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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歷史] 白日夢之三國 作者:古龍崗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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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四十章 插曲
更新時間:2007-4-9 17:47:00 字數:9247

  “咕嚕嚕!噗!”

  許成涮了涮口,又拿起面巾,狠狠地擦了擦臉,這才向何通看去,只見何通一臉的疲倦,還不時的打著呵欠!

  “我說老何,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袁紹嘛,他拽的時候咱們都不鳥他,如今,他不過是只夾著尾巴的小耗子,你用的著對他這么上心嗎?”說著毫不負責任的話,許成又從侍女手中拿過一條濕面巾,遞給何通:“擦擦臉吧,提提神兒!”

  “多謝主公!”何通接過面巾,也擦了擦臉,受面巾上涼水的刺激,他的臉上有了一些精神。

  “說吧!袁紹這老毛頭又怎么了?”見何通擦完了臉,許成坐到座位上,揮手示意侍女下去,才向他問道。

  “能怎么樣?”何通也不客氣,自顧自找了一個座位,“昨晚上,跑了!”

  “呵!他小子的膽兒變肥了!”許成笑道:“當初被圍的時候,他手里還有那么多兵馬也不敢打,如今,身邊就才幾號人就敢冒著生命危險逃跑,還真應了那一句老話,‘饑寒起盜心’!”

  “饑寒?嘿嘿!這位本初公恐怕從生下來就不知道‘饑寒’二字怎么寫,他是覺得現在沒有以前一呼百應的日子舒服了,”何通冷笑了一聲,“主公,要不要傳命高將軍他們動手?”

  “不急,難得有人愿意給咱們解解悶兒,不好好讓他發揮一下怎么能行呢?”許成笑道:“其實,我倒很想瞧瞧,袁紹都這樣了,還有誰會對他忠貞不二,大不了,我們把線放長一些,把網放大一些就是了!”

  “主公,你可越來越陰險了!”何通對著許成“嘿嘿”直笑。

  “多謝夸獎,你我彼此彼此!”許成的笑容里一點也沒有殺機,最起碼,現在沒有。

  “主公,我越來越覺得你像一種動物!”也只有何通有這么大的膽量敢跟許成這么說話,現在,就連楊洱等人也不敢這么說了,沒辦法,何通和常鑫的年紀大了,許成不好收拾他們,當然就只能這么受著了。

  “什么動物?”許成也很好奇。

  “蝦!”

  “什么?蝦!?”不是吧,這么巧?

  “是啊!蝦,整天弓弓著身子,看似平和無害,又有誰知道它們這個樣子卻可以隨時出擊捉捕食物呢!”

  “……”

  “主公?”何通叫了一聲。

  沒有反應。

  “卑職失禮了!請主公不要怪罪!”何通拱了拱手。

  “不是失禮!”許成制止了何通的請罪,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嘿嘿,老何,你知道么?以前,我有個外號,正是叫做‘草蝦’!這意思嘛,也正是‘不經意之間的殺……’!”許成突然住了嘴,直瞪著何通,他奶奶的,壞事兒了,一個詞居然把自己的隱私給勾出來了,真是的,什么時候回憶不好,這時候回憶,完了,丟丑了。

  “草蝦?”何通睜大了眼睛,“主公,這是誰起的外號,太可惡了!就算您像是一只‘草蝦’,也不能這么明說啊!”

  “老何!”許成瞇著眼睛,又溫和的叫了一聲。

  “什么事?主公!”

  “要是我這外號被別人知道了,我保證,一定把你扔到池塘里做一回‘草蝦’!”溫和的語言,絕對的威脅。

  “是,主公!只是主公,您看我那邊總是有這事那事的,是不是讓糜竺那家伙給我多撥點?”何通兩個指頭開搓了,這個動作學自許成。

  “ ……”居然敢趁機要脅?許成以目光直視何通,要用這種沉默的氣勢將他那囂張的氣焰打壓下去,可何通居然兩眼望地,不看他。

  “老何!”

  “主公!”就在許成將要發作出來的時候,常鑫的聲音又在外面響了起來,他只得暫時放棄這個念頭,狠狠地瞪了一眼何通以示警告。

  “主公,大宛國的使者到了!”常鑫一進來,就大呼小叫。

  “這么快?”許成也是有點吃驚,現在有火車嗎?這才幾天吶!

  “主公,您是不是立即就接見,對方死活都要求立即就見到你!怎么說都不行啊!”常鑫說道。

  “那就見嘛!禮儀之邦嘛!記著,待會兒你要告訴他們,讓他們回去別忘了送三千匹良駒來,一半公的,一半要母的!畢竟,讓本將軍改變安排接見他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許成的話一點也沒有讓兩個手下吃驚,如果不從大宛國的使都那里摳出點兒東西來,恐怕面前這位就不是他們的主公了,想想,拓拔氏和慕容氏兩族都成親戚了,還被要求每一族都得送良馬萬匹做嫁妝呢!

  一個時辰之后!

  許成跟手下們齊集一堂,接見了大宛國的使者,畢竟,這一回是外國人來,所以,接見的規格高了一些,許成的手下在洛陽的基本上都到全了。

  然而……

  “我說,老常!”從許成說話的語氣里,常鑫聽出有點不對,這話里怎么會有一絲絲的殺氣呢?

  “主公,您有什么事?”常鑫小心地問道。

  “你說這幾個人是大宛國的使者?他們怎么跪著?”指著面前跪著的幾個人,許成再一次問道。

  “大宛國按理說是我大漢的屬國,所以,按照禮儀,他們得向主公行跪拜之禮,嘿嘿,誰叫主公您是大漢最高的掌權者呢!至于他們的身份,不是卑職說的!”敏銳的感覺讓常鑫否決了許成的說法。

  “那是誰說的?”

  “主公,您看,那幾個人中間,那個人!就是他說的!”常鑫指了指在那幾個所謂的“大宛使者”中間的一個做胡人打扮的家伙。

  “那是什么人?”許成問道。

  “據龐德將軍和徐榮將軍的書信所說,此人名叫張南,本是漢人,后來流落西域,故而學了一口夷語,就是他將這些使者的語言翻譯出來的。”

  “噢!原來如此!”許成點頭,心中拿定了主意,“老常啊,待會兒你給龐德,還有徐榮寫一封信,告訴他們,大宛國的人,不是金發碧眼的,而且,他們也不長綠毛!”居然把洋鬼子當大宛國人,開什么玩笑?當老子跟你們一樣沒有見識嗎?

  “主公,您的意思是說……”有人要倒霉了,這是常鑫的第一個念頭。

  “廢話,這兩個笨蛋,被騙了!奶奶的,他們一個是征西將軍,一個是雍州刺史,居然被幾個騙子給蒙了,那丟的可全是我的面子!”許成低聲咆哮道。

  “知道了,卑職會寫信告訴他們的!”常鑫暗暗為兩位同事祈禱。

  “還有,賈逵是涼州刺史,徐庶也在涼州幫忙,這兩個人都賊精賊精的,我才不信他們會不知道此事,肯定是發現了疑點,只是怕弄不準才不說出來,想讓老子當這冤大頭,簡直可惡之極,一塊給我寫信狂罵他們一頓!”

  “是!卑職遵命!”唉,死道友不死貧道,諸位同僚,你們倒霉,可不能愿俺老常手狠,俺也是奉命行事啊!

  “寫完了拿來讓我過目,別想蒙混過關!”

  “是,卑職知道了!”

  “你!就是你,別東張西望的,”處理完手下,許成又指了指那個張南,說道:“過來,到前面來!”

  “是,是,是是是,小人見過大將軍!”見許成居然首先點到了自己,那個名叫張南的立即感到受寵若驚,屁顛顛兒地爬到了許成的面前。

  “大宛國也行跪禮嗎?”許成的問話有點蹊蹺。

  “當然,小人行遍西域,他們那里行的可都是我大漢禮儀,這也是武帝之時,張騫出使西域之功啊!”張南笑嘻嘻地回答道。

  “那我怎么看那幾個家伙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好像是不太想跪啊!”許成指了指那幾個洋鬼子,其中一個中年人正用一雙充滿憤怒的眼睛盯著許成,另外幾個,好像表情也不怎么樣。

  “這個,”張南的額頭冒出了汗,“這個,啟稟大將軍,此人本是大宛貴族,由于身份高貴,所以,生平少對他人叩頭,想來,是因為將軍不是我大漢皇帝,又被迫向將軍叩頭,這才……”

  “我知道了,”許成笑了,好小子,你就編吧,我看你能編出些什么來!

  “#·¥%……¥%……—……*……*”突然,那個眼帶憤怒的中年洋人跳了起來,大聲吼了起來,由于他身材高大,倒也帶起了一點點的氣勢,結果,他的這個行動被許成身后的護駕大將洪峰鎮壓,整個人被洪峰給摁到了地上,然后,洪峰極不客氣地用一只腳踏在了他的腦袋上,讓他的臉跟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面對如此窘況,那人還是大叫不止。

  “奶奶的,叫的什么玩意兒?”許成喃喃道,“不知道老子外語不行嗎?”

  “他說的是什么?”許成又問起了張南。

  “這個,這個,大將軍,他說,他說他對大將軍你的待客之道甚感不滿,要求,要求你待他如上賓!”說完,張南已經是大汗淋漓。

  “胡說八道!”一聲輕微的細響傳到了許成耳朵里,這是文秋的聲音,他的這位夫人耐不住好奇心想來看一看大宛使者的樣子,所以,許成就讓她躲在一側的屏風后面了。

  “那人說的是匈奴語!”不等許成有所反應,輕輕的聲音又傳到了許成的耳朵里。

  “他說,他是什么‘落麻’的使節,是貴族,不是奴隸,你不能這么對待他!”聲音是輕輕地,可是,這一回,這句話落到許成的耳朵里,卻像是一顆炸雷,炸得他頭昏腦脹,“落麻、落麻”,那不就是——羅馬!?蒼天喲,大地呀!你們在胡搞什么?都弄出“落麻”了,不會再弄點“落花生”吧。

  許成終于開始正視這個洋人,這個所謂的羅馬使節,就是那個金發碧眼的家伙。

  “你叫什么名字?報上來!”許成的聲音變得嚴肅。

  “他……”張南以為許成要讓他翻譯,正想說話,從大廳的一側,卻傳出了一個悅耳的聲音:“%—*¥%…………——”

  “%¥#……*—¥¥#……—!”大概是想不到會有人能聽懂自己的話,那個羅馬使節又目頓時一亮,連忙回答。

  “他叫什么安東尼奧!”

  “洪峰,放開他!”許成示意洪峰把那名洋人放開。

  (以下省略文秋的翻譯,用安東尼奧跟許成的直接對話!)

  “你來這里干什么?”

  “求取盟友!”

  “盟友!?做什么?”

  “是的,我們來求取盟友,以求共同對抗萬惡的匈奴人!”

  “匈奴人?他們已經跑到你們那里了?”

  “是的!匈奴王阿提拉,他率領大軍踐踏我們的國土,搶掠我們的財產,欺侮殺害我們的人民,我們希望能聯絡偉大的東方帝國夾擊他,來實現和平!”

  “阿提拉?沒聽說過!我為什么要幫你們?我又不是這個帝國的皇帝!”

  “不!我們雖然語言不通,卻知道您才是這個偉大的東方帝國的最高執政官,那個在西邊的那個大城市里的皇帝不過是您的傀儡!”

  “呵呵,你的眼睛倒還挺管事的!”

  “多謝您的夸獎!希望您能答應我!”

  “我為什么要答應你呢?那個什么阿提拉又沒來找我的麻煩!”

  “您不能這么想!”

  “噢!為什么不能這么想?”

  “阿提拉是強盜,他貪婪成性,狂妄自大,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聲稱,匈奴的故鄉在東方,在他統一西方之后,他早晚要打回來!”

  “是嗎?你可不要騙我!”

  “不敢,身為一名貴族,就有身為貴族的榮耀,我是不會騙人的!”

  “阿提拉的兵力如何?”

  “他和臣服于他的那些哥特人、阿蘭人,足足能召集超過五十萬的大軍!”

  “知道了,我會考慮的!”

  說到這里,許成停下了與這個安東尼奧的談話,對常鑫微微示意,讓他派人把這幾個人給送回驛館,同時,他也聽到了旁邊文秋起身的聲音,現在他的這位夫人挺著個大肚子,起身的動靜不小。

  “好好給我看著他們,監視好,不要讓他們隨便亂跑!”許成堂而皇之地說了這句話,反正這些羅馬人也聽不懂。

  (公元91年北匈奴被漢朝在金微山擊破,即向西逃至烏孫國,后又遷往哈薩克斯坦東南部的“康居”。但每到一處,都會遭到驅逐,于是北匈奴加緊了西進的步伐。

  公元1、2世紀的歐洲是東西羅馬帝國的天下,諸如阿蘭聊人、東西哥特人、法蘭克人以及其他的部族都被視為蠻族。而他們不會想到,已經熟知中國兵法的匈奴人將在他們的土地上摧枯拉朽般地結束羅馬人的時代。

  北匈奴在公元374年擊滅了位于頓河以東的阿蘭聊國,震動西方。許多阿蘭人臣服于匈奴并追隨匈奴西征,另一部分逃入高加索山中,還有一部分攻入東哥特國境。不久,北匈奴連續攻克東西哥特國,致使一部分殘余勢力逃至多瑙河北面的森林,另一部分渡過多瑙河進入羅馬帝國。

  北匈奴的西遷直接導致了歐洲大陸的多數部族戰爭及其民族大遷移。

  面對匈奴人的進攻,西方人大為震驚,古羅馬帝國的皇帝們惶恐的聽說,有一種以前沒有聽說過的人,不知從地球的何處、如高山上的暴風驟雨般驟然來臨,令人措手不及。

  北匈奴在首領阿提拉時期建立了“匈奴王國”,勢力范圍西起萊茵河以東,東至中央亞細亞,包括俄羅斯大草原的斯拉夫人和芬人。至此,北匈奴由奴隸游牧社會,正式跨入封建王朝,并且結束了羅馬帝國在歐洲支手遮天的歷史。于是,歐洲大陸上形成了東羅馬、西羅馬、匈奴王國三國鼎立的局面。“匈奴王國”的王庭大致設在今匈牙利境內,所以,如今多數匈牙利人稱自己是匈奴人的后裔。

  小弟把阿提拉的歷史提前,為的是增加本文一些情趣,希望大家不要太過于介意!)

  “大將軍,饒命啊!”一聲慘呼,就在許成想揮手讓手下散去的時候,響了起來。

  “是你啊!”許成望著這個名叫張南的騙子,“你說你是不是一個笨蛋?”

  “是,小人是個笨蛋!”張南忙不迭的點頭。

  “你笨在哪里?”許成又問道。

  “小人不應該欺騙大將軍,大將軍英明神武,豈是小人這等人能欺騙的,大將軍,饒命啊!”張南說著,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抹了起來,剛剛文秋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這個家伙就知道一切都完了,這幫蠻夷的話居然有人懂!

  “錯了,你笨,不是因為你敢來這里騙我!”許成俯下身,對著張南說道。

  “那……那小人是笨在……笨在……”張南滿頭是汗,第一次對找不出自己的愚笨之處而慌張不已。

  “主公,何必跟他廢話,讓末將把這小子的腦袋捏碎算了!”洪峰甕聲甕氣的說道。

  “慢著,洪峰,你什么時候聽說咱們這里詐騙是死罪的?所以呢,主公,還是把這小子交給末將,讓末將來收拾收拾吧!”楊洱在旁也湊起了熱鬧。

  “大將軍,饒命啊!……饒命啊!……唉呀!”聽到洪峰的話,張南就已經感到極為恐懼了,畢竟,洪峰那兩米多高的身材所給他帶來的壓力可不是蓋的,而楊洱的話卻又讓他不知不覺間感到毛骨悚然,感到楊洱應當比那個無匹的大漢更讓人可怕,所以,他立即爬向許成,一把抱住許成的小腿,大聲嚎叫起來,結果把許成的袍服給弄臟了,氣得許成一腳把他給踹得遠遠的。

  “洪將軍,楊將軍,關于此人的詐騙之罪該如何處置,兩位還是不要管了,這不在二位的職權之內!”廷尉張既說話了,他一出口,楊洱跟洪峰立時后退,這位老哥脾氣不錯,但是有一點,那就是人家掌管司法,偏偏兩人平日里絕不是什么君子,只是犯事兒不大,張既懶得管他們罷了,今天這位老哥出頭了,兩人自然退避三舍。

  “小子,”見手下沒有了話,許成這才揪著自己的袍服,惡狠狠地對張南說道:“你笨的地方,就是不知道一個騙子應當會些什么!媽的,騙子是那么好干的嗎?要學的東西多了,語言、風俗、禮儀、各種學識,這些都不能少,虧你還說自己在西域流落多久,居然連西域的通用語言匈奴語都不會,要不然哪會落到現在這個境地,你還不如死了算了,你簡直是全天下騙子的恥辱,你奶奶的,老子的衣服啊,你不知道這衣服是很難換的嗎?”

  “……”張南不嚎了,他突然發現,自己面前的這位大將軍好像是一位資深的騙子,要不然怎么能說的一套一套的?一時的心情激蕩讓他怔在那里,兩眼直望著許成,直到張既招來衛兵把他往外拖的時候才回過神來,再次大嚎起來。

  “可惡,老子的衣服!”看著張南被拉走,許成看看袍服上的污跡,又禁不住說了一句,接著又看到手下都還在堂上看著自己,臉上頓時不好看起來,“都走吧!一伙騙子冒充大宛使臣罷了,人都不在了,還有什么好看的?”

  “卑職等告退!”見許成下了命令,以張既為首,眾人都開始退下,不過,仍然有人沒動。

  一會兒之后,許成才看著堂上剩下的那幾個人,常鑫、何通、楊洱,還有兩大保鏢洪峰、典韋,說道:“走,咱們去驛館聽墻根去!”

  ……

  到了驛館,聽墻根!

  ……

  “唉!一時忘乎所以,忘了人家還有自己的語言,不會老是說匈奴語的!”看著幾個親信那意味明顯的目光,許成不好意思的自我解嘲道,然后,一揮手,把找來的那個匈奴語翻譯給支走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個所謂的安東尼奧是個假名!”許成又對手下說道。

  “主公,你不是聽不懂人家的語言嗎?”楊洱毫不給許成面子。

  “笨蛋,就算我不懂,也比你這個一點也不知道的家伙強!”許成給了楊洱一個諷刺的眼神,“咱們漢語,翻譯外國人的名字,一向是按音兒來的,就是說,他們的名字都是音譯,那個安東尼奧,剛才他的同伴叫他‘阿契斯’,所以,我斷定,他是在騙老子!”

  “那個什么‘落麻’那么遠,他瞞著自己的名字干嗎?”楊洱問道。

  “你自己想!”許成把這個問題推給了楊洱自己。

  ……

  “主公,這么說來,那個安東尼奧,噢!不是,是阿契斯,在他們‘落麻’應當是個大人物才對,要不然,他不能這么瞞著自己的名字!”楊洱想了一會兒,推斷道。

  “接著說說!”許成道。

  “這個阿契斯,要么是怕求取咱們大漢援兵的事情被那個阿提拉聽說了,報復他,要么就是怕日后他今天的慘象被人聽說了不好,才說了一個假名,無論哪一點,都說明,他本身就是一個大人物,至少,不會是無名之輩!”

  “說的不錯!”許成看了一眼楊洱,“看來,你小子最近心思縝密了不少嘛!”

  “多謝主公夸獎!”楊洱微微一笑,“主公,末將最近可是用了不少功啊,您看是不是……”

  “滾!”在楊洱提出要求之前,許成就將他用一腳直踢鎮壓。

  “主公,您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呢?”常鑫又問了起來。

  “嘿嘿,來求取東方帝國的援助?我呸!當老子是三歲娃娃,那么好騙么?”許成“啐”了一口,“從羅馬到這里,何止萬里,派兵援助?媽的,真要等老子的兵到了那邊,恐怕都成排骨了!還打個屁仗!”

  “那主公您是打算……”

  “嘿嘿,敢騙我!唉!怎么也是不遠萬里來到我中華的他國使節,要‘優待’,讓他們先在咱們這里呆上個十年八年的,等他們學會咱們的語言,把西邊這一路的情況都給老子描述清楚嘍,看看老子的鞭子能不能伸出那么遠,再說!”

  “主公意思是——軟禁?”常鑫問道。

  “軟禁有什么用?這個羅馬聽說可是一個不停地征戰了幾百年的國家啊,必定有一些東西值得咱們學的,老常,你找一些年輕,聰明的,有心建功立業的小子,向他們學習他們的語言,還有匈奴語,同時,把他們所知道的,能學到的,都給我學過來,聽到沒有?”

  “是,卑職明白!”

  “還有!嘿嘿,派人,找一些學究,比如盧毓他的老丈人,咱們的蔡邕老先生,給這些蠻夷講講君臣之道,儒家經義,讓他們好好學習一下咱們大漢的‘精華’,另外,洛陽城不是有一個什么白馬寺嗎?那里還有沒有學佛的?讓他們也去學習一下什么叫‘因果報應’,還有,那個什么,什么來著,對了,把道家的清靜無為,噢,什么《莊子》之類的,都給我塞進他們的腦子里去,哈哈哈!”

  “主公,您這是要……?”

  “還沒完呢!這幾個家伙,果然是有大用處的啊!哈哈哈,對了,絕不能讓他們學去咱們的兵法之類有關爭戰之道的東西,明白嗎?敢將這些東西透露給他們的,一律斬首,按叛國論處!”

  “主公,你讓這幫人把咱們大漢的那些儒家之類的東西學去,是想讓他們……”何通一直在旁面聽著,此時也忍不住出聲問了起來,以許成的影響下,他們也知道有些平時奉為金科玉律的東東并不是什么好玩意兒。

  “別問!你們別問!”許成連連擺手,“按我說的做,就這樣,聽明白了嗎?”

  “是!卑職(末將)遵命!”

  許成不知道,這個阿契斯,確確實實是來頭不小。

  阿契斯生于高盧的名門望族,他的父親高登裘斯在西羅馬軍隊中屢立戰功,最后做到西羅馬帝國的騎兵統帥,被封為伯爵。阿契斯的青少年時期是在哥特人和匈奴人那里度過的。阿契斯在匈奴做人質期間,結識了很多匈奴貴族。借助匈奴人的支持,阿契斯迅速在羅馬政壇上嶄露頭角,成為西羅馬帝國的高盧總督。他在高盧同西哥特人、法蘭克人和阿蘭人等蠻族作戰,屢戰屢勝,聲名顯赫。

  阿契斯和阿提拉自幼相識,兩人交情甚篤。阿契斯曾經給阿提拉找了一位博學多才的私人秘書,幫阿提拉打理外交;他還將自己的兒子送到阿提拉身邊學習騎射。阿契斯希望和匈奴帝國和平共處,他知道西羅馬對付境內的日耳曼蠻族已十分費力,決不能再與匈奴交惡。青少年時期做人質的經歷,使阿契斯對匈奴的認識非常深刻,他熟知匈奴人的戰法,并十分清楚匈奴人的軟肋是什么。阿契斯的努力為西羅馬帝國贏得了20多年的和平,這段時間阿提拉多次進攻東羅馬帝國,但一直和西羅馬帝國相安無事。但利益之爭使這兩位好友最終拔刀相向,而阿契斯的豐富經歷使他成為名副其實的匈奴克星。

  不過,這是以后的歷史,而且是許成沒來的歷史,現在,這位阿契斯不知怎么跑到了東方,被許成給弄到了。于是,沒有了阿契斯的西羅馬帝國再也難以阻擋阿提拉的大軍,“上帝之鞭”將讓整個西羅馬敗亡在他的手中,而東羅馬早已經注定要完了。

  (阿契斯怎么來的?大家發揮一下想象力嘛!什么暴風雪啦,龍卷風啦,都是可以考慮的,大不了是被敵對勢所給追殺,結果,一路逃竄,到了西域,被某個騙子給騙來了,也可能真是異想天開,想到東方借兵,最后到了這邊也不一定!)

  第二天,就在整個洛陽城都知道了從遙遠的西方,一個名叫羅馬的國度,來了一伙使臣,頓時,整個洛陽沸騰起來,不久,人們就聽說,蔡邕蔡老大人斷定,這個羅馬,就是昔日班超派遣手下到達過的那個大秦!

  大秦!班超!

  多么久遠的名字啊!人們開始回想起一個“投筆從戎”的故事,想像著一個慷慨激昂、豪氣沖天的英雄的樣子。

  一時間,許成治下好武之風大盛!

  接著,整個輿論都在控制下向更“好”的方向發展。

  而就在洛陽百姓們探討羅馬在何處的時候,許成卻早已帶著手下,和三千騎兵,向冀州前進了,袁紹已經去了,他要是不去,豈不是看不到好戲了嗎?再說了,按計劃,他許成也是整場演出的一員吶!就算袁紹才是主角,配角是那些心懷叵測之心的家伙,他許成只算是個跑龍套的,也得去, 畢竟,大大小小也是一個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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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諸葛亮出山
更新時間:2007-4-9 17:46:00 字數:10126

  “餓肚子總比死了好!前面是陷阱!”周瑜必須為江東軍所有人負責,“我們可以想辦法搶樂進的糧草!”他如是說道。

  郭嘉對周瑜,郭嘉勝了!

  然而,由于在徐州城內放了一把大火,周瑜仍然賺回了不少失分,那些在城內被逼得不能出聲,不許救火的百姓,死了很多,很多,不過,總算比起一場大戰損失要輕,要知道,如果周瑜攻打徐州,恐怕這里要經歷的,就不是一場大戰了。可是,郭嘉依舊愧疚地吐了血,誰叫他本來身體就不好呢!

  走了很久之后,想完該如何對付樂進,搶奪對方糧草的周瑜才有空細細思索這一場斗智,并且,很快他就對自己充滿了失望,他明白過來了,自己被人給耍了。其實,郭嘉并不是沒有破綻,只是這破綻在當時并不能稱上破綻,這就是那向北的大批百姓的足跡!如果真的要騙他入城的話,這些足跡就太明顯了,明顯到只要細想一下就知道這太做作了,只是,當時的情況下,他沒有能去想這一點,因為,他必須去思考軍隊的生存之路。

  “郭奉孝,你這一計,把我十萬江東軍幾乎就逼進了絕境,可是,我不會讓你如愿的,我們后會有期!”周瑜心是暗暗發狠。

  逼退了周瑜,奉曹操之命,郭嘉要回許昌休養。

  “奉孝先生,你一路要注意身體啊!”雖然對郭嘉心中有所埋怨,怨他不讓人去救火,可車胄的關心卻仍然是發自內心的。

  “沒什么,倒是車將軍你要小心,主公雖然來了,可周瑜畢竟不凡,他若是反咬一口,定然會其狠無比,這徐州城,還沒有完全安全啊!”吐血之后,郭嘉的身體更加不行了,他坐在車上,臉色更顯蒼白。

  “奉孝先生,你請放心,車某人定會小心地!”車胄只能這么說,他現在已經明白,自己不僅跟面前的郭嘉沒有可比性,周瑜也是遠勝自己,雖然這讓他有些受打擊,可還是能承受的。

  “那就好,其實,將軍你只要緊守城池,就行了!”郭嘉也對車胄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而且,曹操加上樂進的大軍,又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周瑜又基本上是強弩之末,對徐州應當沒有太大的威脅了。

  郭嘉走了!

  為了保護他,曹操又派來了三百精兵,加上車胄派的五百軍士,郭嘉足有近千人的衛隊。

  走出徐州的地界,進入兗州之后。

  有快馬追了上來。

  “青州臧霸將軍被許成軍高順部所襲,大敗!許成軍派出的大將有高順、趙云、公孫止、張頜、張繡!”馬上是個信使,他騎在馬上對郭嘉這么說道,然后,就飛也似地跑了。

  “這人是個奸細!青州的信使怎么會從這里過,他可以直接從青州去許昌,或者去徐州找主公,怎么會跟我一路?”郭嘉立即就判斷出了真實的情況,“可是,青州戰事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嗎?嗯,倒是有可能,許成北方已平,趙云,公孫止都可以派出來,說不定還會帶來一支大軍,他們這么多人聯手,臧霸將軍就算據有黃河天塹,恐怕也難以對敵,這可怎么辦呢?……”

  很快,從許昌方向又來了一匹快馬,稍做停留,“許成軍張遼率軍十萬,大舉進兵,許昌告急!”

  然后,飛似地跑向徐州。

  “這個人是真是假?”郭嘉自問,“張遼怎么突然出兵了?他應當知道,他攻不破許昌的!這消息應當是假的,可是,要是萬一這是真的呢?”

  “宛城廖江派出太史慈,魏延進襲豫州,許昌告急!”

  “并州張燕派兵從河內渡河,襲擾兗州!”

  ……

  “都是假的,假的……”郭嘉很明智地判斷出這些都是假情報,可是他不明白,為什么敵人會這么做,向他傳這些假消息想干什么?噢,應當不是專門向他傳的,敵人是想向整個曹軍所占的地區傳播這些消息,可是,這些消息中,萬一有一點是真的呢?而且,敵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奉孝先生,原來您在這兒,您不記得小人了嗎?小人是荀攸大人親隨!噢,小人奉我家荀攸大人與荀或大人之命,前去徐州報急!”終于來了一個真的信使。

  “怎么回事?”

  “據聞,許成集兵虎牢、汜水,滎陽張遼也在厲兵秣馬,可能敵方是想趁虛而入,故而,我家荀攸大人與荀或大人派小人前去徐州向司空大人告急,奉孝先生,您還是快回許昌吧,我家大人跟荀或大人都急成什么樣了!”信使大概是想為荀攸請一個強援。

  “知道了,你快去向主公稟報這件事吧!”郭嘉是心頭暗急,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指使信使快快去向曹操報信,真是禍不單行,許成竟然不等后方徹底穩定就出兵,是自己看錯他了,還是有什么讓他不得不出兵呢?

  “全速趕往許昌!”這是郭嘉的命令。

  要知道,當時的路況并不好,而且,郭嘉坐的是雙輪馬車,十分顛簸,加上天氣有些冷,再加上他的焦急等劇烈的心理活動,這些,讓他一路上吃了不少苦頭,而當他到達許昌,得知一切都是假的之后,他即使脾氣再好,也要惱的,而且,本來他的身體狀況就已經很差了,于是他——一病不起。而他的這個遭遇,也從側面證實了許成的一個理論:有時候,一個并不是多么高明的主意,往往就能奏到奇效。

  夜里,葭萌關內!

  鄧百川來到了李嚴的府邸門前。

  “請回稟李將軍,就說校尉鄧百川有事求見!”語氣和藹,是為將者拉攏人心時的常用手段,就算鄧百川不想拉攏人,至少,不能讓人對自己有壞的印象。

  很快,門衛前來回話:“將軍在里面,有請鄧校尉!”

  跟著前來帶路的李嚴親衛,鄧百川來到了這葭萌關主將的房間,此時,屋內只有兩個人,李嚴坐在桌幾后面看著鄧百川。

  “鄧校尉來此有何貴干?”言語之中,李嚴大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

  “不敢,只是末將有一點小小問題,想向李將軍討教一番!望李將軍能不吝賜教!”鄧百川一副虛心好學的樣子。

  “豈敢,鄧校尉見識不凡,一眼就看現我西川應當出兵漢中,如此能耐,哪還用得著李某在耳邊聒噪!”李嚴對鄧百川有一些成見。

  “這個,將軍取笑了,既然將軍不愿指點,末將也不敢強求!”鄧百川表現的比較硬氣,“只是,末將的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也由不得末將不問了!”

  “到底有什么事情?”李嚴不耐煩了。

  “請將軍站起來一下!”鄧百川躬身向前走了兩步。

  “站起來?”李嚴有些惱火,一個小小的校尉居然敢讓他站起來,“好,本將軍倒要看看你想干什么?”

  “真的站起來了?哈哈,太好了!”鄧百川輕聲笑了起來,話說得有些模糊不清。

  “你說什么?”李嚴皺眉,身子向前傾了傾。

  “末將說……”鄧百川突然向前,一把摟住了李嚴的脖子。

  “你干……嗯!”李嚴只覺得腹中一陣翻騰,話也被噎了回去,緊接著,鄧百川連連給了他好幾下膝撞。

  “嗚!”還沒完,一團散發著怪味的白布又被被鄧百川強行按進了他的嘴里!

  鄧百川的膝蓋不停地撞擊著他的腹部,可是,深受如此重擊,李嚴卻開始兩眼迷離,他居然——昏了過去。

  “再來!”連連又給了李嚴好幾下,鄧百川才停下手。

  “真暈了?呵呵,好!主公給的秘藥果然不錯,果然是作奸犯科的必備良藥!”一面低聲偷樂,鄧百川一面把李嚴拖到堂后,把他給捆到房內的一根柱子上,又把那堵住他嘴巴的白布團整個的塞進他的嘴巴里,撐得他的兩個腮幫子鼓鼓的,然后,走到了外面。

  “將軍有命,去請冷將軍來一下,就說有事相商!” 對著外面仍然在盡忠職守的衛兵,鄧百川如是說道,然后,他又走回了屋內。

  不久,冷苞來了。

  “咦?鄧校尉你也在!李將軍呢?”冷苞只是這么問問。

  “將軍剛剛進去更衣(上廁所)了!”鄧百川輕聲回答道。

  “ 哦!”冷苞表示了一下理解,又問道:“鄧校尉,是李將軍叫你來的嗎?”

  “不是,是末將自己來的,末將有事情向李將軍稟報!”鄧百川回答道。

  “什么事情?要深更半夜來!”冷苞不解。

  “是……哦!李將軍!”鄧百川向冷苞的身后望了望。

  “李將軍?”冷苞轉頭,什么也沒有!

  “不好!有詐!”冷苞的大腦反應不慢,可就在他轉頭的時候,一柄鋒利無比的小刀就捅進了他的脖子,然后,就這么一劃!就割斷了他的喉嚨,與些同時,鄧百川的手捂上了他的嘴巴。

  把屋里收拾完之后,鄧百川走出了李嚴的房間。

  “李將軍有令,今天不再見任何人,他要與冷將軍商議要事,不得打擾!”順便命令了一下李嚴門前的兩個衛兵,鄧百川揚起頭,走了,兩個衛兵在后面隱隱地聽到了他的埋怨,“居然不讓老子旁聽,老子可是州牧大人親自提拔的!哼!”

  兩個衛兵對視了一眼,同時冷笑了一下,哼!一個小小的校尉居然就想跟咱們將軍一起商議軍機要事,真是會做夢,也不看看你那副鳥樣,配嗎?這么想的同時,兩名衛兵對對為自己的李嚴將軍站崗,更加感到光榮,兩人的胸脯挺得更高了。

  從李嚴的住處出來,鄧百川就立即飛快地趕到了關墻之上。

  “鄧校尉,你怎么也來了?”值班的某位偏將問道。

  “哦!末將剛剛從李將軍那里來,他讓我傳個令!”鄧百川故做不滿地說道。

  “傳令?”偏將不解,“怎么李將軍不用他的親兵呢?反倒讓你一個校尉來?”

  “誰叫我自己撞過去的呢!唉,本來好好的,去找李將軍請教一下兵法上遇到的難題,可倒好,冷將軍又去了,結果,他們就把我給趕出來了!”鄧百川用一種幽怨的語氣說道。

  “哈哈哈,我還當什么事情,鄧校尉,聽說你見識不低啊,怎么還要向人討教啊?不過話又說回來,咱們李將軍那可是蜀中三大名將之一,與張任將軍、嚴顏老將軍齊名并列,他如果指點你幾招,肯定能讓你受用無窮啊!”偏將笑道。

  “那是那是!過幾天末將還要向李將軍討教呢!”某人開始考慮如何殺人了,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拿出了一樣東西:“噢!這是李將軍給我的令箭,請將軍你驗一下!”

  “果然是李將軍的令箭!不知李將軍有什么命令!”偏將肅然接過令箭,驗過之后,如此說道。

  “我也不清楚,李將軍只說讓我來這兒等一伙人,然后,就把帶頭的人領到他那里去!僅此而已!給將軍你令箭,是讓你待會兒好打開關門!”鄧百川說得是一套一套的。

  “這可就稀奇了!李將軍他搞的是什么玄虛?”偏將并沒有懷疑什么。

  “誰知道呢?名將嘛,自然有他們的道道,您說呢?”鄧百川笑問道。

  “倒也是!哈哈哈!”偏將打了個哈哈。

  打發了這位偏將,鄧百川就這么在城墻上逛著逛著,然后,趁人不注意,他走到僻靜處拿起一支火把,轉了三圈,之后,又來到了關門之上。

  于是,當夜,徐晃以閻行為先鋒,攻入葭萌關,西川將軍冷苞戰死,主將李嚴被俘,被徐晃用來收服西川軍心,結果,只一天功夫,葭萌關內數萬守軍便被收降,只有校尉鄧百川等寥寥數人得以逃離!接著,徐晃留下大將高覽守御此關,以堵住張任回軍之路之后,便率手下六萬大軍向西川內部進發,一路之上,勢如破竹,白水關主將霍峻,副將雷銅沒有帶兵御敵,最后徐晃攻克此關,兩人卻又同時被俘,而在徐晃攻打白水關之前,校尉鄧百川就已經離開了,他急忽忽地向劍門關守將吳蘭報信,說白水關危急,霍峻將軍抽不出身來,讓他代為求救,并有霍峻隨身佩劍一把為證,劍上血跡淋漓,顯然是霍峻在與人廝殺之時交給鄧百川的,而得到鄧百川的回報,不知道白水關已失的吳蘭率軍出發,向白水關前進,路遇白水關敗兵,才知道霍峻、雷銅被俘,白水關已失,只好帶兵返回,可惜,被徐晃隨后追上,一路追打至劍門之內,劍門關遂失!吳蘭連夜退回涪城,至此,在去成都的路上,西川軍就只有涪水關、雒城可守了,若是這兩城也失去,則成都就完完全全展露在徐晃的眼皮子底下了。

  而這個時候,張任等人卻被拖在了南鄭,許成軍并沒有攻打已被楊懷攻占的梁州,而是從箕水關不斷出兵騷擾張任,由于許成軍派出來的都是騎兵,而且漢中又是平原,所以,缺少騎兵的張任對他們沒有什么法子,攻打南鄭的行動被拖慢了。

  而就在徐州和益州都燃起戰火的時候,荊州卻是一片歌舞升平。雖然知道身邊有的是虎視耽耽之人,可那都還遠著呢,荊州的權貴們卻沒有把這放在心上,他們正高興萬分,因為據準確的消息——孫策死了!

  是啊,這個荊州最大的仇家死了,怎么能不讓他們高興呢!那可是縱橫江東無敵手的小霸王,如今,孫策一去,就憑孫氏那幾個還沒有成器的小孩子,江東再也沒有人能對荊州構成危脅了! 長江之上,以后可就是荊州人說了算了。

  所以,從劉表往下,荊州的官員們都在對此事表示慶祝。

  當然,并不是全部,仍然有人能保持清醒的認識,那就是現任新野縣令的劉備劉玄德!

  雖然朝廷的命令是讓劉備去做江夏太守,可是,哪有這種可能!先不說現任的江夏太守黃祖是一個蠻橫而不講理之人,殺人如麻,就是劉表也不能答應這件事情,江夏是荊州重鎮,拱衛長江,其間更有數萬雄兵,怎么能隨隨便便就讓給一個外人呢,再說了,黃祖跟劉表的交情可不一般,劉表能做穩這荊州牧之位可少不了黃祖的一份兒大功,所以,哪怕劉備名義上跟劉表一樣都是皇族,也不能把江夏太守讓他來當。而且,同樣的,劉備也不能接受這項任命,他的二弟關羽慘死在許成軍之手,曾發誓要與關羽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劉備不跟著去地獄就已經是對不起兄弟了,哪能再去接受殺弟仇人的任命。

  基于這幾方面的原因,最后,劉表以實在找不出合適的官職給劉備為由,把他遠遠地打發到了荊州邊境當了一個小小的新野縣令,你劉備不是跟許成有不共戴天之仇么?新野縣正好處于對許成的戰線前沿,應該能滿足你與許成打仗的心愿了吧!

  于是,劉備帶著三弟張飛,謀士簡雍、孫乾一起來到了這新野小縣,當起了縣令。

  牢騷當然是有的,可是,劉備一向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忍!這小小地縣令之位,他倒當得是有滋有味。

  當然,在見到一個人之后,他的這個縣令就當的更有滋味了。由于徐庶的推薦,他牢牢地記住了一個名字,諸葛亮!

  在當上新野縣令不久之后,他就帶著孫乾和張飛去尋找一個名叫臥龍岡的地方。

  三顧隆中,他終于見到了諸葛亮這個年輕人。

  “玄德公,你可知許成打得是什么主意?”怎么說劉備也算有些名頭,而且,比起劉表來,也算得上是個豪杰,諸葛亮感念他的誠意,開始在他面前比劃起來。

  “劉備愚魯,還望先生不吝賜教!”劉備一向是禮賢下士的,雖然他本身的地位也并不高。

  “徐公明出兵漢中,定然是眼望西川!”諸葛亮看了一眼劉備!

  “西川?”劉備想了一下,“聽聞益州牧劉璋為人黯弱,如此一來,恐怕西川難保!”

  “這個,在下就有些不懂了!”孫乾當過徐州別駕,也算是很有見識,“西川一向是易守難攻之地,劉璋就算黯弱,想攻取此地恐怕也不容易,而且,這徐晃聲名并不是很響,他能做到嗎?”

  “徐公明能位列征南將軍,與龐沛、龐德、張遼并列齊名,足可以說明他的本事,而且,許成一向是謀定而后動,從不打沒準備的仗,這西川,早晚會成為他囊中之物!”諸葛亮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西川丟了就丟了,那又不是我們的地方,關我們什么事?”剛才被劉備趕到外面的張飛叫囂著又走了進來。

  “呵呵,西川丟了,是不關玄德公和三將軍的事情,只是,恐怕要關劉景升的事了!”諸葛亮微笑著搖起了扇子。

  “這怎么關起劉表那老兒了?小子,你可別詐呼老子!”張飛把醋缽大的拳頭在諸葛亮面前晃了晃,以示威脅,卻又被劉備打了下去。

  “三弟不得無禮,”劉備這么訓斥道。

  “沒有什么,三將軍乃是真性情,亮不會在意的!”諸葛亮對張飛的觀感還是不錯的。

  “孔明先生,請接著講!”孫乾幫劉備續下了話。

  “西川,看似遙遠,可是,一旦許成得到此地,他就可以派兵順江而下,那時候,無論是劉表的荊州,還是荊南四郡,乃至于江東六郡之地,都將在他大軍鐵蹄的覆蓋之下!”諸葛亮揮了揮鵝毛扇。

  “這可如何是好?”劉備大驚,許成要是真的把西川也拿下了,那可就是真的誰也擋不了他了,“孔明先生,可有解決之道?”

  “沒有!”諸葛亮直接打碎了劉備的幻想。

  “你這家伙,自己提出來,又說沒有解決之道,莫不是捉弄你家三爺?”張飛又要提起拳頭.

  “三弟,你給我坐好!不然就出去!”除了訓斥自己的兄弟,劉備難得底氣十足的大聲說話。

  “坐好就坐好!”憨人就是憨人。

  “其實,莫說方今天下沒有幾個人能看出這其中的利害之處,就算看出來了,也沒有誰能解決這道難題!”諸葛亮搖著扇子,說道:“如今,許成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在北方的統治,劉表、孫氏、曹操三方雖然都是割據一方,卻已經無法撼動其根基,從今往后,要想生存,唯有一個字!”

  “哪一個字?”劉備忙問,孫乾也伸直的脖子,就連表面上毫不在乎的張飛也是堅起了耳朵。

  “守!”

  “守?”三人齊問。

  “正是!”諸葛亮肯定道。

  “難道我們就只能眼看著許成囂張跋扈,欺凌漢室,攪亂這大漢天下不成?”劉備兩個眼睛開始變得朦朧起來,諸葛亮不知道這是他要“下雨”的先兆。

  “其實,守,也沒有那么容易!”諸葛亮又嘆了一口氣。

  “此話何解?”劉備突得停止了泄洪的行動,在大水沖出之前關了閘。

  “許成曾兩次抗擊天下諸候,由此可見其實力之強橫,無論是劉表、曹操、還是孫氏,都不能單憑自己與之相抗衡,所以,想守住各自的基業,就要聯合起來!”

  “這種可能性,可是微乎其微啊!”孫乾說道。

  “不錯,唉!劉表與孫策兄弟有殺父之仇;曹操最近又狙殺了孫策;玄德公與曹操又是宿敵,這三者之間,確實是難以……”諸葛亮看了看劉備的臉色,好像并沒有什么,而他的言語之中也并沒有提及荊州之主劉表。

  “為我大漢天下,區區宿仇又算什么?何況,我與許成還有殺弟之仇,此仇不共戴天!”劉備瞬間就涕淚橫流,其轉換之快,絕對是天下第一人。

  “俺也定要將那許成,還有那廖江、張遼抽骨扒皮,以慰二哥在天之靈!”張飛對天大吼,不知不覺之間,淚水就流了下來。

  “玄德公和三將軍的兄弟情義讓亮感佩不已,如此方不負二位與關將軍的結義之情啊!只要玄德公能放下與曹孟德的仇怨,這仇,就有報的希望!”諸葛亮此時也收起笑容,肅然說道。

  “還請先生為我等講解一番,到底如何才能打敗許成!”劉備雖然依舊滿眼淚水,可說起話來卻是一點顫音也沒有。

  “許成的弱點,在于其根基不夠!”諸葛亮又搖起了扇子。

  “根基?”劉備三人有點像呆頭鵝。

  “許成起于行伍,其人以前不過就是董卓麾下一小卒罷了,他能有什么根基?”諸葛亮笑得很自信,“他機緣巧合,得以升職為校尉,此后,由于治兵嚴厲,倍受董卓看重,在董卓入京之后,又由于其曾率軍力抗呂布及陷陣營,并且跟袁紹起了沖突,所以,得以被董卓任命為上軍校尉,替代袁紹之職,掌管禁軍,那時,此人恐怕就有了異心,他向董卓請令帶禁軍出洛陽訓練,由此避開了董卓的控制,自此,自成一系,曹孟德行刺董卓,也是被此人撞破,后來,十八路諸候討董,董卓逃往長安,他卻見縫插針,利用諸候的空隙,巧妙用兵,終于又將諸候逼退,至此,他終于有了一個安身立命之地,那就是整個司州。然而,此時,他還沒有那么大的實力,若是董卓或諸候能夠再一次起兵,他必將敗落,可是,沒有人能抓住機會,董卓想用他來擋住關東諸候,諸候又剛剛大敗于其手,根本不敢與之交戰,如此一來,就讓他有了足夠的時間,先收服并州,以此為后方依憑之地,爾后,董卓、呂布中王允王司徒之連環計,自相殘殺,董卓身死,可惜,王允無能,終又逼反了李榷、郭汜等董卓舊將,使得關中大亂,自此,朝廷無力東顧洛陽;而關東諸候卻也在自相殘殺,如此一來,天下大亂,唯有許成治下的司并二州安定平靜,然而,雖然如此,許成卻又在暗中布置,先是利用北方匈奴等大族不經意之間,收降北方諸小部族,又利用匈奴的大意,一舉將其擊潰,徹底穩定了他在司并二州的統治,不僅如此,他又在長安等地安排內應,并派出大軍乘諸候交戰之機趁虛而入,掠他人資財以供己需,等諸候偃旗息鼓,他就已經完完全全地準備好了,先是以自己為誘餌,大破雍涼聯軍,收數十萬兵馬為己用,又派兵與鮮卑族聯軍決戰,用‘誘敵深入,前后夾擊’之術將之大敗,爾后,又襲擊冀州,用 ‘擒賊擒王’之法,先破袁紹,繼而,收降了幽冀二州,自此,北方六州之地,盡在其手。”

  聽到諸葛亮這一番述說,劉備三人都覺得自己好像又從頭經歷了一遍當時的情況,重新又眼見了一遍許成的迅猛崛起,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良久,劉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暗恨自己無能,許成能從無到有,自己為什么就不行,人家能戰無不勝,為什么自己逢戰就敗,難道自己真的就不行嗎?我才不信!

  “先生,你不是說許成根基不夠么,剛才那番話,備還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劉備整了整情緒,又向諸葛亮討教。

  “玄德公,剛才亮那一番話,您難道就沒有覺出其中有什么特別嗎?”諸葛亮問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探一探劉備的智力。

  “備駑鈍,還請先生指點!”劉備向諸葛亮深深行了一個禮。

  “玄德公不可如此!”諸葛亮連忙攙起劉備,“亮為公解說便是!”

  重又坐好,諸葛亮再一次搖起扇子。

  “亮剛才那一番述說,只是為了說明一點,那就是許成崛起之‘快’!”

  “快!?”三人的眼睛也開始變亮!

  “正是!”諸葛亮目光炯炯,看著三人,“從許成進入洛陽,到如今他占據幾乎整個北方,威震天下,諸位,你們可曾反應過來嗎?”

  “……”三人面面相覷,哪有什么反應不反應的,自己這群人好像根本就連點兒感覺也沒有,只是就這么一直被人追著跑,等停下來,才發現,北方已經是許成的天下了。

  “正所謂‘欲速則不達’!許成崛起之快,這當然是其本領不凡,然而,這樣做,卻也讓他跟一個大大的勢力結成了對頭!”諸葛亮微笑道。

  “對頭?是什么人?現在除了我大哥、曹操,還有誰能當許成的對頭?”張飛的話實在是有些牽強附會。

  “三將軍說笑了,許成的這個對頭,不是某個人,而是一群人!那就是全天下的世家豪門!”

  “我還當你有什么見識!那些什么狗屁的豪門?他們有什么用?許成大軍一至,他們還不是得挨個的完蛋!”張飛大笑道。

  “三將軍!”諸葛亮阻止了劉備想喝罵張飛的舉動,“天下之勢,看的就是誰的實力強,不可否認,許成很強,極強,非常強!他手下也有不少能臣猛將,可是,除此之外呢?以后呢?”

  不等張飛等人反應過來,諸葛亮就站了起來,揮舞著扇子說道:“許成的手下中,在他起兵之時就跟隨他的,有楊洱、龐沛、徐晃、王越、厲方,何通、常鑫,還有一個可以忽略不計的洪峰,就這些人而已,還有么?而現今,在他手上掌權的,也只是一些寒族中人,或根本就是平頭百姓出身,就算是豪門如糜氏等,也不過商人出身罷了,根本就是些不成器候的家族,這些人,為了各自的利益,必將與那些世家豪門相爭,如此,也必將許成帶到天下豪門的對立面上。”

  “自我朝設孝廉之制以來,天下士人,幾乎都出自世家豪門之手,而經過數百年的沉積,那些世家豪門所掌握的權勢,幾乎就可以與天子相提并論,就像當初十八路諸候討董之時,袁紹僅憑四世三公之名,就能代朝廷發號施令,若非其人無能,又哪能有許成之崛起?”

  “許成出身走卒,光這一點,就難得天下士人認同,而他又曾多次抨擊天下士人,所以,天下士人決不會甘心為其賣命,只是他現在勢強罷了!”

  “只需有一人,能與許成打上一場勢均力敵之戰,再將他牢牢地堵在北方六州之內,那么,五年,依亮愚見,只需五年時間,他手下必然大亂,那時,就是吾等反擊之時!”

  “許成還行科舉,可惜,他忘了,‘學識’二字,不是平頭百姓就能得到的,參加科舉的,大多出身豪門或者是他們的門人,那時,其手下官員,除少數幾個外,都不會與他一條心,到時處處掣肘,他自然也再難以從容出兵與吾等相爭了!”

  ……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劉備一副看到了“絕色美女”的樣子,驚艷呀!“先生,還請助備一臂之力,誅滅許賊,再扶漢室!”說完,又是深深地一禮,他身后,張飛也不鬧了,和孫乾一起,跟著行了禮。

  “玄德公快快請起,亮何德何能,豈能受此重任?我一生,能詩書耕讀就已經心滿意足了,玄德公你還是另請他人吧!”

  “先生大才,已是備平生僅見,若是錯過,備將后悔終生,”劉備毫不珍惜體內水分,“大雨”滂沱四濺,“還請先生為了我大漢四百年江山,助備除卻許成!”

  “唉!本想就此安享生平……罷了,我答應便是!”諸葛亮終于松了口,他的內心已經開始盤算,劉表什么時候能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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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于禁的回憶
更新時間:2007-4-2 16:38:00 字數:10077

  “……”臧霸有一種想哭的感覺,風水輪流轉啊!狙殺孫策,有他一份兒,如今,許成麾下高順、張頜、張繡、趙云,居然一齊出現在他的敵對面,這些人,無一不是能獨當一面的大將啊,尤其是那個趙云,他不是在北方當“平北將軍”么,跑這兒來干嗎?聽說這家伙和那個公孫止可是號稱“萬人敵”,許成麾下僅次于王越的頂級武將啊!

  “你就是趙云?”走不了,臧霸就掉轉馬頭迎敵,看著面前這個白馬銀槍,目光炯炯,威風八面的將領,再加上此人身后那大隊的騎兵,他心中暗暗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怯意。

  “在下趙子龍!臧將軍,你已經敗了,不如跟在下回去見我家主公如何?”趙云的聲音很平淡,但卻有一種讓人難有抗拒的意味充斥其間,這種意味,連高順也沒有,可是,如今“北地三杰”卻都能達到這個效果,這就是自信,而這種自信,則緣于戰功!

  “想讓我投降,先問問臧某的大刀!”不甘心地大吼一聲,臧霸舉刀策馬,沖向趙云。

  “找死!”張頜看到趙云帶來的騎兵中有人在撇嘴。

  見對方向自己沖過來,趙云一言不發,挺槍迎了上去。

  “叮!”

  只有一聲輕響!

  兩人交錯而過!

  臧霸摸著額頭中間那一道深深地血槽,心頭一陣陣泛涼!這一槍,趙云完全可以刺穿他的喉嚨!

  他竟然只能支撐一個照面!

  張頜暗暗心驚,他跟臧霸剛才交戰,知道對方武藝不下于自己,可是,以如此本領,竟然在趙云手上過不了一個照面,這……這也太可怕了!(長?坡大戰,趙云一個照面挑翻高覽,由此可看出,張頜之流的武將還不足以與趙云一戰!)

  “不知道公孫止又如何!還有那個威震西疆的龐德!”張頜突然如此想到。

  “臧將軍,如何?可以走了嗎?”趙云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后會有期!”流氓就是流氓,臧霸又要跑,他似乎忘了剛才趙云的箭術。

  “想跑嗎?先過俺胡車兒這一關!”張繡帶人追的也很急,剛剛就到了,而且,他帶著手下將臧霸的后路給堵上了,為的就是防止臧霸逃竄,而他的家將,胡車兒,據說能負五百斤,行七百里,是一名難得的武將,這一回,立功心切,跑在了自己家主人的前面。

  “當!”

  胡車兒雙臂巨震,暗暗心驚,想不到這臧霸竟然有這么大的力氣,本以為只能在趙云手下走一個照面的他不會有什么大本事,現在看來,不是臧霸不行,而是趙云太厲害了,當下,他抖擻精神,撥馬又與臧霸戰到了一起。

  十幾個回合。

  臧霸稍占優勢,不過,他仍然越打越心驚,胡車兒,無名之輩而已,居然也有如此武藝!那許成手下到底有多少能人?他又到底派了多少到自己這一邊?自己招他還是惹他了,他怎么把武將全派來“照顧”自己了?好沒天理!

  臧霸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且不說身邊這幾位都不是省油的燈,就算自己能撐住,高順的大軍恐怕也要跟上來了,那時候,自己恐怕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想到這里,他逼開胡車兒,覷個空子,又一次要逃!

  前文說過,這一回,臧霸的運氣實在不怎么樣!所以,他還是逃不了,因為,他早已經被包圍了,后方是張頜,與他不相上下,側后方是趙云,這個連想都不用想,不能招惹,前面攔著的是正在交戰的胡車兒,武藝不弱,就只有側前方一個將領了,那人手執長槍,身后跟著幾個騎兵,好像正在漫不經心地看著他與胡車兒交戰,那樣子,跟那幾個騎兵差不多。

  “就是他了!”臧霸選好了突破口。

  “不想死的閃開!”這口氣,絕對是山賊的標準語言。

  長槍迎上了大刀!

  沒有聲音!

  因為,長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它根本就不跟臧霸的大刀相接觸,只是不斷地朝著臧霸的要害進攻,它刺向一個要害,大刀一要擋,它就已經奔向另一個要害了,正是所謂的“防不勝防”!

  “他媽的你到底是誰?”臧霸的口水四濺,大聲吼道。

  “張繡!”這個聲音不比趙云剛才說話時給臧霸的壓力小多少!

  “你們他媽的要不要臉,這么多人圍攻我一個,虧你們一個號稱‘河北四庭柱’,一個號稱‘萬人敵’,還有你這個‘北地槍王’,你們的名號都是這么得來的嗎?”氣急敗壞之下,臧霸覺得極度委屈,他罵了起來。

  “少廢話!”胡車兒大怒道,“你到底降是不降?”你面前的就這幾個嗎?竟敢視胡大爺如無物乎?

  “我……降!”委屈歸委屈,命還是要的,無奈之下,臧霸丟掉了自己的大刀,那樣子,讓他身邊的人都覺得自己好像是在逼良為娼。

  “好了,走吧!我們去見高將軍!”趙云在這些人中的地位最高,眾人也都聽了他的命令,帶著臧霸就向黃河那邊行去。

  “為什么要去黃河邊上,我后方不是被你們端了嗎?難道那里還有大將鎮守?”臧霸現在受到的待遇還是不錯,由于身邊全是硬手,他沒有被捆起來,只是騎在自己的馬上,被幾名大將圍在中間,前面是趙云和張繡,左側是張頜,右側是胡車兒,后面是趙云和張繡帶來的騎兵。

  “沒有!”趙云回答道,并沒有因為臧霸是降將就有所輕視。

  “那……”臧霸不解。

  “高將軍此次奉主公之命行事!只是來青州玩一玩!”說到這里,趙云笑了笑,他想起了當初得到這個命令時自己等人的詫異,畢竟,恐怕從來沒有人用這個詞來說這一場動用了這么多大將的軍事行動。

  “玩一玩?”臧霸感到自己很冤!

  “好了,我們快去見見高將軍吧,想來,也快到撤退的時候了!”張繡插嘴道。

  臧霸偷眼看了看周圍!

  “過來!”

  胡車兒只覺得自己身子一輕,“唉呀!”

  臧霸竟然突然出手,把他給從馬上給揪了過來。

  “臧霸你敢!?”張頜首先反應過來,大怒之間,就要出手,可是,看到胡車兒被臧霸給拿在了手中,投鼠忌器,又不得不停了下來。

  “臧宣高,你這狗賊!”張繡也是大怒,陰溝里翻船,竟然被一個看似沒有了任何回擊能力的家伙陰了一把,他的身上差點噴出火來。

  “臧將軍,你想怎么樣?”還是趙云比較冷靜,沉聲向臧霸問道。

  “抱歉,諸位,在下不能跟各位回去,就請各位給在下一條路,我就放了這個胡兒,如何?”臧霸此時心中也是打鼓,別說他身邊這幾位都不是好惹的,就算只留一個也夠他受的了,要是他們不顧自己手上這個姓胡,叫什么瞎車的,那可就全完了。

  “可以,你放了胡將軍,我放你回去!”稍微考慮了一下,趙云說道。

  “不行!不能放了這個混蛋!”被臧霸放下,趴在馬身上的胡車兒叫道。

  “閉嘴!再叫,老子先給你放點血!”臧霸抽出佩劍,沖著胡車兒那高高翹起的臀部狠狠地抽了幾下,威脅道。

  “沒聽見嗎?放了胡車兒將軍,我們就放了你!”張頜在旁怒道。

  “諸位,不是在下過分,空口無憑,諸位還是先讓在下走,等在下到了安全地帶,就放了這個家伙,如何?”臧霸討價還價。

  “……”在場的眾人都不說話了,兩邊其實都很難辦,臧霸擔心自己放了胡車兒小命難保,而趙云他們又擔心先放了臧霸,胡車兒又難逃一死。

  “罷了,我放你走,不過,若是你敢對胡將軍有任何不利之處,我發誓,定然會取下你項上人頭!若你到時放胡將軍回來,我可以當這回并沒有俘虜你!”悶了一會兒,趙云如是說道。

  “好!果然不愧是名動八方的趙子龍!”臧霸很山賊地豎了豎大拇指,“那在下就告辭了!”說完,他策馬帶著胡車兒就向回走,還不時回頭看看趙云等人有沒有追的意思。

  “是在下的錯!”趙云嘆了一口氣,“要不是這臧霸知道后方已無我軍,定然不敢再逃!”

  “罷了,想來那臧霸不敢把胡車兒如何,要不然,他就不用再當這青州的大將了!”張頜說道:“此人游俠出身,自然要講‘義’字,我等放他一條生路,他若是對胡將軍不利,豈還有臉面再立于人前!”

  雖然如此說,可是,諸人仍然是感到一陣黯然,竟然在占有如此優勢的情況下讓人給陰了,這讓他們這幾個心高的漢子都有點受不了,好在不久之后胡車兒歸來,才讓他們的心情好了一點兒。

  回到黃河岸邊,高順和公孫止早已經將青州大軍擊潰,正在清點傷亡,等一切都搞定之后,大軍又順著浮橋撤回了黃河北岸。

  而他們的這一次出擊,后來傳到曹操的耳中,讓曹操跟手下都是莫名其妙,只得又分出一部兵馬給臧霸,讓他嚴防死守。而臧霸呢,卻沒有說出自己被俘的事情,同樣,俘虜過他的事情也在許成軍中被禁止談論,都不是什么長臉的事情,自然是要壓住了。

  “為什么要讓高順出擊?這么簡單的問題也要問嗎?”看向賈詡、陳宮,許成搖頭晃腦,極不客氣地說道。

  “主公,出兵一次,都要耗費不少錢糧,雖然說此次我軍取得了一場大捷,擊潰了青州守軍,可除了這些,并沒有什么其他戰果,反倒會讓曹操更加注意這一方,所以,卑職以為這一次實在是得不償失!”陳宮也是極不客氣在說道,那口氣,都有點兒訓斥的意思了。

  “文和,你看呢?別跟我說你也不知道這一次的行動會有什么好處!”許成找了一個擋箭牌,他要讓某人閉上嘴巴,雖然說陳宮很敬業,可說多了也會讓人煩的。

  “呵呵,如果卑職沒有料錯的話,主公是想以此幫那周瑜一把!”賈詡微笑道。

  “周瑜?”陳宮不是蠢人,只是眼界不夠寬,此時聽了賈詡的話,眼中一亮。

  “只是,雖然臧霸被高將軍吸引到了青州,可聽說周瑜并沒有進入徐州啊!”陳宮又道。

  “沒有進入徐州?”許成笑了笑,“其實,我還真的挺佩服郭嘉的,可惜啊!這個人,命不久矣!”

  “主公怎么知道郭奉孝命不久矣呢?”陳宮又問道。

  “人嘛!實在是不能太累,太累了,可就要傷身了!”許成笑道。

  “……不懂!”陳宮搖了搖頭,把許成的笑聲驅逐了出去,“主公,那個于禁的傷勢好了,您看是不是見一見他?”

  “見,當然要見!否則我豈不是要虧本了?”許成叫道:“他現在在哪里?把他給我找來!”

  不久,于禁就跟許成在他府中的花園見面了,只不過,由于許成太懶,沒有讓人多找一些能在冬天開放的花朵,現在,整個花園已是一片蒼白。

  “于將軍,想好該干什么沒?”許成的口氣有點和善。

  能干什么?還不是得聽你的?于禁看著許成,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喜的是自己終究是活了下來,悲的是自己成了俘虜,還“極”其有可能成為一名降將,只需要等待許成最后拍板就成了。

  當時他在戰場上受了重傷,也不知道全身被人開了多少條“人工河”,只是后來聽說當時他全身的血就是一個勁兒地流,最后軍醫沒有辦法,只好把他全身都包扎住,然后送到了洛陽醫院。

  洛陽醫院!想起這個名字于禁現在就渾身有些發抖。那里的還是醫者么?那幫人聚在一起給他的感覺怎么那么像是屠夫幫,毒手會?他相信,能在那里活下來,以后恐怕再也沒有什么能夠嚇住他了。

  由于傷勢太重,而且有的傷口根本就無法自行合愈合,所以,根據醫院的那些家伙的會診決定,要進行“手術”!至于什么是“手術”,他現在可是印象深刻,盡管這些是他以前并不懂的。

  先來的一手,就叫做“縫合”!就是用針線把那些傷口給縫起來,像縫衣服一樣!當然,整個過程并不是那么簡單的,還要把那些較深的傷口給清理干凈,然后將一些較粗的血管再接起來,怎么接?聽說還是用的那些針線。

  還好,這些他只是后來聽說的,雖然聽的時候就讓他感到全身發寒,但他當時早已經昏迷不醒,對此是一無所知。而且,那幫家伙的手藝不錯,還真給他縫好了,傷勢穩定了下來,不久,他也醒了過來,那時候,他只是聽人家說自己命大。

  然而,好景不長!他很快就有了發高燒燒到昏迷不醒等癥狀。

  于是,這時候,輪天那個老魔頭出馬了!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名字:張機,張仲景!這是他在醫院里碰到的最可怕的兩個人之一。

  “沒辦法了,這種事情老夫也是頭一次見,畢竟,這‘手術’咱們是第一次做,既然他都這樣了,就當是用他來試藥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能浪費啊。”這話當時那老家伙是在屋外說的,可他還是聽見了。

  之后,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苦味十足的藥物被人灌到了嘴里,他根本都不用吃飯,可即使如此,他的情況還是沒有起色,反而有加重的趨勢,按回憶,他當時最嚴重的時候都已經快燒到神智不清的地步了。

  按后來一些人的說法,“這個于禁真他媽的命硬,都這樣了還不死!嘖嘖,厲害,厲害!”

  但也僅僅是一句話而已,他是沒死,可這并不代表著他就好了,不僅燒沒有退,而且,傷口,那些做過手術的地方開始腫了起來,有的都開始迸裂,流出膿水了,據說,他當時渾身惡臭,就快跟一具盛夏時節被曝曬多日的死尸差不多了。

  這時候,張機那老家伙又出現了,這老頭讓人把他渾身清理干凈,又把膿壞的傷口都用刀切開,這一切都做完之后,這老家伙又說了一句,“這到底該怎么弄啊!”敢情這老家伙真把他當實試驗品了,當時,強忍著劇痛而保持了一絲清醒的他立即就氣暈了,從那以后,見到這個張機,他就渾身發顫,驚懼難安。

  孟子云:天將將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全是他媽的騙人!

  他心志早已經過了苦的要求,達到悲的境地,筋骨早已經超越了勞的程度,正在忍受著各種蹂躪,至于體膚,嗚嗚嗚,正在不住地挨刀。

  本來,這已經夠苦的了,可老天居然還要玩他!另外一個老家伙來了,雖然說這個老家伙最終救了他一命,可現在想起來,他還是不能釋懷。

  首先,這第二個老家伙,叫華佗的,竟然給他下毒,一種叫做什么“麻沸散”的,非要哄著他喝下去,說什么“喝了這個好,這玩意兒止痛,喝了就不會難受了!”他信了,結果,喝了之后就發暈,很顯然,這是一種毒藥,想必是鴆藥的一種,不知道是不是和什么鶴頂紅、孔雀膽的有一比。

  不過,他還是挺感謝這個華老頭的,最起碼,比起張機來,他給了自己一個痛快,不會老是折磨自己,選得毒藥都是不會給人太大痛苦的。

  然而,他還是太過于小瞧那個華老頭了。按那些醫院的醫者們后來說,由于張機經常給他服食一些藥物,他對這些藥物的適應性呢,就比常人強了不少,所以,麻沸散在他身上根本就沒有能起到太長的藥效,在華佗給他動“手術”的時候,他就醒了,一醒,他就看到華佗正在他身上“下刀”!

  嗚嗚嗚!雖然知道一名男子漢實在是不應該哭,可他當時真的哭了!好痛苦,雖然他沒有覺到痛,可看著人家不住地在自己身上一刀一刀地割,自己卻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如此詭異的情形,讓他恐懼不已,肯定是那個華老頭會什么巫術,要不然,怎么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這不是就是魂魄離體嗎?那老家伙一定是在向他施展這種巫術,說不定,是想把他做成什么怪東西也不一定,蒼天,救命啊!要不然,你就給一個痛快吧!

  向上天的褥告沒有起作用,倒是華佗這個老魔頭看到他醒了,沒有對病人的安慰,這老家伙居然用手拿起一塊血淋淋的爛肉,對著他說:“看到沒,這就是你身上的,把這些壞肉割去,再把傷口縫合,你就有三成活的希望了!”

  不知道后來怎么樣,他只知道自己立即就又一次暈了過去,聽人說,當時他還口吐白沫,應當是被嚇暈的,還對他鄙視道:“一個大將,連點兒爛肉都怕,真是差勁!”

  這哪兒是差勁?他會怕幾塊爛肉嗎?他怕的是人,就是這幫醫院的家伙,居然毫不懼怕地在人的身上……想想都覺得渾身發毛,這些人跟半夜在亂墳堆里挖人肉吃的老妖魔不差多少,呃!好惡心!

  ……

  看到于禁的臉色一變再變,許成不明所以,“你怎么了?不會是傷勢還沒有穩定吧,要不要叫華老先生再來看看,他對外傷可是很有一套的,比張機先生還強!”

  “不用,不用!”于禁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加顯得白光可鑒,雙手連擺,神色驚惶,好像是聽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

  “看來你還是不太好,算了,還是先休養一番,我會叫張機先生和華老先生去再給你看看的!”許成關心道,他可不想這么一員大將遇到什么不妥,畢竟是費盡心力救回來的,而且,還是當世一流的將領,要是沒了,豈不可惜?

  “不用,末將沒有什么事,將軍你還是給我一點兒事情做吧,末將愿意為將軍效犬馬之勞!”于禁急忙站到許成面前,俯身行禮,求道。

  “呵呵,文則,既然你都說要為我‘效犬馬之勞’了,怎么還叫我‘許將軍’呢?”許成笑問道。

  “這個……”于禁額頭冒汗,自己是不是太膽小了,竟然怕那兩個醫生到如此境地。而且,雖然說對許成救了自己一命還是挺感激的,可畢竟曹操對自己也是恩重如山,如果就這么稱許成為“主公”,豈不是太對不起曹操對自己的知遇之恩?

  “怎么?還想著曹操?”許成笑問道。

  “不敢,末將確實在想曹公對末將的知遇之恩,這個……”于禁臉色有點泛紅,他這種做法可就有點兩面派的嫌疑了。

  “無妨,”許成顯得很大度,“大不了,不讓你跟曹操對敵就是了!”

  “多謝將軍體諒!”于禁一喜,拱手說道。

  “聽說你訓兵很有一套!”許成又道。

  “不敢,末將只是稍有一點心得!”于禁謙虛道。

  “那我問你,什么兵種你都能訓嗎?”許成的話開始顯得嚴肅了。

  “末將不敢夸口,只要給末將足夠的時間,末將就能摸成這其中的門道!”于禁也是嚴肅地回道。

  “好!”許成一拍大腿,“你給我去一趟遼東!現在,龐沛差不多已經把公孫度玩殘了,你到那里,讓他快點兒結束,并幫你訓練水軍!”

  “水軍?”于禁問道:“在遼東訓練水軍,又能干什么?”

  “呵呵!”許成笑道:“在遼東訓練水軍,現在就能有兩個去處,一:東方的倭人;二,南方的孫氏!如果不是我答應你不讓你跟曹操為難,這曹操的地方也可以算上一個去處。”

  “將軍說的是沿海而行?”于禁的眼睛睜大了。

  “怎么?有什么不對么?”許成問道。

  “這,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于禁說道:“末將不怕訓練水軍,只是,這大海無邊無涯,就算只是沿海而行,也不是件易事,據末將所知,這海上,實在是有太多的未知了,而且,北方沒有擅于造船者,船只在江河之上,尚且經不住大浪,又如何能夠入海一行?”

  “所以,才讓你去啊!”許成說道:“你是練兵的高手,雖然是一切從頭開始!但我給你足夠的時間,你可是說過你能行的!”

  “好吧!”于禁一咬牙,“末將去就是!”

  于禁答應訓練出一支“海軍”,許成才讓他回去,出去的時候,他碰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他并不認識,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位老先生,是何通,他來的目的,是向許成通報一聲:“郭嘉重病不起”!

  怎么回事?

  本來,郭嘉和車胄得到曹操的信件,叫他們將周瑜的十萬江東軍逼退。對此,車胄是不知該如何是好,而郭嘉則是松了一口氣,跟十萬江東軍打攻防戰,并不是最好的選擇,而且后果很難預料,就算樂進跟上來,也很難說,可如果把江東軍給逼退,讓他餓著肚子去打野戰,那可就不一樣了。

  如何逼退江東軍?當然有辦法。

  周瑜是聰明人,可聰明人也是有弱點的,而這個最大的弱點,就是他們的聰明。

  車胄對郭嘉的表現感到不能理解,他們徐州基本上是空城一座,又如何能夠逼退氣勢洶洶的江東軍?

  郭嘉并沒有對他解釋,而是讓他放出風聲,就說徐州已沒有一點防御力量。

  基于對郭嘉的信任,車胄按這話做了。

  結果,徐州亂了,不過,很快就又平復了下來。

  陳登等徐州豪族把自己所掌握的青壯都送了出來,車胄把他們編成了一支軍隊,以曹豹為將。

  軍隊有了!所以,徐州人又安靜了。

  然而,徐州已經沒有一點防御力量的謠言依舊在傳播,與徐州已經有了一支大軍可以守城的消息一起在被人傳。

  消息當然也傳到了江東軍營里。

  周瑜對此不置可否,只是下令全軍繼續朝徐州進發。

  車胄得知江東軍仍然在向自己這邊開來的消息,倒是很鎮靜,他手中畢竟還是有一支軍隊的。

  由于自己的前方沒有任何一支阻攔的力量,周瑜率江東軍很快就到了徐州城下。

  然而,他不敢進兵了。

  因為,徐州雖然城門緊閉,城頭上卻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車胄,從他身上的鎧甲和身后的大旗上可以看出來,另外一個,就是郭嘉了。

  “將軍,我們打吧!”部下這么對周瑜請求道。

  “我們該怎么辦?”周瑜罕見地問起了部下,雖然他一向對屬下都是很和言悅色地,然而,卻很少向手下們詢問意見,因為,他一個人來決斷就足夠了。

  “有點古怪!”手下們都這么說道,以前要打要殺是一回事,真要讓自己來拿主意可就要小心了,這是人之常情。

  “對方如此有恃無恐,是不是真的有大軍在內?”

  “有大軍在內為什么不亮出來?”

  “大概是想打伏擊吧,把我們引到城里!”

  “那為什么又緊閉城門?這不是擺明了怕我們打嗎?”

  “誰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人主動放棄了猜測,可是,盡管有些羨慕這些人,周瑜卻不能放棄猜測對方的意圖,因為他是主將,有這個責任。

  “城門緊閉,說明他們怕我們攻城;城頭之上沒有人,說明他們沒兵,也可能是想引我們進去,這又是說他們不怕我們了!到底他們想干什么?”周瑜頭一次發現“不可理喻”這個詞的可怕之處,尤其是行軍打仗時,對方不按常理出牌的時候。

  “不好!”周瑜突然反應了過來。

  來的路上,有傳言徐州已經有了一支軍隊,雖然聽說只是一支臨時組建的,沒什么太大的戰斗力,可如果是守城的話,總能守上那么一段時間的。然而,對方卻又擺下這個不知是進是退的姿態,讓人迷惑不已,這么做,自然是讓自己拿不定主意,這么一來,就等于讓他白白在城下消耗了時間。

  時間!有時候哪怕是一點兒時間也是可貴的。

  徐州將失,曹操怎么會不有所反應?

  那么,這一點點的時間內,會發生什么事情呢?

  “馬上再打探四周,全軍做好防御,”周瑜下令道。

  不久,有斥候把消息傳來,四周沒有什么不好的跡象。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周瑜有些想不過來了。

  “周將軍,還是先打一下試試吧,你看如何?”老成持重之人如此說道。

  “那就試試!”周瑜下了決心!

  這時,又有斥候來報:“北面有大批人群通過的跡象,只不過這些足跡大都向北!而且這些足跡雜亂不堪,應當不是軍人!”

  “果然有詐!”周瑜心頭巨震,對方為了對付自己這支軍隊,竟然敢下如此賭注。

  無論他們在徐州城頭做出什么姿態,自己總是打的,可是,那些大批人向北的足跡已經說明了一件事,徐州城中已經沒有百姓,最起碼,已經沒有了大部分的百姓!這說明什么,對方是想讓他進城,而且,想把他堵在城里。

  只是由一些青壯組成的軍隊當然擋不住他多久,可是,后面的樂進并不遠!徐州城里的人完全可以讓他快速趕來,他們做出這不知是進還是退的姿態,不正是在拖延時間么?

  如果,對方更絕一點,等他進了城就直接放火燒城的話,那么……后果不堪設想,當然,這只是最壞的打算,想來對方也沒有這么大的魄力。

  “攻進去!”周瑜不甘心,他想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

  “殺啊!”終于聽到了命令,江東軍將士們一齊大吼著沖了上去。

  “殺啊!”很快地,城頭上也出現了一支曹軍。

  “哈哈,這幫免崽子,果然是想蒙人!這下他們呆不住了吧!”江東軍中有人對自己能明察秋毫感到很是滿意。

  很快,兩軍交戰到了一起!

  很快,由于曹軍是剛剛組建的,無法擋住江東精兵,本來站在城墻上面的他們,被人沖上來趕了下去。

  “周將軍,我們勝了,哈哈哈!”江東軍將領們大笑。

  “撤!”周瑜卻沉聲說出了一個讓他們絕對想不到的詞。

  “為什么?”這是所有人的疑問。

  “不為什么!敵人是想引我們進去!放火箭,燒城!”周瑜又下令道。

  “……”盡管不知道主將是怎么想的,可江東軍將士們還是按命令做了。

  城內火起!

  “怎么辦?”車胄臉色狂變!

  “這火不能救!必須讓周瑜覺得城內無人!”郭嘉下了死命令。

  “好吧!”車胄此時,只能聽郭嘉的,這場角力,已經不是他能理解并參與的了。

  火燒了起來,并且,火焰越來越高。

  “撤兵!我們回擊樂進!”周瑜冷冷地下令道。

  “可我軍糧草已經撐不住了!”部下有人不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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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霉運
更新時間:2007-4-2 16:34:00 字數:10279

  看到鐘繇只是在那里微笑,卻不答話,張魯感到了一種羞辱,不過,他仍然是自恃身份,沒有怎么樣,而是看了一眼楊松,自己最親信的謀士。

  “鐘先生,”楊松卻是不想得罪鐘繇,他為人貪婪怕死,現在這個情況下,鐘繇就是他們那根救命的小稻草,他可不想因為張魯而把它丟掉,“先生上一次來的時候,不是說過只要我主能向許將軍投誠,晉獻漢中,就留我主漢中太守之位的嗎?怎么這么短的時間里,就不一樣了呢?還望先生給我們一個解釋!”

  “是啊!鐘先生,你難道是要私自更改許將軍許下的條件么?”楊圃也在一旁幫腔。

  “我何時說過要更改我家主公許下的條件?”鐘繇說道。

  “你……”這一下,漢中一方,都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這鐘繇根本就是不講理嗎?不過,既然不改條件,那就還有商量的余地,面對鐘繇的惡劣行為,他們也只有忍下這口氣,畢竟,現在是他們在求人。

  “鐘先生,閣下是驃騎將軍的使者,我們看在許將軍的面子上,不想跟閣下為難,不過,你也不要這樣耍弄我們,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雖然是在求人,可也不能憑白受人所欺,張衛抱著這種想法,警告鐘繇道。

  “哈哈,在下不敢!”鐘繇看著張衛,笑道:“既然諸位已有決定要向我主許將軍投誠,在下自然也不必再搞不痛快,其實,剛才在下之所以說‘不算數’,是因為我方不能讓諸位都留在漢中!”

  “閣下這是什么意思?”楊圃皺眉道,不能都留在漢中,難道是想要人質?想到這里,他看了看張魯,又望向了張衛。

  “不行,我不能答應!”張魯直接說道,“張衛是我弟弟,我張家不能離開他!”

  “呵呵!”鐘繇并沒有因為張魯的話而不快,“其實,在下也是很佩服太守大人為南鄭百姓生計福祉,不因個人得失而向我主投誠,這里沒有外人,恕在下跟太守大人說一句心里話……”

  鐘繇的話讓在場的漢中諸人都側起了耳朵。

  “太守大人,你以五斗米教立威權于漢中,使其間百姓不受凍餓之苦,可以說,除去與西川交戰較多外,漢中幾乎就是我大漢的一片太平之地,在漢中百姓眼中,你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因此,我主不希望與你在這漢中大戰!因為,那不利于民心!所以,我主仍給你留下了這太守之位,可是,太守大人,你畢竟是一方之雄,你若不有所表示,你認為誰會對你真個兒放心呢?”

  “……”

  張魯不再說話了,他的那幾個手下也一樣!是啊!誰會對一方諸候真個放心?更何況這是在他張魯握有民心的地方,雖然現在漢中因為幾場大戰損失極大,可他張魯依然有把握,能讓這南鄭百姓跟他一起與外敵決一死戰!可他不想這么做,因為這樣一來,他的良心受不起,何況,就算這樣干,也幾乎沒有勝利的可能!剛剛拿起兵器的百姓再怎么打,也不會是經過訓練的士兵們的對手的!(演義上曾說張魯戰敗之時,不愿聽屬下的命令焚燒南鄭的糧草,要留給后來者用來賑濟百姓,可見他并不是很壞!)

  “我有諸子,可以為質!”想了半天,張魯還是不想答應讓張衛為質,他跟張衛一起起兵占據了漢中,多少年來,兄弟同心,感情可不一般,從聽說張衛在宛城有難,他不顧西川大敵大側,強行派出大軍前去解救一事就可看出來,而且,漢中在宛城一戰之中損失兵馬很多,可他卻沒有怎么怪罪這個弟弟,由此就可以看出張衛在他心中的地位。

  “這不夠!”管你兄弟感情多深,鐘繇才不理這一套,他奉許成的命令,可是有其他的想法的。

  “你……”張魯已經快被折騰地沒脾氣了。

  “太守大人只需再加上一人,就可以了!”鐘繇又輕松地說道。

  “誰?”一句話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

  “就讓楊松大人跟鐘某回去一趟吧!”鐘繇這話讓沒有絲毫準備的楊松差點趴在地上,怎么是他?他招誰惹誰了?難道就憑他是張魯的小舅子?這也太過份了吧!古往今來,當人質的可沒聽說過誰碰到過什么好的待遇!

  “卑職愿往!”想是一套,說出來就是另一套了!楊松說這話的時候兩目含悲,那意思很明顯,主公!老大!你可千萬不能答應啊!

  “楊松大人為太守大人的妻弟,多才能干,是在下認為最合適的人選,其實太守大人倒不必擔心,其實所謂人質,不過是到我主麾下任職罷了,換一個地方做官而已,哪有那么可怕?”鐘繇這一句及時語打消了張魯想要求情的想法,既然只是換個地方做官,應當可以接受。

  “既如此!就這樣吧!”

  談判結束!徐晃幫忙守住南鄭,漢中歸降許成,張魯依然是漢中太守,張氏諸子中選出一人與楊松為人質將在戰后被帶往洛陽!

  這一談判,鐘繇達到了所有的目的!這其中,其他各項都好理解,唯獨為什么要一個楊松,是不能跟別人說的!其實,這個楊松,是要用來殺的!楊松為人貪婪無度,仗著是張魯的小舅子為害漢中,只不過他深得張魯的信任才沒有被懲處,把他帶到洛陽任官,那里的刑法嚴厲,何通、張既都不是好惹的人,只要楊松伸手,自有收拾他的!雖然說這樣可能引起張魯的不滿,可總比把這家伙留在漢中為禍,然后再來漢中抓人好的多,畢竟漢中剛剛歸順,不好有大的波動,而又要維護自己律法的威嚴,不能讓人長期逍遙法外,就只能這么干了。而且,所謂的人質不過是個煙幕,堂堂許成許大將軍還會怕一個張魯嗎?而且,在驃騎將軍麾下,太守一職只能管政,可是不能管軍的,監察與司法之權也要分出去,張魯沒想到這一點,其實已經是大大虧輸了一把了。

  葭萌關!

  關上,鄧百川正在巡邏。

  那一天,由天他的出現讓劉璋下定決心出兵漢中,而且,他的“見識”也讓劉璋很是欣賞,所以,他由一個州牧府的小校被越級提升為校尉,并且,在他的請求下,他被派到了葭萌關,在蜀中名將李嚴的麾下任職。

  “李嚴!?還真不是個好對付的家伙呢!”鄧百川心中暗道。許成派出的四大暗諜,公冶乾、包不同,還有風波惡,公冶乾成功地使朝廷內部離心離德,使其不能合力對付許成,而且,更與包不同一起,促成了許成強奪雍涼二州的軍事大捷,可以說是立了天大的功勞;風波惡,成功打入了鮮卑族內部,使龐沛等人能夠順利地將集中起來的鮮卑各族打敗收服,不至于耗時太久,光這一項,就不知為許成省下多少人力物力,并且,收服之后的鮮卑各族還會成為許成手中的利器,大大增強了許成的實力。現在,四個人中就只有他鄧百川沒有立功了,其實,他并不知道另外三位老兄都干了些什么,可是,他能想得到,這三個人一定都成功了,要不然,主公許成不可能如此順利地就平定北方。

  “可這西川的任務還真他媽的難辦!”鄧百川心中暗罵!是的,自從他暗暗潛入西川,進入成都,他才發現,自己一個外來人在這益州的土地上,是多么地難以展開行動。言語幾乎不通,剛來的時候連交流都很困難,這狗屁的方言!益州人排外,當官?再賢能也是白搭!誰叫你是外來戶?益州世家豪門眾多,所以,一個小小的庶民就想出頭,做夢去吧!就這樣,他熬啊熬,終于,等到了一個參軍的機會,憑著本身不錯的武力,他終于當上了一個————小兵子!

  “想不到,在這西川居然連當兵也這么難!”想起當兵的那些日子,鄧百川就想罵娘!他誰也沒有惹,老老實實地當兵,只是想表現突出一點,以引起上官的注意罷了,結果,遭到了其他小兵的妒忌!這倒不是他不會做人,可誰叫他不是西川本地的呢?于是,在經過數十場的打斗之后,他雖然堅立了自己在小兵中的威信,可也被哄出了軍隊——他打的人中有一個小子的親戚是名小軍官!

  “還好,還好!”被趕出軍營之后,為了另找機會,他苦心孤詣,終于,與一名益州本地人分不出什么差別了!至于來歷,那就更簡單了,西川那么多山,從哪一座出來的都行,那將軍張任不就是從山里出來的嗎?后來,他制造機會認識了州牧府里的一個小管事!幾經周折,費盡心機,進入了劉璋府里當差,并且,出主意幫助那個管事升了職,他也因此有了一個小小的“靠山”,成功地成了一名小校!然后,就那么一直等待機會!

  “唉,不知道另外三個家伙都是怎么成功的?想來不會比我更難吧!尤其是姓公的,還有那個姓包的,他們可是騙人的搭檔,一向是動口不動手的,應當只是憑嘴皮子就成功了吧!哪像我,不僅要勞心,還要勞力,另外還要吃皮肉之苦!真他媽的!”

  “鄧校尉!”

  一聲招呼把鄧百川從自己的腦海中給揪了出來,“原來是冷將軍,卑職拜見將軍!”見來者是李嚴的副將,西川將領冷苞,鄧百川不敢怠慢,連忙施禮!

  “鄧校尉,在干什么呢?”冷苞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親熱的樣子。

  “卑職正在巡視!”鄧百川答道。

  “哦?巡視?鄧校尉可真是盡心盡力啊,主公果然有識人之明,哈哈哈!”冷苞沒有再與鄧百川說話,大笑著離開了。

  “哼!還瞧不起老子!什么主公有識人之明?我一個小小的校尉什么時候真能跟那個劉璋拉上關系,竟然敢損我!”鄧百川內心不平道,不過,他的臉色卻并不像他那的心思那樣活動頻繁,仍舊是平靜一片。

  “唉!上邊沒有人罩著,參軍時間又太短,連個人都不好向這里面安插,難道就憑我一個人來控制這個葭萌關嗎?蒼天,這怎么可能?這可怎么辦呢?后面可是還有白水關、劍閣,那些地方,可不比這里差呀!老天,這可怎么辦?”鄧百川抬頭,無語問蒼天!

  許昌,荀攸還有荀或一齊接見了一個來訪者,這個人不是什么大人物,因為,他只是郭圖的一個家人而已,他帶來的,是袁紹寫給曹操的一封信,信上的內容很簡單,要求曹操助他一臂之力,再奪冀州,而之所以用郭圖的家人,是因為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罷了,這個別人,自然是許成了。

  “本初公的事情我們知道了,麻煩你回去告訴本初公,我主一定會在適當的時刻伸出援手,他大可放手行事,不必擔心!”荀攸對面前這個郭圖的家人說道。

  “那就好,我們本初公說了,只要曹公愿意助他一臂,他愿與曹公再伐許成,為曹公報滎陽之仇!有我家本初公相助,曹公定能大破許成!”那名家人如此說道,聽他的語氣,看他的神態,倒好像是別人在求他一般。

  “好,本初公既然如此說,我想我家主公定然會全力以赴,閣下遠路來此,一定累了,請先到驛館之處歇息一下!”荀攸又說道。

  “在下告退!”那人一拱手,站起來,昂著頭,由荀攸的家人領路,去找那驛館了。

  等那人走出去之后,荀攸和荀或才相互對視了一眼,“哧!”輕笑起來。

  “果然是四世三公,袁本初好大的架子!”荀或笑道。

  “是啊,不過是他手下一個謀士的奴才,竟也敢如此說話,這個袁紹,看來是真的沒救了!”荀攸也搖頭道。

  “我們難道真要稟報主公關與袁本初的事情嗎?”荀或問道。

  “依你看呢?需不需要這么做?”荀攸反問道。

  “呵呵!”荀或笑道:“當然不用,袁紹與許成,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別說他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實力,四世三公之名也早已成了過眼云煙,就算他依然保有冀州,又豈會是許成的對手,光那呆在幽州的龐沛,就足以收拾他了!”

  “不錯,他手下如今只有三個成事不足的謀士,連一名大將也沒有,就算能成功再掌握冀州,也撐不住多長時間,我們不必理他!”荀攸也說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唉!要是沒有江東軍在我們腹地橫沖直撞,我們或許可以由此為機,占上許成一把便宜,可惜啊,可惜!”荀或嘆道。

  “是啊!若我是郭圖等三人,定會勸袁紹等一段時間,等許成有大行動之時,再伺機而動,就算不能成功,也有較大的把握給許成造成麻煩,現在看來,恐怕這幾個人都只是找死罷了!”

  “算了,這件事情還是稟報主公吧,想必主公也不會所這事放在心上而影響剿滅江東軍,只是若是袁紹一死,恐怕就會有不少人感到兔死狐悲吧!”荀攸望向外面,幽幽地說道。

  青州!

  臧霸此時已經帶領大軍埋伏在了黃河邊上!

  自從臧霸得到急報,說高順有兵犯青州的企圖,他就立即丟下在徐州的郭嘉和車胄跑來了,這是因為他明白,江東軍無論再怎么鬧,也只是個“鬧”而已,他們不行!可若是高順渡河成功的話,這后果可就嚴重了!肯定會造成青州的大恐慌,而且,以許成的影響力,恐怕不只青州,頻鄰的兗州、徐州,都會不穩,那可會動搖曹操的根基的,畢竟,曹操雖然在對許成的多次戰事中失利甚至是失敗,可他的根基還在,仍然牢牢掌握著這四個大州,可要是這四個州也不穩,曹操還拿什么來對抗許成?他臧霸的路恐怕也就到頭了。

  然而,等到回到青州之后,臧霸卻發現高順只是做做樣子而已,大軍駐扎在平原郡,這本屬青州,卻因為在黃河以北而被許成所控制的地方一動不動,其手下大將張繡,帶兵進駐黎陽,好像也不有出擊的意思。

  為此,臧霸和他手下的將領們商議了好久,也沒有得到一個結果!不過,他終究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并派出大批的暗探去黃河對岸察看。就這樣,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名暗探回報,高順正在齊集人手,制造渡船。

  原來如此!果然是想襲擊青州!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他暗地里佩服自己有先見之明,把黃河兩岸的船只在許成與袁紹交戰的時候就派人收了個一干二凈,使得今日能有時間反應,要不然,恐怕高順早在他回來之前就已經渡河了。

  不過,想渡河你就來唄!兵法有云:“兵可半渡而擊之!”又有:“渡河未濟,擊其中流!”說得就是對付渡河做戰的敵兵,現在,正是用到這一招的時候。

  所以,等探子來報高順已將船只打造完畢,準備渡河的時候,臧霸就帶兵暗暗埋伏在這黃河邊上,等著對方的到來。

  來了!

  對面出現了一只大軍,消沒聲息地停在了黃河北岸,然后, 一只只的小船被許成軍從岸上拖到水里。

  “將軍,怎么沒有大船?”臧霸身邊有人問他。

  “哼!這北方大地,又有誰懂得造大船了?依我看,這高順是想用小船來搭起浮橋!”臧霸沒來得及說話,就有人回答了這句提問。

  “浮橋?哼!老子一把火燒你個死去活來!”臧霸心中暗暗發狠。

  小船入水,激起一片“嘩嘩”地水聲,現在雖然北方已經很冷,可終究還到不了使黃河冰封的程度,而且,在那個時候,好像大冬天黃河也是不結冰的。

  這些小船,說小也不小,比平常黃河上的漁夫或是擺渡人所用的小船要大一些,每一艘船下水,就迅速地坐上了大約二三十人左右,而這第一批渡船,也就不過才三四十只!

  看著那三四十只小船從河對岸劃過來,臧霸身邊又起了“嗡嗡”聲。

  “將軍,打不打?”副將昌稀問道。

  “打什么?這點人怎么打?”另一名副將吳敦反駁道。

  “這些人可能是高順用來探路的,不必理他,命令眾將士都隱藏好,不要被這些人發現了動靜,等高順大軍開始渡河之后,我們再出擊!”臧霸沒理這兩個人,下令道。

  果然,第一批人過來之后,立即就四散開來,看那樣子,可不正是在探路?

  不過,這些人很快就又重新集合起來,整成了一個小小的方陣,看人數,大約七八百人!

  而就在那第一批過河的士兵們四散探察的時候,那些小船又都開回了對岸,一會兒之后,他們才又開了過來!加上許成軍又拖出來的船,大約已經有了一百多艘,可是,每一艘船上,人數竟然就只有三四個了!

  只見這些小船并沒有開向黃河南岸,而是逐漸地在河面上大致的呈三條長線狀分布,而且,就近的船上,士兵們拿出了木板,開始干起了“連接”的任務。

  “果然是想造浮橋!”

  “命令士兵們準備,等他們把浮橋造好,人馬開過來一小部分之后,我們就出擊,聽到了沒有?”臧霸又一次下令。

  “遵命!”昌稀跟吳敦兩個應道,并分別轉身去傳令去了。

  “將軍,聽說許成軍的將士都很能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不能比得上咱們青州兵啊?” 臧霸的親兵中有人向他問道,這也是因為臧霸是游俠出身,對手下還不錯,要是其他將領,哪有他們說話的份兒。

  “咯?!”臧霸覺得自己心中好像有兩個東西碰了一下,讓他禁不住一驚!“若是許成軍的戰力真如傳言那樣,等他小部分的兵力過來,若是能擋住我的大軍一刻,等高順的大軍過來……”

  “出擊!”來不及細想,臧霸喊了出來。他寧愿不要多少功勞,也不能讓這種情況出現,因為,若是真的出現了那種情況,那么,就只會有兩個結果,一個,他勝了;另一個,他敗了;如果是他勝利了,恐怕這一回帶出來的青州兵也不會剩下多少,畢竟在兵力上,應當是高順占優,而如果是他敗了的話,青州必有所失,損失相對而言,只會更大。

  剛剛傳令回轉來的昌稀和吳敦二人聽到臧霸的命令,立即從隱蔽處牽出了各自的戰馬,跟著臧霸,沖向了河岸。

  “臧宣高果然不愧是曹營大將,反應還算不慢!”遙望著河對岸突然出現的“臧”字大旗,高順慢慢說道。

  “是啊!不過,有心算無心,他終究還是中計了,現在,就要看高將軍你的‘陷陣營’能不能拖住他了!”高順身邊一名將領說道,這名說話的將領一身青甲,赫然正是公孫止。

  “公孫將軍不必憂心,我既然敢將‘陷陣營’放在河對岸單獨對敵,自然是對他們放心,現在,還是請公孫將軍準備一下吧,馬上就該你出手了!”高順又說道。

  “得令!”雖然高順與自己一樣都是“鎮”字級大將,可這一次的主帥是高順,公孫止才會聽從他的命令。

  臧霸還沒有突擊到黃河岸邊,就發現自己再難以前進了。

  “陷陣營”!

  七百勇士,首先就由那些小船運到南岸,所要做的,就是防止敵軍對大軍渡河造成破壞,而以七百人對臧霸帶來的數萬青州兵,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攻其首腦!

  七百人硬生生地把臧霸和兩名副將給攔截住了,連同跟在他們身后的那些青州兵!而主將被纏住,沒有了指揮,一向因為臧霸的放縱而軍紀不怎么樣的青州兵自然就難以對許成軍的渡河行動造成什么太大的破壞了,浮橋順利地搭建著。

  臧霸此時心中正爆發出難以遏制的憤怒,自己居然被幾個小兵給截住了,這怎么能行?這讓他怎么能夠忍受?可是,無論他怎么發狠,都沖不過去,而且,他居然還發現,自己好像被包圍了,昌稀跟吳敦好像正在后退,而且,那些跟在他身后的青州兵,也好像正在一步步地后退,這怎么可能?對方不過才幾百人啊!

  “陷陣揚威,有我無敵!殺!”

  如果說臧霸帶著青州兵過來的時候,其勢就如滔天的巨浪的話,那么,這七百“陷陣營”將士就像是那不動的礁石,任憑對方怎么樣的努力,激起的,也只是飛揚的浪花!

  “啊!”激戰中,一聲慘叫傳入了臧霸的耳朵,他回頭一看,后方不遠處,吳敦正在緩緩地從馬上跌下去,他的喉頭上,正插著一支箭。

  “對方有神箭手!”臧霸瞬間起了一身的冷汗,又險些被一名“陷陣營”士兵給劈中大腿。

  而此時,河面上,小船上,一名許成軍的狙擊手正在抽出他的第二支箭,同時,他還在暗嘆,機會真不好,要不然,就能射那個臧霸了,那可是更大的一筆功勞啊! 唉,算了,再看看吧!

  僵持!

  七百人,攔住了幾萬人!這倒不是“陷陣營”真的有多么厲害,而是那些青州兵竟然都往這交戰的一點點地方擠,要知道,就算青州兵人多,可能近距離交戰的,就只有那么幾個人而已,而且,很明顯,青州兵還無法跟“陷陣營”相比,他們被不住地逼退,不過,還好,被“陷陣營”困在里面的臧霸和昌稀因為他們的奮勇還不至于立碼就完蛋,還能支撐住,不過,這樣卻讓兩人無法指揮戰斗了,哪怕兩人喝罵附近的青州兵將士,讓他們去破壞敵軍建浮橋,可聲音又如何能在大軍交戰之中傳出去,就算附近的小兵子們聽到了,想去破壞許成軍的建造活動,可進來容易出去難吶!

  “這次要是能回去,我一定好好訓訓這幫混蛋的軍紀!”臧霸突然如此悲哀地想道,他好后悔每每放縱那些部下,雖然這樣他得到了部下不少將士們的推祟,可這回卻是要了命啊,如果這會兒這些青州兵能一面纏住這支“陷陣營”,一面卻破壞許成軍建造浮橋,那么,他還能有勝利的希望,可如果只是現在這樣的話,等人家浮橋造好,大軍過河后,自己難逃一死!

  “嗖嗖!”

  雖然營救主將的心很急切,可還是有不少青州軍將士選擇了更加正確的做法,他們組織起弓箭手,開始向正在搭建浮橋的許成軍放箭,只不過,正在生死邊緣徘徊的臧霸看不見他們就是了。

  這支弓箭手的隊伍還是立了一點兒功勞的,雖然河面寬廣,他們人又少,可高順派出來搭橋的士兵仍然有人被他們射中了,掉進黃河,轉眼間被渾濁的河水吞沒。

  然而,也就是僅至此而已了!

  騎兵!許成軍的騎兵出現了!

  騎兵的帶領者卻不是公孫止,他還在黃河北岸呆著呢!這支騎兵是奉命繞道將近兩百里,從上游過河,然后,飛馳而來助戰的,要不是他們人人配雙馬,又受過艱苦的訓練,恐怕還做不到這一點呢!而以他們的速度,就算是臧霸的人發現了他們,也來不及報信。

  這支打著兩面“張”字大旗的騎兵隊伍來到戰場邊上,就立即兵分兩路,一路,開始沖擊河岸上的弓箭手,迅猛的沖擊,讓這些青州軍的弓箭手們還來不及反應就亡于刀下,而另一路,則直接沖進了正膠著著的戰場之中。

  臧霸看到了,“陷陣營”周圍的青州兵們就好像遇到陽光的積雪一樣,紛紛退卻了!那一支騎兵,就如一把刷子刷過灰塵,所過之處,一片干靜!沒辦法,從后面出刀,戰果總是比較大的!

  “河間張頜在此,臧霸,納命來!”遠遠地,騎兵將領就喊了起來。

  “河間張俊義,河北四庭柱之一!”臧霸心中立即掠過關于張頜的信息。

  “當!”

  張頜沖了過來,雖然他跟他的騎兵的突然而至讓“陷陣營”的陣式一時散亂了起來,使得臧霸和昌稀能得以從這滾刀陣中得以脫身,可他本身就足以將臧霸給攔住了,長槍對大刀,一陣激響!

  “好張俊義,咱們再來!”話是這么說,可是,趁張頜一凝神端槍的功夫,臧霸卻轉身就——跑!他可沒有閑功夫在這里跟人單挑,他可是看見了另一名騎兵將領正在帶隊屠殺他的手下呢,河邊,已經沒有了他這一方的弓箭手,而浮橋,好像就要造好了。

  “懦夫!哪里走?”張頜大怒,打馬就追!

  亂了!

  由于主將跟副將都被拖住,而且,本身軍紀又差,所以,青州兵陷入了一個可怕地境地,——混亂!

  一支混亂的軍隊,哪怕他有百萬之眾,恐怕也難敵一萬精兵!

  所以,黃河南岸,數萬青州兵,卻被人數遠遠少他們的許成軍追殺!要知道,張頜這一路騎兵,也不過才幾千人而已,張頜雖然去追殺臧霸了,可還有另外一個姓張的大將在指揮呢,那位更狠,因為他是“北地槍王”,張繡!長槍過處,根本就沒有他一合之將,而在他的帶領的騎兵沖擊下,青州兵被分割成一塊一塊兒的,根本就無法形成戰斗力。

  浮橋搭完了!

  “過河!”高順揮了揮手。

  “殺!”一聲沉喝,公孫止帶著親衛騎兵首先沖向了浮橋!

  “撤!”被張頜追得不住繞圈子的臧霸下了命令,至于有多少青州將士能聽到他的命令,就只能問老天了,不過,在戰場上只要有一個人喊撤,就夠了!一個個地影響下,青州兵開始倉惶地逃命!

  “媽的!”臧霸在心里狠狠地罵了一句,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在哪個地方?為什么這就敗了?他又看了看身后緊追不舍的張頜,心頭怒道:“想殺我?好啊!來吧!咱們看看到底是誰殺誰!”

  想到這里,他不再想他手下的那些將士,調轉馬頭,向后方躥去,而張頜則仍是緊緊追趕,他們都沒有看到,張繡,還有另外幾個騎士,迅速地也朝他們這一邊跟了過來。

  你追我趕!

  聽著后面的喊殺聲,臧霸心頭越來越怒,同時,也越來越冷靜,他要把張頜引離這里,然后,將之擊殺!只要沒有其他人相助,他才不怕一個小小的張頜,而且,看張頜那風塵仆仆的樣子,好像剛剛趕過遠路,體力必定難以持久,只要沉著應付,勝利的希望還是滿大的。

  越跑,兩人離戰場面越遠!

  然而,越跑,臧霸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兵!

  敗兵!

  青州敗兵!

  這些人怎么可能跑到他前面去?而且,這些敗兵逃跑的方向怎么跟他相反呢?

  “臧將軍,前面有敵軍,快跑吧!”有認識他的小兵喊道。

  “咚!”心跳聲!

  “后路被抄了!”這是臧霸聽到這話后的第一個想法。

  “哈哈哈,臧霸,你還能往哪兒逃?高將軍早已經派兵襲了你的后路了,你完了!哈哈哈!”一直跟在臧霸身后的張頜自然也聽到了那青州敗兵的喊聲,聞言后,他毫不客氣地打擊起臧霸來。

  臧霸的出身實在是不好,他是游俠,說白了,就是流氓出身,所以,他一向就比較會逃!這是他以前跟那些抓他的公差練出來的。

  所以,張頜的話不僅不能讓臧霸心亂,反而讓他更加冷靜下來。

  “前后都有阻截者,那就只有側向逃了!”想到這里,臧霸毫不猶豫地又一次轉向。

  但是,他這次的運氣實在是不太好!

  “轟隆”的鐵蹄聲突然出現了,就在臧霸還沒有跑出多遠的時候!

  “趙將軍,那是臧霸,抓住他!”張頜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緊接著,他聽到后面響起了一個清冷的聲音:“常山趙云,敬請臧霸將軍留步!”

  然后,一支長箭準確無誤地從他頭頂飛過,一支紅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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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三十六章 各有打算
更新時間:2007-3-26 17:23:00 字數:9861

  “益州牧劉使君麾下,益州別駕張松,見過許將軍!”張松聰明的沒有提許成“驃騎大將軍”的名號,他十分不理解,為什么許成現在手中握著朝廷,卻還要把這朝廷中最高的職位讓給孫策那個小毛孩子。

  “不必多禮,你就是張松張永年?我倒是聽說過你!說你是一個很有能耐的人。”許成說道。

  “賤名能入將軍尊耳,張松倍感榮幸!”張松對許成的態度感到一絲絲地受寵若驚,雖然他本身也是一個侍才傲物的人,可是,許成無論哪一方面,都是他不能相比的,所謂“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這也是為什么他會這么回答許成而不覺得掉身價的原因。

  “呵呵,張別駕客氣了!坐!” 許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張松讓到了左手最前的一個桌幾上,張松坐下之后,許成手下本來站著的人才紛紛落座,這又讓張松感到一種受到尊敬的榮耀,很長臉!畢竟,那些人中可是有常鑫、何通、盧毓等手握重權的人。

  “不知張別駕來到洛陽,有何貴干呢?”首先,由常鑫問話。

  “在下奉劉使君之命前來,一者,是我家劉使君久聞許將軍大名,特命在下前來拜見;二者,是想向許將軍,向朝廷報告一些事情!”張松巧妙地把許成的名字放在朝廷的前面表示了對許成現有地位的承認,不過,他不知道的是,許成的那些手下們大部分都聽出了他的意思,可許成卻沒有聽出來,畢竟,許成到現在為止,無論做什么事情,幾乎都是用強硬的手段達到的,哪里拐彎兒抹角過!

  “不知道劉季玉想向我通告什么事情呢?”許成問道。

  “漢中張魯,悖逆不法,我主深感其乃我大漢的一顆毒瘤,所以,決定出兵攻伐之,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唯恐將軍與朝廷誤會,故而特命在下前來,向將軍稟報此事!”張松信口說道。

  “呵呵……”張松的話引起了一點小小的騷動,雖然沒有什么人表現出比較強烈的反應,可是,讓在場的大多數人你看我,我看你,稍微取笑一下倒是做到了。

  張松也沒有怎么表示,他只是低頭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他當然知道許成大軍逼臨漢中也不會放過西川,西川出兵恐怕早在對方意料之中罷了,他這次來,在劉璋一方,只是把出兵的理由告訴天下人而已,畢竟,到現在為止,曾出兵不用理由的也就只有面前的一個許成了。

  “劉季玉的意思我知道了,這一路可是不太好走,真是有勞張別駕了,來,我敬你一杯!”許成端起酒,對張松說道。

  “不敢!”張松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回來得值,面前這位驃騎大將軍果然是個值得投奔的人,他現在怎么看許成都覺得順眼。

  很快,這個接見會兼接風宴就結束了,許成又邀只吃了連半飽也不到的張松到后堂一敘。

  “張先生,你來到洛陽,難道真的就是剛才在眾人面前所說的那兩個原因么?我可不信!”許成笑瞇瞇地說道:“我可沒聽說益州別駕張松

  只會騙人啊!哈哈哈!”

  “不敢在將軍面前做偽,其實,在下只是來向將軍,向朝廷述說我主進兵漢中的理由罷了,其實,不論將軍怎么想,西川總是要出兵的!”張松斜著眼睛看向許成,想看看他有什么反應。

  “哈哈哈,好!張先生,你既已經你來這里的目的說了出來,我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一開始,許成就突然話音一轉,說道:“不瞞先生,這些日子,你來洛陽的途中,可聽說過漢中已有大戰的傳言?”

  “沒有!”張松回答道,他突然覺得好像自己這一趟并不會像想像是那么順利。

  “是啊,從蜀中到洛陽,這么長的路,豈是短時間能到的了的!然而,這么長的時間內,漢中三方,我手下大將徐晃領兵一直駐扎于箕谷關,卻不進擊兵力薄弱的梁州,而西川,由于要準備各項事務,也一時難以出兵,所以,張魯得以喘息,你可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情況嗎?”許成問道。

  “請將軍明示!”張松拱手道,他感到自己好像憑空矮了一截,雖然他本來的身高就不行。

  “因為,我已有計劃要把西川一起攻下!”許成兩眼放光,看向張松。

  “什么?”張松被驚呆了,面前這位將軍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可是,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他不就曾幾乎同時攻下的雍冀涼三州么!

  “為什么徐晃占了箕谷關,破了定軍山之后就不再進兵,因為我不讓他進兵!為的就是引西川出手,劉璋再無能,身為一州之主,他也會有野心的,漢中張魯與他有仇,又已被打殘,這么好的機會,放過了豈不是太可惜了?”看著許成的笑容,張松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要被抽光了,他知道,自己這一回來只是一廂情愿,是達不到目的了,不過,他仍然有一絲的希望,許成對他說這些,說不定有什么事也不一定。

  “既然想動手,自然要對西川有一定的了解,”說到這里,許成邊忍住自己心中的得意,邊嚴肅地看著張松,“你,張松張永年,還有法正法孝直,還有那個孟達,恐怕都對劉璋不是很忠心吧!”

  “……”張松已經無法說話了,他只能在心中不住地問,是誰?是誰泄露了他與法正,還有孟達的圖謀,他們三人之間的秘密是如何讓許成知道的,同時,他的汗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許成在他面前變得猙獰了許多,要是許成只是說他對劉璋不忠心的話,他還能狡辯一下,可是,許成竟然連他有幾個盟友都察了出來,那么,到底還有什么是許成不知道的?

  “怎么了?據我所知,張永年不是這么膽小的人啊!”許成微笑著向張松問道。

  “許將軍取笑了!”張松終究不是普通人,還是反應了過來,同時,他也醒悟過來了,現在他向許成投誠,他還能賺到一點兒,要是想討價還價,那么,就什么也無法得到,恐怕許成拉他來談話也是這個意思,是讓他早做打算!

  “卑職張松,特獻西川地形圖,請將軍笑納!”不再廢話了,張松也不敢再以蜀中道路險峻為理由來為自己打氣,既然許成早已經打算進攻西川,那么,以他一向的作風,豈會不對此做出準備?再說了,許成已經說了,引西川出兵,也就是讓西川大軍進入漢中,漢中地勢平坦,在那里,西川大軍又如何能夠借助地理優勢來對抗許成的大軍呢?

  “西川地形圖?”許成看了看張松從袍袖中掏出來的那個卷軸,并沒有接過來,“這是……?”

  “卑職耗時多年,將西川全境地理道路城池郡縣之況均記錄于此圖之中,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以此獻于明主,請將軍笑納!”張松低著頭,將卷軸舉起來,獻到許成面前。

  “此圖恐怕用了你不少心血吧!”許成只是稍顯鄭重地接過了這幅地形圖,并沒有打開看,而是對著張松說道。

  “不敢說費了卑職多少心血,只是卑職想憑此圖讓將軍能在收服西川之時能少費一些時日,也讓我西川百姓能少受一些戰火的波及!”張松謙謹的說道。

  “好,這圖我收下了!”許成把卷軸收到自己的袖子里,又對張松說道:“我謝謝你!”

  “不敢,能為將軍效力,張松榮幸之至!”張松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被許成給空手套了,一點承諾也沒有得到,他就把自己多年的努力給送了出去,讓徐晃在征服西川的戰事中省事不少。

  過了一天。

  “今天還有?”許成使勁盯著常鑫,那模樣就像是想從常鑫那張臉上找出一支花來似的。昨到,騙到張松的地形圖之后,他連細看都沒來得及就命人火速送到徐晃那里去了,然后,稍稍安排了一下張松,他就離開了,由于輕輕松松就騙了一個智商不低的人,而且,為自己的大軍平定西川解決了一個大難題,他高興得過了一點兒,就多喝了幾杯,哪里又想得到今天才醒來沒多久,頭還暈呢,常鑫就來拉人了!

  “是啊!”常鑫對許成那有些威脅意味的目光視而不見,“主公,這可是您安排的,今天見鮮卑族的兩個使者!”

  “好吧,好吧!”許成知道常鑫既然已經趕到這里,說明那兩個使者恐怕已經準備好了,自己要是不遲到了,或是不去,那可就失禮了,雖然說那兩個部族現在說起來是外人,可他許成可還是把鮮卑族當作自己一國人的。

  ……

  “你們……把你們的公主帶來了?”見是見了,可這一見面就讓許成頭疼了。

  “是的!我族全體族眾都已聽說過將軍的大名,對將軍的赫赫戰功欽服不已,所以,此次求和,我族為表誠意,特將族長之女帶來,希望能與將軍聯姻!”拓拔氏的使者名叫拓拔山,不過,看他的樣子,跟“山”這個字好像沒有什么緣份,反倒有點像“油”!

  “我族也是一樣!”慕容氏使者慕容青說話倒是簡單一些。

  “你們看怎么辦?”許成把問題推給了身邊的眾位官員。

  “這個,主公,末將只是一個武夫,所以,您還是問其他人吧!”楊洱身為許成的親信將領,當然知道許成為什么為難,可是看到許成望向自己,他可不想把自己給拖到坑里,進去的話可就不知道能不能出來了。

  “老常,你看呢?”許成給了楊洱一個“小子你不講義氣,咱們走著瞧”的暗示眼神之后,又轉向了常鑫。

  “主公,依卑職看,拓拔部族和慕容部族前來求和,并且,還將兩個公主不顧路途遙遠送到洛陽,其誠心可見一般,所以,卑職以為,主公應當接受兩族的美意!”常鑫還沒有答話,就有人替他出頭了,這讓他大大地舒了一口氣,不用當出頭鳥的感覺真好。

  “陳群!?”許成笑瞇瞇地看著這個渾然不知道已經闖禍的“呆鳥”,“你真的認為我應該娶了這兩位公主么?”

  “正是,卑職想,諸位大人恐怕也是這個意思!”陳群說道。

  “那好,你先退到一邊!”許成笑著擺手,把陳群支到一邊,又向拓拔山和慕容青問道:“你們兩位公主長得怎么樣?”

  ……

  許成這句話讓他的手下們“噗”“哧”聲不斷,至于拓拔山和慕容青,倒是沒有這種反應,他們兩個人只是稍稍有些吃驚罷了。

  “早就聽說這個許成不怎么講規矩,今天一見,倒是跟傳言挺符合的!”兩個都這么想道,其實,要是正常的場合的話,許成這么問是一種極其失禮的行為,人家來和親,你問人家閨女長得漂不漂亮,這算哪門子事兒?不漂亮會給你送來么?這么問就有拒婚的嫌疑。

  可拓拔山和慕容青卻不同,懼于許成的強大力量,兩大部族都想此次求和能夠成功,所以,拓拔山和慕容青在來之前,就曾跟族中對漢朝事物都比較了解的族人學習過,對漢朝的禮儀都有些了解,希望不要犯忌,可他們也僅僅是了解而已,雖然自從漢武帝大敗匈奴以后,漢朝跟少數民族的交往增多,少數民族中了解漢文化的人多了不少,可也仍然是少數,更何況北遷的很遠的兩大部族呢,能找到幾個對漢朝稍有了解的人就不錯了。

  所以,對許成這么直呼的問話兩人倒覺得許成夠直爽,對他的好感增進不少。

  “我們的公主就像草原上的白云一樣,是我們族中最美的姑娘!”拓拔山這話許成根本沒信,這話他聽過太多了,好像只要是公主之類,不是天下第一美女也是某地的第一美女一樣,哪有這么準的。

  “我們公主很漂亮,不會讓您失望!”慕容青仍然說話簡短,不過他的話可信度就高了不少。

  “既然很漂亮,……”許成發現即便是自己找到了替罪羊,好像仍然下不太定決心答應這兩件親事,“既然很漂亮,還是先見一見再說吧!”這是為了讓自己定下決心,而且,你們可別想蒙老子,讓俺當冤大頭,就算她們不漂亮,難不成以后老子還能退貨不成?

  兩名公主被召了進來。

  靜止!

  ……

  “主公,還是先擦擦口水先!”某人小聲地提醒許成。

  “啊?啊,好好好!”許成毫不做作地一把把自己不經心間流出的口水給抹了個干凈,并且想道:“有道是美女當面,舍身向前!而且老子身邊的美女好像實在是太少了吧!”

  “主公這家伙,”楊洱偷偷也抹了一把口水,“果然是好運吶,只是,嘿嘿,不知道他怎么擺平這事!”

  “既然如此,婚事就這么定下吧!”色狼嘴臉毫不掩飾地暴露在眾人面前。

  “主公,你這樣的表現,傳出去不好聽!”依舊是某人提醒許成道。

  “不會不好聽的,因為……我看你們哪個兔崽子敢把今天的事傳出去!”直接的威脅,許成才不怕丟人,都是熟人,兩位使者還聽不懂漢話,一直是在聽翻譯。

  “兩位公主就先住……這個,這個驛館吧,要派重兵保護!”分派下任務,許成又轉移話題,“兩位使者,你們看洛陽怎么樣?”

  “洛陽城非常繁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拓拔山說這話的時候,突然想到,自己的部族幾乎是全民皆兵,若是許成的治下能有一半的人會打仗的話,只要他們有北方龐沛軍隊戰力的一半,那么……想到這里,他非常不自然的打了一個寒顫,好在對方答應了這門親事,他暗暗慶幸,他又側頭看了一眼慕容青,看對方的神色,很顯然是同一想法。

  “這個,兩位是來和談的,依我看還是先與我手下的眾臣好生談一下再說,如何?”許成突然想到了一句話:飽暖思淫欲,這讓他心頭不禁一寒,一時間差點找不到話題,只好把事情推開。不過,他這話雖然并不怎么高明,但是畢竟人家已經送貨上門,就已經表明了臣服之意,而且他也已經答應了,所以,和談就顯得不那么緊迫了。

  “不錯,兩位遠路而來,可先在洛陽住上幾天,讓我等可稍盡地主之誼,其他的事情,再說不遲!”常鑫知道,如果讓許成來參加和談的話,砸的可能性很高,因為他知道許成現在對自己這邊的具體情況只是有個大概的觀念。

  許成答應了婚事,拓拔山和慕容青安下了心,他們還不知道,就算他們跟許成結成了親家,事情也還得公辦,所以,他們也就順從了常鑫的意思,先在洛陽玩上幾天,趁這個空閑跟許成和洛陽的權貴們再打打關系,到時候也好說話。

  事情就這么定了,然后,各人都去做各自的事了。

  陳群終于知道為什么其他人都不出頭鼓動自己這位主公答應這兩門婚事了,文秋正身懷六甲呢,而且,糜夫人也被確診為有孕在身,兩人現在是許家的大功臣,而且姐妹感情很好,偏偏文秋又恰恰跟慕容氏有那么一點私怨,雖說沒什么大不了,也就是她跟慕容燕之間有點事兒,可放在這里可就是大麻煩了,再加上文秋本就是鮮卑族女子,一向潑辣,這后果就有點嚴重了。不過還好,他很明智,得知這一情況之后,立即就從家里搬到外面去住,而且,辦公地點也轉移了,沒有受到什么損失,要知道,那天之后沒有多久,就有人奉兩位夫人的命令去找他了,而且,還帶來了一根大棒,那意思很明顯,自己打吧!要不是跑的快,恐怕許成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敢護著他,那樣會激怒某人的,若是因此影響了她肚里的孩子,這責任自然也不會歸許成不是!后來,他得知,許成在家里也不好過,每天都要陪盡好話,真不知道這個主公是怎么回事,連家事都弄不好,竟然如此“懼內” ,但是他的心里也因此平衡了許多。

  即將成為親戚,雙方的和談也就進行地很順利了,于是,許成手中又多了一部分實力。

  而且,他還有了另外一件好事,他的那些臣下認為他的妻妾中外族人太多,要求他再娶一位漢族女子,最后,這些人給他選定了甄家三小姐甄宓,雖然這讓他家里的被慣壞了的兩個女人有些不滿,可事情終究還是定了下來。

  而就在許成為自己的家中母老虎而煩心的時候,漢中大地,也終于燃起了戰火。

  派出張松去向許成解釋之后,劉璋并沒有等回音,因為等不等都是一樣,那個鄧百川不是說了嗎,許成早晚會攻入西川的,所以,在名項戰爭準備都已經完畢之后,他一聲令下,張任為統兵大將,楊懷、高沛等人為副將,領西川大軍,出葭萌關,進擊漢中。

  一路上,由于張魯實行堅壁清野,并收縮兵力以守漢中首府南鄭,所以,西川軍可以說得上勢如破竹,所過之處,幾乎都是不費吹灰之力,不久,他們就攻到了南鄭城下。

  行軍如此順利,楊懷、高沛等人自然高興萬分,所以,一來到南鄭城下,就要求張任攻城,但是,張任并沒有如他們所愿,反而命令全軍集中在南鄭的西門之外,一不圍,二不打。

  “張將軍,你這么做,到底是想干什么?”楊懷首先忍不住,向張任問道。

  “防守!”張任短短地說了兩個字。

  “防守?”楊懷的眼睛睜大了,“張將軍,你沒有弄錯吧?現在是我軍兵臨南鄭,不是漢中軍進攻成都!”

  “是啊,張將軍,我們一路上根本沒有受到什么大的阻擊,勝仗不斷,現在士氣正高,你卻讓我們就地防守,到底是什么意思?”高沛也是不能理解張任的說法,當然,還有做法。

  “梁州離南鄭并沒有多遠,徐晃大軍就駐在箕谷關,而張魯又偏偏把漢中所剩兵力幾乎都集中在了南鄭,兩位將軍,你們想一下,若是我軍強攻南鄭,會有什么后果?”面對兩個手下的質問,張任也不著急,只是緩緩地把自己一方所面臨的實地情況說了出來。

  “這……”楊懷、高沛二人不是莽夫,張任這一席話讓他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不錯,若是因為一路的勝利而興奮過度攻打南鄭,與張魯那最后的一支大軍硬碰硬,徐晃那支大軍就成了坐山觀虎斗,漁翁之利將會占得十足十!

  “那我們怎么辦?”高沛又問道,“張魯集結了大軍,城內恐怕也集中了許多糧草,他漢中富庶,這些糧草一定比我們隨軍的多,這樣干耗,我們可撐不過他!”

  “正是,我們一路捷報頻傳,主公想必正在成都等著我們攻克南鄭的消息,偏偏我們又要防著那個徐晃,……”楊懷搖了搖頭,說道。

  “所以,我們不與張魯打這攻防戰,待大軍休養過來之后,我們夜間出發,偷襲梁州,一定要在徐公明反應過來之前將之攻下,以此城來阻礙徐晃的前進路線,然后,再回軍攻打南鄭!”張任并沒有讓兩個手下多等,很快就把自己的主意拿了出來。

  “梁州雖然不小,可我們能以此擋住那徐晃么?”楊懷問道。

  “所以,我決定讓楊將軍你去,你到了那里之后,一方面要多派斥候察探徐晃的動靜,另一方面,加固城防。”張任又說道。

  “是,卑職領命!”楊懷接令道。

  “要是那徐晃強攻梁州怎么辦?”高沛在旁問道。

  “楊將軍,若是徐晃強攻梁州,楊將軍,我允許你棄城!”張任道。

  “將軍,你這話,末將不明白!”楊懷說道。

  “徐晃兵力強大,足有十萬之眾,與我軍相差無幾,而我們要攻打南鄭,不能留給梁州多少兵馬,所以,你很難守住它,也因為如此,我要你做的,就是先行吸引住徐晃的注意力,并將他的動況隨時稟報,若他強攻梁州,你只須先守一會兒,并將消息傳回,便可棄城而回,我們再撤往葭萌關把守!”張任說道。

  “張將軍,你這么做,豈不是墮了我軍威風?”楊懷還沒有說話,高沛就首先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并不是我要墮了我軍威風,”張任看了看兩個屬下,說道:“徐晃背后是驃騎將軍許成,北方六個大州,而我們呢,背后是主公,只有一個益州,不錯,益州富饒,可終究不能跟北方六州相比,莫說我們不一定能同時戰勝張魯跟徐晃,就算能勝,徐晃還有的是后續的兵力,許成手下也有的是能征善戰的大將,而我們呢?還能有多少后續兵馬?益州人口太少啊!所以,我不想跟徐晃硬拼,我西川地形險峻,只要防守得宜,就算他有百萬雄師,也休想輕易攻入,這樣,才是保我西川的最佳途徑啊!”

  “原來如此!”楊懷、高沛兩人對視一眼,這才明白張任的苦心,雖說剛才張任的話有點劉璋比不過許成的意思,這種話稍說大一點兒就是對主公不敬,可是在西川對劉璋的評價幾乎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只是劉璋自己不知道罷了,何況,劉璋是真的比不過許成,所以,兩人對這話倒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張將軍,你為什么不跟主公這么說?而且,并不反對主公出兵的主意呢?”高沛又問道。

  “萬一!”張任長吁了一口氣道,“我是存了萬一的想法,天下大勢,誰能說得清?若是我軍此次能成功攻下漢中,那么,東川、西川二地在手,我們就有了爭雄天下的本錢,比起躲在西川只能圖謀自保,將強過很多!”

  “我明白了,張將軍你是希望在徐晃出兵之前就能攻下南鄭,是嗎?”楊懷問道。

  “不錯,更加確切地說,是在不損失太大兵力的情況下,在徐晃到達南鄭之前,攻下它!”張任答道。

  “這未免太難!”楊懷又道。

  “當然很難!可是,不試又怎么能知道呢?當年,我大漢高祖皇帝若是懼于項羽之威,又豈會有這四百年的江山可坐?淮陰候韓信的背水一戰又何償不是在賭!”張任說道。

  “既如此,我等愿聽將軍調遣!”楊懷、高沛拱手道。

  張任為西川的出路,決定賭上一賭,然而,大多數的時候,還是有準備的人能夠占據優勢,很顯然,劉璋和他的西川并沒有做好這種準備,張任和手下的將領們也只是存了一試即退,也就是一旦行事不順,立即就撤回西川的想法,這就有點兒不行了,因為,他們是把寶全押在了徐晃出兵的早晚上了,把自己一方的命運押在對方身上,這不能不說是西川一方將領們的悲哀。

  而與此同時,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在南鄭城內,張魯正在接見一位客人,這個人,叫做鐘繇鐘元常。囿于現在已經處于絕對的劣勢,漢中的掌權者們已經決定向許成投降了,現在,只是欠缺一個談判來講請楚各項事情。

  “鐘先生,你又來到我們這兒,是想干什么啊?”張魯問道。

  “呸,明知故問!”鐘繇在心里暗暗鄙視張魯不會說話,不過,他還是從自己受到的待遇方面感到了成功的希望,要知道,上一次他來的時候,張魯可是直接叫他鐘繇的,哪像現在,還加個“先生”。

  張魯的話也讓他的手下感到一陣陣不快,這一次鐘繇來這兒,可不是人家自己來的,是他們這些人,楊松、楊圃,還有張衛等人一齊請來的,自己主公的這句話,顯得有點不地道。上一次鐘繇來,漢中的局勢還沒有到達如此的窘迫境地,而且,鐘繇也沒有怎么下力的游說他們,所以,會談無果而終,鐘繇幾乎是被哄出了南鄭,然而,短短的時間內,昔日在漢中呼風喚雨的他們就只能龜縮在這小小的南鄭城內了,雖說這是漢中第一大城,可比起整個漢中,還是太小了一些。

  那天殺的劉璋,他怎么能出兵呢?他哪里來的這個膽量?難道他就不怕因此而惹上許成嗎?他就不怕許成把他從成都給揪出來嗎?因為沒有想到劉璋和他的那幫手下有這個膽子出兵,所以,西川一面的防守甚時薄弱,結果,讓張任一伙給占了空子,一直打到了南鄭城下,為了固守,他們又不得不把在梁州的部分兵力給調了回來,現在,除了他們這些人還在,漢中基本上來說,已經是——亡了!

  “拜見太守大人!”鐘繇并沒有回答張魯,而是兩手作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晉見禮。

  “鐘先生不必如此,請坐!”雖然覺得自己是受害者,對方是趁火打劫,可見鐘繇對自己的挑釁沒有反應,張魯那本就沒有多少的火氣也就發不出來了,此時更是已經沒有了擺架子的心情,而且鐘繇為當今名士,也不是能靠這個就能對會付得了的主,何況,對方這個禮算是給足了他面子,所以,他也就沒有再繼續裝下去。

  “太守大人,不知道在下上一次所說的話,太守大人考慮得如何?”鐘繇也沒用自己那如簧的巧舌,游說,說白了,就是分析形勢罷了,大不了加上一點誘騙等手段,讓被游說的一方感到跟自己合作是有利的,如此而已,如今漢中處于什么境況之下,誰都明白,哪里還用得著去說?

  “鐘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取笑我張魯是窮途末路嗎?”張魯突然又冒出火來,也難怪,他處于現在這種境地,難免會喜怒無常,感到鐘繇的話好像是在取笑他也不是不可理解。

  “不敢!”鐘繇稍稍拱了拱手,微笑道:“只是,太守大人,您可是朝廷任命的漢中太守,如今讓人欺上門來了,也不想出氣么?難道就這么一直受著他們的氣?”

  “……”張魯望了望自己的弟弟,還有那幾個屬下,稍感詫異,鐘繇這話里的意思可是很明了了,基本上就是在直說:只要投降,你張魯還是漢中太守;只要你投降,我們就幫你揍西川那幫趁火打劫的混蛋。

  “鐘先生,”張衛代替了自己的哥哥,說道:“咱們也不再遮遮掩掩了,我們這一次請閣下來,只是想問一下,閣下上一次說的,還算不算數?”

  “不算數!”鐘繇干脆地回答道。

  “啪!”

  “鐘元常,你……”張魯大手一拍面前的幾案,然后,食指指向鐘繇,“你……你這是在糊弄我嗎?不要以為你是許成的使者就能如此,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呵呵!真痛快!”鐘繇暗暗叫道,看到張魯的怒火迸發的表現,他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了這種想法,以前做官哪想到有一天能把一個封疆大吏給搓得要扁就扁,要圓就圓?還是有本錢才能囂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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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使者
更新時間:2007-3-19 18:33:00 字數:6108

  “呵呵,陳元龍看樣子是想拉上曹豹等人,想來只是想用其來分散我們的注意力,以減小我們對陳氏一族的重視,這樣一來,反倒正好,車胄將軍,曹豹如今由于跟我們的距離比較近,已不受徐州一些世族待見,但他畢竟曾為陶謙麾下大將,你可通過他將收到的青壯之人掌握于手中,并在其在布下眼線,將各豪門的親信探察清楚,等打退了周瑜之后,將之一掃而光,這樣主公又可憑空得到一支大軍。”郭嘉說道。

  “奉孝先生,你的意思是就算打退了周瑜也不將這去臨時組成的大軍解散,而是要將他們給……”車胄聽了郭嘉的話,吃了一驚,連忙問道。

  “不錯,你可以用主公之名行事,就說徐州兵力不足,所以才征召這些人入伍,故而不能解散,我保證主公定會對你褒獎一番。”郭嘉又笑道。

  “這個,奉孝先生,這么一來,豈不是要與徐州的這些個世家豪族結怨?這不利于我們徐州的安定啊!而且,我們這么一干,那曹豹也就罷了,陳元龍可不好對付呀!”車胄有些擔心道。

  “車胄將軍,你大可不必如此著急,到時,我保證那陳元龍不會與你為難,說不定他反倒會助你一臂之力以安定徐州呢!”郭嘉平靜地說道,言語中信心十足。

  “奉孝先生,請您為我釋疑!”車胄都快被郭嘉繞暈了,自己這邊打了人家一巴掌,挨巴掌的人不僅不會還手,反而還得幫自己的忙,那人犯賤嗎?要不是說這話的人是郭嘉的話,他就要先給這人一巴掌試驗一下了。

  “這支征召的大軍不解散,那些世家豪門當然會對我們怨氣連連,可是,他們能怎么表示呢?那時候,他們除了財富之外,已經拿不出什么了,地位?主公在徐州,說他們有地位他們就有,說他們沒有,他們就沒有,他們又能如何?所以,在無法找我們出氣的情況下,他們就會把這股怒氣轉嫁到陳登和曹豹身上,陳登名望本高,那些家族肯定是大多看他的面子才會出人出力,這么一來,他受到的抱怨也就會比曹豹更加的多,而就算他再對別人說這不是他的主意,那些人也不會原諒他的,畢意,短視之人只會看到眼前的利益,到時,車將軍你再把陳、曹二族之人放回,他們就更是有嘴說不清了!這樣一來,為了防止有人趁起時機取代陳氏成為徐州世家之首,陳元龍必然只有吞下苦果,不會與車將軍你為難,說不定,他還會暗中助你對付那些不老實的家伙呢。而經過這么一攪,徐州的這些世家豪門實力大降,自然難以再抗拒主公的威權了。”郭嘉緩緩地說道,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泛起了一絲紅暈。

  “妙,妙啊!”車胄張著嘴巴聽完后,立即就撫掌大笑起來,“主公所據四州,青、兗、豫三州經黃巾之亂,其間沒有什么人有足夠的實力,只有徐州的世族大都存留了下來,一直對主公陽奉陰違,我倒是要瞧瞧,從此以后,他們還敢如何。哈哈哈……”

  就在這時,他們前面的街口轉出一個人來,看裝束,是車胄的親兵,那親兵身后還跟著一個曹軍士兵,急勿勿地向他們這一邊趕來。

  “什么事情?”等那親兵走近,車胄向他問道。

  “將軍,這位信使手中有司空大人的信!”親兵說道。

  “小人奉司空大人之命,前來給郭奉孝先生送信!”信使也在一旁說道。

  “這位就是郭嘉先生!”車胄側身,把郭嘉讓了出來。

  信使見了,急忙從身上抽出一個錦袋,遞給了郭嘉。

  郭嘉接過錦袋,抽出里面的信,看了起來,車胄在一旁看著,隨著郭嘉的目光移動,他好像看到郭嘉的臉色又變了一下。

  “怎么了?主公有什么命令?”等到郭嘉看完,將信放回錦袋,車胄問道。

  “沒有什么,”郭嘉出了一口氣,“主公擔心我的身體,讓我回許昌休養,他已親自帶兵赴徐州而來。”

  “主公要親自來?“車胄沒有注意到郭嘉的語氣,只是想立即印證自己剛剛聽到的話。”

  “正是!”郭嘉很快恢復了本色,笑道:“可他卻給了我們一個任務。”

  “什么任務?”車胄問道:“準備糧草嗎?徐州有的是,根本不用擔心。”

  “不是糧草的問題,主公來時已帶齊的所需糧草,他要我們做的是,”說到這里,郭嘉停了一下,看了車胄一眼,才又緩緩說道:“主公要我們做的是——把周瑜逼退!”

  “什么?”車胄呆住。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徐州現在還是自身難保,哪有可能打退那明顯是意圖拼命的十萬江東軍?

  “啊……”許成狠狠地舒了一個懶腰,真爽啊!

  早上起來,跟糜氏耍了一陣子的花槍,接著就去文氏那里報到,然后,就去遛了遛赤兔馬,接下來,就是清閑的時間了,一個人坐在躺椅上,搖搖晃晃,品著自釀的美酒,這日子當真是愜意萬分。

  不過,休閑時刻很顯然并沒有能持續多久,看著常鑫從遠處急勿勿地趕過來,他就知道,又有麻煩事情了。他怎么知道是麻煩事情?這還用問嗎?以常鑫他們幾個的能力,要是不麻煩,還用得著來問他這個老大嗎?

  “主公,卑職有事稟報!”果然,常鑫一來,就這么說道。

  “有什么事?”許成懶洋洋地問道。

  “主公,西川劉璋的使者來了!”常鑫淡淡地說道。

  “使者啊!這有什么?你們布置一下接待接待不就完了,還用得著問我,大不了我到時候見他一下……等等!”許成懶散的表情突然一整,“你說是哪里的使者?”

  “西川,劉璋!”常鑫不著痕跡地瞪了一眼許成,緩緩說道。

  “劉璋?”許成本來稍稍直起的身體又躺了下去,“我還以為什么大不了的呢,來的是哪一個?”

  “益州別駕,張松!”常鑫說道。

  “果然是這個二五仔!”許成心中暗道,不過,他并沒有顯示出什么特別的意思來,“那就在明天吧,明天我見他!”

  “遵命!卑職會去安排的!”常鑫答道。

  ……

  “你怎么還在這兒?去安排吧!”許成看著依然站在躺椅身邊的常鑫,問道,他覺得常鑫的目光好像有點兒不懷好意。

  “主公,鮮卑拓拔氏、慕容氏的使者已到洛陽,請您示下!”常鑫又說道。

  “……,”許成抬眼看了看常鑫,好一會兒,才說道:“老常,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適?要不要找張仲景看一下?”

  “用不著去找張機,主公,卑職身體倍兒棒,吃嘛兒嘛香!”常鑫說道。

  “哼……”許成一聲悶哼,差點咬破自己的舌頭,搞什么鬼?要不要對這個常鑫再好好地調查一下?

  “主公,您沒事兒吧?”常鑫稍稍嚇了一跳,怎么主公聽了自己的話好像很吃驚的樣子,這話不是從他府里傳出來的嗎?自己聽著有意思就記下了,噢,明白了!這話肯定能聯系到一個主公吃癟的事情,要不然,主公怎么會有這么大反應?

  “沒事,沒事!”許成狠狠地瞪了一眼常鑫,更加讓對方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他才說道:“后天吧,后天我見那兩個使者!”

  “是,卑職會去安排的!”常鑫又答道。

  ……

  “這個,老常……”許成看著依然站在自己身邊的常鑫,吶吶道:“你要是有事的話能不能一次就都說出來,別這么分成好幾段成不?”

  “卑職遵命!”常鑫稍稍行了一禮,說道:“啟稟主公,西域大宛國使者已到長安,雍州刺史徐榮大人已命人將之向洛陽送來,請主公示下。”

  “大宛國?”許成這一回愣了一下,這個名字他可是知道的。

  “是的,據載,武帝時,張騫通西域時,有過這么一個國度!而且,除大宛國之外,還有大月氏、鄯善(今新疆若羌)、大夏、奄蔡(今咸海至里海一帶)、安息(今伊朗高原和阿姆河流域)、康居(今中亞哈薩克斯坦南部和錫爾河中下游)、身毒(古代印度)、大秦、條支(今伊拉克一帶)等國。”常鑫的語言中微微有一些興奮。

  “那里不是都大冬天了嗎?他是怎么過來的?”許成問道,他可是知道的,西域那邊,大雪能下到人的腰那么深,這路可不好走。

  “是啊,所以,這位大宛國使者到達長安的時候,已經身邊已經只有兩個人,而且是身無分文,狀若乞丐了!”常鑫說道。

  “等等!”許成止住了常鑫的話,“那你怎么能確認那個家伙是大宛國的使者呢?”

  “那些家伙長相怪異,而且一口的夷語,他們還牽著幾匹寶馬,據說,大宛盛產良馬,所以,徐榮大人和他的那些屬下都認定,那人是大宛國的人!”常鑫答道。

  “我的媽呀!”許成一拍額頭,這也行?徐榮這幾年養尊處優,該不會是腦子生銹了吧?

  覺察到許成的意思,常鑫連忙辨解道:“主公,徐榮為雍州刺史,這個使者是龐令明送來的,龐令明麾下多有羌、氐之人,他們能分辨夷語,也不算出奇啊!”

  “是這樣嗎?”聽了這話,許成才稍稍恢復了一點對自己那群手下的信心。

  “是的,是的!”常鑫暗暗捏了一把汗,暗怪自己不會說話,真是的,不就是外夷來朝么,用的著這么興奮嗎?

  “算了!”許成的歷史雖然不是很出色,可是也知道中國歷朝歷代有不少皇帝都被這些所謂的外國使節給耍得像猴兒一樣,還倒添了不少金銀財帛去換那些人帶來的破爛貨,為的就是那個虛無飄渺的“萬國來朝”,和那些大臣士子們“天朝上國”的狗屁信念。

  “等那個什么使者來了再說吧!”說到這里,他擺了擺手,向常鑫問道:“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沒有了!”常鑫對許成聽到外夷來朝后的平淡反應感到有些吃驚,這可是天大的榮耀啊,自己這個主公怎么好像是一點兒也不在意的樣子,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可是能讓他的名頭最起碼再翻上一番的,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威名遠揚”啊。

  ……

  “沒有事了你還呆在這兒干嗎?”要不是看常鑫的身子骨并不怎么樣,許成都有點想給他“按摩按摩”了。

  “主公,卑職的酒喝完了,您看,是不是……”常鑫搓了搓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

  “好好好,我呆會兒派人給你送兩瓶,行了吧?”許成有一種想揍人的沖動。

  “多謝主公,卑職告退!”常鑫笑嘻嘻地退了出去。

  看著常鑫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許成恨恨地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好心情給這個可惡的常鑫徹底地打攪沒了,可又不能找他來出氣,真是煩,“看來,得找個人練練手了!”

  此時,張松正在洛陽驛館之中,他正設想著見到許成之后,兩人對話的情景。

  沒錯,他這一次正是帶著那幅記有西川地形道路的地圖而來的,雖然在成都的時候他對劉璋說的是一套,可他心里明白,西川的路,已經不長了,不錯,蜀中道路難行,關隘眾多,可是,劉璋不是明主。要是劉璋這個帶頭人能行的話,憑著西川現有的文武,他倒有不小的希望能保住這一片基業,可是,偏偏劉璋這個人不行,一來,耳根子軟,自己拿不定主意;二來,蜀中多派勢力相爭,無法齊心御敵。

  他和法正、孟達等人就是一伙,他們這些人雖然對劉璋影響力不小,可是,他們知道,這是因為劉璋本身的原因,其實,到現在為止,他們這伙人在西川的實力還弱小的很,根本無法跟吳懿、黃權等人相抗衡,如果有一天劉璋被這些人給蒙住了的話,他們的好日子恐怕也就到頭了,這是他決不能允許的。

  所以,他們就想向外發展。西川一帶也有他們自己的豪門世族,他和法正等人想在這里發展自己無異于是癡人說夢,有誰會把自己的肉讓出來一塊給他們啃呢,于是,向外找尋一棵大樹來依附就成了他們的選擇,而當世最大的一棵樹,無疑就是許成許伯功了。遠在成都的他們,他聽說過許成奇跡般的崛起,而徐晃那僅隔著一個漢中的大軍,更是讓他們感到了來找許成的急迫性。

  不管是鼓動劉璋出兵漢中,還是怎么樣,他們這么做,就是想讓許成認識到他們這幾個人的能量。雖然許成現在實力位居天下之冠,可是,想攻破西川,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別說張任等蜀中名將本領不凡,就是那些難行的道路和險要的關隘也夠他頭疼的了,而若是有了他們的幫助,這些,就要容易許多,那時候,他和法正、孟達等人在許成心中的地位就不會跟一般的投誠之人一樣了,說不定,益州這天府之國也會成為他們的天下。

  想到這里,張松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他不知道他這一笑帶動了他那一張臉讓人有多反胃。

  “永年兄,有什么好笑的?”一個稍顯尖厲的聲音從張松的身邊響起,把他嚇了一跳。

  “哦?原來是永年兄啊!”張松回頭看了看另外一張丑臉,拱手回道,旋即,兩人都是一場大笑。

  兩個永年,不錯,就是一樣的表字,張松張永年,彭漾彭永年,而且,這兩個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丑,還是十分的丑,只不過,這兩個人的遭遇卻是不相同的,張松憑著一張巧嘴,獲得了劉璋的信任,并得到了益州別駕的高位;而彭漾呢,雖然也是一副好口才,卻是得到了另外一種評價,那就是牙尖嘴利,不識好歹,他竟然敢觸怒劉璋,結果,被下到了大獄,好在張松不知怎的,大概是感到跟他同病相憐吧,在劉璋面前說了好話,把他給保了出來,帶到了洛陽,不過,張松可沒有打算讓他跟自己一起去見許成,來洛陽的路上,他就已經后悔救這個人了,因為他已經很好地見識了彭漾的那張嘴,說的不雅一點,當真是有話講話,有屁放屁,想當初,禰衡禰正平的事情張松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帶這么一個嘴巴沒有把門的人物去見許成,他自問沒有這個膽子。

  “張兄為什么在這里偷偷發笑呢?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彭漾果然不負“不識好歹”之名,不管張松對他有恩,依舊是牙尖嘴利。

  “彭兄,如今已到洛陽,你可有什么打算?”張松聽了彭漾的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佯做沒有聽見,避而不答,反而向彭漾問道。

  “能有什么打算?嘿嘿,那劉季玉敢如此待我,我自然要好好報答他一番了,哈哈哈!”彭漾大笑道。

  “彭兄請不要胡說,這里雖然不是成都,可張某也還是益州別駕!”張松對彭漾斥道,他對這家伙感到頭痛不已,已經想要趕人了。

  “那又如何,張松,你莫以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你來洛陽,不外是想先抱上許成的粗腿罷了,我要向那劉璋報復,咱們兩個人之間并沒有什么直接的沖突!”彭漾這話讓張松下定了趕人的決心,好在這是洛陽,要不然,光憑姓彭的這句話,張松恐怕連殺人滅口的心都會有。

  “彭漾,你不要胡說八道,你要是再如此胡說,就休要怪張某不留情面了!”張松冷聲道。

  “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不過,張兄,你可要想清楚見到許成該說什么,此人如今已是北方最強的一鎮諸候,又是白手起家,必定與劉璋這二世祖不同,你可不要以為你能哄得劉璋歡心,就能讓他對你青睞有加,嘿嘿,你還是再仔細想一想吧,可不要自己找難受啊,哈哈哈,告辭了!”彭漾的及時閃人讓張松微感意外,這個拗種怎么會突然讓步了?不過,彭漾的話依然讓張松感到有些冒火,這不是說他是一個只會耍嘴皮子的佞臣么?

  不過,張松想不到的是,等他見過許成之后,就再也沒有機會回到成都了,彭漾也沒有想到,他沒有機會向劉璋報復了,因為,徐晃根本就沒有給他們時間,確切地說一下,是許成的安排沒有給他們留下足夠的時間反應,鄧百川的出現,已經為劉璋在西川的統治敲響的喪鐘。

  第二天,許成接見了張松,由于早已經知道張松長著一付寒磣樣,所以,他倒沒有像兩側侍立的那些手下一樣感到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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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陰謀
更新時間:2007-3-19 18:32:00 字數:6223

  “說不定,夏候淵這狗賊已經被燒成灰燼也不一定!”也有人這么說,但是也難以成立,那火勢很大,可是,夏候淵一身金甲,不可能全都化成灰吧?

  “算了,不管怎么說,這夏候淵想來已經死定了,何必再管他的事情?”又有人這么說道,這話獲得了江東眾將的贊同,是啊,他們雖然消滅了這五千曹軍騎兵,可是,事情可還沒有完呢,他們仍然身處險境,四面是敵,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不過,不能拿夏候淵的人頭去孫策面前獻功,仍然讓一些江東軍將領感到可惜。

  “不用管夏候淵的下落了!”等到此戰結束,周瑜立即如召集眾將,“諸位將軍,看到此地的火光,樂進一定會加速向這里前進,我們雖然獲得了一聲全勝,但是,由于趕路、大戰接到了一起,我軍已是疲憊之師,為避免損失,我們不能與樂進交戰,所以,唯今之計,只有立即開出這四明城,拉開與樂進大軍的距離,以獲得休息的時間,大家能不能身眾位將士宣講一下,讓大家再堅持一晚,能做得到嗎?”

  “周將軍,你請放心,諸位將士不費吹灰之力就覆滅了這夏候淵,還在興頭上,士氣高得很,莫說再堅持一晚,就是三天又如何?”董襲如此說道,他話音剛落,江東眾將也一個個拍胸脯表示支持周瑜的決定,保證屬下能再堅持一晚乃至更久。

  “好!周瑜在此多謝眾位將軍!”周瑜對著眾將做了一個揖,“既然諸位將軍都沒有異議,我命令,全軍拔營,繼續前進,夏候淵已除,我們可不必再有所保留,全速開向徐州城,一定要在樂進追上來之前,拿下它!”

  “得令!”江東眾將齊聲應喝,高昂的士氣,一表無遺!

  與此同時,與周瑜所料到的完全一樣,遠遠地望著四明方向的火光,樂進帶領數萬步兵也加快了前進的腳步,不過,他的心情卻是愉快的,他認為這火光是夏候淵放火造成的。

  是!他猜對了一小半!

  夏候淵確實放了火,還引起了不小的火勢,可是,比起江東軍的大火,夏候淵的那點兒火就顯得太遜了。五千騎兵全軍覆沒,再加上曹營一員大將,這更加嚴重的一大半樂進他沒有猜到。

  所以,當他率軍到達四明城的時候,見到城外那一片狼籍的慘象,聞著那被燒焦的尸體所發出的惡臭的時候,他整個的驚呆了。

  良久,他才在手下將士們的叫聲中回過神來,一邊顫抖著,他一邊下達了幾項命令:一,馬上派人翻找夏候淵,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二,派人向徐州送信,加緊城防,以爭取能多抵擋一陣江東軍的進攻;三,立即派人將此間所發生的事情告知主公曹操,請他立即發出援兵;四,全速前進,加速追趕江東軍,一定不能讓周瑜在他們到達之前攻下徐州城,因為那里正存放著大批的錢糧。

  等他下完命令,剛剛帶領大軍沒有行進多遠,后面留下尋找夏候淵的隊伍就跟了上來,他們帶回了夏候淵,一個連皮兒也沒傷著一點兒的曹營大將,只是,這個夏候淵已經沒有了呼吸,至于他的死因——窒息!

  據這些負責找人的士兵們講,他們是在一匹戰馬和幾個士兵的尸體下面找到夏候將軍的,當時,夏候將軍的臉被壓在一個小坑里。樂進想了一下,大致猜到了夏候淵的死因,為此,他仰天長呼,“老天呀,你不公平!”

  是的,不公平!夏候淵本來是可以活的!

  當時戰場上,周瑜預先做好了一個適于放火的陷阱,夏候淵身處火場,無處可逃,可是,他卻并沒有放棄生存的信念,他下了馬,用幾個士兵的尸體將自己牢牢地蓋住,以阻擋火勢,為了不被煙薰,他還在臉下挖了一個小坑,煙是向上飄的,下面的空氣應當還是能呼吸的,可是,人算又豈能及得上天算?一匹戰馬被燒死了,尸體毫不客氣地壓在了夏候淵的身上,還好,夏候淵他沒有被壓傷,可是,他的卻被壓到了頭部,整個臉被壓在坑里,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被壓暈了,也可能是起不來了,總之,就這樣,他死了,被活活給憋死了。

  “罷了!”樂進看著夏候淵那因為窒息而顯得猙獰的面孔,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停止前進,命令全軍休息!”

  “將軍,為什么不追了?”他手下將領中有人問道。

  “唉!夏候妙才為我軍大將,卻被周瑜輕易敗于小小地四明城外,五千騎兵無一得以生還,我們卻沒有見到一名江東軍士兵的尸體,他們這是完勝啊!如今,沒有了夏候將軍騎兵的牽制,周瑜一定會全速趕往徐州城,但他又豈會不防著我們這支步軍?我自認用兵之能勝不過夏候妙才,手下兵馬又少于江東軍一倍,若是急急追趕,說不定會中他奸計,那樣的話,我又怎么對得起主公?況且,我軍看到此地火光之后便一直馬不停蹄地趕來,軍士們已經疲勞,又豈能讓他們就這么行軍呢!” 樂進說道。

  “可是,若是因為我們不能及時趕到而讓徐州城有失,將軍豈不是要獲取罪嗎?”又有將領問道,他說的話得到了不少人的贊同,此次,夏候淵身死,曹操一定會暴跳如雷,若是他們不能完成任務,反讓江東軍從容拿下徐州城,誰話道曹操會怎么處置他們?而且,獲罪的恐怕會不止樂進一個,他們恐怕都會有份兒。

  “哼!”樂進冷哼一聲,恨聲說道:“周公謹若敢全速前進,不過是欺徐城城內兵力不足而已,可他現在畢竟不是在江東,這里是徐州,是我們的地盤兒,在這里,他無法得到準確地消息情報,只能一步步摸著走。”

  “將軍此話何意?”手下們不懂。

  “徐州重地,主公豈會真的讓它空虛?那次狙殺孫策之后,臧宣高雖沒有加入到追剿江東軍的行列,可為了照應已然沒有多少兵馬留守的的徐州城,他一直奉主公之命駐扎于徐州邊境上的瑯琊郡,為的就是能同時策應青徐二州,得到周瑜進犯的消息之后,他定會有所行動,我們只需派人告訴他周瑜的厲害,讓他不可輕敵就行了!周瑜想不打敗臧霸就進入徐州城,簡直就是做夢,等我軍趕上去,前后夾擊,我不信他還能如此從容!”樂進冷冷地說道。

  聽了樂進的話,曹軍眾將都緩了一口氣,暗暗佩服曹操有遠見。

  可是,他們,還有樂進,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們以為臧霸攔住周瑜的時候,這位臧大將軍卻早已不在瑯琊了。

  奉許成的軍令,高順率張頜、張繡等將領,領大軍進駐平原郡,并且分出一支兵馬進駐黎陽,兵壓黃河!

  一時間,青州危急!臧霸得報之后,不敢稍有耽擱,立即派人通知了一聲徐州城內的車胄和郭嘉一聲,就帶著兵急勿勿地回青州布防去了。

  “怎么辦?怎么辦?……”收到樂進的急件,又知道臧霸已走,徐州城內目前唯一的一員大將車胄,急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正襟危座的郭嘉,就好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哪怕這根稻草的成色并不太好,臉色有點蒼白,他也要牢牢地抓住,“奉孝先生,我們該怎么辦?你可要為我出個主意啊。”

  “……”沒有回應,郭嘉反而閉上了眼睛。

  “奉孝先生?’車胄小聲地叫了郭嘉一聲,他可不敢對著郭嘉大呼小叫,至少,目前不敢。

  “唉!想不到,想不到啊!”郭嘉終于睜開了雙眼。

  “奉孝先生,我們都沒有想到,可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去想一想如何才能保住這徐州城,而不是在這里嘆氣!”車胄抱怨道,他目前可是擔驚受怕,雖然說他也是曹操手下的一員大將,能被派來鎮守徐州,獨當一面正說明了他自己的能力,可是,夏候淵的本事可是在他之上的,這一點勿庸置疑,連夏候淵也被人家給輕輕松松地給滅了,如今,對方挾大勝之勢,又有絕對的兵力優勢,呼嘯而來,雖然他占據城池,可沒有多少兵馬,這種情況之下,他又如何能夠不急。

  “周瑜!”郭嘉又閉上了眼睛,“我大漢果然是藏龍臥虎,英杰無數啊!先有許成以一己之力大破天下諸候,又有江東小霸王橫掃江東,如今,又出了一個周瑜,唉……”

  “奉孝先生!”車胄不滿意了,怎么這位老哥贊起敵人來了,哪怕這些都是事實,可那些人在自己這邊看來可沒有一個好鳥。

  “車胄將軍不必著急,在下只是抒發一下感嘆罷了!”郭嘉微笑著說道。

  “奉孝先生,我能不急嗎?你趕快想一下,我們該怎么辦才好?總不能坐在這里干等那周瑜來吧!”車胄也不跟郭嘉廢話,直奔主題。

  “對付周瑜并不難,雖然臧霸將軍不能來,可我們并不缺少兵馬!”郭嘉微笑道。

  “我們還有兵馬?”車胃滿頭霧水,徐州不缺少兵馬?我怎么不知道!

  “徐州豪族林立,只要能讓他們派出自己家中所屬的青壯,組成一只大軍不成問題!”郭嘉并沒有讓車胄等,很快就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這……這些人答應的可能性不高,依我看,他們恐怕寧愿逃出徐州城,也不會派出人手來的!”車胄搖頭說道。

  “所以,我們要找人來帶頭,帶動這些徐州豪族來捐出兵馬,”郭嘉說道。

  “誰能帶頭?難不成是那個投靠我們的曹豹?他可不行啊!他以前行,是因為掌有徐州兵權,可現在,他什么也不是,只是掛了個將軍的名頭,那些人不會賣他的帳的。”車胄說道。

  “當然不是曹豹,他不夠格,我要說的是陳登陳元龍!”郭嘉微笑道。

  “陳元龍?”車胄低下頭陷入沉思之中,很快,他又抬起頭來,“恐怕不行吧,此人在主公攻破徐州之后就不再出仕,很顯然是不想與我們合作,這一回,他能跟我們一條心嗎?”

  “他必須跟我們一條心!”郭嘉笑道,“他陳元龍之所以在主公占據徐州之后不與我們合作,不過是想以此為要挾來獲取更大的利益罷了,他以為,他陳氏一族是徐州望族,主公必定會倚靠他來穩固在徐州的統治,可是,他想不到的是,主公根本就不理睬他們這些徐州豪門,這樣一來,他為了表示清高,就不得不繼續做他的縮頭烏龜,做出一副思念故主的樣子,可是,此人絕不會甘心就這么下去,本來,陶謙過后,他最有希望成為徐州州牧,坐上這一方之主的位子,誰知道半路殺出了個劉備,劉備過后,又是主公,他的耐心恐怕早就快被磨光了,而且,相信他也看得清形勢,不會再做那不切實際的美夢,這一次,我們就送他一個機會,讓他在徐州人面前亮一次相,他不會放過的。”

  “奉孝先生,你說的是不錯,可是……”車青仍然眉頭緊鎖,“如果這支軍隊組建起來之后,它會聽誰的命令?陳登?還是主公?這么一支軍隊控制了徐州,我們……”

  “哈哈,車胄將軍過于擔心了,你想一下,江東軍若來,樂進將軍也必至,他陳登豈敢胡來。主公的實力有多強他也是清楚的,唯今之計,他只有屈服于主公的麾下,要不然,他就只能做他的平頭百姓去,這是他絕不能接受的,因為那樣一來,時間一久,他們陳氏一族就會失去現在的地位。”郭嘉繼續為車胄分析道。

  “好,既然奉孝先生你已經拿定了主意,就按你說的辦!”車胄雖然不太想這么做,可一來除此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出什么其他的辦法,二來,就是出于對郭嘉的信心了。

  “那么我們就親自去一趟陳府,多給那陳元龍一點兒面子吧!”郭嘉笑著說道。

  不久之后,正在家中書房與其父陳圭下棋的陳登就接到了家人遞上來的拜帖,看完之后,陳登把它們又遞給了陳圭。

  “父親大人,郭奉孝此來,您看他是想干什么?”陳登向他老子問道。

  “呵呵,徐州正處于危急之中,你說他們來此會有何貴干呢?”俗話說,“老而不死謂之賊”,看看陳圭說話時賊笑著的樣子,就會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話傳下來了。

  “嗯!看來咱們陳家休想安寧了,依父親大人您看,我們該如何應對?”陳登又虛心向老父請教。

  “你打算怎么辦呢?先說說看。”陳圭大概是想先考一考兒子的能力。

  “郭奉孝為智謀之士,我陳家若插手徐州之事,就算能得利,也要防著他一手,以免中他奸計!”陳登不假思索使回答道。

  “不錯,你能如此想我就放心了!”陳圭說道:“現而今的形勢,對我們陳氏一家來說,鋒芒不露則招疑,鋒芒畢露則招忌,你要仔細把握其中度量,不要過了,尤其是要記住,不可與他們相爭,現在,不是爭的時候!”

  “兒子明白了!”陳登仔細想了一想,緩緩點了點頭。

  又與陳圭商量了一下,陳登在自己家中的客廳接待了郭嘉和車胄。

  “早聞奉孝先生大名,為曹司空麾下第一謀士,只恨無緣得見,如今能得見大賢,陳登不勝榮幸啊!”一下來,陳登就對郭奉孝大加奉承,對旁邊的車胄,則是十分淡漠,只是稍微拱了拱手就算見過禮了。

  “哈哈,陳元龍為徐州高士,難道也信世人的虛言么?”郭嘉不動聲色,接口就說道:“我與車胄將軍此來,可是有求于元龍先生你的噢,你可一定要幫我們啊!”

  “哦?能有什么事會讓奉孝先生和車胄將軍聯袂而至呢?你們二位都辦不成的事情,在下如今區區一個白身,又豈能幫得上什么忙呢?”陳登想不到郭嘉連寒喧一下都不來就直奔主題,心下一驚,連忙把想好的話奉上。

  “陳登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為了徐州的存亡,在下和奉孝先生來此是想請你帶頭,帶動徐州各世家豪族組織人手,好加強徐州城防的!”郭嘉沒有回答陳登的提問,反而是車胄來了一招快言快語,將事情直接給挑明了,這一下,陳登想躲也躲不過去了。

  “好厲害,果然是有備而來!”陳登看了一眼郭嘉,暗暗心道。他可以肯定車胄這么說是出于郭嘉的授意,這么一明說,他陳登就只有正面做出回應了。答應了,自然好,可是,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他們可還沒有說他陳登會得到什么好處呢,現在要是答應了,說不定就是白干,人家就當使傻小子了。可要是不答應的話,這可就是趁機要挾,后果更加難料,誰都知道周瑜只能在徐州鬧騰一陣兒,他要是被滅了或是最終逃了之后,曹操肯定會秋后算帳的。

  幾句話就被逼到這種境地,陳登心下對郭嘉又存了三分戒懼,“徐州本地豪族眾多,陳某一個恐難以說動這么多人啊!”既然要出頭,又不能太露出自己的影響力以免招忌,當然是要拉出幾個陪襯了。

  “元龍先生在徐州的威望,我們豈有不知?”郭嘉微笑道:“在下相信為了避免這徐州城陷落于江東軍之手,先生定能想到法子招集人手的。”

  “是啊,大不了本將軍陪先生挨個兒轉上一圈兒,這樣,那些人應該會賣面子了吧!”車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多謝車將軍美意,在下心領,不過,倒不用您親自出馬。”陳登暗道,要是帶上你這個爛車,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呢?我以前做的那些樣子豈不都成了白費的了?說不定人家還會罵我虎頭蛇尾,首鼠兩端呢!那要我陳氏一族以后怎么見人?

  “那你想怎么辦?”車胄不耐煩道。

  “在下想邀曹氏一族和其他幾家一起出馬,這樣一來,當可達成兩位的心愿!”陳登說道。

  “好,就這么說定了,在下就在車胄將軍府中等候元龍先生的好消息!”既已說定,郭嘉也不多留,連個“謝”字也不說,拍拍屁股就走人,把陳登和車胄都弄得一愣一愣的。

  路上,車胄對郭嘉提出了自己對他那讓人費解的行為的疑問。

  “呵呵,這倒也沒有什么,”郭嘉笑道:“陳氏父子頗有才能,可他們只是兩個只想得到家族權勢的短視之人,自然不用對他們多禮。”

  “這個……”車胄還不是懂。

  “許成在北方行科舉之制,并另說他還要大力興辦學校,這么一來,加上許成身邊本就沒有多少世族之人,北方六州的世家豪族肯定會敗落下去,而主公也在所據有的青、兗、豫、徐四州打壓那些世族之人,像陳氏這種實力可冠于一州的世家日后休想取得什么大權!”郭嘉又接著說道。

  “可那樣的話,陳登之類不敢明來,而是暗中給我們使壞怎么辦?”車胄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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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5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三十三章 樹上開花
更新時間:2007-3-13 14:19:00 字數:5138

  “程老將軍,你去看一下,讓將士們一定要控制住火勢,絕不能讓它蔓延開來!”周瑜站在城頭,看了看城內,對一直在他身邊的程普說道。

  “將軍,還是末將去吧,讓程老將軍跟您在這兒一起指揮大軍!”朱治在旁說道,他出身江東世家,對這種對罵的陣仗很是看不慣,不想在這里受氣,所以請命去帶人救火,反正在周瑜的計劃里,城內的將士們并沒有什么機會出戰!

  “這樣也好,麻煩朱將軍了!”周瑜答應道。

  “不敢,末將去了!”朱治一拱手,轉身走下城墻。

  “夏候淵這廝,此時竟然還沒有想到自己已是身陷絕境之中,真不知道他這大將是怎么當的!”朱治下去之后,凌操又在旁說道。

  “凌將軍不可輕視這夏候淵,此人帶兵以來,多有戰績,本領不凡,所以,他才會如此自信,我們此次,正是利用他的自信才讓他至今也茫然不覺,若是對陣那些名將,他恐怕就不會如此了!”周瑜說道。

  “哼哼,周將軍,依我看,這夏候淵是自信得過了頭,以為我們真的就奈何不了他這支騎兵,所以,才會如此囂張,等會兒,我倒要看看他還能如何!”凌操又說道。

  “正是,老夫也要親眼看著這夏候狗賊身死命喪才能心甘!”程普也狠聲說道。

  周瑜默然,這些江東將領是因為夏候淵有份襲擊孫策,才會對他憤恨入骨,將這種情緒帶到戰陣之中,也不只是好是壞!

  聽不到四明城頭的談話,夏候淵看著城內冒出的火光,終于感到心中那口怒氣不再鬧騰了。

  “哈哈哈,周瑜小兒看來真的不過如此,我本以為孫策臨危受命之人會有什么奇謀妙計來拯救這支江東孤軍,如今看來,那江東小霸王可是所托非人吶!你們以為如何啊?”

  “將軍所言甚是,只是,前些日子與那周瑜的幾次相斗,此人倒也是調遣適度,為何這回將全軍都塞入這小小的一座城池之中呢?他會不會有什么詭計?”副將小心地進言道,他身為副將,職責中就有拾遺補缺這一條,為主將多想一些事情,正是他一直在做的,到現在為止,他一直很盡責。

  “嗯,這倒也有可能!”夏候淵想了一下,若是真有詭計,此時撤退當可保全軍無虞,可是,他們全軍都是騎兵,戰力強勁,來去如風,有什么好怕的?所以,他也僅僅是想了一下,“命人向其他城門處察看,看看江東軍是否有出城的!”

  “是,將軍!”副將本還想問一下是不是還要人看一下已方的四周,有沒有江東軍埋伏,可他馬上想起,他們正是一路追著江東軍來到這四明小城的,要是江東軍派出伏兵,又豈能瞞得過他們?他要是這么問的話,肯定會遭到夏候淵的訓斥,所以,他聰明的收回了這句話,可他并不知道,正是他的這點想法,錯過了把夏候淵和這支騎兵救出死地的最后機會!

  陣前已經沒有了罵聲,可城內的火勢還在繼續,好在入城的江東軍人數比較多,而且早就算到夏候淵會燒城,一到城內就開始準備水,所以,燒得并不是很嚴重。

  就在這個時候,在四明城頭的江東軍哨兵們有人看到了城外的信號!

  “將軍,信號!”一名哨兵急忙向周瑜等江東眾將喊道。

  “哪里?”周瑜等人一齊順著這名哨兵手指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遠遠的一點火光閃滅!

  “將軍!?”上到程普這江東老將,下到凌操等將領,凡是知道周瑜計劃的江東軍將領無不對著周瑜拱起了手,意思很明顯,是請周瑜下令,動手吧!

  “程老將軍,請你來發出信號,開始!”周瑜又何嘗不激動,這可是他的第一次大戰!

  “嗯!”程普應了一聲,不再說話,緩步走向城頭,拿起旁邊一名親兵遞過來的鼓槌,對著一面被士兵們抬過的大鼓,狠狠地敲了下去。

  “咚!……”

  “咚!……”

  “咚咚咚咚……”

  震天的鼓聲響了起來,在這漆黑的夜里,清晰地傳到了兩軍將士們的耳中!

  “怎么回事兒?”聽到這鼓聲,夏候淵等曹軍眾將一時迷惑起來。

  “將軍,莫不是周瑜按捺不住,想出來了?”一名將領叫道。

  “哈哈,出來就出來,我們還怕他不成,命令全軍退后,等江東軍出來,放箭射他一陣兒,我們就撤,看他們敢不敢追來!”夏候淵得意地大笑道。

  但是,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江東軍并沒有從四明城內出來,相反地,在他們的身后,傳來了喊殺聲!聽那響動,看那亮起的火把,怕不有幾萬人。

  “怎么可能?”夏候淵一時幾乎愣住了,哪里又來了一支軍隊?這支江東軍從哪兒冒出來的?

  “將軍,莫不是周瑜的疑兵之計,想趕我們走?”一名將領叫道。

  “笨蛋,什么狗屁疑兵之計,周瑜小兒這是想圍殲我們!”夏候淵大吼道。

  “可是,周瑜的大軍不是都進了四明城內了嗎?”這名將領的求知精神當真要的,竟然還在問。

  “……”夏候淵卻是無話可答,他們可是一路追著江東軍來的,可從沒見江東軍分兵啊,怎么會有這么一支大軍出現呢?

  靈光一閃!

  “是了!這是……樹-上-開-花!”夏候淵咬著牙,從牙縫里?出了這幾個字,然后,他不管屬下有沒有聽懂,大吼一聲,叫道:“突圍!”

  (樹上開花:孫臏曾事齊國,并打敗師兄龐涓,龐涓因此對孫臏極是忌恨,使離間之計,聯合當時想爭寵的齊國相國鄒忌,逼著他和大將軍田忌一奔韓國,一奔楚國。之后,龐涓又進攻韓國,韓國國君請出孫臏,讓其為韓國大軍的軍師,幫著韓國太子打敗龐涓,孫臏先是守城,派人屢屢出城,卻讓每一次都留下一點兒在城外,這樣,次數一多,城外的士兵人數就多了起來,等到兩軍交戰之時,這支奇兵突襲寵涓身后,使其大敗!——本故事出自中央電視臺電視劇《三十六計》,是否史實本人概不負責!)

  夏候淵對自己沒能看穿周瑜的詭計而感到有些心虛,他是大將,在這個時候還是能冷靜思考一下的,正后面敵軍聲勢赫赫,絕不是區區幾個人就能做出來的,人數應當不少,可左右兩方卻是什么聲音也沒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才不信周瑜布下這么一個圈子會留下這么一個大洞讓自己鉆。

  所以,在沖向身后的江東軍的同時,夏候淵卻打著主意改變攻方向呢,只是朝左右兩方哪一邊拿不定主意而已!

  “不管了,先沖吧!”夏候淵看了看自己與身后這支江東軍的距離,知道對方是怕自己發覺所以距離有點遠,這樣一來,包圍圈就難免大了一些,自己這支騎兵大隊完全可以縱橫自如!

  “向左!”想到這里,夏候淵一擺馬頭,向著黑漆漆地左面沖了過去,五千曹營騎兵也立即跟了上去。

  “哈哈!白癡,去死吧!”在四明城頭的凌操高興的大叫道,可惜,他的叫聲夏候淵是聽不見的!

  “好,老夫正覺得讓這夏候狗賊這么容易就戰死沙場太便宜他了,這回正好,他自己進的這絕境,可怨不得他人!哈哈哈……”程普大笑起來。

  隨著這兩個人的話音,四明城頭頓時熱鬧起來。

  不管眾將怎么說,看到夏候淵轉向,無論是城頭的周瑜等人,還是在城外領兵的那些將領,卻幾乎都與程普一個想法,那就是夏候淵選的這種死法可以讓他們滿意了,畢竟周瑜費盡功夫擺下的這么一個大陷阱,要是真的這么容易沖出去,那他就不是周瑜了,叫瑜周算了。

  不知道自己和手下的五千騎兵在江東眾將心中已經是一群死人,夏候淵依舊帶著手下向前沖著,他已經有點暗自慶幸了,選對方向了,這一面沒有江東軍。

  可是,他的這股興奮勁兒很快就沒了,他覺得不對,周瑜用詭計把一支大軍留在自己的身后,不可能只是想把自己給嚇走,這其中定然有什么自己還沒有想到。

  “篷!……”坐騎好像是撞上了什么東西!

  夏候淵低頭一看,雖然天很黑,可他還是看出坐騎撞上的是什么東西,他的冷汗頓時就流了下來,

  “不好,快撤,快撤……”

  “將軍……?”部將想問原因。

  “地上全是柴草,他們想放火燒了我們!快撤回去!”夏候淵聲竭力嘶的叫道。

  “……”

  曹軍聽到這凄厲的喊聲,無不低下了頭,望向地面,天吶!地上全是只有半膝高的柴草堆!

  “快撤啊……”

  “快撤!”

  ……

  哪有那么容易,全力奔馳的騎兵大隊,要他們突然轉向后,這并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做到的,何況,此時,天空中無數的亮點也已經落了下來,是火箭!

  “火……火,火……”

  曹軍士兵們嘗到了苦果,再也沒有剛才放火燒四明城時的那種愜意了,畢竟,這一回,挨火燒的是他們自己。

  “篷……”夏候淵挑飛了一堆燃燒著的柴草,讓自己暫時離成為燒烤的距離遠了一些,“快轉向回去,快……”

  費了好大的功夫,曹軍騎士們才重新踏上了向后的道路,不過,此時,他們身邊已經少了很多戰友,這些人,正在烈火中倍受煎熬。

  好在夏候淵反應的快,所以,騎兵們沖進這片柴草地并沒有很遠,所以,他們很快地就沖到了這片地的邊上,然而,世上哪有這么容易的事情,有句話叫“來時容易去時難”,大概說的就是這種情況了,剛才沒有跟他們交戰的江東士兵們已經在他們面前等著了,而在兩軍之間,是排排的拒馬、柵欄。

  “沖!沖過去生,沖不過去死!殺啊!”夏候淵還沒有絕望,他們是騎兵,縱然對方用了這么多的阻攔物,他相信只要自己的這支軍隊敢于拼命,就仍然有沖出去的希望。

  “殺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夏候淵的話起了作用,曹軍騎士們狀若瘋狂,不要命似的向江東軍沖了過去,不過看看他們身后以及身邊的火焰,也就能理解他們此時為什么會如此快地陷入這種瘋狂的境地了,沒辦法,不發瘋就要發糊了!

  “哼,想沖出來,哪有那么容易?”程普冷笑一聲。

  “伯符,先為你討一點利息!”周瑜暗暗說道,然后,他手一揮,“放箭!”

  江東軍將士們接到命令,前排立即蹲下,露出了他們身后那一排排的弓弩手。

  江東軍在孫堅的時候,就已經在洛陽城外見識過許成手下強大的弓弩手的厲害,所以,孫堅生前就開始模仿這一兵種訓練起自己的弓弩手以及刀盾兵大軍,并取得了不小的戰果。然而,自孫堅中伏死后,江東軍由孫策開始帶領,一來,江東沒有什么人能跟孫策想抗衡,二來,孫策本身是一個喜歡沖鋒陷陣的人物,所以,江東軍這支強大的弓弩手大軍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沒有機會出來顯示一下威風,可是,孫策北伐徐州仍然把這支軍隊給帶了出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用到罷了,后來,孫策也中伏了,生死不知,這個時候,周瑜被推了上來,他當然知道自己軍隊中有這么一支強兵,更加知道許成曾用這一兵種跟其他兵種配合而獲得連連大捷,所以,這一次,他用上了這支軍隊。

  “嗖……”

  “嗖……”

  不斷地慘呼聲在曹軍騎士們的中間響起,并傳到夏候淵的耳朵里,可是,夏候淵卻只能當作沒聽見。他剛才一見江東軍露出這么多弓弩手來,他就知道完了,是的,完了!他身邊的騎兵已經少了很多,就算仍然是滿員的五千人,也無法沖過這么多弓箭手布成的箭陣,更何況他本來就曾經在張遼手下吃過弓弩手的虧。

  “將軍,不能再往下沖了!”那名副將一直跟在夏候淵身邊,此時,他一把拉住了夏候淵的坐騎,引起了一陣“??……”聲。

  “混蛋,你干什么?”夏候淵怒瞪了他一眼,并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很清脆的一聲“啪!”

  “將軍,”副將用手捂著臉,不顧天上的弓箭,地下的火燒,臉上的火辣辣,急切地說道:“將軍,我們往回沖吧,從火中沖出去,說不定還會有一線生機,可要是這么直沖過去,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你說什么?”夏候淵先是大怒,旋即冷靜了下來,是的,前面是江東大軍,就算能沖過這箭陣,人家還有那么多的刀槍等著自己這群人呢,可往回沖……

  “罷了,”夏候淵嘆了一口氣,又向四周大聲喊道:“往回沖,從火里沖出去……”

  他的這話讓江東軍中的一些人聽到了,不過,這也是夏候淵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話,他或許已經想到了,或許是沒有時間去想,在這一片火地的后面,仍然有“好東西”等著他,“想過去,除非天掉過個兒來”,這是江東軍將領們對他這句話的回應。

  然而,周瑜一切算盡,仍然沒有算到一點,那就是——夏候淵失蹤了!

  大火足足燒了兩個時辰,江東軍也一直在外面等了兩個時辰,并且,在前面的一段時間里,他們還不斷地朝火里面加料,可是,就在大火過后,他們尋遍了這片充滿了惡臭的土地,也沒有找到夏候淵的尸體。

  “難不成夏候淵這狗賊跑了?”有人這么問道,不過,這話立即就被所有人推翻,推翻者沒有拿出證據證明自己,只是用了一句話:“這不可能!”就達到了效果。

  是的,在那片火地的邊緣,是一堵兩人多高的柴草堆成的一面墻,而火地之后,是一地的陷馬坑,第一個坑下都插滿了尖刺,而且,在這些陷馬坑的后面,是在戰時就立即從城內出來的一萬江東軍在巡視,想從這里跑出去,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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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5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三十二章 算計
更新時間:2007-3-13 14:18:00 字數:6308

  知道了袁紹的圖謀,可許成并沒有將這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這只是一件小事,袁紹不過是一只秋后的螞蚱,再怎么蹦達,也不過是最后的掙扎罷了,嚴冬一至,他也就完了,而且北方現在好像已經快到冬天了吧!

  小事不用著急,可還有大事!他一向對曹操最為看重,雖說曹操幾次都沒有能把他怎么樣,反而在他手上損兵折將,可是,那是曹操,從刺董失敗之后只身逃出洛陽,到獨占州郡,歷史上還曾被數次打得幾乎全軍覆沒,可他都挺了過來,而且,越來越強大,他身邊的也都是極有本事的人,這樣一個強敵,在將他徹底的擊敗之前,絕不能掉以輕心!

  而現在曹操那里正被江東軍鬧得熱火朝天,有著大把的時機可趁,若是不趕緊行動,可就是后悔也來不及了!

  不說許成要用什么方法去打曹操的麻煩,曹操一方也正對許成派出董昭和荀諶來到許昌鬧騰了一陣感到莫名其妙呢!

  曹操倒是沒急著想許成這一招到底是想干什么,他擔心的是郭嘉,董昭他們說的沒錯,郭嘉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自從在滎陽回來以后,曹操因為那頭風之疾,不得不將權力下放,雖然說他手下奇人謀士不少,而且,也都對他是忠心耿耿,可是,這些王佐之才,大多數并不擅長軍政之事,就像荀氏叔侄,他們的才華大都在內政方面,只能偶爾出出主意算計一下,而在軍事方面能拿得出手的,水平夠看的,也就是郭嘉和程昱那么寥寥幾個人,但這其中,程昱也只是能夠獨當一面的人才,大局觀上,整個曹營,就只有他曹操和郭嘉能行了。

  所以,他的權力下放的那一陣子(現在仍然沒有全部收回),郭嘉興可以說是被累得不輕,聽說,常常吞服丹藥以滋養身體,而郭嘉的身體本就是眾多謀士中最差的一個了,再要是累壞了,他曹操可賠不起了!

  曹操自己這么一想,再加上董昭那一通話,不管許成這邊想達到的是什么目的,他可就怎么也坐不住了,他不能為了一個已經難以成事的江東軍就賠去一個超一流的謀士,就算這只是杞人憂天他也認了!

  于是,曹操親自出馬,去換回郭嘉,好讓自己的這位謀士能有時間休養一下,只是,他想不到的是,他的這個行動,雖然是出于對屬下的愛護,可是,在別有用心的人的嘴里,就變成了不信任下屬的行為了,雖然這些閑言閑語不能對他的那些鐵桿手下造成什么影響,可總有人會聽信的不是!

  曹操出發以后,就將許昌的事務交給了荀氏叔侄,荀或和荀攸雖然說在軍事上并不是大家,可照應后方卻是專長,相當于“漢初三杰”中的蕭何,而且,許昌再怎么說也是曹操的大本營,就算是許成親自率大軍一來攻,恐怕也要費上一段時間,這里可不是長安!

  而就在曹操出發到徐州的時間內,周瑜也剛剛完成了他有生以來的第一場大戰:誘殲夏候淵!

  周瑜接管了江東軍的兵權以后,立即就揮師北上,旌旗所向,直指徐州城。

  不過他這一次進軍,雖然前方已經沒有大股的敵軍阻截,可卻造成了另外一個大麻煩——難民潮!

  孫策上一次來的時候,徐州人應對的是從從容容,可這一次不同,孫策受襲而生死不知,江東軍因為曹軍的這種卑鄙行為而暴起的怒氣,讓他們所帶的殺意最起碼翻了幾番,如果說上一次這支軍隊的將士們幾乎就是在游山玩水,興致也是頗高的話,這一回他們就是專門拼命來的,氣勢當然也就不一樣了!

  所以,明白人就不會再去做什么傻事了。沿路的徐州的那些郡縣的官員們,連跟江東軍搭個面兒投降也不敢了,他們上一次可不地道,孫策的受襲,說白了,也有他們的一份,在不少人看來,正是他們那些個投降行為,一步步把孫策給引到了那個死局之中,俗話說的好,“一回生,兩回熟!”江東軍可是已經看清了他們的嘴臉,相互之間熟是熟了,但這不是犯點兒小錯還能改過,這種事情有了前科可就沒有第二回了,除非想來第二回的這位智比張良,謀比韓信,名望高過孔夫子,能力勝過孫武,不然,九成九嗝屁!所以,江東軍所經各郡縣的徐州官員們,都做出了一個同樣的選擇——跑!

  而官員們一跑,富豪們可就坐不住了。這些年以來,就算是極有勢力的大家族,也沒少被“騷擾”過,大軍過境,難保不會有人向他們出手,更何況這些富豪們也是消息靈通之輩,當然知道江東軍被困在徐州,此行乃是困獸尤斗,而且他們軍隊缺少錢糧,這些加起來,就足夠構成他們這些富豪們的“死罪”了,如果說以前的大軍還要小心一下他們的影響力的話,江東軍可就不會考慮這些了,先不說這是一支孤軍,能不能活著走出徐州都是問題,哪里還管得著其他人的死活,而且就算他們再有勢力,也影響不到江東去呀!于是乎,這些富豪們也跟那些官員們做出了同樣的選擇,跑啊!

  官員們跑了,富豪們也跑了,平日里唯他們馬首是瞻的那些個平頭百姓們呢?自然也不敢留下。從來兵禍之后,最慘的都是老百姓,黃巾之亂才過去可沒有多少年,這些個百姓中間可是還有人記得當時的慘象的,無論是兵還是匪,從來都沒把老百姓當人看過,而這些人的想法總會傳出去的,很快,就形成了一股謠言,說什么江東軍會屠城,殺盡徐州人之類,所以,又是跑!江東軍沿途竟沒看到幾個徐州百姓。

  這么一來,江東軍前面,是被嚇得驚慌不已的逃難大軍,這支隊伍,更是做了一件讓江東軍將士們連想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吃!

  沒錯,是吃!吃的江東軍這一路連點草根都快找不著了!真可以說得上是寸草不留!

  雖然說快到冬天了,老百姓秋收后的糧食還有一些,可這是什么時候?逃難的時候!不少逃難中的百姓可還是記得當初黃巾之亂的時候所受的苦的,糧食先留著,先用那些爛東西墊著,省得以后餓死!至少,也能多撐一段時間。于是,因為百姓們的這種想法,江東軍一路過處,幾乎都是一片“白地”。

  而這種情形傳到江東軍從將領處以后,可是把這些人給唬得不輕!尤其是周瑜,千算萬算,竟然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一招回馬槍竟然會造成這么可怕的后果,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他本來白生生的臉上可以說得血色蕩漾,都快滴出血來了,他和眾將都沒有想到這一點,本來還想沿途“弄”一點兒東西補充一下呢,現在倒好,連路上的野物都沒了,現在的徐州,絕對比堅壁清野還要堅壁清野,直接清得這十萬江東軍將士們的眼都快暈了!這幫難民,竟然連樹皮也扒,只留下個光禿禿的樹干,那白光光的樹身,所射起陽光來,人看上去,能不眼暈嗎?他們也不怕冬天的樹皮難啃,吃了噎死!

  可是,哪怕面對如此情況,周瑜也不能讓大軍全速前進,追上或是超過那去難民大軍,因為,夏候淵在聽說他們北上以后,立即就率領騎兵追了上來,一方面遲滯他們的行動,也給徐州足夠的時間布置一切,另一方面也好讓樂進率步軍跟上來。

  為了對付夏候淵,周瑜先后派出手下大將,率一萬或是兩萬不等的軍隊,在他們經過的各處縣城、隘口之類的地方,阻截或是伏擊這支騎兵隊伍,而大軍主力,卻做出一副死命追趕前面難民大隊的姿態,而等他們快要追上這些難民,或是樂進的大軍快要來了,又或是夏候淵繞過阻擊部隊的時候,江東軍的主力大軍又會慢下來,并漸漸落后,等后面的部隊跟上來,再全力追擊。

  就這樣,兩支軍隊這么追追停停,夏候淵一直是處于優勢地位,畢竟他所率領的是騎兵,速度快,沖不過去大不了就繞,誰怕誰啊!而等他追上之后,又會迫使周瑜的大軍放慢行軍速度。可他并沒有意識到,一張大網,已經把他和他的那去騎兵給牢牢地網在了里面!

  就在曹操率軍出許昌不久后的一天,夏候淵剛剛繞過周瑜安排朱治帶領的一只軍隊的堵截,正帶著他的那些騎兵將士們休息,想過些時候再去找江東軍的茬,卻得到斥候的報道,周瑜突然命令手下加速行軍,向一個叫四明的小城前進。夏候淵得報以后,思索了一陣,想不出周瑜想干什么,最后,下令道:“不必管他,全軍繼續休息,等朱治這廝的軍隊過去以后,我們再去四明找那周瑜小兒!”

  不久,沒有能夠攔截到夏候淵的朱治帶隊追上了江東軍的主力,夏候淵得到消息之后,看手下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而且正是黃昏,光線不明的時候,這可是騎兵襲擾的大好時機,于是他立即下令行動,向四明方向追擊江東軍,。

  然而,這一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周瑜并沒有跟他糾纏,對他的騷擾連理都不理,帶著手下一路疾趕,竟然就這么一路直沖進了四明小城之內!而此時,天已經入夜了!

  對此,夏候淵感到無法理解,周瑜不理他的騷擾也就算了,十萬大軍全部住扎進一個小小的四明城內,周瑜的腦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出岔子了!看看這四明城的規模,要是發動火攻的話,最起碼能燒掉江東軍五分之一的兵力!

  “這周瑜小兒想干什么?”夏候淵轉頭看了看身邊的部下們,目光中有詢問的意思。

  “看看這些天的情形,這周瑜小兒根本就不懂軍事,將軍,您何不讓樂進將軍加速行軍,與我們合兵一處,好大破這支江東軍呢?”一名裨將自以為是的說道,結果,他得到了夏候淵一個大大的白眼!

  “蠢才,江東軍中各將領都是跟隨孫策久經沙場的大將,若是那周瑜真個無能,他們會聽他的嗎?這可是生死存亡之刻,容不得什么其他的東西!再說了,江東軍糧草不足,再行進一段日子,我們等他們的糧草耗盡,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之一鼓而滅,何必在此時打生打死?所以,我們只需拖住他們,讓他們在糧盡之前無法趕到徐州就行了!”夏候淵這么教訓這個不學無術的裨將道。

  “是,末將明白了!”這名裨將不敢再多說話,小心地夾了夾馬肚,讓坐騎帶著自己稍稍后退了那么一點兒,他希望這樣能夠躲過夏候淵的目光。

  “哼!”夏候淵看到了他的小動作,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再說什么,部下怕自己,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且這正說明他夏候妙才威嚴過人嘛!

  “將軍,那我們怎么辦?”裨將不說話了,副將問了起來。

  “不管這周瑜小兒想的什么,我們就按我們自己的意思辦,他想躲到城里,我就讓他不得安寧!命令眾將士,給我大聲喝罵,把他們給我罵得狠一些,爾后,再給我朝城中大放火箭,就算燒不毀這座城,我也要讓周瑜小兒焦頭爛額!”夏候淵連想也沒有想就說道,江東軍這么一路疾行,又被他騷擾的不輕,此時肯定已是疲憊不堪,而且他們沒有多少騎兵,就算這其中有什么詭計,也難以對他造成什么傷害,大不了跑就是了!

  “將軍,我們這么肆無忌憚的燒城,若是日后被人宣揚出去,這徐州的百姓豈不是要恨上我們?”副將又小心地問道,這名副將跟隨夏候淵的日子不短,知道一些事情,徐州雖說已是曹操的地盤,可并不是所有的徐州人都是死心蹋地的跟著曹操的,不少三心二意之徒都在其中,若是有心人故意宣揚夏候淵燒城的事情給徐州百姓們聽,這會造成什么后果可真不好說!

  聽了副將的話,夏候淵看了他一眼,笑了一笑,毫不在乎地說道:“一個小小的四明城而已,不過爾爾,燒了就燒了,有什么可惜的?就算有人宣揚又如何?難道我們會怕他們嗎?再說了,這支騎兵可是主公的親衛軍隊,你認為他們會說出去這城是我們燒的嗎?”

  看著夏候淵那冒著寒光的眸子,副將連連搖頭,也是,燒一個小城而已,那董卓不是連洛陽都給燒了,也沒見洛陽百姓能把他怎么樣,雖然說這董卓據說最后下場不太好,可……呸呸呸!想到這里,副將差點兒就給了自己一巴掌,拿誰比不好?偏偏拿那個董大胖子來比喻自己的主公,這可不是好兆頭!

  “哈哈哈,就是如此!”夏候淵并不知道副將心中的那個實在不是很好的比喻(知道了的話他恐怕會一刀把這名副將給送回老家),看到他一個勁兒地搖頭,知道對方那本就微不足道的反對意見被自己壓下,心中稍感得意,說道:“放火的是江東軍,是周瑜小兒,他們受到我軍騷擾,不能追上前面逃難的徐州百姓,搶不到糧草,惱怒之下,才放火燒了這四明城,你說是不是?”

  “是,將軍所言極是!”副將深受教誨,急忙點頭。

  “唉!”夏候淵又是一聲長嘆,語氣歡欣地說道:“其實江東軍燒城也是我們的錯,為保住徐州眾多百姓的性命,我們不顧他們軍力強大,連連襲擾,才惹得他們惱羞成怒而造成這場禍事的,這是我們的罪過啊!哈哈哈·!”

  “是,正是如此,這四明城確實是因為我們才會被燒的啊!將軍,你說的實在是太對了!”副將現在看著夏候淵的兩只眼睛都快放光了,他又發現了自己與夏候淵的一個差距,心不夠黑!至于其他幾條,則分別是:缺少一個好老大(曹操實際上是姓夏候,是夏候淵他們的哥哥),家世不夠好,武藝不及,膽量比不上,脾氣比不上等等!

  “嗯,”夏候淵對自己這位副將能這么表現感到極為滿意,他又說道:“等明日一早,你就安排人放出話去,將我剛才所詳聽話給我傳出去,聽明白了嗎?這就叫先下手為強!免得讓人先說是咱們放的火!”

  “是,末將明白!”副將點頭受命道。

  接著,夏候淵的命令開始見效了。本來,江東軍進入四明小城之后,整個城外就安靜了許多,又已經是入夜了,所以,夏候淵所率騎兵將士們這么一大張旗鼓的大罵,聲音立即就傳到了四明城里,第一個角落都不落下,畢竟這是人家五千人的大喊,音量足夠!

  而四明城內呢,剛一聽到夏候淵所部將士們的罵聲,就差點爆了出來!這不是因為周瑜的統兵能力不強,也不是江東軍將士們不聽將令,而是因為這個爆炸源就是周瑜!為什么?夏候淵的人罵的厲害唄!

  夏候淵帶著騎兵這一路追擊,可沒少用罵人這一招,早就對周瑜的涵養水平佩服地是五體投地,所以第一次他都要手下一定要罵得狠,狠上再加狠,非要把周公謹的涵養底限給找出來不可,結果,這一回,他找到了!

  曹軍騎兵們罵得是:“周瑜小兒,曹仁將軍說了,你娘子不光臉蛋兒漂亮,滋味也不錯,他很喜歡,哈哈哈!”

  ……

  這還不火?上幾次就算曹軍騎兵們罵孫策是個沒有用的屁貨也沒能讓周瑜爆了,可這一回不行了,周瑜差點就拔出劍沖出去一個人單挑那五千零一個混蛋玩意兒,雖然他現在是一軍主將,一身關系到十萬江東兒郎們的生死,更加知道曹仁就算攻下了壽春也過不了長江,打不到建業,打不到柴桑,還不至于如此莽撞,可這種話不斷地往耳朵里鉆,饒是他江東周郎雅量高致,胸懷廣大,也差點兒禁受不住,心中更是火氣繚繞,氣得咬牙切齒。如果說他本來算計夏候淵是因為公事的話,現在又要加上私仇這一條了,竟然敢讓人出言侮辱他周瑜的受妻,死一百回都難贖其罪!

  對此,江東諸將也是憤怒不已,周瑜雖然還沒有獲得他們的完全擁戴,可畢竟周瑜待人處事的手段非凡,眾將對他至少已沒有了排斥的意思,都已經拿他當主帥看了,不少人還成了他私下的朋友,他們又哪能對這種可惡、卑鄙的行為無動于衷呢?而比這更加要命的是,周瑜那一向總是微笑的俊臉上,第一次在眾將面前罩上了一層寒霜,讓眾將看了無不感到一種難言的心寒,這個時候表示一下自己的憤慨之意,舒緩一下心里的緊張情緒,也是好的嘛!

  于是————罵!

  誰怕誰啊?

  江東軍里面也是有人才的!曹軍不是罵周瑜嗎,那咱們江東軍就罵曹操!

  于是乎,曹操還沒到就開始倒霉了!江東軍將士們罵他是宦官之后,絕對會傳不下種去,他大兒子曹昂不就死在滎陽了嗎?以后,他們姓曹的肯定會接著死下去,一死就要死一串兒,死到曹氏一族都徹徹底底地斷了根兒為止,言下之意,就是曹操家的男性都得去做宦官,才會有那么一個活的希望!這種罵也少不了捎上夏候家,誰叫城外的兵是夏候淵帶來的呢!江東軍將士們又嗎夏候氏跟著宦官之后,最后一定都會不陰不陽,這會造成什么人種,天曉得!

  這一對罵,雙方的涵養水平就表現出高下來了,不像是周瑜還能強行忍住,夏候淵立即就沒有了剛才那種氣定神閑,只聽他一聲令下,一支支的火箭射向了四明城內,這些火箭又很快引起了一連串的火頭,繼而,是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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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內患
更新時間:2007-3-5 13:08:00 字數:7678

  “啪!”“啪!”“啪!”……隨著腳步聲, 一個小校打扮的人出現在眾人面前,他來到劉璋面前大約一丈的距離后,向劉璋跪下叩頭!

  “你是何人,為何在外嗤笑?”問這話根本就輪不到劉璋,只是他現在正在苦惱之中,難免火氣有些大。

  “小人為府中護衛,奉命在廳外守衛!只是剛才聽到廳內爭吵,覺得好笑,這才笑出聲來,望州牧大人恕罪!”小校緩緩地說道。

  “大膽,”不等劉璋出聲,孟達就是一聲怒喝,“小小一個護衛,擾亂我等商議大事,已是重罪,你敢還取笑在場眾人,難道想找死嗎?”

  “呵呵!”小校又笑了起來,接著,這輕輕的笑聲,又轉為大笑,“哈哈哈……”

  “你……住口!”張松出口怒道:“你不過一個小校,怎么能在主公面前如此狂悖無禮?”

  “不是小人大膽,而是小人一想到剛才眾位大人的討論就覺得好笑,還請各位恕罪!”小校依舊是緩緩的笑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剛才眾人的討論到底是什么好笑?”劉璋沉聲問道,話中的兇狠語氣,讓人知道他還是這益州之主,還是有一些氣勢的。

  “回稟州牧大人,您要是聽了我的話,一定會知道我為什么會笑了?”小校一點兒也不見緊張,只聽他緩緩說道:“諸位討論的,不過是我益州該不該出兵漢中而已,可是,我想問一下諸位,等那驃騎將軍許成占了漢中,會不會出兵西川呢?”

  “這……”益州眾文武無不一驚,是啊!許成要是占了漢中,會不會出兵西川呢?答案是可以完全肯定的!其他的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我不出兵,人家也會來找我!”劉璋當然也醒悟過來了,他搓著手,來回走著,說道。

  “想不到啊,你一個小校竟然能有此見識,我要升你為校尉,說吧,你叫什么名字?”劉璋又對那名小校說道。

  “小人名叫——鄧百川!”說完,那名小校抬起了頭來!

  許成的最后一招暗棋,出現了!

  ******************

  各路戰線的事情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可是許成卻覺得自己十分輕閑,而且,已經閑到快發霉的地步了!

  行政的事情有常鑫管著,就算他一個人忙不過來,還有盧毓和陳群,都是一等一的行政高手!

  百官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做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一來,有監察院的人看著,何通監管人,那可是超一流,有時候,某個官員想做點壞事,還處于謀劃階段的時候,何通就已經知道了,那些人又如何能夠逃得過?二來,主管法院的張既為人雖然慈和,可是,只是違了法還好說,可是犯了罪,那他可就不會客氣了!所以,有這兩個人在,宵小鎮懾,自然治安也就好了很多!

  軍事上,有賈詡這毒才,又有陳宮善于處理各項瑣事,一般事務,自然輪不到他操心,可正經的大事都已經差不多早早地安排好了,突發的目前又沒有,能干什么呢?何況還有董昭和荀諶幫這兩人的忙,他們可是最輕閑的了!

  各州郡,由于有強大的軍事威懾,涼、并、幽三州并沒有各族鬧事,而且,由于各項安居工程進行的很是不錯,很多游牧民族開始朝著畜牧的方向發展!雍州,徐榮既是名將,又在并州練成了行政好手,再加上雍州百姓久亂思治,所以那里雖然是剛剛平定不久,可也安定的很,而且百姓的生活也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之態!冀州,雖然是袁紹的老家,可沮授是什么人?那是正兒八經的剛直之人,既然做了,就要做好!有他這個在冀州名望極高的人坐鎮,加上各項好的政策推行,冀州可比袁紹的時候好多了,哪怕才剛剛起步,人們卻已經能預見到未來的好前景了!

  家里,唉!這個最讓他傷心了!文秋懷孕,他這個做丈夫的自然要多多陪伴在側,可是,由于他跟文秋天生犯沖,文秋一見他就忍不住要動手動腳!平日里這倒可以增加點兒夫妻之間的情趣,可現在文秋是懷孕期間吶!還這樣的話又怎么行?所以,按照張機制定的安全規定,他除了每天中午飯時間之外,還是要盡量少見文秋!都是什么屁話呀!可不遵守好像還不行!他也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形,哪敢跟張機這權威做對?找華佗吧?神出鬼沒的,連何通都是只能打聽到他在哪里出現過,可就是碰不著,要不然,他也不會讓董昭和荀諶去曹操那里使計,直接把華佗接過來不就行了?還有糜氏,就更加不要說了,都二十多歲的人了,竟然還這么能鬧!身為許成的正妻,在許成最需要她的時候,卻不愿跟許成在一起,說什么要學習照顧孕婦,為自己以后做好預備!這讓許成對糜氏的好感大為下降,她就不會嫉妒一點兒嗎?可她就是不嫉妒,至少,他許成沒看出來,這倒也是,糜夫人嘛!總是與別的女人不同!

  可這么一來,堂堂驃騎大將軍,北方六州之主,竟然真的成了一個閑人!

  雖然每舒舒服服地在躺椅上晃悠,喝著越來越好的自釀美酒,小日子也顯得很滋潤,可這樣的日子過得久了也會煩的!

  “煩死了!小黑!你這條小蟲!給老子滾過來!”許成把手中的酒杯猛得一下子放到身邊的石桌上,又大聲喊道。

  “來了,來了!”身為許成目前的第一侍衛,黑龍在當職的時候一向不會離開許成超過百步遠,現在許成這么大聲的呼喊,他自然是立即就答應了!至于許成喊的那聲“小蟲”?他就當沒聽見了!

  “小子!最近這洛陽城里有沒有什么趣事之類的?講講聽聽!”看著急呼呼跑過來的黑龍,許成說道。

  “主公,哪有什么趣事?再說了,我成天守在您身邊,見得還不是跟您都一樣嘛!”黑龍說道。

  “這么說,你是不想說嘍?唉呀!聽說最近軍法處的禁閉室都長蜘蛛網了!”許成的話里威脅的意味不言而明。

  “主公,饒了我吧!”黑龍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了!

  “什么饒不饒的!誰叫你不聽我的軍令來著?軍令!你懂嗎?”許成口氣不善地說道,他突然發現,偶爾嚇嚇人調劑一下,也還是可以舒緩一下心情的!“你難道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難過?你身為我的親衛之首,總要表示一下吧!”

  “主公,容小的想想,想想……”真的很難過!黑龍這么想到!他現在很后悔,為什么上一次楊洱讓他到軍中當校尉,他不答應呢?說什么跟著主公能學到東西!以前他楊洱不就是跟著主公學成現在的中軍大將軍了嗎?可問題是,到現在,東西還沒有學多少,自己就要整天挨主公的折騰!看來得找個機會請楊洱吃頓飯,問一下那個校尉的職位是不是還空缺著!雖然少不了要被狠狠地宰上一刀,可總比跟著主公整天難受的要強!唉!現在沒仗打,自己都憋得難受,就不要說比自己更閑得多的主公了!

  暗地里發完牢騷,黑龍開動腦子,去想想現在能有什么事會讓自己這個麻煩的主公感興趣的!

  靈光一閃!

  “主公,我想起來了,倒真有這么一件事情,您老人家一定會感興趣的!”

  “講!”許成可比他還急呢!

  “您想必還記得吧!呂布死了以后,徐榮將軍派人把他的方天畫戟和赤兔馬給送到洛陽來了!”黑龍變得興沖沖起來。

  “那又怎么了?”許成問道。

  “主公!您想必不清楚,自從您上一次分析了王越將軍和呂布各自的長處、短處之后!王越將軍就被認為是天下第一武將,而呂布呢!卻是天下第一戰將!您想一下,咱們都是當兵的,這第一戰將的東西,自然是都想要的了!方天畫戟被龐沛將軍派人順走了,說是要‘賣’給公孫將軍!剩下的,就只有赤兔馬了!楊洱那家伙,把赤兔馬帶回軍營,想自己騎,結果,哈哈哈……”黑龍越說越興奮,最后竟然笑了起來。

  “他怎么了?”許成的興趣終于被勾了起來。

  “那家伙一天之內被連摔十三個跟斗,好在他騎術高超,沒有摔成重傷,不過,他那慘樣,我卻是看到了,哈哈哈……”

  “赤兔馬!”許成卻沒有去想楊洱,他的心思突然間被赤兔馬給拴住了。

  “后來,厲將軍,典韋他們都想試,都不行!后來,楊洱下令,誰能收服赤兔,這馬就是誰的!可他們都不行,就別說其他人了!不過……唉!最近我又聽說赤兔思念舊主,一連好多天都不吃不喝,快不行了!” 黑龍話題一轉,又略顯悲傷地說道。

  “走!”許成募地起身!

  洛陽旁邊的成皋!楊洱統帥許成的親衛大軍的一半就駐守在這里!

  許成在楊洱、洪峰、黑龍的陪伴下,來到了馬廄!

  遠遠的望著,一匹火紅色的高大戰馬,正孤孤單單地站在廄里,低著頭,一點也不看它面前那高出槽沿很多的草料!哪怕它現在已經皮包骨頭!而其它的戰馬則是遠遠地離開它,雖然它現在已經瘦得不成樣子,可是,依然沒有其它的馬兒敢來挑戰它的權威!

  看著它,許成記起了他突然間驚醒在一片死人堆里的情形!

  看著它,許成又記起了那極為簡陋同時也極為可笑的逮馬陷阱!

  看著它,許成還記起了自己掛在它的脖子上,被帶著狂奔電馳的那一次!

  赤兔!

  要不是董卓,許成早就騎著它縱橫天下了!哪輪得到呂布那個兩面三刀的賊殺才!(要不是呂布,赤兔也不會那么有名!這一條,許成的大腦自動過慮!)

  “主公,這匹赤兔馬是不行了!你就不要打它的主意了!”楊洱看著許成臉上那豐富的表情,長嘆一口氣后,郁郁地說道。

  “……”沒有聲音!楊洱看到許成緩緩地舉起了右手。

  “主公,沒有用的!你的騎術還比不上我呢!”楊洱按自己的想法來想事情,又一次勸許成道。

  “……”許成的右手食指彎曲起來。

  “主公!這馬都成這樣了,你總要有一點同情心吧!”楊洱日后為這話付出了絕大的代價!

  “啾!……”口哨聲響起!

  楊洱不明所以!洪峰、黑龍捂起了耳朵!這聲音太尖銳,刺耳!

  可是,赤兔的耳朵卻“突”地豎了起來!

  “啾……!”又是一聲!

  三個跟班對面前的情況依舊是不能理解!

  赤兔開始顯得暴躁!四蹄不住地踢踏!頭也開始四面晃動!

  “啾!……”第三聲!

  三人還沒有反應!

  “???……”仰天長嘶一聲,赤兔一躍而起!

  “啪!”“轟!”“嘩啦!”

  韁繩斷了!馬廄倒了!東西砸了一地!

  可赤兔卻跳了出來!

  “???……”擺脫束縛的赤兔久久地仰天長嘶,不時人立而起,它已經記起了這是誰的口哨,它在告訴它的第一個主人:它——還是那匹赤兔!不管它現在怎么樣了,它還依舊是那條下凡的火龍!

  “哈哈哈……”對應著赤兔的長嘶,許成大笑著,迎了上去。

  “主公,小心,這馬危……唉喲!”楊洱想阻止許成,被撂了個跟頭!

  洪峰、黑龍,馬夫們!還有那些衛兵,以及楊洱的親兵,再有來看熱鬧的那些個小兵們!都愣了!

  因為他們看到最是桀驁不馴的赤兔居然……居然在舔許成的手!

  (你們說什么?許成收服赤兔之后,這馬立即就被董卓弄去了,他沒有機會吹口哨給它聽?不要忘了,許成可是在董卓的府上當過好久的親兵啊!當然有機會吹口哨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許成也真是沒用,人家呂布在董卓府里偷人,他卻只能吹口哨給一匹馬聽,唉!)

  重又收服了赤兔,許成的心情終于好了許多!這幾天,他天天都要跟這匹赤兔馬呆上一段時間,培養一下分離這么久之后,稍顯淡薄的感情!(赤兔那里是不會有問題的,關鍵是許成的那點情誼比較淡了!)

  不過,這幾天不知道怎么的,各種事情又都來了,不過,還好,不至于手忙腳亂!

  首先,是龐德的事情!

  向西,龐德進軍極速,挾許成軍大破匈奴所成就的威名,于夏、秋兩季不斷進軍吞食西部那些已經沒有了什么勢力的小部族的地盤,并將其收歸治下!由于有姜敘、楊阜等人的輔助,再加上后來到達的徐庶,終于在秋末的時候,在天山腳下建造了一座大營!并且,他還打算派出騎兵,以楊阜為領軍將軍,在冬季到來之前,揮軍北海(都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吧!蘇武牧羊的地方,現在叫貝加爾湖!)至少,要將代表大漢疆土的標記(界碑)先立到那里!在出兵的同時,他還收納賈逵和姜敘的建議,派出使者,向西域各國示好,再次打通商路!不過,由于北方的冬季來得較早,而且,他那里已經開始連續地下大雪,不得已,只能將這個計劃暫時擱置,等到明年再說了!

  其次,就是另一個姓龐的!龐沛在許成眼里,既是個能征善戰的大將,也是一個麻煩的泉源!

  不過,這一回倒還好!由于北方基本上已經平定,他能找得事兒也少了很多!他那兒除了公孫止請調的事情之外,倒也沒有什么大事!至于公孫止為什么請調,究其原因,是因為不堪忍受身邊一個整天要錢的家伙!而這個家伙的后臺,恰恰就是龐沛!對此,許成甚感無力,只能下令公孫止代替趙云去壓制遼東公孫度!讓他暫時躲開龐沛,不過,以許成對龐沛的了解,這小子肯定會用征北將軍轄制幽并二州軍事的權力為自己找借口,繼續去幽州找公孫止的麻煩!但這就是以后的事情了,許成才懶得管!

  至于那個遼東的公孫度,本來是許成特意留下來當作練兵的對象的,北方六州要徹底的安定下來沒有個幾年的功夫是不可能的,而這期間,龐德所率的征西大軍要向西進發,那里總有些勢力可以用兵;張遼、高順所部可以向曹操動手;徐晃先是對漢中和西川,再接著,就可以向荊州和南蠻,甚至是在江東孫氏手中的荊南四郡動手了,獨獨幽并二州的士兵們缺少對手,而就算是經常訓練,沒有經歷過實戰也難以真正地形成強大的戰斗力!所以,公孫度雖然不強,也要先留他一條路!可現在公孫止去了,雖然都姓公孫,算起來跟也是一個家族的人,可想想現在公孫止是有火沒處發,就算是同宗也應該沒得情面講吧!何況公孫止本就對自己的家族沒什么感情!說不定,他會把龐沛的注意力轉到遼東上去也不一定,那時候,公孫度可就只有更倒霉了!

  除了這些,龐沛還派兵向北行進!不斷地將一塊塊廣大的土地納入大漢的疆域之內!到現在為止,大漢的北方疆界,已經北移了三千多里!本來龐沛還想繼續向北的,可卻遇到了一批人!就是兩個北遷的鮮卑部族,而且,他們的實力極強!本來龐沛是見獵心喜,想開戰的,可誰知道對方居然求和。龐沛無奈,雖然他很好戰,可他還是能分清楚輕重的,能不打仗就收伏兩個強大的部族當然還是不打的好,何況,這兩個部族的兵力加起來,足有八萬之多!并不比他少多少!如今,這兩個部族的代表已經在來洛陽的路上了,龐沛懶得自己談,竟然直接把他們給發到許成這里了!在龐沛的信中,許成知道了這兩個北遷的部族的名號:拓拔氏、慕容氏!(據小弟看到的三國地圖,拓拔氏鮮卑所占據的地盤,是整個鮮卑族中最大的!雖然人數不見得是最多,可實力強大是可以肯定一下的!至于慕容氏,是小弟添的!)

  最后,是來自冀州的情報!袁紹派逢紀到那里連接了一些舊部,其中,就有許攸、郭圖等人,也包括一直不愿接受許成官職的審配,還有現任冀州刺史----沮授!而沮授,卻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件事情,連許成也沒有稟報!

  “有意思了,袁紹啊袁紹,你還真不消挺,我倒要看看你這小賊毛子能干點什么出來!”許成看到這里,笑了起來。

  ****************

  就在許成念叨他的時候,袁紹卻正在跟僅剩的幾個屬下商量事情,這事情當然就是趁許成掌握冀州不久,再次起事,重奪老家!

  本來,袁紹被許成打敗以后,全家就都被移到了河內居住!那里,雖然靠近冀州,可是對他來說,卻是天涯一般地遠!能有這種想法,實在是因為他受不了這個處境!他更是十分的后悔,為什么當初不死戰到底,偏偏要投降?現在這種沒有一呼百應,沒有無數的達官貴人對自己恭恭敬敬,雖然還算富有,可沒有了高貴的地位的日子,他袁紹實在是過不慣!

  不過,這些并不能讓他下定決心去再跟許成做對!數代官宦,他當然知道許成能做到今天這一步,應當會有多么大的實力,以他現在的能量,想跟許成對撼,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日子過得難受的不只他一個!郭圖、逢紀、許攸三人,沒有能被許成收為手下,反而是一直閑散在家!三人沒有了以前的地位,也是十分的不滿,可他們不像是袁紹,雖然也有這樣那樣的顧慮,但他們是謀士!什么是謀士?

  有這樣一個故事,講的就是關于淮陰候韓信的一位謀士:蒯通!(不知道是不是荊州蒯氏兄弟的老祖宗!)這個蒯通曾經在楚漢相爭,不分勝負的時候,勸韓信自立為王,與劉邦和項羽同爭天下!因為當時韓信手握重兵,再加上他的用兵之能遠勝劉項二人,奪得天下的可能性十分的大!然而,韓信最后卻沒有同意,一直輔佐劉邦當上漢高祖。后來,劉邦討伐叛逆的時候,韓信被說成謀反,被呂后殺了,劉邦歸來之后,認同了呂后的做法,并將韓信的親信手下都一并捉來,要統統處死!蒯通因為曾經勸韓信自立,自然成了重犯中的重犯!

  劉邦親自審問蒯通,問他是不是曾經勸韓信自立過!蒯通十分爽快地回答道:是的!要不是韓信那個小子不聽我的話,哪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劉邦見他承認了,就直接對身邊的武士說道:煮了他! 而蒯通呢,卻立即大叫:不服!

  劉邦就奇怪了,這人承認自己的罪名那么爽快,怎么又不服自己的判決呢?于是又問他為什么不服?

  蒯通就說:狗吠堯帝,非是堯帝不仁,而是因為堯帝不是它的主人罷了,也就是各位其主,沒有什么好怨的!劉邦聽了這話之后,就釋放了他。

  這就是謀士了!

  (本文只是稍稍引用一下這個故事,其實,還有另外一種說法,是說蒯通勸韓信自立是為了幫助項羽,因為他曾經是項羽的手下,他勸韓信的時候,韓信雖然重兵在握,可是手下大將都是劉邦的親信,能信任的只有一個謀士李左車,而且,韓信的大軍曾數次被劉邦整編過,會隨他叛變的可能性很小,所以,韓信不敢冒險,才沒有采納蒯通的建議!而且,史上記載,韓信曾數次見劉邦處于危局之中而不救,可見他不是不想叛變,而是實在沒有機會!還有,就是韓信臨死前,曾說:“吾悔不用蒯通之計!”既可能是后悔當初不敢冒險,也可能是想害蒯通一把,誰叫他把韓信的野心給說了出來,并且讓人給知道了呢!)

  謀士,只需要一句話,面對某些明主的時候,就足夠脫身了!這句話就是“各為其主”!

  郭圖等三人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袁紹要是成功了,他們就是相當于再創一朝的功臣,在歷史上也會留下智謀過人的美名,并且他們的地位也只會比以前更高!而若是袁紹敗了,他們也可以推說自己是“各為其主”,以當時社會對他們這種“士”的態度,能夠活下來的可能性足有九成!(三國中,張繡對曹操降、叛、降,殺了曹操的兒子、侄子、大將典韋,可最后曹操還是沒把他怎么樣,雖然他是武將,可也能說明一點問題,那就是各諸候對有才者的態度!)

  于是,三人密謀過后,開始鼓動袁紹!

  袁紹雖然見識不錯,可耳根子一向軟,再加上這三人又鼓動過他那脾氣暴躁的二兒子袁熙,還有喜歡權位的劉氏夫人,劉氏夫人又有袁尚為先鋒,這么多人一起勸,袁紹招架不住,終于決定再一次拉桿子,占山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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