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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未來幻想] 人途 作者︰血紅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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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1 | 顯示全部樓層
砲艇緩緩的駛向碼頭。龍少站在砲艇前方甲板上,眺望著那一片綠意蔥蘢,大咧咧的摸著光頭,譏嘲道:“不就是一小島子麼?狗屁私人領地不許進入,老子今天還非他媽的進去看看不可。懷疑是毒梟的地盤?那就開打吧!毒梟啊,聽說他們都使用現金?”

口水在嘴腔裡打了個轉兒,龍少吞下那突然湧出來的口水,回頭望瞭望那些精神抖擻的黑衣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些雞巴國際刑警是畏首畏腳了一點,但是只要有人帶頭,他們還是很有勇氣的嘛!”用力的揮了揮拳頭,龍少得意道:“有疑點,就要徹查清楚。國際刑警嘛,就應該是天下的事情全管上。糾紛?投訴?放屁!”

他龍少可不怕什麼投訴,被借調去國際刑警總部,職前培訓還沒做完,他就單槍匹馬的清剿了三個黑幫總部。按理說龍少應該立功受獎,但是他下手太狠,那些被他打倒的黑幫分子沒有一個還是囫圇人,他那血性暴虐的手段卻又被一些八卦小報給登上了報紙,輿論一時嘩然。

無奈何,他被發配來了中北美洲這個讓警方最為頭疼的地方,由得他去折騰吧。正好這邊有一樁極其棘手的事情,需要強力人物增援。毫無疑問,龍少足夠強悍。

“聽說毒梟身邊都有很多美女。”隨手拎起身後的一名警察,龍少笑吟吟的用極爛的英語問他這個問題。

那警察被龍少掐得差點沒喘過氣來,他艱難的點了點頭。他不明白,龍少這樣的人是如何混進警察隊伍的,他一路上就在打聽現金啊、美女啊、豪宅啊之類的問題,這種人,能是一個合格的警察麼?

一名金發碧眼的中年男子解救了這個很可能被龍少無意中掐死的倒霉蛋,那男子拍了拍龍少的肩膀,緩緩的說道:“龍,你不能用這種心態來對待任務。比爾•福克斯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你要提高警惕,和當地的警方精誠配合才成。”龍少聳了聳肩膀,隨手丟下了那警察。

一艘砲艇已經靠在了碼頭上。

碼頭上幾間玻璃房內晃悠悠的走出了幾個身穿黑色泳褲的男子,他們身前掛著輕便的衝鋒槍,慢慢的走到了棧道上,朝靠近的輕輕的搖了搖頭。一男子冷淡的說到:“嘿,小子們,這裡是私人領地,不許進入。”

另外一男子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冷笑道:“如果你們迷路了需要補給,我們這裡應有盡有,當然了,價錢會高一點點。一加侖淡水一千美金,這是一個很合情合理的價碼。如果你們需要別的,比如說~~~女人,也可以商量。我們這裡有許多美女,你們需要么?”

經過在法國里昂的一陣子突擊培訓,龍少已經勉強能夠使用英語交流。聽得這幾個男子沒把他們當回事的懶散口吻,龍少不由得勃然大怒,就要直接衝殺上去。但是,他的怒氣馬上就消泯了,因為他看到那幾間玻璃房內走出了幾名皮膚呈蜂蜜色澤、身材火辣的美女。

“哇噢!”龍少吹了一聲口哨,舉起手朝那些美女揮了揮。他的心臟跳得很快,因為他的不滅金身距離大成只差一點點,他隨時都能成就不滅金身。到時候,他就可以不用再保持童男之身。這些年來,他可是憋得苦了,猛不丁的看到這樣火辣辣的、穿得衣服又很少的美女,他很心動。

那金發碧眼的中年男子狠狠的在龍少腳趾上跺了一腳。

龍少怒沖沖的瞪了他一眼,突然一拍自己的光頭,哼哼道:“差點忘了,我們是來追捕那個比爾•福克斯的。但是你確認他在這個島上?”

“請不要懷疑情報部同事的能力。他們親眼看到比爾•福克斯上了這個島!他可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中年男子嚴肅的告誡龍少。

用力點了點頭,龍少從口袋裡掏出一封公文,大步踏上了棧道。

幾個持槍男子懶散的笑容不見了,他們瞬間變成了冷酷的戰士。幾支衝鋒槍猛的抬起,槍口對準了龍少。一男子冷漠的說道:“你已經非法侵入了私人領地,我們有權當場擊斃你。退回你們那該死的破爛砲艇上去。”

“Ok!王八羔子,你們還沒弄清楚情況!”龍少揮動著手上的公文,大聲叫嚷道:“這裡有著八國警部最高長官聯名簽署的搜查令,不管你們他媽的是私人領地還是死人領地,我們都有權上來檢查!媽的,幾把小鳥槍了不起麼?”

砲艇內湧出了大量的武裝警察,他們裝備精良,身穿防彈衣,手持突擊步槍以及其他一些火力強大的武器,紛紛將槍口對準了這幾個男子。

得意洋洋的撥開對準自己胸口的幾隻衝鋒槍,龍少仰天狂笑道:“私人領地?哈哈哈,就憑你們這幾桿破爛衝鋒槍,還說什麼私人領地?老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咬我鳥?”龍少的拳頭有點發癢,他很想將面前的幾個人毒打一頓,但是,當著這麼多警察,龍少覺得還是應該給‘法律一個面子’。

幾個男子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龍少。他們敢打賭,小島上起碼有數十座導彈發射架以及上百部高能激光炮對準了這些砲艇。只要如今在島上做主的四少爺願意,他們可以在短短的數秒鐘內全殲這些警察。

當然,方文極度不樂意這樣做。當他連蹦帶跳的跑到碼頭上,看到站在最前面的人赫然是龍少時,他不由得嚇了一大跳。他反手抓過一個緊跟著他跑過來的屬下,從他身上搶出了一台對講機,大聲下令道:“嚴禁開火,誰他媽的亂動,我親手殺他全家!警察啊!他媽的,這麼多警察!我們這座小島,應該很乾淨才是?”

“比爾在島上!”那個御風衛機靈的對方文說道。

“比爾?那個御風部的外圍負責人?這麼多警察擺出這麼大的場面就是為了來抓他?一個小小的外圍負責人而已!”方文詫異了。

“比爾•福克斯的公開身份是世界上最大殺手組織的聯絡人,他自己也是世界殺手榜上排名前五的超級殺手!”那御風衛苦笑著回答道。

“呃!”方文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低聲說道:“把他藏去地下基地。趕快叫兄弟們把礙眼的東西都藏起來,我們這裡可是一個豪華的度假天堂,不要讓他們發現我們這裡是一個軍事基地!”

把身後跟著的十幾個御風衛全趕了回去,方文把玩著兩顆黑鑽,邁著四方步,晃悠悠的走到了棧道上。他順手在一名走過身邊的美女屁股上捏了一把,得意的在鼻子上嗅了嗅手指頭。

幾個持槍男子恭敬的朝方文鞠躬道:“大少。”

“嗯!”輕輕的哼了一聲,方文昂著頭走到了龍少面前。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陣,龍少無力的舉起手上的公文,麻木的說道:“搜查令!我們懷疑有一個極度危險的通緝犯在你們島上。”龍少現在一點兒都不懷疑比爾•福克斯就在這個島上,當他看到方文時,如果有人給他說這個島上有衛星發射場,他都會相信。

方文翻了翻白眼,腦袋一耷拉,很無力的嘆息道:“其實,我是一個非常憧憬警察這個職業的人。我自幼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合格的好警察!所以,我絕對配合警察叔叔們的工作,歡迎你們來到本島。”

方文的頭抬起來的時候,已經帶上了龍少很熟悉的,讓他有點毛骨悚然的怪異笑容。 “那麼,我覺得,一個盛大的歡迎會,是很必要的。”

一隊隊警察湧上了大風口子島,準備對小島進行細緻的搜索。但是他們的搜索工作很快就陷入了僵局,當大隊大隊赤身裸體的美女撲向這些警察,不斷的在他們面前晃來晃去,和他們打情罵俏的時候,還有誰能認真的展開工作?

大批的武裝人員都進入了地下基地,島上就留下了稀稀落落的十幾個男子以及數百名美麗女子。方文是故意這麼幹的,因為他看到龍少的鼻子裡留下了兩條紅色的血跡,所以方文急忙打手勢,讓那些美女的動作再豪放一點、再開放一點。

狼狽的擦去了鼻血,龍少捂著鼻子含糊的說道:“這裡,真他媽的是個好地方。”

“雖是歡迎警官們來檢查工作!”方文微笑道:“我是一個很好客的主人。但是,是誰出的這個主意?真蠢!在這麼大的島上搜查一個人,我只要隨便把他藏去哪裡,就足夠這麼點警察找上一年兩年的。”

他和龍少站在泳池邊,看似閒散的閒聊著,幾個警察若即若離的在附近逛悠。方文卻不把這些警察放在眼裡,他只是很好奇,為什麼龍少會跑來加勒比,跟著一群洋鬼子警察辦事。

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龍少嘆息道:“沒錯,是很蠢,當我看到你的時候,我也覺得出這個主意的王八蛋蠢到家了。這一次來了三百多警察,估計只要一秒鐘,他們就會死得乾乾淨淨吧?我只是好奇,你把人藏去了哪裡?”

翻了個白眼,方文沒吭聲。

龍少聳聳肩膀,打開泳池邊一個大冰櫃,從裡面抓了幾罐啤酒,很豪放的暢飲起來。連續幹掉了幾罐啤酒,龍少這才無奈道:“比爾•福克斯被人盯上了,看著他來了這個小島。而這個小島的所有人一直很神秘。國際刑警組織懷疑這個島是殺手集團的總部,所以派我們聯繫了當地的警方,來這裡試探一下。”

隨手將幾個罐子丟進了泳池,龍少低聲說道:“按照計劃,如果我們沒有找到比爾•福克斯,那麼,我今夜就會偷偷的潛入小島。”

“那你死定了!”方文苦笑起來:“總不至於我叫人關閉全島的安保系統吧?這樣會被人懷疑的。”

“所以我決定罷工!”龍少得意洋洋的抱起了雙臂,兩條大腿不斷的抖動著:“我罷工,因為沒有人有這個權力叫我去一個美女如雲的小島接受精神上和肉體上的雙重磨難!誰也別想!”

“你很無恥!”方文用力的點了點頭。

“彼此彼此!”龍少裂開嘴無聲的大笑起來。隨後,他盯著方文問道:“你們從帝王谷裡面帶走了什麼?”

“嗯哼!”方文舉起了手上不斷把玩的兩顆黑鑽。

龍少的瞳孔猛的縮小,他呆呆的看著兩顆黑鑽,喃喃自語道:“媽的,你們豈不是發財了。”

用力的搖了搖頭,龍少深深的明白,想要從方文的手上扣出哪怕是一文錢,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雖然他很眼饞這兩顆黑鑽,卻也明智的打消了那念頭。

得意的將兩顆黑鑽在龍少面前晃了晃,方文小心翼翼的說道:“還有一些別的東西,但是呢,是不能直接告訴你的,我對著師父發過誓,我方文,還是很信守誓言的。那些東西,很奇妙。但是你還有別的辦法得到它!”

“什麼辦法?”龍少瞇起了眼睛。

“我告訴你我那大師兄常去的幾個據點,你盯死他。如果你能生擒了他,自然就能從他嘴裡挖出答案。”方文得意的笑著。

“他身上背著國際紅色通緝令呢!”龍少用力的撫摸著下巴,出神的說道:“若是我能抓住他。。。”

“升官發財那是肯定的了!”方文低聲笑道:“但是抓住他以後呢,你私下里問出口供,就宰了他。那些東西的殺傷力太大,不能讓這些洋鬼子得到。如果你能抓住他的話,口供只能讓你一個人知道。”

“明白了!”龍少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方文飛快的拍了拍龍少的手,兩人相視而笑,有如童年時做惡作劇那般,笑得很開心,笑得很燦爛。

正在巴黎潛修的風元,突然本能的哆嗦了一下。他直覺的感到一股子冷氣從剛剛修復好的下體流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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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1 | 顯示全部樓層
“比爾?”

光屏內,平日里如此清風霽月的風大先生目光深沉。他輕輕的叫了一聲比爾•福克斯的名字,高大健壯的比爾就乖乖的跪在了地上磕頭如蒜。

“尊敬的先生,我犯了很大的錯,我請求您的原諒。我會查清為什麼國際刑警的人會發現我的踪跡。”比爾狠狠的抽著自己耳光,一張臉很快就腫了起來。但是他不敢停手,他不斷的狠狠的抽打著自己,他嘴角被抽破,鼻血也噴了出來,很快就血流滿臉。

“老四,警察有沒有發現什麼東西?”風大先生沒有理會比爾,只是淡淡的問方文。

搖了搖頭,方文看了一眼比爾,嘆息道:“他們倒是沒找到什麼東西,被我用女人纏了許久,他們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但是,他們以後一定會盯死這裡,這裡已經不適合做御風部的基地了。”

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風大先生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真是可惜。這個基地耗費了我們一百多年的功夫,花費了幾千億美金。外界的人一直以為這裡只是一個普通的私人度假用小島,沒人想到這裡會是一個如此重要的基地。可是現在,他被警察盯上了。”

比爾嚇得魂飛天外,他重重的用額頭撞擊地面,很快額頭上就是一片血肉模糊。

“犯錯的人,就要受到懲罰。殺了他!”風大先生臉色一變,異常乾脆的下了命令。

附近的御風衛中衝出了兩人,刺劍有如兩條毒蛇噬向比爾的周身要害。

比爾大吼一聲,他的額頭重重的撞在了地上,他借勢飛躍而起,雙手上已經多了兩柄大口徑軍用手槍。

方文嘆息一聲,右掌抬起,凹陷的掌心輕輕一吐,一道青色狂飆呼嘯而出,捲起比爾狠狠的撞向了地面。比爾的體內發出一連串可怕的骨骼斷裂聲,方文的掌勁有如一條大蟒纏住了獵物,將比爾的身體扭得稀爛。比爾吐了一口血,眼睛裡得光芒漸漸變得混濁。

風大先生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沉聲說道:“老四,派人循著比爾這根線追下去,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這一次警察找到了大風口子,難道下一次就直奔太空船麼?簡直太荒唐了。”方文急忙應了一聲,風大先生又有點苦惱的嘆息道:“這個基地,看來只能轉為預備基地了。唔,墨西哥灣中有一個島,正在建造的基地比這裡要大百分之三十。你帶人轉移去那裡。”

一個經緯度坐標很快就傳了過來,方文點頭道:“好的,我這幾天就帶人過去。這裡需要留下多少人?”

風大先生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你自己看著辦。雖然是預備基地,但是也不能太疏忽大意了。”

光屏暗了下去,方文嘆息了一聲,突然狠狠的在比爾的屍體上跺了幾腳。 “媽的,這麼舒服的小島要放棄!要去墨西哥灣那個正在建造的島上去做監工!都他媽的是你害的。調集人手,對比爾身邊的人進行一次大的排查,看看是誰洩漏了比爾的行踪,以致警察盯上了他。”

方文忙著在這裡收拾,龍少卻已經偷偷的潛回了歐洲。雖然他的任務是協助當地警方抓住比爾•福克斯這個危險分子,但是龍少可懶得理會什麼任務不任務的。在那島上見了方文,龍少就知道比爾要倒霉了,天門的戒條極其嚴酷,比爾死定了,他可沒心思在死人身上浪費時間。

龍少的頂頭上司對於龍少在沒有完成任務的情況下私自返回巴黎的事情極其惱火,但是面對擺出了‘老子就是不合作’態度的龍少,他的頂頭上司也沒有了辦法。和龍門交涉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國際刑警的負責人沒奈何之下,只能交給龍少一個小組,讓他去跟踪一些案子。

龍少很高興的接受了命令,然後就領著他那個五人小組不見了踪影。

風元這幾天心中很不安,就連修煉神苻的時候都差點出錯了好幾次。他的直覺告訴他,又有危險在逼近他。但是,危險從何而來?

他很不安,所以他想要發洩。小腹內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他必需發洩一下,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作出什麼事情。

這一陣子,是巴黎這個時尚之都最熱鬧的時候,大量的發布會在這一段時間集中召開。男裝、女裝、汽車、化妝品、各種奢侈用品,將巴黎點綴得紙醉金迷,那股奢靡的氣息讓無數人沉醉。這也是紅男綠女們追香逐臭、消耗自己身體內荷爾蒙和卡路里的大好時機。金錢、美色的交易頻頻發生,在明地里或者暗地裡交織成一張墮落的大網。

孤身一人開了一輛極高檔的轎車,風元趕到了巴黎的一家展覽館,憑藉著手上的邀請函,他參加了一場時裝發布會。

設計師的名字是誰,風元並不關心。那些衣服是否好看,他也不關心。他只是坐在T形台下,冷冷的打量著台上走來走去的男女模特。

風元很快就找到了讓他滿意的目標物,一個身高一米九左右,纖細白淨,有著一股子頹廢氣息的長發青年,以及一個看似才十四五歲,高條乾淨,有著一對很迷人長腿的少女。他們是這場發布會中推出的新人,剛剛加入職業模特這個行當。

“新人,就代表著很乾淨。剛剛出廠的貨物總是很乾淨的。”風元滿足的吸了一口氣,伸手招來了場中的侍者:“給我把三十五號和四十七號的經紀人帶來。”一疊很夠分量的鈔票輕輕的塞進了侍者的口袋,侍者很會意的笑了笑,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

開出了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高價,風元在發布會結束後帶著一男一女兩名模特兒離開。男青年的臉上帶著一絲猶豫和恐懼,而那少女反而是很自然的對著風元微笑。少女很清楚進了這個圈子需要的代價是什麼,她不過是將這個必然的經歷提前了一點點時間。而那男青年雖然同樣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依然感到恐懼。

“嗯,不用害怕。我是一個很溫柔的人。”風元笑了起來,他戴著的那張面具也嶄露出一個燦爛的完美的笑容。他左手輕輕的撫摸著少女的臉蛋,右手摟住了男青年的腰肢,溫和的說道:“張開嘴,讓我看看。”

男青年聽話的張開了嘴。風元很仔細的端詳了一陣他的牙齒和口腔的潔淨程度,滿意的說道:“很好,我喜歡講究衛生的人。”他比男青年還高了一點兒,他居高臨下的探過頭去,和他深深的吻在了一起。

正從展覽館內走出的賓客視若無睹的走過,這些事情,他們見得多了,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唯一奇怪的就是,為什麼那個明顯佔據主宰地位的俊美青年會這樣的急色?同性戀很常見,但是同性戀親吻的時候還摟著另外一名異性,這就有點奇怪了。當然,也只有一點點的奇怪。

讓少女坐在了後座,讓男青年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風元開車駛出。他一邊撫摸著男青年的身體,一邊淡淡的問道:“你們是喜歡去酒店,還是去我的家裡?當然,我的家裡比酒店要舒服許多。”

少女正在打量車內的裝飾,她很有眼力,她看出了這架車的價值。所以她脆生生的說道:“那麼,去您的家裡吧。當然了,如果您害怕被記者在您家門口拍攝到的話~~~”少女的眼睛轉得很靈活。

“哦,我不是什麼名人。”風元用手指撥動著男青年的下巴,輕柔的說道:“所以我不怕記者。唔,你們叫什麼名字?”

“約翰。約翰•亞當斯!”男青年很緊張,有點哆嗦的說出了自己的全名。

“薇薇安!”少女沒有說出自己的全名。她很活潑的在後座上扭動著身體。她決定了,如果可能的話,她想要留在風元的身邊。他很有錢,而且他很年輕,英俊無比。有這樣的人做情人,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所以她很矜持的沒有說出全名。

風元挑了挑眉頭,他微笑道:“很好的名字,很好聽,非常的好聽。”他的手終於收回放在了方向盤上,那男青年這才重重的喘息了一聲,僵硬的身體突然軟了下來。風元看了一眼他被冷汗濕透的鬢角,聳了聳肩膀淡淡的說道:“放鬆,不要緊張。這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等會你就會知道了。如果你願意,你可以留在我的公司里工作。”風元不介意養幾個長期的男寵。

“那我呢?”少女有點焦急,她睜大了眼睛,出神的看著風元的側臉。

風元回過頭,給了她很迷人的微笑:“當然,也是一樣。我給你們的薪水,比你們做模特高。當然,如果你們想要成為超級名模,那麼。。。我不阻止你們去追求自己的夢想。”風元笑得很開心。在人死前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仁慈了。因為他罕見的仁慈,所以他決定他今天要好好的蹂躪這個有著一對讓他瘋狂的美麗長腿的少女。

他含糊的咕噥了一句,約翰和薇薇安都沒有聽清他說了些什麼。但是他們都不在意。男青年很緊張,少女很憧憬,就是這樣。

前方一片茫茫綠蔭中,露出了一角現代氣息極強的高樓。這是風元在巴黎常住的私人寓所。風門在巴黎的分部雖然很安全很舒適,但是風元可不想哪天他正在享受的時候突然被風大先生撞見,所以他選擇了在外面購置一處豪宅。

“哇~~~梵高中心!”少女歡呼了一聲。她開始憧憬一次美好的、浪漫的性愛。附近地區的房價都很昂貴,而這梵高中心更是貴中之貴。能夠在這樣的豪宅中和一個如此高大俊美的年輕人進行一次美妙的性愛,少女的心在急速跳動。雖然中間還有另外一個青年,但是她才不在乎。她聽過自己的那些前輩說過一些更加離譜的事情,這次不過是三個人,算不上什麼。

風元的車窗玻璃都是單面可見的,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裡面坐了什麼人。他將車窗打開一條很小的縫隙,塞了一張黑色的卡片出去,外面的保安無聲的接過卡片在儀器上掃了一下,將卡片遞了進來。風元接過卡片,升起車窗,慢慢的將車駛進了梵高中心。

這是他選擇這裡的最大原因,隱秘,非常的隱秘,保安不會打擾你的隱私,你在自己家裡做什麼都可以。

“做什麼都可以。”風元滿意的笑了笑。這樣很好。

小腹內的火燒得他幾乎要發瘋了,風元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發洩,他的臉充血赤紅,他的大腦一陣的眩暈,他甚至有點控制不住體內的風勁,風勁斷斷續續的流過經脈,讓他的心臟開始抽搐。他的身體哆嗦了起來,快,趕快將車開到車庫,然後回到自己家裡。 。 。接下來的,就是享受。但是應該先享受誰?

車在風元的那套別墅前停下,距離地下車庫的入口只有三米多遠的時候,風元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小腹中的火焰。

他反手抓著那少女的頭髮,讓她爬到了自己身前跪下,將她的頭按在了自己胯間。他顫抖著,哆嗦著,渾身骨骼都不斷的發出‘嘎嘎’的聲響,他興奮,他亢奮,他想要大聲的吼叫。

薇薇安很賣力的服務風元,並且暗自心驚於風元的龐大和熾熱。她不斷的發出好似小貓呼嚕一樣的聲音,盡量的讓自己顯得更加可愛一些。這些,可都是她的前輩傳授給她的絕招。果然,她的頭被風元拍了幾下,顯示風元很滿意她的服務。

一旁的約翰•亞當斯驚恐的看著風元正在對薇薇安所作的事情。他的身體也哆嗦了起來,他想要哭嚎,想要逃走。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怕的場景。看到薇薇安那張小嘴努力的吞吐著那根可怕的東西,一想到接下來他也要碰觸那根東西,約翰•亞當斯就想要嘔吐。

他驚恐扭曲的面容帶給了風元極大的刺激,他一邊揉搓著薇薇安的身體,一邊微笑著向約翰伸出手去。 “不要害怕,這是一件很美麗的事情。你能得到如此完美的我的寵愛,你應該感到慶幸!你這個下賤的東西,你應該慶幸你能碰觸一具完美高貴的身體。”

梵高中心由一棟佔地面積極大高有三百多米的大樓以及四周數十棟獨立別墅組成。

大樓內有數百套住宅,最小的面積也有一千多平方米,最大的一套則獨占了一層樓。大樓中居住的,都是一些大集團大公司的高層人員,別墅中則大部分是風元這樣的擁有極大背景和財力的人物。

而此時大樓內一套豪華的住宅內,原本的主人被繩子牢牢的綁在了地上,嘴上貼著膠帶,夫妻倆正愁眉苦臉的你看著我,我看著,無聊的在心裡默默計數以打發時間。他們覺得自己很倒霉,覺得自己很無辜,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被惡魔附體了,才碰到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一扇寬大的落地窗邊,龍少手持一柄大口徑手槍,手槍正頂在一個身穿黑西裝的中年男子頭上。

“嘿!大衛!你是國際刑警裡面數一數二的神槍手,你有光明的前途,你有很美好的‘錢’景,你那個年輕的妻子很美麗,你和你前妻生下的女兒同樣也很美麗。所以,你一定不要做傻事!”龍少一邊用槍管磕著中年男子的腦袋,一邊惡狠狠的訓斥著他。

房間內除了房子原本的主人外還有兩男兩女,他們都穿著整潔的西裝,他們都是國際刑警組織的精英,他們和大衛組成的這個小組,曾經辦理過許多重大案件,他們是很有能力的一組搭檔。但是現在,曾經精明能幹的他們,一個個都有如石頭人一樣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

偷偷潛入一個高檔住宅區,好罷,這種事情他們以前也幹過。

偷偷的潛入某戶人家裡,也還不錯,他們也幹過這種事情。

用繩子將房間主人綁起來,然後用槍指著妻子的腦袋要求丈夫打電話去公司請長假!唔,這就有點過分了,這樣也許會給某家公司造成一定的損失。同時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限制一對良好公民的人身自由,這會讓國際刑警組織的投訴電話都被打爆的。

用主人的信用卡刷卡購買大量的食物和飲料!這種事情難道是一個合格的警察所能作出來的麼?上帝啊,就算你說你沒有錢同時也沒有申請行動經費,你也不能這樣做!

你說你是在向主人‘借錢’,但是怎麼看這是一種搶劫行為!難道說你暴力打劫了人家的錢財,過了一段時間把錢還給人家;或者說你強暴了一個少女,然後出錢讓她去醫院做修補手術。這種行為,叫做‘借’麼?

住在別人的家裡,限制了主人的人身自由,然後對一個記錄良好沒有任何案底的公民進行全天候的監視,這同樣觸犯了法律!

那個高大俊美的手持日本護照的亞裔青年,他的記錄很良好,他沒有任何案底,他甚至就連駕照都沒被罰過分!但是某些人硬是用暴力威脅他們這些維護法律和正義的警察,對他進行了監控!這侵犯了那個無辜年輕人的隱私,同時破壞了許多條法令!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但是面對史前霸王龍一樣強大的龍少,面對他的暴力威脅,面對他比自己高得多的警銜,五名可憐的國際刑警還是乖乖的聽從了他的命令。

這些荒唐不羈的行為也就罷了,但是今天,他居然強令大衛去做那種事情!這簡直無法饒恕!

落地窗後的地上,放著一柄兩米多長20口徑的機砲。機砲旁巨大的彈箱內,是這個暴虐的光頭上司從黑市上弄來的高壓縮乾冰彈,每一發子彈內都有足夠將一頭大像在瞬間放倒的麻醉劑。銀亮的彈帶年一頭連著機砲,一頭連著彈箱,機砲、彈帶、彈箱,三位一體,散發出凜冽的死亡氣息。

“你是國際刑警數一數二的神槍手,聽說你能用狙擊步槍打死三千米外的一支麻雀!”龍少大笑著,用力將大衛按倒在機砲邊,手槍粗大的槍口分寸不離他的腦袋。 “神槍手用這種加裝了激光瞄準器的機砲,打兩百米外的大活人,更加不會失手吧?”

“No,No,No!”大衛瘋狂的掙扎著,他尖叫道:“你不能這樣做,長官!那個無辜的青年人會死掉的!一發子彈,就能將他半個身體炸碎,他會死的,你不能這樣做!你這是謀殺,赤裸裸的謀殺!天啊,我知道你們中國人對日本人很反感,但是你也不能這麼做!”

一名女警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的,長官,我們不能這麼做。你,你這些天來已經觸犯了很多法律,你,你會被送上法庭的。你,你。。。”

“ShutUp!”龍少大叫道:“你們所謂的那個無辜的傢伙,他身上背著紅色通緝令!”

“不可能!”五個盡心盡責的國際刑警同時尖叫起來。

“少羅嗦!”龍少憤怒的揮動著手槍,指著窗外大叫道:“你看,他的車過來了!他的車過來了!多好的靶子,給我掃,給我射,我們只有一次機會!這次抓不到他,想要抓到他就難了!給我瞄准駕駛室,給我狠狠的射!你這該死的傢伙!他的車過來了!你想要我殺了你,然後去殺了你小老婆和你的女兒麼?”

“我不能這麼做!”大衛瘋狂的掙扎著,他湛藍的眸子裡滿是恐懼,他尖叫道:“我不能這麼做!我是警察,我他媽的不是一個殺人狂!上帝啊!求求您,發發慈悲吧!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不,就算我們有證據,我們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NO~~~絕對不!”

龍少用力的點了點頭,他將手槍狠狠的頂住了大衛的腦袋,陰沉的說道:“那麼,我說一二三,你開槍,或者我開槍。你選擇吧!我覺得荷蘭的阿姆斯特丹是一個很好的地方,我想把你的女兒送去那裡做一個大明星!”

“惡魔!”另外四名刑警終於無法人手龍少這種‘發狂’的行為,他們同時拔出了配槍對準了龍少。一名女警憤怒的吼道:“你死後一定下地獄!放開大衛,或者,你被我們打得滿身都是窟窿!”

“我靠!”龍少訝然看著四個警察,皺眉道:“你們這幫子老外就是不可靠,媽的,不服從命令,整天對著長官唧唧歪歪的,現在還敢用槍對著長官!還有沒有王法了?”

一名男警緊張的看著龍少,沉聲說道:“長官,也許你和那個無辜的年輕人有私仇,但是請您主意,您是一位國際刑警。您掌握的力量,不應該用來做這些。。。嗷!”

龍少突然動了,他衝到四名警察身前,手指輕輕的對著他們的手槍一彈。不可抗拒的巨大力量將手槍彈飛,四名警察同時抱住持槍的手‘嗷嗷’尖叫起來。他們覺得手槍脫手飛出的時候,差點把他們的骨頭都給拉斷了。

再也沒興趣看他們一眼,龍少又回到大衛身邊,用槍頂住了他的腦袋,陰沉沉的說道:“你知道阿姆斯特丹最出名的是什麼?”

大衛沒吭聲。他藍色的眸子裡滿是絕望。四個同僚拔出手槍對準龍少的時候,他心中充滿了希望,這個可怕的惡魔,他應該受到懲罰。

但是當龍少輕而易舉的鎮壓了下屬的反撲後,大衛絕望了。他看到了那四柄遠遠飛出去的手槍,槍管都被龍少一指頭彈成了九十度角,這是多麼可怕的力量啊。擁有這樣力量的人,這樣野蠻不講道理的人,一定是惡魔。絕對的惡魔!

“上帝啊!”大衛和另外四個警察同時叫了起來。

“南無阿彌陀佛,老子信佛的!”龍少咧開嘴大笑著,指著窗外大聲說道:“看,他就快進車庫了,今天的機會就沒有了。你不會讓我失望的,不是麼?還是老規矩,一二三,你不開槍,我就開槍。我說到做到!”

“一~~~”龍少數到。

大衛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另外四個警察大聲的叫嚷起來,地上綁著的主人夫妻倆也拼命的掙扎了起來,他們本能的覺得一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雖然事情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他們依然覺得恐懼。

“二~~~”龍少繼續數數。他在心裡猶豫,要不要真的一槍崩掉這個大衛呢?要知道,沒有一個神槍手操作這機砲,哪怕是打黑槍,都很難對風門的人造成威脅的。他耗費了多少力氣才找了這麼一個伏擊風元的好地方啊!沒有一個神槍手,只要風元一旦逃脫,就再也抓不到他落單的機會。

“那麼~~~永別了,親愛的大衛,我會幫你照顧你的妻子和女兒的。”龍少惡狠狠的叫了一聲,就要數出‘三’字。

“Ok,我做!”大衛咬緊了牙齒,他憤怒的咒罵道:“你這個婊子養的,我做!但是,你要承擔一切責任和後果!”

四個警察同時哭了起來,兩名女警大聲哭嚎道:“No,大衛,你不能這麼做!”

大衛面無表情的握住了機砲,開啟了激光瞄準器,對準了樓下兩百多米外的那輛淡銀色高級轎車。

那輛轎車緩緩的開到了別墅的車庫前,卻突然停了下來。一輛靜止不動的汽車?這簡直是最好的靶子。

龍少收起了槍,他看著激光瞄準器的那個小小的液晶屏幕上,各種計算數據正在不斷的閃爍。這麼近的距離,根本不用考慮風和地心引力對砲彈產生的影響。只要命中一炮,只要一炮,就能讓風元麻痺倒地。這些乾冰砲彈中的麻醉劑,可是龍少從龍門弄來的高檔貨色。

以風元的修為,20口徑的機砲砲彈根本不可能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但是一定能打傷他。傷而不死、昏迷倒地,這是最完美的結果。

先拷問出口供,然後殺之滅口,用屍體去換取功勞,還有什麼比這個結局更加美妙的?

龍少本能的緊張起來,他低沉的說道:“小心,他很可能從車裡逃出來。而且,他很可能從車頂沖出來。所以,你要準備射擊一個在空中以音速飛行的靶子。 ”

“空中?以音速飛行?”已經進入了狀態的大衛冷冷的說道:“長官,你是在說超人麼?”

“我就是超人。”龍少淡淡的說道:“我就是超人。”

大衛的身體哆嗦了一下,他想起了那四柄被扭曲的手槍。他的手指壓下了激發鍵,一髮乾冰砲彈呼嘯著衝出了砲管。在乾冰砲彈和窗子玻璃撞擊前,龍少已經一拳將整扇玻璃轟成了粉碎。狂風衝進了屋子,滿屋子的東西都飛了起來。

大衛的計算很精確,砲彈直奔坐在駕駛席上面孔扭曲的風元心口。

正在不斷的叫薇薇安用力吮吸的風元突然心臟一陣急驟抽搐,他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他一聲厲嘯,身體沖天而起。他的座椅上立刻多了一個人頭大小的窟窿。乾冰砲彈急速融化,車內充滿了白色的武器。約翰和薇薇安同時尖叫起來。

‘轟’,風元擊碎了車頂沖起,但是他只冲起來不到三米高。

風元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薇薇安正在為他服務,她的嘴巴很小巧,她的牙齒緊緊的扣住了風元的要害部位。風元筆直的沖天而起,兩排銀牙就好似兩柄剮刀,自根部到頭部的剮過了風元的命根子。

下身噴著血,上面還鑲嵌著一顆被硬生生拔出來的小虎牙,劇痛鑽心啊!

風元兩條腿都在顫悠,他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東倒西歪的他真勁後續乏力,一頭栽倒在地上。

這救了他的命。大衛連續數發砲彈都擦著風元掠了過去,大衛按照風元沖起時的勢頭調整了彈道,但是沒想到風元剛剛冲起,卻又一頭栽倒在地。大衛急忙降低砲口,一道火舌帶著刺耳的嘯聲掃向了風元。

風元忍住了下身的劇痛,他打起了精神,在彈雨中急速掠動,帶起了一條條虛幻的殘影。下身的傷給了風元極大的困擾,他體內真勁時斷時續的,他根本無法加速逃走。平日里根本不放在眼裡的火力,此時卻成了要命的東西。

眼看大衛就能成功的擊傷風元,機砲突然卡殼了。

龍少眼看風元已經快要撐不住了,他的身法已經越來越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龍少心中那個樂啊!他正要鼓勵大衛幾句,機砲突然卡殼,龍少頓時將賣給他這套軍火的黑市軍火商罵得狗血淋頭。他一定會去找那個軍火商要賠償的!

憤怒的咒罵了一聲,龍少丟下了手槍,抓起放在身邊的菩提杖,一聲長嘯,直接從百多米高空跳了下去。

人還在空中,龍少已經大喝道:“風門大少!吃你爺爺一桿子!”

菩提杖發出淡淡的瑩潤的綠光,簡簡單單的一棍直擊而下,卻給了風元一種泰山壓頂無法閃避的錯覺。

“氣煞我也!”風元再也顧不得下身的劇痛,他強行催動心法,身體瞬間加速,逃離了龍少菩提杖的籠罩範圍。

‘轟’,大概有十幾米方圓的地面下陷了兩尺,無數水泥塊朝四周飛濺,龍少一杖擊空。

龍少正準備繼續追殺,風元卻已經捂著血淋淋的要害,亡命的加速逃之夭夭。就算受了重傷,風元逃命的速度,依然不是龍少所能追及的。

“這下麻煩大了!”龍少苦惱的抓了抓腦門:“下次想要抓住他,可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沒錯,他這次麻煩大了。麻煩很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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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1 | 顯示全部樓層
“你是一個恐怖分子!你玷污了國際刑警這個光榮的稱號,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帳!”

龍少如今的頂頭上司,也是所有國際刑警的頂頭上司,頭髮花白面容同樣慘白的保羅•圣西斯站在辦公室裡暴跳如雷的咒罵著。他咒罵的對象,自然是懶散的坐在辦公室一角的沙發上,用一根火柴棍掏耳朵,滿臉不在乎的龍少。

“你知道你的行為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麻煩麼?”

“麻煩已經解決了,老頭!”

“啊哈,你找來的同胞用催眠術將事主夫婦的記憶刪除了,這叫做解決麻煩?”保羅憤怒的指責道:“幸好一切信息都被封鎖了,否則我們將會陷入天大的麻煩!女事主是泰晤士日報駐巴黎的記者站長!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啊呀呀,舒服!”龍少側過腦袋,手指頭在耳廓上輕輕敲打,幾片耳垢有如白雪一樣輕輕飄落在真皮沙發上。光潔的小牛皮面上多了這幾片耳垢,好似一張潔白的宣紙上被人吐了一口濃痰,如此的刺眼,如此的醒目。保羅氣得快要發瘋,龍少卻懶洋洋的說道:“那不是催眠術,那是幻神大法,一種高級玩意,比你們西方洋鬼子的催眠術高明一百倍的高級玩意。不過,你們不懂,唉,不懂啊!”

龍少嘀咕道:“老子才不對牛彈琴。”這一句話,他是用中文說的。

保羅氣極敗壞的看著龍少,‘呼哧、呼哧’的喘個不停。

對於這個高大威猛有如天神一樣的中國人,他已經沒有了半點兒辦法。

他剛剛加入國際刑警,就因為採用極度暴力血腥的手段一個人清掃了一個黑幫的駐地,被那些八卦小報的記者偷拍了個正著,招惹了無限的風波。那些記者抨擊了這個野蠻的中國人,他們的口號是――‘罪犯也有人權’、‘是警察,還是屠夫’!

自己立刻將他發配去了中美州,但是在這裡鬧了個天翻地覆的龍少,到了加勒比海卻變得如此的斯文。當警方需要他施展神威夜探那個小島查找比爾•福克斯的踪跡時,他居然罷工不干了!這個該死的傢伙,他的腦子裡面都是肌肉麼?他還是一個警察麼?

接下來就是更加讓人無法忍受的事情!為了抓捕一個未被確認的嫌疑人,他採用暴力手段徵用一對有著崇高社會地位和影響力的夫妻的房子,甚至還非法拘禁了他們好幾天!他居然還能理直氣壯的用當事人的信用卡去購買外賣的食物!理由竟然是――在黑市上購買軍火,花光了他自己的錢!

他口口聲聲要活捉嫌疑人,但是他居然用20口徑的機關炮掃射嫌疑人!最要命的就是,那個嫌疑人的車子內,還有兩個無辜者!

而他用了什麼手段來逼迫自己的屬下開砲?他用槍指著自己屬下的腦袋,威脅他一旦不開砲,他就開槍打死自己的屬下。他甚至能夠用屬下家人的生命安全來威脅一個有著十幾年優異服務記錄的好警察!天啊,這還是正常人能作出來的事情麼?

崩潰,保羅有一種從精神到肉體都徹底崩潰的趨勢。

從事警察這個行當數十年來,他也碰到過不少的惡人、狂人、狠人、凶人,但是龍少絕對是集大成的一個!

“我要拋棄這個傢伙!”保羅單手托著下巴,惡狠狠的看著那個坐在沙發上一副不透油鹽、死豬不怕開水燙德行的大塊頭,沉思道:“在他下次招惹出大麻煩,把國際刑警總部都給崩上天之前,我最好開除他!但是,也許,大概,可能,這會破壞我們和中國警方的良好合作關係?”

“很顯然,這個傢伙在中國有著很好的背景。他招來的那幾個為他擦屁股的人,都有著很奇妙的能力。那些人所使用的技巧,比催眠術高明一百倍,沒錯,的確是這樣。”保羅有點猶豫,他捨不得就這樣將龍少趕出國際刑警。這是一頭人形暴龍,這是一輛重型戰車,在很多場合,他會有著無法取代的作用。但是他也是一個移動的炸藥包,誰知道他下一次爆發會是什麼時候?

一想到那挺被當作證物保存的機關炮,保羅的腦漿就一陣陣的抽搐。

“這是一個變態!”保羅對龍少下了一個定義。

他說服了自己,沒錯,他捨不得就這樣丟棄一個有著強大實力的屬下。這種人不能將他放在一個和平寧靜的地方,不需要其他的匪徒,這個傢伙就能粉碎一切的和平與寧靜。但是,如果把他丟去那些凶險萬分的地方,這個傢伙將會發揮出奇妙的效力。

“那麼~~~”保羅笑了起來,現在就有一個好地方讓這傢伙去折騰。那是一個被詛咒的地方,真正的地獄所在。這個變態如果能夠把哪裡攪得一團糟,那麼簡直就太完美了。他開始替那裡的人祈禱,希望他們能夠禁得起這個瘋子的折騰。上帝也許會保佑那群倒霉蛋吧?

保羅看龍少的目光中,開始充滿了幾分柔情蜜意。想到了那個地方,他就覺得龍少實在是太可愛了,有如天使一樣的可愛。強大的個人能力,粗暴的作風,兇殘直接的手段,他甚至為了完成某些任務而主動的去黑市上購買軍火,甚至還不用他簽發一分錢的經費!讚美上帝,這種變態就是應該拿來對付那些瘋子!

“總之他不可能去買核彈頭!那麼,就由得他折騰吧!”保羅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他確信龍少會摧毀那裡的倒霉蛋,但是不至於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龍少可能會去黑市上買幾輛坦克過去狂轟濫炸,如果他有這個錢的話,保羅確認他會這樣做的。但是核彈頭麼,這是有錢都很難弄到的事情,事情萬萬不至於糟糕到那種程度!

“親愛的龍!”保羅笑了。

“老子聽著呢,說吧,是罰款還是關緊閉啊?媽的,老子接著!”龍少大咧咧的扣著腳趾頭,一副滾刀肉的潑皮德行。

保羅彎起了嘴角,輕聲笑道:“親愛的龍!我終於找到了一個非常適合你的任務。你去完成他,回來我給你升職!”

龍少眼睛一亮,抬起頭看著保羅。風元被龍少這麼一折騰,短時間內就連方文都不可能再提供有關他的任何情報,龍少正愁這次事情鬧得有點大,如果自己被趕回國內,就又要落在那些老和尚的監視下,這是一件讓龍少很不爽的事情。

能夠再去出任務,還許諾了一旦完成了這件事情就給他升職,龍少覺得面前這個老傢伙也許並不是太可惡!

“Ok,老傢伙,你說說看,什麼事情。”龍少赤腳穿上了運動鞋,隨手將帶著異味的手指頭在真皮沙發上狠狠的擦了幾下,直到那光潔有如鏡子的皮面被擦破了好幾處,他才停下手來。

心疼的看著那套沙發,保羅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周後會在雅典召開一次世界反毒品會議,出席會議的都是各國警方的高層人物。我們國際刑警作為國際性的打擊違法犯罪的組織,不僅僅組織了這次的會議,還需要作出一定的實際行動來。”

“嗯,你叫我去反毒品?”龍少歪著腦袋看著保羅,眼珠子一陣飛快的轉悠:“任務地點是哪裡?我的行動。。。”

保羅飛快的說道:“任務地點是非洲的一片原始森林,那裡部族林立並且附近的幾個國家非常的動盪,你的行動直接向我負責,你可以隨意行事,我給你最大的行動權利!”

“最大的行動權利?”龍少的眼睛亮得好似一對小燈泡。他‘嘿嘿’笑道:“多大的行動權力?”

聳聳肩膀,保羅以法國人特有的優雅微笑著說道:“無限的權力。如果你樂意,你可以用核彈頭轟平那一片原始森林!”

“老頭~~~你不會說笑吧?”龍少用一種很微妙的眼神看著保羅。

“哦~~~親愛的龍,我怎麼會說笑呢?”保羅用那種被人賣了還幫人輸錢的歡欣口吻說道:“如果你能弄到核彈頭的話,你就去把那一片森林中的膿包給炸掉吧!哈哈哈哈!當然了,我對你的最大期望也僅僅是希望你能抓捕其中幾個集團的重要人物,這就是狠了不起的了。”

用力的一拳轟在沙發上,龍少大聲吼道:“操!你都這麼說了,這件買賣老子幹了!”

巨響聲中,保羅呆滯的看著自己那套心愛的沙發徹底的成了碎片,嘴角抽搐著,半晌說不出話來。

龍少站起身,伸出大手道:“給老子公文!上面可要註明了,老子是去剷除毒品的,不管老子幹出什麼事情,你得幫老子扛著!”

保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一種賭徒上賭桌時的覺悟大聲吼道:“只要你不在那邊傷害無辜的平民,什麼事情我都幫你扛著!”

龍少朝保羅比出了大拇指,他咧開大嘴笑了起來,一巴掌拍在了保羅肩膀上,差點沒把他肩膀給拍脫臼了。

“老小子,有種!”龍少笑得齜牙咧嘴的,得意洋洋的從保羅的手上接過了正式簽署的幾份公文,樂滋滋的衝出了保羅的辦公室。

保羅看著龍少呼嘯遠去的背影,突然覺得一股寒氣直衝心頭,他隱隱約約的覺得,事情似乎有點不對。自己剛才答應了他什麼?

“沒事的,應該沒事的。”保羅擦了一個額頭上的冷汗,低聲的安慰自己。但是他的心頭,還是很冷,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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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1 | 顯示全部樓層
墨西哥灣偏東部一座小島。小島大致上呈烏龜形,四面都是懸崖峭壁,只有西南一小塊地方有一處沙灘,建了一個碼頭,停泊著十幾艘大大小小的白色遊艇。小島上林木蔥蘢,林木間點綴著別墅、泳池、各色遊樂設施。和大風口子島一樣,這座比大風口子大了足足兩倍地勢也險要了許多的島嶼,正是御風部未來的西半球總部所在。不過此時地下基地僅僅完工了百分之七十,還需要一年多時間才能徹底竣工。

島嶼的東北方有一片如刀削的懸崖,懸崖最高處距離海面高有兩百多米,一片片海浪撲打在懸崖底部,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大片白花花的泡沫飛濺起,許多在懸崖上築巢的海鳥歡快的鳴叫著,大大的白色翅膀迎風鼓盪,身體懸浮在半空,看準了海浪中的幾點銀光後一頭紮下,再飛起來時嘴上、爪子裡已經叼住了一條或者兩條小魚。

懸崖頂部有一座燈塔,高有五十多米的燈塔通體雪白,最上方是一圈鐵欄,圈出了一大片觀景露台。

方文就坐在露台的邊緣,兩條腿從欄杆中探了出去,迎著海風輕輕的晃動著。

他身邊是一箱剛剛快遞來的二鍋頭,兩個空瓶子歪在一旁,他手裡端著一瓶,正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往肚子裡灌那火辣辣的液體。

“雯雯,今天是你生日啊。”方文喃喃自語道:“那時候,我們兩個的生日都是湊在一起過的。嘿,那時候,咱手上可沒什麼錢,只能搭你的順風車,咱們鐵三角偷偷摸摸的跑去外面吃一頓,順便連我的份兒也過了。”

“真有趣。”搖了搖頭,一口乾掉了瓶中的酒漿,方文將空瓶子狠狠的扔了出去。就算是心情憋悶亂丟垃圾的時候,他下手依然很齷齪。空瓶子擊中了一隻海鳥,那倒霉的鳥兒打著轉落進了海裡,掙扎了好一陣子才狼狽的暈頭轉向的飛了起來,大群鳥兒嚇得‘嘎嘎’尖嘯,急忙飛遠了燈塔。方文指著那群驚惶失措的鳥兒,大聲的笑了起來。

“老大可真邪門,他出家做了和尚,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俗呢。”歪了歪嘴,方文冷笑道:“我進了天門。而你呢,唉~~~肥水流了外人田啊,阿爾福雷德那個死洋鬼子,他若是敢欺負你一丁點兒,我就殺他全家。”

“乾杯,雯雯!”又開了一瓶酒,方文悠然嘆道:“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沙啞的歌聲在海風中被揉碎,碎片飛出不到兩米遠,就被吹得無影無踪。

兩行眼淚潺潺而下,方文又開了五瓶一斤裝二鍋頭,飛快的喝進了肚子裡。

有了內功,喝酒都不容易醉。方文頭頂上有一片朦朧的水汽蒸發出來,水汽中滿是酒精的味道。他幽幽的嘆息著,一聲接一聲,一股子說不出道不明的酸味在心頭蕩漾,方文只覺得自己很難受,很難受。他掏出了隨身的掌上電腦,撥通了一個御風衛的號碼:“弄十個女人去我房間。”

把玩著這個由花門出品,雖然只有半個掌心大小,但是集成了上百種功能的掌上電腦,方文在觸摸屏上一陣亂點,突然進入了其中的一個需要輸入密碼的絕密數據庫。隨手輸入了複雜的一百二十八位密碼,方文連通了數據庫,裡面是太空船的監視系統記錄下來的,他們第一次研究玄音天鐘時發生的一切。從玄音天鐘突然爆發出一聲三十六聲鐘鳴匯聚的巨響,再到那些光影,全記錄在裡面。

身體隨意朝後面躺下,方文躺在被陽光曬得暖烘烘的露台上,掌上電腦一次次的播放著玄音天鐘的轟鳴。三十六口編鐘同時轟鳴匯聚成的那一聲怪異的轟鳴,一次又一次的響起。

突然間,方文沙灘短褲的口袋跳動了一下,好似兩隻癩蛤蟆在跳動一般。

方文嚇了一跳,急忙直起了身體。他隨手伸進了口袋,握住了那兩顆隨身攜帶的黑鑽。

恰好又是一聲鐘鳴響起,黑鑽再次劇烈的跳動了一下。

方文心頭一動,急忙將兩顆黑鑽掏了出來,放在眼前仔細的觀賞著。

平日里璀璨奪目不見絲毫瑕疵的兩顆黑鑽內,此時有一絲絲極細的銀光在旋轉。光雨繽紛,銀光循著一個玄妙的軌跡在轉動,讓方文想起了以前看過的科普節目中的星雲。兩顆黑鑽中的銀光,一個旋轉的軌跡是內斂的,另外一個則是發散的,掌上電腦發出的三十六口編鐘匯聚的鐘鳴每響一次,黑鑽中的銀光旋轉速度就增加少許。

漸漸的,兩塊黑鑽一塊變得銀光燦爛,外放的銀色的光暈將它裹得結結實實。另外一塊則是變得深邃黝黑,只在核心處有一點極小的銀點在急速旋轉,另外一塊黑鑽放出的銀光好似都被它吸了進去,兩塊黑鑽之間架起了一道由縷縷銀光組成的橋樑。

方文出神的看著兩塊黑鑽,他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了兩塊黑鑽上。

原本他只以為,這是兩塊起碼價值數億美金的極品黑鑽,但是如今看來,金錢已經無法形容它們的價值。這是兩塊有著奇異功效的黑鑽,但是它們是幹什麼用的?那兩團急速旋轉的銀光是做什麼的?

全部的精神,全部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黑鑽上,方文心裡癢酥酥的,恨不得一頭鑽進黑鑽中,看看它們到底有什麼玄虛。

恰時,又是一聲轟鳴。

兩點銀光自黑鑽中激射而出,從方文的兩顆眸子裡射了進去,一股玄妙的信息流注入了他的精神。

瞬息間,方文知道了這兩塊黑鑽的用途。和那三十六塊金板一樣,它們裡面記載的也是神苻,兩個凌駕於三十六神苻之上的神苻。

金板上的神苻能夠讓人匯聚地水火風等自然能量,是一種外在的攻擊手段。而黑鑽中記載的兩枚神苻,卻是一切的根本。配合那一聲三十六口編鐘合鳴奏出的聲響,一枚神苻修煉的是靈魂,另外一枚神苻則是以靈魂攻擊的法門。

靈魂,或者說元神,或者有更多別的說法,這才是一切的根本所在。

“哈,哈,哈!”關閉了掌上電腦,方文跳起來,握著兩顆黑鑽仰天狂笑了三聲,突然將兩顆黑鑽朝天空激射而去。其中一顆黑鑽在前,另外一顆黑鑽在後急追,兩顆還在閃爍著銀光的黑鑽被方文龐大的真勁催動,以極快的速度撞擊在一起。

黑鑽本身的組成無比的堅固,但是內中的那銀色能量,卻是靈動而不穩定的。

銀光閃處,兩顆黑鑽有如砲彈般炸開。

衝擊波震得百米外的方文衣袂一陣飄飛,世上除了方文,再也不會有人知曉兩顆黑鑽的奧秘。

自私,沒錯,方文是一個很自私的人。天下能夠和他分享一切的人,能夠讓他無條件信任的人,加起來不過兩人而已。

島上的御風部弟子都詫異的看了一眼燈塔的方向。有幾隊武裝人員緊張的朝那邊湧去。但是當他們看到自燈塔那邊急速飄下的人是方文時,所有人都明智的閉上了嘴。僅僅是一次小規模的爆炸而已,也許四少爺是在那裡用火箭彈炸魚玩?這種事情前一陣子又不是沒發生過,沒必要大驚小怪的。

風一樣衝回了自己的房間,方文突然尖叫起來:“該死的,誰讓你們把這群女人送過來的?你們腦子有病麼?誰叫你們把女人弄到我房間裡來的? ”

憤怒的咒罵了一通這些不會辦事的屬下,方文吩咐道:“準備一間絕密的密室,方大少我要閉關修煉!給師父去一條信,就說三個月內,我是不會露面了,我要一心一意的努力修行!哇哈哈哈哈,告訴他,我似乎已經摸到了突破御風經第八層的方法了,讓他羨慕去吧!”

狂笑聲隨著急掠而過的海風,飄出了很遠、很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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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1 | 顯示全部樓層
雅典,一處瀕臨愛琴海的官邸內,眾多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正面帶笑容的融洽交談著。

這是一個很常見的社交場面,只是這些男女討論的問題,會讓普通人有點不寒而栗而已。比如說某國上個月查獲了毒品多少公斤,某個地區又有多少黑市軍火流入,某個熱點地帶最近又發生了多少起槍擊案,以及某個老熟人又很不幸的被內務部的人請去喝茶了等等。

這裡的人,全是警察,而且都是各國警方的高官。

端著一杯烈酒,斜靠在可以俯瞰愛琴海的一段矮牆上,腳尖很不耐煩的將一顆橄欖樹踢得凹下去一個淺坑,龍少低聲嘀咕道:“如果在這裡放一顆炸彈,那可就真熱鬧了。唔,為什麼我一定要在這裡等這個無聊的會議結束了才能去非洲?媽的!”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龍少朝不遠處的一名侍者――同時也是一名負責安保的警察――輕輕的彈了一個響指:“喂,小子,給大爺我弄一瓶白蘭地過來。”

侍者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掛在龍少胸前的邀請卡,微笑著點了點頭,快步朝遠處的長條餐桌行去。

“舒服啊!這就是當官的好處了。”龍少一屁股坐在了矮牆上,抬頭看了看藍天白雲,在看看身後的碧海沙灘,突然呻吟了起來:“腐敗啊!開個會議還專門選在這裡,唔,我要建議國際刑警的廉政處,好好的查查會議組織者是否撈回扣了。”

龍少的自言自語向來聲音很大,他的話被正筆直的朝他走過來的那高大男子聽得清清楚楚。那男子立刻冷冰冰的接口道:“我真希望你這樣做。這樣的話,你會弄得你的同僚個個都對你敬而遠之,我想要幹掉你,也就容易多了。”

“他們現在就對我敬而遠之。”龍少咕噥了一句,皺著眉頭看著走到自己身前兩米處站定,面色陰沉肅殺的高大男子,不由得皺眉道:“我說小子,我認識你麼?唔,不對,你身上怎麼一股子賊味?喂,這裡是警察聚會,你是怎麼進來的?”

男子輕輕的點了點掛在自己胸前的邀請卡,淡淡的說道:“看,我也有警務部副部長的官職,參加這個會議不是很正常的麼?”

龍少掃了一眼那邀請卡,那是向非洲某個小國頒發的邀請卡。龍少計劃中的打擊目標,種植了大量毒品的原始森林,就在這個小國的邊境線上,所以邀請這個國家的警方高層來參加這個會議,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邀請卡上的照片,和眼前這個高大男子的容貌,也是絲毫不差。

但是事情很怪,龍少看這個人的身形,非常的眼熟。但是這個人,他的確沒有見過。

不,也許見過?這股子讓龍少感到很反感的賊味。

“風門大少?”龍少很謹慎的低聲問道。

“沒錯!我這張臉怎麼樣?”風元獰笑了起來,他轉身接過了侍者遞過來的一瓶白蘭地,拔開瓶塞給龍少倒了一杯酒。他舉了舉酒瓶,淡淡的說道:“為了警官你在巴黎給我留下的美好回憶,我們乾一杯!”挑了挑嘴角,風元大口大口的將大半瓶白蘭地喝得乾乾淨淨。

舉起酒杯,杯子邊緣輕輕的在嘴唇上碰了碰,龍少隨手將酒杯丟下了海裡。他活動著雙手,低沉的獰笑道:“早就听說了花門製造面具的功夫比我們龍門千面教的長老出品還要精緻許多,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哪。風大少,你他媽的今天死定了!”

龍少舉起雙手,狠狠的朝風元脖子抓了過去。

風元淡淡的笑著,不閃不避的任憑龍少抓住了他的脖子。

“幹你娘咧!老子抓住你了。”龍少裂開嘴笑了。

風元悠悠的看著龍少,嘆然道:“可惜龍門對你的保護很周到,你的一切資料都被刪除了,只有一份明顯偽造的假檔案在。否則的話,剛才你那句‘幹你娘’,我會真正的用在你身上。”風元笑得很淫褻,他瞇著眼睛,很惡意的看著龍少,輕聲道:“你信麼?”

正在得意發笑的龍少漸漸的陰沉了下來,他手指微微用力,掐得風元的脖子‘嘎吱’直響。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輕舉妄動。”風元笑了:“你認為,我沒有一點兒準備,會跑來這裡見你?”

很小心的,很謹慎的,很緩慢的,風元伸出手指,掀起了自己一角衣服。

龍少倒抽了一口氣,風元的腰間,密密麻麻的綁著七八塊巴掌大小的黑色方形金屬匣子。這些金屬匣子上有幾點電子燈閃爍,發出讓人心寒的幽光。 “這是~~~”龍少覺得這些金屬匣子很熟悉,上次他在黑市上買軍火的時候,那個地下軍火商大力向他推薦過這玩意。

“最新式的重核磁炸彈。由花門軍火研究部第五處出品,外包給美國國防部下屬黑鼬鼠工廠進行大規模生產。一發重核磁炸彈,可以將半徑三百米內的一切都給崩上天。我腰間纏了十二枚。理論上而言,這些炸彈一旦爆炸,半徑一公里內,不會有活人。”

風元笑得很開心。他慢慢的,很溫柔的一根根的掰開了龍少扣在他脖子上的手指,溫和的解釋道:“炸彈的啟動開關和我的心跳、脈搏、血流速、腦電波一一聯通,我的任何一項生理特徵消失,它們就會很歡快的叫嚷起來。你這個該死的傢伙!”

風元突然狠狠的一個膝頂撞在了龍少下身。

龍少的下身一陣發疼,他揉了揉小腹,瞇起了眼睛沒吭聲。

風元近距離一圈轟在了龍少的胃部。一股尖銳的風勁透體而入,卻被龍少強悍的身軀輕鬆的化解。

‘啪啪啪啪’,風元在一瞬間出拳數百次,狠狠的對著龍少一陣的拳打腳踢。最終他喘息著停下了手,微笑著拍了拍龍少的臉蛋:“你並不像你表現出來的那樣莽撞。我明白了,你以前是覺得吃定了我,所以才故意表現得那樣粗魯、那樣野蠻、那樣的兇殘,不是麼?”

龍少拍了拍身上被風元擊中的部位,低頭輕聲說道:“你的拳頭,還能再重一點麼?”

風元正在拍打龍少臉蛋的手突然停下,他並起食指和中指,狠狠的捅向了龍少的眼珠。

不滅金身可練不到眼睛上,龍少急忙出手,和風元一陣的拳掌交擊。一團朦朧的虛影在兩人身間急速晃動,細微的空氣爆炸聲隱隱傳出。只是兩次呼吸的時間,兩人的拳、掌、爪、指,已經硬碰了近千次。

風元越打越是心寒。龍少近身的小巧功夫居然也是如此強悍,他的身前有如築起了一道鋼筋水泥的金湯城池,自己快捷如風的攻擊,居然不能突破龍少的防禦圈。最後狠狠的朝龍少攻出了三掌五拳,卻被龍少輕而易舉的一掌封出,風元乾脆的退後了兩步,站在那裡死死的盯著龍少。

輕鬆的笑著,龍少淡淡的說道:“你看,我奔走的速度不如你,但是近身的時候嘛,我最高拳速也能達到局部的三倍音速呢。如果你不能突破三倍音速的極限,你就不可能攻破我的防禦。”龍少笑得很開心,他雙手抱在胸前,悠閒自得的看著風元。

“很好。你是一個很好的對手。”風元嘆息了一聲,他回頭看了看,那些各國警方的高官並沒有人注意到這邊,他壓低了聲音低沉的說道:“那麼,有興趣做一筆交易麼?”

眼珠轉了轉,龍少獰笑道:“什麼交易?如果有好處,我就做。”

風元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定時的向你提供我二師弟、三師弟的行踪情報,你去對付他們,不要來找我的麻煩,怎麼樣?”

龍少歪著腦袋,死死的盯著風元,過了半晌才緩緩的點頭道:“你是一個很妙的人!”

風元笑了,他輕柔的說道:“彼此。。。彼此。其實,我們心裡都應該有數,我在巴黎的寓所如此隱秘都能被你找上,是我的師弟出賣了我,不是麼? ”

“呃,你覺得會是你師弟中的哪一個?”龍少笑得很陰險。

聳聳肩膀,風元嘆息道:“都有可能!老二風狐、老三風猴、老四~~~。”他看了看龍少,這才淡淡的說道:“方文。”

“我要你們風門四少的情報。”龍少一副不怕你不答應的樣子,大咧咧的說道:“風門四少的情報給我,我以後就不‘過多’的糾纏你。”

“不可能。”風元乾脆的說道:“老四已經接管了御風部,他的所有行止都由御風部負責,我不可能給你提供他的情報。”

“那,就沒得談了。”龍少搖頭道:“門內長老指名要你們風門四少的腦袋。”

“風靈之體嘛,我知道。”風元冷笑著:“我也想要他死,但是我的確沒辦法提供他的情報給你。老二和老三的行踪,你倒地要不要? ”

抬頭看著天空,海風吹拂,白雲在天空緩緩晃過。

龍少看了一陣子云,終於低沉的說道:“定時給我他們的情報,但是我不保證我在追殺他們的同時不對你下手。”

風元笑了,他用力的點頭道:“我也不保證你在對他們下手的時候,我不去伏擊你。你的腦袋,也上了天門的懸賞榜,名列第一位。”

“很好。你是一個很好的對手。”龍少認真的看著風元,用力的點了點頭:“我得說,你是一個很好的對手。”

風元伸出手去,他笑得很燦爛:“我剛才就說過這句話。我甚至都有點捨不得對你下手了。考慮一下吧,做我的人,怎麼樣?”

龍少握住了風元的手,皺眉道:“什麼叫做做你的人?”他很詫異的看著風元。

手指輕輕的在龍少的掌心撓動,風元的眼睛有點發紅。一股粉膩膩的很粘稠的目光在龍少的身上刷來刷去,過了很是一陣子,風元才幽幽的說道:“作我的情人。你很強壯,如果可能的話,我可以成為你的情人。”

雞皮疙瘩大片大片的在龍少身上冒了出來。他突然想到了國際刑警內部調查組提交的報告,被他襲擊的風元車內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兩個人都是剛出道的模特,被風元花了重金從一個時裝發布會的現場帶出去的。

這個傢伙,男女通吃!

這個傢伙,正握著自己的手!還叫什麼要自己成為他的情人!

龍少的一對劍眉猛的倒豎而起,他噁心之極的抽回了手,用力的在身後矮牆上擦了擦手掌,隨手扳下了矮牆上一塊人頭大小的石頭,狠狠的一石頭拍向了風元的面孔。

風元沒想到龍少翻臉的速度這麼快。他還在沉醉的打量龍少的身體。如此強大壯碩的身體,不管是摟在懷中愛撫還是讓他摟在懷中愛撫,都一定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吧?尤其他是一名修煉佛門不滅金身神功到了極高境界的強者,一想到能夠將這樣的強者壓在身下肆意愛憐,風元就忍不住渾身發抖。小腹中的火焰再次熊熊的燒起,若非知道自己在近身的時候不是這個怪物的對手,風元都要將龍少就地正法了。

正在出神的幻想一些齷齪的鏡頭,眼前突然被黑影籠罩。不等風元回過神來,一塊人頭大小的石頭已經在他面孔上開花。

實實在在的一擊重擊。風元體內的風勁自動鼓蕩起來,護住了他的身體,這才使得他的腦袋沒有被龍少砸成爛西瓜。但是龍少憤而出手,那股巨大的力量卻也不是主動護體的風勁所能阻擋的。

下身的傷還沒好利落,風元的鼻樑又被平平的拍進了面孔,原本高聳好看的鼻子好似一條爛香腸掛在臉上,大片鮮血噴湧而出。

巨大的力量將風元整個的打飛,他狼狽的倒飛了十幾米,一頭砸在了一張長條餐桌上,也不知道撞翻了多少瓶瓶罐罐。

在場的都是各國警方的高層人物,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他們立刻四散找地方藏好身體,拔出配槍謹慎的觀察四周動靜。

暴怒的龍少一手撕下了身上的西裝和襯衣,脖子上掛著一根皺巴巴的領帶,有如被踢了屁股的獅子一般,大吼著撲向了風元。

“我操你老母!你他媽的敢找老子玩玻璃?老子撕吧了你!”

‘吼~~~’,一聲有如獅虎的咆哮震得附近的酒瓶、器皿紛紛炸裂,無數警方高層的驚呼聲中,龍少身上肌肉散發出明亮的金色光芒,金色的肌肉疙瘩有如氣球一樣膨脹起來,他身體猛的拔高了尺許,有如一尊金剛戰神,惡狠狠的撲向了風元。

金色的罡氣自龍少身上湧出,在他身後形成了一尊若有若無的怒目韋陀虛像。

一時的激怒,龍少這個變態居然突破了不滅金身的最高境界,體內先天罡氣轉化為一道道水銀般凝縮的強大氣勁,一身修為精進何止十倍?

人頭大小的拳頭帶著一道金色罡風,帶著刺耳的尖嘯狠狠的轟向了風元的腦袋。

風元尖叫了一聲,他一眼看出龍少某種神功大進,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他原本就不是龍少的對手,如今更是受到了龍少的突然襲擊,就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風元麻利的脫去了上身的外套,尖叫道:“看我身上的炸彈!”

龍少的拳頭距離風元的腦袋還有不到一寸的距離時突然停下。拳頭上激蕩起的罡風有如刀鋒一樣劈過風元的臉蛋,將他半邊臉上的皮肉撕得乾乾淨淨,大片的白骨露了出來。風元的頭髮被拳風激盪,有如風中的枯草般紛紛斷裂開,胡亂的飛向了遠方。

受到重創的風元尖叫一聲,他忍住劇痛,身體突然拔高而起,飛撲向了那瀕海的矮牆,有如一隻大鳥般跳了下去。

“死禿驢,咱們走著瞧!”風元瘋狂的嚎叫著,尖銳的嘯聲配和他體內的兩甲子真勁激盪而出,在場的各國警方高官同時摀住了耳朵,卻依然有人的耳膜被震破,一縷縷鮮血順著手指流了出來。

“老子等著你呢!”龍少衝到了矮牆邊,看著風元跳上了海面上里許開外的一艘快艇飛速離開,惡狠狠的揮動著拳頭,大聲的吼道:“老子等著你!風門大少!老子等著撕碎了你!操~~~”

一個操字,龍少將體內已經轉化了性質的罡氣毫無保留的噴了出去。一聲有如雷霆,當場又將那些高官震暈了二十幾人,場內一片的大亂。

“是個好對手!老子等著你!”龍少陰沉的笑著。有了方文不斷的提供情報,他還怕風元跑去火星麼?這是一個奸詐、狠毒、不擇手段的傢伙,必須要及早的剷除了他。風元剛才說了,他在調查自己的檔案,他要向自己的家人下手,龍少知道他絕對幹得出這種事情。他必須要小心的防範了。但是再好的防範也不如今早的干掉這個傢伙來得安全。

胡亂塞在褲兜里的手機突然響起,龍少不耐煩的掏出手機接通了電話,大聲咒罵道:“誰他媽的這個時候來煩老子?”

“什麼?媽的!”

龍少憤怒的將手機一把砸在了地上,鈦合金製作的手機外殼被他一把砸成了薄餅狀。

保羅給他電話說,那個叫做薇薇安的少女模特在巴黎郊外的一處大道邊被發現,她被殘酷的虐殺,赤身裸體的被釘在了一具十字架上。

一縷殺機不可阻擋的自心頭湧起,龍少陰沉的看著海面上已經縮成一點黑影的快艇,陰沉的說道:“小子,我們結仇了。”

當天夜裡,雅典城內連續爆發了好幾起大劫案。據稱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蒙面人以暴力突入了幾個有著走私傳聞的船主家中,將他們的豪宅洗劫一空。其中最倒霉的一個船主,就連他妻子的情趣內衣上鑲嵌的小粒鑽石和珍珠都被扒得乾乾淨淨。

而雅典城的地下錢莊在第二天收到了一筆巨額的款項,經過他們的專業運作,兩天后這筆巨款被洗得乾乾淨淨,輸入了某個隱秘的賬戶中。

此時的龍少,早就搭乘一架科技,奔去了中東他曾經打過交道的軍火黑市所在的城市。

“老傢伙,是你授權給我無限行動權利的。桀桀,桀桀~~~”

飛機上的龍少面帶獰笑,一路上不斷的發出古怪的笑聲,嚇得那些空中小姐都不敢靠近他身周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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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1 | 顯示全部樓層
風元好似發瘋的野狗一般,帶了人滿天下的追查一些情報。

風狐、風猴很本分的在自己的地盤內修煉。

方文蜷縮有如胎兒一般懸浮在密室中,眉心隱約可見一縷銀光緩緩旋轉。

風大先生他們在太空船中集中了近千名古文字方面的專家,全力破譯金板後面的楔形文字。

龍門出動大批人手和各大國際組織配合,全力查訪天門的行踪。

表面上世界風平浪靜,暗地裡卻是波濤洶湧,勢態一時間複雜到了極點。天門全力收縮防守,龍門則一反千年來的做法,派出大量精銳弟子,大舉擴張在世界各地的勢力,合縱連橫,地下世界亂得好似一鍋米粥。以往行事作風無比溫和的龍門,這一次下手也變得漸漸狠辣;以前行事凶狠暴戾動輒就滅人滿門的天門反而是閉門不出。亂啊,亂得無法形容的亂。

這一切,和龍少沒有任何關係。

非洲的星空下,他領著一支規模不小的車隊正在曠野中休息。

由二十三輛大型集裝箱車組成的車隊,裡面有十三輛車上運載了大量的食品、藥物,另外十輛車內則是一架改裝過的大口徑六管火箭炮以及九車備用的火箭彈,彈頭全是凝固汽油彈,還參合了一些別的複雜成分在裡面。

核彈頭畢竟不是這麼容易弄到手的。那些黑市軍火商拍著胸脯保證兩個月後再給龍少弄一顆過來。但是龍少可等不了兩個月,所以他採購了一架火箭炮以及大量的火箭彈,準備好好的放一把火。如今正是非洲的旱季,火勢一起,什麼作物都燒光了。

非洲的夜晚很安靜。

不管白天怎麼折騰,到了夜裡,那些其勢洶洶的士兵、民兵、部族成員,都乖乖的回到了營地裡,享受一天難得的閒暇。白天趕路時遠遠近近都能聽到的槍聲沒有了,四周草原上遙遙傳來野獸的咆哮,偶爾可見幾點幽亮的眸子在草叢中閃爍,嚇得車隊裡的僱傭兵急忙撥動槍栓大聲叫嚷。

幾份高手偽造的通關公文,一面聯合國的旗幟,使得龍少帶著這支小小的車隊順利的來到了距離目的地不到一百公里的地方。再往前走數十公里,就是那些當地部族和團伙種植大量毒品的森林地帶。

龍少在黑市上購買的火箭炮原本的最大射程在三百公里以上。但是按照龍少的要求將火箭彈全部改造了一番,盡可能的增加了火箭彈彈頭的威力後,射程直線降低到不足二十公里。所以還要往前趕路大概八十公里,才能將火箭彈直接打進那些種植了毒品的地方。

“喂!你們看著車,別讓那群食人族衝過來把你們給吞了。”站在車頂上的龍少仰望了一陣星空,朝車隊裡他僱用的二十幾個僱傭兵大叫大嚷了一通,跳下車,朝遠處的一片小丘陵行去。

幾頭夜行的獅子擦著龍少的身體輕快的跑過,龍少輕輕的拍了拍領頭的那頭母獅的腦袋。母獅子很暢快的哼了哼,回頭朝龍少噴出了一團熱氣。龍少身上有一種野獸的味道,一種高高在上強悍霸道的猛獸氣息。這些獅子感覺到龍少比他們強大了許多許多,但是對他們沒有絲毫的惡意,所以領頭的母獅子也不絕不吝嗇表達出自己的好意。

二十一世紀二十年代的非洲大陸,依然是純淨沒有受到任何污染的。純淨得就有如剛剛采出的原鑽。不管上面的部族、國家之間打得多麼熱鬧、流了多少血,大陸本身依然是乾乾淨淨的。所以他的天空也是如此的澄淨。夜空沒有一點兒云彩,深紫藍色的天空剔透得讓人心醉,滿天都是星星在閃爍,璀璨的星光使得大地一片透亮。孤身行走在這樣的夜色裡,龍少覺得自己在夢中行走。

就是不知道誰能有這樣美麗的夢。

風吹過草原,高及人頸的長草輕輕的晃動。不遠處傳來了細微的草葉摩擦聲,一條粗有尺許的大蟒懶洋洋的鑽出了地洞,似乎是出來覓食的。龍少自顧自的朝丘陵邊最高的一個小土包走去,在經過那條長有七八米的大蟒時,他重重的一腳踏在了大蟒的腦袋上。大蟒乖巧的換了一個方向溜走,就連吐信子發出一點兒抗議聲的膽量都沒有。龍少踩它的時候釋放出的那股威壓,將它嚇壞了。

快步走到了小土包頂,眺望四周一片茫茫草原,左手邊兩公里多以外,是自己車隊點起的篝火,此外再無人跡。

龍少從背囊裡取出了一個解碼器,將一個昨天從某個小鎮的電子商店內買來的手機接駁在解碼器上,打開解碼器飛快的在鍵盤上按了幾下。解碼器巴掌大小的液晶屏上閃過大片的指令信息,最終出現了兩個輸入框。

輸入自己的帳號和密碼,龍少已經通過解碼器和龍門自己擁有的三顆通訊衛星聯繫上。與此同時,龍門的某處基地內一台特別的服務器也開始追踪龍少的信號,確保他的信息不會被人監視或者截留。這是龍門極少數高層弟子才能享受的待遇,畢竟龍門不是天門,發射三顆衛星就不是什麼太輕鬆的事情,可不能和天門一樣,滿天裡有數十顆衛星供他們使用。

龍少盤膝坐在了草叢中,他隨手一抓,一頭倒霉的鬣狗正在附近棲息,他還沒來得及叫一聲,就被龍少墊在了屁股下。

在手機上撥了一個號碼,龍少靜靜的聽著對面反饋的撥號聲。

過了一陣子,電話接通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帶著三分傲慢和七分的冷淡響起:“請問,您是誰?您怎麼知道這個號碼的?”

“叫我家小妹接電話,否則我保證你這個經紀人的職位明天就做不下去。”龍少同樣冷淡的回了一句。

“你。。。太無禮了!”那女人沉默了一陣,憤然說道。

“你叫艾麗婭•伊麗莎白,你在歐洲有七處豪宅,分別在巴黎、倫敦、米蘭、馬德里。。。你的父親是蘇黎世大學的教授,研究的方向是。。。你母親和你父親分居,如今她正在加拿大魁北克省定居,她的地址是。。。你的情人有兩個,分別是。。。你的瑞士銀行帳號是。。。你的瑞士銀行帳號的密碼是。。。”

嘰哩咕嚕的說了一大通,龍少淡淡的說道:“叫我家小妹也就是你的雇主接電話,或者你被蒸發掉,你看著辦。”

電話里傳來一聲見鬼般尖叫,很快,一個清亮柔和的聲音響起:“請問您是?”聲音中有些猶豫,有些疑慮,當然,也有一點兒畏懼。

“你聽好啊,從現在開始,不許你說任何人的名字。”龍少大咧咧的拔了一根草莖放在嘴裡,一邊咀嚼著,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是,大。。。大哥。。。”洛雯發出了興奮的尖叫:“你,你這些年幹什麼去了?”

“少羅唆這些,別管我幹什麼去了,你什麼都別問。我來問你問題。你記住,不要說任何人的名字,也不要說任何和以前的事情有關的東西。媽的,這年頭給自己親戚打個電話,還弄得好像間諜接頭一樣。操!”龍少罵罵咧咧的,屁股狠狠的磨了磨,那頭倒霉的鬣狗發出一聲淒厲的呻吟,鼻子裡噴出一團污血,很快就沒了氣息。旁邊草叢中一大群鬣狗突然從夢中驚醒,嚇得夾著尾巴轉身就跑。

洛雯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可以聽到她將身邊的人都趕開了,這才壓低了聲音低聲問道:“那,有什麼事情麼?”

“嗯。。。”沉默了一陣,龍少小心的組織了一陣詞句,這才沉聲問道:“你下定決心要和一個洋鬼子結婚?”

“這個~~~”良久的沉默以後,洛雯輕輕的笑道:“我現在,很滿意。”

“滿意麼?”龍少罕見的露出了很溫柔的笑容,他輕聲嘆道:“不是幸福?”

又是很久的沉默,從西方天際飄來的一線烏雲已經遮蓋住了龍少頭頂的璀璨星辰,這時候洛雯才輕柔的說道:“幸福?嗯,誰知道呢?大哥,你怎麼變得這麼感性了?以前你除了板磚和鋼管,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說著說著,洛雯在那邊笑了起來。

“老子這幾年學文化去了。”龍少在心裡嘀咕道:學習佛教文化。咳嗽了一聲,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怎麼說幾年不見,老子總要有點長進吧。什麼感性不感性的我不理會,我只問你一句,你確定要和一個洋鬼子結婚?”

“我們幾年前就已經訂婚了。”洛雯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龍少點頭道:“你和他訂婚後五分鐘,消息就到了我手上,只是我那時候懶得理會而已。”

洛雯又笑了:“那時候懶得理會,怎麼現在開始理會了?五分鐘?你吹牛吧?”

吹牛?龍少歪了歪嘴,冷笑道:“老子什麼時候吹牛過?總之呢,老子是你大哥,所以現在突然變得很有心情來理會一下這件事情。你不改主意了?”

“你今天有點古怪耶!”洛雯有點納悶。

“是,我是有點古怪。因為我不想你以後後悔。”龍少很嚴肅的說道:“那個洋鬼子,你只是和他訂婚,沒和他上床吧!”

“你說什麼呢?”電話那邊洛雯又羞又惱的叫嚷了起來。

“很好,沒上床就好。”龍少思忖了好一陣子,終於下定了決心,他沉聲道:“小丫頭,聽我說,現在找一條手帕,把自己嘴巴堵上。”

“喂喂餵,大哥,你給我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戲弄我啊?”洛雯急了,大叫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一個正經。”

“我從小時候開始,什麼時候騙過你。。。以及,老二。”龍少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很沉重的說道。

電話那邊半天沒一點兒聲音,又是長久的等待後,洛雯才猶猶豫豫的帶著點哭音的說道:“啊?哦,我,我,我堵嘴。”

過了一會兒,電話里傳來了含糊不清的‘唔唔’聲。

龍少這才繼續說道:“很好,聽我這句話,你不許大叫大嚷的,也不許將手絹扯出來,你這小丫頭有時候神經質發作,會讓人很頭疼的。”

“唔唔。”洛雯又哼哼了幾聲。

“聽好,老二沒有死。當年那具屍體是假的。他現在活得好好的。你在金色大廳第一次專場的時候,他帶了許多花去看你,但是你在金色大廳外面和那個洋鬼子小子親嘴。你知道那小子從小就神經病,腦子上的毛病比你還要嚴重一點。。。”

龍少正在述說這件事情,那邊洛雯已經拔出了嘴裡的手絹,大聲的尖叫起來:“大哥,你,你說什麼?他,他,他。。。我,我。。。你現在在哪裡?他現在在哪裡?我,我來找你們。”

“聽好!”龍少一聲怒吼,低沉的吼聲有如雷霆滾過大地,他身邊數十米內的草叢盡數粉碎,無數草木粉末飛揚起,又慢慢的落地。蘊含了佛門降魔獅子吼神功的一聲吼叫,將電話那頭的洛雯都震得渾身有如觸電一般不敢動彈。

“不許輕舉妄動。我和老二現在的處境都很古怪,你若是胡來,馬上就有大麻煩。你現在就去定一張機票,去上海,我叫人去接你。”

龍少嚴厲的警告道:“切記又切記,不要慌亂,不要管其他的事情,立刻動身。我好容易才甩掉了盯著我的人找到機會給你電話,不多說了。。。如果你不想嫁給那個死洋鬼子,就馬上去上海。到了上海什麼話都不要說,等我回去找你,就這樣。切記,什麼話都不要說。”

說完,龍少立刻收線。因為他再次察覺到了身後那若有若無的寒意。風門盯梢的探子又摸了上來。這些人一路上真是陰魂不散,好幾次龍少在酒店的浴室裡洗澡,他們就堂而皇之的臥房和客廳裡翻動龍少的隨身物品。仗著一聲精妙的輕功,他們擺出了一副吃死了龍少的樣子。

隨手將手機捏成粉碎,將裡面的幾塊芯片摸出來用純陽真勁融成了一團,龍少又摸出了一個手機接駁上了解碼器。

這一次,他將電話撥給了龍門的人,大聲叫道:“老子在非洲,有一群風門的狗腿子纏上了老子,叫幻影門的賊頭們多來幾個,幫老子弄死他們。 ”

百多米外的草叢裡,十幾條黑影有如鬼魅般輕輕的晃動,飄飄蕩蕩的,在夜幕的襯托下,憑空帶上了幾分恐怖氣息。

其中一人‘桀桀’笑道:“大少爺託我們向警官你問好。大少爺說了,以後不管警官你做什麼,我們都會在一旁伺候著。警官千萬要當心。”

一群人狂笑了一陣,突然縱起十幾米高,隨風飄向了遠方。

龍少氣得狠狠的一跺腳,低聲罵道:“該死。這次的事情辦好了,還是得想辦法,把那風元給收拾掉,否則的話,不僅是老子的麻煩啊。”

手機再次被融成一團,龍少冷聲道:“咱們走著瞧。哼!”

一聲沉哼,龍少將剛才屁股下做墊子的鬣狗一腳踢飛了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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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1 | 顯示全部樓層
阿爾福雷德,當今世界最年輕的鋼琴大師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正從辦公室走出來。他在這所學院內兼任副院長的職位。

這所音樂學院很古老,足足有兩百多年的歷史。教師辦公室就是一列古舊的平房,每人單獨一間房間,門前有燈桿掛著玻璃油燈,矮矮的台階上苔痕斑斑,用鵝卵石鋪成的小道兩側放著花盆,被園丁精心打理的鮮花正在怒放。一條兩米多寬的沙石路在辦公室前橫過,路的那邊就是一片小小的櫻桃林,路邊幾顆大櫻桃樹下有一張原木的長凳。

阿爾福雷德隨手拉上了辦公室的門,笑著對過路的幾個學生點了點頭。他輕鬆的哼著一手鋼琴曲的調門,幾乎是飛一樣的走下了台階。

伸展了一下手臂,阿爾福雷德輕快的走過小道來到大路上。

原本那條原木長凳上坐著的人突然放下了手上的報紙,微笑著叫道:“阿爾福雷德先生?”

呆了一下,阿爾福雷德轉過頭去,正好看到那個對自己面露微笑的青年男子。那男子正將報紙丟在地上站起身來。高大挺拔的身軀,阿爾福雷德估計他起碼比自己高了一個頭。一頭飄逸的長髮披散在肩頭,這時候沒有風,但是他的長發依然在緩緩飄動,很是詭異。他的那張臉。 。 。

阿爾福雷德帶著近乎驚豔的欣賞看著那張臉,東方人中很少有這種刀雕斧鑿完美有如一座雕像的輪廓,這是一張可以成為國際巨星的面孔。

完美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笑容很有感染力,阿爾福雷德也輕鬆的笑了起來,他點頭應道:“是的,請問您是?”

“我是誰並不重要。”風元歪了歪腦袋,輕鬆的朝阿爾福雷德走去。他輕柔的,帶著點古怪的喉音的問道:“您的未婚妻,是中國人?”

阿爾福雷德警惕的退後了一步,他沉聲道:“對不起,我現在不接受記者。。。”

“哦,錯了,錯了。”風元搖了搖頭,他微笑道:“我不是記者。我是一個對您的未婚妻很有興趣的人。她是中國人,不是麼?”

阿爾福雷德皺了皺眉頭,他轉身想要離開。風元的笑容中帶著一些極度危險的東西,他本能的想要遠離風元。

四名身穿半長黑風衣的男子攔在了阿爾福雷德的身後。阿爾福雷德想要撥開其中一男子,但是那男子有如鐵樁子一般紋絲不動。

阿爾福雷德轉過身來,他看著風元冷冰冰的說道:“先生,我要叫保安了。”

“哦?我們最好不要驚動那些恪守本職的保安。他們的生活並不容易,我們不應該輕易的毀滅他們完美的家庭。”風元輕佻的笑了笑,右手輕柔的按在了阿爾福雷德的肩膀上。一股股涼氣沖進阿爾福雷德的身體,阿爾福雷德驚恐的發現他身軀一陣發麻後再也不受他的控制。他驚駭的看著風元,這人是來自地獄的惡魔麼?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的交談一下。您的未婚妻洛雯,是中國人,她生長在北京城,是北京城一個小有名氣的商業家族的成員,我的情報準確麼?”風元燦爛的笑容漸漸的消散,他的嘴唇有如刀鋒般輕輕挑起,他陰沉的問道:“這幾年她雖然在歐洲發展,但是她每年都要回去中國一次,是為了給某個‘男人’掃墓,不是麼?作為她的未婚夫,您應該很明白那個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這和您有什麼關係?”阿爾福雷德心頭的一處傷疤被風元狠狠的捅開,他有點惱羞成怒的叫嚷起來。

“那就沒錯了。”風元聳了聳肩膀,他輕笑道:“那就完全沒錯了。很不幸,您的未婚妻每年去掃墓的對象,是我如今最大的敵人,是一個動用了某些特殊手段想要殺死我的敵人。我是被逼無奈才展開了反擊。所以您應該仇恨那個叫做方文的傢伙。”

輕輕的扭了一把阿爾福雷德的臉頰,風元淡淡的笑道:“那個傢伙的資料被保存得很嚴密。幸好我通過某些特殊的渠道得到了那個傢伙的出身來歷。否則,我不會找到你的。我的幸運,就是你的不幸啊!親愛的阿爾福雷德。”

阿爾福雷德想要說點什麼,但是風元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身後的一男子一掌切在了他後腦上,阿爾福雷德眼前一黑頓時暈倒。

一輛黑色房車順著沙石路開了過來,阿爾福雷德被塞進了車裡,風元也坐了進去。

房車緩緩的離開,風元從阿爾福雷德身上摸出了一隻手機,在電話簿裡查找了一陣,面帶微笑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請問,是洛雯小姐麼?”風元笑了起來。

“哦,我是阿爾福雷德的朋友,您知道他以前有什麼病史麼?他今天突然在辦公室暈倒,我正送他去醫院。”

“嗯哼?您在機場?您能來醫院一趟麼?”風元露出了一切盡在把握的微笑。

“什麼?你在上海機場?”風元的眼珠都差點沒從眼眶裡彈出來。

隨手捏碎了手機,風元氣極敗壞的吼叫起來:“該死的!我們慢了一步!通知在上海的陰風部、秘風部所屬,不惜一切代價,將洛雯帶去巴黎!記清楚,是不惜一切代價!不管她在上海的什麼地方,不管會否驚動龍門的人,給我把她帶過去!”

他狠狠的一耳光抽在了阿爾福雷德的臉上。隨後,又很憐惜的撫摸了一下他的面孔,輕聲說道:“我不能對你太粗暴。一個上檔次的魚餌,應該受到上檔次的待遇。該死的傢伙!”他一拳轟在了阿爾福雷德白淨的臉上,那一塊皮肉很快變得青紫一片。

風元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想我們應該聯手了。”風元淡淡的笑著,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阿爾福雷德的面孔。他輕輕的說道:“我們必須聯手了。”

太平洋某處火山島上。

火山口冒著滾滾黑煙,從山頂向下三百多米深,是一片翻滾飛騰的岩漿。

一條石樑自陡峭的山崖伸出,孤零零的懸在距離岩漿不到兩米的地方。這裡的溫度高得嚇人,空氣扭曲著,濛濛朧朧的看不清任何東西。

一個閉著雙眼的青年筆直的站在石樑的盡頭,僅僅依靠雙足腳尖,他好似一枚釘子釘在了石樑上。翻滾的熱浪對他好似不起任何作用,他赤裸的身體上不見一點兒汗水。岩漿的紅光照在他古銅色的皮膚上,有如一層血光。

青年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幾乎看不到一塊兒完好的地方。看那些痕跡,有刀傷、劍傷、槍上,還有些猙獰的獸爪印,很多傷勢都足以讓正常人瞬間斃命,但他卻活生生的站在這裡。

清脆的電話鈴聲在他腳下響起,青年猛的睜開了雙眼,一道淡紫色的厲電瞬間閃過。

他的手指輕輕一挑,一道鋒利的劍氣轟在腳邊石樑上,一塊巴掌大金屬外殼的手機跳進他手中。

他接通了電話,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我等這個電話,等了三年。”他的聲音沙啞粗糙,好似兩塊花崗岩相互摩擦發出的聲響。

“你的選擇不會有錯。”他的聲音乾澀、冰冷,語調緩慢,沒有絲毫的感情。

“好的。上海,我明白了。”

掛斷電話,青年將手機重重的握了握,眸子裡一片淡紫色的光暈浮起,他胸膛一陣劇烈的起伏,突然仰天狂笑起來。

笑聲中,他左臂急速揮出,一道赤紅色略帶淡紫的劍氣呼嘯著劈向了下方的岩漿。半個足球場大小的熔岩海被劈出一道深十幾米寬米許的縫隙,岩漿被巨力所迫猛的朝四周湧去。

‘轟’,劍氣消泯,熔岩海中冲起一根數十米高的岩漿,青年身形如電,筆直的衝上了山頭,迅如閃電般朝山下一片雨林沖下。

過了一陣子,一架通體漆黑的噴氣機自雨林中垂直飛上數百米高空,隨後尾部四個方形噴口內噴出熾熱的藍色火焰,噴氣機經過短短的百多米加速就突破了音障,帶著一連串悶雷般巨響,筆直的飛向了上海方向。

非洲大草原上,大群土著居民圍住了一支小小的車隊,眼巴巴的看著站在車隊卡車頂上的那些彪形大漢。遠處有數十名當地的武裝成員有意無意的朝這邊張望著,手指須臾不離身上掛著的槍械扳機。

這是一支掛著聯合國旗幟的人道主義救援車隊,車隊帶來了少量的食物和大批的藥品。這些藥品在外界都很常見,但是對於這些土著而言,往往就是救命的神藥。他們簇擁在車隊前,高高的舉起了雙手,大聲的用土語叫嚷著,要車廂內的那些人趕快將藥品分給自己一份。

很遠的地方,還有一隊隊的土著百姓興高采烈的朝這邊跑來。

草原上的信息傳播很快,只是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遠近數百里地的村落都派出了人朝這裡趕來。食物也就算了,草原上並不缺少食物,但是藥品是每個部落每個村子都需要的。滿滿的幾大卡車的藥品,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漸漸的,隨著車隊的人發出的藥品中出現了一些抗生素、繃帶、止血帶、手術刀、縫合線等戰地療傷用具,那些原本站在旁邊看熱鬧的武裝分子也按捺不住了。他們當中有人摸出了對講機‘哇啦哇啦’的就是一通亂叫,隨後紛紛衝進了人群,野蠻的將那些部族百姓趕去一旁,將車隊圍了起來。

車頂上的那些彪形大漢也不含糊,紛紛掏出了比這些當地武裝分子精良得多的武器,和他們對峙起來。

本地的那些武裝分子大叫大嚷的要求他們將這些藥品送給他們來處理。而車頂上的這些僱傭兵則是執意按照他們雇主的意願,將這些藥品直接分發給更加需要他們的普通百姓。雙方叫嚷著,謾罵著,一時間好不熱鬧。

那些趕來取藥品的土著百姓越聚越多,他們圍成了一個圈子,將車隊圍在了裡面。他們不敢開口,他們不敢招惹這些當地的武裝分子,但是他們可以用自己的目光錶達自己的不滿。

人越聚越多,沒人注意到附近發生了什麼事情。

十幾輛卡車靜靜的停在一個小窪地裡,龍少正在辛勤的忙碌著。在他的視線裡已經出現了大片的叢林,再往裡面走十幾公里,就是那些當地的部族、各種勢力種植毒品的地方。從常見的罌粟、大麻,到一些最近幾年才出品的轉基因新式毒品,都有種植。從外界看那裡還是茂密的叢林,但是如果從空中俯視,就知道那些叢林的中心都已經被砍伐乾淨,大片大片的土地上種滿了色彩絢麗的毒草毒花。

一輛卡車的車廂被液壓系統頂開,露出了一門迷彩塗裝的大口徑多管火箭炮。龍少奔前奔後的忙碌著,砲口緩緩的抬起,慢慢的對準了遠處的那片叢林。龍少咧開嘴大笑著,笑得很得意,笑得很邪惡。

他就不明白,既然這裡已經變成了世界上最新最大的毒品輸出地,為什麼就不剿滅了它?有這麼困難麼?雖然附近的那些部族和小國家打得欲仙欲死,每天都在槍戰,但是出動幾架戰鬥機丟幾顆大威力燃燒彈就能辦成的事情,為什麼要拖延這麼些年?

政治?影響?哦,龍少可不考慮這些東西。雖然他不笨,但是他的運動神經顯然比他的大腦發達一萬倍。所以,先做了再說!

離龍少不到百米的小土包上,幾個風門弟子正手持攝像機,將龍少的一舉一動都拍了下來。他們故意的對著龍少指指點點開懷大笑,他們在故意的噁心龍少。這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下達的任務,由不得他們不如此囂張的行事。

龍少冷冷的盯了他們一眼,冷笑了幾聲,就要按下火箭炮的發射鍵。

這時候,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掃了一眼手機屏幕,是盧方的電話。

“唔,師兄。我正忙著呢,找我有事?”龍少咧開嘴笑道:“忙什麼?當然是正經事情,為世界剷除毒瘤啊!”

“嗯?你接到我小妹了?嗯,很好,給她找個安全點的酒店住著,不許她到處亂跑,你派幾個佛門的女弟子盯著她。對,對,不許她到處走動。那丫頭髮起瘋來比我還厲害,你要小心點。”龍少‘嘎嘎’大笑著。

“什麼?那個洋鬼子暈倒住院了?”龍少皺起了眉頭,狠狠的一腳差點沒把卡車的駕駛室給踢穿了。

沉吟了片刻,他冷聲道:“把我小妹弄到你辦公的地方蹲著,沒錯,就丟那。唔,派幾個歐洲分部在那附近的人過去看看,看看那洋鬼子是否真的住院了。唔,我懷疑他不是住院,而是已經出事了。”

“嗯,你不要管這麼多。羅里羅嗦和個娘們一樣,媽的,以後你怎麼找老婆啊?”龍少‘桀桀’怪笑著:“總之我小妹在你那邊的時候,你得給我照顧好了。她如果出事了,別怪老子把你卵蛋都給打飛了。”

“操,粗魯?出家人不該這麼粗魯?媽的,老子回去就還俗,你咬我啊?掛了,我這裡還有兩百多發大口徑火箭彈要砸出去呢,沒空和你呱噪。 ”龍少正待扣上電話,電話裡清晰的傳出了盧方的尖叫聲!

怪笑了幾聲,龍少隨手將電話放在了貼身的暗袋裡。盧方一次又一次的撥通他的電話,他就是不接,就是不理會。

大手狠狠的在駕駛室改裝過的駕駛台上拍了一掌,卡車突然顫抖起來。

‘轟轟轟轟轟轟’,幾發大口徑的火箭彈緩緩的騰空而起,有點蹣跚的朝遠處叢林飛去。

正在附近拍攝的幾個風門弟子一哆嗦,差點沒把攝像機丟地上。

一個風門弟子喃喃自語道:“這個王八蛋想要幹什麼?他,他,現在是非洲的旱季啊!”

另外一風門弟子怪叫道:“他僱用的人在幾公里外救濟百姓,他在這裡朝雨林開砲?”

龍少沒理會這群大驚小怪的風門弟子,他匆匆跳下駕駛室,跑到另外一輛卡車邊,操縱卡車自帶的裝卸系統,將幾發備用火箭彈填進了火箭炮,隨後又是一陣激發。他的力量很大,裝卸系統操作很靈巧,這一門火箭炮的性能也很可靠。花費了不到十五分鐘,兩百二十發火箭彈統統射了出去。

遠處從林裡,已經是一片火海。

這些火箭彈裡面有裝填了凝固汽油彈的,一發砲彈就能將一個足球場大小的雨林整個覆蓋。

也有裝填了字母彈的。彈頭距離地面還有數百米,就噴射出上百個拳頭大小的子彈,這些子彈裡也裝填了烈性燃燒劑,每一發子彈都能燒光方圓十幾米的雨林。一發字母彈就能在數平方公里範圍內點起百多個火頭。

還有一些裝填的是大威力的雲爆彈,一次爆炸就能將方圓一公里內的樹幹、草木盡數推翻,使得雨林化為熔岩地獄。

老天也湊巧,正好刮起了從龍少身後吹來的大風,風推著長有四十幾公里、厚有三五公里的火線,滾滾朝前推進。

火焰沖天,黑煙鋪天蓋地的朝前湧去。大片的毒品種植田被捲入火舌中,無數被雇用的部族百姓和武裝分子在火海中尖叫掙扎,拼命的朝沒有火的地方狂奔。

短短半個小時,火勢已經不可收拾。

龍少站在卡車頂上,看著遠處的火海,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嘴裡念叨了幾句,突然抓了抓腦門罵道:“那個超度亡魂的經文是怎麼念來著? ”

憤憤然一腳將車頂踏出了一個大窟窿,龍少咒罵道:“操,都要還俗了,還理他個鳥的經文!走也,走也!媽的,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痛快,痛快!那老傢伙不給老子升職,老子就住去他家裡,把他的女兒和孫女都給勾搭了!”龍少仰天狂笑道:“老子不滅金身大成,已經可以和女人親近了!哇哈哈哈哈哈哈!”

拍拍屁股,龍少不理會那些被他僱用的僱傭兵,也懶得理會那些卡車上的藥品會發放給誰,他開著一輛卡車,哼著小調往最近的城市趕去。

他身後,是將非洲最後一片原始雨林最終燒沒了三分之一的火海,是差點害得他的頂頭上司保羅下台的火海。

幾個風門弟子駭然相顧,急忙跟著龍少的那輛卡車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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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1 | 顯示全部樓層
方文在飛快的翻動一本大部頭詞典。

修煉那兩枚黑鑽中的神苻已經有幾天時間,方文只覺自己越來越神清氣爽,每日里只需要很短的時間睡眠,就能恢復精神。而且他的記憶力也越來越變態,雖然還達不到過目不忘的水準,但是掃一眼各種書籍,也能將裡面的東西記下來七八成。

他很希冀自己若是繼續修練下去,會達到什麼程度。

隨手將詞典丟在了一旁,方文懶散的躺在了一張靠椅上,呻吟道:“獨孤求敗啊!唉,到時候,我要不要弄幾個諾貝爾獎玩玩?”

得意的咂嘴挑眉,方文做了幾個鬼臉,突然跳起來走到了鏡子前,仔細的打量起自己。

“帥啊,帥啊!天下怎麼會有我這麼帥的人?唉,帥也就算了,還這麼聰明!天啊,我以後還會越來越聰明!這讓天下別的男人怎麼活啊! ”輕輕的摩擦著自己的臉蛋,方文無比自戀的嘀嘀咕咕道:“帥呆了,媽的,帥得沒治了!哦嗚!帥啊!”

‘唰、唰’,身體有如暴風中的柳條一般急速扭動了幾下,在鏡子前幻起一片朦朦的青影,方文突然站定,繼續念叨起來:“沒治了,帥只是我微不足道的一點點優點。我還有這麼強的武功,天哪,近乎完美了!我方大少!哦呵呵呵呵,若是我方大少現在回去北京城,那些傢伙的眼珠子還不得瞪出來?唉,沒辦法,層次不同了啊!”

“層次不同了,方文。”方文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斷的低聲嘀咕著。

“你很帥,很高大威武。你很強,你是風門這一代弟子中最強的。你很聰明,只要幾個月的功夫下去,你可以比世界上所有人都聰明,你會變得很博學。你很有錢,你有一輩子花不光的錢。你也可以很出名,只要你願意,幾天的功夫你就能成為天皇巨星。”

“方文,你是最好的,你是最完美的。”指著鏡子裡的那個方文,方文大聲叫嚷道:“你比那個死洋鬼子要強一萬倍!”

“你一根手指頭就能掐死他,你的錢能砸死他,你腦袋裡的學問可以活活的問死他,只要你願意,以你如今指頭上的功夫,你也能輕鬆的變成所謂的鋼琴大師!以你如今的嗓門,你能成為世界頂級的歌唱家!噹噹當~~~”方文大聲叫嚷著,吼出了玄音天鐘連續的三十六聲鐘鳴。聲音或者醇厚或者清越、或者宏偉或者精巧,方文完美的演繹了什麼叫做‘天籟之音’。

“你比那個死洋鬼子好一萬倍!一百萬倍!”

方文惡狠狠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他大聲的喘著氣,重重的喘息著。

他眼睛鼓了起來。

他的胸膛挺了起來。

他的整個精神狀態都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最終,他大聲叫道:“所以,你比他有資格娶雯雯!”

‘啪~~~’,方文狠狠的給自己來了一耳光。他的臉很快就腫了起來,但是風勁在臉上一陣流轉,紅腫的臉蛋很快又恢復了原樣。

“嗯,你沒發瘋。”方文不斷的點著頭,他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用力的揮舞著:“你比那個死洋鬼子有資格得多!”

“你怕什麼?你怕什麼?”

“愛情?操!你和雯雯才是青梅竹馬,那個死洋鬼子是第三者插足!”

“橫刀奪愛吧!方文!這麼幾年了,你給老子像個爺們!像個帶卵蛋的爺們!”

“你怕什麼呢?雯雯還沒有和他成親!”

“只要沒結婚,就還有希望!”

“就算結了婚,還是有希望的嘛!”

‘砰’,一拳將鏡子轟成粉碎,方文大叫起來:“來人啊,給我準備,我要去維也納!我要去維也納!快,快給我準備了!”

“把我的那些車都空運過去!”

“給我在御風部裡面找三百個高大英俊的小白臉!”

“給我去定購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各色玫瑰!”

“嗯,準備大量的軍火!實在不行老子就搶親!媽的,幹死那個死洋鬼子!”

“操,是老子的就是老子的,誰他媽的也別碰!”方文面容猙獰的衝出了他所居住的別墅,仰天瘋狂的咆哮起來:“誰敢動老子的女人!老子就乾他滿門!操!”

青色的氣浪自方文身上沖天而起,冲起來足足有五六米高下。方文渾身裹在青色的氣浪中,身周狂風大作,別墅周圍的數十顆大樹被連根拔起,在風勁中絞成了粉碎。滿天裡都是亂雜雜的巨響聲,方文的身體慢慢的漂浮了起來,離地數尺的懸浮著。

數十名御風衛聞聲趕來,看著方文所展示出的不可思議的力量,他們渾身僵硬的站在那裡,腦子裡一片空白!

武功,也能修練到這種地步麼?

上海,外灘。

月絕背著一柄古香古色的五尺長劍,穿著一件讓路人回頭率達到了百分百的古儒生長袍,背著雙手慢吞吞的順著江邊往來逛悠。

他就是和風元通電話的那個青年。他是月門最近三十年來最強的劍客,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個讓風元都感到害怕的,純粹的瘋子。

他在天門中的人緣很不好,沒人喜歡身上帶著野獸氣息的他。

他也樂意這樣,因為他覺得他是卓爾不群的,他是高高在上的,他不屑於和那些庸人混在一起。

天門中唯一和他有點聯繫的,就是風元。但是月絕之所以和風元有這麼一點點交情,無非也是因為他是風門的大少,最後可能接掌風門掌門大權的人選而已。但是在心底里,他是看不起風元的,從骨子裡看不起風元。

月絕是孤傲的,在他心中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比如說,他已經突破了紫月秘劍典的赤月境界,初步達到了紫月的層次。而月門這麼多的長老高手,都還被阻攔在赤月境,數十年不得寸進。而他的成就,還是在天門得到那些神苻之前就達到了。修煉神苻後,他的實力更強,功力更精純。

而這還算不上什麼大的秘密。他心中最大的秘密就是――他擁有月脈。

方文的風體是擴散的、是形於表面的。所以風大先生才一眼看出了方文擁有風體這絕世資質。

而月脈是收斂的,是內在含蓄的,所以沒人發現自幼被月門收養的月絕擁有這等傳說中的體質。月絕通過翻閱月門的典籍,才確定了自己那迥異於常人的經脈,是傳說中的月脈。

他沒有和任何人分享這些秘密。

世人,都沒有資格分享他的秘密。

就連他唯一有點交情的風元都不成。風元也很驕傲,但是風元的驕傲是庸俗而下流的。月絕覺得自己的驕傲,才是真正的驕傲。有如那高懸天空的明月,普照大地,卻永遠不可能被俗人觸摸到。

他的心如此孤傲,所以他的裝束打扮在常人眼中也是如此的怪異。

順著江灘走了一陣子,月絕的手機突然響起。

“她在哪裡?”月絕冷冷的問道。

“龍門在上海的總部?”月絕的眼睛睜大了一點,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表情。

“很好,我會帶她出來的。你的手下做好接應準備就是。”月絕笑了,笑得很開心,笑得很燦爛。

仔細的將手機塞進了腰帶上的暗袋裡,月絕仰天發出一聲長嘶,突然拔出了背後的長劍。

劍光如水,月絕騰身而起跳起數十米高,踏著江邊那些低矮的老式樓房,有如一枚出膛的子彈,帶著刺耳的嘯聲朝遠處一棟高樓掠去。

路人紛紛尖叫,無數遊客抓起手上的相機、攝像機就是一通狠拍。

月絕根本不顧那些大家都遵循的潛在規則,堂而皇之的衝到了龍門上海分部的大樓門口,如水的劍光劈出,將大門連同大門兩側的牆壁劈成了碎片。

幾名龍門弟子正要外出,無鑄的劍氣橫掃而來,他們來不及呼叫,已經被劍氣攔腰斬斷。

“月門月絕在此!都給我上來送死!”

月絕大喝一聲,抖手間數十道劍氣噴薄而出,赤紅色劍氣覆蓋了大樓的整個一樓大堂,大堂內往來的數十名龍門低級弟子閃避不及,紛紛斃命於劍下。

刺耳的警鈴聲響起,到處都傳來沉重的撞擊聲,大樓內部的安防系統發動,一扇扇沉重的防彈鋼板製成的鐵門封鎖了進出的通道。

“Wou~~~”

月絕輕輕的笑起來,他那滿是傷疤的臉上竟然帶上了幾分溫柔的神色。

“那就玩得更有趣一點。讓我屠光你們好了。”他溫柔的笑起來。

手上五尺長劍受真勁所激,蕩漾出了一片朦朦的赤色血光。月絕長聲吟道:“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他踏著輕鬆的步伐,順著樓梯一層層的攀爬了上去。

攔在他面前的鐵門被劍氣粉碎。湧向他的龍門弟子,也在劍氣中粉碎。

月絕是月門高手中唯一不拒絕注射元液的人。他公開的注射了三支S-A-1元液,又用別的手段弄到了一些雜七雜八的低檔元液,加上他身懷月脈修煉真勁比常人快了十倍不止,他真正的功力修為和方文相當。

但是方文修煉的御風經在攻擊力上,怎麼比得上紫月秘劍典?

劍氣如潮向前湧動,劍光好似一柄刀輪,將所有沖向他的物體都絞成粉碎。鐵門粉碎,人體粉碎,房間內的辦公用具粉碎。月絕微笑著走進一間間辦公室,將裡面的人殺得乾乾淨淨。不管是身懷武功的龍門弟子,還是那些對武功一竅不通的龍門外聘辦公人員,他都一視同仁,每個人都被劍光撕成了粉碎。

一樓,二樓,三樓。 。 。

月絕哼著輕鬆的圓舞曲,跳著歡快的舞步一層層的走上去,他走過每一間屋子,將裡面所有人殺死。

他功力強絕,五感驚人的靈敏,更有著絕世劍客特有的靈覺,沒有人能逃得過他的搜尋。

那些不會武功的外聘人員哭泣著,哀求著,有人向他磕頭求饒,但是滿臉溫柔的月絕,毫不猶豫的將他們斬殺於劍下。

他甚至在七樓停留了一小會,浪費了大概三分鐘的時間。

因為七樓有一個清純似水的文職小姑娘。他心動於這個小姑娘那如水的神采,所以他花費了三分鐘,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死了她。

風元是一個讓人噁心的變態。月絕則是一個無比殘暴的變態。

他扒下了那個少女的皮膚,仔仔細細的攤開在那少女血淋淋的肉體邊,然後用一支簽名筆在那張潔白細膩的皮膚上簽署了自己的大名。

他甚至有閒暇留下了對於這張皮膚的處理意見,他用挑釁的口吻對那些即將到來的辦案人員說:可以考慮將其製成玩偶,私家收藏把玩。

他一步步的前進,一步步的殺人。

然後他很不快的發現,在距離頂樓還有三層樓的時候,所有房間裡都沒有人了。

嘆息了一聲,月絕看著走廊上的一個監視攝像頭淡淡的笑道:“你們能很乖的讓我殺死麼?拜託了!你們無力的掙扎,讓我很無奈呢!”

走廊裡不知道什麼地方響起了盧方憤怒的咒罵聲:“我操你十八代祖宗!”

月絕聳了聳肩膀,沙啞的嘆息道:“龍門的年輕弟子,就這種素質?哼哼!該死!”

他在走廊裡一飛沖天,以赤紅色劍罡護體,他衝破了三層樓板,直接來到了大樓最高一層。

大樓最高一層有一個很大的會議室,此時會議室裡擠滿了人。那是龍門的低級弟子以及那些不會武功的工作人員。盧方帶了八個好手,穩穩的站在了通往會議室的大門口,目光陰沉的看著月絕。

月絕伸出猩紅的舌頭,慢慢的舔了舔劍鋒上的鮮血。 ‘哧溜’,他將口水和血水吞進了肚子,沙啞難聽的嗓音響起:“龍門上海分部,讓我失望。高手在哪裡?哪裡有高手?龍門就這麼一些不經殺的廢物麼?高手呢?哪裡有高手?嗯?”

他伸出左手,從左到右的慢慢的對著攔路的盧方等九人每人點了一下。

“看看,看看,看看你們的修為。垃圾,廢物,你們都是廢物!”他憤怒的咆哮道:“難道堂堂龍門在上海的分部,就沒有高手坐鎮麼?”

盧方的腦漿一陣發疼,龍門上海分部有高手,而且是輩份比盧方高了兩輩一心潛修的那種絕世高手。他們平日里都在附近閉關潛修,只要盧方呼喚一聲,他們就能在數十秒內趕來。但是偏偏這兩天,盧方發現有大批的天門弟子在上海四處活動,所有的高手都被派出去監視這些天門弟子去了,總部一時空虛,卻就被人殺上門來。

盧方的武功也很不錯。但是他最強的地方不是武功,而是處理各種事務的能力。

所以盧方才是大威禪院的外院執事弟子,而龍少則是大威禪院的內院親傳弟子。

這就是他們的差別。

盧方明白,他沒辦法對付眼前這個渾身翻滾著血腥味的煞神。但是對付不了,他也要對付。

會議室內不僅有自己的屬下、自己的員工,還有自己師弟重點拜託他照顧的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盧方金色的皮膚上一陣陣光芒流轉。他沉聲道:“少廢話,動手吧!”

月絕歪著腦袋看了看盧方,輕聲嘆息道:“不滅金身的初步功法,不堪一擊。跪下,磕頭,叫我一聲‘爺爺’,我今天就放過你。”

他悠然笑道:“我很少大發慈悲的。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在場的所有人,誰跪下磕頭叫我‘爺爺’,我就讓他活。”

歪著腦袋想了一陣,月絕突然笑道:“當然了,你們還得把那個叫做洛雯的女人交出來。”

盧方的面色一變,他本能的想要回頭看一眼躲在會議室內的洛雯,但是他立刻控制了自己的衝動。大敵當前,怎能分心?

他深吸一口氣,一掌‘佛子獻蓮’當心朝月絕轟了過去。他掌心內隱隱有佛光閃爍,掌風溫和帶著一點兒檀香味道,軟綿綿的讓人想要在掌風中睡倒。

“廢物就是廢物。”月絕搖了搖頭:“不值得我大發慈悲!”

他也不出劍,只是左掌簡簡單單的一翻,同樣一掌迎了上去。

雙掌相碰,盧方只覺一股詭異的力量撕裂了自己的掌勁,順著手臂上經脈長驅而入。這股掌勁鋒利如刀,不斷的急速旋轉同時又在急速的顫抖,好似失控後飛出的刀輪,不斷的在經脈中彈跳反射,所過之處,手臂結構被撕得粉碎。

外人卻只見從盧方的掌心開始,他的手掌、手臂一分分的炸開。肌肉、血管、骨頭、神經,所有的一切都炸了開來。

‘啪啪啪啪’,連續的細微炸鳴聲中,盧方的整條右臂爆成了一團血霧噴開,他的半個肩膀都被震碎,血漿噴在了走廊牆壁上,血漿慢慢的順著牆壁淌下,好一副淒厲的血色山水。

盧方身後的八名好手同時撲上。

月絕冷笑:“九宮八卦陣?在這麼窄的走廊上?”

劍光起,八名好手還來不及展開身形,劍光已經自他們頸部劃過,血漿噴得滿天都是。

一腳踢倒了面色蒼白的盧方,月絕晃悠悠的走進了會議室。

他緊緊的盯著身穿一件黑色長裙的洛雯,輕輕的笑起來:“咯咯,洛雯小姐?若是你主動跟我走,這些人可以活下一半!”

洛雯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就在月絕的身後,幾個人頭還在地上滾動。

她很害怕,她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她有點僵硬的問道:“一半?”

月絕抖手,靠近會議室大門的幾名女子被他一劍劈開。

他獰笑道:“那麼,就全死?我按你的意思來做!你主動跟我走,他們可以活一半。你讓我動手帶你走,他們就全得死!”

洛雯看了一眼那些目露絕望的人,雖然心裡已經害怕到了極點,但是她還是按捺住恐懼,低聲說道:“那好,我,跟你走。”

“Ok!”月絕詫異的看了一眼洛雯,點頭道:“你和以前死在我手上的那些人有點不同。有趣的女人!”

劍光旋過,會議室內頓時血肉橫飛,半個會議室的人被劍光掃過要害,紛紛慘嚎倒地。

距離外灘大概半個小時車程的一架高架橋上,龍少有氣無力的將大半個身體探出了出租車的窗子。

他大聲嚎叫道:“警察同志!什麼時候才能通車啊?堵車堵了老子一個多鐘頭啦!我憋尿得慌,快點成不?”

陽光下,他碩大的光頭閃閃發光。堵得結結實實水洩不通的高架橋,不見有半點兒鬆動的跡象。

幾個交警滿身大汗的忙碌著,龍少大聲叫嚷出的魔音不斷衝擊著他們的耳膜,使得他們益發的疲憊不堪。

就這時候,龍少的手機響了。他懶洋洋的抓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十秒鐘後,一聲瘋狂的咆哮震得高架橋一陣晃動,以一架突然炸開的出租車為中心,附近的十幾輛汽車同時打著轉兒飛了出去。可怕的衝擊波將高架橋兩邊的塑料隔板都衝飛了數十塊。

龍少龐大的身軀筆直的沖天飛起數十米高,他拔出身後背著的菩提杖,發出一身震怒至極的咒罵,右手狠狠的一揮,平空裡響起一道雷霆,他鼓盪真勁,帶動身體朝前激射而去。

‘咚咚’幾聲,一路上無數汽車被龍少當作借力的對象,大腳丫子狠狠的轟在了車頂上。倒霉的車主們在無數破碎的玻璃碎片中,發出了可以媲美世界最著名高音歌唱家的嚎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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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1 | 顯示全部樓層
歐洲最不缺的,是古堡。

靜謐的黑松林中,一片金黃的懸崖前,有一棟色澤泛灰的古堡。古堡前方有一塊草地,一叢叢看似天然的灌木叢胡亂的生長在草地上,似乎主人並沒有用心打理過。但若是換了眼神準的人,就能看到那些灌木叢四周都有機關埋伏,密佈著殺人的玩意。

這裡是風元的大本營。是他利用風門的力量給自己經營的老巢。自風元十幾歲時明白了權勢的好處,他就開始偷偷摸摸的打理這一處古堡,十年的‘篳路藍縷’,將這古堡打造得好似金湯城池。尤其古堡完全脫離了風門而存在,是他最機密的場所。

一架通體漆黑形狀有如一隻海鷗的流線型噴氣式飛機滑過天空,垂直自天空降落,穩穩的停靠在古堡前草地上。

那些灌木叢中射出了數百道各色光波,對著飛機一陣亂掃,數秒鐘後,草地才恢復了平靜。

飛機艙門打開,月絕扛著被一幅窗簾死死裹住的雯雯,自機艙內跳了出來。他看著古堡內衝出來的幾名黑衣男子,冷漠的說道:“你們主子在幹什麼?我來了,他居然也不親自出門迎接,好大的派頭。”

幾個黑衣男子沒吭聲,他們肅立在月絕面前,擺出了恭迎客人進門的架勢。

冷笑了幾聲,月絕拍了拍被他扛在肩上的雯雯的腦袋,冷冰冰的說道:“老實點,如果不想死得很快,就老實點。”

月絕的手很冷,一股子寒氣自他手上若有若無的湧出,正在狠力掙扎的雯雯打了個寒戰,不敢再動彈。

十幾名面無表情,目光呆滯冷漠的黑衣青年自機艙內魚貫而出,他們排成整齊的隊伍,緊跟在月絕身後,走進了古堡。

古堡的結構很簡單,兩翼是兩排三層高的樓房,都是用堅固的巨石搭成。角樓箭塔,狹窄的窗戶,這是一座戰堡。

正中的主堡高有五層,一條石階直通主堡正門。正門是兩扇青煦煦的青銅大門,正中雕刻了一個帶角的惡魔頭像。大門的兩側站著兩尊黑漆漆的雕像,是歐洲古堡常用的地獄惡魔的形象。惡魔的眼珠閃爍著紅光,那是被現代科技改造過的監視頭。惡魔手上抓著的,不是古老的三叉戟,而是現代化的高能激光發射器。這一切搭配起來,顯得很怪異。

月絕聳了聳鼻子,譏嘲道:“一點品味都沒有。真醜陋!”他看了看兩尊雕像手上的激光器,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

帶路的黑衣男子沒吭聲,其中一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卡片,將卡片塞進了大門正中那副惡魔頭像的大嘴裡。惡魔頭像上的眼珠閃爍起來,一陣細微的電子聲後,大門帶著刺耳的摩擦聲緩緩敞開。一股高亢刺耳的管風琴聲迎面撲來,地上的灰塵都被沖起老高。

主堡一層巨大的廳堂左側,是一台無比巨大的管風琴,數十根粗大的琴管順著牆壁延伸,有如怪蟒糾纏在一起。經過特別加工的管風琴使用高壓蒸汽做動力,琴聲嘹亮得可怕,有如巨輪的汽笛轟鳴,高亢刺耳讓人氣血翻騰的琴音震得古堡都在隱隱顫抖。

身穿一件黑面血紅色襯裡的大披風,披風高聳的立領將半張臉頰都覆蓋住,左胸上佩戴著一支血紅色玫瑰的風元正坐在管風琴前,用力的敲動那巨大沉重的琴鍵。隨著他手指的敲擊,一聲聲激昂高亢的琴音帶著刺耳的風嘯聲傳出,白色的蒸汽自管風琴琴管的頂部衝出,一團團白氣在廳堂的天花板上飄蕩,將天花板上黯淡的壁畫襯托得有如夢寐。

聽到大門敞開的聲音,風元頭也不回的輕聲笑道:“歡迎,月絕。我們有好幾年沒見過了。”

月絕隨手將雯雯丟在了地上,他冷笑道:“風元,你當你是什麼?吸血鬼伯爵麼?”

‘轟、轟、轟’,風元重重的彈出了三個重音,刺耳的琴音和蒸汽噴湧聲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他站起身來,轉身朝月絕笑了笑。琴音突然停下,廳堂內一陣安靜,耳邊還有刺耳的琴音在迴盪,這突如其來的靜謐使得人心頭一陣的難過。

輕飄飄的走到了月絕身前,風元答非所問的看著雯雯笑道:“這就是。。。洛雯小姐?”他伸出手,想要將洛雯嘴裡塞著的手絹扯出來。

月絕的手腕一翻,寶劍無聲無息的出鞘,劍鋒貼在了風元的頸動脈上。他冷冷的說道:“不許碰她。”

風元的手突然停下,他輕輕的晃了晃脖子,感受了一下劍鋒上那一絲刺骨的寒氣,溫和的笑道:“你這是乾什麼?我們現在是盟友,你抓來的人,難道我沒有權力處置麼?”

“你太髒!”月絕沙啞的嗓音冷冰冰的說道:“不許碰我抓來的人。這個女人很好,很乾淨,不許你碰她。”

深深的望了月絕一眼,風元突然笑起來:“你如果想要她,你儘管說就是。一個女人,我風元還沒放在心上。”他陰狠的掃了一眼雯雯,陰沉的說道:“不過,你是喜歡她的身體,還是喜歡她的那張皮?”

長劍回鞘,月絕殘酷的笑了笑,陰陰的望著風元說道:“和你無關,做好你的事情。”頓了頓,月絕冷笑道:“說說看,你準備怎麼做?”

歪著腦袋看了月絕好一陣子,風元突然露出了陽光般燦爛的笑容。他雙手環抱在胸前,輕聲笑道:“你在上海,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吧?”

“所有見過我的人都死了。”月絕低頭看了雯雯一眼,輕笑道:“這個女人,很蠢。她還真以為我會留下活口。”

得意的挑起了嘴角露出一絲笑紋,月絕沙啞的說道:“所有的監視錄像也被我毀掉。他們只能從劍氣的痕跡上知道是月門的人幹的,但是他們絕對不會知道是我。”

“很好。”風元彈了一個響指,低頭朝目光中帶著深深的恐懼和憎恨的雯雯溫柔的笑道:“那麼,洛雯小姐,請您給我們分析一下,我們用你。 。。以及你的未婚夫做魚餌,能夠將一條叫做方文的小魚兒釣上來麼?”

“看,請欣賞一下我的傑作吧!”風元揮了揮手。

巨大的廳堂內,突然響起了少年唱詩班的頌歌。一道道潔白的光自四面八方灑下,金色的玫瑰花瓣不知從哪裡被噴灑出來,異香撲鼻。

歌聲中,白色的光芒匯聚之處,廳堂盡頭的金紅色帷幕緩緩拉開,露出了後面的人來。

一具純金打造的十字架,上面用繩索綁著一具白皙的人體。阿爾福雷德僅僅在下身纏了一塊潔白的亞麻布,被按照耶穌受難的姿勢綁在了十字架上。他頭上戴著一具荊棘冠,身上被塗抹了一層噴香的油膏,白色的燈光打在他身上,他原本就白皙細嫩的皮膚放出柔和的白光,有如一尊神。

“看啊,多麼美麗!多麼完美!多麼的讓人,心曠神怡。”打扮得好似吸血鬼的風元,他身體哆嗦著,艱難的哼出了幾個字。

月絕厭惡的看了他一眼,朝一旁站了幾步。他語氣古怪的說道:“你將他打扮得有如受難的耶穌。所以,你將自己打扮成了吸血鬼。你這個人,很沒有意思。”

“錯了!”風元大聲說道:“這是傑作,這是我這幾天來的傑作!黑暗和光明的衝突,黑暗和光明的交媾,黑暗和光明的結合!這是藝術!你明白麼?這是藝術!”風元的眼裡閃爍著狂熱的光芒,他瘋狂的大叫道:“這是藝術!你一點兒都不明白!這是藝術!”

“同性戀的藝術。”月絕瞇起雙眼,陰沉的呵斥道:“夠了,我對你的藝術不感興趣!你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他看了看睜大了雙眼望著阿爾福雷德,目光中滿是驚駭的洛雯,陰陰的說道:“我等不及想要做點什麼了。”

出神的望著被綁在十字架上動彈不能也不能開口的阿爾福雷德,風元的身體突然劇烈的顫抖了幾下,他無力的癱軟在地上,下身明顯的出現了大片的水跡。他有氣無力的說道:“等待,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他們驚惶失措,等待他們露出致命的弱點,然後,給他們狠狠的一擊。”

‘嗯~~~’,風元再次的呻吟起來,他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雙目翻白,雙手無力的伸向了綁在十字架上的阿爾福雷德,手指痙攣著,發出細微的‘啪啪’聲響。

“那麼,就等等吧。”月絕歪著腦袋看著身體在細微顫抖的雯雯,柔和的說道:“放心好了,在我殺死方文之前,我不會讓任何人碰你一根手指頭。”

“方文很強。”月絕微笑道:“強者,應該得到應有的,合乎其身份的,優待。”

月絕難聽的聲音,在此時的洛雯聽來,無疑天籟。

她看著燈光照耀下的阿爾福雷德,終於承受不住這一連串的打擊,暈了過去。

風元茫然轉過頭來,看著洛雯躺在地上頎長的身軀,含糊的說道:“真可惜。”

月絕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風元投向洛雯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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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1 | 顯示全部樓層
維也納郊外,一處綿延數里的緩坡。這裡是洛雯在維也納的居所。

一棟小巧精緻的別墅,白牆紅頂,襯著後方蔥蘢的樹林以及前面呈三十度的草坡,以及草坡下那一汪碧藍的湖水,風景美到了極處。

一溜儿數十輛豪華房車緩緩的順著草坡下的馬路行來。

馬路兩邊種著兩行高大的樹木,樹葉色彩斑斕,紅黃藍綠各色都有。一側是碧綠的草,一側是碧藍的水,金燦燦的陽光灑下,這裡的美景有如天堂。就連方文這一大俗人,坐在車中看到外面如斯美景,都不由得一顆心兒飄飄忽忽的,不知道此時何年,此地何處。

車隊在草坡前停下。順著一條白石小徑朝上攀登三百多米,就是那間精緻的別墅。

小徑的兩旁,種滿了百合。白色的百合。散發出清雅香氣的白色百合。點點露珠在盛開的花瓣上欲墜不墜的,被陽光照耀處,露珠和花瓣一樣都蒙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清風過處,露珠從花瓣上墜下,打在下面碧綠的草葉上,露珠炸開變成了數十點細小的水點,每一個小點內都有一顆金色的太陽。

方文手捧一大把百合,有點僵硬的從車內鑽了出去,在小徑前傻乎乎的站著。

三百御風衛默默的背著手,站在方文的身後。很多人不知道方文火急火燎的召集了他們來這里幹什麼。知道方文此行目的的人,卻沒有敢吱聲的。方文這次來,說得好聽一點,是要和初戀的情人相見――如果他肯承認他和雯雯之間的那感情,是初戀的話。

如果說得難聽一點,他這次來,是來挖人家牆角的。沒錯,就是這樣,人家都訂婚好幾年了,他現在要橫插一刀。

站在小徑前,方文的兩條腿在哆嗦。他的臉是僵硬的,手臂也是僵硬的,上半身的所有肌肉都是僵硬的,大腿上的所有肌肉、血管、筋骨,都是僵硬的。只有兩條小腿,在哆嗦。他哆嗦得如此厲害,站在他身後的幾名御風衛的首領,都能聽到那細微的‘咯咯’聲。

就在那樹木掩罩之中,那間精巧的別墅,是洛雯的居所。

那個小小的,暖暖的,好似一個洋娃娃一樣,站在狗棚外和自己打招呼的小女娃。

那個嬌小的,可愛的,在龍少領著自己和一般兒的紈絝子弟打架時,一邊叫著不要打架,一邊唯恐自己吃虧,給自己手裡遞竹桿的小女孩。

那個身材高條的,在自己犯病的時候守著自己,有如母親一樣照顧自己的少女。

那個在離開大陸,前往維也納求學前夜,站在門口等了自己許久、許久、許久的,因為自己的自卑卻不敢上前的,洛雯。

那個在這些年來,自己不敢有絲毫打擾,甚至避免去打聽她一切消息的人。

這個世界上,自己唯一發誓要保護,卻一直無力保護的人。

“真他媽的。”方文突然罵了一句。

“老子這麼害怕干什麼?”他大聲的罵咧著:“不就是三丫頭麼?老子害怕見她?操!老子方大少什麼時候這麼沒種麼?”

“只要沒結婚,就還有希望!”方文用力的給自己鼓勁。

“就算結了婚,還是有希望的嘛!”方文很無恥的宣告了自己的決心。

哆嗦著兩條小腿,方文踏上了小徑。

很穩當,方文的步伐很穩當。

他就這麼一步步的走了上去。一步,兩步,三步。 。 。他漸漸的向上走了三十幾米,突然腳下一個踉蹌,他腿一滑,狼狽無比的摔倒在地,順著那小徑就‘嘰哩咕嚕’的滾了下來,一個狗吃屎摔在了眾位下屬面前。

御風衛們集體石化。堂堂風門四少,以輕功絕技威震天下的風門四少,御風經修練到第七重境界的風門四少,居然摔跤了!

這就好似一頭大象和一隻螞蟻比力氣,大象居然輸給了螞蟻一樣不可思議。

三百御風衛呆呆的看著狼狽的爬起來的方文,整齊劃一的扭頭看向了遠處。

天很藍,水也很藍;草葉很青;花很香。多麼美好的世界啊,御風衛們突然發現,這裡的風光是如此的美妙。

狼狽的方文好容易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凶狠的掃了一眼自己的屬下們。這些屬下全都扭頭在看風景。方文那顆敏感的心這才略微舒服了一點,他冷哼了幾聲,冷笑著指了指幾個御風衛的首領,這才將凌亂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捧著那一大把百合花,又哆哆嗦嗦的順著小徑向上爬去。

這一次,方文很順利的爬到了小徑盡頭,站在了別墅的那一扇白色木門前。木門上掛著一支金色的銅鈴,方文輕輕的搖了搖銅鈴,銅鈴發出了清脆悠長的聲音。

“啊,來了,來了!”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她很歡快的叫道:“阿爾福雷德先生,您是來找小姐的麼?可是,她沒告訴您,她有急事回去中國了麼?”

一個身高大概一米六,但是腰圍大概也在一米六上下,白白胖胖,身穿一套白色女傭服,看似四十歲上下的女人很快活的帶著笑容從別墅裡跑了出來。她一邊小心翼翼的小步跑著,一邊大聲笑著:“啊,我也不知道小姐有什麼急事,但是看她的樣子,是很焦急的就離開了,甚至都沒有吃上我給她準備的午餐!啊,這對身體很不好。。。天啊,你是誰?”

氣喘吁籲的胖女人驚愕的站在木門後,呆呆的看著方文。

方文也呆呆的看著胖女人,過於緊張的他下意識的將手上的百合花從齊腰高的木門上遞了過去。

胖女人嬌嗔的看了方文一眼,飛快的搶過了那一蓬百合花,‘咯咯咯咯’的快活無比的笑起來:“啊,這花,是送給我的麼?哦,上帝啊,簡直是太。。。天啊,你幹什麼?”胖女人用足以震碎玻璃的聲音尖叫起來。

方文的手帶起幾條殘影,飛快的從她手上將百合花搶了回來。他惡狠狠的盯著那女人,惡狠狠的問道:“洛雯,去了哪裡?”

胖女人氣呼呼的將手叉在了腰上――如果那一堆肉能夠算腰的話――她很是憤怒的對方文叫道:“上帝啊,請問您是誰?您有什麼權力向我打聽洛雯小姐的去向?哦,我警告你,這裡是私人住宅,你沒有權力站在這裡,請你立刻離開這裡!”

腳步聲響起,十幾名方文的屬下緩緩的順著小徑走了上來。

胖女人驚恐的看了一眼這些身穿整齊劃一的同一款式黑色西裝的壯漢,突然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勞拉~~~救命啊~~~趕快報警~~~有壞人來找我們的麻煩了~~~”她發出讓人驚恐的尖叫聲,圓滾滾的身軀輕靈的跳了起來,連蹦帶跳的跑進了別墅。她逃跑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致於方文都來不及反應,就不見了她的影子。

方文呆呆的轉過頭,傻乎乎的看著自己的這些屬下。御風衛們無辜的看著他,過了許久,才有一人低聲嘀咕道:“四少爺,這女人的速度,可真不錯。我要有她這個體形,我肯定跑不了這麼快!”

“閉嘴!”方文咬著牙齒冷哼了一聲,也許是知道洛雯並不在這裡,或者是聽到了剛才那個胖女人稱呼‘阿爾福雷德’時那樣親熱的口氣,方文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了一股子勇氣,或者說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一股子的火氣,他一腳將那木門踢成了粉碎,大聲叫道:“給我把屋子裡所有人都抓起來,拷問雯雯的去向!”

三百御風衛衝進了別墅,三下五除二的,將別墅內的五名女傭全部控制下來。

很輕鬆的,方文知道了洛雯幾天前就已經離開了維也納,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趕回了中國。

“真頭疼。”方文坐在別墅客廳的沙發上,皺著眉頭看著五個被嚇得不輕的女傭,狠狠的揉動著太陽穴。他清楚的察覺到,自己好容易鼓起來的那點勇氣,正在慢慢的消散。也許過了今天,他再也不會有勇氣來向洛雯表白。也許過了今天,他會站在遠處,默默的祝福洛雯和阿爾福雷德。也許過了今天,他將和洛雯永遠的說‘再見’。

“老子不想說‘再見’啊!”方文無力的攤開四肢,懶洋洋的躺在了沙發上。他抬頭看著天花板,出了一會兒神。

那個胖胖的女傭一對小眼睛飛快的看了看那些御風衛,鼓起了勇氣,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位先生,我能夠認為,您對於我們小姐,是沒有惡意的麼?”

方文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永遠不可能對她有惡意。其中一個人,就是我。”

“Ok!”胖女傭一下子就神氣了起來。她敏銳的分析道:“您帶來的是百合花,我們小姐最喜歡的百合花。”

方文點了點頭。

胖女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麼,您是我們小姐的熟人,不是麼?”

方文再次點了點頭。

胖女傭狠狠的掙脫了抓著她手臂的兩名御風衛,大聲的說道:“那麼,您這樣對待我們,是非常無禮的。”

方文瞪了她一眼,冷聲道:“打暈她!”

一名御風衛隨手一擊砍在了胖女傭的後腦勺上,將她擊暈了過去。方文冷笑道:“我對雯雯不會無禮,但是對你們麼!”方文恨不得叫人將這個胖女傭給沉進湖里去。一想到他敲門的時候,這胖乎乎的女人大叫大嚷的那些話,他就很憤怒。阿爾福雷德和她這麼熟?這麼說來,阿爾福雷德經常出入這裡?

一想到這一點,方文的心裡就有一股子妒火瘋狂的炙烤他的靈魂。他想要干點什麼來發洩自己的火氣。這是無緣無故的,沒有任何道理的妒火,他想要破壞點什麼,他想要砸碎點什麼,甚至,也許,他想要殺死某個人,這樣才能讓他的妒火平息下來,讓他的靈魂得到安寧。

“那個該死的男人,他可以輕鬆的出入這件別墅!”一想到這一點,方文就很憤怒。

怒火在他心頭燃燒,甚至使得那沒有見到洛雯而引發的空蕩蕩的感覺,都變得很輕、很不在乎了。

方文不是聖人。實際上,他的本性很惡劣。所以,他立刻下達了一條理所當然的很符合他本性的命令:“找到阿爾福雷德,給我把他的腿打斷。”他抓了抓腦袋,想要補充一點什麼,但是考慮到自己並沒有見到洛雯,所以,那條補充命令暫時不敢出口。

無精打采的站起身來,方文從窗子裡看出去,看著草坡下的那一片湖水,沉默了許久。

他在給自己鼓勁。短短的三百多米的小徑,已經將他這幾天好容易鼓足的勇氣消耗了大半,而對這些女傭的拷問,更是讓他剩下的勇氣都變得無影無踪。沒有見到雯雯,雯雯回去了中國。這讓他的心變得空蕩蕩的,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開始猶豫,開始懷疑,難道雯雯真的是喜歡他的麼?

這麼些年了,雯雯對他,還會有那種感情麼?

甚至,方文在問自己:“你真的喜歡雯雯麼?”

是啊,自己是喜歡雯雯,還是喜歡雯雯代表的那種溫暖和安全?那種能夠使他脆弱、自卑、傷痕累累的心安寧下來的溫馨?

“喜歡?不喜歡?”方文走到窗前,雙手緊緊的握住了窗櫺。

在那四個清醒的女傭驚恐的眼神中,方文的手指將那窗櫺捏成了粉碎。他的指頭上冒出了淡淡的青色氣流,好似鐵條插豆腐一樣,他的手掌深深的陷進了窗台。方文的頭髮輕輕的漂浮起來,房間裡隱隱響起了風聲。

黑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片奇異的銀光,兩枚修煉靈魂的神苻圖案在方文眸子深處隱現。眉心處一片冰涼,一圈圈肉眼依稀可見的透明波紋從眉心處擴散開來,方文的腦筋一片的清靜,他在拷問自己的靈魂。

“你,真的愛雯雯麼?”他不斷的問自己。

“是的。我愛她。沒有她,我會死的。”方文的靈魂回答自己。

他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那個這幾年被他念叨過無數次的號碼。

電話通了。

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讓方文的心突然化為了冰塊。

那是有如兩塊花崗岩摩擦才能發出的難聽響聲。那人驚訝的說道:“真不錯,御風部的實力真不錯,這麼快就得到了洛雯被我劫走的消息?唔,你是方文,風門的四少,不是麼?”

方文僵硬的站在那裡,他的靈魂還在不斷的告訴他:“是的,我喜歡雯雯。”

而耳邊手機中,傳來那聲音譏嘲的笑聲:“這麼快就打電話過來,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很坦白的告訴你,洛雯在我手上。你猜猜看,她會被我怎麼樣?”

“嘿嘿,呵呵,哈哈哈哈!”沙啞難聽的聲音大笑了起來。隨後,手機內一片死寂。

方文手上的手機突然化為無數碎片飄散,他眸子裡閃過一片可怕的銀光,他獰聲叫道:“出動所有人手,找到洛雯!不惜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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