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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迷失在康熙末年 作者:小樓明月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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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aitsaiwe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58 | 顯示全部樓層
卷二 不問蒼生問鬼神 第一百章 機關算盡太聰明

思德安帶領的這一批八旗軍官,都是滿族人和漢軍旗人,他們早就受到將軍的耳提面命,一定要以最可憐的模樣去見凌嘯,這可就有些為難這些人了。

思德安這個將軍不會摟錢,並不代表他的這些屬下也清廉,尤其是這些人遠離京城,平日裡相對於地方上的漢人來說,總有很大的優越感,所以他們的行頭服飾都是頗有品位的。他們聽到將軍的命令,導致一時間荊州氣丐倒霉。做氣丐本就可憐了,還被人搶去衣物,就有些禍從天降了。

凌嘯看著這些遠道而來的軍官們,只有一句話,「想不到荊州八旗竟清貧至此,能夠堅持到現在而不去逃荒,真是堅貞之士!

思德安的臉微微一紅。隨即坦然如常。賓主介紹一番後。帶領諸將隨凌嘯進入何園。凌嘯略一思索。就明白他們的來意。吩咐一聲。「看茶,再給每位大人來一碟包子。」思德安卻已經毫無羞恥。微笑道,「侯爺。你前些日子來鄂。我老思一直沒有來拜會,還請見諒啊!」

「將軍何出此言。須知道我來的時候。可是負責民務的巡查觀風使。沒去拜訪於將軍。已經是我失了禮數。怎麼敢勞您大駕?」凌嘯懾於他這個將軍的名分,例也十分的客氣。

思德安很是滑溜、說起話來頗為靈光。又不失軍旅豪氣。「誒。侯爺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我老思怎麼說也是你的下屬。該來。該來啊。你是湖北整軍使。難道我們這些個八旗兵,就不是湖北軍了?所以今天我就帶著手下這一干丘八。前來拜見侯爺你這個上差。怎麼說。我們這些個族裡的兄弟、要比那桿子漢人貼心吧?侯爺有什麼吩咐。一句話的事情!」

凌嘯心裡一動,看看這隨他來的三十多名軍官。細看之下。卻覺有趣。這些人大都穿得破破爛爛。卻有六個穿得頗為整齊。在那椅中坐得筆直,頗有軍人氣質。凌嘯指東畫西道,「將軍,為何諸位大人行裝如此不堪,莫非是荊州有什麼災情。大人們都為民捐助,方才至於如此?」

老思老臉一紅,正待說話,卻被他身邊一個豪壯彪悍的將領接過話去。凌嘯認得他是都統鵬維開,「侯爺,您可是不曉得我們荊州八旗的苦啊。想那些綠營,比我們富得多了。世祖順治爺曾有聖旨,各地駐防八旗需勤練軍兵,不得參與地方治事,可憐我們這些族人。除了一些微薄地月例和餉銀外,別無油水,像那些稽查私鹽、厘稅關卡、械草槽糧、水利攤派,統統沒有我們的份,怎麼不窮啊?這次我們聽說侯爺要整頓湖北全軍,還要搞軍辦紡織,思將軍和我們可是萬般擁護的。所以還請侯爺鈞令,我們一族的兄弟,怎麼敢不給侯爺您長臉?要是被綠營那幫子混帳笑話,還拜得起皇上嗎?

「凌嘯被這鵬維開義正詞嚴的話說得哭笑不得、老子是整軍使沒錯,可是差事主要是針對綠營的,莫說我不敢碰你們,就是康熙要整頓你們。只怕也要和八旗旗主商量著辦。他當即想了想,「各位大人高義,凌嘯感激不盡,只是皇上說這差事沒有你們什麼事情啊。再說了、那知無堂的奸細就算是想混進你們那裡,怕是十分困難的吧?」

「不錯!」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凌嘯一看,見是那穿善整齊乾淨的四品防守尉周軍。」侯爺、我們荊州八旗兵裡面,不敢說是個鐵桶,但是末將敢說,那些反賊奸細除非是腦子壞了,花個幾年地時間學滿語。否則哪裡會往我們哪裡鑽?」

周軍話音一落、剩下地那五個也是服飾齊整的軍官紛紛點頭。鵬維開面色一寒、板臉斥道,「周軍,你們怎麼可以敢這麼肯定?今日當著侯爺的面,我可以告訴你們,將軍和我就是懷疑你們漢軍旗營裡面有奸細混入!」

「鵬大人,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周軍身邊的一個漢軍參領黃浩大怒。他是漢軍旗營的頭,怎麼容得別人胡說。當即漲紅了臉,對凌嘯辯道,「侯爺。您要是不信,可以徹查我們漢軍旗營。要是發現了一個奸細,我黃浩願意把頭給鵬都統當球踢,就是我家妻與子,我也讓給披甲人為奴!」

「契。就你那個可以嚇死鍾旭的黃臉婆?得了吧,你把他當寶,老子看一眼都會半年不舉。」鵬維開奚落得十分刻薄。

「錘」!」黃浩怒氣勃發,站起來一把抽出腰刀,怒目而視。鵬維開手下的一個參領也是針尖不讓。同樣拔刀相向。一時間當堂雙方又有幾個人拔刀在手。

凌嘯一瞥思德安,發現他面色尷尬,但是決不叫停,心下十分疑惑。很顯然,這荊州八旗的漢軍旗營和其他幾營正牌旗兵之間積怨很深,幾乎是兵戎相見的地步,為何他這個將軍不管呢?難道是做戲我看?

「思將軍,這?」

思德安訕笑道,「讓侯爺見笑了,這幫狗日的,平時在荊州就鬧得厲害。可是偏偏都是戰功卓著,我老思也不好往死裡面去整他們。不如這樣,侯爺過幾天就移駕荊州,我們懇請你來整死這幫子忘八蛋!」

我靠!難怪你要帶著這些傢伙們來地,原來是想騙老子去荊州,然後逼老子幫你們賺錢。幸好老子有些背景。可以不屌你。

凌嘯表示理解和同情地哈哈一笑,「將軍,這你可就不明白了。所謂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僚屬、別看這份緣分現在看不出來,他們此刻在這裡磕磕絆絆。其實過得幾日不見。還怪想念的。我這邊也有很多整頓差事要辦。可是偏偏很棘手,十天前的軍中械鬥,您可是聽說了吧?貼心的彈壓部隊不多啊。否則豈會輕易放過那些鬧事的。這樣。您老思要是放心,把漢軍營調到我這邊來,等皇上批了我的軍辦紡紗。我給他們雙俸雙餉!」

思德安還沒來得及算清楚得失划算,那底下地軍官「哄」地鬧騰開了。

鵬維開扯著鴨公嗓高叫道,「侯爺!「這,這,這不好吧,您用我們正牌子旗營吧。貼心!」他的這口子一開。那些滿營地主官都爭先恐後地要求前來,反倒是黃浩和周軍他們一聲不吭,似乎對凌嘯地提議不熱衷。凌嘯不由得多看他們幾眼。狠有職業軍人的氣節啊。

思德安慌了、看著凌嘯的笑臉、恨不得一拳打碎他的奸笑。要是都跑到武昌來了,他這個駐防將軍豈不是成了光桿?那可就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了,傳出去,整個官場會把他思德安笑死的。

「這個。侯爺。您也不能厚此薄彼啊、是不是?要是來的才有雙餉雙捧。那我老思豈不是要把荊州將軍改成武昌將軍了,就算我同意、朝廷也不許啊!你就別為難我老思了,要不,你地那個軍辦紡紗成了。給我們的軍官全部賞一份養廉銀子算了,到時候你要調哪個營來鎮壓,帶句話去、我要是不派來、那我就是我阿瑪額娘黑燈瞎火做出來的!」

鵬維開見高他半級的思德安這麼發話了,也不好駁他面子,「是啊。侯爺。常駐這武昌。怕是有些難度、隨叫隨到,我們也好交代啊。」

凌嘯面露難色,一攤手,「唉,既然這麼難辦、算了,反正軍辦紡紗還沒批下來,況且你們荊州八旗地全部軍官地一份俸祿、每月就得四千兩左右,我們到時候再說吧!」

思德安心裡一急,他可不在乎軍辦紡砂成不成、凌嘯這個善財童子會摟錢、他可是知道的,只要他凌嘯今日對荊州八旗有所承諾。自己這個將軍是一點不懷疑他的能力的。就憑他救皇上太后的功勞、一旦日後朝廷允許各省試行彩票業務,他凌嘯一句話,就可以影響利益分配的,到那時,自己個人會得到更多。

老思連忙道。」侯爺、我和你雖是忘年、但是一見之下、感到很對胃口。相信假以時日,我們定可成為忘年之交的。現在你辦差遇到難處。我這做哥哥的怎麼能不幫你?我看這樣,依你、就依你的!我把軍旗營調到武昌,聽你調遣,不過,可不是雙餉啊、那些個兵娃子要那麼多的錢幹嘛、還不是便宜了賭場和妓院?這可和皇上要重振旗營地聖旨不合。你把那雙餉轉成其他滿營裡軍官的雙俸,成不?」

凌嘯暗自揣算一番、臉上做出難色,心頭卻是狂喜。老四不是說不能隨便用御賜板指調八旗兵嗎?老子不用板指,這麼輕易就騙來了一干五百人的漢軍旗,要鎮壓個小股的嘩變,還不是輕鬆多了。

「好吧,老哥這麼蒙爽,兄弟怎麼可以忘記我們這些同族的同僚呢。

就這樣,荊州漢軍就此此換了上司,賓主各取所需,接下來把酒言歡,氣氛極是熱烈。

凌嘯暗自觀察周軍和黃浩他們、卻發現這幾人極為桀驁不馴,對周邊的滿營官員固然不熱乎、對自己和思德安好像也十分不恥。連個酒都不來敬一杯。看來。他們被滿營軍官排擠慣了。

酒宴罷,凌嘯和思德安談妥明日就開始調動漢營,凌嘯也當著眾人承諾了八旗軍官的好處。這才各自滿意地話別。

剛剛送走他們,凌嘯就接到了康熙的密旨,整軍大膽做,紡砂機上交。凌嘯把腸子都悔青了。從這密旨來看,康熙既然支持整軍。自己調個把漢軍營還不是一紙文書地事情。何必承諾他們的雙俸,現在康要自己上交紡積機,傻瓜都知道他想中央官辦,凌嘯不禁為自己的承諾犯愁起來,哪裡去搞銀子兌現自己的承諾啊?

凌嘯正要叫來顧貞觀商議,大門處傳來一聲喊,「固倫長公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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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aitsaiwe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58 | 顯示全部樓層
卷二 不問蒼生問鬼神 第一百另一章 新同居時代變起倉促

固倫長公主?凌嘯想想,雅茹和那個欣馨都被封為了和顧公主,還是不太明白,這和顧和固倫的區別。正好顧貞觀來到他的身邊,一拍還在怔怔的他,「老天爺,你還發什麼愣啊,上次碼頭見的那個黛寧長公主可是世祖爺的嫡女,可不要失了禮數!」

凌嘯嚇了一跳,上次救的那個長公主竟是黛寧長公主?凌嘯有些慌了,前次碼頭辭別的時候有些失禮,因為當時他以為那個風韻萬千的長公主只是一個普通妃嬪所生,想不到是康熙最疼愛的胞妹,他連忙向府門趕去迎接。

遠遠見到一群女子進得府門,凌嘯和顧貞觀一個千兒紮下身去,「奴才凌嘯給長公主請安,長公主吉祥!」為什麼只教顧先生起來,他們以前認識?凌嘯的這個千和請安卻半天沒得到什麼回應,想起上次自己的無禮,凌嘯有些慌了,莫非這個長公主還在忌恨?

「哼!公主吉祥?這廝還挺會拍馬屁的,顧先生起來吧,欣馨,咱們進去。「一雙千層綾絲別珠鞋停在身前,那個黃鶯般清脆的聲音響起,凌嘯這才知道來的還有欣馨。凌嘯剛剛起身,欣馨正盯著他、看得別有一番相互慌亂的躲避,凌嘯連忙又一個千紮下,「奴才給欣馨公主請安。公主吉祥!」

黛寧蓮步不停,往正堂進去。欣馨竟是連平身都沒有說。無聲無息地隨黛寧進去了。把個凌嘯丟在影壁處跪也不是,起也不是。顧貞觀拉他。挪愉道,「都進去了。看來是來者不善啊!」

兩人連忙進去。看茶之後,凌嘯呆在旁邊垂手而立,「不知兩位公主鳳駕掛臨。凌嘯有失遠迎。還望兩位公主恕罪。」

「顧先生、京城一別,已是五月不見,先生安否?」黛寧像當凌嘯透明一樣、只是和顧貞觀說話,凌嘯頓時知道、眼前的這個長公主絕不是寬宏之人、不由得想起一句話,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寧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

「承蒙長公主掛懷,貞觀來到武昌,一切有侯爺照拂著,過得也是十分的愜意啊,倒是長公主好像清減了不少,不過這精氣神很不錯、比起京城裡,似乎活乏多了。「聽到顧貞觀的話,凌嘯看看黛寧那豐腴的身體。很是想像了一番地往日沒有請減的模樣。

黛寧端起茶杯,輕喝一口,「唉,像黛寧這樣地孀居未亡人,出來四處走走,方才可以散得了心啊,否則,呆在府裡。豈不是要像李易安那樣淒淒慘慘慼慼不成、就是此刻,也不過人比黃花瘦罷了。

凌嘯有很多的事情要辦、見她們要聊起文學詩詞,暗暗叫苦不迭,偏偏插不上話、就算插話了。那黛寧也不理會他,無趣之下、偶爾一瞥欣馨。登時如芒在背,渾身不自在起來。欣馨自打進來,就用霧濛濛的眼睛看著他,連轉都沒有轉一下視線。

顧貞觀在那裡高談闊論,上至詩經楚辭,下到宋詞元曲、談地是意興飛揚。凌嘯知道。顧先生是在努力地幫他轉移注意力,無奈的是那黛寧好像談興很濃、品評起歷代名家、信手拈來,又激辯入理,任由凌嘯被那欣馨看得無所適從。

「顧先生,黛寧久聞何園雅致請麗,別有一番景趣、這樣,你陪本宮遊玩一番如何?

「這是貞觀的福分。」顧先生不得不從。

兩人起身遊園去了、把凌嘯和欣馨留在堂上、一時間氣氛變得十分的尷尬。

「凌嘯,「欣馨的眼睛已經馨不住淚珠,無聲地滑落下。「你現在還有什麼新曲嗎?」她率先打破了沉欺、看到凌嘯的拘謹,她不想過於壓迫這個她喜歡的男子。

凌嘯沒想到她會先說,愣了一下,「回公主的話,凌嘯受聖上命。整頓湖北、俗務繁忙,實在沒有了那份閒情、很久都沒有作詞曲了。

砍馨「哦「了一聲又復無語。

時間就這樣慢慢地過去、秋日的夕陽從堂外照來,微微帶著霞光的反射在欣馨地臉上,儘管欣馨並不是美人,但是那種恬靜和淒切像似溪水入澗般潺潺,凌嘯突然發覺她地憂愁別有一番古典的味道。要是她不是公主,凌嘯覺得她也許並不是自己會拒絕的女孩。

「公主。您怎麼來湖北了?皇上他老人家知道嗎?太后知道嗎?」

凌嘯看到欣馨並不答話,連忙道,「要不要奴才給您派些侍從,一來體安全,再者奴才也放心些。」

不知何時,黛寧和顧貞觀已經站在堂前,「好啊!正好咱們姑侄兩個在釋站住得膩了。你這何園很是舒適,那後園就暫時給我們住吧。」

凌嘯大吃一驚,你們難道要玩什麼同居?

他問欣馨只是說給地派些衛士和丫環,沒料想這長公主竟然要住來。那以後自己豈不是要天天早晚請安?

「長公主,您是說,您和欣公主要住進來?」

黛寧打著香扇、一擰黛眉。「怎麼。你不願意?」

「奴才的榮幸。」凌嘯知道自己此刻的臉上肯定十分苦楚。

「唉。早聽說江南農家樂陶潛。今日方知天涯山水怡王維。本宮已經厭倦了四處奔波,恬靜處險山惡水也是蓬來仙境,凌嘯。你把那個三妹紡車搬到後園,我和欣馨想嘗嘗男耕女織的滋味。」黛寧慵懶無比伸了一個懶腰,風情萬種地說道。

兩個男人登時愕然,男耕女織?女的是你們。男的莫非是我們。不會要我兩個種田吧?

凌嘯持她們安置到自己原來住的院子。自己搬到前院住下。顧貞觀看著凌嘯鬱鬱提不起精神。安慰道。「想不到你千般保密那紡織機。卻被長公主一句話就要去觀摩了。恐怕一夜之間。她就能把那個製作的草圖畫得明明白白。不過你也無須自責,沒有任何一個臣子。可以有勇氣拒絕。因為她們是皇上最寵愛地妹妹和女兒。」

「先生。」凌嘯長噓一口氣。「你看這長公主是為誰謀取紡車的樣式?」他之所以鬱鬱。其實是為欣馨,想不到欣馨竟然會參與到算計的事情裡面。剛才對她地一點歉疚。現在不曉得該作何感想了。

顧先生心裡劃過四皇子的影子,但是他卻不敢多話。他看得出來。凌嘯對老四總是保持著距離。凌嘯和老四之間的恩怨。他從容若那裡瞭解了不少。這個時刻他不希望凌嘯更加疏遠老四。畢竟凌嘯地勢力還弱,萬一沉不住氣,讓有著秘密力量的老四覺察。凌嘯可就危險了。

「小嘯。皇上不是已經要你將紡車上交嗎?到時候,要是官辦紡織地話。這東西沒有多大的保密必要了。」

凌嘯微歎一口氣。他後世的經驗見識告訴他。事情當然沒有那麼單。凌嘯很有一種上折子的衝動。他要提醒康熙,官辦紡積也要注意些摸式的問題。否則萬一在操作摸式上導致傷害了百姓,那就不好了。

晚飯是在前院和顧先生吃的,凌嘯今天破天荒地要了酒水。兩個女人的入住。讓凌嘯想起了自己地女人。思念猶如潮水般湧來。在這個沒有了電燈電視電話網論地世界裡、蘭芩一定頂著秋涼。在侯府地高樓上手扶攔前眺目南望、也許她心裡對自己的思念極為簡單、也許她和別的同時代女性並無區別。可是凌嘯知道。思念本身就是純潔的。

酒至半酣。顧貞觀衡不勸他。愁緒使得凌嘯有些醇醇。忽然胡駿和何智壯猛地奔了進來。急急稟報道。「侯爺。大事不好了。前次參與械鬥而受罰的官兵搶了些兵器戰馬。逃出營去了。金大人正帶兵追捕。

凌嘯微微色變。上次的械鬥顯然是陳倬暗中調撥的,幸好自己將個督標全部充作軍法監督,配備了最精良的武器。才草草彈壓下去。後自己停了陳倬的提命憲牌,陳倬上折子彈劾自己。今天才收到康熙的旨意。他們還想鬧騰什麼?看來自己必須要下重手了。

「他們為何要逃出去?

何智壯連忙道。「侯爺。他們當中有兩個千總被查出履歷造假,很可能是知無堂地奸細,金大人當即將他們抓起來。誰知道今日下午的付候。剩餘的百多人強行到大庫裡拎了兵器和戰馬。殺出營去了。」

凌嘯和顧貞觀忽地笑了。想不到自己的混編之策成功了。

三萬綠營兵車,一百多軍官,要想很快查清楚誰是奸細,當然不太容易。凌嘯也不想搞寧殺錯不放過的事情,這就需要好的查法。顧先生不愧才華卓越,當時就出了一計。

除了督標外,他們將各標所有的軍士全部打亂,自願報名參加各標。同時,凌嘯當眾公佈了細緻入微的龐大調查細則、從籍貫、屆歷、徵人、戶藉等多方面著手,聲稱一定要把全部地知無堂奸細給挖出來!

顧貞觀當時的想法是。在嚴密調查的威脅之下。那些奸細一定會抱成一團。自願選擇加入到同一標同一協裡面去。這樣他們一是可以互相作來掩護身份,期望僥倖逃過調查:再看,可以來聚起力量,萬一查到他們頭上的時候,有一拼之力。

械鬥之後,凌嘯發覺那些參與械鬥的士兵下手極重,督標兵士傷的比鬧事的多得多,當時凌嘯就懷疑,他們根本就是借陳倬地尿壺拉自己的尿,所以嚴命金虎詳查。現在看來,很有效果啊。

顧貞觀嘿嘿一笑,「小嘯。看來你的心腹之人不夠了。」何智壯陣興奮,他相信凌嘯絕對不會放過這些反賊原來的上司和現在的上自己一定也可以像金虎一樣。改變鐵秤陀的命運了。

「侯爺!快走,反賊殺到何園來了!、」

胡濤衝了進來稟報,肩頭插著一支箭、血水正在往外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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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aitsaiwe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58 | 顯示全部樓層
卷二 不問蒼生問鬼神 第一百另二章 難道我是搭頭?

反賊竟然殺到這裡了?

凌嘯怎麼也想不通,這些反賊的膽子可真的不小啊,何園裡面凌嘯的親兵可是有五百之眾啊。他更加疑惑的是,反賊的目的何在?殺掉自己洩憤嗎?但是要幹掉自己,暗殺可能是更加明智的選擇。

「走?你要我們快走,那五百親兵是幹什麼吃的?」凌嘯不解,不是說反賊只有百餘人嗎?

胡濤捂著傷口,焦急道,「爺,反賊不下於三百人之多,而且個個都是武藝高強,弟兄們頂不住了。」

凌嘯不再去想為何反賊多了許多的問題,當機立斷,「胡濤胡駿,你們馬上命令親兵收縮退守到後園,無論如何給我保住這最後一道防線!記住,安排後衛拖住他們。」

胡駿馬上站起來,對凌嘯深深一躬,掉頭而去。凌嘯望著他的影。心裡一緊,看來胡駿要親自擔當後衛了,「給老子活著回來!

凌嘯不是不想走,而是他根本不能走、兩個公主在此,就算自己逃得了性命,康熙也不會饒了他的。既然反賊們武藝高強,凌嘯就需要集中起分散的力量來抵抗,只需要檔住一陣子,城門領和巡捕廳的兵力就會趕來相助,金虎也會快馬來救的。

全府人員立即行動起來,僕役丫環等全部轍到了後園之中。且戰且退的親兵們也全部退到了這裡。凌嘯一看這些親兵,發現他們的損失極為慘重,五百人竟然剩下不足三百五十人了,還有很多掛了彩。

後園並不大。佔地不過四畝,園門和圍牆處都被嚴密把守起來。凌嘯聽到遠處的慘叫聲漸漸近了,就知道反賊們已經肅清了後衛的親兵,正往這邊搜索而來了。牆頭上眺望的一個親兵剛叫了一句「來了「,就「啊「地慘叫一聲,頭下腳上地栽了下來。砸在地上一聲悶響、園門處響起了擂門聲。

何智壯拔刀在手,吼道,「弟兄們!為侯爺報恩的時候到了,侯爺說了。擊退賊子,活著的賞銀百兩,陣亡的養幫他家一生!」他的話音還未落下。親兵隊裡奔出一個中年人,「囚工鄉親們,想是誰救了我們的家小,知道好歹地跟老子殺敵去!「立刻就有百多人隨他紛嚷著挺刀就往院牆處廝殺過去。

「反賊們已經三三兩兩地攀上了牆頭。

凌嘯認得這個中年人。他就是沔州的囚工首領魯桓。想不到這些竟然還記得他曾經救過他們的家小。

凌嘯正持也拔刀上前。身後手拉住了他的後襟,凌嘯回頭一看,兩個公主正面色蒼白地看著他,幾乎異口同聲急切道,「凌嘯。不要去。危險!。

這麼大的動靜。黛寧和欣馨已經被驚動了。帶著兩個丫環撐著宮燈出來了。凌嘯一腳踢滅丫環們的燈籠,低沉聲音喝道。「你們兩個馬上進去和公主們換調衣服。還有首飾髮式!」

黛寧微微一笑。欣馨帶來的這兩個丫環實際上是大內女官,雖然不懂這燈籠會抬來敵人的常識,但是一身地功夫未必會輸過凌嘯。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危險的時刻會有心情笑出來。但是看著凌嘯嚴唆的模樣。黛寧忽然發覺凌嘯似乎並不是太臭的男人。至少他很緊張姑侄兩個。儘管這緊張來自於身份地緣故。

四女依言進樓去換衣服了。凌嘯專心看向園中戰況,心裡一陣後悔。這些日子忙前忙後、沒有專門抓一下親兵們的訓練。都是交給胡駿胡濤兩人負責,他們兩個的功夫固然不錯,但是這些親兵裡,除了金虎留下地原來督標兵士外。新補充的囚工們還是很嫩。素質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全憑著一腔報恩心思在那裡瞎砍亂劈。

而賊子們的武功真的十分厲害。不僅力道強勁。而且招式詭異莫測。看到那些衣著雜亂的賊子們刀劍翻飛。倒下的親兵越來越多,場中的局面極為險峻了,凌嘯心急如焚,怎麼援兵還沒有到呢?

何智壯帶著親兵奮力抵擾,但是賊子們進來的越來越多,園門已被攻開了。敵我雙方擠在那裡形成一個戰團。

凌嘯再也呆不住了,氣運丹田,獅子怒吼一聲,拔刀衝向一個敵兵處。一式力劈華山斬向那人。刀與刀的交鋒處,火星一閃,「錘!」

敵刀未斷,但是凌嘯的力道比他要強大不少。那人虎口血湧,手臂一軟。鋼刀落地,凌嘯哪裡容他反應過來,擰身迴環一腳踹在他胸膛上。聽到對方胸骨地折斷聲,藉著腳上的反彈力,凌嘯順勢快速地跳向一群向主樓殺來的賊子。

令凌嘯鬱悶無比的是,那十來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叫道,「先不要管這個搭頭!」他們閃身就往主樓奔去。

凌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人稱為「搭頭」,他們難道他們不知道我就是主要的目標嗎?就算現在天色已晚,可是到處都是火把。

他們就算是近視眼遠視眼散光眼弱視眼。也應該能認得自己的服飾,我好歹是個湖北的公眾人物啊?殺鄭勇。抓甘大。查奸細。這些可都是我幹的啊。你們不找我,還找誰去?

凌嘯心裡插地一炸,難道他們儘是衝著兩個公主去的?是啊,比斬殺或者生擒大清朝兩代公主,斬殺自己這個奴才。的確就好比買東西地時候撿到一個搭頭,問題是,他們怎麼知道公主在我這裡的?來不及多想了。凌嘯腳底誦泉氣勁力道一爆。銜尾活竄地追上前去。

一聲嬌喝響起。兩道輕盈的身影如-箭般射出,直刺向那群賊子。「欺我大清公主不能殺敵乎!」

兩聲悶哼響起。又嗖然寂靜。就如同被什麼東西卡住聲帶一樣。

凌嘯追上最後一名賊子。信手疾刺。眼睛餘光一膘。才發現那兩人竟是穿著公主服飾的丫環。正在用小蠻靴蹬向兩個賊子,同時拔出他們喉上插著的劍鋒。

凌嘯側肩閃開對手的斜劈。詭異的不改手中刀向,依然直刺過去。

對手身形連退,奈何凌嘯地輕功實際上是硬輕功。爆發力極強。瞬間速度快他幾倍。當刀尖卡在那人的肋骨間時。凌嘯知道那人的心臟已經被自己刺穿了、這時候他才有機會高聲讚歎道。「想不到兩位公主竟是一代紅顏高手。能和公主們並肩一戰,凌嘯三生幸甚!」

賊子們顯然十分吃驚。一個賊首般的老者吼道。「全給做掉!」

凌嘯和兩個Y環刀劍齊出,迎上這些惱羞成怒的敵人,餘光掃處,親兵們更加不敵,剩下能拿兵器的不足兩百了,賊子們似乎還有兩百多。

凌嘯急得恨不得罵娘,金虎你這狗日的,再過一刻鐘不來,你家爺可就要廢在這裡了。可惜他漸慚覺得罵娘的代價太大了,眼前還剩下的八個人,功夫可其不可以小覷、剛才凌嘯分神之時。肩頭已是玲不丁地挨了一刀。兩個丫環儘管功夫很好。卻被那些人生生逼開了。失去了配合照應,應付起兩三人來,漸漸失了銳氣。

任由肩頭斑流疼痛,凌嘯心無旁警,狠勁翻湧上來,儘管久不練丁的體力已經有些不支了、他只知道殺殺殺!他連劈三刀,逼開了接蹭而至的攻擊,忽地猛見身邊站著一人、似乎一直沒有出手,臂下夾著一個長卷布包,凌嘯嚇了一跳,莫非是火銃?當下也不多想,揮手就運足氣感。迴旋小周天至四圈,疾速劈向那人。

圍著他的三人剛剛恢復了被凌嘯劈麻的手,見凌嘯攻擊那人,大驚失色。刀劍齊出,自背後攻向凌嘯。凌嘯聽著背後刀劍激起的風聲,心頭一陣猶豫,眼前這個似乎是讀書人的賊子正瞪大了眼睛,驚恐!絕對是驚恐失色。難道他不懂武功?

在這種攻擊欽差府邸的叛亂中,賊子為什麼要帶上一個不會廝殺的人來?

凌嘯下意識地覺得奇怪,但是後面的刀劍他不得不躲啊,當下底再次加速猛彈,躍升起來,跳過那個嚇得將面抱胸的傢伙、落在他的背後。還沒及轉身,隨即就被那人暴退的身形撞得往前衝去。踉蹌中、凌嘯感覺到尖銳的劍尖刀尖正刺入他的後背心,鑽心地痛。亡命之前,凌嘯想起了腎上腺激案這個現代詞彙,因為此刺他感覺到全身血脈都在膨脹。力量在爆發,時間的尺度也變得慢了,聽力範圍似乎在無限擴大、他這次沒有來得及運氣,只是憑借自然的爆發力、奔了開去,脫離了背心上的刀劍繼續刺入。

直到撞在主樓的廊柱上,凌嘯才止住前衝,撞得自出了一口鮮血,他才緩氣轉身,一看場中,莫名奇妙的是,這眾賊子比他中了刀劍之傷的還要苦楚,一個個愣在那裡,默然不語,手在發抖!

凌嘯定晴看向他們視線所及處。那個夾著「火銃」的人,胸膛和腹部插著三把刀劍,透體而出,正在喉頭「喀喀」作響地倒下去。

兩個丫環一腳踢開掉在她們腳下的「火銃布包」,一橫劍鋒,抓住機會往那群賊子殺去。

誰曉得那賊首鬚眉劍張地暴喝起來。「給我宰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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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aitsaiwe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58 | 顯示全部樓層
卷二 不問蒼生問鬼神 第一百另三章 投懷送抱要人老命

賊首絕殺令一發,賊子們似乎悲憤欲絕,一個個像是發狂一般地爆發起來,攻勢更加凌厲。

兩個丫環頓時壓力倍增,可惜凌嘯卻無法幫她們了,背後的三處傷口不知道究竟有多深,總之動一下都是痛得鑽心。即便如此,還是有三個賊子獰笑著向他逼近而來,賊首一馬當先地舉刀要向他砍來,凌嘯看到刀光閃閃,幾乎要窒息過去。

何智壯和魯桓見到凌嘯的處境艱險,登時急得眼睛都紅了,暴吼著快步奔來。可惜無論他們如何的快,也難以止住已經舉到凌嘯頭頂的刀鋒了。顧貞觀早就扶著受傷的胡濤躲進了主樓,見到這一幕,都是撕心裂肺地焦急,偏偏一個是傷重在身,一個是文弱書生,救援不得。

能救凌嘯的只有他自己了。

凌嘯仰臉看著那即掛劈下來的鋼刀,心中一陣不甘,難道今日就要掛在這裡不成?惶然間猛然記起動作電影裡常有的動作,就是拳腳將發未發之際,不退反進,「燈下黑」的道理,搏擊術之中也是有的,不過凌嘯需要一賭,這些二十一世紀動作指導們憑空想像的招式,是否真的可以置之死地而後生,關鍵在於自己的速度!

「呔!「這是凌嘯在暴喝。

接連三聲沉悶的撞擊響。凌州剛剛背靠的那根主樓柱子斷裂。簷腳上的瓦片紛紛墜落,揚起一陣沙塵。眾人驚呼聲裡,刀光不再寒閃,賊首的身體倒飛出去,他的身後,兩個逼來的賊子也被賊首的身形撞得踉蹌不已」

凌嘯立在那裡,任由瓦片砸落在他身上,他痛苦的表情告訴大家,他傷得絕對不輕。腳底誦泉穴快要爆了,背上的十來個穴位也是撕裂地疼痛。除了他自己以外。誰都不明白凌嘯剛才做了些什麼。又是如何做到的。

雖然危險並未解除,但是凌嘯已經滿足了,剛才自己一改腳底硬輕功的用法,將氣感積蓄至最強,強行在大周天背部穴位上噴發出去,激在背後所抵靠地柱子上,獲得了前所禾有的瞬時速度。身體一側。用肩頭猛撞進那老者的懷裡。

那老者的刀已經猛力劈下了,但是臂膀部擱在凌嘯的頭上,一磕之下。刀己輕脫手落下。凌嘯的頭固然被他肘部磕得一陣暈眩,但是接連的悶響聲告訴凌嘯。老者的手肘和胸部骨髓已經被他撞廢了!

在老者即將倒飛出去地之前,老者的眼睛盯著凌嘯的眼睛、就相距不到十公分、他根本沒有想到凌嘯令如此詭異地撞進懷裡、以至於看著凌嘯就像看見鬼魁一般。身上骨頭的響聲他也聽到了,開始地時候他堅信。那是凌嘯的骨折聲,因為凌嘯的身形在倒退。被自己撞飛了,可是當他漸漸發覺凌嘯身後地主樓也在離他遠去的時候。明白過來了、飛的是自己這把老骨頭。

看著地上這個老年賊首的臉,凌嘯淬出一口濃痰,卻是一口鮮斑,老者感覺到了任務的失敗和生命的逝去、用盡僅剩的力氣、問道,「小看了你這個搭頭!

凌嘯嘿嘿一笑。「你都說了我是搭頭的,幹嘛還要把頭搭進來?」

老者被凌嘯的反問氣得白眼直翻,兀自不肯斷氣。喉頭深處擠出後的疑問,「你這招叫什麼名字?

兩個賊子眉眼掙擰,一臉悲憤、收住踉蹌的身形、淮備一待老者斷氣。就要趕上前來斬殺重傷的凌嘯,凌嘯看也不看老者。

「投懷送抱!

女人投懷送抱讓人起勁。男人投懷送抱要人老命!

「呼」」老者吐出最後一口氣,就此合眼,從此再也不需要仰仗。

凌嘯瞄瞄兩個賊子,猛叫一聲,「投懷送抱!

兩人大駭,側身往邊上躍,手中刀劍亂劈一氣,不怕一萬只怕一。凌嘯的剛才一抬太過詭異,他們明知凌嘯傷重,也不得不防。

一口鮮斑噴出,凌嘯這麼一拖時間,何智壯和魯桓已經趕到身邊,他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賊首雖然掛了,可是親兵們的形勢依舊危險。眾反賊聽到遠處的急促鑼聲傳來,已經明白凌嘯的援軍快要到了,更加地瘋狂,只是他們再也不是往主樓狂攻了,而是往著人多的地方一路殺戮。

凌嘯躺在地上、身上傷處的痛感很奇怪。已經進入了半麻木狀態了。失血過多的他。眼前有些昏花。還在生死搏鬥的人們,在凌嘯地識裡已經不太重要了。夜色的星空裡,凌嘯聽著慘叫,覺得一切都開虛幻起來。就連他墜落到這世界上的所有經歷。也變得像是一場夢一樣。

金虎帶著大軍前來的時候,正是親兵們快要挎掉的關鍵時刻。箭雨之下。刀槍齊上。很快就殺光了還有反抗之力的反賊。

軍醫連忙緊急救治已經昏厥的凌嘯。天明地時候,軍醫的手十分沒有輕重。再次換藥和檢查的時候。凌嘯終於被他給弄醒了。鬱悶的是。除了肩頭的傷和骨折外,凌嘯這次又傷到背後了,趴著的他現在可沒有力氣去麼想什麼褥瘡的事情了。

聽說凌嘯醒來,等候在外間的軍官們紛紛要進來探視。顧貞觀卻伸手一檔,將他們攔在了外面。他自己有很重要的話,要向凌嘯匯報,這可是十分機密的事情。

「侯爺,你醒了就好啊!當時可是嚇了我一跳,還好、我就知道你福澤深厚。哪裡那麼容易就……」顧貞觀心下還是後怕,當時凌嘯危機時刻,自己的心裡空落落的,似乎那賊首要斬掉的不僅僅是凌嘯的頭顱。還有自己下半輩子的抱負。

凌嘯忍著痛楚。咧嘴笑道,「呵呵,先生什麼時候會看相占卜了?改天幫我好好看看,說不定我是天生的命硬喲!」他看到貞觀這個深沉讀書人的眼角帶淚。很是感動。連忙嬉笑地沖淡這種感傷,不過接下顧貞觀告訴他的事情、就讓他笑不出來了。

顧貞觀遞上幾份材料,「侯爺你看,這是戰況的統計。」

這次地損失太慘重了、五百親兵有夠活的不到三百,完整無缺的只要一百多人、所幸的是胡駿這個小子。憑著路熟和夜色逃得了性命回來。凌嘯很是自責。要是自己平時多花點時間訓練他們,就算那些反賊的功夫像御林軍一樣好。也決不至於這麼慘!

「先生,等下你傳我的命令、活著的每人賞一百兩。我還會抬舉他們。陣亡的一定要厚葬,他們地撫恤一定要豐厚,家屬我會負責起來,殘疾的兄弟、跟我做事,我凌嘯絕對不會讓他們沒了活路!」

「好的,你能這麼處理,我很欣慰,不過。你的銀子似乎要花掉不少啊。「顧貞觀又遞上來幾份紙張。「侯爺、活著地俘虜不多、這是們的供詞,你猜他們這次的行動目標是什麼?」

凌嘯愕然。」難道不是兩個公主?

「我早就覺得不像是為了公主。要殺要擒兩位公主,竟可以夜劫驛站。為何要等到公主們搬到這裡才動手?不去殺十幾個驛卒,卻來攻打重兵把守地何園、反賊不會笨到這個地步的。「顧貞觀拿起桌上的一個布包。凌嘯一看。原來就是那個疑是裝「火銃」的包包、顧貞觀打開布包,凌嘯看到的是一疊捲起的宣紙,一把有刻度的木尺,還有幾支細卷炭條。

凌嘯猛然一撐胳脖,直起身來。卻痛得直喘粗氣、他實在是太吃驚了。

「莫非知無堂是為了三妹紡紗機而來?!」

「不錯!侯爺,他們正是為此而來、兩位公主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據俘虜的供述。他們不僅有軍中的奸細,還有武昌城裡潛伏在各各業中的奸細、這次全部集中起來、攻打我們何園、目的就是三妹紡車!

凌嘯搖頭道。「不通。不通啊。先生請想,皇上已經下了旨意,三妹紡砂機立刻要運往京城之中。萬一開辦了官辦紡砂,那麼知無堂就可以很輕易地獲得這件紡砂機的圖樣。有必要花這麼大的代價來強搶嗎?

何況,就算他知無堂控制了很多的產業。他也不能公開地大辦紡紗生意。槍來又有何用?」

顧貞觀眼中精光閃爍,「聖旨是聖旨,可那是密旨。除了你和皇上。知道內容的人不多!就算是朝議裡有要官辦紡紗的意思。但是外界都以為你是淮備湖北軍辦的。他們來搶。就不足為奇了。至於他們搶何用。我想。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吧。賣給江浙巨賈豪商。這圖紙立地就是白花花的一筆巨款,就算賣給其他的海商。怕是也收入不菲啊。侯爺。要知道這張宣紙上的一排小字。可不像是我中土文字啊!」

不會吧?凌嘯一把接過那卷宣紙。果然在左下佰發現了安條所寫一排文字。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凌嘯勃然大怒!

片假名!

凌嘯咬牙切齒道,「怪不得這些反賊的招式詭螶莫測。哪裡是武功高強,分明是用了武士刀的技法。所以劈刺凶狠。大異於中土武技。我們的親兵很不習慣,才吃了這麼大的虧。吳典說知無堂借助矮寇來謀反。我當時還不信。想不到竟是真的!」

也許是沒有凌嘯那種深深的切齒仇恨。顧貞觀只是說了句「倭寇可恨」。就又爆出了一個情況,讓凌嘯恨得牙直癢。

「侯爺地何園遇襲,為何那近在咫尺的城門領和巡捕廳不來相救,倒是被小股反賊引到遠處的金大人先行趕來呢?」

凌嘯正待和顧貞觀剖析一番。就聽到前廳外間爆出金虎的怒喝。

「什麼?你唐江昨晚竟然接到侯爺手令,命你這守備嚴守各處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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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aitsaiwe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58 | 顯示全部樓層
卷二 不問蒼生問鬼神 第一百另四章 摟錢的方向

凌嘯和顧貞觀凝神細聽,只聽那唐江急切分辯道,「金軍門,真的,這是昨日傍晚時分送來的,您看,這可是侯爺的親筆手令啊,還有欽差的關防,所以末將昨晚才不敢妄動,後來聽到何園這邊打起來了,奴才正要帶兵前來救援,誰知道一個戈什哈又送來了這個。您看,末將沒有騙您吧!」

「唐江你這蠢貨,給爺滾進來!金虎,你也進來。」凌嘯忍痛叫他們進來,他實在是太詫異了,居然還有人假冒自己的手下假傳軍令,真是見了鬼了。

唐江一進來就跪在地上,幾乎就要痛哭起來,「我的爺啊,幸好您老人家沒事,不然我可就是百死莫贖了。」

凌嘯看看他,覺得這喜歡拍馬屁的傢伙應該沒膽子通匪,「把那兩個手令給本侯看看。」

接過唐江遞來的手令、凌嘯細細觀看起來,一看之下。凌嘯自己都悚然一驚,這份假手令摸仿的惟妙惟肖,可以說要不是凌嘯知道。自己絕對沒有要顧貞觀寫過這種手令,那他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假。想不到那知無堂竟是人才濟濟,他們說不定還偽造銀票呢,凌嘯忽然有一種強烈地愛才之心、在古代能夠偽造文書印到這種地步,不是人才是什麼?

顧貞觀也要了那手令看看,忽然若有所覺地翻開那卷空白的宣紙仔細比對一番,「侯爺,是一種宣紙,應該就是出自被殺的那個人之手。

凌嘯把唐江哄了出去,陷入了沉思。

這次戰鬥、自己的親兵隊幾乎被打殘了,不過知無堂在湖北的勢力也差不多消滅殆盡了,就算有漏網之魚,也只是極個別的情況了。俘虜們的供詞上顯示,他們在洞庭湖中有個水寨,這次為了搶到三妹紡紗機的圖樣。水寨幾乎調了個空。知無堂在湖北肆虐到這種地步。無論是吳典還是陳倬。鐵定要被追究責任了,湖北官場的大傾覆,即將到來。

自己應該何去何從呢?

顧貞觀見凌嘯沉思不語,笑道,「侯爺,雖然整個事件全部都是機緣巧合。但是無論如何。這決你是最大的贏家,好了,公事上我會幫你先照應著。現在你什麼都不要想。養好傷是最重要的,否則要是落下麼疾患。可歉二悔之晚矣。」

凌嘯覺得他講得也對,康熙總不成任命年紀輕輕地自己當總督提巡撫吧。想多了也沒有用的,索性就在府裡安心養傷。

秋意慚漸濃得轉成了寒意,十月來臨了。躺在床上的時間很是難熬。凌嘯直趴得無比憋屈。他實在忍不住要起身出房走走的時候,也只是剛剛過了五天。

何園遇襲的第二天。顧貞觀就幫凌嘯起草了匯報此事的奏折。順帶著凌嘯給蘭芩的家書。派了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為防夜長夢多、三紡織機也在五百精兵的護送下,運往了京城。下午。黃浩和周軍就帶著他們地漢軍旗營入駐武昌、直接聽凌嘯的號令。鑒於親兵隊的元氣大傷。五標和漢軍旗營的首腦們給何園派了一千名混合衛隊。凌嘯看到這些馬後炮。也懶得說什麼了。總之他已經下定決心。傷勢一好。就要組建合乎自己期望地親兵護衛營。否則今後豈不是處處危險?

欽差行轅遇到反賊大規摸的襲擊。這事情可是太過駭人聽聞了。黛寧和欣馨兩個公主都時常來探望他一番。就更別說全武昌的各個衙門主官了。但是大部分都被顧貞觀給擋駕了,除了吳典和蘇克濟兩人。也許是意識到自己地烏紗戴不了幾天了。吳典在凌嘯的榻前表現得很隨遇而安。蘇克濟則不顧自己一省巡撫的身份。堅持要床前榻後地照顧凌嘯。惹得一陣惱火、忍不住以一句「蘇府自重」將他唬走了。

現在。雖然還需要十天半月的時間休養,但是凌嘯已經可以慢慢起來。到處走走了,令他最苦惱的事情,莫過於摟錢大計和如何和兩個公主相處了。

撫恤和打賞親兵隊,己經花去了他整整兩萬兩銀子。雖然這樣大手大腳有些心疼,但是凌嘯還是覺得值。凌嘯躺在病塌上一個一個地接待了倖存的親兵,親兵們領到凌嘯親手發出的賞銀和湊家費的時候。看向凌嘯的眼晴裡,都是感激和悲痛。凌嘯相信。自己的溫言勉勵和厚賞,將會使得這些人對他有了抽像地忠心意識,如果在今後再對他們多一些關心、再做一些思想教背的洗腦,那麼他們將對他忠心耿耿。

康熙一紙密旨,上交紡紗機已經成了定局,康熙如果官辦紡紗,不會給湖廣一份利益,凌嘯不敢報以奢望,但是他自己對於湖北軍官的承諾還需要實現。否則。要是落下個「大忽悠」的名聲,那麼今後很難開招人了。

受了陳倬他們亂安罪名彈劾的教訓,凌嘯開始思考自己該用什麼方式掙錢了。紡砂是涉及到國計民生的事業,其中有自己強烈的政治理想寓藏其中。結果現在還受到了康熙的強烈干涉,就是最後康熙究竟把紗紡成什麼樣子。還需要進一步的觀察。

要想單純地掙錢,凌嘯只有一條路了。搞奢侈品!凌嘯堅信。只要是搞出了有竟爭力的產品。憑著自己地經營理念和職場經驗,搞好這項事業。簡直是信手拈來般輕鬆。問題的關鍵是,如何造出好的產品,凌嘯很自然就想到了自己的機械製造專業上去了。

說幹就幹,反正躺在床上十分的無聊,凌嘯招來唐江。要他從軍修備司叫來幾名熟練的工匠。

唐江為了奉承凌嘯,很快就叫來了七八個鼎鼎有名的匠師。凌嘯知道。這些工匠他很難攪到自己地手下,清朝的軍中工匠都是集錄造冊的在編匠戶,有專門的衙門和官員進行管理。是不可以隨便離職的,他今天叫他們來。不過是想瞭解一下現在的工藝水平。

一陣交流之下,凌嘯欣喜地發現清朝的時代裡,並不是十分落後的。至少他們這些軍匠都能夠熟練煉出兵刃用鋼。由於凌嘯只是機械造的本科生。對於這些工匠們講的什麼灌鋼蘇鋼並沒有太多的涉獵。古今名詞上的差異,他也很難理請。但是通過交流,他很明白地捕捉到了一個信息,工匠們能煉出鋼來,只有三百工匠的湖北軍械修備司每月都能煉出上千斤的蘇鋼,這就夠了!

凌嘯送走了工匠們,仍然不能讓自己激動的心平靜下來。鋼鐵是工業之母這句話確實是真理,有了鋼鐵,凌嘯相信。自己的賺錢大計已經是實現在即了。他已經決定,傷好之後立即開始著手。

顧貞觀幾乎把繁瑣的公務都接過去了。只是在決斷的時候來請示。

但是每次他都不忘記提醒凌嘯。那後園裡面住著的兩個公主,是需要每天請安的。

凌嘯一陣頭大,他弄不清楚這兩個金枝聖葉想要幹什麼,要是想刺探紡紗機的圖樣。她們也應該搞到手了,為什麼賴在這裡不走?名分在那裡。凌嘯儘管不自在。也一直施著沒去,但是顧貞觀已經說了很次了。他也不得不去應應卯。

剛剛進入主樓。凌嘯就覺得有些不對頭。」自已這麼高聲地通報了兩聲、還是沒有人出來應答一下。凌嘯探首往堂內看看。那兩個功夫丫環卻不在一樓。凌嘯心中一緊。莫非出了什麼事情?

不過他可不敢造次、萬一失了禮節,衝撞了她們,可就划不來了。

凌嘯轉出主樓,遠遠地抬手叫來一個自己府中的丫壞,命她上樓向兩位公主稟報。沒曾想那丫環嚇得瑟瑟發抖,口中不停地求饒道,「侯爺饒命啊。長公主三番五次嚴命,除了她們的待從外,任何人不許上樓,否則一定嚴懲不怠,爺您就饒了奴婢吧。」

凌嘯看到小丫環如此害怕,心知地肯定被那黛寧和欣馨處罰過,只得作罷,自己再次進入堂中,高聲地喊道,「奴才凌嘯,給長公主和馨公主請安!」

「上來吧!」黛寧的聲音在樓上響起。似乎很是疲憊。

凌嘯很怕這兩個公主在他的地頭出事,也懶得管什麼合適不合適,三步並作兩步上得樓來。隔著一層紗簾,卻見那欣馨並不在樓內,只黛寧和兩個丫環在裡間。似乎她們剛剛起床。凌嘯噓了一口氣。行禮請安之後,就要辭出去,忽聽見那黛寧呻吟一聲,看來有些痛楚的模樣。

「長公主,您怎麼樣了?」一個丫環急忙問道,另外一個也連忙上前詢問。凌嘯只得停住腳步。

「凌嘯,本宮稍染風寒,你回去養傷去吧,不礙事的!」黛寧像是不欲讓凌嘯知曉自己的事情。

要不是你是公主。老子才不想管呢,凌嘯答應一聲,就待出去隨便叫個醫生來給地診治一下,突然那黛寧又是一聲呻吟、竟是更加的疼痛模樣。凌嘯哪裡還敢馬虎,連忙對那兩個丫頭喝道,「你們兩個還不去前院吩咐叫大夫。難道要等到長公主病重了方才後悔嗎?!」

兩人連忙答應一聲,急急地掀開砂簾,誰知道她們動身之際,一個圓滾滾的物件從她們身上掉落,在木樓扳上滾到凌嘯的腳下。

凌嘯定睛一看,幾乎嚇傻了。原來你們在玩這種調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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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aitsaiwe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58 | 顯示全部樓層
卷二 不問蒼生問鬼神 第一百另五章 諷刺

凌嘯的眼神很銳利,看到滾到他腳下的東西,忍不住心驚肉跳。這是一個木頭雕制的彌勒佛,普通彌勒佛不同的是,這尊雕像竟是挺著前後兩條陽根的淫具,凌嘯明白這長公主正在和兩個丫鬟玩GAY。

兩個丫鬟也驚呆了,看到凌嘯一臉的愕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凌嘯像裝作沒事人一樣,「還是我出去找大夫吧,尋常大夫我可不放心。」「站住!」黛寧一聲冷冰冰地叫喊,凌嘯一愣,不就是撞見了你的隱私嗎,反正我知道為尊看諱的道理,定不會亂說,難道你還敢殺人滅口不成。

「你都看見了」黛寧又肯定地說了一句,幾乎將凌嘯逼到了死角里去。「此刻在你的眼中,定然將本宮看做淫蕩成僻的公主,是不是?」

凌嘯此時已經從震驚裡反應過來,這一細想,還真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自古以來。在士大大階層裡面就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不足為奇、尤其是康熙禁止官員們嫖娼之後,拳養孌童的事情就更加普遍了。大點的家族裡面,像什麼通姦扒灰的事情。更是多得不勝枚舉,與唐朝的那些個亂淫成性的公主們相比,黛寧也就是豐腴的身材有得一比。其他的可真是望塵莫及的,就她的這點子韻事,在凌嘯的心裡,也就不比手淫嚴重多少。

他的心裡已經這麼想了,表現出來的自然就十分的無所謂。

「長公主,奴才是看見了、那又如何?這能代表什麼事嗎?凌嘯反問道,「難道您非要把自己和太平公主那種人相比嗎?」

黛寧聞言,起身掀開紗簾,走了出來,一直到了凌嘯的身前。她的小緞袍領口斜開、露出一片的白雪般的肌膚、粉面上地紅暈十分濃重,凌嘯也不知道地是剛才的潮紅未退,還是被自己給氣到了。

仍然是那種可以騙人的黃鶯聲音,卻帶著嗔怒,黛寧咬著柚牙道。「你這混賬奴才,竟敢拿本宮和太平那淫婦相比!?」

凌嘯聞著她的陣陣幽香。也不屌她的質問。揚著臉道。「整個天底下。沒有任何人能夠逼迫你變成那樣,除非你自己想要硬和她扯在一塊。在奴才看來,和自己的女待有些親密、實在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連淫字的邊都沾不到。更別說什麼淫蕩成性了。」

現在輪到黛寧發愣了。「你說什麼?這還算不上是……是那個?」

凌嘯一攤手。」聖人的父母都曾經在野外交合,方才有了這位孔聖人。所以聖人說食色性也。男女之間尚且如此。女女之間就更不值一提。女兒是水做地。難道公主沒有聽說過嗎?別說是冰請玉潔的女人,就算是您寵幸一個男子。也不過是那個男人的榮幸,更是您的私隱。

黛寧聽到他的這番言語,很是驚奇、一把拉過兩個丫環,「你究明白沒有,我們剛才在幹什麼?」

凌嘯開始有些哭笑不得了,他現在真希望欣馨快點出現。免得自己給一個大他十來歲的熟女做性教育,「這種事情就像是撫慰自己一樣的正常。只要是個人,就有追求幸福和快樂的權利!我也曾經這麼做過,很多的道學先生也這麼做過,天底下地人誰敢說自己沒有幹過?即使沒有。那他敢說自己沒有想過?」凌嘯一指兩個Y環,「你可以問問她們。可有思過春?」

兩個丫環一陣羞怒,嬌嗅凌嘯一眼,低下頭去,手捻著裙角,不看兩個公然討論這種事情的大膽之人。

黛寧嘟看嘴,拿眼睛挖著把凌嘯看了十幾眼,終於確定了凌嘯並沒有鄙視和笑話的意思,這才恢復了常態,一把揪住凌嘯地耳朵、湊近去大聲道。」你這奴才給本公主聽好了,要是這件事情你敢亂說、我就去皇上那告你一狀、就說你非禮本公主!

凌嘯幾乎要抓狂。非禮你?我自己的一妻一妾一婢都沒有時間去搞定。還會有心思來招惹你這個寡婦?要是康熙信以為真的話,不要說什麼世襲周替地侯爵了。自己地去處恐怕是只有到大內當太監了。

「奴才不敢!」凌嘯淌著玲汗躬身答道,「絕對不敢。」

黛寧哼哼一聲。「本公主對男人不感興趣。滾!」

拽什麼拽!你這個死變態!你對男人不敢興趣。老子卻對女人感興趣,但是絕對不包括公主身份的女人!老子今天算是倒了大霉了。這是請個屁的安。凌嘯一邊在滾。一邊在心裡痛罵這個熟女。

「忠毅侯,可記住了。本公主看紡車的事情。最好誰也別說。否則。我可是要偷偷地告訴太后。就說你這奴才你辱了本公主的身子!」

沒等凌嘯走到樓梯處。黛寧又是威脅一番。凌嘯回頭稱「喳」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的心情就是恨恨恨。你辱你的身子?老子真地要有那日,首選的就是你辱你的靈魂。就是不曉得你這個死同性戀是p還是T。

「長公主放心吧,奴才不會說出去的。不過奴才略通醫理,要提醒公主一點,那個物件最好每決都要用開水給浸泡祛風。否則會很髒的。傷了鳳體就划不來了。」帶著火氣的凌嘯要是不出出心頭的惡氣。肯會難以睡好覺的。他如是「好意」提醒,卻不料黛寧聽出他在諷刺她們很髒。嬌吼一聲,「滾!」

同時到達的還有砸在凌嘯頭上的東西、凌嘯頭上一痛、定睛一看落在樓梯上滾落下去的凶器,一陣惡寒。黛寧竟然用那個雙根彌勒佛砸他的頭。這讓凌嘯想起以前世界裡的衛生巾,大叫倒霉透頂!

出得主樓、凌嘯經過這一驚一怒,他還未痊癒、已經是有些疲倦煥悶了。當下就在那樓前的台階上坐了下來,回頭看看那背後的樓閣,心裡一陣焦躁和疑惑。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巧合了,凌嘯很是懷疑這件特就是黛寧的事先安排、故意要引自己入局,她真正的目的、就是威脅自己不要把她們和竊紡車式樣的事情說出去。但是凌嘯十分不解的是、她們既然是奉人之命來盜取、暮後主使必定是消息靈通的背景人士,很可能就是阿哥爺們,難道他們還想推自己老子的牆角不成?

第二天、凌嘯剛剛從一覺中醒來,就見到一雙妙目正面難面地盯著自己。凌嘯一驚,那眼眸的主人也是一驚,兩人一陣後縮,原來是欣孽。凌嘯欲哭無淚。難道睡個覺也要被人偷窺不成。

「眼屎很多,快來洗把臉。」

凌嘯一見她竟然端來了一個盛水的銅盆,心裡很是無奈,這個公簡直就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小Y頭、連個含蓄點的話都不曉得說,講什麼眼屎?但是他可不敢放肆,更不敢承受欣馨遞上來的毛中、自己還沒有活夠。那裡敢要公主伺候他的起居。

「公主。奴才不敢!」凌嘯連忙跪在床上推辭。

欣馨一怔,毛中從指間滑落下去。突然大聲地哭泣起來,把凌嘯嚇了一跳,更加是請罪不已。欣馨本不是什麼木訥之人,平日裡言語極為健談。可是在凌嘯面前,卻半點利落的話都說不出來。端盆擰毛巾這種事情也是個早上才學到的。想來獻獻慇勤。卻被凌嘯如此拒絕。心下自然十分悲苦。自己可是當朝公主,皇上的掌上明珠啊!

凌嘯也知道,欣馨這個金枝玉葉肯為他作下人做的事情已經是十分的難得了,可是自己對她實在是沒什麼好感。更何況她還有自己最不敢要的公主身份,唯有敬鬼神而遠之了。

欣馨哭得了一會,見凌嘯半點安慰哄勸的意思都沒有,更加明白凌嘯在冷淡自己。當即止住了哭泣。抽噎著問道,「你如此地嫌棄於我。是不是我如何做都難以打動你的心了?難道在你的心目當中,容貌真的是這麼的重要嗎?」凌嘯知道她已經夫去的耐心,只要自己加把勁,丫頭就會死心,可是偏偏那種絕情的話語說不出口,更是難以用容貌去刺傷她。只好黯然不語。

欣馨等了半晌,凌嘯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漸漸失卻了她所有的熱情和期望,轉身悄然而去了。

,觀進來的時候,凌嘯還在那裡發呆。看到凌嘯的這幅模樣顧貞觀暗暗歎口氣,道,「侯爺!長公主今天清晨已經離去回京了。」

凌嘯的振奮出乎他的預料,「真的,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老子今天可以總算可以抬頭做人了……

「你別高興的太早了、剛才我們收到了北京來的諭旨,皇上任命了新總督,竟是河道總督於成龍,他是出名的請廉,也是出名的執拂古扳,認定天下人只有他最忠君愛民。權柄也是看得最重的。看來你和之間。將會很有些龍爭虎鬥啊。」

凌嘯莫名其妙。「於成龍不是死了嗎。高夫子以前不就是他的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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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aitsaiwe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58 | 顯示全部樓層
卷二 不問蒼生問鬼神 第一百另六章 仗義每多屠狗輩

「呵呵,侯爺,本朝有兩個清官都叫於成龍,這一段官場佳幫你竟然不知道?死的那個是老於成龍,曾經當過直隸總督,現在調來的那個是河道總督,人稱小於成龍。」

凌嘯這才明白過來,無所謂道,「先生,我已經想清楚了,無論皇上怎麼想,總之,這一次,我不想再理會太多官場上的事情了,爭權奪利,咱家實在有著先天不足,想不到年輕也是一種罪過。他於成龍來了,我和他井水不把河水,他管他的分內,我辦我的差事。」

顧貞觀見凌嘯似乎很厭倦爭名奪利了,很有些愕然,怎麼他就轉了性子,「侯爺,貞觀只是怕到時候你身不由己啊,你們的差事重疊的地方很多,你不去惹人家,他倒不定會來撩你,到時候你可以退?再看說了,你要當個享福人,來這湖北幹什麼?你要真是鐵定的安分心思。不妨現在就對金、何智壯他們說清楚,免得誤了他們的前程。」」」先生難道覺得我非要去爭不成?現在擺明的道理在那裡,皇上用我這弱冠青年挑大樑嗎?既然如此,我除了得罪人以外,還有什麼好處?」

顧貞觀怒了,一膛眉目,「學會爭權奪利,方能手握重權,方能話算數,方能兼濟天下,惠及蒼生!這算不算好處?你說!、」

政治經驗?凌嘯覺到了他的苦心,連忙點頭納諫,是啊、這些個士大夫心裡想的就是這些所謂的入世救民、不過自己現在的心思走得更遠了。權勢,有的時候不僅僅是在於官職高低。「對了,先生。我想幫魯桓他們脫離賤民籍,你覺得這事情難不難?」

顧貞觀明白他想進一步收復那些囚工出身的親兵,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見凌嘯又自振作,當下笑笑,「你說的脫藉事情說不難也難,說難也不難。他們是前明建文帝的臣子後裔,被永樂皇帝罰為賤民,世代操持老鴇龜公吹鼓賣喝的賤業。在世人的眼裡,他們可是比奴僕太監還要低賤。都是些見利忘義的連利小人。你要想幫他們脫藉,得分兩步走,第一步就是把他們招為你的僕役,待官府的報備文書滿了一年之期,再將他們脫去奴籍,就可以了。不過其中的難處在於第一步,凡是賤民招為奴籍。需要一省督撫首肯方可。呵呵,看來你還真的是和於成龍不投緣啊。第一件事就和他對上了。」

凌嘯看到顧貞觀笑顏逐開,心下鬱悶。難道你這先生地聖賢書都反著讀的。這麼喜歡看我和人爭鬥?不過他自有妙計。「那我就不找於成龍。找蘇克濟這個巡撫不就成了!」

「蘇克濟和吳典都被撒了差事。按任的是施世綸。

不會吧?施公案裡的大清官,靖海侯施琅的小兒子?康熙這是怎啦。一下子派來了兩大清官,湖北官場這下子可就熱鬧了。

凌嘯眼珠一轉,哈哈大笑道「怕什麼。新官上任也是要騎馬坐船的。只要他沒有飛的本事。十天半月之內他們能夠來湖北了不成?留總督和巡撫誰敢不賣這個面子給我!等他們兩個正主到了。難道還能抓住這種小事先開戰火不成?要真是這麼不通人情,我再和他們鬥,別人未必會同情我。但是一定會知道是他們先行找茬。先生派人將吳典和克濟請來吧。」

顧貞觀倒是沒有想到凌嘯這招生米煮成熟飯,盯著凌嘯一陣欣慰,這個傢伙腦子還是很快的、當下又報上了另外的公事。

「這份明發地諭旨裡面,大大褒獎了侯爺的功勳。雖然沒有什麼賞賜,但是這次能夠將知無堂在湖北的勢力大部肅清,皇上十分高興,在諭旨裡稱讚你地差事已經完成了一半。不過、餘匪的肅剿和綠營的整頓。皇上要你更加上心些。還有。皇上令全國督撫上議事奏折。討論妹紡紗機地官辦方式。」

「沒說要我凌嘯也上折子嗎?」

顧貞觀眼中精光一閃,道,「皇上地這份諭旨裡面沒說。但是我建議侯爺千萬不要!、」

凌嘯不解,「為何?難道先生不知道我的經濟之道最為獨步?」

顧貞觀前然反問道,「你能確保你提的方案就最好?即使是最好的方案。萬一執辦之人出了偏差。最後的罵名你至少要擔上一半!造出這種利於紡速的紡車,你是有功無過,名垂青史,犯不著再去冒險置椽。」凌嘯還在品位之中。顧貞觀的話更近一層,「更重要的是,明諭旨都已經到了。可是聖上地密旨還沒有到。這就是說,聖上經過考慮。根本就沒有要你發表意見的意思!」

凌嘯悚然而驚,是啊,康熙的密旨一向都是快於明發諭旨的,越是這樣。凌嘯越是擔憂,紡紗機這種西方工業革命的產物,放在了東方的封建社會之後。究竟辦的怎麼樣。恐怕只有自己能夠瞭解來龍去脈、隨時掌控運營方式的反饋和調整。如今康熙不向自己這個始作誦者問計,難道他是有什麼異樣的心思不成?

「先生。你總是教尋小嘯愛國愛民,要是朝廷聽了督撫們的建議。卻不合實際。最後落得個傷害農桑或者導致糧食饑荒的後果。你我如自處?」

「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顧貞觀顯然很吃驚。他一個標淮的文人。經濟上懂得有限之極,不過他馬上斬釘截鐵道。「這恐怕就是聖上問各地督撫而不問你的原因吧!侯爺,總之。現在就算你上了折子。很難得到採納。萬一真的到了鵲案的那一步。到時候你才能補救。」

他看到凌嘯似乎有些不敢想像和承受那種後果,玲然提醒道,「後等你做了一方父母。你就會知道。自己是造命之人。你的一言一行,即使出於好心。結果卻可能造輻百姓,也可能禍害人民。要真正反思一下自己,這個紡砂車上,你是不是急於求成了。」

凌嘯一正衣冠,堅持著給顧貞觀行了一個師禮,「小嘯受教了。」

魯桓等人聽到了凌嘯要為他們抬籍的消息,是在吳典和蘇克濟他們辭出何園一個時辰之後。凌嘯派人將他們叫道堂上。

凌嘯沒有用多少的手段,兩個行將去職的大員就繳械投降了。這兩個傢伙竟然被勃然大怒的康熙勒令致仕退休,馬上就要回老家去抱孫子頤養天年去了。

吳典早已沒有再和凌嘯一爭長短的本錢,對凌嘯自然賢侄親家地叫喚得親熱,他還指望著孫女煙羅和豪成地婚事呢。這樣,自己的兒子就有凌嘯可以照應了。蘇克濟卻是哭喪著臉,如果不是他刮了些養老銀子,恐怕會更加的失落,但是凌嘯的面子他不敢不給。

在的夕陽權力不用白不用,給自己的後人留個門路。也算是沒有白白浪費。

仗義每多屠狗輩!

凌嘯看著堂上跪著的僅僅剩下四十幾名的囚工親兵。實在是感慨萬干。之前自己救這些人的家屬。不過是源於屆行職責所在罷了,誰料這些中年漢子們竟然掛記在心。何園遇襲當晚。他們竟是奮不顧身。

拼得最是不要性命,一百二十多人地小隊,竟然剩下陣亡了六成以上,就是眼前的,全胳脖全腿的也只有二十來個,平添了不少孤兒寡母淚。

「弟兄們為凌嘯受苦了,為了護得我的安全。有很多的弟兄再也回不來了、也有很多的落下了殘疾,凌嘯不一定記得他們的名字,但他們的家屬,我也一定照拂到底、父母我養到送終。子女我保他們成人!」

魯桓他們禁不住落下淚水,想起死去的親友,也是十分黯然,但更多地是感動!剩下的孤兒寡母,今後的生計肯定十分艱難,現在凌嘯親口承諾、無異於是一名有但當地漢子,也不枉咱們忠他一場。

凌嘯站起止住他們的道謝,「面對武藝高強的賊子,我看到你們沒有退縮、打不贏了,就用血肉之軀和敵人纏鬥。我曾經對兩位公主和先生說過一句話,現在親口對你們再說一次。你們是當之無愧的勇士!有你們做我地親兵,我引以為豪,引以為傲!」

世界上有什麼獎賞,比得上被肯定?有什麼士兵能夠抵檔勇士的名譽?常年掙扎在社會的底層,忍受著非人的歧視和唾棄,對於這些囚工來說。凌嘯的評語簡直就是仙音,他們聽到這裡,每個人都在顫抖、這位侯爺把自己冠上了「勇士「的頭銜、士,當為知己者死!每個人都在心地提醒自己,侯爺的話就是金科玉律,他講的就是對地,任何對此認同的人,自己一定會證明給他看!

凌嘯一振臂膀。」可是、有一件事情,我已經忍了七天!現在已到了絕對不能容忍的地步,我絕對不能容忍,我凌嘯的勇士們竟然被罵成是賤民!那種鄙夷和輕視讓我覺得是一種恥辱、勇士啊勇士,怎麼能夠和賤民聯繫在一起?所以,這兩百張抬籍文書,請你們允許我,親手交到你們的手上、凌嘯對這將引為畢生的榮幸!你們可願意當個真的勇士?!」

魯桓目瞪口呆地愣了一會兒,才想起看看左右,手下已經一個個淚滿面了、卻都如同他自己一樣,挺著筆直的胸脖。

魯桓暴吼一聲。

「夢寐以求啊侯爺!」

「夢寐以求啊侯爺!」

眾當暴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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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aitsaiwe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58 | 顯示全部樓層
卷二 不問蒼生問鬼神 第一百另七章 恩威並施(一)
      凌嘯聽著囚工們的吼叫,感到十分的欣慰,這些單純的漢子,依然不脫江湖市井的本色,思想中的樸案,令他感覺得到自己被他們所依靠。也許他們的忠誠現在還沒有到達赤膽的地步,也許他們的跟隨,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只是為了報答你的恩情,但是當一個人願意為你捨生忘死地戰鬥,你還能要求什麼?



      「魯桓,你們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我會盡力滿足你們。」


      撲通一聲,魯桓跪下了,哽咽著道,「我們哪裡還有什麼要求,您把我們的身份抬籍,已經讓我們脫離了恥辱,從今往後,我們可以堂堂正正地活出一個人樣了。侯爺的大恩大德,我們恐怕是難以報答了,只有我們的這一百多斤,從此跟隨左右,侯爺只要一聲令下,就算是和天王老子幹架、我魯桓也決不退縮半步!「眾囚工也是紛紛表示今生效忠。方可叔答凌嘯的深思厚意。



      凌嘯謙遜幾句、笑道。」你們這些個直腸子的漢子、真是太瞧不起我凌嘯了,叫你們提個要求,竟然畏首畏尾的。這樣,既然你們不說,那我就幫你們想一條我要為你們做的,然後我再要求一條你們為我做的。如何?」



      魯桓一愣,他手底下一個三十來歲的虯髯漢子忍不住好奇,問道,「侯爺,您好要為我們做什麼事情?莫非是要給弟兄們,找一房媳婦不成?「他這聲笑話一出、很多人都跟著笑起來了,魯桓怕他們太過嬉戲,凌嘯會不高興、連忙喝止道。「左雨!不得無禮,在侯爺面前要得規矩!



      凌嘯笑了、這些漢子的文化定然不高。至少此刻在凌嘯的心裡,只是把他們當作普通的士兵、既然如此。就不必像對待文人和將領般講究上下尊卑。


      「魯桓,不礙事,本侯既然稱大家一聲兄弟們,自然也是全心相待。不要生分嘛!本來我就是想在府裡辦上一個學堂的,讓你們的孩子們也上學堂。將來他們就有可能出將入相,成為光宗耀祖地出息漢子!不過左雨說得很好,提醒了本侯、原來你們還有很多人都是光根漢子。



      呵呵。沒有媳婦哪裡來的兒子。沒有兒子哪裡來的香火和出息?」凌嘯哈哈大笑地解釋道。


      左雨一聽有些羞愧。」爺,您能夠這樣為我們著想,倒叫我們真地覺得對不住您了、咱們都是賤民出身,一來我們的身份低賤,除了寡婦老妓肯嫁給我們外。剩下的就是些瘸腳斷手瞎眼聾耳地殘疾了,二來,我們大都窮得叮噹響,能夠娶妻生子的畢竟是少數啊。「他這一說,倒真的引起了大家的共鳴、有的人想到悲苦處,竟已經哭出聲來。



      凌嘯同情地一歎,「人生天地間,所謂著何?上承先祖下開枝葉、想不到你們竟然連個未來的前程和奔頭都沒有。罷了,爺今日就好人做到底了,反正你們都是我府裡地人,爺今日就在此說上一個消息、全了你們的這點子心願。我的那些個丫環,和你們一樣都是苦命之人,要你們有本事將他們求到手、爺給你們辦個集體的婚宴、讓你們都有依靠,」



      左雨和一般光棍歡呼崔躍,把個凌嘯簡直當成了凡間生佛一樣,像魯桓一樣有家室子女地更加高興、自己地孩子能夠上學讀書了、這種賞賜簡直就是給了他們更加遠大的盼頭。



      凌嘯也是更加的快樂,他幫了這些沒有明天的人,心裡上極為滿足。再說,這些人今後將對他更加的死心塌地不說,他們的那些子女還不一樣都是他的家生仔,後繼有人啊。他將手一按,宣佈道,「有兩條不得違反,第一。要想成雙配對。女方的意願是最重要地。這第二嘛。



      不許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畢竟還有督標來的親兵也在求那些丫環兒。」


      左雨懼著臉陪笑道,「爺,您也太小看我們了吧。要是只有這點出息。哪裡配給您當差呢,要是真的有這種事情,爺,您大鞭子狠狠地抽。就算是開革了我們。我們也沒臉說您半個不是的!」



      「好,這點事就這麼定了。弟兄們努力吧!現在再來說說你們以的職業。和各自的擅長。本侯好給你們來排合適的職事。


      經過一番摸底。凌嘯更加歡喜,他沒有想到這些囚工賤民出身的裡面。還有兩個人才,凌嘯盯著他們,開始盤算自己的心思了。


      左雨和幾個手腳好的壯年漢子依然喜歡這種軍旅生話,也樂意繼續當凌嘯的親兵隨從。凌嘯看得出來。魯桓是德高望重,而左雨卻顯然是壯年漢子們新的首領,索性就讓他按替魯桓的親兵小隊長一職,待到以後補充好人手。就正式掌管一個小隊,做胡駿胡濤的得力幫手好了。



      魯桓以前有幹過妓院的總管,對於那賬務和細事的安排十分在行,凌嘯正好缺少了一個管家,畢竟要顧先生長期兼著府裡的細務,實在浪費了貞觀的才幹。


      有一個叫做陶洲的更是不了得,他曾經隱匿自己的出身,在湖廣聞名的德生貨行裡面幹過副掌拒,大江南北的一應貨物採購聚散、客商名錄他都是銘記於心。要不是德生貨行的大掌拒怕他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在東寒那裡告發他的出身,恐怕德生貨行現在已經是他在掌舵了。凌嘯看著陶洲這個「高級主管」,心道,這傢伙算是自己的同行了,看來自己今後的摟錢大業,就要從他的身上開始起步了。凌嘯先讓他做了府裡的執事。等到自己的奢侈品計劃出來,可以定他出面來輕營。自己只在暗中就可以了。



      當凌嘯聽到姜隱報上他的職業和履歷的時候。凌嘯簡直就像是檢到了一個寶貝,毫不猶豫就指定他擔任陶洲的副執事。這個早己經殘了左手的中年漢子,竟是當年呵呵有名的秦淮煙花處所的紅人、他的職業就是刺探各家妓院裡花魁們的隱私,只要是有對手想搞到這個花魁,都可以找他買去花魁的隱私污點,比如狐臭、花?病史之類的。他的左手是在秦淮河被懷恨於心的人砍掉的。不過在凌嘯看來。這個殘疾並不重要。絕對不會妨礙凌嘯使用這位當代「中情局特工」的,就算政治上用不到他,商業上也是大有他發揮余熱的舞台。



      待魯桓他們都歡喜地離開之後。凌嘯立即抬來了胡駿胡濤兩個。


      「小濤小駿,你們的差事辦得不錯。」凌嘯將他們行禮完畢,立辛肯定了他們的成績,「這幾天你們在我的面前不敢說話,是不是這次何園遇襲。我們傷亡慘重。你們就在心裡面自責啊?」



      兩兄弟連忙請罪,他們的確很有些慚傀。


      「主要責任不關你們的事情、那都在於我平時難你們督管不嚴。所以這決我不但不會罰你們、還要獎賞你們。但是也不是說你們就半點責任也沒有,金虎離開後,既然我將親兵交給你們兩個來掌管,那麼在保衛安全的問題上,你們就應該事事時時都要想在我的前頭,可能的威脅、存在的漏洞、親兵的戰力、我的行程安排、府邢安保設置等等這些。都應該是你們為*心的。你們都是跟過容若大哥的人、現在是的貼身心腹,要是我不信任你們,會把我的性命全部交在你們的手上嗎?所以、你們要更加的用心,不要讓人看了我的笑話、看了容若大哥的笑話,最重要的是,我還想將你們調教成才的,不要讓人看了你們兩兄弟的笑話!」



      胡濤兩兄弟聽了凌嘯的話,知道他這是完全的貼心話,更加的羞愧。胡濤幾乎無地自容了,但是胡駿卻一挺胸脖,「爺,過去的小駿就不說了、我們定會發奮自強,絕對不會再掉以輕心了、等到我們真的改好了。爺,那時候我們才有臉向您再談起這件粗事。」



      凌嘯擊掌讚道,「好!知恥而後勇,說說看,你們這些天都想到了些什麼。」


      「爺、我覺得應該從兩方面著手改進親兵隊!「胡駿似乎很有自信。「一方面、我們要格整個親兵隊分成忠、毅、侯三營,忠字營三百人負責外圍警戒、巡查、設哨、阻截、衝鋒、這個營的人員、就以這次倖存的親兵裡面挑選善戰的忠貞之士擔任干將,具體怎麼機選士兵,等您的傷好了之後再選拔。」



      凌嘯聽他說的什麼外圍,覺得有點意思,興致勃勃地聽著,胡駿看到他這麼重視。有一種被讚賞的喜悅。說得更加有勁了。


      「毅字營一百五十人。這些就不僅僅是要求忠心就可以了。還需要絕對死心塌她的忠於侯爺,一聲令下,就是刀山火海,也要趟過去!而且要武功高強身手卓絕。因為他們將是爺的貼身護衛。是您的最後保障。他們不戰至傷亡殆盡。是絕對不許任何人傷害侯爺的。侯字營則一個五十人的斥候營,只要是我們分析到某一個勢力可能對侯爺有威脅。那麼侯字營將千方百計地刺探、監視、用間、收買、分化這一勢力。確保能夠將其狀況隨時掌控。」



      凌嘯怎麼看都覺得這個方索都像是大內侍衛的那一套,御林軍、寺衛班、偵知處,一一對應起來,忍不住有些得意,想不到自己手下的一個十八歲小廝。竟是文武雙全之輩,正待讚賞之餘加以指正些問題時。



      顧貞觀在門外歎道。「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官。親兵隊裡有很多是朝廷制的督標兵丁、小心人言可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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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aitsaiwe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58 | 顯示全部樓層
卷二 不問蒼生問鬼神 第一百另八章 恩威並施(二)
      顧貞觀在武昌警告凌嘯人言可畏,康熙就真的聽到了人言。


      乾清宮外已經是霜霧濃重,但是大殿裡面西暖閣卻溫暖如春。康熙笑吟吟地看著地下跪著的兩個臣子,心中彷彿看到了湖北即將政通人和。於成龍和施世綸即將前往湖北赴任,這是來向康熙陛辭了。



      於成龍卻一梗脖顧,如強項令一般,和康熙打起了擂台來。


      這個小於成龍是漢軍旗人,與漢人的老於成龍並無親屬關係,雖是一樣的清廉,但是他有一點性格強悍,他們之間的私交並不融洽,多年來被老於成龍給壓著名聲,很想自己有番作為,有名的前任治水名臣靳輔就是被他給排擠掉的,他堅信自己才是天下第一忠君愛國之人。康熙取他的廉潔,將河道總督這個花錢如流水的衙門交給了他。可是康熙,裡明鏡似的。他的長處並不在於這治河上面。而是在於地方上的政務。



      這次連派兩個清官能吏前往湖北。實在是對他們黛以厚望。希望解他士的廉潔德行和理政能力,全面整頓已經靡亂不堪的湖北官場。


      「奴才獲聖上如此器重,感激不盡。君恩深重,臣又豈能憐惜這老骨頭?但是臣以為。唯有辦好差事,方能真正答謝聖上隆思。故此。奴才有一個請求。如聖上不答應,奴才不敢前往。還請皇上另委高賢。」於成龍言罷。將頭磕下。



      陪同在旁的佟國維聞言一愣。這些個所謂的清官孤臣,老是一副唯我其誰的傲慢性子,誰的面子也不給,誰的威嚴也不怕,這不。又和皇上對上了。在康熙御案旁專設小桌習學政務的太子。也上了心事,好於成龍到底想要說些麼。



      康熙笑了。他這前半輩子除了文治武功之外。最為津津自豪的就是自己的清官臣子多。他最重視鼓勵清官培養,不僅從學術上恩想上以鼓勵。而且在名譽上大加褒獎。不僅加封清官們的父母妻子。還對很多清官之子女封賞爵祿。上有所好,下必迎焉。於是不管是真清官還偽清官。康熙朝多地是。不然雍正以後可就沒有必要大殺偽清官了。



      「好。想不到你於成龍竟然跟朕叫上板了。朕這次要你和施世綸兩大清官督撫湖北、就是要以你們請廉的德行和理政的才幹,好好整頓靡亂不堪地湖北官場。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還朕一個固若金湯!說,你要朕滿足你一個什麼要求?「康熙不以為意。講話起來勉勵、寄望使得於成龍的膽子一壯。



      「請聖上召回欽差凌嘯,奴才方可事權統一。大刀闊斧。除舊新。望聖上成全!」


      於成龍的這一要求、俱得幾人都愣住了。施世綸心中一動,凌嘯這人的背景他也知道,於成龍的擔憂很有道理。單看凌嘯前往湖北地這三四個月裡,那裡就迭爆醜聞,累發巨案,可見凌嘯絕難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我們兩個到了湖北。他會不會賣面子還很難說。



      康熙的臉色當即就垮了下來。


      凌嘯到達湖北以來,自己的確有時嫌他多事至極、可是這個年輕的傢伙總是讓自己無法忽觀。湖北整軍整得洪進軍中地反賊奸細無處藏身。紡紗車一出,又引得這些賊子以卵擊石,幾乎全軍覆沒。凌嘯對自己的忠心早經多次考驗,又曾經與自己恩榮相結,要不是凌嘯年紀太輕。又缺乏主將地方政務的經驗,那麼凌嘯就是湖廣總督的最佳人選。



      和康熙一起挎下臉的還有太子。要不是沒有他說話地份,他簡直拍案而起,怒斥於成龍一番了。


      太子又驚又怒,臉上陰沉不定。緊張地看著康熙地神色。生恐他會答應下來。他不曉得於成龍說的什麼事權統一,什麼除舊辟新。他只知道一件事情,沒有凌嘯的日子。自己過得非常愜意。要是真的如此。



      太子想借大辦紡紗來挽回康熙對他能力的信任。來挽回群臣對他威嚴的享重,更想改變並前段時間財力上的頹勢。他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得清楚。凌嘯畢竟是造出這台紗車的人。又抽長經濟之事。如果凌嘯一旦被召回,那麼父皇必然改變主意,將自己已經在籌備策劃中地紡紗事務易主。



      康熙舒援了一下面容,用平靜的語氣問道,「為什麼?朕可以下旨、凌嘯不得干涉民務。難道凌嘯在湖北還會礙你的事嗎?」


      於成龍久聞郭銹說凌嘯自恃皇上恩寵。飛揚跋尾得很,現在聽到熙這麼說,心裡有數了。凌嘯的聖眷之濃。非同小可。當下他乾巴著嘴、問道,「那聖上是說。奴才暫時就不管軍務。專門先照應著民務。讓凌嘯一個人掌管軍事,等他把軍隊整頓得全聽他指令再按手過來嗎?」



      於成龍見康熙有些遲疑,又反問了一句,「要是凌嘯用那塊御賜板指強行干涉民務,奴才可以不理嗎?


      佟國維心裡暗奚,果然是久經宦海卻本性難改。連這等挑撥離間的話。都要說得如此直接,半點都沒有合蓄。不過這種直性子的清官講有一個好處,就是讓人覺得可信度高。康熙聽了之後。心下的確有些不放心。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太子見到康熙有些猶豫了,恨不得為老頭子打氣加油,為凌嘯搖旗吶喊。「父皇。每次談起凌嘯,兒臣都覺得很慚愧。以前分彩票股份的時候。兒臣心裡確實是十分想不通。為什麼就是不分給我一點點股份呢?後來見到四弟他率先捐出紅利。凌嘯也捐得一干二盡,兒臣這才知道他是出於公心。皇阿瑪您還記得八九月間的河南陝西大災吧,朝廷一下子就拿出了上百萬的嬤災銀子。兒臣才明白都是皇上您未雨綢謬慧眼識人。不過。即便如此、兒臣還是覺得。於大人的意見有道理,一個御賜板指長期放在凌嘯的手裡,似乎有些不安。這只是兒臣的一點小見解。還請父皇指點。」



      康熙對太子近來的長進很滿意,「想。你上次就能自公心出發。不計前嫌,力挺凌嘯整軍。很好。這次也能將公正於心。深符朕望。」


      他慰勉了太子,接著對於成龍道。「人心互不相知,也是你和凌嘯未曾共事過。朕既然將整軍事交與凌嘯。就用人不疑!如此,佟國維擬旨,收回御賜扳指。凌嘯剿匪有功。晉陞二等忠毅侯。於成龍以湖廣總督任欽差湖北整軍副使。會同凌嘯整頓。」



      隨著佟國維的一聲遵旨。這次陛辭就此結束。今康熙和凌嘯都沒有想到的是。於成龍對於一件事十分不滿。就是康熙今他以兩省總督的身份兼個欽差副使,讓他地自尊心受到極大的傷害,加上郭琇的挑撥言語。以至於還沒有上任。就對凌嘯滿腹地成見。



      被人莫名奇妙地恨上了,凌嘯並不知情。


      凌嘯聽了顧貞觀的警告,嘿嘿一笑,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準備在親兵裡面建立什麼特情機構、他的計劃不是這樣的。顧貞觀的一句話是對地。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官,更何況自己這樣的臨時欽差?與其無辜招來彈劾。白白便宜後來者,倒不如另起爐灶。



      對於胡駿提出的這個方案、凌嘯早有計劃,他在心裡面常常懷疑己可以忍受多久。


      跪在地上磕頭,總感覺到自己和親人地生命時刻受著威脅,對於他這樣來自於一個自由世界的人來說、滋味很不好受。加上他還多多少有些民本的思想、他就更加無法確定自己有沒有會衝動起來的一天,如果真的那一天到臨,自己全無資本,可就只能是可悲的結局了。可是「資本」又怎麼能放在別人地兜兜裡面呢,那還不被吞掉才怪!



      「左雨!。


      「在!「左雨從門外跑進來聽今。


      「出去看看,將你的兄弟把此處的防務接手過來,大堂三十步不許一人接近,爺有要事和先生他們談。


      左雨出去了,顧貞觀看著凌嘯。心頭不知是何滋味。從謀士的敏感來判斷,他知道凌嘯可能有些並樣想法要商談。可是從一個正統文人來看,他又希望凌嘯不要玩火,他不希望自己看好的人自焚。不過他信一點。凌嘯的火不可能玩得很大。怎麼說。凌嘯也是一個正筒子滿族勳貴。玩火玩不到謀反上去吧?



      「黑社會企業化!」凌嘯忽地感慨一聲,也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自顧自地說下去。「小駿,你的忠字營和毅字營的想法很好,不過太過於抬搖,會讓別有用心者攀污於我。可是皇上一日不把我調回京城。我就要在知無堂地威脅下與狼共舞,實在危險得緊。這樣吧。那一套方案。你還是接著搞下去。不過規摸縮小,名字也不叫什麼什麼營,就叫親衛吧。開始的人數控制在二十人以內。主要從左雨他們的家屬裡面選拔,我要親自訓練他們。這是我自己的家將,又不是軍中人。這樣就可以旁人就不能夠說三道四了。」



      「喳。」


      「記住!從頭到尾,這件事都要隱密。我說的隱密,就是任何我們四人以外的人都無法窺其全貌。還有。以後在府內應命。不要說喳。要憋著中氣說,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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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aitsaiwe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58 | 顯示全部樓層
卷二 不問蒼生問鬼神 第一百另九章 奉了導師的教條而無恥
      顧貞觀露出驚異的眼神,大清開國以來,官場慣例是領命曰「喳」,凌嘯是標準的滿官,難道他要假惺惺地做出傾慕漢文化的姿態?可是他要擺這姿態應該是對外界去擺啊,在自己府裡面,給誰去看啊?



      「府上的奴僕實在太少了,再碰到像這次的危險,可就麻煩至極。綠營裡來的那群子親兵,我可不能全然仰仗他們,還是自己府裡恩榮相結的人可以相托!」凌嘯不理會顧先生的驚奇,「小濤,去給我到漢口人市上打聽好行情,十三歲以下的災民子弟,你給我留心起來,選那些孤苦無依的,買個五十左右的。另外置個莊院來安頓這些孤兒和剛才說的親衛,這事情要分批分次地秘密進行,不能教外人知曉!」



      「是!」


      顧貞觀卻兩手一攤,「侯爺,府裡現在可是沒多少銀子了。上次爺回去拿走了五千兩,少奶奶和小依也帶了八千兩,買那些春香樓丫頭花了三千兩,這次撫恤又用去了兩萬兩銀子,加上幾月下來的人吃馬嚼,己經是花去了三萬七千兩了,賬房裡面的銀子只有不足兩萬兩了。」



      凌嘯哈哈大笑,「我的先生,你可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身無分文呢。還有兩萬兩銀子這麼多,夠用啦,而且我馬上就要掙一筆銀子、這可就不是小數目啊。到時候別說是一個莊院。就是半個漢口,我也可買得下來!」



      胡駿胡濤立刻歡天喜地起來、他們話著顧貞觀管理細務、對凌嘯的賬務一請二楚,他們倒並不擔心凌嘯不會撈錢,但是他們看著賬上的銀子越來越少,就怕凌嘯忘了為自己撈錢,現在凌嘯自己干了,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好了。你們兩兄弟好好幹。出息了,爺自然會好生提拔你們的。你們這就下去辦差事吧。記住君不密失其邦、臣不密失其身。另外。叫陶洲到我書房裡面等候。


      兩人下去之後,凌嘯端起茶盅,為若有所思的顧貞觀沏滿茶,先生,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的疑問。你我師友一場,可不要有,說出來,咱們叼叼。」


      「加強府邱防護,還有你的貼身護衛,我是非常贊同的。只是有好奇。昨晚和今日你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凌嘯將黛寧威脅之事說與他聽了,問道。「先生,倘使真地有天。黛寧誣告我污辱地,你可否幫我預測一下皇上會如何處理此事?殺頭?圈禁?還是赦免?」


      「倘若你不能證明自己無辜,鐵定要圈禁起來。」顧貞觀沉吟一才回答,「不過這事情要看聖上對你的信任,只要你用心辦差,有聖上信任你,她就根本不敢誣告於你。」



      「真的嗎?」凌嘯疑然反問道,「那先生告訴我。暗殺、離間、栽髒這些下三爛手段又如何?難道面對可能會有的殺身之禍、我都不做好防範。這是智看所為嗎?萬一真的到了那一步,可就是晦之晚矣。先生可不要忘了。我得罪的人裡面可是至少有兩個皇子,還有一個朝廷屢剿不得的知無堂,難道我應該做束手待斃之人?」



      顧貞觀驚然而驚,他把凌嘯的眼眸盯看了幾遍,才確定他不是開玩笑的。他只是一個文人。有些皇子們的秘聞、草灰蛇線地傳入他的耳裡。他一向都不怎麼在意。以為這些不是什麼王道現在。凌嘯的想法雖然大膽,也大不敬,可是從感特的角度上來講,顧貞觀怎麼捨凌嘯被那些敵人所害,當即關切問道,「你欲待如何?



      「藏人於商,育人於商、豐滿羽翼,先發制人!」凌嘯斬釘截鐵道。


      顧貞觀忽地心中一動,「要是那兩位爺……


      凌嘯一指他。笑顧左方,「先生,你今天可有些鑽牛角尖啊,哈哈……


      這是一個奇怪的鐵圈。外面還套著一個鐵圈。其中放著一些小泥團。陶洲盯著案上的這個奇怪物事、想不到有些怪異的東西什麼用處,直到凌嘯進來,他才收回眼光、看著凌嘯行禮下去。



      「陶洲,這次爺聽了你的經歷,升你做副執事、月例銀子比別多。你也該表現一下了、讓爺看看自己的眼光究竟好不好。


      「得爺所賜,陶洲能夠家眷得保,子孫又可以抬頭做人,這思情陶洲不敢旦夕相忘,俗話說,生前不曾負恩惠,死後才敢面青天。陶洲求發達,只求今生效勞左右。爺。這次您有什麼吩咐,只要是小的做到的,您儘管說。」



      「以後你不要自稱小的,三四十歲了,還小?叫老濤吧。」凌嘯見他似乎頗為真誠,拿出一塊洗澡所用的胰子道,「你看這抉胰子,覺得它究竟如何?」


      陶洲接過胰子,聞了一下,又用指甲插了一下,道,「爺,您可是有眼光啊,這塊胰子應該就是我們武昌城最有名的曾氏胰坊所產,們所出的胰子全國有名,即焦是京城德和坊和蘇州靜安坊也只能甘拜下風啊。」



      「這次爺淮備改良這胰子的造法,明日,你就將這曾氏胰坊的東家和師傅請到我的府中,爺有重要的事情和他們談談,另外,你去請教有名的香料坊老闆,將各種香料地行情摸熟、最好帶些樣品回來。」



      陶洲大訝,無輪如何,他都無法把凌嘯這個欽差侯爺和那胰子聯繫在一起、這沐浴去污之物、怎麼會入得他的法眼?陶洲滿懷著狐疑離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凌嘯覺得神請氣爽,皮肉傷已經好的差不了。只是肩頭骨折還需修養。剛剛用過午飯、陶洲來報、他昨天要請的人已經到了。


      曾氏胰坊的東家和師傅是一個叫做曾勻,他三十七八的年紀、衣著竟是陵羅綢緞。應該是有錢人,卻已經是白髮早生、很是不解他何早衰到這種地步。


      見到威震湖北的欽差大老爺、這位曾老闆卻是一點都不膽顫,不卑不亢地行禮之後。就前候凌嘯發話。


      「曾氏胰子、號稱玉胰、宮中貢品,即使內務府自己下屬的德和坊所產也有所不敵,本侯在京城也是常有所聞,常有使用啊。想不到今日能見到貴坊掌舵,榮幸。」


      曾勻見慣了內務府達官、宮中採辦、皇親之類、倒也明白凌嘯的身份尊貴、正要謙遜幾分、卻聽到凌嘯口氣一轉。「不過據本侯看來,曾氏更胰有三大缺陷,倘徐本侯事此營生。可將貴方頃刻擊倒在地!」



      凌嘯的這句話簡直就是睛天霹霉,不僅嚇得曾氏屁滾尿流、就是陶洲也吃了一驚,他雖然曉得凌嘯要改進胰子造法、但是他沒有想到凌要拿曾氏開刀。


      民不與官鬥,曾勻哪裡再敢不卑不亢。連忙擺出請教地姿態。「侯爺、日後鄙坊的小本買賣還請侯爺多多照顧啊。」他向凌嘯秦上放上張五千兩的銀票。凌嘯現在的確有點窮,看到五千兩銀票也的確有些心癢難耐。甚至產生了各行各業這麼嚇唬一番地衝動。不過,他有自己想法。這麼一點點銀子就想將我打發掉,未免把我凌嘯看得太下作了點吧。



      「曾老闆,其實本侯也知道,你們所造的胰子,乃是用北方越界湖裡析出的鹼抉,溶化在水中,再混以那豬油胰髒所製成,其中之艱辛困苦。在於調製混合油水比例的火候。相差一份則油水分離。難以凝固。你們的師傅自己。即使是做了很多年。都只能保證同一批原料有把握合成凝固。換一批原料了。恐怕就要再次摸索備百次。可以說。一塊小小的玉胰,之所以價格在一兩上下,就是因為它來得很是不易,對嗎?



      曾勻已經傻了,驚駭不已,就像是一個自己最隱私的秘密被人當揭穿一樣。


      「侯、侯爺,我的好侯爺啊,您、您是怎麼……」


      凌嘯很是愜意,他在二十一世紀就是一個喜歡究根底的人、雖然自己是機械專科、但是理工類的很多知識,他都是喜歡涉獵一二,不精卻龐雜,你要他去想什麼複雜的高難工藝,他不曉得,簡單一點的,還是瞭解的。見到曾勻這麼緊張害怕,凌嘯微微一笑,接著猛攻。



      「你們加地胰子之所以色澤如玉、去污有力,關鍵在於你用的是鹽湖鹼。而其他作坊用的是草木灰罷了。你猜,本侯要是把這其中的關竅傳出去,會有什麼結果?」


      曾勻哀歎一聲、身子骨軟倒在凌嘯的腳下、他之所以早衰,就是因為他為了保守自己家祖傳下的秘方,凡是關鍵的合成工序、都是他和兒子們親歷親為的、儘管他已是家資幾十萬兩的大富豪。



      凌嘯雖然未曾將全部的祖傳工藝講出,但是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下體已經裸露地少女。再去摀住胸部已經毫無意義了。


      「侯爺手下容情啊,小的願意為侯爺鞍前馬後,懇請侯爺就饒了曾氏吧。」


      凌嘯將他扶起,微笑如春風抑面,曾勻卻是戰戰兢兢,不知道他有何企圖。


      「曾老扳勿要驚慌。本侯既然請你來作客,豈是那攜柄相脅人?不過是本侯期望與先生強強聯合罷了,只要是造出了當今天下最去污的胰子,說曾氏富甲天下有些過了,可是位列全國前二十位的大財閥。還是可以保征地!」



      曾勻哪裡敢輕信於他,可是祖傳秘方已經為他所握,人在砧板上,又比那魚肉強多少?一咬牙又掏出了兩萬兩銀票,諂笑著放在凌嘯案上。心裡面卻是暗歎自己的主子太弱,可是此刻也不得不僥倖地亮上一亮。這凌嘯侯爺下車伊始即在黃鶴褂吟詩作對、又是來自京城,定與己那文雅主子角所交往。



      「侯爺。您哪裡會是那種人,我們三爺上次來信,還贊侯爺您最急公好義、雪中送安的文壇豪傑呢!」


      凌嘯正要端茶自飲一口,聽到曾勻這麼一講。一口茶噴出。呆了一呆。曾勻心中暗喜若狂。好。他果然吃驚,看來還是阿哥爺們的門子硬實。你一個小小的侯爵,現在怕了吧!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眼神在案上兩萬五千兩銀票上逡巡,早知這樣。何不進門就亮後台?



      「呵呵。原來曾老扳真會說笑啊。陶洲。咱們叨擾了曾老扳這麼久。人家也很忙的,你就送他回去吧。另外,去把另外幾家胰子作坊的東家請來。」凌嘯神色冷冷地吩咐道。要是你報個;老四老八地。我要思量一下,老三算什麼勢力,我怎麼會屌上一屌?你要燒高香沒扯上太子。否則老子就要你生不如死!



      曾勻嚇了一跳,頭髮瞬間就又急白了幾根。看來牌子亮壞了事情,眼前這位侯爺根本就沒有把自己那主子放在眼裡,更何況凌嘯把自己的秘方望其他作坊一賣,他照樣可以刮個至少十萬的賣秘方的黑錢,自己的主子就算告他的狀。也沒處告啊。大清律裡面可沒有什麼保護祖傳方的條款啊。



      「唉呀。我的侯爺。您可別這麼快就趕我走啊。您剛才所說的事情。小的可是很感興趣啊!


      凌嘯忽地記起導師的話來。「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髒的東西。」既然導師說了資本比封建進步,自己就算再無恥。也是奉了導師的教條而無恥的。心中嘿嘿一笑,口中卻冰冷如故。手指輕敲桌案邊緣。「曾老闆。本侯實在不願勉強人,還是下次有緣再晤吧。」



      曾勻哪裡還敢期將來日有緣,到時候恐怕自己已經四處化緣去了。


      他順眼一瞧凌嘯敲著桌黃的手指。聽出了這是「喜洋洋」的節奏。心裡懊悔不已。凌嘯的手指所向之處、正是他剛剛掏出的兩萬五千兩全票。剛買的笑臉沒了。曾勻身上何曾再帶有銀票。見此一陣叫苦。



      眼睛滑向陶洲這個似有同情之色的執事。曾勻有了計較。


      pS:凌嘯嘿嘿陰笑,「昨日明月出血將近三千元大洋,結果才給明嫂買的首飾就在街上被偷了,是新疆來的人,被他搶回了,繼續逛街到下午。回到家中,老婦人大訝。乖乖我的兒啊,你的褲子怎麼後面破了這麼大的口子?明月暈絕哀號,你們說說。寫手日夜碼字,好不容易陪老婆逛街維繫感情,卻被小偷劃破屁股上的布,露出大片的內衣褲在街上逛了四個小時,什麼臉都丟完了。」



      明月汗顏。「這是失信於讀者的懲罰。今日碼字一萬。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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