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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覺醒-仿如昨日 作者:令狐BEYOND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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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kpeach1004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70章 劍手


「留美,聽說你最近病了,你還好吧?」

「謝謝,我已經沒事了。」

「你的臉色不是很好,真的不要緊嗎?」

「多謝你 的關心,我很好。」

「你整整一個多星期沒來,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因為你以前從來沒有度過缺席的。後來惠子打電話到你公寓,你姐姐告訴她說你生病了。本來我們想去探望你的,但是卻突然發現,我們當中竟然沒人知道你公寓的地址,真是失敗啊。」

「你回來就太好了,你不在的時候,大川學姐對我們特別嚴格。」

「喂,這好像跟留美無關吧?明明是你自己太懶 了。」

這時一個高年級的女生走過來說:「你們不要再說話了,趕快去做基本練習。」

「是。」幾個女生只好各自散開去做那入乏味的基本練習。

當留美轉身去做練習的時候,那個高年級女生卻語氣溫和地說:「留美,你身體沒事了吧?」

「有勞大川學姐關心,我身體很好。」

「那就好,如果覺到太累的話可以休息一下,你看起來瘦了很多。」

「謝謝學姐。」

「好了,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是。」

等她走開後,大川明美臉上卻露出擔心的表情。

再過半個月,就會舉行每年一度的東京校際劍道賽。雖然留美已經被內定為女子姐的副將,可是看她現在這樣神情恍惚的樣子,真是不要緊嗎?

在做著基本練習的時候,一個二年級的女生走過來說:「留美,跟我做一場 對抗練習好嗎?」

因為留美的劍道實力在劍道社內僅次於白石明,雖然她還只是一年級,可是個個都知道她曾經得過全國高中劍道賽女子組的冠軍,因此就是輸給她也不會覺得丟臉,所以平時很多高年級地社員都喜歡找她做練習對手。

留美答應了那女生。然後走到一邊去穿防護服。

穿好防護服後,她來到了對抗練習區。那個女生也已經穿好防護服在那裡等她。

兩人行了個劍手禮後,就相互握劍對恃著。

在對恃著的時候,那個二年級女生覺得有點奇怪。她感到留美好像全身都是破綻。

為了試探虛實,她慢慢地邁出了一步,然後突然輕喝一聲一步踏前,而在同一時間,一劍幾她的防護頭盔打去。

「啪」一聲,那個女生無比驚喜地聽到了自己的竹劍打在了對手頭盔上地聲音。

沒有預想中的擋格,也沒有想像中的閃避,就是這樣簡單地一下子打中了。難道自己的出劍速度真的進步了嗎?那個女生心中又驚又喜。

「留美,我們再來一次好嗎?」乘著這股興奮的心情,那個女生立刻返回到自己的位置。想再次確認一下。

由於戴著頭盔而看不到表情的留美也慢慢返回到百折不回的位置。

當兩人正要繼續開始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把男性地聲音。

「馬上停止練習。」

那個女生望過去,原來說話的是白石明,只見他表情嚴肅地走過來。

而其他幾個聽到這句話的學員們也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來看著他。

來到兩人旁邊後,還沒等那女生發問,白石明忽然提高聲量對所有人說:「除非社會同意,這段時間內任何人都不許跟留美做對抗練習,這是社長的命令,大家都聽到了嗎?」

「是。」雖然迷惑不解,但那些學員還是一起應了一聲。

把那女生揮退後,白石明對留美正容說:「這段時間你只做靜坐練習,不需要做其他練習,聽到了嗎?」

「我知道了。」

「你去吧。」

留美向他鞠了一躬,然後轉身返回一年級的練習區。

低著頭慢慢解下自己的防護服跟防護頭盔,留美跟大川明美說了一聲。然後向女學員的洗手間走去。

雖然是在另一個練習區,但白石明卻一直從遠處默默地看著她的動作。

「你好像很關心長川留美。」今年已經是四年級的劍道社社長一邊說一邊在他身邊坐下。

白石明向他躬身道:「請原諒我剛剛地擅作主張。」

劍道社社長搖搖頭說:「不,你做得很對。長川留美現階段的確不適合做對抗練習。以她現在的狀態,不管對手是誰都會輸。不過我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聽說前一段時間她病了,難道病還沒好嗎?」

白石明沉聲道:「她得的是心病。」

劍道社社長頓時露出恍然的表情,然後略帶擔憂地說:「希望她可以早日恢復過來。」

白石明沒出聲。眼中卻露出一種決斷的神情。

---- ----

看到少了一個人,武淺靜問:「留美呢?」

「她在房間裡。」

「她不吃飯嗎?」

「她說有點喲,想休息一下。不用等她了,今晚我會叫外賣給她地。」

「哦。」武淺靜應了一聲,然後端起碗吃飯。

吃了幾口,武淺靜忽然說:「和美,留美她真的不要緊嗎?她的精神好像還是很差。」

和美停下筷子,然後慢慢地說:「放心吧,留美一定會沒事地。」

吃完飯後,和美一個人向劍道少女的房間走去。

敲了幾下門,裡面並沒有任何回音,和美於是輕輕把門擰開了。

房間裡並沒有開燈,一片漆黑寂靜。

「留美。」走到她床邊坐下,和美輕輕地叫了一聲。

可是少女並沒有任何動靜。

以為她還沒醒,和美於是站起來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少女忽然低聲叫了她一聲:「和美。」

和美重新坐下來,然後用手慢慢撫摸著少女那頭露出被單外面的秀髮,微笑說:「醒了嗎?」

「嗯。」

「肚子餓了吧?我去給你叫個外賣。」

「我不餓。」

「不吃東西是不行的,多少吃點好嗎?」

看到她這麼堅持,少女只好點了點頭。

和美於是拿起手機打到附近的快餐店。

打完電話後,和美問:「今天上課上得怎麼樣,能聽得進去嗎?」

「還好。」

「等到了星期天,我和小靜帶你到新宿逛逛。」

「嗯。」

「和美。」

「什麼事?」

少女沉默了一下,然後低聲說:「今天在劍道社跟別人做對抗練習地時候,我輸了,輸得很慘。」

和美笑了笑說「只是練習而已,下次贏回來就是了。」

「不是的,我並不是在意輸贏,而是我發現我已經失去了那種做劍手的感覺。我的手腳變得遲鈍,反應也變得很差。如果是平時地話。那一劍我是完全可以擋住的,可是當時我根本連動都動不了。如果不是白石君中止練習的話,我肯定會一直輸下去的。和美,也許……我已經不配再拿劍了。」

和美感到有一些液體從少女地眼角慢慢流到自己正撫摸著她髮鬢的手上。同一時間,她也覺得鼻樑中湧起一陣難忍的酸意。

把她拉起來緊緊地抱在懷裡,和美激動地說:「不會的,相信我,不會這樣的。你現在只是還沒恢復過來而已,等過一段時間你一定可以重新做回以前的你的。留美。不要再想了,你一定會沒事的。」

少女沒出聲,只是反抱住她的腰低聲飲泣著。

--

第三天下午,留美上完課後,像平時一樣去劍道社練習。

換好劍道袍好,她安靜地跪坐在練習區的一角。

過了一會。白石明走了過來,然後以同樣的姿勢跪坐在她身邊。

看著練習中的社員,白石明慢慢說:「你心裡有怪我不讓你參加其他練習嗎?」

留美搖搖頭說:「沒有。」

白石明繼續說:「社長跟我都對你充滿了期望。我們相信你一定可以恢復到以前的狀態。」

「謝謝你,白石君。」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白石明慢慢站了起來。

當他剛要準備走開的時候,他忽然回頭說:「昨天天有時間嗎?」

留美愣了一下,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說:「白石君你剛剛說什麼?」

白石明再次清晰地重複道:「星期天有時間嗎?如果有的話,願不願意跟我到外面走走?」

「對不起,我已經跟和美約好了星期天到新宿。」

「是嗎」那下次吧。」說完,他轉身走開了。

他剛一離開,一個剛好在附近聽到兩人對話的女生立刻跑過來說:「留美,剛剛白石學長是不是想跟你約會?」

留美十分老實地說:「沒有啊,剛剛白石君只是問我願不願意跟他到外面走走而已?」

那個女生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傻瓜,那就已經是清清楚楚想約你出去了。天呀,想不到白石學長真的喜歡你,這可是大新聞呀。」說完,她迫不及待地跑到其他女生那裡去。

經過那個女生一番添油加醋的陳述後,那些一年級的女學員一下子湧了過來。

「留美,是不是真的,白石學長剛剛真的主動約你出去嗎?」

「不會是真的吧?惠子,你剛剛一定聽錯了吧?」

「當然是真的, 不信你問留美。」

「留美,這是真的嗎?」

「留美,你不是說跟白石學長不熟嗎?為什麼他會約你出去?」

「你白癡啊,這還用說嗎?他當然是喜歡上了留美。」

正當那群女生正七嘴八舌地想問個明白 地時候,負責指導一年級生的大川明美走過來大聲說:「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快回去繼續做練習。」

那女生沒辦法,只好被迫散開回到原來的地方。

好不容易等到練習結束,那群女生一窩蜂似地把正換著衣服的留美團團圍住,追問剛剛的話題。

對於她們的追問,留美只是說她什麼都不知道。

為了怕在外面等著自己的和美等太久,她換好衣服後就跟她們告別離開了。

雖然有幾個女生已經換好衣服隨時都可以跟過去,但在看到留美身邊那個表情酷酷的女生時,都不敢這樣做。對於那個傳說中的源內學姐,她們是敬畏有加。

「唉,想不到白石學長會喜歡留美,這下是徹底玩完了。」一個女生歎氣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留美長得這麼可愛,而且劍道實力也僅次於白石學長,我倒覺得他們挺相配的。」

「你不要再說了,我到現在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只是約她出去一下而已,並不能代表什麼,況且留美自己也拒絕了。我看還有機會。」一個女生自我安慰地說。

「去不去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很明顯表示白石學長喜歡上了留美呀。你什麼時候看過他約其他女生出去?」

一個跟留美同一專業的女生忽然說:「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幾天留美好像一點精神也沒有。不僅整個人瘦了很多,而且還整天心不在焉似的。」

「也許是因為她病剛好的原因吧。」

「我看沒這麼簡單。」

「喂,我們剛剛在說白石學長的事呀,怎麼突然轉換話題了?」

「不要再說了,天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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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kpeach1004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69章 認真


當寶寶在狂刀的公寓裡四處轉著參觀的時候,谷慧明子偷偷地注視了一下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然後說:「狂刀先生,你最近好嗎?」

「能吃能睡,還死不了。」

谷慧明子微笑,這個男人還是跟以前一樣沒變。

「突然來打擾你不好意思,因為寶寶說這麼久沒見你,很想見一下你,希望你不要計較。」

「這有什麼好計較的。你呢,最近怎麼樣?」狂刀問。

谷慧明子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因為這個男人還是第一次問她過得好不好。待反應過來後,她連忙回答道:「我跟寶寶都過得很好,只是她經常會掛念你。」

狂刀想了一下說:「我認識得人不多,跟你們也算是有緣,以後如果你們有事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只要是我可以做得到的,一定幫忙。」

如果是一般的男人說出這樣的話,谷慧明子只會當是客套話。但是跟他相處了這幾個月以來,谷慧明子深知這個男人是那種一諾千金的人,從來不會說什麼客套話。現在聽到他這樣說,她心中分外感動。她正要向他多謝,這時狂刀卻問:「那間地產公司的人還有來找你們麻煩嗎?」

谷慧明子愣了一下才說:「難道你不知道嗎?那間地產公司已經倒閉了。就在半個月前,那間公司忽然在半夜裡起火,把整幢大廈都燒燬了。就在半個月前,那間公司忽然在半夜裡起火,把整幢大廈都燒燬了。當時老闆跟幾個高級管理人員正在裡面開會,結果因為來不及逃出來。都被燒死在裡面。」

狂刀笑了笑說:「一把火燒清光,這倒乾淨利落。」

谷慧明子猶豫了一下說:「狂刀先生,請問這件事跟你有關嗎?」

狂刀擺擺手說:「與我無關。」這倒不是假話,當時他只是跟那傢伙說。不要讓那間地產公司再找這兩母子的麻煩。至於那傢伙怎麼做,就不關他的事了。

聽到他這樣說,谷慧明子心裡不禁鬆了口氣。雖然那間地產公司害人不淺。但她並不想這個男人做出這麼可怕的事。

這時,寶寶興奮地跑過來說:「狂刀叔叔,你這裡比我家還大耶。」

狂刀說:「不夠大地話怎麼能用來放猴?」

寶寶愣了一下,等她想明白後。立刻惱羞成怒地衝上去跟他算帳。

如果是以前的話,谷慧明子一定會出聲阻止,但此時,她卻什麼也不想說。只是笑瞇瞇地看著他們玩鬧。

一大一小嬉鬧了一番後,寶寶抱著他的脖子說:「狂刀叔叔,這裡雖然比我們那裡大一點點。可是你搬回來好嗎?最多以後我不再跟你搶電視了好不好?自從你搬出去以後,我跟媽媽都很想念你呀。」

聽到女兒說的最後一句話,谷慧明子臉上一陣發燙,但卻沒有出聲否認。狂刀說:「老子是外人,不可能一輩子住你家。不用多說了。以後你喜歡地話,可以隨時來這裡玩。如果有人欺負你地話,就跟我說一聲,老子去揍他。」

寶寶眼珠一轉,笑著說:「那你做我爸爸好了,這樣就不再是外人。媽媽也會很高興的。」

谷慧明子再也坐不住了,紅著臉嗔道:「寶寶,不要亂說話。」

狂刀頭痛,他不明白這小鬼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當她老子。

這時,電話忽然響了。

知道他家電話不會超過三個人,狂刀一聽,果然是那傢伙。

「什麼事?」

「什麼,叫我過去吃粽子?今天是端午節?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你那裡真的有粽子?老子已經很多年沒吃這東西了。」

「等我一下,我現在就過去。你這混蛋給我多留幾個,別忘了要把酒準備好。」

掛掉電話後,狂刀對谷慧明子說:「記得上次那個叫源內正志的男人嗎?他叫我過去他那裡吃東西,你想去嗎?」

谷慧明子露出意動的神情,說:「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狂刀當她答應了,隨口說:「沒什麼麻煩的,快走吧,不然那傢伙要吃完了。」說完快步走出門口向車房走去。

谷慧明子有點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幫他把燈跟門窗關好,最後拉著女兒上了他地車。

當車子行駛了十來分鐘後,谷慧明子終於忍不住請求道:「狂刀先生,可以開慢一點嗎?」她有點害怕這個男人開車的速度。

狂刀有點不耐煩地說:「這已經很慢了,我平時飆車的話絕對比現在快一倍以上。」受雷隱的影響,他也喜歡無事可做的時候去飆車,而且在一帶已經少有名氣。

谷慧明子苦笑,這個男人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任意妄為。

跟母親此時的不安心情相比,寶寶卻顯得異常的興奮,眼睛閃閃發亮。

本來正常要一個小時地車程,狂刀只用了二十來分鐘後就開到了。

下車以後,谷慧明子看到前面是一座兩層高的私人公寓,周圍的環境十分寧靜舒服。

狂刀關上車門後,帶她們向那座公寓走去。

連門鈴也懶得按,狂刀直接一邊拍門一邊叫道:「老鬼快開門。」

沒過多久,門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年約十八,九歲的美貌少女。

她看著狂刀說:「你是源內的朋友嗎?」

「廢話。喂,小鬼,你去招呼她們兩個。」說完,狂刀完全當自己家裡一樣走了進去。

愛子從來沒見過這樣無禮的男人,一禁愣住了。等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獨自走了進去。頓時氣得她想罵人。

跟狂刀那個老粗不一樣,谷慧明子是個很懂禮貌的人,她躬身對愛子說:「你好,我叫谷慧明子。是狂刀先生的朋友,這位是我地女兒。這麼晚來打擾實在不好意思。」

「你太客氣了,你應該也是源內的朋友吧?快進來吧。」愛子見這個女人這麼客氣。連忙請她們進來。

三個女性走進大廳的時候,只見狂刀正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用手剝著一個用寬大葉片包著的東西。

而雷隱則在旁邊調侃道:「想不到你這混蛋還有感興趣的東西,我還以為你除了酒以外,已經四大皆空了。原來谷慧小姐也來了。晚上好。」看到谷慧明子也來了,他站起來打了聲招呼。

「打擾了。」谷慧明子鞠了一躬說道。

雷隱笑說:「無妨,人多些更熱鬧一點。請坐。」

最後進來的愛子瞪了那個正埋頭吃著粽子的粗魯男人一眼,男人悻悻地坐下。

這時,繫著圍裙的直子用托盤端著一盤粽子走了出來。

谷慧明子還是第一次見到直子,不禁驚訝於她的容光。而寶寶也一眨不眨地看著這個出奇漂亮的大姐姐。

「你們好,請不要客氣。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就可以了。」以為谷慧明子跟寶寶也是雷隱的朋友,直子熱情地招呼著。

「你好,打擾了。」谷慧明子連忙回禮道。

等直子把那盤粽子放在桌子上後,寶寶有點好奇地問:「大姐姐,這是什麼東西?」漂亮的容貌人人愛,性格外向的寶寶很快就喜歡上這個性格溫柔的大姐姐。於是主動開口問道。

直子微笑說:「我聽正志說,這些叫粽子,是中國一個叫端午節的節日裡人們要吃的食物。我幫你剝開來試試好嗎?」

「謝謝姐姐。」寶寶甜甜地叫道。

直子越發覺得這小女孩真的很可愛,於是滿臉笑容地坐在旁邊幫她把粽子剝開。

愛子也是第一次吃這種東西,雖然之前吃過兩個,但是感覺口感還不錯,於是也拿起來一個剝來吃。

幫寶寶剝好後,直子看到谷慧明子並沒有動手,於是笑著說:「請不要客氣,正志拿了很多回來,你試試吧。」

谷慧明子下意識地看一下正狼吞虎嚥的狂刀一眼,忍不住輕笑一下,也學著剛剛直子示範地那樣,拿起了一個粽子剝起來。

狂刀一邊吃一邊問:「這些粽子你是從哪裡拿來的?」

雷隱喝了一口啤酒後說:「中華樓的大廚們連滿漢全席都做得出來,區區幾個粽子又算得了什麼?今天給那些中國留學生們發粽子的時候,如果不是你走得比較早,也早就一起發給你了。不過還真稀奇,你竟然會對這玩意感興趣。」

狂刀說:「當年老子在少林寺的時候,最高興的就是過端午節。那時候我跟一大幫師兄弟們坐在一起一邊吃粽子一邊說話談笑,那情況,我到現在還忘不了。」說到這裡,這個老粗眼中露出無比懷念的神情。

雷隱看了他一眼,然後把一罐已經打開的啤酒放在他面前說:「今晚你想喝多少老子都陪你。」

狂刀瞪著他說:「你把老子從這麼遠叫過來,就準備用這幾罐像尿一樣的啤酒來打發我?」

這時寶寶十分不滿地大叫道:「狂刀叔叔你太不講衛生了,人家在吃東西呀。」

對狂刀有些瞭解的直子知道這個男人平時說話就是這樣肆無忌憚,忍不住笑了起來。抬頭看到寶寶嘴邊沾了些糯米,於是伸手去弄了下來。

雷隱早知道這傢伙會這樣說,於是對直子說:「去把那三瓶酒拿出來。」

「嗯。」直子站起來往廚房走去。

待看到直子手裡拿著三瓶白酒從廚房裡走出來,狂刀這才露出滿意的表情。

在那兩個男人開始喝酒的時候,直子對寶寶說:「好吃嗎?」

寶寶點了點頭,嘴卻沒有停下來。

看到她的吃相,直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完,她抬頭對谷慧明子說:「谷慧小姐,寶寶真的很可愛。」

看著女兒,谷慧明子露出溺愛的神情,嘴裡卻說:「平時太過調皮任性,令人頭痛。」

直子輕笑,「這才顯得天真可愛。」

感覺到直子是真的喜歡自己,寶寶立刻打蛇隨棍上說:「直子姐姐,以後可以找時間陪我玩嗎?」

「好呀,當然沒問題。」

「那說好了喔。」

「好的,小淘氣。」直子掩嘴笑道。

「什麼嘛,竟然這樣說我。不過狂刀叔叔更過份,他經常把我叫成小猴子,你說他是不是很可惡?」寶寶越說越生氣,禁不住瞪了一下正喝著酒的狂刀一眼。

可惜狂刀現在正一邊喝酒一邊吃粽子,寫意的很,根本就沒注意到她的白眼。

在旁邊坐著的愛子也決得這小女孩很好玩,於是走過來逗她說話。

自從狂刀搬出去以後,谷慧明子已經很久沒感受到這樣熱鬧溫馨的氣氛,坐在旁邊微笑看著他們。

--------- -------

幾天以後,張倩還沒等傷口全部癒合,就像雷隱告辭。

看著正整理行裝的張倩,雷隱說:「你的傷口還沒完全癒合,最好再休息幾天比較好。等傷口徹底癒合了再走也不遲。」

張倩搖搖頭說:「現在總局還在等我的消息,他們知道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一定會再派其他人去。我要在他們派人去之前趕回去匯報安第斯教的情況。」

雷隱知道再勸也沒用,於是說:「要我幫你離開嗎?」

「不必了,我的同僚會幫助我回國的。」

雷隱想了想說:「這次任務完成之後,你會繼續回去雷力那裡嗎?」

「不知道,一切要聽從上級的安排,不過可能性很大。因為這次又是你幫了我們的大忙,上級會優先考慮你的請求。」

「希望如此,不然雷力那小子一定會找上門來的。」

聽到這句話,張倩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她低聲說:「他跟你說的嗎?」

雷隱吊兒郎當地說:「那小子一見到你,就驚為天人,心如鹿跳,還言諾誓誓地跟我說一定要XX你。」

張倩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說:「你最好勸勸他。他跟我是沒可能的。」

「那傢伙是牛脾氣,不聽人勸的。不過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張倩淡笑,「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對我這麼感興趣,只不過是因為我不吃他那套而已。而且,他要的只是床伴而已,他不會寂寞的。只要他開口,那些女人會排隊跟他上床。」

「是不是真的如此你自己心裡應該很清楚。不過老實說,像他這樣的特殊身份,是不能跟任何女人結婚的,但是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認真。」

張倩忽然似笑非笑地說:「你的口氣真像個推銷員。不過別忘了,我們之前可是有過一次露水姻緣的。」

雷隱有點尷尬地乾咳了一下,雖然那次是她主動在先,但是男人在這方面怎麼說也算是受益者。

看到他這種難得一見的神情,漂亮的女特工有點得意地笑了起來。

把那個裝有安第斯「聖物」的公文箱提起來,張倩說:「好了,我要走了,再見吧。」

雷隱點了點頭,然後說:「外面有輛剛偷回來的車子,你用它來離開這裡吧。你自己小心一點。」

張倩笑了笑,轉身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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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kpeach1004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68章 起落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就跟宿醉似的。只不過跟宿醉不同的是,她還感到全身發燙,好像置身在火爐裡面一樣難受,她終於忍不住哼了一聲出來。

沒過多久,她隱約中感覺到有人向自己走來。

出於本能,她想坐起來,可是卻突然感到腰際處傳來一陣強烈的劇痛。

「不要亂動,是我。」

聽到他的聲音,她鬆了口氣。忍著刺眼的光線,她慢慢看清了那個人的容貌。

「這裡是什麼地方?」

「放心吧,在這裡你會很安全。」

「我會死嗎?」張倩看著他問道。

「你覺得你是個好人嗎?」

張倩愕然,「為什麼這樣問?」

「因為只有好人才死得比較早。」

張倩苦笑,「看來我暫時死不了。」

接著她笑罵道:「你跟我說一句我還死不了不就行了麼?卻拐彎抹角地說了這麼多廢話。」

「也學是因為無聊吧。」

張倩氣跌,「你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讓人討厭。」

雷隱笑了笑,然後坐在她床邊說:「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但是由於失血過多,你正在發高燒。我已經給你注射了退燒藥跟抗生素,今晚應該就會退燒,當然,前提是你不會由於亂動而弄開了傷口。」

「喂,不要把我當弱智。」說了幾句話後,她覺得喉嚨更干。但她知道失血過多地話是不能喝水的,只好忍著。

雷隱知道她很辛苦,於是說:「繼續睡吧。等睡著之後會好過一點的。」

張倩點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

當雷隱剛要關上房門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一聲微弱的聲音輕輕說了一句,「謝了。」

雷隱微笑,隨手關上了房門。

到了第二天中午,張倩已經恢復了清醒並可以進食一些流質食物。

撫摸著手上那顆從她身上取出來地彈頭,她笑著說:「看來這次是你救了我。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感激你的。因為我也幫了你一次,這下就算扯平吧。」

雷隱看著她沒說話,他感覺她好像比以前開朗了一些。以前的她,雖然嫵媚動人,但眼裡卻是沒有溫度的。

「喂,幹嘛這樣盯著我?真要我報答你嗎?」她的聲音柔軟動人,有著江南水鄉特有的風情。

「只要你不找我麻煩我就要燒高香了,怎麼敢奢望你的報答。」

「很好。總算你有自知之明。」張倩掩嘴輕笑。

雷隱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大多數女人笑起來的時候都會用類似地動作遮掩。如果是口齒不好的話還情有可原,可是面前的女子跟其他幾個他認識的女性一樣,都是唇紅齒白。無須以此動作來掩瑕。

他雖然曾經轉生為女子,但骨子裡還是一個男人,所以自然無法理解。

但他很快救拋開這些無益地臆想,問道:「那些追殺你的人是什麼人?」

張倩瞪了他一眼說:「你可真會破壞氣氛。無端端提前這些掃興事做什麼?」

雷隱笑,「掃興是掃興。但那是跟你生死攸關的事,遲早是要問的,遲問還不如早問。」

張倩歎氣,「真不明白你未婚妻如何受得了你。」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乎?」

張倩眼中忽然不經間露出一絲落寂,「以前讀小學地時候,老師讓我們寫一篇『我的志願』,你知道我當時寫的是什麼嗎?」

雷隱取笑道:「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如果真的是這樣地話,你現在已經夢想成真了。」

張倩白了他一眼,「你覺得一個小學生會要求這些東西嗎?」

「難說,也學你比較早熟。而且現在的小孩個個都是人小鬼大,連幼稚生都已經知道交女朋友了。」

「狡辯。」

「好,就當我在狡辯,言歸正傳,那你寫的志願是什麼?」

張倩沉默了一下,然後把頭枕在膝蓋上說:「我寫的是,希望將來可以做個好妻子。」

雷隱覺得有點好笑,但隨即心中惻然。

他知道面前這個女子父母早亡,身世坎坷,心中所想的,並非美貌金錢,不過是一個家而已。

這時,張倩忽然感覺到頭上傳來一陣溫暖,抬頭望去,只見雷隱正用右手扶著她的頭髮,而眼中流淌著淡淡的暖流。

若是平時的話,被一個比自己還要小七,八歲的男性當稚子一樣對待,她早已覺得渾身不自在。但是此刻,她卻並不想作任何反抗,只想安靜地享受他的撫摸。

對於這個男人,張倩一直有一種很複雜的感覺。

由於特殊身份的關係,再加上看慣了那些男人們紳士風度背後的醜惡一面,令她很難對任何男人動情。即使是這個她並不討厭,甚至可以說還有一些好感的男人也不例外。雖然兩人以前有過一次露水姻緣,但當時與其說是對他真有什麼感情,還不如說是一種情緒的宣洩。

雖然這個男人比自己要小很多,可是有時她卻會有一種奇怪的錯覺,彷彿他是自己的父輩。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會感到一種奇特的安全感。也學是基於這個莫名其妙的原因,她才會在這個男人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甚至主動要求跟他發生了關係。

好像若無其事地。她把他的手從頭上移到自己臉上,然後看著他說:「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在同情我嗎?」

雷隱很直接地回答:「你有天使面孔,魔鬼身材,每人會同情你。」

張倩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她說:「本來有些事是不能告訴你的。但是楊蕭將軍將你當成了自己人,而我又在昏迷不醒的時候不小心說了出來,所以不關我事。」說到這裡,她眼中露出狡頡的眼神。

雷隱明白她的意思,故作嚴肅地說:「你說的一點都沒錯,你現在還昏迷不醒,而我正在偷聽你的夢話。」

看他這麼配合,張倩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完之後。她說:「其實,我這次的任務是為了調查安第斯這個新興教派。你應該聽過這個教派吧?」

雷隱等著聽下文,於是點了點頭。

張倩接著說:「本來這個在歐洲興起的宗教組織跟我們可以說是河水不犯井水。可是最近國防部在調查中,發現這個宗教組織有向亞洲各國滲透的趨勢。而且這股趨勢越來越明顯。如果只是一般宗教組織的話,我們並不會橫加干涉。可是通過調查,我們發現在歐洲各國當中,有許多富豪跟官員都信奉這個教派。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讓我們不解的是,這些富豪跟官員都在暗地裡想方設法為這個宗教組織籌集資金,而且數額十分驚人。甚至有些官員直接將貪污的財產捐給了這個教派。

為了防止這個宗教組織向我們國家做同樣的事,國安局就委派了幾個人去調查這個安第斯教。可是並沒有能查到什麼東西,而且有兩個成功混進去的同僚甚至還失蹤了。

失蹤的那兩個並不是普通人,其中一個跟我一樣是個異能者,而另一個十八般武藝精通。按道理情況再糟。他們應該也有自保的能力,但是他們卻就這樣不見了。

因為我比較熟悉國外的情況,再加上我的異能比較強,於是總部就把我從雷力身邊抽調過來,讓我去執行這個任務。不過你放心,你的師兄雷力我們已經另外派了兩個異能者代替我去保護他。」

雷隱聽到「師兄雷力」這四字,覺得怎麼聽怎麼彆扭。

他奶奶的,一下子從那小子師父變成了師弟,讓雷隱覺得十分鬱悶。但沒辦法,這是自己編的大話,只好自食其果啞聲苦忍。

並沒有察覺到雷隱的怪異神情,張倩繼續說:「本來我想潛入他們位於法國的總部那裡的,但是他們對於新教徒的審批不知為什麼突然變得十分嚴格,我根本就沒辦法混進去。只好退而求其次,來到了他們設於東京的分教。因為我聽說他們這裡一個主事發生了醜聞,引致這個東京教變得十分混亂,所以我想乘亂找機會混進來。結果很幸運,通過一些同僚的協助,我終於成功地以候補教徒的身份混了進去。可是當我看到他們舉行的儀式時,我驚呆了。」

雷隱忽然插嘴說:「儀式這部分可以不用說了,跳過。」

張倩愕然,「你看過他們的儀式?」

「這個問題等一下再回答你,繼續說後面的部分。」

以迷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張倩說:「三個月後,我終於成為了正式的教徒,可以在教堂內隨意出入。但是我發現教堂的三樓是不讓任何人進入的,那裡平時會有人把守,除了新上任的主事以外,連兩位執事也不例外。我當時想,也許在那裡可以揭開這個教派的秘密。於是在一天晚上,我偷偷地潛了上去。」

雷隱瞇了瞇眼,他有預感,她並不會這麼順利。因為自從上次被自己大鬧了一場之後,那裡一定加強了保安設施。

果然,張倩苦笑著說:「可是沒想到我剛要打開上面的一個房間,結果十幾個拿著槍的教堂職員把我包圍了。你也知道,像我這樣的特殊異能者,即使是正面面對著槍,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可是我沒想到,那個新上任的主事竟然也是一個異能者。而且,他的異能力並不在我之下。」

聽她這樣說,雷隱不禁有點驚訝。因為張倩跟一般天生的異能者不同,她是經過基因融合實驗而產生的特殊異能者,其能力之強,遠超一般的天生異能者。

似乎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張倩說:「當時我也很驚訝。除了已經死了地其他幾個跟我一樣被改造過的特殊異能者外,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強的異能者。因為當時還有十幾個人拿著槍對著我,在這種情況下,我只好選擇逃跑。但是因為跟那個主事對決的時候使用異能過度,所以不小心被追上來的人射中了一槍,然後接下來的事你應該很清楚了。」

「強力異能者嗎?」雷隱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他開始感覺到這個安第斯教隱藏著的秘密比他想像中還要多。

這時張倩問:「現在輪到你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了?」

「什麼?」

「喂,不要給我裝蒜。」張倩十分不滿地盯著他。

雷隱似笑非笑地說:「你猜得沒錯,我地確是見過他們舉行的儀式。而且,我還知道他們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對了,忘記告訴你,其實安第斯東京分教前一段時間的混亂局面。也算是我弄出來地。」

張倩像見鬼一樣看著他。

雷隱覺得她的表情很搞笑,於是忍著笑假惺惺地說:「你的傷口剛換好藥,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張倩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說:「混蛋。如果你今天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你哪裡也別想去。」

「別這麼激動好不好?小心你地傷口會繃開。」

「你管我去死,總之你快把你知道的一切都給我一字不漏地倒出來。」張倩此時的樣子像一個帶著姨媽表姐找上門來將老公捉姦在床地怨婦一樣。

不過也難怪她這麼激動。因為他們花費這麼多人力物力跟時間,好不容易才讓她有機會混進去調查,但結果最後功虧一簣,不僅沒能調查出來,還打草驚蛇讓那些人有了戒心。而且還被人射中了一槍,這不能不讓她在心裡湧起一種強烈的挫折感。但是現在卻聽到這個男人說,他知道一些那個教派的秘密。這種過於突然的起落,令她有一種如聽戲文的不真實感。

雷隱知道再不說地話,她真的會抓狂,於是沒再逗她,慢慢坐了下來。

從張倩那裡離開後,雷隱開車向中華城駛去。

因為中華城剛開張還不足一個月,要處理的事情堆積如山,作為幕後老闆,雷隱總不能老是置身事外不聞不問。因此只要有時間的話,他都會回去幫忙。

來到自己的辦公室時,那個新請回來的女秘書對他說:「源內先生,剛剛黃小姐打電話過來找你,請問需要知會她一聲嗎?」

雷隱點了點頭,「叫她過來吧。」

「另外今天上午張經理叫我把三份文件轉交給你過目,我已經放在你的辦公桌上。」

「我知道了,謝謝。」說完,雷隱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坐在椅子上後,雷隱隨手打開了辦公電腦的開關。

在等著電腦進入系統的時間裡,他安靜地想著事情。

過了一會,一陣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雷隱按著桌子上面地呼叫器說:「什麼事?」

「黃小姐來了。」

「讓她進來吧。」這女人倒來得挺快。

「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失蹤了,正打算報警。」現任中華城財務總監黃茵大小姐一進門,就半真半假地說道。

「找我這麼急有什麼事?」

「有幾筆款項的支出正等著你簽名。另外,這是今個月的收支明細。」黃茵一邊說一邊把幾份文件跟一本賬本遞給了他。

雷隱拿起那幾份文件仔細看了起來。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當打開門後。女秘書用托盤托著兩杯咖啡走了進來。

等她把咖啡放在自己面前後,黃茵向她倒了聲謝。

拿起那杯咖啡,雷隱忽然說:「郭小姐,如果不是太麻煩地話,下次幫我倒一杯茶來好嗎?」

女秘書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我知道了。」

望著她離開後,黃茵忽然怪聲怪氣地說:「男人都一個德性,老婆越醜越放心,秘書越美越開心。有個這樣漂亮的秘書,小心你未婚妻會吃醋。」

雷隱沒好氣地說:「吃你個頭呀,這是張明羽那小子請回來的,關我屁事。」

黃茵聳聳肩說:「希望不是言若有憾,心實喜之。」

雷隱懶得理她。繼續看著那幾份文件跟賬本。

雖然黃茵是他的下屬,但她本身也有一間仍然在營業當中的會計事務所,因此就是被抄了也還是個老闆。加上她知道這個男人從來不喜歡擺什麼架子,所以跟他混熟以後。言語無忌。

過了一會,雷隱把賬本合上後抬起頭說:「現在看來,中華城地收入情況比我們預期之中要好得多。」

黃茵點了點頭說:「如果可以按這個進度繼續下去的話,三年之內應該就可以收回全部投資。」

雷隱喝了一口咖啡後說:「現在中華城還有多少個尚未組出去的舖位?」

「具體數目要問張明羽。不過據我所知,應該還有十來個左右,店內面積有大有小。」

雷隱沉衿了一下說:「昨天明羽跟我說。有幾個經營家電跟IT行業的商家想入駐中華城。本來按我的意願,是想讓中華城保持一種傳統的味道,但是明羽也說得有些道理,過於傳統就顯得跟時代脫節了,因此我打算同意讓那幾個商家進入中華城經營。」

「隨便你。反正你是老闆,一切你說了算。」黃茵十分不負責任地說。

當兩人繼續商討著一些問題的時候,秘書忽然透過呼叫器通知雷隱,說長谷小姐來了。

「下次再談吧,如果明天沒什麼事的話,我還會過來。」雷隱對黃茵說道。

黃茵笑道:「下次談就下次談,反正我已經習慣了被人過橋抽板。不過我勸你小心一點,因為這裡地隔音效果不是太理想。」說完,她笑嘻嘻地向門口走去。

雷隱笑,這個女人也是個妙人。

「直子小姐,你來了,這是給源內先生地嗎?」

「難道這是我上次跟你說過的用那些材料所燉的湯?」

「看你害羞成這樣,我不笑就是了,我先走了。」

在門口跟黃茵告別後,直子臉色微紅地拿著一個保溫壺走了進來。雷隱走到她身前,然後拉著她的玉手來到會客的沙發上。

看著她將保溫壺放在茶几上,雷隱問:「裡面是什麼?」

「是我燉的湯,但是以前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東西,不知道味道怎麼樣?」直子一面說一邊打開保溫壺。

雷隱有點奇怪地問:「是誰教你燉湯的?」據他所知,日本人是不會燉湯地,偶爾煮個清湯就算不錯了。

直子笑著說:「是黃小姐教我的,她說用慢火燉出來的湯比較有營養。所以我就上網找了一些這方面的資料,今天還是第一次動手燉。」

雷隱微笑,「你倒挺聽她的話。」

等她把湯倒滿一碗後,雷隱端起來喝了一口。

直子緊張地看著他的表情,好像老實的學生準備成績單一樣。

雷隱看了她一眼,然後一口氣將那碗湯喝得一滴不乘,直子到這時才露出了笑容來。

雷隱這時才深切體會到,聰慧而又有耐性的女性不管做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很好。

等他把剩下地半壺都喝完後,直子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手帕輕輕地擦著他地嘴。

待她擦乾淨,雷隱苦笑,「總有一天,你會把我慣成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男人。」

直子輕笑著說:「如果真是那樣,到時我來幫你穿衣,餵你吃飯好了。」

雖是簡單的一句話,雷隱心中卻湧起一陣感動,禁不住把她抱起來摟在懷裡。

直子像貓一樣溫順地依靠在他胸口上。

過了一會,雷隱忽然問:「直子,你以前讀小學或初中的時候,有沒有寫過《我的志願》或《我將來長大之後要做什麼》之類的作文?」

直子想了想說:「有的,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老師增經叫我們寫過一篇叫《我的志向》的作文。」

直子小聲說:「說出來不要笑喔,我當時寫的是我想做一個賣雪糕的人。」

雷隱有點好奇地問:「為什麼會有這種願望?」

「因為在我住的地方附近,就有一個這樣的人。每次他來的時候,在附近玩的孩子都會被他吸引過來。那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他。」

雷隱想了想,頓時明白過來。她之所以會有這樣的願望,是因為她有一個寂寞的童年。

小時候由於心臟不好的關係,她不並能像其他小孩一樣隨意到外面玩耍。也許,她只能透過窗子才看得到外面那個賣雪糕的人。

想到這裡,雷隱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秀髮說:「以後不管你做多少雪糕出來,我都會一個不剩地全部吃完的。」

「傻瓜,賣雪糕的人不一定會做雪糕的。」直子心中感動,用力抱緊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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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kpeach1004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67章 痛


「哥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和美突然停下來以一種似憂似怨的眼神看著他。

沉默了一下,雷隱說:「和美,好好照顧她。」

和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跑出了門口,去追逐那個悲傷的少女。

輕輕地把門關好後,直子緩步向坐在沙發上的愛人走了過來。

走到他面前後,直子一句話沒說,慢慢地跪坐在他的腳邊,接著把頭枕在他的膝蓋上。

將毫地焦點的目光從電視上收回來後,雷隱輕輕地撫摸著她長長的秀髮。

過了一會,雷隱伸手將她整個人抱起來話在自己大腿上,然後摟著她柔軟的身體說:「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

「嗯。」直子小聲應了一下,然後把頭深深地埋在他懷裡。

--------- -----

來到約定地點後,雷隱見到了早已在那裡等候著的和美,而同一時間,和美也已經見到了他。

這時,和美以十分複雜的眼神看著他向自己慢慢起來。

當他來到她面前後,和美一眨不眨地緊緊看著她。

此時的雷隱也十分嚴肅地看著她。

一時間,兩人上誰也沒有說話,只是相互瞪著對方。

可是就在這時,雷隱忽然伸出兩隻手掐住她的兩邊臉頰,然後向外拉了一下。

和美「噗」一聲笑了出來,然後輕輕打了一下他地手笑罵道:「可惡,一點也不正經。」

雷隱轉身背靠在她旁邊的欄杆上沒好氣地說:「拜託,你以為現在是黑社會談判呀,把氣氛搞得這麼嚴肅幹什麼呀?」

和美直到他面前瞪了他一眼,然後歎了口氣說:「本來有一會子的話想要罵你的,可是一看到你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這才是最令人生氣的地方。」

雷隱沉默,過了一會才說:「那小鬼現在怎麼樣?」

和美怪聲怪氣地說:「你說哪個小鬼?」

「和美。」

看到他嚴肅的表情,和美歎了口氣說:「很糟。她已經有好幾天沒上課了。整個人都消瘦了很多,我擔心再這樣下去她會生病。」

雷隱再次沉默不語。

注視著他的表情,和美說:「哥哥,你去看看她好嗎?」

雷隱搖搖頭說:「長痛不如短痛,這個道理你應該很清楚。如果現在去見她的話,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白費了。這也是我這幾天來刻意不留在公寓裡地原因。」

和美忽然激動地說:「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她生病都不管嗎?哥哥。你知道嗎?留美她真的很傻。她在我們面前的時候只會一直壓抑著自己不表露出來。可是我跟小靜都知道,當她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會因為怕我們聽到而蓋著被子哭 。每次我聽到她拚命壓抑著的哭聲,都會覺得很難受。」

雷隱轉身看著遠方的景色,過了一會才慢慢地說:「也許,她跟我認識本來就是一件錯事。」

和美沒有出聲,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雷隱感覺到一個柔軟的身體正緊緊地依偎著自己。

帶著一絲遲疑,帶著一絲期盼。和美低聲說:「哥哥,如果……直子老師她不介意地話。你願意接受留美嗎?」

雷隱苦笑,「和美,你認為這樣對留美跟直子公平嗎」

和美沉默。

過了一會,她再次低聲問:「可以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嗎?」

「什麼?」

和美抬起頭深深地看著他,然後慢慢地說:「哥哥,你真地捨得嗎?」

雷隱回視著她的眼睛,久久都沒有出聲。

良久,他再次轉身看著前方的景色說:「留美很幸運,因為有你在身邊照顧她。和美,教好如何振作起來,她做得到的。」

和美沒再問下去,只是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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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半的時候,狂刀突然彎下腰吐了起來。

雷隱看到他這副狼狽的樣子,不由得大聲笑起來,「真是活該,不能喝就死命地喝,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刀酒雙絕嗎?」

狂刀好不容易才扶著路邊的路燈柱站了起來,剛一站起來,他就大罵道:「老子地酒量再遜也比你這混蛋好。賊他娘的,想當年老子就是喝上十斤臉都不紅一下,沒想到現在喝了一瓶不到就變副德性,真他媽混帳。」

同樣已經有了五、六醉意地雷隱靠在路邊的圍牆上說;「還提以前的事做什麼?那些記得你的人現在連骨頭都變成灰了。要啤酒嗎?還剩最後兩罐了。」

「廢話,當然要了。」

「他奶奶的,你這混蛋就是五行欠扁。」不滿他態度地雷隱一邊罵一邊把其中一罐啤酒扔了過去。

狂刀接過啤酒後,連擦都不擦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為什麼突然找我出來喝酒?」

「為了慶祝你上官上任呀。」雷隱一邊大笑一邊也跟坐下來。

狂刀大怒,「總有一天老子要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雷隱擺擺手說:『換一句吧,老是說這句,你不煩我也煩了。不過老狂呀,有時還真羨慕你呀。只要有酒喝、有架打就夠了,不用想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

狂刀不屑的說:「我就說為什麼突然找我出來喝酒,原來是為了女人地事。想不到你這個千年老鬼也有頭痛的時候。」說到這裡,他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此話何解?」雷隱有點驚訝於這個老粗的直覺之準。

「切,老子雖然對女人沒興趣,可是活了這麼多年,就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那小丫頭對你怎麼樣,一眼就看得出來了。」

「這些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聽著這麼彆扭,你以前真的是和尚嗎?」雷隱戲謔道。

「老子已經不當和尚很多年了。」說到這裡,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黯然。如果當年不是發生那件破事,他的屍骨可能已經葬在少林寺的塔林裡了。雖然少林寺的生活十分清苦,而且連酒都不能喝,可是對於他來說,那是他從小長大的安身之所,即使他已經被趕了出來。

看到他地眼神,雷隱沒出聲,只是低頭喝著酒。

過了一會。狂刀忽然大大冽冽地說:「頭痛個屁呀。把那個小丫頭也收了不就行了嗎?一、三、五陪大老婆,二、四、六陪小老婆,然後星期天就陪老子打架, 這樣多好呀。」

雷隱笑罵:「放屁,而且現在的還是狗屁。用你那個幾百年都沒用過的腦子好好想一下吧,現在這個時代已經跟我們的時代完全不一樣,三妻四妾也已經不再是理所當然的事。如果換作是你,當你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了一個有婦之夫,你會有什麼感想?算了。問你感想這個詞太奢侈了,你八成是拿著刀直接上門去砍人。」

狂刀有點不服氣地說:「切。我就覺得沒什麼區別。而且老子哪裡來的女兒?」

雷隱懶得跟他說,繼續悶頭喝酒。

沒過多久,那罐啤酒很快喝完了,雷隱隨手把空罐扔進附近地垃圾筒裡,然後他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地灰塵。

狂刀看了他一眼。仰頭將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然後也慢慢站了起來。

雷隱抬頭看了一下天上的星光,這時,他心裡忽然掠過和美今天問到而他又一時回答不出來的問題。

你真的捨得嗎?

也許,那小鬼以後不會再向他撒著嬌說要給他做飯了,也不會再向他露出那種 天真的笑顏了。

想到這裡,雷隱心中忽然湧起一陣莫明的失落感。

「老鬼,你在幹什麼?」狂刀看他站立著久久不動,於是出聲說道。

雷隱收回目光,然後輕輕地歎了口氣,慢慢跟了上去。

當兩人走到一段馬路附近的時候,雷隱忽然停下了腳步,「老狂,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只聽到你在說廢話。」

雷隱正容道:「我剛剛聽到了槍聲,而且還是從加裝了消聲器的手槍裡面發出來地。」

狂刀雖然知道他不會說沒把握的話,但還是故意氣他道:「你神經過敏了吧?」

雷隱罵道:「放屁,老子上輩子玩了幾十年地槍,難道連這也會聽錯嗎?」

「那你想怎麼樣?走去電話亭裡把紅色的內褲穿在外面,然後再飛去救人嗎?」跟寶寶相處的幾個月裡,狂刀對幾個經典的卡通人物也有了一些認識。

「切,我才沒這麼無聊。只是有點好奇會在這裡聽到槍聲而已。」說完,他繼續向前走。

可是沒走多遠,雷隱又停了下來,「老狂,小心一點,那些槍聲越來越近了。」

狂刀眼中卻露出熾熱的眼神。

對於這個超級好戰分子,雷隱懶得再說,繼續裝作若無惹其事地走著。雖然他們不想多管閒事,但是也並不打算刻意避開,總之只要不惹到他們就行了。

過了幾分鐘後,一陣急促地腳步聲越來越近。

從腳步聲中,兩個老江湖聽得出總共有五個 人,一個人在前面跑,四個人在後面追。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人影以極快人速度從他們身邊跑過。在那個人後面,有四個穿 著西裝的男人正緊追不捨。

這時,雷隱忽然以十分奇怪的眼神看著那個從他身邊跑過的人的臉。

然後,他忽然以極低的聲音說了一句話。這句話除了那個人以及狂刀以外,沒有任何一個人聽到。

當他說完這句話後,那個人忽然轉頭看著雷隱。

在看清楚他的相貌後,那個人臉上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而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向前跑。

回頭看了一下那個四個緊跟其後的男人一眼,雷隱忽然小聲說:「老狂,想打架嗎?」

狂刀一聽,頓時精神一振,「跟那四個傢伙嗎?」

「小心他們手上有槍,另外最好不要讓他們看到我們的樣子,你兩個我兩個。」

「成交。」狂刀小聲應了一句。

很快,在他們剛談完沒幾秒,那四個男人就已經衝了上來。

等其中兩個人從自己面前跑過去的時候,雷隱忽然伸出左手向後面兩個人中的一個脖子處掃了過去。

那個人想不到這個行人會突然出手,在猝不及防下,被一下子掃中了咽喉,頓時連叫都還沒來得及叫出來就倒在了地上。

最後那個男人聽到同伴的方向傳來異聲,立刻看了過來,剛好來得及看到看書的同伴被打倒在地的情形。

他一驚,立刻想要用槍指著那個人,可是雷隱已先下手為強一腳踢中了他右手手腕,那個男人只覺得手上一痛,手槍頓時一下子脫手飛了出去。

不給他有任何反抗的機會,雷隱在踢飛他的手槍後,接著打橫一掃踢中了他的太陽穴。

這腳的力道很重,那個男人在根本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中招的情況一下子昏倒在了地上。

在解決了兩個人後,雷隱回頭一看 ,只見狂刀這時也已經把另外兩個男人打暈了。

在得手後,狂刀卻有點不滿地說:「真不過癮,一點難度也沒有。」

雷隱笑了笑說:「把他們拉到巷子裡吧,這樣太顯眼了。」

等他們把四個男人都拉到巷子裡後,狂刀忽然露出警覺的神色。

可是這時雷隱卻說:「不要亂來,那個是我朋友。」說完,他向外面叫了一聲,「出來吧,已經搞定了。」

過了一會,一個人影從巷子外面慢慢走了過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雷隱問道。

那個人說:「我也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你。」那是一把女性的聲音。

「你受傷了嗎?」雷隱聞到有些血腥味。

「嗯,被他們射中了一槍。正志,幫幫我。」說完,她慢慢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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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kpeach1004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66章 默然


望著躺在沙發上熟睡中的少女,雷隱輕輕地歎了口氣。

當雷隱從直子的公寓離開再回到自己的住處時,一進來就看到了這副光景。

看到仍然開著的電視以及少女手裡的遙控器,雷隱知道她一定等自己等得很晚,後來才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看著她像個孩子一樣的恬靜睡容,雷隱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壓抑感。

過了一會,他伸出右手,用指背在少女光滑如玉的臉龐上輕輕滑過。

熟睡中的少女毫無所覺,仍然安靜地沉睡著。

雷隱又注視了她一會,這才慢慢地站起來向門口走去。

半個小時後,雷隱提著一些早餐回來。

看到她還沒有醒,於是他走過把她搖醒。

「留美,醒醒。」

沒過多久,留美終於慢慢張開了眼睛。

待看清是他後,少女頓時滿臉驚喜地說:「學長你回來了。」

雷隱微笑說:「快去洗個臉,我買了些早餐回來,洗完臉後一起吃吧。」

「嗯。」少女再次看了他一眼後, 這才站起來。

只是剛一站起來,就覺得渾身酸痛,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出來。

「怎麼了?」雷隱問。

「全身都好痛。」少女微微蹩著眉說。

雷隱沒好氣地說:「誰叫你有床不睡,偏要睡沙發。」

少女有點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頭。然後向洗手間走去。

雷隱在後面大聲說:「在洗手間旁邊 的櫃子裡有新地牙刷跟毛巾,如果你找不到的話就說一聲。」

「哦。」少女在洗手間裡應了一聲。

當留美洗漱完畢走出來後,看到雷隱已經將早餐攤開並分好了。

在吃早餐的時候,雷隱說:「等一下再睡一會吧,到吃飯的時候我會叫醒你的。」

「不行啊,今天上午有兩節必修課要上。」留美一邊說一邊抬頭看了一下時間,忽然驚呼道:「原來已經十點了,這下慘了,學長我先走了。」說完,她慌慌張張地站起來就要走。

雷隱拉住她的手說:「不要去了,現在去也已經晚了。只是缺席一兩節課而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聽他這樣說,留美想了一下也覺得現在回去也已經晚了,只好點點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看到她有點不安的樣子,雷隱說:「只是缺席幾節課而已,怕什麼呀。」

從初中開始就做慣了好學生的少女惴惴不安地說:「可是我一直想保持全勤記錄地。都是學長不好,明明答應人家晚上會回來的。結果讓我等了這麼久。害我睡過頭。」

「喂,我昨晚不是已經打過電話回來說我晚上不回來了嗎?難道和美沒有告訴你嗎?」

「可是我想看看你有沒有事嘛。對了,最後是誰贏了?」少女興致勃勃地問道。

「你猜一下。」

仔細看著他的眼睛,少女有點遲疑地說:「是學生贏了嗎?」

雷隱沒出聲的,只是微笑看著她。

看到他的笑容,少女立刻十分興奮地說:「真的是學長贏了?太好了,學長果然是最強的。」

看著她開心地表情,雷隱似乎想到了什麼,跟中的笑意忽然減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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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她驚訝不已地打量著周圍的店舖跟設施。雷隱微笑著沒出聲,而是繼續挽著她慢慢走。

在來到中華樓的正門時。直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宏偉的外牆設計,而雙後則不由自主地用力抱著雷隱的手臂。

兩人進入正門後,早已在那裡等著的張明羽立刻走過來說:「源內先生,你來了。」

雷隱點點頭,然後跟他一起繼續往裡面走。

在來到那條長長的蘇州園林式設計的走廊時。直子滿臉驚喜地觀看著那些假山、亭子跟池塘裡的錦鯉。

這時雷隱對張明羽說:「這位是我地未婚妻,名叫長谷直子。直子,他是中華樓的經理,叫張明羽,是一名中國留學生,不過就要畢業了。」

直子向他行了個禮說:「你們,張先生,辛苦你了。」

雖然驚艷於直子地容貌,但是張明羽不敢怠慢,連忙跟著行禮說:「你好,長谷小姐。」

雷隱對張明羽說:「你有事的話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們了。對了,狂刀在嗎?」

張明羽回答道:「這時候的話,狂先生應該在辦公樓的樓頂。」

雷隱知道那個武癡一定又在樓頂上面練功,「我知道了,你去做你的事吧。」

「那我先走了。」說完,他向直子行了個禮,這才轉身離去。

等他離開後,雷隱對直子說:「想繼續看嗎?」

「嗯。」直子略帶興奮地點了點頭。

雷隱笑了笑,挽著她繼續向前走。

在大致參觀完了整個中華城跟中華樓後,雷隱帶她來到了自己地辦公室。

把一罐汽水打開遞給她後,雷隱問:「喜歡這裡嗎?」

直子點點頭說:「這裡真的很漂亮。雖然在電視上面看過廣告,可是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裡。我真的想不到中華城是你開的。你呀,究竟還想瞞我瞞多久?」

看到她嬌嗔年表情,雷隱微笑起來,然後伸手把她地頭攬到自己肩膀上說:「我想等中華城上了軌道之後才給你一個驚喜。怎麼樣,做老闆娘的心情怎麼樣,是不是有點複雜?」

直子淺笑說:「怪不得你最近好像很忙的樣子,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可惡,竟然把我瞞得這麼久。」

雷隱說:「其實在我認識的人當中,你是最早知道的一個。前田跟媽媽他們也並不知道這件事。而且不僅是他們,除了中樓城裡面的高級管理人員外,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我是這裡的老闆,因為我不想被那閒雜人煩到,所以才一直保持低調。你也要幫我保守秘密。」

「我知道了。」直子點了點頭。

這時,雷隱忽然露出奇怪的笑容說:「有樣東西我要送給你。」

看到他的笑容,直子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在一個櫃子裡翻找了一會後,雷隱拿著一件東西走了過來。

直子一看他手上地東西,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原來他手上拿著的是一件旗袍。不用說,他一定又想自己穿給他看了。

雷隱以促狹的眼神看著她,「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想怎麼樣了。」

直子又好氣又好笑地白了他一眼。

雷隱有點得意地走過來說:「快穿上給我看看。」

「在這裡穿?」直子有點惶恐地看著他。

果然,她看到他肯定地點了點頭。

「等回去再穿好嗎?我怕有人進來。」直子哀求道。

「放心吧,我已經鎖上門了。而且這時候除了張明羽以外。不會有其他人來找我的,聽話,快穿上它給我看看。」

看到他眼中熱切的眼神,直子不想掃他的興致,只好嬌嗔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身去背對著他面紅耳赤地解著自己裙子上地鈕扣。

雷隱安靜地欣賞著她以羞澀而動人地姿態慢慢將身上的連衣裙慢慢褪下,露出了裡面那具被單薄內衣所覆蓋著的性感女體。

雖然是第一次穿旗袍,但是由於旗袍並不像和服穿起來那樣複雜,所以直子很快就掌握了穿著的要領,沒過多久就沒那身旗袍穿好了。

當她細心地整理了一下之後。她轉過身臉紅紅地問:「雷,好看嗎?」

雷隱沒出聲。而是以一種令她覺得全身發燙的灼熱眼神從上往下仔細打量著她。

當她被看得越來越不處在的時候,雷隱忽然站起來,然後把她拉到衣櫃的鏡子前面。

看著鏡中那個穿著旗袍的自己,直子臉色變得更紅,但是眼中卻露出一種奇異的神采。

跟日本和服比起來,旗袍更能勾勒出女性地曲線,所以如果身材不好的女性,是根本不敢穿旗袍地。

只見那一身平貼而順暢的光面布料把鏡子中的女性那完美的曲線表現得淋漓盡致。在胸腹等部位,一隻用金線手工織繡的鳳凰栩栩如生。而在裙擺地開叉處,一雙滑如凝脂的修長美腿若隱若現、撩人心弦。這一切,令直子自己也覺得心跳加速起來。

「喜歡嗎?」雷隱從後面抱住她細細的腰身問道。

「雷,這條裙子真的很美呀。」直子細細地撫摸著那只欲然若飛的鳳凰。

雷隱微笑說:「剛剛你還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女人果然是一種善變的生物。不過你起來真的很美,很少有女人可以穿著這麼漂亮。今晚我們會在這裡吃晚飯,到時我順便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不過那傢伙是個老粗,雖然粗話連篇,但人倒沒什麼。」

聽他這麼說,直子奇怪地問:「他是你朋友嗎?」

「我跟他的關係很複雜,可以說是朋友也可以說是對手。不過能再見到他,我也覺得很高興。」

直子看到他的笑容,也跟著輕笑起來。

過了一會,雷隱忽然神情有點奇怪地說:「直子,有件事我要你幫一下忙。」

「什麼事?」

雷隱把她攔腰抱起來,然後向沙發走去。

直子摟著他的脖子,把頭輕輕地靠在他胸口上。

--

「和美,學長怎麼這麼晚還不回來?」留美有點擔心地說。

「放心吧,他說九點鐘就回來,應該差不多了。」和美有點心不在焉地說了一句。

劍道少女點點頭,然後繼續看電視。

過了一會,門鈴忽然響了。和美立刻站起來向門口走去。

當她打開門後,看到果然是雷隱,臉上露出了笑容。

可是突然間,她的笑容停止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哥哥,你為什麼……」和美以不敢相信地眼神看著他。

雷隱搖搖頭,然後慢慢走了進來。

當雷隱走進大廳後,劍道少女頓時開心地說:「學長你回來了。」

雷隱點點頭說:「我回來了。」

留美正要繼續說話,忽然,她看到一個十分美麗的女性跟著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女性,留美不禁好奇地問:「學生,這位小姐是誰?」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雷隱沉聲說:「留美,我給我介紹一下,她叫長谷直子,是我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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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kpeach1004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65章 刀光


從廚房裡出來後,留美很快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狂刀,頓時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同一時間,狂刀也已經看到了她,「原來是你呀。」

和美問:「留美,你認識他嗎?」

留美走近她身邊小聲說:「他就是我次跟你說過在公園門口遇到的人。」

說完,她向狂刀鞠身行禮道:「前輩你好,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狂刀問:「你是雷隱,不,你是源內正志的弟子嗎?」

留美回答道:「他是我的學長 。一直都有在指導我劍術。」

狂刀露出瞭然的神態,然後撇撇嘴說:「怪不得你上次那麼大口氣說你的什麼學長不一定會輸給我。原來那傢伙就是你的學長。」

留美聽他的口氣好像認識雷隱,於是問:「前輩你跟我的學長很熟嗎?」

狂刀隨口說:「也不是很熟,只不過跟他打過幾次架而已。今天我就是來找他單挑的。」

留美一驚,臉上頓時露出憂慮的表情。她知道這個男人在劍道上的修為深不可測,雖然她並不認為學長一定會輸給他,只是害怕這個男人會在比試中傷到了學長。

想了一下,留美有點遲疑地說:「前輩,你一定要找學長比試嗎?」

「廢話,不然我今天來這裡找他幹什麼?」

那你們用的是竹劍吧?」

「你叫我們兩上大男人用把爛 竹劍來單挑?」說到這裡,狂刀大笑不已。

留美越聽越不妥,連忙問:「那你們是用什麼來比試的?」

狂刀正要回答,這時拿著一包東西剛從房間裡走出來的雷隱咳了一聲之後說:「老狂,我們走吧。」

「你真是麻煩。」狂刀一邊罵一邊站了起來。

雷隱對他們兩 人說:「我跟這傢伙出去一下,今晚也許不會回來了。你們不要等我。」

留美忽然拉住他的手說:「學長,我想跟你們一起去。」

雷隱搖搖頭說:「不行,跟他比試的時候我不想受到任何因素地影響。」

「我不會吵到你們的,求求你讓我去好不好?」感覺到兩人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比試,留美心中的不安情緒越來越濃。

知道如果讓她在旁邊看的話,這場架鐵定是打不成的。

因為就像狂刀剛剛所說的,他們是絕對不會用一把爛竹劍來分勝負的。

他以前眼狂刀大大小小打了不下十次,每次真正打起來的時候,任何一方都不會手下留情,直到分勝負為止。期間的凶險程度跟真地生死相搏沒什麼區別。如果留美在旁邊看著的話,一定會阻止他們打下去的。

雷隱於是正容道:「留美,並不是不想讓你去,只是如果你在旁邊的話,會令到我分心地。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看到他這麼堅決,留美知道再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在既擔心又無力的情緒影響下,不由自主地用力抱住了他。

過了一會,少女抬起頭用那雙啜滿淚水的眼睛看著他,「學長,求求你千萬不要有事。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回來的,你一定要答應我平平安安地回來。你嗎?」

雷隱有點無力地說:「真是服了人我,我只是跟他比試一下而已,又不是真的跟他拚命。你哭什麼呀?」

留美卻十分認真地說:「我要學長答應我,今晚一定要平安無事地回來。」

雷隱抓了抓頭說:「好,我答應你就是了。快放手吧,那傢伙已經等得要抓狂了。」

看到狂刀果然在看著自己,留美頓時臉紅起來,連忙放開了他。

等他要走的時候,和美忽然牽住他的一隻手說:「哥哥,小心一點。」

看到她跟留美一樣,眼中同樣溢滿了關切的神情,雷隱忍不住笑了笑,然後反握一下她地手。接著轉身向門口走去。

走出公寓的時候,狂刀忽然有點幸災樂禍地說:「老鬼,看來你有麻煩了。」

雷隱瞪了他一眼,然後直到路邊截計程機。

--

兩人 一直坐車來到了近郊一個尚示被土地開發的大片樹林裡。

下車後,狂刀看了一下這個樹林,很快露出了滿意的眼神。

雷隱靠在一棵樹地樹幹上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個老粗一面走一面仔細審視周圍的環境。

對於像他們這種等級的高手來說,任何一點細微的變數都可以決定勝負的結果。而天氣跟環境則是其中一個不可不察的變數之一。如果是換作是雷隱自己第一次來到這裡的話,也會像他那樣仔細觀察周圍地環境,因此他並沒有催他。

過了一會,狂刀回頭說:「開始吧。」

雷聊看了他一眼,然後從手上提著的袋子裡面拿出了兩把帶鞘的厚背長刀。

狂刀伸手接過他扔過來的其中一把長刀後,把刀從刀鞘中拔了出來。

在陽光的照射下,長刀的刀身反射著金屬特有的光澤。

雖然刀鞘是極為普通的皮質刀鞘,刀看起來也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刀,便狂刀仔細看了一下刀身後,慢慢地說了一句,「這是一把好刀。」

「這是一句廢話。」雷隱也淡淡地說了一句。

如果是平時的話,狂刀已經破口大罵了,可是這時,他卻並沒有說話。

此時,他眼中充盈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一種雷隱很久很久都沒有看過的眼神。

隨手把刀鞘在地上後,狂刀右手持刀,然後用刀尖搖指著對面的男人,一動也不動。

雷隱也沒有動,他的刀仍然在刀鞘裡。

跟狂刀那種如潮水一樣不斷高漲攀升的氣勢相比,雷隱就像一尊沒有生物的石像一樣安靜而沉默。

刀跟劍一樣,也是一種殺人的利器。

可是刀法易學難精,而劍法的確遠比刀法精深奧妙。劍的本身就是種高貴飄逸的象徵。

即使是在狂刀那個朝代,那時的江湖也已經多年未曾出現過刀法名家了。

但是兩個人還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用刀而不是用高貴飄逸的劍。

當狂刀的氣勢達到最高點時,周圍的一切都好像變得安靜了下來,而空氣中卻充滿著一種無法言喻地壓迫感。

跟幾個月前剛剛接管這具身體的時候不同,經過幾個月的不斷修練跟決戰前一個星期的養精蓄銳,雖然還不能回復當年那種巔峰狀態,但是狂刀覺得已經足夠跟同樣未能回復全盛時期的雷隱一戰了。

一片葉子。

一片葉子忽然從樹上慢慢地村落了下一,一直落在他們的中間。

彷彿一滴水滴在平靜的水面上。這片落下來的葉子就像那滴水一樣,在空氣中引起了一絲常人絕對無法察覺的漣漪。

可是狂刀察覺到了,所以,他動了。

一刀,沒有任何花巧的一刀,向那尊安靜而沉默的石像斬了過去。

一刀,同樣是沒有任何花巧的一刀,不知道何時從那極為普通的皮質刀鞘中飛出,如微風一樣向狂刀吹了過去。

他的刀,出鞘了。刀光如雪。

兩人地刀交織在一起,沒有相撞的聲音,只有無盡的刀光。

但是刀光一起,刀 就不見了。

雖然一切是如此的安靜,但林中地驚鳥卻四處飛散……



沒有像武俠小說裡面說的那樣,兩個交手了近千招。

沒過多久,兩人就各自跳開了。

雖然氣喘如牛,雖然汗流浹背,但狂刀身上絲毫無損。

同樣是呼吸急促,同樣是滿身大汗,但雷隱身上地衣服卻有多處被割開了。

很明顯。是狂刀贏了。

只是,他的眼神卻充滿了不甘。

狠狠地瞪了對面那個眼神平淡如水的年輕男子一眼,狂刀久久都沒說一句話。

過了一會,他慢慢地走到一邊從地上撿起那把刀的刀鞘,然後把刀插了回去。

再次看了雷隱一眼,狂刀忽然連刀帶鞘 向他扔了過去,然後大聲說:「老子輸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在伸手接過那把刀的同時,雷隱眼中露出了一絲淡淡地笑意。

隨手把兩把刀扔到袋子上面後,雷隱拿出了手機。

「喂,是明羽嗎?」

「今天晚上你跟王波律師、黃茵小姐、羅一總監、趙經理還有新來的幾位部門經理一起留在中華樓吃頓晚飯,到時我要介紹一位新主管給你們認識。還有,我前幾天叫你準備用來給新來的主管使用的辦公室已經準備好了嗎?」

「很好,我們等一下就過去中華城。再見了。」

聽到那傢伙刻意講電話講得這麼大聲,狂刀氣得差點抓狂,只想跟他再打一場。

收線以後,雷聊似笑非笑地對狂刀說:「走吧,我們現在就去中華城。」

狂刀咬牙切齒地說:「賊他娘的,老子總有一天要把你臭嘴打爛。」

雷隱安慰他道:「老實說,論資質,我並不在你之下,而且當年我沒被雷電擊中之前,就已經比你早了五年悟通刀道至境。最重要的是,我活的時間比你長太多了,即使你叫我一聲前輩我也是當之無愧的。所以,你輸給我是理所當然的,看開點吧。」

聽到他這麼「好心」的安慰之言,狂刀剎時間怒火攻心,忍不住一腳向他踢了過去。

雷隱早就提防他來這一招,輕輕一閃就避開了那一腳。

狂刀大罵道:「賊他娘的,老子今天跟你拼了。」說完,他衝上去拳腳相加。

雷隱眼中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在他快衝過來的時候,隨手把手機扔在草地上,然後跟他拳拳到肉地打了起來。

--

晚上十點左右,直子有些心不在焉在看著電視。

愛子覺得有點奇怪,於是問:「姐姐,你怎麼還不去休息,平時這個時候你不是已經上床睡覺了嗎?」

直子說:「我在等……」她還沒說完,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門鈴聲。

聽到門鈴聲,直子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後立刻去開門。

打開門後,直子看到他果然來了,頓時笑容滿面。

隨著那個人走進大廳後,愛子聞到了一股很濃的酒氣。轉過頭一看,只見姐姐正扶著滿身酒氣的雷隱走了進來。

「原來是源內,他怎麼來了?唔,好臭的酒味。」愛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傢伙喝成這樣。

「他剛剛打電話給我,說等一下會過來,只是我也沒想到他會喝成這要。雷,小心一點。」直子一面說一面把已有七、八分醉意的雷隱扶到自己的房間裡。

「真是少見,想不到那傢伙會醉成這樣。」愛子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知道姐姐會照料好那傢伙的,所以她懶得管,繼續看電視。經過這一年多的相處,她已經習慣了他在這屋子裡進進出出。

用熱水把一條毛巾弄濕再擰乾後,直子返回房間的時候,看到他已經睡著了。

將熱毛巾敷在他額頭上後,直子再將被單蓋在他身上。

這裡,房間裡除了兩個的呼吸聲外,一片安靜。

看著他沉靜的睡容,直子的眼神如絲般溫柔。

輕輕笑了一下,直子伸手把檯燈關掉,然後輕輕地躺在他身邊。

在躺下來後,她一邊注視著黑暗中他臉部的輪廓,一邊嘴角含笑地抱住他的一隻手臂。當雷隱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

他奶奶的,已經很久沒試過宿醉的滋味了。

過了一會,雷隱好不容易才睜開眼睛慢慢坐了起來。

在看到周圍熟悉的擺設後,他知道這是直子的房間。

他昨晚跟狂刀一起約中華城的所有高層一起吃飯,結果那傢伙喝到忘 形的時候,大叫著記所有男人一起拼酒,看誰先倒下做王八。

那時個個都喝得有幾分醉意了,都不知道死活地起哄著答應了下來。

雷隱很久沒喝得這麼暢快,不知不覺地喝過了頭,後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主離開中華城的。

這時,房門忽然被打開了,接著,一個絕對女子慢慢走了進來。

「雷,你醒了?」直子走過來微笑看著他。

看著在晨光映照下溫柔笑顏,雷隱心中忽然湧起了一陣感動。

伸出手來把她擁在懷裡,雷隱埋首在她頸項邊慢慢地呼吸著她身上動人的芳香。

「雷。」直子心中充滿了難言的喜悅,雙手緊緊地反抱住他的腰。

在這個寧靜的早晨,兩個就這樣安靜地相互溫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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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kpeach1004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64章 約好


當谷慧明子看到狂刀身邊的雷隱時,她的臉色不禁變了一下。

這個細微的變化除了同樣在觀察著她的雷隱外,狂刀跟寶寶都沒有察覺到。

「狂刀叔叔,你沒受傷吧?」寶寶有點擔心地圍著他看個不停。

「廢話,就憑那群雜碎還想讓老子掛綵?喂,你別轉了。」

寶寶看到他好像真的沒有受傷,終於鬆了口氣,然後看著雷隱問:「狂刀叔叔,他是誰?」

狂刀瞟了一下雷隱,「他是老子的宿敵,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他打得滿地找牙的。」

「什麼是宿敵?」寶寶有點不解地問道。

「宿敵就是宿敵,不懂回去問你老師去。」

「可惡,又在敷衍人家。」寶寶十分不滿地嘟起嘴。

聽到兩人的對話,雷隱笑了笑,然後走到谷慧明子面前說:「你好,我叫源內正志,就是狂刀要找的人。初次見面,請問這位小姐貴姓。」

谷慧明子一愣,眼中隨即閃過一絲感激的神情,「我叫谷慧明子,請多多指教。」

兩人好像真的第一次見面一樣相互握了一下手。

「狂刀叔叔,那些人怎麼樣了?」因為好奇心起,寶寶沒再跟他鬥氣,連忙拉著他的手問道。

「還能怎麼樣,全都躺在地上了。可惜被這傢伙摻了一腳進來,不然這一架會打得更爽。」

「就是說,那些壞人是你們兩個人一起打倒的嗎?」寶寶有點好奇地看著雷隱,不管怎麼看這個哥哥都不像是那麼厲害的人。

這時,張明羽忽然有點匆忙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雷隱,他立刻走了過來。

「什麼事?」看他神色有些慌張,雷隱沉聲問道。

狂刀以為又有人來踢館,立刻緊緊地盯著張明羽。

張明羽湊到雷隱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聽他說完後,雷隱淺笑說:「事情鬧得這麼大,即使那些警察來了也很正常。打電話通知王律師,叫他立刻過來。等他來到的時候,你把那張合同交給他,他會幫我們處理的。對了,他們有叫你也一起去警局嗎?」

張明羽點點頭:「是的。」

「那我們就一起跟他們去吧,你通知王律師直接去警局就行了。不過記住,在王律師來到之前,什麼話也不要說。」

「我知道了。」這點張明羽還是知道地。

聽到兩人的對話,狂刀知道並不是有人來踢館,而是警察來了,頓時失去了興趣再聽下去。

雷隱對谷慧明子說:「我們有些事要處理,失陪了。」說完,他轉頭對狂刀說:「老狂,警察來找我們去錄口供,你也一起去吧。」

谷慧明子不知道這個男人去警局錄完口供後還會不會回來,雖然很想開口去問他,可是卻不知應該以什麼立場去問。畢竟他們只是暫時的僱傭關係,而且現在他也已經找到了他要找的人,並沒有一定要回去的必要。

還好這時寶寶代替她開口問道:「狂刀叔叔,你還會回來我們家的吧?」

狂刀還沒開口,雷隱卻搶先說:「放心吧,你的狂刀叔叔還會回去的,因為我並不打算讓他在我家白吃白住。當然,如果他肯來這裡幫忙的話就另當別論。」

狂刀怒道:「放屁,老子就是去要飯也不會給你這個混蛋賣命。」

雷隱似笑非笑地說:「怎麼,你想反悔?」

狂刀咬牙切齒地說:「我什麼時候說反悔了。不過一切都要等你贏了老子再說吧。」

雷隱懶得跟他吵,「好了。別說廢話了,快走吧。」說完,他跟張明羽走了出去。

狂刀正要跟著出去,谷慧明子忽然說:「狂刀先生,如果需要幫忙的話請隨時通知我。」

看了她一眼,狂刀轉身離開了。

谷慧明子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

這時,寶寶忽然拉著母親的手說:「媽媽,狂刀叔叔他會回來的吧?」

谷慧明子沒出聲,只是緊緊地反握住女兒的手。

--

雷隱從警局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左右。

當他打開門後,看到玄關處多了一雙小巧的女式皮鞋,知道那小鬼一定又來了。

走到大廳的時候,他果然看到正躺在沙發上像只小貓一樣捲曲著身子熟睡的留美。

雷隱來到沙發旁邊,然後輕輕地搖著熟睡中的少女。

「留美,醒醒。」

沒過多久,少女終於慢慢睜開了眼睛。

「學長,你回來了。」看到是他,少女十分高興地坐了起來。

雷隱問道:「你為什麼還不回去,今天好像不是練習的日子。」

少女有點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頭說:「今天我是來幫你搞清潔的,可是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對不起。」

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雷隱說:「和美一定急死了,你最好打個電話去跟她說一下。對了,你吃過飯沒有?」

劍道少女點點頭說:「我是吃完飯才過來的,和美也知道我來了這裡。學長,你最近為什麼經常都不在公寓裡,害我來了幾次都見不到你。」

「你找我有事嗎?」雷隱隨手拿起遙控打開了電視。最近他因為忙於籌備中華城開張的事,的確很少在公寓。

少女臉色微紅地說:「其實也沒什麼事啦,只是覺得好像很久沒見你了。」

雷隱笑了笑,然後站起來說:「快起來吧,我送你回公寓。」

「哦。」少女十分聽話地站了起來。然後順手整理著睡得有點皺了的衣服。

雷隱好像覺得有什麼東西忘了,低頭想一下這才想起來。

「你等一下。」說完,他走到電視機前面然後蹲下身打開了下面的組合櫃,接著從裡面拿出了一個袋子。

「這時給你的,你看看喜不喜歡。」雷隱把那個袋子遞給她。

少女有點奇怪地打開袋子,看到裡面有一個盒子。再打開來看,原來裡面是一部十分精巧可愛的女式手機。

「這是給我的嗎?」少女有點驚訝地看著他。

雷隱點點頭說:「你現在已經是個大學生,是時候使用手機了,免得和美有時找你也找不到。這是我前幾天經過一個商場的時候順便買的。本來應該帶你一起去選地,只是最近我比較忙。所以只好叫那男的店員幫我選了一部。你喜歡嗎?」

聽他說完,留美一邊看一邊輕輕地撫摸著小巧的機身,過了一會忽然有點激動地說:「謝謝學長,我很喜歡。」

雷隱微笑,「喜歡就好。走吧,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少女以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走在路上的時候,看到她像個得到新玩具的小孩一樣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那部手機,雷隱忍不住輕笑起來。

看到他嘴角地笑容,少女臉紅了一下。然後拉著他的手臂撒嬌道:「學長不准笑人家。」

看著她天真的笑顏,雷隱感染到她心中的喜悅,忍不住掐了一下她的臉。

少女的臉變得更紅,在緊緊地握住那部手機的同時,她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小聲說:「學長,真的很奇妙呀,拿著這部手機的時候,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是個大人了。」

雷隱笑著說:「可是我卻感覺你跟以前一點都沒有變,除了讓我不用再擔心會因為吃了你做的飯菜而發生食物中毒以外。不過對於我來說,這已經是一個福音了。」

少女十分佈滿地嬌嗔道:「學長你太可惡了。老是拿以前的糗事來笑人家。」

「喂,我說的都是事實。不過呢。」說到這裡,雷隱忽然停下來正視著她說:「跟以前第一次見到你那時相比,小丫頭的確是長大了不少。」

看著他眼中溫暖的笑容,少女心中忽然湧起一陣想哭出來的衝動。

可是還沒等她消化完這種奇妙的感覺,雷隱卻忽然說:「留美,不如我們用新手機給和美打騷擾電話吧,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留美一愣,但看到他眼中充滿促狹的眼神,也禁不住受感染露出了惡作劇一樣的笑容。

兩人來到公寓門口的時候,雷隱說:「以後有事的話就打我手機,快進去吧。」

「學長」看到他準備要走,少女忽然叫住了他。

「什麼?」

少女慢慢地走到他身前,然後忽然指著天上說:「學長,你看上面。」

雷隱有點奇怪地看著上空。

可是就在這時,他感到臉上忽然傳來一陣無不柔軟的奇妙觸感。

這種觸感對於雷隱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當他低下頭略為驚訝地看著她時。

只見此時少女的臉色變得像蘋果一樣紅。雖然如此,但她還是盡量微笑著說:「這是回禮,多謝學長,學長晚安。」說完,她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轉身跑回了公寓。

臉上似乎還留著剛剛那種柔軟的觸感,雷隱表情複雜地看著被少女迅速關上的公寓大門。

而在另一方面,像逃難一樣逃回公寓的少女,只覺得臉上像火燒一樣燙。在黑暗中,她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像打鼓一樣急速跳動著。

過了一會,和美聽到大廳外面有聲音,於是就從房間裡走出來說:「是留美嗎?」

少女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應道:「是的。我回來了。」

「是哥哥送你回來的嗎?」

「是、是地。」

「你怎麼了,聲音有點怪怪地。」和美走過來問道。

等和美走到自己面前後,少女忽然緊緊地抱住了她。

「發生了什麼事?」看到她這麼激動,和美不禁有點緊張地問道。

少女紅著臉把剛剛的事小聲說了出來。

和美聽完,輕笑著說:「看來我們的留美真的長大了。」

少女嘟著嘴說:「可惡,連你也笑人家。」

和美微笑著用手輕輕梳理著少女的長髮。

過了一會,少女忽然以更小的聲音說:「和美,其、其實,我剛剛是想親學長的……嘴、嘴唇的,只是因為他的頭抬了起來。我不夠高,只好改為親他的臉。呀!我說不下去了……」說到這裡,她羞得把頭緊緊地埋在和美的懷裡。

和美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過了不知多久,少女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只是臉上仍然有一種火燒一樣的灼熱感。

忽然想起一件事,少女笑著說:「和美,你剛剛有沒有接到什麼電話之類的?」

和美一聽,沒好氣地說:「原來剛剛那幾個騷擾電話是你們搞的鬼。」

留美忍住笑,然後捏住鼻子裝著雷隱剛剛打電話時的聲音說:「喂,麻煩送一個排骨飯過來。什麼,沒有?哪有水餃嗎?不好意思,打錯了,我還以為這裡是快餐店。」說到這裡,她作了個掛線的動作,然後又捏著鼻子說:「喂,麻煩送一個排骨飯過來。啊,不好意思,我又打錯了。」

「喂,請送一個排骨飯過來。」

看她還想玩下去,和美又好氣又好笑地敲了一下她的頭。

少女咭咭笑了起來。

--------- -----

一個星期後,當和美跟留美像往常一樣來雷隱的公寓搞清潔時。外面的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和美打開門一看,只見外面站著一個身材高大、面容粗獷的男人。

「請問有什麼事?」和美以戒備的眼神看著這個陌生男人。

「雷隱是住在這裡嗎?」那個男人開口問道。

「對不起,這裡沒有這個人,你找錯人了。」和美表情冷淡地說了一句,然後關上了門。

「找錯了嗎?真是麻煩。」那個男人從身上翻出一張寫有地址跟電話號碼的卡片。

拿著卡邊仔細比對了一下上面的門牌號碼後,那個男人再次按響了門鈴。

打開門後,和美看到又是這個男人。臉上毫無表情地說:「有什麼事?」

那個男人有點不悅地說:「應該是這個地址沒錯,我是來找雷隱的,那傢伙在哪裡?」

「我說過,這裡沒有這個人。請你馬上離開。」說完,和美又要關門。

可是那個男人卻從鐵門的縫隙中伸手把門頂住,然後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對了,那傢伙還有第二個名字。我看一下。」說完他低頭看了一下那張卡片,接著抬起頭說:「我是來找源內正志的。」

雖然他把哥哥的名字說對了,可是和美仍然對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充滿了戒心,「你找他有什麼事?」

「我是來找那個混蛋單挑的。」那個男人若無其事地說了一句。

聽到他的話,和美皺起了眉頭,然後以毫無溫度的聲音說:「這裡沒有這個人,你找錯了。」說完又想關門。

狂刀雖然是個老粗,但同時也是個老江湖,一眼就看出這個丫頭在說謊,不禁怒道:「喂,小鬼,老子跟那傢伙約好的。」

和美冷冷地說:「我再說一次,如果你還不離開的話,我就報警。」

狂刀什麼時候被一個小丫頭如此教訓過?不禁大怒,正要張口臭罵。

可是就在這時,在他背後傳來了一把年輕男性的聲音:「老狂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無聊到跟一個小姑娘鬥氣。」

狂刀一回頭,只見雷隱正悠閒地慢慢走了過來。

狂刀罵道:「你這混蛋終於來了,讓老子找了半天。」

雷隱懶得理他,走到門口說:「和美,開門吧,這傢伙的確是跟我約好在這裡見面的。」

和美打開鐵門後,以稱不上友善的眼神看了一下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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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kpeach1004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63章 百人


低頭看了一下那個仍然躺在地上慘叫不已的男人,雷隱抬起頭對前面那一大群手持武器的青年淡淡地說:「如果我剛剛沒聽錯的話,你們好像想要拆中華樓的招牌?」

「你是什麼人?」一個青年很囂張地用手上的球棒指只雷隱大聲問。

看了那個青年一眼,雷隱沒有理他,而是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紙,然後朗聲說:「雖然我不知你們是受了誰的指使來這裡鬧事,但廢話我也懶得說了。相信你們也不想把警察鬧來,想打架沒問題,但在這之前你們要在這張正式合同上簽名蓋指摸。這張合同上寫得很清楚,aB兩方之間發生的任何打鬥均為武道切磋,在這過程中不論是死亡或受傷,其後果都與另一方無關,另一方也無需承擔任何責任。而a方就是你們所有人,而B方……」說到這裡,雷隱忽然停了下來,然後轉頭看著狂刀。

狂刀則以十分火爆的眼神看著他。

雷隱知道如果不讓這混蛋玩的話,一定立馬開打,只好再次把頭轉過去對那些青年說:「B方就是我跟這個男人。也就是說,我們兩個人跟你們全部人單條。」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同時立刻有不少以看精神患者一樣的眼神看著這個亂說話的傢伙。

緊接著沒過多久,那些青年當中有很多人放聲大笑起來。

而中華城的保安也露出尷尬的表情。他們一開始還以為這個男人會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卻沒想到會是這麼瘋狂而不切合實際的提議。

這時,經驗較豐富的報安隊長走到張明羽身邊小聲說:「張經理,不如現在趁著他們鬆懈的時候,我們把警察叫來吧,不然等一下就來不及了。」

張明羽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老實說,他也覺得這個提議實在太瘋狂了。雖然他以前也聽過這個男人曾經跟帝京的幾個技擊社團單挑的事,但是因為不是親眼所見,他總覺得有些誇大其辭了。

但現在他們面對地卻是兩百多個手持武器的流氓。光這份壓迫感就令很多像他這樣的普通人感到腳軟了。而那個男人卻說要跟他們單挑?在他看來,這個男人如果不是自信心過剩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也許,事情到了這一步,報警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如果真的鬧出了人命,就不僅僅是中華樓倒不倒閉的問題了。

想到這裡,張明羽立刻走到雷隱身邊小聲說:「源內先生,我們還是報警吧。這樣下去真地會出事的。」

雷隱看了他一眼,然後說:「聽好,你現在什麼都不要做,一切讓我來處理。」

說完,他對著那群大笑中的青年大聲罵道:「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想打架的話就趕快簽名蓋指摸,否則就給我滾蛋,老子沒這麼多時間陪你們玩。」

雷隱的態度把很多青年惹怒了。兩個站在最前面的青年突然一起向他衝了過來。其中一個人甚至直接用手中的球棒向他當頭砸了過來。

雷隱冷笑一下,連閃都懶得閃,隨手一掌打在左邊的那個青年的臉上,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的青年被球棒打得血流滿臉,只能捂著臉大聲嚎叫著。

而在同一時間。那個失去了球棒的青年只覺得眼前有什麼東西閃過,緊接,他感到自己的腹部像被汽車正面撞到一樣,巨大地力道將他整個人以水平角度撞了出去,直到把站在他後面的一個人撞倒才停了下來。當那個被他撞倒的青年好不容易才爬起來後,發現那個人已經暈迷不醒了。

看到這個男人隨手就把兩個同伴放倒,其他青年開始覺得這個男人跟之前那個隨意就將別人手腳弄斷的男人一樣,都不是普通人。到這時,已經沒有人再笑了。

沒有再看那幫人一眼。雷隱轉頭對張明羽說:「去搬一張桌子出來,還有筆。讓他們全部在合同上簽名蓋指摸,記住,一個都不能少。」

張明羽本來還想再勸兩句,可是當他看到雷隱的眼神時,卻忽然什麼話都說不下來。只好叫人去搬桌子過來。

接下來的場面卻有點搞笑,只見在張明羽的組織下,那些手持各種武器的青年逐一在合同上簽名蓋手指印,然後簽完名地就站到另一邊。

除了保安人數比較多,而且每個人的神情都比較緊張以外,看起來倒有點像是在舉行大型的招聘會。

只是張明羽有苦自知,那些來簽名的混混每個都先瞪他一眼才開始簽名,搞得他心驚肉跳,害怕以後出街的時候會遇到這些見過他的流氓。不過他知道想這些也沒用,至少要先熬過這一關再說吧。

與老實本分的張明羽地惶恐不安相比,雷隱跟狂刀倒悠閒得很。

當聽到狂刀因為不見了他給的名片跟信用卡而四海為家的時候,雷隱忍不住笑起來,「怪不得等了這麼久都不見你這混蛋來找我,原來是這回事。這的確是很像你才會遇到的白癡事了。」

狂刀咬牙切齒地說:「現在老子的傷已經好了,這回一定要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雷隱剛要調侃他幾句,這時張明羽忽然拿著合同跑過來說:「源內先生,他們已經簽好了。」

雷隱看了一下那張合同,然後問:「全部人都簽了嗎?」

「是的。」說到這裡,張明羽臉露難色地說:「源內先生,希望你再考慮清楚,我剛剛點了一下,他們足足有兩百三十多個……」

還沒等他說完,狂刀很不耐煩地打斷道:「賊他娘的,你怎麼這麼囉嗦。你要再說一句的話老子連你也一起打。」難得在現今這個時代遇到這種百人大戰的場面,誰敢破壞的話狂刀第一個不放過他。

雷隱對張明羽說:「放心吧,這些雜碎我還真不放在眼裡。」說到這裡。他忽然對狂刀說:「喂,等一下下手的時候不要太狠,我不想真的弄出人命,那樣會很麻煩的。」

狂刀不以為然地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這點分寸老子還是知道的。」

看到這兩個人像在聊天一樣的口氣,張明羽越發覺得這兩個人真的很有問題。

把合同交給張明羽收好後,雷隱跟狂刀一起來到那些青年的面前。

看到那兩個人走近,所有青年都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傢伙。準備隨時衝過去。

看了他們一眼,雷隱忽然伸手指著南邊說:「前面有個廣場,我們到那裡開始。「說完,他轉身就走。

那些青年相互對視了一下,也陸續跟了上來。

所有保安跟一些比較膽大的遊人也一起跟在後面去看。

回頭看了一下後面分隔得很開的兩撥人,狂刀罵道:」賊他娘的,好像流行示威一樣,真他媽難看。」

聽到這個老粗的話。雷隱忍不住微笑起來。因為他不想這些混混在待在中華城的門口,所以才把他們帶到其他地方解決。

走了沒多久,所有人來到了雷隱所說的廣場。

這時已經是晚上七、八點左右,周圍的行人已經漸多,看到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於是有越來越多的行人也慢慢聚了過來看發生了什麼事。一時間,那兩百多個混混、二十多個保安以及一些原來在中華城的客人。現在再加上越來越多圍過來看熱鬧的行人,人流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

這時,雷隱跟狂刀幾步已經站在了廣場的中央。

略略環視了一下正以包圍之勢把他們兩人團團圍住的混混們,雷隱伸出右手向他們劃了劃說:「開始吧,小畜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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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日本近年來青少年打架鬧事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但是相信沒有哪個人真的試過被兩百多人圍毆的經歷。

但是今晚,所有在這個廣場的人,就有幸親眼目睹這一壯觀的場面。

對於那些將幹架當吃飯的混混來說,要對付兩個人根本就不需要這麼多人一起上。如果是平時地話。一般上去五、六個人就足夠了。

可是他們很快發現,那兩個男人都是怪物。

在不到半分鐘內。當二十幾個人被他們打得躺在地上慘叫呻吟的時候,一種名叫恐慌的情緒開始在各人心中漫延開來。

令他們真正感到恐慌的並不僅僅是令人無法置信的結果,而是他們下手時的動作。

兩個人雖然出招各有不同,但是有一點是相同。那就是他們每一次出售都沒有任何的花招或假動作,只有最簡單乾脆同時也是最直接的攻擊。但是其中所包含的速度跟力道卻是他們前所未見的。

當有越來越多人不斷大聲慘叫著倒在地上的時候,恐慌的情緒大到了最高點。

雖然恐慌可以令人退縮,但同時也可以令人發狂。

在人數仍然佔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所有青年都下意識地選擇了後者,一時間,所有人都像發瘋一樣大聲叫著握住手中的傢伙衝了上去,一心要把這兩個男人殺掉。

被兩百多人同是衝上來圍攻是什麼感覺?也許,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答案。

看到一湧而上的混混們,雷隱跟狂刀的眼神忽然變了。

「快、快報警!」在外面一直看著的張明羽在看到那兩個男人被一下子淹沒在人群之中的時候,他在也忍受不下去了,立刻對著站在旁邊的保安大聲叫道。

那個看得目瞪口呆的保安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立刻從身上拿出了手機。

「你們快上去救他們兩個!」在那個撥著電話的時候,張明羽對著其他保安大聲叫了起來。

聽到張明羽這個命令,保安隊長臉色變得很難看。根據他的經驗,如果這時候衝上去的話,會立刻演變成一場混戰。對於他們一邊只有二十幾個人來說,這是十分危險的,因為那些人已經完全喪失理智了。

看到隊長猶豫不決的樣子。張明羽一把抓住他地衣領厲聲說:「你還在這裡幹什麼?快點上去救人呀!」

保安隊長咬了咬牙了,然後轉頭對其他保安人員說:「所有人跟我一起上去救人。記住,如果受到襲擊的話要首先保護好自己。」

看到那些保安人員全都跑上去。張明羽立刻問剩下的保安,「撥通了嗎?」

「已經撥通了。」

「把電話給我。」張名羽一邊說一邊搶過那個保安的手機。

「喂,我們這裡是中……」說到這裡,張明羽突然停止了說話,然後呆呆地看著前面。

令他一時間喪失說話能力的是兩個從人群當中被扔出來的青年。

這時。他看到了人群當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的繃漲,因為他看到那些青年正不斷地向後退。而且在他們後退的時候還能清楚地聽到從裡面傳來地慘叫聲。

這時不僅是張明羽,兩那些保安人員也站住了不動,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沒過多久,隨著人群的逐漸稀釋,他們終於看到了造成這一現象的原凶。

只見在人群中,那兩個男人仍然活生生地各站一處,雖然兩人四周仍然圍滿了人。但他們看上去竟然一點傷都沒有。

跟最開始那一輪打鬥相比,那兩個人的出手變得更加快速而且狠辣。不管是什麼人,只要隨便被兩人之中的一個打到、踢到或抓到,輕一些的則是打得無法起身或暈迷不醒,重的則是直接斷手斷腳的下場。有很多是根本就沒機會看清楚他們出手就已經被秒殺,而他們手中地傢伙則相玩具一樣根本就沒發揮到任何的作用。

到了現在,那些青年雖然在人數上仍然佔優。但是這一優勢隨著倒地的人數增多而開始不斷地減弱。

看著那兩個人隨便一拳就打爆一個人的鼻樑骨,或者隨便一腳就把一個人的關節硬生生地踢斷或用手折斷,一些圍觀的人忽然開始同情起那些混混來。

而張明羽則微笑著將已經撥通的報警電話掛斷了。

不知過了多久,當一個混混從亢奮地狀態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仍然還站著的除了自己外,只剩下不到二十人了。

這一發現嚇得他魂飛魄散,當他往地面一看的時候,只見到處都是躺著不動或大聲慘叫呻吟著的同伴是,他再也忍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扔下手中的水管一個人跑了。看到有人逃跑,立刻有兩個青年月跟著跑了。

受那三個人的影響。剩下的十來個青年也一窩蜂地跑了。

「賊他娘地,不要跑。」狂刀最恨的就是打到一半地時候對手突然逃跑,他立刻就要追上去。

「還追個屁呀。」雷隱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誰知狂刀一個擒拿手反扣他的手腕。雷隱想不到這傢伙會突然給他碗、玩這招,只好使出反擒拿手腕一震一扭強行掙脫他的手,接著向後退了一步。

可是狂刀並不打算放過他。反身右手成虎爪直抓他的咽喉。

雷隱右手反扣他的右手手腕的同時,一腳直取他的膻中。

狂刀為求自保,只好向後跳開一步。

雷隱並沒有追擊,而是大罵道:「他奶奶的,你這死武癡,要打也不是找這時候打呀。」

狂刀也反罵道:「誰叫你這混蛋剛剛攔我。老子還沒有打癮,只好找你開刀。」

雷隱懶得理他,走到一個正躺在地上慘叫不已的青年身邊,然後一腳踩在他那只被不知是自己還是狂刀踢斷的斷腳上。

頓時,那個青年發出一下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稍稍放鬆一點後,雷隱問:「是誰叫你們來這裡鬧事的?」

「我、我……呀!」

雷隱嫌他說的太慢,又用裡踩了下去。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們說要來這裡幹架,我只是被他們叫來幫忙的。」那個青年一邊哭一邊說。

雷隱看他不像在說謊,只好放過他,然後另外找人逼供。

終於,在找到第三個人的時候,他也大概瞭解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他們當中只有一部分是附近一帶混的流氓。因為中華樓開張後,附近幾家飯店的老闆害怕中華樓會搶走他們的生意,於是那些老闆就合夥請這些混混來中華樓鬧事。另外他們還在背後煽動一些排華的大學生以及一些社會青年一起來搞破壞。

雷隱因為不想中華樓跟日本的黑道有任何的聯繫,所以並沒有委託赤送流一朗派人來守衛,只是叫他跟中華城附近的幫派打聲招呼叫他們不要來鬧事而已。就連中華城裡面所有的保安人員也是從正規的保全公司裡面請回來的。

但因為在開張後的幾天,在中華城內相繼發生了幾次客人被偷東西的事件。張明羽看到這樣,就把絕大部分的保安人員派到外面去巡邏。但如今看來,那應該也是那些人在背後搞的鬼。

在大概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後,雷隱忽然看了一下狂刀。

在感覺到雷隱的視線,框刀瞪著他說:「怎麼,想打架?老子隨時奉陪。」

雷隱笑了笑沒出聲。

這時,張明羽跑過來說:「源內先生,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們走吧。」

在場所有的人看著滿地都是躺著的人,在看著那兩個人完整無缺地走過來,不禁心中一寒,立刻像避瘟神一樣在他們要走過來的地方讓出一條很寬的路來。

遠處,傳來了一陣陣救護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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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kpeach1004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62章 聚義


「這位先生你好,我叫張明羽,是這裡的經理。剛剛很多謝先生你的仗義相助。」當那些服務生在將大廳現場還原的時候,穿著一身西裝的張明羽來到狂刀他們那一桌前面向狂刀表示感謝。

略略看了他一眼,狂刀若無其事的說:「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你們這裡雖然搞得像模像樣的,但是保安也太差了吧?剛剛那幾個傢伙在這裡鬧事,除了幾個服務生之外,根本就沒人出來管。」

張明羽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因為我們這裡剛開張沒多久,保全人員的人手還不足,另外由於某些原因,他們都被派到外面去維持治安了,沒想到會在這裡發生這樣的事。剛剛真的很感謝先生你的幫忙,為了表示謝意,今晚三位在中華城內的一切消費我們都免費。希望你們玩得開心一點。」

聽他這麼說,狂刀也懶得拒絕,只是說:「能向你打聽一件事嗎?」

張明羽說:「請問是什麼事?」

「你們老闆是什麼人?我意思是,他是不是中國人?另外他有多大年紀?」

聽到他問的問題,張明羽露出相當為難的表情,「這位先生,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們老闆吩咐過,一定不能將他的事向其他人透露。所以,真的很抱歉。」

狂刀眉毛一揚,有點不高興地說:「你們老闆還真是奇怪呀,真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搞得這樣神秘兮兮的,莫名其妙。」

「真的不好意思,因為這是他著重吩咐過的,在沒得到他允許之前,我不能向其他人私自透露他的任何信息。」

「算了,老子已經沒興趣再打聽他的事了。」狂刀有點不耐煩地擺擺手。

「幾位慢用。」向他們行了個禮後,張明羽轉身離開了。

等張明羽離開後,寶寶有點同情地說:「那位哥哥好像有點可憐哦,狂刀叔叔你有時還真是挺凶的。」

狂刀不以為然地繼續埋頭吃飯。

等他們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大廳門口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只見兩個服務生正一臉驚慌地跑了進來。

那兩個服務生一跑進來後,就立刻抓住一個服務生問:「經理在哪裡?」

「他剛剛上了二樓龍鳳廳,發生了什麼事?」看到兩人臉色不對,那個服務生急忙問道。

其中一個個子稍矮一些的服務生說:「外面有……」

不沒等他說完,另一個服務生立刻制止了他,「不要影響到這裡的客人,我們快點去找經理。」

「哦。好的。」那個服務生這才醒悟過來,立刻跟著同伴跑上了二樓。

沒過多久,張明羽跟著那兩個服務生急步走了下來。跟那兩個服務生一樣,他的臉上也充滿了焦慮的情緒。

「經理,現在怎麼辦,要報警嗎?」那個個子稍高一些的服務生一邊走一邊說。

「現在情況怎麼樣?他們有衝進來嗎?」張明羽問道。

另一個服務生說道:「應該還沒有。我們剛剛離開的時候。所有保安正在大門口跟他們對峙著,應該沒這麼快衝進來。不過他們人數太多,我怕不能拖太長時間。」

「你們沒有看錯的吧?真的有一、兩百人那麼多?」

「具體有多少人我們沒有數過,但是外面真地來了很多人,估計不會少於這個數目。其中開摩托車來的最多,而且他們手上都拿著球棒、水管等東西,真的很嚇人。如果那些人真的衝進中華城的話……」說到這裡,那個服務生不敢再說下去。

聽到這裡,張明羽心中也不禁一寒。

事到如今,報警的確是最好地辦法。但是中華城才開張不到一個星期,如果真地把警察叫來的話,相信到了明天這裡就會成新聞的頭條,那以後的生意就不要想再做下去了,而且那個人剛剛也在電話裡吩咐過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等他過來之後處理。

但是現在情況緊急,如果那些人真的一起衝進來的話,以他們目前的保安人數。是根本沒辦法攔得住的。萬一傷到其他客人的話,那以後地生意就更加不用做了。

想到這裡,他十分猶豫,一時間不知該不該馬上報警。

就在這時,個子稍矮的服務生忽然對他說:「經理,那個人在叫你。」

張明羽抬頭看過去,原來叫他的人正是之前那個以一敵八的男人。

雖然心裡正煩得很,但張明羽還是走了過去。

他剛一走過去,狂刀開門見山的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在那兩個服務生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的時候,狂刀就知道有事發生了,所以他在三個人下樓的時候,就開始偷聽他們談話。

張明羽本來想隨意推搪一下的,但是在看到這個男人的眼神時,他卻忽然不敢這樣做了。於是他老實地說:「是這樣的,在中華城正門外面忽然來了很多拿著武器的男人,看他們的樣子,很可能是想為之前那八個人報仇來的。」

谷慧明子一聽,臉色頓時一變。她最為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那些人果然來報復了。她開始暗暗後悔剛剛沒有立刻離開這裡。

可是與她相反,狂刀的眼中卻露出熾熱的眼神。

若無其事地笑了笑,他慢慢站了起來,然後說:「帶我出去看看。」

看到他的表情,谷慧明子知道這個男人又要亂來了,她心裡一急,下意識地站起來拉住他的手說:「你不要去。」

狂刀愣了一下,然後皺著眉頭說:「這件事與你無關,放開手。」

谷慧明子有點激動的說:「可是這件事也跟你無關呀,你為什麼要插手?」

「老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不需要跟別人解釋。快放手。」狂刀有點不耐煩地說。

「不行,我是不會讓你去的。」谷慧明子出奇地固執。

這時寶寶也感覺到氣氛有些凝重,於是有點不安地說:「狂刀叔叔,你不要去了好不好?」雖然在她心目中,這個男人是戰無不勝的,但是看到媽媽這麼擔心的表情,她開始覺得好像真的會有危險。

狂刀忽然冷哼一聲用力把手抽了回來,然後大步向外面走去。

張明羽跟著那兩個服務生有些訝異的看了她們一眼,然後也跟著跑了出去。

看著那個男人越走越遠,谷慧明子一時間只能呆呆地站在那裡。

「媽媽,現在怎麼辦?」寶寶拉著她的袖子小聲問道。

谷慧明子有點無力地坐下來,她現在也不知該怎麼辦。雖然她很想出去看看他,但是她不敢把女兒單獨留在這裡,更不敢把她帶到那個危險的地方。

當四個人來到中華城的正門時,張明羽發現情況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

只見在門口站滿了衣著各異的青年,每個人手裡都拿著球棒、鐵鏈、鐵管等武器。在他們身後,則到處都停滿了摩托車,其中也有幾輛汽車。

那些人全都聚集在門口跟二十幾個拿著警棍的保安對峙謾罵著。隨時都有衝進來的可能,情勢可謂是一觸即發。而其他商舖的店主、夥計以及附近的客人都十分害怕地看著這邊的情況。

那二十幾個保安已經是中華城所有的保全人員,雖然他們都是在正規保全公司裡面請回來的,但是對於比自己人數多好幾倍的青年來說,如果雙方真要起衝突的話,能自保就已經萬幸,更不要說去阻止那麼多人的同時入侵。

「快看,張經理來了。」

「張經理,你終於來了。現在你說怎麼辦?」

「經理,不如我們報警吧,這樣下去會很危險的。」

幾個員工看到張明羽,立刻圍了過來。

看到這些人全都在等著他的指示。張明羽只覺得喉頭一陣發苦。

他怎麼也想不到中華城剛開張沒幾天就遇到這樣的大場面。對於他這個一直安份守紀的在大學裡讀書,連架也沒打過幾次的老實學生來說,這樣的場面實在超出了他能力可以應付的範圍以外。

但是為了不讓這些員工產生恐慌情緒,他只好強作鎮定說:「各位不要擔心,我去跟那些人交涉一下。」說完,他硬著頭皮向正門口走去,而狂刀則像是在逛街一樣意態從容的跟在他旁邊。

走到那些人前面時,張明羽對著當中一個身材高壯、好像是老大一樣的男人說:「你們圍在這裡想幹什麼?」

那個男人打量了他一下,然後說:「你是這裡的老闆?」

「我是這裡的經理,你們為什麼要圍在這裡?」張明羽盡量不讓自己的表情顯得害怕。

那個男人忽然對著遠處叫道:「把他們抬過來。」

過了一會,十來個青年把八個人或抬著或扶著來到了他們面前。

這時,那個男人說:「他們幾個都是我的朋友,可是你們竟然把他們打成這樣,你說該怎麼辦?」

張明羽看了一下那八個人,果然一副被打得很慘的樣子。有的整張臉腫得像豬頭一樣,有的甚至還斷手斷腳被人抬著。還有一個青年的嘴略略張著,一絲血水正不斷地從嘴角流下來,而且很明顯的看到他的牙全都不見了,只剩下光禿禿的牙床。

張朋羽下意識地看了一下站在自己身邊的狂刀,他想不到這個男人下手這麼狠。

這時,張明羽知道這次的事很難善了,他只好強作鎮定說:「這幾個人到我們中華樓裡鬧事,還非禮我們的招待小姐,甚至還打傷了我們幾個服務生,我們是自衛還擊而已,當時在場的所有客人都可以作證。但只要你們不在這裡鬧事的話,我可以負責你這幾位朋友的醫藥費,這樣你們滿意了嗎?」

那個男人大聲說:「你以為只是賠點醫藥費就可以了事嗎?沒這麼容易,如果今天你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結果,我們就把你們這個垃圾城燒掉。」

早就預料到他們沒這麼好說話,張明羽只好說:「那你們要怎麼樣才肯離開?」

那個男人充滿蔑視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說:「第一,你們要把打傷我朋友的人交出來讓我們處置;第二,你們要給那八個被你們打傷的人每人兩千萬;最後……」說到這裡,那個男人忽然刻意停頓了下,然後冷笑著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要你們把中華樓的招牌拆下來。」

聽到他的要求,所有人都知道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來談條件的,而是存心來挑釁的。

前面兩個要求已經很難讓人接受,最後一個要求更是離譜。雖然中國跟日本在文化上有所差異,但是對於拆別人招牌這種事在理解上是一樣的。

深深吸了口氣,張明羽正容道:「你們提的要求太過份,我們是沒辦法接受的,我警告你們,如果你們還不離開的話,我們就報警。」

那個男人冷笑說:「報警?隨便你,只要你們一天不答應我們的要求,那我們就天天過來跟你們玩,你們這些低等民族根本就不配在我們日本人的地方開什麼中華樓。」說完,他突然一腳向張明羽踢了過去。

張明羽想不到他說動手就動手,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踢過來。

就在他覺得自己要被踢到的時候。突然,他看到那個男人的腳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令到那個男人停住腳的並不是對方腳下留情。而是因為他的腳踝被一隻大手穩穩的抓住。而那隻手的主人,正是站在張明羽旁邊的狂刀。

看到自己的腳被抓住,那個男人顯然練過空手道,立刻一個正拳向狂刀打了過去。

但如果他早知道這一拳打過去的後果,他是一定不會這樣做的。

因為沒什麼比親眼看到自己的手腳被人硬生生地弄斷更恐怖的事了。

彷彿慢鏡重放一樣,那個男人清楚無比的看到狂刀若無其事的伸手反扣住他打出去的那隻手的手腕,然後像是弄斷一根筷子一樣輕鬆隨意的反手一轉再向下一折。接著只聽「卡嚓」兩聲,那個男人的手臂就這樣從小臂開始在關節處被折斷成反九十度。過程是如此的簡單,簡單到令那個男人甚至以為那並不是自己的手臂。

緊接著,他看到那個男人如閃電一樣一腳踢在自己站立著的另一隻腳的膝關節處。

然後,又是「卡嚓」兩聲,在那兩下令他仿若置身地獄之中的兩聲過後,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忽然向下一沉,跪在了那個男人的面前。當他低下頭去看的時候,他看到了自己的腳以完全不自然的角度歪在一邊。

在那一瞬間,男人的瞳孔一下子收縮成一條線,緊接著,他發出了一下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隨手將那個男人的腳放開後,狂刀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抬頭對那些青年說了一句:「下一個。」

看到這個男人的出手後,所有人都呆住了,即使是那些平時將幹架當吃飯的混混,也很難想像到有人竟然隨手就把一個人的手腳弄成這樣。看到那個仍然慘叫不絕的男人,所有人的心都不禁一寒。

一時間,所有人都沒有出聲,場面頓時一片死寂。

過了一會,那八個受傷青年中傷勢較輕的一個突然指著狂刀大聲說:「就是他把我們打成這樣的,我們一起上去幹掉他。」

這一下叫聲顯得非常的突然,很多人都被嚇了一跳,但那些來鬧事的青年卻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握緊手中的傢伙,準備一起衝上去狠扁那個男人,但因為那個男人剛剛造成的效果實在太震撼了,所以他們現在都只是在等第一個衝出去的人而已。

看到那些傢伙真的要動手了,所有保安都變得十分緊張。

而那個始作俑者,狂刀,則還是一臉輕鬆的樣子,只不過眼中的溫度比剛才顯得更加灼熱而已。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然傳來一把年輕男性的聲音,「這是餘興節目嗎?為什麼沒人通知我?」

聽到那把聲音,張明羽終於鬆了口氣。他轉頭看去,只見後面人群中被慢慢分出一條路,然後沒過多久,一個年輕男子慢慢走了出來,然後一直走到最前面來。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所有人都覺得很奇怪。除了張明羽之外,在場的保安跟其他人都不知道這名男子的身份。

「源內先生。」等那個人走近後,張明羽恭敬的叫了一聲。

那個人隨口應了一下,然後緊緊的看著自己前面那一大群各自拿著武器的青年。

過了一會,他忽然目光一轉,以相當古怪的眼神看著站在離自己不遠的狂刀。

而狂刀也正以同樣古怪的眼神緊緊的盯著他。應該說,從那個年輕人說話一直到走到這裡為止,狂刀的表情都相當奇怪。

兩人對視了一會後,雷隱的嘴角忽然抽動了一下,「原來是你這混蛋。」

雖然狂刀整過容,但是雷隱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而這時,狂刀卻咬牙切齒的說「賊他娘的,真讓老子好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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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kpeach1004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61章 中華樓


「哦,看起來還真的像模像樣嘛。」狂刀一邊走一邊四處看著周圍的店舖。

從水族館出來以後,谷慧明子按之前說好的那樣,三個人進入了中華城裡面。

進去以後,谷慧明子發現這裡的人很多,而且有不少是外國人。其中以經營工藝品、中式旗袍、玉器、特色小吃等店舖的遊人最多。

「狂刀叔叔,那裡是做什麼的?」從剛進來以後,寶寶就對這些跟平時所見完全不一樣的店舖大感興趣,於是拉著狂刀問個不停。

「那是間推拿店,也就是給人按摩的地方。」

「那裡呢?」

「中藥房。看來還真的挺齊全的,連中藥房也有。走,我們過去看看。」說完,他向那間中藥房走了過去。

走進去以後,狂刀發現裡面的裝修格局也跟傳統中藥房一樣,看診的屏風、煎藥房、櫃檯等也都一應俱全。

看了一下那個貌似醫師的中年男人,狂刀忽然走過去用中文說:「你是中國人嗎?」

那個男人一愣,立刻用中文回答說:「是的。」

「他們也是?」狂刀指著幾個店員說。

「是的,其中有兩個是中國留學生。請問,你也是中國人嗎?」

狂刀點點頭,然後說:「這個中華城裡面其他店舖的老闆也是中國人嗎?」

那個醫師想了一下說:「據我所知。應該都是。因為我們這些店舖本來是在東京各處分佈經營的,後來這裡的老闆說要建一個叫中華城的中式娛樂及商務中心,於是就把我們叫了過來。由於他給出地條件十分優厚,而且我覺得這樣的構思大有可為。於是就把總店搬了過來。你先坐一下,我叫人去倒茶過來。」說完。那個醫師把谷慧明子跟寶寶也招呼坐下來後,就吩咐一個店員去沏茶。

寶寶還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店,禁不住好奇地四處張望著。

狂刀越聽越有興趣。繼續問:「老闆是什麼人?也是中國人嗎?」

醫師回答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這裡的老闆,當時跟我們會面的是這裡地經理跟代表律師。不過我猜想,老闆應該也是中國人吧,不然根本就沒必要給我們這麼優厚的條件。你知道嗎?這裡的店舖租金只有市面的一半,而且這裡又是黃金地段。所以越來越多的中式店舖都準備搬過來經營。不好意思,說太多不相關的話了。請問你們當中哪位身體不舒服?」

狂刀大馬金刀地喝了口茶說:「我們都沒事,只是進來參觀一下而已。」

醫師不由得有點尷尬地乾咳了一下,然後繼續招呼他們喝茶。

從中藥房出來後,谷慧明子問:「狂刀先生的中文說得很好,以前曾經去過中國嗎?」

「我本來就是中國人。」狂刀若無其事地說了一句。

「什麼?」聽到他的話。谷慧明子不由得停住腳步十分驚訝地看著他。

狂刀說:「有問題嗎?」

谷慧明子看了他一眼後回答:「我一直都以為狂刀先生是日本人。」

「那是你看錯而已,喂,小鬼頭,快跟上來。」狂刀發現不見了寶寶,回頭一看,只見她正怔怔地看著一間拉麵店的師傅在半空中甩著拉麵的情景,一時間不禁看得入了神。被狂刀一喝,這才回過神來,立刻跑了上來。

「狂刀叔叔,那個人在做拉麵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做拉麵的,真的好厲害呀,為什麼這樣甩都不會斷呢?不如回家的時候我們也試試吧。」寶寶興致勃勃地說。

狂刀不以為然地說:「算了吧,憑你這小猴子還想做拉麵,過一百年再說吧。」

寶寶嘟著小嘴說:「可惡,我說過多少遍,人家不是什麼小猴子。不跟你說,媽媽,我肚子餓了,我們快去吃飯吧。」

「哦,好地。」谷慧明子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然後偷偷地看了狂刀一眼。

三個人來到位於中華城最中央的顯著建築,中華樓的前面。

中華樓主體建築分為兩大部分,分別是用來招待客人的主樓跟用來辦公的一幢五層高辦公樓。

主樓部分雖然只有三層高,但是建築面積是最大的,座擁整個中華城約六分之一的面積。而高度幾乎跟那五層辦公樓等高。

主樓外層以琉璃為主色調,配以鏤空的浮刻跟樑柱、紙窗、垂簾等一系列充滿中國古典味道的細緻裝飾。

從外表看來,整座主樓卻又看不出具體屬於中國哪個朝代的建築風格,似乎宋朝、明朝、清朝等各個朝代的裝修風格都混雜其中。雖然是風格混雜,但是並沒有怪異的感覺,令所有來到這裡的人都能一眼就感覺到這的的確確是中國式的建築。

安放在主樓的正上方位置、一塊比人還要高的巨大牌匾上清清楚楚地鏤記著「中華樓」三個金漆大字。

雄渾有力的字體配以整個中華樓豪華而不顯奢華的巨大樓面,再加上安放在前門兩邊的兩隻已經點過晴的高大石獅子,顯得十分的有氣勢,令人有一種來到了帝皇宮殿的感覺。

仔細打量了一會後,狂刀露出十分感興趣的眼神。雖然不知裡面的裝修如何,但光憑這樓面的設計,就已經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當他們來到前門後。站在門口兩邊地四位穿著紅色旗袍的年輕女子一起向他們點頭後用中文說道:「歡迎光臨。」

緊接著,一個同樣穿著旗袍,但旗袍上面卻用金線繡有一隻鳳凰的女子走過來用日語微笑著說:「歡迎光臨。請問三位是想在這裡用餐嗎?」

「是的。」谷慧明子點了點頭。

「另外請問三位是想去大廳還是去雅閣?」

「這有什麼區別嗎?」谷慧明子有點奇怪地問。

那名女子解釋道:「大廳比較熱鬧一點,吃飯地氣氛好一些。而雅閣則是廂房。相對安靜一些。」

谷慧明子一時拿不定主意,於是對狂刀說:「狂刀先生。你覺得去哪裡比較好?」

狂刀想了想說:「去大廳吧。我想看看那裡的裝潢怎麼樣。」

「那我們去大廳好了。」谷慧明子對那女手說。

「三位請跟我來。」那名女子做了一個請地手勢後,柳腰款款地帶他們住裡面走。

寶寶還是第一次看到旗袍,覺得十分漂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在前面帶路的姐姐。

走了兩百米左右,那名女子把他們帶到了一條架空在一個大池塘的走廊前面。

看著這條長長地走廊以及下面的鯉魚池,狂刀終於知道這中華樓為什麼會建得這麼大了。

狂刀發現,這條走廊跟周圍的假山、亭園、廊刻等全都是採用蘇州園林式的設計風範。

而且除了走廊本身以外,整個池塘都是露天的,所以采光度很好。再加上四周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草植物,令整個地方看起來跟真地蘇州園林非常相似。

這時。那位負責招待的女子指著放在走廊前面的一個小箱子說:「這個箱子裡面有一些魚飼料,如果幾位有興趣的站可以拿一些來喂池塘下面的鯉魚。不過最好不要喂太多。」

「媽媽,我想喂。」寶寶一聽,立刻想試。

谷慧明子笑了一下,走到那個箱子裡拿了一把魚飼料出來。然後分了一半給女兒。

「狂刀先生你要不要?」谷慧明子問道。

「不用了,我一看到它們只想起紅燒鯉魚這逍菜。」

那位女子聽了忍不住輕笑起來。

幾個人繼續住前走的時候,寶寶卻不斷地大呼小叫起來,「狂刀叔叔你看,那些鯉魚真的圍過來了,好多喔。呀,有幾條好大呀。」看到這樣,她把手中的飼料扔得更快。

狂刀沒理她,只是對那個女子說:「你們老闆也是中國人吧?」

那位小姐說:「對不起,我們也不知道老闆是什麼人,因為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他。即使是中華城開張那一天,他也沒有出席。」

「是嗎?」狂刀想不到連中華樓內部的人都沒見過他們的老闆。

過了一會,在經過那條長長的走廊後,幾個人終於來到了大廳。

出乎谷慧明子跟狂刀的預料,大廳並不像其他中餐館那樣擺滿了餐桌,而是每一張餐桌都刻意地分得比較開,而且四周還有一張用竹子做的屏風阻隔。另外在每一張桌子上面,都會掛著幾個小巧的紅燈籠。

不僅如此,整個大廳還有一些假山、小竹亭跟流水一樣的額外裝飾,很有一種小轎流水人家的味道。

而在四周的牆壁上,則掛著幾幅中國畫跟毛筆字,再配上飄蕩在大廳中的古箏音樂,令人有種相當古樸的味道,跟正門的豪華氣派形成相當鮮明的對比。

此時正是用餐的時候,大廳裡坐滿了來吃飯的客人。雖然有這麼多客人,但由於每張餐桌都隔得比較開,而且有屏風阻擋的關係,因此並沒有顯得太吵。

狂刀越看越滿意,這裡的裝潢和設計跟他想像中那種掛羊頭賣狗肉的餐館有天壤之別。

而當他看到餐牌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滿漢全席的菜式時,不禁對這中華樓的幕後老闆產生了更大的好奇。

看了一下餐牌上面令人眼花繚亂的各種菜名。谷慧明子完全不知該點哪個好。於是她對狂刀說:「狂刀先生,還是由你來點吧。我對這些菜式不是很清楚。」

狂刀沒有推脫,開始仔細看著餐牌。雖然滿漢全席是當年清朝時候康熙皇帝為了表示滿漢一家而欽點製作地名菜總匯,但其中還是以漢族菜式居多。狂刀略略看了一下,竟然發現當年跟那個混蛋在煙雨樓上吃過的菜式在這裡也有。於是就毫不客氣地點了其中的幾個,而且順便還要了一小瓶白酒。

等狂刀點完菜後,谷慧明子說:「狂刀先生。看樣子你對這間中餐館很感興趣的樣子。

狂刀點點頭說:「這裡比我在日本見到過地任何一家中餐館都要正宗,光是這道滿漢全席就不是一般中餐館有能力做得出來的。」

「如果你喜歡地話,我們下次再找時間來好不好?」谷慧明子說完這句話後,忽然感覺這句話有些曖昧,臉上不由得又升起一陣發燙的感覺。

寶寶一聽,立刻高興地說:「是真的嗎?那我們下次再一起來。說好了喔。狂刀叔叔你可不能反悔呀。」

狂刀沒好氣地應了一聲。

「什麼嘛,一點誠意也沒有。」寶寶對他敷衍地態度很不滿。

狂刀越著這小子越覺得她囂張。於是隨手拿起一顆花生米彈了過去正中她的額頭。

「好痛呀。」寶寶捂著頭叫起來。

狂刀有點得意地大笑起來。

寶寶氣不過,跳下椅子想向他衝過來。

「寶寶不要鬧。」谷慧明子怕她會吵到別人,於是站起來把女兒抱住。

「媽媽快放開我,我要找他算帳。」寶寶用力掙扎著。

「你再鬧的話下次我就再也不帶你出來了。」

聽到媽媽這樣說。寶寶頓時不敢再鬧下去。

可是狂刀卻並不打算放過她,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忽然用力掐了一下她的臉,然後笑得更為得意。

「媽媽你看他又欺負我。」寶寶急忙大聲告狀。

谷慧明子有點無力地著著這個正對著咬牙切齒的寶寶露出惡劣笑容的男人。

就在這時,一陣女性的驚叫聲忽然從不遠處響起。

狂刀跟谷慧明子轉頭看過去,只見一名穿著旗袍負責招待客人地漂亮女生正以又驚又怒的表情看著坐在自己前面的幾個青年。

一個同樣穿著旗袍的女生走過來問:「小娟,發生了什麼事?」

叫小娟的漂亮女生指著當中一個正對著她邪笑地青年說:「他剛剛摸我。」

聽到小娟的話,那個女生轉頭對那幾個青年冷冷地說:「幾位客人,這裡是公眾場合,請你們自重。」

那個青年忽然站起來掏著耳朵說:「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對了,你剛剛好像說在公眾場合就不能什麼的,意思就是說,只要是在別的地方你們就可以隨便讓我做什麼也可以。是不是這個意思?」

看到那個青年越走越近,兩個女生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這時,一個剛上完菜經過的男服務生看到這樣,立刻跑過來說:「發生了什麼事?」

小娟的同伴把剛剛的事說了出來,那個男生頓時十分生氣地對著那個青年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個青年看了一下那個男生,忽然一手將他推開,「小子,不關你的事,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氣。」在他說話的同時,在後面坐著的其他七個青年也一起站了起來。

看到他們人多勢眾,小娟趕緊拉住那個男生說:「趙正,不要理他們,我們走。」

那個男生恨恨地看了一下那幾個人,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可是那個青年並不打算放過他們,他忽然一手拉著小娟同伴的手說:「我們剛剛還沒談完,你走這麼快幹什麼?」

「你想幹什麼?快放手!」那個女生怒道。

那個青年回頭對另外幾個青年說:「你們看,這個女人還真會裝模作樣。」

那幾個青年大聲怪笑起來。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引起很多人地注意,許多客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而其他幾個服務生也相繼跑過來看發生了什麼事。

「你再不放手的話,我們就不客氣了。」有一個男服務生憤怒地走上前來質問那個青年。

「怎麼,想打架?」以非常輕視的目光看了一下那幾個男生。那個青年忽然吹了一聲口哨。

在那個青年吹完口哨後,其他七個青年忽然從身上各自拿出了鐵鏈、彈簧刀跟鐵水管等東西出來。

那幾個服務生跟招待小姐畢竟只是普通的在校留學生。看到他們拿出了傢伙,不禁臉色一變。

「你究竟想幹什麼?你們敢亂來地話,我們就報警。」一個女生大聲說道。

到這時,所有人都知道這些人是存心來這裡鬧事的,否則也不會在吃飯地時候連幹架的東西也帶在身上。

那個青年忽然用力將那個女生拉到身前,然後拉住她的頭髮說:「你們這些支那豬竟然敢在我們日本人的地方開什麼中華樓,這分明是不將我們看在眼裡。還有你們這些賤女人,穿成這樣分明是在勾引男人。你很想要男人是吧?今晚我就讓你要個夠。」說完,他用力扯著那個女生的頭髮。那個女生頓時痛得叫了出來。

而其他七個青年則開始砸著桌子跟椅子,有三個青年甚至還準備去砸其他客人的桌子。

有兩個男生忍無可忍。正要衝過去。

可是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向那個青年走過去。

因為角度的關係,那個青年並沒有看到那個男人向自己走來。等他發覺有人接近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想幹什麼?大叔。」那個青年滿臉鄙夷地看著他。

那個男人忽然笑了起來。

看到他的笑容,那個青年正有點不解地時候。忽然,他感到自己的手腕被那個男人一下子抓住。緊接著,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男人隨手把他的手臂向後一拗。

在「咋喀」一聲脆響後,青年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手臂被拗成了一百八十度。

然後,在一秒鐘後,一陣令他刻骨銘心地疼痛從手臂處傳來。

「啊!」那個青年痛得大聲慘叫出來。

這下慘叫聲把其他七個青年的注意力也吸引了過來。

看了那幾個青年一眼,那個男人一手扣住那個青年的脖子,然後硬生生地把他拖了出去。

那七個青年看到有人敢反抗,立刻抄著傢伙衝出了大廳。

看到這種情景,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不知該怎麼辦。

過了一會,一個男生忽然叫道:「快點報警。」 他害怕會真的搞出人命,畢竟那幾個青年人多勢眾,而且又拿著武器。

「我、我去報警。」一個女生立刻跑到前台準備去打電話報警。

可是就是在此時,那個男人慢慢地從外面走了進來,而且是毫髮無傷地走了進來。

看到這種結果,那幾個服務生跟招待小姐全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等那個男人在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一個服務生鼓起勇氣說:「請問這位先生,那些人現在怎麼樣了。」

略略看了一下那個服務生,那個男人說:「那些垃圾在外面躺著,你們找人去清理一下,免得嚇到別人。」說完,他若無其事地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等他坐下來後,谷慧明子說:「狂刀先生你沒事吧?」

寶寶充滿信心地說:「媽媽你放心吧,狂刀叔叔這麼厲害,怎麼會有事呢?狂刀叔叔你剛剛好威風喔。」

因為視角的關係,她跟谷慧明子都只是看到狂刀把那個青年的手向後反扣而已,而不知道那個人的手已經被狂刀硬生生地拗斷了。如果她們知道真實情況的話,不知道還能不能吃得下飯。

狂刀有點得意地說:「看來你這隻小猴子還是有點眼光的。」

寶寶一聽,立即不依地說:「可惡,不許再叫人家做小猴子。」

谷慧明子卻有點擔心地說:「狂刀先生,你認為那些人會不會再找人來報復?」

狂刀喝了一口茶後說:「不知道。」

雖然他是這樣說,可是當谷慧明子看到這個男人的眼神時,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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