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經濟帝國 作者：九頭怪貓 （已完成）

「誰又偷貓肉（seeyoutomorrow）……狗得拜汽車（goodbyeteacher）……」

    滿教室的朗朗讀書聲，讓我有些惡寒，想笑可旁邊的馬小燕一板正經，只要我一笑她鐵定向英語老師告狀，不笑？不笑誰忍的住啊，這哪是讀單詞，分明就是想用聲音殺人，好不容易挨到下課我決定立馬翹課。

    「楊楊，你真的不上了，還有一節呢。」李胖問我。

    我道︰「上什麼上啊，我受不了去湖邊轉一圈，反正又不是正式上課，不就是暑期班嗎，缺一兩節課沒問題。」

    一邊的劉大帥道︰「可這個暑期班要教英語音標，聽老師說很重要，不然初一上學期的英語我們沒法念。」

    該死的初一上學期英語課本竟然不教讀音標，而在第二冊中才會講到，為了更好的讓廣大學生掌握標準的英文讀法，所以學校臨時決定在暑期開展學前班，唯一的任務就是學習英語音標，當然交費是肯定的，人家老師不能白加班啊。

    我對劉大帥道︰「再讓你們帶下去我只怕真的沒法念了，這叨咕叨咕的中國英語實在有些頭疼，我去魚館看看，你們回去上課吧，老師問起就說我拉肚子，去醫院了，再說還有三天就開學，英語老師不會管。」

    進了魚館老爸正在忙活著擦桌子，見我進屋問我道︰「怎麼今天下課這麼早？」

    我撒謊道︰「英語老師有事提前給我們下課了，反正是假期班，沒人會認真教。」

    老爸沒在意，又對我道︰「兒子，我剛才和彤彤通過電話了，咱們幾天後不是要隆重開業嗎，她說會趕回來參加魚館的開業典禮，而且她聽說我們這裡的生意還不錯，所以決定增加投資，還要給咱們選蓋新址，說是要蓋豪華的酒樓。」

    這事兒我早就知道了，而且還是我力促李彤回來，半年不見回來住了兩天又跑掉，這不是玩我嗎，至於所說的豪華酒樓不過是蓋幢湖邊山莊而已，夏天游游泳釣釣魚，雖然賺不到大錢，但給爸媽養老是足夠了。

    「爸，那你就辭職回來好好幹吧，在供銷社那點工資還不夠我讀書的呢。」

    老爸點頭道︰「還是你們年輕人有眼光，敢闖，這事要是換在我身上就不敢做，還有李歡的廚藝好，不然對面那家飯館的客人也不可能全被我們拉過來，聽說那邊快要關門了呢。」

    我道︰「這就是競爭，適者生存嘛，爸，我去湖邊玩，一會兒再回來吃飯。」

    湖邊有三個老者在釣魚，他們撐著遮陽傘帶著躺椅，而且還有啤酒和花生，我一時無聊便坐在旁邊看他們邊扯閒話邊釣魚，一位老者無意中回過頭來看到我驚訝地道︰「這不是小白楊嗎，你怎麼在這裡？」

    我瞅了兩眼也認了出來，是買我猴票的孫老孫愛國，「呵呵，原來是您老哪，我家在這邊住，沒事兒做出來閒逛呢。」

    「怎麼樣，最近有沒有好貨？」孫老笑著問道。

    我道︰「呵呵，沒呢，我又不是專業搞集郵，您老怎麼會跑出這麼遠來釣魚？」

    孫老道︰「退休了沒事兒做，咱們縣只有這裡山山水水最好，遠是遠點，我兒子車接車送呢，自己釣魚吃起來感覺就是兩樣。」

    我道︰「我爸在前面開了家魚館，快響午了你們不過去嘗嘗味道？或者是釣了魚也可以交給我們的廚師代為加工，連魚下水都可以做成菜，有紅燒有清沌，保證讓您老滿意。」

    孫老笑道︰「你這是給你爸打廣告呢，好，正愁中午飯怎麼解決，我們老夥計幾個就過去嘗嘗，如果味道真的對路就回去幫你免費宣傳宣傳。」

    像孫老這樣的退休幹部，雖然他是什麼官我不知道，但他們這種人有的是時間，也有很大的交際圈，既然今天會來湖邊釣魚，那麼以後肯定也會來，這就是魚館的潛在顧客啊，我肯定要替我爸拉攏好。

    且不說孫老對李歡做的魚如何滿意，午飯後去上學被李胖告知馬小燕又到英語老師面前參了我一本，理由是上午曠課，我恨的牙癢癢，上次還沒怎麼報仇呢她又給我們添了新傷。

    「楊楊，消消火，我這裡有本精彩畫報，看了保證讓你興奮。」劉大帥邊說邊神神秘秘遞給我一本大開幅雜誌。

    我用手一摸全是銅版紙，又厚又重，單看封皮就明白了劉大帥的意思，這是本人體藝術寫真集，雖然說九一年的時候拍寫真還是有些遮掩，露上不露下，不過對我們初中生來講，這就是極品Ｈ書了啊，特別是人家的Ｒ房真有型，如果我不是見識過李彤和陳瑜那種級別還真要流口水了。

    「從哪兒弄來的？」我問劉大帥。

    劉大帥道︰「我花了二十塊錢從初三同學那裡買來的，好看吧。」

    我瞅了一眼教室沒人留意我們這邊，而且馬小燕也尚未返校，於是把書一卷拉出馬小燕書包塞到最裡面，劉大帥著急地道︰「你幹什麼呀楊楊，怎麼放馬小燕書包裡了。」

    我連忙對他禁聲︰「噓！這本書我要了，回頭你另找人買去，這個馬小燕天天打小報告，我們就陷害她！」

    劉大帥不捨的看著那本寫真集︰「這是叫陷害哪？要不你陷害我吧。」

    我道︰「當然，光給她這麼一本書是不夠的，如果她下午發現了就罷，我們死不承認，但如果她不發現咱們就去她爸媽那裡煽風點火，就說她在學校裡早戀寫情書！嘿嘿……」

    劉大帥和李胖比著大拇指道︰「高啊，她爸媽如果聽說馬小燕早戀鐵定要搜她書包，到時候……嘿嘿……」

    計劃似乎進行的很順利，因為全天都是在上英語所以馬小燕根本就沒動她的書包，傍晚放學的時候也是匆匆把東西塞進去就走，估計是想早早回家幫她爸媽看商店。

    英語老師沒找我上午曠課的麻煩，但我知道她一準會向冬瓜頭匯報，等開學少不了挨訓，搞不好還要全年級去做報告，馬小燕，你狠那就別怪我卑鄙！

三人跟蹤馬小燕走到學校小洋辦公樓，英語老師把馬小燕喊住了，似乎是關心地問她課堂上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我對劉大帥和李胖道︰「你們想辦法多纏馬小燕一會兒，我提前趕去她家向她爸媽『報信兒』。」

    商店裡沒有顧客，一個婦女坐在風扇前好似入定，看她的模樣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美人，與現在的馬小燕很有幾分相像，只是馬小燕的胸部與她媽比太平了些，當然就算她胸部豐滿我也不會喜歡，誰讓她總是打小報告呢。

    「阿姨好。」我恭恭敬敬走進去鞠了一躬。

    「你是……買點什麼東西？」可能我太有禮貌把馬小燕的媽媽給嚇著了。

    我很嚴肅地道︰「阿姨，我是馬小燕的男朋友……不，不，是男同學，我知道我們現在還小，不能早戀，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她，希望你們不要再在中間阻攔，當然我們一定會愛情學業兩不誤，阿姨這事兒你們千萬不要罵小燕，全錯萬錯是我的錯，要打要罵衝我來……」

    馬小燕的媽媽很明顯是被我的話嚇糊塗了，「你、你說什麼啊？」

    我一板正經地問道︰「阿姨，您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馬小燕的媽媽搖了搖頭︰「小燕什麼也沒有和我說啊。」

    「啊！」我拔腳就向外退，「阿姨，您就當我沒來過，拜拜，再見。」

    躲著暗處看著馬小燕背著書包走進商店我們三人悄悄撤走了，十字路口有個爆玉米花的手藝人，一隻手裡搖著鼓風機吹火，另一隻手則轉著黑乎乎的圓肚密封鐵筒爆花機，裡面裝的是玉米粒和糖精，有時候也爆大米花，大米花用熬過的糖水攪拌定型再切割成塊很好吃，又甜又脆。

    爆花機上有個壓力表，隨著火的烘烤壓力達到一定數值後用根鐵棍撬開封口，轟地一聲裝玉米花的那個專用黑乎乎的鐵籠裡就滿是玉米花了，散落在外面的那些則被圍在旁邊的孩子一轟而搶，就算家裡給孩子爆了也沒有用，也許『搶』來的才最有味。

    李胖扔給我一包果丹皮，其實說白了還是小時候的山碴片，劉大帥則跟著一幫孩子在轟搶玉米花，連看他們爆了幾爐後我起身道︰「走，去看看什麼情況了，總是讓她欺負，這次也看看她吃癟。」

    商店裡靜悄悄，我甚至懷疑馬小燕的媽媽是不是沒聽懂我的話，不過她已經不在了，估計是馬小燕接了班她已去田裡幹活，馬小燕一側臉紅腫，失神地盯著商店門口，連我們進來都沒有什麼反應。

    李胖是駕輕就熟，一拍櫃檯就吼︰「老闆！趕緊招呼客人！什麼破商店，一點都不熱情，下次不來了。」

    馬小燕瞄了李胖一眼繼續發愣，眼楮裡濕濕的，劉大帥也學著李胖發橫︰「拿面來！」

    馬小燕從櫃檯裡拿出一包華豐面，劉大帥看都不看一眼︰「我要有金卡的小浣熊！」

    馬小燕又扔出一袋小浣熊乾脆面然後看都不再看劉大帥一眼，看樣子她受傷了。劉大帥一把撕開方便麵袋子，扯出水滸卡一看是張尋常的片子，切了一聲把調料撕開撒到袋裡，然後幾拳頭砸爛咯　咯　吃起來。

    我對馬小燕道︰「怎麼上課的時候念叨的還挺歡啊，現在讓人煮了？」

    「你才讓人煮了呢！」馬小燕語氣很不善的還擊我。

    我理直氣壯地道︰「我們是顧客，我們是上帝，你這是什麼態度啊，讓你媽知道這樣對待顧客非打你不可！」

    「你們走，你們走，我們商店不歡迎你們！」馬小燕從櫃檯跑出來往外推人。

    叮鈴鈴自行車鈴聲，接著一個男人走進商店，他見這場面道︰「小燕！你這是干什麼呢，哪有往外推顧客的道理。」

    「爸！」馬小燕很是委屈。

    我可不想把事情再鬧大，趁著馬小燕她媽沒回來我的身份還沒有暴露趕緊跑路的好，「叔叔，我們是馬小燕同學呢，沒事兒鬧著玩兒，我要十袋食鹽、十袋甜醬、十袋味精、一箱果汁飲料，這是錢。」

    馬小燕的爸爸顯然很高興，這算是一筆大買賣了，可是馬小燕卻不解，「白楊，你要這些東西幹什麼？別告訴我你偷了家裡錢出來亂花。」

    我道︰「我亂花？我亂花買鹽醬幹什麼？我家開魚館，我出來採購不行啊。」

    馬小燕的爸爸邊把東西給我往袋子裡裝邊道︰「小夥子，你家開飯店啊，以後要東西就到叔叔這裡拿，你和小燕是同學我一定給你個最便宜的價格。」

    白花花的鈔票進了自己家馬小燕其實也是高興，她從櫃檯下拉出一個水桶，又從水桶裡拿出三瓶豆汁，「哪，送給你們喝的，不過喝完了把瓶子留下，用井水冰過，這次挑不出理由來了吧。」

    汗，我一時愣住了，馬小燕這唱哪一出啊，如果說是感謝我剛才大批量購買了她家的商品可也不會提前就冰好豆汁，難道是上次我嫌她家沒冰箱？

    三人稀哩轟隆喝光豆汁，抗起買的東西就準備撤，再不走如果馬小燕的媽媽回來一切就都穿邦了。馬小燕的父親去了後院，估計是提些鹽面醬之類的貨到櫃檯，我走出去又回來對馬小燕道︰「你媽打過你？」

    馬小燕一愣︰「你怎麼知道？」

    我道︰「自己照照鏡子不就知道了，是不是因為你上課不認真聽講，一心光想著去打小報告了。」

    馬小燕咬牙切齒地道︰「你才不認真聽講呢，不知道誰在我媽跟前說我早戀，還往我書包塞了黃書，我若知道是誰幹的非把他碎屍萬段不可！」

    我感覺後背發涼，馬小燕很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道︰「我終有一天會抓到他，我會讓他嘗嘗痛苦的滋味，一定！」

    趕緊跑路吧，這個馬小燕確實夠狠，她心裡已經在懷疑我了呢。從她以往的表現來看，如果找到證據非把我弄到校長那裡不可，到時候給我背上塊大牌子書寫『無恥流氓』幾字，讓我在校門口一站，那還不要了老命啊。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都相安無事，只是馬小燕每次放學必定檢查一遍書包，我本來還打算加深程度弄幾本真正的Ｈ書，她查的太嚴也只能做罷，再說上次害她被她媽打了一巴掌，總的來說我佔了便宜。

    開學這天恰好是我爸的魚館開業之日，通過這幾天的試營業老爸心裡有了底，再也不像之前又是反對又是惶恐，見到了一張張鈔票老媽更是高興，連誇李彤有本事，捎帶著也把我獎勵一番，畢竟是我租的場地找的廚師，而且表示只要魚館的生意好，她把家裡的農田推掉一些只留下果園，好全心投入到魚館生意中。

    我想讓李彤的父母在鎮上開家肉食店，而且李彤也非常贊同，因為鎮上目前還沒有一家像樣的肉食店，只是她爸媽不像我爸媽，死活不干，小農心理比我爸重多了，怕不賺錢，怕麻煩，怕荒了山上田地，沒辦法這事只能暫時做罷。

    開學這天一點特殊也沒有，因為我們早就在校學習了，新書都陸陸續續發下來，所以第一天就按部就班的上課，坐在教室裡上下眼皮打著架，我知道必須給自己找點事情幹了，十四歲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如果估計不錯的話該來的事情就快來了吧。

    中午放了學我拉起李胖和劉大帥就向魚館跑，開業中午有免費午餐供應，便宜自己也不能便宜外人，魚館門口滿地的鞭炮紙，老爸站在門邊親自迎賓。

    「爸，一切都順利吧。」

    老爸道︰「人是很多，可是鎮上重要的領導一個也沒賞光，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我道︰「不來算了，還給咱們省點紅包和鮮魚呢。」

    老爸道︰「可不能這樣說，現在不是吃大鍋飯，那些工商稅務派出所一個照顧不到他們就會挑毛病。」

    我道︰「別擔心老爸，你兒子很快就有出息了，那些人咱還不看在眼裡。」

    老爸笑著拍了我腦袋一下︰「你們三個都快進去吧，將來考所好大學，能像你彤彤姐一樣有出息爸就高興了，哎，不是說好了嗎，怎麼彤彤還沒到。」

    李彤說今天回來，不過看樣子午飯是趕不上了，三人找個了位置準備海搓一頓門口卻傳來吵鬧聲，我跑出去一看是一夥穿制服的傢伙，而且種類不少，好像工商稅務派出所一起出動了，這是賞臉來我們家魚館吃開業飯？

    老爸也是一臉高興，以為三家商量好了一起到齊呢，「歡迎歡迎啊，歡迎各位領導來檢查指導工作。」

    不過這些制服們好像並不給老爸面子，「工商證辦了嗎？衛生證辦了嗎？消防證辦了沒有？」

    老爸一愣，知道這些人來意不善，連忙道︰「各位同志先到裡面坐，有關手續都在辦理中呢，咱們鎮上不是向來這樣嗎，呵呵先開業再辦手續。」

    有個公安制服的人道︰「那是以前，現在不行了，各級都在嚴抓，你要是沒辦證我們今天就要公事公辦，這店必須停業整頓！」

    魚館對面冷冷清清的福源聚飯莊門前站著一個人，我以前去吃過飯知道那是店老闆，只是他有些瞧不起人，對於我們進去只要兩碗打滷麵不愛接待，所以後來我和李胖就不去他家了，如今他笑嘻嘻看著我們這邊，我馬上明白這些人是他找來給我們魚館砸場子的，他氣惱我們的魚館搶了他的客人。

    鎮上所有個體賣買都是這樣，先開業，然後工商稅務跑到你店面里給你辦證，我怕麻煩還提前勸老爸主動去辦有關手續，只是要拿到那些證件需要費點時間，沒想到今天開業他們竟然拿來說事了，分明是無理取鬧。

    老爸本來就準備了紅包，現在掏出來就往對方手里塞，可這幫家伙大概鐵了心找事兒，硬是把塞到手的紅包給退了回去，接著就指揮人清場準備封魚館。

    我兩只拳頭握的　吧　吧響，白楊啊白楊，自從你被砸了一磚頭後就自命不凡，天天泡這個追那個，以為美女在手天下我有，可現在面對這些人就沒有辦法了，你到底算個什麼！

    上去打他們一頓！不行，他們人比我們多，而且是執法部門，真打起來到最後還是我們魚館吃虧；讓他們真封了魚館？那影響可大了，畢竟是開業之日，老百姓很講究彩頭，再說精心準備的這些投入就全泡了湯，更不用說魚池里那些早上剛買進的鮮魚了。

    看著老爸低三下四向他們打商量，我真恨不得弄把機關槍把人都突突了，或者搖身一變成了玉皇大帝，讓那幫家伙給我舔腳丫子。白楊啊白楊，你天天瞧不起天下人，現在連幾個蝦兵蟹將都解決不了，就算你腦子里裝下整個世界又能怎樣！

    “白楊小朋友，怎麼回事兒？”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頭一看是孫老，戴著大遮陽帽手里提著兩條魚，身後還跟著幾個一起來釣魚的朋友。

    我隨口罵道︰“一群來找碴的人渣敗類！”

    孫老道︰“怎麼說？他們難道不是在公事公辦？”

    我指著福源聚道︰“這些人分明是那個老板找來給我爸鬧事的，我們的經營證正在辦理中，再說鎮上有多少家個體戶還沒辦證呢，怎麼就瞄上我們家魚館了，分明是惡意競爭。”

    孫老身後一老者上前道︰“他們要辦手續也別趕在人家開業這天，再說我們還要嘗嘗你們店的麻辣魚呢，听說麻的相當地道，我就是喜歡那個勁。”

    我對那個老者道︰“您老回家歇著吧，今天什麼也做不成了，我要找人給我爸解圍去。”其實我一時間根本想不出能找誰，如果讓李彤和陳瑜她們找個政府里面熟悉人這種小事肯定就了了，可是她們此刻大概正在路上呢，現在又沒有手機，要聯系她們談何容易，以我以前的低調，就連鎮長是誰都不知道，還有誰能幫上忙。

    店里突然稀哩轟隆沖出幾個人，手提菜刀和棍棒，正是李胖和李歡等人，“楊楊，這些人分明是來鬧事，咱們削了他們！”

    我冷靜地擺手制止道︰“不！讓他們鬧，咱們關門停業，不過我會讓他們好看！等著吧！他們囂張不了幾天。”

    一個穿白短袖衫的老者上前對我道︰“小朋友別關門啊，今天我是被他們攛掇來吃麻辣魚的，我們大老遠從縣城跑來怎麼能掃興而歸呢，不就是沒辦證嗎，我給你們說說去，以後有時間補上就是了。”

    孫老笑道︰“這事也該你管，我去廚房幫忙收拾魚啦，這魚下水都能整成菜，你們以前一定是沒吃過吧，小李啊，今天的魚下水給我們清沌，我就愛喝那口鮮味。”

    李歡一裂大嘴揮著手中菜刀道︰“孫老，我還整麼菜啊，我現在就是想砍人，俺們這店衛生絕對沒得說，而且樣樣菜都足斤足兩保證新鮮，不就是證還沒辦下來嗎，我知道很多飯店干好幾年都沒證呢，他們怎麼不去管。”

    孫老拉起李歡道︰“小李，听我的，今天絕對不會有麻煩，走，收拾魚去，上次你剔鱗的法子我一定要學會，這兩條魚有五六斤，你再給我們挑條大的，狠狠炖一鍋，那幫老頭子都流一上午口水了。”

    白短袖衫老者摘下遮陽帽上前道︰“都別鬧了，不就是沒拿到證嗎，我看這里衛生樣樣達標，回頭讓他們抓緊時間補上就行了。”

    工商管理所的兩人愣在當場︰“王局長？您、您怎麼在這里？”

原來白短袖衫老者是縣工商局的局長，我心頭大喜，看孫老的氣度不凡，他的朋友肯定不會是一般人，媽的，今天總算沒太丟臉，不過我白楊對天發誓，以後只有我欺負別人，絕對不會讓別人欺負我！

    “我怎麼不能在這里，誰規定我不能來這里，難道非要在那辦公室里窩著，我休班和幾個老朋友出來釣釣魚，听說這里有家魚館做魚的風味很獨到，誰知道你們要逼人家關門，是不是不想讓我們吃飯哪，還是對我個人有意見，你們鄉鎮上辦營業證那一套我都明白，別拿這個來說事兒。”

    兩名鎮工商管理所的工作員見局長的語氣不善都暗自抹了把汗，誰知道局長大人會來這里吃飯，不然給他們天大的好處也不敢來這里鬧事啊，“王局長，其實這全是一場誤會，他們的證件已經在辦理過程中，我們今天來是給他們慶賀開業的！”

    王局長不再理會那二人，而是招呼另外幾個同來的人道︰“走，大家進屋去，大熱天的曬死人了，老孫去幫廚了，我們研究研究這釣蝦的籠子到底是怎麼設計的，下次咱們來這里釣蝦，我那孫子就愛吃它。”

    劉大帥從門後躥出來道︰“你們要做蝦籠啊，我會，豬籠雞籠都能給你們編出來。”

    幾人摘下帽子邊煽風邊道︰“真的啊，快進去給我們說道說道，到底是頂上開眼還是底下開眼，里面放什麼蝦食好……”

    三名派出所民警臉色有些灰，他們追上前對一名老者道︰“老局長，您也……”

    老者揮著遮陽帽道︰“什麼局長，我退了什麼也不是，就是一個老頭兒，別打擾我們吃飯，該干什麼干什麼去。”

    老爸在一邊拉著我的手道︰“兒子，這幾個人我都認識啊，不過他們不認識我。”

    我道︰“好像都是官啊。”

    老爸道︰“是啊，你怎麼認識他們的。”

    我道︰“我哪認識啊，就是上次在湖邊看他們釣魚就推薦他們來咱們魚館吃飯，不過那孫老倒是在縣城打過照面，呵呵，我們是郵友。”

    老爸突然恍然大悟道︰“唉呀，我想起來了，那個孫老是老縣長，我說怎麼越瞅越眼熟呢，成了，咱們這種小魚館開業人家肯來吃飯，也算給了天大的面子，那些鎮上的領導不來也罷！”

    敢情這些老者都是政府退下或暫時退居二線的領導，憑他們的關系網就算退了這些鎮上的小職員又敢拿他們怎樣，起始我就看出孫老的氣質是居官者，只是沒想到還是縣長，我靠，回頭再弄版猴票拉攏腐蝕一下。

    釣魚的這伙老干部們都進去了，老爸當然沒時間再和工商稅務這些人磨嘰，他要進去招呼客人呢，我留在門口看著那伙人左右為難，他們不是在為難怎樣再找我們魚館的麻煩，而是在想個法子怎樣向里面的領導解釋今天的事情。

    權力啊，我心頭大爽，有權才不會被人欺負，我走許浩那步棋是正確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藥’下的輕了些，按道理應該有人來找我了啊，沒有伯樂縱有千里馬又有何用。

    那些鬧事的人走後不久一伙更體面的鎮干部匆匆趕過來，正好老爸閑出點時間又到門口迎迎客，帶頭人像老朋友見面一樣上前握住老爸的手道︰“老白啊，你辛苦了，今天有個會議所以我們幾位來晚了，給，祝你開業大吉，財源滾滾！”

    老爸當然不能不識好賴，雖然明知道這幾位來的目的不純，但客氣話他還要說︰“鎮長，所長，各位領導，你們肯來賞個臉已經讓我倍感榮幸，這紅包我是萬萬不能要。”

    “呵呵，拿著拿著，以後多多支持我們的工作就是。”幾位在鎮上有頭有臉的一把手們硬把紅包塞進老爸手中然後進了魚館，當然他們都是各自找自己的頂頭上司聊天去了，有這樣接近領導的好機會，不利用是傻子。

    我在一邊目睹了整個過程，原本打算給他們紅包，誰知道事情現在倒過來了，反而他們給我們紅包，這世界還真是搞笑，老爸對我道︰“兒子啊，爸真希望有一天你能萬眾矚目，那樣爸站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挺直腰桿，都可以驕傲的說，這是我的兒子。”

    “爸，你說的那一天很快就要到來，”我看著遠處開過來的兩輛轎車道，雖然隔的還有些遠，可我看清了有一輛掛著總參牌照的軍車。

    “哎呀，是彤彤她回來了，”老爸跑上去，看樣子他比我都著急。

    軍車上下來一個人，她先是四處打量，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看到我後徑直走到面前，我實在沒想到她會這麼年輕漂亮，難道大都市的女人個個都是美女？

    “怎麼是個女的？”

    對方明顯一愣，“為何不可以是個女的？”

    我笑道︰“呵呵，我以為怎麼也要是個花白的大胡子教授，或者是個威嚴的中年軍人，卻想不到會來個女的？好像還挺漂亮。”

    對方更愣︰“你知道我來干什麼？”

    我反問道︰“難道你不是干我心里想干的事情？”

    “你想干什麼？”

    我笑道︰“那你想干什麼？”

    對方又仔細打量我兩眼道︰“我想來找你。”

    我道︰“這不就得了，不過你打算怎樣說服我。”

    可能我的話有些過于直白，對方明顯是措手不及，“我、我還沒有想好，本來有點眉目，可見到你後突然全亂了，之前想好的那些好像都用不上了。”

    我道︰“不知道大姐怎麼稱呼？”

    “我叫鄭雪，你肯定就是白楊了，我見過你的照片。”

    “當然如假包換，不過我們還是先吃飯吧，回頭你慢慢想個說服我的理由。”

    就這樣初見面的鄭雪暈暈乎乎進了魚館，她不知道自己是幸運呢還是真的那麼具有親和力，總之事情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她非但沒有遇到任何困難，好像她的困難還讓人家幫忙解決了。

「小白楊，又吃方便麵啊，你媳婦呢。」

    我敲著面盆對下象棋的兩個老者道︰「於老，何老，我拜託你們不要這樣喊，讓鄭雪聽到我又要挨罵了，今兒不是星期天嗎，人家回娘家了，中科院這破公寓，活人都能憋死，我在這裡受了五年罪也就罷了，還累得人家鄭雪照顧了我五年。」

    於老道︰「剛來那會兒見你挺歡騰啊，來，再整兩盤。」

    我把褲子一提捧著麵碗蹲在地上和於老殺起來，這個於老與何老是隔壁部隊干休所的老住戶，二人都快七十了，不過精神頭很大一看就知道是當過兵的人，平常他們總在兩家搭界的樹陰地兒下棋，我無聊的時候便來看熱鬧，後來熟絡了也跟他們海曠天空胡扯蛋。

    來北京中科院後已經五年了，現在是九六年的初夏，可以說這五年裡我把自己要實現的東西都實現了，由於卓越的科技貢獻，現在名譽地位全有了，不過午夜夢迴我卻總有一股失落感，好像自己人生的目標出了問題，而那個神秘的女孩子出現的頻率也在不斷增加，她是誰？我能在現實世界中見到她嗎？

    「楊楊，下像棋呢，怎麼又吃方便麵，不是告訴你星期六星期天去餐廳吃飯的嗎？」

    聽聲音我就知道來人是陳瑜和李彤，吃掉我一個卒子何老哈哈笑道︰「小白楊，你大小媳婦來了，這盤就算我們和了吧。」

    我站起身道︰「算了，放你一馬，我們回家親熱去。」

    啪，李彤、陳瑜一左一右輕輕打了我一下，「瞎說什麼呢，讓於老、何老笑話。」時間久了李彤和陳瑜對這個大小媳婦的玩笑話也不再反對，只是想要她們真的那樣幹簡直比登天還難，關鍵不在李彤，而是陳瑜，她好像下定決心終身不嫁了。

    回了公寓我直接躺到沙發上，三室一廳的格局在北京來說也算豪華了，但我籠中鳥的感覺卻是一天比一天強烈，我知道自己在這裡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或者我只是想來證明什麼，如今也該是放飛自己的時候了。

    「楊楊，你不能有點形象呀，怎麼說也是大校級別，又是中科院的科技顧問，有點領導的樣子好不好？」

    對於陳瑜的苦口婆心我淡然一笑︰「算了陳瑜，別用那些當年曾令我興奮的名頭刺激我，現在我就想和劉大帥游遊湖，和李胖出去跟人打打架，或者來盆李歡的麻辣魚，我想回家，你們呢？」

    陳瑜笑道︰「北京就是我的家呀，你五年不回家確實不容易，回家看看也好。」

    我道︰「不，不是回家看看，我回去就不會再回來，就算回來我也不會再待在這裡，用你們的話講，我覺得為國家為民族付出五年青春也很英勇了，不是嗎？」

    陳瑜擔心地道︰「可是就怕中科院和中央這邊不會放你呀。」

    我道︰「當年我若不想來誰也勉強不了我，現在我若想走誰也留不住我，嘿嘿，別以為這五年我蒙頭瞎搞，私心我還是有的，給自己造點防身的小玩意兒我還會，除非他們派軍隊，不然別想留住我。」

    李彤對我道︰「別那麼偏激楊楊，鄭院長對你的話向來聽從，只要你把心裡的想法講給他聽，我想他會代你向國家解釋這件事情。」

    我道︰「鄭雪這次回家就是跟她爸說這件事情，禮拜一應該就能給我回話吧，我現在就是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跟我走。」

    李彤毫不猶豫地道︰「我想回家，但楊楊，公司這邊誰管理呀，我們的中國國際金融投資公司現在運作資金額已經超過一個億美金，中國的很多城市都有我們的投資企業，我總不能給你撂攤子吧。」

    我笑道︰「我說當初不讓你搞的這麼大，你偏不聽，要賺錢我們有的是法子，未必非要開公司，現在知道麻煩了吧。」

    李彤道︰「我是學金融管理的，放著這麼多資金不運作，或者在當年把手頭現有的投資企業全拋掉，我做不到，而且隨著國家改革開放的深入，公司會有更大的發展前途，可以說我們的事業才剛剛開始，而且你也將年滿二十歲……」

    「打住，你不要又說讓我去接手，我都說過了，那是你的公司，與我無關，我想要回頭自己搞一家去。」

    陳瑜道︰「你們小倆口談什麼你的我的，白楊你現在想家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不過我看你回家也住不了幾天，因為你已經習慣了大都市生活，要不你先回家待一段時間，如果真的決定留在農村，那時候彤彤再做打算，免得拋掉現有成績回頭還要重來。」

    我見李彤贊成便也只能點了頭，陳瑜起身道︰「不打擾你們，我今晚有個宴會要回去準備一下。」

    陳瑜是擺明了給我和李彤創造條件，現在是中午離晚上還遠的很，可李彤看了看手錶對我道︰「楊楊，我也要走了，下午還有個會議，本來想給你做飯，但你已經吃過了。」

    這二女現在同進同出，我想單獨下手都沒有機會，「好吧，你們去忙，我找那兩老頭兒再殺幾盤。」

    還沒到下棋的樹蔭地兒我就聽到二尕子那特有的大嗓門，「你們別替楊白勞吹了，就他那棋藝，我讓他一車一炮！」

    二尕子是我給趙耳起的外號，他長的還算英俊總是一身潮流裝，本來那時候大家喊他二子，可不知怎地我想起後來的東北版貓和老鼠所以就叫他二尕子，他比我大一歲家庭背景應該不淺，不然也不可能出現在我們這片小區，只是自打幾年前我們在這裡下棋認識後就沒計較過對方的身份。

    我悄悄走近拍了趙耳肩膀一下道︰「那好，你讓我一車一炮咱們下，誰輸了直接在地上打個滾學驢叫。」

    「嘿嘿，你小子現在學會背後偷襲了，讓你一車一炮那是我狀態好的時候，現在我心情不爽，所以只能讓你一卒。」其實趙耳的棋藝比我還爛，我讓他一卒他贏的可能性都不大。

    於老扇著扇子道︰「你倆好久沒殺上一盤了吧，大中午不睡覺不就是為了下棋嗎，幹上一盤讓我們看看。」

    我藐視地看了趙耳一眼道︰「干？」

    趙耳一咬牙道︰「幹！誰輸了學狗叫。」

    兩人擺棋於老何老把凳子一拉一副看光景的架勢，嘴裡還念叨著︰「好久沒看你們倆幹了，不知道現在誰的實力大一些。」

    趙耳下棋基本就沒有贏過我的時候，就算我們有幾個月沒有見面了他的棋藝也好不到哪裡去，二老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們下過棋後還有別的事情要干。果然嚌哩　啦走下來趙耳很快不敵，最後我一個臥槽馬把他將吃掉了，趙耳轟地一下掀掉棋盤︰「幹！」

    趙耳一個餓虎撲食，我早知道他有這麼一手，所以在決定走臥槽馬的時候就準備妥當，好歹當年我也是威震四方的小霸王，一腳當胸踢去，趙耳被踢個正著，一屁股摔在地上，他毫不在意那身名牌，爬起來就抱我雙腿，我重心不穩也倒在地上，兩人隨即扭打到一起，而在一邊看著的於老、何老還不時指點一二。

第一次和趙耳下棋就知道他棋品特差，下不過人家就掀盤子，於是我們當即就打起來，最初幾次何老和於老還勸架，不過後來我們幹常了如果哪次下完不干一仗他們還覺得挺遺憾。

    我之所以一直不打聽趙耳是哪家公子，就是怕知道了他後台太硬不好意思幹他，於是兩人卯足了勁，誰也不問誰是誰，下棋幹架下棋幹架，來來回回幾年過去了，基本上下棋我沒輸過，可是干架我贏的時候很少，因為這個趙耳力氣比我大，這不很快他又把我壓在身下。

    不過這次我學了個陰招，一掌掏向他的命根子，趙耳果然翻身落地護自己的要害，我直接在他小腹上又踹了一腳，趙耳大喊道︰「楊白勞，你小子耍陰的。」

    我隨即壓到趙耳身上擒住他胳膊把他的臉壓向地面︰「我管什麼陰的陽的，這次不學狗叫別想離開。」

    趙耳連連求饒︰「算我輸了，算我輸了，別弄花我的臉，今晚我要相親。」

    我放開趙耳道︰「好，看在你要相親的面子上今天到此結束，誰再動手就是狗屎蛋子，不過這聲狗叫我給你攢著，哪次我打不過你可以互抵。」

    何老對趙耳道︰「二子，你最近可是落後了，下棋下不過人家，打架也打不過人家，枉我一直對你下重注，哎，這次又要輸給老於五十塊了。」何老、於老拿我們輸贏做賭注我們也是最近才知道。

    趙耳倒不是那種死皮懶臉的人，認輸了就是認輸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何老爺子，你懂什麼，我這叫棋場失意情場得意，今晚我要去見自己的夢中情人，我決定趁此機會向她表白，對了楊白勞，你到底有沒有女朋友，成天喊大小媳婦不大不小中媳婦，那是你的嗎，實在不行哥哥我給你介紹個，要不今晚我帶你出去見見世面吧，保不準就能遇上你的夢中情人。」

    我脫掉沾上泥土的襯衫光著膀子收拾棋盤道︰「拉倒吧，看你的檔次就知道你夢中情人的級別高不到哪裡去，我要泡妞隨便找一個都比你那位漂亮上十倍。」

    趙耳一臉神往地道︰「你是沒有見過她所以才會這樣說，我也懶得跟你計較，打這一架舒服多了，算了公司倒閉就倒閉，我也不去想了，棋場、事業都失意，只要今晚小寧肯接受我的表白全值了。」

    何老不解地問道︰「什麼公司倒閉，最近沒有看到你是上班去了嗎？」

    趙耳一屁股坐到地上道︰「我這種人天生不是給人打工的命，跟朋友合夥上了條電子生產線，原本是說給香港一家電玩公司生產高級電玩，可誰知道讓他們騙了，買了生產線竟然找不到承銷方了，就連生產線廠家一夜間也沒影了，那些高級電玩咱們國內根本玩不起，所以只有關門大吉了，就為這事兒，我被家裡罵的狗頭淋血，靠，不就是幾百萬的投資嗎，他們也太大驚小怪了。」

    我道︰「你小子活該是被人騙的命運，那承銷方一定是生產線廠家的托兒，你也不想想，天上掉餡餅就正好砸到你這狗頭上？」

    趙耳咬牙切齒地道︰「別讓我再找到他們，不然非讓他們在中國沒法混下去不可！」

    我掀開掉在地上的棋盤，忽然看到下面壓著自己借給何老的一件東西，「哎呀，怎麼把我的退毛機給壓碎了！」

    何老跑過來一看道︰「抱歉，抱歉，本來今天打算還給你，誰知道剛才光顧著下棋忘了，你倆上來就開打，自己弄碎的可不怨我啊。」

    我撿起碎成幾片的退毛機道︰「怎麼不怨你，早早還給我不就得了，現在怎麼辦，我還指望著它回家開美容院呢。」

    何老道︰「不是我不想還哪，我大孫女用過了小孫女又要用，小孫女用完了她表姐又借去用，她表姐用完了她表姐的表妹又要用……」

    於老在一邊幫何老說話道︰「怪就怪你這東西太先進，晚上睡覺塞在腋下幾天就可以永久除腋毛，這可比什麼刀刮、抹藥、激光之類的厲害多了，女孩子哪個不愛美，她們不爭著搶著用才怪呢。」

    趙耳一把奪過去道︰「什麼東西，退毛機？屠宰場退雞毛用的？也太小了點，再說連點技術含量都沒有，能退毛嗎？」

    我道︰「你懂個屁，我這是利用特殊的射線波刺激腋下毛囊萎縮達到永久除毛的功能，要不要給你試試，看你這樣子下面毛不少了吧，回頭我再造一個你退退看。」

    於老何老哈哈大笑，趙耳並不生氣，兩人打架都是家常便飯，你損我我損你的事更是多了去，何老道︰「二子，這你就不懂了吧，我現學現賣給你說說，別看它小又簡單，它利用單片機控制微型射線激發器產生一種很微弱的、目前我們還未完全掌握的特殊射線，這種射線在一定範圍內可以影響人體毛囊的生長，女孩子腋下那些毛一直是心病，現在有了這玩意，她們能不搶著用嗎，不光是腋下啊，上嘴唇的小鬍子，腿上的汗毛都可以除。」

    趙耳把手中的退毛機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也就是一個小匣子用線纜連接兩片滑溜溜的金屬薄片，「真的假的？對人體無害嗎？」

    於老道︰「白楊說沒有那就應該沒有吧，我們相信他，再說我們身邊人都用過了，到目前也沒聽說有什麼不適，就是可千萬別用錯地方，那些毛囊一旦萎縮就無法恢復，要是弄成個禿頭之類的可難看了。」

    趙耳問我道︰「你造的？」

    我搖頭道︰「不是，在路邊撿的。」

    趙耳嘿嘿笑道︰「蒙人都不會，要說你一點本事都沒有，也不可能進中科院對不對，更不會專配秘書照顧你起居，這玩意我看製造起來應該很簡單嘛，就是兩個金屬片，然後這個匣子裡是什麼東西，電池加微型射線激發器？看上去也不是很複雜，小子，你走運了，我趙耳決定買下該發明，我那條生產線如果略加改裝就可以生產它，你發達了！」

    發個毛達，我調頭就走，就算趙耳手上拿著樣品也沒用，最關鍵的技術在激發器的單片機裡，我做了加密，別人無法仿製，最初造它的目地是給李彤和陳瑜用，後來我那個所謂的生活秘書鄭雪當然也用了，然後事情不知怎麼就讓何老於老知道了，他倆個老頭子當然用不著，可回家說給孫女聽那些人上了心，給我一借就是幾個月，剛還回來卻還成了個碎的。

    「別走啊楊白勞，咱們好商量……我出高價……我給你公司股份！求你可憐可憐我這個倒霉的老闆吧，有了這個產品，我的那條生產線就活了，看樣子這玩意兒造價不會太高，如果真的像於老說的那樣安全又方便，這世界上有多少女人哪，一百個中有一個買我們的產品咱們也發達了，」趙耳邊喊邊追了上來。

    我很快到了公寓門口，回身對趙耳道︰「你別跟來啊，我對做賣買不感興趣，反正你也不在乎那幾百萬，就當買個教訓好了。」

說罷我不再理趙耳關了門回房間睡午覺，從目前來看雖然我幫助中科院做出了光學迷彩，做出了生物防彈衣和隱形血清，但由於這三樣技術過於驚世駭俗，所以被定為特級機密，除了中央幾位領導和參與製造的人員外，再無他人可知，而我的身份更是極為機密，如果我拋出這件私制的退毛機，不知道會不會為自己的安全帶來麻煩，這應該才是我拒絕趙耳要求的主要原因。

    可能有人說我真的傻，對許浩那二世祖說了太多的秘密，但我知道他雖然二卻是政府部隊人員，對於保密一事比其他人瞭解的要深，絕不會為了全家的前途和我開玩笑，但那些普通人則不然，他們沒什麼好擔憂的，又個個擅於捕風捉影，防他們比防許浩困難多了。

    「白楊，白楊，」不知道睡到幾點，有人突然晃我，這處公寓一般人是進不來，就算進了大院也進不了我的房間，能在我睡著進來的只有鄭雪了。

    睜開眼一看果然是她，鄭雪今年三十一歲，比陳瑜少了一歲，不過這兩位怎麼看也只有二十出頭，有經濟實力所以保養的好，雖然鄭雪之前結過婚，但自從我到來後卻從未見過她再交男朋友，看樣子也是在感情上受過傷害，搞不好她也要像陳瑜，弄個終身不嫁。

    哎，真是可惜了，鄭雪身上的風韻不是陳瑜可以比，她隱隱中透著一股媚惑，大概這就是少婦的魅力吧，雖然陳瑜要比她大一歲，但畢竟陳瑜沒有嘗過真正的性愛滋味，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她最多算御姐或者Ｓ女，這與鄭雪身上Ｓ婦的味道還是有差別。

    鄭雪今天穿了套黑色連衣裙，典雅中透露著黑色的誘惑，她的胸部大小與陳瑜差不多，連衣裙是帶彈力那種所以比較緊身，把她的完美身材充分秀了出來，她站在床邊一股滿含挑情的香味撲入鼻中，我差點忍不住拉她上床。

    「你怎麼回來了，今天休息啊，因為我的事情拖累了你，休息日你再不回家我就真成罪人了。」我揉了揉眼楮趁機把目光挪開，不然非讓鄭雪瞧出內心邪惡的想法不可。

    鄭雪坐到床邊，她調了調空調的溫度，道︰「別開的太低，這樣容易感冒，不是說過了嗎，照顧你是我自願提出，沒什麼拖累不拖累，你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衣服髒成那樣，中午是不是又吃的方便麵，你不是保證了嗎要去食堂餐廳，再這樣休息日我都不敢離開你，不然這事讓我爸知道還不罵我啊，你現在可是國寶呢。」

    所有女人大概都像我媽一樣，為一件小事也能囉嗦上好一陣子，我笑道︰「拿我當熊貓啊，其實方便麵挺好吃還方便，今天踫上趙耳了，這麼長時間難得見一面，當然要下一盤，所以就把衣服搞髒了，回頭我自己扔洗衣機裡洗洗。」

    鄭雪道︰「已經在洗了，我回來是想問你晚上有沒有空兒啊。」

    我道︰「今晚陳瑜要參加個宴會，李彤估計又要加班，如果沒別的事情我也就是去實驗室，你有事兒嗎？」

    鄭雪道︰「有個朋友聚會我想請你參加。」

    我笑道︰「你別告訴我讓我冒充你男朋友啊，我很容易入戲，到時候可不能自拔。」

    鄭雪道︰「你這張嘴什麼時候能正經一點，小心我到你大小老婆面前告狀，其實也不算讓你冒充我男朋友，就是要求必須帶男伴，我也是沒有辦法，這幾年除了你之外我就沒有接觸別的男人，雖然你的樣子還是年輕了些，不過只要換套合體的衣服就顯得成熟多了。」

    我跳下床道︰「行，這點小忙我義不容辭，不過服裝嗎我希望還是穿平常那幾件，你知道我這個人不習慣太拘束的著裝。」

    鄭雪高興地道︰「那好吧，你等著我先去洗個澡，然後咱們出去逛街，你幫我挑件禮服，回頭再去趟我家，我把你的話轉告我爸了，他想和你當面談。」

    我對鄭雪道︰「你沒告訴他我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談也沒用我不會再窩在這裡，身體都快發黴了。」

    我和鄭雪一直共居一屋，不過好在這幾年我一心搞科研，還真沒和她發生點什麼意外，如今那幾項科技已經成功，我的業餘時間便多起來，色心也難免會大動，如果再和鄭雪繼續住下去，我不敢保證哪天晚上就會摸錯門。

    鄭雪進了浴室，邊脫衣服邊道︰「講過了啊，我爸說你是裝呢，那本所謂的超前科技書絕對不存在，那三項技術的資料加起來有幾米高，戰場上獲救的那位科學家不會是用電子書庫吧？」

    我邊從抽屜裡找出一付墨鏡邊笑道︰「那可不保準，也許他是從未來穿越回到現代呢。」

    拿著這付墨鏡對著浴室的方向我內心是猶豫再三，這可不是普通墨鏡，這是一種具備穿透能力的射線掃瞄鏡，它不同於普通的紅外線鏡只可以穿透衣服，像牆壁、金屬、紙等各種介質都可以利用整節射線強度進行穿透，但由於現在微電腦技術不發達，我無法讓這種穿透實現自動掃瞄介質，只能靠手工微調，只要我對準牆壁，然後調整一下鏡腿上的隱蔽旋扭，那浴室裡的春光便可盡收眼底。

    我想戴上忽然想到這五年來鄭雪對我無微不至的關懷，如果我這樣褻瀆她是不是太過份了，人，不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最終我把眼鏡放回抽屜裡，說實話這些年鄭雪在我心中的地步隱隱超過陳瑜，大概是日久相處的緣故吧。

    傍晚時分我見到了鄭天基，也就是鄭雪的父親，中科院的院長，他能在院長一職上穩坐這麼久也足以顯出自己的實力，只是歲月不饒人，這幾年他比我初見時又多了白髮，生老病死、新舊更替也許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吧，只是如何延長人類現有的壽命極限，這將是一個熱門話題。

    鄭家並不在中科院家屬區住，而是有一套單獨的別墅，這讓我對造火箭的不如賣茶葉蛋的話產生了疑問，從鄭家的裝修和擺設來看，絕對是有錢的主兒。

    「上好的鐵觀音，嘗嘗。」二人在客廳坐定，鄭雪給我添上茶水，鄭天基舉杯邀我道。

    咕咚一口灌下我笑道︰「鄭老，我就一俗人，你別用文雅的那套對我。」

    鄭天基哈哈笑，「你小子還像剛來時候那樣沖，什麼都是以自我為中心，不過年輕人有這種個性我很是欣賞，……嗯，聽說你想回家？」

我道︰「是啊，您老看，我快二十了，可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為了院裡的研究我五年都沒有回過家，這種精神便是大禹也要讚歎，如今三項科研都已結束，至於如何量產和推廣那是部隊的事情，我也應該卸甲歸田了吧。」

    「你沒有女朋友？」鄭天基一臉的疑問︰「別告訴我小李和小陳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別人不知道我和陳瑜的那點事情，可是鄭天基通過鄭雪卻是瞭解到很多，不過這又能怎樣，因為在與陳瑜的事情上很多都是我一廂情願，這十幾年來她從未沒主動向我表露過什麼，我們之間也一直沒有發生男女間最後一層關係，所以我理直氣壯。

    「鄭老，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女性朋友不少，鄭雪姐姐也是嘛，可是我和她們的關係都很正常，至今也沒有到談婚論嫁的程度，就算我不找別的女朋友也總要拿出時間和她們分別發展一下吧。」

    鄭天基不理會我的解釋，他道︰「你的要求我下午和總理通過話了，小白啊，這裡沒有外人，你也別用那套超前科技書來唬我了，你腦子裡到底還有多少東西，今天給我老實交待，不然你的要求很難實現。」

    客廳正中懸掛著鄭雪的全家福，她有個哥哥叫鄭雷，目前在北京軍區某特勤大隊任參謀長，我瞅著上面曾經還一臉孩子氣的小鄭雪對鄭天基道︰「鄭老，你說我要是再冒出點別的東西來還能走的了嗎，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比較清楚，我不喜歡的事情誰也勉強不來，否則那結局恐怕是大家都不願看到的。」

    鄭天基默默考慮，終於他開口道︰「你的個性我瞭解，不過我也有我的難處，不想放你走也是迫於無奈，國家是怕你離開中科院會被敵對國或者反華勢力所利用，說到底這也是為你的安全考慮，再說這裡的環境比你老家強上幾百倍，留在這裡對你的人生前途意義深遠……聽小雪說你發明了很多實用的新奇小玩意兒，能不能讓我看一看。」

    鄭天基見我臉色越來越不好，他便及時岔開了話題，我道︰「還是不要了，那些東西說起來都有一定的破壞力，把您家弄亂我的罪過就大了，回頭我再造一個退毛機讓小雪捎給您。」

    鄭天基道︰「退毛機我聽小雪曾講過，對我而言沒什麼好瞧的，換別的吧，破壞力不怕，你總不至於把我的房子給拆了吧。」

    「呵呵，這可是您自己說不怕，」說著我抬手扔出一枚比圍棋略大的黑豆，黑豆甩到牆壁上像磁鐵一樣緊緊吸附住，接著房中產生一股電磁場，客廳中的三人感覺汗毛都倒豎了起來，而周圍幾米範圍內所有帶金屬的物品開始向牆壁上的黑豆靠攏，並且速度越來越快吸附的力量也越來越大。

    杯子、湯勺、遙控器等小物件像瘋了一樣啪啪撞到牆壁上，而大件的像電視機、音響、甚至是人身上的金屬飾件也紛紛開始晃動，大有瞬間便會離地而去之勢。啪，掛全家福的釘子從水泥板中飛出，我一直盯著那裡順手一把接住相框。

    「呀！快停呀白楊！」鄭雪突然摀住胸部衝我大叫，為了方便逛街她換了身帶小銅鈕扣的棉衫，那些銅鈕扣原本就不甚結實，在強大的吸力下竟然紛紛飛去，而鄭雪內衣的扣帶也是金屬製成，現在已經開始鬆動，所以她如何能不緊張。

    我抬手用腕上的『手錶』式萬能控制器關掉那片被我命名為萬力吸的黑豆，啪啪一堆附著在其上的物品紛紛落地，我對臉色蒼白的鄭天基道︰「鄭老，對不起把您家搞亂了，這東西我叫它萬力吸，專門對付小規模的部隊，因為士兵身上的金屬製品特別多，我只要加強一下吸力子彈都打不中我。」

    「還有別的嗎？」鄭天基看了看亂成一片的客廳，眼神中又驚又喜。

    我道︰「大威力的我當然不敢再演示，就讓您瞧瞧改進後的光學迷彩吧，我們可以把它當做易容術使用，比方說我要迷幻對方的眼楮，把自己變成您的模樣。」

    說著我按下腰帶上的按鈕，接著把腕上的『手錶』對準鄭天基掃瞄他的樣貌，很快目標物鎖定成功，光學迷彩開始偽裝，於是鄭家父女倆面前的青年慢慢變成與對面坐著的鄭天基一模一樣！

    「這簡直是不可能！」父女二人異口同聲。

    我關掉光學迷彩的偽裝系統道︰「由於現在電腦技術過於落後，這種偽裝不可以做太複雜的動作，不然信號過多主系統處理不及便會被別人看出破綻，不過要矇混過關騙個出入通行問題不大吧，這與隱形血清無法躲避熱量掃瞄是完全不同，與普通版的光學迷彩僅僅能隱藏身形也不同。」

    鄭天基甚是鄂然地道︰「與你這兩件東西比起來，普通光學迷彩、生物防彈衣、隱形血清就是玩具了，不可思議！不簡單哪，你是如何躲過實驗室操作規程避開我們眼楮做這些的。」

    「呵呵鄭老，您手下那些院士把我當神一樣看，我說什麼他們還不是聽什麼？再說了，如果簡單我會耗費五年的光陰在中科院？五年啊，一千八百多天，四萬多個小時，我看不到父母，也不能和朋友開心的去玩，這個代價換在誰身上都是沉重的。」

    鄭天基道︰「小白啊，我們還是小瞧你的實力和心機了，這麼說來生物防彈衣、隱形血清、光學迷彩這三樣成果只是你對借用國家科研設備的回報嘍？」

    我道︰「可以這麼說吧，如果您現在是代表國家與我談，我可以挑明說，我們之間絕對不是從屬關係，我愛自己的祖國，我希望它繁榮昌盛，可是我有自己的生活，我絕不會去做你們的籠中鳥，一直默默付出自己的青春，然後在一間實驗室中終老，我們之間正確的關係應該是平等互利的合作！也許五年前我不具備這個實力與你們談條件，但現在我有！除非你們調動大量軍隊把我困死在這裡，不然誰也不可以把我留住！至於國家擔心我的安全問題，我想我自己應該能解決的了。」

    鄭雪分辯道︰「白楊，我爸不是這個意思，他是真的關心你。」

    鄭天基長嘆一口氣對我道︰「我早對他們說過不能用過去一套法子對待你，鳥兒應該在天空中才會自由翱翔，魚兒必須在水中才能龍門飛躍，你是個不世奇才，雖然我無法猜透你這些知識是從何而來，可我知道他日你必定會化龍而出深池，這裡是留不住你的。小白啊，你的意見我會向總理再次反應，從下午我與總理的交談來看，他是比較尊重你個人選擇的，只是中央有一部分人怕你走進社會會被有心人利用，你不要著急，我馬上去找總理，總之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覆。」

    我甚是感激地道︰「鄭老，那就麻煩您了，我說過了，我們可以平等的互利合作，只是現在我真的沒有心情再做別的事情，強迫我也沒有用。」

    「我明白，」鄭天基點頭道︰「好了，小雪不是要去參加宴會嗎，你們走吧，我一會兒就去總理那兒。」

等鄭雪打扮停當從閨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後，不過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可真沒有浪費，原來的鄭雪白領的氣質或許更多一些，可現在像一朵充滿誘惑的百合，九六年也許女孩子對著裝還不算十分開放，所以我幫她挑了一件聳領但胸口卻開一個雞心圓的白禮服裙，說不暴露但乳溝卻還是展現在眼前，足以滑倒任何男人的眼球。

    「小雪姐姐，你今晚可真漂亮，我敢肯定宴會後將有一個排的男人追到咱們公寓。」

    鄭雪白了我一眼道︰「有你那麼誇張嗎，我可不是待嫁少女了，不然還用拉著你做伴？」

    我笑道︰「小雪姐姐，這個世界不是只有少女才會吸引男人，有的時候少婦的誘惑力可能會更大一些。」

    鄭雪道︰「小小年紀又貧嘴，白楊，我真的看不懂你了，從五年前我見到你的那一刻起你就讓我捉摸不透，你的心中到底在想什麼，你下一步到底要怎樣做，雖然從外表看你孩子氣重很多，可是我現在根本不敢把你當孩子看，你比成年人還要深沉。」

    我道︰「有那麼嚴重嗎？我快二十歲了，當然不再是個孩子，如果放在古代應該是幾個孩子的父親了。」

    「你瞞了我太多東西。」鄭雪好像有些不高興，大概是因為剛才的事情，我改進光學迷彩和製造萬力吸她並不知情。

    我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小雪姐姐，如果我不瞞你只怕你爸早就把我的底細摸的一清二楚，那我今天也沒有和他談判的籌碼了，我沒有別的目的，真的很想回家，你幫我算算看，自從五年前我跟你來到北京，有幾次出過中科院及其下屬的分支研究機構，今晚若不是你，只怕我還出不來吧。」

    鄭雪點頭道︰「是啊，我中午時候向張部長下了軍令狀，保證不會讓你出事兒，不然他不會批準你參加宴會，我也是看出你無聊，反正現在又沒事兒可做，所以借這個機會讓你痛快的玩一回嘛。」

    「謝謝你小雪姐姐，你對我可真好，找媳婦就應該找你這樣的，既然要痛快地玩一回那咱們不要耽誤時間，快走吧。」

    鄭雪穿著禮服裙很難再開車，於是這個重任就落到我肩上，駕駛證我當然沒有，不過這車掛的是軍牌，基本上我是不用害怕交警，就算被攔下來有鄭雪的證件問題也不大，只是我的駕駛水準實在很一般，不是不會開，只是很多記憶中的駕駛經驗還沒有熟練的應用到雙手上，僅僅是在中科院大院裡開過一兩次而已。

    「張部長還是不放心你呀，」我瞅了一眼後視鏡對副駕駛座上的鄭雪道。

    鄭雪回頭看了好一會兒才道︰「有人跟蹤我們？」

    我道︰「從你家門口就開始了。」

    鄭雪笑道︰「想不到你還蠻機靈，放心吧我在軍校擒拿格鬥是一級水平，一般四五個男人不是對手，張部長也是例行公事，我看就算你離開北京也不可能擺脫他們的暗中保護。」

    我道︰「這點早猜到了，所以我也沒打算對他們怎麼地，只要大家互不影響就可以了。」

    鄭雪有些俏皮地對我道︰「白楊，我又對你總結了一條，隨遇而安，雖然你嘴裡口口聲聲說想家，不過不論你走到哪裡都是容易相處的類型，趙耳那傢伙眾所周知脾氣很怪，可誰也想不到你倆竟然能玩到一起，就是打架讓人受不了，對了，你為何不問他是誰呢，難道你不想知道。」

    我笑道︰「他是二尕子啊，其它的我不想知道，免得影響我打他的心情，對了小雪姐姐，這個暑假對李胖、劉大帥、李歡到特勤大隊集訓暫停吧，不然他們來北京我回老家大家又湊不到一起了，況且他們學的也應該差不多了，這幾年來寒暑假都給你哥添麻煩，有機會真要當面跟他道聲謝。」

    鄭雪道︰「道謝倒不必，我哥很疼我，這點小事他還能幫忙辦了，不過好奇怪哦，你怎麼會有那麼三個朋友，聽我哥說一個力大無窮，之前只是缺乏實戰訓練，現在尋常五個特勤兵都不是他對手；還有個自稱很帥的人，他跑的太快了，咱們國家田徑隊的種子選手都追不上他，為這事人家田徑隊教練求了我哥好久，可他不敢給你放人，不然早讓田徑隊挖走了。」

    我道︰「劉大帥不適合當運動員，為國爭光的事情讓給別人做吧。」

    鄭雪繼續道︰「還有一個會耍刀子的人，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小李飛刀的傳人，把我哥他們唬的一楞一楞，不過他的刀子確實很準，我哥說現在真的能做到例無虛發呢，白楊，你對我爸說自己的安全不會有問題，是不是就打他們的主意。」

    我道︰「有一半吧，另外我還有幾件秘密武器沒告訴你爸，如果有意外用它們也可以支撐一陣子。」

    鄭雪道︰「既然是秘密武器你就不要跟我提起了，不然我非在我爸面前說漏嘴不可。」

    我笑道︰「你不就是你爸安插在我身邊的小秘探嗎？」

    這事已經不是秘密了，鄭雪也笑道︰「可是我什麼也探不到，再說五年來我一直把你當弟弟待，我也不希望你成天被困在中科院呢，那樣太沒有人情味了。」

    邊聊天鄭雪邊給我這個路盲指點方向，從她口中我得知今晚要去的酒店名叫韓氏酒店，說起這個韓氏在現今大半個中國不算陌生，韓氏控股是中國改革開放後出現的四大私人財團之一，他主營房地產、化工、冶煉、食品等行業，而另外三傢俬人財團則分別是東方集團、中國藥業、天下集團，他們分別是以科技、製藥、能源起家。

    其實在我存有的記憶中這四家財團只有韓氏控股略有印象，而另外三家則根本不存在，便連韓氏控股也不過是一家小型家族企業，名稱說起來挺唬人，其實就是幾個小型工廠的合併而已，我隱隱約約感覺出來，這個世界因為我的到來已經發生了改變，不過我並不害怕，因為我知道自己有信心面對這一切，而我所著急的不過是自己前世的身份，我到底是誰？

    嘎！將到酒店門口時一輛駛在前方的奧迪突然剎車，對於我這種初手來說反應自然有些慢，雖然踩了剎車但還是輕輕撞在對方的後屁股上，由於突然停車後方一輛尾隨而來的奧迪又撞在我們的屁股上，三輛車一同熄了火。

    前方車上下來一個二十八九的男子，儀表還算正派，而後面車上下來的則是四個年輕人，兩男兩女，打扮的不倫不類，兩個女孩子耳環又大又重，在這個年月也算罕見，兩個小夥子則戴著黑色的霹靂舞手套，其中一個還染著黃髮。

    「怎麼回事兒？你不會開車嗎？」前車上下來的男子質問我道。

    這個時候鄭雪也下了車，出了事故她當然不能不理會，可看到前車上的駕駛員她滿臉愕然︰「何強？是你！」

原來這個男子與鄭雪認識，我鬆了口氣，雖然是他突然剎車在先，不過我不想生事兒，畢竟今晚是來玩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鄭雪？真是想不到，我們竟然會在這裡重逢。怎麼又嫁人了？不簡單哪，為何不請我喝喜酒，總不至夫妻不成連朋友也不做吧。」叫何強的這個男子竟然是鄭雪的前夫！

    「達令——！」又一輛豪華敝篷車開過來，車上一個妖艷的女子嗲聲嗲氣地對何強飛吻，其噁心度足以令我這泰山壓頂不變色的人做嘔，不可否認她長的漂亮，但這種小姐的造作實在讓人討厭。

    何強原本一板正經的臉上露出媚笑，他上前拉開車門道︰「老婆，你來了，我還以為你要遲到呢，我給你介紹，這位就是我以前跟你提過的鄭雪，實在沒想到我們今天竟然會踫面，還真是有緣呢。」

    妖艷女子聽到『鄭雪』兩個字臉色有些異樣，她下車打量鄭雪一番，然後操著濃重的南方口音道︰「人長的漂亮可惜是個變態，這浪蕩卻又裝聖潔的女人注定要被男人拋棄，怎麼怕被別人識破內情包了個小白臉出來充面子？」

    「你……！」鄭雪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臉漲紅欲裂，可妖艷女子辱及她的名譽她竟然無法反駁，吱吱唔唔好一會兒這才轉身對何強道︰「何強，你不是人！你答應過為我保密！」

    何強毫不在乎地道︰「你還答應愛我一生一世呢，最後不是把我踢到一邊？」

    鄭雪分辨道︰「那是因為你在外面胡亂搞女人！」

    何強沒有說話反而是妖艷女人開口道︰「阿強在外面有女人還不是讓你逼的，誰讓你每晚自己偷著樂卻把他扔到一邊乾著急，你這個變態簡直給我們女人丟臉！」

    鄭雪臉色蒼白︰「何強，你答應過我不告訴別人，你卑鄙無恥！之前我瞎了眼才會嫁給你。」

    何強毫無愧疚之意地道︰「我再無恥也不及你十分之一，這位老弟如何稱呼，撿我用過的鞋子感覺如何？可曾嘗到她的滋味？」

    鄭雪的眼淚流下來，如果不是我拉住她的手只怕她就要痛哭著跑開了，我從口袋掏出射線掃瞄鏡裝做隨意在面前晃了晃，待看清何強真面目後便笑道︰ 「鄭雪溫柔賢慧風情萬種，是不可多得的美女，我想你一定是忌妒得不到她的人所以才會惡言中傷，不要說你有多純潔，我相信下面ＪＪ掛個環的男人不會好到哪裡去，兄弟，用刀子剃毛一定很麻煩吧，小心別手一歪把自己ＴＪ了，不過那樣似乎更好你可以一勞永逸不必每天像個娘們似的刮來刮去。」

    何強的臉突然間變的像染了紅墨水，「你怎麼知道……」話未說完何強便趕緊閉了嘴，他這樣問無非是向圍觀的人證明對方說的沒錯。

    我用射線掃瞄鏡又晃了一下妖艷的女人，對何強道︰「我非但知道你喜歡給自己剃毛打環，還知道你這個達令隆胸注水，不知道摸上去手感會不會異樣，另外你倆還真是般配，我只是不解下面拴上塊爛鐵真的好看嗎，真是猜不透你們這種變態中的極度變態。」

    妖艷的女人一臉不相信，她隆過胸不假，不過這件事情便是何強也不知道，外陰打環的事情更是只有何強一人知曉，可現在竟然像被人剝光衣服一樣品頭論足，她惱羞成怒卻又無處發作，冷哼一聲拉著何強走進酒店，至於車子自然會有酒店服務生代管，被撞的那點地方現在肯定也無法計較了。

    我對一直在旁邊圍觀的兩男兩女道︰「你們撞了我的車，當然但這其中我也有一定的責任，我看損失也不重，最多就是換副保險槓，想必你們不會在乎這點錢，大家就互相算了吧。」

    兩男兩女本來下車是要找麻煩，可讓前面車上的何強搶了先，接著就聽到一些『有趣』的事情，他們興致勃勃地觀看竟然把正事也忘了，等醒悟過來兩伙人都已經進了酒店。

    染黃頭髮的男子道︰「走，進去找他們，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他們不道歉我們丟不起這面子。」

    黃頭髮身邊的女孩子摸著自己沉重的耳環突然道︰「下面戴上這玩意兒什麼感覺？他們還真敢玩。」

    黃頭髮嬉皮笑臉地道︰「要不今晚我給你也穿一個？」

    女孩子一腳踹上他的屁股道︰「給老娘滾！被人撞了車竟然連聲都不吱，你還是男人嗎？」

    黃頭髮委屈地道︰「你們不是一樣聽入迷，大千世界真的無奇不有，穿白禮服的那個女人好有味道，不過她變態在什麼地方，一會兒見著了問一問。」

    另一個男青年則道︰「我看他們的車掛著軍牌，咱們還是不要惹事了。」

    黃頭髮道︰「孫玉良，你怕什麼，那個小白臉說不定也就是個司機，惹不起那個女人還惹不起他嗎，我張建軍從來不吃這種啞巴虧。」

    鄭雪躲在走廊的一處偏僻角落不斷抽泣，「白楊，我想回家。」

    我知道鄭雪在婚姻問題上肯定受過刺激，現在被何強觸動傷口傷心自然難免，「好吧，我送你回去。」

    「謝謝你白楊，剛才若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如何下台。」

    我道︰「小雪姐姐用的著跟我客氣嗎，像他們那種明明自己無恥偏偏要說別人壞話的人就應該好好教訓一頓，現在他倆有把柄在我們手中，料想以後不敢胡言亂語。」

    鄭雪對我道︰「我知道自己很壞，可有些事情我無法對你說明，白楊，今天你就當什麼也沒有聽到好嗎？」

    我點了點頭，鄭雪擦了擦眼淚道︰「就算要走我也應該向主人說一聲，不然小寧會生我氣，這會兒她應該在房間換衣服吧，白楊，要不你等我一會兒，我去向韓小寧說一聲咱們再走。」

    「韓小寧？」這個名字好熟悉，似乎她的人就在腦海的記憶中呼之慾出！

    鄭雪意識到我的反常狀態︰「怎麼，你認識她？」

    我搖了搖頭，熟悉歸熟悉可缺了引線，我就是想不起她到底是誰，只是感覺她應該對我很重要。

    鄭雪道︰「要不你去大廳等我吧，那裡有酒菜可供食用，我陪小寧說會兒話再走，她剛才美國回來，怎樣我也要見她一面。」

    我點頭道︰「好的，你走的時候喊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