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經濟帝國 作者：九頭怪貓 （已完成）

陳瑜還想再說什麼玉米葉一晃人已經不見了，四周黑咕隆冬偶爾有什麼小動物在草叢裡哧溜溜經過，嚇得陳瑜不時捂自己胸口，她有些後悔跟著出來了，原本想找機會好好勸勸那小強驢子，可誰知道他根本不給自己開口的機會，這些年來他寫信給自己和李彤總是以大小老婆稱呼來開頭，慢慢習慣了二人也不以為意，卻沒想到他真的邪惡到想大小通吃，這也太過分了吧，即使自己和李彤想社會也不允許呀。

    玉米田裡原本還有悉悉簌簌的聲音，後來聲音越走越遠，陳瑜面對黑幽幽的玉米田汗毛都豎了起來，她不斷的向後退，張了張嘴就要喊偷玉米的傢伙出來，突然腳下一滑，滋溜一下陳瑜的身體順著柔軟的青草向下跌去。

    撲通一聲沉悶的落水聲，原來在這片河套上為了蓄水澆地農人挖了很多深深的水坑，因為草長的太茂盛白日裡有時候都留意不到更不用說晚上了，陳瑜僅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叫就直接被池水沒了頂，為了增加蓄水農人挖的坑都很深。

    其實這幾年來陳瑜已經學會了游泳，只是這個水坑和游泳池還是不同，再加上事出突然她被嗆了兩口水腦子馬上迷糊起來，根本不知道踩水換氣，不過這麼緊要的關頭她腦中竟然生起一個好笑的想法，六年前落水不死沒想到六年後還是要死在水中，看來老天注定的命運是無法更改。

    就在陳瑜的意識將要喪失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抓住了她的頭髮，接著一把將她從水中提了起來，然後讓人像拖落水狗一樣拉上草地，陳瑜心頭一喜，六年前他救了自己，想不到六年後落水救自己的還是他，這也算是命運的安排嗎。

    我喘了一口氣罵道︰「你不想活了，早知道六年前就不救你！」

    陳瑜吐出兩口水聲音弱弱地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身後會有水坑呀。」

    看著昏暗星光下渾身濕透的陳瑜我一時間心疼不已，便也不再埋怨她，「還好是夏天，不然會像上次感冒一場，那樣我姨父準又要斃了我。」

    提到許浩陳瑜突然哭起來︰「你為什麼救我，六年前那次你就不應該救我，否則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左右為難，剛才讓我淹死好了，省得還要聽你的悉落。」

    『左右為難』，我心頭有些竊喜，難道陳瑜並不是不喜歡我，只是有些事情讓她難以下決心？ＭＤ，男人嘛，就應該無恥卑鄙一些，看她現在濕身的樣子，一定需要些溫暖，讓我給她增加點選擇的信心。

    想到這裡我大膽的抱起陳瑜，雖然同為女人可感覺就是和抱李彤不一樣，好像抱著她的時候人的慾望更洶湧一些，也是，陳瑜熟到滴水當然不是李彤可比，不過李彤有李彤的好，總之兩女的味道就是不一樣。

    「陳瑜，別哭了，我就再問你一次，這次我向你發誓保證，如果你真愛許浩那繡花枕頭我以後絕不再糾纏你，如果你僅僅是一時糊塗或者是想讓我下定決心選擇李彤，我懇請你仔細考慮一下，上天既然讓我救你兩次我想一定有他的道理，請你不要漠視自己的終身幸福好嗎？」

    陳瑜不出聲似乎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經歷了剛才的生死之間這個時候也許是她最冷靜的一刻，終於她道︰「白楊，阿姨２７了，耗不得……」

    「屁！」我怒罵道︰「你有沒有腦子，人都說胸大無腦，你就是那種典型的例子，２７又怎麼了，成功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四十多歲才結婚，拜託，你是著名音樂家，就算一輩子不結婚也沒人會說你什麼，一準是你爸媽對你灌輸了錯誤的思想，封建殘餘害人害已啊！」

    大概我的話罵的有點道理，陳瑜竟然又愣了好一會兒，「音樂家？如果沒有你我什麼都不是，白楊，阿姨忽然間發覺你根本不小氣，以前我確實有些無腦了，你默默為我和李彤付出竟然不從來不要求回報。」

    「NO！誰說我不要求回報，我可不是聖人，我夢想著啊有一天你們肯做我大小老婆呢。」抬頭看著朗朗夜空我認真地道。

    「你就這一點讓我看不慣，從八歲的時候就知道耍流氓，也不知道你這顆腦袋裡到底裝了多少齷齪思想，說，昨晚究竟對彤彤做了什麼？」

    兩人說話間越來越親密我心情大好雙手突然襲上陳瑜的胸部，「我做一遍你就知道了。」

    對於我的襲擊陳瑜的反應並不十分強烈，也可能是六年前被我襲過的緣故吧，她只是笑著把我的手打開，「你剛才說我什麼？『胸大無腦』？信不信我告訴李彤去，她好像不比我的小吧。」

    「呵呵，你倆一樣大，陳瑜，就算你著急把自己嫁出去，可也不必急在這一時啊，再等兩年，就兩年好不好，如果那個時候你覺得還是愛許浩深一些我保證不多說一個字，三十歲以前你肯定能嫁出去，ＯＫ？」

    陳瑜考慮片刻終於點了點頭，我腦子大為興奮，有希望！

    成熟的女人在懷再加上那瓶廣州啤酒的威力讓我性致高昂，趁勝追擊讓許浩徹底沒有盼頭，不過她們在北京天天相處，誰知道陳瑜還是不是守身如玉，管它呢，我的思想還不至於落後到那種地步。

    我知道若是直接下手以陳瑜的脾氣鐵定不成，不如先打個波調節調節氣氛，說做便做張嘴咬住陳瑜的耳垂，伸出舌頭輕輕舔著她的脖頸。

    「你、你幹什麼呀，快起來……嗯……別舔，好癢哦楊楊，你快起來……」陳瑜推了我幾下不過最終放棄了抵抗，看來我小白楊的魅力還有點，不然她還不一腳把我直接踹水坑裡啊，趁熱打鐵繼續，繼續！

    我伸手去抓陳瑜的胸部，誰知道她渾身濕透像條泥鰍竟然從我懷中向下滑去，我探手去抓卻正好將她摟在腹下，那顆小白楊像參天大樹頂在她的嘴邊，這姿勢太愛昧了啊，我大腦記憶中那些精彩的ＡＶ片段呼呼地閃過，莫非陳瑜也懂這些？天哪，她不會主動要來吧，她在解我褲子，噢，受不了了……

當我意氣風發、春風得意抱著一堆玉米和花生回到柳樹林時卻發現火堆旁多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竟然是我最不想見到的許浩，靠，搞什麼，他怎麼來了，這不是破壞我的好事兒嗎？

    走在我身後的陳瑜見到許浩也是一愣，臉上原本紅暈暈的笑意立馬變的僵硬，她不由自主擦了擦嘴邊，那裡有一絲光亮的液體，如果近聞味道怪怪的，「許浩？你怎麼來了？」

    許浩臉色有些難看，不過他很快把不滿壓制下去，臉上堆起笑意道︰「Ｙ市的事已經辦完了，我怕你擔心便連夜趕了回來然後尋到河邊，怎麼樣在這裡還開心吧，咦，你、你的衣服怎麼濕透了？」

    陳瑜理了理頭髮又整了整裙襬，她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道︰「噢，剛才去掰玉米不小心摔水坑裡了，幸好小白楊救了我，不然我還要像六年前淹死。」

    許浩嘴角抽搐了兩下突然跳了起來抓住我的手道︰「謝謝你呀白楊小朋友，你兩次救了我的未婚妻，我、我真不知道該怎樣感謝才好。」

    我讓許造蒙了，這與今天在我家的火暴場面可是天壤之別，「不客氣，救人乃是快樂之本，再說是我帶陳瑜阿姨去偷玉米，出了事就要負責。」

    許浩放開我的手道︰「聽說你們要搞燒烤，我去商店買了啤酒花生，這麼浪漫的夏夜咱們邊喝邊聊。」

    李胖對許浩沒有半分好感，他提起知了對我道︰「楊楊，我把知了送回家，你們先烤著，我一會兒再回來。」

    李胖走了我們剩下的四人自然而然形成兩對，只是陳瑜躲躲閃閃不敢離許浩太近，而且眼神不時向我們這邊亂瞟，我自顧自把剛才的火堆挪開，挖開被烤的熱騰騰的沙地，把幾棒玉米和一堆花生埋到裡面，然後把火堆重新移回來繼續燒，再找了幾根濕樹枝插上玉米就著火堆烤起來。

    李彤幫我忙活，陳瑜想幫忙看了許浩一眼最終卻沒有伸出手，許浩低聲問她道︰「你要了沒有？」

    陳瑜一臉不解︰「什麼？要什麼？」

    許浩急切地道︰「光學迷彩的資料啊！」

    陳瑜忽然想起這回事兒來，「噢，對不起我忘了，馬上給你問……白楊，給我們兩枝玉米大家一起烤。」

    許浩扔給我一瓶啤酒和一袋花生米道︰「讓她倆烤，咱們喝酒。」

    陳瑜邊轉著玉米邊問我道︰「白楊，上午你說的光學迷彩到底是不是真的，別騙我們噢，許浩可是在防護材料研究所工作，如果真的懂就跟我們講講。」

    我把玉米給了李彤，自己隨手剝著花生吃道︰「光學迷彩啊，我敢在魯班門前賣斧頭嗎，就是以前吧聽彤彤她爺爺和姥爺閒聊說起過，根本沒有經過實際驗證，誰知道真假呢。」

    「我爺爺和姥爺？」李彤抖著自己的手道︰「他倆以前都當過兵，可現在只知道抖著手在門口曬太陽，這些東西也懂？」

    我道︰「那當然，你一直在外面讀書，肯定不如我知道的清楚，再說我聽他們講的時候是幾年前了，那時候他二老還沒得老年痴呆癥呢。」

    許浩道︰「沒事兒，你把聽來的給我們講一講，或者對我的研究有啟發呢，畢竟老前輩的經驗多啊。」

    我道︰「據說光學迷彩並不是未來士兵防護的真正發展方向，畢竟那只是一種視覺欺騙，用在戰場上照樣可以被子彈打死，真正能適應未來戰爭需要的應該是防彈衣。」

    許浩道︰「防彈、防護衣這正是我們所的研究課題，不過從防彈衣的發展史來看，不論是哪種型材要把它們真正大批量裝備軍隊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因為它們現在的性能未必能阻擋除卻手槍外的各種子彈，可如果不計一切加重防彈功能，那麼防彈衣還會成為士兵行動的一大阻礙，更是無法裝備軍隊。」

    我笑道︰「許少校，你說的那是老式防彈衣，在未來人們更應該開發活細胞防彈衣。」

    「什麼？活細胞防彈衣？我們從來沒聽說過。」三人都是一臉驚訝。

    我道︰「那是當然，因為這種細胞縴維目前人類還沒有生產出來，所以你們不可能聽說。」

    「嘿嘿……嘿嘿……」許浩不由自主發出幾聲冷笑，「小朋友，你是不是科幻小說看多了，上午騙我說自己知道光學迷彩，知道原反射性物質的合成，這會兒又跟我說什麼活細胞防彈衣，真把我們當白痴看嗎？」

    「你本來就是白……」陳瑜瞪了我一眼，我只好把下面一個『痴』字給硬生生嚥了回去，「你們本來就是白費國家的研究資金，光學迷彩的掃瞄和透射系統用現在高端32位單片機就做得出來，雖然未必及128位機性能那麼完美，不過也足以應對普通環境騙過大部分人類的視覺系統，至於原反射性物質的合成，呵呵，我給你寫幾個方程式你自己看看是否明白吧。」

    我隨手撿起一截樹枝在沙地上書寫那些複雜的符號，許浩竟然從口袋裡掏出筆和本子遞給我，「用它，沙地上我看不清。」

    接過本子我心頭開始狐疑，娘的，這個許浩這會兒怎麼如此老實，難道是盯上我的光學迷彩技術了？嘿嘿，想騙我，他還真是白痴，跟老子搶大老婆，我玩死你。

    我揮筆在筆記本上洋洋灑灑寫下一大片，然後扔還給許浩道︰「自己拿回去研究吧，如果有專利費就請給李彤，畢竟這是她爺爺和姥爺討論後的結果。」

    許浩哪有心思理會我的話，湊近火堆仔細看起來，我寫的字很大也很醜，但還不至於認不出來，可許浩一頭霧水的樣我就知道這傢伙是標準的繡花枕頭，說什麼大學研究新型材料，我估計是研究女人吧，陳瑜啊陳瑜，幸好你是遇上我，不然你這一輩子就瞎在他手裡了，看在剛才我們發生的事情份上，就讓我來救你出苦海吧！

    許浩把本子差點翻破終於知道憑自己現有的能力是根本不可能明白這上面寫了些什麼，他認真合上本子仔細收到口袋中道︰「呵呵，你是不是蒙我回頭驗證一下便可知曉，你阿姨總是誇你，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有那個本事。」

    我隨手提起自己喝剩的廣州啤酒又灌了兩口，道︰「我阿姨對我多好啊，簡直比親媽還親，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再跟你講講活細胞防彈衣的事兒吧，其實說白了它就是一種可以在瞬間發生激變的特殊細胞，當受外力強擊的時候，這種細胞會變得硬如金剛，便是步槍狙擊彈都擊不透它。」

    「嘿嘿……」許浩又冷笑起來︰「別開玩笑了，現在的防彈衣也可以做到這點，可是強硬的外來力比擊透防彈衣對人的傷害還要大，那無疑是拿著鐵鎚敲心臟，非吐血死亡不可。」

    我道︰「說你不懂了吧，這種細胞有一種非常特殊的能力，它可以在瞬間把應力波散佈到所有相連細胞上，如果你一鎚子有五百斤的力，那麼通過整件防彈衣的分散每個點上可能只剩下十幾斤，已不足以對人體造成傷害，再加上可以為防彈衣設計合理的軟內襯，想靠子彈來傷害受保護者基本是不可能。」

    許浩道︰「我從未聽說有用活細胞做防彈衣，便是國外也沒有這種技術，若是做為一種幻想武器倒也不錯，想必是那兩位老人隨口胡扯罷了。」

    我撕開一袋酸梅粉直接倒在嘴裡，「我說枕頭兄，不要把你不懂的東西都當幻想，我把當時看到這種細胞結構圖畫給你，用這種細胞製成縴維唯一一個弱點就是每隔24小時需要用營養液浸泡，否則那些細胞死亡便沒有防彈能力了，其實稱它為生物防彈衣更為確實一些。」

    許浩被我一聲『枕頭』氣的雙手發顫，不過這傢伙城府很深，居然忍下沒有發作，而是把筆記本重新扔給我，我邊寫邊道︰「其實光學迷彩也不是什麼先進的東西，總是隨身攜帶這一套裝備也是件麻煩事兒，隱形血清也許才是未來發展的趨勢，打一針後把衣服褲子一脫，呵呵，絕對不會有人看到你。」

    陳瑜有些目瞪口呆地問我道︰「白楊，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彤彤她爺爺和姥爺竟然知道這些？」

    我道︰「正所謂人老成精嘛，真的假的讓你老公找人問問不就知道了？他認識那麼多有本事的人，對了，我寫個隱形血清的方程式給他，省得他又說我蒙人，那簡直是對彤彤她爺爺和姥爺的污辱。」

隱形血清的方程式我寫的很快，很多東西根本不經過大腦思考，我不知道自己究竟還有多少秘密，不過我知道憑自己腦中的記憶未來人生肯定不會平凡，那麼我就算娶一個老婆再找一個情人又何妨，有本事的男人不都這樣嗎？

    可我男人的本事好像有點爛，特別是剛才，暈死了，自己都不好意思去想，是不是應該買點偉哥來吃呢，還是去醫院找醫生看看。

    李胖早就回來了，一臉神秘樣好像有話要對我講，玉米早就烤熟了，便是火堆下燜的那些也挖了出來，我伸展下酸麻的手腕把筆記本扔給許浩，“好了，咱們開吃，這味道真是誘人啊，唯一可惜的是沒有帶點鹽。”

    許浩哪有心思吃東西，看了看筆記本上復雜的公式他起身道︰“對了，我還要打電話回所里匯報今天的工作情況，陳瑜你們慢慢吃，我出去一會兒。”

    陳瑜正剝著香嫩的花生，“你要去哪里？打電話嗎？好像要去鎮上才行，只是這個點郵電局也未必開門啊。”

    許浩道︰“我去縣城，如果太晚就不回來了，你在這里住一宿明天早上我再來接你。”

    陳瑜戀戀不舍放下手中花生道︰“那好吧，要不我陪你一起回縣城？”

    許浩可不敢讓陳瑜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他道︰“不用，在這里玩的開心一點，明天一早我再來接你。”

    李胖對許浩道︰“慢走啊老兄，小心點腳下，我們農村鄉間小道不是你們城里的大馬路，摔個狗吃屎可別怨我沒提醒你。”

    許浩狠狠瞪了李胖一眼，他知道這小子力氣太大，他根本不是對手，“放心！我眼楮亮著呢。”

    李胖隨手拿起地上許浩帶來的啤酒開了兩瓶，道︰“楊楊，咱們喝著，別浪費了許大叔的一片好意。”

    許浩氣匆匆走了，這里的小路的確復雜，深一腳淺一腳的，突然一腳踏空，撲通，許浩真的摔了個狗吃屎，更嚴重的是他踩進一個積水窪里，一條腿全是爛泥！又腥又臭！那雙昂貴的皮涼鞋也報廢了！

    許浩摔倒的叫聲傳到樹林里，陳瑜站起身道︰“我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李胖嘿嘿傻笑，李彤上去就揪住他的耳朵︰“胖胖，是不是你在搞鬼，就算路不好走許浩也不可能摔的那麼慘叫！”

    李胖眼楮沖我亂眨，我知道這家伙是邀功呢，不過他嘴上卻對李彤道︰“姐，不是我干的，我向毛主席發誓。”

    我在一邊幫忙說話道︰“是啊彤彤，李胖是個好同學，幫助小朋友洗澡扶老奶奶過馬路，他不會做這種無恥的事情。”

    李彤又一把拉過我的耳朵道︰“還有你，剛才和小瑜姐姐在外面做什麼了？”

    我一臉無辜︰“沒做什麼啊，偷玉米偷花生，以前我們也不是沒干過，你不會是讓我給人家送錢去吧。”

    李彤笑道︰“不承認？好，晚上我自己問小瑜姐姐。”

    我嘻笑道︰“彤彤，再幫我問問她和許浩到底有沒有發生關系好不好？”

    “不管！要問自己問！”李彤生氣的甩手離開了。

    許浩沒理會陳瑜的關心，赤著腳回村里開車去縣城，如果本子上記載的東西都是真的，那麼他這次可是發達了，小兔崽子說是兩個老頭兒對他講的，可兩個老頭如今得了老年痴呆癥，如果自己把一切都套出來，然後把他甩到一邊，就算這些是他自己想出來的也沒用，誰會信他呢。

    “喂，所長嗎，哎呀你就別說什麼三更半夜了，情況緊急，我手頭有一些資料你幫我看看是真是假。”許浩不是專業的特工人員，他到縣城後隨便找了處公用電話就打起來。

    要把一些復雜的符號向研究所于所長講敘明白這對許浩來說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可這麼晚找地方發傳真是不可能了，雜貨店看店的女老板上前道︰“先生，先生，你打這麼久長途要再交押金。”

    許浩隨手抽出五十元扔給她，恰好一個矮矮的男子來買煙，女老板便不再理會許浩，許浩此刻正著急等待于所長的答復呢。

    “小許啊，以我的經驗來判斷，這幾道合成式應該會生成一種我們目前不可知的新物質，至于它是不是我們需要的原反射性物質這需要進一步鑒定，但不管怎樣，它都是一個偉大的創新，這些資料你到底是從哪里來的，我要見見這個人，他畫的細胞圖很奇怪，根本不是我們已知細胞種類，如果真能做出生物防彈衣，那麼我們將名留青史，還有這種隱形血清，虧他能想得出來，太奇妙了。”

    許浩雙手發顫︰“所長，你是說這些東西都有可能是真的？”

    于所長道︰“理論上應該通得過，但要經過具體實驗室論證後才可以下結論。”

    許浩想了想道︰“于所長，我們不是外人，所以我沒有必要跟你拐彎抹角，這些資料就當是我的研究成果好嗎？當然我不會忘記你的功勞，在我的名字後一定會再署上你的名字。”

    電話對面的于所長喘息聲突然重了許多，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氣憤許浩的這種無恥行為，終于他開口道︰“小許啊，我理解你升職的急切心情，可是搞研究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成功的事情，你認為憑你手頭的資料就能搞定一切嗎？”

    許浩不解地道︰“難道不是這樣嗎？還缺什麼不成？”

    于所長嘆了口氣道︰“那個人心機很重，給你的東西看似很重要，實際上最關鍵的資料卻是點滴未露，原反射性物質我們就算從未見過但也應該不是資料上生成的這種，所以一定還缺幾步合成工藝；生物防彈衣中的這種新奇細胞他只畫了結構圖，可是怎樣培養這種細胞，又如何利用這種細胞生成活性縴維，又如何養護這種活防彈衣，他都沒有提到；至于隱形血清，先不說人隱形後如何解決自身視力問題，因為人體若是可以被光線穿透，理論上講人的視覺系統也無法對光起反應，基本上就是瞎子，不講視力單說隱形後還原的方法我們就不知道，如果要靠自己摸索和研究，那就是天方夜譚，這樣的課題國家是不會審批通過的。”

    啪！許浩狠狠砸了一下桌子，那邊買煙的小矮子和老板娘都嚇了一跳，許浩氣憤地道︰“他在忽悠我！”

    于所長道︰“也不算忽悠你，他給出的這些資料都足以證明這三樣東西的確有存在的可能性，但要真正拿出產品，只怕沒他的指導我們絕對難以行事。”

    許浩道︰“于所長，如果我搞到全套的流程工藝資料呢？”

    于所長道︰“那恭喜你，我這位子說不得就要讓給你來坐了。”

    許浩冷笑道︰“于所長放心，你的位子我不希罕，不過只要在這件事情上你為我保密護航，我相信我爸不會虧待你。”

    許浩取回打電話的押金要了一盒煙點上一枝後離開了，身後暗影里一個小矮子緊緊跟隨。

回家的路上李胖悄悄對我道︰“楊楊，我厲害吧，還在坑里積水中撒了泡尿，原本想拉屎，可費了老大勁就是沒屙出來，不然弄個屎巴子雷給他嘗嘗，哈哈。”

    陳瑜回頭道︰“你倆嘀咕什麼？”

    我道︰“沒什麼，在商量著明天搭便車隨你去縣城呢。”

    陳瑜道︰“讓彤彤買輛車吧，來回北京也方便。”

    我道︰“她說太張揚了，不肯買。”

    李胖著急地問道︰“讓我姐買車？你們說什麼啊，我姐要能買車我家還不得成百萬富翁啊。”

    李彤拍了拍李胖的頭道︰“小孩子別多問。”

    “我小？我比楊楊還要大兩歲！”

    哼，眾人都是不屑一顧，論思想我當他爺爺都成。

    我們在外面已經玩的很晚了，所以回家後洗漱完畢就分頭去睡，今晚我想和李彤親熱的計劃徹底泡了湯，因為這會兒她正抱著陳瑜呢，兩人低聲說著話，我不知道是不是李彤在幫我問陳瑜那個問題，想來想去決定悄悄爬進她們炕下偷听。

    “彤彤，你也別太慣著他倆了，總是像個孩子一樣胡鬧搞事，總有一天會為自己惹上麻煩，許浩的家庭背景絕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雖然我不怕他，可他若是背後對楊楊報復，我怕楊楊要吃虧。”

    李彤笑道︰“小瑜姐，你也終于知道心疼楊楊啦，不就是弄了你老公一身泥嗎，他至于背後報復嗎，如果是這樣小氣的男人，你留在他身邊還有什麼意思。”

    “彤彤，姐決定暫時不結婚了，”陳瑜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對李彤道。

    李彤高興地道︰“真的？你想通了嗎，我告訴楊楊去，他一定會高興的不得了。”

    陳瑜拉住李彤道︰“他知道，我答應他再等兩年。”

    李彤結結巴巴地問道︰“小瑜姐，你們、你們剛才在外面干什麼了？”

    陳瑜道︰“彤彤，你真想知道嗎？”

    李彤點了點頭，陳瑜道︰“我只怕說了你會永遠不再理姐姐呢。”

    李彤道︰“不會，小瑜姐，我知道楊楊喜歡你，只要他高興我什麼都可以放棄。”

    陳瑜嘆了口氣道︰“你還是原來那個李彤，整個是為他而生，與你相比姐就是卑鄙無恥了。”

    李彤咯咯笑道︰“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吧，最多你倆就是哪個哪個，我聞著你頭發里的味道很怪哦。”

    “啊，我洗過了啊。”陳瑜慌亂地道。

    “還不承認？”李彤想去呵陳瑜的癢。

    “別別，我說，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復雜，”陳瑜害怕地道︰“彤彤，你太善良了，姐對不起你，剛才我落水被楊楊拉了上來，他就那樣抱住我，然後雙手亂摸，你知道啦，他八歲的時候就不學好，老瞅著女孩子胸部不放，姐先問你，他小時到底有沒有真正摸到你的胸部。”

    李彤點了點頭，“也沒幾次，後來我去讀高中他也漸漸長大就老實多了，只是這次放假他好像對我意見挺大，男同學與我走的近了都吃醋呢。”

    陳瑜語帶怪嗔地道︰“這個小男人太霸道了，明明喜歡你卻還對別的女孩子不放手。”

    李彤道︰“小瑜姐姐，也就是你啦，可能是小時候他就對你有好感的原因，別的女孩子我還從未見他這麼緊張過呢。”

    “玻璃下壓的那張鉛筆畫兒上的人呢？”陳瑜問道。

    李彤道︰“那也許只是楊楊的一個夢，我才不會擔心呢。”

    陳瑜又道︰“彤彤，這麼多年了，相信你也和我一樣早發覺楊楊與眾不同，我覺得他不像一個孩子，思想上成熟的讓人可怕，腦中的事情說出一樣來就讓我們膽戰心驚，你相信你爺爺和姥爺懂那些高科技的東西嗎？”

    李彤搖了搖頭道︰“他也就好騙騙許浩，不過我會幫著楊楊隱瞞這些事情，我不管他變的怎樣，他始終還是小時候那個總喜歡粘在我身邊的楊楊，我不許任何人傷害他。”

    “彤彤，你太偉大了，姐真是對不起你。”

    李彤一轉語調道︰“小瑜姐姐，別轉移話題哦，你們到底做什麼了？”

    陳瑜道︰“我認識一些娛樂圈的朋友，當然是女性的，你知道她們很八卦，曾經教過我如何在婚前應對猴急的男朋友，其中有一樣就是用手那樣……那樣……，呵呵，她們說只要男人發泄出來就會老實，當然還有更過分的就是用嘴……你別想歪啊，我對你的楊楊什麼都沒有做。”

    李彤有些呷醋的道︰“還騙我吧小瑜姐姐，你回來的時候我看到了，嘴角是什麼？還有頭發中的味道，哼，我昨晚聞過。”

    陳瑜突然問李彤道︰“彤彤，要是姐真和你的楊楊那個了，你會怎樣？”

    李彤不假思索地道︰“只要楊楊喜歡，我不會讓他傷心，只要……只要他還記得我這個姐姐就好。”

    陳瑜道︰“你呀，他都是讓你慣壞的，放心吧，我怕他憋不住倆人做了錯事兒，所以臨時想到解除他的欲望，結果還沒用出手的那招他自己就那個了，還搞了我一臉一身，呵呵，你不知道當時怪異的場景，他想亂摸還要親我，所以我就向下躲，結果恰好湊到他那里，所以就……彤彤你別生氣，當時我被水嗆的暈頭暈腦，他又年輕氣盛……”

    李彤搖了搖頭道︰“小瑜姐姐，如果是別的女孩子或許我真的會生氣，可是這六年來我知道楊楊天天念叨著你，在他心中你的地位……”

    “別說了彤彤，姐不會破壞你們的幸福，好好照顧楊楊，平常多管著他些，他那性格很容易闖禍，只是姐多羅嗦兩句，結婚以前最好不要讓他踫你。”

    “為什麼呀？”李彤不解地問道︰“我總是避著他，楊楊會不高興的。”

    “真是個笨女孩子哎，男人都是一樣的，他得到你就不會再像現在這樣著緊呵護，听姐的保證沒錯，最多……呵呵，用姐剛才說的辦法。”

    “噢，”李彤不好意思地低聲應道︰“小瑜姐姐，那我問你個事情，你必須說實話。”

    “問吧，”陳瑜道。

    “你和許浩的關系到什麼程度了，我知道你們當然沒有那個，我是說別的。”

    陳瑜笑道︰“不相信姐的定力是不是，他猴急的倒是想做點什麼，可我只讓他拉過手，幾次想吻我讓我躲開了，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著急舉行婚禮，只是姐真的下定決心了呢，再等兩年，二十七好像也很年輕，姐也不老哦。”

    李彤听陳瑜這樣說也是十分高興，“是呀，我們還有很多事業要做呢，早早把自己禁錮在圍城里有什麼意思呀。”

    陳瑜道︰“你買的股票最近翻的很快呀，都不知道白楊是怎麼知道那些東西會賺錢，還有投資的幾個公司也發展迅猛，你是小富婆哦，怪事，楊楊天天待在農村怎麼預測的那麼準。”

    李彤幸福地道︰“姐，你就不要管這些了，反正我們什麼都听楊楊的準沒錯，他好厲害，只是現在年紀小，我們要保護他別讓人傷害到他才是。”

    陳瑜笑道︰“你就是典型的花痴呀彤彤。”

    李彤呵陳瑜的癢道︰“我喜歡，要不你也花吧，對了，回北京我搬到你那里住，我要替楊楊看著你。”

    陳瑜回手呵李彤的癢︰“從沒見過你這樣小花痴，哪有給自己豎情敵的，不過咱倆住一起也好，不然我真怕躲不開許浩的糾纏，哎還要想個法子怎樣拖延婚期呢。”

    李彤道︰“你就說要出國考察，或者說學習，總之辦法有的是，如果他真的愛你呀，這兩年肯定會等，如果他只是想早早得到你的身體，那麼正好借此機會認清他的真正面目。”

    陳瑜點頭稱是，“對了彤彤，我把存折給你吧，都是這段時間收入的版權費，我給白楊他不要。”

    李彤道︰“還是你拿著吧，我給他錢他也不要，寧可去賣自己那些猴票。”

    陳瑜哼了一聲︰“男人，哼，死要面子，總要靠自己親手賺的才肯花，也好，他要真有這麼多錢肯定會惹出別的亂子來，我們幫他管理著吧，我很懷疑他當年讓你學金融管理的目的，是不是就是要你代他管錢呀。”

    李彤道︰“也許吧，所以我才說一切都听楊楊的，因為所有事情他心里其實都有數呢。”

    陳瑜道︰“嗯，你說的對，我們只要幫他掩飾好身份就是，等他年紀大一些就可以自己出面做這些事情，彤彤，你幫姐姐聞聞，我洗過頭發了呀，如果還有味我再洗一遍，不然讓許浩聞出來可慘了，不管怎麼說我現在是他的未婚妻呀。”

    “放心吧明早肯定就散了，嘻嘻，我怎麼覺得楊楊好像小狗狗呀，自己喜歡的都要撒上尿佔下？”

    “啊，你才讓他撒尿呢，我呵你癢……”

    “哈哈，姐別呵我胸部，我受不了。”

    “咦，彤彤，你最近發育很快呀，比姐大了一個型號呢。”

    “呵呵，你讓楊楊多摸幾下也會發育……”

    “死妮子，我掐死你……”

    二女鬧騰好一會兒這才認真說起來事兒了，不久卻听到炕下傳來呼呼的酣睡聲，起身開燈看，卻見一個小男人趴在地上睡的正香呢。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被許浩在餐廳兼客廳的說話聲給吵醒了，仔細回味一下昨晚我好像趴在地上聽著她倆聊天睡了過去，完蛋，不知道會不會挨罵。

    我睡的房間套在李彤臥室的裡面，打開房門探頭一看李彤和陳瑜正在梳頭，李彤看到我微微一笑︰「楊楊，你醒了。」

    陳瑜則白了我一眼道︰「昨晚睡地上有沒有感冒啊。」

    我撓了撓後腦勺沒說話跑了出去，這個時候還是少惹她倆。客廳裡老爸正陪許浩喝著茶聊天，這幾年鎮供銷社的生意一落千丈，老爸上班也不像以前那麼及時了，我琢摸著給老爸找點賺錢買賣，省得他整天喊錢不夠家用。

    「楊楊，你睡醒啦，我們說話聲音吵到你了吧？」這話要是李彤所說我一點不驚奇，可偏偏卻是從許浩嘴裡講出，簡直讓我目瞪口呆，睡了一晚他傻了吧。

    「是這樣的，」許浩皮笑肉不笑地對我道︰「我們所長放了我一個周假，反正也來了，不如在這裡渡假消暑，農村的風景和空氣就是好哇，這幾天要麻煩你給我們當嚮導嘍。」

    陳瑜拉開房門走出來道︰「怎麼不回北京了嗎？」

    陳瑜也是剛醒來不久，還未漱洗打扮，可是這個時候更有一種說不出慵懶美感，特別是衣衫還未整，豐挺的胸部足夠把人眼球撐爆，看的許浩差點就流下口水來，「不走了，我知道文工團這幾年對你不限定坐班呢，咱們就當來這裡避暑消假，好好玩一玩。」

    這絕對不是許浩真實的本意，一定是我寫的那些資料起到作用了，看來他已經上報，嘿嘿……那麼重要的東西若是沒人注意他們就是傻到家了，再說只要許浩不走陳瑜就不會走，哼，還不知道誰中誰的計呢，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既然不走了而且李彤要去縣城拜訪自己高中的班主任，所以陳瑜當即決定一起去逛逛，當然這肯定少不了我和李胖的份，只是還多了一個讓我討厭的男人，李彤的同學韓傑。

    我們在鎮上遇到他的時候，他讓許浩的小轎車給嚇了一跳，待明白是我『阿姨』的男朋友所開後就釋然了，硬擠在我和李胖中間，而且很明顯他身上還撒了香水，燻的我有些受不了。

    不但是擦香水，他那郭富城式的三七分還抹了髮膠，一件雪白筆挺的白襯衫看上去果然有股英俊氣，與我旁邊坐著的李彤還真有些班配，李彤今天也是刻意打扮，一件淺藍色短袖衫把胸部顯得更堅挺，及膝米黃百摺裙把粉嫩的雙腿半遮半掩。

    韓傑上車後眼楮不是瞄向李彤的胸部就是她的大腿，我一氣下把手放到李彤的大腿上，還故意示威性地摸了兩下，李彤當然感覺到了，她把手摁在我的手背上，悄悄瞪了我一眼，讓我那樣放著卻不準再亂摸。

    這一幕把韓傑明顯是氣瘋了，可是他卻不敢當著眾人面發作，不過那呼哧呼哧的喘息聲著實讓我爽，一個個都對我大小老婆打著鬼主意，要不是我年紀還小能力不夠，非找挺機槍把他們都突突了不可！

    「楊楊快看，是劉大帥，他、他在跑步呢。」李胖著急地提醒我看車窗外，日頭早就升起來了，這等暑期的天裡有人練跑步，真是神經病！不過這人還真是劉大帥，只是他跑的也太快些了吧？我瞄了一眼汽車的指示表，他應該在以二十至三十碼左右的速度不停跑動。

    「停車，停車！」我招呼前面的許浩，轎車吱嘎一聲停在路邊，而這時後面的劉大帥也追了上來，我讓李胖打開車玻璃對他喊道︰「劉大帥，你在幹嗎？」

    劉大帥一愣，不過隨即認出我來，「是你啊白楊，我要去縣城啊。」

    我差點驚掉下巴，「你不會吧，跑著去？有五十多里地呢。」

    劉大帥道︰「是啊，我跑著去，一個小時足夠了，坐車來回還得費四塊錢呢。」

    許浩道︰「這小孩子挺能吹牛啊，馬拉松42多公里，最好的成績也要兩個小時幾分多，他一個小時跑二十五公里，哼，唬誰呢。」

    我最喜歡發掘人才，雖然這幾年只發掘了一個李胖，不過他對我的生活已經起了很大作用，不然我不定會挨多少揍呢。管這個劉大帥是不是說真的，畢竟以後我們在前後位學習，拉拉關係準沒錯。

    想到這裡我對李胖道︰「打開車門，讓他上來。」

    韓傑可不讓了，他道︰「能擠下嗎？他既然能跑就讓他跑唄。」

    李彤打開車門下車邊道︰「我到前面和陳瑜姐姐擠一下，這麼熱的天讓他跑著去多不好，反正車裡有空調也不熱，大家擠一下一會兒就到了。」

    李胖打開車門道︰「上車上車，你小子閒著沒事去縣城幹什麼？」雖然昨天李胖打破了劉大帥的鼻子，不過我們被冬瓜頭懲罰一頓後他也不再對我們有意見，所以放學的時候我們就聊的很投機了。

    劉大帥也不客氣，真的往車廂裡鑽，邊道︰「還能幹什麼，就是玩唄。」

    我對李胖使了個眼色道︰「胖胖，你坐韓傑腿上，咱們擠一擠一會兒就到了。」

    李胖看了看一身筆挺的韓傑會意地對我道︰「明白，明白，擠一擠，呵呵，擠一擠。」

    車子再次開動了，我發覺許浩開的有些心不在嫣，細心觀察便明白了，娘的敢情副駕駛座上坐著一對美女讓他目不暇接了，陳瑜抱著李彤，二人的胸部都是偉大級，路面略一顛就上下顫悠，特別陳瑜的手從李彤腋下伸過，正搭在李彤的胸上，偶爾會觸摸到李彤的尤物，而李彤不時向後靠身體，每次都要把陳瑜的胸部擠的變形，這一幕幕看的許浩喉結不時湧動。

    丫挺的就讓他先意淫兩天吧，早晚我要整死他，不過我這大小老婆關係是不是走的近了些，雖然同為女性可也讓我有些醋意，唉，昨晚她倆呵癢的時候肯定是互相摸過了，我什麼時候能把陳瑜奪回來啊，也好，我摸不著大老婆就讓小老婆代勞兩下。

    就在我和許浩都對二女ＹＹ個不停的時候，身邊的韓傑不時發出慘叫聲，路面本來就年久失修，再加上許浩總是分神開的不穩，李胖趁著晃來晃去的機會故意在韓傑身上擠來蹭去，不時還打幾個噴嚏。

    「啊哧！對不起啊韓哥，我昨晚睡覺沒蓋被子，大概著涼了，」說著李胖把一陀鼻涕蹭在韓傑的雪白襯衫上，車子過一個坑突然一晃，李胖呼地一下抱住了韓傑的頭，「好險啊，謝謝韓哥，不是抱著你我就慘了。」

    車子終於進了縣城，許浩在前面問︰「先去哪裡？我對這裡的路不是很熟，你們指點一下。」

    李彤道︰「去縣一中吧，我和韓傑去看望一下老班主任，你們玩你們的，我們中午約個地方見面就是。」

    車子停在一中門口，下了車的韓傑讓眾人大吃一驚，這哪還是在鎮上遇到時的光鮮樣啊，現在活脫脫一個被扁了的阿三，李彤臉色一沉，對李胖喝道︰「胖胖！你看你幹的好事兒！」

    韓傑整了整亂成團的頭髮，又整了整全是皺摺和鼻涕汗漬的襯衫道︰「算了彤彤，你弟弟又不是故意的，我們去找班主任吧。」韓傑還能怎樣，李胖可是李彤的親弟弟，如果他追美成功那就是自己的親小舅子，還能因為弄髒了自己衣服和髮型打他一頓嗎，非但不能打，還要替他辯護呢。

陳瑜看了看許浩，又看了看我，忽然對李彤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讓他們自己找地方玩，回頭中午時分咱們還在這裡集合。」

    許浩有心事一直緊盯著我，他隨口道︰「好吧，我陪這幾位同學到處轉轉，放心一定給你們照顧好他們，白楊，你想吃什麼、想玩什麼儘管跟叔叔說，我帶的錢足夠了。」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許浩是想拉攏我然後套情報呢，跟著我們最好，不然怎麼有機會整你！我沒理許浩而是問劉大帥道︰「你說來縣城玩，有什麼好玩的嗎？」

    劉大帥見李彤和陳瑜兩個女生走遠了，他神秘地對我們笑道︰「當然有，告訴你們啊，我上次來縣城玩發現一處放錄像的地方，嘿嘿，那裡面有……」

    不用劉大帥說完我也明白他的意思，一準是個放小電影的地方，雖然我記憶中優秀的ＡＶ作品不下上千部，不過真正屬於我親自看來的從小到大卻還沒有，嘿嘿就讓許浩帶我們去看小電影吧，說不定可以找到機會整他。

    我打斷劉大帥繼續說下去，道︰「有精彩錄像是吧，許少校，要不你請我們去看？這大熱的天我們幾個老爺們也沒有地方好逛，去看一會兒錄像然後回來等她們出來。」

    「也好，」許浩贊成這個主意，真要四處轉他還害怕出問題呢。

    李胖向來沒有什麼大主見，他一直唯我馬首是瞻，於是四人開車在劉大帥指點下來到長途車站，長途車站不遠的路邊有一排城中村，靠路的民房都已改造成門市，其中有一處就掛著錄像廳的牌子，不過瞧上面寫著的電影名個個正八經，《倩女幽魂》、《英雄本色》……。

    劉大帥湊近我耳邊道︰「不要看這些名字，裡面放的完全兩樣，信我的沒錯，我跑這麼遠省下車票錢就是為了看它們呢，上次呀有個女人的奶子真白真大……」

    我低聲道︰「行了，這次有人請客，留下你的車票錢吧，不過一切行動聽指揮，不然有的你苦受。」

    劉大帥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我對許浩道︰「許少校，你買上票稍等啊，我們三個去小個便，一會兒就回來。」

    村子裡有的是地方小便，雖然搞不好會被戴紅箍的老大爺抓到，不過我又不是真想小便，所以不必擔心，拉著二人走到許浩看不到的地方，我道︰「這次我們的目的不是真看黃色錄像，一會兒進去了你倆找個藉口溜出來……」

    劉大帥不解地道︰「幹嗎啊，不看黃色錄像我們來幹什麼？」

    李胖揮起拳頭道︰「劉大帥，聽楊楊指揮，他說的話絕對沒錯。」

    劉大帥還真怕了李胖，連忙道︰「好好好，反正又不是我花錢，大不了一會兒我自己再回來看。」

    我道︰「你倆溜出來就找個僻靜的地方給派出所打電話，電話號碼電線杆的牌子上有，就說有人在這家錄像廳聚眾放黃色錄像……」

    劉大帥嚇的臉都變色了︰「啊，讓公安抓到我們就慘了，罰錢不說，還要讓家長來領人，我非被我爸媽打死不可，最主要咱們丟不起那人啊，看黃色錄像唉，以後沒臉在學校待了，非讓人當成流氓不可。」

    我道︰「你少說兩句行不行，你倆打完電話找個地方躲著就是了，我先在裡面穩住許浩，等警察快來的時候李胖給我發信號，我找個藉口溜出來，嘿嘿……」

    李胖也笑起來︰「嘿嘿……看那個傢伙怎麼在陳瑜阿姨面前抬起頭來！」

    劉大帥道︰「喂，你們要整人啊，人家可是開車把你們載來……」

    我道︰「你懂什麼，他搶了我老婆，我們是不共戴天之仇！」

    「你老婆？」劉大帥不太明白。

    我道︰「說了你也不懂，總之就是我喜歡的女人讓他搶去了，你說我應不應該整他，你要不敢就算了，一會兒也別進錄像廳，免得真被公安抓起來。」

    劉大帥一拍自己胸口道︰「誰說我不敢了，走。」

    三人回到錄像廳的時候許浩早已買過票，老闆是個又矮又胖的年輕人，看都不看就放我們三個初中生進去了，裡面正上演著周潤發的激烈槍戰戲，幾人找了處位置坐下，當然許浩不知不覺被孤立到一邊。

    劉大帥看了看身後的觀眾然後對我道︰「我們來的太早了，人還不夠，所以老闆暫時不會放，我們再等一等吧。」

    果然是熟路的老手，大家便邊看邊等，隨著人越來越多電視的畫面唰一變，一個特寫的女人Ｒ房出現在屏幕上，大概老闆的錄像帶沒倒到最頭，沒有片名，開始就是古裝的一男一女在床上搞，只是那男的始終只露屁股，而那女的也不過是露上身兩點，Ｒ房是不小，可是下垂的有些嚴重，吊不起人半分胃口，這那叫黃色錄像啊，在我看來三級片不叫黃片！

    許浩不知什麼時候湊到我跟前，「白楊同學，我沒想到這裡會放這種東西，我看不適合你們看，還是出去找地方玩吧。」

    我道︰「別啊，我們什麼都懂了呢，再說這叫什麼狗屁毛片，也就是看個熱鬧。」

    這時候李胖起身道︰「太熱了，劉大帥，咱倆出去買塊雪糕。」

    劉大帥戀戀不捨的收回緊盯著屏幕的眼楮道︰「哦。」

    這二人一走許浩就順勢坐到我身邊，他低聲對我道︰「白楊，你能告訴我昨天晚上那些資料是誰給你的嗎？」

    我眼楮盯著電視屏幕隨口道︰「李彤的爺爺和姥爺啊，我小時候最愛聽他倆聊天，你知道我記憶力特棒，他們說什麼我都能背下來，我聽胖胖說啊，他爺爺和姥爺本來是當將軍的料，可是因為太戀家結果早早退役回來，不然現在早是京城裡的大人物了。」

    許浩不相信地道︰「他們那個歲數的人了怎麼會知道這些，你還是不要騙我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幫你而已，你想想你一個小孩子，就算懂的再多沒伯樂也是干著急。」

    我壓低聲音對許浩道︰「看來什麼都瞞不了你，我只告訴你自己，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啊，你知道李彤的爺爺和姥爺為什麼知道這些嗎？是因為當年他們在戰場上救過一個古怪的科學家，這個奇人曾傳給他們一本手抄書，而書中就是講這些奇怪的東西。」

    「真的？你看到過？」許浩問道。

    我得意地道︰「那當然，不然會跟你白話這麼久啊，我才不過是十四歲的小屁孩，剛上初中那點知識怎麼能忽悠住你這樣的高才生呢。」

    許浩點了點頭轉而又急切地問道︰「你說的手抄書在哪裡？」

    我聳了聳肩道︰「抱歉，李胖那傢伙看書就頭疼，李彤又是溫柔的小女生，所以二老傳給了我這個未來的孫女婿，我把它放在廁所裡大便的時候看，大家都以為是廁紙，早在幾年前就化成大糞變成養料長為莊稼吃進肚裡又拉成糞便了。」

    「什麼！」許浩差點拍案而起︰「那麼重要的東西你竟然會把它弄丟了！」

    我白了他一眼低聲道︰「那麼緊張幹什麼，我都看過了沒有就沒有了唄。」

    「你全都記得？」許浩抓住我的手著急地問道。

    我點了點頭道︰「差不多吧，不然你以為我自己能研究出那些東西來啊，拜託你用點腦子好不好，我就算再天才也不過是十四歲而已，我外號『傻蛋』已經夠傻了，沒想到你比我還傻。」

    許浩自言自語︰「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自己想出那些，如果真有這麼一本奇人所著的超前書倒也有可能，畢竟史前文明都存在更何況是本書，你幫我把它重寫出來！」

    我正要想個法子怎樣塞搪過去，李胖在門口喊道︰「楊楊，我忘了帶錢了，你出來一下。」

    我知道他們已經打過電話那幫警察就要到來，所以馬上站起身對許浩道︰「你等一下，我去去就來，咱們慢慢聊這個問題。」

    許浩正想著怎樣把書騙出來，隨口道︰「好，快去快回。」

    李胖拉著我就向村裡跑，而緊隨我們身後進入錄像廳就是一幫帶大帽的警察，想不到他們的行動速度這麼快，看來九十年代初他們對待工作還是相當認真負責。

    我們三人躲在一棵樹後觀察著錄像廳的門口，沒過多久一群男人被押了出來，個個低拉著頭，如果不出意外他們將被罰款五百，這是我們當地的行情。

「我是部隊人員，我想一定是誤會了，」許浩的軍服昨晚被李胖挖的坑給弄髒了，他穿著便服根本沒人理會。

    一個警察笑道︰「軍人？國家規定軍人就可以看黃色錄像？你還挺有意思，看黃色錄像倒有理起來。」

    「我沒看！」許浩糾正道。

    警察道︰「沒看？你蒙誰呢，電視上演的是什麼，你跑到錄像廳難道是為了睡覺還是工作需要？走，跟我們回派出所錄案底。」

    「我有軍官證！」許浩想了起來。

    警察推了他一把道︰「什麼證也不行，再不走給你加一條，妨礙執法！」

    這些警察一點不友善，上來幾人像押逃犯似的把許浩給推到警車上，許浩掙扎反抗卻挨了一腳踢，等其他人也上了車警笛拉響嗖嗖開走了，估計這一車怎麼地也要收入上萬元。

    劉大帥聽著警笛聲抹了把冷汗︰「幸好抓的不是咱們，現在把人整進去了接下來怎麼辦？」

    我道︰「中午見著了陳瑜和李彤由我來發話，你們在一邊配合就是，我現在想去縣郵政局，你們呢？」

    李胖看了看劉大帥，然後商量我道︰「楊楊，我們還想去看那種錄像，挺、挺刺激，挺好看的。」

    「丫的，胖胖你要是學壞了你姐非打死我不可。」

    李胖急忙擺手道︰「不會，不會，真的楊楊，我用Ｍ主席向你保證。」

    我道︰「那好吧，不過你們小心點，千萬別像他們讓公安給抓走，咱們可丟不起那人。」

    劉大帥得意地道︰「我還知道一家更隱蔽的，不會有問題。」

    我看了看車站鍾樓上的時間道︰「再過兩個小時你們必須去郵局門口與我匯合，然後我們一起去找陳瑜和李彤，對了胖胖，把包給我，集郵冊還在裡面呢。」

    我去郵政局當然是為了賣猴票，雖然陳瑜和李彤的錢都是我幕後指揮賺回來，可我覺得還是自己雙手賺的錢花起來更舒坦，男人嘛，就應該要點面子，不然讓人說我是小白臉多不好。

    郵政局當然是不收郵票的，不過縣郵政局的門口卻總有人在擺地攤販賣郵票，這點我和李胖是早就知道的，因為之前我已經來賣過五回了，基本上是一年來一次，每次看價格決定出手的枚數，總之要賣夠一年的零花錢才行。

    「就他，就他，」我還沒有開口有個郵票販子就認出我來了，他拉過身邊一個老者急切地道，「我收了他兩次猴票了，品相都是一流。」

    老者看上去有一股為官者的威嚴，不過笑容倒是蠻和藹，他把我拉到一邊道︰「小朋友，我聽說你年年來賣猴票啊。」

    我點了點頭道︰「是啊，您老想要嗎？」

    老者呵呵笑道︰「痛快，讓我看看貨吧，等你好幾個月了，還以為你今年不來呢。」

    我邊從包裡拿集郵冊邊道︰「哪能呢，一家老小還要等著它吃飯呢。」

    老者被我的話給逗笑了，「小夥子，叫什麼名字，還在讀書吧。」

    老者的親和力挺大，所以我不想隱瞞他，「我叫白楊，剛上初一，您老呢？」

    老者打開我的集郵冊邊翻邊道︰「我叫孫愛國，也算是老郵迷了，剛退休，沒事兒做，便天天來逛這個小郵市，我就對這猴票特感興趣，現在外面一枚漲到260了，你有多少啊。」

    我的集郵冊裡其實根本沒有多少郵票，除了一張整版的猴票外就是和李胖從村裡挨家挨戶搜刮來的蓋銷票，不是殘破就是不成套，反正我沒指望用它來賺錢，我現在需要的是等待自己長大，十四歲能幹什麼？也就好為自己的前程先打打基礎，發展的啟步資金我小老婆那裡已經有了，就算先借她的也行，而當前欠缺的是人際關係、社會基礎，不過我想有許浩在『幫忙』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成這一步，他把我寫的資料捅到北京去，那裡要是沒人觀注就太無天理了。

    「您老要多少？我有個整版。」

    孫愛國恰好翻到我放整版猴票的那頁，他臉色驚喜啪地把郵冊合上然後把我拉到一邊角落，「白楊小友，這整版我要了，你說個價吧。」

    「呵呵，隨便給點吧，跟您老說實話，我不指望這東西發財，混口吃喝而已。」

    孫愛國道︰「你可不像同齡的那些孩子啊，這整版80枚我給你按300元單枚，湊個整兩萬四如何？別人收你只怕會壓到兩萬。」

    雖然整版賣價格高但我原本並不打算這樣做，那樣就失去了生活的樂趣，不過這個孫愛國與其他的郵票販子不一樣，我決定賣了，再說以後到鎮初中讀書少不了要花錢，還有老爸那裡要想辦法幫一幫。

    「成交，我還有兩個方聯一併送給您老。」我把整版猴票和兩個多餘的方聯遞給孫愛國。

    孫愛國喜的手都有些發顫，「痛快，你這個小友我交定了，午飯我請，先跟我去銀行提錢給你，噢，就在那邊，幾步遠而已。」

    ……我把厚厚的三沓錢扔進書包，又提醒孫愛國道︰「孫老，別著急出手啊，未來還有十倍多升值空間呢。」

    「噢，你也看好它？我也是這樣預測呢，不過卻不敢像你這麼奢想，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賣掉它，是不是你手中還有？」

    我道︰「呵呵，剛才我說過了呢，不想靠它發財，沒有了，前前後後這幾年都賣光了。」

    孫愛國道︰「其實八五年的時候縣郵局曾從庫存中找到一批猴票，數量不少，當時猴票已經升值，但那些工作人員沒一個懂行，竟然讓一個鄉鎮郵局全提走了，等我知道後再去找居然一枚也沒剩，說是賣給一個孩子回家糊炕頭！暴斂天物啊。」

    我肯定不會說那人就是自己，笑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嘛，這玩意如果糊炕頭上我想一定賊漂亮，我還有點時間，要不請您老找地方喝杯茶。」

    孫愛國著急地道︰「不不不，去我家吃飯，我撿了便宜當然要感謝你。」

    我道︰「算了孫老，我中午約了人。」

    「這樣啊，我把我家地址和電話寫給你，咱們以後多聯繫好不好，就算不賣郵票也可以互相交流嘛。」

    我點了點頭，這個老者肯定是個退休領導，他身上氣質我感覺的出來，不過我家裡沒電話只能記下孫愛國的電話和地址作罷，孫愛國樂的一直合不攏嘴，他把一個小方聯贈送給郵局門口的票販子，算是介紹費吧，然後騎上大金鹿自行車吱吱嘎嘎回家了。

    李胖他們一時半會兒來不了，許浩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自己身份，我無事可做只能背著包在小郵市上隨便找點古玩看看，雖然我腦中也有這方面的部分知識，不過別指望在縣級小市場上找到好貨，再說我的理想遠大著呢，鼓搗這玩意絕對沒有我未來要干的事情來錢快。

    背上突然一輕，地攤的老闆一聲驚呼︰「有人搶包！」我馬上反應過來，裝著三萬塊錢和集郵冊的書包被人擄走了！回頭去看一個穿花襯衫的年輕人正沿著馬路向前瘋跑。

    太大意了，一定是在銀行裡被人瞄上眼，好歹我也是為惡一方的小霸王，竟然搶到我的頭上，錢可以無所謂，但面子怎樣也要去追回來，想到這裡我撒腳丫子就追上去，至於追上去能不能打過人家根本沒考慮。

那傢伙肯定練過，兩條大長腿跑起來像陣風，兩人先是順著馬路跑了兩百多米，我差點累掉褲子也沒有拉近半分距離，然後他就向小巷裡鑽，由於突然發力再加上我平常根本不鍛練，累的氣喘如牛身體好像要虛脫。

    我正猶豫要不要繼續追，有人拍了我肩頭一下︰「白楊，你在練跑步啊，街上這麼多人你這點小速度不怕丟臉啊。」

    是劉大帥，我結結巴巴地道︰「跑、跑個毛步，我的包被人搶了！就、就是前、前面那花襯衫！」

    啪，李胖在劉大帥身後踢了他一腳︰「劉大帥，你不是吹噓自己有多能跑嗎，趕緊撒丫給我追啊！」

    劉大帥往手心吐了兩口唾沫︰「好咧，小樣，今天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追上他！」

    嗖！劉大帥向枝離弦箭射了出去，我都顧不得老牛大喘氣了，靠，他的速度果真不是蓋的，這傢伙是個人才！一定要拉攏腐蝕他！

    花襯衫今天干了筆大賣買跑起來都覺得格外有力，眼見把追兵甩下他摸了摸懷中的包，果然在銀行中看到的那些錢都在裡面放著呢，嘿嘿……花襯衫不由的笑出聲。

    「給……我……站……住！」背後突然響起喊聲，等『住』字完了一個高高壯壯的少年已站在花襯衫眼前，花襯衫愣在當場，在他們這個團夥中，他就是以擅跑而聞名，不然也不會派他打衝鋒，可以不吹牛的說讓他跑百米準破省記錄，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不知比他快了多少！後發制人哪！

    「把包還給我們！」劉大帥伸手去奪包。

    「見義勇為？還你媽個頭！」花襯衫掄起背包砸了劉大帥一下，接著一聲呼哨，旁邊居民樓道口裡出來三個青年男子，他們是集團行搶，如果真有人追上來那就是扁死他。

    劉大帥嚇的往後退了兩步，雖然他長的高大但不表示他能打，花襯衫見高大帥有了怯意更是有峙無恐，他對三個青年男子道︰「兄弟們，扁他，今天做了個大生意，我們一個月不用愁吃喝了。」

    三個同夥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四人以扇形向劉大帥包圍，劉大帥可不是黃繼光堵槍眼、董存瑞舉炸藥包，他拔腿就向後跑，剛幾步就一頭撞在李胖身上，「劉大帥，你媽個頭怎麼往回跑，趕緊搶包啊！那裡面有錢呢。」

    劉大帥道︰「李胖，他們人太多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趕緊閃吧。」

    李胖憤怒地道︰「不行！只有我們大小霸王搶別人東西的時候，絕不能讓別人搶了我們東西，你一邊待著去！我來對付！」

    花襯衫冷笑著迎上來︰「呀嗨，又來一個見義勇為好管閒事的，兄弟們讓他嘗嘗咱們的厲害……啊！你媽個Ｂ偷襲，我的鼻子啊！」

    花襯衫的話還未完李胖就一拳打在他面門上，頓時像砸了染匠缸鼻血四流，花襯衫痛叫著蹲在地上，三個同夥沒想到這小胖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上來二話不說就打，而且他的拳力實在恐怖，竟然打的花襯衫滿臉開花！

    不過這群搶劫份子不是吃素的，嗖嗖嗖都從腰間抽出摺疊刀，像玩雜技一樣在手裡甩來甩去，三人將李胖圍在當中閃閃發光的刀子朝他身上招呼過來！

    「胖胖！給你！」劉大帥在外圍看到李胖吃緊，順手從路邊撿起一塊磚頭扔給李胖，李胖一把抓過呼地一聲直拍最近一個傢伙，那傢伙頭一低躲過去了，可站在他旁邊的另一個人倒了黴，磚頭正中一側耳朵，嗡地一聲他就倒地不起了。

    剩下兩人趁著李胖出手從背後對他攻擊，李胖畢竟也是打架王出身，回手用磚擋住一人的刀子，另一個傢伙想趁機給李胖一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可剛舉起刀子手腕就被李胖捏住，頓時如入了老虎鉗半分動不得，而且手腕處的力量越來越大，他手中刀子啪地一聲掉地，劇痛讓他臉型都扭曲了，最後也不知道骨頭是不是斷掉，等李胖放開時他學花襯衫蹲在地上號叫不已。

    剩下最後一人把刀子一扔抓起地上的背包就跑，他在巷口早備有一輛重慶嘉陵摩托車，跳上去砰地一腳踹開發動機，油門一擰飛駛而出。

    我終於趕了上來對劉大帥喊道︰「劉大帥，你還等什麼！把他丫的給拉下來！別告訴我你追不上他！」

    劉大帥還真不敢肯定能追上，不過被人一喊他條件反射撒腿就向外追，拋開顧慮，又緊盯著那傢伙手中的包，他的雙腳就像是超馬力的發動機，竟然呼呼超過騎摩托車的搶劫犯，也怪那傢伙光走馬路，有行人他要避著些呢，再加上這是台七零的發動機，速度並不怎麼快。

    劉大帥一把拉住摩托車上那傢伙的頭髮，「操你二大爺的給我下來吧！」

    轟！摩托車方向盤一拐滑倒在地，駕駛員當場昏迷，劉大帥像搶寶一樣先去撿地上的背包，我和李胖隨後也趕了過來，兩人累的氣喘噓噓，而劉大帥卻像無事一樣，果真是個牛人！

    我接過背包招呼二人道︰「咱們快走，不然公安來了要去派出所錄口供。」

    三人路過剛才的戰鬥地，那幾人還在號叫呢，花襯衫剛才砸了劉大帥一下，劉大帥上前踢了他一腳，「操你祖宗，別以為小爺好欺負！」

    花襯衫滿面是血猛地站起身嚇得劉大帥飛躥到李胖身後，李胖一拳把花襯衫又打了個滿地滾，這時候有路人報了警，警笛聲已經隱隱可聞，我喊道︰「風緊，扯呼！」

    三人邊跑劉大帥邊對李胖道︰「李胖，幸好昨天我沒有真跟你打，不然可吃大虧了，你小子他媽不是人，力氣怎麼那麼大啊。」

    李胖道︰「你小子他媽也不是人，怎麼跑的比兔子還快，要是打我一拳跑開我這輩子還真不敢肯定能不能追上你。」

    我道︰「咱們都不是人。」

    那兩位瞪著眼疑問︰「嗯？」

    我道︰「是神嘛，笨蛋！」

    找了個僻靜之地三人坐下喘口氣，我抽出兩張一百元遞給那二人道︰「我賣了一個整版猴票，以後咱們有錢花了。」

    劉大帥眼楮直閃小星星，媽Ｄ，這能看多少場黃色錄像啊，他剛想伸手去拿老人頭，李胖一把奪了過去，他晃著手裡的錢對劉大帥道︰「劉大帥，咱們先不管誰帥誰不帥，你要拿了這錢以後就必須跟我們幹！」

    劉大帥有些擔心地問道︰「殺人放火啊？」

    我笑罵道︰「還姦淫虜掠呢，以後咱們是兄弟，有錢一起花，有難一起當。」

    劉大帥問道︰「是不是要和你倆一起整人？」

    我道︰「差不多吧，成了我們的兄弟後你的衣食住行吃喝玩樂我全包了，畢業包分配。」

    劉大帥眉開眼笑地道︰「這不跟大學生差不多嗎，我幹，我幹！」

    李胖把一百元錢給了他道︰「好，以後你當通迅兵。」

    劉大帥仔細端詳那張老人頭唯恐是張假票，「通迅兵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要去架電話線，電影裡這樣演的，關鍵時候還要用身體接被炸斷的電話線呢。」

    我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就是今後有跑腿的事情你幹，打架讓胖胖來，出主意我來。」

    劉大帥一臉明白似地道︰「我知道，你是司令，胖胖是警衛員，我是勤務兵。」

    我一幅孺子可教的表情點了點頭，「錢先給你們一百元花著，花光了再說，省得你們太張揚讓家長發現，走吧，我們去等李彤和陳瑜，對了，你們不是去看黃色錄像嗎，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李胖一臉沮喪地道︰「別提了，因為我們告密派出所出動警力抓捕，另外幾家收到消息都不放了。」

    我笑道︰「那敢情好，省得教壞你倆，對了胖胖，你打架的技術有待改進，我看這幾年的少林功夫白練了，怎麼還是捏手腕那招啊，你直接卸掉他胳膊不就了事了嗎？不過你的實力還是讓我驚訝，面對三把刀都不膽怯，早知道那天在鎮車站就不用怕他們了。」

    李胖道︰「呵呵，楊楊，我需要在戰鬥中成長嘛，都是你太膽小，一有危險就拉著我跑，不然我給他們來個排山倒海。」

    右邊是李胖，力大無窮；左邊是劉大帥，快步如飛，我心裡踏實多了，「以後不跑了，誰敢惹咱們就揍誰！」

與李彤、陳瑜和韓傑匯合的時候已近中午，陳瑜只見到我們三人不解地道︰「許浩呢？」

    李胖和劉大帥都看著我呢，我道︰「阿姨，真是抱歉，我沒照顧好他，他、他讓公安給抓走了。」

    「啊，」陳瑜差點驚掉下巴，「他怎麼會讓公安給抓走？發生什麼事兒了？」

    我道︰「你們走了後我們沒地方可去，於是我姨父就帶著我們去看錄相，可誰知道我們三人出去買雪糕的功夫公安帶人查抄了錄像廳，說傳播淫穢色情違禁電影。」

    陳瑜一臉漲紅，「他、他怎麼可以帶你們去那種地方，你們還是孩子！太過分了。」

    劉大帥一臉憨厚相地道︰「是啊阿姨，當時我就告訴那位叔叔，那家錄像廳不乾淨，可他說不要緊，說我們長大了，有些事情該知道了。」

    李胖道︰「是啊，他給我講了好多知識呢，嘿嘿……」

    李彤啪拍了李胖一巴掌，李胖不敢再說下去，陳瑜咬著牙道︰「許浩，你太過分了，我對你失望至極！」

    我心裡那個樂啊，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無恥又能怎樣！

    李彤道︰「許浩被抓了還是想想怎麼辦吧。」

    陳瑜道︰「沒事兒，他是現役軍官呢，再說家庭背景非凡，只是這等小縣城未必有人識得他，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當陳瑜帶著我們終於找到轄區派出所的時候，許浩正和一夥同時被抓的觀眾在拘留室亂吼呢，「讓你們所長來，放我出去，我是國家防護材料研究所的軍官，你們拘留我會倒大黴！」

    陳瑜雖然是名人，但是寫歌寫詞的名人一般情況下只是在圈內出名，普通人可能知道小虎隊、知道《水手》、知道《小白楊》可就是不知道是誰寫詞譜曲，再加上陳瑜不想讓別人察曉自己的身份，所以只是打了個電話給省文化局的朋友，電話轉到縣公安局然後又來到這個轄區派出所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後了，等放出人來午飯時間早過了。

    陳瑜當然是一臉的不高興，可以說她對許浩開始失望了，許浩也看出陳瑜的不滿，他家權力雖然大，但陳瑜是名人而且還是部隊文工團的文職軍官，軍餃不比他低呢，他可不敢憑家勢壓人家，不然早在幾年前就霸王硬上弓了，「陳瑜，你聽我解釋，他們說要去看錄像，我便帶他們進去了，可誰知道里面竟然會放那種片……」

    陳瑜語調有些冰冷地道︰「不要說了，你是大人應該有辨別是非的能力，既然現在沒事就好，我們回白楊家吧，這麼晚估計飯店都關門午休了。」

    許浩當然也沒有心情再留在縣城，不過他心底把縣公安局和轄區派出所是恨上了，那些人還不知道呢，不久後所有相關幹警都被一擼到底。

    韓傑本想帶著李彤單獨去逛縣城，可被李胖在中間攪和他只能放棄計劃隨我們一起回鎮上，當然路上少不了又被李胖蹂躪，而且這次還多了個劉大帥，二人一唱一合倒是一對很不錯的搭檔。

    回了家陳瑜便拉著李彤出去散步，許浩則記掛著那本奇書，他硬賴著李胖帶他回家看望二位老人，我則悄悄尾隨散步的大小老婆，希望找機會再『勾搭』一下陳瑜。功夫不負有心人，剛出村口李彤便踫上她媽媽，於是被她媽喊走去田裡幹活，我立刻現身充當陳瑜的陪散員。

    「你一直跟在我們後面吧？」陳瑜有些嗔怪地給了我一個白眼。

    我嘻笑道︰「不是怕你不開心嗎，都怪我，如果不去看錄像你和許浩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行了，別人不知道你想什麼，我還不知道？此刻你心裡指不定你樂成什麼樣呢。」陳瑜說話簡直是一針見血，這種成熟的女人果然不好騙。

    兩人邊聊天邊沿著山路走，可以說我們六年來從沒有像今天這樣交心置腹地交談，不知不覺中二人的關係又增進幾分，不久我帶著陳瑜到了我家果園，不知道是不是應了陳瑜的心情，從中午開始就一直陰著天，不過也好太陽不是那麼毒辣不怕曬壞陳瑜嬌嫩的皮膚，這個時節一些早熟的隻果開始著色，滿園果實纍纍看著甚是喜人。

    我指著果園對陳瑜道︰「這是我讓我爸媽嫁接的紅富士，萌芽早，熟果晚，果型大，口味好，耐儲運，用不了幾年我們省將會大面積推廣，不過相應的收購價格也會回落，現在還酸的很，等秋天我送幾斤給你，呵呵假如那時候我們還有機會見面的話。」

    陳瑜有些激動地拉住我的手︰「白楊，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哪怕你不再為我寫歌寫曲我也不想失去你，我總說你小氣，其實你一直在默默關心我，還有李彤，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懂得這麼多，但我知道你對我和李彤是真心的。」

    「你知道就好，肚子一定餓了吧，」我從口袋掏出兩個大鵝蛋問陳瑜道。

    陳瑜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沒心情吃呢，許浩最近變化怎麼那麼大，我都不敢認了。」

    我拉著陳瑜向看果園的小屋而去，「男人嘛，誰沒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做飯給你吃，可不敢把你餓出胃病來。」

    「你會做飯？」陳瑜一臉的懷疑。

    「開玩笑，非但會還是高手呢，你到那邊坐著看我露一手，不過千萬別感動，我怕你以身相許呢。」

    陳瑜破天荒沒有用長者的身份來教訓我的這句『葷話』，而且還老老實實坐在炕沿看我忙活，看果園的小屋裡有做飯的家把使兒和乾柴，有時候太忙了老媽就在這裡隨便將就一頓，我先去果園拔了幾棵蔥、香菜，果園裡有澆園用的小機井，我把菜打水清洗後又用刀切成末。

    兩個大鵝蛋打到小盆中，加點麵粉、食鹽和味精然後混合剛才切的蔥、香菜末攪均，生火的時候弄的很失敗，好在搞到灰頭土臉後終於還是把鍋燒熱，舀上花生油待其開了後把那碗鵝蛋汁全倒了進去，滋啦一聲一股油煙而起。

    陳瑜吸了吸鼻子道︰「白楊，好香，我的食慾起來了呢，我想我會都吃掉，假如你做的不是十分難吃的話。」

    我笑著不答開始用鏟子快速將蛋汁在鍋底抹均，當然火不能太急了，不然會把鵝蛋餅烤焦！一面結上硬殼半熟後用鍋鏟再翻到另一面，陳瑜在一邊笑道︰「這就是做鵝蛋餅嘛，我也會，比荷包蛋複雜不了多少。」

    這時候正反兩面都熟透了，我用清水把剛才的盆涮了一下，道︰「還沒完呢，絕對不是你那荷包蛋的味道。」

    說著我把一盆水全倒進鍋裡，陳瑜著急地道︰「怎麼加水呀，不是做鵝蛋餅嗎？」

    我道︰「我這種手法叫烹，明白嗎，先煎烤後烹，嘿嘿，一會兒開了鍋就可以吃了，如果想湯汁濃一些可以多讓水多滾一會兒。」

    「呀白楊，真是想不到，你非但會編歌會炒股會投資，還會做飯，彤彤一定幸福死了，我聞著味兒就知道肯定好吃極了。」

    我誠實地道︰「彤彤從來沒吃過。」

    陳瑜有些意外地道︰「為什麼？」

    我道︰「因為她從來不讓我沾手做這些啊。」

    陳瑜開心地笑了，「呵呵，是呀，她拿你當小祖宗供著呢。」

    我用鏟子將鍋裡的鵝蛋餅鏟碎，加重火猛一通熬，最後又切了些蔥、香菜末推到鍋裡，很快兩大碗熱騰騰香噴噴的烹鵝蛋餅出鍋了。

    「嘗嘗吧，」我遞勺子給陳瑜，「怕你不吃咸我放鹽不多，如果味道淡可以再加一點。」

    陳瑜和我蹲在鍋灶邊舀了一勺吹涼了送到嘴裡，「呀，這湯味道真不錯，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我端起自己那碗道︰「你是餓壞了，所以吃糠也是甜如蜜，吃吧，吃吧，不夠我這裡還有。」

    陳瑜不再多言，很不淑女地吃起來，很快她那一碗就下了肚，看了我一眼她沒好意思說話，我把自己的半碗多遞給她，「不嫌我吃過就給你了。」

    陳瑜一把接過碗道︰「你是我佷子，怕什麼。」

    我笑道︰「間接接吻哪！」

    陳瑜一愣，突然笑著把我那碗倒進她的碗中，道︰「這次安全了吧，呵呵。」

    吃飽喝足兩人坐在炕沿上，上次也就是在這裡結束了我的『初射』，陳瑜掏出手帕溫柔地給我擦去臉上的灰土，「楊楊，阿姨今天才發覺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快樂、最幸福的時光。」

    這刻的陳瑜有風情萬種的感覺，我笑了，眼楮不由的瞄向她的胸部，她領口的扣子開了一個，半個乳球露了出來，我發覺下身那位兄弟開始不受控制。

    啪，給我擦臉上灰土的手直接在後腦勺拍了一下，「死白楊，你又開始不正經！上次在河邊鬧的還不夠嗎。」

許浩見到李胖的爺爺和姥爺時嚇了一跳，倒不是二老有多威武，而是明顯他倆的身體都有些不受大腦控制，雙手像篩麥子在不停地抖，李胖道︰「有什麼事兒你就快對我爺和姥爺說吧，他們很忙，不可能長時間接待你。」

    許浩把水果和點心放下，道︰「兩位老人家，我是你孫子和孫女的朋友，聽說你們曾經是戰鬥英雄？」

    「熊？」李胖的爺爺憋了半天突然　出一句。

    「你、你是狗熊！」李胖的姥爺突然肯定地對許浩道，那眼神不容置疑。

    還不待許浩反應過來李胖的爺爺扯著李胖的耳朵道︰「拿、拿槍，拿槍去！打死他、他個狗熊！」

    李胖歉意地許浩一笑道︰「有什麼事你快說吧，我爺爺這兩天脾氣不大好，保不準就拿鐵鍬砍你呢。」

    許浩還真有些害怕，看來這兩個老人真的有點老糊塗了，「老人家，說聽你們曾經在戰場上救過一位科學家，他曾經給過你們一本手抄書，這件事兒還記不記得了，還有那位科學家他現在在哪裡？」

    李胖的姥爺指著院中的豬食桶對李胖道︰「去，招待客人。」

    李胖的爺爺則哆哆嗦嗦從懷中掏出一塊黑乎乎的手帕，許浩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有門道，李胖的爺爺抖著手一層層揭，每打開一層許浩都要激動一下，可接連打過幾層最後還有塊油布，接著東西遞到許浩嘴邊。

    「吃吧，吃吧，爺爺痛你，別讓你、你姐看見，快、快吃，不吃打你。」

    許浩差點沒把昨晚的飯吐出來，那是一塊發黴發臭的生日蛋糕！日子久了由於有油布包著沒幹結反而形成一股臭雞蛋的味道。

    李胖隨手把爺爺珍惜的『寶貝』扔掉，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爺爺，姥爺，我和楊楊給你們買了最好的奶糖，吃吧，別再藏著了，我們都吃過了呢。」

    許浩把胃裡的酸水好不容易壓了下去，問李胖道︰「你爺爺和姥爺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李胖道︰「我說你到底想幹什麼告訴我不就得了，問他二老你是白費功夫，不過你要有那醫術把他們腦子治好了，說不定會問出點什麼來。」

    許浩心道我要有治好老年痴呆癥的本事也不必眼巴巴來找那本書了，「胖胖，那我問你你爺爺是不是救過一個科學家？」

    李胖一板正經地道︰「是啊，我爺爺和我姥爺是戰友呢，參加過抗美援朝，他們總是給我講倆人英勇救人的事績，還總是把一本書拿出來給我看。」

    「什麼書？」許浩急切的問道。

    李胖道︰「一本破破爛爛的手抄書，我對那玩意兒半分興趣也沒有，我爺和姥爺卻當成寶貝，可又不肯傳給我姐，等他倆腦子糊塗後我就把書扔給了白楊，換了兩包牛肉乾。」

    「換了兩包牛肉乾？」許浩急切地問︰「你知道書裡都寫了什麼？」

    李胖道︰「大概是講一些古怪的新奇玩藝吧，如果是《如來神掌》我肯定就看了，《降龍十八掌》也行，我跟你講啊，我曾經練過排山倒海，打過牛呢，效果不錯，楊楊非說大海無量最厲害，我看如果有《打狗棒法》最好，畢竟有根棍子，再不濟也比空著雙掌打人厲害……」

    許浩打斷李胖的話道︰「好了，別說那些沒用的，白楊是不是把書藏起來了，還有你爺爺和姥爺救過的科學家在不在了，我們能不能找到他，你放心這事兒對你有天大的好處。」

    李胖笑道︰「藏個毛啊，楊楊放在茅坑裡，我每次到他家大便都撕幾張，幾年前就用光了，還別說擦起屁股感覺就是爽，至於你說的那個科學家啊，早翹辮子了，聽說是什麼梅毒花柳，總之我也不是太懂。」

    許浩翻了白眼，頓了頓這才道︰「照你這麼說，那本書只有白楊一人看過？」

    李胖道︰「是啊，他記憶力厲害著呢，要是沒點本事我姐能喜歡他啊。」

    問出一個原本就知道了的結果，許浩失望地起身拍拍屁股連聲招呼沒打就離開了，李胖從許浩帶來的水果堆裡掰下兩個香蕉遞給爺爺和姥爺，「爺，姥爺，楊楊說那個傻子會來給你們送東西，果然是，嘿嘿，想從我嘴裡套秘密，他做夢吧。」

    李胖的姥爺咬了一口香蕉一臉嚴肅地道︰「我說他是個狗熊。」

    李胖的爺爺抹了抹腦門點了點頭，「嗯。」

    許浩開車直奔鎮上，他去郵局找了公用電話給自己老子打過去，當他父親許雲海聽罷兒子從頭到尾的講敘後道︰「小浩，你能確定真有這麼一本記載超前科技知識的書嗎？」

    許浩道︰「爸，你可以不信我，但我給於所長的資料他應該懂吧，你認為我能編的出來？還是那個小屁孩能編得出來。」

    許雲海道︰「也是，如果老於都肯定了的事情那應該沒錯兒，這對你來說是個機會，只是那本書不是毀了嗎？你還是趕緊回北京爸幫你活動一下關係，找件成績披在身上先調到總後勤部做個普通差事算了，以後總會找到機會。」

    許浩道︰「爸，我知道最近軍中幾個派系互相都盯的緊呢，我不調則罷，若要陞遷一定不能讓他們找到打壓我們許家的藉口，如果我找到這本書那就是天大的功績，誰也不可以抹殺，就算升做少將那又何難，書是毀了，可是還有人把它背了下來呢，我有辦法讓他張嘴說話。」

    許雲海道︰「這麼一來你什麼時候回北京是個未知數了，你和小瑜的婚事？」

    許浩道︰「爸，男兒當先立業，陳瑜跟我在一起呢，我會跟她解釋，再說這件事情需要她幫忙。」

    許雲海道︰「好吧，需要爸支持的地方你就提前通知我一聲，不過這件事情你一定要注意保密，否則消息洩漏你的功勞將大打折扣。」

    「我明白，爸，今天有人把我抓到派出所，這口氣你要幫我出……」

    打完電話許浩渾身輕鬆付過錢離開，旁邊一個正粘郵票寄信的矮個暗暗皺起眉頭，「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