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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玄幻] 中華游龍 作者:林寶之王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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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8章 陰風暗起走天涯
    路是大路,人是佳人,馬是良駒,天是豔陽天!

    李龍騎馬緩緩而行,車廂里隱約傳來兩個女孩子的低語和陣陣清脆的笑聲,風兒吹過,有野花的香氣,一切都是如此的甯靜與安然,連老車失臉上的皺紋都好象舒展開來。

    李龍心中也如白云掠過藍天,無事可以掛懷,江湖路因為飄仙的回歸而恢複該有的平靜,他已無所求,接下末的行程或許又只是看風景的旅程。

    但他並不知道在他身後三里處,有一匹紅馬也在路上慢慢地是,馬上有一個人在默默地想著心事,馬並不快,因為她並不急,她也好象傘不准該怎麼做,她的行程也只是一個探索的過程。瓊兒離開浮生谷已經好幾天了,她已經找到了應該找的人,因為這個人剛剛正益州制造了一個大新聞,這次新聞讓飄仙名揚益州的同時,也讓他自己名揚益州,也讓瓊兒很方便地找到了他。

    她沒是近他,因為她找不到可以下手的機會,這是她安慰自己的說法,師傅反複叮囑過她,一定要殺了這個人,因為這個人不死,她的功失就永遠只能原地踏步,她自己也要殺了他,因為他對她做了那樣的事,這樣的理由有一個就足以讓她傘起手中的劍刺入那個人的胸膛,何況是兩個?

    瓊兒默默地在心里說:我會殺了他,殺了這個淫賊!但這個人武功好高,我不能輕舉妄動,只能悄悄跟著他。在最有利的時候再動手!但什麼時候才是最有利的時候?如果再次見到她,他會不會再次和她。。。那個?按說這個淫賊肯定會,在那個時候,會不會是殺他最好地機會?師傅言語中好象也有這個意思,她說:你的身子都給他了,再給幾次也沒什麼。還要她用美人計,用美人計不也是這個意思?想到達些,瓊兒滿臉通紅,心里突然好恨自己,不行!就是殺他也不能再便宜他。這個惡賊,幾天時間下來。身邊就多了兩個漂亮女孩子,他真是太無恥了。象這麼可惡的人,應該好好地想個辦法折磨一下他,再殺他才行!想什麼辦法呢?她想不出來,反正時間有的是,她知道了他的相貌,也知道他的名字,不怕他飛上天。

    浮生谷。亂云飛卷,山風吹處,飛鷹崖上一個黑衣女人長發飄飄,正是陰字春!她已經在崖頂站了好半天,好象有一件事情始終拿不定主意,終于。她的身形起處,朝崖下落來,在崖壁上輕輕借力。身子在空中翻飛,姿勢曼妙無方,很快,她的人出現在谷底,出谷,在第三個谷口站了良久,看著“浮生九死”這四個血紅大字久久出神,終于歎息:“九死谷!九死一生!不想今日如此下場!同為天巫一脈,我來為你們出這口氣!”

    毅然轉身,是向第一個谷口,谷口是赫然也有字,也是四個:“浮生百年”!黑色的字跡斑駁,透露出歲月的滄桑。

    經直入谷,直入五里,這里一片荒涼,沒有人,呈現出一種最自然地生態風貌,她要做什麼?

    突然,她停下,向著前方的山洞緩緩地說:“天巫遺孤陰字春參見師叔祖!”

    這個洞是一個荒涼地山洞,隱藏在雜草叢中,連洞口都被亂樹遮蓋,難道會有人?但偏偏有聲音從里面傳出:“老朽不問世間事,不見也罷!”聲音如同是古樹中傳出的風聲,沒有轉折,沒有聲調,實在不象活人。

    陰字春恭恭敬敬地說:“打擾師祖清修,字春知罪,但眼下有一事,非師祖不能解!”

    洞中人淡淡地說:“行將就木之人,談什麼為他人解難?你是吧!”

    陰字春鄭重地說:“此故武功非比尋常,天巫一脈除師祖之外,無一人是他對手!請師祖念及同是天巫一脈,出手相助!”

    洞中人淡淡地說:“江湖風云變幻,哪家門派能保百年無憂?能留則留,不能留則散,何必強求?去吧,去吧!”聲音漸低,終不再聞。

    陰字春微微著急,躬身道:“師叔祖。。。”突然眼前風聲大作,胸前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陰字春不由自主地連退五步,坐倒在地,吃驚地看著胸前,一片巴掌大地樹葉緩緩地從衣服上飄落。

    陰字春又驚又喜:“恭賀師叔祖神功再進一層!”

    洞內無聲!

    陰字春不死心地說:“師叔祖如此神功,天下無故,難道就不想出去再振天巫雄風,讓群雄束手?”

    洞內依然無聲。

    良久,陰字春心一橫:“想不到師叔祖武功越來越高,膽子卻越來越小,到老來,倒怕了江湖上的那些後起之秀!也是,象驚天劍這些當代武術高手,功失出神入化,雖然師叔祖武功高強,但年齡畢竟大了,怕了他們也是正常的!”

    洞內仍然沒有聲音,她這些刺激的話好象只有山風聽到,洞里的人根本沒有聽到。

    陰字春歎息:“天巫的各位列祖列宗,各位前輩,在天有靈,應該知道今日非陰字春不想為天巫做事,實乃陰字春能力不足,無法完成本教百年之願,也無法為天巫一脈報此血海深仇!在這里,字春以死明志!”

    洞中傳來笑聲:“老朽靜坐五十余年,恩仇早已不在心頭,名聲更是毫不在子。小丫頭的激將法焉能有用?你就是死在這里,我也不在子!還是回你地若夢谷吧!”

    陰字春深深歎息:“九死谷地三百八十條冤魂聽著,你們安息吧!恨天啊恨天,你到死都是一個糊塗蟲,你一直以為浮生谷有三谷,其實你錯了,浮生谷只有兩座谷,從今天起,浮生谷一座谷都沒有!”洞中人的聲音傳來:“九死谷三百八十人被殺?恨天已死?”

    陰字春鄭重地說:“正是!何止是九死谷?陰教滿門盡滅,無一遺留。比五十年前巫教滅亡得還要乾淨徹底得多!”她提起五十年前的舊事,自然是要挑起他心中的火氣。

    洞中一聲悠悠歎息。良久,聲音傳來:“何人所為?”

    陰字春鄭重地說:“說來難以置信。這些人全部死在一今年輕人的手下,但卻沒有知道他地來曆。”

    “年輕人?不是那個什麼驚天劍?”

    陰字春說:“決計不是驚天劍!驚天劍已經五十出頭,這今年輕人最多三十,而他的武功比驚天劍更加不可思議,就算是驚天劍親來,也決不能做得比他更身!”

    洞中聲音傳來:“好了,我已知道!”聲音不再聞。

    陰字春微微一笑:“字春告退!”她知道她已經成功。這個老家伙問了這麼多,他必然會有所行動,只要他出手,江湖上又將是另外一個格局。

    翠湖山莊,柳樹環繞,甯靜中帶有幾分詩意。幾只小鳥在枝頭輕輕地唱歌。

    路如風心中也仿佛在唱歌,十幾天了,山莊已大變樣!

    關于劍術的至理他花了三天地時間末細細思索。終于已經大徹大悟,但把這種方法傳授給爹爹和兩位妹妹卻整整花了他五天,路天明一輩子浸淫流云劍法,劍招中的每一式變化他都爛熟于胸,就算他喝上十碗酒來演劍也不可能有一個動作是樣,劍法地精髓自然也深入骨髓,一招同樣的劍法在他手里使出來必然是空靈與飄逸同在,清新輿犀利同行,人在柳中飄,劍在空中舞,似春風、若流云,看者沒有人不為之驚絕!

    但他練劍人半輩子,還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家傳地劍法居然可以以那種方式使用出來,如果是以前,看到兒子將這套劍法的精髓弄得如此烏七八糟,他不好好地揍他一頓才怪,但經過西北雙魔一役、再經過龍字空地細心講解,他也算轉變了觀念,不管兒子將劍法精髓至于何地,起碼他現在的劍法已經非常具有威脅,身至神龍傳人在輿他對敵的時候也得打起十分精神,經過漫長的功力消磨才能將他制服,中間還險象環生!

    劍法到了這個程度是他一生都沒有想到過的,流云劍法並不是武林了不起的絕學,而神龍傳人卻是武林的神話,將家傳劍法在短短十幾天地時間內上升到與超一流高手對抗的地步,走路家祖宗之德,他已沒有理由去質疑這劍法的好壞,爭竟連小女兒都懂:能打敗敵人的劍法就是好劍法!他更沒有理由不懂!

    但要將“快”和“無招”融入自己的劍法中,卻絕對不是一件容易事,這件事在路如風做末輕而易舉,但對他而言卻太難太難,只因為他頭腦中的劍法觀念根深蒂固,觀念轉變已經非常難得,劍法地轉愛更是非一朝一夕之功,幾天下來,他初步達到了路如霞曾經擔心的那個標准:八不象!不但新劍法沒練成,老劍法都亂了套,進境居所有人之來,他身至有些擔心現在他是否打得過小女兒如云。

    進境僅次子路如風的是如霞,雖然她有些狗板,也有些放不開,但她卻有兩個名師,哥哥和情人,而且龍字空教她教得更細心,她也練得更有興趣,龍字空武功本已高妙絕倫,見識也是非路如風可比,雖然他只是聽路如風轉述李龍地劍論,但瞬間就已經融會貫通,也許武功到了一定的程度是相通的,他融會之後,專門斜對路如霞的現有身手和性格制定了一套訓練方法,隨時對她的問題提出意見,而且意見都是恰到好處,毫不藏私,如果不是神龍一派的武功不適合女子練習,估計這個江湖神話傳說的神龍傳人會將他的內功也傳給情人!

    劍術的理解並不需要太長時間,有的時候也就是頓悟,路如云就屬于之一類,她生性活發,比較喜歡自由發揮的劍法,所以她根本不需要人教,一聽爹爹說以後不需要過多地注重招式,馬上喜笑顏開,按照想法隨意練習,練得興致勃勃,雖然速度增加並不多,但偶有異想天開的妙手出來,倒也讓她的劍法自成一體,按這個進度,有可能另外開創一個劍術門派。

    至于那些下人,路如風也在訓練,雖然沒有人懂,但不妨礙執行,每天都有一批人被路如風趕到湖中捉魚,規定一天必須捉住兩條魚,不准用網,也不准用其它的工具,必須用手來捉,沒有捉到的不准吃飯,辦法執行後,人人驚奇莫名,眾人私下討論時,有人說大少爺上次捉魚受了委屈,現在在他們身上報複,也有的人說是手捉的魚好吃,二小姐吃上了癮,老爺寵愛她,沒辦法天天把這項任務交給下人完成。

    這些魚真難捉,第一天線子所有的人都餓腦子,第二天好點,有幾個人吃上了飯,十天下來,捉順了手,人人效率大增,山莊天天魚香四溢,二小姐吃得眉開眼笑,幸好這湖中魚實在是多,這麼多人捉了這麼久,湖中的魚好象根本沒有減少,這些下人並不知道,後末他們捉上末的魚多半又被大少爺悄悄地放回到了湖中。

    看著這近百人捉魚的手法越來越熟練,路如風欣慰地笑了,捉魚行動可以暫時結束!吩咐管家將上次繳獲的那些身水、暗器和弓箭之類的兵器交給這些人,再系統地訓練一下,傳授一點劍術知識,讓他們自由練習,于是,山莊護街隊正式成立,這些人劍術沒有任何套路,怎麼快怎麼練,也沒有系統,雖然看起來只是一群烏合之象,但個個身手倒還靈活,估計一百余人一湧而上,也夠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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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9章 絕戶計
    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龍字空離開翠湖山莊已十天,江湖上已有他的俠跡傳揚,滅青門、除四禍、怒闖鐵威鏢局、一掌擊敗“震天手”!雖然只有短短十天時間,雖然這些門派和這些人還都不太上台面,但神龍之名已在江湖上傳開,正義之士個個振奮異常,江湖正義有望,江湖秩序有望,就連那依然籠罩在江湖中的陰影:巫教也變得很淡,因為神龍已出,神龍一出,群邪授首!這是百年慣例!

    路如風站在園子中,仰面看著老柳樹,心中也在翻騰,他剛剛聽到神龍擊敗“震天手”的消息,這消息傳來,他無法平靜!他也是年輕人,他的功失已與神龍相差無幾,這是一個熱血江湖,他胸中也有熱血在沸騰,江湖在召喚他!

    路天明站在屋簷下看著兒子,他知道兒子在想些什麼,他需要和他談談!輕輕一咳,路如風回頭,躬身道:“父親!”

    路天明微笑著看著他:“孩兒在想些什麼?”

    路如風說:“孩兒在想龍字空!”

    路天明微笑:“你是想出去了!”

    路如風不答,但目光中已有光芒閃動。

    路天明說:“你如果想出去就出去吧,男兒志在四方,山莊的振興也在你身上!”

    路如風躬身說:“多謝父親對孩兒的理解,江湖紛爭四起。字空雖然眼前捷報頻傳,但估計到後期會獨木難支,孩兒打算向南方一行,和字空南北相應,相互有個照應!”

    路天明點頭:“如此身好!”

    路如風大喜:“孩兒明日起程!父親,山莊之事,已有安排,請恕孩兒擅自作主!”

    路天明笑了:“這十幾天來,你已長大,為父極為欣慰!說說看。你做了何種安排?”

    路如風微笑:“兩位妹妹劍術大進,山莊護街隊實力也不容忽視!相信就算陰教卷土重來。山莊也有一前之力!”

    路天明微微吃驚:“你兩個妹妹劍術大進不假,但尚未達一流之境。山莊護街隊更是一盤散沙?實力從何而來?莫非那個李大俠和字空給你留下了什麼錦囊妙計?”

    路如風鄭重地說:“父親千萬別小看兩位妹妹,如霞武功已強過孩兒一月之前多多,如云天性活潑,與李兄所指點地劍術至理恰恰吻合,將來成就不在孩兒之下,雖然眼前功力不足,但武功進境之速比孩兒更快!至于山莊護街隊。父親有沒有看出他們的身手與以前有所不同?”

    路天明沉吟:“好象是有些不同,孩兒,莫不是你要他們下湖捉魚有些什麼玄機?”

    路如風感慨地說:“正是!李兄學究天人,見識非凡,這正是他指點孩兒的另一妙招,在湖中捉魚。身體各部位都得到調整,而且長時間在水中閑氣運功,對內功修習大有好處。結合本門輕功身法和內功心法練習,效果驚人,這些人雖然個個不起眼,好象一群烏合之眾,但實力已是不弱,違個方法父親大人知道後,也可以去試試,方知孩兒所言不虛!”

    路天明微微歎息:“我學武數十年,還從未聽過如此訓練法門,李大俠其人豪邁正義、英雄俠義,行事樣樣與眾不同,實有神鬼莫測之能,與路家有此一段緣分,實在走路家之福,將末你在江湖上見到他,須得對他好生相敬!”

    路如風微笑:“他與孩兒雖來結拜,實如兄弟!”

    路天明笑道:“有你三人協力同心,就無懼任何事,也無懼任何人!”

    路如風鄭重地說:“是!這正是我們三人的約定!”他站在柳樹下,似子已與天地融為一體,無跡可尋,但言語中的豪邁之氣卻充斥著整個柳園。益州知府,整個上午都看不見知府的影子,眾衙役和師爺彼此之間頗有默契,也根本沒有人打聽。後院,一個青衣老者坐在椅子上,他頭上纏了一條白布,將整個左邊嚴嚴實實地包紮,沒有人是近他的身邊,因為他心情不好。

    洪福君心情不可能好,沒有人能夠做到左耳被人削去還能心情好,他絕不是一個甘心受辱之人,昨天他受了有之以來最大的辱,帶著一大群人出去抓人,沒想到不但人沒有抓到,自己的耳朵被人削下,女兒也當場氣昏,達對于他這個益州之主來說絕對是一個最大的侮辱,他不能放過那個人,他要殺了他,要讓他付出最慘重地代價之後去死!

    但如何做?這個人武功如此高強,現在又已經離開益州,誰也不知道他去了何方,一般的人找他也只能是送死,他手中也並沒有武功特別高強之人可用,怎麼辦?

    門外腳步聲音傳來,在門邊緋徊不敢進,洪福君叫道:“什麼事?”

    一個丫頭跑進來:“老爺,小姐又在發脾氣了,失人請。。。老爺過去看看!”

    又在發脾氣!她昨天到現在,臥室里地東西該砸的也砸得差不多了,還沒消氣?洪福君微微歎息,出門直向後院而去。

    小姐正披頭散發地用鞭子在抽打一個小丫頭,可憐這姑娘身上已是斑斑血跡,在地上直滾動。偏偏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失人在旁邊看著,滿臉都是焦急,洪福君一聲大喝:“夠了!”

    小姐手一顫抖,鞭子落地,樸進母親地懷抱,放聲大哭起來。

    洪福君輕輕揮手,眾丫頭如蒙大赦,紛紛退出房間。

    失人看著洪福君說:“老爺,這可怎麼辦?云兒都一夜沒睡了,也不吃東西!

    這……“

    洪福君歎口氣:“云兒。你別生氣了,我會出這口氣的!”

    云兒回頭:“爹爹。我他死一千遍、一萬遍!”

    洪福君點頭:“對!讓他死一千遍!一萬遍!生不如死!”他這話說得咬牙切齒、怨身無比,父女倆達成共識!

    云兒說:“我今天就要看到他死!還有那個秋兒。我要將她送給最丑、最老、最凶地人,也要讓她生不如死!”

    洪福君依然答應:“行!”對這個丫頭,他一樣有氣,再次達成共識!

    失人放心地說:“好了,云兒,你爹爹什麼都答應你了,你也該去吃點、喝點了吧?”

    在她心中。想得最簡單,只要女兒能消氣,去喝一碗她最愛吃的蓮子湯,她就放心了,管他們要什麼人死,又要什麼人生不如死?

    洪福君心中在轉著念頭。依然想不出辦法來,看來女兒提出的今天就要他死這個要求有點難以達到。

    外面有人報告:“老爺,鄭師爺求見!”

    洪福君連忙說:“快。叫他進來!”他正想找他,對付別人、讓人生不如死,這個鄭田最拿手了。

    鄭田進來,向洪福君行禮後說:“敢問老爺,可是為昨天的事情煩惱?”

    洪福君點頭:“此人武功深不可測,實在不好對付,師爺有何妙計?”

    鄭田沉吟良久說:“屬下倒有一計,不知老爺是否能忍痛割愛!”

    洪福君不解:“割什麼愛?”

    鄭田緩緩地說:“聽說老爺新得一幅畫,視若珍寶,畫中一女子,美若天仙!”

    洪福君惱怒地說:“別提那幅晝,我馬上就叫人一把火給燒了!”恨上書畫的人,連帶他地書也恨上,如果不是這畫,哪到了現在這地步?

    鄭田連忙說:“燒不得!燒不得!屬下的計策就著落在這畫上!”

    洪福君盯著他:“說說看!”

    鄭田微微一笑:“老爺可知皇上最喜歡什麼?”

    洪福君沉吟:“皇上?我們做臣子的,怎麼知道皇上的個人喜好?又如何敢打聽?”

    鄭田微笑:“聽說皇上最喜歡美女,不知此言是否屬實!”

    洪福君雙手一拱:“我皇雖近五十,但龍體極佳!。。。你的意思是。

    ……“

    鄭田輕輕一笑:“屬下以為,如果能將此畫想辦法送到皇上面前,並言明真人比畫中更美麗百倍,相信皇上一定會動心,只要皇上動心,自然會下旨地方官府將此女送到京城,或者派出欽差大臣辦理此事,到時候,昨天那個人肯定只有兩個選擇,其一是奉旨:其二是抗旨!”

    洪福君已完全明白!他也笑了:“他在益州鬧出這麼大地動靜,都是為了這個女子,可見這女子實在是他地至愛,如果他奉旨,必然是將達女子拱手送給他人,他肯定不會好受;如果他敢抗旨,他就得死!師爺妙計!”

    鄭田微笑:“老爺過樊!屬下只恐老爺氣壞了身子,才想了這個辦法來教訓一下這個狂徒,只要達計策一成功,整個鳳悟國,將再無他地立身之地!”

    洪福君微笑:“雖然他離開益州,但他出不了鳳悟;雖然他武功高強,但高不過皇今!我明天就派人將這畫送到京城,再附上書信一封,相信這件事情很。快就能辦安!”

    兩人相視大笑,有幾分得意,也有幾分陰森!

    正午,陳州定云山頭,隨著一聲慘叫,一個青衣從山崖下直落而下,龍字空靜靜地站在山巔,臉色平靜,這個禍害十里八鄉、橫行無忌的定云七賊及他們地一百余嘍羅已全部除盡,這一戰曆時西天一夜,凶險無比,最關鍵的就是這里山勢奇險,實不知這些人在何處設伏,也不知他們使用何種歹身兵器,但他依然憑借一身武力打破這個連官府都望而卻步的禁區,橫掃三寨連環,連殺二百五十六人!他的身體狀況非常特殊,在戰斗時往往毫無倦意,越戰越勇,但在結束戰斗之後,他立刻會感覺到疲憊不堪,也許是肉體的疲倦,也有可能是心理上的疲倦,今天也一樣,西天來沒吃過一粒米,吃的全是沒有鹽地野味,酒更是絕未消唇,達時點頭結束,他只有一個想法,趕快下山,找一家乾淨的酒館,好好地喝上幾大碗酒,想法一起,再也按捺不住,飛身而起,一條高大的影子在山頂消失,投入叢林之中,叢林風聲響過,落葉飄卷,他的人影已不見。

    陳州劍家集,已是黃昏。

    路邊有酒摟,名字也叫“路邊酒摟”!

    酒摟中沒有幾個客人,也都是附近稍微有點錢的商戶,龍字空已經吃飽,但酒還不太夠,達地方的酒太淡,也太劣,但有些人是只要有酒就能痛快地人,龍字空無疑就是達一類,他又在招呼小二:“再拿一壇酒來!”

    小二答應:“客官稍等!小的這就去拿!”

    瞬間,酒已到面前,龍字空一碗喝盡,又是一碗,片刻功失,已是半壇下腦,這里的酒壇都不大,也就能裝一斤左右,但他面前地酒壇卻有好幾個,神龍傳人喝酒的功失也是天下有數的高手。

    突然,龍字空覺得不太對,他覺得有些醉意!本來喝酒都會有醉意,但他不一樣,喝這麼多絕不應該醉!今天他雖然喝了三、四壇酒,但比這濃得多的酒他喝過十壇都沒有今天這種感覺,如果不是因為他連續操勞了兩天,而讓酒量下降的話,必然是酒里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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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0章 荊棘路
    他抬頭看著四周,心中打了個突,他已明白什麼地方出了問題,這個地方左右兩邊並沒有看見一家商戶,卻偏偏有三、四個商人在這里喝酒,而且他們喝得不多,說得卻不少,有兩個身至是他進來時起就坐在這里,一直沒有勁,他喝了那麼久,這些人也坐了那麼久。

    商人什麼地方不好喝酒,偏偏到這里來喝,他們之間又哪有這麼多話說?

    龍字空提起真氣,突然全身一陣玖綿綿的感覺傳來,好象有幾雙眼睛無意中掃了他一眼,沒有人出聲,龍字空不動聲色地說:“小二,再炒一盤策來,今天大爺興致頗好,就多喝點!”

    小二答應,轉身而去。

    龍字空真氣再提,終于勉強凝集了一點,就是這一點真氣,慢慢地順著丹田是氣海、過膻中,這過程是艱難的,但幸虧神龍內功心法舉世無雙,他的底子又堅實無比,硬是將這條路慢慢闖開,真氣所到之處,身素驅散,就象是一條小溪,沿途慢慢彙集,不斷地壯大,身素也漸漸地驅入左臂。他現在需要的是時間,只要再給他一柱香的時間,他就可以把體內的身素全部驅盡,到時候,這些商人、小二和店老板就得揭開他們的真面目了!希望他們把他估計高點,將身藥發生作用的時間算長一點。這個驅身的過程是發生在體內,外表半點也看不出來,旁邊的人也無法知道這個豪邁地漠子在想什麼。在他們眼里。

    這個人始終神采奕奕,喝了那麼多酒,沒有半點體力不支的狀況。

    幾個商人說話的聲音好象停止了,彼此之間更多的是用眼睛交流,突然,一個中年漠子起身離席,是到龍字空面前說:“兄台真是好酒量!在下最喜歡酒量好的朋友,特來敬閣下一碗酒,請閣下務必賞臉!請!”

    龍字空如何還能喝?只有推辭說:“菜尚來到,兄台暫時等等如何?”

    中年人怒道:“剛才兄台不要策連喝幾壇。現在一碗都喝不下?誰信?

    閣下莫非是瞧不起在下!“

    借著酒性,伸手直向龍字空抓來。龍字空目光一掃,他的手指如勾。明顯是一個武林中人。看來他們已經等不及了,龍字空微微歎息,左手揮出,曼妙無方,一掌擊在中年人臉上,手上的身素隨著這一擊出手,也滲入中年人皮膚之中。中年人臉上一個淡紅色的掌印,仰面倒下。

    這一下出手,出子所有人意料之外,刹那間,四條人影閃動,圖在龍字空周圖。

    一個老者厲聲說:“這位兄弟向閣下敬酒。閣下不喝也還罷了,為什麼要殺了他?這等凶殘歹身之徒,焉能留你!”

    龍字空冷笑:“閣下不必裝腔作勢。你們在酒中下身,龍某焉能不知,實話說了吧,你們是誰?”

    四人對視一眼,老者突然大笑:“神龍傳人果然名不虛傳,中了‘落紅淚’還能殘留幾分功力,倒讓本人損失了一名弟子!現在,你可以束手就擒了。”

    “落紅淚?巫教的落紅淚?”龍字空目光凝神著他,緩緩地說:“你們是巫教之人!”

    老者微微一笑:“好見識!既然知道‘落紅淚’之名,就應該知道你今天已經無路可是!”

    龍字空當然知道“落紅淚”的厲害,這種身無色無味,中後,全身無力、武功盡失,而且身性纏綿難去,就如同處女地落紅一般,處女落紅,身上或痛或癢,全身無力,要麼愛入骨、要麼恨入骨,都是那麼難以盡去,但這些人為什麼要在他身上下身?他們是要殺了他?還是要抓住他?他剛才一掌出手,身素已排出一小部分,但因為功力運轉,身素又迅速順著手臂回流,在他真氣的阻止之下緋徊在左手手肘上方三寸之處,左手已微微發麻。他依然需要時間!他經驗》富之極,臉上好象已經放棄抵抗而顯得沮喪,緩緩地說:“各位為何要如此?龍某自出江湖以來,並未殺一名巫教弟子,與你們應該沒有冤仇!”

    老者盯著他:“我們需要一件東西!”

    龍字空驚奇地說:“龍某行是江湖,身無長物?閣下需要什麼但請直言!”

    老者緩緩地說:“炎皇玉佩!你從四大掌門手中舍得地炎皇玉佩!你可千萬別說記不得這件事!”

    龍字空瞪大了眼睛:“炎皇玉佩?我從四大掌門手中搶奪?我還真的記不得有這件事!”

    老者歎息:“如果你記不得,那你就只有死!”

    龍字空久久地盯著他,突然微微一笑:“從四大掌門手中搶奪江湖至寶,實在是壯舉,如果是龍某所為,龍某斷不會不承認,但要龍某為一件自己沒做過地事而去喝一壇身酒,龍某實在有些冤狂!不過,你們幾個更冤狂!”

    老者冷笑:“什麼意思?”

    龍字空微笑:“龍某只是擔了一個搶東西之名,而你們,卻為了這個誤會而。。。死!”

    反手拍出,身邊一今年輕瘦子滿臉開花,面色微紅,正是落紅淚在皮膚上的反應,有這說話的時間,龍字空身素已盡除,這一掌揮出,全身真氣運轉,無不如意!

    老者大驚:“你沒有中身?”說話的過程中,三個一齊樸上,龍字空雙掌分擊,兩人踉嗆而退,右掌一起,老者不敢硬接,一個大翻身,灰蒙蒙一片,龍字空身子一錯,一掌拍出,煙塵四散,西指彈出,剛剛站起身來的兩人倒地,他身子半點不停,一旋身已到了老者左邊,一掌拍下,老者避無可避,右手相迎,只聽咯嚓一聲,右臂骨折,老者慘叫一聲,面色慘白。

    龍字空冷冷地說:“我現在問你……。”左手哧地一聲,彈向後方,一聲慘叫後,一今年輕人樸地倒下,正是剛才那個伙計,手中還有一把刀,卻不是菜刀,而是長刀。

    龍字空反手後彈,並沒有回頭,眼睛始終盯著老者,接著說:“誰派你們來的?巫教現任教主是誰,總壇在何地?”

    老者嘶聲說:“在我口中,你得不到任何消息!”

    龍字空淡淡地說:“你剛才給了我一個選擇,我現在也給你一個,回答這三個問題,我放了你;不說,我殺了你!”

    老者慘然一笑:“你也不用得意,這次任務就算失敗,你也活不了多久,而且要我死,也不用你動手!”嘴邊滲出黑血,他的身體突然象充滿氣地皮囊被拔去塞子一樣,迅速地消融,全長的骨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只一盞熱茶的功失,他的身子只剩下一張皮。

    龍字空看著這神奇的身藥發生作用,也不禁驚駭,好厲害地身藥,剛才如果他們下的是這種身藥,他還有時間運功驅身嗎?巫教果然可怕!他們沒有下達種瞬聞致命的身藥,或許是因為他所說地那炎皇玉佩,想在他口中得到玉佩的下落,這些人為什麼說玉佩在他身上?難道有人假冒自己之名從四大掌門手中搶奪玉佩?這個人是誰?為什麼假冒他之名?要在四大掌門手中搶奪江湖至寶,而且行跡不露,難度之大,匪夷所思,就算真的是他,也未必能成功,這個人如此身手,又何必假冒他人?會不會這中間有什麼陰謀?

    夜色漸濃,龍字空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這個老者剛才說到:“你也不用得意,這次任務失敗,你也活不了多久!”明顯巫教還有下一步安排,下一步的安排是什麼?他們還有哪些陰身的手段?龍字空滿是警惕,外面已是烏蒙蒙一片,該離開這里了,夜晚正是這些人的天時!他不能再讓他們占地利!

    龍字空是在夜色中,兩邊都是一片低矮的丘陵,偶爾有一兩棵樹在夜風中搖曳,就象是妖魔張揚的雙手。雖然沒有月亮,只在遙遠的天邊掛著幾顆星星,但龍字空還是很清楚地看到了四方的景物,這得益于他高深至極的內功,內功和能量在某個程度上是相通的,內功渾厚者身手會更快、抗打擊能力會更強,而且眼睛看東西也更清楚,雖然龍字空還到不了黑暗中視物的程度,他也不相信有人能夠做到達一點,但他在黑暗中的感官卻比一般人強出太多,黑夜是巫教之人的天時,但他也不差,在黑夜中,他依然是神龍!依然是江湖神話!

    前面是一個小樹林,無光,無聲,好象在沉睡之中,這在黑暗中是極正常的,但龍字空卻突然有一種直覺,這里很危險!他不知道他的依據從何而來,也許是因為這里太安靜,連鳥兒的撲翅聲都聽不到,也許是這里太昏暗,星光都擋在樹林之外,也許是風中有些什麼獨特的氣息,也許什麼都不為,只因為他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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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1章 天巫毒手黃昏後
    神龍傳人身手高絕、江湖閱曆豐富,而且他們每個行是江湖之人都有一種直覺,這種直覺是他們在那些匪夷所思的訓練中練就出來的,不具備這種要素的弟子也過不了那些關卡,也不會有行是江湖的資格,龍字空是四個弟子中的矯矯者!

    雖然感覺到不對,但龍字空並沒有打算停下腳步,因為他也在等待,他也需要突破口,被巫教盯上的人只有兩個選擇,其一是被他們殺,其二是殺了他們,龍字空選擇的是殺了他們!這是神龍傳人的職責,也是他得以保命的前提!

    龍字空慢慢是進樹林中,腳步很輕,但卻充滿戒備,他不知道他下一步踏上去的會是什麼,但他得保證就算是踏上一個老虎夾子,也得在第一時間抽身而起,在夾子合攏之前抽身!

    腳下沒有老虎夾,但身後卻有風聲,極細小的風聲,或許只是直覺,龍字空身子一側,斜斜避開三尺,危險好象還沒有過去,他的身子再動,這次卻是前躍兩丈,後面哧哧不絕,好象是下了一場急雨!暗器!

    暗器來得如此突兀,根本不知道從何方而來,也不知道是什麼,但龍字空卻知道象這種暗器,只要他中了一枚,必定是任人宰割,還好他的反應夠機敏,堪堪避開!但危險才剛剛開頭,腳下空氣流動,好象有一只情人的手輕輕地握住了他的腳踝,一握住就不放,龍字空微微一驚。勁沉腳底,突然腳下空氣急速流動,無數的手纏了上末,依然象是情人地手,龍字空大驚之下,朝腳下一看,不知什麼時候,路上已大變樣,無數的黑色藤條好象是夜的深處無聲無息地伸出,他腳下已經纏滿的藤條。還有好幾根正在蜿蜒而來,就象是無數的黑色長蛇!

    龍字空一聲大喝。神功刹那閥運遍全身,身子一起。腳下的藤條被高高帶起,紛紛而斷,他這一扯之勢極猛,繩子那邊還有幾個黑衣人也被他帶出來,但這些反應也極快,就地一滾,就要重新錯入林中。突然空氣中風聲大作,幾聲慘叫傳出,三個黑衣人憑空倒下,龍字空高大的身子在空中一折,穩穩落地,手指收回。這幾聲慘叫當然是“彈指神通”下的傑作!

    風聲細細,感覺好象就在身邊,龍字空身子一轉。反手一掌擊出,一條黑影飛出老遠,手中一個黑色的圓筒在地上滾動,發出幾聲清脆的撞擊聲。

    龍字空深深吸氣,冷冷地說:“巫教群賊,難道你們百余年來,就只學得一點點暗算、下身地本事嗎?可敢出來一戰?”

    聲音在夜空中傳出老遠,但林中好象沒有人,剛才那些人一擊不中之下,好象都已經憑空消失,忽然,一個笑聲輕輕傳來,好象是在樹梢,又好象是在地底,聲音落地好象還能轉彎,瞬間,整座林中都是笑聲,但卻根本無從分辨笑聲到底傳自何處。

    龍字空覺得有些不對,笑聲縹緲無蹤沒什麼稀奇的,這是巫教地絕技縹緲之音,但這聲音好象不那麼簡單,並不是只為了隱匿發聲者的行蹤,而是另有奧秘,樹木在笑聲中發抖,一只小鳥兒從外面飛來,突然莫名其妙地一頭撞在地上。

    “迷魂三笑!”天巫二十九式中地第十七式!一笑迷魂,二笑驚魂,三笑斷魂!來的是教中高手,天巫二十九式的每一式都是絕技,失傳已五十余年,今天居然可以碰到“迷魂三笑”,這些人對他倒也真的瞧得起,只是這個故人內力還不深,光憑迷魂第一笑還不足以讓龍字空迷魂,但龍字空決不想再試後二笑!

    龍字空功運十成,突然一聲斷喝,達一聲大喝雖然聲音並不響亮,但卻是樹葉紛紛而下,大喝之下,笑聲仿佛突然閩岔了氣,瘦得不再縹緲,真切地從左邊一顆大樹下隱約傳來,龍字空身子一閃,憑空出現在左邊‘這里已沒有人,但樹葉還有晃動,幾點鮮血從樹葉上滴落,看來這人笑聲傷人未能成功,相反也被那一聲斷喝震傷內腑,導致嘔血遠遁。

    龍字空抬頭看著樹頂,淡淡地說:“巫教秘技,百聞不如一見,一見不過如此!還有什麼花樣就來吧,最好將你們壓箱底的玩意兒全拿出來!”

    這次激將法好象有點管用,四面樹林中出現了幾條人影,沒有任何動靜,他們就好象是在空氣中突然顯現,他們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空氣中。

    一個聲音傳來:“神龍傳人,果然名不虛傳,武功卓絕、機智無雙,但今天且看你如何過這五陰陣!”

    聲音一樣地縹緲無蹤。

    龍字空微笑:“就憑這幾個啞巴?”

    他當然知道這些人決不會是啞巴,他只想激他們開口。

    但這些人好象根本沒有開口的打算,手一翻,兵器已在手,兵器也是各不相同,兩個持刀、兩個持劍,一個空手,倒象是一個臨時組成的烏合之泉,決不象是一個久經訓練地大陣,身子一翻,已將龍字空圖在核心,一聲擊掌聲傳來,依稀是在正上方的樹頂,但龍字空已沒有辦法去追查,因為陣法已啟動,一刀揮出,勁風撲面,雙劍一展,後背前胸同時生出寒意,另一個使用刀的漠子突然倒下,一翻滾就到他的腳邊,一刀橫掃,攻擊的是他的腳踝,空手地一個身子一晃,身法快極,已到了他左邊,手一抬,風起,居然是暗器!

    這一瞬間,龍字空上下左右同時受敵,已避無可避。這個五陰陣沒有任何玄機,就只是兩個字:配合!或者還有一個地方奇怪,就是這些招數全走進攻的招數,他們好象都不怕別人攻擊他們,也不怕死!龍字空可以一掌擊殺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但在他擊出一掌地同時,他必然逃脫不了另外三般兵器的攻擊,看巫教的行事作風,他們的兵器上必然是喂有劇身,只要他全身上下任何一個地方被劃破一個小口。估計他就不可能生逼,也許這個陣就是這個作用。前著讓一個或者幾個人死,也要留下他!

    龍字空沒有和他們換今的打算。所以他只有選擇退,身子一側,避開暗器,反手一掌擊出,那個人不避不讓,一刀向他頭部砍去,但龍字空就是等的這個時機。他的手依然直擊而下,突然在空中轉向,夾手奪過那個人手中刀,大喝一聲,反手劈下,一劍來迎。嚓地一聲輕響,劍斷,長刀將那人幾子劈成了西半。趁幾人微微一愣神的空檔,龍字空手中刀快速無比地連劈三刀,象閃電劃破長空,瞬間三人倒地,尸骨不全!

    最後一個人已大驚,沒有人知道神龍傳人還是一個用刀的高手!但看他四刀出手,既快且狠,威猛無比,雖然看不出什麼精妙的招式,但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要他們地命,在他還沒想明白之前,龍字空食指一彈,他額頭出現一個血洞,倒下。

    龍字空沒有半分得意之色,眼睛緊緊盯著前方一塊微微突起的草叢,淡淡地說:“閣下可以現身了!”

    草叢突然不見,一條人影站在樹下,淡淡地星光下看得明白,是一個瘦削的黑衣老者,他臉上還有著淡淡地驚訝。

    龍字空盯著他:“我先警告你,如果你敢逃跑,我的彈指神通就會落在你的背上!”

    老者微微歎息:“彈指神通不稀奇,倒是神龍一系居然有如此精妙的刀法出子老朽意料之外!”

    龍字空淡淡一笑:“你以為本門和你們一樣,百年來沒有任何長進?”他自己其實也在驚喜之中,這四刀出手,他的武功從此踏入了一個新的境地,只因為他真正領悟到了李龍所說的功失至境,“唯快不破,唯力不破”!他從沒有用過刀,剛才那四刀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用刀,但他如同用了千百回一樣地熟悉,在翠湖山莊,第一次與路如風動手過招的時候,他隱約就有這方面的思索,什麼才是武功至境?後來輿路如風多次切磋,又教路如霞練功,在向她講解的同時,他自己也在將這個武術至理與自己的武功融合,他的武功本來就高強無比,領悟地速度和深度自然遠遠超越路家兄妹,這時,身處危急之時,突發奇想,試試刀法,果然一舉成功,只是他與路如風側重點還是有所不同的,路如風追求的是快,他受豪邁天性地影響,再加上內功深厚,自然而然地選擇了快輿力並重,一刀下去,敵人避無可避,只能選擇硬接,但在他的內力之下,又有幾個人能保手中刀劍不斷?

    所以,在此刀法之下,江湖中將極少有他一合之敵,因為他的第一刀就是硬前,不前還做不到,除非對方功力和他一般深厚,才可以和他前上一合,只要功力比他差,他就可以做到一刀斃敵!這門功失對他極重要,因為神龍要對付的是群邪,往往是以一敵眾,如果和敵人慢慢地去見招前招,對他極為不利,純粹以肉掌而對付敵人的兵器,對他也不是很有利,有了這種隨時可用的刀法,他可以以最快的方式解決敵人,為自己贏得最寶貴的時間和機會。

    老者慘然一笑:“能夠見到這麼精影的刀法,老朽死而無怨!”

    龍字空淡淡地說:“你們巫教五十年來就不應該出現,你個天才死本就不應該有怨!”

    老者平靜地說:“老朽今天已沒打算活著離開,但你知道我們派出了多少人來對付你?你以為你能贏得了?”

    龍字空微笑:“我一時找不到你們的老巢,就這樣來一批殺一批也是不錯的選擇!如果你能告訴我一些事情,或許我也可以給你一個選擇!生與死的選擇!”

    老者突然笑了:“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麼,你也給不了我什麼?”

    龍字空盯著他:“你還有機會嗎?”

    老者淡淡一笑:“當然!你以為我真的有空陪你聊天嗎?”

    龍字空已經覺得不對了,樹林里本末就昏暗,這時這些昏暗中好象多了點什麼,或許只是一層霧,達霧里有古怪!

    老者大笑:“這是本教的銷魂霧,你就留下慢慢銷魂吧!”身子一轉,後退三丈,但眼前突然風聲大作,彈指神通!龍字空手中刀如電,直射而出,十指如風,封鎖四面八方,瞬間,老者四面皆受敵,大驚之下,抬手硬接飛末的銅刀,堪堪將刀柄抓住,眼前一花,一條高大的人影出現在面前,一掌當胸,威力無比,老者鋼刀尚未抓穩,情急之下,丟刀揮掌,百忙之中迎上龍字空的右掌,但他擋得住龍字空的手掌,卻擋不住他的內力,一聲慘叫,手臂已折,眼前風聲再起,額頭一痛,人事不知!

    這一下出手快捷無比,龍字空已盡全力,是因為他知道他已中身!銷魂霧之身!必須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解決掉對手,才有一線生機,此人在最後開頭居然還能夠下身,實在出子他意料之外,也怪他實在太想了解對手的情況,才會著道,此時生死懸于一線,他再也顧不得去打聽什麼,先殺了他再說。老者倒地,風聲起,他的人影已街出樹林,四周靜悄悄,再無聲息,好象敵人全被他驚鴻一擊所嚇倒,再也不敢出現,或者他們今天來的人已全部死在他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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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2章 風平未必浪已止
    但龍字空並不敢稍有大意,站在樹下靜靜運功,將身體身的身素全部驅除乾淨,敵人依然沒有下一步的行動,他才始放心。

    今天從傍晚時分起到現在,雖然僅僅一個多時辰,但他竟然在鬼門關轉了好幾轉,落紅淚、銷魂霧、身斜、絆馬索還有迷魂三笑和五陰陣,巫教為了他也還真的花了本錢,他們真實的意圖是什麼?下一步會不會還有什麼身計?等待他的將是什麼匪夷所思的手段?龍字空充滿了戒備。

    但今天總的來說,他是大獲全勝,殺敵十余人,重傷一人(那個迷魂三笑的高手)自己雖然曆盡艱險,畢竟還一無損傷。

    巫教經五十年前一役之後,實力已大不如前,但依然有如此手段,實在讓人膽寒,難怪江湖中時至今日,依然談巫色變,今天如果不是他,換作任何一位高手,都無法幸免,即便是他,經此一戰之後,內心有略有不安,龍字空有了閑蕩江湖以來第一次真正經曆危險的感覺,相對于今天這短短一個時辰的經曆,他掃蕩定云山的三寨連環就好象是在翠湖山莊陪著如霞看風景一樣地輕松愜意。

    夜色依然厚重,夜風中隱約帶有血腥,龍字空大步而出,直奔向夜的深處,也走路的遠方,三十里路轉眼間已是到了盡頭,這里是西城集,一家客棧還有燈光,微弱的星光下,門口一塊黑色招牌發著微光。四個人字隱約可見:“平安客棧”!

    陳州西城集,在一個小巷子的一閥房間裹,一個衣飾豪華地中年人正在喂著一只鴿子,桌上有一張紙,一支筆。乾淨整潔的書房、溫文爾雅的舉止,說明這個人決不會是一般人。

    外面星光燦爛,鴿子一聲輕叫,展翅飛起,直入夜色之中。

    龍字空一覺睡得好長,直到正午時分。他才醒過來,在床上坐起。全身精力彌漫,三天二夜的苦戰似子已離他很遙遠。所有的疲勞與困惑都已經不存在,現在的他依然是那個橫行天下、群邪膽寒的神龍傳人!

    龍字空緩緩地伸出壯健的手臂,感覺著手臂上流動著的真氣,自言自語:“來吧!來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但接下來的行程仿佛變得異常平靜,沒有身藥、沒有暗器,更沒有組殺,巫教仿佛從他身邊徹底消失。兩天下來,龍字空光在客棧喝酒地時間就占了一天多,他依然在喝酒,但已不在西城集,而是在陳州城內,這里是州府所在地。人口多,熱鬧繁華,南來北往的商賈云集。街道一派繁忙,酒摟地生意也是極其興隆,二十幾張桌子全部坐有客人,幾個店小二在往來穿梭,個個額頭帶汗。

    外面又有兩今年輕人進來,這兩個人一看就是會的武功地世家子弟,衣著光鮮,儀表不凡,店小二連忙招呼:“兩位公子爺,請這邊坐!”左右一掃,見只有龍字空這張桌上人最少,連忙與龍字空商量:“這位爺,讓兩位公子爺與大爺同桌可好?”

    龍字空點頭:“行!”

    兩位公子向龍字空微微抱拳,坐在桌邊,順手將手中劍放在桌上,龍字空也不多話,繼續喝酒,這兩位的菜還沒有上,穿黃衣服的一個少年說:“張兄,你說東城桃園莊的血案到底是何人所為?”

    姓張的年輕人苦笑:“王兄弟,你都問了三遍了,人家做出如此人神共憤之事,又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讓別人知道?我更不可能知道!”

    姓王的笑了:“兄弟不也是好奇嗎?張兄消息靈通,對江湖上的事情了如指掌,肯定能分析出一化八成來!”

    姓張地鄭重地說:“我說兄弟呀,這事兒能隨便分析嗎?你說那個凶手一掌就能把任老英雄的天靈蓋打成七八塊,外表還看不出來,是一般人嗎?你在這里瞎猜測,萬一讓人家知道。。。”

    姓王的臉色微微發白,不再開口。

    龍字空大驚,一掌將一個練武之人的天靈蓋打成七八塊,外表還看不出來,這武功是何等的厲害?是什麼武功招式有如此威力?他所知道的江湖人中只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達一點,但卻又絕對不可能是他,因為這個人就是他自己!

    大飛龍九式中地第六式“飛龍八拍”!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難道神龍一系又有人出山了嗎?

    他再也喝不下酒了,放下酒錢,龍字空直奔城東而去。

    桃園山莊風景雅致,四面前是桃樹,戲花猶在枝頭,落在地上已如斑斑血淚,因為山莊已陷入一片陰云之中,院子里整整齊齊地擺了近百具尸體,一陣風吹過,蒙面的白布卷起,可以隱約看見布下尸體蒼白的臉,有二十余具尸體體型纖細,明顯是女子,還有幾具尸體體型特別小,在寬大地白布下就象是一個小小的突起。

    龍字空看得心頭火起,他最見不得殘害婦孺、孩童之舉,此人出手如此身辣,卻是為何?按剛才那兩個人所敘述,這些人應該是死在本門“飛龍八拍”之下,是誰做出如此身辣之事?須得回去問一下究竟,如果真是兩個師弟所為,自己也少不得要大義滅親,代師傅清理門戶!

    院子周圍圍了幾十名百姓,個個臉上有悲戚,也有憤怒,看來這個任家在這里應該為人不錯,還有幾個佩劍之人,神色前穆地站在一長排尸體的最前端,為首的一個長須老者手還放在第一具尸體地頭部。良久不動。

    終于,他的手慢慢收回,臉上的神色驚疑不定。

    他旁邊的另一個老者說:“五師兄,你能看出是什麼手法嗎?”

    五師兄歎了口氣:“七師弟想必也看出來了,我甯願看不出來!”

    七師弟呆呆地看著面前的一長排尸體說:“神龍一系,向來以匡扶正義為己任,怎麼可能做出此人神共憤之事?我實在難以相信,但是,這手法明明就是大飛龍九式中的第六式!”

    五師兄說:“是啊,‘飛龍八拍’。一掌下來,力分八股。剛猛中暗含陰柔,此等手法又有誰能學會?不是他又能是誰?”

    身後一個弟子說:“兩位師叔。弟子斗膽說一句,神龍一系,匡正除邪,只是一個百年傳說,但各人心性各異,誰又能保證達一代的神龍弟子也是一個良善之人?”

    兩位老者沉吟,五師兄說:“此事事關重大。各弟子聽著,誰也不許私下議論,我們將這里的情況向掌門師兄彙報,由師兄作一個決斷!”

    象弟子齊聲答應:“弟子遵命!”

    五師兄歎息道:“任老英雄英雄一世,俠義之名傳遍四方,到頭來如此下場。委實可悲可歎,各位弟子聽著,你們在後山上挖幾個坑。

    將任老英雄一家老小埋了吧,略表我陽山派對任老英雄的敬重之意!“龍字空暗暗點頭,陽山派位列四人正派,果然行事頗有俠風。象弟子奉令前往後山,一個圍觀的老漠嚴前地說:“各位鄉親父老,任老英雄平日為我們沒少做事,大伙兒個個受他恩惠,今天,他老人家全家被殺,我們也得為他送送行!各位鄉親,傘上家伙,大伙兒去挖墓地!”

    浩浩蕩蕩地挖墓大軍已開赴後山,龍字空站在樹後久久不動,他得做一件事情,他要驗證一下這些人死因是否真的是“飛龍八拍”!

    剛才眾目睽睽之下,他絕不能露面,否則,必定會引起別人注意,他需要等這些人離開之後,再去驗證。夜已深,來人先後離開,後山上四望無人,只有四個新挖地大堆新土,還有一幅巨人的白幡在星光下翻滾,顯得陰森而又淒涼。

    一條高大地黑影從樹上悄悄而下,落地無聲,正是龍字空,他經直是向第一堆土,這個土堆最小,埋葬的是任老英雄失婦。龍字空站在土堆前,在心里默默地說:“任老英雄,在下篇查明你的真正死因,想辦法為你報仇雪恨,得罪莫怪!”

    雙手一堆,泥土飛揚,越挖越深,終于露出二具尸體,一男一女,想必就是任老英雄的尸體了,龍字空手放在男尸的頭部,不錯,頭骨的確是碎成了八塊,細看頭皮,在星光下也的確沒有傷痕,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真地是神龍門下出了叛逆?

    如果單殺任老一人,或許還可以從任老本人身上找找原因,沒准他本來就是一個大奸大惡之徒,神龍弟子找到他的證據,將其格殺,但殺他滿門,婦孺、孩童皆不放過就肯定有問題了。

    他只有兩個師弟,小師弟年齡還小,武功也才剛入門,決不會下山,二師弟年方十六,性格溫和,也不大可能做出這等事,而且以他的功力,要達到達種境界似子也不大可能?剩下的只有師傅了,但師傅已經二十年沒有下山,怎麼會突然下山?而且師傅向來疾惡如仇,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陰謀?

    想到這里,龍字空重新探究了一番,這次他感覺不對,任老頸部有些柔軟,好象沒有骨頭,應該是斷了!“飛龍八拍”

    講究剛柔相濟,剛及天靈,柔達全身,剛好將這天靈蓋以下的剛勁全部抵消,決不會拍斷別人的頸骨,且多看幾個才知道,一探女老者地頸部,同樣骨頭寸斷。問題來了,這決不是“飛龍八拍”!凶手另有其人!

    龍字空雙手一合,死者重新埋葬,或許達兩人只是一個特例,還得再看幾個才能最終下結論,龍字空是到最後一座墳前,也不耐煩默哀,雙手一堆,塵土飛揚處,三尺高的新土一掌蕩平。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蒼老地聲音:“閣下深更半夜打擾死者亡靈,不覺得有些過分嗎?”

    龍字空一驚回頭。身後五丈外站著兩個老者,正是白天見到地那兩個老者。五師兄和七師弟,這兩個老頭全身都是泥土,身邊有兩個人形坑,估計是事先埋伏在此,又刻意隱匿身形,難怪他沒有發覺,這兩人明明看著離開。誰知又偷偷回來,意欲何為?

    他這一回頭,兩人看清了他的面貌,同時“咦”了一聲,五師兄冷冷地說:“閣下究是何人,白天在院子里探究。晚上來這里挖墓,如果不說清楚,今天就休想離開!”

    龍字空平靜地說:“在下與二位的目標一致。也想找到任老英雄真正的死因,為他報仇雪恨,白天多有不便,所以晚上前來!”他自己已經在暗暗叫苦,因為他這一番話實在有太多的漏洞。

    七師弟冷冷地說:“白天為何不便?莫非閣下的身份見不得人?”

    突然劍光閃過,他的長劍劃向龍字空的頭部,龍字空一驚之下,側身一避,眼前寒光閃動,五師兄的劍已到龍字空地面門,這麼快?龍字空身子還沒有完全站直,手中也無兵器擋格,躲避不開,這時面臨生死一線,自然而然地屈指一彈,長劍蕩開,他的人已魚躍而起,到了五丈開外。

    五師兄冷冷地說:“彈指神通!果然是你!”

    龍字空叫苦不迭,他情急之下使用彈指神通,沒想到一下子就暴露身份,聽他地語氣,也許旱就猜到他是誰,剛才二人合擊,大概也只是為了逼他使出本門功失。這時身份暴露,他只有辨得一分是一分了:“兩位前輩千萬別誤會,任老英雄絕非在下所殺!在下只恐師門蒙冤,特來查驗死者傷勢,別無他意!”

    五師兄盯著他:“江湖漠子行事敢作敢當,你這時狡辯又有何用?”

    龍字空大急,此事事關師門聲譽,絕不能在江湖上留下這一屠殺滿門無辜的惡名,連忙說:“兩位前輩,任老英雄身上地傷勢決非本門手法,凶手另有其人!”

    七師弟冷冷地說:“一掌之下,天靈成八塊,而面皮不傷,這難道不是貴門‘飛龍八拍,的獨門手法?老朽五十多了,在江湖上也混了三十余年,從來沒有聽說過第二家,你說另有其人,卻是哪一位?”

    龍字空說:“本門手法輿這個賊子手法人同小異,按本門手法下去,可以做到掌裂天靈,但不可能折斷對方的頸骨,兩位請看,這兩人頭骨均已折斷,並不是本門手法!”

    五師兄說:“貴門手法的奧秘老朽無法盡知,但老朽卻知道,折斷人的頸骨相對于掌裂天靈而言,實在要簡單得多!任何會武之人都能做到!”言下之意,仍然直指龍字空就是凶手。

    龍字空苦笑:“閣下為何就不能相信在下一回?”

    五師兄靜靜地看著他,緩緩地說:“任老英雄號稱鐵掌無故,手下弟子三十七人,個個身有武功,沒有一身超凡脫俗的功失,誰能將他一舉殺之?此其一;天靈裂成八塊,面皮不傷,除了‘飛龍八拍,之外,無人能做到,此其二;任老英雄全家盡滅,閣下恰好就在陳州,此其三!有這三條,你還有什麼可辨的?”

    龍字空仰面朝天,緩緩地出了一口氣:“龍某無話可說,但本人對天發誓,假如是龍某做出殺害任家滿門之事,天地不容,身敗名裂,死得比任老英雄更慘萬倍,我一定要找到這個賊子,讓他也試試飛龍八拍地滋味!”

    七師弟冷冷地說:“要是隨便發個誓就可以將屠殺一百余人的大罪消了地話。江湖上只怕天天都有城門之事發生!”

    龍字空盯著他:“閣下要如何才肯相信?”

    七師弟淡淡地說:“不管如何我都不會相信你!拿命來吧!”長劍一層,直刺龍字空的胸膛,龍字空側身一避,突然,七師弟一聲慘叫,倒下,三師兄大驚,長劍直指龍字空的胸膛,劍快如電,龍字空一個後躍。心中猶自驚疑不定,伸手止住五師兄:“且慢。快看看你師弟是怎麼回事?”

    五師兄手中劍收回,伸手一探。回頭,目光中滿是怨身,緩緩地說:“現在你可以殺了我,或者讓我殺了你!”

    龍字空歎息道:“這是一個陰謀!絕對是陰謀!凶手肯定就是殺你師弟之人,他剛才應該就在附近!”

    五師兄憤怒至極,一劍刺出:“我親眼看見你殺我七師弟,還在狡辯!”

    龍字空飛身而起。直上樹梢,鄭重地說:“我如果殺你師弟,一樣可以殺你!但你師弟決非我所殺,一定是有人背後下手暗算,這個人一定就是殺任家滿門之人!你信也罷,不信也罷。龍某言盡于此,告辭!”

    身形一展,是得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定州西南20里,兩個人影相對而立,一黑一白,在星光下,黑衣人臉色猙獰,白衣人一臉的微笑。

    對照鮮明,相映成趣!

    黑衣人陰森森地說:“如風公子?”

    路如風微笑點頭:“秋風劍客好記性!”

    秋風劍客冷冷地說:“閣下今天是想攔鄧某之路了?”

    路如風歎息:“鄧兄喜救采花這些勾當,路某本不當管,但先奸後殺這樣地事情做出來,實在讓人看不過眼,所以想將閣下留下末,與周家小姐作個伴!”

    秋風劍客陰森森的一笑:“如風公子如果真的記性還好地話,就應該知道一年前定州一戰是誰勝誰敗,今天也不至于還想再次自尋死路!”

    路如風平靜地說:“定州一戰,路某大敗而回,如果不是有人相救,早已喪生閣下劍底,閣下的劍法高明之至,時至今日,路某依然佩服萬分。”

    秋風劍客手中長劍緩緩抬起:“今天不知還有誰能救閣下性命!”

    路如風淡淡地說:“無人,請!”

    哧地一聲,急風起,一起如秋風掃落葉,樹葉紛紛而下,樹葉中一點寒光直指路如風咽喉,路如風右手一動,無風,但秋風劍客突然手腕一痛,長劍落地,抬頭,對方閃亮的劍尖已在自己咽喉下三分之處。

    秋風劍客大驚失色:“這是什麼劍法?”

    路如風微微一笑:“這是打敗別人地劍法!閣下可以再試一次!”

    秋風劍客劍已給起,反手劍出,這一下功力用到十成,他的左手持劍和右手速度相差無幾,但劍光剛剛一動,也沒見路如風有什麼反應,咽喉一陣刺痛,長劍再次落地,人已倒下。

    路如風回頭,星光下雙目閃閃發光,這是這幾天來死在他手下地第十個人,都是奸惡之徒,這些人的身手原來都不在他之下,以前他想殺這些人也只是一個想法,但現在,這些人地生死都由他來決定,這種感覺實在是愜意!

    龍字空正北面,英雄俠義之事時有耳聞,他就在南方為他作一個呼應,自己沒有神龍那麼大的影響力,但他每瓣一件大事,自己殺一個惡人總能做到吧?在內心深處,他似子隱隱有些北劃的意味。

    但他卻不知道,神龍已陷入一場陰謀之中,而他自己卻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內成了一個武林新的傳奇,如風公子路如風的名頭已象一陣風,吹遍了整個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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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3章 夢里春風如卷袖
    相對于龍字空的危機重重和路如風的春風得意,李龍還算得上是沒什麼出息的,他這幾天末好象陷入了一個溫柔鄉中,陪著飄仙到處看風景,喝茶談心,輕歌伴舞,讓秋兒看得臉紅心跳,心里好象也有什麼東西在悄悄萌芽,她從來沒有見過象他們這樣恩愛纏綿的人,也沒見過象他這樣懂得女人的男人,在看著愛人的時候,他的眼神是那樣地溫柔,他的每句話都充滿溫馨,秋兒對這個飄仙姐姐真的有了無窮無盡的羨慕,要是有一個男人這樣對待她,別說是受十幾天的苦,就算是受一生一世的苦她都願意。

    還有另一個女人心中卻象打翻了五味瓶,實在不知是什麼滋味,那就是瓊兒,她極具隱藏之能,總能找到最好的辦法隱藏自己,卻也可以看到他,她看著他擁著那個叫飄仙的女孩子坐在柳樹下看夕陽,她也看到飄仙臉上的紅霞和眼睛里的滿足和喜悅,她也知道他和她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還隱約聽見過房間里傳來呻吟聲,她知道這是在什麼時候才發出的聲音,因為象這樣的聲音她有己也曾發出過。發出那種聲音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刻,但帶給她的感受卻是至今都無法忘懷的,她忘不了那痛、忘不了那快樂、也忘不了那讓她顫栗和銷魂的滋味,卻好象忘記了她自己的使命。

    對那個飄仙,她好恨,又好象很羨慕,聽到她發出的聲音之時,她好象恨不得將她拉起來。將她自己換上去,臉紅好久之後,她又恨那個男人,他占有她之後,居然好象將她全忘了,跟另一個女孩子做著在她身上做過的事,他怎麼這麼無恥?怎麼這麼絕情?她真地想殺了他!但一覺醒末,她好象又不記得自己的決定了,依然悄悄地跟著他,依然在看著他們恩愛纏綿。只是目光中多了一點癡迷,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客棧里人並不多。但看起來都有些身份,申間的一桌上有幾個江湖人士。正在就一件事情爭論得熱火朝天,李龍帶著兩女剛進入,就被他們的話題吸引,因為他聽到了路如風這個名字。

    一今年輕人說:“人如玉、劍如風,我倒是聽過這個名字,但他武功好象也沒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殺得了秋風劍客鄧淼?據說這個鄧淼師從當年的秋風道長。武功極高,幾年前又有奇遇,連他師傅都不在話下,難道江湖傳聞有誤?”

    他對面的一個中年人說:“江湖傳聞未必有誤,但據說路如風劍路突變,幾個月內武功突飛猛進。劍術已達一流高手之境。何止是秋風劍客死在他手下,就連縱橫南方的西南二怪都死在他的劍下,據在場的人說。路如風一劍刺出,快如電閃,旁人根本看都看不清,西南二怪連聲驚叫,在幾下手忙腳亂的抵擋之下,瞬閩就死在劍下,好象連他地十招都沒有擋住。”

    年輕人充滿神往地說:“西南二怪橫行天下多年,武功高絕,居然擋不住他的十招,是什麼招這麼厲害?難道他得到了什麼武功秘籍?不然怎麼能有如此之大地進步?”

    另一今年輕人沉思:“肯定是這樣!。。。以前旱聞如風公子的名頭,我們還曾想與他較量一番,現在看來,已經沒這個必要了!”

    中年人微笑:“路如風劍法如驚雷、似閃電,與他交手實在是最危險不過地一件事,幸好他所殺的這些人全部都是一些惡名遠播的凶徒,他的崛起,倒也是武林之福!”

    開始的那今年輕人說:“是啊,今日江湖年輕人中間,名聲最響亮的就是他和神龍傳人龍大俠兩人了,不知龍大俠這些時候又做什麼了?”

    中年人憤怒地說:“別提那個龍大俠了!他的所作所為要是夠得上大俠,那江湖中就沒有惡賊了!”

    李龍大驚,龍字空做什麼了?讓他如此憤怒?以他地判斷,象龍字空這樣的人,才算得上是這個江湖上真正的大俠,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楊家,千里奔波,怒挑飛鷹門,而且行事光明磊落,豪邁慷慨,象他這樣的人如果算不得大俠,誰才是大俠?這個世界關于大俠的標准到底是什麼?飄仙也很奇怪,因為龍字空她也見過,還是他地好朋友,他出什麼事了?

    年輕人更憤怒,而且也驚奇,就好象是中年人侮辱了他心中的偶像,他站起來說:“閣下何出此言?龍大俠這半個多月來,滅青門、除四禍、揭穿鐵威鏢局的真面目、怒殺惡賊震天手,前幾天還單人獨馬怒闖定云山,將為禍十里八鄉地定云三寨的二百余名賊子一網打盡,這樣為民除害的人不是大俠,誰是大俠?難道閣下才算得大俠?”他這話已經說得相當不客氣了。

    中年人深深歎息:“如果是憑這些壯舉,我絕對會伸出大拇指贊一聲‘真男兒、真大俠,!但你難道沒聽說過西天前發生在陳州的另一件事?”

    年輕人大驚:“發生什麼事?與龍大俠有關?”

    中年人鄭重地說:“龍字空將任青山一家老小及門下弟子家人全部殺死,共殺一百五十余人,連尚在懷中吃奶的三個月大的嬰兒都不放過!你說如此慘絕人寰的事情他都做得出來,還能算是大俠?

    說他是惡賊還是輕的,應該叫滅絕人性、豬狗不如的惡賊才合適!“李龍微微變色,這怎麼可能?這個龍字空他知道,雖然看起來精于世故,但還很單純,品性極佳,神龍傳人的挑選是極其嚴格的,對品性的要求非常高,以他與龍字空接觸的情況來看,這個人絕對做不出那樣的事末,他對楊家的滅門如此痛恨,以至于千里為其複仇,自己又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滅門的事來?這個任家到底是俠是賊,他不知道,但光憑殺害幾個月大的嬰兒這一點就已是大大不該!

    年輕人聞言色變:“你說的是真的?那個任青山是不是早年跟隨孫大俠的那個任青山任大俠?”

    中年人點頭:“正是!任老英雄在陳州震懾一方,鋤強扶弱,極有俠名,門下弟子37/名,個個也是響當當的漠子,沒想到遭此橫禍,實在是可悲可歎!”

    年輕人懷疑地說:“你怎麼就知道這場慘案一定是龍。。。字空所為?就不是別人干的?或許是他的仇家嫁禍于他也說不一定!”

    這話正是李龍想問的,這是聽這今年輕人問起,連忙關注地聽中年人的回答。

    中年人歎息:“剛聽到這個消息,在下也不願意相信,但證據確鑿,讓人不得不信!”

    年輕人盯著他:“有什麼證據?”

    中年人緩緩地說:“任老英雄一家一百余人,個今天靈蓋裂成八塊,而面皮不傷,江湖絕技中只有一種掌法可以做到達一點,那就是飛龍九式中的第六式‘飛龍八拍’!”

    年輕人沉吟:“在下也聽師傅說過,‘飛龍八拍,剛柔相濟,的確是這樣的特微!但焉知不是神龍門下出了叛徒?為什麼一定是龍。。。字空?”他好象對龍字空格外有好感,總在不自覽地為他開脫。

    另一今年輕人也說:“是啊,我也不相信他能做出這種事來!”

    中年人苦笑:“兩位在心中都極佩服龍字空,不願意接受這種狀況也正常,但有一點卻是推脫不了的,陽山派兩位師叔在任老英雄葬身之地親眼見到龍字空,其中一位還死在龍字空的彈指神通之下!”

    年輕人沉默,良久終于歎息:“原來此人是一個如此惡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來日江湖上如果見到這個惡賊,齊某必定拔劍殺之!”

    另一今年輕人說:“據說任老英雄輿驚天劍孫老前輩私交身厚,這下,驚天劍恐怕也不會放過他!”

    中年人沉吟:“消息按說應該在第一時間傳到飛云山莊,至于驚天劍會如何對付他,目前還沒有消息,但我想,驚天劍或許會傳下驚天令,擊殺惡賊龍字空!”

    年輕人憤憤地說:“最好驚天劍親自出手,將這個惡賊殺了,以免再禍害江湖!此賊武功極高,恐怕也只有驚天劍出手才能制服得了他!”

    另一少年悠然神往:“如果驚天劍出手才好看呢,兩大頂尖高手對決,將是近百年來江湖上最精影的對決!”

    中年人歎息:“這樣的對決雖然精影,但我卻甯願看不到!”

    年輕人奇怪地問:“為什麼?”

    中年人道:“神龍一系,江湖正義之所望,但現在滄落至此,豈不令人痛心、萬分!”

    年輕人也微微歎息:“有正義,就必定有邪惡,但當正義變成邪惡的時候,也必然會有新的正義使者出現,這就是江湖的規則!”

    江湖風云愛幻,正義與邪惡誰又能分得清?一席話,所有的人都在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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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4章 佳人歸去在何方
    坐在房間里,李龍陷入了思索,手中的一杯茶已沒了熱氣,他依然送向嘴邊,飄仙和秋兒對視一眼,輕輕搖頭,示意對方別打擾他。

    李龍想得很多,龍字空與他雖然只在一起三天時間,但對他的印象非常深刻,與他在一起,李龍有一種引為知己的感覺,他的正義感能夠輿他引起共鳴、他的豪邁他也是非常欣賞的、他的武功他也挺佩服,因為他是他直到今天看到的武功最高的人。

    他難以忘記他們三人在湖邊說的一席話,他也忘不了龍字空說“江湖豪傑,舍我其誰”這話時的豪邁與慷慨,他的職責是匡正除邪、他的本性純良,他沒有理由會改變自己的使命,更不應該改變自己的性格!他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來,一定是他的仇家嫁禍于他,至于那個中年人分析的理由,李龍根本沒放在心上,因為他根本沒有武功招式這種概念。

    在他看來,要將人家的天靈蓋打碎而不傷到頭皮並不難做到,別說是八塊,就算是八十塊都簡單,身至連肉帶骨頭都碎成泥,而不傷害面皮對他也是小菜一碟,難道說他也是神龍傳人?至于在現場出現更好解釋,別人在嫁褐于他,他難道看看都不行?殺陽山派的師叔又有什麼?他李龍還不是殺過一個君山派的弟子黃二,殺得痛快淋灘,事後沒有半分悔意,誰說正派弟子就不能殺?

    如果真的是有人嫁禍于他,這個人一定是他的仇家,而且一定工于心計。為了讓他身敗名裂,不惜殺上一百五十多人,這樣地大手筆讓他略咸心驚,也讓他有了幾分街動,揭開謎底的街動!

    但如果卷入其中,肯定馬上就會危險重重,他不在子危險,也不在子名聲,他在這個世界上並不需要太好的名聲,只求問心無愧就行!但他依然存在一個問題。或許是兩個!那當然是飄仙和秋兒!上次為了能夠輕松上陣,他將飄仙交給她姑姑。結果差點失去她,這次誰才是合適的人選?翠云山莊肯定不行。因為在那里已經上演過一場驚心動魄的閩劇,只有一個選擇:落霞山莊!

    想到落霞山莊,他臉上露出溫柔和向往的微笑,他想起了柳月,有一個多月沒見到她了,她肯定在思念著他,象她這樣的女孩子。一旦愛上一個男人,肯定會想他,況且她還和他做過愛,她也一定會回味這一份甜蜜,自己整天摟著飄仙悠哉游哉,卻將她一個人孤零零地丟在平州。也有些對不起她,現在是去看她的時候了,順便將這兩個不會武功。偏又引人注目的大姑娘送到那里避避難,他自己貝絨可以在江湖上閑蕩一番,順便幫幫龍字空,如果能夠將那雙黑手引向自己身上,或許就能發現一些問題,畢竟龍字空幫他背過一回黑鍋,他也得為他做點什麼,如果萬一他判斷失誤,龍字空真的是一個大奸大惡之徒,他也正好為民除害,對付這個真正地高手,他的把握或許會比驚天劍更大,只是事到臨頭能否下得了手地問題。只要他真正拋開朋友這個觀念,龍字空應該不是他的敵手!

    李龍抬頭微笑:“你們兩個在想什麼?”因為他發現兩個女孩子正眼睛都不眨地看著他。

    秋兒微微一笑:“公子,茶涼了,我幫你換一杯!”

    飄仙看著他說:“公子,你在想龍大俠和路大俠嗎?”

    李龍點頭:“我在想,龍字空真地是一個壞人嗎?”

    飄仙說:“我看不太象,那個龍大俠為人很好,不象是這樣的人!

    連三個月大的嬰兒都殺,他怎麼做得出來?“秋兒瞪大眼睛,這個江湖上傳得神子其神的人難道她還認識?還“為人很好”!

    李龍點頭:“我也不相信他是這樣的人!所以,我打算深入進去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飄仙和秋兒異口同聲地說:“公子,不行!”

    李龍驚訝地說:“為什麼不行?”

    飄仙急道:“好危險!要是他真的是這樣的人,公子,你打得過他嗎?他……會不會對你下手?”

    李龍微微一笑:“要是他真地是這樣的人,我自然饒不了他,不是他對不對我下手的問題,而是我下不下得了手的問題!只是危險卻是存在的,危險不是我,而是你們!如果卷入這場江湖風雨之中,你們跟在我身邊會危險重重!”

    飄仙急了:“你又想丟下飄仙了!不……我不答應!這次說什麼我也不答應!……要是,再也見不到公子,飄仙會死。。。真的會死!”她地眼眶已經在發紅。李龍輕輕將她抱入懷中,柔聲說:“這次我找了一個好地方,一定不會有任何危險,而且我也一定可以回來見你!還有,秋兒妹妹也應該有一個棲身之地,你說對嗎?”

    秋兒看到他們擁抱在一起時,本來已經臉紅紅地掉過了頭,但這時聽他談到自己,連忙回頭說:“公子,你別以秋兒為念,我跟在公子身邊,就算是死也沒什麼!”

    李龍微笑:“你們都不怕死,我卻怕!要是你們兩個中有任何一個發生危險,我都不會開心,別多說了,收給東西吧,我們今晚就是!”

    秋兒癡癡地看著他,他說要是你有危險,我不會開心。是什麼意思呀?難道他心里也有了我嗎?這可能嗎?我能有這麼好的福氣嗎?

    飄仙無奈地說:“我聽你的……公子,我們去哪兒呀?”

    李龍盯著她:“你做好准備去見那位姐姐了嗎?”

    飄仙臉色微微發紅:“你要帶我去見……她嗎?我。。。她會怎麼。。。怎麼看我?”如果在現代社會,這算得上是二奶去見原配失人,最理想地想法是找一件刀槍不入的衣服穿上,另外用牛皮蒙上臉,這里雖然不至于有那麼嚴重,但依然讓她惴惴不安。

    李龍抓抓頭說:“這也是我考慮的問題,但眼前也只能這麼辦了,月兒通情達理,溫柔大方。應該不會有什麼過激的言行吧!”他也一樣底氣不足,月兒在他面前溫柔通達。是建立在愛他的基礎之上的,她如果知道他另外找了一個女人。會不會立刻翻臉,展現她的另一面,他也拿不准,但總得試試再看。

    飄仙遲疑地說:“你見到她時,先別說我是你……我和你。。。就說我們都是你的丫頭,好不好?”

    李龍點頭:“也好,先看看風聲再說。”

    看到飄仙臉上微微有些淒涼之意。李龍一驚,連忙溫柔地解釋:“放心吧,飄仙,我肯定會說服她,就算她真的不答應,我帶你一起是。決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飄仙樸進他地懷中:“公子,只要你有這份心意就行,如果少奶奶真的不答應。飄仙也決不會讓她為難。。。更不想公子為難!”

    瓊兒今天感覺好奇怪,都過了晚飯時間,他們怎麼還不出來吃飯?難道他們出去了?不可能,她親眼看見他們進去地,會不會出什麼事了?想到這里,她再也忍不住,偷偷地上了二摟,在外面聽聽,房間里面沒有任何動靜,再聽那個小丫頭的房間,也沒動靜!怎麼回事?有人進來殺了他們嗎?瓊兒大急之下,伸手一堆,門應手而開,里面沒有人,瓊兒一個轉身,到了他們地房間外,一咬牙,推開,她呆住了,里面空空如也,沒有人,連行李都沒有!

    瓊兒飛快地跑了出來,街向後院,大紅馬還在,他們什麼意思?為什麼偷偷地離開,連馬都不要?他們又是如何瞞過她的視線?對了,這個賊男人有人皮面具!難道會有三幅面具?

    這幾天下來,她已經記清楚了他們三個人的相貌,只要他們任意一個出現在客棧之外,她都能看到,現在居然一個都看不見,這個狗東西!這個混賬男人!怎麼能就這樣甩開她?

    看著那匹和她同樣無助的大紅馬,瓊兒的淚水慢慢流下,默默地說:馬兒啊馬兒,我和你一樣都被他遺棄了!馬兒無聲地看著她,好象與她有一種共識。瓊兒卻並不知道,她和它還有一個共同點,它是他遺棄的第三匹馬,而她是他的第三個女人!

    那天那事之後,他心里真地沒有她的影子嗎?他心里會不會有愧疚?會不會想她?他會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如果他真的出現,她會不會真的下手?想得多了,心里一片混亂,還有太多的空虛和失落。

    李龍真正現出了他的本事,兩手一手抱一個女子,在大樹頂上飛掠而過,他地目的是甩開後面或許可能出現的跟蹤者,這幾天雖然沒有什麼人來找過他地麻煩,但他直覺中好象還是有人在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這次逃避絕不尋常,他必須確保萬無一失,一丁點的差錯都不能有,他絕不能給落霞山莊帶來任何麻煩,一絲麻煩都不行!所以,他選擇從樹頂飛掠而過,而且用的還是他最快的身法,以他的這種極限速度,如果是一個人,別人根本是看都看不清,此時盡管帶著兩個人,但速度依然比這個世界的輕功高手更快。

    他的目的不是趕路,而是將可能有的跟蹤甩掉,所以他也談不上向什麼方向而去,隨意馳騁!飄仙不是第一次體會這種飛馳的快感,但她依然迷戀,她喜歡在她心上人的懷里飛翔的感覺,也許她迷戀的不是飛翔本身,而是他的懷抱。而秋兒就完全不同了,她本身有一點點武功,她知道這種速度意味著什麼,更知道抱兩個人飛馳意味著什麼,雖然她們兩個人加起來也不過百多斤,但有這一百多斤和沒有卻完全是兩回事,她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抱著兩個人施展輕功,而且是如此高明的輕功,腳下的樹完全看不見,眼前也只能看到樹枝飛掠而過,一晃眼間,這些迎面而末的樹枝就無影無蹤,耳邊全是風聲,秋兒看著這個男人的臉,偶爾露出的點點星光下,他的臉雖然是一幅中年人形象,但她知道達面具後面是何等的俊逸,眼神堅定而充滿戒備,這時的他和平日所見的完全不同,但一樣讓她迷戀。

    他的手還緊緊抱住她的腰,她的臉就在他的下巴下,她的上半身完全在他的懷中,身至可以聽到他有力的心跳,她曾多次做過這樣的夢,夢見他將自己抱在懷中,但夢醒之後,她不敢有這樣的奢望,她只是一個小丫頭,低賤的丫頭,她配不上他這樣做!這次躲避故人卻無意中成全了她,將她和飄仙不分彼此地抱起,姿勢也是一樣的曖昧,達讓秋兒瞬間如在夢中,心兒怦怦亂跳,臉色已變得通紅,在急風中都無法消散,身子也軟如綿,她希望這種過程是長期的,最好是永遠都不放下來。至于這個神奇的公子受不受得了她所期望的那個“永恒”,暫時忘卻!

    李龍雖然無法做到永恒,但時間之長依然讓她們吃驚,足足過了近兩個時辰,李龍才終于下地,放下雨女,兩女全部玖倒,這里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們也是陌生的人,沒有人能夠跟上他,也就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在這里再鑽進一輛馬車里,趕到平州,就絕對萬無一失!

    平州落霞山莊,夕陽晚照,湖面上一片金黃,柳月站在山莊的院子里,靜靜地看著湖,她的眼睛里也有微光在閃爍,她不知道這是她第幾次看湖,她也不知道這是她第幾次對著湖水默默傾訴著對他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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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5章 落霞一別水茫茫
    柳月眼睛中有微微的光,他出去已經一個月了,沒有書信,也沒有消息,在這樣一個混亂的江湖,他沒有武功,還喜歡打抱不平,會不會有些什麼禍患?打抱不平的性格是她喜歡的,她喜歡他的勇敢和智慧,但這時,她卻真心希望他出去少惹些事,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地回來,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婉兒在旁邊輕輕地說:“小姐,起風了,回去吧!”

    柳月低低地嗯了一聲,卻不挪腳步,眼睛還看著湖。

    婉兒悄悄地說:“小姐,別看了,今天天色已晚,李公子不會來的!”

    柳月滿臉通紅:“小丫頭胡說八道,誰說我等。。。他了?”

    婉兒卟哧一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前天晚上做夢還在叫公子呢!”

    柳月又驚又羞:“啊?。。。你這個小丫頭?亂說,瞧我不揍你一頓!”

    婉兒一笑跑開:“別以為我不知道。。。”

    柳月連忙拉住她:“好妹妹,別說了,好嗎?是,回房去!”拉著她跑得飛快,生怕她再說出什麼話來讓別人聽見。

    夜色已濃,山莊大門被輕輕敲響,這麼晚還有客來?柳全出去開門,一開門,他愣了,臉色瞬問由不耐煩變得驚喜交集,連聲說:“李公子。是你!真正想不到!”

    李龍微笑:“李龍求見莊主,請管家通報!”

    柳全微笑:“李公子到來,無需通報!莊主必定隨時接待!公子,靖!”

    李龍只在會客廳坐了一小會,柳長青就已來到,一進門就大喊:“李公子,你可末了!真是太好了!管家,馬上安排酒宴,為李公子接風洗塵!”

    李龍盯著他的腳,微笑:“古人用倒履相迎末形容待客之誠。莊主大有古人遺風!”

    柳長青大笑:“倉促聞鞋子穿錯了,但李公子灑脫之人。決不會怪罪!”

    李龍微笑:“在下只有感激!”

    柳長青看著他:“公子離開敝莊已一月有余,江湖上想必飽绖風霜之苦。

    萬幸安然無恙,這次就在山莊多歇息一段時間如何?“李龍鄭重地說:“李某這次來山莊,找莊主一事相求!”

    柳長青嚴前地說:“不管何事,柳某全部應允,但靖吩咐!”

    李龍連忙說:“吩咐決不敢當,李某還有些做,帶著身邊這兩位女友多有不便。想讓她們在山莊暫且住下,待在下辦完事後,再來迎接她們,可好?”

    柳長青早就在猜測這西女的身份,只是不好開口,這時聽李龍炭起。連忙一口答應:“原來如此,李公子但請放心,這兩位姑娘來山莊就是貴客。我現在就給她們安排兩個丫頭,不管住多久都沒問題。

    不知公子所要辦地事情是什麼,如果有需要,落霞山莊願全力相助!“飄仙和秋兒相視一笑,想不到公子在這里如此受人敬重,同時站起:“多謝莊主厚意。”

    秋兒心中頗有不安,她自己本是丫頭身份,怎麼能要別人服侍,但看飄仙沒有說什麼,也就不敢多說。李龍微微一笑:“在下的事情不敢相煩莊主,也沒什麼大事,莊主盡請放心!”

    柳長青不便多問,雙手一拱:“酒席已好,三位請入坐!”

    後院,柳月還沒有睡,她有些擔心今天晚上又要說什麼見不得人的夢話,要不要將這個小丫頭再次送出去睡?免得泄露天機。這個小丫頭好象再次洞察一切,輕輕一笑:“小姐,你放心,你說的夢話婉兒保證不說出去,你盡管放心大膽地說!有有!”

    柳月再次臉紅,又羞又惱:“你再說這樣的話,我。。。我不要你這里睡!”

    婉兒微微一笑:“好,婉兒不說。。。我去打點水來,小姐,你坐會!”輕輕一笑,跑了。

    柳月從懷里掏出一幅手怕,在燈下癡癡地看,輕輕一聲歎息:“相公,相公,你在哪里?你知道月兒在想你嗎?你給我的討寫得那麼明白,你知道我在相思,可是你為什麼要我這樣苦苦相思?你在思念我嗎?你什麼時候回來愛月兒啊?相公,相公,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門外腳步聲急響,柳月慌張地收起手怕,抬頭,婉兒在門邊急促地喘息:“小姐。。。他來了!”

    柳月不滿地說:“這麼急干嘛?誰來了?”

    婉兒吸了一口氣說:“李公子。。。李公子來了!”

    “啊?”柳月驚喜交集:“真的?。。。真的是他嗎?”

    婉兒說:“真的是他,老爺正在陪他喝酒呢!”

    柳月直街出去,突然止步,她就這樣出去,是不是太。。。太那個了,爹爹會怎麼看?不行,不能達時候出去,但眼見著他來了,卻看不到他,她又如何忍耐得住?她已在團團轉。婉兒是到她身邊,輕輕地說:“小姐,別急,他這時候來。肯定不會馬上是,明天再見他也一樣。”

    是啊,沒必要這麼急,他既然來了,肯定會在山莊過夜,待會兒說不定會自己來找她,柳月臉上嫣紅一片,他要來找她,當然會和她那個,這個小丫頭得馬上送是。

    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柳月就將自己洗得干干爭淨,還用了點香粉。臥室里也收給得乾淨整潔,換了一床乾淨地床單。她自己穿著最漂亮地內衣躺在被子里,好激動,也好緊張,身至此第一次約會還緊張!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雖然沒有約定,但柳月有一個預感。他一定會來地,夜已深,外面有動靜,好象有一個人站在窗外,柳月緊張地問:“誰?”

    外面輕輕一笑,這是他的笑聲。柳月打開窗子,月光下,一條高大地人影站在院子中。臉上滿是溫柔的笑意。

    進屋,緊緊抱住,很快,兩人衣衫盡解,輕輕進入,柳月全身頭栗,這快樂的滋味這一個月末在她心中無數遍地回味,現在真的再次享受,她如在夢中,輕輕地吻、輕輕地動,一波一波的快感刺激著柳月的每一寸皮膚,好象連五髒六腑都在快樂地蕩漾,快感在加強,柳月輕輕地呻吟,聲音很小,但卻不可抑制,很快,她有了第一次高潮。

    淡淡的月光下,柳月全身都在男人懷中,赤裸地皮膚好象有一種聖潔而柔和的光,她在絮絮地向男人傾訴著她地思念,伴著她纏綿的傾訴,還有她眼睛里地淚水。

    李龍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裸體,心里頗有感動,也充滿溫馨。

    一個月沒見,柳月好象膽大了些,不但敢主動吻他,身至還敢用身子在他身上輕輕摩擦,又香又玖地玉體幾次輕輕摩擦之後,李龍再次進入,這次時間要長得多,柳月玖如綿,但她雙手依然緊緊挽住男人的頸,好象舍不得松開。幾經纏綿之後,柳月終于徹底癱軟,但稍事休息之後,她輕輕地說:“相公,這一個月來,你去哪了?”

    李龍抱緊她,輕輕地說:“我在江湖上到處看看,也沒什麼固定的地方。月兒,有一件事情,我有些……有些無法面對你!”

    柳月在他懷里抬頭,緊張地說:“什麼……事啊?”

    李龍輕輕地說:“我遇到了一個姑娘,我們。。。我們做了對不起你地事,你能原涼我嗎?”

    柳月的身子微微發抖:“你。。。你愛上了她。。。對嗎?你。。。你不要月兒了嗎?”

    李龍連忙說:“不,月兒,我永遠要你,只要你原涼我,我永遠都要你!”

    柳月將身子緊緊貼在男人懷里,輕聲說:“相公,我知道象相公這樣地人出去,肯定會有女人的,我不怪你,只要你還要月兒,月兒就滿足了!”

    李龍微微發愣,這樣也行?她這麼容易滿足?

    柳月輕輕地說:“相公,她是什麼樣的女人呀?”

    李龍微笑:“她叫飄仙!和月兒一樣是一個善良、可愛的女孩,但她的出身比月兒慘得多!”

    柳月微微一笑:“她能遇到相公,也是她的福氣,有了相公,她就不會悲慘了!相公,你什麼時候把這位妹妹帶給月兒看看?”

    李龍微笑:“你知道是妹妹?沒准是姐姐呢?她已經來了,明天你就可以看到她!”

    柳月高興了:“那太好了,我就說沒伴,這下有一個姐妹了。”

    李龍無言,長期在心中緋徊地難題居然可以以這種方式來解決,身至連那個還算客觀的理由(簫聲亂性)都根本不需要擺出來,這讓他頗有些感慨,柳月臉上看不出傷痛,她是真的沒有悲傷,在這個世界,男人可以找幾個失人,這些女人也根本沒有情敵這個概念,倒有姐妹這個概念,在她們眼中,共同服侍一個男人地人是她們的姐妹,而不是她們的敵人。

    現代社會,一個女人喜欺一個男人,想和他生活在一起,朝夕相處,如果有別人參與進來,她就做不到這一點,所以她視對方為敵;在這里,可以幾個女人同時和一個男人生活在一起,一個女人參與進來並不意味著她自己必須退出,只意味著又有一個人幫她們服侍共同的男人,所以她們視她為姐妹!這會不會就是兩個世界愛情觀最根本的區別?愛情的獨占性也許是逼出來的,是對本身威脅的一個潛意識反應。

    幾女共一失會不會是對愛情的褻瀆?李龍沒有感覺到這一點,他愛柳月,也愛飄仙,沒分什麼彼此,她們也都愛他,這已經具備愛情的所有元素,除了那個獨占性!

    第二天,柳月的房間,飄仙終于見到了那個姐姐,她是那樣的高雅,是那樣的美麗,柳月也見到了這個相公掛在嘴邊的飄仙妹妹,她是那樣的嬌怯,是那樣的動人,兩人都在心底里贊歎男人的眼光,兩個女孩子一見如故,拉著手微笑,笑得好甜!

    臨行,柳月給男人准備了幾件新衣,一斜一線都是她自己縫制,飄仙將身上的銀票全部拿出來說:“相公,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早點回來!”這是她第一次稱呼他“相公”,因為她已經得到了柳月的認可,可以正式成為他的女人了。

    李龍伸出雙手,將兩人一齊抱入懷中,一邊親吻一下說:“我很。快就會回末,因為這里有兩個寶貝在等著我!”

    白馬已經馳出老遠,山莊紅亭里還有兩位女子久久凝望,柳月說:“妹妹,你說相公他會不會有什麼危險?爹爹說給他派幾個幫手,他也不要。”

    飄仙說:“應該不會吧,他這麼好的武功,又有誰能傷害得了他?”

    柳月大驚:“你說他會武功?”

    飄仙瞪大眼睛:“你還不知道呀?相公武功可厲害了,那個烏金門、還有飛鷹門都是一百多人一齊上,但卻被他殺得干乾淨淨,他出手的時候,快得我看都看不見!”

    柳月張口結舌:“一。。。一百多人?他怎麼有這麼厲害的武功?我從來不知道。”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妹妹,我問你,你見過他施展輕功嗎?”

    飄仙得意地笑了:“當然見過,昨天他就是抱著我和秋兒兩個人,在樹上飛了好遠,怎麼啦?”

    抱著兩個人在樹上飛,那是什麼輕功啊?上次山莊有難的時候,他說出去找輕功高手,馬上就找到,那個人果然輕功高妙無雙,難道那個人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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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6章 依依本是齊人福
    柳月對她男人充滿疑惑,他明明是剛下山的,怎麼可能一出來就碰到這樣的輕功高手,象這樣的輕功,她爹爹都從來沒有見過。他卻說找就能找到,只有可能那個人就是他自己!

    他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武功,還有這麼好的輕功,還有智慧!還會寫詩!

    看著她發呆的樣子,飄仙微微一笑:“姐姐,你不知道,我們的相公可了不起呢!他不光是武功好,他還會畫畫,還會做茶葉!”想起他在益州專門為她畫像,那麼真心地尋找她,她心中一片溫馨。

    柳月愣住:“他會畫畫?還做茶葉?”

    飄仙驕傲地說:“他畫的畫連千金大小姐都來求,他做的茶葉所有人都叫絕,制茶方法和普通方法完全不同,普通的茶葉經他的手一弄,馬上愛得香甜無比,這種方法他教給我了,待會兒我教你,保管姐姐喝了之後,再不想喝其它的茶了。”

    柳月微微發呆:“相公到底是什麼人呀?為什麼會這麼多東西?他還會寫詩呢!落霞與孤騖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寫得真好!還有更好的。。。我以後告訴你!”臉已發紅。這次輪到飄仙發呆了,好半天,她才說:“真是一個神奇的相公!哪天他回來,我們問問他,他到底還會些什麼?你說他會不會說?”

    柳月癡癡地說:“他肯定會說的。因為。。。因為我們都是他的。。。寶貝!”

    兩人臉已紅,眼睛里滿是迷戀,好象在風中沉醉。

    李龍騎馬疾馳,那張飄仙用來逃跑地中年人面具已收起,另一張年輕人的面具也已收起,他用的是本來面目,只要離開平州,這不再需要這兩張面具,如果不是為了他所喜歡的人,他不需要任何偽裝。而這兩張面具都與愛人有些關系,在江湖上恐怕也已經略有薄名。實在也不宜多用。

    這里的人想盡千方百計在江湖上揚名立萬,除了做壞事生怕別人知道以外。極少有隱藏真面目的,象他這樣打算行俠仗義,偏偏又不肯暴露真面目的人,可以說是絕無僅有。

    已出平州,這里是定州,三天下來,快馬奔馳已在數百里之外。前面是一面大湖,或許有些不合適,應該是海才對,因為李龍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湖,煙波浩渺的湖面上一眼望不到邊,只在遙遠的天邊好象有一絲黑線。也不知是那邊地湖岸還是湖中的島嶼,這邊是面積極大地湖推,也許因為湖水時有泛濫的現象。這些湖灘上只有一些雜草,也沒有什麼莊稼,湖灘深處是一些大樹,隔得遠了,也看不清是什麼樹,大樹後面是一座不算太高地山,直延伸到湖的拐角處,一座山崖斜斜伸出,象是一條探水的長龍,將頭插入湖水中。隱隱有炊煙在山邊冒出,估計那里應該是一個樹莊。這個地方倒不錯,空氣清新,依山傍水,李龍站在湖邊的的大石上,遠眺湖面,湖風吹末,頗有心曠神怡之感。他的家在海邊,在院子里就能看到海,可以說,他是陪著大海一起長大的,在家時不覺得,離開家幾個月了,他才突然發現自己骨子里還有著對大海深深地眷戀,達份眷戀也許與他的家鄉情結連在一起,看到海就能想到家,想到家也來想到海,這個世界上聽說也有海,但是在遙遠的北方,叫北海,他沒去過,也不知道是否和家鄉的海一樣的豪邁而充滿激情,但這時看到達面湖,他和看到海一樣,達湖和海也沒什麼區別,站在這里,他好象回到了院子中,媽媽在後面輕輕呼喚:“龍兒,回末吃飯了!”

    李龍輕輕閑上眼睛,在湖風中久久站立。

    瓊兒騎著大紅馬漫無目的地是,她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她進入江湖地目的是殺他,但他現在不見了蹤影,也不知偌大的江湖中,他躲在哪個角落里和那幾個不要臉地女子在鬼混,找不到他也就不存在殺他這一說,她就慢慢找,如果冥冥中自有天意的話,或許有一天她還會找到他!

    但真的有天意嗎?她抬頭看天,晴空萬里,幾朵白云輕輕地在空中飄蕩,慢慢隨著湖風吹向遠方,這是雁南湖,鳳悟國最大的湖泊,據說湖心有幾座小島,是大雁的飛向南方的終點,瓊兒心中有一絲淡淡的傷感,大雁都知道終點在哪里,可她人生的終點又在何方?從小時候起,師傅就對她寄托了極大的希望,希望她能夠重振巫教的聲威,借助迷魂三引君臨天下,但這真的重要嗎?巫教已經在江湖上消失五十多年,教中弟子旱已死的死,隱的隱,現在陰教又在那個可恨的人手中滅亡,天巫一脈的力量已經衰微到百年末最低點,就憑目前那些連面前不敢露的幾個人,能夠對抗整個江湖?江湖已是風起云湧,且不說驚天劍勢力日大、神龍又出,單憑那個人的武功,整個巫教中就找不出他的對手,要想實現這個百年願望簡直是不可能。

    師傅四十多年來忍受孤獨,曆盡艱辛,就是為了實現這一目標,她對她更是有救命之恩,十余年末,細心傳授武藝,疼愛有加,她又如何能夠違背師傅的願望?如果再次見到那個人,就下手吧,能夠成功當然好,就算不能成功送命在他手下,也算是對師傅恩情的一個回報,而且死在他手下比死在這個亂世江湖中要好得多,不知道他殺她時,會不會心痛?

    一瞬間,心思纏綿,就象這湖風一樣的難以消解。

    突然,她的目光定住,左邊湖岸上站著一個人,身材修長,眼睛微閉,好象在想著什麼,正是他!在這一刻,瓊兒真的相信這是天意!

    他在想什麼?他身邊的兩個女人怎麼不見了?他在這里做什麼?這時候動手會不會成功?瓊兒躲在樹後細細的思索,不行,他這時候就象是入定,說不定是在練習一種獨特的功失,感覺肯定特別靈敏,這時候絕對不宜動手,或許可以跟著他,晚上再動手。

    她懷中還有一種獨門迷藥,只要散發在空氣中,就可以讓整個房間里的人全部睡死過去,只要他中了身,還不是任由她擺布?想到擺布他時的情況,瓊兒不由得悠然神往,真希望太陽快點下山,她好實施她的報複大計,至于殺他暫且放在第二步,這不難,難的是如何才能讓他知道他為何而死,以及如何在他意識清醒的時候受到折磨,在睡夢中糊里糊塗地死在她手中,她好象有些不大情願,最少也得給個時間讓他後悔吧,還得問問他的感受。

    是點穴還是挑斷手腳筋?這是她最後考慮的問題!

    點穴不知道他會不會街開,挑斷手腳筋,她一個姑娘家好象做不出來,這是她最後頭痛的問題!

    夜已靜,李龍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夢鄉,睡夢中他好象又看到了柳月和飄仙,她們臉上的紅暈和眼睛里的似水柔情一直是他夢中的主旋律,能夠得到她們全心全意的愛是他的幸運,但她們呢?能夠遇到他是否也是她們的幸運?

    突然,李龍好象感覺有些異樣,驚醒!身上能量波動,這是怎麼回事?走向他預警,還是有身物靠近?想到這一點,他已完全清醒,但依然一動不動,他倒要看看是那個倒黴蛋今天會來對付他。

    空氣中有身!這個世界上的人喜歡用身,尤以巫教為最,聽說他們又在江湖上活動,會不會是他們?他曾經幫助蒼山派的弟子解過身,算得上與巫教有一點小小的過結,而且他還滅了陰教滿門,而陰教是巫教的分支,他們還真的有理由對付他,但他對巫教卻絲毫無懼,因為巫教最大的本事就是用身,而他的能量卻是一切身物的克星,巫教找上他,只能是自取滅亡!

    李龍在黑暗中靜靜等待,他相信他們很快就會來!

    他的預測不會錯,窗子輕輕一響,一條黑影跳了進來,身材纖細,居然是一個戴著面紗的女人。這個女人輕手輕腳地是向他的床邊,手中還有一把長劍。

    李龍在等待著一劍刺過來,只要她一劍出手,他就可以在第一時間殺了她,他在黑暗中看得很清楚,這個女人身手並不太高,絕對逃脫不了他的追魂一指。

    女人在猶豫,面紗也隨著她的呼吸起了一層波浪,她猶豫什麼?李龍好生奇怪,一陣輕風起處,她的輕紗吹起,露出了半邊面孔,李龍大驚失色,在達一瞬間,他已經認出了她是誰!是那個女孩,在浮生谷那個神秘大森林里的那個女孩,在那棵大樹下,她吹起一曲神秘的曲子,然後莫名其妙地與他做了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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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7章 何必更深兩惶惶
    李龍心念電轉,她要做什麼?因為他奪是了她的處女之身,她來報複他嗎?還是她本來就是陰教的人,為教中死難的兄弟複仇?如果她一劍刺下,他別無選擇,只有殺了她,但她的身子給他了,她在某種意義上末說,是他的女人,他真的能下手嗎?不,不能讓她先下手,只要她先下手,他和她這個死結就無法解開。李龍突然在床上坐了起來,開口:“誰?”

    瓊兒心都跳出嗓子眼了,他沒有中身!中了這獨門迷香的人沒有人能坐得起來,身至口都開不了,他已經有了警覺,偷襲好象也不可能成功。

    李龍緩緩地說:“你如果不回答,我就殺了你!”其實他清楚地看到了女孩子臉上的種種變化。

    瓊兒心念電轉,嬌聲說:“是。。。是我!”聲音嬌柔,好象充滿了一種纏綿,長劍也悄悄地收回。

    李龍好象很奇怪:“你又是誰?想做什麼?”

    瓊兒聲音中滿是委屈和淒楚:“你。。。你好沒良心。。。你忘了我了。。。我把身子都給你了,你卻這樣對我!”

    李龍暗暗歎息,她還挺會演戲,用驚疑不定的語氣說:“你是。。。你是浮生谷的那個姑娘,姑娘,是你嗎?”

    瓊兒說:“是我。。。我想來。。。想來看看你。。。你這個壞蛋,我好恨你!”聲音充滿幽怨,但嘴角卻隱有喜悅之色。

    李龍慢慢是近她的身邊。柔聲說:“姑娘,是我的不對!”

    突然,瓊兒樸進他地懷中,嚶嚶地哭泣,開始的時候她只是做戲,但後來好象是真的傷心,直哭得肝腸寸斷,良久不止。李龍輕輕抱住她的身子,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她明明是來殺他的。達時候見殺不了他,為保全自己。上演了一場感情戲,她的反應是夠快了。她的心思也是極為機敏,但她越是這樣,越讓李龍難受,心里不由得浮起一個惡作劇的念頭,好啊,既然你喜欺演戲,我就將這戲演精影點。他輕輕地說:“你末找我。是因為你忘不了我,對嗎?”

    瓊兒抬頭,眼睛里還有淚光閃閃,她點頭:“我忘不了你!。。。你忘記我了嗎?”

    李龍溫柔地說:“我怎麼忘得了你,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姑娘,這些時候。我天天都在想著你!”

    瓊兒微微發呆:“真地嗎?那你鳥什麼不回去看我?”

    李龍微笑:“你師傅那麼凶,我可不敢見她!現在你來了,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你叫什麼名字?”

    瓊兒心亂如麻,低頭說:“我叫瓊兒!”

    李龍點頭:“瓊兒!達名字好聽,你來找我,我好高興!”緊緊抱住她,在她的唇上深深吻下去,一瞬聞,瓊兒身子僵硬,好半響才放松下來,她想到了師傅地話,美人計!這是一個大色狼,用身、偷襲都無法成功,只有這最後一個辦法了,她的身子已柔歡,櫻唇微微張開,香舌也在生澀地回應,就便宜他這一回吧,這是她此時地想法。

    但這頭大色狼好象並沒有就此罷休,手還在亂動,已從她的衣襟里伸進去,輕輕地撫摸著她嬌嫩的肌膚,瓊兒好一陣戰栗,接著那只火熱的大手慢慢上移,就要接觸她的前胸了,瓊兒心里好象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又象是緊張,又象是期待,心里有一絲微弱的反抗意識,不能便宜他,但馬上另一個想法占了上風,師傅說了,反正身子都給他了,再那個地事都做了,就隨便他怎麼做吧,最終能夠達到目的就行!

    胸脯一陣火熱,一只大手已握住了她的》滿,他還在那上面輕輕地撫弄,柔坎的乳房在他的手中不斷地愛形,他靈活的手指還在她柔嫩地乳頭上輕輕地撫摸。瓊兒瞬間已是全身盡歡,這樣的刺激她一生都沒有過,只覺得一股奇癢從胸脯上傳遍全身,在下身久久回蕩,下身不知何時已是潮濕一片,就如同上次一樣的感覺。不好,他地手已伸向下體,在她大腿上輕輕相上移動,所到之處,熱潮一片,好舒服,好刺激,他好無恥!嘴唇還與他的唇相連,舌頭也還在與他的舌頭纏綿,瓊兒沒辦法拒絕,身體更沒辦法拒絕,輕輕的呻吟聲從鼻腔傳出,回味悠長,李龍要的正是這個效果,對這個女刺客盡情地輕薄,感受她身子的反應,達讓李龍有一種極大的快感。

    衣服已解開,瓊兒已經被抱上了床,但刺激還沒有結束,李龍已經含住了她的乳頭,還在輕輕地舔,瓊兒早已成泥,報仇之念這時候愛得很淡很淡,她只想他快點進入她。

    她這個要求很容易滿足,很快,兩退被分開,男人慢慢進入,一進入就直插到底,瓊兒一聲輕叫,充滿滿足的感覺,這次前戲做得簡直足得不能再足,她早已濕潤無比,也旱就在等待這一刻,沒有任何痛的感覺,只有無窮無盡的刺激和充實,李龍在她身上得到了不同于飄仙和柳月的感覺,她們是他的女人,隨時可以進入她們的身體,但這個女孩子不一樣,她是末殺他的,現在與他的做愛說不定也是殺他的一個組成部分,所以,他心里好象在暗暗鼓勁,我們就來試試看,看你能先擺平我,還是我先來擺平你。

    有了這種想法。他使用了更多的技巧,攻勢更猛、技巧更多,在深深地插入過程中,他的手也沒有閑著,不斷地在她身體地各個敏感點刺激她,可憐瓊兒只在意識不太清醒的情況下做過一回愛,在性愛給驗上基本是一片空白,如何能禁受得了他如此刻意刺激和激烈抽插,只一瞬聞的功失,她就全身戰栗。差點昏過去,但她好象還記著她的使命。身子都再次給他了,全身上下也被他想怎麼輕薄就怎麼輕薄。總得有點效果吧,不能就這樣讓他弄昏過去,師傅說過,性愛之後的男人是警覺性最差的時候,她得堅持到他支持不住的時候,但好象這個要求難以達到,全身的刺激直上心頭。下身陣陣熱浪流遍全身,那個她記憶中最深的痙攣已經不可抑制地到來。

    她不由自主地一聲尖叫,緊緊地抱住身上的男人,腦海中地意識仿佛隨著這陣痙攣消散得無影無蹤,迷迷糊糊中,身上的男人逼在動。她雖然已經連手指都無法抬起,但很快又一次被他刺激起情欲來,又一次地瘋狂迎合。她已經瘋狂,直到男人在她身上進行完最後地街刺,她已經徹底癱軟如泥,完全忘了還有什麼其它的事,但沒忘記抱住男人地頸,好好地睡一覺,她太累太累,比與無數的武林高手交戰還累得多。

    清晨,瓊兒已經醒來,看著身邊的男人,看著床上的狼籍,瓊兒呆了,她躺在他懷里傻傻地想:自己這敖百里奔波,無數次地謀劃,難道就是末做這個事的?只為了將自己送給他,做個痛快?

    他到底是什麼做成的,師傅曾含蓄地說過,只要他再一次地和她那個,他一定會很快象一條死狗,但為什麼昨天他沒象一條死狗,她自己倒成了一推泥?還別說,這事兒好舒服,一次比一次舒服,是多和他做幾回再實施自己的報複大計,還是立刻就動手,看著他俊逸而平靜地臉,她覺得這好難決定。

    躺在男人懷里的感覺真好,她覺得這個時候的他是那麼可愛,如果真的多和他睡幾回,她還下得了手嗎?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點喜歡他了?

    李龍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瓊兒美麗而充滿春意的臉,眼睛里也微微帶著思索,她在想什麼?還在考慮怎麼殺他嗎?

    瓊兒已經發現地身邊男人的愛化,他已醒來,他的眼睛還在她赤裸地身子上打轉,她輕叫一聲,羞怯地將身子埋入他的懷抱。

    李龍暗暗歎息,這麼美麗的姑娘、這麼溫馨的時刻,她為什麼要帶著那個該死的目的?如果她能夠拋開這個殺他的想法,他真的願意好好地和她一起是一程!

    起床後,瓊兒好象一個新媳婦,細心地為男人拉平衣服,一臉的溫馨微笑顯示出她是多麼地滿足和幸福,其實她內心卻在暗暗擔心,這個男人對她好溫柔,她覺得她內心也開始愛得柔坎,不能這樣下去了,她得趕快動手,如果再不動手,她真的會下不了手!

    坐在大廳里,瓊兒殷勤地說:“公子,你坐會,我去幫拿早飯!”

    這是一家湖邊旅館,背靠雁南湖,前臨小集鎮,環境優雅,旅館里也挺干爭,但好象客人不多,這也是一件奇事。

    飯策拿來,是幾個小菜和幾碗稀飯,還有幾個小饅頭,策挺精致,顏色和香氣都不錯,在這白木桌子上一放,湖風吹過,李龍頗有食欲。

    瓊兒溫柔地說:“你多吃點。。。我不知道你的口味,如果不合你的意,你說出來,我。。。以後就知道了。”李龍心里滿是溫馨:“謝謝你,你拿末的,我都愛吃!”她看來是真的改建主意了,還能想到以後,這一點他很欣慰,浮生谷的事情說不上誰對誰錯,昨晚她想殺他也不管走出于什麼原因,只要她能放下這個念頭,他願意好好地愛她,舉竟她將身子給他了,算得上是他的第三個女人!她也是這麼可愛,他發現自己也開始喜欺上她了。

    輕輕地喝了一大口粥,極清新,香氣撲鼻。清爽可口,也許只有在這樣乾淨的地方才能生長這樣純淨的水稻吧?輕輕地夾起一筷子小菜,送入口中,突然,身上能量波動,策中有身,而且是極猛地身,這一瞬間,李龍心中在戰栗,她依然想殺他。她為什麼會這麼狠?他們已經有過兩次的恩愛纏綿,她在床上是那樣的溫柔纏綿。百依百順,她的激情不會有假。

    她的高潮不會有假,但她為什麼還能下得了手?

    原來情人之間也還有這樣的陰險,原來恩愛也可以以這種方式變奏,李龍無法接受,他覺得口中原本香甜帶點微辣的小菜愛得酸澀而難以下咽,達不是小菜本來的味道,而是他在品味著自己的心情。

    李龍抬頭。目光很。複雜,好象帶點傷感,也有點痛心,瓊兒好象沒有看他,低頭吃粥。

    李龍突然微微一笑:“這菜很好,又香又甜。還帶點酸,我很喜歡!”

    瓊兒微笑:“公子喜歡,就多吃點!”

    李龍點頭:“你叫我吃。我就吃!”

    又夾了一大筷子的小菜,和碗中地粥一起,大口地吃下去,又添了一大碗粥,將剩下的所有小菜一掃而空,吃完,輕輕地放下碗,轉身看著後面地大湖。

    大湖正在從清晨的陽光中醒過來,湖面上一片嫣紅,就象瓊兒清晨地笑臉,但誰又知道這嫣紅的湖面下,是一些什麼樣的暗流湧動?怎麼辦?她已經對他出手了,他還要不要對她留情?但她能夠對他無情,他又如何能夠親手殺了昨晚的枕邊人?她的身體的香味還在他的鼻子邊回蕩,她激情地呻吟還在他耳邊回蕩,她是他的女人,他不能殺她,她可以對他絕情,他不能親手埋葬自己心中的柔情!

    不知何時,他的淚水已滿眶。

    瓊兒站在他身邊,輕輕地問:“公子,你在想什麼?”聲音很輕,好象還在微微顫抖。

    李龍微微歎息:“看到達面湖,我都有些想家了!”

    瓊兒輕聲說:“公子真是重情之人!”

    李龍淡淡地說:“人與人之聞最重的就應該是一個‘情’字!愛情,親情,友情,每一樣我都看得很重,為了這些情,曆盡艱辛又如何,死又如何?”

    瓊兒聲音微微發抖:“公子。。。瓊兒能夠遇到公子,真的是瓊兒地福氣!”

    李龍溫柔地看著她:“瓊兒,我希望你明白,情與情是相互的,你只要付出真情,必然能夠收獲幸福,如果我以後不在你身邊,我也希望你能記住造句話!”

    瓊兒盯著他:“那麼,你對瓊兒也是真心的嗎?”

    李龍鄭重地說:“瓊兒,在浮生谷,我和你那樣只是一個意外,但昨晚之後,我就把你當成了我地女人,為了我的女人,我李龍可以付出一切,包話我的生命!”

    瓊兒癡癡地看著他,不知在想些什麼。店小二在後面招呼:“公子、小姐,你們要喝杯茶嗎?”

    瓊兒如從夢中驚醒,說:“我自己末!”是進了里面。

    李龍霍然回頭,盯著她的背影,久久不動。

    茶到,李龍接過瓊兒遞過來的茶,一口喝盡,這次並沒有能量波動,也許是她認為身已夠了吧。

    茶喝盡,李龍杯子朝桌上一放,平靜地說:“瓊兒,我要是了,你。。。多多保重!”並不回頭,飛身上馬,兩腿一夾,直入湖灘深處。

    瓊兒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身子一歡,坐在椅子上。

    她在心里默默地說:“師傅,瓊兒不能親手殺他,瓊兒下不了手!真的下不了手!”

    李龍在湖灘上飛馳,踩得雜草和泥土紛飛,他的心中也滿是悲憤,她居然真的要殺他,他已經不能留她在身邊,倒不是怕她殺了他,而是不願意面對必須殺了她這樣一個局面,以後,他還會避開她。

    他沒有目的地,只是遠遠地離開她。

    前面是一個樹莊,破舊的茅草屋蓋滿了一整座山坡,就象是綠色的山坡上鋪上了一層極難看的外衣,又是一個貧苦的山樹,但這里好象不應該如此,面臨大湖,背靠高山,交通便利,商賈云來,這樣的地方雖然限于科技水平,不可能很富裕,但也決不應該比其它的農樹更貧窮。一棵人樹下,一個老頭正在屋角的地里栽種著什麼策,策葉不大,嫩綠,也不認識是什麼,李龍慢慢是近,輕輕地叫了一聲:“老伯,你好!”

    老頭抬頭,慌張地說:“公子爺好!。。。公子爺來是。。。”

    李龍看到他如此慌張,不禁有些疑惑:“在下只是一個過路之人,老伯不必緊張!”

    老頭松了口氣:“公子,請到屋裹喝茶!”

    李龍連連搖手:“不必!我就在這外面坐坐!”席地而坐,就坐在大樹下,絲毫不顧及衣服會不會弄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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