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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未來幻想] 人途 作者︰血紅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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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0 | 顯示全部樓層
有一個足球場大的山莊地下練功場內,方文有如一道颶風在狂奔疾走。他已經突破了音速,身體在空氣中帶起了數十條殘影,場內狂風大作,刺耳的罡風震得練功場的天棚都在‘隆隆’作響,好似隨時都能坍塌。方文手持一柄長四尺二寸細如柳眉的刺劍,手腕一抖,就是數百點寒光灑下,手腕再抖時,他身體已經轉了一個大圈,又是數百點寒光灑下。

方文繞著月大先生在急速奔走。無數道指風、無數點寒光自方文手掌中放出,暴風驟雨般襲向月大先生。

月大先生手持一柄湛藍色長劍,手腕輕震,劍光有如一蓬水光環繞全身,方文的指風也好、劍光也罷,一碰到那一蓬晶亮的光幢,紛紛化解為無形。月大先生自身的輕身速度只有方文的三分之一左右,但是他揮劍的局部速度,則是達到了可怕的五倍音速以上。他劍鋒輕輕一掃,就是大片的劍氣呼嘯而出,逼得方文只能不斷倒退,然後再次撲上。

風門的功法是發散的,速度是他們最強的地方。也正是因為風門的功法發散,所以他們的攻擊力有所不不足。

月門的功法是凝聚的,殺傷力超強。月大先生以三甲子左右的功力,就能硬碰方文十三甲子的真勁。方文的真勁儲藏量空是月大先生的四倍以上,但是你四斤木板能和一斤重的鋼刀硬拼麼?方文只能憑藉自己的高速和月大先生周旋。疏忽往來、有如電火石光,方文的刺劍也是很有威脅的。

但月大先生雖然自身速度不夠,可是他揮劍的速度達到了一個可怕的層次,不管方文如何飛繞攻來月大先生的劍總在他前面等著。

一道道長長的高速壓縮後的赤紅色劍氣滿天橫掃,漸漸的方文的活動空間被壓縮得越來越小。

旁邊的月二先生不耐煩的叫嚷起來:“大師兄,你都玩了兩天了,該輪到我和老三來玩了罷?吃獨食,你要被天打雷劈的!”

月三先生瘋狂的揮動著長劍,大叫道:“老二,不管這麼多了,我們先聯手做翻了老大,再和這娃娃好好的玩玩!他比風大經揍啊!”

沒錯,在三個武狂人看來,方文唯一的有點就是經揍。畢竟十三甲子的功力不是鬧著玩的,雖然殺傷力小了點,但是防禦力卻是一等一的。

月大先生大吼了一聲:“都給老子閉嘴!等老子再玩兩小時就讓給你們!哈哈哈,小方文,你若是沒有別的招數了,就等著試試老子的‘春花秋月劍’的厲害!哈哈哈,老子要是不小心毀了你的容,你可不能怪老子!”月大先生手腕一抖,一道極其明麗極其妖豔的紅光突然在劍鋒上蕩漾開來。

“我操~~~這三個老不死的。”方文心頭暗恨,他大吼道:“不管了,看老子的底牌!”

‘底牌’!月大先生的眼睛猛的一亮,他的手略微停滯了一下,他想要看看方文的底牌是什麼東西,能否給他一點壓力。

方文在空中急速旋轉,一蓬蓬青色的風勁纏繞著他的身體,漸漸的,青色的風勁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有如一架噴氣式戰鬥機在練功場上起飛,尖銳的風聲震得月大先生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瞇起了眼睛。方文的身體,突然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而是方文瞬間提升到了可怕的三倍音速!以肉體的力量達到了三倍音速的可怕速度。風勁在方文體內咆哮,氣旋急速旋轉之下,已經變成了一個個墨綠色黑洞般物體。這是方文如今的極限!以十三甲子的龐大真勁為依仗,方文能夠在短時間內達到三倍音速的高速。

這也是御風經第七重境界的極限。人的肉體本身強度有限,經過真氣的萃煉,能夠承受的高速也僅僅如此。正常人比如風大先生如果能有方文如此龐大的真勁,他的最高速也只能達到兩倍音速。方文是因為風靈之體的關係,才能再進一步。

不過,這也是方文的極限了,因為他的經脈承受不住風勁急速的湧動。如果再提高速度,他的經脈就會有如炸彈般爆開。

也許,只有同時擁有風體、月脈的怪物,才能將速度再次提升。當然了,如果能突破到御風經第八重,方文覺得自己還能更快。

三倍音速,月大先生也無法順利的感知方文的行動。他眼睛裡滿是一條條青色的虛影,他耳朵中滿是刺耳的嘯聲,四周都不斷的迸射出一蓬蓬細密的劍光刺向自己的身體。月大先生只覺自己手腕不斷的振盪,那是自己揮出的劍幕和方文射來的劍氣在急速的碰撞。

‘嗤嗤’幾下脆響,月大先生身上突然多出了幾條血跡,細細的血痕剛開始似乎不起眼,但是很快就噴出了一條條薄薄的血霧。方文劍鋒上掃出的高壓氣勁很薄,但是切入月大先生的身體很深,深可及骨。速度,也是一種力量。

若非月大先生以劍罡護住了全身,方文的劍氣能將他的胳膊都劈下來。

“妙啊!我有多少年沒受傷了?”月大先生狂笑起來,瘋狂的笑聲在他嘴邊激蕩起一圈圈透明的氣勁,居然將方文點出的數百道劍氣震成了粉碎。 “痛啊,好痛!過癮!真過癮!方文,接我的最高劍意,‘月照九州’!”

月二先生、月三先生轉身就跑,風一樣衝出了練功場的大門,然後緊緊的將沉重的鐵門給反鎖得結結實實。月二先生大叫道:“小方文,老子看好你!和老大硬拼一擊,不要怕,讓老子看看你的本事!”

月三先生狂笑道:“小方文,若是你接了老大這一招能夠不死,老子就把《紫月秘劍典》傳給你!桀桀,依你風門的風勁推動月照經,起碼能讓你的劍氣殺傷力大上三倍!”

讓自己破空的劍氣殺傷力大上三倍?方文眼睛亮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而武人呢?廢話,武人自然是為了秘笈死!沒見武俠小說中一旦出現一本秘笈,就能死傷個千兒八百武林高手的?方文不是一個純粹的武人,但是他也知道,他想要維持如今的地位,是不能缺少實力的。

所以,方文決定硬拼。

當然咯,方文不和月大先生硬拼也沒辦法。月二先生、月三先生已經將練功場唯一的大門鎖上,月大先生已經開始發瘋一樣的蓄積真勁,除了硬拼,方文還能幹什麼?

“那麼,‘風捲雲劍勢’!”

方文雙手握住刺劍,身體急速的旋轉起來。旋轉,旋轉,急速旋轉的身軀帶著刺劍以驚人的高速劃開空氣,無數道極細、極薄的劍氣呼嘯著刺向了月大先生。漸漸的,方文在空中形成了一個青色的梭子形風團,刺劍就是梭子的頂端,方文縱起一道青光,以劍帶人,急速朝月大先生當心刺去。

這是足以致命的招式。但是天門下風花雪月四大秘門同門過招時,向來習慣性的使用殺招。因為雪門的醫術,因為雪門超脫世界科技數百年的醫療器材,足以使正常人所謂的致命傷有如割破指甲一樣的不值一提。

所以,方文所化的青色風梭帶著一道青光以及無數的細微劍氣,團身撞向了月大先生。

月大先生魁梧的身體突然膨脹了一圈,一根根銀色長須挺得筆直,相互碰擊時居然帶著金屬撞擊的聲音。他緊握長劍,輕輕的在空中劃了一個圓。一圈圓形的光影籠罩了月大先生全身,寶劍急速的顫抖著,突然那一圈有如月光般燦爛的光影炸開了。

無數道巴掌大小的月弧形劍氣溫柔的掃向了四面八方。無窮無盡、綿綿不絕,看似溫柔,速度卻是極快。每一道劍氣,都有著洞穿金石的可怕力道。月形劍氣覆蓋了整個練功場,也覆蓋了方文所化的青色光梭。

方文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每一道劍氣都深深的轟入了他的青色風勁,有如鐵刀劈進了柔軟的木樁,將他身周的青色氣勁轟得支離破碎。

終於,青色的風梭在滿天的月弧形劍氣中轟然解體,無數道血箭自方文身上濺出。數道血箭從方文臉上噴出來,正如月大先生所謂的,他一不小心就把方文給毀了容。當然,整容手術對雪門而言,只是一個不值得一提的小手術而已。

方文慘哼著,他手上的刺劍劇烈的顫抖著,劍上積蓄的風勁已經到了他所能掌控的極限。

左手握住劍柄,右掌輕輕的在劍柄後一拍,刺劍帶著一道數米長的青光,有如電光一般急速射向月大先生。這一刻,刺劍的速度超過了方文本身速度的三倍以上。九倍音速,不過十幾米的距離,饒是月大先生功力蓋世也無法反應過來。

刺劍從月大先生的心口刺入,從他後心帶著一道數米長的血箭呼嘯而出,刺劍射進了地面,深深的沒了下去,不知道射下地面多深,只留下一個拳頭粗細不斷的冒出騰騰熱氣的窟窿。

渾身被劃得稀爛的方文和胸口穿了一個大窟窿的月大先生仰天就倒,兩敗俱傷。

練功場的大門轟然敞開,無數人急速奔了進來,十幾名身穿白大褂的雪門弟子急速的撲到了兩人身邊,開始了最初的急救。

風大先生氣極敗壞的指著月二先生、月三先生咆哮了一通,然後又突然瘋狂一般仰天長笑了起來:“月老大,你也有今天!你他媽的連我風大的徒弟都打不過,你以後還有臉找我比武不成?”

剛剛被一劑強心針救醒過來的月大先生聽到這句話,猛的張了張嘴,氣急的他噴出一道血泉,又暈了過去。

風大先生、風二先生等一干曾經飽受月門同門蹂躪的風門長老,同時放聲大笑起來。

度假山莊是天門在大陸的一個極其重要的秘密據點,這裡的醫療設施也是極其齊全的。方文和月大先生被扒光了衣服,又丟進了碩大的透明容器裡,用雪門特製的培養液給浸泡起來。他們的傷口,在急速的癒合。他們的傷並沒有傷到重要的內臟器官,在雪門的人看來也不過是一點點‘皮外傷’而已,只要三五天的功夫,他們就能恢復如初。

所以,風大先生他們侵入秦始皇陵的計劃,又推後了五天。

五天中,月二和月三很守信的將《紫月秘劍典》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了方文。

方文很感激月二和月三的守信。

當時當方文從療傷容器中爬出來,聽得風大先生說:以方文的身份和地位能夠自由的翻閱天門的所有典籍時。 。 。

“我操你們這群老不死的王八蛋!”

方文聲嘶力竭的咆哮起來。

又過了一天,等胸口穿了一個窟窿的月大先生也傷勢痊癒後,一切準備都已就緒,天門開始了對秦始皇陵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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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0 | 顯示全部樓層
秦始皇陵是。 。 。

好罷,秦始皇陵,對於中國人而言,無須多作介紹。將一切最神秘最偉大最、最、最、最的形容詞扣在他頭上,就是秦始皇陵了。

對於秦始皇陵的窺覷,千年來從來沒有斷絕過。但是有人曾經成功的進入皇陵,然後順利的帶著價值連城的寶物出來麼?也許有,但是就算有,也定然是秘而不宣的。直到方文他們所處的這個年代,2020年,秦始皇陵依然蒙在一層朦朧的面紗中,無比的神秘,讓人想要親近卻無法靠近。

當年還在北京城做紈絝飆車賭錢的時候,方文也和金毛他們討論過,若是他們能夠將秦始皇陵內的所有寶貝都弄到手,然後弄去北京城的幾個地下文物市場去傾銷,能夠換來多少綠油油的美金、紅彤彤的人民幣。應該是一個能夠讓他們拿鈔票當柴禾燉方便麵吃的天文數字吧?

而今天,方文要去親手掘開秦始皇陵,一窺其中的奧秘。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方文激動得渾身都在哆嗦,肌肉不斷的抽搐著,牙齒好似打擺子一樣發出‘咯咯’的響聲。他行走時也失去了往日的靈巧輕便,步伐僵硬有如一具殭屍,沉重的步伐聲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了。隊伍裡的人都用愕然的眼神打量著他,剛出道的小菜鳥就是小菜鳥,仗著強大的力量欺負人的時候還算厲害,一碰到真正的大事,就把底細全給暴露出來了。

方文覺得渾身都在發冷,冰冷的皮膚上大顆大顆的雞皮疙瘩一層層的冒了出來,額頭和後心不斷的有虛汗滲出。他緊張,緊張到了極點,比他在維也納找了十個美女生平第一次和女人親近的時候還要緊張一萬倍。他小心翼翼的拉了拉風大先生的袖子,低聲說道:“師父,我們,我們是真的去挖秦始皇陵?呃,你沒弄錯吧?是秦始皇的陵墓,不是他老婆或者他老媽的?”

“嗯!秦始皇陵!沒錯,就是那個。”風大先生搖了搖頭,輕輕的拍了拍方文的肩膀:“凝神,勻氣,看看你,還像一個風門弟子麼?”

‘咚’,天黑看不清路程,方文踩到了路上一個小土坑,雙腿僵硬的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風大先生無語看天,翻著白眼飄然疾走了幾步,不忍心看方文在那裡丟臉。以輕身功法威震天下的風門,居然會有一個走路都摔跤的弟子,若是這事情被龍門的對頭知道,風大先生都想抹脖子了。

方文收下的四個小妖精急忙圍了上去,殷切的將方文扶起,輕輕的替他揉著膝蓋。方文的緊張心理略微放鬆了一點,他找到了一個調劑心情的好辦法。他笑著對四個小妖精低聲說道:“對了,方大少我想到一件事情。你們以前用的名字,都換了吧。以後呢,你門就叫做小風、小花、小雪、小月。嘻嘻!”四個小妖精愕然的看著方文,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刻意的不去想今晚上自己要去做的事情,方文心口胡謅道:“以後我們親熱的時候呢,我就叫:小花啊,來,給大少我含著;小月啊,來,讓大少我揉幾把。嘖嘖,有一種強暴了四大秘門的快感啊。”

四個小妖精聞聲色變,差點沒被方文嚇暈過去。風元、風狐、風猴三人聽得方文的胡說八道,臉上肌肉立刻急速抽搐起來,三人默不作聲的朝前一陣狂奔,跑到隊伍的最前面去了。前面不遠處的風大先生雙手一陣的痙攣,手指彎成了雞爪子模樣,看樣子是恨不得一把抓死方文。

隊伍裡沒人吭聲了,一個個低著頭趁著黯淡的月光朝前狂奔。方文的這個笑話一點兒都不好笑,就算是聽到都是一種極大的罪過。放在數百年前,這樣對天門不敬的話,就足夠開刑堂好好的讓方文舒服一下的。也只有方文這種混帳,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方文無辜的攤開雙手,看著突然加快了速度的同門,低聲嘀咕道:“我說了什麼了?一點兒玩笑都開不起麼?唉,這事情就這麼定了,嘖嘖,小風、小花、小雪、小月,咱們在。”胡說八道了一通,方文成功的轉移了自己心頭的壓力,步伐也輕快了,身形飄飄欲仙,有如飛行一般朝前飄去。

過了好一陣子,隊伍中才傳來月大先生的低聲嘀咕:“這娃娃有種,老子喜歡他。”

近乎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三百多名天門弟子在曠野中狂奔,速度可比一般的家用車輛。從藏身的度假山莊急行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到了距離秦始皇陵有大概十公里的一處電影外景基地,這是現今中國規模最大、最宏偉,以戰國、秦、漢時期為背景修建的一個超大型基地。沒人知道,這個基地的投資人,是風門的外門弟子。

佔地超過六千畝的電影基地,歷經五年施工才最終大功告成。五年的大規模基建,足以讓風門在裡面作一些手腳,比如說一條通向秦始皇陵的地道以及數個大型的地下密室之類。

基地裡的絕大部分工作人員和風門沒有任何關係,一行人輕鬆的避開了夜巡的保安和監控系統,熟門熟路的自基地內仿製的阿房宮建築群內繞了一段時間,由花門的長老花九打開了機關,進入了地下的密室。

這是一間用巨大平整的水磨青磚築成的正方形大廳,足以容納數百人,大廳角落裡有一扇門戶,兩名中年男子正站在門口。看到風大先生帶隊走了進來,兩名男子急忙走上來行禮道:“掌門,一切都準備好了。”

風大先生輕輕的點了點頭,沒吭聲。風元上前幾步,沉聲說道:“我們進去,你們看好這裡。從明天清早開始,那部《火燒阿房宮》就日夜趕工的開拍,造出的聲響越大越好,明白麼?”

兩名男子急忙躬身領命,不敢多看風元一眼。

風大先生長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月大師兄,花九,我們進去。。。風元、風狐、風猴,你們三人連同一百名月門的同門看守住門戶。做你們該做的事情。”風大先生將除了方文的三個門人全留在了門口。風二先生他們也將自己的門人都留下了一個守門。

方文心裡就開始嘀咕了:“不會這裡面非常的危險,所以這幫老傢伙把自己的心腹弟子留在門口留種罷?那方大少我跟著他們進去,豈不是很危險麼?但是,富貴險中求啊,雖然不知道他們要進去找什麼東西。。。”

方文這才突然發現,在那個度假山莊整修的幾天,他居然忘記了詢問風大先生他們這次的目標是什麼。剛開始兩天他和四個小妖精纏在了一起,然後就被月大先生逮住了一頓毒打,最後被丟進了醫療器內治傷。如今他人是跟著隊伍來了這裡,但是他們這次到底要去找什麼東西?

“不管找什麼罷。秦始皇的陵墓啊,老子隨便抓一把,這筆私房錢就夠我開銷很久了。也省得我老挪用公款不是?”方文歪著腦袋、流著口水,傻乎乎的笑了起來。他如今手上流動的錢很多,但是那些錢都不是他的,都是風門的錢。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多積攢點私房錢。否則的話,像四個小妖精這樣的美女,他能養得起幾個?

美女嘛,總不至於僅僅是養活她們就可以的,總要有點別的東西罷?

他在這裡打著小算盤的時候,風大先生他們已經將人手分撥定了。

風元、風狐、風猴三人已經分別領了人,跟著那兩名中年男子去了密室的上一層。風大先生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他嚴肅的說道:“這一次是僅有的機會。也不用我多說什麼,諸位同門當能知道其中的厲害。為了打聽這件東西最終的下落,我們天門斷斷續續的耗費了兩千年時間,這才知道東西居然就在秦始皇陵內。”

月大先生也變得很正經的大聲叫道:“諸位同門應該知道,龍門的那幫傢伙,他們的功夫可也不是後娘教的。尤其我天門自從元末被逐出中原後,我們在中原大陸的實力幾乎被掃蕩一空。數年的苦心經營,才好容易有了今日的機會。”

風大先生冷冰冰的說道:“一旦事成,我天門當一飛沖天,奠定萬世的基業。眾位,一定要努力。”

月大先生大叫大嚷道:“秦始皇陵內危機無數,可是不管死傷多少人,用人命填,也得把那套‘玄音天鐘’給帶出來。”

風大先生狠狠的掃了一眼眾人,狠狠的揮手道:“出發。。。方文,緊跟在為師身邊。為師不許你出手你,你不得亂動。”說完,他一掌拍在了牆上,大廳角落裡的門戶無聲無息的敞開,露出一條燈火通明的地道。十幾名月門弟子當先走了進去,隨後是月大先生、月二先生、月三先生保護著幾名花門的長老進入,風大先生帶了方文等人緊跟其後。

四個小妖精連同其他十幾名雪門的女弟子站在了一起,她們身上背著鼓鼓囊囊的大背包,裡面裝了無數的雪門製劑和搶救器材,小心翼翼的跟在了隊伍的最後方。

地道很乾淨,四面都鋪著不反光的白色瓷磚。地道也還算寬敞,兩米寬的地道直通十公里外的秦始皇陵,也不能有太多的要求了。地道裡的設施非常精良,繼承了天門一貫的能花錢就盡量花錢的風氣,甚至顯得有點奢靡。每三步遠就有一展明亮的熒光燈,每五步遠就有一個氣眼不斷的吹出清爽乾淨的空氣,每過二十米牆壁上還有一個壁櫥,裡面放了應急的防毒面具、藥品、武器等器具。

方文甚至在壁櫥裡看到了幾柄單兵激光器。

細緻入微、準備充分,風門的行事風格向來如此。

靜靜的朝前走了大概有五六公里遠,方文終於按捺不住的問風大先生:“師父,那玄音天鐘到底是什麼玩意?”

“一件寶物。”風大先生很嚴肅的告訴方文。

“簡直就是廢話。”方文差點沒罵出聲來。可想而知是一件寶物,否則的話天門為什麼要花費這麼大的力氣來計算他?問題是,那是一件什麼寶物?有什麼功效?他為什麼能幫助天門奠定所謂的萬世基業?

風大先生似乎也有點緊張。他緩緩開口道:“玄音天鐘,是祖師的筆記中記載過的東西,一件很玄妙的物事。是一群奇怪的人製造後獻給秦始皇的。後來,發生了一些變故,那些人被祖師爺設計殺光,祖師爺連同十一位護衛也被秦皇身邊的方士聯手打成重傷,只能逃回太空船治療。這一來就耗費了數百年時間。等得祖師爺他們傷愈復出,已經是漢末時分,已經失去了玄音天鐘的下落。”

月大先生也低沉的說道:“祖師爺的筆記並不完全,那幫外星祖師爺,似乎沒有寫日記的好習慣,想到哪裡就寫到哪裡。結果還沒等他們把事情全部說清楚,就被漢末的一群基因變態的傢伙聯手圍攻差點沒被打成肉醬,後來還是我們天門的先輩好容易搶回了他們的屍體,勉強做了十二個標本泡在那水池子裡。唉,真他媽的丟臉。”

風大先生咳嗽了一聲,低聲說道:“月大師兄,當著門人的面。。。”

“有什麼不能說的?”月大先生大聲罵道:“堂堂十二個外星壯漢,在兩千多年前就能開著飛船來地球,雖然是落地的時候淒慘了一點是一頭栽下來的,但是怎麼著他們也是外星人啊?結果呢?被一幫漢末的地球人,一群連火藥都沒造出來的野人給圍毆致死,丟臉不丟臉啊?”

月大先生吹著鬍鬚,很是生氣的模樣:“他們長得又和正常人不同,還喜歡掛著神仙的招牌到處亂逛胡亂招惹是非,好罷,自己被打死了不算,還逼得那群無聊的多事鬼組成了龍門世代和我們為難。若是他們肯低調一點,韜光養晦一點,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到現在呢。”

風大先生的臉都是黑的,低著頭不吭聲。月大先生則是越說越高興,將天門的十二位祖師爺數落得一錢不值。在月大先生看來,那十二個外星祖師爺,就是腦袋有了殘疾的。然後,攻擊的矛頭就轉向了現在的天門中人,又是嘀嘀咕咕的一陣亂罵。

在方文的耳朵被磨出繭子前,他們終於到了地道的盡頭。

地道是一直向下延伸的。方文計算了一下地道的長度和向下延伸的角度,這裡應該已經是地下五百多米的深處。他不由得咋舌,當年修建秦始皇陵的那幫工匠,是怎麼完成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的?

月大先生一腳踢開了地道盡頭的鐵門,眾人已經進入了秦始皇陵。

後方,超大型鼓風機正在不斷的將新鮮空氣注入秦始皇陵。至於說氧氣是否會對皇陵內的文物造成損害,誰理會這麼多呢?

只有方文隱約的覺得有點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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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0 | 顯示全部樓層
出現在方文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殉葬坑。

身後,是充滿了現代氣息燈火通明的地道;面前,是黑黝黝長寬超過一里、屍骸堆積如山的殉葬坑。

乳白色的光自背後照了過來,將一小塊殉葬坑照得明晃晃的。那些年月深久已經發黑破碎的骨頭在白光中是如此的刺目,如此的醜陋,充滿了一種猙獰的味道。方文目力好,他清楚的看到那些骨骼中有馬的骨頭,牛的骨頭,以及一些說不出的巨大野獸的骨頭。另外那些堆積成一塊的人的屍骸上,則佈滿了刀劍的痕跡和箭矢射穿的痕跡。 “唉,好好的誰愿意陪著人死啊?”方文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檢查你們身上所有的裝備。雪門弟子再次確認你們背囊中的壓縮營養液和藥品。”風大先生沉沉的吼了一聲。

眾人一陣忙亂,再次清點了身上的各色裝備都一一齊備了。尤其雪門弟子,十幾個小姑娘身上的背囊中,攜帶著足夠兩百多人生活半個月的壓縮營養液。而月門的三十幾個弟子身後,則背著沉重的壓縮電池,這些電池也足以供應他們隨身攜帶的大型聚光燈連續工作半個月以上。

一切都準備得無比充分,風大先生等幾個長老相互看了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帶著隊伍繞過殉葬坑,朝前方黑漆漆的不可測行去。

方文依依不捨的回頭看了一眼那巨大得殉葬坑,低聲罵道:“晦氣,人骨坑、獸骨坑,唉,怎麼裡面也不放點金銀珠寶呢?”

正在快步疾走的風大先生突然停下,狠狠的一腳抽到了方文的屁股上。他低聲罵道:“老四,你鑽錢眼了是吧?老實走路,小心做事。金銀珠寶,你貪圖那點東西作甚?”風大先生對方文恨得牙齒癢癢的,早三年前方文在芝加哥挪用公款的事情,他早就想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了。不過呢,一直捨不得,一直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現在正好抽他一腿,先收點利息再說。

方文踉蹌著朝前重重的跑了幾步,身體一歪,突然在狹窄的石板道旁邊踩了一腳。

就在那一霎那機簧聲大作,四面八方黑漆漆的地方突然射來無數巴掌長短如蝗箭雨。這些箭矢的箭桿都以寒鐵打造,箭頭則是用淡紅色的風銅合金製成,沉重、強勁、鋒利無比。饒是隊伍中的人都是各門的精英弟子,尤其月門弟子反應極快立刻在隊伍四周布成了劍陣催出一道道劍芒掃下了大片的箭矢,依然有十九人被箭矢射中。

化為一道清風,艱難的在密密麻麻的箭雨中好容易脫身的方文無奈的看著那十九名被箭矢射穿了身體血流如注的同門,苦笑著舉起了雙手:“師父,這一次我是真真正正的無辜啊!您老人家掃這一腿,誰知道他媽的在這裡就有機關?”

雪門弟子忙著對受傷者進行急救,將那些穿透骨頭的箭矢一一拔出,敷上雪門密製的藥膏。這些不致命的外傷在雪門弟子眼裡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被方文改名叫做小風的少女大聲說道:“諸位長老,只要半個小時,他們就能恢復行動力。十二個小時後可以恢復八成的戰鬥力。”

風大先生瞪了方文一眼,沉聲說道:“這次是我的過失。秦始皇陵果然名不虛傳。這還沒到大門口,就差點折損了人。”

花九蹲在地上,揀起了幾支箭矢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突然冷笑起來:“好惡毒的箭矢,三棱透骨錐加上倒刺,倒刺上的細孔中應該還淬了劇毒。可惜兩千多年了,毒藥都失效了。”他抬頭鄭重的告誡道:“千萬不要大意。裡面還不知道有什麼邪門玩意,別我們還沒見到正主兒,就被這外圍的機關弄得全軍覆沒,那我們天門可就真正成笑話了。”

花門的一名外門長老搖頭咒罵道:“這群死貨卻也奸猾,路上沒有任何機關,機關全佈在了路邊。”

花九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把聲波雷達打開吧。行走江湖,安全第一。古人的機關,不見得就不如我們如今掌握的。可別陰溝裡翻船。”花門的十幾個長老麻利的組裝了一台人頭大小的儀器。依仗著這台小巧的雷達,方文他們一路上發現了數十處機關、陷阱,全都輕鬆的避開。

這條狹窄悠長的走道盡頭,是一處很大的廳堂。正對著方文他們的,是一堵青石牆壁。牆上雕刻了九龍興波圖,九條線條古樸有力的巨龍似乎要從牆壁中衝出來。巨龍血淋淋的赤紅色眼珠死死的盯著通道入口,雖然是雕刻出來的死物,卻也有一股森嚴的殺氣在四周蔓延。

大廳高高的天花板上,則用拇指大小的珍珠鑲嵌出了一片星空圖。方文剛走出走道,一不小心抬頭看到了這片星空,頓時眼睛都直了。他一把抓住了風大先生,指著天花板大聲叫道:“師父,好多極品珍珠啊。過了兩千多年還能這麼亮,他奶奶的,都是極品海珠啊。”

所有人都抬起頭來,除了月門那些殭屍一般的弟子,其他人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天花板上鑲嵌的珍珠,起碼有兩萬粒,珠光寶氣熠熠生輝,燈光打上去,天花板都被一層朦朧的銀輝所覆蓋。抬頭看得久了,這副星圖好似在緩緩的旋轉,一股龐大的壓力自然而然的壓了下來,讓人心頭沉甸甸的,有一種要對著星圖膜拜的衝動。

“啊~~~呔!”月大先生突然大喝了一聲:“醒來!”

所有人同時打了個寒戰,身上冒出了一片的冷汗。方文駭然發現自己居然已經雙膝彎曲,差一點兒就要跪在地上。他不由得尖叫起來:“這是什麼鬼東西?這,這,這也太邪門了。”

風大先生也面帶異色,他朝月大先生頷首道:“虧得有月大師兄,否則,我們全栽了。”他毫不掩飾的舉起袖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月大先生嘰嘰咕咕的說道:“秦始皇陵,邪門啊。”

花九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他低聲嘀咕道:“好傢伙,週天星圖裡面居然隱藏了惑人神智的幻陣,好厲害的手段。嗯,你們看,這是一副活圖還是死圖?”他重重的一口濃痰吐在了地上,隨後問那隨他而來的外門長老。

一名外門長老沉聲道:“九長老,按照道理說應該是活圖。在這裡設置一副死圖,沒有任何意義。但是要解開這副活圖,是要從北斗入手,還是從南斗破解,小弟愚鈍,就弄不清楚了。”

所有人都看著花九。花九低頭沉思了一陣,淡淡的說道:“不管他南斗北斗,或者還有其他的玄虛,先掃一遍四周再說。”

聲波雷達朝四周掃描的結果,讓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大廳四周尺許厚的牆壁後面,到處是空洞、到處是密集的金屬反應。天知道這大廳後面有多少機關暗器埋伏。花九急忙揮手:“出去,都回去剛才殉葬坑那裡,等我們破解了這副星圖,打開了通往地下王城的通道,再進來。月大,留下十二名弟子聽我們使喚。”

月大先生也不含糊,將隨行月門弟子中功力最低的十二人留了下來。

眾人心裡清楚,這十二人就是拿來破解機關的砲灰。

在殉葬坑邊等待了一陣,耳朵靈敏的風門中人聽到遠處大廳內傳來了幾次沉悶的響聲,過了不多久,就看到灰頭灰臉肩膀上穿著一柄拇指粗細鋼矛的花九面色蒼白的跑了過來。花九急促的叫道:“快,快,快點救命。這鋼矛上他奶奶的淬的是礦物毒,兩千多年了,毒性還在。幸好老子身上有一瓶抗毒丹,哎喲,快點救命。”

雪門弟子急忙湧了上去,妥善的給花九處理了傷口。花九的傷並不嚴重,鋼矛穿透了肩胛骨上面的皮肉,並沒有傷到骨頭和經絡。主要就是鋼矛上的毒物厲害,但是被雪門弟子清洗了毒液後,一切也都不成問題了。

回到大廳,花門的長老倒是一個都沒事,只是看起來臉色都有點不怎麼好。十二名月門弟子死得淒慘無比,就剩下十二團模糊的血肉堆在地上。月大先生、風大先生他們就沒朝這一堆血肉上看過一眼,徑直領著隊伍從那分開的九龍壁中間的門戶中走了進去。只有方文回頭看了一眼那十二名月門弟子,低沉的嘆息了一聲。

這一次,方文直觀的理解了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的不同,清楚了知道了自己和這些炮灰弟子的不同。他清晰的看透了這一點:一切的不同都因為自己是風靈之體,自己有強大的潛力和實力。這一點,就使得自己能夠安全的蹲在一旁等候,而這十二名月門弟子就要拼死去破解星圖,結果被發動的機關絞成粉碎。

實力,力量。方文的心頭深深的打下了對於這一點認知的烙印。

九龍壁厚達十丈,中間夾了三層厚有六尺的金屬夾層,分別是青銅、黑鐵和混合了銅、鐵等材料的白銀合金。不僅是方文,就是見多識廣的風大先生他們也都驚愕於這一堵了不起的牆壁。材料的花費巨大也就不說了。秦朝的人,到底是利用什麼樣的動力,才讓周天星圖被破解後,讓這堵牆壁無聲無息的左右分開的?

可想而知,若是沒能正確的破解開那繁複的周天星圖,這一堵牆壁將會把所有人攔在外面。除非大砲轟擊,否則以人力根本不可能進入。

“乖乖,真是了不起的牆壁。”方文讚歎了一句,很不解的問道:“但是,為什麼要留下出路?難道老秦盼著人去盜他的墓?”

“他盼著他的心腹能夠進去喚醒他。”風大先生語氣肅穆的說道:“他盼著,他有一天能夠醒來。”

數十盞功率極大的聚光燈撕裂了兩千多年的黑暗,將九龍壁後的一切暴露在眾人眼前。

一處高兩百多米、寬兩里許長將近六里的巨大空間。如此大的空間穹頂上不見任何的支撐物,不知道這樣巨大的空間在兩千多年前是如何修建成的。方文看著燈光中的那一切,只覺一口氣憋在了嗓子眼裡,上不能上、下不能下,難受得要死。

輝煌之城。這巨大的空間中是一座城池。

寬兩里長有超過五里的城池。一座由層層疊疊的宮殿組成的城池。

比地面上那座仿製的阿房宮更加宏偉的宮殿一層層的自眼前延伸到遠處,無數的兵馬俑肅立在宮殿的遊廊走道中,讓人可以憧憬一番當年大秦朝最強大時的鼎盛氣象。

宮殿群前方是一片自左而右長兩裡、深有里許的廣場。

堆玉為山,以水銀一樣銀色的液體蓄成了山川湖泊,不知道是用什麼動力在推動,山川湖泊河流中的銀色液體,都在緩緩的流動。

九州風景,在這一片廣場上細緻入微的體現了出來。

九支巨大的圓鼎用人腿粗細的鐵鍊吊在半空中,懸浮在這一片山川社稷圖的上方。圓鼎自上而下高有百多米、粗有五十多米,宏偉巨大。

花九驚呼了一聲:“難道是銅鼎?不可能,秦朝的時候怎能熔煉這麼大的銅鼎?就算如今也不容易!”

他隨手在地上的山川社稷圖中揀起了一塊拇指大小的玉塊,抖手射向了其中一座大鼎。

‘嗡~~~’,長鳴聲起,花九的臉色突然輕鬆下來:“是木鼎,呵呵呵,是木鼎,不是金屬鼎。”

“木鼎啊!”方文呆呆的看著那九支方鼎,有氣無力的哼道:“花九師叔,你不覺得,一顆木頭能長到五十多米粗,也是一件很了不起,很壯觀,很偉大的奇蹟麼?金屬鑄造不過依靠技術,五十多米粗的木頭,這可是天地生成的靈物啊!”

匝了匝嘴,方文嘆道:“師父,我們把這九支木鼎搬出去吧。嘖嘖,這種稀罕物事,你說若是拿去國際黑市上拍賣,少說也值個幾百億吧?”

所有人都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方文。月大先生用力的砸了方文一拳,狂笑道:“好小子,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唔,你把這九尊大傢伙扛出去吧。拍賣出的錢,沒人和你搶,全都是你的。哈哈哈!”月大先生髮出瘋狂的笑聲,笑得眼淚水都流了出來。

方文的臉瞬間皺成了一團,他回頭看了看那九龍壁上狹窄的通道,看看那巨大無朋的九隻巨鼎,只能連連苦笑。

風大先生抬頭望著那九支巨鼎,低沉的說道:“走罷。看來要走過這片宮城,才能到秦始皇真正的陵寢裡。這九支大鼎麼,若是有機會弄走,也是好事。”搖了搖頭,風大先生自己都覺得這個念頭很荒謬。若是天門能夠堂而皇之的將這麼大的九支圓鼎弄走,他們就能公然的發掘秦始皇陵,哪裡還需要廢了這麼大的手腳挖地道進來?

花門眾人打頭陣,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跨過山川社稷圖,朝宮殿群行去。雪門的女弟子被保護在最中間,方文也很無賴的混在了她們當中,一手摟著小風、一手摟著小花,看著腳下的玉塊雕成的山脈,不斷的詛咒道:“民脂民膏啊!民脂民膏啊!暴殮天物啊!暴殮天物啊!這麼好的東西埋在地下,他就不知道送給我麼?”

他們頭頂上,九支大鼎輕輕的搖晃起來,九顆水缸粗細的蛇頭從大鼎的邊緣處慢慢的伸出,冷酷沒有表情的眸子望著下方的一行人。

慢慢的,長蛇自大鼎內探出了身體。

直徑一米多的身體,長得嚇人的長長身軀,九條大蟒從大鼎中探出了數十米長的身軀,慢慢的、悄無聲息的溜下。

方文低頭看了看玉塊,嘆息道:“民脂民膏啊!”

他抬頭看向了九支大鼎,嘆息道:“民脂~~~救命啊~~~好粗的蛇啊!”

九條巨大無比的大蛇距離他們的頭頂只有不到十米。方文嚇得膀胱一陣抽縮,差點沒噴出尿水。他本能的拔出腰帶中的軟劍,抖手間在一秒鐘不到的時間內劈出了數百劍。劍勢破空,一道道極細極薄的壓縮氣刃呼嘯著劈向了那九條大蛇。

風大先生、月大先生等人同時抬頭,所有人的瞳孔瞬間縮成了針尖大小。風大先生再也無法保留往日的儒雅派頭,他驚呼道:“我操!”雙手一翻,風大先生手指連連彈動,點點指風急速射出,朝那九條大蛇的眼珠射去。

月大先生反應最為激烈,一看到那九條大蛇,他的寶劍已經在手,他怒吼道:“明月照九州!操啊!”無數道弧形劍氣呼嘯而出,匯聚成一道數丈粗細的光柱,狠狠的劈向了大蛇。

花九尖叫一聲,跳著腳哀嚎道:“好大的長蟲啊!救命啊,老子最怕這玩意啊!”他身體一抖,身上衣服突然破開了無數的窟窿,數百點極細的寒光自他身上激射而出,比月大先生的劍光也不過慢了三分的朝那些大蛇激射。

九條大蛇做夢都沒想到下方的這些‘食物’有如此強悍的實力。它們的眸子被風大先生的指力打得粉碎,白色、紅色的粘稠晶狀物滾滾落下。隨後無邊的劇痛傳來。九條大蛇一陣嘶吼,巨大的身軀完全爬出了大鼎,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將幾個躲閃不及的雪門弟子砸得筋斷骨裂,慘死當場。這些大蛇吐出數米長的信子,捲起被砸死的雪門弟子就吞進了肚裡。

鮮美的血腥味使得被藏在大鼎中冬眠了兩千多年的大蛇幾乎要發瘋。它們瘋狂的嘶叫著,巨大的身軀左右橫掃,長長的信子不斷的吐出,大嘴張開朝四周的活人吞噬了過去。

方文哀嚎了起來:“這他媽的都是什麼玩意啊?”他手忙腳亂的保護著身後的四個小妖精,軟劍挺得筆直的狠狠的朝當面撞來的一顆蛇頭硬碰了一記。一聲巨響,大蛇的腦門上濺起了密集的火星,水缸大小的腦袋被方文一劍劈得倒退數米,方文也被龐然巨力震得連連倒退,一口血自嘴裡、鼻子裡狂噴而出。

月大先生瘋狂吼道:“月門弟子,布下殘月劍陣!殺!”

風大先生拍出幾掌,將了兩條撲向他的大蛇拍得連連倒退,他大聲喝道:“先砍掉它們的信子。這些長蟲,是依靠信子來感知我們的方位。”

劍光起,無數道劍光纏向了九條大蟲。它們數米長的信子被一道道劍氣割得支離破碎,血泉噴湧。

劍光中,一團團的各色煙霧騰騰的擴散開,雪門的女弟子們嬌聲呵斥著,各種劇毒紛紛撒向了九條大蛇。

花九等人在一旁一陣折騰,短短幾分鐘內已經組裝了一具威力極大的激光器。花九扛起了激光器,慘白的臉蛋扭曲著,一道拳頭粗的紅色激光激射而出,將一條大蛇的身軀洞穿。

九條大蛇乃是海外異種,受到接連的重創依然是兇威不減,它們嘶吼著、扭動著,巨大的身軀將廣場攪得一片稀爛。

正圍繞著大蛇急速旋轉,手中軟劍不斷刺進大蛇鱗甲縫隙中的方文正在調戲一條大蛇呢,突然旁邊幾條長尾瘋狂掃過,他一個不查,被那長尾狠狠的轟飛老遠,一頭撞進了最近的一座宮殿中,將游廊上的幾尊兵馬俑撞得飛了出去。

“轟!”

“哈!”

那些兵馬俑眼裡突然射出紅色光芒,同時大喝一聲,行動了起來。

方文還沒從地上爬起來,數十柄鋒利無比的長戈已經帶著嘯聲從四面八方刺向了他。

“我的天呢!詐屍了啊!”方文淒厲的慘叫聲,飄出了老遠、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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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0 | 顯示全部樓層
方文在地下激斗大蛇被突然行動起來的兵馬俑圍攻時,地面上已經天亮了。

號稱投資五億人民幣,要打造有史以來最宏偉古裝片的《火燒阿房宮》劇組所有成員,已經被導演大聲叫嚷著從基地酒店舒適的床榻上趕了起來,匆匆的用了早飯後,繼續開拍。投資五億,出動群眾演員數千,戰馬近兩千匹,大牌明星數十人的《火燒阿房宮》,其實就只有一個用途,掩護地下正在進行的某些事情,以保證哪怕天門在地下丟炸彈玩也沒人知曉。

當然,劇組的人是不知道他們在為什麼打掩護。導演也好、明星也罷,他們都在忙著計算這片子拍攝過程中他們能撈到多少好處,又能給自己增加多少名氣。所以雖然投資方的某些要求怪了點,對於一些鏡頭已經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他們依然很順服的配合他們,將每個鏡頭都完美的演繹到讓投資方滿意的程度。

就好像在基地外面的荒野上拍攝的騎兵對戰的鏡頭,短短的五六分鐘的鏡頭,他們已經連續拍攝了十三天,依然沒有被投資方認可。那麼,就繼續拍下去吧。反正一切花費都是投資方的,他們有什麼拒絕的理由?故而一大清早的,兩千駿馬載著背上的騎兵,又開始呼呼喝喝的衝突起來。蹄聲如雷,地面都開始晃蕩,煙塵遮天蔽日的,還真有這麼一點味道。

穿了一身基地保安制服,臉上面具換成了一個不起眼中年男子模樣的風元懶散的站在宮殿外的廣場上,看著一幫子導演和明星起勁的折騰著。也看著投資方的幾個代表――風門的外門弟子――起勁的折騰這群大牌導演和明星。一個太監尖叫著從宮門口衝到大殿裡向秦皇哭訴的鏡頭,在短短的一個小時內已經重排了十幾次。導演和旁邊的明星們都還好,那個演太監的龍套,已經累得是氣喘吁籲,差點沒軟在了地上。

“精益求精啊!”風元比劃了一個大拇指,朝身邊的一個劇組工作人員半譏諷半真心的說道:“這部片子拍出來,一定好看。”

那扛著一扇屏風的工作人員得意洋洋的吹噓道:“可不是麼?水磨的功夫,出細活!人家砸錢的大老闆都天天陪著拍戲,咱們還有什麼好說的?五個億啊,兄弟!不是五千萬!五億啊!咱中國什麼時候拍過這麼大製作的片子?嘖嘖,這片子,不得了哦!”

“當然不得了。”風元在心裡譏嘲的說道:“可惜你們永遠不會知道,為什麼不得了。”

他低頭看著地面,尋思道:“師父他們應該已經找到秦始皇的陵寢了罷?秦始皇陵,傳得很玄虛的,但想來不過如此。”

“不過,應該有點風險吧?小師弟他,能平安的出來麼?”風元的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他仔細的打量著劇組中一名剛剛出道就已經紅透了半邊天的少女明星,只覺得小腹裡一團火慢慢的、慢慢的燃燒了起來。他朝那少女明星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正在補裝的女明星看到了風元的笑容,但是她很鄙夷的扭過了頭去,對他不屑一顧。

“很好,就是你了。”風元點點頭,低聲說道:“等事情都了結了,就是你了。”

他的身體漸漸的哆嗦起來,做工精良的面具上也漸漸的冒出了一層紅暈。風元只覺得自己小腹內的火團越來越熱,火團的體積越來越大,他漸漸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他已經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右手緊緊的握住了身邊的一個石礅,五指慢慢的陷入了石礅裡,風元低沉的喘息著,低聲說道:“美麗的小姑娘,我會讓你的美永存。”

裝成了劇組打雜人員的風猴突然匆匆的跑了過來,他湊在風元身邊低聲說道:“大師兄,事情不對,外面有警察來了。”

“警察?”風元扭頭看著風猴,罵道:“警察有什麼不對的?趕他們走。我們又不是地痞流氓,害怕警察幹什麼?唔,叫那幾個外門的出去應付。”風猴的到來讓風元體內的慾火稍稍緩解,他站直了身體,淡淡的說道:“我們跟著去看看,若是事情不對,就採用應變計劃。”

電影基地大門口果然停著幾輛警車和幾輛掛著政府牌照的公務車。十幾個身穿警服的男子以及七八個地方官員模樣的人,正順著大門的青磚馬道走進來,一路指指點點的比劃著。

基地對外的負責人,風門的外門弟子,一個肥頭大耳的傢伙已經殷勤的迎了上去,熱絡的叫道:“哎喲,諸位領導,還有警官,我們這裡正拍戲呢,亂糟糟的。諸位是參觀啊,還是。。。”

帶隊的一個警察大模大樣的從腋下的公文包裡抽出了一紙公文,大聲說道:“聯合執法檢察。啊,你是這裡的負責人是吧?叫幾個人過來陪我們到處逛逛。你們這裡的消防措施,防盜措施以及各方面的安全措施,都做得怎麼樣啊?”

另外一個拎著公文包的地方官員也懶洋洋的打著招呼:“你們這裡還附帶了酒店和餐廳是吧?營業許可證還有衛生許可證都拿出來。員工們的健康證啊、身份證的、合法居住證啊、優生優育準生證啊,各種必要的證件也得拿出來。”

負責人呆了呆,急忙說道:“這,我們正拍戲呢,大家都有活干。”

“什麼?”一個警察大聲叫道:“你阻撓正常的行政執法檢查!這是犯錯誤的!”他的手指頭都差點點在了負責人的鼻子上,大聲的呵斥道:“你是不是這裡的負責人?如果你不是,叫你們的頭出來。”

“唉,唉!”負責人說道:“各位,各位,我和市裡的。。。”

一個地方官義正辭嚴的說道:“你和市裡的誰認識都沒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們這次是公檢法、工商、稅務、衛生、民政局、婦聯、青少年權益委員會等機關部門聯合執法,對各個非國有企業的聯合大檢查。你認識了誰都沒用。”

另外一官員很是嚴肅的說道:“一旦發現任何的錯誤,嚴懲重罰!沒有任何情面好講!你是不是要攔著我們?嗯?李處,把他控制起來!”

兩個警察立刻衝了上去,如狼似虎一般將那肥胖的負責人按在了一旁的旗桿上。

“哇哦!”匆匆趕來的風元大吃一驚的說道:“這是幹什麼?”

風猴抓了抓腦門,苦笑道:“據說是聯合執法檢查。但是根據我的經驗,是來打秋風的。”

風元的臉蛋抽了抽,沒吭聲。

這時候,大門口又匆匆趕來了幾輛車子,十幾個扛著攝像機、拿著話筒的男男女女跑了進來,一個妖媚的女子大聲叫道:“唉唉,王書記、李處長,你們也太積極公務了吧?怎麼來得這麼快?我們也是準時出發,怎麼就晚了?這位是怎麼了?”幾台攝像機同時對著被按在旗桿上的負責人拍攝起來。

那名手持公文的李處長很是嚴肅的搶過了攝像機的鏡頭,擺了一個威嚴的Pose大聲說道:“啊,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來到這個電影基地呢,出示了公文要進去進行正常的公務檢察。但是這個基地的負責人暴力抗法,所以暫時的將他控制起來。”

咳嗽了一聲,李處長威嚴地說道:“我們懷疑這座電影基地,有很多違規犯紀的地方。所以,我們決定對這個基地進行全面的檢查。檢查期間,基地內的一切拍攝活動全部暫停!這也是為了保障基地投資者以及劇組的利益。為了他們資金的利益和人身的安全嘛~~~”

風元、風猴相互看了一眼,同時上前了一步。暴力抗法?什麼叫做暴力抗法啊?若是他們出手了,那才叫做一個真正的暴力。

留在地面看守門戶的月門弟子,已經有二十幾人陸續趕到。他們都身穿基地保安或者清潔人員的製服,有意無意的靠近了大門。

打扮得衣冠楚楚,穿了一套高級西服,帶著金絲邊眼鏡,斯文儒雅,風度翩翩的風狐急匆匆的從基地裡跑了出來,大聲的叫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這是幹什麼?我要投訴你們暴力執法。朱董,朱董,你沒事吧?”

風狐走到距離負責人還有兩米遠的地方,就突然停下了急促的腳步。他滿臉通紅的指著那些警察大聲叫道:“我是秦漢影視基地的法律顧問馮法明,我嚴厲的警告你們,你們這種行為,是不正當的,是錯誤的,是觸犯法律的!我們影視基地擁有完善的手續,你們這是違規執法!你們要承擔由此引發的一切後果和責任。”

十幾名記者男女有如聞到大便的蒼蠅,飛快的將攝像機和話筒都對準了風狐。那個妖媚的女記者興奮的叫道:“馮先生,您真的要起訴擁有正式的執法公文的公務人員麼?”

風狐眼睛一瞪,右手比劃了一個蘭花指,大聲說道:“No!投訴,不是起訴!起訴是要走法律流程的!一旦進入法律流程,那事情可就大了!就不是這麼容易解決的了!現在我只准備投訴他們,但是如果他們繼續暴力限制我雇主的人身自由,我就會起訴他們!”

“哎喲!”風猴蹲在地上低聲嘀咕道:“老二怎麼演得和個兔子一樣?”

風元看了風猴一眼,沒吱聲。他朝被壓在旗桿上的朱董比劃了幾個手勢。

朱董立刻大聲叫嚷起來:“查,查,查。讓他們查!馮律師,你帶隊,讓他們查!我們秦漢影視基地,一切都是符合國家安全規定的!”

風狐冷哼一聲,翹著蘭花指指著一幫官員和警察大聲說道:“由此引來的一切損失,由你們負責。我們影視基地,是不會承擔裡面正在拍攝的十幾部電影電視停機所引發的損失的!”

高傲的一仰頭,風狐走到被警察放開的朱董身邊,殷勤的親熱的給他拍打著衣衫上莫須有的灰塵,溫柔的詢問道:“朱董,您沒有受傷吧?這群粗魯的傢伙,我一定會投訴他們的。哼!”一聲冷哼,風狐挑著蘭花指狠狠的點了點那個王書記。一干人等全哆嗦了一下,被風狐肉麻得差點沒吐出來。風猴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差點沒放聲大笑。

門口又飛快的行來十幾輛警車和公務車,嘩啦啦下來小半百個警察,其中大半都腆著大肚子,滿臉橫肉,指手畫腳的到處比劃。

“打秋風啊,這麼多人。”

風元冷哼一聲,拍了拍風猴的肩膀低聲說道:“老三,你帶人盯著點,我去四下里看看,別真被人堵在窩裡了。”

風猴點了點頭,舌頭輕輕的舔了舔嘴角。他低聲笑道:“放心吧,一群草包警察,我一指頭都能碾死他們。”

風狐、朱董帶隊,六十幾個警察和地方官員稀稀落落的好似趕散的羊群一樣,走進了影視基地。

基地外,風元在稀疏的樹林裡繞了一圈,輕輕的一掌按在了自己心口,很溫柔的吐出了半小口鮮血,他用手掌抹了抹,將鮮血抹在了自己的衣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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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0 | 顯示全部樓層
數十尊眼裡閃動著紅光的兵馬俑。方文覺得這是一個噩夢。心理承受力向來不強的他頓時手腳發麻,僵硬的身軀忘記瞭如何閃避,他呆呆的看著那些長戈急速逼近自己。眼看方文就要被捅成一個篩子,正在和大蛇纏鬥的風大先生急撲了過來,一手抓起方文的脖子拎著他縱身躍起。兩人還在空中,風大先生已經重重的給了方文十幾個耳光。

劇痛讓方文清醒過來,他尖叫道:“師父,我能成!”

“小心,這秦皇陵的古怪多了去了。”風大先生隨手將方文丟在了地上,也自腰間拔出一柄軟劍,隨手劈開了撲過來的一顆蛇頭。

沉重的腳步聲震得地面微微顫抖,山川社稷圖中的銀色溶液也掀起了小小的波紋。一隊隊的兵馬俑列隊從宮殿中湧了出來,數千兵馬俑列成整齊的方陣,慢慢的,但是不可阻擋的一步步逼近。

一名月門弟子一劍掃向了最前面的一尊兵馬俑,泥塊飛濺而出,露出了裡面銀亮的金屬支架。

兵馬俑身上的陶土層慢慢的瓦解,一具具真人大小的機器人露了出來。

方文憤怒的一劍逼退了一顆蛇頭,大聲咒罵道:“操,剛開始是恐怖片。現在變成了科幻片!師父,怎麼玩下去啊?”

千多名機器人舉起了手上的強弩,花九面色慘變,大聲疾呼道:“閃開!”

‘砰’,強勁的機簧聲過處,三千多支勁弩覆蓋了一切。方文等人很不厚道的用大蛇巨大的身體當盾牌,避開了那鋪天蓋地的箭雨。九條大蛇的身軀被鮮血染紅,三千多支勁弩有大半深深的沒入了它們的身體。大蛇疼得仰天嘶叫,風大先生急忙下令,一干人又退回了九龍壁。

數千機器人蜂擁而上,和大蛇打斗在一起。可想而知這群鋼鐵怪物受到的指令是殺死一切可見的生物。

“乖乖!”方文瞪大了眼睛,看著九條大蛇被這些機器人在短短十幾分鐘內扯成了碎塊。鮮血染紅了地面,山川社稷圖被打得稀爛。

隨後,機器人們邁著堅定的步伐,一步步的朝九龍壁這個方向逼近。千多名弩手自背後背著的箭囊中又取出箭矢,壓在了弩弦上。方文苦澀的笑了起來:“師父,看樣子我們要把這群傢伙全乾掉,才能繼續前進了。”

花九扛著激光器,幾道激光轟出,將數十具機器人轟成了破銅爛鐵。他桀桀怪笑道:“不過是一些機器人,太空船的武裝庫裡面也有這種型號的玩意,戰鬥力並不強,我們足夠收拾他們。唔,祖師爺當年把這些東西送給了秦始皇?真他奶奶的。”

月大先生的眼角一陣抽搐,他低聲罵道:“這是祖師爺送的?幹!”他看了看九龍壁狹窄的通道,滿意的點頭道:“幸好地方不大,這群傢伙不能全衝上來。否則,樂子就大了。”他也搶前幾步,劍氣縱橫間劈碎了幾具機器人。

依仗著九龍壁的地理優勢,方文他們輪番施為,辛苦的將一具具機器人剁成粉碎。

方文努力的揮動著軟劍。他真氣無窮無盡,他的修為更是所有人中最為雄厚的,所以他理所應當的攔在了最前面。一道道淡青色的風勁自劍上呼嘯而出,將面前不斷湧來的機器人劈成碎塊。方文仰天長嘆道:“祖師爺當年,怎麼會把這些玩意都當禮物送出去?真奇怪,這些傢伙能夠被製成兵馬俑守在皇陵裡,難不成祖師爺他們連控制盤都送給人了?”

冷笑一聲,風大先生淡淡的說道;“怕是被人搶走的。祖師的筆記中只提到一句,當年他們好容易才從咸陽逃出來。”

方文默然無語,手下狠狠的加大了力氣。真是玄幻的事情啊。十二個強大的外星人,差點被一群使用青銅兵器的地球人給劈死。古時的中國,到底有多少強悍的變態?時間,到底掩蓋了多少傳奇,多少神話。

身邊突然湧來一道巨大的力量,月大先生一腳將方文踢翻在地,幾支弩箭帶著刺耳的嘯聲擦著方位的頭皮飛了過去,被月門弟子揮劍劈下。月大先生大聲咒罵道:“拼命的時候你他媽的還有心思出神!你小子怕死得太晚啊?”

正運勁將一具機器人的頭部拍成一塊鐵餅的風大先生也是狠狠的一腳踢在了方文的身上。方文吭都不吭一聲,一骨碌爬起來,揮劍加入了戰團。他恨急了這群鋼鐵怪物,下手更加狠毒了三分。一些在平時不能用的下流招式,他也一一的使喚了出來。

等方文的手都開始覺得酸麻,所有人手上都或多或少的帶上了一點傷時,不斷湧來的機器人終於被全部幹掉。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廝殺場面的方文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身體上的疲累還是小事,心理上的壓力,才是讓方文這麼疲乏的主要原因。

但方文剛剛坐下,地面就開始顫抖。在聚光燈的光芒中,山川社稷圖開始崩潰瓦解,九條大蛇的血液在地上形成了數十個小小的漩渦,不斷的抽進了地下。方文隱約聽到了一聲瘋狂的咆哮。他認為是自己幻聽了。但是他看到風大先生、月大先生同時繃緊了身體,他也急忙跳了起來,手持軟劍,謹慎的看向了四周。

宮殿群的大門緩緩敞開,數十尊黑色石像邁著沉重的步伐慢慢的行了出來。這些石像高有三米,一個個面目猙獰,頭頂有角,背後有雙翼,屁股上還帶著一根尾巴,尾巴的末端呈三角形狀,手持三齒鋼叉。石像的雙眸中閃爍著青藍色的鬼火,慢慢的揮動著碗口粗細的鋼叉,一步步的行了過來。

“這好像不是中國的土特產吧?”方文呆呆的看著這些巨大的會移動的黑色石像,腦漿似乎都凍結了起來。這些石像的模樣,分明就是西方的魔鬼,方文在許多的神鬼片中見過這種造型的惡魔。 “奶奶的,這下變成鬼怪片了。”方文喃喃自語道。

石像的後面,骨碌碌的跑出了九架戰車。

看到這些戰車,方文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我算是明白,為什麼祖師爺他們是逃出咸陽的了。”

古代的雙輪戰車,一御手、一弓手、兩長槍手,四匹戰馬。這是很標準的戰車配置。

但是如果這一整套東西全部是冰冷堅硬的青銅,這就讓人覺得有點發怵了。

加上這戰車也好、拖車的戰馬也好、車上的士兵也好,全部都比正常的塊頭高大了兩倍,這就不僅僅是發怵的問題了。

沉重的青銅戰馬拖著戰車飛速駛出,車上的士兵舉起了手上巨大無比的兵器,眼裡閃爍著青藍色的幽光,張開大嘴發出無聲的咆哮。

一道道怪異的看似符籙一樣的紋路在這些青銅製品的身上閃爍著。戰車繞過那些黑色石像,瘋狂的沖向了九龍壁。

戰車上的長矛手慢慢的舉起了手上的長槍,弓手也慢慢的拉開了有正常人大腿粗細的青銅巨弓。

‘砰’,弓手放箭。戰車距離方文他們還有百多米遠,十二支手臂粗細青銅長箭。 。 。不,是青銅長矛已經呼嘯襲來。

月大先生雙目放光,振劍朝那十二支長矛狠狠的劈了過去。

長劍粉碎,月大先生噴出一口鮮血,踉蹌著倒退了數十步。十二支長矛被月大先生擊偏,丈許長的長矛深深的沒入了九龍壁中,只在石壁上露出尺許長一段。方文好似被殺的雞,從喉嚨裡發出了‘咯咯咯咯’的古怪聲響。

風大先生雙目圓睜,怒吼道:“退回去!花九~~~”

花九飛快的將激光器的功率調到最高,對準了最前面的一輛戰車,‘哧啦’一聲射出一道刺目的碗口粗紅光。

花門的幾個外門長老手腳麻利的從背包中掏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零件,短短十幾秒時間內,已經組成了三門小口徑的火砲。三枚彈體極長的穿甲彈被塞進砲膛,略微瞄了瞄,巨響聲中三發砲彈已經呼嘯而出。火砲的砲管很短,但是穿甲彈的初速卻是極快,彈體後更是噴出了一道細長的紅光,助推火箭讓砲彈的去勢更急。

激光融化了兩匹青銅戰馬的馬腿,第一輛戰車突然翻倒在地,戰車上的士兵重重的砸在地上。青銅身軀摩擦著地面,帶著一溜儿火星朝前急速滑行。連續幾聲巨響,青銅士兵撞在了九龍壁上,大半截身軀都陷進了牆面,半天掙扎不出。

三發穿甲彈準確的命中了一架戰車,將駕車的青銅士兵攔腰打成兩段,戰車卻繼續狂奔而來。上半身掉在地上的青銅御手也揮動雙臂,拖著半截兒身軀不斷的朝前爬行。

方文被巨響震得腦袋發暈,他結結巴巴的叫道:“師父,這些怪物要怎麼對付?他們,他們不怕死的啊!”

方文扭頭一看,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風大先生丟下了手上的軟劍,不知道從哪裡扛出了一支便攜式的火箭筒,正在瞄準。風大先生淡淡的說道:“怎麼對付?把他們砸成碎片,自然就不能動了。你不會以為師父會傻到和這群金屬疙瘩、蠢大石塊拼命吧?”

手指一勾,一發火箭彈拖著焰尾飛出,將一具青銅士兵的上半身炸成粉碎。風大先生得意的打了一個響指,笑道:“老四,現在師父教你最後一招。現在是二十世紀了,刀劍、內力是我們的本分不能丟,但是高科技武器,有時候還是很有用的!”

就連狂人月大先生都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門槍榴彈發射器,不斷的將一發發高爆榴彈轟向那些不斷逼近的戰車和黑色石像。方文在那一剎那,覺得自己好像是一頭豬!他覺得自己蠢得不可救藥了。

花門長老們又組裝出了三門激光器,現在是四道紅光不斷的掃向這些能行動的青銅士兵和黑色石像。面對現代的高科技武器,這些在冷兵器時代就意味著無敵的金石傀儡不甘願的紛紛倒地,變成了一地的青銅溶液或者破爛的石塊。

方文搖了搖頭,他不敢想像自己如果和這些巨大的青銅士兵交手,會落得一個什麼下場。也許,只要被他們輕輕的碰一下,自己全身就會粉碎性骨折?方文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戰。

地下打得熱鬧,地面上,聯合檢查大隊,也掀起了一個意外的小高潮。

《火燒阿房宮》劇組中最大牌的那個導演,那個拿了外國的綠卡的國際知名大導演憤怒的指著領隊的王書記,氣焰囂張的咆哮道:“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的檢查會讓我浪費多少時間?你知道我一分鐘能夠賺多少錢。。。不,我一分鐘能夠鑄造出多少藝術麼?”

大牌的劇組和同樣大牌的聯合檢查隊對上了。

風猴等人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熱鬧。

再也完美不過了。讓他們去折騰吧,反正這個劇組的唯一用途就是為地下的行動打掩護,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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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0 | 顯示全部樓層
好吧,有時候我們要承認,在中國有一些特殊人群,是凌駕於某些規則之上的。比如說,大牌的導演和明星。

一個國際知名的超級大牌導演、十幾個很有名氣的實力派導演,加上數十個大牌、中牌、小牌的明星。這麼一群人一起湧上來發難,這是一種很有震撼力的效果。尤其當他們紛紛都拿著國外的綠卡,雖然一身骨肉是中國製造,但是卻貼上了外國標籤的時候,這種震撼力就更加強大了。最少我們的聯合執法檢查大隊,面對這一群大叫大嚷的人,徹底的沒了辦法。

也不知道是否太入戲的緣故,身穿黑色龍袍的秦皇扮演者怒氣沖衝的,用他在電影中呵斥太監的語氣大聲呵斥著檢查大隊的人。 ‘秦皇’步步逼近,檢查大隊的官員和警察一步步的後退,加上身邊一群身穿各色古裝的男女七嘴八舌的插話,簡直太有喜劇效果了。

風狐得意的笑著,風猴也笑了起來,朱董更是笑得樂不可支。好吧,鬧吧,折騰吧,這正是他們想要的效果。

正在鬧騰的時候,突然一隊遊客在舉著小旗子的導遊帶領下施施然行了過來,閃光燈對著四周就是一陣亂拍。這一群遊客起碼有兩百多人,亂糟糟的好似衝出羊圈的羊群,瞬間就插進了廣場,圍在四周看起了熱鬧。遊客們一聲不吭的看著劇組的導演和明星與檢查大隊的‘廝殺格鬥’,臉上也沒有絲毫的表情。

風猴扭頭看了一眼這些遊客,又轉過頭去。基地裡經常有這樣的旅行團來來往往,這也是一種很好的掩護。只是,這一次的旅行團人數似乎太多了點。而且,怎麼一個個都好像木頭人一樣,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啊? “嗯?不對?”風猴猛的扭頭朝這一群人看了過去。

正常的遊客,面對這麼多的明星,可能一點兒表情都沒有麼?

風猴剛要開口大叫,突然一股死氣遙遙的籠罩住了他。風猴身體一抖,一時間不敢異動。身為風大先生親傳的第三弟子,風猴有著豐富的江湖經驗。他察覺到自己是被狙擊手鎖定了,但是四周都是宮殿建築群,狙擊手在哪裡?

普通的狙擊步槍對於風門中人幾乎無用,只可能是激光器才能讓風猴本能的覺察到壓迫力。

風狐也變了臉色,他駭然看向了風猴,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檢查大隊的官員和警察突然有了底氣,他們圍住了劇組的人員,似乎是想要強行將他們都帶走。

風狐、風猴的眼角跳動了幾下,風猴準備代表基地出面再交涉幾句,突然遊客中走出了幾名身量高大身穿運動裝的男子。一聲都不吭的,這些男子伸手朝風狐抓了過去。風狐冷笑,突然從腰間拔出軟劍,對著幾名男子當頭劈下。

四周的一百名月門弟子同時大喝一聲,紛紛拔出長劍朝場中湧了過來。

劍氣縱橫,劇組的人員愣了一陣,突然發出了殺雞一樣的尖叫。他們看到月門的弟子高高的騰空而起,沒有掛著鋼絲的真正的騰身而起,跳起來足足有十幾米高,手上長劍舞出了一輪輪晶亮的光暈。這不是在拍戲,這是真的武功!

檢查大隊的官員和警察大聲吼叫著,好似放羊一樣驅趕著劇組的工作人員離開現場。

兩百多遊客同時動手,他們從背囊裡拿出了各式兵器,‘叮叮噹當’的和月門弟子打在了一起。他們人數上佔有絕對的優勢,兩人圍攻一個月門弟子,堅決的不給月門弟子組成劍陣的機會。剩下的數十人則是掏出了熱兵器,站在場邊看陣。他們時不時的就一槍擊出,往往成功的擊中月門的弟子,圍攻的人趁勢而上,只是短短的兩分鐘時間,已經有三十幾個月門弟子重傷被擒。

一聲長嘶,風狐化為一條青影沖天而起,劍氣呼嘯,圍攻他的幾名男子同時倒地,大量的鮮血自他們身上噴出。

風狐大喝道:“老三,動手。”隨後他揮劍朝戰團中衝了過去。

風猴知道風狐的意思,他急速沖到了阿房宮前的石階上,重重的朝著石階上的幾條雕龍踏了下去。石頭雕成的龍眼被大力踩踏,立刻緩緩的陷進了石階,壯觀宏偉的阿房宮顫抖起來,隨著一聲巨響,偌大的宮殿整個的塌陷下去。

“好奸詐的魔崽子!”三個長須老人發出大聲的呵斥,閃身朝風猴攻了過來。

風猴冷笑一聲,大聲喝道:“老二,撤!”

風狐吹了一聲口哨,一柄軟劍開路,他帶起一溜儿殘影,瞬息間就衝過了廣場,輕盈的翻過了圍牆。圍攻他的人措手不及之下,哪裡追得上他?風門弟子逃命的功夫,這是天下都有名的。風猴以及另外幾個同門師兄弟同時長笑,紛紛施展身法轉身就溜,只見一道道青影閃過,轉瞬就不見了人影。

月門的弟子也想走,但是他們缺少風門人的速度,兩百多人一圍上來,加上附近的熱火器一陣亂轟,月門弟子紛紛重傷倒地。

“寧死,不為俘!”一百名月門弟子同聲大吼,紛紛咬碎了嘴裡的毒囊,口噴黑血而死。

膚色金黃的盧方慢吞吞的自遊人中走了出來,看著月門弟子瞬間變黑的屍體,冷聲道:“好狠的魔崽子。諸位長老,你們看。。。”

所有人都看著倒塌的阿房宮,一個老人緩緩點頭道:“一切玄虛都在這座宮殿裡,調大型工程機械過來,挖。挖地三尺,也要看看他們倒地想要幹什麼。”

另外一長得慈眉善目的老人則是說道:“盧方啊,你去給那些官員說一聲,劇組的人、還有影視基地的工作人員,都要做好工作。唔,如果有必要,叫幾個催眠師過去,把他們這一段記憶洗掉吧。一些太驚世駭俗的東西,沒必要讓他們傳得滿天下都知道。”

盧方躬身領命,帶了幾個人匆匆去了。

地面上,數十台大型工程機械在短短數個小時內就被調集起來,開始對坍塌的宮殿進行發掘。但是這是一項很艱苦、很艱苦的工作。

風狐、風猴領了風門的同門逃出影視基地的時候,碰到了面色慘白衣衫上帶著大片血蹟的風元。

風元踉蹌著撲到了他們身前,有氣無力的說道:“龍門的人,也學會了背後偷襲。真他媽的見鬼!”

風狐、風猴無奈的相互看了一眼,苦笑道:“大師兄,我們要執行預備的接應計劃。幸好當初挖掘了第二條預備通道。”

風元用力的點了點頭,惡狠狠的說道:“還要找出洩密的人,這一次龍門的人能找到這裡,若是說沒有奸細,根本不可能。”

風狐無力的搖了搖頭,他苦笑道:“這一次我們調用了四門的人手,誰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一干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搖了搖頭。

地下,方文一行人又歷經了數次生死危機,在月門隨行的弟子折損了大半之後,終於來到了一處奇妙的所在。一路的機關埋伏,耗費了方文他們三天三夜的功夫,如今總算是到了地頭。

這是一處自然生成的深淵,向上看,百多米的高處是一片黑漆漆的岩頂。向下看,深不見底,黑漆漆的深淵有如地獄。眾人所處的,是一面刀削一般平整的岩壁上,一塊伸出來的大概三百多平方米的平台。

平台上矗立著十二尊巨大的金人,看那模樣,正是方文在太空船中見過的,他們的那十二名外星祖師爺的樣子。秦始皇收天下兵器以鑄金人十二,卻是這個緣故。十二尊雕像高大威猛,栩栩如生,矗立在平台的邊緣,好似在守護著什麼。

在平台的前方,那無底的深淵上,懸浮著一尊巨大的金字塔。

底座四面邊長在里許左右的金字塔,靜靜的懸浮在距離平台有兩里左右的虛空中。一圈幽藍的光芒籠罩著金字塔的底座,給這一座懸空的金字塔平添了幾分神秘。

花九突然怒罵起來:“該死的~~~反重力懸浮引擎!我算是知道太空船中庫存的能量塊為什麼只留下那麼一點了。用反重力引擎托起這麼大一座金字塔,托起了兩千多年,這要浪費多少能量塊啊!敗家子啊!”花九跳著腳破口大罵,他心疼啊,若是太空船有足夠的能量塊,他們花門就能開啟太空船中更多的設施,他們能作出多少新的成果啊?

風大先生的全部注意力,則是被金字塔頂部那個小小的平台上的東西所吸引。

方文也看向了那東西。

那是一套高兩米左右、長有三米左右,古樸莊重,通體黝黑卻散發出一層淡淡幽光的編鐘。

編鐘分為三層,上中下各有十二口大小不一的銅鐘。

“師父,就是這個玩意?”方文不住眼的打量著那座金字塔,金字塔底座上的門戶正對著這平台。方文在幻想,那裡面會有多少寶貝。如果自己能將秦始皇的棺木帶去地面拍賣,會賣出一個什麼價碼來?秦始皇的屍體,怎麼著也能賣出個幾億的天價吧?方文的口水,那是嘩啦啦的往下流啊。至於這一套看起來沒什麼特殊的編鐘麼,方文可不放在心上。

“就是他。玄音天鐘。”風大先生的呼吸突然變得無比粗重。月大先生也躍躍欲試的,想要跳去金字塔上取下編鐘。不過,月大先生很明智的沒有跳出去。兩里左右的虛空,他月門的人可沒這個能耐凌空虛度。

一根拇指粗細的特種繩索扣在了方文腰上,方文退後了幾步,長吸了一口氣,突然加速跳出了平台,有如一片羽毛,輕盈的滑向了那金字塔。風勁鼓盪,方文雙手揮動,帶起片片青光有如一對鳥翼。身體在空中一轉一彈,方文已經落在了金字塔的頂部。

“妙哉!”風大先生、月大先生同時鼓掌大笑。風大先生更是自得道:“只有方文才能如此輕鬆的凌空度過兩裡多的路程。那十三支元液,可不是白白打進去的。”

月大先生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線。他不住口的說道:“玄音天鐘。只要再找到那傳說中的神苻。嘿嘿。”對於能夠增強自身實力的東西,月大先生總是有很強很強的興趣。

方文伸手抓住了編鐘。在他驚駭的眼神中,編鐘閃爍出一片燦爛的黑銀色光芒,慢慢的縮小到拳頭大小。

“老四!就是他!是正品,絕對是他!拿回來!”風大先生運足中氣大聲的叫嚷著。

沒錯,和祖師爺筆記中記載的完全一樣。玄音天鐘,是至寶。寶貝,自然有他奇異的地方。筆記中,製造了玄音天鐘的那些人,被稱為怪人。難以想像被外星人稱為怪人的是什麼東西。但是無所謂,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玄音天鐘終於被天門得到。

雖然玄音天鐘只是一個輔助器具,還需要找到神苻才能發揮他真正的作用,但是找到了玄音天鐘,自然就找到了神苻的線索。

從金字塔跳回平台就輕鬆了許多,風大先生在那邊用力的扯動腰間的繩子,方文沒花費甚麼力氣就跳了回去。

用一個金屬小匣子將玄音天鐘裝好,用一根特種合金的鎖鏈牢牢的將匣子綁在了腰間,風大先生終於鬆了一口氣:“好,大功告成,我們馬上回去。”只有盡快趕回天門的老巢,風大先生才能真正的放下心來。

“可是,師父!”方文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那靜靜的懸浮著的金字塔。

“夠了,你真當我們是盜墓的不成?”風大先生笑罵道:“秦始皇的陵墓中就算有寶貝,我們能帶走多少?而且,我們天門還不缺那點錢。”

風大先生一眼就看破了方文的小心思。這小子,一心都鑽在了錢眼裡。不過是非之地不能久留,這次的目標到手了,還是趕快離開的好。

訓斥了方文幾句,一行人急匆匆的原路返回。

都有著一身好功夫,來時的機關埋伏都被花九拆得乾乾淨淨,他們只花費了一個多小時就返回了來時的地道。

順著地道走了一段路,前面的道路突然斷絕了。幾塊巨石當頭壓下,已經將地道徹底的封死。

“糟了,上面出事了。”風大先生咬了咬牙,沉聲道:“從另外一條應急的通道出去。大家小心。如果碰到龍門的人,就自己顧自己吧。盡快的離開大陸,到東南亞的三號基地集中。”

他望了方文一眼,很認真的囑咐道:“一旦出事,全力逃走。老四,你最沒有經驗,你的風險最大。”

方文的頭皮一陣陣的發麻。沒錯,這裡的人都是老江湖,就連雪門的那些少女都是自幼接受磨練的。只有他方文最沒有經驗。

如果真的和風大先生他們失散,在龍門的全力追殺下,在遍地都是敵人的情況下,方文能逃得了麼?

“不至於這麼倒霉吧?”方文喃喃自語道:“怎麼說我逃命的速度,也是天下第一的。難不成我還會被抓住不成?”

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方文跟著風大先生,走進了一條寬不過兩尺,極其狹窄的隱秘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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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0 | 顯示全部樓層
頂著一腦袋的灰土,方文自影視基地西側數里外的一片樹林裡鑽了出來。

時當黃昏,西邊天空一抹殘陽如血,疏疏朗朗的樹林被照得通明,就連風元那慘白的臉上,都被鍍上了一層金紅。走在方文前面的風大先生正在詢問風元事情的經過。當他知曉龍門的人準確的找上了影視基地時,風大先生的臉色一時間變得很是難看。

“好,好,好!”風大先生連連冷笑道:“這幾年,我們風門的洩密,那是越來越多了。很好,很好。”要說風大先生不惱怒,這是假的。這個影視基地是他好容易才經營出來的一個據點,這次被人連根拔起,剛剛發展出的幾個外門弟子都牽涉了進去,看樣子也是保不住了。

方文拉了一下風大先生的袖子,低聲嘀咕道:“師父,不管好壞,先走再說。這裡可不是聊天的好地方。”

冷哼一聲,風大先生拍了一下腰間的金屬匣子,又覺得心裡舒服了不少。能得到玄音天鐘,比什麼都強了。吐出一口心頭壓著的悶氣,風大先生沉聲說道:“大家分開,三五人一組,盡快離開這裡。風元,你、老二、老三分別帶一隊人。老四,你跟著我。”

換下了身上破爛骯髒的衣服,眾人拿出了相機等行頭,搖身一變成了普通的遊客打扮。風大先生和月大先生、花九等人匆匆說了幾句,眾人正要分散離開,天空突然傳來異響。幾袈通體漆黑的直升機貼著樹梢頭急急的朝這邊撲來,機頭上碩大的水晶圓罩內正閃爍著不祥的紅光。

“師弟,閃開!”風元一把推在了方文的身上,將他推出了十幾步遠。幾道粗大的紅光無聲無息的滑過,將幾顆大樹打得攔腰斷裂。

方文差點摔了一個狗吃屎,風元的那一把力氣可不小。他好容易才控制住了身形,身體在空中轉了一圈飄然落地。他低聲罵道:“方大少我難不成不會自己避開麼?哎喲,又來了!”數十道紅光雨點一樣的落下,方文急忙閃開了一邊。

樹林外突然出現了大批身穿黑色中山裝的精悍男子,更外圍則能聽到警車尖銳的嘯聲。

風大先生面色一邊,沉聲喝道:“分開走,方文,跟上。”他朝方文招了一下手,隨後朝東方急奔而去。

方文正要跟上風大先生,但是他後心突然一麻,渾身有如長江大河急速奔湧的真氣猛的一滯,難受得差點沒吐出血來。就是這一停的功夫,風大先生已經隱沒在樹林中,月大先生他們更是早就沒了影子,地道口就剩下了他一人。方文尖叫起來:“我操,你們也太沒有義氣了~~~媽的,四個小娘皮,你們也跑得真快啊?”一邊叫罵著,方文一邊撒腿就走。

他走得比風大先生他們晚了大概二十秒,就是這二十秒的功夫,大批的龍門弟子已經衝進了樹林,所有人一眼就看到了方文。幾個白須老頭兒指著方文大聲喝道:“抓住這小子!”衝進樹林的龍門弟子瞬間全把方文當作了頭號目標,同時朝他湧了過來。

“操,你們追得上大少我?”方文囂張的大笑起來。話音未落,方文就覺得天空猛的一黑,一張數平方米大小的繩網從一架直升機內拋了出來,正好將他罩在了下面。

尖叫一聲,方文身法施展開來,貼著地面有如一條魚兒輕快的飛掠,堪堪擦著繩網的邊緣逃了出去。繩網顯然是被高手拋出來的,不僅來勢極快差點罩住方文,網上更是帶著極其強勁的力量,網子擦過身體,一股勁風掃得方文面孔隱隱作痛。

遠處樹林裡響起了短促的慘叫聲,似乎是四處奔散的月門弟子和龍門的人碰上,雙方發生了激戰。方文不敢怠慢,雙臂用力一振,一股青色氣浪自雙臂湧出,推著他朝那些慘呼聲發出的反方向急奔。他雙腳在樹幹上連點,有如一支靈活的鳥兒在樹林中滑過,很快就隱沒在林中。

一邊有如飛行般疾馳,方文一邊得意的狂笑著:“想要抓住方大少我?你們做夢吧?哈哈哈哈!”一邊狂笑,方文心中也合計著,風門的人是肯定都能逃走的,除非運氣背到了極點被大型激光器命中,否則萬萬不會有失。月大先生、花九等長老實力強橫,他們若是一心要逃跑,也不可能有人能夠堵死他們。

倒霉的就是月門的普通弟子,以及那些隨行的雪門少女了。

“你們四個跟著方大少我,也許還能逃命,但是既然你們不夠義氣自己先跑了,可就怪不得我方大少不去救你們。”方文很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低聲罵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我還讓你們吸走了一成多的功力呢。真他奶奶的現實!真他奶奶的絕情!”

不過,方文也覺得奇怪,自己後心為什麼會突然一麻?走火入魔?沒這個說法,自己的風靈之體是最適合修煉御風經的體質,走火入魔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這一下停頓,方文已經跟著風大先生走遠了。

三道碗口粗的紅光突然擦著方文的身體激射而過。方文前方的泥地上出現了三個漆黑的碗口粗窟窿。方文嚇得怪叫一聲,急忙又加快了速度,同時奔走之時不斷的繞著樹木走S型線路,不斷的變幻奔走的方向,再也不敢一根筋的朝前直奔。

後面追來了兩架直升機,一個很熟悉的聲音被高音喇叭放大,傳進了方文的耳朵裡:“風門四少,你就投降吧!否則,我就不留情了。”

前面數百米就是樹林的盡頭,再往前是一片曠野。只要到了曠野裡,方文就能直接提升到他的最高速度逍遙離開。所以,他根本不理會高音喇叭裡的那個聲音,雙足點動的頻率又加快了幾分。數百米,對現在的方文而言,不過是一次呼吸的時間就能跑完。

直升機內,盧方冷冷的搖了搖頭,低聲罵道:“不知死活。風門的速度,哼哼,能比得過高速導彈麼?開火!”

一架直升機突然在空中一個急停,懸停在了空中。只見火光一閃,兩枚極粗大的導彈激射而出,精確的朝方文追了過去。

中國最新款的高速掠海反艦導彈,最高速度達到了讓人驚駭的十一倍音速。用這樣的導彈對付方文,實在是太看得起他了。方文使出吃奶的勁,也不過能在短時間內達到三倍音速,這種導彈,正是方文的剋星。

方文聽到了空氣中傳來的異響,他不由得回頭瞥了一眼,嚇得驚聲慘叫起來:“不會吧~~~我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導彈啊~~~救命啊~~~就算是盜了秦始皇的陵墓,最多一個無期徒刑,你他媽的用導彈射人啊!”

身形急轉,方文好似醉酒的跳蚤,在樹林中急速的變幻起位置。反艦導彈這種大傢伙,速度是快得嚇人的,但是方文可不相信,這種大傢伙能夠和他一樣,作出這麼靈巧的變化。風勁在體內咆哮,方文帶起了一條條朦朧的殘像,近乎瞬移一般衝出了樹林。

兩發反艦導彈牢牢的抓住了方文的身形,不斷的進行著大幅度的飛行姿態變化,始終死死的咬住了方文的身影。導彈頭部淡紫色的製導頭玻璃罩,在此時的方文看來是如此的猙獰可怕。

方文做夢都沒想到,用來打軍艦的大傢伙,居然能夠如此精確的跟踪一個人。這制導頭的精度,也太高了吧?

在那一瞬間,方文慘嚎道:“老子恨死他奶奶的高科技了!”

只是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兩發導彈就追到了方文身後,方文認命的長嚎一聲,抖手將腰間軟劍朝身後激射而來的導彈投擲過去。

長劍破空,準確的刺進了前面那發導彈的製導頭,直達彈體深處。這發導彈轟然炸開,引爆了就在米許開外的另外一發導彈。

導彈爆炸的瞬間,方文朝前衝出了數十米,身體縮成了一個小小的肉團,雙手雙腿將腦袋牢牢的護住,貼著地面朝前急滾。

衝擊氣浪隔著數十米,依然將方文高高的拋起,方文只覺渾身劇烈的震抖,一股灼熱的氣浪包裹了他,他的皮膚似乎都融化了。一口口的血狂噴而出,方文藉著導彈爆炸產生的氣浪,瞬間加速到了他的最高速度,一路噴著血的朝前狂奔。

“媽的!”盧方憤怒的在機艙的地板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拳印。他皺眉道:“這樣都能讓他逃走。唉,你說早聽我的在那導彈裡塞上幾千發彈珠,這小子還不成篩子啊?唉,可惜嘍,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抓到什麼有價值的活口。”

很快,盧方就從對講機裡得到了答案:擊斃天門弟子三十七人,受傷被擒卻服毒自盡的二十三人,沒有任何活口留下。擊斃的也都是月門、雪門的的低級門徒,真正的核心人物沒抓到一個。

“操!”盧方再次發飆了。他大吼道:“別的人追不上了。風門四少這傢伙近距離挨了兩發導彈那一下,受傷肯定不輕,集中全部人手抓他!媽的,我這輩子就栽在他手上了!這口氣,一定要出!”

大批的龍門弟子和外圍的力量放棄了對風大先生等人的追殺,集中全部力量往方文逃遁的方向布下了天羅地網。

盧方的猜測完全正確。方文近距離受到導彈爆炸的衝擊,內臟已經受傷不輕。但是方文真正的麻煩,是一塊小鋸條大小的彈片。這條一厘米多寬、十幾厘米長的彈片從他左肋後穿透了他的身體,削斷了他的兩根肋骨。方文憋著一口氣逃命的時候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傷勢,等得他跑出了二十幾里地了,突然覺得全身發冷,真氣一瀉的他才發現自己受了重創。

“老天啊!”方文捂著這一處貫穿傷,只覺得手腳發軟發麻,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處理。

當日在芝加哥,他受到的傷比今日的要慘得多。但是那一次他受傷後就昏迷了,清醒的時候傷勢已經痊癒。他並沒有真正的給自己處理傷口的經驗。

左肋下可怕的傷口以及不斷湧出的血漿,方文差點哭了出來。

這,這要怎麼辦?自己,會不會死?

方文渾身哆嗦著,腦袋裡一片空白。

過了許久,他才勉強想起雪大先生給他說過的自療手段。他沒有勇氣將那根彈片從自己身體內拔出來,而是直接將衣服撕成了布條,用腰帶暗格里的雪門秘藥厚厚的在傷口上塗了一層,將傷口牢牢的綁了起來。

一番動作,疼得方文眼前發黑,差點沒暈了過去。他艱難的爬起來,只覺平日里翻滾有如大洋波濤無窮無盡的真力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他覺得體內空蕩蕩的,冷,飢餓,害怕,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眼前的局面。

饒是他有了強大的力量,饒是他經過了幾年的特訓,但是他的骨子裡,還是那個北京城的方大少,他還沒有真正的成為一個武人。

拖著沉重的步伐,方文本能的朝前面的一個小村子走去。他就沒有想起,自己一身的血,到了村子裡會怎樣。

錯誤的把彈片留在體內,雖然雪門的傷藥很靈驗,傷口的血已經被止住,但是行走的時候,彈片在傷口裡不斷的滑動,不斷的撕扯著傷口的皮肉,讓方文每走一步都如此的艱難。傷口一抽一抽的痛著,方文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他真的抽抽啼啼的哭了起來。

怎麼辦?他一個人無力應付這樣的事情。

若是落入了龍門的手中。就憑自己在歐洲幹下的那點好事,被他帶著人挑了這麼多據點的龍門,還不把他擺佈成一萬個不同的模樣來?

“師父啊,我該怎麼做?”

方文拼命的回想自己在亞馬遜原始森林內的特種訓練營裡受到的訓練。在自己受傷被人追殺的時候,應該怎麼處理?

那個教官是怎麼說的?是怎麼說的?是怎麼說的?

一片空白,方文腦子裡一片空白。

在訓練營的時候,方文只顧著幻想自己未來的美妙生活,哪裡把那些教官的話聽進去?

“也許,投降是一個好主意。”方文勸說自己道:“投降吧,龍門不可能一見面就弄死我。只要還活著,師父總會想辦法救我的。”

“投降吧。投降了,就能得到最好的醫療和照顧。”

“要不要投降?現在自己這個樣子,根本不可能躲過龍門的追踪。”

“這次為了對付自己,他們用了高速導彈。下次呢?會不會原子彈都丟出來?”

“龍門的背後,是國家機器。我方大少怎麼可能躲得過他們?被抓住,也不丟臉啊。投降吧?”

方文幾乎都要說服了自己。但是他隱約覺得,投降也許並不是一個好主意。

他眼前閃過風大先生的那張儒雅的面孔。

實話實說,風大先生對方文真不錯。方文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父親一樣的溫暖。

尤其,風大先生這次將御風部交了一半給方文。

風大先生很看重方文。如果自己投降了,會不會讓風大先生傷心呢?

就算剛才大家分散逃走的時候,風大先生都要方文跟著他啊。風元、風狐、風猴,方文的三個師兄,可都沒有這種待遇。風大先生對方文的寵愛,難道方文要用一次不光彩的投降來報答他?

“嗚嗚,我不想投降。可是,我怕死啊!”方文抽噎著,艱難的走到了村前的馬路邊,有氣無力的靠在了一棵大樹上。

如果沒受傷,方文有信心應付一切事情。但是左肋上那個可怕的傷口,讓方文瞬間從高高在上的超人變成了軟蛋。

哆嗦著,抽噎著,方文遲遲不能作出決定。

一縷很淡雅的檀香味隱隱飄來。方文抽了抽鼻子,突然覺得精神一振。這是很上品的檀香的味道。不,應該是極品的檀香,雋永淡雅,直入心脾,清心凝神,是不可多得的好檀香。

這麼一個破爛的小村子附近,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檀香?

方文詫異的朝四周望瞭望。

一條有如獅虎般雄壯的青年正順著馬路大步走來。他死死的盯著方文,右手握著一根漆黑的降魔杵,正輕輕的揮動著。

那是萬年黑檀木心雕成的降魔杵,粗有一握,長有米許,在那青年的揮動間,降魔杵隱隱發出陣陣雷霆聲響。

方文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青年隔著老遠,就大聲喝道:“風門四少?師兄沒說錯,你果然受傷了。”

“是你投降跟我走。還是我打斷你的四肢,扛著你回去?”

青年的笑聲有如雷霆,震得地面都在顫抖。他大笑道:“我覺得,還是打斷了你四肢的好。風門身法天下第一,就算你受傷了,我龍少也不想陰溝裡翻船呢。”

“龍少我第一次出道行走江湖,總不能讓人落下笑話吧?”

方文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流了下來,他呆呆的看著那青年,突然大聲叫道:“龍老大,你,你他奶奶的沒死?你出家做和尚了?我是方文哪~~~”

正大步走向方文的龍少渾身一僵,差點沒一頭栽在地上。他手指一個哆嗦,正不斷揮動的降魔杵脫手飛出老遠,不知道飛去了那個草窠。

“不是吧?你是方猴子?方猴子有這麼帥麼?”龍少苦惱的抓了抓腦門,仰天哀嘆起來:“老天爺,你玩我啊?”

方文心頭一鬆,眼前一黑,就暈倒在地上。

阿彌佗佛,得救了。

鐵三角的大哥龍少居然是龍門的弟子,他奶奶的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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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0 | 顯示全部樓層
方文自昏睡中清醒。他看了看四周。這裡應該是一個檔次不算很高的小賓館的房間,設施都很簡單,但是很乾淨,溫暖舒心,讓人覺得很家庭很安全。身高已經超過了兩米二零,肌肉塊兒將黑色中山裝塞得滿滿的龍少就盤膝坐在床前地板上,愁眉苦臉的啃著一支豬蹄膀。

本能的看了一眼龍少頭頂醒目的戒疤,方文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沙啞的嗓子裡擠出了一句話來:“龍大師,您還吃肉啊?”

龍少狠狠的瞪了方文一眼,低聲咕噥道:“老子吃肉怎麼的?你小子,要不是老子看到你屁股上的那幾顆痣,打死我也不相信風門四少就是老子兄弟。”

隨手丟開啃得光溜溜的骨頭,龍少大咧咧的在床單上擦了擦手,憤然說道:“你加入任何一個門派我都沒話說,你他媽的加入魔門!有個性啊! ”

摸了摸傷口,傷口被很好的包紮了,有一股檀香味從包紮傷口的繃帶上散發出來。方文樂滋滋的說道:“噢喲,魔門怎麼了?嘖嘖,好大方啊,大威禪院密製的輪迴膏也!嘖嘖,這可是雪門的那幾個老傢伙耗費了多少功夫都沒仿製出來的寶貝。”

沒好氣的望瞭望方文,龍少冷冰冰的說道:“你想要?我送你三斤。你小子加入魔門,了不起啊。”

苦笑了一聲,方文還是沒辦法迴避這個話題,注意力從自己的傷口上挪開,他看著龍少無奈的笑道:“老大,你出家做了和尚,我也想不到啊。幾年前你失踪的時候,身高才一米九吧?這才五年的功夫,你都兩米開外了,你吃激素啊?”

悶悶的哼了一聲,大手拍了拍腦門,龍少咒罵道:“出家好,不出家的話,老子就要繼承家裡的那點兒破事,當老子有興趣?大威禪院的傳功長老慧老禿驢碰到了我,就忽悠著我加入了大威禪院。奶奶的,修煉這狗屁‘不滅金身’,越練塊頭越大,操!”

嘴裡罵著娘,龍少得意的舉起了雙臂,狠狠的鼓了鼓胳膊上的肌肉疙瘩。幾聲脆響,他的中山裝被擠崩了線,到處都炸開了大大小小的缺口。龍少憤然咒罵了一聲,隨手將破碎的衣服扒拉了下來,赤裸著上身坐在地上。他身上寬厚雄壯的肌肉一塊塊的跳動著,金色的皮膚有如黃金溶液般散發出淡淡的幽光,充滿了言語難以形容的強大威壓,總之讓人覺得他非常的強,強得讓人害怕。

“該死,不滅金身。”方文低聲罵道:“龍門釋道儒三大教釋教聖地大威禪院第一護法神功。你修練到什麼程度了?”

“唔,距離大成,還有一層。”龍少咧開嘴笑著,很得意的晃了晃上半身,身上肌肉流水一樣起伏著,肌肉跳動時四周空氣被肌肉擠壓發出‘啪啪’脆響。

“操!”不滅金身距離大成只有一層了麼?方文呆呆的看著龍少,半晌說不出話來。

不滅金身,是比所謂的金鐘罩之類的硬功更強悍百倍的變態心法,必須要有極高天賦的人才能修煉。具體不滅金身有多強戰鬥力方文不清楚,但是他知道數年前天門眾人圍攻一名大威禪院的老僧,數十杆槍械對著老僧打了幾千發子彈,老僧卻是皮肉都沒傷著,擊潰了在場的天門弟子後飄然離開。

這是一門防禦力強得驚人,傳說舉手投足間就有萬斤巨力的神奇功法。

自己的大哥是大威禪院的傳人,而且他居然還是適合修煉不滅金身的獨特體格――方文想起了他們幼時龍少一把將鐵鎖頭擰下的鏡頭。自幼就蠻力驚人的變態,自然是適合修煉這門神力驚人的功法。真諷刺,自己適合修煉風門御風經;龍少適合不滅金身。

有氣無力的看著龍少,龍少也愁眉苦臉的看著方文。

過了許久,方文才苦笑道:“得了,就當你沒見過我吧。這里安全不安全?”

龍少點點頭:“安全,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但是,風門四少。。。”

“怎的?你還想把我抓回龍門,給你們龍門在歐洲的幾百弟子復仇啊?”方文嘿嘿的笑著。

“放屁!”龍少罵道:“那群被你宰了的傢伙又不是我兒子,我給他們報仇做什麼?你是我兄弟,我自然為你打算。”

“那就成了。”方文一拍掌,笑道:“咱們自家兄弟,管他天門龍門呢。哎呀,說起來真玄幻啊,大威禪院的親傳弟子和我這個風門四少居然能夠坐在一起聊天。真是,他奶奶的。人生的驚奇,果然是無處不在啊。”

龍少正要說話,他腰間佩著的對講機突然響起了‘嗶嗶’聲響。龍少沒好氣的按開對講機,大聲吼道:“有話快說,有屁別放!”

對講機那頭一陣的沉默。過了許久,才有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道:“龍師弟,盧師兄要我問問,你上哪裡去了?有發現。。。”

“幹他鳥事?老子找了地方吃飯哩,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他知道不知道我一天要吃多少東西?”龍少破口大罵了一通,抬起頭來大聲嚎叫道:“老闆,再來一頭烤全羊。”說完,他隨手將對講機捏成粉碎。

方文呆呆的看著龍少,過了許久,才慢慢的比出了兩根大拇指:“龍少,您太有才了。你就是這樣對待你同門的?”

腦袋一擺,龍少冷笑道:“要不怎麼的?把他們當祖宗供起來?操,別看龍門吹得響,裡面是一團烏黑。老子能打,很多老不死的都被老子揍過,所以老子不鳥他們。媽的。”揮揮手,龍少冷冷的說道:“不說這麼廢話,老子管他們去死。”

冷哼幾聲,龍少上下打量了一下方文,淡淡的說道:“你在風門也要小心,你在芝加哥的、上海的事情,都是有人直接把‘風門四少’的情報遞給了龍門。風門有人看你不順眼,想要藉我們的手幹掉你。就連這次你們的據點被端,也是有人通風報信。不然你以為我們是神仙啊?這麼準的就找到了那個影視基地?”

方文咬了咬牙齒。他想到了自己在樹林裡準備逃跑時背心處那無比詭異的突然一麻。

點了點頭,方文冷聲說道:“我知道了。會小心的。”

龍少得意的點了點頭,笑道:“我是離不開龍門的,你想必也不可能離開風門。所以,廢話不多說了。我們是兄弟,一輩子就是兄弟。有關你的情報,我會想辦法傳給你。風門以後肯定有對付老子的情報,你也想辦法傳給我。我殺你天門的人立功,你就找我龍門那幫子王八蛋同門的晦氣升官發財。咱們這叫做哥倆好。只要我們不直接對上,誰管他們死活呢?”

這可真是龍少的典型思維方式啊。這麼些年了,他還是這副德行,一點都沒變過。

方文微笑著伸出手去,龍少一把握住了方文的手。兩人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過了許久,龍少才突然低聲罵道:“媽比!老子當年就想要讓你作我的妹婿。誰知道雯雯卻找了一個鬼子。唔,過一陣子我會去歐洲,那個阿爾福雷德,我會讓他明白,做中國人的女婿,不是這麼輕鬆的事情。”龍少渾身骨頭都發出可怕的脆響聲,好似一鍋子炒黃豆在炸開的聲響,聽得方文一陣的毛骨悚然。

可憐的阿爾福雷德,你們的上帝會保佑你的。

方文苦澀的搖了搖頭,低沉的說道:“過去的事情,不說了。不要把雯雯牽扯到我們的事情裡頭來。讓她就以為,我死了吧。”他攤開雙手,自嘲道:“從法律意義上來說,我是一個標準的死人,我的戶口都註銷了。”

“鳥!”龍少搖了搖頭,想要說點什麼又懶得開口,過了許久才仰天長嘆道:“他奶奶的,收你做徒弟的手法,正是天門的那幫老魔頭的手段。不過這樣也好,你那爹媽老子很早就看不順眼了。這次你死了,我和他們也沒了關係,找機會我去揍他們一頓,事情就這麼完了吧。”

笑了笑,方文不發表任何意見。他只是伸手去撫摸了一下龍少光溜溜的腦袋,苦笑道:“老大,你就真的做了和尚?”

搖了搖頭,龍少怪笑道:“胡說八道,不滅金身大成之前不能近女色,所以就乾脆出家做了和尚。等不滅金身大成了,按照規矩我就是大威禪院的首席護法,地位等同大威禪院的主持。到時候老子要面子有面子,要功夫有功夫,立刻破門而出還俗找老婆!”

他比劃出兩根指頭,興奮的叫道:“一年,還有一年,我的不滅金身就能大成!”

天呢,方文翻起了白眼,大威禪院找了這麼一個傳人,還真的是福氣啊。怎麼說呢?龍少這個傢伙,自幼腦袋就有點缺了一根筋,他的很多思維很多做法,你都是無法想像的。

卻聽得龍少得意洋洋的說道:“這次出關,我還特意回去北京家裡看了一下,嘖嘖,看到老子出家當了和尚,我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老爹、舅舅、伯父、叔父,一家親戚上了年紀的全部心髒病、高血壓發作,一傢伙躺了二十幾個進醫院。乖乖,你沒看到那個場面啊,真是大場面啊!”

方文笑得抽筋了,他‘嗷嗷’的慘嚎著,因為爆笑,他傷口附近的肌肉一陣抽搐,疼得他快要發瘋。

龍少卻不自覺的在那裡喃喃自語,將他進入大威禪院後的一些事情一一的說來,聽得方文是爆笑不已。笑而痛,方文就在無邊的快樂和痛苦中掙扎,笑得渾身抽筋,痛得死去活來,真是冰火兩重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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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0 | 顯示全部樓層
西安機場,警衛的力量比平日森嚴了十倍不止。各個登機口附近站滿了警察和機場警衛,四周閒散的旅客中還多了無數目光警惕面容精悍的男子。就連平日里檢查證件辦理登記手續的機場工作人員,也都換成了清一色面色陰冷目光有如短劍般鋒利的女子。

機場的氣氛極其的壓抑,有些旅客甚至在本能的發抖。一些心中有鬼的旅客目光游離的朝四周梭巡,但是沒有人理會他們。

警察也好、警衛也好、另外的一些人也好,可沒心思注意這些小人物。

方文他們的預備地道被龍門的人發現了。他們駭然發現地道直通秦始皇陵的深處,並且順著一路打鬥的痕跡找到了真正的秦始皇陵。面對那座懸浮在深淵之上的宏偉金字塔,龍門的人以及其他一些特殊強力部門的人在驚駭於那超出想像的反重力引擎的同時,心裡同時泛起了某些不好的想法:天門的人,從秦始皇陵裡面帶走了什麼東西?

看看那座宏偉得令人窒息的金字塔,看看一路上那些超乎想像的守衛和機關,只要不是白痴,都會將秦始皇陵和地外文明聯繫起來。那麼,該死的天門從裡面拿走了什麼東西?能夠讓天門冒著損失幾百精銳好手的風險進行這麼大規模的行動,他們的目標到底是什麼?

想要抓住風大先生他們這些人是不可能的了,老江湖就是老江湖,龍門的人早早的就失去了對他們的追踪。現在最理想的目標,就是那個倒霉的風門四少。他的經驗少,他受傷了,他受了重傷。一個重傷的風門弟子是不可能發揮出那非人的速度的。所以,不惜一切代價,活捉風門四少。

方文留下的蛛絲馬跡都被龍門的追踪高手發現,從方文留下的大片血跡,他們大致的推測出了方文的傷勢是多麼的嚴重。對於一個剛剛出道的菜鳥而言,在一個滿地都是敵人,得不到醫療、得不到救助,草木皆兵,他還能跑上天去?

所以,以秦始皇陵為中心,方圓一千公里內的所有強力部門盡數調動了起來。龍門,以及和龍門有關的許多大小勢力傾巢出動,開始尋找一個身上有傷行動不便的年輕人。軍隊、警察、居委會,天羅地網已經張開。所有的對外口岸、所有的水路通道全面封鎖,挖地三尺的徹查。

若是方文一個人,他肯定已經被生擒活捉。

但是現在,他碰到了龍少。

穿著一件淡黃色的沙灘褲,上身掛了一件有點緊小的花花綠綠夏威夷襯衫,腳下踏著一雙小了兩個碼的拖鞋,光頭帶著戒疤的龍少背著降魔杵,大咧咧的晃進了機場大樓。他是如此的雄壯高大,他的腦袋是如此的鋥亮奪目,他的造型是如此的。 。 。與眾不同。

樓內所有人都本能的朝他望了一眼。警察和警衛同時皺起了眉頭,而龍門的弟子們,則同時垮下了臉蛋,一個個差點沒哭出去。

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通往國際航線候機廳的一號通道,龍少剛要說話,旁邊轉過來兩名警察,伸手攔住了他。一警察嚴肅的說道:“先生,請。。。”

龍少在沙灘褲的口袋裡摸了半天,終於摸出了一張被揉得皺巴巴的警官證掛在了領子上。附近的警察全愣了,龍少的警官證上註明了他的警銜:三級警監。兩個攔在他面前的警察一陣的頭暈,開玩笑吧?這個打扮得花里狐俏的大和尚,是三級警監?

站在一號通道附近的,是四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四胞胎兄弟。他們都蓄著長發,清秀的臉蛋上幾乎能擠出苦瓜汁水來。龍少大咧咧的朝他們招了招手,得意洋洋的叫道:“小孫子咧,過來。你們在這裡守株待兔啊?老子心情好,來幫你們把把關!”

四胞胎兄弟麻木的作揖行禮,乖乖的叫道:“師伯祖。”

附近的警察、警衛集體石化,已經失去了正常的語言表達能力。

龍少‘哈哈’大笑著,好似一根柱子一樣杵在了一號通道邊,大聲笑道:“哎呀,在荒郊野地裡跑了三天,累啊。這個累啊!奶奶的。還是你們舒服啊,在這裡蹲著,有空調,有熱茶飯,有美女看。他媽的,老子在外面一根風毛都沒抓到,你們呢?”

四個少年同時搖頭,心有靈犀的倒退了一步。他們都在心裡罵娘,看龍少這紅光滿面的模樣,像是在荒郊野地里風餐露宿過的人麼?前幾天還聽說,盧方找他,他正在不知道那個飯店裡叫老闆上烤全羊呢,現在又蹦出來做好人了。

不過,沒人敢招惹龍少。他是大威禪院慧禪師的親傳弟子,在龍門中的輩份高得嚇人,天賦異秉短短五年時間將不滅金身修練到幾乎大成的境界,腦子又有點不夠用,正常人都不會招惹這個傢伙。一個少年乖巧的說道:“師伯祖說得是,我們這幾天是太舒服了。所以,師伯祖來這裡坐鎮,也是好事,省得我們一個不小心出了紕漏,將那人放過去了,那就不好了。”

挑起一根大拇指,龍少讚許道:“好聽,你這話說得好聽。不愧是儒門令狐家的弟子,一張小嘴兒吧嗒嗒的,比人家小姑娘吹簫還好聽。”

這他媽的是什麼狗屁話?四個少年同時氣得面色發青,但是,他們只能又怒又氣的忍下了這口氣。這是一個莽貨,招惹不得。

四個少年環抱起雙臂,站在通道一旁不吭聲了。你龍大師伯祖要自告奮勇的做事,就一切丟給你吧。看你又出什麼醜。

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遊客拿著護照走到了通道前,正要將護照遞給一旁檢查的龍門女弟子呢,龍少就突然蹦了出去。他大叫道:“等一下,我來檢查這幫老鬼子。”他一手搶過了護照,胡亂的翻了半天,皺眉道:“怎麼看起來像是真的?”

幾個外國遊客半天摸不清頭腦,龍少高大魁梧的塊頭,凶狠的面容,以及粗暴的作風,將他們很是嚇了一大跳。相互看了看,其中一名男遊客小心的舉起雙手大聲說道:“當然是真的,我們的護照,當然是真的。”

“我說看起來是真的。”龍少大聲叫道:“我的意思就是說,你們的護照很可能是假的!唔,脫光衣服,檢查!”

“What!?”幾個外國遊客全傻了,脫光衣服檢查?大庭廣眾之下?他們全急了,紛紛用本國語言叫嚷起來。

但是很不幸的就是,龍少和方大少一般,對於讀書是沒有什麼興趣的。除了一口中文說得還算順溜,他聽不懂哪怕一個外國單詞。他一把抓起了面前的一個男子,抓著他的衣服就往下撕。他的動作多快,旁邊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呢,那男遊客已經被扒得乾乾淨淨,就連內褲都被龍少撕成了粉碎丟在地上。

“God!”那男遊客尖叫一聲,好似被強暴的小姑娘一下,翻了一個白眼,硬是氣得暈了過去。

“老天爺!”令狐家四兄弟全傻眼了,一旁的警察、警衛、以及檢查證件查對電子機票的龍門弟子也全呆在了那裡。

多麼彪悍的人物啊!雖然說風門四少身負重傷,但是如此華麗的在機場大廳內將一個外國遊客扒得精光來檢查他是否受傷了,太彪悍了。

現場一片混亂,喬裝打扮了的方文趁機施展風門幻影步,悄無聲息的潛入了候機廳。

龍少仗著自己的地位高、實力強,亂糟糟的弄了一通後,氣極敗壞的破口大罵著對那幾個外國遊客道了歉,氣惱的趕走了一個龍門的女弟子,自己坐在了那檢查證件和辦理登機手續的位置上。

很輕鬆的,他就幫方文辦理了完整的登機手續。歪著一個大腦袋,龍少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裡,一顆大光頭搖啊搖的,時不時的指著一個附近的旅客大叫道:“脫衣服,檢查!”

如此兇威,很快就使得一號通道附近再也沒有一個旅客,哪怕另外幾個通道再擁擠,人也都跑去了那裡。

龍少攤開雙手,很無奈的對令狐家的兄弟四個嘆息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只不過是稍微的檢查細緻了一點,就變成這樣了。真他媽的 。”

兄弟四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角全抽了抽。

檢查細緻?你也不能強行扒人家的衣服啊?那個被侮辱了的男遊客不依不饒的要投訴,問題是誰能懲治這個野蠻的傢伙?

空蕩蕩的一號通道。龍少坐在椅子上,鼾聲如雷的打起了瞌睡。

令狐兄弟中的一個這才偷偷的低聲嘆道:“龍門之恥啊~~~”

附近的警察、警衛,同時輕輕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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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princess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6:30 | 顯示全部樓層
秦始皇陵深處。

懸浮的金字塔大門和懸崖上的石台中,已經牽起了一條兩里長的吊橋。數百名身穿白色防化服的人正在平台上和金字塔內外忙碌。

面色陰沉的盧方以及另外幾個和他地位相同的龍門負責人站在石台的邊緣,皺著眉頭看著那一座不可思議的懸浮在半空的金字塔,臉上陰雲密布。

一件件金字塔內的殉葬品被搬了出來,堆在了石台上進行清點。每多一件殉葬品,盧方的眼角就劇烈的跳動一下。

加工工藝達到納米級的神兵利器,採取了類似於坦克復合裝甲結構的全身式鎧甲,用特殊工藝處理過經歷兩千年歲月而沒有絲毫腐蝕痕蹟的竹木簡,以及一些看起來稀奇古怪但是絕對不是兩千年前的科技能夠造出來的劃時代小玩意。盧方的臉越來越難看,最終他呻吟起來:“老天,你在玩我們吧?這他媽的是什麼東西。。。操!”

一個研究人員不小心觸動了一個拳頭大小類似大印一般的玩意,大印的底部突然噴出了一道藍色光芒,在地上打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淺淺凹坑。那研究員急忙鬆手,攤開雙手錶示自己是無意的。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撲了過去,大聲尖叫道:“不可能,兩千年前的激光武器?見鬼了!”

盧方的身體一陣哆嗦,他指著那金字塔叫道:“不要質疑這一切的可行性,總之,事實就在眼前。媽的,樂子大了。”

一名身穿軍裝的高級將領大步的走了過來,他的表情無比的嚴肅,沉聲說道:“最新的指示,封存這裡的一切機密,龍門可以參與研究,但是嚴禁洩漏這裡的任何消息。 ”張了張嘴,這高級將領看著那金字塔,也不由得苦笑道:“真的樂子大了。歷史?全亂套了。”

一具用天然水晶雕成的棺木被小心的抬出了金字塔。

棺木上的雕刻無比精細,幾條拳頭粗細的飛龍搖頭擺尾的糾纏在棺木上,精細入微、栩栩如生。

棺木中,躺著的就是這座陵墓的主人,建立的秦朝的大帝。他身穿黑色龍袍,靜靜的躺在棺木里。透過透明的棺蓋,可以看到他面色紅潤,肌膚潤澤,好似生人。盧方靜靜的打量了他一陣,和另外幾個負責人交換了一個驚恐到極點的眼神。他們聽到了棺木內有細微的心跳聲和血液流動的聲響。以他們的修為,隔著厚厚的水晶蓋,聽到這些聲音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他~~~”盧方張大了嘴,指著棺木中的人驚駭的叫了起來。

那將領皺眉大聲喝道:“怎麼了?”他看到盧方的精神似乎陷入了混亂狀態,急忙一聲厲喝驚醒了他。

“他還活著!”盧方畢竟也是出身大威禪院的弟子,佛門心法最重心境上的修煉,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說出了自己的發現。

“咯咯!”牙齒碰撞的聲音如此清晰,附近的那些研究員同時駭然倒退了幾步。有些膽子小的女研究員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著。

“一定要抓住那個風門四少。”那將領大聲說道:“一定要抓住他。你們龍門出動一切可以出動的人手,一定要弄清楚天門到底從這裡拿走了什麼東西?如果有必要,不惜武力解決問題。”他握著拳頭,狠狠的一拳揮出,拳風撕裂空氣,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嘯。

盧方抓起了腰間的對講機,無比嚴厲的發令道:“抓住風門四少,不惜一切代價!”

盧方發令的時候,方文已經懶洋洋的坐在客機的頭等艙內,喝著白蘭地,看著影碟,舒舒服服的朝曼谷飛去。

“幸福啊!這就是旅遊城市的好處,起碼航線夠多。”舒服的打了個哆嗦,摸了摸還隱隱作痛的傷處,方文點頭讚歎道:“大威禪院,果然還是有點好東西,這輪迴膏的效果可真不錯。難怪雪老瘋子他們費盡苦心也要剽竊人家的藥方子,可惜啊,大威禪院在哪裡他們都沒弄清楚。哦也,要不要告訴他們大威禪院的具體地址呢?這可是一份大功勞啊!”

“No,堅決不告訴他們。知道了大威禪院的地址,肯定要出動風門的人去偷藥方。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麼?”方文惡狠狠的搖了搖頭。 “這次我受了重傷,也算是因公受傷吧?這個撫卹金、療養費、精神損失費、各種補貼,總要多一點吧?風門這麼大的家當,總不至於吝嗇這麼一點點鈔票吧?”

搓了搓指頭,方文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空中小姐推著酒車緩緩走過,方文輕手輕腳的拎出了一瓶白蘭地,隨手收進了懷中。他動作輕快靈巧,愣是沒人看到他的動作。

“這酒還真不錯。”眨巴著眼睛看著空姐搖曳生姿的走過,方文滿意的點了點頭:“屁股也很圓。希望她不是人妖。泰國不就特產這玩意麼?”

輾轉了兩天,方文順利的到達了風門的在東南亞的秘密基地,碰到了在那裡等他的風大先生。

臉色一直很陰沉的風大先生看到了方文,這才露出了笑容。他迎向方文,重重的給了他一個摟抱。隨後,他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方文的胸口,大聲罵道:“你這混帳東西,師父叫你跟緊我!”

方文正被風大先生的擁抱所感動呢,突然就被一通破口大罵,他很是委屈的攤開了雙手:“師父,不能怪我,我被人算計了。”

將自己在樹林內碰到的事情仔細的述說了一遍,風大先生的臉色立刻變得無比難看。

那時候,站在方文身後的,只有風元、風狐、風猴以及另外幾個長老的五名弟子。

這可都是風門的核心弟子,真正的重要人物。他們雖然不是方文這樣的風靈之體,但是也都是很適合修煉御風經的資質極佳的武修材料。經過風大先生及其下八大長老的調教,經過這麼些年的磨練,都已經是風門青年一代的中堅。

其中出現一個叛徒,一個向龍門通風報信的人,一個在最緊要的關頭陷害自己師兄弟的人。對於風大先生而言,這是不可接受的。

仔細揣摩一下,從芝加哥方文受襲開始,一直到這次秦始皇陵的事情,風門僅有的幾次機密外洩,都是衝著方文去的。

秦始皇陵一事中,當龍門大舉搜捕的時候,最有可能喪命的是誰?除了最沒有經驗的方文,還能有誰?

那個人算準了,就算龍門調集數千弟子圍攻影視基地,也不可能真正威脅到別人。除了損失一些月門的劍手,這一次天門並沒有受到真正意義上的削弱,就連雪門的那些女弟子,都仗著一身劇毒和各種雜學輕鬆的逃回了基地。

只有方文差點被在大陸被生擒活捉。

風大先生楊起頭,看著天空,過了許久,才淡淡的嘆息道:“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裡。回去以後,你修養幾日,就去接收御風部的事務。”

風大先生沒有給方文任何承諾。

方文也不需要任何承諾。

他知道,自己這些血不會白流。天門,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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