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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歷史] 白日夢之三國 作者:古龍崗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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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劉備發家(2)
更新時間:2007-5-15 12:29:00 字數:5107

  一會兒,蔡中就在新野的縣衙門口看到了劉備和張飛,他昂起頭,正要說話,卻又被張飛一個瞪眼給嚇得身子一彎,又連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到一排士兵身后才停住,然后,又轉了轉眼看了看那一排排站在街上的士兵,才又直起身來。

  “請問閣下,景升兄的令諭何在?”蔡中的表現讓劉備暗暗鄙視,不過,此人雖然沒用,可劉備卻還不想得罪他,所以,暗中拉了一下張飛之后,就直奔主題。

  “大膽,州牧大人是何等身份?你一個小小的新野縣令居然敢以‘兄’來稱呼!不知道這是犯上嗎?”大概覺得自己有了士兵的保護,蔡中又拽了起來,找茬就對劉備喝罵起來。

  “你這狗賊!……”張飛又要向前,卻再一次被劉備拉住,不過就算這樣,蔡中仍然被張飛的煞氣給逼得一窒。

  “我與景升兄弟相稱,景升兄尚且不怪,你是何人,居然敢如此說話?莫非你居然敢對州牧大人的行為有所懷疑嗎?”拉住張飛是怕張飛不經意把這個蔡中給弄出個什么好歹來,不過,劉備此次卻沒有想在口頭上吃虧,畢竟這些人來這里的目的是讓他去送死,人家都這么“客氣”了,他也就不能太遜了,要不然,豈不是什么人都能欺上門來了?

  “劉備聽令!”蔡中見在氣勢上壓不住劉備,又見身邊的士兵在張飛的威勢下居然有人在發抖,想來敢動手的可能性不大,而且他又是在最前線,大隊士兵在這新野小縣的小道上也展不開,若是動手倒霉的可能首先就是他,所以只得拿出最后一招,宣令!

  “劉備在!”見蔡中祭出了劉表的令諭,劉備也躬身行了一禮。

  “為何不跪?”蔡中又厲聲問道。

  “我見景升兄尚且不跪,何況一張令諭?使者若是想找麻煩,劉備奉陪!”劉備亢聲道,語氣之兇厲,竟然將蔡中的身體給沖得向后仰了一仰。

  “你……”蔡中用手指著劉備,心中大感疑惑,不是說這個劉備一向軟了叭唧的么?怎么對自己就敢這么硬氣?居然大有一言不和就拔刀相向的勢頭,難道這人是假冒的?

  “你什么!……”張飛又是一聲大喝。

  “……”蔡中看著張飛,暗中咽了一口唾沫,心中大罵大已,不過,他知道自己沒把握好站位,一沖突首先就是自己倒霉,所以也只能將這口氣憋住。

  “請閣下宣讀景升兄的令諭!在下還有事在身!”劉備又在一旁催促道,他雖然自己本事不大,可遇見的人中不是梟雄,也是能人,附帶著眼界也高了,所以對蔡中這樣明顯是窩囊廢的人物實在是難以有什么感覺,再加上蔡中來意不善,自然他也就不會給什么好臉色了。

  “哼!”見局面不能占優,蔡中只得候作勢冷哼一聲,從身上取出劉表的令諭,宣讀起來:“大將軍孫策新喪,本人身為一州父母,又兼輔國將軍一職,理應前往拜祭,今有新野縣令劉備,為吾同宗兄弟,為人公忠體國,豁達大度,有長者之風,故可代吾前往,望勿推卻!”

  “備謹遵州牧大人令諭!”說完,劉備向前一步,推開擋在蔡中身前的士兵,一把就把劉表的令諭給扯了過來,把個蔡中給唬得一愣一愣的。

  “使者,請吧!”令諭既已到手,劉備用手一指街上,對蔡中說道。

  “你……”蔡中實在是想不到,自己帶了這么多人前來,居然還被人壓得抬不起頭來,現在人家那意思更是明顯,根本就是在趕人吶!自從自己的姐姐嫁給劉表之后,他何曾受過這等氣,就算是同樣在荊州實力強大的蒯家也沒人敢對他這么不客氣啊。

  “令諭已經宣讀完畢,你們還不快滾,想干什么?”見蔡中不動,張飛逼前一步,又是大聲呼喝。

  “好好好,我們走!”對著劉備兄弟做了一個“咱們走著瞧”的手勢,蔡中一聲斷喝,上了馬,帶著手下向街頭走去,而劉備和張飛則連理也沒有理他,也是一轉身,又向縣衙里面走去。

  “哈哈哈……”劉備和張飛還沒到大堂,就見到諸葛亮等人大笑著迎了出來。

  “軍師為何發笑?”劉備問道,待人的態度跟前面的蔡中根本就是一個大轉彎。

  “我等是笑那蔡中不自量力,想在主公跟三將軍面前耀武揚威,卻不知道自己是塊什么材料!”諸葛亮仍舊笑道。

  “那是自然,就那種窩囊廢,俺老張一根手指就能捅死他!”聽到諸葛亮的話,張飛心懷舒暢了許多,得意道。

  “三弟,不可胡說!那蔡中是蔡瑁的兄弟,蔡家在荊州實力極強,我們是沒法跟他們抗衡的!我還正在為剛才沒能收住氣,對那蔡中太嚴厲,而感到有些擔心呢!若是那蔡中回去告訴了蔡瑁,可怎么辦?”劉備假意斥責張飛道。

  “主公勿憂,此次主公的表現實在是再好不過了!”諸葛亮笑道。

  “噢?孔明先生,怎么得罪了蔡家反倒比不得罪要好呢?”孫乾幫劉備問道。

  “是啊!蔡家現在在荊州是一手遮天,除了蒯家,沒有人能跟他們對抗的!”伊籍也是一臉的擔心。

  “哈哈哈,諸位不用憂慮,”諸葛亮一揚鵝毛扇,說道:“正因為蔡家現在荊州是一手遮天,所以,主公得罪了他們才能叫好!”

  “孔明先生,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還是直說吧!”簡雍也對著諸葛亮求道,現在他們這些人都已經很了解諸葛亮的脾氣了,太好賣關子,沒辦法,就算他是一個很有本領的人,可終究還是很年輕的,想表現一下自然難免。

  “呵呵,主公,諸位,這蔡家在荊州的名聲是好呀,還是壞呢?”諸葛亮笑著向眾人問道。

  “當然是壞了,那蔡瑁就已經不是個東西了,蔡中、蔡和更加不行,只會仗著家中勢力胡做非為!只是他們蔡家勢力太強,人們敢怒不敢言而已!”伊籍久在荊州,在這方面最有發言權。

  “所以呢,主公對蔡中如此嚴厲,這事情經過蔡中所帶來的那些士兵,肯定會在不久之后傳遍荊州,主公就會在荊州人心中留下剛正不屈的好印象了!”諸葛亮道。

  “妙,妙啊!”不用思索,眾人就反應了過來,可不就會是這樣?

  “只是,蔡家勢大,光是給荊州百姓留個好印象,能有什么用呢?”簡雍又問道。

  “這就更加要感謝蔡瑁了,還多虧了他向劉表進言,讓主公出使江東去祭奠孫策呀!”諸葛亮再次仰天大笑。

  “軍師,何出此言呢?”劉備輕聲問道,“備雖然不怕出使江東,可是,蔡瑁此舉,根本就是要我去送死,怎么我反倒要感謝他呢?”

  “主公!”諸葛亮向劉備拱手行了一禮,“請您預測一下,孫策之后,會是誰接掌江東呢?”

  “這還用說,自然是孫策之弟,那個孫權了!”張飛大聲插入道。

  “不錯,備也是這么想的!”劉備對張飛的話表示贊同,現在可是任誰都知道,孫權是江東培養的接班人。

  “話是這么說,可是,主公,江東的情況您可了解?”諸葛亮又問道。

  “江東能有什么情況?不就是剛死了一大群人么?”張飛嘟囔道。

  “這個,還請軍師提點一下!”劉備對著諸葛亮稍稍拱了拱手,以示謙遜。

  “主公,諸位,江東一向是世家林立,而孫策之所以能夠迅速將江東六郡并入麾下,其中一點極為重要,那就是他得到了江東大多數世族的支持!或者是說,在他強大的武力威脅之下,江東大多數世族都不得不選擇投靠他!”諸葛亮說道。

  “這又怎么樣?孫策死了之后,不是還有周瑜和那個什么甘寧嗎?孫權依舊可以用他們來壓制江東眾豪門呀!”孫乾問道。

  “呵呵,公佑先生所言不錯,可是,正是因為周瑜的橫空出世,又有甘寧繼承了孫策的江東第一悍將的名頭,所以,孫權才難以在他兄長留下的位子上坐得安穩!”諸葛亮悠然說道。

  “孔明先生,此話何解?”伊籍問道。

  “孫氏一門,孫堅與孫靜兄弟二人,都是一時人杰,一勇烈,一沉穩,在孫堅逝后,孫靜仍然能夠緊守荊南四郡,并助孫策平定江東六郡八十一州,這是何等的功勞?如今,孫策也死了,孫氏一門之中,論能力聲望,孫靜是最高的,而不是一向仰仗父兄的孫權,此其一也;孫堅與孫策父子皆是以武出身,以兵事得成大業,而孫權在文治武功方面卻都無甚建樹,所以,他繼位很難得到江東之人的認同,此其二也;孫堅與孫策父子一號稱‘江東猛虎’,一號稱‘江東小霸王’,父子兩代皆是江東軍魂所在,而孫策卻將江東精銳大軍陷在了徐州,多虧周瑜以奇計將之從絕境之中帶出,是故,周瑜在孫策之后,得到了江東最精銳的軍隊的心,而甘寧又以武力得到了江東將士的推祟,這樣一來,軍心也從孫氏轉移到了周瑜與甘寧之處,孫權難以再對軍隊如臂指使,此其三也!有這三點,哪怕是孫權登上江東之主的位子,也絕不會坐得安穩。”諸葛亮自信道。

  “那是孫權的事,又與玄德公有什么關系呢?”還是伊籍腦子快,首先想到了問題所在。

  “呵呵,機伯先生所問正是關鍵所在!”諸葛亮拿著扇子憑空點了點,笑道:“諸位,想那孫權沒有任何功績,只能憑籍家世坐領江東,若是天下太平之時,自然也沒有什么,可是,現在卻是亂世啊!覬覦江東之主的位子的人可是為數不少啊,所以為了鎮懾這些人,他自然就只有立上一大功來表現自己亦是孫氏虎子了!”

  “立上一大功?難道是……”劉備細細一想,頓時驚呼。

  “不錯!”諸葛亮一揮手,“他絕對會攻打荊州!”

  “江東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損失巨大,孫權就算心急,恐怕也不能現在就跟荊州開戰吧!”孫乾問道。

  “公佑先生此言差矣!”諸葛亮搖著扇子,說道:“正是因為江東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敗仗,所以,孫權才必須再打上一場大勝仗,來振奮人心,也讓他自己的形象在其父兄之后,矗立起來!”

  “軍師,孫權攻打荊州,這……”劉備仍然覺不出這與他有什么太大的關系。

  “江東此次出兵北伐,雖然經歷了大敗仗,可是,他們的水軍卻因為沒有參戰而保留完整,況且,周瑜又將半數精銳帶了回來,這些人無不是憋足了氣,他們對上曹軍或許會有一些擔心,可是面對一向只能受他們打壓的荊州軍,可就不會客氣了!而且,孫策此次出兵,是在曹操的地盤上行軍打仗,江東并未遭到破壞,所以,孫權完完全全可以打上一場。”諸葛亮又接著說道。

  “孫權積極籌備攻打我荊州,可荊州眾人卻在幸災樂禍,一點也沒有防備,難免就要打敗仗了!是不是這樣呢?孔明先生!”伊籍問道。

  “不是難免會打敗仗,而是一定會!”諸葛亮斬釘截鐵地說道。

  “孔明先生,你未免太自信了吧!”伊籍有一些不悅,怎么說他自己也是荊州的官員呀。

  “不是亮太過于自信,而是因為在下敢于確認周瑜等江東俊杰的才能!”諸葛亮說道。

  “哦?請孔明先生詳談!”伊籍說道。

  “周瑜之能,諸位想必不會有疑問了吧?”諸葛亮先是問了一下,看到劉備等人都是點了點頭,他才接著說道:“周瑜敢為孫氏而入絕境,可見其本人是忠于孫氏的,所以,為了孫氏,他一定會盡力為孫權籌劃,而那甘寧,本就是荊州將領,只是因為江夏黃祖待其無禮,這才轉身投奔江東的,他可是很了解荊州防務的!”

  “依軍師的意思,那孫權應當會攻打江夏,是嗎?”劉備問道。

  “主公所言不錯!”諸葛亮答道,“江東諸人知己知彼,江夏黃祖又一向是剛愎自用,偏偏在此時又是疏于防范,所以,亮敢斷言,江夏必失!”

  “江夏失陷又如何,我大哥雖然名義上是江夏太守,可又不能去!”張飛在旁叫道。

  “三將軍所言十分正確,主公這江夏太守之位,馬上就可以名至實歸了!”諸葛亮笑道:“江夏是荊州重鎮,那黃祖又與劉景升交厚,若是聽聞江夏失守,劉表必定會因此而舊疾復發,亮粗通醫理,像劉表這等上了年紀的人,肯定是難以撐住病勢如此反復的,而此時主公就可趁機向劉表請求帶兵收復江夏,如此一來,軍馬地盤就都可到手了!”

  “好啊,哈哈哈!”張飛一聽諸葛亮這話,立即就興奮地叫了起來。

  “話是這么說,可是,景升兄一向待我不薄,我卻要趁他危難之時謀取私利,這……實在是不妥,不妥呀!”劉備開始連連擺手搖頭,表現自己的仁義了。

  “主公,”看到孫乾、簡雍等人想說話勸解劉備,諸葛亮揮了揮手,止住了他們,又對著劉備鄭重說道:“主公,我等自然知道您對劉荊州在您危難之時的收留之情十分感懷,而且劉荊州還曾授予您重任,這些事情您一直都在想辦法報答,可是,主公,您更應當知道此時的大義所在啊!漢室衰微,皇帝受許成挾制,被囚于長安,曹操、孫氏雙雙割據,如今天下,就只有您與劉荊州才有可能重振漢室,然而,劉荊州年事已高,又受惑于蔡氏,英風不再,雖有二子,可大公子劉琦雖然為人忠厚,卻偏偏又愛好酒色,不是成大事之人,何況現在他還受到蔡氏等人的壓制,至于二公子劉琮,乃蔡氏所出,受蔡瑁等一干奸賊掌控,自然更加不如,所以,主公取荊州,實在是天意所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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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劉備發家(1)
更新時間:2007-5-15 12:28:00 字數:4952

  許成在北方修路,爭取能讓自己的治下能夠盡快地連成一片的同時,也進一步地深化了一下自己的改革,一方面,將興辦學校的規模進一步擴大,并在每一州設立州學,還在洛陽設立了大學(太學是皇帝開的,所以,洛陽就只能少那么一點,由太變大了),以此為基礎加速打破世家豪門的知識封鎖;另一方面,在原先鼓勵商業的基礎之上,又將更加廣大的市場展現給了那些商人,除了修路之外,礦山、建筑等各方面都開始有商人主動經營了,這就讓許成能夠將大筆的民間閑錢給集中起來用到需要的地方,既不用打什么欠條,也不用擔上什么不好的名聲,反倒還有稅收,既節省了極大的開支,又讓他能夠同時進行更多的事務。而他的這些個舉措,由于有強力的保證,又把大批人的積極性給調動了起來,一時間,北方六州之地,活力大盛。

  而就在許成在自己的地盤上忙活的同時,曹操卻只能忍著心中的痛苦去醫治戰爭的瘡傷,夏候淵死了,這是他的兄弟,郭嘉也死了,這是他的心腹智囊,兩人都是他的股肱重臣,兩人的去世,就如斷了他的兩根臂膀一樣讓他痛到了心里,再加上先前在滎陽死去的那些兄弟子侄,謀臣良將,曹操的頭瘋之癥發作的越來越厲害了。而除此之外,徐州由于有過江東軍的“光臨 ”,留下的爛攤子也讓曹操和他的手下們頭痛萬分,為了重新整理好一切,他們無不是費盡了心機,不過,萬幸的是,由于郭嘉所設的計策,徐州的世家豪門并沒有在亂后對徐州的局勢造成什么麻煩,反而讓曹操在徐州的威權進一步地得到了鞏固!只是有一點,那就是陳圭與陳登父子突然離開了徐州城,前往廣陵,原來,對郭嘉之死,曹操及其屬下曾反復推斷兇手的身份,他們從許成到周瑜都想過,可又都覺得不對,比如許成吧,他有這個動機,也有這個理由,可是,他應當是沒這個必要,因為郭嘉并沒能在對許成的戰爭中起過很大的作用,而且在外的名聲也不如荀攸、荀或、程昱等人響亮,許成害他,實在是說不過去,而且,要是許成的話,以其一貫的作風,應當會派出騎兵突進,以襲擊的手段,而不是用這種讓郭嘉自己累死的蠢辦法,畢竟這種辦法能死人的可能性太低了;而周瑜呢,整天想怎么跑還來不及呢,哪有閑功夫去騙人?就算他想,也不能將情報弄得那么準呀,至少,臧霸的事情他應當不知道,而且據聞周瑜也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呀!所以,曹操的諸位手下們在經過一陣子的猜測之后,就放棄了,畢竟每個人也還有很多事要忙,不過,卻有一個人沒有放棄,這就是車胄,郭嘉曾幫車胄保住了徐州城,所以,車胄對郭嘉那是感恩萬分,而郭嘉臨走之前,又曾給車胄出主意算計陳登,于是,出于一種想當然的心理,車胄就把矛頭對準了陳登父子,這樣一來,本就因為組軍一事而不容于徐州世家豪門的陳氏一族里外不是人,無奈之下,只得遠避。

  許成治理地方,曹操也治理地方,雖然出發點不同,可畢竟都是在忙,而與他們不同的時,荊州卻是一片安逸兼且喜氣洋洋。

  自從孫堅以來,孫氏一族就跟劉表結下了不解之怨,雖然劉表覺得自己很冤,認為戰場之上本應各安天命,孫堅死在荊州軍手下是他倒霉,可孫氏卻是不依不饒,非要他拿全家抵命不成,至少,也要“讓”出荊州重鎮江夏,以便于他們孫氏以此為基地繼續攻打荊州。這等無理的“要求”,劉表當然是不能同意的了,他怎么說也是“八駿”之一,名聲赫赫,哪能被人欺上門來?于是,從那以后,他就跟孫氏一門死掐上了。

  不過,雖然不怕,可這么硬打,他劉表可不像孫策一樣是什么大小伙子,既要勞心又要勞力,很快就受不住了!于是乎,身體狀況一落千里,時常是疾病纏身。

  但是,老天終究是保佑“好人”的!(劉表語!)孫策居然腦子發熱,被人家許成用了一個“大將軍”的頭銜就引誘住了,竟然帶著一幫子“小弟”就去踢曹操的場子,這不是找打嗎?結果不出所料,孫策自己在激烈的PK戰中,被曹操手下的幾名“金牌打手”給撂翻了,本人被手下急運回江東之后,沒有多久就翹了,不僅如此,江東還丟失了一塊不小的地盤跟好幾名數得上的大將,一時間再難已打荊州的主意了。

  于是,荊州的主人,他劉表劉景升大人的身體越來越好了,甚至于能騎馬出門踏“冬”了。

  只是,劉表在心情愉悅之時,恐怕沒有想到,荊州的北邊,基本上算是邊境了,一個叫做新野的小縣里,幾個人在一個長著一雙大耳朵的家伙的帶領下,正在熱切地盼望著他能立即嗝屁!雖然在盼望的同時,那個大耳朵嘴里說得是:“景升兄身體大好,實乃是荊州之福,大漢社稷之福啊!爾等不可起這等妄念!”

  不過,劉表不知道并不代表著這幾個人就能過得安祥了,在荊州蔡瑁都督的推薦下,劉表給這幾位仁兄下了一道命令。

  新野!

  諸葛亮跟著劉備已經過了不短的一段時間了,雖然沒有能在這段時間內建立什么驚人的功業,可也不至于到了無事可干的地步,每天訓練一下民兵,排演一下戰陣,跟劉備暢想一下未來,應付一下張飛的咆哮,估算估算劉表還有多少小日子好過,倒是也過得挺滋潤的,至少,不像在隆中時那么寂寞了。

  不過,很快的,他的考驗來了。

  本來,諸葛亮又在縣衙內跟劉備的全部班底聚在了一起,正在因為劉表身體好轉的消息而苦惱,皺著眉頭正在考慮用什么方法能讓這位劉荊州再躺回床上去的時候,外面急勿勿地跑進來一個人,邊跑還邊嚷嚷,“快跑,快跑,玄德公,快跑吧,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在場的幾個人一時間都望向了這個不速之客,什么事這么急?

  張飛更是不得了,他本來是跪座在墊子上的,一聽這話,“騰”地一下就跳了起來,忽忽向前兩大步就沖到了來人的面前,而那人本來正向前跑呢,結果正好撞到了他的身上,被反震得退了一步,然后,他前臂一伸,那人就覺得自己的前襟一緊,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接著,他就把一張環形的黑臉湊到了那人的面前,又把那人給嚇得來了一聲:“喲呵!”

  “你這廝,什么跑不跑的?莫不是來找碴的?” 對著手上的家伙,張飛厲聲喝道。

  “翼德,不得無禮!”劉備也已經看清了來人的面孔,見到張飛竟然如此粗魯地對待此人,頓時大急,連忙叫出了聲。

  “三將軍,快把伊籍先生放下來,有話好好說!”孫乾、簡雍也是連忙出口,生怕張飛沒有聽見劉備的話,一時興起,把這位來報信的伊籍先生給弄出什么毛病來。

  只有諸葛亮,在一旁搖著扇子,一言不發。

  “唉呀!”聽到了劉備的話,張飛依言把來者,也就是孫乾與簡雍口中的伊籍先生,從手上放了下來,只是,令人想不到的時,伊籍下來的第一句話,居然不是埋怨,而是頓足大跳,連聲叫“唉呀”!

  “你這人,唉呀什么?”張飛大怒,老子又沒揍你,你叫的什么疼,要是讓俺大哥誤會了,豈不是又要俺老張挨訓?

  “機伯先生莫怪,我這三弟,性情實在是粗暴了一些!”果不其然,劉備一上來就先把責任往張飛身上推,不過,還算不錯,沒有怪張飛出手,只是說他脾氣粗暴。

  “唉呀,我不是怪張將軍,我是著急呀,玄德公,你快跑吧,再不跑,你們的命就保不住了!”伊籍雙手亂舞,連連說道。

  “請問機伯先生,有什么事竟然會讓我等連命也保不住呢?至少,你得講清楚啊!”諸葛亮適時說話了,沉穩的氣度讓本來聽了伊籍的話之后而略略變色的劉備和孫乾簡雍三人稍稍定下心來。

  “唉呀!蔡瑁那廝,因為懼怕玄德公居于荊州會分奪其手中的權力,已經向州牧大人進言,要玄德公你代表荊州,去往江東祭奠孫策!傳令之人已經在途中了!”伊籍急呼呼地說道。

  “什么?那不是我家主公去死嗎?”孫乾禁不住叫了出來,孫氏一門跟劉表是死敵,孫堅就是因為圖謀占領荊州而死在荊州軍手上,現在,又讓人去祭奠孫策,擺明了是看熱鬧,幸災樂禍的意思比什么都明顯,江東人不把這使者抽骨扒皮才怪,可偏偏這使者是劉備,那……

  “什么?”張飛也是大吼出聲,“竟敢害我大哥?看我不去把那個蔡瑁,還有那個傳令的,都給抓起來,每個人都捅他幾個窟窿。”

  “唉呀!我說三將軍,你還是先別想著這些了,還是先護著玄德公逃吧,你可知道,那傳令之人是蔡瑁之弟蔡中,他知道三將軍你勇猛無敵,所以,他特意帶了三千精兵隨行啊,這三千精兵,恐怕攻下這新野縣城都行了呀!”伊籍又透露了一點兒消息,不過,他透露得越多,他面前的這些人的臉色就越差。

  “可惡!”張飛對天大吼,“三千精兵如何?俺老張這就去會一會他!”說完,就要沖出去。

  “三弟,稍安勿躁!”關鍵時刻,還是劉備能鎮住張飛,聽了這話,張飛果然停住了腿,不過,他那豹頭環臉上的殺氣卻是有增無減。

  “軍師,你倒是說話啊!難道你就眼看著我們陷入如此困境嗎?好壞你都得出個主意呀!”終于有人注意到諸葛亮了,簡雍看到他一副悠閑的樣子,心中竟然感到一寬,直覺得他能給眾人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軍師!”劉備也是對著諸葛亮一拱手,“你看,我們該如何應對蔡氏兄弟的這一招殺手?”

  隨著劉備的問話,張飛也是虎虎地看向了諸葛亮,那態勢,根本就是在說:你小子敢說想不到辦法,老子就先捏死你再說!

  “哈哈哈……”沒有人料到,諸葛亮竟然會這么回答眾人。

  “軍師!?……”劉備不解,不過,他的心卻定下來了。

  “軍師?”孫乾跟簡雍互望了一眼,緊張的心情放松了一些,不過,他們依然還是有一些擔心。

  “你這廝!笑什么?” 張飛想上前,被劉備給拉住了。

  “孔明先生?”不是傻了吧?唉,終究是年輕人吶,沒經歷過大事,膽量還是不行啊!伊籍這么想到。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諸葛亮突然站了起來,對著劉備就是大大的鞠了一躬。

  “軍師,這,何喜之有啊?”一面拉住以為諸葛亮蒙人而差點兒暴走的張飛,劉備一面向自己好不容易請來的賢才問道,剩下的三人自然也是翹首以盼,都想聽聽面前這位年輕人想到了什么。

  “主公?有人主動將荊州送與主公手中,這還不是大喜嗎?”諸葛亮對著劉備笑道。

  “此話何解?”劉備一聽就來了精神,急忙問道,而在場的其他人也是立即都豎起了耳朵,怎么蔡瑁想害死劉備卻反而等于把荊州給送到了劉備手中呢?

  “主公想要爭霸天下,就只能占取這荊州之地,劉景升身體本就不好,如今聽聞孫策死訊,雖然表面上好像是好了許多,不過依亮看來,這不過是劉景升的回光返照罷了,一個人的身體久經病魔纏繞,又怎么能如此快速的好起來?他這么一來,反倒會病得更重!所以,亮便推斷,劉景升無法撐住即將到來的打擊!”諸葛亮扇著鵝毛扇,微笑兼且自信地說道。

  “打擊?”劉備等人都是一怔,“景升兄會受到什么打擊?”

  就在此時,外面又傳來了一陣喧囂,聽那一陣金鐵相擊的聲音,是大隊人馬到了門外了。

  “糟了,是蔡中來了!玄德公,你可要把握住啊!”伊籍對劉備說道,說完,他便急勿勿地就向堂內走去,誰叫他是荊州屬官呢,總不能讓外人發現他吃里扒外吧,至少,不能這么明顯。

  “劉備何在?”伊籍剛進到屋內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一個極為囂張的聲音,劉備雖然沒見過蔡中,倒也能猜得出是什么人這么橫。

  “誰這么大膽,敢直呼我大哥名諱?”劉備受得住,不代表其他也能受得住,張飛聽到蔡中的話之后,立即就躥出了火來,幾步走到堂前,一聲巨吼就送了出去,結果,外面一陣安靜。

  “主公,待會兒那蔡中進來,您盡可接下那道命令,亮去堂內暫待!”諸葛亮說完,看到劉備點了點頭,也馬上步了伊籍的后塵。

  看到諸葛亮也藏好了,劉備就整了整衣裳,走到堂前,伸手撥開張飛,向外朗聲說道:“劉備在此,是何人在外喧嘩?”

  “州牧大人令諭在此,劉備,你還不快快出來迎接?”蔡中的話又傳了進來。

  “請稍待!”想不到,蔡中居然不進來,劉備看了一眼身后,伊籍和諸葛亮又都鉆了出來,兩人臉上都是苦笑,諸葛亮還做了一個“主公,你去吧”的手勢。

  “翼德,你陪我出去接令,憲和、公佑,你二人在此陪著軍師和機伯先生!”劉備想了一下,做出如此安排,叫張飛是為了保護他自己的人身安全,不過,既然是蔡家來人傳令,想必是要受點兒氣的,那么,還是不要其他人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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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主意
更新時間:2007-5-7 13:04:00 字數:7102

  看到糜芳的反應,黑龍則是撇了撇嘴,心中更滿是不屑,還是糜家的二爺呢,自己告訴他“主公不太高興”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也不意思意思,真是小氣,還指望靠著這筆外塊來這里花差兩回呢,他哪里知道,他那句話把糜芳給嚇著了,根本沒想到給錢這一條。

  因為有要事,所以,很快的,糜芳就解散了這場集會,急勿勿地往回趕,不是去許成那里,而是去找糜竺,先問個主意先!

  直到許成在家里等一好一陣兒之后,糜芳才來到,不過,他已經心里有底了。找到糜竺之后,他把話一講,立即就被糜竺一頓臭罵沒出息,經商之人出身,眼光怎么那么差勁?自己的主公是什么樣的人還能看不出來嗎?能為他那一點小事兒生氣?也不看看自己算老幾,一沒權,勢也沒大到哪兒去,怎么會招忌?說不定是有什么事要他去辦也不一定,他這根本就是自己嚇自己,就算有事,大不了也就是到時挨頓訓,有自己的小妹在那里擔待著,還能有什么大事?

  一通話,說得糜芳是通心舒暢,屁顛顛地就向許成的府邸趕來了。

  許成自然是早就在那里等著他了,一見他進來,也不讓他見禮,就指著旁邊的一個座位,說道:“坐!”

  “多謝主公!”親戚歸親戚,可這禮節可不能廢,糜芳恭恭敬敬地對許成行了一個禮。

  “子方,知道為什么叫你來這里嗎?”許成用了用以前幫人家收高利貸常用的一句話。

  “這個,卑職不知,請主公明示!”糜芳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

  “你亂花錢!”許成瞪著糜芳,硬梆梆地說道。

  “請主公恕罪!”糜芳嚇了一跳,壞了,自己這位主公忌妒自己家有錢啊!不是說不會有什么事的嗎?他該不是想用親戚的名義借錢吧,這可怎么辦?轉念又一想,又覺得不對,不至于呀,要是自己這個妹夫想借錢也應當找大哥說呀,難道是小妹又把這位姑爺怎么了,主公不好意思找大哥,就找自己這個小的撒氣兒?

  “你有什么罪?”糜芳的腦子一瞬間轉了很多念頭,不過,許成是不管這一些的,他又向糜芳問道。

  “卑職亂花錢!”糜芳隨口答道。

  “那是你的錢,又不是我的錢,你亂花是你的事情,能有什么罪?”許成又問道。

  “……”糜芳無言,是啊,那是我的錢啊,我愿意怎么花那是我的事情,能有什么罪?不過,想歸想,自古以來臣下太富有而遭到主君忌妒而,被抄家滅族的事情可不是沒有,這種事情要是面前的主公也想干的話,別說自己兄弟撐不住,說不定還會連累到小妹。

  “你請的都是些什么人?”見糜芳給嚇得差不多了,許成也就不再加碼,省得一會兒到后院不好交代。

  “一個是修道之人,另外一個是學佛的佛徒!”知道許成到了那家繡莊,糜芳自然知道許成問的是什么,所以他趕緊回答道。

  “他們都叫什么名字?”許成接著問道。

  “修道的那個,叫羅憶,據說是烏角先生左元放的弟子,另外那個佛徒,叫張震,曾學于白馬寺!”糜芳小心的翻了翻眼皮看了看許成,還好,臉色沒什么變化。

  “都不是什么有名的人呀,那你干嗎這么破費?”許成撇撇嘴,羅憶?老子還北平王呢,不知道會不會再來個程咬金?

  “這個……”糜芳就把自己的那點小算盤說了一遍,又接著說道:“其實,以卑職能力,也請不到什么高明之士,而且,當時恰好就遇到了他們兩個人,就這么一直延續下來了。”

  “想抬高點你們糜家的身份?”許成笑著問道。

  “這個,嘿嘿,”糜芳也尷尬地笑了笑,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你有這個想法可以來找我嘛,我可以給你出主意,干嗎去花那個冤枉錢?”許成接著笑道。

  “真的?”糜芳一喜,急忙對許成一禮,“請主公指教!”

  “你先不用急著問主意,我問你,那兩個家伙都說了些什么?”許成又問道。

  “這個,其實卑職也沒有怎么仔細聽,那個張震大體是說佛乃是教人向善,以大慈悲心普渡眾生,世人都應當篤信佛祖,克服欲望,以求能脫離因果輪回,得赴極樂凈土!還說‘世人皆可成佛’等等!”

  “是不是還有什么‘眾生平等’之類?”許成又問道。

  “這個,卑職不知!”糜芳嚇了一大跳,“眾生平等”?好像是有這么一點吧,這個可麻煩了,平等?誰跟你平等?慘了,自己找什么佛徒呀,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不用緊張!”許成安慰了一下糜芳,明知故問道:“因果輪回?什么是因果輪回?”

  “這個,”糜芳又偷偷看了一眼許成,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那張震說世人行善積德,來世可得好報,行惡事者,來世必受苦難,不論是做了什么,來世都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來世?”許成冷笑道:“他怎么知道有來世的?難道他不是人?”

  “這……”

  “什么是善?什么是惡?天下又有誰能說得清?難道一個什么佛祖就能說了準?就像我,我治下的百姓都感激我,可我的敵人都痛恨我,我活人無數,又殺人無算,那么,我是善是惡?”

  “……”

  “你知道他說的那個佛祖是誰?”

  “如來佛祖,釋迦牟尼!本是一個天竺小國的王子,為求大道,放棄王位妻兒,出尋真理,最后成佛!”

  “嘿嘿,這個佛祖拋妻棄子,放棄了為王的責任,這算不算惡?可曾受到報應?”

  “應當沒有吧!”糜芳已經是越來越生氣,當然,是生的他自己的氣,他現在覺得自己被騙了,本來他聽到佛祖放下人間一切去追尋大道,還總覺得十分佩服,可現在聽了許成的話,他又覺得這佛家之說當真是極為要不得的,根本就是在騙人。只是他想不到的是,許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不久前剛剛想到一個主意,想要糜芳去辦,可這家伙跟學佛的交好,這可是要不得的,所以,他就用一通理由打擊了糜芳對佛教的信仰之心,反正看糜芳也才是剛剛接觸這個宗教,這件事情應當不難做到。

  “你現在知道該怎么辦了吧?”許成看著糜芳滿頭大汗,知道他現在是又羞又怒。

  “卑職明白了,從此,卑職再也不見那個什么張震了!”糜芳恨聲說道。

  “不是不見,他傳播佛學,豈不是要讓我大漢百姓都不去爭?那我們跟北方那些胡人打什么?他豈不是說我們以前受匈奴人、鮮卑人欺負是活該了,是上一世自找的?這種胡亂說話的人,是絕不能讓他留在我們這里的!”許成說道。

  “不讓創收留在這里?”糜芳抬頭看向許成。

  “對,你找幾個人,把他引到城外,然后,一棍子撂翻!”許成“嘿嘿”笑了起來。

  “主公,還要不要……”糜芳對張震出在是氣在頭上,所以他做了一個“切”的手勢。

  “這個,倒是不用,你找人,把他給送到西域去!”許成說道。

  “又是西域?”糜芳覺得自己這個主公好像對西域很感興趣似的。

  “對,就是那兒!你可以等設個局,讓那個張震多找幾個一起的,都送過去!”許成暗暗笑道,想來西方那些個國主應當會比較喜歡教人只知道服從,不知道反抗的宗教吧!要是等到那幫羅馬人去傳播也太慢了,而且,還指不定會傳成什么樣呢,還是用正宗的佛徒去才好,而且,看來以后還得訓練一些再送過去。

  “卑職領命!”糜芳應道。

  “你不是想抬高你們糜家在讀書人心中的地位么,干完那件事,然后呢,你再去洛陽城郊,選一塊環境優雅的地方,建一座學府!”許成終于開始給糜芳出主意了。

  “學府?學校嗎?”糜芳對許成的主意有一點不滿意。

  “不是學校,我要你組織一個‘博鰲論壇’!”許成微笑道。

  “‘博奧論壇’?”糜芳不知道自己跟許成的意思有一點差異。

  “對,你可以先建好一些東西,再請一些名士到那里住上一段日子,順便討論一些學問啦什么的,請得越多越好!大不了可以用我的名義!每幾年或是一年就一屆!等這個論壇的名聲傳出去了,成了一個傳統,你們糜家身為組織者自然也就不再是以前的糜家了,而你糜子方的名頭恐怕還會強過你大哥呢!”

  “卑職明白了,多謝主公!卑職一定組織好這個‘博奧論壇’!”糜芳一臉的興奮,剛才因為覺得受騙而憤怒的心情早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

  “其實這也沒什么!”許成想了想,又道:“那個羅馬來的安東尼奧,你知道嗎?”

  “主公說的是那幾個大秦人?”糜芳問道。

  “對,你可以去找他們!”許成說道:“據我所知,羅馬人擅長用巨石建造各種建筑,不僅顯得有氣勢,而且還可保千年不壞,你可以讓你們幫你,就算他們不懂建筑,你也可以讓他們描述一下,加上咱們自己的工匠,總能建出來的,建好后還可以立一座碑,把你跟那些建造者的名字刻上去……”

  “多謝主公,多謝主公……”糜芳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終究還是親戚好,主公還是向著自己家的。

  “對了,這個,錢的問題嘛……”許成又故意拉了一個長音兒。

  “主公放心,所有花費都由卑職承擔!”糜芳連連拍胸脯保證。

  “好,”許成拍拍大腿,笑道,不過,停了一會兒,他又伸長腦袋,向糜芳小聲問道:“你們兄弟倆手中能調動多少錢?”

  “咯?!”糜芳的心臟跳動了一下,“沒……沒多少!”

  “真沒多少?”許成盯著他,用上了一點兒上位者的特色技:威壓!

  “還,還有那么一點!”面對許成的威壓,糜芳無耐,只得松口,看來,自己的這個主公果然如人所說,是個能在石頭上也刮出油的人物呀!剛剛給了甜頭,現在就要再拍一板磚了。

  “那就好!”許成又一拍大腿,“鐘繇剛好來信給我,說什么雍州到漢中,漢中到西川的路不好,想再修一修,現在,我就把漢中到雍州的那一段交給你了,這個,子仲(糜竺)有公務,就全權委托你了!”

  “這個,主公……”糜芳一臉的驚惶,他根本就想不到許成會說這個,漢中到雍州是什么地方?那路能好修嗎?花銷肯定很大,不,是極大,他糜家再富上一倍恐怕也撐不起其中的一段呀。

  “怎么了?”許成不解地問道。

  “不是卑職推托,主公的委托的事情,卑職自當是盡心竭力,可是,這么一條路所需的財力,我們糜家那可撐不起呀!”糜芳擺出一張苦瓜臉,求道。

  “我只是委托給你,又不是讓你一家干!”許成對自己這個二舅子的遲鈍腦子無話可說,“你可以再找一些人聯手呀!”

  “這個,恐怕沒人會愿意‘白白’扔錢!”糜芳低著頭,小聲說道,末了,他心中還加了一句:你也就仗著是親戚欺負我們糜家!

  “什么白白扔錢?”許成大怒,咱是那種人嗎?雖然老子抄了不少人家,可那些人都是在自找苦吃。

  “難道不是?”糜芳猛地抬頭,驚道。

  “廢話!”許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建好了可以收‘養路費’的,當然了,你們還要負責維護!”

  “可以收費?”糜芳已經驚叫出來了。

  “是啊,聽說,那西川可是有很多好東西的喲!運出來賣一定很值錢!所以呢,這路一修出來,肯定會有不少人走,這一走么……” 許成仿佛在自言自語。

  “我們干,我們干!”還用說什么,糜竺當官了,現在,糜家基本上是糜芳在打理,他當然能理解掌握有一條道路所能得到的巨大利潤,更何況聽許成說話的那意思,好像還會有什么商業上的優惠。

  “那就好!就這么定了,你待會兒就去找常鑫!” 許成說道。

  “是,是!”糜芳連忙答道,此時他就已經在算計了,從漢中到雍州,決不是他一家能拿下來的,得再找誰呢?對了,甄家!反正都能勾搭上關系,而且甄家實力又雄厚,不在糜家之下,這樣還能同時向甄夫人和甄家大女婿楊洱賣好,實在是最佳的選擇了,有了兩家聯手,肯定又能招集起更多的富豪,這樣一來,就有希望了,想到這里,他有些忍不住了,幾乎就想立刻去找人,所以,他又看了看許成,低著頭,好像還在思索什么東西,就問道:“主公,您還有事嗎?若沒事了,卑職就回去了。”

  “嗯,你去吧!”許成隨意揮了揮手。

  “卑職告退!”糜芳施了一禮,退了出去,一出廳堂,他就疾步向外走,實在是太興奮了,要找個人好好說道說道。

  而就在他要轉彎的時候,許成的聲音又傳來了,“站住!”

  “崩?!”糜芳就像被來了一個緊急拉閘,突得一下就站住了。

  “回來!”許成的聲音又讓他感到一陣兒緊張。

  “主公,您又有什么事?”糜芳回到房內,脖子欲伸還縮的向許成問道。

  “你平常都拜什么神?”許成沒有回答,而是對著他問道。

  “……”聽到這話的糜芳一愣,這也太不著邊兒了吧!

  “說話!”許成聲音稍高了一點。

  “陶……陶朱公!”低著頭,糜芳偷偷看了許成一眼,沒什么可疑之處!

  “陶朱公?”許成皺眉道:“就是那個越王勾踐的謀臣,范蠡嘍!”

  “正是!陶朱公先為越王出謀劃策,平定了吳國,后不受爵祿,帶著美女西施飄然而去,后來經商,成巨富,又三次散盡家財,實在是我等經商之人心中的偶象啊!”糜芳贊道。

  “可老陶他不是神呀!”許成皺眉道。

  “主公,我們這些人拜的是陶朱公的英靈,至于他是不是神,我們可就不管了!”糜芳笑道。

  “那你還知道些什么神?”許成又問道。

  “還有……”糜芳覺得許成今天有一點兒不正常,不過,他可不敢表現出什么來,只得接著許成的話往下答,“好像還有三皇五帝,文王、周公……”

  “停!”許成伸手攔住了糜芳,不讓他接著說下去,“‘三皇’是不是伏羲、女媧、神農?他們倒也可以,可那‘五帝’不過是傳說中的帝王,他們,應當不是神吧?就更加不要說什么文王和周公了!”

  “主公,你這可是大不敬啊!以后可千萬不能這么說!”糜芳嚇得連連擺手,又緊張地向四周望了望,還好,附近沒什么人,他抹了抹頭上的汗,對上古圣王不敬,那可是等于得罪了蒼天啊!

  “行了,不說就不說,”許成不想在這方面跟糜芳爭辯,“你還知道一些什么神仙?當過人的不算!”

  “噢,主公,你想干什么呀?”還是先問清楚,免得自己不知不覺就得罪了蒼天。

  “沒什么,只是想找人把這些神的傳說給整理一下,免得雜亂無章!”許成說道。

  “原來如此,主公,你可嚇壞我了!”糜芳拍了拍胸口,心在還跳呢!

  “有那么可怕么?”許成對糜芳的這些表現感到不解。

  “當然,那可是‘三皇五帝’又豈是我們這等凡人……唉,不對呀!”糜芳話音又一轉,“主公,你說‘三皇’都是哪三位?”

  “伏羲、神農、女媧呀!”許成說道。

  “什么呀!主公,你說錯了!”糜芳又擺手道,“‘三皇’乃是‘天皇’伏羲氏、‘地皇’炎帝神農氏、‘人皇’黃帝有熊氏……”

  “停!”許成大聲狂喝!

  “什么事?主公!”糜芳立碼住嘴。

  “你說黃帝是什么姓氏?”許成問道。

  “有熊氏啊!”輪到糜芳不解了。

  “胡說,黃帝明明是軒轅氏,怎么成了有熊氏?你可別蒙我!”許成大聲說道。

  “怎么可能?”糜芳也急了,這可是關乎老祖宗的大事,怎么能敷衍?所以,他當下就頂了回去,“黃帝明明就是有熊氏,什么時候成了軒轅氏?”

  “黃帝不是有一個軒轅部族嗎?”許成提出了證據。

  “更加胡說了,黃帝明明是華夏族之首,什么時候去了軒轅族?難不成主公你不是華夏子孫,反而是什么軒轅子孫?”糜芳也是毫不示弱。

  “……”許成無語,是呀!黃帝是華夏族之首呀,這么說……黃帝真的姓有熊?這下麻煩大了,那蚩尤又姓什么?

  “黃帝乃我華夏族之首,與東夷各部落首領蚩尤戰于涿鹿,后又與炎帝戰于‘阪泉之野’,這才確立了他對天下的統治之權,怎么會姓什么軒轅?”不等許成說話,糜芳又炫耀了一下自己的知識。

  “東夷?”許成又不明白了,蚩尤不是玩的什么九黎族嗎?

  “哦?東夷就是現在青州一帶,姜子牙就曾鎮守東夷!”糜芳為許成解說道。

  “青州?”不是吧!那就是山東了?難怪都說山東人高大威猛,有“山東大漢”之稱,敢情……敢情是中國有史以來最能打的蚩尤的后人啊!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黃帝為有熊氏是偶爾看到中學歷史書上的一幅“中國歷史傳說時期地域示意圖”上標識的,并不是在下胡說的,上面還有“陶唐氏:堯”、“有虞氏:舜”,若是大家有疑問,盡可向國家教育局討教一番,俺是不會介意的,嘿嘿!至于山東人是蚩尤的后人,純屬開玩笑,小弟其實也當了二十多年山東人了,不過,怎么說蚩尤也算是咱們中國人的老祖宗之一,這說法也不算過份,是不是?)

  “主公?你怎么?”糜芳突然發現許成好像愣在那里了,怕出事,就小聲地叫了他一聲。

  “沒什么,你再接著說一說,還有什么神啊之類的。”許成受到的沖擊太大,一時緩不過氣來,只能低聲說道。

  “噢!還有東王公啦、西王母啦、九天玄女啦……”

  ……

  糜芳不知道,他所說的這些人物,后來都幾乎都被編到了一個新的神話體系中,因為許成對中國后世的那混亂的神話一向是感到極為厭煩的,連關羽都去管生孩子去了,這算什么?所以,他今天一時起了念頭,就做了起來,再在這個神話體系之中加上一點東西,讓這些能更加符合他的心意,這樣也能影響一下世人,讓他們的思想起一些變化,不致于像日后的佛教那樣讓人疲軟,不知奮起,當然,他也沒有想過讓這個新的神話形成宗教體系,畢竟,每一個宗教一旦做大,總會出麻煩的,尤其是現在這種年代,他許成可不認為自己能解決這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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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四十六章 有點兒事
更新時間:2007-5-7 13:03:00 字數:7015

  “開個玩笑,哪有那么認真?”果如所料,許成笑道。

  “主公,您是我等眾人之主,這種玩笑可開不得,不成體統!”賈詡還沒來得及開口,陳宮就在一旁對許成的行為表示了不滿。

  “知道了,不開就不開!”許成無奈,陳宮這人剛直,很得人心,當然了,也很得他的歡心,不過,這剛直的脾氣老是被用在自己身上,也真是有些難辦。

  “對了,主公,卑職還有一件事情未曾稟報!”賈詡急忙岔開話題,這話頭可是他引起的,還是不要往下續的好。

  “什么事?”許成問道。

  “主公,聽說鐘元常有一封奏報,說是請主公您下令在益州和漢中之間以及漢中與雍州之間修筑兩條大道,是不是?”沒等賈詡說話,陳宮又接著問道。

  “是啊,西川到漢中,還有漢中到雍州,那一路都是重山峻嶺,實在是太難走了,也不利于洛陽對那兩地的管轄,所以,我已經答應了,并且已經吩咐要鐘繇負責修筑西川到漢中的那一條,至于漢中到雍州的那一條,我正在考慮要誰去辦呢!”許成回答道。

  “此事萬萬不可,請主公收回成命!”許成話音剛落,賈詡、陳宮二人就跪了下來,齊聲請求道。

  “起來,起來!”許成連忙把兩人扶起來,“怎么了?不就是修兩條路嗎?有這么可怕嗎?值得你們兩個這么反對!”

  “主公!”陳宮鄭重地說道:“您可知道,西川與漢中之間的山路有多長嗎?”

  “不知道,應該有個千多里吧!”許成說道。

  “千多里?”陳宮笑得有一點難看,“主公,你也說得太輕松了,千多里?那可是山路!要是修的話,至少也要招集十萬民夫,沒日沒夜的干,另外,主公,您別忘了,那里可是祟山峻嶺呀!”

  “主公,且不說修這么兩條大道要花費多少錢糧,您可知道,昔日,秦國因為一個鄭國渠,可是不得不將統一天下的時間延遲了十年吶!主公,十年吶!鄭國渠可遠遠比不上這么兩條大道啊!就算這兩條大道也只用十年的時間,可有這十年的功夫,我們的敵人可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接著陳宮,賈詡也是苦口勸道。

  “可修路利于管轄那里,而且有事出兵也容易啊!”許成隨便舉了兩個理由!

  “主公,只要我軍實力夠強,哪怕西川跟漢中做反?至于出兵,徐晃將軍不就曾很快地攻下西川嗎?也沒聽說他走的路有多好呀!”陳宮立即用實際案例表示了反對。

  “得了,別自欺欺人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徐晃有內應幫忙,而且,他進入西川時所帶的那些兵馬,可全是從太行山上訓練過的,好幾年吶!要不然哪能在那種路上走得比西川兵還快?就這些,還是加上了那個張松的地圖,他才能順利攻下西川的,當然,我不否認,這一切都離不了他的高明的指揮,可你們也不能否認,離了這些因素,徐晃想攻下西川,絕不會這么容易!”許成進行了反駁。

  “可是,主公,這路您可以等統一了天下之后再去修呀!現在修,只會拖慢您爭霸的速度,若是因而使其他諸候趁機而起,無論怎么樣,那后果可就不是這兩條路能撐得起的呀!還請您三思!”陳宮辯不過許成,無奈,只能拿出最大也是最后的一條理由。

  “正是如此,主公!如今天下的關鍵是中原大地,這里才是主公您需要注意的地方,西川再富庶、漢中再肥沃,也只是偏僻蠻荒之地,至少,現在那里還不值得您關注,現在那里只佩成為主公您籌措錢糧的后方之地呀!”賈詡又接上了兩句。

  “等等,我才想起來,這修路的事兒,好像不關你們的事情,你們管的好像應該是軍務吧!”許成對自己的兩個屬下聲淚俱下的樣子好像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主公,我等都是為了主公大業著想,主公若是不喜,盡可怪罪,只是,卑職還是這句話:請您收回成命!”陳宮對他叩了一個頭,說道。

  “文和,你也是這個想法?”早料到陳宮得是這么一句,許成又把矛頭轉向了賈詡。

  “主公,卑職是……”賈詡突然抬起了頭看向許成,“其實主公您非要堅持,卑職也沒辦法,那就只好聽您的了!”

  “賈文和,你……”賈詡話一出口,許成倒還沒怎么的,陳宮就氣得差點跳起來。 ]

  “哈哈哈,好了,公臺,你別上了他賈文和的當!”許成突然大笑起來。

  “我上當?”陳宮看了看自己身上,雖然心頭很氣,不過,許成這一打岔,他現在心中最大的卻是茫然。

  “呵呵,公臺,看來主公是不會改變主意了,我們就回去吧!”賈詡很顯然不想說出自己的想法,可他這話并沒有得到陳宮的響應。

  “算了,文和,我就把我的想法跟你說了,你再告訴公臺!算是賠禮!”許成說完,就附到賈詡耳邊,小聲地說起來,而在一旁正生著“茫然不解之氣”的陳宮,卻只能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看著許成說得眉飛色舞,而賈詡的兩只眼睛也開始不斷放光。

  “到底怎么一回事兒?”陳宮的頭疼了。

  一會兒之后,許成的嘴巴離開了賈詡的耳邊。

  “這,這……”此時的賈詡已經是一副驚異萬分的樣子,與平時沉穩的表現根本就是大相徑庭。

  “你該明白了吧!”許成笑問道。

  “卑職明白了,主公大才,實在是令人佩服之至,卑職不敢再煩擾主公了,這就告退!”閉上眼想了一會兒之后,撂下話,賈詡就朝外走去。

  “主公!?”陳宮看向許成,他現在整個的頭都暈了,不是來勸自己的主公不要勞民傷財的嗎?怎么弄到現在這一步了?

  “公臺,你若是有疑問可以去問文和,我可以擔保,你的擔心不會成為現實!”許成笑瞇瞇地說道。

  “主公,您說的是真的?”陳宮有一些不太相信,可看到許成的那張笑臉,他又覺得可以放心了,心急的他,顧不得跟許成告退,就追了出去。

  許成看著兩人的背影,暗暗得意,能把這么兩個人給鎮住,也還真不容易,尤其是賈詡,這個家伙可是一向“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變”的,而且,他還小小地坑了賈詡一把,這家伙,竟然敢在他面前說什么“卑職也沒辦法,就只好聽您的了”,雖然這很符合其本人的性子,可也不能這么明著說呀,現在,讓陳宮這個性子有些 “死”,而且還有一些“板’的家伙纏住他,夠他費點功夫的了,自己說的那些東西,你賈詡能很快就懂,陳宮可就要費你一些功夫去開導了,哈哈!

  想到這里,許成又看了一眼賈詡他們消失的地方,暗暗琢磨,“該不會是賈文和這家伙故意蒙我玩兒的吧?這家伙會因為我那幾句話吃驚嗎?就算是一條龍出現在他面前恐怕他也不會皺皺眉頭吧?”

  搖搖頭,許成不再想這些不相關的事了。

  時間就過得很快, 處理完各項事情,許成就帶著黑龍等待從急急地從家里跑了出去,本來洪峰和典韋也想跟著出來的,只是他們兩個的名頭跟身材太有名了,很容易露餡,他也就只好讓他們呆在家里了。

  現在,他的家里住著五個女人,聽說,手下正在商量著給他找第六個,說是他后宅里的胡女太多,至少三漢三胡才行,真是煩吶!原來的兩個中間就已經有一只母老虎了,現在的這三個,那兩個鮮卑族的公主倒還好,雖然不出所料也挺烈的,可還比不上文秋,還治得了,可這兩個小妞居然認了文秋當大姐,這可就難辦了,雖然她們也時不時的鬧點內哄,可對付他的時候那是絕對的“三位一體”,除了這兩個,那甄宓居然跟他玩什么詩詞歌賦,這不是要人命嗎?沒有共同語言倒也沒什么,他許大流氓現在也不怕了,可是,那甄宓年紀還不大,居然覺得用那些什么狗屁文章來難為他很好玩,每天都要給他“上課”,過一過當老師的癮,把他給弄得整天在這小女人面前抬不起頭來,而她又有糜氏做靠山,誰叫甄家跟糜家都是玩商業的呢,可不是說這個甄宓是個挺文靜的女孩子嗎?怎么也會這么胡來,難道這小女人沒學過“三綱五常”,不應該啊!

  于是,一向是大男子主義的許成終于發現,自己這個目前的天下第一英雄在家里實在是什么也算不上,所以,每天他都盡可能的少在自己的諸位夫人面前出現,先讓新納的這幾位夫人過了這欺負老公的新鮮勁兒再說,畢竟,連文秋這個女人在跟了他一段時間以后,也不像開頭那么難對付了。

  而離開了家,許成一伙人在街上逛了一會兒,就沒了什么興致。

  “找個地方,小黑,你來帶路!”許成說道。

  “主公,去什么地方?”黑龍問道。

  “要不說讓你找呢?你帶路,隨便哪里!”許成生氣地說道。

  “那回家?”黑龍出了個主意。

  “來人,揍他!”

  “不不不,不回家!”黑龍一面緊急改口,一面用眼神威脅自己的幾個同伴。

  “那還不帶路?”許成不耐煩道。

  “是,卑職遵命!”黑龍轉了轉眼珠,暗中笑了起來。

  一伙人,開始跟著黑龍向前走去。

  很快,他們就到了目的地。

  許成看著頭頂上的“繡莊”兩個大字,感到極為茫然。

  “這是什么地方?”許成從黑龍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小流氓騙人后的神色。

  “繡莊啊,主……主子,這可是好地方,你一定會滿意的!”看著黑龍一副皮條客的樣子,許成越發肯定這小子在耍鬼。

  “那就進去吧!”東風吹,戰鼓擂,這個世界誰怕誰?連曹操都讓自己給玩得半死,還會怕一個繡莊?許成一抬腳,快步就走了進去,他后面是黑龍等人一邊奸笑一邊跟著。

  “原來是妓院!還繡莊呢!”許成一進來就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幾對男女摟摟抱抱從他面前經過,想不知道也不行,只不過他們進來的時候沒有人進出,他才沒看出來,想到這里,他又回頭看了一眼黑龍,把這小子嚇得半死之后,這才施施然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

  “來人啊!我說,怎么不做生意啦?”黑龍小心伺候許成坐下后,就叫了起來,一副囂張的樣子,好像他才是大爺。

  “什么人在這里大呼小叫?”很快,就有人回應了黑龍,接著,就有一個貴婦人打扮,年紀只有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嬌艷女人走了過來。

  “我們主子在這里,快找你們的姑娘來陪酒,記著,要最漂亮的!”黑龍狠狠地盯著這個女人的胸部,對她說道。

  “抱歉,幾位大爺,”那個嬌艷女人并沒有理黑龍,而是對著許成說道:“今天,我們這里恐怕沒有姑娘能招待你們了,您看是不是……?”

  “別在這里胡說八道,別欺負老子不知道你們這里的行情,”黑龍見許成沒有說話的意思,就自己出頭道:“你們這里可是從來白天和夜里都營業的,怎么會沒有女人?”

  “因為啊,我們這里的姑娘,已經都被人給包了!”嬌艷女人笑道。

  “包了?什么人這么有錢?”黑龍驚問道,旋即,他又湊到許成耳邊,小聲說道:“這里的女人都很漂亮,所以,來這里享樂,可是要很多錢的!包了這里,恐怕要相當于好幾家中等人家的家財了!”

  “能包了我們這里的,當然不是普通人了!”嬌艷女人并沒有泄露客人秘密的意思。

  “小蟲,給錢!” 許成突然出聲了。

  “小蟲?”在場的人都是一愣,很快,黑龍明白了,這是說他呢,誰叫他名字里有個龍呢?那就是一條超級長蟲啊!

  “給!”黑龍極不情愿地從身上掏出錢來,遞給了那個女人。

  “不敢,小女子可不敢收!這是我們這里的規矩!”而出乎許成的意料,嬌艷女人連那些錢看一眼也沒有,對著他福了一福就回絕了。

  “只是想問一下,什么人包了這里而已,不會這么不給面子吧!”許成站了起來,一把把黑龍揪到一邊,把他手上那串銅錢扔到一邊,又從身上掏出一顆金錁子遞給了那個女人,同時,對黑龍咒罵不已,真是一條蟲,不是說這里花銷高嗎?怎么一串銅錢也拿得出手?真是丟面子。

  “不敢,這位先生,”大概看許成跟黑龍等人不一樣,嬌艷女人對許成的稱呼起了變化,不過,她依舊沒有接過錢,“您為什么非要問是誰包了我們這里呢?”

  “倒還挺謹慎!”許成看著面前這位大概就是媽媽桑的女人心道,不過,明說出來自然是另外一番說辭了,“在下只是感到好奇而已!是誰這么有錢,可真是富有啊!”

  “富有?”嬌艷女人一笑,“這位爺可不止富有,還貴氣著呢!”

  “哦?與在下就更想知道了,說不定,還可以拜見一下呢!”說著,許成又把金錁子遞到了這個女人的面前。

  “這位先生不必客氣!”女人又一次出乎意料的沒收錢,“其實,那位包了我們這里的大人的名字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不能對別人亂說咱們客人的秘密是我們這繡莊的規矩!先生若是想見見這位大人,也很容易,現在就在后院,好大一群人呢,要不然,也用不著我們這么多姑娘去伺候呀!”

  “那就多謝告知了,我們也去瞧瞧!”說完,許成把金錁子很那女人手上一塞,就帶著黑龍等人向這繡莊里面走去,邊走還邊想:“這哪里是繡莊啊,根本就是五星級大酒店里的小姐嗎,還不亂收錢,嘿嘿,倒也有幾分‘專業素質’!”

  且不說許成心中的雜念,這個繡莊倒是出乎許成意料的大,幾個人繞了好大一圈才找到所謂的“后院”,此時,院里果然已經是擠滿了人,光幾案就有幾十個,第個幾案上都有兩個人,再加上在旁邊伺候的繡莊的姑娘,果然是人多的很,就更不要說旁邊還有不少人圍著呢。

  而剛才那名女人所說的富有而且貴氣的人許成一眼就看見了,哼!竟然是他的二舅子,糜芳!

  此時糜芳一個人高據首座,身邊有兩個漂亮姑娘伺候,而他左右兩邊的幾案上也都是只坐了一個人,這兩個人一個穿的是身道袍,另外一個,倒沒有顯出什么特別來,跟這里其他人長得差不多,說白了,也就是大眾臉,沒什么出奇的。

  “主子,二舅爺這是在干什么呢?”黑龍的聲音在許成耳邊響起。

  “能干什么?就他,幫他老大管管帳還行,依我看,這家伙基本上是處于腦子發暈的狀態!”許成撇撇嘴,不屑地說道,倒不是他對糜芳有什么偏見,關鍵是這位糜二爺確實才能有限,要不然以他的地位會在許成面前這么埋沒?

  “腦子發暈?嘿嘿,主子,要不要回去告訴夫人?”黑龍又小聲問道。

  “你先打聽一下這家伙在干什么再說!”許成吩咐道。

  黑龍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就打聽來了,原來,糜芳身邊的兩個人,一個是學道的,另外一個,是信佛的,一次偶然的機會跟糜芳在這繡莊里相遇了,當時兩個人身上的錢不夠,結果糜芳大發善心,幫他們兩人結了帳,還請兩人喝酒,沒曾想,喝酒的時候,這兩個人竟然爭上了,一個說道家好,另外一具說佛才是正道,一爭就是好些天,兩人也是才能不凡,引的越來越多的人來聽,還有不少人也加入了進來,糜芳也聽得挺有意思的,就干脆把這家繡莊給包了一個月,擎著他們爭論,也就是為什么現在這間繡莊外面只有幾個姑娘在接客的原因了。

  “混球,有錢了不起嗎?敗家子!”許成聽了黑龍的講述后心中暗怒,其實他不是怒糜芳亂花錢,畢竟雖然是親戚,可錢終究不是自己的,也不心疼,他只是怒糜芳居然搞什么佛道之爭,這不是擺明了讓他生氣嗎?這兩家有什么用?

  “你去告訴那個混球,就說我有事找他,不得耽誤!”說完,許成一轉身,走了,留下黑龍在那里干瞪眼。

  可是既然有了任務,自然是得盡力完成了。當下,黑龍擺開雙臂,就把堵在面前的一些人給擠得紛紛后退,頓時招來一陣咒罵,不過,那些罵人的人被黑龍掃了一眼之后,就不敢再說什么了,沒辦法,這位黑先生雖然不至于像洪峰、典韋那樣雄偉不凡,可也說得上是虎背熊腰,再加上他那一副橫勁,那些聽辯論的一個個都是細胳膊細腿的,哪敢跟他玩兒?

  而此時里面的糜芳正聽著身邊兩人的辯論有趣呢,其實,他本身也沒有什么興趣來舉辦這場辯論,只是覺得平日里來這里的文人士子不少,而且,還都是有些身份的,所以,想趁這個機會提高一下門面,畢竟,雖然他們糜家現在是許成的親家,可終究是商家出身,仍然被一些人瞧不起,現在舉辦一下有點學術討論意思的辯論,又有一些有點身份的人圍觀,這對改善他們糜家的面貌還是有一定幫助的。

  而經過這些日子的聽講,他對身邊兩人所講的東西也有了一點了解,倒也能聽得下去了,只是,正聽的有趣的時候,外面卻傳進來一陣喧嘩聲,好像是有人來鬧事兒,這還了得,竟敢不賣他糜芳面子,想干嗎?不知道糜二爺是誰嗎?

  可當他抬起頭,看到從人群中擠進來的那位的時候,他可就不敢亂說話了,黑龍他還是認識的,許成的親隨,就算他是許成的二舅子,也是不能隨便主得罪此人的。

  “你是何人,竟然如此無禮,不知道此處乃是我等辯論之所嗎?”糜芳沒說話,倒是有人說話了,這位說話的主正坐在靠近糜芳的一張幾案上。

  不過,黑龍沒有理那人,他徑直走向了糜芳,這讓剛才說話的那位十分不爽,“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就要對黑龍展開攻擊。

  “二舅爺!”黑龍首先對糜芳打了招呼,而他這話一出口,站起來的那位,立即就低頭坐了回去,叫糜芳“二舅爺”的,除了當今洛陽之主,還能有誰?就算面前怎么看都不像是驃騎將軍,也肯定是有關系的,所以,絕對不能惹。

  “小黑呀,找我有什么事?”糜芳也站了起來,黑龍是許成親衛之首,地位僅次于中領軍洪峰,中護軍典韋,就算他是許成的二舅子,也不好太無禮。

  “主公有命,請二舅爺前去!”黑龍說完,又向前走了幾步,公然跟糜芳咬起了耳朵,“二爺,不是小的說您,主公好像有一些不太高興,您可要小心點兒!”

  “知道了!多謝!”糜芳出了一身細汗,不會吧,自己哪里犯了忌諱嗎?沒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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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戰事敘述(續)
更新時間:2007-4-30 15:07:00 字數:5220

  兩軍的絞殺持續了很久!

  就在這時,周瑜等江東軍將領,還有樂進都了現了一件事,后方,本來應當是曹軍的糧草輜重所在地,突然冒出了滾滾的濃煙!

  樂進樂了,濃煙,說明有人在燒糧,那么,江東軍就別想得到什么,對方費盡心機用得這一計將無果而終!

  而周瑜等人自然是心頭劇震,眉頭緊鎖,他們當然料到曹軍有可能燒糧,這也是為什么他們要一下子派出兩萬人的原因,寧可讓自己這一邊對上樂進的的優勢減小,也要對曹軍后隊保持絕對的優勢,爭取能以最快的速度將之擊潰,可是,這么大的濃煙,說明這火也絕對不會小,看來,自己這一邊的行動不太順利啊!

  果然如周瑜等人所料,不久,又一支江東軍出現了,可是,這批軍隊卻只有數千人,他們趕著車,或是背著糧袋,一看樣子就是在拼命的向這里趕!同時,這些人中還有人不斷地喊道:“許褚來了!”

  砰!

  許褚來了!

  那么,也就是說,曹操來了!

  原來是曹操破了江東軍搶糧的希望!

  周瑜等人立即開始命令大軍與樂進所部斷開接觸,他們可不想自己在與樂進交戰的時候被曹操從一邊捅上那么一刀!不過,樂進卻又不樂意了,想跑?你們以為你們是誰?說打就打,說走就走啊!所以,他反而趁這個時候命令部隊發動了猛攻,非要纏住江東軍不可!

  周瑜等人自然是大急,可是,急是沒有用的,只能一步步盡力地來!

  就在這時,沒有讓在場的人失望,曹操來了,一來,他就打破了江東軍對樂進的包圍!

  呼嘯而至的曹軍是從周瑜等人的身后殺來的,兩名驍勇的大將領頭,曹軍一下子就扎進了周瑜所在的江東軍大陣!

  頓時,江東軍陣勢大亂!

  可是,周瑜終究還是周瑜,再加上他手下的將領都是隨孫策征戰多年,士兵們也是帶來的沙場老兵,所以,在亂了一陣之后,他們反而奮起余勇,與曹軍一時斗了個旗鼓相當!

  這個時候,曹操的命令下來了,停手!

  漸漸的,兩軍開始分開,樂進的部隊也是如此!

  周瑜等人當然知道曹操是想干什么,那就是躲過江東軍這一鼓之氣,并找機會徹底打消江東軍的斗志,可是,他們卻只能眼看著而無法回擊,因為,他們本就處于劣勢,大軍被沖亂了,正需要趁此機會重新集結!

  果不其然, 緊接著,曹操進行了簡短的勸降,江東軍眾將自然是不會答應的,可是,出乎他們的意料,曹操并沒有命令進攻!

  他想干什么?

  這是所有江東軍將士想要知道的。

  不久,答案揭曉了,又一路曹軍出現了,領頭的大將身后,是一面“許”字大旗!

  江東軍氣勢頓時一沮!

  打敗過他們的無敵小霸王,殺傷過虎膽周泰,許褚如今已經是江東軍所有人心中的一塊巨石!

  “爾等可知,許褚將軍是從何處而來嗎?”不管江東軍的心情不好,曹操很不道德的在此時插話了。

  沒有人回答,周瑜等江東軍將領一看許褚來的方向就知道他從哪里來,而小兵們就算不知道也輪不到他們來問。

  “許褚將軍,把你拿來的那樣東西還給他們吧!”曹操見沒有人回答,也不在乎,反而向許褚說道。

  “還給你們!”許褚手一揚,就有曹軍小兵捧出一樣東西,人頭!

  江東軍眾將看得清楚,那是奉周瑜將令前去劫糧的凌操!果然不出所料,他死在了許褚手上。

  原來,凌操奉命奪取樂進后軍的糧草輜重,本來進行的很順利,可偏偏就在他以為成功的時候,許褚帶著軍隊出現了,他當然知道許褚的厲害,只能命令手下將領先行帶著糧草撤退,自己帶著萬把人迎了上去。

  可是,他終究不是許褚的對手,哪怕有一萬多人也不行,畢竟江東軍士兵經過這么些日子,戰力下降不小,而許褚帶來的也都是曹軍精銳,所以,他戰死了,而且,搶得的糧草也被許褚命人燒了大半!還好江東軍將士們奮力死戰,終于保得了一點糧草!

  曹操拿凌操的人頭,本是想徹底地打擊江東軍的士氣,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時,他這樣做,反而把江東軍的士氣給激了起來。

  而周瑜卻又迅速地趁此機會,向曹軍進攻!

  曹操迎戰!

  可是,沒有戰多久,曹操就發現,江東軍撤了,雖然在兩軍交戰的結合部仍然有江東軍在死戰,可是,大部分的江東軍確實在后撤。

  而那些正在與曹軍交戰的江東軍明顯地看到了自己的部隊在后撤,可他們卻反而打得更猛了!

  “寧死不降!”曹操心頭禁不住一顫!江東軍的軍心為什么會如此堅韌?

  “主公,江東軍心仍在,我等最好避其銳氣,待其糧盡,再行進攻!”在周瑜背后攻擊的兩員大將之一,傷好了的李典,向曹操進言。

  “嗯!”曹操抿了抿嘴唇,又向許褚問道:“江東軍大概搶去多少糧草?”

  “許褚無能,不能盡燒糧草,然而,江東軍搶去的,頂多夠他們用上十天,還得是省著吃!”許褚答道。

  “十天!”曹操心中計算了一下,“好吧,鳴金收兵!”

  曹軍開始后撤,江東軍自然是巴不得。

  曹操也不想損失太大,只是,他想不到,他的這次放手,就等于放了江東軍一條生路。

  之后,曹軍和江東軍依舊是一跑一追,只不過,兩軍都保持著克制,沒有交戰。

  周瑜有自己的算盤,而曹軍是不想損失太大,因為,他們的損失已經很多了。

  過了鹽瀆!江東軍接著向東!

  向東!

  再向東!

  曹操警覺了,有問題!他馬上下令,趕快追上去,殺!

  周瑜也立即分出一支兵馬,死死抵擋曹軍的攻擊!而帶領這支兵馬的董襲等將領,無一不是立下了死志!

  馬上就要到了!

  前面就是——

  大海!

  當見到海面上飄揚著的那無數風帆的時候,周瑜差一點落下淚來!

  江東軍開始登船。

  經過這么多場戰事,江東軍的士兵們已經沒有了急躁,登船的行動秩序井然,很快。

  馬上就要登完了,還有一部分!

  可是,曹軍追來了,由曹操親自領兵,許褚、夏候敦、樂進、李典帶領的曹氏大軍不是那么好擋的!負責在后面的阻擋敵軍的董襲等人已經是超額完成了任務!雖然他們都已經死了!

  曹軍之中,許褚一馬當先,甩開后面大隊好遠,手中大刀寒光閃爍,直撲海邊正指揮登船的周瑜、程普!

  “把周將軍給我架上去!”見周瑜想去指揮人馬擋住許褚,程普卻下令,命人把他給強行架上了船,然后,程普走向了自己的戰馬!

  可是……

  “來人,把程老將軍架上船去!”

  一名身軀雄偉,長得古銅色面孔的大將喝道,然后,就只見一匹快馬,帶著一串的“叮叮當”之聲,徑直向前迎上了許褚,而這匹快馬的身后,只有一百人,不,是一百騎!

  敢以百騎迎敵者,唯有——

  江東大將,

  奪命鈴鐺,

  甘寧,甘興霸!

  “當……”

  沒有人能形容這一聲巨響,不過,正在沖鋒的曹軍,整個的攻勢卻在這一響之后猛的一窒!

  在岸上的江東軍士兵們有條不紊的登船,而曹軍將士們好像是在目送他們遠去。

  兩軍之間的戰斗極其激烈!

  可是士兵們卻沒有參加!

  參戰的只有兩個人!

  甘興霸對許仲康!

  兩人交戰所帶起的狂烈的氣勢,竟在雙方的軍隊之間造成了一個足有數十丈的空地!

  兩人不分勝負!

  江東軍沸騰了,他們大聲呼喝著,為甘寧壯勢,在孫策之后,他們終于又有了兩個主心骨,一文一武,一智一勇!

  “此人是誰?”觀戰的曹操向左右問道。

  “此人乃是江東大將,甘寧,甘興霸!曾為錦帆賊,人稱奪命鈴鐺!”有知道的回答道。

  “嗯!”曹操又眺望了一眼海上,江東軍船隊中的一只大船之上,正站著周瑜,他正在關心的看著岸上的戰斗!

  “想不到,江東在孫伯符之后,仍有周公謹、甘興霸可為柱石,看來,江東不可圖也!”曹操長嘆!

  “主公,何不大軍掩殺,將甘寧擊斃?”李典問道。

  “此人敢以百騎迎戰我數萬大軍,氣勢如虹,如此壯士,我軍將士必難以與之爭鋒,而江東軍已經差不多全部上船,我若再掩殺,甘寧亦可從容而退,殺不了的!”曹操又嘆了一口氣,說道。

  “主公,末將愿助虎癡,擊殺甘寧!”夏候敦請求道,自從夏候淵死后,他就一直想殺人,這一回出戰,也是他殺得最猛最狠。

  “甘興霸身邊尚有百騎,此皆壯士,哪怕你等數人一齊出戰,亦難以將之擊殺,反倒泄了我軍士氣!”曹操搖頭道。

  “那……”夏候敦還想說一些什么,可是,曹操沒有給他機會。

  “鳴金!叫回仲康!”曹操掉轉馬頭,向來路走去!

  江東軍北伐之戰,至此才完全結束!

  沒有勝者,也沒有敗者!

  江東軍損失了主將孫策、凌操、董襲等大將,在一路上,受饑餓以及曹操追殺,兵馬也是損失將近一半,十萬大軍能活著回到江東的,只有五萬人多一點!另外,還有揚州也失陷了!

  而曹操治下,徐州備受戰亂之苦,百姓逃離家鄉者數十萬,各項物資損失不計其數,更有大將夏候淵死于沙場,一支騎兵全軍覆沒!

  此戰,平分秋色!

  而在這之后,天下也一時安寧了許多,沒有什么大的戰事發生!

  “呵呵,看來,周瑜果然有一套啊,不愧是江東第一用兵能者,不錯,不錯!”孫曹之戰之后不久,戰果就傳遍了天下,賈詡、陳宮等人自然是很快就將這一些稟報給了許成,只不過,讓他們想不到的是,許成聽了之后,第一句話居然是夸獎周瑜。

  “確實不錯,這個周公謹肯定是早在接管江東的北伐軍之前,就已經定下了從海上撤離的計策,他能一直隱忍到最后才露出來,當真是不凡啊,如果是他能順利占據徐州的話,恐怕就能更加順利的逃離了!”陳宮說道。

  “不然!”賈詡在一旁擺了擺手,說道:“其實,江東水軍雖然強,可讓他們從海上接下數萬大軍,也是十分為難的了,畢竟,江東為了能接回北伐軍,就要盡召大船,而海洋廣大,海面之上的天氣也是變幻莫測,想在這上面領著一支巨大的船隊航行,絕不是容易做到的,說到這里,卑職倒是要佩服那個領水軍的甘寧了,果然是膽量過人!”

  “不管他們如何,反正江東軍目前沒法跟咱們打,他們再厲害,也沒用!”許成笑了笑,又向二人問道:“還有什么事么?”

  “主公,卑職有事!”賈詡又說道。

  “什么事?”許成問道,他知道,賈詡雖然跟陳宮共事,但陳宮更多的是管的一些較為瑣碎的事情,而賈詡不說則已,一說必定是要事。

  “卑職只是想,如今天下基本上已經沒有戰事,可是,孫、曹,還有荊州劉表三家都還是頗有實力,而主公又是天下最強,他們很有可能聯合起來跟主公做對,所以,還請主公早做決斷!”賈詡說完,就退到了一邊。

  “三家合作?”許成又一次笑了笑,“那就讓他們合作好了,嘿嘿,還怕了他們不成?只不過,我倒是有一些為他們擔心,畢竟,他們合作的基礎都是為了跟我對抗,可如果我等上一陣,不去打他們的話,就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忍住這么長時間了!”

  “主公英明!”賈詡跟陳宮同時對許成拱手。

  “我英明?”許成對這個詞一點兒也不感冒,他看著兩個手下,笑道:“別以為你們心里打得那個小九九我不知道,不就是怕我窮兵瀆武嗎?你們可別告訴我,這招‘以靜制動’你們沒有想到!”

  “主公英明!”賈詡跟陳宮頭上都微微起了一點細汗,不知道該如何說好,他們確實如許成所說,怕許成因為連連的大勝,再加上孫曹兩敗俱傷,想趁機再起兵事,可是,他們卻知道,幽冀二州剛剛經歷過一場亂事,雖然沒能動搖許成的根基,而且也沒有造成什么大的破壞,可動蕩總是有的,而且,抄沒了那么多豪門,他們的財產,尤其是土地也是要重新整理的,而除此之外,益州新平,那里的東西要理順也不是短時間能做到的,所以,他們想讓許成暫時停下腳步,休養一陣兒,才會由賈詡出面提出那一條三家抗許,而許成所說的那一招“以靜制動”,是賈詡想到的,不過,他們卻想不自己內心的想法會被許成當面說了出來,要知道,在君主面前耍小聰明可是說輕就輕,說重也足以掉腦袋的事件,雖然以對他們對許成的了解,應當不會有什么麻煩,可一時受驚卻是難免的。

  “還英明?”許成無奈的又笑了笑,怎么這些打工仔當面說老板的都用這個詞?

  “主公,您不英明,難不成想讓卑職說您圣明?”賈詡回過神來,跟許成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文和,我看你也很圣明嘛!”許成反咬了一口。

  “主公,饒命!”賈詡被許成這一下嚇得不輕,轉頭看了看四周,這才放下心來,對著許成連連拱手以示求饒,被自己主公說“圣明”,這是絕對不行的,開玩笑也不行!會要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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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戰事敘述(下)
更新時間:2007-4-30 15:06:00 字數:5142

  一切都做好準備之后,曹仁出發了,目標,朱敢、潘璋!

  而朱敢和潘璋卻沒有想到曹仁會來得這么快!山寨才剛建沒多少呢!

  可曹仁就是來了,他們總不能說人家耍賴皮,要跟人家說:我們還沒準備好呢,你們等一些日子再來!那豈不是白癡了么?

  所以,就只有打了,不過,對朱敢和潘璋來說,更加符合實際情況的說法,是挨打!

  曹仁數萬大軍展開,圍在山下,然后,對著山寨就狠狠地攻了上去。

  朱敢和潘璋仗著地勢,占了不少便宜,但是曹仁打定了主意速戰速決,他們的壓力也開始漸漸變大,最終,在曹仁親自擔任主攻的強攻之下,被曹軍攻入了山寨,兩人一個死在曹仁手下,另外一個被曹軍將士砍死。

  整個進攻過程中,曹軍一直都對自己的身后做著最為嚴密的防范,可是,一直到最后,預料中的魏延也沒有出現。

  曹仁不知道魏延打得是什么主意,所以,更加不敢掉以輕心,哪怕是攻克山寨,殺了朱敢和潘璋之后,他也一再命令手下將士打起精神,不得放松。

  可是,魏延卻就像根本沒來一樣,一直都沒有出現。

  曹仁帶著疑惑,以及一點點的心虛,又帶著軍隊往壽春回趕。

  不過,魏延當然沒有放棄啃他一口,還得是狠狠地一口,怎么說魏延也是虎牙將軍嘛!

  魏延出手的時機,是選在了曹仁帶兵回到壽春,并且已經帶著前軍開始進入壽春城的時候。

  就像樣曹操獵殺孫策一樣,都是在敵人最疏于防范的時間。曹操打的是江東軍的前頭,魏延攻的是曹軍的后隊;曹操想獵殺的是江東軍主將孫策,魏延想獵殺的是曹軍士兵;孫策中俘是在他剛剛出城的時候,而曹仁中俘,卻是士兵們在一路上提心吊膽,終于看到家,精神放松的那一刻!偏偏他們的主將在這個時候還已經進城了!

  所以,當魏延帶著數千騎兵突然出現在地平線上的時候,曹軍將士們蒙了!如果說營地被攻打而全軍大亂被叫做“炸營”的話,那么,行軍途中被攻打而全軍大亂,就不知道該叫做什么了,不過,反正是曹軍在短暫的一愣之后,也“炸”了。

  這也怪曹仁!你說你怕敵襲就派出斥候多查一下也就是了,偏偏還讓所有士兵們注意,這不就等于是對這些士兵們說“敵人很厲害,你們要小心”了嗎?再加上一路上都要保持一種提著心的狀態,所以,等到敵人真的出現了的時候,有一些人怕,表現出來,再一連鎖,出現“炸”這種情況也就可以理解了。

  不過這樣一來,魏延可就不樂意了!

  曹軍本來就處于行軍狀態,又是要進城,排成長長的幾列縱隊,這么一炸,幾萬人吶,那得有多長?反正一眼望不到頭是可以肯定的,這一下子就散了,就算他再有幾千騎兵也追之不及啊!

  所以,出乎意料的,魏延在一次突擊之后,竟然命令部隊停止攻擊,就在一旁那么看著。

  蒙,還是蒙!

  不過,蒙它還是蒙,曹軍的將士們可是不會放棄這么好的一個逃命機會的!

  前面的城門可是還開著吶!沖啊!沖進去就安全了。

  曹仁本來在城里看到魏延突然出現,還想出來指揮呢,這么一來,好么,差點沒被擠趴下!

  終于集中起來了!魏延看到奸計得逞,自然是欣喜萬分,對曹軍如此地合作在內心表示了無比的贊揚,又對曹仁不能出來指揮而感到無比的幸運。

  出擊!

  一支沒有指揮的軍隊基本上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先是弩箭齊射,又是戰騎沖擊,不過一會兒,就有數千曹軍死在許成軍的手下。

  曹仁急了,劉延也急了!

  城頭之上,劉延一邊命令城內的弓弩手擺開箭陣,保護靠近城墻的曹軍將士,另一面,不住地派人大喊:“結陣御敵!”

  這么做還是有成效的!

  雖然靠近城門的曹軍仍然在擠,不過,落在后面的曹軍將士們還是反應過來了,在一些低級小軍官的指揮下,一個個的小陣開始結了起來。

  可是,陣雖然結了,可分得太散,相互之間沒有協作,面對強大的騎兵沖擊,也還是力不從心,尤其是魏延發現了這一點,命令手下騎兵盡量把這些小陣沖開、沖散之后,這些人的生命也還是沒有太大的保障! 而且,魏延也不讓手下進入城頭弓箭手的射程以內,就在射程以外殺人!相對的,他和他的手下可就太安全了。

  怎么辦?只有向城墻附近跑,那里上面有保護的,安全!有曹軍將士發現了這一點!不過,哪有這么容易?單獨向城墻那里跑的,大多數都被騎兵剿殺,結成陣移動雖然安全性強那么一點兒,可太慢了,等人家好些騎兵一起沖過來,還是逃不了。

  終于,曹仁好不容易從城門之中擠了出來,他快步跑向城墻,一上來就對著那些弓箭手大聲吼道:“全部給我放箭,誰要是再敢接近城墻就給我格殺勿論!關城門!”

  城頭上的箭開始向自己人覆蓋,城門也開始以極為緩慢但又極為堅定的速度關起來,曹軍將士的活路被斷了。

  魏延看到曹仁這么干心中亦是一驚,同時暗暗對曹仁豎起了大拇指,夠果斷!

  果然,如魏延所料,認為被斷了活路的曹軍將士們開始拼命了!雖然曹軍在剛才的打擊下損傷慘重,可是,他們人數上依舊占有絕對的優勢,數千騎兵要是跟他們硬干,勝算可不高,更何況這些人開始拼命了,這樣一來,勝算已經為零!

  不過,好在魏延見機得早,他是接著曹仁下的命令,斷開與曹軍的接觸!

  步兵是跑不過騎兵的,步兵想拼命,可騎兵如果不想的話,他們也沒有辦法!誰叫腿不夠多,不夠長呢!

  等部隊又集中起來,魏延遠遠地對著城墻上的曹仁和劉延招了招手,做了一個“再見”的姿勢,然后,一掉馬頭,帶著手下們又走了。

  曹仁和劉延終于可以有機會整軍了,他們急急的打開城門,沖了出來!

  只那么一會兒,漫地就已經都是曹軍的尸體和傷員了,活著的人,也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兩人對視嘆氣,一個整軍繼續進城,另外一個帶人開始打掃戰場!

  然而……

  進城是吧!

  不知道這城不好進嗎?

  曹仁這一次沒有先進城門,他一直呆在城門邊上,所以,當他看到魏延又一次率軍回擊的時候,立即就開始指揮曹軍列陣迎敵,這一回,曹軍將士們大都已經到了城墻外面,正擺成方陣,一排排的進城,應當是可以成功的阻住魏延的,但是,魏延當然知道怎么樣對自己有利!他用的是騎兵,速度快,而曹軍是步兵,又都在墻邊上,人還多,速度慢!曹仁對著他這面擺出的陣勢恰好正是弓弩手!

  所以,魏延果斷地繞過了曹仁的所在地,而是向另外一邊曹軍沒有弓箭手的地方殺了運去。

  依舊是弩箭開路,不過,這回人家已經擠成一塊了,他也就不用騎兵沖擊了,沖進去就陷住了。

  曹仁氣得直罵娘,可是,他沒有想到魏延會回來,所以,也就談不上防御了,加上步兵比起騎兵來本就慢得可憐,還又擠成一堆,讓人家繞著打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拼命?開什么玩笑,沒聽說過嗎,“一鼓作氣,再而衰”,都衰了,銳氣已失,還拼什么命?更加不能忘記的是,他曹仁大將軍也在外面,那是絕對不能拼命的。

  不過,好在曹仁也在外面,這一回,曹軍雖然也有一些亂,可并沒有太讓人受不了,而且,曹仁指揮外圍步兵布成防御陣形,使許成軍不能直接沖擊,并命弓箭手們盡量將步兵們包在身后,同時,城門大開,讓劉延指揮曹軍將士們向城內退。

  就這樣,一邊使勁兒地殺,另外一邊使勁兒地退,一邊是殺得過癮,另外一邊是退得窩囊!

  這種情形,一直持續到曹軍的弓箭手將大部分剩余的曹軍步兵都能納入到自己的掩護范圍之后,而這個時候,魏延終于又一次開始撤軍了。

  曹仁和劉延戰后清點,發現,出去征剿那朱敢和潘璋的兵力,竟然有差不多一半就這么損失了,比打一場大戰的損失還大,實在是讓人心里難受的要命。

  不過,讓他們難受的還不止這一點,就在他們傷心兵力損失,想著如何向曹操稟報的時候,曹操的訊息卻自己先來了,不過,這條信息上也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周瑜已然脫身,爾等須謹慎防守壽春,小心江東軍來襲!”

  周瑜跑了?從哪兒?水路嗎?

  看完訊息,曹仁再一次和劉延對視無語,怎么自己這一邊都這么不順呢?不是撞邪了吧!

  曹仁和劉延不知道,周瑜是跑了,不過,并不是從他們想得那條水路,而是另有路徑!

  被郭嘉狠狠地騙了一回,被迫回軍之后,周瑜把目標又放在了樂進身上。

  可是,這一回,一直緊追在他們身后的樂進卻又開始退了。

  這就像是一男一女,江東軍是女的,樂進大軍是男的,本來是男的追女的,可后來女的整容失敗,男的又被嚇得敬而遠之一樣。

  樂進當然知道江東軍缺糧,退,就是為了磨時間,能夠不打就讓敵軍完蛋當然是最好的了!再說了,周瑜詭計多端,還是小心為妙!

  周瑜連連使計,可樂進就是認準了一個字,拖!拖到老子一個人就能打敗你們為止!

  在如此情況之下,終于,江東軍挨不住了,有一些士兵們開始逃逸,緊接著,大批的士兵開始四散奔逃,哪怕是江東將領們用盡了一切辦法,也沒能阻擋這個風潮!最后,連殺雞儆猴這個周瑜極不愿意用的方法都用了,依然是不行,畢竟,餓死也是死,被自己人殺也是死,被曹軍殺更是死,逃出去找糧,說不定還有一點機會呢!

  周瑜按捺不住了,下令瘋狂追趕樂進,可樂進在如此占優的情況下還是不打!結果 ,沒追多久,江東軍就撐不住了,速度慢了下來,并最終停下了。

  擺在江東軍面前的道路似乎已經只剩下一條了,那就是死!

  周瑜不敢再追樂進,大軍轉向,目標……暫時未定!走到哪兒算哪兒吧!

  于是,又輪到樂進開始追了。

  江東軍里依然不停的有人逃跑!而且,已經開始成群的跑了!

  為了嚇住樂進,周瑜用了一個“增兵減灶”之計的變種,那就是“灶數微減”,每一次只一點點的減少灶數,或者說是不減,以此顯示自己這邊依舊兵多。

  可是,樂進也是大將,在一兩次之后,他發現了一點可疑之處,江東軍過后,有一些灶是熱的,另外一些,卻是冷的!細細一查,冷的有好多喲!熱的那些,好像也就五萬人左右用的。

  原來想騙人!

  樂進終于確定,江東軍完了!要知道,仔細檢查了江東軍灶臺旁邊的水跡之后,他還發現,這些水跡里可沒有一點兒的糧味,也就是說,江東軍一直在喝水!

  開打吧!樂進實際上也等不及了!打完了還要清剿那些四散的江東軍呢!

  曹軍吃得飽,體力足,他們要追江東軍,自然容易多了。

  交戰!

  然而,一開打,樂進就發現不對了!怎么江東軍的士兵顯得那么有勁兒,那么有氣勢?不過,他還是用“花架子”、“人急了拼命”來解釋了這一現象。不過,這兩句話并沒能讓他用多久,尤其是在他得到后軍輜重部隊的緊急戰報,有大批江東軍劫糧的消息之后,又看到四周開始冒出大批的江東軍,他明白過來了,他也中計了,江東軍并沒有像他想的那樣出現大批的逃兵,這些全是煙幕,這些表面的逃逸的江東軍又在暗中集結起來,對他進行了合圍,同時,搶奪糧草!

  這又是一招“樹上開花”!

  想不到自己居然跟夏候淵栽在了同一個人的同一條計策上,樂進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也不禁對周瑜心存了幾分敬意!不過,看看四周的江東軍,他卻并不害怕,不過就是一場決戰罷了!江東軍雖然表面上人多勢眾,可他們缺糧是肯定的了,現在的氣勢,也不過就是一時而已,只要能撐過去,最后誰勝誰敗可還不一定呢!

  但是,樂進又發現,江東軍好像只是圍住他,并沒有想要進攻的意思。

  他們想干嗎?

  好家伙,樂進立即就明白了,江東軍只是想阻擋他回軍救援糧草輜重,并不想真的跟他決戰而使得大批軍力損耗,畢竟,他們的人吃不飽,戰斗力下降可不是一點兩點!

  想得美!等你們真的把糧草都給搶走了,老子們難道再跟著你轉?那得到什么時候?

  想到這里,樂進舉刀一揮,前軍開始向周瑜帥旗所在的位置進攻!

  江東軍迅速應戰,程普率兵迎了上去。

  數萬人的絞殺在一起,喊殺聲響徹天空。

  大軍之間的決戰,并不是光有智力就行的,這拼的可就是將領的經驗,士兵們的戰力,士氣,還有就是兵力的多少。而雖然江東軍比較多,可是一來,他們餓肚子是一定的,哪怕戰前吃了一頓飽飯,也難以支持太久,并且,為了在搶奪糧草輜重上占有絕對的優勢,周瑜一下子就派出去了足足兩萬江東軍,這也讓他們的優勢大大減少了!同時,在指揮大軍沙場交戰方面,樂進跟著曹操轉戰南北,自然也是經驗豐富,所以,這一方面,江東軍也占不得什么便宜,畢竟,這種對敵法,沒有什么竅門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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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戰事敘述(中)
更新時間:2007-4-23 18:48:00 字數:5271

  廖江不是普通人,所以,面對著地位低于自己的太史慈和魏延,他一向是禮敬有加,并且,宛城的各項事宜他都盡著這兩個人鼓搗,只有偶爾興頭來的時候,才說上那么一兩句!而太史慈和魏延雖然都一向是心高氣傲之人,可廖江畢竟有過協助張遼大敗曹操三十萬大軍的壯舉,再加上外面傳說的廖江和許成的老朋友、好兄弟的關系,他們對廖江也是小心翼翼,再加上廖江的有心巴結,三人倒是相處得十分融洽,只是他們兩個人偶爾會爭執那么一下,倒也無傷大雅!

  既然都不見外,那就好說話了!

  首先是太史慈奈不住,向廖江這位主將提出要帶騎兵出去遛遛!結果,魏延也知道了,他也跑來搶這個機會。

  廖江不知道派誰好,最后,還是老辦法:將軍寶!

  剪刀、石頭、布……

  結果,還是那句話:風水輪流轉!魏延嬴了,終于可以一舒上次被太史慈搶得先機的悶氣,也不必再擔心會因為太史慈亂放敵將而被拖累得再挨上幾十軍棍了。

  于是,洋洋得意地他在好好地飽覽了一番太史慈的郁悶表情之后,吹著口哨出發了。

  然而,嬴了太史慈雖然很讓他得意,不過,這種得意并沒能持續多久!

  騎兵們馳遍荊州在這一片的邊境,竟然沒有碰到一個敵人!

  要知道,他魏延本來就是來找仗打的!可沒有人還打什么?

  一怒之下,魏延兵發樊城!

  樊城是荊州邊境上的重鎮,王威和李通兵敗之后,就是到了這里!

  可是,面對魏延的挑戰,在宛城之戰中見過他的本事的王威和李通卻沒有心思再嘗一遍,兩人緊守城門不出!你魏延再厲害,總不拿騎兵攻城吧,當然,要是你有這本事的話,俺們也不反對!

  叫囂了好一陣兒,沒見敵軍有反應,魏延也主懶得再留在這里了!

  可除了這兒,還有哪里能撈到仗打呢?

  不遠好像就是劉備的新野,要不要去走一遭?

  經過一陣兒心理活動,魏延又放棄了這種想法!在他看來,劉備根本就算不上號人物,名頭雖然不小,可卻是繡花枕頭,再說了,一個小小的新野縣能有什么兵力?那里的人見到自己的騎兵,還不得關起城門來躲在里面瑟瑟發抖,肯定是撈不到仗打的!

  那到底怎么辦呢?難道就這么回去?那又讓如何去面對太史慈?他記得自己出來的時候可是在太史慈面前夸下海口的!

  荊州不行,那就到別處嘛!

  哪里能行?

  魏延把正在打仗的地方都過慮了一遍,終于,他的心思瞄準了一個遙遠的地方:揚州,壽春!

  從宛城到壽春,要橫穿整個豫州!而豫州,是曹操的地盤!當然,揚州好像也已經是了,聽說,曹仁已經把那里給占了,而且,那個周瑜也在徐州鬧了好長一段日子了。

  “這么熱鬧的事情,怎么能沒有我的份兒?”魏延終于下定了決心,他要用一場仗打出自己的名頭,就像是現在宛城的廖江一樣!

  于是,一只猛虎秘密而且極為迅速地開始向揚州前進,誰都不知情!哪怕是這只猛虎的主人也不知道。

  距離,對于許成軍的騎兵來說,已經不成為大問題,所以,經過數天的急行軍,魏延終于到達了揚州!他要托周瑜的福,豫州的兵力被曹操抽調了不少,他才能如此輕易地穿過人家的地盤而沒有被發現,當然,這其中也有豫州南部地廣人稀的原因!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魏延真的來了,而這里的人都還不知道。

  魏延當然不會魯莽到一來就動手開打,在這片地方,曹軍跟江東軍剛剛打完一場壽春攻防戰,形勢正有一些混亂呢,所以,魏延決定先看看再說。

  怎么看?當然是先抓人來問問情況了!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魏延很快抓到了機會,逮住了一小幫江東散兵,一問之下,壽春及其附近的情況他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原來,當日夜里,曹仁雖然占得先機,攻入了壽春城內,可是,守城的朱敢,還有潘璋、馬忠也不是那么簡單的貨色,由于知道壽春乃是江東軍的后路咽喉重地,一旦失去,整個進入徐州的江東大軍就會被堵在徐州出不來,隨時都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所以,三人率兵跟曹仁進行了艱苦的巷戰,當直稱得上是寸土必爭!

  不過,雖然江東軍奮起抗爭,可由于是猝然受襲,沒有準備,終究還是被曹仁率軍把他們給趕出了壽春城,不過,他們也沒有讓曹仁占得多少便宜,還放了一把大火,把壽春城內的存糧給燒毀了大半。

  不過,戰事也還沒有結束!

  壽春可是江東軍回家的必經之處啊!

  所以,朱敢、潘璋、馬忠三人并沒有就這么回去!他們展開了襲擾戰,確切的說一點,就是游擊戰。

  揚州本是袁術的領地,后來被孫策攻占,這里的百姓雖然受戰事經及袁術的盤剝欺壓,剩下的不多,可是,他們卻對把他們從袁術手里解救出來的江東軍很是感激!何況這里還有不少的百姓是后來孫策從江東遷來的,這就確定了一個基調,城池里面是曹仁,城池外面,就是朱敢他們了。

  而且,朱敢他們還有后方合肥守將呂蒙相助,隨時補給糧草,甚至還有少量的兵馬,所以,他們一時間跟曹仁斗了個旗鼓相當,不斷地襲擊落單的曹軍,甚至一度截斷了曹仁跟處界的聯系。

  不過,等曹仁把壽春城內的事務都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他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跟隨曹仁來的是劉延,最是擅于守城,所以,曹仁放心地把城池交給了他,自己去帶著一支大軍開始身壽春周圍——掃蕩!

  附近的百姓也被他派人全部驅趕到一塊離壽春城不遠的地方聚集起來,至于百姓們怎么過日子,他就不管了,反正不聽命令者,他就用一個字:殺!

  這一下,江東軍就失去了情報上的優勢,跟曹軍就到了同一個起跑點上,開始了“摸黑戰爭”!并且,在曹仁數次引誘之下,朱敢等人也中了一回計,結果,馬忠被殺,好不容易才聚集起來的軍隊也被打散!并且,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現在。

  魏延得到這一情報之后,立即就開始了他的計劃!

  現在壽春的大地上可到處都是江東散兵,而且,據這幫小兵講,曹仁還派出了幾千人分成數路不停的追剿他們!

  這就好辦了!

  首先,魏延派出斥候,去尋找一支曹仁的追剿部隊!

  找到之后,數千騎兵就對這支部隊開始了圍殺!

  然后,魏延就派出千多名士兵冒充這支追剿部隊,向壽春前進,當然,都是在夜里!

  由這支冒充的軍隊去詐開城門,然后,騎兵突襲而入壽春。

  當曹仁正在壽春城里和劉延商議事情的時候,他得到急報,一支不知名的騎兵攻入了壽春城!

  頓時,他大驚失色,因為,他以為有大股的敵軍來了,這支騎兵,恐怕只是一支前哨!

  所以,他立即開始調兵遣將,不過,重點反而是防外!

  不過,這些對已經沖進來的魏延并沒有什么影響,他根本就沒有打算拿下這座城市,只是帶著騎兵從東門而入,然后,又沖出了西門!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曹軍當然也阻擋不了他!

  然后,就完事兒了!

  可曹仁不知道呀!結果,他和劉延帶著曹軍苦守了一夜!

  等他們覺得可以休息了的時候,已經在別處休息夠了的魏延又來了,這一回,他是明目張膽的叫陣!

  曹仁大怒,就要出戰,卻被劉延拉住了,別人不知道魏延,可劉延知道,面前這個年輕的將領在滎陽大戰的時候,可是被許成派出守衛汜水關的,那就是說,這個魏延是被許成認可的將領,而且,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大將級別!這種人怎么會突然出現在壽春城外?隨他來的,難道就只會是外面那幾千騎兵?可能嗎?最起碼,他劉延不信。

  曹仁聽了劉延的勸說,也立即冷靜了下來,對魏延的叫囂置之不理。

  魏延并不知道這里有人知道自己的底細,畢竟,他此時名聲不顯,又沒有跟曹仁干過仗!可見曹仁理也不理他,他就知道,自己恐怕又要另想辦法了。

  那怎么辦呢?

  魏延一時想不出該怎么辦,可是,有人卻給他送機會來了。

  自從被曹仁強行打出壽春之后,朱敢和潘璋,還有馬忠,就知道自己三人有麻煩了,尤其是從曹軍那里得知孫策重傷之后,他們就更是心膽俱寒。壽春,那是江東軍的后方重地,丟了,就相當于把十萬江東軍給陷到了曹軍的包圍之中,這等大罪,絕不是輕飄飄就能挺過去的,而孫策重傷,這就差不多就是對他們的最后判決書了,哪怕這不干他們的事情,不是還有“遷怒”這個詞嗎?孫策重傷的事情沒有人會將罪責歸到在前面死戰的將士身上的,更加不會推到孫策自己身上,那么,加上十萬江東大軍被陷在徐州,無法回軍,這些足夠把三人給誅滅三族的了。

  所以,他們不敢回江東,那基本上就是在找死,可又由于兵力損失太大,無法回擊曹仁,他們也就只能帶著兵在壽春周圍一帶轉悠,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取得了一些成果,可是,后來居然中計,又把馬忠給陷了進去,于是,他們連這里也不敢再呆下去了。這樣前不成,退也不成,無奈之下,朱敢和潘璋就只在壽春到合肥的這一片地域里選了一上山頭,先駐扎下來再說。

  不過,他們的命運實在是不怎么樣,手下出去尋糧、打劫,偏偏撞上了魏延的斥候,雖然這幫“山賊學徒”人不少,可是,能當上騎兵斥候的,又豈是普通士兵能對付的了的?

  本來,碰上山賊躲過去也就算了,可是偏偏這名斥候有點兒“小心眼”,他竟然偷偷在后面跟著這幫山賊,把朱敢他們的大寨的位置給弄到,然后,回去報告給魏延了。

  而魏延聽了這名斥候的報告后,立即就有了主意。

  他讓人把這消息傳了出去,當然,是傳給曹仁聽。

  曹仁一聽朱敢和潘璋在他手里吃過兩次大虧之后竟然沒有回去,反而上了山,拉起了桿子,頓時就起了心要斬草除根,他不想留一個不安定的因素在自己身邊。

  可是,魏延怎么辦?

  曹仁和劉延已經知道了魏延并沒有多少兵馬,畢竟他們也是有斥候的,而許成軍想來襲擊他們,也只有用騎兵才行,那么多馬匹和人不可能毫無蹤影!只不過,他們仍然對于許成軍的神出鬼沒感到有些拿不準,畢竟,上一次,何通僅憑一萬騎兵從就兗州、徐州、豫州,再到荊州走了一個來回,雖說何通敢這么橫是有原因的,可這也說明了人家的厲害,最起碼人家膽量是夠大了。

  所以,要說這一回魏延來到這里沒有陰謀,他們是打死也不會信的,可這陰謀在哪里呢?二人是百般思索也不得其解。

  如今,又有朱敢和潘璋在自己身邊立起了山頭,雖然說他們現在兵少將寡,威脅不大,可畢竟這里曾經是他們的地盤,人家可以招兵買馬,他們可不會忘記,自從黃巾之亂以來,山賊起家的人有多少,現在曹操用來鎮守青州的臧霸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么?如果誤了時間,等人家強大的再去,那后果可就難說了,怎么說那兩個人可還是有一點能耐的。就算是招兵買馬要時間,可有一點不能忘記,朱敢和潘璋后面就是合肥,那里是江東軍的另外一個重地,誰敢說那名合肥的守將不會幫助這兩個人?

  曹仁和劉延覺得有點兩難了。

  魏延不過是芥癬之疾,這一點可以確認!許成出招從來都是讓人防不勝防,可讓人來這里占領壽春也實在是說不過去,別說壽春不好占,就算真讓他給占了去,也會三方受敵,就算是許成這位號稱“天下第一用兵大家”的人物親自鎮守此處,恐怕也吃不消,所以,出兵之后,壽春應當不會有什么危險!

  不是壽春,難道是曹仁,亦或是劉延兩名將領?

  這就更加說不過去了,許成軍隨便找兩個大將恐怕也不比兩人差,雖然兩人不太想承認這一點,可這就是事實!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道是許成想消滅自己這一支軍隊?

  也不太可能呀!消滅了自己這一支軍隊,不就等于放開江東軍的歸路了嗎?孫策可是跟許成搶過大將軍之位的,雖然許成最后沒有跟孫策計較,而把大將軍的位子讓了出來,可現在誰都知道是許成想通過自己的示弱來激起孫策的野心,讓孫策進攻曹操,而且,有確鑿證據,許成曾經明打明的對江東使臣說過,孫策若是想進攻曹操,不過是自尋死路,這更加擺明了是想讓激孫策去徐州去送死嘛!而現在正是對付江東軍的關鍵時該,他沒有理由在這時候再橫插一杠子呀!

  曹仁和劉延找不到許成消滅自己的理由,加上又多派出斥候確認了附近確實沒有許成軍其他軍隊的蹤影,終于還是放下了心,決定出兵!

  當然,兩人對魏延還是挺重視的,劉延帶來的弓弩大軍派給了曹仁足有一半多,這一下就是一萬多人!為什么帶這么多弓弩手呢?當然有用!許成麾下騎兵數以十萬計,這么一股可怖的力量是誰都不可以不忌憚的,偏偏許成又牢牢的封鎖了馬匹的南下,注意,是封鎖,而不是限制!這就絕了諸候想組建騎兵與之一戰的可能,那么,除此之外,對付騎兵最好的辦法就只有用弓箭手了!這也是學自許成軍,龐大的弓弩手軍隊一次齊射就可以讓騎兵倒下一大片,只要防護的好,完全可以將成陣形推進的騎兵擊敗,而如果騎兵用分散這一招的話,那他們又如何撼動穩固的步兵陣形呢?就算騎兵也有弓箭,那又如何,騎兵的弓弩再厲害也沒法比上步兵的弓弩啊!

  所以,曹仁帶上這么多弓弩手,為得就是防住魏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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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戰事敘述(上)
更新時間:2007-4-23 18:47:00 字數:5023

  許成肅清了自己的后院,同時,在前線,他的征南大將徐晃也為他開拓了兩塊大大的領土,這就是漢中與西川!

  徐晃在內應鄧百川的幫助下,成功的攻破了西川的三大關隘,葭萌關、白水關,還有劍門關!而剩下的涪城和雒城,根本也沒有能阻擋他多長時間!

  正當劉璋驚慌失措地與手下商議的時候,徐晃也休息夠了!大軍開拔。

  第一關,涪城!守將是孟達!

  徐晃按許成給他的信,用了招降的方法!當然,使得是張松的名義,具體原因他不清楚,不過結果倒是不錯,一切只在兩天之內就秘密談妥,從劍門關撤入涪城的吳蘭還沒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發現徐晃就又追進來了!接著,他就死在了孟達的刀下!

  而孟達卻又在去迎接徐晃的時候,中了暗箭,被射死!為了替他報仇,徐晃默許他的親信手下對一些強硬份子大開殺戒!涪城遂平!

  然后,徐晃大軍直進雒城!雒城守將是吳懿!

  這里,就更加好辦了!

  按張松所獻的西川地形圖,雒城一側有一條小路,正好可以繞過。

  小路中有一個坡,名叫落鳳坡!不過,徐晃的大軍之中并沒有鳳,而且,徐晃本人也很小心,他率軍路過這條小路的時候,閻行正在猛攻雒城,殺得吳懿苦不堪言,而且,吳懿也想不到,徐晃會知道這條道,他自己還一時也沒有想到呢,并且,他更加想不到徐晃還敢在大白天帶兵路過!

  結果,兩面夾擊!雒城失守!吳懿投降!

  成都完完全全地展現在了徐晃的面前!

  而就在他到達成都的時候,劉璋的信使才剛剛出城,這是去向巴郡太守嚴顏報信,讓嚴老將軍立即起兵來救!沒辦法,誰叫蜀中三大名將,一個被堵在了漢中,另一個被俘,就只剩下這個最老的呢!

  信使剛走,徐晃就到了!劉璋等不了了,無奈之下,他拒絕了手下據城死守的建議,親自捧著州牧大印,出城向徐晃投降!

  一切順利的讓徐晃覺得就像是在做夢。

  接著,徐晃進入成都,許成軍軍紀森嚴,與民秋毫無犯!加上宣傳得宜,很快,成都百姓就對許成軍沒有了太大的抵觸!之后,徐晃請劉璋給他手下的那些地方大員,以及將領們寫信,讓他們放下武器,尤其是現在在漢中的張任,不能再鬧了,漢中已經夠亂的了!

  劉璋一切照辦!徐晃自然也對他是好好地優待!

  不過,從這里開始,事情就變得有些不太順利了。

  劉璋的信還沒有送出,徐晃就得到高覽的急報:張任攻打葭萌關甚急!

  原來,徐晃由于兵精將猛,在戰略上占有絕對的主動權,所以,在將張魯逼得只能死守梁州和南鄭之后,他就悄悄的開始轉移,繞道另外一條可以通向漢中內部的道路,這就是陽平關!

  而陽平關上早就已經沒有多少漢中兵了!因為在張魯看來,既然徐晃可以直接攻打梁州,接著就是南鄭,再死著這個漢中對雍州的關口也就是在浪費兵力了,所以,他將陽平關的大部分兵力都給調到了南鄭,結果,徐晃輕而易舉地拿下了這一關口。

  之后,徐晃就封鎖了這一帶。

  張任帶大軍出兵漢中以后,也由于都將注意力放在了表面上仍然是大軍云集的箕谷關,所以,徐晃得以順利的隱藏形跡。

  接著,就是得到了鄧百川的幫助奇襲葭萌關等三大關隘了!而這一切,由于保密嚴實,而且箕谷關還派出了一支騎兵去騷擾張任攻打南鄭,讓他以為徐晃仍在箕谷關,所以,張任直到后路糧草不繼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中了徐晃的“瞞天過海”之計,被困在了漢中!

  大驚之下,張任并沒有接受兩員副將楊懷和高沛的建議,立即回師攻打葭萌關,而是運用了“圍魏救趙”之計,大軍轉道攻打箕谷關,并做出了一副進攻雍州的勢頭。

  然而,再一次出乎于他的意料的是,箕谷關的許成軍看到他的到來,竟然拒不出戰,等到他派兵攻城的時候,這幫守軍竟然放棄關口就往后跑,這時他才發現,本以為至少也要留有一到兩萬兵馬守衛的箕谷關竟然只有數千兵力。

  這就像是一拳打在了空處,張任有一種“閃了一下腰”的感覺。

  怎么辦?

  真去進攻雍州嗎?可以,那就要與徐晃比速度,看誰快!看看到底是他徐晃先拿下成都還是他張任先攻下長安!

  不過,答案好像不用打就已經知道了!

  不錯,成都是堅城一座,前面還有數座雄關可以擋住徐晃,可是,徐晃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拿下葭萌關,誰知道他還有什么手段!而且,張任可是很清楚,在西川里面的人都是些什么貨色,尤其是他們都不是一條心,身為一個從下級軍官升上來的大將,他更加清楚西川內部有一些人一直對劉璋這個主子不滿,再加上自己的主子劉璋的黯弱無能,這些原因加起來,實在是很難讓他對西川充滿信心,而且,攔在徐晃去路之上的將領中,以與之一戰的李嚴偏偏就是葭萌關的主將,還被俘了!真是可惡之極!

  而長安呢?

  還是先看看地形吧!一溜的山谷,還有兩大關口:街亭!陳倉!

  既然許成軍已經放棄了箕谷關,后面就肯定已經是防守嚴密了!且不說雍州刺史徐榮本身就是大將出身,而且還是原來董卓手下最能打仗的大將,而且他還有原呂布麾下大將曹性輔助,也別說前面還有關口可依,就算讓他張任去直接攻打長安,也不一定能攻下來,而且,還有一點,那就是長安城里依舊住著一個看似無關緊要,卻又非常特別的人物,那就是大漢名義上的皇帝陛下——獻帝!想想,劉璋是正經八百的漢室宗親,他張任是劉璋的手下大將,卻要去攻打劉氏族長——皇帝所在的城市,想造反吶?就算這一切都不算在內,攻打雍州,后面是哪里?涼州!龐德可是許成麾下最強的幾員大將之一,名頭之響,尚在徐晃之上,要是這位老哥在他攻打雍州的時候在他背后來上那么一刀,后果會如何,那就可想而知了!

  就算這一切都不算,他張任神勇威武,所向無敵,大破徐榮、曹性,還把龐德給收拾了一通,將長安打了下來!接著怎么辦呢?成都里面的是劉璋,西川的最高統治者!拿下成都就基本上等于拿下了西川,而長安城的統治者許成卻在洛陽呆著呢!更何況,劉璋也壓根兒沒法跟許成相比,打下長安,只會惹出這位更加讓人感到恐怖的驃騎大將軍,那時候,想跑恐怕都沒門兒!

  所以,經過深思熟慮,張任只有無奈的放棄了攻打雍州的打算,轉而向葭萌關進兵!這也好在張魯已經被打得只能自保,不能在他后面動手動腳,要不然,事情只會更加麻煩!

  葭萌關守將是高覽!河北名將!

  張任不敢輕敵!到達葭萌關后,先行叫陣!

  高覽可就不一樣了!有點驕傲!他瞧不起西川將領!畢竟,跟許成軍的那些個悍將比起來,偏居一隅的西川軍方將領們實在是沒什么名氣!

  而且,高覽存了擒賊先擒王的想法,他想著如果自己把張任在戰場上給生擒,或是殺了,對面的西川軍就將再難以威脅自己,后路就穩當了,當然,他還有另外一點點小心思,那就是不想眼看著徐晃帶著閻行在前面爭戰立功,軍功這玩意兒,他也想要!

  然而,事情又哪能盡如人意!

  一交戰,高覽就吃不消了!

  先排一個譜:張任用的是“百鳥朝鳳槍”,師出大宗師童淵!童淵有三個弟子,張任是一個,另外兩個,一位叫做張繡,也用這種槍法,曾與天下第一戰將溫候呂布大戰上百回合,號稱“北地槍王”!一位叫做——趙云!用的是由這種槍法改良的“七探蛇盤槍”,曾單槍匹馬殺入十數萬鮮卑大軍之中,取去鮮卑族王的性命,人稱“萬人敵”!

  所以,好不容易,拼了老命,高覽帶著一身傷逃回了葭萌關!然后,打死也不出去了!

  高覽不出戰,再加上時間緊迫,所以,張任只有猛攻!

  不過,這一回就是許成軍占便宜了!高據城墻之上,西川軍一來,就放箭!再來,刀盾兵上!反正就是西川軍損失慘重。

  可是,張任顧不了這么許多了,身為忠于劉璋的將領,他比誰的心都要著急!所以,仗著兵多,西川軍開始分批,日夜不停的猛攻這葭萌關!

  高覽對張任的氣勢感到心驚不已,所以,出于小心,他把這些報告了自己的主將,徐晃!

  徐晃得報之后,也是有一些心急!

  他不像高覽,早在許成允諾由他進攻益州和漢中的時候,他就開始收集這方面需要的信息了!西川軍的這些將領的信息,自然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張任:蜀中第一名將,武藝高強,精于用兵,性情堅強!

  連一個精于用兵的人都要開始拼命了,可想而知,在葭萌關上的高覽受到了多大的壓力!更何況,還有一條“性情堅強”,這就是說,張任是一個說干就干到底的人物,而現在情形都這樣了,看來,不打下葭萌關,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除了一封由劉璋親自書寫的勸降信之外,徐晃卻沒有其他辦法可以用來幫助高覽,先不說成都剛剛拿下來,一切都還不穩定,而且,據可靠消息,巴郡太守嚴顏,竟然帶著大軍向成都進發了!哪怕是徐晃先派人將劉璋的勸降信給他送了去,嚴顏也不管,這老頭是這么回答的:老夫受先主劉益州(這里指劉璋的老子劉焉)重恩,豈能眼看著西川喪于他人之手?哪怕主公已降,老夫也不能降,我西川只有斷頭將軍,沒有屈膝將軍!

  嘿!徐晃給了這位老將軍一個評價:老頑固!當然,這只是私底下說的,明面兒上,他還得說嚴顏是一個好得不能再好,全天下難找的將領,他的行為雖然不值得提倡,但是忠心可嘉!沒辦法,誰叫這位老將軍在西川軍中的影響力是最大的呢,比張任和李嚴都大!

  不過,既然人家不愿意降,當然就只有打了!

  成都自然是不能放手,所以,徐晃留下了三萬兵馬駐守!自己帶著一萬人就出發了!(十萬大軍,四萬在高覽處,用來防守葭萌關,擋住張任,兩萬被分派到各處關隘,到成都的只有四萬了!)

  由于有了張松的西川地形圖,所以,徐晃并不像是一個外來人,再加上他所帶來攻打成都的六萬大軍正是楊洱在太行山上訓練的山地大軍,所以,雖然蜀中之路難行,可也并沒能給他帶來多少麻煩!這就成了一個契入點!

  不怕路難走,那就會走得快!

  走得快,又有地圖,那么,就會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所以,徐晃早早地就到了嚴顏的一個必經之處,并在那里等待著這位老將軍的到來。

  果然,毫無防備的嚴顏率大軍路過,并且在不遠之處安營扎寨!

  于是,當夜,徐晃率一萬虎狼突擊而出!

  要知道,徐晃的武藝可是深受王越指點的,又有許成軍中多名一頂一的戰將平日里做為切磋的對象,加上又是出其不意,結果,大勝!嚴顏被徐晃生擒!數萬大軍被打散!

  戰后,嚴顏求死,徐晃對此不置可否,只是告訴他,身為西川老將,受劉氏厚恩,總要看著劉璋平安才能安心去吧!這話打動了嚴顏,讓他安靜了下來,殊不知,徐晃已經在考慮去請鐘繇來勸說他了。

  平定了嚴顏,徐晃終于可以騰出手來了!

  而張任也終于在接到劉璋的親筆信之后,確定了成都的失陷,怕自己攻打太急會讓徐晃等人對劉璋不利,遂放棄了攻打葭萌關!

  不久,按許成的命令,接替劉璋的新任益州刺史鐘繇從漢中來了!

  各種安排也相繼開始實施!

  鐘繇是一個十分有手段的人!許成信任他的能力,所以,整個益州,只派來了他一個文官!這種做法,讓益州人的心很快安定了下來,他們不再擔心會失去太多!而在鐘繇的手段之下,無論是嚴顏,還是李嚴,都相繼表示向許成臣服!而他們一降,整個益州的軍方就差不多都降了,只有一個張任,最后,是鐘繇帶著劉璋到他那里,好好地表演了一下,才正式確定了他和許成的關系!而在此之前,益州的文官們就已經由劉璋帶著表示降服了!

  一切平順下來之后,劉璋就由張任等一批西川武將保護著去洛陽了,他是要去洛陽定居,張任等人則是去許成那時接受新的任命!

  許成攻陷益州與漢中的戰略,實現了!

  不過,這期間,許成軍的戰績并不只有這么一條,還有一條,雖然不像攻陷益州這么大,可也頗為惹人注意。

  話說宛城在廖江,還有太史慈跟魏延的鎮守之下,成為了許成的南面屏障,并且直接威脅著荊州,所以,這里的戰事是不應當太少的,這也是為什么許成會派太史慈和魏延到這里來的原因。

  可是,事情總是讓人意外!

  自從把王威和李通給趕出了宛城之后,廖江他們就閑得渾身難受!誰知道荊州人竟然這么好脾氣,挨了打也不打算還手!廖江還好說一點,他并不是什么好戰份子,可另外兩位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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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四十二章 插曲(下)
更新時間:2007-4-16 20:35:00 字數:9147

  當然,袁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真正的戲碼在后頭!

  許成并沒有向袁紹的府邸前進!

  他的方向是鄴城的校場!這里本是袁紹修建用來閱兵用的,只不過,這一回,這里不是用來閱兵的,整個校場之上,很快,就被許成軍們捉拿的冀州豪族世家的人給占了,當然,這些人都是被迫的,誰叫他們眼光不亮,投靠了袁紹呢!

  許成就站在校場正中的一個高臺之上!洪峰和典韋被命令站在高臺的邊緣之處,因為許成覺得這兩個家伙個子太高,站得太近容易搶了他的風頭。

  執行抓捕任務的是高順等人,他們的效率很不錯,并沒有讓許成久等。

  袁紹和他的家人,還有郭圖、逢紀、許攸等人,很快就被帶到了高臺之下。

  “好久不見啊!本初公,你可是憔悴了許多哦!”許成的話音略帶調侃。

  “哼!許成,成王敗寇!我袁紹無話可說,你就給我一個痛快吧!”袁紹從一群人中走了出來,只不過,他的身子是顫抖著的。

  “哈哈哈!好一個成王敗寇!”許成仰天大笑,“可惜啊!這冀州的寇可是真多呀!”說罷,他指了指那些被押來的冀州豪族士紳們,而隨著他的手指過,校場中頓時就是哭聲一片。

  “我袁紹一生不服人,今天,我得對你說一個‘服’字!”袁紹并沒有看一下身后的人群,“你居然為了把我徹底扳倒,不惜將幽冀二州整個的松手,雖然時間不長,可是,這也不是膽小之人就能做得出的,你就不怕這中間有個‘萬一’么?”

  “不敢當!我可沒有這么大的豪情!而且……”許成把一根食指舉了起來,對著袁紹搖了搖,“而且你也不值得我這么做!”

  “你……!”袁紹差點兒吐血,他想不到,這個許成到現在居然也不放棄打擊他。

  “我可沒有說假話!”許成好像是明白了袁紹的想法一樣,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你確實不值得我這么做!”

  “許成,你既已勝了,又何苦在這里挖苦人?”一個聲音不合事宜的響起,聲音雖然不大,卻讓整個校場頓時清靜一片,人們都想看一看,是誰這么大膽,居然敢在這個時候捋許成的虎須,難道他不知道形勢比人強嗎?哪怕身處絕境,人們的好奇心也是不會消彌的。

  “審配!”袁紹首先叫了出來。

  “審配!”許成的眼睛瞇了起來,又是這個死硬分子,他到目前為止碰到的立場最堅定的家伙。

  “許成,你如今已是北方之主,就當有這北方之主應有的心胸氣概,打擊一個階下囚,未免太不地道!這樣做,也太不合你的身份了吧!”審配如是說道,只不過,聽了他的話,許成倒沒有什么,袁紹倒是在不覺之間紅了臉,階下囚,多么遙遠的名詞,想不到居然也會跟他袁本初有緣,而且,審配在此之前,好像也已經數次成為了他袁紹的階下囚,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報應臨頭,誰叫他把這么一個忠心耿耿的人給弄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呢!老天爺也不知道會不會給他一個成為階下囚的機會,許成會不會現在就殺了他呢?

  “心胸氣概?哈哈哈!”聽了審配的話,許成大笑起來,“審正南,這詞你可用錯的地方!我現在是在收拾叛逆,可不是在指點江山!而且,我也真的沒有挖苦人的意思!”

  “沒有?閣下也未免太自欺欺人了吧!”審配冷冷笑道。

  “既然你這么認定,我也沒有辦法,還是讓我把我的這些安排都說出來,你自己判斷一下我是不是有意挖苦你的這位‘主公’”吧!”許成說道。

  “審配洗耳恭聽!”其實,不僅是審配,還有袁紹、郭圖、逢紀,以及被押在臺下的那些人,都想聽一聽,自己到底敗在什么地方!

  “其實,自從這位袁本初想再一次起事,并派出手下聯絡他的冀州舊部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許成看著袁紹笑道,那樣子,讓袁紹一直冷到心里。

  “可是,我并沒有打掃驚蛇!”許成接著又說道:“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當時又不能殺了他,那樣會給我臉上抹黑,可如果我只是暫時把他給打壓了,誰知道他還會不會再動手呢,不動手當然好,可要是他還想動呢?那他就必定會弄得更加隱密,我又怎么可能確定我還能再一次發現呢?于是,我就一直派人暗中注意他的行動,當然,還有他的那些個手下。”

  “為了把那些對我不滿,甚至是敵對的暗中勢力一起拔起來,我甚至還讓一些并不想跟他同流合污的原冀州官員表面上答應響應他,為的就是給他壯壯聲勢,就像以前他的四世三公的名頭一樣,有了聲勢,才能召集來更多的人效命嘛!”

  “同時,我還擔心他跟他的那些同伙畏懼于我在冀州和幽州的軍力,于是,我就派高將軍帶著大批的軍隊和將領南下,又把龐沛一個人留在了幽州!”

  “還好!終究是袁家的人,雖然一直是猶豫不決,可他還是動手了!在我的有意縱容和幫助下,他們的行動可以說是一帆風順!田豐為人剛正,不愿意演戲,所以,我讓他躲到了一邊,冀州,就擎著這幫這伙在那里鬧!”

  “他們表現的不錯!各方面都考慮到了!甚至連勸降張燕都想到了,我還是挺佩服他們的腦袋瓜子的!而且,由于各方面一切順利,那些對我不滿,或是恨我的人,都開始向他們聚攏了,才半個月,我就接到消息,幽冀二州足有七成的豪門世家居然都已經歸順到了他的麾下,可真是一呼百應啊!”說到這里,許成對著臺下的眾人笑了一笑,可臺下的人們卻無不感到一陣心悸。

  “七成!幽冀二州,幽州少一點兒,冀州一向是北方重地,這七成可就是足足一千多家豪門啊!這是多么大的一股實力?要不是黃巾之亂,這個數字只會更多!”

  “不過,這也不錯,至少,省得老子以后費心再一個一個的找!”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這幫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笨!居然連那么大的一個破綻都沒有發現嗎?幽冀二州何其廣大,有這個可能不到半個月就讓你給給占了嗎?還是望風景從!你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你們以為招兵那么容易嗎?告訴你們,那全是本人的安排,參軍的百姓可是都給了錢的,現在是農閑嘛!所以人也就多了一點兒,錢呢,花得也有一點多,不過,也還不錯,等把你們的家都抄了,應當能補回來,而且,還應當能賺一大筆,你們以為呢?”

  “可惜啊!剛剛才有一點得勝的苗頭,你們這些人就開始得意忘形了,百姓參軍掙錢,這么大的事情,你們居然一點也不知道,呵呵!想來也是,四世三公嘛,” 許成又把矛頭對準了袁紹,“一向都是高高在上,又有我的手下在你周圍擋著,招兵的也都是我的人,你們得不到消息也很正常,是不是?”

  “蔣義渠,呂曠,呂翔,以前確實是你袁紹的部下,可是,你并不佩當他們的主公!你以為,當了你一次屬下,就一輩子都是你的人了?他們就應當為你效死?狗屁!你一來,就奪了蔣義渠的兵權,將之付給了高干,呵呵,可真厲害啊!高干是你外甥,可卻不是一個合格的將軍,他連蔣義渠的一半也比不了,還想跟高順比?就算是他手下的兵都是忠于你的精兵強將,我也可以告訴你,你根本連一天也擋不住高順,何況,高順身邊還有那么多大將相助!能讓我許成看重的,你們以為都是和你們一樣的傻瓜嗎?”

  “至于幽州,你們以為龐沛走了,那里就是你們的地盤了嗎?難道你們不知道,遼東已經大部被龐沛攻陷,他只是做了一個回并州的假象,其實,他一直在幽州邊境等著你們去呢!哼!你們運氣好,要不是我壓住了他,你們這群人還能活到現在?要是鎮守冀州的是龐沛而不是現在的高順的話,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這又將是一次血流成河的事件!你們……”許成又一次指向臺下,“一個也別想活!因為,龐沛會在第一時間,將所有有威脅的東西殺死!這是他在草原上養成的習慣!這也是為什么他會被人稱為‘北地蒼狼’!”

  ……

  許成的話終于說完了!

  整個校場上,那些不久前還活蹦亂跳,氣焰囂張的豪門世家的人們,無論聽到他所說的話的,還是沒有聽到的,都感到了一種沉抑的氣氛。

  一個也別想活!

  那是“北地蒼狼”龐沛的處置手段,那么,許成會怎么處置他們呢?

  壓抑!

  沒有任何一個諸候會對叛變留情的!

  袁紹的下場已經可以確定!

  可是,其他人呢?

  聽許成的意思,好像并不想殺了他們!那他會用什么手段?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不會讓他們好過!

  “那么,請問許將軍,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情呢?”又是審配!

  “真是一個可惡的家伙!可老子偏偏就不能殺了他!真他奶奶的!”許成看著審配,暗暗發狠,“難道你就不能讓這種氣氛多醞釀一會兒嗎?那樣的話,至少,老子給他們的心理壓力就會大上許多,就算不殺他們,他們以后敢于反叛的可能性也就低了很多了!真是一個不會做人的家伙,難怪你姥姥不親,舅舅不愛,連田豐這個倔老頭都比你強!”

  “那正南先生,你以為我該怎么處置呢?”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許成暗暗得意,看你怎么回答,你總不能讓老子殺了他們吧,那樣你審正南以后也就不用做人了,而如果你說不殺,恐怕就會讓人以為你腦子有毛病了。

  “別人審某不管,在下只是想請許將軍答應在下一件事情!”審配突然跪倒在了地上,向許成行了一個大禮。

  ……

  “你有什么事?不會是想用你的命換這位四世三公的本初公一命吧?”許成冷笑道。

  “不是!”審配回答的很直接。

  “那是什么事情?我可是記得,上一次,這位本初公勸你向我歸降,你也沒有答應,更加沒有向我行過這么大的禮,這一回,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你向我跪下,甚至于要求以命交換呢?”

  “在下只是想以一條賤命,換袁氏三公子,袁尚的一條性命!”審配說道。

  “你……”許成無話可說。

  同樣的,整個校場又寂靜了下來。

  “是條好漢!”典韋小聲的嘟囔傳到了許成的耳朵里。

  “審配,你他媽的凈會給老子找麻煩!”許成突然罵起了粗口,整個校場好像都被他這一句話給震得晃了一下。

  “想用你的一條命換袁尚的一條命,我可以告訴你,答案就倆字!不行!”罵完,許成又恢復了本來的樣子,不過,他的語氣可一點也不會讓人感到輕松!

  “那么,就請許將軍準許審配隨本初公一起,赴身黃泉吧!”審配也沒有強求。

  “呵呵,好你個審正南!”許成看著審配不住地冷笑,而他的腦子里卻在不停的琢磨怎么處理這一突發狀況!審配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他許成的手里!這一點是一定要注意的,因為審配不是其他人,他和田豐、還有沮授一樣,都是在冀州極有聲望的人,尤其是在冀州的軍人中間,哪怕他許成能夠毫不猶豫地把面前這一千多家豪族全部給夷平的話,也不能殺了這個審正南!最起碼,現在不能殺!所謂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冀州此次之亂,正好方便了他將這里的勢力重新洗牌,而經過這次的袁紹之亂,冀州將再也沒有能夠動搖他許成的統治的勢力,可若是要想讓冀州的人心能夠迅速安定下來,就要再行安撫之策,田豐和沮授、高覽、張頜,董昭、荀諶,這些人都早已經歸順了他,再拿出來用恐怕也起不了很大的作用,而審配就不同了,只要審配能夠在這個時候歸順,對人心的安撫可就太有利了,而如果殺了他的話,只會讓人心更加動蕩,畢竟,人人都知道,審配并沒有參加袁紹此次的叛亂。

  “審配,你想死?”想好一切,許成又開始問話。

  “不是審某想死,而是不得不死!本初公對審配有知遇之恩,審某卻連連丟城失地,以致于不能報答這等大恩,此次眼見本初公陷入絕境而不能救,審配更早已是無地自容,袁術一門早已亡于孫策之手,袁家如今只剩本初公一脈,所以,審配只想求許將軍能給袁氏留一條血脈,讓袁氏不至于因此而絕,若是許將軍不答應,審配也就只有陪本初公一死,才能報答十數年的知遇之恩!”

  “得!受封建忠君思想毒害太深!不過,我喜歡!”許成暗暗道,他又看了一眼審配,說道:“審配!雖然你說了這一籮筐,可我還是只能告訴你,我不能答應你的請求!”

  “那就請許將軍賜審配一死!”審配又一次行了個大禮。

  “你知道我為什么不答應嗎?”沒有回答審配的要求,許成又對他說道。

  “審某不想知道!”哀莫大于心死,審配覺得既然已經沒法幫袁家留一條根了,自然也就好奇心減退了。

  “因為……”許成拉了一個長音,“我根本沒有打算殺了這個袁尚!”

  “什么?”不僅是審配,袁紹也叫聲來!

  “你真的不會殺死尚兒?”袁紹這么叫道,剛才審配說想用自己的命換袁尚一命的時候,他雖然感動,卻并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看著,他怕自己插話反倒會害了袁尚,將心比心,他認為自己此時早已是許成最討厭的人了,而許成說不答應的時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不過,他那時就懶得說話了,而許成的這一句話,卻讓他不得不驚叫出來了。

  “可是呀……”許成又一次把兩個人的心給調的高高的,“可是聽了你審配這此話,我才想起,這袁尚還是殺了好!”

  “你!”袁紹、審配頓時氣結。

  “袁氏可真得人心吶!”許成嘆了口氣,說道:“哼!都到此等境地了,還有人愿意赴死,若是留下這么一條血脈,誰知道會有什么事發生?我可是聽過這么一首詩: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所以,我還是以為斬草除根的好!”

  “只要你留尚兒一條性命,我可以讓他發誓,永世不再與你為敵!”袁紹急道。

  “聽你這話,我怎么覺得你好像是說,袁尚會有資格成為我的敵手呢!”許成一句話又一次把袁紹打入深淵!

  “不是,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袁紹連連擺手,急急的否認,不過看到許成冷笑的樣子,他又頹然地把手放了下來。

  “罷了,審某無能,自作聰明,反倒害了三公子,既然許將軍你已經決定了,就請先給審配一個痛快吧!”審配在一邊慘然說道。

  “其實,我不答應還有一個原因!”許成不管臺下那兩個失魂落魄的人,自顧自地說道:“那就是一個死了的審配并不值袁尚一條命!”

  “……”沒有回應,臺下二人依舊在接著失魂落魄!這讓許成有一些不爽。

  “死的審配不值錢,可活的就不一樣了!”許成把聲音放大,“活審配,自然能夠值一個袁尚了!”

  “你說什么?”袁紹和審配又同時抬起了頭,望向許成。

  “很簡單,你!”許成一指審配,“只要歸順于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自然會放了袁尚,可是,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那小子的性命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我……我答應你!”審配看了一眼袁紹,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乞求,只得答應了許成的要求,隨后,他又在袁紹眼中看到了感激和一絲輕松。

  “正南兄,多謝你為我袁氏留一條血脈!”袁紹對著審配深深地行了一個九十度的大禮,然后,轉身面向許成,“給我一把劍!”

  “主公!”郭圖等人叫出聲來,逢紀更是急急地從人群中沖了出來,剛才他們怕許成跟袁紹對話的時候連帶著注意上他們,所以一直在往后縮,現在,看到袁紹求劍,他們當然知道這是想干什么,逢紀念于多年主從之情,終于忍不住走了出來,跪倒在袁紹面前。

  “給他一把劍!”許成面無表情,對典韋說道。

  典韋拔出自己的佩劍,扔到了袁紹的腳下。

  袁紹沒有理逢紀,他又感激地看了一眼審配,終于,俯身抓起了那把沉重的佩劍!

  “想我袁紹一生,本以為可縱橫天下,想不到,最后卻落到今天這等地步,回首昔日,才知道自己竟然是如此愚笨之人,也罷,好日子過得久了,以后的日子對我來說恐怕會過不下去,今日一死,也省得以后煩心!哈哈哈……呃!”

  長劍繞頸一抹,四世三公出身,曾經統領天下諸候、大敗公孫瓚、占據幽冀二州的袁紹袁本初,就此身亡。

  袁紹死后,許成并沒有為難他的家人,劉夫人和袁尚得以保命,不過,以劉夫人的性格,自然是過不得落難日子,沒過多久,就又嫁入了一家富戶,袁尚也跟身她到了這戶人家,并改姓做了繼子,袁紹的血脈雖然留了下來,可是,這個血脈以后卻不姓袁了。

  逢紀、郭圖、許攸三人眼見著袁紹自刎而亡,雖然都痛哭流涕,表現的要多忠心有多忠心,不過,許成卻并不打算放過他們。

  “三位,袁紹降而復叛,你們可是居功至偉啊,不知道你們是否已經想好該怎么做了呢?”

  “吾等三人確實有罪,”見許攸想要說話,逢紀攔住了他,自己出頭說道:“愿聽許將軍處罰!只是,我等也希望能為‘朝廷’效力,以將功贖罪。”

  “處罰?”許成冷冷一笑,真是想得美,他當作沒聽見逢紀后面的話,“哼哼!好,你們本是袁紹的謀士,受他厚恩,既然他已經去了,不如你們就跟隨他一起去吧,如何?”

  “許將軍,你,你不能這樣啊!我三人雖然為袁本初效力,可那是因為我等乃是他的謀士,所謂‘桀犬吠堯,非堯不仁,各為其主而已!’將軍若是因此而將我三人殺死,豈不是讓天下士人鐵心與將軍做對嗎?”郭圖一聽許成要讓他們去死,立即就跳了出來。

  “說得也對!畢竟我還是要收降其他諸候的手下,不能傷了人家的心,”許成笑了笑,接著又面色一整,說道:“可是,你們三人得袁紹知遇,并且受到重用,身為忠臣,故主身亡,追尋而去,又有何不對?我送你們一程,也是成全你們的忠心!你們以為如何?”

  “……”逢紀三人明白了許成的意思,就是要他們三人的命,一時間,三人都感到身上開始發寒。

  “我不服!”許攸忍不住,對著許成大聲叫道。

  “說說看,你有什么不服的?”許成依舊微笑應答。

  “既然我們要去死,那審配,田豐、沮授、張頜、高覽、蔣義渠,還有董昭、荀諶,這些人,都跟我們一樣,曾受袁本初大恩,他們豈不是也應該跟我們一樣?為袁本初盡忠!”

  “你是想臨死拉上幾個墊背的呀!”許成看著許攸,冷笑道:“可是,審配是要用他的本事為我效力,以換袁尚一命;田豐、沮授等人都曾受過袁紹的勸降,他們早已經按袁紹的命令向我歸降,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都是我的人,你憑什么說他們應當跟你們一樣?你竟然還想著害我謀臣良將,其心可誅!”

  “我們……”許攸還想說,可惜,許成已經厭煩了。

  “哪里來的這么多廢話?”一聲猛喝響起,得到許成眼色指示的典韋猛地甩出一支小戟,只“噗”地一聲響后,許攸就倒在了地上,小戟正中他的腦門,直插了進去。

  “郭圖、逢紀,你們兩個是自裁呢,還是讓我幫你們?”許成的話又接著響起。

  “唉!”郭圖與逢紀對視一眼,知道已然是求生無望,最后只得顫抖著,將手伸向袁紹手中的那把劍!

  袁紹之亂,不過短短半個月的功夫,就這樣被許成輕輕松松的平定了!整個冀州,能夠威脅許成統治的,都被許成親手織的一張大網給捉住了,一千多家在冀州數得上的豪門世家,成為了袁紹的陪葬品,從此消失在北方。

  不過,他們并沒有死!一千多家豪門世家,能牽連到的人足可達到百多萬,當然不能全殺!可是,就算是許成把不相關的人一減再減,最后,需要受到處置的仍然多達兩萬余人,如此龐大的數字自然不是一個“殺”字就能了了的,畢竟,冀州不是大草原!

  那怎么辦?許成和一眾手下費盡心思也沒有能想好,除了一些個重犯要好好判刑之外,其他人都是罪不致死!

  最后,在所有人都無法可想的時候,許成終于從自己的夫人那里得到了解決的辦法,那就是——流放!

  怎么流放?流放到哪里?

  不是正好有羅馬的使節來到洛陽了嗎?那就流放到那里算了!

  如何押解?兩萬多人吶!而且,羅馬怎么走?

  不用押解!把這些人逮到涼州龐德和賈逵處,驅逐他們去西域,然后,生死各安天命!他們如果能活著到達羅馬,那……就算他們命好!

  只是有一點不能泄露,那就是不能讓人知道這些人被驅逐出大漢了,要讓人以為只是把他們流放到涼州戍邊!

  一切安排妥當!袁紹之亂正式落下帷幕!

  只是,許成萬萬沒有想到,他驅逐去西域的那兩萬多人中,真的有人到了西方!而且,還不止一個人,是一群人!

  這些人到達西方的時候,正是匈奴王阿提拉滅亡了東羅馬,正橫掃西羅馬之時!這時的匈奴王正意得志滿,所以,并沒有重看這些個來自匈奴人家鄉的人,并且,他還無禮地對待了他們!結果,他惹禍了!

  一些人逃離了阿提拉的領土,到了西羅馬!

  這些人在被驅逐之前,許成的騎兵戰法就已經不是秘密了,只是其他諸候無法像許成一樣奢侈地一個騎兵配備兩到三匹馬!

  而且,這些人中不乏熟讀兵書之人,許成忘了這一點!

  匈奴人在西方很強大!尤其是在他們即將完全征服東西羅馬的時候!也難怪他們會驕傲!可他們偏偏就遇到了這群“來自東方的漢人”!

  各式各樣的計謀被使用了!

  匈奴人敗了!匈奴王也敗了!

  一次由東方人出謀劃策,由西方人戰斗的經典的以少勝多的大戰役將匈奴人的囂張氣焰給打了下去!而且是狠狠的!匈奴王阿提拉的大軍一日之間戰死二十萬之多,被俘的更是數不勝數!并且,一潰千里!

  戰后,封賞!此時,西羅馬帝國的貴人們才發現,這群人手中已經握有極為強大的兵力!這些兵,當然不是羅馬兵!

  那就只有更加重賞!

  可這群東方的漢人有自己的想法!

  他們無一例外是豪族出身!這讓他們知道權力的重要性,以及如何去獲取權力,還有保護自己的權力!

  于是,在這些人的謀劃下,一個新的西方格局出現了!

  西羅馬帝國的掌權者中,有一群東方來的漢人!

  東羅馬被復國,掌權者中,有一群來自東方的漢人!

  高盧帝國建立,掌權者中,有一群來自東方的漢人!

  哥特帝國……

  日耳曼帝國……

  甚至于日后的維京帝國……等等!

  其中,東羅馬受到了東方文化的影響很大!

  高盧、哥特、日耳曼三大帝國都差不多是新建立的,在此之前,這些國家的人都被視為蠻族,自然,受到的影響更是遠大于東羅馬!

  拜上帝的某個教派永遠沒有了出頭的機會,要知道,這時它的影響還比較小,而國家初定的時候,中國人,大都會選擇黃老學說來治國,而等一切安定下來,道家、儒家已經占據了主導地位!法家也不少,還有其他的……,比如,以前西方人稱的外交人士開始有了另外一個稱呼:縱橫家!甚至于開始有西方人懷疑奧林匹斯山的存在了,還有人認為提坦神族可能跟夸父是一個種族!等等!

  等到許氏皇朝的大軍到達中亞的時候,他們才發現,西方竟然跟東方差不多!

  一切,都是那么的讓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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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四十一章 插曲(中)
更新時間:2007-4-16 20:34:00 字數:5203

  

  許成心情輕松,想去冀州看“戲”,可袁紹并不知道,他可沒有心情去為許成表演,雖然他并不知道表演已經開始。

  在臨走之前,他其實還在猶豫不決,他怕!

  是的,到現在,四世三公出身,曾經意氣風發,大有天下舍我其誰的氣勢的袁本初已經不存在了,有的只是一個患得患失的袁紹。數次中許成的暗算,一直到最后被許成軍俘虜,袁紹都沒有機會正面跟許成交手的機會,所以,他擔心,自己會再一次中招,而現在,他已經沒有了再一次起身的本錢,這一次他如果去了冀州,押上的,將是他和他的全家,甚至于是----全族!

  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袁紹怕死,可他更想念以前,想念那時前呼后擁,萬眾仰望,翻翻手成云,覆覆手為雨的日子,從弱冠之日起,他過得就是那種日子,所以,至今他仍然還認為,那才是他袁本初應當過的日子,也正是因為這種想法,再加上心中的那一點點僥幸的心理和屬下們的勸說,他終于把他最后的一點“本錢”押上了。

  他的手下們策劃的很詳細。

  冀州此時正是空虛之時!

  高順領兵南下,與臧霸戰于黃河,鄴城留守的軍隊都在大將蔣義渠之手,其副將呂曠、呂翔兄弟二人也都是袁紹的舊人,三人都已經跟郭圖等人通過風了,只要袁紹一到,必然舉兵相迎!

  除此之外,袁紹身邊還有兒子袁熙、外甥高干,都是大將之才,等拿下鄴城之后,就可立即率兵南下,阻住高順北歸之路,再加上已經與曹操所部商議好,曹操到時也會派人騷擾高順,那時,高順就算再厲害,也難以構成危脅。同時,派兵北上,突襲壺關,擋住并州張燕的兵馬,這樣,冀州就安穩了,而幽州龐沛此時正與遼東公孫度交戰,分身不得,他手下的大將公孫止和趙云又都跟著高順被擋在黃河邊上,也無法派兵來襲。

  等一切暫時安定下來之后,以袁紹的號召力,必定會有人群起響應,這些人,也都將成為袁紹的勢力。爾后,還可以派出說客,游說張燕,勸其自立,張燕不過是黑山賊出身,一向沒有什么信義,只須許以重金厚禮,或是向朝廷保薦高官之位,其必定會動心,就算不答應反叛許成,也會成為許成手中一顆不穩定的棋子,許成對其也必將難以再如臂指使。

  其后,在冀州召集大軍,北上攻打龐沛。龐沛一向兇悍,殺人如麻,不得北地人心,而且其行軍打仗一向依靠的是公孫止和趙云,兩人現今不在,所以,只需再與公孫度商議好,共同出兵,沒有了兩個最為得力的助手,龐沛難逃一敗,到時,幽州也能收回,大不了分給公孫度一點地就是了。

  至此,袁紹失去的東西也都將全部再回到他的手里,天下大勢又將重新回到起點!而以袁紹的家世和號召力,必定將再一次登上天下諸候盟主的寶座,等打敗了許成,統一天下也不是沒有可能。

  袁紹正是懷著這樣一種心情逃向冀州的。

  雖然部下們說的很好,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以前的袁本初了,能不能成功仍然要靠運氣,可多年的習慣讓他還是對自己抱有一種說不出的自信,他堅信,他還能有強大的號召力,只要他再一次出山,就算跟不上以前,也仍將會有不少人來投奔他的,他也將很快地再一次崛起,再一次令天下人側目,許成算老幾,小卒而已!

  不管袁紹一伙人怎么行動,許成一直綴在他們身后大約三天的路程,騎兵也沒有放開蹄子跑,就這么遛遛達達,權當冬游了,直到河內才停下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

  袁紹他們終于行動了。

  一切都順利地嚇人!

  首先,袁紹等人趁夜里趕到了鄴城,并在呂曠、呂翔兩兄弟的接應下順利地進到城內,見到了鄴城留守將軍蔣義渠。然后,當夜,袁紹就命令蔣義渠和呂氏兄弟率兵將鄴城內的所有許成系官員捉拿并看押起來,鄴城輕易在就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接著,封鎖消息!

  知道許成軍的騎兵速度快如閃電,所以,消息在一切都穩定下來這前決不能走露。

  大批官員被抓,先要把鄴城內部安定下來。

  鄴城之內,冀州刺史田豐并不在,據蔣義渠三人說是到魏郡去了,而按郭圖和逢紀,尤其是許攸的說法,則是田豐決心背離袁紹,跟著許成一條道走到黑!對此,覺得大局將定的袁紹并不認同,他認為田豐雖然不愿意參予到這次行動中來,雖然是對故主不忠,可他并沒有將這一切告知許成,就還算是留有余地,這人還是可以再用一用的。

  其后,在鄴城內部,袁紹開始招募自己新的班底,結果,投奔之人絡繹不絕。這些都是什么人呢?世家、豪門!沒辦法,鄴城兩次遭劫,最慘的就是這些人,日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如今,他們以前的老大袁紹又回來了,自然是趕緊找來了。不過,袁紹并沒有能從這些人中挑出多少有才能的,那些真有點本事的,依然在觀望。

  已經稍具底氣的袁紹并沒有對此感到心焦!等鄴城被確認已經完完全全又姓“ 袁”了之后,他派出了外甥高干,領著新招募的數萬大軍南下,以阻攔高順大軍,同行的還有蔣義渠!隨即,他又派出郭圖做說客,去游說冀州各地的官員將領,當然,這個說客還帶著一萬大軍,由于冀州內地此時基本上已經沒有了什么人馬,所以,這一路戰果輝煌,碰到的幾乎都是“思念”或者是“仰慕”袁紹的家伙,少有的一些不識抬舉的都跑了。

  至此,冀州大半領土又“回到”了袁紹的手里。

  不過,袁紹并沒有停在這里,他在郭圖還沒有回來之前,就派出許攸去游說張燕,雖然沒有成功,可據許攸說張燕已經心動,來自并州方向的威脅已經很小了。

  其后,剩下的,就是對付幽州的龐沛了,這將會是一場惡仗,可是,正在瘋狂征兵的袁紹卻又得報,龐沛逃了!帶著軍隊回并州北部去了,在他面前的幽州,如今根本就是不設防的了。

  這一切的一切,還不到半個月!

  狂喜!

  再招官,征兵!

  這一回,來找袁紹的人可就多了!要知道,冀州本就是一個人口眾多的大州,豪族士子比較集中,而在許成的治下,這些人除了少數的一些之外,生活的水平可是越來越差,畢竟,在許成軍到來的時候,他們丟的,可不光財物,還有人和土地!如果說一開始還有人在觀望的話,又一次占據了冀幽二州的袁紹已經完完全全可以再一次成為他們的靠山,所以,他們來投奔袁紹了。

  袁紹和屬下們的狂喜持續了好幾天!

  可隨即,他們的心情又差了起來。這都緣于一個人,審配!

  許成占據幽冀二州之后,審配寧死不降,哪怕是由袁紹的親口勸降也不行!所以,一回到鄴城,袁紹就立即派人去找他,只是一直也找不到。

  后來,在袁紹又得到幽冀二州之后,他又出現了。

  袁紹聽詳審配來了,自然是大喜,可是,審配卻沒有給他好臉色!只是在見到他之后硬生生的擠出了幾句話:“你們中了許成的奸計了,老百姓都知道了,你們自己卻還蒙在鼓里!”

  這幾句話,被郭圖、許攸等人視為嫉妒!不過,袁紹此時的肚量已經不小了,他“原諒”了審配的態度,并且表示希望他還能回到自己的麾下,可是,審配卻是一句話也不說地走了。

  當然要怒!他可是袁紹!四世三公,幽冀二州之主,豈能讓人在自己面前如此無禮!

  接著,審配被軟禁!

  這一天,距離袁紹到達鄴城,剛剛好半個月。

  也就是這一天,許成對手下說:“差不多了,該收場了!”然后,三千鐵騎進入冀州。

  接下來的事情,是這樣的:

  袁紹、袁熙父子和手下們,也就是郭圖、逢紀、許攸等人正在鄴城一邊喝著酒,做著美夢;一邊商議著再一次聯合天下諸候進擊許成,就得到一些新收的手下的報告:“有敵軍來了,看旗號,是許成親自來了!”

  袁紹大驚,手中正拿著的酒杯掉到了地上,接著他又氣急敗壞地叫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是怎么過來的?我不是派兵攔住路了嗎?那幫家伙為什么沒有回報?”

  “來的人不多,好像只有幾千騎兵!”

  “你說什么?”本來也是被震住而呆在一旁的許攸反應了過來,“許成只帶了幾千騎兵來?”

  “正是!”

  “哈哈哈,好!”不知許攸說話,袁紹也回過神兒來了,“幾千騎兵,正好讓他有來無回!”

  “不可,主公,不可中他誘敵深入之計!”逢紀阻住了袁紹,“雍涼聯軍敗跡不遠,主公不可輕易出戰,我們可據城而守,先看看許成到底在搞什么鬼,看他是不是真的想故計重施,誘我們出城,還是他真的輕騎突進,繞過高干將軍大軍,自行來此!”

  “好!”袁紹被逢紀說的心里毛毛的,剛才的一時興奮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然而,事情并不是這么簡單的!

  他們還沒有走出府邸,就又一次接到消息:“鄴城守軍打開城門,許成進城了!”

  “這……這不可能!鄴城,這是我的鄴城啊!呂曠跟呂翔呢?”

  “正是呂曠跟呂翔二位將軍打開的城門!”

  “完了!”袁紹不是笨人,他立即明白了,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許成布置的陷阱之中,多日來的謀劃將輕易地被許成打得粉碎。

  “主公,我們還沒有輸!”郭圖等人也立時反應了過來,在一陣失魂落魄之后,他們也立即想到了應對之法:“許成此次想行掏心之法,靠的不過的鄴城守軍對他的忠心,可是,我們還有數萬新招募的大軍,這些人還是由我們的人在掌握著,不會聽他的,只要把這些大軍調動起來,許成插翅難逃!”

  “哼!你們以為這有用嗎?”袁紹這一回卻沒有聽他們的建議,他慘笑一聲,悲聲道:“許成行事,你們何時見他失敗過?他既能進入鄴城,定然是一切早已計算清楚,莫說那幾萬新兵,恐怕連高干也早已被他給……收拾了!”

  郭圖、逢紀等人不甘心即將到手的富貴再一次失去,他們不住地勸著袁紹,一面又鼓動旁邊正怒目圓睜的袁熙,讓他用袁紹的名義去調兵,爭取與許成在為鄴城之內決一死戰!

  可是,緊接著到達的消息又一次將他們的努力撞成碎末,“高順大軍在鄴城城外出現!”

  “撲通!”再也堅持不住,郭圖、逢紀、許攸,三個陰謀者居然同時一屁股坐到了地下,高順大軍的到來,只意味著一件事情,那就是高干真的完了,他們手中掌握著的最強的一支軍隊,居然就這么完了,那他們還有什么可鬧騰的?他們不明白,就算高干不行,不是還有蔣義渠嗎?怎么會敗得那么快?連個響動也沒有!難道是蔣義渠也……

  “大不了拼了!”袁熙在這個時候卻表現出了自己“二桿子”的氣概,丟下袁紹和三個陰謀者,招呼起他們袁家的親衛,就上了鄴城的大街,只不過,他的那些親衛越走越少,最后能跟在他身后的,竟然已經不足百人。

  不過,袁熙此時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他本來的脾氣就十分暴躁,現在,他更是認為許成用詭計把他們袁家又害了一次,而這一次,袁家徹底完了,所以,在一種絕望加憤怒的情緒的驅動下,他毫不畏懼的向許成來的方向沖去。

  許成也沒有想到,自己走在大街上,身后跟著洪峰和典韋這等的猛將,還有三千精銳中的精銳在身邊保護,居然還敢有人當著自己的面罵街,而且,內容還如此不堪!

  袁熙罵的是:“許成,你這個沒卵蛋的孬種,只會耍這種陰謀詭計,有能耐憑本事一決高下!”

  “沒卵蛋的孬種!”這句話讓許成有一點微微的惱怒,流氓最忌的就是被人罵孬種,尤其是這種孬種,雖然許成如今的身份已經是大漢政府高官,可是,從事流氓這種行業那么久了,帶點這種職業的脾氣也是應當的,這大概就是俗稱的“職業病”吧。

  所以,許成為了一舒怨氣,給了身后兩個大漢一個命令:“把這小子的蛋黃給我打出來!”

  于是,袁熙倒霉了!

  洪峰的狼牙奉比較長,在袁熙叫囂著沖向許成的時候,這根如今已是天下聞名的兵器就已經帶著呼嘯的風聲向他狠狠地砸了下來。

  “?啷”一聲!

  袁熙的整個人和他的兵器都被這猛厲無匹的一下子給震飛了,畢竟,當初孫堅連人帶馬尚且都要被步行的洪峰給打得連連倒退,就更加不要說只能算個三流的袁熙了!

  沒有慘叫聲!袁熙的骨頭夠硬。

  可是,得罪了許成哪能就這么容易就完事兒?

  就在袁熙拖著兩個已經脫臼的胳膊,掙扎著想從地下爬起來的時候,另外一個人也已經到了!雙鐵戟飄來,一根猛得把他掀翻,然后,另一根狠狠地往下一插!

  “嗷!”

  完事兒!

  不得不承認,洪峰和典韋這一對大力士的配合實在是讓人無話可說!許成和一幫手下在旁邊看的直點頭!

  果真當的上“干凈利落”四個字!

  然后,許成帶著手下就這么傲然在從袁熙面前開了過去,不再管他,而袁熙呢,卻蜷縮著身子,在一邊不住地顫抖,他的手下,袁家的親衛們,不是在洪峰和典韋的聯合打擊下被迫去地獄旅游,就是一轉身——撒丫子跑人!

  而袁熙就這么一直呆在這里,直到高順帶領大軍巡視遇到了他,才讓人給了他一個痛快,結束了他這個痛若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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