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經濟帝國 作者：九頭怪貓 （已完成）

陳瑜提到昨晚河邊發生的事情我立馬沒了脾氣，自己兩次要上女孩子都沒有成功，歸根結底不是因為她們使用了『卑鄙』的給男人放『火』手段，而是我自己的定力實在太差，就拿陳瑜那次來說，她還沒有踫到我呢，結果我自己就涂擼了。

    第一次與李彤在這間看果園的小屋還好說，那畢竟是初次做這種激動人心的事情，緊張壞事完全有可能，但第二次又這般，而且那兩個女人好像還互相露了底，我這沒有男人氣概的小男人也實在太丟臉了。

    陳瑜見提到昨晚在河套草地上發生的事情後我臉色不好，便出言安慰我道︰「楊楊，你還小呢，等長大了就可以做你們男人該做的事情了，昨晚的事阿姨不怪你，現在你關鍵是要讀好書，不要胡思亂想好不好？」

    我仔細搜索了一下自己大腦內的知識，就算自己是陽萎早洩也應該有辦法解決，只是目前我根本沒有條件生產所需要的東西，再說激動個一兩次算什麼，也許是因為我從來不打飛機的緣故，以後多刺激下面那位兄弟說不定關鍵時候就不會掉鏈子。

    「阿姨，我現在已經是男人了，你想不要我胡思亂想，麻煩把扣子扣好行嗎？」

    陳瑜紅著臉把最上面一個扣子扣好，她摸著自己的小腹道︰「好飽，吃了那麼多不知道會不會發胖，都怪你做的太好吃了，以後阿姨還不知道能不能吃到呢。」

    我認真地道︰「只要你不走，就可以天天吃到了，不過蛋類都含過高膽固醇，如果怕胖還真不能多吃。」

    陳瑜眼神有些迷亂，終於她站起身道︰「走吧，我們出來的時間夠久了，該回去了。」

    吃過晚飯許浩把陳瑜喊出去散步，我原本想跟著但被李彤攔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陳瑜回來臉上卻是喜怒難定，她拉著李彤跑回房間私聊，許浩獻媚地陪我在客廳說話兒。

    「楊楊，我問過了，你說的那本書中講的東西應該對國家有用，為了支援國家四個現代化建設，為了早日趕超美日甦英，為了中華民族的強大，為了早點推翻那些帝國主義，你是不是再為國家做點貢獻。」

    我摸起老爸的古舊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按道理說呢，我們作為祖國的花骨朵，理應愛國愛黨愛社會，講文明講禮貌講衛生講秩序講道德，心靈美語言美行為美環境美，可是我這人就是卑鄙無恥，沒有好處的事情向來不做……」

    許浩幫我把茶杯端起來道︰「好說好說，你想要什麼我可以幫你爭取，錢？地位？我想你小小的年紀一定不想讓別人太過於關注，所以給你錢好了，有了錢你可以為家裡翻蓋小洋樓，可以買許多玩具書刊，甚至也不用再讀書了，可以天天玩……。」

    我制止許浩再說下去，「打住，你若是缺錢我可以贊助你幾毛，我這人是比較重感情滴，我想你應該看出來了，我對陳瑜阿姨的感情十分深厚，可因為你這個傢伙的出現讓她現在對我橫眉冷對、斜眼相看，你奪去了我心愛的阿姨，打破了我童年最純真的夢想，你想這種情況下像我這種血性男人會不會幫你呢？」

    許浩啞然，其實他早看出來了，我對陳瑜有種過分的依賴，可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孩子和大人間的親情，與愛情應該不掛邊，但現在事情被點明，他不得不重新思量，「呃……白楊，你是說你喜歡陳瑜？」

    「廢話！」我道︰「六年前也就是我八歲的時候就喜歡上她了。」

    許浩竟然笑了笑︰「比我還早嘛，我是前年才開始追她，不過我比你幸運，因為我成功了。」

    我靠，陳瑜早在六年前就暗示她有男朋友，原來那位還不是今天這位，看來我的情敵蠻多，想想也是，她那麼漂亮成熟性感又事業有成，身邊的追求者能少了？

    我悠然地喝了一口茶對許浩道︰「事情現在很明了，我們現在是情敵，所以我不會幫你。」

    許浩道︰「錯，你不是幫我，是幫助國家，白楊，難道從小時老師教你的話全忘了？在國家與小家、集體與個人利益面前你應該拋卻兒女私情，為國家為民族不惜拋頭顱撒熱血，舍小家顧大家，為了祖國的繁榮昌盛，不惜流汗流淚……」

    「打住，打住，少跟我來這一套！給我洗腦啊，我打小還就不吃這一套，我自私我自立，我活著就是為了我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我絕對不干！」

    許浩沒想到我態度這麼堅定，他看了看隔壁房間，似乎怕被陳瑜和李彤聽到，拉著我去了門口，他點上一枝煙，然後遞給我一枝，我沒接，他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用那些資料換我放棄陳瑜。」

    我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聰明，當然你不答應我也不會勉強，畢竟感情這東西有時候不是用某件物品或者事情可以換取。」

    「不！」許浩把煙猛地扔到地上，然後又重重用腳踩了兩下，「我答應！你現在就去給我把那本書照原樣寫出來。」

    我邊走回家邊道︰「別對我期望值太高啊，日子都過去這麼久了，我記性再好也始終會有想不起的地方，你要給我時間，不過我可以先寫出一部分交給你，如果你表現的讓我滿意了，我一高興說不定就把後面的全想起來呢。」

    「陰險！」許浩在背後重重地道︰「你根本不是小孩子，你是個魔鬼！」

    「過獎。」我笑著進了客廳。

    屋外許浩臉上露出笑意，道高一尺魔鬼一丈，他認為事情完全在自己掌控下。

    九一年已經不是我『醒』來時的八五年，這時候天天都有電了，不必再等過年才來三天電。我找了一個厚厚的硬皮日記本，坐在客廳連夜挑燈苦戰，為了心愛的女人，我不得不拼一下，當然我不會把所有東西都給許浩，只先將光學迷彩的詳細資料寫給他，等他嘗到甜頭我再慢慢實施今後的計劃，我非但要奪回女人，更要建立起自己的實力！

    「楊楊，你在做什麼？」李彤站在我身後看了好一會兒也不明白，雖然她是大學生，但所學的知識與我所寫的完全是兩碼事兒。

    我道︰「我和許浩談妥了，拿資料換人。」

    「什麼意思？」李彤略加考慮便即明白了，「楊楊，你是說把昨晚提到的那些高科技寫給許浩，他就會放棄陳瑜？」

    我道︰「暫時是這麼商量，不過那傢伙守不守信用我還不清楚呢，大家肯定都要留一手，對了，別和陳瑜說這件事兒，不然她會生氣，我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曾經當做某項骯髒交易的犧牲品。」

    李彤點了點頭︰「噢，許浩怎麼可以這樣呀，那你會不會有危險？」

    我停筆抬起頭對李彤道︰「相信我吧，我有分寸，只要你和胖胖那裡別漏了底就行，至於你爺和姥爺那裡，我想就算他倆說自己從來沒有那本書許浩如今也不會信了。」

    「那你早點休息別熬壞了眼楮。」李彤說罷要離開回房睡覺。

    我拉住李彤的手道︰「彤彤，你是不是生氣了？可我真的不想讓陳瑜嫁給許浩，那會毀了她一生的幸福。」

    李彤低著頭道︰「我明白，放心吧楊楊，不管怎樣我都支持你。」

    陳瑜還是和李彤睡，原本許浩想和我搭伙睡一張床，可我死活不讓最後他只能去跟李胖擠，我相信他長這麼大從沒有像這幾天般狼狽，看得出來為了那些資料他是豁出一切了。

    整整用掉一本厚厚的日記才將有關光學迷彩的資料寫完，我真是佩服自己的大腦，這麼複雜的東西一點點回想起來竟然絲毫不差，回頭哪天請小波吃飯，他那一板磚砸的太巧了，重一分也許我就掛了，輕一分也許依舊傻蛋。

    成功的喜悅很快被極度的疲勞所打敗，我直接倒頭趴睡在桌子上，醒來的時候人卻已經在床上，一定又是李彤，唉，我天天記掛著陳瑜是不是對她太不公平。

“楊楊，楊楊，”房門被　地一聲撞開，李胖氣喘噓噓跑了進來，“劉大帥說今天去他爸上班的水庫管理所借條船，請咱們去水庫劃船呢。”

    “真的啊，”我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那趕緊走，對了再準備幾個魚鉤，咱們去釣鱉，那玩意可大補啊。”

    許浩坐在客廳等我，見到我後迫不及待地問道︰“寫好了沒有？”

    我揉了揉紅腫的眼楮道︰“為了我阿姨，昨晚我可是拼了整宿，呵呵，不過你別著急拿資料，先送我們去鎮上水庫管理所，回頭你再去辦自己的事情。”

    “沒問題，沒問題，”許浩緊張的直搓手，“不過咱倆的這個交易你暫時不能告訴陳瑜。”

    我道︰“你放心吧，你不說我也不會說，只是以後別讓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就行了。”

    許浩一臉陰沉的笑意，“好說，好說，昨天我就和陳瑜說好了，讓她在這里住一段時間，嘿嘿……你們慢慢發展。”

    听說我們要去劃船、釣鱉李彤和陳瑜自然是不甘落後，收拾了一下東西便坐許浩的車直奔鎮水庫而去，車上李胖一時高興哼起小曲來，听調子應該是《新鴛鴦蝴蝶夢》，可這詞就有點不對勁了，“昨日你家發大水，你媽變成大烏龜，你爸變成鳥滿天飛……”

    坐在副駕駛座的陳瑜回過頭道︰“胖胖，你唱什麼呢？”

    李胖道︰“別人改編版的《新鴛鴦蝴蝶夢》啊，好听吧。”本來黃大家的《新鴛鴦蝴蝶夢》還要過些年才出，可我有段時間無曲可交差便把《救姻緣》、《明明知道相思苦》、《東南西北風》……等一古股腦寄給了陳瑜。

    陳瑜想不到自己‘寫’的這首名曲竟然被撰改成這樣，她一時生氣地道︰“哪個缺德孩子改的，這簡直太不像話了，這是對藝術的褻瀆。”

    李胖哈哈笑著指向我道︰“是楊楊！”

    陳瑜愣住了，原作者修改她似乎沒權利去管，我有些尷尬地道︰“閑著無事，改唱著玩。”

    李胖似乎來勁了，道︰“阿姨，我再給你唱一首，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炸藥包？我去炸學校，老師不知道，拉了引線我就跑，轟隆一聲學校炸飛了！”

    汗，我對陳瑜道︰“天地良心，這個不是我改的啊。”

    水庫管理所建在大壩上，當我們趕到的時候劉大帥早在門外等候了，他帶著我們七繞八繞下了大壩，那里停著一條船，是鐵殼船，里面有幾幅木槳。

    許浩對陳瑜道︰“你們玩，我和楊楊先辦點事情。”

    陳瑜從昨晚陪許浩出去一趟回來後神情就有些異樣，她對許浩的話沒多大反應，我對許浩道︰“別著急走呀，咱們先去湖里玩一會兒，東西在我身上帶著呢，回頭就給你。”

    許浩有些猶豫，“還是先給我吧，我著急送回去呢。”

    我道︰“不差這一會兒，我們下湖去劃船萬一有人失足你可以扮演一下救生員。”

    李胖在一邊附合道︰“是啊，有點大人的風度好不好，陪我們玩一天會死人哪。”

    許浩為難地道︰“可我也不是很習水性，還是不要下去了。”

    許浩不會水？嘿嘿，那更要讓他上船，我對李胖使了個眼色，李胖一把將人拽了上去，“上來吧，大家一起劃劃船唱唱歌，采采荷花、摸摸魚蝦，何樂而不為？再說劉大帥還給咱們備了幾個救生圈呢。”

    我把裝著魚鉤、零食還有那本日記的包扔到船上，許浩一眼看到半露的本子，他立馬放棄抵抗乖乖留在船上，等李彤和陳瑜也上了船後，我們三人把船推離岸邊，接著在劉大帥的指揮下拿起槳左扭右扭的劃起來。

    小船越行越快也越來越穩，慢慢離開大壩進入蘆葦區，蘆葦區與一片荷塘相連，雖然荷花盛開景色怡人，但由于此處離湖邊有相當距離，所以人跡罕至，不過野鴨水鳥倒是不少，被我們的嬉鬧和劃水聲驚起，不時引得陳瑜大驚小怪。

    “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李彤脆亮甜美的聲音響起，陳瑜道︰“彤彤，你去唱歌吧，姐和楊楊一定把你捧紅。”

    李彤搖了搖頭︰“我不喜歡那個環境，做金融管理就很好呀，還可以陪在楊楊身邊。”

    陳瑜一副無可救藥的表情，李彤對我的依戀讓我心頭大樂，扔掉槳站在船頭，大聲道︰“給你們唱支歌，大家一起學著來！”

    啦……啦……啦……

    我要你陪著我，看著那海龜水中游，

    慢慢的趴在沙灘上，數著浪花一朵朵，

    你不要害怕，你不會寂寞，

    我會一直陪在你的左右讓你樂悠悠。

    日子一天一天過，我們會慢慢長大，

    我不管你懂不懂我在想什麼噢，

    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會愛上我，

    因為我覺得我真的很不錯噢，

    時光匆匆匆匆流走，也也也不回頭，

    美女變成老太婆，哎喲那那那個時候，

    我我我我也也已經是個糟老頭

    啦……啦……啦……

    其實我唱這首歌是別有深意，從我八歲那年冬天在河邊向陳瑜表白後時光已經過了六年，如今我已經長大，而陳瑜也更為成熟性感，我不管她懂不懂我在想什麼，但我知道，終有一天她會愛上我，因為我的確是個很不錯的小男人，我會讓她陪在我身邊看月亮數星星，即便我們已經成為白發蒼蒼的糟老頭、老婆兒……

    陳瑜緊張而又努力地記憶著曲調和歌詞，她知道這首新歌一定又會大紅，改革的春風已經吹遍華夏大地，這個時候老百姓的接受能力特別強，這首歌輕快抒情很有青春氣氛，相信在年輕人中絕對會引起轟動，只是陳瑜張了好幾遍嘴也沒有問歌曲叫什麼名字，因為她想起某人已經發誓再也不寫歌給她了，甚至連她買的錄音機都退還了。

    雖是盛夏時分，不過進入這蘆葦飄蕩荷香撲鼻的水地涼氣陡然急增，眾人心頭大爽停了船坐在船舷各忙其事，陳瑜和李彤主要去照顧那些粉白的荷花，我和李胖、劉大帥則是忙活著下鉤釣鱉，我下面那位兄弟總是不盡人意，說不定喝幾回鱉湯就補上來了，而許浩則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我背包的那個日記本上。

    嘩嘩的水聲從遠處響起，一艘木殼小船載著四人向我們這邊快速劃來，李胖不解地問劉大帥︰“怎麼，這里不讓采荷花、釣鱉嗎？”

    李胖道︰“當然，不過我跟我爸打過招呼了啊，再說管理所的巡邏船在我們這里呢，那些人肯定不是來抓我們的。”

    兩艘船越來越近，我細看了兩眼道︰“誰說不是來抓人的，情況不妙，他們手里拿著刀呢，咱們大概遇上海盜了，趕緊撤。”

    可是為時已晚，小木船飛快到了我們身邊，接著兩人用鉤子把我們的鐵船給鉤住，然後另外兩個持刀的人跳上鐵船用刀將我們脅持住，李胖想反抗不過被我拉住了，因為這是在水里，一旦打起來船翻掉我們誰也沒有把握能把李彤和陳瑜同時救下，光天化日他們膽敢如此肯定是另有所圖，滿足他們要求逃得生天再說。

上了我們鐵船的兩個人一高一矮，矮個子對高個道︰「大哥，就是他，根據這幾天我的跟蹤調查，他絕對知道那本書的下落。」

    書？我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一定是許浩這幾日打電話的時候不小心洩露了機密，這些人是為了許浩嘴裡的那本書而來，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間諜，就算把我所知道的東西都寫成書給他們又有何用？

    許浩是我們這艘船上年紀最大的男人，所以不論從哪裡講他都應當為我們出頭，特別是那高個總是瞄著陳瑜的胸部，「你們、你們想幹什麼？」許浩怯怯地擋在陳瑜和李彤身前。

    矮個子把刀在許浩臉上比劃了兩下，「幹什麼？那本書呢，拿出來！」

    「書？什麼書？」許浩可不傻，他也猜到是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被人偷聽了，見到背包中的筆記本露出一角他悄悄抬腳把本子踩住了。

    啪，高個子給了許浩一耳光，「少給我來這一套，老子不在乎再多殺你們幾人，只要拿到那本書，老子就有資格要求美國政府庇護我們，到時候也能享受資本主義的腐朽生活了，哈哈。」

    我對高個道︰「你們是殺人犯，想利用他手中的資料做為去美國的政治資本？」

    高個道︰「不錯，美國人如果知道我們手中有先進的科技技術，他們一定會對我們提供保護，我們大概連偷渡都不用，哈哈，到時候那些警察還敢拿我們怎麼樣！」

    許浩道︰「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們根本沒有什麼書，放了我們你們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

    「你他媽算什麼東西！」矮個子又上前給了許浩一耳光，「別想蒙我，不說是吧，我捅了這兩個妞！」

    說著矮個子去拉李彤，我著了急低頭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李胖隨即一拳重重擊在矮個子的小腹上，矮個子當即口吐白沫　當倒在船艙裡。

    砰！一聲槍響，高個子不知什麼時候從腰間抽出一枝五四手槍，他朝天空放了一槍，許浩被嚇了一跳腳下一軟竟然也撲通跌坐在船艙中，高個子隨即將槍指向陳瑜道︰「都不準動！不然我把你們全部打死！」

    留在木船上的一個長頭髮男子隨即過來代替了矮個的職務，他一把抓起李胖︰「好小子，敢打強子，我就拿你開刀！」

    我急的額頭上冷汗直冒，千算萬算沒算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現在對方有槍壓住陣角我們絕不敢輕舉妄動，而且這裡是遠離湖岸的水面，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怎麼辦，怎麼辦！

    長發男的刀子就要紮在李胖的大肚皮上，這時候劉大帥突然出聲阻攔道︰「別扎他，要出氣拿我來好了。」

    長發男給了劉大帥當胸一拳道︰「你他媽算老幾！滾一邊去！」

    劉大帥絲毫不介意，道︰「我就是個跑腿的，這胖子肚子裡的屎尿肯定特多，你把他肚子剖開這船就沒法待人了，我從昨晚就沒吃過飯，大腸裡一定特乾淨，這樣你先宰了我給他們個下馬威，他們要是還敢不交東西就再殺這個胖子，只是改變一下順序而已，對你們沒有任何損失。」

    高個和長發都沒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會有這種人，長發笑道︰「呀喝，搶著去死的人我是頭一次遇上，好，我就滿足你的要求。」

    劉大帥突然又道︰「慢著！」

    長發舉起的刀子停住了︰「幹什麼？你終於還是怕了，說出書在哪裡我就可以放了你。」

    劉大帥突然一甩頭髮很瀟灑地道︰「不是怕了，我是想死的帥一點，本人自稱大帥，可實際身上一點帥的地方都沒有，你讓我像個烈士一樣的死去，這樣下輩子說不定就可以投生為帥哥。」

    長發打量了一下劉大帥後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想怎麼個死法？」

    劉大帥迎風一笑道︰「我可以站在船舷上嗎，這樣死後屍體直接落水也不致污染了船艙。」

    長發罵道︰「你他媽一準是個神經病，好吧，站直了我給你心臟直接來一刀！」

    劉大帥戰戰兢兢站到舷板上，長發的刀子再次舉起來，劉大帥突然腳下一滑，「哎呀，快拉我一把，我不會水！」

    我離劉大帥最近，他的眼楮分明閃著狡黠的光彩，而且他根本不是腳下打滑，他是故意要落水！我伸手拉了一把當然沒拉住，劉大帥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裡，他的頭隨即冒出水面，「我、我不會游泳，救、救我！」

    這突然的變化把高個和長發都看愣了，當他們醒悟過來劉大帥竟然已經沉了底，水面除了冒出幾個泡外再也沒有任何動靜！我心頭也是嚇的突突跳，劉大帥不是真的不會水吧，那樣我剛才故意沒拉住他豈不是要了他的命？

    高個咳嗽一聲提醒長發趕緊辦正事兒，長發把刀子一揮道︰「剛才你們都看到了，不交出那本記載著高科技的書就把你們一個個都推到水裡！不，先捅一刀子再推，省得你們中有會游泳的人。」

    我撲通趴到船舷，「大帥，你不能死啊，其實你帥的一塌糊塗，我和胖子是忌妒你才說不帥，你還這麼年輕怎麼能去喂王八，咱們今天是來釣它們，不是讓它們釣啊。」

    我邊哭邊從腳下把那個日記本暗暗往懷中塞，李胖在旁邊也看到了，雖然他不知道我要干什麼，但也撲到我身邊幫我遮掩，「大帥啊，你媽個Ｂ，其實我今早也沒吃飯呢，你不帥就不帥吧，也不用去投湖自盡哪。」

    　　，我和李胖一人被煽了一耳光，不過那個日記本卻被我藏了起來，我想這是我和他們討價還價的唯一籌碼了，就算我死也不能讓他們傷害陳瑜和李彤。

    「鬼號個屁，那個二貨死就死了，腦子短根筋活著也沒意思，你們一個個都跟我們裝糊塗是吧，這個騷娘們不錯，騷的滴水，好，老子有幾個月沒幹女人了，既然你們想死撐我就陪你們玩玩。」長發說著就要去摸陳瑜的胸部。

    許浩先在我之前擋住了長發，「你不可以踫她，她是我未婚妻。」長發仗著身後有高個用槍壓陣角，他把刀子收回懷中抽手就是一巴掌，「媽拉個巴的，給我閃一邊，要不就說出書的下落，不然我們哥幾個輪班上她！看她這悶騷樣你一定是沒把她喂飽吧。」

    許浩握緊了拳頭可看了看高個的槍又放下了，他想交書贖人，可是低頭一看剛才在背包的日記本竟然不見了。

    我拉住要去侵犯陳瑜的長發，道︰「放了她們，我知道書在哪裡。」

    長發一把抓住我道︰「噢，快說，在哪裡！」

    我道︰「放了他們我就告訴你，否則你們永遠別想得到。」

    高個道︰「好，看到書我們就放人。」

    我從後腰間摸摸索索把日記本掏出來，然後一把扔給高個，以高個的智慧當然看不明白，留在木船上的另一個男子這時候過來了，他手背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翻看了幾頁日記本後道︰「的確是記載一種隱形武器的資料，他們並不知道我們要搶書，所以不可能備個假的騙我們。」

    高個和長發如獲珍寶，二人把日本記翻來覆去的檢查一遍，而這時候剛上船的男子低頭檢查船艙裡矮個的傷勢，沒有人注意許浩竟然偷偷溜上那條木船，接著將連在一起的鐵鉤一把拿掉扔到水裡，手用力一推小木船就駛離鐵船好幾米。

    長發一抬頭猛然發現這一嚴重情況︰「媽拉個幾巴有人跑了！」

    高個抬手對著許浩就是一槍，誰知道竟然　吧一聲沒射出子彈，高個罵了一聲︰「媽的，竟然只剩一發子彈。」

    長發突然一把拉過陳瑜，鋒利的刀子架在她粉嫩的脖頸上，「小子！你給我回來，不然我把你未婚妻的喉管割斷！」

    許浩像沒有聽到、沒有看到似的，拿起木船裡的槳拚命劃動起來，鐵船上陳瑜淚流滿面，眼神中儘是失望和痛苦，長發有些竭斯底里，「回來！回來！不然我殺她！」

    我對長發道︰「你殺了她沒用，反而會失去你們想要的東西。」

    這時候高個和另一個刀疤男子已經拿起木槳划船追趕許浩，只是鐵船的速度如何是小木船那般輕巧，很明顯距離沒有拉近反而在增加。長發拽著陳瑜的頭髮對我道︰「少囉嗦，幫忙划船。」

    我道︰「放了她，不然你們不會得到完整的資料。」

    高個見小木船越劃越遠索性停止追趕，他抽出刀子也架在我脖子上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道︰「難道剛才你們沒有看見？那個日記本被我撕掉兩頁，缺了那兩頁，別說去享受西方腐朽的資本主義了，人家美國人鳥不鳥你們還是個問題呢。」

睡夢中我正與李彤翻雲覆雨共赴巫山，突然有人鑽進我的蚊帳把我驚醒，「誰……」

    「噓……是我呀，別讓彤彤聽到。」是陳瑜，媽呀，她三更半夜不是要來非禮我吧，我太幸福了。

    「阿……阿姨，我可還是處男，不過你若真喜歡我，今晚我就把自己交給你。」我很天真地對陳瑜道。

    陳瑜躺在我身邊，她身上成熟女人的香味讓我有些蠢蠢欲動，「好了白楊，你心裡想什麼這麼多年來阿姨難道不知道？陪我說會兒話好嗎，老實一點別亂摸，不然阿姨生氣了。」

    我伸到一半的手停住了，陳瑜還真是瞭解我，不用眼看就知道我要干什麼，我打商量道︰「放到上面我不動行嗎？求求你了，不然我會發狂。」

    陳瑜沒有吱聲，我就當她默認了，兩隻手掌顫顫地捂上豐滿的胸部，當然隔著睡衣，她沒有戴乳罩！又因為是側著身體胸部特有型，好強烈的感覺，大！軟！彈！連凸點的部位我手心都感覺到呢，同為女人同為兩肉團，可是她和李彤給我的體驗就是不一樣，好像誘惑度更大了些，下面那位傢伙開始不受控制了呢。

    「你們男人為什麼都要對女人的胸部感興趣呢，白楊你有很重的戀母情結哦。」

    我很為陳瑜幫我找到這個理由高興，「是啊，是啊，所以阿姨你不要生氣，我就像吸毒上了癮，你若不讓我踫我只有去撞牆死了。」

    陳瑜輕輕伸出手臂將我彎在懷中，我枕著她的胳膊手掌壓在她的胸部，一時間好像天眩地轉，陳瑜這是在向我示愛嗎，還是她用母親的胸懷在慰藉我這個小孩子，不管怎麼說我好幸福，如果李彤也在場我一邊摸著一個就更爽了，拿聯合國秘書長位子和我換都不干哪。

    「白楊，你為什麼要對阿姨這麼好呀，我……我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我欠你的太多。」

    我道︰「沒有呀阿姨，我什麼時候對你好了，好像我一直在佔你便宜，你沒甩手給我一耳光我已經暗自慶幸了呢。」

    陳瑜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髮，「你除了色一點外哪裡都好，那天在湖裡許浩拋棄我不顧，可你卻用自己的性命來交換我們三人，你是我見過最勇敢最機智最有為的男人，楊楊阿姨以你為豪。」

    四個跑到湖裡劫光學迷彩資料的男子身份已經查明，他們真是國家公安部Ａ級通緝犯，走投無路的他們無意中聽到一本寫有先進科技的書，想憑此到美國搏一搏，誰知道竟然讓劉大帥一通灌水給抓住了，除了國家公安部有一萬元的獎勵外，省公安廳和縣公安局都給了劉大帥豐厚獎賞，一時間劉大帥成了遠近聞名的萬元戶，可是他爸媽除了給他幾十塊零花外，把所有獎金都沒收了，說攢著給劉大帥蓋房娶媳婦兒，於是大帥同志想買錄放機看黃色錄相的美夢徹底破滅。

    許浩跑上岸第一件事情就是報警，他也知道關鍵時刻拋下陳瑜頗失面子，所以他根本沒再多待，當天就開車單獨返回北京，至於那個日本記卻是做為證物先上交縣公安局，隨之被國家公安部給調走了，到如今也沒給個回信，不過我知道是『金子』終究要發光，他們早晚還要找過來。

    對於陳瑜的表揚我笑道︰「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所以這次留下吧，我就說過，有一天你會愛上我，因為自始至終我對你真是很不錯。」

    陳瑜不置可否反而問我道︰「那首歌叫什麼名字，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我道︰「《浪花一朵朵》你覺得怎麼樣？」

    陳瑜品味了幾秒鍾，「嗯，很有意境，不介意我發表吧，還在生阿姨的氣？」

    我道︰「不生了，你已經認清許浩那二世祖的真面目，我不相信你還會傻呼呼的嫁給他，只要你不嫁給他我就不生氣。」

    陳瑜笑著道︰「那錄音機可以還給你了吧。」

    我道︰「算了，其實我已經會寫五線譜了呢。」

    「好啊，原來你一直在騙我，說，還有什麼沒告訴我的。」

    我輕輕用手掌心隔著睡衣揉了兩下陳瑜的雙峰，道︰「阿姨，還有件事情我沒告訴你，我好想摸一摸。」

    陳瑜敲了我頭一下︰「你不是已經在摸了。」

    我道︰「你不穿內衣三更半夜上了我的床，不會就讓我隔著睡衣這樣吧，我是正常的男人，我有強烈的慾望，滿足我一下下吧。」

    陳瑜考慮了一會兒咬著嘴唇道︰「不準太過分，不然我馬上出去。」

    過分？標準是什麼？管她呢，我伸手就到睡衣中一把抓住那團巨物，好滑！果然是熟到滴水，以我大腦中無數女人的記憶來看，這等Ｒ房品級絕對不低，看來我八歲的時候眼光就已經很毒了呢，這樣的成熟美女若是放過會遭雷劈啊。

    陳瑜一聲嬌吟，她的聲音很低，而且有些發顫，「這次你滿足了吧，六年前就想著摸她倆是不是？阿姨感覺好下流，竟然和你……」

    「陳瑜，」我很認真地道︰「喊你聲阿姨是鬧著玩，其實你還年輕著呢，我不會讓別的男人把你娶走，因為你只能是我白楊的女人！」

    陳瑜被我揉的發出幾聲呻吟，「你還像以前那樣霸道，不準掀衣服，不然不讓你摸了。」

    汗，我都已經摸到了，掀不掀開衣服有什麼區別，女人還真是奇怪的動物，或許隔著層薄薄的睡衣會讓她感覺安全一些。

    陳瑜的呼吸聲有些重，身體隨著我雙手的揉捏在顫抖，「楊楊，我不想這樣，這對彤彤不公平，她太善良了，總是容忍你一切錯誤。」

    我道︰「你倆不是好朋友嗎，一起嫁給我算了。」

    「真是異想天開！」陳瑜的語調突然變得堅定起來，「經過許浩這次事情我心灰意冷了，我此生不會再嫁人，楊楊，忘記阿姨吧，好好對待彤彤，不準再對別的女孩子花心，知道嗎？」

    我打商量道︰「我就對你一個人花心行不行？我知道彤彤不會生你氣，你不想嫁人也行，那就做我的情人，你見識過我的能力，只是我現在年紀還小而已，我會同時給你們幸福，這點絕對不容置疑。」

    「別胡思亂想了楊楊，今晚阿姨已經很過分了，我來是想跟你道別，明天我要回北京了。」

    「什麼！」我頓時連摸Ｒ房的興致也沒有了，費力巴盡才把許浩踢開，我以為今後就會是春天，誰知道她竟然還是要離開。

    陳瑜感覺到我在生氣，她抱住我道︰「聽我說呀楊楊，這次事情讓我看透了許浩自私的本性，我當然不會再嫁給他，對於別的男人我也不會再假以顏色，只是我留在這裡會破壞你和彤彤的幸福，如果你想我了可以去北京看我呀。」

    「真的不能留下嗎？我想彤彤不會介意的，」我把頭擠到陳瑜的雙峰之間，雖然隔著睡衣，可是那濃濃的乳香讓我根本不捨的放棄她。

    「可是我介意，楊楊，這個世界也只有李彤才會這樣寵著你，甚至在感情上也任你胡來，不過阿姨答應你，只要你來北京，我還可以讓你像今晚……

    你會覺得阿姨很放蕩，可我偏偏感覺抱著你才是我心中最安寧最平和的時候，六年前阿姨也許以為你是小孩子胡鬧，可是六年的時光卻讓阿姨清楚一件事情，你對阿姨是真心的，真過阿姨身邊任何一個所謂德才兼備的男人！

    他們也許與你一樣都幻想著阿姨的身體，可關鍵時刻真正願意為阿姨付出一切乃至自己生命的人只有你，那個卑鄙的許浩竟然還想利用你對我的感情騙取你的信任，我現在才知道他讓我接近你全是為了那本資料，而且彤彤也跟我說過了，他竟然答應拿我的人與資料交換，阿姨對他徹底死心了，也對其他男人死心了！

    楊楊，阿姨有時候把你當小弟弟看，可有的時候也幻想讓你做我的男朋友，不過我知道，這一切是不可能，除非你的生命中沒有出現過李彤，也許現在你感覺不到，可她對你的重要性會超過任何一個女孩子，你會為了她放棄你所有的一切，阿姨現在只想默默看著你長大，只要你們過得幸福快樂就好。」

    我明白陳瑜此刻的心情，其實經過這六年和這幾天的相處，我看出來了，她不是不喜歡我，而是因為她不想傷害李彤；同時她也被男人傷了心，不想再談及感情；或者她心中還在顧慮著社會上的人言，畢竟這已經超出姐弟戀的範疇，總結這幾條原因所以她不可能光明正大站在我身邊，但她肯定是愛我的，否則哪一個女孩子會隨便讓一個男人摸自己的胸部，而且明確的告訴他，只要他想便可以去找她呢。

    我不想再強留陳瑜了，再說北京那才是她的工作、生活之地，更況且用不了多久我也會去，她嫁不嫁給我做老婆這點也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答應除了我之外不會再讓別的男人踫。

「好吧陳瑜阿姨，我尊重你的決定，不過你可要說話算話，說不定我隨後就去北京找你，到時候別說不認識我，然後大喊非禮一腳把我從床上踢下去。」

    陳瑜竟然有些天真地道︰「嗯，只要你別再深入了，我就不會踢你。」

    深入？我這還沒有『入』呢哪來深，不過既然都摸到了是不是可以再進一步，「陳瑜阿姨，你不會讓我整晚就這樣抱著她倆吧。」

    「那你還想怎樣，再過份我就真踢你哦。」陳瑜笑著警告我道。

    我絕對嚴肅地道︰「陳瑜同志，難道你不知道男人憋的時間久了會患前列腺炎嗎，那是種很麻煩的病，很不利於像我這種少年的青春發育，你是我的阿姨，難道你不為我的身體考慮嗎，還是你根本不關心我的死活，你摸摸我現在都難受到什麼程度了，這也全怪你。」

    「全怪我？」

    我道︰「是啊，誰讓你生的那麼性感，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透著誘惑，就算是女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我這熱血沸騰的男人呢，你聞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呃？我晚上洗過澡了呀。」

    陳瑜在男女之事上比我差的連譜都不沾，畢竟我腦中的記憶這方面特別精通，要不然我怎麼能說前世那位老兄是個ＢＴ淫魔呢，「就算你洗過一萬遍澡，你身上這種誘發青少年性犯罪的體香都洗不掉。」

    陳瑜無奈地道︰「那你想怎樣？」

    我低聲商量道︰「反正你也是處女我也是處男，咱倆今晚就互相結束算了，省得還要麻煩其她人。」

    「不行！」陳瑜的態度很明確，若不是因為懷中小男人是打小看著他長大，一直沒把他當外人待，這段時間他又讓自己感動不已，只怕他踫到自己胸部前就已經把他踢出去了。

    我爬起身道︰「那我去找李彤，上次半路洩了氣，這次要重整旗鼓一舉拿下。」

    「你回來，」陳瑜忽然滿帶醋意地把我重新拉入她的懷中，「你出去她就會知道我在你這裡。」

    我故意用哭泣地腔調道︰「那你想讓我怎樣啊，我真的好難受啊。」

    「我……我幫你……」陳瑜的聲音低的像蚊子。

    我偷聽過陳瑜和李彤的談話，知道她學了兩個絕招幫男人放火呢，只是我也別奢望她今晚用口了，更別想今晚『深入』了，來日方長我的機會有的是。

    陳瑜的手顫顫地向下摸，這次可不像在河套草地上，因為睡覺我只穿了條小褲頭，所以陳瑜很容易就摸到，不管我記憶中有多少上妞的經驗，可到了這個時候完全不頂用，因為我發覺一股麻麻癢癢的電流又開始從那個『頭』向全身傳遞，天哪這還是隔著內褲！我要偉哥……

    陳瑜悄悄鑽回自己的被窩，旁邊原本躺著不動的李彤突然撲哧一聲低笑︰「上廁所也不必這麼久吧，你別告訴我去院子裡溜了一圈。」

    陳瑜臉大紅，讓李彤給察覺了，「彤彤，我、我向白楊告別去了。」

    「什麼？」李彤著急地爬起來，「小瑜姐姐，你要走嗎？為什麼？」

    陳瑜道︰「我要回北京，而且白楊也同意了。」

    李彤道︰「不可能，楊楊不會放你走，特別這次他又打敗了許浩，更不可能放你走。」

    「可他就是同意了啊，我準備明天一早就動身。」

    李彤突然恍然醒悟︰「噢，我明白了，你們一定是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然以楊楊的脾性鐵定不放你走，最起碼他也要先佔了便宜才肯罷休。」

    陳瑜心道︰「你怎麼知道我沒被他佔便宜啊，全佔光了呢。」不過陳瑜嘴上卻道︰「我跟他說自己這輩子不會嫁人，讓他好好珍惜你。」

    李彤抱住陳瑜道︰「好了吧小瑜姐姐，或許我不喜歡別的女人在楊楊身邊出現，可你不一樣呀，你是楊楊打小就選定的大老婆呢，沒有你楊楊一天都不會幸福。」

    陳瑜反駁道︰「我才不是他大老婆呢，我是他阿姨。」

    李彤笑道︰「還不承認，湖裡那天他喊大老婆初一十五給他上柱香，你頭點的好重哦，還有啊，你們這六年的通信他總是一個大老婆稱呼，你怎麼從來不反對呢。」

    陳瑜臉大紅，「去去去，不跟你說了，要我睡覺。」

    現在的李彤與平常簡直判若兩人，她從後面抱住陳瑜道︰「小瑜姐姐，剛才在那邊讓他折騰累了吧。」

    陳瑜底氣不足的道︰「哪有啊，我們就是說了會兒話。」

    「噢？說話的喘息聲用的著那麼誇張？我想屋後的人應該也能聽到。」

    「你偷聽？」

    李彤義正嚴辭地道︰「我不是偷聽，是怕你把持不住自己，關鍵時候我好提醒你洞房前不能失身呀。」

    陳瑜輕輕哼了一聲︰「你有那麼好心呢，還不是擔心我和白楊發生什麼事情。」

    李彤道︰「說出來你不信，小瑜姐姐，我甚至有時候很期盼楊楊早早就把你那個了呢。」

    「哪個？我看讓他早早把你那個吧，你等不急了是不是？」說著陳瑜去呵李彤的癢。

    「哎呀，我說真的，你身邊總是有那麼多男生追，我都替楊楊擔心，萬一你真的嫁了人，我想楊楊一定傷心死了。」

    陳瑜道︰「哪有你這樣的女朋友，竟然盼望自己男朋友和別的女人上床。」

    李彤毫不為意，「我打小就這樣，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會對楊楊這麼寵愛，也許是上天注定的緣份吧，再說我把你當姐姐一樣，我也希望你能幸福，可我覺得這個世界上能給我們幸福的只有楊楊。」

    陳瑜道︰「我對你徹底無語了，反正我明天就離開，隨你怎樣想吧。」

    「我也隨你回北京。」

    陳瑜立刻道︰「什麼？不行，你走了誰照顧楊楊。」

    李彤道︰「楊楊獨立生活的能力強著呢，再說暑假早晚要結束，我不是一樣要走？公司那邊離開日子久了我不放心，雖然沒有生產經營方面的業務，可總要去交易所看看股票價格，畢竟那裡面的投資很巨大呢。」

    陳瑜道︰「那好吧，不過楊楊肯定會怪我，他以為是我拐走了你。」

    李彤道︰「不會，我自己去跟他解釋，其實我是怕自己留在家裡早晚讓他得逞了呢，你知道啊，我根本無法拒絕楊楊任何要求。」

    陳瑜笑道︰「也是，他得不到你的身體才會更加珍惜，不過以你對他的寵愛只怕我教你的法子未必管用，所以你婚前失身是早晚的事情。」

    「你剛才用了哪一招？」李彤突然在陳瑜耳邊悄悄問道。

    陳瑜知道事情敗露了，「死彤彤，你簡直是個小女流氓，就不告訴你。」

    李彤笑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最高境界。」

    「你瞎說，我是用手……睡覺，睡覺，」陳瑜發覺說漏了嘴慌亂地掩飾。

    李彤抱著陳瑜的前胸，「呀，小瑜姐姐你的睡衣怎麼濕漉漉的，你、你不會是讓他都弄到這上面……」

    「不是，你亂想什麼呢，是他的口水，彤彤，楊楊的戀母情節很重唉，他隔著睡衣吸我這裡。」

    「小瑜姐姐你別傻了，那不是戀母情結，所有男人都會！你已經失守兩處地方了哦。」

    「誰說的，我隔著他的內褲，又不準他脫我的睡衣，恐怕是你吧，全身都失守了，要不是那次他突然哪個，你早就被那個了。」

    李彤道︰「小瑜姐姐，你看咱倆都到無話不說的地步，你還捨得放棄楊楊嗎？他現在才十四歲，先幫我一起照顧他好不好，你知道他的能力很強大，只是暫時隱而不發，不過總有一天他會成為一個偉大的人物，而他的成長背後少不了我們任何一個。」

    陳瑜道︰「楊楊的確考慮的很深遠，不過好多事情不會適合他出面，也許從六年前他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們的命運就被綁到了一起，彤彤，姐也不想騙你，我心裡真的放心不下他，咱們一起努力吧，把那個小男人培養成真正的男子漢！」

撲通，不知道誰扔了一塊石頭到湖裡，濺了我一臉水，我剛待罵抬頭卻見是劉大帥和李胖，便重新把草帽遮到頭上繼續夢周公。

    李胖拉我道︰「姐夫，別睡了，我們今天真的釣了一隻王八，晚上讓阿姨給你補補。」

    我有氣無力地道︰「還補個鳥啊，大老婆把我小老婆一起拐跑了，你倆自己補吧。」

    劉大帥上前道︰「楊楊，什麼時候再去縣城看錄相啊，上次都沒看成呢。」

    我道︰「過幾年有了電腦我給你弄些真正的Ａ片看看，現在那些都是哄小孩子呢。」

    劉大帥一臉嚮往︰「楊楊，啥叫電腦？」

    汗，九一年的時候人們對電腦這個詞彙還很模糊呢，要不我說不能著急了，就算我腦子裡裝的知識再多，可踫上這麼一個落後的大環境也沒用。

    李胖道︰「對了姐夫，你知道剛才我們見到誰了？」

    陳瑜和李彤一起回北京了，現在還有誰能讓我感興趣，所以我沒理李胖的話，想繼續再眯瞪一會兒，順便想想那份資料到底有沒有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注意。

    「我看到馬小燕了……」李胖道。

    我騰地爬了起來︰「在哪裡？」

    李胖道︰「原來她家在鎮上開了家商店，我和劉大帥去買汽水時候才發現的。」

    「走！」我指揮二人道，「去看看，那小丫頭片子上初中第一天就讓我們丟大臉了，總要調教調教她才行，不，是調戲，也不對，是騷擾，還是用找碴好聽一些。」

    我敢肯定馬小燕家的商店是剛開張不久，因為我和李胖經常在鎮上晃吃晃喝，以前還真沒注意到她這裡，進了商店裡面的空間並不大，擺的貨好像也不是很全，不過在她家旁邊有一家新開的遊戲機廳，玩侍魂、三國這樣的街機遊戲，一共就三台機器，不過裡面人總是擠的滿滿噹噹，一塊錢十個板，不過老闆說馬上要提價，剛開始就是先讓大家嘗嘗甜頭練練手。

    看店的小姑娘紮著馬尾辮，正是害得我和李胖擔著水桶到各班出醜的那個，她拿著本書正聚精會神地看，根本沒留意到有人進了店，我啪地一拍櫃檯，「拿汽水！」

    馬小燕嚇了一跳，書都滑落到地上，「對不起，對不起，我看入迷了……啊，是你們。」

    我道︰「我們怎麼了，顧客就是上帝，還不趕緊招呼？」

    馬小燕抿著嘴從櫃檯裡拿出三瓶汽水，我搖了搖頭道︰「不要，換！」

    「你要什麼樣的啊。」馬小燕問道。

    我道︰「我要冰豆汁。」

    馬小燕轉身從櫃檯下還真拿出三瓶豆汁，這種飲料尋常商店買不到，它是用汽水瓶子裝的豆汁，用冰冰過後酷暑天來上一瓶特爽。

    「四毛。」馬小燕似乎對我們三人有些討厭，說話的語調都是冷冰冰。

    我摸了一下瓶子道︰「我要冰的，這暖不拉幾的讓人怎麼喝。」

    馬小燕道︰「我家沒冰櫃，沒法冰。」

    我道︰「你開商店為什麼不買冰櫃，這種服務還想賺錢哪。」

    馬小燕眼神有些落漠，「我家沒錢買……喂，你到底買不買，我家買不買冰櫃關你什麼事兒，如果你亂挑毛病開學我告訴老師去。」

    我拍著櫃檯道︰「馬小燕同學，我不買你家汽水你也要告訴老師去，我看你有做領導的天份，從小就會打報告啊，不過你管天管地管的著我買不買汽水啊。」

    馬小燕氣的辮子都要翹起來，「你、你、你欺負人！」

    我道︰「你說我哪裡欺負你了。」

    馬小燕道︰「你挑三撿四故意找我毛病。」

    我道︰「我是顧客，我挑挑撿撿還不行啊，難道你想賣霸王商品，我不買都不行？」

    李胖也上前拍桌子道︰「對，沒有你們這樣開商店的，給我來兩包華豐面。」

    華豐方便麵也算比較有名的東西了，雖然我並不喜歡吃，可李胖等人卻是干吃的甚歡，還喜歡單獨拿調味包泡水喝，就如同喝咖啡喝茶，有夠強悍。

    馬小燕拿了兩包華豐面出來，李胖直接撕開，掰了一塊咬到嘴裡後又吐到地上，那樣子還真像地痞流氓，「呸，什麼破面，干吃一點不好吃，給我弄碗熱水，我要泡著吃。」

    馬小燕氣的眼淚都要流下來，「我們不提供熱水，要泡你回家泡。」

    劉大帥感覺要是不耍點橫會讓李胖看不起，於是他也一拍桌子︰「喂，有沒有太陽神口服液。」

    馬小燕搖了搖頭，劉大帥又道︰「麥乳精呢？」

    馬小燕還是搖頭，劉大帥只能再問︰「人參峰王漿總有吧？」

    馬小燕道︰「有，不過是我爸媽給我喝的，不賣。」

    我驚訝地問道︰「你爸媽給你喝人參峰王漿？」

    「怎麼了？」馬小燕一臉驕傲，「我爸媽對我可好了，說讓我補腦好好學習。」

    我暈死了，這個年代的人果然是受改革開放之初西方思想毒害太深，小孩子喝那玩意是要出大問題的，這與性早熟絕對是劃等號，不過我怎麼看馬小燕也是性發育不良，難道她真的需要補？

    劉大帥很帥氣地一拍櫃檯︰「這樣沒有那樣不賣，你們這商店開著還有什麼意思，關門算了。」

    馬小燕氣的小臉漲紅，除了胸部一馬平川讓人稍覺遺憾外，她的小俏模樣還真讓我不忍心再找碴下去，馬小燕向外推人道︰「我們商店不做你們的生意，你們走。」

    我正待說不做不行，我就是跟她耗上了，突然又有新顧客進門，於是馬小燕不再理會我和李胖三人，轉身招呼這個小青年，「您好，買點什麼？」

    小青年光著上身流著汗，似乎剛從旁邊的遊戲機廳過來，那裡面擠著一屋子人又沒有空調，不熱才怪呢，「來兩盒孔府煙，兩瓶廣州啤酒，還有那個午餐肉罐頭來一盒，還有金鑼火腿腸來四根。」

    馬小燕把東西裝到一個塑料袋中，小青年從口袋掏啊掏啊，終於掏出十元錢扔到桌子上，馬小燕道︰「一共十五塊錢。」

    小青年根本不理會，拿著東西就向外走，馬小燕著了急，出了櫃檯去拉他︰「你別走，還差五塊錢呢。」

    小青年一把甩開馬小燕道︰「就這些了，先記著帳吧。」

    馬小燕執著的又去攔他︰「不行呀，我媽囑咐了，不準賒帳，我又不認識你們，誰知道你們還不還啊。」

    小青年一把將馬小燕推倒在地上︰「真囉嗦，少賺兩個不行啊，再說下去十塊錢也不給你了。」

    馬小燕不過是個小女孩子，小青年又擺出一幅凶神惡煞的樣子，她嚇的嗚嗚哭起來，我剛開始還覺得挺爽，終於可以出口鳥氣了，有種馬小燕再去告老師啊，不過馬小燕一哭我的心不知為何就軟了，看來始終做不了惡人。

「兄弟，人家做個小買賣不容易，把錢付上，要麼就把東西拿下一些來。」我攔住小青年道。

    「呀喝，你算哪枝蔥竟然教訓起我來了，給我滾一邊涼快去。」小青年抬手就要鎚我一拳，旁邊的李胖一把抓住他手腕，　吧一擰，對我道︰「楊楊，我這次表現怎麼樣，狠吧。」

    小青年一條胳膊直接吊在肩膀上了，我對李胖道︰「你丫的真夠狠，不過對付這種比我們還要卑鄙的人不用留情。」

    小青年哇哇大叫著扔下裝菸酒的塑料袋跑進了遊戲機廳，我對馬小燕道︰「對了，你剛才為何不去告訴老師呢，讓老師再給他上上政治課啊，你不是就喜歡這樣幹嗎。」

    馬小燕抹了抹眼淚，撿起地上的塑料袋默默進了櫃檯，然後連理都不再理我們一眼，我頓覺無趣，於是打算今天到此為止，明天繼續來騷擾這小丫頭。

    付過方便麵和豆汁的錢三人出了商店，只見門口稀哩嘩啦站著六七個小夥子，有兩個身上還紋著可怕的青龍和豹子，壞事了，敢情我們踫上黑社會，而且我還認出有幾個正是那天在車站接李彤時起衝突的。

    「胖胖，你那排山倒海到底練的怎麼樣了，不會如來神掌也能對付得了他們吧。」我低聲問李胖。

    李胖估摸了一下對手的實力對我道︰「我以一打五，你倆分別對付那兩個紋身，他們不操傢伙咱們也不用武器，免得刀槍無眼自己吃虧。」

    劉大帥看樣也是一個愛打架的主兒，他躍躍欲試道︰「好，保不準這次又能抓個通緝犯，不過打死我也不讓爸媽知道了，不然獎金還得泡湯。」

    我上前對紋青龍的傢伙勾了勾手指道︰「我和你單挑！」

    劉大帥也上前對紋豹子頭的傢伙道︰「我和你單挑。」

    李胖對其餘五人道︰「我一人ＰＫ你們五個。」汗，他跟我學了不少先進的名詞。

    曾經和我們幹過架的一個傢伙低聲跟眾人解釋，他們知道李胖力氣大，所以決定集中優勢兵力圍攻他，而分出精銳單兵同我和劉大帥單挑。於是李胖和五人群毆，我挑青龍，劉大帥挑豹子頭。

    說實話我知道自己根本打不過青龍，可是裝也要先裝裝樣子，不然會讓人笑話我這曾經威震一方的小霸王，只有儘量拖延時間，等李胖解決掉那五人後再來幫我，於是我對青龍道︰「我先活動活動筋骨，你敢偷襲我就是豬養的。」

    青龍咯吧咯吧擠著自己的手腕，看來他是同意我的要求，不過活動筋骨時間也總有個限制，我就先來個造型嚇嚇他，嗯，猴拳吧。

    劉大帥對豹子頭道︰「一看你就是個人渣敗類，你媽把你生出來你卻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好好身體非要整上個豬頭，你弄個美女弄個大花也比這強啊。」

    豹子頭大罵︰「我打死你個臭小子！」

    劉大帥邊跑邊道︰「來啊，你打不死我就不是人！」

    經過我認真考慮認為猴拳未必能嚇住青龍，於是我改為虎拳，不過虎拳太過於剛猛，我決定還是用蛇拳，可蛇拳斗青龍似乎壓制不住他，不如用鶴拳試試。

    「小子，你到底打不打？」青龍有些著急了。

    我陪著笑道︰「打，打，當然打，快看你後面，有超人在飛！」

    青龍被突然一喊猛的回頭看，砰，一拳被人打在腦門子上，撲通倒在地上，李胖吹了吹拳頭對我道︰「楊楊，劉大帥呢。」

    李胖果然是好樣的，以一敵五上去放了幾個大海無量就把他們全造趴地上了，我道︰「不知道啊，我一心對付他呢，沒留意。」

    李胖問道︰「你倆過了幾招？」

    我道︰「基本上我還沒來得及發招。」

    李胖駭然，這時候劉大帥像陣風似的刮了過來，「怎麼樣了？你們都解決了？」

    我道︰「解決了，這幫不屬於職業混混，沒什麼含金量不值得一提，你呢？」

    劉大帥道︰「我把他放倒了。」

    我道︰「行啊，看不出來你身手還不錯，比我這花架子厲害多了。」

    劉大帥道︰「他是被累趴地上的，我把他罵惱了，他賣了命的追我，這會兒還在湖邊老牛大喘氣呢。」！*&&^^$#@^……

    路過鎮上的包子鋪李胖提議道︰「楊楊，咱們去買個包子吃，他家的包子味道真好。」

    其實這家的包子也沒什麼好的，就是餡裡面放的面醬多，可對我們這些孩子來講，飯店的東西永遠比家裡的好吃，剛才打了一架，雖然我並沒有出力，可也需要補充一下營養，人家馬小燕都喝人參蜂王漿，我也要增進一下發育才行。

    三人買了一袋包子跑到湖邊邊吃邊聊，李胖道︰「楊楊，我姐和陳瑜阿姨回北京了，接下來的時間你打算幹什麼？」

    天氣有些悶，不時有魚兒浮出水面喘口氣，我靈機一動道︰「開飯店！」

    「開飯店？」二人一臉疑問。

    我道︰「對，準確的來說是開魚館，酸菜魚、麻辣魚、糖醋魚、蔥油鯉魚……」主意一出我立刻把前前後後想了一遍，老爸在鎮供銷社的日子越來越難過，於其看著他天天不高興，不如弄個賺錢的買賣讓他幹。

    「魚館？能行嗎？」

    我肯定的道︰「當然行，咱們這個水庫是縣最大的水庫，離縣城也不算太遠，國民經濟正在走上軌道人們手裡閒錢越來越多，對物質生活的追求勢必會越來越高，圍著湖邊圈一塊地，蓋上莊園式的飯店，吸引縣城的人來釣釣魚、喝喝酒，肯定能行。」

    我的心態是賺就賺了，賠上十幾萬也無所謂，可老爸就不一樣了，晚飯時候我向他建議他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行，不行，投資太大了，咱們幹不起，萬一沒人來吃賠錢怎麼辦？」

    我道︰「爸，咱們可以先租個小點的地方，你幹干看，如果賺錢再擴大經營怎麼樣？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這裡山水都有了，你弄個專業魚館絕對賺錢。」

    老爸不同意︰「我看還是算了吧，供銷社雖然日子越來越艱難，可每月畢竟還是有收入，我和你媽再多種點地，供你讀大學應該是沒問題了，只要你能考得上的話。」

    老爸怎麼說也不同意，這事我只能先替他幹起來再說，至於資金先找小老婆『借』點，以後飯店有了收入再還給她，這樣我也不算吃軟飯，男人嘛，好要點面子。

    說幹就幹第二天我就帶著李胖和劉大帥去湖邊物色場地，還別說靠湖邊過去有家農機公司，有房有院離湖水就幾步遠，如果收拾一番暫時利用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回頭飯店經營有了起色再另選址重建。

    我馬上去郵政局給李彤打電話，李彤聽說要開魚館很是支持，當即去銀行給我匯過十萬元，農機公司屬於鎮政府所建，要租房子就得去找政府的人，想來想去我最後很不情願的去找了韓傑，因為他爸在鎮政府上班，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官，但這種小事我想應該還是能辦得了。

    韓傑對我和李胖是沒有好印象，不過李胖一通忽悠最後讓他相信這是取悅李彤的一個好機會，於是有了後門就好辦，房子最終以我爸的名義租下來，接著就是裝修收拾衛生，這些我都不必操心，花上錢自然有專業的人員給做好，我最關心的事情是找個好廚師，因為他才是一家餐館的靈魂。

    在鎮上當然別指望找到好廚師，附近幾家飯館我和李胖早吃過多少回了，口味都是一般，況且他們的廚師好像也不精於做魚，所以一定要去縣城找。

這天一大清早我就帶著李胖、劉大帥奔赴縣城，好說賴說才算把劉大帥勸的不看黃色錄相，大家從最繁華商業街上的飯店開始，挨家挨戶去吃魚，希望能找到一家味道特別的然後把廚師給挖過來。

    「嗝……」李胖和劉大帥捂著肚子打了個長長的飽嗝，「楊楊，咱們不吃了行不行，原本這香噴噴的魚是好東西，可都吃了十幾條了，再吃就會出人命。」

    我挾了一筷子嘗了一小口道︰「誰讓你們像不要命似的狂吃，每條都嘗一點點就行了。」

    李胖道︰「可不吃多浪費啊，再說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我起身道︰「好了，這家的口味還不如前幾家，咱們撤。」

    「這魚不要了嗎？」劉大帥一臉不捨。

    我道︰「不要了，浪費就浪費吧，這是必須的，不然怎麼能找到好廚師。」

    劉大帥道︰「那我打包。」

    我道︰「行，你不嫌提著累就打吧。」

    付過錢三人還沒待出店門一陣吵鬧聲就從廚房傳了過來，「滾滾滾！你這樣的工人我一雇就是一大把，嘰嘰歪歪好像你是老闆一樣，再不滾小心我找人揍你！」

    我們出了飯店一個瘦瘦高高的年輕男子也跟著出來了，他穿著很些老舊，一臉的沮喪相，最大的特徵嘴很大，我隨口多問了一句︰「老兄，被解僱了？」

    那傢伙到了店門口樹陰地一屁股坐在路邊石上，一裂大嘴道︰「是啊，這份工作又泡湯了，明天還不知道吃什麼呢。」

    我笑道︰「現在社會經濟穩定發展，你要找份工作不難吧。」

    大嘴男又是一裂大嘴道︰「難就難在我管不住自己這張嘴，又把老闆給得罪了，可我就是看不慣他們，做個買賣為什麼不能老實本份些，就算要賺錢也不能太昧良心啊，弄些死雞爛魚冒充新鮮貨，你說要是萬一把食客吃出病來怎麼辦？到最後還不是要賠錢給人家嗎，還不讓我說，真是他媽的沒天理。」

    「你說啥？爛魚？」我有股想吐的感覺，而李胖和劉大帥則幸災樂禍，因為他倆早就撐的吃不下了，所以剛才一筷子也沒有動。

    大嘴男又道︰「算了，不干就不干，我找別的工作去，不過我勸你們以後也別來這家飯館吃飯了，讓他早早倒閉。」

    我先跑到路邊的垃圾箱吐了兩口，然後拉住那個大嘴男道︰「老兄，老兄，別著急走啊，你會什麼我雇你。」

    「你？」大嘴男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搖了搖頭道︰「你還沒我年紀大呢，我光棍一根你也別費心思騙我了，咱們拜拜了。」

    這個大嘴男心眼不壞，還知道指出黑心店主的喪良心之事，就算他什麼不會幹個跑堂也行，「老兄別著急走啊，你在這家店一個月多少錢？」

    大嘴男道︰「我還沒幹足一個月呢，老闆不給錢，不過來的時候說好了管吃住一個月二百五。」

    我從口袋掏出三張老人頭道︰「老兄，那店老闆是在罵人呢，我管吃住一個月給你三百，不過就是要去鎮上工作，不知道你幹不干，如果干的話我預付你一個月工資。」

    大嘴男明顯是不相信我，不過他相信我手中的錢，「真的假的？還有預付工資的好事兒？不怕我半路跑人啊。」

    我把錢塞到他手裡道︰「我相信你幹不出來，不然你也不會被這家店主給攆出來了，不知道老兄怎麼稱呼？」

    大嘴男把三張老人頭對著太陽好好認了認，道︰「我叫李歡，成了，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打家劫舍我就跟你幹了，說吧，是不是下車間干裝卸？」

    我道︰「不是，我爸打算在鎮上開家魚館，你如果沒有其它特長的話就干個跑堂幫幫廚，如果有什麼特長的話我可以另行考慮你的工作。」

    李歡明顯頓了頓，「特長？沒，做菜我倒是跟著這家店的廚師學了不少，不過我沒有廚師證。」

    吃了這麼多家我沒吃出一家對自己心思的店來，看來九一年的餐飲業很不值得一提，或許在我記憶中那些魚的做法還根本沒有傳進縣城，不過就算同樣是老牌的糖醋鯉魚也比記憶中的味道差的遠，既然挖不著人不如我自己培訓。

    「李歡老兄，你會做菜嗎，沒廚師證不要緊，我們不是酒店，沒那麼多規矩，假如你真有心學廚師咱們回去一塊兒研究幾道菜，如果實在不行我可以送你到外地大酒店學習。」

    李歡驚的往上推了推自己下巴，「你沒病吧，我連你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你就這麼器重我？」

    我笑道︰「人品啊，我看中你的人品，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白楊，這兩位是我的好兄弟，胖子是李胖，帥哥叫劉大帥。」

    李歡把錢裝進自己口袋，道︰「成了，看你年紀不大不過頗有老闆氣派，以後我就給你打工了，你怎麼安排我怎麼做，不過我還有個小小的要求。」

    我道︰「說吧，是不是還有什麼女朋友之類的，一起來吧，反正我爸的魚館開業也需要招人。」

    「不是，」李歡道︰「我還有一位朋友，他腦子有點問題，不過你不要害怕，我只是想帶著他一起去你家的魚館，他的吃住我可以自己負責。」

    我雖然不知道李歡的朋友什麼樣，不過他有這份心也算重義氣之人，我也沒指望著開魚館賺大錢，腦子有問題涮個碗之類的活總可以干吧，「沒問題，如果他腦子不是很嚴重，只要能多少幹點活兒吃住也全免，每月我還可以適當給他開點工資。」

    「真的啊！」李歡差點蹦起來，一時間握著我的手不知道再說什麼好，恍惚間被炒了魷魚，突然間又找了份更好的工作，人生大起大落實在太刺激了。

    既然肚子飽的再也吃不下去，況且也沒什麼值得再吃下去，於是我讓李歡帶著三人去他租房處，帶上他那位朋友一起回鎮上，農機公司的院子裡空房間多的是，現在是夏天也不需要多少鋪蓋，隨便將就一下等魚館走上軌道再說下一步。

    李歡東拐西拐帶著我們進了城中村，這裡是租房者的天下，到處是垃圾和小便的痕跡，還沒到目的地路突然被人堵死了，十幾個青年男子手提棍棒之類武器一前一後把我們擠在一條巷子裡。

    開始我還以為李歡扮豬吃老虎想打劫我這個小老闆呢，後來認出那幫傢伙打消了這個想法，他們是上次搶我背包的那些人！可能是我們在諸個飯店中轉來轉去讓他們盯上眼了，所以尾隨到這個僻靜處準備報仇！

    李胖緊張的把手指掰的咯　咯　響，這次可不像上次，他們準備充分而且人數太多，劉大帥逃命的功夫絕對一流，而我也幫不李胖多少忙，基本上這場仗要靠他一人來打，所以是凶多吉小。

    李歡不明所以他本來就在前面帶路，所以第一個與那些人打了照面，「呵呵，兄弟，讓一讓，這麼寬的路你們擠到一起不太好吧。」

    　一巴掌，是上次的花襯衫，不過他的鼻子被李胖打爆現在成了沒鼻鬼，「你媽個Ｂ，不關你的事滾一邊去，不然連你一起揍！」

    李歡摸了摸火辣辣的臉握起拳頭咬了咬牙卻又放下了，花襯衫光顧著注意李胖，因為他知道這個人才是對方的主力手，「死胖子，你以為躲起來我們找不到你是不是？這次你還往哪裡跑，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成肉醬我對不起自己爸媽！」

我低聲對李歡道︰「抱歉連累你了，一會兒打起來你自己想辦法溜，脫險後我們還去那家飯店門口見面。」

    李歡不置可否，不過我沒時間管他了，那幫傢伙可不跟我們客氣，提著武器殺上來，我們現在是手無寸鐵，我和劉大帥又不以打架見長，劉大帥身體靈活躲來閃去還好說，我剛上手就挨了幾棍子，打的後背像火燒，操他二大爺，以後一定隨身帶把砍刀，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腳呢。

    李胖力氣大可是他缺乏正規的擒拿格鬥訓練，再加上以一抵十也是落出敗相，而且他要招呼的人多，有幾個還是上次吃過他虧的人，所以落到身上的傢伙更是又狠又多。

    這個時候我們就是想撤都不行，前後路都被他們的人堵死，一不小心一根鐵棍迎頭砸過來，我知道今天這頓毒打是免不了了，把眼一閉等著倒地被扁，嗡！好像鐵棍擊在金屬上，冒起片片火花。

    我睜眼一看卻見李歡手持菜刀替我擋下剛才的一棍，我大呼道︰「李歡你有武器啊，借給我砍死他們。」

    李歡頭也不回︰「老闆你退後，讓我來打發他們！」

    好傢伙，難道李歡是黑社會？那他幹嘛還要去飯店受老闆的鳥氣，我暗自揣測間李歡又出手了，他的動作快的讓我眼花繚亂，滿只見刀影閃閃，使鐵棍的那個對手被嚇的一動不敢動，等刀停住再細看，連眉毛帶頭髮竟然都讓人削光了！

    「大傢伙兒併肩子砍死他啊！」見我們這方面出刀子對方也抽出刀子開始吆喝，四五個人一齊圍上李歡。

    李歡除了手一揚外好像沒怎麼動，可圍上來的四個傢伙捂著手腕開始嚎叫，我定晴一看，我地媽來，他們手腕上不知何時被紮上一把鋒利的小刀，這、這是小李飛刀現世啊，哪是什麼李歡，分明是李尋歡才對。

    花襯衫似乎不太相信這是李歡幹出來的，他舉著一根木棒衝過來，李歡手中的菜刀一揮，　嚓，花襯衫的木棒斷成兩截，花襯衫先是愣了愣，接著扔掉手中半截木棒掉頭就跑。

    剩下的人也被這詭異的場面給嚇住了，花襯衫一逃他們也跟風而去，很快就剩下我和李胖、劉大帥不敢相信的看著李歡，李歡把菜刀往懷裡一揣，道︰「呵呵，我想學廚師，所以隨身帶把刀，不過我爸媽有叮囑，不到萬不得已不準我跟人打架，剛才我見老闆你有危險所以便出手了。」

    我道︰「李歡，原來你深藏不露啊，請問大俠是小李飛刀的什麼人？」

    「小李飛刀？我不認識他。」李歡一板正經。

    我道︰「你那飛刀絕技堪稱武林第一暗器啊，兵器譜排名第一，敢問大俠祖上是不是有個叫李尋歡的人？」

    李歡搖了搖頭︰「我爺爺是磨菜刀剪刀、鋦鍋鋦盆的，我爸是殺豬的，我打算干廚師，至於再祖的先人是干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我不解地問道︰「那你的刀法和飛刀絕技是跟誰學的？剛才　　　　把那個小子的毛都涂擼了。」

    李歡笑道︰「什麼絕技啊，我就是練著玩，打小家裡就不缺刀子，所以我就胡亂練，呵呵，用來打人還是第一次呢，我這心裡現在還緊張的不得了。」

    我對李胖道︰「胖胖，看到了嗎，同為李姓傳人，人家隨便練就達到這種地步，我看你的如來神掌、大海無量這輩子是沒戲了。」

    李胖道︰「是啊，要不我也改行練飛刀算了。」

    李歡又笑道︰「這個練起來很麻煩的，先是要射固定的靶子，然後由大到小，再射流動的靶子，比方說雞鴨鵝、飛鳥之類，然後縮小目標，蒼蠅、蚊子這類，我練了十幾年也做不到百發百中。」

    我道︰「十發五中這也了不得了，老兄，你這個人才我雇定了，每月再給你漲二百塊錢工資。」

    李歡喜出往外，「真的啊，哎呀老闆，你真是好人哪，以後我就跟著你幹了。」

    嘿嘿，李歡有這一手飛刀功夫，我還讓他學什麼廚師啊，給我當個保鏢之類的最合適，當然他和李胖的情況差不多，缺乏的是高人指點，今天完全是突然出手把那夥人給鎮住了，不然他們一窩蜂而上，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雖然我和李胖都受了傷，不過好在全是皮肉之傷並無大礙，於是眾人繼續去李歡家裡接他那位朋友，房子很破爛，還未進屋便聽到裡面齊哩　啷的算盤聲，李歡對我道︰「我朋友自打腦子出問題後每天都要算個不停，沒辦法，不讓他算他就哭鬧。」

    李胖不解地問道︰「算什麼？」

    李歡推開門道︰「算帳啊，他是大學生呢，財會系的優秀畢業生，不過女朋友跟自己的好朋友跑了，他受了打擊就變得神神道道，我們是初中時的同學，我在縣城踫到他在流浪，於是就把他接回來。」

    這是一間東廂房，裡面是一個大通間，廚房和睡覺的在一起，炕邊有一張破舊的書桌，桌前坐著一個矮胖的青年，他手裡正緊張地拔拉算盤，那速度都趕上場園裡麥子脫粒機了。

    見我們進來矮胖的青年把算盤一推，對李歡道︰「李歡，這帳不對啊，我怎麼算都差了三毛四分錢，你找他們領導問問，是不是有人貪污腐敗。」

    李歡尷尬地對我一笑︰「抱歉老闆，鐵山不算帳就鬧騰的慌，我只能出去找了些別人不要的帳本讓他玩。」

    丫的，還有這種人，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今天我才算徹底信了這句話，想必叫鐵山的這青年只有在算帳的時候才能忘記心底的痛，自己女朋友跟自己的好朋友跑了，擱誰身上也受不了了啊。

    我上前拿起桌上的帳本對鐵山道︰「鐵哥，你怎麼知道差了三毛四分錢，也許是算錯了呢，這本帳看起來做的很工整啊。」

    鐵山的胖臉激動的漲紅︰「絕對不會！我拿自己腦袋跟你擔保，我重新算收支借貸你仔細看啊。」

    說著鐵山抓起算盤飛快地一頁頁開始加減，一頁帳本他基本上就是掃一眼，打算盤的手連看都不看，與李歡的飛刀絕技我看有的一拼。這兩個人是怎麼走到一起的，真是絕了，他算的帳對錯不說，這種速度我就從來沒聽說過，呵呵，我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怪物，沒想到還有比我更怪的人，如果他真不是在蒙人，那麼倒可以做個會計給魚館算算帳，這種人雖然腦子有點問題，不過更不會受別人賄賂和貪污，好，一併帶走。

    我自己在心裡嘀咕著，鐵山已經飛快地將一本帳算完，我瞅了一眼還真是三十四這個數，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才？不過他這個天才與我這個天才不同，他只會算帳，我不光會算帳還會泡妞賺錢。

    鐵山拿著帳本讓我檢查，我把帳本扔到一邊，對他道︰「鐵哥，你真的很喜歡算帳？」

    鐵山一臉嚴肅地道︰「那當然，工作就是我的生命，我飯可以不吃老婆可以不要，但帳不可以不算。」

    我道︰「那我帶你去個地方又可以算帳又可以吃飯吧，等年景好了你還可以再娶個老婆。」

    「真的？那快走。」鐵山還真乾脆，抓起算盤就拉著我要走。

    李歡道︰「你這個傢伙，一聽有帳算連我都不要了，我收拾一下東西。」

幾天後魚館準備的七七八八，我打算讓老爸來驗收然後先開門試營業一段時間，如果反應還好就擇日正式開業。老爸被我硬拉來嚇了一跳，第一件事情就是問我錢從哪兒來的，我當然全推到李彤身上，說是她找同學投資，賺了是我們的，賠了算她的。

    老爸仔仔細細反反覆覆問了一遍又一遍，店裡店外查看了一遍又一遍，這才對我道︰「嗯，看不出來你小兔崽子能力還挺強，爸也沒算白養你，小時候你笨的要命，我和你媽還擔心你將來不成器，現在來看我和你媽也可以鬆口氣了，只是你的學習……哎，彤彤考上大學了，現在又這麼有本事，爸擔心你倆之間的事兒呀，早晚要……」

    從表面看我的學習確實不怎麼地，我道︰「爸，我們年輕人的事您老就別操心了，再說我才上初中，你真打算讓我談情說愛？」

    老爸罵道︰「你懂個屁，你敢在學校早戀我非抽了你的筋不可，彤彤不一樣，她比你大了六歲，眼見就要大學畢業，爸是擔心她在大城市被別的男孩子迷了眼，不行，這事我要找老李商量商量去，只要彤彤她不反對，還是早早把你們的事先訂下，彤彤是個好孩子啊，從小到大都是她在照顧你，你只有跟著她我和你媽才會放心。」

    別人想迷李彤的眼也得有這個本事，不過我怎麼能告訴老爸自己是一段重來的記憶呢，這件事情我連李彤、陳瑜都瞞著，我想最好是爛在肚子裡，不然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兒。

    這麼多年我一直隱瞞自己的實力也是怕這點，李胖雖然知道我懂的很多，不過他並沒有給我到處嚷嚷，陳瑜和李彤雖然不解我的能力，不過這二人似乎並不怎麼太奇怪，反而處處幫我在隱藏。

    「爸，先不說李彤的事兒，這魚館你看咋樣，這幾天我可是不吃不睡把它建了起來，你只要來坐在櫃檯裡收收錢招呼一下客人就行。」

    老爸有些不太敢相信︰「有這種好事兒？」

    我道︰「爸，什麼叫有這種好事兒啊，我可是累壞了呢，讓你自己建你又怕這兒怕那兒，咱們先試營業幾天，如果你覺得收入還好就繼續幹下去，如果收入不好你繼續回供銷社上班。」

    老爸眼楮有些濕潤，「兒子，爸爸看到你這麼有出息心裡好高興，當年你爺爺和奶奶去世的早，爸也是十五歲就推著木車去海邊販鹽，每個來回三天兩宿啊，餓了啃口硬幹糧，渴了喝涼水，咱們窮不要緊，只要有信心，生活一定會好起來……」

    父子倆談的很投入，我原先以為老爸會對此事發怒，現在看來他還是比較支持我，只是他之前謹慎慣了所以不肯答應我冒然投資，現在我用李彤的名義把一切基礎設施先搞了起來，他也默認了。

    「老闆，飯菜準備好了，是不是該開始品嚐了。」李歡穿著一身潔白的廚師工裝走出來對我道。

    我道︰「歡哥，真正的老闆在這裡，這是我爸白樺，以後你還是喊我楊楊吧。」

    這幾日我將記憶中有關魚的做法整理出一些，與李歡研究後試著自己製做，還別說味道有幾分相像，用來招呼小鎮上和縣裡的客人我想足夠了。

    老爸嘗過幾道後甚覺好吃，特別是麻辣魚，麻的他大呼過癮，他說就憑這道菜也可以在鎮上餐飲業中插上一腳，於是命名為『魚館』的魚館就這樣悄無聲息開始試營業了。

    北京國家安全部小型會議室，國家安全部部長張炳明，中科院院長鄭天基，另有相關與會人員若干，這其中包括許浩。

    每人面前都放著厚厚的一堆資料，足有半尺高，眾人都是不停的翻閱，沉默足足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張炳明這才第一個開口，「許浩同志，根據你所交待的事情我們已經將那個孩子所有資料都查明，剛才你也應該都看過了，不知道還有沒有要補充的地方。」

    許浩對『交待』這兩個字眼相當反感，可是張炳明是國家安全部部長，說起來比他爸的總後勤參謀長要大，而且實權性更高，所以他心中不滿也不敢表露出來，「張部長，那個孩子絕對有過人之處，資料中表明的一切應該是他所偽裝出來，我建議按照規矩將他悄悄帶進北京，將他禁足在中科院讓他為國家的科技發展做貢獻。」

    中科院院長鄭天基對許浩的建議哧之以鼻，「這種事情國家以前不是沒做過，可是好多天才兒童到我們這裡變得平凡如常人，甚至更多的產生抑鬱癥，嚴重的發展為神經病，可見國家對他們的禁錮嚴重滯礙了對方智力的繼續發展，這點是政府相當嚴重錯誤！如再不改中國將無天才可說，就算有讓你們嚇得也不敢再冒頭！再說了，天才我見過很多，可是沒有一個會像他這樣寫出邏輯有序的科技資料，便是中科院老院士也沒有這種水平，不然國家的科技早就大踏步前進了，所以我相信那孩子的說法，他所知的一切都是來自另外一本書，只是他腦力比較不錯記的甚牢而已。」

    張炳明拍著資料道︰「從調查兩位老兵的情況來看，他們確實是同部隊的戰友，不過沒有任何人能為他們證明曾救過一位科學家，更沒有任何人能夠證明曾有人給過他們一本所謂記載超前科技的書，那個小孩子的一面之詞並不可信，難就難在兩位老兵如今記憶力喪失，我們也無法再獲得有關信息。」

    許浩道︰「我保證那個孩子記得書上所有東西，只要把他抓來嚴刑審問一定能逼他重新寫出來！」

    張炳明大怒拍了桌子︰「許浩！虧你還是國家的研究員！你到底是不是人，他沒有犯任何錯誤我們就抓人嚴刑審問，這事如果漏出一絲風聲，在座的我們都要受到牽連！如果讓國外媒體知曉，我們更要背上人權的大黑鍋，這事你能負得起責任嗎？更重要的是他如果牴觸反抗，如果因此而自殘自己的生命，那麼他所記憶的超前科技你負責給我弄出來嗎！」

    鄭天基道︰「好了老張，不要發火了，小許也是著急這份光學迷彩剩餘兩頁嘛，非但是他，便連我也著急的不得了，這段時間我和十八位院士將日記本中記載的資料一點點驗證，書中所敘竟然全部有效，如果將缺失的兩頁補上，我們馬上就可以開工試造世界第一台微型光學迷彩，而如果找不回這兩頁，單只為這兩頁上的數據我們所做的研究只怕不會低於十年。」

    張炳明見許浩低著頭一言不發，他消了消氣道︰「現在的孩子叛逆心理很重，從他的個人資料分析來看，他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而且聰明狡猾，如果我們硬逼著他寫，說不定會適得其反，大家提提意見，有沒有溫柔點的手法，說服他為國家效力。」

    許浩重又抬起頭道︰「從我對他的瞭解來看，這個自私自立的傢伙絕對不會輕易就範，除非……」

    鄭天基著急地道︰「除非什麼？」

    許浩道︰「除非用女色引誘他，他費盡心機破壞我和女友的感情，並且對我女友心懷不軌，從這點可以看出他是個十足的色狼，在女人面前他根本沒有防範能力，讓他幹什麼他就會幹什麼。」

    與會眾人駭然，張炳明彈著桌子道︰「從調查的資料來看，你的女朋友張瑜認識他在你先，呵呵，這小子每月總要寄錄音帶給你女朋友，這點我們是不是應該繼續再詳細調查一番。」

    許浩漲紅了臉︰「不必調查了，我偷聽過那些錄音帶，全是歌曲方面的東西，與光學迷彩和其它先進科技沒有半分關係。」

    張炳明點了點頭︰「這個孩子非但是關係著光學迷彩缺失兩頁的修復，更重要的是他似乎還掌握著其它更先進的科技知識，這件事情我已經向總理和總書記匯報過了，他們讓中科院帶頭國家安全部全力配合，一定要說服他將所知的資料全部說出來。」

    鄭天基摸了摸有些花白的頭髮，道︰「他不過是才十四歲的孩子，而且從資料中來看，雖然自小就與鄰居的女孩子睡在一起，但從調查中可知，她們之間根本就沒有發生過男女關係，小許說他是個流氓是不是偏激了些。」

    張炳明道︰「其實小許說的不是一點道理沒有，女同志更有親和力，也更容易獲取他的信任，換我們這些人凶神惡煞的跟他講，只怕他未必肯說，嗯，小雪，小雪……」

    張炳明身後一名正做記錄的女子猛然抬頭︰「張部長，您叫我？」

    鄭天基站起身道︰「你不會吧老張，讓我小女兒去？不行，我堅決不同意。」

    張炳明笑道︰「老鄭你不要激動嘛，聽我解釋，鄭雪一直做我的秘書，我覺得該給她個機會出去歷練一下，她是結過婚的人，不會像普通女孩子一樣容易迷失自己，再說總理和總書記特別交待，這件事情務必注意保密，與會的各位除了鄭雪全是老爺們，鄭雪知書達理溫柔賢惠，我想派她去請那個小孩子並且說服他上交所知的全部資料是最佳人選。」

    鄭雪對父親道︰「爸，讓我去試試吧，我總不能一輩子毫無建樹吧，再說，他不過是個小孩子，只要我們對他好一些，他應該不會牴觸。」

    鄭中基腦中念頭飛轉，雖說這件事情是中科院牽頭，不過除了光學迷彩外聽許浩說他知道的東西還甚多，而派女兒去完成這個任務，那麼他將會是第一個獲知該資料的人，到時候就不怕國家安全部藏私，小女兒鄭雪今年２６，不幸的是找了個花花公子，倆人剛剛離婚，讓她借此機會出去散散心也不錯，畢竟這是件毫無危險的任務。

    見事情拍板定案張炳明道︰「在座的諸位都聽好了，涉及今天會議的所有內容都為絕密級別，任何人洩露出任何一絲消息都會以叛國罪處罰！特別是小許，你不隸屬國安部對我們的保密政策知之甚少，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我不希望你牽涉上任何個人感情，否則便是你父親也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