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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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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一回 糜竺獻寶

  馬鈞到了之後,劉明把自己的那兩個想法一說。馬鈞稍微想了一下說道:「主公。這兩件事的難度都不大。可要都想幹好了。那也不是在我能力範圍內的。」

  劉明很是奇怪馬鈞的說法,於是問道:「德衡,何出此言?」

  馬鈞回道:「主公。這兩件事說容易吧。卻也容易,那個馬掌,我們已有主公畫出來的圖形,照做就是了。至於那個佈告欄,我們也有了主公的設想,只要用木頭搭建一下就可以了,不會比做一把椅子難。可這馬掌做好了,如何釘到馬蹄上,而且還不影響馬的奔跑,不讓馬感到難受,那就不是我們製造部能做的了。而那個佈告欄,根據上面張貼的內容不同,起到的作用也是不一樣,如果只是通告,那自然一貼了事,可如象主公設想的那樣,起到用人者和找活者互相協調的作用,那還需要設置人員的管理。這些都需要縣丞等的管理,屬下的製造部,更是無能為力了。」

  劉明一聽,覺得馬鈞說得在理。於是讓馬鈞先回去做出兩個樣子來,等明天拿出來和大夥一起討論。

  次日,劉明召集了郭嘉、楊軍等一干人等,先處理了一下公事,隨後把馬鈞做的那兩個樣子拿出來討論。大伙對於馬掌的用處都不置可無,都不知道這馬掌到底有什麼好的。

  最後,還是郭嘉相信劉明,誠懇的說道:「此物既然主公覺得有用,那我們就先在軍中實行一段時日罷了,至於馬掌如何釘到馬蹄上,還不傷了馬蹄,讓馬奔跑自如,我們可以讓馬伕配合鐵匠,多加試驗,也就是了。倒是主公這個佈告欄的設想,雖然簡單,可實在是大巧不公,思維絕妙。既省的人群阻礙城門的流通,也同時傳遞了我們的法令。我看也沒什麼可改的,就直接設立在城門二十丈外即可。上面張貼的如只是公告,那也就算了。如象招工一類的。可在公告下標明詳細的出處,以便看公告人的尋找。至於主公提議的那個僱用人員的中介機制,我們現在互相找人的情況,也不是很多,現在都可以歸在縣丞的管轄之下。如今後確實事務繁忙,需要專門的人來管理的話,到那時,我們再成立一個『傭人屬』也不以為遲。」

  郭嘉說的一席話,在座之人,無不認同。事情也就這麼的定下了。可就在大伙準備散去的時候,突然門外有人來報:「東海糜竺、糜芳兄弟攜寶求見大人。」

  劉明遲疑的接過拜貼,心想:這糜竺、糜芳又是何人?自己好像不認識呀。突然間,劉明想到小丫頭糜糜,也姓糜,難道這兩個人,就是糜糜的那兩個兄長。那他們今天又來見我幹什麼?還攜寶求見。那他帶的又是什麼寶物呢?劉明一邊想著,一邊打開了拜貼,只見上面寫著為了感謝劉大人的送其妹妹歸家之德,及其贈送的飛翔之寶物——風箏。特向劉大人進獻其祖世代收集而全的《呂氏春秋》全冊。劉明看過了拜貼,這回算是確認了,這糜竺、糜芳果然是這糜糜的二位哥哥,劉明對糜氏兄弟所獻的《呂氏春秋》並不是多感興趣,可劉明對昨天見過的這兩個糜氏兄弟,卻是十分的有好感。一面隨手把拜貼給楊軍、郭嘉傳閱,一面吩咐人叫糜氏兄弟晉見。

  劉明不知道《呂氏春秋》的珍貴,甚至可以說是不太在意,這可能是一個現代人對待書籍的通病,畢竟現代資訊發達,什麼樣的書籍都能找到,都可以大批量的印製,甚至除了原版外,還有許多得盜版書籍,充斥民間。這一切都使得人們對書籍,習以為常,不甚重視,甚至連原本那些在五六十年代時,看書小心謹慎,從不折角,壓書,一本書從頭看到尾,整本書還跟新書一樣的愛惜書籍之人,在盜版書籍的浪潮衝擊下,都不太愛惜書籍了。

  雖然劉明這樣,可楊軍、郭嘉這樣的讀書人,現在還是視書如寶的,尤其是這《呂氏春秋》博大精深,乃是先秦丞相呂不韋門客的集體創作,包含了八覽、六論、十二紀,兼有儒、道、墨、法、農諸家之學說。是一種系統化的、集合許多單篇的說理文,層層深入,最見條理。相傳成書之日,呂不韋於城頭之上,懸千金,以求易一字,而不得。可惜到後來,始皇焚書坑儒,還道於天。多有流失,只有一些殘篇,散落於民間。收藏者皆視之為珍寶,向不輕易予人觀看,既是以楊軍、郭嘉之流,博學廣記,或者是蔡邕那樣的愛書如命,藏書如海。對這《呂氏春秋》也是收集不全。只知道一鱗半爪。現在這糜氏兄弟,竟然敢說獻《呂氏春秋》全冊,這楊軍和郭嘉如何不感到驚訝,連忙在叫人在主公的吩咐上加一個請字。不過,就這樣,兩人還是覺得有點不夠重視此書的出現,於是,二人乾脆親自迎了出去。不為的接見糜氏兄弟,只為了顯示對寶書的鄭重,以及先睹為快。至此,郭嘉和楊軍的文人愛書之風氣,顯露無疑。

  可他們的如此做法,到把劉明弄愣了,不知道郭嘉,楊軍因何如此重視糜氏兄弟,難道糜氏兄弟很有名嗎?甚至連那些不知道糜氏兄弟到底是所獻何物的一干人等,也十分好奇郭嘉和楊軍的舉動。

  不多時,郭嘉和楊軍已經迎了糜氏兄弟進來。

  此時昂首闊步走進來的糜氏兄弟,和昨天劉明看到的那為妹求情,誠惶誠恐的樣子,又是不同,這舉止得體,信心十足的二人,才應該是此兄弟二人的英雄本色。

  糜氏兄弟給劉明施過禮後,其兄長糜竺向劉明說道:「劉大人,我們兄弟二人久仰大人,不賤視商旅,以材用人,故心慕已久,早有投靠之心,苦無晉見之機,今我兄弟二人進獻《呂氏春秋》於大人,一為感謝大人送舍妹回家之德,二是作為我兄弟二人的晉見之資,望大人收錄我兄弟二人,哪怕是我兄弟二人只是作為大人的門客,幕僚,也是心甘情願。」

  原來這糜氏兄弟此次來幽州,一是做那生意買賣。而更為重要的就是因為此二人,聽到過劉明的仁義大名,而且用人唯才,不計出身,甚至連蘇雙,張世平這樣的商旅都可謀的重用。故此,特攜《呂氏春秋》前來走訪劉明,如果劉明真是一個可以投靠的人,他們兄弟二人就惦著在劉明這裡謀個出身。畢竟商人的地位比官員低多了,而且糜氏兄弟也吃過不少官員的苦頭,最後都是用金子擺平的。到得幽州地面,糜氏兄弟稍一走訪,就覺得這個劉明,劉大人太了不起了,把這幽州的百姓治理得太好了,集市也是繁華無比,比之京都洛陽,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兄弟二人,立馬就決定投靠劉明瞭,所以才在薊縣的城裡,購置了宅第。可沒想到,剛住了不久,還沒找到晉見劉明的機會。劉明就把他妹妹給送回來了,那個家人又因為平時糜小姐的惹禍紀錄,亂喊一氣,這兄弟二人既感到自己的出身無望,又怕妹妹因此有個閃失,畢竟向劉大人這樣的高官,那架子也是十分大的,萬萬不是自己兄弟惹得起的,有時根本就不問道理如何,就會定人一個罪狀,故此,此兄弟二人才會那樣的驚慌失措,可沒想到劉明竟然是一個平易近人的人,這大大出乎了糜氏兄弟的意料之外,可也更堅定了糜氏兄弟要投靠劉明的信念,在劉明走後,糜氏兄弟一商量,覺得這正好是一個投靠晉見劉明的大好機會,於是就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劉明雖然不知道糜氏兄弟這些事情,可糜氏兄弟要投靠自己的想法,自己還是聽明白了,說真的,雖然劉明現在的管理早就上了軌道,各處都有人在職並管理,可是劉明有時還是覺得人員不夠用的,那郭嘉和楊軍也老是抱怨人才短缺,不住地讓劉明招人,現在有人送上門來,劉明自是高興,不過劉明雖然昨日對這糜氏兄弟大有好感,並且也十分欣賞糜氏兄弟的重情之舉,可這兄弟二人到底會什麼,劉明還是想知道,並要以此來決定如何的安置此二人。故此,劉明笑著問道:「二位的心意,本官心領了。只是不知二位所善為何?」

  那糜竺躬身回道:「某家兄弟,世居東海,乃是東海郡朐縣(今江蘇連雲港市)人,鄙人糜竺,字子仲,舍弟糜芳,字子方。某家世代經商,家資頗富,我兄弟二人皆精通經商理財之道。而且我兄弟二人也讀過許多的經書,知曉禮儀,頗通韜略,可以為大人代為謀劃,或是治理地方。」

  劉明一聽樂了。心說:哦,不錯。還是一個全活人。幹嘛都行。這倒要考你一考了。可還沒待劉明提問,楊軍向劉明行禮說道:「大人,我對此二位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一問?」

  劉明一看楊軍到想先提出一個問題,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了不起,就點頭同意地說道:「楊老有事不明,那就先問吧。」

  楊軍轉身對糜竺問道:「糜公子,時才聽你所言,你的家道頗豐,既然如此,你直接就可向朝廷買個官爵,又為何要投靠我家大人?」現在楊軍給自己的定位,就是替主公盯住了這些手下的忠誠,所以上來就問糜氏兄弟投靠劉明的因由何在。

  劉明一聽,覺得楊軍問的大有道理。於是也認真的聆聽。

  糜竺雖然還不清楚楊軍到底是何人,可看到楊軍能在劉明面前說得上話。而且劉明對楊軍也是十分的尊敬,竟以楊老稱之,可見此人必是劉明的心腹之人,不可怠慢。於是恭敬地說道:「回這位大人,我兄弟二人雖能在朝廷之中買得一官半職,可我兄弟既熟讀聖賢之書,哪能行此苟且之事,且買官之後,必和那賣官之人結為一黨,我兄弟雖非聖賢之士,可也不屑與那亂政的十常侍之流為伍。而劉大人建虎嘯山莊,四大義事,足可傳名千載,平黃巾,滅張舉,更是英雄蓋世,劉大人的風光事跡,坊間多有流傳。我兄弟投靠劉大人,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為了一展胸中之所長,造福一方的百姓。能夠追隨劉大人的左右,得以名標青史,榮耀家門罷了。」

  楊軍一聽,暗暗得意,感情又是一個受自己在市井之間安排的那些宣傳隊的影響,前來投靠的熱血青年,雖然這糜氏兄弟,稍微迂腐了一點,竟然不知變通,不想沾十常侍的邊,可這樣的人也好,只要認定了主公,就不會輕易的背叛,要是這兩個兄弟的才華,也是不錯的話,倒是主公的一對好幫手。因此,楊軍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劉明說道:「主公,此二子,投靠主公之心,倒是赤誠一片。主公可以收留此二人。」

  劉明聽楊軍對此二人十分滿意,也是很高興,畢竟自己也挺欣賞這兩個人的,不過,這兩個人的學問見識,到底如何,自己還是要問問的。於是,劉明點點頭說道:「二位的赤誠,我已知曉,我必不會負了二位的。只是聽說二位精通經商理財之道,不知二位對我朝的市集商貿,又有何見地?」

  糜竺一聽就明白了,這是主公在考教自己的學問了,自己現在答的好壞,直接會影響今後自己兄弟在主公心目中的地位。故此,糜竺打點了十二分的精神答道:「歷朝立國之策,無不以農為本。民以食為天,故國無農,則根基不穩。軍無糧,則軍心散渙。然,天生萬物,地產不同。北地產牛羊,南方產魚米,山陵產銅鐵,湖海產鹽漬。需知市有互補,以利國庫。在國有農,民有糧之下。各地均需以集市,平其物價,唯有各地物資流通,才可強健一個國家。故此,我朝雖然以農為立國之本,可要真想繁榮,還是要發展集市,流通物產。可是,我朝現在卻有一種經商之道,有百害而無一利。實在令人憂患。」言罷不勝歎息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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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二回 奪寶風波

  劉明在現代就是搞物流的,因此聽了糜竺的說法,那真是十分的認同,甚至以為糜竺這種人才,就是搞到現代去,那都是好樣的。可聽著聽著,竟聽糜竺說有一種經商之道十分不好,不由大是好奇,連忙促問道:「子仲,是何種經商之道,竟能引起你如此的憂患?」

  糜竺蒙劉明垂問,而且還以表字稱呼自己,以示親近,大是受寵若驚,連忙打蛇順桿爬地說道:「回主公,我在來幽州之前,途經各地,發現現在有一個名為『宮廷用品傳銷會』的組織,據說該組織乃是皇家籌辦,可所賣之物,毫無使用價值,完全是賣空行為,靠的是收取下線的加盟費用,獲得暴利,如此經營,到了該地再無人可加盟的情況,那最後一批加盟的人群,也是那最大的一批加盟人群,必定會損失慘重。這實乃是禍國殃民的不法之策,尤其是現在該組織乃是由皇家興辦,那些各地的不法官吏,更是以次為借口,橫徵暴斂,對待百姓強加攤派,致使百姓,民不聊生,慘不忍睹。」糜竺說著說著,眼淚黯然流下,再也說不下去了。

  劉明聽得暗自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裡嘀咕:我這回可真是作孽了。不過,現在萬幸這一切的罪過都有皇上劉宏頂了,以後我就是被打死了,也不能說出真相呀,否則,這又豈是死得很慘可以形容的,整個就是要罵名千古嘛。

  劉明這裡聽得心驚膽戰,冷汗直流,可郭嘉聽了糜竺的話,心裡那個美呀,這才真是天助我家主公,那個無道的昏君,竟然想出這麼一個禍國殃民的斂財之策,這個國家如何能夠不亂?只要天下亂了起來,我家主公才好混水摸魚,趁亂成事,我也才好一展所長。想著,想著,郭嘉不由得面帶微笑的笑出聲來。

  此時正在憂愁自己無意中犯下彌天大禍的劉明,聽到郭嘉的笑聲,看到郭嘉的笑容,不由大是奇怪:難道這傳銷還有什麼好處不成?要不郭嘉這小子笑個什麼?劉明抱著萬一的希望,問郭嘉道:「奉孝,這『宮廷用品傳銷會』的組織,禍國殃民,暴斂錢財,萬民皆受其毒害,有百害而無一利,我們皆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感世道之無常,憂蒼生之不幸,你卻因何發笑?難道這個『宮廷用品傳銷會』的組織還有什麼有用之處不成?」

  郭嘉神秘的一笑說道:「主公,這個『宮廷用品傳銷會』的組織確實沒有什麼有用之處。可我朝本來就在動盪之時,現在又有了這麼一個組織,暴斂錢財。那百姓原本就是十室九空的生活,這一回可更是要雪上加霜了,這個亂世,恐怕就要來到了。」

  楊軍聞歌而知雅意,立馬意會過來,笑著說道:「不錯。這個亂世就要到了。我們確實應該一笑。」這個亂世,是楊軍期盼已久的,現在聽郭嘉點了出來,楊軍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興奮,笑著說了出來。

  這一下,大廳之內,明瞭楊軍心意的人,也都興奮得笑了出來。

  而那些似懂非懂的和糜氏兄弟等人,也是若有所悟,不過既然已經綁在了劉明的這輛戰車之上,那也就沒什麼好說得了,反倒是如此更好,這樣的話,自己今後的前途,也會更為遠大。想到這些,這些人也都笑了起來。

  劉明被這郭嘉和楊軍,以及眾人先後的一笑,哪還有不明白的。劉明心裡暗罵楊軍和郭嘉這兩個傢伙,老奸巨滑,視天下黎民如無物。可劉明得心裡也不禁有一絲的期盼。同時也不禁想到:如果這亂世來臨,那個傳銷也就肯定不會進行下去了,如果萬一自己一統天下後,那時只要自己立法,把傳銷定為非法組織,那傳銷自然不會成為危害天下的工具了,千百年後,如再有人搞傳銷,那時,我們的國人也會有所防範了。劉明剛想到這裡,不禁又暗罵自己妄想,現在自己這個土皇上,不是當得好好的嗎?怎麼自己倒要沒事找事,沒病找病了呢?想什麼一統天下,這個時代有多少的豪傑,那都是自己應付了得嗎?這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得了。

  而此時,郭嘉向劉明建議道:「主公,這糜氏兄弟,確都是精通內政,有治國之才,可勘大用,現在他們兄弟,又獻此《呂氏春秋》之寶書,可豐我幽州之藏書,擴我幽州治國之思路,實乃對我幽州,立有大功。主公可任子仲為東曹掾,子方為東曹屬。」

  劉明聽的一愣,沒想到郭嘉竟對這個糜氏兄弟如此重視,竟然推薦他們當的官職,比那立了不少功勞的蘇雙還高。這《呂氏春秋》就這麼的有用嗎?劉明不禁有些遲疑的問道:「奉孝,這糜氏兄弟雖獻寶有功,也是才華過人,可他們初來乍到,就任職在蘇公曹之上,你看這合適否?」

  還沒待郭嘉答話,劉明的老岳丈蔡邕,一聽感情這糜氏兄弟獻的寶貝,竟然是《呂氏春秋》,驚叫一聲說道:「賢婿大人,原來這糜氏兄弟獻的寶貝竟然是《呂氏春秋》,如此說來,那任子仲為東曹掾,一點都不為之過。要知道這乃是先人之寶書,乃是無價之寶,蘇公曹不過是為我幽州多掙一點財帛罷了,這點金錢,對我們幽州來說,有它無多,無它不少,君子輕財而重義,這等的經義至寶,豈是區區金錢可比的。」

  蔡邕的一席話,說得在座之人無不認同。當然了,武將除外,可武將也不願顯得自己是一個重視金錢,勝於聖賢之書的人,當然也就不吱聲,不反對了。

  劉明一個大伙的意思,還真沒什麼好說得,這可能就是自己當初在現代那會兒,自己的那幾個遊戲迷哥們常說得那句『《呂氏春秋》政治力+7,貢獻度+500吧。』

  於是,糜竺、糜芳倆個兄弟的官職,也就這麼的訂了下來。劉明宣佈公事已畢,等下為糜氏兄弟的加入,擺酒祝賀。可劉明剛說完,那蔡邕已是迫不及待的向糜竺問道:「子仲,你所獻上的《呂氏春秋》現存放在哪裡?我可代大人前去領取。」

  糜竺感剛才蔡邕的美言之恩,又從剛才蔡邕的說話之中,知道蔡邕是主公劉明的岳丈大人,當下不敢怠慢的說道:「回大人,我兄弟二人所獻的寶書,已經帶來了,到不勞大人去取了。」

  蔡邕有些驚訝的問道:「子仲,《呂氏春秋》著作浩大,非十幾車不能運來。你是如何攜帶的?」

  糜竺見蔡邕如此問,想錯了方向的說道:「回大人。確如大人之所見,這《呂氏春秋》原文浩大,我祖為收集此書,歷時兩世,藏書兩庫,如需搬運,非十幾車,不能盡之。但我等兄弟在劉太尉大人造紙之時,就已經命人把全部的竹書,木簡,抄錄成冊,現在我們都已帶來,以便劉大人觀看,至於原書,我兄弟二人回去,即命人焚之,保證此書只在劉太尉大人這裡獨有一份。」

  蔡邕一聽,慌忙攔道:「燒不得,燒不得。前人之心血,那能付之一炬。此書應多加抄錄以供世人分享,哪能反倒毀去原著呢?」

  糜竺躬身說道:「謝大人教誨,竺知錯了。」

  蔡邕笑著點了點頭,轉首又對劉明說道:「賢婿大人,這《呂氏春秋》可否借老夫,抄錄一番?」

  劉明對此倒不怎麼在意,既然蔡邕樂意抄,給他抄就是了,如果自己的小琰琰,因為她父親得償心願,而高興的話,那對她懷孕的心情是大有好處的。於是,劉明就點頭同意了,並隨口說道:「只要岳丈大人高興,儘管取去無妨。」

  可劉明這麼一說,旁邊的郭嘉和楊軍見劉明這麼的好說話,不由得都對這本《呂氏春秋》有點心癢了。

  楊軍搶先說道:「主公,這一套的《呂氏春秋》蔡大人也無法同時抄錄,是不是老朽也可借閱部分,進行抄錄?」

  劉明聽楊軍說得也有道理,既然蔡邕也不可能一次全都抄了,而且這楊軍老頭又喜歡,那叫楊軍也抄上一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劉明剛惦著同意,還沒來得及說。那郭嘉也開口言道:「主公,嘉也慕名此《呂氏春秋》甚久,只是一直不曾得以一覽全書,今有如此機會,實在希望主公能借給嘉一觀,一解嘉之心願。」

  劉明一看郭嘉也來湊熱鬧,心裡也覺得挺有趣,看來這本書還挺強手的。也罷。反正這本書有那麼多冊了,夠他們分的,就讓他們幾個人輪著看好了。

  可還沒等劉明發話,蔡邕一看這楊軍,郭嘉都來分他的書看,這要是自己的女婿答應了,其他的人也來如此,這書可是如何才能看得盡興?這蔡邕對別的什麼倒也不計較,可關於書籍,音樂等等,卻絕對的是他的禁區。當下,蔡邕不悅的說道:「楊老,奉孝,你們這是何意?此書,我那賢婿大人,已經贈給了在下抄錄,事有先來後到,此書當然是我抄錄完畢,你們再行借閱。所謂君子不奪人之所好。你們如此行徑,是何道理?」

  郭嘉和楊軍對視一眼,心意相通,心中各自說道:這要是先借給了蔡邕抄錄,這麼多的書,他得抄到什麼時候去。這不是白佔著寶書不用,浪費嗎?

  楊軍對這蔡邕一笑說道:「伯喈大人,此寶書乃是糜氏兄弟獻給主公大人的,乃是我幽州之寶。此書豈可一人獨佔?而且你一人,雙眼,雙手,又怎能同時抄錄這許多書籍,老朽借取部分,進行抄錄,又有何不可?」

  郭嘉也言道:「蔡大人,此寶書的價值,就在於它乃是一本治國之良策,如不能明以致用,只是淪為觀賞,豈不是浪費了前人的心血,糟踏了此寶書的價值。」

  蔡邕被楊軍和郭嘉聯手說的,啞口無言,只得在哪裡生悶氣。

  好傢伙。劉明一看,這還了得。不就是一本破書嗎?自己的這幾個親近之人都快掐起來了。劉明連忙勸止道:「諸位。爾等皆是我幽州之重臣,豈可為此書而爭執,此書就先暫放我這。待我把它刊印出來,與你們人手一冊,也就是了。」

  楊軍、蔡邕、郭嘉三個人一看,這回算是得了,誰也別想了。可是這三個人又都對劉明所說的刊印,大感好奇。

  郭嘉問道:「主公,何謂刊印?他又怎麼會使得我們人手一本《呂氏春秋》呢?」

  楊軍、蔡邕也使滿懷好奇得看這劉明。

  劉明這時才發現,好像自己又說錯話了,這個時代的紙張才應用不久,這印刷術恐怕還沒出世呢。不過,既然自己已經說出來了,那也只能給他們說清楚了,稍微的加快一下歷史進程,應該也沒什麼吧。就像自己煉鐵,煉鋼,做水泥,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於是劉明整理了一下思路,按照自己所知的關於印刷術方面的知識總結道:「這刊印呢,是我剛才偶然想到的,既然咱們可以把竹簡上的文字,轉抄到紙張上,釘成書冊,那為什麼就不可以把這些文字,雕刻成版,批量印製書籍呢?」

  郭嘉一聽,眼睛一亮的說道:「主公真是聰慧過人,天人轉世,可以聞一而知三,世所罕見。我們既然可以,刻製圖章,印璽,蓋制公文,當然也可把書籍文字,雕刻成版,印製書籍了。」

  楊軍也接言道:「果然神妙。我們之前乃是無有紙張,一直只能在竹木之上,篆刻書籍,現在我們既然有了主公所造的紙張,當然可以蓋制書籍了。」

  就連馬鈞也說道:「主公此法,有如疊鑄銅錢之法,制一模具,即可成千上萬的鑄造銅錢。」

  劉明還真沒想到這些古人,理解起印刷術來,竟是如此的快捷,不過聽郭嘉他們所說,這印刷術應該就是在紙張的使用當中,根據印章的原理作出來的,可現在好像郭嘉他們只是想到了雕版印刷,自己可記得,最後應該是活字印刷改變了文明的進程,成了我國的四大發明之一,自己是不是應該再指點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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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回 腐敗

  劉明閃念之間,立馬就下了決定,這個當然得說了,反正連凸版印刷術他們都知道了,為什麼不一步到位呢?還要後人走那麼多的彎路幹嘛?吃飽了撐的嗎?

  可還沒等劉明說話,指出活字印刷的妙用。那馬鈞已經接著說道:「既然主公可以像批量鑄造銅錢那樣,印製書籍,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把整個版面中的每一個字,都刻成印章那樣的反寫陽文,然後在印刷書籍的時候,把每一個字,逐行逐句的排列出來,並以框架、蜜蠟等國定起來,對齊使用,這樣我們是不是就可以省的反覆刻制書版了呢?是不是如此,我們就只需要不斷的補充那些用壞的單個字即可。」

  馬鈞剛說完,那蔡邕也是大受啟發,靈機一動的說道:「是極,是極。我們還可以把這些字,分門別類的,按照發音不同,加以排放,便於查找,這樣選起字來,就會更為的快捷。」

  劉明為之驚歎,心說:這知識果然就是一層窗戶紙,如果沒人去捅它,約定成俗,成了習慣之後,幾百年過後,它還會是那樣的一成不變。可是只要是有人一捅,它立馬就會透亮了。看看,我這才剛說了多少,這些傢伙立馬就觸類旁通了。這不就連活字印刷術都想了出來嗎?尤其是我那老岳丈,更是連排版機都快想出來了。

  劉明在這裡感慨萬分,蔡邕和馬鈞在那裡可是越想越高興,這個印刷書籍的東西要是真的做出來了,那自己今後不是只要有人在印書、看書,就會有人記得那個印書的東西,就是自己做的嘛?

  蔡邕則更是想到了,這個印書的東西,對傳播經義的重要性,其價值絕對不是自己那簡單的《筆論》等小著作比得了的。蔡邕心情激動之下,撲通一下,跪倒在劉明身前,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賢婿大人,老夫曾校對過儒家經文,也曾書丹於碑,被稱為《鴻都石經》,可謂對我炎黃一族的文字,有一定的瞭解,此次賢婿大人,務必令我參與並監製這個印刷書籍的物器的研製。」

  劉明連忙安慰道:「岳丈大人,不必如此,你身居高位,研製這個印刷機的工作,何勞岳丈大人親力而為。」

  蔡邕激動的說道:「唉。賢婿大人,此言差矣。這個印刷機的研製,乃是傳我華夏文化的盛舉,豈是我那官職可以比的了得。只要老夫可以參與印刷機的研製,老夫的那個官職不要也罷。這樣老夫百年之後也就可以瞑目了,老夫那女兒文姬,也會以老父為榮的。」

  劉明一聽,好傢伙。連百年之後,和我老婆文姬都搬出來了,至於嘛?不就是一個印刷機嗎?不過,劉明還是陪著笑臉說道:「岳丈大人何出辭官之言。只要岳丈大人不怕辛勞,岳丈大人儘管去做好了,官職您也不必辭去,等您把印刷機做出來,再來打點官職也不遲。」

  蔡邕得償心願,那自是千恩萬謝。

  那郭嘉和楊軍在蔡邕請願之時,也是有幾分心動,這名傳千古的美名,誰不想要呀,可二人都自知在文學之上,還真的比不過蔡邕的造詣,尤其是蔡邕如此的熱切,連自己的女兒都搬出來,也就不再跟蔡邕爭了,一心盤算著,這個亂世的到來已經為時不晚了,自己如何的能夠輔佐主公建功立業,成就大事,以此來名垂青史。

  話無多說,有事則慢,無事則快。自打糜竺、糜芳兄弟二人,投靠劉明以來,時光匆匆,又是一個月多過去了。

  這一日,劉明陪完了老婆蔡琰,正和兄弟關羽、張飛,典韋等人論武聊天,突然間,楊軍、郭嘉帶著方正,以及糜氏兄弟闖了進來。

  也用不著郭嘉他們說話,張飛和關羽他們一看到方正,就有點頭疼,知道郭嘉他們來的事肯定和自己人的辦事有關,而且相關人的地位還小不了,否則以方正大仲裁者的身份,是不會來找劉明的,自己就辦了。

  雖然說劉明他們多少都猜到了一點,可具體是什麼事,並且涉及到什麼人,還是得讓方正他們來說。

  此時,楊軍、郭嘉他們已經來到劉明得近前,給劉明施了禮之後,楊軍代表眾人說道:「主公,我們有一件緊急的事情,來請主公定奪。可這裡不是說話之地,您看是不是……」

  劉明一聽就明白了,這件事看起來夠嚴重的,還需保密。不過,關羽、張飛和典韋三人,還真不是外人。用不著避諱,可這家人,僕從就得打發一下了。

  當下,劉明起身,領關羽、張飛和典韋三人以及楊軍、郭嘉眾人,來到自己府內的密室之中議事。

  到得密室之內,在楊軍和郭嘉得示意下,方正用他那永遠充滿理性的聲音說道:「稟告主公,糜東曹掾,自打任職以來,清查我幽州過往賬目,發現蘇公曹有貪贓受賄等現象,於是報與了楊老得知,我們仲裁屬,在借用了郭參事的人手後,調查取證屬實,只是因為此案涉及人員眾多,包括原本我們虎嘯山莊的一些管事如:醜鬼王二,惡剎馬明,臭蟲劉彤,滾刀肉萬福等一百四十七人,同時還查出有仗勢欺壓百姓的如李郎等一十三人。以上眾人,犯罪事實屬實,已經分宗立卷,記錄在案。至於如何發落還請主公定奪。」

  聽了方正說的這些,劉明得腦袋裡當時就覺得嗡了一下。要說不管是情報部門,還是暗部等等,所有搜集的情報,都會傳給劉明一份的。可一個是,先前的這些部門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查,而且一些賬目上的事,也不是這些人都懂得;另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劉明到底只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神,這要是事無鉅細全都管了,還不得累死,而且現在也不像當初那會兒了,當初只是管理一個小小的虎嘯山莊,現在是管理幽州那麼大的地方,這要還是什麼事都過問,別說一個劉明瞭,就是十個劉明,也全都累死了;所以劉明早就交待了那些情報人員,像一些小事,就不要來煩自己,找他們的主管解決即可。而現在方正匯報的這些事,在那些情報人員的心目之中,就絕對的算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可現在這些情報人員眼裡的小事,都彙集到了一起,那可就給劉明來了一個,當頭一棒了。

  劉明看著卷宗紙之上,記載的那一個個人的姓名,心裡充滿了苦澀,這些人幾乎都是從自己建立虎嘯山莊開始,就一直跟隨著自己,幫著自己白手起家的人。這些年來和自己同甘共苦,都有著深厚的感情,怎麼現在剛開始享福了,自己也沒有變化,願意與他們共富貴,而這些人到都墮落了呢?劉明心痛之餘,無意識的問道:「這些人所犯的罪過,應該判處什麼樣的刑法?」

  方正面無表情,還是用他那一成不變的聲音回答道:「秦律:家財抄沒,處以十倍之罰金。罰金不足者,以勞役頂罪。我朝漢律:輕者流放塞外,重者梟首示眾。鑒於這些人等,有些熟知我們幽州之情況,建議主公,將他們一律處斬,在警告世人的情況下,免除後患。」

  楊軍也有些心痛的說道:「主公當初訂那回扣之策時,是老朽理解得不透,而且對那些暗自隱瞞回扣數量的人員,也是處理的力度不大。故此釀成今日之禍。還請主公治我辦事不力之罪。」

  郭嘉在一旁對楊軍說道:「楊老何需怪罪自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是他們自己自干墮落,又與楊老何干?」

  劉明此時的心情十分的混亂,揮手說道:「楊老,此事與你無干,以後也休得再提。嗯。那些人現在都在哪裡?」

  郭嘉回答道:「所有的涉案人員,都已經監控起來了。只是沒主公的命令。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劉明狠狠的說道:「先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

  「是。」方正還是那樣不帶感情的答言道。

  郭嘉問道:「主公準備如何處理這些人?」

  劉明涉及到具體的處理辦法時,剛才那股氣勢,立馬就沒了,心情沉重的說道:「我現在的心情有點亂,待我今夜細思之,明日再做定奪。」

  楊軍、關羽等都知道劉明這個人重情義,此時必是心痛無比,而且現在別人的勸說,恐怕對此時的主公也是無多大的用處,只能讓主公自己先靜一靜了。於是楊軍和關羽等人告退出去了,準備對那些涉案人員展開圍捕。

  唯有郭嘉在出去時多說了一句:「主公,當斷不斷,必有後患。人之惡行,皆由心之貪念而起。無以處置,不足以警示後人。望主公三思。」

  是夜,劉明一夜無眠,連蔡琰的探視,都被置之門外。蔡琰知道夫君的苦悶,無從勸解之下,唯有彈琴以伴夫君。

  這天晚上,劉明想起了很多很多,想起了那些人陪伴自己創業的歷程,想起了那些人為了自己辛勞的付出。可這些人怎麼就這樣了呢?劉明想到郭嘉那句話『人之惡行,皆由心之貪念而起。無以處置,不足以警示後人。』這人心的貪婪,就這麼的利害嗎?這些人有些原本就是流民,一無所有的人呀。怎麼脫貧之後,反倒墮落呢?貪污公款,收受賄賂,出賣幽州的利益,欺壓良善,他們怎麼就幹得出來!想到這裡,劉明得火,就不打一處來。當初在現代社會那時,自己和幾個兄弟,平常在一起罵得最多的,就是政府官員的腐敗,沒想到自己來到古代,這古代比現代更腐敗,自己不得已的行賄,找門路,為的是在這樣的一個社會當中,生存下去。可萬萬沒想到,自己一直以為的,純樸無比的夥伴,竟然也開始腐敗了。想到這裡,劉明咬緊了牙關的想到:當斷不斷,必有後患。這個問題決不能輕易放過。這東西要是有了先例,以後再想治理整頓,那可就難了,當初我的祖國為了懲治腐敗,付出了多少的人力物力,那都是血的教訓呀。這些人就算是給後人留個警示吧。

  劉明想明白了這一切時,天空已是濛濛亮了。劉明推門走了出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早晨的清新空氣,狠狠地吐了出去,一展胸頭的鬱悶之情。這時劉明才聽到耳邊不時傳來的那委婉的琴聲,劉明立馬意識到:夫人蔡琰也是一晚沒睡,給自己彈了一宿的琴。劉明這個悔恨呀,自己沒事為那些垃圾煩惱個什麼?我這小琰琰可是有孕在身的,這要是一宿沒睡,不光對胎兒不好,對自己那小琰琰的身體,也是大大的不利。

  劉明連忙跑步來到蔡琰那裡,告訴蔡琰自己已經想通了,沒事了,讓蔡琰趕快安息。

  蔡琰在看到劉明無事的情況下,欣喜的笑了,任由劉明安排她的睡眠。

  劉明安置蔡琰睡好,自己也小補了一覺。

  睡後,劉明精神十足的召集自己的文武議事。

  片刻之後,議事廳內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等,很多人都對昨天的動靜大干奇怪。他們之中不瞭解事情真相的,就各自竊竊私語,打聽內幕。而那些瞭解實情經過,及其內幕的,則是各自肅穆。

  劉明得這個議事大廳,其廣無比,可以同時容納五百人的聚會,而不顯擁擠。此廳之內,除了劉明中間的那把大椅和一張桌案之外,兩旁還各有兩排的座椅,排列在左右,這也是劉明的創舉,議事之時,個個官員也可以都有個坐。除此之外,在劉明的那個大條案之左右兩側,還各有一個小條案,乃是書記人員,用以紀錄議事的內容所用。

  劉明在軍士報告眾人到齊之後,也就不再等待,動身來到了議事大廳,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之上。那關羽、張飛,楊軍、郭嘉領眾人高呼:「拜見太尉大人。」

  而等劉明說了一聲:「勉禮落座。」之後。楊軍、郭嘉、關羽、張飛也各自分左右領著一眾人等坐下。

  此時的廳內之內,鴉雀無聲。

  劉明開口問道:「不圓。昨日你等可曾把那些涉案人等盡皆抓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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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四回 幽州整風

  「回主公。昨日,我等以飛鷹聯絡,各地同時動手拿人。今早各地的飛鷹回報,所有涉案人員均以拿獲,共計主犯:一百六十人,從犯:五百三十四人,涉案人員家眷:五千六百八十四人。只是各地路途不一,遠近不等,所有的涉案人員,尚未全部押解來此。不過,最遲三日之內,這些人就可以全部押來了。」方正不帶感情色彩的陳述著。

  那些不瞭解事情經過的與座人員,全部聽得一身冷汗,只覺得屋內陰風繚繞,好傢伙,這一下子就是六千多人呀。這些人都犯了什麼罪?竟讓活閻羅全抓來了。真夠狠的。

  劉明雖然是早有準備,可是也聽得嚇了一跳。主犯的人數,昨天劉明就知道了,沒什麼新鮮的,從犯的人數,也是有所預料的。可這方正竟然連那些人的家眷也沒放過,五千多人,全都抓來了,真不愧是活閻羅。劉明心說:罪不及家屬,你把他們的家人都弄來幹什麼?劉明疑惑的問道:「方仲裁,你把這些人的家眷都抓來,是何道理?」

  方正還是那個老樣子,不卑不亢的說道:「《九章律》明文規定:盜百一十錢以上者耐為隸臣,盜六百六十錢以上黥為城旦,瀆職,貪贓等數罪並罰者,夷三族。屬下當然需要把這些人等的家眷一併捉拿了。」

  劉明皺著眉的說道:「家眷之中無罪者,如何可以共同罰之。待這些人等押到,你可審明問明,如有不知其情,無罪者,盡皆放之。」

  「主公此令是單指這幫人,還是今後所有的案情都是如此處理。」方正問到。

  「有什麼區別嗎?」劉明不解的問到。

  「如主公只是單對這幫人犯,如此處理。可謂之特赦。然此法對今後的其他犯案人員不公,法令即已下達,就應全民遵守。而不應有特例出現。可主公如果令今後的所有的犯案人員都享受此待遇的話,所謂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這些犯案人員的家眷,伺機報復主公,也是麻煩,不如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劉明對方正的說法大感奇怪:這方正不愧是楊軍找來的大仲裁者,思想中明顯帶著法家的傾向,竟有一些現代社會當中『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影子。可他這株連的思想,可也夠重的。為了免除後患,不管這些人有沒有犯罪,一律辦了,這可比秦燴的『莫須有』厲害多了。

  當下,劉明說道:「今後我等之法度,罪不及家人。今後所有案情也都如此辦理。如其家人為那些犯案人員復仇,報復,那是他們再次的犯罪,我們到時再加定罪也不遲,難道我們還怕了區區幾人的報復不成?如他們不再生事,自可安度一生,如有才華,也可照樣的為官辦事。如此才可顯我等法度之公正。」

  劉明剛說完,蔡邕就認同的道:「我朝宣帝、平帝之時,曾規定『上請』之法,凡百石以上官吏、公侯及子孫犯罪,均可以享受『上請』之優待,並有『親親得相首匿』以全人倫。主公此法度果然深合我儒家之精義。」

  劉明一聽,心說:呵,這都哪跟哪呀,那個方正是用刑過重,寧可錯殺,也不錯放,我這老岳丈倒好,連包癖罪都免罪了,而且當官的還可減罪。哪有那麼多的好事去。

  劉明立馬表明態度的說道:「岳丈此言不可。今後我們定罪,雖罪不及家人。沒有罪的犯人家眷,我們自然不能株連,可這有罪的,我們也是一個都不能放過,而且那些知法犯法,執法犯法,全都罪加一等,不可輕判。」

  方正把劉明得法令,記錄在冊,以供後用。

  這是劉明讓方正陳述這些人的犯案記錄,叫大伙知曉這些人都是身犯何罪。

  待方正敘述已畢,劉明詢問大家道:「此犯案人等,主犯一律問斬,從凡視情節輕重,相應定刑,以警後人。可我們今後該如何得避免此類的案情出現呢?」

  劉明得這個問題,明顯問得有點大了,自古以來,有官就有賊,有好人就有壞人,有清官就有貪官。從來就沒有完全杜絕過的。所以在劉明問完之後,所有的官員都在竊竊私議,拿不出一個辦法來。

  劉明拿眼看了看郭嘉,又看了看楊軍,只見二人也是搖頭苦笑,沒有什麼良策。這兩個人雖然謀略之上都很不錯,尤其是郭嘉,更是經世之才。可這涉及到律法的體制,那也不是他們一時半刻拿得出來的。

  最後,還是方正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起身對劉明說道:「回主公,法之道,非一時半刻可倉猝成立的。然,萬變不離其宗。法在簡而不再繁,法在嚴而不再寬,法在公而不再私。持法之人,要持法有度,公道之說,自在人心。我們定法可以後定,甚至可以因時、因地,因事而定置法規,可持法之人則一定要公正,無不如此,再好之法紀,也不過是紙上條文,空中樓閣罷了。」

  方正的這一席話,太合劉明的心意了,劉明真沒想到這古代之中還有這麼明白法制的。借此之機,劉明說道:「方仲裁所言甚是。我們幽州遵守我朝法制,郡守為地方之行政長官,同時也是當地的司法長官,負責全郡案件審理;而縣令或縣令長也是兼理本縣司法,負責全縣審判工作。可謂權責重大,而乏人督促。今有鑒於此,各地可設立『民情屬』,各地的百姓如有冤情,以及對官員不滿者,百姓可持貼,上書『上訪』二字,直接到『民情屬』控告,『民情屬』必須要認真查證,如查證屬實,則上報上一級的執法部門,對其被舉報的官員,進行查辦。而經過查證,如所報非實,則是其舉報者之行徑,是故意誣告,還是有所誤解。如是有所誤解,『民情屬』務必要為百姓解釋明白,以示我幽州官吏之清廉,如是蓄意誣告,也要視情節之情重,給之反坐之罰,還我幽州官員一個公道。同時我們還要整頓我們幽州官吏之作風。是其明瞭,回扣與受賄的區別,優質服務與貪贓賣法的區別。並杜絕仗勢欺人,官官相護等等的官僚主義作風。而且我幽州的官員,還有在衙門口設置公告,恭請百姓批評督促的同時,還要自醒其身,展開批評與自我批評,只要是自我坦誠其罪的,那只要返還受賄之金額或是稍加警戒,我們就可既往不咎。如是經過查處出來的,則是一律嚴加辦理。一次來杜絕吏治的污穢,還我幽州一個清廉的吏治,使我幽州之百姓享一方之太平。」

  等劉明說完之後,在場的官員都傻了。這世上還有這樣當官的,那這個官員當起來,還有個什麼勁?

  當時就有官員說道:「主公。自古民告官,世無有之。如立此法,則官員的體統何在?」

  也有官員說道:「主公,我等官員之俸祿微薄。如無地方孝敬,則饑不飽腹,衣不暖身,又如何可為主公盡力?」

  還有官員說道:「主公,市井之民,多無見地。如妄加誣告,而其受理者,又不分清白,強加逼供,那我等的官員,豈不危矣?」

  連劉明的岳丈蔡邕,也反對道:「賢婿大人,此議雖立意為民,其義甚善,可我朝之法度,無此先例。還請賢婿大人深思之。」

  不過,在這一片的反對聲中,也有支持劉明的。

  像關羽、張飛、典韋這幾個武將就不用說了,自是劉明說什麼,他們支持什麼。反正只要都聽主公的,那就對了。

  而文官之中,楊軍、郭嘉、方正等幾個劉明的心腹,也是法家觀念的擁護者,此時也都是站在劉明這一面的。

  像那方正就進言道:「主公此議,確有必要,唯有吏治清廉,法制才可健全,民眾才可心安。」

  而楊軍也進言道:「主公此議,雖史無前例,我朝規制之所無,然主公既是漢室宗親,又有開府立帳之權,設一新法,在我幽州範圍之內試行,又有何不可?」

  劉明聽到兩方面的議論,倒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於是劉明又根據眾人所提之意見,解釋補充道:「上訪之事,不可過火。『民情屬』有知情之權,有調查之權,而無審理之權,審理還須上一級的執法官員進行審理。而且每地的『民情屬』官員,在當地止可任期一年,一年之後,需換地任職。三年後,『民情屬』官員擇其優秀者,任職為地方官員,餘者各換其司。而凡是我幽州的官員,其俸祿同比朝廷,加其四倍,謂之『養廉錢』。使其任我幽州之官員,衣食無憂,安心為官,再有貪贓之行為,重判無怨。而我們都要抱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觀念,來為我們每一個的幽州官員進行指導教育,使其都清廉起來。而要這樣做好。那我們這些身為上位者的,就必須率先垂范。無論是瞭解這些法制,還是批評與自我批評,我們都要充分實踐。首先要督促自己整風。以身作則,從我開始。而且我們必順聯繫實際,思想統一。而這思想統一的基礎,就是要從實際的生活出發,即所謂的必須堅持按個人意見保留,而要服從我們既定的法制。個人的意見,我們可以稱為民眾的主見,而我們集中討論的方案,這是我們集體的主見,我們可以把這一原則,簡稱為:民主集中制的原則。而我們要保證研究新法案和上訪工作進行得好,就必須堅持:一是正確實行民主集中制,一是有正確的批評與自我批評。民主集中制就是既要民主,又要集中。只有下面的民主,沒有上面的管理集中,就要造成無朝廷狀態,什麼事情也辦不好。反之,只有上面的管理集中,沒有下面的民主,則缺點無從揭發,工作就不能改進。至於民主程度的伸縮,則要看鬥爭的具體條件,一切以加強團結,提高戰鬥力為標準。但有一點是不變的:就是在許可討論的過程中,在問題未決定以前,任何意見,甚至是錯誤的意見,都可在一定的時機與地點發表,一經決定,則任何人必須無條件服從。同時我們還必須要堅持認真的批評與自我批評。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方法,是我幽州之人民和官員進行自我教育和自我改造的唯一正確的方法。這一點在整風運動中無論是我們朝之重臣,還是普遍的官吏。都是要自始至終,自覺執行的。要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認真的批評與自我批評,贏得百姓們的信任。

  這回劉明說完,底下的這些官員可就更暈了,光是『民主集中制』這幾個名詞,就捉摸了半天。不過,好歹劉明的意思,大伙是都明白了,那是非這麼辦不可了,就是有問題,也要在問題中解決問題。而且劉明又加了官員們的俸祿,官員們也就沒什麼可抱怨的了。反正是好好當官就是了,只要不徇私枉法,欺壓百姓,就什麼事也沒有了。於是劉明的提案也就這麼的訂了下來。

  三日後,所有的主犯都被問斬,而這些主犯在知道自己罪不及家人後,都跪謝了劉明得仁義,懺悔了自己的罪行,覺得自己對不起主公劉明,自己是死而無怨。這人被問斬後,梟首示眾,同時各地也張貼榜文,明其罪狀,幽州百姓,無不拍手稱快。

  可隨後『民情屬』的設立,整風運動的開始,連百姓都有點不相信自己了,世上竟然還有這麼當官的,可隨著整風力度的加大,百姓也相信了幽州整頓吏治地決心。無不稱奇,更對劉明產生了愛戴。無不視幽州如自己之家。百姓之心,無不歸屬。

  而在整風之中,也有一批貪官污吏落馬。受到了查辦。可也有在此次的整風之中,卻因政績優良,百姓愛戴,得以了提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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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五回 玄德的機遇

  「嘿嘿嘿……」一連串的笑聲,不斷地從劉備的口中傳出。這種失態的現象,在喜怒不行於色的劉備身上,還真是少見。可一來,此時的劉備獨坐家中,別無外人。另一個,就是此時的劉備實在是太高興了。

  劉備美美的想到:沒想到自己投靠太尉劉明,還真是投對了。自己本來無權、無勢,又無家產,要想實現自己祖輩幾代人的理想,真不知道要花上多少的時光。可現在自己已經是魚陽相了。想當初,自己遊學四方,結交豪傑,也沒有多大的發展。投靠同窗公孫瓚,也不過就是一個牙門將,掛了個名號,並無多少的實權,而且那公孫瓚,有勇無謀,自己在他那裡,別說是實現自己的希望,恢復自己家族的門第、王位、封邑,就是自己想更進一步的發展一下,那都是不可能的。還是自己機靈,在黃巾作亂的時候,利用那公孫瓚的孝心,騙了些人馬,在平亂黃巾的戰役中,立了一些功勞,結交了一些權貴,可惜的是自己沒錢行賄,只撈了個無終縣令,雖說自己好歹有了一個立足之地,可卻又挾在了太尉劉明和公孫瓚之間,不得發展。本來自己認為公孫瓚,驍勇善戰,又和自己是多年的交情,自己要是站在他一邊,應該能有更多的實惠,可沒想到,在自己湊集了兵馬,救了那公孫瓚之後,這個公孫瓚真是廢物一條,竟被太尉劉明壓制得抬不起頭來,更恢復不了元氣。還是自己當機立斷,在太尉劉明派人招攬自己的時候,自己在和楊軍那個功曹從事過了兩招之後,取得了楊軍的信任,調到了太尉劉明的手下,現在這個太尉劉明又搞個什麼整風運動,真是不知所為,可也幸虧他如此,而且自己平時就注意名聲的好壞,愛惜羽毛,在這個整風運動中,自己不僅沒受影響,而且還高昇為魚陽相,自己真是鴻運當頭,頗有先見之明。

  劉備在這裡高興的發笑,可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騰騰騰」的腳步聲,劉備立馬就收斂了自己的笑容,又恢復了那喜怒不行於色的本色。可等劉備看到來人之後,劉備的心裡就更高興了。原來,來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趁著整風運動使得一批官員免職,空出了不少的官位之際,找來的自己的心腹之人簡雍。這個簡雍,字憲和,是自己的同鄉,和自己的交情非常不錯,自己發跡了,怎麼得也得找幾個幫手,正好就把他找來了,雖然這個人不是什麼大才,可是勝在忠心,而且自打把他找來了之後,他為自己出謀劃策,操持政事,著實是自己的左膀右臂,省了自己不少的心力。可以算得是自己的第一個正式的幕僚家臣吧。

  所以現在的劉備看到簡雍來此,於是面帶微笑的問道:「憲和何事匆匆?莫不是來找我一敘家常?」

  簡雍最佩服玄德的,就是玄德什麼時候都是這麼得穩當,而且辦事細密,不像自己,雖然有一定的機智和處世的手段,卻無大志,也無周詳的計劃。而且這玄德發跡了,也沒忘了自己,現在還給自己謀了個職位,雖然自己不是成名立世的材料,可玄德一定是,自己一定得幫著玄德建立一番功業。現在自己發現的這個機會,應該幫得了玄德吧。因此簡雍也高興得說道:「玄德公。我可是來給你賀喜來了。」

  劉備聽得一愣,不過劉備卻不動聲色的說道:「誒。憲和休要戲耍於我了。我終日的政事繁忙,勞碌不堪,何喜之有?」

  簡雍笑嘻嘻的說道:「玄德公。我如何的敢戲耍於你。我真的是有好消息跟你說。想你乃是漢室的宗親,中山靖王之後,可現在不過屈居為一個魚陽相,你看那太尉劉大人,自打認祖歸宗之後,平步青雲,扶搖直上,現在已經是一方的封疆大帝了,玄德公何不效仿之?」

  簡雍的這話真說到劉備的心眼裡去了,劉備之所以四處的奔波賣命,不就是為了光耀門庭,恢復自己中山靖王的爵號嗎?雖然現在自己升為了魚陽相,可這離自己的目標,卻還遠著呢?而且自己如果只是在太尉劉大人的手下打拼,現在那太尉劉大人,也不過是一個安國公,而且在自己之上的那些劉太尉的心腹人等,又是何其的眾多,自己怎麼可能有機會實現自己幾代人的心願呢?難道還真的要寄希望自己的子孫後代不成?每想到這裡,劉備總是暗暗的心痛,不!應該是自己實現這個心願,讓自己的子孫後代記住,是自己中興了家族,光耀了門庭。現在簡雍的說法正說中了劉備的心病。劉備確實早有效仿太尉劉明的打算,可是自己是一直得苦無機會。原先那是家貧,有時連飯都吃不飽,哪有功夫想這些?可現在雖然自己有了一定的錢糧,甚至也有了一個憲和這樣忠心跟隨自己的家臣,可自己的這點家財,哪夠打通朝廷各處關節的。劉備被簡雍觸動了心弦,心中充滿了苦澀,只覺得心中的話語不吐不快,而且劉備又知道簡雍從小和自己在一起,甚為的瞭解自己,多少知道一些自己的抱負,也就不隱瞞地說道:「憲和你還說不是戲耍於我,劉太尉世之英雄,建功立業無數,又是家資萬貫,富可敵國,如此自可打通朝野之各處關節,輕易的面見聖君,得以認祖歸宗,受到朝廷的重用。可我雖奔波多年,也建立了一些功勳,奈何家資微薄,如今也不過是一個魚陽相,我又素來自視為百姓謀利,不屑魚肉鄉里,又哪有的錢財來打通門路,我連當今聖君的面都見不上,又如何談得來認祖歸宗呢?」說到後來,劉備感懷自己的身世,不禁淚染襟袍。

  看到劉備落淚,簡雍的心裡也怪難過的,玄德公真是命苦啊。這玄德公生於顯貴之家,卻與富貴無緣,胸懷治世之才,卻不能顯青雲之志。這簡雍一感懷,光顧的陪劉備傷心了,把自己來的目的都忘在了腦後,直到劉備說道:「憲和的好意,備心領了。待備有此佳機,定不會錯過。現在憲和如無別的事情,就陪我走訪一下民情如何?」

  簡雍「誒」了一聲,就惦著陪劉備走訪民情,可這簡雍剛一挪步,立馬又想到了自己來的目的了,暗罵自己一聲:瞧你著腦袋,大大咧咧的,這要是忘了正事,耽誤了玄德得前程,豈是你擔待起的。想到這,簡雍立馬攔住劉備道:「玄德公。險些誤了正事。我此次前來,就是給玄德公提供這樣一個機會的。」

  劉備聽得眼睛一亮,似乎有些激動地問道:「憲和有何妙策?快快講來。我玄德如有出頭之日,必不會忘了你的好處。」可劉備心中卻暗自想到:別人我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你能有什麼好門路,不過,衝著你是我第一個家臣,而且不計錢財的跟著我,就哄一哄你吧。看看你能說出個什麼來。

  簡雍聽到劉備如此的迫切問道,自覺受到了重視,得意洋洋地說道:「玄德公,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咱們得太尉劉大人,在咱們這個幽州搞得那個什麼整風運動,已經驚動了宗正大人——劉虞劉大人了,這個劉虞大人,聽說和咱們的劉太尉大人的交情不錯,而且本身又是清廉的仁厚長者,故此,對咱們劉太尉大人創新法案,並沒有告知朝廷,而是來咱們幽州,準備親自見咱們的劉太尉大人,問個清楚。現在宗正劉虞大人,可就落宿在咱們得城裡,這可是您的一個機會呀。只要您結交了宗正劉虞大人,以其劉虞大人的宗正身份,給您來個認祖歸宗,那還不是一個平常之事,只要您的這個漢室宗親的身份確定了,您今後的發達,那還不是指日可待。」

  劉備聽簡雍說完,心裡真是高興的不得了,心說:行呀,簡雍。真沒看出來,你愣還有這腦子。可劉備心裡高興,臉上是一點都沒露出來,還是平平淡淡的說道:「哦。原來是宗正大人來了,備身為皇室一員,自應前去看望,以全禮數。憲和通報的太是及時了,免得備失了禮儀。可備又豈是攀附權貴之人,此次備前去探望宗正大人,不過是一全人倫之禮罷了。」

  簡雍一聽,連連說道:「是。是。是。憲和記下了。」簡雍的心裡那個佩服:看看人家玄德,多麼君子的一個人。大好的機會放在眼前,愣都不為富貴所動搖,先想到的就是人倫大禮。真是胸襟廣闊之人。

  要說這劉備還真是不簡單,見到劉虞之後,先以宗室之禮求見,見到之後,又委婉的表達了自己對劉虞清廉仁厚的敬佩之情,同時也陳述了自己,自黃巾之亂以來的所有功績,並表明了自己要向劉虞學習,匡扶社稷,造福黎民的心願。劉備憑著自己的這兩片嘴唇,一幅好口才,愣把劉虞白唬懵了。劉虞只覺得和劉備真是相見恨晚,這話是怎麼說,都怎麼的投機,自己真是遇到了一個知音了。最後劉虞特意幫劉備查了族譜,給劉備紀錄在案,至此,劉備也算是名正言順的漢室宗親了。

  而就在玄德和劉虞互敘親情的時候,劉明也正在看著來自各地的關於整風和『民情屬』的報告。

  劉明看著手中的那一份份的報告,心裡是暗暗的苦笑:咱們中國的老百姓,還真是有創造性和融合性,怪不得現代社會那會兒,流傳著那麼一句『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呢。就連外國那高雅的檯球,到了咱們的國家,愣都撂了地攤。你看看他們都搞得這叫什麼?『民情屬』這個上訪機構,成了一個御史衙門似的東西,而且還有向電視劇中東廠、西廠、錦衣衛那種性質機構,發展的趨勢。整風之中的各個概念的區別,也都是有些跑調。各個的官員,都有著自己各個不同的理解。而自己給他們的統一解釋,也是往往被他們曲解其義。這才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咱們這老祖宗的詞語解釋,怎麼就這麼多呢?意簡言深。可咱們這詞語的隨意性,也真是太強了吧。要說自己開展整風運動以來,屬下們最為接受的,就應該是那個批評與自我批評了,用岳丈蔡邕大人的話來說,這批評與自我批評深合儒家的日三醒其身的精義,可自己怎麼看著幫人搞得竟然有點像『基督教』的那個懺悔呢?還別說,這幫人每天自我批評完了,都是精神百倍,神清氣爽,好像找到了心靈的寄托似的,難道當初『基督教』的懺悔,也是基於這點產生的?真是令人奇怪。看來自己和毛老爺爺的水平,真是差的太遠了,那個號召力,也是不在一個水平上的,當初毛老爺爺辦到的事情,怎麼到了自己的手上,就全都變味了呢?不過,這好像也怨不得自己那些屬下的覺悟不夠。畢竟自己當初在政委的熏熏教導下,也不過是對整風運動,以及批評與自我批評弄個一知半解。現在就憑著自己那半吊子的水平,教導這些古代的精英,這還真是有點難為自己和他們,自己當初怎麼在會上,就是那麼的腦袋一熱,愣把整風這段給搬了出來呢?不過,雖然這整風運動有點走樣,可這老百姓們受到的實惠還是不少的。而且最主要的就是,現在的幽州吏治,明顯清廉了許多。幾乎沒有頂風作案的官員了,而且自己實際控制的這幾個郡縣,也都完全的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這也算是自己的無心之舉,帶來的好處吧。不管怎麼說,此次的整風運動還有點好處的,既然自己學不了毛老爺爺,那就像鄧老爺爺說的那樣,要理論聯繫實際,走自己特色的道路吧。不過那個『民情屬』自己是堅決不能讓它變成另一個東廠、西廠或是錦衣衛那樣的機構地。有時間自己還得和方正他們商量,商量。把這個『民情屬』完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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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回 呂布

  「啟稟主公,暗部,影三組,有密報承於主公。」屋外護衛的典韋,打斷了劉明的沉思,苦笑。

  這份突然來到的密探報告,上面很簡單的寫著:「冀州刺史,宗正劉虞,前來幽州拜會大人,意向大人問明新立法案之事。途經魚陽,魚陽相劉備,和宗正大人,相談甚歡。劉備被宗正大人,引為知己,宗正大人特為劉備清查族譜,使其認祖歸宗。劉備之排行,應與主公同輩。」

  劉明看著眼前的密報,心裡捉摸:這個劉皇叔,果然是一個人才,沒有了關羽、張飛,現在照樣還是混得不錯,就連認祖歸宗的事都完成了,不愧是貨真價實的皇親呀。而且這劉皇叔,能在這回的整風運動當中毫髮無傷,還得以陞遷,可見這個劉皇叔,確實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人,怪不得歷史上都說劉備仁義呢。現在這個劉皇叔既然投靠了我,以其性格,應該不會對自己有什麼不利的舉動吧。如果他要是真的能全心全意的輔佐自己,那還真是自己治理政事上的一個好幫手。看來以後有機會,自己還得重用一下這個劉皇叔。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還不是考慮這個劉皇叔的時候,那個宗正劉虞大人的來訪,可比這個劉皇叔重要多了。自己可得好好的想個如何應對這個宗正劉虞大人的法子。

  當下,劉明下令:「傳令。召郭參事,楊公曹從事,方仲裁來此議事。」

  不多時,這幾個人來到劉明這裡,問明了主公劉明召集自己等人來此的事由,幾個人和劉明密議多時,直到討論的自覺萬無一失了,這才散去。

  而此時的并州刺史府衙門內,卻是歡聲一片。府內府外,大門庭廊,各處都是張燈結綵,往來的賓客眾多,都是在恭賀并州刺史——丁原大人,得收呂布,呂奉先,為螟蛉義子。

  此時的丁原,高坐於幽州出產的太師椅上,手捧義子呂布給自己奉上的認親酒,高興的是哈哈大笑。丁原少壯娶妻,至今無子。一直引以為恨,今天雖然只是收了一個螟蛉義子,可多少也寬解了自己少許的遺憾。尤其是這個呂布,呂奉先,丁原真是太愛了。這呂布,乃是本州的五原郡九原人,(這地方在今天內蒙古包頭市西邊,烏梁素海的東邊)自幼出身貧寒之家,少小天賦過人,雙臂一晃,千斤的神力,七歲那年,曾得一位異人指點,習得一身的好本領,尤其是一柄方天畫戟,更是使得鬼神莫測。這方天畫戟本來就是那種頭部重大的重型兵器,一般人根本就練不好,也就是這個呂布,力氣過人,才能使得如此出色。可這些並不是丁原最為欣賞呂布的地方,丁原最欣賞的還是呂布的文采風流,這呂布可不單單只是一個一勇之夫,他的文采也是不錯,而且本身長得又帥,平日裡身著華服,注重儀表,那真是風流瀟灑美俊男。丁原在呂布的身上,時常看到自己年輕時的影子。

  這是旁邊有賓客進言道:「刺史大人,您的公子可給您獻酒了,您倒是喝呀。」

  丁原這才從自己剛才的那種因為高興,而造成的恍惚狀態中清醒過來。丁原端著酒,高興的說道:「哈哈哈,這酒我得喝,我一定得喝。」

  丁原舉杯,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隨後放下酒杯,對著呂布說道:「奉先我兒,從今之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只要是老父擁有的,那就是你的,老父決不會虧待你的。」

  呂布恭敬的回答道:「孩兒受爹爹愛護,誓死以報爹爹。」

  當天晚上,賓主盡歡,酒席宴一直到次日天明才散。而這呂布在進行了那麼長的酒宴之後,竟然還是那麼的神采奕奕,精神無比,那麼多的賓客敬酒,竟然也沒把呂布如何。這呂布還真有點是一個怪胎。

  呂布待賓客們都走了,指揮家人,侍候丁原安息。自己則返回了自己的家宅。

  呂布到得家中,此時呂布的那幾個心腹高順、張遼,魏續、侯成等,早已等在了那裡,看呂布回來了,齊施一禮說道:「見過主公。」隨後就不再言語了。

  這幾個人都沒去參加呂布的拜父儀式,因為他們都知道呂布並不是心甘情願的認丁原坐父的,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誰好不眼的,自己給自己找一個干老呢?所以他們這些人看到呂布回來之後,也不慶祝呂布認親之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反而是什麼都不提的,靜靜的呆在那裡等候呂布的命令。

  呂布看著自己的這幾個心腹,裝了一天的笑臉,鬆弛了下來,以功力強行壓制的酒意,也有點湧了上來。呂布只有和這幾個人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放鬆自己時刻警戒的心情。

  這幾個人當初收到自己手上的時候,自己可使費盡了心血,可這一切都值呀。像那個張遼,字文遠,雁門馬邑人(今山西朔縣),文武全才,本是聶壹(西漢武帝時商人,曾發動「馬邑之謀」,向匈奴進行誘敵戰,可惜失敗告終)之後人,是自己和他以武論交,並幫他隱瞞身份,改為張姓。這才結為了生死之交,這文遠為人甚是忠義,量其今生都不會背叛於自己。可文遠雖然大才,畢竟年幼,論韜略經驗,可又怎麼比的上我那大將高順,想當初這高順病臥他鄉,衣食盤纏用盡,困在了這個并州的地面上,要不是自己,這高順早已是病入膏肓,一命嗚呼了,也是自己福星高照,神使鬼差之下,一時動了善念,救了他的一條性命,沒想到他竟然還是一個統軍的奇才,這高順病好之後,誓願終身追隨自己,以報救命之恩,當時自己試了試他的武藝,沒想到他的功夫還真不錯,隨後自己收了他,作為家臣,給了他點兵馬管理,沒想到,這回更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自己讓他統領的那七百餘兵,被他稱為千人隊,整治的鎧甲斗具,皆精練齊整,每所攻擊無不破者,當時自己看的高興,還給他起了一個名稱為『陷陣營』。可惜的是,這傢伙得為人,太過於正直,一點的風情都不瞭解,只能以清白威嚴,驍勇有智,衷心仁義來形用。其本身又不飲酒,也不受饋遺。和自己少了幾分同樂之道。倒是這魏續,侯成,雖然文韜武略,都稍遜高順、張遼一籌,可勝在對自己的忠誠無比,而且平日裡和自己言談甚歡,深合自己的口味,也是自己不可或缺的心腹之人。

  這時的高順,見主公呂布進的門來,落座之後,目光有些散亂,神志有些不清,看著自己等人傻笑。心裡知道主公這是飲了一夜的酒,現在酒勁上來了。高順隨手倒了杯茶遞給呂布說道:「主公,喝杯茶,醒醒酒吧。」

  呂布接過了茶杯說道:「我沒醉,我怎麼可能喝醉呢?我可是千杯不醉的。你們說是不是。」

  魏續,侯成紛紛恭維道:「是,是,是。主公海量,當世無人可以匹敵,主公怎麼會醉吶?」

  張遼和高順卻是一言不發的看著呂布。

  呂布聽到魏續,侯成的稱讚,仰天大笑,不過這呂布畢竟沒醉實在,笑過之後,還是一揚脖,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同時暗運功力,把酒意全部驅散了。

  高順見呂布的酒意盡退,這才進言道:「以智者,慎思而行。主公雖然神勇無敵,機智過人,可也要小心謹慎,這醉酒,鬆懈,往往是導致禍事的根苗。」

  呂布一看高順又說教起來了,雖然自己心裡知道高順說的都是良言好意,可是自己的心中還是不太高興。呂布擺了擺手說道:「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今日的行動,你們準備得如何了?」

  高順稟告道:「我陷陣營,已準備完畢。只要主公一聲令下,我們就可以迅速突擊。」

  張遼也回道:「誘餌已經準備完畢,消息已經散佈出去了,只待主公令下,我們就可以把運糧隊派出去了。」

  「好,好,好。一切就按計劃進行,文遠、高校尉,你們這就行動吧,此次任務就交給你們了,做得漂亮點,我倒要看看,這回那個黑山賊,還不落入我的套中。」呂布言罷,是哈哈大笑。

  「得令!」張遼和高順各自抱拳領令去了。

  在高順和張遼他們走了之後,呂布這才跟著魏續,侯成這兩個最為談得來得心腹說道:「今日我終於拜那刺史丁原大人為義父了,如此決定,也不只是也不是?」

  那魏續,侯成早就深明呂布的心意,此時那有不識趣的。

  魏續首先說道:「主公何必還在憂慮。王侯將相,寧有種忽。以主公的經世之才,如不是主公原先的家境貧寒,找不到門路可通天,又無士族豪強可以撐腰,主公現在又豈是小小的并州可以容納的。」

  侯成也在一旁幫腔道:「就是,就是。如果不是主公支撐起了這并州的一片的天空,這并州,還不知道被那先前的黃巾亂匪,以及現在的黑山匪眾,糟踏成什麼樣了。可恨那刺史丁原大人,竟然貪了主公的功勞,以致朝廷之中只知是那丁原的功勞,而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主公您做的。真是委屈了主公。不過,現在那丁原大人,收了主公當那螟蛉義子,想來今後必不會再來強搶主公的功勞了。」

  呂布黯然的點首認同。揮揮手,讓魏續,侯成等也都各自散去,自己倚於坐塌之上,稍事安息。

  日午時分,高順和張遼來向呂布交令。

  高順向呂布稟告道:「主公,此次我們以誘餌,誘捕黑山賊的行動,十分順利地完成了。特此向主公交令。」

  呂布大喜,歡聲說道:「好。不知我們繳獲了黑山賊的多少人員、馬匹、物資。」呂布暗說:你這個高順,就是太老實了,打勝了就只說打勝了,也不說說自己立了多少的功勞,拿下了多大的戰果,如你這樣,可真是太吃虧了,看在你效忠於我的份上,我就來問問你,也好替你請個大功,也順擴充一下我的實力。

  高順還是十分嚴謹的說道:「回主公,此次黑山賊共有三千人來劫糧車,我們在預定地點設伏,已經把他們全部擊潰,圍剿了。不過這幫黑山賊的戰鬥力極為強大,又甚為的凶狠,頑抗到底。我軍在佔據地利的情況下,以我陷陣營千人之眾,和我并州戊卒的萬人之眾的優勢兵力,竟然也沒有全部生擒他們,他們三千的兵馬,力拼而死的有兩千之眾,生擒得不到一千人,而我們陷陣營,死傷二百不到,一萬的并州戊卒,死傷五千,可以說我們雖勝尤敗。不過此次我們繳獲的物資確實不錯,雖說這些黑山賊,都沒有甲冑在身,可他們的兵器卻是不錯,都是上好的鋼鐵打造,其完好無損的,竟有兩千多的兵刃可以直接使用,那些破損的,我們也可以回爐另造,而且那些黑山賊的馬匹我們也俘獲了八百餘匹。其他的那兩千餘匹的馬的屍體,也可做我們軍中的半月軍糧。」

  呂布雖然開始的時候聽那高順匯報說雖勝尤敗,心中有些不快,可稍後聽到高順所說的繳獲了那麼多的兵刃、馬匹,當時那一點點的不快就立馬拋到九霄雲外了。呂布心說:什麼叫雖勝尤敗。死傷的那五千的戊卒,又不是咱們訓練的,你看我這陷陣營,不就死傷一百多嗎?并州戊卒死傷五千多,只能說是他們無能,訓練得不夠,以後這些兵要也是歸了咱們帶,看自己不把他們也訓練的和陷陣營一樣。不過這三千人殺死了自己派出去的五千多人馬,這要是傳了出去,也是好說不好聽,不明真相的,還真以為怎麼了。呂布眼珠一轉,開口說到:「不錯,戰果不錯。但是你們是不是記錯了,我們應該是擊潰了三萬的黑山賊眾,才取得了如此的戰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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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回 野望

  高順、張遼聽了呂布如此這麼地說法,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不過,高順和張遼這兩人稍微想了一下,就覺得這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既然自己的主公都這樣說了,那也就這麼辦吧。於是高順和張遼齊聲應諾到:「主公明鑒。」

  呂布聽他們二人如此一說,知道這兩個人明瞭了自己的心意,不由得點頭微笑。

  可是,這高順不給呂布高興得機會,緊接著又進言道:「主公。雖然此次誘捕行動我們勝利了。可據我們捕獲的黑山賊招供,這縱橫我們并州,冀州等地的黑山賊,可不僅僅是這區區的三千之眾,而是有著十幾萬兵馬的巨寇,並且這十幾萬的黑山賊,也全都向那三千之眾一樣,全都是騎兵,只是那黑山賊的大首領為了不引人注意,這才在每次出動人馬,進行劫掠的時候,從來都只用三千兵馬,並往往在各地同時劫掠,以此來造成那種黑山賊神出鬼沒,飄忽不定的假象。讓咱們都輕視的以為黑山賊不過是一支流寇,並認為這黑山賊就因為全軍都是輕騎勁旅,才能如此的長途跋涉,千里奔襲。可如今看來,這黑山賊眾的全軍兵馬,如有半數之上的戰鬥力與那三千覆滅的黑山賊子的戰鬥力相同,那麼,這些黑山賊眾就完全有實力蕩平我們并州,而且這對他們來講,也並非是一件難事。如若那黑山賊的大首領,因為此次這三千兵馬的覆滅,因而大怒之下,興兵來為他們復仇,則我們并州危矣。」

  呂布一聽之下,大驚失色,脫口說道:「這怎麼可能。有十幾萬的兵馬,而且還都是騎兵,這黑山賊上那弄來這許多的軍馬,他又是如何養得起如此多的人和馬?」也怪不得呂布會如此驚訝,這呂布本來就身為這并州的錢糧主薄,平日裡就為這給養,軍資費盡了心血,用呂布的話來講,連斬十員上將,也比自己算一天的賬目,來得輕鬆。

  呂布的驚訝,早在高順的意料之中,這高順跟隨呂布多時了,那還不知道呂布平日裡最頭疼是什麼。故此早有準備地說道:「主公。此事並非虛假,那些招供的黑山賊子,非只一人,而且他們又都是分別審問,這些口供全都大致相同。而且這些黑山賊子,平日裡作案,遇到小股的人馬,就是一口吞下,遇大股的部隊,則仗著馬快,突圍而去,飄然遠遁,從不正面交鋒。此次只是意外,上了咱們得當,被咱們打了埋伏。因此應該不會有提前串供之嫌,而且他們若是如此的串供,也對這些黑山賊,沒有什麼好處,故此這些黑山賊的招供,應該是千真萬確的無疑。主公還須早作準備。」

  呂布皺著眉說道:「咳。就因為這個消息可能是真的,這才可怕。你們說說,我們并州養的這些兵馬,每日裡要耗費多少的錢糧?那可是一個無比巨大的數字,也就是我們并州,有如此廣大的根基,才能做到了這一點,而那些黑山賊竟然也同樣做到了,並能養活了如此眾多的兵馬,這是多麼的不可思議。他們可是沒有一丁點的地盤,用以稅收,徵用之所的。而且這些黑山賊還都全是騎兵,這又是多麼的難以想像,連我們并州,都無力購買如此眾多的馬匹呀。更別說是養了。不過,雖然我們沒有這麼多的騎兵,可是,憑著我跨下馬,掌中的方天畫戟,我們又何懼之有!管教那些黑山賊來的再多的兵馬,也被我一掃而光。可惜得是,要是我們也有這樣的一支全部由騎兵組成的隊伍,憑著我們的訓練和統帥,只要十萬之眾,我就可以蕩平天下,成就不朽的霸業。」說到這時,呂布的全身上下透出了一股滔天的霸氣,顯得是那麼的充滿威儀自信。

  這令高順、張遼的精神,也為之一振,這才是他們一心跟隨呂布的理由。每當主公呂布訴說自己志向的時候,都是這麼得讓人振奮,那麼的讓人充滿了激情。

  張遼在這種心情的影響下,腦筋飛速的運轉,並向呂布獻策道:「主公,咱們要想擁有如此這樣一支軍旅,也不是什麼難事。雖然我們現在沒有如此多的軍馬,可如今您已經是刺史丁大人的螟蛉義子了,您正可以借此次我們得知的這個黑山賊實力龐大的消息,尋機向刺史大人稟報,不妨再誇大一些咱們并州的危機,建議刺史大人招兵買馬,聚草屯糧,為了并州的安危,刺史大人必然應允,而兵馬召集之後,那肯定是由您來給刺史大人訓練軍馬了,這樣咱們不是就有了強大的兵馬嘛。」

  呂布聞言大喜,連聲稱讚道:「不錯,不錯。文遠所言甚是。」

  一旁的高順連忙勸止道:「主公且慢。文遠的所獻之策。主公如若實施,刺史大人必然會同意無疑。可是正如主公所說,即使是以我們并州的實力,也是養不起這麼多的軍馬地。我們即使是得到刺史大人的支持,這些兵馬又如何養呢?」

  呂布正在興頭之上,被高順的這盆冷水一澆,有些不高興得說道:「那些黑山賊能辦到的事情,難道我們就辦不到嗎?我們只是一時的沒有想清楚其中的奧妙罷了。待我請得了刺史大人的同意,召集了兵馬之後,我自會考慮個明白。」

  高順聞言苦笑了一下說道:「主公,這其中的奧妙,其實屬下已經有所料到,只是這個黑山賊能辦到的,我們可未必能辦得到。」

  呂布知道高順為人謹慎,向不空言,如果這高順都敢說自己料到了個幾分,那他可能就離全部都清楚了,差不了多少了。當下呂布高興得說道:「無妨,無妨。我們辦得到,辦不到。並不要緊。你先把這個黑山賊是如何能做到的說說。我們也好大家一起來斟酌斟酌。」

  「主公,這黑山賊可不比我們,我們是官兵,什麼都的明買明賣來的,即使有時候進行徵用,那也不是長久之策。可這黑山賊卻沒有這個限制,缺什麼,直接搶了就是。而且他不光是搶劫那些運往各地的馬販、商旅。而且他還搶劫咱們境外的那些牧民,強迫他們給黑山賊貢獻馬匹,草料。所以他才有如此多的軍馬,而且這黑山賊,雖然不適生產,可他們往往卻攻打一些小的縣城、村落,把那些原本是我們并州的府庫之財,席捲一空,如此他才能養的這許多的兵馬。而這些都是我們做不到的。而且,主公就算有了十萬的鐵騎,恐怕也是不可能橫掃天下,遠的咱不說,就說那咱們的近鄰,幽州刺史,太尉劉大人,他的麾下現在據說也是十幾萬的鐵騎,而且這太尉劉大人,掃蕩黃巾,平滅張舉,當世之英雄,其鐵騎號稱刀槍不入,當者披靡,主公還需慎之。」高順無奈的說道。

  高順不提這太尉劉大人,還者罷了,這一提起幽州刺史,太尉劉明大人,這呂布的怒火就不打一處來。呂布身為錢糧主簿,平日裡淨跟那些幽州的小吏,商人打交道了。那些幽州的小吏、商販,一個拽的不成樣子,每次和自己打交道,這些人全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心中只有那個太尉劉明大人。好像全天下就他們幽州的市井最為繁華,民生最為富裕,官員的待遇最為優厚了。而這一切,還都是那個太尉劉大人給的。不過,最令自己生氣的就是這些傢伙說得好像還都是真的。光經過自己的手,流入并州的幽州物品,就不知道有多少了,那些民間私下交易的幽州物品,那更是不計其數了,而且最為可氣的是那些境外的牧民,也全都把牛馬等物一併賣給幽州,那幽州轉手又賣給了自己等人,這些牛馬的物價又不知道被抬升了幾倍,要不自己也不至於買不起那麼多的馬匹。可是,這些幽州人每回和自己進行交易,那個回扣可給的真是痛快,並且每回給的回扣也實在是豐厚,也就是這一點讓自己比較高興。而且聽那些幽州人說,這辦事給回扣,那在幽州是官方規定的,是名正言順的。可也正因為如此,這才讓自己更加的氣憤,這要是自己也在幽州為官的話,那得多好。就憑著自己錢糧主簿的身份,這要是在幽州,自己得收多少的回扣,那自己幼時立下的要做天下最富有的人的誓言,不是早就實現了。想到這裡,呂布暗暗發笑:嘿嘿嘿,自己的這個誓言,恐怕除了自己的總角之交(發小),就再也沒有別人知道了吧,就連高順和張遼他們,也是只以為自己的理想是胸懷天下,要成就王霸之業。這要是高順和張遼他們知道了自己的真實理想,他們又會如何得想呢?

  高順看主公呂布自打聽了自己的分析後,那個臉色就是一直的陰晴不定。高順不由得也是替主公呂布著急,最後高順一咬牙,向呂布建議道:「主公,其實我們也不是沒有辦法。那些黑山賊既然行事小心謹慎,想必是怕引起朝廷的注意,害怕朝廷派來大軍圍剿,如果我們針對這點,派人對他們進行招安,只要我們給的條件不錯,那些黑山賊,應該會接受招安的。到時候,主公接受了這些兵馬,把他們拆散了編製,重新整合訓練,如此主公立馬就有了十萬的勁旅。而且在他們接受招安之後,我們還可指使他們繼續劫掠,以此來為主公募集軍資,這樣我們撈些實惠,有事則拿那些黑山賊前去頂缸,這樣一來,主公所愁之事,不就解決了嘛。而且,就算那些黑山賊不接受主公的招安,我們也可以挑一些壯健、忠誠的士卒,以他們來假扮黑山賊,對那些境外的牧民,進行掠奪,這樣的話,主公的那些無力購買的軍馬,不就不用買了嘛。唯一可慮的就是主公日常養護這些兵馬得錢糧,那也不是一個小的數目,那就需要主公另費心血了。而且那些騎兵的盔甲,兵刃,也不是好弄得,恐怕只能是向幽州購買了,可這個幽州向來只賣日常用品,和那些牛羊馬匹,從來沒賣過軍械,也不知道會不會賣給我們。」

  呂布原本正在自我走神,被高順打斷,甚為不快,可緊跟著高順提的那些建議,一下子就把呂布的思路打開了。對呀,自己也可以招降黑山賊,或是假扮黑山賊進行搶劫呀。哼,哼。這個高順也是迂腐,既然要搶劫,那為什麼就不搶個大的,光搶一些牧民有什麼用,這要是自己率著人,到那幽州富饒之地,掠奪一番,那自己還不發了,那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了嘛。呂布想到此處,嘿嘿的笑道:「好,說得好。此計甚妙。待我稟明刺史大人之後,咱麼這就分頭進行那擴充軍備和招安黑山賊的計劃。」

  當天夜裡,呂布就前去拜會了刺史丁原,把那剿滅了部分的黑山賊的功勞大大的誇耀了一番的匯報了一下。

  那丁原自是大喜過望,連聲誇讚:「我兒奉先,果然是智勇雙全,當世的豪傑。有我兒奉先在此。我并州無憂矣。」

  呂布聽到這裡,趕緊趁著丁原高興之際,又對丁原說道:「父親大人,我們這回雖然消滅了如此眾多的黑山賊眾,可是據那些俘獲的黑山賊子供述,那黑山賊眾的大軍,可是元氣無傷。他們可還有幾十萬的大軍呀,這要是那些黑山賊眾的大軍,要來為這些被剿滅的黑山賊子報仇,那我們并州危矣。」

  丁原原本正在高興的興頭,被呂布的一盆冷水澆滅了。丁原驚慌失措的對呂布說道:「奉先我兒,這黑山賊眾勢大難敵,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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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回 遊說

  呂布繞了半天,等得就是丁原這句話。當下,呂布慷慨激昂的說道:「父親大人不必憂慮,有孩兒奉先在此,必保并州無礙。可咱們也不得不防那黑山賊子,人多勢眾,來分兵多處,前來騷擾咱們并州。要是那樣,就算是孩兒再是如何的驍勇,恐怕也有顧全不到的地方。因此孩兒懇請父親大人能夠再次的招集兵馬,並把這些兵馬交給孩兒來進行訓練。孩兒肯定能給父親大人訓練出一支百戰不殆的精銳之師。」呂布根本沒提對那些黑山賊進行招安,和假扮黑山賊的計策,這可不是呂布不願意實施這些計策,而是呂布一心想把這些黑山賊收為私兵,而且那進行搶劫的勾當,呂布估計丁原也不會同意,不如自己在有了兵權之後,單幹得好,那樣自己還可以實惠一把。

  丁原聞得呂布之言,覺得呂布言之有理,而且對自己是一片赤誠之心,當下老懷大慰的說道:「嗯。奉先我兒,果然孝順,有你在此,盡解老父之憂,今後我并州之軍馬,就全都交與你來搭理了,你可千萬不要辜負老父對你的期望。」

  「是。多謝爹爹厚愛。爹爹儘管放心好。」呂布謙卑的對丁原說道。

  丁原聞此言是哈哈大笑。

  稍候,呂佈告辭丁原,回到府中,找來魏續,命其攜重金,隨投降的黑山賊,前去黑山大軍的大本營,對那黑山首領進行招安。同時呂布,秘密的告訴魏續道:「你待見到那個黑山首領之後,無論那個黑山首領提出什麼樣的條件,你都可以儘管的答應下來。你要記住,咱們只是為了謀得他的兵馬,只要兵馬到手,咱們答應他的那些條件,全都是當不得真的。而你在那里許諾的時候,一定要打著并州刺史大人的旗號,如此才顯得鄭重。才有可能把那些黑山賊騙了來。這一點,你可要切切的記好。到時候,以一定要隨機行事,萬萬不可誤了我的大事。只要你能成功的招降那些黑山賊眾歸來,我一定會重重賞賜與你。」

  魏續唯唯稱諾,領命去了。

  數日後,魏旭在黑山降卒的引領下,來到黑山軍的落腳大營。

  此時的黑山大營,可和原先的那種只有一萬來號弟兄時的光景,大是不同了。現在黑山軍在張燕的領導下,整合了原先『太平道』散處各地的殘餘部隊,以其忠心信奉教義的教眾為骨幹,擇其精壯的重組『太平道』的三十六方,每方都領有三千的兵馬,而且全部都是輕騎部隊,每方的首領皆號稱將軍,統稱為『太平三十六將』,又因為這三十六方的首領,平日裡按周天之術,安營紮寨在黑山大營的周圍,護衛著黑山大營,故又被稱為『黑山三十六衛』,而每當張燕有命令的時候,這些將領,就各按方位輪流出擊,進行劫掠。而作為總首領的張燕,則是自己親率一萬兩千人的親兵坐鎮總壇,操練兵馬,統籌全局。

  雖說張燕現在只是統率著十二萬的黑山大軍,可這十二萬的人馬,可都是從上百萬的『太平道』殘餘部隊中挑選出來的,絕對都是精銳之師,而那些挑剩下的『太平道』殘餘人員當中,張燕把那些想過安穩生活的幾十萬人全都送到了幽州那裡,交與了劉明,讓劉明在域外給他們安置一些地方,照顧一下他們的生活,那劉明能有這麼多的人來實行他的那個民族融合計劃,哪能不高興呢?當然是全都欣喜的接納了,盡心盡力的安置那些人好好的生活。至於那些過慣了那種刀頭添血的日子,暫時還不想安穩下來的人等,張燕也把他們安置成為黑山軍的外圍力量,分佈於并州、冀州各地。故此,這張燕現在雖然名為十二萬的黑山大軍,可張燕的潛勢力,已經達到了五十多萬的人馬。而且這些黑山軍的上下人等,雖然不知道張燕和劉明的關係,更不知道這裡面的玄機奧妙,可這些黑山軍的上下人等,全都清楚地認識到,張燕絕對是一個手眼通天的人物,而且背後有著絕對強大的實力在支持著。自己等人日後就算是不能在征戰沙場了,首領張燕,也絕對能給自己安排一個頤養天年的地方,故此黑山軍的上下人等格外的心齊,對張燕更是忠誠無二。

  如果此時的張燕振臂一揮,那各地、各方響應的人馬,肯定是絡繹不絕,連綿不斷,這個張燕就算是聚集個百萬之眾,應該也不算是一個難事,而這一點,別說是呂布所料不到的,就是劉明和張燕自己,也是難以想像的。而且此時張燕暗中支持的那幾個豫州,交州等各地的首領,現在也都各自聚集了幾萬的人馬。

  唯一可惜的得是,不管是那些受到張燕支持的外地首領,還是那些黑山軍的外圍人馬。這些人為了生存,都難以徹底的貫徹張燕的那種不擾民,造福一方百姓的理想,只有張燕自己的黑山軍本隊,這十二萬的精銳部隊,才能屢屢得從一些小的縣城府衙借來糧食,或則是從塞外的那些牧民那裡索取一些貢獻,要不就是搶劫一些地主豪強,以此來獲得軍資,用不著騷擾百姓,反而可以救濟一些貧苦的百姓。

  而張燕現在之所以能夠瞭解外圍黑山軍和自己本隊的區別,那也是張燕吸取了當初自己父親在起事之後,下情不能上達,而造成慘敗的教訓。而且又結合了劉明的那個暗部組織的管理結構,以及行事的方法,而成立了自己的情報組織『黑山情報組』。才能如此的消息靈通。可惜的是,張燕雖然現在已經清醒的意識到,那些對自己陽奉陰違的部隊的所作所為,可自己卻是一點的辦法也沒有,自己總不能讓那些聽自己命令的人餓著吧。這并州、冀州也就那麼大點的地方,除非是自己把這些人都聚集起來,占城奪縣,割據一方,以幾州的稅收進行養兵,才有可能解決這個問題,可這樣一來,就會把自己暴露在明面,引起朝廷的注意,那自己就離被剿滅不遠了,而且更有可能壞了夫君的大事,再說就是自己真的割據一方了,這麼多的士兵,也是不見的能養得起的。到時候,還是要減少兵卒。所以張燕在苦思無策之下,也就那麼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反正自己組建這支部隊的目的,只是為讓天下亂起來,事後的善後工作,有夫君去做就行了。現在夫君治理下的那些幽州百姓,不都是豐衣足食嘛。那些百姓要是過不下去,就遷到幽州去算了。

  本來在幾天之前,張燕看到黑山軍的各處機構都上了軌道,就惦著抽出幾天的功夫,讓自己底下的那幾個親信管著這裡,而自己則是回一趟幽州,一個是看看自己的夫君,濟慰一下相思之苦,另一個就是自己的那個文姬妹妹,聽說是懷孕了,自己怎麼的也得陪伴文姬妹妹一下。可沒想到,還沒等自己動身,自己手下的一方將領率軍前去搶奪一批糧草,就此沒了音訊,自己派人打探之下,才知道被并州的兵馬殲滅了。弄得自己又是重新從親兵之中,分出部分的兵馬作為骨幹,重建這一方,同時又從外圍的勢力當中,選拔兵丁,補足了自己的兵馬。

  而今天,也就是張燕就要動身去幽州前的時刻,這個魏續就來了。

  當這個魏續還遠離黑山軍大本營的時候,這個魏續就被他來時,所過的那一方的兵馬發現了,並把他繳械之後,看管起來,只是因為魏續自稱是自己有要事面見黑山軍大首領,這才逃得一命。不過魏續現在的心中,卻是後怕的不得了,暗自抱怨自己沒事接了一個這麼樣的差事幹什麼,那個高順和張遼殺了黑山軍那麼多的人,自己這回前來,不是和送死一樣嗎。這要是那個黑山軍的大首領看自己不順眼,把自己點了天燈,為他的那些死去的弟兄復仇,自己還不是得冤死嘛。

  不過在這一點上,魏續有點擔心過頭了,雖然張燕對自己失去了如此多的手下,感到十分的心疼,可惜,甚至是氣惱。可張燕就是一點也沒有報復的怨念。自己的這些手下,都是自己一手操練出來的,失去了,當然心疼。另外這些部隊的馬匹、兵刃,那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一下子全沒了,當然會感到可惜了,而且既然這些部隊都有馬匹,打不過,儘管跑嘛,最後竟落了個全軍覆滅的下場,能不讓自己生氣嗎?本來自己打算,就算是那個頭領活著回來了,也得把他處死了,治他個辦事不力之罪,以儆傚尤。可聽說那個頭領死戰到底,甚有骨氣,這才讓張燕多少消了點火氣,更有了一點點的安慰。至於那復仇,用自己在『太平島』起事那會兒就想明白了。這當賊就要有當賊的覺悟,賊被官兵殺死,那是天經地義的,反之,當兵的被當賊的殺死,那也是當兵的光榮。

  可張燕的這些想法,魏續不知道啊。這魏續被人蒙著眼,一直來到張燕的大營,這才揭開,一看左右的兵丁,個個都是身強體壯,兵器錚亮,自己見過的那些部隊,也就只有高順德陷陣營可以略勝一籌,其他的部隊,根本就沒法比呀,魏續暗暗叫苦:主公呀主公,這回你可坑了我了。看看人家的這次些士兵,咱們拿什麼去招安人家呀。雖然咱們的陷陣營,可能比他們強上一些,可那陷陣營才多點的人馬,而這裡光我看見的人馬就得多少。一會兒我可得隨機應變,順著那個首領說,先保得自己的性命要緊。

  正在魏續胡思亂想之時,大營裡面傳出話來:「大首領令下,命來者報門而入。」

  魏續聽得傳話,不敢抗衡,戰戰兢兢的喊道:「報。并州刺史丁原大人駕下,行軍校尉,魏續。報名求見。」言罷,魏續隨著領路之人,進入了山寨大營,到了二道營門,魏續又喊了一遍。如是者六回,魏續才進到張燕所在的大廳。

  這魏續本以為這黑山軍的首領得是一個怎樣的,青面獠牙,身高過丈的兇惡大漢,沒想到,自己離著遠遠的一看,這個大首領竟然是一個身材高挑,面目英俊的美男子,而且其英俊瀟灑的程度,甚至比自己的主公呂布,還要更勝一籌。魏續立馬就鬆了一口氣,這個黑山軍的首領,要是和自己的主公呂布的為人相似的話,那這回可就好辦多了,自己可是最為擅長和這樣的人談話的。只要自己多誇他兩句,再跟他談談風月美人,那他還不是和自己的主公一樣,得把自己當作知己一樣看待。

  這是,張燕發話問道:「你叫魏續?并州刺史的人?你來我們這來,聲稱找我有要事。那是什麼事?」

  張燕的話並不嚴厲,可魏續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這魏續本身的功夫並不高,可他畢竟追隨主公呂布多年,經得多,見的廣,知道什麼叫高手。對面的黑山大首領離著自己老遠的,也沒用什麼力氣大聲的喊話,可自己卻聽得清清楚楚,這聲音不高也不低,這種功夫,自己也就在自己的主公呂布發威的時候見到過。而這個黑山大首領,也能如此,難道此人竟和自己的主公是一個級別的高手嗎?而且此人說話陰柔,缺少陽剛之氣,難道這個黑山大首領竟然是一個陰險狠毒之人不成?想到此處,魏續更不敢玩橫的了,萬事保命為先。魏續在張燕說完,撲通就跪下了,給張燕扣頭行禮道:「小人正是魏續,小人在這裡給大首領磕頭請安了。」

  張燕沒想到來人竟然是如此的沒有骨氣,也不由得一愣,心中暗想:這并州刺史,怎麼派了這麼樣的一個人來自己這裡傳話呢?

  魏續沒聽到張燕搭話,心裡更是害怕了,在摸不著張燕脾氣的情況下,魏續又心驚膽戰地說道:「大首領,小人此次來您這裡,乃是因為我家刺史大人聽聞您的威名,想請您出山為朝廷效力。故此,我家刺史大人才命令小的攜重禮前來,讓小的作為使者,恭請大首領您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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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回 呂布的報應

  張燕聽完魏續的話語,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不過,張燕卻對這并州刺史丁原能夠想到對自己進行招安,感到十分的好奇。那個并州刺史的為人,以及處理事情的能力,自己在前來并州作案之前,就早已經通過『黑山情報組』調查的一清二楚了。那個丁原性情剛直,應該想不到招降這樣的計策呀。難道是自己的諜報人員,辦事不力,以至於沒有調查清楚,造成了自己低估了這個丁原不成?不能吧。嗯,自己還是再詳細地問上一問,以這個使者那一幅軟骨頭的性情,諒來他也不可能瞞過自己什麼。張燕想到這裡,不由得暗自好笑:這個魏續的骨頭也太軟了吧。打見到自己之後,就生怕自己把他怎麼的似的,回話之時,還趕緊抬出了他那使者的身份,妄圖用兩國交鋒,不斬來使的規矩束縛自己,真真的可笑。他也不想想,我可不是什麼國家,我可是馬賊呀。一想到這,張燕故意的嘿嘿冷笑了兩聲,不陰不陽地說道:「你們刺史大人就這樣的讓你來了?」

  「不,不。小人沒空手來。小人剛才不是說了嗎。小人是奉刺史大人之命,攜重金前來請您的。」

  「哼!你說你攜重金來此拜訪與我,你的那個重金又在哪裡?」

  「大首領明鑒呀,小人確實是攜重金來的,只不過這些東西在山腳的時候,被您的那些弟兄都拿去了。」魏續有些委屈的說道。

  「嘟!」張燕一拍桌案,厲聲說道:「你可知道我們黑山軍是幹什麼的嗎?難道我們拿你帶來的東西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你既然保不住你帶來的東西,你又如何談得上是給我送東西來得呢?」

  魏續一聽張燕所言,立馬又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說:呵!我怎麼就這麼的糊塗呢?我怎麼就忘了這些黑山軍,本身就是一夥的強盜呢?我跟強盜談送禮,這都是哪的事。人家強盜大爺,那想要什麼東西,那還不是伸手就拿。這回自己算是失策了,這樣看來,自己的這個使者的身份,也不見得能夠護著自己的性命。魏續在那裡是越想越怕,不由得體似篩糠,抖作了一團。

  張燕一看,這個魏續都嚇成了這個樣子,覺得差不多了,給魏續指了一條道路說道:「除了這些重金之外,你們大人是不是還許了我什麼的封賞?」

  魏續好像垂死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添了一下明顯有些脫水的嘴唇,聲音有些嘶啞的連聲說道:「對,對,對。我們大人說了,只要您能歸順我們朝廷,您想要多少的金錢,就有多少的金錢。您想要多大的官職,就有多大的官職。您想要多少的美女,就有多少的美女。」

  張燕聽了魏續的許諾,心中暗暗的好笑:看不出這個小子有兩下子。就這麼會兒的功夫,金錢,美女,高官全用上了,竟然一樣也沒拉。可這小子萬萬也不會想到,雖然這些東西對別人的誘惑力可能很大,可這些東西對自己那是一點的用處也沒有。要說是在當今這個世上論起金錢來,那還有人能比自己夫君的金錢更多的嗎?就算有,那也不過是幾世積累得,絕對趕不上自己夫君賺錢的速度,而且自己本身就是一個美女,還要美女來幹什麼,難道還接著便宜自己的夫君不成?而那漢朝的高官,就是更為的可笑了,自己的秉承父志,為的就是推翻這個漢室的王朝,你就算給我一個大將軍來做,我也不會答應的,哪能還在乎你這小小的并州刺史所能封給的官職?

  但是,張燕看著魏續的那副模樣,有心逗他一斗的說道:「哦。你們刺史大人竟然是如此的大方,那你能不能給我具體地說說看,你們并州的刺史大人到底能給我什麼樣的好處呢?」

  魏續一看對面的那個大首領的語氣有些鬆動,立馬緩了一口氣,心中高興的想道:金錢,美女,高官,古往今來,又有幾個人能逃得過它們的誘惑。魏續心裡是這麼想得,那言語之間就不由得帶出幾分傲氣的說道:「嗯。只要大首領您能率大軍歸向我們朝廷,別的我不敢保證,那黃金萬兩,美女十名,我們并州還是出的起的。而且我們刺史大人也能劃出一個郡縣,交給您來統治,並向朝廷保舉大首領您成為一郡之長。到那時,您統帥一郡,身為朝廷的高官,您豈不是能得以光宗耀祖。」

  「嗯。您們的刺史大人就這麼的有錢嗎?我怎麼就從來沒有聽說過?而且你們刺史大人就能保證我原來山賊的身份,不被朝廷追究嗎?」張燕多少有些懷疑的問道。

  「哈哈哈。」魏續一邊笑著,一邊站起了身形,自以為得意的說道:「我們大人身為并州的刺史,這并州上下的錢糧人口,那還不就是我們大人說了算的。而且我們刺史大人保舉您當官,難道不會給您在起一個身份嗎?朝廷那裡,離我們并州,山高水遠,又能知道些什麼?這一切還不是我家刺史大人說了算。」

  魏續說到這裡又怕張燕不信,又補充了一句說道:「現在這個天下,自打那個黃巾亂黨鬧事以來,各地的小叛亂,接連不斷,朝廷讓各地自行招兵,平治地方。那各地的大小官員,那一個不是安置自己的親信人等,我家刺史大人給你安排一個官職,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張燕聽得若有所悟:難道現在的這個朝廷,已經不再是鐵板一塊了嗎?

  可現在不容張燕多想,現在張燕看著眼前魏續那小人得志的嘴臉,氣就不打一處來,冷哼了一聲說道:「哼!金錢,美女那都是你們并州地界的東西,你們刺史大人取得,難道我就取不得嗎?而且你們刺史大人,不過才管轄并州之一地,而我卻可以縱橫並、冀二州,那是何等的逍遙快活。又豈是你小小的一郡之地可以束縛的?」

  魏續被嚇得撲通一下,又跪下了,強自辯解道:「可,可,可,可是大首領你要是歸降了朝廷,就可以不用再過那提心吊膽的被官軍剿殺的日子了,而且還可以在各地的州城府縣,逍遙度日,那不是比現在舒坦多了嗎?」

  張燕語帶不屑的說道:「哼!你能來此,必然是上次被你們捕獲的一些人,受不了你們的威逼利誘,歸降了你們。那你們多少也應該知道了一些我的實力。而且你在進得我軍營盤之後,也應該看到了一些我軍的威武之師。而我也知道你們并州到底有多少的人馬,以及精銳程度。現在依你看來,我的這些人馬,在你們并州的地面上,又有何人率領的軍隊可以比得?如果我以這十幾萬的鐵騎,踏平你們并州,又有那一支部隊可以抵擋?還想追殺於我?你這不是做夢嗎?」

  張燕這一番話,正說中了魏續的要害。魏續深知:自己所在的并州地界,也就是自己的主公呂布,可以說得上是神勇無敵,可是一個大將,就算是渾身是鐵,那他又能捻上幾個釘,在那種千軍萬馬的大陣仗中,一個人的神勇,又能有多大的用處?這兩軍對壘,比的就是軍隊,可要說是比軍隊,也就是那高順所率領的那個陷陣營,應該能勝過這支黑山軍,可高順的那個陷陣營,不過就是一個千人隊,又如何能跟這黑山軍大軍比得?而且就算是自己并州的戊卒全都比得,那也不過是八萬之眾,這黑山軍如果真的要有十幾萬的話,而且還都是騎兵,那自己并州地面上還真的沒人能率兵馬擋得了這些黑山軍,而自己竟然還說什麼官兵的追殺,那不是開玩笑嗎?而且這些黑山軍在蕩平了并州之後,就算是今後的朝廷能夠組織人馬把這些黑山軍剿滅了,可那時候別說是自己和主公的前程了,就算是刺史大人的官位,性命,也不見得保得住。

  「哼!這回你無話可說了吧?」張燕繼續給魏續施加壓力。

  魏續被張燕的冷哼打斷了思路,這才想到:別說是今後會如何,如何。恐怕自己眼前這一關就有可能過不去。當下魏續也顧不得呂布千叮嚀,萬囑咐『無論如何都要把黑山軍招安過來』的那句話。一切先以保命為主的說道:「大首領高見,恐怕是我們刺史大人想錯了,待我回去,我一定稟告我家刺史大人,讓我家刺史大人明白大首領您的重要。」

  張燕不溫不火的說道:「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把我們這個地方當作什麼了?客棧嗎?」

  魏續當時就傻眼了,連忙磕頭哀求道:「大首領饒命。小人是使者呀,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您可千萬不能殺我呀。這可會壞了您的名聲。」

  「笑話。什麼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我是國家嗎?你是使者嗎?咱們不過是一個強盜首領,和一個待宰的肥羊罷了。」張燕平淡的說著自己的觀點。

  魏續一看自己這回算是要交待了,盡著自己最後的努力說道:「大首領,你可是一個統帥千軍萬馬的大人物,我不過是一個傳話的小卒罷了,您又何必難為我呢?只要您能饒我一命。我今生必會記掛您的好處,日後對您自有厚報。」

  張燕一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說道:「魏續,你身負使命前來,就算是我放了你,你回到并州之後,你又如何的向你家刺史大人交待?而且你回去之後,又準備如何地對待我們黑山軍呢?」

  魏續一聽大喜,看來自己有可能不用死了,立馬恭敬的回答道:「大首領放心,只要小的能夠回去,小人必會向我家刺史大人交待您的英明神武,不是我們這并州的彈丸之地可以屈就的。如果我家刺史大人要是怪罪於我,我自會請辭,另投他處,萬萬不敢與您為敵的。」

  張燕笑了一下說道:「辭官不做,那倒不必。你回去之後,盡可向你家刺史大人說道,就說我張燕自知罪行過大,必會遭到朝廷的追究,為了不連累你家刺史大人,我就只好辜負你家刺史大人的美意了,可我為了報答你家刺史大人的知遇之恩,但凡你家的刺史大人,有所差派,只要那事,是在我張燕能力之內的,我張燕必會給你家刺史大人辦的穩穩妥妥地。而且,如果你家刺史大人願意定時供給我軍軍糧的話,那我張燕保證必定會減少在并州之地的劫掠。」

  魏續大喜過望,顫聲說道:「小人一定把大首領的美意轉告我家大人。我家大人一定會承大首領您的人情的。如果大首領您沒別的吩咐了,那小人就立即把這個喜訊轉告我家刺史大人去。」

  張燕笑著說道:「我是強盜,我能這麼的平白無故的幫你嗎?你是不是也應該表示表示?」

  魏續咬著牙說道:「小人粉身碎骨,無以報大首領萬一之恩,小人在并州還有一些田產家資,待小人回去之後,立馬就變賣了,拿來孝敬大首領。」

  張燕搖了搖頭說道:「你那點的田產家資,如何會放在我的眼裡。我不僅不會要了你的家產,還會送一筆富貴給你。只要你給我立下一個效忠於我的文書,我自會放你回去,而且還可以幫你運動官職,另外每月也不會少了你的花銷。而你不過是在平常的時候,透露一些你們并州的兵馬部署,或是相關的消息給我就可以了。要是你能力更為出眾,對我有更多的貢獻的話,例如幫我們安排一些軍資補給得路線等等,我們成功得手之後,我還會再給你每次行動的花紅。」

  魏續聽完張燕所說,內心之中稍一猶豫,就一咬牙的地答應了。魏續心想:主公。不是我魏續對不起您。實在是形勢逼人呀。我現在要是不答應,肯定是不能活著回去了,而我答應了還能多撈一些。要怨只能怨主公您自己了,是你看不清形勢,不自量力,妄圖騙我家大首領的兵馬,才應有此報。而且,你對你的主公刺史大人丁原,不也是另有目的得嗎?這也是你的報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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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回 古代追星族

  而就在魏續答應張燕,願意做張燕在并州的內線之時。身處幽州的劉明,也終於迎來了宗正大人劉虞的造訪。

  劉明熱烈而又隆重的恭請宗正大人劉虞進入府內,兩人在客套寒暄一陣之後,劉虞把話題帶到了自己此次前來拜訪劉明的目的之上。

  「漢光賢弟,我聞你幽州境內,忽設新司,再立新法,有違朝廷之法度,不合祖宗之規矩,不知可有此事?」劉虞語帶關切地詢問著。

  劉明並沒有立即回復劉虞地詢問,反而不以為意的說道:「伯安兄,那不過是小事爾,我們稍候再說無妨。我現在可有一個天大的喜訊,一個上好的物事,要與兄共享之。」

  劉虞有些不悅的說道:「漢光賢弟,此言差矣。朝廷之法度,祖宗之規矩。那是何等的大事,豈是小事爾。如若賢弟,確行此事,只要把那些不合法度的東西改回來,以你本身擁有開府立帳之權,而且你我又是同為漢室宗親,又都是為了大漢的江山盡力,愚兄難道還會追究與你不成。何必用其他的東西來搪塞於我?」

  劉明笑而不答,雙掌拍了幾下,早就等在外面的家人,聽見信號,立馬把早就準備好了的東西捧了進來。只見那個家人手捧托盤,盤中之物,以紅布覆蓋。一會兒,那個家人就穩步走到了劉虞和劉明的近前。

  劉虞看到劉明執意如此,多少也有了幾分好奇,想看看到底是何物,讓劉明如此的自信,自傲。而那新法之事,自己不走,劉明也跑不了,稍後再說,也不急於一時。

  劉明看到劉虞的好奇之心被勾起來了,於是面帶微笑,上前揭開了托盤之上的紅布,把裡面的物事遞給了劉虞。

  那劉虞在劉明揭開紅布的時候,就已經看到紅布下面蓋著的,不過是一部書籍而已,雖說這紙張裝訂得書籍,在如今還比較罕見,可自己博覽群書,什麼樣的書籍沒見過。劉虞當時就覺得劉明有點大驚小怪。

  可劉虞轉念又一想:不可能。一部書而已,自己在還不認識漢光賢弟的時候,就曾用漢光賢弟當初販賣的紙張抄錄過幾部典冊,雖然這紙質的書籍在百姓之中還比較少見,可在這皇室宗親之間,卻不希罕。以漢光賢弟的蓋世才華,聰明機智,怎麼會對一部書籍如此誇大?難道其中別有隱情。還是那漢光賢弟在暗示於我,他造紙有功,功在千秋,足可以抵他再立新法之過失。

  劉虞就在這種疑惑不定的狀態之下,接過了劉明遞過來的書籍。可劉虞用目一看,只見書皮之上,寫著《三禮注》三個大字。劉虞一看之下,當時就火了,心說:好大的口氣,這是何人竟敢亂注《三禮》,如是蒙騙別人尚可,我飽讀經書,又是如何可以被人騙得了的。這《禮經》從來都是口傳師受,從無註解。而且這《三禮》之說,也只是那當世大儒馬大家(馬融),朝中大賢盧大人(盧植)提出來的《周禮》、《儀禮》、《禮記》三書的統稱,即使是以馬大家的經學宗師的身份,也不過是注了《喪服》一經,這是那個狂徒膽敢稱其為《三禮注》。

  劉虞氣憤之下,也顧不上數說劉明的無知,竟然把一本狂徒的塗鴉之作,拿來獻寶,信手翻開了書籍,就欲尋找著書之人的姓名。可劉虞找到之後,觀點立馬就改觀了,心情激動之下,捧著書籍的雙手,竟然有了點顫抖。

  劉明見狀,連忙扶劉虞坐到椅上,失聲詢問道:「伯安兄,你怎麼的了?」

  劉虞不理劉明的問話,用手指點著那本《三禮注》驚聲問道:「此書果真是康成公寫的?」

  劉明這才明白劉虞是怎麼了,感情這劉虞就像現代的追星族一樣,看到自己偶像的簽名,有點興奮過度了。於是,劉明含笑的點頭說到:「正是康成公的著作。」

  劉虞一聽劉明此言,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了。劉虞再看這本書,可就不像剛才的那樣輕視了,那真是如獲至寶呀,手撫其書,愛不釋手。嘴裡還不斷的念著:「寶書呀,寶書。果然是好寶貝。」

  這劉虞現在雖然還沒看到這《三禮注》的內容,可就衝著註釋之人,康成公的名號,劉虞就覺得這書錯不了。劉虞對這個康成公可是仰慕已久,知之甚詳了。這個康成公本來姓鄭,名玄,字康成,北海高密(今山東省高密縣)人。生於順帝永建二年,其家世原本顯赫無比。其遠祖名叫鄭國,字子徒,乃是孔子的弟子,其後世封為朐(qu渠)山侯。鄭玄的八世祖鄭崇,字子游。為高密大族,哀帝時官至尚書僕射,那鄭崇為人剛直不阿,很受哀帝的信任和重用,常與當時的宦官、幸臣董賢等爭鬥,後來遭到佞臣誣陷,慘死獄中。到了康成公出生時,鄭氏家族已經有些敗落了,康成公的祖父鄭明、父親鄭謹,都沒有出仕,只在鄉間務農,家中生活也比較貧寒。可這一切,並沒有妨礙康成公的學習,這康成公自幼無比聰穎,又性喜讀書,勤奮好學。並喜讀書數之學,到八九歲時就精通加減乘除的算術,不但一般的大人比不過他,即便是讀書之人,如果不是專門學習書數者,也是趕不上他的。到了康成公十二三歲,他就能誦讀和講述《詩》、《書》、《易》、《禮記》、《春秋》這儒家「五經」了。同時,他還喜歡鑽研天文學,並掌握了「占候」、「風角」、「隱術」等一些以氣象、風向的變化而推測吉凶的方術。至16歲的時候,這康成公就不但精通儒家經典,詳熟古代典制,而且通曉讖緯方術之學,又能寫得一手好文章,在當地聲名遠播,被大家稱為神童。後得當世名士杜密的資助,從師第五元先(第五是複姓),先後學了《京氏易》、《公羊春秋》、《三統歷》、《九章算術》等,俱達到了通曉的程度,後又從師東郡張恭祖學習了《周官》、《禮記》、《左氏春秋》、《韓詩》、《古文尚書》等書,身兼今古兩家經義之長,已經算是一代宗師了,可他還不以此為滿足,又從師陳球受業,學習了《律令》。而在最後關東境內再無人可指教於他的時候,他又毅然離開故居,千里迢迢,西入關中,拜扶風馬融,馬大家為師,以求進一步的深造。當康成公在馬大家門下習藝七載,因母親年事已高,需要歸養的時候,馬大家深有感慨地對弟子們說:「鄭生今去,吾道東矣!」此時可以說,就算是連馬大家自己都自認不如康成公了。而之後,這康成公本應受朝廷徵用,入朝為官,可惜這康成公,又受黨錮之災,遭到禁錮。可就算是如此,這康成公還在禁錮期間,遍注群經,一統當今的今古經義之學。這經義之說,講究的就是「師法」和「家法」。嚴守經師之說毫不走樣,叫做師法;而同一經師的不同學生又各自為家,故師法之下又講家法,在遵從師法的前提下才能成一家之言。所以,師法是追溯淵源的,家法是對師說的引伸與發展。可如此一來「疏不破注」,疊床架屋之下,致使一經就有數家,一家又有若干說,各講各的一套,謬誤百出,使後進學者不知所從。繁瑣、支離、教條,成了經學的突出弊病。而在此之下,今古經義之爭,就是最為的強烈。自那先秦始皇,焚書之後,有一些年老儒生憑記憶背誦出來一些經文,用當時通行的文字(隸書,即今文)記錄並整理出來,被稱做「今文經」。而在本朝成、哀之世,劉向、劉歆父子校理秘書,又發現了一部用古籀文字書寫的《春秋左氏傳》,再加上由孔壁所得的《逸禮》、《古文尚書》,和當時尚未立於學官的《毛詩》,如此便成了古文經的主要經典。研習今文經的,叫今文學派,而修讀古文經的,就叫古文學派。由於兩家不僅經文有所不同,就是其經義註解、觀點等等,也是相差甚大,所以兩家勢成水火,相攻如仇。而當康成公的經義註解出現以後,原來各守門戶的今文經學與古文經學,便逐漸不再為人們所信了。這康成公不僅集古文經學之大成,而且使古文今文融為一爐,獨創了一個新的學派——鄭學。世人轉而崇尚鄭學,使之逐漸成為「天下所宗」的儒學。想當初,康成公所注的古文經學費氏《易》流行,則今文經的施、孟、梁邱三家《易》便廢止了;康成公註釋的《古文尚書》流傳,則今文經的歐陽、大小夏侯三家《尚書》便散失了;後來康成公箋注了古文經的《毛詩》,則今文經的齊、魯、韓三家的《詩》也就不顯了。就來當世今文經學大師何體,他用17年的時間寫成了《公羊春秋解詁》一書。從他的《公羊墨守》、《左氏膏盲》、《谷梁廢疾》三文中可見,他認為《春秋》三傳中只有《公羊》義理深遠,像墨子的城防一樣無懈可擊。而《左氏》與《谷梁》二傳則存在嚴重的缺點,根本不值得研究。而康成公乃針對他的觀點,著《發墨守》、《針膏肓》、《起廢疾》以駁斥之。他認為三傳各有其優缺點,《公羊》並非十全十美。那何體讀了康成公的文章後,也只得歎服的說道:「康成入吾室,操吾矛,以伐我乎!」由此可見康成公對何體的批駁是多麼的有力,致使所有的經師和學者們皆是十分的驚服。而從此京師之人,稱何體為「學海」,而稱康成公為「經神」。皆不敢直呼其名。而自己在來冀州之前,由於取消了黨錮,那大將軍何進,就首先想到的是征辟康成公入朝為官,以壯其聲威。而那康成公所在的州郡官吏皆奉大將軍意脅迫康成公起行,那康成公不得已,只好入朝去見大將軍何進。而大將軍何進也對康成公禮敬有加,設幾、杖之禮以待之。可康成公為保其名士節操,羞與外戚閉寺為伍,拒不穿朝眼,只穿普通儒者的便服與大將軍何進相見。僅隔了一夜,未等授予官職就逃走了,自己希得一見。可眼下自己竟能看到康成公的新書《三禮注》,真是福氣呀。

  劉虞遙想康成公的身影,雙手顫抖的翻開《三禮注》,仔細地觀看書裡的內容,真是字字珠璣,句句精闢。妙不可言,可就在劉虞要沉入經學的海洋當中之時,劉明在旁邊發話了:「伯安兄,小弟的這個物事可好?伯安兄可願分享之?」

  劉虞這才驚醒過來,連聲說道:「好,好,好。真是好寶貝。愚兄既然知道了賢弟有此寶書,就算是賢弟不願與愚兄分享,愚兄也會厚顏相求的。此次賢弟將此寶書與愚兄分享,愚兄就承賢弟這個情了,待愚兄回去之後,立即焚香淨面,沐浴更衣,把此寶書恭抄一遍,絕不會有損賢弟寶書分毫的。」

  劉明一聽笑了出來,連忙說道:「伯安兄,何必還要抄錄。此書就是小弟送與您的禮物。」

  劉虞一聽,勃然做色的說道:「噯。君子不奪人所好。難道愚兄是貪圖他人寶物的人嗎?此書如此貴重,乃是經學之重典,法理之正根。愚兄能夠抄錄一份,以作傳家之寶,使我之後人,不致偏離經學之正途,這就是愚兄的福氣,賢弟的恩澤了。愚兄哪還能將此書厚顏收下。」

  劉明一看劉虞這個勁,就知道自己的一番心思白費了,那個康成公的名氣太大了,把自己的得意之作,全都掩蓋住了,看來自己只能再提點一下劉虞了。當下,劉明指這書上的字跡說道:「伯安兄,難道你就沒看出來,這書上的字跡如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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