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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良人行 作者:禹巖(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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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6 | 顯示全部樓層
從成為獵鷹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每次執行任務時大家都是嘻嘻哈哈的,渾沒把死亡當作一回事情。

    七個人乘坐橡皮艇,趁著潮水未漲之前,急速向前划去。七個人分成兩撥,交換著划槳,直往海面沖去。

    大概一個小時之后,禹言見已經遠離海岸,便和土狼又核對了一下方位坐標,確定沒有偏離位置,這才放下心來,大家也都停下了漿,任橡皮艇在海面上輕輕的漂浮著。

    禹言用夜間紅外望遠鏡向懸崖邊掃描,探照燈已經打開,將懸崖下的海面照亮的如同白晝。警衛隊的快艇交叉巡邏著,隊員們經過几天的觀察,早已經摸清他們的巡邏規律,白天巡邏間隙是十分鐘,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拾陸K文學網!晚上巡邏間隙則縮短為五分鐘。

    遠遠望去,基地里警衛森嚴,但在禹言和隊員們的眼里,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異常狀況出現。

    土狼、月光和其他隊員通過紅外望遠鏡都看到了這種情況,道長將頭靠在橡皮艇的船舷上,懶洋洋的道:“兄弟們,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啊,等打完了這一仗,明天早上還能給曾大拜年,拿個大紅包那,哈哈。”弟兄們也是一起愉快的笑了起來。

    老曾派發的紅包,頂多就是一根特供。看清了,是一根,不是一盒。要不然你想想,獵鷹的一千多號熊兵,每個都去給曾大拜年,每個人都要從他身上撈得點好處,老曾就算是開煙廠的,恐怕也照顧不過來呀。就算是每人一根,老曾也心疼的肉疼了。

    禹言忽然想起了去年打電話給老曾拜年的時候,自稱師叔,卻被曾柔當作無聊的人臭罵一頓的事情,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眼又是一年過去了。曾柔不僅已經成為自己的枕邊人,就連九號也和自己在一起了。

    禹言心里有些感慨,微笑著看了九號一眼,九號大概也想起了同一件事,沖他甜甜一笑。

    禹言將手放在冰冷的海水里摸了摸,有一股隱隱的暖流沖了過來,禹言心里欣喜,對土狼道:“漲潮了。”

    土狼曾經在太平洋某小島上獨自潛伏了半年之久。對海水地潮汐很熟悉,聞言將手放到海水里靜靜感受了一陣,又樹耳傾聽遠遠傳來的潮鳴聲,心里也是一喜道:“不錯,確實漲潮了。”

    大家的表情立即興奮起來,漲潮來了,也就意味著大家馬上就可以開始干活了,怎能不讓人興奮那?

    “帶好裝備,准備下水。”禹言將潛望鏡往眼上一戴,同時罩上了純氧呼吸面罩。

    見大家都已經穿戴整齊。便兩人一組。從艇上四方滑下水去。

    就算是隔著潛水衣,禹言也依然能感覺到海水的冰冷刺骨,這個時候正是春節聯歡晚會進行到最熱鬧的時候吧。又有哪個同胞能夠想到,這些祖國的好兒郎正遠在異國他鄉執行著生死一線的艱巨任務呢。

    好在大家都已經在岸上活動開了,冰冷的海水并沒有帶來多大麻煩,血液循環已經正常,否則在冷水地刺激下,保不准還有抽筋的情況發生呢。

    七個人扶住船舷,禹言一點頭,四把鋒利的軍刺一齊向橡皮艇戳去。

    七個人排成戰斗隊形,在海面上浮游,淡淡的月光下。像是一條條正在上水的魚兒。

    這會兒潮水已經慢慢漲了起來,隊員們都已經感到了潮水的沖擊力,隨著潮涌的加強,推進力會越來越強,這種情況下,掌握方向是最重要的。

    禹言剛才和土狼已經確定了方向,順著現在的位置,只要潮汐的方向不變,海水便會一直沖擊著他們向懸崖沖去。

    潮涌慢慢地加強了起來。每個人都感到身上地壓力慢慢的增大,海水推進著他們迅速向前進,大概一個小時過去了,遠遠的已經可以看見海面上射來地巡邏艇的燈光。禹言知道,他們現在已經進入了基地周圍的水域,馬上就要和巡邏艇接觸了。

    將身體往后仰了仰,依靠海水的推力自然前進,禹言看了一眼身邊的隊員們,輕聲命令道:“按戰斗隊形,下潛。”

    隊員們在呼吸面罩里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起向下潛去。潮水越來越急,在這樣的環境下潛水,對一般人來說是很危險的,可是對于身經百戰的特種兵們來說,卻是家常便飯。

    依然是土狼在前,其余六人分成兩組,每組保持二十五米距離,緊跟在后。潮水洶涌而來,將七人的身形不斷向前沖擊,速度也越來越快。

    土狼忽然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隊員們急忙轉過身來用正面抵抗著水流地沖擊,讓自己的速度慢下來。

    土狼指了指上面,警衛隊的巡邏艇正在向這邊開過來,巡邏艇上肯定是有著掃描裝置的,大家必須下潛到安全距離。

    禹言一打手勢,大家又齊齊往海水下鑽了七八米深的樣子才停下來。頭頂上轟隆隆的馬達聲音傳來,即便是在深洋海底,耳膜依然一陣振蕩發澀。而且由于潛入深度太大,海水壓力驟增,加上海潮來臨,又要保持潛深,還要抵御海水沖擊,這種感覺真不好過。

    好在巡邏艇的例行檢查,根本就沒探查出什么,很快就從頭頂呼嘯而過。大家浮上几米,感覺好受了點,又繼續潛行。

    來來往往的巡邏艇不斷在頭頂上晃悠,大家的潛行速度很慢,禹言示意隊員們沉住氣,慢慢靠近。

    打尖兵地土狼身影忽然猛地一停,又逆著潮水緩緩的向回了几米遠,才對禹言和道長打了個手勢,示意兩人上前。

    禹言和道長借著潮水之力,很快游到了土狼身前,土狼朝著不遠處指了指,禹言一看,渾身頓時冒出了冷汗。

    原來海面下不僅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鐵蒺藜,通過巨大的鐵絲網纏了起來,而且從那鐵絲網的分布來看,分明是布上了感應裝置。

    剛才由于靠近了危險水域,土狼不敢打開潛望燈,雖然潛行小心翼翼,還是差點挂到了鐵絲網上,一旦觸到感應裝置,那就會立即警報大作,這次任務恐怕就徹底失敗了。

    雖然出發之前已經做了很充分的准備工作,但是不可能事事都被提前掌握,就像這水面下的感應裝置就是出乎隊員們的意料。好在為了應付突發情況,隊員們還是作了充分准備的,所以此時倒也不急。

    禹言看了道長一眼,他是軍械和通信專家,肯定會有辦法的。

    道長對禹言點點頭,從隨身的裝備袋里取出一個防水的靜電屏蔽虎鉗,對禹言和土狼作了個手勢,示意二人再離遠一點。

    等到二人游開,道長又取出一根一米來長的細細金屬線,小心翼翼的纏在鐵絲網上,拉出一米遠的距離,代替原來的鐵絲網,然后用靜電屏蔽鉗輕輕一剪,在那鐵絲網上橫向划出一米來長的一節。

    沒有警報響起,禹言知道有效,忍不住對道長伸了伸大拇指。

    道長又同樣操作,在鐵絲網上豎向拉出一米來長,寬大的鐵絲網上便露出了一個一米來長一米來寬的大洞,恰巧允許一個人通過。

    禹言知道道長是通過自備的金屬線取代了原來的感應器,讓這一平方米之內成為感應盲區,便對身后兄弟們一揮手,依然是土狼在前,大家一個接一個的穿過了感應區。

    海面下竟然布滿了三道這樣的鐵蒺藜的防護網,讓隊員們也感到有些吃驚。再加上防護網上的感應裝置,一般人很難闖進來,就算是面對特戰部隊,也可以立于不敗之地。R人對自己的科技實力很有自信,在這樣的嚴密防守下,是不會有人闖進來的。

    眼前已經是最后一道防護網了,現在隊形已經改變,禹言、道長和土狼三人在前開路,財神和九號負責斷后警戒,胖頭陀和月光負責兩翼策應,戰斗隊形已經分散開來。

    事實上,禹言他們現在身處第二道和第三道防護網之間,被壓縮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如果現在有敵人蛙人從外面圍過來,禹言的小隊几乎沒有任何生路。

    但是世界上沒有如果,特種作戰講究的就是出其不意,除了事先預知,誰又能料到禹言的小隊有這樣的膽色和本事呢。

    已經過了兩道防護網了,頭頂的巡邏艇來往的次數越來越少,禹言知道,穿過這道防護網,前面就是懸崖了,這是蹬崖前的最后一道屏障了。

    這道防護網看起來和前面兩道沒有任何區別,土狼和道長檢查了几遍,都沒看出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

    禹言眼睛盯在那些鐵蒺藜身上,總感覺這次的形狀和前面的不同,禹言心里忍不住升起一絲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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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6 | 顯示全部樓層
鄭啟明的年紀最大,經事也多,他看出禹言的神色有些異常。月光身為最冷靜的狙擊手,也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

    “怎么了,頭,是不是有什么情況?”月光問道。

    他的話也讓正在打趣九號的兄弟們停止了嬉鬧,禹言和九號的為人他們都很清楚,決不是為了私情而影響整體的那種人,剛才的玩笑也只是兄弟們之間增進感情的一種方式罷了。

    “遇到一個熟人,差點被識破。”禹言微笑著,三言兩語將這件事代過,不是故意隱瞞,實在是這件事不知道怎么向兄弟們交待,既然已經確認了伊藤念子不會傷害自己,那也沒有必要讓她引起兄弟們的不安。

    “頭,你看,這是我總結兄弟們的觀察,剛剛繪制出的三維地形圖。”道長將作戰電腦拿過來,指著屏幕對禹言說道。

    禹言和九號湊上前去,仔細的觀察這副新制作的地圖。不出禹言所料,經驗丰富的土狼和月光已經將觀察到的地形資料全部整理出來,讓道長繪制成圖,三位立體圖畫上,那個通氣口被格外的放大,并加了一個紅圈。看來大家都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地方。

    其實這已經是約定俗成的特戰規律了,潛入內部作戰的時候,最容易讓弟兄們想到的就是通風口和排氣口,因為這是每個基地都必須有的東西,相對于別的地方,這里的防守會相對松懈一些。

    禹言將自己和九號觀察到的情況對大家說了一下,道長又根據兩人觀察到的情況進行了部分修改,這樣這個三維地圖就更加的完善和准確了。

    禹言對地形圖的效果十分滿意,大致看了一眼,便對道長道:“給兄弟們都看看吧,然后大家民主討論。”

    大家都仔細的察看了地圖,財神和胖頭陀提出了部分修改意見。禹言看了兄弟們一眼,道:“怎么樣。大家說說,該怎么動手?”

    土狼嘿嘿道:“頭,這不是已經很明顯的了么,這樣的事情咱們又不是第一次干,嘿嘿。”

    禹言將目光轉向月光道:“月光,你覺得那?”以一個冷靜地狙擊手的角度觀察問題,可能會更全面,減少未知的危險。

    月光點點頭道:“土狼說的辦法可行。我們下午已經觀察過了,這個通氣口大概不到八十公分,勉勉強強可以擠一個人進去。但是這里也有些機關。”

    月光在屏幕上輕輕指了指道:“小R國鬼子很狡猾,我們差一點就上了當。我和土狼下午觀察過,在這個通氣口四周,架設有四個隱藏的極為隱蔽的電視攝像頭,分別在這四個位置。”月光在屏幕上點了點,四個地方便被打上了鮮紅的印記。

    “這四個地方起初我們也沒有注意到,但是后來我和土狼隱藏在遠處用高倍放大鏡觀察的時候,發現有反光點。這才發現了這四個位置。

    除了這四個點。其他位置沒有發現類似裝置。有了這四個自以為神不知龜不覺地監控裝置,這下小鬼子睡覺恐怕都安穩多了。”月光呵呵笑道。

    確實,R國的科技很發達。軍隊現代化程度很高,他們不僅從M國購買了很多高科技武器,而且自己的研制能力也很驚人。信賴科技固然是好事,但像他們那樣過分依賴科技,卻落入了科技的陷阱,變成了蠢事。人才是科技的主導。對于禹言他們來說,只要找到了這几個位置,要打掉他們易如反掌。

    禹言點點頭,看來大家的意見已經很統一了,就打這個點。讓他們所謂的科技實力成為他們最大的敗筆。

    但是這事說說容易,真的做起來卻要從長計議了。禹言征詢了大家的意見,對于確定這個目標,大家都沒有意見,但在具體實施方案上還需要進一步細化。

    接下來地事情就是要具體地安排計划了。雖然下午大家已經進行了第一輪的地形觀察,但是對于特種作戰來說,這些還都是不夠的。光是觀察他們地巡邏規律就最起碼要摸個兩三天,才能充分了解。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不打無准備之仗,這些都是無數的血的教訓換來的寶貴經驗。

    月光和土狼是偵察的老手了,他們在今天下午觀察的時候,就已經選擇了一個角度很好的隱蔽觀察位置。其他人也分別找到了合適位置,各顯神通的弄到了各自觀察的情況。這些兄弟們都巳經是身經百戰了,對于觀察地形各有一套心得,自不用多言。

    接下來的兩天就是要進一步觀察基地人員進出規律作息規律,重點是觀察懸崖處地警戒情況,探射燈的掃描距離和間隔,海上警衛隊晚上的巡邏規律,還要規划兩到三套撤退路線。大家白天觀察,晚上集中起來討論,道長已經在電腦上做了無數次的修改,地形圖也越來越接近于實戰了。對特種兵們來說,這些都是家常便飯了,做起來得心應手,准備的越充足,犧牲就會越小,沒有人會小看這些事。

    至于海水潮汐這類地理圖文資料,則需要老鄭利用他的本土優勢,多到海面逛逛,和漁民們交流交流。安排完了所有事情,大家都已經心里有數,各自活動去了。

    禹言想到那天遇到伊藤念子的事情,雖然知道她不太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心里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又囑咐了老鄭,多觀察基地里面這兩天有沒有異常,例如人員變化、警衛變化等等。

    這几天,禹言又去了沙灘兩次,卻再也沒看到過伊藤念子的影子,禹言心里踏實多了。道長不斷地將大家收集到的情報整理匯報,對于一點的異常都不肯放過,直到自己安心為止。

    接下來的兩天風平浪靜,基地里沒看見任何變化,警戒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森嚴,但禹言心里還是長長的舒了口氣,最起碼,現在看來,伊藤念子沒有揭發自己的身份,九號的分析確實有道理。女人對于女人的了解才是最直觀的,這一點上,禹言自愧不如。

    情報都已經摸的差不多了,水文地理潮汐資料老鄭也很快的摸熟了,道長根據這几天收集的資料,進一步完善了地圖,每一個行動坐標都作了標注,已經完成了一副詳細而又標准的作戰演練地圖了。大家每天晚上集合開會的時候,道長都要做仔細講解,禹言也將任務安排到了每一個人身上,大家都濫記于心了,接下來的就是要選擇動手的時機了。

    時間過得真快,三天一眨眼就過去了,今天是中國人最重要的節日除夕,明天就是初一了。老鄭傳來消息說,今天晚上是潮汐,水文情況很合適行動。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准備了這么多天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禹言和弟兄們當然不會錯過。

    晚上九點鐘的時候,兄弟們分批到了行動地點,老鄭已經開著大貨車載著裝備在哪里等著他們了。

    在車上將作戰地圖又詳細化解了一番,撤退的三條線路,又重新溫習了一遍,一個小時的時間便已經過去了。

    見弟兄們眼中充滿自信,每個人都是心定氣閑的樣子,禹言微笑著輕喝道:“兄弟們,准備好了沒有?”

    “准備好了!”

    “有沒有信心?”

    “有!”

    “祖國——”

    “必勝。”

    禹言和兄弟們穿好潛水服,帶好隨行裝備,老鄭和他們一一握手,激動的道:“兄弟們,我在外面為你們放風,等你們凱旋歸來。”

    禹言微笑著點頭道:“謝謝你,鄭大哥。你就按照我們原定的計划,在基地入口處守候,我們一定會安全出來的。”

    老鄭從車廂里扯出一把擦的油亮的重型狙擊步槍笑著道:“好勒。

    這東西已經閑置了這么多年,今天終于有了可以用的上的地方了。”兄弟們一起大笑了起來。

    眼見離漲潮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禹言一揮手,大家推乘著橡皮艇,向海里走去。老鄭遠遠的激動的望著他們,不斷的揮手。

    禹言他們現在的位置,距離懸崖的直線距離大概在十公里左右。制定的計划是先出海,等到潮漲起來的時候,警衛隊的快艇巡邏距離將會大為縮短,然后借助潮水,躲開巡邏艇,悄悄潛入懸崖附近。

    方案已經演練了無數遍,這些都是特種兵中的精英,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主,這么几天困下來,大家都有點猛虎入籠的憋氣感覺,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隊員們几天來也和禹言一樣,一直在等待著老鄭傳來的消息,直到今天才有好消息傳來,大家頓時長長出了口悶氣,每個人臉上都是喜笑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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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6 | 顯示全部樓層
“不好,被她發現了——”這是禹言和九號的第一念頭。眼前形勢逼人,已經容不下兩人多想了,選擇的機會只有一次,宜早不宜遲。如果被她發現,禹言沒有別的選擇,只有先發制人除掉她了,然后選擇今晚突擊,直接殺進這個神祕的地區,打敵人個措手不及。兩個人都知道這不是最佳選擇,但此時形勢比人強,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如果再不下手,恐怕連突進基地的機會都沒有了。

    兩個人互相望了一眼,將身體扭轉到伊藤念子看不見的角度,禹言打了一個手勢,九號輕輕點頭,兩個人心靈相通,一個眼神便已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雨后的沙灘,空氣格外的清新,走在上面有一種輕飄飄的柔軟感覺,晚風拂來,涼涼的空氣中帶著點點的腥味。遠處海面上霧氣慢慢的升騰著,將原本模糊的海天一線籠罩的更加縹緲起來。

    伊藤念子望了前面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光彩,她的步伐更加輕柔,嘴角還浮起一絲神祕的笑意,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對這個女人,沒有人能夠了解她的心思,伊藤念子的步伐雖輕,卻真實無比,她的每一步都有力的敲擊在禹言和九號的心上。

    感覺到她的腳步越來越近,不用轉頭,禹言也知道,她現在離二人也只有十米來遠的距離。禹言知道,最關鍵的時刻來臨了,機會就在眼前。

    出發前隊員們都進行了簡單的化妝,雖然兩個民族人種相近,但在小細節上還是有不少差異的,畢竟隊員們不是長期生長在R國,這些只能通過簡單的化妝進行彌補了。

    禹言只是經過了簡單的化妝,頭頂上戴了一個長帽,下顧上粘了一片小胡子,眼睛上多了一副墨鏡。雖然能騙過陌生人。但是身高、體形和眼神,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對于這個伊藤念子,能不能騙過她,兩人可沒有絲毫的把握。想起昔日是如此的渴望與她相見,今天卻又唯恐躲之不及,這個世界還真是非同一般地奇妙。

    沙灘本就不長,伊藤念子的距離也越來越近。就在二人准備行動的前一秒,伊藤念子忽然停住了腳步。

    禹言急忙拉住了正准備行動的九號的小手,以眼神示意她,先等等再說。

    出乎二人意料的,在距離二人十來米遠的地方,伊藤念子停住了腳步,她看了禹言和九號一眼,臉上似乎沒有任何表情,然后將身體緩緩轉了過去,面向大海。恢復了那種寧靜看海的神態。

    禹言和曾倩無法確認她是不是已經發現了自己。如果沒有認出禹言,那是再好不過地。可是如果她發現了,那就逼迫禹言動手。即便引起了敵人的注意,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伊藤念子再沒有看二人一眼,目光凝視在海面上,良久,忽然嘆了口氣,輕聲道:“不知道你從哪里來,也不知道你要到哪里去。不奢望你想念我,但是,我只希望,你不會忘記我。”她美目中蘊藏著熱淚。聲音極輕,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什么人聽。

    禹言和九號與她距離本就很近,這一番話自然是落在二人耳里,禹言知道她已經發現了自己,再也不能等下去了,眼中寒光一閃,身形如風便要沖了上去。

    一只纖細的小手卻緊緊的拉住了他,禹言側臉看去。卻見曾倩正在拼命對自己打眼色,正是她及時拉住了自己。

    禹言心里疑惑,但他對九號有著充足的信心,便停住了腳步。

    伊藤念子言罷,目光不經意間瞥過二人,心頭一痛,卻再也沒看二人一眼,嬌軀一扭,已轉身而去。

    看著伊藤念子遠去的身影,禹言看了九號一眼道:“倩倩,怎么回事?”曾倩看了遠處的伊藤念子的背影,輕輕嘆了一聲道:“一號,她是不會說出我們的行蹤地。”禹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怎么能夠確定?”

    九號笑著搖頭道:“女人的直覺。”見禹言目瞪口呆的望住自己,一副不肯相信地樣子,九號臉上一紅道:“先聽我說完嘛。像伊藤念子這種女孩子,心高氣傲,眼高于頂,她不會輕易喜歡上一個人,但是她一旦付出真感情,是絕對不會輕易改變的,而這種感情的力量很可能會改變她,甚至能讓她瘋狂。我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會愿意再一次傷害你。剛才她的話,已經很清楚的說明了這一點。”禹言搖頭道:“但是倩倩你也知道,我和她早已經恩斷意絕,再沒有任何瓜葛了,相信她也很清楚的知道這點。所以我想不通她還有什么理由可以幫助我們,你別忘了,我們要對付的可是她的祖國。”

    九號堅定的搖頭道:“恩斷意絕?這四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難上加難,也就只有你們男人才會輕易相信。像伊藤念子這種女人,她一生很可能只會喜歡一個人,你雖然自認為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但是身為女人,我還是可以理解,忘記一個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九號深深望了他一眼,想起當初看到他和于紫彤在一起時地自己那種悲痛欲絕的心情,以及后來知道他和柔柔的事情的時候萬念俱灰的心情,此時想來,這一切都是刻骨銘心卻永遠難以忘懷的。

    “一個女人,她可以忘記自己的祖國,卻絕對不會忘記自己的愛人。男人是不愛美人愛江山,女人卻是為了意中人寧愿舍棄祖國,這種心情,你們男人很難理解的。所以,我可以保証,伊藤念子是絕對不會暴露我們地身份的。”曾倩心情回到伊藤念子身上,自信滿滿的說道。

    禹言想起自己和伊藤念子的交往過程,以前在大青山,她還是許念欣的時候,就是外柔內剛的性格。后來與自己重遇之后,她的感情來得更強烈,即便是她刺了禹言一刀,卻也正好說明了她對禹言用情之深,是絕對沒有可能輕易舍棄的。

    想到這里,禹言已經相信了曾倩的話,看著九號鄭重的美麗臉頰,禹言呵呵笑道:“九號,原來你了解的這么多啊,可笑我還以為我的倩倩是天底下最單純善良的女孩子那。”

    九號臉上一紅,輕輕道:“這是我們不在一起的時候,我天天胡思亂想。其實她現在的心情和我當初的心情,几乎是完全一樣的,所以我雖然不喜歡她但是我卻可以理解她。”

    禹言將九號緊緊擁在懷里,輕聲道:“現在好了,倩倩,你放心,我們永遠在一起,誰也不能讓我們分開。”曾倩甜甜一笑,倒在他的懷里,兩個人緊緊相擁,此時無聲勝有聲。

    伊藤念子隔著車窗,看了遠處緊緊擁抱的二人一眼,臉上閃過一絲淒然,淚珠滴落了下來。

    櫻忍風忍急忙叫道:“小姐——”

    伊藤念子堅決的擺擺手道:“開車——”

    “小姐,那基地那邊我們還去不去?”櫻忍問道。

    伊藤念子沉聲道:“不去了,告訴他們,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我們伊藤家族是不會干的,讓他們找別的財團去吧。”

    聽到小姐的語氣勿庸置疑,風忍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家主那邊怎么交待那?”

    “父親那邊由我去說,你們不用多問。”伊藤念子哼了聲道。

    “可是家主已經囑咐過很多次了,對于陳家樹絕不能明確拒絕。”

    兩個忠心的女護衛一起應道。

    伊藤念子沉默了。確實,明確拒絕固然暢快,但是以家族和他們之間的利益關系,對自己絲毫無益。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個身影,伊藤念子心里一動,道:“既然這樣,那就去看看吧,先拖著再說。但是答應他們的條件,幫他們做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那絕不可能。”

    以前為了家族她已經作出了許多犧牲,甚至連命都差點搭上。自從出了那件事之后,小姐的性格發生了些微的轉變,對家主的命令也不再那么贊同。她與父親的分歧雖然存在,但是作為未來的唯一的伊藤家族繼承人,伊藤念子的話讓任何人都不敢小視。她為家族已經付出過生命了,還有什么能夠要求她的呢?兩個忠心女護衛心中想道。

    禹言和九號回到駐地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回來了,他們雖是第二組出發,卻是最后一個回來。

    財神嘿嘿打趣道:“頭,和九號卿卿我我,滋味不錯吧,嘿嘿,可憐我這把老骨頭還要去吹冷風,不過說起來,這小R國的海景還真是不錯,哈哈。”其他几位兄弟也是一切笑了起來,他們都以為禹言和九號逗留到現在,是為了多相處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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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6 | 顯示全部樓層
看著那張熟悉的又有些陌生的臉頰,禹言心道糟糕,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碰到了她。此時可不是跟她算帳的時候,說不得只好先躲一躲了。

    禹言急忙將臉偏了過去,不讓她看到自己的面孔。九號沒有見過許念欣,見到禹言的神色有些特別,急忙在他手心里輕輕撥了一下,輕聲問道:“怎么了?”

    禹言裝作將她擁在懷里,在她手心悄悄寫了四個字——伊藤念子。

    是她?九號眉毛一揚,心里升起一陣怒火,就是她,刺了一號一刀,九號早已下定決心,見了她的面決不輕易放過她。但現在的局勢卻是有些緊張,自己和一號兩個人消滅伊藤念子和她的侍衛不難,可是這是在軍事禁區周圍,而且許念欣的身份非同小可,一旦她出了什么事,就會打草驚蛇,對這次任務來說,一時的沖動完全是得不償失。

    九號怒看了伊藤念子一眼,便不說話了,將臉埋在了禹言懷里,兩個人裝作欣賞海景,慢慢遠離伊藤念子諸人而去。

    許念欣,現在應該稱呼她為伊藤念子了,慢慢走下車來,望著遠方一望無際的海面,輕輕嘆了口氣,緩緩向沙灘行去。櫻忍和風忍兩個女侍衛急忙一左一右的緊緊的跟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伊藤念子走到海邊,腳步慢慢的停了下來,海水帶著輕輕的呼嘯,沖到她腳邊,卻又迅捷的退了回去,尚未干涸的水清,就像她的心情一樣,永遠難以平靜下來。

    她眼睛緊緊盯著遠方,目光幽邃而又深沉,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小姐,天晚了,外面溫度低。可別凍壞了身子,還是早些回去吧。”櫻忍和風忍是她最貼身的丫頭,對小姐的事情也略知道一二,見她此時靜靜的在海邊沉默,忍不住開口勸解道。

    伊藤念子似乎是沒有聽到她的話般,目光依然流連在遠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像一座風化的石像。

    櫻忍和風忍互相看了一眼。一起輕嘆出聲。自從從中國回到R國之后,“姐就像失掉了所有地魂魄一樣,經常一個人在屋里帶著,一坐就是一整天,不吃不喝,也不與任何人說話。她總喜歡撫摸著那把精巧的匕首發呆,臉上有時紅,有時白,有時甜蜜,有時悲傷。更多的時候。

    是說不盡的痛苦神色。

    那把匕首,櫻忍和風忍都是認得的,當日。她們親眼目睹了小姐將這把匕首深深的插入了那個人的身體里,她們也不知道小姐為什么會那樣做,但是只要小姐做的,那就永遠是對地。可是這以后小姐的沉默和痛苦,也讓兩個忠心的女護衛暗自為小姐著急。她們看的出來,小姐對那個姓禹的人用情極深,而且他還及時出現的救了自己主仆三人,又不惜體力的挽救了小姐的生命,怎么算來都是小姐的救命恩人,可是他為什么會和小姐鬧成這樣呢?小姐為什么會那么狠心。深深的刺了他一刀?小姐那么喜歡他,為什么還會這樣做?他們真地就是勢同水火不能交融了么?

    櫻忍和風忍自幼就被培養成殺人地工具,對情情愛愛這些東西根本就沒有很直接的感悟,她們當然不能理解伊藤念子的心情。

    伊藤念子默默地凝視遠方,眼中水霧漸漸的充盈著,眼前蒙蒙朧朧的似乎又浮現了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她伸出手去想要撫摸他,那臉孔卻帶著冷笑,飄然而散,留給她的是一個無比堅強的背影。

    伊藤念子眼中水霧朦朧。咬著嘴唇,淚珠緩緩的落了下來。

    “小姐,你怎么了?”兩名忠心的女護衛一直守在小姐身邊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見她忽然落起淚來,兩個人都是大吃了一驚。

    “沒什么,海風吹濕了眼睛。”伊藤念子生性要強,她是不會讓屬下看出自己的心思地,雖然明知那點心思這兩名護衛知道的一清二楚。

    櫻忍和風忍見小姐不愿意提起,也只好作罷,默默站在她身邊,以無比崇敬的目光,仰望著自己的主人。

    由于國內政治和家族爭斗的原因,身為獨女的伊藤念子幼年時就被祕密送到了中國,由家中兩個忠心的老仆人照顧,化身為她的祖父祖母,而伊藤念子自己也化名為許念欣。從記事起,自幼在中國長大,她少女時代所有的夢想都是在大青山上建立地,雖然會不時感懷自己的身世還要隱瞞著禹言,但這十几年的日子確實是她一生中最為快樂的時光,少女的如詩情懷,也在那時悄悄綻開。

    雖然她和禹言之間從來沒有坦白過,但是女孩的敏感還是讓她深深感覺到了那時的禹言對她的關懷和依戀,但處在那種情況下的她只能選擇沉默,將所有的感情埋在了心底。

    一直到她離開青山,回到R國,再沒有一個人能給她這樣的感覺,雖然遠隔千山萬水,但她心里的影子卻依然是那么的清晰可見。

    本來以為兩個人再也不會有見面的機會了,卻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又在天京大學的校園內遇到了他,而且五年不見,他顯得更為出色,更為成熟,身邊也圍繞了好几個出色的女孩子。

    本以為早已經失去的東西,忽然又重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比之前更美好,這種喜悅的感覺讓伊藤念子不顧一切的要去珍惜這段感情,她敵視每一個在他身邊出現的女孩子,她要把他拉回自己身邊。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沒有想到禹言竟然就是家族一直要對付的那個強大敵人,而且還識破了自己的身份。本來以為能夠死在他手里就算滿足了,卻沒想到被他不惜全力的救了回來。

    那種得到他卻又要失去他的感覺,讓許念欣徹底的瘋狂了,她在他最為虛弱的時候,給了他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她不是要殺死他,她是知道了自己和他永遠沒有可能之后,要留給他一個永遠的記憶,讓他永遠不能忘記自己,只是這個記憶卻是那么的極端。將他和她之間所有的美好都破壞殆盡了。可惜,心如死灰之下她已經不在乎這些了,她只想要他和那些女孩子在一起地時候,永遠忘不了自己,這樣她就心滿意足了。瘋狂之下,她几乎已經忘記自己在做什么了。

    這一切的一切在如今想來,就像一場令人刻骨銘心的夢境,只是夢中那個人的影子卻依然那么清晰。雖然明知他和自己已經勢同水火。

    甚至隨時都會取自己的性命,但她依然那么的迷戀這種感覺,哪怕死在他的手上。那一刀,刺在他的身上,也刺在了自己心里,這一輩子,伊藤念子都不可能忘記他了。

    懷念也許是一種最大地幸福吧,伊藤念子咬著嘴唇,淚眼朦朧中,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

    禹言和九號在沙灘上溜達了一圈又一圈。見伊藤念子一直待在海邊。像一座化石般一動不動,神情落寞之下,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

    禹言想起了在大青山的日子。她在吊角樓上的沉思,就是這種神態。可惜物是人非,自己與她已經完全沒有了糾葛,若不是要執行任務,今天可能就是自己親手結束她生命的日子,上天還真的會作弄人啊。

    “怎么了,是不是有點舍不得人家一個人難過?”九號輕輕哼了聲道。

    聽著這話從一向溫婉可人的九號嘴里說出來,禹言忍不住奇怪的望了她一眼笑著道:“倩倩,吃這種醋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哦。”

    曾倩為人溫柔大方,即便是禹言還有著其他的女人。她也沒有這樣直接地反應,但這個伊藤念子可以說是禹言地初戀,地位特殊,而這個女人為人心狠手辣,又直接傷害了禹言,這些讓九號也忍不住的怒火中燒,她對這個伊藤念子確實是不怎么感冒。剛才見禹言皺眉感嘆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調侃,這里面地小小酸味。確實不是她一向的風格。

    九號挽著他的手臂,輕哼一聲道:“別人的醋我可以不吃,但是這個女人那樣害你,我絕對不能饒過她。你可不許維護她。”

    見一向大方的曾倩也露出這般小兒女的神態,禹言心里一暖,自然而然的在她臉上輕輕一吻,道:“倩倩,你放心吧,我和許念欣,哦,應該叫她伊藤念子,我和伊藤念子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關系了。她只要敢作惡,她就算是我們的敵人了,我是不可能放過她的。”

    曾倩卻似乎是聽出了點別地味道,盯著他道:“她不作惡就不算是敵人了?那你告訴我,她做過什么惡?”

    這個問題倒把禹言問倒了,禹言之所以敵視伊藤念子,主要還是因為她伊藤世家的小姐身份,算算和“伊藤念子”的几次接觸,卻又多多少少有些機緣巧合。

    第一次是清算R國右翼的時候,那時候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自己打傷了她,而她也給了自己一槍,而且從偷聽她們談話來看,伊藤念子顯然是對R國右翼分子沒有任何好感的,要不然當日也答應了她們的要求了。

    第二次則是要刺殺于紫彤,以前想不明白于紫彤為什么會成為她的目標,但后來明白了她的真正身份之后,禹言心里有些明白了,她是在嫉妒,這個女子有著極強地占有心理,寧愿死在禹言懷里,也不愿意看到禹言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所以才想要殺掉于紫彤,同時激怒禹言,誘導禹言出手親手毀滅自己。她差一點就成功了。可惜是她最忠心的護衛破壞了她的計划,讓禹言及時趕到拯救了她,卻也永遠的拋棄了她。

    她那一刀可以說是心如死灰的一種發泄,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算來算去,作為伊藤念子,要說她傷害中國人民、為非作歹的事情還真沒一件。當然,刺殺于紫彤這件事也是不可原諒的,可比起禍國殃民來說,也容易讓人接受些。

    “怎么,說不出來吧?”九號看著他躊躇的樣子,忍不住笑道。

    禹言嚴肅的搖搖頭:“也許她的確沒做過什么壞事,但是這不是她可以傷害別人的理由。還是那句話,只要她敢作惡,我就一定不會放過她。”

    九號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道:“姑且就代替敏晴姐和紫彤她們相信你一次吧。”

    禹言呵呵樂著道:“為什么還要代表她們,你直接相信我不就完了?”

    九號嫵媚的白了他一眼道:“因為——我不相信啊。”

    兩個人說笑了一會,卻見伊藤念子仍是呆呆立住,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此時天色已晚,其他几組觀察地形的兄弟應該已經完成任務返回了,可惜禹言他們的車離伊藤念子的車隊不足十米遠,雖然禹言和九號都經過了簡單的化裝,但是伊藤念子對于禹言印象深刻,要是一個不慎,很有可能被她認出來,到時候會發生什么情況,那就真的很難預料了。

    重擔當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閃失。因此禹言和九號雖然等的焦急,卻還得做出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四處溜達著。好在兩個人本就情深意重,這樣的沙灘漫步權且當作一次浪漫約會好了。

    “她好像要走了。”禹言看見伊藤念子的身體動了一下,微微的海風吹拂著她的秀發,她輕盈的轉過身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似乎是要離去的樣子。

    九號也朝那邊打量了一眼,伊藤念子的身體慢慢的移動了,只可惜她不是朝停在路邊的汽車走去,而是朝這邊輕輕看了一眼,臉上神情剎那間有了些變化,是疑惑?是驚喜?是黯然?恐怕連她自己都無法弄清楚,更別提禹言和曾倩了。

    伊藤念子呆呆看了這邊一眼,臉上神情變化極快,復雜之極,終于慢慢的回復了平靜。

    她深深嘆了口氣,臉上浮現一個夢幻般的笑容,間雜著點點說不出的哀怨,向禹言和九號慢慢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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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6 | 顯示全部樓層
大家把目光一起投向了禹言,他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員,雖說是集思廣益的民主制度,但決定權在他手上,所有人都要聽他的。

    禹言點了下頭道:“大家不用著急,我們現在先好好休息,養足精神。下午我們八個人分成四組,首先去查看一下情況,晚上進行討論,確定方案。鄭大哥,你看怎么樣?”

    鄭啟明點頭道:“這樣是最好的了,大家都先去熟悉一下地形,然后討論作戰方案,最后讓禹隊決斷。”

    禹言簡單分配了一下四組人的搭配。月光和土狼作為第一組,最先出發。道長和禹言是二組,胖頭陀和九號第三組,鄭啟明和財神最后。

    胖頭陀眼珠一轉,嘿嘿道:“一號,能不能讓我和道長一組?你也知道,九號可不是一般的人,那是——”

    話還沒說完,九號已經羞紅著臉,打了胖頭陀一拳。鄭啟明看了九號嬌羞的面孔和禹言微笑的神情,呵呵一笑也明白了。

    禹言和九號的事兒是盡人皆知,也沒什么好矯情的,以權謀私也是大家默許的,禹言嘿嘿一笑道:“好,只要九號沒意見,我也沒有意見。你們都知道,我這個人是最好說話的了。”大家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說話間,事情就這么決定了。

    此時天才朦朦亮,考慮到大家昨夜登陸時消耗了打量的體力,禹言安排了大家先去休息,自己和鄭啟明在門外放起了流動哨。

    鄭啟明是個健談的人,這么多年來在異國他鄉隱姓埋名,和自己人說話的機會極少,這次來了禹言他們,他的話匣子可就止不住了。

    “禹隊,曾倩是你女朋友吧?”鄭啟明遞給禹言一根煙,呵呵笑著說道。

    禹言點點頭道:“是的,我們的關系。大家都知道的。”

    鄭啟明沉默了一下道:“那——你怎么也讓她來了?”

    他雖然沒有明說,禹言卻知道他話里的意思。這次任務不同于以往,完全是九死一生,禹言怎么放心讓九號也來冒險。

    禹言笑了一下道:“鄭大哥,這是組織上的決定,也是九號自己地決定。”曾倩雖然美麗溫柔,卻是個外柔內剛極有主見的性子,想讓她不來。那也很困難。

    鄭啟明沖他豎了豎大拇指道:“兄弟,你們都是好樣的。”

    禹言微微一笑,道:“鄭大哥,前面我們也有兩撥兄弟來執行過任務,你聽說過沒有?”

    鄭啟明神色一黯,輕輕點頭道:“知道的。一次是在北海道,另外一次是在大隊,那兩次任務不是我去的,但是我也知道,這些兄弟都犧牲了。”

    這個祕密實驗室。在被突襲了兩次之后。不斷的轉移,行蹤極為詭祕,能夠探明它現在的具體位置。鄭啟明確實花了不少功夫。

    禹言點點頭道:“我知道的,鄭大哥,在兄弟們面前就不要提起這些事情了,那些都是我們在部隊時天天見面地好兄弟,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天明的時候,狂風暴雨漸漸的停了下來,到了七八點鐘竟然出起了太陽。大家休息到上午十點鐘,便又都恢復了生龍活虎的精神,在院里四處奔跑了起來。吃過隨身攜帶的壓縮食品,又休息了兩個鐘頭。下午三點半左右,八個人分成了四組,向西南方向進發。

    等到月光和土狼開著小貨車出發了一個小時左右,禹言和九號架著一輛輕型皮卡向目的地駛去。

    風雨過后,道路上滿是積水,被狂風刮斷的樹枝落得地上到處都是,出行的車輛排成長長的隊伍向城內進發。雖然是道路擁擠交通堵塞,可是所有人都是不慌不忙的開車,根本就不見逆行和穿插地現象。

    大家按照順序緩緩前進,一切都是井井有條。

    不管我們有多少理由去痛恨這個曾經給我們帶來巨大苦難地民族,但是他們的團結堅毅奮發圖強的民族精神,始終是值得我們去學習。

    也許有人要說,R國地強大是因為他們遇到了好時機,所以才能抓住機會崛起。但是老天是公平的,他不會特別垂青任何一個民族,他給所有人的機會是平等的。當R國在工業革命的浪潮中拼命汲取養分的時候,我們偉大的天朝上國又在做什么呢?不得不承認,打敗我們自己的,恰巧就是中華民族的那種劣根。

    禹言心里感慨著,在慢如蝸牛的車流中緩緩前行。他們地方向是由南向北,與這些進城的車只是一段同路,所以禹言也不是很著急。

    曾倩見禹言皺眉的樣子,笑著道:“別感慨了,我們不也是一直在進步嗎,慢慢來。”九號和禹言心里相通,知道他是有些感慨,便笑著勸慰他。

    禹言點點頭,向窗外看去。旁邊的一個直行車道已經空了出來,這個車道上的車速度明顯加快了起來。一輛紅色的出租車從禹言身邊呼嘯而過,禹言下意識的一偏頭,那紅色計程車上后排坐著一個女子,嬌俏的臉龐像極了一個人。

    “雅妮——”禹言詫異的驚叫了一聲。

    九號聽到他地喊聲,也是有些意外的說道:“雅妮?一號,你看見雅妮了?在哪里?”

    禹言看著那旁邊車道上距離自己百米左右、正在飛奔的紅色計程車,心里一陣嘀咕:怎么可能是雅妮呢?剛才計程車一閃而過,根本就無法看清她的面孔,雖然從側面看有些象雅妮,但是雅妮現在應該在天京,她怎么可能出現在這個小鎮呢?

    禹言自嘲的搖了搖頭,對九號說道:“剛才那輛車上坐著的那個人,側面看有些像雅妮,不過這不太可能,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

    九號也是這樣想的,雅妮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禹言來了R國,更何況是在這仙台小城呢。

    已經到了岔道,那紅色計程車直接往城里而去,禹言則是一路向北駛去。

    紅色計程車里,一個憔悴而又美麗的身影呆呆望著路兩邊飛速閃過的風景。那嬌美的臉頰上帶著點點的隱憂,如果禹言和九號見了她,恐怕真的會驚的跳起來。

    車開了半個小時,便看見了遠遠的立著一塊巨大地標牌,用英文和R文寫著几個大字:“軍事禁區,嚴禁入內。”禁區周圍被圍上了高高的鐵絲網,將公路與禁區隔絕開來,荷槍實彈的士兵們在鐵絲網內嚴陣以待。

    一個偽裝成香煙盒的微型高速攝像機。吸附在駕駛室的表盤處,曾倩裝作不經意的扶在上面,不斷調整著拍攝角度。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軍事禁區四周不能久留,禹言加快了車速,沿著公路飛奔而去。

    眼前是一處寬廣的沙灘,遠遠地海面上,几艘完成了一天作業的漁船正在緩緩向岸邊駛來。同時,海面上几艘自衛隊的巡邏快艇不斷的游戈著,快艇上架著機槍和艇炮。從這種輕型快艇在水里的吃水量來看。

    所有巡邏艇都是裝了實彈的。

    這里已經到了軍事禁區的外圍,遠遠望去,一座三四百米高的懸崖。緊緊臨著海面。由于距離太遠,看不清崖頂上是什么樣的火力配置。禹言將目光放回四周,沒有看見土狼和月光的卡車,禹言知道他們准是躲在某處架起設備仔細觀察,心里倒也不擔心。

    二人將車停在沙灘邊,帶上特制墨鏡,一副欣賞海景地樣子。二人本來就是一對情侶,裝扮起來根本就不用造作,曾倩自然而然地挽住了禹言的胳膊,向沙灘漫步而去。

    沙灘上點點的積水。踩上去格外地軟和輕柔,禹言拉著曾倩的手,不經意的四周打量了一下,對曾倩輕輕點了下頭。

    曾倩裝作不經心的去扶了下墨鏡,一陣微不可及的輕響之后,鏡片上一陣淡淡的紅光,同時稍稍向外突出了兩三公分的樣子。這是一副特制的高倍遠望鏡,在這種化裝偵察中,效果最好。

    九號瞭望了一陣。仔細記下了各種高度坐標,便對禹言點點頭。

    這次輪到禹言觀察了。

    那緊鄰海邊的懸崖筆直陡峭,崖上隱隱二十米開外便建有一個哨所,隱隱可見巡邏隊不斷的來回走動著,守衛極為嚴密。又向崖上兩邊看了看,情況也是差不多,看來他們對這個唯一地弱點也是知之甚明,布下了重兵把守,連一只鳥也不讓它飛過去。

    這片軍事禁區,三面都是陸地,而且均有重兵把守,選擇從那里突破,顯然不適合。只有這一面緊鄰著海,雖然是懸崖峭壁,但這些難不倒禹言的隊員們。如果沒有重兵把守,這里倒是一條突入的好路子。

    可惜狡猾的對手早已經搶先一步,在這里屯積了重火力,顯然是不想讓此處成為突破口。

    崖頂正中豎著一個高高的燈塔,一個巨大的探照燈挂在上面,從那燈的形狀和尺寸,禹言看了一眼便可以肯定,這是以色列產的紅嘴鴨。

    紅嘴鴨是以色列最新研制的一種巨型探照燈,靈感來源于貝雷帽特種部隊使用過地短程鈾射槍燈。這種燈功率大,穿透力強,不懼雨雪霜霧,在世界上享有盛名,每一盞燈的售價在二十萬美金左右。

    本來就難于等崖,現在又加上紅嘴鴨,希望著實有些渺茫。禹言的目光順崖而下,光禿禿的崖壁由于經常承受海水的沖刷而顯得異常的先,滑。

    距離崖頂四五十米處的一個小黑塊吸引了禹言的注意。禹言輕扶了一下眼鏡,將放大倍數調到最大,雖然影像有些模糊了,卻依然看的清清楚楚。這是一塊圓形的鐵絲網狀的小格,根據距離和放大倍數,禹言初步估算了一下,直徑大概有八十公分。

    在這懸崖中間處開這么一個孔洞,只有一個用處,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里應該是整個山腹的排氣口了。可惜禹言手上沒有裝備,否則用遠程紅外儀一掃,便知猜測是否正確。這些應該是土狼做的事情,相信以土狼的機靈和月光的沉著,他們是不會令禹言失望的。對自己的兄弟,禹言有著很大的自信。

    禹言又將目光從懸崖轉移到海面上,從外表看來,他似乎是在注視遠方歸航的漁船,只有曾倩知道,他正在觀察巡邏艇的巡邏時間間隔規律。

    曾倩緊緊抱住他的肩膀,不用裝就顯現出的溫柔神情,落在外人眼里,這就是一對追求浪漫一起看海的情侶。

    禹言又觀察了一陣,才輕輕點頭道:“九號,都記下了么?”探照燈的高度,崖頂的寬度與高度,排氣口的高度,這些都是必須記下的二極坐標,通過計算,可以計算出探照燈的掃描時間和掃描盲區。工程學的知識,也是特種兵們必須掌握的。

    九號甜甜一笑,抱住他的胳膊道:“放心吧,我都記下了。”事實上,并不止記下數據這么簡單。每個人觀察后都要留下數據,回去后還要和其他人取得的數據進行比對,確定最終坐標,才能進行計算。

    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傳來,禹言和九號轉頭看去,就見土狼和月光駕駛著那輛卡車沿著海邊大道揚長而去。這兩個家伙,看來已經是心里有底了,禹言心里也是一陣興奮,拉了九號的手道:“我們也回去吧。”

    話音剛落,又是一陣汽車轟鳴聲音傳來,從公路上駛來四輛黑色汰爾汰轎車,在臨近沙灘處輕輕的停了下來。此時沙灘上游人不多,四輛車停了下來,也沒有人大驚小怪。

    從前面一輛汰爾汰上下來四個粗壯大漢,往第二輛車兩邊一站,警惕的望著四周。

    第二輛車的車門輕輕打開,兩個年輕女子首先下車。

    禹言看見他們的面容,心里暗叫一聲不好,眼神還沒來的及逃避開去,一襲淡紫色的身影便輕輕邁下了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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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6 | 顯示全部樓層
海面上漆黑一片,天空中偶爾送過的一段閃電,成了大海中唯一的光線。

    七條黑影依托潛艇形成一個金子塔般的戰斗隊形。土狼獨自一人駕著一架蛙人機(亦稱蛙人推進器)在前擔任尖兵,蛙人機上架著一架水下突擊步槍,土狼通過潛望鏡不斷注視著前方,依靠蛙人機上的潛航燈為后面指引方向。后面六人分成兩組,胖頭陀,九號,道長為第一組,共用一台蛙人機,剩下三人共用一台。三組人馬,每組保持二十五米間距,如一條條無聲的大魚,悄悄向前潛行。

    海面狂風大作,水高浪急,雖然有蛙人機牽引,但是隊員們的體力消耗仍是很大。為了確保前進方向無誤,土狼不得不不時的停下來修正坐標。

    四個多小時過去了,當腳踩到軟軟的沙地的時候,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禹言打了個手勢,隊員們又呈戰斗隊形聚攏了過來。

    終于潛出了水面,所有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禹言對擔任尖兵的土狼豎起了大拇指,這小子的方向感確實好,在急劇的風浪之下,隊形竟然沒有出現偏差,做到這一點很不容易,難怪號稱獵鷹第一尖兵。

    仙台是一個R國小城,位于狹長的島國的北部,在地圖上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地方。但是仙台卻是R國重要的醫學研究基地,國人熟知的周樹人先生寫過的《在仙台》一文,就是講他在仙台學醫的經歷的。

    已經是后半夜了,遠遠望去,此時的仙台小城沐浴在狂風暴雨中,顯得格外的寧靜。几點蒙蒙朧朧的燈火,就像是夏天里螢火虫的光輝,那么的微弱,那么的遙遠。

    禹言往四周看了一眼,狂風暴雨之下。沙灘上早已是積水成團,黑暗中向遠處瞭望,黑漆漆地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在別人的地盤上,禹言當然不敢大意,放松是特種兵最大的敵人。

    禹言右手握成拳頭,又五指張開,對土狼坐了一個手勢。土狼點頭示意。將蛙人推進機向前一推,從防水袋里迅速取出紅外雷達,借著防水袋將海水擋在外面,撥弄了几下,四周的圖象便清晰的反應在了成像儀上。

    果然如同大家所料,在這淒風冷雨的夜晚,几乎所有人都躲在家里躲避這難得一見的狂風暴雨,還會有誰在這個時候到沙灘上瞎逛呢。紅外成像儀在這風雨大作的夜晚,可視距離也大大縮短,從以前地一公里左右。銳減到五百米。

    土狼四處巡視了一周。回過頭來向禹言點點頭,示意五百米距離內無任何發現。

    禹言點點頭,向兩邊一招手。早已收拾好裝備的隊員們緩緩游到岸邊,刷刷刷的沖上了兩側灘頭,同時就地臥倒,槍機全部打開,緊緊凝視著四周。

    禹言和土狼收拾好裝備,兩個人動作一樣迅捷,雖然背著沉重的裝備,卻仍然如同狸貓般敏捷的沖了上去,后衛變前軍,兩人狂沖兩百米到達沙灘前面的樹林處。端槍俯視四周。其他隊員迅速移動,七條黑影如同閃電般沖進小小的樹林中。

    胖頭陀呼呼的吁了口氣,對禹言和土狼豎豎大拇指,所有人都露出會心的微笑,這次登陸看起來挺順利。

    到了樹林里,眾人依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大家呈戰斗隊形分散開來,警惕地注視著樹林里地一草一木。按照預定計划,在從091出發之前。內線已經安排好了在灘頭接應,禹言四處搜索著,卻沒有任何動靜。

    土狼突然拉了一下禹言,將移動紅外儀向禹言指了指。屏幕上露出一個活動著的影子,在一個大集裝箱一樣的框子里輕輕走來走去。土狼伸出五根手指,表示目標距離五百米遠,禹言點頭,以手語聚攏大家,安排好了戰斗隊形和各人前進方位,然后大手一揮,大家按既定隊形,朝那人影緩緩逼去。更新,更快,盡在16k文學網,www.16k!...............................,手機訪問:wap.16k!...............................全文字閱讀讓您一目了然,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

    暴雨大作中,樹林里已經積了不少水,隊員們前進之中,動作也格外地輕柔。擔任尖兵的土狼右手突然伸到背后用力一揮,隊員們立即呈戰斗隊形向兩翼散開。

    禹言疾走几步,屏息沖上前去。眼前是一條臨時開辟出來的林間小路,錄落的樹枝散落在兩旁。一輛中型小貨車靜靜停在眼前,想起剛才看到的圖象,禹言向土狼示意,車廂中有人。

    土狼如箭般竄至車廂前輪處,看了一眼,駕駛室里空無一人,一包香煙放在駕駛台的最顯眼處,香煙盒上放著一個精致的彌勒佛小象。土狼心中一喜,點頭向禹言致意,禹言明白他的意思,以手語命令隊員收攏隊形。

    車廂里的人不斷的來回走動,輕輕地腳步聲,在這風雨大作的夜晚,竟也顯得格外的清晰。不一會兒,那人實在忍不住了,推開車廂后門,穿著雨衣,一腳邁了下來。

    土狼欺身而上,一把扭過他的手臂往自己懷里收來。那人也大吃了一驚,驚亂之下卻也不見如何慌張,竟反手一個手刀往土狼脖子里砍來,力道也是不小。

    土狼自然不會讓他得逞,扭住他手腕的胳膊微一用力,膝蓋猛地向前一頂,重重擊在他后腿彎上,那人吃痛悶哼一聲,被土狼反扁著手用力壓在了貨箱之上。

    “打劫!把身上的鈔票全部交出來。”土狼用R語凶狠的說道。

    “兄弟,有話好好說,別動粗,警察所可就在前面不遠處呢。”那人也用R語回答道:“想要錢還是車,你們盡管拿去好了。”

    “我不要錢,也不要車,只要你能在富士山頂插上紅旗,我就放了你。”土狼冷哼了聲道。

    那人身體一顫,忽然轉過頭來,眼中陣陣喜悅:“聽說了嗎,感恩節就快到了!”這句話卻是純正的漢語。

    土狼略微松開了他的手臂,也用漢語答道:“我不喜歡感恩節,我喜歡春節。”

    “那你給家里准備了什么禮物?”

    “今年過節不收禮!”

    “收禮只收腦白金。”

    (嘿嘿,這樣地接頭暗號,惡汗中……)

    “兄弟——”土狼一放開手,那人就激動的抱住了他:“可把你們盼來了。我叫鄭啟明。在這里已經等了兄弟們一個晚上了。”

    土狼呵呵一笑,歉意道:“大家都我叫土狼,鄭大哥,剛才對不住了,剛才下手重了點,我跟你說聲對不起了。”

    “哪里的話,呵呵,我也好多年沒練了。這一過手,才知道,我是真的老了,哈哈。”鄭啟明是個四十來歲的爽朗漢子,智慧的眼睛,國字臉龐,一看就知道是個有勇有謀地人。

    其他隊員也從潛身處走了出來,禹言上前握住鄭啟明的手道:“鄭大哥,我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員,我叫禹言。實在抱歉。海面上風浪太大,讓你久等了。”鄭啟明激動道:“兄弟說的哪里的話,你們在海面上舍生忘死。我卻在這里睡大覺,真正不好意思的是我。”寥寥几句話,就讓所有人感受道他的爽朗和熱情,大家伙又一起大笑了起來。

    禹言將其他隊員又一一介紹給了鄭啟明,鄭啟明熱情的和他們一一握手,神情也很是激動。

    寒暄几句之后,鄭啟明才道:“禹隊長,你們住地地方我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現在我們就上車吧。”

    禹言點點頭,鄭啟明幫助隊員們把所有裝備一起搬上了后車廂。然后發動了汽車向前駛去。

    禹言和土狼坐在了駕駛室位置,其他隊員上了后車廂。廂式貨車想著西北方向駛去,風雨仍然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越下越大。

    鄭啟明望著前面的路,邊開車邊興奮的道:“禹隊長,你們今天可趕上了個好天氣啊。”禹言點點頭道:“是啊,本來以為上岸還會有一番波折的,卻沒想到上天幫了咱們這么大一個忙。哦,對了。鄭大哥,你在R國几年了?”

    鄭啟明伸出右手,比划了一個八字,土狼在一邊驚道:“鄭大哥,你在這個鳥語的地方呆了八年?我的乖乖,要是我,肯定一天都呆不下去的。”

    “不想呆也沒辦法啊,工作需要嘛。不過執行完這次任務,我也可以回國了,老婆和孩子都還在家里呢,有兩年沒看到他們了。”鄭啟明樂呵呵的說道。

    “那你不想他們嗎?”土狼又說道,他還沒有結婚,所以對這中間的疾苦還沒有那么深地感觸。

    “想啊,那怎么能不想呢,那可是俺親老婆和親兒子。”鄭啟明笑著道。聽他說地有趣,禹言和土狼也一起笑了起來,只是這笑聲中卻有著說不盡的辛酸。

    鄭啟明給他們安排的駐地是仙台西北部地一個小村,原來是几個廢舊的輪胎工廠,搬遷之后留出了這么一大片空房,而且地形不錯,易于警戒和脫離,仙台地方狹小,這個小村與所謂的市區也不過二十分鐘車程。禹言和隊員們對這個地方都很滿意。對鄭啟明的辦事能力也稱贊有加。

    禹言簡單的安排了一下住宿和警戒哨,趁著大家都在,便召開了一個戰朮討論會。

    “鄭大哥,還是請你先給我們介紹一下情況吧。”禹言攤開高清晰的軍用地圖,對鄭啟明說道。

    鄭啟明也不謙讓,拿起指揮筆,在地圖上熟練的一划道:“兄弟們,我們現在是在這個位置。”他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接著手指略為移動道:“而我們的目標,在這里,仙台的西南角,距離我們現在的位置,大概五十公里。這一片地半徑五公里之內,早已經被划為軍事禁區。外圍有簡易機場跑道和直升機起降平台,有R國自衛隊三個聯隊把守,沒有通行密令是很難進去的。”禹言皺了皺眉頭道:“鄭大哥,這還只是他們的外圍守備情況,里面的情況又如何呢?核心區域又是在哪一塊呢?”

    鄭啟明點點頭道:“他們的內部守衛情況我們現在還不得而知,但是有一點我們可以肯定的,他們的防衛重點是在這一塊。”鄭啟明大手一指,落在了緊靠著海岸的一座小山峰上。

    “鄭大哥,你的意思是他們地試驗室是在這山上?”九號看著地圖奇怪的問道。

    鄭啟明搖搖頭道:“不是在山上,而是在山腹里。”“山腹里?”

    隊員們都皺起了眉頭。

    “不錯,就在山腹中。”鄭啟明鄭重的點頭道。

    “大家可以想想,這樣重大的一個計划,必然需要很多人來執行,在這個基地里的守衛人員和工作人員一定不會少。他們要吃飯,要睡覺,這些都勢必都應該有些明顯的活動標志。例如煙白,宿舍樓之類的東西。可是以從我們在附近觀察的結果來看,除了外圍的三個聯隊的士兵有宿舍外,核心區卻根本沒看到任何人居住的地方,也沒有看見過炊煙,從衛星地圖上看,也証明了這一點。所以,我几乎可以肯定,他們的這個基地,完全就是建在這個巨大的山腹中的。可是這個山腹守衛森嚴,我們的人根本就無法進去,里面的情況也無法得知。”鄭啟明一口氣說完,嘆了口氣,打量著大家。

    禹言知道,老鄭沒有多余的消息可以提供了,能夠收集到這些情報,已經是了不起的成績了。而這個山腹里到底隱藏著什么祕密,只有等禹言帶領著隊員自己摸索了。

    禹言仔細凝望著地圖上那個小小的圈,三面都有重兵把守,目光落在了靠近海岸的那一邊,禹言問道:“鄭大哥,這靠海的一邊,地形怎么樣?”

    鄭啟明點點頭道:“這邊是一道几百米高的懸崖,臨近著海面,陡峭的很,這道懸崖也是基地四個方向中看起來最薄弱最易潛入的地方,但是我相信,這里,懸崖之上,一定會有重兵把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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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6 | 顯示全部樓層
091和092的行蹤絕對是軍區一級的絕密,執行任務時,連它們的上浮充電時間都有著極為嚴格的規定,以避免被敵偵察衛星發現。這兩艘潛艇,猶如神龍般蹤跡難測,在浩瀚的太平洋里,它們才是王者,讓那些偵察衛星見鬼去吧。

    李艇長輕松的笑著道:“和鯊魚親嘴,那是經常的事情了。”浩瀚的太平洋上,最起碼有四到五個國家的潛艇在同時活動,即便有著最先進的電子設備,可也有狹路相逢的時候,無非是玩玩你追我,我追你的游戲,看誰能逃脫,誰能不被發現。除了科技能力,操作水平和戰朮應用也是極為重要的,在這種環境下,潛艇官兵的能力和膽量都有了突飛猛進,只有和敵人較量,才能進步。當然,這些都是暗中較量的,雖然明知對方可能有五到六只魚雷在對著自己,但誰也不會動手的,頂多就是嚇唬嚇唬對方,雙方都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可任何一個國家的潛艇部隊都是驕傲的,他們絕對不愿意成為別人的靶子。所以太平洋深處的海面下,這種“鯊魚”之間的游戲,也是很有趣的,可以說,在這種情況下斗志斗勇,是一支潛艇部隊膽量和水平的標志。

    “本來應該早些過來接你們的,可是那天暴風雨后,我們接到通知說,M國和R國要在兩周后在附近海域進行聯合軍事演習,他們現在已經派出了巡洋艦和潛艇在附近海域開始活動了。所以我們晚來了兩天。”李艇長樂呵呵的說道。

    聽他說的輕松,禹言卻知道,M國和R國在潛艇戰和電子戰方面是絕對的世界前三強水平,091要躲避他們的偵聽是很不容易的。

    “他們怎么會在這個時候舉行聯合軍演呢?”禹言皺眉道。新年伊始,他們就來這一套,可不是個好兆頭。

    “放心吧,你們登陸的那塊水域,我們已經摸的很熟了,絕對保証你們的安全。”李艇長笑著道:“不過。現在要繞開他們地搜索,可能會稍微有些麻煩,但是這樣的日子,我們早已經習慣了。你們就只管好好休息,我保証,兩天之內,送你們上岸。”

    隊員們都已經被安排到了狹窄的兵艙里,上下五層鋪。沒辦法潛艇里就只有這種條件。

    聽著耳邊輕輕傳來的隆隆聲,曾倩看了禹言一眼,問道:“一號,我們什么時候可以上岸?”其他隊員也一起盯住了他。

    禹言點頭道:“MR聯合軍演就要開始,這兩天上面來來往往的船多了點。不過,李艇長已經答應了我,兩天內必定送我們上岸。”

    需要的裝備已經送過來了,隊員們都開始分發。由于是在境外執行任務,隊員們自然是不用國產裝備了。大家將裝備好好整理了一下,月光將狙擊步槍擦了又擦。還輕輕對著槍膛吹了口仙氣。

    財神樂著道:“月光。你以為這是你媳婦兒呢,還偷偷親嘴。”

    哈哈哈,艙里的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說什么呢。這么高興?“王影扉離開了通信室,趕了過來,對著正在歡笑的隊員們說道。

    九號趕緊拉她坐在自己狹窄地小床上道:“影扉,有沒有什么新的消息?”

    王影扉微笑著點頭道:“第一個好消息,據海洋天氣預報顯示,這兩天,附近水域將有大風暴,局部風力將達九到十級。”

    大家面色一喜,互相看看,微笑著點點頭。對于愛好水面運動的人來說。當然是晴空萬里艷陽高照最好。但是對于特戰隊員來說,在惡劣的氣象條件下潛入,顯然是再合適不過了。

    “第二個好消息是——”王影扉美麗的眼珠一轉,落在了月光身上:“月光,恭喜你啊,今天早上七點鐘,月光嫂子給咱們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真的?”月光一下子激動的蹦了起來:“真的,聯絡員,你說的是真的嗎?”

    王影扉也是欣喜地點頭道:“那還能有假。七斤四兩地大胖小子。”

    月光激動的抱住旁邊的道長道:“兄弟們,我當爹了,我當爹了。”大家也一起大叫了起來,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激動地神色,在境外執行危險任務,有這種喜慶的消息,實在是人心大振。土狼高興的一下跳了起來,卻被上面的床板磕著了腦袋,疼的直哼哼,大家又是笑了起來。

    “好你個月光,真有一套啊,媳婦兒都要生孩子了,卻還瞞著我們啊。”土狼忍著痛,大叫了起來,確實,臨出發之前,沒有一個人知道月光媳婦竟是身懷六甲,馬上就要臨盆了。

    月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任務這么緊急,又是曾大親自找我談的話,我怎么好拖大家后腿呢。”

    “那曾大也不知道?”禹言問道。

    “嗯,他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他肯定不會讓我去了。”月光微笑著道:“現在就是覺得有點對不起我媳婦兒,我說部隊有任務,就把她一個人留在家里了,想想她一個女人,還挺著個大肚子,真的是不容易,我欠她的。”

    月光說著,眼睛都紅了,兄弟們也是一片沉默。哪個人沒有親人呢,自己在外面執行任務可以犧牲生命,可是欠家人地,卻是永遠都補不回來的。

    “好了,這是好消息嘛。”見大家都沉默起來,禹言急忙叫道:

    “等咱們這次回去,大家伙一起去看嫂子,還有看看月光的大胖小子,到時候保証你們一個個都樂的合不攏嘴。”

    禹言的一席話又調動了大家的情緒,九號嬌笑著道:“是啊,我最喜歡小孩子了,上次去看大壯,他家的小子可招人喜歡了。”

    “那你和一號就趕快生一個嘛。”財神笑著說道。

    “看我不撕爛你那張爛嘴。”九號滿臉通紅的看了一眼禹言,又看了一眼王影扉,朝著財神揮揮拳頭道。

    禹言一拉曾倩的手,笑呵呵地樂道:“那好,應大家的要求,等任務結束,我們就去執行這個更為光榮的任務。”笑聲又一次充滿了狹窄的兵艙。

    “第三個好消息呢——”王影扉看著他們鬧成一團。語氣就更加輕快了:“是跟咱們的禹言禹隊有關地。”

    “我?我能有什么好消息?等我有好消息的時候,一定會通知大家的。”禹言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曾倩笑著道。九號臉一紅,輕輕瞥了他一眼,滿臉的溫柔神色。

    “當然是好消息了,據我剛剛得到的消息,你們創力世紀剛剛推出的第一款新車,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接到了兩千六百輛地訂單。你說,這是不是個好消息呢?“真的?”禹言還沒什么反映,曾倩已經高興的站了起來:“影扉,你說的都是真的?”

    王影扉笑著點頭道:“我可不敢騙你們。”

    禹言也沒有想到,第一輛車剛剛生產,就會有這么多的訂單,看來這條低價高質之路是走對了。但是紫彤她們一定要認清形勢,不要盲目的被大片訂單所吸引,而忽視了質量,這可是創力世紀的第一輛車。是豎牌子的。千萬不能砸的。不過相信以紫彤地聰明,加上關敏晴地從旁點撥,他們一定會成功的。

    “一號。嘿嘿,我什么也不說了,等這次任務完畢,你就給咱們弟兄一人弄一輛吧,好歹讓咱們弟兄也威風威風。”道長流著口水說道。

    禹言嘿嘿一笑道:“放心吧,弟兄們,我早已經答應了曾大了,要送咱獵鷹十輛車。”

    “好,大手筆,有氣派。”胖頭陀豎起大拇指贊道。王影扉剛才在通信室忙了半天。得到這些消息,看到大家興高采烈的樣子,心里也是無比地高興。這樣大家的動力更足了。

    只等了短短的十二個小時之后,李艇長就通知禹言,已經與前方聯系好,可以登陸了。

    終于要開始了,禹言看了一眼自己的隊員們,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微笑,信心十足。

    “再檢查一遍裝備吧。”禹言吩咐道。一陣批里嘩啦亂響。大家認真的檢查著自己的裝備,任何一個小細節都不放過。

    見大家臉上都露出滿意的神色,禹言點點頭,鄭重的看了隊員們一眼道:“兄弟們,前面就是仙台了,我們的任務大家都已經清楚了,從仙台灣登陸,打掉那個喪心病狂的試驗室,帶回病毒樣本。有沒有信心?”

    “有!”

    “祖國——”

    “必勝——”

    仙台,從地圖上看,位于狹長地島國的北部,禹言和隊員們乘坐長征號和091,繞了這么一大圈,目的地就在那里。

    李艇長和大家一一握手道:“兄弟們,我們等你們的好消息。”

    胖頭陀嘿嘿笑著道:“李大艇長,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你讓我過過癮,也讓我來指揮一次091,讓我也感受一下那個滋味。”

    “好,沒問題。”李艇長笑道:“只要你們曾大把你推荐到潛艇學校,通過了艇長試,我這里一點問題沒有。”

    胖頭陀苦著臉道:“艇長,你這不是為難我嘛。”大家哈哈大笑了起來。

    王影扉跟眾人一一打過招呼,最后眼光落在禹言身上,她臉上泛起一抹暈紅,輕輕道:“你——一定要回來,我——會一直在這里等你的。”禹言呵呵一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說話。

    到達魚雷艙,黑色的蛙人潛水服和氧氣呼吸器已經准備好了。几個人將潛水服套在作戰服外面,套好了呼吸器,禹言大聲命令道:“胖頭陀,九號,道長,土狼,第一組。月光,道長和我,攜帶重裝備,為第二組。第一組出去后,敲擊魚雷管為策應信號,明白沒有?”

    “明白——”

    “好,出發——”

    話音一落,胖頭陀四人已經麻利的鑽進了魚雷管,水兵關閉了魚雷管。一陣嗤嗤地聲音傳來,這是魚雷管排氣的聲音。

    一分鐘后,水兵對禹言示意,魚雷管前艙蓋打開,禹言有些緊張的等待著外面的動靜。

    五分鐘后,一陣輕輕的敲擊聲音傳來,由于是在水面下敲擊魚雷管,所以這聲音聽起來有些沉悶,禹言卻是神情大震,這表示第一組已經順利脫離了潛艇進入了海面。

    “第二組,出發——”

    月光和道長麻利的鑽進魚雷管,王影扉拉住正要行動的禹言,不顧旁邊水兵詫異的眼神,在禹言臉上輕輕吻了一下,臉色羞紅,卻堅決的道:“一定要回來,我,等你——”

    禹言點點頭,微微一笑,身體一矮,鑽進了魚雷管中,水兵關閉了發射管。

    魚雷管直徑半米左右,加上背在背上的氧氣瓶,躺在里面很是憋氣。隨著空氣的排出,海水迅猛的沖了進來,突然到來的寒流,讓禹言身體也是一抖,還好這種最新式的潛水服對于隔絕水溫效果很不錯。

    隨著蓋門的打開,禹言雙腳輕輕一蹬,身如一條迅捷的魚般游了出去。

    眼睛有一陣短暫性的失明,這是由于魚雷管內和水下光線差異造成的,几秒鐘之后便已經恢復了正常。

    從潛水鏡看去,水下不時閃著微微的亮光,這應該是閃電吧。禹言心里一喜,天氣預報果然准確,海面上電閃雷鳴狂風大作,正是登陸的好時機。當然,也會有些隱憂,因為海面上風大,游進的時候可能會偏離原來位置,這給登陸之后與前方接頭了造成了很大的困難,需要不斷的調整坐標,才能確保方向無誤。

    禹言朝四周看了看,六條黑色的影子跟在自己周圍,他們朝禹言打了個手勢,示意一切正常。

    禹言手語回示,保持距離,然后輕輕的敲擊了一下魚雷管,通知李艇長和王影扉他們。禹言他們攜帶的氧氣瓶只夠支撐五個小時,也就是說他們必須在五小時之后浮出水面,到時候如果沒有到達目的地,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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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6 | 顯示全部樓層
一直站在二人旁邊聽他們說話的曾倩,對禹言微微一笑,偷偷拉起了他的手,笑著道:“一號,你就不要這么多感慨了,要不然再過一會兒,影扉可又要到處尋找安慰了。”

    王影扉臉上一紅,知道剛才躲避暴風雨時,自己的一切舉動都落在了曾倩眼里,可是在這茫然的大海中,王影扉也顧不得什么了,正如禹言所說“只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內,讓自己得到最大的快樂”,這樣才不會辜負了自己。

    王影扉平靜下來了道:“阿言,人與人之間的爭斗已經煩透了,我們可不要對這些動物殘忍的下手。”

    禹言深意為是的點點頭,笑著對土狼和道長說道:“二位大俠,聽到聯絡員的話沒有,人與動物和諧相處,這是天意所歸,你們可不要亂來哦。”

    土狼和道長訕訕的笑了笑,放下鐵鉤道:“頭兒,我們只是想把這個大家伙拿上來研究一下,看看它與我們平常吃的魚有什么區別,絕對沒有破壞自然和諧的意思,嘿嘿。”

    水手們大概也是聽到了王影扉的話,動作都停了下來,是啊,這些水手成年累月在這漫無邊際的大海上航行,海洋就是它們的家,海里的動物是它們最忠誠的伙伴,與它們和諧相處的難度遠遠小于和人相處,怎么能殘殺自己的伙伴呢。

    王影扉這一番話的結果是,水手們丟下了魚鉤和捕撈網,改將大塊大塊的牛肉直接往跟隨在自己屁股后面的惡鯊拋去。更有甚者,將捕鯨槍用來發射牛肉,看著惡鯊跳出水面爭搶落下的牛肉時翻起的白肚皮,水手們放聲大笑起來,比捕撈鯊魚更加開心了。

    長征號目前的位置已經在太平洋深處了,可是自從前天的暴風雨后,長征號就和一直游戈在大海深處的091失去了聯系。后方基地也暫時沒有091的消息。這個消息立即讓禹言大為緊張起來。091是剛剛投入戰斗使用地最新研制的攻擊核潛艇,它如果真的出了事,這次任務完不成不說,對咱們的海軍建設來說,那更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為了等待091的消息,長征號在這里已經徘徊了兩天了,禹言和王影扉更是每天待在無線電室,緊鎖的眉頭。讓所有隊員都知道,事情有麻煩了。

    “頭兒,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了?”月光輕輕問道。

    禹言點點頭道:“自從那天的暴風雨后,長征號和后方就一直聯系不上091了。而且根據我們得到地最新情報,M國和R國最近會在太平洋舉行一次聯合軍事演習,要是明天還沒有091的消息,恐怕,我們只能折返回去了。”

    面對兄弟們,自然是不用隱瞞什么的。M國和R國聯合軍事演習,自然是要封鎖附近海域的。這給潛入增加了不小的難度。

    “你放心吧。頭”,道長嘿嘿笑道:“091可是咱們的鐵拳,不會出什么問題的。”

    禹言點著頭笑著道:“那是自然了。可是一天沒有消息,就一天難安啊。”

    正在說話間,王影扉興沖沖的跑進來道:“091聯系上了。”

    “真的?”所有人都一起叫道。

    王影扉點點頭道:“我們已經報告了方位,他們正在全速向我們這邊趕來,大概一個小時之后能到。”

    “好。”禹言大叫一聲道:“弟兄們,准備出發。”

    天已經黑了,黑漆漆的海面上沒有一絲燈光,有地只是海浪輕輕撞擊船體地聲音。一陣嘩嘩輕響,091那寬大的黑漆漆的腦袋如同一條巨大地黑魚般從海底露了出來,將海水嘩啦啦的推向兩邊。露出那結實黝黑的軀體。

    借著萬噸巨輪長征號的掩護,091完全露出了它嬌羞的面孔,美麗的流線造型,讓水手們也是忍不住的驚嘆起來。

    水手們執行這樣的行動多了,與潛艇的接觸也不算少了,對潛艇的性能也已經有了一個基本地了解。見此時上浮的091與以前見過的潛艇模樣大不一樣,忍不住把目光都盯在了這個嶄新的水怪身上。

    “胖頭陀,這是不是咱們的最新潛?”一個水手拉住自己身邊的胖頭陀問道。胖頭陀嘿嘿一笑道:“祕密。”

    091潛艇的值班長掀開艙蓋,舉著一個拋繩槍。忽的一聲輕響,粗大的纜繩已經拋了過來。將几道鋼繩全部固定死了,091潛艇上地水兵們已經開始搬運補給物資了。禹言朝兄弟們揮揮手道:“准備登艇。”

    船長和二副早已經站在了禹言身邊,緊握住禹言的手道:“兄弟,早點回來。”

    禹言呵呵笑著拍著兩個人的手道:“放心吧,兩位老哥,咱們酒還沒喝盡興呢,什么時候長征號回來,你們拉上弟兄們,到我們獵鷹喝個痛快。”

    “好。”兩個人一起爽快的叫道。

    除禹言外的其他六名隊員都已經整理好了行裝,九號正在幫助王影扉綁緊救生衣和繩索。

    禹言走到王影扉身邊笑著道:“怎么樣,有沒有問題?”

    王影扉輕輕搖頭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比你們差的。”

    禹言嘿嘿一笑,對曾倩道:“九號,你和影扉一起過去。”九號點了點頭,綁定自己的繩索,王影扉和曾倩對著長征號上的水手們揮揮手,兩人雙手一拉繩索,鋼纜上傳來一陣呲呲的輕聲摩擦,兩道苗條的身影便急速向091那龐大的軀體滑過去。

    那邊早有兩個水兵接住她們,九號和王影扉站定之后一起對戰友們揮揮手,禹言一笑道:“下一組准備。”

    等到隊員們全部登艇,八個人一起回望長征號,見船長和二副帶著水手們正在熱情的向他們揮手致意。

    “敬禮——”隊員們刷的一聲,一個整齊划一的軍禮,向長征號上的兄弟們表達著他們的感激之情。

    “啪”的一聲艇蓋閉合,091帶著一陣輕微的震動,緩緩下潛,短短几分鐘之內,那巨大的黑影便已經沒入海面以下,消失在了長征號水手們的視野里。

    禹言帶著弟兄們沿著窄窄的艦梯下去,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微笑著看著禹言道:“呵呵,禹隊,咱們可是又見面了。”

    禹言握住他的手道:“李大艇長,這次可又要麻煩你們了。”這是091的艇長李玉生,禹言以前在獵鷹的時候和他有過不少次的合作,兩個人之間也很是熟悉。

    李艇長也笑著道:“是啊,咱們算起來也快兩年沒見過了,怎么,好像這段時間挺清閑啊,沒見你出任務。”李艇長還不知道禹言退伍的消息。

    禹言苦笑了一下,道:“你看這不就是又來麻煩你了么?”

    值班長過來向艇長敬禮道:“補給和人員已經全部就位,請艇長指示。”

    艇長對禹言笑了一下,大聲命令道:“立即下潛。”

    “是!”值班長抄起通話機大聲命令道:“尾翼打開,艇首下傾10度,注意保持平衡,全速下潛。”

    一陣滴滴答答的聲音傳來,船艙里的各種燈光一起閃爍起來,水下的壓力逐漸增大,隊員們的耳膜也有些難受起來,不過這都是正常現象,很快就會恢復的。

    李艇長緊緊注視著船艙里的的各種數據指示,拿起步話機喊道:

    “各部分報告情況。”

    “尾翼伸展正常。”

    “壓力艙數據正常!”

    “武器艙正常!”

    “魚雷艙正常”,“到達潛望鏡深度!”

    ……

    數據顯示一切正常,李艇長大聲命令道:“升起潛望鏡。”

    艇長到達潛望鏡前仔細查看了一番,又大聲道:“聲納部報告情況。”

    聲納部是隱身潛艇中最重要的一個部門了,預先發現敵艦和敵潛艇,隱藏自己,水下潛行,就全靠它了。

    “沒有發現異常情況。”聲納兵的聲音清晰傳來。李艇長松了口氣,命令道:“右轉舵,全力前進。”

    聽到艇長這個命令,大家才開始放松了下來,至少証明了艇外沒有發現異常。李艇長這個時候才有時間過來和禹言搭訕道:“禹隊,這就是你的弟兄們嘛,胖頭陀,曾倩,咦,還有月光——”

    李艇長笑著和隊員們打過招呼,這些人他大部分都認識,送他們去執行任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王影扉早已經鑽進通信室,這個時候她作為聯絡員就更加的繁忙起來了。

    “怎么樣,李艇長,太平洋里好玩嗎?有沒有和鯊魚親過嘴?”禹言笑著開玩笑道。091和092是國產最新的核動力攻擊潛艇,常年擔負著戰備值班任務,隨時隨地都必須有一艘攜帶彈頭執行戰備值班任務。當然,它們的動向也是其他國家極為關心的,在某強國針對中國的七十多顆偵察衛星里,有三分之一是監視著它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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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6 | 顯示全部樓層
禹言三人回到船上時,受到了所有水手和隊友們的隆重歡迎,常年漂泊在海上的水手們深深知道祖國兩個字的含義,每當受到外國人欺負的時候,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我們的祖國什么時候能夠強大?今天禹言三人勇斗R人,實在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惡氣,特別是殲八和現代艦驅逐R國軍艦的那副無所畏懼的情形,更是讓水手們倍感豪邁。

    船長和二副對禹言三人來了個熊抱,拳頭一砸,咬著牙齒道:“好,過癮,真他娘的過癮,早就該這樣了。佛要一炷香,人爭一口氣,這次讓那些鬼子看看咱們的厲害,嘿嘿,連咱們的驅逐艦都來了,還不打得那群兔崽子呼爹叫娘啊。”

    禹言嘿嘿一笑道:“等著吧,這才是開始,等咱們的海軍沖破第一島斑,昂首進入太平洋的時候,那時候才是咱們真正揚眉吐氣的時候。

    現在這些都只是小意思,只是警告一下這群釣東西,釣魚島是咱們中國的,誰也不能從咱們手里奪走。”

    船長和二副都是常年在海上飄蕩的人,對于一支強大的海軍的重要性,有著深刻的認識,只有海軍強大了,我們的遠洋船才能更安全,才能不受別人欺負。

    禹言走到王影扉身邊,笑著道:“聯絡員,這次真的謝謝你了,可真給咱們漲臉啊,嘿嘿。”

    王影扉臉上一紅道:“謝我干什么,我可跟你一樣,都是中國人喲。”

    禹言嘿嘿一笑,王影扉瞥了他一眼,輕聲道:“是爺爺親自下的令。他說,不干則已,但一出手,就必須要震懾敵人,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東海艦隊三分鐘之內得到的命令。正好這兩艘現代艦就在附近海域巡邏,所以立即就趕過來了。”

    禹言樂呵呵的笑道:“這樣說,這個是不需要我提要求的了?還好,還好,我還有兩個要求,首長這次又要心煩了。”

    王影扉白了他一眼道:“別得了便宜又賣乖。”禹言對著她哈哈一笑,王影扉卻想起昨夜自己蜷伏在他懷里的事情,臉上忍不住一紅。這小子,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又賣乖。

    出了東海,穿過琉球海域,長征號便駛出了中國領海,進入了太平洋。出了國境,一切都要小心應對了,小隊又進入了戰備狀態。再過兩天便可以到達會合地點了,這個時候更要謹慎應對。

    禹言將小隊集合了起來,每人分發了一張紙,獵鷹的兵都知道。這玩意有個難聽的名字——遺書。每次出任務之前。都會有這樣一道程序。

    禹言嘿嘿笑道:“老規矩,有什么話就趕快寫吧。胖頭陀,幫鄰居家老奶奶打醬油地事情就不要再往這里面寫了啊。”這話引來大家的一陣歡笑聲。

    原來胖頭陀在獵鷹第一次出任務時候。遺書寫了整整三頁紙,連叮囑妹妹幫助鄰居孤殘老人打醬油的事情都寫了進去,一時成為獵鷹美談。

    胖頭陀呵呵一樂道:“頭兒,你放心吧,現在我寫這玩意兒,都快成咱們曾大作報告了,老三樣,永遠都不變了。”

    道長正在抱著禹言的電腦看碟片,聞言呵呵笑道:“咱們曾大的報告,那是越做越有水平了。以前是一個季度修改一次,現在啊,是一年都不用改几個字了。”大家又一起呵呵笑了起來。

    禹言將收集起來的大家的“遺書”交給了王影扉,請她轉交回去。

    王影扉皺眉道:“你們填這東西干什么,盡會胡思亂想。”

    禹言呵呵樂道:“你以為我們想填這破玩意兒啊,可這是上面的規定,大家都要遵守地。”

    王影扉默默看了一眼禹言道:“你,你們一定都要活著回來。”

    禹言將右手舉到額頭邊輕輕划了一下,笑嘻嘻的行了一個軍禮道:

    “請聯絡員放心吧。我們的命大著呢。”

    船到了太平洋,隊員們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海洋的寬廣,一望無際的還面上,無數的海鷗低叫著翱翔,快樂的歌唱讓人心曠神怡。遙望遠處的海天一色,根本就不知道哪里是陸地,哪里是天空。財神盯著遠方,咧著嘴笑道:“這大海真他娘的漂亮,比俺媳婦兒還漂亮。”月光學著他地樣子砸砸嘴道:“咱媳婦兒真漂亮,比這大海還漂亮。”財神日了一聲,一老拳砸在月光身上,大伙兒一起呵呵笑了起來。

    海景雖然寬廣美麗,但是畢竟沒有陸地那種腳踏實地地厚重感覺,禹言他們在船上行走的腳步都格外的輕,深怕自己地一不小心引起船體的大震動。大海雖然很多時候是美麗的,但也有露出猙獰面目的時候。一場海上風暴來襲的時候,所有隊員和水手們們都靜靜的躲在船艙里,一動不動。

    感受著萬噸巨輪被海浪甩起來又落下去的失重感覺,想想這個鋼鐵怪物被海浪扔上天就像玩似的,每個人心頭都有些緊張的感覺。隊員們雖然是陸地猛虎海上蛟龍,但與大自然比起來,人的那點力量又算得了什么呢,就連禹言也有些力不從心地感覺,在大自然面前,每個人都是渺小的。

    隊員們都被這風暴折磨的頭暈眼花,頭一次出海的王影扉更是臉色發白,緊緊咬著嘴唇,緊緊的抑制著作嘔的感覺。禹言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搖搖頭,這又是何苦來著呢。

    王影扉正在難受間,一只有力的大手卻緊緊握住了自己的小手,抬頭一看,便看見了禹言安慰地眼神,她臉上忍不住一紅,心里卻是無比受用。

    一個大浪打來,長征號再一次被巨浪托起,王影扉輕叫一聲,身體忍不住旁邊依靠,就此倒在禹言的懷里,再也沒有離開過。九號輕輕一笑,瞥了禹言一眼,卻一只手拉住王影扉的小手,輕輕的安慰著她。

    風暴總有過去的時候,當長征號以時速十五海里在萬里晴空下的海面披風破浪全速行駛的時候,隊員們和水手們一起在船甲板上歡呼著。

    “快看,鯊魚,鯊魚——”眼尖的王影扉見不遠處有一個刀鋒一樣的脊背露在海面上,卻與長征號保持了几乎相同的速度,飛一般的跟在船后,忍不住發出一陣興奮的歡呼聲。

    鯊魚是海洋中的霸主,特別是這種體積龐大的食肉鯊,牙齒尖利動作迅捷,是名副其實的深海霸王。水手們也是一起歡呼,雖然被鯊魚跟蹤在大海航行中也是常見的事情,但是像這么大個頭的食肉鯊還是很少見的。

    土狼和道長早已摩拳擦掌,興奮的喊道:“弟兄們,去找點牛肉,咱們今天釣鯊魚玩。”水手們立即行動起來,牛肉是現成的,鐵鉤和巨大的捕撈網是航行必備,自然廢不了什么力氣。

    在大海中釣鯊魚和在岸上釣魚完全不同,釣鯊魚根本就不用什么偽裝,大鐵鉤穿上牛肉,扔到它面前,它必然會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上去。

    這個海上霸主自認為是海洋老大,它才不管你是什么鉤子,在這大海之中,還沒有什么能困住它的呢。

    水手們釣鯊魚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了,手法熟練的很,王影扉看了一眼遠遠跟在長征號之后無比神氣的海上霸王,忍不住皺眉道:“它又沒有攻擊我們,我們干嘛要攻擊它呢?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相互殘殺已經夠多的了,難道我們與動物之間也要這樣么?我們這樣和平相處不是很好么?”

    王影扉面對敵人從來沒有皺眉頭,甚至手法也很殘忍,可是面對這深海霸王卻有如此愛心,大概是對那種爾虞我詐的生活已經深深厭倦了,所以才會這樣說的。換句話說,人與動物和諧相處,才是自然界的規律。

    禹言笑著說道:“怎么了,你好像是感慨很深哦。”

    王影扉看了他一眼,輕輕點點頭道:“屠殺動物,這種感覺我很不喜歡,有人與人之間的爭斗已經夠殘酷的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繼續道:“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很累了,我不想再堅持下去了,只想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過些平靜的日子。”她的眼神漸漸黯淡了下去,臉上流露出的憧憬,讓禹言心里也輕輕一嘆。

    王影扉自幼就被001首長重點培養,學習各種知識和禮儀,可以說從一出生開始,就為祖國奉獻了自己。這些年來,表面上看是風光無比,可是她內心的孤獨與淒苦,大概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禹言無可奈何的笑道:“人,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要顧慮的事情太多,這是誰也無法逃脫的。我們只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內,讓自己得到最大的快樂,這樣才能讓自己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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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56 | 顯示全部樓層
九號輕輕將頭埋在禹言肩上,臉上帶著輕輕的微笑,閉上眼睛,享受著月光下的溫柔。王影扉在那邊看了九號一眼,臉上浮現出一絲羨慕的神色,她默默看了禹言一眼,眼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溫柔,輕輕將頭一偏,便落在了他另一邊肩上。

    此時的禹言哪里還不明白她的心思,想起茫然未知的旅程,隨時都可能付出自己的生命,為何現在還要猶豫這么多呢?

    看著王影扉熏紅的臉龐,禹言微微一笑,伸出胳膊,輕輕環繞到了她的背上。

    王影扉心臟劇烈的跳動,有一種呼吸都要停止的感覺,她能夠感受到禹言眼中流露出的無限溫柔,王影扉猛地抬起頭來,勇敢的與禹言對視,那眼神里除了溫柔,還有一絲淡淡的憂傷。

    王影扉心里一緊,再也顧不得其他,猛地抱住他肩膀,將頭深深埋進了他懷里。

    曾倩在禹言胳膊上輕輕抓了一下,禹言微笑著在假裝沉睡的九號臉頰上吻了一下,原來,倩倩也是會吃醋的啊。禹言將兩個女孩緊緊摟在了懷里,心中生出一股堅定的決心,為了她們,就算天塌下來,也要安全的回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几絲七彩的云霞從遠處的海平面上偷偷的露出了頭,淡淡的光彩照耀在三個人年輕的臉龐上。云彩越升越高,光芒越來越強,一輪紅日在海面上欲遮還羞的露出了半個臉龐,慢慢爬升著。

    剎那之間,那害羞的紅日自海平面下,噴薄而出,射出萬丈的光芒,將這海水和天空映成一片眩目的金黃。

    “啊——”王影扉和曾倩同時一聲興奮的大叫,兩個人拉著禹言一起興奮的跳躍著,望著那燦爛的光芒歡呼起來。日光輕輕照在兩個女孩年輕美麗的臉龐上,像是給她們染上了一層淡淡地金色。在晨光的沐浴中,年輕的身影顯得如此美麗動人。

    長征號在境內行駛了兩天之后,終于要穿過東海,馬上就要穿出國境線了。禹言和隊員們一起回頭凝望著那片蔚藍的大海,庄嚴的行了個軍禮。

    “現在我們正在穿越東海,馬上,我們就要走出國境了。在地圖上我們可以看到,在我們的左手邊。是琉球群島,而在我們的右手邊,就是美麗的日月潭映照下地寶島台灣了。”船長平靜的聲音傳來,隊員們齊刷刷的向右望去,雖然看不到寶島的影子,但是那個美麗的小島,映在每個中國人的心里。

    禹言凝望著擺在桌上的地圖,那上面的一個小黑點引起了禹言的注意。禹言輕聲道:“船長,這里是不是——”

    “是的,這里就是釣魚島。”沒等他說完。船長凝重地聲音傳來。

    釣魚島。一個悠閑而美麗地名字,卻有著沉重的現實,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義。

    “船長。能不能繞過去看看,我們想看看釣魚島。”禹言望了一眼自己地隊友,輕輕說道。他的意見,也代表了全小隊所有人的心愿。

    船長作為一個老兵,深深理解他們的心情,他朝釣魚島方向看了一眼,狠狠將煙頭往地上一扔,命令道:“右轉舵——”

    釣魚島,全稱“釣魚台群島”,處在大陸架上。附屬于台灣島,以海溝與琉球群島相隔。群島由釣魚島、黃尾島、赤尾島、南小島、北小島、大南小島、大北小島和飛賴島等島嶼組成,總面積約7平方公里。位于東經123度34分,北緯25度40分,在福建正東方向,寶島台灣的東北方向,距基隆102海里,距那霸230海里。其海域為新三紀沉積盆地,富藏石油。是一塊一直為他人所凱覦的寶地。

    離釣魚島還有二十多里的路程,禹言通過高倍望遠鏡,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釣魚島的全貌了。這個不足八平方公里的小島,牽動著多少華夏兒女地心啊。

    隊員們也是神情凝重的望著遠方的那個小島,總有一天,你一定會完全回到祖國母親的懷抱的。

    禹言沉默著,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座小島上,良久才感慨的嘆了一聲,正要收起望遠鏡,眼光一轉,卻看見離釣魚島不遠處,三艘體積龐大的軍艦正圍住一艘小小的漁船,用力的撞擊它。從那軍艦地樣式,禹言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屬于R國防衛廳的。

    軍艦尾翼拖出的巨浪,將中間那艘漁船一次又一次的拋上了浪尖。

    小漁船卻全然不顧,拼命的向釣魚島靠攏,船頭那面鮮艷的旗幟,迎著海風獵獵飛揚,刺激著所有人的眼球。空中還有一架直升機不斷盤旋,機身上顯眼的太陽旗,在日光下顯露著刺眼的光芒。

    其他隊員也注意到了這一場景,月光握著拳頭道:“一號,是保釣船,咱們怎么辦?”

    “揍他狗日的,不能讓他們欺負咱們中國人。”土狼狠狠一拳砸在地圖上道:“一號,你下命令吧。”

    保釣船在R國軍艦的夾擊下,隨時都可能側翻,禹言冷冷朝遠處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轉身對船長道:“老大,船上有快艇沒有?”

    船長眼中閃過一絲神光,嘿嘿笑道:“快艇沒有,不過有皮划,艇。”

    几個人呵呵一笑,禹言轉身道:“月光,土狼,你們跟我去。”

    王影扉擔心的看了他們一眼,輕聲道:“一定要注意安全。”遇上這種事情,王影扉也知道,凡是有血性的中國人,都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何況是這群鐵血男兒。

    禹言忽然湊到王影扉耳前說了几句。王影扉臉色一整道:“這樣會不會鬧出什么大糾紛來?”

    禹言哼了一聲道:“別人不怕糾紛,難道我們還怕了。請你告訴首長,這就算是我第二個要求吧。”

    王影扉堅定的搖頭道:“如果連保家衛國的事情都需要你要求的話,那也太荒謬了。船長,請使用加密電台,我有緊急情況。”

    禹言微微一笑,這件事情讓王影扉去處理好了,目前禹言最關注的事情是要救人。

    從保釣船的態勢來看,巡邏艦只是緊逼他們離開。也不敢采取其他過激行動,說明他們也是有所顧忌的,并且是絕對不敢開槍的。有了這層保障,王影扉才沒有阻攔。

    禹言三人划著皮划艇向前行去,禹言暗使內勁,皮划艇划的又快又疾,四十分鐘便已經到了釣魚島附近。

    保釣船上地喇叭聲清晰可聞:“這里是中國領海,這里是中國領海。請所有外國船只退出中國領海,請所有外國船只退出中國領海”

    禹言大致看了一眼,保釣船上共有七個人,都擠在漁船狹小的船艙里,隨著風浪一起顛簸著。保釣船離釣魚島也只有短短的一百米距離,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島上美麗的花草樹木。但是,R國軍艦群橫向排開,擋住保釣船,進而用軍艦圍成圓筒狀,將保釣船圍困住。小漁船卻是昂然不懼。一次又一次靈活的沖出包圍圈。努力向釣魚島靠近。R國軍艦群遂采用擠壓、沖撞的野蠻方式,強行阻攔保釣船靠近釣魚島。

    情勢越來越緊急,憑借禹言三人乘坐的小小地皮划艇。要想沖進去營救他們几乎完全不可能。

    “一號,怎么辦?”月光掃了一眼,問道。

    禹言一咬牙道:“登島。”

    “好嘞——”土狼大叫一聲,三個人一起加勁,奮力向前划去。

    R國軍艦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只小小的皮划艇,三只軍艦中分出一只,直往禹言三人這邊沖了過來。

    “加速——”禹言大聲叫道,訓練有素的戰友三人齊心合力,眼看離岸邊還有一百米遠,R國軍艦已經帶著巨大的波浪嘯叫。飛速沖了過來。

    “坐好了——”禹言大叫一聲,單掌運足全身功力向身后的波浪猛地一拍,皮划艇向箭一般沖了出去,與此同時,R國軍艦帶著點點波浪,從几人身邊呼嘯而過。

    土狼和月光還弄不清皮划艇為什么會突然變成了火箭,三人已經著陸,土狼就勢一個翻滾,將攜帶的紅旗展了開來。用力揮舞起來。鮮艷的紅旗迎風獵獵飛揚,禹言三人可以清晰的聽見保釣船上傳出來一陣驚天的歡呼聲。

    月光站在土狼身邊,手執話筒庄嚴宣告道:“這里是中國領海,這里是中國領海,請所有外國艦只迅速退出,否則后果自負,后果自負。”

    另外兩艘R國軍艦見已經有人登陸,再威逼保釣船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也只得無奈的放開了保釣船。保釣船開足了馬力,向岸邊飛奔而來。還沒停穩,艇上地其個人便已身披國旗飛身而下,每個人揮舞著一面紅旗,發瘋般地向島上沖了過來。

    七位保釣勇士沖到禹言身前,氣喘吁吁的還沒說話,大顆的淚珠便已滴落了下來。几個人和禹言三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熱淚濕透了所有人地肩膀:“謝謝,謝謝兄弟們,我們成功了,我們登上釣魚島了。”

    禹言簡單的問了他們一下情況,原來他們是兩天前乘坐漁船從廈門港起航,共有七名保釣人員前往釣魚島。其中2名祖國大陸民間保釣人士,1名寶島保釣人士,4名港島保釣組織成員。保釣船出海后就遭遇了8級大風,在狂風大浪中頑強前行了30多個小時后,才駛到距釣魚島20海里處,開始遭到R國軍艦和飛機的攔截。保釣勇士們已經與R國軍艦飛機整整周旋了一天了,見到島上飄揚著的鮮艷國旗,七名勇士忍不住又一次的落下淚來。

    月光和保釣隊員們架起了所有喇叭,一遍又一遍庄嚴宣告:“這里是中國領海,這里是中國領海,請所有外國艦只迅速退出,否則后果自負,后果自負。”

    雖然已經登島,三艘R國軍艦和飛機,卻依然圍著釣魚島不斷的打轉,根本就沒有離去的意思,似乎是要將所有人都圍困在這里。禹言嘿嘿一笑,叫你兔崽子打的如意算盤。

    保釣隊員們卻無所畏懼,他們緊緊擁抱在一起,高聲唱著國歌,此情此景讓禹言和月光土狼也深受感動。禹言有力的揚了揚拳頭道:“兄弟們,不用擔心,待會就有這群狗東西的好戲看了。”

    “這里是中國領海,這里是中國領海,請所有外國艦只迅速退出,否則后果自負,后果自負。”巨大地聲浪傳來,遠遠的,十里開外,兩艘現代級驅逐艦飛速向釣魚島沖了過來,艦頭上那鮮艷的國旗迎風飄揚。頭頂上,兩架挂滿了導彈的中國殲擊機呼嘯而過,巨大的轟鳴聲讓島上所有人都熱淚盈眶。

    “是老八二代。”土狼看著呼嘯盤旋的雄鷹嘿嘿笑道,又看了兩艘飛奔過來的戰艦,大聲興奮的叫道:“還有150和151,他媽的,這次看他們還往哪兒跑,叫那些垃圾狗雜種好看。”月光也大聲叫了起來,興奮地神情溢于言表。禹言早已看清弦號,沒錯,正是我軍剛剛列裝形成戰斗力的兩艘最新型現代艦,此時兩艘艦正在全速飛奔,毫無顧忌的向R國軍艦沖了過去。

    “是我們的軍艦,是我們的軍艦,還有我們的戰斗機。”剛剛登陸的七名保釣隊員緊緊抱成一團,激動的痛哭起來。對于他們來說,此時此刻,來自祖國的護衛顯得越發的珍貴。

    在兩艘現代艦和滿載實彈的殲八的強大威勢下,三艘R國軍艦和直升機再也不敢逗留下去,只得掉轉船頭灰溜溜的逃竄了。保釣隊員和禹言三人一起歡呼起來。

    望著這個美麗的小島,刻著鮮艷的數字的海面界碑近在咫尺。輕輕撫摸著它,禹言三人心中升起一股神聖的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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