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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歷史] 三國立志傳 作者:晴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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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ck_on_sana 發表於 2021-12-1 16:26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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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6-6 22:55 編輯




  晴了出品!!!身為新時代優秀的革命小將兼醫務工作者的主角穿越到三國建安七年。
  姐夫是那位把自個倒吊在城門樓子上叫囂精忠報國,以死諫主的王累。
  叔公就是那位評價曹操為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的許劭和許靖。
  至于自已鬼上身的這位兄臺日后竟然和黃皓這個死太監一塊兒忽悠劉禪這位蜀漢后主,把持朝政的奸臣陳祗。
  雖然知道歷史上劉禪跟自己的關系很鐵,問題是自己鬼上身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歷史還會重演嗎?
  主角之后歷經了千險萬難,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志向和目標:
  全國要統一,自然要靠民族和諧才能統一
  民族和諧了,大家都有愛了,自然很好統一,三國,也需要和諧,更需要愛……
  世界無非你我他和諧世界靠大家!
  和諧的戰車必將捻碎一切阻礙!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和諧三國
  本書風格輕松,主角會帶大伙去瞅瞅那些三國名人的真實面孔!

[ 本帖最後由 joseph06.tw 於 2009-2-6 14:5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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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ck_on_sana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6:26 | 顯示全部樓層
陳只第一次睜開了眼楮,看到了一張哭兮兮的丑陋嘴臉湊在自己眼前,嚇得大叫一聲︰“鬼啊!……”咦?自己的嗓音怎麼變的有些娘娘腔似的稚嫩,難道說車禍之後除了治療全身受創的地方之外,還讓人給免費動了咽喉手術不成?

    “小主人活過來了!”這張方才還哭兮兮的嘴里見到陳只扯起嗓子干嚎,不僅沒有嚇著,反而用比陳只那嗓音雄渾百十來倍的嗓聲吼了起來,喉嚨里邊噴出來的那股子怪味又差點把陳只給薰的又暈厥了過去。

    還沒等陳只擺好姿勢捂著心口倒下,邊上不知道從哪伸出一雙有力的大手揪住了陳只的胳膊。“且讓老夫看看……”一位穿著古代漢服的五十余歲的老頭湊了上來,腦袋上留的是花白的長發,隨便用塊麻布給束在腦門上。

    “你們是誰?”陳只嚇得極力掙扎,一面繼續扯起嗓子很是憤怒地叫喚,這所醫院怎麼盡是一些又老又丑的嘴臉,哪個醫院?我要投訴!

    怪事,按道理,自己好歹是部隊醫院的精英業務人員,軍訓和軍事演習都經常干的,怎麼突然間力氣變的這麼小了,竟然讓這個五十多歲的猥瑣老頭捏著手臂掙不脫。

    方才拿口臭來薰陳只的那位一咧嘴,露出了一口的黃板牙︰“小主人,您難道不認得老奴了?”這位的口臭大叔滿是橫肉的老臉上還掛上淚珠,而且還留著長發,嗯,是束在腦袋上的,陳只這時方才看清周圍的情形。格老子的,難道是古典風格的精神病院不成?

    周邊站了十來號人,一水的古裝,一個二個表情都顯得驚喜和哭喪在相互糾結,死死地盯著自己。有兩個小丫頭片子也站在邊上,目瞪口呆地瞪著自己,長的倒挺水靈,可惜就是表情太詭異,櫻桃小嘴都差點咧到了後腦勺了。

    “老奴?”剛剛為車禍不死而慶幸的陳只差點嚇得神經錯亂,老子既不是攻,也不是受,更不好**那一口,什麼奴不奴的?特別是看到那一嘴的黃板牙,陳只胃一個勁地翻涌,差點連酸水都吐了出來。

    “老醫工,我們家小主人到底是怎麼了?您無論如此得讓他好起來啊。”這位黃牙臭嘴的大叔突然拉住了邊上那位耍著擒拿手揪著陳只手腕不放的五十來歲的猥瑣老頭哭喊起來。

    “夠了!吵吵嚷嚷的,老朽如此替你家小主人診治?”猥瑣老頭突然很王者的震了震干巴瘦猴的枯軀,嚇得周圍的人皆盡沒了聲息。而這時候,陳只已然查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異樣,是的,他突然發現自己那長時間接受軍事化訓練的,布滿了大量肌肉縴維的油亮紅硬的胳膊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化成了跟白色的軟面條似的小胳膊小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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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誰?”陳只禁不住哆嗦起了嘴皮子,摸了摸臉,似乎自己的臉上也沒了以往自己二十來歲那種青春信號彈(俗稱騷疙瘩)滿臉的跡象,倒像個小娘們似的細皮嫩肉。嚇得陳只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趕緊伸手向被子里掏起,一摸,兩輪胎和主軸承都完好,陳只不由得慶幸了一番,龜兒子的,還好咱吊了二十來年的雞還在,有了這玩意,就算再開一桌麻將也不怕。

    察覺自己身體零件完好的陳只總算是松了口氣,可邊上的口臭大叔的答案讓他又哭笑不得。“您是咱們的小主人啊?”

    這位大叔的表情真實不像是在作偽,陳只不由得心里邊直犯嘀咕,莫非自己車禍之後醫院不給報銷,那些個見利忘義的院領導因此大筆一揮,把自個送這古董級別的精神病院來療養了不成?

    “嗯,你家小主人怕是犯了失魂之癥,不然,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老頭還擺出了一副看病我很在行的架勢,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他正在觀察的這位,可是後世經過了填鴨式強化教育畢業出來的醫學精英。

    “失魂之癥?!你才丟魂呢,這位老伯,說話得講證據,別以為你年歲大了點,就能裝神弄鬼忽悠別人!”陳只差點就想吐這老頭一臉的唾沫星子。

    豈料,受了陳只唾罵的老頭竟然像是听不到陳只的話一般,回頭沖那位口臭大叔道︰“瞅瞅,老夫沒說錯吧。你家小主人這病怕是不輕。”

    “那怎麼辦?再過幾日大小姐可就要回來了,要是見到小主人這副模樣,會有多傷心,我又該怎麼向尸骨未寒的老主人交待啊……”口臭大叔拿袖子抹著臉上的眼淚,悲傷得似乎天塌地陷。

    陳只冷汗直接從腦門下滴到了下巴︰“等等,誰是老主人?”格老子的,除了自己,還有被這些神經病意淫成一個強攻的吊人不成?

    “老主人自然是您的父親啊!三個月前,可憐的老主人因病而亡故,想來小主人您因是思念他老人家而致暈厥……”口臭大叔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表情顯得有些詭異,似乎像是在當面撒謊。

    陳只可真給嚇著了︰“今天是幾月幾日?我昏迷了多久了?”我爹?不是吧……

    口臭大叔斜了一眼邊上那個還抓著陳只的手在那把脈的老頭一眼,才有些忐忑地道︰“小主人您今個早上因為爬……咳咳,思念老主人,體力不支而昏迷的。今日是建安七年四月初十。”

    “什麼鬼年份,讓你說陽歷,等等,你說現在是哪年?”陳只突然大叫了一聲,這下那施展擒拿手抓著陳只手腕的老頭也把持不住,讓突然發力的陳只給掙脫了去。別說是口臭大叔,房間里的所有人都讓陳只的突然暴發給嚇得一哆嗦。

    還好口臭大叔鎮定,戰戰兢兢地擠出個笑臉沖陳只道︰“小主人,今日真的是建安七年四月初十……”

    “建安七年?格老子的……”陳只伸手摸了摸腦袋,再看看自己那變得很小稚嫩的小身板,再瞅瞅這間房間的建築建構,再看看四下沒有任何一件現代化的設備,陳只終于明白了,他穿越了……

    --------------------

    陳只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現實,或者應該說難以接受自己突然之間就變成了另一個人,到達了另一個時空的事實,不由得神經兮兮地在那重復︰“老子穿越了?難道我是在做夢不成?”

    “不好!越發的嚴重了,爾等還不快把你家小主人按住!”老頭大吃一驚,想不到自己十拿九穩的捏脈擒拿竟然讓一個十三歲的小屁孩給掙脫了去,急忙喝道。

    口臭大叔看著跟前的陳只,咬牙切齒半晌似乎才敢鼓起勇氣,大巴掌一揮,幾個身強力壯的家奴戰戰兢兢地湊上了前來,嘴里邊告著罪,在管家的喝斥聲中,把陳只給按回了床上,陳只連聲痛罵也掙脫不得,或許是因為剛剛穿越受到了極大震動的緣故,又或者是這副小身板經不起這番的折磨,陳只覺得突然間精消力歇,兩眼一黑,翻著白眼昏了過去。

    朦朦朧朧之間,只听得老頭的聲音︰“孟大管家,你家小主人的病情太過沉重,光老夫一人怕是難以……煩勞你去請趙巫醫趙大師來,老夫用藥,他來替你家小主人定神收魂,得雙管齊下了方可痊愈……”

    陳只又醒了,與其說是自己醒過來的,倒不如說是讓噪音給吵醒過來的,一睜開眼,陳只那噗 噗 的小心肝就給嚇得差點停跳,一個身披簑衣,披頭散發,臉上畫得鬼模鬼樣的人形生物體正在自己的眼前嘰拉鬼叫地手舞足蹈,手里邊還捏著兩根不知道從哪家吃剩的湯鍋里撈出來的大骨頭左甩右捶的。

    難道自己又穿越到了地府不成?剛剛甦醒的陳只頭昏腦漲的還在那胡思亂想,就在這時候,邊上一個幽幽的聲音傳入了陳只的耳中。“孟管家,你家小主人已經醒了,不過趙大師作法正到關鍵之時,切不可讓你家小主人動作擾了大師作法,不然,後果堪憂啊……”

    陳只一歪腦袋,這不是那個給自己把脈的猥瑣老頭嗎?而邊上,那位被老頭喚著孟管家的口臭大叔正虎視眈眈地瞪著自己,而他的身邊,方才壓制自己的幾位壯實家丁也保持著隨時虎撲過來的蓄勢待發之姿,讓陳只哭笑不得,格老子的,好漢不吃眼前虧,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陳只只得進行自我安慰,呆楞楞地瞅著跟前這個跳大神的巫醫大師發呆,看樣子,伸手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揉了揉腿子肉,一面在心里邊嘆息,看樣子,自己還真是穿越了,眼前的一切並非是虛幻。

    人生最悲慘的故事,莫過于辛辛苦苦二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而更悲慘的事呢?那自然是回到封建社會,還能更悲慘一點嗎?當然可以,那就是回到封建社會戰亂頻發的年代。而現在,陳只就恰好穿越到了這個時代,而且,還不是一般戰火紛飛的大混亂時代︰三國。

    據陳只所看過的三國演義開篇就有過這樣一段話︰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合你先人,分你先人,格老子的,泡個網絡妹妹而已,又沒干啥傷天害理的事兒,把老子給弄三國時代來,玩人也沒這麼玩的……”這位年僅十三周歲,頭上纏著白巾、身著麻衣的小帥哥陳只坐在床榻之上憤憤不已。跟前那位巫醫大師走到了邊上喝了口水擦了擦額角的汗水之後,繼續跳到陳只的眼前,在那晃悠著那張鬼畫符的嘴臉。

    陳只瞳孔散大的直視著前方,心里的悲憤,就算是咬手指頭在一張一平方公里大小的紙張上寫滿泡浸鮮血的恨字也無沒完全宣泄他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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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生在中醫世家,長在紅旗下,後來為了躲避家里兩位成天開口張嘴就是《傷寒雜病論》、閉口《千金要方》的爺爺和老爸這兩位封建主義、大家長主義思想嚴重地老毒草的折磨,高中畢業之後,考上了第二軍醫大學,成為了社會主義新時代一員優秀的革命小將兼醫務工作者,畢業之後,在軍醫大學附屬醫院上班,下了班就在網上混跡,玩一玩那些網游,誰曾想,就是為了泡個在視頻上見過的漂亮網游妹妹,準備在現實里邊培養一下兩人的感情,發展一段超友誼的關系,希望能達成繁育後代天職的理想。

    于是,剛剛做完了一台手術的陳只,因為手術的問題,導致了陳只趕去約會的時間過于緊迫,陳只擔心去的太晚了,那位漂亮的網游妹妹說不定就此插上了自由的翅膀飛了,所以出了單位的大門就打了輛的士車趕去,為了讓的士司機能準點到達約會場所,陳只甚至拿出了一張五十的票子在司機的眼皮子底下晃悠,按時趕到,這全是你的。

    那位的士司機也不知道是不是家庭經濟狀況不好,又或者是昨天夜里打麻將輸光錢財,見陳只多出兩倍的車錢,簡直就像是剛剛打了雞血針一般興奮,一腳下去油門踩到死,甩那方向盤跟風車似的,嘴里邊還哼著您放心,坐咱神車手的車,玩的就是心跳。

    結果半道上一只禿了半個屁股毛的笨狗被這輛突然從叉路拐出來的,發著刺耳聲的的士車給嚇楞在路中間,那位的士司機似乎是動物保護組織成員,不顧自己和乘客的生命危險,就那麼一大腳的剎車下去,在路人們那驚嘆得無以復加的目光注視之下,在被的士車揚起的疾風帶到半空的塑料袋和廢紙煙頭等物的烘托之下,這部超速行駛的的士車轟轟烈烈地一頭撞在邊上貼滿了專治性病、辦假證照、重金招聘公關先生小姐等各色小廣告的電線桿上。而自己這個無辜的年青才俊,就帶著泡漂亮網游妹妹計劃夭折的怨念,死翹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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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ck_on_sana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6:26 | 顯示全部樓層
陳只心里邊是悲喜莫明,悲的是自己死了,就是因為一個該死的士司機的拙劣車技還有那只笨狗,結果讓自己把命給搭上。但沒想到的是,原本以為必然兩眼一閉,天下事都不知的自己竟然又活了下來。

    可是竟然穿越了,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戰火紛飛的時代,中國人民正飽受著戰爭帶來的苦難,政治集團正在爭權奪利,經濟社會危機重重,各個階級之間矛盾嚴重,流行病、寄生性疾病、營養不良在民眾群體中肆虐。公共醫療衛生體系尚未建立,無力解決當時人民群眾大量的健康問題的大時代。

    想想自己好好的熱血青年,正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生命科學領跑的時代,生物醫學、基因研究、組織工程等前沿科學浪潮已撲面而來,正該是像自己這樣的優秀的二十一世紀醫務工作者抓住歷史機遇,懷著將為中國生命科學實現“第二次跨越”作出更大貢獻的理想,為保障國家可持續發展,滿足人民健康需求努力尋求第二次跨越。學習白求恩精神,正準備為四個現代化醫學事業奮斗終生的大有為之時,竟然穿越了,穿越了……

    “格老子的,網絡游戲害死人哪……”陳只不由得沉重感十足地長嘆了一聲。就在此時,正在跳大神的那位趙巫醫突然大步邁著陳只的跟前,拿著一根不知道是馬還是牛的大腿骨指著陳只的鼻子尖大喝一聲︰“定神!”

    陳只差點讓那根上邊似乎還掛著筋筋吊吊的肉骨頭的腐味兒給薰得重新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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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現在你家小主人的魂魄業已讓我給收回來了。”那位巫醫大師一只手拿住因為剛才用力過度差點滑下去泄了春光的褲腰,一面很有氣勢地甩了甩那頭跟剛挨了一鞭炮的雞窩似地頭發,揚聲喝道。

    “小主人,您還認得我嗎?”口臭大叔湊上了前來,一臉的忐忑和期許,陳只極力地向後挺身躲避那股子難聞的口氣一面拚命點頭︰“認得認得,你是孟管家。”

    “小主人終于認得老奴了……”口臭大叔的眼淚刷的一下子就來了,激動地差點想抱起陳只親上一口,嚇得陳只趕緊伸出腳丫子抵住了口臭大叔的胸口。“你,你想干嗎?”

    “呵呵,老奴見您好了,激動過頭了,小主人您能恢復過來,就算老奴現下就死過去也是甘願的。”口臭大叔總算是從激動從清醒了過來,略顯得靦腆地沖陳只笑了笑,那口黃色大板牙看得陳只全身汗毛都炸立了起來。幸好沒掛著辣椒皮什麼的,只覺得胃部不停翻涌差點吐酸水的陳只暗自慶幸了一番。

    這時候,老醫工開好的藥也已經熬制好了,這位管家似乎不太放心,親自上前從那位年少家丁的手里邊接過了盤子,還沖邊上的人喝道︰“你等都杵這作甚,還不去拿些蜜水來,又不是不知道咱家小主人打小就最恨喝苦汁……”

    這話听得陳只不由得心中一暖,這位孟管家雖然相貌凶神惡煞,而且個人衛生狀況相當的糟糕,不過,對于自己這位小主人的忠誠卻實是讓人無法不承認,按照陳只後世玩的三國游戲,怕是這位孟管家對自己的忠誠度好歹也是九十九。

    孟管家親自把濃黑的藥汁遞送到了陳只的面前,陳只在管家和家丁們關切目光的注視之下,打量了下這個藥碗,是漆器,漢代的漆器,放在後世怕說是國家一級文物都不為過,可惜的是,現在陳只拿去街邊兜售也值不了倆錢,誰讓現在的人用的都是漢代物品。

    陳只一面胡思亂想,一面小小地抿了一口藥汁砸巴砸巴嘴,還行,這里邊的藥陳只品嘗出了好幾味,大多都屬于那種安神補腦、解燥滋陰的藥物,不過,這麼一大碗,著實讓陳只有些難為,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跟前的人們。

    孟管家趕緊擠出個笑臉︰“小主人,您快喝吧,得了病,不喝藥可好不起來。”

    而孟管家的邊上,那位老醫工死死盯著陳只,似乎非要瞅著陳只喝下他的藥汁才罷休一般,喝吧,反正也沒多大的壞處,至少讓這些人能放心也是好的,陳只認命地眯起了眼楮,端起了濃黑的藥汁往嘴里邊灌了下去。

    孟管家接過了只留下丁點藥渣的碗“快把蜜水端給小主人清清口。”

    一番折騰之後,大家似乎都覺得陳只目前的身體和心理狀況已經正在恢復當中,既然如此,也就不需要在這麼一大群人鎮在這里了。那位老醫工又拉了孟管家囑咐了一番之後便跟那位業已經換了一身行頭,恢復了正常衣冠的巫醫一塊兒向孟管家辭行。

    “孟某代我家小主人謝過二位了,來人,送二位出去,另外給這二位大人半匹絹,去年的新粟……”孟管家在門口處的派頭顯得十足,仿佛在其他人的跟前,他又轉變了身份,成為了某家集團公司的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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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管家送客之後回到了室內,眼見陳只楞楞地瞅著房梁發呆,心里邊頗有些忐忑,難道小主人又犯病了不成?“小主人,您病體尚未痊愈,還是多多歇息為好。”

    “這倒無妨,孟,孟管家,我這倒有幾件事想問問你。”陳只剛剛活過來,哪還有閑功夫休息,他最需要的就是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三國的哪兒。

    “小主人您有話只管問,但凡老奴知道的,一定是言無不盡。”長得壯實的跟野蠻人,一身的橫肉的孟管家也文縐縐地來上這麼一句,倒是很有點喜劇的效果。

    陳只呵呵一笑把那藥碗擺到床榻上的案幾上,邊上的一位丫環上前來把小心翼翼地收拾著案幾上的東西,這些下人雖然都有點說不出的味道,似乎有些怕自己這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小主人一般,這讓陳只有些郁悶,想想在後世,自己的人緣也算得上是挺不錯的,至少沒有什麼人盤算著從後腦勺上惡狠狠地給自己來上一板磚,也沒人對自己畏若虎狼。

    瞅眼前這個大約也就十三四歲的小丫頭片子,收拾東西時的動作和神態就像像她是在老虎窩跟邊在薰烤肉食一般心驚膽戰的,難道原本這身體的主人曾經對這正處于身體發育期,既不前凸,亦不後翹的小妹妹犯下什麼人神共憤、令人發齒的罪孽不成?

    就在陳只死死瞅著這小丫頭片子胡思亂想的當口,邊上的孟管家似乎覺得自家小主人的眼神不對,小聲地湊到陳只的耳邊道︰“小主人,這小丫頭莫非是什麼事兒惹到小主人您煩心了?老奴等會替您狠狠地訓斥一番。”

    听到了這話,看到了孟管家那一臉復雜的表情,而邊上那位小丫頭片子似乎也讓孟管家的話給嚇著了,手上一個沒拿實,托盤一歪,那漆碗就掉到了地板上邊,這小丫頭骨頭一軟,干脆跪伏于地上瑟瑟不已,漂亮的眼眸兒里邊,閃爍著畏懼和驚駭,而邊上的諸位家丁也都面帶懼色地瞅著陳只這位小主人,可把陳只給郁悶的不行。

    這些人干嗎?自己一沒像個色中餓鬼似的上前動手動腳,二沒有說啥威脅小姑娘就範的意思,可這些人的眼里邊,仿佛自己就像是一個剛剛從地獄里邊爬出來的夜叉鬼王似的。陳只頓時明白這些人把自己純潔的心靈想歪了。

    “這都干嗎呢?我說孟管家,我方才只不過是看這丫頭長的太瘦了,正在思量是不是咱們家分給下人們的口糧不夠,這麼丁點的小事,也不至于讓她如此吧?”陳只只得苦笑著沖跟前的孟管家解釋道,自己新來乍道,可不想給這些人留下的全是壞印象,至少給人以好感,總比讓人害怕自己要好得多。

    听到了陳只這番言語,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長出了一口氣,皆是一副慶幸之色,倒是讓陳只越發的好奇起來,難道自己靈魂留駐的這副小身板原來的主人很是凶狠殘暴、殺人不問情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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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ck_on_sana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6:26 | 顯示全部樓層
雖然跟前這位孟管老長得著實難看得點,但是,後世的教育告誡過陳,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好歹這位也是陳府的大管家,能干上這種職位的人想來也不是一般的人。

    听到了陳這話,孟管家總算是換上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臉的感動。“老主人和小主人都是慈悲心腸啊,哪里會不夠,咱們府中的下人,一人一天的口糧可是有一斤半的粟,尋常百姓家里,誰能像他們一般,能在府里邊吃得飽飽的。”

    “一天一斤半?”陳給嚇了一跳,格老子的,這飯量可比自個強多了,就算是當年在軍醫學院讀書的那當口,成天軍訓,可一頓飯頂多也就是半斤米,能把人給撐的翻白眼,想不到,古代人的胃口比自己大老爺們還剽悍。想想像後世初中生一般的小女生,一頓飯整上八兩小米,格老子的,都是大胃王啊?

    一抬眼,瞅見孟管家一副迷糊樣,才猛然想起古代的斤量似乎變動頗大,指不定這一斤半也就跟後世的一斤差不多重,等哪天親自看看再說,現在還是暫時低調一些,免得露餡太多,萬一惹的孟管家急了,又招那老醫工來給自己灌上一氣藥汁,那才真叫倒霉。

    “呵呵,沒啥,我就是覺得這孩子長的太干瘦了,除了糧食之外,應該多吃一些肉食……嗯,孟管家,咱們還是來說說正事吧。”陳厚著臉皮大庭廣眾地表白了自己沒有那種飽暖而思淫欲的心思,再說了,自己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屁孩子,就算有那心,也沒那種能力,好歹也得再等上兩三年,等身體發育健全了點再來思量人類繁育和發展的大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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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其他的閑雜人等,孟管家很是識趣地把人都趕了出去,讓他們該干嘛就干嘛去,就連剛才那個讓陳瞅得臉紅彤彤的小丫頭也離開了,室內僅剩陳與孟管家。到了這時,陳總算是能松了口氣,理了理自己腦袋里邊的頭緒,緩緩地言道︰“老管家,我雖然好些了,可不知怎麼的,很多事兒都記不得了。就好象是暈暈呼呼地做了一場春秋大夢,在夢里邊過了二十余年似的……”

    听了陳這話,這位老管家不由得心里發慌︰“小主人,這可如何是好?要不老奴再把那位老醫工請回來給您診治一番?”

    “別!我又沒病,不過是忘記了一些前事罷了,這應該是失魂之癥的後遺癥罷了,想來那位老醫工醫術精湛,應該知曉一二。”陳擺出了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道。他這麼一忽悠,倒把孟管家說得猶豫起來,瞅著小主人那張熟悉的面容,心里邊倒也在暗暗思量,確實,看起來自從那天小主人閑著無聊非要自個爬上樹去摘剛剛成熟的杏子,哪會出現這麼一場意外,不過這種家丑著實不能向外人道,雖然不知道小主人這忘記前事是真是假,這事兒還是不說為妙,不然照小主人以往那種齜齒必報的性子,捧殺那些知曉此事的家奴怕也有可能。

    想到了這,孟管家倒很是慶幸小主人最好能把這事也給失憶了去,于是孟管家小心翼翼地說道︰“想來小主人您自老主人亡故之後,日日悲泣,以至傷身而致失魂,忘記了一些前事也正常,那老醫工倒也跟老奴略略一提,若非是小主人您說起,老奴還真不當回事呢。”

    “……哦,那就好,那就太好了。”陳大大松了口氣,這話根本就是瞎忽悠人的,還真沒想到,那位老醫工竟然跟穿越到了三國時代的自己如此心有靈犀,替自己解決了一個大大的麻煩。

    孟管家雖然沒弄明白為何小主人如此慶幸的表情,而且還口出異樣之語,兩個各懷鬼胎之人湊在一塊擠眉弄眼的笑著……

    “還有一事,莫要再喚我小主人了,怎麼听著都覺得別扭。可有其他的稱呼?”陳見機把憋了許久的話說了出來,嗯,受到了後世污七八糟的社會文化燻陶的陳對于這個字眼怎麼听著都覺得別扭。

    孟管家微微一愣︰“哎呀,老奴該死,老主人已經走了,小主人的小字也該去掉才是。”孟管家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閃爍,陳呵呵一笑解釋道︰“不管是主人又或者是小主人,這稱呼,我定是不用的。”

    這下,原本猜測陳是不是又心高氣傲起來,準備恢復本性的孟管家松了口氣,不過也有些難為,過了半晌,一拍大腿︰“那我等換您為公子如何?咱們陳家一門皆為江陽之顯貴,稱您為公子,也是當得的。”

    孟管家一解釋陳才知曉,公子這個稱呼可不像後世那般可以隨便亂稱呼,在春秋之時,必須是諸候之子方可受此稱呼,到了漢代之時,雖然沒有那麼嚴格的限制,但也常用以代稱那些有勢力或者是世家的年青才俊,而陳的祖父輩皆在朝為官,世家之少年,稱為公子,也並無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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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管家靈機一動,能想出這麼個稱呼,而且還能給陳解釋得條條有理,看來這位少數民族出身的管家也應該不是啥子普通人才對,陳對于這位管家的來歷更是越發的好奇了,只不過,他不太好當著面打听,到時候問問其他人也不遲。

    “公子?嗯,以後都喚我公子便是。”陳兩眼一亮,這稱呼確實不錯,至少要比主人听起來順耳百倍,公子之稱,要比主人讓陳覺得順耳百倍。

    既然認定了,孟管家辦事的風格一向是認準了就干到底,立即喚了人來,讓他們通傳府中所有閑雜人等,以後不許再稱呼陳為小主人,一律皆稱公子方可。看到管家如此辦事,陳暗暗翹起了大拇指,人材,至少在管家這個位置上,陳覺得孟管家還真是相當負責的。

    “這是益州江陽郡?”陳下意識地重復了一遍,益州,還真巧了,後世自己就是在三國益州的地盤內生長生活了十來年,後來才走出了小縣城,邁入了大城市生活的,看樣子,冥冥中似乎真有天意,把自己給一腳踢到了三國時代的益州,還真跟自己的生存環境有所關聯。

    孟管家趕緊點了點頭︰“正是,咱們陳家在江陽郡一帶,可算得上是這個!”孟管家翹起了一根大拇指,一臉的傲然之色,緩緩地道出了陳家的歷史。

    陳家祖上在西漢之時,曾經做到過九卿之一的郎中令,其子孫亦擔任過郡太守,東漢建立之後,其祖入益州,做過巴郡太守,其後子孫也有做過一方郡守的,但是就一直沒有離開過益州,倒也算得上是益州小有名氣的世家,而其曾祖父那一代就擔任江陽太守長達十余年之久,而陳家也就此落戶于江陽。

    雖然比不上成都那些良田萬頃的大地主,算起來,在江陽,陳家也算是個數一數二的富豪之家了,遺憾的是自己的母親前兩年就去世了,最親近的人就只有他的大姐繡娘和一個比他小上九歲的妹子陳孜,而大姐已經嫁了人,嫁給了一位益州官吏,姓王名累字亮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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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ck_on_sana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6:2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章親戚都是吊人

    “王累?你說我姐夫叫王累,而且是在劉璋的手下當官的王累?”陳不由得大吃一驚,王累,但凡看過三國演義的人應該都知道,里邊有幾位雖然不太出名,卻又很出彩的人物,比如這位姓王名累就是其中之一,在劉備兵入益州之時,把自個倒吊在城門樓子上叫囂著要精忠報國,以死諫主而名垂青史的囂張人士啊……

    格老子的,從古到近,能把自個倒吊在城門樓子上的有幾人?而且還能把吊著自個繩子給割斷觸地而死,這需要多大的勇氣?陳摸了摸腦門,徹底地無語了,為自己有這麼一位偏宜姐夫而感到害怕,沒錯,不是榮幸,是害怕。

    “正是,大小姐的夫君也算得上是位年輕才俊……”邊上的孟管家沒注意到陳那副受驚的模樣,自顧自地在那唾沫橫飛地繼續表述他對于陳家女婿的感觀。在他的眼里邊,這位陳家的大女婿不僅僅人材模樣出眾,而且學識過人,雖然脾氣倔強了點,家世清貧了點,但是絕對是一良婿。

    目前,這位姐夫正在成都做官,不能離開工作崗位太長時間,所以大姐繡娘才會攜著小佷子和小妹陳玫一塊在成都,這幾日,臨近百日之期,姐夫請了假之後,他們這才趕過來給自己那位亡父作百日之祭。

    “……當初老主人在江陽郡任太守之時,這位王大人就在老主人的手下作一小吏,後被老主人看重,著力提拔,而大小姐也相中了這位大人的學識和才俊……後來,還是由夫人娘家的叔叔,聞名天下的大人物文休公親自作的大媒。”孟管家的口才的不錯,說起這些故事來兩手在那指天畫地的,也讓陳听得津津有味,若是這位管家長的不是那麼面目可憎,左手驚堂木,右手耍上一把折扇,絕對是個說評書的頂尖演藝大師。

    “等等,你說的那位文休公是誰啊?”陳從方才听到了王累之名開始,腦袋有些暈呼呼的,而現在孟管家的吹噓讓他差點笑出聲來,文休公?三國時代,自己只听說過什麼孟德公、玄德公之類的,可就是沒听說過什麼文休公,想來是這位孟管家滿嘴跑火車,為了吹捧自家,不留余力地吹捧。

    這話一出口孟管家給哽得喉結上下鼓動了半天才憋出︰“公子您怎麼可以記不得您的叔公文休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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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了孟管家這話,陳微微一愣,難道說這位叔公很有名不成?想到了這,陳只得擺出了一副苦惱的模樣,伸手指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聳了聳肩膀,孟管家才作一副恍然大悟狀,熊掌似的大手拍了拍腦袋︰“呵呵,公子恕罪才是,老奴竟然忘記了這一茬。文休公乃是大名鼎鼎的汝南平輿許氏,當今的巴郡太守,與您的另位一位叔公子將公最褒貶擅品評天下人物,誰能得您二位叔公一言,必能天下轟傳……”

    听到了這話,陳真的激動了,子將公,若說陳記不得什麼叫文休公,但是那個子將公他可是知道的,三國之時,除了許劭許子將之外,再沒有人用這個字了,既然是他的兄弟,那麼除了許靖之外還有何人?

    “你說的可是那個評曹操為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的許劭許子將?他是我的叔公?”許靖、許劭,這二位可是堂兄弟,這麼說來,自己好歹也跟天下名士沾上了邊邊。陳樂的嘴都咧了,心里邊美的那個跟三伏天灌了一大壺涼水似的︰“格老子的,沒曾想才到三國,就跟這麼些個名傳千古的人物扯上了親戚關系。”陳的心里邊好歹有了一絲安慰。

    “正是,想不到公子果然還能得記得。這二位公子的叔公,可都是名聞天下之名士也。”孟管家連連點頭,翹起了大拇指,擺出了一副神往的架勢,就仿佛他是親眼見證了這段歷史發生的一位親歷者一般。

    “許靖是我的叔公,許劭也是我的叔公,而我姐夫是王累?”陳頭皮開始發麻,格老子的,沒有想到才來到了三國,就跟這麼多的歷史名人扯上了關系,不過,這也不完全是好事,就單說他的那位偏宜姐夫王累,歷史上,把自個倒吊在城門樓子上的豐功偉績不知道震懾了多少儒家人士,雖然他這種行為跟後世跳樓要工資的方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不過,這種方式方法太過偏激,像那種以命獻身明志之人陳無法去贊同,至少在這個時代,劉璋確實不是什麼值得效忠的主子。

    至少有一點,如果這位偏宜姐夫真要這麼干了,那我在這個時代的姐姐豈不是要變成寡婦了嗎?陳不由得揉了揉腦門,看來,自己現在所處的時代可不是那種遠離了戰火硝煙的年代,而是一個每時每刻都會有著生離死別的激情燃燒的歲月。

    後世,陳也有位大姐,大他五歲,因為母親早逝,加上父親和爺爺都是一般德行的老古板,是棍棒出孝子的鐵桿支持者,好在有這麼個姐姐護著,所以,陳對他大姐的感情是最深厚的,想到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與親姐姐永別,讓他心里邊份外的難過,不過,現實已經擺在了眼前,他就得面對如今的一切。

    可沒曾想到的是,自己的新任大姐的夫君竟然是歷史上這麼有名的不顧家人而只顧他的理想的吊人,讓陳不得不憂心了起來。

    邊上的孟管家看到自家的公子听到了姐夫王累的名字之後,面色開始陰沉了下來,瞅了半天,公子的表情似乎沒有好轉的跡象,不由得暗叫了一聲不好,難道公子憶起了當年跟姐夫不和的事實了?

    孟管家還記得老主人臨走之前對自己的吩咐,這個時候,自己要再不吱上兩聲,豈不是太對不起那位對自己有活命之恩的老主人了,要知道,咱們少數民族最講的就是信用和義氣,孟管家便硬著頭皮道︰“公子,其實王大人這人對大小姐可真沒得說,您也別把那些過往的事往心里邊擱,畢竟大小姐現如今連孩兒都有了……”

    “嗯?難道以前我跟姐夫有矛盾?你是說我跟我姐夫關系不太好?”陳一下子就從孟管家的話里查覺出了點什麼,接口問道。

    “……”孟管家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看樣子公子不知道在胡思亂想啥子,而自己卻胡思亂思地會錯了意,這下如何是好?說了,搞不好讓公子憶起過往,脾性上來了,到時候,沒了老主人從中斡旋,豈不是壞了大事,可要不說,公子就在跟前,難道還拿針線來把自個的嘴巴子縫了不成?

    孟管家此刻的心情可謂是左右為難得想把自個的頭發全給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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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ck_on_sana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6:26 | 顯示全部樓層
“老管家,你且說便是,經此一難,心中已經有所頓悟,家中只剩我與大姐,姐弟之間,過往之事,都把它當作過煙雲煙便是。既是一家人,就該和睦相處才是。”陳只得動之以情,有些事兒,還是事先知曉的好,瞅老管家的模樣,陳哪里還不清楚,肯定是穿越之前的這副身體的主人為人不咋的,要不然,干嘛這位老管家一個勁地吹捧姐夫王累人品如何的好,比之吹捧那位名滿天下的叔公還落力,陳好歹也在後世活了二十來年,連這點信息都听不出來,還不如也跟自個的偏宜姐夫學習,拿跟麻繩也去倒吊城門樓子算了。

    听到了自家公子這番既有禮貌,卻又包含深意的話,孟管家可是感觸良多,一位老男人,差不多都感觸地眼淚崗崗的,沒有想到啊,自家原本脾性惡劣的公子在受了一場災病之後,好像變的成熟穩重了起來,似乎變了個人似的,若是放在往日,怕是下人稍有禮數不周,輕則斥罵,重則棍棒,哪會有方才一般溫言好語的待人?

    孟管家雖然不好意思全漏出來,但還是說了一些東西,隱隱地點出了兩人相處並不愉快,當然其中就與陳過往的性格有很大的關系。

    這讓陳有些尷尬,打了個哈哈岔開了話題,讓孟管家繼續述說他父親的豐功偉績,一面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汁,格老子的,這小身板的原主人看樣子還真是一位拿鼻孔瞅人的主,幸好還有一場大變故為理由,不然,自己還真難想出法子來解釋自己這麼快地扭轉了性子。

    陳也就只不過略略思索一番,很快就被孟管家所言給吸引了過去。

    自己還有一位年不過垂髫,也就是五六歲,單名一個玫,聰明伶俐,乖巧可愛,甚得其父之寵,因為年紀太小,加上自己這個當兄長的年紀沒個正形,所以妹妹這段時間隨在大姐那邊。

    至于自己的父親,那位曾經在劉璋的手下干過公務,擔任過江陽郡太守的父親在去年,也就是建安六年劉璋征討趙韙之亂時受到了牽連,被免了官,一氣之下給氣出了重病來。撐了大半年,已經在三個多月前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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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著孟管家憤憤然地說起這場叛亂,這倒也讓陳對于劉璋父子的行徑相當的鄙視和憤慨。劉璋之父劉焉入蜀之初,因為他們是外來戶,生怕自己掐不過益州當地的本地佬,所以曾招集自南陽等地流入益州的難民,組成一支軍隊,號稱“東州兵”。作為他統治益州的槍桿子,劉焉也算是個人材,至少在益州,憑著這麼一只沒有經過多少正式訓練成軍的烏合之眾東州兵,辛辛苦苦地打拼了許久,總算是能在益州站穩了腳根。

    不過劉璋繼父任益州牧後,因性格懦弱,待下寬厚無威,這些在益州內本就無根無底的東州兵自然是仗勢欺凌當地土著居民,劉璋根本就沒辦法約束這些個持驕而寵的兵痞,使得益州的世家豪門與劉璋的統治集團之間的矛盾是越來越激烈。

    趙韙為益州大吏,因益州百姓和世族的利益受到了損害而對劉璋的統制生起怨恨之心,遂起兵反叛,當時很多益州世家豪門都站到了趙韙這一邊,在蜀郡(今四川成都)、廣漢(今四川廣漢北)、犍為(今四川彭山北)等地紛紛響應,驅使自己的家奴和佃戶參與趙韙的叛亂,使得趙韙在短時間之內便擁兵數萬,與劉璋為敵,勢力甚盛。建安六年中,趙韙甚至領軍圍攻了成都,而劉璋部下的東州兵恐一旦失敗被誅,奮勇力戰。趙韙不籌,只得敗退江州(今四川重慶),被追兵殺死,隨後,益州世家豪門不知道掉了多少的腦袋,抄了多少的家財,而且整個益州一直處于一種白色恐怖的氛圍,直至去年秋,趙韙之亂方算塵埃落定,可益州的世家豪門十亭之中怕是也折了五亭。

    這一戰之後,受到牽聯的蜀中世家豪族不下數十余家,而就連偏安于江陽郡的陳之父,因為也屬于益州的本地佬,世家之一。也因此事,讓擔心世家再有起伏,再給他屁股上捅刀子的劉璋給削去了江陽郡太守之職,貶為郡吏,劉璋的這一系列報復蜀中士族與百姓之舉讓他更加的不得人心,可謂是人皆切齒,就差畫小紙人拿針扎再拿鞋底子抽了。

    孟管家提起了這位益州之主時那咬牙切齒的恨意,讓陳明白了一件事,怪不得劉璋在益州不得人心,後來那些益州人士寧降劉備,也不願意為他賣命,原來還有這麼一件蠢事摻雜在里邊,而自己那位可憐的偏宜父親,就因為此事給罷了官,而且還給氣死了,這讓陳對劉璋的道德品質又看低了幾分。

    另外听到了孟管家所說的益州世家豪族提供了兵源,這讓陳不由得好奇了起來︰“老管家,照你所言,那這些益州世家豈不是比皇帝冊封的那些什麼百戶、千戶還要厲害,能弄出那麼多人可了不得。”

    听到了自家公子的驚嘆,孟管家嘿嘿一笑︰“公子,像成都那些大戶,哪家沒有上萬戶的佃農、蔭戶?哪家沒有良田數千頃。就說咱們家,雖然在益州內排不上什麼名號,可是在江陽,不說旁人,憑著咱們陳家在江陽郡多百年的經營和名聲,甭管誰來江陽郡任郡太守,又或者是在江陽任縣令,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後台是不是硬得不需要先來咱們家拜見公子您……咱們陳家,在江陽郡,也有良田一千八百余頃,佃戶也有五百余戶,而奴客僮客有近千戶。”

    “蔭戶?”陳不太明白,眨著眼楮瞅著孟管家,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說明。孟管家像是做賊似的鬼鬼崇崇地看了下四周,壓低了聲音給陳解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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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孟管家的解釋,陳可是實實在在地震驚了,原來這奴客僮客屬于蔭戶,就是中國封建社會中官僚貴族地主豪紳依仗特權和勢力控制的一部分戶口。而這一部份戶口,是根本不會記載在各地政府部門的戶籍里邊的。

    “咱們家藏匿了千多戶?那若是讓官府知曉了……”陳生在法制社會,過過軍人生活,下意識地對于法律有著天生的畏懼心理,穿越到了三國時期,正想洋洋得意地建功業一番,若是因為這瞞報戶口之事讓封建社會主義官僚給知曉了,看自家不順眼,跳出來以此為借口把自個給剁了,自己豈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豈料邊上的孟管家詭異地一笑,聲音雖然放得輕,但是那副事無忌憚的表情讓陳覺得詭異。只得孟管家笑言道︰“這有啥?此事,莫說是江陽郡守不會管,就算是咱們的州牧大人也不會管,嘿嘿,因為光咱們州牧大人,手底下的蔭戶就不下三五萬之數,”

    听了孟管家如此說,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格老子的,自家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世族,就敢隱瞞如此之多的人口戶籍,那位州牧大人劉璋更無恥,一口氣就沒了三五萬戶,那可就是十來萬人,那豈不是說,益州的人口有近半是在這些大豪族、官吏的手里邊?

    怪不得後世老說三國時代沒剩幾個人,感情這里邊還有這種名堂,社會動蕩之機,人口逃竄,依附于豪門世族,不入戶籍,才使得那些當權者與世家豪門之間的矛盾越顯激烈,怕是因為這個原因,三國曹劉孫才會老是跟各地的世家豪門多有爭執,想來,這人口也是其中一個必爭的籌碼和社會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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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ck_on_sana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6:26 | 顯示全部樓層
  不過听孟柯的意思,陳家在益州而言,只算是一個普通世家罷了,加上家中單傳,旁支都已經流散于各地難有往來,這樣的家族很難得與其他的世家發生交集,所以在其他枝繁葉茂,旁枝遍地的世家的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要知道,這是一個提倡人多力量大的時代,人丁單薄,就代表著這個世家根本就不會存在龐大的勢力圈子。但是好歹在常年累月的經營之下,也算得上是邁入了世家的範圍,在這個時代,頂著個世家的名頭,這就是一種身份,一種生存和發展的本錢。
  “家奴四百來人,使女數十人,平均一戶為六人,格老子的,簡直就是一個封建社會大地主階段的樣板。”陳心中暗暗竊喜,自己這個沒見過面的偏宜老爹還算人道,給自己留下了一筆不菲的遺產,自己家里,光是佃農、蔭戶加起來就有近一千五百戶,還有家奴數百,這個年代,所謂的家奴,實際上也就是這些世家豪族手里邊的私兵,要不然,益州之亂,那些世家豪族上哪會一下子的功夫給那位趙韙糾集出那麼多的人馬?
  這麼一盤算下來,乖乖,那自己手下也好歹有幾千號人。就算想當個山賊頭領威風的話也是能拉起千把號人馬立旗號反政府干革命了。
  看來,老天爺還算有眼,沒有把自己給丟在哪個窮山溝里當農民,雖然是穿越人士,可有基礎和沒基礎的人比起來,發展的時間長短差別是很大,要知道物質是決定社會科技進步發展的基礎條件。就比如現階段也有其他人給穿越了過來,不過是在南邊某個山區的小寨子里頭當少數民族,那種地方,別說穿越普通人,就算是整一個數理化無敵牛人去,也只能對著露著黑毛胸口和大腿的草葉獸皮和煙薰火燎的竹筒飯犯傻。
  想到了這,陳開心地笑了起來,邊上的孟管家讓公子那令人心發顫的笑聲給笑得心里邊毛毛的,一臉忐忑地瞅著公子,生怕他高興壞了犯啥毛病。
  “陳府,叔公是許靖,那我豈不是叫陳?!”陳還沒高興完,突然想起了件事,沖著孟管家指著自己的鼻子叫喚了起來,听得孟管家猛一擊掌,一臉的欣喜︰“那是自然,除了咱們公子,還能有誰配這個名字?”
  格老子的,剛剛到了天堂,轉眼又進了地獄,陳心中可謂柔腸百結,一臉的哭喪……
  孟管家眼見自家小主人的情緒變化實在是太過詭異和快捷,便想追問,可陳現在哪有心情繼續跟這位管家瞎扯,隨口敷衍了兩聲就說頭痛,孟管家眼見問不出什麼東西,只好先退了出去,不過,孟管家實在是有些不放心,生怕公子爺的病情再有什麼變化,出了門就招來了位看起來很是機靈的家丁。
  “孟叔有何吩咐?”這位家丁見到了孟管家愁眉不展的模樣,趕緊繃緊了身子站得標直。孟管家沖他勾了勾手指頭,壓低了聲音在他的耳邊吩咐道︰“公子在里邊歇息,暫時不要去打擾,不過,你可得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關注小主人的一舉一動,若是有異樣,速速報于某家知曉。”
  “孟叔您放心,小的一定會牢牢的盯著小主人,嗯,牢牢的盯著公子,有什麼不對勁的,小的會立即來報于您老知曉。”這位家丁連連應承,孟管家總算是稍松了口氣,背著手朝前行去,心里邊在盤算,要是公子爺這病反復無常,那可就真的太棘手了,思來想去,孟管家決定去老主人的靈前求老主人保佑,別讓小主人再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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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一副危襟正坐的陳眼下跟一灘爛泥似的斜靠在榻上,很是有氣無力地翻著白眼,一般來說,穿越人士好歹都會有點金手指,陳就很慶幸,自己穿越到了這副小身板里之後,自己的記憶力似乎真的變得非比尋常,就連小學語文課本上的東西都能記憶猶新,仿佛是剛剛讀過的一般,就比如小學語文課本第五冊第十八課《周總理的睡衣》、第四冊第七課《愛因斯坦小時候》,就連在下連隊鍛煉時讀的《毛選》中的標語口號陳也能記憶猶新……當然,自己打小就熟悉的那些醫學著作更是閉著眼都能夠全部背出來。陳只要苦讀個一兩年,說不定就是一三國文學青年兼文學巨匠,然後去考個狀元都不在話下,可惱的是現在是三國時期,科舉制度還沒開始實行,怨念啊……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倒是讓他記得這位與他同名同姓之人的歷史,畢竟陳也算是一位三國迷,莫說是三國類型的游戲,就光是書籍《三國演義》、《反三國演義》他也看了數遍,就算《三國志》他也有所涉獵,只不過當時只是略略一觀,但還是留下了一些模糊印象。
  還是記得這位許靖的外孫,與自己同名同姓的陳,據說模樣兒長的挺帥,而且很有才,那位蜀漢名臣之一費還曾經吹捧過陳這位小年青很有前途,一定是個棟梁之類的。
  但是歷史上的陳雖然長的俊,也有才華,可做起事兒卻實在不地道。竟然和黃皓這個死太監一塊兒忽悠劉禪這位蜀漢後主,把持朝政,而且還很受劉禪的歡迎,甚至是深見信愛,權重於維。當陳病死的時候,據說劉禪還抱著自己的尸體號啕大哭,比死了親爹還難過,還把陳的兩個孩兒全都封了侯……
  雖然知道歷史上劉禪跟陳的關系很鐵,問題是自己穿越了,換成了另一個人的思維模式,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歷史還會重演嗎?就算是真的重演了,難道自己願意當一個早早翹腳的小人物,讓陳壽把自己給定位成奸臣不成?
  陳自認自己是一位受到了新時代社會教育燻陶的優秀青年,雖然自己在醫院工作,但並不妨礙他仍舊是革命軍人里忠貞的一員,對于歷史上的奸臣總是有一種刻骨的仇恨,就像當年他逛到了岳王廟,寧願被罰上五十大元,他也要沖秦檜兩口子的跪像吐滿十口唾沫,以表達自己與漢奸、弄臣、投降主義勢不兩立的革命意志。因此還得到了一同前往的漂亮妹妹的崇拜和那主動獻上的香吻。
  可現在他穿越到了三國時代,好死不死,穿越到了這位三國奸臣的身體里邊,陳在胸口畫了十來個十字,連念了好幾遍三清道尊。“格老子的,總算是沒把我給穿越到那喪失了男性尊嚴,失去繁育後代天職的變態太監身體上,若是那樣,咱這會子怕也只有直接抹脖子閉眼來得痛快一點,省得在歷史上再背上罵名。”自認性格比不上江姐、劉胡蘭,但也差不了多少的陳憤憤地拍了一把那硬幫幫的床榻咒道。
  建安七年,這個時候,歷史上有名的三國梟雄曹操曹大丞相,已經打敗了自己的發小袁紹,目前,正在收拾袁紹那倆個笨地正在窩里死掐的兒子袁尚和袁譚,意圖統一中國北方。
  而逃到了劉表治下沒幾年的劉備劉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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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ck_on_sana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6:2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章 陳只的心理陰影

嗯,說起這位劉玄德,不得不提一提陳只對于三國人物的一個心理歷程。

  在小時候瞅《三國演義》,陳只十分的喜歡劉備,可是年齡增長,長期受到父輩殘酷壓迫產生了嚴重逆反心理的陳只就越看不慣這位拿自己的孩子當工具的反面教材。卻越覺得這位兄台著實虛偽到了極點,三國里跑得最快的,可能大伙都會說赤兔,但是你們只注意到動物,還忘記了一位杰出英雄︰劉備劉玄德。

  這位兄台幾乎誰見到他都想把他剁成肉餡給包了餃子,可問題是人家腿快,別說動物,就算你玩電腦游戲里的傳送門都沒人家利索,就說徐州那次,關羽騎著赤兔都追不上,可以想見劉兄台的腿部肌鍵有多少的發達。

  袁紹想殺他,橫著跑了,曹操想殺他,豎著跑了,蔡瑁想殺他,跳起來又跑了,孫權嫁妹之時想殺他,嗯,人家劉備繼續飛奔中,連點皮毛都沒傷著,還拐了一漂漂亮亮的閨女跑了……

  想想最後,那位東吳的陸遜一把火將這位兄台的六百里連營都給燒了去,可是沒曾想,年過六旬的劉備腳上功夫不減當年,人家早跑到白帝城去了。事實證明,天下間,就沒有咱劉玄德跑不過的屠刀,過不去的障礙,要不是年歲所限,天命已至,說不得還能再活蹦亂跳地再表演幾次跑得快。

  像人家劉備兄台那才叫跑出了風格,跑出了精彩,至于某位灌名以“X跑跑”稱呼的教職員工,在陳祗的眼里,不過是一個明明膽小,卻又張揚的之人的無恥蹦達,跟春秋之時,那位魯國逃兵沒啥區別,嗯,說錯了,應該說,魯國逃兵在精神風貌上可以在X跑跑的跟前成為一座讓人敬仰的豐碑,至少他還記得要贍養父母。

  就這麼個人物,還好意思跳出來談理念,談追求,這樣的極品人材,該丟到三國時代的貧困地區之中感受一下什麼叫真善美,什麼叫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陳祗突然笑了起來,自個還真能亂思亂想,不過,能把相差千多年的人物聯系在一起,不得不承認,這就是穿越人士的美妙之處,至少能博古通今,引經據典去埋汰別人。

  當然,這些倒不是陳只討厭劉備的主要原因,反倒是相當的佩服劉備那種打不死、跑得快的執著精神,而真正讓陳只所痛恨的,卻是因為長阪坡那,在趙雲跟前摔孩子收買人心玩兒,讓深受父親和爺爺棍棒教育,從沒好臉色的陳只切齒不已,每每看到此處,劉備的形象就會與他那凶神惡煞的父親和爺爺的身影重合,讓他沒辦法升起一丁點的好感。

  陳只甚至覺得劉備應該慶幸,三國不屬于法制社會,不然,陳只絕對會跑到全國婦女兒童工作委員會雲控告這位三國軍閥頭子挑戰法制、侵害婦女兒童權利,使得可憐的,正處于孩童成長階段的劉禪,因此而受到了心理和身理上的雙重重創,使其喪失對于父母的親密感和信任感,導致了他日後的行為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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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由于不受劉表的信任,給丟到了一個又窮又破的地方︰新野,美名名曰,鎮守荊州北疆,實際上擺明了就是讓他在在曹操這位大佬進攻荊州的前線當炮灰。

  而且,曹操一直就沒有放過收拾這位跑得比赤兔馬還快的劉皇叔的打算,多次想收拾掉這位能打破奧運紀錄的運動健將,奈何,人品暴發的劉備新近撿到了一位不得了的謀士徐庶,在投靠到手下的謀士徐庶的幫助之下,把自持自己兵多勢眾,以萬鈞之師力壓新野,必能一戰而勝的曹軍大將夏侯,于禁和李典給燒的灰頭土臉跑回北方老家,把曹大大給氣的七竅生煙。認為劉備實在是太不給自己面子,只等收實完了袁氏兄弟之後,再回頭教訓劉備這個不開眼的家伙。

  目前大腿肉腿了兩圈的劉備繼續在新野陶冶情操,為以後的征戰努力地鍛煉身板。至于諸葛亮,目前還和弟弟在南陽隆中務農,觀察動物性行為,研究生態養殖,只是不知道他們自家吃的菜用的是不是生物肥料,想想在三國演義里邊拿著雞毛撢子風流倜儻的小諸葛,目前竟然還在南陽的田間地頭挑著糞桶吭哧吭哧……身為穿越人士的陳只很是惡劣地在那意淫。臉上的笑容說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而南邊,剛剛從遭人暗算死去的孫策手里邊接過了江東大旗的優秀青年孫權,正為了拓展自己的地盤,同時也為了證明自己並不比那威名壓在自己腦門上的父兄差多少,而努力地跟少數民族在閩南一帶的山區掐得死去活來。

  另外,孫策那位脾性和相貌都與他很相似的三弟孫翊,也步了其兄長孫策的後塵,讓人給干掉了,不過,他那位剽悍漂亮的婆娘略施小計,就替自己的夫君報了大仇,遺憾的是,這位漂亮小辣椒成了寡婦。

  陳只不由得一臉遺憾地擊掌而嘆︰“可惜啊,好好的一個美人兒,這麼年輕就守了寡……”感慨完了的陳只突然間覺得心里邊一陣犯虛,一抬眼,瞅見門外邊突然一顆腦袋嗖然不見,格老子的,哪個不開眼的敢偷看俺這堂堂的家主,陳府的公子爺?

  陳只可真給氣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想想自個在後世生活了二十來年,在家受爺爺和父親兩個老古董壓迫,在學院受老師學長壓迫,在軍隊學習時受連長指導員壓迫,在醫院里受老資格的醫生和院領導壓迫的,到了三國這兒,都已經翻身農奴把歌唱,自認做了主人翁的陳只發現竟然有人還敢偷窺自己,終于暴發了。

  “哪個在外邊鬼鬼崇崇的?給我滾進來!”陳只很是凶神惡煞地擺出了一派家長的風範怒斥道,可惜身板過于瘦弱,聲音過于稚嫩,生不出多少殺傷力。不過,對于那些家奴而言,陳只卻是能掌管他們的生殺大權的主人,听到了陳只這滿是憤怒的喝聲,嚇得連滾帶爬地竄了進來連聲求饒,就好象是陳只會拿他下油鍋上炮烙一般,倒讓陳只原本憋出來的氣勢給消散得無影無蹤。

  “你這是做甚子,快給我起來,在門外邊偷偷摸摸的像什麼話,難道沒人教過你君子不立危檐之下,耳不听閑言碎語不成?”陳只眼前這位高大壯實的小伙子給自個一句話嚇得在那伏地求饒,心里邊的氣早消了,不過,陳只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畢竟他不希望自己的某些齷齪念頭和想法讓人給偷听了去,對他的名聲會有很不好的影響。

  听到了陳只語氣之中,並不像往常那種狠厲,這讓這位原本擔憂自己前途一片灰暗的家丁擦了一把冷汗,恭順的道︰“小的絕對沒有偷听到小主人,哦不,是公子您的一言半語,是管家吩咐,讓小人在外邊好好瞅著,怕公子您……”

  “沒听到?”那位家丁腦袋上下晃得陳只都覺得眼暈。陳只松了口氣,擠出了一個溫和的笑臉︰“嗯,這才對嘛,記住了,就算是你听到了什麼,也得給我從左耳進,右耳出,明白嗎?”

  “小的遵命!公子說啥就是啥。”這位家丁心中大定,一個勁地應諾。陳只摸了摸下巴,沖這位家丁笑道︰“你叫什麼名字?公子我也好稱呼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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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諸位讀者大大,大伙若是有時間請行行好,幫忙廣告一下,也好讓晴了這本書能多一些收藏和推薦,晴了在這拜謝了。畢竟晴了上一本書完成都過這麼久了,好些人都沒來初唐這溜了,晴了忙著碼字又沒啥時間給自己吹捧,所以只能救助于諸位兄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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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ck_on_sana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6:2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章 這個管家不簡單

“小的陳忠,姓自然是隨老主人,而小的忠字卻是老主人親口賜的。”這位家丁很是激動地鼓起了胸脯,擺出了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一問之下,陳府才明白過來,在府里邊的所有下人除了少數被其父特許保留了自己的姓氏之外,其余人等,都需隨家主而姓。

  因為這是一個以家為本的時代,家的重要性還遠在國之上,如果有某位家人向官府揭發自家主人干壞事,那麼,這樣的人,最大的成就或許就是拿到點兒賞錢,但是他的一生都將受到所有認識他的人的唾棄,認為這種人是賣主求榮,所以,正是因為這個道理,才使得世家豪族能得以千百年的長存下去。

  陳總算是又弄明白了一個問題,看樣子自己這個家主在這里的權威性可比後世的工作單位領導牛多了,讓陳很是欣喜了一番,續而問道︰“對了,管家在忙些什麼?”

  “老管家在老主人靈堂那邊,再過兩日,就是老主人的百日祭辰了,要多準備一些事物祭祀。”家丁答得飛快。陳很滿意他的表現︰“既是老管家吩咐的,那也怪你不得,不過,你要是在外邊候著也成,但最好離我遠點,我可是最恨別人在我跟前鬼鬼崇崇的,既是家中之人,只要不犯錯事,我是不會輕易責備于人的,明白嗎?”

  這位家丁听到了陳如此吩咐,腦袋點的飛快,連連稱是。看到這個麼壯實漢子在自己這個十二三歲的小屁孩跟前陪著笑臉,陳不由得頗有些自得,怪不得那些科主任院領導最喜歡的就是頤氣指使別人為他們寫材料干活計,原來這種當領導教訓人的感覺確實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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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家丁在這,問一些不好直接向孟管家打听的事兒,自己也能多了解一些事情,陳清了清嗓子,駐目于陳忠的臉上︰“說說,你哪年進的陳府?別害怕,我就是閑著沒事,想考考你的記性罷了。”

  “小的從祖父那一輩就進的陳府,小的父親也一直在府里邊,就算是小的入府那日到現在,怕是也得有十來年了。”這位家丁扳了扳手指頭算道。

  陳听到了這話,大是放心,三代都是陳府的下人,還得了自己的偏宜父親賜名為“忠”,看來這位家丁對于陳府的忠誠度自然絕對不會低于九十五,說不定都是滿了一百之後還有隱藏數據的那種。

  很是滿意地看著這位小伙子,嗯,不錯,彪悍壯實,那模樣長的也順眼,至少帶著出去溜也放心。“對了,那孟管家是何時進的陳府呢?”陳悠悠地道。他最想知道的就是這位孟管家的身份,畢竟到了一個新環境,周邊的一切都需要做出一個大致的了解,以便于自己以後的行動。

  在陳的旁敲側擊之下,陳祗總算是弄明白了老管家的來歷,這位老管家姓孟名柯,沒有字。是他的父親年少游歷至益州南方之時,遇上的一位由于部落內部斗爭而失敗逃亡的少數民族蠻子,據說是父親見到孟管家的時候,當時渾身血淋淋,已是奄奄一息,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樣子,踫巧,自家的父親略通醫術,人品暴發之下,硬是妙手回春地把這位快要翹辮子的兄台給救活了過來。

  根據一命抵一命、一命還一命的少數民族法則,被父親救活了的孟管家執意報恩三年,父親爭執不過,只得由他,這位出身少數民族的孟柯頭腦靈活,而且武孔有力,很是有一把蠻力,三年下來,父親與這位孟管家的友誼日漸生厚,再次邀請之下,孟管家也就半推半就地留在了陳府,甘心為自己的父親效命。

  父親雖然多次問起孟管家他的身世,可是這位孟管家只說是家中有變,兄弟之間反目為仇,自己無奈之下只好逃出山寨,才撿得一條性命。“小的看不像!”這位家丁手指頭摳著下巴的騷疙瘩,兩眼眨巴個不停,一副很八卦的模樣。渾然忘記了在小主人跟前答話。

  “哦?為何如此說?”陳也來了興致?畢竟是後世來的穿越人士,第一次接觸到古代人八卦的一面,這讓陳很有種熟悉的感覺,就像是以前在科室里邊,幾個醫生蹲一塊在那揣摩科主任家那準備要從國外讀書歸來的閨女倒底長得像她那漂亮的母親,還是像她這位體胖如牛,聲如宏鐘的父親。

  家丁嘿嘿一笑︰“小的可是听我爹說的,絕對錯不了,當時我爹可是伺候著老主人去游歷的,我爹當時還記得,孟管家身上全是刀傷,血淋淋得慘人得緊,孟管家的手里邊的長刀上邊全是缺口……”說到了這,這位家丁的表情顯得份外的詭異,陳也是暗暗吃驚,格老子的,看樣子這位孟管家怕不是一位簡單的少數民族那麼簡單,家庭內部矛盾?家庭內部矛盾能整成這樣?怕是階級矛盾還差不多。

  不過,陳心里邊也確信,自己那位能當上江陽郡太守的父親也肯定不是傻子,能如此大膽放心地使用這麼個凶悍的少數民族,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憶起了孟管家看到自己甦醒之後的擔憂,還有得知自己確實沒有事之後那種如釋重負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在演戲。

  家丁還在那濤濤不絕地訴說著孟管家的過去,隨後多年,孟柯一直是父親最好的打手和保鏢,其父曾經多次在少數民族地區作官,亦多次發生過生命危險,都是孟柯與諸位家兵奮力死戰,救其父與危難之中,其對父親的忠誠可以用蒼天可鑒來形容,加上他各方面的能力突出,也就成為了父親最為信任的心腹,步上了陳府CEO的位置,很是位高權重。

  陳祗恢復了一臉的輕松笑道︰“這些蠻人姓孟的倒也挺多見的,不足為怪。好了,沒事了,陳忠你下去罷,有事就出聲提醒我,可莫要在鬼鬼崇崇的。”至少陳祗就知道三國里邊有個孟獲還有個孟憂,或許這位老管家孟柯跟他們是一個山寨的也說不定。

  少數民族,少數民族還是很不錯的,至少陳祗生活的小縣城里有近半都是少數民族,大多都是那種直性子,你敬我一尺,我容你一丈,不過一旦惹毛了人,抽板磚、提殺豬刀照樣打個頭破血流。越是小地方的人,那種勾心斗角的事兒就越少,反倒是在大城市和大單位里邊,似乎勾心斗角才是他們每天最重要的工作,成天就拿軟刀子捅來捅去,沒勁!

  抬手揮退了那位還蹲在邊上等他吩咐的家丁之後,陳祗開始考慮他自己如何在這個世上走上一遭。

  陳不是沒有想到成就自己的帝王霸業,想想人家漢朝的劉邦一個小小的亭長都能撒酒瘋,拿起把菜刀剁了條手指頭長短的蚯蚓而號稱斬白蛇建國立祠,自己難道就不能提起水果刀割只讓老鼠藥給鬧死的耗子腦袋,而號稱斬生肖之首而立國?嗯,反正都是忽悠人的,誰都可以來歪歪一把。

  可問題是,現在已經快到了三國鼎立的時期了,自己呢?卻僅僅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屁孩子,拿啥去爭霸?難道一個十三歲的小屁孩子就能忽悠得三國的英雄豪杰們哭著喊著跑過來抱著自己的大腿高呼主公?除非三國英雄豪杰們的智商都在五十五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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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嗯,不是晴了故意拖拖拉拉,而是前邊這段很多事情都有必要交待清楚,也好安排後續的事件,另外還有一點就是,很多伏筆就藏在這些里面,陳的發展方向也會因此而出現,當然,會讓大伙料想不到。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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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ck_on_sana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6:26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十章 職業習慣

邊上的陳忠瞅著陳祗捏在手中扯得皺巴巴的那半張宣紙,哭喪著臉的那副心疼樣兒,似乎在無聲地控訴著陳祗那不僅敗家,而且敗壞斯文的行為。“要是讓老主人和管家知道小的拿紙這麼糟蹋,還不讓老管家給打折了腿才怪。”陳忠嘴里邊嘀咕的讓邊上的陳听得一清二楚,但他可管不了這麼多,至少自己的小屁股能干干淨淨一塵不染,這才是最大的收獲。

    “哭喪個啥,不就是一張破紙嗎?難道你們買紙的時候還是按張數買的不成?”陳很不在意地把手里邊另外半張紙給攏入了袖中,嗯,本就不該打無準備的仗,袖中有了紙,擦擦鼻涕,開開屁股都不需要再受方才那樣的驚嚇了。

    豈料家丁的回答實在出乎陳的意料。“那當然了,這紙價都快趕上布價了,這樣一張蔡候紙,拿小的一天口糧都換不來,府里邊除了有幾冊帛書,還有數冊老主人在世之時抄錄的蔡侯紙抄本之外,其他的可都還用的是竹簡。”

    “……竹簡?”陳這下還真是無語了,那位蔡倫發明紙張都過了有百多年了吧,怎麼這紙張還這麼貴?而且還又脆又沙,比起後世那些盜版實體書的紙張來都還有次上一個級別。要知道在後世,電腦這樣的高科技產品至多也就是三五年得更新換代一回,價格更是從望而生畏到走入了尋常百姓之家。

    看樣子,古代對于產品的質量和更新換代缺乏那種遠見和頭腦,陳很是感慨了一番,等自個有了時間,非得整出紙張不可,至少要對得起自己白白嫩嫩的屁股不會讓紙劃出血痕來。

    “那你們平時入廁咋辦?”陳很是好奇這一問題,並且小心地小退了半步,生怕這位家丁就掏出一張布片在自己的鼻子尖前飄揚。

    這回家丁倒是沒有抽出麻布片來,反是有些靦腆地指了指廁所里邊︰“在那里邊,右則靠里的第三根是小的使用的廁籌,也叫廁簡。”

    “廁籌?”陳兩眼翻白,倒是听說過古代有算籌,賭博有竹籌,還真沒想到,連開屁股的玩意都用上了籌字,太過好奇的陳忍不住探頭瞅了一眼。陳只頓時面色蒼白起來,廁籌的模樣怎麼瞅都覺得像是後世那些插在雪糕之中的木棍一般大小,只不過更長一些……

    以後一定要教育孩子們,千萬別吃那玩意,太惡心人了。陳忍著那股子惡心的感覺,跌跌撞撞地回走。格老子的,上一趟廁所都能遇上這麼一堆嚇人惡心的事,看來自己在這個時代的生存和發展將會受到嚴峻的心理和身理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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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咱們還是不要出去了,您的病剛好,孟管家可是特地叮囑了小的……”就在門口處,家丁陳忠跟在腳步快捷的陳身後,嘴里邊念叨個不停。陳呵呵一笑︰“無妨,公子我在家里邊可是憋的都快透不過氣了,出來溜溜有何不可?若是孟叔怪罪下來,你將一切都推到公子我的身上便是。”

    好不容易才從府里門里走出來,正想感受一下在漢代逛街的氣氛的陳哪里還有功夫去理會這位家丁的報怨,自顧自地邁著步子前行。除了陳府門前那一截用的是青石板之外,離開了那一範圍,街道都是黃泥鋪就,但還是顯得相當的干淨,沒有隨地丟棄的紙屑和煙頭還有塑料袋,嗯,要是這會子能有隨地的紙屑、塑料袋和煙頭,陳只干脆上那位發明出這些化工產品的穿越兄台手下打工算了,省得自己還想著怎麼造紙,人家連塑料都整出來了,自己還能混嗎?

    道路上的行人並不算多,大多都是一身短衣和犢鼻褲的裝扮,並在衣外圍罩布裙;亦見到了不少的女子,上穿短襦,下穿長裙,膝上裝飾長長垂下的腰帶。不過,沿街叫賣的情形到是沒見著,一問陳忠才知道買賣貨物的都集中在江陽的東市和西市,倒是讓陳小小地吃驚了一回,沒想到漢代就懂得修建農貿產品市場了。

    正悠悠地邁著步子,突然之間,听到了街邊一處民宅里邊傳來了悲泣之聲,而民宅外邊,倒是聚了些人。這讓陳不由得一愣,望向身邊的陳忠,陳忠無奈,只得走上前去,想來是陳忠亮出了陳府的名頭,站在不遠處的陳就見到了那些圍觀之人向陳行禮,陳忠也不知道問出了什麼之後,點了點頭便快步走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陳見陳忠的表情似乎也不太好看,還沒等陳忠說,便先問了出來。陳忠輕嘆了聲︰“那家的孩兒快不行了。”

    “怎麼回事?是外傷還是什麼?”陳下意識地就追問道。陳忠微微一愣,旋及道︰“小的不知道,只打听出那家的幼兒生了重病,可又沒錢請不起醫工來診治,怕是……怕是過不了今天了。嗯?公子您去哪?”

    陳听到了陳忠這話,也不知道為什麼,想也不想地就大步邁出,手還特地在脖子上摸了一把,才省起自己的脖子沒並沒有套著听診器,陳祗不由得啞然失笑,看樣子自己的職業習慣也隨著靈魂一塊兒穿越了。陳忠大急,趕緊上前攔住去路︰“公子您行行好吧,這種熱鬧您還是別去瞧了,您病體未愈,若是再沾染上什麼……”

    “讓開,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陳不由得眉頭一皺,連職業問題都拋了出來,讓陳忠不由得一呆,借這功夫,陳已入到了民宅跟前,陳忠這下還真是想哭都不來及了。那些圍觀的人眼見一位綢衫及體的俊俏少年大步走了過來,紛紛向邊上避開,這倒讓陳能輕易地步入了民宅。

    “這位小公子,你上我家做甚?!”陳剛剛入了民宅,就撞上一個兩眼發紅的中年男子一臉疑惑地望著自己。這時候陳忠也已經闖將了進來,見此情形,趕緊上前喝道︰“這位是陳府的小主人,嗯,陳府公子,不得無禮。”

    這話讓民宅里邊的悲聲頓時收攝,靜得離譜。這時候,從里邊走出了一位年約五旬的才者,看到了陳忠和陳之後,趕緊跪下︰“小民見過陳家小公子,畜生,還不跪下!”後面那話是沖他那站在邊上傻傻發楞的兒子去的。

    邊上的那個方才阻住陳去路的中年男子亦不由得兩腿一軟就跪了下去。後世穿越過來的陳哪受過年長者的如此重禮,趕緊將這位老人攙了起來︰“老伯切莫行此大禮,我方才路過,听聞老伯家中有人患病,特地過來瞧瞧。”

    听到了陳這話,正為自己被陳家公子攙起而感到受寵若驚的老頭不由得悲中從來︰“我那孫兒……怕是不行了。”眼巴巴地瞅著陳祗這位江陽盡知的陳府公子,似乎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了陳祗這位突然出現在自家里的貴公子身上。

    聽了這話,看到那種既想求助,卻又畏懼的目光,陳心里邊微微一抽,哪還有閑功夫在這磨嘰,拉著這老頭就往里走︰“在哪,快些讓我看看。”

    在老漢的引領下,穿過了院子步入了里屋,陳就看到,一個兩三歲的孩童正躺在一位哭哭嘀嘀的婦人懷里邊,四肢和面部都在不斷地抽動,近前一看,陳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孩童此時已是兩眼上翻,面色青紫,臉上急汗如雨。陳顧不得其他,撈起了袖子就把手蓋在了這個發病的孩童腦門上,剛剛摸上去,陳就下意識地叫回了手,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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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收藏和推薦,這是每一位作者都最為看重的東西,晴了為了這些,也只能每天在這厚顏吶喊,嗯,收藏和推薦,咱都需要,最好一個都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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