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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歷史]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作者:惜花憐月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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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2:45 | 顯示全部樓層
該來的,始終要來,就在李泰睡下第一個安慰覺的時候,吐蕃的兵馬已經來到了城下!

    砰!砰!砰!

    “大人,大人,吐蕃來襲!”

    李泰躺在炕上聽到后喊道:“知道了,知道了,再睡一會!”說完,翻個身呼啦一下坐起:“啊?吐蕃來襲?我靠!”

    凝兒在旁笑道:“相公,他們是打擾你好夢了吧。”

    “可不是,趕緊穿衣服。回來給你講講我那個夢。”說完,利索的穿上衣服走出房門,見到衙役在等著自己,李泰言道:“今什么日子?”

    “回大人,臘月二十七了。”

    “哦!時間過的真快啊,還有三天過年了。嗯,此時都誰在城牆之上?”

    “回大人,方姑娘已經帶著娘子軍准備完畢,國防武僧團也整裝待發。所有的物資都已經准備齊全。就等著大人下令了。”

    “嗯,好!”話音剛落,凝兒連忙走出來拿著貂皮批在李泰身上:“夜里冷,注意點身子!”

    李泰牽出紫云,回頭對兩個女子笑了笑:“你們睡覺吧。估計他們遠道而來應該不能攻城,明天真打起來了再說。”

    燕兒連忙上前給李泰檢查了一下:“嗯,軟甲穿著就好,少爺,可千萬別逞能啊。”

    “好了,回去吧。等著少爺的好消息!”

    話音剛落,李景與元帥相繼起身,就連南山都已經走到院子里,看到大伙都出來了,李泰嘿嘿一笑:“爺爺們,師傅,既然都出來了。就與本官欣賞一下這河州夜色吧。”說完笑了笑,騎在紫云身上跑出府衙,喊道:“我在城牆上等著你們!”

    元帥看著李泰離去笑道:“這小子。倒是瞞開心的。”

    李景嘆了口氣:“希望是吧。”回頭見到李安民,李元霸都已經起來。不由的一笑:“走,隨老夫去城牆上一觀!”

    此時李泰騎著紫云跑上城牆,看著無邊的火把從遠處緩緩向前,李泰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來吧,再靠近點。這么黑的夜里,小爺定然要好好的犒勞犒勞你們。大慶來到身邊:“公子,你說他們會繼續走嗎?”

    李泰搖了搖頭:“誰知道呢,應該會吧,看著他們的速度。好像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說完,摸了摸肚子言道:“我餓了!”

    “有泡面和馬肉!”

    “嗯,來一碗,多放點肉!”

    不一會,大慶親自端了兩碗上來遞給李泰一碗:“給,公子,這是俺親手煮地。非常時期,俺信不過別人!”

    李泰看著熱騰騰的面條,心里滿是感激,回頭看著大慶的碗笑道:“你小子的肉怎么比我多,你給我點。”說完,拿起筷子就要夾,大慶連忙退后笑道:“俺飯量大,公子飯量小!”

    “切,小樣的,等哪天看到蓉兒說你壞話。嗯?潘哥、你的腿好了。”

    大慶踢了踢腿點頭:“嗯。好的差不多了,都是一些皮外傷,蓉兒非要讓俺拄拐,俺不習慣。這不也挺好地嘛!”

    李泰笑了笑,座在城牆之上面對敵軍,喝了一口熱湯點了點頭:“嗯,味道甚是不錯。嘿嘿。”

    話音剛落,就看見遠處的火把嘩啦一下倒地一片,李泰座在城牆之上樂的直拍大腿,吃了一口面喊道:“好!”

    大慶嘿嘿一笑:“看來還是蒲大哥的扎馬釘好用。這時候往地下一鋪,黑燈瞎火的誰也看不見,能不倒嗎?”回頭瞧了瞧城門之上言道:“公子。俺覺著咱們這邊太暗了。你看人家多少火把。士氣都比下去了。”

    “老大,點火把浪費火油啊。最主要地,咱們要是每人一個火把。遠處的弓箭想都不想肯定射過來。這不是給人留目標呢嗎?再說了,敵明我暗。多好!”

    話音剛落,聽到身后響起聲音:“要是白天不就都看見了?”

    李泰回頭,見到李景帶著人走上城牆笑道:“爺爺,爹,大哥,你們來了。”說完,一指前面倒下的人馬笑道:“看見沒,這就倒下了。唉,想走,明天早上把釘子撿干淨再走吧。”

    眾人一陣大笑,看著遠處的隊伍漸漸停了下來,李泰連吃了好几口面,轉身笑道:“爺爺,打賭,你說馮海能不能來?我賭他肯定來。”

    李景笑道:“未必,此人想來必定小心,剛一見面就遭你毒手,你說他還能來嗎?”

    李泰站在城牆上慢慢的等著,突然見到前方跑過來几只火把,李泰嘿嘿一笑:“怎么樣?來了吧?”

    沒過一會,几人來到城下,一人喊道:“請李泰出來答話!”

    靠,沒看到我啊,隨手一摔,一個大碗憑空落下,那人一閃身,躲過大碗,但卻澆的一身湯汁,那人抬頭言道:“你是何人?”

    “呵呵,你不找本官嗎?本官等著你呢。”

    “李泰,你聽著,我們烏達說了,要你速速交出此城,保証不傷害一個百姓,如果你執迷不悟,泯州就是……啊!”李泰一揮手,一道銀光沖進那人的身體,李泰居高臨下地言道:“回去告訴你們烏達,這就是到河州的下場。”

    見到同伴話未說完就死了,身邊的人喊道:“李大人,兩國交戰不殺來使,我們烏達給您一封信,還請一閱!”說完,拿出一封信放在地上,跟著几個人將死去同伴的尸體帶了回去。

    “公子,俺去。”大慶說完特意找來一條繩子。

    李泰搖頭:“腿剛好。別去了。嗯,我也不去,找人下去吧。”

    兵卒下去將信撿起親手交給李泰,李泰剛要拆開,身后所有的人都連忙喊道:“不可!”南山迅速上前,將信件放到城牆之下,隨后几人擋在城牆之下,南山特意用小刀將信拆出。連個手指都沒敢碰一下,其后用小刀把信取出,平鋪在地上用火折子一照,只見上面言道:“李大人,本烏達久違了!想必李大人知道本烏達是誰了吧,你我雖分敵我,但卻是親戚,呵呵,按照大炎的習俗,怕是你要叫本烏達一聲姑父才是。你在廟堂之事本烏達已經知曉,想我侄兒如此大才卻遭盡他人所欺,本烏達愛才心切,如你投向我吐蕃,本烏達將你身后的草原全部賜予你。已盡你我姑侄之情,泯州之人頑抗,想必賢侄也知道其下場,雖說河州堅固,但也是可破之城,如你此時投誠,本烏達保証不殺一人,如不妥,泯州便是榜樣,知道賢侄乃是人合商會的會長,更是大炎禪師,所以,這些人本烏達多是好生款待,以表誠心,明日清晨,本烏達便想聽到答復,午時,開始攻城!”

    寥寥几字,軟硬兼施,李泰點了點頭回身言道:“你看看人家,多少還知道給我個草原呢,你說你們,一個是我爺爺,一個是我媳婦的爺爺,就能看著我被發配河州?切,想起來我就有氣!”

    南山笑道:“徒兒,莫不是你相信了那個二烏達的話?”

    “人家白紙黑字寫著呢,就算是假地,看上去也舒服啊,對了,干嘛不讓我摸信紙?莫非有毒?”

    南山笑道:“此乃陣前常識。徒兒以后多加留意才是。”回頭看了一眼滿臉尷尬的李景與元帥笑道:“泰兒說著玩呢,二位別當真!”

    李景上前摸著李泰的頭笑道:“孫兒,放心,如能回京,老夫定然讓陛下賞賜于你,只要大炎有的,爺爺就是去搶,定讓孫兒得到!”

    “真的?”

    “真的!”

    李泰點了點頭:“嗯,那我就放心了。不然搞不好我現在馬上叛變!”

    眾人笑了笑,知道李泰不過就是為了尋找一下平衡罷了,元帥望著前面無邊的火把,嘆了口氣:“他們現在已經開始扎營了。但老夫想不明白,如果他們攻城,會怎么攻?云梯定然是上不來。剪枝射的再多也是無用啊。”

    李景也是點了點頭:“咱們這几日也沒商議出好的攻城之法.但老夫總想,既然敢來,他們定然有辦法。”

    李泰看著不遠處的火把漸漸分散開來:“是啊,他們肯定有辦法!如今月黑風高,我是不是該做點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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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2:45 | 顯示全部樓層
寒風在外面吹著,吹著窗紙唰唰直響,屋中的蠟燭已經燃盡,飄起一縷青煙漸漸上升,李泰躺在炕上,頭枕著雙手看著天棚良久不語,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不單純是自己的事情了,同時也關系這城中几十萬人的生命。

    此時屋中一個人都沒有,李泰拽了一下被子把自己捂的嚴實一些,閉上眼睛想睡覺,可是不管怎么睡,腦海中不斷有未完的思緒在流淌,我現在需要做什么?能做什么?

    門聲輕啟,李泰知道是燕兒與凝兒進來了,不過現在腦子里很亂,無暇說話罷了。

    燕兒座在椅子上輕輕嗯了一聲,繞著脖子小聲言道:“姐姐,你也累壞了吧?餓嗎?我這就去做飯。這個時辰,只有咱們姐妹自己吃了。”

    凝兒座在邊上揉著胳膊言道:“別做了,算不上怎么餓,相公睡下了,別吵醒了,這天馬上就要亮了,快睡一會吧。明天怕是還要忙呢!”

    “那怎么行,這么冷的天,肚子里沒點熱乎吃食,怎么睡覺?姐姐等著!”說完起身就要離去。

    “我來吧!”李泰躺在被窩里說了一句。

    兩個女子被他嚇的一聲驚叫,燕兒忙道:“少爺,是不是咱們吵醒你了?”

    “呵呵,少爺根本就沒睡!”

    “為何不睡覺?”“唉,以前在相府的時候。還有人給暖被子,現在沒人暖了,只有自己暖,本想睡一會,誰知道越凍越精神,也不知道今天怎么搞地,屋中這么冷。”說完瞧了瞧兩個女子笑道:“你們都進入給本官暖被窩。暖好了我再進去。”

    兩人哪能不明白李泰的心思。他是見自己累才找個借口讓她們歇息一會,但忙活了這么久,大家肚子里都冷的發緊。誰也睡不著,燕兒笑道:“少爺,您是不是餓了,燕兒給您做。”

    “呵呵,看你們都精神的很,怕是也餓壞了吧。咱們這是沒什么吃食了,不過廚房里好似有米飯。還有馬肉。還有……算了,我自己去拿吧。”說完,穿上衣服要走,見到凝兒不許。笑了笑:“唉,其實就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讓風吹一下就好了。”

    來到縣衙廚房,找到米飯。馬肉,其后找來蔥花,雞蛋,見到不遠處有大棗也順手拿了几個。反正也不知道拿了多少,看到什么都抓了一把。

    回到房中,在爐子上架起鍋,倒入油,見到油溫一起放入雞蛋。隨后在燕兒驚奇的目光中開始創作自己得意之作。蛋炒飯!

    看著金黃色的炒飯飄起香味,凝兒不僅舔了一下舌頭。李泰笑了笑:“吃吧,趁著吃才好,這個馬肉本就是熟的,扒一下便好。”沒一會,菜飯備齊,兩人叫李泰吃飯,可李泰卻是搖了搖頭,看著爐子里面地火,找來一些茶葉,配上紅棗和白糖笑道:“你們吃吧。我想點事情。對了,那些人安置的怎么樣了?”

    燕兒點了點頭:“嗯,差不多了,都安排到咱們百姓家里了,還是少爺治理的好,聽說有人要住下,他們二話沒說就答應了,還說自己當初也是這樣,大人心善才幫著百姓過上好日子,如今自己過地好了,幫一下別人是應該的。”說完,眼睛變成月牙笑道:“少爺,這飯真好吃,怎么做的?燕兒連吃一個月都不……呃……夠!”

    李泰笑道:“瞧你。慢些吃。”說完,腦袋里想著百姓說的話,給凝兒和燕兒都倒了一碗紅棗茶,其后坐在那里不語。

    凝兒轉身笑道:“相公,別愁,從你我相識,還沒見過有什么事情能讓相公愁成如此模樣呢。當初您在海州孤身一人也能創立人合商會,為何現在身為縣令了卻想的多了呢?”

    李泰躺在炕上言道:“關鍵是這几十萬條命在自己的手上,突然覺著好累罷了。或許這就是責任吧,呵呵。”說完,躺在炕上看著天棚不語,自己還是沒本事啊,平時的一些小聰明,當真遇到強大地敵人也有無力地時候,如今的河州聚集這么多百姓,等兆州的劉知縣到了,河州怕也有三十萬人了。這三十萬人的死活都壓在自己的身上,換誰都會難受的。雖說河州如今什么都不缺,但如果吐蕃的兵將真的攻城,當人們聽著外面的喊殺聲,會有什么反映呢?如果此時有人趁機作亂,那自己豈不是腹背受敵?河州現在缺什么?缺地就是一股子士氣,一股保護家園的士氣。

    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突然想通了,彷佛看著哪里都異常新鮮,心里的郁結也隨之打開。看到凝兒、燕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睡下,李泰嘴角揚起一絲笑意,等著劉知縣到來,本官要全城人民共同抗蕃!

    日子過的飛快,就在還有五天要過年的時候,劉知縣終于帶著手下四萬多名百姓來到了河州城外,看著高大偉岸地城牆,不少兵將都在城牆之上巡邏,百姓都激動地哭了,對于他們,這就是最好的屏障。

    今天李泰特意站在門口迎接他們,看到几里長地百姓,心里不是滋味,劉縣令來到跟前對李泰施禮:“李大人,下官帶著兆州的百姓來了。”

    “嗯!大家都進城吧。本官有話要說。”

    劉縣令一愣,低頭沒有再問,只能跟著李泰來到廣場之上站好。李泰一揮手,緊急集合的鐘聲再次敲響,河州的百姓頓時如潮水一般向廣場沖來,見到李泰站在一張搭好的台子上,下面站滿了風塵仆仆的外鄉人,不僅心中都納悶。大人這是要干什么?

    看見人群漸漸地往自己腳下靠攏,李泰良久無語,一揮手,一副超大的河州藍圖出現在李泰的背后,看著百姓懵懂的眼神,李泰喊道:“誰能告訴我這是什么?”

    “河州!”

    毫無疑問,百姓几乎在第一時間內回答了李泰的問題。李泰點了點頭:“是。是河州。”說完,嘆了口氣:“當初本官剛到河州的時候,這里連一萬人都沒有。如今不到一年的時間里,現在這里聚集了近三十萬人。咱們河州在大伙地努力下,終于建出了眉目。或許大伙也見到了,最近咱們河州突然多出了几萬人,有不少人都知道,第一批來的人都是泯州的百姓附近鄉村地百姓,因為吐蕃的軍隊在泯州屠殺了整個城池近五萬人。他們無家可歸才不得不來到咱們河州。然而,河州的百姓是好樣的。沒有因為自己比他們富足而拋棄他們,反之,更是在師爺的帶領下,將他們一一收入自己的家中,這說明了什么?這說明咱們河州的百姓沒有忘本,大家都是從苦難地日子過來地。大家都明白他們的難處。雖說在河州吃不到什么大魚大肉,但至少,咱們在這里可以安全。如今。兆州的百姓也一起來到了河州,因為他們有個好大人,他們的大人為了兆州的百姓毅然殺掉了企圖逃跑的發妻,這是什么樣的胸襟?劉大人知道河州城牆堅固,為了讓百姓可以活命。几天前夜里便來到河州與本官商議。但在本官眼里。他們不是來乞討的,也不是來避難的。而是來幫助咱們河州地百姓共同抗敵的,眾人拾柴火焰高,只要大家擰成一股繩,咱們河州的百姓永遠不怕任何人的鐵騎。”說完,李泰回身指著藍圖言道:“這是我們的河州,這是我們辛辛苦苦建設出來地地家園,在這里,有我們最至親至愛之人,在這里,有我們肝膽相照的兄弟,在這里,更有這我們未來美好地前景,如此河州,佛家聖地,怎能讓他人染指?我大炎男兒熱血未冷,焉能讓吐蕃鐵騎在此處殺我家人,辱我姐妹。鄉親們,請站起來,讓我們大家團結一心,拿起手中的武器,保衛我們自己的家園,保衛我們自己的親人。

    陛下已經知道河州危機,正在派兵前來,但同時,陛下也在看著我們河州的百姓,陛下要看看,我們的百姓既然能建設出這么堅固的城牆,能不能把擋住吐蕃的鐵騎,要本官說,咱們不要陛下的兵馬,咱們要讓陛下看看,咱們要讓全天下的百姓看看,我河州百姓在泯州與兆州百姓的幫助下,是怎么對抗吐蕃鐵騎的。以往,河州、兆州,泯州三縣年年不僅要遭受土匪的搶奪,更要遭受吐蕃鐵騎的洗禮,我們夠了,我們受夠了,如今,我們的老人可以在此安詳晚年,我們的孩子可以在這里讀書,我們的親人可以在這里耕作,河州,就是生我養我的地方。這樣的地方怎么可能讓吐蕃鐵騎踏過?他們是骯臟的狠毒的,但我們也是勤勞的,勇敢的,而且,我們更是強大的,我們有聖明的君王作為后盾,我們有全大炎的百姓支持,我們有附近州縣百姓的幫助,凡我華夏兒女,此時若不一心團結,如何讓我們偉大的民族屹立于東方?

    本官在此宣誓,哪怕我河州戰止最后一人,也絕對不讓吐蕃鐵騎踏進我河州半步,大伙記著嗎?本官說過,縱然是敵眾我寡,縱然是身陷重圍,但是我們敢于亮劍,我們敢于戰斗到最后一人!不離不棄!保衛河州!”

    “保衛河州!保衛河州!保衛河州!”此時人群的喊聲隨著李泰的口號一浪高過一浪,這是他們的家,這是他們辛苦建立起來的家,絕對不准許別人侵略!在李泰的帶領下,這里所有的百姓士氣空間高漲,鄰縣之間更是空間的團結。他們沒有嫌棄彼此,而是用一種戰友的情懷去接待新來的百姓。

    李泰下台后,劉知縣第一個迎上來,李泰看著他滿含熱淚的目光,不由的一笑:“劉大人,還望你與兆州的百姓精誠團結,咱們一起對抗吐蕃。保衛家園!”

    劉知縣狠狠的點了點頭:“李大人的一番話,讓下官實在汗顏,與李大人相比,下官第一便想到的是逃跑,實在是……”

    “哈哈,這可不能怪你,我要是你,我也跑啊。哈哈。劉大人,咱們往日的恩怨便從此時一筆勾銷了吧,你我都是為了百姓,如今能站在一起也是緣分,如不嫌棄,以后就住在河州吧,開春咱們就建設房子,大家住在一起,多少有個照應,不行的話,咱們把城牆加長,一直加到兆州去,如何?哈哈。”

    聽著李泰絕口不提別的,而是與自己有說有笑,劉大人此時心里甚不是滋味,自己本與他是官場上的敵人,可萬萬沒想到如今他居然當著這么多百姓的面為自己說好話,如此胸襟,怕是天下少有啊。經過此時,劉知縣也算看清了自己,不僅回身望了望跟自己一起來的百姓,心道,如果他們都生活在河州,過上這里百姓的日子,本官就算是死也知足了。

    有了李泰的講話,燕兒凝兒辦起事來事半功倍,幫著几萬人找房子也比原先輕松了很多,而此時李泰也沒閑著,正在與蒲松商議打造兵器之事,同時也在緊鑼密鼓籌備各項工作。王平此時也在命人在街上全部挂上保衛河州的橫幅,每條街道上都貼著不離不棄的標語,鄧健則是帶著才子們滿街的畫大字報,月娘帶著孩子們開始做鼓舞士氣的小旗,關魁帶領衙役開始組織民兵,將士們巡邏的次數也多了起來。一切的一切,都在為戰事做准備。

    河州,即將迎接一個慘烈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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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河州縣衙。

    五個粗壯的蠟燭將屋中照的通亮,李泰,大慶,南山,李景,元帥,李安民、李元霸,芝萌都坐在那里不語,凝兒幫著燕兒去給這些人安排住的地方,而且還要調集糧食等物,所有的事情都很繁重。此時大慶的虎烈營雖說沒有組建,但都跟著出去維持秩序或者是干活了。

    良久元帥一敲桌子:“吐蕃,你們欺人太甚!連我大炎子民都不放過,本帥跟你沒完。”

    李景的臉色鐵青,李安民更是滿臉的怒火。李景言道:“四弟莫要生氣,咱們想一想,如果你是馮海,你該怎么做?此時馮海已經知道大炎目前的情況,就是這邊鬧翻天了三位皇子都會按兵不動,就算陛下知道了此事,暫時也是無兵可派,如果一旦派兵,進京的道路打開,這天下就徹底的亂了。此時,所有的壓力都聚集在泰兒的身上,四弟,咱們幫他想想,如果你是馮海,此時該當如何?”

    元帥喊道:“那還用想嗎?肯定馮海是知道無人管他,所以才有恃無恐的進來。他那種人還會有什么妙計?不過就是能殺的殺,不能殺的全數趕到河州來。他知道咱們不能不管,只要人越多,耗費的糧食就越多,發生的事情自然就多。這樣,他就越容易攻城。除此之外,老夫看不出別的來。泰兒莫怕,實在不行咱們就關城,來多少人咱們也不開!雖說會死上一大批人,但這河州要是真歸了吐蕃,一旦開戰,咱們死的人就更多了,不是老夫說什么。這城要是沒個二三十萬人,怕是想攻下來都不易,為了將來,咱們現在狠下心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李泰明白元帥的顧慮。他是從大局出發。宏觀的看待此事,但李泰不行。他不能看著這些難民在城外被吐蕃人肆意的屠殺,如真到了那時候,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沖出去跟他們拼命。就算死了,也對得起這些災民了。當然,這些話他沒有說,作為一個縣令,如此時期,最重要的就是要冷靜,冷靜,再冷靜,分析好事態的發展,找出妥善的辦法才是最主要的。

    李景嘆了口氣:“四弟說地有理。泰兒,如你是馮海,你又當如何?”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絕對不會屠殺手無寸鐵地百姓,本來以為他們昨天就應該到了河州,誰知道他們竟然沒有來,而是在泯州屠城,唉,怨就怨在咱們的兵將太少了,要是給小爺五萬人馬。小爺都敢跟他們拼了。今天已經讓蒲松連夜趕制剪枝等物。只要他們敢攻城,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李景搖了搖頭:“泰兒,如老夫想得不錯,他根本就不敢攻城!”

    “為什么?”

    李景言道:“老夫覺著你地毒煙彈已經暴露了你的殺手锏,雖說空地不行。但如果風向適宜。一夜里足可以殺掉他們几萬人馬。馮海絕對不會去冒這個險,如果他克制不了你這個毒煙彈。我想,他是不會來的。”

    “他怎么克制?”

    “你救你爹逃命之時,可是燃放了許多,老夫敢說,或許是馬踩,或許人死了扑上去,肯定能剩下几個。只要找到高人一看,定然能瞧出來里面地端倪,所以,想要破解此事,根本就不難。你與老夫說過,那個毒煙不過就是你從一獵戶手上得到的,想來也不會高深到哪里。但如果他們有了解藥,而且也做出來這種毒煙彈了,你又該如何?”

    “我……唉!”李泰搖了搖頭,心里實在郁悶,都怪自己了,自己只會做火藥,炸藥不會做啊,但只要給李泰足夠的時間,相信還是可以做研究出几種武器的。到時候就不用這么被動了,可是事到如今,又該怎么辦呢?就像李景說的,要是他們也制造出毒煙彈了,對河州簡直就是滅頂之災啊。

    而就在此時,突然有人敲門,一名衙役進來后言道:“大人,有位大人找您!”

    “嗯?這都什么時候了?怎么還有人找我?他說是誰了嗎?”

    “說了,他說他是兆州的縣令!”

    “兆州的縣令,他來找我干什么?”李泰嘀咕了一會,言道:“讓他在客廳等候!”

    “是!”

    李景言道:“泰兒,老夫想得不錯,怕是他是找你求救來了。”

    “嗯,孫兒也是這么想的,爺爺稍后,孫兒去去就來。”說完,整理衣衫而去。

    來到大廳,見到一人帶著師爺正在大廳內來回走動,看樣子甚是焦急,李泰輕咳一聲從后堂進來笑了笑:“原來是兆州知縣劉大人到了,下官有失遠迎了,還請恕罪!不知道大人來此,有何指教啊?”

    劉大人見到李泰進來,連忙擦了一下汗,像見到爹一樣走到跟前,哭喪的言道:“李大人,求您看在咱們是鄰縣的份上,幫下官一把吧。”

    李泰一愣笑道:“別,別,本官才是下官。嘿嘿,您座,您座。什么事情咱們慢慢商議,劉大人,不知道您找本官何事啊?”

    劉大人一嘆氣,從懷里拿出一封信遞給李泰:“李大人一看便知!”

    “哦?”拿著信看了劉大人一眼笑道:“何事能把咱們劉大人難為成這樣?”說完,打開信件,沒過多久,手便有點哆嗦,只見上面寫道:“劉大人,本王乃吐蕃二烏達阿瑟達,想必大人也知道,泯州前几日已經被我吐蕃占領,而且,屠城近五萬多人。本王看到劉大人一片愛民如子地份上,提前跟您說一聲,給大人五天時間,要是不把兆州百姓遷徙到河州。本王到后,雞犬不留!”

    李泰低頭不語,良久才言道:“劉大人,你找本官何意?”

    劉大人與師爺對視了眼言道:“李大人啊,這吐蕃的皇子已經說的再明白不過了,他在泯州屠城之后,就要到兆州了。而大人乃是河州知縣。河州如今城牆聳立,將多糧足。此時已經有不少百姓怕是要到河州來避難了,下官,下官想先跟您說一聲。想讓兆州的百姓遷徙過來,不知道李大人覺著如何?”

    李泰笑了笑:“按說都是我大炎子民,咱們又是鄰縣,彼此幫助那是應該的。”看見劉大人不住點頭,李泰又道:“可是如今這個時候怕是不行啊,大人也都知道,吐蕃屠城,泯州鄉下之人都跑到河州來避難了,這一來就是兩萬多人,現在河州住的。吃的,那是相當緊張了。如今本官都沒有地方安置他們了,哪還有地方安置別的百姓啊,我看劉大人還是帶著百姓逃亡吧,兆州以前也算是富裕之地,想來糧食必定也不缺,不如就帶著他們能走多遠走多遠吧。如吐蕃攻取河州,要是堅守不住,下官怕是也要像三國時期的劉皇叔一樣,帶著百姓遠走千里了。唉。如今真是幫不上劉大人地忙了,河州從明天開始關閉城門,劉大人請便吧。”李泰說完,嘆了口氣喊道:“來人,拿紋銀五百兩。”見到有人拿來紋銀。李泰將銀子遞給劉大人言道:“河州雖說大戰在即。卻也能拿出一些銀兩,還請劉大人收下。已作盤纏!”說完,座回原位,請茶送客!

    此時劉知縣拿著李泰送來地銀子,欲哭無淚,突然到李泰身邊扑通跪倒哭道:“大人救我啊,嗚嗚……大人救我,下官知道有錯在先,可下官這次真是為了百姓啊,我兆州近六萬多人,真要是給屠了,下官就是轉世當百世的畜生也還不了這個債啊!”說完,轉身接過師爺送過來地包袱交給李泰言道:“李大人,李大人!這是下官所有的家當和一些地契,下官知道李大人不缺這些銀子,但這是下官的一片心意。李大人年少有為,英明神武,乃是不可多得地棟梁之才,還請李大人別與下官一般見識,收下此物,李大人,說實話,下官要是跑便跑了,可是百姓是無辜地啊。下官雖說是有些貪財,但也是一方父母。如李大人能在河州給兆州的百姓一塊氣息之地,下官愿意大人隨意處置,大人要是同意,下官這便把命交給大人,如大人覺著下官怕死,吐蕃到來之時,下官第一個沖出去如何?”

    看著劉知縣地樣子,李泰實在不忍心再說什么。這個官員李泰看他很不順眼,但面臨百姓危機之時,倒是敢挺身而出,換成別的知縣,怕是早就卷著家當跑了。正當李泰要說話的時候,劉大人的師爺上前言道:“李大人,實不相瞞,我家大人確是貪財,但對百姓也是照顧有佳,河州未建立之時,兆州在附近的州縣也算是最富裕的了,當然,這跟河州相比卻是天壤之別。我家大人的夫人接到此信后,第一個便是要收拾家當逃跑,大人知道后,更是當著外人地面親手殺了夫人,如今,大人膝下只有一子在外讀書,渾然不知道家中的處境,李大人,小人敢問一句,我家大人這么做已然不錯了。官場之上,沒有錢財哪有升官之道,我與大人相交二十余年,起初我家大人也不是這樣,但這都是被逼的。事到如今,雖說兩位大人只見有些怨仇,但百姓是無辜的。就請李大人看在我家大人殺妻留城的份上,幫幫兆州的百姓吧!”說完,跪在地上痛哭不已。

    看著當初不可一世的縣令跪在自己的面前,李泰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高興,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縣令為了百姓能親手殺了自己的發妻以正視聽。這樣的官員,雖說貪財,但也讓人敬佩。

    不知道何時,李景突然出現在客廳之中,李泰嘆了口氣:“爺爺,您來了”

    劉大人跪在地上見到李景,立刻爬到跟前抱著李景地腿哭道:“恩師,恩師,救救學生的百姓吧。恩師,學生有錯,學生有錯,即可愿意以死謝罪,還請恩師看在往日的份上,救救百姓吧。嗚嗚……恩師啊……”

    李景上前扶起劉大人言道:“子明啊,莫哭,莫哭。雖說你是依靠皇子。但最后能為了百姓做到如此地步,為師甚是欣慰。自古多少官員都在錢財上落馬,你能在關鍵之時守住大義,已經算是不錯了。你放心。我家泰兒不會不管的。不過是為了當初去兆州取糧的時候與你有些隔閡罷了,你作為知縣,明知道他是我李景之孫,還要聽信皇子差遣,派土匪殺我孫兒。難道你以為我李家不知道嗎?哎,事到如今,你沒跑,已經大出為師地預料了,雖說你與泰兒曾經為敵,但在對百姓地事情上。你還是為師的學生!”說完,嘆了口氣對李泰言道:“泰兒,你就幫幫他吧。”

    李泰言道:“劉大人,你我地恩怨談不上有多深,雖說你找人殺我,但本官看在你能為民地份上也不與你計較了。如今本官想問你几句話,還望如實相告!”

    “李大人請問,下官一點言無不知!”

    “你兆州共有多少百姓?”

    “六萬三千四百七十人!”

    “有多少糧食?”

    “足夠百姓吃上一年地。”

    聽到這里,李泰真是長長的吐了口氣,有糧食就行啊。雖說河州有糧食,但也不知道要與吐蕃對抗到什么時候,而且后面還有皇子,李泰已經准備做出長久地打算。如今有糧,壓力減輕不少。其后又言道:“有多少兵將?”

    “只有不足三千人了。離兆州百里本有駐軍。但不知道何音,已經撤走了。”

    “有多少銀兩?”

    “這……不足十五萬!但百姓手里多少還有些。下官此處還有近十萬兩銀子。”

    李泰點了點頭言道:“如此,劉大人先請回去,其后召集萬民,說明緣由,如外地有親戚者可以現行離去,最后剩下的人可以到河州,但本官與你說好,所有的銀兩與兵卒都要交給河州縣衙,劉大人乃兆州知縣,到了此處,要負責兆州百姓地日常生活,免得他們亂起事非。不知如何?”

    “好,好,下官一切聽從李大人調遣。”

    “如此便連夜回去吧。一切處理完畢后,帶人來河州吧。”

    劉知縣聽到李泰發話,激動的跪下連磕几個頭,與李景告別后,匆忙的返回兆州!

    見到劉知縣走后,李泰嘆了一口氣起身笑了笑:“爺爺,孫兒這么做對吧?”

    “嗯,如此甚好。泰兒,你與老夫說實話,算上兆州的百姓,再加上相繼而來的,怕是不下十萬,這十萬人,河州能養活多久?”

    李泰一聳肩:“不知道,要是光吃的話,估計兩年不成問題吧,節省些,三年也行!”

    啊?這回輪到李景傻了,雖說他知道河州的糧多,但絕對想不到會多成這樣,憑空增添了十萬人,竟然還夠吃上兩三年的。就是京城也沒這個本事啊。想到這里,李景摸著李泰的頭笑道:“好孫兒,當擔大任。好。”上前牽著李泰的手笑道:“走,與爺爺進屋商議事宜!”

    回到房中,李泰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芝萌起身言道:“那我現在就去通知燕兒與凝兒,看看能不能多騰出些地方,這么冷的天,在外面過夜怕是就要凍死人了。”說完,看了李泰一眼,轉身離去。

    元帥瞧了瞧李泰笑道:“小子,放心吧,你在城樓之上的事情老夫已然知道了,芝萌性子再烈,也不會在此時找你麻煩的。定然會處處幫你料理,但如果此事了解,老夫可就不知道了。哈哈!”

    李泰笑了笑:“唉,說起此事,都是怪我,主要是見到災民心就慌了,沒想過那么些事情。芝萌做的對。是我魯莽了。等過了這陣子,定然好好的哄哄她。爹,您在想什么?”

    “啊?”李安民一愣,隨即言道:“我在想,那個吐蕃的皇子肯定是不想去拿兆州,不過就是嚇唬一下罷了,他是想用兆州的百姓給泰兒你施加壓力。哼,真是一招狠棋啊,此時百姓恐慌,要是治理不好,內訌之時定然有人扇風,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李泰笑了笑:“算了,別想那么多了。爺爺們負責研究對策,孫兒自己有事要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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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2:45 | 顯示全部樓層
李泰與大慶在大街上轉了大半天,看著人流不息的市場心里很是開心“我說潘哥,你都瘸成這樣了。還轉什么啊?回家吧。”

    大慶搖了搖頭:“不,過年了,俺要給蓉兒選些東西,她第一次離家,這眼看就要過年了,俺要是不照顧她,她肯定會傷心的。”

    李泰圍著他轉了好几圈,看的大慶直發毛:“公子、公子你啥?”

    “哈哈哈,想好好看看潘哥,沒想到你還有心細的時候。真是有點讓人意外啊。哈哈說完,拍了大慶一下:“潘哥,咱們河州什么都缺,兄弟在這當頭,能委屈了她嗎。想買啥?說,兄弟給你買去。那邊有買豬肉的?要不?”

    “蓉兒、蓉兒不缺吃的。”

    “那缺啥?”

    大慶撓了撓頭:“俺也不知道,俺琢磨著送她點首飾啥的,可、可俺也沒看到蓉兒喜歡什么首飾。公子,要不俺給她打把刀如何!”

    “我呸!你就不能送到溫柔的東西?還送刀,也不怕她剁了你,你干脆給她領戰場上去得了。”

    大慶言道:“可是,可是俺真不知道送她點什么,公子,您幫俺想想唄,您主意多。”

    李泰嘆了口氣:“潘哥啊,說實話,兄弟為你出謀划策那是理所應當的,但我實在是不知道送她點什么,你說你家那口子,長的那真是沒話說,可兄弟還真沒見過她帶什么首飾,芝萌性子也剛烈,但人家多少還帶些,我估摸著,她是嫌棄麻煩吧,嗯,等一下。兄弟幫你想想,送他點什么。最好也是穿戴之物。還能讓她喜歡!”

    大慶急忙言道:“公子,那您快給想想。快!”

    “等等,別吵,別吵。我給你想想,戒指?不行,頭釵?也不行,買雙鞋?她多大尺寸?”

    大慶搖了搖頭:“俺也不知道,再說,俺也不會買鞋。”

    “那給她做件衣服?”不知道怎么的,李泰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看了看大慶笑道:“潘哥。潘哥,我知道你送點啥了。”

    “送啥?公子快說!快點說啊。”

    李泰哈哈大笑:“此事怕是要蒲大哥幫忙?”

    “蒲大哥?他能幫什么?公子,你真要給她打把刀?”

    “切,你以為本公子像你那么不懂風情?嘿嘿,告訴你吧,本公子打算給你和蓉兒做個情侶套裝。”

    “情侶套裝?啥叫情侶套裝?”

    “這個!這個情侶裝嘛,就是兩人穿著一樣的衣服。嗯,不一樣也可,顏色一樣。主題一樣都可以。”

    大慶一愣:“一樣的衣服?那哪成,女子穿的衣服俺如何能穿?”

    “說你不懂你就是不懂。嗯,你這腿腳還能走路嗎?咱們找蒲松大哥去。”

    “能,能走,不過是傷到皮肉了。沒碰到筋骨。几天就好了。呵呵,走。看看公子給俺做什么衣服,俺覺著公子說能穿就一定能穿。”

    兩人嘻嘻哈哈的來到蒲松處,李泰那了張紙畫了一副盔甲,還設計了兩套披風,兩人的主題相合,李泰琢磨好久才算定下來,哎,這套圖案只適合潘哥啊,人家長的多偉岸,咱自己地體格不行啊。撇了撇嘴,心里多少有些嫉妒,隨后從頭到腳的設計一番,將圖紙遞給蒲松,大慶上前要看,李泰趕忙攔住:“不許看。”說完,把蒲松叫到一邊商議了一會,蒲松看著圖紙良久言道:“大人,這身盔甲要是做出來,怕是漂亮極了,嗯,這披風也好,頭盔甚是漂亮,還有這個鞋,大人,依我看,不行咱們把這城里地將士都換了吧。哈哈。”

    李泰笑道:“大哥,將士的盔甲已經很不錯了,再說,咱們哪有那么多銀子。潘哥與我過命的交情,怎么著也得給他弄一件,蒲大哥,你覺著多長時間能做好?”

    蒲松想了想:“咱們工匠多,手藝都不錯,這樣,我派出十個人來,最多三天就能做好,但是這鞋子,公子,能不能多做几雙,甚好啊。”

    “怎么不能?嗯,你想做多少就做吧,此物甚是暖和。對了,等回衙門我給你送几個尺寸來,你就按照大小做吧。”

    李泰剛要走,突然蒲松喊道:“大人,等一下,給你看樣東西!”

    李泰正納悶,但突然見到蒲松拿出來的東西好懸沒哭了,只見蒲松拿地不是別的,正是一把軍號!連忙上前接過來仔細的看了看點頭言道:“蒲大哥,你真做出來了?”

    “大人以前給的兩張圖紙,只有這個能做出來,那個叫什么長號做不出來啊。兩個管子想一便大太難了,這個還好辦些。大人您看做的對吧。”

    “對!就是這個。”

    話音剛落,大慶一拐一拐的來到身邊驚奇的言道:“公子,此乃何物,做什么用地?”

    李泰把號遞給他:“來,看看能不能吹響!”

    “這有什么吹不響地。”大慶說完接過來,鼓著腮幫子吹了半天,良久搖頭:“太難了,比打仗都累!蒲大哥,你能吹響嗎?”

    蒲松笑道:“起初也吹不想,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呢,可是后來吹了几下,有時候也有響聲,大人,您會吹嗎?”

    “嗯,我看看。”李泰接過軍號,心里異常激動,摸著黃色的軍號,良久放在嘴邊,保持好嘴型,深吸一口氣,頓時,一聲巨響在大慶耳邊響起,大慶媽呀一聲跑出老遠:“你別對著我吹啊。”說完,掏了掏耳朵。很是郁悶

    李泰拿著試驗了几個音,還行,這音是挺准的,其后擼起袖子笑道:“聽著,本官給你們吹個沖鋒號!”

    几個音節吹完,大慶激動的剛要說話,就聽李泰言道:“這是起床號!”

    “這是熄燈號!”

    “這是用餐號!”

    “這是集結號!”

    大慶聽著號聲,良久言道:“太好了。公子,這、這太好了。有了此物,上陣沖鋒真是快了許多。而且聲音還傳的甚遠。好,好。”說完,嘿嘿一笑:“公子。這個給俺唄!”

    李泰笑道:“蒲大哥,還能做嗎?嗯,做五把就行。”

    “能做,能做,做出一個就好辦了,三天就能給大人做出來。到時候跟潘將軍的衣服一起取吧。”

    李泰點了點頭:“如此就麻煩蒲大哥了,那兄弟就等著了。”說完。回頭對大慶笑道:“潘哥。這個你先拿著練習,等做出新的后上面打上你的名字才算歸你。這東西號令全軍,不能隨便的送人!”

    大慶接過連忙點頭:“好,好,俺一定好好練習,公子,這東西咋能吹響?”

    “哈哈,這怎么說呢,你只要記住了。吹地時候別鼓腮幫子,多吹一會就能響,還有,這個號只能有三個音節,吹響后。我再教你。別著急,過了不用。只要你刻苦,三天就能學會。”

    “哎!俺肯定好好學!”說完,就開始邊拄拐邊練習,跟李泰往回走了一路,道上一句話都沒說,實實在在地吹了一路,可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逛了一天,肚子也餓,兩人來到一家酒樓,小二問吃什么。李泰指了指大慶,大慶放下號言道:“來盤牛肉!”

    李泰哈哈大笑:“靠,一說話都直冒風,哈哈。”

    “俺嘴都腫了。”看見小二似有話說,大慶言道:“怎么還不去?”

    小二點頭哈腰的言道:“潘將軍,咱們這沒有牛肉了,只有馬肉!都是前些日子衙門賣地。您也嘗嘗?”

    “嗯,成,切二斤來。再來壺酒!對了,來二十個包子。”說完轉頭問李泰:“公子,您還吃點啥不,要不給你來一斤馬肉?”

    李泰連忙擺手:“別,潘爺,您老吃吧,我、我來半斤馬肉就成,多了吃不了。”

    “行,公子吃不了俺吃。小二,去切三斤來。別不夠、”

    菜一上來,李泰腦袋嗡的一下,這是肉不假,可這是一盆啊。讓人看著都甚是眼暈,不過大慶吃飯地樣子真是過癮,本來李泰還想點几個菜慢慢吃,可看到李泰這樣,索性就來這一盆肉吧。

    正在吃著,突然聽到外面街上亂哄哄地。路邊有几個擺攤地人居然往回跑,其后便見到娘子軍開始往城南跑去,李泰和大慶連忙對視一言跟了出來,此時只見城門緊閉,李泰心中一驚,怎么了?吐蕃這么快就打過來了?看到不斷有人從身邊跑過,李泰趕忙抓到一個問一下:“這位老哥,你跑什么?”

    那人見到是李泰連忙言道:“大人,不好了,這外面來了几萬流民啊。據說進來要搶東西啊。”

    流民?哪地?李泰連忙與大慶來到城下,見到守城之人言道:“怎么回事?”

    那人跟著李泰走到城牆之上,往前一只:“大人,您看!”

    李泰往下一看,也傻了。只見城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聚集了至少有兩三萬人,此時每人臉上都寫滿了驚慌了疲憊,他們衣衫襤褸,一臉的風塵,從下往去,當真是黑壓壓一片,而且,還有不少人正在從遠處敢來,人群里,還有几十台馬車。李泰忙問守城之人:“這是怎么回事?”

    守城之人言道:“回大人,這一下午就聚集了這么多人,起初來了几個咱們沒在意。可是突然遠方出現了一個上萬的人群,咱們立即稟告衙門,可衙門說您不在,方姑娘知道此事連忙吩咐關閉城門,說是要去找您,末將也是剛回來不久便見到大人了。

    話音剛落,便見芝萌騎馬來到城牆,見到李泰一喜:“你遠來在這?”說完,低頭往下看了看言道:“這人真多啊。”

    李泰點了點頭:“是啊,真不少!芝萌,你為什么不讓他們進來?你可知道,他們要是不被逼無奈,誰愿意背井離鄉?你知道這一路有多少人要面臨妻離子散?你知道這一路誰會堅持不住的倒下去?你知道這一路有多少人會餓死?你沒碰到過災民,可是我碰到過。因為我曾經就是這些人里的一員。你為什么不開門!”說到最后,李泰已經吼上了。

    芝萌一語堵塞:“我……我這不找你嗎?”

    “哼。你找我有什么用?你知道就這么短時間內,有多少人支持不住。”說完,想都沒想一揮手:“立即開門!准備米粥。”

    “不可!”芝萌言道。

    此時李泰看著下面飢渴的眼神,心如刀絞一般。看著他們,李泰能想起自己當初在海州之時地生活,聽到芝萌竟然阻止自己看門,轉頭冷眼地喊道:“你給我回去,這里不需要你。”

    芝萌臉色通紅,眼淚含在眼圈里,使勁咬著嘴唇不說話。她怕一說話眼淚會掉下來。良久才平生靜氣的言道:“大人,芝萌不是不想放他們進來,他們都是大炎的子民,能來到這里肯定是遇到了難處。芝萌想找你,不過是為了讓你拿些主意,這些人進城,咱們怎么安置,如果現在放進來,他們沒有人管理。飢餓之時,進來見什么搶什么。誰能管的住?咱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為什么來、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如果里面摻著吐蕃地兵卒,咱們要是放進來該怎么辦?大人,芝萌找不到你所以才親自來到城門。既然大人覺著是芝萌不愿意開門。好。剩下的事情就叫給屬下辦理!”說完,轉頭對娘子軍喊道:“娘子軍立即集合。五百人架起巨弩。其余之人牽著獒犬全部武裝出城。”說完,咬著嘴唇看了一眼李泰打馬下了城牆。

    “我……”李泰突然感覺自己找不到一點反駁地理由,是啊,一見到災民自己心都亂了,何曾想過這些事情,芝萌說的對,想起自己在海州之時也是有了相關文書才能進的城。如芝萌說,要是此時吐蕃士兵在里面該怎么辦?哎,都怪我,如此非常之時還能讓災民擾亂神智。想到這里,李泰一嘆,但見到芝萌已經帶人到城下集合,這個時候上前說話也不好。只有跟著大慶站在城牆之上慢慢看著了。

    鐵門慢慢升起,芝萌率先沖了出去,其后娘子軍全副武裝,牽著獒犬將這些人全部圍住,災民見到如此陣勢,看到凶惡地獒犬,嚇地連忙往后退,芝萌騎在馬上喝道:“大家不要怕,我乃河州娘子軍統領,請年長之人出來答話!”良久不見人敢出來,芝萌下馬走到一位老者跟前與其商談。大約一個時辰后,芝萌聚集了一百多人,開始給他們講一些入駐河州需要遵守的事情,接著讓這一百多人領著自己的團隊聚集一起站好。

    芝萌看了看天色,隨即安撫了一下跑到城里,來到城門之上,看著李泰言道:“大人,屬下時才問多了,這些都是泯州附近鄉村的百姓,泯州已經被吐蕃屠城了。”

    “什么?”李泰大驚失色,臉色不知道為什么什么突然變地慘白,屠城?這個字眼狠狠地敲擊李泰的胸口,他怎么也想不到吐蕃之人這么殘忍。或許是他想到了,不想接受這個現實吧。

    芝萌嘆了口氣:“大人,屬下時才已經告訴他們入住河州地規矩了,想來進城他們會安分不少,有娘子軍負責自序應當無大礙,屬下這就回去找師爺安排住房事宜,還請大人立即在城門處施粥,天氣太冷,百姓怕是熬不住,喝了粥暖和后,進城才不會搶東西,時候不早了。大人忙吧。”說完騎馬下了城牆。

    此時李泰再也沒有給芝萌賠禮地意思,看著下面淒苦的百姓,李泰臉色慘白,聲音顫抖的言道:“來人,架起五十口大鍋,在城門施粥!晝夜不許停火!馬上告訴師爺安排住房,藥店的藥材一定要准備充足放置風寒傳染。”

    見到所有人領命而去,李泰背這雙手仰望天空,良久閉眼言道:“馮海,**你祖宗!小爺不殺了你,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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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

    河州縣衙!

    “當時啊,要不是斥候告訴孫兒密林里面有人,怕是孫兒早就掉下懸崖了,但既然知道了,那就不能放過他們,你想啊,就算你能沖過去,他們在后面追你怎么辦?還沒到地方呢就先有了一群追兵?當時我二話沒說,瞬間扔出一百多枚毒氣彈……”

    “后來,那個統領被大慶引進密林之后……”

    “從上面望下去,吐蕃的人馬海了去了……”

    “我爹他們中午吃的馬肉……”

    “往回跑的時候,聽著箭聲貼著頭皮而過,那才叫刺激呢!”

    李泰此時一手拿著一塊骨肉,一腳踩在椅子上正在講述自己不平凡的一戰,看著李泰雖是得意,但對于李景與元帥來說,絕對可以體會到當時的凶險,畢竟他們都是上過疆場的人,對于戰場甚是了解,隨著李泰的講述,几個女子連連驚呼,很是滿足了李泰的虛榮心,大有我是牛逼人物的感覺。

    “今天,我能站在這里與諸位分享我的獲獎感言,首先我要感謝我的父母,是他們培養了我不怕吃苦,不怕犧牲的精神,和堅韌不拔的氣質,沒有他們,就沒有我的今天,其次,要我感謝我的師傅,如果沒有他平時的折磨。我就不會出去折磨別人,最后,我要感謝到場的各位聽眾,本次的事件制造者,是你們。讓我找到了成功的感覺,謝謝你們。本次發言完畢。”說完。鞠躬,鼓掌,坐下,吃肉!

    滿桌子的人都被李泰地話語逗笑,李景特意端起一碗酒對著南山言道:“道友,老夫謝謝你。我李家欠你一份大恩情。要不是你出手相救,相必李家的血脈全數要葬身吐蕃軍中,今日起。以往的恩怨咱們一筆勾銷!以后如有用到我李家的地方,就算要了老夫的命也在所不辭。老夫先干為敬!”

    南山端著酒盅言道:“李相過獎了,泰兒乃是貧道的徒兒,哪有不救地道理。”說完,看著跟芝萌小聲嘀咕的李泰笑道:“咱們都老嘍,就是換下他的命也不虧本啊。”

    元帥此時激動地拍了拍南山肩膀:“道友,好樣的。好樣的。不愧是名師出高徒。來。本帥以前如有得罪之處。還請道友海涵,以后有何難事,只管開口,等回京,等回京本帥讓陛下給你修建一座大炎最大的道觀。如何?不喜歡的話你就到朝廷當官,陛下定然十份高

    看見三個老頭和好如初,李泰算是松了口氣,借著酒勁,看到芝萌異常美麗。不覺小聲言道:“芝萌!你附耳過來。”

    “嗯!”

    “你爺爺今晚喝多了!”

    芝萌一愣:“爺爺天天如此啊?有什么不妥嗎?”

    “妥,太妥了,妥的不能再妥了,我的意思是,他喝多了。我就有機會跟他孫女……哈哈。咱們現在就走吧?”

    芝萌使勁掐了他一下。臉色羞紅,看著凝兒和燕兒都在偷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只有轉身不理,任憑李泰肆意大笑,或許是太累,也或許是太高興喝多了,不知不覺竟然躺在椅子上睡了過去,至于怎么上地床,怎么脫地衣服。根本就不知道。

    這一夜,李泰睡的異常香甜,几天來緊繃的神經終于可以緩解下來,感覺自己身上異常輕松,不知道何時,轉身想摸一摸竟然發現周圍已經沒有人了。抬頭看了看窗外,太陽已經升起老高,李泰狠狠的伸了個懶腰:“太舒服了,太他媽舒服了,簡直太舒服了。”

    房門響起,燕兒悄悄進來,看見李泰笑嘻嘻的看著自己,不由上前言道:“少爺,喝了吧。”說完回身倒了杯茶給李泰遞了過來。

    “唉,又是茶,想喝口果汁都沒有,不行,哪天的研究研究,這么下去怎么行。”

    “少爺,什么是果汁?”

    “哦,好喝的,很好喝,不過我現在還是喝茶吧。”

    將茶杯遞給燕兒李泰一愣:“嗯?我是怎么回來的?怎么不知道呢!”

    “少爺沒一會就在椅子上睡著了。還是少夫人和凝兒姐姐把你攙扶進來的呢。”

    “過來,再讓少爺抱一會,唉!抱著美人就是舒服,別走啊,我可能還要再睡一覺!”

    砰!砰!砰!

    “公子,公子!起來沒?”

    李泰瞇著眼睛抬頭喊道:“潘爺,你都瘸了也架不住過來找我啊、你這么敲門。誰起不來?燕兒,開門!”

    看見大慶架拐走到李泰床邊笑了笑:“公子,此物甚好,甚好!”

    “嗯,這是昨天找人特意給你做地。看你這體格用木頭的怕不結實,找蒲老大用鐵打的。潘哥,您不會就為了這個事情找我吧?”

    大慶連忙擺手:“不會,不會,公子啊。俺告訴你個好消息。有人跟您挑戰來了?”

    李泰笑道:“挑戰啥?小爺床上時間肯定比他長,信不?”

    “唉,你想什么呢,那人我時才在門口見到了。他要找您比武!”說完,從身上拿出一封信:“諾,這是他給您的。”

    李泰拿起一瞧,不僅一樂,只見這上面白紙黑字寫著三個大字----挑戰書。李泰打開看了看,只見上面寫道“久聞閣下英明,素有小李飛刀之名,在下江湖人稱“柳葉追命”孟昭,特來想與閣下切磋一二,如閣下認為武藝不精,可在府上挂出免戰牌。在下即可離去。如江湖上有何負名,那是閣下咎由自取也!如閣下愿與在下切磋,還請移步堂外,在下在此恭候!”

    李泰拿著書信哈哈大笑。媽的。如今咱也在江湖上有了一號了,沒想到小李飛刀地名字這么好用。既然有人敢找我來挑戰了,哈哈,那我豈不是江湖人物了?而且還是比較有名地人物?想到這里,不覺看了看大慶笑道:“這人是哪地,怪可愛地。哈哈。居然知道我小李飛刀的名諱,就憑這點,兄弟我也得出去會會他。到時候定然請他喝几杯,哈哈,這小子太給面子了。燕兒,更衣!”

    燕兒忙到:“少爺,江湖厮殺,刀劍無眼,您就別比試了。誰不知道少爺厲害?干嘛要跟他比?萬一傷到怎么辦!少爺。咱們不去了。莫要染上江湖習氣!”

    李泰邊穿衣服邊笑道:“哪能呢,人家大老遠的來一次,多少給個面子才好。你想啊,我可是河州的縣令,他都敢跟我來挑戰,這份勇氣可嘉。嘿嘿,此時天氣怪冷的,別讓人家等著,我這就出去會會他!”說完。轉頭對著大慶笑道:“如何?去不?”

    “去!我倒要看看,公子是如何應付地。”大慶說完,很是戲謔的看了看李泰,感慨言道:“真是不容易了,這么精瘦的體格。學會功夫沒多久。居然有人上門挑戰了。很為縣令,不入江湖。居然還在江湖上闖出了名號!走,咱們瞧瞧去!”

    李泰與大慶來到大堂之外,見到一人正抱著雙臂在寒風中閉目養神,這人身穿白色錦緞長衫,腰間纏繞玉帶,睜開眼睛嚇了李泰一跳:“我靠,這不金城武嗎?”李泰剛要熱情地迎上前去,大慶言道:“公子,不可這樣,別掉了身份!”

    “哦!”李泰點了點頭,背著手走到那人跟前:“爾等何人啊?找本官何事?”

    那人看了看李泰,臉色俊冷的言道:“哼,一點江湖規矩都不懂!枉費小李飛刀之名!”

    “你等著,小爺現學!”李泰說完轉身沖進縣衙,找到南山學了一些江湖規矩走出,對著那人抱拳言道:“在下江湖人稱小李飛刀李尋歡。不知道孟兄有何賜教?如以往有冤仇,不妨言明,如想切磋技藝,還請畫出道來,在下接著便是!”說完,很是牛逼的看了看對面之人。

    那人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哼,輕浮之人。”

    “我靠,你到底比是不比?小爺剛從屋里學了几句話出來。想配合你一下,見面你就損我,有完沒完?告訴你,這是縣衙,知道不?你是江湖之人。咱們是對立的,看你有膽量找上門來。小爺給你這個面子。怎么著?上癮了?”

    那人看了看李泰:“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多說。仁兄覺著我們如何比試?”

    “你要比試的。你說的算。”

    “不如你我相隔十步,每人對發三刀,腳下不可移動,如誰被打中,便算輸了。如何?”

    “啥?你拿刀扎我還不讓我跑?不行!再說了,萬一我把你扎死了怎么辦?那是犯王法的。”

    那人冷哼一聲:“既然如此,不如你我各憑本事,三招定輸贏。即便戰死也是無怨無悔!”

    “我悔!我跟你有啥仇啊,你大白天找我麻煩!咱們友好地切磋一下不好嗎?你要是把我傷了,你還想不想出河州了,我告訴你,別說本官,就是我媳婦來了你都未必招架地住。”說完,李泰甚是囂張的往前走了十步,轉身言道:“給你三次機會,你如能傷的到我,你走,本官只出手一次,傷不到你,我輸。如何?”

    “好,公子好樣的,夠霸道!”大慶此時在門口高聲叫好,一群衙役頓時跟了出來,聽到大慶重復一下規矩,不由的大聲叫好,這大人,太帥了。

    李泰對著他們揮了揮手,把右手往身后一背,左手向前一指:“你,先來吧。”那人看著李泰笑了笑:“既然閣下如此夸口,那么在下便得罪了。”說完,不知道什么時候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如柳葉一般的飛刀,那人手指異常柔軟,拿著刀似乎在欣賞一件工藝品,良久言道:“此刀兩寸零一分。乃是用精鋼打造,上有三道血槽,引形似柳葉,所以江湖人送柳葉追命,此刀出手九十一次,出刀必見血。如不飲滿,此刀便會暗暗哭泣。如孩提一般。雖說有時頑皮,傷人性命。但卻是靈氣逼人。乃是江湖之上聞名喪膽之物。”說完,將刀收到袖內言道“還請閣下示

    “我靠!”李泰站在地上一跺腳:“你他媽有完沒完?小爺站的腳都快凍木了,就他媽聽你講刀了,本來以為你要趁我不備下手,每個字我都聽著全神貫注。最后你他媽還要讓我講刀。我靠!要不是看你是個男的,小爺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哈哈!”一聲大笑傳來,南山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門口。見到李泰笑道:“乖徒兒。人家那是証名,江湖卻有此號人物。你要是輸了,必須得把人家地刀講出來。這樣才可以提人家揚名!呵呵,按照江湖規矩,他講完了,該你講了。”

    “哦!”李泰點了點頭。學者剛才那樣地樣子拿出一把小,很是深沉的言道:“此刀來歷不詳,長度不詳,出手次數不詳。飲過多少血不詳,至于哭不哭不詳,有沒有靈氣更不詳,我只能告訴你,碰到此刀。便是你的不祥!因為----小李飛刀。列不虛發!”

    “好!公子說的好!”大慶與一旁的衙役齊聲歡呼,李泰更是對他們點了點頭。

    那人冷哼一聲:“如此。在下便獻丑了。”說完,冷冷地看著李泰不語,寒風漸漸吹起,李泰本能地迷了一下眼睛,那人抓住機會,一道銀光從手中飛出,畫出一個奇異的軌跡奔向李泰。李泰看到銀光心中一驚,好快地飛刀,其后,雙腳輕浮,左腳尖勾在右腳之上,長開雙臂向后倒去,隨后腳跟一用力騰起,一個標准的鐵板橋在空中伸直,一道銀光順著李泰前胸飛過,李泰落在地下一笑:“第一

    那人見到李泰第一刀躲的異常華麗,不由的大叫一聲:“好俊的功夫,再接我一刀!”說完,雙手一揮,兩把飛刀從側面畫成一道弧線對著李泰上下飛來,李泰嘴角一笑,原地跳起,見到兩把刀同時到了跟前,不由的一提真氣,腳尖踩到飛刀之上,用力向上一蹬,只聽兩聲脆響,李泰踩著飛刀躍起兩丈多高。輕盈的落在地上,看了看被自己踩下地兩把飛刀。負手揚起一絲笑意:“第看見李泰這么輕松地躲過自己的飛刀,甚至還有兩把已經被他在空中踩了下來,頓時驚訝之情難以言表。但其后便能迅速的穩定下來,冷冷的對視李泰想要找出一絲破綻。

    此時的李泰心里異常興奮,為啥,太能裝逼了唄,憑借著自己苦練的輕功,居然可以用如此華麗的招式躲過對方飛刀,換成是誰都要樂上半天,但李泰知道,第三刀跟定是他的絕活,所以,也不敢怠慢,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想要看看,他將如何飛出第三刀。

    兩人就這么彼此注視,誰也不說話,當真有大戰一觸即發地架勢。孟昭看著李泰良久,突然一個轉身,凌空之后從手上瞬間飛出九道銀光,這銀光三刀從左側飛來,三刀從右側飛來,三刀從正面飛來,而且,專取上中下三路。瞬時要將李泰包圍。

    李泰見到銀光飛來,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左腳一點地面,身子傾斜成三十度繞過右側而來的飛刀,其后施展百步飛云,刷刷刷几個起落,在對方眼前消失。

    啊?那人見到李泰突然消失不僅心中一驚,這是什么功夫,為何如此詭異,竟然可以在人面前消失?難道,難道這便是江湖上傳說的佛家無上絕技百步飛云,想到這里,孟昭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剛要抽出飛刀,突然覺著脖子后面一涼,不由的閉上了眼睛。完了!

    良久,發現對方竟然沒有動手,孟昭轉身,見到李泰手上拿著一把飛刀,此時,飛刀上有細如發絲的一道血印,孟昭知道。那是自己地血,李泰此時依然是背著左手,右手拿著飛刀含笑地看著他:“我說過,遇到此刀,你是的不祥!結果,你輸了!”

    “我……”孟昭良久一嘆,對著李泰抱拳言道:“閣下功夫出神入化,在下自問不是對手,時才挑釁無禮之處還望閣下海涵,承蒙閣下刀下留情,孟昭以后定然不在于閣下會面。告辭!”說完,抱拳離去。

    李泰看著他地背影對南山言道:“這就完了?”

    南山點了點頭

    李泰一笑:“靠,還沒裝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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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2:45 | 顯示全部樓層
大慶聽到兵卒喊話,回頭一看心中一驚,只見自己的退路已經完全被封死,一時間喊道:“兄弟們。把獒犬收回來。扔摔跑!沖出去。”

    砰!砰!砰!

    几聲巨響過后,明顯感覺到壓力減輕,但對方畢竟人數太多,几個喘息之間人便又推擠了上來,大慶此時心中焦急,自己一時沖的太深了,沒想到敵軍圍合的這么快,如自己出不去,公子必然要沖進來,再拖下去,人會越來越多,想沖出去已經是無望了。想到這里,不由的摸了摸腰間的玉佩,蓉兒,等著我!

    “兄弟們,把摔炮都扔出去。一個不留,沖!”

    “將軍,已經沒有了,大伙剛才都扔沒了。”

    “啊?沒了?沒了也沖!”說完,轉頭對李元霸言道:“大哥,你左我右,咱們殺出去!”

    李元霸揮起狼牙棒砸到前面一片人喊道:“好!沖!”

    帳篷外的阿瑟達看著不遠的混戰,嘴角上揚:“哼,果然厲害,兩道防線都沒抓住你。但如今你就這么多人馬。還敢往里沖?”觀瞧良久,突然覺著不對,這里面沒有李泰?李泰在哪里?莫非他沒來?轉念一想,看來他不止這么點人馬。呵呵。我說的嗎,想要從我三十萬大軍里救人。就帶几百人怕是昏了頭吧。想到一處,一揮手:“來人,把周圍的兵力都壓上去。我看他還有多少人!”

    話音剛落,就聽到几聲巨響,一股几百人的人馬又沖進軍中,阿瑟達皺了皺眉頭。那個會響的物件是什么?怎么一響后周圍人都看不清楚,聽長公主說是石灰粉,但怎么竟然有慘叫之聲?嗯?那人是李泰!

    阿瑟達見到李泰笑了笑:“李泰,咱們終于見面了。來人!”

    “在!”

    “把兵力再往上壓,絕對不能讓他們沖出來!”

    “是!”

    此時地李泰扔完摔炮后已經騎著紫云沖進軍中,南山在他右側手持櫻槍一掃一片,不時的從袖子中甩出一個黃豆大小的顆粒,所到之處引起一片慘叫。李泰此時身穿戰甲,爬在馬上不時的甩出飛刀,聽著周圍的慘叫。此時只有一個想法,一定要沖進去救出他們。

    “徒兒,莫往里沖。給潘將軍打通道路,他們能沖出來。敵軍圍上來了,往外沖!”

    李泰心中一驚,心道,好懸!要不是師傅提醒一句,定然還要沖殺進去,如此一來。又如潘哥一樣被圍在里面。那樣小爺算是徹底回不去了。想到這里喊道:“兄弟們。殺出去。扔摔炮!”

    砰砰砰!

    几聲巨響過后,即將圍成的戰圈又被撕開一個口子,李泰不知道從那里搶來一把大刀,邊走邊砍,突然腳下一緊,身子被甩到地上,李泰還未翻身便有五六個人沖了上來。

    “徒兒……”

    “公子……”

    刷刷刷,几個暗器飛過,上前之人頓時倒下。李泰一甩手腕,一道銀光扎進拽他之人的腦袋,隨即一刀砍斷其手,一個翻身躍起,几個起落便回到紫云的身上。轉頭一瞧。大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殺出圈外。看著身后跟著的爹和大哥,李泰大喜:“兄弟們。前方已經沒人了。沖啊。”

    阿瑟達在帳篷外緊緊的握了握拳頭,不由地點了點頭:“要是沒有這几人護著他,李泰今天算是要葬身軍中了。難道我三十萬人就抓不住他區區一萬人馬?”看著他們沖出戰圈,阿瑟達狠狠的說了一句:“追!”

    此時李泰騎在馬上看著后面追上來的人群,心里長長地松了口氣,隨即喊道:“扔摔炮!”

    “大人,已經沒有了?”

    “我靠!這就沒了?”看著身后的追兵言道:“沒就沒了吧。兄弟們。跑啊,他們人太多了,不跑就沒命了。已經沖出來了,要是死在道上可丟老人了,都給我記住了。誰也不許掉隊。到了晚上咱們就安全了。兄弟們,回頭放箭!把剪枝全放了。”喊完,心里罵道。***,來的時候以為要攻城呢,特意還帶兩百架巨弩,如今扔也不是。放也放不了,真他媽累贅。

    聽到李泰另類的喊話,兵卒們都憋著一口氣,大伙都爬在馬上低頭狂奔,不時的朝后面放箭,但是區區的剪枝哪能跟人家地几十萬支比,沒多一會,李泰再次回頭就見到人馬已經剩下了一半,索性地是自己的虎烈營都跟在自己身邊。大哥與父親離著自己也近,聽著剪枝貼著身邊呼嘯而過,李泰每次都被嚇出一身冷汗。說實話,不害怕那是假的,可害怕也不能投降吧。估計被他們抓到自己,死上一百遍都有可能了。

    “呃……”

    聽到一聲悶響,感覺身后傳來一股沖力,好懸沒把自己從馬上打下去,李泰心道,這剪枝太有勁了,好懸沒把小爺桶死。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大慶,李泰腦中嗡的一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大慶的腿上竟然被射中了三箭:“潘哥,你的腿?”

    大慶轉頭笑了笑:“無妨,這比死了強。”

    此時李泰也不敢抬頭,只能爬在馬上向后望去,本想拉開一斷距離再點燃毒煙彈,可此時根本沒有這個機會。算了,扔吧,能毒死后面的追兵也好,這樣多少能緩解一下他們的速度。想到這里,拿出毒煙彈喊道:“兄弟們,扔毒煙彈。”說完,自己先點燃后扔在地下。等著自己地人馬沖過后,黃煙漸漸泛起……

    不知道跑了多久,毒煙彈已經都扔光了,李泰此時絲毫沒有停歇的架勢,只有悶頭狂跑。良久才聽到大慶喊道:“公子公子。咱們歇一會吧。”

    不知道什么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回頭看不到追兵后,李泰一勒馬缰慢慢的聽了下來。看著大慶嘿嘿一笑:“可算是他媽跑出來了。”

    大慶點了點頭:“是啊,這一仗好像比草原上都驚險。”

    李安民從后面跟上來看了看李泰,李泰對他笑了笑:“爹……你沒事吧?”

    “嗯!沒事,泰兒,咱們這是到哪了?”

    李泰看了看言道:“咱們已經走了一半了,您看到前面的兩個山丘了嗎?過了此處拐彎,走一個時辰會有一片密林。過了密林,再走半天就能到河州了,孩兒估計。咱們到地時候,怕是已經清晨了。”說完,回頭問大慶:“咱們現在還有多少人馬?”

    大慶調轉馬頭瞧了半響后過來言道:“最多不到三千。虎烈營地兄弟怕是還有九百!”

    我靠,跑了這一路,竟然死了七千多人,要是沒有他們墊背,估計自己也死到半道上了:“潘哥。咱們還有什么家伙?”

    “除了兩百架巨弩和不到九百只獒犬。別地就沒有什么了。毒煙彈,摔炮,剪枝都沒了。呵呵,公子別心疼,咱們現在已經安穩了。毒煙彈能把他們隔開。時間一久,他們也不會再追趕了。”說完,下馬爬在地上聽了聽:“呵呵,早就沒人了。下來歇息一會吧。”

    李泰剛要答應,南山言道:“不可!大家加把勁。過了前面密林處再歇,此時換馬到是可以。”

    李泰回頭一笑,可不是,人是沒了,可是戰馬卻跟過來一大群。隨即吩咐大伙換馬。把所有的吃食拿出來分給眾人。李元霸拿著羊肉笑道:“兄弟,你們這伙食甚好。”

    “你們也不差。還吃地馬肉呢!”

    “哦?你們早就到了?”

    “是啊,看著你們吃馬肉,聽著你們唱歌,然后看你們從那邊沖,我們再去迎接你們。總不能就帶著一千多人往里殺吧。哈哈。”

    既然換了馬匹,眾人也就不用休息了。累了就在馬上睡一會,反正速度也不會很快,過了密林處,李泰特意命人進去搜索一翻,得出的結果讓李泰很是滿意,不僅馬匹沒了,就連這些人身上穿的皮襖和所有的武器都沒了。

    大慶在旁笑道:“這下河州可是不愁吃穿了,一下多出几萬人的衣服和糧食。連武器都有。哈哈。對了,公子,俺突然有個想法。”

    “嗯?什么想法?”

    “您看,咱們虎烈營的兄弟剩得不多了,現在這里還有近三千人,不如咱們重新組建一個吧。”

    “好……不行,那些不是咱們地兵啊。”回頭看了看李安民:“爹,那些兄弟跟著我,您沒意見吧。謝謝爹。”說完,轉頭對大慶言道:“行,我爹同意了。咱們回去就組建。”

    李安民一愣:“我什么時候同意了?”

    “可您也沒說您不同意啊,您既然不同意,那不就是同意了嗎?我問您同意不同意,您也沒說同意不同意,那我哪知道您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既然您沒說不同意,那么就是同意了。嘿嘿,是吧。爹,這下你同意了嗎?”

    “嗯,同意……哎,不……”

    李泰嘿嘿一笑:“謝謝爹。”回頭對著后面的兄弟喊道:“諸位兄弟,你們都是好樣的,李老將軍說了,等到了河州,重新組建虎烈營到時候你們都是其中地一員,以后再也不用到別的地方了,就在河州吃香的喝辣的。我替我爹照顧你們!”

    “不行,為父就剩這么點兵了,都給你了我怎么辦?”李泰一笑:“不行?那您說的可不算嘍,這得回去問爺爺。”

    “啊,你爺爺在河州呢?”

    “豈止是我爺爺?連元帥都在來了。要不誰替我守著河州?孩兒怎么能來救爹呢?”

    “可是……可你爺爺為什么要來,元帥也來了?莫非是陛下把他們都撤了官職?”想到這里,李安民一嘆:“唉,撤就撤了吧。河州也是養老之地啊。”

    李泰笑道:“你想哪去了。是這么回事!”隨后。李泰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李安民,李安民聽候不覺神采奕奕:“這么說,陛下知道我李家忠心?”

    “切,瞧您樂那樣,您怎么就不想想,為了陛下,孩兒我受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連我自己的爺爺都誣陷我,您怎么就不替我想想,不是。您是我爹嗎?”

    李安民笑了笑:“只要我李家對得起君王,犧牲一些是在所難免地。泰兒,為父知道你辛苦。待回京之后,爹給你向陛下請賞!”

    李泰一揮手:“算了吧,要回您回,我是不回去了,見到他我就想用板磚拍他,賞賜?他能賞賜什么?有我在河州過地自在嗎?算了,不跟您說了。”轉頭對著南山嘿嘿一笑:“師傅。徒兒發現您用槍真厲害。教給我唄?還有。您袖子一甩,一下撇出那么多羊糞蛋,真是厲害。”

    “呸!你才是羊糞蛋子呢。”

    “切,人家摘葉都能殺人,您撇羊糞蛋算什么?嗯?別說,您肯定不能為了連這手,揣了一袖子羊糞吧。”看著南山鐵青的臉,李泰哈哈大笑:“師傅,別生氣了。逗您玩呢。等回去徒兒定然謝謝師傅,要是沒有師傅的搭救。徒兒怕是已經葬身軍中了。唉,師傅救命之恩,徒兒就是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啊。實在不行,我給您生個徒孫吧。只有這個活是我強項了。”

    話音剛落。周圍想起一片大笑。南山被李泰弄的無可奈何,不由的笑罵道:“滾。趕緊趕路!”

    “哎,這就趕路,回去給您生徒孫……”分割線

    “河州,俺回來了天空露出了魚肚白,李泰遠遠望著高聳的城牆不由的大喊一聲。這此泯州之行,雖說只是短短的几百里地,但是所遇到的事情真夠驚險刺激了,如今城牆就在眼前,李泰怎么能不高興,轉頭看了看與自己一樣地眾人,李泰笑了笑:“兄弟們,前面就是河州!”

    李泰說完,頓時驚呼之聲不覺,這里大多數人都沒來過此地,雖說聞聽了一些河州地事情,但面臨如此高聳的城牆誰能不發出感嘆,高達的城牆不知道多長,但看見居然有人在上面騎馬不僅讓這些人驚奇不已,此時城門緊閉,整個河州好似一塊鋼鐵,任你再凶猛地野獸咬上去,也會蹦掉你几顆牙齒。李泰聽著人家夸獎自己,很是得意地大笑几聲:“潘哥,放個煙火。告訴他們。本官凱旋而歸!”

    嗖……碰!

    一朵亮光從空中閃過,遠遠望去,守城地將士立刻動了起來。走到城下,聽著將士的歡呼之聲,聽著城門漸漸升起地聲音,李泰心里甚是激動,轉頭對李安民笑道:“爹,大哥,咱們進城。”

    城門漸漸開啟,首先進入眼帘的便是芝萌、凝兒和燕兒,李泰騎在馬上大笑:“寶貝們,我回來了。哈哈。我答應師傅,今晚給他生徒……呃……爺爺!”

    看見李景與元帥出現,李泰趕忙下馬隨著李安民走過去,跪在李景面前。李安民哽咽言道:“爹,孩兒回來了。”

    李景哆嗦的點了點頭,很是慈愛地摸著自己地兒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爹……爹以為見不到你了呢。”說完,走到李元霸身邊摸了摸:“好,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咱們進城。”轉身看到李泰得意的神情,李景狠狠的摸了摸他的頭:“好孫兒。哈哈。好孫兒。跟爺爺進城!”隨后抓起李泰與元霸,大笑邁入城中。

    李泰被牽著回頭觀瞧,只見大慶正在與安蓉說些什么。安蓉此時攙扶著大慶痛哭不已,大慶則是撓了撓頭嘿嘿傻笑,身邊虎烈營的兄弟此時正在向新來的人介紹河州的變化,邊進城邊指指點點。很有指點江山之勢,燕兒,凝兒和芝萌跟在自己身后,看著他們紅腫的眼睛包含著高興的眼神,李泰知道她們這几天過地甚是擔心。不由的對他們擠了一下眼睛,回頭對李景言道:“爺爺,這要是滿街的百姓夾道歡迎,那就更好了。”

    李景聽完后哈哈大笑,拉著李泰的手言道:“好孫兒,再有點美女可好……”

    “那是相當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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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2:45 | 顯示全部樓層
泯州城外

    黑壓壓的人群包圍了軍中營帳,地上隨處可以見到被開場破肚的尸體,戰馬在他們身邊不斷的打著噴嚏,用前蹄刨著地面。此時連綿數里的帳篷已經燃燒殆盡,冒出所剩無几的青煙,戰場之上留下了一股子焦糊的氣味。而就在這么破舊的軍營中,還有一批軍人在守衛著四周,他們的身上已經被鮮血染紅,跨下的戰馬也累的腿直哆嗦,但是從這些人的臉上看不到恐懼,只有一種坦然的憤怒。憤怒是對敵人,坦然是對自己。

    在這批人群的中間坐著一位年紀四十左右的男子,此時他的戰甲上已被鮮血染紅,腿上系著一條被血染紅的布帶,但不管何如,都沒有看到他一絲的憤怒,反而有些高興。他扶著自己的櫻槍起身瞧了瞧軍營外面言道:“元霸,咱們還有多少人馬?”

    “爹,還剩八千多,不足一萬了。”

    這人笑了笑:“呵呵,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叫什么輪回吧?泰兒殺了他們十萬人,如今人家過來也殺了咱們十萬,呵呵,這是老子替兒子還賬了。哈哈。如老夫死了,定然給泰兒脫夢,讓他給我多燒些紙錢,也好給這些死難的兄弟分分。”說完,看著遠方無邊的人馬不由一笑:“你把本將軍圍上又如何?我兒是不會來了。只要我兒不來,假以時日必定讓你們百倍,千倍的償還,咳……咳……”

    “爹,您休息一會吧。”

    “不必,告訴將士們,開飯,把地上死的戰馬燉了,咱們吃頓肉!”

    看著激情慷慨的父親。身邊的巨漢李元霸言道:“爹,不行咱們再沖一次吧。”

    “呵呵,不急,不急,他們這是等著咱們沖呢。要是想殺咱們。早就動手了。他們是在等泰兒呢。”

    “哼,等我兄弟?我兄弟才不會來呢。”

    聽到兒子這么說,李安民心里一絲寬慰。一反常態的摸了摸兒子的頭言道:“元霸,你不怕嗎?”

    “怕甚?爹爹都不怕,孩兒怕什么?”

    “哈哈,好,好,是我李家的血脈。將軍難免陣前死,戰馬注定軍中亡。既然當了兵。老夫就想到有了今天,但是沒想到會連累了你,畢竟你還太年輕了,到現在連媳婦還沒娶呢”說完,摸了摸兒子地頭言道:“這么多年,爹管你管的緊,對你弟弟卻是放縱有佳,你怨恨爹嗎?”

    “嘿嘿,俺記著剛有弟弟的時候。爹就告訴俺,俺是大哥,要讓著弟弟,后來弟弟身子弱,時常受人欺負。俺替他出頭。你回來就打俺,那個時候俺覺著你偏心。后來爺爺告訴孩兒,說當大哥的就是要擔當,弟弟小,不懂事。可俺懂事,所以才打俺的,不過話說回來,爹雖說管地嚴些,但娘和爺爺對俺甚好。”說完,摸了摸自己的兵器笑道:“弟弟對俺也好,爹,你看,俺這狼牙棒好不?精鋼的,剛才沖殺地時候,有個騎馬的將領,一棒子都沒受住,當時腦袋就讓俺給砸開花了,隨即一揮,倒下一大片,要不是他們人太多了,怕是咱們早就沖出去了。”說完,拿起武器擦了擦,很是滿意。

    李安民笑了笑,心里卻是嘆了口氣,自己的兩個孩子,強的真強,弱的真弱,但性格卻是一樣,掘的像驢,要是元霸帶人猛沖,多少還有些希望,可這孩子死活都不干,怎么勸說也都無用了。雖說自己硬撐,但心里也沒底啊,萬一泰兒來了可怎么辦?看了看周圍的將士,李安民嘆了口氣,都是跟著自己時間不短地弟兄了,如今一起上路也是一種緣分吧。想到這里喊道:“所有將士下馬。把死地馬匹卸成大塊,咱們埋鍋造飯。”

    “是!”一聲大喊。所有將士全部下馬開始清理戰場,他們知道,或許這一頓就是最后一頓。吃完了,有了力氣,多殺几個敵人。也就知足了。

    此時,對面的吐蕃敵軍看著即將全軍覆沒的大炎將士竟然要開始吃飯,一個副將騎馬來到帳篷中跪在地上言道:“烏達,大炎的士兵開始吃飯了,看樣子他們要燉馬肉!”

    在副將的對面,一張大椅子上坐著一個男子,此人身高六尺,身材修長,身穿白色長衫,身披白狐披風,國字臉,薄嘴唇,挺拔的鼻梁上一雙單眼皮小眼,半座半躺的靠在椅子上,手上拿著一本書,聽到下面的副將稟告,輕輕翻了一頁書繼續看,眼神從來都沒動過,良久冷笑一聲看著書言道:“吃吧。吃多了才有力氣活下去。”

    副將跪在地上言道:“那、那他們吃完再沖怎么辦?”

    烏達又翻了一頁言道:“殺,只要把將軍和少將軍留下來便可。呵呵,大炎的太子說了,那個李泰可值一座河州城呢。此城要是歸了咱們,便有了可以戰腳地地方,付出些人馬值得。況且,他還殺了三烏達。我們乃是兄弟,這仇當然要找他報了。”說完起身扔掉書籍,走到地圖便用手摸了摸地圖笑道:“河州,好地方啊。要是李泰能歸順吐蕃,什么代價本烏達都認了。可惜啊……可惜……”說完,轉頭看見跪在地上的副將一愣:“嗯?你怎么還不走?”

    “啊?屬、屬下告退!”說完,戰戰兢兢的退出帳外,摸了一下額頭的汗心道,這個烏達太讓人害怕了,一舉一動就要殺人,難不成在中原就學會了這些?

    見到副將退下,烏達笑了笑搖頭言道:“如果你見到大炎朝廷里的勾心斗角,你才知道什么叫害怕,我阿瑟達雖有冷面卻無冷心啊,在大炎這么多年地嬉笑奉承,夠了,真夠了。”說完,揉了揉腦袋,座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太陽漸漸升起,已經快爬到了最高處。李泰帶著一票人馬晝夜兼程終于到了泯州邊界,沒走多遠,就見到斥候向這邊跑來,下馬言道:“大人,再走五里。便是吐蕃軍營!”

    李泰連忙問道:“此時情景如何?”

    “回大人,城外駐軍已經被吐蕃包圍,從高處看去。怕是不到一萬人馬,此時正在埋鍋造飯,吃地是馬肉。”說完,看了看李泰言道:“這些人馬中,小人見到了李老將軍與少將

    李泰一愣:“你怎么認識?”

    “回大人,上次潘將軍與少將軍在校場比武之時,屬下見過。”

    “哦?呵呵。你有心了。謝謝你兄弟。接著。”說完,從背包里拿出一塊肉笑道:“接著。邊走邊吃。等仗打完了,回去本官安排你們吃一個月的肉!對了,等一下。”回頭把自己地兜子與大慶的兜子遞給斥候:“拿去給兄弟們分分,記住,千萬別暴露目標!我等繼續前行,找人在離軍營一里處等著我們。還有,小心對方斥候。抓到立即格殺勿論。”

    斥候笑了笑:“大人請放心,這一路而來。咱們抓到了十几個斥候,遇到人多咱們就饒著走,人少馬上解決。出不了事。”

    “好,那就辛苦你們了。去吧。”

    見到斥候離去,李泰回頭言道:“告訴兄弟們。前面不遠便是軍營。大家准備好家伙。駕!”

    沒用半個時辰。李泰見到迎接自己的斥候,吩咐所有人下馬。便跟大慶與南山爬到了最高處向下觀看,一見之下,李泰倒吸一口涼氣,三十萬人馬,什么概念,連綿五六里地,把小小的軍營圍地里三層外三層,從遠處望去,竟然有四個高高的白色帳篷。每個帳篷周圍都有重兵把守,從地勢上觀看,只有城牆處有些薄弱,剩下的就是離河州便道不遠處有一個薄弱點。李泰拿出望遠鏡瞧了半天點了點頭:“看來吐蕃就是等著咱們呢。”

    大慶言道:“是啊,李伯父吃飯他們都不管。公子,咱們該怎么辦?”

    李泰轉頭看了看南山:“師傅,您覺著呢?”

    南山看著前方良久言道:“泰兒,你看便道之上有個薄弱點,但只要咱們進去,兩邊的重兵立刻就能把你圍在里面,此處乃是一陷阱,千萬不可深入,你再看這軍營,四處都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帳篷,他這是怕你沖進去挾持皇子。除去此外,為師覺著,就憑借咱們這些人馬。從哪沖進去都很難啊。怕是弄不好,就要有來無回。”

    李泰點了點頭:“師傅跟徒兒想地一樣。真是沒有什么好辦法了。”

    大慶在旁邊突然言道:“公子,您覺著咱們放毒氣如何?”剛說完,看了看風向低頭不語。

    李泰笑了笑:“人他媽太多了,就算咱們能毒死一批,剩下的一批也能把咱們剁爛了,既然外面想不到辦法,看來只有讓里面的人想辦法了。”

    大慶言道:“公子怎么想地?外面的人都沒辦法,里面的人怎么有辦法?”

    李泰笑了笑:“很多事情不能單看一個方向,既然咱們沒有辦法了,就把這個問題交給里面的人去想吧。咱們在遠處伺機而動便可!”

    “那如何能讓里面的人知道呢?”

    李泰琢磨一會言道:“告訴兄弟們,既然人家吃飯,咱們也吃飯,他們不是想來一次硬的嗎?咱們就給他們來次硬的。”

    南山言道:“你要硬沖!”

    李泰點了點頭:“對,硬沖!潘哥,你覺著咱們從那里沖進去最好?”

    “自然是山坡之上。李泰想了想:“好,把咱們地人分開兩組。每五百人一組,記住,只要我爹往外沖,咱們就從他對面進去,里外夾擊先撕出一條缺口再說,見面先扔摔炮。迷住對方讓我爹他們先出來,為了以防萬一,先沖進五百人,如果后面有人包圍,再進去五百人,一定要把這條路打開。等跑地時候,再扔摔炮,其后扔毒煙彈。”

    南山笑道:“哦?泰兒此法與黃皮子相似,黃皮子也是先放個屁再跑!”

    哈哈。三人一通大笑。大慶言道:“公子,咱們先說好了,一會俺先往里沖,要是俺出不來,你再沖進來也不遲。如果覺著不行,就千萬別進來。領著人馬上跑,這個時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河州還有近二十萬百姓等著你呢。”

    李泰拍了拍大慶肩膀:“放心吧。你兄弟我什么時候讓你操心過?嘿嘿,只要你用摔炮打出缺口,其后將獒犬放出,定然無事。兄弟我就在外面等著你們。”

    大慶點了點頭:“行,俺聽公子的。什么時候動手?”

    李泰往向遠方言道:“還是等我爹什么時候突圍吧。哎,這就是白天啊,要是晚上。咱們也可以放點迷煙什么的。如今算是沒辦法了。等著吧。爹啊。你慢點吃。多攢點力氣,好壞就看最后一下了。”*分割線

    日頭從最高處慢慢的向西落去,李安民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所有的在場之人高聲喊道:“將士們。吃飽了嗎?”

    “吃飽了?”

    “能殺敵嗎?”

    “能!”

    “好!既然能殺敵,本將軍就帶著你們進行最后一次突圍,要是能沖出去最好,要是沖不出去怎么辦?”

    “殺!殺!殺!”

    李安民哈哈大笑:“我兒說唱歌可以提高士氣,本將軍就帶著你們唱首歌,唱完后。咱們就沖出去殺敵!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

    軍歌在營中頓然想起,萬人歌聲響徹晴空:“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殺!殺!殺!”歌聲完畢。僅剩的一萬人如虎狼般沖向了最近地人群。

    而此時,烏達阿瑟達座在帳篷里搖了搖頭:“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你這又是何必呢?”

    大慶騎在馬上與李泰對視一眼笑了笑:“公子,俺先去了,你可別騙俺,不行可別進來!”

    李泰看著大慶,良久點了點頭,嘿嘿一笑:“我可告訴你小子,你要是不出來,蓉兒可就是我老婆了?”

    大慶哈哈大笑:“好,就憑你這句話,俺一定出來!”說完,對著身后的兵卒喊道:“兄弟們,看見了嗎?前面受困地就是咱們大炎的軍人,如此陣仗依然勇往無前,准備好家伙,跟著本將去接他們!殺!”

    五百名騎兵高舉櫻槍:“殺!”一時間,塵土紛飛,五百人想著前面沖去。

    砰!砰!砰!

    巨響突然在吐蕃的軍中響起,頓時鎮住了附近地敵軍,李安民聽后不覺一悲,泰兒,泰兒,你怎么來了呢?如今你來了,這些兄弟算是白死了。可人在軍中不能想那么多,聽到巨響,李安民喊道:“將士們,外面有軍隊迎接咱們了。沖啊。”

    最后的希望點燃起將士們最后地激情,聽說外面有人,必死之心瞬間便成了掙脫之心,這些人此時不在戀戰,不管圍上多少人几乎都是一條直線地往出沖殺。隨著摔炮的響起,吐蕃之人暫時迷失了方向,迷住了眼睛,立刻讓里面沖殺之人壓力減小,隨即大慶一個口令,爬在馬筐里地獒犬順勢扑出,迷眼的士兵聽到犬吠一時不明所以,這便給大慶與里面的人有了可盛之機,大慶抄起狼牙朝天槍,騎在馬上一掃一大片,眼前都是一些瞎子,几乎讓他到了無人之境,沒過多久,終于和里面沖殺之人會合,見到李安民喊道:“伯父,小侄來救你了。”說完,對著李元霸喊道:“大哥,跟著我沖出去。我給你們開路!”

    話音剛落,就聽身后的兵卒喊道:“潘將軍,不好,兩邊的人夾上來了,我們被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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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2:45 | 顯示全部樓層
夜。

    寒風吹的人身子都發緊,但對于吐蕃人馬卻是不太在乎,因為他們現在正在兩側的小丘上吃著羊肉,火把甚是通明,身穿羊皮,怎么能不暖和呢,不過雖說身上穿的好,但心情根本就不怎么樣,看著漆黑的遠方,他們都知道,這次的頭功根本論不到自己了,本來二烏達就說過,這次來除了搶糧食以外,最主要的就是要抓那個叫李泰的縣令,吐蕃人不會攻城,他們在平原作戰几百年,最高的城牆也不過是一個木頭柵欄,以前中原的城牆也能攻破,說的是城牆,但實際上就是一些土堆,几十個人反復的撞都能撞開。碰到矮的,打馬都能跳過去。這或許就是中原人講的君子吧。吐蕃人很喜歡這種君子,因為在于他們看來,這附近的百姓都是為他們干活的。到了年底,搶上一票就走,而后第二年還來,雖說這里增加了一些駐軍,但城牆沒變,嘿嘿,中原的人都是傻子不成?不過話說回來了,難怪二烏達要抓那個叫李泰的家伙,據說他們的城牆高的離譜,而且城里的糧食多的沒邊,二烏達還說了,誰要是能抓到李泰,必定有重賞,可是誰讓自己論到第二波呢。中原人都孝敬父母,如今二烏達把李泰的爹困了起來,李泰肯定要出兵相救,據說他們那里還沒有多少兵,哎,估計此時已經在前面的密林處被抓住了吧。雖說二烏達賞賜了不少羊肉,可是與抓到李泰相比,這些都算個什么啊。

    “統領!前方怕是已經抓住了吧?”一個手拿羊肉的吐蕃士兵問道。

    此時這個統領正大馬金刀的座在鍋前,用小刀從鍋里扎出一快羊肉,聽到士兵問話,冷哼了一聲把羊肉扔到鍋里,喝了口酒言道:“哼,密林里藏了兩萬人馬,能抓不住嗎?唉。二烏達就是偏向,那么好的事情竟然給了他們,要是讓本統領去。五千人就能抓回來。誰還在乎這點破羊肉。”

    那名士兵言道:“統領,話也不能這么說,畢竟二烏達給了咱們羊肉,即使咱們抓不到那個叫李泰的,咱們也沒白忙活。您想想,咱們要是比那些在泯州打仗的,那不強了許多。就算前面能抓到李泰,他也沒羊肉啊。您也知道。咱們這快一個月都沒到羊肉了。能有的吃就不錯了,是吧。”說完,特意上鍋里扎起一塊羊肉笑道:“統領,這塊肉好,您吃。”

    那名統領笑了笑:“嗯,等回去把你提個小官當當,你姐姐都跟我提好几次了。呵呵,本統領就不明白,都是一個娘生的。你怎么就那么黑呢。哎呀,別說,都有點想了。”

    那名士兵笑了笑:“那就謝謝統領了。”說完,轉身離去,眼神很是鄙視。小聲嘀咕道:“早晚有一天累死你。”

    突然。就在此時,前方出現了一片火把。這些人雜亂無章的向這邊跑來,座在山丘之上地統領伸著脖子笑道:“媽的,一看都是孬種,跑起來都沒個像樣的。”話音剛落,就聽斥候上前言道:“統領,前面來了一批人,好像是咱們地人馬!”

    統領點了點頭:“看到了。嗯?他們怎么停下來了?去問問怎么回事?”

    看著斥候跑過去,那些人說了几句話掉頭就跑,斥候跑回來言道:“統領,那些人是前面的人馬。李泰只帶了兩千人馬。但速度奇快,看見有人埋伏,轉頭就跑進密林之中了。雖說殺了几個人,但是李泰帶的人馬太少了,一進密林就不好抓了。那個密林藏下五萬人馬都不成問題。要是這兩千人進去,當真是不好找。所以前面讓咱們進去幫著捉拿。”

    “哦?有這好事?不會是騙咱們吧?”

    斥候言道:“那些人說了,您要是不去也行,反正他們早晚也能找到,您去了無非就是快些。那些人說完就跑了。看樣子很急。”

    統領座在那里琢磨半天:“他能這么便宜了我?不能吧?”

    “統領,那咱們是去還是不去?”

    “不去!”統領言道:“讓這小子自己去抓吧。萬一咱們去了,李泰的人馬在從密林處繞出來,那豈不完了。嘿嘿,最好是別讓他們找到,此路乃是李泰的必經之路,要是能繞出來,也得從這過。”

    “那萬一繞不出來呢?”

    “這……再等等吧。”統領心道,我可不能聽信他們地話,萬一去了人沒找到,回來后不得被二烏達給咔嚓了?可是這好事上哪找去?萬一他們找到了,我豈不是更丟人?嗯,只有這么辦了,想到這里,統領起身喊道:“兩側各出五千兵馬。去前方密林中抓捕李泰,你過來。”

    剛才給他拿羊肉的士兵走到身前言道:“統領!”

    “去的時候給我好好查查,嗯,你先帶一千人吧。你的隊你先領著。其余人馬有副統領帶著。快去。”

    “哎哎哎!謝謝統領!”那名士兵抽出腰帶喊道:“兄弟們,給我走。咱們抓李泰去。”

    “抓李泰……”瞬間,萬人齊喊,浩浩蕩蕩地從山坡上下來向前方沖去。

    沒過多久,來到前方密林路旁,看了一眼地上尸體,又往里瞧了瞧,不僅皺眉,這名剛上任地千夫長本想帶人沖進去,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走到騎馬而來的副統領身邊言道:“副統領,您看這里面沒有多少火光,咱們還進去嗎?不能有乍吧?”

    副統領騎在馬上琢磨一會言道:“你先進去!”

    “啊?我……”

    唰!副統領抽出彎道:“你他媽去不去!”

    “去,去,小人這就去。”說完,一咬牙,看了看后面高舉火把的兄弟喊道:“兄弟們。跟我進去。”

    一時間,一千多人跟著進入密林。沒走多久,就見到前面來了一百多號人,千夫長抽出刀喊道:“什么人?”

    “自己人!”那些吐蕃士兵來到跟前忙到:“快把火把熄滅,咱們不能讓人發現。你沒看這里都沒亮光嗎?”

    “哦!”千夫長點了點頭:“把火把都滅了。滅了。”說完,回頭言道:“你們怎么就這么點人?”

    士兵言道:“我們等了許久不見你們到來。這不正要去找你們呢。你們怎么就來這么點人?”

    “人不少,都在密林外面人。看見這里面沒有光亮沒敢進來!”

    “你們來了多少人?”

    “一萬!”

    “怎么就來這些?行啊,告訴外面的人進來吧。你們跟我們走,我帶你們見我們頭去、”

    千夫長點了點頭,連忙到外面把剩余的人馬都喊了進來跟著一百多名士兵走到里面,此時林中靜靜的。根本聽不到有什么聲音,副統領心里正在琢磨,突然發現不遠的周圍冒出了一百多個火團。

    “怎么回事?什么東西?”看著火團突然間亂飛,副統領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到自己的人馬四處倒下。心中突然一驚:“怎么回事?快……”話未說完。感覺嗓子被什么東西堵住,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扑通一聲,隨著戰馬一起倒在地上,連動都沒動便撒手人寰。

    黃煙漸漸散去,漆黑的密林中沒有一個站立地身影,過了一會,只見一個人影站了起來,把手放在嘴里打個口哨。瞬時,地下站起一百多號人,從四周慢慢地向那人中去:“公子,都完事了吧!”

    “嗯,都完事了。媽的。沒想到那個吐蕃統領還挺精明的。特意分出了一半人馬前來。”

    “那剩下地一半怎么辦啊?”

    “呵呵,我引他一次。就能引第二次!潘哥,你換上咱們地衣服,帶上八百人跑到前面,露面后就往回跑,一定要讓那個統領看到才好。記住,裝地一定要像,嗯,很累的感覺。如果他們不來,你們就沖,但就算是能沖過去也不要沖,讓他們感覺咱們已經累地不行了,這樣他們才能追。其后我帶兄弟們那邊圍成一個大圈。只要你們過去我們就放煙。記住,這次行動有些危險,你們騎馬地時候要記得把解藥塞進馬鼻子里。多塞點。還有,從這邊進來后,別停,直接從那邊繞出去,這林子里面風小,你們繞個大圈到前面拐彎處會合,到時候我帶兄弟們都過去。”

    大慶嘿嘿一笑:“公子,你這叫請君入瓮吧?”

    “嘿嘿,管請誰,他們進來才是最重要的。潘哥,一切看你的了。”

    “成,公子瞧好吧。俺這就去南山前輩那里帶著人馬過去。”

    看見大慶離去,李泰笑了笑言道:“走,兄弟們,咱們到另一處埋伏!”分割線

    李泰帶著人靜靜的爬在地上等著潘大慶地到來,算算時辰,心里不僅著急,從河州出來已經一天了,連一半地路都沒走過去就碰到兩批堵截之人,如果再這么耽誤下去,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泯州。不知道大哥和父親能不能堅持住,應該可以吧。畢竟那是几萬人,真殺起來,沒個一天也殺不干淨,可是、可是這都過了兩天了。也不知道行不行。李泰越想心里越著急,不由的抓這地下的泥土狠狠的砸了一下。不行,既然出來了就不能多想,不管如何都要用最快的速度到達泯州,冷靜,冷靜,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冷靜。

    “大人,您聽……好像是來人了。”

    李泰點了點頭:“嗯,隱約能聽到,告訴兄弟們。准備好家伙!”

    話音剛落沒多久,就看見遠處火把林立,殺聲震天,馬蹄聲漸漸近了,就聽大慶喊道:“兄弟們,進樹林……”

    “哪里跑!”

    一時間,遠遠的看著前一批黑影迅速的通過眼前,李泰心里笑道,別說。這潘哥逃命的速度奇快。喘息地功夫就跑出好遠。

    “停下,停下!”騎在馬上的統領站在原地看了看言道:“這林子里有古怪,咱們不能再追了。”

    “統領。可他們沒有多少人啊。”

    “你懂個屁,中原人就會這手,萬一咱們掉進人家的套里,即使跑出來也要扒層皮,告訴士兵。后隊變前隊,馬上撤出去……”

    李泰爬在遠處點了點頭,不錯,還沒迷糊。可是誰讓你點火把追進來的?你這不是明顯的給人目標嗎?說完。一嘆氣。一揮手。后面地人把已經綁好地手榴彈放在鐵箭上點燃后射了出去……

    “不好……撤!”

    可是已經晚了,一個火團飛出去,一百多個火團跟進來,就在統領命令撤退的時候,第三場毒氣戰正式上演……

    聽著令人發寒地慘叫聲,瞬息間便停了下來,李泰知道,又有一批人馬葬送在自己的手上了。但這種事情又能怪誰呢?總不能看著他們屠殺河州百姓不管不顧吧。怪只怪他們包圍了父親,怪只怪他們過來攔截自己。怪只怪自己想出的辦法太陰毒了。想想自己第一次在與大食國比試的時候殺了對方三百多人。自己竟然嚇哭了?現在轉眼間一萬人馬倒在自己的面前,為什么不哭?是不是我變了,變地越發的陰毒了,其實我只想讓自己的兄弟少死几個,難道我有錯嗎?想一想到惠山剿匪之時殺了一些人。其后到草原上一夜之間殺了十萬人。這對于自己來說絕對是個飛躍,十萬人都殺了。還差今晚的四萬人嗎?或許,真像師傅說地那樣,用這樣地方法殺人要遭天譴吧。天譴就天譴吧,總比自己的兄弟死了要強吧……

    “大人!咱們也撤吧。”

    身邊人的呼喊把李泰從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點了點頭言道:“先去前方把火都滅了,快點。”

    “大人,咱們滅火干嘛?”

    李泰笑了笑:“干嘛?這里片密林死了多少馬匹你們知道嗎?至少兩萬多匹啊,咱們還不知道第一次埋伏的人有多少馬匹呢。要是把這些馬匹都拿回城里,夠你們吃多長時間?想過嗎?天天吃肉不好?”

    “嘿嘿,好好,咱們還真未想過。”說完,喊了大家一起滅火,其后跑到轉彎處跟大慶會合。

    看見李泰遠遠趕來,大慶迎上去笑了笑:“哈哈,公子,俺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啥好消息?”

    大慶用手一指前面笑道:“那些人都沒了,剛才斥候回來報,山丘上正在燉這羊肉呢。哈哈。”

    李泰騎上戰馬哈哈大笑:“那還等什么?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走!”

    跑到山丘之上,看著鍋里燉的羊肉李泰,轉頭對南山言道:“師傅,這東西沒毒吧?”

    南山用銀針探了探,又撒進一些藥面笑道:“沒毒,吃吧。”

    李泰喊道:“兄弟們,做人不能不仗義,人家上樹林里抓咱們去了,咱們得幫幫忙啊。吃吧。”說完,特意挑出一塊大肉遞給南山:“師傅,吃!潘哥,告訴大伙,先少吃點肉,多喝湯,緩和,其后把肉帶著,邊走邊吃。骨頭給獒犬。”

    咬了几口羊肉,當真是肥的流油,一邊喝湯,一邊往兜里揣了好几塊,其后還特意跳出几塊帶肉的骨頭扔給青龍,一千人的飯量不大,可是兜子大,一會地功夫,除了剩下少許羊湯,几乎每個人都裝了不少肉,就連獒犬都吃了不少骨頭,一千多人一股子膻味,可算上直沖霄漢了。

    吃完飯,除了一身熱汗,李泰寫了一封信對大慶言道:“潘哥,找兩個人回河州送給芝萌,讓他找人多帶些車過來,到密林中把馬匹都拉到城里,守城的時候將士就有肉吃了。你估計時間來不來得及?”

    大慶嘀咕道:“咱們跑到密林的時候也就用了半天時間,等咱們的人到河州的時候怕是天色已經大亮了,再等芝萌帶人出來,再加上裝車,在加上返回,正好地一天。怕是他們回到河州便地明天晚上了。嗯,應該說是今天晚上。此時怕是早就過午夜了。”

    李泰點了點頭:“嗯,咱們到泯州怕是要盡中午了,即使全力往回跑也是后天早上到河州。行。”說完,叫來兩人,讓他們把信送到河州,并且囑咐芝萌,一定要快。拉回河州后立刻扒皮,把馬匹大卸八塊,其后澆水凍上,內臟別扔,分類凍好等等不再細表。看著送信的兩人向回走去,李泰看了看天色:“潘哥,前面應該沒有埋伏了吧?”

    大慶點了點頭:“嗯,在往前走便是一馬平川,應該沒有埋伏了,而且咱們還有斥候呢,當無大礙!”

    “行,告訴兄弟們。全力趕路。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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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握著父親的親筆書信,眼淚滾滾而下,李景拿過書信看完後,良久言道:「泰兒,你爹說的對啊。如此時刻莫要亂了心智才好。」說完,負手閉目不語,但李泰明顯感覺到李景鬍鬚顫抖,氣息不穩。此時元帥言道:「三哥莫要傷悲。」說完,拿出腰牌遞給李泰:「泰兒,立刻派心腹之人送到軒靈縣,告訴他們,立即出兵。」

    「不可!」李景搶過令牌言道:「軒靈乃進入京城要地,萬一此時發難。京城危矣!此時千萬不可落了方寸。」

    元帥言道:「那軒靈三道防線,撤走一道救安民有何不可?」

    「不可,萬一出兵,二皇子便可進入京城,京城有一個太子就夠麻煩的了。我李家不能在此時拖陛下後腿。何況,現在去了也是遠水解不了近火啊。」

    李泰站在原地漸漸冷靜下來,良久喊道:「來人!去把潘將軍叫來。」

    李景一愣:「泰兒,你要作甚?」

    「爺爺,孫兒要出兵救我爹。」

    「不可,你千萬別犯傻啊。要是連你再沒了,你讓爺爺怎麼活啊。」

    李泰笑了笑:「爺爺,放心吧,孫兒定然能把爹與大哥帶回來。如果讓孫兒在此等著爹爹的噩耗,還不如自殺痛快些,在孫兒眼裡,什麼都比不上家人,為了家人,別說出兵,就是豁出命也無所謂!爺爺,雖說您是宰相,但此時更是我爺爺,你與方爺爺在此,芝萌與王平帶領軍隊定然可以守住河州。孫兒此去只帶一千虎烈營,剩餘的全部留下。」

    「不行!」元帥喝道:「你以為還像上次一樣屠了敵軍十萬嗎?人家這次就是逼著你去。當面敲鑼,對面拿賊,你就是帶十萬也不夠!小小年紀,怎麼可以如此自大。」

    李泰看著天空笑了笑:「不管自大與否,河州我要守,父親大哥我也要救,今天就是天塌下來也管不了我。」

    「混賬。」此時李景氣的臉色蒼白,嘴唇直哆嗦,顫巍巍的指著李泰。眼中含淚:「泰兒、你乃是李家最後血脈,此一去,定然回不來了。你爹與大哥此時怕已葬身軍中,吐蕃見你到了,必然全力拿你,不要以為你有些新奇之物便可出入軍中,這世道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吐蕃三十萬人難道就沒有比你聰慧之人?如你與吐蕃相遇,剪枝亂飛。絆馬索縱橫,幾十萬人抓你們一千人,你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回來啊。泰兒,聽話,爺爺知道泰兒不怕死,可是爺爺怕啊。爺爺這麼大歲數,不想看著李家一脈從此絕後啊。」

    李泰聽著爺爺的話。當朝宰相哪能如此低聲下氣的懇求自己,他面對失去長子長孫的痛苦,還要苦口婆心地勸自己。李泰當然知道他的難處,見到李景這般模樣,更加堅定了他要去救父親的決心,他絕對不能讓爺爺失去親人,李泰不是戰神,他也知道帶一千人無疑是以卵擊石,就算自己有先進的武器也是不行啊,但為了自己的爹。就算用自己的命去換,也是值得的。想到這裡,李泰上前扶著李景回屋裡坐下:「爺爺,孫兒是去救爹爹,不是要與吐蕃抗衡,孫兒手上有些新奇物件,他們沒見過。孫兒是想趁亂的時候好把爹爹和大哥救回來。爺爺,孫兒向您保證,如果見到事情無法挽回,孫兒定然連面都不露的跑回來。行嗎?孫兒不能看著大哥和父親就這麼去了。爺爺。孫兒求您了。」說完,跪在李景跟前抱著爺爺痛哭不已。

    元帥看到此景不僅轉身,用力往牆上一砸罵道:「蕃狗,要是讓本帥回京,本帥定然踏平你們草原。」

    此時。三個女子爬在門邊哭著。她們知道此時已經無能為力了,但都是女子。還能如何?芝萌良久擦乾眼淚進屋言道:「爺爺,哥哥要守河州,大伯大哥不能不救,芝萌帶兩千娘子軍去吧。芝萌乃是女兒家,死不足惜。」說完,轉身對凝兒燕兒言道:「妹妹們,李家血脈還要指望你們了。」

    李景抱著李泰擺了擺手:「芝萌啊。別去了,就是你帶上全河州地兵將無疑也是羊入虎口啊。咱們還是等著消息吧。河州要面臨的,怕是泯州還要慘烈的多啊。」

    「公……」大慶此時出現在門口,看著祖孫倆抱頭痛哭,跟凝兒問明緣由,進屋言道:「公子莫慌,大哥乃軍中猛將,想要帶著大伯出來並非難事。俺集合虎烈營去迎他一下,您在河州等著俺吧。」說完,掉頭就走。

    「潘將軍留步!貧道有話要說!」看見眾人都瞧著自己,南山言道:「李相,元帥,貧道覺著可以讓泰兒去!」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訝,李相言道:「南山道友,為何?」

    南山言道:「貧道覺著泰兒可以一試,不然讓他坐守河州也是心不在焉,再者,泰兒所帶兵將兵器異常鋒利,紫雲更是望塵莫及,如只是救人雖說危險,也有成功的機會,但如不讓泰兒去。怕是一生也難以原諒自己,泰兒,不如為師隨你走一遭吧。」

    「這……」李景看了看李泰,說實話,他何嘗不想要自己的兒子,可是作為最後一點資本,實在是捨不得啊。

    李泰哭完,突然覺著心胸異常開朗,就連氣息也順暢不少,聽到南山這麼說,連忙點頭言道:「爺爺,師傅說的對,如泰兒想跑,就憑借紫雲誰能追上我?您就讓孫兒去吧。師傅,您還是鎮守河州吧。軍中一切徒兒自會安排。」

    南山笑了笑:「乖徒兒,為師哪能看著徒兒涉險而棄之不顧呢。呵呵,李相,元帥,河州有有勞你們了。」

    李景看著南山沉思良久,不由的一狠心:「好,既然如此,泰兒便去吧。但切忌,莫要衝動啊。」

    李泰點了點頭:「嗯,請爺爺放心,孫兒一定會小心。潘哥!」

    「公子!」

    「立即派出斥候探路,其後集合虎烈營原班人馬,去軍械庫每人拿二十枚毒煙彈,其後將城牆上的巨弩拆下兩百架,分開後每五人帶一架巨弩,另陪兩千匹戰馬。腰間上筐。迷煙一百袋!剪枝每人一百,弩箭每人二十五枝,獒犬每人一條,半個時辰內在城門口集合!」

    「是!」大慶領命轉身而去,李泰對芝萌言道:「芝萌,娘子軍就交給你了。記住,不管誰來,堅決不開。燕兒,立刻敲響警鐘,告訴百姓,讓他們配合將士守城。如吐蕃來犯,所有供給一定要跟上。凝兒,你帶領衙役維持秩序,大戰在即,怕是有雞鳴狗盜之輩做亂。影響人心。如此時抓到,定斬不饒!」

    說完,看了看左右,言道:「芝萌,告訴王將軍,如人手不夠,定要拉著在押犯人一起上。」說完,走到李景身邊言道:「爺爺放心,孫兒去去就回!」**分割線

    城外,看著集結好的一千名虎烈營的班底,各個精神抖擻,此時所有人已經準備完畢站在城外等候李泰。李泰第一次身穿戰甲站在他們面前,良久言道:「兄弟們,按說,本官不應該叫上你們。可是你們是我河州最出色地軍人。我們的任務很艱巨,要從三十萬人裡救人,怕是要異常危險,現在,聽我口令。家中獨子者出列!家中有妻兒者出列!家中無後者出列!」

    看著站出來的盡百人,李泰點了點頭:「好,你們留下,你們就是將來虎烈營的種子。記住,以後不管到哪,別他媽給虎烈營丟人!全體上馬!」

    「大人!」剩餘將士中有一人喊道。

    「何事?」

    「大人,我等乃軍人,自然要到疆場之上搏殺,如命中該死,誰也不願,但即便這麼活下來,此後必定寢食難安,到哪裡都不能抬頭做人,這不是虎烈營的軍人,大人說過,軍中最重要的是團結。沒有了戰友,我等便沒有了依靠。我等願意追隨大人!」

    所有人喊道:「我等願意追隨大人!」

    李泰看著他們良久喊道:「本官謝過諸位弟兄、既然如此,咱們就讓那些蕃狗見識見識我河州虎烈營的風采,全體上馬!」隨後,看了一眼送行之人,轉頭喊道:「出發!駕!」

    紫雲一聲嘶鳴,捲起一陣塵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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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2:45 | 顯示全部樓層
河州的初步建設已經到了尾端,畢竟快要過年了,很多的事情都要停下來,今年百姓的年貨特別豐富,大包小包的拎在手上,不管男女都有一種滿足的感覺,此時李泰也是如此,現在除了天天考慮城防以外,基本上就是逛街了,他逛街的任務很重要,每次都要看看市場什麼銷售的最快,看看酒肉之類的食物能不能有足夠的供應,畢竟現在對於百姓來說,想吃肉也算是件比較奢侈的事情,不是銀子的多少,而是從小在貧瘠的環境中長大,就算有了肉,吃起來也會很節省。或許這就是人性吧。

    對於酒,李泰根本不擔心,畢竟河州有自己的酒坊,而且,現在不少百姓自己也開始學習釀酒,中國的酒文化一定會在這裡繁衍下去,至於女人,李泰也特別注意布匹和首飾的生意,但讓他意外的是,現在沒有出閣的女子時常買一些布匹以外,大多數人家的女子都是替自己的相公和孩子買布,這讓李泰在感動的同時,也見證了女性的偉大,轉念一想,自己也有些嫉妒,他嫉妒那些有娘親可以給自己親手做衣服的孩子,什麼時候能穿一件自己娘給做的呢?嘿嘿,那樣會很幸福的。

    但是男人逛街與女子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今日早上高興,李泰帶著三位美女上街,起先買了不少東西,但後來發現,她們買完了也要逛下去,尤其在布莊裡逗留了很久。

    「相公……相公……」

    「嗯?」凝兒的呼喊把李泰從紛擾的思緒中拉了回來,見到凝兒手上拿這一個紅色地綢緞笑道:「喜歡嗎?」

    「嗯!喜歡。這布的顏色很鮮艷。適合女子。」

    「什麼呀,這是給你做的。」凝兒噘著嘴走到一邊,對著芝萌言道:「姐姐。這很像女子用地布嗎?燕兒,你說呢。」

    芝萌笑道:「這布便是給男子過年穿的,如今你是他的人了,第一年可要送一件親手縫製的才好。」說完,輕輕推了一下凝兒。看見凝兒羞紅的臉色,芝萌輕輕笑了笑,但眉宇間彷彿有一些落寞。

    李泰上前拉著芝萌地手言道:「我說萌啊,那你不給我做一個?」

    「我是你什麼人?幹嘛要給你做!」

    「你是我指定的媳婦啊。你幹嘛不給我做?方爺爺還說你什麼女紅很好呢。真的假的?」

    「你不用激我,本小姐地女紅不輸給任何女子,但這衣衫都是第一年地女子親手給丈夫縫製,咱們畢竟還沒成親呢。」

    「可是咱們已經……」李泰本想說完,可以看見芝萌要殺死人的眼神不由一歎:「是,咱們還沒成親呢,那就別做了。那你給我做個內褲吧,嘿嘿。」說完,貼這芝萌的耳朵小聲言道:「人家說。男子想要內褲就是想要女人了,嘿嘿!」

    芝萌臉色羞紅,輕咬下唇的掐了李泰胳膊一下,李泰呲牙咧嘴的叫喚半天,瞧見旁邊的夥計在旁偷笑。上前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道:「笑什麼笑。看你年紀怕是沒成親,到時候你比我還慘呢。」

    「那是。那是,小人……呵呵。」枉費他天天接人待客,碰到李泰問話也有點迷糊。

    李泰左右看了看,指著遠處乳白色的布匹言道:「店家,這是什麼布?拿來我瞧瞧!」

    夥計連忙言道:「大人,那不是布,那是一張羊皮,這上面的毛已經剃掉了,就剩下一層絨,是專門擦鏡子用地。」

    靠,真他媽奢侈。李泰心裡小聲罵道,隨後拿過來瞧了瞧,別說,這羊皮握在手上異常柔軟,薄薄的絨毛很是暖和,李泰點了點頭:「店家,來,給本官騰個地方,把剪子取來。這塊羊皮我要了。」說完,在大家驚奇的目光下,將兩邊剪掉,讓凝兒把兩邊的皮茬均勻的縫上,露出紅色地明線,其後找來一快鮮紅地布頭,縫在兩邊,用剪子剪成細細的小條,再像編辮子一樣編成幾十個小辮,這樣,一個很古老款式地圍脖就算做成了,站起身,打量一下圍脖,裡面是乳白色的羊絨,兩邊是紅色小麥穗,中間是均勻的手工縫製,點了點頭,很不錯嘛,其後李泰將圍脖對折,繞在芝萌的脖子上,穿過空擋繫好,點了點頭:「嗯,這就好看了。」

    芝萌本來就英氣逼人,喜歡穿著一身紅色,如今把這圍脖帶上,更顯美麗,好似寒冬的臘梅一般,頓時引來凝兒與燕兒的驚呼:「姐姐,你帶著這個好漂亮呢。」說完,上前還摸了摸,轉頭對李泰言道:「相公,這是什麼呀,好似女子的圍裘?」

    李泰嘿嘿一笑:「此物名叫圍脖,卻與圍裘相仿,但卻勝在薄,不像圍裘一樣臃腫,而且,春秋都可以帶,既好看,又暖和,嗯,此物還可以這樣帶,這樣帶,還可以這樣帶……」

    沒一會,李泰給他們掩飾了好幾種圍脖的帶法,就連開布莊的夥計都跟著連連驚歎,芝萌站在那裡讓李泰來回的擺弄,雖說有些害羞,但心裡卻是甜蜜,再次給她繫好,李泰嘿嘿一笑:「芝萌,這可是我送給你的。怎麼樣?喜歡嗎?」

    「嗯!」芝萌輕輕點了點頭,用手摸著羊絨:「喜歡。」

    李泰嘿嘿一笑,貼著耳朵說道:「怎麼樣?這次就能給我做件內衣了吧。哈哈。」說完,大笑走到一邊對店家言道:「來,把你那個擦鏡子的東西都給本官拿出來。本官全要了。」轉頭瞧了瞧一臉羨慕的凝兒和燕兒笑道:「別瞧了,咱們回衙門自己做。想要什麼樣子的都可以。」說完,一行四人大包小裹的滿載而回。

    來到屋中。嬉笑之聲一片,剪刀與羊皮共舞,針線與手指齊飛。三個女子立即開發想像,什麼繡字了,題詩了,繡上一些花邊了,等等等等。反正怎麼好看怎麼琢磨,李泰笑嘻嘻地在一邊一會親親這個,一會摸摸那個,滿臉的淫蕩歡笑。要不是白天。估計早就熄燈拔蠟了。

    其後,幾個女子根據李景,元帥,南山的身材和秉性,特意縫製出三個圍脖,李泰拿著圍脖來到南山處,發現李景與元帥都在這裡,嗯?怎麼著,又要打架?看樣子不像啊。好似在研究什麼東西?

    幾人見到李泰進來也沒什麼反映,李景半天才言道:「泰兒,你手上拿地什麼東西?」

    「哦,這是給爺爺們和師傅做的圍脖。天氣冷了,注意別染上風寒。」

    「圍脖?這是何物?」

    元帥上來摸了摸言道:「嗯。老夫在征戰時期見過。倭寇常這麼穿,他們將此物繞在胯下。甚是暖和,而……」

    「我靠」李泰聽到好懸沒氣死,拿著圍脖言道:「這是我剛做出來的。誰告訴你是放胯下的?這是圍脖子上的。誰家胯下地上面還繡花?你看,這是圍在跨下的嗎?」

    元帥拿來瞧了瞧,良久言道:「哦,老夫明白了,要是繡花就圍在脖子上,不繡就是圍在跨下。嗯,別說,甚是暖和!」說完,自己胡亂的纏上,摸了摸,很是滿意。

    「你給我!」李泰伸手管他要。

    「不給!」

    「你給我!」

    「就不給!」

    此時的李泰左右瞧了半天,實在找不到合手地東西,走了兩步,對著牆使勁撞了幾下頭:「蒼天啊,我這是碰到什麼人了。你讓我死了算了,他們不講理啊。」

    元帥瞥了他一眼,摸了摸圍脖:「就不給。撞牆也不給。」

    南山和李景哈哈大笑,李景言道:「你都多大歲數了,還跟孩子一般見識。泰兒,拿來,老夫看看。」說完接過圍脖,瞧了瞧:「嗯,此物甚好,不錯,不錯。」說完,自己帶到脖子上摸了摸,點頭言道:「嗯,比女子地圍裘薄些,也漂亮些,不錯,不錯,呵呵,泰兒有心了。」說完,拿起另一個圍脖瞧了瞧,對著南山笑道:「南山,這上面的好像是繡的是符吧。呵呵,必然是給你的。」

    南山接過笑了笑:「這那是什麼符啊,貧道都不認識。」說完,圍在脖子上笑了笑:「嗯,不錯,不錯。」轉頭看見座在床上不語的李泰笑了笑:「乖徒兒,莫要生氣了,元帥是逗你呢。」

    李泰本想問他們為何不打仗了,但看見三人圍著一個地圖不由問道:「你們研究什麼呢?」

    李景言道:「泰兒,最近幾天老夫與你師傅正在商議此事,你看,雖說河州與吐蕃最近,中間只是隔了條河,但河州城牆異常堅固,老夫想,吐蕃之人也定然知曉,如果他們不直接來河州該當如何?」

    李泰笑道:「不來不正好嗎?大家都平安無事!怎麼著?您希望出點什麼事?」

    李景歎了口氣:「泰兒,老夫也不瞞你。起初將你發配河州,就是指望你能做出點動靜,只要你這邊有點風吹草動,陛下立刻就會說你要謀反,其後便有借口讓太子調兵平叛,這樣一來,就可以把太子在京城的勢力分開,奈何你到了此處,雖有動靜,卻是一些佛家、美食之事,而我李家倒台,太子也沉穩了許多,這樣一來,事情就拖住不前了,陛下雖然知道太子勾結吐蕃,但苦於沒有證據,要是直接拿下,想來手下的老臣沒有一個會答應,萬一再把他們逼到太子處,陛下也是得不償失,其後陛下性情大變,就想看看如今滿朝文武都歸屬哪裡,哎,形勢不好啊李泰走到丹爐邊烤了烤手言道:「那跟我有關係嗎?幸好我沒動靜,要不然又被你們扣上個造反的罪名了。」

    李景笑道:「老夫來此其一是想助你與吐蕃抗衡,其二便是想辦法調動太子與其他兩位皇子的勢力,如今不用老夫調動。他們自己已經盯上你了,呵呵,便省卻了很多麻煩。幾位皇子要是帶兵前來。你要是不給開城門,便又是一個罪名了、這樣陛下就可以說動太子調兵了。可怕就怕在,如果吐蕃與幾位皇子一同前來,那你該當如何?而且,老夫看著地圖。雖說河州與吐蕃最近,但如今大河封死,他們過河突襲兆州,回頭再打泯州。這樣就把河州孤立起來。你該當如何?」

    李泰想了想:「不能吧?兆州沒錢?泯州還有我爹駐軍,他們能來嗎?」

    「呵呵,吐蕃能佔領一方,自然有擅於用兵之人,誰也說不准啊。如到那時,河州孤立,皇子到來,你要是開了城門,吐蕃就從背後殺入。你要是不開,呵呵,怕是又要麻煩了。」

    李泰一笑:「那我要是把他們全都幹掉呢?」

    李景搖了搖頭:「不可能,雖說河州堅固,想守卻是可以。想攻就不成了。前些日子老夫已經飛鴿傳書把這裡地事情告訴陛下,老夫地意思是。不管誰來你都不要開城門,就是堅守不出,這樣陛下就可以說動太子調兵,只要太子離開京城,陛下那邊就安全了,但是到時候吐蕃與幾位皇子都到了河州,壓力就轉移到你這了。呵呵,不然我與你方爺爺怎麼能來呢?」

    李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哎,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好人也得死到證人手裡,原來你們都是商議好的。就是想讓我扛下來是吧?」

    李景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

    元帥言道:「泰兒,莫怕,就算最後守不住不行,老夫定然把你安全帶出去,保管一個毛都不掉!」

    「可我的百姓怎麼辦?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地城池怎麼辦?不行,我哪也不去,反正不管如何,不管誰來,來一個小爺抓一個,吐蕃地三烏達我都抓了,還差大炎地皇子嗎?給小爺逼急了,明天就帶人去把他抓來,你信不?」

    元帥很是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真把你自己當成戰神了?堂堂皇子要是被你抓去,這大炎國早不就沒了?別以為你抓了三烏達就能耐了,老夫告訴你,咱們地皇……」

    突然,就在此時,衙門地院子裡傳來一聲大喊,打破了李泰的對話:「報……」

    「是斥候!」李泰第一個反應過來,突然衝出門外,而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李景,元帥,南山,都跟了出了,就連屋子中的三位女子都跑出來瞧瞧究竟是怎麼回事?

    「什麼事?」李泰跑到外面一愣,只見自己的斥候身邊還帶著一個人,此人一身狼狽。雙眼通紅。李泰言道:「你是何人?」

    斥候言道:「回大人,小人是李將軍手下斥候,吐蕃三十萬兵馬,於昨天夜裡進攻泯州駐軍,李將軍被圍!生死不明!」

    「什麼!」李泰胸口好似被巨石砸了一下,良久才緩過一口氣:「怎麼回事。慢慢說!」

    「回大人,昨夜將軍剛剛躺下,突然發現泯州城一片慌亂,由於軍營在城外,將軍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派人打探說是吐蕃來襲,於是將軍點起五萬人馬想要進城,誰知道剛進城門就發現身後軍營失火,待將軍回來之時,發現軍中已經一片火海,營中五萬人馬被困,將軍與裡面失去聯繫之時,被人分割包圍,黑夜之中,將軍說對方至少三十萬人馬。立即修書一封讓小人交給公子,將軍說,不管如何,大人千萬不要出兵。」說完,斥候哭道:「營中已經一片火海,將軍怕是守不住了。」

    元帥長歎一聲:「果然妙招,不襲泯州,單圍駐軍,他們是怎麼過來地?泰兒,本帥所料不錯,他們知道你必然會救你爹,只要你帶兵出城,怕是河州危矣啊。此時李泰打開信件,上面果然是父親筆記:「泰兒,今吐蕃來犯,為父苦力難支,唯有一死已成忠義,戰事膠著,元霸誓死不棄,泰兒乃李家血脈,定要保全自己,以養存年,今囑斥候捎信,為父已看出吐蕃端倪,想用為父引泰兒出兵,我兒莫要上當,當以守城為己任,切莫做婦人之見,戰死疆場,馬革裹屍而還乃是為父必經之路,我李家世代忠良,只有此時方顯本色。泰兒勿要傷感。如為父與元霸不測,需要謹慎小心。如有存命之機,定要祀奉爺爺與娘親百年。為父九泉之下亦能瞑目。如有來世,為父定當多守你幾日,已盡舔犢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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