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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良人行 作者:禹巖(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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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5 | 顯示全部樓層
禹言站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看見九號黯然的表情,心裡一陣刺痛,在九號面前,什麼樣的表達都是多餘的,他走上前去,緊緊握住了九號的手,九號看著他剛毅的面孔,心裡有些委屈的感覺,掙扎了幾下,卻感覺脫離不開他的手掌,便無奈的放棄了。

    曾柔呆呆的看著他,輕輕叫了聲“你這個壞蛋”,便把頭埋在姐姐懷裡再也不肯抬了起來。

    “倩倩,所有的事情你都已經知道了。隨便你怎麼想我,反正我已經這麼卑鄙無恥了。倩倩,我永遠不會放你離開,無論你走到哪裡,我就是搶也要把你搶回來。”禹言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有著無比堅定的信她念和決心。

    九號看了他一眼,臉上紅了一下道:“一號,你比以前壞多了。”

    禹言愣了一下,九號卻趁機抽出了被他抓在掌中的小手,拉著曾柔道:“走,柔柔,我們回營去。”

    曾柔嘟著嘴看了禹言一眼,九號知道她的心思,忍不住輕輕一笑道:“不管他,讓他自己解決。”曾柔深以為是的對禹言哼了一聲,意思是,本姑娘正是這麼想的。

    禹言見九號不理自己帶著曾柔走回營裡,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想法,心裡著急萬分,卻找不到什麼辦法。

    曾柔剛進營區,忽然想起什麼道:“姐姐,剛才爸爸找你談了些什麼啊?”

    曾倩愣了一下道:“爸爸,我沒見到他啊。哦,剛才啊,是天京來的首長,有一項任務要交代一下。怎麼,爸爸來了嗎?”

    曾柔嘆了口氣道:“都怪那個壞小子,說什麼不好,竟說要把我們姐妹倆都... 爸爸知道了,當然要氣瘋了。把我關在家裡好幾天,我今天和他吵了一架,他就匆匆忙忙跑來找你了,好像是要威脅你離開阿言。”

    曾倩臉上紅了一下道:“他膽子是太大了點,媽媽怎麼說?”曾柔哼了聲道:“媽媽當然是站在爸爸那邊了,欸,這事我都不知道怎麼解決了。不過也好,那個壞蛋既然把事情都擺到了桌面上。咱們那也不用兩面受氣了。”

    曾倩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笑著道:“媽媽要是見你這樣向著他,一定很傷心。”

    曾柔臉上一紅道:“你都這樣向著他好幾年了,也沒見媽媽傷心啊。”姐妹倆臉上都是一片鮮紅,曾柔緊緊抱住姐姐的胳膊道:“姐姐,我剛才發過誓了,我們一定要共同進退,你離開他,我也不要他了。”

    曾倩打趣道:“你啊,捨得嗎?”曾柔將頭埋在她胸前道:“捨不得。所以。我才要姐姐永遠和我們在一起啊,因為我知道姐姐比我更捨不得。”

    “你啊,小鬼頭。”曾倩笑著在她額頭上輕點了一下。沒有說話,姐妹倆手挽著手進了營區。

    禹言正在營區外徘徊的時候,耳邊轟隆隆的傳來一陣車聲,放眼望去,久違的老曾坐著雲北軍區的吉普過來了。禹言頓時心裡一寬,看來自己確實是趕在老曾之前到了。

    老曾見到禹言在營區門口徘徊,忍不住也是愣了一下,大概是在想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禹言跑到老曾車前喊了聲:“師兄。”老曾看也沒看他一眼。

    “曾大!”禹言又叫了一聲,老曾牛眼瞪他一下,嘩啦的跳下車。

    “首長!”禹言大叫一聲。

    老曾怒道:“滾蛋。沒見過臉皮這麼厚地。”就怕他不張口,張口了就好辦,禹言急忙伸開雙臂攔在他身前道:“首長,我有點事情要向你報告。”

    “走開,我沒功夫聽你囉唆。”老曾不耐煩的道。

    禹言寸步不讓,挺直了胸膛答道:“不是關於私事,是關於一件重要任務的。”

    老曾愣了一下道:“什麼重要任務,跟你個熊兵有個屁的干係。”

    聽到熊兵兩個字,禹言只覺得毛孔里都透著舒爽。臉上卻裝出一副嚴肅表情道:“我希望首長明白,我能說出重要任務,就代表著我沒有說謊。”

    老曾現在雖然對他“深惡痛絕”,但也知道這小子的性格,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會說的,老曾臉上的神情嚴肅起來:“你知道什麼重要任務?說吧。”

    禹言警惕地四周看了一眼,打了個請的手勢,意思是請老曾挪一步說話。老曾看這小子一副公事公辦的意思,恨的牙痒痒,卻也只好跟他走了過來。

    老曾站定,看著禹言道:“你知道什麼重要任務,說吧。”

    禹言輕輕嘆口氣道:“別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曾大這一年手下有二十個兄弟是折在了這件事上。”

    老曾臉色大變,警惕的四周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熊兵,是誰告訴你的。”這是自從那次老曾被氣走以來兩人的第一次見面,老曾口不擇言之下的兩聲熊兵,讓禹言有些激動起來,聽他罵好過他不出聲啊。

    禹言不回答他的話,望著遠方幽幽道:“我還知道,第三次任務即將到來。”這是老曾近幾天才接到地最高指示,是通過一號密線由首長直接傳達給自己地,是絕對的頂級機密,即便站在眼前的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現在又無比痛恨地小師弟,老曾還是無比緊張起來,手慢慢探了下去。

    禹言苦笑道:“師兄,難道你的小師弟就是這麼不堪,讓你如此不信任他。”老曾愣了一下,是啊,這小子雖然可恨,但是他好歹是我老曾辛苦培養出來的苗子,怎麼也不可能是被人收買啊。老曾放下了觸到腰間拔槍的手,渾身卻已是濕透。

    按老曾的性格本來不應該這麼緊張的,可是這件事事關國家的前途和命運,目前知曉的人,算上自己也不應該超過五個人,這小子是怎麼知道的。一時緊張之下,根本就沒在意禹言的稱呼。

    “你是怎麼知道地?”老曾這句話無疑是承認了這件事。

    禹言微笑了一下道:“我不僅知道這件事,還知道首長那次見了你,讓你把柔柔放了。”老曾面無表情的哼了一聲,不置可否。卻沒有反駁他地話。

    禹言見老曾不再排斥自己,心裡生出一股歡喜,點頭道:“師兄你不是要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嗎?很簡單,因為在你見到首長的第二天,首長也見了我。”

    老曾正在懷疑首長怎麼會知道曾柔的事情,聞言頓時大怒道:“原來是你小子到首長那裡去告狀啊。”

    禹言苦笑道:“你認為我和首長有什麼交情?我能輕易跑到他那裡告狀。”老曾轉念一想,確實,這小子和首長是掛不上鉤的。

    禹言繼續道:“事實上。此前我根本不知道首長會見我,可惜見是見了,卻不是什麼好事。”

    老曾道:“你小子別胡說啊,首長接見那是大好事,多少人想都想不來的。”

    禹言知道這是老曾擔心自己嘴大闖禍,點頭微笑道:“我知道的。首長這次接見,分派了我一個任務 ”

    老曾一驚,瞪了他一眼道:“難道 ”

    禹言點點頭道:“沒錯,就是我。”老曾懊惱的拍拍頭,首長都能想到安排這小子。可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這次地任務正在計劃中。

    首長暫時沒有告訴老曾執行計劃地人選,老曾還以為是因為獵鷹的兩次失敗首長已經對自己失望了呢,卻沒想到卻是選了自己最得意的兵。暗罵自己的後知後覺的同時。老曾更加佩服首長的先知先覺。現在想想,首長把自己叫去親自關心曾柔的事情,看來是劍有所指,很明顯的給了自己一個暗示,可惜自己腦袋長屁股上了,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

    禹言則不知道老曾心裡還有這麼多聯想,至於首長讓老曾放開曾柔的事情是個什麼意圖,更是不得而知了,也許是為了讓禹言更加安心的去執行任務吧。這樣看來,首長早就決定了要由禹言去執行這項任務了。

    “你 ...有沒有把握?”老曾望著禹言謹慎地道。地確。折了最精銳的獵鷹兩撥二十名鐵血男兒卻還沒有完成任務,這是獵鷹的恥辱,同時也說明了敵人地狡猾和殘酷。

    禹言搖搖頭道:“師兄,老實說,我一點把握沒有。甚至 ”禹言停頓了一下,老曾裝作沒有聽到他叫自己師兄,接道:“甚至什麼?”

    禹言輕嘆口氣道:“師兄,你也知道,我的天心決已經大成。我有種感覺,這次,我可能回不來了。”

    “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是想藉此博得我的同情,然後同意你 ”老曾自以為聰明的接道,話還沒說完,卻看見禹言的臉色無比莊重,哪裡有一分做戲的樣子。

    老曾身具天心訣,對這種神奇的預感深信不疑,此時看見禹言的樣子,便知道他所言不假。

    “師兄,來一根吧。”禹言伸手要道,老曾遞給他一根特供,然後自己也燃上了一根。兩個人面對面坐在地上吞雲吐霧。

    “師兄,如果我回不來了,你也不用擔心倩倩和柔柔的事情,你和師嫂就少了很多煩惱了。”禹言吐了個眼圈幽幽地道。

    老曾哽了一下,不知道怎樣接他的話,怒道:“哪來這麼多廢話,你小子在不在都一樣煩惱。老子還是希望看到你多給我和你師嫂來點煩惱。”禹言呵呵一笑,知道老曾在自己的柔情政策下,已經漸漸的軟了下來。

    “你真的有這種預感?”老曾沉思了半天才問道,禹言點點頭。

    老曾的臉色嚴肅起來:“看來我應該跟首長說說,暫停這次任務。”

    “說?怎麼說?難道說是你師弟的預感?”禹言苦笑道:“我只是感覺自己可能回不來了,又不是任務會失敗。你擔心什麼。”

    老曾怒道:“我擔心什麼,我還不是擔心你?”禹言猛地站起來道:“軍人,生來就是為了犧牲的。師兄,這是你教我的。”

    老曾愣愣地看著他,好半天突然大笑起來:“好,總算不是那個憋屈樣了,那你就去放心大膽的幹吧。大不了,我老曾親自上陣,奶奶的,好幾年不幹活了,手還真痒痒。”

    禹言忽然笑著道:“師兄,你不怪我了嗎?”老曾一愣,是啊,怎麼三兩下就被這小子打動了,臉上一黑道:“一碼歸一碼,等你辦完了正事,回來了我再找你算帳。”

    “那我還能叫你師兄嗎?”禹言小心翼翼的道。

    老曾將煙頭丟在地上狠狠踩了踩道:“你都叫了這麼多聲了,我還能把你吃了?”禹言心裡一陣激動,知道這已經是老曾能做到的最大極限了,畢竟自己的要求的確過分了些,要理解為人父母者的心情。

    老曾眯著眼往營區裡看了一眼,道:“你是和柔柔一起來的嗎?”

    禹言點點頭。

    老曾嘆口氣道:“女生外向,我想管看來也不管了。今天本來是要和倩倩好好說說這事的,看來你已經趕在之前來做工作了。他奶奶的,我成了最不受歡迎的人了。”

    老曾熄滅煙頭,看了禹言一眼,哼了一聲,然後站起身來拍拍屁股,向吉普車走去。禹言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急忙叫道:“師兄 ”

    老曾看了他一眼道:“記住了,不管結果怎樣,我都希望你好好照顧柔柔,其他的事情,等你回來了,你小子要是有種,再拎著膽子來找我。今天在這裡,我是最不受歡迎的人了,也罷,我哪裡來就回哪裡去了。”

    禹言知道老曾現在的轉變,是想讓自己出發前能夠有個最平定的心態,所以才這樣放過了自己的。看著老曾的車遠去,禹言心思又漸漸回到了九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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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5 | 顯示全部樓層
兩個人相望了一眼,難道是老曾搶在自己之前來到了?可是算算時間,老曾儘管提前出發,卻要等飛機,車程也遠,禹言雖然晚出發幾個小時,可是專機停靠的機場離哨所近,算下來,兩個人應該差不多同時候到才對,他怎麼就提前一個鐘頭到了呢?

    禹言趕緊道:“是什麼人叫她走的,你知道嗎?”王剛知道禹言是自己人,便也不瞞他,回憶了一下道:“我當時也不在場,聽門崗戰士講是穿軍裝的,天京來的。”

    難道真的是老曾?禹言心裡咯 跳了一下,疑惑卻更加深了。今天本來就因為許念欣的事,導致禹言心情差勁之極,身上又帶著傷,雖然在飛機上的兩個小時調息的也差不多,可是想想此刻老曾趕在自己之前來到的情形,今天的這一番繁忙奔波卻依然落在了後面,禹言和曾柔兩人的心情便更加差了。

    禹言找了藉口說要在附近走走,等曾倩回來,婉拒了王剛請他們進營區休息的邀請。曾柔知道他的心情,嘆了口氣,也沒有說什麼。

    兩個人循著來路慢慢的散步,曾柔緊緊握著禹言的手道:“阿言,你說說,爸爸要是把我們的事情都跟姐姐說了,那會是怎麼樣的結果?我真有點害怕。”

    禹言看了焦灼滿面的曾柔一眼,沉聲道:“如果他真的趕在我們之前來了,由他告訴倩倩,和由我們告訴倩倩有什麼區別嗎?”

    曾柔搖搖頭道:“當然不一樣,爸爸現在是不希望姐姐和我們在一起,所以他說話肯定是不會講究情面,說不定什麼難聽的話都能說出來。總之,怎麼讓姐姐遠離我們,他就會怎麼說。而由我們親自告訴姐姐,情況則就完全不同了。”

    禹言想了想,搖頭道:“說實話。我覺得來找倩倩的不會是師兄,按照他的正常時間,他現在應該還在趕來的路上。”

    曾柔嘟著嘴道:“從天京來的,穿軍裝的,那還能有誰?難道是她的領導找她,那可也不能這麼晚啊?”

    禹言看見曾柔嘟著嘴的嬌俏樣子,想想她從一個愛吃醋地小丫頭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受了許多委屈。卻又要主動要陪著自己一起來見曾倩,禹言心裡忍不住升起一絲暖流,握緊了她的手道:“柔柔,不要擔心,我有信心,我一定會讓倩倩永遠和我們在一起的。”

    曾柔的話倒是提醒了禹言,一般情況下,領導是不會這麼晚找下屬談話的,可是王剛已經說過了,他們是從天京來的。這麼遠又這麼晚來找她。又不是直系領導,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有緊急任務。想想首長說過的要給自己配備最熟悉和最強的團隊地話。禹言心裡一動,難道是禹言心裡猛跳了一下越想可能性越大,心情卻變得比剛才更加糟糕起來。

    答應接手這個任務,一方面是為了替戰友完成未竟的心願,另一方面也是想為九號她們爭取一個光明正大的未來。這將是一場極為艱苦的行動,禹言的直覺告訴他,他極有可能再也無法回來。如果九號也參加了這次行動,以禹言的能耐尚且有如此擔憂,那她豈不是更加危險?如果失去了她,那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可是禹言和曾倩都是軍人。軍人對命令只有服從,哪怕是天塌下來都要拿肩膀頂著,絕無條件可講,曾倩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接受任務的。

    禹言心裡有幾分確定,忍不住狠狠捏了捏拳頭,為了倩倩,即使是丟了性命,也要讓她安全回來。

    曾柔看見禹言臉上的表情由擔心轉為堅定,急忙道:“阿言。怎麼了?”

    耳中傳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禹言心裡猛地一跳,道:“倩倩回來了。”一道苗條地黑影從前面步行而來,曾柔一眼看出,那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地面孔。

    “姐姐 ”曾柔大叫一聲,猛地撲了上去。

    “柔柔 ”曾倩看到曾柔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顯然有些吃驚,曾柔沒有給她多想的機會,一下撲到姐姐懷裡,像是找到了親人般嚶嚶哭泣起來。

    初時曾柔尚是有些撒嬌的味道,到後來想想自己所受地委屈,卻是真的傷心大哭起來。曾倩輕輕拍著妹妹的肩膀,正要說話,卻看見站在遠處朝自己微笑的禹言。

    “一號 ”曾倩眼裡露出一絲欣喜的神情,想要跑過去,卻被曾柔緊緊抱住了動彈不得。

    曾倩只得對禹言報以歉意的一笑,拍著曾柔的背道:“柔柔,怎麼了,你怎麼來了?有什麼委屈,來跟姐姐說說?”

    曾柔將頭在曾倩懷裡撒嬌似的扭動幾下,將淚珠擦乾在九號的軍裝上,才抬起頭來,紅著眼道:“姐姐,有人欺負我。”

    曾倩微笑著拍了拍她的小臉蛋道:“還有人敢欺負我們柔柔?你不去欺負別人已經是他們佔便宜了。那跟姐姐說說,是誰欺負你了。”

    曾柔緊緊抱住姐姐地胳膊,朝禹言撇撇嘴道:“還有誰,你的一號唄,他,他就會欺負我這個小姨子。”

    禹言雖然隔著兩人有一段的距離,卻聽得清清楚楚,心裡也是苦笑,現在誰是小姨子,還真是說不清楚了。

    九號美目深深看了一眼禹言,對曾柔道:“你和他感情不是很好嗎,他怎麼會欺負你?”

    曾柔泣道:“他 ”話說了一半,卻忽然領悟到曾倩話裡的意思,一驚之下,急忙望著姐姐道:“姐姐,我,我,我和他 ”望著姐姐疼愛自己的面孔,曾柔又是嚶的一聲撲到了曾倩懷裡:“姐姐,就是他,就是他,他欺負了你,也欺負了我,姐姐,你替我教訓他。”

    禹言聽到她的話,心裡也是大吃了一驚,難道真的是老曾提前到來,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倩倩?

    曾倩嘆了口氣道:“柔柔,不要哭了。我們坐下來好好說會話。”曾柔乖乖的任姐姐拉住自己地手,兩個人不理禹言,相依著找了個開闊地坐下。曾柔緊緊依偎在姐姐身邊,一刻也不肯離開。

    曾倩仔細打量著曾柔,忽然笑著道:“柔柔,你是越長越漂亮了。”曾柔臉上紅了一下,在姐姐面前她也不好意思去嗔怒禹言,只得偷偷瞥了他一眼。

    “柔柔。他對你好嗎?”曾倩忽然在曾柔耳邊道。曾柔一急,臉上有幾分驚恐道:“姐姐,姐姐,你,都知道了?”

    曾倩見妹妹驚恐不安的神色,輕輕在她身上拍了兩下道:“傻丫頭,你上次來找我,我就感覺到了,今天你和他一起來,我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曾柔急忙道:“姐姐。不是這樣的。我,我,他。他,他壞死,了,他要 ”

    她趴在曾倩耳朵上說了一句,曾倩耳根一紅,看了禹言一眼道:“是壞死了。”

    “不僅如此,他,他還有別的女人!”曾柔紅著眼睛道。曾倩幽幽嘆了口氣,沒有接曾柔地話,也許是早有準備吧。光是九號親眼見到的就有于紫彤和首長王影扉二人,對於有女孩中意於他。已經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曾柔將禹言經歷的事情前前後後都對曾倩講了,從聖門生龍集團關敏晴關雅妮,到創力世紀的于紫彤,以及那個糾纏不清的王影扉,到最後,曾柔紅著臉,將自己與他的一番錯誤結合,也是全部對姐姐坦白。

    這些禹言本來是準備親口告訴九號的,曾柔也沒打算中間插嘴。可是誤打誤撞之下,曾柔卻覺得時機難得,由自己嘴裡說出來,從一個“受害者”地角度出發,姐姐也許更能接受。禹言在那邊聽著曾柔敘述自己的經歷,眼前也不由自主的浮起這些時日經歷的這些事情,連他自己都覺得過於離奇了,忍不住微微搖頭,苦笑了一下。

    這一番過程極為曲折複雜,曾倩聽了,臉上神色也是不斷變換。于紫彤她是見過的,那是一個極為出色也極為癡情的女孩子,拋棄這樣一個女孩子,那簡直是天理不容。至於關敏晴,卻是因為身份和使命使然,雖然像是武俠故事裡的劇情,但想想一號的本領,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他能夠捨棄關雅妮,說明他確實是有著迫不得已的苦衷才會接受這些女孩子,就連柔柔也是因為誤會,才不得不和他在一起地。

    想到這些,九號心裡好受了些。天下根本就沒有不吃醋地女人,即便是九號這樣癡心的女子,聽說自己的愛人有了這麼多別地女人,雖然她本身的期望很低,可是面對這樣的結果,她還是忍不住黯然神傷。

    我,我算得了什麼呢?

    曾柔見姐姐的表情,心裡也忍不住難受,眼淚又嘩啦啦的掉下來道:“姐姐,你說我們怎麼都這麼命苦,都遇到了他呢?”

    九號愛憐的摸著曾柔的臉道:“柔柔,你是真的喜歡他麼?”曾柔聽她語氣之中頗有決絕之意,心裡一驚,急忙道:“姐姐,我,我,我不准你離開我們。”

    曾倩臉上一紅,輕輕點了她的額頭一下:“傻丫頭,說什麼呢,我是問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他。”曾柔趴在她她懷裡,緊緊抱住她,點點頭道:“我和姐姐一樣喜歡他。我不會讓姐姐離開阿言地。”

    九號苦笑了一下:“那你能夠接受別的女孩也和他在一起嗎?”

    曾柔嘆道:“不能接受又怎麼樣,我也沒有選擇了,我嘗試過離開他,可是最終結果卻和姐姐一樣,心裡痛苦死了,那種感覺就像是丟失了人生最寶貴的東西,活著一點意思都沒有。我想我和姐姐一樣,這一輩子是離不開他了。紫彤姐和敏晴姐我都接觸過,我也很喜歡她們,我們相處的很好。如果真的就這樣開心過一輩子,也挺好。”

    曾柔偷看了一眼姐姐的表情,忽然問道:“姐姐,你很愛他嗎?”

    “我 ”九號臉上一紅,遲疑了一下,換在以前她一定會含羞點頭,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和妹妹已經如此親暱了,儘管曾倩早已說過什麼都不在乎,會永遠等待著他,但此時在曾柔面前,這些話卻不能說出口,那也許對曾柔是一種傷害。

    曾柔看她的神色,知道姐姐是體貼自己,寧願她自己受委屈,也不想自己難受。曾柔眼圈一紅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的,姐姐,這些年,你一直都那麼的喜歡他,我現在也離不開他了。姐姐不想讓我傷心,我更不想讓姐姐難過。我曾柔在此發誓,如果姐姐離開了阿言,我也一定會離開他。如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 ”

    曾倩急忙摀住了她地小口道:“你這丫頭,瞎發些什麼誓言。”

    曾柔正色望著曾倩道:“姐姐,我是說真的,如果你離開了他,那我就會一輩子都覺得內疚,阿言也會一輩子不開心,我留在他身邊更不好過,那倒不如離開他更清靜。”

    曾倩憐愛的摸著柔柔的秀髮,輕輕搖搖頭,傻丫頭,以我對他的感情,我走到哪裡,都是逃不掉的。曾倩明白曾柔的心思,也知道曾柔話裡的意思,曾倩以前曾經鼓勵過禹言讓她好好對待于紫彤和王影扉,那時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就這麼守他一輩子,等他一輩子。

    現在的這種結果,也許會比那種丫角終老的日子好過一點,可是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有幾個女人就能這樣輕易接受?何況曾倩還是軍銜在身的軍人。不說別的,就是父母這一關,也是絕對無法通過的,遑論別的事情?

    九號看了一眼遠遠站立的禹言,眼裡閃過一絲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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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5 | 顯示全部樓層
禹言看著插進左肋的那把輕巧的小匕首,眼中剎那之間閃過無比複雜的光芒。沒有恨,也沒有心傷,反而有種徹底的解脫的感覺。這一刺,將兩人之前的情分徹底割斷,禹言終於可以坦然的面對她了。禹言臉上浮起一個古怪的笑容,許念欣雖是無比虛弱,卻仍然緊緊抱著他,任他身上的鮮血染紅了自己的衣衫,淚珠簌簌而下。

    禹言為救許念欣已經耗盡所有力氣,現下連個普通人都是不如,許念欣力氣雖小,這匕首卻仍然讓禹言無力躲閃。

    “禹言 ”一直尾隨在禹言身後的關雅妮驚呼一聲,從窗外跳了進來,眼含著熱淚,手中短劍一揮,直朝許念欣刺了過去。

    許念欣仿佛沒有看見關雅妮那凌厲的劍鋒,她閉上眼睛,雪白的頸離那劍鋒只在毫釐之間,她緊緊抱著禹言,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

    禹言一把抓住了關雅妮的手腕,她的短劍便不能前進半分,禹言冷冷道:“我說過,今晚要救她的性命的。”

    “你 ”看見他被鮮血然紅的衣衫,關雅妮的淚珠湧的比那鮮血還要快,她心裡一陣劇痛,泣道:“到現在你還要護著她,她要殺你,殺你,你知不知道啊?”

    許念欣似乎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般,撲在禹言鮮血染紅的傷口上,緊緊將俏麗的臉龐貼住傷口。“你再也不會忘記我了,再也不會忘記我了,是不是?”許念欣吃癡呆呆的說道。

    禹言緩緩站起身來,左手扶住匕首,微一用力便將匕首整個拔出。

    “你 ”關雅妮眼圈通紅,急忙掏出所有的手絹替他摀住鮮血噴湧的傷口,淚珠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伊藤小姐,請你記住了,自今夜之後。我們便沒有任何瓜葛。他日再見,若你仍是執迷不悟,我必將親手取你性命。”禹言身體晃了一晃,卻頑強的推開了攙扶自己的關雅妮,緩緩的行下樓去。

    “他日相見,取我性命,為何不在今天殺了我,為什麼。為什麼?”許念欣猛地咳出一口血來,臥在床頭嚶嚶抽泣起來。

    “你剛才叫我什麼?”禹言臉色蒼白,對著緊跟在自己身邊的關雅妮齜牙咧嘴的扯起一個牽強地笑容道。

    關雅妮臉上一紅,眼淚卻掉了下來,緊緊替他摀住傷口道:“你要不要緊,我們快去醫院吧。”

    禹言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微笑道:“不要緊的,傷口不深的,我自己心裡有數。”

    關雅妮顫顫巍巍的解開用手絹纏住的傷口,看了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一眼,鮮血已經止住了。只是那傷口卻仍是觸目驚心。

    “狠毒的女人!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殺了她?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憐香惜玉。你是不是要把人氣死了你才甘心啊。”關雅妮眼圈通紅,轉過身去擦掉自己地眼淚,狠狠罵道。

    禹言心中微微一笑。感激的道:“雅妮,謝謝你這麼關心我。”

    “呸,我才不是關心你呢,我是擔心你出了什麼事,我沒有辦法向長老交代,向姑姑交代,向柔柔交代。”關雅妮板起臉孔道,眼眶中的晶瑩的淚珠卻出賣了她。

    禹言笑了一下,也不爭辯,他現在實在是脆弱之極。也沒有力氣說話了。關雅妮仔仔細細為他清洗傷口,眼淚卻是一直沒有止住。傷口不重,但對此時虛弱至極的禹言來說,卻是一次重創。

    禹言猛烈的咳嗽了幾聲,臉色無比蒼白。關雅妮急忙輕輕為他搥背道:“不行,我一定要送你去醫院。”

    禹言搖搖頭,艱難的舉起手腕看看手錶,已經三個小時過去了,想想老曾現在肯定已經在飛機上。說不定已經到了雲北了。禹言心裡一陣焦急,咳嗽又猛烈了起來,急忙對關雅妮道:“你幫我打電話通知鷹眼,讓飛機立即準備,我們四十分鐘後到。”

    見他傷成這樣還要想著要去見曾倩,關雅妮哼了一聲,倔強的撇過頭去道:“我不打!”這都什麼時候了,這丫頭還耍小脾氣,禹言又好笑又好氣,掙扎著要到自己衣服裡掏手機。他動了一下便又牽動傷口,疼的齜牙咧嘴,關雅妮急忙扶住他,狠狠瞪了一眼,卻又無可奈何的拿起了電話。

    通知了鷹眼,禹言又打了電話給關敏晴,讓她立即送曾柔到機場。

    曾柔在那邊早已經等地無比焦急,現在有了消息,立即和關敏晴行動了起來。

    禹言掙扎著爬起來,關雅妮急忙扶住他道:“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要去哪裡?”

    禹言笑了一下:“你放心吧,我死不了地,我要去見倩倩,我很想她。”許念欣的這一刀雖然未曾致命,但留在禹言心中那道巨大的傷痕,卻是別人看不到地。在半年多前,禹言還在掛念著許念欣,可是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卻發生了這麼大變化,她不僅變成了自己的敵人,而且在自己為她療傷虛弱之機,竟然給了自己一刀。姑且不論她的目的是什麼,就這一刺,便將兩人的情誼撕了個粉碎。

    禹言現在只想快點見到曾倩,想和九號說說話,這樣他才能迅速的忘記這件事。可是想想老曾極有可能在自己之前見到曾倩,那時候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九號會不會因此而離開自己而去,禹言想都不敢想。

    關雅妮看他緊張的樣子,知道曾倩在他心裡的位置是任何女孩都不能替代地,雖然她不在禹言身邊,可是關雅妮卻覺得曾倩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孩子了。

    看著禹言靠在座椅上虛弱的沉睡的樣子,關雅妮儘量將車開得平穩一點,這個時候的他是最為脆弱的,關雅妮心裡有種感覺,要讓他好好休息,絕不能讓他受到一點的騷擾。

    到達機場的時候,關敏晴和曾柔早已經在貴賓候機處等著了。曾柔和關敏晴一看見禹言蒼白的臉色,頓時大吃一驚,一起奔過來道:“阿言,你怎麼了?”

    禹言此時已經披上了一件乾淨地外套。曾柔和關敏晴都沒有看出來他受了傷,直到走近了,才看到他虛掩的外衣裡被鮮血染紅的傷口。“阿言,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唬我。”曾柔手心冰涼,緊緊盯著他地傷口,輕哭出聲來。

    關敏晴到底成熟老練,遇事鎮定了許多。急忙安慰的拉著曾柔的手,關切的望著禹言道:“怎麼回事?”

    禹言笑了一下道:“沒事,以後再跟你說,現在我們沒有時間了,我們必須馬上起飛。”曾柔哭泣道:“不行,你現在受了傷,我們要先去醫院,我不放心。”

    禹言緊緊拉住她的手笑著道:“一點小傷不打緊的,讓雅妮找個急救包,到飛機上幫我包紮一下就可以了。我們要抓緊時間。要不然真的不知道倩倩那邊會出什麼事情呢。”

    關雅妮已經在一邊。將事情經過簡單的跟關敏晴說了一遍,關敏晴心裡有了數,她也知道禹言此刻地急切心情。便對雅妮點點頭,拉著曾柔的手道:“柔柔,我聽雅妮說過了,不要緊的,到飛機上包紮一下應該沒有問題。現在我們趕時間,一定要搶到你爸爸之前看到你姐姐。”曾柔也知道這時候時間緊迫,她眼圈通紅的看了禹言一眼,禹言微笑著拉住她的手,三個人便進了登機口。

    聖龍集團的專機是一架波音驟改裝成的商務客機,地方極為寬廣。

    飛機轟鳴著騰空而起。超重的感覺讓曾柔有些難受。

    禹言坐在寬大的座椅上,曾柔緊緊靠在他身邊抱住他的胳膊。關雅妮坐在兩人對面,默默整理著急救包裡地藥品和紗布。

    曾柔解開禹言地外衣,看著血肉模糊的傷口,眼淚頓時又流了下來:“阿言,怎麼會這樣,這是誰幹的?”禹言微笑著摸著她地小腦袋,沒有說話。

    關雅妮小心翼翼的用醫用棉球蘸著消毒酒精擦洗他的傷口,動作極為輕柔。深怕弄疼了他。等到上完藥再用紗布將傷口包裹起來,她才長長的松了口氣,嬌俏的鼻尖,滲出了點點汗滴。

    禹言感激的道:“雅妮,謝謝你了。”關雅妮沒有說話,冷哼了一聲,顯然對他處置許念欣的辦法還是深感不滿。

    禹言也不辯解什麼,還有兩個小時的飛行,他要趁這段時間調養一下內息,爭取儘快恢復過來。

    曾柔見他閉上眼睛調息,知道現在不能打擾他,便湊到關雅妮面前道:“雅妮,你一直跟著他,快說說,是誰幹的?”

    關雅妮美目瞥了禹言一眼,輕嘆口氣,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曾柔。

    曾柔震怒之下,眼中泛出點點淚花:“這個狠毒地女人,我,我一定饒不了她。”

    關雅妮朝禹言呶呶嘴,意思是你饒不了她,可是他卻放過了她。關雅妮雖然理解禹言的心情,但許念欣的做法卻很難得到她的諒解。

    禹言不殺許念欣確實是有著充足的理由,要還她一個故人之情,可是他日再見到許念欣,他是否真的會毫不留情的斬殺她,關雅妮不太相信。

    曾柔咬著牙道:“雅妮,你別管他,下次要是再碰見這女人,你就替我們殺了她,他要敢怪你,我們姐妹替你擋著。如果讓我遇見這女人,我一定要她知道我的厲害。”嬌憨的曾柔此時也是殺氣騰騰,顯然許念欣這次是觸犯了眾怒,連曾柔都要除掉她而後快。

    飛機地降落地點是在雲北省某市,這裡離曾倩所在的雲北哨所只有一個小時車程。老曾乘坐的飛機到雲北省會,從省會到邊防站還有四個小時車程。

    禹言耽擱了幾個小時,現在也不知道老曾到了沒有,心裡頭的焦急沒法形容。下了飛機便乘坐鷹眼事先安排的車直往哨所趕。

    在飛機上,禹言已經弄清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原來曾柔回家之後老曾的態度轉變了,不再反對她和禹言的事,但是他的意思也很明確,現在木已成舟,只有曾倩退出成全曾柔了。

    曾柔當然不會同意,兩個人爭執不下,老曾一怒之下便直飛雲北要親自找曾倩去了。得知了這個資訊,禹言心裡忍不住嘆了口氣,看來和首長提出的三個條件真是明智之舉啊,要不然自己的願望永遠沒有實現的可能了,雖說付出的代價,可能是自己的生命。

    到達哨所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想著就快要見到曾倩,所有的事情都要在她面前坦白時,饒是禹言臉皮足夠的厚,心裡也忐忑起來。曾柔更是難以言明的緊張,雖然是孿生姐妹,可是她也不知道姐姐到底能不能接受這種異於常人的主張。曾柔緊緊抓住禹言的手,掌心的汗珠將兩人的手都染的濕漉漉的。

    剛走到營房門口,卻迎頭走出來一個熟人,正是當日在邊境線上迎接禹言的少尉王剛。王剛一眼看到禹言和曾柔,愣了一下道:“曾指導員,怎麼一會不見你就換了便裝,哎呀,你的頭髮怎麼這麼長了?”

    禹言呵呵笑著給了他一拳道:“怎麼樣,兄弟,過的還好吧?”王剛給禹言敬了個禮,笑道:“還好,有曾指導員和首長您關照,還能不好嗎?”

    禹言笑著點頭道:“你再看看,她是你們的曾指導員嗎?”王剛仔細一看,便看出蹊蹺來了,這位“曾指導員”神態嬌憨,少了曾倩軍人的英武之資,多了幾分靦腆。

    曾柔見王剛不斷打量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道:“你好,我叫曾柔,曾倩是我姐姐,我上次來過你們哨所的,當時你正好不在。”

    王剛這才猛然醒悟道:“哦,原來你就是指導員的季孿生妹妹啊,久仰大名了。怎麼你們是找指導員嗎?”

    禹言點點頭道:“是的,你們指導員在嗎?”

    王剛搖搖頭道:“你們來的真不巧,指導員一個鐘頭前,剛被天京來的首長叫走。”

    “什麼?”禹言和曾柔一起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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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5 | 顯示全部樓層
“禹先生 ”女侍衛櫻忍看著禹言通紅的眼睛焦急的表情,急忙道:“你怎麼了?”

    雖然說事不關己,關己則亂,但禹言是受過嚴酷訓練的軍人,轉眼之間情緒便已冷靜下來,事到臨頭,急也沒有用了。事情必須一件一件的來,而且每一件都要處理好,絕不能留下任何遺憾。

    禹言對櫻忍道:“沒事,我們速度得快點,要儘快找到你們小姐。”櫻忍也焦急無比,行走步伐更急了。

    禹言行走中撥通了鷹眼的電話,鷹眼曾經幫助查找過杜宛若的下落,對她應該還有些印象,首先讓鷹眼加派人手去探察杜宛若的下落,九號那邊必須自己親自去,而且行動要快。

    禹言對鷹眼交代了一番,鷹眼領命,禹言又問道:“聖龍集團的私人飛機今天有沒有人用?”鷹眼答道:“今天沒人用,不知道聖主要到哪裡,我提前安排。”

    禹言沉聲道:“我要去一趟雲北,你首先和機場方面聯絡一下,今天晚上讓飛機隨時候命,等待我的電話通知。”鷹眼得了禹言的命令安排去了,禹言咬咬牙,希望能夠順利救出許念欣,然後再趕到老曾前面去見曾倩。

    雖是這樣計劃,但禹言心裡一點底都沒有,能一帆風順的救出許念欣麼?能在老曾之前見到曾倩麼?禹言緊緊捏著拳頭沉思著,心裡的焦急勝過以往任何時候。

    “禹先生,到了。”櫻忍忽然停住了步伐,這是一座深不見底的幽深的宅院,禹言四處望了一眼,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痕跡。

    “你確定就是這裡嗎?”禹言凝神問道。

    “就是這裡。”櫻忍點頭堅決道:“方以南的師祖就住在這裡,上次家主來的時候曾經說過,如果有什麼緊急情況可以到這裡向方家求助。”

    禹言又看了一眼宅院,大門緊鎖,從外面聽不到一絲動靜。現在時間就是金錢。就是龍潭虎穴,說不得也要闖一闖了。禹言也不說話,一咬牙,抓住櫻忍的胳膊一提身便已越牆而過。

    這是一個極大的院子,禹言二人落腳處荒草叢生,看來已經很久沒有人整理過了。院裡看不見一絲燈光,禹言心中疑惑,如果他們到了這裡。那是肯定會開燈的,可眼前黑燈瞎火的,哪裡有風忍和方以南地影子。櫻忍也是一臉焦急,顯然也沒有想到會一個人都沒看見。

    禹言向前走了幾步,忽然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響。他四下望了一眼,卻沒看見任何影子,再一仔細聆聽,那個聲音即弱,似有似無,像是從地上傳來的。若不是他功力極為深厚。是根本聽不到的。

    禹言循著那微弱之極的聲音,來到一個低矮的門房前,仔細查看起來。這個門房歪歪斜斜。似乎即將倒塌,地上落著一層厚厚的灰。禹言目力極好,一看之下,只見那灰跡上留下幾個雜亂的腳印,而且腳印極新,像是剛剛踩上去地。禹言暗自點頭,看來沒錯了,這裡剛才確實有人來過。

    循著足跡而行,到了一處足印卻忽然中斷了,禹言四處張望了一下。足跡斷處是一面磚牆,相比這院內其他的房屋,磚牆的痕跡算是比較新的。禹言在牆上輕輕巧了幾下,連敲幾處,終於聽到咚咚的空鼓聲音。禹言掌心內力暗吐,便已吸出半截斷磚,露出裡面的機關。

    禹言不知道搬動這機關會有什麼後果,但現在沒有時間考慮了,一咬牙。沉氣凝神緩緩轉動了開關。

    一聲低低嘶啞的開關聲音傳來,距離禹言二人三尺來遠的的面上露出一個幽深的洞口,一股霉味從洞裡面飄了出來。

    禹言眉頭一皺,望了櫻忍一眼,示意她跟在自己身後,兩個人魚貫而入,進入了石洞裡面。這個石洞竟有幾十米遠,禹言走了幾步,忽然回過頭來,示意櫻忍禁聲。

    又前行了幾步,眼前便已開闊起來,拐行幾步,便已看見兩個燈火通明地石室。石室裡共有四個人,其中方以南和風忍禹言都是認識地,石室裡的小床上躺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那熟悉地淡紫色長裙落入禹言眼裡,禹言心中忍不住又是一嘆。真的沒有想到許念欣竟然還有這麼複雜的身份,更想不到當日重傷在自己手中的伊藤念子竟然就是自己少年時候的玩伴許念欣。現在看她靜靜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禹言甚至感覺不到她的生命氣息,禹言捏緊了拳頭,緊緊咬著牙一聲不吭。

    另外一個人則是一個披頭散髮的老頭,吊睛眉,邪拉眼,臉上的皺紋多的無法數清,再加上雜亂的垂在地上地頭髮,在通亮的燈光中,就像是一個怪物般。看不出他的真實年紀,只見他臉色發白,眼中隱隱閃過幾縷濃厚的黑氣。

    “師祖,她真的沒有救了嗎?”方以南的聲音傳來道。

    “我說沒有救,天下之間便再也沒有人能夠救她。”老怪物冷冷道:“她受了重傷,五臟六腑俱已挪位,又吃了刺激藥物,拖延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是個奇蹟了。現在她陽限已到,大概活不過今晚了。”

    “求求前輩救救我們小姐。”風忍跪倒在地上,拼命的磕頭道。

    老怪物卻渾似沒聽到般,閉上眼睛不去理她。

    方以南眼中閃過一絲凶殘的光芒,猛地抱起床上的許念欣,直往旁邊地石室走去。

    “你要幹什麼?”風忍急忙攔在他身前道:“快把小姐還給我。”

    方以南眼中閃過禽獸般的光芒,尖聲笑道:“枉我對這婊子一往情深,她卻故作矜持,老子追了這麼久,竟連她手也沒碰一下,如今她要死,老子也不會讓她死的安生,臨死之前,我一定要讓這婊子嘗嘗男人的滋味。嘿嘿,放心,幹完了她,就輪到你了。”

    “無恥!”風忍急怒攻心,手中彎刀一拐。向方以南狠狠劈了過去。

    躲在禹言旁邊的櫻忍早已按捺不住,大叫一聲道:“風忍,我來了。”一亮彎刀箭一般的衝了出去。

    方以南剛剛避開風忍的一刀,突然而至的櫻忍又領空而降,在他頭上狠狠一刀砍了下來。方以南雖然懷抱中還有一人,卻不慌不亂,腳下滑了幾步便脫開二人的攻擊圈。

    禹言目光始終注視在那個老怪物身上,他身上的那種濃烈地暗黑氣息。讓禹言心裡也有一種危機感覺。見櫻忍衝了出去,禹言亦無法再躲避,身形一晃,直往方以南胸前攻去。

    他身形極快如電閃雷鳴般便到了方以南身前,剛要取他胸前重穴,卻覺一股強大的暗黑力量,直往自己胸口襲來,禹言氣勢一頓,動作便慢了下來。禹言早已料到這老怪物功夫不弱,不曾想卻是強勁到如此地步。一掌竟能逼退自己。方以南看見禹言。頓時怒火中燒道:“是你 ”

    禹言運足七成功力猛地劈出一掌直往老怪物砍去,老怪物眼睛一亮,黑氣卻越發濃重起來。凝聚起全身功力,與禹言硬生生對了一掌。

    禹言只覺胸口一悶,身形微晃了一下,暗道,好強橫的內力。老怪物卻是一口鮮血噴出,身形連著退了七步才止住。

    禹言也不理他,化拳成掌,直往方以南身前攻去。這一勢又快又急,方以南避無可避,竟將懷抱中的許念欣往前一丟。用她的身體迎上了禹言的攻勢。

    禹言急忙收掌,許念欣的身子便落入了禹言懷中,方以南飛一般的逃開,手掌在牆上一陣摸索,無數地冷箭便帶著颼颼風聲,直往禹言三人射來。老怪物怒吼一聲,運起全身功力,往禹言胸前一拳狠狠砸來。

    前有拳風,後有暗器。禹言怒吼一聲,身體如陀螺般側旋而起,掌風將無數冷箭擊落,同時躲過老怪物的攻擊。見擁在自己懷裡的許念欣臉色煞白,氣息幾乎全無,禹言根本無心戀戰,大叫一聲:“走!”一帶旁邊的櫻忍,以極快的速度衝了出去。風忍悶哼一聲,卻是胳膊上中了一箭,緊跟在禹言身後。

    幾個人飛奔著,後面數不盡的箭雨飛刀,禹言狂奔中見入口處那石門立即就要關閉,忍不住怒吼一聲,運足全身功力,一掌擊出,那石門便已被擊得粉碎。三個人飛躍而出,幾個起落,便已躍出瞭高牆。

    感覺懷裡的許念欣氣息越來越微弱,隨時都有可能一口氣接不上來,禹言大急之下,飛奔之中運起內力,一掌拍在許念欣背上。這種運動著的療傷方式極為危險,很容易真氣岔行走火入魔,但此時許念欣危在旦夕,禹言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好在幾個人奔行極快,轉眼之間便已到了住處。

    禹言單掌不離許念欣背心,盤膝而坐,眼觀鼻,鼻觀心,雄厚的內息便在許念欣體內運轉起來。櫻忍和風忍看著這種只有傳說中的透體療傷地運功方式,不斷地打量著小姐臉上的神色。

    禹言頭頂汗汽蒸騰,許念欣臉上的蒼白逐漸褪去,絲絲點點地紅暈爬上了臉頰。

    “哦 ”許念欣迷糊中輕叫一聲,一口淤血噴薄而出,“小姐”櫻忍和風忍驚呼一聲,急忙擁了上去。許念欣渾身乏力,卻奇蹟般的虛弱的睜開了眼睛。

    “小姐。”櫻忍和風忍一起哭泣道。

    禹言渾身汗水涔涔,臉色無比蒼白,他緩緩收回手掌,站起身來,身體一陣輕飄飄的。許念欣重傷已久,又濫服刺激生命的藥物,早已是無可救藥,是禹言拼盡全力從死神手上將她搶了回來的,禹言幾乎已經耗盡了所有的體力。

    “禹言,是你麼?”剛剛醒過來的許念欣無比虛弱的問道,聲音雖輕,卻是清晰的傳到了禹言耳裡。

    禹言聽到她虛弱地聲音,愣了一下,頓時百般滋味湧上心頭。追憶少年時的情懷,卻沒想到那時的玩伴卻是欺騙自己最久的人,現如今又成了自己的敵人。今夜救她一命,也就算是抵消了那少年時的情誼吧,從此之後再要相見,便已是你死我活的仇人了。

    “伊藤小姐,今天我救你一命,就算是了結了從前的那些情誼吧。他日相見,你若是還執迷不悟殘害我的同胞,我必將親手取你性命。”

    禹言冰冷地說道。

    許念欣哭泣著對櫻忍風忍怒吼道:“我早告訴過你們,即使死,我也不要他知道我的身份,你們竟敢違抗我的命令。你們 自裁吧。”

    風忍櫻忍互望一眼,含淚道:“小姐保重。”彎刀一晃,直往自己小腹扎了進去。

    禹言吃驚之下,急忙奪下二人彎刀,站到許念欣前冷冷道:“你我雖是不同種族,但你幼時也曾念過儒學孔孟,她們對你如此忠心,你卻這般輕易取人性命,那是連禽獸都不如了。”

    許念欣哀嘆道:“我不願你知道我的事情,我希望你永遠記住那個清純的許念欣,可是卻全被她們破壞了。我傷在你的手上,卻又被你救了回來,人雖然活了,但心卻同死灰一般了,做一回禽獸那又如何?”

    許念欣外表淡定贏弱,但內心的偏執恐怕不會弱于關雅妮。

    禹言嘆了口氣,不想再和她爭論下去,將手裡的彎刀輕輕丟了下去,渾身脫了力般往外走去。

    許念欣身不能坐,聽著他離去的腳步聲,兩行清淚順著眼角落下,她大聲道:“好,好,禹言,你既然不想再見到我,那我就把你的東西都還給你。”

    禹言微微一停,記憶中自己似乎沒有送過她什麼東西。許念欣淒慘一笑道:“我要親手把這件東西交給你,你有沒有膽量過來拿?”

    禹言迴轉身看了她一眼,許念欣臉色蒼白,淚珠濕潤了鬢髮,卻緊緊盯著禹言,一刻也不肯放過。

    禹言想不起自己有什麼東西交給過她,但看她那執著的眼神,心裡也不知怎麼的無法硬起來,緩緩走到她身前道:“有什麼東西要交給我的?”

    許念欣慘然一笑道:“你能不能坐在我床邊,我想親手交給你。”

    禹言輕輕坐在床邊,許念欣淚流滿面,緩緩挪動著身體,終於將頭靠近了他腰間,緊緊抱住他,一刻也不肯鬆手。

    “你有什麼東西要交給我,呃 ”

    一陣劇痛自左肋傳來,許念欣咯咯嬌笑著,淚珠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這就是我要還給你的東西,我相信,你一輩子都忘不了我了吧,咯咯,我好開心啊,我好開心啊。”

    許念欣發瘋似的叫了起來。大股鮮血自禹言肋下湧出,轉瞬之間濕透了他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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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5 | 顯示全部樓層
如果每件事情的發展都能按照人的意願,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可惜上天是不會給任何人這樣的機會的。

    禹言中間又接到了一次電話,是首長親自和他通的話。首長告訴他,正在以他為核心制定計劃,目前時間還沒有確定,但應該不會超出一個月。為了這次任務,首長將為他創造最好的條件,配備最為熟悉和最為強大的團隊,讓他用的順手和放心。首長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股不可違抗的尊嚴,禹言卻只能心裡苦笑。最熟悉的團隊?猴子和小李子不在了,大壯負傷轉業了,胖頭陀在上軍校,九號在邊防哨所,到哪裡去找什麼最熟悉的團隊?和首長通完電話,禹言的心裡又多加了幾塊石頭。

    那天和幾個女孩一起看完別墅之後,禹言渴望見到九號的心情更加迫切起來,特別是面臨著這種茫然未知的任務的時候,禹言心裡的那份壓抑,只想找九號訴說,在禹言心裡,沒有任何人能夠取代九號的位置。

    禹言心裡想著九號,想要早日去見她,曾柔也是同樣的心思。但是去見九號之前,曾柔還想先回家一趟,看看老曾兩口子是什麼樣的想法。這一走就是兩天,中間禹言卻連她的一個電話都沒收到,也不知道她家裡出了什麼問題了。

    天快黑了,禹言現在雖然是坐在創力世紀的辦公室裡,心思卻早已飛到了曾柔那邊。

    “怎麼,柔柔還沒有消息嗎?”于紫彤看著心不在焉的禹言,輕聲問道。于紫彤這段時間夠忙的,新車測試已經到了最後的攻堅階段,工地的建設又在如火如荼,好不容易有了這點閒暇功夫陪著禹言,卻又要忍受這種煎熬。

    禹言點點頭,沒有說話,于紫彤安慰他道:“你放心吧。柔柔那麼機靈,她和師兄師嫂之間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禹言拍拍她的手臂,剛要說話,卻聽見手機響了起來,禹言也沒看來電顯示,接起來就問:“喂,柔柔 ”

    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傳來道:“請問,您是禹言先生嗎?”她的漢語有些生硬。好在還能讓人聽懂。

    這個聲音很是陌生,禹言愣了一下道:“是我,請問你是 ”

    “禹先生,請您救救我們家小姐吧。”電話裡地女人帶著哭腔道,聲音無比的急促。

    禹言腦中閃過一個模糊的印象,急忙道:“請不要著急,慢慢說,你們家小姐是誰,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我去救她。”

    電話那頭的女子道:“禹先生,我現在不方便說。我能夠見見您嗎。求求您了,求求您讓我見見您,再晚我們小姐就沒有救了。”禹言沉吟了一下道:“好吧。你說個地方吧。”

    見禹言掛斷了電話,于紫彤急忙道:“阿言,出什麼事情了。”禹言心中有種預感,這件事恐怕不是那麼好解決的。見于紫彤關心的眼神,禹言微笑著道:“目前還不清楚,我得去看看。你不要擔心,你老公的本事你還不清楚。”于紫彤嫣然一笑,點點頭放心的讓他去了。

    禹言和那個陌生女子約定地地點是天京大學的後山樹林,也是禹言數次和許念欣碰面的地方。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小樹林裡幾乎看不到人。禹言趕到那裡的時候。見一個二十來歲身穿黑衣的俏麗女子已經站在了那裡。禹言掃了一眼,身材有些眼熟,卻是一張自己沒有見過的陌生面孔。

    看見禹言過來,黑衣女子一下衝到他身前跪下,哭泣道:“禹先生,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們家小姐吧。”

    那生硬的中國話讓禹言眉頭一皺,看著這身黑衣和似曾相識的身形。禹言腦中一道亮光閃過:“你,你是伊藤家的護衛?”

    黑衣女子急忙點頭道:“是的,禹先生,我是伊藤念子小姐地護衛,我叫櫻忍。我們小姐傷在您地手下,她現在已經快不行了,求求您,救救我們小姐吧,求求您了,我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

    禹言冷哼一聲道:“櫻忍小姐,你也知道我們之間的立場是完全敵對地,你們小姐是傷在我手上的沒錯,但她是我的敵人,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去救她。看在你這麼癡心護主的份上,我今天也不難為你,你快點走吧。省得我待會改變了主意。”

    “不,不 ”見他轉身要走,忠誠的女護衛急忙大聲叫道:“禹先生,您不知道實情,我們小姐喜歡你,她可以為你付出一切 ”

    “住口!”禹言怒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伊藤念子,我們每次見面都是在拼命,你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了。”

    女護衛櫻忍急忙道:“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我們小姐喜歡你,她是伊藤念子,但她同時也是另外一個人,您認識她的。”

    禹言心中一抖,聲音微微顫抖道:“伊藤念子,她,她是... ”

    櫻忍擦乾眼淚,從懷裡取出一截撕破的淡紫色衣角,許念欣那淡然的微笑的臉孔便又浮現在了禹言面前。

    “不,這不可能 ”禹言驚叫一聲道,惱怒、憎恨、憐惜,許多種複雜地感情一起湧了上來。

    女護衛淚如雨下,哭泣著說道:“是真的,是真的。我們攻擊您那晚” 小姐故意要劫持于小姐,她是故意想死在你的手下,讓你記住她。

    後來她被我們拼命救了去,卻被你擊成重傷。可是她不想讓您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所以她每次與你見面,都是要吃一種特製的刺激生命的藥物維持,她就算消耗自己的生命,也不想讓你知道她就是你的敵人。小姐永遠都不想讓你知道她地真實身份,她不准我們向你求救。可是從昨天開始,她已經昏迷不醒,只要能救小姐,就算違背小姐的意願受到懲罰,我也心甘情願。”

    許念欣,伊藤念子,真的是她!難怪,難怪每次見到她。她都那麼虛弱,原來她真的就是那個伊藤念子,原來她一直都在欺騙自己,從大青山開始,她就一直在欺騙自己,欺騙了這麼多年。

    “禹先生,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們小姐吧。”女護衛趴在地上拼命的磕頭。

    禹言心裡的憤怒難以言說,可是卻有另外一種矛盾的念頭在他腦海裡閃爍。就憑她伊藤念子地身份,自己是萬萬不能解救的。可是許念欣呢,那個與自己一起長大,在大青山上無比開心的許念欣呢?難道就這樣看著許念欣死去,而且還是自己親自殺死的?禹言心裡亂成一團矛盾不已。

    末了,禹言咬咬牙,罷了,罷了,就算她是伊藤念子。可是大青山的那個許念欣卻是自己的故人。這一命就當是救了故人吧。今天救她一命,只要她再與中國人作對,來日再親手消滅她也不遲。

    禹言在心裡替自己找了個理由。將女護衛櫻忍扶起來道:“你前面帶路吧。”

    櫻忍臉上一陣欣喜,急忙哭道:“謝謝禹先生,謝謝禹先生,請您跟我來 ”

    櫻忍帶著禹言在天京大學側門處的小巷裡七拐八摸,禹言頓時想起那日夜裡自己曾在後山附近發現過她們的行蹤,原來她們真地就住在這裡。

    正思考間,女護衛已經帶他來到一座獨門獨院的小四合院裡。這是一處典型的天京民宅,進門處擺放著一張八仙桌和四個方凳,牆上掛著一副潑墨山水,淡淡的筆力。明顯是出自女子手筆。

    禹言掃了那畫一眼,目光便再也收不回來了。淡淡的青山間,皓月當空,十四五歲的少年靜立樓下,一根竹笛橫於唇邊,高高的吊樓上,美麗的女孩正附耳傾聽,小臉上露出一絲嚮往的微笑。沒有畫名,沒有落款。可是禹言清楚的知道,這就是許念欣地手筆。

    原來她還一直記掛著自己,禹言嘴角浮起一絲苦笑,這些年她一直隱瞞著自己地身世,這般記掛,倒還不如忘卻了來的乾淨,也省得今日這般的為難。

    禹言跟著女侍衛上了樓,一陣幽香傳來,這味道有幾分熟悉,這裡應該是許念欣地閨房了。櫻忍看了一眼空空蕩蕩的小床,驚道:“哎呀,“小姐不見了。”

    禹言也愣了下,說道:“你確信你走的時候,念欣... 哦,伊藤念子還在這裡嗎?”

    櫻忍點點頭焦急的道:“小姐早已經不省人事,我走的時候,是風忍(另一名女侍衛)在照顧她,哎呀,糟糕 ”

    禹言皺眉道:“怎麼了?”

    女侍衛眼淚汪汪道:“一定是小姐不行了,風忍無奈之下帶她去找那個人去了。我們約定過,一旦小姐病情惡化而我又沒有及時趕回來,她就要帶小姐去找那個人解救,不管小姐以後怎麼處罰我們,我們都絕不能看小姐就這樣死掉。”

    禹言問道:“既然那個人能救你們小姐,你們為什麼不早點找他,還要找我呢。”

    女侍衛嘆口氣道:“因為小姐討厭那個人,她就算死也不想落到那個人手裡。”

    禹言腦中一道亮光閃過:“你是說方以南?”

    女侍衛點點頭,一把扯住禹言的胳膊道:“禹先生,求求你,快幫幫忙,救救我們小姐吧,如果真的落到方以南手裡,小姐就算是活過來了,她也一定會去死的。”

    禹言急忙道:“你快說,風忍把她帶到哪裡去了。”

    女侍衛帶著哭腔道:“她一定帶著小姐去了方以南那裡,也不知道她們走了多長時間了,現在趕去還來不來得及。”

    禹言摸了一下被子,余溫尚在,見櫻忍哭泣,禹言怒道:“別說廢話了,快帶我去。”女侍衛忙抹幹臉上的淚珠,急匆匆往外走。

    禹言剛剛下樓,手機便響了起來,杜老頭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喂,禹言,宛若有沒有找過你,她,她不見了。”

    禹言吃了一驚,急忙道:“杜校長,你慢慢說,宛若怎麼了,她什麼時候不見地?”

    杜老頭強自鎮定了下情緒,帶著哭腔道:“這幾天宛若的心情一直都不好,老是喜歡念叨什麼,下午我出去給她配中藥去了,晚上回來就沒看到她,護士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出去的。直到現在她都還沒回來。宛若這可憐的孩子,她到哪裡去了呢,她一個女孩子,這麼晚還在外面,我,我怎麼放心啊。”杜老頭早已是老淚縱橫,在電話裡早已經說不下去了。

    禹言急忙安慰道:“杜校長,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把宛若找回來,你不用擔心,我一定能找到的。”

    掛斷了杜老頭的電話,跟隨著女侍衛的步伐,禹言心裡一陣心急火燎,宛若是怎麼了?她到哪裡去了呢?眼前自己還要去解救許念欣,哪裡能抽開身去找她呢?怎麼辦?禹言心思恍惚之間,差點一腳踏空,手機卻又響了起來。

    “阿言,阿言,你快去雲北,快去找姐姐,我下午和爸爸吵了一架,爸爸一怒之下去雲北了。阿言,你快去啊,快去啊。”曾柔帶著哭腔在電話裡說道。

    禹言心裡咯 一下,像是被砸進了一塊大石頭。老曾去見倩倩,顯然不是什麼好事,那會有什麼後果呢?禹言想都不敢想。

    “柔柔,你別急,你快說,他走了多久了?”禹言強自保持鎮定的道。

    “他下午走的,我被媽媽看住了,不讓我給你打電話,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地。爸爸他好像是晚上的飛機,這時候也不知道上了飛機沒有,阿言,你一定要在他之前找到姐姐,一定一定啊。”曾柔帶著哭腔道。

    “柔柔,你聽我說,你現在到敏晴那裡去,等我電話,我一定會想出辦法的。”禹言掛斷了電話,心裡更是焦急。

    許念欣身處險境,杜宛若下落不明,九號又面臨窘境,處理不好自己都可能失去她。

    禹言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狠狠的一腳踹在路邊的大石上。怎麼所有的事情都趕到一個點上來了,要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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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5 | 顯示全部樓層
禹言笑著道:“一朵花,兩朵花,三朵花,開滿我的家。”

    于紫彤嬌哼一聲,嗔道:“還有四朵五朵六朵呢,你怎麼不數了。”禹言尷尬的撓撓頭,不敢言辭,三個女人的笑聲更加的瘋狂起來。

    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抬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這個古老的真理終於又在禹言身上驗證了,這也是他一直以來擔心的。看著她們三個人情同姐妹的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瞎聊,禹言高興之餘,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阿言,我今天晚上要和紫彤姐敏晴姐促膝長談,你就自己先回去吧。要乖點,不許胡思亂想哦。”曾柔嬌笑著對禹言說道。禹言忙不迭的出門去了,臨了不忘擺擺手,你們放心吧,我早就習慣了。

    三個女人看著他倉皇出逃的背影一起嬌笑起來,叫你風流,你以為齊人之福真是那麼好享的嗎?于紫彤和關敏晴歡笑之余又有點不忍,曾柔明白她們的心情,哼了一聲道:“兩位姐姐,你們就放心吧,虧待不了他的,家裡還有一位等著他呢。”

    于紫彤和關敏晴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曾柔嬌笑著道:“還有我們的貼身護衛關大小姐啊。”于紫彤愣了一下便明白了,她咯咯笑了幾聲,又看了關敏晴一眼。關敏晴嘆口氣搖搖頭,真要是如曾柔說的那般便也好了,就怕他們兩個人在一起,誰也不打破悶罐子,那才是讓人擔心呢。

    看著禹言垂頭喪氣的走出來,跟在禹言身後一天早已目睹了一切經過的關雅妮冷哼了一聲,自言自語的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讓你再風流,活該。”

    禹言是何等功力,聲音再小也落到了禹言耳裡,禹言惱怒的瞪了她一眼,關雅妮卻是昂然不懼的回望著他。禹言嘿嘿笑道:“我告訴你。今晚家裡可只有我們兩個人,你給我當心點。”

    關雅妮臉上一片緋紅,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們之間永遠不會發生什麼地。”

    這一晚果然如同關雅妮所言,什麼都沒發生,如果僅僅是因為什麼都沒有發生,那也就算了。最讓禹言感到可恨的是,這一晚儘管曾柔不在,關雅妮卻仍然是心安理得的睡到了禹言和曾柔的那張大床上,對禹言連問都不問一聲了,對這個聖主的尊重也蕩然無存。

    禹言蝸居在外面那張小床上,恨的牙痒痒,卻也奈何,一切都是自找的。經此一役,禹言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早日搬進關敏晴為自己預留的別墅。儘早結束這種群雄割據逐鹿中原地混亂場面。

    想到就要做到。在小床上輾轉反側一夜未曾安枕的禹言,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來到敏晴的寓所。首先落入耳膜的是幾個女孩子的歡笑聲。于紫彤的聲音道:“你猜阿言這麼急切的拉我們去看別墅,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了?是不是雅妮沒給他好臉色啊。”

    曾柔咯咯嬌笑道:“我估計是兩個人互相都沒有什麼好臉色。雅妮的脾氣擰的很,她說對阿言早就斷了念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我估計阿言在她那討不了好去。”

    禹言在屋外苦笑一陣,等待她們幾個人洗刷完畢,又磨磨蹭蹭的吃完早餐才上路而去。說也奇怪,和她們單獨在一起地時候,幾個人都希望能儘早到別墅去看看,可是當三個人都湊到一起地時候,反而都不著急了。也不知道是矜持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幾個人開車來到了市郊,走了好一陣才看見關敏晴所說的別墅。只看了一眼,幾個人便有些驚呆了。這哪裡是別墅,這分明就是一個莊園。這個莊園位於半山腰際,掩映在綠樹當中,遠遠看去,只能看見幾個飛起地稜角。

    在山腳處,便已砌了高高的圍牆,將別墅圈了起來。圍牆四周都布滿了最現代化的電子檢測設備。連瞭望哨的位置都是精心安排的。這樣的外層圍牆直有三道之多。莊園裡種滿了綠樹鮮花,自國外進口的冬令草皮鋪滿了整個莊園,在這初冬時節也透出一股昂然生機。

    外面的三層牆內,分布著數十棟獨立的兩層小樓,據關敏晴介紹,這週邊是專門給工人和傭人提供的住處。連下人們住地地方都是如此奢華,曾柔和于紫彤心裡的驚詫自然是難以言表。

    經過最嚴格的一道安檢之後,終於進入了內城,這裡才是專供禹言等人居住的。幾個人一走進去,便呆住了。這是三棟三層的聯體別墅,呈倒山形,主樓正前方是一個碩大的花園,花園正中一汪幽藍的湖水,竟然是一個面積碩大的游泳池。

    曾柔和於紫彤嬌呼一聲,一起奔了過去,女孩子們都是愛美的,想想每天起床之後都能到自己家地游泳池去泡上半個小時,那該是一件多麼愜意的事情啊。

    禹言看著快樂奔跑的于紫彤和曾柔,無奈的搖頭苦笑道:“這個,這個,也太奢侈了吧。”關敏晴笑著看了他一眼道:“還有更奢侈的東西你沒有看到呢。待會兒你就會見識到了。”

    于紫彤和曾柔歡呼了一陣,才拉著禹言和關敏晴進了正對著的主別墅。進去之後就是一個極為寬廣的大廳,透明的落地玻璃,巨大的水晶吊燈,無數的鏤空壁燈,紫檀木製的桌椅,處處都散發著古樸的氣息。

    曾柔呆呆看著,喃喃道:“天啊,這真的就是我們以後的家嗎?”

    關敏晴神秘一笑道:“還不止呢,柔柔,你的臥室在二樓呢,要不要上去看看。”

    于紫彤和曾柔一聲興奮的高呼,急忙衝上樓去,禹言在樓下便聽見了她們的一起驚呼“天哪!”

    禹言上樓掃了一眼,也是大吃一驚,二樓足有十幾個房間,所有的房間並非門對著門,而是利用空間完全將房間分散隔開,每一個都是一個獨立的單元。每一個房間都無比寬敞,鋪著進口的波斯地毯。牆上裝飾著古老的壁爐,一個足有三米來寬三米來長的大床安置在正中央。

    正對著床的牆上懸掛著巨大的液晶螢幕,躺在床上一抬頭就能看見自己地影子,原來頭頂上竟是全部的玻璃牆。陽台是一個巨大的圓弧,站在上面不僅能看到青山渺渺,更見遠處波光粼粼,湖光山色掩映其中。這還是其中一個最普通的房間。

    關敏晴看著目瞪口呆的三人笑了笑,指著正中間的一個大房間道:“你們猜猜。這個房間是誰的?”曾柔和于紫彤一起看向禹言,禹言吃了一驚道:“不會是我的吧?”

    幾個人一起走了進去,眼前地情景又讓他們大吃了一驚,這個房間足有百來個平方大,中間擺放著一張巨型大床,足有八米來寬,最讓人驚喜的卻是陽台上還有一個微型泳池,面積三十來個平方。

    曾柔和于紫彤咯咯嬌笑著衝了過去:“阿言,你還真是奢侈啊,不行不行。我們要跟你換換。”禹言搖頭苦笑。這可不是自己願意的。

    于紫彤和曾柔在陽台上玩耍了一陣,便和禹言一樣,目光落在了那張超級大床上的一個較小的造型奇特的床上。

    于紫彤越看臉上越紅。曾柔卻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看了一會,忍不住嬌聲道:“這個東西怎麼這麼奇怪,像是,像是 ”她嘴唇動了幾下,終於意識到問題,臉孔通紅的大吼一聲道:“阿言,你這個壞蛋,你,你 ”她連說了幾個“你”字。終於還是臉皮薄,開不了口。

    禹言早已明白這床的妙用,忍不住看了關敏晴一眼,關敏晴臉色通紅,卻湊到他身邊道:“聖主,這是奴專為你準備的歡喜床。”禹言嘿嘿一笑,看來自己是要替關大聖女背下這個黑鍋了。

    三女都曾和禹言有過最親密的關係,對這個床地妙用是一看便已明暸,三個人臉上都染上片片紅霞。曾柔強忍著嬌羞,輕哼一聲道:“紫彤姐,敏晴姐,我們不理這個壞傢伙了,上樓頂上去看看吧。”

    關敏晴微笑著點頭道:“去吧,那裡還有更大地驚喜呢。”禹言厚著臉皮跟著三女上了樓頂天台。“我的天哪!”曾柔和于紫彤一陣驚呼,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禹言急忙奔了上去,看見眼前的境況也是愣了愣。這面積極大地露臺上空都已用透明的玻璃密封,形成一個溫暖的陽光房。樓頂中間的一個大露臺卻蓄滿了水,最令人驚奇的卻是,池水不斷翻滾冒著微微熱氣,這是地下溫泉?禹言心裡疑惑。

    “敏晴姐,這,這真的是溫泉麼?”看見關敏晴微笑點頭,曾柔發出一陣驚叫:“天哪,太不可思議了,那我們以後豈不是可以天天泡溫泉?”關敏晴笑著道:“沒有問題,這別墅下面有好幾汪地下泉眼,經過增壓後,將溫泉水送上來,只要地下水不絕,這樓頂溫泉你就可以隨便泡了。”

    兩個女孩歡呼一聲,關敏晴輕輕一按手中的遙控器,原本閉合著的透明玻璃天窗便緩緩往兩邊退去,在溫泉泳池的上方露出一個巨大的缺口,藍天白雲,露臺溫泉,便渾然天成地溶在了一起。

    “阿言,我們什麼時候搬家啊?”曾柔滿含希望的望著禹言道。是啊,什麼時候可以搬家呢?禹言也禁不住愣了一下。老曾雖然放了曾柔出來,但這件事上他根本就還沒點頭,更別提還有九號的事情呢。想到九號,禹言心中一熱,現在曾柔紫彤敏晴她們三個人相處的好,也去掉了自己的後顧之憂,下面就該帶著曾柔去看望倩倩了,只有她回到了自己身邊,才能心安理得的搬進這裡,讓她們快樂的生活。

    “阿言,你出去一下。”曾柔嬌憨的道,禹言一愣神,卻見曾柔正在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顯然是現在就想下去泡溫泉了,再看于紫彤和關敏晴也是滿臉通紅地看著自己,顯然也是躍躍欲試了。她們都與禹言有過無數次的親熱了,但三個女孩一起在他面前脫衣,還是從來沒有試過,扭扭捏捏那是自然難免了。

    禹言一咬牙道:“你們請便。”卻沒有一絲想要離開的意思。

    曾柔嫵媚看他一眼道:“不走就不走,以為本姑娘怕你看嗎?”她臉帶嬌羞的解開衣服,露出凝脂般的肌膚,只穿著小衣,嘩啦一聲歡笑著跳進了溫泉裡。有人帶頭自然好辦,于紫彤和關敏晴看了禹言一眼,一咬牙也羅衣半解,羞紅著臉龐跳了進去。

    三個女孩的歡笑聲傳遍了整個別墅,曾柔調笑間,卻見聖主身上的外衣早已不見,露出那身強壯的肌肉,正一步步向溫泉走來。

    “你,你要幹什麼?”幾個女子一起盯著禹言,驚恐問道。聖主嘿嘿一笑道:“泡溫泉啊。”撲通一聲便跳了下來。

    幾個女孩子咯咯嬌笑著躲避起來,一時間溫泉的水更加沸騰起來。

    禹言在水中的動作一樣靈活,豐胸隆臀間穿插撫摸,佔足了三個女孩的便宜。三個女孩都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香豔的場面,臉上布滿紅霞,驚慌無措之下,更有一種荒淫無道的刺激感覺,被他撫摸了幾下,便已嬌喘吁吁,渾身沒了半分力氣。四個人瞎胡鬧了一陣,三女互相之間以及在他面前都已無任何秘密可言,心情逐漸的放開,原本還存在的一些不自然,便在嘻笑打鬧中消失殆盡。

    禹言仰靠在池壁之旁,呆呆望著蔚藍的天空,輕籲口氣道:“如果生活永遠能夠這樣美麗就好了。”

    “怎麼了,阿言?”關敏晴緊緊靠著他,讓自己豐滿的乳房壓在他臂膀上,修長的大腿緊緊纏在他身上問道。于紫彤一聲不吭的靠在他右手邊,全身緊緊貼住他,豐滿的酥胸包圍了他的右臂。

    “嘩啦”一聲,曾柔從池水中潛了出來,在他面前輕輕擺頭,將亮麗的秀髮上的水珠甩成一串,她嫵媚的看了禹言一眼,緩緩遊近,將身體貼在他小腹上。這種香豔而又刺激的感覺,讓剛才還在感懷的禹言不由自主的哀嘆,這樣美好的生活,不是在做夢吧。一男三女幾個人緊緊的依偎在一起,凝聽著彼此的心跳。

    禹言漸漸的有了些困意,他拍拍曾柔的臉蛋道:“柔柔,過幾天,我們一起去看你姐姐吧。”曾柔輕哼一聲,竟然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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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言也說不清自己是怎麼了,自從答應用那任務來換三個條件之後,他心裡總有一種揮抹不去的陰影,仿佛這一去,真的就回不來了。

    禹言神功大成之後,對天心訣帶來的這種預感更加信賴,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堅信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是最真實的。

    是否這就是這次任務的最後結果?禹言明知自己一去可能就回不來了,心裡的壓力卻不能向任何人訴說,他又是如此的信賴這種感覺,鬱悶苦楚可想而知。

    關雅妮站在他身後,心情卻跟著他也沉重了起來,她知道,以他的能耐,能讓他為難到如此地步的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聖主,屬下希望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聖主都不要強迫屬下離開。”關雅妮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站在禹言背後,望著他堅定的說道。

    禹言沒有回頭,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丫頭,那地方可不是你能去的。他沒有說話,忽然轉過頭來,接過關雅妮手中的傘輕輕護在她頭上,對雅妮溫柔一笑道:“我們回去吧。”

    “瞧瞧你,怎麼都淋成這樣了。雅妮,你怎麼也不管管他。”曾柔望著渾身濕透的禹言,心疼萬分的說道,從櫃子裡給他找出一套乾淨的衣服遞給了他。

    禹言笑著拍拍曾柔的小臉蛋,也不顧忌關雅妮就在身後,脫下濕漉漉的衣褲遞給曾柔,將乾淨衣服套上。

    關雅妮滿臉通紅的看著他光光的背膀,想要把眼光挪走,卻怎麼也挪不遠,想想以後天天跟在他身邊,這樣的尷尬場面肯定不會少的,反正自己對他再也不會存在什麼想法了,還顧忌這些幹什麼,想到這裡膽氣一壯,便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了。

    曾柔將禹言的濕透衣服拿到外間。順便遞給雅妮一條乾毛巾道:“去幫他擦擦頭髮吧。”禹言趕緊叫道:“我自己來,自己來吧。”

    關雅妮走到他身邊冷冷的道:“心中無愧,還計較這些幹什麼。”

    禹言心裡愣了一下,這丫頭怎麼一下變的這麼伶牙俐齒了,連呼厲害,只得乖乖低下頭任她擺弄著自己濕漉漉地頭髮。

    關雅妮自認為心中無愧,可是看著他乖乖的坐在凳上,關雅妮心中還是忍不住升騰起一種柔情。旋即卻被一個更加現實的想法壓了下去,他和姑姑已經關係如此親密了,自己與他之間,永遠沒有可能了。

    關雅妮溫柔的表情,以及剎那間閃現的悲哀和無奈,都盡落到了曾柔眼底。曾柔知道她是深陷於禹言和關敏晴親暱關係的怪圈中不能自拔,曾柔原來的一絲幸災樂禍早已蕩然無存,現在剩下的便只有深深地同情了。

    關雅妮住到這個簡陋的小屋之後,禹言便只能屈居在外面的小床了,好在他生性淡泊。對這種事情除了覺得有點好笑之外。再沒有其他感覺。曾柔和關雅妮的感情卻是突飛猛進,好的宛如親生姐妹般了。

    這丫頭原來這麼受歡迎啊,聽著屋裡的兩個女孩子的歡樂笑聲。禹言無奈的想道。

    于紫彤剛從施工現場返回,正在辦公室裡批閱文件,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抬頭一看,卻是禹言站在了門口。“阿言 ”于紫彤驚喜的叫道,嗔了他一眼道:“你這個壞蛋,從來都是直來直往地,今天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客氣了?”

    “嘻嘻,不是他客氣,是我客氣。”一張嘻笑地女孩子臉龐從禹言身後冒了出來。盯著于紫彤笑嘻嘻的道。

    “柔柔?”于紫彤愣了一下,心中升起一種慌亂的感覺,急忙站起來衝到曾柔身邊,拉住她地手道:“你 ...你怎麼來了?”

    曾柔哀嘆一聲道:“我再不來,他恐怕就完全落入你們的魔掌裡了。”于紫彤臉上紅霞密布,急忙叫道:“柔柔,我 ”

    曾柔咯咯嬌笑著道:“紫彤姐,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的。不是你的錯,都是這個壞蛋惹的禍。”禹言每次碰到兩個女孩在一起親暱的說話的時候,都難免的成為她們口中的替罪羊了,反正都習慣了,男人雖然命苦,但是苦命之後還能擁有這麼幾個美麗的女子,那還有什麼苦不能忍受地呢。

    于紫彤眼角濕潤,緊緊拉著曾柔的手道:“柔柔,謝謝你,謝謝你。”曾柔哀嘆一聲道:“紫彤姐,你謝我做什麼,其實我和你一樣都是苦命的人。”這是曾柔和其他女孩搞好關係的致命殺手鐧,逢女必哀,擺出低姿態,尋求合作,讓她感動感激自己。對關雅妮如此,對於紫彤亦是如此。

    曾柔和于紫彤本來就是極好的朋友,此番前嫌盡釋,又擁有了同一個男人,關係更是親暱起來,兩個女孩手拉著手淚眼婆娑的說起貼心話來。禹言用腳趾頭都能想的到,她們二人湊在一起,一定會奮力聲討自己的“罪行”,這是她們打好關係的基礎。

    禹言不待她們二人發飆,便自覺地乖乖退了出去。曾柔見了紫彤,然後她們二人再去見見敏晴,這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就是初步形成了,然後和柔柔一起去探望九號,求得她的諒解,這就算是大後方穩定了。

    可是為了不委屈跟著自己的這幾個女孩子,也為了她們的夢想,禹言還必須去做一件事,說的冠冕堂皇是為國盡忠,可私下裡說,他是要拿生命去換取那三個條件,能讓她們一輩子都幸福沒有遺憾的條件。

    行動的具體時間還沒有通知下來,但肯定是在春節之前。現在已經是十二月底了,馬上就要踏入新的一年了。如果她們真的能夠聚在一起了,自己能不能和她們一起度過春節,度過這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天都還不知道呢。

    創力世紀的辦公室裡人不多,一部分被安排到了車輛總裝線上做測試去了,新車大概就會在這幾天調試完成。另一部分人則是安排在工地上監督施工了,基地的建設也是重點中的重點了。沒見到陸風和周海陵,聽紫彤說,他們兩個和劉遠民這些日子一直在工地幫忙,表現的很出色。

    禹言心裡一陣欣慰,經過努力。創力世紀的基本班底都已經搭建起來了,只要不出現原則性錯誤,創力世紀的發展是指日可待了。

    屋外傳來一陣喧嘩的笑聲,陸風地聲音最大:“劉遠民,你說說,你為候芸端茶倒水,忙得不亦樂乎,怎麼對兄弟們就這麼怠慢呢?是不是啊。小陵子。”

    周海陵哈哈大笑著附和道:“你就知足吧,小風子,誰讓你長得沒有人家候家妹妹那麼漂亮呢。”兩個壞小子的一陣猥瑣的笑聲,落到禹言耳裡無比親切。

    候芸焦急的聲音傳來道:“小陵子,小風子,你們不要瞎說,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劉遠民對我們大家都很好的,並不是對我特殊。”兩個壞小子又是一陣曖昧的大笑,夾雜著候芸的哭腔怒罵。讓禹言心裡也是一陣莞爾。

    最先進來地卻是一直沒有說話的劉遠民。他看見微笑站在自己眼前的禹言,愣了一下,還沒說話。走在他身後的周海陵已經驚呼道:“天哪,是不是菩薩顯靈了,讓我這麼快就見識到了我英明神武的老大啊。”

    禹言笑著給了他一老拳,候芸叫了一聲“言大哥”,便已衝到了禹言身前,微笑著望著他。

    禹言微笑著與幾個兄弟打個招呼道:“同志們好。”“首長好!”

    陸風和周海陵兩個壞小子挺直了胸脯一起答道。

    “同志們辛苦了。”禹言忍住笑道。“為人民服務。”兩個壞小子擠眉弄眼的道。眾人又是一陣爆笑。和兄弟們在一起,開心的笑聲,讓禹言壓抑的心情暫時得到了緩解。

    候芸望著禹言道:“言大哥,今年馬上就要過去了,這一年最後一天。你準備怎麼過呢?”禹言笑著道:“還沒想過呢,每一年都會有這最後一天的,不用這麼特殊吧。”

    周海陵嘻嘻笑道:“老大不告訴我們,我用腳趾頭也能想的到地。

    小風子,你知不知道?”陸風嘿嘿笑著道:“這還用說,到時候看看大嫂們地蹤跡,就能找到老大的貓爪來。”幾個男人爆出一陣曖昧的笑聲,候芸看了禹言一眼,眼中地期許神色漸漸的黯淡了下去。

    禹言敏銳的察覺到了候芸的神色。想想她和自己一樣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這樣重大的時刻,當然是想和自己的親人一起度過的。禹言對自己即將執行的任務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也很渴望能與自己身邊的親人多相處幾日,便點點頭對候芸道:“小芸,不要擔心,到時候我們一家人一起過,一個都不少。”

    “真地?”候芸眼中射出一陣欣喜的神色,高興的道:“謝謝你,言大哥,你真好。”

    “言大哥,你真好。”唯恐天下不亂的周海陵學著候芸的腔調說道,候芸臉上一紅,偷看了禹言一眼,揮起小拳向周海陵砸去,屋子裡又鬧成一團。一直沉默的劉遠民看了禹言和候芸一眼,便將眼神轉向別的地方去了。

    曾柔和于紫彤的親密關係讓禹言心中大喜過望,看著手牽著手站在自己面前的兩朵解語花,是個男人都會感到驕傲和自豪,禹言輕輕搓著手掌,嘿嘿直笑。

    曾柔嗔道:“傻樣,美死你了。”于紫彤笑道:“哎喲,可不能美死,死了我們曾柔妹妹可怎麼辦啊。”兩個女孩調笑著,禹言心裡一陣激動,緊緊拉住兩人地手道:“柔柔,紫彤,謝謝你們了。”他將兩個女孩緊緊摟在懷裡,于紫彤已經有過一次經驗了,感覺還好,曾柔卻是首次和別的女孩分享一個懷抱,心裡咚咚直跳,卻又有種刺激的感覺。

    趁熱打鐵,見形勢一片大好,禹言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拉著曾柔和紫彤一起去見敏晴。曾柔雖然心裡已經接受了敏晴的存在,而且她和關雅妮的關係也直線上升,以前也聽說過女強人關敏晴的名字,可是畢竟沒有和關敏晴實際接觸過,想想她的年紀比自己幾人都大閱歷也更豐富,也不知道會怎麼看待自己。一向膽大潑辣的曾柔心裡也有點忐忑起來,但再想想成熟美豔赫赫有名的關敏晴也情願和自己分享一個男人,這種感覺也很刺激。

    關敏晴對曾柔的到來也早有準備,見了曾柔的面,便親切的拉著她問長問短,喜歡吃什麼玩什麼,喜歡什麼樣的胭脂水粉,內衣尺碼多大,喜歡什麼樣的情趣內衣,五花八門,種類繁多,總之就是讓曾柔目不暇接,根本就來不及提問題。

    曾柔雖是潑辣,但和關敏晴的幹練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過不了幾刻鐘便有淹沒在關敏晴雌威中的趨勢。曾柔見關敏晴成熟嫵媚中又吐露出精明幹練,凸凹有致的身材熟的似是能噴出火來,眼波流轉間的成熟風情艷光高照,實在不是自己這種青澀丫頭能夠比擬的。她心中生出一股自嘆弗如的感覺,對關敏晴的好感更增,心中隱隱有了把她當作大姐的感覺。

    禹言見三人相談甚歡,心中緊繃著的那根弦也終於鬆開了,歷經磨難困苦,這幾個女孩子終於願意拋棄前嫌的在一起相處了,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令男人歡心鼓舞呢。

    關敏晴左手拉著曾柔,右手拉著于紫彤,三個女子各顯風情的站在禹言面前。曾柔嬌憨潑辣,紫彤體貼溫柔,敏晴嫵媚勾魂,三種不同風格的女子盡歸一人所有,縱便是已經無數次的領略過她們的風情,可是當三人並排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禹言還是有一種幸福的眩暈的感覺,蒼天啊,大地啊,難道這些都是真的嗎?

    三個女子看著痴癡呆呆望著自己三人的禹言,三個人互相望了一眼,忍不住發出一陣開心的咯咯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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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你和爺爺談的怎麼樣?”禹言走出門外的時候,王影扉正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怎麼談了這麼長時間,曾天元昨天來,爺爺只和他談了半個小時,爺爺就放他走了。”王影扉望著禹言奇怪的道,這才注意到禹言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笑容中隱藏著幾分苦澀。

    “我也不知道怎麼談了這麼長時間,大概是他老人家比較喜歡我這種刺頭吧。”禹言笑著說道,神色中有著難掩的落寞。

    “你怎麼了?”王影扉察覺到了他的心情變化,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可能是見到首長太興奮了吧。”禹言開玩笑道。王影扉明明知道不是這個原因,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去問他。

    禹言笑道:“對了,我還要感謝你幫我說好話,讓首長和曾大打了招呼,否則,我真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看到柔柔呢。”

    王影扉幽幽道:“每次見面你都會罵我,這次對我這麼客氣,我還真的有點不適應了呢。”禹言歉然的望著她道:“你放心吧,我以後再也不罵你了。只是我現在好餓,首長算準了飯點把我叫來,現在都過了用餐時間,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給我準備午餐呢。”

    王影扉噗哧一聲笑出聲來,美目嗔了他一眼道:“你等等啊,我馬上給你送來。”禹言看著她婀娜奔去的美妙身影,發呆了一下,心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以前不管是接受什麼任務,禹言都是自信滿滿,絕不會出現像今天這樣的落寞心境。

    禹言的心跳的厲害,他有種直覺,這次的任務絕對不會像R國偷襲那樣順利。自從他習練了天心訣之後,這種莫名感應的能力就更為強大了,禹言甚至能夠聞到一種死亡的氣息。對於他這種境界的高手來說,能感受到死亡。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次的任務自己很可能回不來了。

    巨大地危險往往伴隨著巨大的機遇,禹言利用這個機會,寧願犧牲自己的生命,為自己的未來爭取到了一個極其美好的希望,可是他能不能享受到這種希望,卻還是個未知之數。禹言有種強烈的預感,這次任務將是致命的。如果能夠活著回來,那將是一個奇蹟。

    王影扉看著禹言貪婪的將飯菜大口大口地往嘴裡送,急忙嬌聲道:“慢點,沒人跟你搶的。”禹言嗯了一聲,動作卻更加迅捷了。

    王影扉總感覺今天禹言和首長談完話出來之後就有些不對勁,他臉上雖是笑逐顏開,眉頭裡卻是緊鎖著一種深深的擔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王影扉也不由自主的擔心起來。首長雖然是自己的爺爺,但他更是一個大國的領袖,如果他不想告訴自己,自己再怎麼打聽也是沒有用的。

    王影扉見禹言狼吞虎嚥的將飯吃完。忙溫柔的為他遞上一方香帕道:“快擦擦吧。”禹言笑著道了聲謝謝。這中間再也沒見過首長,不知道他的午餐是怎麼解決地,但是既然王影扉都不擔心。那自然是有解決之道了。

    “我們出去走走吧。”禹言望著沉思地王影扉,笑著道。這是王影扉與他相識以來,首次得到他的主動邀請,王影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緊緊盯著禹言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這個地方除了你之外,難道還會有鬼?”禹言笑著將她昨晚說過地話丟回給了她。王影扉羞紅著臉道:“你這個人真小氣,連這麼點事都還記得。”禹言呵呵一笑,拉著王影扉出門去了。

    王影扉任他拉住自己的手,小臉通紅。卻沒有拒絕他,王影扉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他拉住自己的手完全是下意識的,沒有一絲褻瀆的意思。王影扉心裡安慰之餘,卻又有著點點的失望。

    兩個人輕輕漫步在寬敞的林蔭小道上,初冬的陽光照耀在禹言身上,讓他感覺到一絲淡淡的暖意。

    “你在想什麼?”王影扉看見他盯著遠處呆呆出神,忍不住開口問道。

    禹言微笑著道:“我在想我們地人生會不會也如這四季般輪迴。”

    王影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怎麼會想起這個問題?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禹言呵呵道:“年紀大了,難得深沉一次。你就不要打擊我了。”

    王影扉伸出細長的雙手,輕輕將一片飄落的枯葉接到手中,呆呆道:“四季雖然會有輪迴,但人生卻不會從頭再來。可是我寧願能夠回到從前,那樣我就不會做了那麼多讓你討厭的事情。”

    禹言搖頭笑道:“討厭麼?我怎麼不記得了。”

    王影扉噘起小嘴道:“你這樣說法,只能是欲蓋彌彰,說明你還記恨我。”

    禹言樂道:“難道我要說,舒樂大小姐,我還一直記得你拿槍劫持我,還搶我一點可憐的工資給你買衣服 ”話還沒完,王影扉的小小拳頭便已經砸了過來。

    禹言呵呵笑著道:“不過上次舞會你給我弄的衣服還真不錯,也不知道是什麼料子做地,我挺喜歡的呢,現在還在我的衣櫃裡掛著呢。”

    王影扉欣喜而又驕傲的道:“那是當然,本姑娘是什麼眼光,我告訴你吧,那種樣式那種料子,那種手藝,全中國可就兩件,給你做的那件就是其中之一。”禹言奇怪道:“那另外一件呢。”王影扉哼了一聲道:“我才不告訴你呢。”

    禹言嘆口氣道:“原來我竟然享受了跟首長一樣的待遇,看來我還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只是那件衣服掛在衣櫃裡,也不知道柔柔會不會把它給扔掉。”

    “她敢?”王影扉眉毛一挑道:“那是我給你做的,誰也不能扔,除非你自己不願意穿了,你一把火把它燒了。”

    禹言呵呵一笑道:“那這樣我不是賺翻了,花那麼點錢,買來這麼一件價值萬金的衣服。”王影扉呆呆看著他道:“你給我買的那些衣服,一直掛在我的衣櫃裡,也許對別人來說一錢不值,可是對我來說。萬金不換。”

    禹言望著她深沉的眼神,搖頭笑著道:“別,別說這些啊,咱們現在隨便聊聊挺好的,我現在的麻煩夠多的了,再扯這事,就有點三俗了。”

    “三俗是三俗,不過我喜歡。”王影扉咯咯笑道。“既然你不喜歡三俗。那就說說你和關大聖女關敏晴地事情好了,還有你為什麼說雅妮現在不是聖女了,是不是你這個聖主故意從中做了什麼手腳。”王影扉口說不三俗,提出的問題卻一個比一個俗氣。

    禹言眼前閃過關敏晴紫彤和曾柔曾倩幾個靚麗的面孔,為了能滿足她們的心願,也為了達成自己的心願,就算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是在所不辭的。

    “你真的有很多地心事。”王影扉幽幽的聲音在禹言耳邊響起,禹言這才從沉思中清醒過來,他尷尬的笑笑。便不說話了。

    “如果時光重新來過。你還會不會選擇重新遇到我?”王影扉提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禹言想也沒想的答道:“不會。”

    王影扉面上一慘,輕歎一口氣道:“你連說說謊騙騙我也不願意麼?可是對我來說,如果能夠回到從前。我一定還要再遇到你,還要搶在曾倩于紫彤他們之前認識你。”

    禹言聽她堅定的口氣,嘆了口氣道:“你這是何苦來呢。其實不僅是你,就算是倩倩來問這個問題,我也會是一樣的答案。”

    王影扉聽他如此說,心裡好受了點,卻又奇怪的道:“為什麼要這樣說,你不是最喜歡曾倩麼?”

    “是的,正因為這樣,我才覺得對不起她。我希望她沒有遇到我,那樣她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煩惱和痛苦了。”禹言平靜地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地無奈。王影扉心中一陣傷感,設身處地的為他想想,他其實也挺難的,每個女孩都是一往情深,讓他硬起心腸都無法甩掉,他又能怎麼辦呢。想想自己地心思,反正他都已經明白了,該怎麼處置。就讓他看著辦吧,反正自己已經沒有包袱了。

    王影扉甩掉包袱,心中升起一種暢快的感覺,偷看他臉上凝重的神色,卻是更加的疑惑,這不是平日裡那個嘻嘻哈哈沒個正經的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呢。

    禹言從守衛森嚴的警戒區域出來的時候,關雅妮早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了,俏臉上的焦急不安讓禹言心裡感動萬分。“聖主 ”關雅妮嬌呼一聲,飛奔而來。

    禹言微笑看她一眼道:“你再這樣叫我,我就要動強揍你屁股了。”

    關雅妮臉上紅了一下,哼了一聲,頑強的道:“聖主,是不是舒樂找你有什麼事情?這個地方守衛森嚴,我幾次想要潛進去,都沒有找到機會。”禹言心道,別說是你了,就算換成是我,也沒有一點把握能平安無恙的潛進去,這是什麼地方,是全中國保衛最嚴密地地方,要這麼容易就被突破了,那還怎麼玩啊?

    關雅妮見禹言望著自己出神,心裡又猛跳了幾下,急忙道:“聖主,你在想什麼?”禹言嚴肅的道:“我在想,是不是該打你屁股。”

    關雅妮臉上緋紅,再也不敢說話了。

    兩人上了關雅妮的車,禹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關雅妮則成了司機,沒辦法,貼身護衛幹的就是這差事,禹言知道就算自己搶也是搶不來的,乾脆懶得開口了。

    “雅妮,柔柔昨天晚上和你說什麼了,我聽見你們兩個在裡面鬧騰的挺歡的。”禹言想起昨天晚上這兩個丫頭在裡面的瘋狂,心裡有點好奇的問道。

    關雅妮想起昨夜曾柔出格地話,臉上的紅色更鮮豔了,卻故作鎮定的道:“也沒有什麼,我和她就是隨便聊了些貼己話。”貼己話自然是不方便說給你這個大老爺們聽,禹言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將頭偏向一邊望著遠處的阡陌桑田,呆呆的發起呆來。

    關雅妮雖然正在專心致志開車,可是眼光卻在不時的打量他,此時見他鎖住眉頭望著遠方沉思的樣子,心裡仿佛滿是沉重的心事般。

    “下雨了!”關雅妮望著突然滴落的雨滴,心神不寧的說道。幾滴豆大的雨點滴落在前擋風玻璃上,又被雨刮器飛快的刷走,留下一道細細的毛邊痕跡,後面的雨滴卻更加迅捷的落了下來。這場雨來的全無先兆,雨勢甚疾,轉眼之間便將天與地用一塊厚厚的幕布連接在了一起。

    “停車。”禹言叫了一聲,關雅妮下意識的一踩油門,禹言沒有說話,打開車門緩緩走了出去。冰冷的冬雨帶著肆虐的風落在禹言臉上,有一種生疼的感覺,禹言緩步走到路邊,任狂風暴雨打在自己身上,他呆呆的望著遠方,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悶氣。

    關雅妮看著他凝重的背影,在這風雨之中顯得高大卻又蒼涼,心裡也漸漸的壓抑起來,他這是怎麼了,去見王影扉之前還是好好的,出了什麼事情?相比起現在的這個他,關雅妮更想見到那個整天沒正經的他。

    “啊 ”禹言忽然迎著風雨大叫了起來,巨大的吼聲蓋過了風聲雨聲傳出去老遠。怒吼聲中,他的身形猛地騰空而起,一口氣揮出三掌,巨大的嗡聲之後,遠處的一方大石便緩緩的跌落化成了粉末。禹言落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任雨水從自己臉上滑落。

    “聖主 ”一個輕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禹言頭頂上多了一把遮風擋雨的小傘。關雅妮手執著雨傘立在他身後,看著他寬廣的背影,心情卻似乎受了他感染,隱隱比他更為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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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5 | 顯示全部樓層
禹言起身敬禮道:“是,首長,我明白,我一定會和王小姐好好相處,為國家多做貢獻。”

    首長笑著道:“你這句口號喊的怎麼這麼虛,為國家做貢獻是應該的,但也別太為難了自己。”

    禹言嘿嘿一笑,首長又道:“對付陳家,對於現在的你來說,說難也不算太難,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說到難題,我現在倒是有一個最大的難題,現在沒有人能夠幫我解決。”禹言心道,來了,也許這才是首長叫自己來的真正原因吧。

    首長見禹言選擇沉默,知道這小子也是個鬼靈精,便遞給禹言一張紙道:“你看看這個吧。”

    禹言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接,能讓首長這麼為難,不用說,一定是個大大的難題,如果接過來看了,恐怕就真的很難脫身了。

    首長看他猶豫的表情,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便笑著道:“你儘管大膽放心看吧,我不會強求你的。”

    禹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過那張薄薄的紙片,飛快的掃了一眼,這張紙上只有兩個人的意見,分別是國家的頭兩號人物的審批,首長的審批意見在最下面,只是簡單的一個問號和一個歎號。就文件等級來說,這份無疑是國家最高機密了,算上禹言在內,也總共只有三個人閱讀過這份文件。

    禹言看了一眼,神情頓時無比的凝重,將文件遞回給首長,便一言不發的沉默起來。

    首長嘆了口氣道:“其實,早在兩年前我們的內線便已經報告了他們的秘密試驗,這一年來,他們的試驗更加瘋狂,據說已經進行了數次活體試驗,目前我們還沒有得到關於他們試驗結果的最新報告,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結果一定對我們很不利。他們的陰謀何其歹毒,是想讓我們的民族滅亡啊。”

    禹言看了首長一眼,試探著問道:“那我們有沒有採取過行動。”這種行動必然是絕密地,電視報紙上是絕對不會有報道的,禹言也沒有得到這方面的消息。

    首長沉默了一下道:“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你離開獵鷹的這段時間裡,你的曾大又折了三十名獵鷹,其中二十名烈士執行的是這個任務。”禹言心裡一緊。雖然已經不在部隊了,但戰友們離去的消息還是讓他有一種無法說出的悲傷。

    “這二十名烈士是在先後地兩次行動中犧牲的,他們都是真正的軍人,戰鬥到了最後一刻,他們把最後一顆子彈,都留給了自己。”首長的聲音裡透著一股激動。禹言無法抑制的喉中深深哽咽一下,二十個兄弟就這樣離去了,他們中間一定有幾個是自己曾朝夕相處過的。

    首長將那份簽名密件丟在了桌上,緩緩的沉聲道:“敵人很狡猾,即便是在他們自己國內進行的秘密試驗。他們也是全程封鎖消息。而且試驗中心地點也經常變換,在他們國內,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也絕對不會超過十個。試驗室更是守衛森嚴。我們兩次雖然都找到了試驗室所在,但都無法潛入核心區域。這兩次的任務都失敗了。 ”

    潛入對手地國度,去尋找一個秘密試驗室,並且在裝備技術和人數火力都處於劣勢地情況下要完全摧毀對手,這不是一個九死一生的任務,這是十死無生。

    首長說到這裡便看著禹言不說話了,禹言當然知道他的意思,這個棘手地任務,眼前看起來無人能夠解決,可是自己難道會比那些犧牲了的戰友幸運一點?禹言露出一絲苦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首長看他的表情,也是嘆了口氣道:“我知道,現在你已經不在部隊了,這種能去不能回的任務,我也沒有什麼理由再要求你去了。”

    禹言還是沒有說話,首長似乎有些失望,嘆了口氣道:“算了,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吧,如果實在不行。我只能再想想別的辦法。”

    禹言忽然站起來道:“首長,如果我答應去,你能答應我三個要求嗎?”等了半天就是要等他這句話,首長心裡一喜,面上卻絲毫沒有流露出來,威嚴的道:“什麼要求?”

    禹言搖頭道:“您別管,我只希望您答應我三個要求。”

    首長哼道:“如果是喪權辱國危害人民的事情,我也能答應嗎?”

    禹言搖頭笑道:“您放心吧,我的要求雖然會讓您有點小為難,但也不至於讓您去做國家和人民的罪人。”

    首長哼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那事絕對不行,這是原則問題。”

    禹言嘆了口氣道:“原來首長個人地原則竟然比國家人民的安危還要重要。”

    首長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你小子不要給我來這一套,你不幹,大不了我找別人,這個世界上比你強的人多的是。”

    見首長發怒的樣子,禹言只感到一股沉重壓力直逼自己而來,幾乎就不能呼吸,但為了那個卑劣的個人目標,在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前,怎麼也不能低下頭。

    禹言身上的冷汗噌噌直往外冒,卻昂然不懼的望著首長,兩個人在書房裡互相對望,竟是誰也不肯相讓。

    “不行,只能一個要求。”首長終於招架不住了,這是關係著國家民族地重任,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目前的情況下最合適的人選了,絕不能因為逞一時之氣而壞了大事。

    “三個!”禹言肯定的道,絲毫不因為首長的妥協而有所讓步。

    見他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樣子,首長涵養再好也忍不住心火上升,額頭上青筋暴起,怒道:“一個!”

    “三個!”

    “一個!”

    “三個!”

    “一個!”

    “三個!”

    “兩個 最多就是兩個,絕對不能再多了。”首長咬著牙道。

    “三個,一個也不能少。”禹言似乎是吃了秤駝般,鐵了心要跟首長過不去。首長平時打個呵欠都能刮起一陣旋風,今天面對這個表面謙恭有禮的年輕人,雖是恨的牙痒痒,卻一點辦法沒有。

    “好吧,三個就三個。”首長重重一拍桌子站起來道:“曾天元教出來的好兵,竟然跟我叫起了價錢來了。”首長做出了這麼大犧牲,眼睛里都快要充血了,望著禹言冷聲說道。

    禹言背上涼颼颼的,輕輕抹了把頭上的冷汗,苦笑道:“首長,明明是一下就可以搞定的,你還故作痛苦的爭論一番,我還得乘您的人情,您做生意可真的是一把好手。”禹言跟首長較了一番勁,膽子也撞了起來,這番話裡的小聰明,誰都聽得出來。

    首長怒到極點反而又平靜下來了,聽了禹言的話絲毫不以為意,他望著禹言沉聲道:“你當真考慮好了嗎,這次的任務和你上次不一樣,基本可以說是九死一生。我會為你調配一切你所需要的資源和人手,你想要誰想要什麼裝備我都可以給你。但是這次任務的艱巨,你也明白,你還需不需要再考慮一下。”剛才是強迫他答應,現在卻又擔心起他來。

    禹言苦笑了一下道:“不是九死一生,是十死無生。”

    首長哼了一聲道:“那你還答應?這三個條件對你難道就真的這麼重要。”

    禹言點點頭道:“是的,很重要,如果沒有這些,我即使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首長嘆了口氣道:“年輕人啊,總是喜歡這麼衝動,不過我也很羨慕你們,有一股無畏的闖勁,什麼事情都敢說敢做,小夥子,儘管我不認同你的那些想法,但這些年來我從來還沒有在別的人身上看到像你這股勁頭,也沒有誰敢跟我叫板,你是第一個。”

    “首長,我就當作是您在誇我吧。”禹言笑著站起來,看了一眼窗外蕭瑟的落葉,緩緩道:“您也不必過分擔心我那三個讓您為難的條件,雖然我今天強迫您答應了,但是我未必能看到那一天。如果我再也回不來了,那也無所謂條件不條件了。”

    首長聽他話裡的意思,似乎是有著無比的消沉,半個小時之前還是樂呵呵的小夥子,怎麼轉眼之間就像換了一個人般。想想這次任務的艱巨,即便他有著通天的本領,但要以血肉之軀對抗完全現代化的武器,那也是絕不可能之事,他活著回來的希望,基本為零。

    首長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實在是過於吝嗇了,望著禹言無比落寞的往外行去的身影,首長輕聲道:“禹言,答應我,活著回來見我。”

    禹言身體停頓了一下,臉上扯起一個苦澀的笑容,揚起右手揮了揮,連身都未轉,瀟灑的朝外去了。

    首長望著他的身影沉思良久,終於嘆口氣,在那張絕密的紙上再一次寫下了自己的意見:“按第三方案執行。”落款的“001”三個阿拉伯字母格外的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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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長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微微露出一絲笑意道:“小夥子,你就是禹言吧。”

    禹言雙腳一併攏,大聲道:“是的,首長,請首長指示。”

    首長微笑著道:“昨天晚上請你沒有請到,讓我空等了一晚上,這麼不給我面子的,這些年來你還是我碰到的第一個啊。”

    禹言渾身冷汗,原來王影扉昨夜來找自己不僅僅是為著敏晴的事情來的,還是首長要請自己,這丫頭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竟然只字未提這個事,讓日理萬機的首長空等一個晚上,罪過罪過,這個罪名可真的不輕啊。

    禹言正要打報告解釋,首長笑著止住他道:“行了,你不用說,我都知道了。對了,我聽說你不是已經離開部隊了麼,再行軍禮,是不是不太適合了。哦,坐吧,小禹。”

    禹言愣了一下,又敬禮道:“是的,首長,我已經離開了獵鷹部隊。但是,我一天是軍人,一輩子就是軍人,保衛祖國,保衛人民,保衛首長,是我們軍人的天職。”

    首長坐到桌子後,大手微微向下點了幾下,示意禹言坐下,等他坐穩之後,首長才微笑道:“是嗎,看來曾天元選的兵不錯,難得你離開了部隊,還時時刻刻以一個軍人的標準來嚴格要求自己。可是 ”他看了禹言一眼繼續道:“有你這樣亂搞男女關係的軍人嗎?”

    禹言嚇得一下子站了起來,額頭上滿是滾滾的汗珠,別人說這些他可以不在乎,可是面對敬愛的首長,禹言是真的尊敬和熱愛這位正直有為的首長,面對著首長的責問,即便是身為聖主,在這種威勢之前禹言心裡的壓力也可想而知。禹言偷看一眼首長的神情,首長雖然依舊是在微笑。禹言卻覺得身上的冷汗流了一層層。

    “說說吧,你現在還有哪點像個兵?”首長不緊不慢地道。似是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更讓禹言心裡打鼓,禹言繃直了身體,挺起了胸膛,不敢回答首長的問題。

    首長終於冷哼了一聲,拉下臉來道:“你要是還在部隊上,我就首先處分了你。”禹言冷汗冒了一身。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還好,首長說的是如果他還在部隊,那意思是現在已經離開部隊了,首長不會處分自己了。

    “你現在在社會上,誘惑太多,更要懂得自尊自愛,不要被腦子裡的那點封建思想衝昏了頭腦。”首長緩緩道:“昨天我找曾天元談話,這個老曾也不懂得點事,戀愛是自由的。哪有把自己閨女關在家裡不讓出去的?這樣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我告訴他說,他要是再這樣一頭蠻牛似的幹下去,獵鷹地位置他也別幹了。比他能耐大的多的是。”

    難怪老曾昨天放行了曾柔,原來是首長發話了,老曾不執行,那就別想在獵鷹混了,這威脅可不小。雖然老曾曾經說過,要001首長親自做媒,才有可能把兩個丫頭都交給禹言,可是就衝今天首長對這件事的態度,禹言就知道,這事啊。沒戲。

    首長首先將禹言和老曾各打了五十大板,其實本質上說,還是站在了老曾那邊,這也難怪,以首長正直不阿的性格,沒有槍斃了自己,禹言已經是佔了大大的便宜了。

    “坐吧。”見禹言緊張的滿頭大汗的樣子,首長對造成的這種氣勢非常滿意,示意禹言坐下。

    “聽說你對放走陳家樹抱有不同意見?”首長停止了追問禹言的私生活。讓禹言心裡松了口氣,同時也讓禹言明白了,原來當日放走陳家樹,是首長地意思,王影扉說過向自己解釋地人一定會讓自己信服,看來真的是一點不錯。

    禹言點點頭道:“是的,我認為,從陳家樹和陳家地反常表現來看,這中間一定有著巨大的陰謀,留下他們存在是一個大患。”

    首長點點頭笑道:“從你的角度看,除掉他們一勞永逸,這樣看其實也不錯。不過,但願你不是故意公報私仇,想和你的情敵為難。”

    聽首長打趣自己,禹言第一次在別人面前露出一絲靦腆,別說,對付陳家樹還真有這麼點味道在裡面。

    “可是,我們很多時候看問題要更全面一點,不能光盯著自己眼前那盤菜,還要放眼全席,你才能看到更多的東西。”首長意味深長的說道。

    禹言不解的看了首長一眼,首長知道他心中的疑惑,點點頭,站起身子來在書房裡來回跺了幾步,沉聲道:“你要向我保證,今天我和你在這裡的談話,你絕對不能向第三人透露,哪怕是你的那些姐姐妹妹也不行。”

    “是,首長。”禹言立即起身敬禮道。

    首長搖搖手示意他坐下,又來回了走了幾步才開口道:“你認為陳家樹就只有這麼簡單嗎?他背後會不會還有什麼勢力?”

    禹言點點頭道:“首長,如果我猜地不錯的話,他背後還有兩股勢力,一股是R國的右翼和伊藤重工,另外一股,恐怕是在咱們內部。”

    首長哼了一聲道:“他勾結了R國右翼是肯定的,但伊藤重工可能是因為自身發展和一些政治原因才和他們靠近的,這點要區別對待,必要的時候可以採取手段分化瓦解他們的聯盟。至於你說的咱們內部,哼”首長冷冷看了禹言一眼道:“這話你可不要亂說。”

    禹言點點頭,壯著膽子道:“首長,據我所知,方以南和陳家樹走的很近,上次在港島我還受到過他們地襲擊,是陳家樹的師傅親自動手的。”

    首長看了他一眼,來來回回的跺了幾步,才沉聲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了。方以南確實和他們走的很近,但他爺爺老方,是和我一起成長起來的,我們當年還一起搭過班子,他並不是為了一己私利而不顧民族大業的人,這應該是方以南私下和他們接觸的。”“那暗魔又怎麼解釋?”禹言知道首長是不想將自己曾經的戰友推到人民的對面,可現在的事實已經是這樣的了。

    首長看了禹言一眼,嘆口氣道:“這事我知道。所以我才會讓小扉放了陳家樹。”

    禹言不解地看著首長,首長微笑道:“將欲取之,必先予之,這個道理你懂嗎?”

    禹言腦中閃過一絲亮光,猛地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說來聽聽?”首長饒有興致的看著禹言說道。

    “首長放走陳家樹,是不想打草驚蛇,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下一屆的天京市長也已經定了。”禹言自信滿滿的說道。

    “哦 ”首長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定了?我怎麼不知道?你說說,是誰?”

    禹言呵呵笑著道:“首長也說過的,將欲取之,必先予之,下一屆地天京市長,當然是陳家樹的老爹了。只有讓他爬得越高,他才會摔得越重,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他爬上高位的過程中,他背後的勢力必定會徹底暴露。而一旦他從高位摔下來之後。他背後的人也必然脫不了干係。到時候只要有充足證據置陳家于死地,民怨沸騰,再對他背後之人動手。理由就更加充分,遇到的阻力也會小的多了。”

    首長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道:“小禹,這都是你胡思亂想的,從來沒有人對你說過這些話,你明白麼?”

    禹言點點頭,首長嘆了口氣道:“其實居於我們這個位置地人,對物質上哪裡還有什麼追求?沒那個必要了。我們地追求只在精神上了,希望國家富強人民幸福安康,這就是我們最大的願望。中國歷朝歷代的治國者們,哪怕他再昏庸。可是希望國富民強地這個願望就從來沒有變過。我不知道我們中間的有些人,還貪圖那些物質名利做什麼,我希望不會看到你剛才所說的那種情形出現的那一天。”

    首長重重嘆了口氣,臉上的神情顯得無比凝重。禹言也嘆了口氣,話雖是這樣說,可是歷朝歷代都會有些危害人民的奸臣,那也是從來沒有少過的。

    看見首長擰緊的眉頭,禹言忍不住開口道:“首長,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只要您盡到了自己的心意,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那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盡人事,遂天意,您就一切都隨它們去吧。”

    首長笑著道:“小禹,你很看地開嘛,年紀輕輕就有這種胸懷,不簡單啊。”他停了下,忽然笑著道:“小禹,我聽影扉說,你竟然是魔門的聖主,是不是?”

    禹言和首長聊了會,心裡的拘束感逐漸消失了,聞言點點頭道:“是的,首長,我是稀裡糊塗就成為了這個聖主,可不是有意欺瞞組織上的。”

    首長笑著擺擺手道:“別擔心,沒有人會追究你的責任的,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們對我的支持呢。我聽影扉說,你的功夫很好,可惜我從政多年,對於功夫之事早已經丟地一乾二淨了,現在也就在每天早上做一套五禽戲,別的東西都早就丟下了,欸,沒有辦法,一天到晚都是覺得時間不夠用啊,人民等著我們去做的事情還太多了啊。”

    禹言趕緊道:“首長,每天早上堅持打拳,是最好的鍛鍊方式了,我看首長雖然忙碌辛苦,但是身體看起來很好,這就是鍛鍊的功勞,只要首長繼續堅持,相信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打倒首長的。”

    首長哈哈大笑道:“小禹啊,據我所知,你可不是個喜歡拍馬屁的人啊,今天卻拍的這麼順溜,說說吧,有什麼動機。”

    禹言想起老曾提過的事情,可是從首長的言談來看,他肯定是堅決反對的,現在就是借禹言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提了,想了半天,禹言笑著說道:“哪裡是拍馬屁,我這是說事實而已。”

    首長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良久,首長才開口道:”小禹,你知道我這次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嗎?”

    禹言搖搖頭,是啊,首長找自己來,肯定不是為了專門向自己解釋陳家樹的事情,那他還有什麼事要對自己說的呢。

    首長輕輕走到窗邊,凝視著早晨的陽光中飄飄灑灑的落葉,沉默良久才道:“陳家樹的事情,小禹,我希望你多費費心,如果真到了要動手的那一天,我們只有一次機會,不出手則已,出手則必須一擊致命。

    本來之前我對你還不太放心,但現在知道了你擁有魔門的力量,那我就沒有那麼多擔心了。”

    這本來就是禹言一直想幹的事情,因此他毫不遲疑的點頭,首長笑著道:“為了選擇一個有足夠的力量能夠公開和陳家對抗的人,我和影扉都考慮好久,最終選擇了你,這不僅是因為你的忠誠,更因為你有著足以對抗他們的頭腦和力量,之前他們對付你的時候,我們之所以袖手旁觀甚至幫幫他們的忙,目的就是為了考驗你。雖然現在才告訴你有點晚,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和影扉之間不要因此而產生什麼芥蒂,她也是逼不得已。”

    說到王影扉,首長感慨的道:“我雖然只有影扉這麼一個    女,但是我從來沒有給她什麼好的照顧,反而逼她做了許多她不喜歡的事情,作為祖父來說,我對不起她,可是作為一個領導全國人民的領袖來說,我認為我做的沒有錯,必須有人為國家做出犧牲,要想別人家的孩子為祖國奉獻,我自己的孩子必須首先做到。”

    首長臉上同時閃爍著和藹和霸氣兩種顏色,顯然,他內心也矛盾不已,既想作為祖父給自己孫女一個好的照顧,又要作為領袖要求她為國奉獻,此時的首長,在親情和國家中間兩難,要想做出一個兩者兼顧的決定,實在是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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