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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歷史]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作者:惜花憐月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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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2:45 | 顯示全部樓層
這幾天,李泰很是高興,因為李景已經派人回去取水晶了,而且跟自己預定了二十副,雖說不太多,但也是幾萬兩銀子嘛,反正這筆錢也不用相府掏,國庫有得是。花多少李泰都不心疼。

    李景雖然沒說什麼。但對李泰的做法也用行動表示了不滿,因為他太黑了,這麼點的東西硬要人兩千紋銀,換誰不生氣,可是沒辦法,此物就是一個千里眼,自己做不出來,索性花錢買回去一些,自己研究。

    李泰此時座在自己的房間裡,躺在炕上望著天棚,芝萌已經回去訓練娘子軍了,王平被任命為國防武僧團團長,現在一千虎烈營兵卒全部與這些僧人混在一起,帶動他們訓練。蒲松幹活不用李泰操心,幾天下來,帶領一百多名工匠,連夜趕工,終於把護法狼牙棍全部打造完畢,此棍長六尺,與一人身高相配,比手腕細些,重四十斤,渾身用精鋼打造,全體銀白,兩頭有半尺狼牙,舞動起來虎虎生風,碰到準沒好。而且這些僧人的服裝也從頭換了一遍,白衫,白褲,白鞋,連中間的腰帶都是白色的。在拿起銀白色的護法狼牙棍,據說現在河州女子不少都喜歡這個造型呢。

    「相公,想什麼呢?」

    李泰看著天言道:「我在想咱們還需要準備些什麼燕兒在旁言道:「還準備什麼呀?就連少爺上次用的迷煙都備了好多呢。已經沒什麼了吧。哎……少爺,您上哪去?」

    李泰突然起身,親了燕兒一下轉身走出房門,來到南山房中,見到南山正在對著丹爐觀瞧,看見李泰進來後笑道:「乖徒兒,跟為師學煉丹來了?呵呵,為師正缺一名道童呢。來來來,座這。扇一會。」

    李泰也不言語,座在地上老老實實的看著丹爐,突然言道:「師傅,徒兒問您件事?」

    「嗯?何事?」

    「有沒有毒煙!當然了,還要有解藥。」

    南山看著李泰良久言道:「徒兒,這是要遭天譴的,再說,毒煙都是用名貴藥材配置,大多都在苗疆一帶,就是配置成了。也沒有多少煙啊。」

    李泰琢磨半天,起身言道:「我去問問元帥!」說完,把扇子扔給南山轉身離去。南山在後面喊道:「你不給為師燒丹爐了?」

    找到元帥,此時他正與李景拿著李泰送來的周邊地圖研究,見到李泰到來,問明來意,元帥言道:「泰兒說的雖有道理,卻不能實用,在軍中,一般所放的毒煙都是狼煙。乃是用狼糞燃燒而成,但也多為告誡鄰軍而用,長城上的烽火台便是用此物,有時候敵軍藏在山洞之中才燃放,但大多都是用乾柴烘烤,使山洞中的敵軍受不住而跑出來,像泰兒說在光天化日之下燃放。怕是不成,再者,古來也沒有燃放毒煙地戰例,泰兒還是莫要想了,老夫與你爺爺商議了兩天,泰兒出了此處兵少以外,準備很是充足,如吐蕃來犯,只要不出城,當保萬無一失。如其後再通知你爹,讓他率軍前來,裡應外合攻取敵軍,也說不準會大獲全勝。」

    李泰笑了笑言道:「爺爺,凡事皆有可能,就看有沒有人去研究,孫兒覺著,只要研究就有進步。」

    李景瞧了瞧他:「泰兒,你往常甚是頑劣,怎麼看你今天好似高興不起來呢?呵呵。別是怕吐蕃之人吧。你可知道,當時密探送來你的戰報,嚇的陛下都是半天沒出聲了,呵呵。嗯,別說。泰兒倒是開了迷煙的先例啊。哈哈。要說你怕吐蕃。老夫可不信。」

    李泰笑了笑,言道:「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心裡總像不踏實,總覺著沒什麼保障,好像要出什麼事。」

    李景點了點頭:「老夫也有此感,怕是許久不出屋之由吧。別擔心,出去玩吧。」

    從李景房中出來,見到南山在屋外行走,也不知怎麼了,竟然鬼使神差的上前言道:「師傅,您給徒兒卜一卦。徒兒今日覺著心裡有些不踏實」

    南山戲謔的瞧著李泰,哈哈大笑:「徒兒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的事吧,莫不是仗著自己會功夫,相中哪家的姑娘了?」

    李泰大怒:「有你這麼說徒弟的嗎?你把徒兒當成什麼人了?河州就這麼大?誰不認識我?我往哪藏能藏住?要找也到外縣找去。」

    南山笑了笑:「嗯,這還像我徒兒。」說完,拉著李泰的手言道:「走,進屋,為師給你卜上一卦!」隨後,南山從布袋裡找出龜殼,拿起六枚銅板扔進,其後嘴裡說不出嘀咕什麼,良久往下一扔,隨後開始計算時間方位,又看了看李泰,正在琢磨地時候,突然聽到李泰哈哈大笑,嚇的南山一哆嗦,喝道:「你笑什麼?」

    李泰哈哈大笑,學著南山神棍的樣子晃悠半天,良久言道:「師傅,師傅,徒兒真服了您了,別說,裝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你現在的智商只停留在數手指頭的狀態中,你……哈哈,查數都查不准,你還算什麼呀。哈哈。哎呀,今天可算找點樂子了。心情好不少了。行了,您別忽悠我了,徒兒自己出去玩去。」

    「回來……回來!」看見李泰逃走,南山又看了看卦象,良久歎了口氣:「唉,難怪泰兒高興不起來,怕是家人要出事啊,李相在此,其父帶兵在外,母親在京城之中,這會是誰呢?」說完,不由的看了看卦象,又看了看天氣,掐指一算,良久搖頭:「凶出西方,會是誰呢?」

    再次來到大街之上,李泰心情好了很多,信步之間眉間有了笑意,或許爺爺說的對,最近太忙了。沒時間出來溜躂,心理有些抑鬱,嘿嘿,還是出來好啊。這河州的美女也不少啊。媽的,自己要不是知縣,定然上去好好的調戲一番。

    「哎一走,瞧一瞧,新打地猱頭(貂)啊,身上丁點傷都沒有,大伙都過來瞧瞧啊!」

    李泰隨眼望去,只見一花甲老者穿著皮襖站在街邊叫賣,天氣寒冷,一張嘴便是一團霧氣。看著他手上拿的貂皮卻是一點傷都沒有,李泰上前拿起瞧了瞧笑道:「別說,您老人家挺厲害的,這是用什麼套的?」

    那人看見李泰問話,馬上言道:「回大人,這不是套地,這是用煙熏的。」

    李泰心中一驚,表面看不出來什麼反映,笑了笑言道:「你這是拿什麼熏的?你瞧著貂,鼻孔怎麼還流血了呢?怕是毒煙吧。」

    「大人真是精明之人。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小人祖輩傳下來地秘製毒煙,這猱頭洞又細又長,手要是被咬,怕是幾個月才能好,所以祖輩便留下此方,專門抓一些皮毛成色較好的走獸。這些走獸晝出夜伏,只要晚上找到洞口,用拇指那麼大一點燃後,喘息之間就連窩全端,百試不爽,甚是好用。以後大人想要什麼皮毛,跟小人說一聲就成,就算是獵熊,小人都敢去。」

    李泰點了點頭笑了笑:「那你把它們熏死了,這肉人還能吃嗎?」

    「呵呵。大人,祖上早就留下話,這熏死之物味道更美,大人若不信,牽來一條狗便知。小人也常吃,這被煙熏死的走獸身上有股子藥味,甚是好吃。」

    李泰心道,身上有藥味?看來這也是用藥配製而成的,真如元帥說的那樣,都是在洞中放煙?看了看老者。李泰笑道:「你說這也怪啊,就拇指那麼大就能熏死這麼大的猱頭?呵呵,還成窩端?」

    「大人,您是不知道啊,這藥可厲害。就拇指那麼大。別說是走獸了,就是人也是喘息之間熏倒啊。小人年輕之時,哪次上山都在鼻子裡塞上解藥,要不一熏,怕是沒有個四五天醒不了。就是醒了,也是迷迷糊糊的,再說,這山上什麼東西沒有?躺兩天早就沒吃了。這還是不大呢,要是再大點,直接就埋了。哈哈。」

    李泰笑了笑:「老人家,你不是本地地吧?」

    「呵呵,拖大人的福,這河州百姓生活的很好,小人是外鄉來地。快四個月了,來的時候早就分完地了,小人就靠這手活命呢?」

    「嗯?你沒有家人?」

    「唉,吐蕃年年都來,早就死了。」

    李泰點了點頭:「那咱們這有敬老院你怎麼不去?」

    老頭一笑:」小人覺著現在還能走得動,就不去了,等攢夠了銀子,實在走不動的時候再去吧。呵呵。說實話,要是沒有敬老院,小人怕是不會來此啊。」

    放下猱頭,李泰言道:「行,你這攤上的猱頭我全要了,你給我送到縣衙吧。」

    那人一聽大喜,連忙點頭,麻利的把七八隻猱頭放入袋子中扛到肩膀上跟著李泰來到縣衙,交完銀子,李泰把他叫到一個單獨的房間言道:「老人家,實不相瞞,本官想看看您燻煙的配方成嗎?」

    「這……這是小人……」

    李泰笑了笑:「您放心,只要你給本官看,本官給你五百兩銀子,而且,給您在養老院找個好地方。衙門給你出錢給你養老送終,如何?」

    那人良久點了點頭:「成,小人不會寫字,這就給大人說、」

    「好,你說我記下來。」

    討來秘方,李泰又給了那人五百兩銀子,其後派人送到敬老院,而且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把今天地事情說出去。其後去找南山,把藥方給他看了看,南山言道:「此藥不難,卻是無人知曉啊,為師怎麼也想不到這能成煙。哦,看明白了,這裡有相剋之物,呵呵,有趣有趣。」李泰隨即把解藥的方子給他瞧了瞧,南山也叫不准,無法,只有現行配置,還好藥物普通。沒費多久便配置出來。

    為了證明此物有用,李泰找來幾隻雞放在衙門無人處,隨即先把解藥塞進鼻子,點燃藥物,藉著風向,一股黃煙而起,似乎雞有靈性,見到黃煙立刻發出慘叫,還沒等跑出去,頓時就有幾隻倒在地上,看到實驗效果,李泰心裡大喜。為了保密,把藥方分成十份,特意吩咐衙役每人到藥店只能抓兩種,當然,越多越好。衙役領命而去,沒多久,就把藥物推到城中的一個無人房中。

    老者地藥物是黑色的小塊,按照他的意思是要先粉碎了在用水和在一起,看著滿屋子的藥材,在想到吐蕃隨時要來,李泰命人把藥材全部運到軍營,讓王平帶領兵卒立即加工,人多力量大,忙活了整整一天終於全部搞定,看著擺在面前如手腕粗地棍子,李泰笑了笑,心道,還是摻和點面比較好啊,這做出來地手榴彈形狀很結實嘛。隨後又命人在毒氣手榴彈上抹上一層火油,讓此物見火立即就著,接著把每十個綁在一起放入庫中,看著如小山地手榴彈,李泰嘿嘿一笑,有了此物,可以省卻很多麻煩,也少死一些人了。

    至於解藥,更是容易,粉碎後和在一起,用塞子過幾遍剩下全是顆粒狀的藥粒,不過李泰也有些頭疼,就是這粒比較大,塞鼻子裡很疼啊。研究半天,算了,每人鼻子都不一樣,總不能按號來吧。到時候用手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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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2:45 | 顯示全部樓層
「哈欠……哈欠……」李泰騎在馬上揉揉鼻子:「誰叨咕我呢。」

    芝萌騎在馬上笑道:「怕是天冷了,別涼著!」

    「不對,肯定有人在叨咕我呢,哼,要是讓小爺抓到,定讓他好看。」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冒著寒風向惠山走去。

    穿過城牆,來到惠山腳下,李泰前面帶路,芝萌在後面跟著,剛過一條山道。前面豁然開朗,幾十丈寬的冰凍河面上撒著薄薄的一層雪,寒風一吹,刮起一陣旋風。讓人看上去都覺著冷。

    在大河的這邊,赫然屹立著一個偉岸的國門,之所以偉岸,是因為此門比城牆還高,兩邊粗壯的柱子都是用水泥建造,在國門的正上方,整個的橫樑之上都刻著火,火的浮雕上塗上了一層紅漆,在寒冷的冬季卻讓人感覺到一絲溫暖。此時有近百個工匠圍在國門周圍幹活,見到李泰到來都不由的向這邊靠攏。

    「大人來了。大人來了。」

    李泰翻身下馬,對著大伙招手,一說話,嘴中冒出團哈氣:「大家辛苦了,這麼冷的天,是夠難為人得了。」

    「大人啊,咱們這修建的是國門啊,那日大人與咱們一說,大伙覺著,這是給咱們河州長臉,給咱們大炎長臉的事情,就是拼了命也得幹完。呵呵,大伙有生之年能建造國門,死也瞑目了。」

    李泰點了點頭:「那本官就謝謝大家了,有此國門,凡是想強行進入我大炎邊境者,殺無赦!」

    工匠此時激動不已,有人言道:「大人。咱們就願意聽您說話,咱們聽著大人說話提起啊。」

    「是啊。咱們願意聽您說話。大人,您看咱們的國門已經建完了,就差一副對聯了,大人您寫一副對子吧。」

    李泰言道:「此聯不必管平仄對仗,只要十六個字便可!」

    「哦?那十六個字?還請大人示下!」

    「上聯是。大炎山河,寸土不讓!下聯是犯我天威,雖遠必誅!橫批就四個字----大炎國門。其後在國門右下角,表明此門的意義與建築時間。你們刻好後。找幾個吐蕃之人。用吐蕃話刻在文字旁邊,好給他們一個警示,別說咱們大炎不是禮儀之邦。」

    「好,大人,那我們這就去。」

    「回來!」

    看見幾個工匠懵懂的眼神,李泰笑道:「別忘了,把你們的名字都刻上去。因為這個國門是你們建地、」

    「大人……我們、我們能行嗎?」

    「怎麼不行。本官說行就行。呵呵,這國門真是你們建的。可不是本官啊。哈哈。忙去吧,大伙快點干。幹完好回家。」

    看著工匠激動地向回跑去,李泰笑了笑:「作為一個匠人,能在國門之上留下名諱,與史冊同意啊。」

    芝萌點了點頭:「嗯,說的甚是。」說完。指著不遠的高塔言道:「那是望塔吧?好高啊。咱們快去看看吧。」

    「呵呵,現在不行。還沒建完呢,再等一兩天就好了。明天吧,明天樓梯就做好了,到時候我在帶你去。走,現在咱們回城。」

    「幹嘛?」

    「呵呵,跟我走吧。」說完,騎在紫雲身上輕喝一聲:「駕!」

    兩人來到城內,李泰找了半天才算找到一家珠寶店,心裡不覺一歎,還是沒錢啊,要是有錢,怕是各處商舖林立,如今就此一家,不進也得進啊。

    「呦!大人您來了。」

    李泰笑了笑,隨即開始打量此屋,這屋子大約有一百多米,上下兩層,中間有木頭樓梯銜接。此時牆上掛著一些珠寶首飾。櫃檯上也擺放了一些,但大多都是成色不太好的東西,李泰瞧了半天言道:「店家,此地可有水晶?」

    店家搖了搖頭:「大人,水晶是何物?」

    「水……」一拍腦門,李泰心道,這時候哪有什麼水晶啊:「那店家,可有珠寶?嗯,不用多大。」

    店主瞧了瞧李泰言道:「大人,小店卻有一些珠寶,但成色……」

    「不必管成色,拿來我看。」

    不久,店主拿出三隻貓眼,李泰瞧了瞧,心道,這東西能不能代替水晶?算了,回去實驗一下,總不能做玻璃吧?再說,我也不會。

    付完銀子,李泰騎馬又向蒲松處跑去,到了那裡發覺蒲松不在,李泰找來前陣子做的磨石,好像磨剪子搶菜刀地一樣,找來一間房子,座在椅子上,用鐵棍夾住貓眼,打算磨出兩個凹凸鏡。

    不知道過了多久,蒲松什麼時候進來的也不知道,芝萌都座在邊上昏昏睡去,李泰仔細的清理完最後一遍,不由得搖了搖頭:「唉,手藝不行啊,磨完了能見度偏低,要是離著近還成,遠處只能看見個大概,算了,就這樣吧。」

    「大人,您在幹嘛……」

    「我靠!」此時李泰正在聚精會神的研究望遠鏡,突然後面有人說話,嚇地他好懸從椅子上掉下來,拍了拍胸口言道:「大哥,你進門沒動靜?」

    「屬下看到大人再忙,在邊上已經看了一個時辰了,您這是做什麼呢?」

    李泰把加工好地兩個凹凸鏡遞給蒲松:「你找人,做一個與它一邊大的管子,嗯,兩尺長便可,管子要求不用太高,來,我給你畫一個。」說完,拿起筆開始講解,蒲松聽後點頭:「如此甚快,用不上一個時辰便可做好。大人稍後,屬下找來鐵皮敲出一個管子就能完事。」

    沒用多久,蒲松找來工具開始幹活,李泰在一旁笑道:「別說,手藝卻是不錯啊。哎我說,能不能做幾個大的彈弓?算了,做那個費勁,能不能做幾支鐵箭?在箭頭處待兩個凹槽,可以綁繩子的?這樣要是敵人過來了,咱們也好扔摔炮啊。」

    蒲松邊幹活邊言道:「大人不說,屬下還忘了,咱們現在可以用鐵做成拋物機就是大人上次給的圖紙,像攻城車那樣的東西。不過就是小一些罷了,屬下試驗過,用上好的鋼線做弦,最遠能拋出幾十丈,屬下打算用他來拋物,像大人說的那樣,裡面一層摔炮,其後全是扎馬釘,外面再包上一層石灰粉,真要是有敵人敢進來,咱們把此物拋出去,馬匹斷然不敢前行。」

    「我靠,你做出來了?哈哈!」此時把李泰樂的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良久才言道:「大哥,你就是男子啊,你要是女子,本官說什麼也要好生地調戲調戲你。哈哈,你這麼快就做出來了?」

    蒲松笑道:「大人也別高興的太久了,此物雖是做出來了,但目前還沒人會用。」

    「這個不要緊,只要有人學就成,明天我給你派幾十個聰明的人過來,學幾天就會。你就放心,只要你能做出來,兄弟我肯定不能讓你白搭!呀,芝萌,你醒了?」

    蒲松笑了笑不語,低頭仔細幹活,待把兩塊凹凸鏡按照李泰的指示放進去後,仔細擦拭了一遍言道:「大人,是這東西吧!」

    「對,就是它。」從蒲鬆手上接過,李泰像遠處望了望,自言自語的說道:「唉,湊合著用吧,看太遠眼睛有點累,只能看清楚大概,嗯,那是樹,那是馬,嗯,國門看地還算清楚!」

    「你在看什麼?」

    李泰把望遠鏡遞給芝萌:「你瞧瞧!」

    按照李泰說法,芝萌接過一看,驚呼道:「天呢,你、你這是怎麼做出來地?怎麼好遠的地方彷彿就在眼前一樣?」

    李泰笑了笑:「很簡單,想學教你。哎呀,咱對珠寶認識有限,也不知道用什麼可以代替此物,這個時候哪有什麼水晶?不對。」李泰大喝一聲,嚇了旁邊兩人一跳,芝萌言道:「哥哥怎麼了?」

    李泰嘿嘿一笑:「我說嘛,不可能沒有,怕是只有中土沒有吧。芝萌快回家!」

    拿著望遠鏡跑回縣衙,此時李景正與元帥聊天,見到李泰風風火火地趕來,不由言道:「泰兒何事那麼急?」

    李泰言道:「爺爺,上次我與吐蕃國師鬥酒,他們用來裝葡萄酒的瓶子在哪裡呢?」

    「還在相府啊!幹嘛!」

    李泰言道:「爺爺,你馬上休書一封,讓陛下把他的水晶瓶子也拿出來,咱們加工望遠鏡!」

    「望遠鏡!」

    李泰此時也不想多說,直接把做好的東西遞給李景,隨後教他如何使用,李景看後很是驚奇,但元帥卻是一眼就看出了此物的妙用,李景言道:「泰兒,此物可能多做?」

    「能,做一副兩千兩銀子,水晶你們提供,十副打低,上不封頂。當然,可以白送兩位爺爺每人一副,剩下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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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2:45 | 顯示全部樓層
)「亢龍有悔……喝!飛龍在天……哈!見龍在田……嚯!鴻漸於陸……呀!」

    清晨,李泰身穿白衣在院子裡熱身,一套掌法形如流水,威力甚猛,每一掌推出,身子都發出一陣熱汗,如金庸大俠在此,定然會驚訝李泰的深後功力,丐幫絕學降龍十八掌終於在李泰身上出現,金庸大俠怕是會立即選擇上吊,然後賄賂陰官,穿越到李泰剛出生的時候,把他掐死!

    芝萌走出房中,見到李泰在院子練武,不僅笑道:「這大清早的,哥哥練的是什麼掌法?」

    李泰收回功力,負手而立。大有藐視一切眾生之感,聽到李泰問話,不僅言道:「此乃我丐幫無上絕學,降龍十八掌!」

    芝萌言道:「好威猛的名字呢,想來必定是一門絕學,哥哥從何處學來?」

    李泰笑道:「普天之下,還有我李泰學不會的功夫,萌啊,你學嗎,我教你。來,咱們慢慢學。過來,你站在我對面,把手伸出來,對著我,我們慢慢拆招練習,來,我攻你守,慢慢來……對,慢慢的,這招叫飛龍在天……高深吧,這招叫亢龍有悔,厲害吧,這招叫抓奶龍爪手……哎哎哎!別掰別掰,手、手指頭折了,折了……!」

    芝萌鬆開李泰的魔爪,撅嘴言道:「現在知道疼了,再欺負人就打你。」李泰揉著手指呲牙咧嘴,半響才言道:「這不教你功夫呢嗎?江湖兒女,哪來的那麼多顧及,要是在江湖之上,人家可不管這些。我師傅當年就憑借這手絕學,抓了好幾十個師娘呢。啊……誰打我!」轉頭看見南山在院外怒火瞞目的瞧著自己,良久罵道:「好你個兔崽子。敢在背後說為師壞話。看老夫怎麼收拾你。」說完。身子一躍跳入院中,李泰刷刷幾下跑到房子上言道:「你別過來,過來我就跳下去。我在這泡妞,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打我?你再敢打我。我就喊人了,我倆爺爺呢。」

    「兔崽子,老夫今天……」南山話未說完,只見李泰幾個起落消失眼見。瞬間在院門口出現。很是禮貌的敲了敲門,一嘴唐山口音:「有人在家沒?」說完,笑嘻嘻的看著南山言道:「師傅,您在啊。」連忙上前替南山打掃一下身上的灰塵,突然抱著南山哭道:「師傅,您終於回來了,徒兒想死你……啊!」

    撲通!

    灰塵慢慢落下,李泰座在地上言道:「這麼巴結你,你怎麼還打啊。」

    南山冷哼一聲:「再敢背後說為師壞話。為師拔了你舌頭!」說完,嘴角揚起一絲笑意,轉身離去……

    芝萌蹲在地上捂著肚子狂笑:「你、你太逗了,哈哈,那個怎麼說來著。有人在家沒?哈哈。怎麼那味啊。哎呀,不行了。肚子疼!」

    李泰起身拍拍灰塵,一瞥芝萌,上前拉著手言道:「不許笑,再笑打你。走。隨我給幾位爺爺請安,咱們一會一起吃早飯!」

    請安後,眾人一起吃早飯,為了阻止三個老頭打架,每個女子都隔開一人,元帥火爆脾氣來的快,去地也快,整天端著酒罈不撒手,就連早餐都不放過,李泰喝口豆漿言道:「方爺爺,這喝白酒,吃油條,能行嗎?」

    「怎麼不行?不是還有包子嗎?怎麼?老夫喝你點酒心疼了。」

    李泰連忙低頭:「不心疼,不心疼,一會我再讓人送十罈子過來。」說完,擦了擦嘴起身言道:「爺爺你們慢吃。孫兒出去瞧瞧國門進度。」

    李景驚訝道:「什麼?這國門你都建上了?」

    李泰笑道:「這都四天了,今天怕是該弄完了吧。嘿嘿,爺爺,在河州別地慢,就是幹活快,擴建衙門才二十多天,修個國門也就三兩天的事,磚,石頭,水泥咱們都有。人手更是不缺,嗯,對了,我還修建了四個望塔呢,比城牆都高。嗯,有兩個城牆那麼高呢。」

    「你修那個幹什麼用?」

    「當然是望了。這個塔建在山頭上,位置空闊,可以見到對面十幾里。只要他們集結人馬。咱們這邊馬上就能知道,現在河水都凍實了,萬一讓人家打個措手不及就慘了。芝萌,你跟我去嗎?」

    李景低頭沉思,良久點頭言道:「嗯,不錯,便是與軍中的軍塔一個道理,對了泰兒,你是怎麼修建的那麼高的?」

    李泰笑道,這個容易,先打出一個地基,然後填滿石頭,其後用磚頭圍成圈地向上砌磚,待高度差不多了,就往圈中灌上水泥,石子和鋼筋,待凝固後,在原來的基礎上,再砌磚,到了高度後,再灌水泥。嘿嘿。快著呢,幾天便好。」

    元帥點了點頭:「嗯,泰兒做的水泥甚好,老夫最近在城內轉了許久,對此物甚是相中。對了,泰兒,多派出一些斥候,密切注意吐蕃人馬動向,老夫猜的不錯,此時咱們要過節了,百姓都備上年貨了。吐蕃怕是要動兵了。」

    對於元帥地猜測,李泰可不敢開玩笑,畢竟人家都是打了一輩子仗地老頭了,李泰問道:「爺爺,那您覺著,吐蕃幾天內可以侵入?」

    元帥言道:「按照往年慣例,百姓備了年貨,這些吐蕃之人也就該到了吧,嗯,推算日子,怕是不過十天。」

    李景也點頭:「嗯,老夫想的也差不多,泰兒,切忌,驕兵必敗,凡是莫要強出頭、」

    「嗯,孫兒記下了。嘿嘿,又可以打仗了,人家都說打仗賺錢快,孫兒可得好好琢磨琢磨。芝萌,你吃完了吧?咱們一起走吧。」隨後,燕兒連忙把兩人的衣服拿來,芝萌穿著一身紅色毛皮風,手拿紅色小馬鞭,李泰為了配上紫雲,特意穿件黑色皮風,兩人一紅一黑,絕對的搭配。

    看著她們離去,元帥嘿嘿一笑:「唉,咱這孫子越看越順眼,跟芝萌真是配啊。哈哈。當浮一大白!」一口乾了白酒,吧嗒吧嗒嘴:「三哥啊,老夫一聲觀馬無數,還從未見過泰兒那麼好的馬呢,一身黑色,泛起一陣紫煙,眼色五彩,一派王者風範。怕是連陛下的風駒也比不了啊。」

    李景點了點頭:「是啊,當初老夫第一次見到此馬,當真是看了許久。四弟,你說這馬不會給泰兒帶來什麼災禍吧?」說完,不由的看了看南山,或許是關係到自己孫兒的前途,李景問道:「南山,你覺著泰兒能駕馭此馬嗎?」

    南山良久不語,待李景剛要發火之時,南山言道:「李相,你可知道泰兒現在的身份?」

    「那如何不知?我孫兒乃是大炎地高僧,京城光感寺的主持還特意到相府與老夫說過此事,而且,也說過他是你南山的高徒,在道家的輩分也不低。但這與寶馬有何關係?」

    南山言道:「天下寶物,有德者居之,泰兒雖是性情頑劣,卻是有大德之人,要不如何駕馭此馬?呵呵,李相多慮了,如貧道觀察不錯,此馬怕是一身紫氣,寓意紫氣東來之意,怕是只有帝王才能駕馭啊。」

    啊?李景心中一驚,忙道:「不可胡說,此話關係到泰兒的性命。」

    南山一笑:「哼,我那徒兒不過是看在家人份上沒有造反罷了,如真有變故,怕是早已揭竿而起了。如不信,你可問燕兒。泰兒說沒說過此話。」

    燕兒本想說不知道。但看到李景地眼神不止心裡發虛,良久點頭言道:「嗯,少爺與少夫人、燕兒都說過。」

    「他說什麼?」

    「少爺說,他取天下,只需十萬人,最多三年便可,要是再快些,兩年也行。」

    啪!李景一拍桌子:「胡鬧,他去哪弄來軍餉?」

    燕兒低頭言道:「少爺說,他要是想要錢,不出兩年能把皇宮地錢都賺都自己兜裡。」

    見到李景眼神不善,南山笑道:「李相。莫要生氣,命中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泰兒本性善良,斷然不會做那些坑害百姓的事情,世間萬物,都有定性,咱們慢慢看吧。要是依著泰兒,做這個河州知縣也甚好,李相可知道泰兒地另一個身份?」

    「還有什麼身份?」

    「丐幫副幫主!」

    啊?這次連元帥的臉色都變了,小小年紀,竟然座上了副幫主的寶座?這要是揭竿而起,怕是天下當真要亂了。

    看見李景與元帥如此驚慌,南山甚是高興。良久言道:「凡是莫要往壞處想,諸位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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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虎目原睜,對著南山言道:「老鳥,咱們多說無益,手下見功夫吧。喝!」說完,起身躍起,凌空一腳飛出……

    南山一笑,左手一擒元帥腿腕,身子一沉,順勢將他扔到房下,按說元帥這要掉下去還能得了?只見元帥大頭朝下,大喝一聲對著南山胸口一掌,南山退後兩步,雙手向下一按,藉著力氣跳出老遠,站在原地笑道:「護國元帥,不過如此。李相,你們一起上吧。」

    李景冷笑一聲,一抬腿把衣襟踢起,隨即用手一接掖在腰間玉帶之上:「老夫來也!」

    南山在月下一笑,身子一抖,泛起一陣塵埃,隨即兩手輕抬,左手後收,右掌翻腕前伸一派太極起手式:「貧道領教兩位閣下高招!」

    李泰在下面一拍大腿:「師傅,帥!兩位爺爺,加油!」

    芝萌言道:「你到底幫著誰啊?」

    「切,我全幫,萬一誰輸了下來拿我撒氣怎麼辦?我倒不想讓他們打,可是管得……爺爺好功夫!」

    此時,只見李景一招大鵬展翅,手如鷹爪向南山抓出,這邊元帥便是一個掃堂腿,南山一躍而起,避開元帥,對著李景鷹爪踢來,李景騰空一個轉身避開,順勢抓向南山腰間,南山轉身躲過,一掌推向元帥,元帥大喝一聲,拍出一掌與之相對,誰知南山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化掌為順,貼著元帥的肘部向前一推,元帥掌勢落空。向著李景推去。

    「好一招移花接木!」李景大喝一聲,身子一沉,從元帥肋下穿過,隨即一個掃堂腿,待南山後退,元帥順勢從李景身後躍出,一拳砸向南山,南山抓住手腕順勢一帶,元帥身子一挺在空中形成直線。李景突然踏在元帥背上躍出,對著南山腦袋就是三腳,未等招式用老,元帥在下盤握住南山雙腿。轉身一代,南山本來已經躲開的身子又被元帥拽了下來。

    「找死!」南山雙腿被拽,無法上升,見到李景雙腿已到,擋無可擋,索性一彎腰躲過三腳。順勢抓住李景腰帶,頓時,三人如隕石一般從房頂落下,撲通一聲掉在地上,泛起一陣塵土……

    「老鳥,叫你再狂……」

    「貧道跟你拼了……」

    「吃本相一拳!」

    「啊……」

    「呀……」

    「喝……」

    「三哥,把這廝拉開。他騎我身上了……」

    「貧道今天就打你。」

    「四弟,我嘞住他脖子了……」

    此時李泰座在不遠處看著他們,轉頭有看了看芝萌:「這是高手嗎?這不流氓嗎?」

    芝萌急的忙推李泰:「快去啊,別讓他們再打了。」

    李泰搖頭:「不去,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現在是混戰期間,我……別推,別推……」芝萌不由分說把李泰推到他們身邊,李泰見到元帥躺在地上連忙扶起:「別打了,別……啊!誰打我?」

    「爺爺。別打了……啊!」

    「敢打我徒兒……」

    「你敢打我孫子!」

    「敢打我孫女婿……」

    「別打了……爺爺……別…師傅別…啊…方…噗……喝……哇……呀……媽……」

    瞬時,一個黑影被拋出戰圈,李泰鼻青臉腫地爬在地上對著芝萌哭喊:「救命啊,我要被打死了……這幾個老頭瘋了。」

    幾個女子連忙上前把李泰拽回來,看著李泰鼻青臉腫,凝兒連忙幫著擦拭:「相公您沒事吧。這可怎麼辦啊。」

    燕兒忙到:「別慌,少夫人去攔著老太爺,姐姐去攔方老太爺,我去攔南山前輩。」說完拉著芝萌凝兒起身對著戰圈衝去。

    「別攔我……老夫要打死這個老鳥!」

    「怕你……過來,貧道踢死你。」

    「本相打死你都不解恨!」

    「來啊……」

    「怕你啊……」

    「過來……」

    此時。三個女子每人攔著身後一人,支撐的苦不堪言,李泰揉了揉青紫的臉頰喊道:「芝萌,凝兒,先把爺爺們送回房裡。燕兒。快把我師傅拉回房中,這那是武功啊。這是流氓、這哪還有一代高人的風範,這簡直就是街頭鬥毆,再打就出人命了,快拉回去。」

    此時李泰再也不敢上前,只能讓幾個女子幫忙,自己揉著臉座在地上,媽的,小爺今天真見識到一代高人了。

    夜!

    李泰房中。

    李泰爬在床上呻吟不已,燕兒拿藥酒不斷替他擦拭全身,時不時的還替芝萌,凝兒擦上些,另一房間裡一片狼藉。碎杯破壇摔了一地,菜式沒吃幾口就弄的亂七八糟。整個房間都是一片被打劫的假象。

    「輕點輕點……哎呦……這幾個老頭真是拚命了,可打死我了。」

    芝萌一邊揉著李泰胳膊一邊言道:「可不是,拽得我胳膊都疼了。凝兒,你的胳膊沒事吧。我瞧瞧!」

    「姐姐別動,別動,都腫了……」

    四個人窩在一張床上痛苦不已,李泰搖了搖頭:「以後可千萬別再打了。再打出人命了。這三個人不管是誰,只要有一個在河州出事,我這個縣令算是干到頭了。不是被朝廷追殺就得被江湖追殺。你們幾個平時要看護緊了,不行就以死威脅,千萬不能再出事了。燕兒,再往上點擦!」

    燕兒點頭言道:「少爺說地是,千萬別再出事了。少爺。忍一忍吧。今夜是動不了了,就爬著睡吧。姐姐,少夫人,咱們還有藥酒,你們去給送去吧,幾位老人都傷的不輕。」

    李泰一愣:「嗯?都受傷了?嚴重不?」

    芝萌搖頭:「都是皮外傷,如你一般都是鼻青臉腫的。怕是幾天都不能出門。」

    李泰哈哈大笑:「好啊,好啊,這下我心裡就平衡了。都不出門最好。嘿嘿,這樣也安靜不少。」說完,轉身握著芝萌地手言道:「芝萌,今晚別走了,就在這住吧。」

    「那怎麼行。」

    「我保證不碰你。」

    「那也不行,」

    「那我跟著你,我去你房裡睡!」

    「你……」芝萌一急還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由言道:「你都傷成這樣了,就別鬧了。」

    「你知道我傷了。根本碰不了你。你就在這睡吧。我得爬一夜呢,你就陪陪我吧,燕兒,關門,吹燈,咱們幾個睡覺!」分割線

    清晨,李泰拖著疼痛的身軀給南山與兩位爺爺請安。尤其是李景,李泰更是苦口婆心的勸了良久,李景拗不過他,也只有順著他,再說,爺爺在孫子治理的地方鬧事,多少有點面子上不好看。看著李泰扶著腰慢慢向門口走,李景言道:「泰兒,你今日還有事?」

    「是啊,爺爺昨兒跟孫兒說的話。孫兒一夜都未怎麼睡,當然了,主要是疼的,藉著機會,孫兒想幹點什麼。總不能讓咱坐以待斃吧?」

    「嗯?那孫兒有何良策?」

    李泰嘿嘿一笑:「這還不容易,想對付吐蕃,首先咱們要修建一個國門!」

    李景問道:「國門是何物?」

    李泰扶著腰身座在椅子上言道:「所謂國門,便是在國與國地邊境上建起一扇大門,此門雖說是門,不過是一個比較宏偉的門框而已。這象徵著我大炎國土不容侵犯,進入國門,每一寸土地都是我大炎領地,要想侵入,必須要付出血的代價。這一個國家領土完整地重要標誌!」

    李景雖說不能明擺的很透徹。但多少也懂得李泰講的意思。不由撚鬚點頭:「嗯,此法甚好。如此一來,吐蕃要敢進入國門,便是明目張膽的侵入,而不是像以前那般搶完就跑了。」

    「爺爺說地甚是,只要他未經准許進了國門,那麼就是侵犯我大炎主權,我們可以理解為是向我大炎進行嚴重的挑釁。即使他跑了,咱們追著打也是有道理的。」

    李景點了點頭:「嗯,甚好,甚好。這麼一來,咱們便處處佔到了一個理字。呵呵,以後我大炎要多修建一些國門才是。孫兒此法甚妙。甚妙。那孫兒還有何良策?」

    「第二嘛,就是要徵兵了。」

    「哦?為何徵兵?元帥在此,讓你爹給你派些便可!」

    李泰搖頭言道:「爺爺,爹爹派的兵都是一些老兵,想要從頭訓練要甚是費力,呵呵,趕明爺爺有空看看孫兒訓練的兵將如何吧。」

    「孫兒打算在何處徵兵?」

    「嗯,打算在出佛寺徵集五千名武僧,這些人武功好,身上還沒什麼壞習慣。想要訓練非常容易。」

    「可僧人畢竟是方外之人,如何能管紅塵之事?」

    李泰嘿嘿一笑:「這還不容易?孫兒多少也算個高僧,嗯,還是比較高地那種,只要孫兒發話,自然可以。哎呀,忘了,今天要準備的事情很多。爺爺,您先歇著吧。孫兒忙去了。」

    來到屋外,牽出紫雲,帶著三個女子向出佛寺進發,來到山門,燕兒帶著凝兒芝萌四處遊玩,李泰則來到平遠處商議此事。平遠聽聞後,二話不說,馬上挑些功夫好的僧人聚集一處,隨即按照練武時候排起的方隊等著李泰檢驗。

    看著一個個虎虎生威的僧人,李泰很是滿意,他們身穿灰色袈裟,原地站立。一看精神面貌都不一般,平遠上前說明願意,沒想到不少人都不願意去當兵。平遠歎了口氣,看了看李泰言道:「師弟,這該如何是好啊。」

    李泰笑了笑,走到前面言道:「諸位同門,本官雖是一介官吏,卻也是我佛門徒,想來諸位都已經知道了吧。但如今看你們地眼神。好似不願意為本官出力,不知道為何啊?」

    僧眾中良久走出一人,對著李泰施禮:「阿彌陀佛,師叔祖,小僧乃是護法弟子,為證佛法,皈依我佛,便是想常伴青燈古佛之旁,如師叔祖有難。小僧義不容辭,但紅塵俗世,小僧不必理會。」

    李泰笑了笑,走到身邊拍了拍肩膀,對著其他人言道:「諸位都是這麼想地吧。但本官想問問。你們既然是護法弟子,護地是什麼法?」

    時才的小僧言道:「自然是佛法。」

    李泰言道:「佛法廣大,警醒世人。爾等怎麼護?」

    「如有外道欺我佛門,小僧必會為我佛正名!」

    李泰笑道:「我佛有萬千法門,不止是你們眼中的佛門。佛法無邊,法門千萬,而在這萬千的法門中,就有拯救天下百姓一門,爾等常伴古佛,不問事非,但有朝一日吐蕃來犯,我守城將士已亡。河州百姓面對吐蕃屠刀之時,你們難道還在為佛門護法嗎?如果百姓被吐蕃屠殺,你們死後還能成羅漢身,得羅漢果嗎?

    出家人時時常要方便,唸唸不離善心,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難道天下的蒼生還不及螻蟻嗎?本官讓你們當兵,不是讓你們叛離佛門,而是讓你們更加懂得我佛的慈悲之心,你們平時訓練雖說是練習擒殺之能。但你們同樣是為天下蒼生護法,吐蕃一來,河州便要面臨空間浩劫,我佛家盛地更會便成一片地獄,到那個時候你們該怎麼辦?為了寺廟不被焚燒而犧牲。這是護法嗎?錯。你們這是愚昧,你們是把寺廟看成佛家之地。豈不知天下處處是聖地,我大炎俊美蒼山,浩瀚江河,人們勤勞樸實,忠誠善良,他們才是需要你們去守護之人,而不是單純的一座廟,一部經。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一縣不護何以護蒼生?既然你們是佛家弟子,就更要懂得天下蒼生的難處。換句話說,你們平時吃地。用的,都是百姓地供奉,百姓供奉你們為什麼。他們希望佛祖能保佑自己,平平安安的過日子,而佛祖在那裡,就在你們每一個的身上,你們雖然當兵,但是你們一樣可以念佛,一樣可以吃素唸經。如河州地百姓見到你們,必然會處處禮遇,因為他們知道,你們是為了他們而戰,你們保護了百姓,對於百姓,你們就是佛!」

    李泰一番話,說地不少武僧甚是羞愧,平遠對於此番話更是讚賞有佳,李泰看著眼前的武僧言道:「諸位放心,本官不會讓你們與其他兵卒混在一起,本官會給你們一個單獨地營房,除了平時訓練以外,其餘地時間便是吃齋念佛,本官是想讓你們在為蒼生護法之時感受我佛真諦,本官是一名俗家弟子,但本官知道自己的責任,我佛有雲,地獄不空,誓不成佛。要本官說,蒼生不救,永不為僧,現在,想要為天下蒼生護法之人站在本官身後,不願意者請回去。本官絕不勉強!」

    慢慢的,不少僧人開始向李泰身後走去,看著站在原地地僧人越來越少直至無人,李泰點了點頭言道:「既然你們願意為天下的蒼生護法,願意為河州的百姓護法,那麼本官就不會虧待你們,從明日起,所有人搬遷到城外軍營,與虎烈營一起參加訓練。」說完轉身對平遠言道:「師兄,他們最擅長什麼武器?」

    「阿彌陀佛,出家人甚少用利器,平時都研習棍法。」

    李泰點了點頭:「好。明日本官便給你們開始打造兵器,用精鋼打造護法狼牙棍,成立「國防武僧團」如有使用重兵器的請告訴虎烈營,他們會為你們量身定做。如此。本官也無事了。明日清晨,本官在軍營等著你們。」

    而此時,凝兒幾人在遠處看著李泰,燕兒言道:「少爺說地真好,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少爺果然是大善之人啊。」

    芝萌點了點頭:「是呢,為天下地蒼生護法,做大功德,這才是真正地佛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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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您座這,方爺爺,您座這,芝萌挨著我,凝兒這,燕兒座那兒,哎?潘哥怎么到現在都沒來?潘嫂呢?”

    燕兒言道:“少爺,潘將軍怕是不會來吧。”

    “哦,怕是還在甜蜜呢吧。嘿嘿,別說,這安蓉真有將門虎女的風采,大老遠的,還敢從京城過來,怎么也算上千里尋夫了吧,好樣的。對了燕兒,我師傅呢,爺爺來了,還沒看見我師傅呢。”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笑聲:“乖徒兒,為師在這呢。”

    南山走進房中,看著主位上的李景和元帥,單手施禮:“無量壽佛,貧道見過李相、元帥!”

    李景與元帥看著南山一愣,都覺著此人好像在哪里見過,但還說不上來,李景笑道:“南山高人,老夫久仰,呵呵,請坐。”

    李泰連忙起身,把自己的座位讓出來,上前拉著南山笑道:“師傅,您怎么才來啊。來,您座著,您們三個老人家座在一起,徒兒座這,嘿嘿,這就對了。燕兒,你座這。”

    燕兒連忙擺手:“少爺您吃吧,燕兒是丫鬟,哪能與……”

    “哎?誰說你是丫鬟,你怎么沒看清形勢呢?這是咱們大炎朝的宰相和大炎朝的護國元帥到咱們河州檢查工作,本官是縣令,凝兒是夫人,芝萌是咱們河州將軍,你是河州的師爺,師傅是坐陪,嘿嘿,你怎么就不能與咱們一起吃?想不想要工錢了?再說了。你雖說是丫鬟,但你在少爺心里就是一塊寶,就是媳婦,誰也搶不去。干嘛不能一起吃。來,聽少爺的,座這!”

    燕兒被李泰說的啞口無言,座也不是,站也不是,李景笑道:“燕兒。座吧,咱們這是家宴,不必尋常,呵呵,座吧。”

    燕兒連忙施禮:“奴婢謝過老太爺,方老太爺,謝過南山前輩,謝過少爺,謝過夫人。”

    雖說燕兒懂事。可是李泰看著心里很不舒服,憑啥啊,燕兒這么兢兢業業地,干嘛總要矮人一等,吃頓飯還謝來謝去的,雖說爺爺在此吧,也不必這么拘束啊。李泰嘆了口氣言道:“爺爺。孫兒想與您說件事。”

    “孫兒何事?不妨講來!”

    李泰也不含糊,拉著燕兒的手言道:“兩位爺爺,燕兒乃是孫兒的通房丫頭,很小的時候就與孫兒在一起玩耍,小小的年紀,在父母跟前都如珍寶呵護的時候,卻要照顧孫兒的起居,這么多年,孫兒對她打罵她都逆來順受,如今孫兒也大了。也懂的感情,我與燕兒雖為主仆,情卻似夫妻,在孫兒眼里,只要彼此相互愛慕,就不要計較什么出身,再說了,燕兒雖是府上地丫鬟,但論起聰慧,怕是一般人難以比肩。她從小就受到相府的教育,有些學識怕是比孫兒學的還好,這樣的女子上哪找啊,當個丫鬟多委屈啊,孫兒以后也不想要丫鬟了。只求爺爺給我一張休書。我……嗯,不對。那個叫什么來著,哦,定書吧。就是你批准我才能娶媳婦的那個文書,您給寫一個,然后我給燕兒,怎么著也得讓我的燕兒當個媳婦,做丫鬟太委屈了。您說是吧?”

    “少爺,不可……”燕兒連忙擺手。

    李泰一瞪眼睛:“怎么著,我這小暴脾氣你沒領教過嗎?”說完,轉頭對著李景嘿嘿一笑:“爺爺,您就寫一個吧。”

    李景笑了笑,看了看芝萌,又看了看凝兒,良久點頭言道:“按說,燕兒不過是相府的奴婢,如何可以變成主子?但既然孫兒喜歡,那便收回房中吧。老夫便給你寫封定書,燕兒脫了奴籍,也好為將來的孩子某個出身。”

    燕兒慌忙跪倒,重重的磕了三下頭,再抬頭已是淚如雨下,額頭已見血絲:“奴婢謝過老太爺,謝過老太爺!”

    李泰哪里知道,他隨便說地小事,在當時可是很少人能做到的,一個丫鬟,要是沒有重大功績,想離開府中都難以辦到,當然,離開府中大部分都是脫了奴籍的(逃跑的不算),但是能從相府的丫頭一躍成為少爺的妾室,簡直是不可思議之事,雖說也有不少通房丫鬟最后跟了少爺,但沒有几個有好下場的,因為畢竟是跟主子睡過覺地人,正室夫人欺壓不說,就連小妾也是呼來喝去,將來生下孩子也不能在自己身邊撫養,萬一生個女兒,怕是連奴籍都脫離不了,如今李景的一番話,讓燕兒徹底擺脫了仆人的命運,自己將來也可以當別人的主子,換成當時的封建思想來看,絕對算是平步青云。不過李泰對這些不懂,他就是不想看到燕兒再受委屈。至于出身,他根本就不懂。

    上前扶起燕兒,李泰小心的替她擦拭眼淚:“你看你,磕頭用那么大勁干嘛,都冒血絲了。頭暈不?”

    燕兒連忙搖頭:“不暈,不暈,少爺您座。”說完,急忙擦拭眼淚:“奴婢去讓他們把新釀的酒搬進來,奴婢給老太爺上菜!”說完,急急忙忙走出屋中,估計又是上外面哭了。

    李泰回頭嘿嘿一笑,走到李景身邊摟著脖子言道:“爺爺,孫兒還以為您不會同意呢,哈哈。您太好了,哎呀,雖說您坑了我一把,但孫兒感覺爺爺還是很愛護孫兒的。嗯,心里很平衡,很舒服。哈哈,很舒服。”

    李景對于李泰真是說不出來什么。見到李泰如此高興心里也很寬慰,元帥在旁笑道:“嗯,好小子,有情有義,不錯。但你小子娶完媳婦,芝萌怎么辦?”

    “馬上就辦,現在就辦!”說完,李泰走到芝萌身前,拉著手言道:“芝萌。為了表示我對你的愛慕之情,為了讓你爺爺放心,走,咱倆現在就去圓房。”

    “你小子找死呢!”元帥一聲笑罵。“我孫女必須明媒正娶才行,我告訴你,要是你小子敢動她一根寒毛,老夫拆了你骨頭!”

    “不能,不能!”李泰連忙擺手:“芝萌對我有情有義,孫兒怎么能呢……嘿嘿。”

    屋內一片笑聲。沒過多久衙役便送來三壇子新釀的白酒,李泰吩咐眾人上菜,隨即打開酒壇笑道:“爺爺,這是咱們河州老窖,爺爺嘗嘗。”說完,拿起一個小勺子想要倒進酒盅,元帥起身推開,搶過酒壇,隨手又拎起一個放到桌子上言道:“老夫喝酒向來用碗。去,取几個大碗來。三哥,這壇給你。”

    李泰算是見識到什么叫喝酒了,這菜還沒上齊,兩個老頭就開始喝了,李景擦了一下嘴:“好酒,甚贊!”

    元帥點了點頭:“嗯。好酒,好酒。”說完,又倒了一碗:“三哥,喝,南山老弟,喝!”

    南山笑道:“李相與元帥果然是豪氣之人,呵呵,貧道卻是不盛酒力。”說完,拿起酒盅喝了一口,點了點頭不語。

    李景此時心情甚好。可能是因為把心里話說出來舒服,也可能是看著李泰把河州治理地如此之好高興,反正看哪都很順眼,桌子上地菜式雖是贊不絕口,但卻很少動筷,基本一心都扑到了酒上。喝了許久,李泰突然問道:“泰兒,聽說你還寫了菜譜了?京城還有個河州、嗯,河州薈萃樓,都是你們河州的菜式。生意很是不錯,老夫前几日還去過呢。呵呵,那個叫什么洗浴啊,甚是舒服。呵呵。這樣,你從到河州開始。給老夫講講。老夫在京城聽的不少,但都是些枝節。”

    李泰連忙點頭。撕下一只雞腿咬了一口,吧嗒吧嗒嘴:“嗯,爺爺想聽。那就講講。”說完,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開始講述自己傳奇的河州治理……

    從進河州炸井取水,到外縣要糧后被土匪洗劫,從全民抗匪到虎烈營前來,其后又是怎么開墾荒地,怎么教農民種地,怎么做犁杖,怎么栽培蔬菜,怎么辦佛事會,怎么建立市場、水庫等等等等,最后說的嘴都干了,連忙喝了點茶水才算舒服了不少。

    在此期間,李景始終不說話,但對李泰的表現甚是滿意,尤其是面對蝗災所創立的菜譜,簡直是聽所未聽,如果把這個在大炎之內推廣,沒有几年,蝗災定然消失,而且,他對李泰建設的水庫也很滿意,作為一個開國宰相,他知道旱澇意味著什么,待李泰說出中原人氏普遍有一種病地時候(缺碘)李景更是眼中雪亮,雖說激動,卻依然沉穩。

    而此時元帥卻是一愣一愣,對于李泰的治理方法連連叫絕,不斷的拍桌子大聲叫好。到了最后,對著喝茶的李泰一拍肩膀:“好小子,你太給爺爺我爭臉了,你知道嗎?以前啊,有個叫冷無涯的老鳥,那老東西活到現在怕是跟老夫歲數差不多,不過他被前朝皇帝給咔嚓了,有人說他被人救了,這個冷無涯種地有本事,當年攻城之時,一個小小地縣城堵了老夫那么長時間。后來陛下建國找了几次都找不到,媽地,別以為會種地就厲害,我孫子比他厲害,哈哈,他要是現在出來。兩掌就拍死他。要他何用!”

    噗

    李泰一口茶水好懸沒嗆死,看了看元帥,又看了看師傅,低頭連個屁都沒敢放。元帥哈哈一笑:“三哥,你記得不?當初那個冷無涯還敢跟大哥搶媳婦呢。哈哈。當初陛下宣他覲見找不到人,你還讓大嫂出面找人呢,哈哈,還聽說那個老鳥后來當了什么道……嗯?”話未說完,李景和元帥齊齊的望向南山。而此時南山,更是臉色紫青,雙眼滿含殺氣……

    不好,要打架,李泰連忙起身,剛要說話,就聽一聲脆響,南山手中地酒杯已被握碎,隨即變成粉末慢慢流出:“貧道俗名冷無涯……”

    “呃……”元帥打個酒嗝,揉了揉眼睛:“我說怎么瞧你眼熟呢,你個老鳥,這么多年裝出個人了。”

    “哼!”南山冷哼一聲:“當年紅塵俗事。貧道早以忘卻,當年地云山四龍如今也是大炎梁柱,貧道本以為元帥忘卻此事,沒想到……哼,貧道在此,不怕死的就過來!”

    李泰傻了,這三人什么關系,這怎么好好的就要動手啊。我脾氣夠暴地了,這些都什么人啊。看見元帥慢慢向南山走去。李泰連忙擋在中間:“方爺爺,切莫……哎……師傅,師傅,您別……您們之間有啥仇啊,這都多大歲數的人了,怎么見面就打啊。還有,云山四龍是誰?”

    南山冷笑:“哼,還能有誰?便是令祖的几個兄弟了。乖徒兒,此事與你無關。”說完。轉頭對李景言道:“李相,你與元帥一起吧。”

    啪……

    李景起身摔碎酒壇:“老夫找你多少年了,當年你打我大哥三掌,老夫今天就要討回來!”

    南山哈哈一笑,一躍沖出房門,留下一道聲音:“如此甚好。隨老夫來……”

    元帥端起碗喝了一口,隨即一摔:“怕你……老鳥別走!”隨即跟李景兩人追了出去。

    我靠!

    這是咋了?

    李泰看著屋子里的三個美女。彼此之間也是大眼瞪小眼,芝萌言道:“哥哥,這該如何是好啊……”

    燕兒忙到:“少爺,趕快去追,上了歲數之人,別真傷到筋骨,有什么事不能座下說。”

    凝兒言道:“可……可咱們也管不了啊。”

    李泰一嘆:“哎,這三個老頭真打起來怎么辦呢?”看見三個女子都瞧著自己,李泰一手拎著壇子,一手抓只雞言道:“看我干嘛。每人端兩菜。追啊!”

    還行,沒跑多遠。不過就是在院子里一個比較寬敞地地方停下罷了。此時南山站在房頂,身穿道服,負手而立看著同在房頂的兩人眼中一片藐視,月光從背后打來,南山銀須飄飄,甚有仙風道骨之感。

    反觀元帥,丈八的身軀,腰粗肩寬,方臉濃眉下一雙虎目盯著南山死死不放。當真如猛虎扑食一般,再看李景,身高六尺、腰身挺拔、面色紅潤,劍眉明目、嘴角分明,此時站在房上。如南山一般負手而立。彰顯一派高手風范,此時三人形成犄角之勢。彼此相望不語。李泰帶著三個女子趕道,見到房頂三人怒目相向,芝萌抓著李泰言道:“快說話啊,真打起來該如何是好?”

    李泰座在原地,把酒往地下一放言道:“說啥?上面三個人隨便挑出來都是享譽天下的主,我憑什么管人家?按職位我是知縣,按輩分我是孫子。就房頂的三人哪個會把我放在眼里?”

    芝萌忙到:“那你也不能座在那里看啊,多少勸勸才是。”

    李泰點了點頭,起身言道:“三位祖宗,別打了,你們加在一起都兩百多歲了,那來那么大仇啊,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們就別打了,咱們座下好好聊聊,誰是誰非都是過去地事了,你們都是大炎名人,考慮下形象成不?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河州可就遭殃了。求求你們。別打了。別打了,打壞東西是要陪的!就是打壞花花草草也不好啊。上天有好生之德,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你們再不打就晚了。”

    李泰說完,座在原地言道:“聽見了吧,我可勸了,我可是苦口婆心,忠言逆耳啊,我、我!哎?你說他們三個誰能贏?啊……”

    芝萌使勁一掐李泰:“哪有你那么勸人的,這不明擺著讓他們快點動手嗎?”

    “那我有啥辦法?你沒聽嗎?剛才爺爺說替他大哥要向我師傅討回當年的三掌,我爺爺的大哥是誰,我外祖啊,這是家仇啊,能不報嗎?再說方爺爺,他是恨我師傅會種地卻不幫忙,那是國恨啊,我能管嗎?此一戰,便是國恨家仇,多大地陣勢啊。我師傅,世外高人,就是美女在前那都不動心,你看都讓他們逼到房頂上了,我師傅乃是前朝大臣,兩位爺爺是后朝衛士,這是兩個朝代在切磋,多大的名聲啊。咱們管得了嗎?此三人打在一起,那就是世紀之戰,這相當于決戰紫禁之巔啊。瞧我師傅,一代宗師風范,仙風道骨,兩位爺爺,多么偉岸!這換成年輕之時,這得迷倒多少純情少女啊。如此陣勢,江湖罕見,廟堂罕見,咱們能有機會見到几位高人的風采,那是多大的福分,快別說了,都座著,怕是要開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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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2:45 | 顯示全部樓層
李景走到李泰身邊嘆了口氣,上前扶起言道:“泰兒,自從你海州回來后,陛下已經注意到你了,雖說你受了些委屈,但都是為了朝廷,都是為了李家啊。”摸著李泰的頭,李景言道:“要恨你就恨爺爺吧。”說完,長嘆一聲不語。

    李泰笑了笑:“恨什么啊,不過是沒想到罷了,唉,我李泰就是再能耐,也逃不出皇帝的手心啊。呵呵,既然你們都來了,就在河州住下吧,也看看著河州的百姓是怎么過日子的。陛下那個老東西,咱們會有見面的那一天的,等著我把你這几個兒子收拾完后,小爺就收拾你。”

    對于李泰的言辭,李景和元帥對望了一言不語,他們也知道,要想讓他理解,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愿意說什么就說吧。反正此時也不在廟堂。而且冤枉人這么久了,多少讓人痛快一下才是。

    元帥見到場面冷清,不僅笑道:“泰兒,雖說你受了委屈,但本帥與你爺爺又何嘗不是呢,本帥乃護國元帥,你爺爺還是當朝宰相呢,我們兩個都能咽下這口氣,你一個小小的知縣又有什么呢,你的委屈不過是傷心,屈辱,而老夫與你爺爺卻是從萬人之上掉下來,即使到了現在,滿朝文武也覺著本帥與宰相大勢已去了,我們老哥倆所背負的榮辱,又哪是你比的了呢。你就別怪你爺爺了,他也是疼你才來的,換成是本帥,反正也是扔出去的人了,是死是活看造化吧。”

    此時李泰已經靜了下來,是啊,自己的委屈跟兩個老頭比起來算什么?人家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啊,他們都能容忍,自己又算得了什么。自己被發配河州也算安靜,他們卻要在京城當著別人的面演戲,當真不容易啊!想到這里,李泰走到李景身邊言道:“爺爺,孫兒不生氣了,您也別傷心了。反正到了河州,除了沒有娘親以外,萬事都很順利,也比在京城強出許多。既然您與方爺爺到了河州,就安心的住下來吧。您放心,萬事有孫兒。”

    李景點了點頭:“好,好,爺爺聽你的,如果此事換在京中任何一位子弟身上,怕是都遠遠沒有你成功。要是讓你大哥受這個委屈,他不是造反,也怕自盡了。”

    李泰點頭:“對,你們就可我一人坑吧。誰讓咱是孫子呢。爺爺,孫兒有些事情想問問您。”

    “呵呵,事到如今,老夫也沒什么要瞞你的了。你問吧。”

    李泰沉思良久,從自己京后一點點地回憶,良久言道:“爺爺,為什么當初孫兒在宗人府告狀的時候,長公主一出面陛下就傷心了呢?”

    李景言道:“老夫當時也覺著奇怪,所以便跟陛下稟告,陛下查了許久,終于有了眉目,哼,這個長公主啊。算是被太子徹底的利用了。對了,你可記得馮海?”

    “當然記得,不就那個京城地痞嗎?怎么?他跟長公主認識?”

    “哼,豈止是認識,長公主已經暗中與他相識數年了,待陛下查到馮海的身份后,也是大吃一驚啊。”

    李泰漸漸笑了出來:“不出所料,吐蕃的二烏達就是馮海吧。哈哈。”

    “這你都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景此時真是不曉得該說什么才好了,自己地孫兒遠在河州,卻知道的似乎并不必自己少。他哪里知道,當初李泰在草原上逃跑的時候,還聽到他們的對話了。

    聽到李景問話,李泰便從紫云開始說起,怎么認識的三烏達。怎么出兵。怎么殺人又是怎么逃回來的,此時聽著芝萌驚呼不斷。就連戎馬一生的元帥也驚訝不已,一千人換十萬人,這是什么概念,而且居然還能帶著人從草原大火里逃生。要不是李泰自己親自說出來,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啊。

    李景聽完后不斷點頭,良久哈哈大笑:“沒想到三烏達竟然在我孫兒手里。哈哈,那個二烏達還找邊陲部落當替罪羊呢,哈哈,真是可笑啊,可笑,要是讓吐蕃國主知道后,不知道改怎么想。反正,老夫是高興。哈哈。”

    芝萌言道:“哥哥,時才見你躲避功夫不錯,莫不是當真練成了百步飛云?”

    李景一愣:“哦?泰兒真是在練此功?老夫聽芝萌說過,但不成想你這么柔弱的身子還可練習此功?來,你與芝萌過過招!”

    芝萌倒是很積極,不由連忙點頭:“嗯,哥哥,咱們從小到大還沒對練過呢,哥哥要小心。”說完,一聲輕喝向李泰伸出一掌,但剛到跟前便發現人沒了,芝萌隨即回身一腳想逼開對方,突然感覺臉上一熱,知道是被李泰親了一下,站住身子不由愣在原地:“好快的身法!”

    此時李泰在芝萌面前,總算是找回了男子氣概,不由的得意:“芝萌,別比試了,你再快還能快過它嗎?”說完,袖子一甩,一道銀光飛出,不遠地茶杯應聲而碎……

    “好快的飛刀!”李景大驚。

    元帥走到李景身邊言道:“三哥,算了。別問那么多了,芝萌那孩子已經跟咱們說的差不多了,唉,一年沒見啊,剛剛一年沒見,這泰兒已經不是原先的紈绔了。”說完,看著李泰笑了笑:“好小子,好啊!”

    李泰苦笑:“好有什么用,不一樣當孫子。”說完,對李景言道:“爺爺,那長公主為什么要跟馮海,她可是大炎的長公主啊。”

    李景搖了搖頭:“陛下也不清楚,但知道他們早就有所往來,或許從太子那里可以找到答案,但現在是不行了。泰兒,如今你抓了吐蕃的三烏達,時間久了,肯定他們會有所察覺,到時候吐蕃必然與你交兵,而你身后還有三位皇子在盯著你,難啊。來。老夫就給你講講三位皇子吧。”

    李泰一揮手笑道:“算了吧,還是別講了,等到時候見面就認識了,說了也嫌麻煩,不就是有錢,有兵。有心腹大臣嗎?誰都想當皇帝,可還有另外兩家的牽制,就算太子登基,另外兩個皇子必定聯合起來。到時候誰都不安生。這樣地事情見多了。要我是其中一個皇子,誰也不對付,先把兩個兄弟干掉,到時候就沒人跟他爭皇位了。嘿嘿,很是邪惡啊。”但心中卻道,當年李世民不也是這么干的嗎?要不人家能成為一代明主嘛!”李泰打掃了一下身上的灰塵:“該來的始終要來。孫兒等著呢。您們二位就瞧好吧。”轉頭瞧了瞧屋子言道:“這房子亂的緊,我給爺爺們安排最好的地方。咱們縣衙有房子。”

    說完,李泰拉著芝萌走出房中,剛到院子里,就看見大慶正在和安蓉說笑,李泰此時心情也不怎么好。沒有閑心開玩笑,隨后吩咐燕兒派人打掃房間,并宣布衙門后院不准許衙役進出。畢竟大炎地元帥與宰相都在自己的地盤上,消息還是越保密越好。

    一切吩咐完畢,便見到凝兒拿著賬本回來,一進門見到芝萌,立即上前牽手言道:“姐姐,你回來了。妹妹好想你呢。”

    芝萌看見凝兒的妝扮,心中不緊一悲,早在京城便知道他們成婚,當時芝萌委屈了好久,可如今見面了。又逢李泰危機之時,自己哪能再給他添亂,見到凝兒,芝萌拉著她的手笑道:“好妹妹,最近辛苦了。”

    凝兒見到芝萌,心里有些發虛,雖說自己跟泰哥情投意合,但與芝萌相比,斷然沒有自己先成親地道理,如今芝萌見到自己這身打扮。雖感覺有些不妥,但與自己還算親密,心里也算放下一塊石頭,看著芝萌,凝兒激動的握了握芝萌地手。芝萌也是笑著回應一下。伸手替她撩起耳邊的碎發“做了李家的人,便要早些生了胖小子才是。”

    聽到芝萌說話。凝兒心中一堵,這是什么樣的胸襟,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子成婚,她還是想著李家的香火,凝兒眼淚含在眼圈,緊握著芝萌的手點頭:“姐姐,你真是好姐姐!”

    李泰看到芝萌這么懂事,心里也甚是感動,但是他看地只是表面,他哪知道,這是兩個女子心靈的交流!但是心情此刻好了很多倒是真地。

    “公子!俺、俺先把蓉兒送、送回房中了。”大慶走上來言道。

    李泰看著他,只見他臉色通紅,但喜悅之情難以言表,李泰冷下臉來:“哪個房中啊,這河州哪有她住的地方?”

    大慶急道:“不是前兩天讓你准備房子嗎?咋、咋又沒了呢。”

    看著大慶焦急的樣子,李泰哈哈大笑:“潘哥,你這腦子怎么不轉彎呢,我說沒有房子,你就不能把她領你房中住?哈哈,換成是我,我早就背走了,還有這心思聊天?你、你別看我,我這倆呢,一時背不走。”

    大慶打了李泰一拳:“公子嚇死俺了,俺還以為要她住客棧呢。”

    “靠,你是我兄弟,就是我沒房子也不能虧了你啊。哈哈,快忙去吧。晚上過來吃飯!”見到大慶離去,李泰一手拉著芝萌,一手拉著凝兒,看了許久,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凝兒松開李泰言道:“相公,您與姐姐多聊會,我命人准備晚飯。姐姐,你不在地這段日子里,河州可有很多好吃地呢。等著啊,妹妹找人給您做。”

    看著凝兒離去,芝萌看了看李泰,雖說面無表情,但滿眼全是興師問罪之意,李泰笑道:“走,出去溜達溜達吧。咱倆說說話。”

    芝萌松開李泰站在院子里言道:“有什么可說的,你都是有家室地人了。”

    李泰此時心情復雜,說不上來什么感受,聽到芝萌這么一說,心里也知道對她很是愧疚,轉頭瞧了瞧另一間房子笑道:“既然不愿意跟我說,那我給你看一樣寶物。”說完,走到紫云地房間里,沒過多久便遷出一匹黑馬:“芝萌,看看我的寶物如何?”

    芝萌驚呼道:“好大一匹馬啊。”隨后圍著紫云走了兩圈:“嗯,太好了,骨骼精瘦,腳掌平穩,肩寬眼亮,是匹好馬。”

    李泰拍了拍紫云:“寶貝啊,你看這個女子漂亮不?”

    紫云打了一個噴嚏,李泰嘿嘿一笑:“那是,當然沒有你漂亮了,我是說,你站在人的角度來看。這個姐姐美不?”

    芝萌噗嗤一笑:“哪有你這么說話的。”

    “切,你真小看我著紫云了,你看,它那么高,正好把咱們倆擋住,知道為啥把他牽住來嗎?”

    芝萌一搖頭,突然感覺腰間被一雙手攔住,身子往前一傾,撞到李泰的身上,剛要驚呼,便被一雙溫柔貼上,頓時,好似一股子電流傳遍全身,身上一絲力氣也沒有,就在她似乎要推開的時候,感覺一條柔軟之物啟開貝齒,一顆心瞬間被吸了上來,被想推開他,可不知道怎么,一雙手卻抓住了他的衣衫……

    不知道過了多久,芝萌才從這突然的美妙中走出來,李泰將她抱在懷里,摸著她的長發言道:“芝萌,對不起啊!”

    芝萌搖頭:“起初芝萌也甚是委屈,但大伯已經在家書中提起此事,大娘在家高興異常,嵐兒還要看新嫂子呢,滿家人高興,芝萌也高興。”

    此時李泰幸福的不知道說什么才好,良久言道:“幸福啊,幸福,幸福是什么。就是有個好芝萌啊。事到如今,芝萌,我告訴你個祕密。”

    “什么祕密?”

    “你知道我為何把紫云牽出來嗎?”

    “為何?”

    “因為紫云個大,有它擋著,咱倆親嘴別人看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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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傻了,這人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了?這年頭也能重生?看著元帥要殺了自己的眼神也不像啊,不由的把芝萌往跟前拽了拽,擋在身前言道:「爺爺,您活了?」

    「老夫讓你瞧瞧是不是活了。」看見元帥一臉怒氣的奔著自己而來,李泰掉頭就跑:「活了,活了,媽呀……救……」突然,李泰立在原地,喜悅之情難於言表,看著眼前慈祥卻又堅韌的目光,李泰聲音哽咽,跪在原地:「爺爺,您來了。」

    李景點了點頭,上前摸著李泰的腦袋:「泰兒長大了,也壯實了。呵呵。好,好!」

    「可爺爺頭髮卻白了許多,孫……啊……!」突然,感覺背後領子被人抓到,李泰大叫一聲,猛的一個轉身,從元帥肋下奪路而逃,元帥隨後一個腿絆,李泰望前一倒,隨即用手一支身體,一個空翻逃出魔掌,隨後幾個起落跳到房上。回頭藐視眾人,但心裡還是哆嗦。

    「姐夫好功夫!」一道聲音傳來。

    李泰站再房頂上看了許久,哈哈大笑:「我想起你了,你是潘嫂子。歡迎來到河州!」隨後,站在房頂上大喊:「潘哥,潘哥,你媳婦來了。」

    蓉兒氣的一跺腳:「姐姐,你也不管管!」

    芝萌看著李泰良久不語,這才多久沒見,怎麼會有這麼俊俏的功夫?」

    被李泰這麼一鬧,燕兒剛反應過來,走到李景身邊連忙跪道:「奴婢燕兒見過老太爺!見過方老太爺,見過少夫人。」

    「嗯,起來吧,燕兒伺候少爺,有功了。」

    「都是少爺聰慧。燕兒伺候少爺那是燕兒的福分。」

    元帥一哼:「臭小子,有本事你就在上面呆著。燕兒,起來吧。」

    芝萌上前扶起燕兒笑道:「燕兒,最近辛苦了。」

    燕兒笑了笑,剛要說話。發現跟前閒雜人太多,不由的轉身拿起勺子笑道:「來,大伙把碗給我,都嘗嘗大人的手藝,咱們這裡今日來了幾位貴客,還望諸位不要說出去。大伙到外面喝去吧。想喝再叫大人做。」說完,給他們每人分了一碗打發離去。李景點了點頭,心裡很滿意,這個丫鬟,當真是精明的緊啊。

    見到院子中無外人了。芝萌言道:「哥哥,你還不下來,爺爺都生氣了。」

    李泰見到沒有別人,從房上下來走到元帥身邊跪倒:「孫兒不知爺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爺爺恕罪,時才孫兒有些驚慌。燙到爺爺還請爺爺息怒。」說完,規規矩矩的磕了三個頭,走到鍋邊盛出一碗粥雙手給元帥奉上:「爺爺,這是孫兒親手熬製地臘八粥,您嘗嘗!您就是要打,也要等吃完飯,有了力氣再打啊。」

    元帥本想打幾下,突然發現這小子這麼會說話,拉下臉來接過臘八粥:「哼,算你小子識相。等著老夫不累的時候再打你。」

    李泰嘿嘿一笑,把眾人迎進屋內,待大家座好,李泰言道:「爺爺,您怎麼來了?想孫子了吧。哈哈,要我說,您來對了,這河州才是你們的養老之地啊。來,爺爺,喝粥。芝萌,喝粥,潘嫂,給!」

    李景看著孫兒,喜悅之情露與臉上。端著孫兒親手做的粥喝了一口。不住點頭:「嗯,好喝。好喝!老夫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的粥呢。唉,怕是連陛下都未喝過。」說完,瞄了一眼李泰,看看他有沒有反映。

    元帥瞧了一眼,低頭也稱讚了兩句,剛要說話,就見李泰笑嘻嘻地拉著芝萌的手笑道:「芝萌,我想死你了,我還以為你要給爺爺守靈呢,我……錯了,錯了,不守靈了。」見到元帥眼神不善,李泰笑道:「芝萌。說說,你們怎麼來了?」

    李景輕咳一聲不語,燕兒立刻起身對蓉兒笑道:「小姐,怕是這粥涼了吧。待燕兒給小姐再盛一碗,小姐請來,咱們外面還有新奇的東西呢!」

    安蓉也不是傻子,聽到燕兒拉自己出去,也明白他們有事情商談,自己不過是再京城結伴而行罷了。沒有必要在這裡聽,與諸位施禮後,起身跟燕兒離去。

    看見屋子裡就剩下四人,李泰覺著此時有點不尋常,為啥芝萌和兩位爺爺都到了?難不成真不願意在京城待著了?可是看到如此警惕的樣子也不信啊。不由的轉頭瞧向芝萌,芝萌也低頭言道:「我也不清楚。爺爺們說是要來看看你。但、但此時好像不是那麼回事了。」

    李泰轉頭又看了看兩位爺爺言道:「爺爺們,你們不會真在京城呆不下去了吧?孫兒怎麼覺著你們有綁票的嫌疑呢?」

    李景本想說些什麼,但轉念一想笑道:「也無什麼大事,便是常在京城聽到河州的事跡,所以便過來看看,這河州老夫來過兩次,如今被泰兒治理的簡直便了模樣。呵呵,泰兒好本事啊。泰兒,你答應陛下的百萬兩紋銀可有了?」

    「你們不是過來搶錢的吧?有是有,可是我不能給啊,不是說好兩年嗎?」

    李景驚訝道:「什麼。你手上還有百萬兩紋銀?」

    李泰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了?」

    「河州如此堅固,人口也漲了數倍,你有上還有那麼多銀子?」

    「切,爺爺,這算什麼。孫兒銀子還是有些地。「可有多少兵卒?」

    「六千!」

    「可有多少糧食?」

    「夠吃三年。」

    「可有戰馬?」

    「每人平均三匹!」

    元帥插嘴問道:「弓箭可夠用?」

    「精鋼弩四千架,每架陪一百支鋼箭,人手弓箭七千張,剪枝富富有餘。」

    聽到李泰答話,元帥與李景對視一言問道:「如此時吐蕃十萬鐵騎侵入,你該當如何?」

    李泰一笑:「關閉城門,睡覺!」

    元帥一愣。但想到那麼堅固的城牆也就釋然,隨即言道:「如三十萬?該當如何?」

    「有戰馬嗎?」

    「那是自然!」

    李泰點頭:「嗯,有戰馬還好說些,把人殺了,戰馬留下!」

    「你不用外援?」李景與元帥驚呼道。

    李泰很是得意的笑道:「五十萬之內。不必外援。對了,吐蕃一共有多少人馬?」

    元帥應道:「不足七十萬!」

    「那都來吧。呵呵,要不怎麼牽制邊境守軍。太子怎麼能動手呢?」

    李景兩人一愣:「你都知道什麼?」

    李泰往椅子上一座,翹起二郎腿彈了彈衣服:「也不多,不過就是一些太子與二烏達的協議罷了。說什麼。要把附近的四個州縣都給吐蕃,媽的,其中居然有河州!」

    李景與元帥此時已經只能用震驚來形容了,良久李景才言道:「泰兒,你從哪裡知道的?此事關係重大,切莫搪塞!」

    李泰笑了笑。起身找出當初在草原之上太子通敵地證據遞給李景,李景看後大怒:「你為何不上報朝廷?」

    「切,關我屁事。」李泰不以為然言道:「說了也不會給我嘉獎,弄不好皇帝要還卡嚓我呢。傻子才說呢。」

    「你……」李景氣的良久說不出來話,半響才言道:「實話告訴你吧,我與你爺爺來此,就是為了防止吐蕃侵入。你爹再泯州,他們想來必須先經過河州。所以我們才到此地,如有萬一,也好讓元帥調兵!」

    李泰嘿嘿一笑:「別忙活了,既然來了,就享幾天福吧,皇帝那麼對你們。你們還有心思護著他?嘿嘿,我可是你們孫兒,多少也要考慮考慮我才是。芝萌,你說是不?」說完。很是淫蕩的牽著芝萌的手笑道:「芝萌,我真想你了。」

    芝萌忙到:「此時不是說笑的時候,爺爺問你話呢。」

    李景良久言道:「泰兒,過來,座著,老夫有話要問你。」

    李泰座在他身邊一笑:「爺爺,您問吧,孫兒知無不言。」一回頭,發現元帥也座在身邊,兩人把自己夾在中間。嚇地李泰一激靈:「幹嘛?」

    李景言道:「孫兒,你跟爺爺說實話,你對陛下怎麼看?」

    李泰看著李景言道:「此時您是問孫兒,還是問下屬?」

    李景笑道:「當然是問孫兒了。這裡沒外人,你說實話!」

    李泰突然跳起來「小爺現在狠不得抽死他。媽的。想起他我就來氣。氣得我晚上都睡不著覺。晚上做夢都用板磚砸他呢,要是小爺現在看見他。必然按再地上打死他,再救活他,再打死。媽的。打死他一百遍啊一百遍!」

    李景面無表情的言道:「可想過造反?」

    李泰搖了搖頭:「用不著,要是太子登基,不用我造反大炎也挺不住多久了。這個天下愛誰誰,小爺管不著,只要別碰我河州就成,還有,不能動我家人,小爺不管是誰,動我家人就要弄死他。包括那個太子。嗯,也包括現在的皇帝!不過我估摸現在地皇帝不能,畢竟你們都是他的把兄弟,最多貶為庶人,嘿嘿,到了河州,咱們一樣享福。怕啥。再說了,陛下還是我娘的爹,別管真的假的,我娘肯定不讓造反。而且,如果家人無事,硬要扯虎皮,耍大旗,讓天下地百姓去為自己爭奪,這損事孫兒不幹。」李景點了點頭,他也能理解李泰的心思,良久歎了口氣:「唉,其實陛下也不容易啊,如今大半數的兵馬都被三位皇子壟斷,陛下也是有心無力啊。泰兒,爺爺知道是陛下冤枉了你。可為人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我憑啥死啊,我欠他多少銀子啊。切。現在想起來還一肚子氣,我就不明白,你誣陷點什麼不好。偏偏弄出什麼龍袍。媽的,要是讓小爺知道是誰栽贓我,小爺把他大卸八塊!」

    李景與元帥對視一眼後言道:「如果是老夫呢?」

    李泰傻了,看了看李景,又看了看元帥:「爺爺。您不是玩我吧?」

    李景起身一歎,面對牆壁良久言道:「泰兒,老夫不騙你,栽贓龍袍的,正是老夫。」

    「**!」李泰回身就把桌子掀翻,隨後拿起東西就摔:「是你,真地是你。」李泰邊摔邊喊道:「我是你孫子啊,你這是把我往死裡整啊,我哪得罪你了,你跟那個老不死的這麼禍害我。你讓我娘跟著操了多少心,你讓我爹一下老了十幾歲,你把嵐兒嚇成什麼樣子,你把我人合商會地人都害成什麼樣了。皇帝給你什麼好處了,你這麼替他賣命,你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能活幾天?你都宰相了。你還要啥啊。皇帝送你什麼樣的美人能把你迷糊成這樣。」李泰邊說邊砸,最後屋子裡所有地東西全部掀翻,李泰轉身指著李景,眼淚滾滾而下:「我李泰最注重家人,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害我地是我爺爺。陛下要你死,你去死啊,你拉上我幹嘛。我哪得罪你了。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你。啊李泰越說越氣,沖天大吼,隨即一屁股座在地上痛哭不已。

    作為李泰。他很明白家人地對自己的重要性,他不想失去任何一位親人,自從自己進京以後,處處小心做人,為了不讓家人操心,很多時候李泰都特別地容忍,但換誰也想不到,對自己下手地竟然是自己的爺爺。

    過了許久,屋子裡一點響聲也沒有。李景良久言道:「泰兒啊,是爺爺對不起你。可是爺爺沒辦法啊。朝中皇子奪權,暗中逼得陛下苦不堪言,你可知道,自從你上次到宗人府告狀長公主出面後,陛下更是心痛萬分。你還知道跟爺爺挺嘴。可是陛下的孩兒們呢,他們天天為了權利互相廝殺。全然不顧骨肉之情。如今太子已經統領京城七營,馬上連老夫地鐵血營都要被架空了。就連朝中不少手握重權的大臣都倒向了三個皇子。如今三個皇子勢力相當,不分上下。此時陛下再不出手,這天下就完了。你以為陛下不愛惜百姓嗎?陛下深知,如果自己被害,天下必然混亂,到時候遭難的還是百姓。為了麻痺皇子,陛下只有忍痛演了一出苦肉計。元帥家只有一女,而我李家還有兩子,所以,老夫自告奮勇的推薦了你。因為你與老夫在書房中的談話,讓老夫知道你聰慧異常,所以才選得你。老夫於你說句良心話,如果捨棄了你能讓天下太平,老夫也認了。」

    李泰座在地上不語,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爺爺簡直可以忠心到這種份上,他竟然可以捨棄自己而救天下,不過自己想一想也是,真要是捨棄了自己能救天下。換成誰都會這麼做的吧。

    芝萌此時才知道李泰多麼委屈,聽到李景說完,走到李泰身邊蹲下,哽咽道:「切莫怪罪爺爺,他是當朝宰相,想地自然不一樣,索性哥哥無礙,便是大喜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雖說咱們生在官宦之家,卻也難免為家族犧牲,哥哥還要想開才是啊。」

    李泰冷笑:「我有什麼想不開的?從這一刻就想開了。我、李泰,堂堂相府二子,不過是一個家族的犧牲品罷了。兩位爺爺,既然犧牲,就可我一人犧牲吧。吐蕃敢來,孫兒就與他們頑抗到底,如平安,還請爺爺將我娘親與嵐兒送來。此後孫兒永世不進京城。爺爺將我從李家除名吧。」

    芝萌忙到:「哥哥不可瞎說,你為國盡忠,哪能被家族除名呢!此事萬萬不可。」

    元帥起身,走到李泰身邊言道:「泰兒啊,老夫與你爺爺來此,多是為了你啊。你可知道,你一夜間屠了吐蕃十萬鐵騎,三位皇子已經盯上你了,老夫與陛下請旨,說是到河州輔助你對抗吐蕃,其實是怕你被三位皇子所害啊,傻孩子,你爺爺怎麼會捨棄你呢,當初陛下開國,你們李家是有免死金牌地,這是陛下與你爺爺演戲呢。雖說你吃了點虧,但你想,事成後,李家聲明如何?你這也是為了李家犧牲,就算你娘知道了,他也會高興的。老夫與你爺爺來時,你娘還蒙在谷裡,還在天天為你擔心呢。」

    李泰抬頭言道:「你們怎麼知道我殺了吐蕃人馬?」

    元帥笑道:「你當真以為陛下什麼都不知道嗎?這些事情瞞不住人的。」

    芝萌驚呼道:「哥哥,你什麼時候殺了吐蕃十萬人馬?我怎麼不知道,爺爺,你為何不告訴我啊。還有,免死金牌是怎麼回事?」

    元帥笑道:「傻丫頭,這些都是機密之事,老夫怎麼能隨便說呢。」

    芝萌起身走到李景身邊,發現李景雖是面對牆壁,卻也是雙眼通紅,芝萌看了看李泰,又看了看李景:「爺爺,您做的沒錯,陛下也沒錯,哥哥更是沒錯。錯就錯在皇子奪權,錯就錯在哥哥生在官宦之家。」說完,對著李泰言道:「哥哥,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夠選擇地,唯今之計,咱們是要商議怎麼對付三位皇子,你殺地人太多了,已經引起皇子們地注意了。如果你站再陛下這邊,就是他們最大的絆腳石,如果你投靠他們,更使得皇子之間勢力不平衡,所以,不管你投靠那邊,他們都要置於你死地啊,兩位爺爺也是為了你才來地。這證明李家爺爺沒有把你拋出去。你就別傷心了。」

    李泰歎了口氣言道:「我想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商議好的。」

    李泰良久言道:「就在你與吐蕃國師宮廷鬥酒的第二天,你說要砍了宮殿的門檻,你娘帶著你去請罪,等你走後,陛下想了許久才決定下來!」

    「咱們家真有免死金牌?」

    李景點頭:「有,一共兩塊,在京城廣感寺之中。」

    李泰知道,這次被人耍了,而且耍的還很嚴重,不僅找不到本人算賬,還要應付即將到來的敵人,皇帝就是皇帝啊,縱然是自己也看不穿,摸不透,還想著自己怎麼在河州養老呢,不到一年,腦袋又要面臨著再次搬家地危險。李泰想到這裡,不覺苦笑,自己對爺爺的恨也就沒有那麼重了,忠臣嘛,別說捨棄自己孫子了,就是要他命都不含糊,虎毒不食子,這老虎和忠臣相比,那就是一隻貓啊。

    李泰躺再地上哈哈大笑,隨即言道:「來吧,都來吧,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吧,不管是皇子還是吐蕃,想要小爺的命就來吧。小爺就再河州等著你們,哪也不去。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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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2:45 | 顯示全部樓層
最近的河州熱鬧不斷,光十五天的戲班就讓大家津津樂道。有時候幹活干累了,找上幾人到大市場邊上一坐,聽著戲曲,很是舒服,起初河州城門是最熱鬧的地方,但自從有了大市場後,大伙基本都到這裡來聚會,雖說城門處也有人在看著告示,但本地的人都知道,那些都是新來的,如今到了冬季,種田的辦法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招工廣告。原先河州的百姓窮,雖說現在不富裕,但多少自己都有活,女子做的祈願燈現在銷量相當好,有不少家都已經開始被預定了。現在冬季,一些手巧的男子也開始雕刻佛像,畢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寺廟,也只有吃佛像了。這些佛像加工很特別,有燒製的,有木雕的,還有石雕的。不少人還用畫的。最近衙門還開了一個叫——福祿堂的地方。專門收購這些佛像,不管你使用那種做法,但只要你做的好,一律全收。

    凝兒說的不錯,經過大家日夜趕工,歷經二十天,這衙門終於擴建完畢,聽說是大人要修建衙門,不少百姓多自發的過來幫忙,時不時的還幫著出點主意,就連衙門外的大鼓,都是本地人自己製作的。因為李泰說過,他不喜歡用外縣的東西。他不相信本地人沒有會幹的。

    此時衙門煥然一新,紅色的大門上有兩個金色神獸啣環,旁邊還有對一丈多高的大石獅子,打開大門,正對著大街便是河州縣衙大堂,紫檀木的判桌,比頭還高的椅子,身後旭日東昇圖也是煥然一新,圖上明鏡高懸匾額也是新做的。何大叔更有意思。為了與這新建的衙門般配,何大叔特意把一些刑拘都換成了新的。包括綁人地木樁子和繩子。

    後院望去,除了原先柴房的位置沒變,衙門所有的房子都比原先大了許多,而且。也新建起了很多房子。反正磚瓦都是現成的,幹活與幫忙的人多得是。想蓋幾間房子當然綽綽有餘。現在新房中正燒著火烘乾,估計再有兩三天就能住人了。

    而且,有會來事地。把李泰的房子安排到了最後,在衙門中獨自有個小院子,這小院子有兩處房子,一處是給李泰自己住的,另一處便是四獒與紫雲的房間,李泰第一次看到後大笑不已,轉念一想也就算了。畢竟人家是好心。而且,讓紫雲離自己近些也是有好處的。

    此時的李泰躺再新房的炕上,燕兒正在幫他脫鞋:「少爺,當初您還不讓擴建衙門,您瞧瞧,咱們幹的快先不說,就是這附近的格局也比原先大了幾倍。現在潘將軍,鄧先生,何大叔,月娘姐姐的房子都比原先好了很多。南山前輩地房子更好,凝兒姐姐還給他在屋裡放置個丹爐呢,呵呵,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上。姐姐說,用不上也燒,屋裡更暖和,就當燒煤了。您就在外面忍耐了二十幾天。如今住近這樣的房子,開心吧。」

    李泰嘿嘿一笑:「開心啊。當然開心了,這都是你們的勞動成果啊。對了,燕兒,今是幾了,怕是快過年了吧!」

    「今天是臘八!外面冷的緊呢,反正也無事,少爺便在屋裡歇著吧。凝兒姐姐正在忙著攏今年衙門的總帳呢。這都忙了兩天了,怕是今天該有眉目了。」

    李泰點了點頭:「真是辛苦她了。凝兒自從跟了我,雖說像個官太太。但做的卻是不少。少爺都心疼了,俗話說,臘七臘八,凍死叫花,我手下的幫眾這兩天難熬嘍。對了。我是副幫主啊!我得為我地幫眾幹點啥啊,燕兒。去做點臘八粥,好久沒吃了。其後去街上看看有沒有叫花,咱們給他們吃點,剩下的咱們自己吃。」

    燕兒一愣:「少爺,什麼是臘八粥!」

    「啊?你不會做?」

    「燕兒都沒聽過!」

    李泰心裡一琢磨,可不是,這個時候哪有什麼臘八粥,於是笑著言道:「原來燕兒還沒吃過臘八粥呢?好,告訴外面,起火架鍋,咱們今天做臘八粥!」

    燕兒笑道:「怕是有一陣子沒吃到少爺做的吃食了,今天正好無事,燕兒這就去準備,少爺,都準備些什麼呀!」

    李泰笑道:「要準備的可多了,我想想,你記好了。嗯,先要有糯米,然後要有大棗,其次是地豆,核桃、綠豆,赤豆,桂圓,蓮子。百合,這些都有吧。」

    「嗯,都有呢,雖說多了些,卻是好找。」

    「既然都有了,那麼咱們再加點,所有的五穀雜糧都拿上一些,嗯,每樣一碗吧。對了,剛才我說的那些每樣都一碗,糯米要多些,杏仁、松仁、榛子、菱角、都來一碗。」

    燕兒驚呼道:「這是什麼呀,能吃嗎?少爺,可別吃壞了肚子。」

    李泰笑道:「放心吧,去準備一下。保管讓你們終身難忘!」

    燕兒點頭離去,其後開始吩咐大家幹活,待李泰出來後,見到一切完畢,笑道:「這一說吃,你們都比我麻利!哇靠,好大的鍋啊,你們不是在出佛寺偷的吧。」

    燕兒帶著衙役忙這忙那,聽到李泰說話不僅笑道:「哪有,這鍋不大,咱們衙門人多。少爺做的還那麼好吃。少爺,這些米夠嗎?」

    「嗯,夠了,糯米再多一些,對了,取些糖來。沒糖不好吃。」隨即看了看天色:「嗯,要是現在做,怕是有三個時辰才好啊。好,咱們大伙開始吧。該淘米的淘米,該扒皮地扒皮。人多也熱鬧!」

    衙役看著李泰也要幹活,說什麼也不讓:「大人,您是大師傅,哪有大師傅幹活的,您座那就成。」

    「那本官怎麼好意思。本官可是勤快人啊,那是相當勤快了。」

    衙役笑道:「這樣吧,大人。您給咱們講講,為啥叫臘八粥唄!」

    李泰笑道:「行,本官就給你們講講,話說,有這麼一個四口之家。老倆口和兩個兒子。老倆口非常勤快,一年到頭幹著地裡的莊稼活。春耕夏鋤秋收,兢兢業業奔日子。家裡存的各樣糧食是大囤滿、小囤流。他們家院裡還有棵大棗樹,老倆口精心培育,結出的棗又脆又甜,拿到集上去賣,能賣好多好多銀錢,小日子過得挺富裕。等老父親臨死的時候囑咐哥倆兒好好種莊稼;老母親臨死的時候囑咐哥倆兒好好保養院裡地棗樹,攢錢存糧留著娶媳婦。

    後來,哥哥看到這大囤滿小囤流的糧食。對弟弟說:「咱們有這麼多的糧食,夠了,今年歇一年吧!」

    弟弟說:「今年這棗樹也不當緊了,反正咱們也不缺棗吃。」就這樣,哥兒倆越來越懶,越來越饞。光知道一年一年吃喝玩樂,沒幾年就把糧食吃完了。院裡地棗樹呢,結的棗也一年不如一年了。

    這年到了臘月初八,家裡實在沒有什麼可吃地了,怎麼辦呢?哥哥找了一把小掃帚,弟弟拿來一個小簸箕,到先前盛糧食的大囤底、小囤縫裡掃呀掃的,從這裡掃來一把黃米粒,從那裡尋出一把紅豆來,就這樣,雜糧五穀各湊幾把。數量不多,樣數可不少,最後又搜出幾枚干紅棗,放到鍋裡一齊煮了起來。煮好了,哥倆吃起這五穀雜糧湊合起來地粥,兩雙眼對望,才記起父母臨死前說地話。這哥倆嘗到了懶的苦頭,敗子回頭,第二年就都勤快了起來,像他們地父母一樣。不幾年就又過上了好日子,娶了媳婦,有了孩子。

    為了記取懶的教訓,叫人千萬別忘了勤快節儉地過日子,從那以後。每逢農曆臘月初八那天。人們就吃用五穀雜糧混在一起熬成的粥,因為這一天正是臘月初八。所以人們都叫臘八粥。

    衙役聞聽後點頭笑道:「大人真有學問,連個粥都說的這麼有趣,想必這粥真是好喝地緊啊。」

    李泰擼起袖子笑道:「那是,這粥相當好喝,來,你們都弄完了吧。看本官的,先將水倒進去,其後放入糯米等物,攪一攪、蓋干,成了。」

    燕兒噗嗤一笑:「原來這粥也不難啊。」

    李泰一瞪眼:「怎麼不難,還要攪合呢,我跟你說,這攪合可厲害,千萬不能糊底啊……」**分割線其中一個女子穿著紅衣跟城牆上的娘子軍打著招呼,另一個身穿白狐披風,頭戴白狐皮帽,轉頭間,眼睛變成月牙一般,留海被寒風一吹,微微飄動,粉紅色的嘴唇含著貝齒,說不上來的甜美,言道:「姐姐,這些人都是你手下的兵啊。」

    紅衣女子點了點頭:「現在都有你地潘哥哥掌管呢,蓉兒,看看這些兵將怎麼樣?」

    叫蓉兒的丫頭一伸舌頭笑道:「沒看出怎麼樣,到是挺氣派的。看她們都穿著紅衣,披著紅色披風,呀,她們不是穿著紅衣啊,她們的盔甲是紅色的,姐姐,我也要,我也要。我還要那麼大的狗,那是什麼狗啊,那麼大,定然兇猛的緊吧,你看,城牆上的是弓弩吧。真大呀,姐姐,這河州好像比京城差不多少呢,你看那城牆之上,都可以跑馬。比京城的都寬,真要是打仗,供給定然不成問題,還有,這城牆是什麼做的啊,怎麼不是石頭?」

    紅衣女子一笑:「這叫水泥,比石頭還硬呢,你慢慢就知道了。」

    蓉兒點了點頭:「嗯,現在真想看看姐夫了,我說姐姐,以前姐夫對你不好,我也沒怎麼正眼瞧他,如今他倒本事了,一會定然好好看看。」

    紅衣噗嗤一笑:「這一路上就你話多,看你一會見到潘哥地時候怎麼辦!」說完,回頭喊道:「爺爺,爺爺。別看了,咱們趕緊走吧。」

    城牆處兩個老者摸著城牆彼此驚訝不已,其中一方臉濃眉老者言道:「四弟,你是元帥,攻城略地那是看家的本事。你看泰兒這個城牆如何?可能擋住攻城石?」

    那名老者言道:「三哥,就算是不干丞相了,也不能這麼問吧,別說攻城車,要本帥看,就是雷都劈不動。老夫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沒見過如此堅固的城牆啊。三哥,你瞧這城牆,多寬啊,比咱們京城的城牆都好啊。你看看這上面的鐵門。他這是怎麼弄的?這麼長地鐵門怎麼吊起來的?這要是放下了,誰能進來?而且城牆這麼高,還這麼光滑,就是雲梯也上不去啊。你再看看城牆上的弓弩,那麼大號,這一面牆上就不下幾百個,弄不好得過千。這麼大個陣勢,誰來攻都頭疼啊。」

    「那依你之見,這城池攻不下來了?」

    「也說不準,這得讓本帥想想,雖說有堅固的城牆,卻都是女子把守,泰兒搞什麼啊。難不成這些女子牽得狗能比人還厲害?」

    兩人正嘀咕著,聽到前方人喊,不由一笑:「走吧。芝萌那孩子都等急了。」

    不用多說,進來地四人便是芝萌與大慶地相好蓉兒。還有大炎國的開國宰相李景,護國元帥方庭合。

    一行四人進城,兩個老人頓時被裡面繁華的景致所震撼,看到城市中間的大市場更是新奇不已,雖說芝萌也知道市場早晚都要建成,可是絕對沒想到這麼快,看到這麼高地大樓,也甚是高興。蓉兒騎在馬上喊道:「姐姐,餓了,我要吃這個。我要吃那個!」

    芝萌笑道:「等一會咱們就到衙門了,讓你姐夫多給你做些好吃地。」說完回頭言道:「兩位爺爺,你們看什麼呢,快點走呀!」

    李景一擺手:「丫頭,咱們先不回衙門。老夫到要看看他將河州治理成什麼樣子!走。帶著老夫到街上好好的轉轉!」

    芝萌此時也明白兩個老人地心意,也就順著他們。看到河州變成這個樣子,自己也甚是稀奇,也想轉上一遍再回去,既然爺爺說了,那麼就帶著他們溜躂一會吧。

    四人騎馬閒逛,正巧有一堆孩童經過,他們此時邊走邊跳,拍手唱道:「打春陽氣轉,雨水沿河邊。驚蟄烏鴉叫,春分地皮干。清明忙種麥,谷雨種大田。立夏鵝毛住,小滿鳥來全。忙種開了產……」

    李景笑道:「這些孩童唱的是什麼。好似節氣!」

    芝萌點頭笑道:「爺爺當真是厲害,這是哥哥做的節氣歌。當初為了讓百姓更加懂得節氣,還特意在衙門上貼了告示呢。這些孩子都是河州學校地學生,他們這是中午吃完了飯,下午去學堂呢。他們的爹媽拿一些銀兩做學費,剩下的都是衙門拿。」

    李景笑道:「嗯,百年樹人,泰兒此舉甚好。老夫問你幾次你都不說,他這是哪來的那麼多錢?如此大的城鎮,一年之內就能建好,而且還有這麼多人,剛才咱們在城門處,看到不少人趕車過來。這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對了,出佛寺在哪裡呢?四弟,你在看什麼?」

    元帥四周觀察良久,言道:「老夫就不信攻不下來這城!你們等著,老夫在這城裡跑上一圈看看!駕!」

    芝萌撅著嘴言道:「爺爺,別看了,這麼大的城牆,你什麼時候能看完啊。」

    李景笑道:「你爺爺就這毛病,要是讓他找不出端倪,怕是這一夜都睡不好,走,咱們也跟上,老夫也想瞧瞧!駕!」

    既然兩位老人都要看,芝萌與蓉兒對視一眼。滿眼的無奈跟了上去……

    ************分割線

    「成了!」李泰一掀鍋蓋,用勺子攪了攪臘八粥笑道:「如何,香吧!」

    燕兒點頭:「嗯,真香,少爺做地粥一定好喝得緊啊。」

    「拿碗來,本官給你們分粥!小心燙!」說完,先盛了滿滿一大碗。

    「喝什麼呢?」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李泰端著粥一抬頭驚喜道:「芝萌!寶貝,你回來了。」說完,扔下勺子,衝到身邊,剛要抱起她發現手上還有一碗粥,正愁沒有地方放的時候,看見芝萌身後的元帥。李泰把粥一揚:「鬼啊

    元帥一抹臉:「老夫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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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2:45 | 顯示全部樓層
李泰是一名高僧,嗯,還是很高的那種。所以,在他的帶領下,無數的香客隨他在出佛寺內遊走。看看這,瞧瞧那,再加上李泰添油加醋這麼一說,很普通的東西都變成了有來歷的,大家在遊覽之時,也聽了一段《中國古典神話發展史》。

    「諸位看見這個小池塘了沒有,別看只有幾步大,但這裡奧妙不斷,自聖佛出土之時,便有了這個池塘,讓人更加驚奇的是,這池塘形成的第二天,裡面便有了兩尾紅色鯉魚,如今已經是臘月,然而這池塘依然清澈,毫不為外界寒風所侵,這便是佛法的廣大,起初主持也沒覺著哪裡奇怪,但昨夜,聖佛知道今日要開光,便托夢於主持,聖佛說咱們河州百姓虔誠,五年之內必出大賢之人,聖佛還說,這個池塘中的兩尾魚乃是與他朝夕聞法的靈物,雖我佛有千萬化身,但河州祥瑞,特派遣它們下凡。如誰要祈願,便將銅板,銀兩拋入池內,切忌,不可投入在許願,要先許願後投錢,如此一來,求名名起,求子子來。阿彌陀佛。」

    眾人一聽,世間果然有如此神奇之處,不免掏出銅板許願後扔入池塘,更有甚者,還掏出一些碎銀,李泰忙道:「諸位,上天有好生之德,切莫打到魚兒,此魚乃是世間靈物,不可冒犯,況且池塘不定時更換,有時候出現在西面,有時候出現在東面,並非長久居於一處,所以諸位要珍惜。阿彌陀佛。」李泰可不想讓他們拿錢砸,要是真把魚打死了,現換都來不及。不過李泰自己也小小的得意一把,此時寒冬,為啥這水不凍?很簡單,前方不遠就是溫泉了。這個池塘是他找平遠商議開光之時剛挖出來的。而且,不止這樣,對於寺內。凡能利用的,李泰堅決不放過。哪怕是一塊石頭,他也要大伙摸一下才好。

    起初平遠不同意李泰如此做法,多少人家都是正牌的高僧,對於錢財看的不重,但李泰忽悠本事如此高強,說什麼上供人吃,心道佛知,等等,還說什麼財物本是世間孽緣。反正最後說的平遠連連點頭。其實李泰也是為了他們好。雖說香火錢一人一半。但這寺廟中光武僧就養活了一萬多名,不弄點錢用什麼養活?而且此處乃佛家聖地,聖地嘛,多少得花點錢才是。

    此時。見到眾人都很是虔誠的往池塘裡扔錢,李泰心中笑道,魚兒魚兒,辛苦你了。這時間一長。水質就不好了,別擔心,過幾天給你換個地方。放心吧,你在這裡,不會寂寞的。

    眾人跟隨李泰慢慢前去,其中路過觀音閣,路過閻王殿,路過晨王閣,不管路過多少。反正每個閣中都有一到兩個許願箱不等,一路上,有了高僧的指引,大家逛地不亦樂乎。

    「高僧!」李泰轉身,見到一中年男子不由問道:「施主何事?」

    那人言道:「高僧。看前面煙霧繚繞。莫非是什麼寶處?」

    李泰隨眼往去笑道:「前方乃佛家溫泉,此溫泉蘊含天地之精華。日月之靈氣,此泉常年不腐,千年恆溫,如身體有恙者,可到此處清洗,如身有罪孽,派出一百零八位羅漢,在泉邊誦經,施主在裡洗浴,便可洗去一些罪孽,當然,罪孽乃是日久所積累,不可一時洗淨,阿彌陀佛!」

    「哦?此處還有如此神奇之處,還望高僧帶我等前去沐浴一番。」

    李泰低頭施禮:「如此,施主便隨貧僧前來吧。」說完,回頭看了一眼人群,帶頭向溫泉走去。

    饒過藏經閣,眾人來到一處紅色拱門,通過拱門往裡看,四處煙霧繚繞,其中溫泉已經被劃分好了六處,李泰低頭笑道:「這六處乃是求子泉、乃是女眷拜佛之後來此沐浴之地,期間有紅磚相隔。那邊是提名泉,意為金榜題名之意,那邊是清罪泉,意為洗去罪孽之意,那邊為長壽泉,那邊為富貴泉。經常沐浴,聞聽這寺內晨鐘暮鼓,甚有意境啊。」

    眾人聽聞大喜,不覺讓李泰快快帶領,李泰將人們領到一處大屋,眾人一見無不稀奇,只見這大屋內中間有一個櫃檯,櫃檯後面有五位沙彌,三位女子,在他們身後,是一副釋迦牟尼佛泡在溫泉裡的畫像。兩邊門口用白布坐簾,分別寫上男、女,在最醒目處標寫價格。大意為無論男女,洗一個池子,一個時辰五百文(半兩)並且提供毛巾。

    此時,眾人再沙彌的領導下,交完錢,領了一個新奇之物(拖鞋),又領了帶號碼的鎖頭鑰匙,魚貫從兩邊而入,眾人進來後,對這些專門裝衣服的小櫃子很是滿意。脫下衣衫,將鎖頭鎖好,把鑰匙帶再脖子上。進入溫泉中一泡,微微閉上眼睛歇息一會。多麼舒服啊,而且,不光這一個泉,求子泉乃是女子所用,男子這邊有五個泉,所以不少人也都泡了一遍,待出來後,已經是幾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

    剛才問話的男子對著門外等候的李泰施禮:「此泉果然不同凡響,我等洗浴後,便覺身輕體健,心胸甚是開朗。請問高僧。莫不是只有男子這邊泉多嗎?」

    李泰施禮言道:「施主有所不知,那女子處卻有六口溫泉,施主洗完後紅光滿面。這便是溫泉的作用了。」心中卻倒,媽的,小爺等了這麼長時間,服務態度很是不錯了。看著時辰不早,李泰笑道:「諸位,這後面還有無數排隊等候之人,與人方便,便是與己方便,諸位還是隨貧僧出來吧。這出佛寺乃是大炎正宗素食第一家。諸位可千萬不要錯過。」

    逛了一陣子,又洗了一陣子,眾人早就飢腸轆轆,聽聞此地乃大炎第一家正宗素食,不僅異常嚮往,都讓隨李泰前往,李泰低頭施禮,與眾人緩緩走出,剛到門口一愣,好傢伙。光排隊洗浴之人怕是至少有萬人,此處排隊已經往不到邊際了。時才中年男子笑道:「我等幸好有高僧指引,不然,不知道要拍到何時呢?」

    這時,排隊地人大多數都不知道要幹什麼。不過就是跟人流前行罷了,看到出來的人一個個紅光滿面,不由問明緣由,聽到此處有神奇六泉,更是異常嚮往,李泰又發揮了導遊的天分。對此泉一通吹捧,聽的大家是雲山霧罩,心中嚮往不已。

    隨後李泰將洗完地第一批人帶到一個紅色三層閣樓前,只見這閣樓外表乃是用紅磚砌成。給人的感覺異常堅固,閣樓頂部更是雕樑畫棟,手工精美。往下看,三樓與二樓中間。有一黑色招牌。上面書有三個斗大金字——素齋堂。

    素齋堂,美其名曰便是吃素食的地方,裡面清一色都是河州廚師學院素食班的原班人馬。經過廚師學院地培訓,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廚師,素食地花樣更是達到了近兩百種,對於大炎素食文化起到了奠基與推動的作用,對於將來的素食發展更是起到了一個帶頭模範作用,反正不管如何,這裡被定位大炎正宗素食絕對處於領導地位。

    時才中年男子看著門前的對聯言道:「楊枝燈盞明千古。寶壽生薑辣萬年!」讀後點頭言道:「嗯,此聯甚妙,楊枝、油燈雖是普通之物,卻有警醒世人之意,這生薑雖不喜人。卻是通經活脈的良藥。嗯。甚好,甚好。但請問高僧。素食不是講究不沾五味嗎?為何這腥辣之物也可進食了呢?」

    李泰笑道:「酸甜苦辣辛。五味之變不勝嘗。赤青黃白黑,五色之變不勝視。宮商角徵羽,五音之變不勝聞。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變不勝覺。佛家忌味是為了免除僧人貪慾之念,但並未說辛辣之物不好。反之,還是通經活絡良藥,即使寺中人身子發虛,也還要喝些薑湯的。有道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哈哈,好一個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高僧處處講法,我等受益匪淺啊。」

    李泰笑道:「施主過獎了。還請諸位移步,不然沒有多久便有食客相繼而來了。呵呵。」

    「對,對,高僧說的甚是。呵呵,如此我等便進去了。高僧不如與我等一起享用?」

    「阿彌陀佛,此處乃是諸位施主飲食之地,卻不是貧僧之所。如施主吃完後,覺著此處甚好,便有沙彌引導前往聚賢樓,施主可以在那裡休息,起早聞聽佛法。阿彌陀佛,貧僧告退!」說完,與諸位施禮後緩緩退出,心道,等著你們洗完澡,再等著吃完飯,小爺難不成還要陪你們睡覺?切,老孫去也

    避過人群,李泰來到大雄寶殿,見到燕兒後拉到無人之處:「如何?外面賣的如何?」

    燕兒笑道:「甚好,咱們從外地進的那些佛像都賣出去了。還有香燭,元寶之類地。那些店家把夥計都打發到這裡來了。這麼一會都回去跑幾趟了。看來今天必然不少賣。少爺,怕是那些店家真要感謝您呢,雖說咱們衙門抽了五層。但絕對不多。對了,少爺您在裡面怎麼樣?」

    李泰看了看左右無人笑道:「行了,少爺還好,導遊當地很是優秀。我先唸經去了。晚上咱們回家再說。」

    再次回到大雄寶殿,諸位高僧都已經散去,因為是第一天,這些人也要四處轉悠轉悠,但主持卻要坐在大雄寶殿正中,也好讓來往的香客知道這裡誰是主持,所以,李泰回來後,大雄寶殿只剩下平遠與幾名小沙彌了。因為已經過了正午。並沒有什麼上香之人了。

    平遠看到李泰回來笑道:「師弟忙壞了吧。呵呵。」

    李泰座在他身邊笑道:「不累,不累,對了師兄,那些人都哪去了?」

    「他們也是第一次到大佛寺,自然要四處轉轉了。」說完,對著李泰笑道:「師弟,你說當什麼導遊,今天如何啊?」

    「嗯,很是不錯。等我一會。」李泰起身走到佛前拿了一個蘋果,在衣服上擦了擦笑道:「這個時候蘋果真是稀罕物啊,師兄那弄的。靠,凍的啊。行啊,凍就凍吧。」說完,咬了一口蘋果言道:「師兄,總地來說很不錯。但師弟覺著,咱們應該再加點節目比較好。比如,咱們做個十八層地獄怎麼樣?」

    「啊?十、十八層地獄?這、這如何能做出來?再說,做出來又有什麼用啊。」

    「師兄啊,當然有用了,先不說著是大炎第一奇觀,單說這十八層地獄甚是導人向善,只要進一次地獄,再到人間就好似輪迴一般,見到陰間地事情後,大家都會反省自身。這與我們宣揚佛法乃是無上功德啊。」

    平遠點了點頭:「師弟所言不虛,卻是如此,但如何才能做出十八層地獄?」

    李泰笑道:「此事不用師兄犯愁,師弟必然找來能工巧匠給您做好。到時候咱們每人收十兩銀子,然……」

    「什麼,五兩?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師弟啊,此地乃佛門清淨之所,大炎最大寺廟,統領天下僧侶,切莫要被銅臭之氣污染。」

    李泰言道:「師兄啊,不是師弟說您,師弟收錢是有原因的!」

    「哦?願聞其詳!」

    「師兄啊,說實話,這十兩銀子是多,但是咱們要地就是這樣,當年佛祖講經還收了三斗三升米呢。就是很多事情不能讓人白聽,必須付出後才知道珍惜。咱們收他們銀子,就是讓他們心疼,其後進入陰間,再入陽間之時才能更加珍惜現在。正因為他花錢才能看地更加仔細,他才覺著看地越多錢花的越值,所以,這個錢不是咱們收的,而是讓他們長教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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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2:45 | 顯示全部樓層
「阿彌陀佛施主,小僧有禮了。」此時李泰內置黃衣,外穿錦緞金絲袈裟,對著燕兒,凝兒一笑,模樣甚是邪惡。

    燕兒笑道:「少爺,今日是出佛寺開光,您是河州的知縣,總該做些什麼吧?」

    「嗯?我做什麼?難道咱們還沒準備好嗎?該送禮的也送了,該收的咱們也收下了。還有什麼問題?」

    「可……可少爺畢竟是知縣啊,這麼大的事情,方圓幾個縣令都來了。少爺多少要陪同他們一起出遊吧。畢竟是官場之人,弄的那麼生疏不好,燕兒覺著,都是縣令,彼此要多多幫助才是啊。」

    李泰笑道:「燕兒啊,你這麼一說,少爺還真覺著應該和他們親近親近,這樣吧,今日我與凝兒去山門,你稍後再去,如果有縣令找我,便告訴他們。本官忙著呢,有什麼事情等本官回來再說,如果他們能等,本官自然不會虧待他們的,但是,我琢磨他們沒有一人前來啊。」

    燕兒一愣:「為何?」

    「切,這不明擺著嗎,當初咱是拿著聖旨到的河州,不管多大的官員都不能管制咱們,你想想,咱們擅自開荒,擅自徵兵,其後還派兵剿匪,繳獲上來的財物都歸衙門,出了佛事會那麼大動靜也沒向京城報告,陛下更是連個嘉獎都沒有。咱們又是蓋市場,有是建設水庫的,你自己說說。這是縣令干地活嗎?哪次最少不動用幾十萬兩銀子?這要是換成別的縣令,都夠殺幾個來回地?況且咱們相府已經不像原先那麼風光了。少爺我不過就是被發配到這裡來的而已。換成是你周圍的知縣,你敢跟我有什麼牽連嗎?」

    燕兒點了點頭:「嗯!少爺說的是,雖說咱們河州現在的日子好了,但是少爺畢竟是京城下來的人,手上還拿著陛下的聖旨,只要不造反,做什麼都沒人管,可是他們便不行了,就算想建設水庫,一下動用幾十萬兩的銀子。哪能不跟上面打個招呼?不然也不會把銀子派下來,就算派下來,上面刮分一些,知縣再留一些,怕是要建個水庫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呢。就算碰到好官,也未必有少爺的本事。如果地方上有錢了,不往上教一些。遲早烏紗不保,這個道理大家都知道。所以想建設成與河州相當的樣子,怕是比登天難呢。」

    李泰很是淫蕩地上前挑起燕兒的下巴笑道:「所以少爺才這麼孤單啊。要是沒有你與凝兒陪著少爺,少爺我、我……唉,有時候想一想啊,還是當和尚好,人生啊,經歷過才能精彩,尤其即當知縣又當和尚的,更是精彩。感慨啊。感慨!」

    凝兒在邊上笑道:「要不是我們姐妹看著你,怕是你都要上天了。又是知縣,有是高僧,還是到家牛耳的弟子,前陣子居然還座了丐幫副幫主的寶座。你說,你還想座什麼?太子?」

    李泰哈哈一笑:「做什麼都不如做你們的男人幸福啊。呀!阿彌陀佛,貧僧犯了色戒,嗚嗚嗚……佛祖啊,饒恕我吧,您是如來。我是亂來,都差不多。」

    被李泰這麼一鬧,笑的凝兒肚子都疼,沒多久,大慶進來言道:「公子。咱們該走了。轎子已經準備好了。」

    「嗯?不騎馬了?」

    凝兒笑道:「要人家看你這麼一位高僧騎馬像什麼話。還是坐轎子吧。」

    李泰樂地直點頭:「嘿嘿,坐轎好啊。好啊,本官還真沒坐過轎子呢,快點,在哪呢?」說完,獨自跑出房門,見到門口防著三頂轎子,打頭的一頂是紫褐色的,後面兩頂都是藍色,前面有四人抗著迴避、肅靜的牌子,前面是一面打鑼,看著架勢,還真是官老爺出巡。

    衙役見到李泰身穿袈裟跑出來,不由一愣,李泰不管那些,看著扛牌子的衙役笑道:「哎,本官上任這麼久了,還沒用過呢,你們幾個好好舉著,拿出點精神來。」說完,走到第一個轎子前問道:「這是本官的轎子?」

    轎夫點頭:「是、這是大人的官轎!」

    「哦!嘿嘿,本官第一次坐轎,幾位,有勞了,有勞了。」說完,與四個轎夫慇勤握手。隨後鑽緊轎子裡,左右瞧了瞧,點頭言道:「嗯,跟馬車差不多嘛!哎呀,這墊子有點硬,哪天把繳獲的虎皮放進來能不錯,看夠了,掀起轎簾,見到凝兒燕兒剛剛走出小屋:「你們快點,這馬上就要開車了。」又探了探頭,對著轎夫笑道:「有勞,有勞!」

    再次坐好,聽到大慶喊道:「起轎

    咣咣咣聲鑼響,官老爺開始上路了。

    座在轎子裡,剛開始李泰很是新鮮,不時的打開轎簾,看著周圍的景致不斷後退,不少人見到自己官轎特意躲閃一邊,看見李泰掀起轎簾也不由地問好,李泰坐在裡面揮揮手,很是滿足了一下自己的虛榮心。但時間一長,想起還有很遠的路要走,自己坐在裡面實在不舒服,雖說自己是知縣,是河州最大的官,但怎麼說也不習慣別人抬著自己,總感覺自己像個勢力小人一般。不過他也暗暗的安慰,算了,人應該學會習慣。這個時候沒有轎車,穿成這樣子實在不能騎馬。只有坐轎子了。

    再次來到出佛寺前,李泰被眼前一幕嚇了一跳,這比大市場開業的時候人多了幾倍不止啊,看著他們不少人都坐再地上唸經,雙肩帶著晨露,嗡嗡之聲不覺於耳,李泰心中感慨,弄不好他們昨天就來了吧。面對山門下無邊的人群,李泰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凝兒走下轎門。看著寺廟言道:「相公,您看。這紅磚綠瓦,黃牆青松,當時是一處世外桃源,要是年紀大了,在此有青松為伴,也不覺寂寞啊。」

    李泰深沉地點了點頭:「是啊,此處偷情最好!」

    「你……」還沒等凝兒說什麼。就看見李泰道貌岸然的向門口走出,此時出佛寺正門未開,偏門前地沙彌見到李泰前來,連忙上前施禮:「小僧見過師叔祖!」

    「嗯。乖、」發覺不對忙道:「阿彌陀佛!」

    沙彌言道:「主持特意吩咐,如師叔祖到來請到釋迦閣中等候。小僧跟您帶路。」

    「不必了,貧僧自己去便可!此時香客甚多,莫出什麼亂子才好。」回頭對衙役言道:「你們在外等候,一會開啟山門便進來燒香拜佛吧。說完,帶著凝兒,燕兒。大慶四人從偏門而入,向寺中走去。

    再次來到這裡,李泰依然被這裡地景致所打動,與前陣來的時候相比,這裡面怕是又粉刷了一邊,處處都顯露出新、奇。聞著香灰的味道,聽著山門外的嗡嗡聲,說實話,李泰真有想跟著念上一會的衝動。不知不覺,眾人來到出佛寺後院。抬頭觀瞧這新蓋地釋迦閣,還未說話,便聽到遠處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平空師弟,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否?」

    李泰回頭,原來是大德寺地慧能禪師。李泰嘿嘿一笑:「見過師兄,有些日子不見,倒是精神不好啊。」說完,將慧能拉到無人之處問道:「師兄。惠山之上的別院可好?那個祈願燈賣地如何?」

    慧能笑道:「尚好,尚好,出家人不貪財,多多益善。」

    「我靠,你這時候裝好人了。當初怎麼沒看出來?」當然了。李泰此時畢竟也穿著袈裟。不好意思說太多,但此時心裡。絕對是把他鄙視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嘿嘿,慧能師兄,咱們進去吧。」

    「嗯,師弟請!」

    「別,師兄請」說完,慧能便率先而入。李泰一聳肩,搖了搖頭跟在後面,剛一進屋,就愣在那裡,靠,我來晚了,哪來地那麼多和尚尼姑啊?再說了,這和尚的事情跟尼姑有關係嗎?轉念一想,嗯,是有關係。

    眾人見到慧能前來,不覺都起身相應,其後與李泰見禮,李泰還禮後,看著坐在主位上的平遠一笑:「師兄,師弟來遲了。」

    平遠此時滿面紅光,內置黃衣,身穿錦緞金絲袈裟,見到李泰不覺一笑:「師弟來此,老衲甚感欣慰。呵呵,來,坐!」說完,主動上前把李泰拉到自己身邊座下,其後與眾人寒暄。李泰剛剛坐好,突然起身嚮往外跑,奈何速度有點慢,加上屋裡人多,就聽一道聲音傳來:「平空禪師,為何未見到冰兒?」

    看見屋裡人不由的望向李泰,李泰嘿嘿一笑,走到了塵身邊笑道:「師太好,許久不見,師太越發漂亮了。氣色也比先前好了不少,貧僧在此恭喜了。如無它事,貧僧先告退了。」

    「平空禪師請留步,你救我臨霞山一脈,本座甚是感謝。今日見到平空禪師,貧尼想問一句,為何不見我徒弟冰兒?」

    「嗯……這個……那個……所以,嘿嘿,您明白了吧!」

    了塵搖了搖頭:「貧尼還是不懂,我與冰兒許久未見,甚是掛念,還請平空禪師將她喚出來,讓我師徒見上一面!」

    李泰琢磨良久言道:「師太,實不相瞞,令愛已經……唉!」

    「你說什麼?」了塵起身惡狠狠的言道:「我徒兒怎麼了?」

    「別慌,別慌,冰兒無事,無事,她走了!」

    「去哪裡了?貧尼讓她過來跟隨禪師,為何卻走了?平空禪師,我臨霞欠您一份恩情不假,但貧尼也將冰兒許給你了,南山前輩還說你必定善待冰兒,沒想到這才幾日,冰兒便出走了,冰兒性格溫順,斷然不會出大錯,莫不是你將我冰兒摧殘後將她轟走了。」說完,一甩拂塵。向前一步喝道:「說,冰兒去哪裡了。你今天要是說不明白,貧尼就是拚死也要為我徒兒討個公道!」

    李泰嘿嘿一笑:「您看,多大個事惹您生氣,據說生氣臉上會長皺紋的,來,您坐下,兄弟我……貧僧跟您說,你地徒兒我還沒來得及摧殘她就走了。您放心,我對冰兒那是相當地好,有好吃地都是她先吃第一口。好穿的她先穿第一件,好玩的她第一個先……嗯,她最後玩。反正,貧僧敢對燈說話……嗯?燈呢?」李泰看見周圍沒燈,改口道:「貧僧跟佛祖保證,肯定沒有善待、虐待冰兒,她是覺著本官對她太好了。遲遲不動手、不,遲遲不迎娶她,所以決定要到江湖上闖出一份名堂來回報師門。貧僧住處還有冰兒的一封親筆書信,如師太不信,咱們可以到房中單獨……到房中去看看,嗯,看看!」

    了塵言道:「你說的是真話?」

    「當然,如師太不信,等本寺開光後,貧僧取來給師太一閱!」

    「如此便信你。要是找不到冰兒親筆書信,貧尼就是拼了命也……」「好,好好,兄弟我一定給您找來!」說完,趕忙離開了塵座再原位,不由的一抹汗,心道,媽的,這個母老虎,要不是看在你是冰兒師傅的面子上。小爺我定然好好收拾你一頓!

    咣

    咣

    咣

    悠揚的鐘聲響起,屋內之人一愣,平遠禪師笑道:「諸位,佛門開啟只在此時,諸位同門請!」

    「主持請!」

    隨後。一群以平遠為首地招搖撞騙之人。穿著錦緞袈裟,浩浩蕩蕩地向大雄寶殿走去……********分割線

    河州。

    出佛寺!

    隨著悠揚的鐘聲傳來。十幾丈高的大紅色山門漸漸開啟,山下的善男信女不由的起身,一臉虔誠的看著山門,映入眼簾的是恢弘壯闊地大雄寶殿,再往裡瞧,便能看見名動一時的土中聖佛,此時不少人都是慕名而來,都要為瞻仰聖佛真身,而此時,雖然可以看見用黃布蒙著,但卻無法見我真身。人家都說,燒第一柱香百分之百地靈驗,不少人已經做好往裡衝殺的準備了。

    接著,伴隨著悠揚的鐘聲,一百零八個僧人穿著紅色袈裟從兩邊緩緩而出。每人右手拖著木魚,左手木槌,在低沉的佛音中登場,其後形成一百零八羅漢陣,座在大雄寶殿之前開始誦經。

    看樣子這些和尚誦的經,普通百姓都會念,見到僧人席地而坐,不由地跟隨座下,雙手合十。佛音不斷……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翠響傳來,大炎佛門諸位高僧從兩側走入,進入大雄寶殿,平遠座於主位,其後按照輩分相繼退後,李泰與慧能禪師坐在其左右,雙手合十。

    見到各位高僧已經座好,門前地一百零八位僧人退去……

    咣

    咣

    幾聲佛鐘響起,主持起身走到聖佛前行三拜九叩之禮,其後在場諸位高僧行李,到最後,發展成山門外所有善男信女都跟著磕頭,平遠禪師口誦經文,拿起羊脂玉勁瓶(假的)用柳樹枝開始四處揮灑,水滴露在李泰臉上,李泰本能地想伸手擦掉,突然發現滿屋子人誰也不動,自己只好忍受,其後,平遠上前將黃布緩緩摘下,露出佛像面目,只聽身後嘩然一片,誦經、激動、哭聲、喊聲一時只見不絕於耳,平遠親自點燃三根香,向四處拜後插再香爐之上,隨即轉身,內力進發:「諸位善男信女,出佛寺山門開光完畢,請諸位善男信女上香!」

    嗖……砰砰……

    幾十隻穿天雷瞬間響起,五顏六色的彩紙從半空中緩緩而下,隔著彩紙往裡觀瞧,只見著聖佛更加神聖,往來香客見到如此,更加虔誠,不由的加快腳步向裡衝去,一時間,大雄寶殿前面跪倒一片,偌大的香爐不一會便被插的滿滿,此時煙霧繚繞,香味陣陣,佛號不斷、祈聲不覺……

    李泰隨眾人座好,口中念著不知道什麼經文,滿滿睜開眼睛,對門邊上的燕兒點了點頭,燕兒會意離去,李泰心裡笑道,今天人真不少,看來最近的準備沒有白費啊,一切慢慢開始吧。

    此時,山門內香客不斷,大家誰也沒有注意到此時不少人都拿著佛像開始再山門邊上叫賣:「快來看啊,聖佛開光,買個石佛回去供奉吧,此佛乃是用聖佛身下的石頭所做,高不過半掌,卻是靈驗的緊啊,十兩銀子一尊,機會難得,不可放過啊。」

    「走一走,瞧一瞧哎瓷觀音像……」

    「看一看瞧一瞧,翡翠佛珠出土哎,這乃是前朝之物啊,大家看一看啊。」

    「包子,包子,新出鍋的素餡包子啊。……」

    「首楞嚴經!首楞嚴經!一兩銀子一部經書啊……」

    「秦家大餅……秦家大餅……快來嘗一嘗啊。」

    「諸位兄弟,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在下出門在外,用盡盤纏,想借貴寶地發發財氣,請諸位有錢捧個錢場。沒錢捧個人場……」

    李泰座在大雄寶殿裡,聽著外面地叫賣聲,心裡哈哈大笑,媽的,這才哪到哪啊,這個時候不賣東西什麼時候賣?想到這裡轉身對平遠言道:「師兄,師弟想出去觀瞧一番,也好領著諸位善男信女在寺廟中供奉一遍。不知可否!」

    平遠知道李泰根本座不住,況且唸經的時候他也什麼都不會,不由的點了點頭:「嗯,師弟有心了。啊你便去吧。」

    李泰施禮後走出大雄寶殿,看著下面的百姓,李泰朗聲道:「阿彌陀佛,諸位善男信女,常言道,人爭一口氣,佛增一柱香,今日是我出佛寺開光之日,除了聖佛外,各地羅漢與各方神佛都在看著諸位,我出佛寺乃是大炎最大寺廟,為了不讓諸位迷路。貧僧要帶著大家四處朝拜一番,諸位請隨我進來,這聖佛旁邊,供奉著十八羅漢,還有四大金剛,更有我佛如來法身。」說完,李泰邊說邊講解,不知不覺擔任起了導遊地職責,告訴人們在那裡上香最好。當真是微笑服務,態度良好。再加上他穿著高僧大德袈裟,眾人更是對他信任有佳,就連平遠都不住點頭,這個師弟甚有佛緣,知道帶著諸位上香,不容易啊……

    此時,咱們地李導遊甚賣力氣,對待眾人那叫一個親切,他明白,雖說這裡的人很多,後來之人肯定不知道前面之人在做些什麼,而寺廟開光,前面人做什麼,後面雖說看不到,但是也會跟著做。李泰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心道,諸位咱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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