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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未來幻想] 人途 作者︰血紅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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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0 | 顯示全部樓層
鮮豔華麗的尼泊爾手工提花地毯上,赤身裸體的風元仰天躺著。他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嘴裡不斷發出似乎痛苦似乎快樂的呻吟。

被方文改名為風、花、雪、月的四個雪門小妖精同樣赤裸著身體,穿著後跟尖銳的高跟鞋,手持細細的鞭子,用力的抽打著風元。皮鞭在風元身上帶起一道道紫紅色的印痕,每一鞭都讓風元發出暢快的嚎叫。

“打我,打我,打我啊!”風元大聲的嚎叫著:“你們以前的那個主子,是被我設計幹掉的。打我,快打我。我幹掉了他,玩他的女人,我太偉大,太英明了。打我,狠狠的打我,為你們的主子報仇啊。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風元瘋狂的抽搐著,突然他身體猛的繃緊,勃起的下體噴射出大股的尿液和精液。他‘哦哦’的叫著,茫然的看著四個赤裸的面帶駭然的少女,滿足的笑了起來。

這裡是巴黎風門的一處基地,也是風元經常駐留的所在。

得到玄音天鐘,順利的離開大陸後,風元就被調派來這裡,負責給方文闖下的禍擦屁股以及預防龍門的大舉行動。方文將龍門在歐洲的基地連根拔起,自己一行人又在大陸鬧出了這麼大的風波,可想而知龍門發現地道直通秦始皇陵核心後,發現那座金字塔後的反應。風大先生派風元這個大徒弟來歐洲,已經做好了和龍門硬碰的打算。

手握大權的風元第一時間將四個小妖精調來了自己身邊。方文死定了,自己在這裡玩弄他的女人,這讓風元有一種異樣的快感。

“知道麼?是我,風元設計的所有事情!是我設計的。方文死定了!”喘息著,呻吟著,風元對著四個小妖精喃喃自語道:“你們是方文的女人,你們傷心麼?你們難過麼?沒有用的!他死定了。絕對死定了。可惜啊,就死了他一個。真他媽的不幸。”

四個小妖精不敢說話也不敢胡亂動彈。她們不過是雪門的外圍弟子,屬於那種蒸發了都沒人理睬的角色。她們曾經盡心盡力的取悅方文,那是想要給自己找個靠山,找點保障。面對派人將她們強行擄到巴黎的風元,她們能作什麼?

所見到的,所聽到的,都要爛在心裡,她們只能這樣。生活就是一場強暴,無力反抗的時候,就要學著享受。

風元的喘息漸漸的平復。他站起身來,再也不看這四個小妖精一眼。 “女人,骯髒的東西。哼!”

一聲冷哼,風元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四個離開房間。四個小妖精急忙抱起自己落在地上的衣服,匆匆朝房間一角的門戶走去。正這時,房間大門突然被推開,一名男青年緊張的衝了進來,大聲說道:“大少,他沒死!他回來了。”

風元的眼皮一抖,他白淨的皮膚上一條條紫紅色的紋路慢慢的消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突然縱身到了那四個還沒離開的小妖精身後,出手如電點了她們死穴。四條白淨細嫩的身軀倒在地上,生命的氣息很快離開了她們。風元陰沉的咬著牙齒,陰陰的說道:“處置乾淨一點。他怎麼可能還活著?我他媽的叫你給龍門通風報信,已經把情況說得很嚴重了,龍門出動了這麼多人,都沒抓住他?”

剛剛還無比冷靜的風元歇斯底里的發作起來,他指著那青年大聲咆哮道:“你他媽的有沒有給龍門的那群廢物說,說他媽的我們在盜秦始皇的陵墓啊?你有沒有告訴他們,我們在奪去一件可能改變全世界命運的寶貝啊?他媽的龍門出動了多少人?怎麼會抓不到一個除了功力深厚再也沒有任何用處的方文?你告訴我!為什麼?”

那男青年驚恐的跪在了地上,哆嗦著回禀道:“大少,龍門出動了幾乎全部人手,我的情報也是他被兩發反艦導彈在近距離炸中受了重傷,但是怎麼順利的離開的,實在是不清楚啊?不要說四少爺那種菜鳥想要通過重重封鎖離開大陸,就是我們秘風部最強的斥候,那幾天也沒辦法滲進去啊!”

“夠了!”風元厲聲呵斥道:“夠了!廢物,都他媽的一群廢物。你們一個個都是廢物,龍門更是天字一號大廢物。”

一腳將那男青年跺飛了老遠,風元陰沉的說道:“斬斷我們和龍門的一切聯繫。”

那男青年不顧自己的肩胛骨被風元踢斷帶來的劇痛,急忙應了一聲。

風元繼續下令道:“盯緊方文的一舉一動。我要清楚他每天的內褲是什麼顏色。”

那男青年身體猛的繃緊,他小心翼翼的說道:“門戶里傳來的消息,掌門已經將御風部的一部分權力移交給了四少爺。最新一代御風衛已經向四少爺發誓效忠。以後四少爺的行動都將在御風部的保護下,我們秘風部。。。沒有足夠的實力對抗御風部。”

“操!你怎麼不去死?”風元身體激閃,瞬間突破了音障衝到那青年面前,狠狠的一腳橫掃在他的腦袋上。頭顱炸開,腦漿和血漿噴得滿屋子都是,風元瘋狂的嘶吼起來:“該死的,憑什麼讓這個小雜種接替風門?我風元哪裡比不上他?”

嘴裡喃喃念叨著方文的名字,風元抓住自己的下體瘋狂的擄動著。很快,他就再次高潮,下體的噴射讓他的怒火瞬間平息下來。他吐出了一口悶氣,完美有如雕像的臉上露出非常陽光燦爛的笑容。 “小師弟,師兄會好好的照顧你的。不急,總有機會的。”

他看著地上的無頭屍體,憤怒的咒罵起來:“該死,多好的一個人兒,怎麼就被殺了?”

他看著屍體上的血和腦漿,突然帶著一絲淫猥的笑容,慢慢的趴了上去。

風元氣喘如牛的聳動著,他低聲笑道:“小師弟,我會好好的關心、愛護你的。風門的權力,只能讓我繼承。”

天門的老巢太空船中,方文赤身裸體的從治療器裡爬了出來,用雪大先生遞過來的毛巾擦乾了身上淡綠色的水跡。雪大先生諂媚的笑著,不斷的繞著方文打著轉兒,拼命的揉搓著雙手:“方文小娃娃啊,和你打個商量怎麼樣?過兩天我安排一台手術,對你的肌肉和骨骼構成進行全方位的剖析,你覺得怎麼樣?當然了,我保證一點都不痛,我會親自操刀的。嘿嘿,你覺得怎麼樣?”

方文默不作聲的穿好衣服,然後拔腿就跑。一邊跑,他一邊淒厲的叫起來:“師父,救命啊!老瘋子要解剖我!”

“我操!這個小王八羔子!”雪大先生憤怒的咒罵著,跳著腳的吼道:“你以後再受傷,就別指望老子救你!媽的,一點為科學獻身的精神都沒有,現在的年輕人啊!真他媽的。”

太空船最深處的一間實驗室外,警衛森嚴。唯一的一扇門外,一排站著十二名身高兩米開外,僅僅穿著一件彈力背心和短褲的壯漢。他們黝黑髮亮的肌肉有如鐵塊一樣一塊塊的突起,刮得乾乾淨淨的腦皮和凶狠的面容,用凶神惡煞來形容他們,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他們是月門和雪門聯手製造的怪物,出生前就經過基因改組手術,他們不會有痛覺,不會有恐懼,始終冷靜冷漠有如一具機器。自幼就被月門的長老進行殘酷的訓練,修煉一種極其強大但是也極其沒有人道的功法。他們實力驚人,忠誠無比,是世界上最好的――殺人機器。

若非他們的外形太引人注意,這一次秦始皇陵的事情,他們是一定會參加的。

方文在門口乖乖的脫光了身上的衣服。兩條大漢走過來,在他渾身上下仔細的搜尋了好一陣子,又讓方文在門口掃描了指紋、唇紋、視網膜等,折騰了好一陣子,方文這才赤身裸體的走進了房門。門內是一間消毒室,二十四名同樣面無表情的壯漢站在四周牆壁下冷漠的看著方文。高壓水槍從四面八方噴向方文,沖得方文一陣‘嗷嗷’直叫。然後是帶著一股怪味的消毒液蒸汽對著方文噴了下來。

經過了徹底的清洗和消毒,兩條大漢上下打量了方文一陣,給方文遞過了一套白色的連身衣。

穿上衣服,頭上也戴上了頭套,下巴上掛著一個大口罩,方文懶洋洋的走出了消毒室。

這裡是一條寬五米長有兩百米的銀色通道,柔和的光自四壁射出,幹乾淨淨,乾淨得有點過分。方文不喜歡這個地方,太乾淨了,有一種讓人窒息的干淨。有輕風從裡面輕輕吹出,杜絕了一切粉塵的進入。

通道的兩邊,每隔三米就站著一個全副武裝的壯碩警衛。他們身穿全封閉式的助力鎧甲,手持人頭粗細的高能激光器,背後背著一米見方的沉重能量匣。黝黑的鎧甲經過細緻的處理,一點兒都不反光。警衛的頭盔也是全封閉的,只在眼部有一個攝像頭以及一塊深紫色的單面鏡面,攝像頭不斷的收縮,發出細微的‘嗤嗤’聲。

這一套助力鎧甲的造價驚人,以天門如此龐大秘密組織的財力製造了不過一百套,就心疼的關閉了生產線。穿上這種鎧甲,一個殘疾人都能跑出三百公里的時速、能夠輕鬆的舉起數噸重的物品、能夠正面對抗當今世界上威力最強的主戰坦克主砲的轟擊。

方文走到了通道的盡頭,將手按在了一蓬銀色光幕的正中間。

手指微微一疼,一滴鮮血被吸進了光幕,過了大概一分鐘,光幕緩緩的消失,方文走了進去。

光幕的後面是一間極大的實驗室,各種方文看不懂用處的古怪儀器將空間塞得滿滿的。大概兩百多名花門最優秀的專家正在緊張的忙碌著。花門的花大先生以及另外八名內門長老統統在場,花九的頭上還綁著繃帶。他在逃出龍門包圍圈的時候頭部受傷,卻一直不肯進治療器浪費時間,一回到太空船,他就投入了對玄音天鐘的研究中。

恢復了原本大小的玄音天鐘就在實驗室的正中,數十道各色光芒不斷的掃描著它,各種肉眼不可見的波紋也在窺視它的內部結構。數十面三維成像光幕上正翻滾著潮水一樣的信息。

花大先生的額頭上不斷的滴下汗水,他嘰哩咕嚕的說道:“神奇,太神奇了。工藝和材料,全面超出了祖師爺這艘太空船的水平。”

全面超出了這艘太空船的水平?

方文無聲無息的走到了站在實驗室角落裡的風大先生身邊,低聲說道:“花大師叔的話,可否這樣理解?就是說我們現在沒辦法弄清玄音天鐘的奧秘?”

搖了搖頭,風大先生也壓低了聲音,很小聲的給方文嘀咕道:“玄音天鐘只有一個用處,就是他發出的聲音。聲音已經被記錄下來。現在是花大想要研究這東西。想想看吧,這麼大的一套編鐘能夠縮小到拳頭大小,若是我們掌握了這一套技術,哼哼。”

若是天門掌握了這一套技術。 。 。方文笑了起來:“我們就可以在快遞郵包裡給人送核彈頭了,是不是?”

翻了翻白眼,風大先生無可奈何的說道:“老四,你可真聰明。”

聳聳肩膀,方文遐想道:“我們搶劫銀行的時候,也可以輕鬆的將所有的現金都帶走?”

風大先生仰天無語。

方文繼續憧憬道:“或者說,洗劫美國儲備的黃金,我們可能用一個手提箱就提走所有的黃金?”

方文的眼閃爍著金光,那股貪婪的模樣,看得風大先生有撞牆的衝動。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張信用卡遞給了方文:“身為風門的四少爺,這是你過去幾年的薪水。省著點花!”

“還有薪水?”方文麻利的搶過了信用卡,重重的親了一口。

風大先生無語的點了點頭。他思忖道:“這小子也太貪財了。不過,難怪,他在那種環境長大。傳出去真的笑死人了,我風大的徒弟上班的第一個星期就挪用公款去花天酒地,幸好花大、雪大、月大他們不理會這些東西,否則真丟人啊!”

風大先生的老臉,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

那邊正在操作儀器的花大先生突然叫道:“小心,玄音天鐘裡面居然有一種無法識別的能量波,他媽的,這是。。。”

也許是掃描玄音天鐘的各種能量波觸發了什麼東西,玄音天鐘一陣顫抖,三十六口大小編鐘齊鳴,三十六個不同的聲音匯聚成一個古怪的聲浪,一股肉眼隱約可見的聲波自鐘體衝出,橫掃整個實驗室。

‘砰砰砰砰’,在花大先生他們淒厲的哭嚎中,滿屋子的儀器同時冒出了刺目的火花、滾出了濃濃黑煙。

“老子的寶貝啊!”花大先生氣極敗壞的一頭撞向了身後的牆壁。風大先生嚇了一跳,急忙衝過去一把抓住了他,這才沒有釀成命案。

花大先生跳著腳的哭嚎起來:“老子的寶貝啊!完了,全他媽的完了!這一套儀器,叫老子去哪裡找啊?嗚嗚,再掉一艘太空船下來?”

風大先生急忙安慰花大先生和另外幾個哭天喊地的想要自殺的花門長老,玄音天鐘卻突然產生了異變。

一蓬黑光自玄音天鐘內衝出,裡面有影像閃爍起來。

方文尖叫道:“師父,花大師叔,你們看,這裡好像是。。。”

“埃及帝王谷!”

風大先生他們同時驚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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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1 | 顯示全部樓層
漫天黃沙。無數僅在下襠包了一塊布的人正在一座雄偉的神殿上忙碌著。他們在巨石上雕刻出花紋,在巨大的柱子上刻上各種符號和文字。神殿還沒竣工,腳手架和忙碌的人群遮蓋住了他,但是那宏大的氣象依然能令人驚嘆。

數十名頭戴黑色的尖頂圓帽人站在神殿前,似乎是在欣賞這一座了不起的建築。帽子足足有一米多高,加上這些人瘦削的體形以及寬大的黑色長袍,使得他們有如一根根竹桿,看起來無比的詭異。他們的臉上也蒙著黑紗,除了一對眼睛,看不清他們的臉。

鏡頭切換,這一次變成了人群在一座懸崖上開鑿墓穴。高帽人在附近舉行著某種儀式,他們不斷的跪伏在地,朝四面八方叩拜。

看到這裡,方文很惡意的嘀咕道:“他們的帽子可真不錯,居然磕頭的時候都沒從頭上掉下來。”

風大先生乾淨利落的喝道:“閉嘴!”

方文舉起了雙手做投降狀。

玄音天鐘射出的黑光一陣光影變幻,圖像轉移到了一間陰暗的殿堂內。這些頭戴尖頂高帽的人手持黑色的石刀,正在挖出一個男子的心臟。血淋淋的心臟被奉獻在殿堂內的神像手上,這些人跪在了神像前,叩拜不已。

以後的圖像顯示,這些人在不知道哪個時代的古埃及,有著極強的權勢和極高的地位。圖像中甚至出現了法老和大將對他們下跪的場景。生殺予奪,不可一世,這是方文的直觀印象。他們舉行詭秘殘忍的祭祀,他們擁有一些神異的力量,他們高高在上,有如神靈。

然後,是一次兇殘的屠殺。

不知道是什麼人攻入了神殿,對神殿內的人展開了屠殺。

血流成河。哪怕這些人擁有一些奇異的力量,但是他們依然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剩餘的十三個高帽人幸運的衝出了神殿,避開了追殺,一路朝太陽升起的地方前進。他們不斷的朝東方前進,路上的一些經歷,讓方文大開眼睛,直叫‘萬萬想不到原來是這樣’。最後,這些人經過艱難的跋涉,終於來到了東方,那時正是戰國的末期。

第一個碰到他們的,是戰國諸國中最西方的秦人。這些人被引入了秦國的都城,見到了那時的秦王嬴政以及他身邊的十二名隱約已經操縱了秦國的大將。

“哎喲,看起來我們祖師爺果然不是好人哪!”方文看著那一幕幕閃爍的圖像,‘嗤嗤’的笑起來。

不管怎麼看,軟禁國王、軍中專權、橫行霸道、橫徵暴斂、時時以殺戮百姓為樂,作出這等行徑的天門祖師爺,無論如何也和‘好人’不沾邊吧?

風大先生的臉都是黑的,他陰沉的下令道:“今日所見所聞,誰洩漏一句,就自己去刑堂領罰吧!”

方文偷笑,這些畫面若是被龍門的人看到了,‘魔門’這頂帽子可就死死的扣在了頭上擺不脫了,管你每年做多少慈善事業都沒用。

光影變幻,十三名高帽人得到秦王的支持後,和天門的十二名祖師爺大打出手。那等神異的力量,那可怕的破壞力,看得方文不斷的抽著冷氣。風大先生也是面色連連變幻,急聲說道:“這定然是御風經修練到第九重的實力,以身化風,這已經是近乎神仙的實力了。”

一場惡鬥,十三名高帽人只活下了六個,天門十二祖師重傷瀕死無比狼狽的逃出了咸陽。

“該死的東西。”風大先生憤怒的跺了一下腳。

方文則是幽幽嘆息道:“師父,你們有沒有註意到。似乎從一開始出現這些人,這些帶著高帽子的人就沒有換過?他們的手和偶爾露出來的肌膚上一些特徵。。 。這麼多年了,他們沒死?他們。。。能夠長生?”

“祖師爺的筆記中說。。。”花大先生沉沉的說道:“這些怪人,不死。”

光影繼續晃過。在這些怪人的幫助下,秦王一統戰國,隨後,就是秦王向他們逼問他們不老不死的奧秘。這時的秦始皇,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被天門祖師爺輕鬆掌握的年輕人,而是一名手段狠辣、心機深沉的帝王。

天下一統,無數的奇人異事匯聚在秦始皇身邊,六個高帽人措手不及之下被輕鬆擒拿,經過慘酷的拷問後,他們被迫交出了玄音天鐘,卻死活不肯說出他們的奧秘。

六人都被肢解後燒成了灰燼。他們的居所被秦始皇派人抄了一個底翻天,從中找到了一些手捲筆記,其中一部分,又被重新潛回咸陽的天門祖師爺給搶走。一通亂戰,天門祖師爺再次重傷逃亡。也就是這一次他們傷得比上次還重,真正的傷到了元氣,潛回太空船用醫療器救治,到了漢末時期才又跑去外面興風作浪。

秦始皇使人拓印了玄音天鐘上的花紋和文字,派人四處尋找有著近似花紋符號的地方。一艘艘海船出海,卻始終不見人回來,最後秦始皇派出了規模空前龐大的船隊,卻也是一去無踪。

“感情是這樣啊。祖師爺他們下手也不果斷點,就搶了一部分的記錄回來,難怪天門找玄音天鐘就找了這麼久。”方文大笑道:“其實事情很簡單嘛,這寶貝是秦皇的,肯定就在他陵墓中,怎麼還耗費了這麼多年的功夫?”

風大先生瞪了他一眼,怒道:“有龍門的人四處追殺,哪裡有那功夫找這東西?最近數十年來我們的實力已經可以和龍門抗衡了,這才真正的著手開始。”嘆息了一聲,風大先生嘆道:“如今算是功夫不負苦心人,一切都值了。”

長生的秘密。

強大力量的秘密。

“師父,那我們是不是要去帝王谷?”方文眼珠轉了一陣,笑道:“剛才我看這‘錄像’裡面,建造金字塔的時候,他們可是在裡面刻了不少東西,難不成就是祖師爺筆記裡所謂的神苻?”

“去,當然得去。”

風大先生長身而起,大聲說道:“我這就安排一次大英博物館和埃及的考古交流。花大,到時候你親自出手吧。”

花大先生愣了半天,突然眼淚吧嗒吧嗒的滴了下去。

他哭嚎道:“我不去又能幹什麼?我的寶貝啊,全完了。。。我的研究啊。。。全完了。完了,完了,沒有了。我去,我去。嗚嗚嗚~ ~~”

花大先生哭得無比可憐,抓著身邊的人不斷的哭訴著。方文搖了搖頭,急忙跟著風大先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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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1 | 顯示全部樓層
“我真傻。真的。”

“我原本以為沒有人操縱,那玄音天鐘就沒有任何的破壞力。”

“我真傻。真的,傻透了。”

“誰能想到那是祖師爺留下的儀器都無法分析的寶貝,居然被觸發了。”

“我真傻。傻得和你們差不多了。”

“祖師爺留下這麼多寶貝儀器,全毀了,想要修復,還不知道要耗費多大功夫。我的幾十項研究,我的好幾個重要課題。”

“我真傻。我甚至比你們還傻。”

風元、風狐、風猴呆呆的坐著,任憑花大先生好似久曠怨婦又好似冷宮中禁慾了數十年的老處女一樣抓著他們的手,嘰哩咕嚕的說個不停。花大先生的眼神很癡呆,表情很茫然,不斷開闔的嘴皮上掛著白色的涎水沫兒,有如一個發瘋的精神病人。玄音天鐘破壞了太空船實驗室中最精良的一批儀器,這個打擊,讓花大先生有點承受不起。

花大先生抓住了風元三人,花二、花三等一干花門長老,則是抓著其他的一干隨行的風門、雪門、月門的人,翻來覆去的羅嗦著意思差不多的話。對於在自然科學上擁有極高成就的花門而言,那些儀器可都是他們的命根子,如今一朝粉碎了。

佈置奢華的機艙被這些個花門的怨婦嘀嘀咕咕的哀嘆聲所充斥,正襟危坐在機艙最裡面一列沙發上的風大先生、月大先生相視苦笑,只能連連搖頭。嘆息了一聲,風大先生淡然道:“花大,門裡撥出一筆資金,你重建實驗室吧。其實,以你們如今的實力,仿造的那些儀器,比起。。。”

“唉~~~仿製品哪裡有原裝貨好?你不懂,你不懂啊!”花大先生用夏蟲不可語冰的不屑眼神瞥了風大先生一眼,慢慢的、慢慢的昂起頭來,兩行眼淚順著眼角慢慢的滑落。他輕輕的握住了風元的手,悲淒的說道:“我真傻。真的。我不知道,玄音天鐘居然會被觸發。”

“神啊,救命!”風元在心里哀嚎著。花大先生的手摸在他的手上,就好像有一萬條毛毛蟲在風元的手掌上蠕動,讓他有一種將自己的手掌砍下來的衝動。他如此完美的一對手,向來只撫摸美麗的少女和英俊的少年,什麼時候讓這種老傢伙碰過?

風元強行按捺住了胃裡的翻滾,不讓自己吐出來。

強忍了好一陣子,他實在無法忍受花大先生用那種古怪的‘痴迷’眼神看著自己,‘曖昧’的握住自己的手。風元抽回了自己的手掌,苦笑道:“花大師叔,我和師父商量一點事情。”朝花大先生點了點頭,風元逃一樣跳起來,幾步衝到了風大先生面前。

花大先生也不以為意,他伸手握住了風狐和風猴的手,呆呆的說道:“我真傻,是不是?我應該小心再小心的。我真傻!”

風狐、風猴的嘴角哆嗦著,他們想哭,他們想打開機艙門跳出去。

風元在風大先生身邊的一列沙發上坐下,恭敬的說道:“師父,一切人手都準備好了,這次的事情我們定然成功。只是,怎麼不見小師弟?”

為了尋找天門祖師在筆記中記載的所謂神苻,天門這一次又是大舉出動。風元帶了一批精銳人手和風大先生他們在新德里匯合,乘坐天門自備的私人客機趕赴埃及。這一次行動的核心成員都在這架客機上,唯獨不見了據說也要去埃及的方文。

“老四啊?”風大先生點了點頭:“我叫他帶了御風部的人去開羅打前站。這一次不僅是我們這點人去,為師在埃及的邊境附近還佈置了十三個傭兵團接應我們,先期進入埃及的各門弟子也有數百人。我們在埃及的出行和食宿等也都需要人安排,這是鍛煉老四的好機會。”

御風部。風元差點破口大罵出來。

強大的御風部,完全直屬於風大先生一個人的御風部,這是風元根本無法觸及的區域。

御風部的人員精幹,裝備精良,僅僅專為他們提供通訊服務的衛星就有七顆之多,可想御風部擁有的實力。他們的行動完全和風門的其他部分沒有絲毫的交集,他們有自己獨立的財務系統、獨立的情報組織、獨立的武裝力量、在世界各國有獨立的基地體系。打個畢方,風元他們所能掌握的是地方軍,那麼御風部就是風門的禁衛軍。

方文帶著御風部的人打前站,可想而知風元在風門內的耳目根本無法得知方文的動向。

“這樣啊。”風元點了點頭,笑道:“小師弟確實該多做磨練。不過小師弟卻也很有本領。這次在大陸被龍門伏擊,小師弟能夠安然逃脫,運氣、實力、經驗,缺一不可啊。”

“哦?”風大先生輕描淡寫的故作驚訝道:“那老四能夠逃回來,你覺得他是運氣好,還是實力高,還是經驗豐富呢?”

“這。。。徒兒不知。”風元攤開雙手苦笑道:“若是剛出道的風元,怕是在那種場合下,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手指頭輕輕的在膝蓋上點了點,風大先生淡淡的說道:“剛出道的風元,只有半甲子的功力。而剛出道的方文,他有十三甲子的功力,施展御風身法,他能以肉身跑出最高三倍音速。這就是他為什麼能從龍門的重重圍追堵截中逃脫的原因。”

風元低下頭,然後突然又抬起頭來:“小師弟是從西安機場坐了泰航的航班直達曼谷。但是那時候,西安機場已經。。。”

風大先生的發須突然無風自動。雙目神光如刀,他陰冷的看著風元厲聲喝道:“老大,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你懷疑方文?嗯?”

風元一陣哆嗦,狼狽的從沙發上滑在地上,跪在風大先生面前不敢吭聲。機艙內一陣的鴉雀無聲。看到風大先生反怒了,就連月大先生都急忙抱著寶劍溜達到了前面的沙發上去坐,不樂意再坐在他的身邊。

沉寂保持了足足十分鐘,十分鐘內,不管花大先生也好、月大先生也罷,硬是沒一個人出氣聲大一點的。

風元額頭上滿是冷汗,他深深的跪伏在地上,額頭都快碰到了地毯。風大先生的目光有如一座泰山,壓得他不得喘息。

“方文的秉性和性格,為師早就和雪大先生進行過徹底的剖析。說得難聽一點,他就是一徹頭徹尾的叛逆無德的紈絝子弟,卻最是重情重義。他自卑、脆弱,卻又自尊、好強到了極點。為師對他有恩,他就不會背叛為師。天門對他有情,他就不會背叛天門。”

冷笑了幾聲,風大先生譏嘲道:“他花錢如流水,失戀後卻又變得好色如命,這樣的人若是被龍門抓住,你當龍門會收買他?龍門用什麼收買他?就用他們那個挂靠的公職每個月幾千塊人民幣?”

“方文注定是我風門的人。龍門?哼哼!頭疼的是他們。”

手指頭輕輕的點了點風元,指頭恰好點在了致命的百會穴附近,風元的身體劇烈的哆嗦著,差點沒軟在地上。

“你和老二、老三都是為師自幼收養的孩子,為師將你們視為親生骨肉。方文也是為師的弟子,你們是兄弟。記住了。”風大先生厲喝道: “直起身子坐好了,看你這副模樣像什麼?”

好似觸電的青蛙,風元自地上一蹦而起,乖乖的坐在了沙發上。他陪笑道:“師父,徒兒根本不是懷疑小師弟,只是。。。”

風大先生打斷了他的話,淡淡的說道:“夠了,以後只多將兄弟友愛放在心上就是。”

鋒利的目光掃過了坐在前面的風狐和風猴,風大先生訓斥道:“老二、老三,為師今日趁機告訴你們。若是以後為師再聽說你們鬧出是非,為師就廢黜你們的修為,趕出師門。”

看到面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的風狐和風猴,風大先生搖頭苦笑道:“時代變了,人心啊,也變了。”他和風二先生、風三先生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搖頭,再也不說一句話。

月大先生在一旁低聲嘀咕道:“就你們風門這麼多雞巴倒灶的勾當!”

風門的幾大長老同時翻起了白眼。花門、雪門醉心於各種研究,一身功力全是靠注射元液提升的;月門痴迷於武道追求,極少理會門內事務。只有風門負責天門里里外外的一切機要,大千世界滾滾紅塵,沾染得太多了,這爭權奪利手足相殘的事情,也就漸漸的出現了苗頭。

風大先生憂心忡忡的看著舷窗外的無邊雲海。他在心中暗嘆道:“幸好這一代出現了一風靈之體。以老四的實力,只要經驗再豐富一點,也足以壓制住老大他們了。同門相殘,這是大忌啊。”

風大先生訓斥門人的時候,方文正在演出一場好戲。

開羅市中心最豪華的酒店最高檔的總統套房內,方文穿了一條色彩斑斕的緊身半透明三角褲頭,對著電腦前的攝像頭蹦跳得正高興。

他不斷的揮動手臂、扭動身體、抖動大腿,一身流線型的肌肉有如水波般起伏,明麗的陽光自落地窗射進來,照在他身上,方文白皙的皮膚被鍍上了一層潤澤的光暈,使得他那張原本就很英俊的臉更有如降臨的天使。

這是一張和當今國際上最紅火的當紅小生影帝的臉有九成九相似的臉蛋。這是花門製造的精品面具之一。臨出發時去天門庫房挑選隨身的裝備,方文這個有如花孔雀一樣愛顯擺的人一眼就看中了這一套面具――人類電影百年影帝面具集合!他的行禮箱中,還有按照其他影帝的模樣打造的三十幾張面具。

他不斷的擺出各種Pose,英俊迷人的面孔,高大挺拔的身軀,流線型看起來就帶著無限性感的肌肉塊兒,以及那條色彩斑斕的半透明三角褲,這一切都讓電腦屏幕上視頻中的十幾個小女生不斷的發出驚嘆聲。這廝同時和十幾個女性網友聊天,同時對著她們上演脫衣秀。

方文沉迷的表演著,不斷的扭動腰肢和臀部,作出一些極有挑逗性的動作。至於風大先生讓他來開羅打前站的任務麼。 。 。唔,有數十名御風部的御風衛隨行,這些人可都是精英,真正的精英。那麼,他方大少統轄全局就夠了,那些零碎的小事,就讓手下人去做吧。

跳動了好一陣,方文飛快的坐回了電腦前,對著攝像頭大聲吹噓道:“妹妹們,大少我有騙你們麼?看看我這張臉,看看我這身材,看看我強勁有力、性感迷人的肌肉。哇,我真的是太完美了!我都會愛上我自己了。”

‘唰’,拔出了風大先生送給他的兩張色澤漆黑鑲嵌了細小藍寶石的信用卡,方文大聲叫道:“看!這是什麼?瑞士最大的商務銀行和花旗銀行發出的至尊卡!告訴你們哦,每張的透支額度是~~~無限,有世界五百強公司內三十家企業聯名擔保!”

“嘖嘖!”方文自戀的撫摸著自己的臉蛋,不斷的搖頭嘆息道:“年少多金啊!英俊有為啊!我可真太完美了。”

慢慢的,慢慢的,他從身邊胡亂灑了一地的衣服裡抓出了一串車鑰匙,笑吟吟的在攝像頭前抖動了一下。 “看,我這次來開羅旅遊,就臨時買了十部跑車輪著開。看看這車鑰匙啊,可不是假冒的。”

“嘿嘿!”輕輕的對著攝像頭勾了勾手指,方文怪笑道:“哪位妹妹願意來開羅陪我遊歷這個神奇、偉大、不可思議的文明古國呢?看啊,也許我們可以去金字塔的石棺里共度春宵?那是多麼浪漫呀!”

“來吧,來吧,來開羅。我去接機。來吧,來吧,難道我不值得你們冒一點點的風險麼?”方文‘嗤嗤’的笑著,笑得好像是看到了小羊羔的大灰狼,笑得口水都快流了下來。這十幾個女網友,可都是他精挑細選,用花門提供的暴力破解儀器和軟件進入了服務商的資料庫,好容易才挑選出來的極品美女。

開羅這滿地風沙、惡毒的太陽當頭高照的鬼地方,方文可沒有興趣。什麼文明、歷史、文化的,他一點兒興趣都沒有。還不如勾搭幾個美女來陪陪他,他還真想試試在金字塔內做愛是什麼味道。

當然了,御風部可以幫他找到極品的女人,但是依靠手下找女人,方文覺得沒有成就感啊!

“本大少要的,是那種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的跟隨我直到地老天荒的女人。”方文邪惡的笑著:“雪門那樣的碰到事情就把老子丟開自顧自逃跑的妖精,本大少可再也不上當了。”傷心四個小妖精的背叛,方文一直也就沒有理會她們去了哪裡,所以他也一直不知道四個小妖精已經自人間蒸發。

“憑藉本大少的魅力,難道還不能找到幾個真正對我好的女人麼?”方文自信的自言自語道:“手到擒來,馬到成功啊!”

一張俊美得不成樣子的臉上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方文拼命的對著攝像頭就是一通傻笑。

屏幕上的十幾個小視頻窗口幾乎是同時暗了下去。一個小妹妹對著飛吻告別道:“哥哥,你的表演好精彩哦。可是誰相信你的話啊?你的那種信用卡,現在發行的地方多了去了。還世界五百強呢?唉,當我是蠢的啊?”

另外一小姑娘笑得眼睛都瞇上了:“這麼精彩的脫衣舞哦,放去網上,又可以賺一比點擊銀子了。”

小窗口全暗了下去。方文手忙腳亂的敲打著鍵盤,憤怒的叫罵道:“你們這群小妖精!他媽的一點信用都不講啊!說了老子跳脫衣舞,就來陪老子遊開羅的!我操,這年頭的人怎麼都這樣啊?誠信啊,一點誠信都不講!長此以往,人類還有前途麼?”

猛的轉過身去,方文對著一排兒整齊的站在他身後的四名精悍年輕人怒聲問道:“你們說,這樣下去,人類還有前途麼?十幾歲的小丫頭都學會了騙人!簡直,簡直,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站在最左邊的那年輕人淡淡的說道:“四少爺,剛才和您聊天的十七位女性網友中,有三人未滿十四歲。”

“So~~~”方文詫異的看著他:“會怎麼樣?”

那年輕人點點頭,沉聲道:“按照世界很多國家的法律,您將會受到起訴,受到極其嚴厲的懲罰。”

“我操!起訴?懲罰?”方文冷笑道:“當我害怕啊?看看我這張臉!”

隨手將緊緊的貼在臉上的面具扯下,方文得意洋洋的叫囂道:“你們聽到我剛才聊天的時候報上去的名字麼?是那個倒霉鬼新影帝的名字,我這張臉也是他的臉。本大少,哼,會上這種弱智的當麼?”

隨手將那張面具揉成粉碎丟進了垃圾簍子,方文得意的去行禮箱中取出一張新的面具,慢條斯理的在臉上佩戴好了。這是一張同樣俊朗的臉,是十五年前出名,如今在國際上享有盛譽的天皇巨星的面孔。

對著鏡子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沒發現哪裡有不妥的,方文連蹦帶跳的跑回電腦前,又用花門提供的黑客工具,強行聯通了剛才那十幾個小女生的視頻。這一次,他還額外多打開了三十幾個美女的視頻鏈接。他喃喃自語道:“撒大網,抓大魚,總有幾個貪財好色的上鉤吧?”

清了清嗓子,方文看著屏幕上小窗口裡一個個愕然無比的美女,露出了無比迷人的微笑。

“Hello,諸位日安啊!我是菲利浦,你們都認識我麼?”方文得意的將臉在攝像頭前晃了幾下,‘桀桀’笑道:“我和我的小甜心保羅來開羅旅遊,想要認識幾位中國的小美女。不知我有這個榮幸麼?”

“天呢!”剛才和方文視頻過的十幾個小女生面露駭然之色,隨後眼睛都亮了起來。剛才那個倒霉的小生影帝保羅如果說還可能是人冒充的,但是萬萬不可能有兩張明星臉湊到一起去吧?保羅、菲利浦,這兩個大影帝是‘甜心’的關係?天啊,趕快錄下來!

方文身後的御風部四大御風衛統領頭疼的皺起了眉頭,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以免自己可能出現在鏡頭中。

面對這個極品的四少爺,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言語。這一個月來他們跟隨方文在開羅胡晃,見了太多不可思議的荒唐事情。如此浪費一張造價昂貴的有著特別用途的面具,就是為了在網上聊天騙小姑娘,這種行徑,叫做敗家。

身為御風部的精英首領,他們不能容忍這種事情。但是作為宣過誓對方文忠心效命的御風衛,他們必須服從方文的意志,這是自幼就銘刻在他們靈魂核心的印記。這種矛盾感,讓他們難受得想要噴血。蒼天在上,世上怎麼會有方文這樣的極品?

“哇,不會吧?你們要我脫光?這個。。。你們不要奇怪,我這條內褲是甜心和我一起購買的情侶套裝。這個,脫光嘛。。。”

方文眼珠子轉悠了一陣,毅然道:“好罷,脫光就脫光,你們可不許再錄像哦?傳出去了,對我的名譽會有致命的打擊的。唉,誰叫我這麼愛你們呢?你們誰能來開羅陪我?”

站起身來,方文毅然抓住了小褲頭,狠狠的往下面一扒。

‘轟’,方文面前的攝像頭和電腦同時炸成了粉碎。一道凌厲的風勁自他身後射來,將這一團高檔電子產品變成了電子垃圾。

套房的房門打開,氣得眼睛抽成了三角眼、手爪子好似雞爪一樣彎成了一個詭異弧度的風大先生哆嗦著站在門口,咬牙切齒的對著方文呵斥道:“給為師。。。跪,跪下!太,太他媽的荒唐了!”

方文茫然的舉起雙手,小弟弟在窗口吹進來的河風中載波載浮,很是亢奮的抖動著。方文喃喃自語道:“師父,我帶著面具哩!”

風元瞇著眼睛,面帶微笑的和聲對方文說道:“小師弟,其實。。。這菲利浦,也是我們風門的外圍成員。你這樣一弄,有心人前後一對照就知道菲利浦。。。呵呵!他如今正在柏林參加一個電影節的開幕式,怎麼可能來開羅?”

風大先生嚴厲的喝道:“不許廢話,你喜歡裸體,就赤身裸體的跪在陽台上,好好的想想你這種行為是否配得上風門四少的身份!”

袖子一揮,風大先生冷哼道:“什麼時候想通了,就什麼時候起來。跪著去!”

方文的手越舉越高,他作出了投降狀,無比誠懇的叫道:“師父,我想通了,我錯了!我給風門丟臉了。我錯了啊~~~師父~~~嗚嗚嗚嗚嗚~~~”

方文就要晃蕩著小弟弟撲向風大先生。

風大先生的臉都變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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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1 | 顯示全部樓層
“我命苦,真命苦,只不過是脫了脫衣服~~~”

胡謅的小調在大風中傳不出幾步路就被打得稀爛。埃及帝王谷西谷的沙漠上,方文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粗布衣服,扛著一柄鐵鍬,正混雜在一群埃及當地民工中,奮力的鏟著地上的沙石。一邊努力的勞作,方文一邊低聲的哼著小調,同時自己埋怨自己為什麼不提高警惕,非要被抓了一個現行。

鑑於方文的精力過於亢奮,風大先生一聲令下,就讓他去參加考古現場的工作。而且是最辛苦的第一線發掘。

不要說內力高深的人寒暑不侵之類的廢話,頭頂太陽高照,附近茫茫黃沙,地表溫度都能拿來煎雞蛋。不斷有大風橫掃而過,將粗大的黃沙撲在方文的臉上,打得他皮膚隱隱作痛。到處都是破碎的巨石和沙子,沙石中不時蹦出幾隻漆黑的蝎子和一些古怪的毒蛇,視野中唯一的綠色是遠處的一片行軍帳篷。在這樣的環境中做苦功,就算方文功力再深厚,他也覺得難以忍受。

“人生啊,真是~~~”

幽幽的嘆息了一聲,看了看那幾個從當地聘用的小監工神氣活現的站在巨石上發號施令,自己卻要在這裡做苦力,方文就覺得人生有時候真的很無語。

這一次英國大英博物館砸下了八百萬英鎊的巨款,呼朋喚友的召集了近百名有名的專家學者來帝王谷進行一次規模極大的考古發掘,並且和埃及政府簽署了一切文物歸政府所有,大英博物館只需要研究權的協定。這一碼事情在國際考古界和學術界引起了極大的振盪,許多媒體也派出了全程跟踪的記者團隊跟踪而來,經過一個多月的準備後,終於在帝王谷的西谷開始了發掘工作。

近百名專家學者九成以上是花門的人。數十家媒體的幾百號記者、導播、攝像、後勤、聯絡等人,也都是天門的人手。進行發掘的民工,也有三成屬於天門埃及分部的弟子,其中還混雜了一個方大少在裡面‘磨練心性、消耗過於亢奮的精力’。

加上先期進入埃及的天門弟子以及在邊境準備接應的佣兵團隊,這一次天門合計調用了三萬多人,調動了他們在非洲的大半暗樁,力求一擊必中,一定要從那些高帽人的神殿遺址中找到和玄音天鐘配合使用的神苻。

這一次,除了風大先生他們這些核心外,沒有任何天門弟子知道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甚至那些天門弟子都不知道大批天門的高層來到了埃及。這是為了保密使然。如果這一次都還將風聲洩漏了,排查起奸細來,也就輕鬆了許多。

方文有一下沒一下的胡亂翻著地上的砂礫。該死的,這數千年的滄海桑田,在神殿的遺跡上到底堆積了多厚的沙石?這要挖到何年何月啊? “我的美女,我的跑車,我的美酒佳餚!師父,不用做這麼絕吧?我和這群埃及猴子一樣每天啃麵餅喝生水?天哪,我不要活了。這才兩天的功夫,我都曬得和非洲大嬸子一樣了。”

憤怒的望了一眼那一排綠色的行軍帳篷。多好的裝備啊,空調、供水車、各種飲料管夠,甚至還有防曬油提供。方文就看到了兩個身材高大的掛著世界知名考古學家的白人躺在沙灘椅上,正在給自己曬得紅通通的胸脯塗抹防曬油。

“Fuck!他們不過是外門弟子!這待遇也太差了吧?”

憤怒的一鐵鍬狠狠的捅向了地面,方文這一下運了三成真氣在裡面,鐵鍬一傢伙插進地面兩尺多深。

‘叮’的一聲脆響自地下傳來,附近的幾個小監工立刻敏銳的轉過了頭來,大聲的叫嚷著什麼。

帳篷內衝出一大批人,裝模作樣的專家、裝模作樣的學者、裝模作樣的教授、裝模作樣的記者團隊。他們都紛紛表演出自己應該表演的激動和興奮,大叫大嚷的衝了過來。

方文剛才所站立的地方被很快挖出一個洞,露出了那被方文鐵鍬砸中的東西。那是一個精巧無比、花紋極美麗的拳頭大小的銅碗。但是方文的鐵鍬,將銅碗狠狠的劈成了兩片,斷口的碴兒嶄新的,在刺目的陽光下閃爍著明晃晃的光芒。

幾個真正的不知道此行目的的專家學者憤怒的看向了方文。在他們看來,這就是犯罪,這就是謀殺!方文破壞了一件價值極大的藝術品!這是赤裸裸的罪行。幾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兒氣極敗壞的咆哮起來,衝到方文面前對著他就是一通破口大罵。

“溫柔,溫柔!就好像你幫女人脫下衣服一樣的溫柔!你不懂這是什麼寒意麼?你看看你做了什麼!”一個老頭兒將臉湊到了方文面前,歇斯底里的嚎叫起來:“看看這花紋,看看這做工,看看上面的符號!上帝啊!這是前所未有的!你,你,你毀了它!”

方文看著近在咫尺的老臉,低聲嘀咕道:“處女膜縫縫補補也能湊合著當新的用,一個銅碗嘛,找個電焊焊上不就成了?”

幾個老頭兒呆呆的看著方文,手指頭哆嗦著指著方文,突然仰天就倒。他們可不是天門的弟子,他們可沒有修煉內功心法,氣血激蕩之下,那是說倒就倒啊。一個金發中年人指著方文大聲的呵斥道:“你,被開除了!領了這幾天的工錢,給我滾!你,你,我要向當地的法院起訴你!”

一陣的手忙腳亂,幾個老頭被抬去了帳篷裡急救,一時沒人來理會方文。

方文滿臉是笑的歡呼了一聲,跳起來拔腿就跑。他嘀咕道:“是你們開除的我,和本大少可沒有一點兒關係。哎呀,解脫了!美酒,美女,我來了!哈,哈,哈!”

兩個小時後,方文搭成直升機返回了開羅。他在房間內好好的洗了一個澡,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頓闊別已久的美酒佳餚,滿足的嘆息了起來。雖然只是在那工地上乾了兩天的活兒,方文感覺就好似過了一輩子一樣。

“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古人不騙我啊。”拍著肚子躺在豪華的軟床上,方文低聲嘆息著。 “當年老子在北京城的時候,雖然不是很窮,但是也不是很有錢,豁出去性命飆車賭錢,贏的時候也沒幾把。哪裡像現在?這喝的酒都不是酒,而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滿足的翹著二郎腿哼哼了幾聲,方文突然聽到自己的房門被人推開。

直起上半身,方文默默的看著悄步走進來的風元,過了好一陣子,才懶洋洋的舉手打招呼:“師兄,好!”他本能的討厭風元,就好像風元本能的討厭他一樣。

風元凝視著方文,過了許久還不說話。

方文皺起了眉頭,懶洋洋的拍了拍胸膛,冷笑道:“大少我又不是美女,大師兄你看著我幹什麼?難不成你對男人也感興趣?”

風元咧嘴一笑,輕輕點頭道:“師弟說得正是。”

“操!”方文罵了一聲,急忙跳起來抓過襯衣,遮蓋住了自己袒露的胸膛,皺眉道:“少他媽的噁心人,有什麼話直說吧。”

風元瞇著眼睛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你勾結龍門的人。”

風元死死的盯著方文,不住眼的打量著他的神態變化。

哪知道方文一張臉皮厚得和老橡樹的樹皮一般,聽得風元這般詐唬,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一邊穿戴整齊,他一邊滿不在乎的叫囂道:“老子勾結了龍門的人!老子勾結的還是龍門釋教一脈最神秘的聖地大威禪院的護法,他是老子的老相好了。怎麼著吧,你不服氣?”

豎起中指比向了風元,方文放肆而囂張的冷笑道:“老子勾結龍門的人了,你說吧,怎麼辦。你這個大師兄是不是要清理門戶啊?就憑你啊?”中指狠狠的對著風元頂了頂,在北京城已經習慣性和品性不端的紈絝子弟進行這樣交鋒的方文充分的發揮了無賴的嘴臉。他逼上前幾步,雙手抱在胸前,一隻腳拼命的點動,歪著腦袋冷笑道:“你收拾我啊?你收拾我啊?就憑你?”

大拇指朝自己狠狠的一比,方文冷笑道:“大師兄,我尊敬你~~~但是,別想對我搗鬼。你要不服的話,老子拉半個御風部出來,你拉半個秘風部出來,老子和你單條!”

“幹你娘咧。”風元氣得七竅生煙,在心裡憤怒的詛咒著方文。用半個御風部單條半個秘風部?他想得出來?他說得出口?

完美的臉上不見絲毫表情波動,風元淡淡的說道:“師父叫你過去他房間。”說完,風元轉身就走。

“媽的。”方文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突然滲出來的冷汗。 “輸命不輸架勢,要不是當年老子在北京城也闖出了點名號,見過一點場面,今兒個還不得讓你嚇死?”

“哼哼,老子勾結龍門?你丫的還真猜對了!”狠狠的望了風元的後心一眼,方文突然想到了秦始皇陵外樹林中,自己受到的那一記暗算。他冷冷的說道:“能用這種惡毒手段連自己都陷害進去也要弄死老子的,猜來猜去,不過是老子的三個師兄啊。無毒不丈夫,哼!媽的,龍少給我的聯繫方式是什麼?就你們能通過秘風部向龍門通風報信麼?老子也行啊!”

惡毒的念頭一個接一個的自方文心頭冒出來。

天門籌劃的一切和他方文沒有任何關係,這個骨子裡都充滿了二世祖紈絝氣息的傢伙,一心一意的想要消除自己的潛在的威脅。天門的整體利益?一個不學無術的混混一般的紈絝,你指望他能明白這些麼?

風元靜靜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靜靜的關上了房門,靜靜的脫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容,慢慢的走進了臥房。

臥房的床上用鐵絲綁著一名拼命掙扎的黑人少女。少女的嘴被堵著,俏麗的臉上充滿了驚駭和絕望。

風元笑吟吟的走到了窗邊,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脖子,低聲說道:“你能聽懂我的話麼?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伸手抓住自己的下身,風元溫柔的用另外一隻手捏碎了少女的脖子。

他在短短數秒鐘內達到了高潮。

在噴射的那一瞬間,他面目猙獰的呻吟道:“方文,小師弟。。。你會知道挑釁師兄的下場的。。。很快,你就能看到那種地獄一樣的絕望。”

方文走進了風大先生所住套房的客廳。

風大先生坐在沙發上,正在把玩一支被分成兩片的銅碗,聽到方文的腳步聲,風大先生陰沉著臉蛋抬起頭來,狠狠的瞪了方文一眼。

方文認命的舉起雙手,跪在了地上大聲叫道:“師父,我已經悔悟了!我後悔了!我明白了我的錯誤!我不該在發掘古蹟的時候使用真氣!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誰知道幾千年前的埃及都會有假冒偽劣產品?我不過是輕輕的一鐵鍬,它就裂開了。我決定尋遍埃及,找到製造這個銅碗的工人的子孫後代,滅他們的門!”

風大先生只覺心頭一口悶血在翻滾,以他如此好的涵養,如此高深的養氣功夫,他都差點想吐血。

手指微微的哆嗦著,風大先生指著方文無奈的苦笑道:“你。。。你。。。罷了,以後這幾天,你寸步不許離開師父半尺,師父一件一件的教你辦事。你,你,你要爭氣啊,老四。你萬萬不要浪費了你的風靈之體!”

“不許離開半尺?”方文無奈的看著風大先生,舌頭很滑溜的順勢一轉,說了一句讓風大先生瞬間爆發的話語。

“那,是不是說師父你嫖妓的時候,徒兒我也必須在一旁觀摩、學習呢?”

一聲淒厲的破空聲,方文被風大先生一個鞭腿轟飛,一頭撞碎了房間的牆壁,狼狽的撞破了外面走廊的另一面牆,一頭扎進了對門月大先生的房間。

“救命啊~~~師父要殺我~~~He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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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1 | 顯示全部樓層
“妞兒,大爺我看上你了。”

擁擠的電梯裡硬是空處了一大塊地盤,一個面無人色容貌清秀的小姑娘蜷縮在電梯角落裡,呆呆的看著龍少。

穿著一身花花綠綠的地攤貨,龍少很風騷的擺了一個Pose,深情的看著小姑娘繼續說道:“我覺得,我們可以提前進行一次蜜月旅行。地方我都選好了。開羅,怎麼樣?最好的酒店,最好的總統套房,一路的吃、住、用、‘性’,都是最好的。你不覺得那樣會很浪漫麼?”

“師,師伯祖。”小姑娘哆嗦著看著龍少,怯懦的低聲嘀咕道:“您別。。。別開弟子的玩笑。”

“哇噢~~~,怎麼會是玩笑呢?”龍少指著頭上的戒疤得意道:“以頭頂的戒疤發誓,我真的看上你了。雖然我現在不能碰女色,但是。。。僅僅是蜜月旅行,沒什麼大不了的吧?得了,你就從了龍少爺我吧!沒人能幫你的。”龍少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挑了挑小姑娘小巧可愛的下巴,得意的獰笑起來。

電梯突然停下,電梯門慢慢的打開,電梯內的龍門弟子們一湧而出,好似被獵槍驅趕的野兔一樣,‘唰’一下就不見了人影。

被龍少調戲的小姑娘更是面孔紫脹的從電梯裡低著頭衝了出去,差點一頭撞在了對面的牆上。

“我靠,龍少我有這麼誇張麼?當年龍少我在北京城,那是人見人愛、花看花開,哪家的少爺小姐見了龍少我帶領的鐵三角,不乖乖的把零用錢給交出來?真是。。。”一拳在電梯的牆壁上打出了一個窟窿,龍少慢吞吞的晃出了電梯,仰天嘆息道:“時代變了,這勾搭一個媳婦的難度,也提高了啊!”

這裡是上海外灘一處普通的寫字樓,外觀古樸厚重不甚起眼,內裡的各種設施則是精良到了極點。這裡是龍門在上海的基地所在。

順著走廊慢吞吞的走了一陣,經過了兩處安檢門,龍少一腳踢開了一間辦公室的大門,吊兒郎當的衝了進去。 “師兄啊,你可得幫我。我準備帶著幾個門下弟子去開羅蜜月旅行呢,這筆經費,你可得給我撥過來。你每年手頭上溜過去的經費都是幾億十幾億的,這次給我贊助個五六千萬美金也就湊合著使喚了。對了,在開羅最新修建的‘法老王大酒店’,給我定一套最豪華的總統套房,謝謝啊!”

一手拎起正站在辦公桌前對盧方匯報事情的年輕人,隨手將他丟出了辦公室,龍少用腳關上了房門,一屁股坐在了盧方的對面。沉重的身軀使得那張辦公椅狠狠的向下一墜,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聲。龍少晃了晃屁股,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雪茄,一口咬掉了煙頭,用火機點著後舒暢的吞起了雲吐起了霧。

剛剛還一本正經處理事務的盧方在龍少進門的那一刻起就變得無比的緊張。等得他聽清了龍少的要求,更是差點沒跳起來破口大罵。他身體哆嗦著,指著龍少低聲喝道:“開什麼玩笑?五六千萬美金?蜜月旅行?我操,這話你怎麼不給師父去說?”

“師父他們又一次閉關了。”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龍少將兩條粗長帶毛的大腿翹到了盧方的辦公桌上。他得意的說道:“所以,如今釋教之中,老子修煉的是護教神功‘不滅金身’,就是日後的釋教護法長老。如今釋教中老子輩份最高、地位最高,但是我這個人呢,有一個好處,我太謙虛了。”

盧方的手哆嗦起來,這廝知道謙虛二字如何寫麼?

“我對於龍門的日常事務那是一竅不通,也不想通。所以呢,我決定不打擾你的工作,雖然我是你的師弟,但是你總要承認,我的地位比你高了這麼一點點吧?我是大威禪院的內院親傳弟子,盧方師兄你是外院的執事弟子。哎呀呀,我這個人就是喜歡為別人考慮,我不在這裡礙你的眼。一山不容二虎嘛,我自願的離開上海分部,去開羅玩。。。不,進行考查。”

盧方死死的盯著龍少,能夠將一番混帳話說得如此合情合理好似一切都在為他人考慮的,也只有這廝了吧?

他慢慢的從抽屜裡掏出了一份公文,慢慢的丟在了辦公桌上,慢吞吞的說道:“先不說這些事情。緝毒大隊那邊送來了一道公函,他們隊中的三條緝毒犬突然失踪了。他們只找到了一堆骨頭和皮毛。師弟,請問這是什麼原因?”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龍少仰天大笑起來,他放下兩條長腿,一骨碌的湊到了盧方面前,目光炯炯的盯著盧方,微笑道:“你不會懷疑是我偷吃了他們的狗吧?嘖嘖,師兄,你看看我的眼睛,你看,在我的眼睛裡面,你難道看不出誠實和那六月飛雪一樣的沉冤麼?”

“好罷,我知道了,狗是你吃掉的。”盧方點了點頭,將公文丟在了一旁,淡淡的說道:“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到了大量的狗肉。這件事情,我會向替你處理掉,以後你不要再去做這種事情,你讓我們以後怎麼和別人合作?你偷狗的時候,拜託你能不能將某些監視用的攝像頭都給砸碎先?”

“靠,難怪我那時候覺得不對勁啊?”龍少翻起了白眼。

“Ok,那就真的是你做得了。”盧方不理會在一旁拼命翻白眼的龍少,繼續說道:“你要去開羅?那真湊巧,要‘法老王酒店’的總統套房呢,我手上沒這麼多經費。但是一個普通的青年賓館的普通單間,我還是可以定下這麼幾套的。你帶人去開羅。”

“我只帶女人去。”龍少惡狠狠的盯著盧方。

盧方不以為然的開始填寫一封公函,他淡淡的說道:“有情報說,一支去帝王谷進行考古研究的隊伍有些奇怪,裡面有好幾個人被證實和天門的魔頭有勾結。你去盯住他們,一旦有什麼發現,就立刻向總部報告。注意自己的安全,萬萬不能魯莽行事。”

“我是去度蜜月的!”龍少大聲的咆哮起來!

“我不管你從哪個渠道得來的情報,但是我不會放縱你一個人去和天門的人拼殺。你的不滅金身就算大成了,也不見得能擋住月門那些怪物級別的長老聯手一擊。”盧方深沉的看著龍少:“一旦發現天門的人真的在開羅活動,立刻監視他們,向總部匯報那邊的情況。”

“媽的。”龍少惡狠狠的瞪著盧方,雙手緊緊的握拳,青筋畢露的拳頭髮出可怕的‘咯咯’響聲。

聳了聳肩膀,盧方‘唰唰’的填寫了另外一份公函,然後將兩份公函同時遞給了龍少:“第一份公函,你拿去找外勤部,正好有一艘海輪要去中東那邊,你搭船過去不會太引人注意。第二份公函,是你以及你帶去的外勤弟子在開羅的開銷花費,你去財務部支取。”

“老子不干!”龍少抱起雙臂,看都不看那份公文一眼。

“如果你這次去開羅,任務如果完成得好,我向總部打報告,讓你去北京分部鍛煉,讓你在公安部門掛個職位。”盧方微笑著,悠然說道:“然後,龍大少爺就可以用高級警官的身份去整治當年的狐朋狗友了,何其快哉?”

“媽的,老子去了。”龍少扭了扭腰胯,身上骨節發出打雷般密集的聲響,隨手將兩份公文搶了過去。

低頭一看公文上的自己,龍少憤怒的咆哮起來:“就十萬美金的經費?媽的,你耍我啊?這點錢能夠干點什麼?”

盧方輕輕的攤開了雙手,翻著白眼嘆息道:“哎呀,這可就沒辦法了。你知道,我們龍門和天門不同,我們的經費一點一滴的都來之不易啊。天門經過數百年的巧取豪奪,在國外積蓄了龐大的產業,而我龍門身為名門正派的聯盟體,經費都是各個支脈繳納的活動資金,不可能和他們那樣奢華的浪費的。十萬,足夠了。”

“操!”重重的一跺腳,龍少轉身就走。一邊走他一邊嘀咕道:“走海路過去?聽說海上有很多很多很多的海盜啊!他奶奶的!”

‘咚’的一聲巨響,龍少重重的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盧方猛的跳了起來,額頭上冷汗潺潺的流了下來,他急忙舉起袖子擦了擦冷汗。

“開玩笑,給你一大筆經費,讓你去那邊黑市上買一大堆軍火和天門開戰麼?當我傻了還是瘋了?”盧方仰天長嘆道:“救命啊~~~門戶中的長輩都不出面,我們這幾個執事,哪裡管得住這條霸王龍啊?幸好他如今還沒神功大成,否則的話。。。”

“唉~~~奇怪,他的情報是從哪裡來的?怎麼他就這麼湊巧要去開羅‘度蜜月’呢?”盧方皺著眉頭,突然在辦公桌上按下了一個按鈕,他大聲的叫道:“阿星啊,去找你龍師叔,見到他就給他說,剛才我從監視器裡看到他打穿了電梯的牆壁,這個維修費要從他的工資裡扣的。”

過了幾分鐘,大樓大堂內,兩扇電梯門被人用暴力震飛出了大堂。龍少站在電梯門口拎著一個滿臉苦澀的年輕人咆哮道:“操!你再說一句?維修費?扣老子薪水?誰他媽的膽子上長毛了?”

大堂內所有龍門弟子同時低下了頭,好似沒看到任何東西,也沒聽到任何東西。只有龍少那暴虐的吼叫聲,震得牆體上的玻璃幕牆都在‘嘩啦啦’的響動著。

數日後,一艘從中國上海港開往埃及亞歷山大港的快速油輪正行駛在印度洋蔚藍的水面上。這艘油輪是當今世界上速度最快的一款新式油輪,但是油輪屁股後面用鋼纜拖著的數十艘大小不一的艦船,則極大的降低了他的速度。

火辣辣的日頭曬得油輪的甲板滾燙,赤著腳踩上去,可以聽到腳底的汗水被瞬間蒸發所發出的細微響聲。就在這可以讓人發瘋的熾熱中,龍少穿著一條三角褲頭,盤膝坐在甲板的正中間,閉著雙目,雙手在一柄黑檀木心雕成的降魔杵上輕輕的撫摸著。

溫柔的,細膩的,以指尖慢慢的滑過降魔杵上的韋陀雕像以及密密麻麻的‘金鋼伏魔經’的經文。嘴裡默誦經文,腦海中存想韋陀金身,龍少渾身肌肉都有如潮水一樣慢慢的起伏著。肌肉膨脹的時候,他比平日里要粗大了兩圈;肌肉收縮的時候,肌肉都貼在了骨頭上,他看起來就是一尊金光閃閃的骷髏架子。

四周都熱得厲害,只有龍少身周三丈六尺範圍內是一片的清涼。所有熱浪都被他吸進了身體,融為一縷縷極熱的氣流,慢慢的穿行於奇經八脈之中。滾燙的熱浪一陣陣的湧過肌肉和骨骼,龍少的身軀就在不斷的強化中。功力一絲絲的增加,微微睜開的雙眸裡閃過一片黃金一樣的光芒。

“嗚~~~”

龍少突然吐氣開聲發出一聲長吟,滾滾氣浪朝四周翻滾,他右手拈起降魔杵,看似輕柔無比的輕輕朝著前方一點。

一股無形氣勁朝前方急速奔湧,空氣中傳來刺耳的轟鳴。一聲巨響,一團氣爆衝出了船頭,轟入了前方的海水中,炸起一道高有數十米的水柱。龍少振臂長呼,龐大的聲浪震得油輪四周的海水一圈圈的朝四周擴散開去,這等聲勢,簡直是駭人聽聞。

“哼哼!”一聲冷哼,兩道金光在眸子中一閃即逝。龍少有如一隻猩猩般跳起來,拼命的錘打起壯碩厚實的胸膛,有如擂鼓一般發出‘轟轟’巨響。他心中得意,他連日的苦功,仗著先天的秉賦驚人,他終於將大威禪院的高僧們強行注入他體內的三顆金絲菩提果以及一粒不知來歷的七彩舍利消化得乾乾淨淨。

這些佛門聖物給龍少帶來的,是不弱於方文十三甲子修為的龐大罡氣。

而且,佛門‘不滅金身’的攻擊力更加龐大、殺傷力更加有效。

不滅金身,只欠臨門一腳,就能練到前有古人兩三位、後有來者未可知的最高境界。

再向上,那就是傳說中的玩意了。龍少自己都不相信他能突破不滅金身的最高境界,達到那種也許僅僅是在經典上吹牛的水準。

“那幫老和尚,說什麼我還要一年才能將這些東西消化干淨。但是我龍大少是誰啊?天賦異秉的了不起的人物啊!這才兩個月呢。哼哼!只欠缺一個契機,我的不滅金身就要大成!阿呀呀,我若是成了釋教的護法長老,我每個月的薪水,能不能浮動個幾十萬美金的?”嘰哩咕嚕的哼哼著,扛著那柄相對他的體形而言實在有點纖小的降魔杵,龍少大步走回了船艙。

船艙內,幾個龍門弟子正在仔細的清點一大堆物事。

這些物事的種類複雜,價值不等,零零碎碎的,清點起來很是麻煩。

龍少搶過了賬本,仔細的看了一番,得意的笑道:“好啊,典藏級名表十五支、鑲鑽金表八支、名牌手錶三十九支、各色珠寶項鍊戒指二百五十九件、槍支彈藥三百餘柄、大師級手工打造軍刀三柄、普通制式軍刀一百九十八柄、金牙三百八十八顆。。。”

“嘖嘖嘖嘖,這可都是錢啊。”龍少興奮的拍了拍一名龍門弟子,大笑道:“仔細的清點一下,到了亞歷山大,就找個當舖把這些玩意全賣了,怎麼也值個百八十萬的。娘的,那一夥接一伙的海盜是來打劫的,還是來交保護費的啊?”

話音未落,油輪上又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船長的聲音在船艙內迴盪:“四周發現五艘重型快艇,懷疑是海盜。請小心戒備!”

“哎喲,他奶奶的,保護費又來了。”龍少一聽得這話,笑得眉毛都開了花,他興致勃勃的掂起降魔杵就走,一邊往甲板上連蹦帶跳的奔走,他一邊大笑道:“小子們,趕快清點,又有新鮮貨上門了。”

對手不堪一擊。只聽得一聲聲淒厲的慘嚎聲在海面上迴盪,耽擱了大概半個小時,油輪後面長長的船隊裡又多了五艘嶄新的快艇。

龍少站在油輪的尾部,志得意滿的看著數十艘艦船,極其幸福的煩惱道:“這些貨,要怎麼出手呢?真是頭疼啊。。。這可都是錢,都是錢啊!佛祖在上,若是我拉一幫龍門的弟子去做海盜~~~哇哈哈哈哈哈哈~~~”龍少瘋狂的笑了起來。

龍少和方文只在某一點問題上有著驚人相似的意見,那就是對錢的狂熱上。只是他們以前在北京城弄錢的手段不同而已。龍少採取溫柔的勸說,勸說圈子裡的紈絝公子和不良千金向他每個月繳納固定的保護費;方文則是亡命的飆車賭錢。兄弟倆都是生財有道。

“大海啊!你真他媽的大!藍天啊,你真他媽的藍!海盜啊,你真他奶奶的有錢!哦也,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瘋狂的嚎叫聲,在蔚藍的海面上迴盪。 。 。迴盪。 。 。迴盪。 。 。

亞歷山大港。

龍少打暈了隨行的幾個龍門弟子,狂笑著拎著一大堆的贓物,樂滋滋的融入了港口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將所有的爛攤子都丟給了油輪上的人。按照某種天生的直覺,龍少找到了一家專門收贓物的當舖,將手上那一大堆沿途洗劫而來的金銀珠寶、名表首飾等物換成了一大筆美金。

美金在手,龍少在亞歷山大城買了一輛很拉風的美國產大汽車,一路逍遙的開到了開羅。

“哦也,那個叫做風元的小子,等著龍少插爆你吧!幹掉風門的大少爺?這份功勞,哦也!”

狂笑聲,迴盪在亞歷山大港通往開羅的高速公路上。

沿途,連續發生了十幾起原因不明的車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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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1 | 顯示全部樓層
風大先生去了帝王谷,花大先生也去了帝王谷,月大先生更是去了帝王谷。他們也帶去了大批的人手。

開羅城,作為一個預備的接應基地,留下了方文領著幾個御風衛駐守。不讓方文參與對帝王谷的發掘,這是風大先生對方文的懲罰,讓他在酒店裡閉門思過。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為了保護帝王谷中的遺跡。那裡的任何東西都可能和神苻有關,如果再被方文毀掉幾件,風大先生懷疑自己會否要忍不住出手殺人了。

閉門思過。很顯然,方文從來不是那種能夠老老實實的閉門思過的人。

雖然風大先生下了嚴令不許方文離開酒店,但是方文也有自己找樂子的法子。他穿了一套花俏而昂貴的服裝,打扮得和一花花公子一般,要了兩瓶擠昂貴的酒,蹲在酒店的大堂裡,擺出一副很深沉很有內涵的Pose,慢慢的品著美酒,不斷的朝大堂裡往來的人流中的那些美女拋著媚眼。

不管身在何處,不管自己是何等情況,方文都能讓自己找到一點樂子。若非擁有這樣的心態,當年年幼的他,不可能在方家活下來。

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方文輕輕的朝一名身穿金色短裙的紅髮美女勾了勾指頭,然後很氣極敗壞的看著美女被一個壯得像一頭豬、也長得像一頭豬起碼八十歲出頭的老人摟著腰肢帶進了電梯。老頭身後的四個保鏢惡狠狠的瞪了方文一眼,方文也惡狠狠的對著他們瞪了一記,挑釁的指了指自己身邊幾個沙發上坐著的御風衛。如果不是自己正處於閉門思過的狀態,方文會對著那一群人比出中指。

酒店的大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一輛磕碰得破破爛爛的大汽車搖搖擺擺的撞上了酒店門口的一株棕櫚樹,將那棕櫚樹撞得攔腰截斷飛了出去,樹幹差點沒砸死兩個站在旁邊的侍者。

車門被人用暴力硬生生的踢開,隨著功力的不斷進步體形又高了一截壯了一圈的龍少大咧咧的走出了車子,隨手丟了兩扎美金給匆匆趕過去的大堂經理。經理熟練的捏了捏兩扎美金,盤算了一下,原本帶著點焦慮和怒氣的臉上,立刻浮現出無比親熱的笑容,躬身朝龍少鞠躬,然後輕輕的彈了彈手指。龍少那破破爛爛的大汽車以及剛剛被撞斷的棕櫚樹,很快就被清理乾淨。

拎著一個極大的旅行包,龍少有如一頭狗熊,一頭撞進了酒店的大堂。

他走到了接待台前,將一名正在辦理入住手續的遊客拎起來,隨手放在了旁邊,大拇指比劃了一下自己,用中文說道:“啊,我是日本人,日本人優先辦理入住手續,難道不可以麼?”他有普通人腦袋大的拳頭在那氣憤的遊客面前晃了晃,那遊客識趣的閉上了嘴。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一個自稱日本人的壯漢卻只會說一口熟極而流的中文――雖然他的護照實實在在的表明他是日本人,素質極高的前台接待還是很麻利的給龍少辦理了入住手續。龍少摸了摸腦袋上扣著的一頂太陽帽,確信自己的戒疤沒有露出來,這才得意的笑了幾聲,掃了一眼坐在大堂酒吧里的方文,嘿嘿怪笑著走向了電梯。

“媽的。。。天下能有這麼高的日本人?”方文無語的看著龍少的背影,翻起了白眼。

當天夜裡,方文順利的和龍少秘密的接上了頭,兩人嘀嘀咕咕的商量了好一陣子,發出了幾聲意義不明的奸笑後,方文施施然從酒店的外牆爬回了自己的房間。而龍少呢,則開始撥打酒店的服務電話,要求他們派一個年輕貌美的導遊,陪自己去帝王谷晃悠一陣子。

獰笑著打開了放在壁櫥中的旅行包,包裡除了那根黑黝黝的降魔杵,就是一大堆起碼百多顆黑黝黝的高爆手榴彈。

能夠在上岸後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這麼多的手榴彈,只能說龍少和方文一樣,對於某些非法勾當有著異樣的天賦。

正在帝王谷監視那群埃及民工發掘遺蹟的風元,眼角突然急驟的抽動了起來。他一陣的心慌,本能的察覺到有一些不怎麼好的事情要發生了。這是他身為一個強大武者的直覺,這種直覺,曾經救過他好幾次。

龍少騎著一頭駱駝,緊跟在酒店給他配的導遊身後,晃悠悠的經過了帝王谷東谷的一些景點,朝西谷緩緩行來。

導遊的確是一個嬌小美麗的少女,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但是很顯然她很懼怕不斷口吐粗話、行事古怪的龍少。尤其當她親眼看到龍少的膚色從那種健康的金銅色在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內變成了讓她害怕的慘白色,這更使得她想要離開龍少遠一點。

龍少很大方的在駱駝背上開始收斂體內罡氣。不滅金身帶給他的金黃色皮膚,在他運用秘法強行將罡氣收斂之後,皮膚就變成了詭異的慘白,更是不帶上一點兒武修的氣息。此時若有武修在旁,他們也只會從龍少的氣息中感應到他僅僅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倒霉蛋而已。

兩騎駱駝距離發掘現場還有一公里遠,就被幾個身穿黃色沙漠迷彩的士兵所設的哨卡攔下。一個小頭目模樣的士兵扛著一桿衝鋒槍,指著龍少和女導遊就是一通亂叫。龍少掏了掏耳朵,怪笑問道:“妞兒,這小子說什麼鳥語呢?哎喲,我是否該去學點外語玩玩?龍大少我不蠢哪?”

女導遊有點緊張,急忙對龍少道:“先生,他們說這裡已經被劃為禁區,我們無權進去。”

龍少看了一眼那些士兵,連連搖頭:“No,No,No,我是花錢來埃及旅遊的。我花了錢,就應該得到對得起我錢的服務。難道你們要我的埃及之行留下遺憾麼?為什麼我們不能過去?”

少女攤開雙手,朝龍少無奈的看了一眼,‘嘰哩哇啦’的和幾個士兵說了幾句。然後她又對龍少道:“先生,他們說裡面有外國專家在進行考古發掘。他們是地方駐軍派來保護髮掘現場不被人為破壞的。在發掘過程中,普通遊客不能靠近這裡。”

“告訴他們,他們侮辱了我的人格,我會向地方政府投訴。”龍少一張慘白的臉蛋上露出一絲紅暈,他用力的揮動著雙臂,好似很氣憤的叫嚷起來:“這是對我的侮辱,難道我去發掘遺蹟的地方看看,就會少幾件文物不成?這是對我的侮辱!”

女導遊歪了歪嘴巴,和那幾個士兵又嘰咕了幾句。幾個士兵連連搖頭,士兵頭目輕輕的拍了拍掛在胸口的衝鋒槍,威嚴的指了指龍少他們來時的路。他的意見已經很明白了,若是不想找麻煩,就趕快離開這裡。

龍少騎在駱駝上不吭聲,雙手環抱在胸前,擺出了一副我就是不走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派頭。

畢竟是旅遊大國,這些士兵對於龍少的這種行為也沒什麼辦法,僵持了一陣,那個小頭目走進了哨卡旁的一間小房子裡,撥通了電話。

過了一陣子,三輛沙漠越野吉普急速朝這邊駛來,滿臉嚴肅的風元站在車裡,目光陰沉的看著這邊。他的直覺告訴他今天他會發生危險,但是危險來自哪裡?他不知道。

這種焦慮和壓力,讓他想要找幾個人來出出氣。所以一聽說有人想要強行闖過關卡來發掘現場‘旅遊’,他立刻帶了人趕來。

他很謹慎,三輛吉普車內除了他這個注射過兩支S-A-1元液的絕頂高手,其他的十三人也都是注射過各種低檔次,內力從三十年到五十年不等的精英弟子。加上他們隨身攜帶的一些大威力武器,僅僅兩個人是不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的。

風元決定了,那個男遊客就讓他立刻蒸發。那個聽說長得還很不錯的女導遊麼,她會有一段一輩子都忘不掉的經歷,在她見冥神之前。

對哨卡外的兩個人看了一眼,風元更加滿意了。一個的確很美麗的少女導遊,一個空長了一個大塊頭卻氣息孱弱的廢物。沒有比這更加理想的目標了。這是兩支脆弱的不堪一擊的螻蟻。輕輕的撫摸著自己完美有如雕像的面頰,風元低聲的呻吟了起來。完美,強大,世界上還有比自己更加優秀的存在麼?這樣渺小的生物,他們能夠給自己帶來一絲的快感,也是他們的榮幸啊。

風門弟子紛紛閃身跳下吉普車,龍少咧開大嘴笑了起來。這些人跳下車的時候,身體都是飄動的,腳下半點兒沙土都沒濺起,這是風門弟子,沒錯。至於帶頭的那個嘛,嗯,很俊,很帥,比龍少還要俊美了一點點。再看看那一絲不苟的衣著打扮,以及方文著重強調的他袖口上的一對藍寶石袖扣,就是這廝了。

懶洋洋的爬下了駱駝,龍少晃著膀子走到了風元面前,一把搭住了風元的肩膀。他大聲叫道:“你們這樣做,是不應該的。我們日本人不管在哪裡,都應該受到大歡迎。你們怎麼能把景點都封鎖起來呢?這樣對埃及整體的經濟發展也不利嘛!”

龍少的手伸向風元的時候,風元想要迴避。但是看到那慢吞吞軟綿綿沒有一點兒力氣的手臂,風元得意的笑了。沒必要迴避,讓他先囂張的表演一陣吧,然後,用最殘酷的手段讓他知道惹出了人會有多麼可怕的下場。真有趣,有趣極了。風元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便衣私訪的皇帝,面對那些囂張的地方小官員,有一種很滿足的高高在上感。他很受用這種感覺。

“這位先生,你的口音,不像是日本人吧?”風元決定再調戲一下這個高大的廢物。

“啊呀,你不知道啊,拿著日本人護照辦事方便啊?萬一做點什麼不好的事情被抓了,起碼不給中國人丟臉不是?”龍少得意的笑著,眉頭一陣挑動。他抓了抓頭上的太陽帽,皺眉問道:“可是你們的行為,就太不合適了。你說說啊。。。”

“先生有所不知。”風元看著龍少搭在自己肩膀上,幾乎都有自己腰粗的胳膊,滿意的笑道:“這是為了保護遺跡,因為我們發掘出來的一切文物都是屬於埃及政府的,我們只有研究權,所以,地方政府派出駐軍,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太棒了,這麼粗大的一條胳膊,如果慢慢的下刀,起碼能划拉三千六百刀。這叫魚鱗細剮,是風元曾經很喜歡的一種消遣活動。這麼粗的一條胳膊,是極品材料。

“合情合理麼?”龍少不想和風元玩下去了。他嘆息道:“別人都合情合理,但是你們嘛。。。”

龍少的皮膚突然變得金光燦燦,他搭住風元的那條手臂變得有如巨蟒一般力大無窮。手臂爆發出一股可怕的力量,將風元死死的束在自己胸前,龍少那粗大堅硬的膝蓋,狠狠的自下而上轟在了風元的下體。

風元‘嗷嗚’一聲慘叫,他覺得有一根燒紅的鐵樁自下陰直捅進了他的小腹,他清楚的聽到了自己大腿骨和盆骨粉碎性骨折發出的聲音。那根摟住自己肩膀的手臂有著讓人吃驚的恐怖力量,他的左肩鎖骨、半截頸椎骨、左邊的半邊肋骨同時發出炒豆子一樣不斷的轟鳴聲,那些骨頭在呼吸間就被碾成了粉碎。

不滅金身和風門御風經的近距離對抗,御風經大敗虧輸。放棄了速度和距離,風元在龍少面前不堪一擊。

‘哼哈! ’,龍少右臂猛的粗了一拳,他拳頭的骨節上放出粲然金光,狠狠的一拳朝風元當胸轟去。

風元奮起體內兩甲子的真勁,一聲慘嚎自嘴裡噴出一道血泉,已經施展了風門最狠戾的‘血影遁法’。他的真勁有如泡沫一樣膨脹起來,體積瞬間膨脹了十倍,風元突然加力掙脫了龍少的摟抱,身體有如離弦的箭矢,朝後急退。

龍少還是小看了風元的修為。他奮力揮拳的時候,並沒有用力的抱住他。他的拳頭轟出,附近看到這一拳的人都有一種空間塌陷的錯覺,身體似乎不自主的撲向了龍少的拳頭,只有風元在呼嘯的罡氣狂飆中朝後急退。拳頭堪堪的點中了他的胸膛,並沒有真正的打在實處。

不過,這也足夠了。那萬斤重拳將風元的肋骨轟成粉碎,拳罡將他上身衣服炸開,揭起了他前身的大片皮肉,真正是血肉橫飛,疼得風元瘋狂的嚎叫起來。

十三名風門弟子有如十三支大鳥,突然拔出了鋒利的軟劍,騰空而起有數十米高,身體循著一道道怪異的弧線飄然落下,向龍少發出了暴風驟雨般的襲擊。無數點劍光組成一道道光幕傾斜而下,陽光照耀在劍幕上,帶起刺目的眩光,幾個士兵和女導遊悶哼一聲,他們只是看了一陣,就全暈了過去。

龍少狂嘯幾聲,皮膚已經純然轉化為赤金色。他的眸子也被一片淡淡的金光所取代,他自背後背著的大旅行包裡拔出了那根小巧的降魔杵,輕描淡寫的朝四周輕輕一揮,頃刻間揮出了一百三十杵。

‘叮~~~’,一聲悠長的劍鳴,在那一瞬間龍少起碼被刺中了數百劍,但是他的皮膚上就連一點印痕都沒有。反而是他揮出的降魔杵公平的分配在十三名風門弟子的身上,每個人都挨了十杵,盡被打成了肉泥噴出。

“吼~~~”龍少得意的仰天狂呼,天門的魔頭,似乎並不強悍嘛!

搶前一步,龍少就要砸死風元。風元耗盡了最後一點力氣,聲嘶力竭的嚎叫起來:“師父~~~救我~~~”

風元的瞳孔縮成了極細的針尖大小,他死死的望著龍少,將龍少的那張臉銘刻在心底。若是他不死,他要用最慘烈的手法報復龍少。如果他今天能不死。 。 。風元覺得,如果他今天能夠不死的話,他會去向慈善組織捐獻十億美金。

“大膽!”一道青影自遠處呼嘯而來。速度快得嚇人,龍少清楚的感知到,這個急掠而來的人速度比自己快了起碼十倍!

青影的前方有一點極細的寒光,一縷銳氣距離龍少還有百多米,已經刺得龍少眉心的肌膚隱隱發痛。

極高的速度帶來的就是極大的力量。配合上風門特製的合金刺劍,就算龍少的不滅金身趨近大成,他也不敢硬扛這一劍。

急閃身,一縷銳氣擦著龍少的身體刺過,龍少大吼一聲朝後面急退,降魔杵急速揮出了數百杵。身體的速度不如那條青影,但是憑藉著龐大的罡氣和強橫的肉體,龍少揮動降魔杵的速度甚至比得上月大先生出劍的速度。

沙漠上捲起了一團黑色的旋風,一縷縷沁人心脾的檀香隨風遠遠飄散。

“好,釋教大威禪院‘寂滅杵法’!”一道青影纏繞著那團黑色清風急速旋轉,無數道極細的銀光不斷的刺向黑風,卻始終突破不了黑風的防護圈。黑風呼嘯,陽光照耀在黑風上,裡面隱隱閃過一片片降魔韋陀的光影。銀光和黑色光影對碰,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好似一門重砲發出的砲彈不斷的在沙漠上炸開,地面上到處都冒出了直徑三米左右深有四五米的彈坑。

風大先生越打越是心驚。這個使用寂滅杵法的人,功力甚至比他還雄厚了數倍,尤其他罡氣呼嘯中,除了降魔杵自身攜帶的檀香味,還有一種很清淡、讓人靜心凝神、空空蕩盪使人有出塵之念的奇異香氣飄來。這股香氣風大先生聞得多了,就覺得越打越是沒有力氣,只想坐在地上乖乖的念經拜佛,乾脆就剔光頭髮去做和尚算了。

“外修不滅金身,內修‘接引禪功’,使用‘寂滅杵法’,你是釋教大威禪院哪一位護法高僧!藏頭縮尾的計算風某弟子,豈不是有失身分?”風大先生憤怒的吼了起來。不滅金身,接引禪功,寂滅杵法,這是釋教大威禪院鎮教的神功,可不是一般人能修煉的。有時候,當沒有合適的人選時,就連大威禪院的主持和尚也許都不見得能修煉其中的一門功法。

能夠兼修三門神功的,風大先生簡直聽都沒聽過!

“老子可不是那幫子成天閉門修煉只求多活幾年的老和尚!桀桀,老子是你祖宗,你不認識麼?”

龍少狂笑著,突然大喝道:“韋陀開山!你給老子死罷!”

‘呼~~~’,黑色風團匯聚成一道黑色罡氣,好似一根巨大的柱子,當頭朝風大先生砸下。

風大先生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不管他身法如何的變幻,這一棍都要轟在他頭頂。 “好功夫!原來是大威禪院的後起之秀!”風大先生的心裡沉甸甸的。他長吸一口氣,也不躲閃、也不避開,他站在原地,右手刺劍緩緩刺出,冷笑道:“大風劍勢!破!”

平地捲起狂風,青色狂飆匯聚成一股粗有數米的青色龍捲,硬生生的迎向了那根黑色罡氣組成的棍子。

一聲巨響,風大先生噴血而退,他驚呼道:“你才多大點年紀?功力居然比本大先生雄厚了數倍!”若非風門有一套獨特的卸力手法,能夠將敵人七八成的攻擊力轉移開,風大先生已經被龍少一擊必殺。

“三顆金絲菩提果,一顆七彩聖舍利,滋味怎麼樣啊?”龍少猖狂的大笑著,雖然他的手也有點發麻,渾身經脈也有點發酸,左肩更是被風大先生那無孔不入侵蝕性極強的劍氣狠狠的劃了一下,但是他還是作出了一副毫髮無傷的樣子。他想起了方文臨行前的叮囑:“天門的長老都有一身的古怪功夫,沒必要不要和他們交手。你宰了我不順眼的那個雜碎就是。”

果然不能小覷了天門的這幫老魔頭。

而且,風大先生他們並不是天門最強的一批長老呢?風大先生也不過五十歲出頭的樣子,他的師尊乃至他的師祖,都還好好的活在世上,只不過都和龍門的長老一樣,在閉關修煉以求突破而已。

一想到這一點,龍少因為神功將近大成就小覷了天下英雄的心終於收斂了,就好似一個大刺猬被火燒了一把,刺終於圓滑了不少。人,總是在不斷的進步嘛。

以龍少等同於十個甲子以上的修為,修煉的又是佛門威力最大的護法降魔功法,全力一擊居然都被風大先生以奇妙的功法卸開了大部分攻擊力,風大先生只是輕描淡寫的吐了一口血。龍少知道,自己的經驗還是太匱乏了。如果換了門內的那些老和尚,如果他們能夠有龍少的這一身罡氣,怕是風大先生剛才已經被轟成了碎片。

龍少皺起了眉頭,點頭道:“經驗,是靠打架才能增長的。”

他正在這裡回味自己的心得,後面已經劈來一道凌厲得讓龍少心驚膽戰的劍氣。

月大先生以劍禦人,凌空滑過里許空間,帶起一道米許長拳頭粗的紅色劍罡,大聲喝道:“小子,吃你月大爺一劍!”

龍少反身一杵轟下。萬年黑檀木心所製降魔杵和月大先生的長劍略微接觸,劍罡過處降魔杵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就被斬為兩段。劍意急吐,劍尖距離龍少還有米許,劍氣已經傷了他。

胸前一道血箭噴出,龍少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碰到速度天下第一的風門掌門也就罷了,還碰到了號稱威力天下第一的月門掌門,再不走,怕是自己就要留在這裡。龍少可不相信天門的人會好吃好喝的養著他,現在不走,更待何時?他尋思道:“這檀木杵還是不成。回去得把主持手上的那根自古流傳下來的寶貝帶出來。那玩意可是水火不侵、刀兵不傷的。大威禪院除了龍大少我,還有誰配得上那根大寶貝啊?”

“桀桀!”連續發出了幾聲怪笑,龍少察覺到月大先生已經追到了自己身後不到三米遠的地方,他立刻拉動了旅行包背帶上的一根細繩。

百多顆高爆手雷在龍少的背後轟然爆炸。龍少的不滅金身有如一塊大鋼板逼得絕大部分爆炸衝擊波和彈片朝身後湧去。措手不及的月大先生被龍少無恥的一招給算計了,來不及運起劍罡護體的他渾身噴出了點點血光,被彈片扎得好似篩子一般。

風大先生只見火光一閃,月大先生就渾身帶著黑煙和一道道血泉,狼狽無比的朝後急飛。他憤怒的咒罵道:“好奸猾的小子!不滅金身哪!第一次見到修煉不滅金身的人,真敢在身上綁著炸彈自爆的。這小子死了吧?”

火光中,後心皮膚被炸得稀爛的龍少大聲嚎叫著,有如發狂的公牛一樣狂衝了出去。他的速度不如風門這般快,但是比起那些所謂的百米世界冠軍還是快了十幾倍,他幾個大步一點,很快就失去了踪影。

“不滅金身,天下防禦第一的佛門神功!果然名不虛傳。”風大先生陰沉的看著龍少的背影。他想要追殺過去,但是體內隱隱發痛的經脈告訴他現在他不能輕舉妄動。誰知道龍少是不是一個人來的?也許數十個大威禪院的老和尚正扛著降魔杵不知道躲在哪裡呢。風大先生可不敢冒這個險。

張口噴出一口淤血,風大先生指揮著接踵趕來的門人將月大先生和風元送去救治。月大先生的傷很輕,只是被龍少的決絕嚇了一跳而已。風元的傷勢可就麻煩了,他的下半身幾乎被轟碎了,不去太空船救治,是不可能治好的了。

風大先生面色難看的將自己右手向月二先生等人亮了出來。白皙的手臂帶上了一層黯淡的金光,隱隱傳來淡雅的檀香味。月二先生等人面色全變了,月二先生謹慎的問道:“接引禪功大成,傷人留香。。。不滅金身,接近大成,隔物傳勁僵人肢體。師兄,這。。。”

“不惜一切代價,幹掉那個小子。”風大先生陰沉的說道:“我風門好容易出了一個絕世天才,但是還沒有真正的成熟,最少在未來三年內,不用指望方文能幫門內作出什麼貢獻。而這個小子敢來襲擊風元,又和我以及月大師兄交了手,不論膽氣還是修為,都是絕頂之選。尤其他心狠手辣,能在自己身上綁上炸彈以求脫身。。 。”

臉上肌肉抽動了幾下,風大先生肅然道:“短期內,此子定成本門心腹之患。不能給方文留下這麼強悍的對手,方文和他相比在心性上有極大的差距。不能留他。”

從脖子上解下了一塊木牌遞給風二先生,風大先生沉聲道:“二師弟,你拿著本門風令,去請本門和月門的太師祖他們出山。全力誅殺此子。”

“太師祖他們?”聽到風大先生這話的人,身體同時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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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1 | 顯示全部樓層
北京城L大廈。

這是龍少家族企業的總部。大樓從外面看上去並不起眼,平平淡淡的和四周的寫字樓混在一起,就和龍少他們家的形式作風一樣,能低調就低調,能不引人注意就不引人注意。也就好像他們家族的生意,資產不算太多卻也不算太少,在北京城的商業圈內恰恰也就是中流排名。

汗流浹背的龍少一把抓起兩名正在大廈正門聊天的職員丟到了一旁,好似一頭下山的猛虎,帶著一股勁風衝進了大堂電梯內。

在開羅鬧了一陣,龍少發現自己的力量並不足以對付天門的人,他也不敢回酒店自投羅網,反正重要的證件都隨身攜帶著,他乾脆就乘客機返回了北京城。一下飛機,他就直奔L大廈而來。

趕在大廈的保安們反應過來之前,渾身汗淋淋的衣服也皺巴巴的,配上一個大光頭怎麼看都不似好人的龍少衝進了大樓最高層的總裁辦公室。

正在處理事情的龍正被龍少嚇了一大跳,看到狂暴的衝進來的龍少,他驚呼道:“兒子,你闖什麼禍事了?”

抓起龍正辦公桌上的大茶杯,龍少‘咕咚咕咚’的將茶水喝得乾乾淨淨,隨手將茶杯丟在了地毯上。他喘著粗氣叫道:“老爸,錢,給我錢。”

“哦!”龍正本能的就去掏自己的錢包,正要把自己的信用卡抽出來呢,他突然反應了過來,皺著眉頭喝道:“要錢做什麼?你上次不是打電話過來說你考上了公務員麼?你要錢做什麼?要多少錢?你這個樣子,怎麼做公務員啊?”

龍正清楚的記得,前一陣子失踪了好幾年的兒子突然跑回了家,卻是一身標準的出家人打扮,家裡的老人頓時集體昏迷了十幾個。龍少這幾年做了什麼,他是一點兒都不知道,那時候只顧著高興兒子回家了,都還來不及拷問兒子到底幹什麼去了。龍少回家沒兩天,就跑了出去不知廝混些什麼,過了一陣子就打了電話回家說自己考上了公務員,還讓家裡的老人很是高興了一陣子。

考上公務員不稀奇,稀奇的是龍少能考上公務員。

看看兒子光溜溜的腦袋以及腦袋上刺目的戒疤,龍正很懷疑龍少前一陣子的那個電話,是不是又在一貫性的惡搞自己?

公務員能是這個德行麼?

從腰包裡掏出皺巴巴的警官證丟在了桌上,龍少大咧咧的叫道:“看,老子現在是三級警監,可沒糊弄你。給我一億現金,老子有大事要做。”他嘰哩咕嚕的罵道:“指望著單位的那點活動經費,能幹什麼啊?想要干點大活,還是得靠自己啊!”

三級警監的證件。

龍正癡呆般看了那證件半天,好容易才回過神來。他結結巴巴的說道:“兒子啊,冒充警察,可是犯法的勾當。你冒充三級警監。。。你不會拿著這警官證去招搖撞騙吧?我們家裡也不缺這點錢啊?你,你可不能走邪路啊!你想要讓你爺爺、奶奶、外祖父、外祖母還有家裡的老人們擔心死啊?”

和冷漠無情的方家不同,龍家是一個很團結很有向心力的家族。龍正很慶幸自己的老爸今天沒來大廈上班,否則若是他看到了這警官證。 。 。龍正不敢想像那情景。

“哎!你怎麼不信啊?”龍少怒了,他重重的一拳轟在了辦公桌上,拳勁將下半截辦公桌震成粉碎,‘轟’的一聲巨響,龍正再次癡呆的看著面前矮了半截的辦公桌。如果他沒弄錯,如果公司的採購人員沒有忽悠他這個總裁的話,龍正記得這張辦公桌可是用上好的巴西紅松原木板製成的。

一拳?僅僅是一拳!

龍正這才正式的打量起自己這個失踪過幾年的兒子。他才注意到龍少皮膚下那隱約流竄的金色光芒。

“吶,這是我的警號,你打電話去查證就是。你不會不知道找哪個部門查證吧?”龍少用力的將指頭點了點證件。

龍正默不作聲的掏出了手機,輸入了某個號碼。

沒錯,警官證是真的。自己的兒子,是三級警監。

剃著光頭,燙著戒疤,失踪幾年後突然穿著僧袍跑回家的兒子,的確有如他上次的電話中所說的:考上了公務員。

龍正咂吧出了這些事情當中的一些特別的味道。像他這樣的商人,多少會接觸一些特別的圈子,或者是聽說過裡面的事情。不管怎麼說,這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也是自己自幼寵溺的對象。龍正好似被催眠了一般,將錢包放了回去,掏出了支票本,‘唰唰唰’的給龍少寫了一張面額一億的本票。

支票都寫好了,看著支票本上的那個數字,龍正才突然驚醒,他驚駭的叫道:“兒子,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一億現金,別看他龍家的生意做得大,但是現金也沒多少。一億現金,這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數字。

用蠻力搶過了支票,龍少轉身就走。一邊快步疾走,龍少一邊咧開嘴獰笑道:“幹什麼?去中東黑市上買軍火!媽的,老子就不信,弄一顆老式的手提箱核彈往帝王谷一丟,炸不死那群狗日的。媽的,功勞啊,老子一炮轟飛天門的全部高層,這就是功勞啊!”

剛剛站起身想要追上龍少詢問幾句的龍正只覺雙腿一軟,‘咕咚’一下栽倒在地上。

手提箱核彈?丟去帝王谷?

龍正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他手忙腳亂的抓起手機,一時間卻不知道要找何人求救。

打110報警麼?這簡直就是荒唐。

故宮,這一座僅僅對遊人開放了極小一部分空間的宮殿群內,很多地方都荒蕪凋敝有如鬼屋。只是在故宮的一角,有幾座宮殿打理得很乾淨,種植了大片的菩提樹,香霧在樹間飄蕩,梵唱聲時時傳來,偶爾可見身穿灰袍的僧人閃過。這裡就是大威禪院。

風門的探子尋遍了天下的名山大川,但是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大威禪院卻在故宮裡面。

其實這樣說也不正確,因為故宮裡的這座大威禪院,只是形式上的。禪院的和尚云遊天下,他們在的地方,就是禪院。故宮裡的這座,僅僅是方便一些人有個傳話的地方,同時讓那些四處雲遊的禪院弟子偶爾有個聚會的場所。

一個體重起碼在四百斤以上,渾身皮膚白淨細膩有如羊脂玉,長得肥頭大耳和那彌勒佛像有著九分相似的大和尚正坐在禪院的大殿中,默默的念誦著經文。他身邊放著一柄錫杖,手上一串佛珠粒粒殷紅可愛,手指撥動佛珠,佛珠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一個不過五六歲大小的小沙彌則是坐在大和尚的身邊,大白天的也打著呵欠,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面前的木魚。

龍少橫著膀子走進了大殿,伸手就去抓那大和尚身邊的降魔杵。

大和尚一手按在了降魔杵上。他的手一動,渾身白嫩的肥肉就有如水波一樣起伏,發出皮肉相互撞擊的‘啪啪’聲。大和尚微微睜開眼睛,沉聲說道:“威德師侄,你拿我錫杖作甚?”

“嘿嘿,嘿嘿!”龍少干笑了幾聲,抓著腦門笑道:“借來玩幾天。”

“你心中有殺氣。”大和尚淡然說道:“此菩提杖乃當年佛祖以悟道時所倚菩提樹枝所製,經無數高僧大德代代以佛門禪功灌注,乃是我釋教鎮教至寶,從不沾染血腥。不能給你。”

“我心有殺氣?”龍少詫然說道:“你怎麼知道的?奇怪,莫非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蹲下身子,用力的拍了拍大和尚的肩膀,大和尚身上又是一陣陣的肉浪翻滾。龍少諂笑道:“主持師叔,我藉這錫杖,是為了降魔啊!”

“降魔?”大和尚艱難的扭頭看了龍少一眼,淡淡的說道:“魔在何處?”

“在埃及帝王谷挖人家祖墳呢。”龍少‘啪啪啪啪’的將事情經過改頭換面後說了出來,方文的事情他是一字不提,他最終總結到:“他們先是盜了秦始皇陵,現在又去埃及挖人家法老王的陵墓,嘖嘖,這其中一定有陰謀!我想要去教訓教訓他們,奈何手上的玩意不爭氣啊?”

大和尚耷拉下了眼簾,過了許久許久,他才慢慢的鬆開手道:“降魔,也是我佛門的本份。行事小心些。”他將手上的佛珠,隨手掛在了龍少的腰帶上:“閒暇時多念誦經文,降魔之人,可不要讓心魔控制了,那就是笑話。”

龍少狂笑幾聲,抓起這根長有米半粗有一拳通體碧綠澄透有如琉璃的菩提杖,轉身騰空就走,幾個跨步就已經不見了踪影。

大和尚雙手合十,朝面前的佛像虔誠禮拜,嘴唇微動,大殿內只有單調的木魚聲響,但一縷梵唱,卻在殿外高空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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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1 | 顯示全部樓層
方文被風大先生一個電話就抓去了帝王谷。

帶著貓哭耗子的不良心思,方文對重傷的風元指指點點道:“師兄啊,你怎麼傷成這個樣子?”

他義憤的吼道:“師父,抓住那個刺客,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看看,看看,師兄的小弟弟都被頂碎了,下手怎麼能這麼狠毒?殺人不過頭點地,他殺了師兄都好過把師兄打成這個樣子啊?嘖嘖,小弟弟成這個樣子了,師兄起碼要在醫療器裡泡上幾個月了吧?”

風大先生的臉色很難看,他點頭道:“下身受創過甚,偏偏這一處組織最是精細不過,最少一個月的時間。”

風元和月大先生被送上了方文來時乘坐的直升機,狂風捲起了風沙,直升機快速爬高,很快就消失在視野中。方文眺望著直升機遠去的方向,心裡暗自詛咒風元的好運氣。下半身幾乎都被砸碎了,偏偏雪門的急救藥品將他從死亡線上給拉了回來。只要人不是當場斷氣,雪門的醫療器材就能將他治愈如初。這一次除了讓風元吃了點苦頭,對他並無實質上的損害。

“老四,原本師父要罰你在酒店閉門思過,但是既然龍門的人找到了這裡,你還是跟在師父身邊。”風大先生雙手揣在袖子裡,抬頭看著蔚藍一片的天空,淡然冷笑道:“龍門的鼻子好生靈敏,居然能找來這裡。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只能和他們在埃及做上一場了。”

“呃,師父,和他們硬拼麼?”方文有點激動,血液流動的速度都快了許多,在血管裡是‘嘩嘩’的直流啊!

風大先生譏嘲的冷笑道:“硬拼不至於,暗地裡的較量麼,卻是難免的麼。”

他告誡方文道:“你記住,龍門是一個很‘守規矩’的組織。他們和我們天門不同,有很多手段,我們能用,他們是不能用的。所以,我們現在佔了絕對的優勢。只要不讓他們破壞對遺蹟的發掘,任憑他們做什麼都好。”

風元剛剛被送走不到一個小時,一個團的埃及軍隊已經開了過來,在帝王谷西谷外圍布下了嚴密的防線。這一個團的軍隊裝備精良,火力強得嚇人。二十幾輛坦克,三十幾輛裝甲車,數十門火砲,上百挺的輕重機槍,簡直可以打一場小規模的戰爭了。

方文好奇的問風大先生是如何將這些軍隊調來這裡的,風大先生只是豎起了一根指頭,淡淡的說道:“一百萬美金請他們過來。若是有任何異常情況發生,按照事情的嚴重程度,追加一千萬到五千萬的款項”

於是,方文對於金錢的重要性,又有了另外一種領悟。錢不僅僅能買高檔跑車、不僅僅能聘用美貌的女祕書,錢原來還能調動他國的軍隊啊!而且這樣的調動還有著冠冕堂皇的理由:保護人類遺產,保護古埃及文化的瑰寶!看看,多堂皇啊!

這一次,不用像前幾天受罰的時候那樣,扛著鐵鍬在沙堆裡賣苦力,方文很滿意他如今的待遇。

就在那越來越大的坑洞邊,方文選了一個沙堆,在上面架起一柄遮陽傘,放了一張沙灘椅,穿著一件花里狐俏的沙灘褲,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做日光浴。御風部的精英在旁邊小心的伺候著,冰塊、葡萄酒、各色精美點心供應充足。他的這等做派,使得考古團人人側目。對於此,風大先生只能是苦笑搖頭,他也沒有了辦法。

龍門就在外面虎視眈眈,風大先生可不敢讓方文離開自己的身邊。但是他也深知以方文的秉性,要他在沙漠裡老老實實的蹲著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也就只能由著他去了。

美妙的度假生活過了不過三天,方文就迎來了地獄一樣的噩夢。

這一天,三架直升機降落在帝王谷,送來了考古團的後勤補給,還帶來了三十幾個古怪的老人。

其中十幾個身材高大壯碩的銀髮老人,目光是狂熱近乎顛狂的,他們一到營地,馬上就挑選了一頂帳篷閉關不出。另外十五個老人,則是瘦弱矮小,走起路來都輕飄飄的,好似風一吹就能飄起來一樣。

那些狂熱的老人,是月門的前輩。

這些輕飄飄的風箏一樣的老人,是風門的太上長老團。其中輩份最高的一人,是風大先生的曾師祖,如今已經是百二十歲開外的老人。風大先生師祖輩的也有三人,那也是百歲人瑞。其他十一人是風大先生的師父輩,上一任的風門掌門,上一任的風大先生,也在其中。

他們從風大先生口中得到了方文是風靈之體的消息,方文立刻被眼裡發出綠光,有如餓狼一樣撲上去的十五個老人現場扒得精光,三十隻枯瘦的手掌在方文渾身上下狠狠的掐吧了無數下。大叫大嚷的方文只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超市貨架子上的水果,正在被一群經驗豐富無比精明的家庭主婦用指甲挑選著。

“是風靈之體!”風大先生的曾師祖,方文的太師祖厲聲喝道。

“絕對是風靈之體!”方文的曾師祖們興奮得直喘息。

“實打實絕對不會假的風靈之體!”方文的親師祖緊緊的抓住了方文,嘴角直哆嗦。

然後,一群老人同時對著風大先生破口大罵,咒罵他差點就浪費了一塊極品的材料。輩份最高的風厲天大聲數落道:“響鼓要用重錘!好鐵更是要精雕細琢才能變成一柄絕世寶劍!好好的一具風靈之體,怎能讓他整天曬太陽?曬太陽就能將我風門的絕技都學會了麼?”

噩夢降臨!方文身處地獄!

再也沒有遮陽傘,再也沒有沙灘椅。

每天,在太陽曬得滾燙的沙漠上,一面叫做方文的響鼓,被人狠狠的敲打著。

被禁制了全部的真氣,純粹以肉體的力量,頂著頭頂的烈日每天將風門劍技施展三百遍,打風門繁複的掌法、指法各五百遍,繞著幾塊巨石走風門步法三百遍。這是白日里的功課。

到了夜裡,則在眾多風門長老的監督下,辛勤的搬運週天。

用最緩慢的速度搬運三個週天;然後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搬運三個週天;然後立刻轉為最緩的速度又是三個週天。

經脈就在風勁忽快忽慢的運轉中,不斷的收縮擴張,經脈的柔韌度和容量,得到了極好的鍛煉。而方文對自身風勁的控制,也從以前的粗枝大葉變得無比的精細。當他成功的將周天搬運放慢到一個小時一次的時候,他甚至能在指尖凝聚出尺許長頭髮絲細的氣針,洞穿金石有如鐵針穿豆腐一樣輕鬆。

各種真氣的運用法門,在招式上的心得,對於自己這具風靈之體的理解,在短短十天的地獄磨煉中,被這些風門長老強行灌輸給了方文。

二十天,很短的時間,方文的實力大大的向前進了一步。功力還是那點功力,方文以前的利用效率只有不到百分之十,如今已經急驟提升到了百分之三十。不過和風厲天最自身功力隨心所欲百分之百的掌控相比,方文要走的道路還很長、很長。

風大先生是一個很好的老師,但他不是一個嚴師,他對方文的溺愛決定了他無法很好的教授方文。當然了,這也和風大先生自己的實力有關,無論如何,不管是從經驗上還是從實力上,他都不可能超過這些在御風經上浸淫數十年上百年的前輩。

二十天的時間,考古隊已經在選定的沙地上開掘出一個深有二十幾米的大坑,但是龍門的襲擊卻並沒有到來。

其實早幾天就有人興致勃勃的扛著一顆黑市上買來的手提箱型核彈想要偷渡進埃及,不過幸運的是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被龍門的人在半路上截下。在別國的領土上放核彈?天下也只有龍少這個傢伙敢這麼想,並且還付諸實際行動。而龍門卻是絕對不能這樣做的。

所以,龍少被趕來的龍門長老嚴厲的訓斥了一通,命他隨隊潛入了埃及。

龍門之所以不立刻發動襲擊,實在是他們也好奇天門到底在帝王谷幹什麼。當然了,這也和帝王谷外的埃及軍隊有一定的關係,誰也不想和坦克、裝甲車硬拼不是?沒有完全的計劃,誰會這麼衝動的硬撼一支全副武裝的軍隊?

這一日的正午,太陽將金屬溶液一樣滾燙的光熱情的灑遍了帝王谷,招聘來的埃及民工懶散的在大坑內繼續挖掘。坑邊堆滿了一些發掘出來的小巧器具,一些考古團的專家正蹲在那裡研究這些東西。不過更多人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大坑里。

一個真正的考古學者,他並不知道天門的計劃。他指著大坑嘆息道:“我不覺得這裡會有什麼重大的發現。大英博物館這一次作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隨意在帝王谷挑選一塊地面進行發掘,這是純粹的賭博。”

話音剛落,一個埃及民工發出了一聲驚叫,瞬間不見了。

剛才他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窟窿。卻是他一下挖開了一個地洞,地面裂開,他滑進了地洞了。

“有發現!有發現!”埃及民工們興奮的叫嚷起來,考古團承諾,一旦有奇異的發現,他們就會得到豐厚的獎金,他們能不高興麼?

天門的人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幾個真正的考古學者被乾淨利落的打暈丟進了帳篷裡,那些埃及民工被召集在了一起,發給了他們一筆豐厚的獎金後,讓他們去了遠處的一個營房暫時駐紮。那一個營房的外面,也圍上了數十名風門弟子,嚴防這些民工走脫。

鼓風機通進了那個地洞,新鮮空氣不斷的注入。電線也拉了過來,明亮的白熾燈照亮了地洞。

風大先生小心翼翼的探頭下去,地洞下面是一個很大的殿堂,那個倒霉的埃及民工摔得頭破血流的,正躺在地上哼哼。以風大先生的經驗,他看出那民工的雙腿和脊椎骨都摔斷了。畢竟從這裡到殿堂的地面,足足有三十幾米高,沒死已經算是運氣。

“是玄音天鐘上出現過的,那座神殿舉行秘密儀式的殿堂。”風大先生欣喜的抬起頭來,大聲說道。

三十幾個方文見過的那種基因改造弟子穿上了全套的防護鎧甲,扛著沉重的激光器跳了下去。隨後是一隊花門的工程人員,他們在下面架起各種器械,很快殿堂內就燈火通明,同時每個角落都被仔細的清洗了一遍。

風大先生這才帶著方文跳下了地洞,隨行的還有風大先生同輩的風門長老以及以月二先生為首的月門弟子。至於那些來增援的長老團成員,他們駐守在地洞上方,嚴防龍門可能的襲擊。

空蕩蕩的殿堂很宏偉,數十根三人環抱的粗大石柱撐起了結構複雜的拱頂。那個摔下來的埃及民工,是不幸挖開了拱頂上一處受損的地面,這才摔了下來。殿堂的牆壁上刻滿了色彩絢麗的圖像,反應的都是那些高帽人舉行血腥祭祀的場景。殿堂裡冷兮兮的,方文總覺得有一種讓人不安的氣息在四周飄蕩。

花門的機關高手很快就尋遍了殿堂,他們打開了數十處暗格、暗櫃,找出了一些泥板和保存得很好的莎草紙。這些東西馬上被妥善的大包運了上去。所謂的發現的一切文物都歸埃及政府所有,實際上就是沒有任何約束效力的空口承諾。

“還沒找到那條暗道麼?”風大先生有點焦急。

正在殿堂正對著大門的牆壁上,對著一副壁畫輕輕敲打撫弄的花大先生沉聲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急什麼?不急!”

他輕輕的呢喃道:“雖然從玄音天鐘的畫面中看到了開啟秘道的方法,但是看到的和自己做,總是有區別的。”

“唔,找到了。”花大先生在那壁畫上按了幾處地方,牆壁突然搖晃起來,一片黃沙灑下,厚達丈許的牆壁緩緩朝一側滑開,露出一條高不過米許勉強可以讓一個成年人彎腰鑽進去的洞口。

“上!”風大先生揮了揮手,一根粗大的通氣管立刻插進了洞口,大量的新鮮空氣混雜著雪門密製的藥霧注了進去。

鼓風機的功率極大,短短十幾分鐘的功夫,已經往洞口內註入了十幾萬個立方的新鮮空氣,洞口已經開始有風朝外界湧出來。因為雪門藥霧的關係,洞口裡噴出來的氣流一點也不難聞。

“現在可以進去了。月二,叫你門下弟子打頭陣。”風大先生揮了揮手。

幾個月門的基因改造弟子脫去身上的鎧甲,艱難的從那小小的洞口鑽了進去。隨後是花門、雪門的長老緊跟著走了進去,風大先生、月二先生他們,則是拉在了最後面。一路上很可能有機關、毒物,這樣的安排才是最合理的。

剛開始大概百多米的距離,眾人都只能趴在地上朝前爬行,然後秘道才慢慢的變得寬敞起來。

幹乾淨淨的秘道裡什麼都沒有,沒有機關,也沒有想像中的毒物,一群人順利的朝前行走了千多米,用繩索吊下了一個深有數百米的天坑,前方出現了一個碩大的地下洞穴。

這是一個天然的洞穴,高高的洞頂上掛著稀稀落落的幾根石筍。洞穴大致呈圓形,半徑在一公里左右。洞穴的石壁上有一種黯淡的幽光放出,不需要藉助隨身攜帶的強力聚光燈,就能對洞內一覽無遺。

一座底座邊長大概有三百米的金字塔,正矗立在眾人面前。

“是這裡。和玄音天鐘中看到的一模一樣。”風大先生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沒錯,就是這裡。我們天門找了這麼多年的東西,應該就在這裡面。”月二先生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目標就在眼前,他們心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媽的,老子的寶貝啊!”花大先生則是放聲哭嚎,他還在心疼那一堆被毀壞的儀器。

方文則是輕身縱上了金字塔,爬到了金字塔頂部的那座小小的神廟門口。金字塔的入口,在這裡。

後面的風大先生等人也急忙跟了上來。一行人小心的走進了金字塔。

依然沒有什麼機關埋伏,很順利的通過一層層複雜的繞來繞去的走道到了金字塔地步的一個房間。

房間不大,大概百多平方米的樣子。房間的正中,供奉著一座黑木雕成的狼頭神像。神像前的祭台上是厚厚的一層黑色血跡。也不知道這祭台上曾經擱置過多少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這一切都不放在風大先生他們眼裡。他們注意的,是靠著牆壁放著的一圈黃金製成的方板。

方板長寬都在尺許左右,厚有一指,上面雕刻了許多古怪的紋路。金板的正中,則是用很細的黑色珍珠鑲嵌出來的一個個巴掌大小的符印。

“神苻!”

風大先生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

“神苻!”

月二先生倒抽了一口冷氣。

“祖師爺筆記中的記載沒錯。那些被趕出埃及的怪物,他們來不及帶走他們的寶貝。”

花大先生看著那些金板,眼睛都在發光。

方文貪婪的抓起了一塊金板,金板的正面是符印,背面則是用楔形文字書寫的密密麻麻的文書,也不知道記載了一些什麼東西。

風大先生第一個回過神來,他沉聲喝道:“花大檢查四周的牆壁,看看是否有暗格。其他人將所有金板隨身攜帶,小心看護。”

眾人都在忙碌,只有方文放下金板後,好奇的走到了那尊黑漆漆面容猙獰的神像前。他仔細的打量著神像,卻發現這尊大概兩人高神像的一對眸子,卻是用罕見的黑鑽鑲嵌成的。看那黑鑽的體積,大概有嬰孩的拳頭大小,這是一對價值連城的寶貝。方文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趁著別人不注意,方文輕輕跳起,施展這一陣子辛苦操練的‘清風纏絲手’,輕巧的將兩顆大鑽石給摘進了口袋。

他的動作輕柔靈巧,沒人發現他的小動作。

沒人注意到雕像前的祭台上,正緩緩的滲出一滴滴殷紅的液體,有如新鮮人血的液體。

方文若無其事的左看看,右看看,結果被風大先生抓了過去,叫他背上了一個特製的背包,背包裡是四塊仔細包裹起來的金板。

風大先生嚴肅的點著他的鼻子訓斥道:“若是龍門來襲,你不要管他們,帶著金板全速離開,想辦法去瓦迪哈勒法,在那裡我們安排了傭兵團接應。記住了!”他用力的按了按方文的肩膀。

方文點了點頭,正要說話,他的眼睛突然變得直愣愣的,探過風大先生的肩膀直朝祭台望去。

風大先生本能的轉過身去,卻看到祭台已經被粘稠的紅色液體所覆蓋,那紅色液體正‘汩汩’的流淌下來,順著地上一條條拇指粗細的壕溝朝四周牆壁流動。

風大先生的頭皮一陣發麻,他本能的叫道:“不好,機關發動了!撤!”

令如山下,所有人急速朝外跑去,這一次,風門這些背著背包的門人跑在了最前面。

也幸好一行人都身負高深的武功,奔走速度比常人快了十倍不止,只耗費了短短幾分鐘,就通過了那繞來繞去無比複雜的通道,衝出了金字塔。若是普通人,想要穿過這些上上下下七拐八拐的通道,沒有兩個小時是完全不可能的。

堪堪衝出金字塔,金字塔就劇烈的顫抖起來。眾人飛身自金字塔的頂部向下跳去,恰那時金字塔轟然解體,裂開成無數人頭大小的石塊,帶著巨響聲狠狠的砸下了地面。地面裂開了一條深深的縫隙,將坍塌中的金字塔一口吞了下去。

眾人不敢久留,急忙順著來時的路衝了出去,到了剛才那間殿堂。

這時候地面也劇烈的顫抖起來,那些三人合抱的柱子攔腰中斷,無數巨石當頭落下。

方文嚇得魂飛天外,他第一個‘哧溜’一聲就蹦出了殿堂,同時尖叫道:“地陷了,快逃啊!”

風門的人有如一溜儿輕煙般跳上了地面,隨後是月門的弟子,花門、雪門的人身法都不是很強,但是也及時的逃了出來。只有那些穿著笨重的鎧甲、扛著強力激光器的月門弟子剛剛跳上來一小半,殿堂就整個坍塌了下去。

眾人朝四周一陣胡亂狂奔,後面大片的地面一塊塊的陷了下去,沙土揚起來數十米高,黃色的風暴朝四周瘋狂翻湧,天空為之陰暗下來。那些駐守在四周的埃及士兵先是看到一群人好似凌空飛行一般自帝王谷中衝出,隨後帝王谷內傳來轟隆巨響,大片的土地不斷的陷下去,他們以為看到了法老王的複活,一個個嚇得跪倒在地,高聲祈禱起來。

整個帝王谷西谷平地下陷了兩百多米,諸多古蹟被一掃而空。

正在遠處觀察這邊動靜的龍門偵察人員張大了嘴,含糊的從喉嚨裡蹦出了幾個字來:“他們乾了什麼?地下核試驗不成?”

‘颼、颼、颼颼颼’,風門的長老團護著那些背著背囊的門人急速滑過地面。龍門措手不及之下,哪裡來得及阻攔他們?

領了大隊‘遊客’急匆匆朝這邊趕來的盧方以及另外幾個負責人,只能是呆呆的看著急速消失在地平線上的背影,氣惱的跺著腳。

花門、月門、雪門的弟子速度沒有風門的人這麼快,他們正好和盧方等人迎頭碰上。

雙方對峙了大概三分鐘,同時看了看那些正朝著這邊指指點點的遊客,同時打消了在這裡動手硬拼的念頭。

相互狠狠的瞪了幾眼,雙方分散成三五成群的小團隊,快速的離開了現場。

至於離開後,天門和龍門是否要在埃及秘密的斗上幾場,這就不是方文所關心的問題了。

背後背著的金板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口袋裡兩塊黑鑽更是沉甸甸的分量十足。

以一倍音速的高速狂奔,方文一邊傻乎乎的笑著,笑得口水都從嘴角流了下來,順著下巴拉出了長長的絲線。

風大先生一邊急奔,一邊擔心的看著方文。 “這小子不是想要把那些金板給拐賣了吧?若真如此,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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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1 | 顯示全部樓層
開羅有一條街市,每天從凌晨忙到凌晨,似乎就沒有過消停的時候。

各種特色工藝品,各種仿製的專門宰冤大頭的假古董,或真或假的金銀珠寶,以及香噴噴的烤肉各種風味小吃等,在這裡是應有盡有。甚至如果你有門路,你的後台足夠硬,手上的現金足夠多的話,直接從街市裡帶走一些違禁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左手抓著菩提杖,右手抓著一條焦黃流油香噴噴的烤羊腿,龍少晃著膀子在街市裡到處逛悠。走幾步,他啃一口羊腿,那副瀟灑的勁兒,那股子狂放不羈的派頭,以及他故意敞開的衣襟裡露出的刀劈斧斫一般線條分明的大塊肌肉,引得街市上人人側目。

這樣一條高大魁梧容貌也能和猙獰掛上點邊的壯漢,所過之處方圓米許之內是定然沒有人的,那怕別的地方都已經水潑不進了,龍少身邊依然很空曠。

半夜三更的跑來街市裡逛悠,龍少自然不僅僅是為了啃幾口羊肉,他有自己的計劃。

帝王谷西谷整個沉下了地面,這件事情驚動了埃及政府,同時也驚動了世界上方方面面的人。大英博物館惹了一身腥臊不提,很多和龍門有合作關係一直盯著天門不放的部門可就緊張了。一群國際刑警組織的聯絡員火速趕到了開羅,先是為天門的人對於這樣重要的情報不對他們進行通告而表示了憤怒,但主要議程很快就轉移到瞭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上。

龍少的思維方式和正常人也有點區別,當年他們三人鐵三角中,似乎也只有雯雯的腦袋稍微正常點――之所以不說雯雯的腦筋很正常,那是因為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從十一歲開始就對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不帥脾氣也不好臉蛋更是皺巴巴好似猴子的方文死纏爛打,這怎麼著也說不上很正常吧?

總之,在龍門的負責人和國際刑警組織的聯絡員開始商議善後措施的時候,龍少扛著那顆他從黑市上購買的手提箱式核彈衝進了會議室,用他作為出家人的佛性和作為一個高級警官的責任心為擔保,信誓旦旦的賭咒發誓,這顆核彈是他從風門大少風元的手上搶來的。他例舉了自己在帝王谷西谷和風元發生衝突的事實,並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番他是如何潛入天門的營地,從風元的帳篷裡將這顆核彈帶走的。

當然龍少還有殺手鐧,殺手鐧就是一副和照片差不多的手工繪描,上面是風元的真實面目!必須承認,龍少雖然長得五大三粗的,這一手畫工很精到。

在國際刑警組織的聯絡員十萬火急的將情報發回總部,要求總部立刻對風元下國際紅色通緝令後,龍少心滿意足的將那顆自己花了大價錢的核彈丟給了那些聯絡員保管,自己衝出酒店到處晃悠。當然臨走時他還沒忘記再狠狠的往風元的屁股上踢一腳:“我覺得,帝王谷的崩塌事件,和這些核彈有很大的關聯。老子用屁股想都知道,帝王谷西谷這麼大一塊兒地方,除了核彈,莫非你們認為那些古代光著屁股的埃及人,能夠有法子將這麼大一塊地面陸沉麼?”

往死裡誣賴了風元一筆,龍少拍拍屁股就走。

對於那顆核彈的來路心知肚明的盧方等人,在龍少和那些聯絡員進行親切而熱情的交流的時候,他們紛紛用茶杯擋住了自己抽搐的嘴角。好罷,反正坑害的是天門的人。 。 。盧方他們可也不是什麼迂腐的正人君子,冤枉了風元也顧不得這麼多了。能把那顆核彈以某種安全的方式處理掉也是好事,他們總不能回國的時候還把這玩意給帶回去,那鐵定會被訓斥上一頓。

沒有打死風元,卻也狠狠的坑了他一把,尤其是把風元的真正面目暴露給了國際刑警,龍少心裡那個暢快啊,就好似大夏天往心裡塞了一把冰豆沙,怎麼著就是透心的愜意和舒爽。

“舒服啊!這次討好了國際刑警的那幫洋鬼子。他奶奶的,什麼時候老子被借調去國際刑警!嘖嘖,那就不用受那幫子老鬼的羅嗦了。”狠狠的咬了一口羊腿,將一塊兒羊骨頭連肉一起嚼得粉碎吞進了肚子裡,龍少很得意的‘嘎嘎’大笑起來。坑害風元、和國際刑警攀上交情、很好的在那些聯絡員面前顯示了一把自己的精明能幹給他們留下了深刻印象,龍少實在是了不起!

得意,得意,得意!

龍少笑得眼皮都哆嗦了起來,幾口下去將那羊腿啃得乾乾淨淨,隨手將羊骨頭丟在了地上,他又走到了前面不遠處的一個烤肉店門口,隨手一把美金灑了下去,挑挑選選的抓起了最大最肥的一條羊腿。

考肉店的老闆笑了,龍少起碼灑下了十倍的加錢。

龍少也笑了,這幾天他花錢很豪氣。第一次送他來埃及的油輪大副是個很有能力的龍門弟子,他在一周內就將龍少一路打劫得來的快艇、砲艇之類在黑市上賣得乾乾淨淨,龍少得了一大筆錢。所以,龍少花錢根本不和人討價還價的,估計一下價錢灑一把美金下去,什麼都解決了。當然,這也和他不會任何一點兒外語有關係,但是龍少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

大咧咧的走在街市上,龍少大口大口的啃著羊腿。

四個身穿普普通通的埃及當地人衣物的老人從四個方向很自然的朝龍少走去。他們有如游魚一般輕鬆的走過人流,幾乎是同時走到了龍少身邊。沒有絲毫的殺氣洩漏,也沒有一點兒風聲,四柄風門特有的‘透骨刺’蕩漾起一片朦朧的青影,狠狠的刺向了龍少左右雙腎、脊柱正中以及前胸心口。

透骨刺長三尺,最粗的把柄處也不過柳葉粗細,通體有著細小的鱗片狀突起,內蘊奇毒。透骨刺以特種合金打造,鋒利無比,可以輕易的穿透鋼板而不折絲毫鋒芒。刺體沒有血槽,一旦刺入人體受熱血一激,鱗片狀突起頓時張開,釋放出裡面的毒劑,同時扣住四周血肉,使得它極難被拔出。在風門弟子手上,透骨刺是讓天下武人為之膽寒的絕世凶器,每年總有幾個修為極高的武人死在透骨刺下。

而這一次出手的,不是風門那些負責暗殺的精英弟子,而是四名風門長老團的長老,他們都是風大先生師父輩的高手。

快,無法形容的快,就算龍少早就有了提防,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他的皮膚已經感受到了透骨刺上一縷冰冷的氣息。

四柄透骨刺穿透了龍少的衣服,幾乎已經碰到了他的身體。

龍少的身體古怪的扭曲了一下,身上發達的肌肉突然萎縮下去,肌肉和皮膚緊緊的貼住了骨頭,他已經變成了一具金光燦爛的大骷髏架子。

龍少在打賭,他在賭這些風門的長老絕對不會為了殺一個人而浪費哪怕一絲兒力氣。這些在武技上浸淫了數十年的老怪物,對於力量的把握,已經到了一個讓人心驚的程度,當他們有一擊必殺的信心時,他們絕對不會浪費力氣。

他賭贏了。四柄透骨刺繼續朝前刺了三寸,就猛的停了下來。龍少的肌肉也正是收縮了三寸,透骨刺貼著他的皮膚停下。

“嘿嘿!”龍少獰笑了一聲。

風門四長老冷哼一聲,手一抖,就要將透骨刺當作暗器射出。

但龍少的速度更快,他左手一掄,菩提杖帶起一道碧綠的光波,繞著身體急速轉了一圈。透骨刺被菩提杖砸成粉碎,一股玄妙的佛門接引神功罡氣帶著淡淡的檀香和菩提樹的清香味道,頃刻間侵入了風門四長老的手臂經絡。這就是菩提杖的特有功效之一――破罡!

透過菩提杖發出的佛門罡氣,可以有如春風化雨一般,浸潤其他的各種異類真氣,傷人於無形。傳說中佛祖釋迦牟尼於菩提樹下悟道之後親手採下一枝菩提木削成的禪杖,歷經各代高僧大德佛力加持,這樣的東西,可不僅僅代表了某些象徵,而是有著實際的無窮威力。

四位長老只覺右臂經脈一酥,從肩膀到手指都好像被泡在了溫泉中,暖洋洋癢酥酥的提不起勁來。一長老驚呼道:“千佛菩提杖!”

“桀桀!”龍少得意的狂笑道:“好眼力!”

右手一翻,龍少從褲襠裡掏出了那串殷紅色一百零八粒佛珠,接引神功衝進了佛珠,佛珠一顆接一顆的冒出了淡淡的紅光。掄起佛珠朝四周一掃,佛珠狠狠的砸在了兩名長老的胸口。

修煉了數十年、最少都注射了四支元液的風門長老的護體風勁好似不存在一樣,被那佛珠一骨碌的侵入風勁,狠狠的轟在了他們的胸口。

‘咔嚓’,胸椎骨粉碎。龍少手上的這一串佛珠也是佛門異寶,平日里拎在手上輕飄飄的,一旦灌注了佛門罡氣用力揮動,則每一顆都沉重無比,威力大得嚇人。四名風門長老一時不察,不知曉龍少手上居然有兩件佛門異寶,當場就吃了大虧。

另外兩個風門長老扶起口噴鮮血的同門,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之類的禁忌,一骨碌跳起來數十米高,好似兩隻大蝙蝠,輕盈的滑了出去。街市上萬人驚悚,紛紛指著天空大叫大嚷,無數閃光燈閃了起來,大隊西方遊客無比興奮的嚎叫著,‘God’、‘UFO’之類的詞眼不絕於耳。

龍少看了看騰空而起的風門長老,無奈的搖了搖頭。就算人家扛了一個人,他也絕對不可能追上人家。不滅金身什麼都好,就是速度實在是各種功法中墊尾的那種。他可不想追在人家屁股後面吃灰。

“唔,小弟他給的情報只對了一半啊?只有四個風門的老不死來偷襲龍大少我?還有月門的長老去哪裡了?”龍少抓著光溜溜的腦門,不解的往四周看了看。 “也許,那些月門的老傢伙看到了本少爺英明神武神威蓋世,所以他們害怕了吧?哈哈哈,一定是這樣!”

龍少張狂的站在街市正中仰天長嘯。嘯聲起,平地捲起一股狂飆,附近的行人被震飛了十幾人,他身邊頓時空出了一大片。朝那些目瞪口呆面露驚駭的行人做了幾個鬼臉,龍少也一步跨上了路邊的屋頂,大步的縱騰而去。這一次他擊傷了兩名風門長老,還有這麼多行人作證,他的功勞又多了一大筆。至於善後封口的事情嘛。 。 。不是有國際刑警的聯絡員在開羅麼?他們正好去擦屁股!

百米外一處平頂小樓的天台上,八名月門長老面色陰沉的看著龍少飛速離開。

“我們要不要去追殺他?”一名長老握住了手上長劍,有點猶豫。

“用我們這些合金武器去對付他手上那些有著奇妙功效的佛門兵器麼?”另外一長老搖了搖頭:“有兩件寶貝護體,我們聯手都難以在短時間內誅殺他。若是驚動了酒店裡的那幫龍門弟子,哼哼。”

“那?”一長老搖了搖頭,嘆息道:“只能放棄了?”

“叫風門現在的掌門娃娃給我們去找一些傳說中的兵器吧。七星、龍淵、干將、莫邪,只有這些兵器才成啊。”一名長老揮了揮手上以現代科技打造的合金利劍,憤然的一掌將劍子震成了碎片。

已經離開現場的龍少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已經深深的傷害了八個老人那驕傲敏感的心,並且引發了又一輪的風波。

一個月後,中國大陸境內掀起了一場盜墓的浪潮。

不過,這已經和龍少沒關係了。他不知道玩了什麼手腳,順利的借調去了國際刑警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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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1 | 顯示全部樓層
偃旗息鼓,以往無比活躍的天門突然消停了下來。大量的人手收縮回了各處基地,許多熱點地區突然冷清了。

根本不管龍門和其他人如何為帝王谷的事情擦屁股,天門進入了蟄伏期。

蟄伏,是為了在甦醒的時候有更強的力量。一如此時的方文。

加勒比海上一座私人擁有的小島戒備森嚴。一千五百名武裝人員,將這座面積不過七八平方公里的小島守得有如金湯城池。大量超出當今軍事科技數十年水準的軍械密佈在島上,加上天空兩顆專為這座小島服務的衛星,這座小島有打一場高強度局部戰爭的實力。按照花門內那些軍事方面的專家判定,沒有二十倍以上的職業軍人配合相當的重武器,不可能踏進小島一部。

這座在天門內部被命名為‘大風口子’的小島,是御風部的西半球總部所在。

島上滿是加勒比海地區特有的高大樹種,綠茵蔥蘢中數座面積很大的泳池和白色的別墅群異常醒目,在小島的北部,還有一片高爾夫球場,一些看起來有錢又有閒的男女正在各處遊樂。大群的比基尼美女招搖過市,給小島平添了幾分旖旎風光。當然了,如果這些男女的身上沒有攜帶那些黑漆漆形式各樣的槍械,這座小島定然是世人眼中的天堂了。

方文此時就在島上一座小山腰處的別墅中。外面的陽光、大海、旖旎風情都和他沒關係,房間的門窗緊閉,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外界的一切光線,黑漆漆的房間內,幾張激光全息光屏在閃爍,光屏上的圖案,正是方文他們從帝王谷地下金字塔中帶出來的三十六塊金板。

用一種近乎瑜珈的姿勢橫臥在地毯上,方文腦海中存想其中一塊金板上的神苻,嘴裡不斷的吐出一個個單調的音節。

‘竲~~~’

‘晎~~~’

‘喑~~~’

‘噔~~~’

。 。 。 。 。 。

這些聲音來自玄音天鐘。配合金板背面雕刻的姿勢,於腦海中存想神苻,摒除一切雜念,使得身心徹底放鬆,然後調和體內氣息,自十二重樓直衝咽喉,發出玄音天鐘獨特的轟鳴。鐘鳴聲能帶動身體共鳴,一種奇異的能量流憑空而生,開始對身體進行某些奇妙的轉化。

一個神苻對應一聲鐘鳴。具體哪一個神苻對應哪一聲鐘鳴,這需要嘗試。具體哪一個神苻對特定的人有效,也需要嘗試。

三十六個神苻,三十六聲鐘鳴,一一對比其實很簡單,難就難在如何發出和玄音天鐘三十六口編鐘頻率完全相同的聲音。這要求對自己的身體的把握、對肌肉的控制、體內氣息和聲帶的配合都達到極高的精度。闖過了這一關,就能體驗到神苻和鍾鳴配合起來的好處,闖不過,那就等著羨慕其他人吧。

風門月門的長老們,他們幾乎是很輕鬆的就跨過了這個門檻,他們對力量的控制實在是太精確了。他們也很快就找到了能夠引發他們身體異變的神苻,立刻如獲至寶的跑回了閉關修煉的秘密基地,再也不管門內的大小是非。

風大先生他們耗費了十幾天的功夫,也順利的發出了和玄音天鐘的鐘鳴相差極其細微的嘯聲,也找到了能對自己起效的神苻。

而方文呢,經過了帝王谷一段時間的地獄訓練,他對自身的控制得到了極大加強,但是難度還是很大。他剛開始發出的那些怪異聲調讓他自己聽了錄音後都覺得可笑。幸好他找到了取巧的辦法,否則他想要找到一個對應他的神苻,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金板的側面,刻著一些古怪的紋路。仔細的端詳那些紋路,大概可以看出製作金板的人想要表現的是一些自然能量的狀態。其中就有寥寥幾筆勾勒出的風的圖樣。

風靈之體的擁有者,難道還要去嘗試別的神苻麼?他直接就開始存想那一個神苻,這樣就讓他的工作量降低了許多。 。 。許多。 。 。

存想神苻,然後不斷的發出模仿玄音天鐘的鳴聲,方文漸漸的陷入了一種空蕩蕩的狀態。

身體是空的,腦子裡也是空的。身體內有風勁在流動,嘴裡不斷的發出連續的鐘鳴聲。方文進入了一種他從來沒感悟過的‘靜’。

‘晎~~~’

方文突然近乎完美的發出了這一聲鐘鳴,甚至就連尾韻的顫音都和玄音天鐘發出的絲毫無差。

他的手緩緩的滑動起來,有如風一樣的滑動,手指在空中勾勒出了那個神苻的圖像。體內風勁突然一陣顫抖,一些風勁好似融化的冰,滲入了方文的身體。他的皮膚帶上了一層淡淡的青色,從青色又漸漸的轉化為空洞的玄白透明。

方文再也沒有發出別的聲音,他不斷的發出‘晎~~~’的鐘鳴,漸漸的,鳴聲引發了外界空氣的共振,房間內流動起了風。方文的身體被那細小的風勁託了起來,在空中漂浮著,漸漸的隨風滑翔起來。

神苻和玄音天鐘的鳴聲,神苻為本,鐘鳴為用,引發外界能量,改變自身,進化自身,這是一種很玄妙的修煉方式。

每發出一次鐘鳴,方文體內的風勁都會消耗一分,等他的風勁消耗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那些本源的氣旋時,方文自動醒了過來。他只覺渾身輕鬆,似乎都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重量。雖然風勁消耗一空,但是只是短短的幾次呼吸間,風勁就補滿了三成,比起以前風勁恢復的速度快了大概百分之一。

這才是第一次成功的修煉。

方文歡欣的跳了起來,大聲嚎叫了幾聲。如果不斷的修煉下去,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能真正的飛起來麼?

誰知道呢?反正玄音天鐘內曾經投射出來的景像中,見過類似的場面。

激動的喘息了幾聲,方文聯通了風大先生,興奮的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風大先生也是一臉的激動,他連連點頭道:“好,好,你想必也嚐到了其中的好處。你比幾位師兄,都成功得早。”

遲疑了一下,風大先生嚴厲的告誡方文道:“努力修煉,這些神苻的奧秘,暫時只能在內門弟子中流傳,嚴禁外洩。你一定要當心了。”

方文用力的點了點頭,他自然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好東西,自然是吃獨食來得好。風花雪月四大秘門,真正的內門核心弟子,就算加上那些長老團的成員,也不過三千多人。外圍弟子有多少?不說外圍弟子,就說被天門直接控制的武裝人員,就有數万人。

誰樂意讓自己的力量被不相干的人分潤?自私?這是生物的本性!

方文笑著,將光屏關閉,將自己個人主機內關於神苻和玄音天鐘的信息全部刪除。眾樂樂不如獨樂樂,在方家大院掙扎過十幾年的方文,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

赤身裸體的走出房間,站在了寬敞的露台上。

方文遊目四顧,就在山腳下一數千平方米大小的泳池內,百多名妙齡少女正在嬉戲。一群群不用輪值的御風部御風衛端著酒杯,樂滋滋的躺在泳池邊沙灘椅上,享受著身邊美女的愛撫。

必須得承認,天門弟子的待遇,比龍門的人高了太多太多。

而方文也挺喜歡這種場面。這麼多的美女,身著比基尼,甚至有些少女赤裸著上身,很豪放的在泳池邊競技遊戲,玩著沙灘排球等等,乳波臀浪,看得方文眼睛一陣陣的發直。已經有御風衛衝上去,興奮的圍著那些少女攀結交情。

“這是天堂。。。這是地獄!”

一聲輕嘆,方文心滿意足的伸了一個懶腰,他走回房間,從一個密室的保險箱內取出了他自金字塔內帶出的兩塊嬰孩拳頭大的黑鑽,又回到了露台上,對著陽光仔細的審視起來。

如此巨大的黑鑽。

哪怕知道風門的財力冠絕世間,方文依然覺得自己富甲天下。這兩顆黑鑽可是他的個人藏品,實實在在的是他的東西。風門的財富麼,那是屬於風門的,能夠被方文調用的,其實也沒有多少。買點跑車什麼的那是足夠了,但是如果想要更加奢侈一點,那是很困難的事情。

比如說這座大風口子,就是方文不可能弄到手的。

所以,這兩顆黑鑽,讓方文很滿足。

輕輕的嘆息一聲,方文溫柔了吻了吻兩顆黑鑽。

冰涼透骨,很涼很光潤的黑鑽。

這是稀世珍寶。

太棒了。

“唉~~~這就是命啊!”方文感慨道:“師父他們就盯著那些金板去了,那些金板才值幾個錢?這兩顆黑鑽,無價之寶啊!”

陽光下,黑鑽裡似乎有一團混濁的光在旋轉。

方文凝神看了進去,卻發現黑鑽依然是那樣剔透,沒有絲毫異常。

“乖乖,自己嚇唬自己啊!這麼好的寶貝,怎麼可能有瑕疵呢?媽的,古代人就是誠實,用來給神像做眼睛的鑽石,能有瑕疵麼?”方文感慨了一句:“可不和現在一樣,他媽的鈔票都是假貨。”

仔細的端詳了一陣兩塊黑鑽,沒錯,晶瑩剔透,是極品的寶貝。

用力的將黑鑽按在了心口,方文喃喃自語道:“親愛的,你是我的老婆本啊。。。哦也。。。他媽的,他們在幹什麼?這群混帳找死麼?”

在方文視線可及的地方,小島對外的碼頭附近,出現了十幾艘數十米長的砲艇,砲艇的甲板上站著大批身穿黑西服的彪悍漢子,砲艇緩緩的逼近碼頭,數十尊中等口徑的速射砲死死的對準了島上的諸多別墅。

“不是警察。。。也不是軍隊。”方文喃喃自語道:“不會是黑社會來這裡搶地盤吧?他們腦袋有病麼?”

看看碼頭附近的十幾艘小砲艇,再想想島上的數百處大功率激光砲位,方文叫做一個精神抖擻容顏煥發!他飛快的穿上了一件花花綠綠的沙灘褲,連蹦帶跳的朝碼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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