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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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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零一回 金釵盟


  而就在這烏麗雅痛哭流涕,劉明目瞪口呆的時候,張秀兒突然又換了一副面孔,不僅放開了緊扣烏麗雅咽喉的手掌,而且還把烏麗雅攙扶到床頭,讓她坐在床上,並為烏麗雅整理了一下儀容,和顏悅色,溫聲細語的說道:「妹妹,不要哭了,你受的苦,姐姐都知道,這都是萬惡的男人主義造成的。來,姐姐問你,你想不想在你遭到男人的打罵,羞辱,甚至買賣的時候,能夠有人替你出頭?」

  烏麗雅正在六神無主的時候,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張秀兒立馬高興得說道:「那太好了,既然妹妹也是這樣想的。那你就加入我們『金釵盟』吧。只要妹妹你加入了我們『金釵盟』,那你在受到打罵,羞辱,以及迫害的時候,就會有我們『金釵盟』替你出頭,為你撐腰。你要記住了,現在我們女人在家庭之中遭到自己夫君的打罵、羞辱,這是男女不平等的極端表現,是對我們女人的侵犯,是男尊女卑的社會觀念和文化觀念的產物。他們這種社會觀念和文化觀念,就是從多方面加固了他們男人的權力,從而削弱了我們女人的權力。在他們的這些觀念中,其中就有一個觀念是讓我們女性以奉獻為美德,以犧牲自己為行為準則,而我們女性在這樣的觀念指導下,也逐漸放棄了自己應該享有的權利,於是我們個人的力量越來越微弱。而在這個時候,如果我們的男人對我們進行打罵,羞辱,買賣等迫害時,我們女性就會沒有力量與這些殘暴的男人來抗衡。而且這些世俗觀念中,他們男人用各種方法告訴我們女人是不重要的,是無關緊要的,也同時告訴我們女人應該愛夫君、愛孩子、愛公婆、愛家庭,但他們男人從來就不提我們女人也應該愛自己,所以,我們女人都要團結起來,在共同的目標下,維護我們自己的利益,這不僅僅是為了你一個小女子的個人利益,而且也是為了全天下,我們所有的女人的利益,雖然這是一個緩慢而艱巨的過程,可在我們尚不能完全依賴這個由男人組成的王朝的時候,我們起碼可以改變我們自己,讓我們自己不至於把自己所有的尊嚴丟盡。不用考慮了,妹妹趕快加入吧。如此偉大的事業,而且還保護了你自己的利益,妹妹你怎麼能不加入呢?來,在這裡簽個名字就可以了。」說著,張秀兒變戲法似的,從懷裡取出了一塊白綾,又從屋裡找來了筆墨,遞給了烏麗雅。那塊白綾上面,早就密密麻麻的寫了不少的字,而張秀兒就指著其中的一個角落,讓烏麗雅簽名。

  此時的烏麗雅,早就被張秀兒的一番大義說暈了。自己也能加入到這麼偉大的事業中去嗎?烏麗雅的心中升起了一絲竊喜。而原本就被張秀兒形容的那種淒慘的妾室生活,而鬧得六神無主的心靈,也好像找到了一處歸依,找到了組織。於是,烏麗雅在迷迷茫茫當中,接過了張秀兒遞過來的白綾和毛筆,乖乖的在張秀兒的指點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甚至連白綾上的內容都沒有看。

  張秀兒歡歡喜喜的把白綾收好,轉頭又看見了那些倒在地上的烏恆女子,馬上又把念頭轉到了她們身上,於是也鼓動這些烏恆女子加入『金釵盟』。這些烏恆女子看到連烏麗雅都加入『金釵盟』了,那還有什麼可說得,於是一個個的,也都簽上了自己的姓名,連那些不會寫字的,也都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而此時唯一有實力,並且也能夠制止此事的劉明,可惜,早就陷入了石化當中。

  原來,早在張秀兒提到『金釵盟』的時候,劉明就覺得張秀兒的說法怎麼那麼的耳熟,好像自己在現代常常聽到的什麼什麼主義是的,而等劉明看到張秀兒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綱領,讓烏麗雅簽字的時候,這才發現,張秀兒竟然不是臨時起意的,而是早有預謀的。當時,劉明的腦海裡就閃過了一幅:一幫女子,高舉某某權力主義的大旗,把一群男子踩到腳下,撐起了一片天空的艷麗畫面。劉明在一陣惡寒之後,大腦陷入了死機之中。

  當天晚上,以烏麗雅此時的精神狀況,那絕對是不能和劉明洞房了,而蔡琰也都早早的安息了,所以,神志不清,昏昏靡靡的劉明在被張秀兒帶走後,理所當然的,就和張秀兒睡在了一起。激情過後,劉明和張秀兒簇擁在一起,互相述說著離別以來的情話。

  其實,此時劉明唯一的念頭,就是想睡覺。雖然劉明是神志不清的和張秀兒進房的,可在激情的時候,劉明早就清醒了過來。而且劉明在和張秀兒痛快淋漓的一場之後,覺得張秀兒在體力和體能方面比蔡琰強太多了,往常自己和蔡琰在一起了時候,每回都是蔡琰受不了了,蔡琰投降,可剛才自己和張秀兒在一起,差點就是自己投降了,幸虧自己連日來和蔡琰在一起的鍛煉,使自己在經驗上比張秀兒豐富了一些,這才和張秀兒共同登上了仙境。雖說事情辦得更加美妙幸福了不少,可這體力也付出的更多了。劉明此時就想睡覺。可剛才張秀兒對烏麗雅的舉動,太令人害怕了,劉明要是不問個明白,還真放不下心來睡覺。

  劉明和張秀兒訴說著迷人的情話,劉明似是不經意間的向張秀兒說道:「秀兒,你離開的這些日子裡。我可想得你好苦。你怎麼就這麼狠心的就走了?」

  張秀兒聽到劉明提起這些,心中也是一陣氣苦。張秀兒早在失手被劉明擒獲之後,在與劉明的不斷交談之中,就漸漸地愛上了劉明,可自己的才智,自己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像個普通女子那樣平凡地生活,可自己的不同凡響,自己的倚世獨立,卻在壓迫禁錮著自己的癡迷、相思和妒嫉。世俗的男人出於陰險自私的想法,皆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夠開明大方,能夠像欣賞藝術品一樣欣賞自己的丈夫有情人或小妾,並怡然大方地充當媒婆的角色,為其夫成全好事,殊不知這是女人忍著剜心割肺的疼痛搞的小把戲、小伎倆。這麼做,一則是為了保全自己在男人心目中的「好形象」,二則是為了避免被摧殘、被拋棄的下場。張秀兒雖然不知道劉明是不是這種人,可張秀兒卻知道自己決不會樂意做一個妾的,任由別人擺佈自己的命運。而且自己的黃巾匪首女兒的身份,勢必不能讓劉明娶自己為正妻,同時自己也不願劉明因為自己身世,影響到劉明的前途。所以,張秀兒選擇了離開劉明,成全劉明和蔡琰在一起。可張秀兒在離開劉明之後,又實在受不了相思之苦,又想到從古至今,女人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自己長這麼大,管理過千軍萬馬,見過多少男人,也不就只有劉明這樣的一個男人,能夠理解自己,尊重身為女人的自己嗎。這樣的男人,現在還能在哪裡找到?乾脆就乎一下就算了。當時張秀兒就惦著回去,認命地給劉明當個小妾算了。可就在此時,張秀兒碰到了一些人和事,又改變了自己的看法。這才有了張秀兒組織『金釵盟』,並自稱是劉明外室的說法。雖然這些事,張秀兒本不願和劉明細說,可在這種心神具暢,情意綿綿的時刻,聽到劉明如次的問話,還是忍不住,幽怨的說道:「你這個冤家,你想我想的苦,怎麼可能?你不是和文姬妹妹,恩愛纏綿的嗎?」

  張秀兒看劉明張嘴要解釋什麼,於是又用自己的一根手指封住了劉明得嘴說道:「不要說了。我相信你想著我,還不成。我真的希望你能無時無刻的想著我,哪怕你只是騙騙我,才這麼說得,我也高興。我在離開你的這段日子裡,我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劉明用舌頭舔了一下張秀兒的手指,張秀兒的手指一癢,縮了回去,劉明就勢抱住了張秀兒,用自己的嘴唇吻著張秀兒的耳珠,在張秀兒耳邊深情地說道:「我也想你。秀兒,這些日子苦了你了。你去哪裡了?怎麼又加入什麼『金釵盟』了,這是誰組織的?又有多少人加盟了?」

  張秀兒被劉明弄得心裡癢癢的,耳邊被劉明不斷的舔舐,還時不時地哈上一口熱氣,燙的張秀兒整個人都酥了。只覺得自己這些日子受的相思之苦,都有了補償。張秀兒神志不清的囔囔自語道:「秀兒不苦,秀兒現在好幸福。不過,當初離開你的時候,秀兒是惦著離得你越遠越好,可秀兒真的好想你哦。直到秀兒到了洛陽,原本秀兒想到洛陽去行刺那狗皇帝,跟他同歸於盡,免了這相思之苦。可秀兒在洛陽投宿的時候,在客棧之內,卻碰上了一個大嬸,她勸我加入一個『宮廷用品傳銷會』的組織,並和我說,當初她在家裡受盡了她男人的打罵,每天不僅要從早干到晚,還要侍候她的男人和公婆,還要帶孩子,就這樣,她男人稍有不高興的事,就拿她來打罵出氣。可自打她加入這個『宮廷用品傳銷會』以來,發展了幾十個下線,而這些下線也各自發展了幾十個下線,現在她在家裡什麼也不用干,吃不了的吃。而且家裡有什麼事,她那些下線的姐妹都來幫忙,現在她男人再也不敢隨便打她了。對她特別好。當時秀兒大受啟發,我們女人有當姬妾的命運,就是因為我們女人沒有聯合起來,所以才在你們這些男人聯合起來的王朝內,受盡了壓迫,你看,只是幾十個婦女聯合起來,就能改變她們自己的在家庭中地位。這要是我們所有的女人聯合起來,那還不是天翻地覆呀。到時候一定會改變我們所有女人命運的,而且夫君在養傷的時候,不也和秀兒提過婦女聯合組織的構想嗎?所以秀兒就急忙忙得趕回來了。而這『金釵盟』也是剛成立,盟主就是我,副盟主就是你老婆文姬妹妹,現在又有烏麗雅妹妹的加入,我們這個『金釵盟』今後一定會發展壯大起來的。夫君你一定會支持我的是不是?」

  劉明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心說:這真是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呀。自己好不眼的給皇上出傳銷這麼一個餿主意幹什麼?而且自己和秀兒聊什麼不好,怎麼當初就在秀兒個性的影響下,為了安慰秀兒,也為了逞能,怎麼就把婦聯說出來了呢?這要是在日後被廣大的男性同胞們知道,使他們受壓迫,受迫害的某某主義,就是自己提出來的,那自己還不是罵名千載呀。這些男同胞到時候肯定會有把自己剁巴剁巴吃了的想法。

  「夫君,你怎麼了?幹什麼打自己的臉?打疼了沒有?」張秀兒看著劉明的舉動,十分的不解,又十分的心疼得撫摸著劉明挨打的臉龐。

  劉明握著張秀兒的手,深情地對張秀兒說道:「是我太對不起你了。我讓你受苦了。咱用不著搞什麼『金釵盟』了。今後我一定會好好的待你的。」

  沒想到,張秀兒卻固執的說道:「不嘛夫君。你不知道,當一個找到了自己的理想,聽為了它付出一切的時候,是一件多麼令人充實,幸福的事。當初我父親,就是找到了自己的理想,雖然疾病纏身,也是毫無怨言,即使是到了最後身死的時候,我父親也是無憾的,充滿了幸福死的。可就是以我父親如此的開明,他還是不以我們女人為意的,直道我遇到了夫君,才真正碰到理解尊重我們女人的人,現在我終於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了,找到了自己的理想,我要為此奮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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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回 蹭藥


  「可你這麼幹,會很吃苦的,不僅所有的男人不會理解你,並且反對你。就是大部分的女人也不一定會理解你,支持你。你還是別幹了。你受苦,我也會心疼得,你留下來好好的幫我忙,不好嗎?」劉明看張秀兒心智堅定,又從側面誘惑到。

  張秀兒非常地感動:夫君他在關心自己。張秀兒癡情的說道:「沒關係的,只要夫君支持我,理解我,就夠了。我早就知道這條路,會很難走的。我也沒想過我能夠實現這個夢想,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夠把這個想法傳播下去就夠了。那些古代的先賢,如孔子、老子、荀子、墨子他們,在他們的有生之年,哪個不是為了傳播自己的理想,竭盡全力,雖然處處碰壁,可終生無悔。而在他們的死後,這些理想不都是發揚光大了嗎?我也要做這樣的一個人。夫君你能夠建立萬世不朽的基業,我也要在千百年之後,讓那些後世的女子,記住我的姓名。」張秀兒如此地說著,眼中還不斷地閃現出夢幻般的色彩。

  劉明一看到張秀兒的這種神情,就知道張秀兒是無藥可救了。這整個就和楊軍他們惦著流芳千古的眼神一模一樣嗎。不過,劉明還是進著最後的一份心力勸說道:「秀兒,不要任性了。你現在空談的這些,是不可能實現的。如果女人不能像男人一樣,從事公共的勞動活動,只是窩在家裡幹活,那女人永遠也談不上能和男人平等。永遠也不會組織起來。當女人在生活和財產上不能獨立的情況下,又哪能談得到和男人平等呢?即使是有限的聯合起來,那也只是在她們男人的默許下進行的瞎胡鬧。如果這些聯合起來的女人,真正觸碰到了她們的男人的,那心裡的最後一絲底線,她們的男人真正的發起火來,這些聯合起來的女子,又會有幾個能堅持下去?就算是有堅持下去的女子,可她們的婚姻以及生活的下場,一定會是非常的淒慘。這會不會是得不償失呢?就如你說得那個大嬸,如果不是因為她有了錢,取得了生活上的獨立,她會改變自己的生活態度嗎?而且,她叫自己的下線來為自己出頭,這根本就是一個悍婦的所為,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的,現在她的這些作為,應該還只是在她丈夫的容忍範圍內,畢竟她又幫家裡賺錢,又為家裡幹活,而只不過是要求自己的丈夫,不要隨意的拿自己出氣罷了。可如果她因此而得意,忘乎了所以,觸犯了她丈夫,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的底線情況下,她男人把她休了。她還會如此講嗎?而且遠的不說,就說你文姬妹妹,她是你們『金釵盟』的副盟主,可如果我讓她退盟,否則,我就休了她。你說你文姬妹妹會怎麼選擇?這清官難斷家務事,人家兩口子的事情,外人又怎麼說得清楚?秀兒,你還是過些安定的日子吧。」

  張秀兒顯然沒有想過劉明所說得這些,因此被劉明說得一愣一愣的,可張秀兒還是總結經驗,並一臉崇拜的對劉明說道:「夫君你好聰明呀,你想的真是好深遠呀。我確實沒想到這些,這事我還得再想想。不過,夫君你有一件事說得太對了,那就是如果我們女人沒有公共勞動,不能養活自己,確實談不上獨立自主。可是,夫君你的轄區內,不是有很多的織錦坊嗎?哪裡可都是女人的天下啊。我們可以先從那裡試試。至於有人反對,不讓姐妹們加入的事,反正夫君你不會反對吧。至於別人,我們到時候再時說。」

  劉明此時恨不得再給自己一巴掌,真是多說多錯,自己倒是提醒她了,現在倒好,她連發動群眾的基礎都找好了。劉明鬱悶的把頭一蒙,倒在床上睡覺。

  張秀兒推了劉明一下,歡喜的說道:「夫君怎麼不說了。人家正聽得高興呢?你倒是再陪我聊會。」

  「忙一天了,困了。睡覺。以後再聊。」劉明心說:現在就這樣了,這要是再聊下去,你這個『金釵盟』還不就這樣的真正辦了下去。不過,就算我不找你麻煩。別人也會找你麻煩的。以現在的物質基礎,你談著這,不是空談嗎?等你吃了苦頭之後,再來勸你,就好辦多了。

  之後的一個多月裡,蔡琰和烏麗雅等人緊密團結在以張秀兒為核心的『金釵盟』中,高舉『金釵盟』主義的偉大旗幟,堅持『金釵盟』的基本路線,抓住機遇,開拓進取,堅定信心,團結奮鬥,把發揚光大『金釵盟』的偉大事業,勝利推向了另一個高潮。

  而『金釵盟』成立的第一個後果,就是劉明從原本的經常找郭嘉和楊軍學習兵書戰策,改為經常的找華佗學麼好藥了。

  根據『金釵盟』利益均沾的原則,盟內的姐妹都要有福同享,都要替自己的姐妹出頭的原則,劉明每天不僅要滿足以張秀兒為首的三個人,而且還要顧全到其餘十一個姬妾的需要。不是九個嗎?其實蔡琰也有兩個陪嫁的姬妾,只不過因為蔡琰和劉明一直恩恩愛愛,所以才沒有讓劉明知道。現在蔡琰一看烏麗雅有九個幫手,哪能還不把自己的幫手也用上。這還是張秀兒她們顧全劉明的身體,才這樣決定的,並沒有讓十四個女人一起上。而劉明對他們這種專政,還真沒法拒絕。既然娶了她們,哪能讓她們守活寡呢?自己不滿足她們,難道還讓別人滿足她們嗎?而且,這在別人的眼中,絕對是一件美差。可劉明現在卻體會到了,再美的差事,也要有個限度。超過這個限度,鐵打的羅漢,也受不了呀。

  劉明無奈之下,也只能經常來華佗這裡蹭藥了。

  華佗也忍不住提醒劉明道:「主公,大業為重。不要沉迷於女色。以主公的身體素質,又加上練了我傳授的《五禽戲》,一般的女子,根本不在主公的話下。可主公要是碰上了也練有十幾年內功的女子,那主公還是不行的。而且屬下也不會《陰陽合和之術》,交不了主公,主公還是自己留意吧。」

  劉明心裡當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可也只有對此諾諾而是。不過劉明還是對華佗提起的《陰陽合和之術》感到好奇,遂問道:「華翁,這《陰陽合和之術》又是什麼?它怎麼會幫得了我?」

  華佗有些神往的說道:「黃帝乃是我華夏民族之始祖,本姓公孫,因生於軒轅之丘,又名軒轅氏,建國於有熊。」

  劉明十分不解的看著華佗,心說:不是說《陰陽合和之術》嗎?怎麼又跑的黃帝那裡卻去了?

  華佗看到劉明的眼神,知道自己有些跑題了,乾咳了一聲說道:「主公,你有所不知,這黃帝乃是一個大智慧的奇人,一生之中,不僅寫出了《黃帝內經》這樣的醫家寶典,更有《黃帝九鼎丹經》,《黃帝陰符經》等等的曠世奇書,而且《陰陽合和經》這樣的奇書,也是黃帝寫的。遙想黃帝當年,御處女三千,白日飛昇,那是何等的壯舉,可惜後來都失傳了。實為惋惜。不過後人有精研黃帝之術的高人,雖然不能達到黃帝白日飛昇的境界,可是床事之間,經久不疲,還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返老還童,那倒也是等閒之事。故此,這些方法被稱為《陰陽合和之術》。可惜老朽至今還有遇到過這樣的高人。不過,典籍之中,常見這樣的記載,古人誠不欺我,諒必這些都是真的。只是屬下無緣得見罷了。不過主公只管放心,屬下給主公配置的那些藥物,倒也能讓主公強身健體的。」

  劉明聽著華佗的講訴,那心情也是起伏不定的。開始的時候,劉明聽華佗說得挺熱鬧,立馬內心之中充滿的期盼,我要是有了《陰陽合和經》,我還怕誰?華佗雖然不會,只要有會的就行。可隨後華佗的一句『沒見過』,讓劉明的心情大為的窘觴。沒見過,你說來幹什麼?連你這久跑江湖,遊遍天下的人都沒見過的。我怎麼可能見著。可隨後華佗有對他自己所煉製丹藥的療效,大加保票。這才安慰了一下劉明受傷的心靈。

  如果劉明是『金釵盟』的第一個受害人,那麼郭嘉就是『金釵盟』的第二個受害人了。

  郭嘉最近一段時日,可以說是過的大為不順。不論是公事,還是私事都是不順。

  郭嘉自打得到劉明允許,立馬就佈置了對董卓,曹操,和孫權的格殺行動。可這格殺行動真正執行起來,卻是困難重重。雖然現在暗部歸自己管了,可自己也就只能支配調動這些暗部的成員罷了,要想做到完全控制,自己幹點什麼事,而不讓其他的相關部門知道,那是萬萬不能得。這劉明手下的部門都太盤根錯節了。不過,郭嘉對此倒是十分的認可和佩服。主公對部下的控制力太強了,任何的一個部門都不可能反叛主公,而不被主公知道。可各部門作為一個整體,又相互配合得十分到位,辦事利落無比。郭嘉對劉明能想出這種的管理機制,實在是驚歎萬分。

  其次,雖說為了保密,不便動用自己的人手,可是追蹤,監視一個人還是可以的吧,可這一個多月過去了,除了董卓,曹操,劉備早就知道根底,監控了起來外。這孫權,自己竟然怎麼也找不到這個人,也真是怪事。而且,孫權找不到人也就算了。可那劉備由楊軍前去招撫,也不知劉備怎麼把楊軍白乎的,楊軍每回前去都是準備充足,可每回回來都誇劉備好,可一問劉備到底是不是真心跟主公,那楊軍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要不是自己知道楊軍是全心全意跟著主公,不可能背叛主公。還真以為楊軍和劉備有什麼勾結了呢。不過,這倒也看出了劉備此人不可小瞧,不愧是主公提名要注意的人。

  孫權找不到,劉備難辨忠奸,這些都可以慢慢解決,可這找到的董卓、曹操倆人,自己安排了幾個殺手,卻都是以失敗告終。這董卓身為西涼刺史,兵權在握,身邊有重兵護衛也就算了,可連那曹操身邊,竟然也有家族護衛,真是讓人頭疼。而且這幾次刺殺之後,這倆個人還明顯增強了各自的護衛數量。以自己的估算,除非有像張飛這樣武勇的人,才有可能刺殺成功,其他的人,都是白給。可就算如此,那這個人也不可能活著回來了。在郭嘉得盤算中,這樣太虧了。而且郭嘉意識到,自己還是比較擅長整體的策劃,這具體的謀殺工作,實在不適合自己,如果這要是正面戰場的交鋒,自己絕對可以算計得他們死個十回八回了。可現在,自己還真奈何不了他們。因為自己只是派人去殺了。可怎麼殺,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也不是自己所擅長的了。不過,主公也說了,殺不了就算了,監視起來就行。這一點自己倒是做到了。

  公事不順,馬馬虎虎。可私下裡,郭嘉最近的獵艷行動也是大大的不順。郭嘉本來就是風流倜儻,又和華佗學了《五禽戲》,去了自己的病根。更顯得英俊瀟灑。再加上郭嘉本身的才學,使得郭嘉得風流本性發揮的淋漓盡致,無往不利。可最近那個張秀兒組織了一個『金釵盟』,入盟的對象都是才華橫溢,姿色過人的美女。這些本來都是自己的目標。可現在她們互通聲氣,自己誰也騙不了了,真是令人生氣。

  可也因為如此,郭嘉也發現了劉明軍制之中的一個重大缺陷。出於為了主公竭盡全力的心態,郭嘉立馬就找到了劉明。並開門見山的問道:「主公,您熟讀兵書戰策,怎麼軍隊之中竟會有這麼大的一個缺陷?」

  劉明摸不著頭腦的說道:「奉孝何出此言?我軍之中有什麼缺陷?」

  郭嘉驚訝的看著劉明說道:「主公,我軍之中沒有軍妓營。您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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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回 郭嘉顯神威


  劉明一聽郭嘉所言,腦袋當時就嗡了一聲,頭腦一片混亂。要說跑車沒找過小姐的,在現代開車的人裡還真少。可十分不幸,劉明就是其中的一員。劉明稍為靜了一下心神,心中暗自嘀咕:郭嘉啊,郭嘉。你這不是添亂嗎?我這面還有一個『金釵盟』主義分子沒搞定呢。你怎麼又冒出來一個軍妓了。你自己風流快活,也就算了,怎麼還敢這麼的大張旗鼓,明目張膽的建立軍妓營?你不知道我們國家正在掃黃打非,這要是抓你個頂風作案,看你怎辦?不過劉明這些心裡話,還真不能和郭嘉說,現在這會兒好像還沒有掃黃打非等說法。劉明只得正色對郭嘉說道:「奉孝熟讀聖賢之書,怎麼能提此齷齪之建議!」

  郭嘉一看劉明如此說法,這才真的知道,劉明是真的不知道軍中應該設有軍妓營這碼事。暗自慶幸自己問了這一句,是問對了。要不還不壞了主公的大事。當下郭嘉也肅然的對劉明說道:「主公,軍妓之說,自古有之。男女之交,乃是人倫大禮。有何齷齪可言。上古之時,周天子興義兵,討伐商紂,募四野之民,此時的諸侯交戰,乃是隨戰隨征,無常駐之兵,故無軍妓之言,可時至春秋,各諸侯皆備常駐之兵,士兵常年駐守,經年廝殺,軍妓之說,也油然而起。據《戰國策•東周策》所載:齊恆公,宮中七市,女閭七百,國人非之。管仲故為三歸之家,以掩恆公,非自傷於民也。主公,這齊恆公,管仲設置女閭的目的就是防止士兵常年禁慾而嘩變,並征其夜合之資以富國。只不過為防民怨,才以他國女子之說,作為掩飾。而且,從此之後,天下諸侯效仿。到了我朝,天下一統,再無其他諸侯國,也無借口可掩飾,先皇漢武大帝始置營妓,以待軍士之中無妻者。此乃是我先皇之聖明。也可見軍妓營直設置,實乃是軍中之必需。」

  劉明此時已經被郭嘉說暈了,沒想到古人的道理那麼多,成立個軍妓營,都說得那麼得冠冕堂皇。

  郭嘉稍為停頓了了一下,悄悄觀察了一下劉明得反應,見劉明目光呆滯,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中暗自得意:主公,你也有不知道的呀。不過,這打鐵趁熱。我還得給主公再說上幾句。

  郭嘉重咳了一聲,領了一下劉明得心神,繼續進言道:「主公旦請思之,我朝的軍士,包括正卒、更卒和戍卒等三種。一曰:正卒。即正式之兵役。凡在規定的年齡裡,每個成年男子,必須在本郡充當,或步兵,或騎兵,或水軍一年;如遇戰亂,兵禍,還需延長服役之時間。二曰:更卒。年滿二十三歲至五十六歲之男子,每年要在郡縣服一個月的勞役,稱為之更卒。由百姓親自服役的叫『踐更』。出錢由朝廷僱人代役的叫『過更』。而之所以讓百姓二十三歲才開始服役,是因為男子二十而傅,種地三年,積糧一年,才能在離家服役之時,而不影響家中之生活。三曰:戍卒、衛士。我朝規定每個男子一生中要到邊境上去屯戍一年,或到京師去服役一年。到邊境屯戍的叫『戍卒』,到京師服役的叫『衛士』。此上三種,為我朝之現況。可實際上,我朝不會每年都需要這麼多的軍士,更不會一次性的叫百姓都來服役。所以,百姓多是交納一定的代役金,或是更賦,由朝廷代為僱用兵卒。而這些被僱傭的兵卒,可並不是只當個三五年的士兵就算了。市井之間有歌謠《十五從軍征》,那上面唱道:『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可見募兵所來之軍士,服役的漫長,而在如此漫長的當兵生涯中,如果沒有軍妓,豈不是讓他們這些長期服役的軍士,如受閹刑。長久以往,士兵焉何能夠不生嘩變?而他們在長時間的禁慾生活之後,又如何能夠控制自己不騷擾地方?並且在那行軍作戰之中,又如何能夠夠控制自己不起暴行?」

  劉明被郭嘉說得真是大開眼界,尤其劉明細思之下,覺得其中大有道理,自己以前在部隊當了三年和尚兵,並且在跑車後也從來沒找過女的,所以在來到古代組織部隊的時候,根本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現在聽郭嘉一說,又結合了自己剛剛成親的經驗,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怪不得自己在部隊哪會兒,就常聽人說『當兵過三年,母豬賽貂蟬。』即使是跑車的時候,那些其他的司機,也都是藉機找小姐去呢?而且,即使是在現代的其他國家當中,好像還是有這個東西的存在。如此看來,人的正常需要,果然是不能禁止的。不過,這會不會對那些女性太不公平了?雖然張秀兒的『金釵盟』主義,自己是絕不認同的,可郭嘉這蹂躪女性的軍妓營,是不是也太過了?能不能用其他的方法來解決士兵的飢渴問題?

  劉明左思右想之下,不得其解。無奈之下,問郭嘉道:「奉孝,這些女子同為父母所養,若是如此作踐於她們,我們於心何忍?這軍士禁慾之苦,我們是不是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解決?例如為他們成家立室,或是每三年一換兵卒?」

  郭嘉聞言冷笑了一下,對劉明說道:「我原本以為主公為成大事,不拘小節。沒想到,主公竟然也是如此的迂腐!不說這設置軍妓營,本來就是朝廷的體制,各地均須奉行。就說如今民不聊生之時,身無分文,又無親朋可以依靠的女子又何以為生?不說他地,單指我幽州之地,以主公廣納災民之善舉,給他們荒地以耕種,並於各處建織錦坊招收女工,使他們得以安生活命。可即使是這樣,那聞主公仁政,蜂擁而至的外地初來之民,還不是照樣的窮苦不堪,以賣兒賣女,謀求初始之資本。與其這些不幸的女子落入私娼,豪族之手,永受蹂躪,不如我們設立一個軍妓營,也可給她們一條活路。至於那些非受生活所迫之流。屬下認為:女子自愛者,珍之!重之!不自愛者,如蒲草一般。又何需理會?而且如以主公之所建,以朝廷之力為士卒成家立室,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從古至今,為眾人行事者,不患寡而患不均!軍旅之中,單身士卒,以數十萬記,如為每個士卒均配以妻女,則所需女子也須以數十萬記。不說朝廷採購如此多的女子根本就不現實。即使可以如此,那些女子也是各有品貌不同,品性良淑也會各自不同,即使是眾士卒的眼光、品位也不可能盡皆相同。如此行事,豈不另生事端,造成軍中糾紛不斷。而且即使這些全都不記,那這些軍士所娶的女子,我們又安置於何處?如與軍士同居,則軍營士氣何在?如若兩地分居,又與未娶何異?而且軍士有妻室所累,上陣必無敢死之心!歷朝歷代,選拔精兵,無不以沒有家事牽掛者優先,道理正在於此。至於主公所謂三年一換士卒,那更是不可能的。以現今看,主公手下的那些強騎兵,弓箭手,哪個不是經過兩三年的操練,才有如此的精銳。如若三年一換,豈不是三年的心血付之東流,白白的便宜他人。」

  郭嘉的一番話,又如一柄柄的利劍,插入了劉明的心頭。精闢!真理。無從反駁呀。這軍營之中,確實從來就不是女人呆的地方。自己在和郭嘉、楊軍學習兵法之時,那軍法之中就有:行軍之中,私藏婦女者斬!而且自己以前聽評書之時,也聽過:臨陣娶妻者斬!可見自己剛才所想的那些解決方案的不現實。可是,如果讓劉明就此就答應了,劉明得心裡還是有點過意不去。劉明強自辨解道:「既然她們之中,有些是生活所迫,有些是被拐賣,那我們又何忍再對她們加以迫害?」

  郭嘉更是不屑的說道:「亂世之中,人賤如狗!能夠活命,已是不錯了。又何談其他?即使是太平世道,生活所迫,又何其少?軍妓們不過是出賣自己的身體,以活命。軍士又何嘗不是在出賣自己而活命?即使是士族,不也是學會文武藝,貨賣帝王家嗎?如此說來,誰又和誰,談得上壓迫呢?」

  轟隆一聲巨響,在劉明的腦海裡如同引爆了一顆原子彈。從來沒有人用當兵的和妓女相比較,自己在現代軍營之中所受的教育,都是說軍人是如何如何的神聖,是如何如何地為了保衛國家,而無悔的拋頭顱,灑熱血的。現在郭嘉得言語整個顛覆了劉明地認識。劉明實在受不了了,現在已經不是軍妓的問題了,在劉明的心目中,其實早就認可了在這個年代,軍妓是不可避免地事實,只是心中不忍罷了。可郭嘉如今的比喻,卻嚴重觸犯了劉明身為一個軍人的尊嚴!劉明瞪大了雙眼,眼白充滿了血絲,聲音嘶啞的對郭嘉說道:「郭嘉!不許你侮辱軍人!」

  郭嘉看到劉明如此的模樣,也是大吃一驚。主公這是怎麼這樣了?剛才自己也沒說什麼呀。怎麼主公會有如此大的反應?聽主公如今的語氣,顯然是心中憤怒無比,絕對不是剛才可以開玩笑的時候了。可是自己到底觸犯了主公的哪一塊怒鱗了?以主公的措辭來看,應該是自己為了反駁:為生活所迫的軍妓,不是受別人壓迫的,而以軍士作比較引起的。那麼在主公的心目中,軍人是要比妓女的地位高得多。而且看主公如此的神態,那在他的心目中,軍人應該是很高貴的了。

  電光火石之間,郭嘉已經分析出了劉明當前的心態。雖然郭嘉搞不懂劉明為什麼這麼的高看軍人,可還是立馬對劉明說道:「主公恕罪,屬下妄言了。既然主公也認為軍人比妓女重要,那我們為軍人設立軍妓,也不為之過了。那我們是不是就這樣辦了呢?」

  此時正在憤怒中的劉明,聽到郭嘉承認自己說錯了,並認為軍人比妓女高貴,心中立馬產生了共鳴,下意識的點頭說道:「正是如此。就按你說的辦吧。」

  郭嘉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並為了讓劉明消消氣,誇讚劉明道:「主公聖明。如此,士卒歸心,必可為主公進死力,平天下,成就主公的千秋霸業!」

  劉明怒氣隨著郭嘉得道歉,已經降了一些,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答應了些什麼。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痛快,可卻無從反駁郭嘉,也沒有解決這些問題的辦法,就連自己也早就認同了郭嘉的觀念,既然現在自己答應了,那也就沒什麼好說得了,也就只好如此了。不過郭嘉剛才對軍人的看法,還真是可惡。劉明不由得語重心長的對郭嘉說道:「奉孝啊,我們的軍隊都是有自己思想的。我們的軍隊為了保衛自己的祖國,為了保護自己的同胞骨肉,拋頭顱,灑熱血,馬革裹屍,也是等閒!所以,他們應該受到世人尊重的。以後你可不能胡亂比喻了。」

  沒想到,劉明剛剛說完這句話,郭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叩頭痛哭道:「主公,即使是您盛怒之下殺了我,我也不得不說!這軍隊可萬萬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呀。軍隊只能是作為主公拚殺的利劍,如果一個軍隊有了自己的思想,那麼控制這支軍隊的主公您就危險了!而這支軍隊輔佐的朝廷,也就該離滅亡不遠了。萬眾一心,這一心,只能是以主公您的意志為主呀。」

  劉明又憤怒了,大聲的說道:「胡說!軍隊沒有自己的思想!只能以掌控者的思想為自己的思想為自己的思想!嘿嘿!不錯!這樣的軍隊確實不會危害掌控者的統治。可這掌控者如果是賢良之人,那也就算了,這樣的軍隊也不會威脅到百姓和正義。可如果控制軍隊的是一個殘暴不仁之人!這又如何呢?這些軍隊還是沒有自己的思想?還是要去助紂為虐嗎?」

  郭嘉不懂劉明是怎麼想的,怎麼會有人自己拆自己的台呢?可這攸關劉明大業是否有成的大事,既然自己已經決定跟隨劉明這個主公了,現在這個緊要關頭,就不能退縮。郭嘉堅定的說道:「主公。兵者,國家之凶器者也!身為上位者的每一個動用軍隊的決定,都是有著無數人的分析和思考的結果,它往往是從全局出發了,而軍隊是由人組成的,人有七情六慾,各有心思不同。如果軍隊有了自己的思想,上令不能下達。那戰場之上,軍機千變萬化。如果每一個士兵都要在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干之後,才行動!那麼只會是錯失良機,而且也有洩漏軍機的危險。所以,軍士只要聽令就行了。絕不能有自己的思想。」

  劉明一聽郭嘉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又氣又恨的說道:「奉孝,我不是說要給軍士們解釋什麼行動計劃的合理性。我說的是這些軍士要有自己的大原則,大方向,例如不能殘害百姓什麼的?」

  沒想到郭嘉還是搖頭說道:「主公,這也是不可能的。我們現在天下一統。外族作亂,畢竟只是在少數,軍隊的出征,更多的是平定內亂。像主公平定黃巾亂黨,反賊張舉,就是如此。如果軍隊有了自己的思想,那張舉,黃巾之流,也說自己是正義的,那麼他們又如何的區分這些叛民、暴亂,包藏禍心等等?而且他們既然食主公的俸祿,遇事不給主公效力,主公又養他們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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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回 天下英雄榜


  劉明深深地被郭嘉的這番話,所震驚著。

  而且,郭嘉的這番話,同時也喚起了劉明當初在部隊之時的記憶。記得那時老連長在操練自己時,就曾說過:『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合理的命令是訓練。不合理的命令是磨練。軍人永遠沒有為什麼,只有服從!』而那時的政委也曾教導過自己:『軍人要有自己的榮譽,更要有自己的理想。軍人是軍隊的一員,而軍隊是人民的軍隊,是國家的軍隊,更是黨的軍隊!黨指揮槍,才能使軍隊的力量不至於用錯了地方。而軍人作為軍隊整體的一部分,要從全局出發,服從整體的利益需要,服從人民的需要,服從國家的需要,服從黨的需要。』當時自己聞之鼓舞,軍隊要有自己的思想更是在那時,牢記在了心中,如今以郭嘉之觀點看來。那也不過是以另一種思想來取代軍人自己的思想,軍人果然還是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呀!

  而更讓劉明有所共鳴的就是郭嘉那句:『他們既然食主公的俸祿,遇事不給主公效力,主公又養他們何用?』以劉明開了幾年公司的觀點來看,這句話真是正確無比!無論是哪個公司,還是企業,自己所僱用的員工,當然都希望他們能為自己盡力了。如果自己養的員工,不為自己辦事,卻跑去為別人或是別的公司牟利,而且還損害到了自己公司的利益了。那這個公司只能把那個員工開了,甚至是送上了法庭。而絕不會有哪個傻了吧唧的敗家子,替如此的員工喝彩,慶功的。

  想清了這些環節,劉明的觀念不由得有些改變,甚至自嘲的想到:如此看來,這個時代的士族和妓女,還真沒什麼區別。所不同的就是:一個是在出賣自己的肉體,而另一個是在出賣自己的生命和靈魂。如此看來,這妓女好像還賣得少一些。

  劉明思想轉變的同時,也不禁意識到了郭嘉為了自己,即使是死也要提醒自己的耿耿忠心,劉明不由得感到十分欣慰。劉明雙手攙扶起了郭嘉說道:「我劉某何德何能?能有奉孝來為我誓死以進忠言。奉孝之高義,稱之為國士,而不能顯其賢!實乃是我劉明之幸也!我今後必與奉孝,富貴共享之!還望奉孝在今後,也要不斷的提醒我之愚鈍也。」

  郭嘉聽劉明如此高看自己,稱讚自己,而又如此的聞良言而知悔改,也覺得自己投對了明主,沒有錯投了終身。身為主公者,用不著智慧無比,也用不著神勇無敵,只要能廣納良言,從善如流,這就夠了。否則要自己這些文臣、武將幹什麼?而現在主公恰恰做到了這一點,那自己還求什麼?這應該是自己的幸運呀!這樣才能一展自己的所長啊。郭嘉想著這些,也是激動不已,雙眼流淚的對劉明說道:「主公過譽了。嘉能遇到主公,這才是嘉之幸運!進策,乃是嘉之本分,嘉萬萬不敢怠懈!唯有竭盡全力,死而後已!可主公能夠廣納良言,這才是屬下等的幸運,也是主公治下之萬民的喜慶!」

  經歷此事,劉明和郭嘉之間的關係又更近了一層。至此,劉明對郭嘉信任無比,而郭嘉也從此對劉明忠心不二。

  中平二年,十一月。

  厚德通過張讓的門路,進獻了張舉、張純的人頭,以及烏恆各族的降書順表。那張舉、張良的人頭,也就算了,可這烏恆各族的降書順表,卻是自漢武大帝以來,朝廷對異族的又一次重大勝利。朝野上下,一片沸騰。

  連皇帝劉宏,也是十分的高興,自覺自己能把劉明認祖歸宗,是一件無比英明的事。想那劉明給自己獻的那個傳銷的商機,現在已經開始初見成效,每日裡自己坐收金錢無數。如此無本的買賣,甚至比鑄造銅錢,還來錢來的更為快捷。這真是一個千古的妙方。而且此策由自己出頭實施,萬民只知是使自己所想,史書也只會記載是自己之所創,這千秋萬載之後,這世人又會是如何的崇拜自己?而且漢光這個皇弟,到了任後,也沒忘了自己,不像其他的那些買官的,到了任後,就知道自己悶聲發財,把自己丟到了腦後。你看漢光這個皇弟,多好!到了任後,這美酒就從來沒斷過流得給自己送來,而且還給自己送了那麼多的胡墩,胡案,木質的精巧傢俱,以及那麼多的精美地綾羅綢緞,而最令人驚喜的是,竟然還給自己造了一輛四輪的馬車,這可真太是奇思妙想了,而且這馬車坐著可真舒服,尤其是四匹好馬同時拉車,也真是快速無比。現在皇弟漢光又把這些胡人招撫了,這才是大才呀。當初太后曾和自己言道:以德次應選者半之或三一。如今皇弟漢光又怎是德字可以形容的?我怎麼的也得給他來點回報才是。

  於是,劉宏下旨,封劉明太尉之職,兼領幽州牧,轄制域外之各屬國。受劉明開府立帳之權,可任意任免幽州之大小官員。

  這道聖旨,很快傳到了幽州。劉明得嫡系人馬,無不歡聲雀躍,而幽州的其他大小官員,也明白了劉明在幽州的統治地位。並各自做出了選擇。

  唯一令人遺憾的就是,那公孫瓚也因採納關靖的策略,走通了十常侍的門路,被封為了中郎將,都亭侯,進駐了遼西郡屬國,就食當地。而且公孫瓚也因知道了劉明受封太尉,有開府立帳的權力之後,接受了關靖指點給他的韜光養晦的建議,對劉明表達了臣服之態,並對劉明得各項命令無不嚴格遵守,致使劉明也奈何他不得。

  而當初劉明令郭嘉嚴密監控的四人當中的劉備,劉玄德,也向楊軍表露了跟隨劉明得願望。經過績效考核,被楊軍安置為容城縣令長。受魚陽郡守華歆的節制。

  而此時的『金釵盟』已經聞名於幽州全境。可『金釵盟』的性質,卻大大脫離了張秀兒的所想。

  最早的時候,張秀兒在織錦坊間,尋找新人入會,可每一個織錦坊的女工,也沒有心情搭理與她。這些女工現在過得都挺好,每個女工在聽到張秀兒的理論後,都是對之,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只是礙於張秀兒的氣質,和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身份,所以才沒有對張秀兒無禮。而那些織錦坊的管事,倒是想過驅趕張秀兒,可在張秀兒亮出幽州牧劉明得夫人——蔡琰的旗號後,都不敢妄動了,也就隨張秀兒去了,可是卻都在暗中警告過坊間的女工,不要聽信張秀兒的妖言惑眾。可這些管事警告後,這些管事到都被逗樂了,認為自己也是沒事找事,多此一舉。原來這些女工聽過張秀兒的這些理論,早就認為張秀兒是滿嘴放屁。就是吃飽了撐得,沒事找事幹。

  不過,也曾有善心的女工見張秀兒終日不倦的宣講這些,於是對張秀兒言道:「這位妹妹,不要再說這些歪理了。我們這些女工辛辛苦苦的干一天,長年累月的不得休息。為的是什麼?還不就是為了那個家以及我們自己的孩子嗎?我們這些女子能活著來到這裡的,並在這裡找到工作,那都是老天爺的恩賜。都是劉大人的善心,仁政。我們一路之上,看過了多少慘死,或是慘遭凌辱的姐妹。而且我們的男人,也不是那些不勞而獲的,他們也在拚死拚活的為了這個家庭,為了我們的孩子,努力著。而且我們的男人,也養不起小妾。他們也沒有上外面花天酒地那個閒錢。我們一家相依為伴,每天自食其力,為了自己的今後生活忙碌著,那還有什麼時光講什麼女人的權利?都是在為這個家奔波,有什麼平等,不平等的?你這不是沒事找事,讓我們自己挑起家庭的糾紛嗎?難道我們還嫌不夠累嗎?」

  這位婦人的話,說的張秀兒,啞口無言。民以食為天,大伙都在為自己的生活忙碌的時候,張秀兒講的這些,到確實都顯得那麼不重要了。

  可是也有貪圖金錢小利的,詢問張秀兒是否加入後,就可以給她們發放金錢,或是可以為她們而打別的婦人,或是仇家。

  這些女子張秀兒又絕對的看不上眼,自己又不是搞『悍婦聯盟』沒得讓這些惡婦,害了自己『金釵盟』的名頭。

  後來,張秀兒在吸取了這些經驗之後,覺得在生活尚談不到溫飽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有女人會注意這些的。而且那些沒有一點知識的女性,也不可能理解如此深奧的理論,不是連文姬妹妹到現在都不太明白嗎?自己怎麼能指望那些不學無術的蠢女人也明白呢?自己今後還是要走上層路線,先讓一些知書識禮的女子,知曉一下這些理論,已待這些理論可以開花結果。不過,自己最好也能像孔子那樣,把自己的理論著書立傳,也好傳揚給後代,叫後人,盡皆知曉。只是,自己雖然自由研習兵書戰策,逗引埋伏,可這經義之間的學問,卻是差了點。這可如何是好?對了,文姬妹妹精通經義,文筆甚好,大可讓她幫自己著書立傳。而且打著她幽州牧夫人的旗號,幽州各地大小官員家裡的賢良淑女,必會踴躍加入。到時候,只要這些女子們認同了自己的理論,然後讓她們再去說服她們自己的家人,那麼用不了多時,從上至下,婦女的地位就會大大的提高。

  結果這回事情辦得不錯。張秀兒還就真的打著蔡琰的旗號,找來了一批女子入盟,而且這些女子都是經過張秀兒和蔡琰等人,精心選拔的。不貌美者,不得加入!不識書者,不得加入!不賢淑者,不得加入!不聰慧者,不得加入!這些經過層層挑選出來的女子,絕對都可以說是,無一不是貌美如花,賢良淑德,聰慧過人。一時之間,幽州才女,佳人,無不以加入『金釵盟』為容。

  可張秀兒倒霉,也就倒在這賢良淑德,聰慧過人上了。這些知書識禮的才女,哪個不是受過多年的教育,既然淑德,那麼她們肯定早就認同了世間的俗禮,而且既然聰慧,那她們認定的事,又豈會是輕易改變的。再說了,她們都是仰慕蔡琰的名聲,才加入『金釵盟』的,到得盟裡,又都被蔡琰的琴棋書畫,詩經禮義等才華所折服,怎麼還會聽張秀兒這個所謂盟主的絮叨。而且,蔡琰又把劉明得五子棋,跳棋等小玩意,流傳開來,更是深得『金釵盟』中姐妹的愛戴,蔡琰反倒把張秀兒這個盟主架空了。至此,『金釵盟』徹底成為了一個幽州上流社會女子的,婦女聯誼組織。這到是張秀兒和劉明等人都所料不到的。

  張秀兒雖然對此大為氣惱,可張秀兒為的是傳播理論,所以又是絕不能動用武力的,否則那些女子,即使是勉強認同了,也只會口服心不服,已離開自己,就會立馬變卦。那樣反倒會適得其反,成為自己理論發展的障礙。因此,張秀兒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不過,唯一令張秀兒多少有些欣慰的事,那就是『金釵盟』通過了自己提議的,仿造鄉間清流評議會,而設立的『天下英雄榜』。而且由於這『天下英雄榜』每半年一評,而且每次的評議都是出自美女之口,並伴有實證,和美女的授花、戴冠。這『天下英雄榜』廣受幽州士林的看重。雖然這『天下英雄榜』現在實際上還只是『幽州英雄榜』可其聲勢卻不可小瞧。這也算是張秀兒的一個歪打正著吧。

  中平三年,四月。

  冀州刺史皇甫嵩,因為沒有給十常侍行賄,被十常侍造謠中傷,有不臣之心,被調回了京都洛陽。冀州刺史由朝廷派宗正東海郡(今山東郯城縣)人,劉虞,劉伯安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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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回 忘戰必危

  節日快樂,讀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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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虞到任之後,仰慕宗室劉明的風采,屈節下交。

  這宗正乃是掌序錄王國嫡庶之次,及諸宗室親屬遠近之職。所有的郡國宗室人員,都要上宗室名籍。若有犯法當髡以上的,都要先上諸宗正,宗正以聞,乃報決。因此劉明他們那有不識抬舉的,至此劉明與劉虞,交往甚厚。

  中平三年,五月。

  郭嘉放棄了對董卓等人的格殺計劃,改為嚴密監控。同時加派了人手,從朝廷之中所有孫姓官員入手,調查孫權的下落。

  而此時,身為濟南相的曹操,因其政績顯赫,在其祖父曹滕的打點下,調回了京都洛陽,在大將軍何進帳下聽用,謀圖發展。

  雖然曹操心智過人,志比天高,又善於揣摩,迎合大將軍何進的心態。奈何曹操的出身,畢竟與十常侍一脈相承,甚得大將軍何進的忌諱。因此曹操雖得入大將軍何進的帳內,成為心腹。而終究只能排在,出身四世三公的袁紹、袁本初的名後。

  中平三年,六月。

  郭嘉訪得長沙太守烏程候——孫堅之次子,剛剛入蒙不久,起名為權。郭嘉雖然對此,秘而不宣,可卻對劉明得未卜先知,感到震驚,同時又懷疑,如此的一個娃娃,又能幹得了什麼?是不是自己弄錯了。有什麼重名重姓的。倒是這孫權的父親孫堅,號稱江東猛虎,為人甚是驍勇善戰,不可小瞧。可其人武勇有餘,謀略不足,也難成大器,不足為慮。

  為此,郭嘉特意把這些調查來的情報,向劉明作了一個匯報。劉明回想了一下,好像孫權的身份、地位是從他的父兄那裡得來的,所以應該就是這個孫堅和孫權錯不了了。當下,劉明讓郭嘉把孫堅家族的動向,也嚴密監控起來。

  中平三年,七月。

  幽州又是一個大豐收。谷粟堆積如山,錦緞布匹,不計其數。而且去年冬天,由於烏桓各族,無冬草飼牛馬過冬,競相把牛馬在天馬城銷售。造成牛馬等牲畜價格暴跌,只有往年的一半,而中原之地,因黃巾作亂,以及各地的匪患,流寇等等,牛馬價格暴漲,到了往年的三四倍,而那江東等地的牛馬價格,更是長了十倍不止。

  結果這一回,在蘇雙的主持下,可又讓劉明賺得盆滿瓢溢。而蘇雙也因功,升為幽州牧劉明太尉府內的平准公曹一職,專職幽州與其他各州郡的買賣事宜。隨後,蘇雙引薦其同鄉好友張世平,投奔劉明,這張世平也是幽州之大商,買賣能力高超,劉明委任張世平為平准曹屬,為蘇雙之副官,協理蘇雙行事。

  郭嘉見劉明治立下的幽州各個府庫皆有盈餘,而幽州又無捐稅以奉獻朝廷,乃思之擴充軍備,以圖增強劉明之實力。

  於是,郭嘉密奏劉明道:「主公,如今我幽州府庫充盈,百姓安居樂業。周圍府郡之流民,爭相投奔。然,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穰苴也曾言道: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安,忘戰必危。今,我幽州之軍,駐守邊戊,雖烏桓,鮮卑等各族臣服,幽州各地官員皆遵守主公之將令。可那烏桓等族,乃是化外之民,雖現今臣服,可乃是久戰力疲,又畏於我天朝實力,如今,他們已經經過了一年之養息,實力又開始逐漸恢復,那些各地的烏桓大人,也開始了吞併融合,如此長期以往,烏桓等各族融合成一個大的部落,並得到我天馬城的糧食,器皿等資助,定能再次興旺起來,到那時,他們必然會再次危害我幽州之地。而且,遼西公孫瓚視我們於水火,只因主公勢大,又正得朝廷寵信,才行那韜光養晦之計,對主公暫時臣服。雖然,那公孫瓚現在兵不滿萬,騎不滿千,可他進駐遼西屬國,就食於當地,完全可以自給自足。且,他時刻對那些兵馬加以操練,使之成為精銳之師。足見此賊子,亡我之心不滅,時刻伺機而起。實乃是主公心腹之患。還有那遼東公孫度自到任之後,排除異己,與玄菟太守公孫琙互為呼應,致使主公人手控制不能達至該處。這公孫度原本是朝中的尚書郎,因受人謠然而免職,後因盧公被主公和皇甫將軍等人闢謠,官復原職,他也因此脫罪,外放至遼東郡任職。此人本應該感念主公的恩德,為主公效犬馬之力。可不成想,這公孫度本是玄菟小吏出身,素來被遼東豪族所輕視,在此之前,屬國公孫昭守襄平令,招公孫度之子公孫康為伍長。公孫度到任後,收昭,笞殺於襄平市。郡中名豪大姓田韶等宿遇無恩,皆以法誅,所夷滅百餘家,郡中震慄。所在遼東郡,無人敢抗衡,而那遼東郡又和咱們之間隔了一個遼西郡。這公孫度也知道遼西公孫瓚一直和主公陽奉陰違。所以這公孫度也自立了門戶。至此,公孫度自成一系,視遼東郡如己家,可見這公孫度也是狼子野心,不可不防。而那玄菟太守公孫琙本就與公孫度相識,更對公孫度有舉薦之恩,任職玄菟十餘載,根深蒂固。據傳公孫琙早年有子公孫豹,十八夭亡,而那公孫度少年之時,也曾名豹,公孫琙視之如子。故此,此二郡,實為一郡,雖名在主公治下,可另成天地。再有那樂郎,帶方二郡,雖說是我大漢的屬地,可鞭長莫及,實質早就為馬韓,高句驪所佔。我大漢不過佔個名號而已,那馬韓也曾是我大漢的屬國,現今卻又貪我土地,佔我族民。故此,我幽州雖然號稱十一郡國,可主公實際上控制的不過是六郡而已。如上,主公不得不思之。」

  劉明聽郭嘉詳細地給他一分析,也是大吃一驚。

  只因最近幽州喜事不斷,劉明又有諸女纏身,而最主要的就是最近一段時間,主要就是發展生產,使領內的居民,安居樂業,而這些發展的具體流程,劉明手下的六部,早有一套成熟的方案,全都按部就班的進行,用不著劉明操心,而且那管寧,邴原,華歆,蔡邕等人也都不是吃素的,各治一郡,管理的也是有條不紊,什麼事都不用劉明操心。致使劉明最近一段時間就剩下腐敗了。劉明差點就惦著這樣一輩子的過下去了。

  如今劉明猛然驚醒,這才發現自己身邊,還是有不少的事要做的。當下劉明細思之,並在心中想到:公孫瓚早晚得把他滅了,可既然現在想不到借口,那就先留著他,反正他也跑不了,而且他的實力也就只能到那了。公孫度和公孫域現在也是名為我的手下,實際上卻和公孫瓚一樣,都是不聽我的調度,最有氣的,他們還都姓公孫,他們是不是有什麼聯繫?不過自己現在沒借口收拾他們,要是師出無名的話,不僅要受朝廷的猜忌,而且也會寒了不明真相的那些手下們的忠心,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這剩下的烏桓自己現在到知道地,可那馬韓,高句驪又是什麼?

  於是劉明隨口問郭嘉說道:「公孫瓚我們知之甚詳,這公孫度和公孫域也是我們朝廷的官吏,無有借口之下,我們處理不當,孔生事端,不如待時機,尋機圖之。可這馬韓,高句驪又是何物?」

  郭嘉聽劉明所言,也是大為認同,本來自己這回來就是為了讓主公擴充軍備,增加自身的實力,好尋機滅了這些隱患,並沒有讓劉明立即動手的意思,現在聽劉明尋問馬韓,郭嘉隨手取紙筆,為劉明畫了一個示意圖,標出了遼西、遼東、玄菟、樂郎、帶方以及馬韓等所在的位置。並對劉明說道:「主公這馬韓乃是三韓之一枝,脫胎於東夷,乃在州朝(朝鮮半島)南部。這三韓分為馬韓、辰韓、弁韓三種。馬韓在西,有五十幾個部落;辰韓在東,弁韓在南,各有十二個部落。馬韓最大,有些大部落多至萬餘家,大小部落總戶數約有十餘萬。部落間和部落內部,大小酋長各自作主,不很相統屬。辰韓、弁韓較小,大部落四五千家,小部落六七百家,總數約四五萬戶。馬韓月支部落酋長號稱辰王,算是三韓的大君長。辰韓弁韓大小酋長都是馬韓人,不得自推酋長。這馬韓人能種田、養蠶、織綿布,不知金銀、錦繡乃是貴物。住的是草屋土室,穿的是布袍草履,貧富之間,區別不大。光武帝時馬韓酋長曾到我樂浪郡通聘,以後便屬樂浪郡管理。酋長四時到郡會見,普通人借酋長的衣冠、印緩也不時來郡,多至千餘人。可謂:我之屬國。那辰韓又稱秦韓,乃是先秦遺民,為逃避苦役,流亡到馬韓。馬韓人使之居住東部地區,與土著弁韓人融合成為辰韓。辰韓言語乃是秦、弁、韓混合語。辰韓與馬韓不同,有城柵屋室。部落酋長按大小有各級稱號。能種五穀養蠶作縑布。乘駕牛馬,嫁娶有禮,路上行人相遇,停步讓路。人死用大鳥羽送葬,意使要死者能得飛揚。辰韓人善冶鐵製鐵器,濊、倭(日本)、馬韓、州朝(朝鮮濟州島)都依靠辰韓獲得鐵器,其鐵可在各族交易中,以作貨幣。弁韓人,身大發長,乃是被馬韓征服的一個土族。一部分弁韓與辰韓雜居,城郭衣服相同,言語風俗有異。而三韓中,以辰韓文化最高,喜挼他族之人為奴。王莽時,曾擄獲樂浪采木民夫戶來等一千五百人作奴隸,三年死去五百人。弁韓刑法最為嚴厲,可也有在部落內部畜養奴隸的習慣。後來,此三韓都臣服我大漢,歸在樂浪郡統治之下,才不再以武力向外部掠奪大量奴隸,我朝的文化也從樂浪、遼東等地陸續傳出。王莽時,辰韓大酋長廉斯螭聞我浪郡土地肥美,人民富足。遂投我大漢。而那高句驪則在遼東、玄菟兩郡的東面,夫余挹婁的南面。本屬玄菟郡管理。高句驪人素居大山深谷之中,共有三萬餘戶。相傳貴族是夫余的別種,約一萬人,性凶暴喜掠奪,好造大宮室,男女飲酒歌舞,坐食不勞動。下戶(種族奴隸)供給貴族米糧魚鹽等一切生活品,縱然竭力耕作,還是不得溫飽。光武帝時,高句驪王遣使來聘,我朝給以樂人、樂器及衣冠服飾等。這三韓以及高句驪都是我大漢的屬國,我朝強盛之時,歸附投靠,吸取好處。而現今見我朝內憂外患,又欲脫離我大漢,自立其地。實在是其心可誅。」

  劉明聽完郭嘉說的,又看了郭嘉畫的,這才恍然。不過劉明心中奇怪:這郭嘉畫的和說的分明就是朝鮮、韓國嗎?怎麼著?現在這個時候原來都是我們的領土呀。看起來,他們到後世還真獨立出去了。自己現在是不是先盡點力,把這個後世的分裂主義萌芽給滅掉了呢?

  劉明又仔細看了一下郭嘉畫的示意圖,看見自己所在的地方和馬韓他們還隔著一個遼西、一個遼東、一個玄菟。這倒好,這幾個地方雖然名義上都歸自己管,可自己哪一個都指揮部不動呀。這可怎麼收拾馬韓和高句驪呢?

  突然間,劉明靈機一動,指著郭嘉所畫的示意圖說道:「奉孝,你來看。這馬韓侵佔我們樂郎,帶方,雖然他們不與我們接壤,可這樂郎、帶方還是我漢朝的屬地,也是我幽州的領土,我們可以讓他們繳稅,如若不交,我們就令公孫度和公孫域滅之,這公孫度和公孫域如若聽令,則可與馬韓等族互耗實力,如若公孫度和公孫域戰勝,這馬韓也是向我們幽州臣服納稅,則我們不費一兵,即可獲此漁利,如若公孫度和公孫域戰敗,我們也可辦公孫度和公孫域戰事不利之罪,消此心腹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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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回 摻沙子政策

  節日愉快,讀書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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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也是一點就透的人,問劉明此言,立馬稱讚道:「主公此計大妙。如此我們兩受其利,不管這公孫度、公孫域與馬韓他們打得如何,我們都會有好處。而且還不怕那公孫度、公孫域與馬韓他們不打,如果他們不打,我們就再命遼西的公孫瓚,去打公孫度他們。這樣一來的後果,還是和原來一樣,而若是連公孫瓚也不動手,那正好就給了我們的借口,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先滅公孫瓚,再滅公孫度和公孫域,最後把馬韓他們也給滅了。主公果然高才。不過,主公,那烏桓、鮮卑他們也是不可不防,主公又何以置之?」郭嘉心中暗自想到:雖然主公的計策不錯,有二虎竟食之妙,可畢竟不是王道之策。只有自身的實力強大了,才能夠一圖天下,區區的幾郡之地,又如何可在話下?

  劉明的腦海之中,回想著自己所知道的烏桓和鮮卑等族的資料:自打自己起兵招撫烏桓各族之時,自己就觀看過幽州地理圖,以自己的地理知識,和長城所在的位置來推斷,自己現在治所所在的薊縣,應該就是後世的北京附近,而烏桓所在的地方就是口外了,至於那鮮卑所在,就應該是內外蒙古了。不過怎麼自己現在所見所聞,只有那些烏桓,鮮卑,匈奴等等的稱呼,而那些契丹,金,西夏等等的少數民族就不見蹤影了呢?而且後世之中的蒙古大帝成吉思汗所在的蒙古族,也不顯其名呀。

  劉明百思不得其解之際,突然劉明想起郭嘉所言的:先秦遺民,為逃避苦役,流亡到馬韓。馬韓人使之居住東部地區,與土著弁韓人融合成為辰韓的這句話。難道是這些民族還沒分化出來。想到這一點,劉明心中充滿了興奮:如果要是能把這些民族,在他們分化出去之前,就先把他們融合進來。那自己的祖國得少受多少文化的摧殘呀。要是沒有這些反覆的破壞,使得自己的祖國需要不斷的重新建立,那我們的祖國得少走多少彎路,怎麼還需要再次的奮起直追呢?為什麼我們就不能一直領先呢?

  郭嘉在一旁看著劉明突然興奮了起來,眼冒精光,拳頭緊握。雖然郭嘉不知道劉明想到了什麼事,但是郭嘉知道主公這回肯定又是開動腦筋了。郭嘉看的暗自高興,準備靜觀其變,看看主公到底又能想出些什麼妙策,而又和自己即將準備進獻的計策,誰優誰略?

  而此時的劉明則是不斷地想著:我怎麼才能讓成吉思汗不出來?讓蒙古不獨立出去呢?劉明回想著自己所知道的點點滴滴關於成吉思汗的發家史,據自己在那個電視劇中看到的,這成吉思汗也不是一開始就有蒙古帝國的,他們在此之前,還一直受到金人的欺壓,是成吉思汗逐一的統合了草原上的各個蒙古部落,這才發展壯大起來,並推翻了金人的統治,最後才把帝國的版圖擴大到無比龐大。這要是成吉思汗統一不了各個小蒙古部族,甚至是連遼和金也不出現的話,那該有多好。可是又怎麼才能實現這些想法呢?誒!對了。記得自己在看電影的時候,那些遊牧民族最害怕的不是當時的政府軍,而是馬賊。好像因為政府軍來的時候,遊牧民族躲起來就是了。反正遊牧民族隨水草而安居,政府軍又在當地待不長。你來我走,你走了我再回來就是了。反倒是那些馬賊更令牧民們害怕。這些馬賊比遊牧民族還要居無定所,飄忽不定。且所到之處,掠奪一空,如不能得逞,往往就是對所搶劫的部落,燒殺一光。所以,這些馬賊可以說是遊牧民族的天敵了。而且,毛老爺爺的民族大融合政策,不正是眼前這些烏桓等族分裂取向的解決方案之妙招嗎?想當初毛老爺爺的新疆建設兵團,甘肅建設兵團,蒙古建設兵團,北大荒建設兵團等等,是何等的波瀾壯闊。這些摻沙子政策一使,建設兵團的人口,落居當地,幾十年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還有什麼漢、滿、藏、蒙之分?不全都是民族大融合了嗎。國家穩定,民族穩定了嗎。自己的老爸不也是這樣上山下鄉的嗎。只不過沒進建設兵團罷了。

  想到這裡,劉明興奮的對郭嘉說道:「奉孝,我想到一計,你看可行嗎?」

  「屬下原聞其詳。」郭嘉早就等著呢,那有不願意的。

  劉明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和措辭,對著郭嘉暢說其言道:「奉孝,你也曾經說過,烏桓等族,一個小部落,不足畏懼,只患他們互相吞併,融合成一個大的部落。而且這些部族又都居無定所,不好控制。如若我們為他們各自劃分一方土地,並為他們的部落族長建立城郭,使之世代相居。這些大族長能從此享受榮華富貴,必不會拒絕。而其後,我們再從軍中擇其精銳,忠勇之士,成立一枝馬賊部隊,對那些散居其外的小部落進行捋掠,這樣,那些遊牧民族也只能依城而居。而且,就是那些大部族在城池之外的時候,我們的馬賊軍隊,也可對他們進行掠奪,阻其發展。當然了,如果那些部族,真心的歸順了我們,融合進了我們的民族,我們完全的控制了該地之後,我們也可派出軍隊,驅趕馬賊,而我們的馬賊部隊,再和我們派出的軍隊,假打一場之後,然後避開這樣的部族。這樣,還可提高我軍的聲威。而當這些部族發展到一定的人口之時,那些劃定的土地,必然不能滿足他們的需要,而他們必定想到擴充地盤,就在這個時候,我們完全可以幫助勢弱的一方,以其無端挑起事端為由,責令其進行分族。只要能長此以往,形成規矩,每當他們的部族壯大到了一個規模,他們就會自行進行分族。不用我們的監控,他們族內有野心的人士,也會自然落實此成例。而我們只要控制了我們周圍的幾個大部族,把他們分為八個地區進行控制,而每個分族出去的族人,交與其他部族異地管理,這些在其他部族的監控下的分族出去的部落,也再次的劃得了自己的領地,並為監控他的部族納稅,以求得發展。而當他又發展到一定規模時,就由其監控他們的部族,來為他們實行分族政策。如果身為監控部族的不能控制他們所管轄的部族,那我們就可以把這個監控部族的權力,轉交給別的強大部族,使這個監控部族。淪落到受控制的一方,如此,這些部族為了自己的利益,也會實行好分族政策的,畢竟管理那些分出來的族人,也會為他們帶來各種的好處,同時保護他們自己的統治地位。這些控制他族的部族,每族只限控制三個部族,而且由於控制的不是本族的族民,因此對他們的監控更會嚴格,以防反叛。如此環環相扣,他們發展的人越多,我們控制的疆界就越大,而我們所費的人手卻是不多。而且,我們派去幫他們築造城郭的人手,全都可以落居當地,與他們進行通婚,以他們區區的那點幾十萬的人口,還不到我們的一郡之人,百年之後,哪還會有什麼胡人一說,不全都是我們漢化之民了嗎?」

  劉明這裡說的興高采烈,郭嘉那裡聽得心驚膽顫,汗流浹背。郭嘉心想:主公實在是太陰險了,這樣的絕戶計,他也能想得出來?相比之下,自己想的那些強大自身實力,同時用間,離間烏桓,鮮卑各部族,是其不合,互相爭鬥。那真是目光短淺了,只能解一時之急,而不能長治久安。尤其是主公那馬賊軍的設立,真是奇思妙想,而且深合兵法之道。孫子曰: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糧不三載,取用於國,因糧於敵,故軍食可足也。這馬賊軍就絕對不是在籍之兵,而且自己也絕對不用負擔這些馬賊的輜重。這些馬賊軍完全可以從那些烏桓、鮮卑等部落中掠奪來的。而且這些馬賊軍,不僅能搶奪物資以自用,而且還能為主公聚斂一定的財富,更為主要的是鍛煉了主公的軍隊。尤其妙者,那些馬賊搶來的外族女子,還可充作軍妓,真是一舉三得。而主公那遷人口,同化異族的想法雖妙,可實行起來,卻有一定的難度。

  想到這裡,郭嘉進言道:「主公之妙策,實乃是發前人所未想。真乃是千古之奇策。可這馬賊軍的設立,烏桓、鮮卑各族的分族計策,倒好實施。畢竟設立馬賊軍,不過是我們擴充軍備的另一種形式。而那分族,也不過是把我們控制的部族,加以控制的手段。可這分族出去的土地,不是無限的。當我們分散出去部族,遇到了化外之民又如何?遠的不說,單說那逃離了草原的南匈奴等民族,如若碰到了,又該如何?而且,如此發展下去,路途遙遠,我們鞭長莫及,又該如何?再說那主公欲移我族之民,同化那些異族,這個想法雖然大善。直追我華夏鼻祖,軒轅黃帝。想當初那軒轅始祖也是融合了各個部族,才有了我華夏一族。可如今我族發展到今日,人口壯大,文化源遠流長,我族的百姓,又怎麼會在那些蠻荒之地,落地生根呢?」

  劉明被郭嘉的話,打斷了興奮的心情,真沒想到啊,電影上的馬賊,到獲得了郭嘉得認同,可這毛老爺爺的英明神武的偉大決定,竟被郭嘉質疑了。不過,劉明轉念又一想,也對!自己哪有毛老爺爺那麼大的號召力。但是,我這不是還有一批奴隸了嗎?我這又不是實行的什麼民主,或是什麼主義,我說了就算,有什麼不能辦的?實在人不夠,花錢再買就是了。可是,這麼簡單的問題,郭嘉難道就想不到嗎?

  劉明大惑不解的情況下,用詞更是斟酌的對郭嘉說道:「奉孝,土地的問題,我們先不用考慮。畢竟我們現在疆域之外的土地,已經是無比的龐大了。幾十年內,夠我們使用和給他們劃分、發展的。幾十年後,如果有分出去的部族,碰到了強敵,他可以向管轄他的部族請求幫助,而那時各個分出去的部族都有了一定的規模。管轄他的部族,則可帶著他下轄的三個部族,共同作戰。勝利之後,所得的財務,盡皆歸監控之族享用,而分出來的那些部族,則是得到了土地,用來生活。這樣他們都會皆大歡喜。而如果他們所遇之敵,過於強大,如此還不能戰勝,那他還可以再向自己的上一級監控部族,請求支援,如此一來,就會有一十三個部族共同攻打一個敵人,如此下去,焉有不勝的道理。而且他們和強敵作戰,更是消耗兵力,反倒有空出了地方,可以再次的分配。如此一來,只會對我們有利,而不會對我們造成損害。至於鞭長莫及,那更不用我們操心,我們只要控制好我們手下的八個部族就可以了,至於他們每個部族手下控制的那三個部族,就由他們自己操心去吧。我們鞭長莫及,他們也一樣啊。他們只會想到還有同樣強大的幾個部族被上一級的部族控制著,而上一級的部族,還有和上一級部族同樣強大的幾個部族,被更上一級部族所控制。他們怎麼敢有所異動呢?至於我族的百姓,雖然不願移居蠻荒之地,可我們手上的就有多少萬的奴隸了?足夠融合那些異族用的了,而且不夠的話,我們還可以再買進一些,總有夠用的時候。而且那些窮苦的流民,無土無地,無錢可安身的,也都可以招到那去進行修路建城等等的勞動,等到建好之後,我們還可分他們一些土地,而那時的地方,也決不會再是荒涼的了,這些流民,想必會樂於在那裡安居樂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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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回 劫掠天下

  節日快樂,讀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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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聽完劉明所說,撲通一下,就給劉明跪下了。感慨地對劉明說道:「主公果然仁義過人,竟然為了我族千秋萬代之事,而以自身之力,一力承擔。嘉無話可說,唯有竭盡全力以報主公,協助主公成此千秋之壯舉。」

  劉明這才明白,感情郭嘉不是沒想到,只是因為這些奴隸都是自己的私人財產,而像這種國家的公事,郭嘉等人的思路,首先是考慮如何讓百姓去承擔這些,並且百姓還因此而無怨言。劉明想明白了這些,心中暗自歎息:要是如郭嘉等等手下,辦事的時候都是如此的想法,這樣辦事還真有些難度,老百姓也不都是傻子,哪能全按著你們的心思去辦。不過,好像自己有這些奴隸,自己也沒覺得怎麼著。是不是錢太多了,反倒沒感覺了?劉明搖了一下頭,把這些想法驅除出了腦外,自己和自己說道:記住了,當初你自己買這些奴隸,是為了讓這些人少受苦,讓自己少做點孽,不是真的要買奴隸用來剝削的。

  劉明扶起郭嘉,對著郭嘉說道:「奉孝,一切的實施方案就拜託你了。你看咱們要是成立馬賊軍,應該招收多少的兵馬才好?」

  郭嘉心裡高興,總算是到正題了,這才是自己來的目的呀。雖說剛才主公又一舉解決了,公孫度,公孫域,公孫瓚等人的問題,更想出了融合烏桓等族的妙策。不過,那只是意外之喜,更是將來的長久之策,現在迫在眉睫的,還是我們擴充軍備,加強實力的問題。

  郭嘉此時,神采飛揚,信心百倍地說道:「主公,但請放心,主公的心意,嘉以心明。稍後,嘉自會給主公訂出一個完整的方案。不負主公所托。至於馬賊軍,不宜過多,可從軍中選五千精騎即可,那些散落的部族,不會有太多的人口,而且五千騎兵,也便於隱秘,至於其裝備,仿製突騎兵的配置即可,不宜過好,以防被人看穿,至於那匣弩,更是萬萬不能配置的了。而我們幽州的部隊,除了各地守衛的駐軍以外,以我們幽州現在錢谷豐裕的狀況,我們尚可再徵召十萬的兵馬。」

  郭嘉的一句十萬兵馬,把劉明嚇了一跳,劉明小心地問道:「奉孝,十萬兵馬是不是太多了?我們用得著這麼多的兵馬嗎?」

  郭嘉搖了搖頭說道:「主公。這十萬的兵馬,一點也不多。您讓我密切注意的西涼刺史董卓,現在已經召集了二十萬的虎狼之兵,而且我幽州附近,雖無一處兵馬強於我們,可我們周圍的隱患太多,像那公孫瓚也有一萬的兵馬,公孫度和公孫域也有三萬之眾,那些虎視在我們周圍的烏桓、鮮卑等各族,也是少則一兩千,多則一兩萬的兵馬,這些要是都合起來,又豈止是一二十萬的兵馬。只不過他們的裝備都沒有我們的精良,所以我們才只需要再有十萬的兵馬,即可威懾他們。」

  劉明認同的點了點頭,又對郭嘉問道:「奉孝言之有理。就以奉孝之言辦理吧。不過,我們幽州的錢糧可以支撐著許多人馬嗎?而且這意欲招收的十萬兵馬,又以騎兵幾何?步兵幾何?」

  郭嘉自傲地說道:「主公放心,我幽州錢糧充沛,幼安(管寧)、子魚(華歆)等人皆是治世之才,尤其是子魚,更是了得。像幼安治理之地,不過是民風淳樸罷了。可這子魚治理之地,百姓富裕,市間繁華,他可把主公的那些好東西,都學去了。真是一個人才。」

  劉明看郭嘉在那裡搖頭晃腦的說著,不禁覺得好笑,郭嘉這小子,小小的年紀,現在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竟然點評起年級比他大上許多的幼安,子魚來了。真是好笑。

  郭嘉看劉明突然發笑,不由得有點遲疑,自己有什麼地方說錯了嗎?主公因何發笑呢?郭嘉自我的回思了一下,好像自己沒什麼地方做錯了。郭嘉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仗著現在這裡就自己和主公二人,而且自己和主公的私交不錯,硬著頭皮問道:「主公因何發笑?莫不是嘉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

  劉明聽郭嘉一問,心中更是好笑,笑著解釋道:「奉孝,休要多心,你講得沒錯。」

  郭嘉一聽更是不解了,問劉明道:「既然沒錯,主公因何發笑?」郭嘉心想:主公的奇思妙想甚多,肯定不會無故發笑,以我的智慧尚都猜測不著。如果不讓主公你說出來,我又如何能夠心安?這不是讓我今後幾天都睡不著嗎?

  劉明無奈之下,只得對郭嘉明言道:「奉孝,剛才我之所以發笑,非是為了別事,乃是見你小小年紀,就如此的老氣橫秋,點評他人,故此發笑。還請奉孝見諒。」

  郭嘉算了半天,沒想到最後的出處,竟然落到了自己的頭上,不禁有些不悅的說道:「莫非主公視我年幼,小視於我嗎?若是如此,嘉在此請辭!」

  「奉孝言重了。我哪會小瞧於奉孝?奉孝今年也不過一十六歲,尚未到十七吧。我在你這年歲,萬萬不及奉孝你之一二,我又如何會小瞧於奉孝?如若剛才我的所為,使奉孝氣惱,還請奉孝見諒。不過,奉孝你難道還不知我心嗎?你我雖名為賓主,可我一直視你為弟弟一般。連我那二弟、三弟也因深知我地心意,不也是把你當兄弟看待的嗎?」劉明連忙的給郭嘉道歉解釋。心想:怎麼得也不能讓你走了。好傢伙,你現在就這麼厲害了,以後可還了得。你走了,誰替我出主意去?

  郭嘉聽劉明所言,其意誠誠,心中十分感動。而且也確實如劉明所言,因為劉明對自己的信任和親近,那張飛和關羽,也是十分的與自己親近。以至於現在在主公的這些心腹集團當中,以自己的官職最小,可卻以自己的權利最大。不僅自己平常可以召開一些什麼會議的,而且自己的一些建議,那些人都是無不遵從。

  郭嘉不想再說什麼感動得話了,扭了一下頭,偷偷地抹了一下淚痕,把話岔開道:「主公,現在我們聚集起來的兵馬有:您原來私兵,步兵十五營,突騎兵九營,強騎兵九營,共一萬一千八百八十的軍馬;幽州各地聚集的精兵四萬人馬;而其他散駐於各郡兵馬,每郡駐守五千,各縣又各有幾十到幾百不等,加在一起,共有四萬餘的兵馬。我們那散駐於各地的兵馬不能動,必須用以維持地方的治安。其他的兵馬我們可以混合到一起以您原來的私兵為骨架,再加上我們將要招收的十萬兵馬,可共湊成十五萬的兵馬。在這些兵馬中我們擇其精銳,選拔出三千強騎兵,七千突騎兵,合一萬的兵馬,組成彪騎營,可由典韋將軍率領,作為您的親兵營,其他的十四萬的兵馬,我們可以組建三萬的強騎兵,四萬的突騎兵,三萬的弓箭兵,三萬的輕步兵,以及一萬的重步兵。」

  劉明大是奇怪,輕步兵,郭嘉怎麼知道的?於是問道:「奉孝如此組建,我倒是沒什麼異議。可這個輕步兵又是從何而來?而且我的親兵是不是多了一點?」

  郭嘉道:「輕步兵是根據主公的重甲步卒而來。主公的這重甲步卒,雖然在攻堅之上,所向披靡,可畢竟行軍緩慢,追擊不利,所以我們還是需要大量的輕甲步兵,故簡稱為輕步兵。而主公作為全軍之主,身兼重任,這一點的親兵,一點都不多,想當初高祖手下的開國元勳,那一個不是有著幾萬的親兵,私軍。」

  劉明這回是沒話了。點頭應允,叫郭嘉聚眾人商議,安置。

  郭嘉興高采烈的就要去召集眾人,可就在剛到門口的時候,郭嘉靈機一動,想到一件事情,又轉了回來,對劉明說道:「嘉還有一事向主公請示。」

  「講。」劉明雖然奇怪郭嘉的去而復返。可也知道郭嘉決不會沒事找事。連忙讓郭嘉說個明白。

  郭嘉賊笑著地說道:「主公,既然我們要組建馬賊軍,以騷擾,破壞烏桓等族,以主公各族一家的信念,我們是不是也不應該,厚此薄彼呢?」

  「奉孝何出此言?」劉明有些轉不過來的問道。

  「主公,我是不是也應該派出一哨兵馬,去騷擾一下中原內地的其他各州,各郡呢?」郭嘉乾脆把話挑明了的說。郭嘉心想:以主公這麼深謀遠慮的人,他連馬賊軍和融合烏桓、鮮卑使其百年之後再無烏桓等族與漢人之分的計策,都能想得出來。怎麼會想不到這些?肯定是有什麼顧慮,才在這裡裝傻。待我去了主公的心頭疑慮。

  劉明大驚失色,慌忙說道:「奉孝此言差矣。我是漢室的官員,怎麼能行此反逆之事?而且就算我願意了,我手下的那些將領也都是漢室的官員,他們又怎麼會願意領兵為賊呢?至於到烏桓他們那裡,這些將領都是為了朝廷辦事,倒是無此顧慮的。」

  郭嘉心說:怎麼樣?我就猜主公會有此顧慮。當下郭嘉笑著對劉明說道:「主公不必擔心,以您能想出馬賊、分族、融合等千古絕計來說,怎麼會還想不透這些?只是一時心迷,情軟罷了。莫非主公您就忘了秀兒姑娘不成?以秀兒姑娘的出身來歷,主公可以一兵一卒都不用出。只要在開始的時候,主公支援秀兒姑娘一些錢糧軍馬,以秀兒姑娘身負反漢之志,又熟讀兵書,計略高超,武藝過人,必能拉起一支流寇大軍,而且秀兒姑娘因主公而成勢。更不愁她會背叛主公,等實機成熟之時,主公就可以把那些流寇軍收編過來,到那時,秀兒姑娘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劉明一聽郭嘉把自己抬得還挺高,心說:嘿嘿。郭嘉呀,你還真高看我劉明瞭,這些計策不過就是我看過的一些電視劇得來的。這些東西擱到哪一個能回到古代的現代人身上,都能說得上那麼幾分,只不過他們沒機會過來,也沒機會站到我這樣的高度來說罷了。不過,這讓秀兒去領兵賊略中原,到也不是一件壞事,省得她沒事老是想著搞什麼什麼主義強多了。好傢伙,這個秀兒最近把我的小琰琰都嚇壞了。弄得小琰琰老躲在自己這裡不出去,一問之下,這才知道,原來是秀兒沒事找事,讓小琰琰幫她寫什麼經書,要把她的理念傳揚下去。小琰琰怕寫出來後受到的伯喈(蔡邕)岳丈的責罵,不敢寫。可不寫又怕壞了姐妹之情,所以老躲著秀兒。最後,還是自己以開宗立派,需要自己先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和意義,如果連自己都不能自圓其說,又怎麼能去說服他人?即使讓別人幫著寫出書來,那也只能是偽論,而且還不是自己的東西為由,讓秀兒先去完善自己的理論去了。雖然秀兒的理念不好,可是秀兒搞得那個『金釵盟』美女聯誼會倒是一個好東西,我的小琰和小雅都是樂在其中,而且最近有不少的士子,就是衝著『金釵盟』的『天下英雄榜』才來投靠我幽州的。這要是讓秀兒領一下兵,一是可以沖談一下她的什麼主義熱情。二是也可以省得她帶壞了『金釵盟』。想清楚了利益得失,劉明認可了郭嘉的建議。

  郭嘉樂滋滋的出去了。不大會的功夫,劉明的一干的心腹人等,能到得,都以到齊。

  郭嘉把剛才和劉明的商議結果一說。當然了,讓張秀兒賊略中原的事,郭嘉沒提。眾人一聽,無不同意。事情於是就這麼辦了。並且選出平時一直負責留守的臧霸,為這支馬賊軍的首領大將,而且決定這支馬賊軍的士卒,在劉明的新軍成立好了之後,每三個月一換,以來鍛煉新軍,同時保持馬賊軍隊劉明的忠誠。並決定對公孫度的信使,即刻派出。而對烏桓等族的劃分土地之策,也可立即開始,先為離自己管地近的難樓,丘力居,烏延,建城修路,以後再逐漸的向外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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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回 各有妙計

  節日快樂,讀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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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日炎炎,火紅的日頭高懸於天空之上,襄平城中,熱氣襲人。可遼東督護府中的一處密室裡,卻是格外的陰氣沉沉。

  公孫度沉著臉,看著眼前的這幾個自己的心腹,傳閱著太尉劉明,同時也是幽州牧劉大人,給自己送來的那封命令書。

  直待眾人已經傳閱完畢,公孫度才虎視著眾人,沉聲說道:「諸君,劉大人的那封命令書,你們都已看過。不知諸君有何觀想?」

  眾人啞視半晌,才有公孫度的行軍參贊卑於茨回復道:「主公,劉大人這封命令,分明就是驅虎吞狼,借刀殺人之計,主公萬萬不可上當,行使不得。」

  公孫度囔囔自語道:「敵已明,友未定,引友殺敵,不處自力……」

  而此時,旁邊又站起一人,乃是公孫度的第一謀士慕容興。只見慕容興對公孫度拱手說道:「主公,雖然那劉大人對我們行此卑劣之策,可那劉大人身為幽州之牧,又是太尉之職,正可管這收復之戰。如今他有朝廷的大義在手,我們不可不聽呀。而且現在我們寄身於劉大人的治下,唯有小心謹慎,才可保得住主公的權勢。如若不然,必會受他以口實,對我們加以處分,征討。先前,我們能只是表面臣服於劉大人,乃是我們和劉大人之間,隔著一個和那劉大人素有冤仇的遼西公孫瓚,那劉大人的權勢對我們,鞭長莫及。可如今這劉大人,既然對我們能行使如此卑劣之策,那麼,如果我所料不差得話,只要我們不遵守劉大人的將令,那個劉大人必然會命令遼西公孫瓚前來剿滅我們,如那公孫瓚聽從劉大人的話,我們則和公孫瓚互耗實力,即使是我們能戰勝遼西公孫瓚,那劉大人也會借勢把我們這個疲戰之旅給滅了,最後只能是那劉大人得利。而若是公孫瓚也不聽從那劉大人的將令,那劉大人正好有了借口,先滅公孫瓚,再來攻打我們,直至把幽州範圍內的,所有不服劉大人調派的勢力一掃而空。此計策可謂毒辣之極,主公還要三思呀。」

  「左也不成,右也不成,我們又該如何是好?」公孫度扶案自思。

  「主公,要不我們聯合公孫域老爺和公孫瓚大人,就此反了吧。如此也好過給那劉明小兒算計。憑我們三郡的實力,未必就會輸給那劉明小兒,然後,我們再上表朝廷請罪。就說那劉明小兒逼反守疆的大臣,我們不得已而為之。到時候,只要我們詞卑意厚,並用重金賄賂朝廷之中的權貴,諒朝廷在此多事之秋,也不會妄動刀兵,再起干戈,如此這般,主公畫地而治,豈不快哉。」 卑於茨揣摩著公孫度的心意獻策道。

  公孫度不覺有些意動。

  「主公萬萬不可!」 慕容興瞪了一眼卑於茨,怒斥道:「你怎麼可給主公獻此,亡家滅族之策。」說完,又轉首對公孫度說道:「主公,此策萬萬行不得。正因為這時,乃是多事之秋,朝廷才萬萬容不得叛逆之事,那張舉,張純就是前車之鑒。何況我們剛來此地不過一載之多,實力還不如那張舉,張純雄厚,就算我們聯合了公孫瓚,那公孫瓚也是剛剛元氣大傷,兵不滿萬,騎不過千。以我們如此的兵馬,又如何可以和全天下相對抗?而且那劉明的兵馬也不是烏合之眾,那劉明更是平黃巾而名揚天下,久經沙場。肥如之戰,以幾千鐵騎,硬撼過萬的烏桓騎兵而取得勝利,又豈是我們可以力敵的?還請主公明鑒。」

  公孫度左思右想之下,毫無辦法,不由得有點惱怒的說道:「難道我們就此束手待斃不成?」

  那慕容興聞言,稍微笑了一下說道:「主公息怒。我們未必會是如此。現今那劉大人既然以將令,命令於我等,我們遵守就是。如此我們正好名正言順的招兵買馬,聚草屯糧。先前那劉大人的部下在幽州興修水利,設立水車,我們不也是如此辦理,學了不少的好法子,嘗到了不少的好處了嗎?只要我們有糧,還怕沒兵嘛?只要我們有兵有糧,我們就可以把疆土外擴,我們可以名義上遵守劉大人的將令,征討馬韓,收復那樂浪、帶方,可在暗中卻行那擴地之實,並且對那些不服王化之民,加以分化離間,征討那些死硬之族,而將那些親近我們的部族收為羽翼,而對那些頗為強大的部族,主公甚至可以與之結親,以收其心。待得我們羽翼以豐之時,我們進可以一圖中原,退可以畫地而治,做一個蠻疆的藩王,主公豈不是逍遙快活。」

  公孫度聽了慕容興的話,開懷大笑。

  密室之中的公孫度心腹人等,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而在這時的太行山,東靈峰下,緩步走來一人。有巡山的嘍囉,自以為有肥羊上門,糾合了十幾個人等,呼拉一下,就把該人圍在了當中,為首的頭目斷喝一聲:「呔!對面的小子聽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爺爺這裡,是你來的地方嗎?識相得,快把身上的錢財都交了出來,爺爺還可給你一個痛快。如若不然,把你千刀萬剮,當個菜人吃了,你也怨不得爺爺心狠。只怨你錯投了娘胎,來錯了地方!」

  往常這個頭目喊完,那些被打劫的路人,不是昏死過去,癱坐了一堆,就是哀嚎痛哭,祈求饒命。而今天這個被打劫的對象,卻是怪了事了。只見那人聞這小頭目所言,不驚不怒,也無懼色,反而面露微笑的說道:「你家大王的名號是什麼?」

  那個頭目這下可納樂悶了。嗬,這天下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這行路的,竟然不怕打劫的,還問我們大王的名號。真逗呀,難道他還想和我們這當賊的攀些交情不成?想到這裡,這個頭目把眼一瞪,對著路人喝道:「你少在這裡囉哩吧唆的攀交情,我們不吃你這一套。有錢拿來,沒錢,爺爺這就送你上路。」

  話音剛落,只見那路人動如脫兔,閃電之間,就把那十幾個匪徒打翻在地,動彈不得。只剩下那個頭目,在那裡發呆。這時,那個路人這才又問這個頭目道:「這回你可以說說你家大王是誰了吧?」

  這個頭目,目瞪口呆,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我家大王是——是——是褚飛燕。」

  那個路人笑著拍拍這個頭目的頭顱,輕聲對著頭目說道:「那還不快去給我回報一下。告訴你家大王,就說有昔日的故人來訪。」

  那個頭目如奉綸音,轉身就跑,其速無比。倒把那個路人嚇了一跳,心說:好傢伙,這個傢伙怎麼跑得那麼快。不過,那個路人也不敢怠慢,急忙忙得尾隨其後,向山寨走去。

  山寨的大廳之中,褚飛燕正在和眾位兄弟,杯盤交錯,飲酒作樂。

  其中一個頭目對著褚飛燕說道:「大哥,我們現在嘯聚一方,可比那時候跟著大賢良師,拚死拚活強多了。」

  另一個頭目也奉程道:「就是,就是。我們現在的有酒有肉,是何等的逍遙快活。」

  那穩坐中間的褚飛燕聽的是哈哈大笑。

  突然間,一個小頭目慌慌張張跑了進來,大聲說道:「大王不好了,前山有個人闖了進來,他自稱是大王的故人,前來拜訪。」

  褚飛燕一捋鬍須,捉摸了一下說道:「可能是我們原先在天公將軍帳下的兄弟,知道了我們在這裡發財,特來投靠。肯定是你們這些不視英雄的傢伙,得罪了我家的兄弟,待我去看看,是那位兄弟來了,這可千萬怠慢不得。」

  說著,褚飛燕就要起身去接,可正在這時,廳外傳來了一聲:「不用了,我自己進來了。」隨著話落,那個路人邁步走進了廳來。

  廳內的眾頭目看清了來人,除了少數的幾個新近頭目外,那些跟隨褚飛燕多時的老人,都慌忙起身行禮道:「少主安好。」

  那褚飛燕也驚得站起身形,插手施禮道:「少主安好。自天公將軍不幸以來,弟兄們日夜以少主安危為念。今見少住無恙。吾等實是心喜。」

  那少主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爾等還記得天公將軍,也算是有的幾分忠義。可爾等嘯聚山林,劫殺路人,又把天公將軍的教導置於何處?」

  廳內眾人,盡皆汗顏,無語以對。連那褚飛燕也不知該是如何的作答。

  這是旁邊站起了一名原是太平道老人的頭領,對著那少主言道:「少主風塵僕僕的趕來此地,不知有何見教?」

  那少主看一眼這名頭領問道:「你是何人?」

  那名頭領大聲說道:「我本是張牛角將軍帳下的將領劉石,將軍後因流矢所傷,不治身亡,將軍帶我仁厚,將軍的教誨我時刻不敢忘記。」

  少主點了點頭,含笑說道:「張牛角乃是我父最為得意的弟子,他平常的教誨,肯定是教導你們這個世道是如何的不公,我們的窮苦百姓是如何的受苦了?」

  劉石大聲答道:「是,將軍平時就是這樣教導我們的。我們時刻不敢忘記。」

  旁邊好像也有幾個似是原先張牛角的手下,此時也熱血激昂的說道:「將軍教導,我們時刻不敢忘記。」

  少主仰天大笑,高聲呼道:「父親,牛角大哥,你們在天有靈,能知道還有這麼多的弟兄,記得你們的教導,也應該含笑九泉了。」說畢,那少主對著在場的眾人說道:「如此說來,我要是重舉義旗,再聚兄弟,為了推翻這個無道的王朝而戰鬥。你們都是會支持我的了?」

  劉石當時就大聲說道:「俺原追隨少主。」

  「住口,這裡那輪得到你來作主?」褚飛燕拍案喝道。

  「哦。褚頭領如此說來,那是不願意再舉義旗了?」那少主向褚飛燕問道。

  褚飛燕支吾的說道:「少主。非是飛燕不願遵循天公將軍他老人家的遺志。實乃是如今的天時,實在是不利於我等,各地高舉義旗的兄弟,都是紛紛地被剿滅了,而我們這些僥倖活下來的兄弟,佔據了這裡,山高水遠,官兵不至,世人不知。剛過了幾天安穩的日子。不在害怕官軍的追殺。能有口飽飯吃,能有條活路走。實在想就此隱遁下去了。如果少主願舉義旗,我們可以資助少主部分的金銀財物。可如果是少主想拉我們兄弟同舉義旗,那我們就恕難從命了。少主您還是另請高賢吧。」

  少主看著褚飛燕低聲說道:「那麼說,你是一定要違背天公將軍和牛角大哥的意願,寧願做個山賊,也不願再為我太平道出力了?」

  褚飛燕咬著牙說道:「是!」褚飛燕說完,暗中就開始戒備起了這個少主。少主的利害,褚飛燕身為原太平道的一員大將,那是深知的。可褚飛燕自思這是自己的地盤,手下又有無數的兄弟士卒聽後命令,那少主只是孤身一人,怎麼的,那少主也不會孤身犯險吧。

  可褚飛燕剛說完了一個是字,就在隱約之中,聽得那個少主說道:「即然是這樣,那又留你何用?」只見那少主手一揮,褚飛燕連忙躲閃,可是卻覺得四肢不聽指揮,忙又大聲呼救,可又聲音嘶啞,氣息不暢。

  周圍的眾人,都看著這,十分詭異的一幕。所有的人在剛才少主說完『留你何用』的時候,全都來不及動作,就看見少主的手一揮,而那飛燕大頭領的咽喉之上,就立馬冒出了一線血跡,整個人就這樣的,緩緩的堆乎了下去。眾人全都不明所以,驚愕莫名,只有一些眼尖的,好像看到一縷銀光飛回了少主的袖內。

  此時,少主大聲喝道:「褚飛燕背離我太平道的教義,不遵我天公將軍的法令,現已伏誅!今後你們就歸我張燕所率,如有異心者,這就是爾等的下場!」

  廳上的眾人,只覺得張燕的煞氣逼人,無有不敢應者。而那些原本張牛角的手下,這一回到都是真心的高興,自己終於又可以實行將軍的遺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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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回 麻煩

  節日結束了,看書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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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平四年,二月。

  這是一個春暖花開的時節。

  劉明攜夫人蔡琰及妾室烏麗雅踏青遊玩。最近的一段時日,可以說是劉明有生之年,最為愜意的時刻,喜事是一件,接著一件的傳來。

  首先,那公孫度,服從了軍令,出兵征討馬韓部族。

  其次,秀兒化名張燕成功地拉起了一支流寇大軍。除了開始的時候,張燕接受了劉明一萬擔的軍糧,兩萬件的兵器,以及三千的軍馬,之後的張燕,就再也沒有要過任何的物資。現在張燕已經拉起了五萬的兵馬,縱橫於太行山脈,騷擾冀州,并州,劫得財富無數。使得冀州,并州的富商,皆仰慕幽州之安定,紛紛遷居於幽州境內。而那張燕更接濟了豫州的管亥,交州的嚴白虎,讓他們也在暗中各自拉起了一股人馬。伺機起事。

  再次,臧霸率領的那支馬賊軍,現在也已經威震了塞外。如今就連牧民們賭咒發誓,都已經拿臧霸得黑騎軍來指證了。如我今天騙了你,出門讓我碰上黑騎軍。而在後來,劉明得突騎兵和臧霸得黑騎軍搞了幾回漂亮的演習後,塞外的各個小部落,紛紛要求加入劉明的天馬城,接受天馬城的保護和統治。而那些離不開自己土地,一些人口較多,勢力較大的部族,也都爭先恐後的向劉明表達誠意,並請求劉明派駐官員,並賜已旗號,以自保。現在草原上還比較獨立的,只有那些人口超過四萬以上的超大型部落了。

  再其次,由於劉明派人給難樓等烏桓大人等各族建城修路,竟然還拉動了幽州內部對水泥,建材等等的需求,使得幽州的經濟大為提高,而那些因為賞錢而幫忙修路的,有了錢之後,更是把那些錢,又花了出去,極大促進了幽州各個集市的繁榮,這也算是劉明的無心插柳,柳成蔭吧。弄得劉明大為感慨,要不怎麼說『要想富先修路呢。』這還真是這麼一碼的事。

  而這些喜事,都加起來,也趕不上另一件喜事給劉明帶來的驚喜。

  那就是,蔡琰懷孕了。劉明現在就像每一個初為人父的得男子一樣,對蔡琰小心的不得了。生怕蔡琰在懷孕期間有個什麼閃失。

  這不,今日蔡琰覺得悶了,劉明特意的放下公事,陪蔡琰出來踏青,觀景,散悶。

  雖說,劉明是在陪蔡琰,可實際上劉明自己也十分欣賞眼前的美景,只見青山,綠水,白雲,遍地的山花爛漫,鳴蟲,雀鳥,蝴蝶,無盡的鳥語花香。徐徐的清風撲面,使人陶醉。而那深深吸入的帶著縷縷芳香的清新氣息,又使人無比的心曠神怡。

  烏麗雅帶著她的那些姐妹,在這人間仙境之中,開心的玩著,有的捕蝶捉蟲,有的唱歌跳舞,而更多的姐妹卻是在開心的玩著劉明給她們做的那些風箏。這些風箏,都是劉明精心製作的骨架,蒙以劉明紙作坊中,最好的紙張。上面還有蔡琰等眾女子,精心塗制的色彩和繪畫。真是精美無比。

  原本蔡琰也惦著放風箏,玩耍,可劉明怕懷孕中的蔡琰,動作大了,萬一有個什麼閃失,那可就不妙了。因此劉明好說歹說地把蔡琰留在了身邊。只許看,不許動。而代價就是劉明陪在蔡琰身邊,以無盡的情話來補償。

  而就在這個眾人盡皆玩得興高采烈之時,伴隨著徐徐的清風,隱約之間,傳來了陣陣的哭泣之聲。

  蔡琰的惻隱之心頓起,用手推了一下劉明,暗暗示意劉明看一看究竟。

  劉明一皺眉,心說:是哪個不開眼的傢伙,竟敢敗了自己和小琰的興致,真是不可原諒。劉明手一揮,遠處為了保護劉明,而時刻監視著這裡的典韋,立馬近的前來,恭聲說道:「主公何事喚某?」

  劉明低聲說道:「去看看。是何人在此哭泣?又是因何哭泣?」

  「諾。」典韋躬身領命去了。

  不大會的功夫,典韋拎了一人過來,到得劉明近前,『啪』的一下,典韋把那個人扔在了地上,對劉明施禮道:「主公。就是這個傢伙,在那裡哭哭啼啼的。某家問他為什麼哭泣,他竟然扭頭就跑。真是可惱、可恨。無禮之極。因此,我就把他提了來了。如果主公要他無用,主公是否可以讓我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禮貌。」

  劉明看著典韋把那個傢伙提了來,就是大為奇怪,心說:典韋啊,典韋。你還真是實在的可以。這人你還把他提來幹什麼?隨便打發走不就得了。要是真的可憐,你就賞他倆錢,也就是了。可劉明一看那個被典韋摔在地上的那個人,開始看的時候,覺得那個人還真有點讓人同情的樣子,可劉明越看,就越覺那人可惡。

  怎麼的呢?原來此人的年紀不大,好像比郭嘉還小個幾歲的樣子,外表也是十分得秀氣,水汪汪的一雙大眼,忽閃,忽閃的。惹人愛憐,被典韋摔在了地上,一幅疼痛,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十分得讓人同情。劉明剛開始的時候,也是對他有點同情,也就明白了典韋為什麼把他帶回來了。可令劉明氣惱的就是這個小子,整個就是一個郭嘉小色鬼的再版,而且表現得比郭嘉還色。可人家郭嘉風流好色,那是人家郭嘉有本事,而且郭嘉足智多謀,膽色過人,絕對可以當個成年人來看,可你這個小傢伙,算得了什麼?胎毛還沒去了。沒事哭哭啼啼的,剛來的時候還好像失了三魂,丟了六魄,現在倒好,一雙賊眼,死死的盯在我夫人身上拔不出來了。真是可惱,可恨!

  當時,劉明臉一沉,怒氣沖沖的說道:「嘟!小賊,你再往哪裡看來。還不收回你那一雙賊眼,小心我把你收到府衙,由你的父母前來認領。」

  沒想到,劉明話音剛落,那個小子縱身撲到蔡琰懷裡,摟著蔡琰哭道:「姐姐,他們都欺負我。」

  典韋眾人都傻了,這個小子的膽忒大了,竟敢摟主公的老婆。蔡琰也一時愣在了那裡,不敢動換。劉明一看這個氣呀,你小子真是色膽包天,竟敢欺負到了我的頭上。劉明怒喝一聲:「豎子無禮!」隨手就抓向了那個小子的腦袋,惦著把那個小子丟到一旁,好讓典韋他們動手收拾他。

  誰承想,那個小子把頭一孜歪,劉明只把那個小子的帽子抓了下來,而那個小子卻還纏在了蔡琰的身上。按理說,劉明應該繼續動手把他拽開,可包括劉明在內,卻都愣在那裡動不了手了。

  原來,隨著劉明把那個小子的帽子抓下,那個小子的一頭秀髮飄揚了開來,感情那個小子卻是一個女娃娃。

  而此時,那個女娃娃正摟著蔡琰哭,而蔡琰見到,原來只是一個可愛的女娃娃摟著自己,也鬆了一口氣,愛憐的拍拍那個女娃的後背,嘴裡哄道:「妹妹乖,不哭。有姐姐幫你呢。」蔡琰一邊說著,一邊還怪罪的看了一眼劉明。那意思是:看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神氣的。就會欺負小女孩。看看把人家弄哭了吧。

  劉明此時除了無奈的苦笑,還能幹什麼?

  那個女孩哭泣了半晌,才漸漸止住了哭聲。蔡琰抓緊機會問道:「妹妹剛才在哭什麼?有誰欺負你了?你說出來,有姐姐幫你做主。」蔡琰和張秀兒呆得久了,也難免染上一些豪俠之氣。此時懷了孩子,更是有些母愛的精神發作。

  那個女孩,擦了擦眼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姐姐。也沒什麼。我剛才哭泣,都是因為我看今天的天色不錯。偷了哥哥的馬出來遊玩。沒想到,一路之上,只顧得貪看景色的秀麗,來到這裡,又看到那天上飛的東西,十分得好看。全沒注意道路。結果讓亂石傷了哥哥寶馬的馬蹄,我自己也摔傷了。我怕回去之後,哥哥罵我。又心疼馬兒受傷了,而且我自己也摔得挺疼,所以才在那裡哭泣,沒想到竟影響到姐姐遊戲了。真是對不起。」

  蔡琰連忙在那裡安慰小丫頭道:「沒事的。妹妹這麼乖,怎麼會影響姐姐呢?可是你剛才看到典將軍,你跑什麼呢?」蔡琰替站在一旁無辜的典韋問道。

  小丫頭眨巴著大眼睛說道:「那個大個子是將軍嗎?我還以為是山賊搶人呢?我哥哥說了,山賊都這樣。而且人家正哭的傷心呢?他突然跳出來,還那麼大的嗓門問我。我不跑才怪了。」

  典韋聽明白了,站在那裡,氣地說不出話來。

  這時那個小丫頭又問道:「對了。那個和姐姐坐在一起的人,是什麼人?」

  蔡琰有些羞澀的說道:「那是姐姐的夫君。」

  「哇!」那個小丫頭大叫了一聲。嚇了蔡琰一跳,蔡琰連忙問到:「妹妹怎麼了?」

  「他竟然是姐姐的丈夫。他長得可真一般,一點都不好看。半點都配不上姐姐。」那個小丫頭誇張地說道。

  蔡琰用手指點了一下那個小丫頭的腦袋,打趣地說道:「小精靈,人小鬼大。你懂得什麼?男人要好看有什麼用?男人最要緊的是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做一個大英雄,那才好呢。」

  小丫頭,似懂非懂地說道:「哦。原來是這樣。那姐姐的夫君,也一定是個大英雄了?」

  蔡琰自豪的說道:「那當然了。」

  而此時的劉明,無心聽兩個女人如何地談論自己,叫人把那個小丫頭的馬牽了過來。劉明看了一下,那個馬的左前蹄,都被碎石割裂了。劉明搖了搖頭,隨口問到:「怎麼不給馬釘個馬掌呢?」

  小丫頭奇怪的看著劉明,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好奇的問著劉明:「嗯,什麼是馬掌?」

  劉明懶得理她,小丫頭就是見識少。連個馬掌都不知道。劉明衝著典韋一擺手,隨口說道:「阿韋,你來解釋給她聽。」隨即又看向了那匹馬。

  典韋遵了一聲:「諾。」隨即就要給那個小丫頭解釋。可是典韋張了張嘴,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最後,典韋拍了拍腦袋,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劉明說道:「主公,什麼是馬掌?我也不知道呀。難道馬掌就是馬蹄?」

  劉明一愣,隨即意識到:難道現在還沒有馬掌?劉明無奈之下,只得親自對那個小丫頭解釋道:「馬掌就是在馬蹄上,給馬釘一個金屬的蹄掌。它的形狀是和馬蹄一樣大小的,由於是金屬的,所以可以保護馬蹄。就像咱們人穿鞋似的。」劉明一邊說,一邊還怕那個小丫頭聽不懂,特意在地上畫了一個馬蹄鐵的圖形。

  沒想到,那個小丫頭縮到了蔡琰的身後說道:「姐姐,他好殘忍呀,往馬兒蹄上釘東西,馬兒會疼死的。」

  劉明一聽,那個氣呀。我給馬釘個蹄掌,倒落個殘忍了。劉明衝著那個小丫頭說道:「蹄掌是釘在馬的厚甲上的,馬不會疼得。」

  那個小丫頭,衝著劉明做了一個鬼臉說道:「你又不是馬,你怎麼知道馬兒不會疼?而且你說給馬兒釘個金屬蹄掌,那也不現實呀。你說,你用什麼樣的金屬做蹄掌好?銅的,用不了幾天,就會被馬兒踩裂了,鐵的又那麼貴?誰用的起呀?」

  劉明被這個小丫頭說得沒話。真不知道自己該和這個小丫頭說什麼好。劉明轉念又一想:咳。我和一個小丫頭,置的那門子氣呢?回頭讓軍中把馬掌都用上不就得了。這馬掌可是一個好東西,不用可惜了。劉明想到這裡,心情好轉。和顏悅色地對著那個小丫頭說道:「小妹妹乖。剛才都是大哥哥的不是。你叫什麼?你的父母,哥哥都在什麼地方了?大哥哥派人送你回去好不好?」劉明現在是一心想把這個小丫頭送走,好擺脫這個麻煩。

  而那個小丫頭搖了搖頭說道:「不好。」隨後又懷疑的看著劉明說道:「我哥哥說了,女孩的名字是不能隨便告訴外人的。你要打我什麼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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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回 歸屬

  此時,那些劉明得姬妾早已聚攏了過來。現在聽這個小丫頭說得有趣,全都捂著嘴,笑了起來。而典韋等劉明的護衛,可不敢笑出聲來,一個個都憋得很是辛苦。

  劉明為此,為之氣結。劉明實在想不透,這麼的一個小丫頭,怎麼這麼的牙尖嘴利,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對她這麼的一個青蘋果,還能有什麼想法?劉明氣的索性不再搭理那個小丫頭,衝著蔡琰打了一個手勢,低聲跟蔡琰說道:「幫我把這個小丫頭轷擼平了,趕快送她回家,省得她的家裡人惦記。」

  蔡琰笑著白了劉明一眼,捂著那個小丫頭的手說道:「妹妹姓什麼?你的家人在哪呀?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姐姐派人送你回去好嗎?」

  那個小丫頭依偎著蔡琰說道:「姐姐,我姓糜,哥哥們都叫我糜糜,外人都叫我糜小姐。姐姐你也叫我糜糜好了。姐姐你能不能再陪我在玩一會兒。反正現在回去也是被哥哥罵,還不如玩個痛快,再回去挨罵呢。姐姐,我好想玩你們的那個能在天上飛的東西,那個東西叫什麼呀?好姐姐,你能給我玩玩嗎?就玩一會兒好了。」這個糜小姐,明顯看出了蔡琰在這一群人之中的地位,不僅纏著蔡琰不放,而且還不斷的跟蔡琰撒著嬌。

  蔡琰本是獨女,原本有了個秀兒姐姐,就歡喜得不得了,現在又有了這麼一個糜糜小妹妹,哪能不歡喜呢?尤其蔡琰現在更是懷孕期間,母愛散發,因此對這糜糜小妹妹,更是疼愛的不得了。可夫君劉明的話,那也是不能違背的。因此,蔡琰想了一下,隨手叫人取過了一個風箏,遞給了那個糜小姐,哄著她說道:「糜糜,這個東西叫風箏,是我夫君做的。既然你喜歡,姐姐就送你一個。你可以拿回去慢慢玩。今天,姐姐們都挺累了。需要休息了,你看,是不是先讓姐姐們送你回家,等以後有空了,姐姐們再陪著你玩。你看這樣好不好?」

  糜小姐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個風箏,一雙小手更是緊緊的握住了風箏線。可糜小姐的嘴裡還是說道:「哥哥不讓我隨便要別人東西的。哥哥會罵的。我偷跑出來,哥哥已經肯定會罵的,如果我再要了姐姐的東西話,那哥哥肯定會罵得更凶了。」

  蔡琰愛憐的摸著糜小姐的頭說道:「不會的。糜糜這麼乖,你哥哥的話,你全都記住了。你哥哥怎麼會捨得罵你?而且這個風箏也不是糜糜要的呀,是姐姐送的。姐姐會陪你一起見你哥哥的。你放心吧,你哥哥絕不會罵你的。」

  「真的嗎?姐姐你真的陪我回去,替我說情嗎?哥哥真的不會罵我嗎?」糜小姐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蔡琰。

  「嗯。當然是真的了。姐姐怎麼會騙糜糜呢?」蔡琰肯定地說道。

  「太好了。那我就謝謝姐姐了。」糜小姐抱著心愛的風箏,高興的對蔡琰謝道。那小臉,顯得特別的陽光燦爛。

  劉明等人收拾了一下,就送糜小姐回府,在路過城門之時,由於劉明是突然決定提前回去的,而劉明又不願擾民,所以事先沒有派親兵開道。結果,嘿嘿,這一回劉明又嘗到了,那久違的堵車煩惱。劉明倒是挺懷念這種感覺的,雖然堵車的感覺,絕對不好受,可這畢竟促動了劉明那一絲來自現代的回憶。反正現在自己又不向過去開車那會兒那麼的急,等上一會又何妨?正好回憶回憶,好讓自己還記得自己是一個從現代來的人。

  劉明在這裡憶苦思甜,毫不著急。小丫頭糜小姐和蔡琰在那裡更是說不完的話,一點也不心焦。反倒是劉明的護衛首領典韋有些心急了,衝著劉明甕聲甕氣地稟奏道:「主公。那群百姓聚集在那裡,也不知是所謂何事?要不某過去看看?」

  劉明此時正在緬懷過去的回憶,對此也是毫不在意,只是囑咐了一下典韋,不要驚擾了百姓。

  典韋應了一聲,大踏步的過去了。

  典韋擠進了人群當中,衝到了前面,只見前面的城牆之上,正貼著一幅告示,而旁邊顯然有一個認識字的,在那裡口吐白沫的給那些不識字的眾人,得意洋洋的白乎著。

  不幸的事,典韋認識的字也不多,周圍又是亂糟糟的,讓典韋聽得有點不太清楚。典韋心急之下,用手指捅了一下旁邊一塊聽的那個人。

  那個人被典韋的大手指頭一捅,明顯嚇了一跳,「哎呀」一聲,差點岔過氣去。那人扭過頭來,剛惦著喝罵,卻一眼看到典韋這個大個,尤其是典韋的一身的官服,將軍的打扮,那人當時就不敢喊了,換了一幅笑臉說道:「這位官爺,您叫小的什麼事?」

  典韋也不理會那個人態度的前後變化,指著前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那個傢伙白乎什麼呢?怎麼大伙把道都堵上了?」

  那個人面色一變,不知道典韋的用意何在,小心的說著:「回官爺。城牆上是貼著一張咱們幽州招人修路的告示。」

  「修路的告示?看一個修路的破告示,用得著圍那麼多的人嗎?竟然還擋了某家大人的路。」典韋心懷不滿的說道。

  那個人嚥了一下口水,聲音有些發澀的說道:「這位官爺,現在咱們幽州地面上的百姓,基本都有活計了,修路只能找外地剛來的人,而那些外地剛來的,看到有這麼一個能有飽飯吃,還有錢拿的活計,哪能不高興的圍在這裡問個清楚。只是不知我們擋住了那位大人的道路?這個——那個大人不會怪罪我們吧?」

  「哼!某家太尉大人那會這麼的小氣。某家太尉大人在某家來的時候,還要某家不要驚動你們呢?」典韋不高興的說道。

  那個人聽典韋說他們大人不會怪罪擋道的路人,明顯是鬆了一口氣。可那個人隨即想到:這幽州的地面上,還有那個大人能稱得了太尉大人?莫不是幽州牧,劉太尉大人。想到這裡,那人驚呼一聲:「劉大善人,劉太尉,劉牧守來了。」

  這一嗓子,不僅把典韋嚇了一跳,周圍的百姓也都愣了。可隨即百姓們都納過悶來,紛紛喊著劉明的尊稱,劉太尉,劉大人等等,並四處學摸著劉明。

  典韋一看不好,立馬衝出人群,跑回了劉明的本隊。可典韋這一跑,百姓們到發現了劉明的隊伍,呼拉一下,就把劉明的車隊,圍在了當中,百姓紛紛跪在地上,給劉明叩頭行禮,不斷地從人群之中傳出「劉大人,好人呀。」「劉大人,好官呀。」

  劉明正在回憶之中,猛然被百姓們驚醒,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劉明當時就懵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可劉明隨後聽到百姓的稱讚,以及百姓的跪拜,劉明深受感動,多麼純樸的人,自己為這些人都做什麼了?這些人竟然如此地對我感恩戴德。剎那間,劉明對這個時代產生了深深的歸屬感。同時劉明也有點飄飄然的陶醉,新時代的天皇巨星,也不過如此吧。

  此時的蔡琰也被驚動了。蔡琰在深深的自豪,自己的夫君如此的收到百姓愛戴的同時,也明白現在不是讓百姓們全跪在這裡的時候。又看到自己的夫君在那裡有些陶醉,蔡琰隔著車窗,推了劉明一下,低聲對劉明說道:「夫君。還不趕快讓這些百姓們全起來。散開。這都堵著城門像什麼樣子。」

  劉明如夢方醒,上前對著百姓揮了一下手。

  人群當中有眼尖的,看到了,知道劉明想要說些什麼話。立馬制止身邊的人說道:「別說話了,劉大人要訓話了。」

  周圍的百姓逐漸的安靜下來,全都用眼睛看著劉明。

  劉明稍為有些不好意思,可畢竟千軍萬馬都見慣了。倒也不會因此蹙場。劉明大聲的說道:「大家們辛苦了!」沒有預計當中的那句『首長辛苦了!』周圍的百姓還都是靜靜地看著劉明。劉明多少有些尷尬,不過劉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劉明何德何能?那當的起大家如此的跪拜,稱讚。我劉明唯有使大家皆能安居樂業,並以此聊以自慰罷了。現在還是請大家都散了吧,來為我幽州的繁榮富強,使出自己的心力吧。」

  這回大伙雖然聽得還是不太明白,可劉明想讓大伙都能安居樂業的那句話,大伙可都聽明白了。當時大伙全都興奮了起來,又是對劉明一片讚揚之聲。其中有精明的,大聲喊道:「各位,我們給劉大人讓出一條道來,讓劉大人先走。」

  大伙都是轟然稱「諾。」給劉明閃出了一條道路,並在兩旁跪好,恭送劉明。

  劉明此情此景之下,也只能雙手抱拳,口中不斷的說道:「多謝各位鄉親了,劉某愧領了。」然後領著自己的手下眾人,倉惶而跑。而眾百姓也在劉明走後,相繼散去。

  事後,劉明細問典韋,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覺得這個城門口的招工告示,到和現代的職業介紹所,有所類似。不過,這個阻礙交通,決不是一個好事。這個告示,還是有待改進。

  這時,小丫頭糜糜,已經領了眾人回到了自己的家門口。因為蔡琰已經答應小丫頭糜糜,要為她說情了。所以,劉明叫典韋傳喚這家的主人出來答話。

  典韋上前叩打府門。

  不多時,一個家丁,開了一個小門,探出頭來問道:「何人叫門?」

  典韋大聲說道:「漢室皇親,幽州牧,劉太尉大人,送你們家小姐回府。快讓你們家主人出來迎接,答話。」

  那個家人聽了這麼一大堆的名號,那還有不知道來人是誰的道理。立馬慌慌張張的跑了進去,連門到沒來得及關。一邊跑,還一邊喊著:「老爺不好了,老爺不好了。小姐這回又闖禍了。讓劉大人給押回來了。」

  劉明在外面聽得直皺眉頭,看起來這個小丫頭有前科呀。看把家人都嚇壞了。

  那個小丫頭糜糜也是聽得嘟著一張小嘴。

  不大會的功夫,從裡面慌慌張張的跑出了兄弟二人,離著劉明還老遠,就失聲的問道:「哪位是劉大人?」

  典韋用手指引了一下劉明。

  那兄弟二人,立馬就跑到劉明身前,撲通一下跪倒在劉明的腳下,淒慘的哀求道:「舍妹無知,冒犯了大人,只要大人能原諒,並放了舍妹,我兄弟二人,原傾家以報大人。」

  劉明一看這兩個兄弟,還都挺有意思。大的不過二十二三,小的也就十七八九。長得到都是一表的人才,可這什麼也不問,就立即的磕頭認錯,還真都有點莽撞,不過,這二人的兄妹情深,到都是表露無疑,確實得令人感動。

  此時那個小丫頭糜糜,實在受不了這兩個兄長了,拉了哥哥的衣袖埋怨道:「哥哥,這回我可沒闖禍。你道什麼歉呀?」

  那兩個兄弟被小丫頭說的一愣,遲疑的看著劉明。

  劉明點了點頭,和顏悅色地說道:「令妹說得沒錯,這回她沒惹禍。你們快起來吧。我此次前來,只是因為我的夫人和令妹一見投緣。送了她一個風箏。事後,怕你們怪罪令妹亂收東西,同時又不放心令妹一個人回家,特此送令妹回府。你沒可千萬不要因此責罵令妹。」

  這兄弟二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心裡大為奇怪:怎麼會是這樣?不過還是跟劉明說道:「不敢,不敢。有勞大人了。」

  劉明笑了一下,揮手示意,率人打道回府,蔡琰也和小丫頭糜糜告了別。

  回到府後,劉明安置了蔡琰休息後。立馬就叫人把馬鈞找來了。

  馬鈞現在可是一個大忙人,自打劉明任命他為製造總監以來,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的馬虎。不過,這改動東西,到也是他的樂趣所在,因此也不以為苦,反倒樂在其中。最近,馬鈞剛研製完四輪馬車,正在休息當中,聽聞劉明傳喚,立馬就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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