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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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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 |633
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一回 槍手

  劉虞受到劉明得指點,趕緊又仔細得看了一下書上的字跡。這一看之下,劉虞更是大吃一驚了,連忙說道:「漢光賢弟,愚兄觀其書上字跡,應該是伯喈先生手書無疑。難道這書是伯喈先生抄錄的不成?」

  劉明無奈的苦笑一下,同時又懷著一絲的期望,對那劉虞說道:「伯安兄,神目如電,雖不中,也不遠矣。如此,伯安兄還不收下嗎?」

  劉虞顯然是對這本書有些戀戀不捨,就衝著他那一臉痛苦的樣子,是個人就可以看得出來。可劉虞最終還是把那本書,毅然的放到了劉明得手上,堅決地對劉明說道:「愚兄雖然十分喜愛這本寶書,可更因為如此,愚兄就更不能收了。愚兄自幼讀的就是聖賢之書,學的就是聖賢之禮,雖不敢跟先賢並列,可先賢之理念,卻是愚兄一心遵循的,正所謂:克己復禮,非禮勿視,非禮勿聞,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好,說得好。這才是我的好兄長。可兄長你再仔細得看看這本書,這本書和咱們平常手寫的書籍又有什麼不同嗎?」劉明非常讚賞地說道。

  此時的劉明,那對劉虞的敬仰之情,真是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以至於把自己當初是如何的和郭嘉、楊軍他們訂下計策,好用來哄騙劉虞的計劃,全都拋擲到了腦後。劉明感慨萬千的想著:怪不得平常自己的那些暗部人員,在打探完這個劉虞的消息後,老是誇這個劉虞是如何,如何的清廉愛民,對其品質評價是:雖為上公,然天性節約,敝衣繩履,食無兼肉。而對其政績則評價為:勤政務實,寬政愛民,勸督農植。並仿我幽州開上谷胡巿之利,通漁陽鹽鐵之饒的善政,廣開集市,使得下轄之百姓,民悅年登,是我朝各州之中,唯一的一個可以和我幽州米糧同價的州縣。那青、徐士庶,為避黃巾之難,除了來我幽州最多的之外,歸附那劉虞者不下百餘萬口,這劉虞皆妥善收容,為其安生立業,流民皆忘其遷徙。當時自己還只是對這劉虞稍有好感,認為這個劉虞不過是一個比較好點的官罷了。與這劉虞的交往,更多的是衝著他那宗正的身份。可如今看來,這個劉虞還真是一個言行一致的賢人。如此重寶,換作他人,恐怕早就樂不得的收下了,而就算是有一些人能夠不貪外物,再珍貴的東西,也可無動於衷,可那也比不了現在的劉虞呀,這劉虞分明是對此物愛若至寶,可最後卻仍能戰勝自己的貪念,如此的自律,這可太難能可貴了。

  那劉虞在劉明的再次指點之下,又仔細地看了一下這本《三禮注》,這一看之下,劉虞又是大吃一驚,只見那筆勢,筆畫雖然都是出自伯喈先生之手,可這書上的字跡,卻不像是手寫的,反倒是想拓印上去的一樣。劉虞看到這裡,不由得有些暗自稱奇,面向劉明問道:「漢光賢弟,這寶書之字,應是出自伯喈先生的手跡無疑,可愚兄細看之下,又覺得這些字跡不像是手寫的,反倒像是拓印而成,這又是何道理?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玄妙不成?」

  劉虞這回終於搔到了劉明的癢處,劉明得意地對劉虞說道:「伯安兄,這回您可說對了。這才是小弟要與您分享的天大的喜訊。此書不是手寫,而是印刷而成,一次排版之後,可以印刷成千上萬之冊,今後這任何書籍,都可以如此的印製而成,如此一來,我華夏的所有書籍,都可以輕易的廣傳天下,育化世人,並且這樣下去,我華夏的文化可以更好的長久流傳下去了,這難道不是一喜嗎?」

  劉虞聽了劉明的話,站起身形,恭恭敬敬的給劉明深施了一禮。慌得劉明連忙回禮道:「伯安兄,這是何故?小弟萬萬當不起的。」

  劉虞正色對劉明言道:「漢光賢弟,你當得起的。原本你造出紙張,就已經是對我儒教的傳承貢獻不小,現在你又研得此術,更是使我族之文化,千古流傳。我這是替天下人謝你的。賢弟這可是天大的功勞,恩濟天下。」

  劉虞的一番話,說得劉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劉明連忙轉會話題說道:「伯安兄如此抬愛,小弟愧不敢當。不過,小弟的這個印刷之術,是不是比剛才伯安兄,想要詢問的,稍微重要一些呢?」

  劉虞哈哈笑著說道:「當然是這個印刷之術重要了。那賢弟所立的新法,新司,只要有誤,咱們可以隨時更改,撤換,而賢弟的這個印刷之術,功在千秋,這二者如何可以比的。不過!」說到這裡,劉虞的容顏又是一正的說道:「雖然漢光賢弟你創立印刷之術有功,可愚兄身為宗正,如若你真的亂了祖宗的規矩,愚兄就有責任,責令賢弟改正過來。」

  劉明一看,得了,白忙活了。不過這也在自己和郭嘉得意料之中,自己一上手對劉虞的問題,避而不答,為的就是減弱一下劉虞的氣焰和決心,而獻寶就是為了動搖劉虞的心志,雖然劉虞經住了寶物的誘惑,可看劉虞現在的表現,顯現自己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於是,劉明就借劉虞心神歡暢之際,對劉虞發動了自己蓄謀已久的攻勢。

  「伯安兄,你我交往經年,你看我這裡治下的民風如何?百姓的安居又如何?」劉明不動聲色的給劉虞下了第一個套。

  劉虞此時對那印刷之術的喜悅之情還沒有過去,而且這幽州百姓的富饒,又早就是自己倣傚的目標。當下不加思索的答道:「賢弟治下之民,民風淳樸,民間富饒,賢弟的為政之道,早就是愚兄效仿之目標。當然是好的了。」

  「那伯安兄崇尚鄭學,又是所為何來?」劉明還是不動聲色的又給劉虞下了一個套。

  劉虞大是奇怪,今天這個漢光賢弟是怎麼了?怎麼前言不搭後語,我崇尚鄭學,又跟他的治理百姓有什麼關係,怎麼老跳著問呢?可劉明所問的鄭學,又正好搔到了劉虞的癢處,劉虞還是高興的回答道:「愚兄崇尚鄭學,乃是因為那康成公從來不是墨守成規,勇於研發經義,一掃今古兩家經義學說之弊端,還真理卓見於世人。」

  「著呀。康成公能如此的推陳出新,勇於研究真理。那我們身為朝廷之重臣,身系天下利民之安樂。我們又如何能墨守成規,不以百姓的安樂為己任呢?」劉明不待劉虞發話,接著又說道:「前朝之始皇帝,雖有千般不是,萬般暴政,可他廢除陳規,統一天下,使我華夏一族得以不再割據一方,統一度量衡,使得我族人民互通有無,方便無比。這也是他的善政。而我高祖,更是在推翻暴秦之後,另立新法,使蕭何訂《九律》,寬政愛民。故此,法之求變,以安民為主。如今,你我為官,所痛恨者為何?所憂慮者又為何?你我重臣,還不是痛恨那些宦官外戚,把持朝政,奸佞小人,混亂聖聽。憂慮者無外乎自己也被奸佞所蒙騙,不體民情,不解民風,錯施民政嗎?如今小弟,得蒙聖上寵愛,賜我開府立帳之權,小弟雖不能一掃滿朝的奸佞,可小弟難道還不能一掃我治下的貪官污吏嗎?難道小弟就不能還我治下之民的一片青天嗎?而小弟又為了防範錯判忠良,或是受那小人蒙蔽,特設立了『民情屬』這又有何不可?至於小弟未曾先向朝廷啟奏,就在自己的治下先行其事,那也是小弟有所顧慮。小弟一是怕,此政觸及了朝中的那些大小貪官污吏的利益,必會有奸佞向聖上,進獻讒言。二是怕,此政有什麼不完善的地方,冒然推及,禍亂蒼生。故此才借聖上賜我的開府立帳之權,在我治下的幽州,暫行此政,以我幽州作為試點,以觀其效罷了。」

  劉明堂堂的一番話,把劉虞都說傻了。劉虞仔細的回味了半天,越想就越覺得劉明說的有理。半晌之後,劉虞深思熟慮之後,對劉明言道:「漢光賢弟,你治世之才,愛民之心,愚兄萬萬不如矣。然,愚兄雖不才,可也知見賢思齊之理,賢弟之善舉,愚兄也願共仿之。賢弟你可把你的新法,新司之理,與愚兄細細道來,在愚兄回到冀州之後,也照行不誤,好以你我為表範,醒天下之世人。如有宵小膽敢污言穢語,以亂聖聽。愚兄定以我族宗正之身份,懲戒之。」

  劉明聽了大喜,沒想到又找到了一個支持者,當下劉明就把自己在幽州整風以來的各項得失,好好的跟劉虞絮叨了一下,而劉虞也聽得是大點其頭,而劉虞尤其認可的,就是那經蔡邕等人把劉明的『批評與自我批評』改良成的『懺悔』式的『一日三醒其身』。劉虞覺得這個『三醒其身』太符合儒家的經義了,非如此,不能使自己自律其身,連自己也應以此辦理,得以進行自我提升。

  而劉明此時對劉虞會有如此見解,早就沒什麼看法了。現在連劉明自己也認為,可能這『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本意就是如此吧。只是自己一直沒鬧懂罷了。

  這一談,就談到了半夜,那劉虞在問明各項之後,那真是心滿意足。可這時,劉虞靈機一動的說道:「漢光賢弟,你這整風之道,其實也應該刊定成書,教曉世人。如此,就算是這整風之道,有些什麼不到之處,也可有高人、賢者幫著咱們指點出來。而且各地的民眾,也可更加知曉這些新政的好處。漢光賢弟,你看如此可好?」

  劉明一愣,沒想到劉虞竟然會勸自己出書。連忙謙遜的說道:「不可,不可。小弟文理粗糙,不識經義,如何可以立書著傳,那不是貽笑大方嗎?」

  劉虞拈鬚笑道:「漢光賢弟多慮了。你屬下的家臣之中,名家大儒甚多,那伯喈先生,幼安郡守,那一個不是經義皆通之士,賢弟的道理即成,思想已立,賢弟完全可以讓這些大儒們來替你潤色其書嗎?」

  劉虞的話語,好似點亮了劉明心中的明燈,劉明勃然心動,這立書著傳,那可是名傳千古的好事,這可不像那些現代的娛樂小說,速食文學,這個可是影響後人的思想學說,意義深遠呀,可自己要是讓蔡邕,管寧他們替自己寫,那自己不是就像那些現代的作家寫書找槍手一樣了嗎。這樣好嗎?可劉明轉念又一想,這又什麼不好的,現代人都能幹的事,更沒人管得了的事。怎麼自己到了古代,也沒人管了,反倒幹不了了?而且這立書之後,只要自己不說,自己的那些屬下是更不會說的了,在沒外人知道的情況下。那千秋之後,誰又知道自己是找人代寫的。尤其是自己和那些現代的作家更是有著本質上的不同,那些作家是自己在成名之後,找無名的後輩代寫,欺騙讀者,而自己則是無名之輩找成名的大儒,立書著傳,點化眾生。讓那些人羨慕自己去吧。

  劉虞雖沒聽到劉明的這些心裡話,可只見那劉明嘴角間的笑意,就知道劉明肯定是認同了自己的觀點。當下又詢問了一下劉明說道:「漢光賢弟,你認為愚兄之見,然否?」

  劉明這回可趕忙的答道:「為百姓造福,小弟萬死不辭。伯安兄指點的小弟太是了。小弟深感伯安兄之恩。」

  劉虞笑著說道:「這沒什麼,漢光賢弟只是為善不欲人知慣了。一時沒想到罷了。」劉虞剛說完,忽然又想起一事,說道:「漢光賢弟,既然你那印刷之術,可以輕易的印製書籍,愚兄那裡還有一些陋作,以及一些京師之中同僚的文章,漢光賢弟是不是也能幫著刊印一下,好使其傳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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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回 盜版的鼻祖

        「啊!這個……」劉明一時語塞了。要光是劉虞本人讓自己幫著印製他寫的文章,劉明二話不說,肯定幫著給印。可劉虞顯然是連他的那些同僚的文章,也都一塊印出來,這樣一來,劉明可就難免要犯些嘀咕了。作為一個現代人,劉明當然知道著作權的問題了,像《呂氏春秋》的那些作者都死了幾百年了,自己當然可以隨便印,那《三禮注》或是劉虞即將給自己印的那寫文章,自己也算是得到授權的,可現在那個劉虞把他的那些尚然健在的同僚之文章,交給自己刊印,這劉虞要是搞到現代,肯定就算是一個盜貼的,而這自己要是印了,那自己不就成了盜版書籍的鼻祖了嗎?這個事情好說不好聽,要是幾千年之後,那些不明真相的後世文人墨客,把自己歸為開創了盜版書籍的先河,破壞祖國文化事業的傳播,那自己還不是冤死了。


        劉明這裡稍一猶豫,劉虞那裡就想岔了。劉虞稍微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漢光賢弟何故支吾?莫非是吝嗇金錢,物力,不願幫愚兄刊印文章不成?」

        劉明一聽劉虞想岔了,連忙分辯道:「伯安兄哪裡話來?你我情同骨肉,又是同為宗親,我怎麼會不幫你的忙呢。只是你的那些同僚好友……」

        還未待劉明把話說完,劉虞就不悅的攔住劉明的話頭說道:「漢光賢弟的意思,愚兄算是明白了。原來你是因為和愚兄的那些同僚好友,素不相識,故此才不願幫他們印製書籍了。漢光賢弟!怎麼你也如此的世俗起來了呢?錦繡文章,千古事。這可是啟發我族之民智的一大善舉呀。你怎麼還如此的計較金錢的得失?」說到這裡,劉虞自覺地自己剛才說話的語氣有些重了,稍微緩了一下,又語重心長地對劉明說道:「漢光賢弟,君子重義輕財,乃是聖賢之道。賢弟要好自為之。不過,愚兄也知道賢弟你愛民如子,雖身為朝廷之重臣,統轄幽州全境之軍政錢糧,可平日裡對那些百姓,那是秋毫不犯,又從不收取賄賂,你所有的產業,都是自己赤手空拳創立出來的,而且漢光賢弟還要養活那麼眾多的屬下,家臣,也是十分的不容易。因此,漢光賢弟儘管放心,愚兄的那些文章的印製費用,愚兄都會如數的交給賢弟,而愚兄的那些同僚好友的文章之印製費用,愚兄也可先墊付一部分,而且愚兄向賢弟保證,只要愚兄通知了我的那些同僚好友之後,他們也會如數地把印製費用,交還給賢弟的,賢弟儘管放心好了。只是……」說到這裡,劉虞的話鋒一轉,面帶愁容的說道:「咳。只是愚兄所交之友,多數比較清廉,而且如今的朝野之中,勢分兩派,鬥爭激烈,他們也都是各自的謹言慎行,故此,他們之中的有些人可能在交還漢光賢弟印製費用的時日之上,會有所得遲延,到時候,還請賢弟看在愚兄的面子之上,擔待一二。寬限他們一些時日。不過,愚兄可以向賢弟保證,愚兄的那些同僚好友,個個都是正人君子,決不會抵賴不還的。」


        嘿嘿,這回可輪到劉虞把劉明說傻了。劉明打死也沒想到,這個劉虞不僅讓自己盜版印製書籍文章,還要讓那些作者掏印製費,劉明這回算是服了,看來這個新生事物就是厲害,無知者無畏,剛剛接觸到新事務的人,真是什麼都敢想像呀。這劉虞竟然能把盜版說成是啟發民智,促進文化繁榮,也真虧他想得出,這也可能就是他那所謂的君子重義輕財的體現吧。確實現在的文人墨客,書寫文章,乃是陶冶情操,闡訴思想,為了促進自我的提升,以及為了育化世人。他們可以不計較任何的金錢的得失。可他們恐怕是從來也沒想過現實是殘酷的吧。到了千年之後,又有多少的人,就是靠著寫字吃飯的,如果每一個人寫出來的東西,不僅沒收入,還得往外掏錢,這恐怕得扼殺多少的文學作品,新興思想。不過也難怪這個劉虞會如此的想,現在的文學,知識等等,都掌握在氏族豪門的手裡,如今的這些知識分子,又有哪一個缺錢的?既沒錢,也沒實力的那些窮苦百姓,恐怕除了機緣巧合之外,那是無論如何也掌握不了文字以及知識的吧。如此說來也怨不得劉虞會如此的想了。不過自己是堅決不能開創盜版先河的,要知道這可是得罪後代文人的大事,自己要是這麼做了,那些後代文人,還止不定怎麼編排自己了。這種傻事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做的。可自己又該如何的回復劉虞呢?誒。對了。那劉虞剛才不是說過他的那些同僚好友之中,有些人非常的貧困,恐怕付不起出版費用嗎。如果自己像現代社會時的那樣,辦一個出版社,或是書局,用來給那些寫出文章來的人支付稿費,然後印製出售,那自己不就避免了開創盜版事業的先河了嗎。而且如此這般,自己不僅開創了正版事業的先河,並且有可能還會賺上一筆,就算是賠了,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那點錢對自己來說,還不是九牛一毛,最主要的就是這樣下去的話,自己可就掌握了這個時代氏族文人的口舌,決定了這個朝代的輿論導向了。劉明想到得意處,不禁笑出聲來。


        而劉虞看劉明半晌無語,又突然的發笑。心中不由得大為惱火,不高興的責問劉明道:「漢光賢弟因何發笑?就算是愚兄剛才所言,有什麼不到的地方,可你我乃是宗室至交,賢弟也不應該恥笑於我。難道賢弟是笑我劉虞不自量力,不配與你為友嗎?」


        劉明被劉虞一說,立馬清醒過來。知道劉虞是誤會了,連忙陪著笑臉解釋道:「伯安兄誤會。誤會了。小弟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笑兄長你呀。你我乃是至交。小弟萬萬不會如此的。」


        劉虞這才稍微息怒的問道:「既然如此,賢弟你又是因何發笑?」

        劉明此時的心中充滿了無奈,這可怎麼跟劉虞解釋,自己剛才想的那些,如何可以被他人知道,這要是說出來,不是劉虞把自己當瘋子,就是劉虞認為自己沒事哄他玩,那還不得把劉虞氣跑了。劉明無奈之下,只能圓謊道:「伯安兄,休要多疑。小弟時才發笑,乃是因為伯安兄誤解我了,小弟的心中之志,其實是和伯安兄想的完全一樣的。小弟從來就沒想過給別人印製書籍,還要收錢的。而且小弟想的不僅是幫伯安兄,以及伯安兄的那些同僚好友印製書籍,而且小弟還想給那些所有能寫出好文章的大才子們印製書籍,並同時給他們一些潤筆之資,貼補一些他們的生活,鼓勵一下他們為天下萬民做出的貢獻。」


        「哦。原來漢光賢弟竟是如此想的。這真是志向宏偉,那剛才真是愚兄的不是了。是愚兄誤會賢弟了。還請賢弟多多包涵。不過,那潤筆之資,就免了吧。愚兄等讀書之人,哪能收那潤筆之資,這不成了賣文了嗎。賢弟給金錢於愚兄等讀書之人,豈不是羞辱愚兄等讀書之人貪財。而且賢弟幫著出文,已是耗費不少,哪還能再讓賢弟破費,那是萬萬使不得地。」劉虞不假思索地說道。


        劉明笑了一下言道:「伯安兄又想岔了。我們給那些寫出文章來的讀書之人以潤筆之資,哪會是羞辱他們。他們或是開創新思,或是妙語佳句,都能陶冶我等的情操。乃是對我族的文化傳播,大有貢獻之人,我們自然應該給與他們獎勵,鼓勵他們再接再厲。這分明是榮譽呀。就像武將殺敵立功,咱們應該給與獎賞一樣。這文人士子寫出好文章來,我們也應該給與獎賞。而且這些受到獎賞的文人士子,在有了這些獎勵之後,也可免於俗物的煩惱,更加安心的研究學問。如此豈不妙哉。至於小弟那印製書籍,或是給出潤筆之資。這些許的金錢都是不在話下的。而且小弟也完全可以從那販賣的書籍之中,賺回一二的。」


        劉虞聽後,稍加思索了一下說道:「如此說來,漢光賢弟給與那些著書之人,潤筆之資,確有必要。如此也可行那勸學之風。使的黎民百姓,也可知曉讀書的好處,安心就學。可賢弟那販書之策,卻是萬萬要不得。這聖賢之書,如何可以拿來賣的?我們應該把這些印製好的書籍,免費發給那些力求上進的學子,如此才可廣傳我儒家的風範。至於我們給那些文人士子的潤筆之資或是印製書籍所需的費用,我等可以建議朝廷撥款,或是向本州的氏族豪強募集,這等勸學之美事,那些氏族豪強斷不會拒絕的。」


        劉明聽的是暗自稱奇,這劉虞的言論,和那些在現代搞盜版、盜貼之人的言論,是何其的相像。都是打著傳播文學的名義,而且這劉虞顯然連現代的那種拉廣告,找贊助的種種行為都無師自通了。要不是自己還算瞭解這個劉虞,知道他除了今天剛才的這幾句言論之外,其他的都和楊軍他們沒什麼不同,而且他也不知道印刷術等等。自己說不定還會以為這個劉虞是現代的哪個盜版商和自己一樣跑到古代來了。不過從這個劉虞的言行舉止上,他和那些盜版商還是有著本質區別的,一個是這劉虞不知道著作權的意義何在。二是這個劉虞是一心為了弘揚祖國的文化而努力,甚至為了傳播知識,寧可自己吃虧墊錢,也要不計成本的傳播,印製書籍。造福百姓。不向現代的那些不知廉恥的盜版書販在明知有著作權益的情況下,還明知故犯的侵害作者的利益,並粗製濫造的排版出書,損害讀者的經濟。就算是那些打著免費旗號的網上盜貼者,也是收取那網站贊助商的金錢支持,行那不勞而獲的實惠。


        劉明稍為感慨了一下,義正詞嚴的說道:「伯安兄,至聖先師孔聖人,也曾說過,文不可輕賣。世人愚昧,如獲之甚易,則不會珍惜。就如剛才,伯安兄剛見《三禮注》時,視其為萬金不易之至寶,意欲沐浴更衣,焚香淨手,來抄錄此書。何也?乃是因為此書見之不易。如若今後此書,人手一本,隨處可得,伯安兄還會如此嗎?未必吧。伯安雄恐怕只會隨處弄來一本,一觀其中的經義見解罷了。這本書也就不會過於愛惜了。」


        劉虞被剛才劉明的那句孔子說給弄懵了,心中暗想:這至聖先師孔聖人說過這樣的話嗎?我怎麼不太記得。不過,這漢光賢弟的家臣之中,名家大儒甚多,而且漢光賢弟本身也是經世之材,日常所言,言無不中。時常的發人深省。這一回也不應該是妄加引用吧。可能是自己學藝不精,見識不廣,有所遺漏是了。反正這個漢光賢弟剛才所說,確有幾分道理。而且今日自己已經多次的有所誤見了。這個警句還是等自己回去之後,再加考證吧。


        當下,劉虞在如此的沉思了一下之後說道:「漢光賢弟所言甚是。而且所慮深遠,是愚兄萬萬不及的。這一切就按賢弟設想的那樣辦吧。愚兄一切聽侯賢弟的安排,務必要成此千古美事。」


        劉明見到劉虞如此踢腳,那也是感動莫名,對劉虞稱謝不已。隨後,二人的談話又自然而然的引到了剛才劉虞所說的京師之中,兩派的分爭之上。

        這劉明雖然通過厚德多少也瞭解一些京師之中,兩派分立,不過畢竟比不得那劉虞曾經身臨之中,弄得清楚明白。於是,在劉明得虛心求教之下,劉虞痛痛快快的得給劉明簡單的分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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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回 圖謀并州

        劉虞壓低了聲音言道:「漢光賢弟,如今這個京師之中,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現在咱們聖上的身體,那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這萬一要是哪天聖上回歸天界了,那可就是要另立新君了。而這個新君繼位的大事,那可是關係到滿朝文武的官位,以及天下黎民的安危之大事。因此這朝野之中,也就圍繞著當今聖上的兩位繼承人,分成了兩派。這其一,是以何皇后和大將軍何進擁立的皇子辯為一派。其二,是以董太后和宦官張讓擁立的皇子協一派。這皇子辯乃是何皇后親子,又是長子,本應是漢室的正統,可奈何那個何皇后原本只是一個貴人,只是因為生了一個皇長子,因此母憑子貴,升作了皇后,而那何皇后的胞兄——何進,何大將軍。也不過是一個屠夫出身,雖然現在是大將軍了,掌握了不少的實權。可也逃不了兄憑妹貴,是因為攀了皇親,才這麼的顯赫無比的定論,那家族的根基,更是和那些世代的豪門望族們比不得的。可那皇子協則不然,雖然那皇子協原本只是聖上最為寵愛的王美人之子,可他的母親王美人卻因為搶了聖上對何皇后的寵愛,故此被那何皇后所妒嫉,最後被何皇后尋故,鴆殺了。如此反倒成全那皇子協了,那皇子協被送去了董太后那裡收養。那董太后原本是當今聖上的親母,解瀆亭侯劉萇之妻,是聖上入繼大統之後,才迎進宮中,尊為太后的。其權勢的來源,全在於當今聖上對生母的愛護之上,故此,這董皇后也需要能再次繼承帝位的皇子還是對她親近無比。所以這個董太后是盡心盡力的把那個皇子協撫養長大。可也因為這個董太后是把皇子協從小養大的,那對皇子協的感情,可是無比的疼愛。而且那皇子協本身又是聰明乖巧,甚討董太后的歡心。於是在不久之前,這個董太后向當今的聖上進言,要廢皇子辯的太子身份,改立皇子協為太子。而那聖上的親信張讓,本來就是董太后的心腹,故此也是支持皇子協的,好以此能夠受到未來新君的寵信,而得以繼續的把持朝政,就連那當今聖上,也因為對王美人之死,心懷愧疚,對那皇子協也是疼愛無比,只是因為廢長立幼,有違法理,而且那皇子辯的舅舅,又是身為大將軍,手握重兵,因此才猶豫不決。結果也就因為是這樣,這朝野之中,自董太后進言之後,就分成了兩派,紛爭不斷。那些朝野之中的清流,也被紛紛地捲入其中。可以明哲保身之人,也是越來越少了。」


        劉明聽了劉虞的分析,真是暗暗稱奇,這個劉虞好見識呀。劉明忍不住地問道:「伯安兄果然是見聞廣博,可那些宮中的隱秘之事,伯安兄又是如何得知的?」

        劉虞嘿嘿笑道:「漢光賢弟,難道你以為愚兄的這個宗正的身份,是當假的不成?雖說那宦官張讓等人把持朝政,宮廷,深得聖上的寵信,愚兄奈何他不得。可這皇族宗親之間的隱秘之事,又有多少能瞞得過愚兄?此次愚兄來此冀州擔任刺史,也是為了躲避兩派之爭,免得身受其害。愚兄也只有來到冀州為官,才能避開時局之中的兩派紛爭,不管是今後的那一派得登大寶,愚兄也不會因此受到牽連。而且我等為人臣子的,自然是要以當今聖上的意願為準,豈可妄自定奪皇位繼統之事。」


        劉明這回算是服了。看來不管是這個人多麼的正直,多麼的愛民如子,多麼的遵循聖賢之道,只要是能夠混上高位的,就沒有一個會是簡單的。總會有一些自己的自保之道。


        這天夜裡,劉明和劉虞這兩個人是越聊越投機,直至天明時分,這才砥足而眠。

        兩日後,漢朝的第一間官辦書局『幽州書宛』正是的成立了。而書宛的第一任主編大人,就是由劉明得老岳丈蔡邕大人兼任。這書宛主編由蔡邕兼任,也是眾望所歸的。一個是在現今的這些劉明手下人員當中,也就蔡邕的職責最為輕鬆,可以兼任此事。另一個就是這個蔡邕再怎麼說也是當世的大儒之一,劉明的這些屬下家臣當中,除了管寧之外,還真沒人能比得了蔡邕的聲望。再加上這評論經義的責任太重大,除了這管寧和蔡邕之外,還真沒人能震得住場面,而那管寧在受劉明的點化後,現在又一心的想幹實事,造福百姓,根本就對這些不感興趣。於是這書宛的主編重任,自然就順理成章地落到了蔡邕的頭上。而最主要的還是蔡邕本人喜歡幹這種事,在他的強力自薦之下,自然沒人敢跟他爭了。


        這個幽州書宛,目前的工作十分簡單。只有兩項的日常工作,一個是整理蔡邕的那些藏書典籍,將之排版刊印,售賣天下。另一個就是出版『幽州月刊』。以這個『幽州月刊』來把劉虞和他的那些同僚好友的文章,以及幽州本地的那些士子文人所寫文章,進行發表。而蔡邕工作就是在那些文章發表之前,進行賽選、評定、審核,擇優進行發表,並給那些可以進行發表的文章之作者予以稿酬獎勵,以次來鼓勵學習之風。


        劉虞在劉明這裡一直呆到『幽州書宛』成立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而在劉豫走了不久之後,那張燕也趕回了劉明這裡,這小兩口分別多日,見面之後,自有一番恩愛纏綿。


        待二人激情過去之後,張燕才和劉明詳細的述說了自己和劉明分開之後,把自己本名張艷二字,改為了諧音張燕,並且如何的利用劉明所給的物資,聚集兵馬。現在差不多已經統合所有的『太平道』的殘部了。最後,張燕又說了那并州刺史丁原是如何的想對自己進行招安,只不過那并州刺史不僅招安自己不成,反而被自己安排了一個內線魏續進去。


        劉明撫摸著張燕,不由得有些感慨萬千:這個秀兒為了自己,真是不易呀。這劉明的嘴裡,也因此不由自主地喊著她的小名,深情地說道:「秀兒,苦了你了。」反倒是并州刺史丁原的那些所作所為,劉明並沒放到心上。既然自己都能賊略中原,那并州刺史丁原對張秀兒進行招安又有什麼不可。只是那個丁原的運氣不太好。不知道這個張燕所轄的黑山軍,其實就是自己的一支隱藏部隊。


        張燕也熱情的回應著劉明。

        可這劉明風流快活了沒幾天,也不得不對那個并州刺史丁原改變了看法,對那個并州刺史丁原分外的重視起來。不因為別的,只因為拓跋鷹俘獲了一支山賊部隊,可據那些招供的山賊所說,他們竟都是并州的戊卒,是奉了將令前來幽州行事的。而此次領軍的頭領就叫做侯成,還是并州的典軍校尉。因此,那復活這些賊人的拓跋鷹不敢怠慢,立馬把這些賊人,包括侯成在內,都押解到了薊縣來,並秘密的向劉明作了匯報。都這樣了,那劉明還能不重視丁原嗎?這可都打到自己的家門口來了。當下劉明連忙招來了郭嘉商議對策。


        劉明單獨招來郭嘉商議,也是不得已的,劉明的心中明白:這種事在有了應對之策前,可使萬萬不能和大夥一塊討論研究的。這種事要是當眾說了出來,那肯定就得把事情鬧大了。這要是讓三弟等人知道了,還不得嚷嚷著發兵討伐丁原,而這要是真的出了兵,那不成了妄動干戈了嗎?那可容易引起朝廷的不滿和猜疑的。可要是不發兵,為了平息屬下眾人的怒火,最少也的上書朝廷,請朝廷出面定奪,可就衝著劉虞給自己分析的那些情況,現在的朝廷之中,奪嫡之爭正烈。兩派之間的爭紛,躲都躲不開,哪還能送上門去?而且誰又知道這個丁原有著什麼樣的後台,他竟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幹這種事。真是不可思議。即使是自己也是這麼幹的,可自己就只派了一個秀兒前去辦理這種事,除了秀兒之外,那些黑山軍可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才是這支黑山軍的真正領導者。這丁原怎麼就這麼大的膽呢?


        說起來,也不能怪劉明高估丁原,更不能怪丁原膽大。這劉明只是就事論事得出的結論,而那丁原則是更冤,他根本連有這碼事都不知道。那還能談的上是膽大。只怨侯成那個倒霉蛋,在不得已而為之的情況下,錯有錯招的,造成了劉明的誤會。


        原來,在那呂布擴張軍隊之後,呂布不久就覺得錢糧有些跟不上了。如果呂布只是想隨便的招個十幾萬的士卒,拉出一支軍隊,那並不是什麼難事。因為那種軍隊非常的好養活,只要給口飯吃就行了。可惜!呂布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他的那個心氣得有多高。他可是完全按著劉明的那些鐵甲軍的要求來訓練軍隊的。雖然呂布並沒有親自看過劉明那些部隊的威風,可這并州緊挨著冀州和幽州,呂布那能沒聽過一些劉明部隊的傳說。何況,此時劉明強騎兵的威名,早已經在天下傳開了,號稱天下第一騎兵。連帶著把幽州的兵馬,也都傳成了天下第一軍。呂布如何能夠不嚮往,仿造。可如此一來,呂布那裝備部隊的費用可就海了去了。而且呂布又不像劉明那樣的有烏桓部族提供馬匹,也不像劉明那樣的可以自己煉製鋼材,打造盔甲兵刃,更不像劉明那樣的有無數的新興產業,為其提供大量的資金來源。甚至這個呂布別說是和劉明相比了,就是連那遠在西涼的董卓,他都比不了,那董卓在重金賄賂了朝廷顯貴之後,在西涼大肆的收刮錢財,又結交了南匈奴的首領,得其資助,有大量的馬匹可用。因此董卓的那些西涼騎兵也都訓練得不錯。可現在這個呂布雖然掌控了并州的兵馬大權,可這并州的刺史,到底還是那個丁原,呂布自己並不能大肆的收刮民財,而且馬匹、兵刃、糧草等等的軍中之物,也只能購買二手的高價貨。


        如此一來,那個呂布的財政之上怎麼可能還受得了。當下,呂布只能在招募的兵丁之中,倉猝的挑出五千還算比較忠誠的士卒,交給侯成帶領,行那搶奪斂財之事,為其籌措軍資。


        按說以侯成的才能,辦理此事,並不是十分的穩妥。可呂布把這件事交給侯成這個倒霉蛋來辦,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呂布雖然自信狂傲,可對他的這幾個手下心腹,他還是十分瞭解的。要說呂布最信任的,而且辦事能力最強的,那自是非高順無疑了,雖然呂布不喜歡高順的為人,可呂布從來就沒懷疑過高順對自己的忠誠和處理事情的能力。在高順之下,那就是張遼和魏續了,最後才輪的倒侯成。可那高順、張遼都是正值之人,對這種打家劫舍的事,肯定是幹不來的。而且就算是高順因為忠於自己,肯昧了良心去幹,就像他給自己獻計一樣,可自己現在還真離不開這個高順來給自己訓練軍隊。至於張遼,自己則沒有把握他會不會為了自己行那搶劫之事。這樣一來,剩下來能為自己辦理此事的,也就剩下了魏續和侯成。可那魏續又替自己招降黑山軍去了,還沒回來。所以,也就只能讓侯成擔任此事了。


        而這個侯成,倒霉也就倒霉在這件事上了。首先,那呂布讓他們到幽州行那掠奪之事,為的就是斂財,自然不會給侯成他們多少的糧草軍資了。只是個侯成他們人手一把大刀罷了。其次,侯成也知道這些軍士都是剛剛聚集起來的,此行又是行那掠奪的不義之事,自然不敢把這些士卒分散的派入幽州了,侯成生怕散出去容易,可到了幽州之後,再聚攏起來就難了。於是侯成就率著這五千的人。結伙前行。可這前去幽州的道路遙遠,侯成領的這些士卒,在把攜帶的那點糧草吃完了之後,只能在那并州的地面上,就開始了掠奪。可如此一來,這五千多人的明火搶劫那麼大的動靜,劉明的那些情報部門哪還有不知道。而這些情報人員又看到那些流寇是向著幽州方向流竄的,當下就早早的匯報了上來。只不過,因為侯成他們只是一支五千人的小部隊,不足以驚動劉明,故此就由那代替了被問斬的李郎,而開始負責幽州治安的拓跋鷹前來處理此事。而那個拓跋鷹在情報部門的配合下,在侯成他們這支部隊進入幽州的道路上布好了埋伏。侯成他們剛剛踏入幽州的地界,就被拓跋鷹包了餃子,一個都沒跑了。


        可這些蹊蹺事,劉明哪知道呀。但是劉明能謹慎的把郭嘉單獨招來,那也是絕對正確的事。這郭嘉最樂意辦的就是這些事了。

        郭嘉再聽完劉明訴說的經過後,微微笑道:「主公。如此看來,這個并州地界也是有高人呀。不過,他們并州如此一來,也是再好不過。這樣就證明那個并州刺史丁原也有不臣之心。只要他有反意,主公早晚能有借口,平滅於他。可如今這個侯成對咱們幽州進行搶劫一事,咱們卻是萬萬不能得張揚出去,這如果要是張揚了開來,那丁原和主公,同為刺史大人,咱們肯定是不能發兵討伐那個丁原了,最多只能是奏請朝廷裁定,而那個丁原到時候只要把所有事情,往那個侯成身上一推,把侯成定一個結交匪類,叛軍私逃,他可就是一點的過失也沒有了,朝廷頂多也就只能責怪那個并州刺史丁原一個御下不嚴的罪名。罰丁原一些俸祿罷了。這不僅對咱們幽州是一點的好處都沒有的。而且還打草驚蛇,讓那個并州刺史丁原對咱們幽州生了戒備之心。反之,只要我們不聲張此事,卻在暗中策反那個領軍的頭領侯成,這樣一來,那個丁原也就只能吃一個啞巴虧。而且那個侯成既然能夠被委派如此重大的任務,必然是那丁原的心腹之人。今後他回去之後,也可把丁原的行軍動向,告訴我們。如果今後哪個并州刺史丁原大人,在不自量力的派人來我們幽州進行強奪,我們也好早有防範,到時候管教那個并州刺史丁原大人派來多少人馬,咱們收他的多少人馬。而且那個侯成還不僅如此,他還可以暗中收集那并州刺史丁原的不臣證據,只要證據到手,說不定我們還可以用來挾持那個并州刺史丁原大人來為我們幽州效力。到時候豈不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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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四回 十大酷刑

        郭嘉地主意,那真是沒得說。直說得劉明是勃然心動,可劉明還是有著一點點的猶豫問道:「奉孝,既然那個侯成是并州刺史丁原派來行此掠奪之策的心腹之人,那他能輕易的歸降我們嗎?」


        郭嘉嘿嘿的冷笑道:「主公,這個世上應該沒有在那心靈之上不存在弱點之人,如果哪個侯成真是一個心靈之上沒有絲毫弱點的忠貞之士,咱們為了他,就算是改變一下對付并州的計策,又有何不可?」


        劉明聽了郭嘉所言,覺得確有道理。劉明心中想到:如果那侯成真的是一個忠貞之士,自己為他改變一下對待并州的辦法,還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反正那個并州刺史丁原對自己的威脅不大,實在不行的話,就算是自己明的動不了手。可自己暗中還可以派那秀兒前去并州,搞他個天翻地覆,讓那并州的刺史丁原,知道一下自己的厲害。

        可還沒等劉明想完,那郭嘉又嘿嘿的笑道:「主公,這雖話說如此。可不過呢,嘿嘿,主公,自打您命我接管暗部以來,我可是學會了不少的玩意,正好在那個侯成的身上一個一個的試驗一下。如果他能挺過去,那他可也就是一個真正的鐵漢。世間難得的英雄了。」


        原來這個郭嘉雖然聰明過人,可在他這個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沒定型的歲數。可由於郭嘉的早熟,再加上郭嘉本人一直以來的穩重、機智,大伙從來都沒有拿郭嘉當過小孩看待。即使是劉明把郭嘉視作了弟弟一般,可那劉明也惑於郭嘉在後世之中的名聲,對那郭嘉是放任無比,更把自己的暗部交給了郭嘉來負責。可那暗部的人員是多麼複雜,什麼樣的人才都有,而且其中還是以出身市井豪傑,或是遊俠兒之流居多,要不得就是一些三班六房的小吏出身,如此這般的熏染之下,那郭嘉還能學得什麼好去。尤其是那郭嘉本人,還特愛捉摸個別人是怎麼想的,以及分析一下別人的心理狀態。結果在那郭嘉的屬下當中,有一個原本是就是牢頭出身的暗部成員,為了討好郭嘉,把自己在牢房之內經過多年的學習、以及使用過的刑囚經驗,告送了郭嘉,並獲得了郭嘉得重賞之後。那些暗部成員當中凡是有過逼供經驗的江洋大盜,或是牢頭等等,都紛紛地把自己的一技之長獻給了郭嘉,有些人甚至是把自己只是聽聞過的傳說刑法,也都傾囊相授。而郭嘉在獵奇之下,也是獲益匪淺。


        此時的劉明,見到郭嘉是如此的一幅模樣,那真是徹底的無語了,只能暗自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可劉明和郭嘉如此的一高估那個侯成不要緊,這可就苦了那個侯成了。

        原本那個侯成在被捕之後,並沒覺得咋的。侯成早在自己被自己的那些屬下指認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覺悟。當然了,侯成是決不會有一死以報主公呂布的覺悟,反而是存下了投靠太尉劉明的打算。侯成自覺得自己乃是并州的典軍校尉,身居要職,是個人物,只要自己在太尉劉明大人審問自己的時候,表現出一些英雄的氣概。然後再表現出自己乃是受到太尉大人的感召,誠心歸降的,那自己就算是不能再當個校尉的官職,可也不會小到那去的,而且那個幽州乃是富饒之地,幽州刺史太尉劉明大人屬下的大小官員的俸祿又都是別的地方官員俸祿的四倍,並且幽州那裡還可以名正言順有回扣等大大的好處收取,這樣一來,自己就算是只能在幽州當個小小的官職,也會比在那個窮并州的呂布手下當個典軍校尉強多了。


        而且那個侯成還自己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來開脫自己:我要是投靠太尉劉明大人,那也算不上我的不對,更不能怨我侯成不忠!我這是拋棄邪惡,投奔正義。古語有云:『君不正,臣投外國。父不慈,子奔他鄉。』那個無良的呂布,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也虧他真想得出來,竟然能想到要自己來幽州進行搶劫,為他募集軍資,他也不想想,大伙做官,都圖的是個什麼?還不就是那些金錢、美女、權勢嗎?如果這些我都搶到手了,我還給你幹什麼?給了你之後,再讓你賞賜一點給我,那還是你賞賜給我的嗎?我這不成了有病了嗎。何況,那幽州刺史太尉劉明大人手下的兵馬,又號稱『天下第一軍』,是那麼好惹的嗎?這不,我才剛進到幽州的地界,就被人家給一勺燴了。所以你呂布決不能怨我侯成不仗義。這事你自找的。


        這個侯成在給自己找到了足夠多的理由之後,就安安心心的等著劉明對他的提審。侯成甚至還美滋滋的想到:如果那個太尉劉大人,因為他們并州興兵來對我們幽州進行掠奪,從而心懷怨恨,需要自己出來作證,搬到那呂布,或是那并州的刺史大人丁原,那麼一來,自己豈不是對太尉大人,大有用處。到時候只要自己再好好的表現表現,那自己說不定還能因此立下大功一件,那太尉大人還不得好好得重賞自己,要是那樣的話,別說自己還有可能重新擔任校尉的官職,就算是自己因此再升一級,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


        可這侯成氣定神閒的逍遙態度,落到了郭嘉派來的那些看管侯成的獄卒的眼裡,可就大大的不一樣了。他們哪見過這樣的囚犯,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生死安危,泰然自若。這風骨也太了不起了。當下就把侯成的表現回報給了郭嘉。


        郭嘉在得到回報之後,借由那些獄卒的描繪,也對那個侯成產生誤會了,本來郭嘉和劉明在分析完了候成的重要性之後,就對那個侯成高估了幾分,這一下就更不敢小瞧侯成了。而郭嘉也不由得對這個侯成,頭疼起來。這要是那個侯成在刑訊之後,油鹽不進的,那自己豈不在主公面前顯了眼。因此郭嘉在苦思之後,決定從人的本性出發,給那個侯成來點絕的,現在先蹾那個侯成幾天,磨磨他的性子,而自己借這個功夫把那傳說中的『天下十大酷刑』做出來,到時候給那個侯成來個厲害看看。看看到底是他的風姿傲骨厲害,還是那傳說中的十大酷刑更加厲害。


        郭嘉在得意的笑聲之中,就把這個命令傳了下去,其實郭嘉真的用不著如此,這要給那個侯成一頓板子,那個侯成肯定就會立馬投降了,可也就使這些的陰錯陽差,才成就了郭嘉的萬世名聲。


        自那郭嘉命令下來之後,那侯成就在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倒不是獄卒們虐待侯成,那些獄卒們成天給侯成好吃的,好喝的。把侯成侍候的跟個祖宗是的。可那些獄卒之中的大多數人看到侯成的眼神,分明就是一種憐惜,而且還有少部分的獄卒,是用一種充滿了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侯成,給人一種把豬養肥了再殺的感覺。如果這些眼神祇是在一兩個人身上出現,或是只是出現那麼一兩次,那侯成可能還不會在意些什麼,可問題不是這樣呀,這是所有的獄卒都這麼地看,而且一看就是五天。而且無論侯成是如何的詢問,那些獄卒就是什麼都不說,但是卻又都對侯成進行安慰,告送侯成不用擔心,到過堂的時候,只要挺一挺,就過去了。可千萬不要壞了主審大人的興致。


        光這樣還不算什麼,在這五天當中,那些和侯成同一個監獄,但不同一個牢房的,與侯成一塊被捕的那些士卒,天天都有人被拉出去嚴刑拷打,他們一個個都是活蹦亂跳的被押出去,然後是一個個得體無完膚,遍體鱗傷的被拖回來,侯成天天看著這些血淋淋的人從自己的眼前過來過去,那真是叫一個觸目驚心呀。使侯成充滿了兔死狐悲的感覺,尤其是侯成還被那些獄卒們,特意的安排在了刑室隔壁的牢房之內,每天那些受刑之人的慘叫之聲,不絕於耳,而最讓侯成害怕的,就是那侯成聽了這麼多天的行刑,拷打之聲,自己竟然沒有聽到有任何一個人對那些受到嚴刑拷打的犯人,進行過審問,只是有時候聽到那些劊子手在打的興起的時候,喊上那麼一兩句:「讓你偷,讓你盜。打死了活該。」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什麼了。難到那幽州刺史太尉劉大人,竟然不重視自己這些人等,連問也不問,全都要活活的打死了算了。還是說那劉大人根本就還不知道有自己這些人。自己這些人的命運全都掌握在那劉達人的屬下的小吏手中不成?這要是自己還有沒見到劉大人,就被這些底下的惡吏給打死了,那自己還不是得屈死。


        這人嚇人,嚇死人。而侯成的這個自己嚇自己,更是嚇死人。還不到五天呢,也就三天多一點,那個侯成就徹底的崩潰了。不斷地喊著要見幽州刺史太尉劉大人,可那些獄卒一個是早就得到過郭嘉得吩咐,不到日子,用不著找郭嘉。更用不著搭理侯成。另一個就是這些獄卒在看到侯成的表現正常之後,反倒對那個侯成不以為意了。認為這些小事那還用得著驚動郭嘉大人。


        不過,也算是天見可憐,第五天剛過,郭嘉的那些十大酷刑,在自己的收集下,以及馬鈞的幫助下,都做好了。開始提審侯成,一試十大酷刑的威力。而那個侯成也因此才沒有瘋掉。


        侯成在提審的路上,暗自跟自己說道:那麼多天都挺過來了,一會兒自己可得表現得有一些骨氣再投降,今後自己是吃肉,還是喝湯,就看著今天這一哆嗦了。

        侯成到的堂上,往那威嚴一站,力求表現出自己威武不屈的神采。可郭嘉一看之下,卻有了幾分的迷惑,原來那侯成現在表現得雖然不錯,可畢竟飽受幾日的精神煎熬,那神采怎麼提也是提不出來的,反倒顯得有一些死志萌生,了無生態的樣子。郭嘉悄悄的問那些獄卒道:「你們是提前虐待過了侯成?還是說沒給過他飯吃,餓著了他?他怎麼是這個樣子?」


        那些獄卒連忙回復道:「回答人,小的們可是一直按照大人您得吩咐辦的,小的們都把他當祖宗是的照料,絕對沒有人敢打過他,或是罵過他。而他也是自打看到大人為他安排的那些,每日裡對他的那些同黨進行嚴刑拷打之後,他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小的們也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


        郭嘉聽了獄卒的匯報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那侯成又是高看了幾分。嗯。這個侯成很是不錯。他竟能夠心懷同僚的安危,誓與同僚共存亡,真是一條好漢。不過他現在心存死志,這招降的難度,可就又史上去了幾分。可是唯有這樣,才會更有挑戰性。我倒要看看這一個忠貞的死士,是如何的承受這傳說之中的十大酷刑地,這可是一個分析人性的的大好機會。只要他能挺過來,我立馬向主公保奏他,把他放了。


        郭嘉把手一揮,兩旁的差役立馬把那些早就準備好的板子、棍子和鞭子往侯成眼前一扔。只聽得『嘩啦』一聲,讓屋內的眾人都是精神一振,一掃剛才的壓抑之氣。


        侯成聽到這個聲音之後,也不例外的精神一振,自打剛才侯成看到郭嘉之後,侯成雖然強打精神,裝出一幅威武不屈的樣子,可侯成的心中卻對不是劉明親自來審問自己,而感到深深的遺憾,而且侯成又看看郭嘉是如此的年紀輕輕,深怕郭嘉不知道好歹,指不定會是如何的用一些刁轉古怪的刑法來折磨自己。當下,侯成就抱定了主意,只要對面的那位大人在給自己上刑之前,那怕是稍微的露出一點點地招安自己的意思,自己立馬就降了。省的受那皮肉之苦。故此,侯成在聽到刑具落地之聲後,心中也使暗自得出了一口氣。侯成默默地想到:該來的,總算是來了。對面的那位大人,您倒是趕快勸我投降呀。想到這裡,侯成不由得滿懷期盼的望向了郭嘉。


        而此時的郭嘉,在看到那個侯成充滿了期盼的目光後,誤會了。郭嘉心說:小樣的。好啊,你竟然不在乎呀,還敢向我挑釁,希望我用這些東西來趕快的收拾你。好顯示你的英雄本色,想得美。姥姥。


        郭嘉現在是熱血沸騰,當下面帶微笑的對侯成說道:「侯將軍,果然英雄了得。視這些刑具有如孩童嬉戲之物。不過,小弟不才,身為幽州的參軍從事,也不能辜負了我家主公的重托。先自我介紹一下,小弟姓郭,名嘉,字奉孝。請侯將軍一定記住了我的名號。這些不入侯將軍法眼的東西,小弟自是不能用來在侯將軍面前獻醜的。現在小弟請侯將軍上眼瞧。」


        說著郭嘉又是一拍手,兩旁的差役立馬撤掉了屋中的屏風,把屋內的那些一直用屏風擋住了的東西亮了出來。

        郭嘉得意地對侯成說道:「侯將軍,你來看。這就是小弟特意為你準備的傳說之中的十大酷刑,一會就請您一個一個的品嚐吧。」

        那個侯成在剛才郭嘉說不準備用那些板子、棍子和辮子來對付自己的時候,確實在暗中鬆了一口氣,就是在聽到郭嘉說另有東西來對付自己的時候,也能強自撐著,可等郭嘉把屏風撤下,亮出了裡面的那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刑具來的時候,侯成就撐不住了。雖然侯成不知道這些刑具都是幹什麼用的,那就衝著裡面那個密佈銳利釘子的人形箱子,以及一口被燒得滾開的,盛滿了熱油的大鍋。侯成就萬萬不想嘗試了,再聽得郭嘉說那些東西就是傳說的中的十大酷刑的時候,侯成撲通一下就跪在了郭嘉的腳下,磕頭求饒道:「郭大人,小的可是那并州的典軍校尉,也是朝廷的命官,您可不能亂用私刑呀。小的原意棄暗投明,歸順在太尉劉大人的駕下,誓死效忠於劉大人。您就放過小的吧。」侯成心中暗罵:我怎麼這麼倒霉的遇上了一個瘋子加變態。一點招降的話都不說,就惦著虐殺我呀。我今後的前程呀,就這麼的泡湯了。不過現在還是保命要緊。


        郭嘉還沉醉在忠貞之士與十大酷刑較量之後,到底是誰高誰劣的當中,在剛開始聽到侯成的求饒的時候,郭嘉愣是沒反應過來,自說自話的嚴道:「我當然知道你是并州的典軍校尉,所以才讓你享受這些超高級的待遇。」可隨即郭嘉立馬就反應了過來。吃驚的問道:「什麼?你再說一遍,你竟然願意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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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五回 變態剋星

        「是的。大人。小的早就對咱們幽州刺史太尉劉大人心生嚮往之情。此次前來幽州,雖然是奉令行事,可小的從來沒有想過要遵守這個亂令的,小的本來惦著到了幽州之後,就立馬投奔太尉劉大人的。只是您們幽州的兵馬,不愧是天下第一軍,小的們剛剛踏上這個幽州的地界,就被您們給俘虜了。小的是輸得心服口服。小的心願誠服的想歸順太尉劉大人,還請郭大人代為引薦。」侯成連忙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肺腑之言,說了出來。


        「你,您,你……」如此巨大的反差,要不是最近郭嘉一直在華佗的督導之下,勤練那五禽之戲,體質有了很大的提升,這回非得把郭嘉氣得吐血不成。可就算是這樣,現在的那個郭嘉也被氣得是只能用手指不斷的指點著侯成,而平日裡他的那一幅伶牙俐齒,如今卻說不出半點的話來。


        兩旁的眾人看到郭嘉如此模樣,都不知道郭嘉這是怎麼了,全都聚攏過來,扶住了郭嘉問道:「大人,您怎麼得了?」或則是問道:「大人您不礙的吧?」

        而在這個時候,侯成覺得這是自己一個表現得機會,立馬站起身形,對著那些圍著郭嘉的差役喝道:「散開,散開。都散開。這事我有經驗。這肯定是郭大人的癲癇病又犯了。你們趕快找點骨頭、毛巾什麼的,讓郭大人咬著點。省的一會兒郭大人把自己的舌頭咬壞了。然後再散開一些,讓郭大人吸點新鮮的空氣。一會兒過後,郭大人就會好的。」


        憤怒!憤怒!再憤怒!無比的憤怒在沖昏了郭嘉的理智的同時,也令郭嘉恢復了說服的能力。郭嘉一把推開那些圍著自己的差役,勢若瘋狂的抓住了侯成的衣領說道:「你說什麼?我的癲癇病又犯了?胡說!我這是被你氣的。你說說。你小子長得一表人才的,怎麼得就這麼的下賤,你有點骨氣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在今天的過堂,花費了多少的心血!浪費了多少的時光!這些傳說中的刑具,打造起來是那麼得容易嗎?而且我還是在五天之內趕出來,這就更不容易了。而且為了把這些傳說中刑具弄的完美無比,你知不知道我又欠了他們製造部的一個多大的人情?你怎麼就這麼得不給面子,還沒用刑你就投降了。你就不知道配合一下?」


        侯成被郭嘉瘋狂的責罵,都嚇壞了。侯成心說:這都什麼人呀,我都投降了,你還激動個什麼?這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嘛。你把這事向劉大人一匯報,那還不是你的大功一件。我也省得提心吊膽的受那皮肉之苦。難道這個郭大人真的是個變態?想到這裡,侯成連忙驚呼:「郭大人,我錯了。我錯了。下回我再配合一下好不好?您現在是不是先把我已經歸降了太尉大人的消息,向太尉大人匯報一下。」


        而這時的郭嘉氣惱之極的對侯成說道:「匯報個什麼?」然後拽著侯成來到了那些自己辛辛苦苦打造而成的刑具面前,對著侯成說道:「看見沒有,這些東西,就是我為你準備的傳說之中的十大酷刑。他們可是我心血的結晶。打制好了之後,一直到現在,可還沒有任何一個人嘗試過呢。你對得起他們嘛?我今天管你是降了也好,不降也罷。我都要讓你好好的品嚐一下這些寶貝,也好讓我的這些寶貝發發利市。」


        「大人我錯了。放過我吧。以後您讓我怎麼的報答您都可以。」侯成驚恐的胡亂喊道。

        郭嘉連理都不理侯成的哀求,讓人把侯成的面孔對著第一件刑具,得意地對侯成介紹道:「看見沒有,這就是十大酷刑的第一道刑罰——極樂世界。也是十大酷刑的開胃菜,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得到全身心地放鬆。並使你處於無比敏感的身體狀態。這張快活椅,可以使你四肢分開的躺在上面,並固定在上面。而這八個癢癢刷子,則分別對應著你身上的八大癢處,那就是雙腋之下,兩肋,雙足的腳心,喉頭頸下,以及後脊之上的癢穴。而且這些癢癢刷子的刷子毛。都是由我派專人精挑細選出來的那些軟硬適中的鬃毛製成,保你一刷下去,立馬奇癢無比,猶如萬蟻爬身一般的陷入極樂世界之中。而且此椅的還有一個精妙之處,那就只要是把你固定上去之後,就再也不用人力看管了。你看到了那個快活椅四個支角之間的立軸沒有。只要我們在那個立軸之上的橫槓上,套上一個黃狗,然後再給那個黃狗戴上眼罩,最後把那個橫槓探出來的釣竿之上,綁上一個香噴噴的肉骨頭,那黃狗聞到了香味之後,自然會順著聞到香味的方向前進,而只要黃狗一動,那個橫槓就會帶動著立軸轉動,而立軸就會帶動那些癢癢刷子轉動,那時候固定在快活椅上的你,就可以品嚐那奇癢無比的美味了。而你也不用擔心那個黃狗能把那個肉骨頭追上,而不能繼續享受,每當那個黃狗動的時候,那橫槓也會帶動它上面的釣竿移動,所以那黃狗是永遠也追不上那個肉骨頭的。而且以那個黃狗的體力,轉上個兩三個的時辰,那絕對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而普通人在受刑半個時辰之後,就會聲音沙啞,氣力不續,一個時辰之後,就會笑得咯血。如果是兩個時辰之後,那他就會活活的笑死,癢死。當然了,侯將軍是武將,體質比普通人強得多,堅持的時間也會常得多。而且我們也絕對不能看著侯將軍笑死的,我們一定會在侯將軍受不了的時候,把那個快活椅停止下來,讓侯將軍休息休息,然後再反覆的施行,直到把侯將軍全身的敏感度全都被開發出來,我們再換下一種刑罰,好讓侯將軍能夠更好的體會到其他的幾種刑罰的妙處。」


        說到這時,郭嘉感覺一旁邊的侯成,連一點地反映也沒有,不僅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卻見那侯成一動不動的被兩個差人,架在了那裡。郭嘉詫異的問道:「他怎麼了?」


        「回大人,他驚恐過渡,昏過去了。」旁邊的差人回道。

        原來侯成在郭嘉描繪那極樂世界的刑罰之時,順著郭嘉地描繪,想像著那極樂世界用到了自己身上的效果,還沒等郭嘉說完,就心理承受不住的昏了過去。

        郭嘉這下更火了,心說:這個侯成太不給面子了,這還沒動刑呢。不過就是說說。你就給我昏過去,給我來個眼不見,心不煩。你這不是讓我白費唇舌嗎?當下郭嘉沉著臉吩咐道:「把他給我弄醒了。」


        過去一個差人,把點燃的艾草,往侯成的鼻子底下一熏。就把那侯成熏醒了過來。

        侯成一醒過來,立馬就大聲的哭訴道:「大人,您就放過小的吧。求求您了。小的上有八十歲的孩兒無人贍養,下有三歲的老娘無人照顧。您要弄死了我,那可就是弄死了我們的一家子。求求您發發善心放過我吧。……」


        郭嘉一聽,這都是什麼亂七八著的,簡直是語無倫次。吩咐左右道:「把他的嘴給我堵起來。」

        「喏。」差人應了一聲,過去就用麻核把侯成的嘴堵了起來。

        郭嘉這才笑著對侯成說道:「這回看你還在喋喋不休。」隨後,郭嘉又吩咐差人說道:「一會兒,只要這個侯成暈了過去,你們就立馬給我把他弄醒了。」

        「喏!」

        郭嘉這才又心滿意足的,指著那極樂世界旁邊的一個有四平方米大小,離地半尺來高的銅板說道:「這個刑罰叫做『響鈴聲聲』。乃是我們剛才讓你享受完了『極樂世界』,你用來對我們的回報。看到銅板之上掉著的那個繩索沒有,一會兒你就會被吊到那個繩索之上,它可讓你半坐到銅板之上,而你卻絕不會跑到銅板的外面去。到時候,你將被脫去鞋襪衣褲,只穿一條短褲,綁上銅鈴,站在銅板之上。而在我們把你吊好之後,我們就在那銅板之下點火,很快的,那個銅板就會滾燙起來,而你就會因為受熱不過,在那個銅板之上,翩翩起舞。而那些繫在你身上的銅鈴,也會因此響個不停,這樣一來,既娛樂你自己,同時也娛樂了我們。而你由於有繩索吊著,即使是筋疲力盡,摔倒在銅板之上,也不會有性命之悠的。只是會對你的下肢造成一些燙傷而已。」


        郭嘉說完了這個刑罰之後,又搖頭晃腦的品評了一番。隨後又指著下一個刑具介紹道:「這個刑具叫『牽指鶴,指上蜂』乃是為了在你燒傷之後,為你活血用的。看見那四個托盤沒有,那都是按著人的手型和腳型特做的。它可以把你的手掌和腳掌,全都牢牢的固定到上面,使其紋絲不動。然後,你每個的手指甲和腳趾甲上面都會有一個鶴嘴叼牢,而在鶴嘴之下,則有一根銀針,可以自動伸縮的對應著你的腳趾和手指。只要有人搖動那個手柄,那些銀針就會依次的刺入你的指甲縫中,以及手指和腳趾之上,故名『指上蜂』。而這個機關,以每十二針為一個輪迴,也就是說在你的每一個手指頭和腳趾頭上各扎十二針之後,就會有一個鶴嘴猛地抬起來,掀下你的一片指甲來,當這二十個鶴嘴都抬起來了,也就是說你所有的手指頭上和腳趾頭上的指甲全都被活活的拔下來之後。你也就算是闖關成功了。不過,不僅是這十指連心,就連那腳趾也是連著心的。這個罪可不是一般的活人能夠受得了的。」


        郭嘉介紹完了『牽指鶴,指上蜂』之後,又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道:「當初我本以為你是一個硬漢,這前三道的開胃菜,並不見得能奈得了你如何。因此我還特意給你準備了這第四道的獎勵。讓你好好的風流快活一下。這第四道大餐,就是『熱情如火』。它可不是用來折磨你肉體的,乃是摧殘你精神信念,以及意志的。看見那個椅子沒有,那叫『春凳』。把你綁到了上面之後,給你灌服大量的催情之物。然後讓幾個美貌的女子給你跳艷舞,並對你的身體進行挑逗,卻又讓你慾求不滿,讓慾火來摧殘你的神志,直至慾火焚身而死。當然了,為了讓你能繼續的品嚐下面的酷刑,我是不會讓你死的,只要那慾火把你燒得的神志不清的時候,我就會讓人為你牽一個母的牲畜前來,不管是母豬,母牛,母馬等等,什麼都好。反正都會讓你一洩慾火的。而且還會讓你在清醒之後,知道你自己都幹了些什麼……」


        郭嘉還惦著往下說,可旁邊有差人向郭嘉進言道:「郭大人,那個侯成已經不行了。如果再這樣下去,那個侯成就是不死,也是廢人一個了。」

        郭嘉回頭一看,只見侯成嘴眼歪斜,口角還吐著白沫,看來是真的不行了。

        這是旁邊又有差頭,大著膽子說道:「郭大人。這個侯成都昏死過去,又清醒過來,來來回回都十幾回了。小的看也差不多了。而且我的這些弟兄們也都有些勞累了,您看是不是咱們今天就先到這裡。讓這個侯成先緩緩,然後您再接著來審問。」


        郭嘉這時才發現,不僅是侯成這樣,就是兩旁的差人,也有些面色發青,腿腳哆嗦。如今這郭嘉已經說了四種的刑罰,心中痛快了很多,那理智也回來了。看到連這些差人都這樣,郭嘉心裡暗自好笑:自己這麼幹,到底算是什麼?畢竟年輕呀。就是沉不住氣。那個侯成都答應投誠了,自己跟他叫什麼真呢?不過看起來自己的那一番心血也沒有白費,別說是那個侯成了,就是眼前的這些差人,不過就是聽了自己四種刑罰的描述,就都成這幅模樣了。可惜自己剩下的那六種刑罰『雨打芭蕉』,『火龍護體』,『難捨難分』,『亂彈琵琶』,『呆若木雞』,『相思入骨』。也沒有人能夠欣賞了。


        不過,郭嘉雖然多少有些感慨,可畢竟是已經恢復了理智。故此,也就不再特意的難為侯成了。於是,郭嘉對兩旁的差頭說道:「好。今天咱們就到這裡為止。你們等那個侯成醒過來之後,讓他恢復恢復,然後讓他寫一份詳細的招供給我,讓他把是什麼人命令他來的,以及他來咱們幽州是幹什麼的,都統統得寫清楚,最後再讓他把他自己所知道的所有關於并州的情報,都交代一下,謄錄到紙上,拿給我來觀看。」


        「喏!」

        郭嘉交待完了,瀟灑的走了。可郭嘉剛走,那些差人就全都坐到了地上,喘了起來。半天之後,才緩了回來。把那個侯成拖回到了他自己的牢房。讓侯成慢慢的恢復。


        而侯成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瘋狂的喊道:「求求你們。殺了我吧。我不能受那些刑罰的。我再也不想看到那個變態了。」一邊說著,一邊就惦著自殺。

        慌得那些獄卒連忙安慰侯成道:「冷靜。冷靜。千萬要冷靜。你放心好了。郭大人放過你了,不再來了。不過呢,你也得寫一份供詞,表現表現,讓郭大人高興高興。」


        「我寫。我寫。我什麼都寫。只要不讓我再看到那個郭大人就成了。」侯成神經兮兮的說道。

        就這樣,侯成按著牢頭所傳達的郭嘉得意思,把所有自己知道的,不敢有半點保留的全都說了出來。

        那些獄卒在興高采烈的侯成的招供呈給郭嘉的時候,同時把郭嘉所留下的那十大酷刑,也都鄭重其事的收藏起來。當作了刑堂考問的鎮堂之寶。而郭嘉更被尊為了刑訊之學的鼻祖,被那些經常需要進行拷打犯人,逼迫口供的人們所推崇。而幾百年後,郭嘉甚至被封為了刑神,每一個吃衙門口這碗飯的,或是跑單幫,混江湖的,都要照例在每天之中祭拜郭嘉。


        可是在現在的不久之後,郭嘉則十分不幸的被扣上了『幽州第一變態』的帽子,也不知道郭嘉那次審訊侯成的經過,是怎麼的被『金釵盟』得知了,於是在每半年一次的『幽州英雄榜』中,特加了一個副榜,把郭嘉評了進去,列為了『幽州第一變態』。而郭嘉在中選之後,除了氣得牙疼之外,也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進行反擊。那些『金釵盟』的女子,可是團結得很,而且每個女子的身後,還都有一大隊的支持者。郭嘉在權衡了利弊之後,忍了。不過,這個『幽州第一變態』的名號,也不全都是壞事。最少還是有很多女子的好奇心是十分旺盛的。為了知道郭嘉到底是一個怎麼變態法,還特意老找借口來接近郭嘉。郭嘉也是樂在其中。不過這一切都在好奇寶寶——糜大小姐,也對郭嘉大干興趣之後,消失不見了。郭嘉得剋星也終於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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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六回 天下勢


        卻說郭嘉在得到了侯成的招供之後。那可真是又驚又喜。

        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個侯成所交待的那些東西,可跟那個魏續交待的大不一樣。那個魏續只因為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是打著并州刺史丁原的旗號行事,所以即使是在當了張燕的內線之後,那魏續也沒敢跟張燕說自己其實是呂布的家臣,生怕那張燕會因此看不起自己,覺得自己沒用,把自己給殺了。而這個侯成則沒有這個顧慮,又在郭嘉得驚嚇之下,那真是有什麼說什麼,一點都沒有保留。


        所以郭嘉才在拿到那個招供,一看之下,先是驚心那個呂布的膽大妄為,緊接著又為并州上下,各懷異謀而高興。當下,郭嘉就把那份招供,交給了劉明。而劉明不看則已,一看之下,立馬就被呂布二字下了一跳。


        雖然說劉明對於這個三國時代的歷史知識和歷史名人,知道得非常少,甚至可以說是少得可憐,而且其中的大部分還都是劉明原先在現代那會兒,從他自己身邊的那幾個朋友白唬時得知的。可呂布的大名又有誰會不知道。最少在那些白唬三國的人當中,就很少有人不提起『馬中赤兔,人中呂布』這句話的。尤其是此時的劉明,早已融合到了這個時代當中,並將要親自的面對那個來自無敵猛將呂布的壓力。劉明能不心驚嗎?


        要說劉明能真正的融合到這個時代,乃是在自己來到了如今這個時代後,同關羽、張飛他們長時間的交往,產生的那種深厚的兄弟之情,以及向楊軍和郭嘉他們學習了大量的這個時代的知識,且身體力行的經歷了從一無所有,到擁有了虎嘯山莊,以及如今的這個雄霸一方的幽州刺史,位列三公之一的太尉大人這樣高官的整個歷程之後,才能融合進來的。雖然劉明到現在也不清楚今後的歷史,會是如何得發展的。尤其是有了自己的影響後,那個歷史又會是如何發展的。可劉明卻清醒的認識到,眼前的這些東西都是真實的,是自己萬萬不可丟失的寶貴東西。而那傳說中的呂布,則是一個能力敵像自己兄弟關羽、張飛這二個無敵猛將的絕世猛將,那豈是鬧著玩的。不過這傢伙不是說是董卓的手下嗎?怎麼現在他又自己開始招兵買馬了,還圖謀到了我幽州的頭上?哦!對了。好像那個呂布還被人稱作『三姓家奴』,在跟董卓之前,好像還跟過別人,不會就是那麼湊巧的跟那個并州刺史丁原吧?這可如何是好?


        郭嘉在把報告交給劉明之後,就看那主公劉明得面孔之上,陰晴不定。郭嘉暗自奇怪:這份報告上難道還隱藏了一些對我們幽州不利的情報嗎?我怎麼沒看出來呢?那并州的將帥,各懷異志,正是各個擊破的好事。難道說是自己的思慮不周,謀略不到。還有什麼遺忘不成?郭嘉越是暗自猜疑,越是覺得自己的主公深不可測,不敢打斷主公的思路。默默地在一旁等待主公通盤研究透徹之後,再給自己解釋一個明白。


        而就在這時,劉明猛然想到:那呂布不就是被董卓重金收買的嗎?而如今這個時代,還有誰能比自己更有錢?反正自己是沒聽別人說過。而且楊軍他們不也是經常地說自己富可敵國的嗎?既然那呂布是一個貪財之人,那自己還在乎他幹什麼。要是那呂布真的對自己有什麼不利的行動時,自己拿錢把他砸暈了,不就成了。


        劉明的心病放下之後,不由得長出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嘿嘿,這就對了。就這麼辦。」

        郭嘉早在旁邊猜疑不定,這時一聽劉明所言,更是一頭的霧水了。不過,郭嘉也知道主公這回肯定是又想通了什麼。當下,郭嘉一邊替主公劉明高興,一邊小心地恭賀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主公果然是神機妙算,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只是還請主公恕嘉的愚鈍。主公您能不能給嘉講解一下?咱們是什麼對了?又是該怎麼辦?能不能說出來讓嘉也來參詳參詳,而且您剛才到底是所慮何事?請主公不要見笑,嘉適才並又沒在那份口供之上,發現到什麼能對咱們幽州造成一些重大不利的情報。只覺得這是一個對咱們幽州來說,是個不錯的喜報。嘉誠懇地請主公指點一下嘉的愚鈍。」


        劉明被郭嘉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實自己剛才在那份報告上,也是什麼都沒看出來,只是看到了呂布二字就被呂布的威名給嚇著了。可剛才自己的這些念頭,還沒法和郭嘉說,不要說這裡面涉及到了自己從現代來的事情,就單單是那個郭嘉雖然一直把自己當作大哥看待,並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無所不曉,可自己也不是能夠經常得到郭嘉的推崇和請教,而且自己則更難得有什麼能讓郭嘉這個鬼精靈猜測不到的。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劉明心中暗自湧動的虛榮心,阻止了自己說出了真相。並急中生智的對郭嘉說道:「奉孝,我指點你一下,並不是什麼難事。你先說說,你從這份口供上看出了些什麼?」


        郭嘉恭敬地說道:「主公,嘉只在那份報告之上,看到了那并州刺史丁原,有被架空的跡象。而那掌握并州兵馬大權的呂布,則是野心不小。任用私人,私行將令。似有不臣之心。我們或許可以利用這一點,引發丁原和呂布之間的猜疑,進而引發并州的動亂。我們也好從亂中取利。」


        劉明暗自佩服郭嘉敏銳的洞察力。同時也胡亂編道:「既然如此,奉孝你看那丁原如果知道呂布的狼子野心後,會有何反應?」

        郭嘉不假思索的答道:「反應不外兩種。一種是丁原同樣也有不臣之心,認同呂布的行為。另一種則是丁原忠於朝廷,不能認同呂布的行為。可不管丁原是哪一種心態反應。丁原和呂布之間,也必然會引起爭端。如果那丁原也有不臣之心,即使是認同呂布的觀點,也斷不會容得那呂布不忠於自己,暗自做大。而如果那丁原是忠於朝廷,則更不會對私自行事的亂臣賊子,姑息養奸。故此,當丁原得知呂布的所作所為之後,丁原和呂布之間產生爭端,那是必然的。」


        劉明繼續問道:「那丁原和呂布產生爭端後,誰的勝算更大一些呢?而他們的爭端又對咱們幽州有什麼樣的好處呢?」

        這一回,郭嘉稍為想了一下說道:「這丁原和呂布產生衝突後,應該是刺史丁原的勝算更大一些。一個是那呂布雖然掌握了并州的兵馬大權。可他的權力卻是來自丁原的授予,而呂布新招的那些士卒,此時還沒有訓練出來,派不上什麼用場,在刺史丁原以朝廷大義的名分壓制下,應該沒有什麼兵卒能幫到呂布,而且就算是呂布最後能擺平丁原,那呂布的野心也會就此暴露出來,朝廷也決不會放過呂布的,因此呂布的下場可想而知。而在并州動亂之後,只會使朝廷在民間的威信更加的下降一些,而我們幽州在此次的動亂當中,除了有可能有一些渾水摸魚的機會外,其實質上的利益恐怕並沒有多大的好處,反而是我們幽州向外流通的商品,會因為并州的動亂而受到影響。」說到這裡,郭嘉突然靈機一動,大聲地說道:「哦!我明白了。主公果然高見。」


        其實郭嘉能說出這麼多來,劉明早就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只是為了他自己的那點虛榮心,一直在那裡強撐著場面罷了。現在劉明聽到郭嘉喊明白了,可自己卻還湖塗著呢。不過這時就看出劉明和楊軍在一起聊天時,鍛煉出來的功夫了。劉明不動聲色,面帶微笑,擺出一幅孺子可教的樣子,對著郭嘉說道:「不錯。不錯。奉孝果然聰慧過人,這麼快就領悟到其中的奧妙了。你來說說看。讓我看看你到底領悟了幾分。」


        郭嘉不疑有他,恭敬的對劉明說道:「嘉只是有一點點的小聰明。哪裡比得上主公您的大智慧。您可是在一開始就料到了今後的變化了。這回嘉也算是悟到了幾分,可以說獲益匪淺。以嘉之愚見,如今這天下的形勢,不管是各地如何的動亂,只要沒有人能直接挑戰到朝廷的威儀,那他就算有再大的動作,最終也會被其他各地連續不斷派來的平叛之軍而剿滅。就有如虎狼之爭,而朝廷卻是坐享其利。所以這并州的動亂,對我們幽州實質上的好處並不大,反而有可能會因此被朝廷派主公前去平亂,而事後再讓主公坐鎮并州,而主公的治理出來的這個富饒之地,卻有可能另派別人前來治理,那我們就有可能會為他人作嫁了。而且就算是我們因此抗衡朝廷,並親自挑戰朝廷的威儀,使朝廷的威儀盡失。可那樣的話,我們也會成了天下人之敵,成為了天下各路諸侯共同討伐的目標。對我們也是大大不利的。以我們一州之地,抗衡全天下,那絕不會有什麼成功的僥倖,而且由於我們出師無名,這幽州上下的官員也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來跟隨我們。至此我們幽州危矣。」郭嘉是越分析,就越後怕。同時也更加的佩服劉明的高瞻遠矚。


        郭嘉喘了一口氣,看了看劉明,只見劉明還是那樣面帶微笑的鼓勵著自己,沒有任何擔憂,詢問的意思。郭嘉得心裡多少放下了一些負擔。郭嘉暗想:既然主公早已料定了此時,並且想好了怎麼處理,那自己也就不用太過擔心,暢所欲言好了,正好鍛煉一下自己。於是郭嘉繼續說道:「雖然現在形勢危急,可既然我們已經推算出了事情的演變和發展。那我們也可就此想出對策。嘉有兩策,斗膽獻醜了。嘉認為,此時主公應外結各路刺史,以做黨羽,擴充勢力。並內交朝臣,以為援手。而我們在結交各地刺史大人之時,不比先秦之時,並不能本著那遠交近攻之策。要反其道而行之,應以利益先結交在咱們幽州周圍的并州,冀州,青州三地的刺史大人,以及那些地方上的實權人物。不過,此事務求隱秘,不能操之過急。要慢慢的結交親近。而結交朝臣的時候,我們最好能使一個朝中的實權人物,自己冒進出來,替咱們出頭,行那觸犯大不敬之罪過。而此人,嘉之陋見。應以大將軍何進為宜。大將軍何進,本是一個屠夫出身,是靠了其妹何皇后,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本身並無多少才能,又好大喜功,不聽人言,貪圖富貴。只要我們稍加誘導,必能按照我們的心意行事,而且據宗正劉虞大人所訴的兩派之爭,當今的聖上,還是比較喜愛皇子協的,而張讓就是支持皇子協的這一派,我們和張讓的往來,素來密切。只要主公表明態度。並稍加挑撥,以張讓的才能,讓當今的聖上動搖冊立太子的信念,並不是一件難事。而那個大將軍何進,到時候就會在我們的引導下做出一些不臣的舉動,來以次保住他的地位。而只要大將軍何進真的這麼做了,那就是我們的機會到了。我們完全可以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剷除何進,而不引起天下人的反感。到時候,主公登高一呼,那天下不就是主公您的了嗎?就算也有一些野心分子,不服您的統治。那他們也不會因此連成一片,共同對付主公的,我們完全有實力把他們分而治之。」


        郭嘉在說完了之後,靜下心來,等候主公劉明對自己的點評。

        其實劉明雖然一直保持著面上的微笑和從容,可劉明的思路卻一直被郭嘉引導著運轉,當郭嘉分析如果并州動亂,朝廷有可能會派自己平亂時,劉明就想到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而郭嘉分析各地互相征戰,朝廷獲利的時候,劉明也想到了鶴蚌相爭,漁人得利。而當郭嘉分析道幽州不能第一個出頭造反,消滅漢室的時候,劉明更是想到了槍打出頭鳥。先出頭的掾子,先爛。所以,當郭嘉說道幽州危矣的時候,劉明不是不想問,而是過於心驚,忘了問了,臉上的微笑,更是因為長時間的保持這樣,而導致肌肉發僵,改不過來了。直至郭嘉把後手的對策說了出來。劉明這才放下心來,恢復正常。同時也更佩服郭嘉得大智慧。因為就從自己所知的那點三國歷史來看,好像這個漢室的動亂,就是那個大將軍何進挑起的,而第一個露出反意的董卓,即使是有那麼大的勢力,也是被天下群雄給滅了。而其後更是天下群雄各自獨立,爭紛不止。想到這裡,劉明就更放心。只要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分而食之,還有何人是自己的對手。看來自己還真有可能混個皇上當當。如今哪個劉皇叔不都是成了自己的手下嗎。於是,劉明這回是發自內心地笑道:「奉孝說得不錯。現在我們只要靜待天時好了。而你說的那些計策也都可以隱秘的進行。至於如今這呂布之事,我們先用不著去理他。等天時一到,我們自可收拾於他。而且呂布其人貪財好色。我們收之甚易。對了。奉孝,我先前讓你注意的董卓等人,以及咱們手下的劉備,如今又都怎麼樣了?」


        郭嘉聽到主公劉明,認同自己的想法,心中大感欣慰,覺得自己雖然比起主公來稍微的後知後覺了一些,可也算是能夠想到今後的發展趨勢。也算是不錯了。不過,自己今後再想問題,就要像今天一樣,要全盤的推演,務必把每一個關聯的演變,都推算出來,如此才不會再犯今天這樣的錯誤。只是主公又突然想起了董卓等人和那個劉備,是何道理?郭嘉遲疑的說道:「奉主公將令,嘉時刻不敢疏忽。那董卓如今好不了得,已經拉起了二十萬的兵馬。其中更有五萬是仿製咱們的強騎兵而成立的西涼騎兵。不過,那些西涼騎兵,雖然也算得上是一支精銳部隊,但是他們的盔甲兵刃,卻比我們差多了。我們有足夠的實力擊敗他們。而孫堅現在是長沙太守,手下也有三萬的精兵,號稱江東猛虎。為人甚是驍勇善戰,但是他地處南方,所以沒有騎兵可用。而且他和荊州刺史王叡,素有冤仇。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發展。而曹操現在已經調到京師,在大將軍何進手下任職,雖說是有可能前途無量,但是上有四世三公出身的袁紹壓制,下面又沒有實際兵權可抓,也可能會就此碌碌一生。至於那個在咱們手下的劉備,除了逢人就是吹噓他的皇室身份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出之處,就連原本的勤政愛民,也在娶了夫人之後,遜色了許多。整個就是一個沉迷於酒色之徒,真辜負了主公您對他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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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七回 子龍出山


        「啊!」劉明不禁大感詫異。這些人怎麼都這樣。照郭嘉這麼的一說,好像除了董卓之外,其他的那幾個自己所知道的蓋世梟雄,竟然全都沒有什麼作為可言。

        而郭嘉本來就奇怪劉明為甚麼追問他們,此時又聽道劉明的驚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劉明詢問道:「主公,您何事驚呼?哪些人有什麼不妥嗎?」

        劉明多少有些頭疼自己那時常控制不住的心情,不過好在自己跟楊軍和郭嘉他們這樣的智者,打屁慣了,隨機應變的說道:「這些人沒什麼不妥的。我只是再當初見過那董卓、曹操等人,覺得他們都是一個不甘人下的梟雄,故此對他們的今日成就有些關注罷了。奉孝,你今後還是要多多關注他們的動態。」


        「是。」郭嘉見主公有些不太想提起此事,於是也就隨口應了劉明一聲,不再追問。

        劉明隨後又稍想了一下說道:「至於咱們屬下的那個劉備,如果你過些日子看他確實對咱們忠心不二,那你就把對他的監視都撤銷了吧。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咱們也不能虧了那些真心跟隨咱們的屬下。」


        「是。」郭嘉在應答了劉明之後。又回味了一下劉明的那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話。越想,就越覺得該句甚有嚼頭,寓意深刻。是一個可以流傳千古流傳的警句。只不過,這好像和當初主公在那個整風運動當中提出來的那句『疑人要用,用人要疑,』的名言截然相反。


        郭嘉反過來,掉過去地把這兩句名言,全都反覆的捉摸了幾遍,可郭嘉越是捉摸,就越是覺得這兩句話都是大有道理。寓意深刻。說實在的,郭嘉最佩服劉明得也就是這一點,主公除了能經常地冒出一些新注意,新點子之外,那他個人的思慮,也是自己始終都找不著規律的一個人,雖然主公對待屬下宅心仁厚,可對敵人又是十分得狠辣。雖然主公十分得純樸至誠,可對敵人卻又十分得狡詐。雖然主公十分的愛財,可又廣行善舉,揮金如土。雖然主公也十分得好色,卻十分得尊重他身邊的女人,重情重義。總之,主公就好像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讓自己老是難以分析,獲益匪淺。而現在主公又能說出了這兩種截然相反用人思想,真是高人呀。


        郭嘉在萬分不解之下,乾脆就不想了。直接問道:「主公。還請恕屬下愚鈍。主公適才所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和當初您所說的『疑人要用,用人要疑』,卻又截然相反,不知是何道理?」


        劉明稍為愣了一下,心裡暗自嘀咕道:以前我說過『疑人要用,用人要疑』嗎?劉明仔細的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是說過這麼一句話,不過那時候,自己整天的給屬下們訓話,那說的話可多了去了。自己也不是記得多清楚。真難為這個郭嘉了,竟然還真把自己的每一句話都記住了。不愧是天才。真是好腦子。


        劉明一會兒的功夫,就把這些都想清楚了,知道自己說的那兩句話有些自相矛盾,但是劉明並沒拿這當回事,想當初自己在現代進修短期企業管理班時,那課上的老師就曾對這兩種的用人態度,進行過闡述,而自己也因為這個話題特有意思,而記得格外深刻,當下劉明嵬然笑道:「奉孝。其實這兩種的對待屬下的態度,是相輔相成的。其觀點就在於一個『疑』字,和一個『用』字。而『疑』是手段,『用』是目的。就拿我們幽州來說,我們剛來幽州的時候,手下又有多少的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才來為我們所用。要知道那信任二字,決不能是一句空口白話,而是經過長時間的人魚人之間的交流,培養出來的。就好像那個侯成,一見面就說要效忠於咱們,可咱們能信他嗎?可是,這要是在什麼都完全信任了之後,在任用他人,那咱們那麼大的幽州,又等得起嗎?而且一個人對他人的信任與否,又存在著一定的主觀的偏見和個人的好惡。所以,咱們當然要先把那些投奔咱們的人,先都收下來,都用起來了再說。這才可兼容並蓄。這就是所謂的:疑人要用。而我們在任用了這些人等之後,就要用法理制度,去衡量他們,考驗他們,以明瞭其真正的心態。要知道,人和任何事物一樣,都是在不斷的發展變化的。若沒有監督和約束,好人也會變壞,功臣也會變成罪人,害人害己。所以咱們要『用人要疑』。但是咱們的『疑』是要:疑其賢,看那被用者是否任人唯賢,舉賢薦能,對部下做到德賢超卓者,雖仇不避,德賢平庸者,雖親不舉;疑其才,看被用者是否做到不論門弟,不計親疏,擇能善任,獎有功,罰有過,組織有序,指揮有方,做鎮一方而不為諸侯;疑其勤,看被用者是否做到身體厲行,勤勉務實,獎勤罰懶。講求實效,獎功勞不獎苦勞;疑其廉,看被用者是否能始終忠於職守,克己奉公、不義的財不取者獎,假公濟私、貪贓枉法者罰;疑其能,看被用者是否真有治理地方或是軍隊的能力。而這『疑』,還要有個度,這就看你個人的經驗和火候掌握了。在經過了這些考驗之後,咱們覺得他們可以受到重用,那咱們就要充分的信任他們,調動他們的積極性和創造性,放手讓他們去發揮聰明才智,這就是所謂的:用人不疑。而如果在咱們考驗了他們之後,他們還有什麼地方讓咱們放心不下的,那咱們在一些重大的事情上,就絕對不能讓他們參與近來。以防壞事。這就是所謂的:疑人不用。」劉明給郭嘉解說完了之後,微笑的看著郭嘉。


        郭嘉恍然大悟,佩服的五體投地的說道:「主公高論。原來主公對嘉,楊老和二將軍、三將軍等人的委以重任,全權授予,就是對我們的用人不疑。嘉實在是深感主公聖恩,萬死也不能報其一。」


        劉明笑著說道:「奉孝,你們幾個我可不是用人不疑呀。」

        郭嘉一愣,不知道自己怎麼又沒猜中主公的心態。

        劉明這時才接著說道:「你們幾個是我的親人骨肉。那還能用『用人不疑』來衡量。」

        郭嘉一下子是更加的感動了。

        中平四年,十一月末。劉明的府中上下,充滿了緊張和喜悅的氣氛。不為別的,只因這蔡琰懷了劉明的骨肉,一懷就是十二個月,這才臨盆在即。此時的劉明,就像每一個焦急等待自己妻子生產的丈夫一樣,在庭院裡來回的走動著。而關羽、張飛、典韋等人,則在一旁不知道怎麼樣來安慰,寬解劉明。就是平時最為能夠說話的郭嘉和楊軍,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劉明鎮靜下來。這裡郭嘉,關羽等人是沒經驗,而楊軍則是過來人,直到此時此刻,不管旁人是如何的寬解,那對劉明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終於,隨著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全府上下的緊張的氣息,一掃而空。劉明也結束了自己來回得踱步,快速的向產房衝去。結果忙中生亂。和那個從產房出來的接生婆撞在了一起。


        那個接生婆連忙給劉明賠罪。而劉明也顧不得料那麼多。急急忙忙得問道:「裡面的大人,小孩都好嗎?男孩?女孩?」

        那個接生婆笑嘻嘻的對著劉明說道:「恭喜老爺。賀喜老爺。母子平安。是個少爺。」

        劉明高行地說了一聲:「好好好。到賬房領賞。」就一頭衝進了房中,與蔡琰共同分享新生孩子的喜悅。

        中平四年,十二月。

        郭嘉向劉明匯報,魏續和侯成都已經安全的回到了呂布的身邊,且更加得到呂布的重用。而且郭嘉本人還從劉明軍隊體制當中的連隊政策之中受到啟發,從幽州的精銳部隊當中,選拔了兩千在幽州有產業的忠勇之士,分批派入了并州,加入到了呂布新近組建的『攻,守,破,陷』四營新軍當中,並成為了呂布新軍的中堅力量,基層領導。也就是說,先在呂布所練得新軍,就是再替幽州練兵。而呂布本人還在毫不知情,自得其樂。


        那呂布在向黑山軍和幽州動手試探無果之後。呂布畏於魏續和侯成所描繪的黑山軍,以及幽州鐵騎的強大。不敢再打黑山軍和幽州的注意,可隨即又把那腦筋動到了塞外牧族的頭上,終於也搞了不少的馬匹。拉起了一萬之眾的并州騎兵,由高順帶領,命名為『破陣營』。


        中平五年,春三月。郭嘉終於確信劉備是一個沉迷女色,胸無大志,並一心效忠於劉明得碌碌之輩。撤銷了對劉備的監控。而就在郭嘉撤消對劉備的監控不久,一件突發的事件,又改變了劉備的命運。


        要說這劉備,這回可是真的完全沉迷於自己妻子的美色。把自己原先的那萬丈雄心,全都葬送在了溫柔塚。而劉備的妻子甘夫人,也不枉劉備沉迷其中。那甘夫人年芳十八,貌美如花,知書達理,賢良淑德。尤其是論長相,那別提長得有多好看了。那真是體態有如:『玉質柔肌、態媚容冶』,聲音有如:『新鶯出谷、乳燕歸巢』。所有見過甘夫人美貌的男子,沒有一個不是為了甘夫人而神魂顛倒的。而劉備也是不能免俗。迎娶了甘夫人之後,對甘夫人是疼愛非常。


        那一日,劉備帶著自己的妻子,到郊外踏春。為自己的嬌妻排憂解悶。這甘夫人高興之下,為其夫君劉備吹奏一曲笛音,以做答謝。可甘夫人的笛音卻引來了一個蓋世的英雄。


        此人非是旁人,正是藝成下山的趙雲,趙子龍。這子龍下的山以來,就直奔幽州而來。不為別的,乃是因為劉明屬下的高人華佗,對子龍的兄長有救命之恩。子龍早有承諾,要在藝成之後,來劉明的軍中效力。而途經此地之時,那清脆的笛聲,卻讓子龍勃然心動,那聲音太熟悉了,那不就是日夜迴盪在自己腦海深處的聲音嗎?


        子龍連忙順著聲音找來,只見一個美麗動人的婦人,正在給一個男子吹奏笛子。子龍還沒看見那個婦人的正面,只見那婦人露在衣服外面的那中『柔肌蕙質,潔潤如玉』的肌膚,子龍就是一陣魂牽夢繞的感覺,太像了。子龍強自鎮定,慢慢繞到了那個婦人和那個男子的面前。子龍這走近了一看,腦袋翁了一下,沒錯!就是她。可她怎麼嫁人了?子龍強忍錐心的感覺,又怕認錯了人。乾咳了一聲,鼓掌叫好道:「好笛音。真乃是人間仙樂。」


        這吹笛的正是甘夫人,而聽音的男子。也正是劉備。這劉備聞聽有人叫好。扭轉身形,看向了叫好之人。劉備只見來人身長八尺,姿顏雄偉,而且二目如電,聲音洪亮。尤其是以劉備本人多年結交遊俠豪傑的經驗看來,只看那人隨便往那一站,猶如雙足生根,紋絲不動。顯然是一個習武有成的青年俊才。劉備頓生結交之心,雙手抱拳說道:「承蒙這位小兄弟的稱讚,抬愛。在下劉備,乃是漢室宗親,中山靖王劉勝之後。這個吹笛之人,就是在下得內人甘氏。不知這位小兄弟又是如何地稱呼?」


        劉備只顧得看子龍了。他可就沒看到他的妻子在看到子龍的時候,也是渾身一顫,搖搖欲墜。可這一切卻都落到了子龍的眼裡。子龍是心如刀絞,沒錯。果然是她。她還記得我。而且她果然是嫁了。我可不能壞了她的名節,我得趕緊走。子龍強自鎮定,若無其事的回答道:「久仰。久仰。在下乃是常山趙雲,趙子龍。今學藝歸來,欲往幽州刺史太尉劉大人駕下效力。途經此地,被令夫人的笛音所陶醉,驚擾了二位的雅興,失禮了。失禮了。在下就此告辭。請二位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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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八回 拐騙子龍


        「慢!子龍賢弟慢走。」劉備自來熟的叫住了子龍。

        子龍不解的看著劉備,停住了腳步問道:「這位仁兄還有何事?」

        劉備笑著說道:「子龍賢弟,愚兄不才,正是這魚陽相。這魚陽乃是幽州刺史劉大人手下的重鎮,咱們魚陽太守華太守,那可是當今的名士。而子龍賢弟你既然是前來投軍的,那還不如在愚兄這裡報名,一樣也可以為劉大人盡力,為朝廷盡忠。而且愚兄與子龍賢弟一見投緣,只恨無久聚之期,今喜聞子龍賢弟也是來投軍的,愚兄喜不自勝,只要子龍賢弟在愚兄這裡投軍,那愚兄就可以和子龍賢弟,長相聚首。共論志向了。」


        這時劉備見子龍好像對他的提議不感興趣,連忙又說道:「子龍賢弟,不如你先暫在愚兄的舍下落腳。咱們也可從長計議子龍賢弟的投軍之事。而且愚兄也可和子龍賢弟多多的相聚一天。」劉備言罷,真情流露,目光只中,儘是惜別之情。眼眶之中,已是有了一些濕潤。


        子龍一陣惡寒,這個人怎麼這樣,說著說著,這眼淚就要下來。最終,子龍既擺脫不了劉備的糾纏,又被劉備的深情感動。主要的還是子龍想向那個甘夫人問個究竟。子龍無可奈何之下,只得隨劉備來到他的府內安息。


        當天夜裡,劉備是拉著子龍徹夜長談,搞得子龍是不勝其煩。直到深夜,劉備才因為一天的疲勞,而且子龍也睡著了的情況下,在子龍的房間內,昏昏睡去。

        而在劉備睡熟之後,子龍翻身坐起。輕輕的溜出了房外。開始尋找那甘夫人,好問個究竟。以子龍的功夫,自然是神不知,鬼不曉得來到了劉備的後院之中。

        子龍只見此時的後院之中,還有一處的閣樓之上,點亮著一盞燈火,而且從那個閣樓之上,還傳來了自己熟悉之極的笛聲。只是,這本該歡快的笛聲,卻多出了一股幽怨之情。


        子龍的心中又是一痛。暗想道:她還沒睡,她還在想著我。子龍閃身形,飄到了那個閣樓的門外,在那閣樓門上拍打出自己熟練之極的暗號。

        屋內的笛聲,驟然停止了。裡面傳來了一聲悅耳之極,又夾雜著複雜情誼的問話:「阿龍,真的是你嗎?」

        「倩兒,真的是我。你過得好嗎?快開門讓我好好的看看你。」子龍情不自禁的說道。

        只見屋內的人影晃動,好像要過來給子龍開門。可是,那個身影最終還是停到了門前。那扇門最終也沒有開開。甘夫人隔著房門,幽怨的對子龍說道:「你為什麼來得這麼晚?我都嫁人了,你還來幹什麼?」


        子龍有些心痛,又有些憤怒的低聲說道:「是。我是會來得晚了一些。可我是在學藝呀。我是為了我們將來能過上好日子才來晚的。你怎麼能就此忘了咱們的那些海誓山盟,另嫁他人?」


        「晚了一些?當初你說學藝三年之後,就會藝成下山,就會立馬來我家提親。可我足足等了你四年。我們家是什麼樣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過了十六歲之後,那每年因為沒有出嫁而多加的一算錢糧,我家又是如何的能夠拿得出。這十六是多加一算,到十七歲可就是多加兩算了。而加到五算之後,就要官媒發落。難道你還讓我等到官賣不成?而且我的父母是那麼的愛惜我,我又怎麼能看著我的父母為了我而更加的生活窘迫呢?況且這婚姻之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們幼時的言語是當不得真的,而且我現在的夫君,對我也是十分的疼愛。你就忘了我吧。」說到後來,這甘夫人已經是語帶泣聲。


        子龍在屋外聽著,那真是心如刀絞,失聲說道:「倩兒莫哭。都怨我。是我思慮不周。耽誤你了。我這就走,我不會壞了你的名節的。」

        子龍是落荒而走,回到自己的屋之內。

        而當子龍看到那劉備還是在這裡呼呼的熟睡。子龍那真是百感交集:這都怨自己。為什麼要拋下倩兒去習武?為什麼自己在為哥哥治病之後,習武不能更加的勤奮一些,把那些浪費的時光都補回來?為什麼自己就想不到倩兒的家境貧寒,不可能為了久等自己,而繳納更多的賦稅?自己真是對不起倩兒。


        突然間,子龍升起一絲歹念,目露凶光的看著那熟睡中的劉備。想一刀結果了劉備,那樣自己就可以和倩兒雙宿雙飛了。可子龍多年來受到的禮義教導,立馬就阻止了自己的歪念。子龍激靈靈出了一身冷汗的想到:自己怎麼會有如此惡毒的想法。這殺其夫,奪其妻這樣的歹念,自己都能想得出來。真是有愧大哥和恩師對自己的多年教導。而且這個倩兒的夫君,除了說話絮叨一些,本人軟弱無能之外,倒也不失為是一個好人。自己不如成全了他吧。待明日向他告辭之後,就前去投奔那幽州刺史劉大人,以應了當初答應華佗大人的誓言,即報答他們對自己兄長的救命之恩,也斷了自己和倩兒的情思。更好一展抱負,不負租上的威名。


        子龍想得挺好,可轉天告辭之時,架不住那劉備又是一陣的軟語相磨,而且子龍也惦著在今晚和那個甘夫人說個明白,做個了斷。於是又被劉備挽留了下來。

        當天夜裡,子龍再次地來到閣樓之外,想和倩兒說個明白。不想那劉備也正在這個閣樓之中,子龍本想就此去了,另找機會向倩兒說明心意,可屋內的甘夫人的一聲怒斥,卻讓子龍止住了步伐。


        原來這劉備見子龍去意甚堅,雖然今天自己又挽留了子龍一天,可恐怕明天是無論如何也挽留不住的了。這劉備不禁多少失望,可劉備如今在劉明得手下過得挺好,也就不再多想什麼,準備以後只和那子龍好好的結交一番算了,也好和那子龍在日後作為同僚,相互有個照應。這劉備放下了對子龍的拉攏之心,就立馬想到自己夫人甘氏這裡風流快活一下,一解鬱悶。而劉備到了夫人甘氏的房內之後,看到了自己夫人甘氏那如花的美貌,如玉的肌膚,不禁心癢難挨,就又惦著作那自己平日最愛幹得美事了,於是劉備淫笑的對甘夫人說道:「倩兒。還不趕快把衣服脫光了。再讓為夫好好的看看,到底是你這活美人的肌膚白嫩光滑,還是這個玉美人的更加白嫩光滑。」


        劉備的這個玉美人,乃是一個商人在一次請劉備幫忙辦事時,給的回扣。是用極品的羊脂白玉所作,而且那雕刻的此玉的高手匠人的手工,那也是精湛絕倫,那玉人雕出來了之後,真是栩栩如生。以劉備的話來說:「玉之所貴,比德君子。況且雕鑿為人形乎?」所以,平日裡摟著甘夫人,把玩玉美人,以甘夫人的肌膚和玉美人作比較,那就是劉備的最愛。


        而甘夫人平日被劉備如此的褻玩,也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每一回都溫柔的順從了劉備的需求。可今天,甘夫人在剛見完子龍不久,念及那子龍從前對自己的好處,以及子龍從前對自己的情誼,那是說什麼也忍不住被劉備如此糟蹋了。於是甘夫人不禁大聲的斥責劉備道:「希子罕不以玉為寶,《春秋》美之。今亂世將起,社稷堪憂。夫君不思進取,又沉迷於女色,且以妖玩繼懷,是何道理?今後凡淫惑生疑者,勿復進焉!」這本是甘夫人因為思念子龍,不能忍受那劉備褻玩的隨口之言。


        可沒想到這甘夫人的一番怒斥,卻同時給了屋內的劉備,和屋外的子龍,每人一個當頭喝棒。

        屋外的子龍聽了甘夫人的這句話,心中想到:原來倩兒對他的夫君的期望是如此的巨大,看起來倩兒在婚後是真心地對她的夫君的。自己還是不要影響她了。於是子龍在聽完之後,黯然神傷的,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安息,準備在明日是無論如何也要向劉備告辭走人得了。


        而屋內的劉備在聽完甘夫人的斥責後,那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劉備心中暗自琢磨:自己這是怎麼了?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竟然會沉迷於女色。真是不應該呀。自己怎麼能忘了家族幾輩人的期望呢?自己怎麼能就為了在那個劉明得手下當了一個小小的魚陽相,而滿足?那劉明不是也和自己一樣,出身貧寒。他能在家族沒落之後,又重振家業,再領封邑。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如此?


        這一回甘夫人的無心之言,可把劉備的梟雄野心,徹底的激發了。而劉備的梟雄本色回來之後,立馬就對甘夫人今天的表現感到懷疑。劉備心想:往常自己和倩兒如此的嬉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以前倩兒都沒什麼反對。而今天卻突然有了如此的激烈反應呢?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原因呢?


        劉備左思右想之下,想不出什麼道理。可突然間,劉備註意到甘夫人偶爾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再是平時的那種討好的眼神了,而是有了一種隔閡和陌生。劉備心中一動:難道是這個賤貨心中有了別人?


        劉備越想,就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可劉備細思之下,卻覺得這甘夫人的改變,也就是這一段時日之內的事情,可最近這個賤貨應該沒見過什麼外人呀。就連自己,也不過就是剛剛結識了一個趙雲罷了。想到這裡,劉備心中一亮:對啊。難道就是這個子龍?也是。那趙雲不就是聽到這個賤人的笛聲找來的嗎?看來他們應該是舊識無疑。明日裡我試那個趙雲一試,自然會見分曉。


        劉備想得清楚明白,也就不再理會甘夫人,不動聲色的對甘夫人說了一聲:「多謝夫人提惠。玄德受教了。玄德這就前去閉門思過。」說完,劉備轉身形就走了。

        而甘夫人此時正陷入以前和子龍的初戀,以及現在夫君劉備對自己的恩愛,這兩種的情誼當中。對於劉備的離去,也沒做更多的留意。

        次日,子龍又向劉備辭行。劉備在照例挽留了一下子龍之後,惺惺作態的向子龍哭訴道:「子龍賢弟,昨日我夫人甘氏,激勵愚兄要在亂世之中,建功立業,如此才不會辜負愚兄祖先中山靖王的威名,不會辜負愚兄父母等人對愚兄的期望,而愚兄也是深以為言。並以此為志。唯可恨愚兄文不成,武不就。又無良將輔佐,在這亂世之中,別說是建功立業了。恐怕就是連性命也不能保全。可憐愚兄死不足道兮。卻辜負了父母深恩,以及賢妻的厚望。真是令人痛殺。」


        說到這裡,劉備偷眼觀看趙雲。只見趙雲也是愁眉緊鎖。劉備一看有門,心說: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個趙雲和那個賤人果然有情。只要自己衝著這點下手,諒這個趙雲也逃不出自己的掌握之中。於是,劉備更加悲切的哭道:「可憐我那新婚的夫人,貌美如花,卻只能在愚兄死後,守寡終生。愚兄也不求賢弟別的,只求賢弟看在你我今日的交情份上,在愚兄身死之後,照顧一下愚兄的那個賢妻。最好是能把她收做妾氏,這樣即使是愚兄的那個賢妻,因此名節有損,受到世人的唾棄,可也好過她年紀輕輕,卻守寡過日。再說賢弟也見過愚兄夫人的容貌了,應該知道愚兄不是胡亂的誇讚於她,而且愚兄那夫人甘氏,心思細膩,善於服侍於人。做了賢弟你的妾氏之後,也決不會虧了賢弟你的。」


        子龍此時心亂如麻,連聲說道:「這如何使得?這如何使得?」

        劉備正色說道:「有什麼使不得地?朋友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愚兄就是現在把她給你,又有何妨?何況愚兄只是想要你在愚兄身死之後,照顧於她,不使她誤托匪人,害了終生。這又有什麼使不得地?來,來,來。愚兄這就寫下讓渡的文書給你,待愚兄歸天之後,就由賢弟你來納甘氏為妾。」


        趙雲當時只覺得自己已經辜負了倩兒一回。決不能再讓倩兒心愛的夫君也身遭慘死,讓那倩兒飽受那守寡之苦,或是背負世人的罵名度過一生。自己要一生一世的守護在倩兒的身邊,讓她幸福的生活下去。子龍心情激盪之下,對著那劉備拜了下去,口中說道:「玄德公不必如此。子龍深感玄德公的厚愛。願意拜玄德公為主公。隨侍於玄德公的左右。保護玄德公的安危。只要子龍一息尚在,就絕對不會讓主公身臨險境,也決不會讓主母甘氏有任何的不測。這樣主公就不必為那主母甘氏的今後生活操心了。」


        劉備心裡好笑,嘴裡卻說道:「苦了賢弟了。多謝賢弟的厚愛。愚兄今後願與子龍賢弟富貴共享之。」

        當天夜裡,劉備得意自己的謀略得當,收了子龍做自己的部下。當下又找到那夫人甘氏,盡情的發洩自己的情慾。此時的劉備對那甘氏,已經是沒有什麼情愛可言了,心中只是充滿了征服的快感。至於夫人甘氏到底對那趙雲有情沒情,劉備是一點也沒放在心上。就向劉備親口對趙雲說得那樣,女人對自己而言,不過就是象件衣服一樣,是自己生活之中的點綴,是自己鬆弛神經的工具罷了。何必太認真呢?而且這個甘氏還是以處子之身嫁給的自己。而且自己也斷定那個趙雲是個正人君子,絕不會和有夫之婦多做瓜葛的。那又有什麼好計較的呢?要不是劉備看到那趙雲投靠劉明得心意甚誠,還需要以這個甘氏來轄制趙雲,劉備真想把甘氏就此送給了趙雲算了。也好籠絡了趙雲之心。

        而此時的甘氏。在劉備狂風暴雨般的蹂躪下,也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此時只不過是劉備的妻子罷了。和子龍的那些往事,都已經全都是過去的事了。自己要安心認命的作好劉備的妻子這一職責。


        而同一時刻的子龍,則是在書寫書信,一封是給自己的大哥,告其自己已經在魚陽任職,請其放心。另一封則是寫給華佗的,告之自己已經在幽州刺史劉大人手下的魚陽任職,同樣也可以為劉大人效力,也算是應了昔日的承諾。


        而華佗在接到子龍的書信之後,深為子龍感到惋惜,以子龍之才,要是在主公的身邊聽用,那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可如今卻從那魚陽做起,那何年何月才能有出頭之日。當下,華佗因愛惜子龍的才華,立馬就持了子龍的書信前去找那主公劉明想個辦法。


        而華佗到了主公劉明那裡,卻只見主公劉明正在和關羽、張飛等人習武作樂,而一旁的郭嘉和楊軍,也因為最近無事可做,在劉明這裡磨牙嘮嗑。

        華佗看著眼前的這幫沒事閒得難受的人群,心中暗自悔恨:自己當初怎麼就上了那個楊軍得當了。沒事答應幹那個治中從事幹什麼,雖說那個官職,權高位重,可也正因為職責重大,自己現在是百事纏身。可眼前的這些人卻都落得個清閒。要不,此時這些清閒的人群當中,就應該有自己一份。想到這裡,華佗不禁妒嫉的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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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九回 劉備之死


        隨著華佗的這一哼聲,劉明等一群閒人都注意到了華佗的到來。華佗為什麼會哼。劉明這些人都是心知肚明的。而且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沒少受到華佗的好處。不是像張飛、郭嘉那樣的和華佗學過五禽戲,就是象劉明和楊軍那樣的沒事就往華佗那裡蹭藥。故此,劉明這些人一看到華佗來了,還是一幅神情不忿的樣子,當下,練武的也不練了。閒聊的也不聊了,全都聚攏過來。向華佗慇勤的問好。


        這些人裡,就劉明跟華佗的關係最鐵,不為別的。光是華佗給自己調配的那些強身健體的藥物,就足以讓劉明對華佗另眼相看,何況劉明在現代那會兒,混科室都混出經驗來了,自有一套和大夫交流的手段,尤其是那華佗不管怎麼說,也還是劉明得屬下。劉明這樣經常性的折節下交,那華佗能不感動,所以現在這些閒人當中,也就劉明和華佗的關係最鐵,也只有劉明在此時此刻,最能在華佗面前說得上話。


        而劉明此時也是非常有眼力勁的,搬過了一把椅子放到了華佗的面前,滿臉帶笑得對華佗說道:「華翁這是從哪裡來呀?辛苦了。快坐下來歇歇。咱們這不是在辦公的地方,又都是自己人。您可千萬別拘束。您找我有什麼事。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還別說,別看當初華佗是個世外的高人,可他還就是吃劉明這一套。華佗一看劉明親自給他搬椅子,當時就覺得特有面子,為了這樣的主公,就算是累死了也值了,而他那心裡的一點點地不愉快,也立馬就煙消雲散了。華佗嘴裡謙讓著說道:「主公厚愛了。老朽怎麼擔當的起。還是主公先坐。老朽坐在一旁即可。」


        於是眾人又都互相謙讓了一番,隨著以劉明為重心,在劉明這個作為平日裡消閒的雅處,隨便的作了下來。而郭嘉更因為從華佗那裡得到過巨大的好處,特意的給華佗斟了一杯茶,恭敬的放到華佗身邊的茶几上,這才跟華佗說道:「華翁,您先喝杯茶。咱有事慢說。您老可是貴人事忙,可不像我們這幾個似的,沒事就上主公這裡來聊天,蹭茶。您老今天來這裡,肯定那是有事。平常您老沒少照顧我,這回您老有事。嘉一定為您老盡心解決。」


        旁邊的眾人也紛紛的開口說道:「是啊,是啊。華翁平日裡沒少為我等費心費力。今日華翁有事,我等一定為華翁一力解決,萬死不辭。」

        這裡面以張飛的性子最直,也以張飛最為真誠,所以張飛叫的聲音也最大。張飛聲若巨雷的喊道:「華翁,那個膽大的,敢給您生事,您說了出來,俺老張把那個小子的心給您掏來,讓您下酒出氣。」


        華佗沒想到,這些人對自己是如此的關心,反應是如此的激烈。華佗的心中倍受感動。華佗連忙說道:「承情了,承情了。老朽在這裡謝過大家的美意了。不過,老朽此次來此。也不是什麼大事。更用不著如此驚動各位了。老朽此次前來,乃是當初老朽向主公保薦過的一位小英雄,如今卻明珠暗投。只在那個魚陽相,好像叫劉什麼備的手下當個小官,可惜了他的才華。」


        劉備奇怪的問道:「劉備?小英雄?奉孝這是怎麼回事?」

        郭嘉也很是奇怪,怎麼自己剛剛撤銷對那劉備的監控,那劉備就搞出事來了,真是不讓自己省心。郭嘉無奈的對劉明言道:「主公,最近我的劉備的事情也不太瞭解。還是請華翁說詳細些吧。」


        劉明又把目光看向了華佗,對著華佗說道:「華翁。麻煩您說仔細些。是哪個小英雄。這又關魚陽相劉備什麼事?」

        華佗領命,詳細講述道:「老朽遵命。主公,您是否還記得,當初我曾經給您去過一封信,說是有一個叫趙雲的小英雄,領著他的哥哥,前來咱們那裡求醫,在我把他的哥哥醫治好了之後,他答應咱們,只要他藝成下山,就來投奔咱們。事後主公您還回信說,以後再有這樣的人才一定要留住。」


        華佗這樣一說,劉明立馬就想起來,趙雲呀,當初自己那些朋友的偶像,他怎麼了?他不是答應以後一定來投奔自己的嗎?以趙雲那一諾千金的秉性,絕不可能還有什麼可變化的。難道又有什麼變故隱情了不成?想到這裡,劉明連忙詢問華佗說道:「華翁。我當然記得。如今這趙雲怎麼了?難道他投劉備了?不能吧?他當初不是答應您了嗎?以您老的閱歷,應該看出他不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怎麼會如此呢?」


        就在劉明問話的時候,旁邊的張飛也聽明白,感情就是不知道是從哪來的一個毛孩子,原先答應了華佗,要來保大哥,現在又變卦保別人了。因此,張飛在劉明說完之後,毫不在意的對華佗說道:「華翁。俺老張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感情就是一個出爾反爾的毛小子投了別人。我家大哥的手下,別的不說,那能征善戰的人才,還不是有的是了。就連俺老張訓練的那幾個親隨,不是俺老張自誇。這要是放到外面去,也都是獨當一面的大將之才。您老還為那種人操心幹什麼?真是不值當的。有那功夫,還不如俺老張陪您喝上幾杯呢?」


        華佗先沒搭理張飛,對著劉明說道:「主公。就是那個趙雲。我這裡還奇怪呢。您看,這是那個趙雲給我的來信。他說在魚陽那裡,也能為您盡忠效力。言詞之間甚是懇切。這老朽就不明白了,既然那個趙雲有報效主公之心,為什麼不直接來主公這裡呢?反而要間接的為主公盡忠效力?莫非其中有什麼隱情不成?」說著,華佗就把那封信遞給了劉明。


        劉明接過信來仔細觀瞧。而華佗則趁著劉明看信的功夫,轉過身來對張飛說道:「三將軍,你有所不知。那個趙雲可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咱們先不說那趙雲的體質,天生就是一幅練武的坯子。就光說當初那趙雲在我的醫館門口使的那套拳腳,肯定是『破堅拳』無疑。而這『破堅拳』乃是一位隱居在倉巖山的老隱士所創,故此可以斷定那趙雲必是倉巖山老隱士之徒無疑。而我早先在山中採藥之時,曾和那個隱士有過交情,盤旋過多日。那個老隱士自稱是倉巖客,也曾指點過我一些養生之道。據我觀其人,那個老隱士的功夫真是深奧無比,不可度量。尤其他精研的不是拳腳,而是槍法。他那槍法,號稱『七煞蟠龍槍』,有神鬼莫測之機,世人無可抵擋。而且他還精研《三韜》,《五略》。那趙雲說是藝成下山,必是學會了這套槍法無疑。而且說不定連那《三韜》、《五略》也全都習得了。故此,以趙雲如此的大將之才,不能為主公所親用,實乃可惜。而且,我觀那趙雲的言行舉止,也不是一個輕易食言之輩。這趙雲不直接來我這裡,那其中肯定是別有隱情。故此才更加得可惜。而這也是我來找主公商議的原因。」


        華佗這一番話,不僅把在場的眾人都說傻了,就是連劉明也是初次聽聞。劉明心中暗自嘀咕:在現代那會兒,光知道那趙雲趙子龍是一個長勝將軍了。感情這個趙雲還是如此的身世了得。


        這時只聽旁邊一聲炸雷響起,那個張飛怒聲說道:「既然那個趙雲如此的了得。而且也不是一個輕易食言之人。那肯定是那個什麼魚陽相的劉備使得什麼詭計了。那個劉備竟然敢強我大哥手下的人才。還要華翁為此傷神。真真的可惱!可恨!待俺老張前去。把那個劉備殺了。這些煩惱就都沒有了。那個趙雲也就能來到我家大哥的帳下聽用了。」原來這張飛性子最直,想問題最簡單。所以這回的反應也最快。並且還在無意之中把問題說到了點上。


        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立馬就有兩個人反應過來了。

        首先是關羽把臉一沉,對這張飛說道:「嗯…。三弟休的胡言。那劉備身為咱們的魚陽相。乃是大哥手下的重臣。我們怎麼可以無故對其妄加殺戮,奪其下屬呢?那豈不是陷大哥於不義,並使大哥閉塞了賢路。使那些一心跟隨大哥得屬下臣子寒了心不成?」說到這裡,關羽又把話鋒一轉,對劉明進言道:「不過,大哥,那趙雲既有為您效力的意思。而且他又身在魚陽為官。怎麼說也是您的下屬。而且那個魚陽相劉備是個文職,又不是魚陽的太守。他能把趙雲任命個什麼官職。充其量也就是他手下的一個文職罷了。大哥不如就這個趙雲的來信,封那個趙雲為魚陽督尉。看那劉備作何道理。」


        張飛被關羽一說,也沒脾氣了。退到了一旁低聲嘀咕道:「反正每回都是我錯。放著簡單的方法不用。想那麼多幹什麼?」

        雖然張飛是在小聲嘀咕,可就張飛那嗓門,周圍的人還都是聽得一清二楚。不禁都為張飛的率直有些莞爾。

        劉明也安慰張飛道:「三弟,軍國大事,當然不可兒戲。當然要想的全面一些了。可三弟對愚兄的心意。愚兄都記下了。」

        張飛不好意思的摸著頭笑了。

        而郭嘉則在此時站了起來說道:「主公。二將軍提議任命那個趙雲為魚陽督尉,萬萬行不可。別說那個趙雲是在魚陽那裡從的軍,就算是那個趙雲投靠到主公這裡,並有華翁的保薦,可他初來乍到,無有尺寸之功,也不可以冒然受他於此官位。眾將官職之陞遷,都有法理章節恪遵。豈可妄加興改。這於主公今後統帥群臣是大為不利的。而且那三將軍剛才所說得,也未嘗沒有道理。既然華翁和主公都斷定那個趙雲不是一個食言之人。那他突然改投到劉備門下。必然是別有隱情,而那劉備在明知道趙雲乃是投奔主公來的,還敢設局把那趙雲誆騙了去,肯定是懷有異心。這件事不如就交給嘉來調查一下吧。嘉定然會把此事弄得一個水落石出。給主公和華翁一個交待。」


        郭嘉說完之後,在場的眾人都認為郭嘉說的有理。只有兩個人稍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兩個人正是楊軍和劉明。楊軍和劉明都同時從郭嘉的話語之中聽出問題來了。那郭嘉適才的那一番話,分明就是全都建立在一種假設和推論上的,連一點的事實證據都沒有,就把那個劉備給定了性了。這郭嘉到底是想幹什麼?不過,不管是楊軍,還是劉明,都對郭嘉的才智和忠心,深信無疑。故此,誰也沒說什麼。而其他的人就是根本連想也沒想到,就被郭嘉給誤導了。


        而郭嘉此時,則在心中得意的想著:那個劉備也是當初主公讓自己關注,滅殺之人。可自己在派人監控後,那個劉備除了內政上好點,別的一無是處,而且還沉迷於女色。怎麼自己最近剛剛對他撤銷監控,他就搞出了如此的事端。真是一個麻煩的人。如此看來,那個劉備不是一個運氣極好的蠢貨,就是一個會韜光養晦的大奸之徒。這種人寧可錯殺,不可錯放。省的以後麻煩。而且我搞不定那董卓、曹操等人。難道連我們自己地盤內的一個劉備都搞不定麼?


        當天這件事就這麼的先放下了。而在兩天之後,魚陽城內就開始有人講訴劉備的生活醜聞了。

        雖然魚陽的百姓一般人都認為玄德公的為人還是很不錯的。可架不住說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是說的有鼻子有眼,而且好打聽他人的隱私,乃是普通人的陋習之一,這樣一來二去,這魚陽的百姓就都信以為真了。而且還把劉備的這些生活醜事,當作一個飯後的談資來講。就在魚陽的百姓全都相信了劉備的生活不檢點之後,又有人好似無心之中提出疑問,問那劉備又是哪裡來的如此多的金錢,供其揮霍。這個提問的,明的好像是在反駁劉備的生活不檢點缺乏考證,沒有實據。所有的問題全都有待考證。可如今在這個眾口鑠金的趨勢之下,哪有人會來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說自己曾經胡說八道,瞎說的。再加上人們早就相信了劉備的生活作風有問題。又豈是一個小小的疑問,所能澄清的。而且,這事還在有心人的引導之下。於是,眾人都開始為自己所說的那些劉備的生活作風有問題找證據。很快的,魚陽城中的百姓又再一次的統一了口徑,認為劉備是個貪贓賣法,是個隱藏在人民群眾當中的一個蛀蟲。並且群情激奮之下,紛紛要求『民情屬』徹查劉備。而當天夜裡,不知是誰在劉備的府門口,又張貼了一張大字報,歷數劉備貪贓受賄,欺壓良善的犯罪事實。更是把整個魚陽百姓對劉備的仇視,提升到了極點。百姓們開始自發的聚集在了劉備的府門口,並大聲喊著:「清除贓官!清除贓官!……」任憑那個劉備是如何的百般解釋,也是無效。最後在『民情屬』的官員調解下,那些百姓才逐漸散去。而劉備也因此正式收到『民情屬』的通知,讓其暫時停下一切工作,等候『民情屬』的調查。


        這劉備自接到這個通知後,那是坐立不安。雖然自己原先的政績都很不錯,可自己那時候畢竟還是心懷大志的時候,難免就要從那些賬目之上,弄些錢糧,以作日後的資本。可如今這『民情屬』卻要對自己徹查。那自己不是就要倒霉了。想到這裡,劉備激靈靈出了一身的冷汗。昔日那蘇雙,張世平等,身為太尉劉明的心腹老人,又立有赫赫的功勞,也不免棄屍於市。自己這回可是小命休矣。


        而正在劉備心神俱亂之時,那劉備手下的心腹簡雍,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對著劉備就喊道:「主公大事不妙了。據我在『民情屬』的朋友那裡得知。他們已經掌握了許多對主公不利的證據了。明天就要把那些證據呈交給魚陽太守華歆大人了。到時候,主公難免要被那太守大人梟首示眾。主公快想一個辦法吧。」


        劉備此時已是心亂如麻,又有什麼好的辦法可想。當下有病亂投醫地說道:「事以至此,如之奈何?」

        簡雍聞劉備所言,想起平日了劉備對自己的好處,毅然說道:「主公,您是一個幹大事的人。您可不能死在這裡。那太不值了。您還是跑吧。到明日,他們來人追問主公的下落的時候,我留在這裡應付他們一下,為主公您拖延個幾日,您就借這個機會,遠走高飛。另尋他處,重新建立功業去吧。」


        劉備撲通就給簡雍跪下了,雙目流淚的對簡雍說道:「憲和對備何其重矣。備如何可以丟下憲和先行?今備受奸佞誣陷,誓死以全清名。如不得昭雪,唯有一死爾。」


        簡雍也是深受劉備行為而感動,攙起劉備說道:「主公清廉,世人皆知。今主攻受到奸佞誣陷,枉死於此,於事無補矣。主公還是先走一步,留待日後,您在為自己清洗污名吧。而屬下身受主公重恩,正應在此時為主公效力。待日後主公發達了。只要主公還記得今日的簡雍,那屬下就雖死無憾了。」


        說完,簡雍拋下劉備,轉身就為劉備準備馬車去了。

        當天夜裡,劉備收拾好金銀細軟,讓夫人甘氏帶著寶貝乘坐簡雍準備的馬車,並在趙雲的保護下,星夜逃竄。本來劉備是沒打算帶甘夫人走的,可劉備又怕自己新收的趙雲,會因此而不隨自己前行。故此才讓甘夫人坐著馬車同行。


        而就在劉備出了府門之後,立馬就有幾個身影尾隨在劉備的馬車之後。而就在劉備騙開了城門,走了沒多遠的時候。那劉備的身後就是傳來了一片喊殺之聲:「貪官劉備逃跑了。快追呀。不要讓他跑了呀。」而在那些喊殺聲中,還隱隱的傳來了馬蹄之聲。


        趙雲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不好。這肯定是被魚陽方面的守衛發現了。而且還派出騎兵追上來了。以那騎兵的速度,就算是自己和劉備能夠跑得了,那甘夫人所乘坐的那輛馬車,恐怕是無論如何也跑不過那些騎兵得了。當下,子龍一咬牙對著劉備說道:「主公,這馬車的行速太慢了。恐怕不久之後,就會被那些騎兵追上。不如我先前去抵擋那些追兵一陣。主公您就先帶著主母,棄了馬車,改乘馬匹先行吧。」


        劉備知道這是危機的時刻,也不敢再跟子龍廢話,假惺惺的對趙雲說了一句:「子龍賢弟保重,為兄愧對於你了。愚兄為了你嫂子。只能先行一步了。」

        子龍此時也不再多言,打馬就向來路跑去。準備為劉備他們斷後,誓死也要為劉備和甘氏的安然離去,而戰鬥到底。可趙雲在跑出了一段路程之後,終於也忍不住那心中的一份依戀。又回頭看了一眼。可這一看不要緊,正看到了人間最為醜惡的一幕。


        原來那個劉備在趙雲催馬前去斷後之後。暗自想到:那幽州的鐵騎是多麼的利害。就憑趙雲孤身一個人前去斷後,那還不就是有死無生。如此的話,自己還帶著那個甘氏賤貨幹什麼?那個賤貨就算是騎馬,又能跑多快?還不得拖累了自己。劉備有心丟下甘氏不管,又怕甘氏事後不死,胡言亂語,害了自己的名聲。而且那個趙雲如果萬一沒有在那些追兵的圍殺下身死。知道了自己把那甘氏拋棄於荒野,那還能放得了自己?如此豈不是多生事端。要是這個甘氏就此死了,就不會有人亂說亂道了。而且就算是那個趙雲萬一沒死,自己也可以推說甘氏是死於亂軍的追殺之中。那趙雲也只能怪那個劉明,而絕不會怪罪到自己的身上。想到此處,劉備的心頭頓生歹念。劉備把牙一咬,心中暗自念叨:大丈夫做事,自要乾淨利索。豈能拖泥帶水。甘氏呀甘氏。你死後不能怨我。要怨,你只能怨這個世道不好。求來生投生個好人家吧。


        劉備嘀咕完了之後,抽出了腰間的寶劍,對著甘氏就是一劍。這甘氏本來就是一個弱女子,又對那劉備全無防備之心,即使是那劉備抽出了寶劍,甘氏也只以為劉備是要抽出寶劍來護身。故此,那劉備給甘氏的一劍,這個甘氏又是如何的能夠躲閃開來。自是被劉備一劍砍落於馬下。


        而這一切,正好被因為依戀之情而回頭觀看的子龍,看個滿眼。子龍悲憤的大喊一聲:「不!」

        立馬就圈馬沖了回去。可子龍到得甘氏近前,那個甘氏已經是回天乏術了。子龍伏屍痛哭,悲憤的喊道:「劉備!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小人。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子龍怒喝之後,才想到劉備跑那去了。子龍連忙抬頭四處尋找劉備。子龍只見那劉備早已跑出了一段的路程。子龍不敢怠慢,忙把甘夫人放置於馬上,催馬猛追。雖然說這個劉備是先行了一步,可這個劉備又怎及得上子龍的騎術。而且子龍所乘跨的,又是他老師所送的寶馬良駒——『閃電白龍駒』。這劉備和子龍之間的距離,也在子龍緊追不捨下,那是越來越近了。而這個劉備在慌不擇路之下,縱馬上了一道山崗,最終控馬不利,摔入了山澗。


        子龍親眼看到劉備從山上摔了下去。心中只覺得一片空白。自己的倩兒死了,自己的第一個主公,也是自己那第一個假仁假義的仇人,也死了。自己今後又該是何去何從呢?


        就在子龍不知所措之時,子龍的身後有陣陣的人語聲響起。子龍黯然一笑,還有什麼可想的。現在追兵追來了。自己曾受過華老先生的大恩。剛才想和那些追兵廝殺,乃是為了掩護倩兒和那個假仁假義的劉備,現在他們都不在了。自己怎麼可能還和這些幽州的兵馬動手呢?那怎麼對得起恩公華佗?罷了。就讓他們殺了自己,前去領功受賞去吧。


        而這時,從子龍的身後傳來一個人的聲音說道:「這位壯士,你可是趙雲趙子龍?」

        子龍微微一笑說道:「正是趙雲在此。你們就拿我交功去吧。」

        而子龍身後之人也笑著說道:「總算是找到你了。我等奉治中從事華大人將令,請你回幽州的。我們華大人知你初來乍到幽州,與那貪官劉備的案情毫無關聯。特此向我家刺史大人保奏的你。你就跟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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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三十回 廢立之策


        子龍再次聽到恩公華佗的名號,心中不由得一陣激動:啊!恩公還記得自己這個無名的小卒。子龍不禁由此回想起:當日自己帶兄長看完病回山繼續學藝之後,恩師聽聞自己的兄長乃是受到華恩公的救治,也曾對自己說過,那華恩公乃是一個世外的高人,一身俠骨仁心,為救助天下蒼生,不辭舟馬勞頓,奔波一生。而連華恩公都認可的主公,也必然是一個仁義過人之輩。而自己能被華恩公保薦到這樣的大賢之下聽用,乃是自己的福氣。恩師更因此特地把他那壓箱底的絕技『七煞蟠龍槍』,提前傳給了自己。好讓自己能夠報效國家,出人頭地,光復祖業,不負自己祖父——遼西太守趙苞的威名。可如今自己竟然陷入了兒女情長,更險些為那個假仁假義的劉備所騙。最後還要勞動華恩公再次的替自己澄清事實。自己如不能振作起來,建立一番的功業的話,那豈不是辜負了恩師,恩公的希望,也墮了自己祖父的威名。若是如此,自己又如何能稱得上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


        趙雲一時之間想的透徹,適才的那種困惑之情,一掃而空。而子龍更把他那一點點最最美好珍貴的初戀,深深的埋藏在了內心之中。

        神志清醒地子龍,在那些幽州軍士的幫助下,把懷中的甘夫人,埋葬在了這個山頂上的一棵松樹之旁。並且非常簡單的以一塊巨石為墓碑,並在那個墓碑上刻下了『甘氏墓』三個大字。除此之外,子龍什麼印記也沒留下。子龍之所以不寫劉門甘氏,乃是認為劉備不配做甘夫人的丈夫。更不想讓劉備玷污甘氏的名聲。


        當子龍收拾好一切,來到劉明那裡的時候,受到了劉明等人的熱情招待。

        接連幾日之內,華佗都因為子龍果然是倉巖客的愛徒,而欣喜不已,更老拉著子龍敘舊。而張飛等一幫武將,也是不斷的拉著子龍去習武過招,想看看受到華翁如此推薦的子龍,到底是如何得英雄了得。結果弄得子龍那是忙得不可開交。不過,隨著劉明得一道任命。終於給子龍解圍了。


        那關於對子龍的任命,劉明也是煞費苦心才安排出來的。這個子龍初來乍到自己這裡,既無晉見之功,也無赫赫威名。那自己要是把子龍的官職給高了,那肯定是可能的。如此的話,自己手下的那些不知道子龍深淺的武將,還不得炸了營了。可這要是把子龍的官職給低了,雖然子龍絕不會說些什麼。可自己也絕對的是過意不去。想那後世赫赫有名的常勝將軍,自己怎麼可能就那樣的浪費了呢?思來濾去,劉明才想到先給子龍安排一個游擊牙門將的職位。雖然這牙門將的職位不高。可這游擊牙門將,卻是如今這太太平平的幽州最有可能立功的職位。到時候只要子龍掃蕩了一些山賊,那自己就有借口再次的提升子龍的官職了。


        時光悠悠,轉眼又是一個金秋時節來到。幽州再次的因為政善人和,而又一次的迎來了一個豐收之年。而歷史的車輪也終於在劉明介入的影響下,加快了運轉。

        話說那京師洛陽之中的張讓,在得到了劉明暗中隱諱表示的支持後,那是更加的肆無忌憚,結黨營私了。而且張讓更是秉承董太后的懿旨,不斷地給當今聖上劉宏吹風。這風吹得久了,那皇上劉宏的意志,也難免有些動搖。


        這一日。張讓又趁著皇上劉宏精神好點了,而且還是皇上劉宏清點那『宮廷用品傳銷會』為其帶來的巨大利益而興高采烈的時候,對皇上劉宏進言道:「皇上。您可真是一個經商的奇才。您看看,就這兩年,您又賺了多少。古往今來,又有哪一個人比得了您啊。就連咱家也因為跟了您,佔了不少的光。」


        皇上劉宏就是喜歡有人誇他能賺錢,此時又是自己清點自己勝利果實的時候,因此劉宏得意地笑道:「那是自然。別的朕不敢誇口。要說著經商之道。這世上還真沒人能比得過朕。不過,朕也真虧了能有阿父這樣的好幫手,幫襯著朕,替朕親歷親為。才能使朕的經商策略,不致被那些奸佞所歪曲。如此朕才能財源廣進,流傳萬世。」皇上劉宏說完之後,那是哈哈的大笑,得意非凡。


        而張讓深知皇上劉宏的秉性,哪有不知機的。不過這一回,張讓卻在陪著皇上劉宏笑了幾聲之後。故意地歎了一口氣。

        皇上劉宏正在高興的時候,聽到張讓歎氣,甚為奇怪的問道:「阿父。何故歎氣?莫非朕賺錢有什麼不對的嗎?」

        張讓連忙跪倒在皇上劉宏面前說道:「咱家萬死,驚擾了皇上您的興致。皇上您賺錢能有什麼不對?咱家剛才只是想起有一事可能會對不起您辛辛苦苦賺來的這些家產。」


        皇上劉宏一聽就急了,連忙說道:「什麼事會對朕賺來的這些家產不利?難道這個世上還真有人膽大包天?竟敢打朕財產的主意不成?阿父,你快快的講來。」

        張讓驚慌失措的叩頭說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剛才都是咱家瞎想的。咱家不敢說。」

        張讓越是如此說,那皇上劉宏的心裡就越是嘀咕。皇上劉宏沉不住氣地對張讓說道:「朕的好阿父。這裡沒外人。你就放心大膽的說吧。你肯定是聽到些什麼對朕的財產不利的風聲了。要不就是想到了朕在經營之上的一些漏洞了。你就不要吊朕的胃口了。痛痛快快的給朕說了。朕賜你無罪還不行嗎?」


        張讓這才對皇上劉宏進言道:「謝皇上。那咱家可就大著膽子說了。剛才咱家聽皇上說到要財源廣進,流傳萬世。咱家突然想到這經商之道,講究的就是一個『精明』二字。那絕對得頭腦靈活,膽大心細,看準了機會,立馬就得出手。就像皇上您這樣的才能賺到大錢。」


        說到這裡,張讓偷眼看了一下皇上劉宏,只見皇上劉宏是滿臉帶笑,甚為受用。張讓才又接著說道:「可皇上您現在的那位太子辯。請恕咱家直言,那真是性格膽小懦弱,頭腦愚笨之極。連陛下的萬分之一都沒有。今後您辛辛苦苦賺來的這些家業。別說是流傳萬世了,恐怕出不了一世就會被這太子辯給敗光了。」


        皇上劉宏初時聽聞張讓所言,那真是勃然大怒,怒火沖天。這也就是張讓,要是換了別人,不等他說完,皇上劉宏早就讓護殿的武士,把那人亂棒趕出去了。可隨著張讓地分析,皇上劉宏也不禁怒火盡銷,非常沮喪的想著:咳。自己的那個大兒子辯兒還真是那麼的一個樣子。他別說是和別人做生意了,就是看到自己這個當父親的,也都是戰戰兢兢,連句整話全都說不利索。這今後他要是繼承了自己的產業,去和別人談生意去。那被人騙光了財產還是小事,再怎麼的他只要有皇上的這個身份,那他是無論如何也餓不死得了。可是這要是被別人因此恥笑他是一個笨蛋,連帶著以為朕也是一個愚商。那自己一世的英明,豈不是全都毀了。而且自己現在的身體,那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這個繼承人的問題還真不能再拖了。想到這裡,皇上劉宏也不禁的咳聲歎氣起來。


        張讓一看皇上劉宏是這幅的模樣。心裡暗自得意:怎麼樣?你們看,還是得說咱家最為明瞭皇上的心意吧。不過,張讓暗中得意,歸暗中得意。那張讓的表面上卻是一臉的正色,一幅忠心耿耿的樣子對皇上劉宏進言道:「皇上,您對咱家,那是天高地厚之恩。咱家是萬死也報不來的。為了皇上您的大業著想。咱家就是一死,今天也得給皇上您說個明白。雖然皇上您那大皇子辯繼承不了您的大業,可您還有那小皇子協呢。那小皇子協生的聰慧過人,膽大心細。雖然其母王美人因為得到皇上的寵愛,被皇后出於屠夫家庭的短視,給鴆殺了。可那小皇子協卻在董太后她老人家的精心調教下,更加的知書達理,機智過人。當初皇上您也是在董太后她老人家的養育下成才的。對於董太后她老人家的育人能力。您還不放心嗎?」張讓說完之後,心中暗自得意:這回咱家連觸皇上三大死穴。先說那皇子協比皇子辯聰慧,再提起皇上對王美人之死的愧疚,最後動用董太后她老人家在皇上心目中的威信。這回咱家就不信皇上還不廢了太子辯,改立皇子協為太子。


        果然,那皇上劉宏再三猶豫之後,毅然的點了點頭說道:「阿父說的有理。朕決不能讓那太子辯,敗壞了朕絕世商人的名頭。朕的那個協兒果然比他的那個兄長辯兒,要聰慧,乖巧的許多。弄不好朕的那個辯兒就是受了皇后那屠夫家族血統的影響,才會如此愚笨的。朕今天就改立協兒為太子。」劉宏說完之後,就要招人登殿立旨。


        而這時,同為中常侍的蹇碩連忙勸阻道:「皇上且慢。請恕咱家直言。雖然張常侍剛才的肺腑之言,十分的有理。而皇上您也萬分雍智的採納了。可皇上您要立那皇子協為太子的話,雖然如此可以不墮皇上您的威名,也可守住皇上您的千秋大業。可是,如果有一個人不除掉的話,您即使立皇子協為太子,恐怕也不保險。」


        皇上劉宏面露不悅的說道:「何人大膽,敢違抗朕的心意?」

        這蹇碩和張讓早就竄謀好了,此時不慌不忙地說道:「皇上,您別忘了那皇子辯的舅父,何皇后的親哥哥何進大人,乃是當朝的大將軍,手握京畿的重兵。如果他為了皇子辯鳴不平,鬧起了事來,就算是聖上您能把他鎮住,那也是得不償失。這可是一個虧本的買賣。」


        皇上劉宏一聽蹇碩所言,神情也不禁慎重起來。畢竟這也是皇上劉宏當初遲遲不換太子的顧慮之一。皇上劉宏愁眉不展的問策道:「這也是朕的顧慮也。眾卿又有什麼好的提議?」


        那蹇碩在張讓的授意下,低聲對皇上劉宏進言道:「咱家有兩策,以供聖上挑選。其一是聖上調那幽州刺史太尉劉明大人,帶著他那號稱『天下第一軍』的幽州鐵騎回轉京師之後,再宣佈換立太子的命令。以太尉劉明大人的軍勢,壓迫那個大將軍何進大人不敢異動,然後皇上再解除大將軍何進大人的軍權。如此,大將軍何進大人就不會成為皇子協的障礙了。以那太尉劉明大人對皇上的忠心,必然會緊遵皇上的調派。而且以太尉劉明大人的武勇,也絕對可以壓制大將軍何進大人不敢異動。順利完成皇上您交託的任務。而且今後太尉劉明大人也可以因此更加盡心的輔佐皇子協的。」


        皇上劉宏聽蹇碩說得不錯,忙又追問道:「這個辦法不錯。那你的另一個策略是什麼?」

        蹇碩得意地笑了一下說道:「承蒙皇上誇獎。那另一個計策就簡單的多了。只要皇上把大將軍何進大人招進宮來,咱們神不知,鬼不曉得把他殺了。只要一杯鴆酒,就可以把問題都解決了。」
      蹇碩一邊說著,一邊還作了一個手勢。

        皇上劉宏稍微皺了一下眉說道:「這個主意不好。無故亂殺大臣,不得已而為之。何況那個何進還是皇后的哥哥。朕雖然要廢那辯兒太子的身份,那乃是辯兒不及他弟弟的聰慧。朕並不希望辯兒因此受到什麼傷害。朕也希望辯兒可以安心得度過他的一生。他的那個舅父,就讓他去陪伴辯兒好了。朕就用你適才所獻的第一個策略吧。」


        皇上劉宏的話音剛剛一落,張讓等人齊聲讚頌道:「皇上聖明。真乃千古仁厚之君。我們感同身受。」

        皇上劉宏哈哈笑著說道:「拿筆墨來,朕要親自給朕那堂弟寫封密旨。好宣他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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