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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科幻] 血弦 作者:隨風飄搖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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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zxmlarik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3:30 | 顯示全部樓層
  英雄!

  英雄主義?!

  個人英雄主義?

  哇哦,好古老的概念。

  那種東西只能拿出來騙騙小孩子,走到大街上,隨便抓住一個進入社會超過三年的人問他,你相信有人能夠憑藉個人力量去拯救世界嗎?或者問他,你相信超人可以成為世界之王嗎?就是那種飛天遁地無所不能,連克石都可以無視的超人哦!以為遇到白癡的會回答:相信你個大頭鬼!以為遇到精神病地會立刻離開,話都不廢一句。

  幻想拯救世界沒有錯,分不清幻想與現實,那就是大錯特錯。

  所謂的英雄,說白了,就是在關鍵時刻起到關鍵作用的人,就好比一架龐大機器出現了故障,這個人充當了螺絲或者潤滑油的角色。

  僅此而已。

  在戰爭年代,即便是那些耳熟能詳地戰鬥英雄,沒有後勤補給,沒有戰友配合,沒有宣傳機器將他們的豐功偉業傳揚到每個人的耳朵裡,個人英雄主義?找塊豆腐撞死吧!

  經常聽到老百姓感歎,現實是殘酷的,如果安心做個普通人,這句話不過是感慨罷了,換成劉昊這樣的傢伙,一點沒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不可否認,三川確實給龍省特殊部門乃至上層機構造成動盪,一時間的雷聲很大,但是,當華夏國真正開始動用國家力量,這傢伙也不過是顆灰塵罷了。

  不可否認,三川做了這麼多事情,其根本目的卻很簡單,拐走他能夠利用的突變人類,目的達到了,損失的突變人類只有李建萍一人。

  不可否認,即便三川鬧騰的再厲害,就算他一次殺掉幾萬人,甚至幾十萬人,也只能把自己推到全世界敵視的地步——烏薩瑪的前車之鑒放在那裡,即便是擁有同樣信仰的國家,也不可能直接站出來支持他,對平民下手的行經太過瘋狂。

  不可否認,施偉的擔心固然有其道理,防患於未然當然是對的,但是在旁人看來,除非有十足把握能動搖華夏國民眾對統治階層的信心,一旦華夏國上層開動宣傳機器,讓民眾相信國家依然安定,這些事情不過是芥蘚之疾罷了。

  三川的事情讓劉昊再次確認自己選擇的正確性。

  在當今這個時代,憑藉個人力量對抗一個國家或者躲避一個國家的追查,那就是在找死。象劉昊這種情況,一旦身份暴光,最好的選擇就是加入到國家一方去,至於政治鬥爭一類的事情,劉昊這種小人物只能作為棋子,壓根不會起到關鍵性的作用。如果沒有施總隊長與涉處長那邊向上層釋壓,如果不是胡大爺管的確實太寬而且有些不服從高層指揮,別說一個劉昊,就算再來十個,也無法撼動胡大爺的位置。

  初冬時節,萬物陷入沉寂,走在冰城的街道上,已經找不出絲毫秋日那種帶著活力的蕭瑟感,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冰冷,完全的寂靜,即便是人流如織的街道,行人也都是匆匆低頭行走,讓自己的皮膚儘量少接觸一些寒冷空氣,那些戶外活動的人,也是早早裹上了厚重的棉衣,仿佛向所有人宣告冬季的到來。

  望著那座依舊聳立在廣場上的教堂,劉昊也沒有時間感慨,只能快步走過,沖進辦公室內,借著辦公室的溫暖驅散一些寒意。沒有了某個方面帶來的壓力,辦公室經過組織上協調,已經佔據了整棟樓的一半,如果不是實驗中心裡有太多東西需要保密,宋清書都想天天在這裡上班。

  走進會議室,劉昊抬眼看去,包括五小強在內的所有人都已經到齊,反而是他最後一個到達,趕緊客氣幾句,站到洪森的下手。今天,調查隊所有人員聚集于此,很罕見地沒有討論工作,也沒有寒暄,他們要舉行一個永遠無法公開的葬禮。

  孫星的葬禮。

  這是劉昊加入調查隊之後,第三名死亡的隊員,趙瑩有家屬,酒保是叛徒,前者的追悼會由家屬處理,調查隊甚至不能出現在追悼會現場,後者的屍體一燒了事,骨灰被施隊撒在了松江裡。孫星與兩者不同,他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在調查隊的檔案上始終只有薄薄的幾頁紙,孫師傅的情況上報之後,最終定性是犧牲。

  畢竟,他只是履行自己的職責。

  因此,孫星應該獲得由調查隊內部舉行追悼會的資格。

  追悼會很簡短,施偉總結了孫星的一生,從他參軍到進入調查隊工作,可是說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生活,最後,施隊長拿出一份孫師傅生前就準備好的遺書,這是調查隊的慣例,入隊後每年寫一份,無一例外。

  “諸位,我沒有想過這份遺書也有機會被人宣讀的一天,我這人沒什麼親戚朋友,平日裡愛喝點小酒但是絕對不會誤事。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們會在寢室枕頭下面發現一張存摺,裡面是我存的一點工資,既然用不上了,就上繳國家吧,捐給災區還是孤兒院,由隊裡處理。”

  簡單的幾句話,辦公室內的氣氛頓時肅穆起來。

  或許,孫師傅不是什麼英雄,也不是什麼特殊人物,但是,他始終堅守著自己的原則,無論是對待調查隊的工作,還是國安的任務,都從未放棄過。

  作為一名平凡的人,他是可敬的,作為一名特殊戰線的工作者,他同樣是難以被人忘懷。

  “孫師傅的骨灰會存放在實驗中心的地下室中,他的畫像也會懸掛在那裡,不論如何,他都是我們的好戰友,好同事。”施偉說完,宣佈全體默哀三分鐘。

  “時間到,這段時間龍省的治安好了不少,各地也相當安靜,我們要感謝地方部門推出的秋風行動,就連咱們調查隊的諸位也都休整的不錯吧?”施偉的開場白儘量輕鬆,總不能以沉重的心態投入工作中,“今天主要討論三件事,第一件,涉處長的小組解散後,經過高層討論,與調查隊相關的工作安排終於確定了,不管怎麼說,以後咱們的經費多了,辦公場所大了,但是相應的責任也重了。”

  說起責任這兩個字,在場的眾人表情各異,想什麼的都有。

  三川那件事情已經過去整整兩個星期,北安精神病院在冰城圍捕行動那天的中午十二點被人爆‘竊’,十七名與突變人類有關的病人被綁走,至今下落不明。讓人惱怒的是精神病院的院長在出事當天接到相關提醒並沒有放在心上,竟然若無其事地出去喝酒,出事之後還以為是巧合,只是派院內員工外出尋找失蹤的病人,延誤了上報時間。

  那名被解救出來的“楊曉珊”到達醫院後只住了十二小時的病房就宣告失蹤,順帶宰掉了與三川有關的所有活口。並不是負責看守囚犯的人員失職,“楊曉珊”易容成特派護士的模樣輕易騙過了所有人。從死亡時間判斷,當天解救的那名‘楊曉珊’肯定是冒名頂替的,救護車上找到皮膚組織也證實,冒牌貨本身應該是突變人類,兩天后,楊、柳二人的屍體在松江下游被發現。

  雖說國慶期間一切安好,沒有緊急事件發生,調查隊的工作終於回歸到正軌,只是隊中的所有人都清楚,只要三川沒死,這傢伙遲早會出來攪風搞雨。油脂殺手與易容殺手讓高層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立刻開始進行補救措施的磋商,即便施偉不說出商討結果,包括五小強在內,眾人也能猜測出一些。

  “龍省調查隊由於工作出色,在突變人類問題上始終予以高度重視,因此在保留現有編制的基礎上,建立一個應急小組,主要工作任務除了日常特殊事件之外,還要處理國內,注意,是國內的突變人類事件。”施偉這話一出口,會議室裡包括宋清書在內都皺起眉頭。

  張青剛輕聲問道:“這就意味著咱們中有人會成為FoxWilliamMulder?”

  施偉點點頭表示新手說的沒錯,接著說道:“獨立案件除了影響惡劣或者省級調查隊求援的,一般不需要咱們插手,這個小組和FBI在發生跨州案件時成立專案組擁有類似性質,調集一些人手展開調查,如果調查無法持續進行,這些人日常該幹什麼幹什麼,一旦有了進展,又會聚集在一起繼續未完成的工作。當然,咱們這個小組的工作還不僅僅在此,這次事件也讓上層決定展開國際合作。”

  “你的意思是?與國際組織交流情報,抓捕潛逃罪犯的合作方式?偶爾還要協助他們工作?”黃胄掐著自己的眉頭,抱怨道:“咱們是立功了還是犯錯了?我怎麼感覺像是馱著貨物的駱駝,剛剛緩了兩口氣,又壓上一堆?”

  “很遺憾,咱們的人手也增加了不是?”施偉聳聳肩膀,目光掃過已經有些面色灰暗的五小強,說道:“我的隊長職務不變,黃胄協助我,洪森確定為副隊長兼任組長,帶領劉昊、蕭敏組成應急小組,其餘人員將分擔他們三人的工作,基本安排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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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zxmlarik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3:30 | 顯示全部樓層
  關於K9兄弟的問題,Fox。William。Mulder——美國科幻連續劇《X—files》男主角全名。
  ******

  黃胄就差仰天長歎,看起來好象是五小強分擔三人工作,肯定會比較輕鬆,大黃心裡卻清楚,這五個小年輕,說有能耐卻沒經驗,自己以後又要幹活又要當保姆又要當教練,再不會有好日子過。

  施偉接著補充道:“國際組織方面派來的人將與應急小組合作,全面瞭解調查隊的運作方式。”

  “讓外人加入到咱們的工作中?上層沒燒糊塗吧!”洪森抱怨道:“如果是外省或者實習生也就算了,連華夏國的國籍都沒有,交流情報就夠了,為什麼要合作?”

  還沒等施偉解釋,劉昊忍不住追問道:“到底是什麼國際組織?”

  施偉一拍腦袋,他忘記面前這位也是准新人了,轉眼看見五小強同樣糊塗的表情,無奈地說道:“國際刑警所屬的國家中心局特殊事件調查部,也就是那個不沾政治,只抓跨國罪犯的國際刑警組織。”

  提起國際刑警,似乎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都會產生一個形象,如果讓每一個人將這個形象描繪出來,可能會各有不同。眾所周知的是,國際刑警不會介入與政治有關的案件,它的宗旨就是促進各國資訊交流,打擊跨國罪犯,毒品、軍火、人蛇、洗黑錢、兒童色情、高科技犯罪都在國際刑警的打擊之列。

  如果打開搜尋引擎去查詢國際刑警的歷史,十個消息裡有十一個會告訴你它成立於一九二三年,成立至今有一百八十四個成員國總部設在法國里昂,是國際上自聯合國之後的第二大組織,如果資料再詳細一點,還會特意指出,華夏國於一九八四年加入國際刑警。

  “突變人類在研究層面當然是國家機密,沒有一個國家願意將這方面成果拿出來共用,不過,那些進行跨國犯罪的突變人類,也是各個國家欲除之而後快的,抓活的更好。所以擁有跨國突變人類犯罪資料的特殊事件調查部,比較開明的國家都願意與之合作,也就是華夏國,因為以往某些方面的原因,對這種合作極端排斥。”宋清書在一旁補充道:“現在當然不會從一個極端轉變到另一個極端,上層考慮到多數跨省案件數量少,況且這種案件牽扯方面廣,無形中降低了保密級數,為了體現咱們的合作誠意又不想國際刑警派來的人接觸太高級的東西,乾脆就以參觀合作等方面的名義讓她跟著你們活動。還有一點,既然華夏國接受了他們的幫助,一旦國際刑警要求咱們協助追查一些進入華夏國的罪犯或者是特殊物品,你們三人的任務就是第一時間協助對方人員,看該看的,做該做的,明白沒有?”

  “行了,大黃,別在那裡苦著臉了,我們幾個做保姆都做到國際保姆的程度,要不你和我們換換?”蕭敏說話的時候手裡沒閑著,在施偉的授意下,順便將調查隊中有關特殊事件調查部的資料調出來,直接列印成文字稿,準備給劉昊惡補相關知識。

  “知道了知道了,也就是說未來的工作任重而道遠。”黃胄苦笑著說完,施偉在旁邊插言道:“有關人員安排的事就說到這裡,下面說第二件事。宋主任剛剛跟我說那名易容殺手的基因排查結果出來了,初步判斷她擁有調節面部肌肉以及骨骼的能力。”

  這個結果與早前推斷的差不多,同時也洗刷了看守人員沒有仔細檢查楊曉珊的罪名,畢竟常人誰會想到一張有血有肉,完全真實的面孔下竟然是另外一個人?整容手術或許能做到這一點,但是絕對沒有易容殺手變化面孔那麼快捷。

  “識別方法呢?”蕭敏問道。

  “我們懷疑她的面部骨骼並不是完整的,而是由許多小骨頭組成。”宋清書推了推眼鏡,接著補充道:“這個殺手無法改變性別,在體型方面也僅僅能模擬身高在一米六到一米七之間,中等體態的女性,只要多加小心還是可以看出破綻。在音訊、眼紋與指紋方面,這個殺手也做不到完全類比,借助儀器可以輕鬆識別。”

  “相關資料與推測已經發佈到各省調查隊,他們會注意這方面的資料,不過,別抱太大希望,這個女人只要不去找特殊部門的麻煩,在地方上想追查她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她還不知死活的跟著三川混,結合國內的偵緝系統與國際刑警可能提供的情報,咱們抓到這些混蛋的可能性要提高很多。”施偉作為會議主持者,知道該如何控制節奏,會議開到這裡,該討論的也都說了,為了不讓宋主任有機會長篇大論,施偉起身說道:“人員調派就安排到這裡,實驗中心的內勤工作暫時由五位新手負責。第三件事,我剛接到通知,國際刑警派來的接洽人員已經到達賓館,需要咱們去交接。”

  “這麼快?為什麼沒讓咱們去機場?”劉昊有些意外地問道。

  “六處長那件事情即便是公事上的摩擦,涉處長也算給國安與咱們之間一個和解的機會,周科長那個混蛋傢伙升官了,順帶拍馬屁的功夫也見漲,人是他去接的,也是他安頓的。”施偉解釋道:“況且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國際方面來人,身份上自然要仔細再仔細的審查,黑臉活兒自然是周科長擔了。”

  蕭敏走出會議室的同時順手將剛剛列印好的材料丟給劉昊說道:“相關材料自己路上看吧,提醒你,別太當真。”

  ******

  黑夜,烏雲,夜露如霜。

  馬車行駛在石子路上,發出清脆地哢噠聲,車夫的斗篷上已經沾滿了厚重的露水,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卻礙於馬車內那個人物的身份,將低聲咒駡咽回到肚子裡。

  穿過繁華的市中心大道,與那些喧囂地酒館擦肩而過,歌劇院裡傳來的幽雅聲音還在夜空裡回蕩,馬車已經轉向一條泥濘地小路,進入上等人絕少涉足地貧民窟。沒有煤氣路燈的光芒,僅僅依靠車廂兩側的掛燈照耀,周圍的建築立刻顯得詭異而陰森,小巷中偶然閃過的黑影與沉悶地毆打聲讓車夫不由自主地握緊手中的鞭子,略微猶豫了一會,他將鞭子交到左手,在大蔥燉豬肉的油膩香氣中,用右手緊緊地握住懷裡的左輪手槍。

  終於,馬車在貧民窟的南端停下,這是一座陳舊的木頭房子,只有兩層,面街的一樓已經被房主租出去當作肉餅鋪,此刻早已關門,那面髒破的木招牌在夜風中咿呀做響。

  即便兩邊的街道靜悄悄地,車夫仍然不敢放鬆警惕,右手始終沒有從懷裡抽出來,先是恭敬地敲了敲車廂,然後跳下車將車門打開,同時說道:“已經到了,我的老爺。”

  被車夫稱為老爺的紳士答應著,彎腰跨出車廂,絲毫不介意自己那雙手工縫製地牛皮靴子濺上路邊的污水,這位紳士個子不高,留著精緻地小鬍子,年齡在四十到五十歲之間,戴著精緻地單邊眼鏡,一條極細的金鏈連接懷錶揣在上衣兜裡,手杖擦的鋥亮,反射著馬車上的照明燈光。

  紳士先是看了眼小樓周圍的環境,又特意向亮著燈光的二樓瞧了瞧,然後才對車夫說道:“辛苦你了,約翰,守在這裡等我出來。”

  “遵命,我的老爺。”

  紳士慢悠悠地走上二樓,頗有耐心地敲了敲木門。

  一個低沉地聲音從門後傳來:“今天不接活兒,明天再來吧!”

  “我不是來修面的,親愛的理髮師先生,有一筆生意要談。”紳士依然氣定神閑,似乎並不擔心自己會被對方拒絕。“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嗎?我親愛的本傑明?”

  略過了一會,木門被粗暴的拉開,還沒等紳士有什麼反應,從木門後面探出一隻修長地手臂,手臂展示出與其修長‘身資’完全不同的力量,一把抓住紳士的衣領將其拉進屋裡,樓下的車夫似乎習慣看見這一幕,並沒有沖上樓拯救他的主人,而是繼續警惕地環視著四周。

  “史托克!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叫我本傑明!”手臂的主人擁有一張過於蒼白的面容,一把鋒利地剃刀正橫在紳士地喉嚨上,只要輕微的滑動那麼一小下,這位衣著得體地紳士立刻會進入上帝的懷抱。

  “好了,你還是這麼壞的脾氣,我親愛的。。。。。。理髮師先生。”史托克俐落地整理著衣領,就好象那把剃刀不存在一樣,先是打量了一眼理髮師先生來不及隱藏的帶有污漬的袖口,這才接著說道:“洛薇特夫人明天需要的食材你都準備夠了?”

  “這不關你的事!史托克!”顯然心情不佳,理髮師猶豫再三才將剃刀從史托克的脖子上拿下來,轉身坐回自己的床上,沒有絲毫教養地踢掉鞋子,直挺挺地將身體砸在床板上。

  從袖口確認對方是在和洛薇特賭氣,史托克輕笑著,撚了幾下自己的鬍子,這才說道:“海辛先生剛剛派他的僕人送給我一封信,確切說,是一張紙條,再有兩個小時就到子夜了,根據我先前提供的情報,他找出城外墓地會有個小型地肉食動物聚會,會汪汪叫的那種哦。”

  PS:熬夜,如有錯誤,請隨時指出,謝謝,另:誰能猜出史托克的原型是現實中的哪位牛人?提示一下,隨風用的是部分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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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zxmlarik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3:31 | 顯示全部樓層
  理髮師並沒有接話,反而示威似地將臉轉向牆壁。

  “傑克或許會出現。”優雅地嘴唇裡吐出優雅地音節,兩秒過去,同樣優雅地脖子再次被貝克先生掐住。

  “你再說一遍?”

  優雅地手送上一張有些潮濕的紙條,然後,脖子的主人獲得了自由。

  “知道麼?史托克,你就是一個魔鬼。”理髮師的手在顫抖,他顯然被紙條上的內容所震驚,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你、我、海辛先生。”

  “為什麼來找我?”理髮師追問道。

  “第一,你們二位是我所知道的行內最優秀的人才。第二,二位互相知道對方,卻從未見過面,也未合作過,對於我這個完美主義者來講,是一種遺憾。第三,海辛先生想貫徹他的正義,在這件事上就需要他人説明,而你,是最好的選擇。”史托克先生用手杖挽了個杖花,接著說道:“第四,你前妻的事情我也有耳聞,知道多年來你都在尋找傑克,我已經和海辛先生談好,只要你加入,傑克就是你的。第五。。。。。。”

  “我加入!而且我會遵守自己的諾言!”理髮師不等對方接著說明,已經迫不及待地滿口答應,“唯一的條件,洛薇特因為食材不足已經和我狠吵了一架,事情結束後,所有的肉都歸我。”

  “可以,海辛先生只要心臟,骨頭,尤其是頭骨,你要留給我,賞金各拿三分之一。”

  “成交,頭我不要,全都給你們處理。”

  兩人商議完畢,理髮師也不避諱自己的訪客,轉身搬開房間角落裡的地板,從裡面掏出一個黑色的木頭箱子,打開,掏出一件銀灰色的鏈甲穿好,有拽出十餘把鋒利地剃刀塞在身上各處特定的口袋中。

  整個過程中史托克先生沒有多說一句話,就在那裡安靜地等待著。

  西郊,墳墓。

  三個身影在墓地出口的樹下碰頭,不遠出幾堆篝火正在燃燒,篝火圍成的圈中有數個身影在跳躍。

  除了先前的紳士與理髮師,又多了一位渾身邋遢卻給人隨意瀟灑感覺的中年男子,男子手中拿著一柄軍隊常見的馬刀,腰上插著兩隻手槍,見到紳士與理髮師,低聲笑了笑,這才伸出右手,說道:“初次見面,叫我海辛就好,該如何稱呼你呢?理髮師先生?”

  “陶德,叫我陶德就好。”

  幾聲惟妙惟肖地烏鴉叫回蕩在墓園上空,第四個身影從墓地中出現並向三人靠攏,忠誠的馬車夫顯然是為了自己的主人去探察情況,見到兩名他最敬重地賞金獵人同時出現在面前,聲音都有些顫抖,低聲說道:“六人,四男兩女,他們在舉行交嫡儀式,快到最高潮部分了。”

  “我喜歡在他們力量最強的時候動手,刺激,有成就感,你呢?”陶德蒼白的面容上顯露出猙獰地表情,咬牙說道。

  “我只要這些玷污家族名譽的怪物死。”海辛輕輕抖動著那把馬刀,做了個請的姿勢。

  陶德並不客氣,彎腰摸進墓園,兩人一前一後,來到篝火邊一塊最大的墓碑後面,探頭望去,在篝火地圍繞下,四個身影正圍繞著中間的兩個舞蹈,那兩名將自己打扮成狼女的女人顫抖著,嚎叫著,以一種淫靡又放蕩地姿勢袒露出自己的身軀,她們的衣服顯然經過巧妙設計,既可以讓性器官暴露在空氣中,又能確保四肢包裹在毛皮裡,從遠處看去,更像是兩頭發情的母狼。

  四個健壯的身影舞動地更加劇烈,似乎受到了女人的引誘,即便是在空曠的墓地裡,空氣中依然凝聚著淫穢的味道。儀式的舉辦者顯然在地形上有自己的考慮,篝火圍繞的範圍看起來很大,點燃之後可以讓人通過的縫隙卻只有一處,而且不寬。

  “鴉片的味道,就是他們,裝扮成狼人樣子的撒旦教徒!”陶德的手有些顫抖,忍不住摸進衣袋。

  一隻乾燥而穩定的手從旁邊伸過來,將理髮師的手腕按住,海辛低聲說道:“別著急,等他們糾纏在一起再動手,鴉片會麻醉他們的身體,手槍的作用不大,割斷喉嚨是個好選擇,你看到傑克沒有?”

  陶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聲說道:“看到了,有一個傢伙看起來很象他!”

  兩人低聲交談的功夫,四名男子已經忍耐不住,飛撲上去,將兩具在火光照耀下變成金黃色的身軀壓住,開始劇烈地聳動,喘息、尖叫此起彼伏,正是偷襲者動手的好時機。陶德的表現才象一頭潛伏在草叢中的狼,而海辛的動作更象一頭猛虎,兩人同時從草叢中暴起,想篝火堆唯一的入口沖去!

  沉浸在性愛中的六人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根本沒有意識到殺手已經到來,陶德先一步來到那個略微瘦小有些禿頭的男人身後,沒等他回頭,一把鋒利地剃刀已經放在了男人的咽喉上。

  血光四濺。

  快速甩動手臂所帶來的兩次微小阻礙告訴陶德,他的刀在這一瞬間割裂了對方動脈還有氣管,這人必死無疑!

  剃刀鋒利,馬刀也不差,而且更殘忍,喉嚨噴血還可以多掙扎十幾秒,海辛先生的馬刀卻直接將目標的頭顱斬下!

  高速噴射的血流灌溉在其餘四人身上,兩名稍微清醒點的男子慌忙從女伴的身體上趴起來,一個企圖從繁雜的衣服中尋找他們的武器,換來了陶德另一把剃刀的獎勵。另外一個慌不擇路,或者說被同伴淒慘的死法嚇破了膽,竟然一頭紮進火堆,慘叫著在篝火中跳舞,等他翻滾到墓地冰冷的石頭道路上,也只剩下了半口氣。

  兩名閉眼享受的蕩婦在這時才回過神來,她們並沒有跪地求饒或者用身體換取求生的機會,反而分別撲向兩名最優秀的賞金獵人!

  蕩婦的手指甲在光線的照耀下也是黑黝黝地,還泛著一點綠色,顯然沾染著鴉片與某種毒素,沖向陶德的女人大張著嘴,仔細看去,她的兩個犬齒竟然比普通人長上三分之一!

  陶德冷哼一聲,雙手入懷,當女人兩步撲到面前,這才用手中剃刀揮出了一個完美的X字母!不等那女人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對方開膛破肚,理髮師回頭一腳,將這個倉促間只知道按住自己結實的小腹,不讓腸子流出來的瘋女人踹進篝火!

  一股燒烤動物毛皮的焦臭味隨風飄散。

  陶德回頭看向海辛,賞金獵人已經結束了戰鬥,馬刀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他的腳下躺著女人的下半身,兩米之外,則是女人的上半身,還沒死透,因為腰斬的痛苦,死死抓撓著地面,發出低低地呻吟聲。

  理髮師走上前去,很俐落地幫這個女人解脫。

  “怎麼樣?”

  “傑克不在這裡。”陶德遺憾地搖頭說道:“這些不過是小魚蝦,男人沒有血統爆發的痕跡,那兩個女人應該有八到十六分之一的血統,只能露個尖牙嚇唬小孩子。”

  話音剛落,夜色中飛來幾捆稻草,剛好把篝火的空擋堵上,稻草很幹,遇火既燃!

  海辛的臉色變了,抽出手槍,順便甩給陶德一把。

  清脆地掌聲傳入兩人的耳朵,一個略帶西蘭花口音地聲音從火圈外傳來,“今天晚上我很榮幸地向諸位介紹,大英帝國最著名地兩位賞金獵手,斯文尼。陶德先生與范。海辛先生!”

  回應這個聲音的是一陣囂張地笑聲與吐口水的噴濺聲。

  墓碑後隱藏了不少身影。

  “傑克!是你設下的圈套!”陶德透過篝火,正看見殺害自己妻子的仇人站在一塊厚重的墓碑上大笑,二話不說就兩槍!

  槍聲頓時將叫囂聲打斷,傑克直挺挺地從墓碑上摔下,激起一片塵土。

  “不要讓怒火充盈你的頭腦,我的朋友。”海辛沉聲說道,“注意節省子彈,這些水銀彈數量可不多,一會他們開槍,用屍體當掩護。”

  傑克的聲音再次響起,“好槍法,陶德先生,如果你能分辨出那不過是塊木扳,我會更加欽佩你。”

  “你想怎麼樣?沖進火堆裡幹掉我們?還是在火堆外打冷槍?”海辛高聲叫道:“只要我們堅持到天亮,你和你的手下將被全部抓進蘇格蘭場的監獄裡!”

  “這個時候還想辦法混淆我的視聽?我佩服你,海辛先生。”傑克冷笑道:“多年以來二位幫助蘇格蘭場抓捕了多少受到撒旦保佑的臣民,今天,我要用你們的鮮血來供奉給我的主,萬能的撒旦!”

  火圈中的二人保持沉默,陶德先生乾脆俯下身體,開始搬動那幾具屍體,做成一個掩體,他的搭檔暫時充當警衛。

  傑克隱身在墓碑後面,接著叫囂道:“我不會在二位紳士身上浪費一顆子彈,我的朋友,你們看看這是誰?”

  點亮的火把吸引了二人注意,火光中,史托克先生顯露出他那張本來很精緻地面容,鼻子被打破,鬍子少半邊,眼眶的烏青讓他看起來狼狽不堪。身上的值錢物品早已經被洗劫一空,一個猥瑣地身影隱藏在史托克的身後,從地上的影子判斷,這個傢伙正用匕首頂著他的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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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zxmlarik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3:31 | 顯示全部樓層
  “我知道二位紳士在想什麼,你們不要再將希望寄託在史托克先生身上,他沒有機會去蘇格蘭場報信,我親愛的朋友們,如果你們不想讓他死,最好答應我的條件。”傑克高聲叫道:“我知道你們二位是初次合作,卻都是史托克先生的好友,所以,如果你們兩位在火圈裡決鬥,相信我,我以狼人家族最尊貴的頭狼,摸頓先生的名字起誓只要你們中有一個,而且只有一個能夠活著走出火圈,我就放掉史托克先生,如何?”

  陶德笑了,哈哈大笑,笑完高聲叫道:“史托克,你還好嗎?聽聲音就在你身邊?”

  聽到老朋友的叫聲,史托克有些含糊地回應道:“我,我還好,就是把舌頭咬破了!你真的確定我旁邊這個混蛋就是傑克?”

  “沒錯!是他趁我外出的時候奸殺了我妻子!我曾經的最好的朋友,擁有狼人血脈的混蛋!”陶德幾乎咬碎了牙齒,“是他!連續殺死妓女,從而讓我可憐的妻子也背負著妓女的污穢名聲!就是他!臭名昭彰的開膛手傑克!”

  “補充一句!”海辛同樣高聲叫道:“他已經被驅逐出狼人家族了,還加入了撒旦教,已經不配擁有狼人這個高貴的名字!”

  “閉嘴!你們都給我閉嘴!一群妄想和人類和平共處的混蛋!難道你們忘記了宗教裁判所做的那些事情!恩?東方,該死的東方發明了火藥,科學,該死的科學發明了火藥武器!這些混蛋人類開始使用火槍之後,就再沒有我們生存的餘地!”傑克抓狂道:“只有積蓄力量幹掉那些白癡人類,我們才能統治這個世界!”

  史托克微微轉動身體,感受著後心傳來的微微顫抖,低聲說道:“這位先生,匕首握緊一點,不要掉了,不然你身邊的老闆可是會生氣的!”

  小人物顯然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一次抓住兩名最出色的賞金獵人與他們的接頭人,讓這個頭腦簡單而狂熱的傢伙興奮地兩眼通紅,忍不住叫道:“閉嘴!”

  史托克閉嘴。

  動手!

  電光火石間,他忽然加大了側身的角度,同時後退,任憑匕首在後心到側腰劃出一條長長的血槽!

  小人物還來不及尖叫,喉結已經被史托克一肘擊碎!這位紳士身手相當俐落,手肘下壓,手掌後抓反擰,那只長匕首轉眼間就到了自己手中!

  此時傑克才反應過來,嚎叫一聲附下身,如同鏟土機一樣向史托克撞來,兩隻鐵拳收在腰側,準備第一時間給這個不知好歹的人類一個教訓!即便眼睛血腫,視野受到限制,史托克依舊借助手撐墓碑的力量,敏捷地越到半空,半翻身落下的同時剛好位於傑克的身後,長匕首閃著寒芒直插過去!

  不愧擁有狼人的血統,瞬間爆發的力量絕對是常人難以企及,一條撐破襯衫,佈滿青筋地手臂借著空中擰腰所找出的狹小角度,反手硬生生攥住必中一刀!與此同時,傑克的膝蓋處彈出一小片鋒利的刀尖,同樣利用反身帶來的離心力,以最快速度插向的軟肋!

  兩人同時墜地,史托克的匕首被對方甩飛,軟肋又中了幾乎是必死的一刀,瞬間就被對方壓在身下,傑克獰笑著舉起自己充滿毀滅力量的拳頭,他清楚自己的血統不純,力量暴增的時間不多,必須速戰速決。

  狼人血統能夠在一瞬間提升他的力量,卻也降低了傑克的智力。

  兩聲清脆的槍響,暴虐的傑克只感覺手臂好象消失了,忽然間自己的上身沒了支撐,整個壓倒在史托克身上!大驚之下地剛開始掙扎,就感覺自己身軀似乎被鐵箍箍住,緊接著他的脖子上穿來劇烈的痛感!

  “混,混蛋!”傑克只感覺自己的力量隨著脖子上的傷口不斷流失,‘降溫’後的頭腦反而有些清醒,利用那點殘留的巨力掙扎著叫嚷道:“怎麼可能,血族?你是血族?宗教裁判所的首要目標?幾百年前你們就該滅亡了!”

  接連幾聲槍響將那些企圖靠近二人的黑暗生物擊退,Vampire這個單詞從傑克沙啞的嗓子中傳出後,這個帶有魔力,代表死亡,曾經統治黑暗世界的名字震懾了所有身影,不到三十秒的時間,這些身影就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黑夜的深沉中。

  喝飽了血漿,史托克這才將垂死的傑克從身上推開,站起身邊整理衣服邊說道:“血族或許會被消滅,但是你沒有聽過那首古老的歌謠嗎?”

  “哪裡有瘟疫,哪裡就有血族,我們從屍骸中誕生,身上沾滿了人類的灰燼。”從火堆中從容而出的陶德走到近前,介面說道,順便給了傑克一槍,送他去見自己的主子。

  “說的沒錯,我當年醒來的地方離焚屍爐只有十英尺。”史托克搓搓手,笑道:“東方有句古話,將計就計,用在這裡再適合不過,陶德先生,既然我幫助你完成了心願,是不是該實現你的諾言了?”

  大仇得報,陶德的表情反而有些迷茫,喃喃道:“我的仇已經報了,這些肉也夠餡餅鋪子用一陣,說出你的要求,我一定會完成的。”

  “還是你來說明吧,朋友。”史托克將目光轉向海辛,語調中不無得意。

  “恩,我們有個計畫,簡單講,隨著撒旦教的猖獗,我想在賞金獵人的基礎上組建一隻不歸政府管理的,與火炬木那種部門不同,專門對付黑暗生物的組織。”海辛咳嗽了兩聲,接著說道:“總之,我們不是政府的走狗,不介入政治,只憑藉良心與信條行事,現在已經有了代表血統生物的我,以及代表神賜生物的史托克,還缺少一名純正的人類,我希望你能加入。”

  陶德看了眼躺帶地上,還有些略微抽搐地屍體,點頭答應道:“我加入。”

  “好吧,為了慶祝世界上第一個保護人類,保護血統生物,保護神賜生物的聯盟誕生,我宣佈,這個聯盟的名字是國際保護聯盟!”

  “真是難聽的名字,我的主人。”

  “閉嘴,主人有難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也覺得很難聽,要不就叫蘇格蘭聯盟?”

  “不,咱們又不是蘇格蘭場的那些臭員警!”

  四個‘人’的坐上馬車,爭論的聲音也融入夜風中逐漸消散。

  多年以後,這幾個人以不同的身份將自己寫進了光明世界的歷史,曾經的國際保護聯盟也演變成了今天的國際刑警特殊罪案調查部。很少有人知道,在調查部最高級別的保險箱裡,始終放著一本發黃的日記本,裡面記錄了聯盟成立前後的故事,封皮上工整地寫著一個名字。

  布拉姆。史托克

  ******

  劉昊手中的這份資料,與那些通常情況下可以獲知的資料大相徑庭,相信除了國際刑警的相關人士,見過這份資料的人員也並不多。將內容一目十行地流覽完,劉昊尤其被那篇日記節選所打動,神情都有些呆愣,旁邊的蕭敏看在眼中,打趣道:“是不是感覺渾身湧動著熱血?迫不及待地想見一見當年那些行走在黑暗世界中,行俠仗義的英雄以及他們的後代?”

  幾個人從新改裝的SUV上下來,穿過望江賓館的停車場,前往賓館大堂。

  劉昊並不否認,只是有些奇怪的反問道:“這些資料你們都看過?”

  蕭敏笑了,配合著她那雙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喀喀做響的皮靴,著實引來不少人的目光,“當初中心局調查部就曾經主動聯絡過咱們的上層,那份資料在內部幾乎當作消遣讀物傳了個遍,要知道,這些白皮膚的老外專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一分能耐可以吹成十分。”

  “因為在突變人類的類似案件上有不同的立場,華夏國對突變人類案件上的強硬風格可是在某個層面上相當出名,再加上人種差異等因素,建國以來也沒出現過幾起突變人類跨國作案的案例,因此那次合作嘗試並不成功。”宋清書抓住講解機會,嘴裡沒沒有停的時候,幾個人邁步進入賓館電梯,按下樓層鍵,他依然喋喋不休地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根據國際刑警的記載,布拉姆。史托克‘生’於一八四七年德國西里西亞地區,特別注明是斑疹傷寒疫症啟動了他的特殊基因,一九三八年德奧合併,布拉姆。史托克被德國秘密員警暗殺,國際刑警在那段時間也變成秘密員警的支部,主要負責為希特勒尋找世界軸心。自從這個傢伙死了以後,在西方情報圈所謂的黑暗世界中,再沒有出現比他更出名的血族。當初我發現你是病毒突變人類如此激動也是有原因的,隨著抗生素以及醫療技術的發展,大規模瘟疫出現的情況微乎其微,所以,能遇到一個因為病毒產生的突變人類,或者說是黑暗世界的神賜人類,這個意義可是非比尋常的。”

  PS:熬夜熬的有些累,再堅持兩天,下周沒推薦就可以解脫了。另:有問題隨時提,隨風清醒的時候予以解答,不清醒的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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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zxmlarik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3:31 | 顯示全部樓層
  走出電梯,施偉忍不住打斷道:“一興奮就關不住話匣子,老宋,你說的有些太誇張了吧?”

  “恩,好吧,或許是誇張了點,不過,你必須承認在華夏國內部,劉昊的出現是獨一無二的,當初我建議你向上級彙報並沒有錯啊。”宋清書也不介意被施隊揭穿自己的浮誇言語,笑了笑,補充道:“歐盟與花旗那邊也都有類似的研究消息傳出,只是大家都不承認罷了。現在洪森的級別與施偉一樣,比我還高一級,各省的突變人類記錄都有權查看,想知道是否有和你一樣的人,去問他好了。”

  一直沉默地洪森立刻否定道:“劉昊的保密級別不夠。”

  “差兩級也不算多吧。。。。。。”宋清書的嘀咕聲減弱,施隊已經站到客房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裡面傳出女性的聲音,用的是普通話,相當標準。

  “請進。”

  眾人帶著略微的詫異走進房間,劉昊還特意看了看門牌號,確定自己沒進錯。

  賓館房間很普通,一張單人床與一套略微陳舊的沙發,中午的陽光充滿了整個房間。那名女子剛剛從沙發上站起來,上前走了兩步與眾人一一握手,不等施偉開口,自我介紹道:“珍尼佛。格蕾,那份資料經手人太多,所以很簡略,沒有提到我有四分之一的華夏血統,或者你們可以叫我的華夏名字,李葵麗,現擔任國際刑警特殊罪案調查部情報專員。”

  即便事先從手機裡看過情報員的照片,見到真人,劉昊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李葵麗的身材並不算高,大概在一米六左右,在白種人中只能算中等偏下,這幾步走的很輕快,可以看出常年運動讓她的身手很敏捷。年齡接近三十歲,或許是受到黃種人的基因影響,李葵麗的皮膚並沒有象大多數過了二十五歲的白人女性那樣粗糙,看起來很細膩,屬於略微發黃的象牙色。她的眼睛與頭髮都是深褐色,瓜子臉,臉部輪廓融合了黃種人與白種人的特點,反而沒有兩個人種的特色。鼻子嬌小,嘴唇略顯厚實,唇線卻描畫地恰倒好處,增添了嘴唇的性感。

  不可否認,李葵麗屬於那種第二眼美女,或許她可以在人群中隨意行動而不被人注意,但是當你仔細觀察她的容貌、動作、聲音,就會感覺到這個女人外慧內秀的特質。

  “李葵麗女士,很榮幸見到你,哦,對不起,你沒有戴結婚戒指。。。。。。”施偉初次擔當這樣的外交角色,多少有些不適應,趕緊轉移話題。將調查隊的幾位主要成員介紹完之後,賓主雙方簡單寒暄幾句,無非是給李葵麗在市中心辦公室裡獨立安排了一間辦公間,一套單獨的住宅,以及一些瑣碎地日常安排等等。

  在賓館自然是不適合討論工作的,一行人退房離開賓館,驅車前往為李葵麗安排的住宅,順便在那裡進行初步的接洽。新住宅位於教堂廣場邊上,是一處剛剛開盤的高層,價格不菲,以華夏國安置特殊人員的接待標準,李葵麗只是擁有這套住房的一個房間,其餘兩個房間則預留給國際刑警其他人員。李葵麗對於住宅條件表示滿意,畢竟她是來工作,不能提出太過分的要求。

  “。。。。。。國際刑警對於貴國終於開啟與我們在特殊案件之間的合作表示感謝,我相信諸位一直以來都清楚國際刑警的宗旨與特殊調查部的來歷,雖說我們與貴國只是進行一般層次上的情報共用,不過,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特別事件調查部同樣會在貴國首都設立代辦處,增加人員的同時將特殊事件的情報共用級別升到最高。”將這些交代完畢,李葵麗半靠在新住宅客廳的沙發上,收起微笑的表情,很正式地說道:“在美好遠景達到之前,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個人還有一個特殊情況需要知會貴方。”

  “請講”,略微有些放鬆的施偉端正坐資,回應道。

  李葵麗沒有說話,她只是輕輕地伸出拇指與食指,捏住了桌子上的一個茶杯,兩秒之後,茶杯碎裂,接著,她又捏住身邊實木地椅子扶手,同樣是兩秒,扶手上留下兩個清晰的指痕。

  眼見調查隊眾人都不說話,李葵麗反而笑了,解釋道:“不要緊張,我不是那種通過特別訓練掌握硬氣功或者操縱腎上腺素的雇傭兵,也沒練過華夏功夫,這種力量來自於我的狼人血統,我有三十二分之一的血統來自于我的祖先,范。海辛先生,唯一能做到的也就是操縱手上的部分肌肉。”

  “三十二分之一的血統就有如此威力?”宋清書忍不住問道:“能否透露一下範。海辛先生的數據?我知道你們肯定有記錄。”

  “哦,這方面的情報我稍後會交付給貴方,還有一份我本身的血液樣本。”李葵麗似乎並不介意被宋清書當做小白鼠來觀察,當初那種讓劉昊不寒而慄地目光在她面前似乎不起作用,很隨和地解釋道:“傳說中的純血狼人也只是能夠自由控制內分泌系統,並且擁有一顆強壯的心臟以及比普通人類結實的身體。實際上最近我們研究發現,體質優秀的人類經過特殊訓練再配合藥物,也可以到達純血狼人的強壯程度。比如那些進行地下拳賽的選手,如果將他們與百年前的範。海辛先生關在一個籠子裡,誰能活著走出來還不一定,畢竟我的祖先也不是純血,他的‘變身’時間很短,百年來的醫學進步足以彌補普通人與非純血狼人之間的不同。”

  “這個問題咱們稍後再討論。”這時候介紹劉昊這個‘吸血鬼’,就有些和‘狼人’爭強好勝的味道,索性等到正式工作展開後再說,施偉清清嗓子,接著說道:“關於薩滿教,我想聽聽李小姐的意見,不介意我們佔用你的休息時間吧?”

  “不會,實際上我更想儘快投入工作,做出點成績來。”李葵麗笑著回應道:“貴方的涉處長聯絡我們之後,對於這次事件的相關資料,我們的情報專家也進行了很詳細的分析,根據對方的犯案手法,我們覺得這個薩滿教不過是換了一種稱呼,它的另一個名字諸位應該很熟悉才對。”

  “換了個稱呼?”劉昊心裡暗自轉了幾轉,沒想明白對方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旁邊的宋主任卻是第一個反應過來,偏偏他這種研究員的腦袋與正常人不一樣,也不管是什麼場合,先來了一嗓子,“我明白了!”

  “抱歉,宋主任想通某個問題的時候往往是這個樣子。”施偉是調查隊接待人員中第二個醒悟的,替宋主任解釋後有些感慨地說道:“怪不得總感覺這些傢伙的組織結構,行事手段與對人類的論調有些熟悉,還曾經和我的隊員說過他們的歷史如何如何悠久,原來薩滿教就撒旦教,還真是簡單的答案!”

  “公正的講,無論是撒旦教還是薩滿教,他們的初始教義都來源於人類對自然世界的原始崇拜。”宋清書恢復神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只是後來單一崇拜教派的興起與宗教之間的殘酷鎮壓才將它們推到了邪惡教派的境地,這些信奉自然多神論的傢伙也就演變成了反人類反社會的邪惡宗教。”

  “沒想到,宋主任對宗教歷史還有一定研究。”李葵麗接著說道。

  “對於三川這次襲擊行動,即便國際刑警已經傳來了一系列的資料,只是對我們説明不大,我還想知道李小姐個人有什麼看法。”施偉微笑著問道。

  “恕我直言,華夏國以往對突變人類監管不力,處理不到位,是導致這次事件的根本原因。”李葵麗很清楚該在什麼時候展示自己的能力,很懇切地說道:“華夏國的人口基數大,突變人類產生的數量遠超某些有心利用卻無力生產的國家,化名三川的人或者說組織肯定是看中了這一點,才以突變‘人才’為最終目的。作為四種勢力中最極端的宗教組織,能弄出這麼多的事情,他肯定是利用這些突變人類積蓄力量,為了其所謂的‘突變人類統治普通人類’這個目的服務。個人認為,這批突變人類到手後,在沒有將這些人的能力轉化成可以利用的力量之前,這個人與他身後的勢力是不會輕易冒出來的。”

  眾人當然清楚對方所說的四種勢力都有那些,勢力最龐大也是最繁雜的是以研究突變人類以及特殊事件為主要目的,力圖在其中得到一些成果進而增強國力的各國組織,比如華夏國的調查隊,花旗國的X檔案。再就是以緩和突變人類與普通人類關係為目的,制止針對普通人類以及突變人類的各種罪行為目的的國際組織,比如國際刑警。還有就是極端仇視突變人類,千百年來極欲除之而後快的宗教組織,最出名的當然就是梵帝岡的宗教裁判所。最後一個就是認為突變人類應該統治世界的極端組織,他們有些隱藏在幕後,依靠操縱一些小國家的政局來達到擴張勢力的目的,有些則明目張膽地挑戰各國統治階層,製造恐怖活動等等,撒旦教就是其中最著名的教派。

  “換句話講,一旦他再次出現,無論新的目標是什麼,必定會造成更大破壞,也更加難纏。”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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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zxmlarik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3:31 | 顯示全部樓層
  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單從表面看已經無法分清年齡,屍體的肌肉組織都已經溶解,包括內臟在內,全都變成一灘灘稀軟的深褐色油膏狀物質,慘白的骨頭漂浮其上。五官容貌早已經無從分辨,兩隻眼睛因為內部腐爛產生的氣體而腫脹,一隻融化,另一隻幸運地保存下來——完全突出眼眶,看起來隨時都可能爆裂。屍液流淌在整個停屍臺上,即便因為低溫儲存已經完全凝固,卻依然散發著足已讓人吐到死的味道。

  即便是戴上口罩,包括展示屍體的內勤在內,沒有人能夠若無其事地站在屍體邊,出於職業精神,長白省的調查隊內勤還是很盡責地介紹道:“DNA證實,這就是杜清本人。死亡時間無法確認,旅店老闆最後一次見到杜清,時間是晚上十一點,也就是距離屍體被發現四小時之前。”

  “從腐爛程度看,這具屍體還算是輕的。”洪森強忍著不適感,先是看了眼另外兩名隊員,這才說道:“屍體就看到這裡,具體情況出去說吧。”

  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類似這種屍體加速腐敗的案件竟然在全國發生了六件。最早一起發生在八月中旬,蒙古省省會,一名男性學生發現倒在公園內,失蹤時間不超過二十四小時,屍體高度腐敗。中間的四起也都發生在幾個省會城市,同樣是失蹤時間短,腐敗程度高,最後一起就是剛剛發生在長白省的大學三年紀學生杜清被害案。

  估計總隊與各省分隊對於這個應急小組成立都表示歡迎不是沒有原因的,應該說面對類似的跨省特殊案件,各省調查隊確實是有心無力,只能將其歸總上報,有幾起案件從案發開始到最終確認併案的時間都超過了十年,更別提抓住兇手了,用蕭敏的話來講,如果真讓應急小組挨個解決,恐怕要幹到死為止。

  事有輕重緩急,數十件首發時間與時間跨度各不相同的案件堆積在一起,確實讓三人頭大,就是作為參觀者的李葵麗都沒有想到,華夏國在跨省特殊案件的解決方面竟然弱到如此程度。經過連夜奮戰,幾個人將這些案件按照重要性與緊急程度分門別類,優先解決兇殺案件中距離當下時間較近的,發生在一周內的這起屍體高速腐敗案件進入眾人眼簾。

  至於三川那幫人的問題,短時間內也是無法解決,既然知道了對方大概的身份,表面上自然交代給國際刑警幫忙,私下裡當然是保姆出手,突變人類同樣是碳基生物,一把大口徑狙擊步槍也足以解決一切問題。

  一行五人來到停屍房外面的走廊,略做休息,洪森站在窗戶邊,將氣窗打開,輕聲問道:“這件事李小姐怎麼看?”

  李葵麗臉色蒼白,可以看出她在那種屍體面前感覺絕不好受,略微思索了一會,回答道:“從腐爛狀態看,更像是被注射了某種加速屍體腐敗的藥物,或者被浸泡了氫氟酸,國外發生過同類型的連環殺人案,如果從突變人類的角度推斷,死者應該是受到食屍鬼類突變人的攻擊。”

  突變人類在國際上往往分為兩種,一種是類似狼人血統這樣可以通過遺傳繼承特殊能力的突變人類,另一種就是類似吸血鬼那樣通過病毒等外部條件誕生的突變人類。

  在這兩大分類之外,還有一些非官方的分類稱呼。

  所謂的食屍鬼,就是一種非官方的分類方法,特指因身體因素不能合成人類生存所必須的某些物質,必須依靠襲擊普通人類來獲得這些物質,嚴格意義上講,血族這種突變人類依靠普通人血液才能生存,也屬於食屍鬼這種非正式的範疇。

  蕭敏同樣作為女性,或許是充當狙擊手的緣故,看起來沒有李葵麗那麼嬌弱,“有時間真該讓大黃過來,讓他知道什麼是不該人幹的活!我覺得李小姐說的有道理,旅店的監視器有沒有什麼發現?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少了什麼器官沒有?”

  回答這個問題的是長白省調查隊派來接洽應急小組的霍岩,三十歲上下,中等身材,給兒人相當幹練的感覺,說起話來相當直言不諱,“監視器就是擺設,沒有錄下任何東西,旅店老闆嚇了個半死,審訊的時候只提供了是一男一女,半夜去開的單間,淩晨四點他被濃烈的酸臭味熏醒,發覺事情不對立刻報警。只能提供女性嫌疑人的穿著是黑馬甲、黑短裙外帶粉紅的網褲,至於女的到底長什麼模樣,根本就說不出來。法醫在現場勘察了屍體,基本器官都在,重量略有減輕,大概是五十四公斤,腦部解剖也做了,我當時在場,屍體的腦袋裡都成了一灘糨糊,我們對屍液也做了成分分析,沒什麼特別的發現,這具屍體看起來就和放在封閉環境中腐爛了一兩個月的屍體完全一樣。”

  劉昊仔細看了看前期的刑偵記錄,問道:“死者寢室經過勘察沒什麼特別發現,只是帶回了他的電腦,或許我們該去他住的地方看看,當然,那裡不可能是凶案現場,我只是覺得除了整理六名死者的共同點之外,順帶瞭解一下死者生前的生活環境,或許對破案有幫助。”

  “恩,死者生前很愛玩一個叫跳舞團的網路遊戲,據同寢室的學生說還是個高手,靠遊戲吸引了不少女‘性’朋友。”洪森搖頭歎息道:“我那個時候在校園里拉個手都要避開老師,現在這些孩子,真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是你老土了。”蕭敏也不避諱李葵麗在場,半開玩笑地說道:“現在這些孩子,什麼做不出來?思維也和一般人不一樣,非要玩什麼另類,他們說的很多話就算我這個七零後也無法理解。”

  “特立獨行也不是壞事,等他們成年接觸到現實社會,為生活奔波也就會回歸正軌了,起碼在國外環境中是這樣。”李葵麗將視線從劉昊身上轉到洪森臉上,很正式地說道:“洪先生,我希望能夠與諸位成為朋友,況且,現在是我隨同你們辦案,諸位也都清楚,一旦國際刑警派發消息需要貴方協助,那麼我們幾人就會成為並肩工作的夥伴,調查一些跨國罪案,所以我希望你們稱呼我的時候不要那麼正式,ok?”

  “好吧,我叫你的全名。”幾天接觸下來,洪森也看出這位年紀不到二十五歲的女性是個爽快性格,有什麼說什麼,很乾脆地答應下來,說道:“屍體不能提供給咱們更多資訊,我去勘察旅館現場,蕭敏,你去查閱相關的遊戲記錄,網路資料以及再把那台電腦收拾一遍,如果需要,讓李豔遠端協助你。劉昊,你和李葵麗一起去寢室看看,再瞭解瞭解情況。”

  很顯然,劉昊的長相無論如何算不上有威懾力,李葵麗則不同,無論是身材還是容貌,在大學男寢這種豬腳滿天飛的地方,她都可以算的上有吸引力。兩人剛到寢室門前,幾聲古怪綿長的口哨就已經從樓上的視窗傳出。劉昊大感尷尬,李葵麗卻毫不介意,似乎自己的容貌能夠被別人欣賞很值得自豪,兩人向看門大媽亮明身份,進入樓內。

  無論是哪所大學的男生寢室,永遠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濃淡不均但是永遠不會飄散的汗腳味道,如果再算上衛生檢查日之外的煙酒味,三者混合在一起,就會成為所有大學畢業生永久的回憶。或許五年,或許十年,當他們有機會回到母校,回到當年的寢室樓,這種奇特的味道就會再度進入這些人的腦海。憶當年崢嶸歲月,抽煙喝酒踢寢泡妞,無數英雄豪傑為了六十分求爺爺告奶奶,為了熬夜上網當起了職業偷電賊。

  “這裡和國外大學的住宿環境差不多,除了牆上沒那麼多噴圖畫。”杜清的寢室編號是五零二,這座學生宿舍沒有電梯,兩人只能慢步向上爬,李葵麗很隨意地說道:“洪森私下裡和我提起過你的身份,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問我調查部那邊掌握了多少血族的情報?”

  劉昊一愣,隨即明白對方的意思是保密級別只對調查隊內部有效,李葵麗反而沒有必要遵守這些紀律,苦笑道:“問了又能如何?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止我一個病毒類突變人,也不能改變什麼,歸根到底,我還是人類。”

  “奇怪,象你這樣甘於平淡的突變人類還真不多見,在我的印象裡,人類只要由優於同族的地方,總是急於展現出來。”李葵麗下意識地扶了把樓梯扶手,接著就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錯誤,忙不迭停步,掏出紙巾擦掉手上的污穢。

  “這種想法在西化的華夏人中很常見,不過,既然你知道我是個,恩,你所說的吸血鬼,就應該明白,在很多方面,我跟趨向於古老的觀念,比如韜光養晦。”一張紙不夠,劉昊索性將自己的紙巾掏出來遞給面前的女士。

  PS:朋友說隨風擅長情節,不擅長人物刻畫,隨風承認,只是寫書這東西,不是想什麼來什麼的,所以,隨風還要多磨練,當然,前提還是隨風寫的過癮就好,慚愧,慚愧,不過自己寫的都難受,就更別提給朋友們看了,對不對?順道友情推薦同組新書《十龍奪嫡》作者:鳳鳴岐山,書號:1064386

  上架了,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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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zxmlarik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3:31 | 顯示全部樓層
葵麗若有所悟地點點頭,看看周圍沒有垃圾箱,習慣巾塞回挎包,邁步向樓梯走去,嘴裡卻說道:“我能理解你的意思,進入調查隊這樣的組織多半也不是自願吧,這幾天多少能看出來,調查隊的這些同事對你很好,不過,在某些方面,他們還是提防你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劉昊聽到這麼明顯的離間之詞,語氣不由得冷淡下來。

    “別誤會,我無意挑撥什麼,或許他們不是出於本意?雖說調查部與貴國還沒有展開全面合作,考慮到你也是血族,有些事情我想你還是應該知道。”李葵麗特意在事情兩個字上加了重音,這才淡淡地問道:“聽說過濃縮技術嗎?”

    “為了最大程度開發血族的能力,調查部很早以前就發現一些擁有血族的勢力使用了血液濃縮技術,實際上這種技術很簡單,和濃縮果汁差不多,就是將血液中的水分去掉,加工成更加便於攜帶的片劑與膏劑,必要時刻只需要混合著任何含有H2O的液體喝下去,就可以產生一定的血漿效果。為了延長保存時間而加入食品防腐劑,導致這種濃縮品不如純正的血漿有效,好處卻是可以全天候食用,讓血族始終保持在次佳狀態,應付各種突然情況。”二人走進五樓的走廊,即便下午陽光將走廊烘烤的悶熱,劉昊卻依然感覺遍體生寒,李葵麗似乎沒有注意到臨時搭檔鐵青的面孔,依舊是用輕鬆的語氣說道:“這麼簡單實用的東西,隨便哪家小醫院半個小時就可以做出一堆來,這幾天我卻沒見你用過類似物品。。。

    一想到自己進入調查隊後所遭遇的那幾次差點丟掉性命的危險經歷,一想到調查隊始終是用車載急救箱冷凍幾包血漿供自己使用,卻偏偏沒人對這種濃縮技術提過一個字,劉昊的腦海中就好象開鍋一樣翻騰起來,各種念頭充斥其中,讓他一時間無從分辨。

    等到二人走到寢室門前。劉昊才將這些念頭拋開,冷聲說道:“我依然相信我的同事,宋主任比我自己都瞭解這副身體的情況,如果他不提供類似物品,肯定有自己的考慮。”

    “我只是有什麼說什麼,別往心裡去。”李葵麗很無辜地聳聳肩膀,解釋道。

    敲了幾下,寢室裡沒人。隔壁反而冒出個腦袋,提醒道:“那間屋裡死了人,同寢室地都到其他寢住或者租房子了,你們要進去就找公寓管理員要鑰匙。”

    劉昊自然不想再爬幾層樓。他將目光放在走廊上,希望能找到鐵絲類的東西,這種破爛木門外帶老舊門鎖,只要有工具。不出三十秒,自己就能弄開。

    沒等劉昊找到工具,李葵麗更乾脆,伸出那兩隻‘大力金剛指’。輕鬆一掐,直接把門邊那點爛木頭拽下來,探手進去一擰。

    門開了。

    伴著劉昊無奈地笑容。兩人走進這間四人寢室。從空蕩蕩地桌椅板凳與佈滿灰塵的床鋪就可以看出。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住人。

    “只有那處鋪蓋沒人收拾,估計是杜清的。”劉昊嘴裡說著。手上已經開始翻動被褥,李葵麗打開衣櫥,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不用三分鐘,寢室就被二人翻查完畢,只找到了杜清的體檢卡與一張飯卡。

    體檢卡上清晰地寫著,杜清的體重是六十七公斤。

    “差了十三公斤,除了在現場搬運屍體的損耗,恐怕有些東西已經被人吃掉了。”劉昊將這張不大的體檢卡在指間轉動了一圈,接著說道:“這裡沒什麼好查地了,去其他寢室問問吧。”

    李葵麗搖頭說道:“六個死者互相之間沒有必然聯繫,除了年紀都在三十歲以下,都喜歡上網之外,找不出共同點。我想在這裡多坐一會,或許能感覺出什麼來。”

    劉昊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掏出以往的訪問記錄,轉身出門。

    ******

    “洪森,李葵麗肯定會拿劉昊的體質說事兒,特殊調查部挖牆角可是出了名的,讓老鬼和那個女人一起出去,保險嗎?”蕭敏端坐在電腦前,眼見新任組長走進他們地臨時辦公室,忍不住出言問道。

    “如果劉昊能被她打動,那就不是劉昊了,那傢伙心眼死著呢,不用擔心。”洪森很難得地半開玩笑說道,“有什麼新發現?”

    “六個死者,四個長期在家或寢室上網,綜合他們的聊天記錄與跳舞團好友記錄,可以推斷出這名腐屍殺手多半是個女人,不喜歡使用視頻聊天。她從不使用一個帳戶聯絡多名死者,只能從聊天

    時間上推斷出最有嫌疑的四個QO敏敲打了幾下鍵盤,直接調出李豔傳送過來的分析報告,念道:“結合死者死亡時間,腐屍殺手行為模式是在一個城市裡宰一個人,然後再尋找下一個目標。如果按照十天一迴圈推斷,基本上是一到三天內殺死一人,三到六天選擇新目標,六到十天向新城市轉移,從轉移模式上看,還沒找出規律。”

    “與這些帳戶對應地IP位址方面有發現嗎?”洪森不死心地問道。

    “最有嫌疑地幾個IP:=.錄影,與死者聊天的時間段都是人流高峰,我通過動作識別裝置對比裡錄影中的人,沒有相同的,這個腐屍殺手反偵察能力很強,和使用不同帳號一樣,即便多次用一個帳號聯絡死者,從IP位址上看,同一個網吧她從不去兩次,相當狡猾。現場留下地指紋不少,連腳指頭都可以分辨出來,問題是只要罪犯指紋庫裡沒有她的資料,就沒什麼用。”蕭敏無奈地靠在椅子上,嬌小的身材幾乎都陷進寬大地沙發椅裡面,扭頭問道:“旅店那裡有什麼發現?”

    “那個旅店因為出了兇殺案已經關門了,現場已經被專業人員梳攏了兩次,長白省調查隊地同事也查了一次,沒什麼遺漏。”

    “哦,暫時沒什麼頭緒,要不要略微放鬆一下?我聽他們說這附近有家餐館不錯。。。

    洪森不接茬,手上還在翻差當日現場照片,忽然有兩張照片引起他地注意,順手塞給蕭敏,說道:“仔細看看這張床單上是什麼?”

    蕭敏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拿過來一瞧,其中一張是半腐爛的屍體邊散落著一灘略帶乳白色地粘稠液體,從位置上判斷處於睡床中間,另外一張則是在床頭包布上,看痕跡比那灘液體少許多,只是幾滴。

    臉色微紅,蕭敏偏偏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精液,可能還混合了女性分泌物,從數量看屬於正常範疇,怎麼了?”

    “假設這個女的是色誘對方,然後用某種方法把杜清殺掉,一次就足夠了。從這兩塊痕跡的距離判斷,你認為他們做了幾次?又怎麼把精液弄到床頭包布上呢?”洪森追問道。

    “如果是在床單其它地方還說的通,或許是一次之後從隱秘部位流出來的。”蕭敏定下心,反復比對照片上液體的位置,分析道:“看痕跡可以大致推算出滴落高度,確實不符合男女隱秘部位的大概位置,你的意思是說那不是精液?”

    “有可能!那張床還在,我回去取樣!”

    蕭敏看著那具略微消瘦的背影離開自己的視線,張了張嘴,一起吃晚飯的邀請始終沒有吐露出來。

    洪森前腳出門,劉昊與李葵麗後腳回到臨時辦公室。

    “你是說杜清死亡前曾經借給同學一些錢?”蕭敏將前期問訊記錄打開,搜索到相關資訊,說道:“是一個叫柯文的學生,說杜清借給他二百塊錢。”

    “沒錯,問題是那個學生並沒有提起,杜清曾經半開玩笑地向他要過利息,而這個叫柯文的學生就將自己的跳舞團帳號當利息借給了死者。”劉昊的語氣有些古怪,說到這裡還看了眼身邊的李葵麗。

    蕭敏的眼睛可是相當敏銳,知道這個發現多半還要歸功於眼前這位混血美女,問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年輕人面對滿臉嚴肅的員警同志總是什麼都不說。”李葵麗語氣平淡地說道:“這個學生在我面前比較放鬆,提起杜清地時候下意識向左看,這說明他的大腦皮層多半產生了新的想法,也就是在撒謊。”

    蕭敏將有關網路方面的推論簡單說了幾句,言下之意就是很難從網路上找到對方的蹤跡。

    劉昊聽完同事的話,卻接著說道:“李葵麗很肯定地指出那個學生在說謊,並威脅說如果隱瞞不報最起碼也要算妨礙刑事調查,柯文害怕了,承認杜清出事的那天晚上,死者特意跑到寢室感謝他,同時也提到有機會給柯文看一眼這個女人的照片。柯文認為自己提供給杜清的帳號中很可能包括有那個腐屍殺手的資訊,他知道自己既然從死者那裡借了錢,又提供了可能導致同學死亡的聯絡方式,恐怕會惹上民事訴訟的麻煩,所以對這個情況閉口不談。”“你們查到杜清有那個兇手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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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zxmlarik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3:31 | 顯示全部樓層
晚飯最終如蕭敏預想般與心上人共進晚餐,美中不足的還有劉昊與李葵麗兩個大燈泡,更讓這位女士倍感鬱悶的是四人此刻就坐在鑒證科隔壁的休息室內,吃的是盒飯。長白省調查隊的條件也很一般,光看盒飯的品質,很難想像這是一群特殊部門的工作人員正在享用的東西。誇張一點說,村幹部請客都比這個吃的好,用蕭敏那張巧嘴來講,從盒飯上就可以看出理想主義者與現實主義者的區別。

    “杜清所用的手機經過資料恢復,沒有照片的痕跡,可能是用攝像頭或者別的什麼東西拍攝的,根據那台電腦流覽記錄中所包涵的網路像冊位址,我已經聯絡了相關的相冊服務提供者索要觀看許可權,估計吃完飯,就該有消息了。”蕭敏喝了口礦泉水,話音剛落,休息室的門被推開,霍岩走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張實驗報告。

    “檢測結果出來了,這是乳汁,並且確認這個女人剛生產不久,乳汁裡含有幼兒的口腔上皮細胞。”霍岩的大嗓門確實不同凡響,興奮之下恐怕整個走廊都知道實驗結果了,“乳汁裡還混合有一定的成年男性口腔細胞,DNA檢測結果還.:

    洪森顧不得吃飯,起身一把拿過實驗報告,掃了幾眼,確定道:“有孩子?那就說明這個女人的活動範圍受到很大限制,帶著孩子的年輕女人目標會很明顯,馬上安排人手追查!”

    劉昊剛經歷過逃亡生涯,自然而然地想起自己當初最缺乏什麼,提醒道:“單身女人還可以賣肉換錢,光憑現金就可以應付日常花消,或許不會頻繁使用信用卡一類的東西。帶著孩子就完全不同,現金消耗就要增加不少,大量現金並不方便隨身攜帶,這個女人跑了六個城市。應該不會每到一個地方就建立一張新的信用卡或者存摺,很可能使用了同一張信用卡,我覺得咱們可以在這方面查一下。另外就是多數死者沒有收入來源,可也不意味著兇手不在這方面順手牽羊,是不是查一下這些死者的經濟情況?尤其是死前的經濟支出,或許與這個女人有關。”

    案情有重大進展,這頓飯肯定是無心吃了,長白省調查隊的人手不足。突變人類即便屬於特殊事件,這次的殺人案情節嚴重卻也沒上升到危及國家安全的程度,因此也不能調派普通警力做搜查工作。洪森只能以拐帶嬰兒的名義通知機場、車站等關卡加強排查力度,尤其注意攜帶乳期嬰兒單身女性。同時委派遠在龍省地李豔查找六人的信用卡消費記錄,應急小組這四位也是不辭辛苦地做起了‘掃街’工作。

    作為東北地區歷史最悠久的城市,長秋市的歷史可以上溯至西元前兩千年,在近代。這座城市幾經戰火硝煙。解放後幾十年間,憑藉著優越的地理位置與人文環境,長秋市與充滿歐洲風格以重工業為主的冰城不同,逐漸成為東北地區的科技中心。即便是在深秋的夜晚走在這座科技之城地街道上。也能夠從那些華美新穎的裝飾牌匾,靈活多樣的街道***感受到這座城市的蓬勃生機。

    應急小組地四人無暇感受這座城市的美麗,旅店、賓館、家庭旅館。死者陳屍地附近所有可以收容暫住人口的地方。四人分成兩組逐一排查。通過對講機隨時溝通情況。

    終於在距離案發地點直線距離三百米左右的一家家庭旅館內,長白省調查隊地同事掌握到一個重要線索。案發前兩天。一名單身女子帶著一個小孩來到這裡租了一個房間,案發當天晚上,這名女子把孩子託付給房主,自己出去了大半夜,淩晨才回來,第二天清早退房走了。

    如果說該女子沒有作案嫌疑,鬼都不相信。

    所以說好事往往成雙,調查杜清的網路相冊沒有結果,李豔順便查看了其他五位死者能夠確認的三處網路相冊,還真就從時間段上分析出一張通過視頻頭拍攝的照片,角度不好,樣子也很模糊,是通過遠端偷拍軟體控制對方電腦上地攝像頭偷拍的。發到洪森的手機上讓那個房主辨認,即便手機螢幕地解析度也很低,房主依然能夠確認這張照片上地女子與來租房地女子有六分相似。

    經過房主補充描述再加上對照片的差值換算修復,到了夜裡零點,一張與嫌疑人相似程度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地照片終於製作完成。

    “六個死者中第三個人的信用卡在死後還使用過兩次,一共提了不到五千元錢,銀行視頻記錄保存不超過一個月,已經查不到是什麼人使用信用卡了。”第三

    來的稍微晚了一點,信用卡記錄即便好查,想要在第出頭緒也不是那麼容易,李豔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沙啞,即便是調查隊內勤,也確實不是那麼好做,“按照使用城市、對應時間段、同一張信用卡三類條件,我用模糊查詢搜索了幾大銀行與郵政儲蓄的信用卡使用記錄,符合這十三項具體要求的幾率和中五百萬差不多,只有一張信用卡,相關資訊我在第一時間給你們傳過去。”

    出人意料的是,這張信用卡的擁有人是男性,二十歲,家住蒙古省省會,而他的樣貌與名字卻是讓劉昊與調查隊其他人都大吃一驚。

    柯文。

    無論是誰在半夜讓人從被臥裡拽出來,用槍頂著腦袋戴上手銬,跌跌撞撞地走下樓梯,忍受著秋風對赤裸身體的刺骨吹拂後再被塞進一輛黑色的轎車中,經過忐忑不安的車程並且最終坐在冰涼的板凳上,除非受過訓練,否則這傢伙所能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痛哭流涕,第二件事情還是痛哭流涕。

    當洪森冷著臉坐到柯文對面,不用說一句話,這個大學生就已經顫抖著說道:“我交代,我什麼都交代。”

    劉昊第一次審訊犯人,他清楚洪森的目的是讓自己逐漸適應調查隊工作的各個方面,順手將合成照片丟給柯文,問道:“這個女人你認識嗎?”

    柯文只看了一眼照片,就很肯定地說道:“她是我女朋友。哦,不,以前是我女朋友。”

    “既然到了這裡有什麼就說,別象牙膏一樣等我擠,明白嗎?”劉昊努力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冰冷無比,卻不知道觀察室內的兩位女士都已經面色古怪。

    一個平日裡看起來一團和氣的人,忽然之間轉變的橫眉立目,確實讓人感覺不太舒服。

    “她叫姚春蓉,是我在高中時候認識的,她念的是職高,畢業後在毛紡廠當工人,家境一般,人很好。大學一年的時候我放假回家和她確立的戀愛關係,我們是今年年初分的手。當時姚春蓉說她懷孕了,讓我負責,可是算算日子那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孩子,這頂綠帽子換誰都不願意戴,我當然和她大吵了一架,然後就回了學校。”柯文哭喪著臉說道:“我發誓,我這些說的全是真的!”

    “你說你沒給她錢,信用卡的事情你怎麼解釋?我們查到,殺害杜清的兇手就是使用這張信用卡!”劉昊順手掏出信用卡資訊單,摔在桌子上,追問道:“你怎麼解釋?!杜清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會殺人!其實,那個孩子,是我的。那張卡是,是我給她的,我媽知道我沒念完書就讓她懷孕的事情,偷偷給了我兩千塊,讓我把孩子拿掉,我不敢陪她上醫院,就連卡帶錢一起給她了。”柯文話音剛落,本來已經蒼白的面孔更加扭曲,自問自答道:“杜清的死和我沒有關係!真的沒有!啊?難道那天她本來要殺的是我?對,一定是這樣,我也是受害者啊,我要求警方保護!”

    劉昊盯著已經處於慌亂狀態的年輕人,緩聲說道:“要求警方保護也可以,最近幾天我們需要你使用自己的帳號上網,將姚春蓉引出來,只有抓到她才能證明你的無辜。”

    應該說劉昊在審訊方面確實沒什麼經驗,問出的話也沒有什麼技巧可言,不過該問的也都問了出來,算的上是首戰成功。柯文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況,整個人已經完全進入呆滯狀態,當夜就在拘留所的單間裡住下。

    夜色深沉,眾人也都是疲憊不堪,由霍岩開車送應急小組的幾位成員返回賓館。

    “如果姚春蓉真的是兇手,那麼她前幾次作案,很可能就是在熟悉自己的特殊能力。”洪森坐在依維柯的後座上,看著車外空無一人的街道。

    “現在偵緝電視劇這麼多,連個紡織女工都知道弄出個連環殺人案,然後將真實目標隱藏其中。”劉昊忍不住搖頭歎息,“什麼世道。”

    蕭敏屬於那種隨時隨地抓緊時間恢復體力的人,半閉著眼睛卻還有精神說道:“劉昊,別在那裡懷舊,這世道早變了。我在想,那個姚春蓉生下來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柯文的?”

    “哼,不管是不是柯文的,單從孩子方面來講,姚春蓉本身就是個受害者。”李葵麗冷哼道:“始亂終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蕭敏偷笑,兩個男人當然是面色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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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zxmlarik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3:31 | 顯示全部樓層
二天,調查隊將柯文送回寢室,通過當地派出所通晚的行動只是一次協助調查,以保護證人的藉口安排人手住在柯文寢室的隔壁,保護這個混蛋小子人身安全的同時也順便監控制相關的網路資訊,準備誘捕姚春蓉。

    實際在華夏國多數案件偵破的難度並不是抓獲嫌疑人,或者給嫌疑人定罪,華夏國的司法程式很少在確認嫌疑人之後難以定罪的,偵破案件最大的難度在於如何確定司法機關該抓誰。現在嫌疑人已經確定,蒙古省那邊傳來的體檢材料初步證實姚春蓉的血型與現場發現的女性分泌物檢測出的血型相符,只要找到嫌疑人再做一次詳細的DNA鑒定,這件案子基本上就可以結案了。

    第一次跨省行動,眼看就要以滿堂彩結束,即便是作為嘉賓參與到行動中的李葵麗也感覺有些興奮。

    姚春蓉並沒有讓眾人失望,這位紡織女工帶著孩子流竄了這麼多省會城市,經歷了可以想像到的坎坷辛苦,在骨子裡的那份執著卻依舊沒變。這也要歸功於柯文自杜清死以後就沒有用自己的帳號上網,將他的O|::他。

    IP位置是本市一家大型網吧,這個帳號的註冊時間沒超過一星期,光是這兩點就符合腐屍殺手的一貫作風,調查隊人員到達網吧排查的時候。嫌疑人剛剛離開,附近地嬰兒用品店也證實,姚春蓉在店裡買過嬰兒紙尿布。

    令人意外地是,她並沒有住旅店或者賓館,或許是女人天生的直覺讓這位腐屍殺手有了警惕,姚春蓉帶著孩子就好象憑空消失了。

    “見鬼!”洪森的年紀不小,單獨帶隊的心態卻還沒建立起來,明明就要抓到嫌疑人,卻死活無法發現其蹤跡。這讓他多少有些煩躁。

    “或許這個女人把咱們都耍了,她可能是打車來到這附近,實際藏身地點離這裡很遠。”劉昊著著周圍密密麻麻地住宅區,分析道。

    包括霍岩在內。五個人此刻站在嬰兒用品店的門口,感受著深秋淡漠地冷風,再伴隨點時不常被風刮過的淒涼落葉,頗有種無可奈何地感覺。三個男人中洪森的樣子要好看一些。就是年紀大了點,兩個女人還算有幾分姿色,這種組合多少能夠引起路人的關注,八卦一些的在心裡就會暗自配對。然後多半會有些遺憾地搖頭走開。

    “可能性不大,她在哺乳期,自己一個人不可能離開孩子太長時間。從這方面分析。既然在此處停留時間超過預期。這個女人很可能不會再住小旅館之類地地方,那裡人多眼雜。環境氛圍對孩子也不利。”蕭敏發覺路人的目光,還以為自己的衣服皺了,順手整理了幾下身上的風衣,補充道:“那張卡裡除了柯文地兩千元錢,在後續的幾個月內陸續劃入了差不多將近五萬元現金,平均每個月六千元,根據資金記錄,最後一筆四千塊是兩個月前匯入的,或許咱們可以從這方面找尋一些線索。”

    “最簡單的推斷就是有人出錢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姚春蓉生完孩子反悔了,或許正是因為懷孕生產中身體各方面地變化讓她產生了突變。”李葵麗作為女人,即便生活在國外,某些女性的心態還是能把握的很准,分析道:“女人在感情上的轉變往往很極端,由極愛很容易轉換成極恨,身體突變獲得地能力與意外之財足已支撐姚春蓉產生報復心理。”

    “你們兩個是女人,如果你們是姚春蓉,帶著孩子想殺掉負心男友,處於現在這個狀況,會怎麼做?”洪森很乾脆地問道,順手接過霍岩遞過來的煙,還沒等點上,卻被蕭敏一手奪下,搶白道:“首先,孕婦和帶著孩子的女人最討厭身邊地人抽煙。”

    “其次,孩子肯定是她地一切,如果有人想傷害她地孩子,恐怕就不是變成腐敗屍體那麼簡單了。”李葵麗接著說道:“即便這個女人能做出如此恐怖的事情證明她地心態已經扭曲,但是從那包最貴的紙尿布就可以推斷出來,對待孩子,她還是會力求做到最好。”

    “等等!你說她會用盡可能最好的方式對待這個孩子?”劉昊忽然打斷道。

    “是呀,怎麼了?”蕭敏有些奇怪,替眾人問道。

    “對待孩子,對待孩子。。。。:(年所擁有的孩子,實際上這些人中,只有他曾經是一名父親,回

    初做父親的感覺,老鬼心酸之餘,抓到了幾絲靈感,“如果身邊沒有親人朋友,又要頻繁離開孩子,即便時間間隔不長,小旅館之類的地方也不適合嬰兒長期居住,她把自己的孩子放在哪裡最放心?”

    問的簡單,回答的同樣簡單,兩名女士幾乎是異口同聲。

    “當然是找適宜地環境。。。。

    “不可能隨便託付給陌生人。”

    幾個擁有專業技能,身份特殊,手下都有人命的傢伙就因為沒養過孩子,大眼瞪小眼的憋了半天,終於找到了最可能的答案。

    “婦幼保健院!”

    ******

    劉偉春今年五十二歲,身材消瘦矮小,滿臉的皺紋,兩鬢班白,她擔任婦幼保健院院長這個職位已經整整十二年,在三十多年的醫生生涯中,接手的孕婦與幼兒早已經多的數不清,甚至有母女兩代都是由她接生的情況出現。做了這麼多年的醫生,即便是區級保健院的院長不算很忙,劉偉春也保持了一個很特別的習慣——自從電話開始普及,她家裡常年擺放著一部專線,只能是醫院值班室有權利掛入,平常時間,無論是家人還是客人,都無權佔用。

    今天,這個電話有些不尋常。

    電話中的聲音聽起來十分陌生,略帶著幾絲焦急,並沒有說明醫院出現了什麼情況,只是讓她第一時間到值班室。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老院長打車來到工作了幾十年的單位,剛剛邁進保健院並不算寬大的正門,轉頭就看見幾個身影坐值班室裡。

    帶頭的一人面色嚴肅,身形消瘦,見到劉院長進屋先起身將手伸出來,同時自我介紹道:“我叫洪森,隸屬國家公安部門,這些是我的同事,這裡是我的工作證,我們需要你的配合在醫院裡進行抓捕行動。”

    懷著狐疑地心情,劉院長看了幾眼在燈光下難以辨認真偽的證件,說道:“如果是公務,派出所的張所長怎麼沒來?”

    “我們在追捕一名身份特殊的跨省殺人犯,派出所的級別還不夠知道這件事,如果需要,我可以讓張所長給你打聲招呼,確認我們的身份。”洪森沒想到應急小組的身份會被懷疑,也只能耐著性子的說道。

    “抱歉,我必須確認你們的身份。”劉院長聽到殺人犯這三個字,臉都白了,勉強保持鎮靜,解釋道:“醫院裡現在有十多個孕婦與五六個剛剛降生的嬰兒,還有幾個病兒,我必須對他們的安全負責。”

    洪森點頭表示同意,霍岩走到一旁去掛電話,劉昊站在門口負責警戒,蕭敏知道洪森那張冷臉確實不適合與旁人溝通,走上前詢問道:“劉院長,我們剛剛已經從醫院的值班醫生那裡獲知,有個叫姚春蓉的單身母親帶著孩子住在你這裡,能不能講一下她的情況?”

    劉偉春略微猶豫,然後才說道:“我看你們實在不像是騙子,也不像是偷孩子的,說說簡單情況也沒問題,確實有姚春蓉這名母親,三天前帶著一名五個月大的女嬰住進我們這裡,她說自己單身在外,孩子沒人照看,在這裡要了個單間並且定了一星期的全天候嬰兒服務,難道那孩子是拐來的?”

    幾句話的功夫,聯絡到相關人員的霍岩已經將手機遞給劉院長。

    劉偉春顯然與電話裡的人比較熟悉,略微聊了幾句,掛斷電話後很直接地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你剛才提到全天候嬰兒服務,是不是隨時要安排值班人員幫忙照顧嬰兒,換尿布什麼的?”洪森對如何照顧孩子可是一竅不通,只能籠統的問道。

    “實際上我們要做的比換尿布多許多,比如撫觸,當然,你們也可以這樣理解。”劉院長即便看不清楚工作證上的字,分辨眼前這些人有沒有孩子,憑藉多年的醫生經驗還能確定個八九不離十,接著說道:“不管你們想做什麼,我還是要提醒諸位,醫院裡都是嬰兒和孕婦,萬事三思。”

    “這麼說吧,劉院長,你看我身邊的這幾位,誰能夠代替你們的工作人員進入那個單間?我們必須在抓捕前保證嬰兒的安全,最好是在不驚動嫌疑人的情況下把孩子安全保護起來。還有,那個單間的隔音效果如何?”洪森表示同意,順便也將話敞開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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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zxmlarik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3:31 | 顯示全部樓層
院長的表情就好象看見了沒有經驗的新任父親,反問很著急麼?”

    洪森抬頭看了眼值班室懸掛的鐘錶,低聲說道:“按照正常情況,後半夜兩點是最佳行動時間,我們還有三、四個小時用於抓捕準備。”

    “解釋一些基本常識用不了那麼多時間,關於隔音問題,嬰兒啼哭的時候,最高強度可以超過九十五分貝,我相信九十五分貝的聲音有多大,幾位應該很清楚。所以,除了初生嬰兒的看護室之外,無論是醫院大小,只要條件允許,病房都是隔音的,這一點無庸質疑。”劉院長顯然屬於那種一旦談起自身專業就興奮的,幾句話說完,剛才那種忐忑不安的狀態已經從她身上消失了,“至於後半夜兩點是最佳行動時間,可能是對常人而言的,在婦幼保健院裡這種推論行不通,因為大人要圍繞著嬰兒的作息時間,這些小傢伙平均每兩小時就要哭鬧一次,或許是尿布濕了,或許是餓了,或許僅僅是無聊,總之,我們這裡二十四小時始終有人保持著高度清醒狀態。”

    “姚春蓉的房間處於走廊的中間,只有一扇窗戶,從外面是無法打開的,由於她是外地人,選的又是全天候嬰兒服務,院裡給她安排了兩位最專業的護士,輪流看護孩子。”劉昊在旁邊要提問,卻被劉院長所阻止,她接著說道:“嬰兒的視力還未發育完全,所以對外界地聲音與氣味相當敏感。如果你們隨便讓一個陌生人接近他,大多數嬰兒除非處於沉睡階段,或者他身邊有熟悉的味道在,否則都會立刻哭鬧。”

    “您的意思是說我們很難在不驚動嫌疑人的情況下把孩子抱走?哪怕是冒名頂替進入房間都有可能引起對方的警覺?”蕭敏有些煩惱地確認道。

    劉院長很肯定地點頭,表示蕭敏說的一點沒錯。

    “煙霧彈、催淚瓦斯、催眠氣體都不能使用,連槍都不能亂開,那個孩子成了她最後一道護身符。”劉昊也感覺無從下手,隨口將剛才的問題提出來,“在姚春蓉的飲食裡下藥怎麼樣?或者在她吃的藥品上做手腳?”

    “現在已經是半夜。誰知道她晚上吃不吃東西?況且這女人就算吃醫院地孕婦餐,也要等到明天早上,夜長夢多啊。”洪森否決了在飲食裡做手腳的想法,有些遲疑地問道:“姚春蓉吃什麼藥嗎?”

    “哺乳期的母親是不適宜吃藥的。她只吃一些營養品,主要是惠氏馬特納。”出於對母嬰負責方面地考慮,也是為了住院人員少受影響,劉院長費了這麼多口舌。其實目的只有一個,“難道不能等她離開醫院的時候你們再抓人嗎?”

    如果姚春蓉是普通嫌疑人,什麼時候抓她都沒關係。

    問題在於六具屍體都是高度腐敗,卻沒有人能查出為什麼這些死者的屍體在短短幾個小時內經歷了好象幾百小時地自然腐爛。假設姚春蓉是通過身體接觸殺死受害人那還好辦。萬一她是通過其它方式呢?不論是毒液還是毒氣,既然在屍體上檢測不出來,起碼可以確定它是高揮發性的東西。因此不論是霍岩還是洪森。都沒有把握將姚春蓉放在一個開放環境中。

    這就好比本來可以在相對密閉環境中打開的毒氣罐子。忽然放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再刮陣風下個雨什麼的。導致毒氣擴散,都不需要達到能夠讓屍體高度腐敗地程度,只要讓吸入者或接觸者的呼吸道開始潰爛,就足夠產生大範圍的社會恐慌。

    從反方面推論,作為孩子地母親即便可以依靠嬰兒當盾牌,讓小組人員投鼠忌器,這個嬰兒也起到了限制母親突變能力地作用,只要將兩者限制在那個小房間裡,姚春蓉想使用能力也都要掂量掂量。

    除非她喪心病狂。

    這些話當然不會對院長說,洪森只能用“我們再考慮考慮。”這樣地理由搪塞過去。

    將院長答對完並得到對方全力支持的保證,應急小組外加霍岩,這五個人圍攏在本就狹小地值班室內愁眉苦臉。劉昊等人比洪森這個組長還差半級,無論想出什麼方案,最終做決定的還是他這個刀削臉。

    “既然什麼時候行動,效果都差不多,乾脆,讓護理人員騙開房門,咱們直接沖進去!”洪森在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裡就做出了決定,說話很乾脆:“瞻前顧後已經沒意義了,出事我負責!”

    即便這位應急小組的新任組長在說話方面已經改了很多,不象以往在調查隊,給人的感覺就是施偉的

    不過,在骨子裡的那種乾脆俐落,還是一點都沒變。霍岩這個負責協調工作的長白省外派隊員自然不敢怠慢,第一時間按照洪森的要求弄來五套三防服與幾個簡易防毒面。

    劉院長見自己一番口舌,面前這個‘傲慢’地政府官員依舊我行我素,也只能安排知情員工在最大限度上配合這幾位的工作。劉院長能做的也不多,除了給幾位不速之客安排一個房間便於準備,再就是將負責姚春蓉的護士調過來。

    劉昊幫著四人穿好衣服,輪到他穿的時候,卻拒絕道:“我戴防毒面就夠了,總要有一個身體靈活的應付突變情況。”

    洪森此刻只能通過頭盔裡的無線電說道:“你自己多加小心,一會先把血漿喝夠,別等出了事情再喝,這次情況特殊。”

    “放心,哪次特殊行動前我會忘記?”劉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鬆一些,雖說正式和非正式的行動他已經都參加過,而且不止一次,但是每到這種時候,該緊張還是會緊張。

    婦幼保健院的夜晚確實如同劉院長所描述的,與其它醫院完全不同,或者說,這裡根本不能算是嚴格意義上的醫院。走廊裡的燈光始終散發著柔和的白光,空氣中不會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即便是住院區的溫度,也始終保持在二十六度以上,因為這將是嬰幼兒外裸皮膚所能接受的最適宜溫度。

    進入任務狀態,五個人兩前三後,由負責姚春蓉的護士帶路前往病房。

    “最近咱們怎麼總是和醫院打交道?”蕭敏知道自己作為組裡唯一的正式女性成員,需要說點什麼緩解緊張氣氛,尤其是李葵麗這個不知道能力深淺的‘外來戶’也在場的時候。

    “跟醫院打交道總比去小旅館抓人的好,起碼這裡的環境在公共場合中算是不錯的。”劉昊隨口回答著,腦海中卻禁不住想起那場抓捕風暴女的經歷。

    這種帶有失敗味道的經歷確實讓人不好受,很顯然洪森與他想到一起去了,在頻道中沉聲說道:“別說閒話,保持精神集中!”

    護士年過四十,姓段,平常只會照顧孩子,哪裡見過這陣勢,走路眼看著發飄,來到門前聯手都抬不起來。霍岩與洪森站在門邊,李葵麗位於洪森的身旁,蕭敏與劉昊站在段護士身後,老鬼趕緊將防毒面具摘下來,輕聲安慰道:“別慌,你敲幾下門,隨便找個理由讓她開門就好。”

    “我,我該找什麼理由啊?”段護士完全暈菜了。

    “平常這個時候你到她房間都是做什麼的?”劉昊此刻只感覺腦門冒汗,剛剛在準備室已經問過類似問題,段護士還回答說沒問題,誰能想到她在這個時候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時候,這個時候,哦,對了!我應該問她孩子如何,測個體溫什麼的。”段護士估計是壓力過大產生了短時間的神經昂奮,手也不抖了,腿也不顫了,抬手按下門鈴。

    劉昊趕緊戴好面具,沒過幾秒,一個有些憨氣地女性聲音從門後傳來,“誰啊?”

    “是我,段大姐!”段護士的聲音聽起來很平常,“隔壁房間的孩子有些咳嗽,我擔心小寶,過來給他量個體溫!”

    “哦,段大姐啊,這麼晚你還過來,真是麻煩了,等一下,我馬上開門。”姚春蓉的語氣很平淡,估計是沒起什麼疑心。

    段護士聽到對方這麼回答,全身上下如同松了氣的皮球,癱軟著就向地面坐下去,旁邊的蕭敏眼急手快,一把將她扶住!

    房門發出聲音!

    蕭敏只能帶著段護士後退,洪森跨步接替她的位置,與劉昊前後腳站立。

    房門完全打開,沒等姚春蓉的臉上露出錯愕的表情,劉昊一個箭步沖上前去將其緊緊抓住,按照早已經商量好的步驟,一腳踹開房間裡的獨立衛生間,與後續到來的洪森合力將這個危險的女人塞進衛生間裡!

    三人一進衛生間,跟隨而上李葵麗立刻將衛生間的門關閉,手持洪森臨時塞給她的密封泡沫膠與霍岩一起將門縫封死!

    前後過程不超過三十秒。

    姚春蓉此刻才喊出第一句話:“孩子!”

    沒等劉昊回應她的叫嚷聲,老鬼只感覺自己的手好象沾染了粘稠的液體,借著衛生間的燈光仔細一看,禁不住汗毛倒豎。他的手掌在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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