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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水煮清王朝 作者:古龍崗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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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r5566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5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卷 物華天寶 第三百三十一章 閒問

康熙召回胤褆和胤礽兩人並不是存了什麼心思。這幾年變相的流放了幾個爭位爭得最兇的兒子,再加上其他方面也都一切順利,他的日子也過得比較順心。只是,他畢竟是康熙。雖然其他留在京城的十幾個兒子都表現的很孝順,也不惹他生氣,可是,這幾個兒子的表現就沒有那麼突出了。他是皇帝,喜歡的是真正有能力的人,需要用來接位的也必須是有能力的。所以,一看到剩下的那些皇子,他總是能想到被流放的那幾個。再加上他是實實在在的疼愛那幾個皇子,自然也就想得越多了。人老了,國家也還算太平,自然就想著家居和樂了。雖然這種事未必能在皇家真正實現,可是,把那幾個皇子召回來聚上一聚卻還是可以的。這也是他為什麼不大張其鼓的下旨召回的原因。他只是圖的一家人聚一聚,可不是想著讓那些大臣們再胡亂猜疑,弄得朝廷不穩。

“皇上您這一下子,可是又不知道要讓多少人撓破頭皮嘍!”高士奇雖然離開北京已經有了幾年,可消息依然靈通,加上對康熙性情的了解,也大致猜到了康熙的心思,只是他終究在宰輔位上好幾十年,人情事故的雖然少沾,卻也還是有的。胤褆這次回來雖然沒有跟多少人見過面,卻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祕密,所以,就有人向他求個主意。他如今不在朝中,卻也不好拂了一些人的意思,只好出面。不過,聽到老大和老二都被召回了,他的心也定下來了。康熙如果真的是想立儲或者有別的心思,又豈會把這兩個對頭一起叫回來?除非這位皇帝犯暈,嫌朝廷太清靜了。所以他雖然吃驚,卻並沒有變色,反而接著又嬉笑著朝康熙說了起來。

“哼。朕召兒子回家團聚,關那些人什麼事,他們願意想就想,願意撓就撓,朕才懶得管。”反正過一兩個月這些兒子就又回去了,就算那些人想來想去,恐怕也來不及做什麼。所以,康熙也不關心。

“這幾年江南的情形如何?還不錯吧?”結束了關於“皇子回家省親”的談論。康熙又朝高士奇問道。

“應該是不錯。馬德管得挺好!”高士奇答道。康熙問他這話並不在意料之外。身為前宰相,家裏還掛著康熙賜的匾額,他在江蘇的地位超然。每月朝廷地邸報也都有他一份兒。再加上當地的官員刻意討好,所以他知道的事情並不少。如果康熙不向他打聽一下居住地的情況才叫怪了呢。須知這麼做一來可以向臣子表示親寵,二來又可以免費了解地方上的實際情況,康熙都已經快養成習慣了。

“只是挺好?……那怎麼個挺好法兒,你給朕講講。”康熙又追問了一句。

“這……”高士奇無語。康熙這擺明了是打狗入窮巷,非得從他嘴裏套出話來不可了。可他能怎麼說呢?說馬德在江南鼓勵農桑工商?

說那小子看到江南的米價因為與奉天、呂宋的糧食爭來爭去,越來越低,就鼓動百姓改種其他物品。叫什麼經濟作物的。結是發了不小地財?說那小子每天無所事事,就知道派人往海邊兒扔破船破石頭,說是什麼人工造礁好吸引魚群?說那小子在江南大肆建立各種什麼技校。教授各種技能?還是說那小子每天怕老婆的很,害得一幹手下官員連他的家門都不敢進,生怕見到他出糗而招惹麻煩?這些康熙都應該知道的呀,又何必來問他?

“皇上,這個挺好,也就是比其他地方好上那麼一點兒吧。”高士奇終究還是找不到什麼言辭,乾脆耍起了無賴。

“好一點兒?哈哈哈……江南本就應該比其他省份好一點兒吧?難道馬德當了這幾年總督,竟是毫無建樹?”康熙大笑道。

“那是自然!馬德的那點兒功勞,可全都是承著皇上您的洪福庇佑才做出來的。也就是說,這些功勞說是他的。那就是他的,可如果說不是他的,難道他還敢強辯不成?”高士奇也笑道。

“就你會說!……馬德手下地那幾個官員都怎麼樣?聽說不錯。”康熙放下一枚棋子,又問道。高士奇剛剛已經是在為馬德說話了。馬德督撫江南三省,功勞苦勞都有,可是,所處地位置也十分紮眼。很容易受人覬覦。高士奇實際上是在向他進言,馬德雖然地位不低,勢力如今好似也不小。可那些功勞再大也比不得他這個皇帝的一句話實在有用,勢力再強也只有受他擺布的份兒。所以,某些人不懷好意地攻訐完全可以不必理會。

“皇上口中的不錯,到了地方,已經是十分難得了。”高士奇笑了一下,也跟著下了一子。

“哦?”康熙問道。

“安徽和江西兩省微臣知道的不多。不過,江蘇的那幾個倒是非常不錯。”高士奇又說道。雖然康熙有魏東亭等派在江南的“探子”,每個月都會有大量的密奏上稟,可既然康熙問他,他也沒必要藏著掖著。沒來得惹康熙不高興。

“……可以升官麼?”康熙拈著棋子頓了一下,抬眼看了一下高士奇,又接著問道。

“不可以!”高士奇答道。

“說說看。”君臣相處多年,康熙也不廢話,反正都明白。

“權重招忌。皇上若是此時升遷了那些官員,眾官員必對馬德群起而攻,到時,皇上您也必然會煩心不已。”高士奇嘴角微翹,說道。

“僅僅只是煩心?”康熙微笑了一下,又意有所指地問道。高士奇剛剛還對他說不必理會某些人對馬德的攻訐,如今又說那些人會惹得自己煩心,還是不要鬧起來的好,簡直就是前後矛盾,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已經有些糊塗了似的。難道他這老小子以為皇帝這麼好蒙麼?

“皇上何不召見一下馬德保舉的那些官員?聽說,那裏面還有李光地地學生呢!”高士奇嘻嘻一笑,跟康熙打起了太極。康熙剛剛實際是在問他除了官員攻擊馬德會讓人煩心之外,還在問馬德所保舉的這些官員有無可能跟馬德結黨的可能。這種事可不是輕易能回答得了的。人可是會變地。就算此時那些官員不結黨,可又有誰敢保證以後?飯可以亂吃。可話不能亂說。不過,身在馬德的地盤兒,怎麼著也得顧著點兒馬德的態度。皇宮裏面一般都是沒什麼祕密的,他今天在這裏跟康熙的對話指不定哪一天就會傳到馬德地耳朵裏,要是惹得馬德不快,那可不是什麼好事。雖然馬德並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可還是那句話,人是會變的呀。何況還有馬德所保舉地那些官員。身在江蘇。離得近,這些人的能力他還是知道一點兒的。以這些人的本事,就算現在不升遷,日後也是一定要升的。所以,他才先讓康熙自己去決斷,接著,又提了一下李光地。康熙對李光地一向都是十分看重的,李光地對朝廷也是忠心耿耿,這家伙的學生自然有保證了。

“你這老東西,又給朕耍花槍!”高士奇心裏的道道康熙又豈會不清楚。這是意見持中。又稍稍偏向了馬德一點兒。分寸拿捏的極好。

就算日後出事也絕對可以不擔半分責任,順帶著還給注視著他上書房大臣之位多年,平時就有些對頭的意思地李光地找了點兒小小地“麻煩”。當真是“抽身”、“薦舉”、“害人”三不誤。正正當當的高明手段。

“呵呵,這是皇上寬仁,微臣實在是不恭了!”聽了康熙並不含怒意的斥語,高士奇又嘻笑道。在康熙面前玩心眼兒,別人是找K沒商量,可他在大多數地時間裏卻都是一種樂趣,而且往往還能增加康熙對他的信任。當然,這裏面主要的原因還是他把握住了分寸,玩兒的心眼很少跟私利掛鉤,大多只是為康熙出主意。以康熙的高智力,反而喜歡這種鬥智似的舉動。再者,他這樣做還可以保護自己。康熙如果猜出了他話裏的本意,那就是皇帝聖明,自然等於他用另一種方式拍了馬屁;康熙如果猜不出,按照這主意下去,就算出了事,他也可以一推二六五……連皇帝也沒想到後果,他自然也不行了。責任自然也是一點兒沒有。誰如果不服,那就去找皇帝說去!

“……”康熙看著高士奇跟自己嬉皮笑臉,微笑著搖了搖頭。高士奇本性如此,如今又身不在其位,他也不好說什麼。其實,他本也沒打算能從高士奇這裏弄到什麼主意。這一次,他繞過上書房和六部召馬德進京也是為了這件事。現在朝廷上下,武將方面還好說。飛揚古和薩布素之後還有於中擅長統籌大局,又有岳鐘麒、年羹堯、延信、隆科多等一批年青將領可以征戰沙場,沒有青黃不接之虞。可文官方面就不好辦了。佟國維、馬齊已經開始步入老年,張廷玉雖壯卻一向行事謹慎,難以鎮住大局。于成龍、陸瓏琪諸輩更是已經退下去了,雖然還有施世綸、尤明堂、張伯行等人可以托付重任,可是,這種人終究還是太少,而且他們還都是漢人。再加上現在官場腐敗的太過嚴重,他馬上就要趁著國家太平,朝局穩定的時間開始整治吏治,所以急需一批當得起重任,經得起考驗的年青官員上來接班,尤其是地方上更加需要。他估計馬德這一次連連上書恐怕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必須叫來問一問。

順便還得查一查這小子是不是存了什麼居心,如果不是自然最好,如果是,那可不能怪他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比起馬德來,其他地督撫也實在是讓他感到生氣。那些家伙只知道貪污受賄,藏污納垢,培養勢力,鞏固權勢,打擊異己,就是不知道為國家多培養些人材。現在,其他省份雖然也推舉過不少人上來,可比起馬德所舉薦的這些來,無論是從能力還是在政績方面,幾乎就沒有什麼可比性,著實讓人懊惱的很。

“對了,皇上,我聽衡臣說,費迪南那老家伙又跑回奉天去了?”

高士奇不知道康熙現在心裏的苦悶,又接著問道。

“是啊!”康熙點了點頭,“朕本打算讓他入上書房,好隨時給朕出出主意。可這個老家伙不僅推辭了,還上表說要研製什麼東西,又跑回了奉天。現在,奉天的馬武都快讓他弄得受不了了,整天上表嚷嚷。

真是讓朕煩心吶!”

“呵呵,費迪南於格物致知上面乃是當代大家,除了皇上您,微臣還真是不知道有何人能與他相提並論。只是,不知他又弄出了什麼東西,居然連上書房大臣的位子也顧不上了?”高士奇知道康熙並沒有生費老頭的氣。費老頭不入上書房,其實對誰都好。這一點兒康熙不可能不知道。

之所以有那個旨意,未必是打著什麼好主意。費老頭立即遁回奉天,恐怕也是為了躲避麻煩。

“也不知道是什麼。那老家伙不說,朕總不能追著問……不過,聽馬武的奏折說,那老家伙正在大連造什麼鐵船,還把上好的精鋼製成什麼鐵軌,說要從大連一直鋪到奉天,再到寧古塔。說是佔了不少地,奉天地一幫親王貴胄也跟著一起亂攪,唉,真是讓朕頭疼啊!”康熙苦笑道。

“鐵船?”高士奇很顯然是頭一次聽到這種“傳說”,“皇上,馬武的奏折上是這麼說的?他沒弄錯吧?”

“應該是沒弄錯。馬武一開始是彈劾費迪南妄自胡為,現在,已經不敢亂說了。前不久還上表稟奏說費迪南已經造出了一條全部由鋼鐵製成的沙船,除了開不太動,倒也沒什麼大礙。”康熙笑道。

“鐵也能做船?”高士奇搖了搖頭,他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太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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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物華天寶 第三百三十章 召回

“馬德這麼不住的上書請求提拔自己的手下,依學生看來,應當是為了護持他所看中的那些能吏!”鄔思道對胤禩說道。

自從六七年前在安徽跟當地的官員鬧了一場之後,他的這位雇主就幾乎一直在閉門思過,只是偶爾聽康熙的旨意出來做些並不怎麼重要的事情,日子過得十分平淡。不過,這並不代表著胤禛打算從此就寂寞下去。因為沒有重到康熙的重用,再加上一直悠然的躲在家裏,所以,胤禩這個原本跟太子一伙比較交好的阿哥十分輕鬆的躲過了那場京城之亂,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波及。不過,這並不代表著胤禛會為此感到高興。在幾個有資格、有希望爭奪皇位的皇子紛紛被康熙遣走之後,四阿哥的心也變得越來越活泛了。雖然因為不明康熙的態度而不敢有所表現,可是,他卻一直在準備著。

“護持?靜仁兄,你怎麼知道馬德這回是在護持別人?這世上哪有人為了庇護屬下而把自己置於風口浪尖的?難道他就不怕別人告他‘朋黨,麼?須知,皇上可是最恨結黨之人了。”胤禛的另一個重要謀士,幾年來一直地臺灣知府的地位上蹉跎不前的戴鐸說道。

“呵呵,項鈴兄卻是少見多怪了。馬德不是常人,又豈能從常理去猜度?”鄔思道笑道。

“鄔先生,馬德連連請求升賞自己手下官吏,只會招人心忌與不滿,又怎麼能護持得住這些人?而且,據我所知,他治下極嚴。從不許手下有作奸犯科之事。江南的那些官員雖不敢說絕對清廉,比起往常來卻已經是好上了許多。又何必需要他護著?他這麼一來,豈不是反而讓人找到的把柄麼?”胤禛也是不解地向鄔思道問道。

“所以說馬德並非常人。”鄔思道笑了笑,“此人連連上書請求升常手下官吏,在平常人看來。自然是為了邀買手下人心以鞏固自己的勢力。可是,四爺您想一想,如果您是一個御史,如果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做?”

“詳查原因,若是真的為了他自己的勢力,自當上本彈劾!”胤禛隨口答道。

“沒錯。”鄔思道又是一笑,“四爺的做法比起常人來更加謹慎,可是。您要知道,許多御史都是急性子。他們可沒有心情去查什麼。而且,文武百官之中也大多是聽風便是雨之輩。再加上馬德自己在官場上的名聲也不怎麼好,結怨頗多……如果這些人聽說了此事,哪裏還會有什麼閒情去查實馬德的用心?”

“那時,朝中恐怕便是一片彈劾馬德之音,反倒無人注意那些馬德要提拔地官員了……”戴鐸也是智者,聞聲知意,立即就順著鄔思道的話順了下來。

“呵呵,正是此理。”鄔思道笑道。

“無緣無故。多此一舉。”胤禩輕聲說道。在他看來。馬德故意把這事鬧出來,根本就是自找麻煩。如果他不上奏折,根本就會什麼事也沒有。

“四爺。您恐怕會意錯了馬德的心思了。”鄔思道又笑道。

“哦?”胤禛一怔,“先生有何高見,胤禛願聞其詳!”

“高見談不上,學生只是覺得,馬德似乎是在‘防患於未然,。”鄔思道微笑著說了一句便停住了口。

“防患於未然?”胤禩皺眉開始沉思。

“防患於未然。難道,馬德預見到自己會有麻煩了不成?”戴鐸跟鄔思道原是同窗,不像胤禛那樣對鄔思道待之以禮,想到了問題便反問了過來。

“呵呵,項鈴兄果然好見識,這話雖然未必準確。卻也是八九不離十!”胤禛的脾氣怪異,不喜歡別人在自己面前賣弄,鄔思道善察人心,自然明白。所以,只是稍稍賣了一下關子便重新透露出了口風。

“以馬德的功勞,會有什麼麻煩?又有什麼人敢找他的麻煩?”胤禛並不是一個大度的人,上一次在安徽的遭遇他雖然知道主要是自己地原因,可是,他在心理上卻始終對馬德有些疙瘩。再加上馬德行事向來有些霸道。所以,他始終覺得馬德是在恃功自傲。

“有人連皇上都敢找麻煩,何況馬德區區一個江南總督?馬德若只是自己一人,倒未必會擔心什麼,可誰叫他們三人向來一體呢?”鄔思道笑道。

“……”胤禛和戴鐸互看了一眼,原來鄔思道說的又是“三人團”

的原因。這倒也是。費老頭險些入了上書房;於中遠征印度,如今功名顯赫,不遜於飛揚古和薩布素;馬德自己又獨掌江南三省,統領清廷稅賦重地,時日也越來越久,有人看著他們不順眼也很正常。

“可這又關那些江南的官員什麼事?馬德既然是自己有麻煩,又怎麼去護持其他人?”胤禩又開口問道。

“江南三省,先是施世綸,十數年間便從一觀察使升至從一品的戶部尚書;之後,又有安徽糧道劉應夏升至了貴州巡撫,這是兩個升得最高的。還有其他人,雖然現在還大多只是知府、道臺、布政使,可是,以馬德的眼光,能受其重視的人又豈會是平庸之輩?到時,必然少不得都要升遷。這其中,通政使李鱗,剛剛升任監察御史的張楷,安徽布政使楊名時、江蘇糧道李紱,松江知府田文鏡、鳳陽知府史貽直、南昌知府范時繹,還有那位向來頗受皇上重視的國子監漢祭酒、翰林院學士李蟠,這麼多人,都曾受過馬德提攜之恩。有地甚至還是從一小小縣丞升上來地。……這些人再加上與馬德關係向來不錯的張伯行之輩,到時,何人敢不側目?”鄔思道微笑著說道。

“靜仁兄,你未免太危言聳聽了吧?難道這些人還都能升遷不成?”戴鐸在官場上的日子不短,自然明白升官地難處。他有個四阿哥當後臺都還在臺灣磨悠呢。就算馬德牌子硬,聖眷隆,也不能一下子把這些人都帶起來吧。這其中能有一兩個人再向上躍升個一兩級就算不錯的了。而且,就算升遷,至少也得等到多少年以後才算正常。怎麼可能全都再往上升?朝廷又不是他馬德自家開的。

“江南道御史張楷。在任數年間彈劾貪官污吏三十七人,查實三十七人,皇上曾親自下旨嘉獎;安徽布政使楊名時,出自李先地門下,無論是身在直隸之時還是至安徽為官之後,政績一直都是‘卓異,;江蘇糧道李紱,原為上海縣令,受馬德之命擴建之。三年之內,使上海成為長江門戶,天下第一大港;田文鏡,曾任縣丞二十餘年,受馬德提攜,曾以文人之軀硬抵江寧將軍蘇努,號曰‘鐵膽“與李紱一起擴建上海,後接任松江知府,任內兢兢業業。剛強自守。為百姓稱誦;鳳陽知府史貽直、南昌知府范時繹……還有那位李蟠,康熙三十六年狀元,馬德適逢其會。為其房師,八年前上書皇上請行‘票鹽法”名重天下。……項鈴兄,你說,這些人當不當得升遷?”鄔思道聽戴鐸說完,笑呵呵地又說了一大堆。

“全是能吏,當得升遷!”胤禛有些冷硬地說道。

“四爺,這便是馬德的擔心所在!”鄔思道又接著說道。

“如今這些人中,楊名時已經是布政使,為方面大員。再進一步就是封疆大吏;李紱、田文鏡、史貽直、范時繹都已經做到了知府,雖然秩位不高,卻也是四品官銜,如果升遷,說不定便是三品方面大員。

江南三省,也必定容不下如此多的人才,皇上如果真的要升遷他們,就只有調到京城或是他地,可是。

無論調到哪裏,這些人都無法脫離馬德地印記。朝中對馬德有敵意之人,必然心生懼意……馬德如今已然是樹大根深,無人敢輕易招惹,可他提拔的這些官員卻沒有那份能耐啊。”戴鐸嘆了一口氣。這馬德提拔起來的人怎麼都這麼有能耐呢?這些人的本領加上馬德地態度,就是想不出頭都難啊。

“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胤禛突然笑了一下,“馬德慧眼識才,又善加提攜,此乃朝廷之福。便是為此受人攻訐又如何?皇阿瑪到時必會給他一個公道。”

“馬德或許就是打著這個等候皇上的‘公道,的主意,可是,事實會否如其所料呢?”鄔思道和戴鐸嘴上附合,心裏卻是不以為然。如今馬德的部下有做到尚書地,有做到巡撫的,再如果有幾個升了官,當了什麼布政使、巡撫之類的,加上其本身掌管著三個省,到時候,整個中原恐怕都會受到他的影響。就算馬德自己沒什麼想法,別人又豈會讓他在那裏逍遙自在?尤其是馬德現在才四十出頭,如果他再在官場上呆上十幾二十年,那時候,天下還有誰能與他抗衡?別忘了,他可不只是一個人。

“皇上的棋藝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呀!”

就在胤禛三人在慶德樓胡亂聊來聊去地時候,皇宮御花園內的一個亭子裏,兩個老頭正興致勃勃的對奕著。

“胡說八道。朕這幾年忙來忙去,哪有什麼時間鑽研棋藝?能不退步就不錯了。倒是你這老家伙,朕看你是活得越來越滋潤了,連肉都長出來了。”對奕的兩人一個是康熙,另一個,赫然正是幾年前就已經被罷官賜歸的高士奇。

“呵呵,皇上取笑了。微臣若是沒長肉,豈不是成了骨頭架子了?那可是有辱龍目。如果真是那樣,微臣絕對是連紫禁城都不敢入地。”高士奇伸手拈起一枚棋子放到了棋盤上,又笑呵呵地對康熙說道。

“哼,不入紫禁城?你還敢說?這一次要不是朕派人叫你來,你恐怕還躲在老家逗兒子呢。今年可是朕登基地第五十個年頭!難道不做官了,就不能進宮來陪朕聊聊天兒了?”康熙故作不悅地說道。

“呵呵,皇上請息怒。微臣這不是來了嗎?一接到您的聖旨,連盤纏都沒帶就往北京跑,這不,身上這件衣服還是進宮前到衡臣那裏借的呢!”高士奇不在意地朝康熙笑道,一邊說還一邊展示了一下身上地那件綢布長衫。

“你呀……”康熙失笑地搖了搖頭,再怎麼說也是當過上書房大臣的人物,居然連衣服也向別人借,虧得他高士奇說得出口。

“皇上,魏東亭他們還沒到?”高士奇看康熙興致不低,自己心裏也松快了不少,又笑嘻嘻地問道。

“是啊。虎臣他們年紀大了,又是一大家子,哪能說動身就動身?再說了,他們比你離京城還要遠一些,自然要晚些到了!”康熙答道。登基五十年了,康熙其實並不想大操大辦。誰叫他每一年登基的時候都要慶祝一番呢?這些事情,不外乎就是祭祀天地,祭太廟,祭祖先,受百官朝賀,聽點兒萬壽無疆之類的賀詞,這種日子不是慶祝,壓根兒就是受罪。再者,都過了四十九回,他早就膩得不行了。這一回,好不容易到了在位的第五十個年前。他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受那個罪了。乾脆下旨,召回了一些老臣子,像魏東亭、穆子煦、武丹、高士奇、李光地等人,想把大家聚到一起都聊聊天兒,暢談一番昔日的舊事,好生樂呵樂呵。

“一大家子?難道那老家伙是想帶著一家子到皇宮裏面蹭飯吃?那皇上您可要小心了!”高士奇笑道。

“你呀,當心嘴上留德!”康熙苦笑,卻也有些心慰。高士奇剛,剛伴駕就入了上書房任行走大臣,那時候的高士奇年輕,心高氣傲。哪怕是當著他這個皇上的面兒,也敢裝瘋賣乖,嬉笑怒罵揮灑自如。只是後來經歷的事情多了,這老家伙也就變得乖巧了許多,到後來更幾乎是一言不發,跟張廷玉都有的一拼。如今終於恢復了一點兒年輕時地狂態,卻也讓人心喜。

“有皇上撐腰,微臣又何必當什麼心啊?再說了,老魏也不是小氣兒人。”高士奇嬉笑道。

“你啊……”康熙又微笑著搖了搖頭,繼續下棋。

“皇上,微臣剛剛進宮的時候,好像看到了大阿哥!”下一盤兒圍棋需要的時間不短,趁著康熙高興,高士奇又挑起了話頭。

“沒錯,朕不僅叫回了胤褆,還把胤礽也叫回來了!”康熙淡然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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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物華天寶 第三百二十九章 疑

康熙五十年。

在此之前,許多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年的到來,可是,當它實實在在的到來之後,人們才將之重視起來。

五十年,自古以來,有幾個皇帝能在位五十年的?

於是,許多人開始動起腦筋來。

……

“禮部、鴻臚寺上書,說皇上登基五十年,為千年來之第一人。

為天大喜事,當傳詔天下,普天同賀。大家以為如何?”

經過了許多年,佟國維的上書房大臣之位愈發穩固,人也顯得愈有氣勢。隨意的一句問話,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意味兒。

“這確是喜事,當得祝賀一下。不過,詔天下同賀的事是不是就算了?如今難得清靜一些,免得再弄出事來!”馬齊沒在意佟國維說話的態度,那家伙就算有氣勢也壓不住他。

“衡臣以為如何?”佟國維又向張廷玉問道。

“西周之時,昭王瑕在位五十一年,穆王滿五十五年;東周時,本王宜臼在位五十一年,赧王延在位五十九年;漢代,武帝徹在位五十四年。從此以後,皇者在位最長亦不過前明萬曆,總共四十七年。如今吾皇登基五十年,確為千年來第一,該得好生祝賀一下。不過,我還是覺得,此事當先行問過皇上的旨意才行。”張廷玉先算了一下帳,然後答道。

“當然要問過皇上!”佟國維看了看張廷玉,這家伙實際上還是什麼都沒說。

“咦!”

三名上書房大臣剛把這件事情擱下,馬齊卻又來了一聲。

“怎麼了?”佟國維正埋頭處理事情,準備待會兒一起交給康熙決斷,聽到這一聲,立即就問了起來。

“馬德請旨升賞安徽布政使楊名時!”馬齊答道。

“楊名時?”佟國維冷笑了一下,說道:“我看這事不用向皇上稟報,還省得麻煩。乾脆就讓吏部行文,不準!”

“佟相還是不要開玩笑。雖然最近馬德的奏章皇上一直都不準。

可是,再怎麼說我們也不能把這事瞞著皇上呀!而且,我們這麼做,如果讓馬德知道了,他恐怕也會跟咱們沒完啊。”張廷玉微笑著說道。

“這馬德是怎麼回事兒?……他難道沒看出皇上的意思嗎?”馬齊也皺眉說道。

最近一年,江南總督馬德不住向康熙上奏,說自己手下的幾名官員都有大才,是幹臣能吏。應當升賞,並且提出了相應的政績。一開始,康熙準了,把在江南道御史任上當了好幾年的張楷提拔到了京城,任監察御史。可是,馬德卻好像沒完沒了似的,張楷之後,沒多久又弄出了個李紱,再接著就是兒田文鏡,後來又是史貽直。還有一個叫范時繹的……人數這麼多。自然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康熙在升了李紱之後,剩下地那幾個也再沒有能升職,可是。馬德卻好像不知忌諱,又弄出來一個楊名時。他到底搞什麼鬼?

“依我看,這奏章還是發回吏部審核一下算了。讓他們拿出個意見來,再行稟報皇上也不遲。”張廷玉又開口說道。

“這豈不是大而化之了?”馬齊遲疑地看了張廷玉一眼。如今雖然有人不滿馬德這麼大肆的提拔自己的手下,可是畢竟還沒有形成規模,不過,如果把這奏章發給吏部,肯定會傳得滿朝風雨,到時候,馬德必然要遭到來自各方的壓力和攻訐。這個意見……好像不應該由張廷玉提出來吧?這家伙跟馬德一伙的關係一向不錯的呀。

“衡臣說得對,這樣辦最好。也省得皇上煩心!”佟國維自然也覺出了張廷玉的不對,可是,張廷玉說得也沒有什麼不合體制的地方,加上他這幾年來一直在謀求壓制馬德等人,所以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那好吧!”既然其他兩個人都是一樣地意見,馬齊也沒有堅持,把馬德的奏折放在了要發回六部的一疊奏折衷間,繼續處理其他的事情。另兩人也都重新埋下了頭去。

只是。三名上書房大臣恐怕都想不到,他們剛剛談論的某個人,正在北京城,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真是好久沒逛街了。”馬德也不在意身邊羅欣的嗔怒,不顧形象的當街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笑嘻嘻地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害得我們母子倆兒跟你一起躲在家裏發霉!”羅欣的手心正牽著已經六七歲地小德。由於從小就頗受“重視”,所以,這位費家、於家和馬家都認定地接班人的福氣極大,從而帶動著體型也有些走樣兒。雖然還不致於痴肥,卻也顯得有些胖乎乎的。再加上手裏拿著地一根糖葫蘆,怎麼看都有些食神轉世的樣子,雖然顯得挺可愛,可是,這也讓羅欣十分操心。生怕兒子胖起來一發不可收拾,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嘿嘿,夫人莫怪。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嗎?”馬德嘻嘻笑著,小聲地朝羅欣陪笑道。

“沒辦法?老爹,你說謊呢!”沒等羅欣說話,小德就揚著手裏的糖葫蘆串兒叫道。

“臭小子,我怎麼說謊了?”馬德朝兒子嗔目說道。

“你剛才眨眼了,分明就是心虛。娘的‘犯罪心理學,上說過……”小德小臉兒一揚,答道。

“犯罪心理學……”馬德一臉大汗地看向了羅欣,“老婆大人,你連這個也開始教這小子了嗎?”

“我……”問題兒童,絕對是問題兒童!羅欣也是大汗!自己什麼時候教小德這什麼“犯罪心理學”了?怎麼不記得了?再者說了,犯罪心理學的內容講過眨眼就是心虛的話嗎?

“會不會是睛姐教的?”怔怔的看了看不管不顧,只是不時的舔一下糖葫蘆串兒地兒子,好久,羅欣才苦笑著向馬德說道。

“不知道。不過……”馬德不住地搖著腦袋,“如果真是睛姐,我絕對跟她沒完。”

“那我先祝你好運!”羅欣嗤笑地看了馬德一眼,笑道。

“我看你的表情似乎與祝福並沒有什麼關聯之……臭小子!”馬德佯做懷疑地打量了羅欣一眼,可是。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發現,小德正走過來拉著他的袖子擦嘴。

“臭才要擦嘛!”看到馬德迅速抽回袖子,小德一臉委屈。

“臭小子,自己沒袖子?你這是故意挑釁!”伸手捏住了自己兒子地小胖臉兒,馬德佯怒道。

“行了,不就是袖子嗎?回去洗洗不就成了?看你小氣的!”羅欣打掉馬德的手,牽過兒子。一邊拿出手帕給小德擦嘴,一邊對馬德說道。

“就是!”小德也梗著脖子揚臉附合道。

“主子!”看到兒子仗著有妻子撐腰就完全無視自己作為父親的權威,馬德自然不爽,正想好好整治這小子一番,卻被一旁走過來的海六給打斷了。

“怎麼了?”海六是京城裏土生土長的老油子,跟著他們南下已經十幾年了,平時也算得上是做事麻利,所以,這一回上京,他們依舊帶上了這個家伙。這回逛街。這家伙和旭日干以及一些親信地護衛正隨侍在他們的周圍。

“奴才剛才好像看到了一個人!”海六說道。

“什麼人?這麼值得注意?”馬德問道。平常地地方官到京城來自然是兼帶著小心。這裏畢竟是大清朝的中樞所在,隨便碰到的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得罪不起的。可是,這些人裏並不包括馬德。先不說上有費老頭罩著。連六部尚書裏面都有一個是他推薦上來的,論起資輩功績來,滿朝上下能與他相提並論的還真沒有幾個。所以,無論是在南京還是在北京,他都可以稱得上是橫行霸道的主兒。連帶著,自然眼界也就高了一些。平常些的人已經都不被他放在眼裏了。

“主子,奴才覺得那人好像是……是大阿哥!”海六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大阿哥?”馬德和羅欣都是一愣。胤褆不是正在北美開疆拓土嗎?聽說現在已經開始跟某些西方勢力開始“接頭”了。他怎麼有閒空兒跑回亞洲來?

“海六,你沒眼花吧?”羅欣摸了摸額頭,又朝海六問道。就算胤褆突然回到了京城。以他的身份的敏感度,必定早就傳得滿城皆知了。而且,以其直親王地身份,走在路上地氣派又怎麼可能小得了?也應當早就被人發現了才對。何況海六好像也就是只見過胤褆一兩次,怎麼可能記得這麼清楚?

“那人是微服,奴才只是看到了一下他的臉。覺得挺像!”海六也不敢確定,只是說道。

“算了,管他呢。就算那位大爺回來了,他該怎麼著就怎麼著。

我們管不著。……走,咱們接著逛街!”順著海六的目光朝前面街上看了一眼,馬德從羅欣手裏搶過小德,帶著繼續向前走。

“是馬德!”

馬德帶著妻兒和一些便衣護衛繼續逛街散心,卻沒有注意到街邊地一座酒樓之上,已經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

“他怎麼來了?沒聽說有召他進京的旨意呀!”酒樓叫慶德樓,在北京城算是中高檔。認出馬德的人正是透過雅間裏的窗戶看到街上的情形的。

“不知道。不過,聽說前不久皇阿瑪曾有意讓費迪南入上書房,結果費迪南以年紀太大為由婉拒了。現在馬德入京,或許是跟這事有關也不一定。”

雅間裏一共只有三個人,坐在上首的是一個面容冷峻,大約三十來歲的家伙。其他兩個年紀要大一些,而顯得最年長的一個,手裏還拄著一根拐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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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物華天寶 第三百二十八章 暫停

說實話,於中並不想讓年羹堯到印度。以那家伙的兇狠殘暴,對付日本人最為合適,到南洋也可以,扔到印度就有些“大材小用”了。

對付印度這個很難在實際上統一,性格實際上也十分軟弱的國家,在康熙的眾多兒子之中,於中一向認為,八面玲瓏又不缺強硬手腕兒的老八才是最合適的人選,老九雖然差點兒,也算湊和。可是,康熙的做法總是讓人感到難受。很顯然,年羹堯是康熙用來預防他和九、十兩個皇子的。那老家伙是想在印度玩個“三足鼎立”,用以確保清廷在這裏的統治權。

不過,於中也知道,海軍的出戰並不是那麼容易的。當年為了謀算日本,他就私下準備了好幾年。而從中國沿海到印度更不比去打日本或者南洋諸島,其間有太多的不可定數。尤其是離國土太遠,沒有十足的準備,康熙就算要派,也要等上一段時間。

可是,於中雖然明白康熙不會馬上就派年羹堯過來,卻也知道自己沒有什麼能夠應對的法子。因為,他沒有時間。太多的事情在等著他去做。

他首先要拿下富庶的旁庶普邦,爾後再侵吞莫臥兒王室的領地和財富,佔據印度北部的大部分地區,來一個“挾莫臥兒以令印度”。就算這一招沒有多少用處,也會有利於他們明正言順的侵吞印度的其他地方。不過,等到穩定了最近可以佔據的地區之後,他才能進一步向東發展,將所控制的領土向海邊擴張。這些事情,一兩年之內根本就不可能完成,而且,由於英國等西方勢力的存在,到時他也必定需要年羹堯的水師來幫忙。並且,年羹堯的勢力還不能小了才成。畢竟。英國那些西方國家的海戰水平不是吹出來的,而是幾百年千錘百煉出來的真材實料兒。

如果真地發生衝突,必須全力以赴,容不得半分馬虎大意。

不過,於中雖然知道,卻也沒有在這些方面糾纏太多的心思。印度毗鄰中國,清廷只要敢下決心,任何人都休想輕易地在這裏逍遙。以英國人目前在東方的實力。如果真的惹火了康熙,後果絕對難料。再加上印度的傳統和各種問題,他也沒有打算在這裏建立什麼勢力。換一種說法,就是印度可以當作殖民地,卻不能當作真正的國土。要不然,光是這裏的宗教與民族矛盾就能讓人煩不勝煩。畢竟,這也是一個有著數千年文化歷史傳承的國度,沒那麼容易就會被中華文化改變。就算能敢變,以中國文化地強大融合力,恐怕至少也需要一百年左右的時間才行。所以。別人想鬧就鬧去。反正他才懶得管。而且,以康熙的見識,如果只是想徹底控制住這裏想必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何況。只要打通了緬甸方面,再開出一條路來,中國可以更快的出兵到達這裏,到時,無論是誰在印度,都得乖乖地小心中國的態度。而為了確保在印度的巨大利益,清廷也肯定會加強對中南半島的控制,以防其從中搗鬼,而這種控制,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直接佔領了。

所以。於中很快就把康熙這些安排所帶來的不快給拋到了一邊,專心進行自己地對印度北方地侵吞計劃。

而就在於中想方設法的以最小的代價來換取自己地最大利益的時候,清廷在西北的戰事也進入了尾聲。

阿拉布坦趁著城破之時的混亂逃出了伊犁,躲到了俄羅斯人的陣營裏。可是,對於他助戰的請求,俄羅斯人卻並不怎麼熱衷。事實上,俄羅斯並不太想與清廷交鋒。他們本來的打算是威懾!以自家軍隊的威懾力讓清軍有所顧忌,放鬆對準葛爾的攻擊,直至不得不退回原地。俄羅斯的想法很好。他們有這種想法是因為吃清朝地虧太多了。雖然他們也曾從中得益。借助跟荷蘭等國的交易,成功聚集了大筆的財富,並且順勢發展了自己,還取得了夢寐以求了幾百年的出海口。成了歐洲各國不得不側目而視的北方強國。可是,同樣的,他們也失去了很多,尤其是領土。雖然被清廷割去的那些領土上人煙稀少,可是,看到國家面積募地減少了那麼大的一部分,俄羅斯人的感覺卻並不太好。尤其是經過幾年跟西歐各國地交戰,他們的國庫消耗已經十分嚴重,再加上清朝人對南方航道的開發,西伯利亞商道的利益也越來越少。他們就更加感覺自己吃了虧。

不過,清朝終究是個龐然大物。所以,那位奪了弟弟彼德的皇位,取而代之成為俄羅斯一代英明女沙皇的蘇菲婭公主最後否決了臣下重新奪回東部領土的建議,轉而改為扶持準葛爾!並與準葛爾新可汗阿拉布坦祕密簽定了互助合約。事實上,蘇菲婭一直以為,先前俄羅斯沒能完全的支持實力比阿拉布坦還要強大的葛爾丹,使之最終被康熙得以集中全力擊敗根本就是一個大大的失策。如果不是那時候的猶豫與袖手旁觀,說不定現在清朝繁榮昌盛的滿洲之地已經成了俄羅斯人的囊中之物,準葛爾人說不定也正在中國的內地跟康熙鬥個不亦樂乎呢。俄羅斯在東方的局勢又哪會鬧到讓人這麼煩惱的地步?

但是,蘇菲婭卻忘記了蒙古人的本性是什麼樣的,那是一個將“征服”幾乎刻在血液裏的民族。而且,得到了俄羅斯暗中支持的阿拉布坦太過於囂張了。屢屢侵犯他人。這使得蘇菲婭十分不高興。女沙皇需要的是一個釘子,或者是一面固定的墻。她不喜歡一枚不受控制的棋子。尤其是葛爾丹當年還曾經率眾到達過黑海,而阿拉布坦表現的又似乎比葛爾丹更加心急和激進,這就更讓俄羅斯人在支持準葛爾的同時也一直在保持警惕。這種警惕表現在了武器的供給上,由於害怕一不小心養出一條狼來,所以,俄羅斯人除了供應少量的火器彈藥給阿拉布坦的親兵之外,其餘的一概不談。結果,當裝備了強大火力的清軍來攻的時候,阿拉布坦為了避免損失。只好收縮兵力,龜縮在伊犁防守,把俄羅斯人提出地階梯式防禦,拖延時間的建議給扔到了一邊。而在此時,有感於清廷的擴張勢頭太猛的俄羅斯人雖然也曾想過“警示”一下清廷,不要太過於觸摸他們的底限,可是,土爾扈特人的回歸卻打亂了他們的軍事布署。也使得他們派兵援助準葛爾的想法只能流於空談。要不是土爾扈特人這些年一直在逐步東遷。距離清軍所控制地唐努烏梁海一帶已經沒有先前那麼遠,相信,就算阿拉布坦被飛揚古他們轟成了渣子,俄軍也趕不到準葛爾。

不過,即使因為土爾扈特進入了清朝的領土而使得俄軍不得不放棄追勦,可是,準葛爾這麼一個緩衝卻不能不救。按蘇菲婭的大政策,俄羅斯軍隊統帥米羅斯拉夫斯基必須想方設法保住準葛爾,以免最近這幾年顯得氣勢洶洶的清廷可以直接威脅俄羅斯。畢竟,準葛爾和清朝。

誰更具威脅性一目了然。

而說起這位米羅斯拉夫斯基。此人是蘇菲婭的情夫之一,在十七年前,曾經與另外一名叫做納雷什金的俄羅斯將軍帶領大軍。趁著瑞典國王卡爾十二世率領國中主力侵入波蘭的時候,佔領了波羅的海沿岸諾特堡、尼恩尚茨、揚堡、科波里耶和納爾瓦等要塞,為俄國開闢了第一批的出海口。是俄羅斯最出色的將領之一。這一次,既要追勦土爾扈特人,又有可能要與清朝對戰,所以蘇菲婭才讓他親自率軍前來。然而,米羅斯拉夫斯基地性情雖然謹慎,可這一回打地數十萬土爾扈特人頻頻逃竄,已經有些驕傲了。尤其是他的手下,更是如此。結果。統領哥薩克騎兵的齊洛諾夫受到飛揚古引誘,損失了一大半地人馬。要不是因為哥薩克也是俄軍的炮灰部隊之一,並非軍中的正式編製,米羅斯拉夫斯基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擔得起這種後果。(哥薩克不是民族,是由多種民族的人聚集起來的,幾乎純為戰鬥而生的族群,雖接受軍費卻不是正規部隊。哥薩克,意為自由人。)

但是,從齊洛諾夫的描述。米羅斯拉夫斯基卻不得不對清軍的戰鬥力小心起來。結果,因此錯過了援救阿拉布坦的良機,導致了準葛爾的最終滅亡。

不過,到了這種地步,米羅斯拉夫斯基地任務已經失敗,自然就更加不可能為了阿拉布坦這個光杆司令而拿自己的大軍跟清軍硬碰硬了。

清軍可是有十數萬,而他只有五萬。雙方也都是遠征軍,在準葛爾都沒有地利。再者,清軍也不是以前了。以往的時候,雅克薩的少數俄軍憑藉火器就能跟十倍甚至百倍的清軍相抗衡,穩守城池,可這一回卻是清軍佔據了城池,而且同樣也裝備了大量威力巨大的火器。米羅斯拉夫斯基就是傻子也知道對方的不好惹。而且蘇菲婭也沒有讓他跟清軍玩兒這種硬仗,他就算有心,也不敢冒著產生巨大傷亡的危險開戰。何況,如果戰敗了呢?

就這樣,在相互對峙的幾個月地時間,得到了莫斯科的命令之後,米羅斯拉夫斯基終於撤軍了。不過,老米同學並沒有能將阿拉布坦一起帶走。或許是因為剛剛失去了自己的國家,阿拉布坦有些不夠冷靜,認為是俄國人的不守誠信違反了互助條約和他們軍隊的遲到才導致了自己的失敗。所以,在得知有一些準葛爾軍人逃出了清軍的控制範圍,正在某個地方集結等著自己的時候,他立即就心動了。由於不想自己的勢力再受到米羅斯拉夫斯基的左右,所以,他也沒有跟對方商量,在確定了那不是一個騙局之後,就立即出發去尋找自己的部隊了。結果,就在路上,被葛爾丹的女婿、清廷的天山將軍穆薩爾和土爾扈特部人馬給逮了。全家老小,只有留在後方跟俄國人周旋的長子策凌(此策凌非彼策零)得以逃脫。

至此,中國西北部最強大同時也最不穩定的一個勢力被消滅了。

康熙接受費老頭的建議,將此地命名為“新疆”,以烏魯木齊為首府,置自治衙門,增設伊犁將軍。同時,將回歸的土爾扈特部安置在了新疆外圍一帶,並將收服的準葛爾部眾補充了一部分過去。

而從那以後。清廷與俄羅斯再沒有過任何一次大規模交手。土爾扈特因為並沒有被清廷收入疆內,活動範圍自然也就大了一些。再加上跟俄羅斯有那點兒深仇大恨,自然不可能輕易就放過了。所以一直跟俄羅斯掐來掐去。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退回中國境內。讓俄羅斯咬牙帶切齒卻也無可奈何。後來,蘇菲婭去世,其弟伊萬登位。俄羅斯少了一個優秀的領導者,再加上蘇菲婭在世時並沒有進行過工業體制的改革,結果。俄羅斯國力迅速衰落。再加上農奴起義和歐洲又一次燃起的戰火從中影響,俄羅斯可謂苦不堪言。

而土爾扈特卻抓住時機,在清廷地暗助下,順利的將所控制的地域推到了高加索一帶,並成立了土爾扈特汗國,硬生生地把俄羅斯的領土從亞歐分界線處切開了。不過,這個新興的蒙古汗國卻無法成為中國的威脅。一方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俄羅斯自然不可能放過自己的仇敵,另一方面卻是因為阿拉布坦之子策凌也不是省油地燈。在逃脫了清軍和仇敵的追捕之後。這位準葛爾的直系繼承人又重新聚集起了自己的一些部眾。在新疆之外很快發展起了自己的勢力,與抓了他老爹的幫兇土爾扈特之間征戰不休,成功的遏制了土爾扈特的發展。在清廷有意無意的扶持下。又重新建立了準葛爾汗國,與土爾扈特汗國一南一北長年對峙。(策凌曾向雍正宣戰,確實是一個傑出的首領)

而除了這些之外,由於清廷地強勢介入,日本方面地兩大勢力,天皇和幕府兩方不得不暫時休戰,一方面休養生息,一方面準備給敵人以致命一擊。而老八胤禩雖然不滿康熙對自己的安排,卻也知道必須表現的好一些才有可能重新獲得康熙地歡心。所以,在其中全力斡旋。事後竟至累得病倒。康熙也不為己甚,下旨將其接回奉天休養,同時晉封為郡王,為諸皇子之中第二個受封為王之人,一時之間,行情竟再次看漲。消息傳出,也把在印度的老九胤禟嚇得不輕。而天皇與幕府的停戰卻並不代表著日本人的苦難就此過去。由於國中的戰爭氣氛依舊極濃,日本平民的避戰情緒也在高漲。雖然以日本的民情,這些平民大規模向統治者叫板的可能性不是很高。可是,這也為清廷提供了機會。

雖然費老頭當初的提議獲得了佟國維等人的反對,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有大批地日本平民被清廷或者是來自中國的商人帶離了家鄉。

這些人要麼被帶往中國內地,要麼被帶往南洋,要麼被送到了北美。他們最終的結局,男的就是成為廉價雇工、荒地的開墾者、礦工亦或是僕從軍士兵;女的,好運點兒的嫁到國外成為人妻,不幸的,就是──妓女。

而就在胤禩將日本的兩大勢力擺平後不久,年羹堯也接到了康熙地聖旨,帶領大部福建水師南下,先往廣州,再往呂宋,組成聯合艦隊,待準備充分,時機到達之後便越過馬六甲海峽,前往印度參予做戰。日本則留給滿洲水師負責看管。

……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清廷也開始遇到了一點兒麻煩。幾年的連續用兵雖然穩固了國家的統治,拓展了疆土,開闢了不少的財源,可是,打仗要錢,穩定疆土要錢,賑災救民要錢,各地的工程建設都要錢……所以,清廷好不容易豐盈起來的國庫又消耗掉了大半。這還是因為於中兩次攻打他國為清廷減少了許多的負擔的緣故,要不然,那些戰事能不能如此順利的進行還是兩說。而且,康熙平定諸皇子的爭鬥也使得官場發生了許多的震動,這也需要時間平復。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清朝又平靜了下來,各種事情都暫時告一段落。只是,沒有人能知道這場平靜能維持多久。因為在這段時間,經歷了這許多的事情,許多人的心都變得躁動起來。

不過,所有的這些都不能阻止於中在印度北方的戰事。因為,除了必要的火器,於中的所有支出都是出自印度北方邦,甚至還包括數萬本地出身的數萬兵丁。也就是說,於中所發動的戰爭,沒有消耗掉清廷的一分銀錢。這種情況雖然在攻打日本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可是,直到這一回,清廷的大臣們才真正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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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r5566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5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卷 物華天寶 第三百二十七章 準備開胃

“兩個都打?我們有這個實力嗎?”胤禟朝於中問道。於中這話給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好大的胃口。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以於中向來的表現,胃口不大的話反倒才怪了呢。這家伙從來都是滅人就滅全家的。光看看日本現在的遭遇就知道了,挨了打不說,到現在還在挨整。

這回既然打了印度,這小子肯定是想著有朝一日把印度整個兒的吞了,哪怕這片土地實在是不小的說。

“九爺,軍門沒有誇口。以咱們的實力,無論是野戰還是其他方面,哪怕是莫臥兒王軍和錫克人聯手,也有七成的把握嬴!”隆科多說道。

“七成?是不是冒險了一些?而且,就算我們嬴了,豈不是也要實力大損?那樣的話又怎麼能在這裏立得住腳?”圖裏琛帶來的一個將領問道。身處外國,而且自從進入印度之後就感受到了印度的富饒,更是通姦度女人的風情給勾得神魂顛倒。再加上這些新來的家伙本就是打著升官發財的主意的,當然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

“呵呵,大家不用著急。”於中看著兩個阿哥和幾個初來的將領疑惑的眼神,又笑呵呵地說道:“雖然莫臥兒王室和錫克人這一次都是集中了全力,準備來一場生死之搏,相互之間的兵力都顯得十分雄厚,可是,於某卻自有謀算。而且,我相信,這種主意也並不只是我們一方想到了。莫臥兒王室和錫克人應該也同樣都想到了才對。”

“哦?原來胃口大的不只是咱們啊!老於,給咱們掰一掰!”胤礻我叫道。

“莫臥兒王室從一個國家的統治者降格為與諸候並列的勢力,從很大程度上來講就是因為敦多和我們的到來。雖然他們的現任皇帝巴哈都爾沙是個庸才,可是,這並不代表著他不恨敦多和我們。我想,把我們兩伙人全部送入地獄恐怕才是他心中所想。不過,他先前已經試過一回,同時朝我們和錫克人進攻,結果全是慘敗。所以。

這一回,為了保險一些,他只能先選擇一方進行征服。”

“得承認,巴哈都爾沙手下還是有些人才的。我們大家估算過,莫臥兒王室首先選擇錫克人,一方面固然是因為我們雖然佔了北方邦,卻一直打著‘勦滅準葛爾叛軍,的幌子,在口號上跟人沒有衝突。而錫克人卻是擺明了車馬在反抗莫臥兒王室,雙方根本就不存在妥協的基礎;另一方面,想來也是莫臥兒王室看得出來錫克人地起義軍大多數只是一群老百姓,雖然上一次打了勝仗,佔據了旁庶普邦,可是,實力遠遠無法跟我們相提並論,頂多也就是敦多難對付一點兒罷了。再者,旁庶普邦是印度農業最發達的富邦,是不可或缺的後勤基地。而且人口稠密。如果能奪回來,自然會實力大漲。到時候,再經過一定的休養。

又豈會不再把目標對準咱們這害得他們國家破裂的‘罪魁禍首,?”於中微笑著說道。

“嘿嘿,他們的算盤也打得太簡單了點兒吧?”胤礻我怪笑道。

“確實簡單,不過在許多時候確也實用。為了讓我們能出手幫忙,或者是保持觀望,這莫臥兒王室可是送了不少禮來。連他們王座上的兩粒大鑽石也送來了。待會兒我帶幾位一起去瞧瞧!”於中對著諸人笑道。

“大鑽石?”胤幹我一愣,問出聲來。

“就是大號的金剛鑽兒!”鄂倫岱有些鄙夷地看了胤礻我這個“土老帽兒”一眼。

“金剛鑽兒?能有多大?”胤礻我又問道。

“三兩多!”鄂倫岱也不知道怎麼說,只好用一般重量單位回答。

說完之後,頗有些不好意思。

“三兩?還多?”胤礻我失聲驚叫。他當然不可能是真正的“土老帽兒”,自然也知道金剛鑽的珍貴。那玩意兒,打磨之後重量僅有幾厘的小小一粒就價值金銀成千上萬。雖然中國人大多更愛玉器、珍珠、瑪瑙之類,可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們不想要一兩粒金剛鑽兒耍耍。那東西可罕見的很。可這回鄂倫岱卻說莫臥兒王室居然一下子送來了三兩多重的,而且還是一次兩塊……

“不光是大,這兩塊金剛鑽其中一塊呈粉紅色,另一塊,呈淡藍色,比普通的鑽石更顯珍貴。莫臥兒人還給它們起了名字,分別叫‘光明之海,和‘光明之山,。是鑲在他們的王座上的。”隆科多也插口說道。生平頭一次見到那麼大。那麼漂亮的金剛鑽,他當時地心情也是十分激動地了。本來,於中不同意別的條件,非要莫臥兒王室用這兩塊大鑽石來換先前俘虜的那兩萬莫臥兒王軍士兵還挺讓他們感到不解帶不願地。可是,當莫臥兒王室為了充實兵力而不得不把這兩塊鑽石送來之後,他才知道於中為什麼會這麼堅決。這兩塊鑽石,放哪兒,百萬以下都莫開口。而且,這鑽石原先可是鑲在莫臥兒皇帝的寶座上面的,代表著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山海之姿,自當呈送皇阿瑪一覽。於軍門,這回的東西可是不同凡響呀!”胤禟的心裏彎彎繞兒多,首先就想到了兩塊大鑽石所能代表的象徵意義。莫臥兒皇帝寶座所鑲,如果送回北京給康熙,這不就是把印度的“山”和“海”都送給大清國了嗎?好兆頭呀!

“***,如果能讓那什麼莫臥兒皇帝親自把這兩塊金剛鑽兒送到北京呈給皇阿瑪,那豈不是更加有看頭了?”胤礻我突然也說道。

“……十阿哥可真是大手筆!不過,此事倒也不是不可能。”於中被胤礻我的話給震了一下,不得不暗暗佩服愛新覺羅家的子孫果然是惡人本性。搶了人家地土地不算,還要人家親自送上來。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能把莫臥兒皇帝送到北京城“展覽”一番,這肯定能收到不少政治上的好處吧?

“嘿嘿,我就知道老於你能做到。”胤礻我得意地看了一眼胤禟。你不就是送兩塊石頭回京嗎?何況這兩塊石頭還是人家於中自己弄到的,不關你事,你如果想插手。那就叫搶功。可老子卻是實打實的真主意,到時候,於中還不得老實巴交的送點兒好處給我?

“其實,按照現在的情形,如果我是那巴哈都爾沙,肯定只是不住地派出小股部隊襲擾旁庶普邦,讓錫克人不能安生,同時穩固自身。培養本身的實力,等差不多的時候再一舉而破之。可現在,他們地大軍在年前剛剛經歷了兩場大敗,實力大損。如此著急上火的再發動另一場戰事……哼哼,看來確實是運不長久!”圖裏琛剛才跟隆科多私底下交流了一番,了解了一下清軍目前所要面對的形勢,轉過神來聽到胤礻我這麼損人臉面,有失厚道的主意,心中有些膩歪,便開口轉移話題道。

“呵呵。圖將軍說的有道理。不過。那巴哈都爾沙性子急,豈不是正遂了我們地心願?”於中笑道。

“於軍門,你到底有什麼計劃?可否告知一些?既然收了那莫臥兒皇帝的禮。總不能還是一齊打吧?”胤禟又問道。

“對啊,老於,你難道不想聯合那錫克人?”胤礻我才想起於中早就已經否決了自己的主意。

“不錯。我們這一回確實不是要同時開戰,而是先幫一個滅另一個,再找藉口收拾剩下的那個。而我們先要聯合的,就是莫臥兒王室。”於中說道。

“為什麼?”圖裏琛問道。他在心裏還是比較贊同剛才胤礻我的辦法的,聽到於中的主意恰好相反,自然要問個明白。

“首先,印度掌權的都是一些上等種姓的貴族。這些人在幾千年裏一直掌握著印度地宗教與政治大權,從來沒有其他階層能取代他們。

而錫克人卻只是一些普通地老百姓。也就是他們所稱的低等種姓的人。

無論是莫臥兒王室,還是其他地割據實力的頭頭,都不會允許這些所謂的下等人來掌握一個大邦來與他們平起平座,所以,為了杜絕其他勢力太大的敵意,我們是絕對不能幫錫克人的。

何況,錫克人只是印度人中的一支,我們何必為了一支而得罪全部的人呢。”於中說道。

“那我們何不先坐山觀虎鬥?而且,如果讓莫臥兒人滅了錫克人。

我們還有什麼名義能繼續留在這裏?”又有將領問道。

“莫臥兒王室終究還是有皇帝之名,現在也還是印度名義上的統治者。我們幫他,當然不可能只是為了一點兒財物。這一回交戰,我們要讓他們正式把北方邦割給我大清。這樣,錫克人就算滅了,我們也有理由留在印度。而且,還可以名正言順的與其他勢力合縱連橫。”於中笑道。

“那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又沒有理由跟莫臥兒王室交戰了嗎?”

胤禟問道。

“誰說我們要跟莫臥兒王室交戰?一個勢力重新復蘇地王室又豈是那些諸候願意看到的?而且,印度南方還有不少勢力一直在跟莫臥兒王室交戰,這些人,也不會眼看著莫臥兒王室重新恢復實力。所以,這一次,我們不僅要莫臥兒王室出錢請我們出兵,還要莫臥兒王室替我們清勦旁庶普邦,替我們承擔惡名,爾後,再讓他們迫於形勢,乖乖地把剛,佔了的地方再給我們讓出來。”於中笑道。

“遠交近攻?”胤禟想了一下,朝於中看了一眼。

“沒錯。就是這招。旁庶普邦是印度大邦,號稱‘印度糧倉”

地位仿佛於我大清的江蘇。這麼好的一個地方,又是鄰近我軍,又豈能讓別人佔了去?”於中笑道。

“呵呵,於軍門果然善於謀算。”胤禟也跟著笑了起來,“那些圖謀莫臥兒王室的勢力恐怕都想不到,他們趁著王室攻打旁庶普邦,實力有所損失的時候再將王室打敗,奪下了王室的土地財富,卻也為我們擴漲勢力提供了機會。以後,倒霉的就會是他們了。”

“這豈不是說,我軍出手地機會並沒有很多?”圖裏琛一直在思索於中的這幾招,得出的結論卻讓他感到有些氣餒。

“孫子曰: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又曾言:夫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昔日少見於將軍與敵對決於疆場,卻得皇阿瑪與飛揚古諸大將軍看重,連連榮升,還曾心有嫌隙。今日胤禟才知,終是皇阿瑪見識高深,飛揚古諸位大將軍眼光獨到。伐謀伐交,而少伐兵攻城,動兵之時。多為威攝逼迫。此既,可減小傷亡,亦可增我勝算。於將軍果然不愧是我朝一等一的大將!”

胤禟打斷了圖裏琛的抱怨,朝於中贊道。

“九阿哥謬贊了!”這話老子愛聽。於中“謙遜”地笑了一下。

心裏卻有些自得,他倒是沒想過這些。其實,他以前也挺想正面跟敵人打的,可是,那方面他實在是拿不太上臺面,只能獻醜不如藏拙了。

“娘的,你個死老九,這麼明目張膽的拍馬屁,虧你做得出來。

不要臉了你。”胤幹我對胤禟的話大感鄙視。為了拉攏於中這個本地的實權派,居然這麼做。在他眼裏,可是丟夠了皇族的人了。

“其他勢力的人難道就猜不到我們地計劃?說不定,也有其他的勢力會趁著我們的注意力在王室和錫克人的身上,兵力有所傾斜的時候來謀算我們呢!”胤礻我心裏不滿別人不知道,圖裏琛帶來的將領又有人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不錯。確實是有人也在謀算我們。而且,這些勢力之中,恐怕還有九阿哥的熟人呢!”於中笑道。

“我的熟人?”胤禟一怔。

“哦?九哥你什麼時候跑到印度交過朋友?怎麼沒聽你說過呀?”

胤幹我嘻笑道。

“前年九阿哥不是去過江南嗎?”於中提醒了一下胤禟。

“於軍門,你說是的英夷?”胤禟少有幾次出差的機會,每一次都記得清清楚楚。自然是立即就想到了於中說地是誰。

“沒錯。英國人在孟加拉一帶活動,一直謀劃著侵吞印度,只不過他們現在地實力還比較薄弱,再加上他們本國正在與人交戰,騰不出手來,所以一直在等機會。現在被我們搶了先手,自然會有所不滿。

現在,據我手下北方邦那些印度貴族的查探,英國人似乎正與孟加拉一帶的幾個勢力進行交往,想來是有所圖謀。而且,針對我們地可能性還不小。”於中笑道。

“小小英夷,也敢與我大清相爭?我看他們當真是不知死活!”胤幹我冷哼了一聲。

“於軍門不必為此事擔憂。據我所知,皇阿瑪已經準備調福建水師南下支援南海水師,到時,那英夷不來便罷,來了,便不容他們輕狂!”胤禟笑道。

“福建水師南下,那日本怎麼辦?滿洲水師應付得過來嗎?”於中皺眉問道。滿洲水師這幾年被康熙分出去不少,實力已經大大不如以前,恐怕很難壓制得住整個日本。

“於軍門盡可放心。此事皇阿瑪已有安排。八哥會取道朝鮮而入日本,‘調解,日本正爭戰的兩方勢力。就算他們要打,也得等到咱們空出手來才行!”胤禟笑道。

“這就好。”於中鬆口一口氣。日本的重要性可是不容置疑的。

那麼一個國家,除非完全並入中國,要不然,什麼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在他看來,寧可不要印度,也絕對不能放過日本,畢竟,這兩者完全不在一檔次上。

“朝廷要調派水師來助戰?那領兵的是誰?難道是施世膘?他不是已經當了兵部侍郎了嗎?”鄂倫岱又朝胤禟問道。

“不是施世膘。”胤禟看著鄂倫岱的臉笑了笑,又轉過頭對於中說道:“其人這人於軍門並不陌生,據皇阿瑪所露出的口風,這位領兵的將領很有可能也是出自於軍門你的麾下。”

“難道……年羹堯?!”於中一皺眉,脫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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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r5566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5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卷 物華天寶 第三百二十六章 一次打倆

“末將於中,恭迎九阿哥、十阿哥!”

九阿哥胤禟和十阿哥胤礻我終於到達了印度,於中在北方邦首府勒克瑙迎接了他們。

這兩個阿哥路上可是吃夠了苦。

按照康熙的聖旨,九阿哥胤禟和十阿哥胤礻我前往印度於中軍前效力。不過,這話雖然是這麼說,可實際的意思還就是那兩層:一,分開八阿哥胤禩的兩個鐵杆黨徒,瓦解朝中剩下的唯一一個阿哥黨派;另一個,就是大將軍獨握兵權在外,康熙不放心,所以才派自己的兒子過來看著。

兩個阿哥是天潢貴胄,身份尊貴,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一向少出京畿一帶。雖然老九去過江南,可因為不能遠離江寧府,再加上要配合馬德演戲也要提前練習,所以,並沒有機會去遊覽太多風景,再加上康熙這一次實際是流放他們,也並沒有在時間上對他們做太過於嚴格的要求,所以,一路上,兩人雖然已經產生了嫌隙,卻也趁機遊山玩水,逛了個不亦樂乎。

不過,好日子卻並沒有多長。兩人按照康熙的命令,還得去陝西調動一部兵馬帶著一起去印度支援於中,順便還要去青海安撫一下亂後的形勢,所以,要從陝西、甘肅走過去。結果,越往西走越荒涼。尤1其是進入青海高原以後,放眼所見,到處是迷迷茫茫的風沙。吃的也全是燕麥、青稞和牛羊肉,到了缺水地方,連洗臉水都難得供應。好容易有些好風景也沒有興趣看了。兩人都是皇阿哥,連帶著他們從京裏帶出來的那些侍衛們也都是滿族的貴介子弟,雖然遵從祖制,從小練武,打熬筋骨,可哪受過這樣的罪呀?一路之上,胤礻我就沒停過罵娘。胤禟雖然有著“雄心壯志”。一直一聲不吭,卻也在心底里希望早一點兒到達印度。可是,因為康熙經他們的任務也實在不少,耽誤了不少時間,等到他們好不容易到達拉薩的時候,冬天就來了。雖然拉薩和日喀則一帶的冬天不是很冷,可是,想從西藏高原上下去。那可就太艱難了。

不得已,兩人只好帶著大軍在拉薩過冬,等到了康熙四十八年地春天,才得以繼續成行。

“免禮免禮,於將軍遠道來迎,胤禟如何敢當?”

於中已經在印度呆了一年多,將北方邦控制的日漸牢固。他知道胤禟和胤礻我兩人這回給他帶來了五千騎兵和三千步兵以及不少的彈藥補給的消息之後,親自出城十里來迎,雖然胤禟和胤礻我兩人在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心裏有些憋屈。卻也知道於中這是給足了兩個人面子。

當下。胤禟就忙不迭的下馬攙扶。

“我說老於,這印度不錯啊。怪不得你橫穿了西藏,翻過那喜拉瑪雅山也要過來一趟。***,要是我,也得沖過來才成!”胤礻我見到胤禟擺出一副禮賢下士的作派,心裏不屑,卻也知道不能讓老九把於中這大將給拉過去,當即也下馬湊過來說道。

“哈哈,十阿哥說笑了!”喜拉瑪雅山?沒聽說過。於中知道這位十阿哥向來大大咧咧,也不在意。

“誰說笑了?我可沒有!”胤礻我一揮手,又對於中說道:“老於,這次我可是來跟著你混了。你可得好好罩著我一點兒。我這一路可是吃夠了風沙寒雪了。”

“十阿哥可真會開玩笑。些許風塵之苦。又豈能奈何得了您?”

於中笑道。

“老十,於將軍遠來迎接,不要說起來沒完。”胤禟看著胤礻我老是搶自己地話,心中不滿,出面說道。

“對對對,不說這些沒用的。老於,給你介紹,這位……”胤礻我也不理會胤禟,徑自從後面拉過來一個年輕將領。朝於中介紹道:

“圖裏琛,昔年撫遠大將軍圖海之子。咱大清朝年輕一代的傑出人材啊。”

“你就是圖裏琛?”於中聽到胤礻我的介紹,把目光轉向了面前的年輕人。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他卻是很清楚這個圖裏琛是什麼人的。太子做亂,這小子可也是康熙的一招祕棋,如果不是他帶著,十七阿哥胤禮還未必能成功掌握住豐臺大營呢。

“末將參見於將軍。奉皇上旨意,末將領五千騎兵前來效命!”

圖裏琛自從去年立過功後,就被康熙調到了古北口擔任副將。由於深得康熙信任,這一次康熙又命他跟隨胤禟和胤礻我一起來到了印度。

“好,我這裏還真就缺騎兵!來的好!”於中朝自己身上看了看,突然伸手把腰間的佩刀摘了下來,甩手就扔到了圖裏琛手裏,“這把刀隨我也有好幾年了,現在送給你!”

“這……將軍厚禮,末將不敢受!”圖裏琛沒想到於中會來這麼一手,他這一回雖然表面是上跟著兩個阿哥一起來的,可是,康熙還給了他一項祕密地權力,這就是密折專奏之權!隨時為他報告於中和胤禟、胤礻我以及印度地事情。所以,在心理上,他就對三人有些疏遠。一路上雖然胤禟、胤幹我對他百般親近,可他卻一直十分謹慎,不敢與其交心。現在於中卻突然把佩刀送給他,這放在武將行列上可是十分親近的舉動了,又是當著胤禟兩人的面,他又哪裏敢要?所以,當即,他就雙手托刀,想還給於中。

“先別急。你知道這刀是什麼來歷嗎?”於中雙手負後,朝圖裏琛笑道。

“哦?還是有來歷地?說說,說說!”胤礻我也不管圖裏琛是什麼態度,聽完於中的話,立即就大聲叫道。

“此刀是於某昔日蒙飛揚古大將軍青睞得贈,而據飛揚古講,這刀又是他在多年前得自於圖海大將軍……你現在應當知道它的珍貴之處了吧?”於中又對圖裏琛笑道。

“這……此刀是出自家父?”圖裏琛一愣。竟然是他老子的刀?

“哈哈,妙極妙極!此刀輪迴一周,卻是又歸圖家。圖將軍,於將軍這是希望你能承乃父之烈,創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啊!”胤禟在旁大笑道。

“既然此刀是出自家父,圖某只有拜受。多謝於將軍贈刀!”圖裏琛無話可說。他老子是撫遠大將軍,把刀給了飛揚古。結果飛揚古如今也成了大清軍中第一人;後來這刀又給了於中,於中也是威名赫赫,在軍中的聲名僅次於飛揚古和薩布素,如今更是隱隱有超越之勢;現在於中又要把刀還給他,這可是難得的好兆頭,如果不要,豈不是顯得自己太沒志氣,繼承不了父業了?當然不能不要。

“哈哈。好!這才是圖大將軍的兒子!才是我大清的後起俊傑!”於中拍拍圖裏琛的肩膀,大聲笑道。

他知道,這一手贈刀已經讓他從另外一種層面上高過了圖裏琛一頭。圖裏琛就相當於成了他地傳承者,以後見了他,至少也得表現出一副敬師的樣子,只要這小子還有良心,就算奉了康熙的密旨想對他進行掣肘,也多了一層心裏障礙。

“末將豈敢當這‘俊傑,之號?岳鐘麒岳將軍才是真正的俊傑。”圖裏琛自謙道。

“哈哈,都一樣!圖將軍不必自謙!”於中大笑道。去年,飛揚古事先安排陝西大軍以詐計嚇得羅布藏丹津從西寧退軍。爾後岳鐘麒便襲破和碩特部大營。又在七日之內,每日追擊兩百多里,使得羅布藏丹津亡命而逃。不敢有一絲停留,也沒有任何機會聚集部下,結果,在一個稱為桑駱海(青海省西南角)的地方,終於被岳鐘麒逮到,連其父母在內,全數被抓。這一場戰役,從羅布藏丹津起兵造反,再到岳鍾琪大獲全勝,只有二十多天時間(岳鐘麒從出兵到徹底擊破羅布藏丹津實際只用了十五天。年羹堯當時是總指揮,坐鎮後方,好像曾跟岳鐘麒爭功),如此迅速,讓不少人大跌眼鏡。也正是因此一役,岳鐘麒聲名扶搖直上,成了大清年輕一代頭號將領,遠勝過還在海上漂悠的年羹堯。

而因為岳鐘麒的勝利,保證了飛揚古和薩布素的糧道。使得飛揚古等人無後顧之優,趁著擊破了俄羅斯大軍先鋒,使得號稱三萬,實際數量卻超過五萬地俄羅斯軍隊拿不準清軍地戰鬥力,一時遲疑而耽誤了時間的空當,發動猛攻,終於攻克了伊犁。得以在冬季到來之前,拿下了一個前沿根據地。同時避免了兩面做戰的尷尬局面,可以專心的面對俄羅斯人。而因為這些,康熙自然是更加重視岳鐘麒,直接降旨封其為奮威將軍,晉三等伯,統領西藏軍事。而與岳鐘麒一同立功的延信,也被康熙看重,也被晉了一等爵位,同時封為西寧都統。兩人又因為都是出自他於中的門下,所以,連帶著也讓他的威名上漲了不少。至少,再也沒有人敢說他是充數的大將了。想想岳鐘麒從一無名小將一躍而能有如此成就,誰敢說這裏面沒有他調教的功勞?尤其是岳鐘麒還是他特意留在西藏地,這就更讓許多人覺得其中有他地影子了。

“好了好了,我說老於,你先別在這裏敘舊敘新了,快進城吧。

老子還想好好看一看這印度的大城跟咱們大清到底有啥不一樣呢!對了,前幾天在那戈拉克什麼爾看了一回印度的歌舞,可是讓人渾身直冒火氣啊!”胤礻我又打斷道。

“哈哈,十阿哥說地好。印度人的歌舞打娘胎裏就印在了腦子裏,確實是天下一絕。不過,末將恐怕兩位阿哥無法欣賞太長時間啊!”於中笑道。

“怎麼了?難道有什麼事?”胤禟聽到於中這話,急忙問道。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最近可能要跟人打一場。”於中笑道。

“於將軍,是什麼人?”圖裏琛雖然一直面色沉靜,表現的好像很老道。可是,終究是年輕人。尤其是剛才又得於中贈送父親圖海的佩刀,腦子裏正想著該如何才能繼承父親的事業,再弄一個撫遠大將軍當當,重現圖氏威名,所以,一聽於中說有仗可打,立時就來了精神,躍躍欲試。

“兩伙。一伙是莫臥兒王軍,另一伙,是旁庶普邦的錫克人。對了,這裏面還有那個敦多。這小子現在是錫克人的幫手!”於中笑道。

圖裏琛也算是少年老成了。今天要不是被借著贈刀的機會激起了雄心,恐怕還不會這麼心急。

“兩幫人一起來進攻我們?”胤禟急問道。但願是我弄錯了。剛來就遇到大仗,如果勝了,固然可以弄點兒功勞,可如果敗了。那後果可就嚴重了。豈不是立碼要捲鋪蓋回去?

“不是!”於中看了一眼幾個神色緊張的人,又笑了笑說道:“是這兩幫人都派人來要求跟咱們聯手進攻另一幫!”

“兩幫人都想跟咱們聯合?”

在城外談不太合適,再加上圖裏琛的軍隊一路遠來勞累,所以於中先把人讓到了勒克瑙安頓下來。並且供應了豐富地食物和相應的享樂。

結果,這新來的七千多兵馬立時就把對於中的好感提到了頂點。胤禟、胤礻我還有圖裏琛三人看到這種情形,卻也來不及警告那些將士於中到底是什麼樣的煞神,千萬小心不要觸犯什麼軍紀,也顧不得休息,急匆匆地就來找於中繼續詢問剛才所說的有可能開戰的事情。

“其實也沒多少麻煩事。由於我們一直擺出一副勦滅叛軍的面孔,這段時間也沒有跟其他勢力產生衝突。反而跟處處跟莫臥兒王室和周圍地幾大勢力示好。再加上我們地實力最強。所以,目前還沒有什麼人敢來招惹我們,拿我們當對頭。”於中笑道。

“那敦多不是已經跟那什麼錫克人混在一起了嗎?他們怎麼會跟咱們聯合?”胤礻我問道。

“十爺。準葛爾已經亡了。這消息去年年底就傳到咱們這兒了。

所以,軍門已經多次派人去招降敦多了。雖然那小子還挺嘴硬,不過,咱們倒是趁機跟那幫錫克人打好了交道,這回他們看到王軍想去進攻他們,怕勢單力孤,自然想到了咱們。”來討論軍機的不只是兩個阿哥和一個新來的將領,於中麾下的將領也有不少。說這話的是隆科多。

“嘿嘿,飛揚古打得好。咱們也不能打賴了。

既然雙方都有求於我軍,我軍自然應當穩座釣魚臺。於將軍。這仗你打算怎麼打?”胤禟向於中問道。

“穩座釣魚臺?”於中有些好笑地看了看胤禟,雖然對方在問他怎麼打,可這句話卻已經暴露了其內心的想法。明顯是想搞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顯一顯自己嘛。看來這位皇子殿下的心挺急,挺想快一點兒奠定自己的印度的位置呢。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遇到這種兩面都是敵地情況,恐怕隨便一個中國人首先想到地都會是這麼一招。誰不想佔盡便宜呀?而且,胤禟的這句話所囊括的範圍其實也挺廣。”穩座釣魚臺”也可以理解為看準時機再出手或者是盡看敵人相爭,自己只管看熱鬧等好幾種意思,說得既明顯,又模糊之極。

“依我看,還是聯合那什麼錫克人先打王軍地好!”胤礻我看了一眼胤禟,不屑地插嘴說道。

“十爺有什麼高見?”鄂倫岱這幾年跟著於中吃了不少苦。看到胤禟、胤幹我這兩個身份尊貴的皇子你一言我一語的插嘴軍事,好像是在把這行軍打仗的大事當兒戲一樣,心中竟隱隱有了一絲反感。所以,忍不住向胤礻我問了起來,話裏隱隱帶了幾絲鄙視的味道。

“既然是王軍,那就是正統。佔著道義!如果讓他們打敗了那什麼錫克人,擴充了實力,必然會引得許多墻頭草重新倒向他們。這印度好不容易才分成這麼多塊,又哪能再讓他合回去?所以,要打,就得先打王軍。正統的當家沒了,其他的,自然也就沒有了念想,只能各自為政,各自拼本事了。那時候,誰還是咱們的對手?”胤礻我大大咧咧地說道。他跟鄂倫岱雖然是親戚,以前也沒少見面,可是,以前的鄂倫岱論囂張跋扈還要勝他一籌,什麼事都明打明的說出來,哪會這麼隱晦地瞧不起人?再加上他本性也是比較粗莽,竟沒有聽出鄂倫岱話裏的意思。

“於將軍以為如何?”圖裏琛有些驚奇的看了胤礻我一眼,向於中問道。他本來也想發表一番意見,不過,胤礻我所說的跟他所想的卻是大同小異,這讓他對這位有“十草包”之稱的十阿哥大是刮目相看了一把。

“十阿哥的主意確實不錯。不過,這只適用於中原大地,適用於我中國。印度從來沒有真正的統一過。這個莫臥兒王室也只是統一了印北,而且治下經常有人叛亂,統治並不穩固。所以,這所謂的‘正統,之名卻也沒有在我中國那麼有號召力。何況,現在印度地許多勢力都是從莫臥兒王室旗下叛立出去的,又哪裏會再歸於其麾下?難道他們不怕受到報復?何況這莫臥兒王室早就已經離心離德,人心不再!”於中向諸人笑道。

“那我們該怎麼打?”胤禟問道。他剛才話一出口就覺得有些唐突了。不過見到胤礻我賣弄又被否決之後,他的心裏也暗暗發爽。

“這一次,我們兩個都要打!”於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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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物華天寶 第三百二十五章 臨行之“計”

飛揚古知道青海反了,可準葛爾距離青海的路途遙遠,所以,他不知道,當他得到消息的時候,羅布藏丹津已經後悔了。

羅布藏丹津的父親札什巴圖是固始汗一個並不怎麼受重視的兒子,勢力在青海的諸多蒙古部落之中也算不得多強。如果不是清廷為了穩固青海而封其為王,恐怕也也就只能從此默默無名的繼續過自己的日子。

可是,偏偏準葛爾侵入了青海,這就為札什巴圖提供了這麼一個機會,也為他羅布藏丹津提供了一個機會。

本來,為了感謝清廷詔封自己為青海之主,札什巴圖派羅布藏丹津率領一部蒙古軍隊跟隨清軍遠征準葛爾也只是很普通的報恩行為,可是,就是這一次的遠行,使羅布藏丹津看到了他的祖父所創下的和碩特汗國昔日的光榮。

也正是這一次的遠行,激起了他的萬丈豪情,使得他暗暗下決心恢復祖父固始汗轟轟烈烈的霸業。

在羅布藏丹津看來,清國,已經不是幫助他父親恢復王位的恩人,而是敵人!

所以,他不願再為清廷賣命,而是佯裝在戰鬥中受傷,並向飛揚古要求率部返回。然後,趁著無人注意,偷偷的與其他的一些蒙古部落進行聯繫,希望能得到這些部落的支持。身為和碩特部王位的繼承人,他的提議也確實得到了不少蒙古部落和喇嘛教重要寺院的暗中支持。也正是這些支持,讓他進一步的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不過,他本來的打算並不是現在就反的。因為他見識過清軍的陣容,那確實強大。所以,他打算等到清軍平定了準葛爾,並且撤回了原駐地之後再說。那樣的話,剛剛進行過長期遠征作戰的軍隊必然需要休整,就算他發動全青海脫離清朝這個宗主國,對方也不可能馬上就派出大軍來對進攻他。那樣。他就有足夠地時間來整頓一切,做好防備。

可是,他沒有想到,他很快就遇到了另外一個絕佳的機會。

清廷的遠征大軍主力深入到準葛爾境內尋敵做戰,後勤之路幾乎就在他的控制之內。而與此同時,進勦西藏的於中所部卻翻過喜馬拉雅山去了尼泊爾。也就是說,在他的身邊,再沒有一個可以讓他感到有威脅的力量。而只要他願意。他就可以切斷清廷遠征軍的後路,使其全部餓死在沙漠之中,並且,他說不定還可以派出大軍進攻西藏,將西藏也並入自己地統治之下,只要夠快,說不定他還能把於中也堵在喜馬拉雅山南麓。

當然,這一切都需要隱密的計劃。

為了能減少傷亡,並且快速結束戰鬥,多多爭取時間。他本來打算先把飛揚古留守西寧的西安將軍額倫特誘到自己的大營抓起來。然後集結兵力,進攻西寧,控制青海全境。同時封住飛揚古可能退往青海的道路。再進行以下的計劃。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就在額倫特欣然應邀,並且在他所派的使者的帶領下,向他的大營前進的時候,他原先所聯絡地一個蒙古部落地汗王卻因為與清軍的一支小部隊發起了衝突,從口風中泄漏了機密,使得額倫特提前得知了這些情況。結果,誘捕變成了追擊。

然而,他並沒能追得上額倫特。那家伙逃得很快。在他之前就逃入了西寧城。

於是,他只得下令召集各部,總共十萬人眾,對西寧發動了攻擊。

同時,為了避免父親札什巴圖反對,他將札什巴圖軟禁了。

但是,情形並不是太好。響應他的那些部落地所謂十萬人眾,有一半以上都是老人孩子和婦女。也就是說,他實際能指揮的兵力並不是很多。而且。這還並不是最可怕的,根據他們所攔截到了清軍軍報,來自陝西古北口的一支大軍正在向青海進發。如果他不能在短時間內攻克西寧,後果將是十分可怕的。

可是,就在他需要所有人齊心協力的時候,有的蒙古部落退縮了。

也正是這一絲膽怯,使得蒙古軍心開始渙散。再加上西寧的防守十分嚴密,清軍還有不少火器在手,每每總能起到奇效,所以,他們的進攻顯得有氣無力。

於是,為了避免成為消耗戰,保存實力以待陝西來的清朝大軍,他不得不率眾撤退。

然而,他卻沒想到,他才撤退沒幾天,一個黎明,一支上萬人地騎兵突然從天而降。他的部隊從睡夢中驚醒,卻因為戰馬沒有備鞍而無法應戰,沒用多久就全軍崩潰,所有人,開始四散逃命。而他,更是恥辱的換上了女人的衣服才得以順利溜走。可是,敵人並不甘心。在得知俘虜中沒有他之後,清軍開始四面搜捕,發向了他逃路的方向之後,那名清軍將領帶著三千鐵騎對他窮追不捨。而在此之前,他也從那些得以逃脫的蒙古士兵的嘴中得知了這名清軍將領的名字:岳鐘麒!

“你們膽子不小啊。難道你們忘了朕之前說過的話了?”

在地圖上看,西寧到伊犁地距離和西寧到北京的距離差不多,不過,因為道路的問題,從青海到北京比到伊犁要方便的多,也快的多。

所以,康熙得到青海的消息反而要比遠在準葛爾前線的飛揚古還早上幾天。

看到一切的事情都在順著事先的安排在進行,康熙也還算安心。

雖然他還不知道最後的戰果,也沒有見過岳鐘麒,不知道這個能讓於中看重的年輕將領的真正本領,可是,能夠纏住善戰的敦多,使其不得不按照於中事先定下的路線一路敗退,光是這一條,就足以讓岳鐘麒戴上一流將領的帽子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那麼,他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等待岳鐘麒最後勝利的消息。然後趁勢在青海推行費老頭所建議地自治衙門制度,不再給那些遊牧部落以可乘之機。

再加上前不久他又差不多完全解決了困擾了他好些年的阿哥黨爭的問題,所以,他的心情還是相當不錯的。

可是,偏偏就有人不願意讓他過幾天輕鬆的好日子。

三個上書房大臣和他向來倚重的費老頭,居然聯名上書請求他重新立儲。

這在他看來,根要就是成心找碴兒,是圖謀不軌。是不想讓他過得安生,是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

“皇上,奴才四人也是為了朝廷的穩定著想。儲君一日不立,文武百官一日不安吶!”

另外三個人都夠鬼,這次能夠冒頭就已經是十分難得了,所以,向來“憨直”地馬齊就成了四個人的“主炮”。雖然這位老兄不敢真就朝康熙開轟,說起話也夠直接的。

“不安?是不是怕朕哪一天突然崩了,來不及去奉迎新主子呀?”

康熙冷哼一聲問道。

“奴才(臣)等不敢!”聽到康熙這麼不留情面,四個跺跺腳就能震得朝廷抖三抖的猛人也只有乖乖地叩頭謝罪。

“哼。不敢?你們現在不就敢了嗎?朕早就說過。立儲是朕的家事,既然沒讓你們插手,你們就不許開口。難道你們都把朕的話當成是耳旁風了?身為朝廷重臣卻如此作為。難道非得讓朝廷亂成一團你們才甘心嗎?”康熙怒道。

“皇上此言太過誅心,奴才愧不敢受。”馬齊也不知道是不是倔脾氣上來了,又朝康熙叩了一個頭,說道:“皇上,奴才等此次違旨請立太子,並非為了私利,而是為了大清朝的將來。朝中沒有儲君,於國於民,都非好事。宋朝之時,仁宗晚年無子。只有宗實、宗殷養子二位,立儲之事一直未定。結果,嘉祐元年春,仁宗上朝突發重病,朝中大臣便立即為立儲之事勾心鬥角,放著西夏壓兵邊境也不管,一時之間,宋廷內外危機四伏。當是之時,宋廷之中有范仲淹、文彥博、韓琦、富弼諸多賢良之臣。卻也無計可施。若非後來仁宗病情轉輕,又受文彥博之請立下儲君,宋廷又豈止危殆?奴才以為,此事誠可為我朝之鑒。

萬不可重蹈其覆轍!”

“仁宗不願立儲,乃是因為他沒有兒子。可朕卻有皇子二十餘人。他怎麼能跟朕比?”馬齊說得也算有道理,可康熙卻自有打算,哪裏能就這麼認下來。

“皇上有眾多皇子,此誠為皇室之福,社稷之福。可是皇上,皇子眾多,卻也並不好辦。尤以我大清皇室教授子孫甚嚴,諸皇子各有本領。再加上皇上您亦曾使得諸位阿哥入各部學習政務,諸皇子也各自有了一番勢力。如今太子已廢,諸王奪嫡之勢已成。若是遇到不妥之時,朝廷依然會亂成一團啊!”佟國維也說道。

“哼!諸王奪嫡?還有誰能奪嫡?”康熙冷哼道。如果說馬齊的話他還能聽得下去的話,對佟國維他可就沒這份好心情了。他可是深知自己的這個舅舅是什麼性情。私心之重,絕對是面前四人之首。

“皇上謫戍諸位阿哥,此事固然使得朝廷安寧了許多,也避免了兄弟相殘之事發生,可是,皇上,這幾位阿哥也是在朝中威望最重地幾位。其餘諸位阿哥有才,也是要遜於他們。如今他們都離開了,朝中沒有主心骨,還是會再亂下去地!”馬齊又說道。

“主心骨?你說朕派出去做事的那幾個阿哥才是朝廷主心骨?哼,看來你是對朕的處置有所不滿啊。那你給朕說說,這主心骨應該是胤褆,還是胤禩、胤禟、胤礻我,亦或是胤祥、胤禵哥倆兒啊?”康熙冷笑道。

“奴才失言,請皇上恕罪。”馬齊心中一嚇,急忙叩頭請罪,他剛才那話如果要論罪,可是滿門都沒得逃。畢竟,這大清朝地主心骨怎麼著也輪不到那些阿哥們呀。不過,雖然知道有罪,可他卻沒打算退卻,還是在繼續向康熙進言,“奴才一切都是為了朝廷,並非出自私心,還請皇上明察。早立太子!”

“皇上!”

四個人進諫。可說話的卻一只只是馬齊和佟國維,另兩個一直在保持沉默,這讓佟國維十分不滿,所以,他趁著康熙不注意,抽冷子給了張廷玉一肘子,總算打出了兩個字。

“有話就說!”康熙冷冷地看著張廷玉,這小子是四個人裏面最年輕的。也一向最稱他的意。可這回卻背著他跟其他三個人一起來進言,實在是讓他失望。只是,這小子一向很冷靜的,怎麼這回頭上突然冒出這麼多汗呢?

“皇上”,要不是現在是君前奏對,再加上一向的涵養極佳,張廷玉絕對會罵娘。他可是文弱書生出身,這些年又一向養尊處優,身體可是嬌貴的很。可佟國維以前卻是步軍統領,武將的底子。剛才這一肘子又是帶著火氣使出來地。自然份量不輕。而且還是打的他地肋巴條子,這種半邊內臟都好像是在翻騰的痛苦,可真是不好受。不過。現在可不是算帳的時候,他也只有忍住疼痛,對康熙進言:“皇上,馬相所言,其實也就是一個意思。先前二阿哥做儲君,一做就是三十多年,無事之時,便跟隨皇上學習政務,有事之時,便留京監國。為皇上臂助。三十多年來,朝廷文武百官都已經習慣了太子的存在。雖然去年太子殿下受奸人蒙蔽而被廢,可是,儲君之位虛懸,百官終究還是感到不適應!”

“不只是不適應,還有一點兒別的原因。這朝中百官,要麼,是想著皇上畢竟已登基近五十載,擔心若是不能及時選出可以繼承之人。

一番盛世景象將難以延續下去;要麼,是怕儲位空懸,引起諸阿哥覬覦爭鬥;要麼,就是像皇上所說的,怕來不及奉迎新主子。這三種都是出自什麼心思,自也瞞不住人。不過,儲君一日不立,人們終究還是會擔心下去,所以,奴才以為,皇上應該有所決斷!”張廷玉說完,費老頭又接了上來。

“決斷?這話說地好。”康熙冷笑了一下,張廷玉只是不適應,費老頭又只是要他決斷,從兩人所說的話和說話時的表情,他已經大致推斷出了四個人地態度。既然四個人不是一條心,那他也就不用費勁了!而且這費老頭還是挺會做人的,雖然來進諫,卻是讓他自己“決斷”1看來這老小子還是知道誰當家的。所以,他本來的火氣降下去不少,也不再打算跟四人糾纏,“朕自然已經有所決斷。也絕不會讓你們擔心的事情發生。所以,這立儲一事,你們就不用多嘴了。

朕念在以往的功績,也不怪你們違背朕的旨意。都退下吧!”

“皇上!”馬齊不甘心,難得能鼓起勇氣來向康熙提起這事兒,又是四個人一起來,錯過了這次機會,下一次可就沒那麼容易了,所以,他又朝康熙說道:“皇上,一句話又豈能讓朝中官員安心。此次奴才等前來進諫,雖然沒有問及百官,但此事也確是群臣之意。此事一日不決,百官一日不能心安吶。”

“心若正,則諸邪辟易!有什麼不能心安地?難道,朕地話還不能讓你們信服嗎?”康熙說道。

“皇上……”居然拐著彎兒說我心不正?馬齊雖然一時沒想到這層意思,可是,心裏依舊是不舒服。

“馬相,皇上身體康健,來日方長,莫急!”費老頭看到馬齊不知道上了哪門子邪火,居然還敢犯沖,急忙湊過去說道。

“你……”既然一起來的,自當站在同一陣線,可費老頭居然勸起自己來了,這讓馬齊十分不滿,忍不住轉頭瞪了一眼費老頭。不過,這一走神,卻也讓他清醒過來了。康熙可是不能觸怒的。

“朕今天乏了!你們都退下吧!”康熙看到馬齊不再糾纏,心裏鬆口口氣。別人都好收拾,可這個馬齊他還真就有些捨不得責罰。

“八阿哥,皇上這回看來在短時間內是不會立儲了,這可不是我不幫你地忙!只能怪你命不好!……”既然康熙下了令,佟國維四人也只有退下。佟國維看著其他三人,又在暗中盤算起來。費才頭猜的不錯,他就是這一次的主導者。老八不甘心就這麼被發配,決定最後一搏。在臨走之前向他請求幫助,希望他能和八爺黨的幾個高官成員一起鼓動百官請求康熙立儲。在胤禩看來,現在這個情形,只要康熙迫於百官的請求答應立儲,胤禩依然有把握讓朝中多半數的官員選自己。可是,佟國維也自有打算。康熙不喜胤禩,這事對上書房大臣來說自然算不得祕密。雖然他也覺得胤禩不錯,可是,讓他為了一個不為康熙所喜的皇子而發動百官,這可不是什麼劃算的買賣。惹惱了康熙可是後果嚴重。不過,因為與胤禩也在暗地裏有幾番交易,也知道那位八阿哥的手段,佟國維依然還是決定留個善緣兒,也是因為這個,他才找上了費老頭和其他兩個上書房大臣。反正他們四人聯手的威勢也不比百官出面差太多,只要做得別太張揚了,影響地範圍既小,也能向胤禩有個交待。

不過,今天的結果很顯然是要讓胤禩失望了。

“皇上到底是矚意哪一個呢?”佟國維又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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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物華天寶 第三百二十四章 反

“京城沒有一個能夠主事的阿哥,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胤禩、胤禟以及胤幹我都被康熙派出去了,而在此之前,老大已經自己走了,廢太子被發到了呂宋,奪儲呼聲很大的十三阿哥胤祥也和十四阿哥胤禵一起去了古北口,說是去練兵了。於是,整個清廷,從上到下,再遲鈍的人也都感到康熙對皇子爭奪儲位行為的反感,同時,這些人也都感到了康熙對權力的收束。這可與康熙前幾年放權的作法完全不同。

康熙的做法確實是嬴得了一部分人的贊同。少了諸皇子在其中摻合,朝政也就少了許多波折,做事的時候也少了很多顧忌。不過,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同意康熙的做法。馬齊就是其中一例。

“皇上如今已經五旬有餘,登基也已將近四十八年。雖然龍體康健,可是,京城若是沒有一個能夠主事的人,萬一皇上身體不適,又當如何?”馬齊的理由是也算得上是很充分的。他是為了以防萬一。這年頭,人的壽命都不是很長。愛新覺羅氏的皇帝也向來罕有長命的。

所以,他擔心康熙萬一突然病倒了或是駕崩了,來不及立下什麼傳位詔書會造成局面的混亂,又或者是康熙留下了詔書,卻有人聯繫了滿洲貴胄,集八旗之力,不顧康熙遺命,擅立新君,那可就是大大的禍事了。要知道,大清朝的皇帝本就有眾人推舉的傳統,康熙也只是第一任直接由前任皇帝指定的繼承者,而以目前諸皇子的態勢看來,誰知道他的下一任能不能也是以這種方式繼位?尤其是目前幾個能壓得住場面的皇子又都離開了國家中樞之地,其他的皇子如果看到這個情景也起了心思,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要知道,皇位地爭奪戰不同與其他,只要控制了京城,掌握了朝廷。那就是正統!就算有人不服,也很難有那個氣魄敢帶兵反對。

“沒錯,皇上一下子遣出去這麼多位阿哥,確實有些不太妥當!”

佟國維也開口說道。

“費大人以為如何?”張廷玉向費老頭問道。

上書房三大臣難得的一同出馬,而他們所此刻拜在的地點,就是費老頭的府邸。身為康熙近臣,他們已經從十分隱密的渠道得知了康熙這些動作的來歷。出主意的,十有八九就是面前這個整日介笑呵呵地。

看似牲畜無害的費老頭。

“呵呵,三位大人不應當來問我這個老頭子才對,大家如果心中覺得不妥當,應該去問皇上啊!”費老頭對三人笑道。

“費大人,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只是想問一下,你對皇上將眾位阿哥派往外地是什麼態度。”馬齊又說道。

“馬相,您這是何意?這又不關我地事。”費老頭兩手一攤,作無奈狀,臉上也微帶了一絲不喜。

“費大人,馬相其實也只是想問一問而已。”張廷玉做和事佬道。本來。按他的心思。這事是不能摻合的。可是,佟國維和馬齊非得拉著他一起來,礙於情面。他也沒有辦法。何況,他的心底也是十分地想弄明白費老頭的心思。要知道,雖然費老頭不像他們一樣幾乎跟康熙天天見面,可是,這老家伙的影響力驚人。康熙對他好像都快言聽計從了。這可是以往在其他人身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情況。

“是啊,費大人,聽說有幾位親王也覺得這樣不好。正打算向皇上進諫呢。”佟國維又說道。

“呵呵,聽佟相,還有馬相的意思,似乎是因為八阿哥被派出京城感到有些不高興。是吧?”費老頭並沒有在意佟國維話裏的意思,只是笑呵呵地問道。他知道張廷玉向來是嘛事兒不沾,所以,也就沒有在話裏扯上對方。

“佟某並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現在皇上始終不肯確定儲君人選,又將眾位阿哥遠派,引得朝中人心浮動,佟某身為上書房大臣,自當出來說幾句才是!”佟國維答道。

“明白了。原來佟相是的目地是為了讓皇上能確立儲君地人選。

可是。您這麼問我,是不是找錯了人啊?皇上已經放出過話來,不管是誰來當這個太子,那都是皇家自己的事情,我們這些作人臣子的,不好插手吧?”費老頭反問道。

“這個佟某自然知曉。不過,皇上地意思,說的只是臣子不能推舉某位阿哥做皇太子,卻沒有說臣子不能敦請他冊封太子。而且,自從去年京城亂後,太子之位虛懸已將近一年。我等身為臣子,難道就只有眼看著這等局勢而毫無作為麼?雖然沒有‘國不可一日無儲君,的話,可如今皇上日漸年邁,每天又要勞心勞力,日理萬機,如此辛勞,萬一有個不好……所以,儲君立,人心才安吶!”佟國維語氣沉重地說道。

“馬相也跟佟相是一個意思?”費老頭又轉頭朝馬齊問道。

“不錯。費大人如今甚得皇上眷顧,所言所語皆為皇上所重視。

我等此來,其實正是想請費大人能與我等一起去向皇上進諫!”馬齊點頭答道。

“好家伙,逼宮逼到老子這兒來了!”

費老頭已經大致弄明白面前這三個家伙的來意了。張廷玉嘛,從其人歷來的所作所為,以及性格方面看來,是打死也不會去招惹皇帝的。所以,這回肯定是屬於被“脅從”的人員之一,而且,看他此時看向佟國維和馬齊的眼神,似乎還是被“騙”來的。不過,即便如此,這事也不太好辦。佟國維肯定是主使。這個家伙雖然一直都沒有表現出傾向於哪一個皇子來,可是,他對老八胤禩的態度一向是很溫和友好地,而且,與他一向交往密切的阿靈阿等人都是”

八爺黨”的一員,所以,他的意向如何,幾乎就已經是禿子頭的上虱子了。之所以一直沒有明說,無非是耍大牌。並且擔心引起康熙的不滿而已。至於馬齊,估計是受到了鼓動。這位馬老兄是上書房三大臣裏面最沒心機的一個,不過,心機雖少,卻有大智慧。所謂大巧若拙,相對於其他人那花裏胡哨地權謀手段,因為這位馬相爺一貫表現的都是以大局為重,以國家為重。不尚私利地一面,所以,他在康熙心目中的地位恐怕早就已經超過了號稱首輔的佟國維,而張廷玉因為是漢人出身,先天就有不足,所以,上書房三大臣之中,他才是最受康熙信任的一個。這次佟國維把他也拉進來,一來恐怕是想著用他壯壯聲勢,二來。

萬一他們請求立儲的行動惹得康熙不悅。也可以多一個人分擔一下來自康熙的責難。而且,因為康熙向來看重馬齊,知道此人有時候容易犯糊塗。就算想降罪,恐怕也不會太重。那樣地話,身為康熙的舅舅,佟國維自然就更加不用怕什麼了。

不過,現在康熙很明顯是對老八他們不怎麼滿意,而新人選又沒有露出頭來,他佟國維怎麼就這麼著急地想讓康熙確立新的太子人選呢?

“不知道張相又是什麼意思?”

費老頭的心思電轉,突然又轉而朝張廷玉問道。康熙既然放了話,自然有自己的謀算。他才不會傻哩吧嘰地去觸霉頭。可是,如果直接拒絕的話。日後官場上可就不好相見了。雖然不怕,可是,這樣惹得佟國維和馬齊不快,也不是什麼好事。而且,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就算婉拒,恐怕也不合適。一時之間想不到該怎麼說,費老頭轉了轉眼珠,來了一招借力打力。把問題推給了張廷玉。

“……去向皇上提一提,想來也是無妨!”張廷玉想了想,答道。

“這家伙腦袋瓜子突然歪了怎麼著?”費老頭想不到張廷玉這麼乾脆,心中大為不滿。本來還想拿這小子當擋箭牌呢。太讓人失望了。

難道他料錯了,這小子其實在來之前其實早就已經被佟國維和馬齊說服了?

“看我幹嗎?”張廷玉自然知道自己讓人出乎意料。可是,同時受到費老頭和佟國維、馬齊三個的注視,他雖然能面不改色,心裏卻也是感到有些不爽。不過,不爽歸不爽,面前的這三個人都有著不下於他的影響力,所以,他也只有穩穩端坐,等對方自己回復過來再說。

“好。

看來請求皇上立儲已經是群臣心中所望。我等此去,正是順天應人!”馬齊對張廷玉的回答想得最少,反應地也最快。在他眼裏,張廷玉向來可是一言千金,話不空放。所以,能得到這位老弟地贊同,看來請求康熙立儲之事是大有希望啊。

“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費某自然也不能落於人後。我贊同!”

雖然不知道張廷玉的心裏在想著什麼,不過,既然三個上書房大臣都表示贊同了,費老頭也不好獨自表示反對。這裏目前可就只有四個人!而且,就算康熙不同意,頂多也就是大家一起挨個處份。難道還能把他們一起都撤了不成?這又不是什麼大事!而且,無論怎麼說,上書房三大臣的名頭都要強過他許多,就算有事,他也倒霉不過面前這三個人去。

車!車!車!

四面八方,到處都是車!當然,如果那些東西能被稱為是車地話!

魯卡耶夫斯基覺得自己有可能會死去。

“怎麼會是這樣?”

身為一名哥薩克騎兵,他一向為自己的勇敢而驕傲,也為所有勇猛善戰的哥薩克而驕傲。隨著俄羅斯這幾年的戰事,他所在的這支哥薩克騎兵隊伍也不住的取得勝利。每一次,當他們衝向敵人的時候,他總是能看到敵人那驚恐欲絕的表情,而他們每一次出擊,都是與敵人進行決戰的時候。也就是說,他所在的這支騎兵隊伍,是一支常勝軍。所以,他也一向認為,由哥薩克騎兵組成地軍隊是世界是最優秀的軍隊。

哪怕是那些蘇菲婭女沙皇殿下的近衛火槍手,也無法跟他們這些哥薩克騎兵相比,沒有他們這麼榮耀。

可是,現在,他卻突然感到,騎兵也有麻煩的時候。而且,這些麻煩還不是小麻煩!是大麻煩!是要人命的大麻煩!

縱橫歐洲。所向無敵的哥薩克居然會被一群推著車子的“農夫”

打敗!

這件事情如果放在以前,恐怕所有人都只會把它當成是一個不切實際的笑話,魯卡耶夫斯基相信自己說不定會因為那個說笑話地家伙侮辱了哥薩克地榮耀而一刀劈了對方。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除了土爾其和波蘭這兩個國家的騎兵,從來沒有任可一只騎兵能與偉大的哥薩克們相提並論。而且,哪怕是這兩支曾經擊敗過俄國騎兵的兵種,也依然要比哥薩克差上一些。因為他們以前碰上的不是哥薩克。可是。現在的事實是,那個笑話中所描述的這種根本不可想像地事情發生了。而且,就發生在他的眼前!

這一次東征,他們有三分之二的軍隊都是騎兵。其中,一萬人都是久經沙場的哥薩克老兵。也是整支東征軍團裏的前鋒主力。所以,一開始,當他們面對那支同樣一萬人左右的步騎混合大軍的時候,他們都以為撿到了便宜,從領軍的將軍到普通的小卒,都認為這次是勝券在握了。所以。他們決定開戰。先給對面那個東方帝國一個教訓。

而向對方宣戰之後,他們卻看到,這支男人都留著大辮子的軍隊只是老老實實地待在那裏。”不敢“朝他們進攻地景象。於是,他們以為,敵人恐怕已經被他們的強大威勢嚇傻了。

再當他們策動坐騎,以不可抵禦的攻勢向對方進攻,而對方卻一下子推出了不知多少個獨輪小車放在陣前之後,他們覺得自己可能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大地笑話和最愚昧的對手。難道那些人以為在小車前面放一個擋板就能擋住他們了?隨便哪一個哥薩克,都能輕鬆的縱馬跳過那種高度的小車。

然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那些小車不是用來當作拒馬的,而是用來衝鋒的!所以,他們錯了。

就是那些小小的獨輪車。讓他們傷亡慘重。騎兵密集的衝鋒陣形跟那些推著獨輪車的悍不畏死地敵軍士兵的碰撞後的結果,就是敵人以一比數十,甚至一比百的速度殺傷著他們。在那種情況下,哥薩克們亂成一團。前面的騎兵想停下,他們不想讓自己的戰馬被那邊些小車給絆倒,因為在大隊騎兵向前衝鋒的時候,倒下就代表著死亡。可是,後面的人卻不知道。

這還不算。當哥薩克們的衝鋒被強行擋住之後,敵軍地另一撥小車又衝出來了。

魯卡耶夫從來沒有想到過。手推車居然也能衝擊騎兵!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加上敵人步軍與騎兵的配合,哥薩克們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傷亡在極短的時間內就上升到了可怕的數字。可是,這一切都太突然了,習慣了勝利的哥薩克們好像一時之間失去了正常的思維,竟被敵人處於人數劣勢的騎兵給包圍了。而與此同時,敵人步軍主力也正在向戰場上開進。

“怎麼辦?”

不同於魯卡耶夫斯基只是一名普通的哥薩克騎兵,身為俄羅斯的一名將軍,這支精銳哥薩克騎兵的統帥,齊洛諾夫所要考慮的東西更要多的多。可是,同樣的,他知道的情況也要比魯卡耶夫斯基知道的多的多。

他太大意了。

沒錯,在他們的對面,只有大約一萬名看上去很弱的軍隊。可是,根據斥候的探報,一支大約兩萬人的騎兵大軍正在快速的向他們這裏前進。而且,用不了一個小時,敵人就會出現在戰場上。這也就是說,如果他再不跑的話,將再沒有一點兒機會。

可是,擅自跟清帝國開戰,並且慘敗而歸的罪名,在軍法向來殘酷的俄國,也足夠他掉腦袋的了。

左右都是死!他該怎麼辦?

“想不到這手推車居然真的管用!大帥果然奇材!居然能想出如此戰法!”

齊洛諾夫或許想不到,就在他的對面,那支以手推車來對付騎兵的軍隊裏面,大清帝國遠征軍的總指揮,安遠大將軍飛揚古正在用望遠鏡觀察著戰場上的形式。而他的這次失敗,也只不過是緣於飛揚古的一次實驗。

“這可不是我的發明。……前明嘉靖二十一年,蒙古韃靼部首領俺答汗入侵山西,明朝大將俞大猷奉命前往大同,創獨輪戰車,置兵車營,以車百輛、步騎三千,在安銀堡重挫俺答汗萬騎大軍。所以,我只不過是受人啟發而已!”飛揚古似乎並沒有聽到身邊將領的奉承,只是淡淡地說道。

“大帥過謙了。即便是受人啟發,又有幾人能探得其中奧妙,並且敢於一試?只是可惜了。阿拉布坦居然學起了縮頭烏龜,要不然,大帥準備的這些獨輪戰車早就能建功立業了!也不用等到今天才拿出來。”一名將領說道。

“呵呵”,面對眾將的馬屁,飛揚古笑了笑,“我本來確實是想著有機會能用這一招對付一下準葛爾的騎兵,本意也只是希望能減少一些傷亡。不過,阿拉布坦躲到城裏不出來,反而更合我意。這樣一來,我軍的傷亡只會更小。不過,這一回我也是太魯莽了。幸好俄軍騎兵沒有配備火器,再加上這些手推車又做了改裝,使得弩弓無用。要不然,恐不能收此奇效。”

“看來這也是天意!這些老毛子活該倒霉!哈哈哈……”眾將領大笑道。

“大帥,敵軍似乎是有撤退的企圖,要不要現在就發動總攻?”蘭州將軍傅爾丹問道。

“嗯……”飛揚古沉吟了一下,端起望遠鏡又向戰場上望去“‘對方退得有些亂。看來是著急了。就放他們一馬吧。”

“大帥,敵軍尚餘過半,這麼著就放過了,日後會不會形成威脅?”振武將軍富寧安問道。

“據我所知。俄羅斯人向來脾氣暴燥,並且不善於吸取教訓。這一次他們敗的一定是十分不甘心。下一次再遇上,肯定還會著急上火,急著報仇雪恨。這回放過他們,就是讓他們回去給自己人打打氣,下一次再跟咱們打的時候也能火氣大一些!”飛揚古笑道。

“大帥高明!”眾將拱手說道。

“報──”

“什麼事?”看著急步奔來的傳令兵,飛揚古面色淡然地問道。

“回大帥,薩布素大將軍有緊急軍報!”傳令兵還未奔到飛揚古面前就被截下,不過,他帶來的信也被人轉遞到了飛揚古的手中。

“大帥,什麼事情?是不是薩大將軍已經攻破了伊犁?”富寧安看到飛揚古打開信之後就開始微笑,忍不住問道。

“……不是!薩布素只是來信告訴我,青海和碩特部王子羅布藏丹津糾集十萬部眾攻打西寧,他反了!”飛揚古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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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物華天寶 第三百二十三章 分家

“知道朕叫你們來是為了什麼嗎?”

接到康熙的聖旨,胤禩三人立即就趕到了皇宮,而康熙卻已經在奉先殿裏等著他們了。

“兒臣不知,請皇阿瑪教誨!”胤禩三人躬身答道。

“胤禟!”康熙看了胤禩一眼,突然朝九阿哥胤禟叫了一聲。

“兒臣在!”胤禟沒想到康熙會突然叫自己,心裏一驚,急忙答道。

“上一次,你在江寧的事情完成的不錯,諸位臣工都是十分讚賞,朕也十分滿意……”康熙說道。

“兒臣謝皇阿瑪誇獎!”胤禟答道。

“這不是誇獎。諸皇子之中,對於該當如何處理外事,你如今確實是唯一一個有經驗之人。所以,朕決定再派給你一個任務,你可不能讓朕失望!”康熙說道。

“皇阿瑪……”胤禟確實是沒有料到康熙叫他來是為了派給任務,來的時候,他們還曾經以為康熙是對他們“聚議”感到不滿,想把他們叫來斥責一頓呢,可現在……他突然好像明白康熙是想叫他去哪裏了。

“怎麼?你不願意為朕分憂?”康熙看到胤禟似乎有些為難,又開口問道。

“兒臣不敢!兒臣請皇阿瑪示下!”胤禟急忙說道。

“嗯!”看到胤禟答應了下來,康熙似乎滿意地點了點頭,“理藩院上書,希望朕派一名皇子前往印度。一來,可以去撫慰遠征將士之心,以示朝廷對眾將士的關心;二來,也可以代表朝廷,與那裏的諸候談上一談。朕覺得此議甚是有理,只是,諸皇子之中,唯有你對外事最為精通。也有經驗,所以,朕思來想去,只有派你走上一遭了。你可願去?”

“兒臣……”果然是去印度!胤禟暗暗咬了一下嘴唇,感到左右為難。剛剛與胤禩商議的結果是由這位八哥出行,身為胤禩的死黨,如果沒有什麼意外,他當然要全力支持。可是。現在康熙卻把這個機會交給了他!這是什麼意思?胤禟不想再向深入想。可是,去印度卻又是一個巨大的誘惑。沒錯,那裏遠離故土,遠離大清朝權力的中心……可是,一來,印度富饒,只要到了那裏,想必不會再吃苦;二來,他九阿哥雖然也是皇子,卻好像從來也沒有進入到過朝廷的決策層。就算是八爺黨之中。他也依然只是個依附者。雖然他是最高級別的依附者。可是,這個世上好像還有一句話:寧為雞首,不為牛後!而且。老八地前途好像也越來越不怎麼樣了,難道就讓他這麼永遠的依附在其身邊,就這麼不死不活的直到康熙確定新的儲君?

到底是去,還是不去?明顯感受到了來自康熙和身邊那位八哥的雙重壓力,胤禟的額頭在短短的時間裏冒出了絲絲細汗。

“……”康熙似乎並沒有看到胤禟的遲疑,雖然沒有聽到來自他地第九個兒子的回答,他卻依然只是穩穩地在那裏等著,沒有任何著急的意思。

胤禩也在看著自己的這個九弟!因為相處的久,所以,他自信已經十分了解胤禟。雖然胤禟是他的死黨。八爺黨的鐵杆黨徒,對他的支持不可謂不堅決,幫助不可謂不大,可是,他卻知道,在胤禟的內心,是一個相當自私的人。對於權力,這位九阿哥也是相當地熱衷,這也是為什麼胤禟不去做太平阿哥。而是摻入到這場奪儲地行動中來的原因,還不就是想靠著最有希望的一個,以期日後能獲得相應地權力?他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因為一直有老大、太子和自己在前面堵著,胤禟恐怕也會忍不住去染指那個儲君之位。而胤禟之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跟隨他,而不是選擇老大或者太子,除了兩人一向交好的原因之外,無非就是因為那兩人都已經有了雄厚的權力和人脈,並不需要一個小小的九阿哥的力量而已。而現在,正是他的“八爺黨”日漸衰弱,且尚未看到復起之機的時候,又有康熙拋出了一個相當有味道的誘餌,胤禟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哪怕是胤禟本身還沒有做出回答,他也幾乎可以肯定了。

“兒臣願遵皇阿瑪旨意!”

經過一番激烈地心理活動,終於,胤禟做出了回答。

康熙微微點了一下頭,目光之中似乎有些欣然,也似乎有些失望。

八阿哥胤禩微微閉了一下眼睛,嘴角不自覺得顯出了一絲苦笑。

“八爺黨”完了!胤禟的這個回答,代表的是八爺黨本身最核心部分的分裂。在這個時候,這種分裂,只會預示著八爺黨也會相繼步太子黨和大阿哥黨的後塵,即便是有可能再次奮起,希望也將無比渺茫。

“九哥,兄弟我祝你馬到成功啊!”

胤礻我突然對胤禟抱了一下拳,不陰不陽地說道。

“啊?呃,老十……”

胤礻我的話是什麼意思在場的人都明白。十阿哥是瞧不上胤禟的所作所為了。雖然憚於康熙就在面前不好發作,不過,由於深知胤礻我的脾性,胤禟已經可以肯定,自己這一段日子恐怕不會過得安生了。這個老十可是個愣頭青啊。

“能蒙皇阿瑪賦予重任就是榮耀。九弟,你可要好好把握,千萬不要讓皇阿瑪失望啊!”胤禩沒有像胤礻我一樣險些當場發作出來,他依然還是那個溫文而雅地樣子,盡顯一個哥哥對弟弟應有的“友好”態度。

“八哥請放心,胤禟必不負皇阿瑪期望。”看著胤禩的臉,胤禟不自覺地稍稍垂下了目光。

而看到他的表現,胤禩的心則是徹底沉了下去。他本來還希望胤禟即便去了印度,也能隨時想著他,能夠在遠方支持著他。雖然他自己失去了這麼一個機會,可是,如果能獲得一個外藩的支持,也還是不錯的。可現在,胤禟這種心虛的表現,已經把什麼都弄明白了。

“胤幹我!朕也有事情派給你。”康熙又突然叫道。

“皇阿瑪您說什麼?”確實有些吃驚!雖然受寵愛的程度並不低。

可是,胤礻我無論在哪種場合,一直都只是屬於編外人士,自然想不到康熙有一天也會給他任務。要知道,十阿哥最大的能力,就是破壞!除此之外,幾乎一無是處。難道康熙就不怕他把事情搞砸了?

“印度地處偏遠,胤禟一個人去那裏。朕怕他會寂寞。你們兄弟兩個時常相處,感情也比其他阿哥深厚的多,所以,你就陪著胤禟一起去那裏走一趟吧!”康熙說道。

“什麼?”胤礻我和胤禟兩人同時都是一呆。

“皇阿瑪,老十性格粗莽,容易衝動。兒臣以為,派他去印度,恐怕有些不太合適!”胤禩聽到康熙這話,急忙開口說道。這一招可是讓他遍體發涼!他終於明白,康熙這一回並不是想削弱、分裂他地勢力。而是壓根打算將他的八爺黨徹底斷送。誰不知道?他們八、九、十三個皇子是八爺黨的核心。如今老九已經存了分離之心,而剛剛與老九產生了矛盾的老十又要跟著老九一起去,這不是擺明了讓他們互鬥、互相牽制的嗎?要知道。平日裏,他只是謀劃者,胤禟和胤礻我才是行動者。可如果京城只剩下他一個,八爺黨豈不是立時就少去了兩只臂膀?

“這個無妨。此次是以胤禟為主,胤禾我為副,又有於中幫忙謀劃,不會有事的。而且,這事對胤幹我自己也有好處,也省得他成天到處惹事生非……”康熙擺擺手,輕鬆地把胤禩的理由給扔到了一邊。

“皇阿瑪。兒臣不願去印度。”康熙話音剛落,胤礻我卻突然又叫了起來。

“為什麼?”康熙的臉色似乎有些不悅,皺眉問道。

“回皇阿瑪,兒臣比不得九哥,也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胤礻我轉頭對胤禟“笑”了一下,又朝康熙拱手道:“此去印度,一路艱辛,兒臣向來怕吃苦,恐怕是走不過去地。而且。

兒臣不像九哥那樣精通外事,又向來任性,九哥可是管不住兒臣的。所以,與其去印度給九哥惹事添麻煩,還不如留在京城,也好替九哥侍奉皇阿瑪,盡盡孝心!皇阿瑪您說是不是?”

“話雖是這麼說。不過,胤礻我,你也知道自己不成器?朕此次派你去印度,就是希望你能多學些東西,日後也好為朕為憂。朕身邊不缺侍候的人,你如果想盡孝心,就好好的去做事。朕知道你成器了,自然會心情舒泰,這比什麼都管用。”康熙說道。

“皇阿瑪……”胤礻我還想說。

“好了。朕的兒子,不許有人畏艱怕難!此事就這麼定了!”康熙斷然說道。

“胤礻我,皇阿瑪也是為了你好!”胤禩無奈,也只好在旁邊幫康熙“勸解”一下胤礻我,讓他不再跟康熙唱反調兒。不過,他此時的心情絕對談不上好。老九胤禟向來心底磁實,胤幹我雖然有時候也有點兒心眼兒,但性格向來暴躁,比起胤禟來差的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此去印度,對他的大事絕對是沒有任何助益,更不可能把老九再拉回來。他唯一能做的,恐怕就只是稍稍牽制一下胤禟,使其在印度無法很好的建立自己地班底。

“胤禩!”

“嗯?……兒臣在!”

皇阿瑪今天到底是想做什麼?聽到康熙叫自己,胤禩地心底浮起了一絲疑問。今天康熙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

“你知道現在日本是什麼情形嗎?”康熙似乎沒有察覺到胤禩的臉色變幻,只是平和地問道。

“兒臣……”日本?難道想把我發配到日本?在這一刻,胤禩地腦子幾乎是超負荷運轉。可是,不知道怎麼搞的,他卻總是無法集中起精神來。

“日本現在已經是亂成了一團。幕府和那個什麼東山天皇正在爭鬥不休。哪怕是朝廷控制下的九州島諸藩,也有人派出軍隊參戰。現在,每天都有人越過海峽向北海道逃難。……可是,無論如何,日本現在也是我大清朝的藩屬之國,朕自然不能容許他們這樣爭來爭去。所以,朕已經派人前去宣旨,令他們停止這場戰事,坐下來先談過再說。

不過,那兩方人馬此刻都打紅了眼,朝中唯一能鎮得住他們的於中又遠在印度,而且,百官之中,通曉外事者並沒有幾個。連阿靈阿這個理藩院侍郎也只是半瓶子水。所以,事情有些麻煩。思來想去,朕才決定選一名皇子,作為欽差出使日本,督促兩方罷戰和談。”康熙說道。

“皇阿瑪您打算讓兒臣前去?”胤禩有些遲疑地問道。

“沒錯。費迪南講,諸阿哥之中,唯有你和胤禟對外事最感興趣,也最明白該當如何處理國與國之間的事情。本來,印度的事情比日本更加麻煩,朕是打算派你去那裏的,可你身體向來不好,去印度的路途又十分不便,所以,朕便決定把胤禟派去那裏。至於你,則留下來處理日本的事情!”康熙答道。

“原來如此!……只是皇阿瑪,請恕兒臣魯莽!這日本,豈不是打得越熱鬧越好,內亂地越厲害對朝廷最有利的嗎?您為什麼要讓他們停下來和談呢?”胤禩暗暗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己正極度不甘的心情,又向康熙問道。

“確實如你所言。日本是越亂越好,他們打得越厲害,就越有利於朝廷日後掌控。可是,朕不久之後就要調派福建水師南下,再加上滿洲水師還要支援胤褆,所以,朝廷對日本的控制力度將會變小很多。這個時候,朕自然不能讓他們太早地打出結果。要不然,讓他們任意一方統一了全境,朝廷就無法把握好時機,趁勢控制住整個日本。那樣的話,朝廷多年來的苦心就白費了。而且,還會在身邊平添一個有敵意的國家。”康熙說道。

“兒臣明白了。皇阿瑪想讓兒臣何時出發?”胤禩深吸一口氣,又向康熙問道。經過今天的這一場,老九和老九鬧著矛盾去印度,他也要去日本,沒有了他們三個領頭的,八爺黨就算完了。與其還磨磨悠悠,還不如光棍一點兒,表現地積極一些呢。何況,相比於歷朝歷代爭奪儲位的皇子們的下場,康熙對他們的處置還算好的了。至少,沒有直接降罪與他們。而且,如果任務完成的好,說不定還會有好處。這,在現在康熙對他們並不滿意,爭奪儲位的希望越來越小的情況下,或許是他們能得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再過一段時間吧。”康熙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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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r5566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5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卷 物華天寶 第三百二十二章 分裂

於中不用去找別人聊天,別人就已經找上門來了。

突然被超過萬人的大軍“攻入”了自己的領土,莫臥兒帝國的奧朗則布皇帝又豈能允許?他雖然不知道什麼叫“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可他卻知道,如果任由這只不明來歷的軍隊在自己的國土之內肆虐,他本就不穩的統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分崩離析。所以,他必須將這支軍隊趕出國境。然而,不幸的是,奧朗則布剛剛打了一場敗仗。

這一場敗仗當然不是跟敦多打的,前文說過,因為奧朗則布本身的某些原因,再加上一個王朝統治過久之後,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所以,莫臥兒帝國正在走下坡路。在十數年前,位於印度南部的馬拉特人於在一個叫羅者拉姆的人的領導下起義反抗,奧朗則布親自率軍進勦。本來,奧朗則布實力雄厚,一路凱歌高奏。可是,馬拉特人的堅韌卻是出乎意料之外。十幾年中,一位君主被俘,一位君主病死,可是,馬拉塔人卻是依然不住的反抗。並且,由弱勢的一方漸漸開始了反攻。奧朗則布年紀大了,自己也被遷延不決的馬拉塔戰爭拖得得了重病。敦多剛剛出現的時候,也正是他正意圖率軍撤退,擺脫馬拉塔那個戰爭泥潭的時候。這也是為什麼他一下子就能派出一萬人去“消滅”敦多的原因。

可是,奧朗則布萬萬沒有想到,一萬人居然一次就被敦多宰了八千多。這一下,可是讓本就重病在身的他變得愈加焦躁,病情也更加的嚴重。不過,這還只是開始。就在他想著帶領自己的大軍直接去圍勦敦多的時候,於中又來了。身為印度本地的老大,奧朗則布自然是很快就得知了於中這支軍隊的“來意”,同時也知道了這支新來的軍隊的規模。

這一下。他可就更加著急了。

敦多地軍隊雖然不多,卻也足夠強勁了,可是,於中卻能打得敦多四處亂跑的,這豈不是表明……這支新來的軍隊更加難以對付?

於是,奧朗則布這一急上加急,病情立時大糟,還沒有率軍回到首都德裏。就一命嗚呼了。(奧朗則布應當是死於康熙四十六年,這裏讓他晚一年死。)

這一下,莫臥兒王朝沒救了。

因為奧朗則鎮壓馬拉塔人的所作所為,以及他留在南部的德幹地區長達十幾年,再加上年紀太大,對印度官員完全無法控制,行政工作逐漸鬆馳而腐敗,期間又發生了許多次群眾騷亂,而且,十幾年的戰爭使得國庫空虛……這一切的一切。已經在暗中嚴重地傷害了“莫臥兒帝國的和平”基礎。在印度北部和中部,許多地方都早已經變得無法無天。

再加上奧朗則布地大軍在南方屢屢失利,整個帝國的離心力正在順利地發展。如今。又有了敦多這四處搶掠的“賊軍”和於中這強大的外力介入,莫臥兒帝國終於不可避免的進入了分裂的過程。

於中從尼泊爾進入印度,所處的地方是印度的北方邦。該邦土地肥沃,是印度主要農業區之一。主要農作物有水稻、小麥、玉米、甘蔗和棉花。而且,這裏還是印度兩大聖河恆河和朱木拿河所流經的地方。

人口在整個印度來說也是十分密集的地區之一。完全適合作為一個根據地。而於中也確實這麼做了。

他先是拿下了毗鄰尼泊爾地戈勒克布爾,然後,以此為基地,對軍隊進行休整,同時,派人前往北方邦地首府勒克瑙。並且“解釋”了來意,聲明絕不會“侵犯”印度,只是來追勦蒙古叛軍,只要將敦多所部勦的“一乾二淨”,他自然會從原路返回。

印度官員當然不會傻到相信於中的話,可是,奧朗則布死後,他地三個兒子,阿拉姆、阿柴姆和巴克什三人之間也開始了激烈的皇位爭奪戰。首都德裏根本就沒有人在意北方邦的死活。哪怕北方邦是印度第三大邦。這些人也沒有辦法。因為,就算他們想在意,也抽不出精神來。而且,南方馬拉塔人的反抗也因為奧朗則布的死亡而越發的如火如荼,相對於本土的反抗勢力,於中這一萬多人馬雖然顯得更加強悍,但在莫臥兒王朝的高層們看來,卻只是無根之木,頂多也就是打打秋風就走了,殺傷力恐怕還跟不上敦多的那三千準葛爾兵,所以,德裏的高官們要求北方邦自己“解決”於中。

這一下,北方邦地貴族,比如那些婆羅門、剎帝利之類的家伙,對德裏的不滿程度立時大為上升。不過,不滿歸不滿,感到有威脅之後,這些人還是不得不以北方邦總督為首,立即開始組織兵馬,準備抵抗於中隨時都有可能的攻擊。本來,因為敦多事先在北方邦進行過多次搶掠,其來去如風的作戰方式讓印度人十分頭疼,毫不留情的屠戳更是讓這些人無比的恐懼。所以,受過他“教育”的那些貴族在組織起軍隊之後,並沒有選擇進攻,而是選擇了防守,因為這些人害怕於中也是同樣的貨色。就這樣,於中承敦多地情,居然和北方邦的貴族們“和平相處”起來。

不過,這種狀態並沒能持續多久。因為看到於中只是在戈勒克布爾徘徊不前,再加上又已經探得於中只是一萬多步軍,騎兵只有少數,那些人又開始抖了起來。討論了一段時間,相互打了打氣,這些人東拼西湊,又從鄰邦借來了一部分,組成了一支五萬人的大軍,朝著於中“反撲”了過去。

結果自然是不出意料的。

於中是處於防守的地位!而且,又是佔據了多項優勢,輕易就打散了這支臨時拼湊起來的所謂“大軍”。而戰後,於中稱北方邦“無故挑釁”,遂帶領大軍主力朝其首府勒克瑙發動了進攻。而此時,於中的兵馬已經再次向上漲了一截。人心是貪婪的。不管這些人是出自哪裏。……尼泊爾的那些諸候在看到跟著於中做事有利可圖之後,又咬牙拼湊了一支三千人的騎兵交到了於中手裏,同時,班禪也派出弟子。帶領各地土司派來的總共四千兵馬翻過聶拉木山口過來“支援”於中。(1757年,英國將領羅伯特‧克萊武僅以三千人就打敗了五萬印度兵馬,開始了英國對印度統治的序幕,相比之下,於中還算差勁的了。)

將近兩萬大軍,又具有火器方面地優勢,勒克瑙被於中一股而下,北方邦首腦也大多被抓拿。印度第三大邦很快就落入了於中的手裏。

之後。於中扶持了原北方邦的一名婆羅門出身的貴族做為傀儡總督,開始在北方邦豎立統治權。同時,於中還割讓了北方邦部分領土給尼泊爾貴族,使尼泊爾牢牢與這場侵略戰捆在了一起。

而就在於中對北方邦大動干戈的時候,奧朗則布之子阿柴姆也終於說服各方,放回了南方馬拉塔被俘君主桑布吉之子沙胡,使之與馬拉塔的新君主塔拉巴伊之間展開了一場派系內戰,緩解了南方對北方的威脅。不過,正當德裏想重新派兵奪回北方邦的時候,位於北方邦西部地旁庶普邦的錫克人在一個叫班達的人的領導下。也開始了對莫臥兒王朝的抗爭。印度最為富庶的農業大邦陷入動亂之中。而更加不幸的是。

班達等人還得到了一個人的幫助。那個人就是……敦多!雖然同樣的孤軍在外,可是,敦多卻十分明白。於中背靠尼泊爾,身後又有西藏和整個大清帝國,面臨的是進可攻,退可守地局面。而他就不同了。雖然他想繞道回去準葛爾,可是,那樣地話,他必須穿越阿富汗。而這個阿富汗正處於戰亂之期。如果要從那裏過去,就代表著他必須要隨時應付那個地區各種勢力有可能的襲擊。而且,阿富汗地形多山,不利於他施展拿著的戰術。容易受困。何況,相對於印度地富庶,阿富汗也太窮了一些。再加上不知道準葛爾現在的情形是什麼樣的,回去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會直接面對清廷的大軍,敦多終於還是決定留在印度發展。不過,既然要發展,光憑著手上的不到三千人馬自然是不可能的。他不像於中那樣有來自一個國家的支持,所以,他就只有選擇暫時“幫助”錫克人了。至少。這樣能讓他擺脫外來人的身份。

不過,錫克人的叛亂和於中的侵略,對莫臥兒王朝來說還不算是最大地不幸。所謂“屋漏偏適連陰雨”,就在莫臥兒王朝急需振作的時候,他們迎來了新一任的皇帝:巴哈都爾沙。這位皇帝有一個外號,叫做“無頭腦者”。而在這位新皇帝巴哈都爾沙的領導下,德裏的統治者們暫時“放過”了正陷入內亂的南方的馬拉塔人。可是,他們又將手中可以撐握的大軍分成了兩股,一支派去平定造反的錫克人;另一支,派去驅逐侵略者於中。

結果自然是很不幸。兩支大軍全都敗了!

去錫克人地那支軍隊死傷比較慘重,打於中的那支雖然沒有死太多的人,卻被俘了兩萬多。

而這兩場戰鬥之後,所有可能阻止印度陷入動亂的契機都消失了。

曾經輝煌一時的莫臥兒帝國在短短的幾個月內就四分五裂,各地總督先後獨立割據,就算沒有自立的,也大多不再聽從來自德裏的命令。莫臥兒王室的統治區由一個龐大的帝國立時縮小為僅有首都德裏及鄰近的一些地區,雖然這片地區依舊不小,比印度最大的一個邦還要大上一些,可是,國家終究還是分裂了。並且,就在他們還能統治的這片土地的旁邊,還有錫克人和於中在隨時威脅著他們。

恐懼與不甘蒙上了莫臥兒王室的腦袋。

而在經過緊張的討論和爭辯之後,一個由巴哈都爾沙的親信組成的團隊開始朝北方邦前進。雖然於中也是侵略者,可是,相對於不死不休的錫克人和雖然同根同祖卻十分兇惡殘忍的準葛爾人,莫臥兒的新皇帝覺得,還是於中可能比較好說話。而且,於中和錫克人之間誰更加難惹,誰更加有實力,誰的後臺更硬,德裏的人們也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

“厲害。厲害,不得了哇!”

印度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不過,這些事情發生的都很緊湊。

等到巴哈都爾沙派人去找於中談判地時候,也才不過是過了四個多月。

這段時間,於中的南侵在北京所引起了風浪因為康熙不置可否的態度已經消逝了不少。除了少數的一些人,大部分人都把於中和他的一萬多大軍都當成了死人。雖然還是和原先一樣持反對態度,卻已經不再怎麼提起。不過。於中又豈能讓這些人長久的忘卻自己?由尼泊爾、哲孟雄、不丹、拉達克、西藏、青海,以及印度北方邦到達北京的進貢使團足以讓他的名字再次成為人們口中地常客。

“聽說,這些使團都是翻過了西藏的高山雪原才來到京師的,可還真是誠心啊!”

說話的是九阿哥胤禟,和他在一起的依舊還是那幾個人,一伙人聚在胤禩的府裏吃吃喝喝,聊的卻是好像與他們本身並不怎麼相關的事情。

“這一仗直接打到了天竺,聽說已經有官員要給皇上上尊號了。

卯著勁兒想給皇上歌功頌德呢!”自從明珠死後,揆敘就一直顯得十分老成和精明,此時依然也是如此。一邊磕著瓜子兒。一邊跟諸人談話。顯得倒是十分悠閒自在。

“可惜了,要是咱們上一次能讓皇阿瑪答應派咱們去於中那裏,這次怎麼著也得有咱們的一份功勞呀。現在。卻只能是眼巴巴的看著,幹瞪眼!”胤礻我嘆氣道。

“別老是做美夢了。這種仗,也只有於中能打得出來。別人,還未必有這個本事。就算皇阿瑪上一回允了咱們,咱們也別想撈到什麼功勞。”胤禩說道。

“這話怎麼說地?難道那於中還敢不分給咱們點兒功勞不成?”胤礻我不服道。

“這可難說!依你地性子,能不被人家打回來就不錯了。還想爭功?”胤禟取笑道。

“好了,不開玩笑!阿靈阿,皇阿瑪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胤禩制止了胤禟和胤幹我的口舌之爭,又朝一直悶坐,臉色顯得很是疲憊的阿靈阿問道。

“能有什麼消息?皇上現在別地地方還顧不過來呢!”阿靈阿苦笑道。今年的事情多啊。而且。忙的不只是康熙,他這個理藩院侍郎也是夠忙的。本以為今年也就是西邊忙一點兒,可是,就在於中南進之後不久,先是已經到了海對面的大阿哥胤褆發回了消息,說是順著海岸一路南下,終於找到了一塊好地方,一下子圈了方圓千里的土地,著急上火的要朝廷派些人過去。因為這位大阿哥放棄了爭奪皇位。又遠赴海外,所以,在康熙眼中的地位相比起以前已經是狠狠地升了一大截,他的要求誰敢拒絕?而除了胤褆之外,萬正色那老家伙,年紀大了卻不消挺,在南洋大開殺戒,各種各樣的消息直飛理藩院和六部,要求朝廷派人過去管理地方地奏折幾乎就沒有停過;另外,還有一條最重要的:飛揚古和薩布素已經攻到了伊犁,跟阿拉布坦一攻一守,相持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結果,他們這時候又得到了那個土爾扈特部的消息。據說,土爾扈特人想要東歸,本來這也沒什麼,現在大清國的地盤兒夠大,哪裏安置不下這麼一群流亡的人吶?可是,偏偏這二十多萬土爾扈特人後面還有三萬俄羅斯大軍在銜尾追擊……而相比起這些,於中雖然沒有什麼大事,可他的麻煩卻更多:一,於中要求支援。也就是火器方面的。

雖然據說那家伙手裏的彈藥還夠打上幾場大戰地,可遠在異國他鄉,總得有備無患才成;二,這家伙還要朝廷派駐守大臣。一個駐西藏,一個駐尼泊爾,另一個,卻是駐勒克瑙。三,就是剛來的這個進貢使團了。

這麼多地方的一起來,雜七雜八,要不是於中還同時派來了翻譯,恐怕理藩院就得關門大吉了。可是,這個使團裏面有西藏人,還有來自印度的使者,所以,接待工作可就容不得半分大意了。誰叫大清朝的皇族信奉的是喇嘛教呢?代表喇嘛教兩大活佛的使者自然不容怠慢。印度就更加不用說了,那可是天竺啊!從古代開始就是中原人認同的昌邦大國。

在國人的心裏,這個國家雖然未必能跟中國並肩,卻也是能偶爾提一提地,尤其是那本《西遊記》出來之後,更是使得天竺在中國人心中的地位大大上升……那可是佛祖的老家啊。尤其是於中還在奏折衷提及到,北方邦正是佛祖釋迦牟尼成道之後的第一個傳道之地,這可就更加不得了了。(北方邦是印度都、伊斯蘭教和佛教在印度的聖地集中區之一)

“皇上已經派了老十三和老十四去古北口練兵,咱們如果再不做出點兒彩兒來。可就真的什麼也不成了呀!”胤禟看看阿靈阿無話可說,又插口說道。自從太子被廢,大阿哥遠赴海外之後,雖然朝中已經是他們這一伙“八爺黨”獨大,可是,由於康熙借高士奇警告了文武百官,幾乎就是明打明的告戒百官不得親近他們,所以,他們的勢力比起以前來反倒又縮小了不少。而且,因為康熙地態度擺在那裏。他們也不敢再刻意地去結交大臣。再加上康熙又一直不派給他們一些能夠掙聲望的任務。如今,他們對自己的信心已經漸漸有些淡薄了。

“唉……”胤禩長嘆了一口氣。他突然生出了一種無力感。相比起以前出身低下,處處受人欺侮。

現在他的境況自然是好的沒話說。可是,現在的日子,卻讓他活得很累。太子廢了,胤褆走了,他雖然成了奪儲希望最大的皇子,可是,同樣的,他也十分明確的感受到了來自康熙的注視。以前,他嫉妒胤礽能夠得到這種注視,也對康熙在太子屢次闖出禍來之後依然處處容忍而感到憤怒和忌恨。可是,現在他明白了……這種注視,所代表地是無言地猜忌和強大的壓力,這種感覺,有時候都能把人壓得無法喘息。而相對於胤礽,他所處的環境更加不如。至少,胤礽還有一個正式地太子之位,也是康熙自小手把手教大的,關愛非常。而他,因為母親是辛者庫賤奴出身,幾乎從來就沒有得到過康熙的關心照顧。如果不是那一次寶日龍梅、莫睛和羅欣去為他母親看病,他恐怕根本就不可能入得康熙的法眼。

“終究還是老大聰明啊!”

胤禩突然又自嘲的笑了笑。先前的時候,他對自己借著清理國庫積欠的機會從胤褆麾下“獨立”出來的作法還感到挺高興,可是現在,他卻明白了。他只不過是胤褆手中的一枚棋子。胤褆極有可能是早就料到自身不可能接替太子之位,所以才培植他出來,讓他組成“八爺黨”,好跟太子黨以及大阿哥黨來一招三足鼎立。這樣,既有人分擔了來自太子的攻擊,同時也分散了康熙地注意力。再加上胤褆後來一直韜光養晦,不參予任何爭鬥,終於得以安安穩穩地退出了這場太子的角逐,不損一根豪毛。而這其中更加重要的,就是胤褆借機又重新得到了康熙的歡心。這是任何勝利都無法比擬的成果。而現在,胤褆更是得以以壯年之軀,背靠整個大清國,前往海對面的那個大陸去開疆拓土。這代表著什麼?如果成功了,那麼,胤褆極有可能就會建成屬於自己的國家,哪怕這個國家在名義上是大清國的屬下也一樣,胤褆就會在另外一個地方,完成自己的皇帝夢;而就算不成功,退回來,他大阿哥也依舊少不了一個親王之位。再加上一直遠在海外,離開了這個爭奪皇儲之位地戰場,不與任何勢力發生齷齪,退回來之後,也不會有人忌諱他的存在,照樣能太太平平的當一個安樂王。這,才是真正的大謀劃呀!

“八哥,你笑什麼?現在連老十三和老十四這兩個毛孩子都被皇阿瑪派出去了,咱們可不能再憋著了呀!”胤礻我的性子最急躁,看到大家議來議去也沒弄出個道道來,忍不住又朝胤禩這個一向的主心骨問了起來。

“老十你別著急!”胤禩並沒有因為心境的變化而影響情緒,聽到胤幹我問話,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其實,咱們已經邁出了步子,只要接著走下去,自然能擺脫現在的困境。”

“已經邁出了步子?八哥,你可別賣關子呀。咱們大家可都指望著你呢!”胤禟說道。

“我哪有什麼關子可賣?我只是覺得。只要我們繼續向皇阿瑪請求,去於中的軍中走上一遭,就可以擺脫現在的困境!”胤禩笑道。

“八哥你糊塗了?皇阿瑪不是不讓咱們去嗎?而且,你的身子骨也不好,這一路翻山越嶺,你也受不了呀!”胤礻我大聲說道。

“上一次,我們是為了自己,皇阿瑪自然不能同意。可是。這一回,咱們卻是為了大清朝,所以,皇阿瑪肯定會考慮考慮的!”胤禩答道。

“什麼意思?這還不都是一回事兒嗎?怎麼這一回皇阿瑪就會考慮?”胤礻我不解地問道。不過,相比起他的遲鈍,在場地其他人在聽到胤禩的話後,卻都開始沉思起來。

……

“八哥你身體不好,皇阿瑪恐怕不會隨便讓你出京的!”

都是聰明人,所以,理解起胤禩的話來並沒有耗費多長的時間。

其實。胤禩的話裏只是點明了兩個字:時機!上一回。於中剛剛“闖禍”,胤禩三人就跑了去,自然會讓康熙疑心他們存心不良。而且。邊境出事,對朝廷來說本就是一個極為重大的問題。雖然胤禩三人所獻的主意也不能說是不好,可是,派出一個對大軍主將有制約之力地人,也同時有可能會造成軍隊的分裂。而且,於中雖然打亂了朝廷的計劃,可是,從先前日本的例子上看,這家伙的所作所為是想對國家不利的可能性極低,如果派人過去牽制他。反而會引起反感。再加上這家伙的脾氣不怎麼好,除了有限的幾個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人能約束的住。如果他跟康熙派去地欽差發生了矛盾,所造成地後果必然是大不利於軍隊和邊疆的穩定。這些因素綜合起來,康熙自然是不能輕易決斷。不過,康熙當時雖然努力保持了冷靜,卻也對於中的擅自行動十分惱火,再加上本來就對胤禩三人心裏存著疙瘩,自然不會答應他們地請求。

不過。現在卻不同了。於中已經實際控制了尼泊爾,還把西藏也裹了進來,使得岳鐘麒可以更加輕易的控制住西藏的局勢。同時,還在印度佔了一片肥沃的根據地。局勢已經沒有那麼迫切。文武百官雖然還對他十分不滿,反對他,想彈劾他的也是大有人在,可是,功勞畢竟還是功勞。放在哪裏,這“遠克天竺”四個字恐怕也比“平定準葛爾”

顯得有份量,也顯得更加光彩奪目。清朝以軍功為最,現在的情形,康熙哪怕還十分生於中的氣,卻也不太可能對其施行過於嚴厲的懲罰了。

除非,於中馬上又打了一個大敗仗。而同樣的,康熙恐怕也不會繼續允許於中在印度做他的土皇帝,就算一時找不到人選接替他,也肯定要派個人去制約一下。而這,就成了胤禩等人地機會。

“這些我都知道!”胤禩聽到胤禟提出的問題,微微點了一下頭。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想要穿越西藏恐怕十分艱難。可是,他不想放棄。現在,老大已經去自己開闢“新家”去了,廢太子也還有個呂宋可以安身,他明顯又不得康熙歡心,想當上儲君的可能性已經越來越小。如果再不抓緊時間謀劃一番,日後,康熙新選了另一個阿哥當太子,他這個在朝中實力最強的皇子又豈會有什麼好下場?

“要不咱們對皇阿瑪說,讓八哥走海路算了。那費迪南不是說過嗎?過了淡馬錫,再向西北就能走上一段時間就能到印度了。”胤礻我突然說道。

“十爺,於中可還沒打到海邊兒呢。再者說了,就算他已經打到了海邊兒,這海路也不好走呀。何況,這一切都得聽皇上的安排。”

阿靈阿說道。

“皇阿瑪那裏由我去說!總會有辦法的。”胤禩暗暗握了一下拳頭,對眾人說道。無論成還是不成,現在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所以,怎麼著都得試一試才行。

*********

“主子爺,快快準備,聖旨到了……”

就在胤禩等人剛剛定下主意的時候,管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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