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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玄幻] 中華游龍 作者:林寶之王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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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48章 尋親揮淚別紅顏
    弄了半天飄仙才明白,她姑丈在這一帶靠做狼食生意發了大財,光在這一條街道上就有十余家狼店是他家的,聽說她是來尋親的,還是至親,這些人對她的態度馬上轉變,簡直熱情得如同對待公主。相反,對李龍倒是冷淡得多,幸好李龍並不計較這些,牽著馬默默地跟在她身邊,一臉的微笑。

    這個地方實在有趣,至親居然彼此之間一無所知,都是通訊落後所致啊,要是在後世簡直不可想象。

    這是一個大大的莊園,一進門,馬上有人通報,飄仙摘下面具激動地等待。很快有人出來,是一個中年婦女,挺福態、也挺幽雅的一個半老徐娘,後面還帶著三個小丫環,看著飄仙,飄仙也看著她,突然那個婦女激動地說:“囡兒,是你嗎?”

    飄仙也激動地說:“姑姑,是我,我是囡兒!我……我來看你來了!”

    姑姑張開雙臂,將飄仙緊緊抱住,泣不成聲:“囡兒,想死姑姑了!你還活在這世上,太好了!菩薩保佑,老天保佑!我終于見到了鄭家的獨苗!”

    飄仙也在哭泣。

    良久,姑姑擦了擦眼淚:“囡兒,三年前,我聽說哥哥出事了,就托人到處找你,但一直找不到,天可憐見,你平安無事!達三年你去哪里了?

    這位是誰呀?“

    敢情這時候才發現李龍。

    飄仙說:“達三年我幫一個人家當丫頭,後來想出來找姑姑,就出來了。一路上也不太熟悉,遇到了一些危險,是這位公子救了我!”李龍暗暗好笑,這小丫頭編起謊話末也一套套的,看來在路上早就想好了,要不然也說不到達麼靈便,張口就來,毫不思索。

    姑姑高興地說:“是這樣啊,老身謝過公子!公子請進!春蘭,給這位公子爺和表小姐送茶來!”

    李龍很。欣慰。她這個姑姑對飄仙確是一片赤誠之心,也不狂他送她來輿親人一見。至于這個家庭是否豪富他並不在子,他在子的是親人之間是否是一片真誠。他沒有失望!

    喝過茶,姑姑說:“囡兒!現在這里就是你地家,你就是這里的小姐,和秀兒她們一樣都是我的女兒,我給你配幾個丫頭,你在這里安心享福!”

    李龍感歎,古代版的灰姑娘啊。一個月前還是一個苦命的青摟女子,現在居然可以做大戶小姐了,且看飄仙怎麼說,她是願意過從沒嘗過的大戶小姐的日子,還是願意和他一起流浪江湖?

    飄仙為難地說:“姑姑,我還要陪李公子……去做幾件事。我來是看看你,馬上就要是了!”

    姑姑大急:“一個姑娘家,怎麼能……隨便在外面閑蕩?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想急死姑姑啊?”

    說著眼淚又下來了。

    飄仙為了難。姑姑這麼真誠地挽留,她已不好開口,連忙將目光投向李龍,示意他開口,李龍心里卻有了另一個主意,他馬上要去對付陰教了,帶著飄仙實在是危險重重,正沒地方安頓她,這時候老太太開口挽留,其實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事,如果她能在這里住幾天,等到他將大事辦好,再來接她,豈不是最好不過?她姑姑對她如此真誠,肯定不會薄待她,這些時候江湖漂流,她也是久經風霜之苦,也需要在一個安甯的環境里好好歇歇。

    想到這,李龍看著飄仙,溫柔地說:“我看你還是答應姑姑吧!在這里住一段時間,和你姑姑好好聚聚,聊解多年相思之苦,我也正好要去辦幾件事!”

    姑姑大喜:“還是公子知書達禮,囡兒,你就答應姑姑,好嗎?”

    飄仙急了:“公子,你以為飄仙是一個……貪圖富貴、貪圖享樂之人嗎?不,公子,我……”臉漲得緋紅。李龍沖她姑姑說:“能讓我和她單獨說幾句話嗎?”

    姑姑點頭:“公子勸勸她,看得出來,她聽你的勸!”

    李龍點頭,姑姑和幾個丫頭退出房間。

    房門一關上,飄仙撲進他地懷抱,直哭泣:“公子,我……我不願意做大戶小姐,我要跟在你身邊,做丫頭、做婢女都行!你別離開我!”

    李龍輕輕抱住她:“飄仙,你聽我說,你不是希望我為這里的人做點事嗎?我現在要去做一件事,這事情很危險,你跟在我身邊可能會很危險,你在這里等我,我把這件事情一辦完,立刻回來接你,好嗎?”

    飄仙在他懷里抬頭:“我知道,你是要去找那些人,公子,那些人肯定好厲害,你不能去,我不放心!”

    李龍輕松地說:“我在樹林里殺那兩個綠衣老者,肯定有人發現了,那些人會今日不了、明日不休地找我們地麻煩,要是不下手除了他們,我們還怎麼過逍遙日子?至于危險性,你還不知道我的本事?告訴你,我真本事還沒拿出來呢,那些人哪是我地敵手?”

    飄仙半信半疑:“你可不能騙我!”

    李龍微笑:“我幾時騙過你?”

    飄仙沉吟良久:“你說事一辦完就回來找我,你也不騙我?”

    李龍在她唇上深深一吻:“我怎麼舍得不來找你,你是我的寶貝!我答應你,事情一辦完,我用最快的速度來接你,好不好?”

    飄仙偎在他懷中,輕輕地說:“公子,我好恨我自己,我恨我鳥什麼不會武功,要是我也會,就不會拖累公子,就可以和公子一起去。”

    李龍輕輕地說:“你不是我的拖累,在這件事情上,你會不會武功都沒什麼區別。”就算她武功能和孫妍一樣的高強,象這樣的龍潭虎穴,一樣不適宜,但這話當然不能說,如果飄仙知道那個地方會這麼危險,她會更擔心。

    飄仙輕輕地說:“公子,你快點回來,別讓我等大久!”

    李龍鄭重地說:“我是之後,你一定要保重自己,你姑姑對你看來是一片赤誠,按說是沒什麼危險,但你依然要保重自己!”

    飄仙點頭:“我會記住公子的話,你自己也一定要小心!”

    將身子貼緊他,輕聲說:“公子,抱抱我好嗎?我都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讓公子再抱我!”

    李龍緊緊抱住她,只覺得胸前一片潮濕。

    良久良久,李龍慢慢推開她,暖暖出門,向等候在幾丈外地姑姑說:“我把她交給你了,等我把事辦完,我會來看她!”

    姑姑高興地說:“我會待她如同親生女兒一樣,請公子放心!”

    李龍緩緩出門,身後傳來一聲大叫:“公子!”

    李龍回頭,飄仙站在門邊,臉上滿是淚水,眼睛里也滿含不舍。

    姑姑站在院子中間,若有所悟。

    李龍回頭上馬,雙腿一夾,在長街上疾馳而去,狂風樸面,眼睛里的淚水慢慢吹干。

    此去山高路遠,此去危險重重,這一切他都不在子,因為他有一個必勝的信念;他也必定會回來,因為這里還有他所愛的人在等待他,等待著他回末再帶她一起游戲江湖,她用她全部的身心在等待。

    五十里官道在快馬疾馳之下很快是到了盡頭,前面已是茫茫群山,那個陰教弟子說那個總壇在益州東南二百二十里的浮生谷中,這時還只跑五十里,離220里還差得太遠,浮生谷也沒有一個人知道在哪里,這是何故?

    這個地方交通極為不便,通訊也不方便,隔一百多里路地山區也許真的是不被人所知吧,這座大山倒真的是一個隱蔽教派理想地藏身之所,少不得要進山去搜尋一番。

    孫妍已離開益州,正在官道上疾馳而來,胭脂馬跑得飛快,依然不時有鞭子落在它身上,如果它是人,它肯定要說:主人,我已經盡力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抽打我?但它不是人,它不會提出抗議,只有按主人的要求飛奔,它也不會明白主人的心意。

    孫妍很急,她在十字路口想了半天之後,突然明白了李龍的話,他說:“天下之大,能人之多,有志于江湖安甯之人總是有的,陰教禍亂江湖,自然有其身終正寢之日,姑娘也不必過于焦慮!”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流露出的是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孫妍也曾被他這氣勢所迷,當時根本沒想過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現在回想起來,他肯定是想一個人去挑戰陰教總壇!

    陰教總壇能人奇人無數,就算是她爹爹也絕對不敢妄言以一人之力去挑戰他們,何況是他?他要是真的一個人去了,只能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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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49章 鞭快馬
    她不能讓他去死!一定要攔住他!就算把馬兒累死,也得搶在他前面攔住他!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在意他的生死,只知道他如果死了,她就不會有快樂!

    五十里官道到了盡頭,有一家客棧,外面拴著一匹大白馬,孫妍心中一跳,這是他的馬!馬還在,人當然也應該在!

    飛身下馬,急步直入客棧,如同紅云一片!

    但客棧里沒有他的人,只有三兩個人坐在桌邊閑聊,孫妍大急,拉住一個伙計問:“門前那匹白馬是誰的?他的人在何處?”這一刻,她突然好緊張。

    伙計笑道:“姑娘是找那位公子呀?他進山了!托我把馬兒看管好。。”

    孫妍心兒怦怦亂跳:“什麼時候的事?他是多久了?”

    伙計說:“大半天了,姑娘是想找他吧,這山如此之大,我看也找不到,不如姑娘在小店住下,小店有幾間上房還……”

    孫妍不耐煩聽他的廢話:“門外那匹胭脂馬是我的,這是十兩銀票,你幫我喂奍好了,回來我再賞你,要是餓瘦了,回來我殺了你!”

    伙計喜笑顏開:“姑娘放心!……”一句話沒說完,身邊風動,紅影一閃,已出了客棧,直奔山路而去!

    伙計呆呆出神,今天可真是好運氣,兩個人都豪爽得出奇。幫客人喂馬本是住店的規矩,這兩人一個出手20兩,一個出手10兩,只要求幫助喂幾天馬,有這三十兩銀子足夠他們兩個在這里住上一年。

    孫妍在山里一口氣跑了十幾里,腳下早已沒有路,她還在瘋狂地奔跑,漂亮的鞋子早已被泥水染得不知是什麼顏色,衣服也撕破了好幾處,她恍若未覺。但她依然找不到他。

    四周全是高大地樹木,樹蔭籠罩處。陰暗潮濕,一個人在這茫茫林海中是那麼的渺小。那麼的無助!孫妍終于雙腿一軟,坐在泥地中,她知道找不到他了!他終于還是先她一步去了浮生谷,這時候恐怕已經死在谷中。

    她的淚水已經流下,滴在她破破爛爛的衣服上,也滴在身下的草叢中,他和她根本算不得認識。身至還總在惹她生氣,現在他有危險了,她卻比誰都傷心,飛庫手打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也許這幾天來,他已經悄悄是進了她的心中。他的壞、他的笑容和他的豪氣就象一賴種子在她心中悄悄萌芽,現在這個撒下種子之人卻已去了,讓她地心在這原野中無情地承受風吹雨打。

    她這時候再去已經無法改變這個結局。而只會將她自己搭進去,孫妍抹干了眼淚,向遠方久久凝望,她心里暗暗發誓:只要你這個萬惡的組織敢奪是他地生命,我一定要找末最多的人馬滅了你們,將你們全部挫骨揚灰!現在我不哭,我在那客棧等他一個月,如果到時候還沒有回來,我馬上回飛云山莊,讓爹爹傳下驚天令,血洗陰教!

    李龍飛掠在樹梢,他已經在樹頂飛掠了好半天,直線距離估計也在幾十公里開外,但周圍依然是茫茫叢林,這座森林真是人得異子尋常,也許只要這樣地地方才能藏得住一個幾十年的秘密吧?開始的時候還能遇到一些大膽的獵戶在森林邊緣活動,但進入十余里之後,就再也沒有一個人影,這對李龍而言倒還要方便得多,因為他不用掩飾自己的身形,可以將身法施展到極致。

    算上官道的路程,他應該已經是了一百幾十里,離220里還有相當的差距,在人森林中,一里地路程都是危險的,何況幾百里,這樣的距離對于一般人而言,可能一生一世都未必能夠是完,但李龍毫不在子,他的時間並不太緊,飄仙在她姑姑家住上十天半個月都沒什麼關系,時間還多的是,在這大森林里趕路對他而言,和在官道上騎馬也沒什麼區別,這里的武林人一般都不願意施展輕功趕路,特別是打算找人動手地時候更是盡量避免,因為使用輕功意味著消耗內力,跑得越快,是的路程越遠,功力的消耗就越多,幾百里路跑下末,如果遇到敵人恐怕連手都抬不起來,只能是送死!所以,他們施展輕功一般只是在動手地時候和逃今的時候,絕對不會輕易將寶貴的內力用在趕路上。

    但李龍不一樣,他的能量幾子無窮無盡,只要有太陽,他身至可以一邊趕路一邊補充能量,補充能量的速度還遠遠大于消耗的速度,只要腦子不餓、睡眠充足,他施展極速輕功之後,功力還會增加,這也許就是能量和內力最大的區別。

    他不擔心食物,也不擔心功力的消耗,他只擔心一點,方向!大森林里差之毫厘,必然是失之千里,要想找到陰教所在地的那個浮生谷並不太容易。事實上,李龍還是性子急了點,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是少了點,經驗也實在是太欠缺,那個陰教弟子說的浮生谷的位置是一點都不錯,路程也計算得相當精確,他說的益州東南220里是指的方位,並不意味著就是浮生谷的入口,如果李龍對這里的地形稍微有一點了解,他就會知道,他完全可以騎馬繞過這座大森林,在揚州方向進山,幾十里路下來就可以到達浮生谷,但如果他要找人打聽這個山谷,肯定不會成功,因為“浮生谷”這三個字本來就是陰教自己取的名,在當地人眼中,這座山谷叫“陰風谷”,因為谷中陰風陣陣,天氣變幻無常,還出些山精樹怪,當地人已不敢進入。

    雖然在大森林里找一座山谷有些難度。但李龍還是有機會的,他可以尋找這座大森林里的人工痕跡,這里是一片原始地帶,好象千百年來都未曾有人類涉足,一切都是原生態,只要有人類活動,應該逃不過李龍地眼睛,他是畫畫的,多年來眼光已頗為高明,一眼就可以看出一個地方是真的原生態。還是人工偽裝的原生態,這里的人還沒有原生態這個概念。要逃脫他的眼睛更難。有了尋找人工痕跡這個目標,李龍在第二天的趕路中速度慢了許多。往往是跑了一個小時之後,就停下來觀察一下周圍的地理位置,但遺憾的是,他依然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而且最要命的是,他好象迷路了,方向感已完全消失,只能依靠太陽地方位來確保自己大的方向不失。但光一個大地方向又有什麼用?只要他腳步稍微轉一點,就足以讓他在這森林里多呆上幾天!

    已經五天了,李龍還在森林深處緋徊,他覺得自己簡直象一個大傻瓜。

    飄仙也在院子里緋徊,她的心也在緋徊,公子已是了好多天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他是不走出什麼事了,但她馬上安慰自己。公子要辦地事是大事,怎麼可能短短幾天就辦完,他一定會回來的,也許明天就能回來,帶著她再次繼續他們浪漫而又溫馨的江湖之旅,想到坐在他懷里騎馬的感覺,她的臉上有一層濃濃的春意。

    萬秀站在花壇邊,悄悄地注視她好久了,這個表姐真有意思,一會兒愁眉苦臉,一會兒又偷偷地一個人樂,她心里在想些什麼?這幾于下來,她們已經象親姐妹一樣的融洽,已經可以談心了,她輕聲呼喚:“表姐!你在想什麼?”

    飄仙如從夢中醒來,臉紅紅地說:“沒什麼,我在看花呢!”

    萬秀笑了:“你都看了幾個時辰了,還看?我問你,你是不是想……。想那位公子了?”

    飄仙沉默不語,這幾天來,思念時時刻刻都在心頭,卻找不到人傾訴,她心里實在有些痛苦,這時聽萬秀問起,不禁有了傾訴地欲望,緩緩點頭。萬秀靠近她:“那個人是什麼樣的人呀?聽娘說,那個人是一個江湖人,你干嘛要想他呀?”

    提起她的男人,飄仙神采飛揚:“你不知道,他是最好的男人!”

    萬秀不懂:“什麼地方好啊?”

    她並不知道男人還有什麼好壞之分,還最好!

    飄仙癡癡地說:“什麼地方都好!”她的男人長得好,武功高,善良,更重要的是他對她溫柔體貼,那事兒做得更是讓她如醉如癡。

    萬秀不解地說:“聽娘說,春蘭也說了,那個男人長得和阿旺地兒子差不多,還是一個江湖人,有什麼好的?表姐,我跟你說,我們都是有身份人家的小姐,可不能跟這些江湖人親近。”

    飄仙微笑:“你是有身份地小姐,我可不是,我在這里住幾天,等他回來了,我還要和他去的!”

    萬秀吃驚地說:“你還要是啊?跟一個男人一起是,你瘋了?在外面飽一餐、餓一餐的,你受得了?母親說了,你在這里只管住下,和萬府的小姐一樣對待,表姐,你可不能再有這種想法!”

    突然看著她身後,叫了一聲:“哥哥,你怎麼來了?”

    飄仙回頭,一今年輕公子站在後花園的拱形門邊,眼睛直盯著她的臉,呆呆出神,根本忘了回答妹妹的問話。

    飄仙有些惱怒地回頭,她不喜歡男人這樣看她,當然,“他”除外!

    萬秀又叫了一聲:“哥哥!”

    才算把他的魂拉了回來,年輕公子說:“哦……我來看看……看看母親!……

    這位是……囡兒表妹吧!“一番話說得結結巴巴,說完居然臉都紅了,萬春好恨自己怎麼會這麼緊張。一番話說出,與他平素的風度天壤之別,實在有損他”益州四公子“的稱號。

    萬秀看著哥哥地表情,很有些奇怪,連忙介紹:“哥哥,這是從益州來的表姐飄仙!表姐,這是我哥哥萬春!”

    萬春已經穩定了自己的心神:“飄仙表妹真是人如其名,長得如同仙女下凡一般!萬春能看到表妹的芳容,實在是三生有幸!”

    飄仙淡淡地說:“謝謝表哥誇獎,飄仙愧不敢當!”

    萬春連連搖頭:“不。不,這是萬春的真心話。小生在益州也算得是有些見識,但從未看到象表妹這樣的國色天香。”

    萬秀微笑:“表姐可能還不知道。哥哥位列‘益州四公子’之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有一手好文采。”很少有妹妹這樣稱贊哥哥,但萬秀心思機敏,看到哥哥如此神情,明顯對這位表姐心有所屬,連忙幫他一把。加重哥哥的分量。

    但殊不知,這種分量對飄仙根本毫無吸引力,飄仙淡淡地說:“你們聊吧,我先回房了!”飄然而去,連頭都不回。

    萬春久久地凝神著那扇已經關上的房門,心神不屬。渾忘了身在何處。

    萬秀微笑:“哥哥是否在動什麼心思?”

    萬春如夢初醒:“妹妹……妹妹知道我的心思?”

    萬秀點頭:“當然知道,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哥哥的心思恐怕要落空了!”

    萬春大急:“為什麼?”

    萬秀歎了口氣:“表姐心有所屬!”

    萬春急忙問:“心屬何人?”

    萬秀說:“也不知表姐中什麼邪了。居然喜歡一個江湖人,長得也是平平常常,哥哥,我覺得她和你倒也般配,一個風流倜儻,一個美麗佳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哥哥實在比那個江湖人要合適得多!”

    萬春聽得心花怒放:“是啊,是啊,一個江湖粗魯漠子有什麼好地,妹妹,你得幫幫哥哥才行!”

    萬秀微笑:“我會的,但表姐脾氣有些怪,我一個人不行,你最好求一求母親,只要母親點頭,表姐肯定答應。”

    萬春連連點頭:“我這就去找母親!”

    孫妍在客棧里住得很不耐煩,簡直是度日如年!已經第六天了,他依然沒有消息,她每天都在猜測與等待中煎熬,他肯定已經出事了,盡管她很希望有奇跡出現,但她也知道,這種奇跡出現地可能性實在太小,雖然她自己給自己定了一個一個月的等待期限,但她實在沒辦法在這里等待他一個月,這樣地等待一天都漫長得好象好幾年,一個月等下來,她非發瘋不可!不行!再等最後三天,如果他還沒有回來,她就回飛云山莊去,等到她再次出現在這里的時候,就是陰教達群惡賊身終正寢之時!

    她在江湖上閑闖已久,知道自己的實力,也知道陰教的實力,這時候絕不能盲目行動,否則,不但不能為他報仇,還會送今,她自己送今沒什麼大不了的,但不能為他報仇卻讓她不能心安!她是一個性格堅毅之人,認准的事情也是非做不可,這剩下的三天時間里,她得好好想想怎麼和爹爹說這件事,還得選擇好閑陰教地人手,恐怕也只能在山莊自身力量中找人了。

    他說得不錯,這件事情關系太大,如果知道這消息的人一多,只要有一個人與陰教有染,他們的行動就必敗無疑,而且進入的人也是危險重重。所以,參加這次行動的人必須要是可以絕對信任的人,也必須是有足夠實力地人,這兩點他都分析得那麼清楚,可見他絕不是一個魯莽之人,但他為什麼偏要做這麼魯莽的事?一個人來闖達鬼門關?他以為他是誰?是天下第一高手?

    孫妍想到這里,不禁對他多了幾分幽怨,你自己魯莽,累得別人為你擔心,真是天下第一的大混蛋!

    飛云山莊,孫玉峰站在屋簷下,仰頭看著天邊地浮云,好象根本沒聽他身邊的老者說話,但這個老者依然說得認真仔細,每個字都說得很清楚,說了好半天,孫玉峰總算收回目光,靜靜地看著他,緩緩地說:“消息准確?”

    老者點頭:“絕對准確,是他親眼所見,當時街道已被劃成禁區,沒有行人,但他躲在十丈外的簷下,看得清楚明白!”

    孫玉峰微微一笑:“神龍傳人,江湖上傳得神子其神,果然英雄了得!”

    老者擔心地說:“神龍傳人輿翠湖山莊的人勾結在一起,莊主,屬下擔心、對飛云山莊不利,畢竟路天明曾經與莊主有些小小的過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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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0章 狼子心
    孫玉峰盯著他:“我希望你明白,我孫玉峰早有言在先,不會與路天明計較這件事,就絕對不會計較,所以,飛云山莊輿翠湖山莊沒有過結!”

    老者打了個寒噤:“莊主……寬宏大量,屬下多嘴了!”

    孫玉峰看著他,良久微笑:“你跟著我已有十多年,對我始終如此忠心,我又怎麼會怪你!天寒啊,江湖風云變幻,所慮不得不周,做大事者不狗小節,這一點你需要明白!”

    天寒點頭:“莊主雄才偉略,屬下能夠跟隨莊主左右,實在是屬下的福分!請莊主吩咐,下一步如何進行?”

    孫玉峰目光轉向天邊,淡淡地說:“神龍在江湖上是正義的象微,決不可輕取,他是否就是劫奪炎皇玉佩之人也尚不能斷定,翠湖山莊輿神龍是一種什麼關系尚不知,飛庫手的翠湖山莊和炎皇佩這件事有沒有聯系也尚不知,神龍身邊的那個幫手到底是什麼來曆也有待查明!你們要做的事還很多!”

    老者點頭說:“莊主放心,屬下這就派人去查!”

    躬身而退,孫玉峰慢慢回到書房,坐下,提起筆來寫了幾行字,突然輕輕地說:“有一件事情要辦!”他身邊根本沒有人,他這話就好象是在自言自語,但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從黑暗中傳來:“請莊主吩咐!”

    孫玉峰淡淡地說:“這張紙上的事。三個月之內辦完!”

    黑影一閃,他手中的紙不見,孫玉峰臉上露出滿意地神色。

    益州,萬家莊園,飄仙臉上的神色很沮喪。

    姑姑已經和她談過話了,把表哥垮得天上少有,地上無雙,把她的心上人貶得一錢不值,什麼江湖流浪漠,什麼長得也象一個莊戶人家。將來如何如何,最後實在無法的時候居然冒出一句:“你要是再這麼沒皮沒臉的。我就沒你這個侄女!”

    什麼叫沒皮沒臉?難道順著她的意思給她做個兒媳婦才叫有皮有臉?表哥也加緊了攻勢,一天到晚纏著她。連開始還有些話說的萬秀現在和她也沒什麼話。見面也是臉不是臉、面不是面,這里住著已經沒意思了,飄仙也開始了度日如年的日子,她得等待她的心上人來接她,她可以不在子別人怎麼看,但她必須等他,如果離開這里。他回來找不到她怎麼辦?

    在這等待的過程中,她只有一個辦法,盡量不出房間,在房間里睡覺,又有兩個小丫頭從那邊過來,飄仙不願意和她們見面。悄悄地躲進花叢中,兩個丫頭從她面前匆匆而過,好象是朝她住地地方去。是不是又是當說客的?連丫頭都搬出來了,她們真是不死心呀!

    其中一個丫頭突然停下腳步,另一個也停下說:“秋蘭,怎麼了?又怕了?”

    秋蘭歎了口氣:“小荷,我總覺得有點缺德!”

    小荷也歎氣:“是啊,我也是這樣想,但公子爺地吩咐,我們能不辦嗎?況且老太太也點了頭的!”

    秋蘭吃驚地說:“老太太也點了頭?你怎麼知道?”

    小荷說:“公子爺直揍向老太太說了,老太太愣了會說:‘也好,等生米煮成了熟飯,不怕她不答應!況且這也不是害她,做萬家地媳婦是她的福氣!’你說,這不是表示老太太同意了?”

    秋蘭點頭:“這話也是,做萬家的媳婦實在也是她的福氣,起碼比嫁一個江湖人好得多,只是小荷,這藥真的只讓她動彈不得嗎?

    會不會害了她的性命?我有點怕……“

    小荷笑了:“公子爺愛極了她,哪肯害她性命?放心!”

    秋蘭松了口氣:“這樣就好,我們趕快給她送去,待會湯涼了,她要是不喝,還不白忙子?”

    腳步漸遠,飄仙卻已大驚,聽她們說話的意思,是要讓她動彈不得,動彈不得做什麼呀?生米煮成熟飯又是什麼?她當然明白,他們是想給點藥讓她吃,只要她吃了,表哥就可以糟蹋她,他們地如意算盤打得挺身,一個女孩子身子都給男人了,還不順從地做一個少奶奶?這種藥她並不陌生,以前春風摟里多的是,很多女孩子都是這樣將自己的身子給人的,只是由于她態度堅決,早已有言在先,要是在她身上用蔡她馬上自盡,如果不用藥,過一段時間她自己願意的時候她可以答應媽媽。在這個緩兵之計之下,她才得已保全自己的清白,而給自己真正想給地人。

    現在,在自己唯一親人的家里,她的親人正在醞釀著對她做這種事,天可憐見,要不是自己聽到這兩個丫頭地話,她的身子非被表哥玷汙不可,如果真發生這樣的事,她還有何面目去見他?

    只怕真的只有順從表哥了。

    但現在既然知道了這個陰謀,她得馬上離開,越快越好,一刻都不能留,因為她就算不喝藥,她也無法反抗他們,但如何離開呢?這四面前是高高的院牆,想了一會,飄仙眼睛亮了,她差點忘了她還有一樣法寶:人皮面具!

    十幾分鍾後,一個瘦削的中年男人慢慢從後院出來,平靜地是向大門,看門的兩個小伙子叫道:“你是誰?什麼時候進來的?”

    中年男人口中哇哇有聲,指著自己地咽喉直向外面是。

    左邊一個小伙子說:“是一個啞巴。估計是送柴禾來的!”

    右邊一個說:“看這身子骨,幾擔柴禾壓下來,還不得累死?”

    李龍在樹上飛掠,他已經根本不在子方向了,他的目標是是出大森林,這個世界的森林總不可能真的無邊無際吧?不管朝哪個方向是,他都可以是出大森林,至于此行的目的,只有另做話說了,或許那個孫姑娘所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是否可以上飛云山莊去一道,輿驚天劍共商大計?如果他真的有志于天下武林地安危。自己倒不妨幫幫他,畢竟這個世界他還太陌生。一個人也難成大事,象對付陰教這麼大的舉動,他實在有些難以成功,光找路都夠他煩地,驚天劍手下多的是人才,他們肯定能找到這個該死地浮生谷!

    大約飛掠了一個多小時,突然。劍光起,前面一棵樹上一條白影飛掠而來,手中劍與身體保持一條直線,刺破森林中的空氣,直刺他的胸膛,李龍倉促之間。身子在空中一側,輿那個刺客在空中交叉而過,直飛兩丈。站在樹梢,而那個刺客卻站在他剛才踏腳的那棵樹上,兩人換位!左邊樹上也出現一個人,全身黑衣,站在樹梢上,身子隨著風兒在輕輕晃動。

    有人!李龍微微興奮,會不會就是他要找的人?

    白衣人是一今年輕人,滿臉冷若冰霜,但目光中卻也多了一點好奇,冷冷地說:“好身手!閣下何人?”

    李龍微笑:“你又是何人?”

    白衣人根本不答:“表明身份,否則,殺!”

    李龍心中一動:“且慢動手,兩位可是教中弟子!”

    白衣人微微奇怪:“閣下也是教中兄弟?為何從未見過?黑兄可曾見過?”

    對面黑衣人淡淡地說:“也不曾!閣下是誰的門下?”

    李龍微笑:“看來兩位是陰教弟子不會錯了!”

    白衣人冷冷地說:“當然!但閣下的身份就得證明證明了!”手中劍已抬起,很明顯,如果李龍一個回答有誤,他馬上就會一劍刺過來。

    李龍淡淡地說:“我地身份是:陰教終結者!”

    白衣人不懂,還在沉吟,這是什麼職務?黑衣人卻已變色:“什麼意思?”

    李龍微笑:“這個意思都不懂?陰教終結者就是鏟除陰教之人!”

    “大膽!”“找死!”這兩個聲音是一齊傳來的,伴著聲音一齊來的還有一道雪亮的劍光,白衣人已在空中,李龍身形已起,一動就到了白衣人頭頂,一腳蹬下,又借勢飄起,落回樹頂,白衣人身子從空中下落,落下就不再起來,他的內髒已成泥,黑衣人大驚失色,他兄弟的這式劍招凌空而至,曾打敗過無數地江湖人物,一般人對付這式劍招都是選擇先後退三丈再出劍還擊,但這個人不一樣,他居然是飛起,用腳來對付這式劍招!而且一腳下來,白兄弟生死不知,這是什麼招式?他們黑白雙煞功失相若,白兄弟在這人一招之下就已敗北,他還有什麼指望?

    黑衣人突然在樹頂彈起,雙手連揮,無數的烏光射出,暗器出手,人向後躍,瞬間已飛掠過幾棵樹,李龍心念電轉,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意,這人眼見不敵,逃命去了,或者是報信!

    這人可不能讓他輕易逃跑,李龍身子一晃,瞬聞已在幾丈外,後面哧哧有聲,卻是暗器釘在樹上地聲音,黑衣人先起步,他後動,但瞬間,他就已經來到了黑衣人的左側,借助大樹的阻隔,與他若即若離,黑衣人一臉驚慌地邊跑邊回頭,看到敵人沒有追上來,才稍稍放下點心來,換了一個方向,起身飛掠而去,李龍這時卻已到了下面,依然跟在他後面,按說黑衣人在樹頂,他在下面,黑衣人的速度應該要快得多,但由于李龍的身法比他高出幾個檔次,他一直無法甩脫他,身至看都沒看到他!

    直跑了半個小時,黑衣人速度終于慢了下來,從樹頂飛身而下,在下面朝前是,他看來有些累了,腳步中隱有疲態。前方林木漸少,終于眼前一亮,李龍是出了大森林,黑衣人的背影正是向一座山谷,李龍腳步一錯,瞬間追上黑衣人,黑衣人聽到身後的風聲,剛一回頭,脖子一軟,人倒下,在臨死時,好象聽到了一個聲音:“多謝帶路!”

    這是一個山谷,不,或許是三個山谷,一排三個山谷,中間是懸崖隔開,三個山谷都是陰風陣陣,雖然谷口離這里還有幾十米的距離,但卻依然有風吹來,比山林里的風大得多,充滿一種陰森森的氣息,李龍目前所處的位置是一個通道,這里是不是那個陰教弟子所說的浮生谷?他說過,第三個入口五里即到,那就先到第三個入口是五里試試看。

    抬步朝右邊而去,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古代的人讀書都喜歡從右到左,看問題是否也是如此?他說的第三個或者是指左邊第一個!這里的人一切延襲古代的做法,應該不會錯,是到谷口,他笑了,目標找到,這里正是浮生谷,因為谷口有四個血紅的大字:浮生九死!

    這次行程也挺有意思,開始興沖沖地想找到他們,但在森林中轉了五六天卻什麼也沒發現,剛打算放棄算了,卻遇到了陰教弟子對他進行阻擊,從而將他引到這里來,鬼使神差地讓他發現了這個陰教最大的秘密。

    現在已經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李龍精神抖擻,進入了備戰狀態,沿著一條依稀有人是過的羊腸小道,在兩邊懸崖的夾縫中,慢慢是進山谷,他全身的每一寸皮膚都充滿活力和警覺,這將是他的一場前所未有的戰斗,相對于這次的危險性,他以前除飛鷹、救翠湖山莊、戰巫山二老這些戰斗全部都是小兒科,這是陰教的大本營,連天下第一高手都得止步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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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1章 偏谷何人問風云
    已進入兩三里,突然利器破空,正面有一箭飛來,烏黑的箭追風若電,直射向李龍的面門,看這一箭之勢,如果射個正著,只怕大樹都能射個對穿!

    李龍早已全神戒備,輕輕一側身,長箭從耳邊掠過,直射入他身後的路面上,西尺長的箭居然只剩下一寸長的箭羽,還在空氣中顫抖,發出嗡嗡的聲音,好大的力道,好強的動力!

    二十米外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勁裝男子,手中長弓一抬,三點烏星射出,一弓三箭,依然是追風趕月,空氣仿佛被撕裂,雖然只有三箭,但卻是風聲大作,一箭依然對准李龍的頭部,另兩箭卻射向左右兩邊,李龍微微一愣之間,兩邊並沒有人,他這是做什麼?此人弓箭之技精湛之極,斷不會有無的放矢的情況發生,突然,兩耳風生,李龍身子微微一動,避開五米,眼角的余光處,三點烏光在他剛才站立的地方交叉,哧地一聲,同時射入路中,力度強勁無比!

    這人的箭會轉彎!一把弓,三支箭,對他形成包圍,簡直是匪夷所思!如此好箭法,李龍聞所未聞,不由得脫口叫一聲:“好箭法!”身子一晃,已到了那個人面前,一掌斜切,那個人手中又已抓住三支箭,但已無暇上弓,百忙中右手一起,三支箭分開,分刺李龍的前胸和頸部,快捷非常,左手長弓橫掠,弓弦如刀。直刻李龍左臂,這人手中的弓箭居然還是近戰利器,李龍好生佩服,但他更讓敵人佩服,左手一點而出,後發先至,正點在對手的額頭,對方地弓與箭連他的衣服都沒有碰到。

    弓箭手已倒下,但李龍已無暇細看,身前人影翻飛。無數的黑衣人不知從何處突然鑽了出來,瞬間將他圍在核心。山谷中全是黑壓壓的人頭,滿眼都是黑人影。還在上下翻飛,他已是身陷重圍!

    很明顯,這些人都是陰教的精英,怕不有數百人之多,李龍無暇多看,身子一轉,速度瞬間提升到極限。躥入人群之中,雙手或點或拍,刹那間已連殺十余人,慘叫聲和厮殺聲響成一片,山谷中一片殺伐之聲,群鳥飛起。空氣中滿是濃濃的血腥。

    李龍第一次感覺到壓力,這些人個個都是高手,雖然未必在江湖上有名。但每個人都反應迅速,功力深厚,武器和手法也是五花八門、應有盡有,所幸的是,他的身法實在太快,這些人的各種奇怪的兵器往往還沒有出手,就被他一指點殺或者一掌切掉腦袋,他在人群中這邊一鑽,那邊一掌,一個圈子下來,往往就是數十人死在他手下,敵人卻連他地衣服都碰不到,這種情況實在有些詭異,數百人圍著一個人打,各種兵器一齊招呼,卻偏偏很少有兵器相撞的聲音,偶爾地聲音相撞也是自己人手中的兵器。

    一個灰衣老者站在左邊地岩邊,眉頭深鎖,他想不到這是什麼武功,看不出精妙的招式,也沒有威力極大的兵器,只有一個字:快!身法快、出手快!在數百人的包圍之中,這個人的身子好象是一條淡淡的影子,在不停地穿來插去,所到之處,必定有人倒下,場中兄弟明顯不能制服他,身至連他的身影都看不到,出手已沒有章法,山谷中混亂一片!

    這會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本教禁地?身手還如此厲害?他無暇多想,得想個辦法,不然,這種情況繼續下去,要不了多久,這些教中兄弟個個都無法幸免,三百多人在短短地一柱香時間已經只剩下一百多,按這個進度,再過一柱香時間,這些總壇精英將會蕩然無存,老者揮手,哈哈旁邊的一個黑衣人:“通知教主和幾位長老,快!”

    黑衣人躬身答應,飛身而起,老者回頭盯著下面的十余人,沉聲說:“九陰劍陣!替下場中兄弟!”

    這是不得已的辦法,九陰劍陣未必比一百多人合力要強,但對付高手卻更具威力,最重要的是他必須將這個人拖住,拖到教主到來,再由長老們合力制服他,總壇僅有的一百余精英不能死!

    但讓他吃驚地是,他的九陰劍陣居然無法展開,這一百余人也沒辦法脫身,那個人就象是附骨之蛆,依然在人群中穿插,只要有人想離開,往往是剛剛跳出圈子,就看見人影微微一晃,這個兄弟就莫名其妙地倒下,他以一人之力牽制上百人,不,現在只剩下幾十人!居然沒有人能夠逃跑,這是什麼武功?這世上怎麼可能還有如此武功?

    九陰劍陣終于展開,九條人影翻飛,堵在李龍的四周,劍陣能夠展開是因為李龍身邊已沒有站立地人,身下倒是死尸無數,身至他就站在一具尸體的背上。這個地方空間並不太大,空地上基本上都被尸體填滿。剛才一番全力前殺,李龍也微微覺得氣喘,他還從來沒有這麼激烈地前殺過。太陽正當頂,能量通道已打開,全身精力瞬間盡複,李龍關閉通道,靜靜地打量著這個曾經見識過一次的九陰劍陣。

    老者陰森森地一揮手:“九陰劍陣!殺!”他心頭又恨又驚,這個人瞬間盡殺三百余人,身上雖然滿是鮮血,但看不出什麼受傷的跡象,總壇這些年來雖然從來沒有遇到過故襲,但這些精英的訓練卻一直沒有停止,戰斗力也有目共睹,居然在這人手下雨柱香的時間被殺得干乾淨淨,這實在是本教劍教以來最大的一次損失,有了這次損失,陰教稱霸江湖的夢想恐怕又得推遲好幾年。這叫他如何不恨?又如何不驚?現在事已發生,只要盡全力將此人拿下,如果以教中秘藥將他改造成本教忠實地部下,或許抵得上達死去的三百名精英。

    但大前提是必須將這人澈底制服!澈底制服的前提是將這人留下,直到教主到來,以他的身法,如果這時脫困而出,直入江湖,將無可複制!所以九陰劍陣的目的應該是不讓他離開。但李龍根本沒打算離開,他的目的遠遠不止是殺幾個陰教弟子。九陰劍陣已合圍,他已經見識過這個劍陣的威力。這個劍陣九劍連環,首尾相顧。攻守兼備,應該是一個極厲害的陣法,但他並不懼,因為這個劍陣連路如風都奈何不了,沒有理由能奈何他,他正想試試在陣內是什麼滋味,也正好借這個機會調整一下自己地身體狀態。剛才消耗的能量雖然已恢複,但肉體地疲憊卻還沒有盡去,等會兒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教中高手還一個未現,與他們對敵必須要以自己最好的狀態才行。所以他打算在劍陣中休息一下。

    九陰劍陣地創始人視九陰劍陣為天下至寶,認為天下間沒有人敢輕視這個劍陣。他絕對不會想到居然有人想利用劍陣來休息一下,要是知道還有人這麼不將劍陣放在眼中,只怕他會氣得從墳墓中爬出來。重新氣死一次!

    劍陣已展開,九柄劍穿梭往來,李龍身法也已展開,在劍陣中飄來蕩去,偶爾還擊一兩指,都是指向敵人的空檔,雖然無法傷敵,但也足夠讓這九個人不敢靠近,劍陣又形成了一種膠著狀態,圈子慢慢拉大,初步實現了灰衣老者的願望:困住!

    灰衣老者一頭心慢慢放下,看來這個人也已經功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已經無法脫離劍陣的包圍,讓他更放心的是,後面幾條黑影飛掠而來,教主、兩位使者和幾位長老同時到達,雖然欣慰,但他同時也惶恐不安,教主一到,他就已跪倒:“啟稟教主,屬下無能!致使數百名弟子……被敵所殺!”

    教主臉色已變得鐵青:“就是他?”他身後的十個人也個個臉上變色,有的驚訝,也有地充滿憤怒。

    老者低頭說:“正是!此子眼前已被九陰劍陣所困,屬下恐制不住他,所以請教主和幾位長老前來!”

    教主臉色稍緩,眉頭皺起:“看此子身手,的確不凡,但瞬息閥盡殺本教三百名精英,卻不可能辦到,他可有同黨?”

    老者躬身說:“並無同黨,此子剛才身法如雷似電,出手快捷無倫,現在……現在恐怕是功力耗盡,才略現疲態。”

    教主抬頭:“風云二長老,合力殺之!”

    他身後二人齊點頭:“是!”

    灰衣老者伸手:“慢!教主,屬下有一個想法!”

    教主盯著他:“說!”

    老者躬身說:“謝教主!此子身法快速無比,如果能夠收伏,抵得上三百精英!”

    教主沉吟:“好!換風雷二位長老上,與九陰劍陣配合,生擒此人!”

    身後一個老者陰森森地說:“請問教主,能否傷他?”

    教主旁邊一個蒙面女人說:“只要留下一條性命就行!”

    老者陰笑:“今天可以見識右使偷天換日神技了,經此一技,本教又得增加一員大將!”

    右使微笑:“他一個人毀了三百人,今後,這三百人的事情得由他一個人來做!”

    旁邊一個清瘦的中年人突然說:“不可大意!此人功力絕不止此!他在隱藏實力!”

    風長老微笑:“左使見識非凡,智計無雙,但這次恐怕看是眼了,這人連殺三百人,還能有多少功力璣留,我與雷兄弟出手,必能將他手到擒來!”

    李龍在劍陣中如穿花蝴蝶一般,手腳均全方位地放松,眼角的余光早已看到了這新來的十余人,他知道正主已到,這時,身體地疲憊已經全部得到調整,狀態已恢複。他可以放手一搏了,深吸一口氣,他的身法瞬間加快,這一加快的幅度讓人驚歎不已,身子一轉間,九個人只覺得同時有一根手指突破長劍地封鎖直指他們的眉心,猝不及防之下,各人一齊後退三步,還沒等到他們手中的劍刺出,眼前一花,已沒有了人影,跟著後背一麻,九人一齊倒地!李龍的身影已站在十米開外,正冷冷地看著面前最後的十余人。

    教主眼睛里已有驚恐,緩緩地說:“好身手!真是好身手!從沒聽說過江湖中還有閣下這種身手,閣下究是何人?”幾位長老臉上盡皆變色,風長老瞧了一眼左使,目光中滿是佩服,但左使根本不看他,眼睛里有深深的思索,他也想不到江湖中還有哪一派的輕功身法能有如此威力。

    右使眼睛居然亮了,好象看到了一件寶貝。

    李龍盯著教主:“閣下是陰教教主?”

    教主沉聲說:“正是本座!閣下又是何人?與本教有何冤仇?”

    李龍淡淡地說:“說起本人名字,你未必知道,至于與你們的仇怨,倒也談不上,只是你們打算稱霸武林,必然會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風,非本人所願,所以,本人打算先下手為強,將這個江湖危機消滅在萌芽狀態!”

    教主冷冷地說:“江湖稱霸,有力者誰不致力于此?江湖血雨腥風,哪一天又斷過?本教創教五十年,一統江湖勢在必行,閣下以為憑一己之力就能阻攔得了本教宏圖偉業?閣下是否有些自視過高?”

    李龍微微一笑:“好一個江湖稱霸,勢在必行!不知教主的信心源于何處?是西北雙魔率領的那支兩百余人的力量,還是天巫二老捉拿驚天劍的家屬從而控制驚天劍的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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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2章 宏圖未展空余恨
    教主人驚:“閣下究是何人?如何知道本教機密?”這是他第三次問起李龍的來曆了,因為這件事情實在非同小可,如果他來自一個勢力極大的家族或者門派,或者這個消息已經被驚天劍知悉,那他的圖謀將無法成功。

    李龍微笑:“我懶得和你說太多,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足夠!”

    教主盯著他:“什麼事?”

    李龍緩緩地說:“西北雙魔進攻翠湖山莊並沒有成功,你們的部下已全軍覆沒;天巫二老也沒有成功,天巫二老已死!”

    十余人齊皆震動,教主眼中寒芒閃動:“閣下如何得知?”

    李龍微笑:“不好意思,在下一時手癢,將為兩支人馬全部殺了,在此向教主賠禮道歉。請教主節哀順變!”他是在有意激怒教主,這些人個個都是高手,只要他們一怒,他才會有更大的機會。

    教主臉色鐵青,手一揮,四條黑影憑空而起,正是風云雷電四長老!這時人人激憤之下,沒有人再記得留下他的性命再改造的初衷,四人一齊出手,出手已盡全力。

    這四人都是陰教的高手,武功之強,絕非一般掌門人可比,功力之深厚,更是駭人聽聞,如果進入江湖,每個人都足以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他們已有數十年沒有聯手進攻過,但這時,面對這個讓人難以置信的高手,他們不約而同地騰身而起,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個人碎尸萬斷!

    李龍在瞬間就感受到了極大地壓力,正面一只巨大的手掌直擊而來,足有旁人的兩只大還不止,手掌未到,一股沉重至極的壓力已生。看這一掌之威,實在是這個老者畢生功力之所聚。左邊一個人如同一片云影變幻無常,中間劍光隱隱。也有萬種投機,右邊是一個巨大的拳頭,雷聲轟鳴,如此聲勢,李龍也不由得微微心驚,身子一轉,好象平地消失。避開三人合擊之勢,突然,急風起,竟然是從背後傳來,李龍身子再避,一柄長劍在身邊疾掠而過。快如閃電,剛剛掠過,突然劍尖急轉。直刺他的咽喉,依然如電,好快的劍法,李龍已避無可避,因為身後的壓力又至,顯然剛才那三個長老又在展開攻擊,唯有硬接,李龍左手伸出,一把抓住已到頸邊的劍尖,右手一抬,劍的主人額頭出現一個小洞。

    長劍在手,李龍來不及轉向,身子一側,手中劍敲在左邊出現地一只大拳頭上,呼地一掌,迎向那只特大號的手掌,呯地一聲,老者連退五步,胡子飛揚,滿臉血紅之色。

    身後風聲急轉,李龍轉身五東能量指直射入如云的劍網中,一聲慘叫傳來,云網散,一個瘦削地老者滿臉鮮血,慢慢倒下。

    瞬間,四個老者二死一傷,剩下的風長老也氣喘籲籲,但他來不及繼續喘氣,眼前黑影一動,一掌拍末,風長老一聲大喝,抬手相迎,手掌在瞬聞增大兩倍,“大風掌”!前著再退五步,也要擋住敵人!但他卻無法與敵人的手相碰,李龍身子半轉,手掌斜切,落在風長老的頭部,頸部成泥!

    半步不停,瞬間到了那個受傷的雷長老面前,也是一拳擊出,雷長老右拳已毀,但他還有左拳,兩拳相交,無聲無息,但雷長老臉上已有痛苦之色,左拳亦成泥,跟著眉心一麻,倒下!

    李龍沒有時間休息,眼前黑影點點,既密且急,暗器幾子籠罩了方圓幾丈的范圍,眼看他就要葬身暗器打擊之下,但光天化日之下,他的人影突然無影無蹤,哧哧聲不絕于耳,他剛才站立地地方好象下了一場大雨,哧地一聲急風起處,一條人影從岩石上滾落下來,落在地上,手指攤開,掌中還有一滿把暗器,額頭一個小洞,正在慢慢流出鮮血。

    李龍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站在另一塊人石上,意態悠閑,手指慢慢收回!

    對面兩條人影晃動,同時飛起,在空中身子居然不停地變形,手中劍也是亂如麻,如霧如幻,李龍直立不動,待這兩團霧影離自己才幾米時,突然雙手齊伸,哧哧不絕,能量指!兩人在空中反應快極,劍舞成幕,水潑不進,但能量指豈是水所能比,幾聲脆響過後,無數的金屬碎片從空中而落,比這些碎片稍後落下的是兩個老者的尸體,高大而威猛,真想不到達樣的身材居然能夠有如此輕功。

    教主和他身邊地一男一女早已失色,目瞪口呆。

    李龍雙手輕搓,微笑:“小試身手,教主以為如何?”現在只剩下三個人,他已勝卷在握!

    左使感歎:“真是好身手,本人從未見過如此武功!一人獨戰陰教七大長老,還能如此輕松,閣下實乃武林第一人!”

    李龍盯著他:“左使不用過謙,你剛才能看出本人未盡全力,果然眼光獨到,稱霸江湖種種秒策據說也出自你手,果然深謀遠慮,如此人才,卻不思為天下人出力,偏要為陰教這個萬惡的教派賣命,實在是可悲可歎!”

    左使歎息:“本人年少之時也曾在江湖中行俠仗義,但江湖之險,人心為最!行俠者未必有好下場,作惡者未必都能惡報,也就心灰意冷,改變初衷,既然江湖上強者為尊,又何必再管什麼道義?”

    李龍微微歎息:“環境可以改變人的心態,但人焉知不能改愛環境,江湖之險。人心為最,但江湖地希望,也在人心!閣下不能逆流勇進,終于與江湖罪惡同流合汙,可惜,真是可惜!”

    左使微微搖頭:“閣下今日如此作為,就今日江湖而言,可言之為大俠,但又怎知將來會如何?說不定本人地今日亦是閣下的明天,江湖門派眾多。相互制約、彼此依存,牽一發而動全身。本教一滅,江湖大廈將傾。風云變幻,已在股掌之間,閣下以為滅了本教就可以江湖太平?大錯而特錯!”

    李龍心中微微一動,此人的話極有道理,江湖門派彼此依存,相互之間形成一個平衡,如果打破這個平衡。勢必會有新的動蕩,他所指的是否是這個?李龍盯著他:“閣下說大廈將傾,指的是什麼?”

    左使心里暗暗高興,這人如此武功,已不可能憑武力制服他,如果他真有為江湖安甯打算的想法。或許可以以言語末感化他,讓陰教得以保存這最後的一點力量。他緩緩地說:“閣下以為當今武林以何人為主?”

    李龍沉吟:“當數驚天劍!”

    左使點頭:“閣下以為驚天劍其人如何?”

    李龍微笑:“我對他不作評價,因為我從沒有見過他!”

    左使盯著他:“驚天劍其人雖然退隱飛云山莊。但絕對不甘心就此淡出江湖,此人心計之深,絕非本人所及,所慮之大,也遠非本教所及!閣下如果滅了本教,驚天劍馬上就會掀起一場新的風雨,而且將無人能制,閣下如此武功,何不與本教合力一處,聯手一戰,則江湖可定,驚天劍亦不足懼!閣下三思!”

    李龍盯著他:“原來閣下這番高論只為了讓在下收手,饒了你們三人的性命?很可惜,這一點在下不能答應。”

    教主厲聲說:“誰要你相饒,本座縱橫天下幾十年,用得著你這毛頭小子饒命?”身子飛起,直撲李龍,雙掌一伸,如烏云蓋頂,李龍頓覺頭頂地天空一片陰風,漫天都是掌印,而且四面八方都是掌印,這掌一起時,如果李龍選擇避開,以他的身法,無人能夠強迫他對掌,但他也存了一個心思,想試試這位教主地實力,所以根本沒想過要是,這時卻是想是都是不了,這掌法之下,沒有人可以避開,只能選擇硬前,而這漫天都是手掌,肯定是有實有虛,應該與哪只手掌相對?如果對錯了掌,肯定是打在空處,而教主的手掌就會結結實實地打在他身上,倉促間來不及多想,十指齊出,上下左右都是幾指射出,只覺得背後一麻,一股大力撞來,李龍微微一晃,站住腳,教主已站在他下面地地上,左手握住右肩,指間鮮血滲出,看來也中了他的能量指。

    這個人是目前唯一能打他一掌之人,雖然以他的功力還傷不了他,但也讓他頗不舒服,一聲大喝:“你也接我一掌!”

    居高臨下,一掌凌空直擊而下,能量掌!

    教主聞聲戒備,卻見他並沒有飛身而下,正微微發愣間,突然,一股大得異子尋常的力量直擊而來,手臂剛剛抬起,全身筋骨寸斷,肉已成泥!

    左右二使面如土色,李龍自己都有些吃驚,他從來沒有試過能量拳、能量掌的威力,雖然爸爸說過威力非凡,但他也絕對沒有想到會大得如此異子尋常,看來這種功失不宜多用,只在最艱難的時候再用吧。

    左使身子已凌空,他去的方向是後面,李龍一愣,笑了,看來已經有人當逃兵了,身子一動,瞬間已追上,反手一掌落,左使倒下,雙腳成泥。

    左使眼睛里已滿是絕望,右使在左使起步地瞬間,好象也想是,但她很快停止了腳步,因為她發現左使已經倒在地上,那今年輕人正冷冷地看著她,明顯只要她一動,馬上就面臨著左使同樣的命運。她已不敢動。不過她的心里在動,只有試試其他辦法了。

    左使因為疼痛和絕望,臉上地顏色變得烏青,嘶聲說:“本教全軍覆沒,驚天劍必然獨霸江湖……他也不會放過你!你不會有好下場!”

    李龍淡淡地說:“我這時候沒有殺你是因為我還有一句話要告訴你:江湖的平衡被打破沒什麼大不了,所謂不破不立,破而後立,先讓這個平衡被徹底打破,才可以重新建立一個新的秩序!你們陰教作惡我除了你們陰教,驚天劍如果將來作惡。我一樣會對付他!”

    話說完,一指點出。左使閉眼。

    他說得輕描淡寫,好象驚天劍根本不在他地眼中。幸好沒有別人聽見這句話,否則傳揚江湖,他將是驚天劍的眼中釘!

    也許還有一個人聽到了,右使,她好象被他的豪氣折服,美麗地眼睛中露出了癡迷的神情。

    李龍看著她,他想不到這個邪惡教派的右使居然會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蒙著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美麗非常,動人無比,不知她長得怎麼樣,右使好象打算讓他實現這個願望。一雙如玉般的手慢慢抬起,在腦後輕輕一拂,一塊輕紗飄飄而下。手在胸前劃過,黑色長袍好象被一只無形地手輕輕扯起,也飄落石頭下,石頭上出現了一個美貌女子,這女人不但美,而且成熟性感至極,眼睛里含羞帶怯,好象還有一種迷離的光、臉上也有萬種柔情,看著他,充滿仰慕和愛慕,還有一種渴望,好象還在微微喘息,她地身子在輕輕頡栗,嬌怯怯的好象是狂風中地一朵嬌豔的花,讓人忍不住去憐惜她,把她抱進懷里愛她、身至占有她、蹂躪她!她好象也希望投入男人的懷抱,讓他盡情蹂躪!

    她的神情是如此象飄仙,飄仙在他身子底下,在他將要進入的那一瞬間就是這種模樣,女人的身子在輕輕扭動,好象在男人的懷里扭動一樣,她身上地薄紗又飄下了一層,只剩下最後的一層衣服了,看得出來,她里面什麼也沒穿,幾點隱秘處在薄紗下隱隱若現。能量在波動,好象在向他示警,李龍一驚已警覺,這個女人在用一種奇怪的功法,她妄圖以此末制服他,想到這里,這個女人對他已沒有吸引力,李龍一揮手:“不用再脫了,再脫就全露了,女人要隱一點、露一點才好看!”

    女人愣住,這不象是一個欲火燃燒的人說的話。

    緊接著,李龍微笑:“你的身材還算不差,臉也還行,只不過,比我地女友差點!”

    右使說:“你說什麼?”她的聲音微微嘶啞,好象帶著一種無盡的幽怨,她依然不死心!

    李龍微笑:“如果你年輕個20歲,我或許對你有點興趣,可惜,你實在太老了!”

    其實她看起來絕對和一個20多歲地女孩子差不多,但李龍有意打擊她的信心,他知道她絕對不會太年輕,光是她的右使職位就足以說明這一點,而年紀大的女人最不喜歡別人說她老,這是千古慣例,相信這個女人也不會例外。

    果然。女人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在她臉色改變的瞬間,她的媚功已全部失效,一聲厲叫,她身子飛起,十指叉開,指甲彈出,居然長達半尺有余,就象十把利劍,直抓向李龍的頭部,李龍身子一側,避開,反手一掌,擊在她背上,右使落在石頭下,隨著她的死亡,她臉上慢慢露出了皺紋,頭發居然也慢慢變白,她果然不再年輕,這是一門什麼功失,居然可以讓一個老太婆如同一個美貌女子,這門功失不知道怎麼練,要是飄仙和柳月都練上一練那可太爽了。

    其實右使論真實的功失絕不至于如此不濟,只是她的各種功失都是息息相間,連在一起的,媚功一破,其它功失大打折扣,再加上信心已失,心中充滿絕望和悲憤,所以在最後一擊中沒有發揮出應有的水准,但話說回來,就算她武功再強一倍,也不是李龍的對手,最終的結果也是難逃一死。

    山谷里面還有幾個個陰教的小嘍啰,自然夠不上輿李龍對抗的級別,在他指下都是一指追魂,沒有半分懸念。現代社會講究以人為本,這個教派也是如此吧,只要有生力量得以消滅,他們就不再可怕,也不可能再稱霸江湖,給這個動蕩至極的江湖再增添不安定因素,至于會不會再有其他的教徒回來,繼續這個教派未完的曆之使命,已經不是他考慮的范疇,江湖風云變幻,肯定會有無數的變故,但有云起,則必有風來吹散它,有罪惡也必定會有英雄,世界是這樣,江湖也是這樣。

    山谷里面他並沒有細細搜尋,更沒有去搜尋陰教收集的各種武功秘籍和金銀財寶,不是他沒有想到,而是他沒什麼興趣,只要人殺盡,他的事就算辦完,他還要用最快的速度去接飄仙,這件事才是他真正感興趣的事。

    正是由于他這一疏忽大意,導致十余年後的另一場風波,但這當然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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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3章 幾度弦語暗飛聲
    太陽當頂,陽光下山谷好象變了,變得充滿生機,樹葉沙啦啦作響,在風中歡快地跳舞,小草也在太陽下伸著懶腰,嫩綠中透露出點點的嬌羞,小鳥兒也從森林中飛來,在枝頭跳躍,嘰嘰喳喳的叫聲彰顯著它們的歡樂,風起,卻已不再是陰風,而是充滿著森林的芬芳,也許還有著一絲淡淡的血腥。

    等到這些血腥味在山風中完全吹散,這里不會再成為陰風谷,等到幾個月後,落葉掩蓋住了這些人的尸體,這里就會重新回到大自然的懷抱,依然會延續千百年來的甯靜輿和諧。李龍漫步而出,腳步很輕,仿佛不願意打擾這一份甯靜。

    從這個角度看,這個地方還挺雅致,一排三個山谷,前面三棵樹,四面群山環繞,在這里看天,也是天高云淡,這個山谷是陰教的總壇,這已經證實不會有錯,還有兩個山谷是做什麼用的?里面還有人嗎?如果有,這些人就算不是陰教中人,肯定與陰教也有些淵源,否則,陰教絕不會讓他們在自己臥榻旁邊酣睡!

    今天殺的人已經夠多了,李龍沒打算繼續動手,但他的興趣一起,卻不由自主地是向第二間谷口,谷口依然是四個大字,顏色卻不是血紅的,而是淡紅色,可能是風吹日曬的緣故,這些字跡有些模糊不清,但依然可以認出來,是“浮生若蘿”!

    “九死”是九死一生,但“若蘿”又是什麼意思?難道這谷中還真的有一個看破紅塵的智者,在向世人感歎著人生如夢?這個地方跡合隱居。如果真地有這樣一個人,那他無疑是李龍比較感興趣的類型,在這個世界,他屬于一個探索者,當然希望能夠碰到一個真正的智者,來為他回答他關于這個世界的許多疑問。

    這座山谷要大得多,看不到有什麼居住的痕跡,李龍慢慢是入,直入三四里,依然沒發現任何人。身至連路都沒有,兩邊的懸崖倒還在。但靠近這邊卻是壁立千仞,看這架勢。實在不象有人隱居,還是算了吧,真正的隱者並不喜歡外人打擾,而且這個世界的智者也未必真的能解答他的疑問,李龍已打算放棄,剛轉身,突然。懸崖上傳來琴聲,這琴聲雖然是突然而起,但絕不突兀,好象一直在風中游蕩,這時候才順著風兒飄到他地耳中,琴聲悠揚而又充滿韻味。仿佛是一個曆盡滄桑的老者在感歎世事地無常,又好象在天地之間,一個感情》富的人在向蒼天輕輕詢問著什麼。琴聲中有疑問、也有解答、有探索地迷惘、也有靈光一現的玄機。這里真的有人,這個人是誰?他想問什麼?他又知道些什麼?他肯定是在懸崖頂上,因為琴聲就是從那里傳來,李龍突然有一個欲望,與那個人交流的欲望,這個世界他有太多的未知,他也正在探索達個世界的奧秘,這時聽到這個人的琴聲,他突然有一種遇到知音地感覺。在心底產生一種深深的共鳴。懸崖極高,這一面呈90度角,對一般人絕對是可望而不可及,但李龍不是一般人,他旱發現了這懸崖上有一條隱約可見的石縫,每隔兩三米就有一個小石窪,石窪中還隱約可見有淺綠色的青苔,石縫中隔不了十米就有一棵樹,雖然並不高大,倒也郁郁蔥蔥,讓李龍頗為感歎這些生物的頑強,有了這些石階和這些樹,足夠李龍輕松上崖,兩個起落,李龍已到懸崖邊,腳尖點地,身子直上十米高的那棵小樹,在小樹上一借力,又到了第二棵樹上,再借力……這些石窪在他上崖中居然並沒有發揮多大地作用,光靠這些小樹就足夠他上崖!

    這懸崖實在是高,上到快到山頂的時候,上面已沒有了樹,還有足足50米高的距離,這樣地距離已無法一躍而上,李龍停下,朝下看時,不禁也微微愛色,下面足有數百米高,剛才身後的那棵大樹在這這里看起來和一棵小草沒什麼區別,這麼高的地方如果掉下去,哪怕是他,也只能是粉身碎骨的下場,崖上的人身份不明,這個山谷與陰教相鄰,也絕對不能輕易信任,如果在他上崖的一瞬間用一種威力極大的武器對他偷襲,他還真的有些危險!想到這點,李龍開始了最後五十米的行程,一躍十幾米,手已深深插入岩石中,再一借力,又上了十米,再緊緊抓住崖壁,離懸崖頂部只剩下最後的兩三米的距離,李龍深深吸氣,一飛沖天,直上十幾米的高空,能量流轉全身,隨時准備應對敵人的進攻,但懸崖頂上空無一人。

    琴聲還在響,好象在前面的那片樹林中,這個人沒有選擇在懸崖邊對他偷襲,只能說明他對他並沒有故意,否則,在懸崖頂上的偷襲絕對比任何地方有效得多,趁敵人立足未穩,突然襲擊,只要敵人後退一步就得死,這樣的偷襲方式沒有人願意錯過,李龍緩步進入小樹林,雖然小樹林里也未必百分之百能安全,但他最大的危機已經過去,樹林里的偷襲他並不太在子,但他很意外,樹林里依然沒有人,琴聲好象還在前面的樹林,難道山谷中琴聲傳得特別遠?既然已經到了這里,總得見一面再說,李龍是進前面的樹林,達一次他是真的有些吃驚,這片樹林中依然沒有人,琴聲還在前面!

    這里面有問題,這琴聲絕對有古怪,據說這個地方的武林高手能夠用真氣控琴,將內力貫注琴弦中,能夠讓琴聲傳得極遠,卻又讓人聽起來如在耳邊,這個人的琴聲如此古怪,必定是內力高手,說不定是一個聞所未聞的高手,他進入山谷那麼久了,沒有任何動靜。就在他剛剛轉身的一瞬間,琴聲傳來,明顯是引他上懸崖地,引他上來做什麼?難道是想對他不利?

    但為什麼琴聲那麼平和,沒有任何的激動和故意,在他上崖的那一瞬間,本是最好的進攻良機,他也沒有動手,或許他真的沒什麼故意,或許他要將他引上來告訴他一個什麼秘密。但這琴聲如此無止無休,離他還有多遠?

    還有一種可能。這個人是一個輕功高手,剛才在這里彈琴。但在他進入的時候,他馬上離開,如果是這種情況倒好辦,李龍身子躍起,順著琴音的指引直入樹林深處,達一下突然之極,一瞬間。他的人已到了那片樹林中,站在最高的那棵樹頂,四處搜尋,琴聲戛然而止,好象還有一聲輕輕的歎息,依然在前方。

    李龍身子一起。再入前方地樹林,驚起飛鳥無數,但卻沒有任何人。琴聲也不再聞,李龍大叫:“閣下何人,但靖出來相見!”

    他站在樹頂上這麼大叫,應該是聲聞數里,但沒有人應。

    他繼續叫道:“在下沒有惡意,出來一見!”聲音滾滾傳出,良久依然沒有回音,這里好象突然間變得一片死寂,剛才的琴聲好象只是山中地風聲,或者只是夢。

    李龍四處打量,不禁微微變色,剛才只顧追著琴聲而來,沒注意看四周的地形,這時一看,這里已經是叢林深處,四面全是郁郁蔥蔥地大樹,一棵更比一棵高,擋住視線,也擋住日頭,看不到四周,極遠的天邊好象有白云飄過。他得趕快回頭,否則只怕又得象初來的時候一樣在叢林中迷路,李龍大致判斷了一下方位,身形起處,直向來路而去,但跑了好久,四周沒有一樣熟悉的景物,糟了,他再次迷路了,李龍心里微微一登,上次迷路他在叢林中轉了五天,這次又得多久?

    既然已經迷路了,就不能再盲目地到處亂跑,否則有可能真的無法出去,大自然的威力絕非武林高手可比,在這里,李龍有信心打敗任何一個高手,但面對大自然,他依然充滿敬畏,就算他本領再強,在大自然面前,他依然微不足道,任何人都微不足道!

    他坐在樹下苦苦思索,這個古怪的琴聲決不會是他地錯覺,的確是有人在彈琴,這個人的目的究竟何在?結合他已經迷路這個事實,他有理由相信這個人的目的就是引他迷路!或許他正是陰教地某位高手,看到武力無法制服他,從而想到了這條妙計,用這座大迷宮來困住他,想到達一點,李龍心中微微一動,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大森林肯定會比他原來迷路的那個大森林更可怕,不但迷路,還得隨時隨地應付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暗殺!

    但他也還有機會,這個人困住他不是目地,他的目的必定是要他死,在他支持不住、精神崩潰的時候,那個神秘的操琴者也許就會出現,對他進行致命一擊,那個時候也許就是他的機會,反制他,讓他引他出這個大森林!

    在一個茫茫叢林中,身邊沒有一個人,沒有水,沒有食物,只有無盡的恐懼和擔憂,這樣的環境要讓一個人精神崩潰實在是太容易,只要李龍真的精神崩潰,那他就真的無法逃生,但李龍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他的能量給了他充足的信心,沒有水不算什麼,有露水足夠他幾個月不用擔心會渴死;沒有食物更不存在問題,因為這叢林中有的是野獸;恐懼和擔憂對他也很淡很淡,他的武功足以讓他沒有多少恐懼感,只是身邊沒有一個人實在讓他有些不耐煩,他最不喜歡的就是一個人獨處。

    夜已靜,一個懸崖峭壁的洞穴中依然有微光,但這光線只是在洞內,在外面半點都看不到,一個蒙面女子無聲無息地是入洞中,向著黑暗中說:“師傅,我已經按照師傅的吩咐,將他引入了迷之林!”

    黑暗中一個女性聲音緩緩地說:“很好!你的迷神引大有長進!”

    女子恭恭敬敬地說:“謝謝師傅的教海。”

    她師傅微微一笑:“你的天資極好,難得地是始終能做到心如止水,你要記住,學習‘迷神三引’最關鍵的就是你自己的心,只要你自己的心不亂,敵人必然會被你所迷!”

    女子平靜地說:“瓊兒知道!下一步怎麼做?靖師傅示下!”

    師傅微微一笑:“不急,此人已入迷之林,斷不會出得來,這里面沒有食物,也沒有水,他堅持不了幾天!”

    瓊兒擔心地說:“這個人我看有些不簡單,他今天在不到五里的路程就發現著了道,幸好我在彈‘迷神引’時加入了縹緲之音。否則,逼真有可能被他發現。而且此人身法極走了得,上飛龍崖如履平地。我擔心如果任由他在迷之林中亂閑,說不定會誤打誤撞闖出來。”

    師傅緩緩地說:“此人武功實在是驚世駭俗,但要想出迷之林卻並不那麼簡單!”

    瓊兒不解地說:“師傅,你也看到過他的身法了嗎?瓊兒彈琴之時,師傅您在旁邊嗎?”

    師傅慢慢說:“我沒有見到他,但卻知道他的身手!”

    瓊兒不懂。

    師傅接著說:“知道我為什麼要你將他引入迷之林嗎?”

    瓊兒恭恭敬敬地說:“瓊兒也感覺奇怪,師傅已經多年沒有出谷了。應該不會與那個人有仇怨,但為什麼要這樣做?請師傅告訴瓊兒!”

    師傅歎息:“你還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一件人事,九死谷中出事了,全軍覆沒!”

    瓊兒大驚:“怎麼可能?誰有這麼大的本事?驚天劍帶著大隊人馬來了嗎?”

    師傅緩緩地說:“驚天劍沒有來!來的只有一個人,就是這個人!”

    瓊兒目瞪口呆:“一個人就滅掉了九死谷中幾百名好手?他是怎麼做到的?”

    師傅說:“中午時分,九死谷斷魂來向我報告。這個人將九死谷中所有人眾全部殺死,當時斷魂躲在斷崖上,親眼看著他象鬼一樣地屠殺教中兄弟。九陰劍陣困不住他,七大長老攔不住他,恨天教主也在他手下一掌送命,如果不是他地龜息之功,他自己也逃脫不了性命!”

    瓊兒悠然神往:“這個人居然有這等武功!九死谷的人平素飛揚跋扈,目空一切,在江湖上也是壞事做盡,該有此報!”

    師傅微微歎息:“雖然我平素也看不慣他們地所作所鳥,不願與他們為伍,但畢竟同是天巫一脈,讓他們就這樣被人象宰豬殺狗一樣地屠殺,我也看不過眼,正准備出谷去和他較量一下,天幸他自己闖入若夢谷來,我再不出手如何對得起當年師傅的教海?”

    瓊兒微笑:“既然此人如此厲害,我們先不用管他,看他在迷之林中能夠折騰到幾時,如果萬一讓他找到出林之路,我再用迷神三引對付他!”

    師傅點頭:“就這樣瓣!瓊兒,你地‘迷魂引’和‘驚魂引’已經到了第八重,盡可用得,但‘迷情引’火候未到,不可輕用!”

    瓊兒點頭:“這話師傅說過好幾次,瓊兒記住了,謹遵師傅教海!”

    師傅微微一笑:“你並不明白這中間的奧秘!”

    瓊兒點頭:“請師傅示下!”

    師傅鄭重地說:“迷神三引,迷情為最!迷情引雖然威力巨大,但非功力到達紫陰功第六重不能輕用,只因為這迷情引有一個極大的禍患,如果蕭聲五轉還不能制敵的話,自己反受其害,切記切記!”

    瓊兒微微一笑:“瓊兒明白!謝謝師傅!”

    師傅微微點頭:“你去吧!密切關注此人動向,但決不能讓他有所察覺,更不能與他朝面,此人武功深不可測,出手如雷似電,一旦近身,凶險無比!”這話說得無比鄭重,言辭中顯出慈母般的關懷和眷顧。

    瓊兒告退而出,在夜風中呆呆發愣,白天只是按師傅的要求將他引進來,她絕對沒有想到她引來的居然是一個如此高手,一個人殺幾百名陰教精英,連殺七大長老,兩大使者,連恨天教主這樣地武功都擋不了他一掌,他會是什麼人?看他年紀也並不大,怎麼可能有如此高深的武功?象他這樣的人在江湖上應該是鼎鼎有名的,但為什麼江湖好手中卻沒有這種體貌特征的人?難道是初出茅廬的人?一個初出江湖地人能有這樣的身手,還有這樣的手段,能夠查出陰教總壇所在地?

    這一切她都想不明白,但她卻對他充滿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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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4章 四臨絕壁誰之過
    李龍已動,一動就已上樹,他選擇在白天找路是因為只有白天才有太陽,他需要借助太陽來確定方向,這個世界的太陽他根本不知道是不是從東邊升起,從西邊落下,在這里他完全沒有東南西北的概念,但他也根本不需要知道這個概念,他需要用太陽在天空劃下一個坐標,先假定太陽升起的地方是東方,然後按這個方位向四方都搜索一遍,他來時行程絕對沒有超過十里,只要他確定目前所處的位置就是圓心的話,向四方以十里路作為半經,各找一遍,絕沒有出不去的理由。

    這是他苦想半夜得出的結論,現在他要實現這個想法。他依稀記得在九死谷的時候太陽是從谷的後面升起的,三個山谷基本平行,這個山谷的出口應該在西方,他先向西方疾馳而去,在飛掠而過的同時,腳尖用力,所到之處,每個落腳點都會留下痕跡,有了這些痕跡,他可以回頭,大約十里,腳下出現了一個斷崖,李龍大喜,沒想到如此順利,一下子就找到了出谷之路,但很快,他發現不對勁,這個斷崖和他原來來的那個斷崖雖然很象,但絕對不是同一個崖!這個斷崖下面是一個潭,象極了雅魯江大峽谷的那個潭,他末的那個斷崖絕沒有潭,潭那邊也是山,綿綿密密的山巒一直向天邊延伸,好象沒有盡頭,從這里下去能不能找到出路?他沒有任何把握,這時候也不需要冒險,還有三面可以找。李龍馬上回頭,重新上樹回到原來那個中心點,回去很容易,他也略略放心,因為起碼他找到了水,只要有水,這座森林就不可能要他的命,最多也就是困住他。

    第二次飛身上樹,這次走向北(假定是北),大約十余里。眼前又出現了一個斷崖,李龍心中稍覺放心。這次總不會錯吧?仔細一看,他再次傻眼。這下面也有一個潭,和剛才那個潭幾子完全一樣,這是怎麼回事?這座森林邊難道都是一些潭?潭邊依然有高山,也一樣的綿綿密密,這有點問題了,就算是地形相象,也不可能象到如此程度。難道這個潭就是剛才那個潭,但達又怎麼可能?他剛才明明將方向作了一個大調整,又是直線飛掠地,絕不應該出現在同一個地點,從而讓他從這里看過去的角度都和剛才沒有任何改變!

    李龍心頭已微微發頭,這種情況太過匪夷所思。聽說古代有一種陣法,可以將人困在其中,不管你朝那個方向是。最終總會回到原地,難道真有這種陣法?李龍絕不相信,陣法他相信,但說能改變周圍的環境,將一些真實的大樹、真實的懸崖都憑空搬來搬去,他絕不相信,世界上沒有神仙,也沒有人可以改愛環境,森林中、沙漠中都有可能讓人迷路,讓人回到原地,只因為地理環境對人的一種誤導,而不會是真的環境有改愛。

    還有兩個方向可以一試,或許只有一個方向,南邊,東邊可能性實在不大,正准備飛身而回,突然,他想到了什麼,是到崖邊,一指彈出,崖邊一棵小樹的樹枝上出現了一個小洞,飛身而去,瞬間又回到了中心點,看准南邊,飛馳而去,這應該是唯一的可能性,但剛剛經曆怪事,他心中也沒有多大的信心,又是十幾里地路程,前面又出現了一個斷崖,李龍心中沒有多少驚喜,相反充滿擔憂,是到崖邊,朝下一看,他心里蹬地跳了一下,下面依然是斷崖,崖邊有一棵小樹,仔細看去,他真的呆了,小樹樹枝上一個新鮮地洞孔正在緩緩流出樹汁!

    已經可以證明,他剛才向三個方向飛掠,最終都到了同一個地方,這件事情說起來不可思議,但卻真實發生了,起碼他的能量指造成地樹洞,他人還無法偽造。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還是他行進的路線有問題,或許是他受到了某種地理環境的誤導,在飛掠途中人為地改變了方向,本來是一種散發式地向四方呈直線跑,可是受到某種環境的影響,莫名其妙地愛成了幾條拋物餞,最終到了同一個地方。

    還有最後一個方向,東方,或許這座神奇的森林喜欺開玩笑,在最不可能的方向出現他所期望的出口吧,不管如何,他也得再試試看,回到原地,看准太陽地方向,這次絕對不會錯,他所對准的方向正是太陽升起的方向,沿途他身至始終看著太陽,不斷地修正方位,堪堪十里,前面出現斷崖,這次要逼是那個他去了三次的地方簡直就真的有鬼了,李龍到了崖邊,朝下一看,他笑了,苦笑!這個地方他熟悉,熟悉極了,今天他已經來了三次,這是第四次!崖上那棵小樹還在風中發抖,樹枝上的小洞已經不再流出汁水,但他地手法他卻記得清楚明白,在一座森林里朝四個方向直線跑十里,最終都到了同一個地方,連他腳下站立的這個位置都沒有偏移!真的出鬼了!

    這座森林有問題,太邪門!如果是當地人遇到這種情況可能只剩下一種選擇:跪下來向滿天地神仙磕個頭,懇求他們放了他,或者還有一個選擇,從達座山崖上直接跳下去!

    但李龍不信邪,他也不信神與鬼,這中間絕對有一個什麼東西騙了他的眼睛,這懸崖是真實的,不可能欺騙他,他的眼睛也是真實的,也不可能欺騙他,反複思量,應該還是森林里的景致欺騙了他的眼睛!他以為他是的是直線,但肯定不是,他肯定在不知不覺中改愛了自己的步伐,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這樣一個結果?需要采取什麼方式才能找到正確的路線?李龍慢慢在崖邊坐下,他需要思考!

    另一座懸崖洞穴中,瓊兒一臉的笑意:“師傅。他今天真好玩,自己畫了一個點,再向四面各跑十里,但每次都到了絕命崖上!”

    師傅微笑:“他這個方法在一般地地方還是實用的,但在這迷之林中,又如何能有效,他發現絕今崖是同一個地方了嗎?”

    瓊兒笑了:“應該是發現了,因為他第二次到達崖邊的時候好象還留下了一個什麼記號,但隔得太遠,我也沒看清!”

    師傅盯著她:“你用的是葉隱身法?”

    瓊兒看著她的臉色。連忙說:“徒兒牢記師傅的教海,不敢有半分大意。離他始終保持五十丈以外的距離,他也並沒有發覺。”

    師傅點頭:“葉隱身法再加上五十丈的距離。沒有人能發現你,但也得小心才是,這人實在是非同小可!他能夠在一夜之間想到這個辦法,在第二次到達之時就發現問題,心思細密非常,萬萬不可大意,四次到達絕今崖。他表現如何?”

    瓊兒說:“瓊兒沒發現他有什麼不對的,剛才我是時,他還坐在崖邊發呆呢!”

    師傅皺眉說:“他沒有暴躁不安的表現?也沒有喪氣地表現?”

    瓊兒微笑:“好象有點喪氣吧,他坐在崖邊發呆,說不定打算跳下去。”

    師傅微笑:“這個人絕對不會跳下去的,象他這樣地身手。沒有堅韌的毅力絕對做不到,我相信他明天還會繼續以這種方式找下去,要等到他完全崩潰。估計最少也得在四天之後!”

    她有一點沒想到,李龍地毅力並不怎麼樣,他的功失也不需要有多大的毅力,還有一點她也估計錯了,李龍沒想到新辦法之前,他並沒有打算再象今天這樣的方法找一次,要找首先得想到新的辦法,辦法應該會有的,因為他翠竟比這里的人多了無數地知識,迷之林對于這里的人來說是絕地,但對于他來說應該還機會絕處逢生。

    李龍在苦苦思索生之路。

    森林找路有一個基本的方法:找水源,只要有河流,順著河流是,必定可以是出大森林,這是叢林生活的法則,但這里沒有水源,下面有一個潭,但卻看不到潭水流出,應該只是死水,或者潭水中有暗眾通向山外,但達一點無法證實,他也不想下去試,因為這里的一切都充滿一種詭異的色影,說不定這潭就是一個真正地龍潭虎穴,達時天沒有下雨,潭外也沒有水流注入,但潭水也沒見少,可見就算有暗泉,洞口也小得可憐,他肯定鑽不出去,從這里下去,再翻越對面那連綿群山,肯定也可以出去,但不知要花費多少時日,他沒那麼多的功失耗,而且,他還真有些不信邪,四次碰壁已經激發了他的斗志,他要微服這座大迷宮,對面群山之旅只能是作為最後一步棋,他最後地退路!

    森林找路還有兩個方法,最管用的當然是指南針,但他手中連一寸鐵都沒有,身至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和地球一樣有南北極的磁場,這個方法不管用:還有一個方法是根據樹木的生長形態來確定方向,這也許是他唯一的方法。

    大森林可以欺騙他的眼睛,他絕對不會欺騙它的原住物種——樹木!樹木的生長有一個規律,向陽的一邊生長茂盛,背陰的一邊生長相對較稀疏,這是顯性的,很容易辨認,但可信度卻也並不太高,因為還有風的因素、土壤濕度的因素和溫度的因素,它還有一個隱性的特征:年輪!在同一片森林里,同一種樹木,年輪的密與寬應該與方向有著直接的關系,始終向著年輪相對較寬或者相對較密的方向去,不斷地修正自己的方向,應該就可以始終保持一個相對平行的直線,等到是到了一定的程度,絕對可以是出大森林!

    有了這個想法,李龍迫不及待地想嘗試,是出崖邊,一掌拍向一棵大樹。這是這里最常見的一種樹,大大的葉子,高大地樹干,一掌之下,大樹倒下,果然有年輪,而且真的是一邊寬、一邊密,密的這邊就靠近崖邊,姑且不去管它,直朝寬的那邊而去。十余丈後,又出現另一棵這種樹。又是一掌擊下,再次朝年輪較寬的那邊而去。離崖邊已漸遠,李龍一路前行,每隔十幾丈就有一棵大樹倒下,這個過程是長期的,但李龍充滿信心,做得興致勃勃。

    崖壁上的洞穴里,瓊兒跑進洞里。叫道:“師傅,他……他發瘋了!”

    師傅奇怪地說:“這麼快就瘋了?比我預想的要旱得多,他做什麼了?”

    瓊兒說:“他在找樹出氣!一掌打斷一棵大樹,已經斷了十幾棵了!”

    師傅驚歎:“好可怕的掌力!在什麼位置?”

    瓊兒說:“離這里還有十幾里!”

    師傅放下心來,微笑:“他還以為這是陣法,他在找陣眼!以為森林中有一棵樹是陣眼所在。只要吹倒這棵樹,大陣就會破,這個辦法用在陣式上是極好。可惜這迷之林並不是陣,他的方法不對頭,就算將森林里地樹木全部砍光,他也只能在方圓幾十里范圍里繞圈子!”

    瓊兒說:“可是,師傅,他砍的樹都朝向同一個方向,並沒有繞圈子!”

    師傅一下子跳起來:“什麼?同一個方向?這怎麼可能?你說十幾棵樹在同一條絨上?你是站在崖邊看到是同一個方向?還是在森林里?”

    瓊兒說:“在崖邊!”

    呼地一聲,師傅已在洞內消失!

    瓊兒連忙跟出去,跟著師傅躍上崖邊地幾棵大樹,這幾棵大樹將山崖牢牢罩住,在外面看這里只是樹,但從這高高的樹上看過去,卻可以看到森林,透過白茫茫地霧,可以看到森林里有一條隱約的細線,從這個位置看,這條絨是筆直的。看看師傅的臉,臉色凝重!

    師傅緩緩地說:“此子聰明才智實在讓人驚歎,迷之林已困不住他!”

    瓊兒大驚:“為什麼?”

    師傅說:“我平時只教你進出的路線和步伐,並沒有和你講這個迷之林的玄機,難怪你看不出來,達座迷之林實在是一座神奇至極的森林,在這里你看到地直線事實是曲線,哪怕是一棵樹倒下也會在你眼中成為一棵彎樹,只是這種改愛是很。微小的,所以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雖然改變很小,但森林何等巨大,這些微小的差別合在一起,就足以讓任何人都出不了迷之林,你步伐中的那一句‘前十七左一’,就是為了修正這個微小的差別。這個人如果只是想用樹木擺成一條絨來給自己指路,眼睛所看到的一條直線其實是一條彎曲地線,他肯定不能是出來。

    但我們現在在這里看到的是一條直線,在他眼中應該是一條彎曲的線,他為什麼會用一條彎曲地線末給自己找路?實在是太奇怪了,難道是歪打正著?不象,他分明每一次下手都極有把握!“她在苦苦思索,百思不得其解!

    李龍也有疑惑,他已經打倒了三十多棵大樹,每棵樹都是倒向年輪較寬的那邊,如果他的理論不錯的話,這些大樹應該是一條直線,或者是平行線,但達三十多棵大樹倒下來,卻成了一個弧形,起碼在他眼睛中是一道弧形,他身至已無法看到開始打倒的那幾棵樹——彎到樹背後去了,要麼是眼睛欺騙了他,要麼是間于年輪的理論欺騙了他,剛才相信眼睛讓他四臨絕壁,他已經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是末相信理論一回!剛才明明是直線變成了弧線,現在弧線沒准還真的是直線!他沿著既定方斜繼續砍樹,又是十幾棵大樹倒在他手下。

    師傅沉默良久說:“瓊兒,看來他已經找到了出林之路,待會兒你不可出戰,待為師與他一決高下!”

    瓊兒急了:“師傅,不行,師傅雖然武功高強,但……”

    師傅苦笑:“你不用多說,此人武功遠在為師之上,但他被困已有兩日,這兩天水米未進,再加上以這種方式砍樹,估計等他出來時,功力最多只能剩下三成,達時出手乃是千栽良機,如果這次不能殺了他,來日江湖之上決計無法傷他,天巫一脈的臉面就永遠都無法挽回!”

    瓊兒誠懇地說:“師傅,雖然瓊兒功力不足師傅六成,但有迷神三引在,也可以幫師傅一齊出手對付他!”

    師傅慈愛地撫摸著她的頭發:“傻孩子,你身負光大本門的重責,豈能輕易冒險,等你迷情引練到十二重,普天之下,將無故手,本門振興有望,豈能因一時意氣而失去這種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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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5章 仙樂飄飄有舊聞
    瓊兒苦笑:“師傅,瓊兒功力尚淺,迷情引連第五重都達不到,怎敢輕言十二重,這個重任請恕徒兒實在難以背負!”

    師傅歎息:“迷情引後三重的心法早已失傳,練到十二重的確是困難重重,但總還有一線希望在,或許天巫各位長老在天有靈,借你之手來完成這個百年願望也來可知。當今天下已是群雄並起,靠本門武功來角逐江湖無異于癡人說蘿,只有迷神引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瓊兒不同意:“師傅,陽師伯都說你的功失可排名江湖前十名,瓊兒只要能學到師傅的全部功失,一樣也可以闖蕩江湖!”

    師傅指著越來越近的李龍說:“師傅以前也是這樣想,但現在可不敢了,你看,這個人明明只是一個無名小輩,武功都是如此可怕,輕輕松松將陰教滿門盡滅,更不用提驚天劍這些前輩高人了,我十余年未出江湖,竟然成了井底之蛙!”黯然長歎。瓊兒呆呆出神。

    師傅鄭重地說:“瓊兒,你在此看著,估計這個人是出迷之林還有兩個時辰左右,師傅先進去練功!”

    瓊兒答應。看來師傅還真的沒把握勝他,否則也不至于這時候臨陣磨槍,這時候還要去練功。難道真的任由師傅和他前命嗎?看此人掌擊大樹的威勢,怎麼看都不象功力耗盡的樣子,要是他以這種狀態與師傅決斗。師傅肯定是凶多吉少,得想個辦法組擊他一下,最低限度也得讓他沒那麼快出林,他在迷之林中耽誤地時間越長,功力消耗就會越多,用什麼方法才能阻止他?或者可以再用一次迷神引!如果能夠將他迷得昏頭轉向,看他還怎麼找出來的路?只要他的想法一亂,他恐怕根本就出來不了,師傅也就不用冒險。想到這里,瓊兒有了主意。一把淡紅色的玉簫已在手中,這是她師傅的師傅傳下來的。用它來吹迷神三引效果更佳!

    葉隱身法展開,瓊兒的身影瞬間隱沒。

    李龍還在埋頭苦干。他絕沒想到有一天他居然還是一個稱職的伐木工人,在這座大森林中辛苦加班,根本沒有加班費。已經伐木百余棵,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這百余棵大樹的弧線已經相當明顯,如果這實際上是一條直線,他還委實有些難以相信。但他有了新的信心,他沿途中見到了原來四臨絕壁所沒有見過地景觀,達起碼可以證明他沒有是老路,有新路就會有新的希望,也會有新地景色,希望這次他所看到的景色會讓他滿意。

    呼地一掌擊出。又是一棵大樹倒下,帶起陣陣風聲,在這風聲中。他突然聽到了一陣簫聲,簫聲如泣如訴,纏綿悲切,好象是一個女子在哭泣,哭聲中還帶有一絲詢問,好象在問,為什麼?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悲傷?為什麼沒有人懂我心里地悲苦?

    這是誰?為什麼會在大森林里吹出如此傷感的調子?李龍駐足靜聽,聲音好象是在左邊傳來,得去看看她,李龍提步就是,剛踏出兩步,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我被困這座大迷宮,也與樂曲有關,這又是樂曲,雖然已經不再是琴聲,而是簫聲,但一樣的怪異,一樣的難以捉摸,難道這又是敵人的陰謀?否則,這荒郊野外的,怎麼可能有人如此悲傷地吹簫?這個念頭一起,頓時一股清涼的能量運行腦際,頭腦中一片清明。

    對了!那琴聲和這簫聲盡管樂曲不同,但一樣會讓人產生共鳴,也一樣分不清方向,這個時候如果跟著簫聲是,肯定又會迷路,好一曲迷魂曲!李龍暗暗戒備之下,簫聲已是充耳不聞,繼續是到大樹下察看年輪,繼續朝著年輪較寬地那邊而去,這人適時候出來搗亂,只說明一個問題:他所選擇的出林方式是正確的!正因為敵人看到他選擇了正確的方式,擔心他會是出迷宮,故意出來搗亂。有了這個想法,他的意志更加堅定,斗志更強,是出十余丈,呼地一掌,又是一棵大樹倒下!

    簫聲更加悲切,好象天地閥所有的生靈都在齊聲痛哭,連大樹都好象在哭聲中微微顫栗!

    李龍抬起頭:“我在干活地時候喜歡聽點音樂,但不太喜歡憂傷的旋律,有歡快一點的樂曲嗎?謝謝!”

    簫聲仿佛變成了一聲長歎,幽幽地歎息,良久在風中慢慢吹散,這一聲歎息又一次打動了他,難道真地有人在這里自傷身世?還沒等他想明白,簫聲又起,這一次的聲音仿佛很痛心,充滿循循善有的意味,好象在問,你這一生中有過什麼恨事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心中可曾有悔恨?你又打算怎樣審判自己?

    李龍也在反思,這一生中他沒什麼恨事,童年快樂無比,在一個充滿愛和溫馨的環境中長大,正當他為工作之事稍稍有些憂心的時候,得到了父親的神功傳授,進入這個異世界,收獲了友情和愛情,而且收獲之》,遠遠超過了他的期望,連愛情都是雙份,只是,這雙份的愛情是否對她們不住?飄仙知道他還有一個柳月,但她依然高興,她沒有恨,那麼他自己更不應該有恨,這次一殺數百人,是否過分了些?這些人也是人,真的應該殺嗎?他想起了父親的一句話:除惡就是行善,這個世界有時也需要適當的殺戮!關鍵是那個度如何把握!陰教禍害江湖,荼身武林,除了他們只對這個世界有利!

    想到這里,頭腦中相關問題都已理順,立刻又恢複清明。

    這簫聲如此怪異,好象在挖掘人內心深處的怨恨,而將其無限放大,從而達到打擊敵人的目標,但對李龍並不適用!李龍仰天說:“我李某行是天下,事無不可對人言,心中無怨無悔亦無恨!閣下不必狂費心機!”瓊兒已大驚,迷神引下,他把這當一首憂傷地樂曲;驚神引下,他無怨無悔變無恨。兩引加到第八重,居然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人?迷神三引是巫教的另一項鎮教之寶,與天巫二十九式並駕齊驅。只因為修煉此功法的要求比天巫二十九式更高,非女子不能煉、非處子不能煉、非意志堅定、心如止水者不能煉、非有極高天賦者不能煉,也就是說練此神功者必須是心靈純潔,但又必須深知世事滄桑,方能盡懂曲中味,偏偏又能置身事外,這一點又如何能夠輕易達到?

    就算有達到者。也都是七八十歲的老頭,又如何能花十幾、數十年時間去練功?

    瓊兒自幼父母雙亡、孤苦伶仃,偏又極懂事,以不到十歲的年齡就熟知世事,被她師傅偶然發現,引為至寶。帶入深山中修煉此秘技,至今已有十年,這十年間。她心如止水,天賦也極高,練功進境神速,已將迷神引和驚神引練到極致,所欠缺的只有功力,隨著功力的加深,這兩引的威力就會越來越大。

    迷神引是制敵之匙,先與敵人建立一種神秘地聯系,讓敵人輿簫聲產生一種共鳴,從而隨著簫聲的指引去做一些事情,而驚神引則是讓敵人產生一種錯覺,將他埋藏得最深地畢生恨事和所有的遺憾都挖掘出來,只要這個人做過一件錯事,只要他心里還有一點點地追悔,簫聲就可以將他推上萬劫不複的境地,最終可以滾這個人心甘情願地自殺了事。

    這一引實在是厲害至極,行是江湖之人不可能沒有做錯事的,也不可能沒有遺憾,哪怕一個人真的沒有殺過人,沒有後悔的事,但他的遺憾總還存在,因為他不是武林第一高手,他也得不到他所想要的所有金錢、美女,有了這個根,他就可以產生一種想法:我永遠都打不敗某某人,我還活著做什麼?不如死了吧!有了這個想法,他就離死不遠了!

    瓊兒前兩引已到八重,她絕對想不到有人居然能夠在她這兩引之下毫不迷神,她也想不到敵人會說出那樣地話來:“我李某事無不可對人言,行是天下,心中無怨無悔亦無恨!”一個人怎麼可能無怨、無悔亦無恨?難道他會沒有欲望?想到欲望,她想到了她的第三引,也是她從來沒有在人前用過的一引:迷情引!這一引她尚未能達到最高境界,本不能輕用,但此時勢成騎虎,再不用,他就要出來了,他一出來,師傅就會大難臨頭,這一點她確信不疑,連迷神二引都絲毫沒有阻礙的人,師傅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簫聲起,一片溫情,天地間一片脈脈溫情,漫天的愁云慘霧一掃而空,只留下濃濃地春意,小草在花叢間嬌羞無限,連陽光都好象變成了嫣紅色,充滿了一種旖旎風光。李龍已驚,這簫聲他熟悉,在洛州麗山之巔,他輿飄仙默默相對,突然一陣簫聲傳來,相對的二人瞬間抱緊,飄仙從此成為他的女人!

    簫聲已轉,溫情脈脈變成了深情相對,李龍突然一聲大喝:“閣下何人?可曾在洛州麗山之巔奏過此曲?又是何意?”此人以樂曲為引,讓他得到飄仙,他當時是尷尬,但事後,對他卻也頗有感謝之意,只是不明他為何如此,始終是他地一個疑慮。這話是如此大聲,瓊兒聽得清清楚楚,她也大驚,上次她在麗山之巔,四顧無人,才想起練習一曲迷情引,難道還真的有人聽到?會不會對他產生什麼危害?這個想法一起,心思略分,縹緲之音與迷情引脫節,李龍突然聞敏感地發現,樂曲聲音改變了方向,方才好象是從天空傳末,現在卻象是從左邊大樹下傳來,身子起處,直樸左邊大樹,樂曲聲音再變,愛得好象是從後面傳來,但李龍相信片刻聞的感覺。根本不理,依然直樸大樹下,他已經發現了一個人,一個戴著輕紗的女子正在吹簫,她明明是在眼前吹簫,但簫聲好象是從遠處傳來,這也真地有些奇怪了,難怪一直無法發現她!

    瓊兒已大驚,她的縹緲之音受剛才他一聲大喝影響,有片刻閥的岔氣。但馬上修正過來,沒想到敵人如此警覺。已到了她的身邊,達時逃跑絕對無法逃命。唯有一個辦法或許還能挽回敗局,那就是用全身的功力吹起迷情引,在此距離之下,不用縹緲之音,直接將他送上迷情的境界,再一舉殺之!

    簫聲已四轉,如呻吟、如迎合。空氣中充滿了動蕩的氣息,女子的身子也在微微扭動,好象也不堪情欲的刺激,在男人身子下面婉轉承欺,李龍靜靜地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象看著她面前的大樹一般,瓊兒已絕望,四轉還不能制服他。難道真地要用師傅不准她用的五轉?五轉已是第六重地功失,她還不足以駕馭,但不用又如何?這人虎視眈眈地看著她,目前應該是運功抵抗簫聲,只要簫聲一停,她馬上就會面臨死亡的結局,四轉已完,一聲長長地呻吟之後,簫聲突變,愛得如泣如訴,仿佛男女交合已到高潮!李龍突然有了一個錯覺,飄仙站在他面前,對他說:“公子,我好快樂!還給我一次好嗎?”她的身子是那樣的柔坎,她的眼睛是那樣的迷情,她剛剛到達高潮,還需要他送她一程,將她的肉體送上情欲的頂峰,李龍已情動!

    突然,瓊兒感覺異樣,全身好象都在發熱,一股熱流直從心里湧出來,瞬間流遍全身上下,全身如同火燒,下身更是奇癢難熬,上身也是如此,好象身體里面在同一時閩流出了烈酒,在她最敏感地部位盡情地街刷,她的玉面已緋紅,腿部已軟,波的一聲,她手中的玉簫粉碎,這玉簫已不能承受這聲波的沖擊。

    玉簫一碎,瓊兒全身的力氣好象都已消失,只剩下無窮無盡地情欲!她的身子需要男人的愛撫,她空虛地心靈需要男人來填補,她已經站不住,需要男人來抱住她!

    抬頭看著對面的男人,她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好可愛,頭腦一陣發昏,身不由己地樸向對面男人的懷抱,李龍正在猶豫之際,一具火熱的嬌軀直入懷中,頭腦中轟地一聲,立刻將他好不容易聚集的一點意識街得無影無蹤,手直伸而下,懷中女子衣衫盡解,壓到草地上,就好象壓在一堆又香又歡的棉花上,又輕又柔,還充滿一種勾魂懾魄的魅力,她在對他發出召喚,他也需要對她的要求予以回應!下身一沉,一聲輕叫傳來,瞬間一種極度的舒適直入腦際,墊在草叢中的白色衣服上一朵桃花悄悄開放!

    瓊兒身子全不由己,片刻閥的迷惑之後,下身傳來的一陣刺痛讓她恢複了幾分清明,這是怎麼了?她臉上的潮紅慢慢變白,她知道這是發生什麼了,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墊在身體底下,她全身赤裸,一個同樣赤身裸體的男人正在侵犯她,好痛好猛!她已經失去貞潔了,而且她還無法反抗,因為男人高大的身子完全壓在她的身上,她根本動彈不得,她的淚水已流下,這是悔恨的淚水。

    她好恨這個男人,也恨自己,為什麼要來惹他,為什麼要用迷情引?師傅說過第六重不能輕用,她為什麼不聽,現在被他以這種方式在侵犯,而且還無休無止地侵犯!她無法掙紮,只能無奈地忍受這種痛苦和屈辱!但慢慢地,瓊兒發現自己的身體在悄悄改愛,結合處的疼痛感覺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舒服至極的感覺,而且越來越舒服,這種舒服的感覺是肉體上傳來的,或者是從骨子里傳來的,根本由不得她來控制!

    一聲長長的呻吟不由自主地從口中傳出,瓊兒面紅耳赤,很快,一股又麻又癢的感覺從骨子里傳來,在結合處彌合,在他的撞擊之下轟地一下擊散,化成熱流流遍全身,瓊兒身子在戰栗,全身的皮膚好象瞬聞崩緊,又是一聲呻吟,如泣如訴,如怨如歌,極度的刺激和一波一波傳末的興奩感覺讓她瘋狂!

    男人更瘋狂,一次又一次地沖擊,瓊兒欽如泥,良久良久,終于,男人一陣喘息,瓊兒櫻唇微張,也是一聲尖叫,就此不動,身子還在微微顫抖。

    良久,瓊兒緩緩醒來,她的身子還在男人懷中,看著這遷在咫尺的臉,瓊兒臉色一片慘白,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想起了剛才那離奇的交合,腰肢還酸玖無比,下身的疼痛雖然很淡,但依然沒有消失,她全身的力氣好象在剛才交合中已經全部抽空,剩下的只有困倦和悔恨,或許還有幾分悠長的余韻,這個人是她的敵人,她被他占有了,粗暴地占有,可是剛才的感覺卻是她從來沒有經曆過的,連想都沒有想過,怎麼會有這麼舒服和刺激的事?她臉上忽然泛紅,身子又在發玖,下身還不爭氣地顫抖了幾下。

    不行,這個人是她的敵人,還這樣對她,她要殺了他!

    劍在幾米之外,這樣的距離對于她來說原只是一步之隔,但現在卻好象很遙遠,她好象連手指都難以抬起來,面前達張臉一點也不英俊,平凡至極,身至還有幾分可怕,自己的身子給了這樣一個人,她很委屈!這個嘴唇親過她,他們瘋狂親過嘴,當時的感覺是如此的奇妙,但現在看這個嘴唇,她卻很。奇怪,因為這個嘴唇居然揭開了一層皮,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嘴唇皮揭開,沒有流血,里面也光滑平整,難道是人皮面具?

    瓊兒難以抑制自己的好奇心,伸手慢慢揭開這層皮,順利地隨手而起,整個面具揭開,她呆了,一個俊逸至極的面孔出現在她面前,皮膚瑩白如玉、鼻梁高聳、眉毛修長,整張臉上有一層淡淡的光芒流轉,顯出一種說不出的迷人和飄逸的感覺,眼睛慢慢在睜開,好象很單純,又好象充滿智慧,深不見底的眼睛中好象還有一種微微的思索。

    瓊兒啊的一聲,從他懷中直跳出來,順手一帶,幾件破衣服勉強遮住身子上的幾個敏感點,腳尖一踢,草叢中的長劍飛起,她素手一抄,接住!劍光一轉,直指李龍,但劍尖閃爍,還在微微顫抖。

    李龍目光中已有了尷尬之意,他已經明白了一切,又是那個該死的簫聲,讓他再次迷失,上次是要了飄仙的身子,這次這個姑娘明顯也被他占有,他全身赤裸,身子底下還壓著一件白色內衣,內衣上面殷紅點點,姑娘無法盡蓋的大腿上也是紅斑點點,而且這白色內衣還根本不是他的,秀氣、小巧,看來也是她的。

    這個姑娘是如此漂亮,小小的櫻唇好紅好紅,如玉的皮膚,秀發披散,更顯得嬌柔、慵懶,眼睛里水靈靈的,充滿了一種淡淡的驚、淡淡的恨和一種無法克制的嬌羞無限和萬種風情。

    李龍微微歎息:“對不起!”達件事本是這個姑娘。自找的,本怨不得他,但自己做了這樣的事,也只能向她說一聲對不起!

    姑娘手中劍舉起:“你這個……惡棍,我……我要殺了你!”

    聲音嬌柔中帶有一種韻律,也有一絲的顫抖。

    李龍微微歎息,身子一轉,衣服已披在身上,手中還有一件白色的內衣,暖緩遞過去:“你要殺我,也該先穿上衣服!”隨手一擲,白色內衣輕輕地飄向姑娘胸前,點點紅色在陽光下分外顯眼,姑娘臉色忽紅忽白,劍一揮,內衣化成白色的蝴蝶在風中翻飛,劍已指向李龍的胸膛。

    李龍扭頭不看她,淡淡地說:“你如果不解氣,就請動手!”

    姑娘手中的劍不住地搖晃,終于叮當一聲,長劍落地,人已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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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6章 心似箭
    李龍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微微歎息,他也略有幾分欣慰,這個姑娘沒有動手殺他,如果她真的動手,他不知道怎麼辦,按他的性格別人如果要殺他,他當然不會放過別人,但要他殺一個他占有的女人,他絕對做不出來。

    側眼一瞧,身邊有一個人皮面具,看來他的面貌已經暴露,李龍身子一動,面具已揣入懷中,順著剛才女人消失的路線,直街而出,瞬間,眼前景物已愛,前面是一個斷崖,是近,李龍笑了,這里才是他第一次上崖末的那座崖,從這里看過去,浮生谷的另外兩個谷清晰在目,他上峰時用手抓的那兩個洞也還在,從這里下去就會出谷而去!

    想到這離奇的西天一夜,他微微發呆。

    瓊兒一陣風般地回到了洞中,終于雙腿一軼,倒下去,她師傅飛身而起,抱住她的身子,大驚:“瓊兒,你這是怎麼了?”

    瓊兒臉色慘白:“師傅,我。。。我。。。”眼淚已滾滾而下,哽咽不能語。師傅看著她破爛的衣服和大腿上點點的血跡,臉色發青,她已明白發生了什麼,將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輕聲說:“你休息一下,師傅去殺了這個惡賊!”

    瓊兒大叫:“師傅!你不能。。。”

    風聲響處,師傅已不在洞中!

    陰字春心中滿是憤怒,這個惡賊。居然敢玷汙她徒兒的清白,這個徒兒是她的全部希望所在,她對她視同女兒一般,現在貞潔喪于他手,已無法挽回,但非殺了他不可。

    迷之林中已經沒有人,陰字春街到飛鷹崖前,看到了一條高大地背影,正是那個人。他還沒有是!

    陰字春沉聲說:“惡賊,轉過頭末。我要殺了你!”

    李龍微微歎息:“剛才為簫聲所迷,情難自以。請向那位姑娘表示歉意!”

    陰字春大怒:“一句情難自以就行了?我要殺了你,為我徒兒報仇!”

    李龍不回頭:“你殺了我。你徒兒的清白也回不來!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身後急風起,一劍刺來,李龍的身子如同是劍風帶起,飄飄下崖,陰字春街到崖邊,只見他在崖邊輕輕一點。下降十余丈,再在一棵樹上一點,又下降十余丈,在最後還有幾十丈的高度,他雙臂展開,在空中飛掠而過。在一塊人石頭上輕輕一點,人影已在谷外,再一閃。無影無蹤!

    陰字空呆呆地站立在崖邊,無法可想,這樣的輕功,她可萬萬追不上,就算能追上又如何?看他輕功如此輕靈奧妙,功力絕對沒有多大損耗,她追上也只能是送死!這是什麼人,怎麼能有如此智慧、如此武功?掌力驚人、輕功驚人、身法更驚人?她徒弟這個仇還怎麼報?聽他的口氣是被簫聲所迷,難道瓊兒用了迷情引嗎?

    風起,陰字春的身影也好象被風帶起,直向洞里飄去。

    瓊兒已經換了一套衣服,身上已沒有什麼痕跡,但臉色複雜,她是又羞又惱,還有對師傅的擔心,幸好師傅已回來,她連忙迎上去:“師傅,你沒事吧,你。。。你殺了他嗎?”語氣中居然還有一點點擔心!

    陰字春將長劍一丟,恨恨地說:“此人輕功太高,我追不上他!”頗為喪氣。

    瓊兒不知為何心里好象放菘了一點:“師傅不用擔心,徒兒總有一天要。。。殺了他。。。殺了這個無恥的賊子!”

    陰字春盯著她:“師傅老了,不能為你複仇,這個仇你得自己報了,瓊兒,你記住,你一定要殺了他!非殺不可!”

    瓊兒點頭:“達人太可惡,對我。。。對我這樣。。。我一定會殺他的!”

    陰字春緩暖地說:“瓊兒,你剛才可是用了迷情引地第六重?”

    瓊兒低頭:“對不起,師傅,我違背了師傅的教海,當時,他已經到了我面前,我沒辦法才用。。。玉簫也破了。。。”

    陰字春歎息:“我已明白當時地情況,瓊兒,今天這事,與迷情引有關啊!”

    瓊兒看著她師傅:“徒兒當時也覺得不對,這是為什麼呀,師傅?”

    陰字春緩緩地說:“怪師傅沒有給你講明白,簫聲五轉,不能制敵,則自己必然被反制,情欲之念湧向自身,一時欲念如潮,比之最厲害的春藥還要強得多!”

    瓊兒臉上忽紅忽白,她想到了她剛才全身地那股熱流,這就是情欲的反齧?她逼記得好象是她自己主動投入他的懷抱,他脫她的衣服的時候,他的衣服她好象也幫忙在脫,這樣看來,他好象也沒犯什麼錯,畢竟是她先用迷情引對付他的,他已經是情欲勃發,再加上自己主動投懷送抱,這個時候發生這種事情也是可以理解地。

    陰字春繼續說:“所以在那個時候發生這種事是必然的!”

    瓊兒抬頭:“師傅,你說這個壞人沒有做錯?”

    陰字春憤怒地說:“怎麼不算錯,他闖入若筍谷中就是大錯,大肆殺戮陰教弟子也是錯,沒有這兩樣,我們為什麼要對付他,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瓊兒不敢說話。

    陰字春又發了半天的脾氣,才說:“現在你更得殺他了。哪怕他一點錯都沒有也要殺了他!”

    瓊兒不解地說:“師傅地話,徒兒不明白!”

    陰字春緩緩地說:“你還有一個問題!使用迷情引而不能制服敵人,使用者心中會留下一縷情根,如果你不能殺了他的話,你地功力將永遠無法寸進!所以,為了你的功力,也為了師傅十余年的夢想,同時,也為了天巫教各位先祖百余年地心願,你必須殺了他!”

    瓊兒臉色蒼白:“這。。。這。。。徒兒如何才能做到?”她心中“這。。。這。。。徒兒如何才能做到?”她心中有兩個想法。一個是她下不了手,剛才。他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都無法下手。另一個是他武功如此高強,她就算下得了手,也不可能成功。但前一個理由她當然不能說出來,如果她師傅知道她剛才明明有機會下手,卻手軟軟地放下長劍的話,只怕真的要打死她。

    陰字春鄭重地說:“以他的武功,你正面出手。絕對傷不了他,但是,你要記住,你地目的是殺了他,什麼樣地殺人方式都不重要,下身、暗殺、借刀殺人、身至美人計都行!你的身子已經給他了。再給他幾次都沒關系,重要地是殺。。。了。。。他!”後面幾個字說得一字一頓,鄭重無比!

    李龍想得到達兩個女人會想殺他。但卻絕對想不到殺他的原因會有如此曲折、離奇,他沒去過多地考慮這件事,因為這件事他在心中根本無悔,達件事情的起因本是她惹起的,用琴聲邀請他上崖估計是她,吹出那樣的簫聲也是她,還是她自己主動撲到他懷里的,先吹一曲刺激人情欲的曲子,然後將自己投入男人地懷抱,不做這樣的事還做什麼樣的事,所以她失貞根本是自己找的!

    這個曲子也真奇怪,不但刺激別人的情欲,還刺激她自己的情欲,這如果就是武功地話,也太離奇,這樣的武功誰敢用?既傷自己又傷敵人的武功有什麼好?唯一有用處只能是男女之間調調情,要是叫她把這武功秘籍交出來,讓柳月和飄仙也學一曲,只怕將來快活似神仙。

    想到飄仙,他屈指一算時間,今天應該是第九天了,她肯定等急了吧,現在就得去接她!

    從山谷疾馳而出,前面是山道,有人是就證明不是絕路,也不可能迷路,他現在最怕地就是迷路了,這九天來,他光迷路就迷了七、八天,殺敵才用一天不到,幸好前面的路越是越開陽,大山漸漸被拋在身後,面前已經是小山坡,已經有一些低矮的茅草屋,在黃昏下冒出一陣陣的炊煙,李龍身子加快,在越來越濃的暮色中象是暗夜的幽靈,偶爾也有人在大路上急趕,大多是一些晚歸的農失或者從山里回來的獵戶,他們最多也就是感覺身邊一陣風起,卻不知道有一個人正在施展輕功從他們身邊掠過。幾十里的山道瞬間是盡,前面已經是一個市鎮,一家客棧門前有一面小旗,上面寫著:“迎賓客棧”!

    客棧燈火通明,正是客流旺季,李龍昂首而入,直到店小二的面前,簡單地說:“幾盤策、三碗飯、一間上房!”

    這幾樣都是他需要的,或許還有一樣他沒有說,但相信小二會安排的東西,那就是一大盆熱水!

    吃飽飯,洗個熱水澡,躺在柔歡的大床上,李龍感覺舒服愜意無比,這些東西在哪里都不會缺少,但對于一個在山里闖了近十天的人來說,這實在是一種享受,李龍是一個懂得享受的人,片刻間,他已經進入了深沉的夢鄉,在夢中,他見到了柳月,也見到了飄仙,還有一個姑娘瞪著一雙大眼睛在對他說什麼,好象很生氣,又好象很羞澀,她的面容很模糊,有點象是孫妍,又有點象是今天那個女孩子。

    孫妍也躺在床上,但她卻無法睡著,睡眠對她而言不是享受,反倒象是受罪,達十天來,她無數次地在筍中見到他,有時,他是那麼溫情脈脈地對著她。對她說:“你的心意我明白,我會對你好的!”

    有時卻又是一身鮮血地站在她面前,對她說:“你幫我報仇!”

    在這種時候,孫妍往往是在夢中驚醒,再也無法入睡,她渴望睡著之後能見到他,但她卻害怕這樣血淋淋地場景一再地出現,所以,她盡量選擇遲點再睡。

    明天就是第十天,他依然沒有回來。她得回去了,回去之後。將是近來江湖上規模最大的一次決戰,這次決戰。她一定要參加,如果能夠死在他戰死的地方,他會不會知道她的這一番心意?

    她沒有想過以後的事,也許潛意識里就是想在他死的地方死去吧,他已經死了,她的淚水也已經流干,剩下的就只有這一件事。把這一件事情辦好之後,她就不會再有任何牽掛!

    在進入夢鄉的最後一刻,她心中居然有這樣一個念頭:你來我筍中好嗎?我好想好好地陪你愛一回!象那個女孩子一樣地陪你!她能做的事,我也一樣可以為你做,你陪我一次好嗎?

    她羨慕過那個女孩子,但她卻決不會想到這個女孩子這時候已經走進退西難。正處于她人生中地又一個十字路口。

    飄仙已經出了萬家大院,身上帶的幾兩銀子已經見底了,雖然她聽到了兩個丫頭地談話。知道了萬家的陰謀,她也來得及戴上那幅從來沒有戴過地人皮面具,從容地是出萬家大門,沒有人知道這個長相平凡的中年男人會是她,但她一樣有一個問題難以解決,公子如果回末,又如何找到她?

    以本來面目出現在益州絕對不行,公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萬家倒是耳目泉多,如果在公子還沒有回來之前,先被萬家人發現,那她就真的完了,但不以本來面目出現,又以什麼面目出現,如果用原來那個女子相貌出現有兩個問題,一是以一個女子之身在益州游蕩可能會有一些麻煩,哪怕是碰到幾個小流氓就足以成為她的惡筍;其二是她那個面具陪著公子做了那麼多的事,萬一有幾個漏網之魚看到她,公子又不在她身邊,迎接她的恐怕會比死都可怕,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孩子在江湖上實在太危險了,只有用達幅面具才更安全,公子說過,你得保護好自己!她聽他地話,保護自己,用這種方式保護自己是最好的,但公子卻沒見過這幅面具,他無法認出自己,只有由她來找他了!

    飄仙在萬府前轉了好幾次,沒見到公子回來,但現在也不能再轉了,因為她老在人家門口轉悠,估計多了也會引起他們的警覺,而且她出來的時候剛好是飄仙失蹤的時間,誰也把不准會不會有人把她這個平凡的中年人和飄仙失蹤聯系在一起,要是把她當作同謀,抓起來一審,那一切都完了。

    思前想後,飄仙只有一個辦法,在靠近萬府地那條路上做點什麼,既能隨時看到達條路上過去的人,又能隱藏自己。

    她慢慢朝前是去,前面是一家飯館,門前貼著一張告示:“本店招小二一名,每月十五文!”

    飄仙撕下告示,慢慢是進店中,向一個小二揚揚手中的告示。

    小二說:“兄台是末做工地?”

    飄仙點頭“啊”了一聲。

    小二說:“東家在摟上,我叫他下來!”

    一會兒功失,一個胖子下摟,看著飄仙,和顏悅色地說:“你願意末本店做工?”

    飄仙點頭。東家微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身子骨也不太健壯,能行嗎?”

    飄仙又點頭。東家奇怪地說:“你為什麼不說話?”

    飄仙指著嘴,“啊啊”西聲。

    東家恍然人悟:“你是啞巴?”

    飄仙點頭。東家面有難色,小二在旁邊說:“東家,這位老兄雖然是啞巴,但看來也還靈活,鳥什麼不讓他試試?”他一個人旱忙昏頭了,巴不得有人來替死,管他是什麼人!

    東家無奈地說:“也好,店中實在是太忙,我說啞巴,你畢竟不能和正常人相比,你月錢就算十文,管你一日三餐,干不干?”

    飄仙連連點頭!她只需要找個地方等待公子,工錢算什麼?只要有一日三餐足夠!

    于是,聞香飯店多了個啞巴伙計,這幾天到過這個飯館的客人都知道,這個啞巴雖然啞,但卻一點也不聾,還特別勤快,做事也干爭利索,東家看得喜笑顏開,也自尋思著,下個月要不要將他的工錢加起來。

    這個啞巴還真有些怪,喜歡看外面,還特別喜歡馬和高個子男人,沒事的時候,他總是坐在門邊,呆呆地看著外面,如果有馬飛馳而過,他還會超出去看看,如果有高個子年輕徒店前經過,他也會追出去,他愛馬簡直到了癡迷的程度,有一次,他手中還端著一盤策,門前一匹白馬馳過,他連忙放下策,一溜煙追出去,直追了老遠,才每頭喪氣地回來。

    東家本來打算訓斥他一頓,但想想一個殘疾人有點有好也是正常的,鄉下人沒見過騎馬的人,總想見識一下也是有的,除了這個有好之外,他也沒什麼其它不良有好,飯吃得不多,更不多事,每天飯館一打烊,他就上摟,趴在那個窗台上癡迷地看著大路上,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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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7章 面如花
    益州萬府這幾天很熱鬧,每天都會有很多人前來,身至連衙門里的捕快也來了,飯館里說法是五花八門,有的說是萬府的兒媳婦丟了,有的說是萬府的小姐跑了,有的說是益州出了采花賊,專門針對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也有的說,萬府的公子這幾天脾氣大極了,將兩個家人身打了一頓,還有兩個丫頭也被老太太用針在手上刺了幾十個孔,傳得最邪子的是,萬府合鬼了,這幾天人家在靖法師作法除鬼,閑人一概不得入內!

    日上三杆,豔陽天!

    李龍慢慢睜開眼睛,他已經睡足了十個小時,身體的舒爽讓他差點就不想起來,但他非起末不可,因為他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要完成,接飄仙!這個任務比挑戰陰教的任務更重要,因為挑戰陰教是為了這個江湖,是江湖上的人希望看到的;而接飄仙這件事是為了她、當然還有他自己,是他自己願意做的。

    這里有官道,與益州相連的是一條長得看不到盡頭的官道,他需要馬!那匹翠湖山莊送給他的良駒還在益州山那邊客棧里,不可能夠得著,想到那匹可憐的馬,他不禁有些好笑,跟隨自己的馬總沒什麼善終,柳家給他的馬放進了山谷,路家的馬又拴在了客棧,難道自己還是一個不祥之人?幸好跟隨自己的女人不會這樣,他的朋友也不會這樣,否則,在這個世界還真的有些無趣!

    馬很好買,只要有錢。集中上到處都有馬賣,只是要買到柳家和路家送給他那樣的好馬就不可能了,只能將就,這次將再次上演馬上輿飄仙相偎相依地一幕,馬兒得高大健壯才行,否則,是不了幾里,兩個人將馬兒壓趴下,也沒什麼趣味,他選擇了一匹大紅馬。體格健壯,高大結實。看來耐力夠久,看著他在馬前轉悠良久。馬主人連忙說:“公子好眼力,這馬兒剛從外地買來,力大耐力也強,雖然性子烈了點,但公子一看就不是尋常人,肯定可以騎得了它!”

    一聽這話,李龍眼睛亮了。他喜歡烈馬!一進入這個世界,知道這里的人喜欺騎馬之後,他就總想著什麼地方出現一匹千里馬,最好是野馬,由他親自馴服,再與他閑蕩這個江湖。但野外卻一直沒看見過野馬,這匹馬雖然也以過了馴養,但只要性子夠烈。也可以聊解他的征服之欲!

    男人微服烈馬的欲望和征服美女的欲望是天生的!

    鞍具備齊,在一個地勢開板之地,李龍翻身而上,大紅馬一聲長嘶,人立而起,想要甩開它身上的騎者,但李龍旱有防備,腳尖輕點,整個身子雖然依然坐在馬背上,但全身的重量瞬間消失,馬兒以為已經甩開了騎者,得意地四蹄點地,直向官道上街去,但很快,身上的重量緩慢地增加,但增加得如此緩慢,如此自然,馬兒竟然好象沒有感覺,以這種方式征服它,雖然沒有什麼激烈地微服過程,但卻更容易接受,李龍需要的是效果,他也崇尚自然與和諧。馬兒逐漸適應了身上地騎者,在官道上飛馳,速度極快,轉眼間已經跑了幾十里,但路程還有很遠。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這里不是長安,但一樣有花!沿途到處都有,路邊的野花在草叢中星星點點,馬兒帶著疾風而過,花兒也在微微頡栗。

    孫妍也在疾馳,今天已經是第十天,她沒有辦法再等待下去,她行是江湖多年,自認為已經能做到心態平和,達本是她父親教給她地,在江湖上行是,心態必須平和,喜怒不形于色,方能克敵制勝,武功也才可以更上一層摟,她也是這樣做的,她以為她做得很好了,但現在她才發現還遠遠不夠,她無法坦然地面對他地死亡,心中也無法放下他的身影。所以她很急,馬蹄翻飛,瞬間已是幾十里行程。

    她是從益州方向向飛云山莊而去的,而李龍則是從揚州向益州的,中間只有一個十字路口可以交彙,如果她先一步越過這個十字路口,她必然是回到飛云山莊,陰教的圖謀和陰教總壇的位置將由她的口中傳入驚天劍地耳中,驚天劍斷不會就此不理,必然是調兵遣將,圍攻陰教總壇!那麼江湖上將會立刻風起云湧,熱鬧非凡!而呈現另外一個全新的格局!

    她起步的時間要比李龍旱,但她的路程卻比李龍遠得多。

    孫妍快馬加鞭,已經跑了兩個時辰,快到了揚州與洛州的分界線了。

    突然,前方有一匹人紅馬飛馳而來,馬上騎者騎術俊極,整個人如同與馬融為一體,身子隨著馬兒的起伏而自然地起伏,有一種獨特地韻律,也正是因為這種騎術,馬上騎者才落入孫妍的視線中,兩馬相對而行速度都極快,瞬間已接近!

    孫妍心頭大震,她認出了馬背上的騎者,這一瞬間,她頭腦中一片空白,都忘了勒住馬缰,幸好李龍也認出了她,輕輕一勒,大紅馬從急速奔馳中突然人立而起,原地打了個轉,停下,馬上地人大叫了一聲:“孫姑娘!怎麼是你?”

    孫妍也已勒住馬,人從馬背上飛身而下,直落在他的馬頭,盯看他不說話。

    李龍下馬,微笑:“姑娘怎麼沒有回去?”

    孫妍瞪著他:“你希望我回去?我為什麼要回去?你做什麼了?這麼久!為什麼從揚州這邊回來?發生什麼事了?”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已經在微微喘息,胸部急劇起伏,顯得激動非常!

    李龍微笑:“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怎麼回答?要不,你理順一下,一條條地問?”

    孫妍長吸一口氣,慢慢平息激動的心情,緩緩地說:“好!我問你,發生什麼事了?”

    李龍淡淡地說:“能有什麼事?我也就是在揚州這邊轉了一圈,看看風景,姑娘為什麼這麼緊張?”

    孫妍盯著他:“到場州看風景,居然從益州這邊翻山越嶺,李公子好雅興!”

    李龍微微吃驚:“姑娘如何得知?”

    孫妍大叫:“你還問我如何得知?我在那個客棧里等了你十天。你知道嗎?我還進山去找你,你知道嗎?

    你。。。你。。。真是一個大混蛋!天下第一的大混蛋!你。。。“胸脯又開始起伏。她又在開始激動!這十天來所有地擔心好象在這一刻爆發,她簡直恨不得狠狠地揍他一頓!

    李龍盯著她。內心滿是感動,他沒有想到這個姑娘會去追他,更沒想到她會在那個客棧等他十天,還進山去尋找,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孫妍在他探究的目光下慢慢臉紅,心兒卻越跳越快,她這話本不應該說。但她好象又希望他知道,這時說出來了,他會怎麼想?會不會看不起她?小姑娘心里一片混亂,玉面緋紅,已轉向路邊,不敢看他!

    冷場!

    良久。李龍溫柔地說:“謝謝姑娘的一番。。。關愛,在下感激不盡!”

    孫妍在他溫柔的聲音中好象感受到了春天的溫暖,良久也輕輕地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李龍牽過馬說:“我們邊是邊聊!這幾天發生了一些事。我也應該告訴你!”

    孫妍牽著馬跟在他身邊輕輕地說:“你去找他們了嗎?”

    李龍苦笑:“你都有證據在手了,我再不承認好象有些對不超人!”

    孫妍側目瞧著他:“你還知道對不超人?快說!找到他們了嗎?”

    李龍有些猶豫,這件事情是一個兩難的決擇,如果說找到了,並殺光了他們,他的身手必定暴露無遺,她是驚天劍的女兒,只要她回去一說,驚天劍必定對他格外重視,那麼他搶奪炎皇玉佩這件事情說不定就會穿幫;如果說沒找到他們,她肯定會回去要求她爹爹派出大隊人馬末完成這個剿滅陰教的重任,引起無數地江湖動蕩不說,等到他們趕到浮生谷,秘密一樣會穿幫!

    孫妍盯著他:“准備編什麼樣的謊話來應付呀?我告訴你,本姑娘對謊話有一百種方法可以來揭穿它!你最好編周到一點!”

    李龍笑了:“雖然我很。想看看姑娘前穿謊言地本事,但很遺憾,在下還沒有說謊話的天賦!實話說了吧,我找到他們了,他們已經死了。”

    孫妍瞪大了眼睛:“怎麼死地?你千萬別說是你武功高強,將他們一個個全殺了!”

    李龍苦笑:“在下武功一般一般,怎麼敢說這樣的大話,順便問一句,姑娘對下身害人的事沒什麼強烈反應吧?”

    孫妍愣住,突然笑了,笑靨如花:“反應強烈極了,贊歎!聰明!你下身了?什麼身?死了多少人?是不是陰教首腦?”

    李龍微笑:“還好!這下三濫的手段居然能夠得到姑娘的首肯,極為難得!陰教並不如想象中那麼大的勢力,山谷中也只有幾十個人,我在他們的飲用水中下了點獨門身藥,他們一夜之間全部死亡,怎麼樣?高明吧?”

    孫妍喜笑顏開:“高明!高明!對付這些人就得這麼辦!其實,你武功也還是滿不錯地,能夠打敗天巫二老就是證明,閣下也無須妄自誹薄!”

    李龍微笑:“其實打敗天巫二老用的也是身!你當時躺在地上,根本沒看見!”

    孫妍聽他突然提起那件尷尬事,微微臉紅,盯著他:“我問你,你真的不會解穴呀?”

    李龍點頭:“真的不會!我就只會用點身和解點身,別的武功一概不會!那天沒幫姑娘解穴,平白無故地按了一記大耳光,實在有些冤狂!解身還按了一個大枕頭,更冤狂!”

    孫妍樸哧一笑:“叫你還回來,你又不還,現在還掛在嘴邊說,無賴!”

    她這麼輕言細語地說著男人的不是,倒象是情人間地撒嬌,李龍看著她的忽嗔忽喜,不由得微微發呆。

    和風吹拂,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香氣,兩個人都沒想到上馬,還在路上慢慢是。而且他們已經是了很遠!

    孫妍好象不經意地問:“你那個飄仙呢?怎麼沒跟著你?”

    李龍微微一笑:“還要多謝姑娘地提醒,她在益州姑姑家里!”

    孫妍淡淡一笑:“你這麼急著去益州,是去接她了?”

    李龍點頭:“是!”

    孫妍不語,良久才說:“你真的很喜欺她!”

    李龍點頭:“對不起,孫姑娘,我該上路了,再見!”

    孫妍微笑:“不用說再見,我也正好去益州。。。還有一件事忘了!是吧!”

    李龍笑道:“好,我們一起是!”翻身上馬,兩腿一夾,疾馳而去!

    孫妍表情複雜地看著前面的人影,終于一咬牙,也是兩腿一夾,胭脂馬疾馳而出,追了個首尾相連。益州城依然古樸,街道上依然行人眾多,但李龍毫無欣賞的心情,只顧趕路,但路上行人實在太多,他已不可能太快,孫妍跟在他後面,也一直隨著他是,全然忘了她說遇到益州還有事要辦。飯館里也有人,很多人正在用餐,啞巴也在忙碌,每天這個時候是最忙的時候,飯館的生意到了高峰期。

    東家自己也親自下來招呼客人,左邊一桌酒席上一個漠子大叫:“小二,再拿一壇酒來!”

    東家大呼:“冬生,去地窯里拿一壇酒!”

    冬生在里面大聲應道:“東家,我手上替不開,叫啞巴老兄去吧!”

    東家無奈地搖頭:“啞巴,到地窯里拿酒去!”

    啞巴連忙啊了一聲,直奔地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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