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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歷史] 白日夢之三國 作者:古龍崗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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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5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章 血脈
更新時間:2006-12-4 16:11:00 字數:5139

  “以前許成的戰績我們就先不提,談談現在他的實力吧!如今,許成已經占據了司并冀幽雍涼六州之地,大漢疆土,一半已入其手!這還不算已經被他牢牢控制在手中的北方各族!而前些日子諸候圍攻,那可是百多萬大軍哪!而許成調用的兵馬,卻不過才三四十萬,結果,他勝了,勝得漂亮,尤其是他親率的大軍,于雍州未用一戰而大破雍涼三路大軍,只不過是擺了個陷阱罷了!”

  ………………

  “公謹,我們說的是姐夫他北伐曹操的事情,你怎么說起那個許成沒完了?”在周瑜嘴皮子開動之后良久,小喬終于忍耐不住,打住了他的話頭!

  “呃!……?”周瑜被打斷了,茫然四顧,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跑題了,禁不住臉上一紅!

  “公謹,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伯符就算能勝過曹操,也將難以對付許成?”要是以前,見到周瑜臉紅,喬國老說不定會為老不尊的取笑一下,可今天不行,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問!

  “這樣說還早!”周瑜調整了一下心情,又說道:“我擔心的是,伯符恐怕不能勝過曹操,反而會大敗而回!”

  “此話怎講?”喬氏父女三人一齊問道。

  “曹操雖然在滎陽遭許成軍大將張遼重創,損失慘重,可謂傷筋動骨,可是,以許成的為人,他為什么不再接再勵,繼續進攻曹操呢?以他的實力,是完全能夠做到的!就像他麾下大將龐沛在擊敗鮮卑聯軍之后,揮師南下,大破袁紹一樣!這只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許成有顧忌!”周瑜用手指在空氣中輕輕點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那你可曾把這些話給伯符說過?”喬國老還是一副詢問的表情。

  “當然說過,我又怎么會不說呢?可是……!唉!”周瑜又長嘆了一口氣,“諸葛子瑜他們回來之時,帶回了許成的話,伯符受不得激啊!”

  “諸葛子瑜?”

  “諸葛謹其實并沒有說什么,倒是他的副使,薜綜薜敬文,把許成對伯符的評價說給了他聽,所以才……”周瑜的臉上罕見地泛起了怒氣。

  “……”喬氏父女三人都等著他的話。

  “許成說,伯符去求大將軍之位乃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要說他,就連曹操也能讓伯符粉身碎骨!岳父大人,您想一下,伯符自起兵以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只是在那劉曄來的那一次在許褚手中吃了一點虧,本就對曹操窩著火,他那火暴的性子,又豈能受得了許成這話?”周瑜苦笑,又接著說道:“而且,不光是伯符,江東大部分的武將,現在都已經被勝利弄得心高氣傲,不將天下人瞧在眼里,他們早就想鼓動伯符北伐,好建功立業,難得如此時機,他們又豈能放過這火上澆油的機會? 我跟張昭、魯肅、諸葛謹等人都無法阻攔啊!”

  “荒唐,荒唐,老夫一介文人,都知道做戰要謀定而后動,北伐如此大事,豈能說打就打,這不是意氣用事嗎?伯符這哪像一個……唉!我馬上寫信給他,希望能勸得住他吧!”喬國老先是急躁,接著,又是無奈,他又豈能不知道自己的大女婿的脾氣?可沒聽說過孫策是很聽人勸的人物!一旦打定主意,就是九頭牛與未必能拉得回他來!要不然當初他跟孫堅大戰董卓的時候,也不會假裝撤離,卻又襲擊董卓本人所在地了!

  “岳父大人,就算您現在寫信,恐怕也晚了,我來時伯符就已經準備出兵了,現在,他想必已經渡過穎水,進逼徐州了!”周瑜對喬國老說道。

  “罷了,罷了,只能隨他去了,只希望伯符他能旗開得勝吧!”喬國老無力地坐下!

  ***************

  薜綜很興奮,當然,他心中也是有一點害怕的!興奮,因為他現在的地位在從長安回來之后,終于超過了諸葛謹,榮任大將軍府奏事掾史,主議奏事,現在,江東文士之中,除了張昭、顧雍那幾個老資格的家伙之外,就只有他的地位最高了!而害怕,是因為孫策讓他去給曹操下戰書,本來這種事情應當是個美差,一般情況下,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而使節回來之后,就能輕輕松松地得到一份軍功!可這回不一樣了,曹操剛剛從許成那里吃了一個大敗仗,手下死傷慘重,連大兒子都慘死在滎陽城中,此時他一定是狂怒異常,而自己這回去不異于是趁火打劫,要是曹操的火一上來,自己的腦袋可就不太安穩了!不過想來應當也不至于到這種地步,只要自己小心說辭,以曹操那種能在亂世稱雄的人,也應該有足夠的肚量!

  “請上稟司空曹孟德大人,奉大將軍之命,大將軍府奏事掾史薜綜薜敬文,特來下書!”跟著帶路的校尉,來到了曹操的府邸,薜綜對守門的衛兵說道。

  “等著!”也不問話,曹府門前的一個衛兵頭頭就走進府去稟報了!

  不久,薜綜就在曹府的議事大廳看到了曹操!此時的曹操頭上綁著一根白色的帶子,滿臉病容!兩眼虛閉,神色也是極為疲憊!在大廳的兩邊,是一眾的謀士!不過其中并沒有薜綜以前見過的劉曄!

  “你就是江東名士薜綜薜敬文?孫策叫你來有何事?”曹操睜開了眼,對他問道。

  “奉孫大將軍之命,前來向司空大人下書!” 薜綜恭恭敬敬地把孫策的書信交了上去。

  “哦?大將軍?”曹操笑了笑,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了笑容,再看表情就知道了,他頭疼的很!

  “不知道孫伯符什么時候竟然成了許成的走狗?”程昱在旁說道。

  “這位先生口出穢言,是什么意思?”薜綜變色道。

  “哼,想來孫伯符已經把自己的府邸改成‘大將軍府’了吧!他倒是很聽許成這奸賊的話啊!”程昱在旁對著郭嘉等人笑道。

  “哈哈哈!”

  “哼!本人奉命前來下戰書!還是請司空大人先看一看吧!”薜綜文人脾氣發作,怒道。

  “戰書!?”曹操一愣,急忙打開孫策的書信!

  “今有朝廷旨意,張昭張子布為汝南太守,孫權孫仲謀為山陽太守,本大將軍特將兵護送二人上任,特以書信通知司空曹公,望曹司空早早命人灑掃兩地府衙,以待二人上任!——漢大將軍:孫策!”

  “豎子安敢欺我?呀!”曹操大怒,舉起書信就要向薜綜扔去,突然動作一頓,大叫一聲,身子向后一倒,就此暈了過去!

  “主公!”“主公!”……眾人亂成一團,薜綜在那里也是不知所措,這曹操怎么這樣啊?太經不住打擊了吧!

  “你回去告訴孫策,他這個情我們記住了,我們等著他!滾!”忙了一陣,程昱終于回過神來,對著薜綜大聲吼道。

  “……”薜綜也不敢再答話了,這時候說什么都是找死,聰明人當然立即跑人了!

  …………

  “諸位,”醫生從曹操的臥房內走了出來,“ 大人沒事,只是一時受激不過,才舊病復發暈倒的,休息一陣兒就沒事兒了!”

  “噓……”眾位謀士和趕來了武將們都松了口氣。

  “諸位,我們就不要在這里吵主公休息了,”郭嘉對擁成一團的眾人說道:“請文若兄、公達兄、仲德兄,還有曹子孝將軍、夏候妙才將軍、樂文謙將軍留一下!我們先商議一下孫策挑戰的事情,等主公醒來我們也好拿出辦法來!”

  眾人見郭嘉這么說,也都沒有說什么,本來曹操病的時候就是這些人執掌文武大權,現在, 郭嘉說得也很合理,除了那幾個被郭嘉提到名子的人之外,就都走了出去。

  “諸位,跟我進來吧!”見人都走光了,郭嘉就把幾個人朝曹操病房中帶去。

  “奉孝,你要干什么?主公正在休息!”曹仁一把拉住了郭嘉。

  “呵呵,子孝將軍,你真的以為主公這么不經激嗎?”郭嘉笑道。

  “你是說……?”曹仁等人一時驚喜莫名。

  “正是!孫策想來沾便宜,我們是曾敗在許成手中,可也不是他能來招惹的,主公這一次,正是要他有-來-無-回!”

  殺意乍現!

  ************************

  “啊啊啊……!”許成躺在新制成的躺椅上,舒服的打著哈哈!

  “你怎么說也是一個驃騎大將軍,怎么一點儀表也不注意?”文秋是從來都不會放過機會刺許成兩句的,哪怕她也是躺在這種躺椅上!

  “儀表?那值幾個錢?再說了,啊!(再伸一個懶腰),你是我的女人,在自己女人面前講究的哪門子儀表?”許成瞟了文秋一眼,邪邪地笑道。

  “哼!”文秋沒好氣的回瞪了一眼,不再說話,她可從來沒能勝過許成,特別是在嘴皮子上!自找若吃可不是她的性格!

  “喂,怎么不說了?”許成反而繼續挑釁起來!

  “說?你自己說去吧!”文秋站起身來,轉身就向屋內走去。

  “等等呀!再聊一會兒嘛!你有點身為人婦的自覺好不好?”許成叫囂道。

  “自覺?你自己覺去吧!”文秋從旁邊的石桌上拿起一個蘋果,就要朝許成扔去!“唉喲!”

  “你怎么了?”許成急忙從椅了上跳了起來,跑過來攙起了文秋。

  “我……我肚子疼!”文秋說道。

  “肚子疼?”許成又仔細看了她兩眼,想了一下,向正在向這邊跑過來的侍女喊了起來:“快去叫張機先生!”

  “叫張機?”文秋感到肚子好受了一點,緩緩地站了起來:“用得著讓他來嗎?”

  “你懂什么?一看就沒有生活經驗!”許成心中暗道:以前老子可沒少去婦產科,尤其是年輕的時候!能不懂你這點情況?就以你的身體健康水平,突然肚子疼,還能有什么?

  “你說誰不懂?”文秋最聽不得許成小瞧她的話!

  “你懂,你懂!成不?快坐下!”許成攙著文秋,讓她又重新回到了躺椅上!接著,又聲色俱厲地對她說:“你給我好好躺著,不許亂動,等張機來給你看看再說!”

  “你……”文秋一時被許成的語氣噎住了,以前許成可沒這么嚴厲在對她說過話,別看兩人常常吵鬧,可都是看情況的,從來不在不合適的情況下鬧!所以他們的感情已經是非比尋常了!不過現在看來,這回許成有點兒來真的了!

  等張機?用得著這個醫學宗師親自來嗎?莫非?啊……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文夫人有喜了!”張機給文秋把完脈,連連對許成恭喜不已!

  “哇噢!YES!”許成右手握拳,狠狠地向懷中一收,“他娘的,老子終于要有孩子了!哈哈哈!”

  “笑什么笑?”文秋雖然也是滿心歡喜,可還是要給許成拌嘴,“要是不是兒子,卻是一個女兒呢?看你還叫不叫!”

  “女兒?怎么?難道你看不起女兒?”許成的話不僅讓文秋,連帶著張機也是一愣,“女兒好呀!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再說了,誰說我許成的女兒不能成就大事的?”

  “你……?”文秋一天之內被許成搞暈兩次倒是頭一回!

  “兒子,女兒我都喜歡,當然,你們的意思我都懂!不就是繼承人的問題嗎?”許成興奮過度,對著兩人大說而特說:“什么嫡長子繼承、長子繼承之類,我才不管,要是沒本事的,一律去北方給我墾荒去!當然了,女兒好像不能繼承我的位子,那又有什么?我留給女兒的,一定會比兒子多!哈哈哈!要是她們的兄弟都不行,我就讓她們當家也不一定呢!”

  “主公,卑職什么也沒聽見!我這就告退!”張機本來聽得很好,覺得許成是一個賢明之主,可聽到后來就受不了了,讓女兒“當家” ,恐怕現在誰也接受不了吧!

  “告退個屁!”許成一眼就看穿了張機的用心,不就是不想惹禍嗎?“你放心,不會把你怎么樣的!我說這話,就是要你給我宣揚出去的!”

  “啊!……?”

  “我跟賈文和說過,這個世界是最厲害的武器就是時間,我讓你把這事傳出去,傳他個十幾二十幾年,要是更久就更好了,就算那些人都不同意,又有什么用?‘ 三人成虎’的事情聽過嗎?謊言說過一千遍就成了真理!有人聽了我的話,反對,說上那么久,人們聽的煩了,反倒說不定會同意了呢!不管怎么樣,等我的孩子們長大了,他們面對的,就將是一個比較寬松的環境了,誰當家也好說的很了!哈哈哈!”許成毫不避嫌的把耳朵貼在了文秋的肚子上,直把一向膽大的文秋也給臊紅了臉,而張機,則還處在許成那震憾性語言所形成的風暴中,對面前的尷尬情形視而不見!

  “主公,您想得簡單,這繼承人本就不是好選的,到時候就不是說得這么輕易了!”張機見沒有什么危機,想想許成對自己十分不錯,于是進諫道。

  “以后,我的孩子,都要自己去闖蕩一番,有本事的留下姓許,沒本事的隨母姓,終生不得再姓許,永遠沒有繼承權!這樣總行了吧!” 許成眼珠子一轉,說道。

  “那孩子的孩子呢?而且,要是有本事的很多呢?他們要是爭起來豈不更糟?”文秋倒是先為后代著急起來。

  “兒孫自有兒孫福,有本事的能把事情掌握住,掌握不住我許成的血脈也滅不了,怕什么?我才不認為什么萬年不萬年的呢!”許成滿不在乎地說道。

  “好了,不管這第一個是兒子還是女兒,我都喜歡,我要把自己所有的本事都教給他,哈哈哈!”許成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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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江東戰幕
更新時間:2006-11-27 14:59:00 字數:5163

  

  柳絮飄舞,落葉紛飛,雖然南方天氣較北方一向要暖和的多,可到了時候,并還是有一點兒東西要回歸大地的!現在,柴桑城中的街道上,已經到處都是這些能讓人感到秋意的東西了!

  一個儒生打扮的年青人,看著這些漫天飄飛的落英,緩緩地走著!如果他旁邊有人的話,一定會把能想得到的任何贊美的詞匯,毫不吝嗇的用在他的身上!

  風流倜儻,瀟灑不群,……當然,更重要的是——貌若潘安!

  可惜的是,這名年青人很顯然心情不好!俊美的幾乎讓人挑不出瑕疵的面孔上,表情是那樣的愁苦,而愁苦中更是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

  “唉!”年青人長長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了看那一碧如洗的天空,以及那天空中還在飛翔的小鳥,“老天,為什么會這樣?難道一切就非得隨著別人的意思轉嗎?”

  嘆完氣,年青人又低頭苦笑了一聲,“我怎么這么笨,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怪老天又有什么用呢?他又不會管!罷了,這也許不見得就是壞事,輸一場也好,打打他的傲氣,對以后的事情也有好處!”

  又順著寧靜的街道走了一陣,來到一座大門前,年青人走了進去,沒有任何人阻攔,因為這是他的家!

  一進大門,年青人就直向后院走去,他要去那里尋點安慰,那里,有他的紅顏知己,而這位讓他到現在都心動不己的女子,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他的妻子!

  一路上的屋檐斗拱,雕梁畫棟,亭臺樓閣,以及這些建筑與周圍環境的完美契合,都沒能讓年青人停下腳步!要是以前,在欣賞的同時,他一定會仔細的看一下,這里的設置還有什么地方會有與這院子的氛圍不協調!可現在不行,他很心煩,煩到他本來很不錯的耐心也經受不住了的地步!他需要人來撫平他心中的漣漪!

  “錚錚!……”

  年青人突然停下了急促的腳步,改為慢慢地踱行!琴音是最能打動他的了,多年的習慣讓他一聽琴音就禁不住投入其中,仔細琢磨其中的韻味以及境界,而他最容不得古代雅致高量之士們費盡心血傳下來的樂章被人彈錯,若是遇到,他會毫不猶豫的去指出來,這也是江東一句名諺的由來:曲有誤,周郎顧!

  他,就是周瑜!周公謹!人稱:江東周郎!

  “院外雅客既至,為何不進內一敘!”娓娓之聲傳來,可琴音未斷,周瑜聽了,眉頭一簇,可立即就轉為苦笑,那聲音他也知道,可卻不是小喬的聲音,而是小喬的姐姐,大喬!想不到啊!孫策為了向他賠禮,竟然讓他的大姨子出馬了!

  “見過夫人!”進得院內,周瑜立刻就看到自己的夫人小喬正在撫琴而彈,“錚錚”之音,即使自己已經進來了,依舊未停!在小喬身邊,高貴淡雅的大喬正席地而坐!

  “公謹,你是把我這妹妹給怎么了?為何彈琴彈得這般入魔?好像連你也不認得了呢!”說著,大喬笑了起來!皓齒微露,她帶出了那絕代的風華!這讓一向對美麗的事物就沒有什么抵抗力的周瑜差點就呆住了!

  “夫人謬贊了!”周瑜微微一笑,對大喬說道。

  “謬贊?”大喬檀口微張,轉身看向了自己的妹妹,小喬依舊在彈琴,修長嫩白的手指在琴弦上不斷地跳動,好像沒有聽見兩人的談話,整個人都好似已經沉浸于琴曲之中!“你們夫婦兩個到底都怎么了?公謹,你可不要嚇我!”

  “小喬彈此佳曲,夫君歸來而不知,正說明她心神已經皆入琴曲之中,兩耳不聞外聲,已正式踏入音律之道了!夫人剛才所言,不正是這個意思么?所以,卑職才要多謝夫人對小喬的謬贊!”周瑜微笑不變,娓娓道出自己的意思!然后,他就仰面向天,閉上了眼睛!

  “哦!?”大喬明目流轉,看向了小喬,接著,她也合上了雙目,靜靜地聽起琴聲來!

  一時之間,院內安靜極了,只有小喬的琴音悠揚流轉!

  ***************

  “唉!夫人來意周瑜當然明白,我不會怪責伯符的!”聽完琴,雖然大喬是主母的身份,可這回她來是用的的小喬的姐姐,周瑜的大姨子的身份,而且三人又都很熟,所以三人也不回屋,就在院內談了起來,周瑜搶先出口,堵住了大喬的話頭!

  “是啊!姐姐,公謹跟姐夫是總角之交,自幼就是好友,又怎么會因為一點爭執就鬧別扭呢?”相對于大喬的活潑,小喬雖然小幾歲,卻顯得文靜一些,想來是因為她們姐妹二人所跟的夫君不同,才會受到不同的影響吧!

  “你們夫婦兩個莫非早料到我要來?竟然連話也已經套好了,成心在這兒要堵我是嗎?”大喬微笑著責備二人道。

  “姐姐,你可不能亂猜!”小喬輕輕打了一下大喬,以示不滿!大喬又回敬了她一下,于是,兩姐妹笑鬧成一團,而周瑜身為小喬的丈夫,卻只能轉過臉去,對這道靚麗的風景只能是佯裝沒有看見!沒辦法,這就是身為下屬的悲哀,尤其是周瑜這種正人君子!

  “你們哪!”大喬自然知道自己跟小妹嬉鬧不合規矩,尤其是身為主母的她,可孫策一向就是不怎么講規矩的人,而她們夫婦跟周瑜兩口子又都是好朋友,她的這種作為,實際上也并不過份!更何況,她的目的是想讓周瑜放開拘束,好好談一下心里的想法,讓她好回去對孫策說,畢竟孫周二人是多年好友,這么鬧生份終究是不好的!可周瑜的反應卻讓她有口難開!

  “公謹,姐姐想問你話,你就好好答一下吧!”小喬跟大喬是什么感情?大喬來這兒是什么目的她又豈會不知道?姐妹聯心嘛!而周瑜,放在現在說,正兒八經就是一個新新好男人,在家里,對妻子是絕對的聽從!當然,小喬也絕對聽他的!(周瑜跟小喬這種樣子肯定是不會吵架的,要是現在一定就是婚姻有問題,或者說是即將有問題,可早上那么千八百年的就不一樣了,那叫相敬如賓!)

  “夫人,伯符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出兵?”周瑜聽了小喬的話,沉思了一會兒,對大喬問道。

  “其實,我來柴桑也是想問一下你,公謹,你與伯符之間到底為了什么意見不合,我知道這事本來不是我一個婦道人家應當問的,可這事竟然讓你們一對好兄弟都寸步不讓,他竟然還把你給趕回了柴桑,雖然他又派人送信到建業,就是讓我來勸勸你,還說等他回來,不論勝敗,都會向你道歉!可我總是不放心,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啊?”大喬峨眉微微皺起,讓人感到她的心情并不是剛剛與小喬嬉鬧時那么開心!

  “伯符他要出兵攻打曹操!”大喬之賢,周瑜當然了解的很,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將事情的起因說了出來!

  “又要去打仗?”大喬嘆了一口氣,“你們男人,總是無法安下心來!”

  見姐姐不開心,小喬只好幫她順氣,小手輕輕順著她的后背從上撫到下!

  “你們想必是因此才意見不合的吧?”大喬緩過心情,又向周瑜問道:“以前伯符他也經常出兵打仗呀!雖然你們也有過意見想左的時候,為什么這一回卻鬧得這么嚴重?”

  “我擔心,伯符這一去,費盡辛苦才點據的江北土地,恐再難以保住,而且,我江東……”周瑜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爽朗開心的大笑打斷了!

  “哈哈哈,難得呀!自從那日忍痛將你們嫁出去,為父已經好久沒能跟你們姐妹兩個一起聊一會兒天了!”光聽這話語,就知道,周瑜的岳父,喬國老到了!(當然,現在還不能叫喬國老,可又不知道這老頭兒的本名,就先這么叫著吧!)

  “參見父親(岳丈)大人!”大喬、小喬,加上周瑜,一起對喬國公行了大禮!

  “都起來,都起來,哈哈哈,”喬國老大笑道,他越看眼前的三人越高興,“我本來想來柴桑休養一下,沒曾想公謹你也來了,本想來看看你們這對小夫妻,想不到大喬也來了,老夫真是高興!”

  “父親大人,您坐!”大喬跟小喬一邊一個攙著喬國老,周瑜身為女婿,只能在一旁恭敬地站著!

  “都坐,都坐!”喬國老雙手連連虛按,讓三人都坐了下來,大喬侍在喬國老身邊,小喬則是跟周瑜坐在了一起!

  “可惜呀!伯符不在,要不然,老夫就能真真正正的一家團聚了!”喬國老看了看三人,又說道。

  “岳父大人,伯符一向征戰勿忙,我代他向您賠罪!”周瑜說道,站起來又要向喬國老行禮!

  “唉!坐下,坐下!”喬國老止住了周瑜,“我只是嘴上說一說罷了,難道我不知道伯符要四處征戰嗎?這樣也不錯嘛!我的兩個女婿,一個英武,一個文雅,正是相得益彰,別人羨慕還來不及呢!”

  “父親,您來了正好,女兒倒是有一事相求呢!”大喬在喬國老身邊說道。

  “哦?好啊!”喬國老先是小吃了一驚,又接著大笑起來:“你有伯符撐腰,還會有事求我?難道是伯符欺負你不成?我就去找吳國太,讓她給你出頭,好好煞一煞那渾小子的威風!如何?”

  “父親,不是這樣的!”大喬還沒有對自己老父親的不滿,小喬就說話了:“姐姐只是想求父親大人幫忙緩解一下公謹和姐夫的關系,他們兩個吵架了,公謹就是被姐夫給趕到柴桑的呢!”

  “什么?公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喬國老這一驚可就非同小可了,他的兩個女婿是什么人,都是什么性格他可是清楚的很,孫策雖然傲氣些,可依他跟周瑜的關系,不論發生什么事也不至于把人給趕走呀!而且,孫策性剛,周瑜則是性柔,尤其是周瑜的為人,更加不可能跟人干架,哪怕是口頭上干架,那么這樣一來,這中間肯定發生了大事了!

  “只是一些征戰之上的分歧,岳父大人不用心急!沒什么的!”周瑜說道,還對著喬國老笑了笑!

  “你們有分歧我知道,只是公謹,能讓伯符連你都給趕回來的分歧可就不簡單了,難道你認為老夫不能聽一聽這中間的事情嗎?”喬國老不悅道,他可不想兩個女婿之間有什么毛病,那樣對他的兩個心肝寶貝般的女兒來說可不是好事!

  “岳父大人請不要著急!”周瑜拱手對喬國老又行了一禮,“其實,我只是跟伯符在北伐的問題上有一些意見不合!”

  “北伐?伯符他剛剛才把山越稍微平定下來,怎么又要打仗了?他要北伐,伐誰?荊州劉表?”喬國老問道。

  “不是劉表,而是……新任的司空,曹操!”周瑜緩緩說道。

  “什么!?”剛剛從大喬手中接過來一杯水,正要喝下去,聽到周瑜的話,喬國老手一松,杯子掉在了地上!

  “劉表跟伯符有世仇,征戰不斷,這也就罷了,可那曹操關他什么事?而且,他是朝廷任命的大將軍,可那曹操也是朝廷新任命的司空,他有什么理由要去攻打人家?”喬國老緩過氣兒來之后,突突地就問了起來。

  “岳父大人,您可知道,那種佛初來之時,所宣布的圣旨之上不僅有任命伯符為大將軍的旨意,還有張子布為汝南太守,二公子孫權為山陽太守的任命,可這些地盤,現在都在曹操手中,伯符就是以此為憑據,要去攻打曹操的!”周瑜無力地說道。

  “曹操據有北方青州、兗州、徐州、以及豫州大部,實力只會在伯符之上,伯符他怎么會如此不智?而且,那朝廷的任命,一聽就有問題,根本就是為了挑起他跟曹操之間的爭斗,伯符不是糊涂的人,怎么會中了人家的詭計?”喬國老又接著問道。

  “唉!說起這個來,小婿就不得不佩服那驃騎將軍許成了,他當真是把天下英豪玩弄于股掌之上,難怪能有今日之功業!”周瑜長嘆一聲,說道。

  “既如此,公謹,趁此時有空,你就跟老夫聊一聊,這許成到底如何厲害?”喬國老自從兩個女兒嫁出去以后,就開始享受起田園之樂來,不怎么關心家國之事,要不是今天關系到自己的女婿,他才懶得聽這些呢!

  “別的就不說了,那種佛來傳旨意,同時,他們也是奉命前來江東接任的!”周瑜想了想,說道。

  “接任?接什么任?”喬國老問道,連二喬也是一樣的疑惑,朝廷大員來江東這一向的窮鄉僻壤來接的哪門子任?

  “種佛被朝廷,說白了,也就是許成,任命為長沙太守,同他一起來的董承,以國舅之尊,擔當起了武陵太守!”

  不理喬氏父女的驚異,周瑜又自顧自地說道:“而本來去荊州任命劉表為輔國將軍的周奐,國丈伏完,則是被任命為南郡太守跟竟陵太守,這四人本都是對朝廷忠心耿耿之輩,被許成驅逐出了朝廷,可他們要接掌的地方,卻能隔著長江連成一片,若是他們有心,完全可以讓我們或者說是劉表不費絲毫氣力,就占據優勢,試想,誰敢讓他們去接任?”

  “當然不能讓他們去接任,可這樣一來,不聽朝廷之命,違背圣意,以后,許成就有了借口來對付我們,至少,以后我們跟劉表誰也不能再提起許成桀驁不馴,不聽朝廷之令的事,甚至如今他把持朝廷的事情也不能提,提了,就只會是自打嘴巴!”

  “曹操其實也跟我們一樣,王允相對于種佛、周奐等四人更是死忠于朝廷的人物,他在曹操那里,只會讓曹操更加難過!可這些人卻又不能傷害,在自己的地方上傷害了這些天下士子景仰的人,只會讓自己更加失去人心!”

  “只是幾個毫無價值的圣旨,就讓天下有實力的諸候陷入困境之中,頭疼不已,許成堪稱當世第一陰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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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意外

    “主公,”賈詡在攻陷長安以後,也隨著進來了!他負責處理佔領後的事務,此時,他正向許成報道一些新來的戰報︰“長安一破,再加上涼州在韓遂到達以後,天水也已經拿下,如今,雍州各地的降表大部分都已經到了,其他的,想來還在路上!”

    “好!讓那些官員暫時緊守本位,等情況穩定了,再按政績決定他們的官職!”許成說道,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呂布死了,這就好了嘛!可他的老婆女兒竟然都不見了,這中間當然也包括貂蟬,實在是讓他失望之極,後來聽曹性說呂布打仗之前一向是先把家眷安頓好的,可能是呂布預測到長安不安全,在他們攻城之前就把家里的人都送出長安了!聽到這個理由,許成就派人四處尋找,可結果卻是不如人意,這怎能不讓他惱火呢!能耐下心來在這里聽報告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是!”賈詡答應一聲,“主公,這里有一些人才,正是我們緊缺的,您要不要看看?”

    “你念給我聽吧!看著煩!”聽了許成的話,賈詡一笑,不過,他很快就收斂起來,一本正經地照著名單讀了起來︰“鐘繇,字元常,潁川長社人,現任司隸校尉,擅長謀略,而且,他書法造詣很高,曾師從蔡伯喈;姜敘,任天水主薄,龐德與徐榮攻天水時,就是此人屢屢獻計,讓二人無功而返;楊阜,字義山,天水冀人,有勇力(《三國志》記載楊阜跟馬超交戰,身披五創,還是能夠逃出,可見,本領不小),善謀;郭淮,字伯濟,太原陽曲人,擅謀劃,行事精密,現為徐榮所部;這幾個人,主公您看如何?”

    “姜敘?”許成好像沒有聽到賈詡的問話,“這個姜敘不會是姜維的老子吧?那我豈不是賺了?買大送小啊!(其實姜維的父親叫做姜冏,姜敘是他叔父)好好好,這個買賣做得!”

    “主公?”賈詡又輕聲叫了一下!

    “這幾個人先留著,等回到洛陽再說吧!怎麼說也要問一下老常他們的意思!”許成又想了想,說道。

    “是!”賈詡答應一聲,轉身放下名單,又向他問道︰“主公,既已拿下長安,卑職以為就應當快一些將朝廷遷往洛陽,這樣主公便可據天子聲威,向天下諸候發號施令,從此,無論干什麼,都可以名正言順了!”賈詡越說越興奮,一向沉穩的他想到以後的好處也禁不住有些興奮。

    聽了賈詡的話,許成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表示,他又豈能不知“挾天子以令諸候”的好處,不過,這並不是他想要的︰“文和,我問你,你知道消滅一樣東西,什麼武器最厲害,能把這樣東西給消滅得再不能留下任何蹤跡?”

    “不留痕跡?”賈詡一愣,難道主公想殺了皇帝?這種想法一露頭就被他打入了十八層地獄,開玩笑,自己的主公有那麼笨嗎?論起玩陰的,自己都老覺得有點兒不是對手,可主公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好像主公不想將獻帝給遷到洛陽,那主公到底想干什麼?

    “卑職愚魯,請主公明示!”賈詡想了一會兒,覺得摸不著頭腦,便向許成問道。

    “時間!”許成微笑著,說出了他的答案!

    “時間?”賈詡聽了這個詞,擰著眉頭開始沉思起來,過了一會兒,他的臉色有些舒展開了,“主公的意思是讓時間洗去漢帝的影響?”

    賈詡毫不猶豫地用了“漢帝”一詞,意思之明顯,恐怕只有傻瓜才會不懂了!

    “不錯!”許成點了點頭,“別看我的改革好像是深得人心,尤其是科舉,更是深受那些沒有出路的士子的追捧,可是,這樣就行了嗎?不!而皇帝,就是反對我的最好的藉口!無論我是不是‘挾天子以令諸候’,他們總會給我弄一大批的罪名,以此為依據來反對我!”

    “可是,主公,若是不……”賈詡想說什麼,卻被許成擺手阻住了。

    “我不想遷都,一來,那樣太過於耗費,不值得!二來,我在洛陽呆得挺好,干嗎還要弄個人騎在我頭上?名義上的也不行!第三,洛陽的宮庭早已經在我實行科舉之後被各部所佔,其他的也大都被分租了出去,要是回去,難道還要把那些再清出來?我說話總要算數吧!第四麼,就是時間的妙用了!我雖然攻入了長安,卻一不殺大臣,二不辱君王,這樣一來,大的罪名他們就不能安在我的頭上,再招些人在道義上也能說得過去了,可我卻會把皇帝給軟禁在這皇宮之內,他的名義我可以用,其他人,可就不行了!”許成略顯得意,“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其實並不是很想用皇帝的名義,反正以前也從來沒有用過,還不是照樣打?時間過得越久,人們對皇帝就會越淡忘,這樣豈不是更好?”

    賈詡聽了,陷入深思,他當然知道,許成,和其他各路諸侯,都不會把什麼皇帝放在心上,這個獻帝其實只是堵住天下悠悠眾口的一樣最好用的物品罷了!各路諸候其實也都有王霸之心,只是漢室建立四百年了,深入人心,不能隨隨便便就推翻,而許成這樣做,一來,就避過了成為董卓那種奸臣的可能,說不定他這樣一干,名聲反而會更好也不一定,而許成要統一天下,總要再過一些年,這麼長的時間內,只要不出現皇帝的名字,不出現他的什麼旨意,他的影響力就會漸漸變小,進而消退,到時候,許成想要登基,就會少去很多阻力了!

    “卑職贊同主公之意!”賈詡的回答讓許成安心不小,其實,他也想過,他不用皇帝的名義,其他人也能用啊!這時候的冒牌詔書可是很多的,只是他的可以更加正統罷了!

    “好,明天咱們就上朝堂,讓那些人感受一下咱們的‘忠心’,哈哈哈!”許成大笑,不過,笑了一會兒,他又向賈詡問道︰“楊洱那小子有沒有把皇宮里的衛士都換成咱們自己的人?”

    “主公盡請放心,楊洱將軍已經將一切辦妥,那朱雋也知無法阻攔,任由我等吩咐!只是……”賈詡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難道那朱雋想認楊洱做干兒子?”許成調侃道。

    “呵呵!”賈詡被許成逗得一樂,“倒不是朱雋,而是皇甫嵩他的病又好了!”

    “皇甫嵩?真是的,這老家伙怎麼這麼邪乎,說要死又不死了!真不地道!”許成大罵,沒辦法,這個皇甫嵩對他來說比較難辦,他那第一個校尉的官職,還是因為皇甫嵩才弄到手的呢,現在自己發跡了,總不能不表示一下吧!就更不要說洛陽盧植那老頭跟皇甫嵩還是老鐵桿了!

    “算了,等明天再說吧!”先撂下再說!


    第二天,朝堂!

    許成本來想一來就說出自己不打算遷都的意思,然後就走人,他十分討厭這里的那種讓人難受兼惡心的氣氛,可今天,在這里他卻遇到了一個讓他極為吃驚的人物!

    讓他吃驚,倒不是說這個人有多麼了不起,多麼有名,而是因為這個人是從江東來的,他是孫策的使臣!當然,其實這個人還是挺有名氣的,最起碼,這人家里的老二挺有名,他們家的老二就是諸葛亮,而他叫諸葛瑾!

    “諸葛子瑜?”許成聽到太常種佛說起“諸葛瑾”這個名字以後,立刻就從嘴邊蹦出這四個字!

    諸葛瑾想不到許成竟然能說出自己的表字,好像還挺熟兒的樣子,頓時有了一種叫做“受寵若驚”的感覺!別看他們這些人不待見許成,可許成對他們來說,依舊是一座高山,而且是足以讓他們仰止的那種!能讓許成知道自己的名字,也真是一種榮幸!

    “賤名不足以辱驃騎大將軍之耳,諸葛謹汗顏萬分!”諸葛瑾躬身向許成行了一禮,說道。

    “不客氣,你名頭確實不小!什麼辱不辱的?”許成對諸葛瑾笑道,他對諸葛亮三兄弟其實印象都不錯,不過,這個諸葛瑾為人據說很有長者之風,而且為人溫厚誠信,很是不錯!只可惜他並不知道諸葛瑾的真正本事,要不然,他就不會想放諸葛瑾回江東了!

    (諸葛謹,諸葛亮之兄,經魯肅推薦,為東吳效力。胸懷寬廣,溫厚誠信,得到孫權的深深信賴,努力緩和蜀漢與東吳的關係。呂蒙去世後,諸葛謹代呂蒙領南郡太守,駐守公安。孫權稱帝後,諸葛謹官至大將軍,領豫州牧。諸葛一家出了兩個人臣之最,可謂厲害,最小的諸葛均也做過蜀漢的長水校尉!)

   “驃騎大將軍過獎了,這位是小人的副使,江東名士薜綜薜敬文,還有這一位,是孫將軍派來護送小人與薜大人的徐盛,徐將軍!”諸葛瑾向許成介紹了身邊的兩個人!

    “好,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角色,想來孫伯符這一次派你們出使的目的不小!”許成笑道,不過,他在這兒笑,卻是讓江東三人心里直打鼓,他也不想想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隨便做個表情也要一些人想上幾天的!

    諸葛謹三人又謙遜了一番,雖然三人在江東都是備受孫策看重的人物,可許成也不是其他諸候能比的,他們又怎麼敢在許成面前失禮呢?

    許成回頭看了看跟他一起上殿的眾將,責備之意極其明顯,居然讓人家摸到自己地頭了,也沒有一點兒消息,實在是失職!不過,見楊洱他們一臉的冤枉相,說不定有內情也不一定!可惜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

    “不知道孫策派諸位來到長安,有什麼事呢?”轉過頭,許成又向諸葛瑾問道。

    “不敢勞驃騎將軍下問,我等是為我主孫將軍向朝廷進貢的!”諸葛瑾依舊是躬身答道。

    “只是進貢那麼簡單?”許成笑問道。

    “這個……呵呵,”諸葛瑾也笑了一笑,“我主孫將軍其實也想求朝廷能授予官職,以彰顯功勞尊貴!”

    “原來如此,那不知道孫策想求什麼官職呢?”許成又問道。

    “許將軍,此乃朝堂,聖駕在此,要問話先見過陛下再說!”朱雋過來沉聲說道,現在王允已經休閑在家,維持朝廷僅剩的尊嚴,就只有靠他了!

    “是是是!”許成也不生氣,對著獻帝拱了拱手,“見過陛下!”連一個“臣”字也沒有說。

    “許卿家不必多禮!”獻帝跪在皇位上做了一個虛扶的手勢。

    “諸葛先生,你們遠路而來,有事就先奏請吧!”許成又一次讓諸葛瑾小小虛榮了一把,能讓許成尊稱先生,這世上能有幾人?可沒听過這位對讀書人有多大的善意!

    “多謝驃騎將軍!”諸葛瑾收拾了一下心情,從袖筒里拿出一份奏章,遞給了獻帝身邊的一個小宦官。

    獻帝接過奏章,打開看了一會兒,手卻開始的些發抖,最後,他招手叫過朱雋,說道︰“太尉,你來看一下!”相對於國丈伏完、國舅董承,他還是認為朱雋才能壓得住局面!

    朱雋看完這份奏章,也是長長呼了一口氣出來,又朝諸葛瑾這三個江東的使節看了過去,目光里也已經沒有了多少善意!

    諸葛瑾等人也是心頭惴惴,他們三人當然知道這奏章上說的是什麼,更加知道這道奏章如果在許成面前出示是一件多麼大的事情!

    “許將軍,江東孫策想求取‘大將軍’一職,你看如何?”朱雋終於說話了,他的話,頓時讓整個朝堂響起了一片吸氣聲!

    “狂妄!”許成所部諸將幾乎一起吼了起來,音量幾乎可以把這未央宮大殿給掀翻了!他們此時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憤怒!而他們所形成的那種氣勢,就連朱雋也感到了沉重的壓抑感,只覺得連話也說不出來!至於江東三人組,兩個文人就不用說了,連徐盛也禁不住面色狂變,難受的要死!

    “叫什麼叫?想震聾我怎麼著?”出乎意料的,竟然是許成把這些悍將給鎮壓了下去,“不就是個大將軍嗎?值得你們這麼叫喚?真是少見多怪,上不得大場面!”

    “可是主公……”眾將沒有人在乎許成的喝罵,他們只是認為這個“大將軍”的位子,在呂布死後,唯有許成,也就是他們的主公才是最為合適的人選,本來從靈帝開始,朝廷的兩個大將軍何進、呂布都難以讓人心服,好不容易許成無論實力還是功勛都足夠了,想不到現在孫策這不識好歹的家伙竟然也敢來搶,他們又怎麼能不怒,尤其是參加過洛陽大戰的,更是對孫策極度輕視,連他老子孫堅都被他們打敗了,哪里還會把孫策放在眼里!,

    “子瑜啊!”許成對諸葛瑾更親熱了一些,“你們該不是剛來不久吧?”

    “許大人怎麼得知……”薜綜的嘴快了一點兒!

    “若是我沒有猜錯,你們是想趁我還沒有下長安之時來求取官位,這要一來,朝廷仍視我為逆臣,你們就可輕輕易達成目的,對嗎?”許成問道。

    “這……”江東三人不知該如何說才好,因為許成猜得確實是八九不離十!他們本來早已經到了,只是在一家富戶那里住著,等待機會,以為許成要是來攻打長安,自己趁勢獻上貢品,這樣一來,在朝廷危急時刻出現,總能搏得好感,加上孫策雖然已經實際上割據南方,卻對朝廷也夠不成威脅,朝廷卻可以多一個盟友,遠交近攻,用一個虛位來搏取南方的人心,朝廷同意的可能應當很大!可這失誤就失誤在對許成的小覷,許成只用了幾天時間,幾乎沒怎麼打仗就拿下了長安,這讓他們的如意算盤無法打響,可又不打不行,只好硬著頭皮來了!

    “哈哈哈,孫策這小子倒是狂得很,他有什麼理由來求取這個大將軍的位子?”許成大笑著,向諸葛瑾問道。

    “……”諸葛瑾對許成叫孫策小子感到難以接受,可他現在不敢再惹許成生氣,只有隱忍在心,“我主新近平定南方山越,為我大漢穩定南方疆土而立有大功,所以,應眾人之請,來向朝廷求取大將軍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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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5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六章 無戰有果

    “正是,陛下且請寬心,許成怎麼說也還是朝廷封的驃騎將軍,且不說他能不能攻破長安,就算攻得下來,他也絕不敢對陛下如何,除非他想成為天下公敵!”太常種佛在伏完和董承出現在朝廷上之後,地位狂降,不過,他終於也找到了說話的機會!

    “哼!自作多情!”公冶乾聽了種佛的話,心中嘲笑道,“天下公敵?主公早就已經是了,也沒見得你們這幫人能把他怎麼樣,還不是被主公拿捏在手里,要扁就扁,要圓就圓?”不僅是他,就連王允和朱雋也對種佛的話感到不爽,尤其是王允,要不是種佛經受住了內奸的調察,光憑他這幾句話,王允就要好好再察察他!

    “既然如此,朕就放心了!”獻帝的話,讓朱雋和王允再一次皺起了眉頭,這可不是好兆頭啊!

    “陛下,現如今,朝中雖然有朱太尉可以掌兵,但是,我們依然欠缺猛將,要知道,軍中有帥無將,戰力是無法提上去的!”公冶乾又向獻帝奏道。

    “不是有大將軍呂布嗎?朕聽說他不是回來了嗎?”獻帝問道。

    “這……”公冶乾表情為難的看向王允!呂布不上朝,一方面是戰場上大敗,丟不起人,另一方面,就是由於王允不願意兵權再一次被呂布這種桀驁的人掌握!那樣對朝廷來說,終究是禍害!

    “不如這樣!臣去敦請大將軍出戰,而且,他手下尚有三員大將可用,也能算得上是一大助力!”朱雋看王允面色尷尬,知道他的想法,就自己把這惱人的差事攬了過來,現在不是防著呂布的時候,沒有勇將帶頭,他們長安城內的那些新招來不久的小兵們,哪能與許成的大軍相抗?

    “你可拿朕的聖旨去!”獻帝天真的說道。

    “這個倒是不必,陛下,呂布乃是朝廷大將,為陛下分憂乃是本份,又何必下旨敦促呢?”朱雋可不想依照獻帝的這個爛主意去請呂布,開玩笑,呂布什麼時候把他這個所謂的大漢天子放在眼里過?拿著他的聖旨去找呂布,說不定會有反作用呢!

    這時,議事大殿外突然跑進來的個小黃門,好像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報道,公冶乾就湊了上去,那小黃門跟他咬了一會耳朵,隨後,公冶乾一擺手,讓他下去了!

    “公冶愛卿,有什麼事?”獻帝問道。

    “陛下!”公冶乾微微一笑,躬身答道︰“這一下,呂奉先想不出戰也不行了!”

    “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愛卿快快講來!”獻帝一下子來了興趣!

    “與呂布同樣號稱‘天下無敵’的王越已經到達許成軍中,光憑他這個名號,呂奉先也要跟他好好戰上一場!”公冶乾說道。


    三天後,長安城下!

    王越,呂布!

    眾人眼中好像充滿了︰激電!狂風!轟雷!(其實啥都沒有!)

    無形的氣勢緊緊壓在觀戰的數十萬人的心頭!(都是心里緊張造成的!)

    “你可有什麼臨終遺言?我可以幫你辦到!”王越首先說道,語氣頗為誠懇。

    “你怎麼知道勝利的一定是你?”呂布怒道。

    “本以為,我連日飛奔而來,應當是你以逸待勞才對,所以,主公非要我休養三日,才與你對決,可惜呀!如今我看你卻面色疲憊,神情憔悴,那麼,這一戰,尚未開打,你便已經輸了三分!”王越悠然說道。

    “少廢話,要打就打,哪里用得著這麼囉唆!”呂布覺得自己的氣勢被王越聊聊幾句話就打下不少,心中不禁開始著急起來!方天畫戟開始晃動!

    “要打了,要打了!”許成軍陣中,楊洱一陣亂叫,被許成一巴掌鎮壓!

    “你亂叫什麼?叫得人心里緊張!”徐晃也在一旁對楊洱不滿,小聲斥道。

    “我比你還緊張呀!”楊洱壓低聲音叫道。

    “用得著這樣嗎?你!”徐晃反倒覺得不好意思了,看不出來這小子跟王越的感情竟然這麼好!

    “我可是賭的王師傅勝,要是他敗了,我可就賠大了!”楊洱的這句話將正在感嘆的徐晃徹底擊倒,差點就翻身掉下馬去!

    “……”張繡跟閻行,還有高順,這幫人都比較受許成重視,跟楊洱他們都呆在一起,聽到楊洱這一番無恥至極的話,高順還好,早知道楊洱是什麼德性,心里還接受的了,張繡和閻行就不一樣了,紛紛翻起了白眼!

    “你跟誰打的賭?”徐晃要把所有的家伙都揪出來,再好好收拾!

    “能有誰?還不是龐沛、公孫止這兩個混球!賭局都設了好幾年了,差點兒就以為賭不下去了呢!”楊洱說道。

    “他們竟然敢賭王師傅輸!?”徐晃睜大了眼楮!這倆小子不想活了?

    “他們說兩百回合之內,難分勝負!我說一百回合之內,王師傅就能嬴!”楊洱緊張道。

    “哼!”還好,不過,徐晃依舊狠狠地表示了一下自己對同僚這種行為的不屑!

    “我賭五十回合之內,分出勝負,而且,嬴的是王越師傅!”許成的聲音插入進來!之後,許成又看處兩側眾將,“你們誰跟我賭?”

    “……”絕對不會有人答應的,輸了也就罷了,嬴?誰敢?可偏偏好像許成的輸面較大,這讓人怎麼回答他?

    “唉!我本來想誰嬴了就讓人領雍州刺史的呢!”許成搖搖頭,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依舊沒有人答腔,楊洱等許成軍的老人深知許成從來不無的放矢的習慣,而且,嬴了又如何?根據許成那次改革的規定,雍州刺史將只能主管雍州行政,他們這幫軍人撈這職位干嗎?還有,這職位好像該歸吏部掌管,許成會隨隨便便就把它當賭資壓下去嗎?有陰謀,一定有陰謀!

    “我王越本是一介武夫,因犯了心結,在洛陽城內攀權附貴,只想謀一官職,後來,蒙主公不棄,授我以高位重權,從那以後,我心結漸開,才發現自己不是帶兵的料,所以,才請主公將機會讓於其他將領,我只是平時帶一下‘技擊之軍’,兼且訓練一下新兵而已,今日,與你一戰是我最後的心願,我可不想讓人說我欺負你!”王越抽出長劍,撫劍說道。

    “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何來欺負一言?”呂布的眼里開始冒火,單打獨頭,還是頭一次有人敢說能“欺負”他!

    “你好好休養,我請主公將攻城時間再延長三日期限,你好自為之!”長劍回鞘,理也不理呂布,王越調轉馬頭就回陣了!把呂布晾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呂布唯有長舒一口氣,也策轉赤兔馬,回轉長安城!

    “不是吧!”楊洱哀鳴一聲,“居然又不打,難道又要我們等上個幾年?呂布要是死了怎麼辦?”

    “咚!”徐晃忍無可忍,一腳把他給踹下了馬!

    “再延長三天?”許成對王越的話不置可否!

    “主公,末將以為不可!”張繡見到許成對自己點頭,這才說道︰“戰機一轉即逝,若是因為王將軍與呂布的比武而拖延時日,恐怕會不利於我軍士氣啊!”

    “一鼓作氣,王某也知道這個道理,”王越並沒有因為張繡的話而生氣,“可這一次並不一樣,攻下長安已成定局,晚幾天,早幾天,對我軍來說,分別並不大,所以,我才請主公再延遲數日攻城,而且,呂布在長安的日子也不短了,長安城中各色人等莫不懾服於他的武力,要是能打敗他,我們攻入長安以後,那些心里不安分的人也會老實點!

    “那王將軍,您有沒有必勝的把握呢?”高順問道。

    “就算呂布處於全盛之時,我也有把握打敗他!”王越說道。

    “王師傅,你是不是太過於自信了!?”楊洱探頭道。

    “呵呵,這不是有沒有自信的問題,實際上呂布從來都不可能是王師傅的對手!”許成說道。

    “主公,就算呂布是咱們的敵人,你這樣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楊洱反駁道。

    高順、曹性和郝萌,以及與呂布有過一些交手經驗的,張繡、閻行兩人,都表示同意楊洱的意見,當然,同時也表達了對許成所說的那些話的不解。

    “呂布厲害,是厲害在戰場上,沙場搏命,他可以說是無敵;王師傅卻不然,他研究的,本就是兩個人之間的比拼、技擊之術,呂布與王師傅相斗,是以己之短,攻王師傅之長,不敗才怪!而且,敗得還應當很快!”許成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很是高深莫測!

    “原來如此!哈哈哈!”王越仰天長笑!“我與呂布相對之時,只是憑直覺,覺得他不會是我的對手,卻沒有像主公想得這麼深刻,既如此,一場必勝之戰,還有什麼好比的!主公,既然您心里已經如此清楚,為什麼還同意讓我來到這里呢?”

    “我若是不讓你看上呂布兩眼,你能甘心嗎?”許成對王越說道。

    “當然不能!”王越乾脆地說道︰“既然如此,末將就收回我剛才的那個請求,主公,我與呂布實在是沒有必要再比,我還是決定回洛陽去了!請您准許!”

    “這樣也好,不過,時間也不著急,王師傅你就不想看看長安再走?”許成又問道。

    “有什麼好看?難道這長安能比得上洛陽繁華麼?不就是多了一群公卿百官嘛!都是一群厭物,不見也罷!”王越說道。

    第二天,王越就回洛陽去了!

    當夜!

    長安城的南門,城門之上,負責守城的,正是新上任不久的城門校尉︰包不同!而跟在他身邊的,可不就是朝廷上堂堂的衛尉,公冶乾!

    “怎麼樣?”公冶乾小聲問道。

    “放心!周圍百人,都是自己人!”包不同臉色凝重地“微笑”道︰“只需到了凌晨,城牆之上的士兵們疲憊不堪,偏又精神松懈之時,大門一開,主公就可堂而皇之的走進來了”。

    “好!”公冶乾一臉的擔憂,語氣卻輕快已極,“我先到別處察看防務,你小心點!”

    “放心好了!”包不同暗暗打了個手勢!

    凌晨終於到了,天色尚是漆黑,長安城上的守兵們還沒有發現,一群群的黑影,已經順著城牆摸到了城門邊上!

    “嗚哇,嗚哇……”黑龍學完老鴰叫,就在心里怨開了︰“學什麼不好!偏偏要學老鴰!主公也真是的!要我說,春天了嘛!就應當學喜鵲!也好預示著我們要大勝了!對了,喜鵲怎麼叫來著?”

    “吱呀!”老鴰叫過之後不久,長安城門就開起了一條縫,然後,這條縫慢慢地擴大,終於,全都敞開了!

    黑龍一擺手,帶頭走了進去!然後,一條條的黑影開始向城門邊上沒有自己人標志的守軍士兵們下黑手了!直到城門之上亮起一支火把,並且轉了三個圈子之後,“轟隆隆”的聲音,才將城上的守兵們全部驚醒!

    “敵襲啊!……”

    “沖啊!”形跡已露,也就不必再遮遮掩掩的了,所有的許成軍,在楊洱、徐晃、厲方、高順四名大將的帶領下,匯成一股絕對強大的洪流,沖入了大漢數百年的古都——長安!

    “肅清城中所有反抗力量,到宮門之處集合!”楊洱下令道。

    “遵命!”徐晃等人一齊回道,然後,四人分頭而去!

    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喊殺聲,反正就是攻破城池的那一套了!

    不過,要承認的是,鄴城也比這個長安要難攻打!這是楊洱最後下的斷語!長安相比於鄴城,更大、人更多!可是有一點,那就是這里的人不是一條心!董卓把洛陽的豪族名門都給遷到了長安,雖然大部分都受害了,可加上原來長安的那些勢力,這些人實在是太多,而許成軍已經破城而入這一條,卻並沒有能讓這些本身就有一定武裝力量的豪族名門們聯合起來反抗,就算有,也只是那麼區區幾家罷了!

    而身為外來戶的朝廷官員們就更加不用說了,只能在朱雋帶領的那數千皇城禁軍的保護下暗暗詛咒著許成!

    “城里怎麼樣了?”許成珊珊來遲,才剛進入長安城門!

    “好像差不多了,聲音幾乎沒有了!”公冶乾在一旁說道。

    “你怎麼還在這兒?”許成對他叫道。

    “主公,你不是要卸磨殺驢吧?”公冶乾在朝廷上呆得久了,學了一些不太好的東西,心理有點灰暗!加上他們實際是許成的老部下,自然也就有些言笑不禁了。

    “啪!”許成依舊是一巴掌,“讓你不學好!怎麼跟楊洱和龐沛一個德性了?”

    “嘿嘿嘿!”包不同在一旁偷笑。

    “你們不能再呆在長安了,讓人發現了你們的身份倒也沒有什麼,可總有人會說你們是那種不講道義、無恥背叛的小人,難道你們想留下罵名?所以呢,先回洛陽,讓老常給你們安排個位子,要是你們不願搞政務,找老何也行!”許成說道。

    “主公,這有什麼?到時候由您讓寫史書的改一下,不就成了?”公冶乾漫不在乎地說道。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難道不知道我根本就管不了寫史書的那些家伙嗎?”許成也是漫不在乎!

    “什麼人您還收拾不了他?”包不同搶在公冶乾前面問道,不在許成軍中,才更能體會到許成的厲害,所以,聽到許成的話才會更加驚奇!

    “還不是蔡邕那老頭!我可是一向提倡敬老愛幼的,總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吧!”許成說道。

    “……狡辯!還不是你想著人家的女兒!”公冶乾和包不同同時在心中叫道,不過,他們卻把心思猜到了蔡文姬的身上,也不能不說他們思想活躍!

    “既然如此,主公,我在長安可是已經坐到了衛尉的官職,你可不能讓常大人給我的官職太小!”公冶乾說道,這家伙的官本位思想還挺濃!

    “那一下子給你們什麼官才能不讓人注意呢?而且你們還得做好嘍,省得被別人給擠下來!……”許成佯做思索道。

    “主公,我們還是先從小官做起吧!這罵名我可不想留!而且,我要用回本名!”包不同說道。

    “算了!用本名的話只要不被見過你們的人知道就行,那樣你們就可以不用非要從底層做起了!不過這樣一來,就要把你們給發配的遠一點兒才行了!”許成的話讓公冶乾與包不同臉上泛起苦色!

    “你們先仔細想一下,哪里合適,報給我,等回到洛陽我再跟老常他們商量一下!”許成擺了擺手,“現在,你們不能出現,我讓人帶你們先去外面軍營吧!”

    “是!”兩人躬身行禮!

    暫時處理完公冶乾和包不同的事情,等許成來到皇宮大門,才發現大軍早已經攻破了這里,他就只有跟著楊洱他們派來的向導,繼續向里前進!

    終於,到達未央宮的時候,見到了一大群士兵正圍著整個宮殿,楊洱、高順都在,徐晃和厲方想來還在別處指揮軍隊,不過,來的還有張繡和閻行,他們竟也已經到了!而未央宮的殿門之外,台階之上,是朱雋、王允、伏完等文武百官,擁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孩,正與他的手下們對峙!

    “閃開,主公來了!”黑龍本來沖鋒在前,可他身為許成現在的頭號親衛,依然是第一個發現許成的到來的人,立時嚷了起來!

    “這麼多人擠不擠?都干嗎呢?”許成做作道。

    “這位想來就是驃騎大將軍嘍?”王允走出人群,厲聲問道。

    “我就是許成,你是王允,王司徒!我見過你的畫像!你可比那畫師畫得丑多了!”許成紅舌如劍,毫不留情!

    “你……”王允一怒,可立即就忍了下來,現在可不是對許成發火的時候,“聖駕在此,你身為驃騎大將軍,為何還不拜見?”

    “皇帝在哪兒呢?”聽到許成說話的語氣,獻帝和身體反倒向後縮縮,不敢走出來!

    “許成,你怎敢在陛下面前如此說話?可知這是君前失儀?”董承本想說這是“欺君之罪”,不過,話到嘴邊,他就改了!

    對董承的話,許成不置可否!

    “你……你就是驃騎將軍,……許卿家嗎?”見許成沒有回答董承的話,獻帝膽氣一壯,終究還是走了出來!

    “你就是當今的陛下?”許成歪著腦袋問道。

    “朕正是當今天子!卿家擅自帶兵攻入長安,手下更是強行進入皇宮,這是為何?”獻帝顯得有些怯聲聲地問道。

    “……”許成心中突然一動,說道︰“我只是想來問一下陛下,董卓董相國是怎麼死的?不知他有什麼罪?朝廷為什麼要處死他?我出身於董相國門下,要為他復仇!”

    聽了許成這話,不僅是朝廷一方,就連他身後的眾將都有些不解,他許成在董卓還在世的時候就已經“獨立”出去了,雖然說不上反目成仇,可也是自立門戶了,現在卻反過來問董卓怎麼死的,為那個大胖子報仇的意思竟然如此明顯,他到底想干什麼?

    “王司徒!你跟呂布為什麼要處死董相國呢?”獻帝轉身向王允問道。

    ……

    滿場寂靜!

    ……

    “這就是我們要死保的皇帝?”朝廷的官員們大都如此想到!他們都感到了一絲絲的寒意正進入他們的心房!

    良久!

    “唉!……”王允終于從呆滯的狀態中解脫了出來,仰天長舒了一口氣,慢慢走下了台階!

    許成軍的將士們沒有動!

    “原來是要王司徒自裁,還好,能留個全屍!”有些人如此想!

    “給我一把刀!”王允的聲音顯得有了一點安詳!

    “……”沒有人回答他,所有的人都在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他!

    “……”王允向四周看了一看,突然向前一沖,就向一名許成軍的小兵手中的刀奪去。

    “喂,老頭兒,你干嗎?”王允的身手太差,被小兵閃過,然後,小兵理直氣壯的對他叫了起來!

    搶不到刀,王允對著殿前的台階看了看,終於還是轉過了頭去,然後頭一低,向旁邊的一個石柱沖了過去!

    沒撞到!楊洱拉住了他︰“王老頭,你不知道你弄贓了地方,還要別人洗嗎?講點道德好不好!”

    “許成,你敢如此侮我?”王允氣急敗壞,轉過頭來對著許成大聲怒吼!

    聽到王允那充滿絕望的大吼,都將目光朝向了許成,眼中都充滿了鄙視,這人怎麼這麼狠毒,連死都不讓人好好死!

    “我侮你什麼了?”許成冤枉道。

    “你既然要為董卓報仇,我就賠你一條命!你不想動手,我自裁便是,為什麼還要手下阻攔?還故意嘲諷於我?你這不是存心侮我,又是什麼?”王允大聲怒喝!

    “我是說要為董相國報仇!可我說過要殺你了嗎?我本來只是想罵你一頓就算了的!”許成雙手一攤,“再說了,我手下攔著你自殺,那可是本著救死扶傷的心態的,你可不要冤枉他們,而且,你還得好生感謝他們才對!”

    “你……!”王允用手一指許成,卻是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我?你這人真不講理道!”許成蠻橫地一擺手,向周圍大聲喊道︰“都呆在這兒干什麼?不嫌擠啊?都跟我出去!”

    說完,不理那些已經驚訝到極點,兼且目瞪口呆的獻帝和文武百官,轉身分開手下的將士們,又向來時的路走去!很快,他的手下都跟著他退了下去!

    “主公,就這麼走了嗎?”楊洱小聲問道。

    “不走能怎麼辦?大殺一場?”許成反問道︰“要不就讓你來動手如何?”

    “不用了,不用了!”楊洱連連擺手,“可是,主公,你不會就這麼放過這幫人吧?”

    “什麼放過不放過?我又跟他們沒仇!”許成說道。

    “……沒仇?不是吧!都打了這麼大一場了,還沒仇?”楊洱發現自己好像永遠也無法理解許成的想法,心是不禁郁悶!

    “你們打得這麼歡,有沒有見到呂布?”許成又問道。

    “主公,呂布已經死了!”黑龍在旁答道。

    “什麼?”許成斜起了眼楮,“小黑,你怎麼知道的?不會是你殺的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主公,這可不關我事!”黑龍連連搖手,“我只是見到了他跟他那三個手下將領的屍體,上面全是箭,更是都被踩的面目全非了,想來是他想攔住咱們的軍隊,咱們的人沖不過他在的地方,才放箭殺了他的!”

    “唉!”許成搖搖頭,“老高呀!呂布家里還有什麼人?”

    “還有一位正妻嚴氏夫人,側室貂蟬夫人,再有就是一個女兒,名叫呂雯!”高順的聲音也有些沉,怎麼說呂布也是他的第一個主公,就這麼死了,也實在是有點讓人感到難受!

    “全是女人,唉!真是難辦!還有這個貂蟬!”許成感到自己對這個女人的名字好像有點兒來電,“派人好好照看,等長安事了,把那嚴氏和她女兒送到冀州,有你照拂,想來也沒人能欺負她們孤兒寡婦!”

    “末將代呂布謝過主公!”高順對許成磕了個頭,許成沒有攔他!至於貂蟬,抱歉,一個小妾而已,漂亮是漂亮,可這也正讓她失去了很多,不是嗎?

    “誰讓你們打進皇宮的,我不是命令你們只到宮門就止住的嗎?”許成又向麾下眾將問道︰“要不是這回我反應快,你們知不知道會是多大的麻煩?嗯?”。

    “還有,老高,你怎麼也跟著來了?也不制止他們?”許成又責備高順道。

    “請主公恕罪!”高順正要答話,跟在後面的閻行突然跑了出來,跪在許成面前。

    “是你下的令?”許成問道。

    “正是……末將!”閻行本以為攻進皇宮而已,實際上應該沒有什麼大不了,可是,此時他突然覺得心里有點慌,以至於聲音所帶的語氣也顯得有點兒軟!

    “為什麼你要違反將令?”許成的音調並沒有什麼變化,可卻讓在場的眾將都感到有些難受,好像心臟被什麼給壓住了一樣!

    “末將……”閻行終於明白許成有多麼大的威勢了,一個人有多大的實力,他就有多大的威懾力,只是許成的這種威懾力平常並不顯現出來罷了!

    “本來,我們攻到宮門之前,並沒有再向前推進,可那守衛皇宮的禁軍卻射殺了我們幾名軍士,所以末將才一時發怒,率兵攻了進去,楊洱將軍和高順將軍他們是以後才來的!”閻行答道。

    “就只是這樣?”許成又問道。

    “是的!只是後來那朱雋帶兵反抗的時候,又死了不少兄弟,所以,就這麼一直打下去了!”閻行頭也不敢抬,不過,說完這話的時候,他的感覺好了許多!

    “末將可以為閻將軍做證!”張繡也算是早到的將領之一,又因為與閻行同是降將,平時走得有些近,這時也為閻行說話了!

    “違反軍令終究是違反軍令!”許成緩緩說道,“楊洱,派人去向徐晃問一下,此次進攻長安,可有其他將士違反軍令?”

    “是!”楊洱轉身去找人了!

    “呆會兒你自己去典軍校尉處報道(典軍校尉相當於許成軍的軍法官),除了典軍校尉給你的處罰之外,我還要罰你去禁閉三日!你聽明白了嗎?”許成又對閻行說道。

    “是,末將領命!”閻行呼了一口氣,就怕許成趁機殺人!這下可安心了!不過反過來想一想,自己也真是小肚雞腸,要是許成想殺自己還用得著等到現在嗎?

    “起來吧!”許成道。

    “多謝主公!”閻行站了起來,可他眼光向四周瞧去的時候,除了張繡之外,看到的卻是一片同情的目光,這讓他心中突然又變得有些惴惴不安!

    “主公,”過一不久,楊洱派出去的人回報︰“徐將軍回報主公說,今日攻城,沒有一名士兵違犯軍令!”

    “你明白你的錯有多嚴重了嗎?”許成又向閻行問道。

    “末將明白了!”閻行只得又一次躬身行禮!想不到自己連一個小兵子的軍紀意識也比不過!真是讓人難以忍受!

    “你們以前曾問過我,為什麼不用全軍進攻長安,這就是答案,我要的是整個城市,不是一堆廢墟!軍紀不行,在我這里,永遠都不會有出戰的機會!因為,我許成不會在乎什麼公卿豪族,卻不想挨百姓的咒罵,這一點,你們永遠要給我牢牢記在心里!而要達成這一點,就一定要給我嚴肅軍紀,閻行,你剛來,所以,我只是給你一個輕判,以後,你就不會再有第三次違犯軍紀的機會了,明白嗎?”越到最後,許成的語氣就越加的嚴厲,讓身邊眾人都快抬不起頭來了!

    “末將一定不會再犯!”閻行聽著許成的教訓心中有些不爽,長這麼大什麼時候有人跟自己這麼說過話?可好像不聽又不行,唉!

    “好了!楊洱你繼續帶人包圍皇城,其他諸將,去安定城中其他各處!閻行,你去找典軍校尉,都走吧!”許成一擺手,眾將頓時一哄而散,讓他覺得有點“鳥獸散”的樣子。

    閻行走在路上,向身邊跟他一個方向前進的高順問道︰“高將軍,為什麼你們聽到主公給我的處罰好像都有點變色?難道這處罰很重?”

    “閻將軍!”高順意味深長地看了閻行一眼,“據我所知,主公麾下幾名大將,楊洱、龐沛、厲方(雖然為人嚴正,可這位當初可是亡命徒,犯錯很正常)三人,以前都曾因為違犯軍紀而被禁閉過!所以,你倒是不用著急!”

    “禁閉,就是關在一個地方不能出來吧!?”閻行問道。

    “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高順難得的賣起了關子!

    “真不知道主公這支部隊是如何調教出來的,竟然沒有人違犯軍紀,會不會是楊將軍派去的人騙我?亦或是徐將軍虛報情況?”閻行雖然脾氣不是很好,可對高順的為人還是比較信任的,所以毫不隱瞞地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呵呵!”高順難得的笑了,“閻將軍,你可知道主公以前訓兵之時,為嚴肅軍紀,做過些什麼?”

    “不知道!請高將軍不吝賜教!”閻行道。

    “我曾幫主公訓練士卒,而且,呂布麾下也有人曾經在主公手下做過事,所以,對主公的事情還是有一些了解的!你可知道,主公升為校尉的第一天,因為不聽將令,違犯軍紀而被他處死的,就有七十余人!”高順說道。

    “一天連殺七十余人?”閻行倒吸了一口氣,這就算是在涼州那處處血腥的地方,也是夠……那個什麼的了!

    “以後有時間,你還是去打聽一下主公過去的事情,”高順好心說道︰“主公為人和氣,可這並不就是說主公沒有脾氣,至少主公麾下我認識的人中,沒有誰敢真惹主公生氣!”說到這里,高順又看了一眼閻行,直看得他心里發毛,才接著說道︰“因為……沒有人能承受得住主公的怒火!也沒有誰會想去承受!”

    “是這樣啊!呵呵呵!”閻行覺得自己笑的都有點兒變味了!怎麼聽高順這麼一說,好像自己剛才是跟從鬼門關逃回來差不多呢?主公真的這麼可怕?想到這里,他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

    高順看著閻行的樣子,心道︰你們這些人一向桀驁不馴,現在才投降不久,才顯得老實一點,把主公的厲害誇大一點也好壓一壓你們,省得以後麻煩!不過話又說回來,好像也沒誇大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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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5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五章 蝴蝶效應

    “唉!自從那個楊洱把咱們鄴城經洗劫了一遍,這來來往往的人可就少多嘍!”一個看上去已經有五十多歲的老兵,站在城牆跟處,邊曬著太陽,邊對身邊那些一同曬太陽的小兵蛋子們說道。

    “是啊!他奶奶的,連咱們的油水也少了好多!”其中一個二十多歲,臉上長著一根長長地黑毛的守門士兵說道,他說話的時候,那根黑毛抖動著,在太陽光的照射下,竟像是亮了一樣,反射的光一陣刺眼。

    “行了,我說,黑毛!你就天天念叨著不忘油水,那你為什麼當初不跟著那個楊洱走啊!干嗎還呆在這兒!我可是聽說那幫跟著楊洱走了的人,老百姓都分了地,分了牛,現在日子過得可是滋潤的很呢!唉!”又有一個長得有點瘦的士兵對著這個“黑毛”說道。

    “他奶奶的!你當老子不想嗎?”“黑毛”低聲說道,邊說還邊看向城頭,生怕在上面的當官的聽到一樣,“可老子當時不是不知道嗎?這天下諸候,有哪個真為咱老百姓想的?我以為那楊洱就是像以前黃巾賊的張角兄弟一樣,只是把人騙走,等到了並州就不管了呢!誰知道人家說的全都是真的!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倒也是!我當時倒是想走來著,可家里的婆娘正病著,哪能走遠跑啊?老天爺不讓咱們走呀!如今,一想到那些走了的人,我就眼紅地直想哭!”挑起話頭的那個瘦士兵說道。

    “得了吧你!皮猴!你當我們不知道怎麼的?你那時候就抱著你那點兒錢,那麼幾塊粗布一直躲在你們家炕頭底下,怕遭了兵災,後來安穩了,你就趁機帶著你婆娘出城避難去了,還說多虧的人家守城的士兵人好,沒有攔你,現在後悔了吧!哈哈!”幾聲悶笑,讓“皮猴”的臉紅了起來。

    “哼!你們幾個小子!只會在這里吃後悔藥!也不想想,鄴城幾十萬人,人家若是想騙,也不會這麼騙,不怕這些人爆動嗎?那可不是好對付的!要不是我老頭子已經在鄴城幾十年了,早就跟著走了!”那個老兵插口道。

    “洪爺!聽說許成軍那邊有一個大將,叫什麼洪峰,力大無窮,武藝高強,不會是你的本家吧!”“黑毛”笑嘻嘻地叉開話題,向他問道。

    “我要是有這麼一個本家,就讓他把你們全都拿下,挨個兒扔到臭水溝里去!”“洪爺”回敬道︰“再說了,我姓洪就是洪峰的本家,那你王黑毛,莫非跟那天下無敵的王越是爺倆兒不成?”

    “嘿嘿!我倒想來著,就怕人家不認!”“黑毛”一臉失望,好像剛剛被王越給拒絕了一樣!

    “哈哈哈,”“皮猴”盡量壓抑著笑聲,好不讓城頭上的人聽到︰“你想認王越當老子?要是行的話,我豈不是能找那楊洱當表兄弟了?你可別忘了,我表弟可正是姓楊,按你們的說法,說不定他就真跟楊洱是一家子呢!哈哈哈!那樣的話,我可就發財了!”

    “你這個財迷!老想著發財!平日里摳的像只鐵公雞,別做夢了你!你看咱們鄴城的那些大戶人家,哪有你那麼小氣的!所以啊,想變富,就不能小氣!”“黑毛”不屑地說道。

    “有人來了!”就在幾個人正聊得起勁的時候,兩匹馬,馱著兩個人,飛快地向著城門之處馳來!只不過看那戰馬的樣子,好像已經跑了很遠的路一樣,一個勁的吐著氣,在春寒之中,形成一股股地白氣,不斷散失在空氣之中。

    “快……!快……去上報,許成軍攻破範陽,高覽將……軍被困易京,快去!”一到城門口,不用這些城門守卒阻攔,馬上的兩個騎士就跌落下馬,好像累得不輕!

    “我去告訴張校尉!”“瘦猴”轉頭就向城頭上跑去,這可是大事,他一個小兵也知道,幽州失守了!

    兩個騎士靠著馬,不斷地大口喘著氣,“黑毛”見了,急忙用端過一瓢水來,遞了上去。

    “兩位,怎麼高覽將軍也沒能防住那許成軍嗎?”“黑毛”小心地問道,這種傳信兵一向脾氣都很大,絕不是他這種城門小卒子能得罪的,可他又禁不住關心,還是問了出來。

    “咳!”可能是水太涼,喝水的那一個被嗆了一下。

    “對不住,這位大人,咱們喝涼水習慣了,沒注意!”“洪爺”見了,急忙道歉!

    “沒什麼!”被嗆著的那個騎士搖搖手示意自己沒事!

    “兩位,你們是什麼官職?該是兩位將軍吧!”“洪爺”突然又問道。

    “嗯!……”兩名騎士一愣,如電的目光瞬間擊向“洪爺”的雙眼,如狂濤一般的氣勢之下,“洪爺”一個踉蹌,身形一晃,差點兒就跌倒在地!

    “你們……?!”“黑毛”不是傻瓜,一看眼前這情景,就知道這兩上騎士是敵非友!他剛想轉身大喊,就被一聲沉悶的厲喝叫住了。

    “‘黑毛’,不想死,別走!”是“洪爺”!

    “洪爺”是這幫城門小卒中最有威信的,“黑毛”聽話地站住了腳步!而此時,那兩名騎士則早已堵住了他的路,先前的疲憊之態,哪里還留有半分?

    “兩位是從並州來?還是司州來?”“洪爺”小聲問道︰“你們莫不是又要襲佔這鄴城?”

    兩個騎士沒有回話,只是盯著“洪爺”和“黑毛”,眼中更是滿是詢問!

    “嘿嘿!兩位,小老兒活了這麼多年,當了快四十年城門卒了,這雙眼楮可是毒得很呢!什麼人我沒有見過?”“洪爺”略微有些得意地說道︰“兩位表面是累得半死,可是都到自己人這邊了,卻還緊抓著馬匹不放,是什麼意思?更有意思的是,兩位很不會演戲,裝的著急,眼中卻是一片安定,還有,這報信的士兵小老兒見過的可不是百八十撥的問題,每年都是一大群,怎麼就只有你們跑到這城門不走了?幽州失守多大的事情,哪輪的到一個小小的城門校尉去報告?而且,要是真的緊急,報信的隔著大老遠就喊起來了,怎麼兩位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呵呵!”終於,兩名騎士中有一個出聲了,“這位老哥可是不簡單啊!可幽州失守多大的事情?要是造成恐慌豈不糟糕?哪里能喊出來?我們從重圍之中殺出,走到城門這里累得實在是不行了,停一下也算是合理的吧?抓著馬匹不放不更說明我們等一會還要接著跑嗎?再說了,哪有用兩個人就來奪城門的?”

    “哼!”所有的論據都被駁倒,“洪爺”好像有點生氣,“可你們不還是被小老兒我詐出來了嗎?”

    “不用急,‘皮猴’說是去找張校尉,那是城門校尉,要管整整一面城牆,好幾里地呢!沒那麼快就來!”原來是“黑毛”看到另一名騎士老是朝城里亂瞧,說這話來緩解形式的,他可不想讓這倆人覺得事情緊急,把自個兒跟“洪爺”一起宰了,那可不劃算。

    “你們就不怕我們殺了你們?”跟“洪爺”對話的那名騎士對眼前需要面對的情況有點兒摸不準!

    他這話讓“洪爺”跟“黑毛”聽得有些心寒,還是“洪爺”心里有底,說道︰“咱們在這里過得可不怎麼樣!自從你們的楊洱將軍來過一趟,鄴城里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又要成天打仗,咱們這些人早就受夠了,只希望快點兒打完,如今,你們已經佔了幽州,又要再來襲擊這鄴城,看來是勝定了,我們干嗎還要幫著那幫老爺們?”

    “就是就是!”“黑毛”大受啟發,立刻贊成道︰“現在鄴城里的老百姓哪一個不後悔當初沒跟著楊洱將軍到並州去呀?現在可是被那些當官的給搜刮苦了,就連我們家里有人當兵的都跑不了啊!”

    兩個騎士互看一眼,都哭笑不得,這叫什麼事兒嗎?楊洱在鄴城的一番大搶,不僅他自己搶得高興,竟然連帶著民心也給搶過來了,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人算不如天算?

    “這個……,咳!我們不是楊洱麾下!”騎士中那個長得比較平凡地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黑毛”突然不再害怕了,“楊洱將軍聽說跟著驃騎大將軍許成到雍州打長安、打呂布去了!”

    “那兩位是……?”“洪爺”小心地問道,楊洱所率軍隊的軍紀好,不搶老百姓,可這並不就代表了許成軍其他的部隊!

    “我們是驃騎大將軍麾下龐沛將軍所屬,我叫趙雲,這位,就是公孫止將軍!”

    “我……我的媽呀!”“黑毛”一個屁墩,當場坐在了地上,讓“洪爺”氣得踢了他兩腳!

    “他們是那‘北地蒼狼’的手下,會不會把咱們……”“黑毛”拉過“洪爺”,小聲對他說道,邊說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誰說我們要殺你們的?”“黑毛”的動作被發現了,公孫止對他種行為極為不滿!

    “沒有沒有……”“黑毛”嚇得連連後退,要不是怕死,說不定他就要跑了!

    “笨蛋!”“洪爺”一敲“黑毛”的後腦勺,“‘蒼狼過處,寸草不留’,說的是打胡人,又不是說要殺咱們大漢子民,你呀!丟人!”話雖然如此說,可他的手也禁不住有點抖!袁紹他們可沒少宣揚許成軍中眾多將領的壞話,龐沛更是直接被描成了一個殺人魔王,名聲之可怕,用來止小兒夜哭極為有效!

    “是是是!嘿嘿嘿!”“黑毛”傻笑兩聲,不再說什麼了,不過,眼珠子始終警惕地盯著公孫止和趙雲!

    “龐沛這小子竟然有這麼可怕嗎?”公孫止也是小吃一驚,那個整天好吃懶做,卻又偏偏狡猾萬分,更有甚者,龐沛為人極為不要臉,根本就不知羞恥為何物,經常大白天就摟著侍姬睡覺,這種人竟然也有如此巨大的威懾力嗎?

    “嘿嘿嘿!”“洪爺”倒是聽到了公孫止的問話,雖然對他的話感到有些不解(屬下對上司不敬),可他還是不敢對龐沛做出任何置評!由此可見,謠言害死人吶!

    “好在我們不是一個一個的攻城,要不然,以龐將軍的名聲,恐怕把我們所有的二十多萬騎兵都打完了,也打不下冀州!”趙雲說道。

    “撲通!”再也站不住,“洪爺”腿一軟,也坐在了地上!二十萬騎兵,對處於中原地區的人來說,是絕對能嚇死人的!其實趙雲說的是龐沛目前能指揮的所有騎兵的總數,不過,這一回他們也就來了八萬正規騎兵,那些八旗兵則是去進攻“布袋城”了!有風波惡做內應,一切都不用太過於操心!而且由於鮮卑各部大都聚集在城中,更省了上草原上搜尋的功夫,直接就是一鍋端!

    “張校尉來了!”“皮猴”的叫聲終於傳來了!

    “本來打算當官的一來就開打的,現在看來不用了,老哥,兄弟,幫我們一把,應付過這一關,只要再等一柱香的時間,我包你們下半輩子不愁!”公孫止小聲說道。

    “……好!”“洪爺”站起來略一沉思,就猛的一點頭答應了,至於“黑毛”,也僅僅是落後一點點罷了!亂世人命不如草,搏上一把,能管得了一生,而且勝面還很大,也難怪他們會答應!不過,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聯盟的一種,兩名一等一的大將跟兩名身份低得不能再低的城門小卒的聯盟,既算得上空前,恐怕也能當得上絕後了!當然,這個聯盟的時間也是有史以來最短的,只有一柱香的時間!

    “張校尉就在後面!”“皮猴”一過來,就發現場中氣氛不太對勁,不過,看到兩個老朋友的眼色,他聰明地沒有問什麼!而公孫止和趙雲,則在他過來之前,就再也站不住了,“累”得背靠著牆,坐到了地上!

    “幽州到底怎麼了?”那個張校尉一來,就扯著趙雲的前襟,把他拉起來,大聲問道。

    “白癡!”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皮猴”跟這個張校尉之外,都在心里暗罵了一聲!公孫止和趙雲是罵這個張校尉沒有腦子,不知道幽州失陷的事情不能張揚!而“洪爺”跟“黑毛”在罵的同時,則是為這位張校尉暗暗捏了一把汗,敢撕扯“北地蒼狼”龐沛手下大將的衣服,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他們的這個擔心倒是真的有可能,好在這個姓張的校尉是拉起來的趙雲,要是他拉的是已經被龐沛影響的脾氣大如天的公孫止,說不定立刻就會被一拳打斷骨頭!

    “範陽失守!高覽將軍被圍易京!”趙雲說的有氣無力!說這一句,最起碼深呼吸了三次!

    “馬上跟我去見蔣義渠將軍!”張校尉拉著趙雲就要向城內走!

    “校尉大人,他已經累成這樣了,骨頭都快散架了,你要是再強拉他走,恐怕就要了他的命了!”“洪爺”在一旁說道,這就是他們的任務,一定幫忙把公孫止和趙雲留在城門這里。

    “軍情緊急,哪里能等?”張校尉頭也不回,拉著趙雲就要走!

    “將軍,我不行了!”趙雲自己都覺得惡心,他竟然會淪到這種境界,第一次,他理解了公孫止為什麼老是對龐沛那麼不客氣了,這種主意,真損!而公孫止更是快要撐破了肚皮,忍得辛苦的很!終於有人分享他的痛苦了!實在是爽!

    “你!”這位張校尉眼看就要發火,“校尉大人,您可以先去向蔣將軍通報一聲啊!我們找一輛車,待會兒就把人給您送到將軍府上去,您看如何?”“黑毛”也出聲道,有時候,小人物也是很懂得機變的!

    “嗯!好吧!你們快一些,不要讓將軍久等!”又看了看趙雲,張校尉勉強點了點前,大踏步走了,在他想來,許成軍既然在圍攻易京,就應當暫時不會到鄴城來!

    張校尉走了,城門洞里的眾人互看一眼,無聲地笑了起來!戰後,公孫止對趙雲說道︰“以前主公說什麼一只蝴蝶扇扇翅膀就能引發大風暴,一顆釘子就能決定一個國家的存亡,我不信,現在我才知道主公到底是什麼意思!”


    “嘩啦!”蔣義渠案几上的書冊掉了一地,“這不可能!怎麼會?怎麼會?高覽竟然沒能守住範陽,那樣一來,冀州豈不是已經危如累卵?”

    “是啊!將軍,你看我們應當怎麼辦?”張校尉滿頭是汗,一半是累的,另一半則是急的!

    “你,快去!馬上去找審正南,請他過來!”蔣義渠命令道。

    “審大人已經被主公革職了,這樣……”張校尉有一點兒遲疑!

    “什麼革職?都是要命的時候的,哪還顧得了這麼多?還不快去!”蔣義渠大聲喝道。

    “卑職遵命!”張校尉行了一禮,轉身就走!

    “等等,那兩個報信的信使呢?”蔣義渠又問道。

    “看城門的那幾個小兵馬上就用車把人送過來了,那倆人累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張校尉回道。

    “知道了!你去吧!”蔣義渠沒有疑心,他想不到自己家的小兵已經秘密投誠了!

    “不對!不對!”審配一聽到幽州失守,就立刻蹦了起來!在房間內來回踱步,把這個張校尉給走得心頭直跳!

    “審大人,有什麼不對?”張校尉小聲地問道,雖然審配已經被革職,現在只是一個平民,可威望仍在,不是他能無禮的!

    “龐沛人稱‘北地蒼狼’,擅使騎兵,其速無比,可他是如何能夠擊破高覽的?高將軍有城池為盾,而且還應當是時刻防備著他的呀!”審配問道。

    “這個卑職不知道,那兩個報信的使者累得不行,我讓城門的那幾個小兵找輛車把他們運到蔣將軍那里,也不知道到了沒有!”張校尉說道。

    “是這樣啊!”審配隨口應了一聲,“你去問一下,唉!算了,我跟你一起去找蔣將軍!”

    “將軍大人正是讓我來請您的,我帶您去!”張校尉邊說邊走到頭前帶路!他不知道,他把“黑毛”的主意攬到了自己身上,沒有讓審配起疑心,要不然,一個城門小兵對信使居然如此熱心,怎麼說也有點奇怪吧?何況又是如此敏感的時期!他的這句話也讓鄴城終於再一次落到了許成軍的手里,不過這一次,許成軍可是不會走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是審配再起疑心,也來不及了!

    喊殺聲終於響起來了,這個張校尉跑得快了一點,在偌大的一座城中,僅用一柱香的時間,就從一家跑到另一家,雖然他很賣力,可是,無論是審配還是蔣義渠,都無法再獎勵他了!楊洱來時,不過是六萬兵馬,鄴城卻有數十萬百姓和四萬大軍防守,而如今,鄴城內的兵力幾乎已經被袁紹掏空,百姓更是早已經受過楊洱的教導,聽到喊殺聲就把門一關,反正許成軍是不會無故闖入民宅的,他們反倒是要防著袁紹的士兵跑進家里來!至於為什麼百姓會知道來的是許成軍,聽一聽那無數士兵喊出來,堪稱震天響的口號就知道了︰

    “驃騎大將軍許成麾下,奉命攻擊袁紹所部,鄴城百姓不得阻攔,鄴城將士立即投降!”

    楊洱能攻破鄴城是因為有內應,再加上偷襲,而龐沛攻破鄴城只是靠了幾個城門小卒,兩員大將及時攔了一下想要關城門的城頭守軍,以及他所帶領的八萬騎兵的齊聲大吼,然後,他就只是讓人巡城,收攏降兵就成了,只有在拿下審配和蔣義渠的時候費了點兒力氣,本來審配是想自盡的,被蔣義渠攔住,最後,又一次被生擒!

    “他奶奶的!你們這兩個家伙!竟然這麼不夠義氣,也不幫老子說幾句好話,我跑東跑西,累得半死,你們倒好,只是幫忙說了幾句話,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龐沛率軍拿下鄴城以後,已經從同伴口中得知事情經過的“皮猴”立刻就大罵起來,他想不到就只是那麼一短的一點時間,兩個多年的同事就已經得到了那麼大的好處,實在是心里不平衡,嫉妒呀!

    “唉呀!這個……”“黑毛”摳摳耳朵,“誰叫你跑得快來著?還不是想去邀功賺點賞錢?只是運氣不太好罷了,可怨不得我們不管你!”

    “你……”想不到“黑毛”居然得了便宜還賣乖,“皮猴”的臉皮立時就紅了起來!

    “行了!皮猴,沒那回事兒!你回來的時候不也是覺出不對來了嗎?可你也沒怎麼著不是?這就是功勞!懂不懂?再說了,咱們幾個小兵子罷了,人家那麼大的將軍,還會吝嗇給你點兒賞賜不成?”洪爺安慰了一下皮猴!

    “嗯!……”皮猴不自然的扭了扭身體,有點認同洪爺的話,他也想通了,要不是自己叫著去找張校尉,城頭的守軍肯定就要下來問話了,那樣一來,公孫止和趙雲就得立即開戰,能不能拿下鄴城還難說呢!

    於是,皮猴就定下了心思,一定要向公孫止和趙雲講明自己的功勞,絕不能讓機會就這麼白白溜走!趙雲是給了他一些東西,可他並不知道,在公孫止眼里,他那只是履行城門守衛的職責應當做的事情,連湊巧都算不上,而他想從公孫止身上刮油,更是絕對的不長眼,所以,當他去找公孫止的時候,公孫止命人把他給轟走了!可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時,這個小兵子皮猴竟然鐵了心,非要跟著公孫止,並且非常直白地說要錢!

    雖然多次被轟,被打,可他就是死賴著不走,公孫止又不好真的宰了他,面對如此堅韌的家伙,只有無奈的讓他跟著,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因為生活問題,皮猴終於沒能堅持住,不再跟在公孫止後面了!而就在公孫止慶幸不已的時候,皮猴居然又出現了,不過,這一回,這家伙已經成了公孫止軍隊中的一員,並且是龐沛撥給他的親衛!原來,皮猴本打算放棄來著,可他的消息又讓龐沛知道了,如此妙事,怎麼能這麼就玩完兒了呢?於是,在龐沛的幫助下,他又回來了!就這樣,他和公孫止兩個人竟然開始了長達二十多年的馬拉松式討帳里程,討要的金錢總數更是不斷增長,按皮猴的說法,那是因為要算利息的,而在這二十年中,皮猴要帳的方式可謂花樣百出,每天三遍,就像一天三頓飯一樣準時,只有在後來公孫止大婚的當夜,為了慶賀也已經算是老相識的公孫止大婚,他扳著手指頭,從記帳的本子上扣去了三個大錢!

    *********************************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許成的部下們都看著他咕咕囔囔地,也不知道在哼哼著啥,

    “主公,前面就是長安了!要不要開始進攻?”徐晃代替了楊洱,成為第一個問話者!

    “不用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王越師傅離這兒就只有一百里不到了,你要是現在進攻,不怕他以後找你算帳?”許成向他問道。

    “呵呵!是啊!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那就稍等等吧!”徐晃搖搖頭,訕笑著退下!把也跟在許成身邊不遠的張繡、閻行給看得呆了!在主公面前,這也太隨便了點兒吧!退下時竟然連禮也不施一個!自己認的這位主公是不是太缺少一點威勢了!

    “主公向來不重虛禮!兩位倒也不用驚奇!”看到兩人的表情,曹性對兩人說道,他和郝萌,早在呂布等人被圍之後,就被許成聯系上了,所以,當呂布回轉長安,路過武功與咸陽之時,他和郝萌閉城不納,只是送了一些食物馬匹!

    呂布本來想剝奪他二人手中的兵權,自己拿到手中,放棄咸陽與武功,再回轉長安,這樣手里既有兵,也好見人!可想不到他們兩人竟然早已被許成說降了,這樣一來,他就只剩下身邊的三將和那幾十個小兵了,真真正正地成了光桿司令!

    為此,呂布從武功罵到咸陽,可這兩人躲在城里,就是不見他!罵也聽不見!終於,呂布熬不住了,灰溜溜地又向長安而去!

    等許成跟過來,兩人獻出城池,也交出了兵權,許成也不客氣,點了幾個將領暫時先統領兩地,把他們兩個也帶在了身邊!

    “王越要來?”對徐晃“無禮”行為的驚奇過去後,張繡和閻行這兩人就立即想起了許成的那句話︰你王越師傅離這兒可就一百里不到了!

    王越來干什麼?難道憑眼著由許成親領的軍隊還無法攻下長安嗎?再說了,沒聽說王越有多能領兵呀!

    “天下第一!”張繡想起了自己在潼關慘敗於王越之手的那一次!想起那清寒的劍光,他心中依然有點兒惴惴不安,雖然已經是一家人了,可他對王越的怕意卻是一點兒也不減!

    “王越跟呂布,到底誰強誰弱?這回,想來可以有個結果了!”閻行低聲對張繡說道,王越來此的目的很容易猜的。

    “你認為他們哪一個會嬴?”張繡又向閻行問道。

    “我雖然見過呂布,卻沒有見過王越!不知道!”閻行很聰明地回避了這個問題!答不對豈不丟人?怎麼說自己也算是高手了,眼光也不能低才對!

    “倒是你,兩個人都見過,而且,都還交過手,你認為他們哪一個會嬴呢?”閻行又反問道。

    “我認為王越會嬴!”張繡看著閻行詢問的眼神,答道︰“我能與呂布對敵百余回合,而我在王越麾下,依然沒有把握能走過五十個照面!”

    “那不一樣!兩人戰法不同,你與他們對敵,結果自然是也不會相同,可這並不能代表著兩人就能以你為界線而分出勝負!”閻行搖頭道。

    “我也認為王越會嬴!”許成的話音突然在兩人身邊響起!

    “啊!?主公!”兩人一驚,連忙施禮!他們可不是徐晃,人家怎麼說也是許成的親信大將,自己可不能學他!

    “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有這種想法?”許成笑問道,說起來,他許成跟張濟也是平輩論交,真要論起來,張繡還要比他低一輩呢!這種感覺讓他很爽!

    “這個……”張繡和閻行相互望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算了,算了!還是等以後再說吧!”許成微笑著搖搖頭,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許成他們這邊馬馬虎虎算是談笑甚歡,而他們面前的長安城內,卻是一片緊張!

    呂布回來之後,由於已經沒有了兵馬,大將軍的位子只是笑話,為了不再受氣,他連上朝也不去了,整天躲在自己家里,跟著幾個嬌美妾恣意尋歡!

    而經過了王允和朱雋的忠誠檢測的公冶乾,連帶著並不起眼的包不同,卻是更加得到了朝廷的恩寵,要不是他們兩個是敗兵而回,再一次加官進爵也不是夢想!不過,即便如此,兩人如今也是紅得發紫!至少,在王允的眼里是這樣的!

    “要想破敵,我們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守,守到其他各路諸候的勝利消息傳過來!”公冶乾在朝堂上侃侃而談。這個緊急的時刻,連因為年齡不大,一直不怎麼問政的獻帝也出現在了朝堂上,在他皇帝的位子上跪著!(又沒有椅子,當然得跪!其他人都一樣!)

    “我們能守住嗎?幾十萬大軍都敗了,敗得連個響都沒聽見,你又怎麼能確定,這長安城,能守住?”伏完,這位國丈,因為王允擔心再一次外戚專權,一直受到壓制,這會兒他是第一次出現在朝會上!不過,他的表現可是囂張的很!可見王允的擔心不是多餘!

    “我不能確定!”公冶乾回答道。

    “那你還那麼說?”國舅董承如今也是武將了,這叫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他本事一般,要不也不會表現得這麼著急!

    “那不知國丈和國舅可有良策?”公冶乾暗嘆一聲,反問道。

    “馬上派人去向漢中太守張魯求援,許以高官厚祿,他必定會來的!”伏完說道︰“許成受內外夾擊,自當退卻!”

    “哼!笑話!”王允怒道︰“那張魯本就是米賊出身,與黃巾賊實為一黨,朝庭不追究他的罪責,授他太守之位,他卻霸佔漢中,不僅劫斷了朝廷與益州的聯系,還不聽朝廷調遣,自成一系,這種人,國丈將他招來,豈不是引狼入室?”

    “漢中張魯,就算他傾盡漢中之軍而來,也不是許成的對手,再說,許成又豈能不派人去守住通往漢中的關隘?他能來得了嗎?”朱雋也是緩緩說道。

    “張魯與益州劉璋,互相攻伐已有多年,他一出兵,姑且不說能不能救得了長安,他自己豈不是也要惹火上身?”公冶乾也做了一番報道。

    “那……”伏完也不知該怎麼說了!“那我們可請涼州的羌氐之兵,只要給他們些金銀珠寶,應當就能請他們出兵!只要我們能堅持一段時間,等他們一到,許成自然就有的受了!”

    “看來國丈還不知道!”公冶乾繼續充當王派馬前卒。

    “什麼我們不知道?”董承問道。

    “剛剛才得到的消息,涼州已經被許成部將徐榮、龐德聯手攻下,至于國丈所說的羌氐各部,更是龐德麾下的主力之一!而且,據說這些蠻夷兵馬,被龐德給訓練得軍紀嚴整,甚至連騷擾百姓的都很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公冶乾的話把一些不知真相的大臣給嚇得不輕!一向桀驁不馴的涼州蠻夷竟然早就被許成征服了,今天的太陽難道是從西邊出來了嗎?難不成以前朝廷數次在涼州用兵都是白打了?得出的經驗怎麼這麼不對?

    “王司徒,那朕該怎麼辦?”獻帝終於也按捺不住了,焦急的問道。

    “陛下,不用著急,長安城高池深,許成縱有百萬大軍也休想攻下此城,而且,城中百姓自從我們誅殺董卓以來,無不對陛下衷心愛戴,只要朝廷登高一呼,數十萬百姓皆可為朝廷臂助,又何必怕他許成!”王允拱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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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5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三章 曹軍之敗

    “啊!”曹昂中箭,心窩!脖頸!後背!前胸!插得滿滿的,誰叫他是主將,太顯眼了!

    “公子!呀!”夏侯惇武藝高強,擋得了前面,背上卻被一支弩箭射中!疼痛中,動作一停頓,又立刻有一支箭補上來,再一次射中他的大腿!可他不管不顧,翻身下馬,就向曹昂所在之處沖去!

    “元讓,來不及了,快走!”于禁用身體替夏侯惇擋住了後背,並不斷地用身體頂著他朝城門退去,不讓他去撿曹昂的屍體!

    “眾將士,圍成一圈!用盾牌擋住!”呂虔文武全才,也跟著來了,關鍵時刻,起到了絕大的作用,可這也暴露了他自己!話一說完,就被亂箭穿身!他的死,看得曹軍將領心里流血,夏侯惇更是狂叫起來!這個時候,跟在他們後面的曹軍大隊已經退了出去,只有他們還留在甕城之中!

    “想學我們?哼!本想讓你們多逍遙一會兒的!”方同覺得曹軍反應不慢,而且盾陣也有點和自己這邊刀盾兵的盾陣相像,心中有些不快,“下令,青獸軍,殺!”

    許成軍王牌,雖然沒怎麼出戰過,可實力永遠都是實力!

    “轟!嘩啦啦!”甕城牆再一次飽受摧殘,接近地面的部分被推開了!磚塊又一次撒滿了一地!

    出現在曹軍將士面前的,是八百青獸軍戰士!

    “殺!”沉悶的聲音響起,讓已經圍成一圈,並逐步向城門處後退的曹軍將士們心里一寒!

    “嚓!”

    “噗!”

    “啊……!”

    ……

    面對青獸軍,盾牌是沒有用的,青色野獸的利爪可以毫不費力的將其劃開、撕裂!而躲在盾牌之後的人們,面臨的,是明晃晃的樸刀!

    “沖出去!”于禁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聲嘶力竭般地喊道!

    “我跟你們拼啦!”把于禁朝城門地方向一推,夏侯惇不顧腿上有傷,猛地沖向了青獸軍的戰士們!以命搏命之下,兩名青獸軍戰士沒能擋住他狂暴的力量,被當場腰斬!

    然而,接下來,他就沒有這麼好運了!青獸軍戰士立即就調整了戰術,幾個人一齊出刀,從多個方位,多個角度砍向他的身體!就算他能突破幾個人的圍困,還有其他的青獸軍戰士在一旁看著呢!連一會兒都不到,夏侯惇身上就難以再找到一塊完好的地方!拼命?沒用,青獸軍有過這種訓練!

    “元讓!快走!”于禁又回來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回來!也沒有時間去想,實際上他膽子一向不大,要是平常說不定就真的逃了,可這個時候,他心里就只有一個聲音,曹家不能再死人了!也許是因為曹操對他實在是很好,讓他心中本來不是很多的血氣在這一次翻湧了出來吧!

    不顧夏侯惇的掙扎,也不管身上已經中了多少刀,于禁死命攔住了青獸軍的進攻,他只是凶狠地對夏侯惇喊道︰“你不走,我們一起死!”聲音淒厲,恍如鬼哭!

    “帶夏侯將軍走!”這是夏侯惇最後一次聽到于禁的聲音,很快,他就被幾個殘存的曹軍將士拼命拉走了,而他已經無力再掙脫束縛,返回去找于禁了!第一次,他在戰場上流下了眼淚!

    “好一個青獸軍!”方同見到甕城內的情景,心中暗暗喝彩,雖然早就熟悉了這支小小的軍隊,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攻破由夏侯惇和于禁主導,並且一直在拼命的軍陣,也不由得他不佩服!

    此時,曹軍已逃!

    “不必結陣,直接進攻!”方同下令的聲音中充滿了冷酷!跟在曹昂身後的曹軍已經被徹底擊潰,現在結陣反而是浪費時間,大將被誅,敵膽已破!現在只需要進攻、進攻、再進攻!

    “殺啊!”許成軍的將士們也很屈!這麼久,一直呆在滎陽城里不能出戰,加上以前不是修工事,就是鑽地道,當耗子,這氣兒,早就快撐破肚皮了!

    三萬大軍從城門中一湧而出,朝著後退的曹操大軍餃尾追擊,以他們的速度,這一場擊潰戰完全有可能演變成一場殲滅戰,因為曹軍將士們竟然都朝著他們的大營跑,那不是自亂陣腳麼?

    “唉!……”郭嘉與荀攸、程昱對視了一眼,“劉延將軍,放箭吧!”聲音之中所含的,是一片死灰!

    “可是……”劉延手臂發抖,遲遲不能舉起!

    “若是任由敗軍衝擊我大營,不光他們,我們也將步他們的後塵,主公性命,也將危在旦夕!”郭嘉的語言之中,只有落寞!

    “我……”劉延想不到,因自己獻策而組建的弓弩大軍,從出現到如今,發揮最大作用的一次,竟然會是殺自己人!

    “你不下令!就讓我來吧!”程昱走到他身邊,按著他的肩膀,輕聲說道。

    “全軍聽令!……”劉延突得舉起手臂大聲吼道!

    “放……放……”聲音突然又變得好小!好小!

    ……

    “放箭……!”吼出來了,但劉延身上的力氣好像都被剛才那兩個字抽盡了,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滎陽攻防最後一戰,曹操一方︰關羽戰死!(被壓成肉餅,包括其坐騎爪黃飛電!)曹昂戰死、呂虔戰死、曹休戰死、夏侯德戰死、夏侯尚戰死、曹豹戰死、黃巾降將孫禮、何儀戰死……許成一方︰幾乎為零傷亡!因為他們只是在甕城夾層內射箭,再跟著追擊罷了,根本就沒有怎麼與曹軍短兵相接!

    曹操最後才知道,當時他看著重傷不醒、唯一一個活著回來的大將夏侯惇,大叫一聲,昏死過去!隨後,曹軍在郭嘉、荀攸等謀士的帶領下,連夜後撤!

    (“滎陽之戰,能臣武將、兄弟子侄,死傷慘重,我軍元氣大傷,再難平復,此皆吾之過也!”——曹操日後所言!)

    “你說這幫人干嗎非要往前跑,不在自己軍中帶領手下,非要跑到前面來送死,何苦來由!?”廖江看著面前的戰報,心中不解道。而他此時,已經站在了甕城的城牆之上,城牆之下,有著如此多的屍體,每一具屍體,無論是躺著還是趴著,都是眼楮睜得大大的,昭示了他們死的都是如此地不甘心,因為,沒有見到敵人就死了,輸在這種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仗上,他們實在是心里屈的很!“有本事就來真刀實槍的打呀!”,他們臨死之前大都這麼喊道,可惜,沒有人會聽他們的,他們注定要成為一種新的戰斗方式的犧牲品!

    “滎陽攻防戰”之後,大漢國土上的城市攻防戰徹底地改變了它本來的面貌,將整個城市改成一座強大的戰爭陷阱幾乎成了所有防守一方諸候的首選,當然,要有時間這麼做才行!滎陽為了制造那些陷阱,就將本來居於城內的居民全部遷往了司州,至於那些陷阱,更是讓人費盡了心思!而從“鐵滑車”出現以後,無論哪一方,只要是守城的,都想到了它的強大沖擊力!而它只需要築起一座長長的斜坡,就夠了!來不及築甕城的,就有人在城門後面築斜坡!

    而廖江他們所用的藏兵洞和甕城等防護城牆和城門的布置更是被以後的人們使用地出神入化,想攻上城牆?攻上去也都還是做夢!想沖破城門?先寫好遺書再說!

    而滎陽之戰以後,雖然在城內的布置還沒有人能夠學滎陽一樣,不過,許多大城市也是變得更加難以攻打!一直等到諸葛亮地出現,在劉表死後,劉備以劉琦之名,強奪荊州大權的戰斗中,用“鐵滑車”撞擊襄陽城,幾十趟下來,堅固的襄陽城牆被硬生生撞塌,使蔡瑁等人在城內的布置成為擺設!從那以後,“鐵滑車”身價上揚,成了進攻方和防守方都極為喜愛的武器,這是廖江完全想不到的!(鐵滑車一詞出自評書,《大明英烈傳》中有常遇春槍挑鐵滑車一文,《說岳全傳》中有梁紅玉以鐵滑車防守關隘,硬撼金兀術的記載!常遇春所挑的鐵滑車是用來守一座名叫“亂石山”的山間小路的,並不巨大!而且,真正的鐵滑車車身布滿尖銳地鐵刺,更加厲害!)

    “這有什麼?那曹豹、孫禮、何儀不過是三個降將,跟在曹昂身邊當個校尉、裨將之類罷了,呂虔雖然是武將,可身負從事一職,自當跟在曹昂身邊,曹休和那夏侯德、夏侯尚都是曹昂親戚,呆在一起,想來不過是想掙點兒軍功,這也不為過!其他的,關羽是先鋒,于禁與夏侯惇身為副將才會在一塊,剩下的就是些無名之輩了!所以,我們戰果除了曹昂、關羽、于禁之外,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了!尤其是我們只是將矛頭指向了將領,曹軍士卒死傷不多,這樣一比,就更加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戰功了!”

    “完全不贊成!”廖江連連擺手,大聲叫道︰“張遼大將軍,您就別那麼一本正經了,一仗就擊斃敵軍如此眾多的將領,尤其是關羽、于禁,都是當代名將,曹昂更是曹操的長子,曹操的親戚更是死傷慘重,家族接班人都找不到幾個了,還不算什麼呀?那你是不是還想出兵去抓曹操呀?”

    “胡說!”張遼給了廖江一巴掌,“如今這情形,我們要是出兵追擊,還不是逼得曹軍跟我們拼命嗎?哀兵必勝,聽說過沒有?依著曹操現在的心情,一旦交戰,那可就是不死不休!而且沒有了滎陽這個城池做防護,我們可就只有憑血肉之軀來打了!”

    “知道,我知道,別打了!”見張遼還有再一次出掌的企圖,廖江惟有大叫著後退!

    “知道就好!見好就收,這才是一個將領應當注意的,光想著打勝仗,當心樂極生悲!”張遼又教訓了他一句!

    “明白明白!”廖江滿不在乎的答道,“只是覺得有點兒可惜罷了!曹操不是平常人,他手下仍然有曹仁、夏侯惇、夏侯淵、樂進、李典等名將,郭嘉那一大幫子謀士更是連皮都沒有被蹭掉一點兒,等他回過神兒來,加上兵馬又沒有多大損失,還是不好對付的一個主兒!”

    “算了!這些現在談稍嫌早了一些!”張遼又向他擺了擺手,從身上掏出一份帛書,“這是洛陽來的,曹操一直圍城,信使才剛剛送進來!聽說你去過荊州,對那里的人物很熟,是不是?”

    “可以這麼說!有什麼事?”廖江連帛書都懶得拿,他比許成還要差,這個時候的字,斗大的一個他也識不到一籮筐!

    “劉備此次來襲我司州重地,除了有荊州別駕蒯良擔任參軍,黃忠與張飛任大將以外,據說他們能夠順利地路過宛城,是因為劉備身邊有一個叫做單福的謀士,機變非凡!你知不知道這個人?”張遼看看帛書向他問道。

    “劉備的事情問我們干嗎?又不是我們負責的那一塊兒!”廖江不太想回答,總不能什麼全都知道吧!洩了密誰知道許成會不會要他的小命!可他還是反問了一下!

    “這個原因很簡單!現在天下戰亂迭起,情報就算做得再好,總也有夠不到的地方!將其發往己方各處,說不定會有所收獲也不一定!當然這也是有選擇的,有的需要保密,而有的就可以不必,尤其是像尋人這類不用瞞人的!算了,你要是不知道我就要把這封信公布出來,向全軍詢問,要是滎陽的百姓們沒有被遷走,那就更好了!”張遼搖搖頭,就打算離開!

    “那你就去吧!”廖江也學著他搖搖頭,“我沒聽說過什麼單福!現在呆在荊州有點名氣的士子,我知道的呢,就只有博陵崔州平、穎川石廣元、汝南孟公威,再有一個,好像就是一個叫做徐庶徐元直的了,這個家伙在四人之中經歷最是不同尋常,聽說這家伙少年之時不愛讀書,卻愛擊劍,後來為友報仇而殺人,披髮塗面而走,被抓住以後呢,那些士卒讓人指認他,可其他人都不敢!於是,那些士卒就把他給綁在柱子上,讓日曬雨淋,再後來,好像是有人幫了他一把,他就逃走了,從那以後就一直就隱姓埋名,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

    “不對!也不像!”張遼聽到他的話,想了一下,說道︰“按你所說的,這個徐庶反倒更像是個游俠,不會是這個單福的!”

    “那可說不定!”廖江一梗脖子,做出一副非要與張遼做對的樣子,說道︰“這個徐庶少年之時是個游俠,可他後來改邪歸正,師從荊州名士水鏡先生司馬徽,還聽說他曾游學於穎川,本領想來是不會小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這個徐庶徐元直報給洛陽,讓他們去查吧!”張遼並沒有什麼疑心,隨口說道。

    “要是真的是徐庶,可以去找到他的家人,聽說這個人很是孝順老娘,常年不在家對他老娘更是會覺得虧欠很多,所以,要是能把他老娘給接到咱們這里來,那就好辦了!”廖江大出主意!

    “明白了!我會寫到信上的!”張遼漸漸走遠了!

    “不好!要是徐庶他老娘跑到這里自殺了怎麼辦?許老大可是頭號大漢奸賊,比當初的曹操還要凶上好幾分呢!”看著張遼離去,廖江突然一拍腦袋,趕忙追了上去,“喂,張將軍,可得和徐庶他老娘說好了,可不能讓她對咱們太反感!聽說那可是個硬脾氣的人,最是看不得奸賊……喂,別打人,你聽我說呀!……”

    “將軍!這里還有個活的!……”城下有話傳了上來!

    **********************************

    雍州,還是那幾座小山下!

    許成在那天收伏了高順這一個夢寐以求的超強進攻大將之後,就放了呂布一條生路!但是,他又在語言上大玩文字游戲,李催等人無不盡入其手,再加上那些山上的士卒們實在是餓得已經不行了,幾乎都被他用一些食物給招降了,最後,除了呂布帶著三個手下︰魏續、候成、成廉和幾十個親兵無比淒涼地走了以外,其他人無一例外的投降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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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5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二章  關羽之逝

    而就在袁紹大軍被周倉與郝昭給弄得焦頭爛額的時候,曹操那邊也開始有所行動了!

    自從關羽事件過去之後,曹營的情形依然就是那樣,又那麼過了幾天,那幾天裡,關羽也不再出大帳,只是呆在裡面,而曹營之人也沒有人再來打擾他,直到曹操好一點兒了,才派人又將他請去商議進攻滎陽的事宜!

    “滎陽城防,古怪萬分,讓人難以預計,我們到底該如何進攻才好?”曹操撫著頭上纏的白布,苦著臉問道。

    “主公,劉延將軍所訓的弓弩手可以起到壓制作用,所以,這應該成為我們的第一步!”程昱出聲說道。

    “話是如此,可這麼多弓弩手目前也就只能讓我們上到城牆,進入城門而已,可上得去城牆卻下不去,城門之中又有藏兵洞,這叫我們如何突破?”夏侯惇說道。

    “除此之外,城門之內還有甕城的設計,一旦進入,只會成為對方弓弩手的靶子,這一點,更難對付!”曹昂也說道。

    “唉……!”曹操齜了齜牙,又頭疼了!他向眾多屬下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繼續商議。

    “其實,這些設計既然已經露出來,就沒有什麼了,總有方法對付,可是,他們若是還有什麼沒使出的手段,我們豈不是還要損失人手?”荀攸也提出了問題!

    “可以讓弓弩箭陣離城牆更近一點,應當可以大體上壓制住甕城之上的敵軍弓弩手,那個城門之中的藏兵洞只要小心一些,有猛將帶人擋住,就算其中人再多也不足為懼,然後,我們要對付他的內城了。需要帶兵的將領小心翼翼,或許可以攻入此城!”郭嘉說道。

    “大不了我們用火箭把這座城給燒了算了,省的麻煩!”曹休突然叫道。

    “據當初跟著曹洪將軍攻上城牆的士卒言道。在城牆內側,多為土石建築,密密麻麻,這可不好燃燒啊!就算能燒起來,春季雖然多風,恐怕也跟不上他們救火的速度!”滿寵在聽到劉表出兵進攻許成的時候,就在半路折了回來,此時出言說道,看來他還是了解了一番事情的。

    “救火要用水……!”曹昂低頭沉思,“對了,大家還記得當初兗州刺史劉岱是如何將徐榮困於滎陽的嗎?”

    “挖井斷其水脈,渴死他們!”夏侯惇興奮的叫了起來。

    “此計不行!”曹操此時說話了,“以許成和張遼之智,他們豈會想不到這些?這只是自找麻煩!”

    “可是父親……”曹昂說道:“若是他們沒有防範呢?我們可以不費一兵一卒而得滎陽啊!”

    “不行!”曹操撫著頭。面色極其難看地說道。

    “公子!”郭嘉在一旁勸道:“如今我軍士氣不振,他們到底準備了多少東西,我們都不知道,就算他們沒有防備,我們一旦開始挖井,張遼定然有辦法知道地,只要他們抓緊時間儲備了足夠的飲水,要等到他們渴死,那就不知要用多少時間,見效時間太長,而短時間見不到效果的話,士氣必會再降,我們可再也撐不起啦!”

    “可就這麼乾耗著,士氣也快要撐不住了!”曹昂說道。

    “關某願領一軍,攻他內城!”關羽突然出聲說道。

    “關將軍,此事不可兒戲!”程昱說道。

    “誰說關某是在兒戲?”關羽看了一眼帳中諸將,丹鳳眼眯的更加厲害,“就如奉孝先生所言,只要曹公命令劉延將軍用弓弩手將其甕城之上的埋伏打掉,關某就有把握攻入他地內城!”

    “可是這滎陽城防如此之怪,難以揣度,它內城之中若仍有機關,雲長此去豈不危險?”曹操擔心道,郭嘉等人怕他擔心,並沒有告訴他關羽要走,所以他的語氣仍是滿懷關切之意!

    “多謝曹將軍為關某考慮,可關某乃是久經沙場的戰將,些許危險又豈能奈何得了某家?而且出戰至今,關某卻仍未出戰多少,早已等得不耐煩了,就請曹將軍下令吧!”說罷對著曹操就是一拱手。

    “主公,既然關將軍如此要求,就讓他出戰吧!”郭嘉對著曹操建議道。

    “……”好好看了關羽幾眼,曹操又看了看郭嘉,好像覺得他倆之間有點不對勁,不過,他頭疼的厲害,也就沒有深究,“好吧!明日就由雲長領兵攻打城池,千萬小心!”

    ……

    第二天,滎陽城前!

    曹軍列陣,依舊像前兩次那樣,首先由劉延訓練的弓弩手大陣發威,將城牆上得許成軍給逼下去,但是,這一回合他並不是只這樣就完了,而是在許成軍被逼下去之後,命令大陣前移一段距離,然後又是一陣亂箭,然後,在前移,再放箭,就這樣一直逼到了城牆之下!

    “轟!”跟在劉延之後的曹軍見到已經差不多了,立刻就進入戰鬥狀態,由撞木開路,撞開了城門,然後,關羽青龍偃月刀一揮,一夾胯下爪黃飛電,帶頭衝入城門!

    剛剛進入城門洞的時候,關羽可是很小心的,嚴密戒備,可是,當他看到那兩個大大的洞口地時候,立即就衝了出去!藏兵洞裡面沒有人,甕城上面的許成軍弓弩手不是死傷慘重就應該已經撤下去躲避箭雨去了,不用擔心!

    那麼,就是衝過甕城的第二道城門,看看裡面到底還有什麼了!

    “衝!”關羽再一揚刀,曹軍士卒們就大聲吼叫著,向那第二道城門衝過去,撞木也已經抬了過來!

    “就讓我關雲長瞧一瞧,你們還有什麼把戲吧!”關羽平端著大刀,心中暗暗的想到!


    “唉!……想不到竟然是他!難道是那郭嘉郭奉孝知道我在這裡佈置了殺機,讓他來送死嗎?”廖江,此刻正站在甕城城牆下面的地道裡。透過磚塊的縫隙看向這巨大的天井一樣的空間!

    “仲舉!怎麼了?你怎麼就以為是郭嘉呢?”張遼問道:“曹營之中的那些人才可都不簡單吶!那荀攸不也是號稱:算無遺策!你怎麼不認為是他?”

    “什麼算無遺策?至少他要知道一些東西才行啊!他對我根本就是一無所知。再怎麼算無遺策也是不行地!而我說是郭嘉,是因為在曹操麾下,就是這個人最擅長計謀了。而且,擅於因人而宜的施用計策,如果真是他出的主意,那他這一回可能是讓關羽這個傢伙來探我們地底兒,反正就算關羽死了也沒有損失曹營什麼人馬!”廖江也不回頭,依舊透著那條縫隙向外看。

    “胡說!關羽為曹營大將,聲名遠著,能力也是極為突出,曹操對他親厚無比,他又怎麼會被曹操出賣?”張遼斥道。

    “我又沒說是曹孟德要關羽來地!我說的是郭奉孝!”廖江不悅道。張遼根本就沒聽明白他的話!

    “那就更是胡說!”張遼說道:“那郭嘉既是曹營頭等謀士,自當為自己地主公盡心盡力,幫曹操增強實力尚且來不及,他又怎麼能暗算自家大將呢?若是袁紹手下還有可能,我可沒聽說曹營中有這種人!”

    “唉呀!你不懂的!”廖江向後一搖手,不打算再說下去!

    “為什麼不說?”張遼把這小子從那縫隙處給揪了起來:“說!讓我聽聽你的理由!”

    “唉喲!我的師傅,我們的張文遠將軍!你就讓我多看一下行不行,咱們以後再說!”廖江知道自己在這甕城城門之後佈置的是什麼。關羽的性命如今已經掉了七成,若是他進了這城門,那他就失去了九成的性命,而那最後一成,等他遇到那個機關,也將丟掉!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活計當然是趕緊抓緊時間多看一眼這位“武聖人”、“關聖帝君”了!

    “一幫士兵有什麼好看?”張遼又把廖江給抓了回來,對著他一揚下巴,“說吧!”

    “好好好,我說!”唉!張遼手中有“尚方寶劍”,對廖江有全權的處置權,容不得廖江不聽他地,尤其這些日子不知怎麼的,張遼居然會造“小鞋”給人穿了,而到現在為止,唯一的受害者就是他廖江,要想以後過的好一點兒,還是放棄剛才那個小小的願望吧!

    “關羽昔日隨劉備戰敗,被曹操兵圍土山,這您知道吧?”廖江主動改變了一下稱呼,先掙點兒失分回來再說。

    “當然!”張遼點頭道。

    “那他與曹操約三……噢,二事,您也知道吧!”廖江又問道。

    “好像有這麼一回事!我有點記不清了!主公竟然跟手下約事?約了什麼事?”劉備戰敗,失卻徐州,那個時候張遼才剛到許成麾下,正忙著交割、接收軍隊,隨後就開出虎牢關,打下滎陽,然後又要佈置防務,忙得跟什麼似的,哪有閒工夫去聽那些不關痛癢的事情!

    “關羽為保護劉備的老婆才被圍住的,雖然他本想自刎以盡忠義,可是呢,總不能拋下那個什麼甘氏吧?所以呢,在程昱地勸說下,他就與曹操約定:一,他只是暫時投降,等聽到劉備的消息就可以離開!曹操不能阻攔!二,曹操若是答應了他上一個條件,那就是對他有恩,他會幫曹操作戰,一定要立功,而如果他立不了功勞,他就不離開!”廖江侃侃而談!

    “後來呢?曹操怎麼就答應了呢?”張遼有點不理解曹操的心理了,難道做主公的都是這麼與眾不同?

    “曹操答應還不是那個時候劉備生死不明,當時兵荒馬亂的,誰知道他還能不能活下來?再說了,就算劉備命硬死不了,大不了在關羽身邊派人看著就是了,不讓人把劉備的消息放給他聽。不就結了!”

    “這雖然沒有違反那個約定,可也是不對的!”張遼說道:“以歪門邪道對剛正忠義,實在是讓人齒冷!”

    “曹操可是說過‘寧教我負天下人,勿教天下人負我’的話地。陳公台就是證明!要不是他實在是喜歡關羽的勇武,又想顯示一下自己求賢若渴,哪裡會答應那兩上條件!”

    “將軍,城門開了,要不要讓將士們動手?”旁邊的親兵傳來了在上面,甕城城牆內部上面兩層地弓弩手們的意見!

    “告訴大家不要急,等曹操或是他們的後續軍隊進來再說!”廖江命令道。

    “將軍……?”雖然知道廖江是這些機關的總策劃人,他地命令也是可以聽的,但是現在張遼就在這裡,他才是真正的總指揮,所以,按照規定,親兵還是面向張遼透露出了詢問的意思。

    “就按照廖校尉的意思。去傳令吧!”張遼揮了揮手,他對這個親兵的表現很滿意,這才是訓練有素!

    “關羽他們就要過去了,張將軍,你快去準備一下吧!”廖江眼睛對著縫隙,對張遼說道。


    “小心,注意觀察!”城門一被撞開,關羽並沒有就立即大呼進攻。而是讓手下的士兵們小心摸索著前進,對著城門洞兩側的磚牆更是一通狠勁亂砸,在廖江和許成合力佈置的詭詐機關面前,他也不得不這麼小心!

    “將軍,前面沒有什麼,只是……”在前面的小兵摸進去後,回頭向關羽喊道。

    “只是什麼?”關羽邊問邊策馬跟了上去!

    “這是什麼……!?”饒是關羽勇冠天下,膽量是一等一地大,可面對這種詭異的事情卻也是心裡發毛!只見在城門之後,道路一分為三,中間一條通往城裡,而左右兩條則分別向兩側伸去,這當然沒有什麼,可城中大路也這麼狹窄,而且這些道路的兩側都是——牆!這麼一延伸下去,加上這場中的氣氛,就像是通往鬼域的道路,讓人心中微微戰慄!

    “關將軍,我們還向不向里?”小兵們有些退縮,都縮到城門洞口裡,他們都是普通人出身,可是很顧及自己的小命的。可他們都不知道,就在他們地頭頂上,張遼安置的那些伏兵,在城牆之中也是屏息凝視,唯恐被他們發現,要不是還要等曹軍後隊,這麼好的形勢,這些伏兵恐怕早就等不及下手了!

    “怕什麼?”一如廖江所料,關羽一聲大喝,“戰陣之上,自當奮勇向前,哪有後退的道理?你!”關羽雙一指那個出頭問話的小兵,“爬過牆去,看看那後面有什麼?”

    “……這……是!”小兵哆哆嗦嗦,在同伴的幫助下,爬上了牆!

    “好多巷子呀!關將軍,這裡怎麼那麼多巷子呀!噢,那裡,向右的那條路,對,再轉個彎,有個斜坡從後面伸出來,應當可以讓我們直接從牆上就過去,進入這城裡!就是這條路好像有點兒長!”小兵又心驚膽顫的叫道:“只是怎麼不見敵軍呢?(他沒想起來,要是見到了,他就是頭號靶子)這牆倒也沒有什麼,只是牆很厚,足有好幾尺!”


    “再來幾個人,你們翻下去看看後面的房子裡面有沒有!?”關羽這命令讓那幾個小兵的臉苦到都快滴出水來了!關羽雖然有點可憐他們,可也沒有辦法,這時候容不得同情二字!

    察看過後,小兵們又回來了,“關將軍,後面兩里內的房子裡面都沒有人!”

    “哦?”關羽沉思了一小會兒,這當頭容不得他仔細考慮,“你回去向曹公子報信(曹操頭疼,由其長子曹昂帶領全軍,自然有人在旁輔佐指導),就說我帶人進去了,將士們,向右,緩慢前進!”

    “關將軍,有人從那坡上過來了!”一個剛剛要翻回來的小兵叫道。

    “看清楚是什麼人了嗎?”關羽問道。


    “對方打著大旗!好像是個將軍。還帶著一群士兵!”小兵叫道。

    “對方既然從坡上過來,那裡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關羽暗暗想到,旋即,他又喊了起來:“敵人即將出現。小心防禦!”


    不一會兒,從右邊的那條路的轉角處,張遼帶著幾百士兵轉了出來。他是第一次現身在曹營將士面前,這要放在以前,他連想也想不到,不過,自從那一次偷營過後,關羽可沒有忘記他,一見到他的樣子,就記了起來!

    “原來是個手下敗將,也竟敢來此阻我麼?怎麼不見另外兩名敗將?”關羽見到當官的一向都很傲!

    “關羽,關雲長!哈哈哈!”張遼突然大笑。“如此狹窄的環境,你難道以為你後面那些小兵能夠衝過我這數百將士地阻截嗎?笑話!”而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那幾百士兵已經排成多排,盾牌一立,陣勢以成!

    “……!?”關羽一愣,這才想明白對方的意思,並不是有什麼陷阱,原來是想以少阻多才這麼安排地!許成士兵地戰鬥力一向都遠超其他諸侯的手下。而且據說尤其擅長城市作戰,幾百士兵阻攔他身後這擠得密密麻麻的一大群,真可以說得上對人力地充分利用!

    “哼!”關羽冷冷哼了一聲,隨口又叫一名小兵將信號傳到後面曹昂處,也不在答話,縱馬直朝張遼殺了過去,此時距他入城時間已經不短,不能在浪費了!

    “殺!”張遼倒是大喝了一聲,不過,他的聲音好像有點中氣不足,這讓一直全神貫注的關羽有點驚奇!

    “當!”關羽跟張遼的交戰在狹小的道路中間展開,由於兩人的兵器都很長,威力也不小,反倒把本應交戰的兩方士兵都給擋住了,讓他們成了觀眾!

    一開始,張遼勇猛過人,與關羽打的難解難分,不過,二三十回合過後,他就有點兒喘了,看樣子,好像有點撐不住了!

    “受死!”關羽卻是越打越勇,越打越興奮,他最喜歡的就是單挑,無論是對上誰,他都喜歡表現一下他個人的水平!

    “撤!”終於抓到機會,張遼一刀逼退了關羽,掉轉馬頭,就往回跑,好像是想讓士兵們把關羽攔住,可關羽對他緊追不捨,士兵們根本就無法插入他們兩個中間,至此,他只有“逃”!而他這一逃,手下那幾百士兵自然就士氣全無,緊跟著跑掉了!

    曹軍將士見了這個情景,發一聲喊,就要追上去!

    “窮寇莫追!”對於敵人,關羽終究還是比較小心,他可不想陰溝裡翻船!眼見著張遼率人又從那轉角處撤走。

    可是,世上的事情總是不順著人心走地!尤其是這世界上總是有那麼一些人不開眼,也就是不識好歹,就像現在的張遼,在關羽的心裡,是白白饒了他一命,放了他一馬,可他人剛剛拐走,就有一句歌謠傳到了關羽的耳朵裡:

    “關羽關雲長,忠義世無雙,使君尚安在,便事曹操忙!”

    “……”這歌聲一入耳,關羽的臉色立刻變得像要滴血了一樣,丹鳳眼更是睜得老大,眼珠子都好像要突出來了,胯下的爪黃飛電好像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與狂暴的殺意,不住地踢踏起地面來!而跟著他地士兵,則都是忐忑不安的看著他,生怕他突然發狂,前些日子的事情雖然郭嘉等人沒有傳開,關羽也沒有說出去,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曹軍將士們也是有一些耳聞的,看如今關羽這樣子,想來也假不到哪裡去!他們想不到張遼居然會想到利用這一點,只感到敵人可惡陰險至極!其實他們是冤枉張遼了,這可是廖江定下的計策,為的就是激怒關羽,至於有沒有前幾天那事,結果恐怕都是一樣!

    “衝上去!殺……!”喊聲沖霄而上,直欲把天上的白雲給攪個稀巴爛!

    “衝啊!”都到這當頭了,別說衝,就是再拼命點兒也成!曹軍的士兵們,牢牢地跟在關羽身後。全體向前,衝了過去。

    “果然有個斜坡!”衝了到那個拐彎兒處,關羽看到了那個小兵所說的。可以越過這些討厭的牆,通往滎陽內城的斜坡!

    “將士們,衝過去,滎陽就是我們的了!”一馬當先啊。關羽地爪黃飛電實在是快,在他後面的那些曹軍將士們看來,這叫勇敢,而在前頭埋伏的許成軍將士看來,這叫找死!

    “鐵滑車-----準備!”一名小校抬起了手!

    關羽離斜坡近了!

    “鐵滑車——推上坡頂!”小校又指揮道!他們躲在這個斜坡之後,而這個斜坡也很長,所以關羽地那幾個小兵並沒有看見他們就躲在這個斜坡之後。

    關羽開始衝上斜坡!他還沒有注意到在前面出現地那個大傢伙,因為他正在轉頭向後下令手下快點兒!

    “放車!”

    “轟隆隆!”帶著無可抵禦的強大威勢,一個巨大的,圓柱形地,鐵質的,能把整個斜坡給擋住的“鐵滑車”(都見過壓路機吧),朝著正興沖沖地向坡頂衝鋒的關羽給輾了過去!當然,也包括他身後那些臉已經被嚇的煞白煞白的曹軍將士們!

    關羽掉頭就跑!紓解憤怒與保全性命哪個重要,他還是分得過來的,再說,也要保住性命他才能再去找劉備效力呀!

    爪黃飛電身體太長了,差點就轉不過來!

    好不容易轉過來。也開始跑了,可這一回,一向頗得關羽喜愛的爪黃飛電並沒有起到什麼好的作用!雖然它的速度很快,可是,他是用四條腿跑的,“鐵滑車”卻是用滾地,速度更是越來越快,偏偏在它的前面,還有擁擠不堪的曹軍將士們擋路,而兩人多高的圍牆他也不能跳,就算他能跳得過去,上哪兒助跑去?這條道路根本就是只比一條小巷子寬那麼一些罷了!再者,關羽體重就算沒有兩百斤,加上青龍偃月刀呢?這麼重,他沒有被壓趴下還能跑得這麼快就已經很是了不起了!

    “廖校尉這個安排也是太毒了!那‘鐵滑車’滾下去,怕不有幾十萬斤的力量,這些人不都要被壓扁了嗎?”指揮放車的小校身邊,剛剛放完車的小兵們嘀咕道。

    “壓扁了總比要我們去拼命好!”小校重重的給了那個小兵一個“炒栗子”,“廖校尉這些安排,省了咱們多少事?你們還在這裡唧唧歪歪?”

    “就是就是,黃三,你難道想去打生打死?”旁邊有人笑問道。

    “誰說我想了?”叫黃三的小兵叫道:“我只是想壓扁了地屍體不好收拾,你們說是不是?”

    “能有什麼難收拾的?”小校在一旁叫道:“用鏟子一鏟不就成了?就當鏟雪呢!再用水狠狠衝上幾遍,一切完成!”

    “哇!還是胡老大您最英明!”旁邊眾位小兵一齊大拍馬屁!

    “不僅英明,而且神武哪!”那個黃三又興奮地說道:“那關羽好大的名聲,還不是死在咱們手裡?這以後要是說出去,哪個敢不高看咱們幾眼?”

   “對對對……”一幫小人物陷入極為強烈的意淫之中,連那個本來有點清醒的小校也是一臉的陶醉。不過,此時他們眼前的不遠處早已經成了一片血地,他們能夠在這種地方,聞著刺鼻的血腥味,仍能夠如此,也不負張遼把他們安置於此的信任了!(這也說明他們也是很有實力的,最起碼是百戰餘生的人,要不然哪能如此安然面對前面血糊糊的一切?)

    城外,接到關羽的報信,曹昂帶人已經衝到了外層的城門!他左側是夏侯惇,右側是于禁,每一個將領都拿出了自己最為冷峻的面孔,聽關羽所講的,這城內實在是太過於詭異,本來以郭嘉的意思,還是不要進去了,因為他心中有些不安!可都到這種地步了,關羽已經帶人衝進去了,自己這幫人卻要退回去,這算什麼?


    所以,他們“義無反顧”地衝到了張遼和廖江精心設計,充分準備,花費了大力氣整好的,一個叫做“滎陽”的陷阱當中!

    “放箭!”就在前面的幾個將領剛要進入滎陽內城的時候,一直注視著他們的方同終於下令了,頓時,從滎陽城牆中間,掉下一塊塊磚頭,緊接著,在城牆中間,露出一個個的“窗戶”,而從這些窗戶中被放出來的,是一支支奪命的弩箭!

    “不好!快撤!”也不知是誰先喊的,可眼下卻是實實在在最為正確的命令!雖然……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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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5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一章 游擊

    “……”關羽這一下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了,再怒也沒有用!因為這是事實!那一次,以樂進和車冑的本領,把守徐州等到曹操率大軍來援,不算難事,而且,夏侯淵也是很擅於用騎兵的,完全可以在外騷擾紀靈,讓他無法安心攻城!

    “元讓將軍,不要再說了,關將軍心中有數!”荀攸這個和事佬又說道。

    “是啊!關將軍,我主待你親厚,但這並不是我們要你就永遠呆在我們這里,否則主公他就不會答應你那兩個條件,但是,如今,主公身染奇癥,每日都要忍受那無邊的痛苦,我們又剛剛損失大將十多員,士氣大喪,你又要在此時離去,我們豈不是雪上加霜,你覺得這樣做合適嗎?”郭嘉“傷心”地說道︰“而且,你一走,若是主公得知,病痛上再加上傷心,你這豈不是要了……唉!”

    “……”關羽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怒氣,只是緊皺雙眉,一言不發!

    “關將軍,此時,據在下所知,劉使君與張衛交戰於宛城,張衛只能死守,並不敢出戰,劉使君佔有優勢,情勢並不著急,可若是你一走,我軍士氣恐怕就再也提不起來了,這一次出征可以就算失敗了,你難道就眼看著許成這奸賊繼續囂張嗎?可難道是我大漢臣子們應當做的事嗎?”荀攸又加了一把料!

    “罷了!我等到攻克滎陽再找曹將軍!”關羽終於鬆口了,不再理會眾人,向自己的帳篷走去。

    見到關羽走遠,郭嘉他們鬆了一口氣,不過,郭嘉卻又生起氣來,“元讓將軍,你剛才表演的太過火了,差點兒就砸鍋了!”

    “我也是太生氣了!這個關羽實在是不知所謂,既已效忠主公,竟然還想再去找劉備,哼!”夏侯惇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怒氣沖沖地感覺,反倒多了一層落寞!

    “世事無常,什麼都有可能!”荀攸嘆道︰“只要關羽不走,那麼士氣暫時就不會再降,我們就還有一線之機!而且關羽為表誠心,以他的脾氣,反而還會更加猛力的做戰,這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

    “算了,不要說了,還是等主公好一點兒之後再說吧!我們該回去了!”郭嘉結束了這場談話,和兩人一起回去了。

    原來,那個小兵就是曹操派出的監視關羽的暗哨,他把信報給荀攸和郭嘉之後,郭嘉認為關羽一向自傲,且一向瞧不起士大夫,光憑他們兩人,恐怕再怎麼說也難以留住他,於是,兩人就找到了夏侯惇,讓他出面演黑臉,用武將的暴烈脾氣為掩護,說出曹操對他一向的厚待,尤其是讓他在敗於王越之後能夠再一次重振威名,這種恩情對關羽這種好名重義的人來說,是無法不認,也不能不報的,然後,再用曹軍這邊士氣不振為理由,擠兌住關羽,讓他不能任意離開!最後,再由荀攸和郭嘉動之以情,曉之以義,最終讓關羽答應留下來!這一些,再加上郭嘉和荀攸一開始對關羽的吹捧,有九成的可能他最終會答應下來的,而以關羽這種人的性格,就算他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可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再反悔!

    *************************

    “唉呀!又沒有投中!”許成的小妻子,糜氏夫人,嬌聲叫道。

    “妹妹,你這樣的姿式不對呀!而且,力道太強了!”蔡文姬在一旁笑著指點道,旁邊則是文秋在掩口而笑(有漢家女子的樣子了,許成厲害吧)。

    這三個女人,可以說是目前許成這邊最有影響力的,當然,是指女人群里,政事上現在她們還是沒有能力攪點兒什麼的!

    “唉!不來了!”糜氏嬌聲道︰“要不是聽說相公他們勝利了,我才想不到出來呢!可這些天呆著,骨頭都軟了!連投壺都投不好!”

    “呵呵!妹妹,你難道就不高興嗎?驃騎大將軍這次大勝,以後可就再也沒有人能撼動他了呢!”蔡文姬笑道。

    “這有什麼?根本就跟我們沒有關係!”糜夫人說道︰“打仗的事情,讓他們男人去就行了!我才不管呢!”

    “為什麼打仗就是他們男人的事呢?你們就是麻煩,明明關心,偏偏還不願意說!”文秋故意撇撇嘴,笑道。

    “這可不干我的事情!”蔡文姬說道︰“子家他只是文官,可不是武將!”

    “還不是一樣!都是跟著許成這家伙,你敢說你不擔心那家伙萬一打了敗仗,盧毓那個笨蛋也跟著倒霉?”文秋毫不客氣地說道。

    “呵呵!文姐姐,也就是你會把相公叫做那個家伙,叫盧大人笨蛋,還管常大人叫老財迷,說他名字里有三個金字,就是因為貪財!且不說相公與常鑫大人,盧大人如今地位可是僅在常鑫大人之下,在行政院沒有其他人能比的!”糜夫人又笑道。

    “你還說我?”文秋反駁道︰“你還不是背地里把何通那個老頭叫做老賊頭!你就不怕他知道了,找上他那兩哥哥的麻煩?他可是管著監察院,要是他故意想找你那兩個哥哥的麻煩,可是並不難的喲!”

    “呀!你敢胡說!看我呵你癢!”糜夫人開始向文秋進攻!

    “秋妹妹,你這麼叫我相公,就不怕我……”蔡文姬對文秋舉起了兩只素手,手指抖動,也開始朝著文秋的肋下表示威脅!

    “啊!……不要!”文秋急忙後退,卻難逃另外一個人的阻截,而有膽量擋住許成的二夫人的,當然只有糜夫人了!

    一陣笑鬧,三人散開,又開始聊了起來。

    蔡文姬本來吃過大苦,難得安定,而自從嫁給盧毓之後,一個人卻也過得太寂寞,盧毓就向許成求助,想請他的兩個老婆去和蔡文姬交往交往,因為許成軍的大官之中,楊洱他們雖然都娶了老婆,但楊洱的是商人之女,與蔡文姬難以有共同語言,徐晃的老婆雖然是豪族出身,人卻還在弘農,所以洛陽也只有許成這兩位夫人才夠格與蔡文姬湊和湊和了,糜氏雖然也是商人之女,但她本就還是個少女,沒有什麼不好地習氣,身份又高,兼且調皮的很,很得蔡文姬的歡心,而文秋當然更是野得要命,她更是被許成“強搶”來的,雖然出身鮮卑族,但跟蔡文姬也有同病相憐,相處得也是很不錯!

    “哼!要是有那麼一天,我倒想去外面瞧瞧,看看那些所謂的諸侯都是什麼樣子!”文秋說道,口氣中滿是不服!

    “知道你不服被驃騎大將軍收了,更知道你是女中英傑,敢獨闖虎穴,行了吧!”蔡文姬心頭一動,不過,她很快為這話想到了一個理由!

    “就是,文姐姐,我好佩服你!能有這麼傳奇的經歷,可比我活得精彩多了!”糜夫人又在一旁說道。

    “這有什麼呀!”文秋摟住她的脖子,用手指點點她的鼻尖,“大不了以後你纏著許成那家伙帶你出去走一趟好了!”

    “這可不好,驃騎將軍恐怕會不高興的!”蔡文姬從來就對面前這兩個姐妹不把許成當成回事兒感到很是心驚!她曾勸過她們,不要恃寵而嬌,可沒過幾天,這兩個女人就恢復了原樣,根本就是把她的話當耳旁風!

    “文姬姐姐你不用擔心!”糜夫人對蔡文姬說道︰“相公才不會管我們怎麼說他呢!他說最看不得木頭人了!呵呵呵!”

    “……”蔡文姬無語,許成對這兩個女人是不是太過於放縱了?還是願老天保佑吧!

    ********************************

    幽州首府,範陽!

    “可惡!龐沛居然勝得如此容易!你真的確定,他還有八萬多的兵力?”高覽,幽州目前地位最高的軍事長官,他奉袁紹之命留守幽州,身為“河北四庭柱”之一,他對側榻之旁的龐沛可是一直看得緊緊的,而且是嫉妒心很強的老丈夫看漂亮小老婆那種緊!但是,本以為樓班盡出鮮卑族士兵,以多欺少,勝機應當不小吧!可聽說了探子們報道的公孫止和趙雲以五千兵力大鬧樓班營地,殺死兩個族王的消息之後,他就對樓班不報什麼太高的希望了,只是認為以一倍還多的兵力,總能拖住龐沛一段時間,至少也應該讓他元氣大傷,這樣,幽州也還安全一點兒!

    可他萬萬想不到,許成居然還安排了那麼一手,一向沒有出戰過的八旗兵竟然突然出現在戰場上,十多萬大軍在後夾擊,樓班這個笨蛋全軍覆沒,自身更是戰死沙場,連帶著,蹋頓、軻比能還有甦僕延都沒能逃得性命!(他不知道甦僕延是被軻比能殺死的!)

    “鮮卑族算是完了,以後北方草原上就是許成說了算了!他沒了後顧之憂,我們幽州可就不得安寧了!可惡呀!”高覽長嘆不止,“快快把這戰報送到前線主公處,希望那里的那些謀士們能想出點辦法來吧!”

    只不過高覽並不知道,此時在河內城外,袁紹的日子也並不好過,張燕守衛的河內雖然說不上是固若金湯,可卻也給袁紹的大軍造成的不可彌補的損失,要說曹操在滎陽只是損失的不少將領,卻沒有多少士兵傷亡的話,他這一方就正好相反,士卒死傷慘重!

    而更讓袁紹難過的,就是周倉的到來了!

    自己大軍出發以後,許成當然知道各路諸候會趁虛而入,雖然安排了各跟兵馬死守,但為了預防萬一,他還是在洛陽留下了幾支兵馬以隨時增援各部!這就是以王越為首、洪峰、典韋、周倉、郝昭諸將為副,“技擊之軍”為主力,一萬騎兵為游擊的強大軍隊!

    而這些將領之後,又有常鑫、何通、陳宮這三人為參謀,雖然說權力已分,關鍵時刻總要幫上一把的嘛!

    王越他們擊潰了劉備所率大軍之後,就留守在洛陽南面的那兩個小城,由陳宮在附近指揮,王越則是被許成調去雍州,以完成他一向的夙願,去與呂布一戰,其實許成並不想讓他來,因為實在是犯不著,不過王越少有的倔脾氣發作,不得已之下,許成最後還是同意了!

    而周倉,則是常鑫他們見大局已定,只是對張燕有點兒擔心,所以派出去幫忙的!這一支軍隊完全由騎兵組成,人數有五千,副將更是能力不凡的郝昭!

    當然,許成軍中也沒有人小看周倉,黃巾軍畢業,臥牛山深造,再加上許成軍中最後成形,這個家伙的能力早已經不是普通人能夠對付得了的!

    過黃河、出箕關之後,周倉與郝昭就定下了不入河內,專打外圍的作戰方針!

    五千騎兵,人數雖然好像不多,但是其實力卻是不容小覷,想想,許成留下來守家的軍隊,能弱得了嗎?(曹操攻打袁軍重兵把守的烏巢用得也不過就是五千騎兵罷了!)

    袁紹本來攻打河內雖然不順,但在外面呆得總還算是安穩!可這兩個家伙一來,他就連睡覺都睡不好了!

    首先,周倉他們就截了袁紹的糧草!看守糧草大營的是袁紹大將淳于瓊,雖然這位淳于將軍曾經被許成兩個親兵輕易揍趴下過,大大給袁紹丟了一回臉,可憑著對袁紹的忠心表現,再加上在袁營他也算是人脈較廣,所以,在袁紹獲得冀州之後,他還是得到了重用!

    重新又拾回了袁紹的恩寵,夾過一段時間尾巴的淳于瓊又回到了原來的性格,其他的咱們不知道,可有一條卻是很清楚,那就是——大意!在他看來,自己這一方雖然進軍不利,但是後方還是很安全的,所以,一向嗜酒的他在自己的崗位上,也沒有斷了這一口!

    就這樣,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周倉與郝昭都率軍來了,接著都攻進這看守糧草的軍營了,這位淳于將軍卻仍然在大醉不醒,而等他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周倉的大刀!

    眼看性命將逝,郝昭及時出現,替他擋了這麼一下!而因為周倉與郝昭來時就接到過命令,不能逼得讓袁紹撤軍,所以,兩人只是攻入糧草大營,放了一點火而已,並沒有燒掉多少,然後兩人就帶人抓了淳于瓊跑了!然後,本著狠狠打擊袁軍士氣的需要,在郝昭的建議之下,淳于瓊被扒光了衣服(可憐的淳于瓊,他不知道周倉是土匪出身,連條內褲都沒給他留下!),捆成粽子一樣,最後被周倉派人在大白天正午時分給扔到了袁軍大營門口!(雖然有點兒缺德,可總不能讓土匪出身的人去來個“五講四美”吧!)

    結果,此時誰也保不住他了,袁紹大怒,處斬!

    接著,士氣大振的周倉與郝昭所部,就開始圍著袁紹所在的大營開始打主意了!

    大半夜,戰鼓隆隆,嚇得袁紹軍中將士不敢睡覺,精神嚴重不足,最後聽從田豐的意見多派人手在夜間巡視,並且分成幾班,這樣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戰鼓隆隆不管用了,就開始在半夜圍營放箭,先是黑箭!就是不帶火的箭,大半夜,看不見箭從哪兒來,指不定就挨上那麼一下,所有的袁營士卒無不膽戰心驚!

    接著,開始繞營放火了!

    反正周倉他們就是不讓袁軍睡好覺!不過,他們的行動卻又在許成安排在袁軍士兵中的探子們傳播出另一種意思,就是許成軍受多面夾擊,快不行了,所以才派人來騷擾!為的就是阻攔我軍!不久,這話傳到袁紹的耳朵里,反倒是讓他心安不少!還又安排了幾次對河內城的進攻,可讓精神頭嚴重不足的士兵們攻打堅城一座,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

    後來,沮授等人建議安排陷阱來收拾周倉這支軍隊,倒是讓周倉他們受了一些損失!於是,周倉與郝昭就又回去不斷襲擾袁軍的糧草大營,讓袁紹心中老是感到不蹋實,惟恐再來一個“淳于瓊事件”!

    而據消息,其他各路諸侯的兵馬也是沒有什麼進展,袁紹也就不急著攻打河內了,吩咐手下一定要想辦法先把周倉與郝昭為兩個家伙給揪出來,他的手下謀士們自然是盡心竭力,定下各種計策,偏偏這個時候周倉二人又不來了!好像不知道上哪兒找了個地兒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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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5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章 去/留

    “唉……!這有什麼?‘陷陣營’這種軍隊,只要是人都不會放過的,再說了,我讓呂布帶人走,說的是帶著他自己的人走,可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啊!”許成得意洋洋地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高順苦笑,搖頭無語,雖然在洛陽幫忙練兵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主公不是什麼善茬,想不到更近距離的接觸看到的卻是一個比想象中更加陰險的家伙,山上的那群家伙們可都在準備行裝呢,他們都以為自己可以跟著呂布走呢!卻不知道他們自己下山,許成連派兵上山抓他們都省了!

    “這中間李催等人就算了,馬騰和韓遂……”高順又說道。

    “不必在乎他們,徐榮和龐德一直就在旁邊呆著,他們一走,徐榮立馬就從河東出兵,過黃河,堵住他們回去的路,然後北上,進擊涼州,龐德出河西,向西進攻,再由北向南,這樣,兩員大將南北夾擊,這兩人的老家已經不是他們的了!”許成越說越是意氣風發,他這真的才是將一切都握在手中!

    “徐榮跟隨董卓之時就已在涼州極有威名,龐德更是原來的西涼第一猛將,為人也極知用兵之道,馬騰與韓遂二人為了堵截主公,把西涼有點本領的大將幾乎都帶了出來,留下的人中,不過就是張橫、成宜、梁興這三個將領還有些名氣,但是他們兵力不足,龐德將軍這些年鎮守河西,羌氐等族無不降服,他此去也奉命征召了一些羌氐士兵,這樣一來,當地各族對他的抵觸也會減小很多,如此陣仗,我們至少有七成的把握,這兩位將軍可以在三個月內將整個西涼拿下!”賈詡微笑的說道,這里面可也有他的算計,能不樂嗎?

    “主公還命龐沛與鮮卑各族來一場決戰,聽聞樓班聚集了幾乎所有的鮮卑部族共同結盟,想以佔優勢的兵力與我軍爭鋒,但是,他們想不到的是主公早已在北方埋下了伏筆,龐沛的兵力根本就不會少於他們,再加上龐沛這小子本身就是個狡猾萬分的家伙,樓班若能逃得性命,就算是不錯的了!”楊洱在說到這個龐沛這個小弟的時候透露出掩不住的驕傲!

    “唉!”聽了這幫人的一頓“海吹”,高順長出一口氣,“那麼,龐沛若是勝了,想來會直搗冀幽二州,但若是我,則必定會以騎兵的高速,直襲鄴城,鄴城本就失陷過一回,再一次見到我軍,城中之人必定會驚慌失措,這麼一來,我們就可以趁機找出機會現次攻入此城,就算鄴城死守難攻,聽到消息的袁紹也會心急如焚,他一旦撤軍,就會遭到河內守軍與我強大騎兵的前後夾擊,恐怕是想不敗也不行了,袁紹若是一敗,幽冀二州傳檄可定!”

    “哈哈哈,不錯,正是如此!”一時間,許成的大帳之內滿是歡聲笑語,而其間所傳出的風發意氣,又豈是常人所能知的?

    “那麼,這些地方戰得最為艱苦的,想來就是文遠所在的滎陽了!”高順又說道。

  滎陽!

    曹操大營!

    在曹洪和那麼多將領戰死之後,又是傷心又是急躁,一激之下,曹操突然就頭痛萬分,那個疼喲,讓他每日里嚎叫不止,連睡眠都無法進行,精神差到不行,可那叫聲卻是要多響有多響,為此,營中諸將和眾謀士又是找醫生,又是找巫師(與現代跳大神的疑為同一職業,只不過人家好像更為專業),各種方法都用過了,就是不見好,每天營中之事只有在用一根布繩纏住曹操的額頭,兩邊再讓兩個士兵狠勁拉開,以疼止疼的那一小段時間里才能處理,這種情形之下,他們對滎陽的進攻也就停頓了下來!

    而在此時,關羽帳內!

    “大哥真是到了荊州?”關羽雖然處於極度激動之中,還是盡量壓低了聲音!

    “正是!關將軍,你與曹操的約定使君都已經知道了,他並不怪你,只怪自己布置不周,反倒讓家人拖累了你,要不然,以你的本領,曹孟德豈能困得住你!這只能說是天意弄人!”經過千辛萬苦,終於在曹操病重之時,孫乾才找到這個機會進入關羽的大帳,向他談起了分別之後的事情!

    “你們為何不早來找我?”關羽兩張臉龐已經是紅得發亮。

    “關將軍,你也不想一下,你是何等人?以你的本領,曹孟德如何肯放你走,我數次來找你,都被人擋下,還有一次被抓住,被送到曹操那里,還是曹操不想讓你日後得知生氣,才讓人把我放了的!”孫乾這話就有拍馬屁的嫌疑了,其實曹操是看他忠心為事,才放了他的,忠心之人嘛!總有人尊重的!

    “曹操!唉!……”關羽聽了孫乾這話頓時大怒,但是,旋即就洩了氣,曹操待他如何,誰不清楚?他有氣也發不出來!

    “關將軍,你可知道,桃園三傑正是因為缺了智勇雙全的你,使君才會在司州邊境,敗於王越之手!”孫乾又說道。

    “大哥如何進兵司州?你不是說那個黃忠黃漢升本領非凡,可與三弟一較短長麼?他與大哥、三弟聯手,難道還打不過一個王越?”關羽這些日子自信心暴漲,雖然在不認為自己就能一個人單挑王越,但是,在如今的他看來,要是當日他們三兄弟聯手,王越又豈能那麼囂張?

    “大軍交戰,又豈是幾個人的事情?”孫乾現在是知道了,“這王越仿效當日關將軍以一萬騎兵大破紀靈,竟然以一萬步卒加五千騎兵大敗使君所率的荊州與漢中十五萬聯軍,而且,他身邊還有許成麾下猛將洪峰與典韋,此二個武藝極強,竟然能與張將軍不分勝負,三人齊至,使君身邊縱有猛將,也不夠用啊!”

    孫乾這話又是拍馬又是講述劉備當時的慘狀,既激起關羽的傲氣,又讓他不要忘了桃園兄弟還有人在受難,目的就是讓他趕快回去!想一下,這麼厲害,這麼有本事,這麼有名氣的一個人怎麼能夠不顧兄弟義氣,眼看兄弟受難卻自顧自地在別處享受呢?

    “好,我這就去向曹將軍請辭!”關羽下了決心,還是去找大哥去吧,這曹營終究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

    “不可,曹操收攏將軍,本就是要你為了賣命,如今將軍你反倒去向他請辭,他又豈能同意?將軍你這不正是自投死路嗎?我們還是偷偷離開為是!”孫乾聽了關羽的話,趕忙攔住他,開玩笑,這不是找死嗎?

    “不可!”關羽硬聲道︰“雖然曹將軍招攬我是別有用心,但是,我在曹營的這段時間里,曹將軍待我極厚,我不能這麼偷偷溜走,再說,我關雲長,一生光明磊落,做事又豈能如此偷偷摸摸,我當日明明白白來到曹營,如今,自然也要明明白白地離開,來去明白,才是男兒大丈夫的為人之道!”

    “可……”孫乾發現自己好像思維有點短路,轉不過彎來了,這關羽不會是失心瘋了吧!

    “不用多說,我意已決!”關羽擺手制止了孫乾,讓他不再說話,“再說,當日我奉大哥之命保護甘氏嫂嫂,如今若是我偷偷溜走,將置嫂嫂於何地?她現今仍在許昌,無人保護,若是她遇難,我又如何對得住大哥?又有何臉面再立於天地之間?”

    “……”孫乾也說不出勸阻的話了,這牽扯到了劉備的兩位夫人身上,他怎麼說也是屬下,這可不是他能決定的,再說,他也沒有這個資格,就是說了也不算!

    “我去找曹將軍!公佑,你還是先到營外,那樣安全一些!”關羽穿上他那身劉備贈給他的綠色戰袍,就要往外走去。

    “關將軍……”孫乾叫了一聲,見關羽回頭,他又接著說道︰“若是曹操執意不允,斷不可與他爭執,可再找機會!”

    “我明白,謝謝你!公佑!”說完,關羽轉身走了出去!

    關羽走了,但他並沒有注意到在他走後不久,他帳篷旁邊侍立的一個小兵就離開了崗位,跑了!方向,正是曹操的大帳所在的地方!

    “關將軍,您不能進去!”關羽來到曹操的大帳,卻被衛兵阻於帳外。

    “為什麼?”關羽問道。

    “主公頭痛難忍,現在不見客!”衛兵說道。

    “曹將軍何時不頭疼?不還是照樣處理軍務?”關羽道︰“你莫要故意為難我,讓我進去!”

    “可關將軍……”見關羽已經有些怒氣,衛兵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關將軍!”聲音自背後傳來,關羽轉身一看,是郭嘉和荀攸!

    “原來是奉孝先生和公達先生,”關羽傲然道︰“關某有急事要去見曹將軍,請兩位先生讓這衛卒讓開,莫要阻了關某!”

    雖然關羽的話並沒有禮貌,可郭嘉和荀攸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只聽郭嘉說道︰“關將軍是因為得到了劉使君的消息,想向主公辭行,是嗎?”

    “嗯?你們已經知道了?”關羽一怔,突然,他出手抓住郭嘉的肩膀,邊搖邊叫道︰“你們見到了公佑?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關將軍,我們並未將孫公佑如何,請你先放手,在下可禁不住你的神力!”郭嘉叫道。

    “是啊!關將軍,想當初捉到孫乾,主公尚且感於其忠心為事,極為難得,將其放走,我們又豈會殺他?再說,他已經將劉使君的消息告訴了你,我們再捉起他來又有何用?他現在還在你的大帳內,我們並沒有動他!”荀攸也在一旁說道。

    “啊!……”關羽好在臉本來就紅,顯不出不好意思來,不過,從他鬆手後的表情還是看得出來,“關某一時心急,得罪了,請奉孝先生莫怪!”

    “呵呵!無妨,無妨!”郭嘉揉著肩膀,暗中對關羽表示了一下強烈的鄙視,這才說道︰“關將軍,我們還是走遠一些再談吧!莫要擾了主公休息,主公他已經連續多日沒能睡著了!請!”

    關羽回頭看了一下曹操的大帳,搖搖頭,也不承讓,就順著郭嘉指定的方向走去。

    郭嘉和荀攸互相看了一眼,都暗中搖了搖頭,隨即跟了上去。

    “奉孝先生、公達先生,現在能說了嗎?”離開曹操營帳已遠,關羽頓住腳步,回頭向兩人說道。

    “關將軍,你乃當世人傑!不僅忠義過人,而且武藝高強,精通兵法,”荀攸首先說道︰“所以,主公愛你之才,待你也遠較其他諸將親厚!這一點,想必你不會反對吧!”

    “這……確是如此!”關羽遲疑了一下,答道。

    “關將軍,當日,你被大軍圍住,身邊還有劉使君夫人,若非我主寬待,程仲德斡旋,你與甘氏夫人必定都要死於陣上,這一點,你可認同?”荀攸又問道。

    “關某認同!”關羽嘆了一口氣,一次欠人情,看來一輩子都難以還完吶!可總不能讓大哥他們孤身在外啊,是兄弟自然要有難同當才是,“可兩位莫要忘了昔日我與曹將軍所訂的約定,依當初所訂約定,若是關某得知大哥下落,自當離此而去尋找,莫非兩位要陷曹將軍於不信之地麼?”

    “我們自然記得關將軍你與主公所訂的約定,還記得你以一萬騎兵大破紀靈,解徐州之圍攻的功勞,你並沒有違反這約定!”郭嘉出來扮起了白臉!

    “既然如此,關某離去就不應算做錯了吧?”關羽道。

    “當然沒有錯,可是關將軍,我主待你如此,在他困頓之時,你卻反而離去?你自覺對得住主公待你的這一片厚誼嗎?”郭嘉又問道︰“以主公為人,自然不是那種挾恩圖報之輩,但是,關將軍,你心中就真的能過意的去嗎?”

    “這……”關羽沉默起來!

    “關羽那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在哪里?”就在關羽兩難之時,一聲大吼,從不遠處傳來,眾人都聽得出來,是夏侯惇到了!

    “關羽,你這小人!”夏侯惇一來,就大刀直指關羽,罵道︰“我家主公如此待你,你竟然要在此時離去,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誰說關某是小人?我有何處不對?”即使青龍偃月刀不在身邊,關羽也是毫不畏懼地吼了回去,他也是問心無愧,這麼為難只是情面上過意不去罷了!理由卻是極為充足,而且也十分合理!

    “元讓將軍,不可如此,關將軍不是那種人!”郭嘉與荀攸同時撲出來,阻止了兩人,好像是怕他們要火並一樣!

    “我們正在與關將軍談起此事,關將軍也很為難,一方面是情深義重,另一方面卻是親厚無比,兩方又都需要他相助,這實在怨不得關將軍猶豫!”荀攸說道。

    “什麼猶豫?我主待他如何?誰人不知?可他卻一聽舊主召喚便要離去,這不是薄情寡義又是什麼?”夏侯惇執意不願放掉手中大刀!

    “難道我大哥有事我就不應該前去嗎?”關羽大怒喝道,噢!跟著你們就是重情重義,去找結義兄弟就成了薄情寡義了?

    “元讓將軍只是一時情急,關將軍你為人大度,請莫要在意!”郭嘉與荀攸急忙再一次攔住兩人,郭嘉更是對著夏侯惇狂甩眼色。

    “哼!”聽了郭嘉兩人的話,關羽把頭甩在一邊,不再看夏侯惇,那樣子,就像是夏侯惇不配與他談話的意思!

    “若非我家主公讓你帶兵出戰,你又如何能夠闖下以一萬兵馬大破二十萬的功績?你當我家主公派不出別人了嗎?難道非你不成?你跟著那劉備,何時打過勝仗?還不是從頭敗到尾!我主對你那是再造之恩,你難道忘了嗎?”見到郭嘉的眼色,夏侯惇整理了一下說辭,又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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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5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零九章 高順

    “問我?”在魏續面前,在得知呂布想問一下自己到底想要提出什麼條件的事情之後,許成表現地是極為吃驚!“呂奉先不是做過丁原的主薄嗎?怎麼連這也想不到?我許成,一向是很看重高順的,他難道也不知道嗎?我就是要他把高順讓給我嘛!連這個也要問,他真是不可救藥了!”

    看著許成不住地搖頭,好像是在可惜呂布已經不行了一樣,魏續禁不住心中的嫉妒,面前這個人,在他們還在洛陽的時候,只有巴結他們的份,而如今,已經成了天下最強的諸候,哪怕是全天下諸侯群起而攻,竟然也能穩如泰山,還能大勝一場!最讓他生氣的是自己,想當初,他被許成請去軍營,卻仗著與呂布的關系,沒有能好好與許成搭上線,現在,人家只要高順,對自己根本就是不屑一顧,這實在是讓人難受!

    “怎麼了?魏將軍,你有什麼想法嗎?”見魏續在一旁發愣不說話,許成問道。

    “不敢,(驃騎)大將軍,您‘只’是想要高順就算了,是嗎?”魏續狠狠地咬了一下那個“只”字,表達了一下自己的內心想法。

    “是啊!一個高順就行了,只要高順過來,溫侯就可以帶人回長安了!我絕不會阻攔的,我可以在兩軍陣前發誓!”仿佛沒有聽出魏續話中的意思,許成隨口答道。

    “一個高順就行,大將軍,您的要求就‘只’有這些?”好像對許成不放心,魏續又問了一遍,不過,這一回,那個“只”字突顯得更加厲害!

    “沒錯!魏將軍,你回去告訴溫侯,高順一到我營中,歸順於我,他就自由了!”許成說道。

    “既然如此,末將就回去了,告辭!”看到許成沒有心留下自己,魏續雖然失望,但也沒有理由再停留了,只好轉身走出了許成的大帳!

    而他剛一出去,在大帳之後,又走出一個人來,“主公,這個魏續可是也想要您收留他!您怎麼不做出點兒反應呢?”

    “文和,來,坐!”許成招呼了一下來人,“唉,這個人,不過是個靠著裙帶關系爬上來的家伙罷了,而且,心性不好,就算他有一些本事,我也不想收留!”

    “主公說的不錯!”賈詡說道︰“此人在自己主公因難之時不思報效,卻想另攀高枝,確實讓人齒冷!不過,主公何不暗示他可以商量,這樣,等主公攻打長安之時,就會多一個可能的內應,那時,就算主公已經將呂布放回,攻取長安也只是覆掌之間的事罷了!”

    “可能的內應?哈哈,文和,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如果真的暗示了他,那他肯定就會是一個內應!其實呀!我也想用他,雖然靠是的呂布的關系,可他卻也是被高順等人承認的呂布麾下‘八驍將’之一,如果能調教好,也是一員不可多得的戰將,可就是這個調教,我對他沒有信心!”許成嘆道。

    “主公的意思莫非是這人比那些兵痞還要難訓?”賈詡問道。

    “此人本就是並州丁原麾下的一個兵痞,後來又仗著與呂布的關系,一向狂妄自大,胡作非為,我若是強行扭轉他的那些壞習氣,他肯定會恨上我的,這個時候,我們可容不得一點不對呀!”許成說道。

    “這話也是!”許成雖然說得不確切,賈詡卻也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雖然魏續這種人不會真對什麼人忠心,可這卻不是最讓人擔心的,最讓人不放心的是他在許成軍中的不穩定,許成軍軍紀極嚴,以魏續的為人,就算他再克制,總要違背上個那麼幾條,而許成要是以此來處罰他的話,在別人眼里,反倒會成為許成壓迫降將的證據,如今,許成剛剛佔據大片土地,總要安撫一下,要是有這麼一個傳言,或是被什麼別有用心的人故意傳播,難免會引起什麼意料不到的事情,對整個佔領區的安定將極為不利!

    “據卑職所知,還有從楊洱將軍他們那里聽到的,那個高順是個絕對死忠的人,主公有把握讓他歸降嗎?”賈詡又問道。

    “沒有把握!”許成直接了當地答道。

    “沒有把握?”賈詡自從跟隨許成以來,倒是頭一次聽到許成說“沒有把握”四個字,以前許成從來都是主動找人麻煩,就更沒有說過什麼“沒有把握”!這回倒是讓他開了眼界,對高順這個人,他更有興趣了!

    “高順這個人,一向是沉默寡言,但是意志極為堅定,我怕的就是萬一他為了自己的愚忠,連呂布讓他向我投降的命令都不聽,那可就真是地太可惜了!”許成接著說道。

    “主公,難道您就不怕這個高順向您假降,等呂布出了包圍圈,他又跑了?”賈詡說道。

    “烏鴉嘴!”許成暗罵一聲,這個賈詡的思想怎麼這麼灰暗,總把人往壞處想,不過話又說回來,還真不一定!要是假降,高順最後要是跑不出自己的軍營,自殺也恐怕能做得出來,那樣的話,自己就更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逼殺降將!屁!那以後誰還會再向自己投降?

    “呵呵,主公,不必如此焦慮,以卑職看來,別說山上那一群武將想不出來這一招,再者,若真的高順是個堅貞不屈的好漢,他一定不會做這種事的,否則,竟然拿忠誠做幌子來進行欺騙,他又有什麼忠誠可言,這將是對他人生信條的損害,就算有人想出這麼一條,他有九成的可能不會這麼做的!”見到許成面色微變,賈詡連忙拿話補救!“而且,呂奉先為人極為狂傲,此次雖然他敗與主公之手,想來卻不會以為是自己無能,反倒有可能怪罪主公太過狡詐,讓他用這種詭計,他恐怕也不會願意!”

    “罷了,不管這一些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就不信我連個高順也收伏不了!哼!”許成脾氣發作,有點惱怒的說道。

    “呵呵,正是如此,以主公的實力,方今天下,又有誰能與主公相提並論呢?主公禮賢下士,天下有能之人恐怕都會受寵若驚的!”賈詡拍了一記馬屁,得到的卻是許成一個白眼,唯有苦笑,不過,他卻並沒有對許成的這個行為有什麼不滿,許成手下有哪個不沒受過這個?自從他跟著許成以來,就沒有了那種莫名的壓力,整日里過得倒是極為輕鬆!

    第二天,許成帶著厲方、楊洱、徐晃以及賈詡等人在自己的大帳外迎接高順的到來,不過,高順的臉色並不是太好看!

    “哈哈,高將軍,好久不見,看你的臉色,好像不是太好呀!要不要我讓人弄點好吃的給你?”跟高順怎麼說交情也算還是可以的,許成毫不見外的開起的玩笑!

    “好吧!就請驃騎將軍給末將弄點兒吃的吧!”高順答道。

    “呃!……”許成跟手下眾人對視了一眼,高順好像並不是很有幽默感的人吧!怎麼還把這個玩笑給接下來了?

    “還不快去弄一桌酒席,呆看著干嗎?”還是楊洱反應快,馬上就向身邊的那些小兵喊道。

    小兵們雖然對高順並不是太了解,但是也能猜到能讓自家主公和主公麾下最厲害的幾個大將一起出來迎接的,絕不會是小人物,所以,一聽到楊洱的命令,立即便有人向伙頭軍營跑去!

    “來來來,高將軍,快請進!”許成親自掀起了大帳的門簾,恭請高順進入。他不知道他的這個動作讓除了他那有限的幾個手下之外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讓這些人心中無不猛敲大鼓!

    “多謝!”高順對著許成一拱手,也不客氣,就頭一個進了大帳!更是讓那些吃驚的人驚掉了大牙!當然了,難免就有些人心中不滿,不過,見到許成和那些大將笑眯眯的樣子,這些人也興不起什麼不好的想法來!

    進了大帳,許成和眾人也沒有急著和高順談什麼,而是等到酒菜上來,看著高順絲毫不顧形象地狼吞虎咽,如風卷殘雲一般將這些酒菜給消滅掉以後,才拉起了話頭!

    “老高啊,你不是把我送上去的那些飯菜都分給手下了吧?那可分不著什麼呀!”許成的話更顯親熱。

    “老高?”高順聽了許成對自己的稱呼不知該如何回答,不過,卻也是心中一熱。

    “將軍說得不錯,確實分不著什麼!唉!”高順能說什麼,雖然讓手下餓肚子的罪魁禍首就是面前的這位驃騎大將軍許成,可他們是計不如人,敗在戰場上,又能說什麼?人家沒有一鼓作氣斬盡殺絕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雖然餓了幾天肚子,但是絕大部分的士兵想來還是能夠活下來的!

    “明天,呂布將在午時下山!希望驃騎將軍能遵守諾言!”高順又隨口說道,在說起呂布的時候,他的語氣雖然平淡到了極點,但是其中暗含著的那一股憤怒又豈能瞞得過許成等人的耳朵!

    “怎麼樣?幫我去鎮守冀州,如何?”許成不管什麼呂布,又說道。

    “冀州?”高順大吃一驚,“您已經把冀州也打下來了嗎?”

    “應當還沒有,不過,想來也用不了多久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許成進一步誘惑道。

    “敗軍之將,能有一地容身就已經足夠了,順不敢有如此奢望!”高順一拱手,不過,他的話已經說明了一切,他高順——降了!

    “哈哈哈!好好好!”不僅許成,連帶著他那一幫手下,無不大笑起來,當然了,賈詡這個文人是不會這樣不顧禮儀的,他們和大家閨秀一樣,基本上是笑不露齒的!

    “老高啊!咱們老朋友又能在一起了,來,我敬你一碗!”楊洱舉起權做酒杯的碗,對著高順說道,徐晃和厲方自然也是不會落後的,也紛紛把酒碗舉了起來!

    “……多謝!干!”面對這幾個老相識,此時地位已經遠在自己之上的將軍們,看著他們那真摯的神情,高順一時幾乎說不出話來,這才是朋友,這才是兄弟,一向外冷內熱的他唯有用那一個“干”字來表示自己的感動!

    許成在一開始就沒有見外,而是像以前一樣平平常常地對待高順,也沒有詢問呂布他們是怎麼讓高順下來投降的,讓高順避免了很多不需要的尷尬,雖然這些事情很小,但卻是最貼人心,而且,許成當然知道高順這種戰將最希望的是什麼,隨口就說讓高順去鎮守冀州,這叫賦予重任,以高順的本事,當然能想得到,冀州若是也歸了許成,那麼,許成就基本上已經將整個北方都攏在手中,那時候,他最大的敵人就將會是曹操,想想,張遼到許成營中,只不過是被派去鎮守滎陽一城,以擋曹操而已,如此就已經是五大將之一了,他若是被派去冀州,最需要做的恐怕就是威壓青州,那里可是曹操的兵源之地,曹操定然要死保,那麼身為冀州主將,責任將是多麼大?剛剛感受過世態炎涼、不得不奉命而降的高順,由不得已變成真心降服,也就可以理解了,何況他和許成軍中大多數的中上級軍官都有交情,甚至於其中還有不少可以算得上是他的學生呢!跟熟人,自然更好說話了!

    “主公!”高順說這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一絲的不對勁的感覺,就像是天經地義一樣,“為何不見厲方所訓的‘青獸軍’?”

    “哈哈,老高,你是不是想看一看‘青獸軍’現在已經是什麼樣了?想再讓他和你的‘陷陣營’比上一比?”楊洱在旁笑道。

    “末將是有這個想法!”高順看著許成詢問的眼神,答道。

    “‘青獸軍’並不在這里,而在滎陽!”許成答道。

    “滎陽?”高順失聲道,竟然將軍中王牌,第一攻堅部隊放在一個目前只需要嚴加防守的城市!

    “怎麼?老高,想不到吧?”楊洱笑問道。

    “想來曹孟德要吃虧了!”高順搖搖頭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意外。

    “他已經吃虧了!”賈詡笑道︰“我來的途中便已經得到洛陽發來的戰報,曹洪、蔡陽等足有十多員戰將都已經戰死,就連夏侯惇都差點被文遠將軍斬於滎陽城門之下!”

    “原來如此!”高順唏噓不已,他以前以為許成進攻雍州只不過是想趁各諸侯無法籌足錢糧之時抓住時機罷了,而許成在稍勝一場之後更是‘陷’在雍州,本以為這樣一來,就算司州不失,許成軍也將在曹操和袁紹以及其他各路諸候的聯合進擊之下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若是戰後他還能夠保住司並二州就要拜謝天恩了,想不到到了如今,雍州被許成拿下幾乎已成定局,而從許成的話來推測,他恐怕還有後招能拿下冀州,那樣一來,幽州恐怕也跑不掉,馬騰和韓遂這兩個涼州大豪實力大損,更是被困於此,那麼涼州也難逃許成之手,曹操倒是還好,卻已經損失十多員戰將,那曹洪更是在曹操起兵時就已經跟隨的大將,是曹操的堂弟,天下諸候,竟然一齊敗於許成之手,這麼看來,許成對自己根本就不是那麼迫切的需要,可他還是念念不忘收攏自己,這是怎樣的情份啊!

    “主公,末將有個請求!”高順突然說道。

    “有話就說!我答應了!”許成說道。

    “多謝主公!”高順也不問許成為什麼答應地這麼爽快,接著說道︰“主公,‘陷陣營’跟隨末將日久,本來,念在與呂布一場主從,末將想把這支勁旅留給他以備日後之用,如今看來,主公對雍州已經是志在必得,呂布縱然這一次能逃得大難,終究難以再在主公面前逞強,‘陷陣營’七百將士,無不是百戰沙場的老兵,極為難得,主公自然也知道他們的價值,他們若是再跟著呂布,只能是浪費,所以,末將請求主公,明日,呂布下山之時,請主公能夠想辦法將這‘陷陣營’留下!”

    “老高你放心!主公早就有這個心思了,你想想,沒有‘陷陣營’在身邊的高順還是高順嗎?”徐晃笑道。

    “這……謝過主公!”高順覺得自己這不到一個時辰內所說的話恐怕比自己平常三個月說得都多,但是這又算得了什麼?跟著這樣的主公天天這麼說也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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