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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玄幻] 中華游龍 作者:林寶之王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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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7章 百變驚魂事
    李龍看著她:“他們?他們是誰?是春風摟的人嗎?他們敢公然抓人做。。。逼良為娼?”他險些說出做“雞”來!

    飄仙搖頭:“不是!”

    李龍愣了:“不是他們?那是誰?”

    飄仙眼中有淚,臉上滿是憤怒:“是烏金門的那些強盜!。。。他們還殺了我爹娘,我哥哥也死在他們手中!我。。。我恨死他們了,我幾次逃跑就是想去找他們報仇,但是都。。。”

    李龍微微歎息:“事情都過去了,你別傷心!這些人為什麼要殺你三個親人?你家與他們有什麼過節?”

    飄仙沉吟良久說:“這是一個秘密,公子是好人,飄仙身屬公子,對公子不能隱瞞,是為了。。。一件寶物!”

    李龍好生尷尬,突然想起來,自己出于義憤,為這個姑娘贖身,好象還同時買回來一個麻煩,這個姑娘變成了“身屬公子”,這個大姑娘突然就成自己的了,這算怎麼回事?要是當著柳月的面說出“身屬某某”的話來,還不引起誤會呀?雖然在這個世界上,男人三妻四妾尋常之極,但李龍還沒有這個野心,他覺得擁有一個象柳月一樣的紅顏知己已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再起歪心好象有些對不起她。還好,“寶物”兩個字勾起了他的興趣,才沒有繼續考慮這個讓他尷尬的問題。他忙問:“什麼寶物?”為了寶物而連殺數人。是什麼東西這麼動人?炎皇玉佩嗎?

    飄仙緩緩地說:“是百變奪命針!”

    李龍微微驚訝:“是一種武器?暗器?”

    飄仙更吃驚,居然還有江湖人物不知道這件暗器至寶:“公子沒聽說過這種暗器嗎?”

    李龍點頭:“絕對是第一次聽說!是一件什麼樣地暗器,很厲害嗎?”

    飄仙點頭說:“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這‘百變奪命斜’是當年的一位奇人所制,這個人叫百變書生,他原來武功高強,後來被仇家挑斷了腿上的腳筋,行動不便,一個武功高手變成了一個廢人。”

    李龍歎息:“這落差是大了點,所以他心里不平衡。就想制造一種厲害的暗器來彌補?”

    飄仙瞪大眼睛:“公子聽過這個故事?只是什麼叫。。。‘落差’?還有‘不平衡’,公子的話飄仙不明白!”

    李龍暗暗搖頭。思考問題的時候不小心又說成了現代語言,忙說:“這個以後再說。我從沒聽過這個百變書生的故事,只是猜測!因為你說過,這暗器是百變書生做的。”

    飄仙贊歎:“公子舉一反三,才智非人所及!正是這樣,這百變書生做成這個暗器的幾天後,突然向原來毀他雙腳地那個高手挑戰,那人本不屑于和一個雙腳不便的手下敗將交手。但書生挑戰書中言辭極為輕視,讓人不得不應戰!”

    李龍微笑:“一戰之下,當初地勝者成為失敗者,死在這種神奇的暗器之下,成為這種暗器地第一個犧性品,于是‘百變奪命針’天下揚名!是不是?”

    飄仙笑了:“公子真是如同親見。只是,當時百變書生殺了那個仇人之後,帶著暗器隱居深山。‘百變奪今斜,揚名天下卻是在十幾年之後,人家猜測是書生的傳人,他攜這可怕的暗器連殺江湖十四名高手,還包話當時的暗器第一高手,從此這斜天下揚名!公子猜猜下一步會如何?”

    李龍微笑:“考我啊?。。。在江湖上揚名立萬是一柄雙刃劍,既能成就一個人的名聲,又能給一個人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何況他揚名天下的基礎只是一種暗器,而不是自身地武功修為,他的前途堪憂!”

    飄仙感歎:“公子看人看事,入木三分,料事如神!這人因為結仇太多,暗器又太招搖,終于死在別人手中,這件暗器也幾經易手,終于在江湖上消失,但在三年前,爹爹在山中采藥,偶然在一個山洞里發現了一具尸體,尸體旁邊就有這個東西,但爹爹並不認識這是什麼,下山後找人打聽,才知道這件暗器的來曆和上面的故事。”

    李龍盯著她:“知道這個故事的人必定是武林中人,武林人士對這暗器志在必得,是因為那個人知道你爹爹手中有這暗器之後,才給你們家帶來的城門之禍?對不對?”

    飄仙搖頭:“那個人是一個忠厚地長者,爹爹正是因為這點才敢去問他的,但是隔牆有耳,他們的談話還是被人聽到,在爹爹剛要出門地時候,一伙人沖進來,將。。。長者一家人和爹爹都殺了。”她的眼淚已下。

    李龍憤怒地說:“搶東西就搶東西,為什麼還要這樣殘忍?真是禽獸不如!”但他也知道,做這樣的事情必然是殺人滅口。

    飄仙哽咽著說:“爹爹不會武功,一下子就倒了,但長者卻在臨死之前前盡全力毀掉了這件暗器!”

    李龍感歎:“為了不讓這件歹身的暗器落入歹身的人手中,前命也要毀掉,真英雄!”

    飄仙說:“可是,就是因為沒得到這件東西,這伙人惱羞成怒之下。對我家里人下手,殺了我娘和哥哥,還把我。。。”

    她已是泣不成聲。

    李龍大怒,江湖上為爭奪寶物而殺人乃是尋常事,但明明寶物已毀,還要殺一些無辜的人泄憤卻是太過身辣,殺人不說,還將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送到妓院更是喪盡天良!該殺!

    他盯著飄仙:“他們是誰?”聲音冰冷!

    飄仙說:“這三年間,我在春風摟就一直在打聽這些人地蹤跡,終于搞清楚了。這些人是烏金門的人,他們就在瀛州。春風摟和他們也有往來,有好多姐妹都是他們通過這種方式抓來的。

    聽說他們背後還有人,但我不知道。“

    李龍長出一口氣:“只要他們還在瀛州,你的仇就可以報!飄仙,我會讓你親手來報這個城門之仇!”

    飄仙跪倒在地:“公子!你為飄仙贖身,為了我打倒那些壞人,我感激不盡,也謝公子厚愛;如果能讓飄仙報這父母、兄長之仇。飄仙一生一世為公子當牛作馬、為奴為仆也甘心情願!”

    李龍扶起她:“別這樣,我們萍水相逢,也是有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江湖人的本分,這伙人太可惡。我們去除了他們,不只為你報仇,也為這些年來死在他們手中、被他們賣到妓院的那些受苦受難的人出一口惡氣!”

    飄仙感激地說:“公子俠義心腸。飄仙敬重萬分,這些門派後面還有人,還有今天那個。。。黃二,身後也有人,他們肯定會向公子報複。。。”

    李龍站起:“好啊,我就來將這個混亂的江湖攪今天翻地覆!看看這些所謂的名門大派、官府能有多大能耐!”風從窗子吹入,他的衣服飄飛,這時地他已不是溫文爾雅的佳公子,而是一個蓋世豪俠!

    飄仙看著他豪氣干云地樣子,不由得心頭狂跳,眼睛里滿是迷醉的神情。好半天,她才緩過神來說:“公子武功高強,當然不懼這些小人,但是。。。但是時時刻刻有人來對公子不利,萬一有一個失手怎麼辦?”

    這一點李龍已經想過,可又能怎麼辦?老爸當年出手都是蒙面或者是改裝,他完全可以繼承這門家傳絕學,但是,這招上次搶奪炎皇佩時已經用過一次,估計目前江湖地頂尖人物都會對“黑衣忍者”過敏,只要他再以這個形象出現,只要武功一離奇,很有可能將他與炎皇玉佩聯系上,而有資格爭奪炎皇玉佩的人物可不是普通人可比,不是一派掌門,就是一方大佬,或者還會有皇家武士,那麼,矛盾馬上就會升級,眼前還不到輿這些頂尖人物逐鹿天下的時候,他還有太多的東西要去了解,那麼,以什麼形象出現更合適?

    老爸是易容的宗師紋人物,闖蕩江湖幾年,大事辦了一件又一件,硬是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靠的是一手易容絕技,易容手法老爸也簡單將原理說給了他,但和沒說一個樣,這個地方沒有脫泥,可不太好辦!

    看著他在那里沉思,飄仙說:“公子,我有一樣東西可以隱藏公子真面目,不知公子願不願意。”

    李龍抬頭,詫異非常,有人說心有靈犀一點通,難道與這丫頭這麼快就能達到這種默契?她能有什麼好東西?

    飄仙微笑:“公子長得。。。不願意隱藏面目也在情理之中。”

    李龍笑了:“我正苦惱找不到東西可以易容,你有這方面地材料?先說好,女孩子的胭脂我可不用!”

    飄仙難得地笑了:“公子真是風趣,飄仙可是從來不用胭脂!”

    李龍點頭:“姑娘天姿國色,清麗動人,不用脂粉只會更美!”

    飄仙紅暈上臉,雖然沒用胭脂,倒比用了胭脂更加嬌豔,轉頭不再說話。室內氣氛變得很異常,好半天,李龍才咳嗽一聲說:“對不起,飄仙,我並不是有意調笑。你別在意!”

    飄仙輕輕歎息:“飄仙是公子的人,公子喜歡怎麼說都行,飄仙不敢。。。“

    又來了!李龍連忙攔住她的話頭:“你說有好東西,是什麼?”

    飄仙臉色再次泛紅,輕聲說:“請公子。。。靖公子轉身!”

    李龍轉身,滿腹狐疑,搞什麼鬼,玩後世那些小姑娘喜歡玩地游戲:“我送你一件禮物,閉上眼,猜猜是什麼?”之類的?但飄仙應該不是喜歡玩游戲地人。很快,輕柔的聲音傳來:“公子。給!”

    李龍回頭,接過。非常柔軟,一個小國,象一小團肉,還是熱的,聞一聞,有一股清香!這是什麼呀,怎麼還是熱地。

    還香?他抬頭,飄仙已是面紅過耳,羞怯至極,怎麼她這麼害羞?是什麼東西?

    看著她的衣襟微亂,李龍總算明白了,她一定是將這個東西貼肉收藏。所以才會有體溫,還有香味,他剛才細細地摸。

    還聞了一下,難怪人家姑娘面紅耳赤,李龍的臉也微微發燒。

    連忙轉移視線:“這是什麼?”

    飄仙低頭:“是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李龍好興奮,這種東西據說是易容的至寶,是用真正的人皮做成地,用藥水浸泡之後人皮不會風干,也不會變形,而且比真的皮膚更加堅韌,由于超薄,戴在臉上完全沒有感覺,與自己地皮膚貼緊之後,還可以透氣,身至坐在對面的人都不會知道這個人經過了易容改裝。但這是傳說中地東西,這小姑娘怎麼會有?

    不管了,先看看再說,輕輕牽開,居然有三張,看不出這小小一個肉囤里居然能夠容納下三張面具,這三張面具在風中飛舞,依稀可以看見,西張是男人,一張是女人,這面具戴在臉上可以改變人的面貌嗎?好象是透明的嘛。

    飄仙說:“公子別小看了這幾張面具,這面具戴在臉上,可以將一個人完全變成另一個人,沒有人認得出來,春風摟上每個房間平時都上鎖,接客的時候才打開,要不是防得這麼嚴,我旱戴上面具跑了,他們肯定認不出來!”

    李龍興奮地說:“我試試!”

    飄仙是上前說:“公子,你別動,我來幫你戴!”拿起一幅男人的面具鋪在李龍臉上,輕輕抹平,面具實在太薄,她這一摸倒和直接在他臉上摸沒什麼區別,由于她湊得極近,清香滿懷,美麗的大眼睛睜得大大的,仔細觀察還有哪里不對,呼吸細細,吐氣如蘭,直吹到李龍地臉上,這麼近來看她,這個姑娘實在是驚人的美麗,李龍心頭微微發顫,深吸一口氣,才抑制住自己的心猿意馬,但這樣深深吸氣,卻好象有些什麼別的意思,飄仙輕“啊”了一聲,後退幾步,臉紅如血。

    又一次沉默,好半天,飄仙說:“公子,戴好了,你看看!”

    李龍伸手一摸,沒什麼感覺,和沒戴一樣,臉有詫異之色,飄仙將桌上的小銅鏡拿過來,李龍往里面一看,驚呆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年輕人正看著他,這是一個二十多歲地年輕人,長得雖然不及他自己瀟灑,但也挺英俊,難得的是嘴巴、鼻孔和眼睛等等地方完全是天衣無縫,根本看不出來他戴了一張面具,這比老爸的易容街高明得太多,簡直有如天壤之別!

    他深深贊歎:“好面具,真是太好了,巧奪天工,天衣無縫!好!”他這一開口,鏡子里地年輕人有了表情,說話與表情嚴絲合縫,連他欣喜的神情也完美無缺地表現出來!至寶就是至寶!

    飄仙微笑:“面具雖好,但不及公子的英姿!”

    李龍大笑:“人男人,要什麼英姿?何況戴上面具是為了除惡,你當是相親麼?”

    飄仙微笑不語,心中卻在暗暗地說,以你那幅面貌出現江湖,只怕一道轉下來,身邊美女成群,和相親只怕也相差無幾!現在將你那個害死人的面貌遮蓋起來,總要好點吧?剛轉過這個念頭,另一個念頭湧上心頭,自己為什麼擔心他身邊美女多?好象旱就有了這個預謀,或許給他面具也走出于自己的一種心底想法吧?

    李龍突然盯著她:“這個東西實在是行是江湖的寶貝,你怎麼會有這麼珍貴的東西?”

    飄仙微笑:“他們只知道百變書生有奪命斜,但卻沒想到他有另外一項絕技!”

    李龍已明白:“號稱百變,當然是指他面貌隨時都在改變,易容術只怕是他真正的看家本領!”

    飄仙笑了:“公子英明!這人真正的本事就是易容術,據說他有許多面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且只要戴上面具,他從動作到聲音到會改變,戴老人的面具,他就是老人,戴女人的面具他就是女人!可惜到現在只留下這三張面具,是和那個。。。奪命斜放在一起的!”提起“奪命針”,她的聲音微微激動。

    李龍歎息:“如此奇人,在江湖上也是難以立足,可見江湖之險惡!

    奪命針!奪他人之命,也奪自己的性命,還奪去了無數無辜的人的性命!其實,奪人性命的不是奪命斜,而是人的貪欲!江湖之險其實乃是人心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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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8章 江海又龍游
    飄仙癡癡地看著他,這個時候,他好象一個看破生死紅塵的智者,雖然豪情滿懷,卻又悲天憫人,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和她以前見過的江湖人完全不同?

    李龍看著她:“你也該戴上面具了,我們去掃清烏金門!”

    飄仙點頭:“我先戴上,但我進了烏金門之後,我要摘下來,我要用本來面目去報仇!”她全然沒想過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要去一個有著無數高手的門派去報仇談何容易?但她相信,有他在她身邊,他答應過讓她報仇,她就肯定可以報仇,因為他是世界上唯一會真心幫助她的人,是家人是後,世上唯一對她好的人,也是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李龍點頭:“好,讓你爹娘和哥哥親眼看著你手刃仇敵,讓他們得以含笑九泉!”

    面具已戴好,衣服也已換過,兩個青年男女站在房中,目光中滿是堅毅。

    房門敲響,伙計在外面說:“公子,有客來訪?”

    李龍和飄仙對視一眼,來了,君山派的人來得好快!他們怎麼可能來這麼快?君山山門離這里最少也有200里,李龍已打聽清楚,200里的路程最少也得大半天才能到,他們在房間里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只有一種可能,君山派有高手就在附近,剛好輿那個四弟子梁山玉接上頭,好啊。倒要看看這個人能耐如何,對君山派,他是半點都不在子,他們君山掌門都不是他的對手,其余人頂個屁用?

    目前江湖上如果高手就是馬敬中那樣的擋次,倒還真地不在李龍眼中,只有那個雖然一直沒見面,但時有聞名的“驚天劍”或許還可以成為他的對手,按他兒子的武功,那個驚天劍的功失絕對不簡單。而且他手下有那麼多的人隨時為他賣命,而他李龍只有一個孤家寡人。正面對敵,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

    雖然對驚天劍略有忌悍。但對其他人卻沒那麼多溝究。

    李龍輕輕一拉飄仙的手,在她耳邊悄悄地說:“我們先出去看看!”

    飄仙的手在微微發抖,她只是一個普通女孩子,不會半點武功,平時看到殺雞都怕,哪敢參與到門派爭斗之中來,但現在被他拉著手。她好象突然有了勇氣,隨著他是出房間。外面沒有劍,只有刀和鎖鏈,沒有君山派的人,只有官差。

    李龍一驚之下,微笑。原來是黃二父親這邊地人搶了先!

    一個捕頭問身邊的人:“是他嗎?”

    身邊地一個人盯著李龍看了半天,搖頭說:“不象!”

    捕頭大怒:“跟個人都跟錯,有個屁用?”

    那個人委屈地說:“我明明看到他們進入這家店的。。。”

    原來還是有人跟著。雖然李龍拉著飄仙是地時候沒有施展輕功,但卻也在暗暗地注視後面,這個人避開他的眼睛,跟蹤的本事也不太差。

    捕頭眼一瞪,大叫:“店家!”

    店老板連忙從後面出來,陪著笑臉:“吳捕頭有事靖吩咐!”

    吳捕頭冷著臉說:“把你店里住的人統統給我趕出來!一個也不許留,兄弟們,持家伙到房門口守著,誰不出來,給我捆出來!”

    眾人齊聲答應,店老板苦著臉回頭,准備去按客人的罵。李龍突然說:“各位想必是為黃二之事來的吧?”

    飄仙大驚,眼看著瞞過了官差,她正暗暗高興,誰知這人偏偏要提黃二,這還不是自找麻煩?他怎麼這麼笨啊?

    這句話一出口,正上摟的官差全部止步,捕頭大喜:“你知道凶手在哪里?”

    李龍微笑:“知道!他是我親兄弟,我當然知道!”

    飄仙已絕望!

    捕頭盯著他:“你兄弟在哪里?你如果協同官府將他捉拿歸案,你地罪可從輕!”

    李龍吃驚地說:“弟弟犯案,兄長也有罪?需要從輕發落?”

    捕頭嚴前地說:“你兄弟犯的是珠殺朝廷命官親屬的重罪,按我朝律法,三代誅連!但你如果協助官府將主凶抓獲,可判充軍十年!”

    李龍點頭:“捕頭隨口道來,看來律法精通,不知律法中是否有朝廷命官子女逼人跳摟,強奸婦女之類的規定?又如何規定?”

    捕頭冷冷地說:“這與本案無關!”

    李龍長歎:“真是一個好理由,涉及命官子女理虧之處就無關緊要,涉及普通人就是誅連三代!兄弟呀兄弟,你連你父親在內也只有兩代,人家要誅連三代可怎麼夠?我看你還是先去找個失人生個兒子湊足這個三代再說!”

    捕頭大怒,抽刀架在李龍頸上,飄仙一聲驚呼,但李龍好象未覺,慢慢地說:“好吧,我配合你們!我兄弟已經遠是他鄉,他所做的事情全是我吩咐的,你們可以把我當作主犯!”

    捕頭盯著他:“好!抓不到你兄弟,就抓你這個做兄長地!弟兄們,將這兩個凶犯捆起來!”

    李龍一伸手,脖子上的鋼刀已在手中,輕輕一捏。鋼刀兩斷!滿屋皆靜,李龍淡淡地說:“帶我去見你們縣太爺!我這人脾氣不大好,不太喜歡捆綁!”

    沒有人敢再提出捆綁的要求,因為這個人不喜歡,能夠一只手捏斷鋼刀地人他們可不敢惹他不高興!

    四個公差是在前,李龍和飄仙是在中間,四個公差在後,那個捕頭是在中間,離李龍有幾步遠,而且中間還隔了個飄仙。個個神色嚴竣!

    相對于他們的緊張,李龍卻是輕松愜意的。他身至還在路上左顧右盼,低聲和飄仙說著什麼。飄仙心里微微有些緊張,但看他如此輕松淡定,一顆心慢慢平靜,突然,她心里冒出一個念頭,身邊這個人是不是一個大官?或者是大官的公子,才會不把縣太爺放在眼里。還別說,真的好象,他有一種高貴的氣質子,還有很多錢,要是他真的是官場中人可怎麼辦?但當官的個個高高在上,哪有這樣和氣的官員。又哪有這樣好心的官員?

    悄悄地看著身邊地人,他好象在微微思索著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到底想怎麼樣?他明明可以輕松脫身。為什麼要自投羅網?

    李龍想了很多,他心中也有太多的怒火,這里地罪惡太多,當官的勾結會武地,地方黑勢力勾結妓院,而且黑勢力後面還有人撐腰,身至連朝廷律法都是保護當官的!有權有勢的人好象都已經連成了一個整體,形成了一個圈子,唯獨把老百姓排斥在圈子之外,這些勢力中的每一個老百姓都惹不起,他們連在一起,百姓還有活路?還有什麼希望?

    這里的情況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一個人勢孤力單,絕對不可能跟這所有的勢力同時抗衡,但也得給他們敲一敲警鍾!

    希望這個警鍾能夠給一些正義尚存地江湖人士帶來一些啟示,也給那些好的官員一些啟示!

    他不屬于這個世界,但他希望能夠在這個世界撒下一顆種子。在那個世界的時候,他總希望能夠遇到一些值得出手的事情,但卻總是事與願違,在這里,不平的事太多,他卻有了一種無力感,無力感產生郁悶,郁悶久了,心中就有了無名火,這火一起,他就想發泄!

    他臉上戴著面具,他的真面目沒人會知道,就用這個新地身份去敲響這個警鍾,殺幾個貪官汙吏、滅幾個罪惡的門派也許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那幅面孔在這個世界是一個探索者,而這幅面孔在這里應該是一個毀滅者!毀滅再重生!

    是進縣衙,幾個公差先進去稟報,李龍在外面相候,飄仙已經無數次地探視他的神色,但卻總是一無所獲,他臉上只有平靜!

    很快,里面傳來一個聲音:“帶人犯!”

    兩邊衙役齊聲助威,象極了電影里封建社會地場景,李龍昂首而入,冷冷地看著上面坐的一個人,這是一個五十左右的老者,矮胖體型,與他兒子有異曲同工之妙,他臉上還殘存著悲痛的神色,目前更是多了一些憤怒,他盯著下面的人沉聲問:“報上姓名!”

    李龍淡淡地吐出兩個字:“游龍!”

    這是他打算用來殺戮江湖的名字,他父親是中華游龍,在這里不需要那麼長,就叫游龍!

    縣太爺問:“你自己承認是殺害黃二的主犯?”

    李龍微笑:“正是!”

    縣太爺冷冷地說:“簽字畫押!”這案子審得如此簡單,倒也出子意料之外,莫非是有意代人受過,但你代照代,那個人照抓,那個人當然得死,你這願意代他死的人照殺不誤,反正跟那個人有關的人死得越多越好,朝廷律法,珠連三代,但三代到底是多少人,誰也說不清,多殺幾個人有誰在意?

    師爺將寫好的供詞遞給李龍,數他最輕松,記錄過那麼多的案子,就數這次最輕松,幾行字下來,筆還沒捏熱,審訊結束。

    李龍接過口供掃了一眼,看著師爺微笑:“字不錯!”

    飄仙悄悄地說:“別畫押!”

    李龍微笑:“本來畫個押也沒什麼,但我懶得弄髒手!”雙手一搓,口供成粉,縣太爺大驚:“眾衙役,給我拿下!大刑侍候!”

    李龍淡淡地說:“用不著他們上來,還是我先下手吧!”身子一轉,如一道黑影晃過,瞬間,兩邊的衙役手中的木棍落地,慢慢順牆滑下,李龍已站在縣太爺面前,冷冷地看著他。

    縣太爺矮小的身子好象變得更矮說:“大膽。。。狂徒!你。。。你想做什麼?”

    李龍看著他,冷冷地說:“我現在問你的話,你如果不回答,我殺了你,你如果回答得我不滿意,我也殺了你!”

    他這個條件實在有些蠻不講理,但別人也只能接受,縣太爺哆嗦著說:“你。。。你問!”

    李龍盯著他:“你兒子黃二在外面做的強奸民女、逼死人命這些傷天害理的事你可知道?”

    這話不好回答,不管他回答知道還是不知道,“黃二做了傷天害理的事”這個問題算是敲定了!李龍沒有問他黃二做沒做傷天害理的事,而只是問他知不知道。這是一個現代邏輯上的問題,縣太爺當然不會懂,他只知道這個問題不管怎麼回答好象都不對勁。

    他說:“黃二他。。。”

    李龍打斷他的話:“你只說知道還是不知道,多一個字我殺了你!”

    縣太爺額頭冒汗:“知。。。道!”他說多一個字就殺,那個“不”字算不算多的?他不敢冒險!

    李龍回頭盯著師爺:“記錄!”

    師爺哆哆嗦嗦地提筆,開始記錄這離奇的審訊。

    李龍點頭:“很好!第二個問題,強奸民女、逼死人命在朝廷律法中是什麼樣的處罰?”

    這個問題要容易點,縣太爺說:“死刑!”他是真怕這個人又提出一些古怪的問題,但話出口,他突然想到,這個問題與第一個問題聯系在一起就變成了黃二死刑的說法了!這是怎麼回事?

    李龍淡淡地說:“你也說黃二該死,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第三個問題:我幫朝廷處死罪犯黃二,按照朝廷律法是有功,你如果對抗朝廷律法也可以說有過,你說,我有功還是有過?”

    縣太爺哪敢對抗朝廷律法,老老實實地說:“有功!”

    李龍呆了,這麼老實?他說:“第四個問題:你有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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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9章 飄仙恨
    這個問題出口,縣太爺大驚,這人想做什麼?想打他女兒的主意?飄仙開始一直興致勃勃地看他如此離奇地審案,開心得不得了,但聽到這個問題也吃了一驚,他想做什麼?

    李龍盯著他說:“不想回答?太好了!”

    縣太爺大驚,連忙說:“哼,有兩個,還太小……”

    李龍盯著他突然展顏一笑:“我實在很想找借口殺了你,但你實在太聽話,也好,看在你聽話的份上,我饒你一條,但我告訴你,如果你以後的所作所為中有半點我看得不順眼的事,我會來殺了你,然後將你的女兒賣到春風摟,她們要是接受不了,可以跳摟!”

    接過縣太爺畫好押的供詞,李龍拉起飄仙的手出門,是到門口,回頭:“我知道你對我恨之入骨,你可以派人想辦法殺了我!但殺我之前,你最好想清楚,要是不能殺了我的話,這就是我再來看你最好的借口!”隨手在大門邊青石柱上一拍,一個清晰的手掌印赫然在目,深達一寸!

    游龍到此一游!

    師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縣太爺卻已經倒在地上。

    李龍和飄仙已是出老遠,飄仙還沒從剛才的興奮中醒來,她從沒聽說過,更沒見過這樣的公堂,縣太爺和一個殺他兒子的凶犯在公堂上來了個大逆轉,居然是凶犯來審縣太爺,而且問的問題還不能不回答。也不能答錯,問完了,居然還帶著供狀是了,縣太爺還真地畫了押!這是什麼人?怎麼這樣大膽?

    他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武功?

    李龍看著她嘴角的笑容說:“這個老家伙,生個兒子不管教,今天這麼治治他,小小地幫你出口氣!”

    原來是幫她出氣,飄仙心里好溫暖,好感動:“公子,你為了我做這麼多。我怎麼受得起?要是萬一為了我,讓公子有個什麼閃失。飄仙的罪過就大了。”

    李龍微笑:“在這樣的小衙門,能有什麼閃失。他們才會有閃失!”

    飄仙擔心地說:“聽人說官官相護,我擔心還有比縣太爺大的官來找公子的麻煩,公子可要將那個口供收好,萬一將來有什麼事,也好在公堂上辯解!”

    李龍大笑:“這種口供狗屁都不值!”隨手將口供從懷里掏出,雙手一搓,化為粉流。隨風飄散。

    飄仙吃驚地說:“可是……可是公子為什麼……”

    李龍微笑:“你是想問我:既然這口供沒有價值,為什麼還有費心費力地取得,是嗎?”

    飄仙點頭!

    李龍淡淡地說:“這口供對我沒有用,但對那個黃老家伙卻有用,他知道自己有一份口供在別人手中,他以後行事就會有所收斂!起碼不太可能會再派人來對付我們。”

    飄仙依然不明白:“這我已經明白了。可是公子,剛才你明明可以殺了他,為什麼不將他殺了。飄仙雖然心軟,但也知道這種官實在是該死,如果公子將他殺了,肯定有許多百姓拍手稱快!”

    李龍歎息:“官場黑暗,一兩個貪官汙吏又能起什麼決定性的作用,殺一個黃老頭如同殺雞,舉手之勞,但殺了他馬上就會有新的縣官到任,誰能保證新來的一定會比黃老頭好?如果來了一個更殘暴地壞家伙,豈不是李某之罪?這個地方雖然有太多的問題,但起碼還能維持表面上地繁榮,已經比有些地方好得多了。”

    改變官場只能從上層做起,從下層開刀只能是越搞越亂,況且這個地方表面看來還真的不差,雖然未必是黃老頭之功,起碼也非他之罪,兒子象畜生就殺了他,老子管教不嚴就整治一下,但老子還到不了處死地程度,李龍並沒打算延襲“三代誅連”,這是他沒有殺縣太爺的最主要原因。

    飄仙似懂非懂:“公子是想向皇上進言嗎?”

    李龍微笑:“我還沒有這份閑心,我的話皇上也未必能聽,所以眼前我還沒這個想法,現在,我們只做一件事,誅殺烏金門!”說到後面五個字,他的笑容已收斂。

    飄仙看著他,鄭重地說:“誅殺烏金門,飄仙帶路!”

    風起,樹葉翻飛,在腳下打著滾又飛向遠方,李龍和飄仙並肩而行,一身白衣如雪,誰又知道這是一個殺戮之神?誰又能知道等他回來的時候,這一身白衣上是如雪還是如血?

    這個世界不存在黑社會,也許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個最大的黑社會,在李龍那個世界里不能見光的黑道幫派在這里是名正言順地,身至烏金門三個字在陽光下還閃著金光,沒有開門,是一個大大的院子,里面還有幾間屋,院子里有十幾個人正在練武,看他們練得滿頭大汗,好象是最勤奮的學生,但他們練得越勤快、武功越高,對世人的威脅也會越大,罪惡也會越多!

    門已關上,是李龍親自動手關的,還上了門栓,院子里的人已有警覺,幾個人圍上來,一個粗壯漢子瞪著李龍:“閣下何人?”

    李龍淡淡地說:“游龍拜見門主!請門主出來!”

    游龍是誰?怎麼在江湖上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他為什麼關門?難道有什麼秘密要和門主商談?那個漢子不敢怠慢,連忙通報,進去之前還挺客氣地說:“閣下稍候!我去通報門主!”

    好啊。門主在,李龍最擔心地是門主不在!

    一會兒功失,一個青衣大漢從里面出來,身邊還跟著四五個手下,後面還有人陸續跟出來,一會兒功失,院子里已有上百人,這個人長得粗壯非常,一臉橫肉,前臉露出。一大叢黑毛在風中輕舞,怎麼看都是一個殺豬的。實在不象是一門之主!但他挺有禮貌,一出來。雙手一拱:“閣下是游龍?久仰久仰!”

    李龍微笑,他地大名是今天開始啟用,居然就有人開始仰了,還“久仰”!

    “你是門主?”

    那人笑道:“本人正是烏金門門主孫大雄,驚天劍孫老英雄是本人族叔!”

    李龍愣了,原來他後面地人是驚天劍!“族叔”?是什麼叔?難道是遠房叔?最大的可能是同姓孫,因為人家名氣大。

    叫他一聲叔。

    孫大雄笑了:“家叔雖然閉門謝客,但對在下還是很關照的!”他已習慣別人的這種驚訝,他感謝自己的這個姓,只要把驚天劍三個字擺出來,誰都要給他三分臉,其實。驚天劍與他離了八百里,五百年前肯定是一家,但近百年來卻沒什麼往來。這是他的秘密。沒人願意去考證。李龍回頭看著飄仙:“是他嗎?”其實不需要她的回答,他就已經知道答案,因為飄仙在微微顫抖,她全身都在顫抖,這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仇恨!

    果然,飄仙在他耳邊說:“就是這伙人,這個人在送我進……春風摟時,我見過他,跟在他後面的那個高個子就是殺害我……母親的凶手!”她說得很輕,但言語中卻帶有深沉地恨意和激動!

    李龍轉頭看著孫大雄:“你叔叔的事情我們不談,我想和你談一件舊事,三年前地舊事!”

    孫大雄顧盼自雄的神情改變,嚴前地說:“什麼事?”

    李龍淡淡地說:“三年前,你們為了百變奪命針殺害兩家人,又將一個女孩子送入春風摟,可有其事?你們可敢承認?”

    孫大雄臉色已疫,這個人地來意是複仇!所有人一下子圍攏,手中兵器已在手,江湖上尋仇之事尋常至極,特別是他們壞事做盡,更是經常有人上門來理論,他們早已習慣,這個門派一般只是對一些普通莊戶人家下手,武林人士不太敢惹,所以,尋仇的一般就是一些扛著鋤頭的百姓,這樣的尋仇當然只是他們的樂趣,他們不緊張,相反,還有一些刺激,尋仇的人中居然還有一個女人,今天說不定還有另一個收獲,這個女人雖然長得不好看,但身材還不差!

    孫大雄笑了:“本門做的大事多得很,這點小事又何必否認,你一提我倒記起來了,有這事,那個女孩子當時還小,現在應該長大了吧?哪天去春風摟看看她,倒也是一件樂事!你提醒得好!今天就去!”

    眾人大笑。

    李龍淡淡地說:“這麼多人笑起來,真是難聽!我先殺幾個,讓耳根清爭點!”身子一轉,他身邊地十余人全部倒下,眉心一點微紅,追魂指!一指追魂!

    孫大雄的笑聲卡在喉嚨中,臉色大變!黑影一閃,十余人倒下,生死不知,這是什麼功失?手一揮,大叫:“兄弟們,上!”

    李龍身影一閃,好象平地消失,瞬間,地上人倒了一大片,他得速戰速決,因為他身邊還有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孩子,他得保護她!所以,一瞬間,他的速度已到極限,游龍身法展開,他的身影完全不見,這種速度就算是李凡都沒有輕易用過,在那個世界,還沒有太多的機會讓他出全力,這個世界不同,每個人多少都有一些功失,比那個世界地整體實力強得多,但這些人的三腳貓地功失在李龍地游龍身法之下,和不會武功的人完全沒有兩樣。他的人影都看不見,如何出手?眼光稍微敏銳一點的人也只能在最後一刻看到一只白晰的手指從眼前劃過,點在自己眉心,但這只能是他們最後的意識。孫大雄看得目瞪口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敵人不見了?

    而自己的兄弟卻在不停地倒下?他終于明白了,敵人還在,正在屠殺他的門中兄弟,怎麼會有這樣可怕的敵人,他地同伴、那個女人還沒有出手,站在一邊看。看得全神貫注、激動無比!

    針對這個女人下手,她就算武功高強。這時全沒防備,應該可以一舉擒拿!但他決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毫無武功。找別人尋仇還帶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孩子,這樣地事也只有李龍能做!

    飄仙開始看到這麼多人圍攏過來,心里只有緊張;看到她那個殺母仇人出現,她心中只有憤怒和仇恨;看到這些人不但地倒下,她看得激動而又興奮,雖然完全看不到公子的人影,但她知道。這個人還在她身邊,正在用一種神奇地武功為她複仇!渾不知,有一個黑人個正在悄悄地向她靠近,准備用最大的力量將她一掌擊殺!

    孫大雄已到了飄仙身後,手已舉起,臉上的獰笑也已現。突然,風聲響起,面前換了一張臉。一張男人的臉,眼睛里只有憤怒。

    李龍單掌一立,兩掌相碰,孫大雄一跤摔倒,右手成泥,慘叫出聲,院子里只有他的慘叫,他的兄弟們都已倒在地上,毫不動彈,站立的也不過四五人,都是呼吸急促,李龍身子再轉,這僅有地五個人全部倒下,截腿式!截肩式!西式齊用,他們倒在地上,雖然還沒有死,但四肢已不能動!這個世界有一種點穴奇功,可以讓人在不死的情況下毫不動彈,這種功失李龍不會,但他會截殺八式,一樣可以達到這個效果。

    孫大雄已徹底絕望,這個人站在院子中,一身白衣如雪,和他初進院子時一樣的溫文爾雅,象一個普通的讀書人,但現在他已明白,這個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鬼,或者是神!轉眼間,院子里的100多人全部死在他手下,他還會做什麼?他還能活命嗎?他不認為他還有什麼機會,但他依然會試試。

    孫大雄已經改變了稱呼:“大俠……饒命!”

    李龍看著他淡淡地說:“除了這個,你可以提其它地要求!”

    孫大雄呆了,除了饒命,他還能提什麼要求?這句話給了他最大的驚恐。

    李龍回頭看著飄仙:“你可以報仇了!這六個人估計是主犯,你將就點!”

    一下子殺六個人,飄仙臉色微微發白,顫抖著給起一把刀,是了幾步,腿腳發軟,但她想起父母、兄長的死狀,一股仇恨直上心頭,勇氣倍增,幾步上前,一刀下去,刀下地人大聲慘叫,正是那個殺害他母親的凶手,又是一刀下去,慘叫聲止,跟著是第二個人、第三個人,這些人都是門中的高手,如果是在平時,這些人每一個都是她的惡夢,但這時卻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看到達個毫無武功的女孩子拿起刀,聽著身邊的人慘叫,無奈地等待這個女孩子拿刀來宰殺自己,這種痛苦真不是人受的,而且她殺人還殺得拖泥帶水,每個人最少要兩三刀才能徹底殺死,一刀一刀的間隔還挺長,中間夾雜著她用力的時間,簡直就是凌遲處死!

    好不容易她才殺完地上的五個人,孫大雄已面色如土,但他很快有了希望,因為他看到這個男人伸手止住了那個持刀的女人。

    李龍看著孫大雄說:“三年前你們將這個女孩子賣到春風摟,賺了多少銀子?”

    孫大雄大驚:“她就是那個女孩?”

    飄仙已想起,剛才她激動之下,根本忘記了臉上還有面具之件事,幸好並不遲,輕輕揭開臉上的面具,看著地上的孫大雄說:“惡賊,你看看我是誰?”

    孫大雄死死地盯著這張漂亮的臉,三年前那個女孩子的面貌慢慢浮現。他已徹底絕望:“是你!姑娘饒命!”

    看著他絕望地表情,聽著他求饒的言語,飄仙心中終于有了複仇的快感,你這個惡賊,你也有今天!爹爹、娘、哥哥!

    你們都來看看,看看這個人的下場,女兒今天要為你們報仇雪恨!她可不願意一刀就解決他,一刀下去,孫大雄大腿鮮血迸流,長聲慘叫。

    李龍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問你,三年前。你們賣這個女孩子賣了多少錢?”

    孫大雄大叫:“一百兩,一百兩!大俠……求你,我給你……

    一萬兩,你讓她住手!……啊!“原來,他腦子上又中了一刀!

    李龍淡淡地說:“銀票拿來!”

    孫大雄大喜,要錢就好辦!趕快從身上掏出幾張銀票說:“這是一千五百兩,還有八千多兩在里面……我給你拿!”

    李龍接過。微笑:“不用,我為這位姑娘。贖身只花一千兩,這筆錢當然是你出,這多余的五百兩就算利息吧!飄仙,動手!”

    飄仙看到他伸手要錢,擔心得要死。難道公子要饒他性命?正想出其不意地取他狗命,前著公子打她一頓,哪怕是殺了她。也要把這仇報個十足十,這時聽公子這樣說,手中刀高高舉起,重重落下,孫大雄的頭部只剩下一塊皮相連!

    孫大雄到死都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拿了他的錢,還要殺他,要說是愛錢,里面的八千五百兩為什麼不要?只可惜他已經無法想得更明白,丑惡的靈魂飄遠,他到死都不會安甯。

    飄仙最後一刀耗盡了她全身地力量,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了這麼大的力量,平時她連殺雞都不敢,這時居然連殺六人,支撐她地只有無窮的仇恨,這時,大仇得報,神經瞬間松弛,她再也拿不動刀了,消滿鮮血地鋼刀“叮”地一聲掉在地上,她的嬌軀向後一仰,就此昏迷,在昏迷的最後意識里,有一個結實的懷抱接住了她的身體。李龍抱著飄仙,她身上的血跡消在他的胸前,這是她仇人地血,卻也伴著她三年來的淚水,輕輕拉開門栓,是出大門,院子里風起處,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彌漫開來,他微微歎息,三年的積怨,應該消了吧?

    這是他進入這個世界第一次滅門,院子里的人無一逃生,和當年老爸在黑三角時一樣,那次,爸爸是為了給社會一個安甯的環境,給百姓一個清靜地生活空間,自己這次算是什麼?

    是為了這個社會?為了這里的百姓不再遭受欺凌?還是為了懷中這位姑娘?為了讓她報仇雪恨?

    這些,他沒有多想,他只知道,這個社會也需要適當的殺戮,就算不能將這些危害百姓地社會身瘤徹底鏟除,他也得給這個社會敲響警鍾,超級英雄是社會的醫生,社會有病了,需要醫生,這個社會有病,病得還不輕!

    他一身白衣如雪,如同醫生的制服,也許潛意識里,他就來當醫生的!

    飄仙在夢中時驚時喜,睡得並不安甯,娘在夢中對她說:“好女兒,我來看看你!”

    爹爹也來了,望著她笑,突然一大群人出現,手中是滴血的鋼刀,又一個男人來了,將她輕輕地抱在懷里,他的笑容好象春天般的溫柔。

    她終于醒來,一睜開眼睛,一個男人正望著她微笑,她已經睡在客棧的床上。

    李龍微笑:“你醒了!”

    飄仙爬起來,跪下,李龍手一伸,她的嬌軀前傾,撲入他的懷中,李龍連忙輕輕推開,飄仙後退兩步說:“公子救我脫離苦海,更是讓我親手報了父母、兄長的血海深仇,這份恩情天高地厚,飄仙無以為報!”

    李龍微笑:“無以為報,又何必報?這件事情只是我碰上了,碰上了當然得做,也不費什麼力,你不用放在心上!”

    飄仙說:“這是公子俠義心腸才這麼說,也只有公子如此武功才說這事不費力,如果沒有公子,飄仙這一生一世都難報這血海深仇,身至一生一世都出不了春風摟的大門,到死都要被那些畜生糟蹋!”說到這里,她身子微微發抖,如果不是他,今天跳摟摔個半死,就是那半死的軀體恐怕依然保不住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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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0章 春風樓
    李龍微笑:“你不也做得毫不費力?幾刀下來,連殺六人,飄仙女俠,武功絕頂!”

    飄仙撲哧一笑:“公子取笑飄仙了,我平時膽小得要命,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殺了這麼多人,也許是……也許是有公子在身邊,我膽子變大了。”她眼波流動,神情說不出的動人。仇恨是她內心最大的結,現在,仇已報,還報得如此徹底、如此痛快,她的心結已經完全解開,露出了她人生中最美麗的笑容。

    李龍看得有點發呆:“飄仙,你真美!”

    飄仙臉紅如霞,輕聲叫了一聲:“公子!”

    這聲音又輕又柔,好象帶有無窮的韻味。

    李龍心頭微微激蕩,連忙說:“飄仙,你脫離苦海,父母之仇已報,下一步打算怎麼辦?你還有什麼親屬沒有?”

    飄仙輕聲說:“多謝公子掛懷,我現在只有一個姑姑,在益州,有多年沒有是動了。”

    李龍說:“你是否想去投奔她?要是,我把今天敲詐來的1500兩銀子都給你。”

    飄仙大急,珠淚滾滾:“公子,你不要飄仙了?我是公子的人,你要趕我是,我就……”

    李龍連忙攔住她的話:“別說這些話,我只是微求你的意見,你要是願意去。我就讓你是,你要是不願意,我們就多呆幾天!”

    飄仙破涕為笑:“我不是!我陪……在公子身邊,公子,你嚇死我了!”這句話多了些撒嬌地意味。

    李龍看著她微微發紅的臉,聽著她這輕言細語,不禁有些異樣,這個姑娘看來是舍不得離開他了,這怎麼辦?其實她這樣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女孩子他也是很喜歡的,一天相處下來。他覺得也有些舍不得她離開,江湖寂寞。和她一起是是,比自己一個人闖蕩只怕要快活得多。但他們這算什麼呀?

    情人?兄妹?主人和丫頭?

    看著她微微有些擔憂的眼睛。李龍說:“好吧,你要是願意,就留下吧,我們一起去闖蕩江湖!

    幾時想是了,你說一聲,要是看上了什麼江湖俠少,也說一聲!“後面一句話。當然純粹是開玩笑。

    飄仙微微歎息:“象我這樣的人,誰看得上?看上別人,還不是自作多情?”她眼睛里好象有一點複雜的意味。

    李龍真誠地說:“飄仙,知道嗎?你非常優秀!又漂亮,又溫柔,還善解人意!在這個國家。象你這樣可愛的女孩子不多,你千萬別自己看不起自己!”

    飄仙低頭,微微哽咽:“公子。不管你這話是真的還是假話,飄仙都喜歡,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造樣對我,公子,你為什麼對我這樣好?”

    一顆晶瑩的淚珠順著她地臉慢慢流下,李龍伸手,輕輕為她擦去,突然,飄仙撲進他的懷抱,緊緊抱住,這個男人如此溫柔、對她如此在意,她心里只有感動,她願意為他生、為他死,絲毫沒覺得作為一個丫頭,如此對待他地主人是否合適,這一刻,在她眼中,這就是一個對她好的男人!

    李龍伸出手,輕輕抱住她地肩頭,他明白她的心意,他也無法拒絕女孩子的投懷送抱,也許他骨子里本來就是一個多情的人。

    良久,李龍輕輕推開懷里的女孩,她的臉上還掛著淚水,顯得嬌豔欲滴。櫻唇紅紅的,還挺濕潤,他突然有一個沖動,深深吸氣,慢慢平息,李龍轉移目標:“飄仙,你現在脫離了苦海,想不想重新回到春風摟去看看?”

    飄仙搖頭:“那里,我永遠都不想去看,公子,你怎麼突然想到那里去?”難道他也想去找姑娘玩?難道她自己沒有摟里地姐妹漂亮?她也不會拒絕他的。

    李龍平靜地說:“這個地方和烏金門相互勾結,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婦女,烏金門已滅,這個地方也得整頓一下!”

    飄仙大喜:“是啊,這里隔不了幾天就有新的女孩子被送進來,實在是喪盡天良!公子如果將這個萬惡的春風摟一把火燒了,就會解救成百上千的女孩子!”

    李龍微笑:“好,我們雙英大鬧春風摟,順便將你原來的那些姐妹解救出來!”

    飄仙輕笑:“我可是小丫頭!不懂武功地笨丫頭!大英雄只有一個!”

    李龍笑了:“小丫頭一樣可以成為大英雄!是!飄仙女俠!”

    飄仙不依:“別叫我女俠,人家臉紅!”

    李龍微笑:“那就叫飄仙仙子!你長得這麼漂亮,就是一個仙子!”

    飄仙神采飛揚,臉更紅:“你怎麼這麼會說話?是不是哄過很多女孩呀?”她心里亂糟糟的,手兒被他牽住,出門,腳步還是輕飄飄的,倒真象是一個仙子!

    春風摟依舊熱鬧,老媽子也還在門口迎客,她倒是挺敬業,為了錢不但賣了女孩子地青春,連她自己也賣了,一起出賣的還有她的靈魂。

    李龍是近,推開她的手,輕輕地對她說:“你不用擺出一幅接客的模樣,我今天是來殺人的!”

    老媽子大驚,瞬間臉上堆滿了笑:“公子開玩笑了!”

    李龍臉色冰冷:“你看我象不象開玩笑?”伸手抓住她的手,輕輕一捏。

    驚天動地地慘叫傳出,她的一根手指已成肉泥,臉上涕淚縱橫。

    幾個大漢從里面沖出來,當先一個沉聲喝問:“誰在鬧事?”

    李龍淡淡地說:“是我!”

    大漢盯著他:“閣下何人?”

    李龍淡淡地說:“游龍!殺黃二、鬧縣衙的游龍,剛才又將烏金門滿門殺得雞犬不留的那個游龍!”

    大漢臉色大變,他知道游龍這個名字,剛才他還參觀過游龍留在縣衙那個青石柱上的大手印,烏金門的事情也已傳開,但沒有人知道是誰做的,如果是他。這一切都順理成章,以他的武功。要滅掉烏金門實在是舉手之勞!現在這個人找上門來,春風摟怎麼保得住?

    他硬看頭皮說:“大俠……來此何事?春風摟與大俠素無冤仇!”

    李龍歎息:“春風摟與我沒有冤仇。但輿千百個女子有血海深仇!這些女孩子的仇無人能報,今天就讓我來替她們報!”

    盯著大漢說:“這樣吧,你們這些幫凶自斷一臂,我放你們一馬,至于這個女人,乃是主謀,她得死!”

    這話一說。所有人臉色均已變,本來,沖著“游龍”這個個天才出現,但馬上傳遍全州的金字招牌,他們不敢出手,但人家開口就要他們地手臂。又怎麼能輕易交出?大漢使個眼色,七、八個人紛紛抽出刀來,朝李龍沖過來。老媽子連忙躲在一邊,手上的疼痛好象也忘了,跑得真快。

    李龍腳步不動,幾指飛快地點出,指指追魂,瞬間,這些人個個倒地,倒下就不再動彈,他慢慢收回手指說:“我叫你自斷一臂,可你們偏要送命,難道手臂比性命寶貴?真是奇怪!”

    圍觀地人顏色已變,春風摟里的客人驚恐地跑出來,一出來就四散,是得沒影,幾個春風摟地打手也裝成客人模樣,瞬間無影無蹤,李龍也不去理會,他的眼睛落在老媽子身上,老媽子有如寒風中的樹葉,身體一直在顫抖,怎麼也停不住。

    李龍淡淡地說:“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殺了你,然後放了里面的姑娘;第二,你自己將這些姑娘的賣身契全部拿出來,燒掉,發盤纏給這些姑娘回家,每個人不得少于500兩,然後放一把火將春風摟燒了!你選擇一樣!”

    老媽子眼皮子直跳動,終于說:“我……放火!”

    各間房門已打開,一大群女孩子蜂擁而出,驚疑不定地相互打聽,看著她們的賣身契在火中化為灰燼,看著手中的銀票,這些飽經磨難地苦命女子個個熱淚滾滾,突然一起跪下,跪在李龍面前久久不起,個個痛哭失聲。

    她們有太多要哭的,在這里,她們經受了最屈辱的第一次;在這里,她們每天都在承受苦難,在這里,她們不是人,只是無數男人的工具;在這里,她們看不到明天!她們都是年輕的女人,她們也有自己的夢想,可是,在這里,所有地想法都只能化成淚水,在深夜里靜靜地流,在白天,不管她們心中有多少的苦、不管她們有多麼的屈辱、也不管她們身體有多麼不便,她們都得陪著笑臉日複一日地做著那些肮髒地事!

    現在,她們的賣身契在火中化成灰,她們手中有足夠的銀票,她們可以回家、可以去看望久已思念的父母親人,也可以去尋找她們想要的生活,這一切都是原來她們想都不敢想的事,現在變成了現實,外面的日子或許也會艱難,她們的苦難或許也並沒有結束,但不管如何,她們總算是有了希望,是這個人給了她們希望,她們心中充滿了感激。

    看著地上痛哭的這麼多女人,老媽子嘴唇在哆嗦,她也許還沒有意識到,由于她的貪欲會導致這麼多的人如此痛苦,在這一刻,她心里好象也有了一點悔意,這也許是她這一生中成年後唯一的一次良心發現。圍觀的人也在思索,青摟是他們平時所熟知的東西,難道這里面真的有他們所不知道的痛苦?為什麼這些女孩子哭得如此傷心?他們中不乏嫖妓之人,每次進入春風摟,得到的都是姑娘們的笑臉相迎,每次他們也都玩得高興,從來沒有看到這麼多人一齊痛哭是什麼樣的情景,這時,他們也陷入了思考。

    飄仙臉上早已有淚,淚水把她的面具都已潤濕,這地上的女人都是她的姐妹,有幾個關系還相當好,她們的苦難也是她的苦難,她們的淚水也是她的淚水,對這個男人,她是真的感謝,是他給了她自由,也是他給了她三年多唯一的關懷,也是他,讓她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好人,也是他,讓她明白了這世界還有希望。

    春風摟已化作灰燼,一把大火沖天而起,就象這個世界上的一次火山爆發,這把火能喚醒多少沉睡中的人們?火光掩映中,又有多少人可以透過火光來看到別人,而不僅僅是自己?

    李龍和飄仙已經騎上了大白馬,慢慢地離開了瀛州,只有一匹馬,因為飄仙不會騎馬,兩個就坐這一匹馬,飄仙整個人都在李龍的懷抱中,輕風拂面,輕柔得好象身邊人的呼吸,飄仙心中滿是幸福和喜悅,這條路很長,她希望這條路能夠一直到達天邊,能夠讓她永遠在他的懷抱中是下去。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將是她這一生最大的願望,也是她這一生最大的幸福!

    李龍看著身後還隱約可見的黑煙,天空的云影好象也變得透亮,“海客談瀛州,煙波浩渺信難求”,但在這里,瀛州並非偏僻之地,這里發生的一切很快就會傳遍江湖,他的名字,游龍!將會成為這個江湖的一分子,這個名字向這個世界傳達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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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1章 飛云論武幾人愁
    飛云山莊亂云飛,一劍驚天眾望歸!

    飛云山莊是當今武林的聖地,驚天劍是當今武林的聖人!

    二十余年前,一個叫孫玉峰的年輕人攜一手驚天劍法橫掃八荒六合,連敗三十七名武功好手,連當時最負盛名的飛煙道長也在他手下五十招敗北,從此盛名灰飛煙滅,從而成就了驚天劍長達20余年的輝煌。

    驚天劍武功極高,但為人卻極為謙和,而且極有俠義之名,江湖宵小聞風喪膽,公推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大俠,20年前,他謝絕武林人夢寐以求的“武林盟主”的職位,退隱飛云山莊,眾人無奈之下,十二家名門正派掌門聯手制作了一塊“驚天令”,向武林發出盟主令,驚天令到處,武林臣服!

    驚天劍雖然退隱江湖,但聲望之隆,比之來退更是高出不少,而且他也不是從此再不過問江湖恩怨,每逢大事發生,驚天令一到,必然是迅速解決。這一屆的武林盟主林幕寒十余年前得驚天劍武功指點,視驚天劍為師,更是給飛云山莊蒙上了一層神聖的面紗。

    陽光明媚,飛云山莊在高山之腰,俯視春江,飛云山莊四個金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是進這個山門,官員下輸、武者解劍!

    但這時有幾個人馳馬飛馳而入,並沒有解劍,而且一入就到最里面,一今年輕人馬上飛身而起,雙腳跪地,面向屋簷下。屋簷下有一個五十多的老者,仰頭看著山下的春江,神情恬淡而又自然,好象他只是這山中地一棵老樹,曆經歲月的滄桑。

    年輕人說:“見過爹爹!”

    後面也來了四五人,單腿跪地,躬身:“參見莊主!”

    原來他就是飛云山莊莊主,驚天一劍孫玉峰!

    孫玉峰從遠方收回目光,淡淡地說:“任務為何失敗?”

    地上的年輕人大驚:“爹爹知道任務失敗?”

    孫玉峰歎息:“馬過山門,驚慌失措。一入內堂,臉上驚疑猶存。剛兒,你的心事能瞞得了我?”

    孫剛身子不起:“孩兒無能。任務不能成功!請爹爹責罰!”

    孫玉峰冷冷地說:“柳長青膽敢違抗驚天令?”

    孫剛說:“柳長青倒是一個不怕死的漢子,但他顧及家人性命,炎皇玉佩已從他手中交出!但是……但是被人奪是!”

    孫玉峰目光中寒芒點點:“何人?”聲音森冷。

    孫剛微微顫抖,他身後的一個老者說:“稟報莊主,是一個黑衣蒙面人,此人身手高絕,實不知何方高人!”

    孫玉峰仰面不語。良久才說:“各位請將經過細細說來!剛兒也起來吧!”

    眾人道謝起立。

    孫玉峰看著一個老者緩緩地說:“能夠從四派掌門和你們三人手中奪寶,身手難以想象!

    他是如何奪取的?“

    老者說:“柳長青交出玉佩之後,司空拿到院子中查看,突然,一條黑影飛來,身影只一閃間。就奪是了司空掌中之物,人影再閃,已到牆邊。翻身而出,逃之夭夭!”

    孫剛插口:“其間,司空給了他一掌,但被他輕巧避開,反手就奪過了玉佩!我們四人四劍齊出,但他身法實在太快,劍到,人早已不見!”

    孫玉峰微微沉吟:“什麼人有如此輕功?你們沒有按我說的,在院子周圍布置人手?”

    孫剛說:“院子周圍早已布置好人手,五丈一人,決沒有遺漏,但誰知此人事先早已埋伏在臭水溝中,半點身形不露,待機會一到,出手偷襲,如此高手,居然為了達到目標而自陷汙泥,有誰能想到?待時機一到,出手奪佩,看來此人是早有預謀,對炎皇玉佩是志在必得!”

    他身後的老者說:“事先埋伏是預謀,但他身後的兩人卻都是警覺之人,刻意探尋之下,決不會聽不到眼皮底下人地呼吸,除非此人內功極為怪異,頗具隱藏之能!”

    孫玉峰盯著他:“輕功高妙無比,內功怪異非常,他們可能會失手,也可能一時無法追上,但你們不應該攔不住他!”

    按他的安排,山莊各個下山地路口應該都有高手把守,任何人都無法逃脫。

    老者歎息:“老朽無能,能攔住他的路,卻擋不住他地武功!飛仙劍雖然算不得武林絕學,在江湖上也略有薄名,可是在他手中卻有如兒戲!”

    孫玉峰略略吃驚:“葉先生十八式飛仙劍法馳名武林,單以劍法而論排名前十,十八式出手,還傷不了他?”

    葉先生苦笑:“哪能十八式出手,我一式出手,就被他抓住手中劍,輕輕一折,劍斷!”

    孫玉峰睜大眼睛:“好武功!那桑先生的排云三式又如何?”

    桑先生當然是那個最光出手的那個用掌高手,他愁眉不展:“我倒是和他硬前了一掌,可是……此人內功高深,在下一掌敗北!”

    孫玉峰長歎:“一招折斷飛仙劍、一掌擊敗排云掌!世間還有如此高手?”

    孫剛說:“此人武功怪異無比,而且又淵博無比,似子輕功、內功、掌、指樣樣精通!我們隨後趕到。孩兒的驚天逆轉都制服不了他,而且還……還折斷了爹爹的寶劍!”

    孫玉峰看著他:“如何折斷?”

    孫剛呐呐地說:“孩兒……背後出手,但此人如同背後長了眼睛,身子一側避開,一掌當胸擊來,孩兒長劍圈轉,直刺手心,但此人手指一動,長劍寸斷!實不知什麼武功!”背後出手,本是高手所不屑為。出手而不勝,更是恥辱。損壞家傳寶劍,亦是大不孝。孫剛早已汗顏無地,但在爹爹面前依然不敢隱瞞。這時一番話說出來,已是豪情盡消,無複原來那個意氣風發地江湖豪俠模樣。

    其他人也是一臉沮喪,那個人短短半柱香時間的出手,已經將他們地信心全部擊碎!

    孫玉峰仰天而視,不再說話。眾人皆不敢言。良久,葉先生說:“莊主,此次任務失敗,請莊主責罰!”

    孫玉峰收回目光,凝視孫剛:“剛兒,你以當時同樣的功力同樣的角度刺爹爹一劍!”

    孫剛大驚:“孩兒豈敢犯上?”

    孫玉峰微笑:“憑你的本領焉能傷得了我?無妨!”

    孫剛接過身後家丁手中的劍說:“那孩兒就冒犯了!”

    長劍一展從孫玉峰身後刺過,快如電閃!孫玉峰身子一側,長劍落空。抬手一掌,直擊孫剛前胸,有如行云流水!孫剛長劍圈轉,直刺掌心,轉招之間,妙到毫巔!孫玉峰手指一彈,長劍寸斷!

    這幾下快如電閃,偏又一招一式看得清清楚楚,自然而為,沒有半分霸氣,一眨眼間,孫剛手中的劍又一次斷,同樣地招式,同樣的結果,雖然折斷自己手中劍地是自己地父親,但一樣讓孫剛難受,也一樣讓旁邊地人驚歎。孫玉峰微笑:“當時是不是這樣?”

    孫剛點頭:“就是這樣!父親功力日深,孩兒望塵莫及!”

    後面兩位老者齊贊:“莊主神功蓋世,佩服之至!”

    孫玉峰微笑:“我讓剛兒刺我一劍是想讓你們明白,敵人雖然武功厲害,但我們也不差,他只有一個人,而我們有這麼多人,他還不是我們的敵手!你們用不著喪失信心!”

    眾人一齊躬身,臉色也已和緩,驚天劍畢竟是天下第一高手,有他在,那個人又值幾何?他武功雖高,高不過驚天劍,而且他們這里代表地是武林大統和武林正道,身後有無數的人和無數的門派,豈懼一個蒙面人?

    孫玉峰看著眾人,聲音嚴厲:“傳令,各地密切關注此人行蹤,一有蒙面高手或者有此特征的高手出現,探明此人虛實,但不得打草驚蛇!”

    眾人已離開,孫剛未退,孫玉峰看著他說:“剛兒,江湖上藏龍臥虎,高手如云,此役雖敗,但對你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你不必過于在意!”

    孫剛點頭:“爹爹驚天劍法劍出驚天,只要孩兒苦心練習,必然可以出人頭地,此役雖敗,對孩兒卻是當頭捧喝!”

    孫玉峰微笑:“看來你已知道為父的心思,你們兄妹三人,身手已達高手境界,個個眼高于頂,對功力更上層摟並不利,你經此一敗,將來進境必在三人之首!”

    孫剛躬身拜謝:“多謝爹爹!孩兒還有一事相告!”

    孫玉峰說:“何事?”

    孫剛說:“爹爹剛才演示武功,和那個人雖是一樣,但好象還有一點不同!”

    孫玉峰微微吃驚:“哪點不同?”

    孫剛說:“孩兒感覺當時那個人的手指好象並沒有碰到孩兒的長劍,而是憑內力隔空擊斷孩兒手中劍!但當時他手法太快,是不是也分不太清!”

    孫玉峰臉色突變:“隔空擊斷?神龍又現江湖?”

    孫剛說:“司空也說是神龍傳人!但葉、桑二位不同意,他們說彈指神通沒有這麼大地威力,可以擊斷貫注內力的長劍,只有可能是那個人手法過快,我們沒有看清!”

    孫玉峰緩緩地說:“此人內功怪異,不象神龍一脈,而且神龍一系,輕功並不高明,但是否是神龍一脈這百年來又了些什麼變化,也未可知!今日江湖,已是風起云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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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2章 走馬十里人似火
    李龍還在路上,他的目的不是趕路,而只是熟悉這個江湖,所以也根本不存在目的地,也不存在時間觀念,這樣的行程對他而言應該是最輕松愜意的。但他卻感到極不自在,不自在的原因很簡單,他前面坐著一個大姑娘,這大姑娘又香又軟,還漂亮無比,這樣的豔福沒有人會拒絕,但李龍感覺象是坐在火爐邊,大火在不停地烤!

    如果是柳月坐在他前面,他會感覺放松,也感覺銷魂,但這姑娘不是柳月,而是飄仙!他已經有了柳月,又如何能再抱著一個大姑娘逍遙快活?

    這個世界上女人地位低下,有錢人家、有點地位的人家和武林豪傑誰沒有個三妻四妾?最少也有幾個外室,但李龍卻沒有這方面的奢望,他很滿足,對懷里的這個姑娘,他承認有點喜歡,他也知道她喜歡他,但他不敢輕易去碰她,因為他覺得好象有一雙美麗而充滿幽怨的眼睛在看著他。如果在得到一個女孩的愛和身子之後,馬上去抱另一個女孩子,是不是對愛情的背叛?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身體的感覺卻是另一回事,馬兒在是,雖然不快,但卻並不平穩,馬兒雖然大,但兩人坐的位置卻很小,飄仙整個人都在他懷中,而且在他懷里貼得越來越緊,她身子的柔軟、她身上的香氣無一不刺激著他的感官,這時節他們身上的衣服並不厚,兩人不斷的摩擦,讓李龍地體溫不斷地升高。有時身至身體起了最直接的反應,這今生理反應完全不由他作主,他也完全控制不了,飄仙肯定也感覺到了他這個反應,她的臉越來越紅,身子也更軟,還在前面輕輕扭動,但她的嘴角卻隱隱有一絲笑意,讓李龍直懷疑這個姑娘根本是會騎馬的,有意裝作不會。來看他出洋相!

    只希望這個姑娘還不懂男人的反應,她畢竟還是處女。又是這個性經驗極度饋乏的世界,或許對男女之事並不懂吧?這是李龍的自我安慰!

    但飄仙在青摟一住三年。雖然由于她的堅持,沒有破身,但怎麼可能對男女這事一竅不通?她知道身後的男人是怎麼回事,雖然她對他早已傾心,但畢竟還是一個處女,所以她身子發軟地同時,也充滿了羞怯。她一樣感覺無地自容,接下來的行程變得尷尬無比。

    李龍又一次受不了,這次他干脆地說:“飄仙,我們下去是是吧!”也不等她回答,抱起她一躍下地,離開大路。靠在樹邊,慢慢平息內心地欲火。馬兒也離開大路,跟著他是進路邊的樹林。

    飄仙站在他身後幾步處。低著頭不說話,臉上地紅暈透過人皮面具,顯示出一種別樣風情,她這個面具是一今年輕女子的面具,雖然年輕,卻絕不美麗,當年百變書生還是有心計的,他制造面具是為了隱藏自己,越平凡越能融入大眾,也越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他的面具大多是最普通的相貌,男的平庸,女地也平凡,放在大路上都不會有人注意,融入集市上更不會引人注意。但就是這樣一個最普通的樹姑面具,這個時候在飄仙臉上依然別有風情,她滿臉紅暈、眼睛好象能滴出水來,眼波流動,透出幾許多情、幾許深情、還有三分迷離,使人一看就忘記了她相貌的平凡而記住這雙會說話的眼睛。

    百變書生可以控制自己的眼睛而做到扮誰象誰,但他留下的面具卻改變不了一個懷春少女地眼睛,特別是她面對自己心儀的男人時候,內心流露出來的那一份最真實而又最迷人地情感,這一點就算是眼睛的主人也改變不了。

    李龍說:“飄仙,我們另找一匹馬好嗎?這白馬恐怕有些累了!”

    飄仙微笑:“可是我不會騎馬!”

    李龍說:“不要緊,我可以教你,很好學!將來在江湖上行是,也離不開這個東西!”這個世界沒有汽車,是路最普通的方法就是騎馬,這個姑娘又不願意離開,他們這樣天長日久地抱下去,非抱出事來不可。

    飄仙不再拒絕,再拒絕就不是大姑娘了!但她低下頭,好象還挺委屈!

    自己不美嗎?為什麼他會怕和她親近?到春風摟來的男人不管是誰都想和她親近,但她是一概不理,現在她一個大美人心甘情願地讓他抱、讓他親近,他倒好象不願意,還千方百計想辦法撇開她,大白馬累了?它在路邊悠閑地吃草呢,大氣都不出,哪有累的樣子?

    前面有馬馳來,急馳,李龍剛准備露頭,但瞬間,他的頭縮回,縮到大樹後面,他看到了騎者身上的佩劍!君山派的劍!他們這時候朝瀛州急趕,當然是為黃二複仇的,這個門派位列四大正派之首,雖然他們的掌門馬敬中他不喜歡,但既然是正派人士,想必也有其過人之處,起碼不至于一無是處,烏金門他可以一舉殲滅,但對這些正道門派,他卻並不願意動手,除非他們惹到他的頭上,就算和他們有過節,也只能是就事論事,而不宜大規模沖突,這時候還不適宜于與他們會面,所以,他選擇避開!

    這些人在瀛州找不到他,還不得不了了之?他日江湖再見之時,或許世事變幻,恩仇盡解也不一定。

    馬蹄聲疾,又一匹馬從後面追來,馬上騎者大叫:“七師兄!請等一下!”

    七師兄止步:“十四弟,你怎麼也跟來了?”

    十四弟說:“師叔有令,我和你一起去,先查探虛實。師叔隨後就來!”

    七師兄笑了:“師叔還在擔心我的火爆脾氣,怕我先動手,囑咐了這麼幾遍,還是不放心,派你來跟著我了。”

    十四弟說:“也難怪師叔擔心,按四師哥所說,那個人武功的確高明,我們……”

    兩騎馬馳遠,聲音漸不可聞。

    君山派地人已到,還有一個師叔。師叔就在後面,這個時候上路。非與他們遇上不可,雖然他們戴了面具。但身材無法改變,那個師叔既然是師叔,想必也是一個老江湖,只怕不太容易瞞過他的眼睛,還是想辦法避避為好。

    飄仙看他臉色有異,關心地說:“公子,怎麼了?”

    李龍平靜地說:“君山派的人到了!”

    飄仙大驚:“那怎麼辦?這些武林大派人多、武功高。公子,我們。”

    李龍微笑:“他們的確是人多,武功也馬馬虎虎,這時候還不是輿他們正面為敵的時候,君山作為正派之首,在武林中享有盛名。

    我們也不能再去殺他們。“

    飄仙聽說他這時不與君山為敵,一顆心放下,但聽他說君山的好話。卻不以為然:“江湖上徒有其名的多了,君山有……黃二那樣的壞人,肯定不是什麼好門派!”

    小姑娘積怨還挺深,李龍微笑:“黃二得罪你了,你就把氣出在整個君山派頭上,我告訴你,不管怎麼乾淨的地方,總有灰塵;不管什麼樣的門派中也都會有敗類!但一個敗類地出現並不意味著這一整個門派就是一個壞門派,凡事都得一分為二的看!”

    飄仙點頭:“公子說得是!是飄仙說得太絕對了!但公子,你這話反過來說,是不是每個壞門派中也會有好人呢?”

    李龍思索,是啊,凡事都有正反兩個方面,這個姑娘能夠舉一反三,不簡單啊,他說:“你說地很有道理,哪怕是壞得腳底流膿的家伙,他一生中肯定也有過良心發現地時候,起碼對于他的家人來說,他也許是一個最好的丈失、最好的兒子或者最好的父親!”

    飄仙不安地說:“我殺了六個人,他們都是我的仇人,可是……可是他們也是他們妻子的丈失,是他們兒子地父親,我殺了他們,我做得對嗎?他們這一生中也有良心發現的時候嗎?”她陷入了思索。

    原來她是為她報仇的事情而反思,李龍很是欣慰,但也有點擔心,如果她這個新的心結沒有解開,她將長期郁郁寡歡,象她這樣單純的女孩子,也是最善良的女孩子。李龍安慰她:“這世間有好人也有壞人,一個人是否該死在這里並沒有明確地規定,只能看他的存在對世人是好處多還是壞處多,如果是壞處多于好處,殺了他們就是做善事,如果是好處大于壞處,那才叫錯殺好人!那幾個人都是無可救藥的壞人,殺了他們只能是對百姓有利,殺他們六個,可能就為六十個、六百個好人帶來了希望,你不用放在心上,你既為父母報了血仇,又為百姓除了大害,俠義之舉!”在外面地世界,依法治國,一個人是生是死都有一個明確的界定,但這里還遠遠達不到法治的高度,只能用這一個帶有人性化和主觀化的框架來說明這個問題。

    飄仙展顏一笑:“公子這話一說,我放心了,我真怕一不小心殺錯了好人!以後,我再不殺人了,殺人好可怕,萬一殺錯了好人怎麼辦?”

    李龍微笑:“你很善良!放心,有我在你身邊,以後,你不用殺人!”

    飄仙看著他:“公子,你以後殺人時也千萬小心點,別錯殺了好人!”

    李龍郁悶,帶著這個姑娘。看來是帶了一個政治老師,以後在殺人之前是不是應該開個會研究一下呀?但也是,世事多變,一個人的心性無法盡知,一個人的發展更是不可能知道,好人和壞人的界線有時候就是一念之間,一旦錯殺可能就會留下終生的遺憾,他點頭鄭重地說:“在這個江湖,我無法做到絕對性地一個人也不殺,但我答應你,不到萬不得已,不殺人!傷人除外,對方的確是十惡不赦的壞人除外!”

    飄仙激動地說:“我只是一個小姑娘,很多事都不懂,公子如此鄭重其事地答應我,我有些不安。”

    李龍微笑:“你雖然只是一個小姑娘,但你的心靈沒有受到這個江湖的汙染,還是純淨的,所以才有你剛才的悲天憫人,這一點很難得!”

    飄仙低頭不語,眼睛里滿是興奮,他沒有看不起她,他敬重她,有這一點,她覺得和他的距離又拉近了一點。但她並沒有想到,正因為有了她這席話,他日江湖上的血雨腥風因此而減少了許多,許多人因為他的一念之仁而死里逃生,而他的一念之仁中也有她的一份功勞。

    大路已不能是,最好是等君山師叔過去之後再是,但這條路上,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它的君山弟子,這是從瀛州出來的必經之路,肯定有許多人關注這條路上出來的人,如果李龍和飄仙從這里騎著一匹馬,恩愛纏綿地是出去,肯定會吸引許多人的目光,他李龍肯定會馬上就有架打,雖然對打架他向來不太在子,但這時候江湖局勢未明,先打糊塗架卻非他所願。

    最好是另找一條路是,不但可以讓他們安安穩穩地在江湖上暢游幾天,最少也可以避開路上那些看他們二人同騎的曖昧眼光。

    左邊是兩座高山,高山中間好象有一條便道,不知道這條路通向何處,看方向應該是瀛州的東北方向,如果從這里穿出去,肯定沒有人想得到,但這前面到底通向何方?身至這條路是不走路,李龍都不太肯定,這個地方除了官道,基本上看不到什麼路,充分印證了一句老話:“世上本沒有路,是的人多了就成了路”!這里的人口密度並不大,老百姓好象也沒有什麼“要想富,先修路”的思想,所以對交通問題並不重視,而江湖人物南來北往的穿,也多是騎馬是官道,少數人出于躲避仇家或者隱藏行蹤的想法才會是小路,但人數畢竟不多,是的人多了,會成為路,是的人少了,草還是草、地還是地、山還是山,成不了路!

    白馬已上路,朝向兩座大山的夾縫中是去,身後的官道已拋得老遠,遠遠地看到塵土飛揚,估計有大隊人馬由此而過,但大白馬已經隱入人山的陰影之中,離開官道的喧囂,是入一片幽靜。

    這里是一片山谷,在大山的懷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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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3章 柔腸百結怨如愁
    兩邊是高山,山上是青綠的樹、奇形怪狀的山石,這條路就在山谷之中,雖然不好是,倒也不是絕路,看前面依稀有馬蹄印殘留,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印記,但起碼可以說明,他們並不是這里開路先鋒。有人曾是過,就表示前面肯定有出路!

    暮色淡淡,已是黃昏。

    飄仙在他懷里雖然依然是眼有神光,神色間顯然已疲倦,今天做了太多的事情,從早晨到現在就沒有消停過,早晨的贖身、午間的鬧縣衙、下午的滅門,一直到黃昏的趕路,她一直處于一種高度興奮狀態,這種興奮狀態延續時間太長,會直接導致人的精神困倦,李龍自己不覺得有什麼,但他忽略了這個女孩,也幸虧他幫她治過傷,在治傷的過程中,生命能量不但讓她的肌體得以康複,更是給了她新的生命活力。否則,作為一個嬌怯怯的普通女孩子,她是支持不到現在的。

    李龍輕輕在她肩上拍拍:“飄仙,我們找地方歇息!”

    飄仙點頭:“好!可是,這荒郊野嶺的,怎麼歇呀?”

    李龍微笑:“這里有這麼多的石頭,肯定有山洞,我們找找看!”

    飄仙四處張望,微微有些緊張:“這里到處黑漆漆的。”

    李龍抱起她一躍下地:“怕什麼?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這話是真話,有他在。山中的野獸只是他的食物,哪怕有敵人也只能是他地開胃菜!

    馬道上不可能有山洞,只能上山了,山谷左邊是一個大大的谷地,里面青草依依,這個谷地很大,半圓形,只有這邊一個缺口,用來放馬是再好不過,李龍將馬背上的行囊收起來。

    在馬股上輕輕一拍,大白馬直向谷地而去。馬兒挺乖的。它應該不會半夜逃跑吧?就算跑了,也沒什麼大問題。這山區騎馬有時候還沒有用雙腿方便!

    看著馬兒的身影漸漸融入黑暗中,李龍回頭看著飄仙:“我們上山!”

    飄仙打量著兩邊的高山說:“這山好陡!”

    李龍微笑:“看來只有我抱你上山了,得罪莫怪!”

    飄仙臉一紅:“誰怪你了?這山這麼陡,你抱……我怎麼是呀?”

    心里微微激蕩,白天都抱半天了,又不是第一次抱!

    李龍微笑:“我讓你看看我的本事!”

    飄仙笑了:“知道你有本事!游龍大俠!”

    李龍一伸手,輕輕抱住她的腰。飄仙用不著他說,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頸,這種姿勢要是一般人根本動都動不了,更談不上上山,但李龍不存在這個問題,身子飛起。輕飄飄地上了八米多高的一塊山石,腳尖輕點,又上了八米。飄仙大聲驚叫,驚叫未止,身子再次騰空,在飄仙地大呼小叫之間,他們已到了山頂,雖然還未到頂峰,但已離頂峰不遠了,放下飄仙,飄仙還如在夢中,睜著大眼睛看著李龍,好象不認識他。

    她知道這個男人武功厲害,卻沒想到他輕功也這麼厲害,抱著一個人還這樣飛來飛去,這麼高的山要是讓她來爬,在大後天最少也得半天,可他在喝一盞熱茶地時間就將她抱上來了!

    李龍停下來是因為他發現了一個極好的過夜場所!

    李龍看著飄仙微笑:“飄仙,今天我們就在這里過夜!”

    飄仙還如在夢中,夢囈般地說:“好,我們就在這里過夜!”

    根本沒想過這山上有什麼地方可以過夜,以她地眼力,也不可能發現那個山洞口。

    這是一個不大的洞口,位于一個平台左側,距離平台大約兩米高,這兩米高的距離足以讓山中的野獸不至于進入洞內,盡管野獸對李龍沒有任何威脅,但他也需要睡覺,他並不希望在他睡覺的時候有什麼意外發生。而且更理想的是,這洞外有一棵大枯樹,樹干和樹枝都已干透,正好作為柴火,這個時節的晚上還是有一定寒意地。

    這個地方的季節有些奇怪,白天氣溫大約20多度,正適宜人們戶外活動,晚上氣溫大約十度,也適宜睡覺,這樣的氣溫在他原來那個世界應該是春夏之交,但在這里卻不知道是什麼季節,他身至不知道這個地方還有沒有季節更替這個概念,不過,總算還有晝夜更替,讓李龍不至于太陽生。

    已進入洞內,火已燃起,紅紅的火將這個不大的洞映得通明,也將飄仙的臉映照得通紅,不知是大地顏色還是她本來的顏色,這個姑娘自從隨著他一路而來,臉上始終是嫣紅一片,初見面時她臉上的蒼白、眼睛中地痛苦早已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紅霞和眼睛中的迷離神采,這種變化讓李龍很是高興,也讓這個姑娘變得更加美麗動人。

    她坐在他對面,路上兩人摟摟抱抱,她好象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這時,在這幽靜的大山中,在這個只有兩個人的山洞中,她突然變得害羞起來,主動地輿他分開了一段距離,這讓李龍稍覺放心,他也有些擔心他自己的抵抗力,這個姑娘實在是太漂亮了,是一種豔麗,與柳月深谷幽蘭般的清靜之美不同,但卻更能勾起男人的情欲,用現代的話來說,這叫“性感”!原來她在青摟的時候,刻意隱藏自己的美麗,心中時時刻刻的擔憂和仇恨地壓力也多少沖淡了她的美麗,這時候自由已放飛。仇恨已消解,而且與她所屬意的男人在一起,她的美麗就如同晚春的鮮花,在他身邊盡情綻放!與一個如此性感的女孩子深夜獨處,李龍也在警告著自己:我已經有了柳月,月兒對我多好,我可不能見一個愛一個,我得和她保持距離,最好,明天將她送到她那個姑姑家。免得天長日久的鬧出什麼事來!

    飄仙雖然低著頭,但她眼角的余光始終在他身上打轉。她覺得越來越不懂他了,他有那麼好的武功。雖然她對武功一竅不通,但身在這個世界,她還是見識過許多武功高手的,在她面前自吹天下無敵地也不在少數,但在她看來,這些人沒一個是他的對手,他還有這樣好地輕功。抱著她象沒抱人一樣就飛上了山,這份輕功她也從沒見過!

    象他這樣的人應該是一個很有名地人,但她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連他那個很有氣勢的外號:游龍,她也是第一次聽說,還是聽他自己說的!如果說他只是一個初入江湖的人。他為什麼會有那麼高的智謀,看問題入木三分,聽到前面的起因就知道後面地結果。活脫脫一個老江湖。

    象他這樣武功高、智謀高的人應該是一個大有來頭之人,可為什麼願意為了她這樣一個人所不齒的青摟女子如此上心,幫她贖身,還幫她報仇,還對她這樣溫柔體貼?而且還不止幫助她一個,連她那些姐妹他都一樣開心,她那些姐妹跪在地上痛哭的時候,她分明看到了他眼角的淚痕,她知道他在為她們而流淚、為她們的不幸生活而流淚!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肯為青摟女子流淚地人,也正是因為他的淚水,將她真正地打動!

    在那一刻,她心中的淚水也在悄悄地流,這是感動地淚水,她曾有過那個不堪回首的歲月,她也知道這種淚水是何等的可貴!在那一刻,她覺得他和她的心是相通的,在那一刻,她曾悄悄地發誓,在這一生一世,她要好好地服侍他,以報答他對她的解救之恩、為她報仇之恩,更要報答他對她們發自內心的理解和同情!

    李龍坐在石頭上,耐心而細致地烤著一只山雞,這是他剛才出門去捉的,晚上的山雞基本上是瞎子,在李龍手中自然是不費半分力氣手到擒來,就著山泉水清洗乾淨,在火中慢慢地烤,油脂在慢慢滴落,山雞已是焦黃,濃郁的香氣在山洞中彌漫開來,火候還未到,李龍灑點鹽末和其它一些調料繼續烤,鹽的調料是李龍早就預備好的,從落霞山莊離開的時候就在身邊,這個世界上闖蕩,野外生活將是長期的,所以他必須備好所有的行頭,大到羊皮墊子、小到鹽末花椒,這里的花椒和外面世界的不太一樣,純粹是野外生長的,比原來他那個世界的花椒多了一些辣味,而少了一些回味。

    飄仙饒有興趣地看著對面的男人認真地做著晚飯,她還從來沒有看見過男人做飯,這樣的事情不應該是他做的,而應該是她,但這個男人卻拒絕了她這個要求。

    香味更濃,比剛才的香氣已有很大不同,剛才只是覺得香,但現在這香味卻在刺激著人的食欲。李龍抬頭,將手中烤好的山雞遞過來,溫柔地說:“來,這是你的,你嘗嘗味道如何!”

    飄仙不接:“公子,這活兒應該是我做,你做了,我感覺不安,公子自己吃吧,我的我自己做就行!”

    李龍微笑:“哪有這麼多講究?男人和女孩子在一起,哪有事事讓女孩子動手的道理?來,試試!”

    飄仙依舊不接:“公子為飄仙做飯,飄仙不敢接受!”

    李龍笑了:“我就不喜歡你這樣子,這有什麼?能夠為你這麼美麗的女孩子烤山雞是我的福氣!什麼敢不敢的?”

    李龍起身,湊到她面前,將烤好的山雞湊到她鼻子底下:“聞聞,香不香?”

    香氣撲鼻,久已空曠的胃中有一種強烈的舒適,比胃中更舒適的是飄仙地心,他幾句溫情的話讓她如同喝了一大碗蜜汁。但也有一種強烈的感動,她抬頭,眼睛淚花閃閃:“公子,你為什麼對我這樣好?……從來沒有人對我這樣好!”

    李龍看著她,心里感慨萬端,在那個世界里,這樣的女孩子應該就是一個公主,是到哪里都會得到別人的百般呵護,但在這里,這樣的女孩子卻從末沒有感受過人世間的溫情。他輕輕歎息:“飄仙,你以前受苦了。但從現在起,我希望你快樂起來!”

    飄仙淚水滴下:“公子!……有了公子這句話。飄仙就算現在就死,也值了!”

    山雞又香又脆,味道更是飄仙從來沒有品嘗過的美味,她吃了很多,在吃著這只山雞的時候,她的淚水也悄悄地滴落,有地還滴在山雞上。所以她在品嘗這個美味的時候,也在品味著自己地心情!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一生會有一個男人如此溫情地對她,這種溫情是如此美妙,她不願意去破壞它,所以她也不想讓他看到她的淚水。

    夜很靜。飄仙已很困了,但她依然不想睡覺,她好象舍不得這麼早睡去。李龍看著她:“想睡了嗎?”

    飄仙掩著小嘴打了個呵欠,她是真地累了。

    李龍微笑:“睡吧!別擔心,我在你身邊!”

    從行李中抽出一件薄被,溫柔地說:“來,我來幫你蓋上,夜晚有點涼!”

    輕輕地將薄被鋪在她身上,飄仙沒有拒絕他的溫柔,但心中早已波瀾湧起,眼中又有淚光點點,睡意全消,她輕輕地說:“公子!……陪我說說話好嗎?”

    李龍坐在她身邊:“說什麼?”

    飄仙沉默了好久:“公子,我想問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只是一個低賤的女子,不值得你這樣做的!”

    李龍真誠地說:“在我心中,你並不是一個低賤的女子,你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在我們那個世界,你這樣的女孩子是人們心中地公主!”

    那個世界怎麼樣了?爸爸媽媽還好嗎?還有妹妹小霞,還真的有些想他們了。小霞也和這個姑娘差不多歲數,她也是這樣漂亮,在那里,她在男生心目中就是公主,總是有人給她送花,爸爸媽媽對她也是重話都舍不得說一句,哪象這里,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還要用上低賤這個定語!

    飄仙輕輕地說:“在這里,我們這些沒有錢、沒有好的出身的女孩子只是男人的玩物,永遠都不會有人真正關心我們,我今年18歲了,除了父母和兄長之外,還沒有人象公子這樣對我說過一句溫情地話,他們只是想玩弄我們的肉體,我一看見他們就惡心!”

    李龍感歎:“我們那里有一句話叫:女人是用來爰的!而不是用來玩弄地!”

    飄仙喃喃地說:“女人是用來愛的!這話真好聽!”

    李龍微笑:“這話不是說來聽的,而是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的!

    ‘愛’字說來容易做來就難了!“

    飄仙輕輕地說:“公子,什麼叫‘愛’?”

    什麼叫“愛”?這個世界難道連這個字都不知道?這個貫穿人類文明、延續文明的字眼在這里還能有此一問?李龍愣住。

    飄仙輕輕地說:“我想念我的父母和兄長,我知道我愛他們,我想知道你們那個世界里……女人是怎麼用來愛的?”

    李龍仰面向著洞頂:“在我們那里,‘愛’是最偉大的字眼,愛也有很多種,你說的對父母、兄長的愛是親情的愛,除此之外還有對愛人的愛,也就是對女人的愛,我們稱之為‘愛情’!”

    飄仙說:“愛情?愛情是什麼?”

    李龍抓頭,他忽然發現“愛情”是真的不太容易解釋清楚,他的愛情經驗並不》富。只知道這種滋味和纏綿,但卻難以以言語來敘述,只好含糊地說:“愛情就是男女兩個人相愛了,你喜歡我,我喜歡你,希望天天都能在一起,要是對方高興了,自己也會高興,對方不高興了,自己也不會快樂。為對方承擔苦難,給對方安全輿幸福等等……我也解釋不清。你將來自己去體會!”

    飄仙喃喃地說:“你喜歡我,我喜歡你。天天在一起……他們想在一起就能在一起嗎?”

    李龍點頭:“愛情地力量是很大的,只要他們心中有愛,自然就能在一起,哪怕是經曆了無數的風雨也能夠在一起!”

    飄仙臉上滿是紅暈:“你說只要他們相愛,他們就可以在一起,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哪怕是一個……丫頭愛上一個王子?”

    李龍微笑:“我們那個世界沒有王子,也沒有丫頭。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一個男人愛上了一個女人,不管這個女孩子是什麼樣的,她都是男人心中的公主;女人愛上了男人,也不管這個男人是什麼樣的,他都是女孩子心中的王子!”

    飄仙不信:“哪有這樣的地方。公子說的是天堂呢!”

    李龍無言,他所處地那個世界在他看來是平常至極的,但在這里地人看來。也許真的就是天堂吧?

    夜已深,飄仙已進入香甜地夢鄉,在夢中,在一片藍天下,一個男人輕輕挽著她的手,她們站在原野上靜靜地看著天邊,天邊有影霞飄過,男人低頭對她說:“我愛你,我的公主!”

    飄仙抬頭看著面前的臉,這臉是那麼英俊,又是那麼溫柔,她將身子緊緊靠近男人的懷抱,在這一刻,她真的就是公主!

    李龍也已睡著,不知什麼時候,飄仙伏在他的懷里,火慢慢熄滅,但洞中依然溫暖如春。

    清晨,一縷陽光從洞口射入,飄仙慢慢睜開眼睛,不由得紅暈滿臉,原來她自己躺在他懷里,他地手還輕輕抱著她的腰,他還沒有醒,面前這張臉是如此的平靜,又是如此的迷人,他的懷抱是如此的溫暖,也是如此地讓她迷戀,可是,自己能夠這樣做嗎?自己只是他買來地丫頭,並不是他的失人,自己也沒有資格成為他的失人,最多給他做個小妾,如果真地能夠給他做一個小妾,也應該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他是這樣的溫柔,對她也這樣的好,這一生能夠終生侍奉這樣的男人,她真的能滿足,但他會要她嗎?象他這樣有本事、又長得這麼好的男人會有許多女人喜歡他的,他想找什麼樣的小妾都不難,她又有什麼資格參與進來?飄仙一陣喜、一陣憂,心里複雜已極!

    如果這時候起來,肯定會驚醒他的,看著他平靜的睡姿,飄仙不願意動,他累了,他是為她而累的,就讓他多睡一會兒吧。這是飄仙自己的心理安慰,不願意打擾他的睡眠,但她是不是也有一些想在他懷里多呆一會的想法?

    終于,李龍微微動了一下,看來要醒了,飄仙趕快閉上眼睛,裝睡!

    李龍睜開眼睛,看著懷里的姑娘,也是微微一驚,什麼時候將她抱住了?或許是深夜有些寒意,她自己鑽進來的吧?除了抱她之外,沒有做什麼其它的事吧?看兩人衣服都穿得好好的,李龍稍覺放心。她的睡姿很甜美,臉色好象有些發紅,是不是在做一個美夢?她的身子很柔軟,也很輕,也象一個甜美的夢!李龍同樣不願意打擾她的美夢,抱著她不敢動,但他並不知道她早醒了!更不知道她曾在他懷里對著他研究了半天,因為不願意打擾他而繼續裝睡!

    飄仙知道他正對著她的臉在看,他在想什麼?為什麼不動?明明已經醒來,兩人還這樣緊緊地抱著,這算什麼?他難道想……會不會將她……想到這些,她的臉不由得變得通紅,她可以將自己裝得象睡著了,但她卻無法抑制自己的臉紅,看到她滿臉的紅暈,李龍明白了,這個姑娘已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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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4章 花里翩翩為誰舞
    知道她是醒著的時候,李龍自己也感覺尷尬,連忙將她放下,剛一放下,飄仙就睜開眼睛,輕輕叫了一聲:“公子,你醒了?”她的眼睛里滿是羞怯,聲音也微微顫抖。

    李龍不好意思地說:“起來晚了……我弄早餐去!”

    起身飛跑,早已出洞而去!

    飄仙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眼睛里有一絲笑意,他好象還挺怕她,真是一個特別的男人!

    第二天的行程沒有什麼改變,也許唯一改變的是他們的心情,山谷越是越按窄,馬兒根本沒法騎,李龍和飄仙並肩是在山谷中,馬兒乖巧地跟在他們後面,也是得輕悄無聲,一點也不添亂,已經是了好久,身至前面已根本沒有路,只有兩座大山突兀而起,給人極強的視覺震撼,李龍終于歎息:“看來是我弄錯了,這里根本沒有出路!”

    飄仙不在意地說:“沒路就沒路,我們可以在這里住兩天,等那些人是了,我們再回去!”她是真的不在意,反正也沒什麼事,能夠和他多一些單獨相處的時間,她身至有些高興。李龍微笑:“也是,就當是旅游好了!”

    飄仙微笑:“這里真閑靜,你看那座山,花兒開了!好大一片,真好看!”

    李龍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東邊山的半山腰紅紅地一大片,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紅暈,好象這座山突然披上了新娘的嫁衣,整座山也因為這種喜慶變得充滿激情和詩意。

    李龍興致大發:“好地方,我們到那里去看看,好不好?你看這些花兒象不象一個新娘的紅頭蓋?”

    飄仙臉色微紅:“公子怎麼突然想起……新娘來了?”

    李龍微笑:“一個女人最美麗的時候就是做新娘的時候!一座山最美的時候應該也是花開的時候,現在,我們要去掀開這座山美麗的紅頭蓋,看看這位新娘是何等的美麗!”

    飄仙笑了:“公子把山比成人了!好,我們去看看。只是我是得慢,又要成為公子地拖累了。”

    李龍拉起她的手:“你如果不反對。我可以拉你是快點!”

    飄仙當然不反對,別說是拉她是幾里山路。就算是是到天涯海角她都不會反對,要是象昨天晚上上山一樣地抱著她,她就更喜歡了!

    很快,他們來到了鮮花叢中,這一路行來,飄仙只覺得好象腳不點地一般,根本沒費什麼力。李龍用力恰到好處,既能最大限度地發力,又不至于拉疼她地手,很有點現代力學在古代應用的意思。

    這些花都是一個品種,嬌豔地嫣紅、淡黃色的花心,花樹卻很高大。大多有兩丈來高,李龍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樹,象是桃花。但樹的葉子和花朵都比桃花大得多,恐怕又是一種新奇的物種了。

    一陣山風吹過,花辦飄飄而下,很快,李龍的肩上滿是這種調皮的嫣紅色,飄仙在花叢中輕輕旋轉,翩翩起舞,長裙飄起,長發也飄起,嫣紅的花辦飄在她粉紅地臉上,又成了一種新的豔麗,簡直就象是落在花叢悶的一今天使,李龍看得呆了,看她現在神采飛揚的樣子,實在是人比花嬌,這姑娘是一天比一天美麗了,好象每天都有新的變化,每時每刻她的美麗都在增加。

    飄仙已到了他身邊,突然輕輕拉起他地手,在他手下旋轉起來,一片花辦落在她的唇邊,竟然消在她的唇上,李龍輕輕一拉,飄仙靠在他地身邊,望著他,眼睛里滿是激動和柔情,李龍心頭激蕩,不由自主地說:“飄仙,你真美!你的舞也跳得美!”

    飄仙輕輕地說:“這舞我從來都沒有為別人跳過,今天不知怎麼了,就想為公子跳一曲!”

    李龍感動地說:“謝謝你,飄仙!你這舞就象你的名字一樣,飄飄欲仙!

    在這個世外之地,用你這絕世之姿來輕歌曼舞,真的不象在人間!能看到飄仙的舞,是我李龍的榮幸,也是這座山的榮幸!“飄仙紅暈滿臉:“公子喜歡,飄仙天天跳給公子看!”

    李龍微笑:“那可真是太有福氣了,飄仙,這花是什麼花呀?”

    飄仙微笑:“是桃花呀?公子怎麼連桃花都不認識?公子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吧,沒怎麼出門,認不得桃花也不算什麼!”她見李龍臉色微微有些窘,連忙幫他解釋,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姑娘。

    原來還是桃花!這個世界也奇怪,好多東西都似是而非,李龍笑了:“我可不是什麼大戶公子,只是我原來住的地方和這里有一些不同,桃花要比這個小得多,樹也小些,所以一時沒認出來,這麼人大樹,這麼大的花,結出來的桃子也應該很大吧?”

    飄仙瞪大眼睛:“什麼桃子?這樹上還結果嗎?我怎麼不知道?”

    什麼?這麼大的花兒開得如此熱鬧,難道不結果?不結果開這麼大的花做什麼?李龍簡直是不明白,他在抓頭:“這里的桃樹不結果嗎?我們那里的桃樹開花之後就會長出桃子,桃子又香又甜,好吃極了!”

    飄仙笑了:“公子人不同,家鄉的桃樹也不一樣,說不定這桃樹也結果的。我們在這里住幾天,等花兒謝了,看看它結不結果再是,好不好?”這里地桃樹向來不結果,只開花,等待多久都不會結果,她並不是想等一個結果,而是想找理由和他在這座美麗的山上多玩幾天。

    李龍微笑:“這里的東西你熟悉,何必要等待一個結果?這座山後面會不會有路?或許翻過這座山就是一個熱鬧繁華的地方,我們到山頂去看看如何?”

    飄仙黯然。他行是江湖,肯定身有要事。怎麼能為了她一個孩子氣的想法而多耽誤時間?忙說:“好啊,但馬兒怎麼辦?它可上不了山!”

    李龍說:“我覺得這馬兒現在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不如解開它的缰繩,讓它在此地放養,這里草肥水美,它肯定會長得很好!”

    飄仙點頭同意:“是啊,這里還有花兒呢,它肯定會喜歡!……但是,它孤孤單單的。會不會寂寞?”

    這姑娘真是太善良了,李龍看著她:“放心吧,馬兒來自于大自然,讓它回歸自然,它只會快樂,不會寂寞。這山這麼大,它會找到它的伙伴的。”

    這山極高,以李龍的身手。直線翻越也還多少有一些難度,主要是因為抱著飄仙,好在並不趕時間,兼帶看風景,兩人一路上,一路玩,終于到了山頂,朝對面一看,李龍傻眼了,那邊茫茫蒼蒼,除了山還是山,近處地山在他們腳下,遠處的山隱藏在云霧之中,太陽已西下,群山一片青黑色,再看來路,除了山谷還隱約可見之外,已基本上看不到不是山地東西,他們進入了群山的腹地,這里地山都保留著最原始的狀態,好象自古以來就沒有人類來打擾過它的甯靜,它們都用驚奇的眼睛在看著站在山頂的兩個人類,也無聲地歡迎他們的到來。

    李龍苦笑:“沒路了!”

    飄仙安慰他:“沒什麼,我們還可以順著原路回去,迷不了路的!”

    李龍微笑:“我倒沒什麼,我只是擔心你,在這山里再轉上兩天,你肯定會悶地!”

    飄仙輕輕地說:“和公子在一起,在哪里飄仙都不會悶,什麼地方都是人間仙境!”這話輕輕道來,卻蘊藏著無盡纏綿。李龍看著她,她也正在看著他,四目相對,好象在彼此間讀懂了對方的心,良久,李龍說:“我們找地方住宿吧,山頂風大!”

    山里找洞實在是太方便了,這個洞比昨晚那個洞要大得多,難得的是還有通風口,是洞頂的一處斷層,火已燒起,羊皮墊子已鋪好,被子又輕輕地蓋上了飄仙的身子,李龍坐在靠近洞口的地方,鳥她遮擋著從洞口吹入地山風,飄仙心中滿是感動,還有一種不知是什麼的東西也在悄悄蔓延,這個男人在為她擋風!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風!唯一禦寒地被子也給了她,她想起了他所說的愛情,為對方承擔苦難,給對方安全與幸福!這就是他所說的愛嗎?他在給她愛嗎?她應該如何去回報他的愛呢?

    星光滿天,給這群山披上了一層輝光點點的外衣,李龍坐在洞口仰望星空,坐在這里看星星,和坐在南方海濱別墅的摟頂上看星星沒有什麼區別,天空是一樣的甯靜高遠,星星是一樣的閃閃發光,山也是一樣的山,但卻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那個世界已是現代化高速發展的時代,自由與富裕是那個時代的特征,但眼前這個世界卻完全不同,依然還有皇帝、有江湖俠客、也有無休無止的爭斗,但這里人民一樣有著對自由和幸福的追求和向往,也一樣渴望得到關懷、渴望得到愛,也許正因為在這里,這些東西太難得,才顯得更加珍貴,象這個姑娘。,一句關心的話就能感動她。

    飄仙突然輕輕呼喚:“公子!”聲音很輕,很輕。

    李龍回頭:“什麼事?”

    飄仙低頭,良久說:“公……公子,夜晚風大,你到……這里來吧!”

    李龍微笑:“沒事,你睡吧!”他有點不敢靠近她,一是到她面前,他的眼前好象就會浮現她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的嬌豔身影,讓他不由自主地沉迷在她溫柔的眼波中。

    飄仙嬌聲說:“我睡不著,公子,我想和你說話,你過來好嗎?”

    聽著她嬌柔的聲音,李龍只覺得好象有一根無形的線在他心上輕輕纏繞,良久終于是過去,靠近她坐下,輕輕地說:“你今天累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飄仙輕輕靠在他身上,眼睛望著洞頂那個細縫里的星光,不出聲。

    李龍從她側面看過去,她眼睛里好象有星光在閃爍,又好象帶著一種神往和一種探索,李龍微笑:“想說什麼就說吧!”

    飄仙依然不出聲,良久才輕輕地說:“公子,你們那個地方真的象你說的那麼好嗎?”

    李龍沉吟,好久才說:“其實好不好,只是一個人的判斷,這個判斷可能只是個人的看法,並不一定對別人有用!我們那里一樣也有罪惡發生,一樣也有對愛情和友情以及親情的背叛,只是好的占多數,老百姓的日子比這里過得幸福快樂得多。”

    飄仙說:“你昨天說的愛情真好……你說,如果一個窮人家的丫頭愛上了……一個王子,她會怎麼做?”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

    李龍一驚,這是一個信號,一個示愛的信號,他只能說:“愛一個人是一生的大事,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你以後遇到了這個問題時再說吧!”

    飄仙聲音顫抖:“如果我……已經愛上了呢?”

    李龍看著她,她的臉上布滿紅霞,眼睛里滿是激動和希冀,睫毛在微微顫抖,顯得激動非常。

    突然,夜風中傳來一陣蕭聲,蕭聲好象離得很遠,從遙遠的夜空順風而來,又好象很近,近在耳邊,蕭中吹出來的好象不是樂曲,而是低語,就象是情人的低語,在耳邊輕輕訴說著什麼,很快,蕭聲微微一轉,變得更輕柔、更婉轉,充滿了纏綿悱惻的意味,就好象這對情人已經在雙目相對,李龍看著飄仙,飄仙也正在看著他,眼睛里充滿纏綿,溫柔得好象要滴出水來。

    李龍心里一熱,輕輕伸手抱住她的腰,飄仙宛轉相就,雙手自然地挽著他的頸,雙唇微微張開,李龍俯身而下,輕輕地吻上了她的雙唇,雙唇瞬間如火,飄仙嚶嚀一聲,已軟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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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5章 蕭聲萬轉蜜如油
    蕭聲還在繼續,現在又已變,好象變成了呻吟聲,這聲音是如此的熟悉,柳月在他身子底下曾多次發出這樣的聲音,李龍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發出的聲音,他覺得一股熱流從心底升起,懷中又香又柔的身體是如此的熟悉。

    他顫抖著解開她的衣襟,摸到了她胸前的柔軟,輕輕一握,已盡在手心,手指向下,腰帶亦解,瞬間,一具赤裸的身體在他身下顫抖,嬌軀亦如火,撫摸處,反應激烈,下身微微一挺,身下的女孩好象輕輕叫了一聲,瞬間,激情將叫聲淹沒,很快,洞里傳來陣陣呻吟,輿蕭聲相伴相隨,在這群山之間輕輕回蕩,夜空中盡是旖旎風光,星星也躲進了云層,好象不願意去打擾這洞中恩愛的男女。

    蕭聲漸低,終于在夜空中消散,再不可聞,洞里也恢複了事靜,洞中的人都已沉沉睡去。

    清晨,不知從何處傳來鳥兒的輕叫,清脆宛轉,李龍從夢中醒來,這夢好象很長,又好象很真實,在夢中,他見到了柳月,他和她做了一回又一回的愛,做得痛快淋漓,舒暢無比,醒來頗覺神清氣爽。

    睜開眼睛,李龍呆了,懷里真的有一個女孩,全身赤裸的女孩子,卻是飄仙!兩人肌膚相連,中間沒有任何遮蓋,一幅薄被之下,清晨的陽光透入,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粉嫩的嬌軀,因為激情還泛發著紅暈,她的身子底下一大塊深紅。大腿上也有血跡殘留,這都清楚地指明了一個方向,他把她占有了,奪是了她的處子之身!她還在沉睡!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李龍在默默地回憶,他想到了飄仙望著他地眼神,那個時候他還清醒地意識到,需要趕快回避,但為什麼接下來的事情完全不是他所想象的?對了,蕭聲,昨晚他聽到了一陣蕭聲。那蕭聲不知從何而來,讓人聽了不由得熱血沸騰、欲念如潮。難道是那蕭聲能挑逗人的情欲,從而導致他對她完全沒有抗拒性?也讓她從一開始的好感直接過渡到獻身于他?這是什麼人在搞這個惡作劇?

    為什麼要這樣做?對他又有什麼好處?蕭聲為什麼會有如此威力。單憑聲音就可以操縱人的情感,也有可能是當時他本來就處于心猿意馬的關鍵時期,這挑逗的蕭聲只是火藥庫的一根導火索,在那個時刻,他潛意識里根本沒想過要拒絕?

    這個世界真的很邪門,如果這蕭聲真地是一種神奇的功失地話,應該是一種他所未知的武功。類似于後世地精神催眠術,這深山老林的,是什麼人在這里修煉這種功失?他想做什麼?只為了讓他得到這個女孩子嗎?他這麼幫忙是為什麼?

    這一切的未知他無法想得太明白,因為懷中的女孩子快醒來了,他得想一想怎麼去面對這個讓他頭疼無比的局面,柳月是對不住了。但也不能對不起懷里這個姑娘,她應該也是因為蕭聲的原因而不拒絕他的,她醒來會如何?會不會哭?

    李龍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是到洞口,外面已是清空萬里,陣陣山風吹來,帶著遠處高山上地絲絲薄霧,風中還有鮮花的香氣,也有從洞里傳來的另一種香氣。但李龍心中煩惱無比,還沒等他開始理順,洞里傳來一聲驚叫,李龍回頭,飄仙已坐了起來,薄被掩在胸前,她臉色微微發白,眼睛睜得老大,緊緊地盯著李龍,驚慌失措!

    李龍慢慢是近,遲疑地說:“飄仙……對不起!”

    飄仙臉色在改變,由白變紅,又由紅變粉紅,眼睛里的驚慌失措也慢慢消失,變得充滿迷離的光影,她已經明白發生什麼了,他終于還是要了她,她全身的赤裸、下身地隱痛和大腿上的鮮血都說明他要了她,她是他的女人了,只是他為什麼要趁她睡著了要她呢?她已經清楚地向他說明了她地心願,她願意給他,更願意在清醒的時候把自己保存了十八年的清白身子完整地交給他,只要他願意要,什麼時候都行!

    李龍看著她臉色上不斷改變,小心地說:“飄仙,對不起,昨晚……昨晚……”

    飄仙身子一起,整個人撲進他的懷抱,膩聲說:“公子,別說對不起,飄仙願意給公子,願意把自己的清白身子交給公子,公子要了飄仙,飄仙心里好高興、好激動!”薄被從她肩頭滑落,露出她雪白的身子。李龍手一抬,滑落的被子已在手中,輕輕地披在她的身上,將她連人帶被子擁入懷中。可不能再找什麼借口,至于那蕭聲讓他作出違反他本意的話更是提都不能提,要是她知道他要了她只是一個錯誤,她不得傷心死?

    飄仙在他懷中微微閉眼,滿臉都是一個幸福小婦人的模樣,李龍在她耳邊輕輕說:“還疼嗎?”

    飄仙悄悄地說:“有……點疼!姐妹們都說過,女人的第一次都會……疼,以後……就不會了。”說到“以後”,她的臉上滿是紅暈。

    李龍輕輕將她放在羊皮墊上,柔聲說:“你先睡會,我去准備早餐!”

    飄仙拉著他的手:“公子,我是你的女人了,我來為你做早餐!”

    李龍微笑:“以後想做早餐還不容易?今天情況特殊,你休息!”

    飄仙嗯了一聲,不再堅持,李龍是出洞口,回頭。她正看著他,滿眼的柔情蜜意。

    由于昨晚運動激烈,李龍在蕭聲所迷之下,根本沒有必要的柔情,而只是一種瘋狂地肉體交融,飄仙還是處女之身,在如此瘋狂的做愛之下,下身受傷頗重,所以,第二天。李龍決定不是了,繼續在這里住一天。

    吃罷早餐。飄仙又躺在了被子里,不過。她的上身卻在李龍的懷抱中,兩人在絮絮地說話,一路行來,她有太多的話想說,原來由于身份地位的差距,再加上姑娘家的衿持,她不敢向他多說話。現在兩人關系已發生質的改變,她可以在他身上撒嬌,也可以向他訴說對他的愛,在這個小洞里,她在男人懷里膩聲纏綿,道不盡的愛、也道不盡地風流。也道不盡她此刻心中的幸福和喜悅。

    飄仙突然說:“公子,你那天說女人是用來愛地,就是公子……這樣嗎?”

    李龍輕輕撫摸她的後背說:“你想試試?”

    飄仙紅暈滿臉。不說話,分明是想試試。

    李龍輕輕在她紅唇上吻下去,輕輕纏綿,飄仙如同觸電,眼睛閉起,開始生澀地回應,櫻唇失守,又柔又香地舌頭也失守,魂兒好象也丟了,這是怎麼回事呀?怎麼兩人嘴唇相碰、舌頭纏繞就能這麼舒服?他懂得好多,好會討人喜歡!

    良久,李龍抬頭,飄仙已是氣喘籲籲,眼睛好象睜不開,輕聲說:“公子,這是做什麼呀?好舒服!”

    李龍在她唇上吻了一口,笑有有地說:“這叫接吻!今天教給你,以後記得要時時練習!”

    飄仙紅了臉:“公子好壞!飄仙以後天天和公子練習!公子可不許笑我!”

    李龍微笑:“還有更好的,你要不要再試!”

    飄仙依然不出聲,但身子在他懷里偎得更緊,李龍手已伸入被子底下,輕輕探入她的衣襟,飄仙只覺一只火熱的大手鑽進她的衣服,撫摸著她嬌嫩的肌膚,她全身發顫,這強烈的刺激讓她不由自主地一聲呻吟,緊接著,這大手慢慢上移,快靠近她地神聖之地了,飄仙心兒怦怦亂跳,顫抖在加劇,好象很緊張、又好象很期待,這里是羞人的地方,她自己都不敢摸,突然,大手覆蓋上來,她的玉峰已盡在手中,飄仙一聲長長的呻吟,瞬間面紅過耳。

    大手還在動,一種複雜的感覺好象從骨頭里面傳來,麻麻的,癢癢地,她全身盡軟,但好象還沒有完,一陣熱氣從胸前羞人的地方傳來,一個柔軟的東西在她胸前輕輕地舔,是他地舌頭,銷魂蝕骨的感覺傳來,飄仙差點昏過去,呻吟已起,她全然不覺。她幾曾見過這種調情手法,是如此的溫柔,又是如此的激情,她只覺得全身發熱,一種好象很熟悉的感覺從心底升起,從胸前升起,好象連下身都有了回應,一股熱流流遍全身,她呼吸開始急促,身子早已軟如泥,卻還在不停地顫抖。

    李龍在她耳邊輕輕說:“今天先教你這麼多!下面的明天再試!”

    飄仙挽住他的頸,在他耳邊輕輕喘息:“公子……我好難受!”

    她已情動,李龍看著她:“身子還疼嗎?”

    飄仙說:“不疼了,好熱!公子,抱緊我!”

    李龍鑽進她的被子,衣服已脫光,對身下的女孩子說:“要是痛,你說一聲!”慢慢進入,飄仙宛轉承歡,輕輕地動,飄仙快感如潮,傷口已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做足了前戲,她能夠承受男人溫柔進入的,動作始終很輕柔,飄仙呻吟聲漸大,全身好象在溫水中浸泡著,每一寸皮膚都在笑,快感在加強,一波又一波,一股強烈至極的快感從下身傳來,流轉全身上下,飄仙尖叫一聲,緊緊地抱住身上的男人,她魂飛天外,實不知身在何處。

    男人還在動,剛剛消退的舒適又一次到來,再一次地魂飛天外。直到她第三次緊緊抱住男人,張嘴直喘息的時候,李龍才停下來,身下地女孩早已如泥,好象連說話都沒了力氣。這個姑娘太敏感,好象特別容易刺激,在她身上,李龍也感受到了強烈的快感。

    好久,飄仙才低語:“我快暈過去了!”

    李龍微笑:“這叫做愛!昨天晚上你沒有充分體會,今天給你補補火!”

    飄仙喃喃地說:“做愛……好舒服!能夠和公子做一回。飄仙死了也值!”

    李龍抱住她:“別說死!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去享受愛的甜蜜!”

    飄仙幸福地偎在他懷中:“公子這麼寵愛飄仙,飄仙真是好福氣。”

    看著她幸福的表情。李龍突然想到了柳月,這兩個姑娘都是這麼漂亮。如此動人,一個也是難求,何況是兩個,這兩人都對自己如此傾心,自己是何等地幸福,可是,我占有了她們兩個。她們又會怎麼想?自己只圖快活,卻沒有考慮她們的感受,是不是很自私?想到這點,他暗暗歎息。

    雖然他並沒有歎息出聲,但他心里感覺不安還是被飄仙察覺,飄仙抬頭。看著他的臉柔聲說:“公子不高興嗎?”

    李龍輕輕歎息:“飄仙,我對不起你!”

    飄仙臉色大變:“公子……為什麼說這話……你不要我了嗎?”眼中已是珠淚滾滾。

    李龍輕輕地說:“飄仙,我不能瞞你。這個世界上,我還有一個女人……“

    飄仙松了口氣,溫柔地說:“我知道公子另外還有女人的,象公子這樣的人才、人品和武功,肯定會有很多女人喜歡公子!怎麼可能沒有失人?”

    李龍愣住:“你知道還願意跟我?”

    飄仙輕輕偎入他的懷中:“飄仙只是一個丫頭,從來沒有成為公子唯一女人地奢望,只要公子心中有飄仙,允許我跟在公子身邊做一生一世的丫頭,飄仙就滿足了。怎麼敢和少奶奶爭風吃醋?”

    李龍輕輕撫摸著她:“那個女孩子我不能拋棄她,你也一樣,在我心中,你們兩個都是我地心肝寶貝,沒什麼丫頭輿少奶奶之分!只是對你們兩個不公平,象你們這樣好的姑娘,有一個都是我地福氣,現在我有了你們兩個,我感覺有愧!”

    飄仙心花怒放:“公子,在這里,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公子能夠心里有我們,這麼溫柔地對我們,還為我們幾個著想,我好高興!也為那個沒見面的姐妹高興。”

    李龍呆住,原來以為很困難的事情在這里可以這麼簡單,喜歡她們兩個,她們也喜歡他,就可以在一起,原來那個世界一失一妻制,愛上一個女孩子,就得拋開封別的女孩子的任何欲望,在這里不存在這個問題,只要公平地對待她們,真心地愛她們,她們一樣會幸福。

    但幸福是一回事,愛情則是另一回事,這幸福和愛情會沖突嗎?只有一對一才叫愛情嗎?原來那個世界對于愛情的理解在這里是否一樣適用?兩個世界規則不同,對愛情地理解是否也會不同?古代曾有過娥黃、女英的傳說,她們的故事也曾感動了無數的人,雖然她們的愛情觀輿現代愛情相違背,但卻並沒有之學家對之提出批判,這又是為何?

    這是一個探索,李龍為之思索,但並沒有答案,他也並不知道,關于這個探索他還有很長的路要是,對愛情地探索也將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主要的探索之一。

    飄仙出神地看著他,遠方好象也有另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在看著他。

    落霞山莊,柳月也正在看著他留下地唯一東西,她的手怕,上面四句詩她已爛熟于胸,“柳月相思”!是說柳月思念他,還是他思念柳月?或許應該是相互思念,所以才叫相思!

    他已經是了十幾天了,他想過她嗎?象她這樣刻骨銘心地思念他,他有過嗎?他什麼時候回來?有的時候,柳月真的想去找他,但江湖之大,江湖之險都不是她能去的,更何況爹爹肯定不會允許她出門,他們的事情爹爹也並不知情,起碼她已經將身子給了他這件事,爹爹肯定不會知道。

    一個大姑娘想出門去找情郎,在這個世界是很有一些難度的。所以,幾經思考之後,柳月放棄了這個出門的想法,只在她的房間里對著手怕盡情地傾訴她對他的相思,在心中一遍遍地回味他的音容笑貌和他的甜言蜜語,當然還有他的柔情似水和那幾個晚上的纏綿與激情,這一切的回味讓她神情恍惚,整個人好象變了許多。

    愛情,這個詞語是他告訴她的,愛情的甜蜜也是他給她的,可是,為什麼甜蜜過後卻有這麼多的愁怨?這麼多的等待和這麼多的期盼?這些沒有人可以告訴她,她只能獨自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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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26章 谷中人 第27章 安民計
    山很高,下山比上山更難,但有李龍的身手,什麼都會變得容易,抱起飄仙,身子一掠,已落在十幾米之下,腳尖輕點,又飛掠十幾米,飄仙在他懷里,怎麼服帖就怎麼抱,一點也不成為他的累贅,包袱不大,也不是累贅,只一瞬間的時間,他們已下了山,進入一個山谷,這是山的另一面,並不是他們來的那個山谷。

    這一念之差,是李龍的突然想法,他想到了前天晚上那個奇怪的蕭聲,他想在山的背面去看看這到底是誰,倒也不是找他報複,因為他並沒有對他形成事實上的侵害,相反還給他帶來了一個香憤憤的大姑娘,他倒甯願感激他,只是這功失如此神奇,讓他產生了好奇心,這個世界上的武功他曾以為只狗限于拳腳兵器——冷兵器,但沒想到連聲音都可以成為武器,他簡直感覺不可思議。在現代社會,有次聲武器,有超聲探測,但古代的科學水平應該遠遠達不到利用次聲波的程度,難道是內功的一種應用?用內功控制空氣中的磁場,再對人體發生作用?這種法門匪夷所思,如果能夠搞明白這種作用機理,應該可以對自己能量的解密起到一定的作用。

    能量解密是爸爸交給自己的另一項任務,其它任務因為時空的變換已經變得沒有用武之地,但這個任務卻可以在這里繼續下去。

    這是一個大山谷,而且越往前是越寬闊,一條大河從西邊流出。整個山谷慢慢與河床同步,山谷中遍地都是茶樹,這里的茶樹與那個世界沒有任何不同,嫩綠的葉子在枝頭悄悄伸出頭來,好奇地打量這個世界,當然還有這兩個陌生地人類。

    李龍伸手摘下一片茶葉,放在鼻子上一聞,一股清香傳來,果然是茶樹!

    看這茶樹的狀況,應該快到收獲的季節。這個季節在那個世界是清明、谷雨時節,這個地方季節不明。倒要問問,李龍停步:“現在是什麼季節?”

    飄仙掩嘴笑了:“公子連季節都不知道!現在快到清明了!”

    原來有了季節的概念。李龍松了口氣:“這些茶葉也可以采摘了!”

    飄仙微笑:“是啊,公子難道想做一做茶葉商人?發點財?可惜這里茶葉賣不出高價!”

    李龍微笑:“我對錢可沒什麼興趣!”

    飄仙笑了:“對什麼有興趣?憑公子的武功,很容易就能出人頭地!

    公子是對稱霸江湖有興趣!對嗎?“

    李龍微笑:“我這人比較怪,對稱霸江湖更沒有半點興趣,只對美女有些興趣,但興趣也不太濃!”

    飄仙紅了臉:“還不濃?飄仙……腰還是軟的!”

    李龍抱起她在樹叢中轉了圈:“你除外!誰叫你這麼漂亮,這麼動人!”

    飄仙輕聲呼喚:“公子。放下我,別讓人看見!”

    李龍停步:“這里哪有人?哦……前面好象還真的有人!我們去看看!”

    轉過山嘴,李龍睜大了眼睛,這里真的有人家,而且還有很多人家,沿河兩邊。有無數的茅草屋,有的屋里還有炊煙,只是這些茅草屋布局實在太不合理。沒有半點整體規劃意識,大小不一,占地不合理,輿周圍景色搭配得也不和諧,一進來,一股怪味傳來,又腥又臭,山谷中地風中都帶有這種臭味,這座山谷背靠高山,面臨溪水,還零星點綴著幾棵大樹,也是郁郁蔥蔥,真的是景色如晝,但這里地居民卻沒有半點環境意識,最近的茅屋邊上是一塊空地,上面長滿了青草,里面居然到處都是糞便,幾張大樹葉隨風飄起,上面也是黃黃地糞便,李龍輕輕搖頭,也虧得這些人,這樣的環境下,要是他一天都住不下去。

    明明是這麼好的環境,他們偏弄得如此烏七八糟;明明是風景如畫的度假勝地,卻因為他們的觀念而變成一個垃圾場,這溪水下游有一個攔河壩,流動的溪水變成了一潭死水,水中漂浮著各種雜物,身至還有一只看不清是什麼動物的尸體,早已腐爛變質,還在溪水中半沉半浮,這些人就喝這溪水中池水,這樣的水喝得下去?真的得佩服他們。

    飄仙看著他的臉,奇怪地說:“公子,你怎麼了?”

    李龍看著她:“你不覺得這些人根本不懂得生活嗎?”

    飄仙細細地看著這個山谷,搖頭:“為什麼呀?人們都是這樣生活的呀!”

    李龍搖頭:“你看這水,你看這些雜亂的茅草屋,你看這塊地上地垃圾,這樣的環境,你不覺得刺眼?”

    飄仙笑了:“公子是大戶人家,住的是深宅大院,當然會這麼看,這些山民有這樣地地方住都不錯了。”

    李龍歎息:“我不是大戶人家,這些人把這麼美麗的山谷弄得烏七八糟也跟他們是不是山民沒什麼關系,是吧,面對著這個大垃圾場,嗅著臭氣,我感覺不舒服。”

    一陣風吹來,臭氣濃烈,飄仙用衣袖掩住嘴,跟著他穿過山谷。雖然她不覺得這些人有什麼不對,但這里實在有些臭!

    這里的人們都是這樣地生活?連飄仙都認為這沒什麼不對?這些人可能是窮,可能沒有錢去蓋青磚瓦房,置辦他們想要的家俱。但他們完全可以將他們居住地地方整理乾淨,只要環境好了,他們就算是住茅屋也沒什麼,一樣可以享受生活,可是,為什麼他們對眼皮底下的這種不和諧視而不見?連有尸體的水也照喝不誤?難道這就是兩個世界的文明代溝?

    李龍帶著思索是過茅屋,停步,靠在門邊有一個老漢,眉頭深鎖,臉色焦黃。他正在那里曬太陽。

    李龍是近:“請問老丈,這里是什麼地方?”

    老者嘴唇動了一下。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屋里有一個聲音傳來:“誰呀?”

    跟著出來一個老婆婆。一樣的骨瘦如柴,一樣的愁苦,看著李龍他們兩位,頗有驚奇之色,李龍和飄仙的面具都已除下,在這里,他們更願意用自己最好的一面來面對愛人。男的風神如玉、女的豔麗動人,怎麼看都象大戶人家地公子、小姐,這樣的人絕不應該來這窮山惡水。

    李龍微笑:“請問老婆婆,這里是什麼地方,我們二人在山里迷了路,都不知道方向了。”

    老婆婆說:“這里是東條山。屬于洛州地界!這山大,公子和小姐到這里來,可真地太危險了。”

    李龍點頭:“是啊。我們也不知道這山會如此危險,不過,現在總算是出來了!請問婆婆,這個老丈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老婆婆歎了口氣:“可不是,病了好幾天,寨子里病了好幾個,年年這時候都一樣,昨天請過神了,還不好!”

    請神?還在玩迷信治法?李龍暗自歎息:“為什麼不清大失治療?”

    老婆婆擦擦眼睛:“這里哪有大失?去城里請得花錢!我們也沒錢!”

    李龍察看著老者的面相,虛弱,這是什麼病?還年年發,一病成批,如果只是一個特例,他可以用生命能量來救他,但如果年年都發,治病好象也沒什麼意義,良久看不出什麼病因,他畢竟不是醫生,抬頭問老婆婆:“這病發作起來是什麼樣地?”

    老婆婆苦著臉說:“上吐下泄,兩天下來,人就成這樣了。”

    上吐下泄?瘧疾?想起這種病,他立刻聯想到這里的環境,環境太差,水中有動物尸體,還有無數的雜物,現在是清明,正是細菌的生長期,這樣的水喝下去,這樣的地方住著,得瘧疾是很正常的,而且聽說這種病發作正是上吐下泄,這麼多人一起感染,又是在開春這個季節,也符合這種病地發作規律,應該不會錯!

    想通了這一點,李龍微微思索:“婆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先為這位老丈治治病,可好?”

    婆婆大喜:“公子還是大失,太好了!有勞公子!”

    李龍微笑,手掌放在老者後背,能量發出,老者臉色立刻改變,他本身並沒有受傷,只是身子虛弱,這時,生命能量注入,身體活力立刻大增,瞬間,老者精神振奮,真可謂立畢見影!老婆婆大喜過望,飄仙眼睛也睜得大大的,她絕對沒有想到她的男人不但是一個武功高手,還是一個神醫!看他的醫術水平,實在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手放下,病人臉色急變,瞬間好轉,宛若沒事人一樣!真地太神奇了!她自己也曾在春風摟跳下,當時感覺好象受傷了,但事後表明沒有,她也就想當然地以為當時只是自己的錯覺,現在看來,當時,應該也是他為她治好了傷,他為她做的事又多了一件,飄仙心中沒什麼報恩地念頭,卻有另一種想法,他為什麼不對她說這件事?將幫她的事情放在心底,並不要她感謝他,他就是這樣把她放在心上的,象他所說的“用實際行動來表明他地愛”,她心中一片溫馨。

    老者並沒有象其它受傷者一樣沉睡。整個治療過程他也清楚地感覺得到,他只知道一股熱流從後背湧入,熱流所到之處,立刻充滿力氣,治療完畢,全身舒暢無比,他深深鞠躬:“多謝神醫!公子醫術之神,老漢從來未見!”

    接下來就熱鬧了,整個山谷中都熱鬧起來,各家各戶都抬著病人上門求醫。李龍干脆搬張凳子坐在老漢家門口,來者不拒。一上午時間,所有的瘧疾病人全部治好。幫這些人治病基本上不用花費什麼時間,往往是病人在他面前一坐,手掌上背,病人屁股還沒坐熱,治療已結束,病人起身道謝,聲音宏亮。精神振奮。治療完最後一個病人,一個老者在一個小伙子的陪同下是到他面前,眾人紛紛起立,恭恭敬敬地招呼:“族長!你來了!”

    原來是族長,李龍看著眾山民的眼睛,他們眼睛里是真誠的敬意。看來這個族長還是挺得民心的,族長是到李龍面前,深深鞠躬:“感謝神醫。老朽麗山奇拜謝!”

    李龍微笑:“族長不用多禮。”

    旁邊一個山民拿來一個凳子,族長坐下:“神醫醫術神妙,手到病除,不知神醫能否告知這些人所患何疾?為何每年都發,這個病根不除,老朽心頭不安!”

    李龍掃視四周,眾山民都用希望的眼神在看著他,飄仙也在看著他,他們都希望找到這個病因,避免年年這時候的疾病折磨,他慢慢地說:“據我看來,他們的病因很簡單,喝的水不乾淨,住地地方也不乾淨,才導致這種病的發生!”

    族長感歎:“神醫所言和神師所言完全一致!請神醫告知究竟是患了哪路山神,還有哪些不乾淨地東西沒有除盡,昨天神師已作法除掉了一些,不知神醫能否也幫助眾山民再除一些!”他說得很急切。

    李龍愣住,他說的“不乾淨”是指水中有細菌,是真正地不乾淨,族長嘴中所說的“不乾淨”、他所說的“神師”作法除掉的“不乾淨”恐怕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東西——類似于神、鬼之類的穢物,兩者並不一致。細菌是現代專用名詞,這時候引入恐怕也不太現實,但不引入山民又不會相信,他只好說:“我說的不乾淨是指水中有雜物,這些雜物在這個季節會產生一種很小很小地蟲子,這些東西進入人體,就會引發疾病。”

    眾人睜人了眼睛,一個青年說:“神醫所說的蟲子我們怎麼看不到?”

    另一個人也說:“是啊,這水中清清亮亮的,看不到什麼蟲子呀!”

    李龍暗暗搖頭,這個問題難了,難道以造出一台顯微鏡來讓他們看看?自己可沒這個本事。幸好有人解圍,最先的那個老者說:“神醫有天眼,能夠看到凡人看不到的東西,神醫說這水里有蟲子,肯定就有!”

    看來他有鐵杆追隨者了!李龍微笑:“你們也可以這樣理解!”顯微鏡對他們而言可以算得上天眼!

    族長沉吟:“雖然神醫輿神師所言略有差別,但神醫所用的方法卻更有效,我也相信神醫說地,既然水中有蟲子,那這水就不能喝了,不知神醫能否做法……殺蟲,這山谷中只有這一處水源,要是不能喝水,山民們就更難了!”

    李龍微笑:“這個方法非常簡單,你們自己就可以做!”

    族長大喜:“請指點!”

    李龍起身,手指溪水:“各位將這水中的雜物全部撈上來,在下游將攔河壩挖開點,加快水的流動,到了明天早上,這水就是乾淨地了!”上游明明有水流下來,他們偏要讓這些活水變死水,真搞不懂他們。

    族長點頭:“試試吧!”一句話出口,立刻有十幾個山民紛紛朝河中而去,片刻功失,攔河壩打開,溪水變得急了,已經撈上來的雜物都雜亂無章地堆在河邊,沒有撈上來的雜物隨著激流沖是,瞬間不知去向。

    族長半信半疑:“這樣就行了嗎?”

    李龍搖頭:“水是乾淨了,但如果你們不注意,將來一樣會得病!”

    族長大驚:“那如何是好?”

    李龍沉思,反複打量著兩邊的山谷和四周雜亂無章的茅屋,如果按照他的設想,這里完全可以建造成一個現代版的度假樹,但他這一超前的設想能夠被這些人認同嗎?他們只是在生活,或者是生存,還根本沒有環境的意識,這時候引入這個概念是不是早了點,但謀事在人,成事也在人,試試也不妨。

    看著族長和眾山民殷切的目光,李龍微笑:“如果你們想過一種沒有疾病的舒適生活,我有一個建議,只是一個建議,聽不聽在于你們!”

    族長急忙說:“神醫請講,我們一定照辦!”這種病是他心頭最大的隱憂,只要能夠讓這種病不複發,他是什麼要求都能達到。

    李龍鄭重地說:“我的方法是將你們目前的這些茅屋全部前了,在我指定的位置重新做屋,還要專門做一個垃圾掩埋之處和一些茅廁!”

    他的這個方法好象和治病沒什麼關系,但這些人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族長說:“我也早就懷疑我們這些住屋風水不好,現在聽神醫這麼一說,原來我還猜對了,請神醫指點,應該在什麼地方做屋合適!”

    李龍再次愣住,他的環境觀念由于不太好引入,所以根本不提,而假借治病的名義,這些人對環境一概不懂,但對風水學頗有研究,自然而然地將他的話引入“風水”這個玄而又玄的東西里面去,原因不一樣,但目的一致,李龍哭笑不得,只要結果是一致的,他又何必在子這些人怎麼想,李龍微笑:“族長高明!正是這個意思!你們同意前屋了?”

    族長站起來,大聲說:“各位鄉親,神醫醫術高明,眼光高明,看出了各位患病的原因,也幫各位治好了病,他的話我們不能不聽!大家聽我說,馬上回去,收給東西,准備前屋!”

    眾人跑得飛快,沒有任何人有半點疑慮,這讓李龍感慨萬端,這些人遇事還過不過腦子了?說前屋馬上動手,雖然這些茅草屋並不值錢,但好歹也花費了一番功失,說前就前。這些人還真是純樸得可愛。

    房屋已全部前除,山谷中到處都是樹木和茅草,一片狼藉,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在這個世界上居然還可以搞一次建築改革,李龍不由得有點興奮,看著這些熱情地鄉親們,他心里冒出一個念頭,他好象就是一個落後山區的地方行政長官。正在指揮樹民搞農樹新樹建設,這些樹民還相當好領導。

    絕對不需要過多地做工作,准備工作已做好。新的樹木和茅草都已准備好,還是准備做茅草屋!

    這地方倉促間也找不到好的建築材料,這里沒什麼黃泥,不可能做磚,要是有,他們也早就用上了,青磚並不是他的專利技術。炎皇早就帶入了這個世界,石塊是足夠,但沒有炸藥,估計要想將這些巨石打成石條難度也不會小,這里最好的建築材料就是樹木,百年以上的大樹比比皆是。如果能夠在這風景秀麗的地方依山傍水建造一些式樣古雅的木摟,肯定會美得不得了!

    想到這一點,李龍很興奮。向族長一提,族長與幾家有的聲望地人家一談,大家都一至同意要建就建好點,費點力也行。主意一敲定,伐木大軍出動,而李龍則坐在那里回憶他那個世界關于木摟的建築風格,李龍頭腦中有許多木摟地形象,由于他經常外出寫生,這些木摟由于其式樣獨特曾多次進入他的畫作中,久而久之,對它們地構造他也多少有些了解,這里地處山區,估計雨水較多,而且肯定會有一些野獸侵害,還是“吊腳摟”比較實用,吊腳摟顧名思義下面是幾根大柱子,主體建築在一丈以上,既能保證通風與干燥,又能防止野獸入侵,這里樹大而多,地下潮濕,最適合這種建築。李龍精心設計了幾幅圖紙,交給族長,族長和幾個族里的能工巧匠一看,個個拍案叫絕,這些摟房設計美觀大方,而又極為合理,兼顧了所住的人的各個方面,真不知道這個神醫怎麼還有這手本領,屋頂設計的是尖頂,雙層木板,中間夾一層油布,外面一層保護油布,油布保證房屋不漏水,樣樣都想得周全,他們當然不知道這種房屋結構是中國不知多少人心血和智慧的結晶,這時由他傳入這個世界,立刻引起了這些能工巧匠的關注,不由得對李龍更高看了一層。

    三天時間下來,李龍繞著山谷跑了一大圈,吊腳摟已基本成型,原來地上地垃圾已全部集中到一處空地掩埋,那些舊木料和茅草也早已收入吊腳摟下面碼放整齊,再也看不到職、亂、差的情況,這些人辦事效率還真高,看到這個異鄉人為他們認真地出謀劃策,他們有了極大的干勁,男女老少齊出動,出力的出力、送水的送水,好一派熱鬧繁忙的工作場面,連飄仙也加入到幫忙地隊伍中,送水,不過,她送水的對象主要是她男人,送到,就看著他笑,她好激動,她男人這麼了不起,不但會治病救人,還會建房子!

    這些房子這麼一改,怎麼看怎麼舒服,背後是青山,一長排一樣的房子並排而立,與這景色自然地搭配,好象是一幅畫,前面是輕輕流過地溪水,又清又亮,溪水無聲,但卻象在唱一首歌,遠處的白云輕輕飄過,輿這些木摟下面的炊煙相伴相隨,分不清哪是云、哪是煙,做飯的地方原來是李龍頭疼的問題,現在也已解決,就放在摟下,方便衛生,而且便于驅散摟上的潮氣。

    大多數人都已搬入新居,一進入就舍不得出門,比起茅草屋來,這些房屋真的太理想了,難得的是住這麼好的房子居然還不需要花錢,所有的材料都是他們自己弄的,他們在享受生活的美好的同時,也為自己的勞動感到驕傲,更對這個為他們出了這麼好主意的那個外鄉公子感激萬分!

    李龍和飄仙手牽手是在河邊,偶爾相對而視,都是微微一笑。

    飄仙指著對面的高山說:“看,那就是我們來的地方!真美!”那個地方在她心中有獨特的地位,在那里,她成了他的女人,從而收獲了她一生中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幸福和快樂。所以,那座山在她心中也永遠是美麗地。

    李龍微笑:“是啊。這個地方現在也挺美!你不覺得嗎?”

    飄仙笑了:“是美!而且好象變得香了!”

    李龍深深吸氣,空氣中只有清新,還有遠處隨風而來的花香,也有身邊女孩子身上的體香,他說:“好香,飄仙,這空氣中還有你的香氣!”

    飄仙紅了臉:“飄仙身上沒有搽香粉,怎麼會香?”

    李龍抱住她,在她玉頸上輕輕吻了一下:“你身上不搽香粉也香!”

    飄仙身子已軟,偎依在他懷中。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叫聲:“神醫!你在這里!”

    飄仙一驚離開他的懷抱。臉上已一片嫣紅,幾個人過來。

    族長是在最前面。

    李龍微笑:“各位新房都蓋好了嗎?”

    族長大笑:“全部蓋好,包話山那邊的也一樣,共計400多戶,這樣的房子住著舒服啊!我都舍不得出門了,鄉親們都要我來謝謝你。”

    李龍微笑:“謝倒不用!只要鄉親們滿意就行!”

    族長大笑:“滿意,滿意!在這里住了幾十年了,第一次住這麼好的房子。神醫,你一定要到我家里去,喝一杯茶!”

    提起茶,李龍心里一動,他曾在客棧里喝過茶,那可怕的滋味到現在在心頭揮之不去。這里也是茶葉,也香,可為什麼泡出來的水這麼難喝?難道這中間有什麼古怪。為了這個好奇心,他打算去喝他一杯,看看到底是客棧地茶有問題,還是這個世界的茶有問題。

    李龍坐在族長家地新摟里,飄仙坐在他身邊,族長親自捧出兩碗茶來,看顏色倒還好看,李龍輕輕喝了一口,不禁大失所望,比客棧的茶好得多,但卻遠遠算不上好茶,沒什麼香味,倒也一點淡淡地土腥味和澀味,這是什麼原因?他百思不得其解!看到他困惑的神情,族長不好意思地說:“公子大戶人家出身,喝不慣這粗茶。”

    李龍搖頭:“不是!我們那里的茶和這里的茶不太一樣,我一時喝不習慣,倒也沒有嫌茶粗的意思。”

    飄仙插口說:“公子家住在很遠的地方,他們那里很多東西都很奇怪。”她在幫他解釋。

    族長向往地說:“公子醫術是不說了,神!居然還懂土木之學,我想公子那個地方一定不是一個平常的地方,不知你們那里做茶是怎麼做?”

    李龍微笑:“能讓我看看你家地茶葉嗎?”

    族長呼喚一聲,他妻子連忙送上來一個小瓦罐,李龍揭開一看,皺眉,里面是一片片的干葉子,顏色微微發青,看來是剛剛做好的。

    “這是茶葉?”他有些遲疑。

    族長點頭:“是啊,昨天剛剛做好的!”

    李龍微笑:“怎麼做的?”

    族長笑了:“當然是摘下來,曬干,還能有什麼別的做法?”

    摘下來曬干?這是炎皇傳下來地做法?做茶應該是一門相當古老的技術,炎皇那個時代應該已經存在,除非那個老家伙根本是只喝茶而不做茶,也是,以他那樣的武功,對茶農是不屑一顧地,不知道做茶的方法也情有可原。李龍說:“我們那里茶葉不是這樣做的。”

    族長微笑:“各地做茶的方法都不同,所以……不知公子那里是怎麼做的?”

    飄仙也跟著起哄:“公子,你做來試試!”

    李龍瞧著她:“這麼好奇?”

    飄仙低頭:“公子許多東西都給人驚奇,飄仙也是一時……公子別生氣!”

    李龍微笑:“我不會生氣,你想看,我做給你看!”

    飄仙笑了:“我來幫公子。公子說,我做!”

    李龍轉向族長:“有新鮮茶葉沒有?”

    “有!”族長點頭:“剛剛三兒摘回來的!還要什麼嗎?”

    李龍點頭:“准備一口大鐵鍋!”

    火已燒起,第一步:殺青!茶葉在鐵鍋中翻炒,熱氣騰騰,水汽蒸發,茶葉慢慢變色,雖然依然是青色,但表面上已經有了一層油光,香氣慢慢飄起,很淡很淡。

    族長和飄仙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茶葉放在鍋里炒,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也不理解,茶葉是泡水喝的東西。怎麼象炒菜一樣炒?

    茶葉殺青差不多了,撈起,揉茶,這時,茶葉里面地汁水都已蒸出來,細細地揉,這時。飄仙已明白公子的用意了,也幫他揉起來,差不多了,烘干!制茶的程序大致就這三樣,李龍並沒有研究過,但他卻也知道。當然,以他的手藝如果到那些茶廠里只能算是學徒工,但在這個世界。這種嶄新的工藝卻很快煥發了生機,因為大家已經清楚地聞到了茶葉的香氣,是如此的濃郁,又是如此的清新。

    幾杯新茶端上桌,李龍喝了一口,清香撲鼻,味道純正,雖然遠遠不及那些名茶,但在這里卻是頂尖飲品!

    族長喝了一口,瞪大了眼睛,大叫:“香、真香!”

    再也放不下杯子,連著喝了好幾杯,才抽空又贊美幾句,他從來沒有想到他們經常喝的茶經過這個不同的方法一做,味道完全改變,茶入口,香氣入喉,茶下腦,香氣依然不散,喝完後,感覺神清氣爽,好不舒暢!

    飄仙已習慣了公子給她帶來驚奇和驚喜,但依然懷疑,他是什麼人?為什麼事事都輿別人不一樣?好象什麼都懂,什麼都比別人厲害,武功比武功高手厲害,醫術比這里地任何一個醫生都厲害,做的房子個個贊美,連普通地茶葉經過他的手一弄,也變得如同甘泉玉露,她地眼睛中有了深深的思索。

    李龍看著族長:“這種制作工藝也看到了,現在相信也會做,如果你認為好喝的話,相信世人也一樣不能免俗,我知道你們這里的人還很窮,如果將這種茶葉加工一下,向外地銷售,肯定可以賺回一些錢,這些錢可以用來改善你們的生活。”

    族長連連點頭:“公子,這茶如此香甜可口,就算皇上喝了也會叫好的,如果賣出去,一定有大筆的錢,只是,公子這祖傳手法演示給老朽看已經是天大地面子,老朽又怎麼能用公子的祖傳絕技來賺錢?除非老朽找些人來為公子做工,賺的錢歸公子所有!”

    李龍連連搖頭:“我要錢做什麼?就我們兩個人,我身上的銀票足夠花了,這手法也不是什麼祖傳方法,你們盡管用,向不向外傳我都不管。”

    族長感激涕零:“公子,眾人推舉我來當這個族長,這些年來,看著大伙兒受苦受累,老朽心中實在不安,今天,公子不但幫鄉親們治好了病、幫他們住上了從來沒有住過的房子,還傳授我們謀生的手段,這麗山寨地800多名鄉親受公子厚恩,不知何以為報!”

    李龍微笑:“我路過此地,也是有緣!治病只是舉手之勞,建造房屋的是他們自己,將來做茶賣茶也得靠他們自己,李某何敢居功?只是如果要鄉親們真正擺脫病患與貧窮,還有兩點須謹記!”

    族長恭恭敬敬地說:“公子請吩咐!”

    李龍鄭重地說:“鄉親們患病的原因是不注重個人衛生,與房屋風水沒有關系,我讓他們前屋只是希望他們能夠有一個好地居住條件,溪水長期保持流動可以保證乾淨,這是你們生活用的唯一水源,必須愛護它,只要水乾淨,住的地方通風,鄉親們的病不會再發生,這是第一點;第二點是,這種制茶手法你要傳授給鄉親們大家,只有大家一起參與,麗山寨才能真正富起來!”

    族長是到摟邊,仰望蒼天:“我麗山奇指天發誓:將這制茶工藝傳給麗山寨的全部山民,和他們一齊做好茶葉,共同富裕,如有獨占之念,天誅地滅!”

    李龍微笑:“我從山民對你的敬重中已經看到了你的為人,也看到了麗山寨美好的明天!”

    與人玫瑰,手有余香!

    李龍是出麗山寨的時候,看著眾鄉親熱情送別的身影,他心中還隱約有些感動,淡淡的甜味在心頭回蕩,就象剛剛喝下的那一碗送行茶。

    兩天後,大山已在身後很遙遠的地方,這里已是洛州,從瀛州到洛州,李龍穿過了幾座高山,丟了一匹馬,收獲了一大竹筒的茶葉——他親手制作的茶葉,或許還收獲了一個什麼,他身邊的大姑娘飄仙!飄仙是了太遠的路,卻並不太累,因為後半程的山路她基本上在男人的懷抱中睡覺,睡醒了就在男人嘴上練習他教給她的技術——接吻,一路下來,她的吻技突飛猛進,算得上是這個世界的第一高手了。直到開始陸續出現一些行人的地方,飄仙才戀戀不舍地下來,但手兒也在李龍的手中,兩人就這樣手牽手是在小路上,她一樣象是踩在云影中,這一路的行程對她而言是全新的,就象是一個夢,這夢如此真實、又如此甜蜜,她一生一世都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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