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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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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4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回 斗魚傳說

        文丑迷迷瞪瞪得還能說什麼,當然是點頭同意了。

        而劉明也根本不給文丑反水的機會,藉著文醜的話茬就說道:「好!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一樣一樣的來。首先咱們先從飯費上面計算。文將軍啊。俗語說得好,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可咱們也別把自己估計的太高了。千軍萬馬什麼的,咱們就不比了。可好歹你文將軍也應該是一個萬夫不擋得大將,以你這一身的本領,你當然要比一萬個雜兵勝強的許多。所以咱們這飯費,就按一萬個小兵的伙食單位來計算。你看怎麼樣呀?這人呀,也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也得給其他人留些面子是不?」


        開始文丑聽劉明不惦著拿千軍萬馬來衡量自己,心裡還多少有些不服氣,可後手聽自己值一萬個人的價值,心裡多少平衡了一些。覺得劉太尉說的有道理,這人不能太驕傲了,怎麼的也得給其他人留點餘地。


        文丑暗自佩服,怪不得劉太尉能當這麼大的官。懂得道理就是多!故此,文丑痛痛快快的說道:「中!就這麼辦了。」

        劉明一聽文丑認了頭一筆的帳,心中暗自高興。得了。只要這筆帳你認下了。那其他的就好辦多了。

        劉明趕緊打鐵趁熱地說道:「好!痛快!既然飯費咱們這樣算了。那文將軍的住宿費,咱們是不是也照此辦理得了?」

        文丑一想:飯費都這樣算了。那住宿費本來就應該是和飯費連著的。要是住宿費也這麼算。當然也沒什麼不對的了。故此,文丑連猶豫也沒猶豫的就點頭說道:「中!就這麼辦了。」


        劉明大喜,可是,劉明還是強忍著,不動聲色的對文丑說道:「好!既然文將軍的飯費和住宿費都算清了。最後咱們再算算文將軍的醫藥費。常言道:藥材有價,生命無價。這再多的金錢,也換不來文將軍你這無價之寶的生命呀。不過呢。這回也不是為了賺些什麼錢財。只是為了叫你家的主公意思意思。討個綵頭,也就是了。故而,咱們也別多算了。就算文將軍你五倍的食宿費吧。文將軍你看這個價格公允嗎?」


        文丑聽著劉明的計算,心裡舒坦,本來就是嘛。自己的生命,當然就是無價之寶了。那哪能是金錢可以來衡量的呢?而劉太尉竟然只要了自己五倍的食宿費。真的只是為了叫自己的主公意思意思,劉太尉還真是一個大方的人。故此,文丑照樣二話沒說的應道:「中!就這麼辦了。」


        「好!爽快!咱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事咱們就這麼定了。文將軍,麻煩你就按著咱們剛才說得,給你家主公寫一封信吧。」劉明敲磚訂縫的言道。

        「這個,嘿嘿嘿……」文丑一陣猶豫,尷尬的笑了起來。

        劉明心中一驚,難道這個文丑明白過味來了?劉明連忙問道:「怎麼的了?文將軍。難道剛才你說的那些有什麼不妥嗎?沒關係,單說無妨。」

        文丑謨佶了半天,這才尷尬的對劉明說道:「太尉大人。實不相瞞。我文丑是一個粗魯人。識不得幾個大字。這信,我不會寫。」

        劉明一聽,鬆了一口氣。敢情就是這麼回事呀。這還不簡單嗎。劉明隨口的對文丑說道:「這沒關係。這信可以叫別人幫你寫嘛。我偌大的幽州,找一兩個刀筆,那還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只要你隨信附上你的信物,或是你在信上簽個字,化個押。那不就得了。」


        文丑一聽也高興了。文丑興奮得說道:「沒問題,沒問題。雖然某家來的匆忙,沒有信物。可是某家簽字畫押還是沒問題的。」

        劉明看著文丑那自信的樣子,倒是有點不放心的問道:「文將軍,你的簽字畫押,你家的主公可否識得?」

        文丑一愣,皺著眉頭說道:「誒。是呀。我家主公還真的不見得認識我的簽字畫押。這可怎麼辦呢?」可是,文丑也沒煩惱多久,文丑隨即就說道:「對了。沒關係。我家主公不認識我的簽字畫押。可是我的大哥顏良一定認識我的簽字畫押。我這文丑二字,就是我大哥顏良教給我寫的。」


        「好。那就好。」劉明應了一下文丑,隨後又轉過頭來對賈詡說道:「文和,這事就交給你辦了。你領文丑下去。按文丑將軍自己定的數目,把賬算清楚了。給本初去封信。叫他把錢送過來。記住了,只算飯錢就好了,菜錢、酒錢就全免了吧。就當作是本公招待文將軍的了。由本公的內府墊付。另外,本初那裡的官員也不少,用錢的地方也比較多。回頭你在計算的時候,就把那些金錢換算成本初他那裡不要的糧食來抵付吧。至於價格上面,就按著咱們幽州的最低市價來計算吧。絕對不能叫本初那裡虧著了。」


        賈詡暗地裡一列嘴,可賈詡還是規規矩矩的配合劉明演好這齣戲,恭恭敬敬的對劉明說道:「是!主公聖明。主公仁慈。」

        旁邊的文丑,那也把劉明的話聽得一個真真的。文丑心中感激,衝著劉明施了一個大禮,高聲說了一句:「謝謝啊!」然後,文丑隨著賈詡就走了。

        等文丑走出去了。包括劉明在內,荀彧等人就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就連侍立在一旁的典韋,也隨著劉明笑了起來。

        劉明奇怪的問典韋道:「子烈。你笑些什麼?」

        典韋憨厚的笑道:「屬下看主公笑了,覺得主公必然是是因為有好事才笑的。主公笑的高興。屬下當然也要替主公高興呀。」

        劉明無話。拍了拍典韋的後背說道:「好。笑的好。」

        半晌,劉明等眾人笑夠了,這才說道:「諸位。依計行事去吧。」

        荀彧等人連忙起身告辭。

        可等這幾個人走到了門檻。劉明忽然又說道:「楊老請留下。本公還有要是相詢。其他的人就先回去吧。」

        荀彧、荀攸同情的看了楊軍一眼。告辭走了。他們還以為劉明是對楊軍剛才的言行不滿,準備給楊軍留點面子的單獨訓話呢。就連楊軍本人,也是做如此的猜想的。


        此時,廳裡除了楊軍和劉明之外,就在沒有外人了。就連典韋都退到廳外守著去了。

        劉明看著楊軍那是一句話的也不說。

        楊軍被劉明看的心裡直發毛。楊軍暗自後悔,自己好不央兒的幫什麼腔,插什麼嘴呀。差點破壞了主公的妙計不說。這也在人前獻了大眼,丟了大人了。真是太有失自己身為主公重臣心腹的身份了。難怪主公會這樣的生氣。自己這是連帶著把主公的臉面都丟了。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還不以為主公也是一個貪戀無比的人了。


        楊軍越想越後悔,越想就越覺得自己對不起主公劉明。豆粒大的汗珠,順著楊軍的鼻窪鬢角就淌了下來。

        寂靜!寂靜!絕對的寂靜!由於劉明和楊軍二人的相對無言。此時的大廳內一片的寂靜。哪怕是此時有一根針掉下來。那也絕對會成為一聲巨響。

        「啪!」突然間劉明一拍桌案。大聲喝道:「楊軍!你可知罪?」

        楊軍撲通一下就跪下了。聲音顫抖的對劉明說道:「知罪。知罪。老朽知罪。請主公處罰老朽吧。」

        楊軍這種良好的認罪態度,把劉明也嚇了一跳。不過,劉明看楊軍這麼輕易的就認罪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順著楊軍的話茬說道:「好。既然你認罪了。那你就說說你應該接受什麼樣的處罰吧?」


        楊軍痛定思過地說道:「老朽罪大惡極。罪無可恕。理應降級、罰俸,官職一擼到底。只求主公念在老朽一片忠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讓老朽侍候在主公的左右吧。老朽還想再為主公的雄圖霸業,再進幾年的心力。」


        劉明一聽,一陣眩暈,至於嗎?嘛罪過。說的這麼淒慘。你要是早有這種的認罪態度。你不那麼幹。那不也就完了嘛。

        劉明揮了揮手說道:「算了,算了。你事都辦完了。懲罰你有個嘛用。直到錯了就行。說說吧。今後你準備怎麼改呀?」

        楊軍擦了一把汗,心中感動,這事都能算了。主公對我還真不是一般的好。跟對別人就是不一樣。楊軍心情激盪的說道:「主公。通過這事。老朽今後一定要謹言慎行。再不多說多道。一定時刻保持幽州重臣的形象。絕對不會再丟主公您的臉了。」


        「完了?」劉明不解的問道。

        「啊。完了。怎麼?難道老朽還有什麼沒認識到的嘛?主公您提個醒。老朽一定牢記在心。」楊軍承恐地說道。

        劉明一捉摸,不對呀。這楊軍說的,和自己問的也差的太遠了。難道這中間有了什麼差頭不成?劉明冷靜地向楊軍問道:「楊老,我且問你。你知的是什麼罪?」

        楊軍疑惑的答道:「不就是老朽剛才鬼迷心竅,胡言亂語,丟了主公的面子的罪過。難道老朽還有什麼罪過嗎?」

        我呸!劉明這個氣呀。劉明心說:你這個老傢伙胡言亂語,語無倫次。跟我有什麼關係?大伙嘲笑,那也是嘲笑你這個老傢伙。怎麼會扯上我呢?

        不過,冷靜!文明!風度!劉明暗暗的提醒著自己,劉明強忍著怒火,呲牙咧嘴的對楊軍說道:「楊老!你胡言亂語的,我跟你計較不著。我是問你為什麼要慫恿我家秀兒搞什麼青樓聯盟?破壞我的家庭安寧!」


        楊軍一聽劉明如是者說。楊軍立馬放下心來了。楊軍心說:我當是什麼事了。敢情就是這事呀。自己倒是虛驚一場。原來問題滿擰呀。

        楊軍心情一鬆,也就神態自若的站起了身形。

        劉明一看這個楊軍的神態。怒了!看意思這個老傢伙還不準備認罪了。劉明沉著臉對楊軍說道:「怎麼的?楊老。你還有什麼說的不成?」

        楊軍嘿嘿笑道:「正是!主公呀。老朽沒罪。老朽這一切都是為了主公您呀。」

        劉明心說:我用得著你操這份心。我自己的家務事,你跟著添什麼亂呀。

        不過,畢竟楊軍跟隨劉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幾乎是打劉明發家的時候,楊軍就開始跟著劉明忙前忙後的踢腳的。劉明打一開始,也沒有真的責怪楊軍地意思,知道楊軍這樣做,肯定是為了自己好。肯定會有一定的道理的。劉明只是想嚇唬一下楊軍,省得楊軍今後對自己的家庭成員問題介入的太多了。


        此時,劉明一看楊軍胸有成竹的神態。看意思楊軍的理由還挺充分。故此,劉明也好奇的問道:「這話怎麼講?」

        楊軍信心十足的說道:「主公。您可曾聽過斗魚傳說?」

        楊軍這麼一問,劉明還真沒聽說過。劉明搖了搖頭說道:「斗魚傳說?沒聽說過。楊老你就別賣關子了。有嘛話趕快說吧。」

        楊軍手拈鬍鬚說道:「相傳渭水河畔產神魚,其艷無方!然,神魚生性好鬥,二者共居一處。必殊死相搏。不死不休。故名:斗魚。只因斗魚天性如此,故無人可以飼養兩條以上。然,渭水河畔有一老漁翁,飼養斗魚多條,不下二十年,無一魚死亡。有慕名者,求其奧妙。漁翁手指魚缸,但笑不語。慕名者以目觀之,只見三尾斗魚,居於缸中。互相警戒相持。不敢妄動。慕名者若有所悟。恍然說道:二魚相鬥,然三魚共居一缸。皆須防範相鬥之時,它魚獲利。故爾,三魚同居一缸,而相安無事矣。現今,咱們幽州已有兩大情報機構,雖然現在相安無事,可是難保日後會互相內鬥,或是私下結為一黨,蒙蔽聖聽。故爾,再立一個情報機構,使其互相監視,監督。這樣才可長久平安。」


        其實,早在楊軍說了一半的時候,劉明就已經明白楊軍的苦心了。可是,劉明還想難為楊軍一下,故爾,劉明陰沉著臉說道:「可你慫恿秀兒出面,你就不怕後宮做大,外戚干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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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回 勤快

        楊軍聞聽劉明此言,當時就是一愣,這後宮,外戚也是能隨便說的嗎?可是,楊軍在錯過了初時的驚愣,隨即就是大喜,主公果然是心有雄圖大志之人,不枉自己一片赤誠,為了主公的大業費盡了心血。主公真的沒拿自己當外人呀。這事都跟自己商談。看起來自己還真的是主公的絕對心腹呀。今後主公建國之後,那自己就是開國的元老功臣了。今後自己名垂青史,流芳千古。那也就不是做夢了。


        劉明此時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呢。只見楊軍在聽完自己的問話後,那是又驚又喜,那臉色叫好看。就跟變色球似的。劉明不由得暗暗擔心:別是自己真的把這個老傢伙嚇到了吧?按理說,這個老傢伙的心理承受力不低呀。不可能就這程度的水平呀。劉明關心的問道:「楊老,楊老。怎麼得了?想好了沒有?」


        劉明這一喊,楊軍立馬就清醒了過來。楊軍心念間急閃:主公既然這樣問自己,這就說明了主公絕對的信任自己。可是,主公的這個問題,自己絕對不能回答。後宮和外戚絕對是每一個君主的忌諱之處。不管自己怎麼回答,都會在主公心中留下不好的陰影。而且主公既然這樣問了,那主公的心中肯定會有一定的成見和主意了。以主公神鬼難測的智慧,肯定能圓滿解決的。自己還是少出主意的好,多說多錯。現在自己可絕對要謹言慎行啊。


        想到這裡,楊軍裝傻道:「主公聖明啊。老朽萬分榮幸的蒙主公錯愛,以後宮,外戚之事相詢。老朽感恩涕零。可奈何老朽愚鈍。此事老朽還是無能為力的。老朽疏漏,願領其罪,以彌其過。萬幸,天見垂青。主公深謀遠慮,此時已經慮及此事,以主公的神機妙算,料事如神。恐怕此時主公已經是智珠在握了。有您這樣聖明的主公在此。老朽還怕那內宮坐大,外戚干政幹什麼?老朽只要把自己能想到的,能解決的,都完美的處理好了。為主公的千秋霸業奉獻一點點的綿薄之力。那老朽已經就心滿意足了。至於主公您的這種家務事,老朽既是無力解決的,而且也用不著老朽解決的。只要老朽一心跟隨主公,事事按照主公的吩咐辦理。這等問題哪還用的到老朽過問。主公過譽了。」


        劉明一聽楊軍提到後宮,外戚,千秋霸業。劉明立馬就意識到自己說走了嘴了。劉明恨不得給自己來一個嘴巴,光說楊軍這老傢伙鬼迷心竅,胡說八道了。自己怎麼也這麼不小心的得(dei)嘛說嘛呢?這後宮、外戚,那是能隨便亂說的嗎?別說自己現在只是一個皇親,一個國公。就是一個親王,他也不能說自己的家眷是什麼後宮、外戚的呀。都怪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而且來到這裡之後,也沒有一個真正能在言行上管教自己的人,這個階級意識就是不強呀。平常沒事的時候聽別人老說什麼後宮、外戚亂國,這一不小心,就隨便的引用了。真是不應該呀。


        不過,劉明一看楊軍這神情,劉明更鬱悶了。這楊軍說得好聽,知罪呀。錯了呀。可這老傢伙哪有一點知錯的樣子。現在他那臉上,分明就是寫滿了興奮二字。看起來,這老傢伙是一門心思的想要自己挑旗,獨立的。


        可是,劉明現在還真沒什麼話好說這個老傢伙的。楊軍這個老狐狸,一推二六五,推得到是乾乾淨淨。已經擺明了不管劉明的家事。讓劉明自己去解決。又把劉明吹得嗚丟嗚丟的。劉明還能說什麼?而且,劉明剛才又說錯了話。生怕再說點什麼,越描越黑。況且劉明此次單獨留下楊軍談話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楊軍也承諾不會再插手劉明的家事了。劉明又能說什麼好?


        正在劉明鬱悶的同時,賈詡樂顛顛的回來了。

        賈詡笑著向劉明稟報道:「主公。事情辦妥了。屬下按著每人每天食宿費的開銷,折合米糧多少,演算了一萬人,一年要需要多少的米糧。然後又加上了五倍的醫藥費,算完之後,屬下把那些零頭,都給文丑抹去了。最後得出袁紹共需支付給咱們三百萬石的軍糧。當時那文丑還真的嚇了一跳。那場面真是精彩呀。尤其是屬下看到那文丑滿臉不情願的樣子,屬下好意叫那個文丑找主公您再商量商量。可那文丑愣是說什麼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在那裡死撐的樣子,那真是好笑呀。等後來,屬下為了安撫文丑,問他知道三百萬石的軍糧是多少嗎?然後屬下告述他,三百萬石的軍糧,以咱們幽州的市價,不過才折合黃金九千兩而已。當初主公賣一壺酒,還得了兩千兩黃金呢。當時這文丑就放心了,可又覺得咱們要的這點糧食也不算多,還認為咱們要的少了,惦著讓屬下把那點零頭再加上。怎麼的也得給他湊個一萬兩的身價。屬下以主公不好錢財,又傳下了要厚待於他的命令,堅決的拒絕了。那文丑還讓屬下再謝謝主公,謝謝主公的仗義、豪爽呢。」


        劉明一陣汗顏,這欺負老實人的感覺也不太好。不過劉明也放心了,看起來文醜的腦袋裡還真沒有三百萬石軍糧具體是多少的概念。

        可劉明仔細一盤算,好像自己也沒三百萬石軍糧具體是多少的概念呀。劉明連忙追問賈詡道:「文和,咱們向袁紹索要如此數量的軍糧,對袁紹的影響如何,你可考慮過?」


        賈詡苦笑道:「屬下考慮過了。這個數量,就是屬下摳著袁紹的承受能力計算的。當初按著主公您的說法,即使是咱們幽州最便宜客棧的大通鋪,不包吃住,那也是三文錢一宿,等屬下算完了,那真是一個可怕的巨大數字。別說是袁紹了,就是咱們加上袁紹,那也會拿不出來的。要是咱們用這個數量去袁紹那裡索要軍糧,交換文丑,恐怕直接就會被袁紹打發回來,袁紹手下的那些官員,也決不會怨恨袁紹的。只會認為咱們幽州窮瘋了。所以,屬下擅自作主,替主公刪減了一些。如今這個軍糧數目,正好是袁紹大軍的半年消耗。根據咱們探子以及田豐等人的彙集的情報。應占劉宗正大人在冀州歷年來的存糧的半成左右。袁紹支付起來,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可是,這些糧食乃是散居在冀州各地的帳面上的東西。袁紹要想一下聚集起來。那也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而且,如此眾多的軍糧搬運,以袁紹的運輸工具,不過是人背、馬拉。他的損耗數目,那也絕對不是一個小數。況且除了損耗外,既使是袁紹要想交換,可袁紹也只能在和咱們動手前與咱們交換。這樣一來,袁紹籌集軍糧的時間,就會延遲袁紹出兵的時機。就算是袁紹用他囤積出來出兵的軍糧先墊付上。可他大軍的軍糧沒有了,袁紹還是一樣出不了兵。故此,屬下分析袁紹不會贖回文醜的可能,要佔七成以上。可是,以袁紹存糧半成的軍糧交換文丑,也在袁紹的能力之內。只要他拒絕了,對袁紹威信的打擊,絕對不會小的。同時,屬下請求主公允許屬下啟用咱們安排的那些密探。大力的鼓吹這件事,屬下堅信,如此一來,可以使主公的計策發揮最大的效果。」


        劉明點頭應允了。

        五日後,袁紹的府衙。袁紹正在忙碌的批閱著一堆的公文。袁紹的旁邊,審配,逢紀等人,也不停的給袁紹解釋些什麼,或是講解些什麼,以及提一些建議。

        袁紹和劉明比起來,顯然袁紹要勤快得太多了。尤其是袁紹滅了劉虞,佔領了冀州之後,袁紹那真是太忙了。袁紹每天一睜眼,那就是忙,忙的袁紹都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麼。只覺得這事太多了,什麼都得管。什麼也放不下。一天當兩天用,那都不夠用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袁紹心裡還是愉悅的,還是充實的。尤其是袁紹安排整編那五十萬的大軍,以及處理那五十萬兵馬的糧食調派,再加上和董卓信使商談條約。袁紹就更愉悅,更充實了。


        袁紹認為,只有自己這樣事必親躬,自己這才能超過幽州的劉明。只有打敗了劉明之後,自己才能不用再擔心劉明報復自己滅掉劉虞德隱患了。而且也從此去掉了這個一直擋住自己光輝的可惡之人。以後,這天下就要是自己和董卓二人平分秋色的時代了。等自己再滅掉了董卓這個叛臣賊子,那天下也就真的太平了。自己也就是這千秋功業的第一人了。到時候,誰還會記得自己是庶出之子呢?背不住,天子感念自己的勞苦功高。念在自己把他從賊人手中救出的功勞上。從而禪讓自己。到那時,自己就是一代至尊,自己也可以好好的享享清福了。


        隨著袁紹批閱速度的加快,一摞摞的文書,也以更快的速度抬了進來。良久,袁紹才舒展了一下自己已經快要麻木了的腰。

        可是,就連這個時候,袁紹的思緒還在想著:董卓的信使是不是已經平安的回到董卓那裡去了?到時候,兩個月之後,自己就要和董卓同時起兵討伐劉明瞭。劉明不在幽州真好,自己不僅得著機會,擴大了實力。現在更有機會滅了他。恐怕他現在還在遼東和公孫度較量吧。就遼東的那個苦寒之地,到處都是窮山惡嶺的。那有那麼好就平定的?你劉明見識短淺,看不準時機,活該被我們消滅。


        就在袁紹得意的時候,侍衛緊急來報,顏良求見。

        袁紹一驚。顏良不是正在為自己整編大軍了嗎?他怎麼有空來這裡?難道出了什麼大事不成?

        袁紹慌忙說道:「快!快叫顏將軍進來。」

        隨著一陣急沖沖的腳步聲,顏良大踏步的進入廳內,向袁紹施禮道:「末將顏良,見過主公。」

        「免。顏將軍何事來此?難道你訓練的部隊有什麼變故不成?」袁紹急切的問道。

        顏良撇著大嘴說道:「回主公。以末將的本領,訓練那些士兵怎麼會有什麼問題呢?末將……」

        還不待顏良說完,袁紹又欣喜的搶話說:「哦。訓練沒有問題,那顏將軍你此次前來是為了向本將報喜,你已經把那些兵丁全都訓練好了,可以隨時的出兵討伐幽州了不成?」討伐幽州,這都快成了袁紹的職業病了,此時袁紹就忍不住地向好的方面想了。


        此時的顏良是哭笑不得。五十萬的軍兵,哪那麼好就訓練完的。而且這也不是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呀。可是,既然袁紹問到了,顏良也只好無奈的回答道:「回主公。末將訓練的這五十萬大軍,除了咱們原先的兵馬之外。剩下的那些兵馬,即使是他們都是從劉虞降兵,以及韓大人的部隊那裡挑出來的精銳。可他們和咱們的那些士兵一比,他們都是垃圾!現在末將不過才訓練了短短的兩個月。怎麼可能成功?最少還需一個半月,這些士兵才能像點樣子。成為可以和幽州部隊在戰場上一拼的部隊。」


        袁紹一聽,當時就怒了。袁紹心說:好你個顏良。既然部隊沒什麼事,而且你也沒訓練好。那你上我這裡來行晃蕩什麼?不知道我這裡都忙得快不可開交了。還上我這裡攪乎來。真真的可惱!而且你這傢伙擅離職守,不也是耽誤我大軍訓練的時機嘛。


        不過,好歹袁紹還算沒真的完全忙糊塗了。還算是記得顏良是自己手下的頭號大將,自己依靠顏良的地方還多著呢。故而,袁紹強壓怒氣,沉著臉對顏良說道:「顏將軍,你這也無事,那也無事,哪你到本將軍這裡來幹什麼?難道你就不知道軍情緊急,你的責任重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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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回 幽州陰謀論

        顏良心裡這個冤呀。顏良心說:我多晚兒惦著沒事找事的上你這晃蕩來著。這不都是你自己瞎問得嘛。

        可是,顏良心裡雖然委屈,但是,可惜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頂頭上司——主公袁紹大人,顏良就是再委屈,他也只能就那樣受著。尤其是顏良一想起自己今天來此面見主公所要匯報問題的重要性,顏良更是忍下了這口悶氣,拋開一切,直奔主題,畢恭畢敬的向袁紹說道:「末將知錯。只是末將得到了拜弟文醜的消息,此事事關重大,末將不敢耽擱,特來此向主公匯報。」


        袁紹一聽,也是一愣。文丑?文丑不是在討伐北海的時候,兵敗身死了嗎?怎麼又活了?可隨即,袁紹就是大喜,這是蒼天庇佑呀。上天知道自己即將討伐劉明,此時正是用人之際,立刻就把文丑給自己送回來了。看來自己還真有幾分天命呀。


        想到這裡,袁紹立馬高興的問道:「我那文將軍現在哪裡?文將軍音訊全無,生死不明,已經一年有餘。真是想殺本將軍了。快!快!快!快叫文將軍進來見我。」


        顏良一看袁紹此時是真情流露,顏良那也是心中感動。顏良激動地對袁紹說道:「謝過主公對捨拜弟的掛念。只是捨拜弟暫時還不能回來。無法向主公親自請安,為主公盡力。」


        「怎麼呢?文將軍為什麼不能回來面見本將軍?」袁紹奇怪的問道。

        顏良苦笑道:「主公。當初捨拜弟文丑在攻打北海的時候,身受重傷,托天之幸,被幽州的紅十字會所救,只是捨拜弟文丑也因此欠下了幽州紅十字會的巨額診療費。舍弟傷好之後,身邊無錢,只得托人上咱們這裡拿錢來付醫藥費和食宿費,咱們只有把捨拜弟文醜的醫藥費和食宿費都付清了。捨拜弟才能回來。」


        袁紹一聽,頓時放下心來。毫不在意的說道:「本將軍還當是什麼事呢。不就是醫藥費和食宿費嘛,這又能值的多少?本將軍替他出了。回頭你到我府上領錢就是了。」袁紹一邊說著,一邊還捉摸著:看來這顏良和文醜的交情也不過如此呀。枉費了顏良、文丑平日裡是如何如何的了。現在只不過是一點點的金錢問題,立馬就看出遠近親厚來了。這顏良竟然還上我這裡來伸手?他們的關係,這也可想而知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們兩個全都親密無間的,不便自己駕馭了。


        袁紹說完了,本來以為這件事也就算完了。顏良拿錢領人,如此而已。自己這事絕對辦得乾淨漂亮。

        可是,袁紹等了半天,就是不見顏良上前謝恩。袁紹仔細一看,只見顏良神情怪異,一張嘴半開半合的。好像要說些什麼,可又說不出來的樣子。

        袁紹奇怪的問道:「顏將軍,你還有什麼事?」

        顏良狠了一下心,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說道:「主公。恕末將無禮。捨拜弟文丑這回寄來的帳單,那上面的金額實在是巨大。而且他們還不要金珠,只要糧食。末將不敢隱瞞擅專。還請主公過目。」說完,顏良就把那封信件遞了上去。


        旁邊自有近侍接了過來,轉交給袁紹。

        袁紹展開這麼一看,開始挺高興,可後來差點沒把自己的鼻子氣歪了。

        本來袁紹以為就算是文丑碰上了再貪財的無良大夫,可那又能多花幾個錢?現在自己別的不敢說,可自己打敗劉虞,佔領冀州之後,這錢還不是有的是?那糧食就更不用說了。這顏良還至於這麼小心的把帳單給自己看看嗎?自己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袁紹當時是抱著給顏良面子的想法,才看這封信的。可等袁紹一看到這信封、信紙的時候,袁紹還是挺高興的,要知道袁紹可是一個有品位的人。袁紹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信封、信紙,都是用的幽州特產的上等好紙,就連寫字用的墨,那也是最上等的沉香松木所製,現在這紙上還散發淡淡的墨香。等袁紹再一看這字,袁紹更高興了,鐵畫銀鉤,蒼勁有力。好字呀!就沖這字,自己就算是再多掏點錢,那也值了。可等最後袁紹仔細這麼一看信裡面的內容,立馬大逆轉,剛才的那點好心情,這算是全毀了。有道是:捧得越高,摔得越狠。現在,袁紹就是這麼一個心態。


        袁紹『啪嚓』一下子把這封信拍在了桌面上,破口大罵道:「無恥!強盜!太貪婪了。世上怎麼竟然還會有這種人?」罵到後來,袁紹就剩下哆嗦了。氣的連罵都罵不出來了。


        袁紹大聲咆哮的時候,袁紹手下的這些大臣,那真是寒若冰蘸。不知道袁紹怎麼剛才還好的,只是看了一封信之後,就氣成這樣了。等袁紹不罵了,這幾個大臣才齊聲的向袁紹勸慰道:「主公息怒。請主公珍重貴體。」


        袁紹擺了擺手。這幾個大臣向旁邊退了一下。

        審配上前問道:「敢問主公。這信上寫了些什麼,竟然把主公氣成了這樣?」

        袁紹一揮手,近侍把這封信遞給了審配。

        審配展開了一看,只見上面大致寫道:我幽州紅十字會乃是救死扶傷之人道組織,其宗旨是診治天下無辜傷於戰亂之人。今貴處文丑,不幸傷於北海。幸得我北海紅十字分會所救。原本本會對於傷於戰場之上的無力支付醫療診金之人,乃是免費救治。可貴處文丑感念本會的活命之恩,又被本會的宗旨所感動。故願意超額支付診金,以資助本會行善。經本會再三勸阻不允後。本會減半優惠文丑,雖文丑性命無價,而本會也只算其食宿費用而已。其清單如下。又因本會乃是一心行善之組織,故黃金等世俗之物,對本會無用。現本會將其金額按幽州市價,轉為米糧數量,共計米糧三百萬石,用以今後本會救濟天下受傷之人。望信到付款,行善舉無數。也好使文丑早日安心的回到貴處,省得在本會這裡空耗米糧。


        審配看罷,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寫信人好大的口氣呀,怪不得把主公氣得如此憤怒。

        這信在屋裡的這幾個人手裡轉了一圈,又回到了袁紹的桌上。所有的人,無一例外,都被那三百萬石的巨大數字弄呆了。一個個全都暗暗的歎到:怪不得主公如此發火了。這也太不像話了。獅子大開口,也沒有這樣的開法。


        此時唯一輕鬆的就是顏良,顏良早就知道袁紹看完了信之後,肯定會是這個表情。所以,顏良一把信交出去,顏良也就輕鬆了。就等著看主公和眾位謀士是什麼態度了。


        不過,顏良也不全是聽天由命的。雖然顏良猜測不出來其他的大臣們都會是怎麼想的。可等所有的人都看過了這封信後。顏良立馬就向袁紹說道:「主公。這封信上所羅列的糧食數目雖然巨大,可是末將已經查過咱們冀州的存糧數量,這個數目只不過才佔了咱們冀州存糧的半成左右,咱們支付起來,還是沒有什麼困難的。請主公念在末將與文丑為主公出生入死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應允了吧。只要舍弟文丑回來之後,末將和文丑必當誓死以報主公。」


        顏良和文丑可不太一樣,顏良雖然在武藝上稍微遜於文丑之外,可顏良卻是一個文武全才。河北道上的英雄好漢把顏良譽為『河北四庭柱』之首。那也絕對不是沒有道理的事情。當初顏良一接到這封信,顏良立即就明白了。這哪是什麼住宿費和醫藥費的賬單。分明就是一封綁架勒索的贖金通知單。只是自己那傻弟弟被人家騙了,當了槍使。而那個所謂的『幽州紅十字會』要是說和幽州沒關係,又有誰會相信呀?只是這事事關自己兄弟的死活,顏良也只好裝傻。但是,顏良還是在來之前,就找過司糧官,問過此時冀州的存糧情況,這才有備而來的。


        袁紹此時正在氣頭上,一聽顏良又挑起了話頭,當時袁紹這火就向顏良發洩了出來。

        袁紹怒喝道:「嘟!胡說!你以為文丑是豬呀!三百萬石的軍糧,別說是文丑。就算他真的是一頭豬,那他吃一年,他也該撐死了。這種胡言亂語,荒誕不堪的東西,你也拿來給本將軍看,你是不是瘋了?你就確信這信是文丑寫來的嗎?本將軍可記得文丑是一個大字也不識的。他能寫出這麼好的字來?」


        顏良心中有氣,顏良心說:主公啊。你還沒看明白嗎?這哪是什麼食宿費的清單,這可是一封地地道道的綁架勒索信。這個數目當然會有出入了。而且,就算這信上寫的數目再巨大,那也跟我兄弟文丑沒有什麼關係呀。你怎麼能拿他跟豬比。一萬頭豬也打不過我兄弟文丑呀。


        可是,即使如此,顏良也只能向袁紹解釋道:「主公息怒,這信千真萬確是捨拜弟文丑寫的。雖然信上其它的字不是文醜的筆跡,可是,那簽名絕對是文醜的親筆所寫。那是末將教給文丑寫的。絕對錯不了。而且這件事分明是幽州那面搞得陰謀。只是捨拜弟文丑已經不幸落在他們的手上。為了文醜的安全,還求主公成全。」


        顏良一分析完,袁紹當時就猶豫了。對呀。這肯定是幽州的陰謀。可是幽州也不缺糧食呀。他們索要這麼多的糧食幹什麼?而且文丑那也是一員萬夫莫敵的猛將。這文丑落到幽州那裡,就算是文丑對自己赤膽忠心,誓死不降。可幽州那面也不應該把文丑放回來。讓自己如虎添翼呀。這幽州方面,到底是搞得什麼陰謀呢?


        袁紹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向他的左右詢問道:「諸位愛卿,爾等可知文將軍一事,幽州方面是搞得什麼陰謀嗎?」

        袁紹剛問完,他的謀士許攸就開言道:「主公。屬下以為,幽州之謀,莫過於漫天要價,使主公拒不贖回文將軍,以使主公麾下的其他將領兔死狐悲,導致軍心動搖。故此,屬下認為主公可按照對方所要的價格,贖回文將軍,則主公麾下必然無不感恩戴德,氣勢如虹。而咱們失去這點軍糧,也無傷筋骨。主公何樂而不為呢?」


        許攸說完,心中暗想:昨日幽州派人給自己送來二百兩的黃金,托自己玉成此事。真是短見。要是自己是對方的謀士,自己一定會抓住機會,讓主公這裡軍心不穩的,哪能貪圖這點糧食就把文丑放回來?還是自己有遠見,能看到主公要是不答應的潛在危機。如此,自己既幫主公化解了一個潛在的危機,這二百兩的黃金也到手了。這還真是一舉兩得的美事。


        想到這裡,許攸的嘴角,蕩起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袁紹早在洛陽為官的時候,就和許攸的關係不錯。此時袁紹聞聽許攸此言,心中也認為大有道理,袁紹當時就惦著點頭同意。

        可是,還沒等袁紹開口,就聽有人說道:「且慢!屬下認為子遠此言不妥。」

        袁紹用目一看,說話的正是自己依為膀臂的審配。對於審配的為人,袁紹倒是一直挺佩服,也挺信任的。這審配可是自己手下難得的耿直人。此時袁紹聽見審配反對,連忙詢問道:「何事不妥?」


        審配瞥了許攸一眼,滿眼的瞧不起。審配暗想:許子遠啊,許子遠。昨天我就得到門下報告,說你接見了一個不明身份之人的饋贈,相談甚歡。你貪財無義。你不就仗著和主公早年的關係不錯,又有點小聰明嘛。別人不敢說你,我審正南卻容不得你這種利己壞公的小人蒙蔽主公。


        審配想罷,一身正氣的對袁紹說道:「主公,三百萬石的軍糧,咱們是可以輕易的拿出來。可是,那是在往常。如今主公您可不要忘記了咱們正處在什麼樣的關鍵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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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回 沒門

        袁紹一聽,有點發傻,自己正處在什麼關鍵時刻?而且這和三百萬石的軍糧支付,又有什麼關係?袁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問道:「啊?咱們正處在什麼樣的關鍵時刻?」


        審配神情激動的說道:「主公,您別忘了,現在咱們可是正準備著兵進幽州呢。這種關鍵時刻,咱們要是用如此巨大數目的兵糧換回文將軍,咱們肯定要從冀州得各地調集糧食的。這樣則勢必會延誤咱們出兵討伐幽州的時機。此事尤為不智呀。」


        袁紹一聽審配這麼說,袁紹的心裡立馬就又猶豫了。審配的說法也有道理呀。現在自己趁劉明不在,聯合董卓攻打幽州,這可是自己的首要任務,耽誤不得呀。

        可就在袁紹還沒想好的時候,許攸又插言說道:「主公。即使軍糧充足,行動快捷又如何?軍心士氣,乃是一軍之本。若是主公不贖回文將軍,則軍心動搖,士氣低落,士兵們無心戀戰。即使咱們倉促出兵了。恐怕也不是幽州的對手。主公這又是何苦呢?何不等咱們贖回了文將軍,準備充足了之後,那時再興堂堂正正之兵,討伐幽州,那樣幽州豈不是唾手可得?」


        許攸暗恨:審配這個沒腦子的傢伙,就知道傻打。此次又來壞我的好事,真是可恨。這事沒完。以後咱們走著瞧!

        許攸惦著沒完,可那審配也沒準備放過他。許攸是心裡暗罵。可那審配卻是一個耿直的人,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

        此時審配聽許攸說完,心中惱怒,破口大罵道:「許子遠!你這個貪圖私利。禍國殃民的敗類,你少在這裡蠱惑主公。你懂得什麼兵法?你知道幽州為什麼早不叫咱們贖回文將軍,晚不叫咱們贖回文將軍。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叫咱們用軍糧換人呢?那肯定是因為幽州留守的官員認為主公奪取了冀州,現在兵強馬壯了。他們留守的兵力已不足以應付咱們了。而那劉明暫時又陷在了遼東的戰場,無法脫身,故此,他們幽州才會想到要咱們用糧食來換取文將軍,以拖延咱們出兵的時機,便於劉明的主力大軍從遼東的戰場趕回來。而我說的這些東西,絕對不像某人那樣是憑空想像的。這些東西,明眼人一想即知。那劉明號稱精兵強將五十萬。雖然咱們不知道真假。可是以咱們養兵之能力推算劉明,估計劉明的兵力出入應該也不會有太多的偏差。劉明昭告天下去討伐遼東的公孫度,那公孫度的實力雖然咱們由於路途遙遠,不太清楚。可那公孫度當初敢趁著劉明不在幽州的時候,出兵攻打幽州,並正面擊潰過劉明威震天下的幽州鐵騎。逼的幽州留守大軍只能龜縮不出,逼的劉明放棄了名震天下的大好時機,返回了幽州應敵。那公孫度豈是好相與的?此次劉明到公孫度的老家去平定公孫度。劉明就算是不帶走他的一半大軍,那也絕對不能帶少了。二十萬至三十萬的兵力,那是一點都不能少的。所以,劉明剩下的兵力,最多也就在二三十萬之間!可是,劉明與董卓勢成死敵,那董卓號稱是百萬的大軍。那劉明留守的這些軍隊,肯定會把大部分的兵力佈置在并州,用來防守董卓出其不意的攻擊。故此,現在幽州方面的軍隊,最多不過十幾萬。這也就是他們為什麼明知道咱們攻打冀州,而他們的主公劉明又和劉虞交情深厚,而他們卻不敢救援劉虞得原因了。而現在他們越是拿文將軍來做文章,越是想延誤咱們行動的時機,則越是說明了他們的心虛。更把他們兵力不足的弱點暴露了出來。而咱們現在強兵五十萬,又聯合了董卓的百萬之眾。兵書之法,十圍五攻,敵則能戰。今以明公之神武,連董卓之強眾,以伐幽州,其勢譬若覆手。今不時取,後難圖也。」


        審配說的這番話,那真是說的慷慨激昂,激動人心。可是,這不是重點。最主要的是審配說的這番話,有理有據,條理清楚。當時就把屋裡面大多數的人都說動了。都認可了現在真是一個攻克幽州的好時機。而且還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就連許攸都被審配說動心思了。許攸暗想:這個傻審配這回說得確實有幾分道理。怪不得幽州那面會用文丑來換他們用不到的糧食,並派人來給自己送錢,要自己玉成此事呢。這其中果然暗含巧妙。


        也就因為許攸想到了這些,所以許攸雖然惱恨審配對自己的辱罵。可是在這種關乎袁紹稱霸的生死大事。許攸還是不想破壞的。故而,許攸動了動嘴,愣是一個字沒說出來。


        而袁紹本來在剛才已經被許攸說動了的心,此時又被審配說回來了,袁紹暗擦了一把冷汗,喜形於色地說道:「正南不言,本將軍幾乎為子遠所誤。正南真是本將軍的鴻鵠之臣。天時不可誤……」


        不待袁紹說完,猛然間,下面有人發話道:「且慢!還請主公三思,雖然此時是攻打幽州的大好時機。可是,審正南剛才也說了,幽州的兵力總共不過五十萬左右。就算是咱們被耽擱了一些時機被劉明藉機從遼東撤回來了,就算是劉明回來的軍馬都是毫髮無傷的完好回來。可那劉明的總兵力還是不會產生變化的,咱們與董卓聯手,那可是一百五十萬的兵力,咱們的優勢還是不會有任何影響的。既然這樣,咱們為什麼不把舍弟換回來。舍弟文丑可是對主公您一片忠心,赤誠無比呀。而且,只要舍弟安全回來了。有舍弟文丑帶軍,那絕對是攻堅陷陣的主力。到時候,咱們和劉明作戰的把握也更大了一些。況且,多了一些準備的時間。末將訓練出來的那些士兵,也會更加的精銳。還望主公明鑒。」


        說話的人,正是顏良。顏良在許攸幫自己說話的時候,那心裡還是挺高興的。覺得自己的人緣不錯,有人幫自己說話。可審配的發言,就令顏良大大的不滿了。即使是審配說得再有道理,顏良就是不服。剛才一屋子的人都認可了審配的觀點。可顏良卻是怒火中燒。


        顏良暗罵:你這個只會在後面動嘴皮子的傢伙,你又知道些什麼是真正的兵法。鮮血淋漓的沙場之上,打得就是士氣,沒有肝膽相照的兄弟支持。你再好的計策和時機又有個屁用?那可都是我們弟兄拎著腦袋拚出來的。你這樣一說,你又置我兄弟文醜的性命於何地?


        本來顏良在審配說完的時候,就惦著發火,痛罵審配的。可顏良畢竟不像文丑那樣沒腦子。顏良知道自己要是這樣做了,肯定就會在主公心裡落下猜疑的。自己現在不僅不能和審配爭辯,而且還不能說什麼兔死狐悲,軍心動搖地話。這全軍之中,就屬自己和文醜得關係最近了,要是自己這樣一說,不就落下了威脅主公不贖回文丑,自己就造反的嫌疑了麼。況且,顏良還指望著袁紹念在自己兄弟一向勞苦功高,又是忠心耿耿的份上,以及袁紹現在還倚重這自己的情面上。不會同意審配的說法地。可是,袁紹開口說得這幾句話,徹底的擊碎了顏良的希望。顏良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委屈,希望袁紹能回心轉意。


        此時不光顏良心存怨恨,就是許攸也是心存怨恨。許攸本來不想說些什麼了。可是袁紹的那一句:子遠誤我。讓許攸不高興了。許攸心想:我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呀。憑什麼就是我耽誤了你?衝你這句話,今後我還能在你這裡落下好麼?


        現在許攸一聽顏良說話,許攸更是得理了。怎麼樣?我就說不贖回文丑,會使軍心動搖地。你看怎麼樣?現在顏良不就是不服了嘛。

        許攸立馬幫腔道:「著啊。顏將軍說得有道理呀。主公,您還是按照屬下所說得,等咱們準備充足了。士兵訓練好了。文將軍也回來了。再去攻打幽州更好。」

        袁紹被顏良和許攸這麼一說,心眼又活動。現在袁紹真不知道該聽誰的意見好了。這兩面的人說得都挺有道理的。而且這兩邊的人都是自己的心腹。不聽誰的也不好。


        袁紹頭疼呀。自己怎麼就趕上這麼一件事了?這聽誰的好呢?袁紹不禁遲疑的看向了左右。希望自己的其他屬下能給自己提供一些有用的幫助。

        還別說,袁紹這一眼,還真管用。還真有給袁紹踢腳的。

        袁紹的另一個大心腹逢紀本來就被審配的道理說服了,而且逢紀又佩服審配的耿直,而逢紀本人又是一個辦事堅毅,不樂意半途而廢的人。此時逢紀一看袁紹求助的目光,立馬就說道:「主公。行百里路,而半九十。智者所不取也。且兵貴神速,天時不可誤。為主公之宏圖大業,豈可因文將軍一人之生死而荒廢?想那文將軍對主公赤膽忠心,他也樂意為主公的大業進些心力的。既然如此,主公當斷則斷,捨文將軍,而圖大業,這才是正道所在。」


        逢紀的這些話,可是說道袁紹的心眼裡去了。為了自己宏圖大業,捨棄一個文丑,這又算得了什麼?

        可是,還不止這些呢?有道是: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

        袁紹手下的郭圖平日裡就恨顏良、文丑比自己更得袁紹的寵信,而且那顏良、文丑也從來沒把自己放在過眼裡。此時,郭圖也落井下石道:「文將軍回來又怎麼?想當初顏將軍、文將軍,你們兩個人聯手可都沒打得過溫侯呂布啊。這文將軍要是回來了,可那劉明卻也該帶著呂布回來了。而且劉明手下的猛將如雲,武藝可比呂布的也不在少數。別人咱們不知道。可是虎牢關一戰,劉明得三弟張飛,那可是力壓呂布得高手。而且劉明手下的大將黃忠那也曾把呂布射得落花流水。劉明要是帶著這些高手大將回來了。咱們這裡又是何人可堪匹敵?當初劉明在虎牢關只有那麼點的軍馬,他都敢和董卓的百萬大軍叫板。並把董卓殺的大敗,如今劉明屯兵經年,久經訓練,他的實力,咱們誰又能說得清楚?這也就是劉明不在幽州罷了,這要劉明安居幽州,恐怕董卓也不敢聯合咱們出兵了。現在咱們不趕緊趁著劉明不在幽州的大好良機趕快發兵。等劉明回來了。主公悔之晚矣!」


        顏良被郭圖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雖然顏良是滿肚子的不對勁。可是郭圖說得又全都是實情。自己和文丑雙戰呂布不勝那一回,雖然跟自己兄弟一路奔波,導致體力不支有關係。可是呂佈一個人打自己兩個人,自己對呂布得功夫確實是服了。自己兄弟輸給呂布,那是一點也不冤。所以顏良更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郭圖了。


        而郭圖說完了,更是堅定了袁紹的信念,顏良、文丑這兩個無用的傢伙,連劉明手下的隨便的一員大將都比他兩強。這要是不趁著劉明和他手下的那些大將不在。這個仗可該怎麼打呢?


        袁紹這麼一想,更怨恨起文丑來了。袁紹暗罵道:顏良這個廢物也就算了。功夫不行。可多少還會領兵作戰。可文丑那個笨蛋就更是無用了。光忠心有個屁用?一點的腦子都沒有。打不過劉明他們,那也就算了。誰讓人家號稱是天下第一軍呢。可是你文丑連個北海的蟊賊草寇都打不過。我留著你還有何用?而且打不過人家那也罷了。可你竟然連我再三的囑咐也辦不到,竟叫那個劉備把我的人馬全都拐走了。真是最大惡極。別說你現在被人俘虜了,就是你活著回來了。我也得把你正法了。以正我的軍紀。現在還想叫我贖你回來?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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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回 孔明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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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紹那裡因為文醜的緣故而猶猶豫豫的不好受,可劉明這裡也同樣的被一個人說教的不得了。

        這個人已經跟劉明絮叨半天了。劉明早就聽得有點煩了。可偏偏這個人是劉明同樣也不想輕易的開罪的一位,所以,劉明也只能無奈的忍受下去,耐心的等候這位大人訴說完他的政見和主張。並且還要擺出一幅虛心受教的樣子。


        原因無他,因為這位大人就是劉明得老岳丈——蔡邕。

        劉明出於幾千年來的傳統文化影響,對自己的這個老丈人還是十分尊重的。而且,劉明這個老丈人平常也是不顯山露水的,總是盡心做好自己那一份的工作,從來沒有仗著自己是劉明得老泰山身份,而做出過什麼比較出局的行為。就連這一次,也是出於為劉明得大業著想,為了大漢民族的長遠發展,這才不辭辛勞的來此向劉明死策的。故此,劉明也只能保持著微笑的忍耐了。


        終於,經過了漫長的時間煎熬,蔡邕的長篇大論總算是說完了。

        劉明在蔡邕結束發言的一刻,暗暗的佩服:天啊!總算是說完了。我這老丈人這回足足說了兩個時辰,這就是四個小時呀。我這老丈人還真不愧是一代宗師,真能說呀。


        說實在的,蔡邕說了沒幾句,劉明就明白了,不就是反對自己懸賞花紅,借助鮮卑人的兵馬攻打董卓,以防鮮卑部族藉機發展壯大嘛。可是自己這個老丈人準備的也太充分了吧,愣是從周天子遣彝人牧馬說起,一直說到現在的竇憲擊匈奴,擺事實,講道理,溜溜說了這老大半天的。弄得自己好不難受。


        此時劉明不禁得意自己的先見之明,早早的就把太師椅做出來了。要不言的話,還像自己剛來的那樣,跪坐談話,那自己現在還不得殘廢了。

        不過,蔡邕說了這麼半天,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的。最少劉明對自己花錢僱用鮮卑人討伐董卓,會不會在擊潰了董卓之後,卻壯大了鮮卑產生了猶豫。

        可劉明在通盤的核算了之後,卻更加的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劉明信心十足的對蔡邕說道:「岳丈大人。您憂國憂民之心。本公敬佩萬分。您的謹慎思慮,更是對本公敲響了警鐘。是本公不致迷途出錯。然,您的立論乃是建立在鮮卑毫無傷亡,而後得我財力壯大的推論之上。而今,我只懸賞花紅,卻不管鮮卑各族行事之經過。鮮卑各族出兵,糧草用度,由其自負。咱們是一概不管的。此乃是空耗鮮卑部族的實力。而在咱們懸賞的花紅之中,除了糧食三十萬斛之外,可再有一物是有利於他民族之生長者?美酒、金珠、黃金寶鏡,皆奢侈之物,除了迷惑其部族首領之外,於他鮮卑子民又有何用?且,美酒在鮮卑等塞外雖然昂貴,可在咱們這裡卻所費有限。而金珠財寶雖被鮮卑等部族認可,可如今咱們這裡卻又從新制定了貨幣,黃金等物不再流通。至於那黃金寶鏡,雖然是稀罕之物,可是那也是咱們自己所制。如不是為了物以稀為貴,咱們隨時可以大量製造。而那五匹布的補償,更是他們鮮卑部族以性命才可換得的東西。鮮卑士兵拚殺戰場者,必為族中之青壯,如若他們的青壯因此大量的傷亡,則他們的本族的實力必定元氣大傷,他們今後的人口發展也會大受影響的。這樣一來,只會便於咱們今後對他們的控制及融合。至於鮮卑部族藉機劫掠咱們中原內地的憂慮,那更是不必考慮。董卓地處西涼,鮮卑各族出兵,自然從塞外草原進攻。何用通過咱們幽州這裡?而董卓的實力龐大,如無咱們插手,焉能敗在鮮卑部族之手?且,董卓與南匈奴關係莫逆,就算是董卓不敵,他也可以請南匈奴出兵抵制鮮卑部族。而南匈奴各部族,即使不看在董卓的交情面上,他們也不可能眼看著和他們同居草原之上的鮮卑部族發展壯大的。到時候,南匈奴和鮮卑部族之間也必然會牽扯出往日的糾紛,從而大動干戈。然,他們自相殘殺之時,正是咱們從中獲利之刻。如此,懸賞花紅,對咱們百利而無一害。咱們何樂而不為之?」


        蔡邕真沒想到,自己得到消息後,憂慮半天的事情,竟然被劉明三言兩語說沒了。而且劉明這思路也太深了,不僅消耗鮮卑部族的實力,竟然連南匈奴也算計進去了。整個就是抱著既然咱們中原動亂了,那也不能讓塞外各民族安穩的發展了的想法。省得他們日後發展壯大了再找咱們中原的麻煩。


        蔡邕服了。徹底的服了。可是蔡邕服的高興,服的痛快。他為自己有這麼一個深謀遠慮,意志堅定,不為自己言語所動搖的主公而高興,為了有這麼一個精明的女婿而驕傲。子曰: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這主公無憂矣。


        蔡邕高興的哈哈大笑。憂心一去,蔡邕想起自己的老友寄居在自己這裡多日了。以自己的老友的才幹,輔佐自己的主公,那真是錦上添花了。蔡邕立馬向劉明進言道:「老夫昔日摯友孔文舉來咱們這裡多日了。以其之才,為官可育化一方之百姓。主公不可錯過。」


        劉明對孔文舉的大名那可沒少聽自己的老岳父提起,那乃是大名鼎鼎的孔子第二十代嫡系傳人,學問出眾,才德過人。就孔文舉的那個名人效應,在這個年代誰不曉得?而且就算除了自己老岳父的誇讚之外,『孔融讓梨』的典故,又有哪個受過中國小學教育的人不知道?自己好歹也算是高中了。當然就更知道了。


        可現在劉明聽到孔文舉的大名,首先想到的不是崇拜。劉明早過了當初剛來之時,見到這些名人就激動不已的時候了。名人都見得麻木了,習慣了。現在劉明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借助孔融在士林中的名望,能對自己的基業發展造成多大的聲勢影響。能減少多少不必要的阻力。


        劉明一算之下,便宜呀。這種大傢伙,絕對不能放過。隨便的找個官職供起來,那自己今後的發展就順利的太多了。

        劉明心裡高興,尤其是這種高興沒必要藏起來,可以隨便的讓人看,這就更叫劉明高興了。劉明興致沖沖的拉著蔡邕就去拜見孔融。

        到了孔融那裡,孔融也十分的高興劉明能親自的來請自己出山。這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結果,雙方是相談甚歡。

        談話中,劉明問孔融為政之道,以試孔融之才。

        孔融答的也十分的巧妙。孔融說道:「子曰: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現今太尉大人這裡,嚴明法度,使百姓知其有所為,有所不為。又辦報紙,言明善惡美醜,是非功過,使其知應所為,應所不為。此以乃是為政之道之所極。遠勝屬下當初以德治理的境界。主公又何必再來問我。」


        劉明聽的是心裡美。而且對孔融今後的治理能力也有所放心。最少這孔融絕對不是一個一成不變的愚人,他對自己的政策明白得很。甚至都快比自己更明白了。要是當初孔融更懂些軍事的話,北海也不至於被管亥佔領了。


        沒想到劉明正想著管亥呢,孔融也提起管亥來了。

        孔融向劉明進言道:「主公。昔日融失北海,有負先皇守疆之責。然,融觀管亥其人,絕非頑劣不堪之徒。其心中尚存大義,有是非黑白之明。只是生活無所依,這才聚眾生事。從其破城之後,遵守言諾,不傷百姓分毫。其人還是可堪教化的。屬下願意為主公趕赴北海,勸其歸降。還望主公恩准。」


        孔融這話,真把劉明說愣了。本來劉明就要和袁紹爆發一場大決戰了。這管亥絕對是要召回來,使其成為袁紹背後的一把尖刀的。可是,這從孔融的嘴裡說出來就令人奇怪了。這孔融就不恨管亥奪了他的北海麼?還是說這孔融從中看出了些什麼?


        想到這些。劉明試探著問道:「先生何出此言?難道先生忘了管亥的奪城之恨不成?且先生又是如何斷定管亥的為人的?」

        孔融笑道:「斯逢亂世,融不識軍務。雖北海富有,民風淳樸。總是他人口中之肉,若如羊行狼群,總為他人所惦記。融憂心此事,決非一日。總恐城池易主之日,百姓受賊人所擾。亡於戰火,無法安居樂業。融無計可施,只有縱情於美酒,以逃避此憂慮。然,北海易主之時,百姓安然無事,融為此雀躍不止,又何恨之有?且管亥能護得北海一方之民不殃及戰火。融不僅不恨他,尚要感謝於他。至於管亥為人。子曰: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融在北海易主之後,頗受管亥的禮遇,於其相處多日。融焉有不知的道理。融以性命擔保。只要主公肯招安管亥,管亥必然欣然而降。對主公忠誠不二。」


        劉明一聽,心裡更樂了。這到不用你用性命擔保了,只要我招安,管亥肯定得降啊。這管亥可一直就是自己這邊的人馬呀。

        不過,這事還不能讓孔融知道了。劉明只能忍住笑意,裝著大受感動的樣子,對孔融說道:「先生一心為民,為國。不顧自身安危。本公受教了。先生之美意,本公不敢拒。唯請先生以國事為重,珍惜貴體。讓本公遣人護送先生同去。以策先生安全。還望先生不要推辭。」


        劉明心想:讓孔融去招安管亥也不錯。最少什麼人也不可能從這裡想到管亥和自己的關係了。只是需要叫人跟著點孔融,到時候知會管亥一下別露了就成了。

        而孔融得到劉明的恩准和信任。那孔融可就更高興了。

        就在大家都挺高興的時候,一個小孩一蹦一跳的進來了。

        孔融藉著高興勁,對蔡邕說道:「伯喈兄,此是犬兒,時逢入學之齡。幸喜伯喈兄乃是當世大儒宗師,還望伯喈兄能收下犬兒,以為教導。」隨後,孔融又命這個小孩跪地拜倒,給蔡邕行禮。


        此時蔡邕也正高著興呢。而且好友之間,互為教導子女那也是常理之事。故此,蔡邕也非常高興的答應了。

        蔡邕既然答應了,那就得給這個小童取個好名字了。學童入蒙,由老師命名,那乃是常理。在此之前,童子只是有小名兒而無大號的。

        蔡邕思前想後,決定借用劉明的明字給這個弟子,以望他明禮儀,明是非,明廉恥。

        孔融對蔡邕給自己的兒子取名孔明,那是非常高興的。寓意多好呀。可劉明就比較鬱悶了。眼前這個小傢伙就是孔明了。那諸葛亮怎麼辦呀?今後這孔明、諸葛亮不就成倆人了嗎?


        不過,也沒多少的時間讓劉明鬱悶了。飛鷹傳書,冀州那裡有緊急機密事情來報。賈詡、楊軍他們派人請劉明趕快回去商議軍情。

        劉明不敢怠慢,趕快就動身往回趕。不過,劉明走之前,還是交待了孔融明天就可動身去招安管亥了。自己回頭就派保護孔融出使北海的人過來,同時也會把自己寫給管亥的招安令帶來。


        等劉明到了議事廳。不錯,刷刷齊得老四位,楊軍,賈詡,荀彧,荀攸,這幾個如今自己身邊的主要謀士,一個不拉的全都在這裡等著自己了。就衝著這幾個謀士滿臉興奮的樣子,劉明就知道,這回冀州來得消息肯定是好事。


        可是,等劉明坐定之後,一聽楊軍的匯報,劉明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是估計低了。這確實是大好事,而且還是大大的好事。好到自己都無法想像了。竟然還會有這麼好的便宜給自己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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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回 好事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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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回的好事主要是兩個方面的。

        一個方面是田豐、沮授到冀州聯絡當地的豪強望族,取得了非常不錯的成績。幾乎所有的當地豪族都願意支持太尉劉明驅逐袁紹,持掌冀州的。

        劉明等人對於田豐、沮授他們能取得這個成績,那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原本劉明就是在冀州發家的,發家之後,劉明與當地的各個豪族的關係就處理得都挺不錯的。而劉虞到了冀州之後,以劉虞的為人,這些豪族也沒什麼說的。這些年來,冀州當地的豪族沒少得劉虞得實惠,他們對劉虞也都是感恩戴德的。而袁紹佔了冀州之後,為了他那龐大的軍隊開銷,也難免對這些豪族進行了一番橫徵暴斂。如此一對比,這些豪族心存怨氣,想要投靠劉明,那也是情理之中的正常反應。而田豐、沮授他們也就是看準了這點,這才敢大包大攬的到冀州那裡去進行遊說的工作。


        可田豐、沮授這回除了報告這個好消息之外,也有匯報了一個當地豪族首領提出的一個小小的要求。

        要求很簡單,就是這些豪族的首領為了確保他們今後在冀州的利益不受影響,希望能把他們本族之女嫁給劉明為妾,以作連襟。

        而他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道理也很簡單,雖然冀州的豪族眾多,可真要說的上根深蒂固,歷史悠久的,那也只有三家。那就是甄家,審家,田家。這三家持掌了冀州之牛耳多年,其餘各個家族都是唯這三家馬首是瞻的。其中,甄家和審家世代姻親。關係莫逆。審配作為審家的一個代表人物,袁紹重用審配,才令得袁紹能夠迅速的佔領全冀州。這其中,甄家、審家這兩大家族的勢力努力,那可是功不可沒。可惜的是,這審配的為人太過耿直,在袁紹佔領了冀州之後,並沒有給這兩個家族帶來多少利益,反因袁紹的龐大軍隊開銷,令這兩個家族損失了不少。故此,這兩個家族本來就有意把甄家的族女甄宓嫁給袁紹之子,用以拋開審配,以作進身之保障。


        可經過田豐、沮授的遊說。三大家族當中的田家,本來就田豐的本家,對於田豐的意見,那當然是全力的支持了。可審家和甄家雖然也覺得投靠劉明這裡是明確的選擇。可又怕田豐在劉明這裡得勢,今後田家就會一枝獨大,蓋過了審家和甄家。故此,這兩個家族決定,如果劉明能夠承諾在事成之後納甄宓為妾,那今後甄家和審家就攀上了太尉劉明的這個高枝兒了。從此他們這兩個家族在這冀州也就算是有了一定的保證。那他們為此把家族當中的審配犧牲掉了,那也就值了。


        而田豐、沮授在得到這個回復之後,不敢冒然做主,就把這個消息傳了回來請示。

        而另一個消息則是安插在顏良身邊的密探獻策成功,這顏良被審配,逢紀,郭圖他們氣昏了頭,又一心牽掛文醜的安全,結果被幽州密探蠱惑,認為幽州這裡大興人口了買賣,而文醜的食宿費等也只是安一萬人的標準計算的。文丑在幽州吃住了一年,而自己親手訓練的士兵,那也是管吃管住,外加訓練一年整了。用來交換文丑那是綽綽有餘了。而且這些交換過去的士兵,肯定不可能被幽州那裡立馬就用在和主公袁紹即將開戰的戰場上,要是那樣的話更好,倒是侯這些士兵反戈一擊,到省得自己這邊許多的麻煩。而他們若是不被用在戰場上,等主公袁紹攻破了幽州,這些兵馬還不是全都安然無恙的又回來了嘛。故而,顏良聽從了幽州密探的建議,準備用一萬的精兵換回文丑。然後等文丑回來之後,再向主公袁紹請罪,反正一萬的士兵在百萬大軍的作戰當中也佔不了多大的比重,到時候主公袁紹一定能讓自己二人戴罪立功,將功贖罪的。


        顏良主意拿得挺好,私下帶兵就向幽州這裡來了。準備交換文丑。

        看完這兩個喜訊,劉明二話沒說,直接命令賈詡針對顏良的舉動啟用二號計劃,命令埋伏在審配身邊的密探,把顏良私自行軍的事情洩漏出去,誣陷顏良倒反冀州,帶著人馬投靠幽州來了。同時讓賈詡傳令趙雲帶兩萬的突騎兵接應顏良,務必造成顏良已經投靠了幽州的假象。


        賈詡接了命令就趕快的安排去了。

        劉明這件事辦的挺利素,那是因為整個行動方案已經推演過許多次了。該怎麼應對,那早就準備的差不多了。只要劉明下個最後的決策就行了。可劉明對於冀州豪族甄家的聯姻,卻明顯準備的不太充足。沒有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劉明他們只是盤算過冀州當地豪族支持自己如何,不支持自己如何,以及他們保持中立又如何。現在這冷不丁的又出了一個么蛾子。劉明還真有點拿不準這中間的利害得失又如何。


        不過,這也關係不大。現在可就看出身為上位者的好處來了。劉明雖然拿不準,可他現在不是還有三個頂級謀士在這裡了嘛。劉明眼神一領,輕聲問道:「諸位如何看待冀州甄家獻女聯姻之事?」


        荀攸這人比較正直,一聽劉明這麼說,還以為劉明又像以前那樣,伉儷情深,不願意另取妾室了。故而,荀攸勸說道:「主公。大局為重。甄家之女,隨便收入後室即可。不必當真。咱們若有冀州當地豪族相助,破袁紹,取冀州,易如反掌。袁紹若滅,董卓、袁紹聯手之勢,蕩然無存。到時候,咱們再轉手對付董卓,那也是手到擒來。到時候,主公之霸業可成。」


        荀攸說得不錯,簡單的幾句話,就把形勢分析的一清二楚。可劉明對此不置可否,只是點頭嗯了一下,又把目光看向了其餘二人。

        荀彧比荀攸要沉穩的許多,也考慮的更多一些,他看劉明對荀攸的說法不置可否,就知道這問題的糾結並不在這裡。荀彧稍為的思索了一下,想到了一個問題的可能,於是輕聲對劉明說道:「主公是否擔心與冀州豪族結親之後,冀州當地的豪族藉機發展起來,今後不便於控制?」


        劉明輕輕的點了點頭。

        其實早在劉明收下了鮮卑五女,又在和蔡琰、張秀兒真心對話之後,劉明心中的那個小壁壘就被打破了。已經都收那麼多的小妾了,再收一個又怎麼了?此時要是還支支吾吾的,那不就是太假了嘛。男人本好色,女人多點算什麼?只要真情在。自己的心可始終是在蔡琰和張秀兒身上的。故此,劉明現在考慮的不是納個妾的問題。而是納妾之後,隨之而來的冀州權利分割的問題。劉明現在就犯愁在自己借用了冀州當地的豪族力量之後,會不會影響了自己一直保持良好的治理作風。


        看到劉明點頭認可,荀彧輕聲說道:「主公何必慮及至此。世族豪強,古今有之。為我所用者,留!逆我所用者,誅!條理法規具在,豈容他們做反。主公多慮了。」


        荀彧說得照實輕巧。可這也難怪,畢竟荀彧本身就是大世族的出身。雖然荀彧確實是一個憂國憂民的傑出之士。可是荀彧得目光還是有一定的局限性。

        可劉明現在對於荀彧得這種說法又反駁不得。難道劉明能夠開口跟他們說:打倒封建主義!打倒地主階級!廣大農奴要反身做主人。別說劉明要是這樣喊了,絕對會把荀彧他們嚇壞了,會使荀彧他們以為劉明是個瘋子,而把劉明關起來。就是劉明自己現在也捨不得這樣的生活方式,這可是劉明一點一滴攢起來的家業。就是擱在現代社會那也是個人合法的勞動所得。那能平白無故的自己造自己的反。劉明現在自己可就是一個最大的地主呀。


        看到劉明還是有所不放心。楊軍悠然的說道:「主公。子曰:一個羊也趕,倆羊也放。您現在妻妾已經那麼多了,再多一個小妾也沒什麼的。至於冀州當地的豪族,即是咱們不利用他們,等咱們平定了冀州之後,他們照樣還是要存在,要發展的。還不如咱們現在能利用多少,就利用多少。反正咱們只是答應他們娶甄家姑娘為妾,其他的他們也沒有要求,咱們也就用不著管了。而且甄家姑娘真的很不錯呦。她可是漢太保甄邯之後,世吏二千石。其父官至上蔡令。且甄家姑娘出生之時,更有瑞兆,先是其母張氏常夢見一仙人,手執玉如意,立於其側;待臨產之時,只見仙人入房,玉衣蓋體,遂生甄家姑娘。而甄家姑娘降生之後,更是祥雲繞體,百花生香。曾有相士劉良觀其相貌,謂之貴不可言。且此女八歲即不為聲色所動,九歲喜書,視字輒識。常用兄筆硯,
      以示要知書學理,認識前世成敗得失。前不久袁紹佔領冀州之時,百姓們皆賣金銀珠玉等寶物,求糧以避難。可她家裡卻儲存了不少穀物寶貝。是她對其母親言道:當今天下大亂,多留著這些米糧寶貝不僅無用,反而會招來殺身之禍,還不如把它們拿出來分給鄰里鄉親,廣為恩惠,以求福報。避人貪婪。可見此女蘭心惠質。且此女如今年芳二八,貌美如花。主公你有福了。就不要多想其他的了。」


        楊軍說完之後,一時間廳內鴉雀無聲。楊軍得意:怎麼樣?鎮著了吧?當初我初次從主公那裡聽聞這句話的時候,那可也是震驚的不得了。

        確實!荀彧、荀攸確實是被被楊軍的那一句子曰給轟傻了。這兩人可都是大學問家,熟讀論語,可以毫不客氣的說,這兩人就是把論語倒著背,那也是完全不在話下的。可這兩人還就真的沒聽過孔聖人多玩兒說過:一個羊也趕,倆羊也放。這句至理名言的。可這倆人也不能相信楊軍這樣老謀深算的長者會在這種場合胡說。故此,這倆人都在搜腸刮肚的想著是不是有什麼比較生僻的古籍記載過孔子的這句話,而自己卻一時忘卻了。這句話到底是暗含著什麼樣的人生哲理呢?


        而劉明卻對楊軍這句子曰的反應不大。畢竟這句話是當初劉明和楊軍閒著沒事鬥嘴時留出去的一句話。即使如今被楊軍活學活用,反過來開解劉明。那對劉明的震撼力也是有限的很。可是楊軍這句話畢竟提醒了劉明。糖衣炮彈又怎麼的了?咱把糖衣剝下來吃了,把炮彈丟到一旁也就是了。


        故此,劉明心懷大開。讓楊軍回書田豐、沮授等人可以答應甄家的親事,其餘事情照一號計劃辦理。

        隨著劉明的這些命令傳出,首先是那還在瞎忙得袁紹得到了審配的報告,顏良不是帶著部隊前去演練的,而是和文丑兄弟情深,要背叛袁紹,投奔劉明而去的。

        袁紹當時就勃然大怒:好你個顏良。虧我往日拿你當心腹看待,好吃好喝好招待的供著你。你現在倒好。一聲不響的撂挑子跑了。看我能放得過你。

        袁紹隨即傳令高覽、張合。令其帶五萬的大軍,快速追捕顏良回來,如有抵抗,殺無赦!不過,袁紹還是對顏良有點感情和信任。故而,袁紹也命令張合、高覽能把顏良抓回來,就盡量把顏良抓回來。好讓自己親自問問顏良到底是怎麼回事?問問顏良對得起自己給他的那些厚待嘛。


        而與此同時,冀州甄家的甄豫、甄儼、甄堯、甄姜、甄脫、甄道、甄榮等等的甄氏成員也開了一個碰頭會,慶祝了一下與太尉劉明的聯姻成功,今後自己家族在冀州可以更加的發展壯大。隨後,又通知審家等其他的家族,準備協助劉明奪取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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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回 千萬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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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陣陣微風拂面,山野芳香沁人肺腑。可惜好景不長,隆隆的馬蹄聲蕩破了這醉人的美景,遮天蓋地的征塵染黃了天空。原本是晴空萬里的遼原,此時已成為昏黃天空下的一片野嶺。


        造成這一切景象的,正是奉了袁紹將令,捉拿顏良返回的張合、高覽二人的先頭部隊。

        由於顏良已經動身兩日了。為了追上顏良的軍隊。張合、高覽特意動用了袁紹的心頭肉——飛彪騎。

        這飛彪騎雖然成立不久,可卻是由袁紹在打敗了劉虞之後才得到的那些馬匹組成的全騎兵部隊。袁紹可是可著馬匹的數量,在他全部的大軍當中,精中選精,這才組建了三萬精騎的飛彪騎。這回就讓張合、高覽要了一萬的兵馬出來。


        此時帶領飛彪騎快速突進的呂曠,呂翔二人心中也是十分的興奮。追捕顏良,這是多大的榮耀呀。顏良乃是『河北四庭柱』之首,那可是河北地帶首屈一指的人物,這自己要是把他捉回去。那可是天大的功勞。


        雖然呂曠、呂翔也自認打不過顏良。可呂曠、呂翔也同樣認為自己乃是河北有名的『鬼刀』、『蛇槍』。聲名只比顏良他們的『河北四庭柱』低一點。這要是自己二對一,戰敗顏良,那還是應該不在話下的。尤其這回自己兄弟帶領的可是主公袁大將軍手下最精銳的飛彪騎。而顏良帶著的不過是他那兩萬的親兵,以及一萬的新兵罷了。野外追擊戰,騎兵和步兵的戰例對比是一對五。只要自己領著大軍一個突擊,顏良的這三萬人還不得立刻土崩瓦解,手到擒來。而且,只要自己兄弟宣佈了主公的將令,顏良帶著的那些大軍還有多少會繼續跟隨顏良,那也得另說著。總之,這就是一場大富貴送到了自己兄弟的手中。


        呂曠、呂翔在興奮的想著。「快!快!快!」的催促聲,更是不停的從二人口中傳了出來。

        遠遠的,顏良的軍馬已經在望了,黑壓壓的一片,呂曠、呂翔兄弟二人帶領的騎兵部隊很快就可以追上了。可與此同時,呂曠、呂翔部隊的左翼,也同樣響起了震耳的馬蹄聲。同樣一股漫天的征塵從飛彪騎的左翼席捲而來。


        呂曠心中一驚,冀州地面哪來的這麼多的騎兵。難道主公又派別的將領率剩餘的飛彪騎來協同自己作戰來了?那樣的話,自己的功勞不就被別人分走了嗎?

        呂曠不由得用眼看向了呂翔,可惜,呂翔的眼中同樣充滿了困惑和迷茫。

        不過,呂曠、呂翔也沒發楞多長的時間,就在呂曠、呂翔二人止住軍勢,準備問個明白的時候,那支部隊已經從呂曠、呂翔的側翼掠過,並且從漫天的征塵當中,飛出了無數的利箭。呂曠、呂翔的部隊側翼當時就倒下了一片。


        呂曠立時就驚醒了,不好,這不是自己這邊的援軍,而是敵人的部隊。呂曠大聲喝道:「敵襲!追擊!」

        呂翔也同時大喝了一聲:「追!不要放跑了敵人!」

        霎那間,剛剛放慢了速度的飛彪騎又開始了全力的衝刺。意圖追上敵人,見個高低上下。

        可惜!飛彪騎追擊的速度,明顯不如剛才那突然襲擊部隊前進的速度。追不上呀。而且,最可恨的是,這支突然襲擊的部隊還不全力逃跑。始終領先著呂曠、呂翔率領的飛彪騎一箭之遙。


        這可真是一個該死的距離。前面的部隊在不斷的向後回射,呂曠、呂翔領著的飛彪騎在不斷地向前衝,結果,形成了弓箭和飛彪騎戰士的對撞。一箭的距離被無形中縮短了。飛彪騎的士兵被不斷的射下馬來。可是,與之相反,飛彪騎部隊射出的弓箭,由於前面部隊不斷的逃跑,這一箭的距離卻被無形中拉長了。根本對前面的部隊產生不了任何的威脅。


        呂曠雖然氣惱對方這種無恥的打法。可是呂曠心裡也明白。自己這麼打下去可不是辦法。干挨打還不了手。這要是自己再追擊下去,用不了多久,對方恐怕連一兵一卒都不用損失,自己帶出來的這點部隊就全完了。到時候就是自己一死,恐怕也難以面對主公。


        呂曠大聲的喝道:「停止追擊!列陣!」

        呂翔的想法和呂曠差不多。可是呂翔更清楚地意識到了對面軍隊的強大。清一色的弓騎部隊呀。比自己這支剛剛成軍不久的部隊強的太多了。自己這支部隊的騎兵,雖然是從五十萬大軍當中挑出來的精銳。可是訓練的時間畢竟太短了。現在也就是能騎在馬上進行衝殺、劈砍。至於馬上騎射那真是差得太遠了。別說是騎著馬在飛馳當中奔射,就是雙方站穩了對射,自己這邊的準頭也差得太多了。而當今能有這麼厲害的弓騎部隊的,恐怕也就只有幽州的部隊了。看起來,顏良是真的投降幽州了,對面的這支部隊就是來接應顏良的。


        飛彪騎逐漸的收住步伐,整理部隊,準備頑抗。呂曠和呂翔都沒抱逃走的希望,對方的速度明顯勝過自己這邊,只要自己部隊一跑。那他們在後面一進行掩殺。那自己的這點部隊可就真的全得交待在這了。還不如硬撐一下,伺機而動,背不住還能抓到機會和對方較量一下。只要自己的部隊能堅持到張合、高覽的大軍到來。那自己的這支部隊還能有一線的希望。現在呂曠、呂翔幾乎是同時悔恨自己這支部隊沒事跑這麼快幹什麼?現在自己部隊等待援救的時間就更長了。


        呂曠、呂翔在這裡佈陣,準備堅守待援。可對面的部隊一點也沒給他們的機會。對面的這支部隊,有如行雲流水一樣的分作了兩支部隊,反過頭來又向飛彪騎的兩側繞了過去。


        吃過一回虧了。呂曠、呂翔那還能再上這個當。當下兄弟互視一眼,各帶一部分的兵馬就迎了上去,準備和這支部隊進行搏殺,不能叫這幫傢伙射自己的兩翼了。

        可惜!呂曠、呂翔想得挺好。可對面的那支部隊卻一點也不配合。根本就不和呂曠、呂翔的部隊進行糾纏,到距離開弓放箭之後,斜刺裡就衝了過去,很快,又形成了他們在前面跑,呂曠、呂翔帶著飛彪軍在後面追,並且在不斷挨射的局面了。


        呂曠那真是氣的三屍神暴跳,五雷豪氣騰空。他一邊的撥打著迎面紛紛而來的雕翎箭,一邊破口大罵道:「無膽的匪類!就知道逃跑。有種和你家爺爺過上兩招。留下個腕(名號)。」


        呂曠如此大喝,那只是暴怒下的自然反應。根本就沒準備對方會應戰。畢竟如此有利的局面,誰會輕易的放棄不用,而和自己進行單打獨鬥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呂曠最大的希望就是通過自己的喝罵,貶低一下對方,鼓鼓自己這邊的士氣。好使自己這邊的部隊能夠有信心繼續的打下去。


        可是,呂曠萬萬沒想到。隨著自己的話音落地,對面卻突然有人回應道:「何方人士口吐狂言?待某家來教訓你。」

        隨著這一聲的斷喝,前面的部隊驟然間停住了前進的方向。向左右散了開去,一陣狂風暴雨般的箭雨射住了陣腳。迫使呂曠、呂翔的部隊的停了下來。

        可憐呀。就這麼兜了幾個圈的功夫,呂曠、呂翔率領的飛彪騎已經不足五千人了。站在對方的面前,顯得是那麼的渺小。

        待兩邊的隊列停定穩當。這支驃勇善射的弓騎部隊當中閃出一騎。只見此人銀盔、銀甲,素珞袍,胯下白龍馬,手提亮銀蟠龍槍。唯一的可惜。就是這員將官的面目看得不太清楚。只因他用的是幽州特產的制式頭盔,上面有一個覆面的鬼臉,擋住了容貌。使其看上去殺氣騰騰,滲人膽毛。


        此人催馬來到兩軍陣前,大聲喝道:「某乃常山趙雲、趙子龍。今奉幽州留守楊大人之將令,特來此地接應顏良將軍回我幽州與文丑將軍團圓。剛才是哪個狂妄的傢伙叫陣。速速出來受死!」


        還別說,這人還真是趙子龍。而子龍會出來和呂曠、呂翔他們單條。倒不是子龍狂妄自大,認為自己神勇無敵,受不得別人的挑逗。放著省力氣得辦法不用,而獨斷獨行得傻干。而是子龍想起軍師賈詡給自己的將令是務必使對方認為顏良是投靠到幽州這裡來的。故而,子龍準備借對方的口進行傳話。


        子龍怎麼想的。呂曠、呂翔哪裡知道。他們還以為碰上了一個白癡燒包了。

        呂曠衝出陣來,哈哈大笑道:「汝能死在爺爺鬼刀呂曠的手下。你死了之後也算是能夠瞑目了。」

        說完,呂曠催馬掄刀就奔趙雲砍來了。

        還別說,呂曠的這兩句還真把趙雲唬的一愣。畢竟趙雲一出山就在劉明手下聽命了,根本就沒走過幾天的江湖。到了劉明那裡碰到的高手又比比皆是。此時被呂曠的狂言一說,還真以為呂曠是個了不得的高手了。尤其是趙雲見呂曠催馬持刀的姿勢,人借馬力,馬助人威,他那一刀的刀勢恰在似出未出之間,說不出的詭異。確實是一派高手的風範。趙雲就更不敢大意了。


        趙雲牢記老師的教誨,猛虎搏兔,猶用全力。狹路相逢,勇者勝!趙雲當下也催馬上前,準備好了自己的得意技——七探蟠龍槍之首勢,七龍巧相逢。

        千餘米的距離,兩匹快馬的衝刺下,一閃而過。

        等趙雲和呂曠二馬錯鐙分開了,趙雲立馬就後悔了。自己怎麼就使了這一招了?使了這一招也沒關係,自己在馬打碰頭的時候突然提速幹什麼?竟叫那個傢伙一槍也沒閃開。這下可好,他死了誰替自己傳話給袁紹呢?這軍師交待自己的任務不就完成不了了嘛。想到這裡,趙雲不禁怨恨呂曠,沒那麼大的本事,說那麼大的話幹什麼?你喪命了不要緊,這不是連我也連累了嘛。可隨後,趙雲立即記起了老師的教誨,這是還是自己功夫沒練到家呀。七龍巧相逢,瞬間刺出了七槍。可自己發現不對的時候,只來得及改變六槍的方向。最後一槍還是沒改了方向,習慣成自然的就一槍把呂曠給穿了心了。


        不提趙雲暗自懊悔,兩邊觀陣的兵丁將領竟都沒看出來,剛才電光火石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見二人分開之後就不再馬打盤旋往一塊湊了。那趙雲倒是愁眉不展的又回到戰場中央,不知道想些什麼。可那呂曠卻在兜了一圈之後,圈馬向本陣回來了。


        可等呂曠回到了本陣,呂翔等人這才發現,哪是呂曠自己圈馬回來的,呂曠胸口一個槍眼。早就死去多時了,是那匹馬在沒人駕馭之下,自己回來的。

        好傢伙,當時把呂翔疼得呀。差點沒背過氣去。

        呂翔一邊催馬上前要會戰趙雲,一邊悲切的高聲喊道:「哥哥慢走,小弟這就來了。」呂翔的本意是哥哥慢走,小弟這就給你報仇來了。可是呂翔一傷心,這就念走了味了。


        可就是呂翔這種走味了的念白,到照實的讓趙雲一驚。

        要說趙雲一身是膽,當初公孫度五十萬的大軍包圍薊縣。趙雲殺進殺出的都沒皺過眉頭。怎麼可能讓呂翔一句話驚著了呢?

        其實這一點也不奇怪,趙雲對自己的生命安全那是一個也不害怕。可千不該萬不該,呂翔不該把他那句話念走了味。趙雲還以為呂翔是兄弟情深,惦著送死來的呢。趙雲剛才把呂曠一不小心給刺死了。那就比較鬱悶,擔心自己無法完美的完成軍師賈詡交託的任務。可隨後趙雲看呂翔又衝了出來。趙雲立馬放心了不少。認為自己完成任務是沒什麼問題了。可趙雲萬萬沒想到呂翔是喊著這種腔調的上來的。趙雲暗暗想道:小心,小心。千萬要小心。可不能再把這個一心求死的傢伙給弄死了。你可千萬不能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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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回 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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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是一腔的好意,非常誠懇的不希望呂翔送死。可惜呂翔現在悲傷過渡,勢若瘋魔。根本就領會不了趙雲的誠心善意。就連呂翔往日裡靈活多變的『蛇槍』招式,此時也讓他使得好似猛虎出閘一般。


        趙雲看著呂翔揮舞兵器的架勢就是直皺眉。高手呀。真是高手。你說我扎他那好呢?這傢伙也太不簡單了。他為了求死,竟然能把招式使得是處處都是破綻,而且還沒有小破綻,暴露的地方全都是要害,讓我不管扎他哪,他都能立刻求死成功。這可真是一個高手呀。


        趙雲一邊感歎著,一邊慢慢的催馬上前。現在趙雲可吸取經驗了。出招之時,突然提速,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閃開的。

        雖然趙雲這邊放慢了速度,可呂翔那邊卻還是拚命的衝殺過來。所以,兩邊還是很快的就接觸到了一起。

        這趙雲也是真不簡單,短短的時間內,竟然就真的想到了解決呂翔的方法。就在呂翔一槍刺向趙雲的同時,趙雲也同樣的刺出了一槍,你說趙雲這一槍怎麼刺得這麼準,他愣是一槍刺在了呂翔的槍尖上,給呂翔來了一個針尖對麥芒。


        這一下呂翔可就樂大了。呂翔只覺得手中發燙,就像拿了一根燒紅了的鐵通條似的。呂翔這根槍,也就再也抓不住了。『刺溜』一下子就飛沒影了。

        十指連心,劇烈的疼痛使呂翔立馬就清醒過來了。哎呀!不好。我不是對手。呂翔明白了這點,那是掉轉了馬頭,扭頭就跑。

        趙雲一看他肯跑了,趙雲這一顆心也就放下來了。不過,演戲演全套。趙雲在呂翔掉轉馬頭的時候,『噗、噗』給呂翔的屁股和他那匹馬的屁股上各按了一槍。讓呂翔跑的更快了一些。隨後,趙雲長槍一舉,大喝一聲:「三軍兒郎,給我追!」趙雲帶著自己的部隊就追了出去。


        那些殘餘的飛彪騎本來就全無鬥志了,此時主將一死一傷全部敗陣,那就更沒有奮戰到底的決心了。呼啦啦的全都隨著呂翔,全線的敗退下去。

        這可好,要不是趙雲有心放過呂翔,好給袁紹傳遞點消息。呂曠、呂翔帶出來的這點飛彪騎就得全都交待在這裡。就這樣,又有兩千多號的性命被趙雲部隊收割走了。呂翔只是非常慘淡的帶著不到三千人的隊伍逃跑了。


        打跑了飛彪騎,趙雲調轉部隊,就向顏良的部隊趕去。趙雲甚至於連戰場上剩餘的戰馬、兵器等戰利品也沒空派人打掃,畢竟這裡還是屬於袁紹佔領的地區。自己部隊要是攜帶了東西太多了,也就不能展開快速的運動戰了。趙雲只是讓士兵聚攏了完好無傷的四五百匹的戰馬意思意思也就算了。


        此時,顏良的部隊早就停住不動了。雖然顏良是抱著交換文醜的心態在快速的向幽州前進。可行軍的法度,顏良可是一點沒拉。前後左右,各有幾十騎的探馬注視著周圍的動態。早在呂曠、呂翔追上來的時候,顏良就意識到壞了。消息走漏了。這交換完文丑向主公請罪,那可與還沒交換就被主公發現了,那可是完全的不同的兩個意思。當時顏良就有一種天意弄人,想要束手待擒,等候主公發落的打算了。可沒想到,突如其來的一支軍隊就和呂曠、呂翔的飛彪騎戰到了一起。


        顏良稍微一捉摸,就猜出了其中的幾分眉目。當時顏良還以為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只要自己快速回援,配合飛彪騎把幽州那面的軍隊打跑了,擊潰了,那自己的罪名也就沒有了。


        可惜!顏良的這三萬步軍的移動速度也太慢了。那一萬的飛彪騎也太不禁打了。還沒等顏良跑過來,飛彪騎已經被擊潰了,戰鬥已經結束了。顏良也就傻眼了。自己的這個不白之冤恐怕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趙雲率部隊到得顏良大軍近前,策馬出列,大聲喊道:「顏良將軍何在?顏良將軍,出來答話!」

        顏良氣憤難消的走出隊列,怒聲喝道:「某家正是顏良!汝是何人?害某於不忠不義之中!」

        顏良的神態,早在賈詡的囑托之中。趙雲哈哈笑道:「某乃常山趙雲、趙子龍。今奉我家軍師之命,特來接顏將軍與文將軍相會,此乃是成全將軍兄弟之義。而將軍身為漢臣,卻不幸遇到一個不忠之財狼,此獠背主謀逆,殺害漢室宗親劉宗正大人。橫徵暴斂,殘害冀州之父老鄉親。我接顏將軍棄暗投明,乃是成全顏將軍對我朝大漢之忠。顏將軍隨我前往幽州,乃是大忠大義,大智大勇之舉。某又何來陷顏將軍於不忠不義之中?」


        說實在的,顏良可不像文丑那樣的傻實在。前些日袁紹對文丑和顏良的態度,早就令顏良寒了心了。故此,顏良才會在手下的勸說之中,動了心思。而且現在顏良也明白即使自己對袁紹再忠心,以袁紹的為人,他在損失了這麼多的飛彪騎,以及聽取了那些敗兵的讒言後,自己回去,那也是只有死路一條。故而,顏良在趙雲給了自己這個台階後,立馬抱拳,恍然大悟的說道:「顏某承教了。如不聽將軍之言。某家險些誤隨匪類。多謝趙將軍教誨了。某家願意隨將軍歸順太尉大人,以贖前罪。」


        趙雲圓滿完成任務,不勝歡喜。顏良此後前途有望,也是不勝歡喜。二軍合一,不一日回到了幽州。

        顏良、文丑見面,兄弟真情流露,自有一番話說。而文丑也在得知袁紹捨棄自己於不顧,而自己大哥顏良為了自己放棄前途,反叛了袁紹之後,更是感動大哥對自己的義氣。文丑在痛罵了袁紹無義之後。決定跟隨大哥共同投奔劉明。以文醜的話來講,大哥保誰,我就保誰。大哥打誰,我就打誰。


        而顏良在見過了劉明之後也提出了自己雖然迫於袁紹的無義歸降了幽州。可自己畢竟曾為袁紹手下之臣。自己是絕不能親自率兵攻打冀州袁紹的。

        這個要求對於劉明來說,那真是一點的問題也沒有。本來自己這邊也沒準備借用顏良、文醜的武力。只是想利用顏良、文丑在袁紹軍隊當中的名望罷了。故此,劉明痛痛快快的同意了。讓顏良、文丑什麼都不用干。全都到軍校裡面學習學習去。


        打發走了顏良、文丑,劉明立即聚將升帳。現在顏良也來了。冀州方面的內應也準備好了。袁紹手下的兵力分佈也一清二楚了。此時當然是攻打袁紹的最好時機了。


        三通鼓之內,眾將到齊了。

        劉明操起將令,高聲喝道:「張飛何在?」

        「在!」

        「本公命你帶五萬的兵馬出范陽,攻打冀州的中山、常山、樂平、廣平四郡,聯合冀州地當地豪族,消滅袁紹的外圍實力。不得有誤!」

        「得令!」張飛美! 還是大哥最看重自己。第一個點將就叫自己。還叫自己一個人帶軍打四個郡。這回自己可以打個過癮了。

        張飛接令就走了。

        「趙雲何在?」張飛走了,劉明繼續傳令。

        「在!」

        「本公命你率突騎兩萬。輕騎夜行。聯合渤海,平原等地的豪族,截斷袁紹各地的糧道,不得有誤。」

        「遵令!」趙雲也高高興興的接過令走了。

        剩下的就好辦了。顏良帶來的那三萬人被劉明拆散了,交給了高順重新的訓練。又給楊軍留下了三萬的兵馬鎮守幽州。劉明親自帶了賈詡、典韋、黃忠等人率著十萬的大軍就出來了。


        劉明大軍的這一緊急行動,立馬就看出幽州這部戰爭機器的優越性了。

        像袁紹、董卓等要是準備搞點大規模的戰爭,戰爭之前的準備,那就不是一時半刻準備完的。軍糧,兵馬,平時那都是駐紮在各地的,用的時候,就得現調。沒個十天半個月,根本別想弄利素。而且,這也不是袁紹、董卓他們平時不想把部隊和糧食放到一塊。而是幾十萬的部隊,那佔地可太大了。一個小縣駐紮幾十萬兵馬,那根本就是一個笑話。當初洛陽那麼大的一個地方,也不過是居民百萬。這要是有幾十萬個不適生產的兵丁往那一待,這得需要多少的百姓耕地供養。光是每天的向軍隊進行的糧食輸送,這袁紹、董卓就負擔不起。


        而幽州這裡則不然。劉明實行的是軍區屯兵制。主力部隊都集中在幾個軍區裡。各個州城府縣只是有一些維持治安的預備兵。而且,由於劉明大力的修建水泥大道,並且擁有大量的雙轅四輪馬車。還有數不盡的馬匹等畜力。故而,糧食運輸十分的方便。可以實現大規模的糧食囤積和周轉。再加上楊軍等人早在劉明回來之前就有所準備。故而,劉明回來的時間雖然比較短。可劉明的一聲令下。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全都準備好了,大軍全線開拔了。


        張飛、趙雲暫且不管,劉明這支十萬的主力大軍,那可是目標明確。那就是當初袁紹防範幽州兵馬的頭一道防線。渤海城。當初袁紹是派了大將張合,高覽帶了十萬的兵馬駐守在那裡,防範幽州的進攻。現今張合、高覽雖然調走了,可那裡依然還有十萬的兵馬,由袁紹手下的大將淳於瓊帶著朱靈,周昂鎮守在那裡。


        這可不是袁紹對渤海城防線的輕視和鬆懈了。反之,這可是因為袁紹更注重那裡對幽州防範的功能了。

        雖然淳於瓊在河北的名望和武藝都不如張合、高覽。可這淳於瓊卻是當初與袁紹、曹操等人同列西苑八校尉的一員。那可是袁紹的老人了。袁紹對淳於瓊的信任那可是遠遠的要在張合、高覽之上。而且高昂智謀頗廣,朱靈刀馬嫻熟。故而,袁紹才把這麼一個重地交給了淳於瓊他們。


        劉明大軍來到了渤海城外,安營下寨,討敵叫陣。

        依著高昂,那就是緊閉城門,堅守不出。消耗幽州部隊的銳氣。靜待主公袁紹的大舉反攻。

        可是,淳於瓊卻不這麼看。當初諸侯會盟虎牢關的時候,淳於瓊正替袁紹經營渤海郡呢。因此,淳於瓊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劉明兵馬的實力。故爾,淳於瓊這個心高氣傲的人對於劉明部隊這幾年來號稱天下第一軍的名號總是有點不太服氣。此時得探馬報告幽州大軍的兵力也不過如此。和自己手下的兵馬差不多。淳於瓊就想和幽州的兵馬較量一番。勝了,自己也算是揚名於世了。敗了,輸給天下第一軍自己也不算是丟人。到時候自己再帶著兵馬固守渤海城,那也為時不晚。要是自己一戰也不打得就龜縮不出。那也顯得自己太過膽小了。那自己今後的名聲也就算是完了。自己怎麼可能還在主公的帳下出人頭地。


        於是,淳於瓊根本就不聽周昂的勸阻,點齊五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就出城迎戰來了。

        此時討敵叫陣的將領正是劉明手下的大將張遼。現在張遼可憋著一口氣呢。自打自己到了主公劉明這裡,雖然主公待自己不錯。好吃好喝好招待。俸祿也不少,待遇也挺高。主公也挺看重自己的。可越是如此,張遼憋得氣越大。自己當初可是和呂布一同歸順主公太尉大人的。可如今呂布都是一方要員,立功無數了。自己雖然也有一些功勞,可和呂布的功勞一比,那也就差得太多了。自己這不是讓呂布這個傢伙小瞧了嘛。故此,張遼一心想在呂布沒能參加的這個戰役中立下更多的功勞。讓大伙也知道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張遼得打算,淳於瓊不知道。可淳於瓊卻知道對面的這員將領就是自己的目標,只要自己小勝一陣。自己今後就更有陞官的資本了。以後什麼『河北四庭柱』,那全都得靠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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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回 張遼顯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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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標明確的淳於瓊,看著戰場上來回策馬揚威的張遼,就好像看著一堆閃閃發光的金元寶一樣。可還沒等淳於瓊催馬出陣,淳於瓊手下一員部將催馬上前請令道:「將軍,殺雞焉用宰牛刀。末將不才,原請令出戰,生擒此賊,獻於將軍麾下。」


        淳於瓊一看此人,正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愛將呂威璜,雖然此人出身不怎麼好。可他一手的武藝那可是真的不錯。而且他還是自己手下的將領,他立功了,那功勞也自有自己的一份。故此,淳於瓊點了點頭,低聲地囑咐道:「好。本將就准你出征。一切多加小心。不要落了本將得顏面。」


        呂威璜大喜。興高采烈的應了一聲:「遵令!」策馬就衝了出去。

        淳於瓊安坐馬鞍橋上,給呂威璜觀敵瞭陣。準備看看對面這員大將的武藝如何。

        可惜!張遼沒給他這個機會。只一招,張遼飛斬呂威璜於馬下。淳於瓊竟然還沒來得及仔細觀看。自己這邊就已經敗了一陣。

        淳於瓊勃然大怒道:「彼獠趁我方不備,斬我愛將。真真的可惱!」

        淳於瓊這麼一說,他手底下的那些將領也全都氣憤不已。認為張遼偷襲、無恥,不是個英雄。

        這些將領當中,偏將眭元進由於與呂威璜出身相近,素日裡與呂威璜的關係十分的交好,且眭元進的武藝也比呂威璜要高上幾分。故此,眭元進怒喝一聲:「無恥之徒,殺我好友。待我斬你首級,祭奠我家兄弟之英靈。」喊完,也不待淳於瓊答應。催馬就飛奔了過去。


        眭元進這一催馬出擊,韓莒子當時就急了。由於主將淳於瓊十分的好酒。所以,淳於瓊手底下的這些將領平日裡也全都愛喝上幾杯。這韓莒子、眭元進、呂威璜三人就是互相不錯的酒友。韓莒子知道眭元進的武藝雖然要比呂威璜高上不少。可是也沒高到了能夠一招就打敗呂威璜的地步。就算是對面的將領出戰的時候是偷襲,可那將領的功夫還是要遠在眭元進之上的。眭元進就這麼的上去了,那不就是跟找死一樣嘛。故而,韓莒子急忙忙向淳於瓊請令道:「將軍。末將不才,願助眭將軍一臂之力。」


        淳於瓊雖然平日裡性情剛烈,又好酒如命。可他昔日能與曹操、袁紹等人同列西苑八校尉,又能平安無事的混到今天,這淳於瓊又豈能沒有幾分謀略和見識?且淳於瓊今日裡又沒喝酒,這淳於瓊就更是明白了。他剛才的大怒,不過就是激勵士氣,貶低敵人的一種手段。淳於瓊心裡也跟明鏡似的,以自己愛將呂威璜的功夫,上去都是一招就死。弄得自己都沒看明白。那個眭元進就算是武藝比呂威璜高上一兩分。可他上去之後,也只能是白饒。因此,韓莒子一請令出戰,正合淳於瓊的心意。淳於瓊還特意囑咐了一句:「小心應戰。」


        韓莒子得令,哪還管得了那麼許多,急忙忙催馬晃刀,追著眭元進的身影就向張遼奔了過去。

        此時場中央的張遼看著眭元進、韓莒子一前一後,相差不過兩個馬身的向自己衝了過來。張遼一點的懼色也沒有,反而興奮的雙腳一踹馬鐙,催馬就向這兩人衝了過去。


        霎那間,張遼就已經到眭元進的跟前了。可是張遼一點也沒有停下馬來,與敵將通名報信的意思。對於這種二打一,以多勝少的將領,張遼根本就瞧不起,因此也就沒有通名報信的必要了。所以,張遼到了眭元進的跟前,不僅沒停下馬來,反而雙膝一磕飛虎韂,張遼胯下的那匹黃彪寶馬猛然間再次的加速,向前一躍,騰空而起。


        張遼在馬上那也是腳踹雙鐙,長起身形,凌空一刀劈翻了眭元進,反手一刀又把韓莒子斬於馬下。直到這時,張遼的那匹寶馬才從半空之中落下。這才是張遼凌空飛馬斬雙雄,美名英姿傳天下。


        其實說起來,眭元進、韓莒子死得也冤。要說這倆人的武藝可不低,不應該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死在了張遼的刀下。可惜,如今這馬到跟前,突然提速,那已經是幽州方面的各個將領的一個基本技能了,原因沒別的,幽州離塞外的大草原近。劉明又壟斷了所有的塞外馬匹的貿易。別的地方一匹普通的戰馬那都得價值百金以上,可劉明這裡,連普通騎兵的戰馬那都是百里挑一的上好戰馬,劉明手下的這些將軍,那更都是萬里挑一的寶馬良駒了。這些寶馬良駒,不僅跑得快,體力好。最主要的就是靈性十足,馬通人性,主人的任何一個小小的暗示,這些寶馬良駒都可以輕而易舉的領會做到。這可不是其他地方將領騎術高超就能做到的。故此,眭元進、韓莒子做夢也想不到張遼能這樣出招,原先這兩人準備的招數全都用不上了,更因為張遼寶馬的速度,也來不及變招了。故而,眭元進、韓莒子這才那麼容易得就死在了張遼的手裡。


        可他們倆人這麼一死不要緊,淳於瓊的部隊士氣立馬就下來了。所有的兵丁全都被鎮住了。都是一個軍營的,誰不知道誰呀?就這三個人的武藝高低,誰不知道呀。這三人就這麼容易得死在了對方大將的手裡,這個大將的功夫也太厲害了。


        淳於瓊一看不像話,要是這麼下去,這仗沒法打了。士兵們全都得被嚇跑了不可。淳於瓊再次怒罵道:「廢物!廢物!全都是廢物!平常不好好練功,就知道吹牛。現在就會給本將軍丟人。還有那位將軍願意出征,斬敵將於馬下.」


        淳於瓊這回罵的可不是張遼了,而是自己死得這幾個手下,用意就是提醒自己手下的兵丁不是對方太厲害,而是剛才自己這邊出戰的是幾個不自量力的廢物。而淳於瓊罵完了之後,更是拿目光瞄向了朱靈,示意朱靈討令出戰。


        淳於瓊罵完之後,他手下的這些將領的士氣確實是振奮了一些,這年頭都是腦袋別在褲腰上吃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誰怕誰呀!而朱靈在淳於瓊的示意下,雖然有點怵頭張遼的神勇,可還是硬著頭皮出戰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食君祿,為君分憂。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且,韓莒子這三個人都一招戰死,其他的將領上去也是白送死。現在軍中也就剩下自己和主將淳於瓊還有一戰的可能了。可是淳於瓊身為主將,他那能輕易涉險呢?這活當然也就只能由朱靈這個副將出頭了。


        朱靈吸收了前幾個部將戰死的經驗,知道對面的這員大將,那真叫做馬快刀急。自己和人家比速度,那也是找死。只有發揮自己三尖兩刃刀,力大招沉,刀法嫻熟的優勢,這才有可能戰勝張遼。因此,朱靈是不慌不忙,壓住了馬勢,慢慢的策馬上前。而且,朱靈在離張遼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停住了馬勢,高聲喝道:「某乃前將軍駕下之臣,河北上將朱靈是也!來將通名受死!」


        本來張遼是快速催馬過來的。還準備速戰速決,一招把敵將斬於馬下,可就在張遼快到近前的時候,猛聽到朱靈行問名之禮。張遼也只好無奈的停下了。這可是戰場上的潛規矩,不管輸贏如何,都可以在戰場上留下個名號,供後人敬仰,即所謂的人死留名。張遼可不想叫別人認為自己是一個不懂規矩的莽夫。


        突然間由高速轉為靜止,這也就是張遼馬術精良,胯下的寶馬是馬通人性。這要是一般人來這麼一手,不是人從馬上栽下去,就是收不住馬勢,把自己送到了敵人的面前受死。可張遼辦的卻是乾淨利素,快如閃電,不動如山。那轉換的漂亮。


        張遼收住馬勢,同樣高聲斷喝道:「某乃幽州太尉駕下,前部正印先行官張遼,張文遠是也!爾等跟隨袁紹,倒行逆施,叛主謀上,天下英雄皆不齒!今我主受宗正劉大人的臨死之托,持冀州之印信,興堂堂正正之師,討伐叛逆,接管冀州,爾等還不速速投降,祈求寬恕,等待何時?」


        張遼也沒白受軍校的訓練,雖然口才還不如呂布,可最少張遼得意識到了。能時時刻刻得緊記政治工作的重要性,心理戰,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才是兵法的最高境界。


        張遼得這番話還真沒白說,說的朱靈都有點臉紅,再加上張遼的底氣足,袁紹這邊的兵丁也都聽得真真的,這些小兵也沒什麼文化,當然更分不清真假了,只是看著張遼說得理直氣壯,而且袁紹本來也正是劉虞名義上的手下,劉虞在冀州得官譽更是不錯,這些當兵的在以前也有許多受過劉虞的恩惠,故此,這些當兵的腦袋也全都耷拉下來。


        這玩藝,受過政治教育的和沒受過政治教育的就是兩樣。只此一舉,淳於瓊兵馬的鬥志最少減少了六成。朱靈的武藝不錯,可文化不行。更沒受過這方面的訓練。被張遼說的是啞口無言,面目通紅。憋了半天才擠出來一句:「兩軍交鋒,各為其主。某家只知道聽從主公的將令。其他的事情,某家管不了那麼許多!拿命來!」說完,朱靈催馬掄刀就奔張遼殺來。就連剛才準備好的計劃都忘到了腦後。


        不過,此時張遼和朱靈的距離也比較進了。朱靈的三尖兩刃刀一揮也就夠到了。而張遼寶馬快速衝刺,造成速度差得優勢也沒有了。現在馬打盤旋,馬頭追馬尾,那是人和人鬥,馬和馬爭。靠的都全是真本事,和各自的反應速度了。


        這一動手,看出來了,朱靈的本事還真的不小。比剛才那三個人強多了。一把三尖兩刃刀,連砍帶削,舞的上下翻飛,就跟雪片似的。

        但是,朱靈的命不好,偏偏碰上了張遼。這張遼原本的武藝就不錯,到了劉明那裡之後,碰到的高手又比比皆是。張遼可是一個好臉好面的人,而且還是一個武癡,要不得以前也不能那麼死心塌地的跟呂布,結果,可想而知,張遼武功的進步,那也是神速無比。


        此時就看出來張遼武功進步的程度來了。要擱到以前,朱靈怎麼的也能和張遼對乎上四五十回合才能落敗。可現在,只三個回合,張遼的快刀就把朱靈忙活暈了。朱靈一個變招不及,被張遼反背一刀,砍個正著。


        八桿護背旗,一下子斷了六根,要不是朱靈縮脛藏頭躲得快,那可就不是只被張遼砍掉頭盔那麼簡單了。朱靈斗大的人頭,那非得留在這了不行。

        朱靈心膽俱裂,撥馬就跑。張遼也不追趕,仰天大笑,好不威風!

        張遼笑得得意,可沒想到那淳於瓊也哈哈的大笑起來。淳於瓊笑著對左右說道:「我當敵將如何。原來不過是一個一勇之夫罷了。兩軍對陣,講的是軍紀嚴正,統帥有方,將士用命。單打獨鬥,匹夫之勇,何懼之有?兒郎們,給我衝!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河北漢子的英風!」


        淳於瓊反應的也不錯,應變的也不錯。只可惜事實的差距太大了,他們的這點士氣也就鼓起來了一點點。不過,總算還是平常的訓練不錯,這些士兵還是按著淳於瓊的命令向前衝了。


        淳於瓊心裡也明白,就這樣的士氣,戰鬥起來,那肯定是凶多吉少。不過,自己不聽周昂的勸告,一意孤行,這要是沒點戰績。怎麼也說不過去。就算是自己和幽州軍隊大戰一場,敗得漂亮些,也比自己連輸四陣,手下將領三死一傷來的好看。


        可惜!淳於瓊的願望可能實現嗎?此時張遼大展神威,連勝四陣,幽州軍兵正是氣勢如虹的時候,隨著張遼的大刀一擺,幽州軍中響起了如雷的鼓聲,幽州士兵怒吼一聲就衝了過來。


        冀州攻防戰第一戰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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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回 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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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隆隆的戰鼓聲,幽州的兵馬在前進,冀州的兵馬也在前進。可率先取得戰果的卻不是兩邊正在前進的兵丁。

        只見黃忠兩箭連發,測定了一下風向和距離,隨即黃忠大吼一聲:「前舉四十,弓開滿月,三箭連射。」

        就在黃忠喊完之後,駐留不動的弓箭手方陣之中,立刻此起彼伏的傳蕩著黃忠的命令,隨著弓箭手方陣之中各個尉官的號令。一萬名的弓箭手抬起弓箭,快速的連射三箭。


        這些沖天而起的箭支,越過了幽州正在前進的兵丁,密集的覆蓋在了淳於瓊的大軍頭上。

        可憐。好可憐。像袁紹等等的諸侯,他們軍中只有領兵的大將才有鐵製的頭盔可戴。一般的兵丁也就是有塊布頭包下腦袋罷了。穿得也不過是號衣。幽身皮甲的,那都是小頭目一級了。這就更別提頭盔了。而且,此時這些兵丁又全都是在快速的奔跑著,準備和對方進行廝殺。哪裡有人會注意到頭上?再加上淳於瓊倉促出兵,為了保證士兵在低落的士氣下能發揮最大的戰鬥力,排列的是密集隊形。於是乎,悲劇發生了。太可憐了。只是這三波的箭雨,立馬就使原本還算密集整齊的隊列變得疏鬆起來。非常多的士兵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呢,就被從天而落的箭雨釘在了地上。有的是被長箭貫穿了頭顱直接釘到了地上,有的是被長箭從肩部射穿釘在了地上,還有的就是被從天而落得長箭釘穿了腳板,釘在了地上。釘穿腳板的,應該算是幸運的了。最少他們在此時還活著。不過,同樣也就屬這些幸運者的慘叫聲最大,其他得那些慘死者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而那些倖免遇難的,或是只是被流矢劃傷,以及被射中胳膊、大腿而沒被釘在地上的超級幸運兒也都被嚇傻了。對面的兵丁不也是在往這邊跑嘛,這些長箭是從哪來的?


        當然了,這麼多的士兵也不是全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有頭腦靈活的,親眼看見這些長箭飛過來了。可惜,這些兵丁在擁擠的隊列當中也無處躲閃。只是做了一個明白鬼罷了。


        此時,淳於瓊的這些士兵在突如其來的打擊下,本能的產生了驚愕、困惑、恐懼、無措。

        可這時,幽州的鐵騎卻沒有任何得耽擱,他們正好經過了慢跑預熱,現在快速的衝刺起來。這支在張遼帶領下的鐵騎軍,猶如一把尖刀相仿,非常輕鬆的就插進了淳於瓊這支已經變得疏鬆的隊列當中。


        恐懼、沮喪等等的惡劣氣氛迅速的在淳於瓊的大軍當中蔓延開來。原本淳於瓊的這些士兵就被張遼的武藝所折服,更為自己乃是不義之師所羞愧,此時又目睹了同伴瞬間喪生的慘況,這支本來還算是精銳部隊的軍隊,瞬間之內,決死戰鬥的信心就被瓦解了。就連淳於瓊等人也明白如今殘缺的隊形也確實禁不起鐵騎軍正面的衝撞了。於是乎,這些淳於瓊的兵丁在淳於瓊的帶領下,掉頭就跑。


        淳於瓊大軍的敗局已成,已經無人可以再改寫戰爭的勝負了。看著這一切意料之中的變化,劉明巍然而笑。五支迎風飄揚的令旗只動了兩面,左右側翼的兵馬、以及預備應付突發事件的兵馬還沒動,對面的這支部隊就潰敗了。看來袁紹的兵馬訓練的時間還是短呀。


        看起來差不多了。劉明盤算了一下,開口說道:「傳令,左翼按計劃包抄攔截。」

        隨著劉明地命令。一支藍色的大旗舞動起來。主戰場三里之遙的左翼,立即捲起了如煙的征塵。而劉明在說完這最後的一支命令後,轉身走下了指揮台。準備給出征的將領慶功。


        賈詡、典韋也隨後走了下來。

        要說劉明這座指揮台,那也是一個創舉。底座是二十多丈高的小土山,由劉明工程兵用挖壕溝的土壘起來的。上面又起了一座高十丈,長寬各二十丈的指揮台。居高臨下,那戰況是一覽無餘,而且又因為是在大營裡壘起來的,比以前劉明在戰場上指揮,不僅清楚了許多,能更好的把握戰機,就連安全性也提高的更多了。再配上剛剛做出來的單孔望遠鏡,就連渤海城內一舉一動,那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唯一的可惜。就是這種望遠鏡現在還沒法量產。畢竟劉明對光學成像的原理也不懂。這個年代更沒人搞得清楚。

        不過,好在現在劉明煉出來的那些玻璃堆積如山,而劉明手下的工匠又多的數不勝數,而且他們又有劉明帶來的那副眼鏡的實物,以及劉明似是而非的指導。在浪費了大量的玻璃之後,還是搞出來了幾個。只是成功率太低了。平均每一萬個成品,也就有一個成功的。


        這也就是劉明的這些玻璃都是自己煉的。而劉明又在糜氏兄弟的建議下,為了維持玻璃製品的神秘性和奇貨可居性,沒有進行傾銷。造成了大量的玻璃堆積,這才浪費的起。


        但是,劉明在用過了之後,唯有一個字表示:值。此時適逢亂世,不管是有志之士,還普通的豪族,現在都是囤積米糧,招募莊丁以自保。所以這些奢侈的東西此時根本沒用,都是賣不出去的。就連老百姓都要鏡子沒用。那自己還賣鏡子幹什麼。可是,每當自己在走關係的時候,適當的用一面黃金寶鏡當作稀世奇珍送出去,走走關係,每每能起到震人心弦的作用。這樣就值了。尤其現在又做出了望遠鏡,雖然浪費的太多了。可軍事意義太重大了。所以,劉明堅決的支持糜竺提出來的:不賣!管制!保密!這個三個方針。


        此戰,劉明軍隊大勝。不過,除了一些俘虜之外,劉明也沒落著什麼其它的實惠。畢竟淳於瓊是出城作戰,軍需物資什麼的都在城裡。戰場上掉的那些兵器,劉明也看不在眼裡,那些東西也就撿一些有用的鐵器進行回爐另造。其它的也就丟了算了。沒有什麼保留的價值。


        淳於瓊沒抓著。袁紹手下淳於瓊這些當將官那可都是有馬匹的,他們又全是在後面督陣的,局勢不可挽回的時候,淳於瓊率先就跑了。劉明的左翼人馬根本沒堵著。而且渤海城守城的周昂也是一個狠主。淳於瓊等人一進城,立即就命令緊閉城門,收起吊橋。對於那些跟隨在淳於瓊身後跑回來,堵住城門的士兵,那就是一通的亂射。殺戮無數。不過,城門也因此順利的關上了。一點的機會也沒給劉明他們留。


        好在劉明的目的也不在渤海、以及淳於瓊的身上。對如此情景也是比較滿意的。尤其是周昂的作為,讓那些流落在城外的冀州士兵在知道自己被無情的拋棄了之後,傷心之餘,徹底的放棄了抵抗。讓劉明部隊在接受俘虜的時候,輕鬆了不少。也便於劉明部隊今後的宣傳。更是讓劉明滿意。


        劉明是滿意了,可淳於瓊卻嘀咕了。按理說,一戰擊潰了敵軍的主力。理應應該強攻猛打,趁著熱乎,趕快抓緊時間破城。可是劉明那邊卻一點動靜也沒有。這可讓淳於瓊毛咕了。


        反常!太反常了。劫後餘生的淳於瓊看著眼前在渤海城外忙忙碌碌修築營盤的幽州兵丁,百思不得其解。雖然淳於瓊這回輸了,而且輸的還挺慘。可淳於瓊剛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當回事。兵家勝敗,那乃是平常的事。這回自己敗了,那是自己準備的不充分。只要自己還活著,那今後的勝負就難說。


        故此,剛兵敗回城的淳於瓊只認為幽州軍隊能拼善打,不愧是天下第一軍的名號。可淳於瓊對守城還是充滿信心的。畢竟守城和野戰不一樣。從城下往城上射箭,能比城上往城下射箭更遠、更方便嗎?你再厲害的騎兵能直接跳上城牆嗎?還不是得用步兵向上堆。到時候,那就看攻城和守城之間的手段如何了。以自己現在剩下的這五萬多人,配上這些年來貯備的守城器具,再加上渤海城自主公接管以來,就為了防範幽州而連年加固、加厚的城牆。就算劉明有再多的軍隊,那沒個倆三月的,也別想攻破渤海城。可到那時,主公早就帶著大部隊支援來了。幽州的這點兵馬算什麼?


        可是,此時,淳於瓊看不懂。以幽州這方面的動靜,這分明是打算長久圍攻的意思,一點也沒有速戰速決的表示。這是什麼意思呢?消耗戰?不能呀。主公這邊五十多萬的兵馬。幽州那面差不多也是這個數。兩邊消耗,對誰也沒好處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淳於瓊搞不懂。周昂也搞不懂。朱靈那就更不用說了。人總是對於自己搞不懂的事情感到恐慌和恐懼。人嚇人,嚇死人。就是這麼回事。現在淳於瓊這些人就是這樣。


        最後。淳於瓊和周昂一商議,搞不懂也就別想了。趕快給主公寫信求救兵要緊。這要是渤海城這道防線被攻破了,那後面主公發家的渤海郡可就再無屏障可守,這要是被幽州長驅直入了。自己這些人是吃罪不起的。


        連夜,朱靈帶著淳於瓊的書信就直奔信都,向袁紹請求援兵去了。

        渤海城的一舉一動,那都在幽州軍隊的監視之中。可也不知道是朱靈的武藝高超,還是幽州部隊在得到勝利之後,鬆懈了。朱靈經過一番拚殺,愣是衝了出去。

        至此,淳於瓊才多少放了一些心。認為戰況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可是,就在淳於瓊放心的同時,幽州劉明的帥帳裡在得到朱靈衝出重圍的消息後,那也是歡笑不斷。

        劉明點頭對賈詡說道:「不錯。按計劃行事吧。」

        賈詡接令,立刻就按著既定的方針安排了下去。

        次日,天剛濛濛亮,睡下還沒有一個時辰的淳於瓊就被手下叫醒了。

        淳於瓊慌慌張張的隨手下到城頭一看。周昂早就等在了那裡。不過,此時周昂並沒有留意淳於瓊的到來。而是糵呆呆的看著城外發愣。

        淳於瓊也連忙向城外看去。這一看不要緊。淳於瓊也傻了。

        只見一夜之間,幽州連營扎出了數百里,把渤海城徹底的包圍了。圍的一個鐵桶相仿,水洩不通。

        老天爺呀!這得多少的兵馬呀。淳於瓊被幽州龐大的兵力徹底的鎮住了。而且,淳於瓊敢肯定,這些連營絕對不是虛張聲勢的空營。肯定是實實在在的兵馬。別不得不說,單是此時在幽州營地外面挖壕溝,然後用挖出來的土,堆土城的士兵就不下二十萬。也就說幽州這回最少也派了五十萬到七十萬的兵馬來攻打渤海城。


        淳於瓊徹底的傻了。這幽州也太能裝了。別人都有五萬兵馬就說成十萬兵馬,有十萬就說成二十萬。為的是嚇唬別人不敢妄動。可這幽州倒好,有這麼多的兵馬,竟然只說有五十萬。太可氣了!現在這裡的兵馬都不下五十萬。那再加上幽州其他地方防守的兵馬。這幽州兵到底得有多少兵馬呀?


        淳於瓊算不下去了,頭疼!單只是眼前的這麼多兵馬,自己的這個渤海城就沒法守。對方拿人推,都能把渤海城推平了。你說這城可怎麼守?淳於瓊心煩之下,喝悶酒去了。實力懸殊,必輸無疑的戰爭還有個什麼打頭。


        此時,淳於瓊也明白了,對方有如此多的兵力,只要這些兵馬都有自己兵敗當日所遇到的那支部隊一半的水平,自己的主公袁紹這回也就算完了。冀州肯定要換主了。人家不立即攻城。就是想和自己的主公袁紹在這裡決一死戰,分個勝負。現在自己守城,一點的意義都沒有了。現在自己只能等著自己得主公袁紹帶大軍來決戰了。這樣的戰場上,已經沒有自己表現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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