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經濟帝國 作者：九頭怪貓 （已完成）

“叔，叔，你快來啊，院子里長了好大一堆……”李胖在外面裝腔做勢地喊道。

    老爸一臉莫名其妙放下語文課本走出去，我趁機將那本少林武功匯總揣到懷里，只听院子中李胖道︰“叔，你看，好大一堆狗屎！”

    老爸找鐵鍬將狗屎鏟掉回到房中我早已經溜掉了，把書交給李胖後我也沒心思再讀課文，免得回想起昨晚的夢境來索性出去找小朋友玩好了，這種年代不玩做什麼。

    大年三十兒這天終于到了，對現在的我來說其實也沒什麼好期盼的，不過對于普通小朋友來講意義就重大了，男女孩子在這天晚上都會有一套新衣服穿，而且小子們在今天晚上可以敝開了放鞭炮，不像前幾天一天只準放幾個。

    一大清早就被兩個女人從溫柔鄉里拽出來，她倆現在聰明多了，晚上睡覺總是穿一件貼身小衣，我若老實倒也罷了，若是不老實敢亂摸馬上被她們‘雙規’，兩只手雙雙被鉗住，想動都動不了，我那又香又軟的咪咪啊，想死你們了。

    “楊楊，楊楊，快走，幫爸貼對聯去！”老爸端著老媽剛打出來的漿糊在院子里喊，到今天他還沒有發覺自己少了本書呢，想必那本書他買回來後壓根就沒有看過。

    我揉著蒙朧的睡眼跟在老爸身後，貼對聯其實也算是一種技術活兒，大紅條幅字總要擺的正正當當，不然讓人家笑話，成套的對聯除了左右聯外還有橫批，還有兩個福字，另外還有過門聯，就是貼在門框上的一種小方形剪紙，花花綠綠也甚是漂亮。

    貼完對聯自然就是請宗譜，我們這里的宗譜跟普通宗譜不同，它不是一本書，而是一張大開幅的長畫卷，平常都是卷起來收藏在廚櫃中，年三十兒這天要掛在家中正堂之主位上。

    大宗譜畫兒上端是祖宗牌位，牌位左右兩側分別是列祖列宗的名號，我閑著無事看了看，我爺爺這輩兄弟四人，其中一位爺爺竟然就有兩個老婆，羨慕啊，我現在口口聲聲說大小老婆，實際上她倆鳥不鳥我還不一定呢，嘿嘿，總要先搞定一個才行。

    從有宗譜記載的歷史來看，我是白家門第十八代子孫，不知道將來我的兒孫們會不會把我和一堆美女寫到宗譜上，逢年過節拿出來拜拜，然後個個在心里羨慕敬佩一番。

    宗譜的下方是一派過年的景像，小孩子在放炮仗，大人們身著官袍一幅威嚴相，身後跟著書童挑夫帶著祭品到宗祠悼念先祖，相對于精神文明比較貧乏的年代，這張大年畫兒讓我倍感新鮮。

    掛罷宗譜老爸又收拾好香爐燭台，我幫忙上了一柱香，看著煙霧繚繞心中突然升騰起一股溫馨，原本這段重生的記憶還對這個貧困的年代有些排斥，可現在我發覺這一切讓我很感動，我想我徹底喜歡上這里的一切。

    這里過年的習慣是年三十兒中午大吃一頓，傍晚要上墳祭祖請老祖宗們回家過年，晚上吃餃子，然後點著蠟燭守歲，等到了新舊交替的午夜零點時分再起來煮餃子放鞭炮，俗稱‘發紙’，那是要給老祖宗燒紙錢磕頭行禮。

    過年這天一大早李彤就回家了，不過陳瑜可沒打算回她叔叔家里，她說在這里比在她叔叔家里有趣多了，也好，我發覺自己眼前少了美女有些寂寞，總要有一個留在我家中吧。

    老媽和陳瑜在廚房忙活了一上午，到中午時分在飯桌上擺了八菜一湯，這場面在這種年月不多見哪，在老爸的熱情下陳瑜竟然喝了幾杯葡萄酒，而我也灌了兩瓶小香檳，完全是當飲料喝了，那玩意兒其實就是甜水加了點二氧化碳。

    其實我認為李彤還是把我家更當是她的家，為什麼她會對我家這麼依賴，直到成為人母她也說不清，但這種依賴讓她吃過午飯就又跑了過來，反正屋前屋後十分方便。

    陳瑜年紀和我爸媽差的不是非常大，所以她們聊的來，酒飽飯足我在一邊坐著無趣便拉著李彤回了房間，我要把那張美女畫讓她瞅瞅。

    “呀，這真是你畫的嗎楊楊，好漂亮，我從來不知道你會畫畫兒，你最近可是讓姐姐好震驚哦。”

    小香檳不醉人不過還是讓我兩眼有些蒙朧，竟然大膽地從後面抱住李彤的腰︰“彤彤姐，我也不知道自己會畫畫呢，可就是不知不覺把她畫了下來，昨晚我夢到的就是她，開始她對我很好，可是後來她變成魔鬼要吃掉我，我好害怕。”

    李彤回想起胸部被抓痛驚醒的場景臉上一紅︰“所以你就把我們驚醒了？”

    明明親手抓到她倆的胸部了，可睡夢中特別是那時候我正恐懼著呢，根本不知道什麼滋味，“對不起彤彤姐，我不是故意的。”

    李彤笑道︰“你是小孩子呢，姐姐怎麼會怪你，原來你說的‘要找到她’就是她呀，可是……可是夢里的東西如何能在現實中查找呢，楊楊，就永遠把她當做一個夢吧。”

    屋里沒生爐子也沒有暖氣我爬上炕暖和一下冰冷的手腳，“彤彤姐，我有種預感，她絕對在現實中存在，只是我們還不到相遇的時間罷了，如果我去找她，你會不會生氣。”

    “生氣？不會呀，但她若是傷害你姐姐可是會生氣。”

    李彤也上了炕，我拉起被子縮到她的懷中，又問道︰“如果我娶她當媳婦兒呢？”

    李彤臉上有些窘迫，“那……那……我怎麼知道，你長大了總究要娶媳婦。”

    我的身體相比李彤而言要弱小許多，被她抱在懷中有一種幸福可也有一種沖動，雖然我無法令下面那位兄弟‘站起來’，不過大腦中那些邪惡的想法卻是多了去呢，我的手伸進李彤的腰間，她的小棉襖下只有一件秋衣，我掀起秋衣摸到李彤柔軟的肌膚。

    李彤肯定喝過酒，以前她可能滴酒不沾，但今天是年三十兒，家家戶戶都要大吃大喝，所以李彤也避免不了，雖然不會喝的太多，但也足夠讓她精神放松了，臉色微紅，雙眸微閉，半躺在枕頭上兩只手緊緊抓住衣角。

    我湊到李彤耳邊道︰“彤彤姐，你也給我做媳婦兒吧，我喜歡你，我永遠都想讓你抱著睡。”

    李彤的聲音像蚊子︰“嗯……不行，楊楊，你還是孩子呢，把手拿開，姐好難受。”

    不管了，夢中的美女再漂亮畢竟現在不在眼前，陳瑜再成熟肯定不會像李彤這樣任我‘魚肉’，今天我若放過李彤只怕老天爺都會罵我，想到這里我雙手用力探進李彤的胸部，靠，還有乳罩，我推上去！

    “嗯……”李彤一聲悶哼，她向來不阻止我的過分行為，特別是今天喝了酒，而且我還說要娶她做媳婦，于是就順從地放任了我的侵犯，我，終于親手摸到了那對雙峰，手感果然好爽，與隔著衣服感覺就是一樣，捏一下彈性真好。

    我在腦中幻想著那對豐滿尤物在手中不斷變形的樣子，終于忍不住出手解開李彤的小棉襖，她雖然有點反抗但很快就停止了，接著秋衣被我卷到脖子下，一對雪白的聖物出現在眼前，媽媽咪噢，真大，輕輕推一下左右顫晃，把人心都晃散了。

    “哦……楊楊，不要，我們還小。”李彤嘴里念念叨叨，鼻息間呻吟聲清晰可聞。

    我手上當然不停工，“彤彤姐，讓我親一下吧，我好喜歡她們。”

    李彤閉著眼楮道︰“楊楊，我……我心里好難受，放了姐吧，會讓別人看到。”

    吧，我在一只雪白的峰端咬了一口，來日方長況且李彤天天晚上陪著我，機會有的是，若是這般模樣被爸媽撞見，我敢肯定從今晚起就別想再和李彤待在一起。

    我給李彤系好小棉襖，又給她拉上被子遮羞，“彤彤姐，你到底做不做我媳婦兒，雖然我比你小，不過我會保證讓你幸福，真的，你要相信我。”

    李彤抱著我道︰“嗯，楊楊，姐姐相信你，你最近變化很大呢，姐說過你肯定會有出息的一天，可是等你長大姐也老了，那時候你還會要姐嗎。”

    我道︰“當然要！你就是變成老太婆我也要，你要是不給我做媳婦兒，你的男朋友我都給你打跑！”

    對于我的霸道李彤根本沒有生氣，也可能她還把我當成小孩子吧，她抱著我道︰“好好，姐姐答應你，不過姐做你的媳婦你畫的那個漂亮姐姐怎麼辦。”

    我有些老成的嘆了口氣道︰“哎，車到山前必有路，再說我能不能遇到她還是未知數呢。”

    “姐夫！”房門被　地一聲撞開了，李胖急匆匆跑進來。

    李彤嚇的放開我一頭鑽進被子中，我對這不識趣的小舅子道︰“干什麼，下次進來記得敲門。”

    李胖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要敲門，不過很快他看到自己姐姐在我炕上了，“嘿嘿，姐夫，原來你和我姐在偷偷親親呀，我有好事兒找你，跟我走吧。”

    我道︰“你先出去，我一會兒到街上找你。”

    李胖跑出去了，李彤從被子中探出頭道︰“我弟喊你什麼？”

    我道︰“你是我媳婦兒，他當然要喊我姐夫。”

    李彤掐了我一下道︰“楊楊，你壞死了，小小年紀就知道開姐的玩笑，被人听到可不得了。”

我到街上找到了李胖，那家伙笑的很愛昧，這讓我懷疑他是不是像我一樣屬于早熟型的小孩子，“什麼事兒，大過年兒的也不讓我清閑，想吃山楂片兒？恐怕今天供銷社不開門吧。”

    李胖道︰“楊楊，我找到對付小波的好辦法了，雖然我自己也能打得過他，不過他們人多，怕以後報復我呢，咱們可以去他家茅坑安個小砸炮，轟他一身屎，嘿嘿……”

    想到報復小波那家伙我就來了精神，丫的雖然是他把我這段記憶從未來砸到現在，可那家伙太囂張了，竟然罵我是娘娘腔，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胖胖，說說你的計劃，要去他家茅坑安小砸炮這能行的通嗎，會不會讓他家人察覺。”

    李胖道︰“不會，我觀察過了，每天傍晚小波都會蹲大號，他家的廁所有道溝通院外，我們找根長點的棍子把小砸炮綁在上面捅進去，到時候說不定還能炸到他的屁股。”

    我心頭一喜，這個計劃說不定能行，小波這兩天處處討好李胖，又是小畫冊又是山楂片兒的，我真怕李胖貞節不保投靠了他，如果炸了小波的屁股他肯定要恨李胖，那樣他倆鐵定不會合到一起，嘿嘿，我夠邪惡吧。

    “胖胖，我怕小砸炮、小干響這些未必能行，我回家找個二踢腳，到時候小波進了茅坑我們從外面發射，不用棍子捅自己都能鑽進去，而且最後一響的爆炸一定可以引起轟動，又方便威力又大。”

    李胖豎著大拇指道︰“楊楊，你真聰明，我馬上去踩點，你去準備二踢腳。”

    我跑回家翻箱倒櫃去找老爸藏起來的二踢腳，他怕我給他偷放了所以都藏了起來，不過家里就那麼屁大點兒地方，很快就找到一捆，我抽出兩個跑出家門，可誰知道陳瑜隨在我身後追了出來。

    “小白楊，別跑呀，陪阿姨到處轉轉。”

    離傍晚還早著呢，我便答應了陳瑜的要求，剛剛搞定了李彤，我打算再向陳瑜明說，泡妞必須要大膽，憋在心里到死也沒人知道你想干什麼啊。兩人沿著小路向山間田野溜達，陳瑜對我道︰“白楊，為什麼非要我留在這里呢，我可以買台錄音機給你，你把歌曲錄下來後再寄給我，阿姨有自己工作和朋友不可能長住在這里的。”

    我道︰“阿姨，我這樣做的目的你都不明白？”

    “什麼？”

    我很認真嚴肅地道︰“留下你是因為我喜歡你啊，如果放你走了我不是屁希望都沒有了嗎，大城市里帥哥那麼多，保不準你就會讓別人給泡走了呢，那我豈不是慘大了。”

    陳瑜一臉驚訝地瞪大眼楮瞅著我道︰“小白楊，你到底是不是八歲的孩子，我總感覺你的思想太復雜了，復雜到讓我害怕，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沒發燒吧。”

    “復雜嗎，”我道︰“自己沒感覺出來。”看來陳瑜和李彤有著本質的區別，想讓她抱著我說‘楊楊我喜歡你’這根本不可能。

    “你……你說你喜歡我，若是小孩子對大人的依戀倒也罷了，你怎麼會想到大人們感情的事情上去呢，我是你阿姨，我比你大了十三歲，你這小腦瓜里到底在想什麼。”

    我坦白地道︰“沒想什麼，我這人就是誠實，心里有什麼便說什麼，現在你以為年齡是問題，不過當你真正喜歡上我的時候十幾歲的差距這並不算什麼，只是我這身體太小了，所以需要時間等，而這段時間我就要想盡一切辦法把你留在身邊，以免你被別的男人騙了。”

    “你……你……”陳瑜目瞪口呆，摸了摸了我的額頭道︰“你肯定喝多酒發燒了。”

    “沒有，”我道︰“阿姨，只要你肯留下，我保證會讓你成為中國最偉大的音樂家，甚至你也可以成為小說家，計算機專家，你不需要付出多大的腦力，只要我說你負責做就是，保證篇篇經典，首首絕唱，一個軟件就足以讓你震驚世界。”

    陳瑜盯著我幼稚的臉龐足足看了二分鐘，她以為是自己喝醉了，恰好走到小河邊，冰層不知道被哪些小孩子給敲開了，她捧了一把冰涼河水搓了一下臉，“ 小白楊，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你現在的思想很危險，要知道你才八歲，懂什麼叫愛情嗎，阿姨二十一了，過了今晚就要二十二歲，听起來很是青春年輕，可是等你長大阿姨就要三四十歲，那個時候我們之間更沒有可能，今天你說的話我不會告訴你爸媽，以後你也不要再這樣亂想，不然阿姨會生氣，而且一天也不會在這里住下去馬上回北京。”

    我雙手插進褲兜里一臉深沉相地問道︰“陳瑜，你真的不肯為我留下？”

    陳瑜道︰“白楊，不談這個好嗎，阿姨與你這個小不點講愛情感覺好邪惡，我暫時不會走，你的心理需要輔導，我會幫你消除這種奇怪的早熟想法。”

    我又問道︰“阿姨，你在北京有男朋友了嗎？”

    陳瑜想了想道︰“這個我不想告訴你，你的思想太復雜了，我看今晚我們需要分床睡。”

    不想告訴我那就是說明她有男朋友，一時間我感覺好失落，這兩天自以為是，以為天下唯我最大，天天ＹＹ著大小老婆，甚至還想搞個中老婆，現在看來我只是比原來的傻蛋聰明了一點而已。

    見我沉默不語陳瑜拉起我的手道︰“小白楊，你生氣了？我想可能是你的思想過早成熟，這不怪你，你做我的弟弟都嫌少，以後這種事情不要亂想了好不好，阿姨喜歡你，不過是那種純潔的喜歡，你能明白嗎？”

    我點了點頭，李彤畢竟陪我睡到大，我們相互之間有很強的依賴性，所以我要她做我的媳婦她不反對，可想要泡陳瑜，靠，等我有了男人的能力後吧，以為幾首歌胡編本小說就能打動她，看來我太幼稚了。

    我還算想的開之人，“算了阿姨，你想怎樣便怎樣好了，不過我給你提一點建議。”

    “你說，”陳瑜很是認真地盯著我，也許是我過早成熟的思想讓她不敢輕視。

    我整理了一下腦中的記憶道︰“我可以多給你寫一些革命、勵志的歌曲，不過你要清楚未來的音樂界是通俗歌曲的天下，樣板戲不能再打動這代人的心，你想要成功就要接觸港台等地音樂界，我會專為那邊寫一些通俗歌曲，雖然這些歌曲要在大陸流行還需要點時間，但這個時間不會太久，呵呵，好像被稱為‘靡靡之音’的鄧麗君你應該不陌生吧，她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陳瑜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小白楊，你怎麼知道這些，又怎麼會說出與你年紀不相符的話來。”

    我道︰“你不用管了，就當是我思想早熟好了，我決定讓你幾條線路一同發展，民俗的像《黃土高坡》、《信天游》、《我熱戀的故鄉》多整些，革命的《為了誰》、《十送紅軍》、《我的老班長》啥的好像也很多，通俗流行歌曲我看不如自己整個小虎隊出來，反正他們的歌曲很多，幾年也‘創作’不完，省得我還要多想，搖滾的《一無所有》BEYOND很多歌曲這時候應該也沒有問世吧，至于外國的，我看算了，免得弄個里通外敵之嫌，不過我有個要求，我寫出的歌曲你一定要細查一下版權問題，如果外面已經有了及時告訴我一聲，免得惹麻煩上身，具體什麼人適合唱那首歌我都會一一告訴你，現在我也只能想到這麼多，以後想到哪些再跟你說，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我不知道這番話合不攏嘴的陳瑜听進去幾分，我也不想再去糾纏她，珍惜眼前人珍惜我的青春年少時光這才是正題，至于賺大錢我想等幾年再說，畢竟離上證所開業還有好幾年呢，現在的任務是去炸小波家的茅坑。

    跑到小波家轉了一圈沒發現李胖，我便到他家找他去，在他家窗外卻听到他爸正罵他呢，“小兔崽子，天天就知道玩兒，你看你考了些什麼，讓你用‘難過 ’造句，你寫‘我家門前有條水溝很難過’，這個‘難過’和老師說的‘難過’能一樣嗎，‘天真’，你造了什麼，‘今天天真熱’，你真給我丟臉啊，我李家造什麼孽弄你這個傻兒子，還不如讓你姐讀書你回家種地呢。”

    李胖媽媽道︰“他爸，你喝醉了，快睡點覺吧，傍晚還要去上墳祭祖呢。”

    李胖他爸又嘟囔了兩句這才住了聲，我沒敢進去便跑到門外等，不久李胖也一臉沮喪出來，我道︰“胖胖，我真服你了，你太有才了。”

    李胖氣呼呼地道︰“得了吧楊楊，還說呢，我姐都不輔導我，你還我姐來。”

    我安慰李胖道︰“胖胖，咱倆是什麼關系啊，姐夫小舅子，你放心，將來你考不上大學有我保你吃穿，每月給你開一千塊工資。”

    “啥，你腦子有病吧，”李胖瞪大眼楮對我道︰“一千塊？你爸一年掙幾個一千塊。”

    李胖當然不知道未來給他一千塊一月他還不干呢，我道︰“行了，這些事你不要管，專心練好你的功夫，以後給我做專職保鏢，我保證你吃香喝辣。”

    說到練功李胖勁頭很大，他道︰“你放心吧楊楊，我一定練出少林神功，一定不辜負你的希望。”

    我從口袋掏出二踢腳道︰“那還炸不炸了？”

    李胖道︰“炸，為何不炸，那小子欺負你就是欺負我李胖，走，估計那家伙該蹲大號了。”

    天氣有些陰冷，我和李胖貓在小波家門口的草垛里足足等了一個小時，然後才听到有人進了廁所，李胖早瞄準了發射位置，我從口袋找出火柴，嗤啦一聲擦著火，轟，二踢腳發出一聲怒吼從地溝里鑽進小波家茅坑，接著又是一聲巨響，茅坑里傳來大人的喊叫。

    “啊！誰他媽的亂放鞭炮，轟了我一身屎！”

    我和李胖對望一眼，不好，不是小波在蹲茅坑，听聲音好像是他爸！要知道小波的爸爸在村里也算小官，平常總板著個臉，一般人不敢惹他，可大過年的我們竟然用二踢腳轟了他一身屎！

    “風緊，扯呼！”

“風緊，扯呼！”我沖李胖高喊一聲，李胖一腳揣倒兩個毛頭小子緊隨我身後狂奔，兩人一直跑到追兵看不到影這才拐進路邊一片楊樹林，此刻已是九一年盛夏，碧樹蔥郁，涼意怡人。

    我已經１４周歲了，六年制小學剛剛讀完，暑假過後就要升入鎮初中讀初一，而李胖今年已經１６周歲，不過他生日小入學晚一年，再加上留了一年級所以跟我一樣今年升初一，其實他留級也是我極力主張，畢竟在一個班里才可以互相照應，否則有人欺負我怎麼辦，我可沒什麼超能神功之類。

    兩人找了處還算干爽的地面一屁股坐下，李胖氣呼呼地道︰“干嗎不讓我再多打一陣，那群小鱉犢子就是欠扁，ＭＤ連我們倆都敢惹。”

    我道︰“行了，我都看到他們開始掏刀子，那群家伙是鎮上的地痞，以你目前的身手無法跟他們拼刺刀，還說自己會如來神掌呢，屁，練了六年你倒是讓我看看啊，白費我心機去偷我爸的書。”

    “我練了啊，”李胖狡辯道︰“這兩天為了練掌力天天拿我家的小黃牛試掌，打得它都不愛吃奶，我爸還以為牛病了呢。”

    我道︰“那你剛才咋不來招大海無量直接把他們掀翻，打來打去六年了你也就是仗著自己力氣大而已，不行，以後我要降低你的待遇。”

    李胖湊過來道︰“別呀姐夫，咱這是誰跟誰呀，我看中了一款玩具變蛋，還有新版變形金鋼，一會兒接到我姐咱們到鎮上買去，對了，最近新漫畫也到了不少，我們去瞧瞧。”

    李彤在北京讀大學，暑假過後就要升大四，本來她想早早畢業，可我不讓，現在來看文憑還是很重要，再說了憑我這些年對她灌輸的理論，相信她不會學成書呆子，總之知識還是有用滴。

    “還想拉攏我呢，我這姐夫快名不符實了，上次寒假你姐回家我瞧出來了，她在大學一準是有男朋友，可憐啊，想不到我白楊最後竟然成了孤家寡人。”

    李胖道︰“不會吧，你倆小時候都親過嘴了，我姐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我道︰“何止親嘴那麼簡單，我們還一起睡過覺呢，可這又能怎樣，現在的女孩子根本不在乎這點，走吧，”我瞧了一眼手碗上的電子表，道︰“你姐該到車站了，再不去她要著急了。”

    李胖隨在我身後邊走邊道︰“楊楊，那群二Ｂ不會還在等著咱們吧。”

    這六年里我和李胖強強聯手，打得我們周圍村無人敢惹，就是標準的地頭蛇、小霸王，剛才在車站惹了鎮上的小地痞，雙方大打出手，雖然我們佔了大便宜，但他們人多而且下手狠，再加上準備出刀子，我們便敗回來了。

    我道︰“機靈點躲著他們就是了。”

    還好因為下午的天氣太熱，那群傻Ｂ倒也沒在車站等我們，再說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是要接人，我掏出一張十元給了李胖，一來去買枝奶油雪糕，二來剩下錢讓他自己買玩具漫畫去。

    雪糕棒還未扔掉一輛公共汽車就揚起一路泥塵進了站，下來三四個人後我終于看到了夢牽魂繞的李彤，她長大了，二十歲正是青春激揚的時候，三年的大學生活讓她徹底變成與陳瑜一樣有風韻的都市女孩，合身的連衣裙將她偉大的胸部縴細的小蠻腰勾勒的更是迷人，原本就清純漂亮的臉蛋比以前更吸引人的眼球，總之她就是個絕對的大美女，只怕在我們鎮找不出第二個來，大概也就是俗稱的山溝里的金鳳凰。

    “楊楊，胖胖，我在這里呢。”李彤沖我們揮了揮手，我和李胖走上前。

    “姐，呵呵，你這一身真漂亮，看把楊楊饞的都流口水了，快親親他吧。”李胖接過他姐的旅行箱邊道。

    李彤白了弟弟一眼︰“沒大沒小，今年考的怎麼樣，沒讓爸生氣吧。”

    “呵呵，哪能呢，我現在听話著呢。”

    這就是我曾經的小老婆，在大年三十兒那天被我吃了奶奶答應做我媳婦的小老婆，可是三年高中、三年大學讓我對她有些陌生起來，兒時的約定誰還會當真，也許我真的太自戀了，失去一個陳瑜只怕這個李彤也有點守不住。

    “李彤，我送你回家吧。”我還沒來得及與李彤親熱車上下來一個個子高高的陽光小子，他背著個不大的旅行包，上來就去奪李胖手中的旅行箱。

    我來不及與李彤說話，一把攔住那小子道︰“這位帥哥怎麼稱呼？”

    小子道︰“我叫韓杰，你是李彤的弟弟吧，我爸就在鎮政府上班，我和李彤是大學同學，呃，平常我們互相照顧是好朋友呢。”

    李胖陰著臉對韓杰道︰“你在泡我姐？”

    韓杰臉上甚是窘迫，他沒想到這個胖子說話竟然如此直白，于是干笑兩聲道︰“呵呵，李彤是個大美女，我想每個男生都想追她，我只是其中一個罷了，不過天時地利人和我有信心！”

    李彤可受不了這些話，她紅著臉不敢看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韓杰，我弟弟來了不用麻煩你，謝謝你一路照顧。”

    李胖做勢與韓杰握手︰“是嗎，你一路照顧我姐？那我要代我姐夫好好謝謝你。”

    韓杰握住了李胖的手，隨即像被扎了一下分開，手掌上全是粘乎乎的奶油，“姐夫？你代你姐夫謝謝我？李彤，你有姐姐嗎？”韓杰邊擦手上的奶油邊著急問李彤。

    李胖忍住笑對韓杰道︰“對不起啊我剛才吃雪糕沾了一手，沒想到把你也弄髒了，快回家洗洗吧。”

    李彤掏出手帕遞給韓杰道︰“對不起韓杰，我這兩個弟弟就是愛開玩笑，你別往心里去。”

    我對李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更直接一點表明我和李彤的關系，讓那小子徹底死心，李胖會意對韓杰道︰“原來你還不知道啊，這位英俊瀟灑貌比潘安的小英雄就是我姐夫，也就是我姐李彤的未來老公，他倆自小就在一起睡覺，我姐還親過他……”

    李彤生氣了︰“胖胖！再胡說姐不理你了。”

    韓杰舉著滿是奶油的髒手一臉愕然，看到李彤生氣我沒心思再玩下去，拉起她的箱子前頭走了，李胖瞪了韓杰一眼也隨在我身後，李彤歉意地對韓杰道︰“我弟弟太愛鬧了，坐了這麼久的車我們都回家休息吧。”

    韓杰道︰“那你別忘了明天去縣城呀，我一早在這里等你。”

    我肚子都要氣爆了，突然間六年前被陳瑜拒絕的那種強烈失落感又涌上心頭，我他媽招誰惹誰了，大小老婆一個個都鳥我，我辛辛苦苦把她們培養成才，沒想到最後竟然落得如此下場，罷了，不如歸去，這年頭老婆要是能靠的住，肥豬都能上樹。

    我拉著箱子在前面走的快步如飛，李胖一路小跑跟在身後，他倒是忠心，六年如一日總跟在我身後，我還不如和他玩背背呢，靠，不過他那身肉我實在受不了。

    “楊楊，胖胖，你們……你們等等我啊，”李彤在後面追的氣喘噓噓，我根本沒有理會，從鎮車站到村二里的路幾分鐘就飆到家門口，把箱子扔給李胖自己回房反省去了。

    ２７歲的陳瑜如今已是中國最著名的作曲作詞家，經她手推出的紅人無數，像什麼《水手》、《我是一只小小鳥》、《縴夫的愛》、《青隻果樂園》、《星星的約會》、《紅蜻蜒》已經唱遍大江南北黃河兩岸，經她指點包裝推出的眾多歌手中小虎隊更是聲震亞洲，總之娛樂圈的人都知道，只要陳瑜出手沒有不紅的時候，就連老譚在內的眾天王很多大紅歌曲都是她‘寫’的，想傍上她借此打響自己的人擠破門檻，而之前‘創作’出的眾多歌曲，現在版權收入已經達到天文數字。

    ２０歲的李彤也不是一心只讀聖賢書，去年‘老八股’開賣，她在陳瑜的幫助下利用歌曲的版權收入狠狠購進一批，在很快的時間里就翻了翻，而且這個漲勢會持續到明年的五月份，除了購股外李彤還在我指定的眾多有前途企業中進行投資，當然僅僅是投資而已，因為我們不可能有時間去管理，但根據我腦中的記憶來看，這些企業未來都會大賺，所以沒必要擔心會賠錢。

    李胖雖然只比我大了兩歲，但他的力氣現在尋常三四個成人小伙子不是他對手，這六年我能在周圍村中成了一霸完全是他的支持，只是他缺少明師指點，只會用蠻力而已，若不然今天對方便算出刀子我也不會害怕。

    大家都成名了，唯獨我喜歡這種平淡的生活，我想這大概也是上天讓我這段記憶回來的原因，可是平淡能讓我抱得美人歸嗎，早知道他媽的我自己出手，現在一個個翅膀硬了都要把我甩掉，嗚嗚嗚。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李彤拉著旅行箱悄悄走進來，她家本來就是三間房，一間做廚房和餐廳，另外一間隔成兩半，她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住在她家，李胖年紀漸大也不可能和爸媽再睡在一起，于是另一間也隔成兩間，李彤外出讀書後逢年過節回家還是住我家，只是我爸媽也知道我們已不是孩子，所以把我這間臥室也改成兩間，李彤回來就睡床，平時我睡炕。

    李彤不出聲，只是默默地在我身後收拾自己帶回來的東西，我心里煩著呢趴在寫字台前盯著玻璃下的那張鉛筆畫，那個曾經在我夢中出現的美女後來又多次出現，只是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又在什麼地方等著我，或許是我們的機緣還不夠，只是我在懷疑，我和她之間到底會是一種什麼關系，是什麼原因讓她在夢中都對我如此狠心，一定是發生了驚天動地的事情才會讓記憶的主人拼命想忘掉自己原來的身份吧。

    一盒很精致的小點心輕輕放在我的桌上，接著推到我的眼前，糖衣炮彈，我哼了一聲沒有理會，一套包裝精美的《聖斗士星矢》漫畫又推了過來，我心動了一下不過仍舊沒有理會。

    一雙溫柔的小手輕輕捏上我的肩頭，“楊楊，還生姐的氣呢，陳瑜說你是個小氣的男人，果然不假，一點肚量都沒有。”

    我小氣？我騰地站起來回身道︰“我小氣？難道讓我把自己的媳婦讓給別人就是大方了？陳瑜不喜歡我也罷了，我不怨她，畢竟我們差了十三歲，你……你答應過我的，現在卻又……”

    “卻又怎麼？楊楊，你不會是誤會姐和韓杰有什麼吧？”

    我道︰“難道你們什麼也沒有？”

    李彤道︰“是呀，我們只是順路一起搭車回家而已，你還真是個醋壇子哎。”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難道我真的有些太小氣了？“彤彤，我們自己買車以後就不用和他搭車了。”

    李彤把我重新按回椅子上給我揉著肩頭道︰“這樣太張揚了，我們的年紀還不足以擔起那些財富，就像你現在一樣，需要躲在陳瑜姐姐的背後哦。”

    這個道理我不是不明白，所以買車的念頭只能暫時打消，“你明天真的要和他去縣城？”

    李彤道︰“我們想搭伴去看看自己的舊校，順便再拜訪一下班主任，你可不要想歪了。”

    “那你干嗎把手帕給他，看他恨不得放到鼻子上聞聞的色樣我就討厭。”

    李彤呵呵笑著不回答我，不過我感覺到她的胸部就在我後背上呢，如今下面那位小白楊已經不是當年，忽悠一下就來了個敬禮，我回身一把抱住李彤的小腰，接著把自己的頭貼在她的胸口上，好好聞的味道，好舒服的大枕頭！

    “楊楊，還生姐的氣嗎？”

    “生，不過你今晚若是讓我上你的床我就不生了。”

    李彤輕輕把我從她胸口推開道︰“楊楊，我們長大了呢，會讓叔叔阿姨罵的。”

    我道︰“我們偷偷的誰會知道，亮天前我再回來。”

    李彤臉一紅道︰“那你必須保證要老老實實，再像寒假時候搗蛋我可打你屁股。”

    “成，成，”我滿口保證，只要上了床李彤絕對沒有發言權，上次放寒假讓我折騰的不輕，當然我們可沒有做那種事情，關系純潔的很哪。

    “你先出去和胖胖玩吧，姐想洗個澡，剛才你走的那麼急，熱死人了。”我家里的硬件設施比李彤家里好的多，甚至去年我爸還買了台１８寸的泰山牌大彩電呢。

    我抱住李彤道︰“彤彤，要不我幫你搓背？免費哦。”

    李彤呵呵嬌笑︰“你打的什麼鬼主意我還不知道？別讓姐難堪了，快出去吧。”

    其實這幾年隨著我們長大李彤很少再讓我真正去摸她，我也知道長大了很多事情不可能再像小時候隨便，即便李彤心底喜歡著我她還是有女孩子的矜持，再說我們之間也有六歲的差距，我實在不知道她會不會真的做我媳婦兒，不過我不會輕易放棄，失去一個陳瑜已經讓我夠難受，李彤這麼好的姐姐級老婆我絕不會讓韓杰之流的人物給泡走。

    剛出門口李胖便從草垛後鑽了出來，“楊楊，搞定了沒有？”

    我嘆了口氣道︰“哎，我讓你姐搞定了，現在是一點脾氣也沒有。”

    李胖笑道︰“楊楊，別人不知道我可清楚著呢，以你現在的知識去讀大學都是多余，為什麼非要一級級往上念呢，三年初中、三年高中、四年大學、兩年研究生你可真敢浪費時間啊，去和我姐一起讀大學還可以盯著她，免得讓別的男人趁虛而入。”

    我想了想搖頭道︰“不，天天膩在你姐身邊早晚會讓她討厭我，再說我就是喜歡這種鄉村生活，我不想去大城市，最起碼這幾年不想去，對了，你姐明天要去縣城，準備一下我們也去，讓她單獨和那個韓杰在一起我始終不放心。”

    李胖道︰“沒問題，回頭我整死他，想泡我姐沒門！楊楊，我姐給你買什麼禮物了，我看到箱子里有一套漫畫，你送給我唄。”

    “不行！”說著我向外走去，李彤在家里沖澡我要去河里洗澡。

    九一年的小河是清澈的，河水純淨涼爽，沙子細軟，水草叢叢，小魚小蝦到處游蕩，河邊是一片片菜園，李胖鑽進去摸了幾根黃瓜和大蔥扔進河里，有幾個光屁股小孩道︰“你偷我二叔家的菜！”

    李胖瞪了小孩一眼道︰“嗯！想挨揍了是不是？”

    旁邊有個大點的孩子把小屁孩拉到一邊︰“你們別惹他，你二叔見了他也要打聲招呼呢，那小子力氣太大了，一般人幾個聯手也打不過他。”

    一群小孩听說那死胖子就是傳說中的小霸王都嚇跑了，正好我們洗個清閑澡，李胖邊啃黃瓜邊問我道︰“楊楊，鎮上那幫家伙怎麼辦，我們暑假後就要去鎮初中讀書，早晚還要與他們打照面。”

    我道︰“那群小混混不可怕，關鍵是他們人多下手又狠點而已，我們只要再找八九個人也組個幫派，憑你的力氣他們就不敢惹咱們了。”

    李胖道︰“可除了阿軍還算與咱們走的近外，其他人都讓咱們打遍了。”

    我一把將啃剩的黃瓜扔到水里打了個飄兒道︰“阿軍那小子是牆頭草，不能重用，我看等進了學校再重招吧，憑咱倆的威信應該有人入伙。”

    二人吃了一肚子黃瓜大蔥又泡了兩個小時澡這才掉兒啷當向村里走，我家房子在最前排，不用進村就能看到門口的情況，一群人正圍在那兒，好像有輛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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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大小老婆都要飛（下）

    李胖拉著我就跑，「楊楊，可能是你台灣親戚回來了。」

    「去，你家才有台灣親戚呢。」在我們村台灣有親戚就是說你是特務。

    李胖道：「那怎麼會有小鱉蓋子（小轎車）呢，比咱們鎮長那車都漂亮，哇塞還掛軍牌。」

    李胖受我的先進思想熏染現在的見識也挺多，那輛黑色紅旗的確掛軍牌，真是奇怪我和部隊一點關係也沒有，雖然這幾年我在自己記憶中找到許多先進的軍事資料，不過我並沒有對外洩露過，因為一旦那樣我就知道自己會成為籠中鳥。

    李胖的出現將一群看光景的小孩子嚇得轟然跑掉，也好，不然堵著我家門口鬧心，我剛走到院子裡李彤就興奮地迎了出來：「楊楊，你猜誰來了。」

    我道：「不會是你北京的男朋友追過來了吧，靠，開這麼威風的車，想跟我擺譜啊。」

    李彤白了我一眼：「還說不生我的氣，我……我哪有男朋友了。」

    「彤彤，我就跟你說過白楊是個小心眼的人，怎麼樣沒有冤枉他吧。」

    咣當，我手裡提著吃剩的半棵大蔥掉到了地上，是誰從我家屋裡走出來，這個女人好眼熟，及膝軍裙將一件半袖女軍衫卡在腰間，那隆起的雙峰讓人眼睛如同吃了冰激靈，個子高挑香風襲人，熟婦的味道令我蠢蠢欲動。

    「你來幹什麼？」我終於回憶起六年前的陳瑜來，我已經六年沒有看到她，雖然李彤不時捎回她的照片來，可全讓我鎖在抽屜裡，動也沒有動過一次，說實話我就是個小氣的男人。

    陳瑜對李彤道：「我說他不會歡迎我吧，你還不信。」

    李彤最初並不知道八歲的我曾向陳瑜『求愛』，也是她到北京讀大學後才從陳瑜那裡當笑話聽過來，「楊楊，你別這樣，小瑜姐姐特意來看你。」

    「陳瑜，這位就是你的侄子小白楊？」一個身著軍裝的年輕軍人走出來，我認識他的軍銜，是少校營級幹部，他是誰，到我家幹什麼。

    陳瑜給我介紹道：「白楊，這位是我的同事許浩。」

    同事？我仔細打量了許浩兩眼，這傢伙的眼神不地道，瞧他故意站的與陳瑜那麼近，準沒有好事兒，搞不好是陳瑜的男朋友，一定是，普通朋友會陪她跑出這麼遠？今天是不是犯邪，我怎麼就這麼倒楣，她們在北京愛怎麼地就怎麼地，跑出上千公里到我家故意氣我？

    「自己招待自己！」說完我咣地一聲摔門回了房間，絲毫不必隱瞞造作，我就是小雞肚腸的人，我得不到也不想讓別人得到，看不見就算了，看到了我不可能裝作沒事兒一樣。中午去接李彤被韓傑刺激了一下，天還沒黑陳瑜竟然大老遠又來刺激我，算了，以後我再也不寫歌曲，她們愛咋咋地，天要下雨，姨要嫁人，隨她們去吧，老子回頭找更靚的妞。

    桌上放著歌本，我忽然沒來由地記起一首《不裝飾你的夢》來，「願意心痛苦不裝飾你的夢，別再將我心反覆地戲弄，寧願我攜著憂鬱歸去，像剛消失那陣風；別再傷我心它傷的那麼重，像塊冰碎開它顯得太空動，狂熱與天真早消失了，在悠悠的歲月中；誰願意一顆心永落空，誰願意只裝飾你的夢，寧任我的心在長期地痛，亦不想給你撫弄；讓每聲嘆息消失於你的夢，讓每點笑聲響於你的夢，曾為你獻出的點點真愛在空氣內流動……」

    我提筆飛快記著歌詞，雖然剛剛發過誓不再寫歌，可這刻心裡竟然抑制不住傷痛，總要找個發洩的地方，這首歌氛圍意境都不錯，就當是與陳瑜最後的禮物吧。記完歌詞我按下桌上的小錄音機，那裡面有空白帶是我平常給陳瑜錄曲子用的，傷感歌曲我以前基本沒有竊過，因為我很難理解傷感的心情，沒想到今天第一次『竊歌』就體會到了。

    我早過了變聲期，現在的嗓音說不上渾厚但學蔡國權的腔調也有幾分味道，再加上心情使然，唱著唱著觸動了內心最深處的琴弦，熱淚不知何時已經流下面頰，今天的我和六年前還是不同了，那時候被陳瑜拒絕居然不知道傷心哭泣，竟然還有心思去炸小波家的茅坑！

    「小白楊，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可是我們真的不可能。」陳瑜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後，她一定是聽到了我的歌聲，相信六年前我說過的話她應該沒有忘，如今我長大了，她大概也要嫁人了，或許這次是來見我最後一面呢。

    我啪按下停止鍵，然後連錄音機一起遞給陳瑜道：「阿姨，這是我寫的最後一首歌，以後我不會再寫了，這幾年來你也獨力創作了不少歌曲，相信以後的場面自己能應付的了，我們的合作關係就到此結束吧，呵呵記得連同上次的一首你還欠我四十塊錢。」

    陳瑜搖著頭不接錄音機，她的眼中不知何時也流下淚，「白楊，阿姨不是故意來惹你不高興，可我真的想在結婚前看看你，我二十七了，你才十四歲，就算我可以為了你不結婚，可你打算讓李彤怎麼辦，我以為六年了你能把這個問題想明白，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固執，我們不是在玩遊戲，國法倫理不允許我們發生那種關係。」

    我一時間啞然失笑，自己以前從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或許是我過於自信，也或許是過於天真，不過我想法律也是人制定，只要我有足夠的權力誰又能管的著我，可是陳瑜不是李彤，便算今天的李彤也有了自己獨立的思想，她們不可能像木偶一樣讓我扯著轉來轉去。

    擦乾了眼淚我笑道：「對不起阿姨，我太投入了，這首歌有點感人，呵呵，你要結婚了嗎，既然如此我再多寫一首，算是對你們的祝福吧，我把歌詞寫給你。」

    男獨白：這是一封遲來的告白，許多年以來我一直在逃避，不敢面對你多情的關懷，今天，我終於鼓起勇氣，向你表達我的愛。

    女：一段情要埋藏多少年，一封信要遲來多少天，兩顆心要承受多少痛苦的煎熬，才能夠彼此完全明了。

    男：你應該會明白我的愛，雖然我從未向你坦白，多年以來默默對你深切的關懷，為什麼你還不能明白。

    女：不願放棄妳的愛，這是我長久的期待，不能保留妳的愛，那是對她無言的傷害，傷痛的心一片空白，如何面對那遲來的愛。

    男獨白：我知道一切都太遲了，明天你就要帶著他走進結婚禮堂，我羨慕他，同時也給你我最深的祝福。

    ……

    寫完詞扔掉筆我就跑了出去，我知道以現在的心情根本無法唱這首歌，陳瑜在後面喊著我：「白楊，你回來呀！」

    回去？回去幹什麼？看她倆口子眉來眼去？那我還不如直接撞牆死掉的好，不知為何聽到陳瑜甚是傷心的喊聲我內心底竟然有種快感，她應該還是在乎我的，如今的我與六年前已經不同，那時候她把我的『求愛』當成是小孩子的笑話，而今天她已不敢輕視我的話。

[ 本帖最後由 ashworld 於 2008-8-7 13:38 編輯 ]

我跑出家門李胖隨即追了上來，他向來與我是形影不離，“楊楊，怎麼回事兒，你哭過了？誰欺負你？”

    我道︰“沒人欺負我，是我自己想不開，不過現在好了，走，我請你到鎮小飯館吃打鹵面去。”

    李胖高興地道︰“好啊，我好久沒吃了呢，再給我要碟拌豬頭肉啊，快走。”

    我知道傍晚時候老媽老爸就能回家，他們會招待陳瑜和那個小白臉，也許人家根本不會留在我家，大概這會兒回縣城住賓館了呢，不過我擔心她們還沒離開怕見了面尷尬，于是吃過面我先打發李胖回家，而我則順著上果園的路鑽進我家看園小屋，我有那里的鑰匙，里面有蚊帳有油燈，我在這里待一會兒等她們吃過飯離開再說。

    果園里除了蟲子的鳴叫聲周圍倒也寂靜，這讓我煩燥的心安靜下不少，其實我與陳瑜沒有要死要活的愛情，自從冰層下救出她後都是我一廂情願，而且六年前人家就拒絕了我，現在她要結婚，來看看救命恩人和她事業的幕後操縱手也是應該，我自做多情了。

    今天李胖說的對，以我現在的能力去教大學教授都綽綽有余，即便我要享受自己的快樂時光那麼也可以再多做點事情，僅僅竊歌、炒股、投資畢竟窄了些，這樣也顯不出我的偉大能力，再說這些事情是陳瑜和李彤在做，與我沒什麼大關系。

    我躺在看果園小屋的土炕上想了很多，腦袋里有許多知識可就是不知道該怎樣做第一步，想來想去就煩了，為什麼要證明我的偉大能力，只要我自己過得開心，管它呢……可現在我開心嗎。

    砰砰砰，我嚇得一頭扎進被子里，壞了鬼敲門！這荒山野嶺的不會是狐狸精吧。

    “楊楊，我知道你在里面，給姐開門。”是李彤的聲音。

    我跳下炕打開門，李彤一臉著急的走進來，“楊楊，為什麼傍晚不回家吃飯，阿姨找了你很久呢，我听胖胖說你可能在這里，所以便找過來了，你今天是怎麼了呀。”

    我如實地道︰“彤彤，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煩的很，我大概在擔心。”

    李彤先是坐在炕沿，野外又是盛夏蚊子特多，于是她只好也鑽進蚊帳中，“你害怕什麼？”

    我道︰“我害怕你們會一個個離開我，而且你們已經在做了。”

    李彤道︰“你不相信姐嗎，不管什麼時候姐都不會離開你。”

    我扭扭捏捏地道︰“可是……可是你到底會不會做我媳婦兒，我八歲那年你可是答應過我，現在不會反悔吧。”

    李彤臉大紅，“你是我弟弟，我們……我們那時候還小……”

    我的心咯　墜入冰窯，原來李彤也只是把我當調皮的小弟弟一樣愛護任由我對她進行非禮，多年的希望如今成為泡影，我去死算了，為什麼要讓我多出一段聰明的記憶，如果我還是原來的傻蛋現在就不會有這些煩心事了。

    李彤低著頭沒有看到我冰冷要死的臉容，她自顧自的說下去︰“……我們那時候還小……誰知道你是不是隨口胡說，現在你這麼有本事，姐怕不配你呢，每次放假你總佔姐的便宜，我……我若想反悔才不會讓你得手呢。”

    啊，這老牛大喘氣的，前半句嚇死個人啊，我若行動快一步早就撞死尸涼了，不過現在小老婆對我表明心意，我再也不怕成為孤家寡人了，李彤，我一定要對你好！

    我啊嗚一聲大吼將李彤撲倒在土炕上，接著張嘴去‘啃’她的脖子，李彤呵呵嬌笑，在我耳邊道︰“醋壇子，你把小瑜姐姐氣哭了。”

    我有些煩燥的道︰“以後不提她，我只有你這一個親親小老婆，我會讓你的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我要讓你享盡榮華富貴，我白楊有這個能力！”

    李彤吻著我的臉道︰“楊楊，姐已經很幸福了，若不是你我早在六年前就綴學回家，哪還能像今天指揮上千萬的資金出入呢，姐知道你是個不凡的男子漢，將來你一定會做大事業，不管怎樣姐都不會離開你，你就是姐的一切，我知道你總想著姐的身體，楊楊，姐給你，這樣你以後就不用擔心姐會離開你。”

    說完李彤從我的臉頰吻到嘴唇，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如今下面那棵小白楊已長成參天大樹，我早就想讓它出來見見世面放放風，于其怕失去李彤不如早早定下關系，那樣她更會對我死心塌地。

    李彤中午的連衣裙已經換掉，現在是一件短袖Ｔ恤衫外加一條藍白相間的小裙子，我雙手抓向她的胸部，李彤早習慣了我的這種非禮，所以沒有大反應，不過當我轉向她的裙子時，她的神情明顯緊張起來，雙手抱住我的後背像一把大鉗子般的用力。

    女孩穿裙子就是方便，向上一掀便能看到那令人心動的小褲褲了，說實話我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不管我的記憶里有多少把妞的經驗，那與我現在的身體完全是兩回事兒，人一緊張連脫自己的褲子都不利索了，李彤看著我手忙腳亂拉過土炕上的一點被子捂住嘴偷偷笑。

    “我來了！”終于解決掉自己的衣服，我大吼著撲到李彤身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瘋狂地將她的Ｔ恤衫拉到脖子上，而底褲則拉到膝蓋上，接著壓住她的玉體，將自己徹底陷入那道充滿欲望的溝壑中，下面的小白楊則不停聳動著找洞兒鑽。

    “啊！”我發出一聲低低的‘慘叫’趴在李彤身上不再動彈，全身像被充了電，一陣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雖然我從來不打飛機，但我知道自己完了，慘了，糗大了，這可怎麼向李彤說，自己也太沒有男子漢氣慨了。

    “楊楊，楊楊？”李彤開始時有些害怕閉著眼楮任由我折騰，可我突然沒了動靜她奇怪地睜開眼楮問道︰“怎麼了？姐哪里不對嗎？”

    我臉紅的要命，相信貼在我臉腮上的那對雙峰應該能感覺的到，“彤彤，我……我完了。”

    “完了？”李彤雖然要讀大四了，但她對男女之事知道的還是不多，甚至一大部分還是听我講敘而來，不過她摸到了自己雙腿間粘乎乎一片，繼爾馬上明白‘完了’是什麼意思，“楊楊，你太緊張了，姐又不會跑。”

    我摟著李彤的脖子問道︰“彤彤，你不怪我吧，我想可能真的是第一次太緊張了，下次我保證成功，我沒有病你要相信我。”

    李彤把我抱在懷中，讓我深深的感受到波濤洶涌浪花翻滾的香艷，“楊楊，姐一直都相信你，你年紀還小呢，要不是怕你成天胡思亂想我才不讓你這樣做，你弄了我一身，咱們收拾一下回家吧，以後姐什麼都由著你，可你不能再像今天這樣任性知道嗎？”

    欲火一泄連帶心頭的不爽也隨之而去，陳瑜飛了就飛了吧，不然我還要考慮怎樣在她和李彤之間取舍，這個世界上除了爸媽外對我最好的就是李彤了，便是夢中那神秘女孩子也不及她萬分之一，還是珍惜眼前人最好。

    “彤彤，我都听你的，我喜歡和習慣了被你照顧，不過你要相信我有改變命運的能力，我是個很強大的男人，當然未來那方面的能力會更強，這點你不必擔心。”

    李彤嗔怪地給了我一個白眼︰“誰擔心了，人家才不像你天天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的命運已經被你改變了呢，不然現在我說不定就嫁給哪個村的農夫了，哪會像今天有書讀有漂亮的衣服穿。”

    李彤用小白底褲抹干淨身體，當然也不能要了，她收拾被弄亂的土炕我則不舍的在後面抱著她的腰，兩人間的感情一時間達到前所未有的融洽，“彤彤，我們現在又不缺錢，想辦法讓你爸媽過的好一些吧。”

    李彤一臉小婦人相，她捋了捋額前散亂的秀發，“楊楊，我每個月都用課外打工的名義寄錢回家呢，可不敢太多，我爸媽會懷疑，只能等我畢業了再多加一些，再說現在我爸要是有錢肯定會翻蓋房子。”

    我抱著抱著就把手摸到那對異常豐滿的尤物上，這在同齡人中絕對是罕見，便連陳瑜那熟到滴水的女人也要嘆為觀止，“翻蓋房子好啊，你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住你家，那三間房太擠了，我看早就該擴蓋了呢，我說過了那些錢全都是你的，你想怎樣花便怎樣花。”

    李彤抓住我做怪的兩只手糾正道︰“是我們的，我要那些錢做什麼，那可是你辛辛苦苦寫歌賺回來的。”

    我笑道︰“對對，我們倆口子誰的不一樣，你是老婆當然要管財政大權，我現在年紀小，有了錢容易變壞。”

    李彤幸福地哼了一聲，“一點都不知道人家的苦心，你不想想如果我家擴建房子我肯定會有一間，那樣的話我們還能……”

一覺醒來太陽已經東升，身邊的李彤早已不知何時離開，聞了聞毯子和手上的香味我一時間幸福的毛孔都要張開，我和陳瑜原本不是一路人，現在她要結婚我祝福她就是，李彤才是我要珍惜的人。

    穿罷衣服下了炕剛要拉門卻听外面有說話聲，“彤彤，昨晚白楊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沒事兒吧，太小孩子氣了，總也長不大。”

    是陳瑜，這家伙怎麼天剛亮就來我家，非要等我給了紅包再走嗎？只听李彤道︰“小瑜姐，他沒事兒了，小孩子有時候想不開，你們今天要走嗎，阿姨說要給你準備些土特產，她大概中午前就能回來。”

    只听許浩的聲音響起︰“不用了，原本我想一早就回北京，可陳瑜非要來看看，她不放心白楊小朋友，土特產我們到縣城買些就好，又不是沒錢，最近研究所工作太忙，我實在抽不出太多的時間。”

    我拉開門走出去，“狗得貓寧，各位都在啊，這位許少校做什麼研究工作，呵呵，有句俗話說‘造火箭的不如賣茶葉蛋的’，我要考察一下你能不能讓我陳瑜阿姨過上幸福的生活。”

    陳瑜看到我似乎不太敢對視目光，李彤起身道︰“楊楊，你醒了，阿姨一早就去田里干活兒，我給你端早飯吧。”

    我一屁股坐下道︰“不吃了，陳瑜阿姨要走我們說會兒話吧。”

    陳瑜大概想打破尷尬她給我做介紹道︰“白楊，許浩原來是我們文工團的戰友，同事了許多年，最近他調到國家某部研究所，從事部隊防護服的研究，我們……。”

    我知道陳瑜下面想說什麼，我真不敢保證听到她下面的話會做出什麼舉動，所以打斷她的話道︰“你們都是國家棟梁之材，呵呵郎才女貌我羨慕啊。”

    許浩並沒有听出我話外的意思，他對我道︰“我的工資不算高，才不足千而已，不過我爸是總後勤部參謀長，我想完全可以給陳瑜幸福，白楊小朋友，謝謝你六年前救了陳瑜，不然我們哪會有今天。”

    還好昨晚被李彤安慰一番不然我怕今天就要暴走了，看來我真是個霸道的男人，美女不收入自己懷中感覺始終不爽，“呵呵，許少校，每月近千元工資一般人是不用想了，再加上你是高干子弟似乎條件也蠻高，不過我阿瑜阿姨那更是美女音樂家，現在整個亞洲都知名，配你好像綽綽有余。對了，不知道你現在都研究什麼項目，說實話我對軍事很感興趣。”

    說到自己的課題許浩有點興奮︰“噢，雖然部隊有規定不能對外泄露研究秘密，不過你是陳瑜的救命恩人，再說你還是小孩子，我說了你也未必懂，其實我們在研究一種最新型迷彩服，這種迷彩服可以像變色龍一樣適應不同的環境，其材料采用一種光色性染料染色，可隨著周圍環境的光色變化而自動改變顏色。一般情況下，如果周圍環境不變，染料處于一種穩定的狀態，彩色不發生變化；一旦環境發生變化，光色性染料受到新的光線和環境主色調的反射，會變成與新的環境大致相適應的彩色，以達到最好的防護隱蔽目的。”

    我點了點頭，今天我大腦內的知識早超過了六年前所知二三十年後的東西，當初模糊的五六十年後的記憶也漸漸明朗起來，只是關于這段記憶主人的資料卻依舊未知，我想一定是原來的主人在刻意忘掉自己痛苦的過去，不過這無所謂，不受他的干擾我可以活的更自由快樂。

    看許浩得意的樣子我擠兌他道︰“許少校在研究所大概也就是打個雜吧，你本是搞文藝出身，突然轉行又能做出點什麼成績，呵呵，估計這事兒也是你老爸做主，他大概早為你鋪好路了呢，高干子弟，嘿嘿通常都是繡花枕頭。”

    許浩臉漲紅，他當然不願離開文工團，可這一切確實是他老爸安排，他不得不遵從，面對我的譏諷他生氣了，“小同學，我大學本來就是研究新型材料，哼哼，我再沒有業績也比你這小不點強吧，你又能做什麼，你連點基本的物理常識都不懂，我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陳瑜可不高興了，“許浩，你怎麼說話呢，我把白楊當自己的親弟弟，你若不喜歡來可以自己走！”

    我止住陳瑜道︰“阿姨，我們男人研究國家大事你就不要插嘴了，彤彤，帶著你姐去山里轉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野果摘點回來，咱們這里可是純天然綠色。”

    陳瑜當然不會離開，李彤拉著她去了我們的房間，我決定讓許浩見識一下誰才是對牛彈琴，老虎不發威他當我是病貓呢，“許少校，我年紀是不大，不過我知道有一種光學迷彩應該比你現在研究的迷彩服還要先進，我知道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也就當對牛彈琴吧，我說的這種光學迷彩類似于魔術，它是一套光學偽裝系統，其原理是利用原反射和影像投射技術來達到隱形效果。”

    “隱形？”許浩道︰“你看科幻小說看多了吧，迷彩終究是迷彩，他只能給人造成視覺誤差，要達到隱形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道︰“這世上沒有不可能，不過我這里所說的隱形並不是說人可以憑空在空氣中消失，準確的說是一種更高明更先進的視覺欺騙。這種光學偽裝系統先把背景影像掃描放置到投影器中，再經由半反射半透射鏡將一部份影像反射至覆蓋障礙物上的原反射性物質，由于原反射性物質會將光線照原路射回到觀察者的眼中，故就會產生物體有透明感，進而達到了所謂意義上的隱形。”

    許浩冷笑道︰“小朋友，你很賦有想像力，可以去寫科幻小說了，先不說你講的這套光學偽裝到底有沒有效果，但只掃描反射系統就沒人能做得出來，就算做得出來恐怕也要幾間房子大小，基本不會具有實際應用性。”

    我笑道︰“掃描和透射系統只是一套固定的程式，沒有多復雜，只是原反射性物質的合成有些困難，不過以我們中國當前的生產力也能達到，只是你們不知道它的合成方式罷了。”

    許浩道︰“讓你這麼說仿佛這件隱身衣現在就能造出來，陳瑜說你很有本事，那你不妨造一件讓我看看，哼，光說誰不會，耍滑頭我比你經驗多。”

    我笑道︰“造一件？許少校你沒病吧，我只是個剛升初中的學生而已，至于你說耍滑頭，可能我真不如你，也不知道你是怎樣把陳瑜騙到手，她那麼聰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時候，像你這種繡花枕頭，如果離開父母的人際圈只怕就是廢物一個，有一天你父母犯事被抓，你會不會把陳瑜餓死都是問題。”

    “你說什麼！”許浩可生氣了，“我是少校軍官，信不信我會以誣蔑罪把你抓起來！”

    我才不會讓他嚇住，因為我已經看到李胖進了我家院子，“你敢嗎！先試試能不能走出我家門！”

    房中偷听外面動靜的陳瑜和李彤臉色鐵青，李彤對陳瑜道︰“小瑜姐，你不應該帶許浩來，你明知道這六年來楊楊還在牽掛著你，你不喜歡他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帶自己男朋友來他家，這是往他傷口上撒鹽！”

    陳瑜道︰“彤彤，我真沒想到會這樣，我以為他不過是個孩子，以前那些話都是異想天開，沒想到……是不是我和許浩結婚白楊就永遠不會再理我，昨天他說再也不給我寫歌，我知道他惱我，你知道嗎，昨晚上我看著那首《遲來的愛》哭了一宿，我不想失去他，可是我和他之間那根本不可能，就算不說年齡，你怎麼辦，我知道白楊也喜歡你，而且你也喜歡他，彤彤，姐該如何做，你告訴我呀。”

許浩一拍桌子站起身道︰“別以為你救過陳瑜我不敢把你怎麼樣，你家不過是農村沒靠山的一農民，我隨便找點關系就能把你們整死！”

    李胖恰好推門而入，他躥上前一把捏住許浩的手腕︰“好！你來整死我們吧！少爺先讓你死了再說！”

    許浩哪經得住李胖大力捏，他痛的鬼叫出聲︰“噢！啊……胳膊斷了！放開，放開。”

    　當房門開了，陳瑜和李彤跑了出來，“你們別鬧了！都住手！”

    我示意李胖放人，然後悠然地坐在椅子上對眾人道︰“天不早了，我看大家該干啥就干啥去，李彤不是要去縣城拜訪你們班主任嗎，我想陳瑜大概會開車路過那里，大家順路一起去吧，正好省點車票錢，哎，農村人日子過得困難呀，不像有些人一個月千元工資。”

    陳瑜氣呼呼瞪了許浩一眼，然後對我道︰“白楊，你跟我進來，我有話對你說。”

    呵呵，還說什麼，讓我讓著點這個許浩？李胖在我身後道︰“楊楊，我們今天去不了縣城了，有同學送信來，說初中那里下午讓去報道。”

    我從房間探出頭道︰“報道？報什麼道，還沒開學呢。”

    李胖道︰“說是去分班，這樣學校也好提前安排班主任的工作。”

    關上門陳瑜坐在寫字台前，我聳了聳肩道︰“抱歉把你男朋友給氣火了，我這人就這樣口沒遮攔小雞肚腸。”

    陳瑜看著我竟然沒說話但眼淚卻嘩嘩流了下來，我最怕女人哭，好像在前世的記憶中也是這般，“別哭，別哭，哎，大不了我向他賠禮道歉。”

    “白楊，你恨我是不是？”

    我誠實地道︰“對，不過昨晚我想通了，我現在只有羨慕他。”

    陳瑜還是哭，我無奈地道︰“好了，你想說什麼，再這樣下去我怕那個少校會沖進來把我一槍斃了，你知道那樣會讓李彤守寡。”

    “他敢！”陳瑜抹了一把眼淚道︰“白楊，你的思想太早熟了，阿姨讓你搞的都不知道該如何辦是好，也許六年前我就不應該來這里散心，你想讓阿姨離開許浩做你的女朋友，可是阿姨和你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你不要逼我了好不好？”

    我認真地道︰“陳瑜，我跟你說實話吧，這六年來我確實放不下你，但我也不會去逼你做什麼選擇，也許昨天我還在鑽牛角尖，可現在我必須要對李彤負責，你們走吧，我祝你們幸福。”

    我的一番話讓陳瑜默然無聲了，她看了我良久才從口袋里掏出一本存折，“白楊，這是李彤未取出的那些歌曲版權費，一共有五百萬之多，謝謝你這六年對我的幫助，沒有你也沒有我陳瑜的今天。”

    我沒接那本存折，而是對陳瑜道︰“你們應該快要結婚了吧，咱們相識一場我總要送個紅包給你，呵呵，借花獻佛拿著吧，在你手上也許會有點用，在我手里就是一堆廢紙，我若是需要錢可以再去賺，大城市的生活畢竟不能和我們農村比，你們要組建家庭希望這些錢能幫上你的忙。”

    陳瑜搖頭道︰“白楊，我不能要，我已經欠你很多，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賺錢對你來說就像游戲一般，不過以後你要一心對李彤好，她比我年輕漂亮會關心體貼人。”

    我道︰“說的這麼沉重干嘛，我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孩子，又不是到了結婚的年紀，錄音機你拿走反正我以後也用不上了，錢你也拿走那些歌曲的發布你出了很大的力這是你應得的，還有這些照片，抱歉我沒別的意思，是怕看到後會再想起你來，那樣對李彤不公平，也許你還不知道，昨天晚上她成了我的人。”

    陳瑜守著錄音機、存拆和一堆照片發愣，最終道︰“是嗎，恭喜你們了，看來你真的長大了，再也不是八歲的那個小流氓。”

    我道︰“是啊，大家都長大了，都有了屬于自己的一片天空，我要去學校，再見，不，我們還是不要再見了，那樣雙方心里還會好受些。”

    陳瑜是哭著離開的，我想我們六年的關系就到此結束了，從最初我就不應該幻想弄個shu女當老婆，這不是讓我剽竊未來的種馬小說，現實就是現實，我們之間存在著很大的阻力，特別是像陳瑜這種名人，如果說找了個少十多歲的男朋友，只怕外面的風言風語會要了她的命，畢竟現在的中國還沒有開放到那種程度。

    “你就不應該來這里！”許浩邊開車邊埋怨陳瑜。

    陳瑜擦了把眼淚道︰“許浩，我不管他是不是救過我的命，可我拿他比親弟弟還重要，我能有今天全是因為他，若是你敢傷害他我會和你拼命！”

    許浩愣了，“陳瑜，值得嗎，你從來沒這樣和我說話，為了一個小屁孩我們間竟然會鬧成這樣？”

    陳瑜冷靜地道︰“他不是小屁孩，他遠比你想像的要成熟，要不是我們年齡差的太大，我想我會喜歡上他。”

    許浩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他暗自咬牙切齒幾分鐘這才道︰“陳瑜，我們不要說他了，咱們馬上趕回北京，然後按部就班舉行婚禮。”

    陳瑜不再說話，除了這樣還能怎樣。不久車子進了縣城，陳瑜道︰“我們買點土特產吧，總不能真這樣空手而歸。”

    許浩道︰“好吧，你去買，我找公用電話跟所里說一聲，咱們可能要晚一天才能趕回北京。”

    “所長，對，我是許浩，……嗯，我知道最近研究進度抓的很緊，可是我未婚妻一定要我陪她回趟老家，我們正在往回趕，可能比預計要晚一天回北京……”

    電話中的人道︰“小許啊，我雖然是所長，可也是你爸的戰友是你的叔叔，這段時間你就不應該請假，哎，光學迷彩的這個課題我原本想交給你來督帶，可就是因為你這幾天不在北京我只好把它給了小吳那組……”

    “所長，你說什麼？光學迷彩？”

    “是啊，你剛來研究所有些東西還不甚了解，你周圍沒別人吧？”

    許浩四下看了看道︰“沒，不過所長這電話安全嗎？”

    “嗯，這是專線可以防竊听，只要你那邊沒雜人就好，光學迷彩是利用投影和原反射性物質的原理來制做的一套視覺欺騙系統，據我們情報所知日本早在十年前就開始了此項研究，以前我們一直在理論立項，也就是不久前才通過中央審批……”

    許浩像木頭人一樣呆立當場，所長的話與他剛才听到的那套理論基本相同，要說有不同那就是所長講的要籠統許多，而他听到的卻是詳細有據，這可能嗎，那個孩子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小許，小許，你在听嗎？”電話對面的所長許久沒有听到回音以為許浩這邊出事了呢。

    “所長我在，你能和我說實話這項技術都有誰掌握嗎？”

    所長道︰“可以這麼說，這項技術在理論上我們剛獲得初步通過，除了社科院那幾位老教授外也只有幾個研究員看過，當然日本、美國也許會有人掌握的比我們更多一些，但對于制造原反射性物質只怕美、日也沒有取得突破性進展，所以我們的任務很緊不敢耽誤一分鐘。”

    許浩想了足足有三十秒鐘，“所長，你不但是我的領導更是我的叔叔，所以有件事我想必須向你匯報，就在剛才有人向我提到這項技術，我以為他在胡說八道異想天開，沒想到他所說的話與你竟然不差分毫，而且我听他的口氣似乎對制造那種特殊材料有很大信心。”

    姓于的所長在電話對面愣了半響，許浩沒必要騙他，可美、日都研究不明白的事情在中國有普通人能搞明白？但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麼自己戰友的兒子有夠無知，竟然會把它當成胡說八道，“小許，你不要騙叔叔，我知道你想早日給自己弄身功績升級調走，可這項研究真是不敢耽擱，你又不在研究所我只能把它交給別人，但是你也應該明白這個項目比你目前接手的迷彩服含金量要高的多，如果在此項目上有所突破，升職那是肯定的事情。”

    許浩道︰“所長，我用自己的母親向你起誓我沒有撒謊，你說這個世界上有天才存在嗎，或者說他也是從別人那里听來忽悠我。”

    于所長仔細考慮了一下道︰“這，我也沒法給你答復，畢竟世界上不可思異的事情很多，不過你若有這方面的技術資料可以拿回所里，只要研究通過對你就是大功一件，到時候你爸就可以光明正大把你升職調走。”

    許浩嘿嘿笑道︰“所長，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請你再多給我兩天假期，兩天後我會把事情的具體進展向你匯報，也許那時候小吳的研究不必進行了，據說那小子自小就有過人之處，所以他手中握有奇跡也有可能。”

    于所長道︰“好，反正你人已經在外面，多留幾天也無所謂，但有一分希望一定要爭取，這不僅僅是關乎你的聲譽，更是為國家節省研究時間，讓我們有可能趕超日美！你要是在民間發掘出這項偉大技術，不用你爸走關系你也可以光明正大調遷。”

    許浩掛掉電話先是頭腦發熱的興奮了一陣，不過轉身又發起愁來，剛才在人家家里鬧的很不愉快，現在如何能回去，更是如何能讓他說實話把手中可能掌握的技術交給自己，看到提著一袋袋東西過來的陳瑜許浩有了主意。

剛才陳瑜哭哭啼啼許浩又與我們吹胡子瞪眼，李彤原本想去縣城于是只能取消改在日後，不過我和李胖下午到鎮初中報道還是必須去的，不然老爸一準要抽我屁股。

    路上李胖對我道︰“楊楊，那死大個就是陳瑜阿姨的男朋友吧，他以為自己當兵有多了不起呢，要不是看在他幫我姐姐解決掉一個競爭對手我一準揍他。”

    我心頭苦笑，李胖現在對我佩服的不得了，如果誰說要把李彤從我身邊拉走他保證第一個反對，我道︰“胖胖，姓許的家庭背景不簡單，如果真打起來咱們未必是他對手呢。”

    李胖道︰“咱們來暗的讓他防不勝防。”

    我道︰“還暗什麼暗啊，他抱得美人歸以後都不可能再來我們窮山溝了，媽的我就是不服，陳瑜那麼聰明漂亮怎麼會看中他呢，是帥了點可明明是繡花枕頭……算了，以後不提他，免得讓你姐听到了不高興。”

    為了能在初中分班時還與李胖在一起，我們可算是費盡了心機。我的表面成績其實一直是好好壞壞在中游轉悠，不是我笨而是我太聰明了，學習好有時候不一定是件好事兒，知識只要裝在自己腦中成績是多少分已經無所謂了。升學考試的時候我與李胖商量定，誰也不準考超七十分，這樣以我們的成績十有八九要被一起分到最壞的班級。

    當我們到達鎮初中的時候在操場的牆邊已經貼出分班名單榜，鑽進人群查找一番果然不負所望，我和李胖一起編入了初一五班，應該是夠爛的班級了吧，這樣最好如果成天守著一群只知道蒙頭瞎學的同班同學只怕我能悶死。

    按照榜單上的說明我們進了校園去尋找自己的五班，一進教室門就遇到阿軍，他全名叫王志軍，“白楊，李胖，我們都在五班，我剛才在名單榜上看到了呢，來，我給你們佔了座兒。”

    阿軍現在可不敢喊我傻蛋，因為李胖能一拳揍扁他，小學的那些同學敢喊我傻蛋沒有不被李胖打過的，他們算是徹底怕了我和李胖，不過現在換了新環境一切又要重頭開始。

    阿軍給我們佔的位置在教室正中，我向周圍打量了幾眼然後對阿軍和李胖道︰“二位老弟，咱們班基本上就是屬于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那種，看看滿屋子歪瓜裂棗便可知道，要說帥也就我們仨了。”

    “我呸，你們能有我帥啊，我大名就叫劉大帥，”我的話剛落身後就有一高高壯壯的男生跳出來反對，看他的樣子真辜負名字中一個帥字。

    我瞄了他一眼道︰“你叫劉大帥？干嗎不叫馬大帥，不過我怎麼也沒看出你哪兒帥來啊。”

    劉大帥道︰“馬大帥？誰？比我還要帥嗎？你們說我不帥？我哪里不帥了。”

    我道︰“你除了帥的地方其它地方都不帥，不過我找來找去就是沒從你身上找到一處帥的地方。”

    “你敢消遣我！”劉大帥揮著拳頭要揍我，旁邊的阿軍嘆了口氣，劉大帥雖然人高馬大，不過要想打過李胖只怕還差的遠，劉大帥中途突然變拳頭為單掌在胸前豎放嘴里念念有詞，不知道是不是學義和團先念神咒，“人間大炮一級準備，人間大炮二級準備，人間大炮——放！克塞前來拜訪！”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劉大帥雙手擺的那個姿勢的確是標準的克塞動作，丫的，他不是被鬼附身了吧，腦子銹逗了嗎？嗯，一準是電視看多了。

    “我叫阿多拉，希曼的親妹妹。這是順風馬，我的坐騎。我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當我抽出劍叫道︰‘賜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只有三個人知道這個秘密，他們是︰希望之光，拉茲夫人，和考爾。我和其他的朋友們一道，為解救希利亞，與罪惡的霍達克進行著戰斗。”

    李胖先是被劉大帥搞的一愣，不過他隨即反應過來，一把拉過阿軍當他的坐騎，然後做了個抽劍舉劍的動作，“賜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

    阿軍反對道︰“李胖，我不是你的坐騎，再說你應該是希曼，希瑞是個女的。”

    李胖道︰“我就是喜歡希瑞，你能把我咋地吧。”

    劉大帥大概擺姿勢擺的有點累，對李胖道︰“喂，你打不打。”

    李胖砰地一拳擊在他鼻梁上，“打，不過不需要你那些花招而已。”

    撲通劉大帥被李胖一拳打倒在地，他那點身手哪有經過我指點又學習過如來神掌的李胖厲害，一拳就被李胖打破了鼻子。

    “你們打架！我告訴老師去！”突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在教室門口響起，阿軍第一個留意到對方，他嘴里念念叨叨︰“白楊，她還是人嗎，我不是夢到仙女了吧。”

    李胖也道︰“我靠，不好，我姐又有情敵出現，楊楊，為了我姐的幸福我決定身先士卒把她解決掉！來吧，向我開炮！”

    李胖、阿軍受我淫蕩下流思想的影響也不像普通的初一生那樣老實，見著漂亮的ＭＭ都會ＹＹ一番，我抬頭看到要告狀的女生，丫的，真的是仙女下凡，李彤、陳瑜已經夠漂亮了，可她竟然毫不遜色，而且身上還多了一種楚楚憐人的嬌巧神情，不過唯一美中不足地方就是一個太平公主，胸前可以開飛機了。

    對于我這種愛奶一族來說，飛機場是不喜歡的，即便她人再漂亮我認為也沒有女人味，所以面對美女我臉不紅心不跳，站起身對她道︰“你知道我們老師是誰嗎，剛來第一天沒必要就得罪人吧，不要以為我和胖子好欺負哦。”

    女生道︰“你威脅我？”

    我道︰“你是班長？”

    女生搖了搖頭道︰“不是，咱班還沒有選班長呢。”

    我道︰“那你管什麼閑事兒，我們幾人是閑著無聊在鍛練身體。”

    劉大帥倒也不傻第一天上學要是就被老師抓到可不妙，他爬起身捂著流血的鼻子道︰“是啊，是啊，我最近血氣旺，所以要鍛練一下。”

    “哼！騙鬼呢，”女生哼了一聲掉頭就向外走，看她的方向好像真的要去年級辦公室，靠，這種八婆誰娶了她就會倒大霉。

    劉大帥跑出教室找地方洗腦門給鼻子止血了，功夫不大女生竟然真的領了一個冬瓜頭過來，冬瓜頭大概有四十多歲，又矮又矬頭頂剩了沒幾根毛，看樣子就知道絕非善類。

    “剛才誰打架，這還沒開學，反了你們了。”冬瓜頭語氣惡劣，嚇得教室里一片寂靜。

    漂亮女生指了指李胖道︰“老師，就是他打了另一位同學，還有他威脅我不準向你反應情況。”

    八婆就是八婆，非但把打架者供了出來，甚至連我這仗義疏言的人都要誣告，小丫頭片子，你狠，我早晚有機會整死你。

    冬瓜頭往講台上一站，雙手叉腰道︰“好啊，小小年紀想造反了是不是？告訴你們，以後我就是你們的班主任，不管是誰，不管你們以前在別的學校有多皮，到了這里就必須听我的指揮，你，你，抬著這個水桶，邊敲邊到各個班承認自己錯誤去！想給我丟臉不要緊，我讓你們先把自己臉丟光！”

    冬瓜頭把我和李胖揪了出來，然後指著門後一個破水桶，讓我和李胖用拖把擔在肩上，然後找了根破掃帚頭邊敲邊喊︰“我們是五班的白楊、李胖，我們向各位同學保證以後再也不打架了，請大家引以為戒。”

    “好，就這樣，”冬瓜頭指揮我倆道︰“去吧，到其它四個班給我說去，其他人都給我听好了，以後有誰敢再打架，就是這種處罰！並且還要通知家長來學校！”

    我和李胖擔著破水桶站在門口身體氣的亂顫就像打擺子，李胖咬著牙道︰“我想揍他！”

    我看了一眼正襟危坐好像沒事一般的那個漂亮女生，道︰“我想Ｑ奸她！”

    冬瓜頭站在講台上吼道︰“快去！不然馬上給我回家叫家長！”

    我畢竟能比李胖理智幾分，道︰“走吧胖胖，要是讓我爸和你爸知道了只怕不是挑桶打鼓這麼簡單了，也好，借此機會向整個年紀介紹一下我們自己，萬一有哪個漂亮ＭＭ就此看上咱們呢，那個矮東瓜和飛機場早晚有機會整他們。”

    我走在前面推開一間教室門，　，　，　，“各位同學大家好，我們是五班的白楊和李胖，我們以後再也不敢在教室里打架了，希望同學們不要學我倆，謝謝各位。”　，　，　，關門離開。

    “這誰啊，哪來兩個神經病。”

    “操，你可不要亂說，這是我們學校的大小霸王，向來打架慣了，我們學校沒人敢惹呢，這不，剛來初中就打架，不過他們班主任有夠毒，居然想出這種損招，只怕以後少不了要被大小霸王整。”

    “小紅，你快看，那個瘦子在盯著你看呢。”

    “什麼呀，他在看你呢，流氓，他的眼楮怎麼只知道瞄女生胸部。”

    在其它四個班級詫異聲中我和李胖終于功得圓滿而回，冬瓜頭還在講台上唾沫橫飛呢，我敲了敲門道︰“報告老師，我們任務完成回來了。”

    冬瓜頭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進來吧，記住這次教訓，趕緊找個位子坐好，一會兒重新安排坐位。”

    阿軍沖我們招了招手，他給我們佔了座，就在劉大帥身前，那家伙這會兒裝的像沒事兒一樣，不過我和李胖坐下的時候他悄悄在身後道︰“你倆夠意思沒把我招出來，一會兒請你們吃奶油大雪糕。”

    李胖道︰“不行，還要來兩包五毛錢的牛肉干，外加八袋酸梅粉，我喜歡里面的勺子。”

    “不準講話！”坐在旁邊的漂亮女生瞪了我們一眼低聲道。

    我操，害得我和李胖出丑她還像沒事一樣，小黃毛丫頭，咱們走著瞧！我不把你整的天天哭就不姓白！

    不知道是不是我們今天的表現過于囂張，冬瓜頭對我、李胖、劉大帥是上了眼，安排桌位的時候竟然把那個喜歡告狀的女生弄到我們身邊，李胖和劉大帥是同位在我身後，而我大概比他們帥了點所以撿了個‘便宜’竟然和八婆同桌！

    完蛋了，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更過分的是冬瓜頭鑒于八婆的表現居然讓她做班長，還特意點出讓她監視我們幾人的學習情況，一不老實馬上向他反應，我算是記住了她的名字——馬小燕。

「小瑜，」許浩一臉關切的樣子，「你心裡還放不下他吧，我看出來了他喜歡你。」

    陳瑜生氣地道︰「許浩，難道你不相信我？白楊不過是十幾歲的孩子，他對我可能是一種常見的戀母情結，你不應該拿他跟我說事兒。」

    許浩一臉正經地道︰「小瑜，我不是責怪你們，而是想提醒你要對白楊好一些，你不覺得現在就這樣走了會把他刺激出毛病來嗎。」

    陳瑜一愣，剛才在白楊家許浩可不是這種態度啊，她道︰「我想如果不走他看到我們才會刺激出毛病來。」

    許浩笑了兩聲道︰「他對我成見挺深呢，不過咱們大人哪能和孩子計較這些，小瑜，我覺得你應該回去看看他，這樣走了實在有違道義。」

    陳瑜更是摸不透許浩想說什麼，她疑問道︰「回去？我們不是要馬上趕回北京嗎，你怎麼了，說話怪怪的。」

    許浩道︰「是這樣的小瑜，剛才我給所裡打電話，所長說讓我順路去Ｙ市辦點事情，Ｙ市離這邊不過是一百多公里，而且這件事情所長要求必須保密，部隊上的規定你也明白，留你一人在旅館我又不放心，我看不如你回白楊家，正好勸勸他。」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陳瑜搖了搖頭道︰「我不想回去，還是去賓館等你吧。」

    許浩道︰「留你一人在賓館我真的不放心，畢竟你現在可是名人呢，還是送你回白楊家好了，你一個大人怎麼還怕面對小孩子？對了，另外有件事麻煩你幫我問問，我聽白楊提及光學迷彩，好像我們所裡也有這個研究項目，你平常不是說他很不一般嗎，幫我要份資料我回去讓所裡鑑定一下，看看他是不是吹牛，小孩子年紀輕輕若是現在就開始滿嘴跑火車長大了可不得了，那是害了他自己。」

    陳瑜反駁道︰「白楊絕對不是你想像中的小孩子，他若沒有十足把握肯定不會隨口亂說，現在我也不想瞞你，我之所以有今天的成績完全是拜他所賜，所以你以後不要對他有成見好嗎？」

    許浩以為陳瑜是說白楊救了她的命，所以她才有機會成就今天的事業，「我哪會對他有成見啊，這事兒讓別人知道還不笑話死我，不過我若回所裡跟別人說他懂光學迷彩，你說別人會不會信，所以他若真懂就應該有相關資料，或者他也是聽別人講起，這件事就麻煩你順便問清了。」

    陳瑜閉上眼楮，她不置可否長呼了一口氣道︰「許浩，我覺得自己不應該回去呢，還是隨你去Ｙ市等你辦完事吧。」

    許浩邊發動車邊道︰「好了小瑜，一切聽我安排，你最近的壓力很大，我想留在農村散散心也不錯啊，或許找到靈感又可以創作出很多膾炙人口的流行歌曲呢。」

    想起又要面對那個粘人的小流氓陳瑜無奈地道︰「出了事情你可不要後悔。」

    出事兒？嘿嘿，一個十四歲的小屁孩能幹什麼，許浩神秘一笑開始調頭沿原路返回。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解散，我和李胖一路跑回家，「彤彤，我回來了，有沒有涼開水啊，最好有塊西瓜啃，渴死我了。」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李彤拉著一個女人出來，「楊楊，放學啦。」

    「你……你……你……，」我指著李彤身後的女人有些結巴，一顆心好像要從腹腔跳出來，看來不管嘴裡怎麼說我還是放不下她，「你怎麼回來了？是不是決定不走了留下來做我大老婆。」

    「楊楊，別鬧了，」李彤對我道︰「許浩有事情要去辦，小瑜姐會在這裡住兩天。」

    原來不是為我回來，我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噢，隨便吧，我找水喝去，你們聊。”

    陳瑜對李彤道︰“我就知道他不會原諒我，彤彤，我還是自己坐車去縣城等許浩吧。”

    李彤拉住陳瑜道︰“小瑜姐姐，你別理他，小氣鬼。”

    陳瑜苦笑道︰“現在終于知道我沒說錯他吧，彤彤，你告訴我，昨晚你們倆是不是那個……”

    李彤臉大紅，雖然那件事情並沒有真正的發生，但和真正發生也沒什麼兩樣，“小瑜姐，你真的喜歡許浩嗎，你和他是不是也……”

    陳瑜搖了搖頭，道︰“彤彤，我才不會像你那樣輕易被男人騙呢，不到洞房時刻我絕對不會輕易付出自己的身體，許浩其實對我挺好，我的年紀不小了，再等下去就人老珠黃嘍。”

    李彤道︰“小瑜姐姐，女人三十也不算老呀，你不要對自己沒有信心，其實我和楊楊並沒有發生什麼，他……他太緊張了，還沒有……他就……”

    李彤說的很含蓄，可陳瑜畢竟年齡在這里，她听的明白，忍不住撲哧一笑︰“白楊還是處男呀，他那麼流氓又抱著你睡了幾年覺，你們到現在還是……真是難得，彤彤，好好珍惜他，姐祝福你們。”

    李彤著急地道︰“小瑜姐姐，如果你不喜歡許浩其實完全不必著急把自己嫁出去，你好好考慮一下，楊楊他真的很喜歡你，我都知道呢，這六年來他一直把你當大老婆待，只要楊楊開心我可以退出。”

    陳瑜緊咬銀唇道︰“別傻了彤彤，不提這件事好嗎？姐心里亂著呢。”

    陳瑜突然回來讓我頗感意外，按許浩那人的性格來看，他巴不得陳瑜這輩子不再見我面，如果說他有要事去辦，那也完全可以讓陳瑜在縣城賓館等候，難道他另有所圖？還是陳瑜自己從賓館跑了回來？

    傍晚老爸老媽回家自然又是一桌飯菜招待陳瑜，這幾年家里條件越來越好，再加上人家陳瑜現在是知名人物，而且還是部隊文職軍官，軍餃不低呢，所以爸媽不敢輕待了。

    我心情不好索性連飯也沒吃，李彤吃罷飯過來知道我在耍脾氣後把我拉到房間里，“楊楊，你別這樣，要不姐生氣了。”

    我耍無懶道︰“天太熱了誰能吃的下，不如去買台空調回來吧，小老婆，今晚可說好了不管怎樣你必須陪我睡。”

    李彤氣道︰“讓你大老婆陪吧！”

    我道︰“我倒是想呢，可人家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算了，你也別為我擔心，等她走了過幾天我就好了，胖胖吃飽了吧，我找他玩去。”

    李胖听到我喊他興匆匆拿了個皮彈弓從家里出來，“楊楊，我想到個法子，回頭打听清楚冬瓜頭家在哪兒住，我用皮彈弓把他家玻璃全部打碎，誰讓他讓咱倆當著整個年級的同學出丑呢。”

    我喜道︰“不錯，是個好主意，不過總要等開學後再說，另外再幫我打听那個馬小燕的情況，我準備對她下手。”

「啊，你不是真要Ｑ奸她吧，我姐會不高興的。」

    「靠，我連你姐都沒有搞定哪能去上她，不過想個辦法讓她爸媽揍她一頓倒是可以，讓她嘗嘗大小霸王的厲害，不然以後總讓她盯著我們還玩什麼。」

    李胖點頭道︰「那倒也是，放這麼一個小特務在身邊上課什麼也做不了。楊楊，咱們村商店來了一份銅火藥槍，玩起來特過癮，咱倆去買兩把吧。」

    我暈，都多大了，還玩那個，最初我們玩的是塑料火藥槍，轉輪式，自動換彈帶擊發鎚，不過因為各部件都是塑料製成所以特別愛壞，而銅槍就能結實一些，摸起來手感也更真實，這種槍打的是真火藥彈，不過除了有聲響外沒什麼威力，但對小孩子來說是種不可多得的玩具，這幾年來村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許多，而且供銷社制度不再適合經濟的發展，幾傢俬人商店在村裡開了起來，這個時候再也不是一盒山楂片和幾塊糖打天下了。

    我語重心長地道︰「胖胖，我們長大了，不能再玩那些孩子的東西。」

    李胖不捨地道︰「那我們應該玩什麼啊。」

    我道︰「真正的槍，哪怕黑火藥的土槍也行。」

    李胖嚇了一跳︰「啊，你不會是想拿槍把馬小燕和許浩都幹了吧。」

    「我倒是想呢，可干了他們我不得蹲牢啃窩頭去啊，走，去商店，今天你想吃什麼咱們就買什麼，明天和你姐一起去縣城，咱們再賣幾張郵票，口袋剩下的錢不多了。」

    「好咧，」李胖興匆匆跟在我身後，這幾年來李彤和陳瑜給我的錢我都沒要，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要女人的錢，所有花費基本都是在賣郵票，當然就是那些猴票了，雖然現在的價格漲的不是很高但也有千倍了，賣一個方聯就夠我和李胖零花半年多。

    當初我用陳瑜給我的一百元錢買了十版，剩下的給李彤當了學費，後來寫歌的錢陸續到位我便到郵局把那裡剩下的猴票全買了回來，嚇得那阿姨差點報案，以為我腦子有病偷家裡錢亂花呢，當郵價上漲的消息傳到李彤和陳瑜耳中時她倆吃了一驚，不過慢慢她們就漠然了，因為我在很多地方已經讓她們吃驚不少。

    兩人狂掃了一堆零食又拿了兩瓶廣州啤酒沿著村路走向河邊，李胖邊走邊收集柴禾道︰「咱們照知了吧，正好生堆火點個亮我們喝酒。」

    照知了是我們夏天最大的樂趣，那些知了到了晚上如果受了驚嚇哪裡有光就往哪裡飛，我們在樹多的地方生堆火然後一人去拍樹，另一人便在火堆旁等著抓知了，抓多了直接放火裡燒一燒，或者回家用油炸著吃，甚至鎮上飯店都收呢，五分錢一個，中午有不怕熱的人用長桿子能粘上百個，也算一筆不小的額外收入。

    我和李胖一直走到小河的拐彎處，這裡有一片柳樹林子，枝繁葉茂的遮掩下地溫涼意頗重，聽著小河的潺潺和蟲兒的鳴叫，這真是個避暑好地兒，二人在林中生起火開了啤酒和金鑼火腿腸吃喝起來。

    遠處兩個黑影越走越近，「楊楊，胖胖，是你們在那裡嗎？」

    李胖放下酒瓶子喊道︰「姐，我們在這裡呢，你怎麼來了。」

    李彤拉著陳瑜走進我們的視線，「家裡又悶又熱，我帶著小瑜姐姐到河邊涼快一下，看到這邊有火光就猜想是你們，又喝酒，小小年紀總是不學好。」

    陳瑜換下了軍衫，一條米黃色連衣裙腰間還紮了條綠帶，胸挺臀翹在篝火映照下格外性感，特別是胸前的乳溝讓人看的心驚肉跳，她眉頭深鎖默默看著我手中的酒瓶子，眼神儘是歉意和關切。

    我去河邊搬來一塊村婦洗衣服的大石板，扔到地上擺平對李彤道︰「彤彤，你坐下吧，長時間這樣站著腳疼。」

    李彤拉著陳瑜道︰「小瑜姐姐，咱們坐。」

    陳瑜道︰「呵呵，你坐吧，擠不開兩人，我站著就行，想不到樹林裡這麼涼快，簡直比空調間還要舒服，而且這裡空氣特別清新呀，比大城市的居住環境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呢。」

    我原本想再去搬塊石板給陳瑜，可抬了抬屁股卻又停住了，我就是個無恥的人，人家都要嫁人了我瞎操什麼心，讓我裝作若無其事我幹不出來。可看著陳瑜站在一邊我心裡卻又隱隱做疼，最終還是坐不住了，站起身道︰「我去趕知了，你們在這邊撿。」

    趕知了是個體力活兒，有些老樹比人還粗，要憾動它們把知了驚飛可不容易，不過好在樹林裡知了多的很，我一陣狂風暴雨式的亂踢亂晃除了發洩掉心裡鬱悶外還驚起一片片知了像無頭蒼蠅一樣飛向火堆，那邊的三人面對一地知了手忙腳亂，歡笑聲不斷。

    「原來農村的晚上還有這種有趣的事情，我打小住在城市從來不知道呢，」守著一堆被掐掉翅膀的知了陳瑜高興地道，剛才忙著撿知了讓她眉頭舒展開不少。

    我咕嘟咕嘟喝下半瓶啤酒，然後站起身道︰「知了用油炸了更好吃一些，把這些留著帶回家，我出去弄點玉米和花生，咱們整個燒烤宴。」

    李胖要留下來照看火堆，李彤站起身想和我一起去，可她看到陳瑜也站起來便沒有吱聲，陳瑜對我道︰「白楊，我和你一起去。」

    我道︰「呵呵，還是算了吧，外面黑燈瞎火的，讓我姨夫知道你跟我出去非懷疑咱倆不可。」

    陳瑜有些嬌嗔地瞪了我一眼道︰「小白楊，你小小年紀能不能別想歪的，我覺得這麼浪漫的夏夜如果去田裡偷玉米和花生肯定刺激，好像有種魯迅在《社戲》裡寫到的感覺。」

    我道︰「好吧，刺激過頭你可別怨我啊。」

    這個時間春季播種的玉米已經將要成熟，花生也結出不甚硬實的果子來，燒著吃再好不過，只是河邊這片地裡多是夏玉米，棒子還太嫩，要找春玉米和花生需往前走很遠。

    「白楊，你慢點走，我一人在後面害怕，好像……好像有人在暗處盯著我們似的，後背毛毛的。」陳瑜從身後趕上來拉住我的衣襟。

    我道︰「我說不讓你來吧你偏來，一會兒你可別往我懷裡撲啊，我絕對不是柳下惠，鐵定要趁機對你下手。」

    陳瑜道︰「白楊，阿姨求你把心都給彤彤吧，一切全是我的錯，你要怎樣恨我都行。」

    我笑道︰「好了，這不是六年前我在這裡向你求愛，我只說要佔你便宜而已，是不是覺得我很邪惡？呵呵，我以為用六年的時間可以感動你，沒想到還是不行，看來大小老婆夢想是實現不了嘍，你在這裡等，我進去掰幾棒玉米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