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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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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4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回 李儒奇謀

        馬騰、韓遂得兵馬做好了準備,浩浩蕩蕩的就殺奔了長安。可是兵行一半的時候,韓遂就覺著不對勁,可又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得叫馬騰等人趕快停軍,共同計議。


        馬騰對自己的這位異姓兄弟的直覺和智慧,那還是很佩服的。

        想當初,韓遂在西涼的威信廣播,連大將軍何進都曾聽過他的名聲,並請他去朝裡做官。只是後來韓遂給大將軍何進獻策誅殺宦官,未被大將軍何進採納,韓遂這才重新回到的西涼。後手,還是因為韓遂得名高望重,智謀淵博,那湟中郡、北地郡的羌、胡等部族的北宮伯玉、李文侯在造反的時候,就劫持了邊章、韓遂,擁立他們為主帥,殺死了金城太守陳懿,借邊章、韓遂得名義割據一方。而韓遂在這樣的環境下,巧妙的周旋於北宮伯玉和李文侯之間,利用北宮伯玉在美陽與前來征討的漢軍張溫交戰,被擊敗的機會,韓遂在撤至榆中的途中,架空了北宮伯玉和李文侯的勢力,奪取了實質性的軍權。隨後,韓遂又在張溫派周慎、董卓等多只部隊前來追擊的時候,主動出擊,迫使張溫的屢次追擊,均無功而反。而後在張溫被革職,韓遂所操控的部隊有了喘息之空的時候,韓遂又設局殺死了邊章、北宮伯玉、李文侯等人(《典略》稱邊章病死),吞併了他們的部隊,使部眾達到了十幾萬。隨後,韓遂整合了全部的兵馬,進兵包圍了隴西郡,隴西太守李相如投降,並與韓遂聯合。只是這一來,卻惹怒了涼州刺史耿鄙。涼州刺史耿鄙率六郡之兵征討韓遂。但,韓遂抓住了涼州刺史耿鄙任用貪官程球為治中,致使士兵和百姓都很不滿的機會,聯合自己,迫使耿鄙的手下造反,殺死了耿鄙和程球。從此自己與韓遂聯合,共同推舉王國為主帥,進兵至三輔地區發財。之後,韓遂又夥同自己陷害了王國,使王國的部隊被朝廷派來的軍隊擊敗,而令自己和韓遂有機會廢掉了王國,吞併了王國的勢力,並從容地接受了朝廷的詔安,這才有了如今的這局面。


        故此,馬騰一聽韓遂覺得不對勁,立刻就停軍不動,老老實實的和韓遂共同商量問題的根節所在。

        要說,馬騰、韓遂得這些心腹手下加起來,侯選、程銀、楊秋、李堪、張橫、梁興、成宜、馬玩,馬超,龐德,馬休、馬鐵等人全算上,那也是好幾十號人了。滿滿噹噹的一屋子,那應該有不少的好主意和好意見拿出來。可惜,馬騰這人專斷慣了,那是一言堂的出身,而韓遂則是經歷了太多的陰謀,對誰也是不信任。故而,韓遂和馬騰商議問題的時候,基本上其他的人全都沒用,也只能拿耳朵聽著,只是在韓遂、馬騰他們做出了決定的時候,附和一下而已。


        不過,就這樣,韓遂在琢磨了半天之後,也發現了自己不安的所在,敢情自己和馬騰在接到密詔後,一廂情願的認為董卓的大軍此時應該已經出發討伐太尉劉明去了。可董卓到底走沒走,走了的話,又走了多遠,自己等人可是沒有一點的准信兒。別自己和馬騰到了長安之後,那董卓還沒動身呢,或是董卓雖然動身了,卻沒走多遠,那自己和馬騰可就慘了,到時候,那就不是自己等人趁董卓不在的時候,掏董卓的老窩了。而是自己等人和董卓的主力進行正面的作戰了。那自己等人豈不是冤大了。


        韓遂這麼一說,馬騰是恍然大悟,連聲說道:「對!對!對!就是這麼一個理。」連忙喝令大軍原地駐紮。並派出探馬打探消息,以及派出使者和劉范等人聯繫。

        此時,郭嘉在并州已經加固了所有的要點城市的佈防。並派出了惑敵的部隊。這些惑敵的部隊,每日行走之時,要稀疏行軍,遍打旗幟。安營之時,要多挖灶頭。行減兵增灶之策。以次來迷惑董卓的視聽。


        同時,郭嘉還利用自己手上的暗部,大肆的宣傳劉明為了提防董卓的進攻,特意在并州部下了大軍,現在并州的兵力已達到了五十萬。用以謊騙董卓。

        董卓在得到這些情報後,當然不敢冒然而進的了。可就在此時,董卓又從左賢王那裡得到了馬騰從羌族借兵十五萬的消息。董卓當時就是勃然大怒,這時節馬騰向羌族借兵還能幹什麼?肯定是準備藉機攻打自己來了。董卓當時就準備不攻打并州了,先解決了馬騰的這個心腹之患再說。


        李儒勸解董卓道:「馬騰、韓遂不過是西北之犬,可雄踞幽、並二州的劉明,卻是東北之虎。咱們若是與犬廝殺,自損實力,待劉明從容歸來,恐咱們皆要葬身虎腹矣!故而,先滅猛虎,再滅狐犬,乃咱們根本之策也。現今,劉明為防咱們進攻并州,在并州留下了大軍五十萬。咱們若是不傾全力,勢必不能攻克并州。可咱們又有馬騰、韓遂為患。不可能傾全部兵馬攻打并州。然,馬騰、韓遂無知,傾全部兵力來咱們這裡不說,又向羌族借得兵馬十五萬,這可是上天賜給咱們的機會。咱們用不著和他們強攻硬打,只需深溝高壘,堅守以據之,即可無憂。想那馬騰、韓遂二軍遠來,又借兵十五萬,人吃馬喂,那軍糧的開銷是何等的巨大。不過百日,彼兵糧盡,必將退兵,這時,咱們引兵追之,以咱們養精蓄銳之精兵,應對馬騰、韓遂等無糧之疲兵,此二將措手可擒之。如此,不損咱們之兵力,後患刈除,且那時劉明也應遠赴遼東,無暇返回,咱們傾全力進攻并州,當可勢如破竹。一舉成功!」


        董卓一聽,哈哈大笑,將此事委於李儒處理。

        李儒得令,向董卓建議道:「長安西二百里盩厔山,山路險峻,又是通向長安的咽喉要道。可令郭汜,樊稠各帶五萬的大軍在此屯紮,堅壁守之。其餘兵馬全部撤回,清空所有的糧食,以空乏馬、韓二將之兵糧。」


        董卓欣然同意。於是,郭汜、樊稠帶著兵就走了。

        那馬騰、韓遂打聽了多日,可以確定,董卓確實是準備去攻打劉明的,可是!董卓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不動換。這一來,可把馬騰、韓遂這兩個人急得都不知道怎麼好了。


        兩個月後,馬騰和韓遂就吃不消了。大軍在外糧食的消耗,那可和駐紮在當地不可同日而語的。這得需要有大量的挑夫,源源不斷地從自己的後方把糧食運過來。這一路之上,那些挑夫也需要吃飯,返回的路上,同樣還需要有一定的口糧。故此,這軍糧的損耗可就海了去了。出兵在外,一般光是運輸軍糧的損耗就都在七成左右。這要是路途還遠,那損耗就更多。尤其是現在馬騰和韓遂還從羌族那裡借了十五萬的兵馬,那負擔就更重了。


        馬騰和韓遂一合計,現在這局面,自己等人算是陷在這裡了。真是進退兩難呀。

        進,董卓對外宣稱的百萬之眾,那絕對不是吃素的。一場仗打下來,最好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魚死網破。如果玄一點,那自己等人就得全軍覆沒。全都得交待在這。可是,要是就此後退,那就更不行了。一方面,自己等人這回出兵,勞民傷財,元氣大傷,這要是空著手回去之後,那也就再沒有能力負擔這三十五萬大軍的開銷了。另一方面,就算自己這面咬牙忍了。認頭吃這啞巴虧了。可是自己等人從羌族那裡借了十五萬的大軍,這要是沒有好處給他們。那些羌族首領也決不會放過自己等人。


        為了到底是前進,還是後撤。馬騰和韓遂產生嚴重的分歧。

        依韓遂的意思,認頭吃這啞巴虧得了。只要青山在,不怕沒材燒。至於羌族那裡,憑著自己等人和他們那麼多年的交情,好好的和他們說說,應該有可能取得他們的諒解。


        可馬騰卻認為自己身為伏波將軍的後代,既然已經接受了漢室的密詔,那就應該把這命令執行下去,這才不愧自己家族世代忠良的稱號。打不贏,歸打不贏得。可是自己要是就這樣灰溜溜的撤兵回去。自己一世的英名,那就算完了。而且,反正自己等人就算是這樣回去了,那自己等人也無力負擔這麼多的兵馬給養了。還是要裁減軍隊。到時候,那些裁減下來的士兵,自己即不忍心,也不能夠把他們全都殺了。殺之則不仁,從此也就再沒有士兵會真心地為自己等人效命了。可是,要是不殺的話,這些裁減下來的兵丁,出了打架殺人之外,再無一技之長,他們為了生活,不是兵變,就是要嘯聚山林,落草為寇,那自己的地盤也算是毀了。還不如和董卓真槍真刀的幹上一仗,把那些兵丁消耗在董卓這裡得了。背不住還能產生什麼奇跡呢。況且,馬騰世代與羌族打交道,比韓遂更加地瞭解羌族人的秉性,自己打了敗仗,向他們解釋沒關係,背不住這些羌族人,衝著往日的交情,還能得到他們的支援。可要是自己一仗不打得就撤回去,勢必會被那些羌族人認為是懦夫。到時候,往日的交情全毀不說,還會引起他們的小瞧,弄不好就會興兵前來攻打自己等人。


        最後,韓遂被倔強的馬騰說服了。決定與董卓拼了。不過韓遂還是心眼多,認為自己等人現在已經有了五十萬的大軍,那董卓對外宣稱的兵力,也不過就一百萬,只要自己進攻的同時,董卓的死敵劉明,能夠同時進攻董卓。哪怕只分擔董卓幾十萬的兵力,那自己這邊也就不是全無勝算了。


        當即,馬騰、韓遂就給劉明這面來了一封信函,訴說自己等人奉天子詔書,討伐國賊董卓,希望劉明的部隊能夠響應。

        這封信到了關羽和郭嘉的手中後,郭嘉非常乾脆的就建議關羽給馬騰、韓遂回一封信,大致的意思是說,家主劉明不在幽州,各地兵馬皆受令防守,本不應調動兵馬出擊。可是,既然諸公是受聖命出兵的,那幽州身為漢室的臣子,自該響應。只要馬、韓二位將軍與國賊董卓交手了。那并州的兵馬就會附隨尾翼,起兵攻打董卓的。為二位將軍分散董卓的兵力。


        關羽一聽郭嘉的建議,那就全明白了。這根本就你動手,我撿便宜,你不動手,我也看著。關羽欣然聽從郭嘉的建議,就給馬騰、韓遂回了這麼一封信。

        馬騰、韓遂一看,那心裡也明白了。可是,現在自己等人那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而且,人家的主子沒在家,那些家臣能自作主張得給自己這麼一個回復,那已經是很夠意思了。足以說明劉明平時的教導就是以漢臣自居的。(其實是因為劉明的官制、職權等和馬騰他們不一樣)


        馬騰、韓遂抱著決死之心前來攻打董卓。一路上,破關斬將,到沒遇上什麼像樣的抵擋,搞得馬騰和韓遂大為奇怪,難道這個董卓只是架子大,其實是虛張聲勢,他根本就沒那麼多的兵馬?這樣一想,馬騰和韓遂的信心大增。分外懊悔自己空自耽誤了這麼多的時日。而馬騰更是為自己的英明決定而沾沾自喜。


        這一日,馬騰和韓遂的兵馬來到了距長安以西二百八十里的齊平縣,突然間,閃出了一哨兵馬,約有一萬多人,攔住馬騰、韓遂大軍的去路。

        馬騰、韓遂全是一愣。一路之上,自己都沒遇過這麼多的兵馬阻擋,這一萬多的兵馬,應該是最大的一股了。可是,自己是五十萬的大軍呀,這點兵馬攔路,這算什麼?是夠自己塞牙縫的,還是夠自己墊馬蹄子的。難道是董卓在這裡安排了什麼伏兵不成?這支兵馬只是引自己部隊進入埋伏的誘敵之兵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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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回 中伏

        攔住馬騰、韓遂得這哨人馬,其實倒不是李儒所派來的誘敵人馬。而是董卓新進招收的兩員大將,為報私仇,鼓動了郭汜,樊稠,率兵而來。

        這兩員大將,一個是北宮離,一個是淳於慕漢。

        北宮離乃是當初被韓遂設計而死的北宮伯玉的幼子,只因北宮伯玉喪命之時,他正和其母逗留至外公處,這才逃過了一劫。北宮離手使一柄棗陽槊,重七十二斤。出世以來,未逢敵手。


        而淳於慕漢則是北宮離藝成遊學之時結交的好友。手使一把斬馬刀,重六十四斤。除了曾經以一招之差,敗給了北宮離之外,那也是再沒有碰過對手的了。

        這兩人皆有萬夫不擋之勇。自到了董卓的帳下之後,備受董卓的寵信。就連郭汜、樊稠等眾將也一致認為,此二人的武藝,也只有當初西涼的第一武將,現今叛逃到了劉明帳下的華雄可堪比擬。


        此次北宮離,淳於慕漢皆隨郭汜、樊稠來到了盩厔山,堅壁防守。

        北宮離早在得知自此作戰是和馬騰、韓遂開戰,那就是興奮不已,認為自己投靠董卓,就算是做對了,自己的父仇總算是可以得報了。

        可是,北宮離足足在盩厔山等了倆多月,就是沒見到馬騰和韓遂得蹤影。這下北宮離可就沉不住氣了。他認為這韓遂要是不來,那可該怎麼辦?而且就算韓遂來了,此次作戰的主將乃是郭汜、樊稠,他們都奉了董卓的將令,準備在此堅守不出,這要是韓遂打不過,逃跑了。那又該怎麼辦?自己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為此,北宮離特意向郭汜、樊稠請令出征,並對郭汜、樊稠誇下海口說道:「馬騰、韓遂,烏合之眾!末將不才!願借精兵萬人,立斬馬騰、韓遂之頭,獻於麾下。如若不勝,某自提頭來見將軍!」


        樊稠當時還好心的提醒道:「相國已下嚴令,令我等堅守不出。相國之令,何人敢犯?」

        北宮離呲目說道:「相國怪罪!某當獨自承當。單有寸功,某自與二位將軍分享!還望二位將軍成全。」

        郭汜本來就心胸狹窄,平常就十分嫉妒北宮離的武藝高強。此時得找機會,也就順水推舟的說道:「如此可立軍令狀!」

        北宮離一點也沒含糊,立馬就寫了一份。

        樊稠一看事宜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當下也點頭應允了。樊稠私下盤算:自己犯不著當那個惡人。而且北宮離只是要一萬的兵馬。那也不算太多。就是和馬騰、韓遂他們開戰了,這點兵馬也應該算是正常的損耗了。實在是無關大局。


        而淳於慕漢作為北宮離的好友,當然知道北宮離是怎麼想得了。他害怕北宮離獨自行動,會有什麼閃失,故此也討令隨北宮離共同出征。

        郭汜、樊稠一看北宮離都走了,也就不在乎多一個淳於慕漢了。而且郭汜、樊稠也知道,淳於慕漢和北宮離的關係密切,讓他們一塊走,成了,自己等人也算是賣他們一個交情了。敗了,正好讓他們一塊升天,省得有人在相國面前說一些對自己等人不利的壞話。


        以上就是這支人馬出現的因由。他們的目的和動機都挺簡單的。可是!馬騰、韓遂哪裡知道這些呢?

        馬騰,韓遂看著面前的這支渺小的人馬在這裡討敵叫陣。實在是摸不清門路。出於慎重,馬騰、韓遂先派了大將程銀,馬鐵帶了兩萬的兵馬前去會會對面的將領,並命令二將,若是對面的敵將,頑抗到底,可以對他們聚而殲之,若是他們不戰而逃,或是輕微抵抗,即刻逃走,則絕對不可追擊。速率兵馬返回。


        程銀、馬鐵領令去了。去不多時,有小校前來報告:「程銀將軍戰不三合,被一持刀的大漢,殺得大敗。現馬鐵將軍已經接應上去,正和敵將廝殺。」

        這個小校還沒下去,又有一個小校衝了進來報道:「馬鐵將軍身受重傷,全軍敗退回來。敵將正在轅門之外叫陣!」

        馬騰、韓遂大驚。董卓手下何時有了這等的人才?而且這支部隊難道不是誘敵來的嗎?

        馬騰、韓遂還沒想明白,帳下一員大將咆哮道:「何方賊子如此囂張?竟敢傷我袍弟。待孩兒取其首級獻於爹爹!」

        只見說話之人,面如關玉,目若流星,虎體猿臂,彪腹狼腰。身披錦袍,頭戴金冠。那真是千般的威風,萬般的煞氣!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馬騰的愛子馬超,馬孟起。


        對於馬超的武勇,馬騰、韓遂倒是沒有什麼好懷疑的。可是,他們對敵軍來此的目的,卻更糊塗了。難道對方真的會認為只有一萬的兵馬,就可攔住,擊潰自己的五十萬的大軍嗎?


        馬騰、韓遂決定親自上前,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

        當即,馬騰、韓遂領了八萬的軍馬,兵分八路,列陣出迎。

        只見淳於慕漢手持大刀,飛馬於兩軍陣前,耀武揚威的來回飛馳。

        看到淳於慕漢的舉動,韓遂真有心直接就叫自己的大軍一擁而上,把那支部隊殲滅了算了。可是,剛才自己這邊已經輸了二陣,要是不把這個面子找回來。勢必會滅了自己軍隊的銳氣。今後再和董卓軍隊交戰,那就不划算了。


        正在這時,馬超再次的討令出陣。馬騰就惦著點頭允許,可還沒等馬騰說話,馬休在一旁說道:「殺雞焉用宰牛刀!小弟前去足矣!」

        馬騰一想,也是這個道理,要是直接就讓孟起過去,恐怕自己和韓遂也看不出一個子無卯有來了。於是就讓馬休過去試試。

        馬休縱馬過去,不承想,只一招,刀槍相交,就被淳於慕漢把兵器磕飛了。馬休大叫一聲:「不好!」再不敢縱馬回去了,調轉馬頭,從斜刺裡就往回跑。

        淳於慕漢那哪能放過,大叫一聲:「拿命來!」催馬就追。

        此時在一旁觀敵瞭陣的馬超,也顧不得再向馬騰、韓遂請示了。大喝一聲:「休傷某弟!馬孟起來也!拿命來!」飛馬就去救援馬休。

        馬超的這匹馬,那也是塞外的寶馬良駒烏雲蓋雪。這匹馬,頭至尾長丈二,渾身漆黑,再無半點的雜毛,只是四個馬蹄上有著一寸長的雪白絨毛。故名烏雲蓋雪。這馬跑起來,別提多快了,日行一千,夜走八百。那都是等閒之事。現在這匹寶馬良駒被馬超情急之下,全力一催,當即稀溜溜咆哮一聲,撒開歡就跑,那速度,真是話到,馬到,槍也到。


        淳於慕漢聽到馬超的喊聲之時,只來得及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一道白影。就被馬超一槍給挑於了馬下。根本就沒來得及做出其他任何的反應。

        馬超一擊得手,毫不留戀,勒馬就回。

        可是,此時在旗門之下給淳於慕漢觀陣的北宮離哪能放過馬超。北宮離滿心的悲憤,認為是馬超無恥的偷襲,才導致了自己的好友,連一招都沒使的,就不明不白的死於非命了。


        北宮離催馬上前,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惦著把馬超同樣一槊砸死,為自己的好友報仇雪恨。

        北宮離的這一舉動,全被觀陣的馬騰看在了眼裡。馬騰唯恐自己的愛子馬超有所閃失,連忙大聲喊道:「小心!背後有人追趕!」

        可是,馬騰喊得雖然挺快,那北宮離的馬速也不慢呀!馬騰的喊叫之聲猶然未決,北宮離就已經到了馬超的背後,掄起棗陽大槊,一槊就砸了下去。

        結果,等馬騰的話音落地的時候,那北宮離就已經被馬超一槍給捅死了。

        原來,馬超身為大將,戰場之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那已經成為本能了。早在北宮離躍馬出來的時候,馬超就已經察覺到了。馬超只是詐做不知,並故意的限制馬速,等待北宮離的追來。等北宮離掄槊往下這麼一砸的時候,馬超聽得腦後金風之聲響起,把韁繩一帶,將身形往旁邊那麼一閃,北宮離的這一槊自然就落空了,而馬超就趁著北宮離打空了,身形一栽歪的機會,回手一槍,就給北宮離來了一個透心涼。


        淳於慕漢,北宮離這接連的一死,他們帶來的那一萬人,當時就亂了套了。本來這些人對於這麼點的人就敢和那麼多的兵馬對抗,那心裡就直嘀咕。只是相信淳於慕漢和北宮離的武勇,這才沒有跑路。淳於慕漢接連勝利的時候,這些人也以為馬騰、韓遂得兵馬不堪一擊,自己跟著這二位將軍,絕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可是,還沒等這些人美夠了的時候,形勢立馬大逆轉,這不可一世的兩位將軍,短短的時間內全都死了。這些人還能不亂套?他們有想投降的,有想逃命的。什麼樣的人都有。什麼樣的行為都有。


        可是面對這樣局面,馬騰、韓遂在錯過了最初的驚訝後,非常乾脆的下令,所有的敵軍,全部殺掉,一個不留,不要俘虜。

        馬騰、韓遂會這樣想,那是非常正常的,現在連自己部隊的給養都快供不上了。那還能拿糧食去餵養俘虜。可馬騰、韓遂的這種作為,對於那些董卓的兵馬來說,那就是一種恐怖行為了。連放棄抵抗的部隊都給殺了,剩下的人也只能奮起抵抗了。


        雖然最後抵抗的這部分人都很頑強,廝殺的也非常慘烈。可是,大勢已成。馬騰、韓遂還是非常輕易的就剿滅了這一萬多人。並奪到他們帶來的那點可憐的口糧。

        不過,這一仗由於他們頑強的抵抗,也使馬騰、韓遂誤以為董卓的實力不過如此,董卓的百萬之眾,不過就是董卓的吹噓而已,是用來嚇唬人的。就像自己等人各自養了十多萬的人馬,合起來有四十來萬,那就已經很是吃不消了。董卓就算是比自己的人馬多,那也絕對不會多太多。尤其是此時,董卓就算是不去攻打太尉劉明,那也要步下兵馬防範劉明的軍隊。故而,董卓可以用來和自己交戰的兵馬,絕對不可能太多。而自己等人又從羌族那裡借了十五萬的兵馬。所以,董卓在見到無法對抗自己等人的時候,才會全線龜縮,收縮兵力,依托長安堅城,和自己決一死戰,那也是合情合理的。而剛才的那支部隊,絕對就應該是奉命留下來決死斷後的部隊了。


        尤其是,由於韓遂怕中埋伏,謹慎行軍兩日,大軍推進七十里,什麼也沒碰到之後,馬騰和韓遂也就更加的肯定了這一觀點。

        馬騰、韓遂為了在董卓徹底準備利落之前就趕到長安,好給董卓來一個狠的。傳令,快速行軍。

        結果命令傳下之後,大軍才快速的推進十來里,兵馬就來到了盩厔山附近。

        韓遂一看盩厔山這山勢,倒吸一口涼氣,這山路也太過於崎嶇狹窄了罷。這要是有伏兵於此,那自己的部隊行走於山路之上,那豈不是要吃大虧的!

        對於韓遂的這種小心,馬騰置之一笑。由於這幾次韓遂預測的不准,馬騰的自信也上來了,也不再像往日那麼崇信韓遂了。馬騰大咧咧的對韓遂說道:「文約過於謹慎了。這個彈丸之地,能有什麼埋伏?想我五十萬的大軍,恐怕咱們的前軍都用不著過完,咱們的先頭部隊就已經穿過這個山路了。就算他們有伏兵,又能對咱們造成什麼樣的損失?」


        韓遂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不過,韓遂還是在出於本性的情況下,派出了一點兵馬探視了一下。結果,也沒發現什麼異常動靜。韓遂也放心大膽的叫部隊前進了。

        可是,就在馬騰、韓遂的先頭部隊快要通過山路的時候,突然間閃出一支部隊,向馬騰、韓遂得先頭部隊射出了漫天的箭雨。隨後,一直龐大的部隊,堵住了整個道路,而同時,盩厔山的山頂之上,也是伏兵四起。大量的滾木磊石,灰瓶等物,就跟不要錢似的,拼了命的向山下砸來。


        馬騰,韓遂中埋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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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回 一觸即發

        這回的埋伏可不是什麼無意識的行為,而是李儒在得知北宮離冒然出擊之後,斷定北宮離必遭失利。因此將計就計的就布下的這個埋伏。

        李儒到不是準備就憑著這個計謀把馬騰、韓遂打得大敗。而是想讓馬騰、韓遂得信心動搖,從而使馬騰、韓遂他們在今後作戰時的執著,更加的容易喪失。另外,對於李儒來說,便宜就在眼前,不沾白不沾,沾了也是白沾。有便宜不佔,李儒心裡也不好過呀。


        不過,這種程度的埋伏,面對馬騰、韓遂五十萬大軍的龐然大物,倒是沒讓馬騰、韓遂喪失了多少的元氣。只是使馬騰、韓遂最早進入山谷的那四萬多的人馬全部無法歸還了。


        四萬多的兵馬損失,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卻足以使馬騰、韓遂暴跳如雷了。而且更令馬騰、韓遂相互指責!

        韓遂認為馬騰不聽自己之言,才有了今日這樣的損失。而馬騰則認為是韓遂想的不周全,派出去偵查的探子也全都是廢物,這才連累了自己受到了損失。

        萬幸的是,此二人雖然吵得比較凶。可是這倆人多年的交情,還是在那裡擺著呢。最後,馬騰、韓遂二人還是和好如初了,並認為是董卓的狡詐,才使自己兄弟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自己兄弟一定要齊心合力,誓報此仇!只是這一絲分裂的陰影卻從此在二人心中埋下了種子。


        而且通過這件事,馬騰和韓遂更加地認定了董卓的兵力不足,否則董卓還用得著耍這些小手腕,他直接率大軍打過來,那豈不是更加得痛快!

        故此,馬騰和韓遂的信心,更加的十足了。拼了命的派兵攻打盩厔山。

        可惜!盩厔山,山路險峻,道路狹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馬騰、韓遂空有眾多的士兵,卻完全沒有辦法把這些部隊全部的展開作戰。郭汜、樊稠只需派出一隊的人馬,就可以把盩厔山的山路堵得死死的,讓馬騰、韓遂得部隊怎麼的也出不來。而且,山路外面的開闊地面,郭汜、樊稠還安排了大量的弓箭手作為支援,兩側的山峰也全被郭汜、樊稠他們佔領了,馬騰、韓遂他們派來多少的士兵進行攻打,那就得有多少的士兵死於非命。


        期間,馬騰、韓遂也想過了許多的辦法用來攻克盩厔山。

        可是,大聲的謾罵,挑戰;人家就當他們在唱歌,根本就不去理會。

        繞路而行,包圍盩厔山;那盩厔山,山勢綿長,橫著穿過去沒問題,想繞過去,那根本就是做夢,而且,即使是繞過去了。駐守在盩厔山的董卓軍馬也會時刻威脅自己的運輸路線和老家。那也是萬萬行不通的。


        至於不走山路,偷偷的摸上山去,攻破郭汜、樊稠的軍營,馬騰和韓遂也不過是想了想,也就那麼的算了。別說馬騰、韓遂的部下都是草原戰士,不善爬山,就算是他們一個個的都會翻山越嶺,可是從這麼險峻的山勢上爬過去,上面還有大量的兵丁把守,那也是九死一生,有去無回。


        馬騰和韓遂在又損失了十幾萬的兵馬後,也只得停下了攻擊,僵持在了那裡。寄希望劉明的軍馬能夠取得一定的戰果,引開盤踞在盩厔山的董卓兵馬。

        不過,同樣由於馬騰、韓遂的兵馬大量減員。竟然意外的使馬騰、韓遂得軍糧又多支持了半個多月。

        但是,這也就是使馬騰、韓遂又多耗了這麼幾天。五十天後,馬騰、韓遂得軍糧也就再也支持不住了。只得無奈的接受了此行失敗的事實,拔營撤退了。

        撤退的時候,韓遂還吸取了以往的教訓。害怕董卓的軍馬隨後追擊,故而還安排了馬超領五萬的大軍進行斷後。

        韓遂的安排,不可謂不周到,緻密。只是,這些安排一點也沒用上。

        馬騰、韓遂不過才撤退了一兩天,就有人騎快馬給馬騰、韓遂送來了左中郎將劉范的密信。信上說:由於劉明大軍的緊密進逼,董卓在得知馬騰他們撤走了之後,聽從了劉范等人的建議,緊急召回了駐守在盩厔山的所有軍馬,用以進行對劉明軍馬的全力抗擊。他們冒死給馬騰、韓遂送來了這個情報,讓馬騰、韓遂勿失良機!而且,等馬騰、韓遂到了長安之後,攻打長安的時候,他們還會配合馬騰、韓遂他們,倒反長安,開開城門,迎接馬騰、韓遂他們進城。


        馬騰,韓遂一看這封秘函,心裡這個猶豫呀。軍糧已經不夠了,絕對堅持不了幾天了。可是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自己這要是錯過了,這不就成了傻子了嗎?這幾個月的辛苦也就白費了。而且這容易也讓天下的英雄恥笑。


        最後,馬騰、韓遂一狠心,命令所有士兵的口糧減半,急行軍趕到長安,等攻破長安之後,重重的封賞。

        馬騰、韓遂所有的士兵雖然都是心有不滿,可是一想到攻破長安之後,就能得到大大的封賞,因此也就認頭的往長安跑了。只是,他們在又到了盩厔山的時候,出於謹慎,才停下了大軍,讓探馬仔細的探查山頂,以及山外三十里之內的地方,有無埋伏。


        這回很不錯,果然像信裡面說的那樣,所有的兵馬全撤走了,營寨之內,那是空空的如也。

        馬騰、韓遂大喜之下,命令大軍快速的通過。

        又行了三四日,馬騰、韓遂得軍糧,徹底的沒有多少了。不過,現在離長安城也不遠了。馬騰、韓遂也不在乎了。只要到了長安,把長安圍困住了之後,讓兒郎們飽餐一頓,就能讓自己的這些士兵休息過來,夜裡再叫劉范他們開開城門,自己等人一擁而入,拿下了長安,到時候,那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了。


        可是,等馬騰、韓遂到了長安城外的時候,馬騰、韓遂大吃一驚!

        此時的長安城外,並不像馬騰、韓遂想像的那樣,毫無防範。而是列出了密密麻麻,無邊無沿的軍隊,正在等候在那裡。

        而與此同時,馬騰、韓遂得軍隊正是人困馬乏的時候,再加上這些士兵接連幾天又全都沒吃過飽飯,體力也是處在最低點。不過,最主要的就是這些士兵看到了敵人早有準備,而且還準備了這麼多的兵馬,馬騰、韓遂部隊士兵的希望一下子就破滅了,士氣也因此降到了最低點。這些士兵全都明白,自己軍隊的軍糧不多了,別說是有可能打不過這麼多的敵軍。就是和對方難分勝負,那自己軍隊也不可能長期堅持下去了。


        面對這種局面,馬騰、韓遂還以為是自己行軍的目標過於明顯,導致董卓的軍隊有了防範。因此,馬騰、韓遂還想安營下寨,讓馬超帶大軍先去挑戰對方,殺幾個敵軍的將領,長長自己軍隊的威風,同時掩護自己的本隊安營下寨,等自己部隊飽餐戰飯,緩過氣力來,再與董卓決一死戰,到時候,有劉范他們作內應,還有劉明他們的軍隊牽制了董卓的部分軍馬,自己這邊還是有很大機會取勝的。


        但是,馬騰、韓遂不知道。他們二人所接到的劉范的那封書信,根本就不是劉范親筆寫的,而是李儒代勞的。

        早在董卓得到馬騰、韓遂起兵攻打自己,可又停步不前的時候,李儒就意識到了長安城中有人和馬騰、韓遂他們暗通消息。李儒立馬就在暗中加緊了盤查。

        可巧,一個半月前,馬宇的家童因手腳不乾淨,偷盜錢財,被馬宇責打,驅逐,故而懷恨在心,向衙門告發了家主馬宇與劉范,種昭勾結馬騰、韓遂,欲為內應之事實。


        董卓大怒之下,盡收三家的老幼良踐,七百多人,盡斬於街市。

        不過,好在王允平日裡行事機密謹慎,這三人又都有幾分忠義,沒把王允牽扯進來,王允這才逃過了一劫。

        李儒在董卓殺了劉范等人之後,嚴禁長安內外的消息流通,同時又準備好了這麼的一封書信,命郭汜、樊稠等馬騰、韓遂軍隊撤離一兩天之後,派人給馬騰、韓遂他們送過去,然後撤離盩厔山,準備進行與馬騰、韓遂的大決戰。


        李儒花費了這麼多的心血,準備的就是打好這一仗。他怎麼會給馬騰、韓遂以任何的機會,對於馬超的挑釁,李儒根本就不做任何的理會。隨手一揮,旗門閃開,五萬輛的戰車大軍,咆哮著就衝了過去。


        這些戰車,那都是李儒為了對付劉明得重甲騎軍,特意倣傚古法而研製的。當初,董卓倣傚劉明,花費了大量的金錢,組建了同樣是鐵甲騎軍的飛熊騎。可是,虎牢關一戰,飛熊騎還是不敵劉明的強騎兵。撤到了長安之後,董卓雖然拉扯起數目眾多的強大部隊,可是,如果,不能有效的對付劉明的強騎兵,那數量再多,那也是烏合之眾,經不起劉明部隊的攻擊。


        為了對付劉明威震天下的重甲騎兵部隊,李儒可以說是絞盡了腦汁。他甚至查找了騎兵的起源。不過,也因此,李儒找到了騎兵的前身部隊,戰車部隊的訓練方法。


        同時,李儒也從這裡意識到,當初穆武靈王,棄戰車,改胡服騎射。並不是因為戰車部隊的正面攻擊力量要弱於騎兵部隊,而是因為戰車部隊的靈活性,以及戰車部隊的機動性要遠遠的弱於騎兵,這才招到淘汰的。畢竟對付匈奴,戰車部隊是不可追上的,也不可能追那麼遠的。而同秦國等諸侯作戰的時候,又由於騎兵的靈活機動,可以跨地千里了進行奇襲和偷襲等戰術,又比戰車適合更多的地形作戰,故此,騎兵淘汰戰車,那是理所當然。


        可是,要是單比正面作戰的攻擊力來說,戰車部隊的攻擊力還是要遠遠大於騎兵部隊的。這就給了李儒一個靈感。現在董卓雄霸一方,兵馬眾多,全線防禦下,並不怕任何人的偷襲。只有在正面作戰不敵對方的時候,才有可能失利。劉明的強騎兵,強大的衝擊力和防禦力,不是其他任何部隊可以抵擋的,正面作戰,自己這邊肯定要吃虧。可是,強騎兵的衝擊力和防禦力再強大,也不可能和戰車相比的,以馬撞車,肯定是馬吃虧。所以這個戰車部隊用來防守劉明大軍的正面進攻,那是再好不過的了。而當自己軍隊要出征劉明的時候,由於潼關內外,曠地千里。也是便於戰車部隊作戰的好地方,而且劉明又不是匈奴人,他還能跑到哪去?并州、幽州一滅,劉明也就完了。至於其他的關內群雄,相國不是還有那麼多的其他兵馬了嗎?而且,相國的飛熊騎,除了劉明之外,也是再沒敵手的。這些戰車部隊只要能有效的攻克劉明的強騎兵,那就物有所值了。


        故此,李儒說動了董卓,大量的打造了戰車部隊來準備對付劉明。今天,這就是李儒戰車部隊的第一戰,也是檢驗戰車部隊攻擊力和性能的一戰。

        五萬輛的戰車奔馳而來,大地都在顫抖,漫天的征塵,立時把日光都擋住了。馬超在這種聲勢下,雖然馬超的膽色過人,甚至是膽大包天,可馬超也不是白癡,他也不敢獨自一人面對這五萬輛戰車的碾壓。


        馬超非常明智的退回了本隊。

        雖然馬超的理智讓他選擇暫避戰車部隊的鋒芒,可是,馬超避不了呀。馬超部隊的身後,就是馬騰、韓遂的本隊在安營立寨。這要是馬超閃了,這些戰車順勢而下,馬騰、韓遂的本隊,也就絕對完蛋了。


        馬超一咬牙,命令全軍出擊,正面對抗戰車部隊。

        此時隨馬超出陣的部隊,正是馬騰、韓遂他們從羌族借來的十五萬羌族騎兵。這些羌族騎兵,一個個彪勇好戰,全無懼色。在馬超的命令下,分梯次的向戰車部隊衝了過去!


        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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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4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回 瘋狂戰車

        劉明聽到這裡,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自語道:「噢!戰車都出來了,怪不得你們催我趕快回來了。那此一戰的結果如何?」

        楊軍苦笑道:「輸了,馬騰、韓遂的大軍輸了!」

        劉明雖然早有準備,可是當他真的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說道:「怎麼可能?戰車這種早就已經被咱們大漢淘汰的兵種,怎麼可能會戰勝馬騰、韓遂他們的騎兵?就算馬騰、韓遂他們不能在正面攻堅中佔到便宜,難道他們就不會側翼迂迴嗎?以戰車的轉動不靈活,十五萬的騎兵怎麼可能會失敗呢?而且五萬輛的戰車,那又需要多少的兵丁來進行操作,即使不算是徒卒,光是御者和戰車上進行攻擊的兵丁,那又需要多少人?而且訓練一個能在快速飛馳,顛簸不斷的戰車上進行自如攻擊的士兵,這又需要花費多長的時間?而且董卓他們進行那麼大手筆的訓練,咱們的情報部門事先就沒有一丁點的消息嗎?」


        劉明會這麼說,一個是因為當初劉明在馬鈞研製出四輪馬車的時候,也曾經想過製造戰車,用以作戰,卻被楊軍、郭嘉等人說服了。明白了戰車必將被淘汰的發展趨勢。故而此時聽到騎兵敗給了戰車才會分外的驚訝。另一個就是劉明現在的部隊,同樣也是一個以騎兵為主力的部隊,這要是董卓的戰車部隊真的能夠完全的克制騎兵,那對自己的威脅也太大了。


        楊軍聽到劉明的發問,那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自己初次聽聞這樣的戰報,那也是大吃一驚的。楊軍耐心的向劉明解釋道:「主公,情報部門有過匯報,只是主公和屬下當時全都沒拿這種垃圾兵種當回事,認為那不過是董卓勞民傷財,自取滅亡的白癡行為罷了。誰能想到李儒會這麼絕呢?」


        劉明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當時自己等人還拿這事取笑過一回呢。於是劉明無奈的搖了搖頭,歎息了一下,自己等人在軍事敏感性上還是比較嫩。

        而這時,楊軍接著說道:「若是李儒戰車部隊的構成,完全依照古法,那也不至於造成馬騰、韓遂部隊的大量傷亡,從而最終導致他們的一敗塗地。只是那李儒的戰車設計,太瘋狂了。李儒真是一個鬼才,一個瘋狂的鬼才!」


        劉明的好奇心立馬就被提了上來。「噢?這話怎麼講?」

        楊軍添了一下乾澀的嘴唇說道:「原本戰車作戰,講究的就是隊列整齊。只有隊列整齊,才能發揮戰車的最大威力。只因戰車乃是一種大型的兵器,一輛戰車體積長寬各近三米,以四馬駕馭,車上配一御者,一長戈兵,一弓箭手,再加上兩側部署的徒卒,這要佔有相當大的活動空間,故此他們的機動性很低,難以回轉和迂迴。而戰車攻擊的時候,除了用弓箭在遠距離互射外,四米之外的地方,長戈兵都無法進行攻擊,所以戰車部隊只有在爭取交錯格鬥的瞬間獲得夾擊的機會,這才能使戰車揮出最大的戰鬥力,所以他們必須組成嚴密的陣型,並要求部隊擁有良好的紀律性和指揮性。這樣他們才能在作戰,行進,訓練時都按著一定的陣型運轉,以保障整個部隊行動的統一協調,使『勇者不能獨進,怯者不能獨退』,部隊得以在最大的程度上發揮整體的作戰力量。而戰車作戰的時候,一般也就採用大型的橫陣,在廣闊的平原上佈陣,戰車一字排開,不做縱深配置,把徒卒部署在戰車的前方。這樣的隊型可以左右呼應,避免受敵軍夾擊。在接近戰,兩車交錯時,如果能維持嚴密的隊形有利於形成夾擊對手的機會。所以,隊型的整齊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戰鬥的勝負,故而,在交戰時要不停的整頓隊形。這就造成了統一的指揮才是重要的。戰車的指揮將領要通過金鼓和旗幟來指揮軍隊進退、快慢和調整隊列,來保證戰鬥過程中整個部隊的隊型始終嚴整有序。這幾乎是一種藝術。只是這樣的作戰,造成了作戰的節奏十分的緩慢,交戰過程中戰車不能快速奔馳,步兵也不能快速奔跑,追擊時也要保持隊形,也不利於長途的追擊。武王伐紂時,牧野之戰中,周軍指揮就命令士兵每前進六、七步就停下來重整隊型,而商軍雖然人數眾多卻因為士氣不振和奴隸的叛亂而隊型大亂,導致慘敗。而其他高明一些的戰車佈陣,也只不過就是分散部署,並形成多排的縱深部署,使戰車的運動更靈活,便於調動,能適應多變的戰場,防備敵人的衝擊並能快速的進攻和追擊。如:魚鱗、魚麗、雁行,一字等等,但基本的也就只有圓陣和矩陣(方陣)這兩種,其他陣形可以說都是這兩種陣形的變種。圓陣是一般用於防守的陣形,組成圓陣時戰車將首尾相連,結成環狀,徒卒部署在戰車的前方。矩陣主要用於進攻,距陣中的戰車一般雙車配合作戰,攻勢時兩車分散夾擊敵車,守勢時兩車靠攏各自掩護友車的一個側面,避免被夾擊。再高明一些的將領,則可在追擊展開陣型,即在高速的追擊中把方陣展開,從兩冀包抄敵軍,圍而殲之。」


        隨著楊軍的描述,劉明迴盪起當初教官教過的步車協同作戰,只不過教官講的是裝甲車和坦克車配合步兵作戰的戰術。而這裡是馬拉戰車配合步兵的作戰戰術。大同小異之下,劉明不禁暗自感歎:這些古代人的軍事素養,還真是不一般的高呀。


        而此時,楊軍露出了無奈的苦笑,搖頭說道:「可是!李儒不一樣,李儒是一個瘋子!一個真正的瘋子!他設計的戰車,根本就不是按常規來的。五萬輛的戰車!不過就用了五萬個馬伕而已!徒卒,射手,長戈兵一蓋沒用。四匹馬拉的戰車被改成了兩匹馬拉得戰車,而戰車的主體車廂則像一個棺材。只是比棺材短了許多,寬了一些,只能讓一個御者坐在裡面。車廂上面只是開了一個了望孔和操縱馬疆的兩個小洞。馬匹的身上蒙了厚厚的皮革,保護馬匹不被刀箭所傷,馬前有撞木,上面琢以利刃,可以撞開和撕裂所有擋在前面的士兵。車轅和車廂上同樣有外露的利刃,可以掛扯所有他碰到的士兵。車輪突出的車軸上,更是鑲嵌了三把利刃,戰車飛馳起來的時候,車輪高速的旋轉,這三把利刃就有如刀輪相仿,可以把它前面的所有東西全部肢解的粉碎。這樣的戰車,根本就不是靠戰車之上的兵丁進行廝殺的,而是靠戰車本身進行衝撞,碾壓,扯掛的。而當戰車作戰之時,為了防止這些御者臨陣脫逃,他們全都會被固定在車廂裡。使他們無法脫離戰車。直到戰車撞個粉碎,或是戰爭勝利後由同伴進行解救。而他們的家人,也會被壓做人質,如有畏敵,盡皆斬之。而且董卓還把他們每十人編為一組,進行連坐。所以,這些戰車的御者在戰場上都是拚命的。而且由於不用徒卒的配合,也不用考慮射手和長戈兵的攻擊,更不用考慮御者的安全。這些戰車在戰場上都可以肆無忌憚的飛馳,沒有什麼陣型一說的,就是向前衝,衝散對方的隊形和阻礙,沖毀前方的一切敵軍,直到前面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才會掉過頭來接著進行衝撞,直到這些戰車粉身碎骨,或是他們戰爭的勝利。而馬超率領的羌族騎兵部隊面對頭一批,一字排開幾十里得戰車部隊,根本就迂迴不過去,而那些跑得快的,能迂迴過去的羌族騎兵,也還需要面對第二批,第三批地戰車部隊的衝殺,就算他們能在五波的戰車衝擊下,從夾縫中倖存下來,他們的隊形和整體的指揮也早就沒有了,而這時他們還需要面對尾隨董卓戰車部隊之後的飛熊騎,那時,他們也只能遭到滅絕了。面對這種情況,他們只能選擇後撤,以距離來換取勝利,一個是耗盡戰車部隊的馬力。使其停下來進行繳獲。另一個就是通過長距離的迂迴,徹底的繞到戰車部隊的後面,以重器砸壞戰車的車廂或是車軸,徹底的破壞戰車。不過,即使那樣,緊隨戰車之後的飛熊騎,同樣是他們一個巨大的麻煩。尤其是馬超他們還不能向後跑,以至於把後面馬騰、韓遂的大軍露出來,所以他們也只能死戰,被那些亡命的戰車沖了一個粉碎,就連馬超身後的馬騰、韓遂的大軍也沒能倖免,三十多萬的大軍,一仗就被董卓的戰車部隊衝垮了。」

        聽到這裡,劉明有些恍然,敢情董卓的戰車就是碰碰車呀。戰場上用這種東西,是夠瘋狂的。劉明不禁有些黯然的說道:「馬騰、韓遂都死了?」

        「這倒沒有。」楊軍鏗定的回答道,隨後又解釋道:「馬騰、韓遂在事不可為下,由馬超保護著,且戰且退,脫離了戰場,畢竟李儒所設計的戰車,雖然行軍速度要比古時候的戰車快上許多倍,可是要想追上騎兵那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而且李儒雖然早在馬騰、韓遂的歸途當中,預先作了埋伏。可喜的是,那攔路的樊稠早年卻與韓遂有一定的交情。被韓遂以大義相責,愧疚之下,把馬騰、韓遂他們都放走了。只可惜樊稠卻被李儒的眼線告發,慘死在了董卓之手,要不,這樊稠今後倒是咱們可以發展,策反的一個可造之才。」


        劉明聽到馬騰、韓遂等安然無事,多少鬆了一口氣。可劉明立即又想起一個比較重要的事情。連忙向楊軍問道:「董卓的損失如何?他又需多少日才可恢復?」

        楊軍說道:「董卓的軍隊損失不大,只是損失了兩萬來輛得戰車。再無其他的損傷,可是他那種簡陋戰車,完全的忽略掉了舒適性和觀賞性,只是強調了堅固性,所以他在製造的時候也格外的容易。只要材料充足,五名匠人,兩日之功,足以完成一輛,以董卓的實力,月餘即可補足損失得戰車數量,而且董卓通過此一戰,從馬騰、韓遂那裡繳獲戰馬不下十餘萬匹,補充他的戰車部隊,富富有餘,至於戰車的御者更是簡單,只要適應了那種戰車的顛簸,不至於暈倒就足夠用的了。其實就是駕車的御者暈倒了,也不過就是令戰車的肢解早一點,對於這種橫衝直撞的傢伙來說,也是沒有多少區別的。」


        劉明這一下子就鬱悶了,哪有這樣部隊的,整個就是一個炮灰向前衝嗎?這樣的戰爭還打個什麼意思?

        劉明得神情全被楊軍看在了眼裡,劉明會想些什麼,楊軍當然也能猜到幾分。楊軍微笑著對劉明說道:「主公勿憂。董卓的戰車部隊雖然瘋狂,可是,他若是出其不意,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那可能還對咱們有幾分的威脅。可是如今他已經露了底。被咱們知曉了其中的奧妙,威力。那他對咱們來說還有何可以依仗之處?咱們反手可滅之!」


        劉明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高興的問道:「楊老有何良策?快快講來!」

        楊軍神秘的一笑,輕聲說道:「法不傳六耳。主公且附耳來。咱們只需這麼這麼這麼辦。董卓的戰車彈指可破焉!」

        劉明聞言高興得哈哈大笑,連聲誇讚道:「好!好!好!好計策。楊老果然不愧是法墨傳人。如此,本公也就放心了。」

        劉明徹底的放心之後,忽然想到先前有所忽略的問題。沉臉向楊軍問道:「楊老。咱們得知其他的諸侯情報並不奇怪。畢竟咱們早在多年前就在他們那裡安插眼線了。可是,伯安大人那裡的情報,你為何也知道得這般清楚?而且既然你們得到了情報,以我和伯安大人的交情,你們為什麼不出兵救援伯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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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4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回 添人進口

        楊軍心裡一哆嗦,終於問到這來了,剛才自己還以為用其他諸侯實力的變幻,就可以把這事蓋過去了。

        楊軍這一分心,說話就難免有一些猶豫和遲疑,不過,這事對於楊軍來說,那也是早有準備的事情,故此,楊軍還是比較從容的狡辯道:「主公,不是老朽等人不準備救援。實在是屬下等人全都分不出人手,也來不及救援呀。當初,劉宗正大人起兵的時候,連我們都不知道消息。直到他和袁紹動起手來,我們才得到的消息。可是,那時劉宗正大人正是一帆風順,打得順手,故此屬下等也沒放在心上。還準備到時候給劉宗正大人慶功呢。而劉宗正大人出事的時候,二將軍和奉孝在并州倒是有二十萬的兵馬,可他們旁邊的董卓也有四五十萬的兵馬在那裡虎視眈眈呢!二將軍和奉孝根本就動不了身。而老朽的這點人馬,防守袁紹的兵馬倒還富裕。可是要想突破袁紹留下來抵禦咱們的十萬大軍,那絕對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做到的。而且,劉宗正大人敗亡的也太快了。前後也沒有十幾天的功夫。幾乎是我等得到消息的功夫,劉宗正大人已經敗亡了。如若主公認為我等辦的有什麼不妥。老朽身為幽州留守,願領其罪,以息主公之怒!」


        說完,楊軍就給劉明跪了下去。

        其實,早在楊軍猶豫的時候,劉明就已經明白其中的關節了。很早之前,郭嘉和楊軍等人就分析過,冀州即是一塊地產豐富,人口眾多,錢糧廣多的寶地,也是幽州通往中原,爭霸天下的一道障礙,如果自己不能把劉虞收為手下,吞併冀州,那最好就是讓其他的勢力攻佔冀州,然後自己再以替劉虞報仇的名義搶回來。這樣既無損自己的名聲,也同樣可以獲得了冀州這樣的風水寶地。只是自己一直念在劉虞是一個真心為百姓著想的好官,才把這事壓了下去。沒想到,劉虞最後還是死在過於為百姓著想的婦人之仁上面了。


        劉明有心懲戒楊軍不去救援劉虞這樣的一個好人,可是,劉明一看到滿頭白髮,跪在自己面前的楊軍,劉明的話到了嘴邊,就再也說不出來了,楊軍這個老傢伙雖然對別人狠了一些。可他是真心的為自己著想呀,他那麼大的歲數了,他圖個什麼呢?還不就是為了讓自己能夠一統天下,能給天下的百姓帶來幸福,使自己能夠有能力稍微的改變一下華夏民族的命運嗎?而且,楊軍這老傢伙說的也是實情呀。他們也是確實沒有多餘的人手來救援劉虞。


        想到這裡,劉明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你也起來吧。事已至此,也怨不得你等。你先去準備一下伯安兄的靈堂,我要祭奠一下伯安兄的英靈。」

        楊軍舒了口氣,站起身來說道:「回主公,靈堂早就備好了。主公隨時可以前往。」

        劉明隨楊軍至劉虞靈堂祭拜。

        劉明手持香火,在劉虞靈前默默禱告道:伯安兄啊,伯安兄。安心得歸去吧。你的冤仇,小弟會替你報得。你的遺願,小弟也會替你完成。我會讓天下所有的百姓全都能夠安居樂業。你也不要怨恨楊老他們不去救援於你。他們也是實力不濟。怨只怨伯安兄錯生在了這個亂世。太平年間,伯安兄絕對是一個治世的能臣,可是亂世之中,伯安兄卻難免命喪他人之手。伯安兄,安心得歸去吧。


        劉明上香已畢。家屬上前答理。劉明看到劉虞之子劉和,心中又是一酸,嗚咽的對劉和說道:「賢侄勿要傷心,汝父之仇,我自會替你報的。你可以在我幽州隨意安居,我自會照料你的家人的。」


        劉和謝過劉明。

        此時,楊軍提醒劉明說道:「主公,您不是曾經問我是如何知道冀州的情況的嗎?其實就是劉宗正大人手下的田豐,沮授二位大人,拚死保護劉公子來到咱們這裡之後,告知我等的。」


        田豐、沮授二人的大才,劉明是早已知道的,不僅劉虞來訪的時候,曾經帶過這二人和劉明見過面,就是劉虞有時候和劉明通信的時候,也會在信中不時地提起此二人的才幹。


        隨著楊軍地提示,田豐、沮授也從靈前的人群當中轉出身來,向劉明行禮道:「見過太尉大人。」

        「二位免禮。」

        田豐禮畢,接著說道:「我二人奉劉宗正大人將令,保護公子前來幽州避難。苟延殘喘,還望太尉大人勿罪。」

        「哪裡話來?你二人忠心護主,延我劉氏一族的血脈,乃是天大的功勞。何罪之有?」劉明誠懇地說道。

        田豐、沮授都感動的再次的向劉明施禮。

        劉明攔住二人,隨後又疑惑的問道:「二位先生,既然你們能夠護送劉賢侄到這裡來,哪為何伯安兄卻命喪冀州了呢?」

        田豐即愧疚,又敬仰的說道:「宗正大人忠君愛國,只因過於愛惜百姓的安危,不幸敗在了袁紹狗賊之手,我等臣屬原本要拚死護送宗正大人安全逃亡的。可是宗正大人認為自己對不起先皇的重托,致使自己的治下出現了袁紹、韓馥這樣的亂臣賊子。宗正大人誓與城池共存亡,以不負先皇所托。我等原本要與宗正大人同生共死,共赴國難的,可是宗正大人憐惜我等,謂我等道,『冀州之罪,皆我一人之過。與爾等無關。』讓我等各自的逃命,並囑托我等,他雖有罪,可罪不及家人,兒女。希望我等能夠護送他的妻兒到太尉大人這裡避難。故此,我等為保宗正大人的血脈,苟且偷生了。宗正大人之仇,還請太尉大人鼎力相助。我等願為馬前卒,為太尉大人竭盡所能!只求太尉大人能為宗正大人昭雪。」


        劉明慌忙說道:「二位先生言重了。為伯安兄復仇昭雪,乃是我份內之是。本公自當鼎力相助。不過,二位先生的大才,劉某也是仰慕已久。伯安兄在世之時,也曾多次向我誇耀爾等。今後你們若是能夠輔佐於我,劉某是求之不得。而且你們這不僅是為國出力,更是延續了伯安兄的遺志,造福於百姓,伯安兄在天之靈,也會含笑的。」


        田豐、沮授聽得劉明的話語,心中更為的感動。

        沮授看了田豐一眼,只見田豐點了點頭,沮授這才哽咽得說道:「宗正大人果然沒有看錯太尉大人。太尉大人果然是一個時時刻刻,憂國憂民的正人君子,宗正大人在我等臨行之時,已經給過我等舉薦之信。並謂之我等,亂世之中,唯有太尉大人是一個真正為百姓著想的棟樑之才,要我等全心全力的輔助太尉大人平定亂世,還百姓一個安居樂業的太平世道。並授冀州的戶籍,印信於我等。讓我等帶於太尉大人,請太尉大人替他掌管冀州。是我等多心,欲請太尉為宗正大人復仇昭雪之後,再獻戶籍,印信於太尉大人。我等今見太尉大人的仁義,我等實在愧煞!還請太尉大人降罪我等!」


        而這時,田豐也轉身從內堂取出了冀州的戶籍,印信,呈現在堂前。

        劉明大驚,謙遜的說道:「二位何罪之有?本公何德何才,如何當的起伯安兄如此的抬愛?且伯安兄苦心經營冀州多年,造福八方,百姓盡皆愛戴。既然伯安兄之子尚在,自當子承父業,由劉賢侄掌管冀州,這才是道理呀。」


        劉和聞言下了一跳,連忙說道:「叔父大人,小侄無得無能,掌不了冀州重地,且家父新喪,小侄還需守孝三載。更是不能接管冀州了。小侄只求叔父大人能替家父報仇,昭雪,就已心滿意足。」


        劉明被劉和這幾聲叔父叫得,心裡別提有多彆扭了。自己分明比劉和大不了幾歲,可自己和劉虞之間的關係,以及宗室之間的輩分,劉和還就得這麼叫。劉明心煩意亂之下,也無心再與劉和糾纏下去了,而且楊軍也在一旁不斷的暗示劉明接受,劉明也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


        等劉明回到自己的府上,剛準備休息,打發楊軍走的時候。楊軍忽然又神秘的對劉明一笑道:「主公,劉桐給您來信了。」

        劉明心中一動,這劉桐乃是當初楊軍為自己訓練的死士之一,後來華佗來了之後,他又隨華佗學習武藝、醫術。自己在張秀兒組建黑山軍之時,曾派他負責聯絡和協助張秀兒,後來他被張秀兒派去幫助管亥組建騎兵隊去了。他給自己來信幹什麼?難道北海那裡有什麼變化不成?


        想到這裡,劉明隨口問道:「怎麼了?難道北海危機了嗎?」對於劉明來說,北海此時還屬於一塊飛地,管亥他們更屬於外圍的人馬。目的就是騷擾各路諸侯的發展。如果北海守不住,撤回來就是了。向任何一個地方流竄都可以,實在不行,就回到幽州,接受自己的詔安,整編。也就是了。故此,劉明倒也不怎麼著急。


        此時,楊軍笑得更是詭秘了,楊軍對劉明說道:「主公,北海此時還是老樣子,還是和劉備他們平分秋色呢。沒什麼大的變化。劉桐此次給您來信,只是特意給您送來一個俘虜,不過這個俘虜也不能完全算是俘虜,他有一點特別,他是自己來的。他就是信使。」


        劉明聽得有點興趣,問道:「噢?他是何人?」

        楊軍忍著笑說道:「主公,這個人您也見過,到時候,您一見即知。」

        劉明心中暗罵:你這老傢伙,又賣關子!我就是不問,我憋死你。

        劉明隨意的說道:「既是如此,明日你帶他來見本公也就是了。今日本公也累了,需要休息了。楊老您就暫回吧。」

        楊軍一看沒難住劉明,眼珠一轉,臨走又給劉明拽了一個小炸彈道:「那老朽就告退了。不過,您最近沒在幽州的時候,秀兒夫人又幹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到時候,您向秀兒夫人一問便知。」說完,楊軍就顛顛得跑了。


        劉明恨得牙癢癢。心說:這個老傢伙,越來越滑頭了,剛才自己不該心軟,就應該藉機懲治他一番。不過,劉明轉念又一想:背不住這老傢伙是惦著給自己一個驚喜吧。劉明無奈的想到:老小孩,老小孩。越老,童心也就越盛。這句話還真是有道理呀。


        不過,楊軍也成功的勾起了劉明的好奇心,劉明急不可耐的進入內室,準備找張秀兒問個明白。想知道知道,張秀兒最近又幹了什麼大事,竟讓楊軍都特意的提醒自己。


        結果,劉明進入內室之後,張秀兒沒找到,蔡琰卻等在那裡了。

        劉明一把抱住蔡琰,親熱地吻了蔡琰一下。隨口向蔡琰問道:「秀兒哪裡去了?」

        本來蔡琰被劉明這一樓,一吻,已是渾身酸軟,滿臉羞紅了。可是聽到劉明別的什麼都沒說,直接上來就問張秀兒去向,不由得酸酸的說道:「夫君好偏心呀!琰兒也等的您好辛苦。您不說關心琰兒,卻老是追問秀兒姐姐那裡去了。夫君不疼琰兒了。」


        劉明連忙心疼得解釋道:「夫君最疼琰兒了,這不是楊老說秀兒在我不在的時候,又幹了一件大事。我這才急著找秀兒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不疼琰兒呢?你們兩個都是我心中的最愛呀。」


        蔡琰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深情地對劉明說道:「琰兒也最愛夫君了。剛才琰兒只是試探夫君一下。秀兒姐姐的這件事,琰兒其實也是知道的,只是這事還是秀兒姐姐親自對夫君說的比較好。」


        說到這裡,蔡琰又露出了頑皮的笑容,輕輕的指點著劉明說道:「秀兒姐姐此時正在替你這個花心的夫君,調教你新近帶回來的那些美女呢。過會兒,她就會回來與琰兒共同侍候夫君的。到時候,你就隨便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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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4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 軍事化管理

        看到蔡琰的這種媚態,劉明再也忍不住。一股憋了半年多的慾火,整個的燃燒了起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何況這是一把滔天的大火呢?剛才劉明能夠斷然的不理會楊軍的挑釁,這也是佔了大半的原因。


        劉明一把抱住了蔡琰,大嘴自動得就吻了上去。

        此時蔡琰的身體更酥軟了,可是蔡琰常年受到的禮數教育,還是促使蔡琰輕聲的向劉明提示道:「夫君,這裡是廳堂。咱們回房安歇吧。」

        劉明強壓慾火,抱起了蔡琰,大步流星的就往自己的臥房跑。劉明頭一次如此強烈的鄙視自己在古代的這個宅子怎麼這麼大!內堂到臥室的距離怎麼這麼遠!這要是在現代,即使是四室兩廳的大房子,客廳到臥室的距離也不過就是兩步道得事。這得多省力氣和時間呀。


        一路上的丫環、僕人,看到劉明得這副模樣,全都自覺地躲得遠遠的。

        劉明到了自己的臥室之外,連抱著蔡琰的雙手都懶得松,直接一腳就把自己的臥室門給踹開了。

        蔡琰原本在劉明地懷裡,被劉明那強壯的男性氣息熏陶著,一直就眼睛迷離的陶醉著,此時卻被驚醒,驚呼了一聲:「夫君,關門。」

        劉明反腳就把房門關上了。

        一個時辰後,天以入夜,劉明正在銷魂的緊要關頭,房門『吱呀』一聲的被人打開了,一人闖了進來咋呼道:「好呀。枉我辛辛苦苦的替你們賣命奔波,你們竟然連等我都不等的就好上了。」


        劉明連頭都沒回地說道:「秀兒別鬧了。快上來。琰兒已經快不行了。你趕快接一把。」

        張秀兒關好門,上前一看,蔡琰果然快不行了。瞧她那幸福的神情,她肯定已經美了好幾回了。以她那千金大小姐的體質,當然要受不了了。

        張秀兒一邊解除著武裝,一邊奇怪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進來了。你怎麼就一點也不驚奇。」

        劉明此時哪有心情理會那個。一把摟住張秀兒,把自己的熱情轉移到張秀兒的身上。

        許久之後,劉明終於身心具暢。而張秀兒也同時攀上了高峰。

        蔡琰此時已經緩過勁來了。叫丫鬟準備好了洗澡水,侍候自己等人沐浴更衣。

        劉明又美美的享受了一把鴛鴦浴,待劉明精神抖擻的出來之後,精美的夜宵,也早就給劉明備好了。除了蔡琰在得知劉明回來後,特意給劉明準備的,按照華佗開具的秘方,足足煲了一天的『十全大補湯』之外,還有人參燕窩粥,以及好幾道清淡精美的小菜。


        劉明幾口把湯喝完了之後,慢慢的品嚐燕窩粥以及其他的小菜,而蔡琰和張秀兒卻幾乎什麼也沒吃,只是看著劉明吃飯。

        劉明被這倆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一邊喝著粥,一邊尷尬的說道:「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好看的?」

        蔡琰癡迷的說道:「夫君,你瘦了。」

        而張秀兒則明顯受不得這種氣氛,想錯開話題,一時又沒什麼可說的,猛然間想起自己進屋時的問題劉明還沒有回答呢,連忙錯開話題說道:「哎!
      剛才我問你的,你怎麼知道是我進來的,你怎麼不說呢?」

        劉明心說:那個時候,是想別的問題的時候嗎?這要是一分心,那個感覺不就全沒了嗎?

        可是,劉明想是這麼想,不過,劉明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秀兒,就那個時節,咱們府內除了你,還有誰會就這麼樣的闖進來?而且你又快速的跑過來,還沒有特意的收斂腳步聲,我怎麼會不知道是你過來了呢?再說了,你的聲音是這樣的甜美,我怎麼會忘記你的聲音呢?」


        張秀兒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輕聲地啐道:「討厭。油嘴滑舌的。」不過,張秀兒雖然嘴上是這麼地說,可她的眼裡卻充滿了喜悅。此時,就是傻子也能看出張秀兒的喜悅之情。


        劉明和張秀兒都一起生活好幾年了,雖然是一直的聚少離多,可是以劉明得智慧,當然不會理解錯誤張秀兒真正的心態了。

        劉明趁著張秀兒高興,藉機詢問道:「秀兒,聽說你最近幹了一件大事,是啥事呀?」

        蔡琰一聽劉明還惦記著這事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張秀兒則白了劉明一眼說道:「一件大事?相公,你不在的這段日子裡,秀兒幹的事情多著呢?不知你是指府內的,還是指府外的?」


        劉明一聽,這還了得。怎麼的?不僅在府外折騰,竟然還搞到家裡面來了?這我得管管,攘外必先安內。外面的也就算了,怎麼的也不能叫她把家裡面也都搞亂了。


        「嗯。那個,秀兒,你還是先把咱們府內的大事說一說吧。畢竟這是咱們的家事,不管你幹什麼,我一定支持到底。」劉明醞釀了半天,慷慨激昂的說道。

        蔡琰一下子笑得更歡了。就連張秀兒也有點忍不住要笑。張秀兒開口說道:「相公,家裡最近也沒什麼大事,只是在你不在的時候,實行軍事化管理了。」

        「軍事化管理?」劉明一下子更摸不著頭腦了。自己的家好不眼的和軍事化管理有什麼關係?

        蔡琰看劉明的這幅神情,咯咯笑著的給劉明解釋道:「夫君,兩個月前,你不是收了五個姐妹,送了回來嗎。秀兒姐姐看她們平日裡無所事事,語言不通,互不融洽。而且每個人帶來的滕妾也不在少數。秀兒姐姐為了防範她們各自的爭寵鬥妍,不安定團結。故而把她們按照軍營的規矩進行管理,每天早上帶著她們出操,鍛煉,然後讓她們隨我讀書,習字,操琴,弄曲。中午過後,再領著她們騎馬郊遊,歌舞娛樂。現在她們對咱們這個家庭都已經產生認同感了。好得不得了。每個人都挺高興的。一個個全都精神煥發,不像剛來的那會兒,一個個全都愁眉不展的了。」


        張秀兒看蔡琰說的痛快,而且把事情全都推到自己的頭上來,立馬抱怨道:「琰兒你還說?主持家務,安定後宅,這本來就是你這個明媒正娶的當家主母應該幹的事情。你倒好,把事情全都推到我這個半路轉正的身上了,自己倒跑一邊逍遙去了。看我不放過你的。」說這就要過去哈蔡琰的癢。


        蔡琰連忙討饒道:「好姐姐,好姐姐。放過吧。是我不對。能者多勞嗎?」

        劉明看著互相嬉笑的二女。心中卻是一酸。多好的女子呀。自己何德何能,竟然有幸擁有這樣的兩個好老婆。真是老天庇佑呀。可自己卻在無奈之下,再三的收納妾室,真是對不起這兩個一心為了自己的好老婆。而且自己也對不起那些新納的妾室。早先的烏麗雅好歹還有一個小婚禮,這五個新來的妾室,自己連個婚禮都沒給過她們。不過,好就是烏麗雅,恐怕在自己的心目中,還不如柔兒有份量,而那五個女子,自己就更是沒有什麼印象了。現在秀兒組織她們活動一下,讓她們不再那麼孤悶、鬱悶了。這可是幫了自己的一個大忙了。可惜,這樣更是苦了自己的這兩個好老婆了。


        想到這裡,劉明摟住張秀兒和蔡琰,深情地說道:「對不起。苦了你們了。」

        蔡琰和張秀兒當然明白劉明這話是什麼意思了。二女皆是深受感動。覺得有了劉明的這句話,自己幹什麼都值了。只不過,她們對於劉明的這種愛心表達,蔡琰和張秀兒卻是各自有不同的表達方法。


        蔡琰是深情地對劉明說道:「夫君,琰兒一點也不苦。能夠幫助夫君管理後宅,使夫君安心建立不朽的功業,那就是琰兒最大的幸福了。世間的奇男子,大丈夫,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的?皇上有三千的後宮,妻妾無數,夫君您身為漢室的宗親,當今的皇叔,只不過才兩妻六妾,這算得什麼呢?就連我家父親大人,那也是妻妾成群的。您要是不多收幾個,這才讓琰兒在盟裡面的姐妹面前抬不起頭來呢。人家會說琰兒善妒,無容人之量的。夫君您今後就放心的收妾吧。琰兒多幾個姐妹,只會更高興的。」


        而張秀兒則是充滿了鼓惑的說道:「相公。不要顧及我們。努力的收小妾吧。自打秀兒不帶兵以後,拳腳功夫都荒廢了許多。人也懶散了許多,只有你今後多收一點小妾,這才能讓秀兒找點事做,就像現在,咱家總算是有了點軍營的氣氛。大家玩著也高興。而且,她們在侍候相公之餘,還能讓她們傳承秀兒的理想。真是一舉數得。咳!只是不知道何時相公才能使咱們的這個家,能恢復到秀兒當初所帶部隊的數量。」


        劉明聽蔡琰的話語,那是既溫馨,又愧疚,還有幾分的得意。可是張秀兒的一番話,立馬就把劉明嚇壞了。恢復你當初所帶部隊的數量,那還讓不讓人活了。就你當初所帶的部隊數量,去掉所有的零頭,那還有十萬的整數在那裡等著呢?這要是實現了你的目標,就算是我朝三暮四,那也只能落個鞠躬盡瘁,精盡人亡的下場。


        劉明害怕張秀兒拿這事當了真。連忙岔開話題說道:「家裡面的事,你們隨便的做主就行了。可你在外面還幹了什麼樣的大事?竟然讓楊老都特意的提醒我。」

        這回劉明正好問道了張秀兒得意的地方。張秀兒立馬興奮的說道:「相公,當初你不是告誦秀兒實踐出真知嘛。秀兒這回遇到了一個好幫手。終於找到了一個超脫於『金釵盟』之外的好辦法了。」


        劉明一聽,敢情還是這件事,立馬也就不以為意了,隨意的應付道:「噢?是嗎?誰這麼有本事?竟然給秀兒你出了一個好辦法。」

        張秀兒正處在興奮之中,滔滔不絕的向劉明說道:「相公,你不知道,自從『金釵盟』出過一回事後,我一直就想辦法解決這件事。一年前,糜糜婚後,她幫著我從郭嘉那個傢伙的嘴裡撬出了一些辦法。還別說,那郭嘉還真是機智過人,聰明絕頂。他言道:思想的傳播,需要有組織,有人脈,這才能一代一代的傳遞下去。而這就需要有大量的金錢來維持。所以,一個良好的組織,必須要有一個穩定的生財之道,這才能為組織源源不斷的提供活動經費,使組織良好的運轉下去。可是,一個要想傳承思想的組織,光有金錢支撐,那也是不夠的。它還需要有凝聚力。要想有凝聚力,除了要有一個明確的宗旨和思想外,它還必須要讓每一個加入到組織裡面的人都能明白加入者能夠從組織裡面獲得到什麼。可是,她們所欲獲得的東西,卻又不能輕易的給了她們,而是要讓她們有所貢獻之後,才能給了她們。這樣她們才會珍惜這個組織成員的身份,並會因此遵守組織的紀律和規矩。只是,這個可恨的郭嘉,雖然說出了大致的方向,可就是沒給我出具體的好辦法。害得我一直頭疼的想著這些問題。直到前些日子紅昌弟妹從并州回來待產,我和琰兒妹妹前去照料於她。閒談之中,談起『金釵盟』的近況令人憂慮。那紅昌妹妹卻給我們出了一個好主意。」說到這裡,張秀兒故意的打住了。一雙大眼睛,頑皮得看著劉明。


        劉明在聽到郭嘉出的那個主意後,即佩服郭嘉想得周到,又對郭嘉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同情,劉明不無惡意的想到:要是郭嘉知道自己可能會成全了女權運動,從而導致千百年後可能會遭到所有男同胞們的一致唾罵,不知道郭嘉那時會是一個什麼樣表情。


        可是劉明正聽得高興的時候,卻突然沒有下文了,劉明連忙把張秀兒樓的更緊一些,並在張秀兒的耳畔威脅道:「好秀兒,趕快接著說,到底是什麼辦法。你要是再不說,相公我可要懲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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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4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 青樓聯盟

        張秀兒嬌媚的倒在劉明的懷裡說道:「紅昌妹妹對我說,女人的天性就是愛打聽一些小道消息,傳播一些趣聞軼事,金釵盟這樣的組織更是一個可以隨意交流小道消息的場所。這些流傳在上層婦孺之間的小道消息,往往就夾雜著一些朝中官員的生活瑣事,或是朝政信息,這些東西應該都是很值錢的。她這無心之言,卻立即點醒了我,當初我成立的那個黑山情報組,不是一樣花費了我大量的金錢了嘛。既然我會花錢買消息,要是我親自成立一個販賣情報的組織,而客戶就是相公你,以及你手下的那些大臣和他們的妻女,這當然能賺錢了。所以我召集了一部分當初不願接受正規管治,而退隱江湖的老部下,又從楊老哪裡借調了一部分的人手,重新建立了一個情報組織。由於這個新建立的情報組織的聯絡點和聚集點,都是一家家的酒樓,故此,我給這個新成立的情報組織取名叫『青樓聯盟』。而楊老對我新成立的這個組織還是大力支持的。他認為有些不方便幽州出面解決的問題,都可以由這個組織來完成。而且我組建的這個半官方的情報組織,由於金釵盟的關係,還可以彌補暗部和黑山情報組對高官要員接觸不深的缺點,並對所有幽州的大小官員起到一個監督的作用。楊老還建議我的這個組織不要局限於販賣情報,還可以接受一些刺殺等等的工作,至於執行刺殺的人員可以從草莽之中吸收一部分,另一個部分則由楊老他本人幫我訓練一批殺手死士。而楊老本人也成為了我的青樓聯盟的客座長老。現在金釵盟已經是我們青樓聯盟的外圍組織了。而我們青樓聯盟的成員宗旨就是:不要要求聯盟為你做些什麼,而是你能為聯盟做些什麼。你可以從聯盟得到無盡的好處,但這都是你是在為聯盟做出了足夠的貢獻之後的事情。聯盟幫助所有的內部成員,但聯盟不會留下一個無用的成員,你只有證明了你的能力才能繼續的留在聯盟裡。聯盟成員不僅要和敵人競爭,還要和自己聯盟內的其他成員競爭,只有貢獻的越多,他獲得的回報才越多。如果她想知道別人的隱私,那她就要提供更多的隱私給聯盟。即使她不想知道別人的隱私,她也可用她知道的隱私來換取金錢,以供她平時的領花。當然了,她也可用金錢來購買到她所想知道的一切。」


        劉明此時早就大腦當機了。本來劉明認為張秀兒這回可能也就搞點小玩意。沒想到,張秀兒搞得也忒大了吧。早在劉明從張秀兒的嘴裡聽到『青樓』二字之時,劉明就有些驚訝、迷茫。劉明心說:秀兒知道青樓二字在後代是什麼意思嗎?不過,好像現在還真的沒有青樓這個詞,都是什麼坊,什麼苑的。而等到張秀兒說出楊軍給出的那些主意後,劉明更傻眼了,這還是自己那可愛的秀兒嗎?這不成了拉登在世了嘛。好你個楊軍老傢伙,這回咱倆算是沒完了。


        此時,張秀兒還得意的向劉明問道:「怎麼樣相公?這回你的秀兒算是獨立了吧?今後我的理想和理論就可以在不斷的摸索當中發展實踐下去了吧?」

        劉明驚醒過來,聲音顫抖的問道:「秀兒,你搞得這個青樓聯盟有多少人知道?」

        「知道人應該不少吧,透過金釵盟和眾多江湖朋友的介紹,恐怕如今相公你所管轄的地界裡,不知道我們青樓聯盟的,應該沒有吧?」張秀兒自信的說道。

        劉明心裡一哆嗦,完了,完了,這回算是完了。劉明悲憤的責問道:「秀兒!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你怎麼能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搞了一個青樓聯盟了呢?」

        張秀兒奇怪的問道:「怎麼了相公?你不是說只要我堅持理想,不管我幹什麼,你都會支持我,幫助我的嗎?」

        劉明忿怒而又愛惜地說道:「你堅持理想,我當然會幫助你。可是你怎麼能搞恐怖組織呢?而且搞了之後,還弄得所有人都知道,你這不是和政府對著幹嘛。你讓我怎麼幫你?明天,你立馬把這個組織解散了。其他所有的後事,我會幫你解決的。」


        張秀兒更是迷糊了,眨巴著大眼睛向劉明問道:「相公。什麼是恐怖組織?政府又是誰呀?以你如今的地位,你怎麼還會怕政府呢?而且我在江湖上也從來沒聽過什麼叫政府呀。」


        張秀兒這一說,倒把劉明說驚醒了。對呀,什麼是政府?什麼又是恐怖組織?如今在幽州、并州的地界,自己就是政府,張秀兒辦事難道還能損害了自己不成,就算是張秀兒有什麼無意識的行為可能損害到自己的利益,可楊軍這個老傢伙既然在裡面插了一腳了。自然不會讓這個青樓聯盟改變性質了。而至於青樓聯盟在其他地界的行為,連自己都在和他們的那個政府在對抗呢?張秀兒的這個恐怖組織又有什麼不對的,自己支持這樣的一個組織,又有什麼不好的?恐怕楊軍這個老狐狸就是打著這個主意,把一些幽州不便幹的事情,交於這個非幽州部門機構來完成。而且這樣的一個組織,同時還可以幫著楊軍這個老傢伙更好的評價各個官員的忠心和品德。這也就是他大力支持張秀兒組建青樓聯盟的原因吧。

        想到這裡,劉明的怒氣全消,安慰張秀兒道:「秀兒。這個當殺手,怎麼說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所以你組建的殺手組織,當然是恐怖組織了。而政府就是你相公我護衛的這個朝廷了。朝廷都是讓百姓遵紀守法的,你進行殺人的犯法行為,當然就是和我對著幹了。你相公我能不著急嗎?而且,你一個女孩家,沒事老搞這些殺人放火的組織,也不太好。相公我也是為了你著想呀。」


        蔡琰也在一旁幫腔道:「是呀,姐姐。殺人總是不好的。你就聽夫君的勸告解散了吧。」

        張秀兒不情願地說道:「亂殺人是不好。可我的組織接受朝廷的委託去殺壞人,又有什麼不好的?就連衙門裡不也是經常地懸賞花紅,請人幫著殺人嗎?這也是我在這個亂世當中幫助相公的一種方法呀。而且琰兒你不是也對咱們青樓聯盟獲得那些消息感興趣嗎?就連相公你,不也是百藝門的門主嗎?我搞一個青樓聯盟又怎麼的了?我不就是想為我的組織找一個穩定的收入來源,以及為所有的組織成員找一個感興趣的事情嗎?」


        劉明歎了口氣道:「秀兒,不是說你這樣做怎麼的了。可是你現在身為我的老婆,我也逐漸的讓我的屬下都知道你了。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幹,讓我怎麼和我手下的那些大臣交待?而且當初我也說過了不許我的女人干涉朝政,難道你叫我出爾反爾嗎?」


        張秀兒一聽樂了,笑著對劉明說道:「相公敢情煩惱的是這事,這算不了什麼。雖然現在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有青樓聯盟這個組織,可是他們卻根本不知道這個組織在哪裡。也不知道這個組織的成員都有誰。更不知道這個青樓聯盟的盟主就是我了。就連聯盟內部知道我身份的。也只有三個人,一個是楊老,另外兩個是我父親當初的老部下。一直跟隨我多年的老人了。」


        劉明奇怪的問道:「怎麼這樣?而且要是別人都不知道青樓聯盟在哪裡。那他們又是怎麼向你們委託任務的呢?」

        張秀兒笑道:「這也是楊老教我的,情報組織越是神秘,越是吸引人。至於那些想和我們取得聯繫的人,我們早就傳播出去和我們聯繫的方法了,只要在他們在每個城池最大的酒樓內擺上四個酒碗,疊成寶塔狀,我們的人在調查過他們之後,自然會和他們主動聯繫的。」


        劉明心念一轉,好你個楊老頭,可憐我家的秀兒又被你這個老傢伙利用了。回頭一定要找你算賬。

        劉明全都明白了,這事主要還在楊軍身上,故此也不在這個事情上面過多的糾纏了,開始和蔡琰、張秀兒互訴離情。又逗弄了一下自己的寶貝兒子,然後相擁而眠了。


        次日清晨,不待劉明起床,就被早早趕來的一個大臣叫起來了。

        這回來的這個大臣,既不是荀彧、荀攸等一干準備戰事的文武,也不是那正在躲著劉明的楊軍,而是劉明更惹不起的一個元老。華佗,華老先生。

        劉明原先就和華佗得交情不錯。娶妻生子之後,更是沒事就靠著華佗給自己進補和調理。而且,華佗又倍受張秀兒的尊敬,華佗的年紀也那麼大了,劉明當然也就更敬重華佗了。


        劉明雖然被人叫起來,有些不滿,可是得知是華佗後,也就只能無奈的認了。

        等劉明匆忙的穿好衣服見到華佗的時候。華佗正在劉明的客廳裡來回的溜躂呢。

        花佗一見到劉明總算是出來了,也不等劉明開口,立即就對劉明說道:「主公,老臣請令,願隨甘寧將軍討伐倭奴。為主公尋找陰陽合和神功。」

        劉明被華佗說的一愣,好不眼的,華佗怎麼想起這個來了。華翁不是不愛動刀槍的嗎?劉明疑惑的望著華佗說道:「華翁如何得知本公要討伐倭奴的?」

        華佗眼睛一亮說道:「原來主公也有討伐倭奴的用意,這倒是和老臣不謀而合了。老臣並不知道主公有討伐倭奴的意圖。只是昨日百官散去之後,賈軍師來老臣這裡詢問世上是否真的有陰陽合和神功,而且功效是否像傳說中的那樣神奇。老臣證實了此言後,詢問得知徐福老前輩的陰陽合和神功竟然流落到了蠻荒之島。而徐福老前輩的弟子也全遭到了島上狡詐之民的陰謀坑害,老臣氣不忿,這才想為徐福老前輩復仇,並迎回老臣尋訪一生的華夏至寶。而且,若是有了此寶,不僅可以使主公延年益壽,青春常在,夫妻協和,而且由於秀兒夫人是練純陰功夫的出身,你們二人陰陽調和,主公您還可以修煉您早就錯過修煉時刻的氣功。使您輕易的找到氣感。突破您自己的潛能極限。使您的功夫更上一層。」


        劉明一聽,敢情這陰陽合和之術還有這麼多的好處,這回那個邪馬台就更不能繞了它了。而且,華佗的心態,劉明也全明白了。劉明安撫華佗說道:「華翁但放寬心,此事無需多言。本公他日自會取得此神功,以供華翁參考研究,造福百姓。只是這海面之上,風高浪大,凶險萬分,華翁卻不必以身犯險,且,咱們幽州公務眾多,也離不開華老的處理。」


        劉明不說還好,劉明一說,華佗到想起來了,連忙向劉明訴苦道:「主公。幫幫老臣吧。當初幽州的公務不多,太醫院的事務也不算過於繁忙。老臣到還可以應付。如今主公的幽州發展神速,每日的公務不計其數,太醫院也更加的龐大了。老臣實在是忙不過來了。累死了老臣事小,耽誤了主公的軍機事大,還請主公免去老臣的一些職務吧。」


        劉明一聽,這倒也是個事,華佗的工作也實在太多了。治中從事,那就是秘書長,日常管理的瑣事就不在少數,太醫院,那是華佗的心血,華佗事必親為,那也是放不下的,還有紅十字會,神醫宗等等。這些也沒少占華佗的精力。華佗都那麼大歲數了,也應該給華佗一點休息的機會了。


        劉明點了點頭說道:「好。就依華翁所請,您老所有的官職待遇,一律不變。您可以自由選擇您現在從事之職位。其他職位,由您物色人員,提名交接,報與本公,本公自會處理。之後,華翁您不負其責,保有參議職權,您看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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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回 北海信使

        華佗高興的再三謝恩。

        就在華佗準備告退之時,賈詡、荀彧、荀攸、楊軍也聯袂而至。

        華佗與眾人稍微的寒暄了一下,就急忙忙得走了。

        之所以劉明才剛剛回來,他府上就接二連三的來人造訪,只因為由於劉明倣傚後世管理學的機制,平日裡的例行公事,以及所有的瑣碎小事,劉明是從來不過問的,劉明只是處理一些突出事件、以及例外的事件。故此,劉明這裡,除了劉明特意召開的朝會之外,平日裡是沒有什麼早朝一說的,有的只是在發生了連這幾個重要大臣都無法處理的大事的情況,才來向劉明請示,以及求得支援,或是劉明的情報組織發現重大情報事件等的情況下,直接向劉明進行的匯報。


        而此時,賈詡等人也向劉明表明了來意。

        原來劉明這次在遼東被楊軍等人接二連三的催促回來,就是因為董卓在擊潰了馬騰、韓遂之後,再無後顧之憂,而且董卓的無敵戰車部隊,又瘋狂的助長了董卓的信心及野心,董卓在戰車部隊恢復後,就惦著大舉的進軍并州。因為就算是以劉明鐵甲騎軍的強橫實力,也不可能在戰場上的正面碰撞中,勝過自己的無敵戰車部隊。而李儒雖然同意董卓的觀點,但是李儒認為董卓不應該獨自和劉明作戰,以至於兩虎相爭,損失過大,讓其他的諸侯撿了便宜。故而,李儒建議董卓以皇帝的名義給袁紹下道詔書,表袁紹平定叛賊劉虞有功,封袁紹為鎮北大將軍統帥河北諸郡,聯合袁紹同時進攻幽州,一舉平定劉明這個心頭之患。而袁紹在實力大進後,時刻害怕劉明回來後會給劉虞報仇,故而也早就是蠢蠢欲動,因此和董卓是一拍即合,積極的展開了備戰。


        楊軍他們安排的那些密探在得到消息後,楊軍他們才會緊急的催促劉明回來主持大局,而昨日楊軍在向劉明介紹最新的局勢動態時,賈詡也從自己的情報組織那裡去瞭解情況,並和荀彧、荀攸等人商量了一下對策。今天,就是他們準備的差不多了,特此前來與劉明商議問題的。


        劉明稍為盤算了一下,向這幾個人詢問道:「你們是準備如何的應對的?」

        楊軍、賈詡等人互相看了一眼,荀彧率先發言道:「主公,董卓和袁紹聯合起來,實力非同小可,即使是他們各自留守十萬的大軍鎮守本土,那他們可動用的兵力,還在百萬之上。尤其是,若是他們同時從兩線向咱們發起進攻,戰線綿延千里,咱們防守起來頗為不易。故而,咱們應該主動出擊,對他們進行分而治之,利用咱們幽州鐵騎,行動迅速的優點,轉戰千里,千里突襲,在局部形成優勢兵力,逐步蠶食掉他們的聯合部隊。」


        荀彧說完,楊軍則接著說道:「主公神威,平定遼東神速,而由於遼東的地界偏僻,董卓、袁紹等人應該還不知道主公已經返回來的消息;也不知道咱們對他們的行動瞭如指掌,故而他們的準備行動並不急促。而且,百萬之上的大軍聯合行動,人員、兵器、糧草等等的物資調動,那也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完工的,以老朽的情報計算,從他們確定行動的方案,到他們真正的出兵,最少也需要兩個月的準備。而主公只半個月就返回了。也就是說咱們還有一個半月的準備時間,而這一個半月之後,又恰好是夏糧收穫之時,如果他們不想誤了農耕,錯過了收穫,那他們就還需要耽誤一定的時間。並且只要他們還沒得到主公已經返回幽州的消息,那他們還是不會緊張的。針對這點,咱們也可以示敵以弱,麻痺、分化他們。例如曹操現在已經實際上的控制了洛陽朝廷的這一事實,現在還不為外人所知,而曹操與咱們幽州的關係交好,時有貿易往來,且曹操也應該不願意袁紹的實力越來越強大,而洛陽朝廷的眾大臣,除了與咱們幽州一貫交好,並接受咱們幽州的孝敬外,他們與袁紹的聯繫,那也是千絲萬縷的,而這些朝中大臣,又自以為正統,絕對不能忍受袁紹和董卓同流合污的,故而,咱們可以聯合曹操,利用朝中大臣和袁紹的關係,分化袁紹和董卓的聯盟。而且從情報上分析,袁紹本人也是十分顧及顏面的一個人,可能和他的出身有關,只要形成足夠的輿論聲勢,袁紹就有可能為了自己的顏面和名聲而和董卓決裂。這裡,咱們除了可以利用咱們幽州的報紙在文人士子間造成影響,還可以利用咱們的宣傳部的人員,在冀州的酒樓、茶肆內以評書,童謠等方式,傳播袁紹是如何聯合董卓禍國殃民的。甚至咱們還可以吹捧袁術才是袁家的正統,以袁紹的德行,不配四世三公的袁門後代。這樣一來,袁術也應該會借此有所行動,而袁紹更是絕對不會容忍自己的名聲就此掃地的下場,袁紹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絕對會遠離董卓的,而這樣,咱們就可以分頭行動了。不管是先滅袁紹,還是先滅董卓,咱們都會輕鬆的許多。」


        楊軍說完,荀攸補充道:「世無久守之城,無援久守,其城必失。而若是咱們先行攻打袁紹,則最為簡單。袁紹新近得到冀州不久,百姓尚未歸心,而劉宗正大人遺恩尤在,且袁紹為了維持、整編自己的龐大部隊,又是對冀州的百姓橫徵暴斂。咱們興正義之師討伐袁紹,必然獲得冀州百姓的支持。」


        而賈詡則最後發言道:「主公,雖然咱們平定遼東之後,補充了五萬的軍兵,可是,咱們留在遼東鎮守邊關的部隊卻有十萬之眾,故而咱們現在即使是算上并州留守的兵馬,咱們也不過四十來萬的兵馬,要是咱們戰線拉得太長的話,咱們的兵力就會嚴重的不足,集中一點,主動出擊,是為良策。且咱們尚可實行借刀殺人、驅虎吞狼之計,那呂將軍如今與鮮卑各族首領的交情不錯,可以令呂將軍出面,為主公懸賞花紅,以美酒三十萬壇,軍糧三十萬斛,金珠萬兩,黃金寶鏡一面為餌,誘使鮮卑各族出兵與董卓交戰,只要咱們承諾鮮卑首領,他們每個陣亡的族人,咱們以五錠布匹進行補償,那他們必然會踴躍的加入。到時候,咱們不費一兵一卒,同時消耗了董卓和鮮卑部落的實力,咱們就可從中漁利。且那時咱們還可遣田豐、沮授二人潛入冀州,聯合冀州的豪強,望族,使咱們對袁紹的兵力部署瞭如指掌,而在咱們攻打冀州的各個城池時,讓他們從旁協助,已作內應,那也會使咱們得軍隊輕鬆容易的許多。」


        這幾個人的先後發言,分明就是早就合計好了,此時分別地說出來,以供劉明參考。

        劉明聽得心懷大悅,尤其是賈詡那借刀殺人,驅虎吞狼,裡應外合,更是符合劉明的心意。劉明心意以定,開口說道:「不錯。諸位不愧是我幽州之棟樑,所出各計甚妙。楊老,封鎖我已回到幽州的消息,並執行聯絡曹操,朝廷,分化董卓、袁紹聯軍的計策。」


        「是。」楊軍恭聲答道。

        「文弱,你擬定言辭,令咱們的報社對袁紹展開輿論攻擊。並傳令田豐、沮授依計便宜行事。」

        「是。」

        「公達,通知我二弟雲長以及奉孝,讓他們繼續惑敵,堅守并州,待咱們平定袁紹之後,立即支援他們。」

        「是。」

        「文和,傳令奉先召集鮮卑部族的人手,準備攻打董卓。支援并州。」

        「是。」

        劉明輕鬆的搞定董卓和袁紹百萬大軍聯合攻打幽州的計劃。心情舒暢。又想起楊軍支持張秀兒搞的那個青樓聯盟來了。雖然劉明知道楊軍這個老傢伙這麼搞,肯定是還有其他的用意。可是對於楊軍利用了張秀兒,劉明心裡還是有點的不痛快。劉明有心和這老傢伙理論一番,可現在明顯還不是機會。於是,劉明心眼一動,話鋒一轉,向楊軍問道:「楊老,北海派遣密使來此,此乃軍機大事,昨日你語焉不詳,秘爾不報,怠誤軍機,你可知罪!」


        荀彧、荀攸等人一聽到北海密使,那臉上立馬就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而楊軍聽完劉明對這事的定性,心裡一哆嗦,差點沒爬下。楊軍心裡暗暗的叫苦:主公啊。主公。太狠了吧。這開玩笑也沒有這樣開的,就你這幾個大帽子一扣下來,我一個也頂不起來呀。現在當著這幾個人的面,這要是處理不好,主公你都沒法救我呀。


        楊軍連忙跪倒哀號道:「主公冤枉呀。青州來信的內容我以如實地向主公交待了。只是沒說出密使的身份而以。這於大局並無多大的關聯,只是為主公添一驚喜罷了。只因那個信使非是別人,乃是原先袁紹手下的大將文丑而已。老朽現在知罪了,還請主公開恩呀。」


        劉明一聽楊軍哀求,心裡得意,嘿嘿,你這老傢伙現在也知道怕了吧。這只是開始,咱們慢慢的算賬。

        劉明正在得意,可突然間意會過來,什麼?這送信的人是袁紹手下的大將文丑?難道文丑現在改換門庭投到自己這邊來了?當初群雄會戰董卓的時候,文醜的功夫雖然比不了呂布,以及自己的二弟,三弟,可是文丑在群雄之中,那也是出類拔萃的,更是袁紹手下,數一數二的大將。這要是投靠到自己這邊來,不僅能使自己這邊錦上添花,而且更能打擊袁紹那面的士氣,分化袁紹那面的軍心,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事呀。楊軍這個老傢伙竟然敢不告誦我,還說無關大局,真是有點耽誤事。不過,現在說了也不晚。看在這個令自己驚喜的好消息上,暫時放他一馬也沒什麼。等沒人的時候,在跟這個老傢伙算算利用我家秀兒的那筆帳。


        劉明心情高興,欣喜地說道:「噢。敢情是文丑將軍歸降咱們來了。這倒是令本公驚喜地一件事。既然如此,恕你無罪。起來吧。」

        楊軍面色奇怪的向劉明謝恩道:「謝過主公恕罪。」隨後,楊軍並沒起身,而是接著對劉明說道:「還請主公見諒,那文丑並沒有歸順咱們。」

        劉明一聽愣了,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文丑既沒歸降咱們,又成為了北海的信使了呢?」

        楊軍開口說道:「主公容稟。那文丑早在一年多以前,奉袁紹的命令,隨劉備攻打北海,戰敗之後,被想脫離袁紹的劉備暗算,斬於馬下,身受重傷,幸得咱們的打掃戰場的紅十字會成員的救援,倖免遇難。他在北海將養了快一年,這才恢復了健康。其間,管亥知道文醜的身份,曾數次勸文丑歸降。文丑一心追隨袁紹,不為所動。管亥、劉桐憐其才,以及其忠勇,也不忍殺害於他。而這文丑又感念劉桐的救命之恩,也不逃跑。只是說自己絕對不會背叛主公袁紹的。可是自己的這條命是咱們救的,只要咱們不說放他走,那他也絕對不會逃跑的。此次,管亥、劉桐,就是派文丑獨自一人送信來的。以驗其言行。如若文丑私下逃跑,那尾隨其後的殺手,就會把文丑亂刃分屍。可沒想到,這文丑竟然是一個言行一致,千金一諾的人,他竟然自己溜躂到咱們幽州來了。把那封信安全的送來了。我等自接到這封信後,非常愛惜文丑這樣的人才,我與文若,公達等人,皆先後勸其歸降。奈何著文丑竟然是一條道跑到底的實在人。我們這些人竟然全都拿他無可奈何。故此,我報與主公的時候,也就是想圖主公一笑爾。這文丑實在是於大局無關輕重。」


        劉明一聽,也是一陣感慨,可劉明轉念一想,不對!這文丑絕對不是於大局無關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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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回 一文錢憋倒英雄漢

        劉明嘿嘿笑道:「楊老,這回你們太大意了。文丑到咱們這來,怎麼會無關輕重呢?即使是文丑不惦著投降,可是這中間可做的文章,也還多著呢。」

        楊軍、荀彧、荀攸等人,全都不可思議的望著劉明。文丑來到幽州這裡,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了。自己這些人也不是擺飾,該用的辦法全都用過了。奈何那個文丑乃是一個油鹽不進,一條道跑到底的傻子,自己這些人還真拿文丑沒責。此時聽到劉明會這樣說。這些人自然會比較詫異了。


        就連賈詡也因為比較瞭解荀彧等人的才幹,因此他也猜想不到劉明還會有什麼高招,從而期待的看向了劉明。

        劉明看大伙都不出聲,為了啟發這些人今後的思路和才智,劉明嘿嘿的笑道:「諸位,爾等皆是才高八斗之人,為什麼你們想不到對付文醜的辦法呢?」

        楊軍等人相視無語,最後,楊軍老著臉說道:「主公。古語云:無慾則剛。那個文丑是個缺心眼的人。除了脾氣暴躁,愛喝酒之外。就沒什麼貪念了。什麼朝廷的大義,百姓的死活,他是一概不管的。只認為誰對他好,他就應該對誰好。所以他才會念念不忘咱們的救命之恩,同時又不會背叛他的大哥顏良,以及他那亂臣賊子的主公袁紹。這個文丑要是再聰明點就好了。最少咱們能讓他多明白一點什麼是真正的忠義。也不至於這樣的束手無策了。」


        荀彧、荀攸被楊軍說出了自己的心聲,那也是點頭贊同。

        劉明一聽,差點暈倒,忍住狂笑,嘿嘿的笑道:「楊老,此言紐矣。文丑這樣的實在人,那正是我等可以利用的忠義之人。最少,如果文丑要是真心的投靠咱們。我想諸位應該不會懷疑他的忠誠吧。」


        劉明看到楊軍等人認同的點了點頭,這才接著說道:「現在問題的關鍵,不在於文醜如何如何,而在於袁紹得知他手下的大將在咱們這裡之後的反應。像文丑這樣的人才,在咱們這裡,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雖然若是文丑願意歸順咱們,那是最好。可是,即使是文丑平安的回到袁紹那裡,那對咱們的威脅也不是太大。可是,他在袁紹那裡就不同了。若是咱們給予袁紹接回文醜的機會,那就會是對袁紹的考驗了。」


        賈詡若有所悟。可是荀攸卻過於正直,不知道劉明打得什麼盤算,因而不解的問道:「主公,就向您所說,雖然咱們這裡良將甚多,武藝遠在文丑之上的更有多人。可是那文丑卻也是一個萬夫不擋得勇將,他回到袁紹那裡,多少也會成為袁紹一個不小的助力。如此,他只會成為袁紹的助力。怎麼會是對袁紹的考驗呢?」


        劉明得意的笑道:「如果咱們什麼也不要的就把文丑送回去。那當然會便宜袁紹了。也不會形成袁紹的考驗了。可是!要是咱們在送回文醜的條件上加一些小小的要求,例如索要大量的軍糧,而這軍糧的數量在袁紹的承受能力之內,卻又會對他進攻咱們幽州的時機造成影響。你說,這是不是對袁紹的考驗呀?」


        賈詡點頭認同道:「妙呀。這樣一來,袁紹要是不贖回文丑,勢必會造成他手下的各個大將,軍心不穩。他們肯定會認為袁紹連文丑這樣的心腹將領的生死都不加以理會,這袁紹必然是一個寡情薄義之人,從此這袁紹也就離眾叛親離不遠了。可是,要是那袁紹贖回了文丑,不僅會對他那龐大的軍糧供給造成壓力,從而會破壞他和董卓聯合作戰的時機。而且也白白的便宜了咱們。這真是一步妙棋。」


        賈詡說完,楊軍等人也全都回過味來了。只有荀攸有些不情願的說道:「主公。挾持人質,勒人財物。此事與大義有違,恐有損主公的名聲。還請主公三思。」

        劉明嘿嘿笑道:「誰挾持人質了?文丑是咱們的俘虜嗎?他不是自己走來的嗎?再說了,看病總需要給錢吧?這走遍天下,看病給錢,那也是天經地義的。只是這人命無價,這個價錢上就需要咱們慢慢的推敲了。而且,袁紹替他手下的大將文丑付醫藥費,這與本公又有什麼關係。本公現在不是還應該在遼東了嗎?這自然是文丑本人給袁紹寄的賬單了。這與本公何干?」


        這回連賈詡都徹底的無話了,這個主公對敵人也太狡詐了。自己在他手下賣命還真不錯。這得省多大的心呀。這要是與主公為敵。再多的心血也不夠消耗的。

        至於荀攸,那也被劉明得歪理說得沒詞了。大實話和睜著眼睛說瞎話,往往都是讓人無從辯解的。

        唯有楊軍此時已經按著劉明的思路想到了具體的操作過程,想到了文丑那什麼也不聽的不合作態度。楊軍搖頭苦笑道:「主公,恐怕還是不成。那文丑怎麼可能會給袁紹寫這樣的一份信呢?畢竟醫藥費和咱們所要求的數目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那文丑再傻也應該明白的。不如咱們還是以咱們幽州的名義給袁紹送信吧。這樣也會少許多的麻煩。只要咱們不使用出主公您的名號,應該也能達到同等的目的吧?」


        劉明搖頭說道:「不一樣。不一樣。如果是用咱們幽州的名義,那就只是要求贖金了。即使是袁紹不給,他也能把他手下官員的怒火,部分轉移到咱們這裡來。從而使他得到即將和敵軍作戰,不能資助敵軍的借口。可是,要是文丑自己要求的,那袁紹就無話可說了。而且袁紹也會因此懷疑文醜的忠誠,同時以文丑暴躁的性格,他也不能在袁紹手下沒有敵對的派系,文丑親自寫信,他那些敵對派系的將領也會借題發揮的。這樣,袁紹十有八九不會贖回文丑。可等袁紹拒絕了之後,咱們就可以大肆的宣傳這件事,只要宣傳得法,不說袁紹手下和文丑交好的將領都會感到心寒。就是和文丑敵對的官員,也應該會是兔死狐悲的。這豈不是對咱們大大的有利。至於文醜的合作問題,一會兒你把文丑帶來,看本公是如何勸說與他的。」


        劉明這樣一說,荀彧他們也來了興趣,也不走了,準備看看劉明是到底如何來勸說這個對於他們來說全無辦法的文丑。

        而楊軍則是興高采烈的去叫文丑了。楊軍興奮的想到:老久沒看主公親自動嘴了。這回又能長見識了。

        不多時,大大咧咧的文丑就跟著楊軍來了。

        劉明一看文丑,這文丑還是那麼的丑。不過這文醜的精氣神倒是挺足的。衣服也挺乾淨,足見文丑在自己這裡不僅沒受苦,還挺受待見的。

        文丑一看劉明,也認識,這不是劉太尉嘛。文丑這點官場的禮節還是懂得。自己本身的官職和劉明差的太遠了。而且自己的主公袁紹也沒造反。就是自己的主公見了劉明,那也需要行禮的。故此,文丑此時一見劉明坐在上面,也立馬向劉明施了一個大禮說道:「下官文丑,見過太尉大人。」


        「文將軍最近在這裡住得不錯吧?」劉明淡淡的問道。

        「不錯,不錯。管吃,管住,還有人陪我聊天。悶了還可以找個人比劃、比劃。尤其太尉大人這裡功夫不錯的人還真不少。雖然沒有能打過我的。可是,比我主公那裡有本事的人要多了許多。」文丑滿意的說道。


        我靠!劉明心裡那個氣呀。沒有打過你的。那是張飛,趙雲他們都跟我走了。沒走的也隨著二弟關羽在并州防範董卓呢。沒想到自己的這個真空時期,到叫文丑給小瞧了。劉明壓住氣問道:「噢。既然文將軍覺得本公這裡不錯。文將軍可有意跟隨本公,長久的在這裡呆下去嗎?」


        「呆下去沒問題。反正你這裡管吃管住的。只是要我跟隨太尉大人辦不到。我不能背叛我家主公的。再說了,我家大哥顏良還在我家主公那裡了。我要是跟了你。我家大哥怎麼辦?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文丑搖晃著大腦袋說到。


        「好!夠忠義。是條漢子。可是,那你是怎麼在獨自前來幽州的途中不跑呢?要是那樣的話,你不是早就回到你家主公那裡去了嗎?」劉明感興趣的問道。

        文丑這下可不高興了。怒聲說道:「太尉大人,休要把某家看扁了。某家受劉先生的救命之恩。管亥小兒那裡尚且不跑。如今受劉先生所托,來到你們幽州這裡。哪能不告而別?那豈不是害劉先生不忠不義。這種事,某家是萬萬做不來的。」


        劉明一聽樂了,笑著說道:「哦。即使如此,你既不願歸順本公。又不準備逃跑。那你長久的呆在這裡是何道理?難道你就不想回到你家大哥和你家主公那裡去了嗎?」


        「想呀。怎麼會不想呢?可是我也不想害了劉先生。劉先生的救命之恩,我文丑尚未報答,哪能再害得劉先生受到因為醫治好了我,卻被我趁機逃跑了的牽連?我文丑雖然鄙陋無知,可受人點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的道理,卻還是懂得。所以除非是你們親自的送我走。否則我是不會走的。」文丑大聲地說道。


        劉明被文醜的這番話,說的大是感慨。好樸素的一個人呀。心中不禁對文丑生出了幾分欣賞和喜愛。同時也明白了楊軍和荀彧等人為什麼對付不了文丑。對這種老實人真讓人不捨得下手呀。


        劉明和顏悅色地對文丑說道:「文將軍,既然如此,那本公就讓你回去。不知你意下如何?」

        「好啊!我這就走。別送了啊。」說完,文丑扭頭就惦著走。

        「慢!慢!慢!文將軍且慢!」

        「怎麼的?我不是說了不用送了嘛。怎麼?太尉大人還非地給我安排歡送宴不成?」文丑不解的問道。

        劉明哭笑不得,劉明心說:我有病呀。你走我還得請你一頓?不過,劉明面子上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文將軍,你要走。本公是不會挽留你的。可是,你是不是忘了些什麼事沒干呢。」


        文丑愣是沒聽明白,眨巴了一大眼睛,納悶的對劉明說道:「嘛意思?太尉大人。我文丑沒讀過書,是個粗魯人。聽不明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您既然不請客,那我還有什麼事沒幹?我可是空著身來的。什麼也沒帶呀。不可能拉嘛東西在您這裡的。而且我文丑為人光明磊落,也不可能夾帶你們這裡的東西的。」


        劉明這回也有點服了。劉明心說:看來繞彎說話,對文丑根本就不管用。再這麼說下去,這文丑指不定還以我準備送他點什麼了。

        劉明忍住心中的笑意,面無表情的對文丑說道:「文將軍。你的歲數也不小了。這吃飯給飯錢,住店給店錢,看病吃藥給醫藥費的道理,你也應該明白吧。你的性命,是我們救的,你又在我們這裡白吃白住的一年多,這個挑費可不小呀。難道你準備不給錢就走嗎?雖然我幽州富裕,本公也不缺這幾個小錢。可是你我非親非故,你又不願歸順於我。本公當然沒必要替你墊付了。你說是不是呀?文將軍。」


        這回輪到文丑發傻了。吃飯、住店給錢的道理。文丑當然懂了。可是文丑萬萬想不到,劉明這麼大的官,竟然還會提錢。竟然還會提得這麼一本正經。文醜的臉當時就紫了。(一般人是臉紅,可文丑本身就臉色不正)這要是別的還好說,可文丑從袁紹那裡出來的時候,是在打仗,哪裡會帶著錢打仗的?被劉桐的紅十字會救了之後,更不可能有錢的。連文丑到幽州來的路費,那還是管亥給的呢?現在文丑身無分文,文丑又不會抵賴。文丑這憋得難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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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4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回 價值幾何

        文丑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擠出了這麼一句話道:「太尉大人。聽說您不是個大地主,富可敵國的嘛。您先讓我欠兩天成不?回頭我手裡富餘了。我一准還您。」

        楊軍在一旁看得高興,幫腔說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地主家,也要收租子的呀!」

        嗡……,劉明頭一暈,好懸沒從椅子上栽下來。劉明自以為自己在古代的這些年,沒少受到訓練,那應該算是身經百戰,心堅無比了。可是沒想到,還是被楊軍的這一個重磅炸彈,炸得不輕。


        好在此時沒人注意劉明,要不然劉明半天神色不動的形象就全毀了。

        而此時文丑顯然也被楊軍的這句話打擊得夠嗆,文醜的臉色更怪異了。吱嗚了半天,文丑才啞著嗓子說道:「那怎麼辦。反正我現在就是沒錢。要不你殺了我得了。」


        賈詡和荀彧等人此時也快忍不住了。真是難得的好戲呀。這回真沒白留下。逼良為娼是沒見過,可這逼老實人自殺,可也夠精彩的。

        劉明好不容易從眩暈狀態恢復正常,繼續板著臉說:「文將軍不必如此。不過是區區的錢財之物罷了。身外之物,何須掛齒。你文將軍乃是堂堂的大英雄,大丈夫,哪能賴賬?只要你想法還,也就是了。」


        劉明剛說完,還沒等文丑有反應,那楊軍顯然是在投靠劉明的虎嘯山莊之前有過生活,此時進入了狀況,又出言幫腔道:「就是。就是。文將軍你一條命又值幾個錢呀?就是死了。我家老爺的錢,那也花了。那不是糟蹋了嘛。就是你文將軍死了,你也死的不安心呀。也是做一個賴賬鬼死的。早晚還是要還給我家老爺的。不如你還是想想你家裡還有什麼東西吧。沒東西有人也行。男孩不值錢,有女娃最好。沒女娃,孩兒他娘也成。」


        等楊軍說完,在場的人全都怪異的看著楊軍,楊軍這才清醒過來,壞了。自己怎麼把這話說出來了。這不是當初黃扒皮的管家逼我賣孫女的話嗎。看起來這段記憶對自己來說實在是太深刻了。以至於今天的環境稍微有點類似,自己就情不自禁的說了出來。


        不提楊軍這鬧了一個大紅臉。單說文丑被楊軍的這段話氣得差點得了失心風。文丑愣了半天,好不容易緩了過來,怒吼一聲:「我撕了你這個老傢伙。」說著就向楊軍衝了過去。


        「住手!」劉明也緩了過來,斷喝到。

        對於劉明的這聲喊,文丑那是理也不理的。一往無前的衝向了楊軍,眼看著楊軍就要命喪文丑之手。

        萬幸。萬幸。幸虧此時的典韋,那是從來不離劉明左右的。華佗來的時候,典韋還只是守候在廳外,等文丑進來的時候,典韋自然而然的就隨侍在了劉明的左右,擋在了劉明和文醜的中間。此時,典韋看到文丑爆起發難,那也是急如流星,快似閃電的擋在了楊軍的面前,接住了文丑這一招。


        文丑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巨力傳來,手臂發麻,當時被震得蹬蹬蹬的倒退了幾步。文丑定神一看,只見剛才站在太尉劉明身前的那個黑大個,不知何時跑到了自己和楊軍老兒的身前。擋住了自己去路。擺明了是要護著那個楊軍老匹夫了。


        文丑見此情景,心中更是惱怒了。仰天狂嗥一聲:「擋我者死!」說著,再次的發力,又猛地衝了上去。

        典韋不為所動,那也是接架相還。

        這兩人打得那叫精彩。文丑此時是氣急攻心。動手之間,那還有什麼招式可言?完全是強攻硬打,勢若瘋魔。而典韋本來就是神力驚人。此時更是硬接硬架。把一身的神力,發揮得淋漓盡致。好似不敗的金剛。


        『彭彭彭』拳腳相交之間,聲若迅雷,激盪起來的拳風,更是刮得人面孔生疼。

        劉明看著動手過招的文丑、典韋二人,心中感歎:敢情不僅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這老實人急了,也一樣的利害。按理說這文丑不應該打得過典韋呀。想當初,顏良、文丑兩個人才敵得住呂布。而呂布甚至於還不如自己的三弟張飛厲害。可典韋在力氣上卻還壓著自己的三弟張飛一頭。就是在後世的傳聞當中,那顏良、文丑也不過是自己二弟關羽的數招之敵。可如今這狂化了的文丑,竟然能跟典韋打了個難解難分。真是厲害呀。


        而此時,賈詡,荀彧、荀攸等人,自覺地移動了腳步,擋在了劉明的面前,而那楊軍卻向相反方向移動,生怕自己連累到了劉明。

        這一切,劉明也看在了眼裡,記在了心裡。暗暗的感動。

        終於,狂打硬拚了四五十回合,文丑這種爆發的力氣比不了典韋得天生神力。隨著文醜的怒氣漸漸的過去,文醜的招式也慢了下來,文醜的力氣也降了下來。被典韋抓著了一個空當,一手叼住了文醜的脈門,腳下一使絆,一個跨步擒拿手,把文醜的右手別在了身後,按翻在地上。


        文丑還惦著掙扎著氣來呢,可惜,典韋就像一座大山似的,牢牢的壓在文醜的背上,讓文丑一動也動不了的。

        劉明看著典韋使出的這一招,心裡別提多美了。這可是當初自己和三弟張飛,以及典韋他們比劃時流傳出去的招式,現在由典韋使出來就跟自己使出來一樣的痛快。可惜,自己的力氣比張飛、典韋他們差得太多了,只能以技巧取勝。想當初自己和三弟張飛他們玩摔跤,把他們都摔得一愣一愣的。可惜,好日子不長,等三弟張飛他們把那些技巧都學會,自己也就奈何不得他們了。好在自己懂得藏拙,沒給過他們翻本的機會,真是萬幸呀。


        劉明小小的意淫了一下,隨即就一拍桌案,大聲喝道:「嘟!楊老,做人要厚道。你怎麼能如此說話呢?還有沒有咱們幽州重臣的風範?看你把文將軍氣得。還不快給文將軍賠罪!」


        「是。是。老朽知罪。」說完,楊軍顫巍巍的來到文丑跟前,俯下身去,趴在了地上對文丑說道:「文將軍對不起啊。剛才老朽一時糊塗,鬼迷了心竅。竟然把老朽當初遭受迫害時聽的言語說了出來。還請文將軍原諒。可憐我那賢惠的兒媳,就被那挨千刀的傢伙給搶走了。只剩我一對小孫孫,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好不淒慘。嗚,嗚,嗚……」楊軍說道後來,悲痛欲絕,泣不成聲。


        文丑一下子就懵了。文丑雖然脾氣暴躁,可文丑也最見不得這個。要不然當初文丑也不會被劉備弄得那麼慘了。

        文丑趴在地上,看著自己面前痛哭欲絕的楊軍,那心裡面也不好受,那也是感從心生呀。文丑不由得又念起楊軍的好來了,這個楊老頭平常對自己還是蠻照顧的,打從自己來到幽州之後,這個老頭就沒少來跟自己聊天嘮嗑,對自己的吃住,招待的更是滿周到的。而且更才這個老頭說的話雖然毒了點。可是自己也沒兒沒女呀,雖然有自己身邊倒是有幾個女人,可那也算不上自己的婆娘呀。如此的話,這老傢伙也沒說到自己什麼呀。


        文丑這樣一想,那個氣也就消了。又聽楊軍在面前哭的心煩,忍不住說道:「行了,行了。老頭,這事就這麼算了。別哭了成不?」

        此時楊軍還沉浸在自己悲傷的身世上面,一時沒聽見文醜的話語,還在那嗚嗚的悲切。

        文丑更吃不住味了。文丑心想:這要是傳出去,我文丑把一個老頭欺負哭了。這可是好說不好聽,我文丑一世的英名,那可就全毀了,自己也沒臉在人前威風了。想到這裡,文丑心急的對著楊軍說道:「老頭。不!大爺,別哭了。成不?我錯了成不?我不該發脾氣嚇著了您老。您老就原諒我吧。求求您,別再哭了成不?」


        劉明坐在上面,看著面前的鬧劇,已經傻了,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好在劉明聽到文醜的認錯,劉明連忙吩咐道:「把楊老扶到一旁歇息。」

        早在典韋和文丑動手的時候,劉明廳外的那些護衛,就陸續的進來了。護住了劉明等人的安全。此時聽到劉明的吩咐,連忙過來倆人,把楊軍攙扶到一邊。

        劉明一見楊軍挪開了,對著典韋一擺手,輕聲說道:「放開文將軍。」隨後,劉明又對文丑說道:「文將軍,受驚了。本公管教不嚴,以致下屬言語之上多有冒犯。還請文將軍恕罪,海涵。


        文丑撲了撲了身,站起來說道:「我不是說了,算了麼。還海涵、恕罪個什麼?」

        「好。文將軍大度。果然是個好漢子。剛才本公……」壞了,說道這裡,劉明卡殼了。劉明被楊軍這麼一打岔,文丑這麼一鬧,竟然忘了自己剛才是惦著怎麼來用言語來擠兌文丑,使文丑上套來得了。


        不過,劉明的反應也快,馬上轉變話題,衝著兩旁剛湧進來得侍衛一擺手說道:「你們先下去,這麼多人擠在這裡,成和體統。文將軍又不是外人。」

        然後,劉明趁著底下人退出去的時機,思考了一下,橫下心來,決定跟文丑實話實說,諒文丑也鑽不出自己的套去。

        等閒人都退出去了。屋子裡又只剩下文丑剛來時得那幾個人了。劉明直截了當的對文丑說道:「文將軍。你身為本初手下的大將,你的命,就是你家主公的。所以,你在幽州這裡的挑費,當然可以由你的主公,袁本初支付了。只要你擺在這裡的挑費羅列清楚了。交給你家主公,讓你家的主公,替你把錢交出來了。你就可以回去了。你看這樣可好?」


        此時的文丑,被楊軍剛才那麼一氣,緊接著又那麼一哭。現在腦子裡正亂著呢。也不想再在這個令他尷尬無比的金錢問題上折騰了。尤其是劉明說的這個辦法很是有理。自己是為主公賣命的,自己沒錢了,找自己的主公要,那也是天經地義的。故而,文丑也沒多想什麼,痛快的跟劉明說道:「行!就這麼辦。」


        「好!好漢子!痛快人!既然文將軍如此豪爽,本公也不是一個小家子氣的人。這回向你家主公索要的金錢數目,就由文將軍你說了算了,由文將軍你來作主,讓你家的主公隨便的意思意思也就得了。文將軍你就說吧,你到底值多少錢呢?」劉明豪氣風發的問道。


        文丑本來被劉明誇得挺美,可劉明最後的那麼一問。文丑又迷糊了,讓我做主,隨便說,這個太尉大人還是真大方。可是我值多錢呢?一錢不值?敢!誰敢這麼說,我活劈了他。竟敢說我文丑不值錢,哪有這個道理。我文丑肯定是值錢的很。值很多很多的錢。可是我到底值多少錢呢?文丑迷茫了。


        須知此時的文丑還沒有從剛才的那種大怒,緊接著又消氣,隨即又自得的混亂狀態中徹底的恢復過來,現在又思考這麼富有人生哲理的問題,文丑當然會迷茫了。

        別說是文丑了,就是此時在一旁長見識的賈詡、荀彧、荀攸這幾個有大智慧的才子,也隨著劉明的提問,陷入了自我價值探討的死循環當中去了。

        除了死人,還有誰會認為自己活著沒價值呢?可既然有價值,誰又不會對自我價值有幾許自期呢?自我價值的提升,那可是具有無限的可能性呀。

        劉明一看文丑迷茫了,就知道機會來了。劉明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樂開了花地說道:「君子遠財帛。既然文將軍不願意提自己值多少錢。以免落入俗流。那本公勉強幫文將軍算一算好了。文將軍以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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