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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歷史] 白日夢之三國 作者:古龍崗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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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九十一章 結束
更新時間:2007-8-20 18:28:00 字數:12692

  

  由于魯肅見機的快,果斷地放棄防守,將兵力全部移回建業,終于讓孫權一伙人在許成三路大軍合圍之后,仍舊還擁有一定的依仗,可以以此跟許成談判,當然,孫權本來是不想談的,他認為自己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已經是丟了孫家的臉,如果再懦弱地被敵人逼得不得不談判歸降,就更加沒有臉自稱是孫家人了,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他擺出了一副玉石俱碎的態勢。

  不過,孫權的這種表現并沒有被城外的許成軍放在眼里,徐晃和公孫止等人倒是挺看得起孫權這種“好漢不彎腰”做法的,可是,徐庶卻對孫權的行為不屑一顧,雖然他也說自己很欣賞孫權的硬氣,可是,他又告訴兩位現僚,孫權想要玉石俱碎根本就是不可能,因為現在的情形已經不是這位“吳候”能夠說了算的了。

  一切盡如徐庶所料,孫權的這種強硬表現雖然獲得了以程普、黃蓋為首的江東武將的支持,可是,周瑜和魯肅等人卻是表示了沉默,而張昭等文臣更是可了勁兒地勸說孫權放棄這種“危險”的做法,當然,他們的說法很委婉。

  建業城內亂成一團,不過,城外徐晃、公孫止、徐庶等人卻是并沒有趁機要求談判,只是圍著城池,悶聲不響,同時,公孫止和于禁再次出兵掃蕩江東六郡的世族。

  不久,建業城內平靜了下來。

  孫權還年輕!

  他有熱血,可是,他也有一個最大的弱點,那就是他老成!

  老成,自然就容易平靜客觀地想問題,所以,在一時地激烈表現之后,他終于開始思考今后該怎么做了,建業城內的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徐晃等人還是悶聲不響,因為在行動之前他們就得到了許成的命令,那就是他們沒有權力跟孫權談判,只需要圍城就行!而且,他們也不知道許成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許成會不會容許孫權投降,如果允許他投降的話,會有什么樣的底線,所以,他們也就只能悶聲發大財,等著破滅江東的大功落到他們的頭上了,當然了,報功要找許成,所以,他們的信早就送出去了。

  而在洛陽的許成得到他們的信兒之后,自然是欣喜莫名,他喜的既是能夠如此快速地占領江東,更喜的是江東四大戰將居然一個也沒有少地被圍在了建業,這四個人可不比一個江東便宜多少啊,當然了,現在能夠完全認識到這四個人的價值的,恐怕就只有他和廖江了。

  周瑜、魯肅、呂蒙、陸遜!江東四代大都督,第一個都有了不起的作為。周瑜就不用說了,扔到哪里都能砸死一片,簡直就是全才!要知道,不論哪個年代,周瑜都是以千古名將的身份出現,作為江東第一名將當之無愧!而且,在許成的那個歷史上,周瑜無疑是他同時代最偉大的戰略家,他的最大的功績自然是赤壁之戰,以少勝多擊退曹操大軍奠定了三足鼎立的基礎。然而周瑜的志向并不僅于此,“拓有荊州,西進巴蜀,以圖天下”也才是他追求的目標。而實現這一目標最大的障礙,就是與劉備共據荊州,長江天險與人共之。其實早在赤壁鏖兵之前,他就英明地預見了劉備潛在的危險,所以前有欲殺諸葛亮,后有軟禁劉備的行動。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談到魯肅,現在自然沒有“淳樸忠厚”之名冠在他的頭上,幫助孫權一戰而定江夏的功績足以讓人對他禮讓三分,然而實際上呢!魯肅的能力才不過剛剛露出冰山一角!許成可是知道這個人是多么的見識長遠,性格堅定,曹操大兵壓境,正是魯肅不畏強敵,力諫孫權,方才有了周郎火燒赤壁。更慧眼提拔呂蒙,使東吳大業后繼有人,這樣一個肯有政治頭腦和遠見卓識的人,實在是一個統攬全局不可多得的人才。(魯肅初會孫權時,就提出了“三分天下”的英明論段,比之諸葛亮的《隆中對》還要早上幾年。)

  呂蒙,關羽北伐時,用陸遜之計,退建業蒙蔽了關羽。然后拜為大都督,總督兵馬智取了孫權夢寐以求的荊州,設計擒獲了“威振華夏”的關羽,終于完成了周瑜,魯肅的“全據長江天險”的未竟事業,以至得到孫權:“勝公瑾,子敬多矣”的贊譽,要知道孫權是多么喜愛公瑾,子敬啊。而且,許成在江東四大都督之中,一向最欣賞的就是他,他不是什么天才,高人,有的只是那么一股子勤奮,是一個讓人士別三日便不得不刮目相看的家伙。

  最后,是陸遜,劉備舉傾國之兵為關羽報仇,盡起蜀地七十五萬大軍東征孫權,陸遜以一介書生拜為大都督,以區區五萬人馬大敗劉備于夷陵,殺得蜀軍“尸骸漂流,塞江而下”,徹底傷了蜀漢的元氣。劉備死后,蜀漢不得不再次與東吳修好,從此再沒進犯過東吳。(《三國志》評曰:“劉備天下稱雄,一世所憚,陸遜春秋方壯,威名未著,摧而克之,罔不如志。”陸遜,先敗劉備、再退曹丕,從此東吳北拒曹操,西和孔明,孫權稱帝,軍政井然有序,皆此擎天之柱、國家棟梁之功也!)

  如果能夠把這么四個人收入囊中,想一想都是讓人心里興奮不已!

  不過,許成可沒有興奮過頭,這四個人現在可都不得了,不說周瑜和魯肅了,呂蒙在這一次的大戰之中,竟然把最擅長突襲的“北地三杰”之一的公孫止給打了個措手不及,已經讓人開始“刮目相看”了,而陸遜雖然年輕,一把火燒得于禁焦頭爛額,也是初露鋒芒,如果他對這四個人表現的太過于急切了,誰知道會不會因此而被江東之人反制呢?就算他仍然能夠得到江東,可是,利益恐怕要小很多。

  所以,這一回,跟孫權的談判一定不能提及這四個人,最多提一提周瑜,頂多再加上魯肅,想想如果孫權都歸降了,這四個人還不得都跟著來,何必自找麻煩,給孫權手里加籌碼呢!

  于是,許成開始物色一個合適的談判人選!

  終于,不久之后,一騎快馬,就帶著一個讓所有人意外不已的人來到了建業城外!

  而看著在營門之外,下馬之后就不住地揉屁股呻吟的那個家伙,聽到他隨行的護衛說這個人就是所謂“談判特使”的時候,徐晃等人就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有一點不夠用了!

  “主公不是吃錯藥了吧?”在場諸人之中,敢這么大膽說話的,就只有龐沛名義上的“小弟”,公孫止了,建業被圍,江東其他地方根本就沒有什么兵力,他和于禁一路通掃,早早就結束了任務。

  “我想沒有,不過,可能也差不多了!”徐晃喃喃道,不小心也透露出了自己對許成的小小不敬!

  “奇兵啊!果然是奇兵!主公這一次可真是奇兵盡起啊!”這個感嘆者,是徐庶!

  “……,……看看吧!”悶了老半天,于禁才崩出這么三個字。

  “唉喲!四位將軍,唉喲……,小子……好疼,小子楊修,見過……唉喲!”一邊艱難的向營內走來,這位年輕的有一些過份的“談判特使”一邊不住地揉著屁股,看樣子這一路真是被顛得不輕。

  “這個,你就是前太尉楊彪之子,在洛陽頗有才名的楊修楊德祖?”看著面前這個恐怕還不到二十歲的小子,徐晃問道。

  “正是……唉……正是楊修!”楊修連禮也不施了,只顧得揉自己那可憐的臀部!

  “還真是夠有才的!”徐庶微微一笑,轉身就走了,他雖然也是穎川學子出身,而且為人豪爽,可是,他卻看不起楊修這種人,因為他認為楊修連最起碼的禮貌也不懂,跟那些自以為是的文人是一個德性。

  “這位是……”看著徐庶的背影,楊修指了一指,問道,他疼痛好像輕了不少。

  “那是徐元直,此次南征的主將之一!”徐晃按名位來說才是這里最高的,可是他卻把徐庶擺在了相同的位置。

  “哦?原來是他!早聞徐元直為人忠孝,雖屈身事敵,卻是剛烈之極,誓死不與故主為敵,結果被發配西涼,然其處荒涼之地,卻毫不氣餒,反而屢顯我大漢雄風,端的是本領非凡,今日一見,果然是大得我心!”一點也不顧身邊人的臉色,楊修自顧自的感嘆起來。

  “……”徐晃吶吶地說不出話來,這小子是從哪里聽到了這些話?怎么聽起來好像徐庶是被主公搶來的童養媳一樣?看來,主公這一回還真的弄來了一個大大的“奇兵”呢!

  “來人,給楊……”于禁頓了一下,看向了楊修。

  “哦,小子現身處行政院,任主薄一職!”楊修看到了于禁詢問的目光,答道。

  “哦,來人,給楊主薄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聽了楊修的回答,于禁就連忙喊道。

  “多謝……”楊修發現自己沒法表示感謝了,因為于禁已經親自去為他安排去了。

  “這個,小楊啊,你先自便吧,我還有事,先不陪了,啊!”徐晃找了個理由打算開溜,并且施行成功,至于公孫止,見到于禁一跑,他早就跟著躥了。

  “看來,好像我不太受歡迎啊!”楊修看看自己空蕩蕩的四周,喃喃道。

  又過了些日子,覺得把江東諸人給晾地差不多了,在徐庶的陪同下,楊修來到了建業城外,為什么叫徐庶陪?誰叫楊修對他的感覺最好呢!兩人一到城門下,就開始叫門。

  不一會兒,建業城門大開,就把楊修給迎了進去,不過,徐庶并沒有跟進去,倒不是徐庶不愿意,而是因為楊修自己不樂意,說是用不著。

  由于楊修是許成特派的使節,徐庶不好拂逆他的意思,只好答應。

  然后,一切就不是徐晃等四人能夠管得了的了,他們手中只有一張許成開出的最后的底限,如果楊修談不成,或是自作主張,那么,四個人就只有將江東諸人詐出建業,然后全部拿下!而許成更是言明,如果這事情發生,他們四個人中就要有一個出來替他頂缸,把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攬到自己身上。

  對于許成把這種找人替罪的事情說得如此直白,于禁是最感到無法理解的,所以,他偷偷地找到了徐庶這個稍稍有一些同病相憐的家伙問了問,結果得到的答案卻是讓他目瞪口呆,因為,徐庶告訴他,在許成軍中,這種替人頂缸的事情,居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優差,在涼州的時候,徐庶就看到龐德玩過好幾回這種手段,把幾個強大的羌人部落給不費吹灰之力就滅掉了,然后,為了堵住悠悠之口,就有人出來頂缸,被遠遠地發配,到其他地方做幾年小官,避過風頭之后,又被連連提升了好幾級!這種事情,可是一個升官的捷徑!不過,最后,徐庶仍然對于禁說,不要去,一來,四個人中,只有公孫止的性格和身份最為適合,二來,于禁已經是降將了,雖然在許成軍中并沒有受到什么歧視,可是,再加上這么一個名頭,會被人瞧不起的。

  不說于禁慢慢消化得自徐庶的內部消息,整個建業內外,都處在一種極度緊張的氣氛之中,所有人的念頭,都集中在了楊修和孫權兩個人的身上。

  許成為什么選楊修來呢?原因一,楊修讀的書多,所以,他跟江東那些飽學宿儒應當有共同語言!要知道,許成手下,還真沒有幾個人能跟楊修一樣博聞廣識呢!而有了共同語言之后,這話就好說一點兒了!原因二,楊修是一個聰明的笨蛋,而且,巧舌如簧!楊修最不擅長的就是分析,可是,偏偏他又是一個很能看出人心里想的事兒的家伙!而許成在洛陽把所有的底限都給他講了一遍之后,他只要牢記這些底限,運用他那三寸長舌,通過他那能看透人們內心想法的毒目,對付江東那些已經處于劣勢的家伙,應當是不成問題的。(演義中,楊修能夠屢屢猜出曹操的心中想法,可是卻沒有分析出相對于只會詩詞歌賦的曹植,曹丕才是曹操最合適的繼承人,所以,小弟才認為那個家伙是這么一個矛盾綜合體!)

  談判很顯然是艱難的!

  一方面,許成軍已經獲得了絕對的優勢,不愿意在如此優勢下再讓出太多的東西,而另一方面,以孫權為代表的江東勢力又不甘心這么些年的努力就這么白廢了,而且,他們還要一點顏面。

  不過,盡管如此,談判還是結束了!

  一切都是超出了預計!

  孫氏投降,獻出江東!許成留孫權吳候之位,保留所有財產,并且允許他在三年之后可以在全國各地自由活動,不受任何限制!

  江東一干眾臣,大多留任,只不過,其中一些被分別調往洛陽,比如:張昭、顧雍等人被常鑫搜刮到了手下,諸葛瑾被陳宮招為助手等等。除了文臣,江東眾武將也都有了出路,四大將更是一個也跑不掉的,威脅利誘,許成一伙可是運用的爐火純青,容不得他們不服!比如,周瑜想回家,卻被告知,龐沛一直想見“二喬”,結果,周瑜就不得不留下來。

  而在這場談判之后,許成更是親自作媒,為龐沛向孫尚香提親!給了孫家一個大大的面子,也給周瑜安了安心。

  此后,徐晃跟徐庶開始在一些江東武將的幫助下,接手江東軍事,常鑫和盧毓則在洛陽把早就選好的官吏送到了江東,接手政務,因為江東眾文武除了寥寥幾個之外,暫時是不能在江東掌權的。

  而公孫止和于禁因為“擅自搶掠江東”,被降職調回北方聽用!雖然江東有人對這兩個把他們的家給抄了個底朝天的家伙只受如此輕罰并不感到滿意,可是,大部分的江東百姓卻覺得許成還是挺公正的,尤其是那些得過好處的。

  整個江東在戰后呈現出一片忙碌的景象,而就在這個時候,曹操部將,負責守衛壽春的劉延卻趁機占了合肥,得到了一個重要的關隘來阻攔江東的許成軍北上。

  不過,這并不是能成為一件憂心的事情,現在曹操的領地對許成軍來說,有沒有關隘已經都不成問題了。

  所以,就有人向談判的大功臣,被調去修史書的楊修問起他是怎么說服孫權的了。

  而楊修自然是海侃一番,按他自己的說法,談判成功,靠的全是空口講白話,以及隨意的威脅,他說,為了瓦解孫權最后的斗志,就詐稱許成曾命他告訴孫權,如果孫權不降,或是搞什么自盡的把戲,許成就會把孫氏滿門屠光,包括他的小弟孫翊和繼母吳國太!要知道,孫權至孝,而且,再加上一句“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孫權只得耐著性子跟他接著談,再加上許成待孫家甚厚,尤其是跟龐沛的姻親關系讓他們不至于在日后受欺,更重要的是,江東大多數人都要求孫權歸降,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孫權最后不得不降。

  江東之戰以后,許成軍就把目光對準了僅存的一個對手,曹操!不過,在此之前,他們還要把荊州和江東的事情理順才行。

  “我說,文則,用不著這么臭著一張臉吧!不就是降成校尉了嗎?有什么想不開的?過個年把的時間就升回去了,而且肯定還有高升!”公孫止嘻皮笑臉的對著于禁說道,他們剛剛在洛陽見過許成,現在正在回幽州的路上。

  “不是想不開呀!”于禁耷拉著一張臉,苦笑道:“主公讓我在五年之內平定倭國,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啊!”

  “得了,要訴苦找主公去!我不是比你還要慘?說什么北方有一國名為‘丁令’,要我當先鋒剿滅,還說兩年之內要運一頭北方特有的白熊回來,我說,文則,你見過白色的熊嗎?”公孫止聽了于禁的話,想到自己黯然的未來,也是悲從心生。

  “白熊?沒見過,倒是聽說過好像有一種白狐,不過,我還聽說那白狐都是不祥之物,如果有人見到,則天下必起刀兵之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想想,這天下刀兵之事哪一年沒有?所以呢,這傳說看來也只是以訛傳訛!”于禁賣弄了一下自己的見識。

  “唉,以訛傳訛?可為什么我這么倒霉,這種訛傳居然把我一個堂堂的鎮北將軍給弄去抓熊?主公說他也是聽人說的,說什么北方有一大海,冰蓋方原數千里,號曰‘北冰洋’!洋中有獸,其身盡白,狀似熊,曰‘北極熊’!半年皆晝,紅日不墜;半年皆夜,星空長存;還說,極晝之時,有天之極光現世,沐浴者必然福壽延年,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主公自己最不信的就是這個,憑什么還要我去那個什么狗屁冰洋?冰蓋數千里?文則,你曾經駕船北上,可曾見過這么大塊的冰?”公孫止不自覺地抽抽了鼻子,好像有點兒冷。

  “沒見過!要是見過了,哪里還用得著你去找?”于禁白了公孫止一眼,“你倒還好,‘ 丁令’一國身居北方嚴寒之地,而且肯定人煙稀少,說白了恐怕也就是一個大部落,你大軍到日,說不定不用打就能平了,然后就是派人向北察探就是了,我呢?那倭島之上,雖然已成國度,可是其人性卻極為野蠻,哪里是那么好征討的?而且雖然名為‘倭島’,可實際上卻是四個大島組成的,每一個恐怕都可以跟我大漢一州之地相比,而且那里多山,那些野人如果跑到山上,難道讓我挨山找?”

  “去去去!”公孫止對著于禁連說三個“去”字,“挨山找?不就是等于打幾個山賊嗎?還用得著你多大功夫?再說了,主公不是說過,那些都是化外野人,不必客氣,若是不從,殺干凈了事!難不成你有了這么一個軍令在手,還會怕這么幾個野人不成?”

  “不是野人,人家已經自成一國了!”于禁糾正道,打野人跟滅國,兩者之間的功勞可是萬萬比不得的,如果讓人家說他于禁是去打野人,那他還有什么臉面見人?

  “一國就一國,咱們滅的國還少嗎?哼,龐德連滅鄯善、大宛、樓蘭諸國,兵鋒已臨康居,而他的副手,那個郭淮,如今已經派使者去了大月氏、奄蔡,聽說還有一支繞道去了身毒(古印度),徐晃已經將與南蠻和議,甄家已經開始把路從益州向南修了,而且聽說主公還要在荊南修路到交州,再從交州出兵向南,除了這些,就更不要提咱們滅掉了匈奴和鮮卑了,再加上你一個倭國,也算不了什么!”公孫止說道。

  而于禁聽完公孫止的話之后,卻是整個人都呆住了,他本在曹操麾下為將,就是降了許成之后,也一直不問世事,只顧埋頭練兵,在江東立了戰功之后,這才稍稍顯得有了一點兒活氣,以前卻是一直也沒有聽說過許成軍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有了這么大的功勛,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喂!怎么了?”公孫止捅了捅于禁。

  “哦?沒什么!”于禁擦了擦額頭上不知不覺間冒出來的細汗,說道。同時,他暗下決心,一定要盡快滅掉倭國,要不然,如果主公等不及了,讓其他人來接替他,這等名留史冊的滅國大功豈不是沒有自己的份兒了?那江東的幾個降將中可不乏水戰奇才,雖然水戰不比海上,可是總有相通之處,而且看主公對他們的態度,怎么看好像都是很饑渴的樣子,如果自己被人家搶了飯碗,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本來自己心里還對主公所說的“殺干凈了事”不以為然,如今看來,這一招恐怕得好好用一用了,再說了,那倭國不是盛行奴隸之制嗎?如果他們不服,自己就當是殺幾個不老實的奴隸好了,反正也都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可是見過那些奴隸之間的死斗的,奶奶的,為了討好自己的主人,連什么事都干,這種人,怎么佩被收為大漢子民?主公說得對,還是“殺干凈了事”最好!

  不提于禁暗下決心,要再立大功,他的舊主子曹操的日子卻越來越難過了。

  許昌離司州實在是太近了,離滎陽、虎牢、汜水三地更是不用說了,許成在平定江東之后,集結大軍二十余萬,在這三個地方對許昌虎視眈眈,可偏偏許昌跟這三地之間又沒有什么關隘可守,許成的大軍完全可以直接開到許昌城下。

  面對這種情況,有人曾給曹操獻計,讓他把許昌內的所有人和物都遷遠離司州的地方去,結果,曹操在盛怒之下把這個人給砍了腦袋。

  遠離司州?好大的玩笑!

  離開許昌,向東是青州,那里,隨時面臨高順和趙云兩路強軍的攻擊,而且青州自從上一次跟許成一戰之后,就被張繡給破壞的夠嗆,哪里還能當作基地?向南,是豫州,別說宛城就近在咫尺,荊州廖江剛剛打完了一場大勝仗,肯定正在興頭上,而且,他還可能隨時得到江東和宛城以及漢中的支援,不比面對司州好多少;還有徐州,那里倒還不錯,可是,卻是他曹操統治力量最為薄弱的地方,而且許成的水軍已經成形,如果這支水軍趁曹操的大軍在各地交戰的時候來個背后一刀,這結果就不用說了;至于揚州,雖然劉延剛剛占了合肥,對江東的許成軍已經有一定的防御優勢,可是,卻仍然要面臨荊州跟江東的兩面夾攻……

  曹操很難,可是,就在他心里苦悶的時候,卻又受到了一個極大的打擊!

  曹沖,這個目前唯一一個能夠讓曹操歡心一會兒的小兒子,居然得了重癥!并且一病不起。

  在這種情況下,本來頭瘋之癥已經稍好的曹操一下子又復發了,而且,這一回是真正的病來如山倒!

  而曹操父子倆同時病倒,引得許昌頓時大亂,形勢提前滑向危險的境地。

  而許昌亂局一現,許成就得到了消息,本來還想再等一等的他馬上就帶領三萬親軍,親自趕到了虎牢。

  天賜良機!

  曹操病重,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到達虎牢關的當日,許成就下令,全軍進發!

  于是,虎牢、汜水、滎陽,三部兵馬加上許成的三萬親軍,號三十萬,以浩浩蕩蕩之勢,直撲許昌,而在此之前,龐德便已率五萬精騎,先一步向許昌進發。

  不過,曹操的手下們終究還是反應迅速,許成到的時候,許昌的局面已經穩定了下來。

  原來,曹操一病倒,許昌的形勢就變得壞透了!曹操是一個喜歡把權力都抓在自己手里的人,所以,沒有了他,各項事務就陷入了停頓,而偏偏在這個時候,他的兒子們,在各種勢力的推動下,不可避免地,出現了爭權奪力的現象!其中,最突出的就是曹植!

  曹植文彩出眾,所以他的支持者大多數是文人,這一方面讓曹植在士林中獲得了巨大的聲望,另一方面,卻又讓他缺少真正的實力,然而文人又大都有一個壞毛病,由于他們讀的書比較多,所以總認為自己比別人強,于是,就好自作聰明,而曹植那么多文人朋友,自然不會缺那么一兩個稍有野心的家伙了!一番鼓動,加上曹植自信能夠得到大多數人的支持,于是,要求曹操的那些文武重臣幫曹操暫時選一下“代表”來處理許昌軍政的言論就被提出來了,并且在許昌士林之中獲得了巨大的響應!

  面對這種情況,曹丕自然是不甘心,他也開始動用自己的影響力,不過,在司馬懿的勸說下,他沒有表現的太突出,不過,盡管如此,仍有不少不識大局的官員借探兵為名,開始向許昌進發。

  局勢如引混亂,自然是讓一些人看在心里急在心里,可是,曹操手下那些文臣武將們終究都是一時俊杰,對于這種情況,他們不發一言,在荀或、荀攸的主持下,許昌政務稍亂不久就再次順利展開,同時,程昱、滿寵也分別找上了幾名大將,不久,夏候敦出面接手許昌防務,原守將牛金接手曹操的近衛軍,李典、毛階、朱靈整備軍旅,隨時待命,同時,一部分援軍向青州開去,支援臧霸,曹仁帶兵三萬前去駐守汝南,以防廖江;樂進領兵兩萬前去支援劉延,以防江東“二徐”!

  在一切都安排好之后,由程昱、荀攸兩人帶頭,許昌的曹操重臣一齊出面,請曹丕出面代為主持許昌軍政!

  快刀斬亂麻!許昌的情勢初步穩定了下來。

  不過,雖然請出曹丕代替曹操主持軍政,可是,這些重臣卻沒有完全將權力交給他,說白了,曹丕只是一個代表,一個曹家統治的象征,不過,本來絲毫沒有準備的曹丕卻已經是喜出望外了,當然,有高興就有憤怒,沒有吃到葡萄卻為他人作嫁,曹植終于憤怒了,他聯合了一幫子文人墨客,對曹丕以及那些支持他的文武重臣進行了指桑罵槐的謾罵、詆毀,結果,這種不顧大局的行為終于徹底地惹怒了程昱等人,他們對于這種只會吃干飯卻不會辦事的家伙們給予了強大的反擊,曹植被程昱向曹丕請令驅逐到了臨淄,而他的那一幫子文人附庸也是抓的抓,關的關,不過,由于曹操還在,在得到最后的命令之前,沒有人被殺!不過,盡管如此,許昌臨獄也是一時暴滿。

  龐德帶領騎兵來到許昌的時候,也正是曹植剛剛被驅逐出去的時候。

  見到許昌已經是嚴陣以待,許成隨即放棄了攻城的打算,而是駐扎了下來,同時對曹氏重臣名將都齊集許昌感到大為歡喜,之后,又出派張遼領兵十萬掃蕩兗州,同時,命高順、趙云出冀州,兵分兩路再過黃河;命徐晃帶兵進逼合肥,命廖江帶大軍進逼汝南,徐庶居中策應!

  一時間,中原大地,風起云涌,大決戰,開始了!

  雖然曹軍跟許成軍一樣,對這一戰都是已經準備了多年,可是,由于曹操一方的不利條件太多,尤其是因為曹操病重那些重臣都去了許昌,再加上龐德兵快,把這些人全都堵在了許昌城內,所以,缺少指揮者的曹軍屢屢受挫。

  許成軍首先報捷的是冀州軍方面,高順借水軍大船強行渡過黃河,爾后,跟臧霸大戰連場,連克東阿、濟南、泰山等地,同時,趙云也強行突破臧霸軍隊的阻擊,以騎兵之速,橫掃臨淄、北海、東萊,并南下瑯琊郡,并擺出一副要向徐州進逼的姿態!爾后,卻又虛顯一槍,過魯國,襲破山陽、鉅野,兵臨兗州東郡,搶了張遼好大一盤菜!

  接著,張遼也傳出捷報,先是兵克陳留,接著又大破梁郡,譙郡等地,并向許成求戰,要求南下汝陰,攻穎上,渡安風津,向壽春進攻。

  荊州廖江卻是沒有遇到什么大的陣仗,只是在襄陽集結兵馬之后,過樊城,新野,向汝南步步逼近!

  而身處江東的“二徐”也沒有閑著,徐晃由建業發兵,徐庶兵出廬江,兩軍的目標同時定在了合肥!

  曹軍危急!

  然而,雪上加霜,就在所有人都期待曹操能夠好起來的時候,曹沖病亡!

  要知道,在過去的政權之中,都需要一個核心才能高速的運轉,這個核心可能是皇帝,也可能是一個權臣,如果是在太平盛世,沒有這么一個核心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在危急的時刻,就誤了大事了,想一下,如果沒有劉邦,漢朝那些名臣將相真的能夠建立起一個強盛的王朝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因為就算他們個個都是人杰,也不可能湊到一起,因為缺少劉邦這個粘合劑!同理,風雨飄搖中的曹軍也需要曹操站起來,可是,從沒有低過頭的曹操這回卻在病魔面前低頭了。

  夜里!

  曹操臥室,外面只有許褚守衛。

  “仲康!”一聲輕輕的呼喚在屋內響起。

  “吱呀!”許褚推門走了進去,卻看到本應躺在床上的曹操正頭上纏著布帶,身上披著外衣,跪坐在一個幾案之前,卻哪里有一副患有頭瘋病的樣子?

  “主公?”許褚很吃驚,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并且恢復了平靜。

  “嗯!”曹操微微點頭,似是對許褚的表現很滿意。

  “……”看著曹操,許褚沒有說話,他知道,曹操肯定有話要對他說。

  “仲康!我待你如何?”曹操突然問道。

  “恩重如山!”不是虛言,許褚說的是實話。

  “你可愿為我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有可能會搭上你許氏全族的性命!”曹操輕輕地問道,可是,這句話給許褚的感覺卻好重好重。

  “愿意!”沒有廢話,許褚答道。

  “好!”曹操站了起來,向許褚一招手,“你來!”

  “這里,”曹操指的是一面墻,“推開,就是一個地道,我命人耗時數年方才開通,出口在城外十里的亂葬崗!”

  “……”許褚在聽!

  “我已選有五百死士,他們早已分批潛伏到了……長安!”曹操說這話的時候,明顯一顫!

  “沒用!”許褚突兀地說道。

  “為什么?”曹操反問道。

  “許成雖然挾有天子,可是,卻多年未用其名,如今,天下人已大多淡忘皇帝,只知有驃騎大將軍,就算主公派人襲殺了皇帝,也對他構不成危害,只要他反咬一口,我們反而等于為他掃清了篡位的障礙!”許褚說道。

  “漢室四百余年的蔭蔽,豈是說沒就沒的?”曹操不悅道。

  “世人重利,天下真義士又有幾人?許成最擅經營,其治下百姓富庶!相比之下,皇帝只會搶!”許褚答道,言語中,輕蔑之意盡顯。

  “那不知仲康是否真義士?”曹操問道。

  “不知!”許褚答道。

  “為什么?”曹操再問。

  “不到其時,難知本性!”許褚的回答簡練而有理。

  “……好!”良久,曹操終于點了點頭,說道:“那五百死士,其實都在洛陽,其中一人甚至已經混入許成府中,只要仲康你能擄到許伯功子女中任何一人,我們就可保平安!”

  “……”許褚良久沒有答話。

  “仲康不愿意?”曹操加重了語氣。

  “主公果然良謀!可是,恕許褚冒犯,您這只不過是‘垂死掙扎’,終究難免一敗!而且,許成是不會放過您和曹氏一族的!”說完,許褚便即跪倒。

  “仲康!你只需回答我,愿不愿意?”曹操沒有表現出很意外的樣子,只是平淡的問道。

  “主公若是下令,許褚愿往!”這一句終于讓曹操放下了心。

  “好!仲康,我曹孟德終于沒有看錯你!”曹操仰天舒了一口氣,然后,他伸手敲了敲墻壁,又說道:“出來吧!”

  墻壁開了!里面,走出一個小孩!許褚的瞳孔收縮了起來。

  “沖公子?!”這個太讓人意外了!許褚布滿疑問的臉轉向了曹操。

  “我曹孟德一生,本無什么雄心壯志,最大的志愿不過是能策馬揚鞭,為我大漢開疆拓土,死后墓碑之上能刻有‘故漢征西將軍曹操之墓’便已心滿意足,可惜……”說到這里,曹操笑了笑,“十八路諸候討董,我只道天下再無諸候可與我相比,哪怕袁本初有四世三公為根基我亦不放在眼中,可是,卻有許成橫空出世,而我卻屢敗于此人之手,縱擁四州之地,卻只能為守戶之犬,每每欲有所圖,都總被趕了回來,可笑,當真可笑啊!”

  “主公!”許褚輕呼!

  “仲康,我豈能不知,自從許成占有雍涼幽冀四州之后,我便敗局已定,滅亡之時能延至今日,也算許伯功看得起我,我要你從現在開始就呆在這里,若是許昌被破,就請你帶著沖兒離開,從此遠走他鄉,再不現世!你答應嗎?”曹操目光炯炯,看向了許褚。

  “主公,許成他……”許褚想要再說一些。

  “不用講了!許伯功雖然寬厚,然我卻不能將我曹氏一族香火的延續全都押在他的仁慈上,而且,就算他不滅我曹氏,也必然讓我曹家在數代之中再無起復之可能,沖兒年紀雖小,卻是聰慧堅毅,他日成才,必可讓我曹氏再興!”曹操拍了拍曹沖的小腦袋,說道。

  “主公……”許褚的話音含悲,欲言又止。

  “仲康,自從我收你為將,你就喜怒不形于色,為何今日卻又如此,難道想讓我到最后也不放心嗎?”曹操輕斥道。

  “末將——領-命!”許褚重重地叩下了頭。

  “好,沖兒!”曹操叫了一聲。

  “孩兒在!”曹沖的兩眼早已經是腫的了,可見他這些天是怎么過來的。

  “從今日起,你要記著,許褚許仲康,就是你的再生父母,知道了嗎?”曹操厲聲喝道。

  “孩兒明白!”曹沖回答一聲,然后,轉身向許褚跪下,說道:“見過義父!”

  “……”許褚已經無話可說。

  “哈哈哈,好,待今日過后,明天夜里,我會率軍趁許成分兵之時襲之,若勝,則我曹操還可茍延殘喘一段時間,若敗,則從此天下一統!倒也都不算壞事!哈哈哈……”曹操笑的很歡暢,可是聲音卻只在屋內散播。

  第二天,曹操“病愈”,并且馬上率許昌全軍出擊,向許成軍發動突襲,結果,由許成軍早有所備,加上各項器械都優于曹軍,一時占優,可是曹軍兵力卻是多數,結果,兩軍轉入正面大戰,勢鈞力敵!激戰一夜后方才罷兵;不過,大戰方過,曹操卻好像突然下定決心,在兩天后再次發兵身許成大軍猛攻,其攻勢之猛烈,竟屢破許成軍防御,然此戰之中,曹操護衛大將“許褚”為保曹操,中箭身亡!不過,曹軍大將身亡卻并不能緩解曹操的攻勢,無奈之下,許成只得急招張遼帶兵返回,并且下令趙云所部放棄東郡,向許昌移動,欲合三路大軍之力,以剿滅曹操主力。

  為了搶得先機,曹操在張遼、趙云二軍回來之前,再次集結全軍身許成軍發動進攻,許成軍堅守營寨不出!于是,曹操攻寨,戰斗中,曹操頭瘋病發作,失手從馬上跌下,身受重傷,被部下急救回許昌。

  回到許昌之后,曹操召集眾文武以及曹丕,讓曹丕帶領諸人在其死后歸降許成,以保曹氏一族及眾屬下性命!眾文武不依,俱要一戰,曹操不聽!

  不久,曹操因傷而逝,曹丕聽從其命,帶領眾文武向許成歸降!爾后,各地戰事俱都平息!

  接著,小弟的《白日夢之三國》也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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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八十九章——第一百九十章 大捷
更新時間:2007-8-20 18:27:00 字數:10559

  

  呂蒙以前一向以狂暴勇烈聞名江東,而不是智謀,而這一次,他以少量軍隊做出假象,同時帶領大軍,以極限速度行進,到達建業城外再做休整,以圖對許成軍的奇兵也進行一次奇襲,可是,卻與周瑜不期而遇,原來兩人竟然想到一塊兒去了,這也難怪要讓周瑜吃驚了。

  “值此危急時刻,子明你能有如此表現,實在是我江東之福啊!”周瑜看著呂蒙那自信的面龐,鄭重地說道。

  “呂蒙受大將軍(孫策)與吳候大恩,焉敢不為我江東盡力!”呂蒙答道。

  “好!那我們就一起讓那位呆在建業城外的北方勇將好好嘗一嘗我江東將士的厲害吧!”周瑜伸出了手掌。

  “愿隨大都督一戰!”呂蒙也舉起了手。

  “啪!”兩只手掌擊在一起。

  “子明,依你看,為什么公孫止在先前幾日不亮出來旗號,反而今天卻亮了出來呢?”周瑜又向呂蒙問道。

  “拖延時間!”呂蒙顯然早有準備,對周瑜的考較馬上就有了回應。

  “何解?”周瑜也不廢話,問道。

  “先前他一路強攻猛打,行進甚急,不過是想表現出自己的強大攻擊力,逼吳候求援而已,而不亮出名號,卻是為了現在亮出名號!”呂蒙一頓,看向了周瑜。

  “接著說!”雖然口頭上不置可否,可周瑜臉上的欣賞神色卻是絲毫也沒有掩飾,這讓呂蒙本來稍微有一些擔心的心里有了底。

  “公孫止來到建業卻不攻城,現在又亮出名號,為的就是以他多年來積攢下的威名來嚇阻我各路援軍,同時,因為建業情勢并不緊急,也緩解我各路大軍的急迫之念!”呂蒙越說臉上神采越盛,“這樣做,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拖住我們江東內部僅存的兵力!”

  “他的目的為何?”周瑜又問道。

  “……”呂蒙又看了一眼周瑜,神色漸黯,緩了一會兒,才又接著說道:“為他人做嫁!”

  “不錯,”周瑜緩緩地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公孫止來了,從海上!可是,運送他們的船隊呢?就這么回去?也太浪費了,而且,如果曹操得到消息,誰知道他們還能不能順利回去?所以,如果我沒有猜錯,面前的公孫止大軍,雖然詐稱有三萬之眾,實際恐怕也就只有他們所稱的一半左右,另外應當還有一支軍隊,會趁著我江東空虛之際,給我們以致命一擊!”

  “從海上,就只有向南,那里,有步騭和周泰的七萬大軍,正在防御交州的徐庶!”呂蒙冷冷地說道。

  “還不只,荊州恐怕也要全軍動員了,廖仲舉若是放過了這么一個絕佳的機會,他就不配成為許成麾下的大將!公奕他們所受的壓力恐怕會更加的大了!”周瑜補充道。

  “大都督,請你下令!”呂蒙突然間向周瑜跪了下去,并拱手說道,他已經明白周瑜說這些話的意思了,如今,要想不讓這種局面真的出現,就只有迅速地將面前公孫止的大軍消滅,至少,也要擊潰,這樣他們才能騰出手來去對付那支還沒有出現的許成軍,緩解江東四面守軍的壓力,而要達成目的,突襲的強力是一定要保證的,這就需要一名勇將為先導,而他呂蒙一向勇名卓著,早就勝過了程普、黃蓋等老將,僅在甘寧、周泰之下,是此次的最佳人選,而偏偏就在今天,周瑜卻發現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大將之才,讓這么一個前途不可限量的將領沖鋒陷陣,對敵威鎮天下的公孫止,實在是危險之至,所以,周瑜這個擁有舉薦之責的江東水陸兩軍大都督,面對這種情況,就變得很是為難起來,何況周瑜本人還一向愛才如命,而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以兩萬多兵馬突襲,再加上到時候建業守軍肯定也會一同出兵夾擊,勝利幾乎已經是一定的了,能夠保住命并取得勝利自然是最好的結果了,可萬一不能保住性命呢?可是,如果缺少了一個強力的箭頭,構不成強大的攻擊力,讓公孫止這北方強將暴發出來,后果卻會更加難以預料,畢竟,人家可是當年北方草原決戰之時的指揮者之一啊,自己這邊就算再猛,又豈能比得過數十萬鮮卑勇士?

  “子明,你……可要想好了!”周瑜覺得自己的話里好像帶有顫音。

  “呂蒙說過,為了江東,為了大將軍和吳候的知遇之恩,愿盡全力一戰,如今,江東正需要呂蒙出戰,蒙又豈敢退縮?”呂蒙慷慨激昂地說道。

  “好,就在今夜,由你為主導,我軍發動突襲!”一咬牙,周瑜終于下定了決心,這一仗,若不能成功,則江東覆滅之日不遠,所以,一定要全力以赴,容不得半點心軟。

  ……

  當夜,就在公孫止亮出旗號鎮住了建業城內的江東諸人之后,一場意想不到的突襲戰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一向最擅長偷襲別人的許成軍大將,第一次嘗到了被人揍悶棍的滋味。

  而就在這場突襲之后不久,建業城內的江東守軍也在老將程普的帶領下,蜂擁而出,向他發動了猛烈至極的進攻。

  “當時,那幫家伙,簡直就是不要命!”日后公孫止每每跟人談起這一戰,總是這么說道。

  兩面夾擊,加起來將近五萬兵馬的強力襲擊,哪怕公孫止勇冠三軍,僅帶著實際上只有一萬多的兵馬也難以抵擋,不過,他終究是許成麾下威名赫赫的人物,雖然抵擋不住,可是,在他的冷靜指揮下,他所率領的那一萬多兵馬仍然迅速集結了起來,且戰且退,哪怕呂蒙等江東將領玩命兒似的進攻,也沒能再一次把他的軍隊建制打亂。

  “那可是主公從全軍中選出來的精銳中的精銳,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要是正規做戰,一對五至少也有七……噢,周瑜,那就六成吧,對,是六成嬴的把握,雖然他們是突襲,可想消滅我們這支軍隊,簡直就是做夢,到最后,還不是他們損失的更多?我們可是才傷亡三千人不到!”公孫止在以后的日子里,曾經多次在人面前這么自夸道。可是,憑他的說法,卻從沒有人說他是吹牛,因為,事實如此,雖然江東軍的進攻極其猛烈,可是,公孫止帶領大軍且戰且退之下,最終還是讓他們的意圖化為了泡影。

  “難怪許成會讓他帶兵來江南!”突襲戰后,看著公孫止大軍從容撤退的身影,孫權向身邊侍立的周瑜等人嘆道,而他的語氣里,顯然已經多了一分蕭索。

  “此時此刻,唯有乘勝追擊,一舉將之消滅!”程普首先達了自己的意思。

  “難啊!”周瑜和呂蒙同時說道。

  “如此占盡優勢的突襲,我們尚且不能將此人消滅,如今他有了防備,我們再想將他滅掉,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諸葛瑾也沒有了往昔的鎮定,臉上帶上了一股悲哀。

  而他的話,在場的人又有誰會不明白?一時間,場面冷了下來。

  ……

  “報……朱然將軍帶兵追擊公孫止去了!”一個傳令兵急急地跑來報告。

  “馬上讓他回來!”孫權聽了這話,急道。

  “是!”傳令兵又勿勿而去。

  可是,朱然是回不來了,因為他居然敢不知天高地厚地去追公孫止。

  傳令兵去后不久,就又回來了,他帶回了朱然那已然分家的尸首,想沾公孫止的便宜,就要夠本領,擋不住“北方第一勇將”的全力反戈一擊,就只有這個下場,不過,很顯然朱然更慘,他如果遇到了公孫止頂多就是身上帶幾個窟窿回來,可偏偏遇上了霍克山,被“纏索”纏住以后,腦袋也被霍克山用他那么寶貝銹刀給割了下來。至于他為什么會去追公孫止,據他的親兵講,實在是因為霍克山太混蛋,居然罵他“半只耳”,犯了他的忌諱,結果,追上之后邀戰,失手被殺!

  公孫止被迫撤退,可是他卻沒有撤往最近的秣陵,而是撤到了神亭嶺,昔日孫策與劉繇交戰的地方,在那里駐扎了起來。

  而雖然知道公孫止難以對付,孫權等人卻也只能派兵緊隨其后,就算是看著他,也要看牢了,他們可不會這么容易就放棄。

  可是,就算這樣,就如同周瑜所預料的那樣,一切都開始朝著不利于江東的方向發展。

  首先,就是廖江所在的荊州。

  在周瑜帶兵回擊公孫止后不久,廖江就傾起荊州大軍,向南進發!

  大軍到達蔡瑁的大寨之后,廖江就馬上命人趕造聯體大船,大有全軍壓境之意。

  而趁他不在襄陽的時候,一直在江夏觀望的張飛覺得機會來了,不顧向寵的勸阻,帶領大軍就欲進攻襄陽,結果,剛出江夏沒有多久,就被許成軍大將周倉,聯同廖化、裴元紹二人率優勢兵力于半路截擊,而張飛自己更是受到了周倉等人合力的親密關照,他們三人可都是在洛陽受過王越的訓練的,加上又有其他將士助戰,雖然張飛悍勇異常,血戰之后終于殺出重圍,可是,最終,他還是敗了,兵馬損失大半不說,還負傷不輕,只得再次退回江夏,卻是再也沒有實力出戰。

  而周倉等人打敗了張飛之后,奉廖江之命,卻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由周倉領兵向樊城進發,換出了李嚴,使其能夠到廖江麾下聽命,之后,文聘歸降,被派往南郡守御,黃忠由于心中仍有疙瘩,廖江不想迫之太甚,就派前去他駐守襄陽,不讓他參與跟江東的大戰,當然了,劉琦跟劉琮兄弟倆早就被送到洛陽去了,有這兩兄弟在手,不怕黃忠會反,雖然這種可能性本來就很小。

  而一切都處理完之后,廖江就可以專心地將目標放在三江口的江東水軍身上了。

  而就當廖江在荊州動作不斷的時候,徐晃在長沙也很顯然呆不住了,在閻行和太史慈的帶領下,大軍開始緩緩向魯肅把守的關隘壓去。

  可是,這一切,都還不是最糟糕的。就在江東諸人一個個在許成軍的強大壓力面前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周瑜所預料到的另外一支許成軍也終于從大海里現身,登陸了。

  以于禁為主將的一萬多兵馬,下船之后干的第一票,就是攻下了會稽,然后,再一次上船入海,北上又攻下了吳郡,大有向北跟神亭嶺上的公孫止會合的意思,而當江東軍好不容易分出一部分兵馬來攔截他的時候,他卻又再一次退了下去,不過,這一回,他卻不是回船上去了。

  順著太湖,他開始一路掃蕩,但凡是江東世族,只要是遇上他,就無不是倒了大霉,雖然不至于滅族,可是,這些世族在他過后,無不是勢力大減,至于原因,想一想就能明白,抄家唄!而且,這些抄家來的東西,很大的一部分都將歸原先屬于這些世族的那些百姓所有,而且,這些百姓在他過后,也大都紛紛獲得了自由,雖然仍然有一些人抱著老觀念說什么要效忠家族,可是實際的利益面前,那些不把人當人看的所謂豪門們實在是越來越讓江東的百姓們感到厭煩了,而且,就算有人仍然對世族充滿了希望,可是,讓他們吐出已經得到的利益也實有是有一些強人所難了,所以,矛盾就由此而產生了!

  而隨著于禁一路向江東的腹地前進,再加上幾場故意制造的“故事”,和刻意的宣揚,江東本極為強大的世家統治在強大的武力加宣傳面前,開始不穩了,并且,這種不穩隨著于禁一步步深入江東而越來越嚴重。

  面對于禁的長驅直入,江東諸人自然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頭,可是,又有什么辦法?雖然勉力從圍困公孫止的五萬大軍中抽出了一部兵馬前去阻攔于禁,可是,人家就是不跟你對著干,你來他就跑,糧草不夠?開什么玩笑,江東富庶,一路抄家,于禁還掙了不少呢,就連他部下的那些將士們也一個個都是小有身家了。就這樣,江東的局勢一天天靡壞下去,孫權和周瑜等人卻毫無辦法,他們本想秘密地從圍困神亭嶺的大軍中再多抽調出一部分兵馬由周瑜帶領去攻擊于禁,可是,卻被公孫止識破,結果,一記猛打,讓他們不得不放棄這種想法。

  不過,江東終究是能人輩出,就在于禁一路凱歌高奏,連克吳郡、嘉興、余杭、烏程等地,弄得江東一片狼藉,并且乘勝向江東內地進發,一路掃蕩到丹揚郡的時候,他終于遇到麻煩了。吳郡有一位奇才,雖然年輕,可是,卻也曾經追隨孫策征討會稽、鄱陽等地的割據勢力,并在多場戰事中展示了卓越的軍事才能,如今,已經被孫權拜為定威校尉,還把孫策的女兒許配了給他,雖然在于禁攻克吳郡的時候,他并沒有在,而是正在丹揚守衛,身邊兵馬也不過千余,不過,這可并不代表著他就會放過把他們家族給弄得一團糟的家伙,如今,于禁送上了門來,他可就不會客氣了。

  雖然僅有千余兵馬,可是,他卻根本不用來守城,在于禁來之后的當日,他就帶兵“狼狽”而逃,讓于禁輕易地就占領了丹揚,不過,在丹揚,于禁卻并沒有能得到多少實惠,因為那些世家大族都帶著家人跑了,所以,只是呆了一天,他就繼續前進,轉而向北,把目標定在了曲阿,一個距離秣陵和建業都很近的地方。

  然而,就在于禁有一些志得意滿的時候,這一天夜里,扎營歇息之后,那名出身吳郡的小將動手了,他早就計算好了于禁的行軍速度,并且在丹揚四周都選好了可能駐軍的地點做了埋伏,見于禁出了丹揚就向北,他馬上就帶領他那千余兵馬跟了上去,然后,在于禁的大軍睡覺的時候“很不合適宜”地放了一把火。

  由于營地里面在于禁大軍來之前早就有了安排,所以,內外同燃,這把火燒得叫那叫一個旺!而火起之后,這名少年將領又帶兵沖擊了于禁的大營,卻受到了許成軍將士的強力阻擊,于是,他當機立斷撤退,最后,于禁所部雖然人員損失不大,可是,其他的東西可就給燒得差不多了,尤其是糧草,居然給燒掉了大半,雖然那差不多都是搶來的,可是,丟了也讓人心疼啊!是故,于禁不得不在找不到那名少年將領之后,放棄了北上曲阿的計劃,再次向東,準備反撲吳郡等地,想要從那里奪取一些糧草,當然,反撲吳郡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雖然沒有找到那名襲擊他的江東將領,他卻得知了這名敵將的名字以及籍貫,那人是吳郡吳人,名叫陸遜,字伯言!

  于禁氣哼哼地準備用“釜底抽薪”之法去找陸遜的晦氣,可是,陸遜雖然燒了他一把,卻也沒有打算就此放棄跟于禁之間的抄家之仇,所以,他也找上了孫權派出來阻擋于禁的那支大軍,找到了主將呂蒙。

  ……

  “其實,我讓于禁這么做,唯一的目的就是把江東那些世家的勢力給清理一下,總不能等我們占了那里之后,在對付曹操的時候,還要分出一支眼來看著他們吧?再說了,我可不想像孫家一樣,明明是江東之主,卻還要看那些世家的眼色行事!可如果等我們占領了江東再去清理對付那幫人,這手段可就不能用這么激烈的了,那樣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所以嘛,于禁的任務并不是急著幫徐庶或者徐晃兩面夾擊打通進入江東的道路,而是先把江東攪個稀八爛,掃蕩一下那里的那些狼蟲鼠蟻,這樣呢,等我們占了那里,也可以迅速的安定那里的局勢,畢竟不會有人處處掣肘了嘛!就算有,也不會像現在那么有實力!你們說是不是啊?”在洛陽自己的府邸里,許成對著前來質問的陳宮和盧毓等人侃侃而談。

  “主公,這是哪個家伙出的計策?這樣做是要丟掉民心的!孫氏在江東本就很得人心,我們攻占了那里,江東百姓還不一定會接受我們,如今我們卻派兵把江東給弄了個亂七八糟,這讓日后我們如何派官員去管理那里?”盧毓因為自己夫人的關系,有許成后院里的幾只“母老虎”撐腰,所以,雖然他是君子,一向很遵守上下尊卑的關系,可是也越來越不賣許成面子。

  “如何派官員治理那里?我說子家啊,你不是腦袋轉不過彎兒來了吧!治理地方可是你和老常的事情,我可幾乎把權力都放給你們了,你們治不好可不能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啊!”許成用出了一招“移花接玉”,一下子就把話題從派兵攪亂江東轉移到了盧毓等人治理地方的責任上面。

  “主公,你不要轉移話題!”雖然盧毓一向忙于政務,可是,終究是許成的老臣子了,哪會老是中許成這幾招?當下,他就對許成的行為做出一毫不客氣的反擊,并且再一我重申要許成立即派人去告知于禁放棄在江東的“亂攪”計劃。

  “于禁的行動那可是軍政方面的事情,子家,你不能插手!”不等許成開口,陳宮就警告盧毓道,他為人嚴謹死板,對許成的分權之法又一向佩服之至,所以,他不允許任何人做出破壞這種規定的行為,而聽了他的話,盧毓也只得閉嘴,畢竟,這位陳公臺先生現在可是軍方的超級大佬,雖然沒有兵權,可是除了許成的親軍,那些個大將軍小將軍可都是要歸他調遣的。

  “主公,于禁的行為確實不利于江東人心穩定,所以,卑職以為,您還是早日下令讓他助徐庶或者徐晃打破江東守軍的防御為好!”陳宮其實也不知道于禁得到了許成的將令,不過,他可不會去問許成為什么會插手他的事務范圍。

  “你們聽沒有聽過這種事情?一個車夫,把一個人給壓得重傷,可他卻不去救人,而是又壓了一回,把那個人壓死了!你們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嗎?”許成又擺起了學問。

  “那人簡直是喪盡天良!”盧毓脫口罵道,而看到了許成稍微變色的臉孔之后,他心中也稍稍感到了一絲快感,他一聽許成這么說話就知道許成又要像以前那樣講歪理了,而許成以前這么一說歪理,往往就代表著自己一方的“敗訴”,所以,他干脆提前罵出口來,也算提前出一口惡氣了。

   “小混蛋,你老子整天上老子這里來蹭油,你也敢來找老子麻煩了,好啊,別以為有老婆撐腰就了不起了,看以后老子怎么收拾你!”許成心中火道,不過,他卻不能當場發?,只得暫時忍下火氣,繼續給兩個手下講解,“因為那名車夫如果不把那個人壓死,萬一那個人從此不能從事生產,豈不是說要他養一輩子么?所以,干脆壓死,一次性把該付的都付了,也省的日后麻煩,反正他也是‘無意’的嘛!又不是什么大罪!”

  “果然無良!”盧毓又低低地說了一句,不過,這一回,許成沒有聽見。

  “于禁現在的行動,就好像那名車夫已經把人壓傷,而如果我們讓于禁放棄計劃,那么,只會讓那些江東得以喘息的世族記恨我們,也讓他們日后有本錢來找我們的麻煩,所以呢,現在還是讓于禁把江東給破壞到底,讓那些世族的實力從此冰消,我們也就不用怕日后有事兒了,就算有一兩個漏網之魚,我們也不用費大力氣了!”許成又接著說道。

  “而且……”看到陳宮好像還有話要說,許成趕緊又加了一句:“于禁如今遠在江東,我又能派誰去找他呢?就算能找到他,等命令到了他那里,時間也應當差不多了吧!”

  陳宮終于默然!而盧毓則早就已經開始算計要不要讓蔡文姬待會兒再來找一下許成的幾位夫人了……

  可是,許成算計的很好,卻算漏了陸遜的出現,于禁大軍直撲吳郡,可呂蒙的大軍卻又一反常態不與之交戰,而是依舊緊緊跟著于禁的大軍,對此,于禁開始顯得無奈了,如果他不能在到達之后立刻攻下吳郡,那么,就有可能在糧草用盡之時受到這支江東大軍的致命一擊,他才不信呂蒙會不派兵支援吳郡,雖然他也曾想到過直接再回到海上,可是,帶來的數草等物被公孫止帶走了一大半,另外一小半也在上一次被燒的時候燒掉了不少,船上,只有那些水手們吃的了。

  不過,于禁可沒有打算示弱,呂蒙跟陸遜兩人,在他面前只能算是晚輩,他可不想在復出之后栽了一個大跟頭卻無法報復,可是,糧草不夠卻是事實的存在,而沒有了糧草的話,再勇猛的大軍也出不了戰斗力。

  對于這種情況,于禁在行軍途中苦思冥想,終于想到了辦法。

  一面,偷偷下令全軍節省口糧,另一方面,他開始提高行軍速度,本來這些事情對當時的軍隊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的,可是,對于這么一支本來就設想過在四面楚歌的情況下做戰的大軍來說,只不過是日常的訓練再現而已。

  而節省口糧的同時,許成軍的士兵們開始在江南富饒的土地上過起了“難民”的生活,開始找野菜野味了,他們的這種表現自然是被呂蒙和陸遜看在了眼里,可是兩人由于怕是于禁的陰謀而沒有動手,再說了,等敵人多餓一段時間,打嬴的希望豈不是更大嗎?所以,雖然他們也知道時間對江東來說很緊迫,可是,他們終究忍住了。

  可是,于禁的目的卻不是引呂蒙和陸遜來交戰,而是真真正正的節省口糧!而節省下來的口糧,足夠他多用幾天了,這幾天的時間,也夠他用來施出計策的了。

  到達吳郡過后,于禁就擺出一副要全力攻城的樣子,并且先下令全軍吃飽。

  可是,就在吃飽喝足,呂蒙和陸遜以為他要攻城的時候,他卻帶領全軍猛的發力,全速向北行進而去。而吳郡之北,就是神亭嶺。

  至此,呂蒙等人才知道自己受騙了,不過,他們心里卻并不著急,畢竟,吳郡距離神亭嶺這么近,他們早就通知孫權和周瑜等人要小心了,所以,在看到于禁向北跑之后,他們就只是帶著兵追了上去,而沒有勿忙通知正在神亭嶺圍困公孫止的自己人,他們知道,孫權還有周瑜等人在接到自己的報信之后,一定會做出相應的布置的。

  果然如呂蒙和陸遜所料,于禁的急行軍在到達神亭嶺不遠處就不得不停止,因為,他受到了東吳小將凌統的猛烈狙擊!

  前有攔截,后有追兵,于禁頓時陷入困頓之局,可是,他卻不驚反喜。

  為什么喜?他喜的憑依就是手中的軍隊!

  這率領的這支軍隊跟公孫止的一樣,都是擅長持久做戰的,這就是他最大的一張牌。

  公孫止帶領的部隊剛下船就能夠連續做戰攻下三城,他于禁的軍隊吃飽喝足,只是跑了一點遠路又豈會不能打仗了?那是一般的軍隊,不是他率領的這一支。

  而他之所喜,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他知道,凌統,是一員猛將!

  所以,一受到凌統阻擊,于禁就馬上就軍隊示弱,引凌統攻入他的大軍,然后,借著手下軍卒的強大戰斗力,在他親自出戰將凌統纏住以后,把凌統跟其后續部隊割離開來,這樣,凌統就等于孤身做戰了。

  爾后,他馬上就跟凌統分開,弓弩手放箭,結果,凌統受重創,被俘!

  這一戰,從兩軍接觸到戰斗結束,根本就沒有耗費多長時間,而于禁在陸遜身上受到的屈辱,終于也在另外一名江東杰出的少年將領身上找了回來。不過,于禁是幸運的,他并不知道,本來,周瑜沒有打算派凌統來的,因為自從跟曹操的聯盟結成以來,凌統心中就有了悶氣,因為他的父親凌操就是死在曹操手下大將許褚之手的,雖然江東諸人都對他很好,可是,總不能在這種大事上也遷就他,所以,他的這股悶氣一直憋到了現在,周瑜怕他一出戰就沖動誤事,所以一開始并沒有打算讓他出戰,可是,孫權卻受不住他的苦苦請求,終于答應了他,周瑜不愿意違逆孫權的意思,終于答應了,結果,一切果如周瑜所料,一打起仗來,凌統就像是看到了肉的餓虎,被于禁給引到了牢籠之中,被俘了。

  凌統的被俘讓孫權和周瑜都是大驚,可是,緊急情況之下卻抽不出人來跟于禁交戰,只能放開一條路,讓于禁就這么大搖大擺地進入了包圍圈,跟公孫止會合了,一時間,神亭嶺上許成軍的數量也突破了兩萬,江東軍的包圍開始顯得力不從心了,哪怕是呂蒙帶兵回來了也沒有用。

  而就在此時,另外一個可怕的消息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磚頭,狠狠地砸在了孫權等江東高位者的頭上,把他們砸得暈頭轉向,在交州,徐庶,用大部兵馬迷惑了步騭和周泰,自己卻率一萬大軍偷偷撤回了交州的南海郡,并且從那里坐上了于禁帶來的大船,渡海北上,然后,從后方出手,前后夾擊,一舉襲破阻攔他的步騭和周泰大軍,此戰,步騭得以逃生,周泰卻因做戰不利,不愿逃走,死戰不退,最終死在了蜀中老將嚴顏箭下。

  然后,徐庶北進再無可阻攔者,他已經開始向廬陵進發,觀其目的,極有可能是想跟徐晃一起,再在魯肅身上重演這一幕。

  江東……

  局勢已不可逆轉!

  孫權等人得知此消息之后,馬上周瑜和呂蒙等人的勸阻下,撤去對于禁和公孫止的包圍,只是緊守建業,然后,分兵南下前去阻攔徐庶,至少,也要給魯肅一個反應的時間,同時,派人北上求援,不管此時曹操是何種境地,至少,如今他也是一個希望。而對于公孫止和于禁會不會也去幫徐庶或是徐晃,他們已經沒有辦法了,如果沒有這么兩個人在這里,他們還能全力出擊,至少用五萬兵馬攔住徐庶也應該是可以的,可是,在戰略上,他們已經敗了,所以,在給魯肅的命令中,孫權的命令只有四個字:便宜行事!

  然后,這個命令被人用最快的速度帶到了魯肅的面前。

  便宜行事?魯肅接到了緊急命令之后,已經無話可說!他能夠怎么便宜行事?如果在徐庶攻破南部防線之前,可能還有辦法,可是,如今對方大軍北上,自己一方還損失了一部兵馬,光在兵力上,江東就已經遠遠無法跟人家相比了,所以,沒有思考多長時間,他馬上就放棄了不久前還要固守的防線,然后,通知一聲孫權派出的援兵,退!全部退回建業!而他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全力守住建業,只要能有實力在許成軍的全力攻打之下守住建業,那么,許成就只能跟他們談判,雖然江東已經算是完了,可他卻不能眼著著孫權毫無著落,所以,建業無論如何也要保住。

  既然魯肅也退了,局勢就更加明顯了,徐晃大軍全面壓入,跟徐庶匯合之后,全力向建業進發,而早在他們到達建業之前,公孫止和于禁也已經在建業城外扎營好些天了。

  三路大軍匯合,第一件事情卻不是攻城或者跟孫權等人先通一下消息,而是馬上命人通知廖江,停戰!三江口的江東水軍那可是江東的精銳力量之一,能不損傷才是最好的,因為怎么看,這只水軍好像不久之后也將是許成軍的一員了,也省得日后辛苦訓練了。

  徐晃、徐庶還有公孫止和于禁四人的聯名信件傳到廖江手里的時候,廖江才剛剛制成足夠的聯體大船,本來正跟魏延、李嚴還有蔡瑁商議干一把大的呢,結果這封信一來,一切做戰行動都取消了,廖江只是派蔡瑁注意防范江東水軍的異常舉動,然后自己就帶著大軍轉向江夏方向而去,既然不用跟江東對戰了,也就有空閑了,那么,荊州最后的一根刺也要收拾一下了。

  而在江夏,張飛自敗給周倉等人之后,由于兵力損失極大,而且受傷不輕,不能再帶兵出戰,心情已經郁悶之極,經常酗酒,并且鞭打士卒,連孫乾和向寵的苦勸也不行,甚至有一次他酒醉分不清人,連向寵也給打了。

  在這種狀態之下,江夏自然是無法抵擋廖江的大軍了。

  一到江夏,廖江就派人邀戰,孫乾和向寵沒有通知張飛,只是高掛免戰牌,可是,邀戰不成,廖江又開始命令手下開罵,結果,張飛終于被數千人的集體謾罵給激了出來,并且帶領親兵出城迎戰,連招呼也沒有打就向廖江大軍沖去,最后,被廖江指揮箭陣射殺當場。而他死時,卻是蛇矛拄地,屹立不倒!

  之后,廖江發動進攻,輕易就攻陷江夏,向寵被俘,孫乾于府中自盡,江夏遂平!然后,廖江命人造“千秋壯士墓”,厚葬張飛!而魏延在降兵之中發現了一直不見蹤影的劉備參軍楊儀,交給廖江處置,廖江以楊儀臨戰退縮,事主不忠為名,斬之!算是在另外一個方面給魏延報了仇。

  至此,荊州全境盡歸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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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八十七——第一百八十八章
更新時間:2007-8-20 18:26:00 字數:10450

  

  “理由?”周瑜鄭重起來。

  “所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連大都督都不認為缺口是在海上,再加上許成軍一向奇詭難防,所以,闞某才敢這么認為!”闞澤說道。

  “這……”周瑜心中暗凜,這是“反其道而行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請大都督馬上送信回建業,請吳候嚴加防范!”闞澤拱手說道。

  “好!”周瑜重重點了點頭,馬上坐下,提起了筆!

  于禁看著面前無垠的大海,心中感念萬千!

  自從離開家鄉,投奔曹操之時起,“于禁”這兩個字就在天下名將之列,可是,誰曾想,自己有朝一日卻成了一個降將呢?雖然在滎陽被俘并不算丟人,可是,最后自己還是降了啊!這也是為什么自己這些年一直呆在遼東,卻不愿到其它地方的原因,因為自覺沒有臉面啊!不過,在遼東倒也過得不錯,幽州刺史溫恢對自己可以說是全力協助,而且一點也沒有因自己降將的身份而有所輕視,平北將軍趙云鎮守幽州,平日里也算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給人的也是一種很讓人信任的感覺,當初自己甚至還問過他為什么對自己一個降將如此客氣,他卻笑笑說:“因為我也是投降過來的!”言下之意,竟是頗以投降為榮。后來,自己才知道,原來許成麾下眾將,除了楊洱、厲方、龐沛以及徐晃,還有那個廖江之外,其他人竟然差不多全都是投降過來的,其中,張遼、龐德甚至已經成為了掌有征伐之權的四征將軍之二,高順也是獨鎮一方,公孫止和趙云更都是被俘虜過來的,難怪自己一介降將,竟然能夠過得這么滋潤呢!

  既然沒有什么太大的煩心事兒,就老老實實地干吧,這是自己當時的想法。不過,當初許成答應過他,他訓練的水軍不會派去跟曹操為難,可是,當自己聽到這一次的命令之后,就感到有一些后悔了,如今,這支兩百多條大船構成的強大水軍,由遼東出發,再沿海岸而行,到冀州停了一下,然后,就順而南下,到了徐州,由徐州陳登秘密給他們弄到了一個歇息的地方,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就再次南進,不久,就要到達長江出海口了,過了那里,然后找一塊地方登陸,就揮軍直攻建業,其實,這么走走停停并沒有那么必要,自己訓練的水軍其實已經能夠遠航了,甚至還遠行到過倭島,并且還占了一塊地皮,只是為了保險期見,這才又在徐州停了一下,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這一戰,雖然表面上不是跟曹操為難,可又有什么太大的區別?孫權如果被滅了的話,曹操又豈能獨力支撐許成的強大壓力?三面合圍啊,到時候,既便自己的水軍不出戰,曹操恐怕也擋不住許成的全力一擊吧!

  “文則,想什么呢?”于禁正沉思著,結果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哦?公孫將軍!”看到來人,于禁稍稍拱了拱手,他知道,其實自己這個禮也會讓對方不高興的,這幫人,根本就不興這一套。

  “行了,又來這一招!”公孫止嘿嘿笑道,“怎么?是不是在想江南美女呢?”

  “哪里有!”于禁無奈苦笑,不多相處一段時間,恐怕任誰也想不到征北將軍龐沛和鎮北將軍公孫止居然會是這么一種人吧?平常的時候,兩個人一點大將的氣派都沒有,表現地反倒了那些市井之徒差不多,他們的這種性格,不知道蒙了多少北方的蠻徒,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他們兩個,然后一個個都被逮起來伐樹去了,說起來,自己坐下這些船倒也有他們不少功勞呢!不過,再想想現在幽州那些城里安定的街面,倒還多虧了這么兩個人。

  “唉!那文則你可就要好好思量一番了,將至江南竟然不想這江南特產的美女,你可要好好找個大夫看一看了,要不要我介紹一下張仲景給你認識?”公孫止不懷好意地笑道。

  “不用了,不用了……”于禁頓時頭上冒汗?張仲景?你還不如直接砍我兩刀算了!那個老魔頭,本人永遠也不要再見到他!想想昔日在洛陽醫院的經歷,于禁仍然禁不住渾身打顫!

  “嘿嘿,主公幫龐沛那個家伙跟孫權的妹子定了親,那小子現在整天長吁短嘆,說什么主公把他給賣了,這一回,咱們先到江東,定要瞧一瞧他那未來的媳婦長得是什么樣子!”公孫止又說道。

  “這個,公孫將軍,我們還是先不要想這個了吧!”于禁苦悶,跟這么一個人相處,還真是難受啊,為什么主公就不派趙云來呢?那一位雖然也很隨和,可也嚴謹,不像面前這一位這么讓人連話也答不上來,他哪里知道,龐沛來過江東了,公孫止又豈會不想來?最后,當然就只有麻煩脾氣最好的趙云留下了。

  “公孫將軍,你到今天為止,共欠本人十七萬三千六百二十五錢,請早日歸還!”就在于禁苦惱如何跟公孫止聊天的時候,這句話就有如天上傳下來的綸音,讓他感到渾身舒暢。

  “蒼天,為什么讓我遇到這么一個‘皮猴’?難怪主公說,全天下,就屬猴子最難對付了,難道我真的要去弄個‘疙瘩頭’,才能收拾得了這個猴子嗎?”果不出于禁所料,公孫止雙手撫頭,然后,轉頭就走,看樣子,是打算回到艙里去,一時半會兒恐怕不會出來了。

  “看來,欠別人錢的感覺還真是難受呢!不過,這個‘皮猴’也真是能耐,從鄴城一直到這里,還真是個百折不撓,鍥而不舍的人呀!能夠讓威鎮北方的公孫止聽到聲音就跑,也真是夠了不起了!”于禁看著公孫止離去的樣子,微笑著心道,只是,他沒有注意到,因為公孫止和“皮猴”這一鬧,他剛才郁悶的心情已經舒展了許多。

  而此時,公孫止的艙內!

  “將軍,你現在共欠我十七萬六千六百二十五錢!請早日歸還!”“皮猴”一臉公事公辦的表情,可誰又知道他是在為自己討錢呢。

  “你這個混蛋,別以為我沒聽清楚,你剛才說的可是十七萬三千,不是什么十七萬六千,想蒙老子是不是?”公孫止怒道,要不是怕揍了這小子還要再加上天價的醫藥費,他可管不住自己的一雙拳頭。

  “將軍,你也知道,現在嘛!小的怎么說也算是個有錢人不是?你請有錢人演一出戲,付的錢總要多一點吧?這就是身價,你明白了嗎?”“皮猴”昂然不懼,正氣凜然地答道。

  “你……”公孫止雙目圓睜,卻是無可奈何,忍不住暗暗想道:“難道真的要弄個‘疙瘩頭’才行?”

  許成軍在南方的強大攻勢,讓幾乎所有人都感到了意外!誰也想不到,許成軍居然這么快就把荊州攻下,并且,很顯然有全面拿下江東的打算,這讓全天下的局勢瞬間緊張又同時松弛了下來。

  松馳的是那些一直心里擔驚受怕的人,可今看到形勢已經明朗起來的,自然也就不用老是擔心了。

  而緊張就好理解了,不說別人,曹操的地盤上,人們就緊張的不得了!

  眼看著廖江等許成軍大將連戰連捷,可身居險地卻不能援助,這讓曹操在感到一陣陣窩火的同時,也是渾身無力。

  面前,四十多萬大軍壓境,又有數位名將帶領,如果再向南派兵讓人家知道了,那可就是真的萬劫不復了。

  “怎么辦?”曹操這些日子一直在問自己!面對如此巨大的壓力,他的頭瘋之癥居然也好像好了一樣,不再發病。

  “主動出擊?”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曹操打進了十八層地獄,向哪里出擊?而且,兵呢?就算緊急又召集了三十多萬兵馬,可是,這些新兵連訓練都沒有搞完,又如何能夠對付得了許成的百戰雄師,要知道,為了這一戰,許成可是連久在西疆做戰的龐德也調回來了,這人手下的那些兵將,恐怕才是許成這一次最堅利的一把刀。

  “三十萬新兵如果用來守城的話,應當還可以撐一下吧!那樣我軍的主力就可以集結起來了。”曹操在心里暗暗琢磨著,“可是,許昌跟滎陽距離如此之近,敵軍若是快速行軍,朝發夕至也不是不可能,這樣一來,許昌的壓力可就太大了!”

  “如果不顧許昌,手下將士恐怕就要離心離德,畢竟,他們的家人大都在這里啊!”曹操敲敲腦袋,倒不是疼,而是心中發愁。

  “哼!恐怕已經有人想著該如何討好許成了吧!”念頭一偏,曹操心中忿怒道。

  “父親!”曹操正滿腔悶氣的時候,一個尚帶稚氣的聲在他身邊響起。

  “嗯?”曹操猛得一轉身,兩眼兇光畢露。

  “父親,您怎么了?”面前的一個大約七八歲的男孩子,看著曹操的臉,不解地問道,好像沒有看到曹操那要殺人的眼光一樣。

  “啊!原來是沖兒呀!”見到自己這個最疼愛的小兒子,曹操馬上就陰轉晴,不過,曹操可并沒有打算就這么算了,“沖兒,誰讓你過來的?難道你不知道,為父想事情的時候,其他人是不經允許不能私自進來的嗎?”

  “孩兒錯了!只是孩兒聽說父親您老人家這幾天老是不高興,這才想來勸勸您的!請父親恕罪!”曹沖垂下雙手,低著頭,小聲說道。

  “哈哈哈,我兒如此有孝心,為父只會高興不已,又豈會怪罪呢?”曹操大笑道。

  “孩兒謝過父親!”曹沖行了一個跪禮,滿臉都是高興。

  “哈哈,罷了罷了,”曹操拉起這個小兒子,笑道。

  “父親,您不要老是想事情嘛!這樣會累著的,累了想事情就不靈了,我們出去玩玩兒吧!”曹沖又說道。

  “哈哈哈,好,既然我家沖兒都這么說了,走,我們出去散散心!”曹操拉著曹沖的小手,向外走去。

  來到屋門,卻見到許褚把兩個人給攔在了屋外,三個人正在爭執。

  “許仲康,你不過是我曹家一介奴仆,竟敢攔住本公子去路?你不想活了?”說這話的人身材頎長,臉色白晰,渾身透出一股書卷氣,所以,他的這句話讓人怎么都感到不對味兒。

  “許將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是誰,何必阻攔我們呢?難道我們做兒子的還會對父親有什么不利嗎?剛才沖弟你不就放他進去了嗎?再讓我跟子建進去又有何妨?”這句話的主人長得稍矮一些,臉色也稍黑,不過,卻比他身邊那一位顯得穩重的多了,他就是如今曹家長子曹丕,另一位,當然就是曹植了。

  “主公有令,曹沖公子可在府中任意穿行,所以讓他進去,二位公子并沒有這種特權,所以許褚不敢放行!”面對這么兩位,許褚不卑不亢地說道。

  “許仲康,你大膽……”許褚不賣面子的行為讓曹植大為惱火,他自從懂事時起,就受盡萬般寵愛,加上文才出眾,受人追捧慣了,更是一向都自覺高人一等,如今卻碰上這個許褚這么一個油鹽不浸的家伙,頓時讓他有了一種想要爆發的感覺。

  “畜牲大膽,還不向仲康賠罪!”曹操一出來,就碰到了這一副場景,馬上,剛才被曹沖壓回去了邪火又冒了上來,忽地就朝曹植渲瀉了過去。

  “父親!?”曹植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子居然讓身份高貴的他對一個“奴仆”賠罪,一時楞住。

  “許將軍,剛才曹丕無禮了,還請不要怪罪!”機會總是屬于見機快、出手快的人,曹丕就快這么一點,就讓曹植在曹操心目中的地位低了他一大截。

  “不敢!”許褚仍然是不多話,只是稍稍躬身,算是回了一禮,他的職責是保衛曹操,身著甲胄,手里還有兵器,當然不能行大禮。

  “畜牲,還不向許將軍賠罪!”見到曹丕乖巧,曹操心中怒氣稍平,可是,又看到曹植居然擺出一副不合作的樣子,他頓時又氣上心頭。

  “父親,孩兒身為曹氏子弟,是主,他許褚不過是一部將,是仆,要主子向奴仆賠罪,這是何道理?”聽到曹操的喝罵,曹植文人的倔脾氣又上來了,亢聲答道。

  “畜牲,你……”曹操大怒,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向疼愛的兒子居然敢這么頂撞他,這小子難道連最基本的收買人心那一套也不懂嗎?許褚可是軍中戰神,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那些祟拜他的將士們,這么簡單的一點,這小子就沒有想過?

  “父親,您不要生氣!就讓孩兒代替子建哥哥向許褚將軍賠罪吧!”曹沖的聲音又一次把曹操心中的火氣澆滅了一點兒。

  “不用!”曹植怒氣沖沖地看了曹沖一眼,冷冷地說道,然后,一甩袍袖,居然就這么轉身走了。

  “畜牲,畜牲……真是個不肖子,不肖子啊!”曹操撫著胸口,不住的怒道,旁邊,曹丕、曹沖還有許褚自然是連忙出手把他給扶住。

  在三人的勸說下(主力是曹丕和曹沖,許褚依然是不多話),過了好一會兒,曹操才漸漸平息下心頭的怒火,卻是再也沒有陪小兒子出去散心的興致了。

  “仲康啊,我曹孟德生子不教,讓你受委屈了!”回過氣來第一句話,曹操就向許褚說道。

  “末將不敢!”許褚拱手答道,依然是不多話。

  曹操聽了,搖頭嘆氣不止。

  “許將軍,曹沖代兄長給您賠罪了,請您不要見怪!”曹沖見到曹操依然是面露不豫之色,居然挺直了小身板,裝出一副大人的樣子,走到許褚面前,就做了一個長揖。

  “哈哈,你一個小娃娃,能代替得了你子建哥哥嗎?他可是大人了!”許褚還沒有攔住曹沖,曹丕就伸手把曹沖給拉了過來,自己卻走到許褚面前,“許將軍,子建無禮,是我這個做兄長沒有帶好他,還請你不要怪罪!”

  “末將不敢!”許褚還是雷打不動的這兩句話。

  “行了,你們兄弟還是先退下吧!子桓,你帶沖兒回去,為父還有事要辦!”曹操看到了曹丕和曹沖的表現,不置可否,說道。

  “是,孩兒先退下了!”行完禮,拉著曹沖,曹丕也走了,不過,與曹植怒氣沖沖相反,他走的時候,心里可是樂顛顛的。

  “仲康,你怎么看我這三個兒子?”見到曹丕帶著曹沖走遠了,曹操突然又對許褚問道。

  “三位公子都是人中龍鳳!”一句話之后,許褚便不再多話。

  “人中龍鳳?哼!仲康,你竟敢欺我?”曹操突然發怒道。

  “末將不敢!”面對曹操的怒氣,許褚也只得當即跪下。

  “哼!人中龍鳳?當此危急之時,他們不知為父分憂,居然還來窩里斗,你說,這等紈?子弟,也配龍鳳之稱嗎?”曹操眼光何等銳利,曹丕和曹植的那點兒小心思又豈能瞞得過他?

  “主公息怒!”許褚出口勸道,但他的語氣卻依舊是不急不躁。

  “聽說,許成那一子一女分別取句為許平和許君,有平定天下和君臨天下之意,仲康,你又如何看待此事?”曹操又問道。

  “大逆不道!”許褚硬梆梆地說出四個字。

  “哈哈,仲康,若論帶兵打仗,或許你不如我麾下其他將領,可你隨侍我身邊這么多年,我又豈能不知你的本領?人人都知道你是我曹孟德的貼身護將,可又有何人還記得,你還是兗州許氏族長呢?”曹操說道。

  “末將現在只是一名護將!”許褚答道。

  “好!”曹操一拍手,說道,“你確實是最好的護衛將領,很好!”說完,他又拍了拍許褚的肩膀,又重新走進了屋里。

  “噓!”輕輕地噓出了一口氣,許褚既快且輕地把額頭的汗給一下子擦了個干凈,然后,身體繃的挺直,再次全身心地進入護衛的角色之中。不過,雖然表面上如此,他的心里卻是在一直不停地嘀咕著,剛才曹操問他對自己的三個兒子的觀感,不過是想從他的回答中看出他傾向于誰!然而,卻被他巧妙地化解了,然后,曹操又拿許成兒子和女兒的名字來試探,看他對“忠義”二字是什么態度,還好,他的回答雖然有做假的成份在內,可是,里面并沒有讓曹操不悅地東西,試了這兩次之后,曹操可能是沒有什么耐心了,這才警告他不可摻入三個兒子之間去,甚至還拿出了他的家族來威脅,逼得他做出了答復。

  “ 主公啊!你可要小心了,雖然許褚只是一個粗人,可是,自古權力之爭并不會因為外有強敵就會停下來的,就算你再努力去阻止恐怕也沒有用,再說了,你現在又哪里有空閑去處理這些家事?還有,你可千萬不要忘了,實際上,你那三個兒子之間爭權奪力,也都是不得已的,他們身后都有一批人推著他們去爭呀!曹丕公子為人頗得主公你的神韻,可是失之陰狠;曹植公子不過是一個文人,太過于天真,可是在士林中的名望很高,現在主公你的治下世家豪門亦頗受打壓,這些士林中人的勢力卻越來越不可小看呀;至于曹沖公子,倒是很聰慧懂事,可是,太小了!”

  曹操知道許褚并不是表面上的那種滿腦袋里只有肌肉的蠻漢,可是,除了他之外,又還有誰知道,真正的許褚雖然帶兵還不行,對事情卻是一向看得極為透徹呢?只不過,他很聰明,從來不涉足這些事情,這也是為什么他能夠成為曹操的親信的原因。(許褚在曹操父子兩代都地極受信任,可見為人處事很有一有套。)

  建業,孫權府邸!

  看著周瑜派人火速派來的加急文書,孫權只能苦笑!

  晚了!

  就在周瑜的掃報警文書來之前一天,他就已經得到了報告,許成軍一部,突然出現在毗陵,突襲攻下此城之后,又馬不停蹄,連續行軍,又將猝不及防的丹徒拿下,如今,這支大軍跟建業之間,已經只有一個秣陵了!(城池地點或許不對,大家不要認真,沒辦法,地圖不行!)

  雖然秣陵也是一座堅城,也曾經是揚州首府,當年孫策從揚州刺史劉繇那里搶奪此城的時候,也是派了大軍,并且耗時甚久,下了大力氣,加上劉繇本人無能才能夠順利拿下的,可是,如今情勢不比以前了,由于將江東的管理中心從秣陵轉移到了建業,所以,秣陵的地位降低了很多,加上如今江東大軍四出做戰,能夠留守的兵馬也不過一萬左右,加上又緊急征召的兵馬,也才兩萬多一點,這可差不多把建業所有豪門家里的青壯都給招光了呀,可就是這樣,光守衛建業恐怕都還不夠,又哪里能分兵去救秣陵呢?只希望秣陵城高池深,加上許成軍連續做戰已經疲憊,能守得久一點,等到各地的援軍吧!

  “報,秣陵戰報已至,十萬火急!”風風火火的聲音把孫權心底暗存的一絲僥幸徹底打得破碎不堪,同時,也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許成狗賊,你欺人太甚!”

  “刷”的一聲,長劍抽出,把面前的幾案給劈成了兩半。

  “吳候,何必如此急躁,這根本于事無補,這個時候,您更應當冷靜,我們還是先聽一聽秣陵傳來的戰報吧!”諸葛瑾緩緩說道。

  “哼!”聽了諸葛瑾的話,孫權恨恨地把手中這把一向珍視的“漪劍”猛得插入地上,這才又冷冷地說道:“把那個送戰報的給本候帶上來,本候倒要問一問,秣陵現在怎么樣了?”說這話的時候,他又忍不住手握劍柄使勁向下加勁!

  ……

  “許成軍大約有三萬余人,他們攻陷丹徒之后,秣陵便已得報,所以,事先有所準備,可是,敵軍到達之后,攻勢極猛,又有攻城器械相助,加上敵軍將士戰力極強,秣陵守軍不足,所以,戰報發出之時,秣陵城池已是芨芨可危!”被帶來的信使一上來就張嘴說道。

  “三萬?”孫權心中黯然,許成軍居然有如此強大的水運能力,看來,人家是志在必得啊!芨芨可危?看來,那秣陵守將也知道守不住了,連求援的話也沒有。

  “許成軍是何人領兵?”沉默了一會兒,孫權又向那信使問道。

  “不知!”信使回答的極為簡練。

  “什么?不知!?”孫權大為惱火,守不住城也就罷了,敵寡懸殊,這也怪不得誰,可是,居然連敵軍領兵將領是誰也不知道,這可就難以讓人接受了。

  “許成軍攻勢太強,也未亮主將大旗,所以,秣陵眾將士不能得知敵軍主將是何人!”信使說道。

  “可惡!”孫權再一次怒罵道,從信使的話里,他可以聽出,秣陵恐怕連許成軍一次正式的進攻恐怕也沒有擋住,敗得十分快,這讓他感到十分地不滿,就算兵力不足,也不至于連一次正式的進攻也擋不住吧。

  “吳候,請急召呂子明回軍!”在場諸人都紛紛苦思的時候,諸葛瑾再一次出班說道。

  “呂蒙?”孫權一愣,把呂蒙召回來,那不是等于把自己的北方門戶合肥給白白讓出去了嗎?

  “呂蒙麾下尚有將士萬余,加上呂子明本人是當世良將,這萬余士卒肯定可稱得上是勁旅,把他們給召回來,可以緩解我建業城防不足之患!”諸葛瑾自顧自地說道。

  “那如果合肥因此而失,又怎么辦?”有人問道。

  “據近日所傳來的戰報,許成軍這支從海上而來的大軍極為厲害,我建業雖然有兩萬守軍,可是,能不能守住也是問題,而且,許成用兵一向奇詭,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如果他們有辦法迅速攻破城池的辦法的話,建業就危險了,而建業若失,對我江東士氣的打擊將是極為巨大的,遠不是合肥可以相比,而且,曹操與我江東唇亡齒寒,又有盟約在先,他未必會攻我合肥,而且,我們還可以讓呂蒙以盟約為憑,向曹操借兵也不一定!”諸葛瑾說道。

  “子瑜之意,是讓呂子明把合肥所有的兵馬都帶回來?”孫權又問道。

  “正是!”諸葛瑾一拱手,又道:“事情緊急,請吳候馬上發令!”

  “還可同時向大都督告知此事,讓他自行做出決斷!”一直旁聽的張昭說道。

  “好!就召呂子明回師!”孫權狠狠地一揮手,又道:“在呂蒙率軍回來之前,我們一定要守住建業,到時候,來個里應外合,定要讓許成這一支奇兵盡皆喪命于我江東!”

  軍令如山,馬上,在許成軍到達建業之前,幾騎快馬就向北向東疾馳而去,向北是招呂蒙回師,向東,則是向周瑜報信。

  而就在軍令傳出去的第二天,許成軍出現在了建業守軍的視野之內!

  可是,這支軍隊依然是沒有豎起任何旗幟,當然,這其中就更加不會有表明主將身份的大旗了!而且,大概是怕兵力分散,所以,這支軍隊連圍城的打算也沒有。

  “藏頭縮尾的家伙!”很幸運的,周瑜在臨去三江口與蔡瑁交戰的時候,把程普給留在了建業,讓建業在此危急時刻不至于連一名真正可用的大將也沒有,而如今,看到城外許成軍居然不打任何旗號,程普忍不住對此表示了輕蔑,以此來掩飾他心里的那一絲忐忑,畢竟,面對未知的敵人時,任何人心里都會有一些懸懸地感覺地,更何況,僅僅三天,就如此迅速快疾就攻下三座城池,哪怕是因為那些城池自己有問題,這等本領也是讓人不敢有任何輕視的,何況,這三天的功夫,人家有一天是花在行軍休息上的。

  可是,就在建業城內慌亂一片,人人都以為這支許成軍會馬上攻城的時候,城外的許成軍卻開始了一個讓城內任何人也想不到的行動——休整!

  整天看著這么一支極具威脅性的大軍在自己身邊表現地掉兒郎當,建業城里的人們又開始了胡思亂想,有人以為這支軍隊是因為在海上漂了許久,又連續做戰,終于熬不住了,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出城迎戰,將之一擊而潰!這種想法的代表以守軍將領朱然為代表;而另一部分人卻以為這是許成軍的誘敵之計,試想一下,如果想要休整的話,呆在秣陵那種大城豈不是更好?何必跑到建業城下來,又不是倒霉催的,難道還要找死不成?所以,這里面肯定有詭計,要慎之又慎,不能輕易上當!這種意見的主要持有者則是以張昭等文臣為代表;至于最后一個意見,則是不管城外的許成軍怎么表現,只要守住城池就行,等呂蒙大軍來了,再看情況做出定奪,而因為擁有孫權的支持,這條意見最終成為了城內的主流。

  就這樣連續過了幾天,情況依舊。

  而建業城內也終于得到了準信兒,呂蒙收到孫權的軍令之后,馬上盡起合肥守軍一萬兩千余人,并向壽春曹軍守將劉延借兵三千,組成了一萬五千人的兵馬,向南進發;而大都督周瑜,對于許成軍的這此奇襲也是做出了極為激烈的回應,他命蔣欽為主帥,闞澤為參軍,帶領丁奉、陳武諸將繼續留在三江口抵當蔡瑁,自己卻帶著老將黃蓋,領兵一萬余人,向建業回擊。一時間,形勢倒轉,這支從海上奇襲而來的許成軍,馬上就將成為江東軍的口中之物。

  “哼哼哼!”連續三聲冷哼,讓立在帳外站崗的“皮猴”嚇得打了一個寒顫,氣得他暗暗大罵公孫止欠債不還錢實屬孬種行為。

  “想打老子?真以為這是你們家老子就得讓著你們嗎?”帳內,公孫止嘿聲說道。

  “主人,我們怎么辦?”一名副將打扮的大漢低聲向公孫止問道。

  “哼!給他們三分顏色,他們居然就敢給老子開起染房來了,霍克山!”公孫止向那名副將叫道。

  “小的在!”在與鮮卑族的決戰中,霍克山代表鮮卑族出戰,對公孫止用盡了手段,可是反而引出了公孫止的真火,結果被給打得渾身骨骼暴碎,足足養了兩年多才好過來,只不過,從那以后,這個腦子比較會拐彎的家伙居然賴上了公孫止,死纏爛打的認他當了主人,最終成為了公孫止的一名家將,并且在許成軍掃平北疆的戰斗中屢立戰功,在通過了何通的暗中審查之后,最終成為了公孫止的副將。

  “明天一早,就打出本將軍的大旗!”公孫止冷冷地說道。

  “是!”霍克山興奮地說道,他之所以要拜入公孫止門下,原因之一固然是因為他骨子里草原漢子對強者的祟拜,另外一個原因也有想順著公孫止這棵大樹向上爬,不過,這么些日子,他的本性卻獲得了最大的滿足,為什么他好在對戰之中耍弄那些不上臺面的詭計?還不是因為他厭煩這種無意義的撕殺!可在北方草原上,你不這么做還不行,偏偏他的本領又并不是草原上最強的,而他想出人投地,就要去打,可為了自己的安全,當然就只有用一些手段了,可這么一來二去,反倒成了習慣了,而跟著公孫止,好多的時候只要一提名字就能讓對手嚇破了膽,這既讓他的本性得到了滿足,也讓他身為公孫止的家將感到一種自豪,畢竟,他也是草原上的漢子,他們這種人,能跟隨著一個強大的人就是榮耀!而現在,來到了江東,他就一直想看看自己這個主人的威名是不是能夠像在草原上那樣無可匹敵,只是公孫止不讓掛旗,這才讓他一直感到很是郁悶,現在,終于可以看一看對方的反應了,他又怎么會不高興。

  第二天,“鎮北將軍:公孫”的旗幟就鮮明的立在了建業城外許成軍的大營之中,而這一面旗幟,也如霍克山所愿的一樣,顯示出了他強大的威懾力,旗子掛出的時候,整個建業城墻上,居然連一點聲音也沒有!

  “北方第一勇將:公孫止!”孫權接到消息之后,馬上就來到了城墻上,而看到這面旗子,就算他本人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也仍然是心中打鼓不止。

  “此人是‘北地三杰’之中名列第二的人物!可真論起來,此人在北方的威名,恐怕比‘蒼狼’龐沛,還要大的多!”遠遠的,隱藏在建業城外更遠處的周瑜,對身邊的一名白衣戰將說道。

  “即便他是公孫止,可是,這里是江東,不是北疆,還輪不到他到這里來撒野!”白衣戰將,呂蒙呂子明,輕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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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缺口
更新時間:2007-8-13 20:33:00 字數:5131

  

  由于江東兵力充足,加上也是武將輩出,又有周瑜、魯肅一批人帶領,所以,雖然連連得勝,可許成軍卻沒有能夠進一步打擊江東的實力,徐晃卻足荊南,徐庶兵臨交州,廖江止步北荊州。

  然而,縱然如此,許成軍卻依然不依不饒,徐庶大有繞過交州北上之意,徐晃派出閻行和太史慈兵向東進兵,目的更是不言自明;而蔡瑁這等膽小之人也被廖江逼得拼了老命,可知北荊州兵馬的戰意有多么強勁。

  襄陽,廖江住所!

  “將軍,為什么這些日子總是派太史慈出去,而不是派末將呢?難道末將比不過那個家伙不成?”魏延的抱怨聲不住地在廖江耳邊響起。

  “這你也不能怪我呀!文長,可是你說子義立的那些功勞都是人家送的,算不得數的,這么一來,就等于他太史慈沒有立功了,我總得公平一點兒,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吧,要不然,他豈不是又要說我偏向你了?”廖江不溫不火地回答道,這幾年,他早已經知道該怎么對付身邊這兩個好戰狂了。

  “可……”魏延張了張嘴,無話可說,只能在心里連連怪自己嘴臭!可是,他不是那么容易就放棄的人,所以,他又接著跟廖江商量道:“將軍,江夏現在劉備一伙逆賊手里,要不讓我率軍去攻打那里?怎么樣?”

  “不行!”廖江回絕地極為干脆,他并不知道此時諸葛亮已死,所以,雖然他已經沒有了對諸葛亮的恐懼之心,可是,仍然不放心讓魏延一個人去,他本來的打算是把荊州的事情收拾完以后,再把該打的仗都打完,然后,率領全軍以絕對的優勢兵力再去攻打江夏,這樣他才會有較大的把握。

  “為什么?”魏延并不知道諸葛亮的厲害,在他看來,諸葛亮的“臥龍”稱號根本就是一個笑話,連給廖江做對手的資格也沒有,也就是自己不顧身份才會去找他,這還是因為他身邊有一個張飛的緣故,可廖江居然一直都不同意他這么干,這讓他極為郁悶。

  “不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廖江難得的在魏延面前板著臉說了硬話,“你放心,有你立功的時候,現在,你就好好把原來荊州的兵馬整備一番,去蕪存精,到時候,我讓你去打先鋒!”

  “是,末將遵命!”見到廖江顯得不高興,魏延也不敢真的惹火了他,畢竟,在他的心里,廖江可是正兒八經的主將,一個值得尊敬的人,再說了,一向都是笑嘻嘻的一個人如果突然間板起臉來,熟人可是最受嚇的。

  “你先去吧!”廖江擺擺手,讓魏延出去了,看著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廖江這才松了一口氣,“好家伙,看來真得找個機會把這家伙送到外邊玩玩兒,要不然,豈不是日后就有可能讓他給套出底兒來了?可讓他去哪兒呢?再說了,老子身邊也要留幾個信得過的武將呀,要不派他去樊城換李嚴過來?算了吧,現在曹操都快被壓死了,哪敢出兵騷擾那里,沒有戰事,這家伙非得跟老子杠上不可!去幫蔡瑁?得了吧,那蔡瑁又不用他協助,再說了,他又哪里懂打水仗了?唉,難辦呀……”

  廖江在那里費腦子想辦法給魏延找點兒事做,可是,魏延卻沒有打算在那里干等!

  他可是一個閑不住的人,而且性子極為好強!眼見一直以來的競爭對手就要走到自己的前面,這是讓他難以忍受的,所以,他決定,出擊!

  廖江一開始的時候,由于沒有領過大軍,加上面對的又是魏延和太史慈這兩個三國名將,所以,對他們一向比較放縱,另外呢,即使他們犯事兒,也是一向能幫忙遮掩就幫忙遮掩,待他們可以說是非常寬厚,這使得魏延和太史慈在感激他的同時也養成了一種敢于擅自行動的毛病,就像是上一次,魏延居然敢奔襲千里,去打跟他們毫不相干的曹仁,這不能不說是廖江對他們過于放縱的結果。

  可是,廖江雖然知道這樣有一些不妥,可終究沒有狠下心來整治,畢竟,這么勇猛的兩個手下,身為主將的他實際上也是引以為豪的。

  不過,這一回,魏延沒有戰事可打,又打起了擅自出戰的心思。

  “去打哪里呢?”魏延在回營的路上,一直在心里想道,他倒不是不想去打江夏,可是廖江既然如此強烈的反對,他還是不敢去觸霉頭的,可除了江夏,一時半會兒倒還真的找不出哪里能打。

  “達達達……”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清越的馬蹄聲從后面傳來。

  他隨意地回頭一望,卻被嚇了一跳!

  “你,你們想干什么?”魏延看到身后跟來的那個人,心里立即直打突,心虛地問道。

  “呵呵,魏延將軍,你怎么了?”來人一臉燦爛的笑容,可這笑容落在魏延眼中,卻讓他又是一陣心虛,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在太史慈放走李通的時候,強行用軍法打了他六十軍棍,并且還罰了一個月禁閉的那名典軍校尉,而當時魏延幫太史慈瞞著,結果也被這人關了十五天,而這個人身為軍法官,又是一個打不得罵不得的人物,要知道,誰敢打他一把掌那可就是六十軍棍,超過三巴掌就是死罪,所以,從那以后,這個人就成了魏延和太史慈心中的夢魘,一見到就掉頭跑,現在,他居然追上來了,一看就沒有好事兒,所以,本來就心里有鬼的魏延更是心里沒底了。

  “我沒什么事兒!倒是閣下……”魏延在這只軍隊中,也就曾經對廖江這么客氣地說過話。

  “噢!剛剛接到廖將軍的軍令,他說我軍有一名姓魏的將軍有不穩的跡象,要我貼身監督,而在下想來想去,我們全軍之中好像只有您一位姓魏的將軍了,軍令如山吶,所以,在下無奈,就只能跟著魏將軍你過幾天了!”這名典軍校尉笑道。

  “不穩?不是吧?”魏延無語,他忘了,廖江雖然并不常常管束他和太史慈,可并不是說不了解他們,這些年,他們有什么毛病早就摸透了,所以,對魏延可能的行動,一猜一個準,并派出了一個強勢人物將魏延的行動扼殺在萌芽狀態之中,以前,有廖江幫忙頂著,這位軍法官又不在現場,凡事兒也就沒有怎么較真兒,可是,這回就跟在身邊,就算廖江想幫忙也幫不上了,何況,人還是廖江招來的呢!

  “魏將軍,你這要是上哪兒呀?我們走吧!廖將軍說了,要您帶兵去幫蔡瑁,他說讓您防著周瑜派兵上岸搞襲擊!”強勢的典軍校尉仍然帶著他那如同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向魏延說道。

  “我招誰惹誰了?居然弄這么一個瘟神跟來?”暗自嘟囔著,魏延也不答話,只是無奈地向營地前進,而那名軍法官則依然笑瞇瞇地跟在他的后面。

  擺平了魏延,廖江又把注意力轉到了跟江東的戰事上來了,只是,由于江東兵將的合力同心,無論怎么看,這場戰事現在都是處于膠著狀態,而且,北荊州方面,也只有蔡瑁的軍隊能夠出擊,可是,他很顯然還不能打敗周瑜,現在,也只是能夠自保,要想打破這種僵局,看來沒有幾個月是不成的。

  “管他呢!反正荊州糧餉充足,還有人捐獻,何必怕這仗打得久呢?再說了,以徐元直和徐晃的能力,江東陸軍恐怕也擋不了他們多久吧!”帶著這種想法,廖江喃喃自語道。

  一個多月之后,夜里!

  徐州,海邊!

  看著漸漸在海天相連之處現身的龐大船隊的淡淡影子,陳登差點兒就要罵娘!

  姥姥的!不是說就一個小船隊嗎?可是,這……這最起碼也有兩百條大船吧!就算一條船上只有一百人,也是兩萬人呀!好你個姓何的老頭,居然敢這么擺老子一道,你行!你行!你真行!你可別怪本人給他們準備的糧草物資不夠,到時候,吃不飽,可別怨我!可是,轉念一想,陳登又不得不放棄了這種想法,何通是什么人?他能想不到這一點,就算他想不到,許成一方能想到這一點的可多的是!看來,人家也就是讓自己給這支大軍準備一個歇腳之地罷了,畢竟,長途地沿海航行實在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至于糧草,說不定是何通這個雁過拔毛的家伙順便從這里摳去的一點兒補助呢!

  “算了,看在許成答應不追究那件事情的份兒上,就不說什么了,只希望日后家族能夠好好發展吧,唉,這些人,不是我們能碰得過的!”想起了郭嘉算計了自己還要自己幫著數錢,陳登總是既感到怒不可遏,又感到陣陣心冷,再加上精心構置的一個局輕易就被人給破了,他心里早就沒有了昔日的雄心壯志。

  三江口!

  跟蔡瑁又一次交戰勝利之后,周瑜回到了水寨之中。

  “唉,這個蔡瑁越來越能打了,我們也越來越吃力啊!”蔣欽身為剛剛提拔的水軍副都督,跟著周瑜來到他的大帳商議接下來的行動。

  “廖江這是想耗死我們,只是,我總覺得這里面有一些不太對勁兒!”周瑜的俊臉雖然也顯得很疲憊,可是,精神卻依然健旺的很。

  “大都督,有什么不對勁兒?這些天你為什么總是這么說?”蔣欽問道。

  “我也不知道,雖然我們現在由魯肅堵著徐晃,又由步子山帶周泰防備交州,可是,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好像哪里有什么缺口一樣!”周瑜皺眉道,他已經被這種感覺困惑好些天了。

  “缺口?大都督,你是不是在擔心北面呢?我們在這三江口跟蔡瑁交戰,其他各部也都派了兵,可是,如果那廖江派出一部兵馬像以前那個魏延一樣,再次奔襲千里,從揚州南渡,我們可是難以防范呀!”蔣欽提出了一種可能性。

  “那倒不是!所謂可一不可再,而且,如果廖江再來一招千里奔襲,就會受我孫曹兩家夾擊,而且,合肥有呂蒙把守,他也未必能夠攻得下來!”周瑜搖搖頭道。

  “那是哪里有缺口呢?”蔣欽站起來,走各周瑜身后,看向了他身后的地圖。

  “……”周瑜回身看著他,并沒有打斷,他也希望能從蔣欽的推測中找出一點東西來。

  “這里,是我們現在駐扎的三江口,西面已經是許成的地盤了,那么,缺口就應該向東……這里,蘄春、彭澤、湖口,再向東……牛渚、橫江……大海!?”蔣欽突然間驚呼!

  “大海?”周瑜苦笑,“公奕,你與我的推測倒是差不多呢!可是,這不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大都督,我們江東水軍不就是有過從大海北上的經歷嗎?那一次,我們可是救出了五萬大軍啊!”蔣欽不解道,他一直對周瑜安排的那一戰佩服無比,如今聽到周瑜說許成軍不可能從海上來,自然要問一個明白。

  “公奕,你如今可不再是一個普通的水軍將領了,興霸之后,你已經是我江東水軍副都督,總要有一些自己的想法才行啊!”周瑜笑著對蔣欽說道。

  “是!”蔣欽答應了一聲,沉思起來。

  “會是哪里有什么漏洞呢?”周瑜也在一旁想道。他并不認為自己的直覺錯誤,要知道,身為大將,在戰場上呆得久了,自然也就養成了一種很敏銳的直覺,一般情況下,這種直覺都很準,這也是為什么剛才蔣欽在聽到他說直覺上有缺口就立即去幫忙找缺口而不是勸說的原因了,因為這些事,他們這些將領之間都能理解。

  “哈哈,我明白了!”就在周瑜沉思的時候,蔣欽也想明白了。

  “哦?說說看,為什么許成軍不可能從海上過來?”周瑜并沒有怪蔣欽打斷了他的思考,反而是笑著問道。

  “蔣欽獻丑了,如有謬誤,還請大都督指正!”先說幾句客套話,蔣欽這才開始說出自己想到的理由,“以許成居北方之遠,若想從海路到我江東,就必須要連過青、徐、揚三州之地,而以我江東水軍之能,當初也只是能從揚州停船歇息過一陣,才能再接著向徐州前進,許成軍都是北方人,一來,本就不善行船,二來,這一路之上,不是曹操就是我軍的地盤,他們又豈能有歇腳之處?而且,就算他們有,也不可能不被發現,要知道,他們如果想襲我江東,兵來的少了不行,還要多帶一些糧草,可是,這么些人和東西,需要多少條大船才能裝得了?這么大的一只船隊,又豈能躲得過人們的雙眼?只要他一靠岸,末將就敢說,必被人發現,而由于我們跟曹操現在是同盟,唇亡齒寒,如果他們發現了,必定會通知我們,到時候,我們有了準備,反倒可以趁其不備,反戈一擊,讓他們全軍覆沒,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錯,就是如此,其實,這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如今大批的船隊出海,實在是太過于危險,難以及遠,即便是要沿著海岸航行,也不可能不被發現,以我對許成一向的研究,他是不會就這么把一只大軍輕易置于這種動輒全軍覆沒的境地的!所以,我才說缺口不可能是在海上!”周瑜接著說道。

  “大都督與副都督所言都不錯,”隨著這句話,一身穿儒者服飾的人掀開帳簾,出現在兩人面前。

  “原來是闞德潤,你有什么事嗎?”蔣欽先出口問道。

  “在下本來只是想找大都督問一下今天的口令,在帳外聽到兩位都督的話,一時也瞎想起來,所以,這才驚擾了兩位都督呀!”闞德潤,也就是參軍闞澤,向二人拱手說道。

  “那么不知德潤你可曾想到這缺口是在哪里沒有?”周瑜溫聲問道。

  “依然是海上!”闞澤回答道。

  “為什么?難道德潤兄你沒有聽見我剛才說的那些理由?”蔣欽有一些不高興。

  “聽見了,可正因為如此,在下才認為,缺口就應當是海上!”闞澤堅定地說道。

  

[ 本帖最後由 a9710750 於 2009-2-8 19:5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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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八十五章 荊南戰果
更新時間:2007-8-13 20:32:00 字數:5149

  

  諸葛亮死了,死的無聲無息,可是,世界照樣還是得轉,按照計劃,甘寧開始朝徐晃帶來的水軍發動“進攻”。

  一切都像是徐盛所說的那樣,由于聯體大船所具有的優勢,再加上許成軍水軍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是穩步進逼的做戰法門,甘寧頭一次在長江之上感到了窩囊,然而,他的計劃已經開始執行,不能半途而廢,所以,眼看著自己的戰船一只只被許成軍給擊傷、擊沉,他也只能忍著心頭的那股怒氣,指揮己方水軍慢慢地將許成軍向埋伏之地引去。

  “可惡呀!”暗自咬牙的同時,甘寧心下也不禁感到慶幸,“好在距離埋伏地點不遠,要不然,損失太大的話,豈不是就算嬴了也難以截斷長江水道?”

  “徐將軍,告訴眾位兄弟,就說我們馬上就能反攻了,讓大家一定要挺住!”又向徐盛吩咐了一聲,甘寧再次將目光放到了后面的聯體大船之上,他在考慮這次勝利之后,是不是也要建議一下孫權在江東水軍之中加上那么一種船,這種船,只要不遇到火攻,武器準備得當,排成陣式穩打穩扎的話,根本就是移動型的堡壘,在水上簡直就是無敵嘛!

  “甘將軍,馬上就要到了!”徐盛傳完命令之后不久,又來向甘寧報告。

  “好,加快船速,我們到伏擊地點的另一頭等他們,我就不信,他們會不追過來!”甘寧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是!”徐盛領命而去。

  為了這一場伏擊戰能夠取得更好的效果,甘寧特意選了一個江面狹窄的江段,這里僅容四五條大型戰船能夠并行通過,也就是說,聯體大船就只能一條條地過,而許成軍的聯體戰船一旦不再成橫陣,而是成為縱隊的話,兩岸上的伏兵就可以發威了,再加上聯體大船轉圜不便,又是處于狹窄地段,他們除了挨打就沒有什么別的路可走了。

  眼看著后面的聯體大船跟了過來,甘寧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其實,在狹窄的江面上,聯體大船也照樣不怕小船,因為它們體積大,在局部仍然是以大欺小,不過,那也只是沒有兩岸的埋伏的情況,現在,情形可不一樣了,他會在這一段江面前方的開闊處等著,等到這些大家伙一個個都不行了的時候,就會接著向他們發動進攻!

  “嗖!”

  一聲箭枝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甘寧憑著自己超常的直覺,猛得一閃身,躲了過去,可是,很明顯的,放箭的并不是一個人,緊隨著這枝箭,不知多少箭都朝著他射了過來。

  “怎么回事兒?”

  這是甘寧的最后一個念頭!然后,他帶著深深插在身上的幾枝箭,倒了下去。

  徐晃和十幾個神射手一起發動的狙擊,就算他是甘寧,也無法躲過。

  “既然身為大將,就不要站得這么突出!”長江南岸,徐晃收起長弓,喃喃道。

  在湘江退兵之后,他就帶著軍隊向回路進發,到達長江岸邊,并順著江岸找到了合適的埋伏地點之后,就布置起來,他們并不是僅僅布置了兩岸的埋伏,在江上,他們還跟廖江派出來的太史慈在長江南北兩岸架起了一道道足有大半個人粗的鐵索,“鐵索橫江”,用來阻斷江東戰船的退路,在鐵索下面,甚至還布置了幾層大網以收拾想從水路逃跑的那些家伙。

  只是,想不到的是,甘寧居然也派出來的伏兵,還跟他們選擇了同一個地方,對于這一點,自然不難辦。由于要對付龐統和孫靜派出來的探子,所以,他派出的斥候很多,搜索的地方也很遠,先一步發現了甘寧的部隊,于是,他馬上就下令全軍讓出埋伏地點,等甘寧的部隊進入埋伏區并且派回信使通知甘寧之后,他就全軍撲上,殺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由于他的軍力遠大于甘寧派出的伏兵,自然是輕而易舉地將之全殲,而甘寧在得到已經埋伏好了的消息之后自然無法知道埋伏地點已經換人了。

  就這樣,一切順利展開了。

  首先由他和太史慈率狙擊手對敵軍將領實施狙殺,然后,兩岸和上游聯體大船一同進攻,由于下游已經被鐵索給擋住,江東水軍這一部已經是覆滅定了,雖然沒有達到誘殲周瑜的做戰目的,可是,也算有了不小的收獲。

  戰后,徐晃跟太史慈在戰船見了面。

  “徐將軍,廖將軍有令,命我聽從你的指揮,我們下一步怎么打呀?”一見面,太史慈就問道。

  “嗯?”徐晃早就聽說廖江手下兩員大將都是好戰成性之輩,卻沒有想到太史慈一見面連寒喧一下也不來就直接問打仗的事,這使他心里終于對傳言有了一定的踩信,于是,他又反問道:“不知子義以為我們該當如何呢?”

  “聽聞徐將軍并沒有到達長沙,依慈之愚見,我們應當趁此機會,在長沙孫靜等人還不知甘寧所部已經覆滅的消息的時候,用這些俘虜的江東戰船假冒甘寧所部,入洞庭湖,爾后向長沙進發,同時,請仍在荊南的徐庶大人帶兵再次進逼湘江,使長沙分兵,這樣,我軍就可趁虛而入,一舉將長沙攻克!”太史慈一口氣就把心中所想端了出來。

  “好主意!”徐晃還沒有反應,他的部將閻行就大聲贊道,“如此一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我們就可以一戰而定荊南了!沒有城池為依憑,就算那龐統本領再高,也無法跟我們抗衡!”

  聽到閻行了贊許,太史慈更是一臉興奮,只等著徐晃一聲令下。

  “是好主意!”徐晃也終于點了點頭,“不過,如何調走長沙的兵馬,我們還是讓徐元直自己想辦法,他既然認識那個龐統,想必對那人的手段也有一些了解,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是!”太史慈和閻行同時答道,雖然徐庶的名頭并不如徐晃響亮,可是,能夠在軍中與徐晃平起平座的人物,又豈是凡人?

  “子義將軍!”徐晃又叫道。

  “末將在!”太史慈以為徐晃要讓他打頭陣,心中一時激動,攻占襄陽,俘虜鄧芝那都是蒯氏兄弟的協助,不算什么,可是現在他可就馬上要走在魏延前頭了。

  “你馬上派人去通知廖仲舉,讓他派蔡瑁出動水軍,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把周瑜給拖住!可惜呀,這一回只收拾了一個甘寧!”徐晃說道。

  “末將遵命!”心中稍稍失望,不過,太史慈馬上就去找人了。

  “閻行!”徐晃對自己人可就不怎么客氣了,沒那個必要。

  “末將在!”閻行拱手行禮。

  “你去派人通知徐元直吧,只要告訴他我軍要假冒甘寧所部去取長沙就行了!”徐晃說道。

  “是!”閻行也不多問,他的老家就是涼州,從家人的通信里,他就知道徐庶現在涼州是多么大的名頭,那可絕不比龐德差多少,而且,經過兩年的相處,他也近距離地知道了徐庶的能耐,對徐晃只說自己這邊的事而不說對徐庶的要求并沒有感到有什么不妥,他也相信,徐庶會自己做出正確的安排的。

  “馬上打掃戰場,然后全軍出發,我們去取長沙!”吩咐完之后,徐晃大手一揮,大聲下令道。

  長沙!

  在徐晃退兵之后,龐統和孫靜恍忽了一陣,由于怕是徐晃使的是“調虎離山”之策,兩人都沒有妄動,只是加大了探察的力度,可是,這樣過了許久,除了確定徐晃真的撤退了之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又得到細作的報告,說是徐庶居然也撤軍了,先前被他和嚴顏占領的零陵和桂陽兩郡又被他給放棄了,現在,他的那一路大軍正在朝武陵回軍,而據安插在武陵的細作探知,那里的許成軍好像也有收拾行裝的跡象。

  面對這種情況,孫靜認為,這是江東水軍已經奏功的原因,“二徐”的退路應當已經被截斷,所以,徐晃和徐庶才會幾乎同時撤軍,其目的,恐怕就是為了集中全力,要么就是想打破江東水軍的封鎖,要么,就是“二徐”想尋找一個目標全力攻打,以圖先得到一個安身之地。

  龐統則對孫靜的這個推測嗤之以鼻,他認為,一來,江東水軍不可能這么快就截斷長江,在時間的推算上,根本就不可能;二來,就算江東水軍已經截斷了他們的退路,以徐晃和徐庶的能力,兩個人完全可以獨自做出最有利的決定,根本就不需要聚到一塊兒,他們各自帶領的兵力也完完全全可以讓他們這么做,而徐庶后撤到武陵,并且有進一步后撤的打算,這極有可能是想引誘自己一方,讓自己這些好不容易提前聚集的兵馬重新在城池的誘惑下再次分散,這樣便于各個擊破。

  這個時候,孫靜再一次被龐統說服,再加上他老成持重,終于沒有分出兵去。

  不久之后,兩人再一次得報,說是山越襲擊了零陵和桂陽兩郡,并對兩郡大肆破壞。孫靜接到消息之后大怒,可是,他卻更加相信了龐統的話,這極有可能是“二徐”的誘敵之策,所以,他繼續忍著,沒有出兵。

  然而,沒過幾天,兩人第三次得到了消息,說是徐庶與徐晃大軍匯合之后再次后撤,已經到了公安,也就是說,“二徐”已經差不多退到了他們下岸時的出發點!

  這一回,孫靜終于坐不住了。

  都離得那么遠了,還顧忌什么?難道眼看著那些山越禍害荊南嗎?

  對于孫靜的這種想法,龐統再一次給他潑了冷水,并極力要求他等到江東援軍的準確消息之后再決定是否出兵,如果真的要出兵,可以只派千余兵馬先去看一看真實情況。

  對此,孫靜又聽了一回!

  不久,消息傳回來了,在零陵、桂陽和武陵三郡,一個許成軍士兵也沒有看見!那里現在只有山越在肆虐,而且,派出去的兵馬還受到了那些山越的襲擊,損失了一部分人。

  這一下,無論龐統怎么說也不管用了,而且,由于龐統對他不喜歡或者說是他認為不值得尊敬的人物說話一向都有一些刻薄,早就讓孫靜看他有一些不順眼了,畢竟,孫靜并不是那兩類人中的任何一種,可是,孫靜卻是江東孫家元老,別說孫策,孫權兄弟倆,就是孫堅在世地時候對他也是和言悅色,哪有人給過他臉色?這么多年都沒有受過氣的人,要不是本來脾氣還不錯,再加上周瑜的面子夠大,恐怕早就跟龐統鬧翻了,不過,周瑜的面子并不能讓孫靜一直就這么遷就龐統,雖然并沒有對龐統怎么樣,可是,孫靜也開始不怎么聽他的意見了,所以,在聽到回報之后,他不顧龐統的勸說,終于分兵了。

  其實,雖然孫靜當初在湘江阻擋徐晃的大軍只表現出來一萬,可是,集中了幾乎整個荊南兵力的他,麾下也有兩萬多將近三萬兵馬,另外將近兩萬兵馬,除了一萬留守長沙之外,另外一部分,則是聽從龐統的意見留作后備以做突襲用的。

  而他分兵之后,仍然是留一萬兵馬駐守長沙,另外先帶著其他的將近兩萬兵馬直接進入武陵,先隔斷“二徐”兵馬跟荊南三郡的聯系,然后,又派出兩千多兵馬,沿沅水和湘江,嚴查!做出這些安排之后,他這才又帶著五千兵馬去重新接收零陵等三郡。

  對于孫靜的這些做為,留在長沙的龐統急的直跳腳,可是,他終究只是一個客卿,而且是一個并不怎么有人緣的客卿,孫靜又不在,可就沒有人會對他假以顏色了!這種情況之下,他就只有整天喝悶酒,并且連連大罵孫靜是個蠢才了,連寫封人給周瑜報信也懶的了,畢竟,都離的這么遠,等到周瑜知道了帶兵來,又哪里來得及?

  而就在這時,“甘寧的大軍”到了!并且,先派人傳回了信兒,說是已經擊潰了許成軍的水軍,長江水道已經盡在掌握之中,現在,已經留徐盛在那里看著,甘寧將軍親率所部來長沙看一下情況,并且將一些戰利品先存放在這里。

  對此,留守長沙的江東軍將領根本就沒有通知龐統,就徑自帶著人去迎接甘寧的到來去了,他也沒有詳細問一下,“甘寧”帶來了多少船,這些船上有多少人!

  于是,當日,徐晃率閻行、太史慈攻破長沙,并且太史慈還俘虜了當時正喝得“爛醉如泥”的龐統,而對于這么一個人,太史慈實在是有一些看不起,于是,就把他仍給了士兵看管,結果,戰事結束之后,等徐晃來找人的時候,龐統已經找不著了!這讓事后得知此事的徐庶大為惱怒,并且寫信給廖江,措詞極為嚴厲,要求廖江這位直屬的上司嚴懲太史慈的失職之罪!而廖江卻是對此不置可否,只是在日后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太史慈“臭罵一通”,并且以此賴掉了對太史慈的所有獎賞。不過,盡管日后廖江和徐庶以及徐晃都多番尋找,龐統卻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從此不知所蹤!

  然而,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就在徐晃等人攻占長沙之后不久,徐庶和嚴顏再次帶兵向荊南三郡進攻,并且連戰連捷,先后大破武陵、零陵,并且在桂陽將孫靜生擒,雖然期間孫靜得到消息時想再一次收縮兵力,可徐庶行軍極快,又運用了突襲戰術,根本就沒有給他多少反應的機會。

  至此,荊南戰役結束!此役,許成軍奪得江東所屬的四個郡,并且誘殲了江東大將甘寧、徐盛,還生擒了江東之主孫權的親叔叔孫靜,之后,徐庶與嚴顏兵鋒南指,交州士家不敢對敵,在不久之后就派人北上洛陽向許成乞和。而就在此時,由蔡瑁統領的荊州水軍,也在廖江的威壓下,開始硬著頭皮跟周瑜扛了起來,雖然廖江只是要求蔡瑁能夠拖住周瑜,可是,荊州水軍依舊損失不少,不過,蔡瑁終究是水軍良將,在多次戰敗之后,終于可以跟周瑜在水上一戰了,雖然不能取勝,可是,纏住他已經不成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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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死不瞑目
更新時間:2007-8-13 20:31:00 字數:5012

  洛陽,許成府邸。

  “主公,陳登已經答應了,而且,不提任何要求!”何通向許成報告他這一次的行動成果。

  “他有沒有說有什么難辦的?”許成懶洋洋在問道,在他有膝頭上,是一個只有兩歲大的小娃娃,正在不停的伸出嫩嫩的小手試圖把他的那撇胡子給揪下來,這就是糜氏給許成生的兒子,起了個名字叫許平,那意思自然是很明顯了,平定天下嘛!至于他那位小姐姐,名字就更加不得了了,叫做許君,就是君臨天下之意,雖然許成給她取這個名字的時候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反對,可是,由于許成有一票否決權,所以,一切反對意見都無效。至于許成心里是怎么想的,沒有人清楚,不過,這兩個小娃娃的名字確定之后,許平的身邊就有了一大批忠心保衛之士,而許君,自然也是不少,不過,倒是監視的成份居多,可是,由于許君的生母是文秋,鮮卑族人,卻也使得這位小姑娘得到了幾乎所有少數部族的祝福,君臨天下嘛,未來的小公主將成為他們在洛陽的代表兼守護者也說不定呢!

  “他沒有說,不過,以他們陳家在徐州的勢力,就算這幾年一直受到曹操的壓制,辦成這件事情也應該不是很難才對!”何通琢磨道。

  “嗯!也是,那些世家的能力,可不能小……唉喲!”

  一聲慘叫,把正凝神傾聽許成說話的何通給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原來,許大少爺正狠狠地咬在許成的手上,雖然才兩歲,可那口小奶牙也不是白饒的,至于開咬原因,是因為這只手竟然敢阻攔他揪胡子的“偉大事業”!

  “臭小子,居然敢咬你老子!”許成吹胡子瞪眼,把許平給高高在舉了起來,“小子,你可是第一個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向我進行人身攻擊的家伙,你知道嗎?”

  “……”何通腦子差點短路,大庭廣眾?不是吧!這里就我一個外人啊!唉,自己這位主公連親兒子也要算計,也真是了不起了!小少爺呀,你可要記住嘍,等你懂事兒了,日子肯定是不會好過的,你老子肯定會給你算帳的,還是先做好心理準備吧。

  “咯咯咯……”小孩子總是對一切都感到好奇的,許平身份太高,又是目前許成唯一的一個正統繼承人,平常哪有人敢把他舉得高高的?自然對這種居高臨下的視角感到新奇了,所以,他不僅不怕,反而咯咯地笑了起來。

  “笑?我很好笑嗎?”許成瞪大了眼,“惡狠狠”地說道。

  “滋……”一縷熱熱的“噴泉”正中許成眉心。

  “唉呀!小少爺龍精虎猛,當真是大江東流啊!”何通賊笑道,然后,也不管許成,立碼就跑了。

  “來人吶!給這臭小子換衣服了!”許成顧不得找何通麻煩,又對著后堂大聲叫道:“再給老子找塊毛巾!”

  “咯咯咯……”許平好像沒有聽到許成的大聲吼叫,仍然張著兩只大大的小眼睛,好奇地向四周看去,站得高,果然望得遠呢!

  江夏,劉磐在等到張飛和諸葛亮回來之后,就撒手離去了,諸葛亮并沒有留他,本來嘛,人家就是看在劉琦的面子上才跟著他們的,現在,不僅連劉備也不在了,劉琦也被抓到襄陽了,已經來信讓他去襄陽見面,更有甚者,他的忘年之交黃忠現在也在襄陽,這些因素加起來,使得他實在是沒有繼續留在江夏的理由。

  而劉磐走后,江夏就真的是差不多空了!

  劉磐為人義氣,沒有帶走多少兵馬,可是,這并不是說那些荊州士兵就不會跟著他走,何況,劉備雖然待人不錯,可畢竟這些兵名義上并不歸他管,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和自己人打仗的,所以,聽到廖江派人散播的傳言之后,江夏城內的士兵也走了不少。

  現在,江夏這座江南有數的大城之內,就只剩下張飛、諸葛亮、孫乾和向寵四個能辦點事兒的了,而這之中,真正能拿得出主意的,恐怕也就只有諸葛亮一個人了,張飛現在沒有大哥,脾氣暴躁,動不動就要發火,除了孫乾這個老朋友,沒有人愿意靠近他,而孫乾的本領雖然不錯,卻多在聯絡外交方面,其他各項實在是有一些拿不出手,向寵則是太年輕,還有待提高。

  “你倒是想個辦法呀!”張飛現在每天起床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諸葛亮,第一句話就是“想出辦法沒有?”,第二句就是這一句了,然后,第三句“廢物,枉我大哥這么看重你,卻是因為你落得至今下落不明,你還有什么臉面呆在這里?”,然后就揚長而去,如果不是諸葛亮下有嚴令,加上孫乾的極力勸說,他恐怕早就不耐煩呆在江夏,而是要親自出馬去找劉備了。

  “三將軍,以主公的能力,亮并不認為廖江能夠輕易將他給困住,所以,我們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等,然后一直等到主公歸來,把一個完整的江夏交還到他的手里!”雖然張飛在戰場上把諸葛亮給救了回來,可他今天卻沒有興趣聽張飛的第三句了。

  “等等等,你就只會這一句!”張飛大聲叫道,“以前你不是很有本事的嗎?為什么我大哥聽了你的就被害得下落不明?現在讓你派兵去找你也不愿意,該不是你看我大哥不在,想把江夏送給那個廖江吧?”

  “三將軍不可以這么說!”孫乾現在充當的就是一個和事佬的職務,現在城內的事務都歸諸葛亮管,張飛空有勇力卻是不能控制自己,如果他真的把諸葛亮給惹火了,這后果可就嚴重了。

  “亮受主公三顧之恩,豈敢背棄?”聽了張飛誅心之言,諸葛亮果然變了臉色,可是,他并沒有跟張飛針鋒相對,“三將軍,亮知道,你跟主公有兄弟之義,可是,如今我們僅剩江夏一城,而且城內局勢在劉磐走后就已變得極為不穩,如果你執意要去尋找主公,我與公佑先生不過一介文士,如何能夠鎮得住那些兵將?如果有人心懷叵測,趁此時機發動,那么,主公最后一點基業也要丟掉了,那時候,難道你又要主公四處逃逸嗎?”

  “我不出去,可派人去找總行了吧?”張飛又叫道。

  “三將軍,如今四面局勢如此緊張,廖江幾乎已經收服荊州全部,你焉知他沒有在我們江夏周圍布下眼線?如果他從我們派出去的人那里得知此時城內的情況,你認為他會放棄這么一個絕好的機會來攻打我們嗎?”諸葛亮說道。

  “如今江夏城內要將無將,要兵也不多,你以為他就不能在那些走了的士兵那里知道嗎?那劉磐難道就不會告訴他?既然如此,你又為什么要放他們離開?”張飛大聲問道。

  “不放他們走,可以!可是,三將軍,你可知道,那樣的后果可能就會在這城內爆發一場激戰,那劉磐是什么脾氣難道你還不知道嗎?而且,就算他們不會動手,并且答應留下,可是,你認為他們會跟我們一條心嗎?還是你認為可以用兵馬把他們給看起來?他們可都是荊州兵啊!”諸葛亮苦口說道,“放他們走,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不過,以劉磐的脾氣,要是他會說出我們城內虛實的話,他就不會等到我們回來之后再走了,他完全可以將城池奪下獻給廖江,那時候,他絕少不了一個大將之位,而那些士兵,他們的話還不足以讓一名大將踩信,尤其是那些士兵也并不知道我們城內的真正實力!”

  “不知道又如何?難道那廖江就不會來攻打我們了嗎?”張飛氣呼呼地扔下這么一句話,走了。

  “唉!”諸葛亮長嘆一聲,頹然坐倒。

  “軍師,你可不要怪三將軍,你也知道,他已經失去了一位二哥,如果連主公也找不回來的話,他可就是連續失去兩位肝膽相照的兄弟了!”孫乾追著張飛又勸了兩聲,回來之后還要勸解諸葛亮,也實在是夠累的了。

  “我何嘗不知道主公與三將軍兄弟情深哪!”諸葛亮抹了抹滿是疲憊之色的臉,又說道:“只是,我們現在確實是施展不開啊!要兵沒兵,要將沒將,主公又失蹤,唉!”

  “那么,我們就真的不能派人去找了嗎?剛才三將軍說的不錯,就算我們不去找,廖江早晚也會來攻打我們的!”孫乾說道。

  “公佑啊,你知道嗎?我一直有一個不好的預感,那就是主公恐怕已經不在了!”諸葛亮突然間拋出一個重型炸彈。

  “什么?”孫乾被這話給轟得渾身一抖,連忙擺手,說道:“軍師啊,你萬萬不可這么胡思亂想,主公多次在險境之中脫身,怎么會因為區區一次兵敗就不在了呢!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廖江應該知道,如果想徹底的得到荊州,就不能給主公留下一點兒起身的余地,所以,按理來說,他應該在得到襄陽之后就立即來進攻我們,可如今他只是呆在襄陽,卻不管同為荊州大城的江夏,你說,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諸葛亮又問道。

  “這……”孫乾看著諸葛亮那不時閃著亮光的雙眼,心中漸漸變得冰寒,只剩下嘴唇在不自覺地說著“不可能,不可能”。

  “公佑,你還是先回去吧!”諸葛亮起身把孫乾給扶了起來,“不要亂想了,那只是亮瞎猜,其實,你說的不錯,以主公多次從險境脫身的能力,區區一個廖江還不能成為他的威脅!”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孫乾依舊喃喃自語,就這么失魂落魄地被諸葛亮派人送回了家。

  “唉!”看著孫乾逐漸遠離的身影,諸葛亮嘆了一口氣,然后,他抬起了兩只白晰的手,就這么看著,微微笑了起來,與此同時,他心中默默念叨:“廖江,我不知道劉備已經怎么樣了,但我可以肯定,他已經無法再對你們構成威脅,既然如此,為報答他的知遇之恩,我這兩只手只好沾滿鮮血了,我就在江夏等著你,你可要快點兒,我等不了多久了!”

  當夜!

  江夏城本來安靜的街上突然間響起凌亂的馬蹄聲。

  不久,馬蹄聲到達了現在江夏城的實際主管諸葛亮的府門前。

  “給我開門!”一聲暴喝響起,就好像睛空打了個霹靂。

  隨著“吱呀”的一聲,一個仆人的腦袋露了出來,努力張開惺忪的睡眼,這句仆人看向了面前這個人,借且那人身旁火把的亮光,他終于看清了對方的相貌,“喲,原來是三將軍您哪!您有什么事嗎?我家主人他剛剛才睡下……啊!”

  對這個稍微有一些貧嘴的仆人,張飛并沒有廢話,縱馬上前幾步,一矛就把他的腦袋給削了下來,然后,他一揮蛇矛,“給我沖,把諸葛亮那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給爺爺揪出來!”

  “是!”幾十名張飛的親兵馬上就撞開大門沖了進去。

  馬上,府內就傳來了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音。

  張飛也沒有閑著,他下了馬,手執蛇矛,大踏步地走到諸葛亮的府中,雙目之中的殺機,有如實質一般。

  他就這么向府里走去,不久,就遇到一群人推推搡搡的向他這邊走來,細細一看,果然是諸葛亮被他的親兵給抓了過來。

  “張飛,你想干什么?”諸葛亮人還未到張飛面前,就怒吼道。

  “干什么?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大喝一聲,猛得踏前一步,蛇矛就與么一捅。

  “噗!……”

  ……

  “你……”不可置信地,諸葛亮看向腹部那深深地傷口,張飛這一矛,竟然如此之狠,好像把他的身體都給刺穿了。

  “為……什么?”一手捂著傷口,諸葛亮慢慢地跪倒在地,可是,他的身子依然硬挺著,沒有倒地。

  “為什么?呸!”張飛狠狠地又朝他吐了一口唾沫,正吐在他的臉上,“虧得我還把你從重重包圍之中保著你出來,想不到,我救的,居然是一個白眼狼!”

  “諸葛軍師!”隨著這一聲低沉的聲音,諸葛亮看到了孫乾,只見他正緩緩地從張飛身后走出來,“你故意對我說主公已經不在了,又把持江夏城防,不過是想趁主公不在奪取這江夏罷了,可是,這江夏是主公復起的希望,孫乾絕不能讓你得逞!”

  “……”諸葛亮愕然,臉上充滿了不信的神色,“不可能的,為什么會這樣?”

  “你這狗賊,到現在居然還不死心!”張飛怒吼道,手中蛇矛顫抖,可見他心中已是怒極。

  “呵……呵呵……,”諸葛亮突然間笑了,配合他身上的血,臉上的神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極度凄然的悲傷,“天不……佑我……,記……記住,用……用……用火……!”

  聲音嘎然而止,一代臥龍,就此長逝!死時,他雙目圓睜,其中滿是不甘,至死不能溟目。

  直到數月之后,廖江攻下江夏,從俘虜的張飛親兵口中得知此事之后,才稍稍得出諸葛亮心中的悲傷原因,“火”!如果廖江沒有料錯的話,諸葛亮是想再次放火,而這一次,燒的就不會是博望坡那種人跡稀少的山谷,也不會是新野那種小縣城了,他恐怕是要燒掉整個江夏,而廖江,還有隨廖江而來的所有許成軍將士,都將成為這場大火的犧牲品,當然,這些犧牲品中,恐怕也包括諸葛亮自己,可是,由于心中壓力過大,諸葛亮把心中所想透露了一點給孫乾,可是,就是這一點兒,卻讓孫乾誤會了,再加上張飛暴烈的性格,使他還來不及實施這一計劃就死在了自己人手上,難怪他難以溟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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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八十三章 真實意圖
更新時間:2007-8-6 21:00:00 字數:7015

  “將軍,那我們該怎么辦?對方的那上萬弓弩手恐怕不好對付啊!”閻行又問道。徐晃擅長用弓兵,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而身為徐晃的副將,就更是對徐晃應用那些弓兵的手段知之甚詳了,如今對方也擺那么多弓弩手,也由不得他們不擔心。

  “先等等吧,看看我們后方的情況再說,如果后路被斷了的話,我們可就沒有多大希望攻下長沙了!”徐晃說道。

  湘江對岸!

  江東軍大營之內!

  孫靜大帳。

  “唉,此次我軍能先勝一仗,多虧了士元的奇謀啊,來,我敬士元一杯!”舉起酒杯,孫靜首先表示自己對龐統的敬謝。

  “咕嚕!”孫靜側面,長得一臉古怪的龐統連話也不答,端起酒杯一仰頭,就來了個一口悶,如果讓一個現代酒鬼看到了,恐怕還要以為他跟孫靜有多深的感情呢,不是說“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嗎?

  “爛酒鬼!”孫靜心中狠狠地鄙夷道,不過,他當然不會把這種心思帶到臉上,怎么說現在對方也是他的大功臣,所以,他依舊親熱地說道:“士元啊,你說說看,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辦啊?”

  “死老頭不知道又怎么在心里罵老子呢!”龐統是什么人?孫靜雖然人老成精,不過,他的心理依舊是瞞不過龐統的,“不就是看不起老子的臉么?可惡的家伙,有本事你就長得跟本公子一個模樣啊!你一個風干橘子皮有什么值得逞能的?”

  “士元?”孫靜又叫了一聲。

  “哦?什么事?”龐統明知故問。

  “混小子!”孫靜又暗罵一聲,“士元啊,我在問你,我們下一步應該干什么?”

  “其實,說起來,我們還是吃虧了!”龐統答非所問地說道:“畢竟我們已經失掉了多個城池,比起來,徐晃卻只損失了千多名軍士!”

  “不識抬舉的家伙,老子問的是下一步怎么辦?”孫靜在心里怒吼道,不就是因為當初看你小子長得丑怠慢了你幾天嗎?最后還不是老子追你追到洞庭湖給追回來了?要不然,你真以為別人會重用你嗎?你也不看看你那張丑臉!再說了,當初蕭何月下追韓信,結果,韓信一輩子都對蕭何言聽計從,哪怕是蕭何騙他到未央宮受死也坦然而去,你小子怎么就不學學人家?難怪你小子會長得這么丑!孫靜亂七八糟的瞎想道。

  不過,雖然孫靜并沒有說什么,龐統也不好老是這么拿起架子,再怎么說,面前這人也是孫家僅有的一位元老了,在江南的地位不比尋常,所以,胡說了一陣兒,龐統終于轉到了正題上:“如果徐晃強行渡河,我們就立即退兵讓他過來!”

  “什么?”孫靜差點咬下自己的舌頭,他可并不是那么容易驚訝和生氣的人物,只不過龐統實在是高傲的過了份,而且,就因為那幾天對他的怠慢,一直耿耿于懷,老是出言譏諷,要不然,他才不會老是對其暗自腹誹,這也就是他,要是旁人,恐怕早就顧不得什么周瑜的面子把這個比丑八怪還要丑三分的家伙給轟走了。

  “徐晃本是許成麾下最為擅長運用弓弩手的人物,其麾下有三萬弓兵,力能摧城拔寨,想當初,渭水城有呂布大將宋憲把守,在他的箭陣之下卻連還手之力也沒有,可見其厲害!”說到這里,龐統又埋怨地看了孫靜一眼,說道:“何況,我們的弓兵并沒有一萬人!”

  “……”孫靜無話,這一點倒真是他的錯了!當初把這負氣出走的家伙給找回來之后,這小子就大放厥詞,說什么要多多準備弓兵,可那時再怎么說他也只是一個新人,誰會真的聽他的?把所有的士兵身上都裝上一張弓,用得著那么夸張嗎?所以,他就表面上答應,實際上什么也沒有做,結果,等到徐晃來襲的消息傳來以后,這小子要所有士兵都帶上弓弩,才發現長沙只有兩千多弓兵!結果,大鬧一場之后,由于時間緊急,只得勿勿把倉庫里面的兩千把后備弓拿出來裝裝樣子,而今天在湘江邊上己方軍隊所表現出來的全軍皆弓兵的樣子,只不過是讓那些拿弓的士兵站在外圍裝的罷了,里面和后面的士兵手里可都沒有。

  “哼,都是你這老家伙自做聰明,要不是你,光在這湘江之畔,我龐士元就要滅掉徐晃一半兵馬,就算他徐晃防御有法,至少也要干掉三分之一,哪里用得著放開河岸這么好的狙擊之地!”龐統心里暗自痛罵不已,面前這個老家伙可是大大阻礙了自己“鳳鳴聲動十三州”的時間啊!(東漢有幽、冀、并、涼、雍、益、司、青、徐、豫、揚、荊、交州,共一十三州。)

  一時間,兩人各自想著心事,無話可說。

  ……

  太過于寂靜,有時就顯得有一點尷尬了。

  “現在可不是鬧情緒的時候,這個小子怎么說也是很有本事的,為了我孫家的事業,還是向他低低頭吧,反正又不會掉塊肉!”孫靜開始這么想道。

  “對面敵手非凡,不能對不起周公謹一片情誼,還是大事要緊!再說了,老頭子人還是不賴的,雖然比不上那周公謹,也比其他人強很多了!”龐統抬頭看向了孫靜。

  “士元吶,確實是老夫失誤了,可你說讓我們放開這河岸,是不是有一些太過于悲觀了?就算那徐晃很強,我們抵敵不住,也可以先殺他一陣兒再撤嘛!”孫靜誠心求教道。

  “太守大人,不是龐某人狂妄,依在下看來,如果我們在徐晃渡河時向他射出哪怕是一枝箭,最后倒霉的恐怕都將會是我們呀!”龐統肅聲說道。

  “還請士元不吝賜教!”孫靜稍稍拱了拱手。

  “在下想請問一下太守大人,如果我們此時是在長沙城內與徐晃交手,你認為我們的勝算能有幾成?”龐統又問道。

  “這……”孫靜想了想,說道:“恐怕不足五成!”

  “哈哈哈……”龐統大笑,“太守大人是想欺我不知兵事嗎?以徐晃的實力,要是讓他放開手打,我們能守住長沙的可能性恐怕連三成也不到吧!”

  “嘿嘿!”孫靜笑笑,也不反駁。

  “敵軍強大,所以,我們需要援軍!”見孫靜不答話,龐統知道這老頭兒現在急于想知道自己的應敵之策,而不為己甚起見,他也就不打算再賣關子了,“而我們最有可能的援軍,就是周公謹!”

  “……”孫靜無話,神色很明顯的是在讓龐統繼續說下去。

  “據徐盛傳來的消息,周公謹正被蔡瑁給纏住,不過,依在下看來,周瑜定會在適當的時機趕到,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一個字,拖!”龐統說道:“如果在下所料不差,周瑜一旦擺脫蔡瑁的糾纏,或是將其擊敗,都會在第一時間內趕到這里,而其后他要做的,就應當是先行封鎖水路,然后才是來長沙支援我等,這樣,只要我們堅守長沙,就等于把徐晃給困在了荊南,而以荊南換取徐晃大軍,最后賺的是我們!”

  “按士元所說,把徐晃困在荊南,就能消滅他嗎?”孫靜問道。

  “當然不會,其實,荊南只是一個籠子,我們要做的,就是往這個大籠子里面盡可能多的裝一些‘猛獸’,而荊南因為孫氏治心東移,人口也被遷去不少,如今早已經沒有了多少人,自然就更加不會有多少糧草了,只要幾個月的時間,我們就能將這些戰力超群的大軍給餓成病鬼,那時候,不用周公謹出手,光是我們這支軍隊,也能將之橫掃了!”龐統說道。

  “士元啊,就算周瑜能截斷許成軍的長江歸路,我們也能守住長沙,可并不代表著許成軍就會坐以待斃啊!要知道,從這里到江東,可并不是只有一條路啊!而且,還有交州呢?要是的交州士家放開道路,或是支援了他們,使之能夠繞道交州去攻打江東,我們豈不是……”孫靜顯得有一些擔心。

  “太守大人勿須擔心,以吳候的見識,以及江東眾人之能,豈會想不到這一點?莫不要說從荊南到江東的關隘都是險峻之所,有的更是只需要幾百人就能阻住前進之路,那江東又是什么地方?那是吳候治所所在之地,重兵把守,又豈是輕易能攻打的了的?若是徐晃真的攻入江東,而長江上的通路又被周公謹截斷,那時候,就算他是一頭猛虎,也是插翅難逃了!”龐統笑著解釋道。

  “嗯,有道理,只是,如果那樣一來,我江東可就要損失慘重了!不知道有多少地方要受到亂軍的攪擾劫掠啊!”孫靜說道。

  “損失雖然慘重,卻可以讓江東百姓同仇敵愾!”龐統加了一句。

  “對了,士元,你不是說等徐晃過河時我們不能阻擋,卻要退兵的嗎?這樣豈不是無法拖延時間了?跟我們的目的相背啊!”孫靜又問道。

  “呵呵,太守大人,我們如果據河而戰,你認為,只憑四千張弓,我們能夠擋得住徐晃的大軍嗎?就算能擋住,請問,能擋住幾天?一天,還是兩天?”龐統問道。

  “這……恐怕很難!”孫靜的意思是很難擋住。

  “不錯,是很難!所以,我們才要撤軍!”龐統又悶了一口酒,“徐晃擅使弓弩兵,今日見我軍弓弩手上萬,可我們卻不阻攔他,出于小心,他就不得不一路走一路細細察探,并且放慢行軍的速度,這中間只要我們稍稍再做點兒梗,他的速度自然會更慢,如此,等他到了長沙,比平時恐怕絕不止晚兩三天的功夫,而那時候,只要我們再在洞庭湖內做點鬼,也能讓他心存顧忌,并且牽制住他的一部分兵馬,這樣一來,我們能夠拖延的時間就更久了!”

  “洞庭湖?”孫靜知道洞庭湖離長沙不遠,可他們只能守城而已,又關那里什么事兒?

  “太守大人!”龐統神秘一笑,“洞庭湖,第天早晚可都是有水霧的呀,如果那個時候有一兩條戰船在大霧中露出身影被徐晃的士兵看到,你說,他會怎么想呢?”(這種自然現象小弟并不確定,權當有吧!)

  “他自然會以為是我江東水軍來了,而周郎又是威名遠揚,那時候,他就至少也得分出一部兵馬來嚴密防守了!”孫靜也笑了起來,笑的是那么開心,就連他那被龐統暗中比喻為“風干橘子皮”的老臉也有一些舒展開了。

  **********

  徐晃和徐庶雖然在攻打荊南之前就已經探察清楚了,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龐統在長沙,要不然,至少徐庶會讓徐晃小心在意的,說不定他還會親自跟來;而龐統和孫靜也算計的很不錯,如果一切真像他們所預計的那樣的話,徐晃和徐庶的大軍將會……無比的感激他!

  因為,這場荊南戰役不過是許成麾下四大軍師費盡心機所制定的一場行動的開場而已,雖然后面的內容也并沒有多少了,可是,這確實就是一個開場,而整個行動的最終目的,就是——誘殲周瑜!

  周瑜,字公謹,江東水陸兩軍大都督,威名遠振,是江東的擎天白玉柱,此柱一斷,縱有新秀魯肅、甘寧等人,江東亦不足道!

  而這么一個對手,自然是不容易對付的,要想在戰場上面對面的將之消滅,實在是太難,所以,唯有用計!

  首先,發動一場大規模的襲擊戰,讓江東眾人以為許成軍是想徹底的覆滅江東,那么,這個時候,有資格應對這場戰事的,在江東就只有周瑜一個人了。

  荊南,是孫堅的起兵之地,孫家發跡的地方,地位特殊,而且,江東在這里的實力也并不強,又遠離江東核心之所建業,在這里發動一場圍殲戰,實在是再好不過了,當然,預想中圍困周瑜的地方,并不是這里,而是在長江,而且是長江上一段并不得很長的河段內!

  周瑜不是普通人,他不會像平常人一樣只從表面出發,面對徐晃大軍的侵襲,他如果只會被動的防守的話,就不可能帶領江東殘軍從曹操的圍追堵截之中逃出來,更加不可能年紀輕輕就闖下如此大的名頭了,所以,最有可能的是,他會想辦法將徐晃的大軍給吞下去,大不了分成幾口就是了,只要長江還在他的手里,就一切好辦。

  許成軍四大軍師的分析跟龐統的差不多,只不過長沙在他們的計劃之中并不是能阻擋徐晃的地方,按計劃,徐晃應當是在荊南四郡至江東六郡的關隘之處被阻住,然后,就應當是周瑜領江東水軍大敗蔡瑁,沖破許成軍的長江防線,從長江上截斷徐晃跟許成治地的聯系,欲圖將徐晃和他的大軍困死在荊南,而這個時候,許成軍要做的,就是派兵圍住預定河段的兩岸,等著周瑜過來就行了,這里的殺招很平凡,也很陰險。

  而周瑜只要一死,江東水軍必亂,荊州又成了許成軍的地方,南北兩岸,沿江夾擊,他們就算能跑得了也要損失慘重!何況,許成軍還有后招。

  只是,意外的是,雖然荊州的迅速失守讓周瑜有一些意外,可龐統的出現卻仍然讓他放心地只是派出了甘寧,這就讓許成軍的戰略意圖變得有一些難以實現起來。

  不過,這并不能讓許成軍的計劃停下來,雖然其他人知道周瑜并沒有到達“指定地點”,可是,徐晃并不知道呀。

  而就在他遇阻于湘江岸邊的時候,徐庶的一封信讓他馬上就撤了兵。因為在那封信中,徐庶說道,武陵、零陵和桂陽三郡都已經被攻陷了,只是,讓人意外的是,城里的人馬少得可憐,也就是說,極有可能,孫靜早就將這三個城里的兵馬給收走帶到長沙了,

  也就是說,徐晃極有可能要遇到荊南四郡的全力阻擊,尤其是徐庶終于在桂陽太守那里聽說龐統也在荊南之后,更是嚇了一大跳,在信中嚴厲的警告徐晃說龐統非同小可,只在他之上,不在他之下,絕不可輕敵。

  徐晃在這兩年里可是深知徐庶在西疆龐德那里立下了多少大功,手上有多少斤兩,能讓他如此忌憚的人物豈可小看?而目前他們的做戰目的雖然并沒有完全達到,可是了差不多了,既然前有“惡人”當道,那就不去招惹他們就是了,于是,他一聲不響地就下令撤軍了,結果,他這一把卻讓讓得到消息的龐統和孫靜起了無數歪念,不知道他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盤。

  不說荊南的局勢,長江之上,甘寧也率領江東水軍距離目的地不遠了。

  跟徐盛匯合之后,他們這一支大軍就開始向徐盛上一次兵敗的地方駛去。

  “聯體大船?”說真的,甘寧并沒有把即將面對的敵人放在眼里,在長江之上,除了周瑜,他還真沒有對手,不過,聽到徐盛說起這聯體大船的時候,他也有一點兒拿不準了。

  “是啊,他們那聯體大船體型巨大,士兵們在其上以弓弩甚至還可以用小型的投石機來對付我們,不好對付啊!”徐盛說道。

  “敵軍用聯體大船,雖然攻擊力變得強大,可在江面之上應當轉圜不及才對,你怎么會對付不了他們呢?”甘寧又問道。

  “徐某當然知道要用我小船的靈活性來對敵,可是,他們大船一字擺開堵住江面,我們的小船根本就無法沖到上游,而且,他們的大船就算落單,也是四面皆兵將齊集,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他們的攻擊死角!”徐盛說道。

  “如此情形,何不用小船在江邊繞到上游,然后放火船攻敵?他們的大船吃水太深,恐怕無法到江邊撒野吧?”甘寧想了一個法子。

  “談何容易?且不說他們船上設有巨弩可以及遠,而且,就算放了火船也沒有用,甘將軍,你想不到吧,他們的大船底部居然有鐵架支在外圍,火船根本就無法靠近啊!”徐盛又訴苦道。

  “嗯!”甘寧低下了頭,看來還有一點難辦啊!

  “……”徐盛也不說話,只是看著甘寧,希望他想得出辦法。

  “你沉船堵江的地方許成軍可動過了沒有?”甘寧突然又問道。

  “動過了,而且,他們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徐盛愁道。

  “好極了!”甘寧大聲笑道。

  “怎么好極了?難道甘將軍你已經有了對敵的法子不成?”徐盛連忙問道。

  “哼,我就是怕他們不清理那里,如今看來,那率領許成的水軍的家伙也是個求功心切的人物啊!只要他們一心求戰,我們就可以將他們引到江面開闊之地,那時候,我們可以用我軍的大船強行沖到他們的戰陣之中,拼著多損失一些大船,也要把他們的戰陣給撕開,那時候,混戰起來,他們的那些巨弩和投石機恐怕就不好用了,我們只要再利用我方水軍靈活機動的優勢,大敗他們并不是難事!”甘寧說道。

  “拼著多損失幾條大型戰船?”徐盛沉思了一下,“恐怕并不容易啊!他們的戰陣很緊,絕不容易撕開!”

  “對敵之時,對方是不是要將風帆放下?”甘寧突然問道。

  “那是自然,如果不放下,我軍就可以放火箭燒掉他們的帆了!那樣就容易引起全船的大火,”徐盛不解的答道。

  “妙極,風帆放下,豈不是說他們的速度很慢?”甘寧又笑道。

  “這個,他們的聯體大船體型過大,本來就不快!”徐盛都想去叫隨軍軍醫了,甘寧難道突然間得了什么不好的病癥了嗎?這可就太不利于此次的對戰了。

  “不要擔心!”甘寧看到徐盛的臉色,明白了他是怎么想的,暗暗感到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接著說道:“他人的聯體大船這么行動不便,而敵將又有求戰之心,只要我軍假裝戰敗,且戰且退,將之引到我軍埋伏之地,就可以將之一舉而破!”

  “看來真的得找個軍醫幫你看看了!”徐盛心中說道,不過,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甘將軍,長江不是湖泊,沒有我們可以用來藏兵的地方啊,又如何埋伏?難道你想把他們引到洞庭湖?那也太遠了吧!”

  “誰說我們一定要在江面上對敵的?”甘寧笑問道。

  “那甘將軍你的意思是……”徐盛好像抓到了什么。

  “不錯,我們的埋伏就是在岸上!聯體大船?好笑,既不夠靈活,速度又不快,而且交戰之時又要落下風帆,這樣一來,他們的速度就會變得更加慢,我們在岸上的伏兵完全可以打個痛快,而我們水軍要做的,就是阻攔他們的逃路,你想一想,本來既使大船速度慢,可也能順著江水而下,我們就算在岸上有伏兵,他們如果發現了,揚起風帆也可以在短時間內離開,畢竟荊州已經到了他們手里,他們可以順流而下去那里避戰,可是,由于有我水軍在側,他們就不敢揚起風帆了,這樣一來,縱有水流相助,他們也別想輕易逃走,加上岸上我軍相助,他們就只有敗亡一途了!”甘寧笑道。

  戰事真的能像甘寧預測的那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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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八十二章 鳳雛南歸
更新時間:2007-8-6 20:58:00 字數:6891

  “公謹!?”孫權驚喜萬分,“快來快來,給我說說,我們該當如何應對此時的情況?”

  “大都督!”不僅孫權喜,江東眾將也無不開顏,周瑜的到來,讓他們的心里有了底。

  “大都督不是在于那蔡瑁交戰嗎?怎么突然間又回來了?難道那蔡瑁已經被大都督給打敗了?”薛綜雖然對周瑜并沒有什么惡感,可是,對他搶了自己的風頭的行為還是有一些不滿的。

  “敬文先生可是高看周瑜了!”周瑜先給孫權行了一個禮,這才微笑著回答薜綜道。

  “大都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周瑜居然沒有打敗蔡瑁就回來了,這讓在場的人都有一些不相信,尤其是眾武將,周瑜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單以用兵論,絕對是江東第一,恐怕還在孫策之上啊。

  “是啊,公謹,難道你會沒有打敗那個蔡瑁?”孫權也是有一些不相信。

  “回稟吳候,”周瑜向孫權拱手答道:“此次與荊州水軍交戰,雖然我軍小勝幾場,給對方造成了一些損失,可是,總得來說,對方并未傷及筋骨,所以,我江東水軍并不能算是勝利!”

  “那公謹你這時回來可是因為徐晃攻我荊南四郡之事?”孫權又問道。

  “非也!”周瑜這句話立刻激起一片聲浪。

  “什么?大都督,你不是為了荊南的事,又是為了哪般?”這是程普。

  “大都督,你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回來啊?”……

  “大家都聽公謹自己說!”看到周瑜一直是微笑不語,孫權也定下了心,制止了眾人的喧嘩。

  “啟稟吳候,末將在與那蔡瑁交戰之后不久,蔡瑁就退兵了!此時,末將已經派甘興霸帶領水軍一部前去支援徐盛,以期能夠劫斷徐晃的水上退路!”周瑜見其他人都不說話了,這才又說道。

  “蔡瑁退兵?哼,本以為那小子突然間改了性子了,如今看來,膽小鬼果然還是個膽小鬼!”有江東將領不屑道。

  “倒不是那蔡瑁怕與我軍交戰,據末將所得的消息,蔡瑁退兵,是因為得到了襄陽的命令!”周瑜說道。

  “不會吧,不是說劉備已經奪取了襄陽嗎?蔡瑁怎么會聽他的命令,他保的可是劉琮啊!難道這個小人連自己的親姐姐和外甥都要出賣不成?”孫權問道。

  “唉!”周瑜終于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末將本來也是不明白,后來才得知,劉備已經敗在了許成麾下大將廖江之手,生死未卜,如今,那廖江已經安坐于襄陽城內,荊州各郡除了江夏之外,無不景從啊!”

  “這怎么可能?”這一下,不僅孫權,江東諸人又一次同時叫了起來。

  “末將本來也感到難以相信,只是,這個消息確確實實是真的,確鑿萬分啊!”周瑜嘆道:“據可靠消息,首先就是魏延俘虜荊州大將黃忠、文聘,而后太史慈攻陷襄陽,而襄陽被那廖江拿下之后,劉琦也被其捉到,這樣一來,加上蔡瑁也受了許成重臣荀諶的招安,劉表兩個兒子就都到了許成手中,而劉表又不過是新喪,荊州之人尚在思念之中,聽了他兩個兒子的命令,自然是大部選擇投降了!”

  “荊州一失,我江東可是兩面臨敵啊!”孫權長嘆,不過,他畢竟不是普通人,馬上就恢復了精神,又向周瑜問道:“公謹,那依你之見,我們此時該當如何?”

  “回稟吳候,此時雖然我荊南四郡受徐晃與徐庶大軍攻打,可是,這只是表面,許成已經是全面發動,此時,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所以,我們要議和!”周瑜甩出了一句“自相矛盾”的話。

  “詳細說來!”孫權自然知道周瑜是什么材料,也不廢話。

  “此時,劉備實際上已經敗落,雖然江夏仍然沒有向那廖江投降,可是,以許成及其麾下諸人的能力,劉備就算能守有江夏也只是茍延殘喘,而曹操由于要硬扛許成數路大軍,更是無法分神,所以,我江東跟許成已只有一戰!”周瑜說道。

  “大都督,你既說要和,又說要戰,到底是要我們怎么辦呢?”薜綜問道。

  “所謂和,不過是就如敬文方才所說那樣,示弱而已,只不過,我們示弱的對象,并不是許成,而是那徐晃!”周瑜笑道,“徐晃自從跟隨許成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不過,所謂驕兵必敗,雖然他徐公明亦為名將,可是,人之本性,決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明白的,此人旬日之間就大破西蜀,說他不以此為傲,誰信?而我荊南四郡,險不及西蜀,兵亦不及西蜀,將,更是找不到什么人!他又是一路奏凱,豈會不心存輕視?就算他能心存警惕,只要我求和使節一到,他必定會以為我江東怕了他,到那時,就有他受的了!”

  “計將安出?”張昭問道,聽了周瑜帶回來的消息之后,他自然已經明白了這個時候江東是處于什么境地,不關心不行啊。

  “說到這計策,倒不是末將的計,而是出自另外一人!”周瑜又打起了馬虎眼。

  “什么人?”眾人心中都是一振,難道江東除了周瑜之外還有人能夠讓徐晃吃虧不成?危急時刻,這可是天大的個好消息啊。

  “此人道號‘鳳雛’,名叫龐統,字士元!此時,他想必正在長沙孫太守那里喝酒呢!”周瑜笑著說道。

  “‘鳳雛’?”孫權聽到這個名字,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只聽他沉聲說道:“公謹,聽說荊襄名士之間曾流傳這么一句話,就是‘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可是,那劉備得到了‘臥龍’諸葛亮,雖然得以占據荊州片刻,卻旋即敗于許成大軍之手,由此可見,此言并不可信吶!而‘臥龍’不行,這‘鳳雛’恐怕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吧?”

  “吳候此言確實不錯,”薜綜一直看著周瑜說話,老是找不到出口的機會,聽到孫權這么說,連忙表示贊同,免得大家把自己給忘記,“那‘臥龍’、‘鳳雛’之名,不過是荊襄之間的群山野之民的胡亂鼓吹,那諸葛亮根本就沒有什么本領,雖然,……”

  薜綜突然間不說話了,因為他看到孫權居然在向他猛使眼色,順著孫權的眼神一望,壞了,居然是諸葛瑾!這可是諸葛亮的親大哥呀!在人家大哥面前這么說話,實在是有一點點說不過去,而諸葛瑾雖然平日里不怎么出頭,可真要說起來,他的本事可是實打實的,被孫權極為看重,負責候府里日常的大小事務,當真是位高權重,就僅次于張昭、顧雍等有限的幾個老臣子了,而且尤為特別的是,諸葛瑾在江東眾臣之中,是唯一的一個能夠和那些桀驁的武將們打成一片的文官,這使得他更加讓孫權看重,畢竟,江東文臣武將的矛盾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不是很重大,可是,出了事總要調解的,而諸葛瑾就總能做好這件事情,加上他其他的本領,想不讓人看重也不行啊!雖然自己平時對他有一些不服,可是,也深知自己在江東已經無法跟他相比了,然而,現在自己居然大廳廣眾地說著他弟弟的“壞話”…… (諸葛瑾官至東吳大將軍,所以才說他與武將能打成一片。)

  “雖說是為了鼓我江東士氣,敬文也不必厚此薄彼,諸葛亮的本領大家也是見識過的,雖然還無法與子瑜(諸葛瑾)相比,也算是不錯的了,大家說不是不是啊?”孫權幫著薜綜找了個臺階下。

  “是啊,是啊……”諸葛瑾平時勤勤懇懇,脾氣又好,是個老好人,所以,孫權的話很容易地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

  “雖然說諸葛孔明輔佐劉備敗于廖江之手,可是,這并不是說沒有本領,只是他選錯的輔佐的對象罷了,而且,能在數年前就讓劉備搶先與我江東和曹操定下盟約,可見其目光長遠,且行事果斷,而此次之敗,實在是由于許成實力太強,且荊州內憂外患的原因,倒并不是他沒有本領,而且,據聞他并沒有被廖江俘虜,而且仍有江夏在手,到底最后他與那廖江之間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周瑜接著孫權的話又說了幾句,他看出諸葛瑾有一些心不在焉,所以說這些話來安慰一下。

  “至于‘鳳雛’,”周瑜揚了一下頭,“周某只能說,此人不在我之下!”

  “公謹竟然如此高看這個龐統?”孫權既有一點吃驚,也有一點不信。

  “啟稟吳候,”周瑜無論在什么場合,都對孫權很恭敬,見孫權問話,就拱手答道:“其實,末將早在年前就遇到了此人,與之終日暢談,歡聚月余,方才知此人之能啊!”

  “既然此人如引大才,為何公謹不早早引見呢?”孫權稍有些怪責地說道,對周瑜的眼光,能有什么懷疑的?魯肅可就是他推薦的,現在,曾經只是孫策一名普通幕僚的魯肅已經是東吳的一員上將,駐守柴桑。

  “這……”周瑜苦笑,猶豫了一下,終于說道:“‘鳳雛’龐統,形容古怪,常為人所輕,所以,脾氣也有一些怪異,而且,雖然他也想效力于我江東,卻總是說無禮拜見,最后,只說若是日后江東有事,戰火所及,首先必是荊南四郡,所以,他早早地便趕去了那里,連末將的一封引薦之信也不愿意收,最后,末將只得將那封引薦信派人送到了孫太守那里!而末將一來要駐守鄱陽湖訓練水軍,二來不愿意太過于拂逆他的意思,三來,又怕吳候您求才若渴,強招于他,所以,這件事就這么耽擱下來了。”周瑜可不愿意對孫權說“怕你看到龐統的丑樣就不想用他了,那可就太傷賢者之心了”的話。

  “嗯!光是在年前就能夠說出荊南四郡將是我江東首先遭遇戰火之地,就已經很不凡了,公謹,無論最后荊南戰事如何,這個龐統,本候要了!”孫權鄭重地說道。

  “吳候英明!”周瑜又行了一禮,“末將代龐士元謝過吳候!”

  “對了!”薜綜眼看著又一個家伙就這么因為周瑜的推薦而一步登天,心中嫉妒,忍不住又想表現表現,以期自己也能獲得孫權的青睞,“不知大都督可知那宛城的情況如何了?廖江一出,宛城必定兵力空虛,難道就沒有打那里的主意?劉備和那諸葛亮難道就沒想過攻其后路嗎?”

  “劉備和諸葛亮并沒有派兵去攻打宛城,動手的是駐守樊城的王威和李通!”聽到薜綜的問話,周瑜因為龐統得到孫權重視而有所提高的興致又稍稍低了一些。

  “哦,戰況如何?”薜綜又趕緊問了一句。

  “我派往襄陽的探子回報,說那廖江派了部將郝昭帶兵五千留守宛城,王威和李通三萬大軍拼著傷亡慘重接連猛攻數日,卻連城墻也未能登上,而那郝昭,因此一戰,也被廖江稱為‘不動如山’,至于王威和李通,兩人在退兵回樊城的路上,又被許成在西川收服的大將李嚴李正方襲擊,王威戰死,李通被俘,樊城也被許成軍給占了!”周瑜說道。(郝昭領三千兵馬駐守陳倉,諸葛亮十幾萬大軍連攻半個月也沒打下來)

  “唉,為何許成麾下能臣猛將如此之多?”孫權低低地嘆息道。

  “可惡,可惡!”就在周瑜和孫權等江東諸人說話的時候,徐晃卻正在自己的大帳之內大聲叫罵,周瑜說得不錯,他本是突襲而至,孫權又因為荊南有北荊州做緩沖,西川距離遙遠而沒怎么派遣兵將守護,只派了自己的叔叔孫靜坐鎮長沙,所以,他一路殺伐,可以說是所向披靡,然而,剛剛要渡湘水,他就遇到了麻煩,那孫靜不好好呆在長沙守他的城,居然已經來到了湘江邊上,也不來什么半渡而擊之,就是擺了個兵營,而且是一個小兵營,就在湘江對岸,頂多能駐守個千兒八百士兵就不錯了,這可能嗎?就算你長沙已經沒有兵將了,也不至于只帶這么點兒人就來吧?

  對于這種情況,徐晃自然是小心為上,怎么說這荊南四郡也是孫氏的老家,長沙更是對方老家中的老家,自己都快打到那里了,這個時候,誰知道對方會擺什么套套呢?

  所以,在仔仔細細的察。

  可是,探察的情況卻并不是很妙,因為,對面竟然真的只有這么多人!

  徐晃有一些拿不準,不過,又被周瑜說中了,他確實沒有把孫靜放在眼里,加上對自己手下精銳斥候的信心,既然孫靜沒有多少人來玩這個“兵半渡而擊之”的游戲,那他可就不客氣了,所以,徐晃決定,過河!

  可是,由于他要求斥候仔細探察,所以,耽誤了不少時間,天色已經有一些晚了!

  所以,他又決定,先扎營,明天再渡河。

  可是,就因為這么一個命令,徐晃一路開心無比的日子開始有一些難過了。

  當夜,許成軍的大營里面發生了“大暴動”!

  當然,暴動的不會是那些士兵,而是……數不清的老鼠、蛇、有些細心的士兵還發現了大群的螞蟻,不過,另外一些暴動成員不用細心也能發現,那竟然是幾頭狗熊!當然了,這些都不可怕,可是,如果這些暴動團伙里面再加上不知多少黃蜂、馬蜂、蜜蜂,那可就不得了了。

  “世界末日?”徐晃看到這種情況,心中冒出了以前偶爾在許成那里聽到了一個詞,當時他還想出來指揮一下的,可嚴峻的形勢讓他不得不暫時躲在自己的大帳里面不敢出來,寧可拔出佩刀多砍幾條蛇,幾只耗子,他也絕不出去受那可愛小蜂子的一記尾后針,幸好,狗熊都比較笨,出來的聲勢太大,早就被士兵們用群毆的戰術給砍死了。

  就這樣,只是一夜的功夫,徐晃的大軍就好像打了一場大戰一樣,疲憊不堪!而更加可恨的是,有不少士兵傷亡,畢竟,那些蛇里面有不少可是毒蛇,而且毒性還很猛,根本就來不及救治,而狗熊的戰斗力,就更加不用說了……

  面對這種情況,徐晃不得不下令全軍暫時休整一天,同時,他也暗自慶幸,幸好孫靜派到對面的兵馬不多,要是夜里他們趁勢攻來……,嗯,就算能占點兒便宜,也得挨那些“暴動成員”的無差別攻擊。

  如此,又過了一天。

  可是,等到徐晃就要帶領大軍渡河的時候,對面已經不是一個小兵營了,而是大軍,一整排的大軍,看樣子,最起碼也有一萬人,尤為可恨的是,這一萬人里面幾乎所有士兵的手里都握有一張弓。

  “麻煩了!”徐晃對此撓頭不已。然而,更郁悶的事情又緊接著發生了,后方傳來戰報,渡過沅水之后攻下的漢壽城又被江東軍給奪回去了,留守的千余士兵幾乎全部戰死,只有少數幾個人逃得了性命,就是他們回來報的信。

  “拖延時間?”徐晃終于動容,雖然對方用來擾他軍營的戰術很奇特,可是,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辦法,南方多蛇蟲鼠蟻,收集起來并不難,至于密蜂就更加簡單了,找幾個蜂巢就成了,然后再弄點兒安排就可以造成那天的情況了,可是,加上漢壽得而復失的事情一起看,就知道對方這樣做不過是想拖延時間而已,如要他猜的不錯的話,孫靜那邊早在得到他攻打荊南的消息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來這么一招了,先派極少的兵馬堵在湘江對岸,爾后,大軍秘密從其他道路迂回到漢壽一帶,等他過去之后,再將只有少量兵馬留守的漢壽重新攻下,然后,這只軍隊就迅速回軍,雖然慢了一點,可沒有關系,因為在湘江岸邊,他要對那只有少量兵馬的軍營心存疑慮,從而耽誤了時間,又有夜里那出“暴動”,又要耽誤一段時間,而趁此期間,對方的大軍也趕上來了,輕易地過了河,然后,就在對岸等著他了,再看看對方幾乎人手一弓,就知道他們不會讓他輕易地過河的。

  “了不起,這人倒也膽大,居然敢這么來,難道他就不怕我不顧一切地渡河嗎?”徐晃喃喃道,不過,他馬上又苦笑著放棄了這個想法,只要是一員大將,恐怕都不會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輕易地做出渡河的決定吧!

  既然對方已經有了防備,就要重新制定一下渡河的計劃了,徐晃不得不再次停下來,而且,他還要派出兵馬再去漢壽看一看。

  然而,剛剛重新再駐扎下來不久,徐晃剛招來閻行等眾將商議事情,就收到了對方送過來的一封信,而這封所謂的“信”,不過是一幅帛畫而已,而畫中的內容,也就是他不斷大聲咒罵的緣由了。

  這畫實在是有一些難以入目,因為很明顯這個畫畫的人功底很差,畫的內容是一個疑是樹枝弄成的窩里,一個身穿鎧甲的人,突著兩瓣屁股,正各被一條蛇,一只老鼠給咬著。

  “可惡,這倒底是什么意思?是罵我‘蛇鼠一窩’呢,還是說我連幾只長蟲、耗子也對付不了?”徐晃一看到這畫就想大罵,可看了一眼身邊的諸將,他又假裝仔細地看起這幅畫來,他可不想讓身邊這幾個將領被對方激怒,“老子的屁股哪有那么鼓?前凸后翹那是女人!難道是說本將軍有一半像女人?太過份了,可惡!而且,本將軍的胡子也沒有那么長嘛!難道他們不知道么?自從那關羽中廖江之計被鐵滑車壓成肉餅之后,天下的武將就不再時興留長胡子了!而且,這是什么筆法,畫得也太差了!”

  故做輕松的語言在幾個將領看到畫之前就連消帶打把他們的怒氣消滅未出現之前,而等到這些將領從徐晃手里接過畫之后,也只是輕微地表示了一下怒意,就沒有什么話了,反倒有幾個輕松過頭的家伙討論起對方的畫功來。

  “徐將軍,”閻行這幾年一直跟著徐晃,早就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了,脾氣也好了許多,要是以前,看到這幅畫,他恐怕要當場暴走,可現在,他卻表現的很平靜,“對方這么做不過是想激怒我們,看來,對方已經準備好了對付我們的法子,要不然,以他們不過才萬余人的兵力,是不應該這么主動招惹我們的!”

  “閻將軍所言不錯!”幾個將領贊同道。

  “嗯!”徐晃也點了點頭,來攻打這荊南之前,他就對這里進行了調查,當然知道坐鎮的孫靜是個什么樣的人,當初孫堅要心起荊南之兵攻打劉表,他執意反對,可是,孫堅最后還是沒有聽他的,結果命喪江北,后來,又接連扶起了孫策、孫權,可以說,這個孫靜是個穩重且目光長遠的家伙,只是,從對方襲擾他們的手段來看,現在他們所要對臨的對手恐怕已經不是孫靜了,至少也應該是孫靜旁邊出現了一個很能出謀劃策的人物,而且,這個人還應當是個愛走偏鋒,且行事大膽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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