了實惠，我們也能賺錢啊。」
　　崔龍浩立刻明白，那些熱帶魚肯定用得也是這個套路，所以他也不用問了。
　　「那。。。。那這盒飯為什麼能這麼便宜？」崔龍浩想你們總不會是把飯店倒掉的那些東西重新撈出來給我們吃的吧？
　　林文虎呵呵笑道：「這就有點麻煩了。天豪先是跑了趟農村，用直接收購的方法壓低了進貨價。然後又找了幾家飯店，進行加工委託。您也知道，現在做盒飯的，沒幾個是真正有好的廚師廚具的。往往家裡弄個大鍋就算開工了，哪能和正式的飯店比呢？無論火候，調料，廚師，還是大鐵鍋，都有，也都充足。天豪給他們的量大，辛苦的是廚師不是老闆，老闆有錢拿，當然會答應了。這樣一來，我們的成本開銷其實就少了很多。基本上，盒飯是正好保本不虧。」
　　「可你們這上面卻是盈利三千啊！」
　　「哦，那是賺的飲料酒水錢。大家吃飯吃得開心，有時候還有叫酒的叫飲料的，當然也要叫我們送了。我們就按市價收，當然就能賺到錢了。說起來，這方面是賺得最少的。之所以要這麼便宜，還不是為了一開始大家好接受嘛。畢竟我們不是只做這一樣生意。天豪是用盒飯生意帶動其他生意的。」
　　「。。。。。。」崔龍浩無語。
　　其實林文虎有句話沒說，盒飯這方面之所以賺那麼少，主要還是其中的差價太小，又沒有可回收性。為了讓崔龍浩誤以為盒飯是必虧的生意，陸天豪情願把利潤放棄掉，也要加強他這方面的錯誤思維。
　　「那。。。你們又怎麼通過車行賺錢呢？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修車行原本是鼎鑫的。你們應該是屬於短期承包過來的吧？要想讓鼎鑫老闆把車行給你們，沒有個好價錢可是不行的。」崔龍浩畢竟不是傻子，一下就猜到了節骨眼上。
　　其實，這些生意套路並不複雜，以崔龍浩的智慧，未必就猜不出來。可如果是別人這麼幹，他或許能猜出來。畢竟別人不賺錢是不可能這樣幹生意的。可陸天豪這麼幹，他就沒法想了。他一開始就認為陸天豪做這些事是別有用心，哪能想到他是真得在認認真真地做生意賺錢呢。可以說，崔龍浩這樣的人，一開始就吃了經驗的虧，吃了先入為主的虧，也就難怪他看不清陸天豪的招數了。在這點上，陸天豪可是把他算的死死的。
　　林文虎點點說：「沒錯，我們只是承包了三個星期，卻整整付給那個黑心的老闆八千塊錢。他那車行生意並不是很好，原本一個月也不過三四千塊，現在三星期能賺八千，用的又都是他手底下的工人，他憑什麼不給我們？不過要是虧錢嘛，還不至於。主要是因為天豪聯繫了幾家大公司和出租車公司。一方面，我們為出租車司機提供只收成本費的服務，另一方面，那些出租車為我們張貼廣告標語。那幾家公司還算不錯，給錢也算大方，所以除去那承包金外，多少還剩了點，但也沒剩多少，畢竟承包金實在太貴。就是可惜把車行的幾個小子給累得夠戧。他們以前一天也修不了幾輛車，現在是忙得連飯都來不及吃上一口。還好我們只干三個星期，他們也算熬過來了。天豪覺得挺抱歉的，私人給了他們一人一千塊錢獎金。只是沒記在帳上。所以這車行生意，真要說起來，其實是一分不賺，還有小虧。不過天豪說，我們至少賺到了一份無形資產。目前中關村一帶，不知道龍游公司的的到也不多見了。就是整個京城，都有不少人知道龍游的名字了。這對以後我們龍游在京城的發展可是大有好處的。當然，這也是不記帳的，算是和那小工的不記帳抵消吧。而且那個鼎鑫的老闆也不是什麼好人，看見我們用這方法能賺錢，估計他也會有樣學樣。不過他是肯定不會愛惜手下的小工的，估計到那時受不了而跑路的會有不少，呵呵。到時候啊，別人一說起這事，等於又給我們做了一次廣告。」
　　崔龍浩歎服，最後問的問題是：「那個旅行社是怎麼回事？你們哪來的時間辦手續開旅行社？而且又憑什麼包住宿？」
　　林文虎哈哈大笑道：「我們當然沒時間去辦手續開旅行社了，所以我們根本就沒開旅行社。龍游公司這麼多生意做在這裡，又是方便大眾，又是實惠大家，雖然時間短，但卻很得人心啊。我們說我們給他們辦九州七日遊，他們當然就相信了，又哪裡需要去旅行社登記服務？根本就是皮包公司跑保險的推銷方式啊。」
　　「。。。。。。」這幫傢伙還真能利用一切條件鑽空子，崔龍浩氣結。
　　「那。。。。那免費住宿是怎麼回事？」
　　「現在是假期，學校裡那麼多空房間。我們的職員也有一半是學生，要找房間很難嗎？更何況天豪早和校長打好招呼了。至於導遊就更是我們的員工來負責。那另一半職員可都是九州本地土聲土長的九州人，做別地導遊不怎麼樣，做本地導遊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當然就可以免費了。說起來這等於是有人掏腰包請他們出去玩，他們還樂不得這麼幹呢。」
　　「。。。。。。」崔龍浩終於明白吳哲那幫傢伙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九州計算機學院了。笑話，他們去九州玩，住的就是學生宿舍！

第三部 縱橫 第八章 風險投資（8）

　　假期中的九州計算機學院告別了往日的喧囂，回覆到了一個平靜的時期。在往年，這個時間段是看不到任何學生的----學生都回家過年，用瘋狂的玩樂來消磨為期一個月的假期。
　　不過今年的情況產生了些變化。
　　有一批學生自願留在了學校。
　　他們自發創業，搞起了一個軟件公司，每天都在裡面沒日沒夜地忙碌，也不知都在忙些什麼。大部分的學生僅在春節來臨前的夜晚回了趟家，沒過幾天就又匆匆回到學校裡，一頭紮進剛搬遷進去的公司新址。
　　那是一幢三層小樓，門前還有片花園，不算豪華，卻很是精美。
　　公司的後面有新開的游泳池，現在是隆冬時節，暫時還未起用。聽說為了建造這個游泳池，公司裡沒少和校長打交道。龍游公司在做出保證，未來的游泳池會對所有學生開放，並將於四年後永久性歸學校所有的情況下，終於獲得了校方的首肯。
　　在游泳池的側面，是一片新開闢的體育場地，建設了新的籃球場，乒乓台和露天茶吧。茶吧還有大屏幕投影，每天閒來無事可以放放電影看。有一次何力找了盤 AV回來，竟然就在露天茶吧的光天化日下播放AV。幸好當時沒開學，但是那哼哼呀呀的聲音太響，到把校外路過的人引進來不少。陸天豪大怒，也不扣他工資，直接把他衣服扒光了往台上一晾，舉個牌子，上寫：我是傻逼。
　　從此以後，何力再不敢在公司裡放AV看了。
　　雖然陸天豪一心想要創造一個由民眾自發創造的奇蹟，但是他依然不得不承認，某些時候獨裁統治的確更管用。這幫傢伙若是真得完全放縱自由，只怕也是麻煩。不過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越是麻煩，也就越是富有創造精神。
　　陸天豪只希望，這幫傢伙帶來的麻煩能與他們的創造力和想像力形成一個合理的比例。
　　今天陸天豪還在辦公室裡做下一步的策劃，外面是張小雅砰砰地敲門。
　　剛一進門，張小雅就喊:「猜猜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好消息！」
　　陸天豪摸著下巴想了想說：「行，你別說，讓我來猜。我想應該是谷歌公司那邊有答覆了，而且是同意對我們進行風險性投資，對嗎？」
　　張小雅睜大眼睛喊：「哈，這你都能猜出來。」
　　陸天豪敲敲檯子笑道：「我不光能猜出這個。而且要是我說得沒錯的話，谷歌公司的計劃是為我們投資五百萬。同時他們提出，假如家樂的張震真如林文虎上次告訴他們的那樣將會來到我們公司做副總經理，那他們還願意再追加二百萬的投資。另外我聯繫的另兩家公司也已經初步有了投資計劃，正準備過來視察。對不對?」
　　張小雅不可置信地搖頭：「你真是神了，這都能猜出來！」
　　陸天豪聽了這話竟然哈哈大笑道：「我的小傻瓜，我怎麼可能用猜得來猜出具體數字呢？事實上谷歌公司早發了一份函件到我的信箱裡！」
　　張小雅一聽，又急又氣，拚命地拍打陸天豪：「好你個死傢伙，竟然敢耍我！虧我還當你比福爾摩斯還厲害，崇拜得你要死。」
　　陸天豪一把抓住她的纖纖小手，往自己懷裡一拉，笑到：「崇拜我幹什麼？你是我女朋友啊，愛我就夠了。」
　　張小雅臉一紅，隨手在他胸脯上擂了幾下，嗔怪道：「死相。」
　　陸天豪看著張小雅通紅的臉上，性感的嘴唇微微開合，心中一動，忍不住就輕輕吻了下去。張小雅感受那一刻陸天豪發自內心的深情，幸福的軟在他身體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門突然打開了，劉小莉風風火火地撲進來。
　　一看到眼前這旖旎情狀，她把手往眼睛上一遮，大喊：「我什麼都沒看見！」轉身又跑了出去。
　　陸天豪和張小雅相視一笑，不禁莞爾。
　　劉小莉重新敲門，噹噹噹幾下，然後在門外喊：「好了沒有啊！」
　　陸天豪把門一拉，笑道：「進來吧，我的大經理。這種事很稀奇嗎？弄得這麼大驚小怪的樣子。」
　　劉小莉把嘴一撅：「說得好輕巧，那你再當場秀一個給我看看。」
　　陸天豪裝沒聽見，張小雅則狠狠瞪了她一眼。
　　陸天豪問她：「找我什麼事?『
　　劉小莉隨手拿出一疊文件交給陸天豪:「這是你要的祕書資料。我幫你挑了全校最漂亮的女生，包括照片和家事背景一起，全都在裡面了。」
　　陸天豪聽得連翻白眼：「小姐啊，我要找的是祕書，不是花瓶。女朋友我不缺！」
　　張小雅在一旁冷言冷語：「那是，後面還有候補的呢。」
　　她這是暗指姜婉兒，陸天豪裝沒聽見，劉小莉卻開始叫屈起來：「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說老闆，現在這年頭找祕書哪有不找年輕漂亮些的。這些可是咱們學校裡最出色的了。以後你談生意，總不帶個大媽出去吧？說起來那是你祕書，多丟人啊！」
　　陸天豪無奈道：「我談生意就不能帶男人嗎？幹什麼非要帶漂亮小姑娘？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要找個大媽級的祕書。那我現在告訴你啊，你立刻重新幫我整理一份資料。第一：我的祕書要求年紀在三十到四十之間，必須有兩年以上的祕書經驗的優先。第二：做事成熟穩重，要有積極性，最好是九州本地市區人。第三：年紀大點沒關係，不過得有氣質。所以最好是有點文化的人。這一點很重要。」
　　劉小莉晃著身體撇嘴：「聽著就像是找保姆。」
　　陸天豪苦笑。
　　其實，找個年紀大點的祕書，也是屬於一種無奈。龍游公司到目前為止，幾乎全部是年輕人擔綱大任。這些人搞業務、搞推銷，搞技術，搞創新，搞自由競爭，搞發明創意，個個都是一把好手。可要是弄起內務、管理方面的雜事，沒有人能有耐心。
　　他們個個對工作都是滿腔熱忱，表面說是每天四小時工作制，其實一個個每天都工作不少於十二個小時。陸天豪最大的成功就在於把他們的工作與興趣結合了起來，所以對他們來說，工作與玩簡直就沒有區別。但就是這幫傢伙，天天吃得是泡麵，睡得是地鋪，從來都不知道照顧自己。要不是陸天豪對公司衛生文明等方面有著嚴格的限制要求，整個公司能被這幫小子鉋成狗窩。目前公司裡有正式職員近50人，光寵物就帶了十來條，狗啊貓的到處都是，雖說人人嚴格管理，可那些糞便清理都是個麻煩。更別說日常的整理工作了。
　　也正因為這樣，陸天豪迫切需要一位成熟女性來幫助自己處理好這些雜事，使公司職員能夠全心全意地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這一次，為了迎接兩家國內公司的視察，陸天豪特別在市區租了一套寫字間。他讓劉小莉安排人去搬設備，結果三天過去了，誰也沒處理好。逼得陸天豪沒辦法，只能親自動手，把電腦，辦公桌，椅子，一張張買好再安置好。連電話線都是他自己動手接的。
　　找個年輕的祕書？陸天豪想，到時候就等著我給她端茶送水吧。
　　「就這麼定了！」陸天豪對劉小莉說。「一天之內，你要把我需要的合乎標準的祕書給我找來。」
　　劉小莉領命而去。
　　於是，第二天的上午，現年38的鍾清芳女士拿著那份職業介紹信來到了九州計算機學院，龍游軟件公司的大門前。
　　看著公司裡那一群嘻嘻哈哈的大男生在互相說話打趣，她心中油然生起了一個念頭--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家叫龍游的公司，根本就是幼兒園嘛。
　　一個叫鄭明明的小姑娘帶著她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一處環境很優雅的小房間，側面正著對著總經理辦公室。鄭明明告訴她工作的內容很簡單，老闆怎麼說，你就怎麼做，然後就離開了。
　　留下鍾清芳一個人，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現在老闆不在，我該做什麼？她問。
　　愛做什麼做什麼，每個人都這麼回答她。這讓她有些頭腦發昏。
　　那天下午，一個很帥氣的小夥子直接衝進總經理辦公室，看到她時，很隨意地說了聲「嘿」，就像看到老朋友一樣自然。鍾清芳一時間不明所以，忙去匯報鄭明明有個小孩闖進了老闆的辦公室。鄭明明頭也不抬的說，那就是我們老闆。
　　那就是老闆？鍾清芳有些不可置信地問：「他多大？」
　　「20歲。」鄭明明面無表情地回答。

第三部 縱橫 第九章 聯誼會（1）

　　很多年以後，陸天豪用切身體驗領悟到了這樣一句話:
　　和別人不一樣，是要付出代價的!
　　找一個大齡女祕書，有時候真得是有很多麻煩。最明顯的麻煩就是，這樣的女祕書是不能帶出去的。那次另兩家公司來視察龍游的狀況，陸天豪一時找不到人手，就把鍾清芳叫上。結果人家一看不樂意了。
　　好好的吃飯談生意，你叫你媽來幹什麼？
　　麻煩還不止這一樁。
　　後來有次陸天豪和鍾清芳一起走在街上，正好碰上鍾清芳的一位老同學。那老同學到也不認生，看見鍾清芳就清姐清姐地喊了起來末了還摸著陸天豪的頭說：「這是你兒子啊？都長那麼大了！」
　　鍾清芳紅著臉解釋：「這是我老闆。」
　　那老同學立刻急了，拉著鍾清芳到一邊說：「怎麼你現在這歲數還有人肯包你嗎？」
　　鍾清芳一口鮮血差點吐出來：「那是我公司老闆！我是他祕書。」
　　於是那老同學很是不相信地自言自語，這年頭還有人用這把年紀的祕書？難道他有戀母情結？小夥子長得到是蠻帥的，就是可惜了。
　　「。。。。。。」鍾清芳徹底無語。
　　後來鍾清芳把這話學給陸天豪聽時，陸天豪哈哈大笑，說我連自己親娘在哪都不知道，要不你就做我幹媽吧。鍾清芳把頭一搖，說：「我不做。我現在是你祕書，真要成了你幹媽，以後沒法提漲薪水的事了。」
　　陸天豪不由嘆息，這年頭，中年婦女最會算計！
　　不過在工作上，鍾清芳的確是一把好手。
　　鍾清芳是一位有著豐富的工作經驗的女祕書。她幹這行，已經快20年了。
　　教授和醫生，都是越老越吃香。
　　理髮師和女祕書，卻是越老越不值錢。
　　鍾清芳年輕時也是個漂亮姑娘，如今人老珠黃，還有兩個年紀快趕得上陸天豪的孩子。人生四十年來去匆匆，她這輩子最大的體悟就是：下山，真的比上山要困難得多。
　　最近這兩年鍾女士過的清貧，連感懷傷生的功夫都沒有--這輩子淨走下坡路了，想找個工作。。。難啊！
　　當初她是真的沒想到有人竟然會主動要求找一個大齡女祕書，現在有了工作的機會，自然是加倍珍惜，工作表現自然特別好。就連鍾女士的丈夫都樂呵呵地說：「還是現在做祕書好啊。你年輕那會做祕書，我天天都睡不好，怕一不留神你被別人給睡了。現在做祕書我放心，人家都是年輕小夥子，你倒貼他都不要睡你。」
　　鍾女士轉手給了丈夫一個大耳刮子，說你現在是嫌我老了？別看我人老，風韻猶存呢。鍾夫就說你這年紀不叫風韻。鍾女士問他那叫什麼，丈夫就說：「那叫風騷！」
　　鍾女士氣得差點中風。
　　有了鍾女士的龍游公司，在日常的雜務上算是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一幫子年輕人托鍾清芳的福，徹底告別了臭襪子的年代，可以專心於工作上了。
　　在很多人的眼裡，當初陸天豪創業之所以選在九大計算機學院，是因為他的公司至少有一半人是學生，而學生們都不願去離學校太遠的地方工作，因為這對平常的學習生活會造成很大的不便。這個想法固然沒錯，但是沒人知道，陸天豪本人的意思，其實也是在不離開大學的條件下建立起這家公司，當然，理由絕不是因為路程。
　　在美國，矽谷的成功有很多解釋。但是沒有人會把位於矽谷的斯坦福大學與加州大學和矽谷做出緊密的聯繫。
　　陸天豪讀過很多書，喜歡研究。他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矽谷的成長，與斯坦福大學是相輔相成的。可以說，沒有當初的斯坦福大學，也就不會有現在的矽谷。
　　當年正是斯坦福大學提供了8800畝校園用地進行工業出租，才成立了矽谷的前身。同樣是斯坦福大學和加州大學，一直在源源不斷地為矽谷工業園提供著各種便利以及人才的培養輸出。
　　香港首任科技創新科學委員會主席田長霖曾經說過:一個高科技園區成功的重要條件包括以下四點:一要有一個知識中心.二，要有充足的資金，三要有良好的市場環境，四有要良好的社會環境和自然環境.
　　由此可見，一所合格的大學，對於一家軟件公司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日本學矽谷，搞築波科技園，結果失敗了。原因有很多，但其中一條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沒有一所像樣的大學在為科技園提供人才科技儲備力量。
　　而九州計算機學院，恰恰就是「龍游」的科技人員儲備。
　　通過九州，龍游可以吸引到無數的人才，可以利用現有的科技設備，可以有大量的經驗豐富的教授親臨指導。這是龍游公司的先天優勢，也是陸天豪決定搞校內企業的一個重要原因。
　　花這麼大的力氣搞先期籌備，為的就是在先天上創造出一個別人無法比擬的優勢。
　　如今，鄒方來了，成為龍游公司的市場指導。
　　在那之後，還有一批經驗豐富的老教授，一個個陸續前來為龍游公司的成長發揮著自己的能量。最終，連校長陳智齡都不能免俗，成為龍游公司的榮譽顧問。
　　這是一個顛覆的年代，教授在為學生打工，領薪水。
　　這也是一個教育實用化的年代，學生們通過工作來發揮自己學習到的東西，也同樣通過工作來知道自己現有的不足。
　　九大的校長陳智齡曾經很擔心，學生創業會導致學生學習精力的不集中，但事實上，他很欣慰的發現，原來有些事情真得不是理論可以解釋的。每一個進入龍游公司的學生，最終都是以良好的成績於學校中畢業，他們不僅創造了財富，同樣也創造了優秀的學習成績和紀律，成為學院中最令人感到驕傲的一群人。
　　陸天豪對這個現象的解釋很簡單：他們學習，是因為他們發現他們需要學習。
　　不過在這之前，仍有很多教授為此現象表示了無謂的擔心。
　　今天是鄒方第一天正式來到龍游的日子，做為一個海歸的博士，他到是很能理解學生創業的意義。陸天豪和鄒方兩個人就龍游的發展計劃聊了些各自的看法。
　　鄒方說：「做為一家新成立的公司，你從一開始就爭取了先天上的各種優勢，人心，選址，還有被你拉攏住的谷歌公司，這些你都做得很好。不過做為一家新成立的小公司，相比那些大企業，你還是有很多先天上的不足。」
　　「這點正要鄒教授指點我呢。」陸天豪很虛心地說。
　　「別這麼客氣，天豪。當初你讓小莉來找我的時候，老實說我很吃驚，我沒有想到九大這麼多教授裡，你竟然第一個找我來做你們公司的市場指導。。。。。。這讓我很興奮。我是從美國回來的，那裡的學術研究氣氛和我們有很大的不同。在美國，搞學術的個個都必須懂商業，不懂商業，就拉不到研究資金，各種研究項目也就無法維持。商人與學術，甚至是完全可以劃等號的。每一樣學術研究，都是建立在利潤的前提之下。而在我們國家，這種事卻幾乎是不可能的。教授們都是閉門搞研究，搞出了什麼東西來，自然有上面幫你想辦法推銷。至於大家接受不接受，那不是他們關心的問題。不同的文化，導致的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學術意識。直到現在，學術界仍然有很多人恥於把自己和商人這個名詞連接在一起，認為那是一種羞辱。我卻覺得，這正是他們的迂腐！這也正是為什麼小莉一和我說起這事，我立刻就同意的原因。」
　　陸天豪點了點頭：「小莉本來打算找南教授，但是我覺得南教授年紀大了，思想上有些古板，恐怕接受不了我們年輕人做事的方式，所以就拒絕了。大學生創業，在美國不是新聞，但是在我們國家，依然很少。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校方的支持與否。我和陳校長談過這事，他一直都很擔心這會不會影響學生的學習，深怕會在社會上造成一些不良影響和負面評價。老實說，要說服他不容易。不過我想，以後他會明白的。」
　　鄒方恩了一聲：「這事能讓陳校長支持也不容易，想必你也花了不少心力。算了，先不談這個，我們還是回到剛才的話題。雖然我不是技術方面的權威，但你知道我有過在IT公司工作過的一些經驗。我可以這樣說，你的公司先天仍存在著幾個問題急需解決：一，你的職員工作經驗不足。有技術不代表就能發揮自己的特長，有想像力不代表就能實現自己的想像力，有熱情不代表工作的效率就能增加。這是你第一個要面對的難關，但是你沒法用任何手段去解決，惟有時間，才能慢慢解決這一切。所以，關於這個問題，你只能保持耐心，等待他們在一次次跌倒中爬起來。二是你缺乏現有的銷售渠道。沒有銷售渠道，再好的東西也無法進行全面的推廣。關於這個問題，必須你自己親自來解決。這段時間，我注意到你的注意力大都集中在了內部管理整合上，對於一個新創建的公司，這樣的工作重心當然沒有錯，但是只重視內部而忽視外部，最終你還是只會失敗。三就是在程序開發這個方面，你不能過於求成。程序這東西，從來都沒有一次做好的。如果是這樣，那些殺毒軟件做出一套就夠了，又何必天天換新版本。不管是從生意角度考慮，還是從技術角度考慮，一開始就追求全面化，絕對是一種錯誤。四就是你缺乏足夠的知名度。即使有了上次的警察事件，也不代表就有足夠的人知道你。畢竟，產品的名氣，最終只能依靠產品自己來打開。用別的任何方式，其實都是事倍功半的效果。」
　　陸天豪聽得讚賞不已：「鄒教授果然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這些問題我也都已經意識到了。軟件程序工具化的過程將會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一步到位，這太不現實。我們的第一步，僅僅只是從小遊戲的自我製作開始。關於這個方面，我已經和小莉商量過了，我們都認為，與其追求功能的最大化，不如追求操作的簡易化。情願一款軟件有很多不足，不可以讓一款軟件沒有亮點。沒有缺陷的軟件，未必就是好軟件。只要有足夠吸引人的東西，就算有再多的缺陷，也同樣能把人心牢牢抓住。因此，如何簡化操作，是我們這次開發的重點所在。拋棄語言編程的過程，僅僅是其中一個方面。」
　　鄒方顯然很欣賞陸天豪的想法，覺得他完全領悟了自己想法中的精髓。不過他還是問道：「那麼在銷售方面呢？你打算怎麼做？」
　　「谷歌公司曾經向我提議採用委託運營機制，找一家有豐富銷售經驗的公司進行代理銷售，不過被我拒絕了。我打算自己推廣。」
　　「如果是那樣，你會面臨很多困難。」
　　「沒錯，可是沒有自我推廣的經驗，又怎麼能瞭解產品的優缺點呢？現代營銷，所做的不僅僅是銷售，更重要的是信息反饋。沒有足夠的信息反饋，我們會很難找到產品真正的不足和下一步需要改進的方向。所以，無論有多困難，我都會自己把這件事做下去。對了，這是我做的營銷計劃，你可以看一下，或者。。。。。。你會大吃一驚。」陸天豪笑道。
　　「你讓我吃驚的地方已經夠多了。」鄒方接過陸天豪遞來的那份計劃書，隨手翻看的同時說道：「對了，聽說家樂的張震也要被你挖過來了？這個人可是銷售上的一把好手，又懂財務，能幫你不少忙啊。」
　　「張哥那邊的協議還沒到時間，還要過段時間等合同期滿後才能過來。我希望能夠在那之前有所成就，也免得張哥來的時候心裡不塌實。」
　　鄒方的面容一整道：「我剛才還說過，年輕人做事最忌急於求成。你這樣的心態最好收斂一下。張震肯來是好事，可為了安他的心而打亂你的發展計劃就太不值得了。他張震是什麼人？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既然他肯來，就說明他還是看好你的。你不用他為你做貢獻，反而因為他而打亂發展步驟，這是典型的本末倒置！」
　　陸天豪心中一驚，連忙說：「謝謝鄒教授的指點，我明白了。」
　　鄒方一笑道：「人嘛，總有考慮不周的地方。其實你能這麼考慮張震的心情，說明你這個人還是很講感情的，這是好事嘛。只是生意上的事，沒有足夠的冷靜心態，是成不了大事的。心態。。。很重要啊。你畢竟還年輕了點，以後記著多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就是了。隨著時間過去，你會比任何人成長得都快得多的。對了，張震的年紀比我還大，你既然叫他哥，那你也叫我一聲哥哥吧。當然了，在學校裡，你叫我一聲教授我不反對，出了學校就別這麼叫了。要知道現在我可是給你打工哦。」
　　陸天豪笑了起來：「鄒大哥。」
　　鄒方很是滿意地拍了拍陸天豪的肩膀。
　　。。。。。。。。。。。。。。
　　半小時後，鄒方用手指輕彈了一下陸天豪的計劃書說：「很有意思的想法。從九州開始，進行以點帶面的區域性銷售，以大學生為推廣主體和接受主體。哈，你不但動我們這些教授的腦筋，還把整個九大的學生都當成你的義務宣傳員了？」
　　「有可行性嗎？」陸天豪問他。
　　「做為一塊試驗田，還是很有可行性的。對了，具體的做法是什麼？現在的大學生，一個比一個猴精，不給好處他們可是不會幫你白幹活的。」
　　「這個我已經有計劃了，放心，絕對不會需要太多的錢的。恩，具體步驟嘛。。。。。。就先從大學生聯誼會開始吧。」
　　鄒方有些迷糊：「大學生聯誼會？現在是剛剛開學，又不是剛剛畢業，誰會去搞什麼聯誼會？我怎麼沒聽說過？」
　　陸天豪一笑：「正是因為沒有，所以才要辦起來。只要是玩得開心，誰會管是在什麼時候召開呢？放心，這一次是龍游公司獨家贊助，不需要同學們出一分錢，我保證讓大家玩得開開心心。」
　　鄒方呵呵搖頭：「你小子肯定有什麼鬼花招了。」
　　「只是拉攏一下人心而已。」陸天豪向鄒方舉起了酒杯。
　　「來，喝酒，為了明天！」
　　「為了將來的輝煌，乾杯！」

第三部 縱橫 第十章 聯誼會（2）

　　陸天豪要搞新生入學聯誼會的事，很快就轟動了整個九大校園。按照陸天豪的意思，用什麼樣的名目召開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喜歡這個。每個人都喜歡熱鬧，喜歡唱歌，喜歡跳舞，喜歡能夠開開心心光明正大的約女孩子。校園不可能提供這種方便，學生們就自己來搞。
　　與國外不同的是，國內聯誼會，多年以來都採用傳統的聯歡晚會方式。就是台上一群人唱歌跳舞，台下一群人喝茶吃點心。陸天豪認為這樣的聯誼方式太過落伍，哪怕是最古老的篝火晚會，都比這種形式要來得強上許多。為此，他特別去找了學生會主席安翔，又找了校長陳智齡，和他們分別談了一番，最終讓他們同意聯誼會採用迪吧的方式，允許大家自由跳舞，歡唱，甚至喝酒。不過陳智齡鄭重表示：不許學生喝醉，不許胡說八道，不許公然摟摟抱抱。
　　陸天豪很無奈，說：「難道跳舞也不許摟抱嗎？校長，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陳智齡想了好一會，終於道：「不許接吻。」
　　陸天豪在那一刻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來了。
　　那天晚上，是九大開學的第十個夜晚。
　　這晚，在學校大禮堂，數千人濟濟一堂。搖曳的燈光打在禮堂的中央，閃爍出繽紛的色彩，恰如迪吧中那變幻不定的迷離氣氛。重金屬搖滾樂震天般響起，徹底打破校園往日的安逸。一向只能在校外偷偷摸摸地跳舞的大學生們，今天終於有了一個可以公開的理由進行合法的娛樂活動，一時間群情激奮，不僅僅是新生全部到齊，甚至連一些二，三，四年紀的老生也有不少湊了進來。
　　陸天豪從軟體酒吧找來了一支樂隊，順便把林姿也從藍調酒吧拉了過來。林姿為此很是驚訝地問他：「你到不怕你女朋友看出我們的關係來？」陸天豪只是一笑：「如果我說我搞這個聯誼會，至少有一半的目的是為了你，那你信不信。」
　　於是林姿咬了咬嘴唇不說話了。
　　架子鼓的聲音此刻在隆隆的響起，配合著學生們大聲的呼喊，聲浪如波濤翻滾，衝出禮堂，向四面八方傳播開去。今夜，注定了是一個不眠之夜，一個歡慶之夜。為什麼而開心，沒人關注，人們只知道在這裡，可以找到他們久違的夢想。
　　你可以大大方方地邀請任何你喜歡的男孩或女孩跳舞，也可以自己到台上放聲高歌。如果你渴了，旁邊還有酒水，餓了，也有點心。當然，酒水和點心並不免費，有專門的打工學生在此為大家服務。有人在這樣的機會下縱情自我，自然也有人選擇抓住時機，賺點外快。
　　張小雅跳得有些累了，男生們總是不願意放過她。好不容易抓到空閒，她終於找到了縮在一角裡的陸天豪，連忙跑過去把他拉進場中，陪著自己一起跳舞。「搞這麼大的名堂出來，自己卻不跳舞，這算什麼？看著自己女朋友在陪別人跳舞，你難道就一點醋意都沒有？」張小雅的聲音帶著些嗔怪。
　　陸天豪笑道：「這種舞不適合我，而且你也沒有可以讓我不放心的理由。」
　　張小雅很是嫵媚地白了他一眼：「你到是很有自信。小心哪天有別的出色男生把我勾引過去哦。」
　　「我猜你不會那麼沒眼光的。」
　　張小雅給了他一腳。爹娘給了她一副好身段，修長的雙腿用來踢人最合適不過，陸天豪疼得齜牙咧嘴，張小雅開心得哈哈大笑。
　　指指外面，張小雅摟著陸天豪的脖子隨著音樂搖擺：「瞧，連教授們都來了。平時古板得像出土文物的老傢伙們現在竟然也一個個開始跳迪斯科了。」
　　「這才叫典型的師生同樂啊。要知道為了勸他們來參加，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氣。」
　　「又打什麼鬼主意呢？」張小雅瞇著眼問。
　　「哪有什麼鬼主意，只是覺得即使是校園，也應該充滿歡快的氣氛。如果可以，或者我們不僅可以改變一下這裡的學生，甚至也可以改變一下這裡的教授。」
　　於是張小雅站在舞池的中央，望著陸天豪的眼睛，充滿深情地吻了過去。
　　身邊是善意的笑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不少已經有了女朋友的新生都抱著自己的女朋友親熱不已。校長陳智齡很明智的選擇裝看不見，心中依然嘆息，看來陸天豪根本沒把他的警告放在心裡，竟然帶頭做模範。
　　幾欲震聾耳膜的重音樂象被裝了剎車般嘎然而止。
　　音控台上，一雙胖胖的手在靈巧地操作，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舒緩柔情而淒迷不已的樂聲。
　　那是泰坦尼克號的主題曲，席琳迪翁優美的嗓音如柳絮般飄揚。
　　台下的學生們有些迷茫，開什麼玩笑，現在的這種場合，怎麼能放這種音樂？
　　有人大叫起來：「嘿，死胖子！你搞什麼鬼呢！來點刺激的。」
　　岳明呆滯的面容像一具殭屍，一言不發的站在台上，雙手無意識地揮舞著，獨自沉浸在那片略帶憂鬱的音域之中。就像是一個孤獨的指揮家，領導著樂曲緩緩地前行。
　　就連一旁和幾個教授邊看邊談話的校長陳智齡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即使是他也認為，這樣的場合，放這種音樂，未免有些太不合時宜了。
　　「岳明，你搞什麼呢！快換音樂！」安其山也在下面大喊。到是力哥，樂呵呵地說：「我覺得這歌也挺好聽的。」
　　岳明一臉的置若罔聞。
　　李曉峰衝了上去，要把曲子換掉，岳明一瞪眼大喊：「你他媽敢！」
　　李小峰火火地盯著他看：「你小子今天是不是吃了槍藥了？咱是哥們啊！你這麼跟我說話？」
　　岳明一滯，死死地看李小峰，卻是一臉要護住音控台的架勢。
　　這種情況，李小峰也沒辦法。他不想和自己朋友動手。
　　台下是口哨聲大作，已經開始有人不滿的起鬨了。
　　陸天豪放開張小雅的懷抱徑直走到岳明的身邊，微笑著看他。岳明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發呆。
　　陸天豪一笑，卻不去勸岳明，反過來拿起話筒對大家說：「看樣子大家有點不高興？」
　　台下響起了幾聲不自然的乾笑。
　　陸天豪聳了聳肩：「我還以為我的安排會讓大家喜歡的呢。」
　　你的安排？台下有不少人都在竊竊私語，陸天豪你又搞什麼名堂？
　　「難道不是嗎？」陸天豪的聲音充滿了無辜：「要知道現在可是聯誼會啊！難道除了迪斯科你們就沒有舞可以跳了嗎？走走慢步我覺得也很不錯啊。難道不是嗎？」
　　一時間，台下的人都有些愕然。
　　「還不快找女伴？今天的來人我可是算過了，男生佔了六成，女同學們可以擺起你們那高傲的架子等著男同學來請你們了！燈光！打暗，讓大家在一個輕鬆舒緩的樂聲中尋找自己心靈的港灣吧！」
　　燈光在那一刻轉暗，惟有幾盞小燈依然在上空發出幽暗的光線，為大家指清眼前的道路。舒緩的音樂在一剎那間以另一種感受進入大家的心靈，大學生們一個個重新步入舞池，跳起了慢節奏的四步舞。他們互相摟抱著對方的腰，在迷離的燈光下輕聲私語，感受那旖旎的氛圍。
　　陳智齡的臉有些抽筋，一個老教授在旁邊憤怒地低語：「這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
　　鄒方輕輕一笑，走到一位女老師的身邊，做了個優雅的手勢說：「霓老師，能請你賞光跳個舞嗎？」
　　那位姓霓的女教授臉上綻放出一片只屬於年輕人特有的笑容，接受了鄒方的邀請。
　　陳智嶺看在眼中，悠悠的說了一句：「我到是覺得。。。。。。今天的晚會搞得還真是不錯呢。我說鄭主任，願意和我一起去走一圈回來嗎？」
　　那年逾四十的鄭主任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卻也欣然接受了校長的邀請。
　　舞蹈，每位教授都會。可是和自己的學生一起跳，這還是很少有機會的。
　　今天，是真正的師生同樂了。惟有那位古板到極點的教古文的老教授，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念叨著：「風氣敗壞啊！有辱斯文啊！」
　　台上。
　　陸天豪頗有深意地看著岳明。
　　岳明一言不發的走下台，向禮堂之外走去。
　　陸天豪連忙追了過去。
　　呼吸著外面清新的空氣，早春的涼意讓岳明感覺自己的頭腦清醒了不少。他長長的喘了一口氣，然後仰天大嚎起來：「噢！！！！！！！！！！！！！」
　　聲若洪鍾。
　　「你有心事。」陸天豪說。「能跟我說說嗎？」

第三部 縱橫 第十一章 聯誼會（3）

　　羊腸般的情侶小道上，兩個大男人並肩走著。
　　岳明說：「我很煩。」
　　陸天豪問他：「為什麼？因為沒有女朋友？」
　　岳明苦笑了一下。他找了塊石凳坐下，然後從容的點上一根菸。心事隨著煙霧一起吐露，結果卻使陸天豪大吃一驚。
　　岳明說：「令我心煩的，其實就是你，天豪。」
　　「是不是我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
　　岳明搖了搖頭。
　　生活，總是在攀比中度過的。
　　女孩子們相互攀比漂亮的衣服，攀比精美的手提包，攀比各自的長相，甚至攀比各自的男朋友。而男人們同樣也會攀比。他們攀比能力，誇耀財富，吹噓權勢，張揚自己的人際關係，手眼通天，無所不能。
　　男人們就像是一具具用尊嚴支撐起來的機器，以虛無的名譽和尊嚴為動力，鼓動自己拚命地前進。
　　陸天豪成名了，因為他太成功了。
　　在九大，他的名氣就連學生會主席，四年紀生安翔也得自愧不如。
　　雖然他一再低調，但有些事，你越是低調，就越是引人注目。
　　甚至曾經有同學看到陸天豪時笑言，以後我該叫你陸同學呢？還是該叫你陸老闆？
　　陸天豪是學生。
　　他有事業。
　　他還有個漂亮的人人羨慕的女朋友。
　　他認識很多豪門大腕。
　　甚至連家樂集團九州店的總經理也快要到他的手下來打工了。
　　教授們也都支持他，也來做他的夥計。
　　世界在變化，但總不如九州計算機學院來得這樣快。一切如細雨春風，雖不經意，卻如此自然。
　　每天同學們議論最多的是陸天豪，女生們崇拜和羨慕的眼光投送的最多的也是陸天豪。雖然他的公司還沒有開始賺錢，但他的故事已經開始不徑而走。。。。。。
　　同樣是創業的一群大學生，個中滋味，體會最深的恐怕就是岳明了。
　　他和陸天豪在同一個宿舍裡。他們都是一年紀的學生。他們也都在同一家公司裡。
　　唯一的區別是：陸天豪是老闆，而他是打工的。
　　儘管陸天豪從不在宿舍裡擺老闆的架子，可對岳明來說，這卻是一種煎熬。
　　「天豪，現在學校裡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你能幹。實際上，這一點從你剛進學校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了。我是你的好朋友，我也不想騙你什麼。我是真的妒忌你。大家都在一個宿舍裡，你是老闆，我是職員。我們又是同學，身份卻差得那麼大。我是個男人，我也有自尊。我真得無法接受這樣的狀況。。。。。。，我也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我不想一輩子都在好朋友的光環下籠罩著，做個縮頭烏龜，做個吃現成的。假如有天公司賺大錢了，人們會說，這家公司的老闆很能幹，也會說，這家公司的職員都運氣很好。可是沒人會說，岳明有多好，有多能幹。因為我不是老闆。」
　　岳明就那樣說著，陸天豪靜靜地聽。
　　「天豪，我是個胖子，可我不想做個沒本事一事無成靠朋友吃放的死胖子！」這句「死胖子」其實早深深印在了岳明的心中。「咱們別的不說，就拿剛才的事來說吧。為什麼我放的音樂，大家就不喜歡，你說是你要我放的，大家就接受了呢？為什麼？」
　　「因為他們喜歡你，佩服你，欣賞你！」
　　「我算什麼？。。。。。。我什麼都不是！」
　　「人和人之間。。。。是不能比的。」
　　「我喜歡龍游公司，喜歡這裡的工作環境。我也喜歡你，你是個不錯的朋友。可我不想再在龍游公司幹了。因為在這裡幹下去，早晚有一天我的信心會被摧殘光的。我也不是安其山，他可以無所事事的接受現在的一切，接受在公司裡做一個公司其實已經不再需要的保安的職務，可我不能！我想有自己的事業！」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現在的女孩子，未必個個都是向錢看的。她們未必會要求一個男人有很多錢，可一定會要求一個男人擁有賺錢的能力和信心，擁有能創造一個美好家庭的能力和意願！男人看女人，是看外表。女人看男人，才是真得看內在。而現在的我。。。沒有外表，同樣也沒有什麼內在的東西可以讓她們看得起。」
　　「我有沒有女朋友其實不重要，因為你也說過，專注於工作的男人，其實才是最吸引女人的男人。所以，我就想，你可以搞大學生創業，那麼我也可以搞。九大這麼多人，為什麼就只能有你一個陸天豪在這裡牛逼？我不服氣！天豪，我是真得不服氣！」
　　岳明一字一頓的對陸天豪說。
　　那個時候，陸天豪聽得有些痴了。
　　他從沒想過，岳明的想法，竟然會是這樣的想法。
　　一樣米生百樣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需要。而岳明的想法其實再正常不過了。陸天豪大悔自己沒有注意到身邊朋友的這點意向。不過還好，岳明至少沒有瞞著他，而是把心事都說了出來。
　　正像剛才說的那樣，男人看人，其實很大程度上都是看外表。反倒是女人，天生就有看穿一個人本質的能力。即使是陸天豪，也不免忽略了岳明心中的志向，將他看成是一個心寬體胖沒什麼追求的胖子而已。可是現在看來，自己這次可是大錯特錯了。
　　陸天豪問他：「你打算怎麼做？」
　　岳明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道：「。。。。。。我想開個餐館，就在咱們學校對門。你知道我喜歡吃，但不知道我手藝其實也不錯的。」岳明突然一笑道：「以後龍游公司的盒飯，可以由我來供應。你不會覺得我這個想法太無恥吧？」
　　「真正聰明的人，不是一昧地無中生有，而是懂得利用一切現有的條件將自己追求的利益最大化。我覺得你的想法簡直棒極了。現在我要考慮的是我該不該找你要回扣。」陸天豪笑道。
　　岳明一撇嘴說：「想都別想。」說出了心裡話的岳明，心中的感覺已經舒服了很多。看得出來，陸天豪對他有這樣的想法並不介意，反而很是支持。這讓岳明更是放心了不少。他也是重情義的人，假如陸天豪真要一意挽留他，他也很懷疑自己有沒有那個勇氣就這樣從龍游公司走出來。
　　尤其是龍游公司在軟件開發上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近三個月的努力，估計再要不了多久，第一款軟件就要成功問世。在這個時候抽身而退，多少會對公司的工作產生一定的影響，岳明的心中還很是歉疚的。
　　「開餐館需要錢，你有資本嗎？」陸天豪問他。
　　「說服我爸媽有些不太容易，不過要是連這一關都過不去，那又何必出來自己幹呢？你不是還說過嗎？把人生的每一次難關都當成挑戰和機遇，進步與成長就會很快，也很自然。」
　　「你到是很能記我說過的話。」陸天豪一笑。
　　岳明也笑了：「有一件事我必須鄭重告訴你。雖然我是要出來自己闖闖，但我從沒否認過你比我強。就算說你是我的偶像也不過分。只不過就算你比我強，也不代表我就不能擁有自己的事業罷了。如果有一天，我成功了，那麼我會謝謝你對我說過的這些話。如果有一天我失敗了，我也只能怪我自己沒用。瞧，你這個便宜偶像可是裡外不吃虧。」
　　「我覺得我還是吃虧了。」
　　「怎麼？」岳明用白眼看他。
　　「至少我沒收你學費。」陸天豪戲謔的回答。
　　兩個好朋友相顧哈哈大笑起來。
　　那個時候，陸天豪突然說：「假如資金不夠的話，跟我說一聲。幾萬塊錢我還是能拿出來的。」
　　岳明的心中充滿感激：「我會的。不過也不用借錢，做股東好了。」
　　「是個不錯的主意。要不這樣吧，咱們各出一半資金，我佔四成股份好了。那兩成算你的管理佣金？」陸天豪問他。
　　「少來這套，你就算只做股東，也得給我出面管著。你小子腦筋活，沒事能出個好主意什麼的也不錯。」
　　「那不又成我的事業了？」
　　「切，我出大頭，我是大老闆。你嘛，也就是給我出出主意而已。你不是說要合理利用一切資源嗎？你這麼好的資源，不利用太浪費了。」
　　「。。。。。。死胖子學得真快。我可告訴你哦，不管將來你餐館開得多大，你在我眼裡都只是個死胖子。。。。。。不過也好，你知道我從小自己生活，其實這做菜的手藝也還是不錯的。有時間的話，我幫你下廚。這次啊，我給你打工！」
　　岳明的眼眶濕潤了。

第三部 縱橫 第十二章 聯誼會（4）

　　當音樂停止的時候，燈光開始轉暗，惟留台上那盞聚焦燈放出一團光柱，成為黑夜中那僅有的一點星光。
　　一個穿著白紗長裙的女孩從台下走了上來，長得很美，卻天生有種據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那種無視一切的淡漠是她的標誌，彷彿燈火輝煌的夜市之中那點無人注意的寂寥。總是那樣的冷清而蒼涼。
　　只有陸天豪這個深體其中滋味的人知道，在那團冰冷的下面，是一片灼熱燃燒的火焰。與林姿在一起的感覺，正如交融於冰火之中，有一種磨人的快感。
　　歌聲響起，正是陸天豪熟悉的那首「相知有你。」
　　歌聲委婉動人，如天籟之音飄飄灑灑，台下的聽眾聽得如醉如痴，就連張小雅都忍不住偎依在陸天豪的懷裡問：「你從哪裡找來的歌手，唱得這麼好，一點都不比那些專業歌手差。」
　　「你也覺得她唱得不錯？」陸天豪問。
　　張小雅很肯定地點頭。
　　「那麼日後，你會經常聽到她的歌聲的。」陸天豪頗有深意地說。
　　「怎麼？關於這歌手你也有打算嗎？」張小雅很驚訝。
　　「或者，她將會和我們的公司一起成長。」
　　張小雅看著陸天豪的眼睛，眼神很關注。她一字一頓地說：「你想捧她？你和她什麼關係？快老實交代。」
　　陸天豪很是頭痛：「為什麼生意上的事，你們女孩子總喜歡扯到別的方面上去呢？」
　　「那你幹什麼不捧我。」張小雅惡狠狠地說。笑話，自己好歹也是舞蹈戲的學生啊，未來也是屬於娛樂圈的。
　　「老實說。。。。。。你的舞蹈不錯，但。。。你不是那塊料。」
　　「啪！」很重的一下。
　　陸天豪的面容扭曲，痛苦不可言狀。說實話就這麼讓人難以接受嗎？
　　林姿下台的時候，冰冷的面容終於換上了一絲笑容。四周學生的歡呼讓她感到些興奮，看來，還是有不少人欣賞自己的。她徑直走到陸天豪的身邊，先是婉言謝拒了幾個大學生的邀舞，然後極大方地看著張小雅問陸天豪：「這位就是你女朋友吧？」
　　陸天豪點點頭。「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張小雅，舞蹈戲一年紀新生，我們在入校前坐的是同一輛火車，從那時起就認識了。這位是林姿，朋友都叫她angle，是藍調酒吧的駐唱歌手，你聽過她的歌藝了，很不錯的。大家都是朋友，以後就多多認識吧。」
　　張小雅伸出友誼之手，兩個女孩第一次見面，彼此互相打諒了幾眼。
　　「果然是好眼光，很漂亮的女朋友。」林姿微微一笑。
　　「你也不錯啊，人美歌更美。你和天豪也是好朋友？」張小雅略帶緊張地問。
　　「還行吧。有次他來酒吧喝酒，結果我被流氓調戲，被他給救了。怎麼他沒告訴你嗎？」林姿故作驚訝地問。張小雅有些吃驚地搖頭：「他看上去可不像英雄救美的那種男人。他更善於躲在後面，然後找一批別的男人去救該救的人。」
　　陸天豪不好意思地摸摸頭：「你真是太瞭解我了。好了angel，你就別給我吹噓了。事實上那次是我打架，而angel救了我。這些事就不說了。對了angel，我正好有話要和你說，這裡太吵，我們出去談吧。」
　　林姿無所謂地聳肩。
　　到是張小雅很是不滿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嘟囔了一句：「你同樣不像個喜歡打架的男人。真不明白有什麼話要背著別人才能說。」
　　一轉頭，她正看見姜婉兒在人群之中，默默地注視著自己，心中不由一顫。
　　。。。。。。。。。。。。。。。。。。。。。。。。
　　「怎麼？害怕我多和你女朋友說幾句露餡？」林姿斜眼看他。
　　「絕對沒有。事實上你表演得太棒了。知道嗎？在今天之前我還擔心這個問題該怎麼解決，但現在看來，你更該做個演員而不是歌星。」陸天豪很無奈道。
　　林姿的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大膽的男人我見得多了，讓情婦和老婆同在一個屋簷下進行交流的，你還是第一個。」
　　「。。。。。。拜託，別把自己說成情婦，她也還不是我老婆。大家都是朋友！」
　　「一個不算太誇張的比喻而已，你沒必要緊張。說吧，叫我出來有什麼事？這可是你第一次讓我介入你的學生生活中去。」
　　「只是想告訴你，我公司製作的第一份軟件預計下個月就能完成。現在我要打算的就是怎麼打開銷路了。」
　　「動作這麼快？」林姿有些驚訝。
　　「不算快了。早在公司籌備的時候，這份軟件就已經在開發當中了。算算到現在差不多也有三個月了。谷歌那邊的資金已經到位，最後的研發工作也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測試了。這方面有清洪頂著，基本沒什麼問題。由於是第一份正式發行的軟件，很多方面大家都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要想搞好不太容易。」
　　林姿蹙緊了可愛的小鼻子：「你和我做愛的時候也是第一次，看起來還是挺熟門熟路的。」
　　「。。。。。。」陸天豪有些緊張的看四周。情侶小道上今天的人特別多，四周的草叢裡坐滿了一對對情侶。還好，沒人注意林姿剛才說的話。
　　擦了把汗，陸天豪佩服地說：「如果有誰問我，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讓我頭疼和害怕的，你絕對是第一個。」
　　林姿得意地大笑。推了陸天豪一下，她說：「你的產品推廣和我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陸天豪很認真地說：「我是小企業，請不起大明星做代言人，不過找個還沒成名又即將成名的歌手來給我做個代言人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林姿驚訝地瞪大眼睛：「你不是開玩笑吧？光憑在陳芷琳的演唱會上出一次風頭，可達不到你想要的效果。」
　　「所以說那只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實際上關於你的問題，我們不是已經開始了嗎？就是現在，今天，在這裡，九州計算機學院，angle，你的名字將從這裡很快的傳遍全國的每個角落！」陸天豪很是認真的對她說。
　　那一刻，林姿的眼中露出一些茫然。
　　「你打算怎麼做？」
　　「簡單，出專輯，唱歌，走校園歌手路線。我的項目經理已經把我們的當代大學生網站辦好了，現在就差你這個歌手的入駐了。對了，陳芷琳也答應為我們的網站獻一首歌，那可是她在上次黑網吧事件裡主動提出的。到時候，你的名字還將排在她的前面。」
　　「可我沒有屬於自己的歌可以唱！」林姿大叫起來。開什麼玩笑，現在要唱一首好歌，沒有幾十萬都買不來。
　　那個時候，陸天豪很是自信的回答：「難道你不知道九州大學除了計算機系外還有音樂系嗎？既然是校園歌曲，就該讓我們的大學生自己來創作。到時候，我來為你寫歌詞。你覺得怎麼樣？我未來的校園偶像派歌手？」
　　林姿的眼前是一陣暈眩。
　　就在這時，張小明突然跑了過來大喊:「天豪哥，你快過去看看啊。力哥和人打起來了！」
　　陸天豪忙問怎麼回事。
　　張小明道：「有人欺負明明姐。」

第三部 縱橫 第十三章 聯誼會（5）

　　鄭明明很憤怒，禮堂裡卻是一片混亂。
　　幾個年輕的大學生正在叫囂不已，其中一個瘦高個大喊道：「我操，敢打我？小子你有種。鄭明明你聽著，老子和你算完了！當初你跟我的時候就不是什麼好貨，現在也還是一破鞋。所以我別說我賺你什麼便宜。咱們兩清！」
　　鄭明明的臉色一片煞白。
　　那瘦高個臉上好一片淤青，看來就是被力哥打的。何力一副傻大個的模樣，正站在那裡得意洋洋，一聽小子嘴還不乾淨，猛的又要揮拳頭打人，旁邊的學生已經吶喊起來：「幹什麼啊？仗拳頭硬啊？九大的兄弟們，你們就看著這麼一個外來戶來欺負咱們啊？」
　　一時間，到有不少九大學生被挑逗起來，眼看眼前一大批人，何力那拳頭到底也沒能再揮下去，不過還是一副死死護住鄭明明的架勢。到讓鄭明明心中頗為感動。
　　那個時候，一個聲音及時出現，正是陸天豪的聲音：「這個聯誼會，是為一年級新生舉辦的。你們幾個高年級生跑過來，又算什麼呢？何力是我的職員，他是我請來的。所以，真正的外來戶，是你們幾個吧？」
　　那瘦高個一看是陸天豪進來，頓時一滯。誰都知道這聯誼會其實就是陸天豪出錢辦的。他要請誰，還真是他說了算。
　　不過瘦高個有些不服氣道：「陸天豪，我知道在九大你也是個人物。不過你做事也別太偏向了。這事你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呢，就幫自己人說話，有些太不仗義了吧？好歹大家也是同校的學生，做事也得講講道理不是？」
　　陸天豪點點頭。這個時候，聯誼會上舞曲已經停下，一大批人都圍了過來，靜看事態的發展。那個時候，校長陳智齡和一幫老教授卻是很『神祕』地失蹤了。
　　陸天豪微笑了一下，然後才說：「事情是怎麼回事，來的路上已經有人跟我說過了。其實很簡單，你是明明的男朋友，今天和別的女孩跳舞時親熱被她看見了。她一時激動，給了你一巴掌。是吧？」
　　瘦高個點了點頭：「沒錯，你知道就行。你說這事能怪我嗎？」
　　「呵呵，自己外出找食吃，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到也少見。不過你說得也沒錯，至少的確不是你先找事。但你也不用說那樣難聽的話來刺激她吧？好歹她也是你女朋友，你勾三搭四，還當著所有同學的面罵她是破鞋？那你算什麼？」陸天豪皺著眉頭問。
　　「不算什麼，我現在跟她說拜拜！反正她跟我的時候就不是處女了，誰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了呢？我也不算欺負她。」瘦高個撇了撇嘴說。
　　鄭明明氣得渾身發抖：「王恩，你這個混蛋！當初你追我的時候怎麼說的？你他媽的王八蛋！」
　　瘦高個冷哼著說：「追你的時候又不知道你不是處女了。難道你們女孩子每個都掛塊牌子說自己是不是處女的嗎？」
　　鄭明明的眼淚唰唰的就流了出來。
　　「滾你媽的處女情結！」有個女孩子憤怒的大叫。估計八成也不是處女了。
　　瘦高個的話引起一批女生的憤怒，卻引來一批男生的擁護。
　　有男生喊：「老子也有處女情結，怎麼著吧？老子吃飯是連別人用過的筷子都不願意用呢，更別說被別人用過的女人了。」
　　也有女生叫：「操你媽的，當初你們勾引女同學的時候怎麼不說你有處女清結的？玩完了就甩的不是你們男人啊？」
　　「吆，你拿什麼操啊？要不要我的借給你啊？」有人怪聲怪氣混在人堆裡插嘴。
　　「就是，再說現在這年頭，你們女人甩男人的事還少了嗎？那出來賣的天天都能上報呢。這要是萬一找個非處的，保不準就是那以前賣過的，誰知道啊？還是找個處的用著安心啊。」
　　一小撮人在人堆裡陰陽怪氣的說話，句句都直刺女孩子們的心腑，不光是鄭明明，連張小雅和林姿也都氣得渾身發抖--關鍵她們現在也不是處女了，萬一哪天陸天豪不要她們了，也就等於變成了「騷貨」。
　　場面越發的熱鬧起來，有些難以控制。一小部分男生和大部分女生形成了鮮明的對立，剩下的中間派清一色的不說話，心中各有各的想法，沒準也在暗地裡贊同那幾個男生說過的話。由鄭明明引發的打人事件，轉眼間變成了「處女之爭」，這到是誰也沒想到的。
　　那個時候，陸天豪只能搖頭苦笑。
　　王恩冷笑著看陸天豪：「怎麼著，家務事你也管啊？我可不是你公司裡的人。」
　　陸天豪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這事我的確管不著。雖然你看上去那麼令人討厭。」
　　王恩的臉色一變，終歸沒說什麼。陸天豪卻繼續道：「不過你的嘴太臭，太賤，所以以後要小心多結仇家。女人的報復心是很強的，哪天你要載在女人的手裡，我也不奇怪。」
　　說著，陸天豪轉頭走開。
　　張小雅急了，拉住陸天豪的手喊：「你就這麼走啊？這事你不能不管！」
　　「我怎麼管？我拿什麼理由去管？就算他招惹了天下女孩子，也沒招惹我，我憑什麼去教訓他？」陸天豪正色看張小雅。
　　他舉起一根手指頭說：「只有一種人有資格教訓他--就是女人自己。我能做的，最多就是為那些敢於出頭的擺上一頓豐盛的夜宵，鎬勞她們一頓。」
　　那一刻，張小雅的眼睛亮了。
　　陸天豪的這句話給所有在場的女生一個勇氣的表示。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姐妹們，上啊！教訓一下這個混蛋！」
　　呼拉拉一大群女孩子衝了上去，對準王恩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王恩疼的哇哇大叫，但這會他犯了眾怒，連他的朋友都不敢幫他出頭了。起初，王恩還敢叫囂著：「陸天豪，你這個混蛋！你他媽的買兇殺人！」
　　到後面，就漸漸沒聲息了。
　　陸天豪聳了聳肩說道：「這不叫買兇殺人，這叫招募打手，你個說話沒大腦的笨蛋。」
　　。。。。。。。。。。。。。。。。。。。。
　　晚上吃夜宵的足足有三十多個人。除了陸天豪，力哥等幾個外，其餘全是女孩子。一大群人都圍著鄭明明安慰不已，把男人好一頓痛損。假如說熊貓的理想是拍張彩照，那麼女人的夢想就是：讓男人有處男套了吧？
　　有個女孩大概是喝多了，放肆的喊：「這就是咱們國家啊。永遠的歧視女人。要是在美國，女人是處女會被人認為是羞恥的事，因為那代表沒男人要你。可在咱們這呢？一方面千方百計把你勾引上床，一方面又要求自己老婆是處女。我操！天下哪有這麼好的美事給男人享受啊？」
　　還有女孩立刻接口：「調查顯示，現在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男人比女人多。就是一個蘿蔔一個坑都難啊。」
　　不少人哈哈笑了起來。不過更多的，是對男人的咒罵聲。
　　陸天豪輕輕咳嗽了兩聲，引來了大家的注意。
　　「或者，我也該為男人辯護幾句吧。」陸天豪笑道。
　　一群女孩子一起火火的看向他，可以想像，假如陸天豪說自己也有處女情結，會引來怎樣的圍攻。
　　「我只是覺得，這世界凡是有權利的地方，就必定有義務。女孩們是不是處女，其實真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沒有不是處女的資格。」
　　「什麼叫不是處女的資格？」有人臉色立刻變了。
　　陸天豪正色道：「就是獨立養活自己的能力！每個女人都在說，國外的女人風氣開放，但是有沒有人想到過，在國外，男女的平等意味著雙方必須共同為家庭做出足夠的貢獻，而絕不是女人叫著喊著要男方有車有房，非百萬富翁不嫁的那一類？在國外，你絕對不會看到一個女孩子纏著自己的男朋友為他買這買那。女孩子外出消費是恥於花男人的錢的。就算兩個人一起去餐館吃飯，也是各付各的帳。你可以看到男士為女士獻花，但你不會看到戀愛中的女性主動要求男人為他消費，更不會認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看了看席間的那麼多女孩子，陸天豪很是意味深長的說道：「想要追求平等的性權利，就首先必須追求經濟上的獨立。只想讓自己享受女人的特權，說什麼我是女人，男人有義務養活我這樣的話的女人，沒有權利說自己可以不是處女。因為她只想享受義務，而不打算盡自己的權利。男人們辛苦地為生活，為未來打拚，到頭來的結果，卻是換來一個誰也不知道可能和多少男人上過床的女人在一起，冒著不知戴多少頂綠帽子的風險去娶他。請問，除非是那些糟糕的男人，否則，有哪個優秀的男人肯要這樣的女人？」
　　「所謂的處女情結，說穿了就是一個對女性的尊重問題。其實，在國外也有處女情結這種事.18世紀的湯加王國，當地所有的處女，初夜權只能由國王來享受。1777年的時候，已經80歲的老國王依然每天要上8-10名處女.據說他一生一共擁有過3.7萬名處女...老實說，我不認為這是件值得羨慕的事....所以，不要以為外國人天生就不以處女為重。那是她們用自己的辛勞為自己爭取而來的權利。呵呵，有點扯遠了。但我希望大家明白我所說的經濟獨立，其實不是指賺多賺少的問題，而是是否在依靠自己生活的一個重要天平。經濟上不獨立的女人，注定了會受到男人的歧視。與其怨天尤人，不如從自己身上多找找問題，然後解決這個問題。」
　　「我沒有什麼處女情結，所以也不想就這個問題上再多做探討。不過作為一個男人，我就知道一件事：女孩子想要獲得男人的尊重，首先要自己尊重自己。鄭明明不是處女，但那有什麼關係呢？她現在靠自己的工作養活自己，大學費用靠自己出，日常吃穿用度也是靠自己。過不了多久，她甚至已經可以回報父母了。她這樣的女孩子，有多少男朋友，都是她自己的事。沒人有資格教訓她。因為她是靠自己而不是靠男人生存。但是同樣有些女孩，或者提出將來嫁人要有車有房，存款數十萬的要求，或者是乾脆自己出去賣身。這樣的女人，我們男人又怎麼會看得起呢？所以，今天雖然我謝謝大家幫明明出氣，但我也希望大家明白一件事，我的道謝，不是替天下女人謝的，而是替那些自強不息的女人謝的。至於那些不懂自愛的，我更願意用處女的標準去要求和衡量她。」
　　陸天豪的話說完了，出現了小片刻的沉默。每個女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心事，一時間，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就在那個時候，一個長著可愛的小鼻子，像個小洋娃娃一樣的小巧女孩突然舉了舉手說：「陸天豪，能問你個問題嗎？」
　　「別那麼客氣，有話就說吧。」
　　小巧女孩聳了聳鼻子，很是認真的說：「我是個處女，自問長得也不差。我想找個有車有房沒爹沒娘的男人。你正好符合這個標準。請問你會考慮我做你的新女朋友嗎？」
　　「。。。。。。」得，全白說了。現在的小姑娘啊！陸天豪搖頭嘆息。
　　他不敢回頭，卻可以想像張小雅那憤怒得雙目噴火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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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時候，力哥很有意思的問了陸天豪一句話，直接令他昏迷。
　　力哥說:「那個湯加。。。現在還招國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