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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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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六十九回 玩物喪志

        五一快樂,讀書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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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客人剛剛解決完自己的肚皮問題,惦著走人。卻被郭嘉稟呈劉明的心意出言相請的攔住了。

        郭嘉此舉,著實得令這個客人一愣。這個客人原本是不想理睬閒人的答茬。可他順著郭嘉的話音一看。只見那說話的郭嘉是那麼的神采飛揚,氣宇不凡,而同桌的三位女士又是那麼的國色天香,美艷動人,絕非一般人所能匹配的。他立馬又改變了心意。


        當下,這個客人衝著郭嘉拱了拱手說道:「請了,請了。這位兄台,你我可曾相識否?」

        郭嘉微笑道:「不曾。」

        那個人故作奇怪的問道:「既然兄台與我素不相識。又何故相邀在下一談?」

        郭嘉不理那個人的提問,依然微笑道:「在下失禮了。還沒有請教先生的貴姓。敢問先生怎麼稱呼?」

        那個人剛剛吃了一頓白食,聽到郭嘉如此相問,即不明白郭嘉得用意,又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名號,只得淡淡的說道:「敝姓陳。不知兄台有何教誨?」

        「在下姓郭,名嘉,字奉孝。穎川陽翟人士。如今咱倆豈不是相識了。現在先生可否過來詳談了?」郭嘉神情自若的說道。

        這個陳先生哈哈笑道:「好個相識。如此在下就與爾等一敘。」說完就走了過來。

        郭嘉衝著王老闆說道:「王老闆,再添副碗筷,多上幾道好菜。今天你這酒樓的三樓,我們包下了。不要再讓別的人上來了。」

        王老闆樂顛顛的應聲去了。

        郭嘉這才又對這位陳先生說道:「先生勿怪。在下相邀先生來此,實乃是在下的主人對先生適才的文采、機智,十分的欣賞。特此想與先生一談。」

        隨著郭嘉得提起,這位陳先生這才注意到,這桌上還有一個人坐著呢。而這位陳先生驚訝於郭嘉如此風流倜儻,氣宇不凡的一個,竟然稱另一個其貌不揚的人為主人。不覺就多看了劉明兩眼。


        其實,劉明雖然長得不算英俊,可也絕對說不上普通的到沒人能注意。只是今天這劉明正好坐在了英俊瀟灑的郭嘉旁邊,而劉明身邊又坐著更是引人眼球的三大美女蔡琰,張秀兒,糜糜等人。這樣一來,劉明自然難免就會被別人自動忽略掉了。可如今這位陳先生這麼仔細的一看。那可真是大吃一驚。


        怎麼呢?原來這個陳先生見此人雖然貌不出眾,可眉宇、舉止之間,自有一種難言的氣質存在,而此人的面目更是不怒自威。絕對是一個上位者的出身。這個人無論如何也絕對不可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常人。


        這位陳先生會如此想,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這『氣質』二字,雖然難以形容。可又是真實存在的。就像有些人大夥一看之下,就知道他是當兵的;而有些人大夥一看之下,就知道他是個警察一樣。就連當官的,做飯的這些不同職業的人,也往往能令人一眼就看出來。這就是氣質的奧妙。而如今這個劉明在現代的那會兒開過運輸公司,多少有些管理者的氣質。而劉明來到如今這個時代之後,手底下更是有著無數的人靠著他吃飯,而劉明更是時刻掌控著幾萬人的生死,不管走到哪裡,全都是受人尊敬。正所謂:居移氣,養移體。以至於劉明這幾年來,雖然武功限於年歲和資質,始終不能和張飛他們一樣的達到大成的境界。可劉明這幾年來氣質的變化,卻是十分的顯著。就是說劉明有著皇者之氣,那也不為之過。


        當時,這陳先生被劉明的氣質所鎮,一時不知說些什麼好了。

        郭嘉挺滿意這位陳先生的表現,得意地對他說道:「我家主人姓劉,乃是漢室的宗親。當今天子的皇叔。官拜當朝的太尉大人。更是如今的幽州之主。」

        隨著郭嘉地說完,那個陳先生撲通一下就跪下了。聲音顫抖的說道:「下官有罪!下官有罪!下官不知太尉大人在此。多有冒犯。還請太尉大人海涵。」

        劉明這回到叫這個傢伙給弄愣了,倒不是劉明因為看見這個人聽到自己的名號而給自己下跪而發愣,畢竟這幾年,聽到劉明的名號,立馬就跪的人有的是。而是這個人自稱是下官,那他肯定就是一個官了。可他既然是一個官,那別管大小,都應該有些官樣呀。他怎麼會混得這麼慘,竟淪落到吃白食的份上了。


        劉明不解的問道:「你口稱下官,到底是官居何職?姓字名誰?」

        這個陳先生恭敬的答道:「下官姓陳,名琳,字孔璋,廣陵射陽(今江蘇淮安縣東南)人士,原先在大將軍何進帳下任主簿,後大將軍身死,國賊董卓進京亂政,下官見勢不可為。避難來此。今幸逢太尉大人,下官願追隨太尉大人於左右,為太尉大人效犬馬之勞。」


        郭嘉一聽此人就是陳琳,心中這才恍然。郭嘉心說:怪不得此人這麼能忽悠呢。原來他就是陳琳。這陳琳果然不愧是「神筆孔璋」的稱號。這口才真是沒說的。

        而劉明聽說這個陳琳願意追隨自己,也是非常的高興,連忙起身攙扶起陳琳說道:「陳先生快快請起。顧所願,不敢請而。」

        這陳琳感動得雙眼落淚,激動地對劉明說道:「多謝主公。」而陳琳內心深處,也是同樣激動地喊道:終於找到飯轍了。再也不用混飯吃了。

        當下,劉明讓陳琳落座,共同飲酒詳談。這一談之下,劉明等人才發現這個陳琳這段日子混得真是不容易。這陳琳本來在何進的手下為官時候的俸祿就不高,跑路的時候,又走得比較匆忙,來不及變賣家產,以至於陳琳沒帶多少盤纏就跑了。而這陳琳也算是看透了如今的這個世道,知道這個漢室的江山,到如今算是名存實亡了。也惦著找一個有實力的諸侯效力。可陳琳仔細一估算,覺得還是太尉劉明的潛力最大。故此陳琳輾轉的跑到幽州準備投靠劉明。可到了幽州之後,又趕上劉明前去討伐董卓,不在幽州。而且幽州也正受到公孫度等人的反叛,危在旦夕。這陳琳又惦著先到冀州得朋友那先躲躲。可不想他那朋友也因為各路諸侯討伐董卓。不知道哪去了。陳臨這會又算是投友不到了。隨後,陳琳又風聞劉明率兵回幽州來了,而且輕易的剷除了叛亂。故此,這陳琳又馬不停蹄的跑回來了。可就這麼的一折騰,這陳琳身上的盤纏也就花盡了。結果,幾頓飯沒吃之下,這陳琳也顧不得顏面了,找了個詞,就來此吃了這麼一頓,沒想到,到巧遇劉明瞭。


        劉明和郭嘉聽完了,都是感慨陳琳的清廉,這陳琳為官多年,竟然沒多少現錢。真是不易。

        而糜糜則是到現在才知道,感情這陳琳剛才和那酒樓的老闆白唬了半天,就是為了蒙一頓飯吃。立馬就咯咯的地笑了起來。而在王老闆送菜上來,問劉明等人滿不滿意的時候,那糜糜更是天真地向王老闆問道:「王老闆,你知不知道,他剛才是惦著吃白食呀?」


        隨著糜糜的發問,氣氛頓時尷尬起來。以陳琳如此的口舌,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應該在新認得主公面前說些什麼好了。而郭嘉則是怒斥糜糜道:「糜糜不要亂說。」


        而這時,劉明等人一致認為頭腦簡單的王老闆,則憨厚的笑道:「知道呀。這位先生一挑毛病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所以後來這位先生要給錢的時候,我是堅決的不要。好落得一個順水的人情。而且,這位先生能給我起一個這麼好的名字,可以使得我以後的生意更好,別說是吃我一頓了。就是吃我十頓。那也值呀。故此,這位先生其實也算不上是吃白食。」


        劉明有些感慨地說道:「王老闆,你可真是應了『吃虧就是佔便宜』的那句話了。今後你的生意一定會非常好的。」

        而蔡琰也機巧的說道:「既然陳先生為您改了樓名。那實在是算不上白吃了。而且陳先生給你改了一個這麼好的樓名。可你的這個菜的名字,卻也不好。你這道『松仁筍片』,滋味上佳。可名字太俗,叫白了,不就是『送人挨騙』嗎。不如改為『歲寒三友』,即說明了主菜是以:松仁,竹筍,青梅所烹製。又顯得高雅脫俗了。」


        王老闆是連聲稱謝道:「謝謝幾位了。謝謝幾位了。」

        而這一小段的尷尬,也在歡笑聲中揭過去了。

        劉明幾個人吃飽喝足,談得盡興。打道回府之後。有門房急沖沖的向劉明稟報道:「大人,您可回來了。有兩個人拿著荀大人的介紹信等您半天了。現在楊功曹正在裡面陪著呢?」


        劉明被這個門房說的一愣。隨口問道:「哪個荀大人?」

        門房趕緊回道:「是荀爽,荀大人。」

        「哦!」劉明這才想起來,當初在洛陽的時候,那郭嘉是和自己說過荀爽要給自己介紹兩個人來著。自己最近一忙,倒把這事全都忘了。

        而此時跟著劉明一同回來的郭嘉,聽到門房這麼說。連忙向劉明進言道:「主公。此必定是文若,公達叔侄二人來此無疑。主公須以國士之禮相待。」

        此時可能有人會問,這郭嘉和劉明吃飽喝足,不各回各府,跟著劉明瞎跑著什麼?可這也怨不得郭嘉。如今這郭嘉身為劉明的臣屬,那能向平民老百姓一樣吃飽喝足,一抹嘴,立馬就全都散伙了。這郭嘉怎麼的也得先護送劉明進府,然後才能在劉明得府上告辭回家。而那糜糜是蔡琰接出來的,也得由蔡琰再從府上在送回去。至於那個陳琳更是需要劉明安排住處。


        現在劉明一聽郭嘉的建議,立馬說道:「好。咱們看看去。」

        到得客廳,只見楊軍正在那裡陪著呢。

        劉明踏入廳來,向荀彧、荀攸說道:「二位賢士久候了。本公不知二位賢士遠來,未有恭迎。抱歉。抱歉。」

        荀彧給劉明還了一個禮說道:「太尉大人公事繁忙。我等稍候片刻也是應該的。」

        而荀攸多少有些年輕氣盛,又早就知道劉明其實是去踏青遊玩去了。因此憤憤不平的說道:「太尉大人好興致。如今幽州四處,強敵環繞。天下動亂,群雄競勢。太尉大人不思定國安邦之策。反倒是遊山玩水。莫不是太尉大人已經是胸有定策,乾坤在握了不成?」


        郭嘉怕荀攸的話語引起劉明得不快,連忙從一旁說道:「文若兄,公達兄。昔日一別,悠悠數載。不知二位兄長別來可好?我家主公如得二位鼎力相助,定可胸有定策,乾坤在握。」


        荀彧、荀攸全都給郭嘉回了一個禮。對郭嘉說道:「我二人一向安好,倒是有勞奉孝賢弟掛念了。」這兩個人雖然早就從荀爽那裡知道郭嘉在劉明的手下供事了,可此時親眼看見郭嘉,還是有幾分的歡喜。


        不過,現在是荀彧、荀攸二人考察劉明的氣度和雄心的重要時刻。因此,此二人也顧不上和郭嘉得交情了。沒再和郭嘉繼續敘舊。只是用眼盯著劉明,看劉明怎麼回答自己的問題。


        劉明沒想到自己到古代了之後,竟然還會有被下屬考察的一天。劉明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劉明心想:這要是在現代,像自己這麼大的企業,要是想招聘幾個員工,經理的話。那都是應該自己去考察,檢驗他們。一大票的高級精英讓自己隨意的挑選。沒想到,到了這裡,竟然反過來了,變成下屬考察老闆了。到有點小廟請大神的感覺了。


        劉明一邊感歎,一邊就隨口說了一句:「可能讓二位賢士失望了。本公還就真的沒有什麼定策。而且今天本公出遊。也使單純的放鬆一下。玩玩而已。」

        劉明這麼一說,當時在場的眾人就全都愣了。而那荀攸更是激動地說道:「胸無大志。又玩物喪志。非我明主也。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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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七十回 不保我保誰

        五一快樂,讀書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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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劉明發話攔住了荀彧、荀攸二人。

        郭嘉看到劉明發話了,出於對主公劉明的信任,也止住了自己想要說的話語。

        而荀彧也根本就不相信能讓郭嘉和自己叔父荀爽看重的劉明會是一個胸無大志的人,因此也頗有興趣的看向劉明,準備看看劉明到底能說些什麼。

        唯有荀攸此時還是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對著劉明說道:「還有何事?」

        劉明把臉一沉說道:「本公這幽州雖說是邊城,彈丸之地,可也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隨著劉明這句話的出口,旁邊的郭嘉就暗暗的叫苦。倒不是郭嘉擔心劉明會下狠手把荀彧、荀攸二人給加害了。畢竟以郭嘉對劉明地瞭解,知道劉明絕不會這麼做。而是郭嘉清楚地知道荀彧、荀攸這兩個人絕對不會吃這一套的。郭嘉心說:主公呀,主公。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我不是提醒過您要以國士之禮相待的嗎?郭嘉雖然心中抱怨,可腦袋裡卻開始了飛速的推算,盤算著怎麼樣才能挽回這次的損失,留住荀彧、荀攸二人。


        要說劉明這幾年養成的氣質,本來就是不怒自威,如今這一沉臉,一放狠話,更是殺氣騰騰,滲人膽寒。這要是一般的人,早就屈服了。可荀彧、荀攸是什麼人?根本就沒拿劉明地這句話當回事。


        尤其那荀攸更是膽量過人。荀攸早在董卓亂政的時候,就曾與議郎鄭泰、何顒、侍中種輯、越騎校尉伍瓊等謀劃過刺殺董卓的計劃。當時荀攸就曾說過:「董卓無道,天下皆怨之,雖有強兵,實一勇夫。我們應該刺殺他以謝百姓,然後輔王命,以號令天下,此桓文之舉也。」那荀攸是何等的膽大。而後來事未成被人發覺,何顒、荀攸都給董卓抓入了獄中,那何顒憂懼的自殺了,而荀攸言語飲食自若,又是何等的置生死於度外。


        現今荀攸聽完劉明地這句話,冷笑一聲說道:「世人皆說太尉大人仁義,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我等為乾坤社稷,生死均可置之於度外,其他更是不在話下。難道太尉大人還要殺害我等清流之士不成?須知殺了我等二人容易,可太尉大人要想堵住天下清流之口,那就難了。而我等即使是身遭慘死,也不會在一個無能之人的手下為官的!」說完之後,荀攸把手一背,把臉一扭,不再看著劉明瞭。擺出了一幅你愛怎麼樣就怎麼的架子。


        而荀彧也對劉明竟然會這麼說,微微感到失望。覺得劉明的本領若只是如此的話,那還真不怎麼地。那個郭嘉也就算是明珠暗投了。

        而劉明看到了荀彧、荀攸二人的表現,也是十分的佩服此二人的膽色。

        當下,劉明微微笑著的做到了椅子之上。輕鬆的對荀彧、荀攸說道:「二位別急。本公是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只是你們自稱為清流之士,而其他的人也說你們是賢者,奉孝更是對您們二人讚不絕口,如今你們要是這麼的一走了之,不就說明你們是一個偽君子,一個偽善之人了嗎?而本公也一定會要把你們的真面目昭告天下的。」


        劉明這一個的奇峰突起,令所有人都是一愣。不知道劉明這一番話是從何說起。

        荀彧有些期待劉明的表現,而荀攸則氣得有點哆嗦道:「太尉大人何出此言?雖然我叔侄二人不為虛名所累,可也容不得你污蔑我們的清名。天下人也不會輕易的被你蒙蔽的。」


        劉明嘿嘿笑道:「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不要動不動就什麼世人,天下人的。就你們兩個人,那跟天下人又有什麼關係?」隨後,劉明不待荀攸回話,又接著說道:「你還不要不服。我來問你。你二人身負盛名。因何要為官?」


        荀攸傲然地說道:「我等心繫天下蒼生,有平定亂世之志。欲為朝廷效力。不負平生所學之才。當然要為官了。不過,更因為如此,我等更要找一個明主而輔之。可惜太尉大人空負盛名,卻不值得我等效力。」


        「嘿嘿。你果真是像你所說得那樣,是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和漢室的社稷江山而出來為官的嗎?」劉明故作不屑的向荀攸問道。

        「這是當然!」荀攸受到劉明的神情所激,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既然你說你是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那你可否知道天下的黎民百姓們需要的是什麼嗎?難道是你的那些強國之策,還是你的那些聖哲言論?」劉明挑釁的提問到。


        對於劉明的這個問題,別說是荀攸了,就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那也誰都沒有真正的想到過的。以前大伙都是說為了黎明百姓,可黎民百姓真的想要些什麼,這些人都還真都不太明白。要說是把一個國家建設的軍事強盛,國庫充裕,然後教曉聖賢言論,這些好像都和黎明百姓沒有什麼切實的關係。可又都好像和黎民百姓有關。大夥一時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可荀攸不愧是荀攸。立馬就想好了說道:「百姓無非就需要安居樂業,生活富足。而保證百姓能夠安居樂業的,必須要有一個強大的軍事支撐。只有一個國家的軍事強盛,這些百姓才能安心的耕田務農,行商販賣。而在安定之下,百姓也需要聖哲的言論來明禮儀,知廉恥。行規導矩。所以強兵富國之策,聖哲之言雖不是百姓最需要的,可卻是實現百姓心願的唯一途徑。」


        「好!說得不錯。可這些不過是空談的理論。你又是如何來實現你的這些強兵富國的理想呢?」劉明再次的發問道。

        這回劉明的問題正好問到了荀攸心中的癢處,荀攸平常心中想的就是這些問題,此時劉明一問,荀攸就情不自禁的回答道:「內則興修水利,開墾荒地,使耕者有其田,外則訓練甲兵,整頓軍務,使諸侯莫不敢犯。」


        劉明嘿嘿笑道:「想得到是不錯,可你開墾出來的荒地,你又怎麼能保證它不被氏族豪強所竊奪,你訓練的甲兵,又怎麼能不被領軍之人竊食空餉呢?」

        此時的荀攸早就落到了劉明的套中,聽到劉明得質疑,立馬就反駁道:「我整治官吏,使吏治清廉。當可絕此隱患。」

        劉明又嘿嘿笑道:「那你又如何實現你得吏治清廉呢?」

        顯然這個問題荀攸也想過,荀攸立馬毫不遲疑地說道:「親君子,遠小人,制定律法。以御史大夫,清查百官,當可使吏治清廉。」

        劉明還是嘿嘿笑道:「說得不錯。可即使是以你為御史大夫,而你又清廉無比,可你孤身一人,你也不可能清查天下所有的官員,必然需要他人的協助,可人心隔肚皮,你也不可能完全知道你手下的那些官員到底是如何的一個人,因此你手下的官員也難免有貪贓枉法之徒。而你又不幸任用了這此人,如此一來,以曲擇直,你又如何能保證你手下的那些督察人員不會和地方上的枉法之徒,同流合污?而且即使你是聖賢,你也不可能精通各行各業,和天下所有的事情。如有你不懂的地方,你又該如何處理呢?」


        這回劉明算是把荀攸問沒詞了,畢竟劉明的這些問題都是建立在假設上的,可是假設一旦成立,除了推翻假設,就肯定會陷入假設的結論中去。而荀攸也是一個真心為民,又是比較實在的人,一個不留神,順著劉明的問話,自然而然就掉到劉明的溝裡去了。現在荀攸就陷入了自己不是萬能的,如何可以處理所有的事情,和自己就是一個人,又如何處理這麼多的事情的矛盾之中去了。至於當初是因為什麼和劉明開始辯論的,早就忘個一乾二淨了。


        而荀攸此時是越是著急,就越是轉不過彎來。而越是轉不過彎來,就越是著急。荀攸不禁口中自語著:「這個,這個……」的踱起步來。

        荀彧在一旁只是靜靜地看著,並沒有發出一言半語。可荀彧的心中也不禁稱讚劉明的口才了得。但是,荀彧心中還是盤算道:太尉大人,光憑這些空言還是不夠的。再表現一下吧。我要輔佐的是能夠稱霸天下的霸主。而不是一個空言的舌變之士。再讓我看看您的志向和實力到底如何吧。


        而郭嘉此時看到荀攸的這個樣子,也總算是放下心來,覺得主公還真是高人,光憑幾句話就把荀攸給搞成這個樣子了。不過,如此也只是暫時的使荀彧、荀攸二人不會離開,可怎麼才能轉變此二人對主公的印象,使此二人真心的輔佐主公呢?郭嘉也不禁期待劉明接下來的表現。


        此時,劉明看荀攸也急得差不多了。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行了。行了。不用想了。只憑你剛才說的那些,就足可證明你是一個真心想為百姓辦事的人了。你可以在我這裡留下來當官了。」


        而此時的荀攸正想的迷迷糊糊,聽到劉明如此的說話,下意識的以為劉明一直如此的問自己,是因為自己前來求官,而靠教自己的本領,因此順口說道:「謝過太尉大人賞識,我一定會盡心為太尉大人效力的。」可荀攸剛說完,心裡也明白了過來。立馬又改口道:「為你效力,憑什麼呀?」荀攸一時氣惱中了劉明的話套。連平常時刻保持的風度都扔到了一旁。


        劉明嘿嘿笑道:「憑什麼?我來問你,要是有人能實現你所有的理想和心願,你會對那個人怎麼辦?」

        荀攸不假思索的答道:「當然要一生一世的追隨此人,輔佐此人成就此萬世之功績。」

        劉明笑著說道:「這不就結了。你說的那些在我們幽州早就實現了。先說我們幽州的內政,我們幽州興修水利,開墾荒地,又沒有農稅。因此雖然有大量的流民湧入,可是到現在我們幽州還是可以滿足所有百姓對耕地的需要的。而且就算是那些流民百姓不能擁有土地。他們還可以給那些土地多餘的人打工。在我們幽州,土地是可以買賣的,但是不可以租賃的。一個人如果擁有過多的土地,他只能招募別的人手來耕種,而這些人工作的工錢,都是明碼標價的。而且在收穫之後,這些耕種者還可以從收穫的糧食之中,分得一定比例的糧食。而且,這些無地之人就算是不耕地,他們還可以進入其他的作坊或是礦場工作。而我幽州又屯田販糧,平定糧價,使我幽州的糧價要遠遠低於其他各郡,使那些不耕地的人,也可以便宜的買到糧食。總之,只要他肯努力,就一定可以吃飽喝足,安居樂業。再說我們幽州的吏治,我們幽州大小官員的俸祿,是他處的四倍,可以使得我幽州的大小官員不至於因為無錢挨餓,或是用度不足而貪贓賣法。而且我們還有『民情屬』可以民告官。使官員不敢犯法違紀。我們幽州還有各種的報紙,用來啟發民智,傳播聖賢言論,使百姓明禮儀,知廉恥。同時也監督大小官員的不到之處。如此一來,我幽州的吏治清廉可以達到最大。雖不敢說絕對沒有違法違紀之事。可是絕對要比其它各地要少得多得多。最後再說我們幽州的軍事,我幽州的將士,訓練刻苦,裝備精良,將士用命。當初百萬黃巾作亂,我不過擁有數千人馬,就可平定數郡之亂。而那國賊董卓坐擁二十萬的西涼雄兵,稱霸一方。進京亂政之後,更是糾集亂黨不下百萬。人多勢眾,莫可抵擋。可在我幽州五萬將士的搏殺之下,還是一敗塗地。那遼西公孫瓚,遼東公孫度,聯合烏桓難樓起兵造反,雄兵不下五十萬。在我回軍之後,也不過片刻之間,灰飛煙滅。如今我幽州帶甲之士不下四十餘萬,戰將數千員。天下何人可擋。你不保我,還要保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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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回 風生水起


        郭嘉聽完劉明的言論,暗暗叫絕。心說:主公的言辭果然是有理有據。雖然主公把幽州的實情說的似是而非,有點誇大。可是用來對付荀攸是足夠了。

        而此時的荀攸則是張大了嘴巴,不知道應該如何來反駁劉明。畢竟荀攸和荀彧一道走來,對幽州的民情、現狀,也瞭解了不少。早就對劉明能夠如此的治理好百姓,而產生了幾分的欽佩,如今自然知道劉明說的不假。而且劉明的武功、軍績又都在那擺著呢。劉明軍事上說的也全都是實情。而這荀攸又不是無賴之人。現今被劉明這麼一說,荀攸當然無言以對了。


        可這荀攸顯然也是被劉明羈勒極了。竟然說出了一句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話。可見老實人被逼急了,也是能咬人的。只聽荀攸氣急敗壞的說道:「就算這些都是真的又如何?那只不過說明你有幾個好臣子為你盡心盡力的辦事罷了。以你這樣一個胸無大志的無能之輩,又如何能配得上我等前來輔佐?我等二人要是遇到明主之後,定可把天下治理的比幽州還好。」


        荀攸的話一說完,氣氛當時就緊張起來,畢竟這話有點翻臉的意味,更觸動了劉明的尊嚴。

        而在荀攸說完,荀彧也是面色微微一變,不過隨即又恢復了正常。繼續平靜的觀看劉明的表現。

        就連郭嘉也被荀攸的言論嚇著了。郭嘉當時就暗自埋怨荀攸道:公達呀。公達。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可不像是你平常的冷靜和機智呀。如今你這麼一說,你這可就不是考較本事的問題了。你這不是逼著主公殺你嗎?不過,郭嘉報怨歸報怨。可郭嘉和荀彧、荀攸二人的交情還在那擺著呢。郭嘉當時就站出一步,向劉明說道:「主公,……」


        可還沒等郭嘉接著往下說,劉明就衝著郭嘉一擺手,止住了郭嘉的話語。說實在的,此時劉明也比較生氣。劉明心裡暗自罵道:你這封建的頑固份子。哪來的那麼多的臭脾氣?還越說越得理了。你還想往別的地方跑。難道欺負我不敢真的把你殺了嗎?不過,劉明雖然心裡生氣,可當初在現代學的企業管理課程,此時卻發揮了一定的功效。劉明強自壓下怒火,依然的面帶微笑,笑嘻嘻的衝著荀攸說道:「我沒本事又怎麼得了。正因為我沒本事,你才更應該保我呀。」


        劉明得這一句話,再一次的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畢竟為主公者,不是講究領袖魅力,就是講究王者霸氣,再不然也要有冷酷決斷,或是高超的能力。就算是什麼都不會的無能之輩,也會裝著有幾分的才能的樣子,而像劉明這樣直言自己沒本事的,還真是從來沒有過。而像劉明這樣既說自己沒本事,還讓別人來保他的,更是給人一種無賴的感覺。


        劉明看到一時之間,所有的人全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心中不禁有幾分得意,於是繼續說道:「身為上位者的無能,那是理所當然的。如果我要是什麼都會,什麼都精通,那還要你們這些下屬來幹什麼?下屬就是用來解決我不會,或是我懶得處理的事情。而上位者的過失,不在於他的無能,而在於他在無能的情況下還獨自去做,不把工作交給屬下有能力者去做。甚至是不聽從屬下有能力者的建議。而你等身為從屬者,就要有從屬者的覺悟,你們的職責就是要輔佐像我這樣的無能之輩不犯錯誤。敢於直言策建。勇於承擔工作,承擔責任。發揮自己最大的能力。而且,如今你想使天下早日的安定,百姓能夠早日的安居樂業,漢室的社稷乾坤能夠早日的穩定。那你要是去輔佐其他得諸侯的話,就算你也能同樣的把天下治理得更好。更可以把我戰敗。可你也一定會使天下在平定之前,更加的動盪。從而使江山遭到更大的破壞。如此,就是你真心地為民嗎?」


        郭嘉和楊軍聽完了都是一呲牙,心說:怪不得以前主公什麼事都讓我們干呢。敢情這根在這了。

        而荀攸則再一次的被劉明說的沒詞了。站在那裡臉紅脖子粗的說不出一句整話。只是在嘴裡支吾著:「這個,那個……」

        而此時,荀彧終於滿意地笑了,輕聲對荀攸說道:「公達。夠了。太尉大人絕對是咱們的明主也。首先,太尉大人務實,不以咱們的名氣,而盲目的曲意相待。其次,太尉大人廣開賢路,任命賢臣,政、經、軍,均有顯赫的實際功績可查。再次,太尉大人胸藏宇宙乾坤之機,有氣吞山河之志。擁有絕對的自信,決非天下其他諸侯可比。最後,太尉大人在你如此的激怒之下,還可輕鬆自若,可見其容人之量。而且,太尉大人談笑之間,暗藏珠璣,盡數用人之妙。如此,太尉大人難道還不能成為咱們的明主嗎?」荀彧說完,不理荀攸,倒身向劉明下拜道:「主公。彧終於得遇明主矣!彧願在主公的帳下盡心效力,誓死不渝!」


        劉明大喜,連忙攙扶起荀彧說道:「快快請起。本公得先生輔佐,實乃平生之幸。」隨後,劉明又順著荀彧給的台階,對荀攸說道:「先生莫怪!剛才本公乃是為了一窺先生之才,特此相戲爾。還請先生見諒。」


        郭嘉也適時的插言道:「公達兄。你剛才和我家主公互相考較半天,可還滿意否?」

        這荀攸雖然和荀彧差不了幾歲,可畢竟那荀彧是荀攸得小叔。而且,荀攸也向來十分佩服荀彧得學問和本領,而且荀彧更是荀氏一族這代的繼承人。故此,荀攸從來都是唯荀彧馬首是瞻的。現在荀彧、劉明和郭嘉又早就把台階和道路鋪好了,這荀攸還有什麼轉不過來。當下荀攸也跪倒在地,向劉明賠罪道:「在下慚愧。在下遇事不明,不知太尉大人的大義。冒犯了太尉大人。還請太尉大人原諒。在下願意誓死追隨太尉大人,但憑太尉大人差遣、調用。」


        劉明欣喜的又一次攙扶起了荀攸。隨後命人擺酒,給荀彧、荀攸和陳琳接風洗塵。

        酒席宴上,荀彧、荀攸、陳琳全都是暢抒己見,提出各自的對幽州建設和發展的看法及建議。而這其中最讓劉明稱讚和記在心中的,就是荀彧提出的亂世以起,用人在即,應廣設招賢館,以納賢才。


        劉明對荀彧這個建議,那可真是深有體會。雖然自己現在手下的人也不少。可這幾下裡一分,還真不夠用的。都有點捉襟見肘了。而且自己現在雖然也在培養將才,可畢竟那還需要時間,現在可是時間不等人呀。荀彧的這個建議,實在是太正確了。


        不多時,荀彧這幾個文人,就在劉明的這些高度酒下灌醉了。倒是劉明和郭嘉等人平常和張飛他們喝慣了,酒量早就練出來了。沒有什麼事。

        劉明安排了荀彧等人休息之後,隨即向郭嘉和楊軍尋問該如何安置這幾個人。

        荀彧、荀攸這二人沒說的,那郭嘉老早之前,就準備好他們的職務了。此時立馬就向劉明舉薦此二人為行軍教授,平時協助劉明處理政事,戰時協助劉明出謀劃策。


        陳琳則是大夥一致認為,雖然此時還不曉得陳琳政事上的處理能力,可此人口才了得,文筆了得。那絕對是沒得說。而正好劉明最近一直認為幽州的報紙雖然辦得不錯,可是和現代的報紙比起來,總是少了點什麼。而剛才劉明在酒席宴上看到陳琳和荀彧、荀攸二人因為觀點不同,時而產生的辯論,劉明這才恍然,現在幽州辦得這些報紙,幾乎都是一些趣味相同的士子寫的文章,雖然詞句華麗精彩,可總是少了一些針對性,和刻薄性。


        因此,在劉明得提議下,陳琳被任命為『幽州時事報』的主編。負責繕寫社論,抨擊時事,持掌幽州輿論的導向,把握幽州的喉舌。

        而就在劉明這裡添人進口,欣欣向榮的時候。那曹操也迎來了自己的機遇,開始了蓬勃的發展。

        這曹操自打兵敗之後,就返回了陳留老家,繼續的招兵買馬,聚草屯糧。結交兗州的各個豪強,望族。由於曹操是早巴巴的就回來的。而那時兗州刺史劉岱,陳留太守張邈等人還在袁紹那裡瞎待著呢。故此,曹操就在兗州和陳留無主之際,發展壯大起來了。


        而在兗州刺史劉岱回來了之後,那劉岱又背負了殺害朝廷大臣的罪名,被留居洛陽的眾公卿罷免了官職。雖然這不對劉岱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可那兗州刺史劉岱的心中也堵得慌,也憋屈得慌,更是惶恐不可終日。因此,劉岱也無心理會發展壯大的曹操。


        而隨後回來的陳留太守張邈,又接到了袁紹命其捉拿劉岱的命令。不知道應該如何得面對兗州刺史劉岱。故此,也沒心思理會曹操以及其他的閒事。

        不久之後,兗州刺史劉岱又接到了董卓以皇帝的名義對其進行的嘉獎。表揚其剷除叛臣有功。升其為兗州牧。這一下,劉岱倒是不愁洛陽眾公卿給自己定的罪名了。可是,自己本來就是討伐國賊董卓的正義之士,可如今自己卻托庇到了國賊董卓的名下,以後自己絕對會被文人,史書唾罵的。而自己要不托庇到董卓的名下,恐怕眼前就有殺身之禍。


        這劉岱本身的年紀就已經不小了,如今又被這幾種念頭這麼痛苦的一折磨著,結果又趕上了張秀兒下令天下的黃巾舊部在各地起事。一個不小心,嘎唄兒,死在了起義的黃巾將士的手中。


        劉岱這一死不要緊,這一下可就看出曹操之前結交那些氏族豪強的用處來了。曹操手下的心腹謀士陳宮,藉著自己在兗州當地士子中的影響,提議恭迎曹操為兗州牧。一時之間,那時是八方響應。


        而曹操也因此在還沒有取得洛陽眾公卿或是長安皇上那兩個朝廷的同意及授命下,就已經是實質上的取得了兗州的統治權。而隨後的聯名上書到了洛陽的眾公卿,和長安的董卓那裡之後,兩方面都不能實際性的控制兗州,又怕把曹操推倒對方的那一面,因此也都順水推舟的任命了曹操兗州刺史的地位。


        曹操至此,成為了名正言順的兗州刺史。立馬大刀闊斧的開始了整頓兗州的軍政事務。又因曹操對劉明的佩服,因此,兗州的軍政事務,大部分都是仿造劉明得幽州來治理得。曹操練兵屯田,收斂流民。嚴明法紀。招賢納士。一時之間,兗州的面貌為之一新。兗州地面上的豪傑,有志之士,紛紛來投。


        這一日,戲志才為曹操引薦一人,乃是東郡,東阿人(山東陽谷),姓程,名昱,字仲德。

        曹操也風聞過此人。

        想當初,在黃巾起事之時,那東阿縣縣丞王度起而應之,更燒掉縣中的倉庫。縣令踰城逃走,吏民負老攜幼向東逃到渠丘山。

        此時尚在故鄉的程昱命人去偵視王度,發現王度等人得空城不能固守,於是出城西五六里外止屯。

        當時那程昱向縣中大戶薛房等人說:「如今王度等得到城郭也不能屯居,其勢可以測知。他不過想趁機虜掠財物,並沒有堅甲利兵以盈攻守之志。我們為何不相繼回城守之?而且城高郭厚,又多谷米,如今若果還城找尋縣令,共同堅守,王度必不能久待下去,那時向他攻擊,王度隨時可破。」


        那薛房等倒是認同了程昱的看法。可那些吏民卻不肯相從,當時程昱曾無奈地說:「愚民不可共計大事。」

        但是程昱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密遣數騎在東山上高舉旗旛,令薛房等人望見,然後大呼:「賊兵已經攻至!」,便下山取城,那些吏民見勢也只能跟隨程昱他們同去了。


        而程昱也因此最終找到縣令,一同守城。

        後來王度等人來攻城,不能攻破,正欲退走。那程昱又趁機率吏民開城門追擊,王度敗走。東阿由此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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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二回 擁立


        卻說曹操知道這程昱如此了得,怎麼會輕易放過程昱,自是恭敬有佳,虛心招待。而且,曹操和程昱一談之下,立馬就相見恨晚,引為知己。曹操當即就拜程昱為行軍司馬。


        而曹操任兗州牧後,那濟北相鮑信也帶著手下兩萬多人來投曹操。

        要說起濟北相鮑信來,那濟北相鮑信可是和曹操的交情非淺。

        想當初鮑信受大將軍何進所征辟,就任騎都尉,受命回鄉招募兵卒,而鮑信在招募了一千多士兵之後,回來到達成皋的時候,那何進就已經死於政變。而當鮑信趕回洛陽的時候,董卓就已經進京了。當時鮑信就知道董卓必然會禍亂天下,於是就勸袁紹襲殺董卓。


        鮑信對袁紹說:「董卓如今手握重兵,橫行京城,我們如不趁機動手,日後必然吃虧。不如現在趁董卓剛到京都,士卒疲憊,我們就對董卓發動襲擊,一定可以一舉擒拿董卓。」


        可那袁紹當時畏懼董卓的兵勢,而沒敢行動。

        鮑信於是就帶兵回鄉,徵召了士兵兩萬人,騎兵七百人,運載糧草物資的車輛五千多輛。直到曹操發檄文,在己吾起兵。鮑信於是以濟北相身份與其弟鮑韜,鮑忠起兵響應曹操。


        當時同盟軍推舉袁紹為盟主,曹操擔任奮武將軍,曹操與袁紹也因為鮑信的勢力而上表推舉鮑信擔任破虜將軍,鮑韜擔任裨將軍。

        而隨後,董卓攜帝向長安逃竄,在劉明追擊董卓之後,唯有曹操再次的起兵追擊董卓。那鮑信就因此對曹操說:「日後能統領天下群雄以撥亂反正者,唯太尉劉明與曹公矣。」


        群雄散去之時,那鮑信既沒圍著袁紹轉,又因其弟鮑忠死在華雄之手。因此早早得就回去了。

        而鮑信在兗州刺史死了之後,陳宮聯合兗州的氏族推舉曹操為兗州牧的時候,就是第一個響應的。而如今曹操正式成為了兗州牧。這鮑信自然是立即前來報道了。

        曹操一見鮑信帶著那麼多的兵馬前來,當時大喜過望。封鮑信為濟北郡守。

        而不久之後,又有一個人領著幾百號人拿著王郎的推薦信來投曹操。此人乃是泰山巨平人,姓于,名禁,字文則。初時曾在鮑信手下,後在王郎手下為都伯。王郎覺得於禁有大將之材,就把於禁推薦給曹操。曹操見了於禁之後,覺得此人武藝高強,尤擅統兵佈陣,乃拜於禁為典軍校尉。


        就在曹操鞏固兗州的勢力,平定兗州地面之上,黃巾騷亂的時候。那渤海的袁紹也聽從謀士逢紀的建議,聯合魏郡太守韓馥以及一些其他的關東將領,以皇帝年幼且被董卓控制為由,上書冀州刺史劉虞,推舉劉虞稱帝。


        原來,那袁紹當初在渤海的時候,仗著原先冀州刺史劉虞打下的底子不錯,錢糧廣多,而且自己本身的人脈又廣。很快的就網羅了不少的人才,扯起了十幾萬的兵馬,並因此在諸侯匯聚的時候,成為了盟主。可畢竟人多了之後,這錢糧就花的跟流水一樣了。到了群雄散去之時,這袁紹本身的糧食也不多了。此時幸虧那魏郡的太守韓馥,乃是袁門的故吏出身,很是為袁紹踢腳。在袁紹回歸渤海,路過魏郡的時候,那韓馥派人給袁紹送來了二十萬擔的軍糧,緩解了袁紹的軍糧危機。


        可袁紹軍糧危機緩解了之後,那袁紹一方面受人鼓吹『大丈夫縱橫天下,豈待他人送糧為食!』。另一方面也不滿由劉明擁立的那個以待在洛陽的眾公卿組成的朝廷,對自己的指手畫腳。因此產生了許多的想法。


        那袁紹眾多的想法之一,就是以劉備的計策,蠶食周邊的勢力,發展壯大。可袁紹所在渤海郡的本身,就是受到那冀州刺史劉虞的轄制。袁紹要想擴大地盤,必然會與冀州刺史劉虞產生衝突。雖然袁紹自信有能力把只知道發展農耕,予民休生養息的劉虞輕易擊敗。可那宗正劉虞與太尉劉明得交厚,那是天下皆知的。袁紹怕引起太尉劉明的報復,故而不敢輕易動手。


        其二,那袁紹也想擺脫洛陽朝廷對自己的指手畫腳。可如今那個洛陽的朝廷,是唯一一個可以在名分上抵制長安董卓把持的那個朝廷的政權。袁紹自己到是也想組建一個,可自己的名氣不夠呀。而宗正劉虞則不然,那劉虞不僅名氣足,又是漢室的宗親,宗正大人,可謂是根正苗紅。而且最主要的,就是那劉虞本身只注重百姓的生活安樂,對軍事一竅不通。用袁紹謀士逢紀的話來講『那劉虞就算是當了皇帝,也可不能阻礙主公的發展壯大。反倒是可以為主公提供大量的軍糧,錢財。主公完全可以藉著擁立之功,求得大將軍的名分,藉機把持朝政,掌控實權。把劉虞架空,從而征討四方,一統天下。』


        因此,袁紹才退而求其次,準備擁立劉虞稱帝。

        此事在袁紹手下的劉備看來,簡直就是一場鬧劇。以劉備對劉虞的瞭解,知道劉虞絕對是不可能同意袁紹他們的意見的。可劉備見到袁紹等人的興致都挺足,因此也不想出頭壞了袁紹對自己好感。畢竟劉備本身就是想藉著袁紹的勢力求得發展的,而不是真心想幫著袁紹如何如何的。


        果不其然,劉虞一看到袁紹的這封表章,先是心跳不已,隨後是勃然大怒。隨手就把袁紹的這道表章丟到了地上。

        劉虞的治中從事田豐一看劉虞如此的發怒,連忙把袁紹的那道表章撿起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魏郡太守韓馥、勃海太守袁紹及山東諸將議:今朝廷幼沖,逼於董卓,遠隔關塞,不知存否。現虞乃宗室之長者,欲立之為主。』


        田豐一看就樂了,先把代表袁紹等人來此請求給劉虞上尊號的張岐,給打發走了。然後對著劉虞說道:「大人,這是好事呀。您怎麼發火了呢?」

        這田豐雖然智謀深遠,可惜是性子太直,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此時劉虞的怒氣猶自未消,又聽的田豐這麼說。也就是劉虞平常的養性功夫不錯,這才壓住了怒火跟田豐說道:「元皓休來戲我。那袁紹如何會好心得,立我為主。他不過就是想借我的名分,行謀逆之實。架空於我,使我為傀儡罷了。而且,就算那袁紹等人是真心的立我為主,可是我那太尉賢弟的手裡,有先皇的遺詔在手,明確地指定了當今的皇上為帝。我身受先皇大恩。怎麼可以起心謀奪當今皇上的帝位。此事是萬萬不可的。你也休得再提。如若不然,我必治你的謀逆之罪!」


        此時,劉虞的別駕從事沮授也看了袁紹的那道表章,心中明白田豐的想法。看到劉虞如此說,沮授心中不甘的上前建策道:「大人。這可真是天上掉下餡餅的好事。那袁紹等人兵多將廣,全都是擁有一定實力的諸侯,如今他們要擁立大人您稱皇帝,用來取代那個被國賊董卓玩於鼓掌之中的小皇上。此事對於大人來說,那可真的算是有百利而無一害!首先,您是漢室宗親,又有等同三公之高位。您要是稱帝的話,天下人不會有什麼不認同的。其次,那是袁紹等人擁立您為皇帝的,即使事有不測,首先倒霉的也是袁紹、韓馥等人,您還可以從容的回到咱們冀州,坐領州牧。可是此事一旦成功,您可就是那光武皇帝再世,可以中興漢室了。再次,您怕那袁紹等人立您為傀儡,可那袁紹,韓馥等人,均在您的轄制之下。以前您只是刺史之職,有監察,委任之權。而無革除他們之權。可您要是被他們擁立為帝之後,只要一紙公文,就可革除他們的官職。須知這冀州上下,誰不感念您的恩得,只要您的命令,又有誰不會遵從?而且太尉大人與您私交甚厚,只要您稱帝之後,表太尉大人為王,幽州兵馬即可為您之強援。那袁紹等人就算是有什麼異心,也不過是為您做嫁衣爾。」


        長吏耿武此時也藉機插言道:「大人。確實如此。而且,就算是咱們得不到太尉大人的援助。那袁紹乃是孤軍窮客,仰我鼻息,譬如嬰兒在股掌之上,絕其乳哺,立刻餓斃。而那韓馥也是無謀之輩。咱們即使是立刻招兵,也可輕易擒之。大人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雖然劉虞的這幾個手下極力的向劉虞闡訴稱帝的好處。可是這劉虞的忠義之心發作,說什麼就是不答應。而且回書把那些讓他當皇帝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道:「今天下崩亂,主上蒙塵。吾被重恩,未能清雪國恥。諸君各據州郡,宜共曒力,盡心王室,而反造逆謀,以相垢誤邪!」


        田豐等人雖然對劉虞的這種做法,不以為然。可卻對劉虞在面對如此誘惑,還能遵守禮儀之道,甘為一個「純臣」,而敬佩不止。決心追隨劉虞到底。因此對劉虞這種不但拒絕袁紹等人的要求,而且還極為堅決,並且要痛罵對方一頓的做法,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默默地做好了召集人馬,隨時應戰的準備。


        而此時,劉明手下的呂布到了遼西郡之後,為了自己將來的利益,還真的就聽從了郭嘉得囑咐,也不急著追趕那公孫度了,而是在遼西郡的地面上,那是狠狠的一通橫劃拉,接連拿下了海陽,灤縣,樂亭,黎昌,肥如等城。


        這些小城,有的只有三五百的軍馬,多的也超不過一千人,不是在呂布輕易的斬殺守將之後,就是在劉放的宣講劉明的仁義之下,紛紛的獻城投降。

        而呂布再拿下了這些地盤之後,呂布既捨不得的把自己這兩萬兵馬分散開來把守,也不捨得把這些城池,置之不理。同時,呂布也得到消息:公孫瓚留守遼西郡的那些殘餘部下,在公孫瓚謀士關靖和其弟公孫越,堂弟公孫范帶領下,投靠了公孫度。而那公孫度更是因此在山海關留下五萬的重兵,準備憑借山海關的雄關險地來抵抗自己的追兵。而且,公孫度更在白狼山以長戟兵的優勢,大克烏桓騎兵。順利的突圍走了,平安的回到了遼東。不過,那些烏桓的騎兵由於行動快捷,也沒受到什麼太大的損失。並因為敗在了公孫度的手下,心存報復,肆孽於山海關之外,洗劫公孫度控制之下的遼西各地。


        呂布見此情況,乾脆就停下兵來。回書劉明求援。

        而劉明在接到呂布書信的時候,又先後接到了安插在西涼和并州等地的密探來報說:董卓遣使來幽州調解自己和公孫度的戰爭。並派出了大將牛輔領兵五萬前去并州為并州牧。


        劉明接到這些報告之後,連忙叫來郭嘉等人一起商議。

        郭嘉向劉明建議道:「主公。嘉以為,此時咱們幽州正在整頓兵馬,不宜輕動。那呂布既然追擊公孫度不果,無力攻破山海關。可命其在臨渝佈防。與公孫度在山海關的守軍相持,靜待援兵破敵。咱們同時派遣官員去接管和治理那呂布已經拿下的遼西各城。而至於那并州,如今有關將軍統兵征討。以關將軍的神勇無敵,並統兵有方的本領下,以咱們的兵力又多於對方的情況下估算,關將軍拿下并州,應該沒有什麼大礙。而且那并州本來就是無主之地。咱們得之有益,棄之無害。就算是關將軍萬一與那牛輔相持不下,咱們也可得并州之半壁,並把戰場設在并州,因此也不會妨礙咱們幽州的發展。現今主公只需給關將軍一封書信,提醒關將軍謹慎小心董卓的兵馬就是了。」


        荀彧、荀攸此時則是剛剛接手幽州的軍政,只覺得太尉劉明的潛力,實在是無比巨大。因此更需要厚積而勃發。一舉掃平天下。因此也沒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只是提出了一些針對董卓派來使者的應對之策。


        當下,計議已定,兩封命令也就在劉明的安排下發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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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七十三回上 晉陽之戰


        卻說關羽和華雄的部隊,一路之上,氣勢如虹的向晉陽前進。

        這支部隊推進的速度,那叫做快。而且,關羽所率的這支部隊,幾乎還沒有遭到什麼像樣的抵抗,就攻城破陣的來到了晉陽附近。其中,像關羽沿途所經過的什麼定襄,陽曲等城的守城之將,更是紛紛的開城投降。


        關羽這個高興,心裡覺得:照如今這個速度,明天就能到晉陽,到時候只要再把晉陽拿下來,就算是并州其他的地方不打了,那也絕對可以向大哥有一個完美的交待了。


        而就在此時,劉明的飛鷹傳書來了。

        關羽看過了劉明的命令,吩咐手下,全軍離城二十里紮營。讓士兵們做好準備,以待明日攻城。

        地處黃土高原上的晉陽城,在這二月的東風中,被刮起的漫天的黃土所籠罩。那些在夜色之中,飄搖在城垛之上的燈籠,也是忽明忽暗。

        關羽和華雄兩人此時則站在城外高坡之上,向城內眺望。當然了,他們幾乎是什麼也看不見的。只是藉著這塊地方討論一下劉明的那個命令罷了。

        關羽道:「華將軍,你對明日之戰,有什麼看法?」

        華雄連忙對關羽一拱手,躬身說道:「將軍。明日之戰,您一定已經是成竹在胸了,末將盡聽將軍差遣!」

        關羽手捻長髯,微微一笑,對華雄道:「華將軍,你看這一路之上,我軍所到之處,敵城盡皆開城受降,足見我軍威之盛,我大哥威名之廣。明日一戰,我看不過爾爾。」


        華雄猶豫了一下說道:「將軍。太尉大人給您傳書來說,那董卓也派牛輔前來并州了。雖然咱們現在還沒看見牛輔兵馬的蹤影。可末將雖然曾在董卓手下號稱是『武勇第一』。可這董卓手下的第一大將卻是牛輔,其人號稱『不敗將軍』。而且以末將所見,那牛輔還在其次,可牛輔手下的謀士賈詡,確實有『鬼神之機』,乃是牛輔不敗之根本。將軍大人還是小心為妙。」


        關羽哈哈笑道:「華將軍,過於小心爾。那牛輔的武勇比你又如何?那個賈詡再有如何的『鬼神之機』,他也需要精兵強將來幫他實現。可如今恰好是咱們的雄兵才是精兵強將。須知用兵之道,以正勝,以奇合。興堂堂正正之兵,這才是王者之道。即使那賈詡有什麼奇門歪道。在咱們大軍壓境之下,他也是難以有什麼作為的。明日晉陽之戰,咱們不見那個牛輔,還則罷了。要是見到了那個牛輔,咱們就一戰將那個牛輔打敗,破了他的不敗稱號,並讓他的那個什麼謀士賈詡去見他的鬼神去吧。」


        關羽說罷,傲然的看向了晉陽城。

        華雄在一旁,也被關羽說的是頓起雄心萬丈。可畢竟那華雄在西涼多時,對那個賈詡的名頭,久聞多時。因此,華雄心下還是有著一些不祥的預感。

        次日清晨,關羽手下的士兵飽餐戰飯已畢。關羽下令攻城。士氣高昂的眾兵丁,列兵於城下,華雄一馬當先,討敵叫陣。

        隨著華雄的討敵叫陣,『嘩啦』一聲,城頭的吊橋放下,城門打開。

        可是,城門裡面並沒有關羽和華雄預想的那樣,殺出一哨人馬。而是象關羽前面拿下的那幾個城池一樣。從裡面出來一個身穿官服的男子,此人三十多歲年紀,面容猥褻,手捧印信、文書,騎著一匹馬,哆哆嗦嗦地來到華雄馬前。


        華雄和隨後觀戰的關羽都是一愣,隨後看到眼前這熟悉的場面,又有了幾分釋然。

        華雄當即大喝道:「來者何人?」

        那人戰戰兢兢的說道:「小人乃河內太守張揚手下的楊丑。自從并州刺史丁原大人喪命之後,張太守就命小人鎮守晉陽。如今將軍大人,大軍兵臨城下,小人與城內的大小官員商議,覺得太尉大人,仁義之名久播。必能善待我等及城中的百姓。故此,我等為保城內百姓免受刀兵之禍,原向將軍大人獻城投降,望將軍開恩!」


        說完之後,這楊丑下得馬來,趴在地上叩頭不止。

        此事,華雄不便作主。回身恭請關羽出面。

        關羽上得近前,鳳目微睜,冷冷得看向楊丑。

        直看的楊丑是心中發毛。

        突然間,關羽斷喝一聲:「牛輔何在?」

        楊丑一哆嗦,失聲說道:「將軍大人,什麼牛輔?」

        關羽冷哼一聲道:「董卓手下的大將牛輔,難道不在你這晉陽城中?」

        楊丑奇怪的問道:「董卓的手下?不能呀。當初我們太守張楊,那可是討伐國賊董卓的一員呀。那國賊董卓怎麼敢派人來此。這要是那國賊董卓真地敢派人來此的話,小人勢必與他奮戰到底!」


        這楊丑說的是慷慨激昂,不容的別人不信。

        華雄暗自佩服關羽果然心計周密、謹慎。如此冷不丁的一詐之下。那楊丑肯定說的全是真話。

        而關羽此時向華雄看了一眼,華雄連忙低聲向關羽說道:「將軍。這楊丑與前幾日獻城之人,並無二樣。看來那牛輔和賈詡尚未到得晉陽。」

        關羽點了點頭,傲然說道:「我看也是如此。諒這個楊醜如此膽小之人,也不敢欺瞞於本將軍。」

        華雄向關羽道:「將軍神算,一切盡請將軍定奪。」

        關羽抬手讓那人站起來,隨口問道:「楊丑,如今你那晉陽還有多少守軍?」

        楊丑垂目向關羽拱手說道:「將軍,并州各城之內的守兵,幾乎都被當初的并州刺史丁原大人帶走了。就連張太守的手下,也不過是五千的人馬。現在晉陽城內的守兵,不過八百之眾。」


        關羽一聽,稍微的盤算了一下,覺得這個楊丑說的兵力,和自己當初知道得差不多。於是,關羽點了點頭,對華雄說道:「華將軍,留五萬的兵馬在晉陽城外駐紮。你與我點齊兩萬的精兵。隨我進城接收。」


        倒不是關羽份外的謹慎,不想帶著所有的士兵進城,而留下五萬的士兵接應。而是那關羽一來覺得以晉陽這麼一座城池,有兩萬的兵馬前來接收,就不算少了。二來,關羽到現在為止,也是覺得只有自己那兩萬幽州的本土兵馬,指揮起來如臂使指。得心應手。而那五萬由幽州尉官控制的原先是并州兵馬的部隊,雖然也服從命令,聽從指揮。可總是有一種稍微不到位的感覺。


        這華雄來到關羽的手下也有些日子了。自然知道關羽說的是什麼了。當下應了一聲:「得令!」立馬就調派起人馬來了。

        當然了,接受城池,幽州的那一萬弓箭手,是沒什麼用處了。當下,華雄點齊了那幽州本土出身的一萬輕步兵,和一萬并州出身的最精銳的步兵,跟隨關羽進城。

        而這時,楊丑獻媚地說道:「將軍大人。小人給您帶路。」

        關羽領著華雄,帶著兩萬的大軍,緩緩向城內開拔。

        楊丑策馬伴隨著關羽,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不時地點頭哈腰的向關羽介紹著晉陽城的一些事情。

        關羽手捻長髯,二目微閉,神情自若的聽著楊醜的匯報。

        而華雄則率著一隊人馬,緩緩的隨在關羽的身後,護衛著關羽的安全。

        此時,晉陽的城門大開,稀散得守城士兵,一個個無精打采的,垂手站立在道路兩側。

        進城之後,華雄的手一揮。一隊前鋒士兵,手持長槍,越過了關羽的馬頭,搶步上前,為關羽開路,肅清路面。而大部隊繼續簇擁著關羽,緩緩地走入城門,而華雄則像上幾次一樣,錯後,來督領後軍進城。


        此時,那楊丑向關羽恭聲說道:「本城的一眾大小官員,還在府衙等候等候小人的消息。小人先前去安撫他們,讓他們恭迎將軍大人的到來。」

        關羽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楊丑立即催馬向前方跑去,經過遠處的一處街角,一拐彎,不見了。

        而這時,關羽的大隊伍都進城了。就連壓住後軍的華雄,也有大部分的兵馬進來了。

        突然間,「噹啷啷」一棒銅鑼聲響,巨變立時發生了,那些守城士兵紛紛從身後撤出一包東西,摟頭向關羽的軍隊撒去,天空之中,立時佈滿白茫茫的一片。而這白茫茫的一片,被那風兒一刮,這街道之上,全都朧了。別說是看東西了,就是呼吸都挺困難。


        而關羽周圍士兵紛紛叫道:「什麼東西…。」

        「是石灰。」

        「大家小心了!」

        而那些守城的士兵們,扔完了石灰粉之後,那是掉頭就跑,消失在城中的街巷之中。

        而此時關羽也立即意識到不好了,中埋伏了。不過,關羽還是巍然不懼。暗運丹田之氣,怒喝一聲:「華雄!守好城門。眾兒郎列陣出城!」

        隨著關羽這一喝,空中的石灰粉,泛起了陣陣的波瀾,向四周散去,不能靠前。而關羽的聲音更是傳得滿城皆聞。

        可就在關羽的怒喝聲響起的同時,『咣當』一聲,城門之上的千斤閘立馬就掉了下來,而且護城河上的吊橋,也『吱吱呀呀』的升了起來。而高高的城牆之上,道路兩旁的建築物上,更是出現了大量的士兵,手持強弓,對著下方道路之上的關羽部隊,不斷的射出火箭(箭桿之上綁著點火的油布)。火箭落地的地方,立時就燒了起來。


        水火無情。一時之間,關羽的軍隊,被燒死的,射死的無數。

        雖然關羽的這兩萬士兵都是精銳之士。可如今,眾兵丁都是目不能視,周圍又都是喊殺聲,再加上不斷有火箭射過來,這一下子也就亂了。全都紛紛得想找地方躲避。


        可是,這兩萬來人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所謂:人上一萬,無邊無沿。剛才這兩萬來的士兵在這道路走得整整齊齊的,還顯不出什麼。可如今,不僅看出人多來了,也顯出道路的擁擠來了。


        只見道路之上,人人都想跑到安全地方去,前面的往後跑,後面的往前跑,中間的往兩邊跑,人挨人,人擠人,人蹭人,人踩人。好不熱鬧。整個場景,除了混亂,就是混亂。


        而此時,那些埋伏在晉陽城內的士兵,射出來火箭,根本也不用瞄準,直接往人堆裡射就行了。關羽手下的眾士兵,慘叫之聲,此起彼伏。此時,烈焰之下的晉陽城,活像一個修羅地獄。


        關羽一看著太不像話了,又是斷喝一聲:「少安毋躁!外圍士兵,堅守陣地,後軍向城門撤退!魚貫而出!違令者斬!」

        隨著關羽的這一聲斷喝,立馬就看出幽州班底的士兵和原先并州投降過來的士兵的不同之處。

        這些幽州的輕步兵,在關羽的斷喝之後,立馬就穩住陣腳。同時呼喝著週遭的士兵不要蠻動。而那些原本并州出身的士兵,則是差了許多。不過,那些騷亂的士兵,在幽州士兵聽從關羽的將令之下,接連斬殺了多人之後,也逐漸的冷靜下來。


        此時,後軍又是一片驚呼之聲:「關將軍,千斤閘掉下來了。咱們出不去了。華將軍正在砍城門呢。」

        關羽一聽就明白了。隨即大喝一聲:「散開了!待某家劈開城門。帶爾等出去!」

        原來,華雄統領後軍,在城門附近看著眾兵丁進城。一聽到銅鑼聲響,也立刻意識到中埋伏了,馬上命令附近的士兵,把好城門,向後撤退。

        可沒想到的是,那關城門的幾個晉陽士兵,雖然被華雄給殺了。可是城頭之上,砍斷千斤閘繩索的晉陽士兵,還是讓這千斤鐵閘,落了下來。

        華雄的本領雖大,可也沒大到能阻止千斤閘落下來的程度。不過,萬幸的是,華雄被關在了城外,並飛身形,砍斷了拉起吊橋的繩索。隨後,華雄掄刀瘋砍千斤閘的兩側,惦著把千斤閘砍倒,好救關羽出來。而關羽城外的五萬大軍一看不好,也開始向前壓上了。


        可是,就在此時,城外也是喊殺之聲大起。

        晉陽城外,殺過來一彪隊伍,清一色的騎兵。

        這支騎兵快似閃電,來到城門之處,大部隊衝向了關羽城外的那五萬大軍,而一支小部隊則在一員將領的帶領之下,圍上了據守在吊橋之側的幽州士兵,展開了衝殺。


        那為首的一員將領,手持一柄宣花大斧,在守橋的幽州士兵之中,奮勇衝殺,直殺得步兵的防禦陣型出現了一個缺口,那員大將身後的騎兵,也紛紛衝進了幽州士兵的陣型之內砍殺。


        華雄一看這樣下去,自己這點留守的後軍士兵肯定要抵擋不住,早晚得潰散。因此也顧不得再砍千斤閘了。催馬掄刀向那員敵將奔去,準備解決了這員敵將,殺散了這支騎兵,再來砍開千斤閘。


        當下,華雄口中吆喝著:「來將休走,待某家前來會你。」

        那員敵將見華雄奔來,也不答話,摟頭照華雄就是一斧。

        那華雄『二郎擔山』舉刀一架,還沒等兩件兵刃碰實著呢,那敵將搬斧頭獻斧攥,對著華雄的前心就是一刺,招式變換之快,真是電光火石一般。

        華雄久經沙場,一看自己的大刀來不及收回來了,立馬上身使了一個鐵板橋,身子往後一仰,後背就貼在馬背上了,同時雙手也借勢橫托住刀桿,護住了自己的身形,準備對方刺過來的那一斧攥,往下一壓的時候,自己好往外一崩,架開他那一招。


        華雄想得到是挺好。不過,這次敵將依然沒有華雄的兵器相交。那敵將胯下馬疾馳,在華雄倒下去的時候,以腰為軸,將手中大斧平著轉了一個圈,這斧攥在華雄的上空轉了出去。


        二馬一錯蹬,華雄以為沒事了,剛坐起身型,沒想到那敵將的斧攥是轉過去了,可是斧頭卻又轉回來了,對準華雄後脖子就是一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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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七十三回 晉陽之戰下


        華雄聽得身後風聲大作,暗叫一聲:「不好!」華雄猛得就是一低頭。可是這華雄畢竟砍半天千斤閘了,又是驚心動魄了半天。動作稍微不靈活。那斧頭『唰』的一聲自華雄的頭上掠過去了,華雄的這個頭倒是保住了,可是華雄頭上的頭盔,卻被這大斧一削而落,華雄的髮髻立馬就散了開來。華雄亂髮遮目,只得打馬落荒而逃。


        那員敵將看著華雄落敗,也不追趕,對著守橋的眾士兵,大聲喝道:「爾等主將現已落敗,汝等還不速速受降,等待何時!」

        這句話,幾乎都是平常幽州士兵對別人喊得。如今被這員敵將一喊,這些幽州士兵的心頭是別有滋味。可這些幽州士兵大部分在幽州都是有產業的,自己如今這要是陣亡了,那自己就算是烈士了,一家老小的今後生活,也就有保障了。可要是自己投降了。那自己的那些產業也就充公了。什麼也給家人留不下了。還要讓家人受到別人的恥笑。因此,這些幽州本土的出身的士兵,是誓死不降。奮戰到底。


        可如今這受吊橋的這些士兵,也不全都是幽州本土的士兵。還有部分并州投降過來的士兵。那些當兵的一看到連華雄那麼大的將官都被人打敗了,哪還有心思打呀,當下全都撒丫子跑了。


        你看這些并州出身的士兵,打仗是一堆一堆的使不上勁,可如今這跑起來,卻有如風捲殘雲一般,刷一下,就跑四散開去了。

        那員敵將看到幽州士兵們跑的遍地都是,而自己的騎兵卻無法對他們堵截,直氣得是不住的大聲咆哮,呼喝著騎兵們堵住橋頭口,要把那些堅守橋頭的幽州士兵,斬盡殺絕。


        可如今這些剩下來的幽州士兵,那都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的。有道是:萬眾一心,其利斷金。再加上橋頭的空間有限,不便騎兵衝殺。一時間,橋頭的慘戰,陷入了以命換命的困境。那員敵將對此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在心中佩服這些幽州士兵的頑強。


        而此時城裡。

        那火箭射在道路兩邊的建築物之上,天干物燥,很快的,那道路兩旁的建築也著起火來,一時間濃煙滾滾,烈焰飛騰,火勢比剛才更大了。而那些困在街道上的士兵們,先是被石灰粉灑的目不能視,呼吸困難,現在又被煙熏看不清道路,同樣得呼吸困難。如今只是本能的在箭雨之中,遮遮擋擋,服從命令的尋找出路。


        而關羽在兩旁親衛的護衛下,一邊用大刀撥打箭支,一邊快速得向城門靠攏。

        此時就看出劉明幽州底班軍隊的素質來了,這些幽州本土的士兵們,雖然在危急當頭,可是關羽的命令,還是被有條不紊的執行著。當初,是這些幽州兵穩住了陣腳。如今,還是這些幽州兵嚴格執行關羽的命令。以自己的身體,在兩側形成兩道人牆,保護著內側士兵,同時閃出一條道路,並把路面上的障礙搬開,供關羽快速通過。


        此時,鳳依然在吹,並且越吹越大。雖然風助了火勢。可這風大,也有風大的好處。最少那滿天飛揚的石灰粉,就是只停留了片刻的功夫,就被大風吹的煙消雲散了。而且,那火箭雖然引燃了建築物,並且火借風勢,大火迅速的蔓延開來,可那些躲藏在建築物上的晉陽士兵,也奈不住煙熏火燎,紛紛地離開了原陣地,而向安全處後撤。大火把關羽殘餘的士兵和晉陽埋伏的士兵分隔開了。


        關羽也因此順利的來到城門口,看見了堵在城門口的千斤鐵閘。

        這千斤閘平日都是用轆轤絞起,懸在城頭,有戰事之時,如城門被敵方攻破那樣的情況,才放下千斤閘的。相當於又多安了一道城門。而且此閘用巨木穿以鐵棍,外包鐵皮,刀槍莫入,重逾千斤。只要這千斤閘放下來,那城內外的通道,就絕對算是斷開了。而這座城也就算是封死了。再多的士兵,那也是誰都進不來,也出不去的。


        現在不僅這千斤閘掉下來了,就連拉起千斤閘的繩索也斷了,城門附近的士兵都陷入了絕望之中。

        而關羽看在眼裡,舌綻春雷,大喝道:「兒郎們,閃開了!看某家一刀劈開此閘!」

        這一聲喊,真如同一聲巨雷,平地而起。那些待在城門附近,本來有些絕望的士兵,紛紛得向兩旁退去,把中間讓開一條人胡同。

        好個關羽,只見他臥蠶眉倒豎,丹鳳眼圓翻,倒拖『青龍偃月刀』,兩腳一磕飛虎鑱,整個人往馬背上一壓,催馬向前。而關羽那胯下得寶馬良駒,此時也彷彿通靈了一般,知道如今乃是生死在此一舉的時刻,當下是四蹄翻騰,鬃尾亂搖,稀溜溜長嘶一聲,發力的向城門奔去。


        奔至城門切近,離這千斤閘還有十丈的光景,那關羽叫足一口丹田氣,一提馬韁,那寶馬騰空而起。那關羽在半空之中,渾身發力,整個人在馬背上站立了而起,雙手連續掄刀,向那千斤鐵閘劈去這『傾城一刀』,只見那不知道多少刀匯聚成的一刀,使那青龍偃月刀拖曳著青色的光華,演化成一條奔騰咆哮的青色巨龍,劃過十丈的長空,向城門的千斤鐵閘衝去。


        一時之間,週遭的火光全都被關羽這一刀的光華所壓過,呼嘯的狂風,都為之肅然一靜。而附著在關羽的這條青龍之後,那捲著滾滾的煙塵,也像是一條條的巨龍在煙雲中飛舞,隨著青龍偃月刀向千斤閘衝去。


        只聽「彭」的一聲巨響,千斤鐵閘化作了滿天的碎片,被關羽一刀劈碎!

        城外的那員敵方大將,這時剛剛殺到城門切近,正好看到這驚人的一幕,在漫天飛舞的碎片中,關羽鬚髮皆張,手持青龍偃月刀,猶如天神相似,給人一種絕對不可戰勝的感覺。


        那員敵將的氣勢、神志,一時為關羽的威風所奪。頓生不可阻擋之心,暗歎道:「此人天神下凡,不可力敵,只可惜了先生的妙策……」

        於是這員敵將,眼看著關羽氣勢如虹的帶領著部下衝出了城門。而沒敢攔住。

        可這員敵將雖然沒敢攔住關羽,可關羽過去之後,也清醒過來,遂呼喊手下騎兵,攻擊尾隨關羽之後的士兵。

        此時,那些衝擊關羽城外五萬大軍的騎兵,也遭到了關羽那留守的那一萬弓箭手的無情射殺,敗下陣來。

        可惜的是,如果單單只是這一路的騎兵,那這些騎兵在敗退之後,而關羽又衝殺了出來的情況下,關羽完全有可能反敗為勝。可現實是,這騎兵顯然不止一路。

        那五萬的大軍,隊形是何等的龐大。伸展開來,不下好幾里路。這幽州的一萬弓箭手倒是射退了前面的騎兵,可關羽這五萬大軍的身後,不僅原先紮好營盤,此時是濃煙滾滾,顯然是被人家劫營之後,給燒了。而且後陣的步兵,也是喊叫不斷。顯然正在被人家掏了後路。畢竟這些新從董卓手下投降過來的并州軍馬,雖然由幽州士兵為骨幹,可還是比不了幽州原班人馬那樣的指揮靈活通暢,英勇奮戰。因此,潰敗也是顯而易見的。


        可不管怎麼說,此時關羽從城內帶出的士兵,均可說是訓練有素的精兵了,而且匯合五萬大軍的前部兵馬之後,靠著弓箭手的弩箭速射,總算是迅速的站穩陣腳。而城內殘餘的士兵,也源源不斷地從城內湧出,片刻就在城外結成一個方陣。


        而這時,城內也跟在關羽敗兵之後,銜尾而出的,殺出一哨人馬。這支人馬高舉一面大旗,上書斗大的一個「牛」字。

        陣旗下一員大將高聲斷喝:「關雲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關羽此時正在整理殘兵,可如今這城裡殺出敵兵來了,關羽也就顧不上指揮後軍的廝殺了。準備爭取把面前的敵人一舉擊潰,然後再平定後軍的廝殺。

        當時,關羽斷喝一聲道:「好個奸詐的賊子,休得在那裡逞口舌之利,待關某取你得項上人頭!」

        關羽正要出戰,旁裡殺出一人,對著關羽喊道:「關將軍,末將願出此陣,誓殺此梟!」

        說實在的,剛才關羽那力劈千斤閘的一招,早就使出了渾身的力氣,關羽當時就脫力了,到現在也沒緩過來。不過,此時正是危急關頭,關羽在兩軍陣前,無論如何也不能滅了自家的士氣,而且打敗面前的這支軍隊的將領。那也是當務之急。故而,關羽強打精神,豪言出戰。可現如今有人代自己出戰,關羽也是心中暗喜。而且,關羽定睛一看,正是自己手下的大將華雄,心中也頓時就放下心來。


        華雄此時心裡正憋著氣呢。華雄那個冤呀。自己號稱『西涼第一武將』。什麼時候吃過這個虧啊?想當初,自己在關將軍手下的那一馬三刀之下,也沒吃過這個虧呀。這個敵將明顯就是一個西涼兵馬的無名之輩。而且他那一馬三斧,明顯還不如關將軍的厲害。可自己愣是一時的氣力不續,躲閃不靈,就叫人家把自己的頭盔給打掉了,還差點把自己小命搭上。自己還算什麼『西涼第一武將』。真是無臉見人。


        故此,這華雄趁著現在氣力也緩回來了,頭髮也盤上了。而敵將又出言挑釁,關羽也惦著討伐敵將的時候。立刻向關羽請求出戰,要一雪適才落敗之恥。

        


      第一百七十四回 一線生機


        關羽的眼睛此時又瞇起來了,手捻長髯,微微點頭道:「華將軍,小心了!此陣,許勝不許敗!」

        華雄知道此陣事關重要,勝了還有一線的生機。敗了,那可就全完了。因此,華雄重重的應了一聲:「諾!」

        隨即,華雄催馬出陣,手握大刀,指著敵方將領,大聲喝道:「你們哪個前來送死,某家華雄,絕對給你們來一個痛快。」

        此時,那使斧的將官,早就回歸了本隊。如今看到華雄出來叫陣。心存輕視。飛馬出來,用斧指點華雄說道:「手下敗將,你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待我徐晃殺你一個落花流水。」


        隨著話聲地落,徐晃不等華雄答言,掄起大斧,摟頭蓋臉的就向華雄劈了下來。

        仇人見面,分外的眼紅。雖然徐晃此次出招還是那麼的快速,突然。可是華雄在徐晃出來的時候,就早做了準備,只見寒光一閃,華雄的刀鋒已順著徐晃的斧桿,削向徐晃攥著大斧的雙手,徐晃嚇得連忙收斧,變式。


        可華雄不給徐晃再次出手的機會,大刀一擺,平生得意之技『狂風八斬』,疾風暴雨般的砍了過去。

        徐晃一把大斧,上下翻飛,左遮右擋,護住了週身。可是,華雄的這招實在是太厲害了。刀法也太快了。力量也太猛了。徐晃接連接了幾招之後,雙臂發麻,手腕發軟。一個躲閃不靈,頭盔被華雄砍了下來。緊接著,馬打盤旋之際。徐晃得馬尾又被華雄的刀風,隔空給削了下來。徐晃那戰馬當時就疼驚了,稀溜溜長嘶著,蹄跳咆號而去。


        西涼軍一片嘩然,這華雄實在是太厲害了!不愧為『西涼第一武將』!

        那徐晃敗陣之後,勉強控制住自己的馬匹,回到了本隊。這才讓華雄消了點氣。華雄繼續抖擻精神,威風百倍的討敵叫陣。

        這時,在那牛字大旗下的主將身邊,顯出一人,那人附在主將耳邊低聲說了兩句,那主將連連點頭,隨即揮了一下手。

        立時間,無數的西涼兵馬,手持盾牌,緩步的壓了上來。而那西涼軍馬中的騎兵,更是繞路攻向了關羽此時還在激烈廝殺的後軍。

        關羽一看事不可為,怒罵一聲:「卑鄙的小人!」隨即命令華雄領軍從左後方突圍。自己則親率幽州底班的那一萬弓箭手和殘餘的五千輕步兵,壓住了陣腳,且戰且退,沿途殿後。


        還別說,華雄的勇猛和威名,那還真不是吹得。那華雄輕而易舉得就殺到了後方。

        剛到後軍,華雄就遠遠的看到了一員西涼將領,領著大隊的騎兵在衝擊著自己後軍的陣形。而且這個將領也十分的面熟。

        華雄仔細一看,乃是西涼大將李蒙。華雄當時大喝一聲:「李蒙!你敢阻本將軍的去路不成?」

        李蒙此時正領兵殺得過癮。猛聽到華雄的怒喝,當時就是一哆嗦。有道是:人的名,樹的影。這要是別人,李蒙還不太在乎。可那華雄號稱『西涼軍中第一武將』。當初李蒙不服氣,找華雄比試的時候,接連輸給華雄好幾次。此時,又聽到華雄的怒喝。這李蒙自然害怕了。


        可是,這李蒙如今乃是帶隊衝陣的將領。哪能畏敵不前?要是這樣的話,李蒙回去之後,那肯定是殺頭的罪過。而且,如今的局面,乃是李蒙這一方佔優。因此,李蒙壯著膽子,振作精神。對華雄喊道:「華將軍。當初相國大人對你不薄。如今你兵困於此。何不再次歸順相國大人,以求富貴?」


        李蒙說得,倒是令華雄心中一動。可華雄隨即想到董卓的為人,寡恩少義,自己為他賣命多年,卻一直不得封賞,就算是董卓後來提了自己一個騎驍校尉,可是卻又派了一個李肅對自己打擊、迫害。而關羽對自己卻是真心相待,對自己頗為的倚重、信任。幾萬的大軍之中,現在除了關羽,就自己說了算了。而且,雖然現在的局面是自己這一方不利。可當初那太尉大人只率了五萬的兵馬。就把那董卓逼的遷都長安了。這要是太尉大人再領兵打過來。那董卓還不是照樣得輸。而自己如今迫於困境,要是再次的投降董卓,不說自己會不會在投降之後遭到董卓的殺害。自己今後得不到董卓的信任和重用那時肯定的了。而且如果那董卓再敗給太尉大人,難道自己還能再次的投降太尉大人不成?那自己豈不受到天下人的恥笑。


        想到這裡,華雄暗下決心:大丈夫死則死矣!豈能如此猶豫善變。

        隨著華雄的決心下定,華雄當時就是精神一變。顯得鬥志昂昂,精神煥發。華雄衝著李蒙一聲斷喝:「休說什麼董賊待我不薄。我拚殺多年。也不過是一個騎驍校尉。還遠不及只會拍馬奉迎的李肅。還要受到他們的加害。而且,你也在董賊手下多年。你現在又官居何職?還不是小小的一名將官。若是你念在你我往日的情面,就速速的讓出一條道路。如若不然。你我各為其主。某家殺將過來。休怪某家刀下無情!」


        李蒙被華雄這麼一說,即覺得華雄說的有理,又覺得自己這些年來混得確實不怎麼樣。同時也怵頭和華雄對陣。有心給華雄讓出一條路來。可眾目睽睽之下,又怕軍法無情。只得硬著頭皮,催馬向前喝道:「華雄休得多言!放馬過來受死!」


        華雄一聽,正和心意。立即催馬上前,準備一刀斬李蒙於馬下。好取其首級,殺出一條血路,衝出重圍。

        可沒想到,華雄剛到李蒙切近,這刀都舉起來,可還沒等華雄往下劈呢。那李蒙壓低了聲音,向華雄說到:「華將軍,隨便給我來一刀。讓我見見紅。然後您就走吧。」


        李蒙得這句話,比李蒙使了一個大招還厲害。差點沒閃了華雄的腰。

        那華雄剛剛運足的一口氣,就被李蒙得這句話輕而易舉的廢了。好懸沒差了氣。不過,既然李蒙這麼說了,華雄的這一刀,那也就說什麼也劈不下去了。而且華雄還覺得李蒙這個傢伙夠朋友,不愧自己和他相識一場。今天,自己無論如何也算是承了他李蒙得這個人情了。


        此時,華雄胸中憋著剛才運的那口氣,那話是說不出來了。只得沖李蒙點了一下頭。手中的刀鋒一轉,在李蒙得大腿上就來了一刀。

        這一刀,別看口子挺大,可卻一點沒傷著筋骨,隨便一裹就能好。足見華雄的刀法精妙。可李蒙挨了這一刀之後,立馬大叫一聲:「哎呀!不好!」隨後一轉馬頭,又大叫道:「好厲害的華雄。不愧西涼第一武將。某家不是對手。敗陣去了。」說完,一鬆馬韁。一溜煙的跑了。


        隨著李蒙的這一跑。李蒙的那些手下,那也是掉頭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喊著:「可了不得了。好厲害的華雄呀。大家快點跑呀。」

        一時間,在關羽後軍衝陣的騎兵,那是跑了大半。可是,還有一些西涼騎兵在不知死活的和關羽後軍廝殺。華雄對此也沒客氣。緩過一口氣來。大喊一聲:「眾兵丁。隨某來!」說完就催馬掄刀,衝了過去。


        那華雄是什麼功夫。此時敵陣之中,還有誰能擋得了華雄的一招?那華雄是輕而易舉的殺出了一條血路。而那些剛剛投降幽州不久的原本并州的軍馬。看到華雄如此勇猛,自然是士氣大振。怒吼一聲,就順著華雄殺出來的這條道路,衝了過去。


        一時之間,喊殺之聲,聲震四野。而這時,那些遲疑不走的西涼騎兵才意識到華雄就是他們原來的西涼第一武將。一下子,剛才沒跑的西涼騎兵,也立馬四散奔逃了。


        就這樣,華雄領兵前行,關羽領軍殿後。兵行一日夜,關羽的大軍,終於退到了龍山附近。

        至此,關羽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心說:只要過了這個山谷,就可到達琅縣。到時候,自己只要據城而守,緩過這一口氣來。還可以再次的與那董卓的兵馬較個高低上下,一雪晉陽之辱。


        也難怪關羽此時會有如釋重負的感覺。雖然此時離關羽在晉陽開始戰鬥的時間並不長,只有一日夜。以關羽的功夫和體力來說,別說是一日夜了,就算是有個三五日的不休息,那也沒什麼大礙。可問題是,誰架不住這一日夜之間,不停的戰鬥呀。


        那華雄是突圍成功了。關羽也是安全的領兵撤退了。可是一般人交戰,像這樣一方敗退之後,那都是窮寇莫追。各自收兵,準備來日再戰。可這會到好。董卓的這支部隊,那叫陰魂不散呀。仗著有騎兵,就跟個吊靴鬼似的。緊纏著關羽部隊不放。時刻騷擾突擊關羽的部隊。而對方的步兵,那也是不緊不慢的在後面跟著。弄得關羽的這支部隊,在這一日夜之中,吃不得吃,睡不得睡。時刻在倉皇的敗退。連組織一次反擊的能力都沒有。也幸虧關羽用來殿後的這支部隊是幽州的底班人馬。經過嚴格的訓練。這才沒有崩潰,撐到了現在。


        華雄此時也輕鬆了一些。就連華雄的心思,那也是和關羽一樣的。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如今琅縣城在望。自己這支人馬,也算是退到頭了。只要士兵們的精神頭能緩過來。那誰勝誰敗。那可就要另說了。


        可是,明顯關羽和華雄松的這口氣,那都是松早了一點。『咣咣咣……』一棒銅鑼聲響。山谷之上,伏兵四起。漫山遍野的全是伏兵,喊殺之聲響成一片。

        半山之上,一將高聲喊道:「快快投降吧!你們是逃不了的。我們討虜校尉賈大人,那是神機妙算。你等速速投降。還可留得你們一條活命。如若不然,這個山谷,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做夢!」隨著關羽的一聲斷喝,關羽抽出騎兵必備的蹶張弩,抬手就給了那個敵將一弩。也是那個敵將倒霉,他為了讓山谷底下的人聽得清楚,站得近了一些,離底下不過七百餘步。本來他以為如此的距離,像平常的弓箭也就二三百步的射程,最好的強弓,也不過五百步。自己站這已經可以說是絕對安全了。可沒想到關羽隨身就帶著蹶張弩,而且這蹶張弩的射程能有一千兩百步。此人正在仰天哈哈大笑之時。就糊里糊塗的被關羽一弩給射死了。此人到死都沒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山上的伏兵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狀況。當時是鴉雀無聲,傻在了那裡。而關羽的部隊,卻一時士氣大振。關羽借此機會,連忙命令華雄領軍突圍。

        可華雄領兵突圍,關羽卻還得殿後。關羽此時也比較鬱悶,別人中計,那都是請君入甕。自己可倒好,整個成了三弟常說的那個趕豬入巷了。而此時,關羽甚至都不再氣恨那個賈詡的計策狠毒了。反而佩服賈詡的謀略高深。畢竟關羽這幾年的兵書也不是白看的,知道兩軍交鋒,兵不厭詐。只有大量的殺傷敵軍,保全自軍,那才是一個好的將領。尤其是現在,對方愣是叫自己在明知如今這個山谷有埋伏的情況下,還是得往裡面走,真是不得不讓人佩服。


        怎麼呢?敢情此時後面的追兵又上來了。如今關羽大部分的軍隊都進了山谷,別說此時關羽的軍隊是人困馬乏,士氣低下。就算是關羽兵馬全盛之時,在這種兵馬調動不靈的情況下,那也是有敗無勝。如今關羽只能指望自己的這支部隊,在最小的傷亡下,快速的通過這個山谷。這才有一線的生機。


        可是此時,山谷之上,箭如雨發。就連山谷的出口,也開始有滾石巨木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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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回 小菜一碟


        隨著山谷兩側落下的那猶如飛蝗一般的箭雨,和那好似冰雹一樣的落石。關羽的部隊,也開始了大面積的傷亡。
        此時,那華雄的一柄大刀,舞作一團光影,護住了週身上下。飛矢,落石均不能靠前。不多時,華雄就已經催馬如飛得來到了山谷出口。
        如今這個山谷出口,已經被落石和巨木封死了。刺刺叉叉的落了一人多高。而山坡之上還在間歇的往下落著石頭。關羽的先頭部隊就被堵在了這裡,動彈不得。紛紛地躲避頭頂之上的飛箭和落石。

        華雄看此情景,怒喝一聲:「趕快把這些攔路的石頭搬開!」隨即,華雄棄馬跳到了亂石堆上。大刀一擺,揮出兩丈方圓的一片刀幕。猶如一把巨傘,擋住了空中的箭雨和落石。

        此時華雄身邊的眾兵丁,看到華雄如此的奮不顧身,如此的勇猛無比。也都紛紛得不顧箭雨的投入到清除障礙物的行動之中。
        人在生死存亡之機,往往能爆發出無窮的潛力。
        那些搬運石頭的兵丁,倒下一個之後,就立刻就補上一個。一二百斤的巨石,兩人就搬開了。片刻間,就打通了一條道路。而華雄在這片刻之間,那就更不用說了。那絕對是百分之二百的超常發揮。那密如雨點一般的箭枝就不用說了,就是人頭大小的落石,那也是一接觸到華雄舞出來的那個刀幕,那就立即爆個粉碎。不過,這明顯也是華雄的幸運。顯然那山頭之上的伏兵,早在華雄來到之前,就早早的把巨石和落木推下去了。在華雄來的時候,也就只剩下一些小塊的石頭了。而在華雄領兵打通了出路之後,就連小塊的石頭,也丟得差不多了。

        華雄剛剛領著士兵衝出了山谷,就見眼前有五千的西涼兵馬攔在了那裡。為首一員大將,大喝一聲:「牛大將軍駕下,平虜校尉王方在此。爾等還不速速就擒,等待何時?」

        此時華雄早就急了眼了。看見有人領兵攔路,也不多言。催馬上前,奮起一刀,用力砍下。
        王方慌忙舉槍招架。也不知是華雄的功力在剛才有所突破,還是那王方的這支槍是一個偽略產品。總之,華雄這一刀劈下,那王方的槍當時就折了。緊接著王方就被華雄的這一刀,連人帶馬的劈作了兩半。

        而華雄在力劈王方之後,大刀一擺,立馬就衝進了西涼兵馬之中,展開了廝殺。而那些隨華雄衝出山谷的眾兵丁,此時也知道生死在此一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也全都忘記了一身的疲勞。紅著眼睛的衝向了那攔住去路的西涼兵馬。

        此時的這些幽州士兵,那裡還是什麼士氣低下。一個個都好似凶神惡煞相仿。
        那些西涼的兵馬也算得上是精銳之師了。可是,那些西涼兵馬看到眼前的這些人在衝過來之後,全都對砍過去的兵器,不躲不閃,完全是以命搏命。挨一槍,還一刀。那些西涼兵馬的膽子當時也就寒了。尤其是此時統兵的主將王方,早就被華雄一刀砍死了。因此也沒人來組織這些西涼兵馬繼續攔截。當下,這些西涼兵馬是一哄而散。

        不多時,關羽也率著兵馬衝出來了。
        關羽向華雄說道:「敵軍緊追不捨,如不反擊。我等實難安全抵達琅縣城。而且就算是我等能夠平安抵達琅縣,恐也無有據守之力了。如今此谷出口狹窄。正好供我軍利用。我率部分兵馬在此阻擋追兵,你率大軍前往琅縣做好準備。」

        華雄搖頭說道:「將軍不可。將軍您身為主帥。末將豈可讓您在這裡以身犯險,而自己卻獨自偷生?當然要末將在此領兵阻擋追兵。而由將軍您率大軍前往琅縣坐鎮。」

        關羽十分感念華雄的忠義,可是關羽的心意早就下好了,那會輕易的改變!當下,關羽二目微睜,怒聲喝道:「此乃軍令。不可違背。速速前往。」隨後,關羽又輕聲地對華雄說道:「某家率眾兄弟落此困境。皆是某家不聽大哥之言,輕敵傲慢的罪過。某家唯有拚死阻擋追兵,以贖某家萬一之罪。」

        華雄被關羽的肺腑之言感動。雙手一拱。衝著關羽說道:「將軍保重。」隨即含淚扭頭。率大軍奔琅縣而去。
        此時,留守在關羽身邊的不過是五千之眾。
        關羽以兩千步兵壓住左右,三千的弓箭手列於陣前。封住了山谷的出路。
        片刻之後,西涼的追兵也衝了出來。
        而關羽就藉著這些西涼兵一露頭功夫,指揮弓箭手開弓放箭。這些弓箭手久經黃忠的操練。雖然此時仍是疲憊不堪,可依然分作三排。三弓聯射。形成連續不斷的密集箭雨,射向那些奔出谷口的西涼兵馬。

        那小小的山谷出口才有多大點的地方來躲避弓箭的射擊。那真可以說是出來多少,射死多少。不多時,那小小的山谷出口,就已經被屍體堆滿了。再也沒有追兵能出來了。

        而關羽見此情景也是一陣的後怕。關羽心說:幸虧對方埋伏在此的兵馬沒有這麼多的弓箭手。要不?自己這回是休想逃出此地了。
        其實這也不全是關羽的幸運。那牛輔的手下也不過是兩萬的騎兵而已。剩下的幾乎全是步兵。弓箭手本來就少。而且,那牛輔雖然聽信賈詡的計謀。可這牛輔向來膽小。自己的本隊,隨時都得有一萬的騎兵護衛著。而且,賈詡還需要部分騎兵來騷擾關羽退兵的方向和路程。因此,賈詡也就能抽出五千的騎兵來帶著部分的弓箭手來此布下埋伏。本來賈詡的計策是多多的砍伐樹木,搬運巨石,把出口牢牢的堵死。然後在山谷之上,開弓放箭,把這些幽州兵馬全都射死,困死,招降了。可畢竟哪些西涼兵馬準備的時間是倉促了一些。人手也不足。這就導致了貯備的巨石,大樹全不夠。這才給了華雄衝出去的機會。而那些預防萬一,躲在山谷之外的西涼騎兵,更是還沒來得及發揮騎兵衝殺的優勢,就被華雄斬了主將殺散了。這才給了關羽這麼的一個機會。

        卻說西涼兵馬在沖了幾次之後,都不能衝出山谷之外。也只能無奈的收兵了。而關羽也藉機帶領部隊快速的撤向了琅縣城。
        到了琅縣城後,華雄早就給關羽的這些人準備好了飯菜。
        關羽事後一清點損失,真是好不淒慘。當初自己雄赳赳,氣昂昂的率著七萬的大軍來此討伐并州。可此時不過就剩下了兩萬多人。糧草輜重,更是損失殆盡。後勤部隊,全部喪身此役。

        關羽痛心疾首,懊悔自己過於輕敵才鑄成如此大錯。可事以至此,也別無他法。好賴琅縣城的庫糧還有不少。可以支撐關羽這兩萬多兵馬的一月之食用。
        關羽和華雄稍微商議了一下之後。關羽決定堅守待援,同時以蒼鷹傳書給劉明,如實匯報戰況,請罪,並請劉明速速派兵增援。
        劉明接信之後,那真是心如火燎。劉明這幾年來和關羽處的交情,那可絕對不是假的。真是情同骨肉一般。故此,劉明立即點兵,準備親自出馬救援關羽。
        荀彧立馬拚死攔阻。荀彧向劉明進言道:「主公。萬萬不可。如今幽州正是多事之秋。那公孫度雖然敗退,可他在那渝關陳兵五萬,對咱們幽州虎視眈眈,隨時可反撲回來。而那渤海的袁紹,那也是野心不小。如若主公不在幽州。恐招袁紹窺視。而且那塞外的烏桓各族,向來都是畏於主公的威名才安分守己的。如今他等的實力都已強大。如若主公不在。他人來犯。這些烏桓各族,恐也不會安分。像那烏桓的難樓,就是一例。故此,主公如今必須要坐守幽州。如此我等才能度此危機。待我等整軍完備。兵發各路。可一舉掃平各個跳樑小丑。平定天下。如若不然,幽州危矣。至於那關將軍雖然和主公兄弟情深,可為了軍國大事,就算是犧牲了關將軍。關將軍那也是死而無怨的。何況此地與那琅縣,山高水遠。行程非止一日,就算是主公親去。恐也來不及救援。不如主公命令關將軍突圍撤退,同時咱們派一員大將前去接應,或許能救回關將軍。」

        荀彧的話剛剛說完。那邊的張飛當時就怒了,張飛跳起來罵道:「好一個無膽的匪類。竟敢害我家哥哥的性命。待俺老張劈了你!」
        「三弟休得無禮!坐下!」劉明喝止住張飛。
        「大哥!」張飛不甘的喊了一聲。
        「坐下!」劉明把眼一瞪,大聲喊道。
        張飛只得坐下。
        其實,剛才劉明在聽著荀彧說的時候,那就是一皺眉。不為別的,只為這荀彧、荀攸來劉明這裡已經有些日子了。劉明早就通過平日裡和荀彧、荀攸等人的探討,知道這倆人是真正的有本事。而如今荀彧說的也是十分的有道理。最主要的,劉明也不是一個不顧大局的人。畢竟劉明不管是在現代當兵的經驗,還是在古代學習的兵法,那都講過戰場之上,為了全局的勝利,為了大部分人的安全,有時犧牲一小部分人,那也是迫不得已的。故此,劉明不能對荀彧得建議置之不理。可是讓劉明置關羽的生死於不顧,劉明還真就做不出來。因此,劉明左右為難,特別煩惱。

        而此時,郭嘉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微微笑道:「文若。其實主公親自救援關將軍也未嘗不可。而且平安救援關將軍,那也是小菜一碟。」
        劉明頓時大喜過望,連忙對郭嘉說道:「奉孝。快說說。你到底有什麼好主意。」
        而荀彧也不可思議的看著郭嘉。難以相信郭嘉會比自己高出那麼多。竟然會完全不把自己的那些問題放在心中。故此,荀彧也說道:「奉孝有何高見。在下洗耳恭聽。」

        其實倒不是郭嘉真的比荀彧高多少。而是荀彧畢竟來到幽州的時日比較短。有些內幕還不太清楚。而且,郭嘉又掌管暗部,因此對情報的瞭解,又比荀彧多得多了。

        此時,郭嘉微微笑道:「主公。雖然我們現在離琅縣山高水遠。可那太原地面上的黃巾遺黨郭太,卻早有報效國家之心。只要太尉大人一紙招安令。那郭太必定欣然投奔。如今那郭太擁兵不下十萬。只要他出兵攻打牛輔。就算他不能戰勝牛輔,也必定會牽制了牛輔的軍馬。如此,即可暫解關將軍之危。而且,關將軍所缺的糧草,也不必從咱們幽州調派。主公可書信一封致冀州刺史劉虞大人,言明咱們正在與那國賊董卓交戰,欲迎聖上還朝。以劉虞大人的為人,必然會欣然的派出糧草。如此,糧草的行程之日,必然會大大的縮短。而行軍之中最慢的,就是糧草的運送。而咱們再省了糧草運送之後,輕騎快馬,最多十五日,就可趕到琅縣。如此。關將軍豈不是安然無恙否?」

        劉明聽得高興,覺得郭嘉果然不愧是足智多謀。這點子就是多。當下,劉明連聲稱讚道:「好!不錯!奉孝得這個主意上佳。就以奉孝的主意辦了。」
        張飛也咧著大嘴笑道:「還是奉孝聰明。什麼大事到你嘴裡立馬就沒了。」
        而荀彧則疑惑的問道:「奉孝何以見得那郭太有報效朝廷的心願?而且,就以奉孝適才之言。那也不過是解了關將軍的困境。而沒提到主公何以在此危急之時,可以離開幽州。不用在幽州坐鎮。並且,如若關將軍能夠平安脫險,那主公也就更用不得親自動身了。」

        郭嘉心中暗笑:文若呀,文若。你哪裡知道,那郭太不過就是黑山軍在并州的外圍勢力。就連黑山軍的總首領張秀兒,那都是主公的枕邊人。如今叫郭太歸降,那還不是張燕大人的一句話。只不過,郭嘉的這些心裡話,此時還不能在此明言。因此,郭嘉微微笑道:「文若,主公在并州和西涼均有密探。得知郭太動向,並不為難。而至於主公因何需要離此幽州。你且聽我慢慢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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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回 隆中對


        郭嘉微笑著對荀彧說道:「文若。那公孫度是陳兵渝關。可那公孫度新敗之下,四十萬的大軍,只剩下不足二十五萬。雖說公孫度死傷的多是聯合外族的兵馬。可那公孫度怎麼也得給那些外族首領一個交待。何況,當初我們還特意放回了一些夫於得士兵。不愁那公孫度他們不起爭分。而且,那公孫度雖然新收了公孫瓚的殘部。可卻又有烏桓的部族在那裡劫掠。那公孫度如今恐怕都自顧無暇了。還怎麼還可能來發兵攻打咱們?尤其咱們在那渝城鎮守的呂布,雖然不能說是天下無敵,可是天下能正面與其相抗的,那也絕對不會太多。而且呂布所統領的突騎兵,又是咱們幽州的精銳部隊。只要呂布不貪功冒進,穩守渝關,當可萬無一失。而那渤海袁紹,少年之時,倒是頗為任俠好勇,好似性格剛猛,胸懷天地的有志之士。而受其叔父袁隗之命為官後,也能禮賢下士,謙卑恭孝。然,袁紹自舉大義,討伐董卓,出任盟主之後。其弱點也自暴無疑。我隨主公出兵擊敗董卓之時,觀那袁紹,雖有精兵良將,卻不思追擊,屯兵不前,夜起歡聲,酒宴不斷。可知此人,行大事而惜身,色厲而膽薄,多端寡要,好謀無決,納才而不知用,難與共濟天下大難,定霸王之業。所以,主公即使不在幽州,諒那袁紹也不敢出兵幽州。至於那烏桓各族,早在難樓兵變之時,都不敢起兵響應。隨後主公一紙命令,就立即出兵遼西。足可見烏桓各族對主公的畏懼之心。故此,主公就算是暫時不在幽州,幽州也不會有什麼危機的。而現在咱們幽州的兵馬又在整頓之中,留在幽州的兵馬,只需要軍校的教育,以及各位將軍的操練即可。而出兵在外的軍馬,如無主公率領,恐指揮不利。所以主公一定要隨軍前往。」

        不過,郭嘉還是有些話因為了顧慮劉明的仁義,而沒有說出口。郭嘉暗自在心中補充道:最主要的還是那袁紹雖然不敢打幽州,可那袁紹的野心卻是不小,而他又地處渤海,受劉虞大人的轄制,要想發展,必然會與劉虞大人產生衝突。世人皆知主公與劉虞大人交厚。到時候主公若是不發兵救援劉虞大人,必被世人責難。可發兵救援劉虞大人之後。那冀州可就再無借口可得了。到時候,幽州就被封在中原之外了。主公又何時能夠一統天下?

        雖然郭嘉得這些話沒說,可郭嘉舉的那些明面上的證據,就足以給劉明足夠的借口親自帶兵出征了。
        荀彧雖然還有些猶豫。可看到劉明的決心以下。知道勸阻無用,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而且荀彧也想到:就算主公不在幽州,可現在幽州還是陳兵四十來萬,也沒什麼好顧慮的。

        稍後,劉明拜託荀彧、荀攸協助楊軍、華佗鎮守幽州。同時又暗自囑咐了一下楊軍,如果萬一自己不在的時候,有什麼戰況,頂不住勁了,可以找張秀兒出來幫忙。並且,劉明還特意留下了趙雲,張遼,臧霸訓練新兵的同時,鎮守范陽,廣陽,魚陽三郡,防範渤海的袁紹。

        而郭嘉也暗中把剛才沒說的話,告訴了楊軍。囑咐楊軍如遇此事,唯有拖延二字。
        一望無際的曠野,突然蕩起了漫天的灰塵。征塵滾滾之中,四萬的突騎兵,正在快速的推進。原本坐鎮中軍的劉明,此時也受不了漫天飛揚的塵土,跑到了隊伍的前列。

        劉明暗暗詛咒這該死的灰塵,同時也暗暗發誓今後要打到哪裡,就把道路修到哪裡。同時在道路的兩旁種上茂密的樹木。
        跑在隊列的前方,用不著再吃灰塵了。飛馳的快感,也湧上了劉明的心頭。劉明也情不自禁的想到:自己救援二弟關羽之後,順勢收服并州。然後等整編軍隊之後,就可掃平公孫度,剿滅董卓,統一天下。建立向外擴張的制度。使中華更加的富強,免受外族的騷擾和侵略。

        可劉明想得到是挺好,可事情真的都可以向劉明想得那樣,或是郭嘉推算得那樣進行嗎?最少,此時的袁紹那裡,就出現了一丁點的狀況。
        那袁紹自打劉虞拒絕了自己的擁立之後,又再次的向劉虞提議,讓劉虞自領尚書事,好給自己等人安排官職。理所當然的,又被劉虞拒絕了。這袁紹惱羞成怒,當即就要點兵攻打劉虞。被逢紀和劉備等人拚死攔下。

        那逢紀向袁紹說道:「主公,此時出兵,咱們名不正,言不順。就算取了冀州之地。可那太尉大人借此號召天下來討伐我等。我等又何以據之。」
        袁紹當時無言以對。雖然袁紹自大無比,可虎牢一戰,袁紹也對劉明軍隊的強勁實力,驚歎不已。
        袁紹自知不是劉明的對手,唯有問計於逢紀。
        逢紀向袁紹建議道:「主公,此時咱們唯有堅忍為上,以待時機。同時開墾荒地,聚草屯糧。招募士卒,操練精兵。唯有如此,可做稱霸之資本。」
        袁紹當時是點頭同意。
        可不久之後,袁紹突然接到董卓以朝廷的名義給自己發來的詔書。表自己為:海州牧。同時把幽州的廣陽和琢郡劃給了自己。而這時袁紹又早得到消息:劉虞正在為劉明籌集糧草,運往并州。原因就是劉明率兵前去并州與那董卓交戰去了。

        袁紹當時以為這是老天爺給自己的一個機會。當即大喜過望的領旨謝恩。
        這袁紹早在當盟主討伐的董卓的時候,就自覺被劉明掃了顏面。早就有報復劉明的心願。只是一直畏於劉明的實力強大,一直不敢輕舉妄動。如今袁紹接到董卓的這個朝廷的詔書。自覺地可以趁著劉明不在幽州之際,借天子的名分,把幽州的這兩個地方接受過來。就算事後劉明跟自己翻臉,自己大不了再把這兩個地方還給劉明。也就是了。可這兩個地方一進一出的,自己就可以洗捲了這兩地的金錢,米糧。讓自己有足夠的資金發展壯大。而且,就算是自己接收不了那兩個地方。可自己奉天子之命而行。誰也怪罪不了自己什麼。反倒可以讓劉明落一個抗旨不遵的名聲。破壞一下劉明忠義的名聲。並且自己也能藉機擺脫了劉虞的轄制。成為了一個和劉虞、劉明等人平起平坐的一方大員。

        袁紹存了這麼多的如意打算,自然是什麼人的勸阻也不聽了。當即命令自己的外甥高干和荀諶前去幽州宣旨,並接管兩地。
        高干走的那一天,天色陰暗,寒風夾雜著一些潮氣自北向南吹過,卻偏偏沒有一絲下雨的意思。
        袁紹手下的眾謀士,也自以為高幹此去,不知禍福,凶多吉少。
        而此時渤海城中,劉備安坐於自己的宅中。可劉備的心情,卻比這天氣更加的陰翳無比。
        劉備暗自盤算:要說自己這半年來跟了袁紹以後,也算是混得不錯了。可那袁紹雖然挺看重自己,表自己為忠勇校尉,除了自己原先那劉辟的五千人馬,仍歸自己調派之外,還又劃撥給自己五千的人馬。自己如今也算是擁有一萬的兵馬了。總算是手裡有點實權了,比自己當初在劉明的手底下時強多了。可自己怎麼就是心裡不踏實呢?就連前不久簡雍找到自己,並把他冒死從劉明軍中給自己偷偷帶來的匣弩獻給自己。可自己雖然高興簡雍的歸來和得此寶物。可為什麼自己就是不樂意把那威力無窮的匣努獻給袁紹,為自己謀求更大的實惠呢?

        劉備又沉思了半晌,心中這才恍然。劉備心說:原來如此。敢情自己是因為這袁紹和劉明的地盤挨得太近了。而劉明在平定了幽州之後,要想向外擴張,除了攻打并州,就剩下打冀州了。而冀州的劉虞和劉明交厚,劉虞本人又正直無比,那劉明要是攻打劉虞,容易給他人落下口實。甚至引起全天下諸侯的不安。聯合一起抵抗劉明。反倒是這袁紹的渤海不僅緊挨著幽州,而且這袁紹還不老實,不乖乖的托庇在劉虞得名下,發展自己的實力。反倒去招惹劉明。以劉明在幽州的人望,袁紹如何可能把那兩個地方接收過來。萬一他因此觸怒了劉明,以袁紹兵馬的實力,絕對不是那劉明的敵手。劉明又可因為袁紹不再托庇在冀州劉虞的名下,而對袁紹肆無忌憚。故此,袁紹的滅亡之日,不遠矣。而自己也是為了這個原因,而心神不定。

        劉備想明白了自己心中的不安。當即決定要趁著現在袁紹這裡還算太平,得立即離開袁紹,上別的地方發展去。可是,劉備又開始頭疼了,這要是自己孤身一人,怎麼走都容易。可如今自己手底下還有一萬多人呢。這可都是自己的底班資本。自己今後發家,就全靠這些人了,那可是萬萬割捨不得的。可那袁紹也絕對不可能讓自己帶著一萬人跑路啊。劉備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劉備正捻著自己的大耳朵煩心呢,可這時上蒼賜給了劉備一個機會。有劉備的僕人來報:「大人,門外有人求見。」
        劉備別管心裡多煩,可是只要有外人在。那絕對是喜怒不行於色。當即,劉備平靜的問道:「哦。是何人來訪?」
        僕人恭敬的說道:「回大人,他說他是北海的太史慈,奉北海孔融大人之命來此。」
        劉備一愣,心想:孔融怎麼派人找自己來了?而且這太史慈和自己素未謀面,自己只是當初在孔融那裡的時候,聽說過孔融覺得太史慈的為人不錯。而時常接濟太史慈的母親。

        劉備雖然想得不明白,可劉備的外面絕對有。劉備連忙吩咐道:「快!大開中門迎接。」說完之後,劉備整理衣冠,親自出來迎接太史慈。
        片刻之後,劉備就看見一條大漢被僕人引了進來,此人雖然渾身征塵僕僕,可卻透著一股英姿煞氣。應該就是那個太史慈無疑了。
        果然此人見得劉備之後,立即抱拳拱手說道:「北海太史慈,見過劉大人。」
        劉備看著太史慈,心中愛惜。連忙舉手相迎道:「無須多禮。快快隨我進屋敘話。」
        進得廳堂。分賓主落下。太史慈也不和劉備客氣,急沖沖地向劉備說道:「劉大人。北海有難。孔大人特命慈來此向劉大人求救。」
        劉備聞言,急忙問到:「孔北海何難?竟需要你來此渤海求救?」
        太史慈從懷內掏出一封書信說道:「劉大人,這是孔大人讓我轉交給您的。」
        劉備接過信來仔細一看,卻原來乃是黃巾餘黨管亥率領著五萬黃巾賊進攻北海就食。孔融困守城池之際,得太史慈奉母命相助。那孔融見賊人勢大,恐北海不保,就令太史慈衝出重圍,往外搬兵求救。

        本來孔融北海有難,是不應該大老遠的找劉備的。可那北海周圍的官府勢力,都挺薄弱。誰也救不了北海。而當今的那兩個朝廷,也全都是自顧無暇。孔融無奈之下,就想起劉備來了。畢竟這劉備在在最危難的時候,是孔融包庇了劉備,而且兩人也非常的談得來,今番求救。孔融認為劉備一定會來。而且劉備如今在袁紹這裡。最好劉備也能說得袁紹派兵救援。

        本來這種損傷自己實力的事情,劉備一般都會找個身不由己的借口推掉的。可如今劉備正好想著跑路,當即劉備腦筋一轉,心想:「好機會呀,跑路的時機到了。。。」

        隨即,劉備向太史慈詳細地詢問了一下戰況。
        太史慈大致說了一下,又向劉備說道:「大人,慈離開北海之時,那黃巾賊人已圍困北海兩日,孔大人拒不出戰,憑城據守,雖然城內只有一二萬的兵丁,但上下一心,賊人倒也無可奈何。可如今慈一路趕來,快馬加鞭,四日到此,這幾天就不知北海怎樣了。」

        劉備面色一鬆,接著問道:「北海城內糧草和軍備如何?」
        「孔大人治理北海多年,民間一向富裕。北海也一直囤有大量糧食,糧草不成問題,其餘守城物資,那也準備充足,估計還可堅持多日而無憂。」太史慈想了一下說道。

        「好。這下我就安心多了。攻城之戰,往往要三倍守城之兵,方可破城。如今孔北海的兵馬糧草都挺充裕。北海必不會輕易攻破。我只須請示過袁大人,就可以發兵救援北海去了。你先在我府中休息,待我晉見本初公後,稟明此事,討得令牌。就可與你同行了。」劉備安撫太史慈說道。

        太史慈下去之後。劉備立即趕往袁紹府中。
        而袁紹此時也正在府中鬧心呢。怎麼呢?原來袁紹自思自己作為盟軍統帥,沒打幾場勝仗,那光輝全叫劉明佔去了,而且劉明的軍隊素質明顯比自己的要強,裝備也更好,自己早就心裡不平衡了多時!而後來那劉明後院起火,反了公孫度,公孫瓚,自己心裡還沒偷著樂幾天,那劉明一回幽州,沒怎麼費事,就把公孫瓚弄死了,把公孫度趕跑了,那劉明怎麼那麼的狗屎運呢?而自己好不容易得著一個機會,剛派自己的外甥高幹出去。這天就陰了。弄得自己的那些手下人,全都不看好自己的這次行動。

        袁紹越想越心煩,就拿院裡的槐樹撒氣。這袁紹氣沉丹田,運力於掌,左右開弓,對著樹幹扇了起來,一邊打,一邊心裡還念叨著:打你個死劉明,敢得罪我,我打死你!

        而這時,劉備就來了。因為平常劉備對袁紹吹捧的好。非常受到袁紹的器重,所以劉備可以不經稟報,就直接就被人領進來了。
        劉備剛被從人領到院門口處,就聽得裡面有打鬥聲,劉備心想:有情況?得先看看,要是不好,自己趕快先溜。
        於是,劉備一拉從人,讓其退下,自己躲在院門外,偷眼向裡面觀瞧,只見袁紹正一掌緊似一掌,一掌快似一掌,泛起漫天的掌影向院中的槐樹扇去,啪啪之聲不絕於耳。

        劉備這才放下心來,暗想:哦,敢情是袁紹練功呢。自己得好好的拍拍馬屁。吹捧他一番。那樣的話,自己想跑也就容易的多了。
        劉備當即鼓掌道:「好掌法,本初公好掌法!」
        袁紹聽得有人稱讚,連忙停了手。雖然袁紹自大慣了,可自己剛才出氣的手段,竟被被人讚為掌法好,那也是老臉一紅。不過,袁紹一見是劉備稱讚自己,覺得劉備這個人,老實可靠。不會欺騙奉承自己,又多少安了點心。笑著向劉備說道:「玄德休得紐贊。」

        劉備恭敬的道:「本初公。備向不輕言。原本備不該在本初公操練拳腳之時打擾。只是備剛才在院外看到本初公操練掌法,一時入迷,但見本初公掌法龍虎之姿,出掌風雲色變,神妙無比,令備內心生出無限敬仰。是本初公的好掌法,令備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備在此向本初公告罪,打擾本初公興致了。」

        說著,劉備一揖到地。
        袁紹心裡那個樂啊,心想:看來自己真是武藝高強,隨便得拍拍樹,別人就認為掌法高妙。袁紹心裡一美,連忙雙手攙扶劉備,笑嘻嘻的對劉備說道:「玄德,不妨事。走,到隆中那裡,坐下說話。」

        這個隆中,卻是院內的一處涼亭。取意:興隆之中。而袁紹好鳥,更在此處養了七八籠的鳥雀,因時值初春,春寒料峭,籠中之鳥,雀叫不已,倒是別有一番情趣。

        坐定之後,袁紹向劉備問道:「玄德,到底何事來此?」
        劉備滿臉帶笑得說道:「恭喜本初公,賀喜本初公。好事來了。」
        袁紹本來就喜歡聽好事,再加上這些日子不順心的事太多了,因此連忙問道:「玄德,什麼好事?快說!」
        劉備湊到袁紹近前說道:「黃巾賊子攻打北海了。」
        袁紹高興得說道:「不錯!是好事。」可袁紹轉頭一想:這算什麼好事?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於是又向劉備問道:「誒——,玄德,黃巾打北海,那算什麼好事?又和咱們有什麼關係?」

        劉備一聽,滿臉驚訝,神秘兮兮的向袁紹問道:「難道本初公竟不想爭霸天下嗎?」
        這句話可是袁紹的一個要害。袁紹略一遲疑,反問劉備道:「玄德。這黃巾攻打北海,與此何干?而且我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啊?」
        劉備心想袁紹上鉤了,立馬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的說道:「本初公,當今天下,群雄共逐之,其勢大者,長安董卓,幽州劉明,和您三人矣。餘者荊州劉表,西涼馬騰,漢中劉璋,江東孫堅,陳留曹操,均勢不如三公。現今董卓新敗,劉明內亂,而此二人又不思養息,反倒爭霸并州。正是本初公趁機而起之時。如此,本初公天下可圖矣!」

        袁紹就愛聽這些話,當時就聽得心頭大動,激動地向劉備問道:「玄德,計將安出?」
        劉備站了起來,手指著亭內懸掛的鳥雀,向袁紹道:「本初公,我打一個比方,此亭就好比整個天下,而這掛在屋中的這幾籠鳥雀,就是這天下的群雄。而這就是董卓!」說著,劉備指著掛在屋子左側的一支翠綠色的虎皮鸚鵡,然後接著說道:「董卓憑秦川之險,雄踞西疆,把持天子,勾結匈奴,手握重兵,與其爭鋒疏為不智。」

        袁紹聽得點頭道:「董卓這蠢豬確實可惡!把持朝政,如無天子詔書討伐與他。就為反叛。不過我卻也不懼他!玄德,繼續講。」
        劉備指著懸掛於內堂裡側的黑色斑鳩,道:「這是劉明,劉明峙強弩重騎佔據幽州,手下猛將如雲,擁有當今最強悍的重騎兵,而且和主公臨近,是主公最大的威脅。」

        袁紹聽得繼續點頭,一臉驚懼的神色。
        劉備指著掛在東側的鷂鷹繼續道:「這就是本初公。本初公四世三公,在此地擁有極大的人脈,而且麾下帶甲十萬,上將百員,本初公不鳴則矣,一鳴驚人!不飛則矣,一飛沖天!」

        袁紹聽得一臉希翼之色,好像百爪撓心,催促劉備道:「快接著說!」
        劉備繼續指著其他的鳥籠道:「這些的鳥雀就是劉表,馬騰,曹操,劉璋,孫堅,這些人雖然佔據著一些地方,但是手下兵多不過一二萬,將不過三四人,不足為慮!」

        袁紹讚道:「對啊,這些人確實對我構不成什麼威脅,玄德,快講講,我怎麼才能得到這整個的亭子?」
        劉備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劉明佔據北方,周邊異族眾多,連年騷擾不絕,後方就夠他亂的了,而且那劉明的仁義之名久播,其人甚為的愛惜羽翼名聲。是不會主動挑起爭端的。而那董卓雖有秦川之險,可他後方還有馬騰牽制。如今又和劉明在并州相鬥。本初公正應該借此二雄,無暇旁顧的時候,迅速出兵征討四方,以應天時。如此本初公佔盡天時、地理、人和之勢,天下必歸本初公矣!」

        袁紹聽得腳丫子都快離地了。心癢難挨的向劉備說道:「玄德不要逗我了。快說說,我具體應該怎麼辦?如若我取得了天下。我必拜玄德為大司馬。」
        劉備也被袁紹的這個大司馬說得心中一動,可劉備什麼人。立馬就想起自己是幹什麼來的。當即借勢對袁紹說道:「本初公如今已派高干前去幽州宣旨。雖然那劉明在幽州的人望甚高。本初公不見得能控制那兩地。可如此卻也能揭露劉明偽善,奸佞的一面。而且,本初公即使不能控制此二地,可本初公的渤海,卻是幽州貨物通往外地的要路。咱們只要提高關稅,就可卡住幽州的金錢命脈。而且,渤海臨海,本初公也可煮海為鹽,那可是一本萬利。同時本初公也可以煉銅鑄錢,向幽州大量的收購馬匹,軍糧。如此不出兩年,本初公必然兵精糧足。梟視天下。可是,當務之急乃是本初公得地盤狹小,缺少迂迴之地。如果本初公能夠在的一個錢糧廣勝得地方。那樣,本初公進可攻,退可守,待劉明,董卓兩敗俱傷之時,而咱們卻攢足了人馬,錢糧。如此,本初公一擊之下,當可潰此二人。那時,本初公何愁天下不唾手可得?」

        袁紹被劉備說得熱血沸騰,當時袁紹就緊緊地抓住劉備的手:「玄德啊,你真說到我心裡去了,蒼天待本初不薄啊,我能得玄德之助,我袁紹焉能得不到天下!玄德你說,咱們現在應該打誰?要不咱們把劉虞滅了,把冀州拿下來?」

        劉備連忙阻止道:「本初公,萬萬不可。想要天下歸心,就要有大義的名份,要是我們不宣而戰,就不會有百姓支持我們,而且那些百姓也會對咱們不滿,甚至是懷恨在心,那就會埋下不安定的種子,積怨至深就會引起動亂。所以咱們不能沒有名分的攻打他人。」

        袁紹聽得點頭道:「是啊,玄德,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劉備此時微微笑了一下,淡然得說道:「所以我剛才對本初公您說好事來了。如今,那黃巾賊子攻打北海。孔北海與我交厚。派人來此向我求救。此正是本初公發展之良機。我願帶兵前去救援北海。然後勸說孔北海投靠本初公。如此,本初公就可兵不血刃的多了一個錢糧廣多之地。這豈不是本初公的大喜?」

        袁紹機械的點了一下頭,高興得說道:「不錯。你先帶兵救援北海。等救援完畢之後,就順勢把北海攻佔了下來。好計策。」
        劉備激動地說道:「本初公果真是聰明絕頂,竟能想出如此妙計,備心裡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袁紹被劉備說得嘿嘿地笑了起來。可袁紹高興過後,也暗自懷疑,這北海離此不近。要是那劉備得北海之後,不聽自己的怎麼辦?
        劉備看出了袁紹的疑惑。同時也惦著從袁紹這裡再多弄些人馬。故此向袁紹說道:「本初公,雖然備願意領兵前去救援北海。為本初公打下一片基業。可北海如今有五萬黃巾賊子叛亂。備的那一萬兵馬,去了也是杯水車薪,不頂強的。倒不是備膽小惜命,捨不得那一萬兵馬。可備損兵折將事小,壞了本初公的雄圖霸業事大。本初公還須派上將一員,率兵兩萬,隨我前行才可。」

        袁紹聽劉備這麼一說,心中十分慚愧自己剛才對劉備的猜疑。袁紹感動的對劉備說道:「玄德。我得天下,必不會忘了玄德。如今玄德你且說需要那名大將相隨。我一定派此人協助於你。」

        劉備考慮了一下,覺得袁紹手下的大將文丑為人最實在,最好騙。又和自己談得來。當下隊員少說道:「本初公手下大將顏良,文丑,威震四方。可本初公還需要顏將軍為您訓練兵馬,鎮守渤海。不如您就讓文將軍隨我前去北海罷了。以文將軍的萬夫不擋之勇。定可輕易的助我剿平北海的黃巾賊子。為本初公,開疆闢土。」

        袁紹也覺得文丑對自己那是忠心耿耿,隨劉備前往,那是絕無問題了。因此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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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七十七回 誅文丑


        卻說袁紹聽信劉備之計,立刻發兵北海。
        此次出兵,袁紹可下了血本了。袁紹不僅拜劉備為主帥,又命文丑為大將協助劉備。而且袁紹除了讓劉備帶著自己的那一萬多人馬前去北海救援之外,袁紹又交給上將文丑三萬兵馬,隨軍聽令。

        此時北海上空的天色,還是那樣的陰沉。可劉備和袁紹的心中,分別充滿了陽光。各自想著自己美好的前景。
        一路之上,劉備那可是一點也沒閒著,除了好酒好菜的招呼文丑以及太史慈之外。那就是大量的馬屁緊拍。而且,劉備還根據文丑和太史慈的性格不同,使用不同的手段對文丑和太史慈進行忽悠。

        例如:
        行兵休息之際,劉備提上一壺小酒,弄上兩個好菜,來到文醜的帳中,與文丑對飲。
        那文丑自小生的相貌醜陋,不受同齡之人待見。唯有大哥顏良,與其交情不錯。而文丑藝成之後,在袁紹這裡受到了重用之後,那也是人見人怕。即使是一般人畏懼文醜的武勇和地位對文丑巴及和奉承。可是又有幾個能在文醜的面前談笑自若。不是被文醜的面目嚇著,就是被文醜的殺氣驚著。而文丑雖然接人待物笨了一些。可那文醜的武藝能練到這麼高,又豈是一個愚笨的人。自然會看出這些人不是真心對待自己。而是看在自己的一身本領和袁紹對自己的重用上才這樣的。於是,文丑在鄙視這些人的同時,也更加的隊袁紹忠心,並更熱衷於追求強大的武力。久而久之,文丑也養成了一些傲氣和獨斷的作風。可如今劉備對文醜的待見,那可著實得讓文丑受寵若驚,不說這劉備如今是帶兵的統帥,地位比文丑高,用不著巴及文丑。就說那劉備的曲意奉承,那也是圓滑高超。讓文丑覺得劉備那是發自真心的對待自己。

        文丑酒至半酣,醉眼迷離的問劉備道:「玄德公。在下不過是一個粗魯之人,一勇之夫,何值玄德公如此相待?」
        劉備笑著回答道:「文將軍。雖說行兵作戰,講的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可是如無精兵猛將,再好的謀略,那也是無法實現的。而要說到兵貴精而不貴多,將在謀而不在勇。那話雖不錯,可若無勇冠三軍的猛將,那來捍不畏死的雄兵,兵再精,一怕死就什麼也算不上。所以,這百戰雄師也不是練出來的,而是打出來的,不經過血與火的考驗,不配稱為鐵軍。故此,文將軍你可是一個功不可沒的人。文將軍你又何以自輕呀?」

        文丑被劉備這麼一說,頓覺遇到了知己。一掃以前被文人看不起的自卑。和劉備暢飲不止。
        而劉備在和文丑喝完酒之後。又會來到太史慈這裡。向太史慈講訴自己乃是漢室宗親,為興振漢室,奔波不已。並稱讚太史慈乃是一個侍母甚孝的義士。
        太史慈也對劉備產生了大量的好感。可惜的是,這太史慈乃是一個忠信的人,也十分遺憾的向劉備說道:「玄德公,咱倆真是相見恨晚。可惜是,我早已經答應了同鄉正禮公——劉大人去協助他治理地方,不能為玄德公效力了。真是遺憾呀。」

        本來劉備對太史慈的所知,不過就是源於當初孔融對劉備的講訴。當時那孔融對劉備說道:「太史慈自少好學,曾擔任東萊郡奏曹史。當時本郡與本州之間有嫌隙糾紛,是非曲直不能分,而結案的判決多以先讓有司(掌刑賞之官吏)知事者較有利。其時本州的奏章已先發去有司處,郡守恐怕落後不利,於是求取可為使者的人。太史慈被選為使,乃日夜兼程取道,抵達洛陽,先到公車門前等候,待見州吏亦至,才開始求通上章。當時那太史慈假意問州吏道:「君也是前來欲求通章的嗎?」州吏答道:「是的。」太史慈又問:「奏章在哪裡?」州吏道:「在車上。」太史慈便說:「奏章題署之處確然無誤嗎?可否取來一視。」州吏殊不知太史慈乃是東萊人,便取出奏章相與。誰知太史慈先已藏刀於懷,取過州章,便提刀截而毀之。州吏大驚高呼,叫道:「有人毀壞我的奏章!」太史慈便將州吏帶至車間,跟他說道:「假使你沒有取出奏章給我,我也不能將其損壞,我們的吉凶禍福恐怕都會相等無免,不見得只有我獨受此罪。與其坐而待斃,不若我們俱同出走逃亡,至少可以保存性命,也不必無謂受刑。」州吏疑惑地問:「你為本郡而毀壞我的奏章,已經成功,怎堋也要逃亡?」太史慈便答:「某初時受本郡所遣,只是負責來視察你們的州章是否已經上通而已。但我所做的事卻太過激烈,以致損毀公章。如今即使見還,恐怕亦會因此見受譴責刑罰,因此希望一起逃去。」州吏相信太史慈所言,乃於即日俱逃。但太史慈與州吏出城後,卻潛遁回城通傳郡章,完成使命。州家知其事,再遣另一吏員往洛陽通章,但有司卻以先得郡章的原因,不複查察此案,於是州家受其短。太史慈由是知名於世,但他亦成為州家所仇視的人物,為免受到無妄之災,乃避居於北海。我感念這太史子義有擔當,機智過人,故此,時常接濟他的母親。可惜那太史子義卻因避禍,而未曾一見。」

        如今太史慈這麼一說,劉備也就放心這個太史慈不會在自己得到北海之後,成為自己的絆腳石。故此也就沒在堅持。只是出於習慣,繼續給太史慈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此時劉備,心懷大暢。自覺地自己只要解了北海之圍後。就可以雄踞北海,發展壯大。到時候自己對袁紹,陽奉陰違,這支部隊就是自己的了,而那文丑隨自己時日久了,那也一定可以收過來。

        可是,沒想到。等劉備到了北海之後,探馬來報:「北海城外無有兵馬圍困,北海城頭的旗幟以換。北海應該已經被黃巾賊子攻陷了。」
        劉備一聽之下,大吃一驚,忙派人再探。
        這回,劉備這才得知:在太史慈剛走的第二天,那黃巾賊子竟然就利用城外的巨木,製作了攻城的檑木,而那北海雖然軍械眾多,軍糧十足。可奈何城池不高,城門不厚。在黃巾軍的猛烈攻擊下,很快的就殘破不堪了。而這時,那黃巾首領管亥又通知孔融如不獻城,城破後必要屠盡全城,以慰死難的弟兄。那孔融眼看城池是守不住了,為保城內百姓的安全,也就開開城門,獻城了。

        劉備聽得此事,心下大亂。劉備原想等黃巾賊子和孔融兩敗俱傷後,自己坐收其利,憑借手中文丑,擊敗管亥大軍,佔據北海,可是現在不知道那黃巾賊子有多少損失的就拿下了北海。坐收其利,肯定是不行了。那自己現在該怎麼辦呢?

        太史慈在旁邊看劉備臉上陰晴不定,小心翼翼地問道:「玄德公,目前局勢不明,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劉備的眼光看向了文丑。
        那文丑在來時就得袁紹的命令要全力輔助劉備,路上又和劉備觸地不錯。因此馬上積極發言道:「小小一個北海城,何足道哉?我願領一哨人馬將城破之。救出孔北海,獻於玄德公。」

        劉備一想,對呀,我手底下還有大將文丑呢。
        「文丑將軍,那就看你的了!」劉備點首說道。
        太史慈聞言也立即說道:「我願助文將軍一臂之力!」
        劉備心中盤算,雖然不知道那黃巾賊子的損失如何,可當初太史慈說黃巾賊子是五萬之眾。如今黃巾賊子攻破城池,也應有所損傷。以自己的四萬大軍,想必不會輸給於他。

        劉備盤算一定,當即說道:「傳令出兵!」
        劉備軍隊在北海城外排開陣勢,那文丑,太史慈就在陣前討敵要陣。
        一會兒的功夫,那北海城門大開,管亥領著大隊的人馬就出城來了。
        但見管亥領的這支黃巾部隊,那真是軍容整齊,旗幟鮮明,士兵們一個個身披輕甲,手握長槍,步伐整齊,自城門緩緩而出。出城之後,在城外結成三個巨大的方陣,數萬人的陣列竟無一絲嘈雜的人聲。

        劉備當時就看的大吃一驚。劉備心說:這還是黃巾賊嗎?怎麼比我這正規軍還整齊呢?而且號服統一,兵器精良,這還是以前那些衣不遮體,拿著鋤頭斧子一類武器的餓漢嘛?

        此時,居中的方陣,數騎簇擁著一員大將來到陣前,正是管亥。
        太史慈急忙催馬近前,大聲喝道:「管亥,你將孔北海怎樣處置了?」
        管亥微微一笑道:「這位將軍,應該就是前日突圍而去得太史子義將軍了吧?」
        「然!」太史慈點首應是。
        管亥不慌不忙得說道:「太史將軍休要著急。雖然那孔北海誓死不降。可我念在孔北海,心懷仁念,愛惜城內百姓,所以一直待孔北海,有若上賓。」
        「哦。如此,孔北海卻在哪裡?」太史慈急忙追問道。
        管亥道:「太史將軍。我本來早就有放孔北海他去之意。奈何孔北海執意說你乃是奉他之命,搬兵求救。若是不等你歸來。是為不義。故此,尚未離去。你來看。」說著,管亥抬手向城頭之上指去說道:「那不就是孔北海嘛!」

        太史慈抬頭一看,果然是孔融正扒著城垛子往下看呢,只是那孔融的身後卻站著數名的兵丁。
        太史慈著急得說道:「管亥,如今我已在此。你若是有心放了孔北海,那就速速的放人吧。」
        管亥又是一笑,輕聲說道:「太史將軍,先前我已說過,我早就請孔北海自便了,是那孔北海一定要等你回來,如今既然你回來了,孔北海隨時可以隨你走。」
        管亥這話一出口,聽得太史慈就是一愣。太史慈心說:這黃巾首領管亥也太好說話了。會這麼容易嗎?雖然太史慈心中疑惑,可是能讓孔融平安的歸來。太史慈還是滿心歡喜的。

        可這時,管亥又說道:「不過那。太史將軍。如今你領兵前來,肯定是要與我開兵見仗了。我若是在此時放孔北海隨你走。卻在眾人面前顯得我怕了你。從而滅了我軍的銳氣。而且我們兩軍交戰之後,我要是再次的擒獲你和孔北海,也就不知道如何得再處理你二人了。」

        太史慈一愣,疑惑的問道:「管亥!你這是何意?」
        「沒什麼。在下只是希望太史將軍能夠就此護送孔北海去一個別的什麼山清水秀的地方,不要在這裡沾染這些兇殺之氣,如何?」管亥不慌不忙得說道。
        太史慈又一愣,想不出管亥手裡賣得什麼藥。回身向劉備看去。
        劉備在後面聽得不太清楚,可劉備卻看到管亥在不斷得指手畫腳,而且還指向了城頭的孔融。劉備雖然不明白太史慈為什麼向後看,可劉備直覺卻覺得有問題,劉備可不想在兩軍還沒有交鋒的時候,身邊少了一個武藝高強的大將,於是大聲喊道:「子義,小心管亥的詭計!」

        可是劉備這句話似乎起了反作用,太史慈似乎想通了什麼,沖劉備大喊道:「玄德公,慈受孔北海大恩,一直沒有機會報答,今孔北海有難,慈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而玄德公能聞北海有難,率兵來救,足見盛情。慈今日不管以後如何,必先報孔北海之恩,日後慈如有命在,也必當報玄德公大恩!」

        說完,太史慈在馬上向劉備施一禮,回身向管亥大喝:「管亥,我答應你,速放孔北海出城。」
        管亥微笑著下令:「請孔北海下城和太史慈將軍一聚。」
        數名兵丁簇著孔融出城,管亥笑著對孔融說:「孔北海,太史將軍回來,您也可以安心得去了。您就快快的隨他走吧!」
        孔融不理睬管亥,快步走到太史慈身邊:「子義,你可回來了?」
        太史慈下馬拜倒:「大人,慈回來遲了,請大人降罪!」
        孔融苦笑道:「沒事,沒事。回來就好。」
        隨即,孔融又抬頭對著劉備遙遙的一拱手:「文舉何德,勞玄德公千里來援,文舉在此謝過了。」說著向劉備施了一禮。
        劉備催馬向前,還了一禮,道:「備還是來晚了,害文舉受苦。」
        管亥插言道:「孔大人,您與太史將軍的家眷,都被我安排在距此城西四十里的平安集上,你等可到那裡與他們會合,這是令牌,可令守護得軍士放行。」
        孔融接過令牌,平淡得說道:「都安排好了?我看也只能如此了!」
        隨後,孔融又向劉備一抱拳說道:「玄德公,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麼話說了。這北海的黎民百姓,就拜託玄德公了。我愧對朝廷的重托。本應一死盡忠。可奈何老母在堂。我已不忠,不能在不孝了。他日有緣,你我相見,我再報玄德公今日之情!」

        說完,孔融又轉身向太史慈道:「子義,咱們走。」
        管亥隨即命人給孔融備了一匹坐騎,那孔融帶著太史慈拍馬揚長而去。
        劉備眼看著孔融遠去,嘴張了半天,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倒不是劉備被眼前的變故弄傻了。而是劉備聽到孔融把北海托付給自己樂壞了。劉備心說:有了孔融的這句話。只要自己帶著文丑把管亥趕跑了之後,那北海可就名正言順的歸自己了。孔融你快走吧。

        而文丑則是在一旁被眼前的變故給弄傻了,只知道呆呆得看著發愣。
        此時,管亥等孔融走遠了,這才向劉備笑著說道:「這位將軍,來此為何呀?」
        劉備一聽,回過味來。劉備心說:對呀,我這幹嘛來的呀?不就是明著來救援北海,暗著為自己能遠離袁紹,自己找個地盤呀!
        劉備一想明白,這腦筋也就靈活起來了,有心收服管亥為自己效力。當下厲聲地對管亥說道:「爾等黃巾逆賊,忤逆犯上,所到之處,黎民哀聲載道,百姓流離失所,大好一個太平天下,竟被爾等攪得動盪不堪。我輩七尺男兒,胸懷乾坤之氣,無不痛心疾首。正義之士,皆要替天行道,我劉備身為中山靖王之後,堂堂的漢室宗親,更是容不得你等胡為,誓叫爾等授首!」隨後,劉備有和顏悅色地說道:「不過,我觀管將軍,能義釋孔北海,也還知道幾分忠義。不如你就次歸順於我。到時候你也能隨我為朝廷效力,振興漢室。那時,你管將軍也不失為一個有用之人。也可享得無盡之榮華富貴。」

        管亥嘿嘿冷笑道:「劉將軍,不是這麼簡單吧,當今亂世,皇帝販官賣爵,門閥相互死鬥,外族窺視中原,最受迫害的,那可是我們這些安分守己的老百姓,我們沒有阻擋這個亂世到來的能力,所以我們才在天公將軍的號召下,組織起來自保,為的就是能在這個亂世之中,獲得一席安身之地!如今,雖然天公將軍不在了。可還有秉承他老人家意志之人。我們拚死作戰,那也是為了我們自己作戰!倒是你那什麼漢朝的振興,那又與我們何干?你也休要巧詞舌變了。」

        劉備頭一回被人說得這樣,當下有些惱羞成怒,狠狠地道:「爾等一干烏何之眾,竟敢對抗天威,文丑將軍,還不拿下,力斬此梟,等待何時!」
        文丑聽令,催馬來戰管亥。
        這文丑乃是河北名將,向來馬快槍急,一槍刺向管亥,竟然隱隱夾雜著風雷之聲。
        管亥左右隨行二騎,各具長槍從兩側招架,只聽「嘡」的一聲,兩把長槍竟被文丑從中震斷,長槍也繼續刺向管亥胸口。
        不過,管亥也趁此緩得一緩的功夫,舉起手中大刀封向文醜的長槍。
        可是,即使這樣,管亥仍然抵擋不住文醜的神力,險些被文丑一槍從馬上震了下去。
        文丑正要提槍再刺,可這時劉備看見管亥身後的那兩個騎士,從背後拽出一個東西,樣子看著那麼面熟。劉備猛然想到,這不就是自己剛得到不久的匣弩嘛。
        劉備急忙大叫道:「文將軍,小心弩箭!」
        可這時,那匣弩已經開始發射了。萬幸的是文丑聽得劉備這一喊,心裡早就有提防了。立刻舞槍,上護其身,下護其馬。這文丑不愧是河北有名的上將,愣是將一柄長槍舞得車輪相仿,滴水不漏。

        可是那匣弩一發,那也是暴風驟雨一般。尤其距離又近。只見無數的黑芒向文丑飛馳而去,雖然那文丑週身被一團銀色的光球籠罩,黑芒盡被擋在光球之外。可是時間一長。只聽文丑大叫一聲,從馬上跌了下來。

        卻原來那文丑維持這個光球的運轉,一時氣力接不上,有幾隻弩箭穿過文醜的防護圈,在文醜的肩頭釘了兩箭。不過,文丑也借勢自馬上跌下,以戰馬為盾擋了其餘的弩箭。

        劉備大喝一聲:「衝!救下文將軍!」
        文醜的麾下士兵,立刻就向黃巾軍發起衝鋒,拚死將文丑救了回來。
        而管亥此時則縱馬掄刀,殺向劉備,高聲喝罵道:「大耳賊!哪裡走?你以為你家爺爺與你戲耍多時,所謂何來?你看看你軍的身後,你的死期到了。」
        而管亥身後的黃金軍,也在不知何人的指揮下,整齊的迎戰而來。
        劉備扭過頭來,這麼一看。可不得了了。只見自己的後陣,征塵漫天,不知起了何等的變故。
        而這時管亥就已經殺到了。這劉備本來就不是管亥的對手,現在又這麼的一分心,三無招過後就被管亥得著一個機會。
        管亥是掄刀就剁。
        眼看劉備難逃一死,突然一支長槍,架作了管亥這一刀。
        卻原來是那文丑換了一匹座犄,帶傷趕了過來。
        劉備敗退在一旁,此時劉辟趕了過來,向劉備稟報道:「大人,咱們身後不知何時,殺出來了一支騎兵。氣勢洶洶的殺向咱們的後陣。現在後陣的兵馬已經頂不住了。」

        而劉備此時也看到那文丑雖然武勇,可畢竟是帶了箭傷了。雖然一時間文丑還是和管亥殺得難解難分。可早晚得敗在管亥的手裡。尤其是現在雙方的兵馬戰鬥到了一起,只見管亥那支黃巾軍,進退有序,結陣而戰,而自己這邊卻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如今也沒有什麼章法了,只是一味廝殺,現在後真也完了,這仗肯定是打不贏了?

        劉備一咬牙,大聲命令道:「撤退!」
        劉備軍兵敗三十里,這才收住步伐。可劉備聚攏殘兵之後,驚訝的發現,除了文丑率領的袁紹軍隊,死傷了不下好幾千人之外,自己的那一萬兵馬,竟連一個人都沒傷著。跑得真快呀。

        此時劉備隨軍所帶的營帳物資,那都便宜了管亥了。劉備看著剛被軍醫草草包紮完的文丑,關切地問道:「文將軍,你覺傷勢如何了?」
        文丑感激地說道:「適才多謝玄德救護。要不?我命休矣。如今我的傷勢不妨事了。只是我這雙臂,暫時還使不上力氣,只可恨那黃巾賊子,暗算傷人!帶我傷好之後。咱們就立即打回去。我文丑誓雪此仇!」

        劉備苦笑道:「文將軍,你先安心養好傷,此事從長計議。只是如今咱們糧草盡失。不知將軍認為我們下一步應如何做呢?」
        文丑本來就是一個武夫,讓他發狠拚死行,讓他解決糧食,文丑立馬就傻眼了。文丑遲疑了半天,這才磨嘰的說道:「要不咱們先回主公那裡?將此事回稟主公。向主公討得糧草兵馬,再來滅此黃巾賊子。」

        劉備心想:我好容易出來了。還回去?那是休想了。如今看來,只能和文丑交個底了,看看能不能收文丑走了。
        劉備把身形一領,對文丑說道:「將軍且隨我到僻靜處說話。我有些要事對將軍說。」
        文丑隨劉備來到一個僻靜處。離軍隊稍微的遠了一些。此時此刻,就劉備和文丑二人在此。
        劉備神秘的向文丑說道:「文將軍可記得出兵之時,本初公和你交待的話嗎?」
        文丑恭敬的道:「主公命我一切隨玄德公便宜行事。」
        劉備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此次前來北海,救援是假,擴地是真。其實我們乃是本初公佈下的一支奇兵,為得就是出來擴大本初公的地盤。此次我們本來就是要奪下北海的,如今你知道了嗎?」

        文丑一愣,點頭說道:「哦。原來如此。可現在我們沒拿下北海,那依玄德公之見,我們現在又該怎麼辦呢?」
        劉備正色說道:「為今之計。我們唯有南下,收復附近的州府兵將,逐漸擴大勢力,然後再回身收復北海,為本初公開疆擴土。」
        文丑雖然不太明白劉備的意圖,可文丑當初從袁紹那得的囑咐,除了要聽命於劉備之外,還有要看好了兵馬,帶多少人走得,就要帶多少人回去。人馬的安全第一,為了人馬的安全,誰的命令也可以不聽。

        當下,文丑搖了搖腦袋,很困惑的樣子說道:「玄德公,如今我們有兵無糧的。怎麼來收服別人的兵馬地盤,而且,咱們向他們借糧,都不一定借給咱們。要是借兵的話,人家能借給咱們嘛?咱們還是趁早回去向主公覆命去吧。」

        劉備很是奇怪文丑竟然也有一些腦子,不好糊弄。於是一本正經的跟文丑說道:「文將軍,我臨來之時,奉本初公的嚴令。不完成任務,決不能回去。難道文丑將軍連本初公的話也不聽了嗎?」

        這文丑乃是一條道跑到黑的人,只知道嚴守袁紹得將令,保全軍馬,其他什麼人的話也可以不聽。當下,文丑執意地說道:「玄德公放心,我跟隨主公多年,知道主公的性情,咱們回去,他最多就是罵咱們兩句,不會責難咱們的!而且主公也曾對我有令,遇事以保全兵馬為上。就算主公責難玄德公,萬事有我文丑擔待。必不會讓玄德公為難的。」

        這文丑倒是顧全這幾日和劉備觸出來的交情,一力替劉備擔待。可文醜的這幾句話,可把劉備惹毛了。劉備心想:好你個袁紹,竟然還想保存實力。你也不想想我是誰?

        也怨那袁紹當初害怕文丑心直口快,怕自己要是告訴了文丑提防劉備跑人,那文丑要事帶出像來,而劉備又嘛事沒有。到把劉備得罪了。故而沒和文丑交代清楚。如今卻可害了文丑了。

        那劉備怒從心生,牙一咬,心一橫,心說:看來文丑這個榆木腦袋是收不過來了。文丑啊,文丑。生死有命,這可是你自找的,可別怪我劉備心狠手辣!
        劉備註意下定,平靜的對文丑說:「那一切就依文將軍了,此後還需要文將軍替我擔待了。」
        剛說到這裡,劉備猛抬頭向文丑身後望去,驚訝的說道「咦!這不是顏良將軍嗎?他怎麼會在這裡?太好了,肯定是本初公派顏良將軍接應咱們來了。咱們這回可不用回去了。」

        文丑一聽大哥顏良來了,滿懷欣喜地會頭觀看。
        可就在文丑扭頭之際,劉備抽出寶劍,一劍將文丑砍翻在地。
        文丑剛剛落到馬下,劉備就聽到自己的那些兵卒一陣大亂,嘈雜的喊叫著:「可了不得了。追兵又來了。」
        劉備急忙打馬軍前,大聲喊叫道:「不要亂。隨我來。」
        兩旁的劉辟,簡雍也呼喝士兵追隨劉備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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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七十八回 郭嘉對賈詡

        就在劉備逃竄之際,劉明也率大軍趕到了并州。駐紮在距離琅縣只有一日之遙的盂縣。而且,劉虞受劉明之托,運來的那些糧草,也匯聚在這裡。
        劉明到了這裡,他那一路之上為關羽提著的那一顆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這一路上,劉明不斷的接到并州的各種消息。清楚的掌握了并州的動態。
        當日,那郭太接到劉明的招降書和張秀兒的勸降信後,立即點兵攻打牛輔。可惜的是,那浩浩蕩蕩的十萬黃巾大軍,還沒來得及攻打到晉陽,就被牛輔的大軍,先後以誘敵,火燒,劫糧等策,打得潰不成軍。

        就連那郭太,也在慘敗之下,無顏再面見劉明求官。帶領著殘餘的四萬多兵馬,越過了并州,殺向了司隸。
        不過,那郭太總算是完成了當初郭嘉設想中的擾敵任務。生生的把牛輔大軍,拖回去了十幾天。致使那牛輔大軍,也不過在今天才圍住了琅縣。
        劉明升坐中軍寶帳,彙集眾將,商議明日破敵之策。
        眾將到齊之後,劉明平穩的問道:「明日我軍即可到達琅縣。現琅縣有我二弟關羽鎮守。統兵兩萬。那牛輔大軍也已在今日抵達了琅縣城外。不知諸位有何良策破敵?」

        劉明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張飛就已站了起來說道:「大哥。這還用商量什麼?有道是兵貴神速,咱們今天讓各營的兵丁,吃飽喝足之後,早早的休息。明日早早的起來,一路疾馳,殺他個措手不及,也就是了。」

        張飛剛一說完,侯成、魏續等人紛紛附和稱是。
        劉明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歡喜。劉明心說:行呀。三弟最近長進不少。真有兩下子了。不過,劉明怕自己一誇讚,這張飛以後到得以了。那可就不好了。故此,劉明收住笑容,對張飛說道:「三弟,未戰之前,謀而後動。乃是兵家之基本。正所謂:廟算多者勝,廟算少者敗。今後你領兵之時,切不可忘記。不過,你剛才的建議也不錯。還要繼續努力。」

        張飛雖然被劉明念叨了一下。可畢竟還是得到了劉明的誇獎。張飛得意非凡的坐了回去。
        此時,劉明又看了一下郭嘉,輕聲地詢問道:「奉孝。你看翼德的主意如何?」
        郭嘉也點頭認可道:「主公。三將軍的主意不錯。出其不意,襲擊敵軍,正是攻敵之上策。只是如此用兵,咱們的時機,一定要掌握好了。那牛輔既然今天還敢到琅縣攻打關將軍,那他肯定是以為關將軍的援兵只有黃巾郭太的那一路人馬。而不知道還有咱們前來救援關將軍。而且那牛輔既然來到了琅縣,那不管他是計誘也罷,強攻也罷。總之,他是要攻城的。而咱們只要命關將軍緊守城池不出,那琅縣絕對不是一時半刻可以打下來的。而咱們到時候在那牛輔攻打琅縣之時,從他的背後殺出,保管可以一舉擒獲牛輔。」

        劉明一聽,正和心意。當即傳令各營早早的休息。二更造飯,三更出兵。兵發琅縣。
        次日,中午時分,劉明已經率大軍來到了琅縣城外十里,做好了準備。可惜的是,那牛輔今天不知怎麼的,就是沒派兵來攻打琅縣。
        劉明十分奇怪。連忙讓拓跋鷹放鷹偵查一下牛輔的大營。
        不多時,老鷹飛回來了。拓跋鷹向劉明稟報。牛輔大營裡,士兵不計其數,都在營裡面待著那。
        劉明和郭嘉一合計,覺得牛輔可能是惦著智取琅縣。看來昨夜商量的那個趁牛輔攻城之時,奇襲的計策,是用不上了。不過,既然老鷹偵察到那些士兵都在營裡面。此外並無別的埋伏,那只要把那趁亂奇襲,改為夜襲,那一樣也能達到目的。

        當下,劉明傳令全軍,就地休息,以乾糧為食,不許生火,不許喧嘩,隱蔽行蹤。以待夜間,偷營劫寨。同時讓拓跋鷹繼續放鷹偵查牛輔大軍的動向。
        當晚,一哨劉明得反間偵查小組,偷偷的摸進了牛輔的大營,準備放倒牛輔大營的哨兵之後,給劉明發信號,叫劉明前來襲營。
        可這支反間偵查小組,剛剛完美的摸進牛輔的大營,又急忙忙得,悄悄的溜了出來。飛快的跑回劉明那裡,向劉明報告道:「太尉大人。不好了。有埋伏。那營裡面全都是草人,凌亂的鼓聲,也是那吊在鼓面上的羔羊在蹬踏。營裡面一個活人也沒有,都不知道藏在那裡埋伏。我們一看事情不妙,就趕緊悄悄的溜回來向太尉大人稟報。我們在路上沒有驚動任何人。」

        劉明一聽,大吃一驚,心說:這牛輔看起來還挺謹慎的。不過,劉明也同時暗自得意自己當初沒解散這支反間偵查小組,那真是做對了。如今果然就派上了用場。劉明嘿嘿笑道:「奉孝,雖然他們對襲營早有準備。可既然他們的埋伏已經被咱們看穿了,那咱們就給他來個厲害看看。咱們一會兒發兵到那牛輔得營前,咱們也不進去,只以火箭,放火燒他的營盤,逼他們出來與咱們一戰。殺他個痛快。」

        張飛一聽,頭一個跳了出來討令道:「大哥說得對。小弟願領一哨人馬,燒他的營盤,殺他一個痛快。」
        郭嘉搖頭歎息道:「好一個賈文和,真是機智過人。」隨後,郭嘉又對劉明說道:「主公,不用派人燒營了。如今恐怕那牛輔大軍早已回到晉陽了。」
        劉明奇怪的問道:「奉孝,何處此言?」
        那張飛也瞪著一雙大眼望著郭嘉說道:「就是呀。奉孝你怎麼這麼說呢?拓跋將軍可是監視牛輔他們一天了。直到天黑了,老鷹看不見了。才把他那只黑子收回來的。拓跋將軍,你說是不是?」

        那拓跋鷹連忙恭聲說道:「郭軍師,確如三將軍所言。卑職可以保證,白日裡,牛輔大軍,絕無任何的調動。」
        郭嘉輕聲說道:「就是因為白日裡沒有任何的調動,這才說明他們早就走了。好幾萬的大軍,怎麼會沒有兵丁上山伐柴?而且也沒有人下河挑水呢?就算他們全都準備的充足,可眼看要攻城了,他們怎麼會不建造攻城的器械?或是防禦的工事?肯定是那賈文和不知如何曉得了咱們的到來。但是卻不知道咱們到底來了多少的援兵。於是,他就在不知道咱們來了多少援兵的情況下,選擇了撤兵,以觀其動。而且,他們撤退的時候,肯定要早於咱們的到來,而咱們又中了他的空營之計。如今他們應該已經回到晉陽了。咱們現在還是進城匯合關將軍,準備如何攻打晉陽才是。」

        劉明等人都覺得愕然。那牛輔他們怎麼會知道自己們來的呢?不過,這事倒好證明。只要派人到牛輔大營周圍打探一下。看看有沒有伏兵,就立刻見分曉了。
        當下,劉明率大軍嚴陣以待,命令反間偵查小組打探敵情。
        不多時,牛輔大營周圍就趟遍了。那些派出去的各個小組,回來之後的稟報,全都是什麼也沒發現。當下,劉明等人只得先進入琅縣,會合關羽去了。
        而牛輔大軍的撤退,還真就像郭嘉推測的那樣,是賈詡建議的。
        當天,清晨時分,賈詡上牛輔營帳商議如何攻打琅縣的時候。突然聽到有個士兵說道:「好大的一隻鳥。」
        而緊接著就有另一個士兵說道:「這世道。不知誰家又死人了。到讓那個鳥兒飽餐一頓。」
        跟著,又有一個士兵說道:「行了。行了。那鳥也怪可憐的。都不知道餓了幾天了。大早起的。竟敢衝進城裡面找食。也不知道現在被人打死了沒有。」
        賈詡聽得奇怪,心說:這地界哪來的什麼大鳥呀?當下,賈詡就把那幾個士兵叫來一問。
        那幾個士兵不敢隱瞞,連忙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經過,告訴了賈詡。原來那幾個士兵乃是巡邏放哨之人。看到一頭大鳥飛入城中,不見出來,幾個人無聊,就拿這件事情聊天。

        正說著呢。一名士兵眼見,手指天空,向賈詡稟報道:「校尉大人,您看。就是那隻大鳥。」
        賈詡抬頭一看,哪是什麼大鳥呀。分明就是一隻草原上的蒼鷹。筆直的向遠方飛去。
        賈詡笑道:「爾等無知。那分明就是一隻草原上的蒼鷹而已。」
        一眾士兵全都稱讚賈詡的博聞廣見。
        而賈詡則在眾多的讚美聲中,猛然驚醒,那草原上的蒼鷹,沒事飛到這裡來幹什麼?
        賈詡意識到這裡面有問題之後,深思之下,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賈詡首先想到的就是匈奴騎兵入侵。因為那賈詡久在西涼。知道匈奴愛用蒼鷹來打探敵情。可緊接著賈詡又想到這事不可能。那南匈奴的左賢王與董卓交好。可以說是交情莫逆。這南匈奴不可能打過來。就算是打過來,那也是肯定是董卓派人請過來的。自己這邊絕對不可能聽不著一點風聲。可除了南匈奴之外。那也就剩下當初並入烏桓的一些部族,有此本領了。而賈詡順著這個思路,立馬就想到了,聽說當初劉明攻打虎牢關的時候,就曾經用過由胡人組建的兵馬。而且看那蒼鷹飛去的方向,也是幽州援兵要來的方向。看來是幽州的援兵到了。而這只鷹,就是通信的蒼鷹。

        賈詡想明白了,連忙向牛輔通報。
        那牛輔本來就是一個沒主意的人。連忙詢問賈詡該如何處理。
        賈詡向牛輔提議道:「束草為兵,懸羊為鼓。全軍撤退,以觀其變。」這也是賈詡不得以的辦法。畢竟現在一來是敵情不明。二來自己這個主帥牛輔的膽子也比較小。如今只能是三十六計走為上了。

        那牛輔一聽之下,大為歡喜,立馬就依賈詡的計策,趕緊的撤退。
        而賈詡到了晉陽之後,也立即派人打探,幽州到底來了多少的援兵?又是何人領兵前來的。可還沒等賈詡派出去的人走多久。賈詡就已經知道幽州來多少人,又是何人帶領的了。

        賈詡怎麼這麼有能耐?倒不是賈詡的能耐太大,而是劉明帶著人馬殺來了。就屯兵在晉陽城外,討敵叫陣。那賈詡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當即,賈詡勸牛輔先打一陣看看。看看那幽州兵力的戰力到底如何?如果可以的話,就逼得那幽州兵馬不能夠在晉陽城外,安營紮寨。
        牛輔本來不願著和聞名已久的劉明,開兵見仗。可牛輔又知道賈詡的建議幾乎沒錯過。牛輔沉思了一下,決定派一個無足輕重的將官去打一陣。反正自己是主帥,用不著出去的,實在不行,就讓那些人死在外面。當下,牛輔開口問道:「城外幽州逆賊,討敵叫陣。那位將軍願意出馬應戰?」

        好傢伙,劉明如今在董卓的軍中,那可絕對是威名遠播了。不說以前,董卓就沒少拿劉明的兵馬和自己的部隊比。然後就是對自己的部隊一通痛罵。就說不久之前,那董卓率了百萬的大軍,愣被劉明帶著五萬人馬追著跑。雖說董卓是幾路分兵。可是那劉明得厲害,也是被那些逃回來的董卓部隊,傳得越來越邪乎。當時,牛輔問完之後,竟然沒有一個敢答聲的。

        牛輔當時就不樂意了。牛輔自己害怕那是自己的事,怎麼得都好說。可如今牛輔看底下人沒有出聲的,那就是另一種想法了。牛輔當即一拍帥案,怒喝道:「都是懦夫!你們也配稱咱們西涼的大好男兒?怎麼就沒有一個敢出聲的呢?」
        要說這牛輔也不會說話,這一下子就把滿營的眾將全罵了。賈詡聽完就是一皺眉。心中立馬盤算怎麼挽回這件事。
        可還沒等賈詡盤算好了。帳內已經惱了一員大將,站出隊列,抱拳施禮說道:「大丈夫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可末將卻不是膽小,怕死之人。末將願意討令出征。會戰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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