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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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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六十回 紅眼


        隨著劉明的話音落地。楊軍就連忙跪倒謝恩道:「主公賞罰分明。老朽心服口服。老朽定當竭盡全力,不負主公厚恩。」

        而楊軍的心裡又暗自加上了一句:主公不愧是神機妙算。不僅能識得自己的心意。而且在罰的同時,又加以賞賜,令他人心服口服,從此在更加得盡心盡力辦事之餘。也能產生建功立業的渴望。主公的謀略,果然遠勝於自己。


        而郭嘉在看完楊軍和劉明的表演之後,也是暗自佩服。郭嘉心說:主公和楊老之間,果然是默契十足,這一回又可使這些新來的眾將更加忠心的追隨主公了。

        而其他的那些新近歸降的眾將,雖然不太明白劉明所說的那個所謂的薊縣稅收的一成是多少。可也因為覺得劉明的賞罰分明。而覺得劉明這個主公不錯。自己在這樣的主公手下賣命,真是大有前途。


        雖然這些新近歸降的將領,大多數都不太明白劉明到底是賞賜了楊軍多少,可這不代表這些人裡面就沒有一個人明白了。

        別人不說,就說那呂布本來就是并州的主簿出身,往日裡沒少和錢糧打交道。而呂布本身更是對金錢充滿了無比的熱愛。因此,呂布可對劉明所說的賞賜,那是明白得很。剛才隨著劉明的話音落地,呂布的腦海裡當時就是『嗡』了一聲。以至於呂布根本就沒聽到楊軍說的是什麼,就立馬陷入了金錢的換算當中。呂布暗自盤算:薊縣稅收的一成得是多少呀。想當初老子在并州的時候,那晉陽還沒著薊縣的人口多呢?也就十幾萬人。可光是每日的城門稅,就不下十幾萬錢,就單是這一項稅收的一成的話,那每天就是一萬多錢的進項。現在這個太尉大人隨便的一個賞賜,就是薊縣一成的稅收。這可不光是城門稅了,那還包括有人頭稅,農稅,商稅等等,而且這薊縣的人口,又明顯得比自己原來待得那個晉陽的人口多得多。這稅收可就又得翻上幾倍。這樣一來,那這個老頭每天得有多少的進項?十萬錢?百萬錢?還是更多?想到這裡,呂布的眼睛都紅了。渾身上下,冒出了濃厚的殺氣。


        呂布的這一殺氣外洩不要緊。呂布旁邊的那幾個將領可就倒了霉了。這幾個將領的武學修為,還沒侯成他們高呢。可又比普通人敏感。當時被呂布的殺氣驚得是心驚膽戰,冷汗直冒。


        張飛感覺出呂布的異常,立馬環眼暴睜,怒聲喝道:「呂布!意欲何為?」

        而時刻跟隨在劉明身邊的典韋,那也不是白給的。挺身就護在了劉明得身前。趙雲、張遼雖然也一時弄不懂呂布是怎麼想的。可也立刻起身戒備著呂布的異動。

        劉明一看,心說:你們這像什麼話。這麼多的人圍著呂布幹什麼?這呂布也沒幹什麼事呀。不就是冒出點殺氣嘛。你們至於那樣的如臨大敵一般的嗎?而且就憑著那呂佈一個人,又是赤手空拳的。這呂布要是有什麼歹意的話?就他還能跑出這個大營不成?你們如此這般模樣,知道地說你們是小心謹慎。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幽州無人了呢。可劉明多少也有些被這些手下的忠心感動。當下,劉明乾咳了一聲,對典韋等人說道:「爾等少安毋躁。全都退下。各歸其位。待本公詢問清楚。」


        典韋等人聽劉明發話了。全都散開了。可暗地裡還是戒備著呂布。

        劉明又溫言的向呂布問道:「奉先。是何事是你如此緊張?」

        而此時的呂布,早在張飛的怒喝之下,就立馬的清醒了過來。當時呂布就暗自埋怨自己:自己怎麼會如此的失態。那個老頭得到再多的賞賜,那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而且就憑著那個老頭光是守住了一座城池,就可以得到如此多的獎賞。自己今後要是立下了大功。那自己得到的豈不更多。到時候,就憑著這些稅收。自己想不發達,都是難上加難。可就因為自己一時的失態。現在令人對自己產生了誤會。這別人的誤會了,也沒什麼。可要是太尉大人也誤會了。那自己這條發財的道路,不就斷了嗎?自己的最大理想不也就此喪失了。而且自己的那條小命兒,不也就懸了嘛?可緊接著,呂布就聽到劉明的那句美妙的話語。呂布當時如奉綸音,如聞天樂。那個感動呀。呂布甚至連哭的心都有了。呂布暗自祈禱:這回飯碗總算是保住了。自己今後的人生道路。從此金光燦爛了。


        呂佈滿臉的媚笑,語帶哽咽,向劉明說道:「太尉大人明鑒。卑職對太尉大人的忠心,可表日月。絕無異心。剛才卑職只是想到那反賊公孫度,勾結外族。圍我薊縣之城池。害我幽州之百姓。實乃可惱可恨。故此動了殺心。不成想,反倒驚擾了太尉大人。實乃是卑職之罪。卑職願意任憑太尉大人處罰。只希望太尉大人能夠給卑職一支兵馬,好讓卑職前去追擊那個反賊公孫度。卑職定可提那個公孫度的人頭來見主公。」


        劉明對呂布的這番話很滿意。覺得這個呂布不管剛才是怎麼想的,就憑著呂布的這點急智,以及呂布的這股積極進取的心態。這呂布就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才。何況這個呂布的本身武藝還是非常高的。


        當下,劉明滿意地說道:「好。好。好。奉先能有如此想法。本公十分欣慰。」說完之後,又對郭嘉說道:「奉孝。你意如何?不如就讓奉先領兵追擊那個公孫度如何?」


        此時郭嘉看到呂布發言之後,到立馬想起一事。就是這個呂布把并州刺史丁原殺了,如今并州的軍馬也大多落到主公的手上,少部分落入了董卓的手上。如今那個并州可以說是一個空虛的無主之地。只是原先并州刺史丁原的手下張揚在率著少量的兵馬鎮守。而且這并州又靠近西涼,而那個董卓更是屯兵長安。如果主公現在要是不派人佔據并州的話,那個并州可就要被那董卓佔據了。而當并州被董卓佔據之後,主公可就要從此腹背受敵了。而且主公與董卓之間的戰火,也很容易就會引到幽州的本土之上。那樣的話,必會對幽州的生產造成不小的破壞。自己不可不防呀。而且,那個并州乃是一個重地,還必須得派一員文武雙全的心腹將領前去才行。這個呂布雖然有點文武雙全的樣子。可要說到這個心腹嗎?目前還真談不上。而這個呂布又是殺死并州刺史丁原的兇手。恐怕與那些丁原的老部下結怨已深。甚至不共戴天。讓他去并州管理,肯定是不行了。倒是讓這個呂布追擊公孫度,順便收復遼西倒是還可以的。


        郭嘉想到這一層,立馬就對公孫度的重視程度下降了。但是,郭嘉可沒有因此對公孫度不理不管。而是誠懇地對劉明進言道:「主公。據那夫於的俘虜言道。那公孫度的大軍已經逃亡四五日了。而那些烏桓各族得到咱們的命令之後,再聚到一起商議和調集兵馬到白狼山。這個時日肯定也不會短暫。恐怕那烏桓各族是不可能及時攔住那個公孫度的大軍了。而且,咱們就算是派人輕騎快馬的追趕,可這一路之上,咱們還要沿途攻破遼西郡內阻擋咱們去路的各個城池。咱們也是不可能在那公孫度逃回老家之前追上他了。不過,那遼西的公孫瓚,如今已經兵敗身亡。咱們倒是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把那個遼西郡拿下。然後再徐圖遼東。而且咱們還可以藉機放跑一些夫於的士兵。讓這些夫於士兵把公孫度留下夫於人送死的真相,帶回夫於。使公孫度的聯軍四分五裂。如今呂將軍既然願意率兵出征,屬下以為可以。但是,這一路上,要以收復遼西為主。不可急躁冒進。須知騎兵不善攻城。這遼西的各個城池是能拿下來,就拿下來。不能拿下來的。就一定要向主公報告。等待主公的大隊人馬到來之後再攻。而且攻城為下,攻心為上。這遼西的公孫瓚已經身死。而這遼西的精銳,也已經損失殆盡。只要咱們多加安撫。這些城池大部分會不戰自降的。故此。主公可以給呂將軍兩萬得兵馬,一萬輕步,一萬突騎。再配上一個能言的長吏即可。」


        郭嘉剛一說完。楊軍就讚不絕口,向劉明說道:「奉孝用兵,張弛有度。實為大家之風範。而這一能言之長吏,老朽保舉一人,必不負奉孝和主公的所托。」

        劉明也認為郭嘉說的有理。又聽楊軍要舉薦賢才,非常感興趣的說道:「楊老要舉薦何人?」

        楊軍撚鬚微笑道:「主公。此人姓劉,名放,字子棄。乃是廣陽順王之子,西鄉侯的後代,少時被舉為孝廉,現為老朽手下的書記官。此人文筆流暢,詞句華美。更為可喜的是口舌便利,聰慧過人。如主公命此人輔佐呂將軍沿途招降納叛,勸說遼西的各城歸降。那必會令此次收復遼西之舉。易如反掌爾。」


        劉明欣然同意,當下就命令呂布帶著劉放,率一萬的突騎和一萬的輕步,共兩萬的兵馬前去收復遼西。

        而在呂布走了之後,郭嘉又向劉明建議道:「主公。如今那并州刺史丁原喪生,并州的兵馬也盡歸咱們所有。主公何不趁著并州空虛之際,表主公之二弟關將軍為并州刺史。同時派人快馬傳令關將軍在護送洛陽百姓到幽州之後,就把這些百姓交給幼安等人安置。就地補充糧草。然後率著他那七萬的大軍。佔領并州。」


        劉明被郭嘉提醒之下,當即就命人寫下書信,派快馬傳遞給關羽。

        可這一下把旁邊的張飛急得不得了。張飛忍不住說道:「大哥。俺老張呢?」

        劉明一看張飛的舉動。就知道張飛叫喚什麼了。可現在諸事已定,暫時無事可做,有心逗上張飛一逗。緩解一下大家的疲勞和緊張氣氛。因此,劉明故意裝傻的說道:「啊?三弟。什麼事?」


        張飛急忙說道:「大哥。呂布那小子追擊公孫度,打遼西去了。二哥也有活兒,打并州去了。那俺老張現在打什麼?」

        郭嘉也明白了劉明的心意,湊趣地笑道:「三將軍。你二哥打并州,那是因為他現在正好手下有七萬的大軍,而且他離著并州也最近。所謂兵貴神速。當然要由他打了。而呂將軍則是殺賊有功,勇於進取。當然要派他出征了。而咱們現在的兵也不多了。當然你就沒事幹了。你就好好的在家歇幾天。陪陪嫂子得了。」


        張飛把眼一瞪,對郭嘉說道:「奉孝。俺老張最近可沒得罪過你。這關鍵的時刻,你不說幫忙也就算了。怎麼還潑冷水呢?要是比戰功,武勇,俺老張絕對不在那個呂布之下。要不你跟我大哥說說,趁著那個呂布還沒走遠。讓俺老張快馬把他換回來。俺老張沒仗打,那可是手癢得很。」


        劉明笑道:「胡鬧。臨陣換將,兵家之大忌。哪能兒戲得了?而且,不久之後。平難將軍就要率著他那十二萬的黑山軍來到這裡了。到時候,還需要三弟你和眾位將軍把那些兵馬訓練成精銳的正規之軍。」


        張飛一聽有活幹,也就不再爭執了。

        而事後,郭嘉則悄悄的跟張飛說道:「三哥。別著急。等你把那些黑山軍訓練出來。不愁沒仗打。不說那個公孫度,呂將軍一時半會肯定打不完。必須主公率大軍出動。就算是咱們要打那公孫度,也得先把烏桓的這幾個部落搞定再說。既然有一個難樓造反,那其它的各族咱們也得防著點。再說了,你以為主公給烏桓各族下令的時候,為什麼要加上由咱們主公給烏桓各族報酬,而不許烏桓各族傷害遼西百姓這一條?難道那些烏桓的胡人,就真能看見好處不沾嗎?嘿嘿!倒是侯,恐怕三哥打都打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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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六十一回 結交

        同為早春時節,劉明幽州的薊縣那裡還是寒冷無比,可在江南已是柳綠花紅,春光燦爛了。可是這滿眼的春光,對於得了玉璽,急急忙忙往老家長沙逃跑的孫堅一群人等,卻是一點的吸引力也沒有。孫堅等人根本就無心觀看這一路之上的無限春光。


        可是,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而這句話應在孫堅身上,就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孫堅剛剛領軍繞過一道山梁。面前就有一隊人馬列開了陣勢,等在了那裡。

        孫堅暗罵一聲晦氣,收住了隊形。縱馬向前,準備仔細地看一看,面前的這支部隊,是哪裡的人馬。可孫堅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就是一肚子的氣。

        怎麼的?原來面前攔路的這支部隊,非是旁人的兵馬,而是打著荊州刺史劉的旗號,那領軍的將領,也是孫堅的熟人——蒯越。

        這要是別人,孫堅還真不這麼生氣。這荊州刺史劉,不就是劉表嗎?想當初,要不是自己殺了原先的荊州刺史王睿,隨後又上表保舉那劉表為荊州刺史,那劉表能有今日?


        不過,孫堅也暗自嘀咕:想當初自己保舉劉表,就是因為那劉表本是一個文弱書生,只是學問非常的好。成不了什麼大事,這才保舉他,為的是讓劉表掛一個名號,好便於自己今後的行事。怎麼這些日子不見。這劉表就成氣候了呢?他哪來的這許多人馬?


        孫堅想不明白,那是因為此時的孫堅還沒有認識到名人的效應。

        那劉表,字景升,山陽高平人,魯恭王(景帝子,名余)之後人。身長八尺餘,姿貌溫厚偉壯。少年之時,就已經是揚名於天下了。又因為劉表鑽研經義,有些捧場的,還把劉表與馬融,鄭玄,荀爽共稱為當代四大家。而且這劉表還與同郡人張隱、薛郁、王訪、宣靖、公褚〔緒〕恭、劉祗、田林等人結交,被世人稱為八駿,或謂之八顧。同時這劉表還與汝南陳翔,字仲麟;汝南范滂,字孟博;魯國孔昱,字世元;勃海苑康,字仲真;山陽檀敷,字文友;山陽張儉,字符節;南陽岑晊,字公孝等人結為八友。可謂朋友眾多,黨羽眾多。


        而且這劉表又曾被大將軍何進闢為掾,出任北軍中候。於是,就在長沙太守孫堅殺了荊州刺史王睿,推舉劉表暫代王睿為刺史之後。這劉表就藉著山東兵鋒起,關東各路諸侯前去討伐董卓的時機,以江南宗賊大盛為名,聯合氏族豪強,招兵買馬,聚草囤糧。


        而其時,不僅江南宗賊甚盛,就連那袁術也藉著孫堅殺了南陽太守之後,屯兵於魯陽,領南陽太守之職,盡有南陽之眾。而且吳人蘇代,在孫堅走了之後,也自領長沙太守,同時貝羽也自立為華容長,各自阻兵而作亂。


        當時這劉表見此情況,仗著朋友多,單人匹馬進入宜城,與延中廬縣人蒯良、蒯越、襄陽人蔡瑁等共謀大略。劉表先向蒯良問道:「此間宗賊甚盛,百姓不附,袁公路因而取亂,如今禍事已至!吾希望在此徵兵,但恐其不能聚集,有何對策?」


        那蒯良答道:「百姓不附,乃是出於仁之不足。百姓依附,而不能興治,乃是出於義之不足;如若仁義之道能行,則百姓來歸,如水勢之向下,使君又何必擔憂來者之不,從而要問興兵之策呢?」


        劉表接著又向蒯越詢問。

        那蒯越答道:「治平者以仁義為先,治亂者以權謀為先。兵不在多,在能得其人。袁公路為人勇而無斷,蘇代、貝羽皆一勇之武夫,不足為慮。宗賊首領多貪暴,為其屬下所憂。吾手下有一些平日甚有智謀、修養之人,若遣去示之以利,宗賊首領必定持眾而來。使君便誅其無道者,再撫而用其眾。如此,一州之人,有樂存之心,聞使君之盛德,必扶老攜弱而至。既而兵集眾附。使君也可南據江陵,北守襄陽,荊州八郡可傳檄而定。袁公路等人雖至,亦無所能為了。」


        劉表歎道:「子柔(蒯良字)之言,可謂雍季之論。異度(蒯越字)之計,可謂臼犯之謀。」隨後就使蒯越遣人往誘宗賊。

        還別說,蒯越得計策還挺好使。這些宗賊,來者五十五人,皆被劉表斬之。而劉表隨即就襲取其眾,或即授以部曲。唯有江夏賊張虎、陳生擁眾據守襄陽,劉表乃使蒯越與龐季單騎往說降之,於是江南悉平。而又因為劉表恩威並著,招誘有方,萬里肅清,群民悅服。再加上劉表開經立學,愛民養士。劉表從此理兵襄陽,據地數千里,帶甲十餘萬,稱雄荊江,以觀時變,從容自保。


        而此次劉表發兵攔截孫堅,乃是接到袁紹得書信所致。這劉表到不全是討好袁紹,只因這劉表本身就是漢室的宗親。這劉表又如何會容忍這玉璽流落於外?

        雖然此時孫堅還沒鬧清楚這裡面的奧妙,也不知道劉表在自己走了之後。又聚集了多少的兵馬。可劉表敢派兵攔截自己,這總是真的吧。不過,為了玉璽,和今後自己的發展,孫堅忍氣吞聲的向蒯越問道:「蒯異度。可還記得故人否?如今因何攔住某家的去路?」


        蒯越答道:「孫文台。多日未見,雄風依舊。可喜可賀。只是你身為漢臣,如何可以私匿傳國之寶?如若今日你交出傳國之寶。你我還是舊識,我自會放你歸去。如若不然。我身為漢臣,卻認不得你這個謀逆的亂臣賊子!」


        孫堅一聽之下,惱羞成怒。命令黃蓋出戰。

        而蔡瑁也從一旁殺出,迎住了黃蓋。

        雖然這個蔡瑁也有幾分的本領,武藝甚是不弱;可是和黃蓋一比,又是差上了幾分,五六個回合過後,被黃蓋一鞭打碎了護心寶鏡。那蔡瑁是撥馬就跑。而孫堅也借勢揮兵殺出了界口。


        可孫堅剛衝出來,山背後金鼓齊鳴,劉表親自領軍來了。

        孫堅看著劉表的這些軍馬就是一皺眉,心中暗想:這劉表怎麼還有這麼多的人馬?這要是加上剛才蒯越領的兵馬,這劉表差不多都快有三四萬的兵馬了。比自己的兵馬還多。這劉表怎麼發展的這麼快?


        這孫堅雖然狂傲,可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當初孫堅在接連殺了荊州刺史王叡,南陽太守張咨之後,怕不能容身於天下的群雄。就曾經半依附於袁術的手下。如今形勢比人強,這孫堅也只能再次的向劉表低頭求情道:「景升。你我本是故交,我更有保舉你為荊州刺史之義。你如何可以相信外人之言,逼迫舊友?」


        孫堅不提此事還則罷了,孫堅一提此事,更是讓劉表多了幾分惱怒。劉表心中暗罵:孫堅,你這個無知的狂徒。如今我身為荊州刺史,你還真以為是你的功勞嗎?要不是我的名望夠,朋友多。就憑你闖下的那些禍事,我要是打了你的旗號。還不早就被人給殺害了。


        劉表雖然心中氣惱,可劉表畢竟是當今的名士,如今又是兩軍陣前的眾目睽睽之下,劉表當然要注意形象,不與孫堅計較。劉表微笑著就給孫堅扣了一個帽子道:「汝匿藏傳國玉璽,欲將行反!吾如何可與汝同流合污?」


        孫堅最頭疼的就是這件事,此時聽劉表一提,連忙向劉表賭咒發誓道:「景升。休信人言。我如有此物。必死於刀箭之下!」

        劉表微微笑道:「鬼神之言。如何能信?汝欲讓吾相信。將隨軍行李,任吾搜看。」

        傳國玉璽就在孫堅的手上,劉表的這個提議,孫堅如何能夠答應?當下孫堅就急了眼了,指著劉表罵道:「忘恩負義之徒。你有何能?敢如此的小瞧、戲弄於我?」說完,孫堅就指揮兵馬向劉表殺去。


        這劉表看到孫堅的兵馬殺來,也不迎擊,領著自己手下的兵馬就跑了。

        孫堅一看,哈哈大笑。對左右說道:「劉表這廝,果然是一個無用的書生爾。只能動嘴,上不了戰場。本將軍剛一動真格的。他立馬就嚇跑了。爾等快快與我追擊。我今日定要生擒這廝。以報今日所受之辱!」


        兩邊的將領得令,那真是人人奮勇,個個爭先。拼了命的追趕劉表。

        可剛追過山腳,兩山之後就伏兵四起,那蔡瑁和蒯越從孫堅的背後殺了出來,聯合劉表的軍隊,把孫堅困在了當中。

        孫堅再一看劉表的軍隊,當時頭都大了,只見四周圍黑壓壓的一片。又哪裡知道還有多少的兵馬?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面前的這些兵馬,絕對要比自己當初估計劉表可能會有三四萬的兵馬要多得多。


        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講得了。只能兩邊對著殺了。

        要真的嚴格的說起來,這孫堅兵馬的素質和戰鬥力。都要遠遠高於劉表的軍馬。可一來,孫堅的兵糧不多。就連孫堅當初攻打董卓的時候,都要靠袁術供給。事後孫堅在得了玉璽逃跑的時候,也只是搶了一點的軍糧就跑了。這一路之上,更是靠著收刮沿路的府縣的糧草度日,饑一頓,飽一頓的。這孫堅軍隊的士氣和戰鬥力,就難免下降了幾分。而二來,現在是劉表的兵馬把孫堅的兵馬圍住。這普通的士兵,哪懂得許多?當然會軍心動盪了。而最後,就是劉表的軍馬實在比孫堅的軍馬,多得太多了。正所謂質量不行,數量取勝。螞蟻多了,一樣能夠咬死大象。


        可憐勇猛無比的江東猛虎孫堅,就這麼鬱悶的被劉表的人馬圍著打。最後多虧了程普,黃蓋,韓當三員大將拚死廝殺,孫堅本人也是無比英勇,才在損失了大半的兵馬之後,殺出了一條血路。逃了出去。不過,長沙是肯定回不去了。程普向孫堅建議道:「主公。如今江東賊勢猖狂,官兵稀少。又是將軍的故地。將軍何不領兵前往江東發展?」


        孫堅欣然從命。帶著手下的這點殘兵敗將,就奔江東去了。

        而就在孫堅向江東謀求發展的時候,那呂布也領著劉明手下幽州的兵馬,出發了五十餘里。紮下了營盤歇息。

        紮營之後,呂布別的什麼也沒管,而是立馬派人去請那軍中的軍需官前來喝酒。

        為什麼?不為別的,就因為這個呂布乃是主薄出身,知道要想在軍中弄點好處,還不讓別的什麼人知道,那這個軍需官不是自己人。那是絕對不行的。

        不多時,隨軍的軍需官來了。呂布笑呵呵的說道:「來來來。快快入座。今天乃是便宴,用不著拘謹。而且本溫侯初次率領這支軍隊。以後還需要你來盡心的幫助。今天你可要與本溫侯不醉不歸。」


        這個軍需官連忙告罪之後入座。呂布和這個軍需官對飲了一杯之後,隨口問道:「老兄怎麼稱呼?又是哪裡的人呀?」

        這個軍需官就是一愣,這位呂將軍怎麼問自己這個?在軍中的花名冊上,自己的姓名,籍貫不是都有記載嗎?不過,既然呂布問,也只得恭謹的大道:「卑職姓錢,名迷,字不癡。乃是徐州人士。」


        「好。徐州好地方呀。來,為徐州喝一杯。」呂布又和錢迷對飲了一杯。隨後又問道:「汝從軍之前,身處何職?」

        「卑職原先乃是糜公曹手下南北貨棧的掌櫃,只因郭先生奉太尉大人之命,擴充幽州的軍馬,軍中一時缺少管賬之人,這才被郭先生要了過來,在軍中管賬。後又被認為了這路軍馬的軍需官之職。」錢迷依舊恭敬的回答。


        「哦!是這樣呀。來再喝一杯。」呂布又勸酒道。

        就這樣,呂布一邊和錢迷嘮著家常,一邊左一杯,又一杯的勸酒。不多時,這個錢迷就被呂布勸醉了。

        如今這個錢迷再看呂布,就覺得呂布將軍實在是一個好人,而且呂布又是對這個錢迷屈意的結交,更令這個錢迷覺得呂布和自己投緣分,說話投機了。不由得就把自己的一個秘密告送了呂布。


        呂布一聽之下,就是大吃一驚,隨後又大喜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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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回 怕

        書接上文。卻說這錢迷喝多了之後,覺得和呂布實在是太投緣了。不由得醉醺醺的跟呂布說到:「呂將軍。你…你就是我的,平生知己。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就屬你呂將軍了。今天我就跟你實說了吧。雖然,我這個人沒什麼出息,也沒什麼強梁的。更沒什麼愛好。可我這個人,就喜歡錢。雖然現在我是沒什麼錢。可是,我只要每天裡都能看見大筆大筆的金錢數目,在我的賬上,進進出出的。我就高興了。當然了,那得是收入大過支出。要是支出大過收入,那就該輪到我傷心了。不是兄弟吹。想當初,楊老看我的功勞不小,踮著提拔提拔兄弟。兄弟我都因為捨不得這軍中龐大的收入和支出的賬目,愣是沒答應楊老。」


        呂布聽完錢迷說的就是一驚。呂布心說:難道這小子知道自己的志向?

        隨後呂布又想到:不可能。連自己當初的心腹高順和張遼都不知道自己的志向。這個人和自己初次見面,怎麼可能知道?這只能說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天下大了,什麼樣的人都有。這世上竟然還會有何自己一樣愛好的人?而且還碰巧讓自己給碰上個。不過,這個小子的志向比老子容易滿足的多了,只要能管管賬目就滿足。


        想到這裡,呂布隨即又是一喜,暗自盤算道:老子愛財,這小子愛管賬,老子要是和這小子合起伙來,那還真是天生的一對。

        而呂布更因此想到自己小時候發下誓言的豪情壯舉,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溫馨,臉上更是浮出一絲笑意。

        呂布清楚的知道。想當初,自己因為少時貧苦,所以自己在小的時候,沒少受有錢人家孩子的欺負。而自己更是因此充分的認識到了金錢的重要性。而隨後自己的機緣巧合,自己被師傅他老人家給看中了,傳授給自己絕世武藝。而自己能從一開始就認頭學武藝,以及後來再艱苦,自己也能咬牙堅持下來的狠勁,就是自己要立志要做一個天下最有錢的人,而且就算是真的做不了最有錢的人,最少也要做到一個富可敵國的有錢人。而這一切,自己只能通過擁有絕世的武藝來辦到。後來,自己的武藝大成之後,雖然是不愁吃穿了。可少年時的誓言和動機,卻已經成為了自身的一種本能。改不了了。而且自己從心裡也不想改。


        呂布稍微的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遨遊了一下。又穩定了一下精神,試探的向錢迷問道:「錢兄。你既然這麼喜歡錢,喜歡管賬。那你喜不喜歡把帳上的這些錢變成自己的?」


        錢迷此時早就不用呂布勸酒了,自己拿著一個酒杯,一邊喝著,一邊嘿嘿的傻笑道:「錢這個東西,外圓而內方,物小而意大。內藏宇宙乾坤之妙。外通仙魔鬼神之精。如此一個通靈異寶。又有誰能不愛呢?」


        呂布沒想到眼前這個錢迷,竟然能講出這麼一番話。真是不虧錢迷的稱號。不由得更是由了幾分地把握。高興的向錢迷說道:「錢兄,你我真是志同道合之輩。如今我為領軍的主帥,你為軍中的軍需官。這要是你我聯起手來。那咱們發財之路,真是指日可待。」


        錢迷雖然在此時喝的都有些迷迷糊糊了。可是一涉及到了金錢,就立馬觸及了錢迷的本能反應。竟然有了幾分的清醒。錢迷大著舌頭說道:「什麼發財的道路?」

        呂布嘿嘿的笑道:「如今我們在外領軍打仗,必然會有一些兵丁陣亡在戰場上。到時候,你身為軍需官,只要不把這些陣亡兵丁的名單交上去。而我這個主帥也不查問。到時候咱們不就是能吃一些空餉了嗎?而且咱們也不吃多了。一萬個士兵咱們也就吃一千個士兵的空餉。如今我率兩萬的人,咱們就吃兩千人的空餉。咱們兩萬的大軍,少了兩千人,也損失不了多少的戰鬥力。而咱們幽州的軍餉又高。到時候咱們二八分成。那錢財豈不是大大地來了。」


        錢迷聽呂布說完了,失望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那是不可能的。」

        呂布一聽就急了,對著錢迷說道:「怎麼不行了?哦!老子知道了。你小子怕部隊少了打不過敵人而喪命。不要怕。只要有老子在。就沒有老子打不過的傢伙。而且就算咱們不減士兵的額度,老子身為領軍的將軍,咱們多招點兵馬,吃點空餉總可以了吧。」呂布一時心急之下,連平日裡隱藏的粗口,都脫口說了出來。


        而錢迷聽呂布提到要吃空餉,在驚嚇之下,酒意又醒了幾分。對呂布苦笑道:「呂將軍。你肯定是剛來咱們幽州不久。對咱們幽州還不太瞭解。不過,看在咱倆投緣,又都是愛財之人得份上。今天我就給您交個底,給您講個明白。但是,您可得記著,今天咱倆說的話,那可得哪說哪了,絕對不能外傳!」


        呂布被錢迷勾起了興致。一本正經的跟錢迷說道:「當然。當然。今天咱倆的話,絕不外傳。你快說吧。」

        錢迷晃了晃頭,好讓自己更清醒一些,這才跟呂布說道:「呂將軍。您剛才說要吃空餉。就足以說明你對咱們幽州的軍隊還不瞭解呀。咱們幽州的軍隊自打郭參事奉太尉劉大人的將令,擴充整編以來。改軍制為:每十人為一組,設正副組長。正者為什長,副者為伍長。每十組為一隊。設正副隊長。正者為百夫長,副者為都伯。每十隊為一連,設正副連長。正連長為千夫長,副連長為牙門將。每三連為一營。設正副營長。正營長為校尉,副營長為督尉。而咱們幽州的兵制,到此為止。在往上就不設常駐將軍了。而是在用兵的時候,隨時抽調各營,組成各軍出征。一般領軍一萬以上的將軍,官職就應該是中郎將以上了,而率兵兩萬以上將軍的官職,一般就在裨將軍之上了。當然了,如果有太尉劉大人的將令,就是一個中郎將的官職,統領個幾萬的軍隊出征,那也是可以的。只不過在回軍之後,這些兵丁還是得各歸各營。像您這樣的高官。還是一個兵也沒有。」


        呂布被錢迷這麼一說,雖然明白了像自己這樣的大官,也就出征的時候有兵帶。平常是一個兵也沒有的。而自己想吃空餉,更是萬萬行不通的。不過也被錢迷說的這些軍制搞得有些迷糊,忍不住向錢迷詢問道:「錢兄。剛才你說千人為一連,三連為一營。也就是說一營的兵馬是三千人。那領兵一萬是幾營的兵馬?而且往常統兵打仗,講究的是一個兵不離帥,帥不離兵,這樣才能上下一心。奮勇殺敵。如今兵帥分離,士兵們又如何會聽從主帥的命令?主帥的威儀何在?而且,如今這些兵丁都以各個校尉為首,如若統兵之際,這些校尉拒不受命,如此豈不危哉?這又該當如何?」


        錢迷撓了撓頭說道:「呂將軍。您說的這些,我都不懂。我只喜歡管賬,不會打仗。不過,平常這些各營的兵馬,都是統一的訓練方法,又經常地在一塊訓練的,不斷的相互磨合,一直都挺配合得不錯。而且這些各營的兵馬又都是統一的管理制度,以服從命令為主。如果不服從上級命令,正營長不服從上級命令,副營長殺而代之。副營長也不服從命令。一連連長殺而代之。依此類推。而且從連級的部隊開始,每個連級的部隊,還有一個政教處的行軍司馬管著。這些行軍司馬不負責打仗的事。專門負責解決士兵的思想問題。保證士兵的利益和待遇。雖然在平時受連長等正式統兵將領的節支,可在危急關頭。這些政教處的官員,卻有權解除領兵將領的職權。就像您身邊的劉司馬,現在就是別部司馬的身份,他就是政教處這一系統的官員。總之呢。咱們幽州這幾年打了這麼多的仗。還真沒遇到您說的那些事。
      至於您說的一萬兵馬是幾營,這個我到知道。這一萬的兵馬,是三營的兵馬。那是因為每次在咱們領兵出來的時候,咱們幽州都會特意抽調一個千人連到一營去,謂之加強營。用來增強戰鬥力。而且咱們幽州每回給的一萬兵馬,那都是能打仗的,實打實的一萬兵馬。其實這要真的嚴格算起這些行軍人數來。這一萬人馬。就絕對不止是一萬整了,而是一萬一千多人。因為每個連級的部隊,都會設有一個一百人的炊事班。而當聯合出擊的時候,這些炊事班,就組成了一個輜重營。負責全軍的糧草,伙食,輜重。而且,打正副隊長之上的官職都不在士兵名冊之上,專門另有一本士官名冊記載。而有時候領兵的統帥,還有自己的警衛營等等,這些都是不在正式士兵編制內的,全都分門別類的記載在冊。」


        錢迷的話,又使呂布一愣,實打實的一萬兵馬。這是什麼概念?這絕對一支戰鬥力極強的勁旅。要知道以前自己有時候統帥幾萬兵馬的時候,光是負責隨軍補給的挑夫部隊,就佔了一大半。真正能打仗的,就沒多少了。可現在自己卻是有實打實的兩萬戰鬥部隊。自己原先從太尉大人那裡領兵的時候,還真是小瞧了這支部隊。不過,兩萬人的部隊,才兩千人的輜重營。這些人管得過來嗎?而隨即呂布又樂了,咳!自己這是操的哪門子的心。既然這些輜重營都管那麼多年了。那肯定是管得過來了。現在自己還是再找一條發財的路子才是真的。


        想到這裡,呂布眼珠一轉,又想到了一個點子,對錢迷說道:「錢兄。如今咱們領兵在外的打仗,要咱們搶到了什麼東西或是財物。到時候,你只要忘了往帳上記,而我又當沒有這回事。那咱們不是又能發財了嗎?」


        錢迷還是要了搖頭說道:「不行的。不可能的。」

        呂布一聽自己的主意又被否決了。不僅有些急躁,怒氣沖沖的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你就不知道富貴險中求嗎?你如此這樣,還算得上一個真正的愛財之人嗎?」


        錢迷隨手又灌了一杯酒,嘴裡嘟囔道:「我是愛財。可是我也害怕呀。」

        呂布奇怪的問道:「你害怕?你害怕什麼?難道你害怕別人,就不怕本將軍了。要知道本將軍治你於死地,易如反掌爾。反之,要是本將軍關照你。保你穩如泰山。要是有誰敢對你不利,老子隨手就把他殺了。你也就用不著再害怕了。」


        錢迷又灌了一杯酒,壯著膽子說:「呂將軍。說實在的,您,我倒不害怕。可我害怕紀檢的。」

        「你說什麼?你不怕我?」呂布都愣了,這也是自己頭一回在武藝大成之後,有這麼弱小的人在自己的面前這麼說。

        「你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了。」錢迷又喝了一口酒,紅著眼睛跟呂布說道。

        「講!」

        錢迷瞪著呂布說道:「呂將軍。雖然你是率領這支部隊的將軍,可以任意指派命令部隊。掌握生殺獎懲之大權。可我怕你什麼?功勞、過失都有隨軍的公曹紀錄。你的每一個命令,也有行軍的司馬記載。這些在戰後都要歸納總結的。要是您對我有什麼不利,或有什麼處理不當的。到時候,您也好不了。我一個小人物能有多大的損失?可您就不好說了。最少,您的前程就算是完了。可紀檢的就不一樣了。你以為那些政教處的行軍司馬是幹什麼的。每個士兵都拿他們當親人,當精神的支柱。什麼事都和他們說。這軍中的上上下下,又有什麼能瞞得過政教處的那些行軍司馬。而且他們又是自成體系。隨時可以上報。到時候,有問題的話。紀檢部門可不是吃素的。當初蘇公曹那麼大的官,那麼多的貢獻。犯了貪污,還不是一樣叫紀檢部門給辦了。呂將軍,咱們還是不要自找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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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回 立誓


  狂風凜冽,烏雲翻滾。空曠的草原上,傳來了雷霆般的馬蹄聲。大隊的烏桓人馬如風馳電掣般的,向自己家園科爾城。亡命的飛奔。

  原來那難樓,在得到了自己的科爾城,被漢軍攻破了的消息之後。那真是大吃一驚。難樓急想到:自己在這裡拚殺,會是哪個漢軍來偷襲自己的科爾城?可不管難樓怎麼想,難樓清楚的知道:自己全族的女人和孩子,那可全都留在科爾城了。現在科爾城被漢軍攻破了,那自己還不得亡族滅種呀。自己得趕快回去救。雖然城破了。可自己怎麼的也得把女人和孩子給搶回來。

  就這麼的,難樓立即撤軍。向自己老窩而去。可突然間,就在烏桓難樓的這支部隊剛剛衝過去的地方,有幾十處的草皮翻動。從底下鑽出幾十個人來。這些人一從地洞鑽出,就立馬麻利的點燃了火種。向早就埋好的火油溝點去。同時,這些人向天空射出了幾隻響箭。

  而在草原另一頭埋伏的人,也立即點火。剎那間。金蛇亂穿,烈焰狂奔。大火迅速的沿著埋好的火油溝,合成了一個巨大的火圈。而那邊撒其中的硫磺,也在火勢的帶動下,著了起來。風助火勢,火借風威。滿天的大火,席捲了這方圓不下兩百里的天地。

  還別說。這也就是這幾年幽州經常的燒荒,開田。這才讓黃帥,穆鵬等人能按照張燕的意圖,弄來這麼多的硫磺,火油,布下這個埋伏。

  如今,張燕的策略,那是徹底的實現了。可那置身於火海之中的烏桓騎兵,則是哀號震天。焦臭沖天。好一幕淒慘的景象。

  不過,這十幾萬的烏桓大軍,好不英勇!在前撲後續之下,愣是用屍體壓出了一條火海的通道。最後,還是有快三萬的人馬逃出了火海。可惜的是,那張燕早已經在手下的簇擁下,等在了那裡。所有從火海之中逃生出來的烏桓騎兵,全都仇恨的瞪著張燕的這支黑山軍。只盼著在首領難樓的一聲令下。就與眼前的這些軍隊拚命。

  那難樓雖然也是悲憤無比。可是他衡量了一下雙方的實力。知道眼前這伏擊自己的軍隊,肯定也是攻破自己城池的軍隊。如今自己的族人、子女全在對方的手上不說。就說自己這支剛從火海裡逃生出來的,不足三萬人馬的殘兵,又如何是眼見這支以逸待勞,不計其數的勁旅之敵。

  難樓歎息一聲,縱馬上前,對著張燕的部隊喊道:「對面的軍隊聽了。我乃上谷的烏恆大人難樓,有請率軍的將軍,出來答話。」

  黃帥對張燕說道:「首領。還與那個老鬼說什麼。讓弟兄們衝上去。把這些胡人一舉剿滅了,得了。」

  張燕擺手制止住了兩旁手下的勸阻。催馬上前,壓低了聲音向難樓問到:「何事?」

  難樓只見眼見的這位將軍,渾身上下,全部被包裹在鐵甲之中。無一寸肌膚,顯露於外。顯得是那麼的神秘,那麼的威儀。臉上還帶著一個惡鬼的面具。更襯得是千般的煞氣,令人膽寒。

  難樓收斂了心神。對張燕質問道:「這位將軍如何稱呼?哪裡的人馬?我難樓一族,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因何引軍迫害於我族?」

  張燕還是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軍隊是漢軍。更是幽州的軍馬。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張燕的聲音,透過鐵盔。顯得是那麼的虛無縹緲。可落入難樓的耳中去猶如一聲炸雷。幽州的軍隊?幽州的軍隊不是全都被公孫度他們纏住了嗎?這些軍隊又是從哪來的?難樓想到自己城池已破,族人,子女盡落入幽州兵馬之手。而自己全族十五萬的精銳,如今也只剩下三萬來人。不由得悲憤的喊道:「公孫度誤我!」

  難樓發洩已畢,看到眼前的這位將軍還在看著自己,不由得心中生出了一線希望。對張燕哀求道:「小人深知此次愧對太尉大人。可小人也是受到公孫度的蒙騙。此次小人的全族,又已損失慘重。不知將軍可否發天大的慈悲。讓小人重新率全族,歸順太尉大人。小人願對長生天發誓。永世追隨太尉大人。絕對不再背叛。」

  張燕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此次咱們兩族之間流的血太多了。已經化不開了。必須有一方滅亡。」

  難樓的希望破滅。不禁悲憤的喊道:「既然你一早就不準備和我們和解。那你為什麼還與老夫通話?」

  張秀暗罵:你糊塗。難道我也糊塗不成?剛才傻子也能看得出來。你的軍隊充滿了死志。那時候我要是和你們動手的話。那還不得傷亡慘重呀。如今,你手下的這些士兵待了半天,那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也該鬆懈了。原先的疲勞勁,也該上來了。心中的死志,也該潰散了。當然要在這個時候,一舉把你們滅族了。難道還留著你們這些禍害不成?

  可張燕雖然是這麼想的,卻怕重新激起難樓他們的怒火。而沒有對難樓這麼明說。反而繼續消弱難樓他們的鬥志道:「天地昭彰。屢報不爽。滅人族者,人皆滅之。犯我中華者,雖遠必糾。爾等不思我幽州對你等,天高地厚之恩。助你口糧,布匹,使你族得以發展。反而貪圖我幽州之財富,行此搶奪的不義之舉。你等既然有侵略我幽州之心,就當有被我幽州滅族之覺悟。如今禍在眼前。你又怨得何人?」

  這幾句話是張燕以功力發出的,雖然聲音並不大。可兩軍人等,去全都是聽得清清楚楚。那些火海逃生的烏桓戰士,有聽得懂得,有聽不懂得。聽不懂得就向聽得懂得詢問。最後,這些戰士再也不是一臉的悲憤了。反而是全部悔恨的低下了自己的頭顱。士氣潰散。而張燕手下的這些黑山軍,也自覺得這是一場保衛民族的正義戰爭。全都高傲的抬起自己的頭顱。鬥志昂揚。

  那難樓也是長歎一聲,悔恨不已。但是如今攸關自己全族的生死,難樓也不得不進最後的心力說道:「這位將軍。小人知罪了。小人情願一死。以贖罪過。還請這位將軍開天恩,給我族留一條生路。」難樓說完,眼淚都下來了。

  張燕也不禁有些淒然。張燕暗罵自己的心腸還是不夠狠。可還是給了難樓一個機會說道:「我可以保留你科爾城內,全部老弱族人的性命。但是會把他們遷進幽州,分散在各地安置。而你等主事之人,必須死。而且,你們剩下的士卒,必須加入我們幽州的軍伍,而且還要對天發誓。終身追隨太尉大人,永世不的背叛,唯太尉大人的命令是從。」

  難樓一聽大喜,張燕的這些要求,跟草原部落之間,相互的吞併融合也差不多嘛。自己這回戰敗了,族人當然要隨強大的一方,發落了。而且自己的族人能遷居到中原內地,耕地為生,不用再逐水草而居和老天爺捨死拚搏。那可是自己戰鬥的目標和一生的夢想呀。沒想到在自己戰敗之後,到實現了。想到這裡,難樓的心中有些苦澀,也有些自嘲。不過,難樓還是高興得把張燕的承諾,向自己族內的戰士大聲地宣佈了。同時告知族內的戰士,從此以後,全族人口,就此融入漢族之中,不用再為吃食奔波了。

  隨後,難樓叫出自己一系的長老,含笑歸天了。三百五十餘人的集體自殺。顯得是那麼的悲愴。就連張燕都被震住了。張燕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走得如此從容。張燕感慨之下,毅然立誓道:「黃天在上。弟子張燕在此立誓。必不負難樓大人所托。保其族人平安的生活。與我族人等,無有內外之分。」

  而此時,難樓剩下的那些戰士。也全都下馬,既是悲傷,又是高興的宣誓:全心效忠於幽州太尉大人,並遵守張燕大人的任何命令。

  張燕命人厚葬了難樓等人。隨後率兵馬向天馬城的方向前進。

  那天馬城的臧霸,剛看到難樓的兵馬退下沒幾天。就又看到一支兵馬來了。很是緊張。待知道張燕的這支人馬是新近歸順太尉大人的。而且也是這支人馬用一把火,把難樓的上谷烏桓一族給燒絕的。又看到劉明當初留給張燕的符令。這才把張燕接進了天馬城。

  待進了天馬城的府衙,沒有了外人的時候,張燕這才摘下了頭盔。對臧霸問道:「如今咱們幽州怎麼樣了?太尉大人回來了嗎?」

  臧霸一看,原來是他。這才明白黑山軍為什麼會歸順太尉大人。連忙重新給張燕行禮說道:「卑職一直被烏桓的兵馬,困守在這裡。就連蒼鷹傳書。也因為那烏桓軍馬之中,有通曉此術的。而不得以傳遞。故此卑職並不知曉現今咱們幽州的情況如何了。也不知主公大人是否回到了幽州。」

  張燕無奈的說道:「趕快通知管先生他們,就說天馬城的危機已解,難樓一族,全部歸降。即將準備遷移到咱們幽州內地,散居安置。讓他們派人過來處理。而我也會立即領兵馬去會合他們,去解薊縣之圍。」

  臧霸點頭應允了。隨後臧霸表示要跟隨張燕一同回軍解圍。

  張燕皺著眉頭說道:「你走了。這天馬城怎麼辦?」

  臧霸笑著說道:「卑職本來就不是這鎮守天馬的守軍。卑職是奉了楊老的將令,前來天馬城助戰,解圍的。如今這天馬城的危機既然沒了。卑職自應回去向楊老交令。而且這天馬城原先的守將鮮於輔,那也是十分的出色。足可以防守天馬城,萬無一失。而薊縣哪裡,卻是用人之地。再多的兵馬,也不嫌多呀。」

  張燕覺得臧霸說得也有些道理。也就同意了。

  當下,臧霸把天馬城交給鮮於輔搭理。自己率黑騎兵與張燕先行,留下一萬的步兵看守難樓科爾城來的族人。等待管寧派人前來發落,安置。

  此時,劉明已經率三萬的騎兵軍馬來到了幽州。匯合了管寧等人。

  這管寧,炳原,華歆在趙雲走了的這些日子裡,那可真沒閒著。愣是召集了一支十萬人馬的隊伍。如今看到劉明回來了,這管寧等人也全都放下了心來。喜洋洋的向劉明報告經過。

  劉明當時聽到管寧他們的匯報,還真嚇了一跳。這幾個人的能力也太強了。這麼短的日子裡,就拉起了一支十萬人的隊伍。真是不可小瞧。看起來自己原先還是有些低估了他們的能力了。

  劉明立即就忍不住了。領著手下的這些人,就到管寧招的軍中仔細查看。可這一看之下,劉明差點沒樂了。太逗了。這些新招的人馬,全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連自己兵馬威力的一層都沒有。既沒有連隊組織的基層骨幹力量。也無將領統帥。而且操練得也不怎麼樣,管理也挺鬆散。唯一不錯的,就是這些人全都是精壯之輩,而且都充滿了保護幽州的鬥志。劉明多少有些歎息,管寧這幾個人,雖說個人的能力都不小。可畢竟長於內政,不善於軍務。能有如此的規模,也算是不錯了。

  而隨後,劉明又得知,那公孫度在兵困了薊縣之後,果然有分兵出征幽州內地。可一開始,那公孫度先是派出了五萬的大軍,分兵五路,每路一萬人馬,掃蕩薊縣周圍的村莊,準備搶些糧食,以供大軍食用。可沒想到,正如郭嘉所預料的那樣。這幽州的百姓,本來就民風彪悍。如今又被安置了百多萬的黃巾投降的兵丁。那公孫度這一派人前去掃蕩,立馬就激起了民憤。那公孫度每路軍馬所過的那幾十個村子的人,聚到一起,就有幾萬的人,這些人又熟悉地形。當時就把公孫度的這分兵五路的大軍給蠶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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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回 擁護劉明的心願

        呂布聽錢迷說完這些,騰的一下,這怒火就頂到腦門子了。本來呂布在錢迷說道那劉放就是政教處的人的時候,心裡就有點彆扭。如今自己想的這幾個發財的路子,又都被堵上了。當下呂布憤怒的向錢迷問道:「政教處的,紀檢的又怎樣?惹惱了老子,老子將他們一律殺了。千里為官,只為財。如今這些發財的路子都被堵上了。那咱們還當個什麼官?而且咱們幽州不是一直提倡收回扣的嗎?大伙撈錢都梃易得。怎麼如今輪到老子這裡,就變得這麼難了?」


        錢迷一看呂布的怒火不再衝著自己來了。心神放寬了幾分。又隨手喝了口酒,嘿嘿笑道:「呂將軍。看來你對這個回扣的瞭解,也是不怎麼清楚。這可不行。以後你可要注意了。收回扣,可不是受賄賂。賄賂是暗的,得靠你出賣某些利益換來的。而回扣是明的,是你為別人處理問題,付出勞動後的報償。每一筆回扣,都是要有記錄可查的。在咱們幽州,收回扣是正常的,應該的。而受賄賂,是要殺頭的。回扣和受賄,呂將軍你可一定要分清楚呀。不然的話。你以後在咱們幽州可就危險了。」


        呂布被這個錢迷說的鬱悶不已。惡狠狠的對錢迷說道:「實話跟你說了。本將軍投靠幽州,就是衝著錢來的。憑著本將軍的本事。天下去得。既然本將軍在這個幽州弄不到錢。本將軍就要把這支隊伍帶走。到別的地方弄錢去。今天本將軍難得碰上你這麼一個志向相同的人。要是你跟著本將軍走,本將軍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錢迷這回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了。高興的又喝了一口酒,隨後跟呂布說道:「呂將軍。別做夢了。這支部隊你是拉不走的。不過呢。你身為領軍的大將,要是想發財,也是很容易的。」


        呂布開始被錢迷說得有點不服氣,心說:沒見過世面的傢伙。就憑著老子跨下赤兔寶馬,掌中方天畫戟,天下無人能敵。要想拉走一支軍隊還不簡單。可呂布剛惦著反駁錢迷,可就又聽到錢迷說道賺錢不難。當下,呂布立馬壓下了反駁的慾望。面帶笑容的跟錢迷說道:「錢兄。快說說。怎麼個賺錢不難法?」可呂布在問完了之後,還是有些按耐不住被錢迷小瞧,說自己拉不走軍隊的怒火,又低聲對錢迷嘀咕道:「錢兄,拉支軍隊走,那對本將軍來說。真是簡單得很。只要本將軍殺幾個帶頭反對本將軍的官員。這些軍隊還不是乖乖得跟著本將軍走了。不過,說這些東西你也不明白。你還是快快的跟本將軍說說你那個發財的路子吧。」


        錢迷衝著呂布呲牙一笑,跟呂布說道:「我不明白?我看是你呂將軍沒搞明白吧。你以為這些當兵的頭是誰?這些士兵們真正的頭,都是哪些什夫長,伍夫長。而這些人又全都對太尉大人忠心耿耿,而且咱們幽州士兵的軍餉又高。你憑什麼拉這些士兵跟你走?要是你準備殺幾個人立威,然後強迫這些人跟你走的話。恐怕你剛露出一點點的反意,那些行軍司馬就會剝奪你的軍權,然後指揮這兩萬的大軍把你抓起來。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一個人也殺不過這兩萬的軍馬。」


        呂布的臉,微微一紅。沒想到這回又是自己錯了。連忙打岔道:「這事先別說了。快說說你的那個賺錢的路子吧。」

        錢迷這才得意地說道:「呂將軍。在咱們幽州,暗中賺錢,賺不義之財,那是萬萬辦不到的。可是,只要任何一個人,他是真正的有本領的人,那他就可以隨心所欲的賺錢,光明正大的賺錢。就拿你呂將軍來說吧。你有本事,而且現在又是率兵出來打仗。只要你打下了一個城,那個城今後稅收的一成就是你的。而且這些稅收還不是你死了之後就不給了。而是可以傳輩兒的。要到你兒子那一代也死了,這稅收才會收回去得。」


        呂布一聽,欣喜若狂,感情要想在這幽州撈錢都是明著來的,而且一給就是一成。這整個就是自己給自己特意安排的發財的路子。只要自己打下地盤之後,也不用管理,就可以干拿錢的典範。這太對自己的心思了。


        可呂布隨後又產生了幾個疑問,連忙向錢迷追問道:「錢兄。咱們的太尉大人也不過是天子的一個臣子,他怎麼能訂出來給手下人一成的稅收?而這稅收既然都能給到咱們孩子的那一代,為什麼就不能一直給下去?」


        錢迷此時由於心神放鬆,又說了半天的話,再加上又喝了幾杯壓驚的酒,此時酒意又湧了上來,勉強得跟呂布說道:「傻瓜。當初老皇上派咱們劉大人來幽州的時候,不是免了咱們幽州得稅了嗎?這稅收不就全都是咱們劉大人自己得了嗎?當然是咱們劉大人說了算了。而且現在天下這麼亂。以後還說不定是怎麼回事了。這要是咱們劉大人當了皇上。這天下全都是劉大人的。這稅收當然就是劉大人想怎麼的,就怎麼得了。何況,就算是咱們劉大人不當這個皇上,咱們幽州也輪不到別人來說話。像天馬城,那就是咱們劉大人自己築的私城,城池都不在皇上的疆界裡,那稅收就更跟別人說不著了。而至於你所說的為什麼這稅收能留給兒子,而不能傳下去。你也不動腦子想想,能傳給你兒子,那是為了讓你能放心的打仗,不至於因為戰死了,就什麼也得不到了。而到了你兒子這一代之後,這稅收就收回去了,那是因為如果你父子兩代人都不能用這麼一筆巨款生出錢來。那也沒必要把錢浪費在你們這幾個笨蛋上了……」說到這裡,這個錢迷就趴在桌案上睡著了。


        呂布正聽得興頭上。一看錢迷睡著了,連忙叫了幾聲,愣是沒叫醒。不過,呂布也不以為意。反正自己也知道該怎麼賺錢了。此時呂布已經沉醉在美好的錢景當中。呂布暗自盤算:如今自己負責攻打遼西郡,那就是說,只要自己能把這個遼西郡打下來,自己就能擁有這遼西郡一郡稅收的一成。那今後自己也就是一個有錢人了。只要自己今後多打下一些城池。那自己的理想就可以很快的實現了。同時,呂布也暗下決心。為了自己今後的錢財不招到損失,自己今後一定要想方設法的勸主公當皇上。只要主公一天不當皇上。自己這些傳輩的財產,就有些不穩當。而且現在天下群雄的勢力。以主公最強大。這要是主公不當皇上,天理何在呀?


        隨後幾天,呂布經常的與錢迷聊天,交換賺錢的想法和心得。交情日漸親密。

        這一日呂布正在領軍前行,同時和錢迷聊天。突然有前行的探馬來報,已到遼西郡的地界,前方十里,有一支公孫度的部隊,人數應在五千人左右。

        呂布一聽大喜,對著錢迷說道:「隨我來。本將軍讓你開開眼。看看本將軍的武藝。也好先立上這麼一個小功。」

        呂布說完,又吩咐傳令兵給劉放送信,讓他帶著輕步兵隨後跟上,自己帶著這一萬的突騎兵就殺了過去。

        十里的道路,在突騎兵的馬蹄下,一晃眼就到了。本來突騎兵作戰,一般是到了能看見敵人的切近,就稍微整理一下隊形,然後快速的在敵人周圍展開游擊,以弓箭射殺敵人。再不損耗兵力的情況下,把敵軍幹掉。可這呂布初次帶領突騎兵,哪裡懂得這些。而且這呂布壓根也沒把五千人的散兵游勇,放到眼裡。


        呂布領軍到了公孫度這支部隊的近前,也沒整理隊形。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衝了過去。

        可這些突騎兵倒是訓練有素,雖然呂布沒有下令整理隊形,可還是習慣成自然的稍微調整了一下各自的速度,自覺地整理了一下隊形。並拿出了蹶張弩,做好了準備。在距離敵軍八百步的時候,第一排的突騎兵就射出了第一輪的弩箭,隨後把蹶張弩掛在了馬鞍上,又取出了弓箭,做好開弓放箭的準備,同時還給後一排的騎兵讓出了道路。便於後面的人射擊。


        可就這關頭,那呂布的馬快,已經就衝到了對面的人群當中了。這些突騎兵怕誤傷了呂布,全都把弓箭又掛了回去,抽出了馬刀,跟著呂布衝了過去。不過,就算是這樣,這些突騎兵在衝過去的時候,也自然而然的分成了三路。除了一營的那四千跟隨著呂布衝陣之外。其他的二營和三營,則各自從左右兩翼包抄了過去。


        而這呂布之所以這麼衝動,也是讓這些突騎兵給刺激的。

        這呂布在那些突騎兵放弩箭的時候,被嚇了一大跳。雖說然呂布也見過這些蹶張弩,而這蹶張弩更是漢軍部隊之中的標準配備之一。可這些幽州突騎兵使得蹶張弩的威力,明顯又比自己見過的那些蹶張弩的威力大的多了。而且這蹶張弩一般都是配置給步軍,讓步軍依托工事要地,用來扼殺外族騎兵的一件利器,如今冷不丁被突騎兵用來做為初始打擊敵軍的利器。真是威力驚人。呂布看著對面的敵軍,齊刷刷的到了一片。最少也有幾百個敵人倒下去了。呂布心說:自己的這些突騎兵也太厲害了。原本自己是惦著在這支部隊面前抖抖威風,好讓這支部隊因為崇拜自己,而便於操控。可如今看來,只要再來幾箭,面見的這支部隊就要沒了。到時候可就不是自己來抖威風得了。而是這些突騎兵在自己的面前抖威風了。


        當下,呂布就催馬衝了出去,一展自己的武勇。

        也仗著面前的這支部隊是公孫度留下來擾敵,及收刮糧草的替死鬼部隊,不管是裝備和訓練都不怎麼精良,就連剛才聽到後面有馬蹄聲,而轉身防備的時候,那軍隊中的指揮官都沒來得及趕過來。就被突騎兵的頭一排弩箭射到了好幾百的人。就這一下,公孫度的這支部隊就炸了營了。四處奔逃。


        而呂布在這樣的人群當中,如入無人之境。盡情的砍殺,沒有一合之敵。

        就在這時,公孫度這支部隊的領軍將領也終於趕了過來,看到呂布如此囂張的殺戮自己的人馬。憤怒的衝著呂布嘰叻哇啦的喊著,呂布看出對面的這員將領是一個外族,但是不知道他說的是哪裡的話。呂布也懶得搭理他,兩腿稍微的一夾馬腹。那赤兔馬猛然向前一躥,呂布隨手就把那員將領斬於馬下。


        呂布身後跟隨的那些突騎兵都是一咂舌,咱們的這位呂將軍,真是好快的戟法,好快的馬速。

        這些突騎兵的武藝雖然不見得多好。夠不上評論呂布本領的級別。可這些突騎兵大多數是草原上各個小部落的遊牧民族出身,都是在整部落的投靠劉明之後,參加的部隊。絕對是在馬背上摸爬滾打一輩子的人。各個眼光都是毒辣的很。可是就已他們這些人的眼光,對呂布的馬術,也不得不說一個服字。以這些人簡單的認識來看呂布的馬術,那也就只能用傳說中馬術的最高境界——『人馬合一』來形用了。


        這些突騎兵雖然呆了一小下,可呂布在殺了敵將之後,並沒有閒著。接著就向前面殺了過去。而這些突騎兵再明白過來後,習慣成自然的喊道:「賊首已死,跪地投降者免死。」


        這回不錯,公孫度的這支部隊懂漢話的比較多。隨著突騎兵的喊話,這些士兵紛紛的拋下兵器,跪在地上投降。而突騎兵也習慣成自然的放過這些降兵不殺。可呂布初來乍到,那裡理會這些,殺的興起,管什麼跪地不跪地,凡是面前活著的,又不是自己部隊的,呂布是一律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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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六十四回 內部危機

        呂布正在這裡得意地逞著英雄,可隨後趕來的錢迷看到這一幕,卻是一陣陣的肉疼。

        錢迷心疼地自語道:「虧了。虧了。這回可虧大了。」隨後,錢迷又清醒了過來。連忙對呂布喊道:「呂將軍快住手!不要殺那些跪地投降的人。」

        可呂布雖然聽到了錢迷的喊話。而呂布此時正殺得痛快,哪裡還管得了那麼許多。因此呂布對錢迷的呼喊是不理不睬。

        而錢迷看到呂布根本就不聽自己的勸告。錢迷在心痛之餘,依著自己這些日子對呂布的瞭解,又連忙改變策略,大聲地對呂布喊道:「呂將軍。錢!錢!再殺錢就都沒了。」


        這回呂布一聽到錢迷的喊話,飛揚在半空之中的方天畫戟,立時就停住不動了。就連縱橫殺場,快速飛馳的赤兔寶馬。也在呂布一提韁繩之下,『稀溜溜』的咆哮一聲,人立而起,兩支前蹄在半空中揮舞了幾下,靠著兩支後蹄的力量,原地轉了一個圈,停住了前進的步伐。


        而呂布的這一手原地調頭了本領,又引起了周圍突騎兵的一陣驚歎。

        可呂布此時顧不上這些部下的歎服了。連忙催馬來到錢迷近前,向錢迷問道:「什麼錢沒了?」

        錢迷心疼地對呂布說道:「呂將軍,這些跪地投降的俘虜就是錢呀。咱們幽州的規矩,凡是戰場上俘虜的敵人,都可以賣作奴隸,以充軍資。這些錢除了一部分是用來賞賜全軍上下的,可您還是可以拿大頭的。約佔五成左右。」


        呂布一聽就來了興趣,連忙向錢迷追問道:「哦。咱們幽州還有此事?你跟我說一下。一個奴隸值多錢?這五成的話,我大概能拿多少?」

        對於價格方面,錢迷太熟悉了,脫口說道:「一個奴隸的價格是一萬錢了。您這回要是能抓到一千個俘虜的話,就能賣一千萬錢,也就是說你能拿五百萬的錢。」

        可錢迷說完了之後,看呂布沒作聲息。以為呂布不拿這點小錢當回事,連忙又解釋道:「呂將軍。您可別嫌賣這些俘虜的錢少。要知道咱們幽州一匹好馬才賣三千錢。可一個奴隸現在已經賣到一萬錢了。這可不少了。」


        其實呂布到不是嫌賣這些奴隸的錢少,而是被錢迷說的奴隸能賣這麼高的價格給鎮住了。不過,隨著錢迷向呂布的解釋。呂布也明白了過來,呂不奇怪的問道:「誰說這些俘虜賣的錢少了?本將軍只是奇怪這些俘虜又不是美女,怎麼能賣這麼多的錢?而且咱們要是一下子賣這麼多俘虜的話。又有誰能買得起?」


        錢迷這才放下心來。對著呂布笑道:「呂將軍。你就放心吧。這些俘虜一定能賣出去的。雖然咱們幽州買賣的奴隸,並不是終身制的。只有十年的期限。可咱們幽州現在除了修橋、修路和築城之外,還需要大量的人力用來開山採石,挖礦。可咱們幽州所有的百姓,全都有地種,有活幹。誰會為了賺那些辛苦錢,而去累死累活的。可這些活又不能沒人干。所以這些活一般都是實在找不著活的外來人,或是奴隸們來干的。而且,普通的百姓也需要一些奴隸來做幫手。因此,俘虜在咱們幽州是不愁賣不出去的。而且咱們就算是不賣,拿來出租,咱們也會大賺一筆的。只是那樣的成本太高了。而且還需要管理。像呂將軍這樣賺大錢的人,還是賣了划算。何況,就算是普通的百姓都有奴隸了,不需要買了。可是那些私人礦主,還是要不斷得購買奴隸來挖礦的。何況,最後還有咱們幽州府衙明碼標價的購買奴隸。用來開墾塞外的荒地。
      因此,現在咱們幽州奴隸的標準價格是一萬錢一個。如果這些奴隸中有些有特殊本領的,價錢會高上一些,而老弱病殘,以及一些有了一定的使用年限的奴隸,價格則會相應的降低一些。當然了,一萬錢擁有一名奴隸的十年使用權,平均每年才花一千錢,對於咱們幽州每個百姓一年都能賺四千到五千錢的收入來說是低了一點。可您怎麼的也得要別人賺點。畢竟別人管理這些奴隸也不容易。」


        錢迷說完了這些,看到呂布的眼中冒著貪婪的目光,眼珠還一個勁的亂轉。錢迷出於對金錢的本能,和這幾日與呂布聊天,而對呂布產生的瞭解。立馬就知道呂布又在轉些什麼念頭了。連忙提醒呂布道:「呂將軍。咱們幽州所有的奴隸都是要註冊的。私蓄奴隸是要以謀逆罪論處的,財產充公,斬立決。而強迫非戰爭俘虜為奴隸的,也要以謀害他人性命罪論處,也是死刑緩二,家產一半充公。而且您別想這事會沒人知道或上告。咱們幽州所有的舉報人,只要舉報屬實,就會受到保護。並可以得到幽州府衙從被舉報者那裡獲得利益的二成。而且,咱們幽州每個被買賣,租賃的奴隸都要有幽州府衙簽發的奴隸證書。這些證書都是一是三份,一份由幽州府衙保管,一份由奴隸自己保管,還有一份由奴隸主保管。每年奴隸主都要為這些奴隸在奴隸證書上簽字和寫下評語,並交幽州府衙查閱。到了十年的期限,這些奴隸就憑著這個證書向幽州府衙銷案,成為自由人。也就是普通的百姓。而且,這些奴隸在獲得奴隸證書的同時,也會被咱們幽州府衙的差人提前培訓一番。全都知道他們應該幹些什麼和受到什麼樣的保護。虐待奴隸也是會被罰款的。」


        別說。這事還真被錢迷說著了,這個呂布剛才還真的在動歪腦筋,準備把以後路上所能看到村莊裡面的人全當成俘虜抓起來,一塊賣作奴隸。不過現在呂布也知道這個想法不可能了。


        當下,呂布尷尬的笑了一下。隨後又滿臉神聖的向周圍的士兵大聲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咱們的太尉大人也是仁義無比,慈悲心腸。今天咱們要發揚太尉大人的精神,放了這些投降之人的性命。而且,以後你們也不能殺害這些投降的俘虜。」


        旁邊不明真相的突騎兵,不由自主地佩服呂布的仁義。同時更覺得太尉劉大人的仁義能夠令呂布將軍神往,學習。果然唯有太尉劉大人才是當世的奇人。

        而呂布說完之後,看了看遠處還在逃跑的敵兵,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方天畫戟,頭一回覺得這個方天畫戟是這樣的沉重。最後,呂布一咬牙,把方天畫戟掛在了得勝鉤上,衝著手下喊道:「以本將軍的武藝,這些叛軍不值得本將軍使用寶戟。去,給本將軍找個白蠟桿子來。本將軍就用白蠟桿子對付這些叛軍足以,省的玷污了本將軍的寶戟。」


        一直跟在呂布身邊,準備隨時聽後呂布命令的那幾個突騎兵侍衛,好懸沒從馬上掉下來。不過,既然呂布下命令了。就算是再荒唐的命令。那也得執行。一名突騎兵侍衛就要奉命去給呂布找白蠟桿子去。


        可隨後呂布又說了一句:「記得在白蠟桿子上包塊布。省的本將軍的勁大,把他們打出血來。」

        這名侍衛終於沒有忍住,撲通一下掉下馬來。而隨之以後,『見不得血的仁慈呂布』之名,也廣為流傳。

        不提呂布在這裡歡天喜地的發大財。此時,薊縣的刺史府中,也是熱鬧無比。

        自打薊縣之圍,解了之後,呂布就被劉明派出去追擊公孫度和佔領遼西郡了。并州那面,劉明也在郭嘉的建議下,傳令關羽領兵去佔領了。而厚德也再次的被劉明派回了洛陽與那些朝中大臣組建的朝廷聯繫,溝通。同時提交表關羽為并州刺史的文書。而安置人口,安撫百姓,又有管寧,華歆,炳原這三大高手負責。劉明一時無事可作,就和楊軍,蔣方,馬鈞等人商量起軍校和技校的籌備起來。


        還別說,蔣方在這幾年成立幫會,和幫著華佗組建『太醫院』的實踐中,積累了大量的管理和辦學的經驗。而楊軍則打從虎嘯山莊之時,就曾經幫著劉明給那些流民中的兒童籌建過學堂,後來管了政教處,對思想教育工作更是有著深刻的體會。而馬鈞雖然對這些不太懂,可這裡也用不著馬鈞做什麼事。只需要馬鈞除了在發明,改進器具之外,再做一些理論研究,並把這些研究整理出來,印成書籍就行了。因此,軍校和技校的框架,在劉明得提點下,很快就搭建了出來。而馬鈞更是服從命令,劉明說什麼是什麼。劉明怎麼說,馬鈞就怎麼幹。一點也沒有劉明想像中的那種獨家絕技不能外傳的心態。令劉明非常的高興。


        而馬鈞也為自己能給主公劉明出力而高興。在馬鈞的觀念裡,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出身卑微的人。也就在主公劉明這裡才受到了提拔和重用,不僅使自己學到了許多的本領,還是自己非常地受到眾人的尊敬,而且每回自己有什麼好的想法,都會受到主公劉明得大力支持。並且在有了什麼成果之後,主公還不忘了給自己一些股份。弄得自己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錢了。只知道自己有花不完的錢。如今主公讓自己把這些東西整理出來,別說這些東西在出書之後,能使自己流芳千古。就算是不能傳名,這些東西也是自己為主公鑽研的。而主公又給了自己那麼多的賞賜和報酬,這些東西本來就應該屬於主公。當然要隨主公隨意的使用了。


        可高興的日子沒幾天,幽州上下就隨著張秀兒領著這黑山軍的到來,而忙碌熱鬧起來。

        本來郭嘉當初的意圖,就是要快速的出兵平定了遼東的公孫度。以免造成後患。可張秀兒領著黑山軍來了之後,劉明和郭嘉接連發現幾個問題,不得已之下,就把郭嘉的這一戰略意圖給擱置了。


        首先,劉明和郭嘉同時發現,由於劉明幽州主力軍隊在這次公孫度聯合叛亂中造成的損失,和由於幽州的戰略需要而幾處分兵。現在劉明在薊縣的老軍隊還不足七萬人,比張秀兒帶來的這支黑山軍的人數少得太多了。造成了干弱枝盛的現象。不便於劉明對軍隊的絕對控制。


        其次,由於幽州本來的步兵就不多,這回又損失了不少,在這麼得一分散。再加上張秀兒帶回來的黑山軍,又全都是騎兵,現在劉明手下還能調動的步軍,也就一萬弓箭手了。要是劉明指揮部隊野戰還好說。可要是象攻打遼東這樣的攻城戰,總不能指望弓箭手和騎兵去撞城門和爬城牆吧。


        最後,最主要的就是張秀兒歸隱而引起的一系列麻煩事。

        那張秀兒在領著黑山軍來到薊縣之後,張秀兒怕自己本來就是劉明得人這件事,被更多的人知道和發現。從而影響了劉明的清白名聲和盛譽。在得到了劉明和郭嘉的同意後,於是當眾對著全部黑山軍的將士宣佈道:「各位黑山軍的弟兄。咱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呀。可本將軍殺戮太重,有干天和,有違『太平道』的教意。很早之前,本將軍就有心歸隱,靜思己過。再次深研咱們『太平道』教義。可是本將軍一直放心不下你們這些追隨本將軍多年的眾家弟兄在今後的出路,才一直強自撐到了今天。如今咱們黑山軍的眾位兄弟全都找到了好出身。本將軍如今也就放心了。今後爾等要服從太尉劉大人地領導。一心報效劉大人,好有個出身,安身立命。而本將軍則要歸隱田園去了。」


        這些黑山軍的頭領當然不幹了。一個勁的挽留張秀兒。最後,還是張秀兒拿出自己的威風,把眼一瞪,讓這些黑山軍的頭領以身作則,管理好軍隊。這些黑山軍的頭領才不敢歪歪了。


        而隨後,張秀兒也得以飄然而去。恢復了自己本來的身份,和劉明夫妻團聚,盡享魚水之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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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六十五回 兵權

        張秀兒走得倒是輕鬆如意。可張秀兒走了之後,留下來的事情也不少。

        別的人還不怎麼的。可暫時代理軍務,負責籌劃攻打遼東的郭嘉,那可就忙壞了。

        雖然郭嘉對於張秀兒交權的這種做法,那是十萬分的贊同。而且就算張秀兒不這麼做,郭嘉也會想辦法把張秀兒的兵權給弄回來,交還給劉明。可隨著張秀兒的交權,這交權之後的問題,那也就暴露了出來。


        別的問題到不大,問題就是這些黑山軍的骨幹,本來就是以張秀兒的親衛營和『黑山三十六衛』的將領以及各營各隊的祭酒為首。平常這些人在張秀兒的鐵血領導下。那是絕對的服從命令,聽從指揮。可如今張秀兒交權了。這些人也就誰都不服誰了。而且這支黑山軍的編制,也是仿製劉明幽州軍的編制,管理得非常嚴格。絕對可以說是張秀兒一個人的鐵桿軍隊,平日裡張秀兒指揮這支黑山軍倒是如臂使指。可如今整編起來,那難度也是不一般的大。郭嘉倒是想混編這支黑山軍的部隊,可根本就插不進人去。而黑山軍的眾頭目也對郭嘉惦著架空他們兵權的做法而感到反感。


        郭嘉在分析了前因後果之後,覺得這些黑山軍害怕權力架空而拒絕合作還不是最主要的問題。而最主要的就是這支部隊是一支以黃巾軍為底子的部隊,雖然這些黑山軍的將領和士卒十分懼怕劉明的威名,可是這些人並沒有對劉明的崇拜之心。


        郭嘉現在雖然明白這其中的奧妙,可現實就是郭嘉無法信任和調動這支部隊。可是要讓張秀兒接著來帶領這支黑山軍,別說張秀兒和劉明久別重逢,會不會答應。就連郭嘉自己也是萬萬不能容忍的。郭嘉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主公手下會有一支不完全忠於主公劉明的軍隊存在。


        因此,郭嘉獨自一人挑起了這千斤的重擔。甚至沒把這些事向正在組建軍校的劉明匯報。費盡了心思拉攏、收服這些黑山軍的將領。

        可是,這些黑山軍之間的亂事,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郭嘉在忙於調解黑山軍各種問題的時候,甚至都產生過乾脆激起這幫黑山軍的兵變,然後把他們全都剿滅掉的想法。用來一勞永逸。乾脆利索。


        可郭嘉隨即又想到這支黑山軍是張秀兒辛辛苦苦為劉明一手拉起來的。這要是被自己毀了。別說對不起張秀兒,就是主公也不會忍心這麼多的人無辜喪命。而且那張秀兒要是發起火來,動用『金釵盟』的實力,自己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當然了,如果剿滅了黑山軍之後,單單只是這點問題的話,以郭嘉對劉明得忠心和圖謀天下的志向,郭嘉早就毫不猶豫的動手了。只是郭嘉深深的知道,現在乃是群雄四起,亂世來臨的初始,如果自己要想幫著主公在這種環境下一展大志,那主公劉明必須要有一個好名聲,才能吸引四方的豪傑來投奔。從而最終達到天下一統的實力。可如果自己在這麼一個緊要關頭,把這些投靠過來的黑山軍用心計剿滅了,那今後不僅會影響主公的聲譽,使各方豪傑不敢再來投奔主公,而且現在黑山軍有十二萬的軍馬,自己這方只有七萬來人,就算是自己的計謀在如何的得當,最後損失的都是自己的兵馬。得不償失不說,還會給了那些虎視幽州的群雄一個可乘之機。如此幽州就危險了。故此,郭嘉只能在這些日子沒白沒夜的操心勞累,調節各種糾紛矛盾,希望能把這支黑山軍的部隊,平穩的轉化過來。


        雖然郭嘉是如此的勞累,可如今在幽州上下,各司其責,全都忙得不可開交的情況下,甚至連劉明都沒有察覺到郭嘉都快累劈了。不過,郭嘉的辛苦,還是被一個有心人看在了眼裡。這個有心人不是別人,正是糜糜,糜大小姐。這糜大小姐自打從蔡琰那裡得知劉明有意撮合自己和郭嘉的婚事,出於女兒家的本能和羞澀,最近到是沒再跟在郭嘉的身後亂轉。可派僕人去給郭嘉送湯送水的次數可就更多了。而且郭嘉府內的上上下下人等,也早在糜大小姐的金錢攻勢和雌威之下屈服了,早就發自內心的認定糜大小姐就是郭府的女主人了。因此郭嘉的一舉一動,無不落在糜大小姐的眼裡,痛在糜大小姐的心頭。最後,糜大小姐忍不住就向蔡琰訴苦。而蔡琰又能對這事有什麼好的辦法?


        不過,蔡琰雖然不能解決這個問題。可蔡琰自豪的認為:自己的夫君劉明絕對可以輕易的解決這個問題。於是,蔡琰安撫了糜大小姐之後,就在晚上和劉明親熱的時候,把這事和劉明提了。


        劉明一聽之下大為著急,十二萬的黑山軍不穩,那還是小事?心中有些埋怨郭嘉如此重大的事處理不過來,也不知會自己一下。當下也顧不得蔡琰了,叫蔡琰獨自休息。起身就找張秀兒去了。同時,劉明又傳令情報組把最近關於黑山軍的情報,給自己送一份過來。


        而劉明在去張秀兒臥房的路上也冷靜了下來,覺得這黑山軍別管怎麼說,那也是張秀兒一手拉起來。就算再怎麼亂,最不濟,只要張秀兒從新出來接掌黑山軍,那黑山軍也就沒什麼大事了。而且郭嘉既然到現在還沒跟自己提起此事,那說明這事現在還不算太嚴重。還在郭嘉處理的範圍之內。


        劉明放下心來之後,也不禁有些好笑。自己最近忙於軍校的成立,把其他的事都丟給郭嘉一個人處理,以至於把郭嘉累成這樣。是有些過分。不過也因此看出來了這個糜大小姐對郭嘉倒是一片真情。也算是不錯的了。


        而且,劉明也清楚地意識到,從以前郭嘉剛來到幽州,就給自己提了一大堆不錯的建議,隨後又以只管獻策,不管決斷和實施為由,把這些事情丟給了自己,以及後來郭嘉刺殺董卓,曹操等人失敗,而在總體戰略設想卻又能在知己知彼的基礎上,膽大而周密的考慮等行為看來,這郭嘉最為擅長的還是全盤的策劃以及總體戰略的構想和具體戰鬥的戰術應對。可在處理一些單調而瑣碎的事情上,就差了一些。而且以郭嘉的形象,怎麼看,那也是一個風度翩翩的才子,最多在喝醉了的時候,也是一個放浪不羈的狂歌之士,怎麼也不像一個治軍嚴整的軍人。這郭嘉本身都沒那個軍人的素質,又怎麼可能把土匪出身的十二萬的黑山軍給整頓好了呢?看起來由於郭嘉最近的言無不中,以及郭嘉在自己心中的名頭,自己最近是太過於相信郭嘉的能力了。以至於認為郭嘉無所不能了。如今看來,郭嘉最少在訓練軍隊,和統領軍隊上差了點。而以前由於自己的幽州軍隊,都是嚴格服從命令的。從而導致自己並沒看出郭嘉的這個弱點。


        劉明一邊想著,一邊已經來到了張秀兒的房外。劉明敲了敲門,呼喚了張秀兒一下。

        張秀兒滿懷奇怪的開開門,向劉明問道:「你都陪了我好幾天了,不是說好了今天你去陪文姬妹妹的嗎?怎麼又來了?」

        劉明一邊走進屋裡坐下,一邊跟張秀兒說道:「還不是你的那支黑山軍鬧得。」

        「我的黑山軍怎麼的了?」張秀兒關心則亂,連忙向劉明追問道。

        劉明簡單的把蔡琰和自己說的那些事向張秀兒交待了一下。

        而就在劉明剛交待完的時候,劉明要得那些情報,就被屬下送來了。劉明和張秀兒看了一下這些情報,還真沒什麼大事,主要就是郭嘉惦著安排一些人到黑山軍裡面去管理而沒有成功。隨後,由於黑山軍的『三十六衛』平日裡就是一種競爭的關係。現在更是誰也不服誰。就連郭嘉想從黑山軍裡面找一個人出來管理,都不太好辦。最後,郭嘉只能利用黑山軍內部的種種矛盾,對這些黑山將領進行分化瓦解和拉攏。以求完全控制這支黑山軍部隊。


        劉明看了之後,搖了搖頭。心說:郭嘉果然只是大軍師級的參謀長,而不是大統帥的料。怎麼能用政治上面的那一套來管理軍隊呢?這樣的話,就算是你把所有的將領都控制住了,這軍隊還有戰鬥力嗎?


        而張秀兒再看完了這些情報後,也氣惱的說道:「這幫傢伙太不像話了,我這才走了幾天,他們就要造反了不成?相公。你說怎麼辦吧。咱們得好好的教訓教訓這些不聽話的傢伙!」


        劉明雙眼看著張秀兒說道:「秀兒,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劉明把決定權一交回張秀兒,張秀兒倒顯得有點遲疑了。張秀兒猶豫的說道:「相公。這些黑山軍本來就是我們『太平道』忠實的弟子出身。雖然他們現在是有些不像話。可是隨相公你怎麼懲罰他們都成。只是請相公念在他們曾經忠心的跟隨我出生入死多年的辛勞上,給他們留一條活路。」


        劉明心中暗笑,別看張秀兒剛才說得凶,可現在一動真格的,還是有些心軟。劉明伸手把張秀兒攬到了懷裡,深懷歉意地說道:「秀兒,這幾年苦了你了。我怎麼會把你的心血浪費掉呢?而且你相公我,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嗎?」


        張秀兒雖然有些陶醉於劉明的溫存,可事關自己原先手下的生死,不敢大意,輕輕掐了劉明一下說道:「別哄我了,你倒是說說你準備怎麼辦理此事?」

        劉明忍著疼,沒敢叫出聲來。對於張秀兒的這種小動作,劉明多少有些習慣了。有道是:打是疼,罵是愛。對於老婆的這種愛意的表達,自己怎麼能反抗呢?而且,別說自己捨不得打她,就算是自己捨得,可是要真的動起手來,自己還真不見得能打得過這個張秀兒。誰讓自己當初看走了眼,只看見張秀兒純真溫柔的一面,而當自己發現張秀兒暴力的一面時,自己不僅已經和張秀兒上床了,而自己更是深深地愛上了這個張秀兒。而且,這個張秀兒如今的性格,多少也是自己培養,寵愛出來的。因此,劉明只能阿Q精神的暗自歎息一下:找個功夫高的老婆哪都好,就這點不好。


        不過,劉明歎息歸歎息,張秀兒問的正事,劉明也不能不理,劉明正色的跟張秀兒說道:「秀兒,治軍之道,首在兵權。所謂兵權,就是將帥統率三軍的權力,它是將帥建立自己的威信的關鍵。只要將帥掌握了兵權,那就抓住了統領軍隊的要點,好像一隻猛虎,插上了雙翼一般。不僅有威勢而且能翱翔四海,遇到任何情況都能靈活應變,佔據主動。反之,如果一個將帥失去了這個權力,就不可能指揮好一支軍隊,就好像魚、龍離開了江湖,想要求得在海洋中遨遊的自由,或是在浪濤中奔馳嬉戲的樂趣,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而咱們幽州的軍隊,就是一直以這種理念為導向訓練的。咱們幽州的大小官兵,除了我之外,不管是誰,那都是認職不認人的。不管是誰,只要他被授予了那個官職,那他所轄下的官兵就會在他不反叛咱們幽州或是背叛我的時候,對他的將令,那是惟命是從。而你在外面訓練的這支黑山軍,雖然也是按著幽州的軍制訓練的,可是你沒有領會這其中的精義,長期的任由那幾個將領帶兵,雖然同樣訓練出來了一支精兵,可這精兵,卻是只認人,而不認職的。所以在換人領導的情況下,才會產生了指揮調動不靈的現象。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正好我剛成立了軍校。就讓他們成為頭批的學員。這些人只要在軍校裡面學習一下,就能改造好的。畢竟你的這些黑山軍原先都是窮苦的農民出身。打仗,就是為了過上好日子,能吃得飽,穿得暖。而咱們幽州,別的沒有,就是有錢有糧。滿足你的那只黑山軍的需要,那是輕而易舉,不成問題的。不過,如果那些黑山軍裡面有懷有異心,或是禍害百姓的敗類的話,那我還是要將那些敗類徹底剷除的。」


        張秀兒受劉明得語氣感染,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而此時如果有一個知道張秀兒身份的黑山軍頭目,看見張秀兒的話,絕對不會相信面前的這個張秀兒,就是黑山軍的大當家的。


        而劉明看到張秀兒這一幅乖巧的模樣,微微笑道:「也沒這麼嚴重了。備不住咱們只要請你的那些黑山軍的首領們喝杯酒,這問題就全都解決了。」

        張秀兒這才醒過味來,白了劉明一下說道:「好啊!你剛才敢嚇唬我。」

        劉明一笑,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向張秀兒問到:「秀兒,你的那支黑山軍中,有多少人是你的心腹?又有多少人知道你是女人的身份?」

        張秀兒雖然奇怪劉明的問題。可還是思考了一下,向劉明說道:「黑山三十六衛應該都是我的心腹,平常這些人對我的命令,惟命是從。從來沒有過差錯。而知道我真正身份的就不多了。只有五個。這五個人都是從我父親在時,就知道我的身份的。是我的絕對心腹。」


        劉明聽完就是一皺眉,心說:秀兒的心性還是單純了一些。只靠惟命是從,又怎麼能劃分心腹的界線呢?

        看到劉明的樣子,張秀兒多少也能猜到劉明是怎麼想的。不悅的跟劉明說道:「你這是什麼表情?我控制部下,那可是恩威並施的。而且我又賞罰分明。所有的部下都對我心悅誠服,這又有什麼不對的?」


        劉明後怕的說道:「謝天謝地。秀兒。幸虧你只是統領這支黑山軍打劫一下地方。而還沒有起事造反。就回來了。要不然,你可就危險了。你的那些恩威並施,賞罰分明。我也知道一些。不就是把那些敢於有反對意見的。全都殺掉。而服從命令的加以獎賞。原先我還以為你是懂的用人之道,才這樣的做的。甚至因此而對你加以放心。如今看來,你只是幸運。而沒瞭解到用人的真諦。那些人只是在你絕對的武力下屈服,又貪圖你的賞賜,和對你的不瞭解而產生的神秘感的畏懼,才對你唯命是從的。而這些人會不會真心地服從於你,跟隨於你。那都是不得而知的。這要是在生存的壓力下,這些人絕對會和你一心地,可要是富貴了,或是外界有了什麼變化和引誘,這份忠心是否還存在,那就說不定了。我敢肯定,你的那個黑山情報組,絕對只是對外打探消息,而沒有對內監視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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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回 天神力

        「你怎麼知道的?」張秀兒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這樣問,明顯是承認了自己的單純、無知。又連忙轉換話題說到:「劉石那五個知道我身份的,可絕對是我的心腹。這點肯定沒錯。他們都是我親衛營的人,平常就在我的身邊。絕對不會背叛我的。」


        劉明點了點頭,認可了張秀兒的說法。

        「對了。你問誰是我的心腹幹什麼?難道你準備把那些不是我心腹的人全都幹掉?」張秀兒懷疑的看了劉明一眼,不等劉明答言,又自說自話的說道:「雖然現在是非常時期,你這麼做也不為過。可畢竟太狠了些。這些弟兄可都是跟隨我多年的好兄弟。而且現在也沒犯什麼大錯。你就不能饒了他們?」


        劉明對於張秀兒豐富的聯想力,真是哭笑不得。連忙趁著張秀兒稍微停頓的片刻。插言道:「秀兒。別瞎想。沒那回事。我是覺得你的那幾個心腹,既然完全聽從你的命令,而且多少也知道一些你的身份。乾脆就就由你出面,叮囑你的那幾個心腹一下,讓他們配合郭嘉改編部隊。同時我也出面請你的黑山三十六衛及各營的大祭酒喝一頓接風酒。為他們和郭嘉調和一下。這樣我想就該沒什麼問題了。」


        張秀兒點頭同意。

        一夜無話。次日天明。劉明鍛煉身體已畢,估計郭嘉也起來了,動身趕往郭嘉的府上。

        不為別的,而是以劉明多年的管理經驗覺得,現在這個整編黑山軍的事務,都是由郭嘉來負責的,這要是自己冷不丁的插手接管此事,容易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傷了自己和郭嘉的感情。有必要和郭嘉先打一個招呼,互相通通氣。隨便讓郭嘉再替自己參詳參詳。


        到了郭嘉的府上,見到了郭嘉。劉明先是小小的打趣了郭嘉一下道:「奉孝好福氣呀。有道是:最難消受美人恩。現在你的糜大小姐。還沒過門呢。就對你體貼得很。你可真是一個有福之人。」


        郭嘉一下子就是一個大紅臉。不知道主公大早期上自己這來演的是哪一處?尷尬的笑道:「哪的話。最近糜糜根本就沒來我這。」

        劉明笑道:「是沒來你這。可卻上我那哭鼻子去了。跟你嫂子告狀,說我最近把你累壞了。讓你嫂子把我好一頓念叨。」

        郭嘉勃然大怒,怒氣沖沖的說道:「真是女流之輩,婦人之見。這糜糜現在竟敢管起我的公事來了。真是不像話。她怎麼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去驚擾主公呢?」隨後,郭嘉又向劉明道歉道:「主公恕罪。那糜糜年幼無知,又是女流之輩。她哪裡懂得什麼國家大事。還請主公看在我的面上,寬恕她吧。」


        劉明不悅的說道:「奉孝哪裡話來?那糜糜和你嫂子情同姐妹,本身又是天真純潔,我也向來當她是妹妹一般。我怎麼會怪罪她呢?」劉明說完,不待郭嘉說話,又滿懷歉意的說道:「我今天來此,正是因為糜糜的提醒,這才知道我最近忙於軍校的事,倒把奉孝你累苦了。真是難為奉孝你了。」


        郭嘉是多麼聰明的人。一聽劉明說到這裡,立馬就明白了主公是有了解決黑山軍的辦法了,同時又顧全自己的顏面。這才來找自己的。當下郭嘉也為劉明對自己的悉心關懷而感動。郭嘉看著劉明,激動的說道:「嘉得逢主公,死而無憾矣!」


        隨後,劉明又和郭嘉商量了一下細節。然後分頭準備。

        當天晚上,黑山軍親兵營的將領和黑山三十六衛,以及各營的大祭酒,全都接到了太尉劉明要為黑山軍到來接風洗塵的請柬。

        雖然說黑山軍來到幽州已經有幾天了,現在更是連大首領張燕都歸隱了。太尉劉明這份接風的請柬好像有些晚了。可是,畢竟誰都知道最近幽州的事情比較多,太尉大人比較忙,如今太尉大人能給面子,百忙之中抽出空來給大家接風。這還有什麼可計較的。當下這些黑山軍的大頭目,是一個都不少的,全到齊了。


        酒席宴上,幾道酒過去了之後。

        劉明首先是表揚這些人道:「各位將軍,爾等原本也是清白人家,如不是世道所逼,也萬萬不會落草為寇。如今爾等能夠跟隨大頭領張燕,棄暗投明,乃是一個無比正確的決定。從此爾等就可以擺脫反賊,山賊的身份,成為一個能夠名留青史,光耀門庭的朝廷官員。給祖宗添光,造福子孫。過上一個安安穩穩的日子。時乃可喜可賀!」


        這些黑山軍將領本來就是農民出身的多,要不是世道不好,實在過不下去了,誰願意造反呀?當下都覺得劉明說得在理,說得不錯。紛紛站起身來向劉明謝道:「多謝太尉大人收留。使我等能夠有安身立命之所。」


        當下賓主盡歡,又喝了幾杯酒。

        然後,劉明又開始給這些黑山軍描繪幽州的富足,和在幽州當兵當官的高薪厚祿,以及今後幽州發展的美好前景。而劉明手下作陪的一些官員,也紛紛的向鄰座的黑山軍將領證明劉明所言不假。


        這些黑山軍的將領,其實在這幾天,也瞭解了一些幽州的俸祿多寡問題,早就知道幽州的俸祿,確實是比其他的各地同級的官員要高上四倍不止。此時,聽劉明一說,全都是眼冒金光,為自己今後的美好前途而興奮。覺得自己跟隨大頭領張燕來此投靠劉明,真是一個英明無比的決定。自己今後一定要在太尉大人手下好好幹。以求得更好的發展。


        一時間,酒會的氣氛高漲。

        藉著這個氣氛。郭嘉提議道:「如此美酒,豈可無娛樂以助酒興?不如各位將軍在庭前各顯絕技,以助酒興如何?」

        這些黑山軍的頭領,有些是喝高了點。有些是想在劉明的面前一顯身手。全都紛紛得叫好同意。

        而這時,張飛站起身來,哈哈大笑道:「一個個的單練有什麼意思?又能看得出多少的本領?不如來和本將軍對練。當然了,本將軍也不欺負你們。只要你們當中的某個人能接下本將軍的三招。本將軍情願輸他十兩黃金。」

        這些黑山軍的將領一下就炸了營了。紛紛的指責張飛太小看人了。有幾個愣頭青,就惦著下場跟張飛比劃比劃。可這些黑山軍的將領,本來就是原先『太平道』的將領居多,那對張飛得大名,早就是如雷貫耳。全都知道張飛是個殺神,惹不得。紛紛攔住了那幾個衝動的人。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可如今這個局面,那可是劉明和郭嘉早就策劃好的,哪能讓它就此涼了。雖然劉明也覺得張飛把挑釁的話說得有點過分了。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稍為示意了趙雲一下。


        趙雲立馬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好。三將軍的提議不錯。只是如此難得的一個互相切磋的樂事,哪能讓你一人獨攬?雲不才,也願一顯身手。立下這個賭約。那位將軍能在我的手下走過三合。我也願獻上十兩黃金。以助酒興。」


        典韋也跟著說道:「算俺一個。讓俺也過過手癮。不就是十兩金子嗎?」

        這些黑山軍的將領聽完之後,個個心裡暗罵:這幾個傢伙也太猖狂了。有這麼小瞧人的嗎?不過,這些黑山軍的將領同時也意識到,在這幽州當官,實在是太有錢了。看看這幾個,個個張口就是十兩的黃金。這也太不像話了。

        可惜!這些黑山軍的將領,想,全都是這麼想的。可他們羨慕的心情也不禁油然而生,更對今後自己也會如此的氣派而憧憬。

        這時,劉明說道:「好。各位將軍果然都是膽色過人,武勇過人。不過,三招為限,太也的小看他人了。本公倒是不信。而且本公在此,又哪能讓你等來出此花紅?今天咱們的這個酒會,為的就是一個高興。既然各位將軍都有意一顯身手。那這個花紅,就由本公來出。本公在此就為你們三個人立個擂,就以三招為限,誰能在你們面前走過三招,本公就賞他黃金百兩。」


        劉明這百兩黃金的懸賞一出,這些黑山軍的眾首領就如同打了一針強心劑了一般。立馬就興奮了。這些黑山軍的將領本來就是亡命之徒,就算是劉明不出這個懸賞,這些黑山軍的將領也不能在劉明的面前丟了這個臉。現在又有劉明重金的刺激。那還有什麼說得。當然是興高采烈的同意了。而且這些黑山軍將領雖然知道張飛的利害,可親眼見過得少。更是不信自己會接不下張飛的三招,而且這些黑山軍的將領對於趙雲和典韋更是一無所知了。因此也就準備下場拿錢了。


        當下就有一個大個的出來,走到典韋面前一抱拳說道:「這位將軍,請了。」

        「請了!」典韋也給他回了一個禮。

        這個大個跟典韋說道:「我叫張大力,我看咱倆的個頭差不離,咱們也別比什麼拳腳了。咱們比比力氣得了。」

        「好!」典韋應了一聲。隨後又問道:「怎麼比?」

        而在一旁觀看的張飛差點沒了樂。張飛心說:這個張大力真是沒個眼力勁,竟敢和典韋比力氣,這不是找倒霉嗎?這典韋得力氣那是一般人比得了的嗎?雖說現在幽州部隊中,名義上以自己的功夫第一。可要是單單得論起力氣的大小來。那還得說典韋得力氣最大。


        這時,那張大力聽典韋問自己怎麼比力氣。想了想說道:「我來的時候,看到咱們太尉大人府前的石獅子挺不錯的,也不知道現在來的各位都留意了沒有。不如咱們一人一個地把那兩個石獅子搬進來。也給在座的眾位看看。」


        「好!」典韋應了一聲。大踏步的隨張大力去了。

        不多時,張大力和典韋都回來,一人高舉一座石獅子,繞場一周,給眾人觀看。

        大伙這一看,典韋和張大力,真都是神力也,這兩大石獅子,全都一丈二三的高下,四尺見方。每個石獅子還不得有個千百斤的份量。而這兩個人全都沒當回事,輕易的舉著石獅子,繞場給眾人隨意觀看。


        繞場一周之後,張大力和典韋各把石獅子放到了中間。

        張大力看著典韋說道:「好大得力氣。這回咱們算是沒分勝負。你說咱們接著怎麼比?」

        典韋隨意的說道:「咱們乾脆拿個繩子直接比力氣。誰能把誰拽動,誰得力氣就大。」

        「好。就這麼辦。」張大力也痛快的說道。

        典韋隨即叫從人去找繩子。而自己則拿起了那兩個大石獅子對張大力說道:「你先等會兒。俺先把這兩個傢伙放回去。省得在這裡礙事。」一邊說著,典韋一邊雙臂平伸,拿著這兩個石獅子,健步如飛的走了。


        周圍的人,立馬就傻了。包括張飛和劉明在內,也全都沒想到這典韋得力氣會大到這種地步。

        而那些不瞭解典韋得人,更是相互嘀咕:「這典韋還是人嗎?舉個石獅子進來,那已經就可以說他本身要有千斤以上的神力了。可現在他一下就拿兩個石獅子。這得多大得力氣。」


        而一些更明白事的,也悄悄地說道:「拿兩個石獅子還算不得什麼,可這個傢伙為了怕舉著石獅子,一不小心把兩個石獅子碰到一起,碰壞了。又怕拎著石獅子磨了庭上的地面。最後為了拿著方便,竟然平伸雙臂的把那兩個石獅子拿出去了。這才是真正的天神力。平伸雙臂,這要是沒有萬斤的神力,他平的起來嗎?」


        張大力看到典韋如此神力。也就知道自己萬萬不是對手了。可笑自己剛才竟然還跟人家說不分勝負。真是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可如今比試的方法都劃下來了。自己也萬萬不能退縮了。寧可被人打死,也不能被人嚇死。張大力橫下心來,準備拚死和典韋意思意思。只要和典韋僵持一下,或是讓典韋晃上一晃。自己立馬就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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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回 常勝子龍

        眾人還沒回過味來,那典韋已經大踏步的回來了。

        典韋到得張大力的近前,順手接過侍從找來的繩索,隨便的把繩索的一端丟給了張大力。說了一聲:「來吧!」

        張大力雖然做好了認輸的準備,可事到跟前,怎麼的也得賣把子力氣。當下『呸!呸!』兩聲,張大力沖手心吐了兩口唾沫,把牢了繩索,憋足了力氣,就是猛地一拽。


        這張大力本來以為這一下,典韋怎麼的也得搖晃一下,然後自己也就可以藉著這個台階,不等典韋發力,立馬認輸,落個全臉回去。可誰想到,這張大力都用了吃奶的力氣了,這典韋愣是紋絲未動。


        這典韋雖然沒動,可也沒有繼續發力。倒不是典韋存心顧全張大力的顏面,而是張大力如此的和典韋較勁,使典韋有一種回到老家,與同鄉嬉戲的味道。

        當初典韋在鄉間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經常的與同鄉之人,拔繩較力。只不過那時的典韋每次與同鄉拔繩的時候,每次都是幾十到上百的鄉人同典韋一人較力,那場面好不壯觀。


        典韋一時興起,不由自主地把當初與鄉人們拔繩時經常喊的話,又大聲地喊了出來:「再上來幾個,與某家玩個盡興。」

        典韋這麼一喊,那張大力倒不好意思就此認輸了。而黑山軍那面,也不愧是農民出身的將領居多,就是樸實得很。還就真的又下來了七個人,站在張大力那一邊,雙手握住繩索,幫著張大力使勁。而剩下的黑山軍將領和張飛那一邊的將領,則是紛紛的替自己人加油叫好。可黑山軍中的一些沒落氏族出身大祭酒,此時就多少有些羞愧了,覺得如此即使贏了,也十分的不體面。


        可就是如此,這八個人共同使力,還是猶如蜻蜓撼樹一般,那典韋依然是紋絲未動。而典韋這回更過癮了。高興得喊道:「再來幾個。」

        黑山軍那面氣不忿的又出來了兩個人。這兩個人到了張大力那一面之後,低聲跟張大力他們八個人說道:「一會兒咱們數著點口號,同時發力,我就不信拽不到這個大個。」


        張大力等人點了點頭,嘴裡數著:「一、二、三!」十個人同時發力。只聽『卡巴』一聲巨響,典韋倒是沒被這十個人拽到。可典韋腳底下的那塊青石磚卻碎作了數段。


        而典韋也趁著這十個人同時發力之後,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猛地吐氣開聲,大喝一聲:「過來吧!」腳下發力,雙手猛地往後一帶。張大力等十人,立馬就站不住腳了,全都騰騰的被典韋拉前了幾步。


        四周圍頓時掌聲四起,全都為典韋的神力叫好。而張大力等十人則是滿臉的羞愧。

        劉明此時則是雙手鼓掌,大笑著說道:「好,好,好!都是猛將也!張大力能力舉千斤,爾等皆可謂是千人敵也。典將軍可力抗爾等十人。更可謂是萬人敵也。而本公得你等相助。實乃本公之幸也!此次較力,精彩萬分,全都有賞,每一位下場的將軍,賞黃金十兩。典將軍賞黃金百兩。賜橫勇將軍之稱號。」

        張大力等人原本以為這回算是丟人現眼,什麼也落不著了。可沒想到,到最後每人竟還有十兩黃金的賞賜。當下全都歡天喜地和典韋一同向劉明謝恩。而那些沒下場的黑山軍將領則是追悔莫及。


        劉明接受了典韋和張大力等人的謝恩之後,又對黑山軍那些還沒有下場的將領說道:「張大力他們的比試,十分精彩。爾等接下來可要更加的賣力了。不要辜負了本公的期望。」


        剩下的這些黑山軍將領,這一下又全都蠢蠢欲動了。不過,這回可沒有人再敢找典韋那怪物動手了。畢竟各人的小命,各自還都是非常珍惜的。像典韋那麼大的力氣,剛才那樣的比試還好說點。可是現在要是再下場和典韋比試,肯定不能用剛才的那種必輸無疑的比試方法了。可這要是比試別的,被典韋那怪物掃上一下的話,那肯定是不死也殘。這些黑山軍的將領,誰都不想挨上典韋得一下。可不和典韋動手,那就剩下張飛和趙雲兩個人了。而張飛又是人的名,樹得影。在黃巾軍殘部當中的名望太大了。誰也不樂意親己去試探張飛的武藝到底如何。當下,趙雲這個帥小伙就成了香餑餑了。所有的黑山軍將領,全都覺得趙雲是一個小白臉,好欺負,認為趙雲的功夫肯定沒有典韋和張飛那麼厲害。於是紛紛站起身來,準備和趙雲過上兩招。


        可就在這些黑山將領議論紛紛,準備下場挑戰趙雲的時候,那黑山三十六衛之中最機靈的黃帥,早就跳到了場中,對趙雲抱拳拱手說道:「趙將軍請了。在下乃是『黑山三十六衛』之神機將——黃帥。在下想與趙將軍比試一下兵器,以助酒興。」


        這黃帥早就盤算好。心想:別說這個小白臉的功夫到底怎麼樣,現在還不知道,就算是這個小白臉的功夫了得,自己支撐個三招,總可以吧。這個小白臉剛才可和那張飛他們一樣誇下海口了。只要三招一到,他就得認輸。到時候,自己的這個賞金就算是拿著了。何必象張大力他們那樣放著便宜不佔,非要和那個怪物比力氣。要是當初那張大力聰明點,直接和那個怪物比拳腳,只要那個張大力心眼靈活點,腿腳利索點,也未必躲不過那怪物三招。


        不過,這黃帥算盤打得倒是挺響。可事實會像黃摔想得那樣嗎?隨著趙雲的同意。劉明把手一揮。兩旁的侍從就搬來了兩個大大的兵器架,放到了庭上。只見上面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樣樣俱全。


        趙雲說了聲:「請!」示意黃帥先挑兵器。

        黃帥也沒客氣,順手就拿了把自己慣用的鳳尾刀。這黃帥把鳳尾刀擱手裡掂了掂,覺得比自己原先的那把還趁手。又隨手揮舞了一下,覺得無論是刀刃劈風的感覺,還是整把刀中心轉換的感覺都是流暢無比,而且這把刀的鋼口和韌性也明顯好於自己原先的那把刀。黃帥立馬就決定準備在贏了趙雲之後,就向劉明討要的這把好刀。


        而趙雲則在黃帥選完了兵器之後,自己從兵器架上拿了把練習時專用的木槍。這種木槍就是一根長木棍並在一段包上棉布,免得傷到對手的那一種。

        黃帥看到趙雲選了這樣的一把槍之後,不禁有些怒氣,覺得這趙雲太也得小瞧人了。憤憤不平的沖趙雲說道:「趙將軍。一根小小的木槍,如何能用的趁手?又如何當得了我這一刀?不如你換一件兵器使用吧。」


        趙雲笑了笑說道:「無妨。無妨。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今日只不過是比試切磋而已。還是用木槍比較好。省得刀槍無眼,要是傷到了人就不好了。」

        黃帥更是生氣了,心裡暗罵道:你這是自己找死。可怨不得老子手黑。可黃帥嘴裡卻對趙雲說了一句:「小心了。」就立馬滑步上前,對著趙雲就來了一招『秋風落葉掃』。向趙雲的腰間斬去。


        黃帥的這一招,那可暗藏了八個變化。進可功,退可守,招式老練、純熟。立時就博得黑山軍眾首領的一陣掌聲。

        這些黑山軍的眾將領全都覺得趙雲這回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黃帥這一招了,只有用兵器格擋一途,可趙雲用的又是一柄木槍,只要趙雲格擋黃帥的這一刀,那肯定要落個槍毀人亡的下場。這一場肯定是黃帥勝定了。黑山軍這回也算是長了面子了。


        而這時,真可謂是忙者不會,會者不忙。趙雲看見了黃帥的這一刀劈來了,簡簡單單的一個長槍的基本招式——『上撩進步刺』,木槍就這麼地向上一撩,怎麼就那麼寸的,就正好撩到黃帥這鳳尾刀使不上力的地方,然後自然的向前一刺,這木槍的槍頭,就刺到了黃帥的胸前。雖然趙雲用的是木槍,槍頭更是包了棉布,可一來趙雲本身的力氣就不小,二來這黃帥今天是喝酒來的,身上也沒穿著重甲,即使在趙雲悠著勁的情況下,這黃帥還是給趙雲一槍就捅翻在地。


        這個黃帥別提有多彆扭了,自己一招就輸給了拿木槍的趙雲不說,而且還輸在了這麼簡單的一個誰都會的長槍基本招式下,自己真是冤呀。自己怎麼就這麼不小心的中了招了呢?當下,黃帥也無顏向劉明索要那把鳳尾刀的賞賜了,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悶頭喝酒。


        周圍的那些黑山軍將領,也沒看出什麼奧妙,只覺得黃帥就這麼不小心的輸了,乃是黃帥走背運。活該倒霉!紛紛得替黃帥不值。

        唯有張飛看出了趙雲這一槍之中的奧妙。張飛倒吸了一口冷氣,暗自歎服:子龍槍法上的境界還真高呀。竟然到了返璞歸真的程度。真是厲害。就連俺老張,也是這兩年在華老的指點下,才做到這一步的。這子龍竟然也能如此了,真是前途不可限量。看來子龍平日對練的時候,還是留了手了。


        這張飛是個直性子的人,看出了子龍這一槍的奧妙,自然是大聲的替子龍喝彩。可落到了黑山軍眾將領的耳朵裡,那可就不是滋味了。那穆鵬平日裡最是與黃帥交好,此時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跳到場中,操起一根梨花槍,向趙雲說了一句:「黑山三十六衛之急先鋒——穆鵬,前來討教。」說完一個毒龍出洞,向趙雲分心就刺。


        這穆鵬的武力,顯然還在黃帥之上,可惜的是,穆鵬的這一槍扎的太快了,眾人還來不及鼓掌,那趙雲依然是那一招簡簡單單的長槍的基本招式——『上撩進步刺』,木槍就這麼地向上一撩,怎麼就又那麼寸的,又正好撩到了穆鵬那梨花槍使不上力的地方,然後自自然然的向前一刺,這木槍的槍頭,就又刺到了穆鵬的胸前,把這個穆鵬又刺翻在地上。


        全場一片嘩然,如果剛才趙雲刺黃帥的那一槍是巧合的話,那趙雲刺穆鵬的這一槍,又算是什麼?總不會也算是巧合吧。這天下的巧合總不會是這麼多的吧。

        可即使是如此,這黑山軍的眾頭領中,還是有那麼幾個寧的,就是嚥不下這口氣。也都紛紛的下場。可是,全都無一例外的敗在了趙雲這一簡單的基本招式『上撩進步刺』之下。


        十幾個人過後,黑山軍的眾將領算是徹底的服了,再也沒人下場挑戰趙雲了。就連張飛也因此沾了典韋和趙雲的光了,沒有一個黑山軍的將領敢於挑戰張飛的。這些黑山軍的將領全都認為,連兩個不出名的將領都這麼厲害,那張飛既有赫赫的威名,又號稱是幽州武藝第一,那武功還會差到哪去?肯定會更厲害。自己就不要丟人現眼了。


        當然了,張飛肯定是不會認為自己沾光的。此時張飛看到半天沒人向自己挑戰,手癢的無比。可張飛再手癢,也不至於反過來向黑山軍的將領挑戰,一對一的和黑山軍將領打,勝之不武呀!現在張飛最大的心願就是能趕快的和典韋及趙雲這兩人來把真格的。好好的較量較量。張飛有心跳到場上去挑戰趙雲,可一想到大哥劉明在之前的再三囑咐,又壓下了心頭的衝動。


        此時,劉明看到黑山軍的各個將領全都蔫了,看意思是心服口服了,也就借勢收場了,先賞賜給趙雲黃金百兩,又賜予趙雲長勝將軍的稱號。隨後又表揚了一下黑山軍眾位將軍的武勇。鼓勵了一下黑山軍的士氣。


        然後,劉明又在黑山軍眾將領剛剛恢復點精神頭的時候,又猛然說道:「眾位將軍。爾等原先之首領,平難中郎將張燕將軍,他本身乃是一個賞罰分明,軍紀深嚴之人。爾等久在平難將軍的統帥之下,當知治軍首在軍紀嚴明,如今爾等雖然初次來到幽州,可也應該曉得本公領兵以來,戰無不勝,靠的也是紀律嚴明。雖然本公的這些軍令,並不比那平難將軍的軍令更加嚴格,對於爾等來說,算不得什麼。可本公的這些軍令,也有一些獨到的地方,如若爾等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觸犯了,本公不追究爾等,那會壞了本公的軍紀,可要是本公加以追究,又對不起平難將軍帶領你等前來投奔於本公的心意。本公為此,特意設了一個軍校,使爾等能夠明瞭本公的軍令。到時候,爾等學習之後,就可以更好地在本公帳下,建功立業,加官進爵。」


        劉明剛說完,劉石那五個早就得到張秀兒指示的心腹,立馬就站起身來拜謝道:「太尉大人抬愛,我等焉有不遵之理?我等願意前去軍校學習。好早日在太尉大人手下建功立業。」


        劉石這五個人,平常就是張燕親衛營的老人,地位稍微比這『黑山三十六衛』要高上一些。此時,劉石這五個人一帶頭表態,這些黑山軍的眾將領如今即被典韋、趙雲等人的功夫鎮著了,又全都貪圖劉明今後所能給的富貴。現在哪還有什麼別的想法?當然要以劉石這五人馬首是瞻了,全都紛紛的表態,願意到軍校去學習。而且這些黑山軍的將領,還各個唯恐說得慢了,給劉明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使得今後再想陞官發財,那可就不容易了。紛紛的搶著表態。


        這次酒宴的目的是全都達到了。這些黑山軍的眾將領,歡天喜地的到軍校學習去了,接受蔣方等人的改造。而郭嘉則再一次地感到了主公劉明得不凡之處,這讓自己頭疼不已的黑山軍,就這麼的讓主公輕易的搞定了。而主公搞得那個軍校,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而事後,劉明又把管寧他們招的那十萬的新兵調來了,從原先幽州主力部隊中抽調老人做主力,又提升了黑山軍中的大量基層頭目作副手,在張遼和趙雲的督率下,訓練成為今後攻城用的主力步軍。而黑山軍的各營士兵在大頭目全都進軍校學習了,而基層頭目又全都提升走了的情況下。終於被劉明成功的把黑山軍和突騎軍成功的混編到了一起。並從中挑拔精銳,以劉明原先的強騎兵為骨幹再次的組建了五萬的重甲騎兵,又張飛負責訓練。而後又淘汰了黑山軍中的老弱和軍紀不嚴的士兵,以原先突騎兵為骨幹,組建了十萬的突騎兵。這一次整編,黑山軍總共淘汰了不下三萬多的士兵。


        這些新成立的步軍和混編後騎軍在幽州展開了熱火朝天的訓練,而郭嘉也沒閒著,加強了對遼東情報工作的完善,準備在半年之後,這些兵丁訓練完畢的情況下。一舉滅了公孫度,永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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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六十八回 吃主

        隨著整編工作的順利進行,幽州上下人等全都在忙碌,而又不失調理的工作著。早幾日的那種緊張氣氛,早已經淡漠了。人人都有了一種暫時性輕鬆的感覺。

        這一日,春光明媚,風和日麗。蔡琰即心疼糜糜因為長久不見郭嘉,而飽受相思之苦。有心給糜糜和郭嘉創造一個機會。又想借這個機會,讓劉明也輕鬆一下。因此,蔡琰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劉明說了。


        劉明聽了之後,一想也對。這郭嘉隨自己出征都半年多,那糜糜確實因此無法和郭嘉見面。而郭嘉再回來之後,那糜糜又因為自己為郭嘉向糜氏兄弟提婚,而導致糜糜因為羞澀,而不敢和郭嘉單獨見面。郭嘉這兩個人得事。自己原先公務繁忙,談不得這些。如今這幾日已經是平安無事了。自己領著他們到外面踏青一番,也未嘗不可。


        劉明主意一定,立刻行動。好在幽州就是劉明自己的地盤,也用不得準備什麼。劉明叫上郭嘉,蔡琰叫上糜糜和張秀兒這也就算是齊了。

        這回劉明得出遊,真可是微服出遊了。就連一直和劉明寸步不離,時刻保護劉明安全的典韋,這回也被劉明支走了。至於劉明的三弟張飛和楊軍等人,劉明更是連通知也沒通知。以劉明的話來講,此次出遊,乃是為增進郭嘉和糜糜之間的感情,以及加強自己夫婦之間的恩愛。要那麼多的燈泡去幹什麼?而且張飛還要操練軍隊,楊軍還要在軍校授課,都是有正事,閒不得的人,哪能去耽誤他們的工作。


        郭嘉迷迷糊糊的被劉明叫了來,不知道劉明有什麼差遣?

        而劉明在郭嘉來了之後,也不解釋什麼,拉了郭嘉就上車。在車上就詢問郭嘉最近整編的工作進展。

        郭嘉不明所以,也就如實地向劉明加以匯報工作。

        不多時,到了地頭,劉明把郭嘉往糜糜那一推,自己領著蔡琰和張秀兒到一旁賞風景去了。郭嘉到這時才算是明白了劉明得想法。

        郭嘉不禁十分的感動,覺得主公能在百忙之中,竟然還想著自己的私事。自己真是無以為報。而且,郭嘉更是佩服主公劉明行事,猶如天馬行空,無跡可循,讓人捉摸不定。果然不愧是自己的主公。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的。玩得盡興的劉明和郭嘉等一行人等,也踏上了歸途。

        途經西城,一陣香味飄來,引得玩了一天的劉明等人,頓時覺得飢腸轆轆,難以忍耐。劉明顧首一看,只見不遠處有一座酒樓矗立在眼前。

        這酒樓好不氣派,三層高的酒樓,飛簷峭壁,富麗堂皇。上下兩幅門聯,斗大的金字,更是晃人的二目。只見那上聯寫道:聞香下馬。下聯寫道:知味停車。中間一幅橫篇,上書三個大字:聞香來。


        劉明一看樂了。張口說道:「這個聞香來酒樓倒是好大的口氣。正好咱們也玩累了,玩餓了。咱們今天就在這裡好好的品嚐一下。看看他們這裡到底有什麼絕活。如何的能讓人聞香下馬,知味停車?」


        郭嘉在劉明說完,也看到了這個酒樓。搖了搖頭說道:「主公。咱們還是換一家吧。這家的名字太俗了。佩不上主公您的身份。」

        劉明是從現代來的,而且在開運輸公司前,又是當兵的,跑車的身份。哪裡會計較這麼許多的講究。當下,劉明不管郭嘉的反對,愣是領著郭嘉和蔡琰等人下車,前去這個聞香來酒樓一嘗滋味。


        這郭嘉今天過得也不錯,此時正是開心的時候,因此也就不再特意的在意此事了。

        進得聞香樓,劉明一行人等,也不管樓下還有許多的空座。直接就上了三樓。劉明到得三樓一看,雖然此時正是飯口之時,可這三樓之上,倒也十分的清淡。除了靠牆角有一人在自斟自飲之外,也就在樓的東側還有一桌兩個人在吃酒。因此,劉明也沒要包廂,逕直在一個臨街的窗前,開了一座酒席。


        還別說,這聞香來酒樓的廚藝還不錯。不僅劉明和郭嘉吃得挺開懷暢意的。就連蔡琰,張秀兒和糜糜這三個女士也對這聞香來酒樓的一道以松仁,筍片,酸梅烹製的一道小菜,讚不絕口。覺得這道菜清香淡雅,盡得烹飪的真諦。可惜得是,這道菜卻只有一個普普通通的名字:『松仁筍片』。令人覺得不夠盡興,配不上這道佳餚的品位。


        而劉明更是一邊吃,一邊尋思:這聞香來酒樓掌勺大師傅的手藝,這要是擱到自己的那個時代,怎麼的也得是特級廚師往上的大師傅。只不過廚藝這麼出色的酒樓,這生意怎麼就這麼清淡呢?要說自己治理下的幽州,應該說是百姓安居,生活富足。能到他這吃得起的人,應該不在少數。怎麼這飯口之上,到看不見幾個人呢?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劉明這裡正在尋思著。在這三樓之上,除了劉明等人之外的,那個獨自一人飲酒的客人看意思是吃飽了,高喊了一聲:「夥計。結賬。」

        那店夥計顛顛得跑過來,麻利的清點了一下這個客人所要的酒菜,高聲喊道:「客官。連酒帶菜。一共四千五百錢。謝謝惠顧。」

        這個客人擦了擦嘴說道:「不貴。不貴。我給半兩金子好了。多的算是你的賞錢。」

        夥計大喜,連忙說道:「謝客官賞。」

        不過,沒等這名夥計的話音落地,那個客人又說道:「只是我在你們這裡吃得十分的不痛快。你們卻是個怎麼的說法?」

        夥計一聽就愣了,心說:這個賞錢要泡湯。可嘴上卻不敢怠慢,滿臉的堆笑說道:「這位爺,瞧您怎麼說的。你有什麼不痛快的,儘管說呀。是我們這裡的菜不好,還是小的們有什麼侍候不周到的。您儘管提。我們一定得讓您痛快了。」


        那個客人笑了笑,不冷不熱的說道:「我說了。你做得了主嗎?」

        夥計一聽,冷汗就下來了。心說:壞了。遇上茬口了。於是更加的謹慎說道:「這位爺,要不,小的給您把掌櫃的喊來?」

        那個客人點了點頭說道:「嗯!去吧!」

        郭嘉和蔡琰等人看到了這一幕,不知道這個客人演得是哪一處?可劉明經得多,見得廣。一看之下就明白了。這是有人惦著吃白食呀。不過,劉明看這個人,吃飽喝足之後,不慌不忙的,派頭還挺大。劉明也不禁好奇這個人準備如何的白吃這一頓。故此也沒點破。只是一邊繼續和郭嘉喝酒、吃菜,一邊留心關注這個客人的表演。


        不多時,樓梯『騰騰』的直響,一個四十開外,有幾分發福了中年人一路小跑的跑了上來。還沒到近前,就嚷嚷道:「這位客官。小的就是這座酒樓的老闆。不知道有那道菜讓您吃的不滿意了。您只管說了出來,是鹹了,還是淡了。小的立馬命人給您重新做過。」


        說話間,這個酒樓的老闆就跑到了那個客人的近前,拿眼往這個客人的桌上那麼一搭,吃了一驚的說道:「呦!這吃得可真夠乾淨!」

        只見這個客人的桌上,真是瓢干碗淨,空無一物。就差碟子沒添了。

        這個客人聞言,面孔微微一紅,隨即又正色的說道:「老闆。您這得菜,做得到是不錯。我挺滿意的。我是對別的地方有些不舒服。」

        這個老闆,又連忙賠笑道:「客官。你有什麼不舒服得儘管說。是那個夥計惹到您了。您說出來,我一定好好的罰他。」

        這個客人搖了搖頭,沒順著那個老闆的話往下說。反問道:「老闆貴姓呀?」

        「免貴,姓王。」王老闆陪著笑得答道。

        「嗯!王老闆。不知道這個酒樓的生意如何?」這個客人又接著問道。

        「咳!不太好。每日裡也就賣個幾桌的酒席。」王老闆被人問道心中的痛處。不由得咳聲歎氣得答道。

        「王老闆。你這酒樓的位置不錯,大師傅的手藝也不錯,你到現在為止,就是不上座,你就不覺得這其中有些什麼原因嗎?」這個客人再次的提問道。

        王老闆的眼睛一亮,立馬恭敬的請教道:「客官,請您指點一下迷津。」

        這個客人,端著架子,隨口又問道:「你這個酒樓的牌匾是誰給寫的?」

        王老闆小心的說道:「是小人得一個同鄉。」

        那個客人哼了一聲問道:「這個人和你又仇呀?」

        王老闆滿頭霧水的說道:「沒仇呀。小人得這個同鄉和小人的私交一向甚好。」

        那個客人指著王老闆說道:「沒仇。他給你起這個名字?」

        王老闆糊塗的問道:「這個名字怎麼的了?」

        那個客人冷笑道:「聞香來,聞香來。你也不想想,是什麼東西聞香而來?」

        這王老闆還就真的認頭去想了。而且那王老闆一邊想著,一邊還忍不住地模仿道:「哼。哼。難道是豬、狗等畜牲聞香而來不成?」

        也是這王老闆的聲音大了一些,旁邊那兩人對飲的那一桌,立馬就聽得不高興了。隨手拽了一把錢在桌上,起身就走了。

        那王老闆連忙向那兩個客人道歉道:「客官您別走呀。小人嘴賤。說錯了。」

        此時,就連劉明那一桌的郭嘉等人,也聽得不痛快了,也要起身走。可劉明正看得高興,連忙攔住了郭嘉等人。示意郭嘉等人把這事看完了再說。

        此時,那個客人更是得以的說道:「看見了沒有,看見了沒有。我剛才乃是君子隱惡揚善,特意不說出來的。怕的就是影響了你的生意。現在你到自己說了出來。怎麼樣?這客人立馬不就跑了?你說我剛才能吃得舒服嗎?」


        這王老闆的額頭,都急出汗來了。連聲哀求道:「高人。您是高人。您可得救救我呀。您一定要給我指一條明路。」

        那個客人笑了笑說道:「什麼高人呀。您還先給我把賬結了吧。」說著,那個客人就做勢要從懷中掏錢。

        王老闆連忙一把攔住,誠惶誠恐的說道:「高人。您千萬別提這個錢字。您要是給我錢。那您就是寒蟬我。是打我的臉。您能給我找出這麼一個毛病來。這一餐怎麼的也得我請呀。只求您能救人救到底。給我指條明路,來個破法。」


        那個客人,心滿意足的笑道:「好。看你這麼有誠意。我今天就破破例,給你指點一下。」

        「您請說。小人洗耳恭聽。」王老闆在一旁恭敬的答道。

        那個客人,斟酌著語句說道:「聞香來,這個名字不好。俗!太俗了!你想想,那些士人、才子、有錢的人誰願意為了吃一頓飯,而上你這來找一頓罵呀!而那些沒學問的,沒錢的,也在你這吃不起呀。如此一來,你這生意還能好得了?所以,你這店名,一定得改。可是改什麼好呢?」


        那個客人,一邊捉摸,一邊來回的踱這步道:「聞香來,聞香來。這個香來二字還可以,聞字太差,可以去掉。不過,如果光是香來二字,又過於簡潔,使人不知其意。所以要再加上一個字。而你又是開酒樓的。離不開客人,故此,這店名上一定要有一個客字。嗯!這要是叫客香來的話。不行!語句不通。誒!咱們不如把這香來二字調過來。叫作客來香。取意有客自來香。即恭維了客人,又表示了酒樓好手藝。你看如何?」


        「好!好!好!高人您說得太好了。以後這個酒樓就叫客來香了。」王老闆興奮的說道。

        而劉明聽到這裡,也不禁拍案叫絕,這個吃白食能吃到這個份上,那也算是一門藝術了。而劉明這一叫好。郭嘉立馬就意會到,這是一個可用之人。自己絕對要為主公劉明把這個人招到手裡。


        當下,郭嘉站起身來說道:「這位先生請了。可否過來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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