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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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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回 機會

        許攸被曹操的那一套籠絡人心的話語,熏得連北都找不到了。不由得感歎地說道:「可惜我識人不明。昔日洛陽一別,屈身在了袁本初的門下,可恨那袁本初對我,那是言不聽,計不從。真乃嗚呼哀哉!」


        曹操是什麼人,那可是話一點就透的主。立刻就順著許攸的話茬說道:「賢弟乃是驚世之大才。本初此人,好大喜功。色厲而膽薄,好謀而無斷。如何容得了賢弟這樣的大才。賢弟委屈了。」


        許攸被曹操如此一說,心裡更是屈了。本來許攸就是要投曹操來的,此時被曹操的話一帶,脫口就說道:「容曹公厚愛。余不才,今特棄本初,率河北名將張合、高覽等一干人等來見故人。還望曹公收留。」


        曹操早在出來接見許攸之前,就有幾分猜到許攸可能是投奔自己來的。為了宣揚自己禮賢下士,不忘故舊的人品,故此才如此隆重的來會見許攸。只不過,曹操也沒想到許攸竟然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而是帶了張合、高覽這兩個河北有名的上將,以及一千多的精銳來投自己的。故此,曹操也是一驚。不過,此時曹操更感興趣的卻是那冀州的袁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讓當初慕袁紹家大業大,名聲顯赫,而投袁紹的許攸,不僅徹底的放棄了袁紹,來投自己,而且竟然還能讓許攸這麼有本事的拐了袁紹手底下的兩個大將來投自己。


        故而,曹操更加熱情的對許攸說道:「子遠肯來助吾。吾大事可成也。願請子遠授吾之良策。以之定國安邦。」

        許攸微笑說道:「良策不敢提。但請問曹公一事。不知可否?」

        「誒…,你我故友,何事不能相問?但問無妨。」曹操假作不悅的說道。

        「好。冒昧了。不知曹公如今軍糧尚有幾何?」許攸皮笑肉不笑的問到。

        曹操一驚。心說:怎麼的?這傢伙問我這個幹什麼?難道他是袁紹故意派來的?是為了調查我的軍情來的?

        這也不怪曹操多心。實在是曹操最近已經被軍糧的問題給鬧得有點毛咕了。

        不過,曹操這個梟雄畢竟不是當假的。表面上那是完全的不動聲色。嘿嘿笑道:「吾坐擁司隸、兗州二地。政令得當。百姓安定。如今這軍糧充沛,支用個三年五載。不在話下。」


        許攸看著曹操嘿嘿一笑,輕聲說道:「恐未必。」許攸心說:司隸這地方是什麼樣的狀況,誰不知道呀?你吹個什麼牛啊。

        曹操對許攸的質疑,那真是連一點的不好意思也沒有。隨口就說道:「一二載總是有的。」

        我考。你個小樣的。我都點出來了。你還吹?許攸心裡暗暗罵道。

        不過,許攸本來就是為了投曹操來的。問曹操這個問題,也不過是為抬高自己的身價。這戲,可還得演下去。

        當下,許攸假作不悅狀,拂袖而起,趨步欲行的說道:「余以誠相投,而公見欺如是,其我所望哉!」

        曹操連忙起身告罪,挽留道:「子遠勿嗔,實話跟你說,我軍之餘糧,也只能支撐到明年秋收了。」

        許攸無奈的笑道:「世人皆言孟德奸雄。今果然如是也。」

        曹操也嘿嘿笑道:「豈不聞『兵不厭詐』!」然後,曹操非常誠懇地壓低聲音說道:「實不相瞞。我軍中之糧。也只能支撐半載了。」

        許攸同樣看了一眼曹操,低聲說道:「休要瞞我。你軍中兵糧將盡。最多也不過能支撐個一兩個月而已。」

        曹操大驚失色,急忙問道:「子遠如何得知?」曹操一邊說著,一邊盤算著這消息是如何走漏的。這就準備要殺人滅口。

        許攸嘿嘿笑道:「知此事,又有何難?司隸地帶,曠地千里,百里無人煙。洛陽的眾公卿,皆須幽州、冀州的糧草相救濟。本初接掌冀州之後,不僅冀州不在供給洛陽,就連幽州的供給道路都被掐斷了,洛陽、司隸又如何能有餘糧?而你那兗州,也是初得不久,就算是你得政令得當,風調雨順,年年豐收,可你又秋收幾回?你又哪裡存得了許多餘糧?而你卻快速擴軍,你那餘糧又焉何可以久撐?且如今與你比鄰者,皆為軍糧煩惱,自顧尚且無暇,又焉何能有餘糧借你?他們不知你軍糧短缺尚且罷了。若是知你陷此困境,恐孟德休矣。如此,孟德軍糧多少,豈不是歷歷在目?」


        曹操一聽這話,冷汗都下來了。好傢伙!連許攸都能推算出自己軍糧的儲備情況,這天下的能人異士甚多。那自己不是懸了嗎?不過,唯一令曹操稍微安點心的。這個消息不是自己人洩漏的。而且這許攸既然這樣說了,肯定是有什麼好主意要來幫自己解決困難,要不,這許攸也不可能這樣來揭自己的傷疤。


        想到這裡,曹操恭恭敬敬的給許攸深施一禮,抓住許攸的手說:「子遠既念舊交而來。定有良策以教我。」

        許攸一看差不離了。低聲對曹操說道:「曹公可知冀州已易主矣?」

        曹操腦袋嗡了一下。什麼?冀州又易主了?那袁紹滅了劉虞之後,號稱兵馬五十萬,這才多長的功夫?這就易主了?這又是何人有如此的本領?

        雖說曹操看到許攸帶著人來投自己,就知道袁紹那裡出問題了,可曹操還真就沒算到袁紹已經完蛋了。這也是劉明封鎖冀州消息的成功之處。也就是許攸這麼多的人手,並且目的明確的精銳部隊,這才能通過劉明的封鎖,跑到曹操這裡來。


        曹操當即向許攸問道:「子遠,這是何故?」

        許攸長歎一聲,對著曹操說道:「袁本初接掌冀州之後,懼怕當朝的太尉大人為劉宗正大人翻案,故而聯絡董卓,欲共同出擊幽州。以除心腹之患。奈何事機不密,走漏了風聲,被太尉大人搶先出手攻擊。而袁本初又用人不當,不聽從我的良策:尾隨董卓的進攻步伐,穩紮穩打。反而使冒然出擊,結果被太尉大人分而擊之的滅了。」


        曹操聽得也是一陣後怕,這劉太尉也太厲害。袁紹五十萬的大軍,說滅就給滅了。而且還一點的風聲都沒有。聯想到自己也不過就是五十萬的兵馬,曹操也不禁有了一絲兔死狐悲的感覺。


        而這時,許攸已經從剛才的惆悵當中緩解了過來,笑著對曹操說道:「曹公,雖說本初不聽良言的兵敗了,可這卻是曹公您的大好機會呀。如今冀州易主,由於時日尚短,民心必不穩定。而那劉太尉還要應付那隨之而來的董卓之百萬大軍,這冀州駐守的軍隊,必然空虛。只要您盡起大軍攻之。不出月餘,冀州唾手可得。那冀州,被劉宗正大人經營多年,那可真說得上是人丁眾多,錢糧廣多。曹公如有冀州在手,你那軍糧問題,還不是隨之就解決了。而那太尉大人在與董卓爭勝之後,即使是太尉大人大獲全勝了,可太尉大人那邊也必然會因此而損傷不輕。傷敵一千,子損八百。古之明鑒啊。故此,太尉大人也斷然不會輕易的和您再起兵戈。如此一來,既限制了太尉大人的發展,又擴充您的實力。兩三年後,此消彼長,這天下,還不是盡在您的掌控之中了嗎?」


        曹操被許攸說得勃然心動。

        曹操可不是一個甘願久居人下之輩。可是,照目前的發展局勢來看,董卓和劉明的實力都要遠在曹操之上。

        董卓還好說,西涼乃是一個貧瘠之地,董卓又殘暴不仁。董卓就算是再窮凶極惡的壓搾百姓,搶劫四方,那也有一個極限。董卓的滅亡,那也是早晚的事。

        可是劉明則不然了。幽州、并州,地域遼闊,土地肥沃,而且劉明又招收流民,人口眾多,再加上劉明的鹽鐵之利,馬匹牛羊之利,越往後發展,那就是越了不得。絕對能把曹操壓得死死的。況且現如今,曹操的虎豹騎,就得依靠劉明的供給,曹操的軍需發展都被劉明控制了,曹操又如何的爭得過劉明?


        可現在許攸給曹操指出了一個超過劉明的機會。曹操的心能不活動嗎?

        不過,曹操雖然極為的想按著許攸的主意辦。可曹操卻不是一個莽撞的人。誰知道許攸說的這些是真的還是假的?這萬一要是許攸乃是劉明派過了,為的就是誘使自己出兵,然後好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來滅了自己的,那可怎麼辦?連袁紹那兵精糧足的五十萬大軍都被人家輕易擊潰了,自己雖然擁有比袁紹更精銳的五十萬大軍,可自己的軍糧卻不足呀,打仗也只能速戰,稍微一拖延戰機,那自己就一定得輸了。如此危險的事,哪能輕信人言?況且,就算許攸不是劉明派來的,是真心投奔自己來的,可那董卓會否出擊劉明,那也難說?就算董卓出兵了,可劉明留守冀州得兵馬又是多少?那也是推測。如果,劉明留守的兵馬稍微多點,自己不能在短時間內拿下冀州,待自己的兵糧耗盡,那自己還是得輸。而且和劉明得關係也就徹底的破裂了。自己今後也就只能跟劉明明刀明搶的對著幹了。那可還不如自己如今這般的和劉明交好,換取劉明得支持來發展的快捷呢。


        曹操盤算明白,穩定了心神,正言跟許攸說道:「子遠為我之心,我心領了。可太尉大人乃是國之棟樑,如今太尉大人為國出力,平定反賊董卓,我焉何能圖太尉大人的冀州之地?此事休得再提。賢弟還是暫時休息一下,待來日咱們再商議國事。」


        曹操會因為劉明為國出力而不謀圖劉明得冀州,許攸那是打死也不信。可曹操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麼?許攸一時還真沒想出來。這到不是許攸笨,而是許攸剛才都被曹操拍暈了,一心認為自己是曹操的好朋友,自己人。許攸還就真沒想到曹操還要考慮自己說的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當下,許攸心急火燎的對曹操說道:「曹公。雖然你忠君愛國之心,可表日月。可國之大事,當斷則斷!萬萬不可仁慈,而錯失良機呀。」

        曹操還是不為所動的說道:「此事休得再提。待來日另尋他計再議。」

        許攸無奈的被曹操安排著休息了。

        可許攸一走,曹操立刻就把戲志才,程昱,滿龐,毛介等人給找來了。準備商議一下如何對待許攸提出來的這個計劃。

        等曹操把剛才許攸說的那些話敘述一遍之後,戲志才這些人的觀點,也同曹操一樣,這種事,千萬要穩重。這雖然是一個機會,可這也是一個刀口呀。一不小心,那就會傷著人的。


        最後,大家一致的意見,那就是趕快派密探打探一下冀州的情況,看看是不是像許攸說的那樣。最主要的就是冀州現在到底有多少的兵馬在留守。而與此同時,由程昱為曹操盡快籌備三十萬兵馬出征兩個月的軍糧。就算是不攻打冀州,為了解決糧食的問題,也要拿周圍的其他諸侯下手。


        人在危急的情況下,辦事的效率就是快。

        幾日後,首先就是程昱的軍糧籌備好了。不過,曹操在看過了程昱籌備的軍糧後,並不太高興。只因那程昱為了給曹操籌備足夠數量的軍糧,那軍糧當中,有不少是人肉製成的肉脯。


        可是曹操也沒轍呀,眼睜睜自己現在就是沒糧食,這又能讓程昱怎麼辦?

        其次,冀州的情報也打探回來。

        粗看之下,曹操也沒覺得什麼。認為此時要是出擊冀州,還真是一個機會。自己成功的機會應該在九成之上。可是,隨著曹操仔細的一分析。曹操是越想越害怕。那真是嚇得面目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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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回 人嚇人

        曹操這個人不管是接人待物,政治、外交,還是軍略、作戰,那都可以說是一把好手。而曹操本身的性格又是陰險狠毒,老謀深算,堅忍不拔。這曹操可以說天生就是一個大軍事家,大政治家。


        曹操唯一的一點小瑕疵,那就是多疑。不過,這也算是政治家的一個通病吧。

        而曹操多疑這個毛病,連曹操自己本人都知道。並且曹操每回都會克制自己,並且冷靜的分析,以免自己犯下錯誤。

        可這回,曹操真是越分析,就越覺得不對勁。這絕對不是自己多疑。而是劉明真有可能就是這樣布得局。

        曹操粗看這份情報之時,看到情報上面寫著,冀州百姓對劉明接掌冀州,那都是歡天喜地。都是十分雀躍的。而冀州的各個大小勢力,也在積極的配合幽州進行活動,入主冀州得個個大大小小的軍政部門。而劉明留守在冀州得兵力也十分的眾多,除幽州本土的三萬大軍之外,還有新近被招安的北海管亥的六萬之眾,以及原冀州袁紹手下的十幾萬的降卒和十幾萬的俘虜。


        曹操看了這份情報之後,當時那就高興的不得了,認為許攸說得沒錯。此時冀州確實是人心動盪,兵力散亂,空虛。自己集結大軍精銳一戰可定勝負。

        以曹操的目光,心計,一眼就看出來了。

        什麼百姓對劉明接掌冀州歡天喜地,那有什麼用?百姓都是盲從的,從來都是跟隨著有實力的人而行動的。不管是誰,只要能使他們吃飽、穿暖,有個活命的餘地,那他們就一點的威脅也沒有。而當地各個大小勢力積極配合,入主冀州各個行政部門,那就更是說明了由於冀州此時的政權更換,冀州各個地方勢力都面臨了重新調整的機會。有調整,就有鬥爭。有得意的,就有失望的。這還不是人心不穩,這又是什麼?那些在勢力重新劃分當中失利的,那都可以為己所用呀。


        至於那此時留守在冀州的龐大兵力,那更是外強中乾。也就是幽州本土的三萬兵力,還能算得上是戰力。北海的管亥,不過就是一群賊寇罷了。這幾年,自己滅的賊寇還少嗎?哪一個不比管亥的兵馬多?而那些原本是冀州袁紹的降卒,那就更不用操心了。如此短的時間內,他們能對劉明產生多少忠誠心?他們能投劉明,那就能投自己。何況現在自己又有許攸、張合、高覽等一干的袁紹宿將在此。那收服這些降卒,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況且,就算是不考慮他們投降自己的問題,恐怕那些冀州的留守部隊也不敢完全放心的使用這些降卒、俘虜。而且,此時冀州的兵馬分為三派,各自統帥不同。雖置一人之轄下,然任命時間尚短,這些人也難免會互不服氣,互相猜疑。以至統帥、調度不靈。


        故此,留守在冀州的龐大軍隊,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在自己久經訓練的虎狼之師面前,那還不是彈指可破。

        可是,曹操在得意完了,再次的詳看情報,準備深挖一些有用的作戰情報,好用來攻打冀州的時候。曹操不由得對北海的管亥產生了一定的興趣。

        北海管亥,本是黃巾餘孽。他既然能接受劉明的招安,無非就是貪圖一些金錢,名利罷了。劉明能給他的。自己當然也能給他。而他新近歸順劉明不久,他又能對劉明產生多少忠心呢?只要自己派一能言之士,對管亥許以高官厚祿,那管亥豈不就是一個最有用得棋子。像那白饒不就是因此歸順自己的嘛。


        但是,就在曹操想誘降管亥,從而聯想到白饒的時候,曹操突然間想到,那白饒在率眾投降自己之後,有部分原本是郭太手下的高級頭目曾對自己說過,他們曾經與郭太受過劉明的招安,是朝廷的正式官員,只是在敗給了董卓之後。才暫時滯留在司隸的。希望自己能給他們恢復官職。當時自己不以為意的把這些異己之徒給清理了。可如今想來,這裡面還真是大有文章呀。劉明奪取并州,就招安并州的郭太,奪取冀州,就招安北海的管亥。那劉明怎麼就能夠隨時的在關鍵時刻招安這些有用的兵力呢?


        曹操想到這裡,猛然間又想到當初劉明幽州被遼東公孫度攻擊,危在旦夕的時刻,好像也是招安了赫赫有名的張燕的黑山軍而解決的難關。為此,劉明還曾為張燕上表朝廷討過封號,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情。這些難道都是巧合嗎?


        不可能!這些黃巾餘孽,既然一心反叛朝廷,怎麼可能還有忠義一說?哪可能都那麼好說話的?而且他們還都是在幽州的危難之際,用人之時,來雪中送炭。以那些賊子的秉性,危難之際不落井下石都難以想像了。這要是那些賊寇都像白饒那樣的走投無路,因此而歸順還差不多。除非是他們在此之前就早有勾結,這些賊寇不過就是劉明的外放兵馬而已。


        曹操越想,就越覺得自己沒想錯。因此曹操越想,也就越害怕。這要是這些賊寇都是劉明安排的,那劉明得是從多早之前就下手準備的。這樣的心計也太可怕了吧。而且如此大的手筆,那又是何等的謀略和智慧。而且,既然這些賊寇張燕、郭太、管亥都有可能是幽州劉明安排的。那會不會於毒他們這些七大寇都是劉明安排和支持的呢?而由此,曹操更想到了自己手下的那些部隊,除了是從於毒部隊的俘虜中收編的。那就是白饒帶過來的。自己手下的那些由良民百姓出身的子弟兵總共不過十萬。這裡面會不會也混進了幽州的部隊?這要是自己在攻打冀州的時候,隱藏在自己部隊當中的劉明兵馬反了怎麼辦?就算自己部隊都是跟自己一條心的,可那於毒卻是自己的老對手了。他可是被自己打出兗州去的。這要是自己全力攻打冀州的時候,於毒突然間接受了劉明的招安,從背後攻打自己的兗州,斷了自己的糧道,而劉明又有借口攻打自己,那自己好不容易才發展起來的勢力,豈不旦夕而化?


        俗語說:人嚇人,嚇死人。這話真是一點也不假。尤其是曹操這樣的自己嚇自己,那就更是要命了。何況這回曹操猜得又有幾分挨邊呢?

        曹操思前想後,認為這冀州絕對不能打,劉明在現階段更是不能得罪。只有在自己徹底整頓了自己的軍務之後,並消滅了周圍的隱患,那才能和劉明一叫高低。此時最為穩妥地辦法就是追剿於毒。既消滅劉明可能隱藏著的羽翼,也不至於因此開罪劉明。同時也能發展一下自己。只是剿滅於毒的油水不大,不見得能滿足自己的需要。而且於毒據說也是和楊鳳合併去的。他們合併之後,那也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得不償失呀。


        就在曹操盤算該打誰來發一筆的時候。許攸再次來訪。

        這幾天,許攸早把張合、高覽等人引薦給曹操了。曹操對張合、高覽的印象都挺不錯,分別委以了重任。而許攸更是因此受到了曹操的高看。而許攸也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與眾不同,是曹操絕對的心腹了。故此,許攸更是想表現自己一下。好在曹操這裡立下大功,讓其他的人都無法說嘴。於是,許攸三天兩頭的來找曹操獻策,時刻建議曹操攻打冀州,擴大地盤,搶奪糧草。而曹操對於許攸的來訪,也不怎麼反感,畢竟這樣能顯出自己禮賢下士的風度,給自己傳一個好名聲。而且,許攸的智謀也不錯,也能經常的擴展一下自己的思路。所以,曹操沒事的時候,也總是熱情地接待許攸。


        此時,曹操雖然決定不再攻打冀州了。可也因此證明了許攸的情報都是真實的,許攸是真心來投自己的。只是冀州當前有些隱諱的情況沒讓許攸看出來罷了。故此,曹操還是挺高興許攸來和自己商量的。正好幫自己想想,不打冀州的話,那打誰最好。


        曹操把許攸請了進來。沒等許攸開口,就一臉愁容的對許攸說道:「子遠來得正好。我剛剛接到情報,幸虧咱們沒打冀州得主意,要不咱們禍事不小。你來看,那北海的管亥在幽州攻打冀州的時候,接受太尉大人的收編。而先前的并州郭太,也曾在太尉大人攻打并州的時候,接受過太尉大人的收編,協助太尉大人攻打并州。而再早之前,太尉大人更曾收編過張燕的黑山軍。他們之間,難道就沒什麼牽連麼?而此時,咱們兗州之側,還有於毒,楊鳳,遊蕩於側。咱們不可不防呀。」


        許攸聽完曹操所說的,許攸也是倒吸一口涼氣。以許攸這麼聰明的人,當然聽明白曹操這話裡面說的是什麼意思了。許攸心想:這可能嗎?這劉太尉的仁義之名可是不小呀。這劉明能這麼幹嗎?可這要真是如孟德推測的那樣,那劉明可就真是一個大奸若忠的梟雄了。而且這劉明隱藏的勢力也太大了。這天下還有誰能與這樣的奸雄對抗?


        此時,許攸對曹操的猜測已經信了幾分。低聲向曹操說道:「若是如此,這劉明也太可怕了。咱們要趕緊稟報朝廷,通告天下,聯合天下群雄共同對抗劉明。」

        曹操苦笑道:「不可,不可。此事只是咱們的推測而已,查無實據。咱們又如何做得了准?而且天下群雄之心已散,傳了出去反倒要他人說咱們居心叵測,別有用心。不僅不會有人來響應咱們。反倒得罪了太尉大人。咱們只需暗中提防一下就好了。」


        許攸陰險的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種風聲,管它真假,只要傳出去就好了。就算是沒有諸侯會相信,沒有諸侯會因此聯合起來討伐劉明,可是這也總能破壞一下劉明的仁義之名,對劉明的聲勢造成一定影響。想來其他的諸侯也樂於傳播的吧。只要劉明的聲勢受損,那曹公您今後的發展,那不就更方便一些了。」


        曹操點頭認同道:「子遠好計策,如此果能示眾人以劉明之真面目。不使世人受其蒙蔽。只是,此事不急。咱們終能揭穿劉明之真面目的。咱們的當務之急,還是考慮一下,咱們除了冀州之外,還能從哪裡獲得大量的軍糧呢?」


        許攸得到曹操認可,心裡高興。可曹操的問題,卻一下子把許攸難住了。本來許攸來曹操這裡,還是準備建議曹操攻打冀州的,畢竟冀州的環境自己熟嘛。可是,曹操點出的可能性,一下子讓許攸也沒有攻打下冀州的把握了。可除了冀州之外,猛然間要許攸再找一個合適的地方來解決問題。那哪能一下子就有了的?這裡面牽連的環節可太多了。


        許攸飛速的在腦海裡過濾曹操周圍勢力的情報,劉明、董卓、袁術、張繡……

        可還沒等許攸想好,突然間門外傳來一聲喊:「報!有緊急機密事務稟報將軍大人。」

        「進來。」曹操從容不迫的說道。

        一名校官進來跪在曹操面前說道:「屬下有緊急機密事務稟報將軍大人。」說完,拿眼看了許攸一眼。

        許攸這哪還有不懂的。這是人家嫌自己礙事呢。

        許攸心中有氣,自己是孟德的好友,絕對的心腹,這個傢伙也太不懂事了。可是,許攸在這方面的規矩還是懂得,連忙向曹操告辭說道:「曹公又事,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沒想到曹操把手一擺,對許攸說道:「子遠無需避嫌。你在這裡正好幫我分析一下。」說完,又對那個小校說道:「許子遠乃是我的好友,無需避諱。你就說吧。」


        許攸一聽,大是感動,更是堅定了為曹操賣命的決心。

        而那個小校也說出了一個令曹操驚喜不已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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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回 接駕

        得到曹操的命令,這名小校自然也就沒什麼可顧及得了。應了一聲是。就對曹操說道:「將軍,長安的王允大人給皇甫嵩大人他們來信了。信上說王大人已經成功的護送聖上離開長安,奔洛陽來了。王大人要皇甫大人他們準備兵馬前去接應,應對董卓的追擊。」


        曹操一聽就樂了,看來自己派人監視朝中的各個大臣,這還真有效果。這要是自己把皇上救回來了。那自己豈不是大功一件。那自己今後在朝中的權勢,那還有何人可及?


        此時曹操還是尚有幾分忠義之心,還是準備給漢室賣命的。只是想在自己為朝廷盡力的情況下,能為自己的家族獲得更大的權勢,自己也能在今後的仕途當中獲得更好的前程,掌握更大權力。


        可是,此時許攸聽完這個情報,出於要報答曹操的知遇之恩,並在為曹操謀得更大的利益後,使自己也能享有更大的利益。當時就把在袁紹手底下的那一套搬出來了。


        當時許攸是哈哈的大笑,對著曹操說道:「恭喜曹公,賀喜曹公。您的機會來了,從此您可無憂矣。」

        曹操雖然想到了救駕之功,可曹操還真沒想到有什麼別的好處在這裡。自己怎麼就會無憂了呢?眼前就自己的糧食問題都解決不了,就算是自己把皇上救回來了,那糧食還是該沒有就沒有呀。


        曹操不明白的看著許攸說道:「子遠這是何意?吾喜從何來呀?」

        許攸報復性的看了那名小校一眼。

        曹操明白,把手一揮,對那名小校說道:「退下。」

        小校施禮之後,走了。

        許攸這才對曹操說道:「曹公,您坐擁兩川之地,地域遼闊,唯太尉劉明可比。然,您雖得百官支持,總不及太尉的漢室宗親的身份顯赫。現聖上還朝,您救駕有功,得聖上的支持,轄天子以令諸侯,何人膽敢不聽?今後這天時大義全在您的這邊,您還有什麼可憂愁的?」


        許攸的一句轄天子以令諸侯,令曹操的心,激靈靈的一下子。曹操的野心也在瞬間膨脹起來了。

        許攸說的這些話,曹操太明白了。什麼的到百官的支持,不就是自己已經把滿朝的文武都架空和監視起來了嘛。既然自己能把這些文武大臣都控制了,那自己為什麼就不能把皇上也控制了呢?那皇上不是也被董卓控制了好幾年了嗎?那皇上又有什麼了不起的?為什麼自己就要跟隨這樣一個廢物?難道還讓這個皇上跟他父親一樣,騎在自己的頭上,隨意的發號施令,破壞自己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成果?


        不過,曹操突然間想起一事,高漲的慾望之火,瞬間被澆了一瓢冷水。曹操向許攸說道:「子遠休要玩笑。某乃漢臣,聽天子之令,行臣子之事。安敢轄天子以令諸侯焉。」


        許攸在袁紹那裡之時,平常與人議論者,從來都是這一套,袁紹都曾勸劉虞稱帝,好操控劉虞以圖富貴。許攸又怎麼會被曹操所說的這幾句話說倒。

        當下,許攸嘿嘿笑道:「曹公,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無德者失之。正如日有起落,月有圓缺。此乃天道之倫常也。漢自高祖斬蛇,至今已四百餘載。先有十常侍亂政,再有黃巾反叛,隨之董卓禍國。此皆亡國之先兆。今天子被人挾持,威望不足以服諸侯,百官各自為政,政令不得以行天下。足見漢室氣數已盡。正如周天子氣運盡,則群雄割據。此時也正是諸侯豪傑各顯神通之際。早作打算者,得其利。晚作打算者,惹其禍。昔日,晉文公納周襄王,群雄服從,漢高祖為義帝發喪,天下歸心。此等豪雄,皆是天子之臣,又有何人敢稱其不義?如今天子蒙塵,與之何其像也。曹公不在此時發義兵,奉天子以從眾望。不世之略與之交失。還望曹公三思呀。」


        曹操被許攸說的心臟『怦怦怦』的直跳。此時曹操真的拿許攸當自己人了。

        曹操看看左右沒外人,跟許攸說了一句掏心窩子的話:「非所不願也,實不敢矣。董卓之例,前車可鑒。」

        許攸笑道:「曹公。您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呢?此一時也,彼一時也。董卓禍國之時,天下尚尊天子為共主。董卓謀逆,天下諸侯,皆受其苦。當然要共誅之。而現如今天子以被董卓轄持多時,天子威信,早已蕩然無存。天下群雄何人不心存異志?擁天子,不過佔其名望,人心而已,無實利相害,何人會與之為敵?即使是董卓,那袁紹、張繡還不是一樣與之為盟?曹公有何懼之有?且,待聖上還朝之後,曹公可傳令天下,令天下諸侯,入朝朝賀。恭賀天子擺脫奸賊控制,還朝親政。那些諸侯,若無異心,必然來此朝賀。到那時,曹公收這些諸侯於朝中,進而掌控其領地之實權。曹公豈不是可輕易的得其實惠。而那些不來朝賀的諸侯,必是心存異志之人。那時,他們授咱們已口實,曹公可用聖上之名義,令其互相征伐。這樣,咱們同樣可以享漁翁之利。況且,聖上和朝中的大臣同時下令,就是太尉大人,也要顧及幾分。只要咱們暫時隱於聖上之後,天下群雄,何人敢露其鋒芒?待咱們羽翼以豐之時,那些諸侯豈不是隨之而滅。而且,短時間內,就是咱們此時的軍糧緊缺問題,在聖上來了之後,那也可迎刃而解。咱們可直接以聖上的名義,向周圍那幾個自以為忠義的諸侯索要。餘人不說,那幽州的太尉大人向來宣揚忠義,天子下令,他總不能自食其言,不理不睬吧。」


        許攸的一番話,說的曹操連連點頭。曹操當即聚集文武,宣佈聖上已經被王允救出長安了,需要自己派人接應。

        這些文武不管是心裡怎麼想的。最少他們在此時聽完曹操的宣佈後,那都是廷雀躍,高興的。

        曹操也不管那麼許多,直接命令自己的心腹夏侯淵領一萬的虎豹騎。以最快的速度前去接應皇上到洛陽來。

        這夏侯淵還真不愧是飛將軍的綽號。那個行軍的速度,就是快。三日並作兩日,這就來到了武關附近。

        這武關乃是董卓防範司隸的一道雄關,駐守兵將甚多。夏侯淵苦無破關之計,就此停軍,派出細作,走訪當地村民,看看有無可以繞過武關之捷徑。

        半日之後。細作相續而返。均報無有捷徑、秘道可過武關。

        夏侯淵正在蹉跎之時,忽有一細作返回告知,十里之外,正有一哨人馬,據河廝殺。與之相持者,打得乃是西涼董卓的旗號。

        夏侯淵一聽是董卓的旗號,心中一動,要不把董卓的這支隊伍滅了,然後冒充董卓的人馬混過武關。

        夏侯淵在這萬般無奈之時,想到了這個計策,那是立即實施。一萬的虎豹騎,在夏侯淵的帶領下,化作了一陣的狂風,飛奔而去。

        十里的道路,在夏侯淵的速度下,那還不是眨眼就到。何況夏侯淵也用不著跑到河邊,就看到一支部隊是且戰且退,一支部隊是窮追不捨。

        夏侯淵看得明白,雖然前面的那支部隊沒打旗號,可他後面追得那只部隊卻是董卓的人馬無疑。

        此時,夏侯淵眼看董卓那面的三員將領在追殺一員大將,夏侯淵也沒客氣,就在飛馳當中,一手摘弓,一手從走獸斛中抽出三支雕翎箭,認扣搭弦,瞄準了那三名董卓的將領。那真是:弓開如滿月,箭走似流星。


        只見夏侯淵的手一鬆,三支雕翎箭同時射了出去。那被瞄準的三員敵將還沒反應呢,就被這三支雕翎箭射穿的咽喉。

        被追殺的那員大將倒是鬆了一口氣。

        可董卓的那邊卻炸了營了。好厲害的弓箭。董卓的追擊部隊,齊刷刷的停了一下腳步。

        這一下,可把董卓部隊的大將氣壞了。當時就怒吼一聲:「何防鼠輩?膽敢暗箭傷人!你家崔勇將軍在此。還不速速出來授死!」

        這崔勇的叫喊還真不白叫。夏侯淵已經隨著那三支射出的雕翎箭催馬來到了近前。聽得崔勇的叫喊,又看崔勇的打扮像一個帶頭的。二話不說,飛起一刀。就向崔勇砍了過去。


        可憐的崔勇剛剛咆哮完了,還在準備看看哪個搭茬的過來動手。就覺得一陣風撲了過來,等看明白了,才發現一匹馬馱著一個無頭的將軍在落荒而跑。半空中,崔勇的人頭說了一句:「好刀。」就再也感覺不到這個美麗的世界了。


        而此時,緊隨夏侯淵之後的虎豹騎也趕了過來。這些虎豹騎,乃是曹操倣傚劉明的突騎兵而訓練的。理所當然的,第一波的強弩攻擊,立時讓崔勇帶的這些部隊倒下了一片。隨後,人手一把撲刀的虎豹騎,快速的衝進了敵陣,刀光飛舞,借助馬力揮擊得撲刀,往往一刀之下,就把敵軍砍為了兩片。


        短暫的突擊戰中,虎豹騎的威力,發揮的淋漓盡致。不大一會的功夫,崔勇帶來的這幾千人馬,全軍覆沒了。

        如此輝煌的勝利,卻讓夏侯淵氣壞了。這些敵軍都被砍成兩截了,所有的東西旗號全都血疵呼拉的,這還讓自己怎麼用呀。自己拿什麼混過武關呢?

        就在夏侯淵氣憤的時候。突然有人問道:「這位將軍,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了。不知您們是哪裡的人馬?又是因何來此?」

        夏侯淵這才想起自己救了人,還不知道自己救的事誰呢。莽撞了。

        這夏侯淵那也是一個文武全才的大將,乃是曹操依作左右手的手足和心腹大將。剛才夏侯淵只是一心想著如何混過武關,好完成曹操交付的任務,故此才沒想到別的。可此時,混入武關的設想泡湯了。這夏侯淵自然也就恢復過來了。


        恢復過來的夏侯淵,立馬就想到了能被董卓兵馬追殺的部隊,那也不應該是一隻簡單的隊伍。而且,從他們逃跑的方向,那也應該是從武關那面來的。能從武關那面過來,並遭到董卓的兵馬追殺,難道他們就是自己要接應的人?


        想到這裡,夏侯淵一咬牙,決定對他們實話實說。大不了如果這些人不是自己想要借的人,那就把他們全都殺了滅口,那也就是了。

        夏侯淵表面上沒動聲色,客客氣氣的對來人說到:「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國賊董卓的兵馬,人人可得而誅之。何況我們又是朝廷的正規軍。至於我們來此,某家奉了將令,不便告知。不知這位先生又是哪裡的人士。因何受到董卓兵馬的追殺?」


        此時,那名被夏侯淵救下來的大將也走了過來,大大咧咧的說道:「你這個將軍也有點意思。你說你是朝廷的正規軍,你怎麼連我家大人都不知道?」

        「誒!楊兄弟又吹牛了。我算什麼大人?楊兄弟還是到一旁休息一下得好。」剛才詢問夏侯淵的人,連忙打岔道。

        那個楊兄弟滿臉不在乎的撇了撇嘴。不過,最終這名揚兄弟還是在此人的怒視下到一邊去了。

        等那個楊兄弟走了,那個人才接著說道:「某乃天涯淪落之人,不甘忍受董卓的迫害,舉家遷移,不想為董賊追殺。實虧了將軍的救助了。只是如今世道混亂,不知這位將軍又是朝中那位大人的部下。」


        此時夏侯淵的心中又肯定了幾分,索性挑明了說道:「實不相瞞,某乃曹將軍的部下,奉當今聖上的詔令,前來接駕。這位大人,您是不是王允王大人?」

        「啊!」王允愣了一下,一看自己的身份都被人揭穿了,也沒什麼好瞞得了。硬著頭皮說道:「不錯,正是老夫。皇甫將軍在哪裡?他因何不來接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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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回 劫駕

        王允的問話一下子就問到了點上。可惜夏侯淵也不白給呀。曹操手下的心腹大將那麼多,為什麼單單就派夏侯淵來執行這個任務,還不就因為夏侯淵有腦子嘛。像這種的簡單問題,夏侯淵那是早就有準備了。


        夏侯淵連忙翻身下馬見禮道:「末將夏侯淵,參見王大人。我家曹將軍就是受朝廷的命令才派末將來的。此時皇甫將軍正坐鎮京師,離開不得。故此才命我家將軍調遣末將的部隊,前來接迎聖駕的。不知聖上在哪裡,請大人帶末將前去參拜。」


        這夏侯淵說的有來到去。王允雖然心中疑惑,可卻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畢竟自己的書信是派心腹給洛陽方面送去的,不可能出現什麼差頭的。而且這員將領又剛給自己解了追兵之圍。應該不會對聖上產生危害的,可能是皇甫嵩他們這幾年不見,把朝廷維持得不錯。又聚集了一批忠誠可靠的良臣。


        王允點了點,讓夏侯淵起來了。算是認可了夏侯淵的身份。領夏侯淵往見聖駕。

        不過,雖說是夏侯淵帶人殲滅了董卓的追兵,救下了皇上,可夏侯淵還是沒得親眼看見皇上。只是在皇上的車駕外面給皇上磕了幾個頭。聽見了一兩聲皇上那虛弱的聲音而已。


        別說,皇上的聲音雖然虛弱,可給的夏侯淵開出來的官職可不小,司隸校尉,平靖侯。這都相當於京師警察總長的官職了。弄得在一旁的王允連連給夏侯淵道喜。

        這要是別人被皇上這麼一陞官,再加上王允這麼一捧。背不住就真心給皇上賣命了。可是夏侯淵什麼人?曹操的本家兄弟,曹操的絕對心腹。這種待遇對夏侯淵來說卻是不屑一顧。


        夏侯淵心說:這個小皇上淨玩虛的,你這司隸校尉可有多少得兵馬可給我差遣?你這平靖侯又有多少的俸祿可供我享用?不過就是你隨口一說罷了。那些東西還不得是我家孟德給我。就衝著老子把你救了,你連個面都不見,可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想憑著這兩句空話就讓老子帶著弟兄們給你賣命,你真是做夢。


        不過,夏侯淵畢竟是受了曹操的命令來的。當即忍住對皇上的不屑。連連謝恩。隨後說道:「聖上,此地離國賊董卓的轄地甚近,不宜久留,請聖上速速起駕回歸洛陽。滿朝的文武大臣還在翹首等待聖上平安回朝。」


        車闈之內,皇上疲倦的說道:「連日奔波,朕實在受不了了。此時追兵已去,咱們暫時在這裡休息片刻,想來有夏侯將軍護駕,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夏侯淵心中暗罵,這個皇上怎麼就這麼不知道好歹呢?不過,夏侯淵受了曹操的嚴命,不敢在此時頂撞皇上,只好以目示意,讓王允上前說話。

        王允當然明白了,連忙上前說道:「聖上,那董卓勢力龐大,咱們現在確實是離得董卓近了一些。咱們好不容易從長安那裡逃了出來。前路漫漫,咱們還是盡早起程吧。」


        王允不說這個還好,等王允說完之後,那皇上到怒了。皇上大聲說道:「朕在長安那裡就時時刻刻受到那董卓老賊的欺辱,擺佈。如今朕已經脫離了董卓的控制,難道朕就還不能自己做主嗎?難道爾等也要學那董卓叛賊來命令朕不成嗎?」


        這皇上說完之後,已經有點氣喘了。可這也嚇的王允連連告罪,口稱不敢。

        這事情也就這麼的訂了。好在董卓那邊的騎兵都被董卓帶走打劉明去了,僅剩下的這部分,又被夏侯淵滅了。這一晚上到也沒發生什麼情況。

        期間,王允和夏侯淵敘事,寬慰夏侯淵道:「皇上這些年委屈了,被董賊轄持了這麼多年,如今擺脫了,難免要發洩一下,而且這一道上,為了趕在前方攔路的董卓軍隊得到消息之前逃脫,皇上坐在車駕之上,連日奔波,半刻也沒得到休息。那苦頭卻也是吃的大了。夏侯將軍可千萬要諒解皇上。咱們聖上可是有道得明君。咱們漢室的中興,那可就要全都仰仗著皇上了。」


        王允經過董卓的磨難,那可比皇上明白的多了,此時還要仰仗著夏侯淵護駕。也不管夏侯淵的官職如何了。盡量安撫著夏侯淵。

        而夏侯淵也時刻緊記曹操的囑咐。一切都順著王允說話。

        這兩人也算得上是詳談甚歡了。最後,王允也終於認為夏侯淵確實是荀爽,皇甫嵩他們派系新近栽培出來的後起之秀。

        次日,夏侯淵恭迎皇上起駕上路。

        皇上在王允的勸導下上路了,夏侯淵和王允都隨持在皇上車駕的左右。而這時,昨日那個楊兄弟跑了過來對王允說道:「王大人。現在咱們有夏侯將軍的幫忙,聖上平安還朝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了。您可千萬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王允笑著說道:「一定。一定。楊將軍你就放心吧。你協助聖上平安還朝,這麼大的功勞。我怎麼回忘了你呢。」

        這位楊將軍這才心滿意足的歸隊了。

        而等這位楊將軍走了之後,王允非常不屑的說道:「真是一個貪婪的小人。要不是現在聖上還沒回到朝裡,非讓他知道知道老夫的利害不可。太也的囂張了。」

        夏侯淵連忙湊近王允問道:「大人。怎麼了?」

        這王允本來也是一個精明穩重無比的人物。可他在董卓那裡受了好幾年的委屈。見誰都是一幅笑臉。跟誰都要陪著小心。而昨夜卻被夏侯淵奉承了半天。這王允還真把夏侯淵當自己人了。而且王允盤算的也挺好,自己救皇上回去,那個救駕的功勞絕對是跑不了了。自己和皇上的親近,那肯定是誰也比不了。這個官位肯定還要高昇的。只是自己畢竟比不得荀爽,皇甫嵩他們在洛陽經營了多年,實權在握。自己要是不想做一個有名無權的官,那拉攏一些靠攏自己的實力人物,那才是當前最要緊的事情。


        故此,王允對夏侯淵分外的拉攏。就把這中間的事情跟夏侯淵說了。

        原來那個楊兄弟就是當初從并州逃跑的揚奉。楊奉因為自己手下徐晃的事對牛輔有些不滿,晉陽城破之時,楊奉也沒硬撐著,跑得比牛輔還早。再加上楊奉的武藝不錯,愣是被他逃跑成功了。只是牛輔死了,這楊奉雖然活著回來了,卻也不怎麼受董卓的待見。這可就成了王允的機會和目標了。王允特意施恩,在董卓面前替楊奉說了不少的好話。這楊奉畢竟還是董卓的老部下,董卓也就重新起用了他,讓他掌管了不少的兵馬。之後,王允又大打金錢攻勢,算是把這個楊奉給腐蝕了。


        此次,董卓遠征,楊奉是董卓留守的將領之一。這王允鼓動如簧之舌,給楊奉分析,董卓此次出征,如果打不過劉明,那什麼也不用說了,肯定會被劉明乘勢追擊,一敗塗地。而董卓即使是打敗了劉明,以劉明的實力,那董卓肯定也是會元氣大傷的。那其他曉鍾朝廷的忠義志士再前來討伐董卓,董卓肯定會應接不暇,也難免擺脫滅亡之禍。故此,董卓出征,已經注定了董卓的滅亡。要想不受董卓的牽連。還是要早作打算。只有搶先把皇上救出來。那才能消災去禍。並且得到朝廷的封賞。高官厚祿,榮華富貴不說,還可留名青史,傳名萬代。


        這楊奉雖然武藝尚算不錯,可卻不是有遠見的人。被王允如此一說。當然就隨著王允走了。

        這一路上,也虧的楊奉的身份,且仗著消息傳遞不便,皇上逃跑的消息還沒傳出來。連蒙帶騙的過了不少的關卡。直到過了最後的這道武關,這才被崔勇的兵馬追上。也幸虧了楊奉帶著自己的衛隊拚死廝殺,這才拖到了夏侯淵的救應。


        只是,雖然楊奉出得力不小。可王允仍然厭惡楊奉曾經為董卓賣命的出身,同時也厭惡楊奉的貪財。認為楊奉的人品不好,不是真心為朝廷出力的。故而,王允雖然表面跟楊奉特好,可心中卻厭惡之至。


        一路說話,車隊也在慢慢的走著。此時行軍的速度,可遠遠比不上夏侯淵來時的速度了。夏侯淵是心如火燒,可是卻也無可奈何。皇上的馬車就是這個速度,夏侯淵也打不得,罵不得。又能怎麼辦?


        此時又當午時。皇上照例停下車來用膳了。

        可憐夏侯淵為了快速行軍,本來準備的軍糧就不多。為了能夠在如今這樣的速度下回去,也只能叫軍士們減半用餐了。而皇上的用膳卻還得照顧好了。以免傳出不好的名聲。破壞了曹操的計劃。只能讓士兵們到附近打些野物給皇上。


        可惜,如今這司隸地面上,赤地千里,連老鼠樹皮都被災民吃光了,災民除了餓死的,也都跑光了。哪裡找得到活物?倒是弄得士兵們怨聲載道。

        不過,今日倒是沒怎麼讓這些士兵們有抱怨的機會。就在軍兵們正在生火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遠遠傳來。

        夏侯淵的反應快速,立即叫士兵們準備應戰。

        曹操的這支虎豹騎還真不愧為精銳部隊。夏侯淵一聲令下,雖然在慌忙之中,仍然快速的準備好了。

        只可惜,這支不明來歷的騎兵來的也太快了。夏侯淵的這些虎豹騎剛剛上馬準備好。他們就伴隨著漫天的征塵來到近前了。而且,這支不明部隊,還一點的職業道德也沒有,什麼通話,報名的禮節都沒有。而且不僅如此,他們連降降速度的意思都沒有,就從夏侯淵的隊列面前飛馳而去。


        不過,好像也不能完全說這支不明部隊不懂禮節,最少他們還有在百忙之中留下禮物了。只是夏侯淵不太喜歡罷了。

        那漫天的征塵當中冒出來的箭雨,令夏侯淵的部隊倒下了不少。這擱到誰的身上,好像也不會喜歡的。

        夏侯淵這個罵呀。哪支部隊這麼缺德?打了就跑。真不是東西。

        不過,夏侯淵雖然氣惱,可那也沒轍,人家已經跑遠了。追不上了。夏侯淵也只能命令士兵加強警戒。

        但是,也就在夏侯淵剛下完這個命令的時候,那支遠去的部隊又回來了。

        夏侯淵一看,不能錯過。連忙命令自己的虎豹騎迎擊。

        可恨,夏侯淵的虎豹騎上去了,可那支部隊卻轉個方向就跑。根本就不合夏侯淵的虎豹騎接戰。夏侯淵心繫皇上的安危,也不敢追擊,只能下令回防。

        可夏侯淵的虎豹騎後撤,那支部隊又死不要臉的回來了。

        如此數回,這支不明身份的騎兵隊伍與夏侯淵的虎豹騎糾纏不休。尤為可恨的是,那支不明騎兵的弓箭之術都好的很。各個都是神射手,而且他們用的弓箭顯然也比虎豹騎要好許多,他們射程要比虎豹騎的射程遠很多。這可讓夏侯淵的人馬吃了大虧了。要不是虎豹騎每人都有一把漢軍的標準弩箭。虎豹騎吃的虧還得更大。


        夏侯淵氣得哇哇爆叫。忍不住大聲喝道:「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何方鼠輩,你就不敢報個名號嗎?」

        夏侯淵的這一舉動,那都是被氣得自然反應。以面前這支部隊的作風,夏侯淵根本就沒準備對方會回應自己。可出人意料的卻是。就在夏侯淵喊過不久。對面的那支部隊還就真有人答茬了。


        只是對面那支部隊喊得伊利哇啦的。愣是沒讓夏侯淵聽明白。夏侯淵都愣了,這是說的哪國話?什麼意思?

        就在夏侯淵納悶的時候。楊奉卻驚慌的湊到了夏侯淵的面前說道:「壞了。他們是匈奴的兵馬。肯定是幫著董卓追皇上來的。這回咱們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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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回 打死也不能說

        楊奉的話,讓夏侯淵心中一驚:匈奴的兵馬怎麼跑到內地來了?

        夏侯淵連忙追問道:「你確定?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他們喊的就是匈奴話。我久居西涼,自然熟悉他們的說話。錯不了。剛才他們就是在對咱們說,他們單于叫他們接貴客到他們那裡去做客。他們這不是幫董卓來搶皇上的又是什麼?」楊奉心煩意亂得說道。


        這麼說,他們真是匈奴得兵馬了。看他們的打扮和相貌倒也相像。可匈奴的弓箭射程怎麼能射這麼遠?長久以來,那都是匈奴的騎兵強橫,而中原的弓箭無敵。如今他們連弓箭都這麼厲害了,那豈不是中原的禍害來了?他們真的是匈奴得兵馬嗎?咳!管它是不是匈奴的兵馬,還是看看怎麼擺脫他們才是。再這麼下去,自己這點隊伍還真的都得撂在這裡。夏侯淵苦苦的思索著。盤算著如何才能擺脫目前的困境。


        說實在的,也不怪夏侯淵嘀咕,面前的這支部隊,還就真的不是匈奴的兵馬。而是臧霸率領的突騎兵。

        說起來,臧霸也是可憐。他接到郭嘉的命令,動身的比夏侯淵還早。部隊前進的速度也比夏侯淵的部隊要快。可臧霸從并州繞過來的卻距離太遠來,臧霸拼了命的奔跑,也還是落在了夏侯淵的後頭。


        好在臧霸接到的密令是明著迎接聖駕到幽州來,暗地裡卻要找機會製造一場意外,讓聖駕得以平安歸天。故此,臧霸得知皇上的車隊被夏侯淵接到了。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扮作了匈奴的兵馬,阻擊聖駕。


        雖然這事有點難度,可仗著臧霸出來的時候就做了刺王殺駕的準備,雖然怕暴露身份,幽州突騎兵的特色裝備連環匣弩那是一個也沒帶。可弓箭卻攜帶得更多了。而且臧霸手下這回帶出來的兵馬,除了是當初跟隨臧霸做過馬賊得突騎兵之外,還都要是塞外民族的戰士才行。並且臧霸對他們宣稱的,也只是執行一個特殊的任務。臧霸嚴令這些兵丁不許宣揚,不許走露風聲。這些突騎兵有過作馬賊的經驗,當然對此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此時臧霸隱在了部隊之中,那個得意:嘿嘿,看來軍師連這一步都想到了。準備的多充足呀。一個中原人都沒有。就算有幾個死傷的扔在這了。那也不會有人看出來是誰幹得。看來這回的功勞是沒跑了。只可惜這個功勞不僅不能明著表彰。還得藏起來。不過能親手殺了皇上,老子也算是沒白活。而且弄死了這個窩囊的皇上,主公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登基了。到時候天下太平,老子還能封侯萬戶,流傳千古。這也算對得起自己那死去的老爹了。


        可惜,天不如人意者,十之八九。臧霸想得挺好。可是這變化卻還是產生了。

        就在臧霸得兵馬圍著夏侯淵的部隊盤旋,一層層的剝奪虎豹騎的生命時候,就在夏侯淵的部隊越來越少的時候,遠處塵土高揚,黑壓壓的一片人馬衝了過來。

        這支部隊的出現,令夏侯淵和臧霸都是一驚。這緊要關頭,這又是誰來了?是敵?是友?

        這要是比較起來,臧霸比夏侯淵還要驚心,畢竟這裡遠離幽州,并州怎麼算也不可是自己的友軍。而且就算是友軍,現在也不是自己能夠承認的時候。

        而夏侯淵此時遠望之下,一顆高懸的心,也總算是落肚了。只見快速跑來的這支部隊前列,一桿帥督旗迎風高擺。上書斗大的夏侯二字。隨後的飛虎旗、飛彪旗、飛豹旗那也是迎風招展。


        夏侯淵高興的笑了。這是自己的援軍來了。衝著旗號,那肯定是自己的大哥夏侯敦無疑了。

        臧霸此時也知道是敵人的援軍來了。臧霸暗罵一聲:晦氣。放棄了和敵人游鬥,指揮手下拚死硬衝夏侯淵的陣列。

        臧霸心中明白:只有在夏侯敦的援軍趕上來之前,殺散夏侯淵的部隊。殺死皇上。這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讓主公順利登基,從而天下一統,天下太平。

        而夏侯淵的部隊知道援救已經到了,成敗就在這一會兒了,那也是忘死的拚殺。為了捍衛皇上的安全而搏命。

        時間。大伙都在爭搶著這短短的時間。雙方都在為各自的正義而拚鬥。生命的激情,在此時綻放。

        楊奉的親軍,早就殺沒了,夏侯淵的虎豹騎也所剩無幾的散亂了。終於,臧霸奮起神勇,殺透重圍,而夏侯淵此時也被臧霸的手下擋在了外面。

        臧霸認準了最大的那輛承載皇上的馬車,瘋狂的一刀砍下。

        脆弱的車廂,「彭」的一下,粉碎了。車廂裡面的人也沒能經得起這一刀,「卡嚓」一下,兩半了。鮮紅的鮮血,漫天的飛舞起來。

        臧霸滿意了,任務成功了。臧霸呼嘯一聲,率領著自己剩餘的兵馬,揚長而去。

        臧霸出來時領著一萬的突騎兵,回來時只剩下了七千的帶傷之士。雖然夏侯淵的虎豹騎幾乎全滅。可臧霸在交令的時候,仍然覺得面上無光。

        不過,郭嘉沒說臧霸什麼,當然也沒表揚臧霸什麼。這件事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事。只是臧霸的功勞那也都記著了。自有提拔他的時候。

        而且郭嘉在向劉明匯報的時候,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并州至司隸,路途遙遠。且沿途路匪眾多。宣高一路廝殺,耽誤了行程。以至於聖上被曹公的部隊護送了。而嘉也曾囑咐宣高,此事乃是為了朝廷出力。為了天子的安全而盡力。咱們幽州是半點得私心也沒有的。千萬不能與同樣為朝廷出力的部隊產生爭執。故此,宣高遵守了嘉的將令,念在曹公也是為朝廷效力的份上。就沒和曹公得部隊爭功,讓曹公得部隊護送聖駕。而宣高則回來了。只是宣高回來的匆忙。沒想到此時司隸得治安並不太平。連宣高如此精銳的部隊都損失不輕。那曹公的護駕部隊也不過是一萬的精騎,他們的前途堪憂呀。此事,嘉已經責罰宣高疏忽了。只是事以至此,咱們也只能祈求天子百靈護佑了。」


        郭嘉平淡的匯報,對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影響。此時在座的,除了張飛、關羽之外,那都是劉明得心腹大將。這些人幾乎都是劉明得直系家臣。他們對於皇上的是死,是活並不怎麼關心。聽了郭嘉的報告,那也只是感歎一下漢室的動盪。天子的多災罷了。


        可是,就這樣一番輕描淡寫的匯報,卻讓劉明和賈詡這兩個明白人都是心中一驚。

        賈詡是沒想到郭嘉竟然比自己還要膽大包天,肆無忌憚。竟然敢私下幹出這麼大的事來。而且賈詡此時也盤算清楚了,皇上死了之後,漢室的江山就更動盪了。雖然擁有漢室血統的皇親還不少,而且有實力的皇親也不少,如劉表、劉璋,劉繇等人。可這裡面威望最重,名聲最響,實力最大的皇親,那還是得說自己的主公劉明。到時候,主公順理成章的就接管了江山。這可真是一條妙計呀。賈詡不得不佩服郭嘉的果敢。不過,賈詡也明白,此事明白就得了。可千萬不能說出來。打死也不能說。


        故此,賈詡也擺出一幅憂心天子安危的樣子。搖了搖頭。

        而劉明雖然心裡有所準備,就連密報也是報告臧霸是去執行一件特殊任務,可劉明也還是沒想到郭嘉竟然幹得這麼絕。劉明只以為郭嘉要搞一些小動作罷了。限制一下皇上的自由。而現在,劉明從郭嘉的話中聽出來了,臧霸不是去接駕,而是去殺駕的。而且在犧牲了三千多的兵馬後,戰勝了曹操一萬的兵馬,成功了。


        劉明此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是說郭嘉的自作主張的呢?還是表揚郭嘉的果敢行動呢?

        不好說呀。自作主張?笑話。郭嘉下令之前,自己又不是沒有察覺。雖然不像現在那麼清楚,可那也應該算是自己的默許了。而且郭嘉這麼做,絕對是沒有私心的,那全都是為了自己呀。可是這要表揚?那更不得了了。這事要是傳出去,那得多大的動靜呀。這還不得翻了天。不能說。不能說,打死也不能說。


        在這幾位什麼都能不說的心態下。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劉明集結兵馬。留下黃忠鎮守并州。帶著其餘人等返回幽州。

        至於為什麼留下黃忠,而不是讓關羽繼續鎮守并州,那是為了讓關羽會去看看他那剛出世的兒子關平,享受一下天倫之樂,並且自己兄弟也團聚一下。

        一路無話,劉明大軍回到了幽州。

        這回回來,劉明暫時是沒什麼急事了。劉明周圍三個最大的威脅,都被劉明打垮了。而劉明由於內政人員的缺乏,也無力控制更多的地盤。就連青州這樣有著管亥勢力控制的地方,劉明也只能做到繼續鞏固北海附近的勢力。


        故此,此時的劉明也就剩下休生養息,發展內政,培養基層官吏,恢復實力。而軍事上也只剩下整合部隊。訓練新兵。統一新兵思想。並加強基層政治幹部,以及各個基層軍官的培養了。


        可這些都不是一天兩天能實現的,而且也是用不著劉明插手的。所以劉明在回到幽州之後,隨便的跟楊軍他們碰了一下頭。交待佈置了一下任務。就回府休息去了。


        等劉明到了自己的府上,劉明制止住了下人們的通報。準備給自己的老婆們來一個驚喜。

        可等劉明到了自己的後花園後,沒等給老婆們驚喜,劉明自己到驚呆了。自己的這幫老婆們也太會享受了。

        花園之中:仙樂飄飄,琴瑟合鳴;人影窈窈,舞姿翩翩;朱紅柳綠,國色生香。

        撫琴的正是蔡琰和張秀兒,圍觀伴舞的是烏麗雅等人。而那在中間獨舞的卻不知是何人。可即使是以劉明這樣見慣了美女的人。也不能不稱讚這個女子長得漂亮。

        雖然劉明不認識這個女子是誰。可劉明卻也猜得十之八九。這滿院子裡的女人都是自己的老婆們。此時這個沒照過面的,那肯定是冀州甄家的女兒了。看著她本人,聯想到後世曹植傳誦千古的《洛神賦》: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容耀秋菊,華茂春松,若輕雲之蔽月,似流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望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面輔承權,環姿艷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劉明真是感慨萬千:多好的女孩,怎麼就落到自己的手裡呢?老天真是待自己不薄。這要是在現代,自己就是再怎麼能耐,也追不到這麼好的女孩呀。

        不過,劉明此時腦袋突然間不禁想起後世的一句名言:媳婦娶兩個,一個留著用,一個留著看。可是就這樣的話,自己也是嚴重超標了呀。劉明不禁莞爾。

        而這時,劉明得老婆們也終於發現劉明得到來了。她們那喜悅的神情都是遮蓋不住的。各自就要起身擁到劉明得跟前。

        突然間,一聲清麗的琴聲劃過眾女子的耳畔。

        這一下可看出來。張秀兒在眾老婆們中的威信那還真是不得了,而且張秀兒把她們訓練的也不錯。這些老婆們齊刷刷的站作了兩排,在蔡琰和張秀兒的帶領下走過來給劉明行禮。


        隨著一句夫君安好。劉明伸手扶起了蔡琰和張秀兒,輕聲對她們說道:「苦了你們了,快起來吧。」

        而張秀兒和蔡琰也終於克制不住,撲入了劉明得懷裡哭泣起來。而那甄氏則遠遠的躲在一邊,羞澀的看著自己這個初次見面的夫君。

        這一夜,劉明風流快活得很。不過,不是和張秀兒、蔡琰她們的久別重逢。張秀兒這個女子公平的很。把這個第一次的機會,給了新進府來的甄氏了。

        可是次日,劉明還在風流鄉里沉緬的時候,郭嘉卻急急忙忙的跑來叫醒了劉明,報告了一個驚天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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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回 沒有硝煙的戰爭

        密室。絕對的密室。只有兩個人的密室。只是此時在密室之中的那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這兩個人正是劉明和郭嘉。

        現在的劉明既沒有一夜風流,春風得意的心情,也沒有被郭嘉打斷恩愛纏綿的不悅了。只是眉頭緊鎖的思索著怎麼解決郭嘉這些情報帶來的不利後果。

        而此時的郭嘉,也沒了在得知皇上被幹掉後興奮了。

        要知道郭嘉這一路之上,那可是一直都在孜孜不倦的盤算如何等皇上駕崩的消息傳出來之後,巧立名目的打擊其他皇族的威信。好讓劉明順利登基,一統天下的。

        如今可好,還沒等郭嘉的那些計策用出來呢。就面臨著破滅的邊緣了。

        而劉明和郭嘉的不良狀態,就是洛陽方面傳回來的那些情報造成的。

        這回洛陽傳回來的情報還不少。首先一個不利的消息,就是洛陽的市井之間,開始流傳劉明就是天下動亂的根源。

        謠言說:當今天下那幾股最大的反賊,都是劉明在背後支持的。要不然張燕和管亥那麼大的勢力,為什麼偏偏要在劉明最虛弱的時候投降劉明?而且,如今這些反賊,個個都兵強馬壯,裝備精良,如果不是劉明支持的,他們怎麼可能和朝廷的正規軍對抗這麼長的時間不分勝負?要知道,即使是這些有地盤,有稅收的諸侯,他們養活這麼多的士兵都不容易,裝備那麼多士兵更不容易。那些粗魯的草寇又是怎麼做到的呢?故此,只有這些反賊都是受人支持的,那才能解釋的通。同時,當今天下,也只有劉明這樣強大的勢力,才能支持那麼多的反賊。


        雖然這個謠言並沒有什麼實際上的依據,更多的只是猜想和推論。可是,就這樣,那對劉明聲望的打擊,那也是很嚴重的。在這個沒有什麼娛樂和偶像的年代。這種話題,那可就是老百姓茶餘飯後最好的娛樂了。也許剛開始傳播的時候,那些傳播者自己也不會相信,只是當一個笑話來敘說,或是當一種消息靈通的表現來炫耀。可是,當同樣的話題在傳播了一千遍之後呢,那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尤其是每一個傳播者都會理所當然的誇大一下,修飾一下,當這個謠言經過無數人的誇大和修飾了之後又會怎樣?謊話成真。千夫所指。


        這一點對劉明和郭嘉來說,那都是清楚得很。這種謠言不僅是一個針對劉明得卑鄙惡毒之計策,而且也是一個十分實用的計策。只不過這個情報跟後面的情報比起來,又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了。


        這第二份情能和第一份情報同一天的趕來,這也算得上是一種巧合了。

        可這卻是一種無奈下的巧合。只因為劉明在洛陽布下的情報頭頭正是那厚德。而厚德這幾年在洛陽官場混得也照實不錯。並且進步非凡。當厚德知道這個謠言之後,立刻就意識到了這種謠言對一個官場上大人物的打擊,那是多麼的可怕。雖然厚德沒有解決的辦法。可厚德卻知道要想對付這種謠言,必須要先知道製造造謠的這個人是誰。他的目的又是什麼。故此,厚德為了不來來回回的耽誤工夫,花了大力氣來調查此事。而等厚德調查清楚了這事就是曹操他們搞得鬼之後。第二件事也發生。


        聖駕平安無事的回朝了。而且曹操在率領文武百官恭迎聖駕之後。當今聖上為了表彰曹操派夏侯淵、夏侯敦接應聖駕之功,除了落實了曹操原本的左將軍官職,更賜給了曹操節鉞,讓曹操同時領尚書事。


        這左將軍的官職倒沒什麼。可那領尚書事,卻是當初袁紹想叫劉虞幹得官職。那可是一個能夠按著制度封官的實缺。

        當然了,如果僅僅是這樣。那這個消息還不能與第一個消息相提並論。可是隨著皇上的歸來,曹操傳檄天下,讓天下各個有實力的諸侯都來洛陽朝見皇上,恭賀皇上親政。


        於理,哪一個諸侯接到這個檄文,那也是不能不去的。尤其是劉明這樣擁有先皇遺詔的托故大臣。可是,這要是真的去了洛陽,哪還不是落到了曹操的手裡,生死全由曹操掌握了嗎?


        可是,就這還不算完,就在皇上回來之後,又有謠言傳出。

        謠言說:皇上在回到洛陽的路上,除了受到國賊董卓的追擊之外,還遇到了匈奴兵馬的襲擊。那些匈奴騎兵,除了原本的強悍之外。他們所用的弓弩,那也是要比中原內地的弓弩好得多的。可這當今世上,能夠大批量的生產如此好弓的,除了幽州的劉明,就再沒有其他的勢力能辦到了。那些匈奴騎兵,即使不是劉明指使的,那也是劉明私通外族,把好弓賣給了匈奴人所致。這劉明讓萬惡的匈奴人更加猖狂的攻擊中原天子,真是最大惡極。事可忍,俗不可忍。


        這回,厚德不用查都知道,那肯定又是曹操派人傳出來的了。

        當厚德把這些情報一次性傳回來的時候。首先接到情報的就是徹夜未眠,一直在暗部查找情報,準備為劉明造勢的郭嘉。

        郭嘉得到這些消息後,立刻就先封鎖了這個消息,然後就來向劉明匯報了。也就因此造成了劉明和郭嘉這兩個人如今這個狀態了。

        此時,郭嘉看著劉明在思索。郭嘉頭一次感到自己是那麼的無力。謠言、謊報這種計策。古今有之。可是從來都是用著好用,防起來就不那麼好防了。就像當初自己給劉備造謠的時候一樣,開始的時候沒人信。可最終,那劉備卻是有嘴都說不清。只能剩下逃跑一途。


        如果這謠言只是針對那一般的武將或者官員,那倒好解決問題,有道是:謠言止於智者。只要作為主上的不被謠言所困,時日久了,那個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可現在這個謠言卻是針對自己主公的。雖然那些謠言都沒什麼實質性的殺傷力,可百姓卻是盲目的,分辨不出真假的。而那些不明真相的,有本事的英雄,志士,也會因此混淆視聽,大大影響主公今後的發展。而且,就算是自己如今也同樣造曹操謠言,可那樣除了讓曹操和主公的名聲都越來越臭之外,那也就再沒什麼別的好處了。對主公名聲的恢復,那更是一點的幫助都沒有了。


        除去這些,郭嘉還有一個比較困惑的問題,就是這些消息雖然都定性為謠言,可他們卻真真假假的都和事實挨點邊,這就讓郭嘉更不好自圓其說了。而且,就像現在這個問題,這本來是應該集思廣益的,可現在為了保密,也只能是自己和主公單獨面對了。


        郭嘉苦笑了一下,把自己想到的解決方案捋了捋。向劉明進言道:「主公。如今事態棘手。嘉以為,咱們應當迅速讓咱們幽州的所有報刊發動起來,堅決澄清這些謠言。以咱們幽州各個主編大儒的身份,所有的士林都會支持咱們的。同時咱們再讓宣傳部的那些人編幾個段子,讓那些團門,和門的人講一講。肯定能讓老百姓也不在認為那些謠言和咱們有關係了。至於曹操傳檄天下,叫諸侯們朝拜聖上。您可千萬不能去。朝拜不比當初大將軍何進叫人進京平亂。是不能多帶兵馬的。就沖曹操他們能給咱們造這種謠言。就可以看出曹操絕對沒按什麼好心。您要是去了,那可就真的成了羊入虎口,凶多吉少了。不過,要不是咱們最近需要恢復實力,同時也為了在這謠言四起的時候避一下嫌疑。咱們就是帶著大軍去了,他又能耐咱們如何?如今咱們只能把曹操派來傳旨的人,直接讓人扮作匪徒把他們殺了。這樣一來,您看不到聖旨,得不著消息,自然也就不用去了。主公您的意下如何?」


        沒想到劉明在聽完郭嘉的建議後,突然間笑了起來。這一下可把郭嘉嚇了一跳。這麼心急火燎的時候,主公怎麼到笑了?即使是自己的計策不錯,可就能計策連自己都不太滿意,只是一些應急的措施罷了。不應該讓主公如此高興呀。難道主公急出毛病來了?不可能呀。主公一代梟雄,怎麼可能連這點的容忍之量都沒有呢?要是那樣的話,主公還配自己的輔佐嗎?


        郭嘉關心的問道:「主公何事發笑?難道主公已經想到更好的解決辦法了?嘉洗耳恭聽。」

        劉明答非所問的笑道:「奉孝,這些年來,好像你策劃的那些刺殺行動,沒有一個成功的吧。怎麼這回又惦著刺殺了?」

        騰的一下,郭嘉得臉當時就紅了。郭嘉羞愧的說道:「嘉無能。有負主公厚望。此次嘉如不能攔截曹操的使臣,嘉願一死,以謝主公。」

        劉明擺了擺手說道:「奉孝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更從來沒對你失望過。如果你無能,那天下的其他人不就都成弱智了。」

        郭嘉被劉明話語感動,激動地說道:「主公厚愛,嘉愧不敢當。嘉確實無能,那幾次的策劃都不夠全面。以至於那些行動都沒成功,這確實是嘉的過錯。」

        劉明笑著說道:「奉孝,你的長處在於軍略之上,料敵先機,逗引埋伏,攻城略地。這都是你的強項。可是那刺殺,卻是你從來也沒幹過,也沒經歷過的事情。你憑空想像,又怎麼可能成功呢?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那還是應該交給專業人士來幹。你在這上面下功夫,那既是屈了你的大才,也是所用非長。你只需要把想要得到的結果,告訴手下的專業人士自由發揮即可。例如楊老給我訓練的那些死士,暗影部隊。」


        郭嘉這一下豁然而通。心情大為好轉。高興之餘,郭嘉腦筋轉得飛快。突然間郭嘉想到一種可能性,立刻就對劉明說道:「主公。據臧霸所言,他一刀砍下之後,篷車四散,他不僅看見了車內人被一刀砍做兩段。同時也看到車內之人,頭戴皇冠,身穿皇袍。以臧霸的武功,不可能看錯的。會不會是曹操怕皇上是在他的境內駕崩的,遭到天下人的唾罵、攻擊,而使用的什麼手段吧。咱們是不是叫厚德深入的查一查。給曹操也添點麻煩?」


        劉明微笑的搖了搖頭說道:「不可。皇上是真是假,此時並不重要。咱們此時還有別的事情要做。至於你的那些計劃,咱們也還得改改。」

        其實劉明剛才在沉思的時侯。主要想的就是這些謠言的問題。這種情況,給劉明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是二十一世紀的狗仔隊的揭露報道一樣。只是明星炒作,往往是越炒越厲害。名氣也就越大。那可不是自己追求的。而那曹操如今用的這一手,這與後世商家商戰之時的輿論攻擊,信譽破壞,又是何其的相像。這曹操還真是不愧為流傳千古的梟雄。這手段的運用,確實是比袁紹、董卓等人老練,奸詐的多了。


        而郭嘉在聽到劉明準備就自己的計劃進行修改。郭嘉也是十分的高興。自己的主公果然比自己更勝一籌,已經想到比自己辦法更好的了。郭嘉期盼的劉明說道:「還請主公賜教。」


        劉明微笑說道:「謠言這種東西,不管真假,那都不重要。可是你千萬不能理會他。你越是理會,他們也就越起勁。旁觀的自然也就更想知道個清楚了。辯論的多了,就算是本來不信的,那也要難免要琢磨琢磨這裡是不是真的有問題,要不你怎麼會拚死辯別呢?當然了,如果咱們是為了擴大名氣,想讓世人都知道某事。採取這樣的辦法,那也未嘗不可。只要讓人在暗中分成兩派,互相指責,那名氣也自然就越來越高,關注的人,自然也就越來越多。可是咱們如今卻不是這種情況。咱們要想避免這種謠言,那只有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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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回 謠言

        劉明的一席話,讓郭嘉的感觸頗多。真是太精闢了。這才是人性呀。可笑自己還自以為是分析人心的高手。這跟主公一比,自己還真是幼稚的可笑。

        郭嘉全神貫注的聆聽劉明的講解,可是等到郭嘉聽到劉明說道只有一個辦法可解決的時候卻突然停頓了,那真是讓郭嘉百爪撓心,按捺不住的心癢呀。

        不過郭嘉也沒辦法,誰讓這是約定成俗的慣例呢。郭嘉此時也只好配合了一下。非常誠懇地問道:「敢問主公卻是何等妙策?」

        劉明心裡暗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是一點也不假呀。原本很是孤傲的郭嘉,這些年和自己等人混下來。這配合一下,還是很到位的嘛。

        劉明心裡舒服,高興的跟郭嘉說道:「奉孝,這謠言的危害,在於它的集中性,模糊性,以及似是而非的合理性。從而他才能引導人們的猜疑、思索。只要咱們針對這幾點下手,謠言還是很好對付的。首先,咱們也要製造謠言,不過,不是給別人製造謠言,也不是給咱們自己開脫。那樣的話,只會越描越黑,越來越引起人們的懷疑和注意。所以,咱們要自己給自己造謠。而且這些謠言不僅要數量巨多,還要千奇百怪,越是離奇,越是不可思議越好。」


        說到這裡,劉明揮手制止了郭嘉想要提出的疑問,繼續說道:「不必奇怪。數量巨多,版本巨多的謠言。根本不會對咱們產生什麼危害。它只會分散人們的注意力,把事實的真相,淹沒在重重的謠言之中。而且當這些謠言都是那麼的荒拗和不可思議的時候,也就不會再有人拿這些無聊的東西當真了。畢竟正常人都是有一定的理性和選擇性的,肯定不會拿著不對的東西說個不停,以致暴露自己的無知,並遭到他人的恥笑。況且,當一般人對某一種言論產生不信任感的時候,往往他們會根據經驗,把所有的同類言論都列入不信任的行列。這樣一來,曹操他們的那些謠言也就再不能起到集中性的引導人們的思緒了。那些謠言對咱們的危害也就不攻自破了。而當人們對於這些無聊的謠言感到厭煩的時候,咱們就可以適時地揭露一下這些謠言的真相是為了打擊咱們的聲譽而被有心人製造的,這一切都是別有用心的人搞得某些見不得人的小勾當。那時,這場謠言就該會對咱們有利,而令曹操倒霉了。」


        郭嘉就是聰明,劉明短短的幾句話,郭嘉立刻就心領神會了。

        郭嘉嘿嘿的笑道:「妙啊!到那時,咱們只要順著百姓們的猜測,就說曹操謀害了聖駕,找人假冒皇上,把持朝政,害怕被主公您這顧命大臣揭穿了真相,故此才造謠詆毀您的名聲。那樣的話,不管是曹操的那個皇上是真是假,那都夠曹操麻煩的了。」


        劉明一看郭嘉腦袋轉得快,也嘿嘿的笑了起來。

        郭嘉起身向劉明告辭道:「主公。嘉這就安排去了。屬下馬上叫人去造咱們自己的謠言。並叫暗影把那些曹操派來的使者殺了。」

        「且慢!」劉明阻止郭嘉道:「奉孝。沒那個必要攔殺那些使者。就算那些使者被咱們攔殺,曹操難道就不會再派使者來嗎?難道咱們繼續攔殺嗎?」

        郭嘉是一個聰明人,當然不會一條道跑到黑了。而且郭嘉知道劉明既然會這麼問,那劉明肯定也還會有其他的辦法。故此,郭嘉一邊分析,一邊回答道:「攔殺使者,詐作不知。確實不是一個上策。只是能暫時的緩衝一下時間罷了。而且連續不斷的攔殺使者,在如今這個謠言滿天的時機,確實也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可如今咱們只能在去和不去二者之間選擇。以咱們遠勝於曹操的實力,主公當然沒必要以千金之軀涉險了。故此,主公當然是不能去了。而不去的話,又容易遭到天下人的非議。所以咱們一定要有一個充分的理由,既然攔殺曹操的使者,使咱們以不知道作為拖延的借口不是上策。除此之外,如果主公您暫避一下,卻也讓咱們幽州少了您來主持大局。也是不妥。所以主公就必須要有其他不可離開幽州的因由了。」


        郭嘉盤算著到底有什麼樣的借口好讓主公不用去呢。突然間,郭嘉靈機一動,脫口說道:「嗯!對了。主公可以裝病。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病勢嚴重,您當然就不能前去朝拜天子了。而且,您還可以暗地裡主持大局。況且病情的長短,那也可以由咱們來控制。這當然要比攔殺曹操的使者強了。」


        劉明欣慰的點了點頭。郭嘉果然是聞一知十。自己在後世看宮廷戲學來的本事,稍一點播,郭嘉立馬就明白了。真是人才呀。

        不過,郭嘉接著又懷疑的問道:「主公。可是那樣的話。咱們也只不過是暫時的拖延。這也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咱們遲早還是要面對朝廷的宣召的。到那時,咱們又該怎麼辦?」


        其實,郭嘉這句話,不是郭嘉真的不明白,而是郭嘉希望能堅定一下劉明的信心。能叫劉明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那就是和朝廷攤牌,正式和朝廷分庭抗禮。最好劉明現在就把改朝換代的心願公佈出來。


        可是,劉明並沒有回答郭嘉的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奉孝,你覺得曹操會是一個毫無野心的忠臣嗎?」

        郭嘉沉思了一說道:「不會。就沖這曹操到了洛陽之後,軟禁了群臣,把持了朝政。那曹操就不是一個肯甘居人下之徒。」

        劉明點首說道:「著呀。這曹操既然不是一個甘居人下之徒。他把那些各州各郡的諸侯召集到了洛陽又能安得什麼好心?咱們不去。不代表別人也不去。只要有人去了,即使咱們不去,那曹操也要按時發動他的陰謀。否則,那些諸侯到時候一走,曹操的計策豈不就落空了。只要曹操他的野心暴露了。咱們也就可以譴責曹操了,咱們當然也就用不著再去洛陽冒險了。大義自然也就在咱們手裡了。那曹操不過就是成了一個董卓第二罷了。而若是所有人都不去。則證明咱們當初兩個朝廷的計劃成功,天子的威信早就蕩然無存了。咱們也就用不著避諱天子的作用了。同時,由於都沒人去朝拜天子,當然也就沒有人會來指責咱們了。」


        郭嘉完全領會了劉明意圖,同時補充道:「主公高見。而且您有先皇的遺詔在手。當今聖上還朝。沒有您的公證,那也是於理不符的。尤其是現在宗正大人又不在了。更沒有人來證明當今皇上的身份了。天下人有些非議,那也是難免的。」


        劉明點頭說道:「不錯,正是如此。不過,那些謠言,不能從咱們這裡散發出去。讓厚德他們去做這個任務吧。這樣一來,謠言的源頭也就保持一致了。而且,此時咱們還要幫管亥正正名聲。雖說管亥一直是咱們的人,可畢竟管亥明面上還是黃斤餘黨的出身。當那些謠言從司隸傳過來的時候,對管亥還是有影響的。而且這也是咱們的一個弱點。一會兒給孔北海下一個嘉獎。表彰他知人善用,勸降管亥的功勞。然後你叫孔北海在報社上發表幾篇文章,讚揚一下管亥雖出身草莽,可心懷忠義。尤其是佔領北海以來,與民無傷,愛護黎民的大義。如此一來,只要咱們把管亥的形象搞好了。到時候,那些謠言來了之後,對咱們的危害就更小了。沒人能說孔北海也騙人,或是也早就串通了管亥演戲的。」


        郭嘉心領神會,告辭出去佈置安排去了。傳訊的飛鷹也一隻隻衝入了天空。

        可是,此時郭嘉計劃中的關鍵人物,留守在洛陽的厚德卻正在曹操的府中喝酒。

        厚德此時會在曹操的府中喝酒,那也是一件無奈之舉。

        本來厚德的官小職微,曹操並沒有重視過厚德。甚至連監視厚德的人也沒有。可最近厚德為了探聽朝庭的動向,頻繁進出曹操派人監視的那些高官府邸。這就不能不引起曹操的注意了。


        尤其是曹操一調查厚德的身份,偶然發現厚德竟然是劉明留在洛陽的代表,還曾經是劉明太尉府的大總管。這厚德就不能不引起曹操的關注了。

        故此,曹操特意把厚德請到府上,準備探探厚德的根底,看看這個厚德能不能為己所用。最好能誘使厚德說出一些劉明的機密。

        沒想到,厚德這人雖然忠厚,可是卻有農民式的狡猾,見了曹操之後,並沒有像官場上通常那樣的虛偽,而是直接問了一句話,把曹操問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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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回 盤道

        厚德看見了曹操,激動地說道:「曹將軍,曹大人。您乃是當世之雄。小人早就仰慕萬分。今日得見,才知往日的傳聞是多麼的荒拗。當世之雄,又何足表達您的萬一。您才是當今之世上最偉大的豪傑,最了不起的大英雄。小人近日能窺見您的容顏,那真是小人福分。小人願終生追隨曹將軍,為您牽馬墜蹬。不知小人可否被曹將軍收留、提攜?」


        曹操在見厚德之前,那也是有一定的心理準備的。早就盤算好了一套說辭,準備用來說服厚德,勸降厚德。可是曹操萬萬沒想到他一直高估萬分的厚德,讓劉明放心留守在洛陽的絕對心腹厚德,竟然會對自己如此崇拜,一上來就對自己表明忠心。問自己能不能收留他。這一下可讓曹操的那些準備全都落空了。


        曹操當時就愣了。

        不過,這也不怪曹操。曹操這樣的一代梟雄平時接觸的都是些什麼人?除了英雄,就是傑出的謀士。這些人都是一諾千金的主。曹操哪和市井之徒出身的人物打過交道?現在曹操碰上了這一位,又怎麼能不發楞呢?


        但是,曹操也不愧為人傑,心智就是堅定。稍微一愣,曹操也就清醒過來了。可是,曹操雖然人明白過來了。曹操的腦袋也不由自主地向自己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真的假的?曹操快速的轉著各種各樣的念頭。


        厚德看此情景,心裡高興,暗暗舒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準備的沒錯。這曹操果然要暈了。

        敢情厚德一被曹操請過來。厚德在路上就盤算曹操找自己能有什麼事。以自己的身份,不應該被曹操請的。而且這曹操佔據洛陽也非止一日了。要是想對付自己,或是使用自己,那也用不著等到今天才來傳喚自己。而且曹操用的還是一個請字。以自己的身份和如今的曹操相比,自己還是不配的。故此,也只有可能是因為自己乃是主公在洛陽的代表身份被曹操發現了,這才引出了這麼一出。


        所以,厚德在分析完了之後。以自己多年在官場上應酬得到的經驗決定到了曹操那裡,立馬就投靠曹操。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都投到了曹操的門下了,那曹操還能把自己怎麼的?自己的官職雖小。可那也是朝廷的正式任命。這曹操他還能把自己拒之門外,嚴刑拷打嗎?那樣豈不是太沒有外面了。還不得把所有的洛陽群臣都得逼到他得對立面去了。那以後還會有人來投曹操嗎?而且自己投到曹操門下之後,自己該怎麼辦事,那還不是全由得自己。反正自己本來就是在朝中暗地裡給主公辦事的。即使是投了曹操,自己照樣還是繼續給主公辦事,自己照樣還是洛陽的情報頭領。


        此時曹操雖然還沒弄明白厚德到底是怎麼想地。不過曹操自幼受到的教養還是讓曹操風度翩翩的挽起厚德說道:「先生厚愛了。操得先生之助,如龍得雲,虎得風。乃是操之幸也。先生隨我來。操當與先生把盞相敘。」


        說完,曹操親熱地拉起厚德的手就往裡走。曹操心說:別管你怎麼想的。一會兒把你灌醉了。你就什麼都該說出來了。

        而厚德此時也被曹操的幾句先生給叫得心花怒放。

        厚德本來是一個莊戶出身,雖得老村長的抬愛,識得幾個大字,可畢竟還是識字不多。所以這厚德對文化高深的先生有一種莫名的崇拜。這也是當初厚德樂意跟隨劉明的原因之一。而這幾年隨著厚德的地位提高,厚德拚命的惡補知識。可是厚德的歲數以及資質在那了。厚德文化的提高,那也是有限。這就更讓厚德對先生二字更加的崇拜了。而且這些年來即使厚德地位的提高了,叫厚德得人把厚德從總管,一路高昇到大人。叫什麼的都有。可是因為厚德的文化,就是沒有人管厚德叫先生。知道厚德文化低的,都怕刺激到厚德,引起厚德的不悅。不知道厚德文化低的,那也是跟厚德的交往不深,更是叫不到厚德先生了。可如今厚德夢寐已久的先生二字,竟被人叫出來了,而且還是從權傾朝野的曹操口中叫出來。厚德高興,興奮,陶醉,真是不一而論。


        可厚德的這一表現被在一旁曹操看見,倒叫曹操誤會了。

        曹操心說:這傢伙怎麼了?怎麼一牽他的手。他就這樣了。難道他有……。

        想到這裡,曹操一陣惡寒。有心甩開厚德的手。可曹操又想到厚德和劉明的關係密切。有可能從厚德身上得到劉明的秘密消息,和不利於劉明的證據。曹操就又忍了下來。不動聲色的說道:「請。」


        可厚德此時正處在興奮的狀態,聞得曹操說請。為了表現出自己不愧為先生的氣度。特意輕聲細語的裝文道:「豈敢,豈敢。曹將軍請。」說完,厚德還露出了自以為瀟灑的微笑。


        這一下可把曹操噁心壞了。一個長著粗粗大大骨架的大老爺們,竟然擺出了一幅文弱書生的樣子,而且還像花癡般笑得那麼噁心。曹操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曹操只覺得胸腹之中,翻騰不定。急欲嘔吐。


        可曹操一想到自己的大業,劉明的軍情弱點,劉明得反叛罪證。曹操生生把自己的噁心壓了下去,把厚德帶到了後庭。叫人擺下了酒宴。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曹操漸漸地把話題拉到了自己的意圖之上。

        曹操向厚德說道:「今天子還朝,諸侯、百官皆應來此祝賀。不知幽州太尉大人何日親臨?」

        厚德眨巴了一下眼睛,似醉似醒的問道:「曹將軍欲與太尉大人為敵乎?」

        曹操一聽,心裡咯噔一下子。什麼意思?他看出什麼來了?

        曹操有心問厚德一句:為敵如何?不為敵又如何?可曹操盤算了一下自己和劉明的實力對比,暗地裡歎了一口氣,又忍了。

        曹操此時已經得到戰報,劉明已經又把董卓戰敗了。雖然劉明沒有乘勝追擊,可是劉明到底損失了多少的兵力。自己還是不知道。劉明還剩多少的兵力,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劉明的實力很強,強到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接連戰敗公孫度,袁紹,以及董卓三大勢力。而且從此也看出了劉明對於治下的安全管理,那是非常嚴厲的。自己所有的密探,都只能在幽州的外圍,如冀州等地得到一點消息,而幽州本土的情報,則十分的不好獲得。自己所有到了那裡的密探,分分的被幽州拿下了。而那些密探拚死得到的一些情報,甚至還不如幽州方面各個報社刊錄的消息多。


        想到這些,曹操也只能忍了。

        曹操面容一整,分外誠懇地說道:「先生那裡話來,太尉大人乃是國之棟樑。我等之楷模。操與太尉大人同殿為臣。焉能與太尉大人為敵乎。」

        曹操這麼一說,厚德心裡更有根了。厚德洋洋得意,還是自己的主公厲害,連曹操都不敢和主公為敵。而且這曹操連自己都管叫先生,可見曹操的見識也就如此而已。真是和自己的主公不能比呀。厚德越發的鄙夷曹操了。


        可是,厚德畢竟還是知道此時洛陽還在曹操的手裡面。自己的小命也在曹操的手裡面。故此,厚德還是奉行自己的馬屁政策。獻媚的對曹操說道:「曹將軍既不欲與太尉大人為敵,又何須過問太尉大人何時朝賀。當今聖上對您寵信有加。太尉大人何時前來朝賀,那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


        曹操一聽心裡美,可不是麼。自己現在把持著朝政,以聖意宣昭,誰敢不聽,誰敢不來?可是曹操猛然間想到:不對呀。剛才是自己在套他的話。怎麼他什麼也沒說,自己到得意了呢?


        曹操暗自提醒自己:難道這傢伙在裝瘋賣傻?一定要小心呀。

        曹操又敬了厚德幾杯酒,看厚德的眼神有點迷茫了,這才又接著問道:「今日操請先生過府飲宴,本無別的意思。不知先生因何欲輔佐於操爾?」

        曹操的本意是想把厚德灌醉了,好套厚德的真話,詳細瞭解一下自己唯一認為是對手的劉明實力情報。可曹操不知道,這厚德本來就好酒。而劉明釀的酒好不說,酒的度數又高。而且當初在虎嘯山莊的時候,又有張飛那幾個酒缸陪著。這厚德的酒量,那可是鍛煉出來的。而且還是曹操難以想像的高。


        此時的厚德就是裝醉。聽了曹操的問話後,更是裝著嘴有些不利索地說道:「曹將軍。您是不知道。我厚德不是吹。我會看相。想當初太尉大人從山裡出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了太尉大人相貌不凡。打那我就跟著太尉大人了。果不其然,太尉大人就發達了。我厚德如今也出息了。剛才我見了您之後,您那相貌,比太尉大人又尊貴了幾分,簡直貴不可言。如今我厚德已不再是太尉大人的總管了。在朝裡也算是一個小官了,太尉大人離京師遙遠。我當然要找您這個大貴人當靠山了。今後小人的陞官發財,就指望著您了。」


        曹操一陣惡寒。這厚德簡直就是一個小人。這些俗念也太重了。看自己在朝裡面得勢,就立馬甩開了劉明,想投到自己這裡來。真是無恥之徒。

        不過曹操心裡面也有幾分的歡喜,這傢伙說自己的氣運比劉明還好,那劉明都是當朝太尉了,又有公爵之位。這比他還好,那自己得是什麼樣的好法?曹操忍不住的得意。覺得這個厚德雖然是一個貪名貪利的小人。可是這樣的人也便於自己控制。只要不給他一些重要的職位就可以了。


        可曹操想到這裡,又猛然間想道:不對呀。這厚德在洛陽,那可是劉明的代表。那劉明也不是蠢材,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一個職位交給一個貪名貪利的小人。

        當下,曹操冷笑道:「先生好計謀。本將軍險些被你蒙過。你身為太尉在朝廷的代表。上達天聽。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太尉大人。你如何又會把這區區的官職看在眼裡。你休的蒙騙本將軍。快快把幽州的兵力,以及佈防說與我知。如有半句假話,小心爾得狗命。」


        曹操猛然間翻臉,準備打厚德一個措手不及。詐一下厚德。

        厚德推開酒席,跪伏在地哭述道:「將軍大人。小人冤枉呀。小人確實是太尉大人的總管出身。可小人才疏學淺。文不成,武不就。參與不得太尉大人的大事。也是太尉大人念在小人追隨多年,雖無功勞,可也有幾分苦勞。這才賞小人一個官做。不過就是把朝裡有什麼消息傳遞給太尉大人知道。然後太尉大人有什麼想向朝裡面說的,在通過小人的手轉交給朝裡的那幾個大人。小人連他們說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那算得是什麼代表。小人不過就是一個傳話的人。而且也因此,小人再也沒有陞官的希望了。故此小人才想轉換門庭,投靠將軍大人。還請將軍大人明斷。」


        曹操聽厚德如此說,心裡倒信得幾分。以如此小人,也就只配當一個傳話的人。可曹操卻不妄下定論。手拍桌案喝道:「休得囉嗦。還不把幽州的兵力部署從實招來,莫非嫌吾的鋼刀不利,想要吃那一刀之苦?」


        厚德體似篩糠,嗚咽道:「將軍大人饒命呀。那幽州的兵力部署如何,小人常年待在京師這裡,小人又哪裡知道?而且太尉大人也不可能把這種消息特意告頌給小人得知的。將軍大人明察,將軍大人開恩。饒了小人這條命吧。小人再也不敢奢望陞官了。」


        曹操覺得厚德說的有理,這種軍事機密,確實沒有必要告頌無關人等得知的必要。像厚德這種小人物,不知道這些機密,那也是正常的。可是,曹操還是準備再詐一詐厚德。


        曹操嘿嘿笑道:「就算這些你都不知道。可是劉太尉,劉大人派人攔截聖駕,你總該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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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地二百五十八回 雙雄聚首

        曹操的這一問,同樣還是一個詐語。曹操也沒有任何的疑點可懷疑那批打著匈奴旗號攔截聖駕的部隊就是劉明的人馬。畢竟那些人的口音都是匈奴的方言,留下的屍體,也是那些化外的遊牧蠻夷。只是他們用的弓箭要比一般的匈奴人要好得多而已。可是這也可能是他們用馬匹和內地的大商人交換的,也可能是董卓支援的。畢竟弓箭這種東西,雖然比較受管制,但是只要想要,捨得花錢,弄個一萬多張還是可以辦到的。但是,曹操出於霸者的直覺,覺得自己如果處於劉明的地位,肯定會派人攔殺聖駕,然後嫁禍給他人,以自己宗親血緣的關係,奪取皇位,一統天下。故此,曹操怎麼也不死心,乾脆就詐唬厚德一下,即看看厚德的反應,好判斷厚德是不是那麼的平庸,也懷著萬一能蒙出點什麼的想法。


        可惜!當初臧霸攔劫聖駕的時候,連劉明都不怎麼清楚,厚德又怎麼會知道呢?再加上曹操問得雖然突然,可厚德早就知道市井之間有這樣的傳聞了,而且厚德也知道這謠言就是曹操傳出來。厚德又怎麼會想不到曹操會這樣的問自己呢?


        當下厚德露出一幅呆木愕然的神態,驚異的向曹操說道:「啊?不會吧。這太尉大人怎麼敢幹那事呢?那可是皇上呀。皇上百靈護體。還有敢冒犯皇上的?」

        隨後,厚德又露出一幅恍然的模樣,獻媚的說道:「噢。小人明白了。將軍大人說的沒錯。就是太尉大人幹的。小人一切聽從將軍大人安排。」

        本來厚德的相貌就是一幅呆傻老實的樣子,不用裝,誰看了也會覺得就是如此。而厚德混跡官場多年,更是早就知道了自身的優勢。果不其然,曹操見了厚德的那幅傻樣,還就真的沒往別的地方想。只覺得厚德這傢伙果然是一個白癡、庸才。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的真相的。不管這件事是不是劉明干的,以那劉明的才智,絕不可能把如此機密的事情告頌給一個白癡。別說劉明瞭,就是自己也不可能把這樣幹的。


        尤其是末了厚德那自以為是的猜測,以及那獻媚無恥的眼神,更是讓曹操噁心。這分明就是官場宵小的共性。曹操有心殺了這個無恥的小人,可又怕殺了自己請來的厚德,然後又說不出什麼因由,壞了自己的名頭。尤其是此時厚德投靠自己的言行還沒正式傳出去,怎麼說這厚德也算是劉明得嫡系。常言道: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殺了厚德事小,可給了劉明發兵的借口,那就太不值了。自己可還沒做好對抗劉明得萬全準備。此時打起來,自己太被動了。而且,就剛才厚德的那個說法,雖令曹操討厭,可也著實令曹操心動。再怎麼說,謠言如果是從劉明親信嘴裡洩露出來。那威力肯定要比一般人傳播大的多了。


        想到這裡,曹操放下心中的不悅,面帶笑容的安慰了厚德幾句,繼續勸厚德飲酒。

        這一回,足足喝了兩個時辰,這才賓主盡興而散。

        期間,厚德好言如潮,即使以曹操心性如此堅韌之人,也不禁有點飄飄然。認為自己雖然不像厚德說的那麼偉大,可是也絕對是當今世上的架海紫金梁。絕對不比劉明的那個擎天柱矮多少。


        甚至到後來曹操覺得厚德這個傢伙雖然無能,無恥,可眼光還是有的,先跟劉明,再跟自己。這都證明了他的眼光獨到。尤其是厚德他說的話雖然誇張,可也讓人聽著高興。繁忙之餘,有此人開開心,解解悶,也是人生一大樂事。難怪以劉明如此雄才,也會收留他這樣的一個廢物,果然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況且此人如此庸才,在自己的手上也不可能會壞了自己的大事,而且只要自己保持強大,他也不會反叛自己。留著他這樣的一個弄臣,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曹操會有這樣的看法,一點也不奇怪。畢竟曹操一直為理想奔波,從來都是自我貫徹親賢臣,遠小人的理念。可一般賢臣,英雄,有本事的人,有幾個說話會客氣的?更何況是厚德這樣的溜須。而那些會溜須的小人,又有誰能像厚德這樣讓曹操忍耐了如此長的時間?一般的傢伙因為對曹操的無用根本就進不了曹操的近前。而且就算是進了曹操的近前,一兩句話功夫,以曹操自我控制的心性,也早就趕了出去了。要是趕上曹操不高興,一下子殺了,那也不新鮮。也就是厚德由於種種的緣故,對曹操還有利用的價值,有讓曹操忍耐收攏的身份。這才讓厚德在曹操跟前說了那麼多的好話。突破了曹操自我控制的極限。畢竟曹操在如何的了不起,他也是一個人。是人就難免愛聽好的。即使他的自控力再強,聽長了,他也難免會習慣、認同、得意。


        曹操至此算是堅定了對厚德的看法。並覺得留下厚德這個弄臣也沒什麼大害。

        而厚德在離開了曹操的府上。那心中也是得意萬分。厚德心說:這曹操把持文武,把持朝政,按理說也算是一個人物了。沒想到被自己幾句話就灌迷糊了。比自己的主公差遠了。看起來自己在主公身邊鍛煉的配合一下,這功力還真是不淺。可見主公果然是神仙下凡。多少年前就料到自己有用到這個的時候,提前就鍛煉自己。


        厚德感慨地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可厚德前腳進門,不大會兒的工夫。厚德的一個小廝劉軍在沒人注意的時候,遞給了厚德一封信。然後若無其事的走了。

        厚德同樣也沒說什麼,把信收在袖內,就奔自己的密室去了。

        原因無他,只因為這個劉軍雖然是厚德府上一個不起眼的小廝,平時也不受厚德待見。可這劉軍卻是厚德在洛陽的助手,幽州暗部的成員。平時厚德有什麼命令和消息,都要通過劉軍來聯繫指派,而幽州方面有什麼指令,也是這個劉軍從情報站獲得並傳給厚德。


        這也就是曹操雖然發現了厚德頻繁的走訪朝中大臣,並引起了曹操關注,可卻沒讓曹操發現其他異樣的根本所在。

        厚德在密室了看過了幽州的指令,皺了一下眉,然後把指令放在火上燒了。

        雖然厚德不明這個指令的意圖何在。為什麼好好的要自己製造自己的謠言。可是,厚德堅信自己主公劉明得智慧不是自己這樣的人所能比擬,窺視的。主公既然讓自己這樣做,那肯定有主公的深意。只是自己不明白罷了。


        厚德苦思一夜。從第二天起,關於劉明和幽州的各種謠言在洛陽市井之間就逐漸的傳播開來了。

        這回的謠言,可不像上回說劉明支持七大寇那樣的單一了。那可是什麼樣的謠言都有了。有說劉明是張角他爹的。黃巾造反就是劉明指使的。有說劉明是惡魔降世,打仗從來都不用手下的,每回都是劉明一張口就把敵軍吃光了。據說劉明吃個十幾萬人,那都不叫飽。也就是店店牙縫。稍微想吃飽點,那都得百十來萬的人口。要不劉明也不可能每回都以少勝多。還有的人說,劉明會點金術,幽州的道路全都是用金子鋪的。走在上面都晃得人睜不開眼。


        總之,林林總總,關於劉明的謠言那都海了去了,有好的,有壞的。有說劉明邪惡的,有說劉明仁義的。但是,這些謠言無一例外,都是那麼的誇張,離奇,讓人不可思議。


        此時曹操製造的那兩個謠言,早就被淹沒,遺忘了。到了這個面上,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是有人在製造劉明的謠言了。原因就是劉明太仁義了,劉明治理下的幽州太富足了。以至於有的人眼紅了。嫉妒了。就連謠言都能透出幽州富足的味道。


        所有的人,不禁嚮往幽州的富足。所有關於劉明不良的一面,都被人們自動的過濾了。只剩下關於劉明和幽州好的一面,認為幽州就算不想傳言的那麼誇張,那也絕對要比自己現在呆的地方要好得多。


        曹操此時對洛陽的傳言也有所耳聞。曹操這個鬱悶呀。本來原先許悠編那個傳言多好呀,似是而非的,對劉明的危害多大呀。可如今不知是哪個傻瓜跟著起哄。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劉明是張角他爹?這不胡說嘛。劉明多大,張角多大。這怎麼可能?而且劉明平定黃巾的事情誰不知道?這倒好,倒叫大伙都想起來了。劉明既然平定黃巾,他和黃巾餘孽勢成水火。劉明又怎麼可能和黃巾餘孽有勾結呢。哪個白癡廢物製造這種謠言。這不是添亂嘛。


        就在曹操對如今這個局面無可奈何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報。東莞太守劉玄德奉詔入朝求見,現在府門之外。

        曹操對於劉備還是很有印象的。當初劉備在群雄會盟的時候,給袁紹出的那幾個主意還都是很到位的。像是一個人才的樣子。而且當時劉備和那些諸侯交往的都不錯。也算是一個人物了。尤其是現在,劉備是第一個奉詔來朝的。為了以後那些諸侯能夠沒有顧及的到來。這個劉備也是絕對不能怠慢的。


        曹操為此都沒讓人傳劉備進來。反而是讓家人大開府門,自己親身前往接待。

        劉備會這麼快的來到洛陽,這裡面和劉明也有不小的關係。當初,管亥正式投降劉明,北海城改旗換號,這劉備就被就嚇著了。

        劉備自思:就算自己和青州刺史合作,也不過就和管亥鬥個平手罷了。即使是自己這邊佔點上風,可也奈何管亥不得。如今管亥跟劉明瞭。有了劉明的支持,自己那裡還是管亥的敵手,尤其是自己還是劉明那裡的棄官,逃犯。現在擺明劉明是要佔領青州了。自己今後哪裡還有個好。故此,劉備在管亥歸降劉明之後,那真是寢食難安,一直就謀算著自己今後的出路。


        結果曹操那打著皇上名義的詔書一來,劉備算是找的機會了。反正劉明要事謀取青州,自己也是萬萬守不住的,乾脆自己改弦易幟,先投朝廷那裡算了。反正自己跟過劉明,也跟過袁紹,現在直接投靠朝廷,那也不算丟人。別人只能說自己忠於朝廷,忠於漢室。萬一那曹操要是真的忠君愛國,那自己背不住在朝裡面還能混出點名堂來。就算是曹操有什麼異圖,自己暫時息身在曹操的羽翼下,也能拿曹操頂缸對付劉明。等自己羽翼豐滿了,自己再獨立出來,指責曹操圖謀不軌,那天下人也不會有人說自己閒話的。只能說自己不畏強暴,忠義無雙。


        劉備打著這樣的念頭。收刮了自己治下的大部分的金銀財寶,糧草。又把剩餘的部分分散給自己境內的百姓。說是慶祝聖上平安登基,特意把府庫的結餘分給百姓以示聖上的恩德。


        百姓們不明真相,還都念劉備的好呢。而劉備則給青州刺史留了一封書信,說自己奉詔朝聖去了。就把這個爛攤子丟給青州刺史。自己帶著手下的這幫人馬就跑來了。


        曹操一見劉備,離著老遠就喊道:「玄德兄,別來無恙。吾想煞你了。」

        曹操這一聲,那真是聲情並茂,那語氣別提多誠懇了。可是劉備那也不弱。

        劉備語帶梗塞,脫口說道:「明公。備也想死你了。」說完,劉備那眼淚,唰,就下來了。

        曹操和劉備,這回算是棋逢對手了。二人互相客套著,攜手走進大廳。

        剛一進大廳坐好,還沒等曹操再使用別的手段,劉備就神秘的向曹操說道:「明公,多日未見。您現在可是朝廷的重臣了。為賀明公高昇之喜。備特帶一物,獻給明公。以助明公猛虎添翅。」說著,劉備取出一物,獻給了曹操。


        曹操一看,大喜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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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回 心計

        劉備給曹操準備的這份禮物,那可是非同一般,絕對是經過精心挑選的。雖然它可能在一般人的眼裡算不上什麼。甚至於在劉明的手下那裡,更是分文不值。可它在曹操眼中,那絕對是價值千金,稀世之寶。


        此物成長方形,長不過一尺,寬不過八分。重量也超不過半斤。可此時捧在曹操的手裡,竟令曹操的手產生了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顫抖。

        從來喜怒不行於色的曹操,此時也露出了興奮的感情。

        原因無他,只因為此物上面端端正正的寫了四個大字——《幽州紀要》。

        不錯,此物正是一本書,一本由劉備親手書寫的筆記。一本記載著劉備在幽州上升至郡守所能接觸到的所有關於幽州方面的政治、經濟、軍事等各方面的要聞紀錄,以及心得體會。


        曹操粗略的一翻,就知道了這個筆記的價值所在了。這可比自己的那些探子所能觸及的消息要寶貴的多。此時曹操恨不得立刻彙集手下的文武群臣,好好的研究一下這本筆記,分析一下幽州的整體實力,詳細瞭解一下幽州的軍情內幕,然後取長補短,彌補一下自己的不足。


        可是曹操不愧為一個梟雄。錯過剛開始的興奮,曹操很快就壓制了自己的慾望。不能讓劉備小瞧了自己。反正東西已經在自己的手上了。今後有的是時間。用不著急於一時。還是先看看這劉備到底打得是什麼盤算。看看他是不是真心來投自己的。


        此時曹操已經恢復正常。隨手把那本《幽州紀要》放在了一旁。滿臉笑容的對劉備說道:「玄德兄,好禮物。此物正是吾之所需。吾就不客氣地收下了。不過,此物雖然貴重,卻遠不及玄德兄親身到訪之情。玄德兄有此物在手,當然已是爛熟於胸。以玄德兄經天緯地之才,若得玄德兄助我,何患我大漢王朝不得四海昇平,天下一統。」


        曹操說完,自有一股氣勢生成。而曹操的一雙眼睛同時也非常誠懇地望向了劉備。可曹操真實的想法卻是要仔細的觀察劉備的一舉一動,以及劉備面對自己的神態應變。看看劉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曹操這樣的說法,恰恰是劉備最害怕的,也是最犯難的。這要是表現好了,表現突出了,必然要引起曹操的重視和關注。以後劉備再想獨自發展,那就難如登天了。可是要表現的不好,表現的平庸了。被曹操視為一個可有可無,無關輕重的小人物,隨手給滅了,或是拋棄了。那劉備也就沒有發展的機會了。


        面對如此難題,其中的關鍵,就在一個度的把握上了。可這雖然是劉備最害怕的,可這同時也是劉備在來之前就思考最多的問題。

        故此,此時劉備才得以不慌不忙的說道:「明公過譽了。備哪算得上是什麼經天緯地之才,備不過是在太尉大人手下呆過幾年,學得一點太尉大人的皮毛而已。當初董卓謀逆,群雄共討,備雖不才,可添為漢室宗親之一員,卻是雖死也要為朝廷盡一番心力的。可不成想卻引起了太尉大人的誤會,備只得掛冠而去。其後,董賊逃逸,挾持聖駕而去。備心憂之,心苦之。備本欲輔佐袁本初練兵討賊,迎回聖駕,可奈何那袁本初,心存私念。意圖謀奪北海,青州。道不同,不相為謀。備也只得藉故棄之。備本欲助孔北海退賊練兵,好為再次討伐董賊,迎接聖駕還朝積聚力量。可不成想晚到一步。北海已被賊子奪取。備不是敵手。只能暫避鋒芒,在青州練兵,以圖滅賊。如今備雖練兵十餘萬,不過是為了能夠在日後再次討伐董賊,迎接聖駕之時多盡些心力罷了。此時皇上平安歸來,備受聖上詔書,回朝偈見。備的那些兵馬,以及地方百姓推舉備官職自當交還朝廷,備聽從朝廷的安排,願協助各位大臣以及明公處理朝政。備別無所求,只是希望明公能為備在聖上面前美言幾句。使備能為朝廷多盡一些力,不負先父所囑。」


        劉備說的是那麼的自然,幾乎句句都是誠誠懇懇發自肺腑的心聲。

        就劉備這一番話,要是被劉明聽見了,絕對會認為這是一份不錯的個人履歷。絕對會給劉備安排一個不錯的工作環境。讓劉備能夠良好的發展下去。

        可是曹操卻聽不懂,看不透了。

        這曹操向來是透過表面,直看本質的,像劉備那些跟過誰,以及為什麼離開,曹操是一點也不關心的。誰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而且這些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曹操看重的是這劉備在哪都沒幹好,應該不是一個出類拔萃的人物,可這劉備在屢屢挫敗之後,仍能發展了一個不小的實力,擁有了十幾萬的兵馬。那也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庸才。最少劉備的心性堅毅就是一般人比不了的。而且這劉備顯然和劉明一樣,也是沒落皇族出身,白手起家,這就更難能可貴了。雖然劉備沒有劉明發展的好,可那只能說劉備的機遇和本領都僅比劉明差,可劉備卻遠遠比一些世家豪族出的諸侯要強的多了。


        而曹操看不懂的卻是這劉備如今好歹也有十幾萬的兵馬了。他就真的一點別的想法都沒有?他就真的一心只想為了朝廷效力?這可能嗎?這不成了聖人了?

        曹操只得進一步的試探道:「玄德兄欲為朝廷盡力,協助於我。吾自當為玄德兄向聖上美言。可今後玄德兄在朝為官,大展宏圖。你那十餘萬的兵馬卻又如何安置?」


        剛才劉備的那一番話成功了不少,劉備以自己的親身經歷向曹操證明了自己不是出類拔萃的人傑,是不堪和劉明以及曹操這樣的人物為敵的,但是卻又比一般的人物強。


        從這一個不可辯駁的事實上,劉備確實是取得了曹操一定的信任和放心。可劉備畢竟和曹操打得交道還少。還沒能完全把握曹操的心態,尤其曹操也是一個絕代的梟雄,心智和才智絕對不比劉備差,甚至還是要遠在劉備之上的。


        故此,曹操對劉備還是有所防範,那也是正常的。

        只是劉備和曹操的出身不同,經歷也不同。這造化也就不同。

        這曹操乃是豪門大戶出身,從小接觸的知識就多,結交的那些豪傑,也都是環繞曹操,以曹操為主的,故此,曹操在軍事,政治,經濟,以及領導上的那些本領,絕對是高人一等,傑出的。


        可這劉備卻是沒落皇族出身,雖有一個好聽的名號,可在這皇族遍地的世界裡,不過是一個苦出身。為了生存,劉備織過席,販過履。他能面帶微笑,把一雙價值一文錢的草鞋,用什麼樣的人配什麼樣的鞋,只有高價的鞋子才能體現一個不一樣人的尊貴為理由,以一貫錢的代價賣給那些擺富,虛榮的大頭。而後來劉備有了一些錢,遊學拜在盧植門下的時候,接觸的那些同窗,一個個也都是身世顯赫之輩,那也是不可能以劉備為中心的。只能是劉備花言巧語的和他們套些交情,撈些好處罷了。等後來劉備的幾起幾落,更是遍嘗人生百態。故此,這劉備得處事之圓滑。行事,佈局之周密,表演之成熟,那又是遠遠在曹操之上的。


        此時曹操的這一問,那也是早就在劉備得的準備之中,畢竟誰也不可能把十幾萬的兵丁置之不理的。

        當下,劉備不假思索的回道:「備之軍隊,即朝廷之兵馬,明公身為左軍將軍,如今朝廷的兵馬皆歸明公調遣,備之軍隊,當也由明公安置。」

        劉備這句話太厲害了。這表明軍隊我不要了。給你了。這擱到誰,至此也不能再懷疑劉備得真誠了。軍權都交了,你還能怎麼著?

        而劉備敢這麼說,那也是因為劉備得軍隊也是按著幽州那樣的軍制組建的。劉備堅信自己帶出來的兵丁不會背叛自己。只不過先暫時讓曹操替自己養著罷了。等自己用的時候,只要自己一召喚,這些軍隊還是會跟著自己走的。這也是劉備交給曹操那本《幽州紀要》中隱藏的一部分。


        可是,事出有因,曹操雖然不知道劉備得計劃。可曹操照樣對劉備輕輕巧巧拋過來的禮物感到頭疼。

        十幾萬的兵馬,那也是一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勢力了。這要是吸收了,這應該也算是一狀美事。可是,問題是現在不是時候呀。如今曹操的軍糧短缺,雖然曹操使用了程昱的計策,在兗州抓抄了一大幫的豪族,收刮了巨多的糧草。可那也不過是能把儲備的軍糧支持到今年秋收而已,可是僅僅是兗州一地的秋收之糧,卻絕對不可能支持曹操的軍隊挺到下次的秋收之時。所以,曹操軍糧短缺的問題依然存在,只是暫時押後了而已。雖然此時曹操不再像當初對軍糧問題那麼急迫了。可是也只有等到來年兗州和司隸都可以豐收,能夠給曹操提供充足的軍糧之後,曹操的軍糧短缺問題才能算是真正的解決了。


        如今曹操的內部關於軍糧短缺的解決方案有四種:

        一是裁軍。以精兵政策,去莞存精。減少軍糧供給,保持一定的戰鬥力。

        二是遷都。以大軍停留在兗州本土,減少軍糧輸送途中的額外損耗。延長軍隊的供給能力。

        三是購買。用大量的金銀在今年秋收之後,從各地購買糧食,使自己的儲備軍糧能支持到來年再次秋收。

        四是戰爭。以武力搶佔一個其他富足的勢力,以其軍糧供養自己的軍隊到再次秋收。

        這裡面,一三兩種意見都不被曹操看好。只能算是下策,是一種在別無他策時的備用方案。

        在曹操看來,第一種意見,在如今強敵環繞的時候,那是萬萬不行的。可能還沒等自己練成精兵的時候,自己就被別人消滅了。而第三種耗費金錢不說,在如今這種狀態下,各個諸侯的軍糧都短缺。不好買呀。恐怕也只有在幽州才可能買到糧食。而這樣的話,不僅助長的幽州的資金實力,而且把軍糧命脈交給幽州的劉明,這也太讓人不放心了。


        故此,曹操還是比較贊同二四這兩種意見的。現在曹操只是等諸侯朝覲皇上之後,再準備根據具體的形勢擇一而動。可現在劉備卻準備再丟給曹操十幾萬的兵馬,這不是雪上加霜嘛。這曹操能不頭疼嗎?


        曹操雖然已經不再懷疑劉備投靠自己的誠意了。可曹操依然說道:「玄德兄,如今朝廷擁兵五十萬。具都是精兵強將。你那些民間招募的散兵游勇,留之無用。不如讓他們解甲歸田,充實鄉里可好?」


        曹操如此說,那是曹操的本性。凡是機密的東西,能不讓人知道,就不讓知道。尤其是劉備初來乍到,曹操更不可能把自己軍糧短缺的機密告頌劉備了。

        可劉備那裡知道曹操的難言之隱。劉備當時雖然神色不動,可後背卻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曹操也太了不起,太小心了。自己把軍隊都交給他了。他竟然還不完全相信。還準備把自己的軍隊解散了來控制自己,太陰險了。自己在這種人手下。絕難發展,自己一定得把軍隊留住了。找機會獨立。


        當下,劉備面帶愁容哭訴道:「明公,備之屬下,皆隨備征戰多年,實不忍棄之。如他們得明公安置,衣食無憂。備也算對他們有個交待。備也能心安。可如今明公欲使他們散歸鄉里。想他們無錢,無地。也無一技安身立命。實在是淒慘。備也於心不忍。也罷。備有一寶物,本來也是想獻於明公的。只是朝見天子,不便攜帶。故留在軍中,以待明公安置後他們後,再獻給明公。如今只得在諸侯匯聚之時把它賣了。得些金銀,散於他們安身立命去吧。」


        說完,劉備得那個眼淚是花花的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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