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經濟帝國 作者：九頭怪貓 （已完成）

　　威名顯赫的科技帝國締造者白楊，為了彌補自己童年和愛情的缺憾，研發了記憶複製和時空穿梭技術，重生為還是八歲的自己。

　　純真美好的鄉村童年，嬌俏可人的鄰家姐姐，成熟性感的『阿姨』，還有刁蠻的小美女同桌，更有神秘的夢中女孩組成一幅美好的人生畫卷……

　　他沒有異能卻領導著一群身懷絕技的奇人；他不是將軍卻影響著三軍的前進方向；他不是高官顯貴卻遊刃權場；他不想做情聖卻不得不面對眾美女的柔情……

　　不想再重複人生的白楊利用高科技擊敗各種各樣的對手，一步步向經濟帝國的道路邁進！

[ 本帖最後由 chuang7718 於 2009-1-7 10:16 編輯 ]

我生于七十年代末一個小鄉村的普通家庭中，名字叫白楊，不過身邊的伙伴更喜歡喊我另外一個名字——‘傻蛋’，這並不是說他們在污蔑我的智慧，而是我的確痴痴傻傻腦子渾渾僵僵，直到讀完小學一年級上學期還無法讀全拼音字母，便連十以內的加減法也算得一塌糊涂。

    有人說我是天生的神經病傻子，有人說我是小時候被鬼神嚇丟了魂魄一直沒有回來，還有人說我是上輩子造孽今世遭報應了，……總之我是個傻子，是個被大家認為連個傻姑都娶不到的白痴，不過我認為傻子不會傻一輩子，終于命運在八五年歲末發生了改變。

    “傻蛋過來呀，我們一起玩打瓦兒，”同村的阿軍沖我喊道，打瓦兒是那時候孩子間一個低級危險的游戲，就是每人找點石塊瓦片兒，然後分距離立好，另一個人丟石塊去打，打中打倒了就算自己贏，由于石塊亂飛，所以說這是個危險的游戲。

    我根本不希得鳥阿軍，仍舊傻傻地坐在一邊做著自己的白日夢，我到底在想什麼其實自己也不知道，年終考試結果已經出來了，我‘不負所望’語文、數學加起來總成績也沒有超過個位數，所有人都認為這純屬正常，如果考到六十分他們才會認我有病。

    阿軍其實也知道我根本不可能跟他們玩游戲，就是隨口喊喊而已，見我動都不動一下罵了一聲‘傻蛋’然後興致勃勃與其他小朋友丟起石塊來。

    我似乎想到了自己的未來，正像豬八戒一樣背著漂亮的小媳婦往家跑呢，不知不覺間口水流滿了衣襟，看起來果真是傻的一塌糊涂。突然間一塊比饅頭還要大許多的石塊朝我頭頂扔了過來，頓時媳婦飛了鮮血順著面頰淌下來，當時就昏倒在地不醒人事。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卻連傻蛋是誰都不記得了，眼前一片潔白應該是在醫院吧，一位年輕的婦女正趴在病床邊休息，也許是我轉動腦袋驚醒了她，她滿臉驚喜地對我道︰“楊楊，你可醒過來了，你要把媽嚇死呀。”

    “媽？”我大腦一片模糊，仿佛片刻間自己已經歷了無數塵世，腦子中各種事情紛至沓來，可當我要細看卻又多又亂毫無頭緒，就連眼前這位和藹可親的婦人都不記得半分。

    我的疑問讓婦人臉色一變︰“楊楊，你別嚇媽，醫生說你已經脫離危險了，你不會被瓦塊打了一下都不記得媽媽了吧？我叫張淑惠，你爸叫白樺，你是我們的寶貝兒子白楊呀。”

    雖然我暫時理不清腦中紛亂的記憶，可我有種直覺，似乎來到了一個不應該來的世界，看看細細的胳膊、腿腳，仿佛這具軀殼不是自己的一般，牆上貼著一張明星年歷畫，那上面美女的打扮，標準的八十年代裝，一個字‘土’，再細一瞅年份，我的媽，一九八五年。破舊的牆皮上甚至還有一段毛主席語錄‘救死扶傷，實行革命的人道主義’，這一切與我腦中模模糊糊的思想發生了大踫撞，難道時光倒流了？

    “你真的是我媽媽？”我試探著問道，想不通的事情可以不想，但眼前這婦人卻是不可以不理會，因為她真的非常關心我。

    婦人沒有回答反而沖著病房外喊道︰“他爸你快來啊，你兒子不記得我了！這可怎麼辦啊。”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沖了進來，聞著一股煙味就知道他在外面抽煙呢，“楊楊，你終于醒了，太好了，爸可以放心了。”

    說實話我腦子亂的一團糟，所以傻傻地問那男子道︰“你是我爸？”

    “你個小兔崽子，以為被人打破頭就可以沒大沒小？”男子似乎生氣了，不過婦人對他語耳兩句他馬上平息了肝火，“我去喊醫生，真是怪事兒，自己兒子竟然不認爸媽了，以前雖然有點傻但還知道自己是誰啊。”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把我好一通折騰，最後得出結論是大腦受撞擊出現輕微性記憶失常，不過病癥不算重，只要休養一段時間隨著身體的康復記憶力就可以恢復了。

    我的身體是在一天天恢復，可被砸前的事情卻始終想不起來，反而醒來時那些紛雜的記憶越來越清晰有序，而且清晰的讓我可怕，因為我竟然在其中找到未來二三十年後的信息，並且這還不算久遠，好像還有些六七十年後的東西暫時無法從大腦中讀取，也許還有更久遠的資料，只是我現在回想不起來而已。

    現在的我明白復雜的DNA染色體，知道二十多年後電腦會大肆流行，網絡成為人們生活的必需品，甚至我還能編寫出一段段復雜的程序，有民用軟件更有軍用武器，還知道未來幾十年內世界經濟的具體走向……

    也許我可以認為自己被砸成神經病、臆想癥，腦中那些東西都是我胡編亂造，可是我的大腦卻在堅決反對這個想法，它清楚地告訴我，我是一段未來的記憶重生在這個外號‘傻蛋’的孩子身上！我腦中所有的東西在不久的將來都會發生、出現！

    可是關于這段記憶主人的資料我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甚至想多了還會頭痛欲裂，索性便不再去想，因為那個身份對我而言似乎並不重要，我發覺自己還不過是個孩子，是張淑惠和白樺的八歲兒子，最起碼身體是，我記不起以前是誰，正好可以安心渡過快樂的童年，再說以後有的是時間去想這個問題。

八五年著實沒有什麼好吃的東西，慶祝我出院的晚餐就是讓我美美啃了幾條豬肋骨，我不知道那殺豬的人是如何個好手藝，總之骨頭縫中的肉他都能給剔下來，急得我差點跑到院中豬廄里抱著大肥豬屁股咬幾口。

    吃過晚飯早過了點燈時間，就著昏黃的小油燈我有些納悶，“媽，不是有電燈嗎，怎麼不開燈。”

    在醫院的這段時間我與張淑惠、白樺混熟了，因為並不知道這段未來記憶的主人資料，所以我很快把她倆真正認做爸媽，而且還旁敲側擊得到這個小白楊以及當前環境的大部分資料，輕松加愉快地融入到他的生活中來。

    老媽邊收拾碗筷邊道︰“要過年那天才來三天電，平常日都停電。”

    老爸晚飯喝了酒，他舒服地打著飽嗝對我道︰“楊楊啊，好像這次住院讓你的智力大開，這也算因禍得福啊，爸也沒有什麼大要求，你只要下次考試幫爸拿上及格回來我就謝天謝地。”

    我听老媽講過兩門總分還沒有超過個位數的事情，臉上很為過去的白楊一紅，道︰“爸，你放心，被瓦塊這麼一砸吧，我感覺自己好像開了竅聰明了許多，下次保證給你個驚喜。”

    老爸道︰“那樣最好，早早去睡吧，明天還要幫你媽打掃衛生、炸面魚，我還要請人殺豬煮下貨，再有兩天過年了，別人家的年貨早備齊，因為你住院我們還沒有開始忙活呢。”

    就算有電我也不可能看電視上網，據老媽講全村一共三台黑白電視，而且人家都當個寶似的不讓閑人靠近，雖然我家的條件因為老爸在鎮供銷社上班能好一些，但還沒達到買電視這種奢侈品，所以晚飯後唯一的節目就是睡覺。

    我家一共四間房，從東邊數第二間是廚房兼餐廳，最西邊的一間是儲藏室，里面糧食工具什麼都有，另外兩間分別是我和爸媽的臥室，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睡，隨手拉開一間看到有兩個枕頭便又退了出來，恰好老媽走了過來。

    “摸摸炕熱了沒有，媽特意給你燒了熱炕，這兩天天冷可不敢讓你凍著。”

    我有些懷疑地道︰“我睡這間？”

    老媽不解地道︰“啊，不睡這間睡哪間，你記憶不是恢復了嗎？”

    其實以前‘傻蛋’的記憶我一點也沒想起來，全是听她倆說過而已，不過為了能出院我當然要騙她們說記憶恢復了，我為自己解釋道︰“也許是剛回家還不適應，媽，晚安。”

    “你說什麼？晚……晚安？”老媽一臉的疑惑。

    我知道一定是隨口又說了句超前的話，這個時候農村人誰說‘晚安’啊，吐了吐舌頭鑽進自己被窩，熱呼呼的感覺好舒服，這幾日腦子不斷思考未來的東西早就有些累了，所以很快便睡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人影爬上我的炕，脫掉衣服也鑽入被窩，迷迷糊糊中我抱住了一團軟綿綿的香噴噴的肉體，這似乎勾起我腦海深處許多記憶，一些赤身裸體風騷放蕩的女人畫片不斷閃現，更有甚者還像電影電視般運動呻吟，受著記憶的刺激我抱的更緊了，而且兩條腿夾緊對方光滑細膩的玉腿，纏來磨去感覺爽極了，只是下面的弟弟似乎不听我指揮，看來八歲的身體與超前的ＹＤ思想還是不匹配。

    “楊楊，別鬧了，你剛出院好好休息吧，姐今晚心情不好，讓我自己冷靜一下。”

    甜甜的女聲讓我大腦立刻清醒過來，這個人不是老媽，很明顯她是母的，那她是誰，為何會鑽到我的被窩！

    “你……你是誰？”我驚惶失措地問道，仿佛會被她強奸非禮一般嚇的縮到炕角。

    一只溫軟的小手伸過來抱住我的脖子道︰“楊楊，我是彤彤姐呀，怎麼你不認識我了？阿姨說你被打傷腦袋失去了部分記憶力，不會是把彤彤姐也忘了吧。”

    彤彤是誰？為何我一點印象也沒有，而且這些日子老爸老媽也從來沒有提及過，難道她是我的童養媳？照我剛才抱她時的感覺來看，這家伙的胸部超乎想像，想不到這個世界的生活果真是多姿多采啊，晚上沒有電視網絡可是有美女在懷，幸福。不過怎麼知道她會不會是恐龍呢，沒有電燈，有個手電筒照照看也好啊，黑燈瞎火的誰知道她會不會是丑八怪。

    “彤彤姐？你能說的更詳細些嗎，我……我好像記憶力還沒有完全恢復。”看來只有用這招騙取她的信任了，至于樣子最晚明天早上就能看到。

    童養媳道︰“我叫李彤呀，就在你家屋後住，我家人多沒地方睡覺從小就是在你這里借宿，今晚爸爸告訴我過了年開學不讓我去讀書了，所以我來晚了，楊楊，你的傷沒事兒了吧，姐沒去看你你別生氣呀，大不了你想怎樣都行。”

    想怎樣都行？我腦中突然有些眩暈，天啊，這是個什麼世界，我真慶幸那一磚頭，不然自己還傻乎乎的每晚抱著美女稀里糊涂過呢，不對，是不是美女我可要先看清楚了，萬一讓朱小妹纏上身可麻煩大了，不能等到明天早上了，我現在就要看。

    想到這里我顧不得听李彤解釋滿炕去摸火柴，李彤著急地道︰“楊楊，你找什麼呀，姐幫你。”

    “火柴，我要點燈。”

    啪，一道手電光柱照上我的眼楮，李彤晃著手電道︰“手電行不行？”

    “行，不過你別照我呀，”說著我接過李彤手中的手電，回手向她身上照去，天哪，本來八歲的孩童應該什麼都不懂，可偏偏那一磚頭砸來的未來記憶讓我什麼都懂了，先入眼中的是小小胸衣下一對豐滿的胸部，從我腦中剛剛閃出的記憶來看，那應該是Ｃ杯的型號，再向下照小腰縴縴純白色的內褲差點沒把我的鼻血給激出來。

    李彤一把奪過我的手電她有些嗔怪地道︰“照哪里呀，怎麼發覺你出院回來好像變了個人，嘻嘻，好像壞了許多。”

    我著急地去奪李彤的手電道︰“彤彤姐，你要讓我看看你的臉啊，也許我看到你的臉什麼都記起來了呢。”

    李彤自己把手電光照向臉龐道︰“哪，看吧，別以為自己遇到了鬼哦。”

    娘喲，真的是鬼，起碼也是只狐狸精，李彤不是恐龍，她很漂亮，很清純，在我的記憶中這樣的女孩子似乎沒幾個，可稀里糊涂她竟然鑽上我的床，而且听她的話講打小我們就這樣了，靠，過去的時光真是白活了。

    想到這里我再也無法控制，騰地撲到李彤身上一把將她按倒在被窩中，嘴里邊道︰“彤彤姐，我終于想起你來了，是你自己說的隨我怎樣。”

    李彤果然不反抗，任我壓在她的身體上亂晃，“楊楊，姐發現你真的變了。”

    其實準確點說我是一段穿越而回的記憶，不過這事兒只要我不說那我就還是原來的白楊，再說了，思想上改變就能說明一個人已經不是原來的人？這不可能，所以我還是我，我還是張淑惠和白樺的兒子白楊，只能說我‘傻蛋’清醒過來了！

    “彤彤姐，我是不是變得讓你討厭了。”

    李彤呵呵嬌笑︰“不是，只要你還是楊楊姐都喜歡，其實你現在更好呀，姐感覺的出來，你的智力恢復正常了，不能不說這次受傷是件好事兒。”

    李彤的話似乎給我吃了顆定心丸，兩只手慢慢摸上她的胸部，接著突然間抓住那兩個肉團，身體像打擺子一樣顫抖起來，上帝啊，我贊美你，人生如此夫復何求，我希望今後的夜晚能讓我天天如此。

    我以為李彤會反抗，可誰知道她竟然若無其事，我隨手捏弄了幾下她也沒有特殊表示，不過鼻息間似乎重了許多，我不知道李彤到底幾歲，但大體也估摸出來，大我五歲是有，女孩子十四五歲正是身體發育的時候，她有這般身材也不屬異類。

    “楊楊，姐真的好想讀書，可是如果我繼續讀書胖胖就不能讀了，他是家里的男孩子，我覺得自己還是听了爸爸的話回家種地吧，只是還有半年就可以考高中，我……。”

    我感覺的出李彤話中有許多不甘，不過以我現在八歲的身軀只怕一時半會兒想不出辦法來解決，“彤彤姐，我想你也不要太過于擔心，等過了年我們再考慮這件事情也不晚是不是？開學會在元宵節後吧，既然是過年我們就應該開開心心玩一通。”

    “還有兩天姐就要十五歲呢，你以為還能像你們小孩子那樣成天玩鬧呀，我跟媽媽說過了，明天留下來幫阿姨打掃衛生準備年貨，睡吧楊楊，明天早早起床。”

    李彤說著抓住我亂摸的雙手，我知道她之所以任我胡亂而為肯定是把我當小孩子，可她不知道今天的白楊已經不同于受傷前的白楊，以前的小白楊可以傻乎乎躺在她的懷中而無動于衷，可如今的白楊卻是聞著她身體上淡淡的芳香味道成宿輾轉難眠，想進一步探索卻又怕把她驚醒，萬一因此而讓李彤生氣，以後她不再來陪我睡覺怎麼辦，但躺在她的懷中做到坐懷不亂我卻沒有那份定力，腦子總是去想下流的事情，看來我的這段記憶原來主人一定是個色狼！

胡思亂想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躺在李彤懷中睡了過去，小孩子畢竟還是無憂無慮，雖然我的記憶已經超前了，但潛意識裡竟然還把自己當那個傻愣愣的白楊，當一覺醒來天已大亮，伸手一摸李彤早沒了影蹤，只剩下被子中還有淡淡的芳香，看來昨晚不是夢，我一腳踢開被子大呼一聲︰「啊，生活，多麼愜意的生活，我愛死你了。」

    老媽聽到我的聲音推門進來，「楊楊，趕緊穿衣服洗臉，你看人家彤彤，都幫我做一早上事了，要不是彤彤比你大了六歲，媽真想讓她給你當媳婦兒。」

    李彤在我床上睡覺的事兒肯定不是秘密，不過大人們都以為小孩子什麼也不懂，所以沒有在意我們性別的問題，對於李彤在我家借宿爸媽之前沒提也許是忘了，反正我佔了大便宜沒必要為這件事情責問老媽。

    「媽，我認為吧愛情不分年齡，六歲這叫差距嗎，以後你會看到五十歲老翁娶二十歲少女呢。」

    老媽一臉的不相信，她端著個大面盆裡面裝著清水、麵粉，「你說什麼？小兔崽子，我看你出院後就沒正經過，小孩懂什麼，趕緊出去給我洗臉！」

    我沒著急洗臉因為讓院正中一群人給吸引住了，有一個胖胖凶相十足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把光晃晃的殺豬刀，另一隻手中則是提著一個Ｕ形鉤子，在他的旁邊是老爸白樺和另外兩位穿中山裝的叔叔，灰濛蒙的衣料提醒我這不是幾十年後物質繁華的時代，老爸因為在鎮上上班的緣故，總的來說比村人們還要衣著光鮮了許 多，所以之前他和老媽給我的時代感並不是很強烈。

    很快我看到了昨晚陪我睡覺的李彤，不禁撲哧一聲笑卻又為之痴迷，她圍著一條花圍巾，看起來像憨憨的小村姑，不過這小村姑比昨晚用手電筒看到的樣子還要漂亮，見我傻呆呆的樣子李彤也低頭吃吃笑。

    「楊楊，快到這邊來呀，叔叔他們要殺豬小心被它發狂咬到。」李彤對我招了招手。

    於是我順理成章撲到她的懷中，雖然我們差了六歲，不過身高差距並不是十分明顯，大概是我以前營養還跟得上，而李彤家裡條件要差一些，再說男孩子總究比女孩子壯實。

    殺豬者在我們村又叫殺把子，因為常年能吃到豬肉所以個個都是滿臉橫肉，再加上手裡總是有把明晃晃的刀子，所以看起來十分恐怖，他抓緊鉤子一下扎進豬脖子中，接著拖起那頭豬就向已擺妥的殺豬床上拉，後面跟著他打下手的三人這時候派上用場，紛紛幫忙抬豬腿，很快把那頭肥豬按倒在殺豬床上。

    殺豬的叔叔白刀子一晃，茲，只剩一把油膩膩的刀柄留在外面，他左右捅了幾下把已經染紅的刀子抽回來，這時候老媽放在地上的面盆起到作用，豬血順著豬脖子上的刀口咕咕流到盆中。

    說實話我並不怕殺豬，可李彤大概怕我害怕，所以把我抱的緊緊，而我也樂得紮在她的懷中，那種軟綿綿的感覺好舒服，當著院中一票人的面我可不敢去亂摸，那樣也太過份了些，很容易讓爸媽看出苗頭而把我們強行分開，不過今天晚上我是說什麼也要真實的感觸一下。

    早飯吃的很晚，來幫忙殺豬的叔叔們也都在，老爸陪著他們喝酒，熱菜有兩大盆，一盆大白菜熬豬血，另一盆豬肉白菜炖粉條子，我想這是這個年代村裡待客的招牌菜吧，另外還有一盆蒸豬血，李彤幫忙搗了一碗蒜泥，大家就這樣拿蒸豬血蘸著吃，不知道是餓了還是怎麼的，感覺比昨晚的沒肉肋骨好吃多了。

    我剛放下飯碗還沒來得及擦一把嘴屋後就有人喊︰「楊楊，走啊『打翻兒』去。」

    『打翻兒』是一種比較簡單的童年遊戲，就是把兩張３２開的紙先豎著對折一下，然後兩張紙互褡疊成一個正方體，一面是光滑叫背兒，一面是兩張紙的疊縫呈叉號叫正，兩個參與者各持一互相對打，誰用手中的『翻兒』把對方的『翻兒』打反過來就算自己贏，勝利品當然就是『翻兒』，這是一種危險性較低但又非常鍛練身體的遊戲，初次玩者通常會在第二天早上胳膊痠痛的要命。

    李彤當然被老媽留下來一起吃早飯，再說她回家也早開過飯了，體貼地拿毛巾給我擦了下嘴巴，李彤道︰「快去吧楊楊，阿軍來找你了。」

    自從我在醫院理順自己的記憶後，對小屁孩的遊戲就不太感興趣了，唯一讓我感興趣的是女孩子，不，也許說應該是李彤，不過我想知道那天是誰砸了我一磚頭，而阿軍當時在場肯定是知道的，所以有必要跟他出去見個面。

    撒腿要往外跑李彤在後面喊住我道︰「楊楊，怎麼不拿你的寶貝？」

    「寶貝？」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李彤跑回我們的房間，從炕下的鞋櫃裡抽出一包東西，竟然是折的四四方方的『翻兒』，我當然不可能真和他們去玩這東西，隨手抓了一把就跑開了。

    屋後只有一個瘦瘦高高的孩子，這不至於讓我認錯人，而且那傢伙隔的老遠就衝我喊︰「傻蛋，聽說你住院回來人變聰明了，真的假的？大家都說你被打回魂了呢，真神。」

    以前我可以默認『傻蛋』這個稱呼，可現在卻是討厭，於是威脅阿軍道︰「你小子再喊我傻蛋小心我扁你。」

    阿軍根本不當回事兒，看來以前的白楊真的很爛，他不屑地道︰「你打得過我嗎，快走吧，我看到有一夥人在北街上玩翻兒，我們也去。」

    我打量了一下阿軍的身材，基本上可以肯定我跟他打未必能討好，於是只能做罷，邊走我邊問阿軍︰「上次是誰甩了我一磚頭，你肯定看到了吧。」

    阿軍神神秘秘地道︰「我可不敢說啊，幾天前你媽來問我都撒謊說沒看清，不然小波他們會打我。」

    得了，不想告訴我也說漏嘴了，我現在只需找到叫小波的人就知道把我造就成一代『神人』的傢伙到底長什麼樣，雖然我內心底還是要小小的感謝一下他，不過這一磚頭之仇是一定要討個說法回來，不然他們還會把我當傻蛋。

    「咯滴，咯滴，咯滴，咯滴，一休哥，咯滴，咯滴，咯滴，咯滴，一休哥！」阿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好事兒竟然哼起歌來，不過聽來聽去除了『咯滴』好像他並不會別的，這應該是日本動畫片聰明一休的調兒，好像那時候主題曲是鳥語演唱，像我們這種十來歲的孩子想學沒那麼容易。

    「傻蛋（也就是當著我家人的面阿軍才喊我楊楊），昨晚我去大志家裡看動畫片了，聰明的一休，可逗了，聽說過年這兩天還會放《鐵臂阿童木》，大志跟我說了，就讓我一人去他家看，等我看了回來講給你聽啊。」

    大志家裡有台黑白電視，他爸是村委書記，對我們這些同玩的小朋友多少有些瞧不起，不知道阿軍哪根弦對了大志的脾氣，竟然只放他一人去家裡看，這讓同玩的小朋友對阿軍羨慕的不得了。

    要是講個歐美大片鬼故事或許我還有興趣，《鐵臂阿童木》嗎，那就算了，好像我能倒背如流，和阿軍邊說著話很快到了北街，果然見到一群小孩子在地上打的熱呼，阿軍看到他們也不再理我，喊叫著參與到隊伍中，我想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以前沒人和我玩，現在當然也不會有人和我玩，看著一堆陌生的小朋友，我根本不知道誰叫小波，正在暗暗端量一個胖胖的孩子走到我身邊。

    「楊楊，你不玩把『翻兒』借給我好不好？我的都輸光了。」

    我看了一眼胖子道︰「你是誰？我憑什麼要借給你。」

    很顯然胖子對我的回答有些意外，「楊楊，以前你總是什麼都不問就把『翻兒』全借給我啊，今天是怎麼了？」

    看來以前的白楊沒少受別人騙，可我不能說以前是我傻現在我聰明了所以不借，「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才會決定借不借『翻兒』給你。」

    胖子點點頭道︰“好吧，雖然這些‘翻兒’都是我姐疊給你的，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

[ 本帖最後由 ashworld 於 2008-8-5 06:00 編輯 ]

“你姐？”憑我之前旁敲側擊來的那些信息一時間無法猜透眼前的胖子是誰，不過看他的態度挺恭敬，對我應該沒有敵意。

    胖子一臉驚訝︰“你不會吧楊楊，真的傻了？我姐是李彤，我是李胖啊。”

    汗，原來他就是李彤的弟弟李胖，他姐那麼好的身材，怎麼他就整成個胖子呢，多半是他家好吃的都給了這小子，我裝做恍然大悟地道︰“噢，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啊，都怪小波那一磚頭，打的我現在還暈呼，對了你看到小波了嗎？”

    李胖一把奪過我手中的‘翻兒’指著遠處一個子高高壯壯的男孩子道︰“不是在那兒嗎，穿著一套軍裝，他爸給他買了個軍官帽，這兩天臭美的不行了。”

    軍裝服是現在村里最流行的服飾，每逢過年哪怕家里再困難也要給孩子扯上塊布料做上一套，這不我身上也穿著一件呢，只是兩個膝蓋處用花布打了補丁，看來是件舊衣了。而軍帽不是一般人能買的到，要到城里才會有，北街上十多個孩子聚在一起玩兒，也只有小波戴著軍帽，看起來格外顯眼。

    我把‘翻兒’全扔給李胖向小波走過去，這家伙砸了我一磚頭我不能不聲不響就認了，總要過去打聲招呼‘問候’他一下才行。可誰曾想我還沒走到小波跟前他就先發現我了，“傻蛋，過來湊合啥呀，離我們遠點。”

    我靠，我心里暗罵了一句，順便用未來人們常用的語句先在心里問候了一遍他家的女性祖先，然後才道︰“怎麼今天不玩打瓦兒了？你的準頭不錯嘛。”

    小波畢竟還是個孩子，雖然比我大上幾歲，不過思想上比我差的連譜都不沾，他被說中心事臉上一紅，然後惱羞成怒道︰“你管不著，我愛玩什麼就玩什麼，滾到一邊去，我們這邊不要你這個死傻子娘娘腔。”

    雖然我才八歲，不過思想卻已經是成年人，小波的話讓我大怒，騰地跳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你說什麼，老子扁你！”

    啪，小波只是輕輕一甩就將我放倒在地上，看來我的身手真是差得太遠了，如果上天再讓我有點特異功能，我一定揍死他。小波差點就用腳踩住我的胸口，他指著我的鼻子道︰“傻子、痴屎，衣服打補丁都用花布，你就是個娘娘腔！”

    汗，娘娘腔跟我膝蓋上的花補丁有什麼關系？不過這家伙很囂張，我不會就此認輸，打不過他也要抹他一身鼻涕！想到這里我一把掀起小波的腳，撲通一聲他摔了個屁蹲，惹得一邊看熱鬧的小孩子哄然大笑。

    小波更惱了，爬起來抓起一塊石頭不要命的沖向我，他的凶狠樣把我也嚇壞了，完蛋，要是一石頭再把我打回白痴狀態可慘了，真不應該沖動地來找他，應該點齊人馬慢慢收拾他才是，只是我好像沒什麼人馬可點，怎麼辦，跑吧。

    “啊！”一聲慘叫，不過還好這聲音不是我發出來的，我停住要逃的腳步回頭去看，卻見李胖一只手捏住小波舉著石塊的手腕，小波大概痛的難以忍受才喊叫出聲，接著那石塊也撲通一聲掉在地上。

    李胖個子不及小波高，可是看起來他的力氣要大小波數倍，小波在他手中就像揉面團一般，李胖對小波道︰“小波，你又欺負楊楊。”

    小波痛的汗都流了下來︰“李胖，我沒欺負他，快放開我，手要斷掉了。”

    李胖道︰“放開你？萬一你再欺負楊楊怎麼辦？要是讓我姐知道沒看好楊楊，我回家非挨打不可！”

    啊，我有些狂喜，想不到李彤對我這麼好，知道我腦子不靈光所以派她弟弟保護我，這家伙力氣不小，看樣子差不多趕上成年人，以後做我的保鏢倒也不錯，只是小孩子需要籠絡，恐怕只憑幾個‘翻兒’不成，要想辦法‘收賣’他的心才行。

    旁邊一起玩的小伙伴多是小波的朋友，一見他吃了虧紛紛圍上來，有兩個還不服氣地對李胖出了手，李胖一掌拔拉倒一個，剩下的一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頭一低啊嗚一口咬住對方手背，疼的那家伙撒手就跑。

    好樣的！我心中暗叫，打架不拘常規，又狠又準，這樣的保鏢絕對有發展前途！

    小波見有人上前幫忙便掙扎著想逃脫，可是他越掙扎李胖捏的越緊，疼的他軍帽掉到地上都顧不得了，連忙出聲求饒︰“李胖，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大不了我請你吃山楂片兒。”

    “真的？”李胖有些禁不住誘惑了，看的我心頭一涼，這家伙的意志還需要培養。

    “我還給你五本小畫冊！”小波在增加籌碼。

    李胖放開小波的手腕道︰“那好吧，以後再讓我看到你欺負楊楊非把你手捏斷不可。”

    小波揉著自己手腕邊撿起地上的軍官帽道︰“東西明天早上我再給你。”

    說完小波便匆匆離開，我沒希得再理他，突然發現李胖這個人才我要積極促進二人間關系才行，否則憑我現在的身手和不屈的先進思想以後少不了挨人揍。上前拉起李胖手，我對他道︰“李胖，走，我請你吃好東西，咱們去供銷社。”

    村里沒有私人商店，只有一處鎮供銷社在此開的分店，我不識得路，還是李胖帶著我東拐西拐到了那里，掏出口袋所有的錢我大氣地對那里面愛理不理的大姨道︰“有好吃的拿出來。”

    那大姨點了點錢，大概有兩毛多點吧，她抓了四盒山楂片和幾塊水果糖扔出來，暈死了，好像村供銷社可供我們吃的也只有這些，便連我記憶中應該有的什麼海帶絲、軟條糖、酸梅粉都沒有，也可能要過幾年才會出現那些零食吧，我‘大病’初愈想的不是很清。

    李胖拿起兩盒山楂片遞還給那大姨道︰“給我們換十個小干響，”回頭李胖又對我道︰“楊楊，我們去炸冰吧，山楂片咱們一人一盒就行了。”

    一盒里面大概也就十小片，我倒是無所謂，既然李胖喜歡鞭炮那就隨他意，于是李胖高興地得到他的小干響，二人出了供銷社又把糖塊分了一下，然後李胖領著我向鎮上跑去，鎮上離我們村並不遠，在那里有處大湖，此刻正是四九寒冬，湖里結了冰正是用小干響炸冰的好時候。

    我不知道自己以前跟李胖處的關系好不好，但我看出來了現在的李胖對我很不錯，也許是我的糖衣炮彈起了作用，看來人還是要有錢啊，我想憑我這先進的思想要賺點錢不難吧，不過難就難在我說出的話會有誰信，好像這個時候知道有電腦的人都不多呢，我搞一堆鬼畫符出來非讓人當成怪物不可，再說縱然我了解了未來一萬年的經濟走向，可就在這消息閉塞的小山村中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大作為，所以要賺錢其實還是很難。

    李胖一路上為我指指點點，還道︰“楊楊，我發覺你變了，以前總是傻呼呼，現在機靈多了。”

    我笑道︰“長大了嘛，難道要一直傻下去，那樣誰肯給我做媳婦呀。”

    李胖呵呵笑︰“我姐那麼關心你，讓她給你做媳婦好了，我都懷疑到底我是她弟還是你是她弟。”

    什麼叫童言無忌，這就是。“真的啊，”我馬上坐實了李胖的話︰“那今後你要喊我姐夫。”

    李胖倒也不含糊，道︰“成，可你要供我看小畫冊，還要給我買鞭炮和好吃的。”

    丫的，我這當姐夫的不能太小氣，為了李彤這小媳婦拼了，“好！一言為定，咱們拉勾。”先把話說死，至于上哪兒找錢滿足這位小舅子以後再說。

    李胖哪知道媳婦到底是什麼概念，于是勾了勾手指就把親姐姐賣給我了，不過我還真怕他當著其他人面喊我姐夫，于是再三約定，除了他、我、李彤三人外，當著別人的面不準亂喊。

    “姐夫，我帶你去看樣好東西，老漂亮了，你買給我。”這便宜小舅子剛認下就開始勒索我，這不走到郵局門口拉著我就向里沖，“看，就是那個，多漂亮的小猴子啊。”

    我愣住了，玻璃櫥窗上掛著一聯郵票，紅色的背景，一只金絲猴坐在那兒目光深隧地斜看著前方，我怕自己沒看清踩住李胖的肩膀爬上去仔細辨認了一下，沒錯，Ｔ４６，正宗的猴票，在我的記憶中有這玩意兒未來的信息。

    李胖得意地道︰“姐夫，漂亮吧，我想弄兩張回家貼炕頭上，可是听里面阿姨講一張就差不多頂兩盒山楂片了呢，我買不起。”

    娘的，拿猴票糊炕頭，大概也只有我這便宜小舅子能干出來，郵局的工作人員見我倆盯著郵票看便出聲問道︰“小朋友，你們要買郵票嗎？”

    猴票未來升值在四萬多倍，不買就是傻子，可在這張郵票發行的最初幾年里基本是無人問津，更多的都是投入到流通領域，這也是間接導致未來猴票瘋狂升值的一個原因，再加上生肖票第一輪的打頭票，還有設計都各方面原因導致出天價來。

    我知道自己口袋現在是一分錢也沒有，不過先打听一下價格總是可以的吧，“阿姨，這小畫片兒多少錢一張。”

    郵局的那位阿姨倒也有耐心，道︰“小朋友，這不是畫片，是郵票用來寄信的，八分錢一張。”

    我隨口胡扯道︰“有比這大的嗎，我想回家糊炕頭。”

    那位阿姨差點笑出聲︰“小朋友，我們有整版的，不過那就是八十張，也就是六元四角，你用它糊炕糊得起嗎？”

    八五年工資也就是幾十塊錢，用六塊多錢的東西糊炕的確是敗家子，不過這種事情我肯定不會做，“阿姨，你這里有多少版啊，我回家量量炕有多大。”

    阿姨笑道︰“我們進了一百多版呢，你糊多少炕都夠了，這孩子真逗，你家大人呢。”

    我拉起李胖就跑︰“謝謝你了阿姨，回家我讓我爸來買。”

    李胖在門口拉住我道︰“姐夫，你真要買啊，六塊多錢呢，天啊，這能買多少小干響。”

    我暈，未來這玩意能漲到三十多萬一版，怎麼能和小干響鞭炮比，只是讓我爸來買他鐵定不干，我就算是說破嘴皮他也不相信這東西將來會賺錢，可我的記憶分明告訴我，再過五六年人們就會意識到它的價值，再過二十幾年價格更像火箭一樣飛躥，所以一定要買，這種幾萬倍回報的投資不做就是真正的傻蛋了。

    偷老爸的錢？只怕不成，數量太大，很容易被察覺；借雞下蛋？可雞在哪里，買一百版就是六百四十元，在當今可是巨款哪，看來只有先等過了年再說，也許過年多收兩個壓歲錢，到時候湊夠六塊四先來買上一版玩玩。

拋開了猴票先不談，李胖拉著我到了湖邊，雖然我前些日子在鎮上住過院，可還真沒來湖邊看一看，湖面好寬闊，據說是我們縣最大的一個人工湖泊，這是五八年大躍進時全鎮人民齊心協力修建，往日的碧波現在成了一片冰的世界，上面已經有不少人在玩溜冰，也有人拿著冰鑿在尋找凍在冰層中的湖魚，要過年了，搞點免費魚回家吃也不錯。

    李胖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一根小鐵棍，二人上了冰面找了處質地不算太硬的冰層開始鑿眼，眼不能鑿的太大，能放下小干響就行，李胖在這方面是‘專家’很快就把‘炸藥’安放完畢，然後對我道︰“楊楊，你退後，讓我來點火，退遠一點哦，小心冰層被炸斷掉進湖里。”

    暈死了，這冰層少說也有半尺厚，要是幾個小干響能炸斷真是怪事了，不過我還是配合地退了老遠，然後臥倒在冰上看李胖點燃引繩，畢竟這游戲比‘打翻兒’讓我感覺有意思。

    砰地一聲響，冰面只是冒出一股煙，連個冰渣都沒有炸出來，我對李胖道︰“胖胖，這樣不行，一個小干響才多大的威力啊，把冰眼鑿的大一點，把剩下的小干響一起塞進去，我想這樣效果會好一些。”

    “啊，”李胖有些不同意，“一下放九個啊，多浪費，咱們還是慢慢玩吧。”

    我道︰“只要有效果放十個也行，以後我再買給你。”

    李胖只能同意道︰“那好吧，我們把冰眼再鑿的大一些。”

    剩下的九個小干響被一起塞進冰層中，李胖把引繩擰到一起，然後囑咐我道︰“楊楊，趕緊後退，我怕這次威力太大了呢。”

    據我估計最多炸起一片小冰渣，不過為了好玩我還是退到了湖邊，李胖點燃引繩後也跑了過來，大概那些小干響引繩著的有快有慢，總之爆炸的聲音不是很和諧，還有的小干響被炸出冰眼在外面爆炸，但是效果卻是比上次強了許多，一堆堆冰渣被炸上天，看起來也頗為壯觀。

    二人正看著樂呢就听冰層吱吱嘎嘎響起來，李胖大叫一聲︰“哎呀，真把冰層炸斷了！好厲害。”

    我迅速觀察周圍的情況，什麼厲害啊，冰層根本不是讓我們炸斷的，我們前方有幾人在鑿冰挖凍魚，不知道是不是工作範圍過大了些，還是這里的冰層結構有異，總之半尺厚的冰層碎裂了，而且波及的範圍很大，遠處幾個溜冰的人躲閃不及也掉入湖中！

    李胖拉起我要跑，畢竟心虛，以為自己闖了禍，我也不願惹麻煩想回鎮上喊人來救援，可這時候一個落水者撲騰到了我們前方不遠，看樣子長頭發是個女生，只是那家伙游戲技術實在差，也可能是湖中碎冰太多的緣故，總之冒了幾下頭再也不見人影。

    不知道是不是良心使然，還是那人的頭發讓我有些心動，我一把脫下自己的棉襖扔給李胖，然後撲通一聲扎進湖水中，嚇得李胖在岸上又吼又叫︰“楊楊，你不會游戲！快出來呀，要是出了事我姐能揍死我！”

    我暈，好像這個時候再告訴我已經晚了，不過我記憶中對游戲的姿勢倒是有一些，再加上手按著浮冰，總算是來到女生沒頂的地方，湖水冰冷刺骨，我顧不得這些一個猛子扎進去，這里距湖邊不算遠，湖水深度不大，而湖底也沒有什麼水流，所以下水我就一把抓到沒頂的那個女生，提著她的頭發借著狗刨劃水向湖岸游去。

    李胖在岸邊找了根大樹枝，他雖然比我大了幾歲而且力氣超人，但要像我這樣不顧一切下水救人還是差的遠，畢竟還是個孩子，而我的思想就要成熟了許多，但他不離不棄在岸邊守候，並且想辦法幫忙救人，這也表現出不同于一般孩子的地方，很值得培養。

    我抓著樹枝把那個女生拖上岸，果真是個不錯的年輕阿姨，看樣子二十左右歲，小模樣比李彤別有一番風味，李彤再漂亮還是小女生的樣子，有些青澀，而她則像是開放的花朵，成熟的隻果，讓人禁不住想咬一口。

    “還有別人救不救？”李胖指著湖中幾個撲騰的人問我道。

    我顫抖著邊脫那阿姨的衣服邊道︰“我怕下去了上不來，趕緊喊人來吧，救人是件好事兒，可我還這麼年輕，不能不要命啊。”

    李胖去喊人了，我脫下阿姨的外套里面是件保暖絨衣，讓水一浸緊緊貼在身上顯出她不凡的胸部，估計比李彤肯定要大上一號，我摸了一把，啊，不好，沒有心跳了，不對，我再摸摸，嗯真軟……再摸還是沒有心跳。

    壞事了，這麼漂亮的鮮花可千萬不要夭折啊，那樣也浪費我下水救人的一片苦心，把她的頭向下傾斜控水，接著我握起幼稚的小拳頭，一拳拳擊在她的胸口，兩只Ｒ房擠的很緊，時不時還會捶到那上面，不過這刻我哪顧得上ＹＹ這些，救人才是第一要事兒。

    早有人發現這邊冰層碎裂，再加上李胖那高嗓音的喊叫，很快湖邊來了一群人，八十年代中期人們可不像二十一世紀那麼冷漠，跳水施救者絡繹不絕，不過也有不會游泳的人在湖邊緊張地觀望，很快他們發現有個小孩子在對一名已經救上岸的落水者干著什麼。

    李胖也跑了回來，見到我一拳拳打那阿姨的胸部奇怪地問道︰“楊楊，你干嗎打她，她……她死了嗎？”

    我邊敲擊阿姨的心髒邊道︰“如果我不打她她就真的要死了，我力氣不夠，你來！快呀！”

    李胖倒也听話，學著我的樣子一拳拳擊下去，不過人家可是純潔的孩子，腦子中絕不會像我一樣齷齪，力氣大果然頂事兒，幾拳下來地上的阿姨突然一聲咳嗽醒了過來，謝天謝地，要是救不活她真辜負我一片心意。

    很快鎮醫院的大破救護車也嗷嗷響著開過來，我身上冷的要命，再加上場面紛亂起來，也不知道被誰抓起來就扔到車上，接著和一群剛被救上的人一起拉到鎮醫院，稀里糊涂的檢查然後是拉入病房，不過我留了個心眼，特意把病床選在自己救回來的那個阿姨身邊，她真的是太漂亮了，我無恥下流的童心始終放不下她。

    得到消息的爸媽迅速趕到醫院，不問清紅皂白先是一頓狠罵，我知道自己當時沖動了一些，可我絕不後悔，那位阿姨雖然比我大了十幾歲，可我就是看上她了！上天既然給了我一段重生的記憶自然會有他的理由，也許就是來‘禍害’這些美人呢，年齡算什麼，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

    “大哥，大嫂，你們別責怪他了，他都是為了救我，我真心地謝謝你們，你們生了一個勇敢冷靜的好孩子。”一道好听的普通話從旁邊病床響起，正是那落水的漂亮阿姨，她早已醒來了只是現在才有力氣說話而已。

    讓人家一夸老爸老媽倒也不好再責怪我，那位阿姨還算健談，很快三人便簡單的了解了對方情況，她叫陳瑜，听口音就知道不是本地人，自己說是北京某部隊文工團的工作人員，今年二十一歲大學剛畢業，到本地親戚家里過年，見溜冰很好玩便偷偷跑出來，誰知道竟然會遇到冰層斷裂。

    家里在殺豬、鍋里還煮著豬下水，下午還要忙著‘打凍兒’，‘凍兒’也是我們當地的一道菜，煮豬下水豬蹄豬頭總要有些湯，而這些湯因為有了骨膠原很容易凝結，在這些湯中加入適當的調味品，再把豬蹄、豬皮切碎攪到里面，上面撒一層蔥花姜末，自然冷卻後就成了果凍一般的東西，吃的時候切出一塊塊來盛到碟子里，方便實惠。

    因為爸媽還很忙，而且李彤也隨後趕了過來，于是他倆便囑咐李彤在這里看著我，然後他們急匆匆回家了。李胖根本在這里待不下去，便跟著我爸媽一起回村。

    大大地打了一個噴嚏，我對李彤道︰“彤彤姐，原來你弟弟力氣這麼大，是不是你們家好吃的都給了他？”

    李彤道︰“當然不是啦，胖胖從小體質就過人，與吃的沒有關系。”

    陳瑜心懷感激所以沒事兒也對我們找話兒說︰“李彤，你真漂亮，要是在北京準能當電影明星。”

    李彤紅著臉搖了搖頭道︰“我不想離開家，再說我哪有姐姐漂亮。”

    搞亂輩份了，不過李彤已經十四歲，要是喊陳瑜阿姨似乎有些不妥，算了，既然有心泡泡陳瑜這位阿姨，輩份早晚要亂。

    陳瑜哪知道我在想這些下流的東西，她還對我道︰“楊楊，你真勇敢，就算過了年你才九歲，怎麼會懂那些急救常識呢。”

    我道︰“阿姨，我從書上看到的，其實我原本打算用人工呼吸，可又怕被你誤會，男女授授不親哦。”

    “啊！”陳瑜一臉尷尬，那表情像把我當成怪物來看，“你個小鬼頭，思想怎麼這麼復雜。”

    李彤也知道了我救人的過程，她對我道︰“楊楊，我就知道你有一天會變聰明，會出人頭地，姐這兩天真高興。”

    李彤對我的好單從李胖那里也看得出來，沒想到我竟然這麼有福氣，可是現在我又對陳瑜打上鬼主意，那李彤怎麼辦？哎呀，頭痛。

    陳瑜心情好轉嘴上不知道哼著什麼調，听來听去我也沒有听清到底是什麼歌，于是問道︰“阿姨，你唱什麼歌，怎麼我沒有听過？”

    陳瑜道︰“我自己寫的，這是我的工作，不過我好像沒什麼創造力，要是再寫不出曲子來，只怕阿姨的飯碗就要砸了。”

    歌曲？我突然笑道︰“阿姨，我閑著沒事兒也會自己編點來唱，你指點我一下吧。”

“你會編歌？”便連李彤也是一臉的懷疑，要知道她對我的了解程度可以精確到身上的毛發，以前我可是連話都不大愛說。

    我對李彤道︰“那是當然，不過以前我只是把那些歌兒在肚子里唱給自己听，今天就唱一首給你瞧瞧。”

    說到自己職業上的事情陳瑜也是非常高興，便連有點蒼白的臉色都泛起些紅暈，這讓她看起來更是漂亮迷人，“好啊，那你快唱呀，如果編的好我可以花錢買你的版權，民歌，放牛的歌都行。”

    “真的啊！”我高興的從床上蹦起來，現在就是缺錢，听到‘錢’這個字所以特別興奮，要知道李彤明年上學的錢還沒有著落呢。

    陳瑜道︰“你小小年紀怎麼听到錢反應這麼大，不過要我說合格才行，別學兩聲鳥叫就讓我給你錢。”

    我道︰“鳥叫我當然不會，給你來首絕對經典的，一炮打紅的，你給我錢少我不干的那種。”

    我腦中未來的歌曲還真不少，但要絕對震撼而且對陳瑜的心思選哪一首呢，她大學剛畢業，我就來一首《大學自習室》絕對貼近她的生活，說不定一高興就給我幾萬塊錢版權呢，反正我對剽竊這種事情不會臉紅。

    咳嗽一聲我扯開嗓子︰“啊……啦啦啦啦啦……吆、吆、吆、吆，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我們下午沒有課，這的確挺爽的，我一大中午早早的跑去上自習，心里琢磨著大學生活是多麼美好啊，一眨眼的功夫我就進了主樓，要說我們這疙瘩的自習室其實也挺多的，可你桌上沒有書包佔座那就難找了，我是拔山涉水啊翻山越嶺啊，好不容易來到一個桃源勝地，我這一推門我靠真是豁然開朗，這ＸＸＸＸ教室就真沒多少人，說時遲那時快我就扔下書包找了一個位置就坐了下去，我這一坐不要緊吶，差點成殘疾，回頭一瞅凳子根本沒有板，我心說得虧哥們原來我還練過，要不然還不被你整成肛裂啊……”

    我的吆喝聲剛出口就把陳瑜和李彤鎮住了，便連病房里其他人也是靜悄悄地听著，聲音雖然童稚可是有民俗的風味啊，不過一路唱下去我發覺場上氣氛有點不對勁，人人都捂著肚子憋著氣，特別是唱到‘要不然還不被你整成肛裂啊’那群家伙終于爆發了，哈哈大笑聲不斷，陳瑜甚至夸張的流下眼淚。

    “我說……我說你唱什麼呢？這叫唱歌？”陳瑜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淚對我道。

    我想錢想昏了頭，便道︰“這首不滿意不要緊，我還有的是，再給你來首最流行的，岩燒店的煙味彌漫隔壁是國術館，店里面的媽媽桑茶道有三段，教拳腳武術的老板練鐵沙掌耍楊家槍，硬底子功夫最擅長還會金鐘罩鐵步衫，他們兒子我習慣從小就耳濡目染，什麼刀槍跟棍棒我都耍的有模有樣，什麼兵器最喜歡雙截棍柔中帶剛，想要去河南嵩山學少林跟武當……干什麼（客）……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習武之人切記仁者無敵，是誰在練太極風生水起，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

    這次可了不得了，陳瑜和李彤突然抱到一起，二人笑的花枝亂顫花容失色，兩對豐滿的胸部擠在一起看得我心驚肉跳。不會吧，這絕對是震撼流行的開山派歌曲，這些人真沒有欣賞水平！

    “楊楊，我不行了，你太逗了，”李彤捧著自己的肚子對我道︰“我真沒發覺你這麼有藝術細胞，可是……可是這些東西能算歌嗎？”

    陳瑜拍著自己的胸口，那Ｒ房顫來顫去讓人心驚，“哎呀，我不行了，要了命了，白楊，你去說相聲吧，就憑這兩段我保證你紅。”

    再看屋里那些人，個個都是看火星人一樣的眼光，我拉起被子鑽進去，不唱了，太傷自尊了。

    李彤見我生氣了悄悄拉開被子一角，道︰“楊楊，跟你開玩笑呢，別生氣了，你剛才唱的那些雖然新奇，可根本不符合大眾欣賞水平呀。”

    陳瑜也道︰“是呀，就算拿到美國恐怕也很難流行開呢，特別後一首，我都不知道你念咕了些啥。”

    抬頭看到牆皮上的毛爺爺語錄︰“救死扶傷，實行革命的人道主義”我心里一亮，剛才自己在干什麼，硬把幾十年後人類的思想轉稼到現在人的身上，那能行嗎，他們根本接受不了，便算是幾十年後的人類也對這兩首歌褒貶不一，暈死了，竟然沒考慮到這一點。

    陳瑜是部隊文工團的人，而且現在是八五年末，只有弄些老舊點部隊歌曲才能讓她心動，想賺錢必須符合群眾審美觀點，那就讓我想想，有什麼題材能符合要求。

    陳瑜躺在旁邊的病床上安慰我道︰“小白楊，其實你能編出剛才的兩首‘歌’已經很不容易，對你這個年齡的孩子來講，你已經是天才了，別生氣，只要你肯努力我相信你會成功。”

    陳瑜的稱呼讓我心頭再次一亮，‘小白楊’？好像我的記憶中就有這麼一首歌，那就唱給她听听，想到這里我沒有理會陳瑜的安慰，張嘴便又唱起來。

    一棵呀小白楊，

    長在哨所旁，

    根兒深，干兒壯，

    守望著北疆。

    微風吹，吹得綠葉沙沙響羅喂，

    太陽照得綠葉閃銀光。

    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

    小白楊小白楊，

    它長我也長，

    同我一起守邊防。

    當初呀離家鄉告別楊樹莊，

    媽媽送樹苗對我輕輕講，

    帶著它，親人囑托記心上羅喂，

    栽下它，就當故鄉在身旁。

    ……

    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

    小白楊，小白楊，

    同我一起守邊防，

    一起守邊防……

    我很慶幸自己的腦力不錯，雖然嗓音太稚嚴重跑調，不過歌詞倒是一點沒背錯，看陳瑜一臉茫然的樣子就知道她被震撼了，而病房中再也沒有剛才的譏笑聲，他們大概都被我陶醉了。

    “快，快，快，給我找筆，我要馬上記下來，”陳瑜慌亂地翻著自己床邊的櫃子，這里哪會有筆，李彤也被這首歌打動了，她跑出去到護士那里借了紙筆交給陳瑜，陳瑜低頭在紙上寫著畫著，嘴里不時哼唱著剛才的旋律。

    我開始還一臉得意等著听陳瑜的表揚，可她完全沉浸在工作中根本不理會我，自己無趣再加上被湖水冰了一下身體疲軟，昏昏沉沉竟睡了過去。

    “小白楊，小白楊，醒醒，這首歌叫什麼名字？”陳瑜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我的床邊，晃著我問道。

    我揉了揉眼楮迷迷糊糊地道︰“就叫小白楊，你抄完了嗎阿姨。”

    “是啊，我怕有的地方會不對唱一遍你听听啊。”陳瑜拿著抄下的歌詞和曲調用她脆亮的嗓音重復我剛才的演唱，歌詞有好幾處地方不對我一一指出，至于曲調方面我只能憑自己的記憶給陳瑜指出幾處錯誤，讓我寫譜好像我的大腦中沒有這項能力，不過最終修正下來，這首《小白楊》與未來閻大家的小白楊倒也沒什麼大出入，抱歉了，希望未來的閻大家能憑別的歌曲走紅。

    終于搞定一切下午時間也過了一半，而病房中原有的幾個落水病號也都觀察完畢離開，一來快過年了誰也不願留在這里，二來住院要花錢，還不如回家待著呢。陳瑜抖著手中的歌詞和曲調對我道︰“小白楊，你實話告訴阿姨，這首歌真是你自己編的？”

    我確實不知道閻大家是在未來哪年唱的這首歌，難不成是八五年以前？“阿姨，難道你以前听過？”

    陳瑜搖了搖頭道︰“沒有，憑我對中國音樂界的了解，以前從來沒有過這首歌，這首歌的歌詞貼近生活，曲調又是朗朗上口，而且這其中蘊含的保家衛國理念很深，如果之前我听過現在肯定是一首軍中流行歌曲了。”

    我得意地道︰“這不就得了，是我自己放牛時候閑著無聊編的，今天第一次對你們唱出來，怎麼樣能值幾萬塊？”

    “幾萬塊？”陳瑜吐了吐舌頭︰“你搶劫呢，我一個月工資才一百來塊錢。”

    我吃了一驚，看來還是沒對當今的物價水平有個全面認識，不過這麼經典的歌曲要是賣不上錢我真是太冤了，“那你說值多少錢，總不能白讓我編吧，我還有更好的呢，沒點經濟獎勵誰還有心思。”

    陳瑜托著自己漂亮的小下巴想了想道︰“十塊，我給你十塊錢，作品可以署上你的名字，不過後面要再加上我的名字，不然我沒法向團長交差。”

    才十塊錢我頓時打了蔫，可總比沒有強，“阿姨，我的名字就不要署了，這全當你自己創作。”我畢竟才是八歲的孩子，若是太出頭可不好，陳瑜和李彤知道也罷，外人可不行啊，呵呵，想不到一會兒的功夫我就把陳瑜當內人了。

    “真的？”陳瑜臉上十分驚喜，她可是懂行的人，這首歌將來絕對會流行，如果當成是自己的作品那可是出大名頭了，不過她擔心地問道︰“我這算不算剽竊？”

    這要算剽竊那我就是大剽大竊了，所以我當即寬慰陳瑜道︰“不算！我白楊私下授權給你陳瑜，今後我編出的所有歌曲都以你的名義發表，不過能不能漲到每首二十元？”

    “成交！”陳瑜激動地抱起我，這讓我感受到她胸前的波濤洶涌，就算這首歌白給她也值了，不過總要想個法子留在她身邊，不然她回了北京我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激動過後陳瑜問我道︰“還有什麼歌曲，你都唱給我听听？”

    我對陳瑜道︰“阿姨，我覺得身體沒什麼異樣，最多是感冒一場，不過感冒沒必要留在這里住院對不對，那樣會給我爸媽造成嚴重的經濟負擔，如果你真想听就去我家吧，我還有《說句心里話》、《一、二、三、四歌》、《想家的時候》絕對適合部隊文工團演唱。”

    听到歌名就讓陳瑜很是心動，她道︰“你先哼唱兩句給我听听，不然我這心里總是放不下。”

    沒辦法我又唱了段《說句心里話》陳瑜是徹底服了，當即表示︰“小白楊，你是個天才，你等著，我馬上去我叔家搬行李，以後我要好好看著你。”

    哈哈，我心中大樂，去了我家只有一個地方可以睡，想到今晚可以左擁右抱，我興奮的差點喘不過氣來，要不是李彤還在旁邊我就要大叫起來。

    “給，我先預訂你五首，可說好了，不準賣給別人，以後你創作的所有歌曲都歸我。”陳瑜掏出兩張五十元錢遞給我。

    要是我有錢白送給陳瑜這個美女阿姨一百首都不成問題，可現在只有讓她破費了，大不了以後賺了錢再多分一些給她就是，所以我毫不客氣地接過一百元錢，拉起李彤就跑，“阿姨，我們到郵局門口等你，快點來啊。”

    李彤給我捎來干爽的衣服，而濕掉的衣服爸媽已經帶回家，雖然他們沒說讓我出院，可是還留在那里今天晚上就沒有艷福了，再說了只是有點頭暈而已，估計就是感冒，沒什麼大事兒。

    拉著李彤跑進郵局，幸好還沒有下班，我把一百元錢遞了進去，對那位阿姨道︰“阿姨，買猴票，我爸說了，先來十版回家糊糊炕頭看，如果漂亮再多買。”

    那阿姨半信半疑，不過錢倒是不假，人家買回家哪怕是當引火紙她也管不著，于是點了十整版的猴票遞出來，然後找了三十六元錢，我不是不想多買，而是怕陳瑜身上沒帶太多的錢，那剩下的這三十六元說不定就是李彤開學的費用了呢。

    “楊楊，你買這些東西干什麼？”李彤對我突然收入了一百元錢佩服的不得了，可一轉眼的功夫我把大半的錢竟然換成了花花綠綠的十張畫片兒，而且還說要回家糊炕頭。”

    我拉著李彤跑出郵局，然後道︰“彤彤姐，我現在跟你說了你也未必會信，你只要知道我絕不是原來的傻蛋就行。”

    李彤對我道︰“那是當然，我感覺到你的不同了呢，楊楊，你真厲害，竟然會唱那麼多歌曲，而且還是你自己編出來的。”

    我神秘地對李彤一笑道︰“我厲害的地方還多著呢，彤彤，你答應我永遠做我的姐姐好不好？”

    李彤道︰“那是當然啊。”

    我解釋道︰“我是說，你別跟其他男生好，只跟我一個好，比方說你們班里要是有男生追你，你千萬不要答應，等我長大了我會娶你。”

    “啊，”李彤羞紅了臉，其實我爸媽想讓她做媳婦的意思她早感覺到了，只是二人差的歲數大了些，況且她還在讀初中，所以根本沒多想，現在被我公開提到如何能不害羞。

    知道李彤臉皮薄我又道︰“好了彤彤姐，我知道自己年紀還小呢，不過我怕你被別的男生騙嘛，所以先預訂下你，最起碼你也要給我公平競爭的機會，不能提前讓別人下手。”

    李彤向前跑去︰“不理你了，胡言亂語。”

    我追上李彤把十版猴票交給她道︰“彤彤姐，你幫我好收好了，可千萬不能弄髒弄破丟失了，這可全是錢哪，更不能讓李胖看到。”

    “為什麼？”

    “我怕他真給我拿去糊了炕頭。”

    李彤不是追根問底的女孩子，況且她也看到這十張畫片兒是用六十四元錢買回來的，所以拿著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很快陳瑜背著個大包趕到郵局門口，三人匯合後向我們村而去，回到我家李彤先找了個鞋盒子把郵票像放珍寶一樣藏起來。

    老爸老媽見我安然無恙回家也沒多問，他們忙的不得了，豬下貨已經煮好了，正燒油炸面魚呢。

炸面魚這活路基本上與炸油條沒什麼區別，不過農村人取個好彩頭，誰也不願去炸那細細長長的油條，而是把發酵好的面團拍成又長又寬的大巴掌型扔油鍋里炸，每餐一人啃一條絕對管飽。

    陳瑜的到來起先還真是讓爸媽驚奇了一下，不過陳瑜從沒干過農村忙年這些事情，很快投入到幫忙的樂趣中，爸媽隨即也釋然了。因為除了要炸面魚外，還要炸豆腐團子，還要炸面團子，這里說的豆腐團子和面團子不是普通的豆腐和面，而是里面加了蔥姜等調味料，炸出來後可以做為一道菜擺供桌或者是下酒。

    每樣東西炸出來後老爸是不允許我先嘗鮮的，因為第一口先供祖先，雖然那老舊的宗譜要等後天上午才能掛出來，但擺個樣子總要做，不過我挺喜歡擺上宗譜燒上香爐那種氣氛，讓人感覺莊嚴肅穆很有民族的氣息。

    填飽了肚子我就先回了房間，不是先回去安排今晚怎麼佔她倆便宜，而是我發覺自己腦中很多知識可以用來換錢，所以我需要好好考慮整理一下，而且我還要想一想，怎樣能保證自己說出這些東西時不會被當做怪物，畢竟太超前的事情有些駭人听聞，萬一把我當籠中鳥加以保護和培養，那我的人生就算是完蛋了。

    我不知道這段未來記憶原來主人是做什麼，除了電腦網絡和經濟外，他似乎對化工、機械、食品、天文、物理等等方面都有所涉獵，只是那些知識本身就是很復雜，而以我八歲身體的腦力很多記憶只是模糊印象，想要真正把數據都回想起來，一時間還真是做不到，也只有一些貼近生活的事情才會容易涌上心頭，或許 這需要時間。

    不過我現在還缺時間嗎，八歲，這根本是個什麼都不能做的年紀，況且以現今社會的發展水平，就算有些東西我拿出來也根本無法實現，所以我需要安心的等待，先去享受這不易多得的童年，不然等到自己長大青春年少不再時後悔都來不及了。

    考慮到目前的經濟困難，似乎只有抱住陳瑜這棵美人樹，反正那些歌曲都署她的名字，只要我控制住數量沒人會懷疑什麼，雖然版權錢也太少了點，不過總好過一分沒有的強，再說能用歌曲留住她，以後自己艷福還會少得了？那可是用錢都買不到。

    話說回來自己為什麼這麼急色呢？難道前輩子是個色狼外加流氓犯？明明才八歲啊，男性荷爾蒙沒理由分泌這麼旺盛吧，可現在想的再多，就算晚上兩個大小美女脫光了任我擺布，但我下面那位兄弟根本不听指揮呀。

    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中溜走，晚餐很豐盛，有蔥拌豬心，有豬頭肉拌大白菜，加上一點醋，味道還真是不錯，可是下午炸面魚的時候我偷吃的好飽，所以對著一桌菜有些心不在焉。

    老爸似乎要發表點什麼意見，咳嗽一聲道︰“楊楊，爸知道你以前腦子不大靈光，所以在學習上從來不抓你，可自從你上次住院後爸發覺到了，你的智力在大踏步前進呢，我听你陳阿姨說，中午你們在醫院還編了好幾首歌，爸覺得你長大了。”

    李彤晚飯也是留在我家中，她道︰“是呀叔叔，我就知道楊楊會有出息，以後你們可以不必擔心了。”

    老爸笑呵呵地對李彤道︰“我正要說你的事兒呢，彤彤啊，叔拿你當親閨女待，你對楊楊的好我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呢，這小子以前的學習也太讓人心寒了，晚上沒事兒啊，你多幫他復習復習，叔和嬸拜托你了。”

    李彤道︰“放心吧叔，吃過飯我就幫他復習功課。”

    老爸點了點頭，然後又對陳瑜道︰“陳老師呀，你是大城市來的文化人，我們農村的孩子有些野，不過農村孩子的創造力是絕對驚人，可是沒有好老師帶蒙頭瞎闖也不行，這段時間你不會離開吧，那就麻煩你多教授教授我們家的楊楊，我先向你表示感謝了。”

    陳瑜道︰“白大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白楊教我還差不多，不過我發覺他不識五線譜和基本的音樂常識，這些我會給他講明白，也許他就是未來的音樂家呢。”

    老爸樂的眉開眼笑︰“那好，那好，一切都拜托陳老師了。”

    我扔下飯碗回了自己房間，讓我去干音樂？打死也不！不過我未來到底要干什麼？這可要好好考慮考慮。

    很顯然今晚住宿的安排一切都照我的計劃在進行，老爸老媽肯定不會分開睡，而家里又沒有第三鋪炕，也就是說一會我就能左擁右抱了。

    “楊楊，今晚你別和彤彤、陳老師她們擠了，跟媽一起睡。”我正躺在炕上遐想老媽突然進來打斷美夢。

    “我不去！”我一口拒絕。

    老媽苦口婆心地道︰“你這孩子，年紀也不小了，我看該和彤彤分炕睡了呢，再這樣怕有人會說閑話，別壞了人家彤彤的身譽。”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李彤走進來了，她對我媽道︰“沒事兒阿姨，楊楊還小呢，我們這邊炕大，擠的開。”

    陳瑜也進來了，她附合道︰“是呀，我晚上還想和白楊研究歌曲呢。”

    我真是愛死她們了，迫不及待要把我這色狼往炕上招，真是乖呀。老媽見二人這樣說也只能做罷，于是分炕的危險順利渡過。

    兩個女人在下面折騰來折騰去，就是不上炕，要知道農村沒什麼娛樂節目，吃過飯就上炕是習慣，瞎燈瞎火的三人抱在一起聊聊天多好啊。

    “白楊你先出去一下行不行？”陳瑜商量我道。

    “干嗎啊，不是要和我研究歌曲嗎，我不走，今晚就睡在這里，彤彤姐不在身邊我睡覺的時候會害怕。”

    陳瑜道︰“又沒說不讓你在這邊睡，我和李彤擦一下身子，等會兒你再進來行不行？”

    原來是這樣，那更不能出去了，我拉起被子蓋在身上道︰“我蒙著頭行不行，阿姨，我才八歲哎，你不會把我當色狼看吧，我可是什麼都不懂哦。”

    陳瑜白了我一眼道︰“看你的眼神我還真以為是色狼，算了，不準偷看，不然阿姨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不偷看？不偷看就是傻子！我听著水聲響起就微微掀起被子一角，她倆當然不會想到一個八歲的小孩子思想會這麼復雜，一對大小美女就這樣在我目光炯炯注視下寬衣解帶。

    陳瑜今年２１歲，李彤今年１４歲，差距差不多是我的年齡，陳瑜一來是大城市人，不論衣著還是化妝都是走成熟的路線，讓人看起來女人味十足；而李彤小女孩子一個，再加上農村條件差一些，基本就是素顏朝天，但她的資質甚佳，清純無邪給人一種自然淡雅的清新。

    二人的衣服越脫越少，縱觀這兩對胸部，陳瑜白天里看起來要更豐滿挺實一些，脫掉衣服才知道，原來是因為乳罩的原因，而李彤雖然１４歲，但過早發育的胸部與陳瑜脫掉乳罩後對比起來絲毫不遜色，只是白天少了乳罩的襯托從外部觀要比陳瑜少一號而已。

    二人的Ｒ房都是挺翹的半圓形，特別陳瑜豐實的感覺比李彤還要加重上幾分，而李彤畢竟是小女孩子，她的兩個半圓形比陳瑜略顯尖一些，就算是頂端的兩粒小豆豆也不如陳瑜的大，似乎略有凹陷。

    “他在偷看！”陳瑜感覺到空氣有種怪異的感覺，四處察找發現被子掀起一角，一雙賊溜溜的眼珠正目不轉楮呢，嚇得她立刻抱住自己胸部。

    李彤笑著道︰“小瑜姐姐，楊楊才八歲呢，別緊張了，趕緊洗吧，小心感冒。”

    被人逮住了我當然不敢再看，就算裝也要先裝一下，不過李彤的話讓我心頭大甜，想不到小老婆這麼好，竟然幫著我騙大老婆，哈，大小老婆，我真是天才。

    陳瑜似乎也覺得有些大驚小怪，一個屁大的孩子而已，再說他也躲回去了，還是趕緊擦一下穿上衣服吧，這屋里真有夠冷的。

    兩個女人邊擦身子邊互相打量對比著對方身材，不管在什麼年代女人間這種忌妒永遠不會消除，陳瑜先開口道︰“李彤，你的膚色好漂亮，我喜歡這種小麥色，很健康。”

    李彤卻是盯著陳瑜白皙細嫩的肌膚道︰“小瑜姐，我好向望你呢，嘻嘻，我們農村人可不像城里人，這是曬出來的，你在這里多住些日子，也可以像我這樣。”

    “你真的才１４歲嗎？”陳瑜目光盯著李彤的胸部，“你的身材好棒，怎麼做的，姐像你這個歲數這里還小的可憐呢。”

    李彤紅著臉低下頭，“我……我也不知道。”她哪里敢說這是打小被某男揉搓的結果，雖然那只是下意識的對母乳的一種依賴，而且是隔著衣服，但此種動作對促進這對豐滿之物的發展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陳瑜沒有再問下去，她也看到李彤臉紅了，不過卻以為是小女孩子怕羞而沒往別處去想，“李彤，你的胸部要加以保護，以後不可以再用以前那些胸衣了，會讓胸部走型，咱倆大小相仿，我的乳罩你穿著應該合適，反正我也帶了許多過來，給你倆個。”

    其實李彤早就想去買了，可是一來家里沒有錢，二來這種事情她不好意思去做，“謝謝你小瑜姐。”

    陳瑜道︰“客氣什麼，我把你和白楊當弟弟妹妹看。”

    我趴在被子里心道︰“我可不把你當姐姐看，既然讓我看了你們的裸體，你們就必須給我做老婆，憑我腦子里這些偉大的記憶，我就不信做不出一番事業來，到時候……嘿嘿，你們想跑都跑不掉！”

我躺在炕上，有半個炕沿在擋著，所以雖然那大小老婆在全裸，不過我僅能看到上身而已，想必李彤下面應該光光的，而陳瑜大概是黑森林，不過總要眼見為實，可我剛拱起半個頭就被人按了下去。

    “小色狼，又打什麼鬼主意，給我老老實實趴著。”是陳瑜，又讓她察覺了，哎，聰明的女人也不好，她不像李彤，明知道我在佔便宜也不反抗。

    再也沒有機會，連看李彤穿乳罩的鏡頭都漏過了，听著她倆嘻嘻哈哈，似乎在談論著那對尤物的型號，我急的真想破被而出！而且過分的是她倆竟然讓我單獨睡炕的另一頭！這還有沒有天理，不如我去老媽那邊呢。

    “楊楊，”陳瑜用腳輕輕踫了我一下，“把《說句心里話》再唱一遍給阿姨听，我把它記下來。”

    “不唱！”我躺在炕對頭，想著那大小美女抱在一起心里難受的不得了，這可到好，左擁右抱不成不說，還把李彤也給我騙走了，失敗。

    “為什麼啊，我付錢了呢。”陳瑜道。

    我生氣地道︰“沒心情。”

    陳瑜問道︰“誰惹你了呀，唱一遍吧，我心里急著呢。”

    她急？我更急！我不說話以無聲的沉默對抗陳瑜的分頭睡法，還是李彤貼心，她從被里摸住我的腳道︰“楊楊，來這邊吧，姐怕你一人睡害怕呢。”

    我心里那個感動啊，李彤的形象在腦中頓時高大起來，甚至遠超了金老塑造的雙兒，哼，大城市來的女人就是賊，哪有我的彤彤可心，想騙我的歌，沒門。

    我不會跟自己客氣，雖然陳瑜並沒有批準，不過我過去抱著自己的小老婆，與她何干。

    陳瑜在炕的最外邊，中間是李彤，最里面是我，李彤臉朝上把我摟在懷中，我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一時間心慌的不得了，兩只手發顫，總想找對肉團抓抓，不過抓李彤可以，若是越界去抓那對成熟的家伙只怕會被她甩一巴掌，所以還是老實一點的好。

    見我躺在李彤的懷中得意的直哼哼，陳瑜道︰“有心情了嗎，如果不是你年紀小，我真想把你當色狼一樣抓起來。”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紅塵人不老……”陳瑜听到我唱歌又來了精神，不過這首歌似乎不能太勾起她的興趣。

    “還唱中午在醫院那種類型吧，你的歌有些真不適合大眾欣賞。”

    我抱著李彤當然沒敢把手放在她的胸部，不然陳瑜鐵定不同意，我發覺她好管閑事，即便我跟小老婆親熱都不行，當然這大小老婆的封號她們是不可能知道的，“阿姨，我只能說你落伍，我唱的這些歌將來絕對流行，不過算了，現在我心情好了，你可听好，做為我們初次見面禮，這個月我可以多給你‘創作’幾首，不過以後嗎一個月只能出一首。”

    “什麼？”陳瑜大是反對︰“不行，只一首，也太少了。”

    我直接道︰“那我一首也不創作了，反正待在家里有吃有喝不差那二十塊錢。”

    “小白楊——”陳瑜突然拖腔拉調膩膩地對我喊道。

    我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抱緊李彤道︰“干嘛，想做我大老婆啊，要先問我小老婆同不同意。”

    “啊！”二女大驚，我這突然說漏嘴竟然把心里話講出來，只怕要壞事兒。

    “誰教你的！”兩個女人竟然一同出手扯我的耳朵，媽呀，原來小老婆也有生氣的時候。

    “我……我……我看書看來的，書上都說三妻四妾嘛，阿姨，老婆到底是用來干什麼的？”慌亂後我馬上鎮定下來，我才八歲，怎麼裝她們怎麼信。

    陳瑜擰著眉頭道︰“奇怪，你讀一年級上學期竟然能獨立看書？好像在醫院中你還給我指出幾處文字錯誤呢，到底怎麼回事兒？”

    小老婆也附合道︰“是呀楊楊，好奇怪哦，我以前從來沒見你看過書。”

    我道︰“我都是躲在學校看，你們當然不知道，實話告訴你們吧，其實我是天才，不過以前我是故意裝傻，可是有些事情我就是搞不明白，老婆是不是要陪老公睡覺，那我們這樣算不算老公老婆呢，他們之間真的只是睡覺？是不是還要做別的事情。”

    　，陳瑜敲了一下我的腦袋，這個問題便連李彤也無法回答，不過陳瑜是讀過大學的人，她當然全明白，“你再給我亂講亂想，信不信我把你踢到炕下！”

    我馬上閉住嘴，適可而止，挑逗一下就罷了，若是再渾下去只怕真要被陳瑜看出眉目來，那她真的不能陪我一起睡了。

    陳瑜見我不說話也放松了警惕，畢竟一個八歲的孩子而已，可能道听途說或者胡亂看書才會如此好奇，毛都沒長齊還想學人家老公老婆，“楊楊，我覺得一個月一首歌真的少了些，我怕團長會罵我呢，搞不好阿姨還會下崗，我知道二十塊錢不多，可這二十塊錢也是我先墊付的呢。不過作品署了我的名字，只要歌曲紅了我們就能拿到版權費，以後那些錢我全給你好不好？”

    原來以後還有錢拿，這還差不多，我對陳瑜道︰“阿姨，真正的傳世名作一輩子能創作一首也值了，我給你寫的這些保證曲曲都紅，一個月一首都能讓你們團長驚訝，太多了容易出事兒。”

    李彤這時候道︰“是啊，楊楊，我昨晚就說過了，你真的和以前不同了呢，這事兒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的好，那樣會影響你未來的發展。”

    其實那些神童因為過多被人關注而最終消失的例子陳瑜知道不少，所以她考慮了一下也道︰“好吧，你是個奇怪獨特的孩子，我想你把歌曲署上我的名字大概也是考慮到自己的安全，我會為你保密，但我終究要回北京去，所以現在我要教會你五線譜，這樣你才能把自己創作出的曲子抄下來寄給我……”

    我一口拒絕道︰“不干！”

    “為什麼？”陳瑜一臉疑問︰“剛剛不是都說好了嗎，怎麼又不干了。”

    我道︰“你要歌曲那就留下來自己抄，反正我不給你寄。”笑話，我要是真給陳瑜寄，那她就要離開這里，一個二十出頭的花季少女，又是這麼成熟漂亮，到了北京鐵定讓人泡走，哪有我這小屁孩的份兒。

    陳瑜著急地道︰“可我必須回去上班呀，過了年就要走呢，不然哪來錢買你的歌曲。”

    我道︰“你的工作不就是搞創作嗎，在哪里不是創作，你可以跟你們團長講，在農村你的靈感大受啟發，所以創作出一批傳世歌曲，為了文工團以後更好的發展，你決定扎根農村、以此為家，保證每月向組織上繳一首高質量的作品。”

    “可是……可是……”

    我道︰“還可是什麼，這麼點小小的事情都辦不到，還想搞創作呢，有點敬業精神好不好？”

    其實陳瑜這次到鄉下過年就是想找點創作靈感，不過部隊的事情哪是她說了算，“白楊，你說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我先把這幾首歌寄回去，如果團長真的滿意那我才有可能和他談條件。”

    “可以，”我道︰“讓我去學那些鬼畫符，除非把我打死，所以你若留不下來我們一切合作都免談。”

    陳瑜有些煩燥地道︰“不提這件事了，我們研究歌曲吧。”

    我也知道要把陳瑜留下一定要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那首《小白楊》足夠震撼她們文工團了，不過還要再加把火，不然如何能讓團長心甘情願把這大美人給甩到農村呢，閻大家好像唱過不少歌，那就提前讓它們出世吧。

    為了研究方便我光明正大鑽到二女的中間，雖然不敢真把她倆一左一右抱在懷中，但左右都被香香的豐胸包圍，那感覺絕對叫爽，再加上我轉來轉去，時不時就會揩點油，氣得陳瑜用筆直敲我腦袋。

    “小流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麼，再不老實就穿上衣服下炕去寫。”

    看來大老婆不好糊弄啊，還是小老婆好，看著我只是呵呵笑，絲毫不為被佔了便宜而生氣，估計也是以前的白楊把她踫習慣了，靠，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還好是我自己的身體，不然非吃醋不可。

    原本李彤還想給我輔導功課呢，可陳瑜抓著我就是不放，起先我還興奮地在二女中間扭來扭去，不過慢慢兩個眼皮打起架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左擁右抱的念頭完全拋到腦後呼呼大睡過去。

冬夜很安寧，甜睡中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很清晰、很長的夢，夢中我已經長大，並在一所山清水秀的學校認識了一個無法描述樣貌的女孩子，為什麼無法描述樣貌呢，因為她太漂亮了，已經不是像陳瑜和李彤那樣可以形容，如果用仙女下凡倒也算唯一可以表敘的字眼，因為像她那等美麗已經不是人間可以擁有。

    夢中我們先經歷了一場驚天動地可歌可泣的愛情，可是愛情之後惡魔便出現了，可怕的惡魔侵佔了她的身體和思想，兩個原本相愛的人忽然就變成了仇人，當時愛的有多深現在她就恨我有多深，她的十指變成鋼刀，一刀一刀剜著我胸口的肉，她的牙齒變成粉碎機，把我的骨頭慢慢絞爛。

    一段段破碎的愛情回憶隨著她的撕咬被一口口吞掉，即便在夢中我都感覺到那沉重無比的痛苦，我知道自己在愛著她，即便她變成了一個惡魔，可就是因為愛她，所以我的心才會更痛，這種痛比肉體上的痛還令我難以忍受。

    我拼命地抓、拼命地捏，希望自己能把那只惡魔從她的軀體里趕出來，希望能拯救她問清為何要這樣對我，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像以前那樣花前月下享受甜蜜的愛情，總之我不會輕易認輸，我不會承認失敗，哪怕是來生我也要跟她在一起！

    “啊！”兩道尖銳的女聲打破清晨的寧靜，老媽听到喊叫聲披頭散發硬闖進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陳瑜臉紅脖赤，還緊緊用被子蓋住身體，“沒事兒，沒事兒，我喜歡早上練聲呢。”

    老媽埋怨道︰“你看你，這大清早的可把我嚇壞了，還以為天塌地陷呢。”

    陳瑜不好意思地道︰“白大嫂真是對不起，我以為在自己家里呢，給你添麻煩了。”

    老媽也知道人家是客，道︰“呵呵，沒事兒就好，我出去做早飯了，還早著呢，你們再睡會兒。”

    老媽剛關上門兩個女人就馬上變了臉，把被子一掀一左一右掐住我的耳朵︰“說，你個小流氓亂摸也就算了，想把我們掐死呀。”

    我還沉浸在夢中那種絕望無助和悲痛中呢，剛才想要去拉夢中的她，不知不覺就把手抓到兩個女孩子胸部，然後一把掐住突起猛地拉扯導致兩個女高音清早叫床。

    “你哭了？”李彤放開我的耳朵，“是不是做惡夢了？”

    還是小老婆貼心，不像大老婆都不知道觀察我的狀態。陳瑜隨著也放開手，道︰“小白楊，你怎麼回事兒呀，剛才竟然那樣，痛先不說，你是男孩子，不可以這樣對女孩子懂嗎。”

    我沒理陳瑜而是轉頭對李彤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要找到她！”

    李彤根本就不問‘她’是誰，或許她認為我只是做了個夢，為了安慰我李彤俯下身把我輕輕摟在懷中道︰“好，好，楊楊一定會找到她，別怕，姐姐在呢。”

    陳瑜揉了揉眼楮道︰“什麼呀，莫名其妙，我算是看清楚了，彤彤，都是你把白楊慣壞了，他才八歲就敢這樣非禮女孩子，要是長大了怎麼辦？”

    李彤為我辯解道︰“小瑜姐姐，楊楊是個好孩子，他現在小什麼都不懂，我們別對他要求太嚴了，這樣會嚇著他。”

    陳瑜揉著自己豐滿的胸部道︰“他還什麼都不懂呀，再過兩年我看可不得了，彤彤，你怎麼不疼嗎，噢，我知道了，你倆一直一起睡，是不是被他抓慣了，他這個壞毛病是被你慣出來的吧……。”

    昨晚做的這個夢讓我一個早上都恍恍惚惚，好像魂被人抽走了一般，她是誰？難道真的只是一個夢？可若是夢為何那麼真實，本來夢中的我們是那麼相愛，為何她後來又變成魔鬼來折磨我，難道夢中女孩就是我記不起這段記憶的原因？難道這段記憶原來的主人一直在逃避痛苦的愛情？

    我自己有一張單獨的寫字台，陳瑜抄完歌曲就到李彤家里玩了，我坐在桌前拿起鉛筆在練習本上畫起夢中女孩的畫像來。其實我根本不會畫畫，可現在的我就像中了魔瘴，仿佛那個女孩子的臉就在練習本的下面，我一筆筆臨摹著，就連一際發絲都不放過，最後甚至還在畫旁寫了一首歌詞——《我要找到你》。

    “楊楊，她……她是誰啊，好漂亮！真想不到原來你還會畫畫！”剛放下筆我正聚精會神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背後一道聲音打亂了我的思緒。

    是李胖，他剛走到我背後就被練習本上的女孩子給迷住了，當然這種迷與色情是沒有任何關系，雖然女孩子被我畫的維妙維肖，但李胖說她漂亮是出于小孩子愛美的真心。

    是啊，她是誰，我自己都想知道呢，想了想我對李胖道︰“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我有種感覺，她會在未來某個地方等我，我，一定要找到她！”

    李胖雖然比我大了兩歲，不過相比較而言他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楮對我道︰“楊楊，你說什麼，我不懂哎，你要找她給你做媳婦嗎，那我姐怎麼辦，你還做不做我姐夫了。”

    李胖打斷我的思緒也不是沒有正面的作用，最起碼不會讓我再深陷在這個夢中女孩身上，畢竟只是一個夢，就算是我真實記憶的再現，那麼她現在在何方我又不清楚，總之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多想也沒用，童年要的應該是快樂。

    “做，我什麼時候說不做你姐夫了，就算我找她做媳婦你姐也是我老婆，沒听說大老婆小老婆不大不小中老婆嗎。”

    李胖笑道︰“呵呵，我以為你不要我姐了呢，那樣我以後豈不是沒人供應玩具和零食？”

    我倒，這小子原來打這個鬼主意，還真是孩子，不過這樣也好，他想玩玩具吃零食就必須听我的，反正我身上還有幾塊錢，昨天買猴票剩下三十六元，我給了李彤三十元，自己留六元零花，如果李彤學費不夠的話我只要再多弄幾首歌出來就行了，不過就怕陳瑜身上帶的現金不夠，唉，算了，誰讓她是我認定的未來大老婆呢，給點錢就干吧。

    “胖胖，小波那幫家伙好像對我還是不服啊，昨天竟然嘲笑我褲子上的花補丁，呃，我這里有五毛錢，你去買把打子彈的小玩具槍，回頭幫我把他們收拾了。”

    我所說的這種小玩具槍比較原始簡單，整個小小的槍身全是塑料，槍筒中有一個推進器，里面放上綠豆或者是黃豆，再差就是撿點小石子，裝上子彈後再用一個系在槍筒下的蓋子把槍口堵上，防止子彈掉落，然後用一根橡皮筋把推進器拉起來，瞄準目標後扣下扳機橡皮筋回縮就會帶動推進器射出子彈，只是射程有限，所以很多小朋友都會用三四根橡皮筋來加強射程。

    “真的啊，姐夫你太好了，小波那家伙雖然不成器，可他手下的嘍羅不少，真要打起來我怕不是他們對手呢，除非我學了你爸的少林神功。”

    “啥，”我差點沒把手里的五毛錢吞到肚子里，我爸會少林武功？難不成我們家中還有一位高手？這兩天我沒看出來啊。

    李胖一臉神秘地道︰“你不知道啊，自從上次咱村放了電影《少林寺》後你爸就到縣城買了本少林武功秘芨，我找他借了好幾次他都說我小孩子看不了，其實我知道你爸是自私，怕我學會了打敗他，我爺爺說過，我是練武的奇才，以我的悟性，只要有秘芨指點，想不成為一代大師都難，至于小波他們，到時候給我提鞋都不配，我絕對會比《少林寺》里的神腿張還要厲害，覺遠都不是我對手呢，我一指頭就能捅死王世充。”

    汗，李胖不是電影看多了吧，不過我老爸原來也好這個玩意兒，但從來沒見他練過啊，難不成他是買了本五毛錢的地攤貨《如來神掌》？我要去找找看。

    “胖胖，打架不是靠花拳繡腿張張嘴，我要真找來本練功夫的書你能學會嗎？再說學會了能實用嗎？”

    李胖拍著胸口道︰“姐夫，我以毛主席的名義向你保證，只要你能把那本少林秘芨偷出來，我用幾天的功夫就練到咱村無敵，其實吧我現在力氣足夠，就是缺乏戰斗經驗，只要有秘芨，我一看就明白。”

    李胖把我忽悠心動了，“好，我去給你偷偷看，不過我爸這兩天不上班，我需要找機會。”

    李胖道︰“我去給你引開他，你找個機會偷書。”

    爸媽的房間除了一鋪炕外也有一張老舊的寫字台，寫字台上有一個大大的書架，別看老爸文化水平不高，可收藏的書籍還真不少，想必那本少林秘芨也一定在其中，我隨手抓起一年級下學期語文課本拉著李胖出了自己房間。

    “姐夫，你這語文課本哪兒來的？怎麼瞅著眼熟呢，好像這兩個牙印就是我咬的。”李胖問我。

    我道︰“不知道，你姐給我的，她想讓我提前預習一下下學期課程。”

    “那是我的，我說想找它撕了疊‘翻兒’怎麼也找不到呢，嗚嗚，我姐她太偏心了，咱倆到底誰是她親弟弟啊。”

    老公和小舅子，我想還是老公親一些，我對李胖道︰“別說話，你先到院中等我信號，我發現那本秘芨後你就想辦法把我爸引出去，然後我偷書，你學了後必須幫我教訓小波。”

    年貨備的差不多，今天老爸就不用幫老媽忙活，正一人躲在房間里看書呢，我拿著語文課本上前道︰“爸，幫我念念這段課文唄，我有些字不認識。”

    “噢，好，”老爸對我能這麼積極主動地要求學習十分高興，以為昨晚他的苦口婆心起到作用，“第一課是吧，你听好了，‘春天冰雪融化，種子發芽，果樹開花，我們來到小河邊，來到田野里，來到山岡上。我們找到了春天。’听明白了沒有，跟我讀一遍。”

    “啊，噢，春天冰雪融化……”我兩眼正掃描書架上的一堆書，差點就露了餡。

    “嗯，不錯，不錯，”老爸听我讀的十分流利不斷的夸獎我，“桃花，隻果花，海棠花，我們村里種了許多果樹。現在是春天，滿樹都是花，我們村是花園。到了秋天，樹上結滿果子，我們村就成了果園。”

    我心里那個急啊，我不是來听老爸念課文的，可就是找不到李胖說的那本書，老爸又一臉期待地等著我跟他讀呢。

    “耕地，播種，施肥，澆水。春天，人們在地里辛勤勞動。藍天，降落傘，姐姐的膽子真大，敢從天上跳下！藍天上花兒朵朵，也不知道哪朵是姐姐的花。……海南島，鮮花盛開；長江，柳枝發芽；大興安嶺，雪花飄。大興安嶺，雪花還在飄舞，長江兩岸，柳樹開始發芽，海南島上，鮮花已經盛開。我們的祖國多麼廣大。”

    我以為要念到司馬光砸缸才能找到那本書，幸運的是讀完烏鴉喝水我就在書架角落發現了，《少林武功匯總》，還好不是《易筋經》，不然我真懷疑李胖能不能學會，趕緊發信號讓李胖把老爸引開偷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