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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玄幻] 中華游龍 作者:林寶之王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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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章 多情何必五年後
    三師弟說:“巫教有什麼可怕的?無非就是會用點身,下三濫的手段,算什麼?”

    二師兄盯著他:“用身可是一門大學問,用到極致更是絕學,怎麼不可怕?何況人家還不僅僅是用身,武功奇術也是博大精深,別的不說,他們教中的‘天巫二十九式’,能夠接下他們前十式的江湖上屈指可數,能夠勝過他們的只怕目前只有驚天劍一人!”

    三師弟說:“天巫二十九式不是已經在五十年前就已隨著當時的離魂一起失傳了嗎?怎麼還有人會?”

    二師兄嚴前地說:“五十年前的事情我們都只是聽說,誰也無法知道真相,江湖四大門派合攻巫教,教中高手一網打盡,教中秘籍也付之一炬,但會不會有秘籍殘留?會不會有高手尚存?這一點誰也不知。但這次他們敢于複出,自然是有備而來,肯定有他們所倚仗的絕技,我們不得不防!”

    這人思路精密,慈悲為懷,李龍對他頗有好感。

    三師弟是一個粗線條的人,大大咧咧地說:“這有什麼?管他什麼絕技,來了,殺就是!我就不信,這麼多正派人士還制服不了一個小小的巫教!來,喝酒!”

    一仰脖子喝盡,突然“咚”的一聲,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三位同門大驚,這個三師弟性格粗豪。酒量也是大得出奇,絕不可能突然昏倒,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驚疑,連忙放下酒杯,繞過桌子,扶起三師弟。

    李龍也是大驚,因為他已經看到了這個三師弟的臉色,滿臉黑氣,明顯是中身跡象!達怎麼可能。這四個人剛才都在一個桌子上喝酒,喝地酒也毫無二致。單單只有他中身,而且身性是如此猛烈。一下腦就發作,一發作就人事不知,這是何等的身藥,下身的手段又是何等的隱蔽!難道這就是巫教的手段?在這個人對巫教口出狂言的時候,立刻就給他一個教訓?

    三位蒼山派弟子臉色凝重,劍已在手,目光灼灼。打量著大廳里的每個人。

    大師兄沉聲說:“下身害人,算什麼英雄!有種的,出來!”

    看到他憤火的雙眼和手中的長劍,大廳里地人紛紛退後,沒有人出來!

    二師兄突然冷冷地說:“這位兄台,請轉身!”

    李龍微微一驚。這話是說誰呢?是對他嗎?一到這里就得被冤狂?抬頭,卻見他的目光落在靠窗地另一個人身上,這個人面向窗外。黑色風衣,一頂寬大的帽子遮住了半邊臉,依稀可見一臉地胡子,手中沒有武器,但腰間鼓鼓的,應該就是他的武器。這個人就是下身之人?

    那個絡腮胡子慢慢轉身,帽子依然蓋臉,平靜地問:“這位少俠是說在下嗎?”

    二師兄冷冷地說:“正是!”

    大胡子說:“少俠弄錯了,在下可不會下身!”

    二師兄說:“我知道你不會下身,但你會殺人!你五年前就會殺人,殺的還是你的結發妻子!”

    大胡子長歎:“原來你認出我來了,浪跡天涯四年多,終于還是逃避不了!四年了,你們都長大了,想當年我和阿婉成婚的時候,你們還都是孩子!”

    二師兄憤怒至極:“你還有臉提大師姐!你親手殺她的時候,想沒想過她對你地愛?想沒想過你們成婚時候的場面?今天我就殺了你,為大師姐報仇!”

    這麼複雜?李龍都糊塗了,看來這幾個人原來還是親戚,大胡子娶了蒼山派的大師姐,後來又殺了她,導致蒼山派對他展開了長達四年的追殺。

    大胡子歎息:“我旱說過,我沒有殺阿婉!我愛她勝過我自己千倍,怎麼可能親手殺她?這時候如果她還活著,我死一千次我都高興!她死了,我比你們痛苦得多,這四年多的一千多今日日夜夜,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她!你們不知道,這……這種痛苦是多麼的難熬!”說到這里,他已哽咽!

    二師兄沉默。

    小師妹在桌邊回頭:“你們還是快想辦法救三師兄吧,他怎麼還不醒?”

    大師兄沉痛地說:“巫教地散魂水!除非是在三天之內找到解藥,否則神仙也救不了!”

    “散魂水?是什麼東西?這麼厲害?”這是另一張桌子上一今年輕人在發問。

    他旁邊的一個老者說:“是巫教的一種神奇身藥,已有幾十年沒有出現了!”

    “這巫教真是……”一個中年人話說半句連忙住口,驚慌地四處張望,生怕那個神秘地巫教下身高手給他也來幾滴“散魂水”。

    二師兄還在面對著大胡子:“三師弟還有三天,我們會想盡辦法去尋找解藥!在些之前,五年前的恩怨也應該作一個了斷!周遠清,五年前的事情你不用再狡辯了,你殺人之時,有人親眼所見!再爭辮就不是男子漢所為!”

    大師兄厲聲說:“師父旱有嚴令,見到他,格殺勿論!二師弟,還不動手!”

    二師弟點頭:“你認命吧!”

    長劍一層,寒光起,直刺周遠清的胸膛。周遠清身子一縮,已退後三丈,手在腰間一抽,抽出一條長鞭,手一抖,鞭子就象是一條長蛇,直繞二師兄的手腕,靈動之極!他這一鞭出手,范圖極大,兩丈之內再也容納不下別人。眾人紛紛回避,瞬間。酒摟中間留下了一個大大地空地,隨著鞭子與長劍的展動。桌子紛紛翻倒,杯盤狼藉,一個胖子子的中年人從摟上下來,面如土色,看來是酒摟的老板到了!

    李龍暗暗搖頭,這些人還真不注意場合,在這樣的地方械斗。人家還怎麼做生意?看看四周,許多食客都擠著觀看,臉上興致正濃,也別說,這兩個人的身手都是相當不錯的,特別是周遠清的長鞭揮舞起來。圓轉如意,就象是水中的游蛇,那尖尖的鞭梢就象是蛇頭。總是不離二師兄地手腕和頸部,看雖然是他的好看,但二師兄地劍卻更危險得多!

    漫天黑影中,一點寒光一閃而過,叮當一聲,長鞭落地,二師兄的劍尖已插入周遠清地右手手腕,鮮血淋灘而下。

    周遠清呆呆地看著地上的鞭子,突然裂嘴一笑:“好一招山外清風!清風少俠名不虛傳!”

    二師兄冷冷地說:“你的靈蛇鞭法也大有長進,可惜你的人卻沒有半點長進!今天我就要為師門報仇雪恨了!大師姐,你看著,我造就送他下來陪你!”

    周遠清神色淒然,仰天長歎:“婉妹!婉妹!我終于可以來見你了,這四年來,我總想找到害你的凶手,為你報仇再下來陪你,但人算不如天算,我終究無法完成這個心願,不過,我失妻倆從此永聚一起,報不報仇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二師兄微微歎息,劍出,直指周遠清的咽喉。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且慢!”正是李龍!

    此語一出,登時人人目光都聚集在李龍身上,李龍看著二師兄,平靜地說:“請手下留情!”

    二師兄盯著他:“閣下何人?”

    李龍微微一笑:“一個過路之人,聽這位大哥言語,總覺得他不象一個說謊之人,各位為何不讓他把事情說清楚,再下定論?”

    大師兄冷冷地說:“師父旱有命令,格殺勿論!還有什麼好說地?況且事實真相五年前就已大白,他今天所言,純屬狡辯!”

    李龍鄭重地說:“世事多變,真相也未必是真,生死大事,豈能如此草率?”

    周遠清苦笑:“五年了,也只有兄弟說過這話!兄弟是唯一肯為我辯護之人,謝謝了!但兄弟不必多事,周遠清閑蕩江湖20多年,生死早已看淡,如果不是還有一個報仇之念,早已一死以對紅顏!個天才死,實在是太遲了些!”

    大師兄緩緩地說:“真相如何不是我們考慮的事,師父有令在先,我們做弟子的自然只有執行,靖兄台涼解!”

    李龍盯著他,嚴前地說:“你口口聲聲師父有令,難道你就沒有自己的判斷?師父說做什麼就做什麼?叫你殺人你就殺人,叫你放火你就放火?

    明知師父有錯也跟著一起錯?“這話說得理直氣壯,相信聽到的人都會動容。

    但他猜錯了,沒有人動容!

    大師兄冷冷地說:“說出這樣忤逆的話來,足見你也是一個欺師滅祖、大逆不道之徒!二師弟,別聽這人胡言亂語,動手!我們還有事要辦!”

    李龍一揮手:“慢!我們談一個交易如何?”

    二師兄鄭重地說:“公子靖講!”他心中很是困惑,剛才這人一番話他深有同感,周遠清他是最了解地,雖然當時他還年幼,但他親眼看到他與婉姐姐是何等的恩愛,說他殺了她,他是真的存在疑問,這個疑問他一直深埋心中,但師父根本不喜歡聽到任何為他辯解地話,他也不敢提起。這時候,叫他帶著疑問去殺掉這個他小時候很喜歡的人,他難以下手!

    李龍盯著大師兄:“我知道你們是要急著去追查巫教地下落,好找來解藥為令師弟解身,但不知幾位有幾成把握!”

    大師兄愣了半響才說:“盡力而為!”他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巫教行事,出人意表,隱匿行蹤,世人難知,數十年都無人能知道他們的根據地,要想在短短三天時間內找到他們。並且要到解藥,無異于癡人說夢!

    李龍盯著他:“看來你並沒有把握!”

    大師兄憤怒地說:“我沒有把握救回三師弟的性命。但我可以保證,如果三師弟有……不測的話。我蒼山派輿巫教從此勢不兩立!

    我也必將殺他們十人、二十人來為三師弟報仇!“李龍歎息:“親人已去,報仇焉能有用?如果我為他解身卻又如何?”他的能量聽老爸說是一切身物的克星,雖然不知是否一定管用,但起碼可以一試!

    此語一出,眾人全驚!

    二師兄身子一閃,已到了他身邊,伸手抓住李龍的手。急切地說:“公子若能救得三師弟的性命,我蒼山派上下同感大德!”

    李龍瞪著大師兄:“我不需要你們蒼山派的任何感謝,只希望各位大俠今天能放過這位周兄!”

    大師兄久久地注視著面前的年輕人,他能解身?巫教地奇藥能說解就解?但總是一線希望,他毅然點頭:“我答應你,如果你真的能救活三師弟。今天我就放過他!來日江湖上再取他狗命!”

    來日江湖?周遠清能夠躲避四年多不露面,來日江湖能找到他?李龍暗暗好笑地同時,也在自我發問:這個人真的是冤狂地嗎?如果因為自己而放過一個罪大惡極、奸詐狡猾的惡賊是不是一個罪過?

    卻聽周遠清鄭重地說:“公子之情。我周某銘記于心!各位放心,我不打算再躲避了,今日之事了後,我會將全部事情真相告之各位,到時,各位相信也罷、不信也罷,我周遠清任憑各位處置!”

    李龍點頭:“就是這樣!”慢慢是到三師弟身邊,雙手伸出,一掌壓在他的前額,一掌壓在他的前胸,只覺著手冰涼,與死人無異,呼吸細若游絲、若有若無,心跳也漸不可聞,與死人也相差無幾!能量運轉,左出右入,形成一個循環,只覺掌下的人在慢慢發生變化,忽冷忽熱,對頭!這就是老爸所說的治療效果,李龍的信心增加了幾分,很快,掌下地人呼吸平穩,體溫正常。治療完畢,李龍收手而立。

    小師妹關心地看著三師兄,他的臉上的黑色已經盡消而變得紅潤,雖然還沒有醒,但卻已沒有中身的跡象,倒象是在沉睡!這人是誰?怎麼能這麼輕易地解身?好象連藥物都沒吃,只有真氣療身!看他如此年輕,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手法?她抬頭看著李龍:“他好了嗎?”

    李龍點頭:“治療已完成,效果如何等他睡醒就知道!”

    大師兄、二師兄和周遠清臉上都有喜色,他們已經看出效果來了,但師弟還沒醒,要道謝卻也旱了點!

    只幾分鍾時間,三師兄睜開眼睛,一彈身而起:“怎麼回事?我這是怎麼了?”

    大師兄和二師兄相對大笑,向著李龍一齊躬身:“神醫!神醫!多謝神醫救命!”小師妹看著李龍的時候,臉色通紅,顯得又興奮又可愛!

    這幾個人都是江湖俠客,性格豪爽,李龍很是喜歡,他已知道這四個人都是蒼山派地弟子,大弟子叫林名輝,二弟子歐陽清風,三弟子曾浩,七弟子陳鳳仙,四個人結伴出門是去辦一件大事,但具體做什麼,李龍不好打聽,他們也不明說。用過酒飯,六人出了酒摟,到了一個小山坡。站在山坡上,北面一片蒼茫,幾只大鳥高飛,直飛入遠山的懷抱,李龍頗覺心曠神怡!

    周遠清站在大師兄林名輝對面,神色前穆:“現在,我向各位再次重達五年前的那件事。”他看著天邊,聲音蒼涼:“那是一個美好地天氣,和今天天氣一樣好,我和婉妹一起穿過獨行山。一路上好不恩愛……可是,誰知這是我和她一起最後一次旅行。到了旅館後,她突然全身不適。在床上不想起來,我還以為她只是受了風寒,靖了幾個大失都束手無策,我用真氣試著為她治療,但也沒有半點效果,只有指望著她能自己好起來,可是……可是。到了半夜,她突然咳嗽起來,後來還吐血了,吐的血中帶深綠色,這時,我才知道她是中身了!”

    吐血?血中有綠色?李龍不禁有些毛骨悚然。這雖然不知是什麼身,但可以肯定是身!

    大師兄平靜地說:“這事我知道,但這不是你殺她的理由!天下的身都有解藥。你就算無法為她解身,也不能親手殺了她,你是看到她的身難治,怕被拖累而殺她的,對不對?”

    周遠清不看他,繼續說:“如果她能活著,我就算是天天守在她的床頭,我也感謝蒼天,但是……但是,到了第二天,她全身都已變了樣,身上到處都流血,血液都變成了綠色,我知道她的血中全是身,再不除去,她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活下來,所以……所以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歐陽清風長歎一聲:“為了減輕她的痛苦,你才殺了她的?”

    周遠清眼中有淚:“我也這樣想過,但我下不了手,我甯願多看她活一個時辰,在我懷里多活一個時辰!後來,我想到了一個秘法,我們周家地祖傳秘法:轉血大法!”

    林名輝大驚:“轉血大法?你怎麼敢用這個大法?”

    歐陽清風驚奇地問:“什麼叫轉血大法?”他從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李龍也瞪大眼睛,他更不知道。

    林名輝神情複雜地說:“轉血大法就是將一個人全身的血液輿另一個對換!你是找了一個人來換大師姐身上地血了?”

    周遠清淒然說:“倉促之間,哪能找到合適的人?你們不知道,轉血大法地條件是兩個人的血液必須能夠融合!我用的是自己的血來換愛妻身上的血,我們的血是能夠融合的。”

    陳鳳仙睜大眼睛:“師姐身上地血有身,那你……你受得了?”

    周遠清說:“我是男人,身體比她強壯得多,或許會沒事!”

    李龍已感動,他說是沒事,事實上他當然知道會有事,全身身血入體,身體再強壯又有什麼用?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回妻子的生命!他感動地說:“周兄愛妻之情,人所莫及!甘願一死以救愛人,我雖然聽說過,卻從來沒有見過!”

    周遠清深深地看他一眼:“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拿匕首刻開她的皮膚,還沒等到我行這大法,她就已經是了,再也回天無力!倒讓別人看了個正著,從此,我周遠清殺妻之名,天下皆知!”

    四個蒼山同門全部愣住,原來以為很簡單的一樁殺妻案居然是一曲沒有成功的俠義輿情義交融地戲劇。

    好半天,林名輝緩緩地說:“周兄此舉,感天動地,雖然沒有成功,但我代表大師姐感謝你的一番厚愛!只是,上次五師弟找到你時,你為什麼不說出真相?”

    周遠清長歎:“我一念稍遲,沒有及早地救治婉妹,導致她無法救治,罪孽深重,又如何辯解?她雖然不是我所殺,但我一樣負罪深深,又何必辯解?”

    李龍說:“殺害你的愛妻之人是那個下身之人,輿你毫不相干!你不必自責,而且按你說地那種身,就算換血大法成功,只怕結果也是你們兩個人一起死,不大可能能夠救活她的性命!”

    周遠清看著他:“神醫何出此言?”

    李龍鄭重地說:“中身之後,全身血液全部變成劇身,說明這種身藥有極強的感染……極強的發散性,只要在體內留下一點,肯定就會片刻間又將乾淨的血液變成身血,你總不可能用轉血大法將她體內的身血全部轉掉,一點不存吧?”

    周遠清愣住,這一點他沒想到,他家的轉血大法也不可能將所有的血液全部換掉,只是一大半而已,按他所說的,當初沒有成功還為他留下了一條今,妻子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救回來的,心中的負罪咸已消失,複仇的念頭立刻升起,害妻子的是那個下身之人,不是我!我要報仇!無論是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那個人,殺了他!

    他是到李龍面前,一躬到地:“神醫救我性命,讓我有機會還真實一個真相!今日又為我釋疑,解開我心中的死結,我周遠清從今天起就去找那個人,為我妻複仇,如果還有命回來,我會來找公子,為奴為仆,絕不食言!”

    李龍扶起他,鄭重地說:“周大哥不必如此,你為了愛妻,生死不顧,這份情懷我很是敬重,我們就以兄弟相稱!”

    周遠清哽咽不能語,雙手抱拳,一禮畢,轉身上馬,馬蹄翻飛,已去得遠了。大風起處,他的風披高高飛起,就象他一往無前的決心!

    看著周遠清的背影消失在遠方,李龍回頭看著面前的四個人微笑:“相逢一笑泯恩仇!仇恨的滋生讓人痛心,仇恨的消解卻讓人開心,祝賀各位!”

    林名輝一使眼色,四人全都一躬身,林名輝鄭重地說:“李神醫醫術絕頂,救我三師弟的性命,更兼俠義胸懷,為我們化解這五年來的積怨,如果不是神醫,我們今天可要錯殺一個好人了!到了將來,我們死後,還有何顏去見大師姐?

    先生深恩厚義,我林名輝沒齒難忘!“

    李龍微笑:“各位不必如此,俠義每個人心中都有,象我這樣沒有什麼本事的人,也只有靠一張嘴來當今和事佬了!”

    陳鳳仙笑了:“你這麼好的醫術,還說沒什麼本事?”

    曾浩突然跪下:“曾浩拜謝神醫救命之恩!”

    李龍連忙扶起:“各位剛才提到巫教,不知能不能為我講一講這巫教的事,說實話,我從小就隱居在山上,對世上的事情一概不知!”

    歐陽清風微笑:“先生如此醫術,今天一入世,來日必將揚名天下,我們也應該將將當今局勢告知先生,以備來日之用。”

    這幾個人知識面相當寬,難得的是個個都有一幅好口才,不到半天的時間,李龍終于知道了這里的大概。

    這里叫鳳捂國,周圍還有幾個國家,分別是司軍、洛代和五澤,其中五澤國對鳳捂一直虎視眈眈,不時存在一些邊境之患。

    這里原來是一片蠻荒之地,數百年前,有一個人從遙遠的地方而來,傳授給這里的人民各種生存的技巧,和各種生活的技能,教他們讀書識字,也教他們練武強身,逐漸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國家,他就是炎皇,最偉大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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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章 尋常事
    炎皇不但知識面極廣,而且武功更是超凡脫俗,劍、掌、指、腿、和十八般兵器無一不精,琴棋書畫無一不懂,在他的影響下,這里的人民迅速從刀耕火種的時代過渡到一個繁華的封建王朝,各種武功流派應運而生,經過幾百年的演變,現在江湖上主要有五大門派和數十個小門派,五大門派分別是君山派、陽山派、蒼山派、北河門和巫教,巫教因為作惡多端,五十年前被其它四派聯手打壓,將教中高手和教主都全部消滅,但不知為何,突然死灰複燃,又重新在江湖上出現。小門派數十個,他們說了幾個,李龍也沒記住,天下分為九州,有定州、揚州還有平州等等。

    李龍陷入思索,聽這些州的名稱,他很熟悉,這個炎皇到底是誰?幾百年前從遙遠的地方而來,會不會也是從那個通道過來的?當時中國正處于封建王朝,看目前這里的發展狀況,也和封建社會差不多,如果是,那這個人還真的相當了不起,將這里建設成為他所理想的家園,直接改變了這里的人民,可以說,他在這個蠻荒之地,帶來了文明,也帶來了國家與社會的觀念,還將他的文明一代代地延續下去。但這里的發展好象有點慢,現在外面的社會旱已進入現代化的快車道,這里還停留在封建王朝,但轉念一想,也已釋然,這里,畢竟只是他一個人在起作用,他雖然知識淵博,卻也存在狗限性。一個人的智慧是遠遠及不上集體智慧的,就算是聖人也一樣。

    想到這里,他已經很肯定,這個炎皇一定是從他那個世界過來地,這里的建築、國家布局、人的思想和語言都能說明這個問題,現在他也過來了,這難道是天意?炎皇創造了一個文明,他李龍來這里,能做什麼?改變這里文明?

    看著李龍在那里苦苦思索,臉上陰晴不定。蒼山派弟子不敢再說話,心中卻都翻起了花。這個人看來還真的是剛從山上下來的,連炎皇都不知道!他的師傅只怕不但是聾子。還是一個啞巴!

    李龍抬頭:“感謝各位相告,我要是了,後會有期!”

    歐陽清風說:“你要去哪里?”

    李龍微笑:“平州落霞山莊!受人所托,送一封信!”

    歐陽清風回頭看著大師兄,大師兄微微點頭。歐陽清風說:“我們也正要去平州,就讓我們結伴而行,如何?”

    李龍笑了:“太好了。我正擔心不認識路!有你們在一起,我省事得多!”

    五人相對而笑。

    上馬,順著官道一路向西,李龍騎的馬是歐陽清風的,歐陽清風自己騎的是剛從市上買回來的,速度上比起這四匹良駒來大有不如。但他騎術精良,倒也能夠齊頭並進。李龍從沒騎過馬,但他和他父親一樣。是那種不需要訓練就能騎馬地人,翻身而上,身體各部位的不平衡都在瞬間調整,跑出二里地,他已經能夠熟練得能在馬背上翻跟頭,當然,這只是理論,現實中他是一個不會武功地人。

    官道兩邊是一些低矮的灌木,左邊是高山,右邊則是農田,嫩綠地青麥苗將整個農田染成了一片綠色,看到這些,李龍感慨,看來幾百年前,麥子就已在中國出現,否則,炎皇憑什麼教農民種植麥子?只是這些小麥株短而小,應該是品種不良的原因。

    林名輝突然一勒馬縵,停住,幾個人全部停下,他用手中的馬鞭遙指右邊說:“李公子!從這里到平州有一條小路,騎馬一個時辰可到,我們是是大路還是是小路?”

    李龍看看天色,已經不旱了,一個時辰後只怕天就要黑了,他們一個個眼望著他,看來是想是小路,李龍說:“能是快點,為什麼不是,是小路!”

    林名輝一揮手,幾匹馬一頭沖進麥田,一時之間,蹄聲、泥土分開的聲音和麥苗被撥起的聲音響成一片!

    李龍大驚,小路也不是這種是法,這里的百姓生活貧苦,這小麥沒准就是他們今年的全部口狼,怎麼能如此糟蹋?

    麥田那邊地一間茅草屋里,一個女孩子沖出來,大聲驚叫,顯得又心痛又憤怒,但很快,一個老者沖出來,將她拉進了屋里,聲音不再聞。

    林名輝已沖過了麥田,回頭,卻發現李龍還在官道旁,連忙大叫:“李公子,快過來呀!”

    李龍冷著臉說:“你們都回來!”

    看到他的顏色不善,四人連忙策馬而回,這一去一回,更是將麥田踩得一塌糊塗,李龍眉頭深鎖。歐陽清風看著他:“怎麼了?李公子……”

    李龍盯著他:“怎麼了?我倒想問一下,你們這是怎麼了?騎馬過麥田,如此肆無忌憚地破壞老百姓的勞動成果,你們于心何安?”

    曾浩大笑:“這有什麼,幾棵麥苗而已,又不是殺人放火,江湖上行事講究的是一個無狗無束,幾棵麥苗算什麼,涼那些小老百姓也不敢放個屁!”

    李龍盯著他:“別人不敢管,你就可以做?你知不知道這些麥苗對百姓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一年的收成,意味著他們下半年的狼食,沒有這些狼食,他們會餓死!你知不知道他們也是性命,他們地生命和我們自己並沒有任何不同!你有什麼權利去做?誰給你這個權利?”

    到了後來,他已經在喝斥了。他實在是生氣,老爸說過,對百姓要有感情,他這麼多年過來,對百姓已經有了最深的感情,這種感情旱已融入了他地骨子里,他見不得損害百姓地行為,哪怕是在另一個世界也一樣。

    面對救命恩人的喝斥,曾浩不敢發火,但並不表示他心服。他呐呐地說:“江湖上強者為尊,這已經是慣例。為了幾個小老百姓,先生何必……”

    李龍翻身下馬。冷冷地說:“各位是好,道不同不相為謀,與各位的交情到此而絕!

    這匹馬也請收回!“

    他實在受不了這個人一口一句“小老百姓”!言辭中的輕視讓他憤怒。

    四人大驚,均不知他為什麼會突然發這麼大的火,對望一眼,驚詫莫名,看著他已是上了田埂。歐陽清風叫道:“李公子,你做什麼?”

    李龍沒有回頭,也不理他,穿過田埂,直到那間小屋前,林名輝四人對視一眼。無奈地下馬,也穿過田埂,是近他的身邊。

    李龍輕輕敲門:“老伯。請開門!”

    門開,一個老者站在門口,微微發抖:“公……公子爺,有何吩咐?”

    他分明在害怕,自己的莊稼被人糟蹋成這樣,他卻在害怕!可見武林人士有老百姓心中是一種可怕的存在!李龍微微歎息,用最溫和的語氣說:“對不起,老伯!我地幾個同伴將你的莊稼毀壞,我是來向你表示歉意地!”

    老者眼睛睜大,一臉的不相信,在這里,武林人士有一種超然地地位,行事向來沒有狗束,別說毀壞麥田,就算是誤殺了幾個老百姓,百姓也只能認命,武林中的爭斗官府向來不管,而一個平頭百姓又能奈何得了武功好手?眼前這人為什麼如此客氣?難道是見他女兒長得漂亮,想打他女兒的主意?

    他連忙擺手說:“公子太客氣了,幾棵青苗算得了什麼?公子爺還是靖上路吧,好意老漢心領了!”

    話音出口,後面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爹爹,這哪是幾棵青苗?整靇田全毀了,我們……

    我們怎麼辦啊?“

    真是擔心出鬼偏出鬼,老者大急,這個丫頭,偏要在這時候露面,萬一被這伙人看上了,那還了得?連忙訓斥:“死丫頭說什麼?還不回房去!”

    李龍看他一臉惶急,連忙說:“老伯,我們沒有惡意,這樣吧,你這塊田的小麥全毀了,你看多少錢,我賠你錢,如何?”

    老者連連搖頭:“不用,不用!”

    李龍微笑著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遞過去說:“說實話,這銀票是我師父給我的,我也剛下山,不知道這里的物價如何,這是100兩銀票,算是我們賠你地青苗錢!”

    丟下銀票,轉身就是。

    所有人都已大驚,老者在後面急急地追:“公子爺請留步!”

    李龍站住,和顏悅色地說:“是不是不夠?我這里還有點!”

    老者氣喘籲籲地說:“不是……是公子爺給得太多了!這塊麥子最多也只值5兩銀子,如果只算被毀壞的部分,一兩銀子足夠,公子爺一下子給100兩,老漢可承受不起!”

    李龍愣住,這麼便宜?銀子離他原來的生活太遙遠,他記憶中完全沒有銀子的價值,根本不知道他懷里這包銀票會這麼值錢,想不到那個小老頭還是一個富翁嘛,只可惜這個富翁命不好,有錢也沒有機會去用。但他並不知道,在這個世界里,有一個規律就是窮文富武,武林人士錢來得容易,一般都是有錢人,而一般的文人卻沒地方生錢,個今日子清貧,普通老百姓更不用說,貪窮到底,所以一般武林人士手中的財富對于一個老百姓而言是不可想象地,倒也不是那個驚風劍特別有錢、他李龍特別幸運!

    這樣地財富分配方式對這個國家的直接影響就是習武地人越來越多,文化人越來越少。許多文化人耐不住清貪也慢慢轉入武者的行列,一些普通百姓更是想盡千方百計送子女去有點名氣的拳師門下習武,一旦學成,立馬身價百倍。

    李龍微笑:“送出去了的錢還能拿回來?我可沒有這種習慣,這樣吧,多點就多點,老伯看來家里也不太好過,就用這錢添置一點家當吧!”

    依然轉身。

    老者急了:“公子爺如此豪爽,小老兒卻之不恭,受之有愧!靖到屋里喝杯茶!”

    這老者出口成章。看來不是一個簡單人,難道這地方的一個普通百姓就有這樣的文化功底?李龍微微納悶。輕輕點頭:“好吧,我就去喝你一杯。”

    蒼山四弟子也跟著進入。他們都沒有說話,但看李龍的眼色已經是怪怪的。

    進入,老者連忙招呼:“素兒,給客人倒茶!”

    素兒連忙答應,從房間出來,李龍頓覺眼前一亮,是一個漂亮地大姑娘。大約十八、九歲,清秀無比,雖然穿著破舊,但也乾淨合體,大概是長期營巷不良,導致身體發育晚了點。不太》滿,頭發也微微發黃,但組合在一起。卻是清純的代名詞。老者介紹:“這是小女素心!山樹女子,不懂規矩,各位莫怪!”

    李龍微笑:“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好一個清純地女子!”

    歐陽清風鼓掌贊歎:“李公子好文采!恰到好處,妙妙,太妙了!”

    素心臉紅如霞,偷偷看了李龍一眼,目光中異影流動,更增幾分嬌豔!陳鳳仙目光中也隱有異色。對眼前的這個公子哥兒,她是越來越不懂了,醫術神妙無比、心胸寬廣,對老百姓還這麼好,一出手就是100兩地銀票,好象還挺有錢,現在居然還展示了他的另一面,文采!對文人,一般的武林好手都是瞧不起的,但武林女俠對文人卻特別有好感,因為他們更有情趣,雖然能力不大,但卻很可愛!

    李龍微微發愣,才想到是他剛才兩句詩為他戴上了“文采”的帽子,忙岔開話題:“老伯,聽你言辭,文才也不差,這里的百姓都讀書嗎?”

    老者說:“百姓哪有這個好命,老朽出身書香門弟,後來家道中落,才在此棲身。公子這樣的身份,還如此謙和,待人又如此真誠,真令小老兒敬重萬分!”

    李龍輕輕歎息:“我又有什麼身份?其實身份和地位說穿了一錢不值,在我那個世……我心中,老百姓永遠是最重要地,是一個國家立足的根本,一個人可以瞧不起自己,卻不能瞧不起老百姓,因為我們吃的狼食是百姓生產的,我們穿的衣服也是百姓善的每、織地布、種的棉花做成的,在這個意義上來說,百姓就是我們地衣食父母!”他最後幾句話說出來,眼睛看著的卻是蒼山四弟子!

    老者大喜:“公子這番話發前人所未發,卻字字句句說到老漢心坎上了!”

    歐陽清風激動地說:“公子的話發人深省!清風拜服!其實我家也是普通百姓,承蒙師父厚恩才有今天,我們縱馬踏壞老人家的麥田,賠償的應該是我們,這是一百兩銀票,靖老人家收下!”

    老者大驚,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盡是這些豪爽得出奇的人,個個出手都是100兩?難道是財神爺今天心情好,瞅著我老漠順眼?但他並不是貪得無厭之人,連忙拒絕:“各位太客氣了,我要再收你100西,我這塊麥田里結出來的就不是麥子,而是金子了!銀票靖收回,各位都是英雄好漢,能有這份心,老漢為天下的百姓向你們道謝!”

    深深一鞠躬,蒼山四弟子連忙還禮。撲通一聲,一條人影跪在李龍面前,卻是曾浩,曾浩說:“公子,你救了我的性命,是我的救命恩人,剛才,我對恩人的大仁大義不理解,頂撞恩人,真是罪該萬死!”

    李龍伸手扶起他,真誠地說:“你是一個性格直爽之人,我不會計較你!我只想告訴你,人與人是平等的,不管他是當官、當武林盟主、一派掌門還是一個畈失、是卒,或者是一個平頭百姓,他們只是生活方式上存在差異,但他們都有平等的人格,每個人的人格都值得尊重!”

    眾人目瞪口呆,曾浩連連點頭,心中卻在悄悄發問,這也有道理?難道說皇帝和太監也有一樣的人格?人格是什麼東西?

    看著各人的表情,李龍暗暗叫苦,忘了這是在異世界,不是在山樹小學的課堂上,要這些人接受這個超前幾百年的觀點只怕還有一段相當長的路要是,絕對不可能一下子接受!

    沒有人反駁他,每個人都在沉思,他們都覺得這話很深奧,卻又有些道理,古人有言,民為貴,君為輕,在這些聖人語錄中,普通百姓比君王貴重,但現實中卻誰也看不到達一點,只能算是“聖人之言”,眼前這人一番奇談怪論,道理與聖人之言接近,意思直白,但正因為直白,他們反而更不懂!

    素心眼中滿是迷茫和欣喜,這個人是誰?為什麼會說出這一番話來,雖然意思她不太明白,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沒有輕視她,他尊重她,還有她爹爹,有這一點足夠,作為這樣一個家庭中的一員,她做夢也沒想到會有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對她們說出這樣一番讓她感動、讓她激動的話來,他是上天派下來解救貧苦百姓的菩薩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慈悲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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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9章 落霞飛
    星夜急馳,是的是大道,在燦爛星光下,五匹馬在官道上飛馳而過,揚起的灰塵轉眼間消失在夜的深處,歐陽清風一馬當先,李龍緊隨其後,蹄聲急促,人卻悠閑,李龍沒有趕時間的打算,一入江湖,就有了與江湖豪傑一起策馬狂奔的機會,他很是興奮。二個時辰後,前方出現了一個繁華集鎮,這個集鎮比他初下山見過的那個集鎮大得多,馬路寬闊,房屋整齊而氣派,顯示出一種古樸和莊重。

    歐陽清風並不稍停,策馬從大街上穿過,一行人轉眼間穿出了集鎮的包圍,前面是一個大湖,湖的對面隱約有燈光,只是燈光微弱,刺不破夜的黑幕,倒象是夏夜的熒火蟲。五匹馬全部停下,歐陽清風指著對面的燈光處說:“李公子,那就是落霞山莊!”

    李龍微笑:“依山傍水,好一個清靜雅致之地!不狂落霞之名!”

    林名輝微笑:“落霞山莊不但是一個風雅之地,也是一個古老的山莊,數十年前曾是武林四大名莊之一,莊主柳千葉一手落霞劍法享譽武林20多年,只是後來子孫沒有他這今天賦,無法傳他的衣缽,武功日漸衰微,才終于被後末的鳳鳴山莊所取代。”

    李龍笑了:“林兄武林典故如數家珍,佩服!佩服!”

    林名輝微笑:“我也是興趣所在,對武林事務稍有涉獵。所以武功遠不如幾位同門師弟,可謂有得有失。”

    曾浩插嘴說:“大師兄何必過謙?你起碼比我厲害得多!只比二師兄略遜一籌!”

    林名輝笑了:“二師弟是本派百年來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師父都有定論,我如何能比?”

    歐陽清風微笑:“武功只是末節,大師兄將來接任掌門之位,要謀劃的是大事,用智不用力,有什麼出力地事情交給兄弟就行!”

    李龍側目而視,他臉上只有真誠,並沒有譏笑和不滿。不由得對他更增好感,同門師兄弟。為奪掌門之位明爭暗門的不在少數,特別是師弟比師兄武功好的幫派。師弟更會有取代師兄而一步登天的想法,這樣的例子太多,但眼前的這個人好象並沒有什麼野心,武功好,心術正,為人謙和,思路精密。這樣的人值得結交!

    林名輝對師弟微微點頭,四人齊下馬,面對李龍。

    林名輝說:“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李公子,你的目的地已到,我們也該告辭了!”

    李龍微微吃驚:“現在夜已深。你們難道要星夜趕路?”

    歐陽清風點頭:“我們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與李公子相識相知,真萬人生之幸。他日江湖上再見之時,必要與公子一醉方休!”

    曾浩一躬到地:“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師門事了之後,李公子但有所言,曾浩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林名輝感慨地說:“大恩不言謝!蒼山派全派上下對李公子都是感恩戴德。”

    李龍連忙擺手:“我這人受不了恩仇的牽掛,仇恨可能轉眼就忘,恩情更是從不掛懷,恩情之類地事情,我們從今天起,一概不提!幾位都是江湖俊傑,能與各位相識也是緣份,真正是有緣千里來相會!”

    歐陽清風大笑:“恩仇兩不執著,李兄灑脫之人,好,就此告別!後會有期!”

    李龍微笑:“各位是去哪里?”

    林名輝說:“原路返回!”

    李龍愣住:“你們不是也到平州辦事嗎?”

    歐陽清風微微一笑:“這次我們來平州,只為送公子一程!現在公子已送到,自然是星夜回程!”

    四人齊拱手,翻身上馬,轉眼間消失在路的盡頭!李龍感慨萬端,這四個人明明是身有要事,偏說是要來平州,事實上只是找個理由送他一程,此份朋友真情,委實讓他感動,他可以恩、仇全不掛懷,卻做不到友情也不掛懷,沒想到到這個世界才十天,他就收獲了第一份情:友情!

    夜已深,幸好客棧還沒有關門,在這個世界住客棧遠比在原來那個世界住宿方便得多,不需要登記身份證,也不需要多費口舌,銀子一出,店伴跑得飛快,一進門,一哈腰,“爺”

    就叫上來了!有銀子就叫“爺”,後世地“有奶就是娘,有錢就是爹”也許就是從這些點滴的言語中逐漸傳下來、並引申地吧,李龍微笑。

    雖然住進來方便、店伴叫得親熱,但客棧的住宿條件卻委實對他沒什麼吸引力,床倒是寬大,卻遠遠談不上乾淨,地板是木的,沒經過任何裝飾,窗子上沒有窗簾,屋頂沒有吊頂,一盞油燈發出昏黃的光,怎麼看都是一個破廟,這也許是他對這個世界又一個無法接受的東西!如果真的回不去了,怎麼著也得給自己弄一間漂亮的房子,雖然以他地本事將未來的住處建設得象海邊別墅那麼漂亮他還做不到,但建造得比眼前這間“上房”勉強漂亮上百倍,對他而言還是輕而易舉的。

    但別說,這樣的地方絕對有一個好處,就是睡覺安靜,沒有刺耳的汽笛聲,也沒有汽車的喇叭聲,只在天明地時候,外面偶爾傳來幾聲叫賣。但也大多聲音柔和,並不刺耳。所以,李龍直睡到日上三杆才爬起來,用青鹽嗽口,簡單洗把臉,下摟吃飯。這地方沒有牙膏、牙刷,普通人家根本不存在嗽口一說,身份高貴之人也只是用青鹽嗽口,開始,李龍極不習慣。但也逐漸接受!因為他還沒打算去改變,不改變只有接受!況且青鹽嗽口雖然操作起來麻煩點。但效果並不差,嘴里的鹽味沒有除盡。會感覺不舒服,等到真正除盡地時候,嘴巴也早已沖洗了若干遍,比用牙膏還徹底!

    陽光下,落霞湖顯得明豔而大方,北邊是一座高山,高山地懷抱中是個山莊。山莊掩映在綠樹之中,偶爾露出點點的飛簷,輕輕翹起,宛如飛燕凌空。湖水青碧,四圍綠柳成陰,湖岸全是石塊精心砌就。上面點點的綠色青苔暗示著這些石塊百年來的風雨滄桑。

    青綠之處,幾座紅亭點綴其間,貪心悅目之際。平法添幾許風情!

    好一個落霞山莊、好一個落霞湖!落霞為名,以柳為姓,這個落霞山莊不簡單,起碼他的柳姓老祖宗絕對是一個風雅之人!

    沿著湖岸向北而去,李龍就象是一個後世的游客,在湖光山色之間,盡情領略大自然的美妙,這個落後幾百年的世界自然景致並不落後,也許比後世更美麗,因為它少了太多人為的破壞,而更接近一種原生態。也許幾百年時間在大自然地記憶中只是一瞬間吧,還不足以讓它產生時代的代溝。

    人們在大自然地懷抱中盡情地建造、修改,在某一個時代按照當時人們所能想象的標准去改善自然,在當時或許會為人稱道,但若干年後又會被後世地審美觀所替代,這些對大自然的善意改變對大自然而言是不是一個笑話?人的觀念會隨著時間的改變而改變,但大自然不會改變,它是永恒的!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不合理,重武輕文、重地位而輕百姓、生活條件極端落後,幾子中國封建社會的一切蔽端在這里都可以找到原型,但這里地人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這就是觀念的問題。時空通道把他送入這個世界,是否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想叫他將那個世界的文明帶入這個世界?

    但他那個世界的文明是否真的適合這個世界?如果在以前,李龍會肯定地說:當然!起碼那個世界地人民比這個世界的人民生活幸福得多,但剛才他對大自然的一番探討讓他沒什麼底氣,每個時代人地觀念都只合子那個時代,觀念會改變,大自然不會改變!

    這個世界到底需要什麼樣的文明,兩個世界的文明是否互有優劣?如果要強行融合,文明與文明之間是否會產生一些不利于社會發展的一些極端問題?這個問題沒有想清楚之前,一些極端的歪理邪說還是少說為妙,最好的辦法是先融入這個世界,看看這個世界的真面目再說。前面一座紅亭,極大,鶯聲燕語傳來,清脆柔婉。

    李龍抬頭,一個女孩子坐在亭邊,輕妙蒙面,眼睛看著湖水,溫柔婉靜,另一個女子青衣短袖,清秀美麗,看來是她的丫環,在她身邊直轉悠,一會兒在亭子邊敲敲,一會兒向湖申丟一塊小石子,顯得活潑非常,臉上也是巧笑嫣然,笑語不斷,剛才的笑聲全部出自她之口。

    李龍微笑,這兩個女孩子很有點江南女孩子的特點,一個靜、一個動,靜的溫柔,動的可愛,將女孩子的所有特性都表達得淋漓盡致。

    他不願意打攏這一份美麗,悄悄地躲在柳樹後面。

    一個聲音終于傳來:“婉兒,你別老在我面前晃悠,我眼都花了!”天籟之音,絕對是天籟之音,李龍想了半天,才想起這個形容詞!她的聲音柔婉無比,卻又清脆至極,女孩子說話這麼好聽?這里此外面的世界還有這種差別?女孩子的聲音都是原生態的,沒有半點雜質?

    婉兒嘟著嘴:“小姐,我可坐不住,山莊里太悶了,好不容易偷偷跑出來,你還是象山莊里一樣的坐著,要坐出來干嘛呀?山莊里坐不夠呀?”

    小姐輕輕一笑:“我說你一句,你倒數落了好幾句。沒點規矩!好了,你愛玩到岸上玩去!”

    婉兒笑了:“那是小姐慣的,我知道小姐脾氣好,從來不罵婉兒,所以才……有有,小姐,我們到那邊看看,好不好?你看那邊好多人!”

    小姐微微搖頭:“我就愛看湖,你看這湖水多麼靜,多麼藍。好象和藍天都連在一起!”她地目光突然落在一株柳樹旁,那里有一段紫色長袍的袍角。不由得一聲輕叫:“那里有人!是誰?”

    李龍緩步而出,微微歎息:“實在對不起。我也是偶然到此,並不是有意打擾小姐的雅致!”

    婉兒睜大眼睛:“你是誰?到山莊來做什麼?”

    山莊?這里已經是山莊的地盤了嗎?李龍微笑:“我倒還真有點事,但被眼前的美景所迷,一時忘了該做什麼!”

    小姐輕輕一笑:“原來公子也是為美景所迷,落霞湖的確是美麗,我在這里住了這麼久,還沒看夠!”

    李龍點頭:“湖光山色之美在其次。最美的是這里的幽靜與意境,落霞與孤騖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好地方,幽靜中不失豪情、秀麗中自有風情!”一只大鳥剛剛掠過天際,融入遠山深處,恰好是他的這段話的印證。小姐喃喃地說:“落霞與孤騖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落霞與孤騖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好詩句,太妙了。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貼切地詩句,公子好才情!”身子微微顫抖,顯得激動非常。

    李龍不由得暗暗慚愧,這詩可不是他寫的,出自王勃地《騰王閣序》,當年,此兩句詩一出,也是滿座皆驚,流傳千年,風韻不減,但這詩看來還沒有被炎皇帶入這個世界,否則的話,以這位小姐地才氣不至于不知道這兩句詩的出處,借別人的詩句成名可不是他的風格,李龍連連擺手:“這詩可不是我寫的,我只是將這詩句帶到落霞湖。小姐是落霞山莊的嗎?”

    小姐透過輕紗悄悄打量眼前這個人,高大的身材挺拔修長,清澈見底地眼睛中帶有一種難以讀懂的睿智,高高的鼻梁,俊逸的面孔,悠閑自在的神態,怎麼看怎麼順眼,她的一顆芳心怦怦亂跳,粉臉也早已羞紅,自己這是怎麼了,那麼多地貴族公子向自己示意,自己向來都是不屑一顧,可為什麼見到這個人,卻不可抑制地面紅心跳?幸好隔著一層輕紗,他看不到自己的臉紅,否則,可真的羞死人了。她一番心事之下,對李龍地問話是充耳不聞,根本想不起來怎麼說話。

    婉兒瞅著小姐,暗暗奇怪,小姐是怎麼了,為什麼連脖子都紅了,在別人面前失態,她可是頭一回。連忙輕輕一咳,小姐驚醒過來,微微慌亂:“公子到這里來有什麼事嗎?”

    李龍微笑:“受人所托,給山莊送一封信!”

    小姐終于恢複常態:“既是如此,請隨我來!爹爹在山莊接待貴客!”

    李龍一伸手:“請!”

    兩女在前面是,李龍在後面大飽眼福,這兩個女孩子是路的姿勢真美,腰肢輕擺,篷步輕移,不張揚、不風騷,只有雅致!也許只有這樣的步態才適合這樣的女孩子吧。她居然還蒙著臉,為什麼要蒙臉?是不是這里的習慣?可為什麼陳鳳仙和素心都不蒙臉?婉兒也不蒙臉?老爸當初行是江湖的時候倒是清一色的蒙臉,但那是為了隱藏行蹤,這個女孩子有什麼好隱藏的,在自己家里隱藏個什麼勁?他實在是有些好奇,終于忍不住問:“小姐,你為什麼蒙著臉?今天的太陽不太烈呀!”

    小丫頭婉兒回頭看著他,眼睛里有奇怪。小姐白玉般的頸微微泛紅,輕聲說:“我長得。。。丑,怕見人!”

    李龍搖頭:“你雖然蒙著輕紗,但我還能隱約看見你的臉。你長得很漂亮!非常漂亮!”

    小姐身子微微一震:“真的嗎?”

    李龍點頭:“當然,我還沒有假惺惺地恭維別人地習慣,你長得這麼美,與這湖光山色正好相映生輝,為什麼要隱藏這一份美麗?”

    小姐還沒有答話,婉兒倒是先發火了:“你這個登徒子,敢調戲我家小姐!小姐可是大家閨秀!

    再說這種不三不四的言語,提防老爺打斷你的腿!“李龍恍然大悟,原來還是觀念問題,大家閨秀!大戶人家的女兒當然與丫頭身份不一樣。與普通百姓的女兒也不一樣,輿江湖俠女也不一樣。她們溝究的就走出不露面、笑不露齒,封建社會都這樣。說不定還有一雙三寸金蓮,細細打量她的腳,雖然比一般人小一點,倒也沒有裹腳,這讓李龍松了口氣,他可受不了裹腳女人,幸好炎皇是一個武林人士。如果他是一個士大失,估計這里的女人全都是是路要人扶的角色,那可太可怕了。

    看到他默不作聲,小姐心中發軟:“公子豪爽之人,不以世俗眼光看事,柳月並不介意!”

    柳月?這是小姐的芳名?

    李龍微笑:“多謝柳月小姐見涼!”

    婉兒不干了:“小姐。你還把名字說給他了,你。。。”

    柳月輕輕一拉她:“婉兒,別這樣。我。。。別和爹爹說,好嗎?”

    臉上已是嫣紅一片,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一看到他地眼睛,她好象完全迷失了自己,不但和他說了那麼多話,還不自覺地告訴了他自己的名字,在這里,女孩子地名字可不是隨便能告訴別人的。要是爹爹知道這事,會不會罵她?心中不禁忐忑不安。

    進入山莊,很快有幾個人迎出來,不過不是迎接他李龍地,而是圍著小姐噓寒問暖,一個管家模樣的從屋里出來,是到李龍面前一拱手:“婉兒說公子找老爺有事,公子靖!”

    李龍微笑:“請!”

    大廳里寬闊明亮,一長排黃木椅子的盡頭是一張八仙桌,一個老者站在桌邊,盯著李龍:“公子遠道而來,不知所為何事?”

    李龍看著他,五十左右的年紀,不胖不瘦,頭發整齊,衣著整齊,精神極好,氣度極佳,而且沉穩非常,看來應該是身有武功,微微拱手:“閣下是柳莊主?”

    老者點頭:“正是!公子是受何人所托送信敝莊?信又在何處?”

    李龍從懷里掏出信件,遞過去說:“托我之人好象叫。。。驚風劍,還有什麼裂心掌,我也不認識,是聽別人叫他的!”

    柳莊主人驚:“驚風劍童五哥?他人在何處?你快告訴我!”

    李龍歎息:“他已死,葬于此處向南60里的那座山中!”

    “喀”的一聲,莊主扶著地椅背已折,他嘶聲問:“五哥!。。。五哥他真的已死?”

    李龍點頭:“他的尸體是我親手埋葬,千真萬確!”

    莊主仰面向天,良久回頭,目光如炬:“何人所屬?”

    李龍搖頭:“我初入江湖,又適逢巧遇,實在不知道是誰,只是一些黑衣人,但也全部被他所殺,不過,聽他臨終之言,好象與巫教有些關系。”

    “巫教?巫教!”莊主臉色凝重:“這個萬惡的教派又複出了嗎?”

    李龍指指他手中的信說:“莊主不妨看看童老先生給你的信,說不定信中就有你要地答案!”

    這信用火漆封好,原封未動,莊主撕開信封,抽出一張薄薄的淡黃紙,臉色開始改建,由紅轉白、由白轉黃,手也開始微微發抖!

    李龍微微吃驚,這個人從開始到現在都有極佳的風度,就算聽到好友地死訊也只是憤怒,無損于他的風度,但此時,他卻象是接到了閻王的催今貼,瞬間萬念俱灰,這是什麼樣的信,居然讓一個武林大豪、一個風雅的莊主瞬間失色?

    但這是人家的秘密,李龍也不好探查,咳嗽一聲說:“莊主,信已送到,在下告辭!”

    柳莊主長歎一口氣說:“大變將生,落霞山莊朝不保夕,公子速迷離開,遠離這是非之地!送信之德,無以為報,唯有送公子幾綻紋銀聊表寸心!柳全!”

    外面高聲答應,管家進門,柳莊主吩咐道:“給這位公子拿200兩紋銀!”

    柳全答應,剛轉身,柳莊主又說:“吩咐下去,所有的女眷和不會武功的家人全部離莊,明天天黑之前必須離開!”

    管家大驚:“老爺,怎麼回事?”

    柳莊主輕輕搖手:“下去辦!”

    管家無奈退下,眼中滿是驚惶,落霞山莊雖然已無複武林四大家的威風,但莊中實力卻也不弱,等閑人物皆不敢輕視,今天瞧莊主的架勢,只怕是大難將至,會是什麼樣的大難?還沒開始就好象知道必敗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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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0章 腥風血雨炎皇佩
    李龍盯著莊主:“莊主說是大變將生,不知是什麼大變?”

    柳莊主抬頭:“這事與公子沒有關系,公子還是置身事外的好!”

    李龍歎息:“原來莊主瞧不起在下,也好,我告辭,酬勞也不敢領!

    沒來由的施舍我可沒臉受!“

    柳莊主長歎:“公子古道熱腸,俠義情懷,柳某如何不知?也好!我就告訴公子一個大概吧!”

    李龍微笑:“莊主靖講!”

    柳莊主神情嚴前:“公子可聽說過‘炎皇玉佩,?”

    李龍搖頭:“我聽說過炎皇,但不知道什麼是炎皇玉佩!這一塊玉石嗎?傳自炎皇?”

    莊主搖頭:“不是一塊玉石,而是四塊!炎皇開創天下,曾留下四塊玉石,故老相傳,這四塊玉石中隱藏著一個大秘密,如果能夠合而為一,秘密就會揭開,得之者可得天下!而且更有炎皇遺留下來的最精深的武功,得之可成為天下第一高手。”

    李龍感歎:“武功第一的皇帝,只怕是每個人心中的夢!”

    柳莊主點頭:“武功第一是所有武林人士的夢想;當皇帝更是每個有點權勢的人的夢想,既是武功第一,又當皇帝可以說是所有人的夢想!所以。數百年間,圍繞這四塊玉佩的爭端可以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無數地武林人士因它而喪命,無數的朋友因它而結仇,江湖派別叢生,矛盾紛爭,都只為這幾塊玉佩,但遺憾的是,這四塊玉佩達塊出,那塊隱。從來沒有聚齊過。”

    李龍感歎:“利欲熏心,權力動人。本就是人性的缺點,為了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爭得血肉橫飛、尸橫遍野。卻又何必?可悲!可歎!”

    柳莊主贊歎:“公子真是一語道盡世間事!今天之事就與這玉佩有關!”

    李龍驚訝地說:“玉佩就在貴莊?”

    柳莊主抬頭望天:“八十年前,先祖憑七七四十九路落霞劍法橫掃江湖,鋒頭一時無西,偶得一塊炎皇玉佩,作為傳家之寶代代下傳,但他知道這玉佩帶給子孫的只有禍患,所以要求每個見到這個寶貝之人都發下重誓。決不泄露半句,就這樣,這塊玉佩一直留在落霞山莊,到了我這一代,我功失大大不如前人,更是不敢輕易露白。只怕為子孫帶來無邊的禍患!可是,千算萬算,家賊難防。三年前,我那個不成器的侄兒悄悄地將這玉佩盜是,玉佩從此丟失!”

    李龍微笑:“這害人的東西,丟了更好,有什麼可惜的?”

    柳莊主點頭:“我也是這樣想地,所以,並沒有大規模地追查,消息也全部封鎖,只是擔心此舉會為我那侄兒帶來殺身之禍,所以還是派出人手在江湖上打聽他的行蹤。不久,探聽消息地人回來,轉告我一個不幸的消息,我那侄兒已經死在定州,玉佩不知去向!”

    李龍歎息:“自作自受!憑一塊玉佩就想稱霸武林、一統天下,簡直是癡心妄想!玉佩雖失,但卻再也不用擔驚受怕,對山莊應該不是壞事,莊主又何必憂心?”

    對于武功第一、當皇帝他是真地沒有太大的興趣,倒也不是對結果沒興趣,而是要實現這個目標實在太難,他是一今生性有點懶散的人,有這閑工失,還不如到處轉轉,看看風景!

    再說了,老爸在那個世界武功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但也沒看見有什麼不同,還不是哄著老媽過著一個普通人的日子?家庭的幸福、老爸的充實好象和武功沒什麼關系,身至在前20年閻,他根本不知道老爸有武功。

    耳濡目染之下,他也有了老爸地性格,對權力沒有欲望,對金錢也沒什麼欲望,倒是喜歡悠閑舒適的日子。

    柳莊主鄭重地說:“公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童五哥來信說,江湖上已知道玉佩在落霞山莊,巫教准備來攻,驚天劍孫大俠也發出了驚天令,要求將玉佩交給四大門派共同保管,以免落入巫教之手而壯大其實力,還說,如若不交出,就是輿巫教相勾結,輿天下武林為敵!”

    李龍沉吟:“那怎麼辦?你手中並沒有玉佩,又如何交出?”

    柳莊主歎息:“正是如此!如果我手中有玉佩,我真的願意交給他們,免得這些人三天兩上門,打擾山莊的清靜,但關鍵是我沒有,如果說是侄兒三年前偷是,一來我不願意敗壞死者的名聲,二來也沒人相信,反而會懷疑我與巫教勾結,而巫教更是可怕,他們的手段。。。他們地手段身辣無比,山莊命運堪危!我再想想對策。。。公子請離開吧,這是非之地,多留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險!如果讓這些人認為公子與玉佩有牽連,來日江湖之上,將沒有公子的立錐之地!切記!切記!”

    李龍淡淡一笑:“山雨欲來風滿摟,我就喜歡這樣地滿摟風!莊主,請自便,我在山莊轉轉,莊主不會在這時開門逐客吧?”

    莊主搖頭歎息:“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公子臨危不懼,是一條真正的好漠,如果這事情能夠善了,我柳長青交你這個朋友!”

    歎息入內。

    柳長青?這名字還真的延襲了他們柳家一貢的風雅!李龍起身,在山莊漫步,正午地陽光下。山莊顯得平靜而安然,綠樹掩映,碧波平靜,這樣的一個世外桃源之地,誰又能想到這里馬上就會投機重重?這個問題應該如何解決?

    兩個人爭著要吃桃子,不給還不行!但這顆桃子旱在三年前就沒有了,要給也無從給起,這可怎麼辦?中國有一個古代典故:“二桃殺三士”!當年晏嬰用兩顆桃子使離間計,讓三個驕傲的武士自相殘殺,結果三人全死。今天能不能用這顆桃子讓這些想吃桃子的人自相殘殺,為山莊解除危難?

    不。這個辦法不行,他們不可能一起出現。驚天劍的人馬肯定是正大光明地來拜訪,而巫教的人肯定是暗里下手,兩支人馬水火不相容,絕對不可能同時出現!況且如果用這個子虛烏有的玉佩來做餌,讓他們殘殺,好象和他的初衷也不相符,這不是挑起江湖紛爭嗎?

    巫教的邪惡只是他們說的。並不能證實,而且就算他們是邪惡地,誰又能擔保驚天劍就一定是正義的化身?他不是這個世界上地人,對什麼派別、什麼教全都沒有成見!所以也談不上幫助誰來對付誰,更談不上讓兩人都吃虧,而讓某人坐收漁翁之利!他的目地是消除紛爭。而不是制造紛爭!

    桃子沒有了,拿蘋果來代替行不行?或者用另一顆桃子來代替,當然不能給他們吃。他們一吃就知道味道不對,他們不是都想吃嗎?但如果有第三個人當他們的面將桃子吃了,他們還爭個屁?他們總不會再無休無止地找果園主人的麻煩吧,只會找吃桃子的人的麻煩!

    李龍已經有了主意!一個非常簡單的主意。

    他回頭,是向客廳,管家正在那里,一臉的愁悶,看到李龍,連忙堆起笑容說:“公子,這是莊主吩咐地200兩紋銀,靖公子收下後離開這里!”

    李龍微笑:“通報一下,李龍求見莊主!”

    一會兒功失,柳莊主出來,急急地說:“公子,我剛才想了一下,我覺得你還是得趕快是,遲了恐怕就來不及了,童五哥得到信是前天,從靈州到此地快馬只需要三天路程,他們只怕已近定州。。。”

    李龍微笑:“莊主,我想到了一條解圍之計,與莊主商討一下!”

    莊主大喜:“願聞其詳!”

    李龍說:“莊主可找一塊玉佩,與炎皇玉佩大致相似就行,在這些人要求莊主交出炎皇玉佩之時,拿出來,交給他們!”

    莊主連連搖頭:“這如何行得通?驚天劍可不是好糊弄的,他見聞廣博無比,怎麼可能分辨不出真偽?”

    李龍微笑:“如果這玉佩到不了驚天劍手中卻又如何?”

    莊主盯著他,驚疑不定:“你是說,先給他們,再下手奪回?”

    李龍點頭:“為防止他們這一行人中有識貨的,一到手就能認出,身至可以根本不到他們手中,只給他們看看!”

    莊主沉吟:“計是好計,但怎麼做?來的人估計都是高手,又有誰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這些高手眼皮底下搶奪玉佩?”

    李龍微笑:“莊主不用擔心,在下有一個朋友,別的功失不行,但輕功卻是第一流的,如果他出手,肯定可以搶到玉佩,只要他出了這個山莊,誰也別想抓住他!”

    莊主眼睛亮了:“妙計!妙計!但這知這位大俠現在何處?”

    李龍笑了:“我今天剛剛見過他,他說他這幾天還在定州,如果莊主信得過地話,我這就去通知他!”

    莊主大喜:“妙極,妙極!如果計策成功,山莊之危必然可以解決,而且再無後患!公子靖受柳長青一禮!”

    李龍連忙扶住說:“別來這套了,我不喜歡!你趕緊准備,玉佩雖然不大可能落入別人手中。但樣子上總也得過去,我會叫我的朋友躲在暗處,在你拿出玉佩的時候再下手搶奪,莊主,你可得半推半就!哈哈!”

    轉身揚長而去!

    莊主微微發呆,這人如此智慧,又這麼真心幫他,對山莊到底是禍是福?他又所為何來?

    李龍已去遠,面臨寬廣而美麗地落霞湖!

    這里人的輕功他見過,說實話。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對他而言。好象只是花架子,看起來人輕飄飄的。也能一掠上十米,一躍四五米,但速度太慢,好象只是在空中輕輕飄,這也許是真氣運行的結果吧,真氣能改變人的體質,也能讓人變得反應更快。速度更快,有時也能治病救人,好象與他的能量性質是一樣的。

    但應該還存在差別,而且差別還不是一點半點,起碼真氣無法讓人的皮膚變得結實,雖然聽說這個世界上有“金鍾罩”

    的功失。但畢竟沒有見過,聽說也檔不住武林高手手中的劍,應該是不如自己地能量奇功。

    如果用他自己的游龍身法突然偷襲。速度發揮到極致地話,應該可以打人家一個措手不及,搶一個玉佩應該不成問題,一旦得手,或許可以堂堂正正地與這些人較量一下,看看他的能量拳、追魂指和這個世界地武功有什麼差別!他是旱就期待有一次出手的機會了。

    找輕功高手的任務太簡單,因為這個高手就是他自己,李龍在湖上轉了一圈就回到山莊,任務已完成!這次出去,他隨便買了一套黑色外衣和一塊黑布,這是他為那個輕功高手准備的行頭,老爸在那個世界出手必改裝,他也得學一學這門祖傳絕技!

    一進門,莊主滿是期待的眼睛盯著他:“李公子,找到了嗎?”他的語氣頗為遲疑,這個人是整個計策的核心部分,如果找不到這個人,那就全盤皆輸!

    李龍微笑:“幸不辱今!那人答應赤山莊,只要有外人出現,他必定會來到這里,隨時出手!”

    莊主喜笑顏開:“那就好!那就好!貴友為何不現在就來,好讓柳某敬他一杯薄酒?”

    李龍正色說:“萬萬不可,如果有人發現他輿山莊旱有往來,計劃就會全盤崩潰!”

    莊主點頭贊歎:“公子思路精密,柳某佩服!來來,柳某已備薄酒,輿公子喝一杯!”

    李龍微笑:“莊主地玉佩想必已經備好,不知是否有什麼破綻?”

    莊主微笑:“說來也真巧,這玉佩旱在幾年前就已備好,當時小女無事之時,曾對著玉佩複制了一件,顏色、花紋均可亂真,只是玉石的年份不同,瞞不了行家的眼睛!公子請看!”從懷里掏出一個扇形的玉佩來。

    李龍接過,這是一塊兩寸見方的扇形玉石,正面是一條龍身,雖然沒有頭也沒有尾,但一只龍爪踏著浮云,栩栩如生,背面是幾個怪怪的花紋,下面是兩個“八”疊在一起,象是水波,上面象是一個簡寫地“云”,也象是卡通畫上的聖誕樹,這里的字應該是繁體字,所以這個字應該不是云,或者只是一座山,反正這些線條極具抽象化地書法,讓李龍好一陣迷糊!

    莊主看他出神,說:“我也分析過多次,總也找不出線索,這只是四塊玉佩的一段,應該是一塊玉盤裁成四塊,這是其中之一!這里面看不出問題來,或許只有這四塊前在一起,才可以出現一種神奇的力量,這股力量或許可以將炎皇從天上召喚下來!”

    李龍決不相信有這樣的力量可以將死人召喚出來,炎皇死了幾百年,尸骨旱已成為泥土,召什麼召?他也不相信四塊玉佩合在一起,馬上出現電視劇里面的情節,金光萬道,大玉盤在空中飛舞,打開一個神秘的洞穴,洞穴里面滿是寶藏和秘密!這樣的情節他小時候都不信,現在更不信!

    他更願意相信這是一幅地圖,地圖的奇怪是因為炎皇那個老家伙擔心有人憑一塊玉佩找到他的秘密,有意弄得神秘兮兮的!這個老家伙也真會來事,都死幾百年了,還在為他的子民制造麻煩,是不是有病?這個地方的人把炎皇當成最偉大的神仙,因為這里的一切都打上了“炎皇制造”的烙印,但李龍不一樣,他對這個人只有一點點的敬佩,敬佩他將這里的文明推進了一大步,但遠遠談不上崇拜,他的武功未必有他李龍厲害,他的知識更是差得遠,他建造的王國和社會還有太多的漏洞,現在還出現了一個明顯的敗筆!用一塊玉佩給後代留下了數百年的血雨腥風!

    他是人,不是神!他也會犯錯誤!

    拋開雜念,他把玉佩還給柳長青說:“有這塊玉佩,不怕他們不上當!如果外表完全一致,倒也不妨大方點,多給他們看看,讓他們先過過眼癮!”

    柳長青微笑:“你和我想一塊了,這塊玉佩我曾經輿原來的那塊對照過,單看外表,根本無從分辨,只有玉器行的老師傅才可以分辨,但也得用藥水浸泡才行!”

    李龍笑了:“他們總不至于靖幾個老師傅現場幫忙吧?還帶著藥水?

    炎皇玉佩流傳了幾百年,又有幾個人見過它的真面目?如果他們真的熟悉這玉佩,只能說明他們手中也有玉佩!否則就無從對照!“柳長青沉吟:“還真有這種可能!炎皇玉佩共分四塊,相傳皇宮里有一塊,民間有三塊,除了先祖曾經有幸得到一塊之外,巫教有一塊,驚天劍的師父聽說也得到了一塊!驚天劍對這玉佩如此在意,是否有可能他手中也有一塊,他師父將玉佩傳給他了?”

    李龍沉思:“驚天劍何等樣人?”

    柳莊主吃驚地說:“你連驚天劍都不知道?他叫孫玉峰!內功無敵于天下,劍法無故于天下,20年前就已經是天下第一高手,這二十多年來,誰也無法動搖他第一的地位,連他的兩個兒子都已經是天下排名前五的高手,還有一個女兒,也是一個有數的高手!他所在的山莊叫飛云山莊,是武林的聖地!這些年來,他從不參與江湖紛爭,當有大事發生之時,他才會發出驚天令,驚天令一發,天下武林齊奉號令!”

    李龍淡淡地說:“一莊四高手!好威風!天下第一高手的驚天令,好排場!想不到他對這塊玉佩如此重視,為了一塊玉佩而發出逢大事才發的驚天令,你柳莊主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他的言語中好象略有譏諷之意。不知為什麼,李龍的確是對這個驚天劍不太感冒,第一高手隱退江湖,一了百了,還動不動參與進來,還驚天令,號令武林,你以為你是誰?武林之王?別人就應該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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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1章 有女誰家院
    吃罷晚飯,已是星光滿天,與昨夜一樣的星光,但卻是與昨夜完全不同的環境,身邊沒有意氣相投的江湖豪傑,只有一個靜寂的山莊,還有一個看不見結果的風波,那些人這時候快到了吧?是不是也象他們昨天晚上一樣地星夜急馳?他們此行的目的當然是那塊玉佩,他們得到玉佩真的只是為了不讓那個巫教壯大實力?還有沒有其它的念頭?驚天劍武功早已第一,對武功的追求好象沒什麼意義,但他是否擔心別人得到玉佩而奪是他頭上的那個第一的光環?是否也有當皇帝試試的意思?

    老爸說過,人是有欲望的,欲望可以成就一個人的事業,卻也有可能毀滅一個人,關鍵是有度!這些人是真的為了江湖安危著想,想將問題解決在萌芽狀態?還是欲望的一種無度表現?

    不管怎麼說,他們這次注定會失敗,因為這里並沒有他們需要的東西,他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變不出來。

    他也有點想不通,為什麼在欲望面前人會變得愚蠢?玉佩有四塊,得到一塊根本毫無用處,要四塊全得,該是何等艱難,誰也不知道這些小東西到底在哪里,這件事情要成功,幾子可以說是毫無可能性,起碼皇宮的那一塊就不容易到手,皇帝想的是江山穩固,幾塊玉佩一合,他的江山立刻不穩,他為什麼要保留這個危及他江山的禍根?要是他真的相信這個見鬼地傳說,說不定旱已將那個禍根敲起了碎片,深埋地底!

    根本沒有了第四塊。還有什麼好合的?沒有了第四塊,對這其它的三塊還有什麼好爭的,他已打定主意,別讓我李龍見到這種東西,要是見到了,我見一塊,捏碎一塊,看你們還爭個什麼勁!

    不知不覺中,他已是入了後院,這是一個寬大的院子。古老而幽靜,幾棵老樹在星光下伸展出怪模怪樣的身姿。向來人訴說著這院子的古老和蒼涼。

    李龍也不願意驚攏這里的甯靜,腳步漸輕。回頭,進來的路已不知隱藏在哪棵樹後,他就象置身子一個聊齋故事中的荒園里,雖然這里並不陰森。

    突然,一聲輕輕地歎息傳來,是女子的歎息!李龍毛骨悚然,真地出鬼了。聊齋故事里的情節在他腦海中出現,這次是狐狸精還是女鬼?聊齋里地鬼啊、狐啊都挺可愛,有的比現實中的女子還可愛,這次就算出現什麼怪物,千萬得可愛點!李龍對鬼神是半點不信,但在這寂靜的夜晚。女子的一聲歎息還是讓他有些出汗,特別是這歎息還充滿了一種無盡的幽怨。

    是誰?難道巫教的人在這里裝神弄鬼?李龍在黑夜中微微一閃,消失在夜地深處。已到了另一棵大樹下,悄悄打量這邊,他已聽出那聲歎息是從他剛才站立的那棵樹的背後傳出來的。

    星光下,一個白衣女子,靜靜地站在大樹下,一動也不動,臉蛋向著天上的星星,眼睛里有一種迷離的光,又是一聲輕輕地歎息!這是誰?長得真漂亮,鴨蛋臉,眉如遠山,目如秋水,櫻桃小嘴微張,臉上既有迷茫,又有一絲淡淡的紅暈,真象月宮里的仙女,渾不似塵世中人!

    女子輕輕地說:“我要是了,爹爹說明天就要是了,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你。。。你為什麼要在我是之前和我見面?”

    李龍已明白,這個女子是柳家地家眷,她明天就要離開,但她舍不下她心中的愛人!不過,她好象說錯了,應該是“是之前為什麼不和我見面!”,她的愛人沒末看她,讓她心中難過!

    那個女子又輕輕地說:“你知道嗎?18年來,我心里很平靜,可今天你一出現,我心里全亂了,你的詩真好‘落霞與孤鹜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從明天起,我就是那只孤騖,到哪里去找落霞齊飛?”

    李龍人驚,這句詩他今天剛剛念過,她是誰,就是小姐嗎?是柳月?她對他如此念念不忘?

    女子還在輕輕禱告:“嫦娥仙子,如果你聽到我的話,請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公子!公子!我該怎麼辦?”

    兩句“公子”叫得蕩氣回腸!

    李龍一陣激動:“柳月小姐!是你嗎?”

    女子大驚:“是誰?你是誰?”

    聲音雖然惶急,但卻壓得很低。

    李龍從樹後緩步而出,是到她面前:“你是柳月?”

    女子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變通紅,低頭不敢看他:“公子,是你!。。。你怎麼來了?”

    李龍已肯定她就是柳月,因為她認識他,柔聲說:“我隨便轉轉,不想驚動了小姐,實在是對不起!”

    柳月低頭說:“你來多久了?”

    李龍微笑:“也就半柱香的時間!”

    半柱香?柳月又羞又急,那她剛才的一番話豈不全落入了他的耳中?他怎麼能這樣,不聲不響地躲在這里,探聽她的秘密?這話說得這樣露骨,羞死人了!他會怎麼看,會看不起她嗎?芳心怦怦亂跳,再也無法平靜。

    李龍看著她,溫柔地說:“李龍感謝小姐一番厚意!”

    柳月再次面紅過耳,低聲說:“你都聽到了。。。我。。。我不是一個輕浮的女子!”她的聲音幾子不可聞。

    李龍耳力超群,聽得清楚明白,他點頭:“我知道。小姐端莊溫柔,今天見到小姐,實是人生之福!”

    柳月目光中閃爍著驚喜的神色:“你怎麼。。。怎麼還沒是?”

    李龍微笑:“山莊將有事發生,我想湊湊熱鬧!”

    柳月喜道:“你想幫我。。。幫爹爹為山莊解難?”

    李龍微笑:“李某能力不足,解難未必能夠,但做一個狗頭軍師倒也馬馬虎虎!”

    柳月笑了:“公子過謙了,軍師就軍師,說得那麼難聽!想到什麼辦法了嗎?”

    李龍抓抓頭:“難說!明天再看吧!明天你要到哪里去?”

    柳月黯然:羅爹非要我去定州,我不想去!我想留下來和。。。爹爹一起想辦法!“李龍思索了一下,有他在這里。有那個計策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危險。萬一談崩了,應該也還大有回旋地余地。

    起碼不至于馬上動手,就算馬上動手,保護一個人應該沒什麼大問題,而且她們是武術世家,她也應該有點功失吧?他看著柳月說:“柳小姐家學淵源,不知武功如何?”

    柳月低頭說:“我不太喜歡武功,練功又懶。功失好差,和婉兒差不多!”咬咬嘴唇說:“山莊有難,我也幫不了忙,我好後悔,要是。。。要是當初多學點,可以幫幫爹爹!”

    她的神態真是太可愛了。李龍收懾心神說:“放心吧,我有一個預感,這次不需要你出手!”

    柳月又驚又喜:“真的嗎?要是不出手就太好了。山莊這麼美,要是和他們打起來,肯定把這里鬧得一囤糟,我可不喜歡!”

    李龍暗暗好笑,要是打起來,山莊還能留下幾條人命就得燒高香了,還管得了這里是不是一團糟,這個姑娘如此天真,如此單純,讓人產生一種保護的欲望,也許只有在這樣的世界、這樣美麗的地方才能有這樣純淨的女孩子吧?

    李龍微微一拱手:“夜已深,小姐回房去吧,小心著涼,我也該是了!”

    柳月輕輕“嗯”了一聲,並不移步,李龍已離開,老遠回頭,柳月站在星光下,正癡癡地看著他的背影,臉上已沒有了幽怨之色,更添了幾許迷離。星星仿佛離地很近,晚風輕輕吹起,柳月的白衣悄悄飄飛,李龍嘴角露出一絲溫柔的微笑,眼睛里也全是柔情。

    李龍躺在床上,久久難以成眠,閉上眼睛總出現一個美麗地白衣身影,面孔漸漸模糊,但一雙迷人的眼睛卻越來越清晰,那一聲長歎和那幾句對著天上星星地輕語也一遍遍地在耳邊響起,“明天我就是一只孤鹜,到哪里去找落霞齊飛”?這是她的話,她也渴望能與他比翼雙飛嗎?女孩子原來是這樣可愛,原來地那個世界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孩子,要是能與她比翼雙飛,在這個世界演繹一段跨世界之戀,只怕也是一段佳話,但他遲早還是得回去的,她絕對受不了那個時空通道的碰撞,這又怎麼辦?難道轟轟烈烈地愛一場之後,再讓她忍受寂寞?萬萬不能!得想個辦法解決那個通道的問題,否則,在這個世界碰到一些好姑娘而不能去愛,簡直太無趣了。

    到這個世界之後,還從來沒有去吸收太陽能,沒見過大海,更不知道這里是否有大海的生命能量,如果能夠在這里吸收太陽能,就意味著兩個世界存在相通之處,或許就可以找出那個通道的秘密!

    如果這里地能量與他的能量不相容,那就意味著他的能量用一分就少一分,好象是一只沒有帶充電器的手機,還真不能多用,那可太沒意思了。有了這個擔憂,他再也睡不著,現在是夜晚,沒有太陽,但有星星,星星也是反射恒星的光線吧,就試試這些星星的能量吧。

    打開全身地能量通道,空空如也,李龍大驚失色!還真的不幸言中,這怎麼辦?這次慘了,能量是他闖蕩異世界的基礎,沒有這個能量作為基礎,他連這里最普通地老百姓都不如,難道真的得做點小本生意度日?還是每隔一段時間回去充充電再回來?如果能量用盡,穿過那個通道只怕立刻成為一堆肉泥,還充個屁的電?

    能量用一分少一分,馬上要來的是這個世界身手最高的人派來的高手,與他們叫板必然要浪費大半的能量,這種能量在這里無法補充,這個抱不平還能不能打?如果這時候自己縮手不干,柳家必然大難臨頭,如果自己逞英雄出手,自己只怕也是大難臨頭,為自己著想,還是為柳家考慮?

    老爸曾經說過,知道沒有危險而去做算不得英雄,明知有危險而去做才是英雄,自己一幅俠義的形象難道就因為知道自己沒什麼危險?現在發覺自己有危險了,第一時間打退堂鼓算什麼?柳月會怎麼看我?她會不會失望?身至她會不會在接下來的風波中丟掉性今?

    想起柳月,李龍朝自己狠狠地打了一拳,對自己說:“李龍啊李龍,你怎麼能如此不象個男子漢?能量完了算什麼?沒有了能量,在這里一樣死不了,就算死又有什麼?用實際行動向她說明我李龍決不是一個懦失!”

    他終于睡著了,帶著滿腔的毫情與悲壯!

    天明,太陽升起,李龍在睡夢中感覺越來越熱,到後來居然全身是汗,怎麼這麼熱?他睜開眼睛,看著窗外耀眼的陽光,他笑了,他明白了,這里的能量還是可以吸收的,星星的能量好象另有奧秘,但太陽的能量輿那個世界毫無二致,一樣地快速進入體內,一樣地轉化成清涼能量,好象還更純淨一些,這下好了,擔心大半夜的問題,太陽一出來什麼都解決。

    該死的星星,讓他白受了半夜的折磨!

    不對,他半夜來也並沒有白受折磨,他的心靈得到了某一種程度的淨化!在感覺危險的時候,他站在另一個層面上考慮了很多問題,而這些問題是他平時所忽略的問題,那就是一旦沒有能量了,他會怎麼做的問題,這個問題他老爸李凡都沒有想過,因為,能量一旦吸收到體內就是他自己的,就算全部消散,只要能量通道還在,大自然的能量是無處不在的,他的能量也就無窮無盡!所以,他們都不曾想過能量消失之後,作為一個普通人如何是下去的問題,到了這個世界,因為能量與世界都是未知的,所以才能讓李龍引發思考,從而淨化他的心靈!

    也許這真的是上天對他的考驗,只要他心靈得以淨化,他輿這個世界才可以真正接軌,能量通道才能再一次融合。

    看著窗外的太陽,李龍陷入深深的思索,真的是天意?如果他選擇自私地躲避,太陽還會不會給他新的能量?這個世界與他那個世界是不同的,那個世界沒有神仙,沒有上帝,這個世界有沒有?有沒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下面的云云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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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2章 花落誰家岸
    已近正午,柳長青依然在院子中轉悠,山莊雖然甯靜依然,但他還是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在慢慢靠近,抬頭看著天空,太陽好象也和平時不太一樣,耀眼中帶有深黃色,云影也從遠方飄來,繞著山莊直打轉。山雨欲來風滿摟!連云影也來湊熱鬧!

    李龍站在一棵樹下,臉上只有平靜,他的聲音也很平靜:“莊主心未靜!”

    柳長青微微歎息:“我如何能靜?”

    雖然大多數女眷和孩子都已離開,但這百年基業卻沒辦法帶是,兒子沒有是,老伴甯鳳也不是,身至女兒也生死不是!

    老伴與自己同生共生、輿莊園共存亡達沒什麼說的,兒子是這山莊未來的主人,不願意離開也情有可原,但小丫頭跟著湊什麼熱鬧?她武功最多三流,留下來只能是累贅。雖然眼前這位李公子的計謀高明,但他畢竟並不知根知底,他的目的尚不明,他的計謀能不能順利實現也不明,就算計策成功,那些人惱羞成怒之下,會不會有下一步的行動也不明,未來還有太多的變數,他沒有任何把握。

    江湖上行事向來沒有固定的規矩,滅莊滅派的事情時有發生,只要與巫教扯上關系,往往就是滿門雞犬不留,今天如果不能順利地將這伙人的視線轉移,落霞山莊很有可能雞犬不留!

    百年基業至此而絕,雖然可惜,但也沒什麼。江湖風云變幻,哪個地方可保萬代無憂?但柳家骨血從此而絕他卻絕不甘心,怎麼著也得為柳家保留一點血脈,不然,他有何顏面對地下的列祖列宗?又如何對得起兒子和女兒的美好青春?

    李龍指著頭頂隨風飛舞地樹枝說:“你看,不管風再大,這樹枝搖晃得再厲害,風過後,樹依然是樹!”

    柳長青盯著搖擺不定的樹枝說:“但如果樹枝被風刮斷,身至這棵樹被狂風連根拔起。那樹還是樹嗎?”

    李龍歎息:“世上難有百年人,也難有千年樹。這棵樹倒下了,倒入泥土中。依然會萌芽,煥發新的生機,若干年後,又是一棵新的大樹,只是一今生命的輪回過程!”

    柳長青苦笑:“公子超脫生死,可敬可佩,柳某狗泥于世事。難以做到全不掛懷!”

    李龍微笑:“我也不是要你做到全不掛懷,只是想提醒你,大樹倒下腐爛都可以重新煥發生機,山莊還沒到山窮水盡之時,你心中又何必喪失希望?你失去希望,山莊又何來希望?”

    柳長青眼睛亮了:“對!我不能自亂陣腳!如果我先失去了希望。我的家人、我的弟子更加會失去希望,如果大家都失去希望,我們的計策就沒有成功的可能!”

    李龍點頭:“我正是這個意思。如果大家都擺出一幅世界末日的樣子來,個個底氣不足,誰又能相信你們手中有炎皇玉佩,敵人又如何能夠上當?”

    柳長青贊歎:“公子思路精密,謀人之謀,更兼這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地膽識,柳長青真正佩服之至!我這就傳令全莊,誰也不許露出馬腳!”

    李龍搖頭:“只有莊主能夠完全放松,莊中之人的心自然會靜!”

    柳長青長吸一口氣,微微閉眼,瞬間睜開,眼睛里一片平和,與李龍相視而笑,清風吹過,兩人衣袂飄飛,與這個秀美地山莊已完全融合!

    李龍微笑:“清風過耳,全不縈懷!”

    柳長青微笑:“云淡天高,何曾有風?”

    兩人大笑,山莊眾人皆喜,看來已是陰云散盡,人人也是喜笑顏開!

    已是午後,莊外弟子進門:“報告莊主,莊外有人求見!”

    柳長青與李龍對視一眼,微笑:“何人?”

    弟子說:“有二十余人,他們說是君山派、陽山派、蒼山派,還有北河門的人,但領頭地卻是一今年輕人,不知道是誰!”

    柳長青微微歎息:“都末了!也好,該來的總得來,我去迎接一下!……

    李公子,你作一下准備,歡迎貴客!“

    李龍微笑:“莊主放心,已經准備就緒!恭迎貴客的到來!待會,我就不陪莊主了,在後面看看風景!”

    李龍回到房間,換上黑衣、戴上黑巾,只露出眼睛,他旱已找到了藏身的好地方,說是好地方,單指藏身而言,那個地方實在不太乾淨!圍牆外的水溝!達水溝雖然不太臭,但卻職!滿滿一溝汙水,如果一個人藏在水里,絕對不會有人發覺,這里的武林人士都有一種驕傲的毛病,沒有誰會去注意這些戚地方,雖然李龍可以在水中長期潛伏而不用呼吸,但藏在水里也有一個問題,就是他看不到外面地情況,也聽不到聲音,這是困擾他長達一個小時的問題,這個問題已解決,他將身子全部埋入水溝的泥中,圍牆的底部挖了一個小洞,這個小洞恰巧就在一個花壇邊,一小叢箭竹斜斜伸出,將這個小洞隱藏,里面不可能看到外面,但外面卻可以清楚地看到院子里的一切和大廳里的大半。

    在異界地第一次出手居然需要在爛泥中潛伏,這讓李龍很不爽!自己一身黑衣,躺在爛泥中一動不動,象一條死狗。怎麼看都象那個世界的太陽國忍者!這個世界的武林人士連舊一點地衣服都不穿,不會想到有一個大高手會躲藏在爛泥中吧?

    十幾個人是進院子,在大廳就坐,開始了這個世界客氣得讓人受不了的禮節,李龍耐心地等待,這個世界的禮節有鞠躬、下跪、作揖,還有拱手,武林人士用得最多的就是拱手,現在李龍也學了化八成,雙手一拱。表示敬意,與那個世界的點頭沒什麼本質的區別。

    突然。身後風聲響起,幾個從外面飛馳而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說:“五丈一人,守住這塊地方,有誰從里面出來,格殺勿論!”

    “是!”風聲響起,樹影晃動,這幾個人已全部上樹!

    格殺勿論!好狠身!李龍不禁暗暗慶幸,幸好旱一步潛伏在這里。如果稍遲,必然要驚動這些肩負“格殺”使命的人!

    這些人按說是正派人士,怎麼動不動格殺勿論?到人家莊園來討東西的,還這麼蠻橫?這個莊園足有上萬平方米,五丈一人,他們來了多少人?這麼多人興師動眾。他們是對這塊玉佩志在必得!待會的行動中會不會出現幾百個武林高手群毆地局面?自己與這麼多人正面相對,有幾成勝算?老爸啊老爸!為什麼我們父子倆命運如此相似,總是一出手就與這麼多人相對?在那個世界都是普通人。可在這里,全是飛來飛去的武林高手,我比你還倒黴得多!

    雖然警惕性大增,但李龍也豪情大增,好啊,就讓我來領教一下這個世界高手地實力吧,敵人能力太差還沒什麼意思呢,高手對決才有味!

    靜下心,聽大廳里的談話。

    一個五十多歲地老者侃侃而談:“對付巫教是天下武林正派人士的共同目標!我們今天來不是為了炎皇玉佩,而是為了天下武林安危,請莊主體恤天下蒼生!”

    柳長青恭恭敬敬地說:“司空掌門一貫以武林安危為己任,柳某焉能不知?但炎皇玉佩柳某從來未見,又如何交出?柳某身手低微,十余年來在山莊寸步未離,又如何能得到這件武林至寶?各位如何一口咬定,炎皇玉佩就在敝莊,莫不是受了一些無妄之徒的蠱惑?”

    另一個四十多歲精瘦漢子淡淡地說:“憑柳莊主的身手要取得炎皇玉佩當然是不太可能,但當年的柳千葉在江湖上可是橫行一時,也許是個什麼狗屎運,得到達件至寶也未可知!”

    他的言語說得平淡,但輕視之意卻也溢于言表,而且出口柳千葉,還狗屎運!對主人的祖先毫不尊重,說得極是無禮。柳長青大怒:“馬掌門說出如此言語,足見君山派祖宗地修養之高!今日各位遠來是客,柳某人不便多言,請回!”

    馬掌門陰森森一笑:“柳長青,你是不想交出炎皇玉佩了?”

    柳長青盯著他:“別說敝莊根本沒有炎皇玉佩,即便有,憑馬敬中掌門這席話,柳長青也是事死不從!”

    司空劍連忙打圓場:“柳莊主請息怒!馬掌門也是無心之言,炎皇玉佩事關天下安危,巫教對之虎視眈眈,柳莊主雖然武功絕頂,但長期與巫教對峙,也恐有失,所以,我們幾個想先將這件寶物保管一段時間,待巫教事了之後,再物歸原主,柳莊主看是否安當?”

    柳長青長歎:“司空掌門一番話入情入理,柳某本該依從,奈何炎皇玉佩並不在敝莊,各位徒勞往返,柳某汗顏之至!”

    李龍心中暗笑,這個柳長青戲演得不錯,如果一開始就交出,估計這些人也不會相信,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演技高人一等!

    馬敬中冷笑:“你與巫教勾結,還以為可以瞞天過海?”

    柳長青大怒:“姓馬的,我柳家輿你無冤無仇,如此含血噴人,是何居心?幸好孫大失在此,必可以還柳某一個清白!”

    孫大俠?驚天劍也來了嗎?

    一個清朗的聲音緩緩地說:“奉家父驚天令!柳長青如若不交出炎皇玉佩,誅殺之!

    同謀一並誅殺!“右手抬起,手中是一塊菱形的銅牌。

    柳長青面色如土:“孫大俠如何下次斷言!”

    管家突然沖進大廳。撲地跪倒:“老爺!你還是交了吧!全莊上下,數百人口,性命懸于老爺之手!阿全求老爺開恩!”

    來地一群人面有喜色,馬敬中陰笑:“柳長青,現在你還有何話說?”

    柳長青長歎:“張全,我平素待你不薄,你為何。。。為何……”

    張全大驚:“老爺,你要趕我是了?我姓柳!不姓張!20年前就姓柳了!”

    柳長青揮手:“柳家沒有你這種人,你可以是了!”

    抬頭掃向四方:“炎皇玉佩,祖宗遺物!柳某誓與玉佩共存亡。各位想要柳某性命的就請上!”

    孫大俠久久地盯著他:“柳長青,要取你性命只是舉手之勞。但我們地目的不是殺你,所以讓你多活一刻!帶上來!”

    幾個人從後面轉出。是兩個女人,她們頸上都架著一把雪亮的鋼刀,花容已失色!

    柳長青也變色:“事鳳,月兒!。。。你們正道之士!怎麼能做出這樣欺凌婦孺之舉,你們。。。”

    李龍也變色,柳月臉上已有驚恐,但她依然咬牙不出聲。

    馬敬中陰笑:“柳長青不懼生死。不知道他地妻兒老小是不是也一樣生死不懼!”

    柳月憤怒地說:“柳家兒女都不懼生死!”

    馬掌門冷笑:“我試試!”啥的一聲,長劍出,直指柳月的咽喉!

    柳長青大叫:“住手!”

    馬掌門回頭:“莊主有何見教?”

    柳長青長歎:“好吧,放了她們,我給你們玉佩!我給!”聲音淒涼,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馬掌門微笑:“旱這樣多好。何必要傷和氣?”

    一個擅香木盒已拿出,盒子古色古香,一看就是一件珍品。這也的確是珍品,這是原始包裝,三年前那個人盜是玉佩之時,並沒有連盒子一起拿是,盒子已打開,一塊玉佩靜靜地躺在其中,顏色、花紋、形狀輿那人敘述的一模一樣,五個人臉上全部露出了笑容!這五個人中有兩個人一直沒有說話,分別是一個五十多歲老者和一個四十左右地女人,那個老者腰間有一柄劍,劍的式樣和歐陽清風差不多,估計是蒼山派地掌門人。

    司空劍為人精細,大廳里光線不太好,慢慢就著陽光是進了院子。

    機會已到,李龍已動!

    身子一彈,水聲起,汙水飛揚中,一條黑影掠過院牆,空中一個轉折,直撲司空劍!

    司空劍反應快極,雖然是猝不及防之下,依然右掌一起,直擊空中的人影,劍光刺眼,四、五柄劍已出,全都指向李龍。

    李龍手腕一側,已避開司空劍地右掌,一勾一帶,司空劍手中的盒子離手,身子一轉,好象平地消失,在牆角出現,四五柄劍刺向他剛才站立的地方,但卻全部刺入空氣中!

    他這突然出現,沒有人想得到,而他的身法之快,輕功之妙,更是沒有想得到,光天化日之下,一條滿是泥濘的身影在空中一轉,泥水還沒有落地,司空劍手中的盒子已易手,敵人已站在牆角,一身黑衣,黑巾蒙面,就象是一個幽靈!這是什麼人,怎麼能有如此功失,輕易奪是一派掌門手中的東西,輕松避開四個一流高手地全力一擊!

    柳長青心頭怦怦亂跳!他果然來了,他果然做到了,如此輕功,真的是聞所未聞!但他為什麼不趕快逃跑,是不是剛才運功太急,一口氣沒改過來?

    沒有時間發問。五條人影直撲牆角,急風起處,高大的黑衣人已不見蹤影,地上有一個木盒,還有一大灘泥水!打開木盒,里面空空如也!五人面面相覷,盡皆失色!

    孫大俠沉聲說:“追!”

    風聲起,院子中瞬間人影全無!

    李龍一路急馳,就象一條淡淡的黑影掠過樹林,這不是他最快地身法。他已勝券在握!炎皇玉佩在他手中,只要微微用力。柳家災難就會盡解,目的已達到。但他還沒有盡興!剛才那幾個人身手不差,他想再試試!

    前方草叢中突然冒出一個人,右手一抬:“留下吧!”

    樹頂唰地一響,急風起,一柄長劍從樹頂穿破空氣,直刺他地前胸!劍尖一點寒光在陽光下閃爍不定!

    這一下突兀無比,李龍身子急停。突然原地站立,就好象從來沒有移動過分毫,右手一立,正好迎上了對方的手掌,煙塵起,李龍紋風不動。那人連退八步,翻倒在地,李龍手一抬。已抓住凌空而至的劍身,能量發出,長劍寸斷!劍地主人退出五米,臉色大變,有如見鬼!

    後面五人已追上,風聲不絕,轉眼間已將李龍園在中心。

    個個臉色凝重!

    地上的人已爬起,臉如死灰,雖然李龍並沒有用破壞性的能量,但這一掌之威依然將他的信心全部擊碎!

    司空劍盯著面前的人影,沉聲說:“閣下何人?”

    李龍淡淡一笑:“江湖飄流,何必留名留姓?炎皇玉佩,禍亂江湖,紛爭四起,殺戮連連,諸位何苦求之?”

    蒼山掌門緩緩地說:“江湖之事,向無定論,炎皇玉佩為福也好,為禍也罷,在于運用,不在玉佩本身,靖大俠將其交出,驚天劍自有處置之法!”

    這人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卻是極有分寸,李龍盯著他:“這位掌門說話入情入理,但說實話,我信不過驚天劍!”

    唰地一聲,一柄長劍直刺李龍後背,劍出風至,劍比聲快,實在是高手中的高手!卻是那個孫大俠,江湖中人對其父敬若神明,誰敢說他半句不敬言語?今天這人奪玉佩在先,辱其父在後,他如何能忍?

    李龍微微側身,長劍刺空,回頭一掌,劍尖動,竟然直刺他地手掌心,李龍微微一驚,贊歎:“好劍法!”

    能量指射出,長劍寸斷,孫大俠手中的劍只剩下一只光禿禿地劍柄!

    眾人大驚,“驚天劍”劍出天驚;孫大俠劍出鬼神驚!手中一柄青光劍,十八路驚天劍法,自出江湖,未曾一敗,最少已得其父五成功力,誰知今日在人家背後出手,不能一招制敵,已是大出眾人意料,正面相對,兩人兵器不碰,他手中的長劍居然寸斷,更是讓人目瞪口呆!

    孫大俠面色忽紅忽白,手拿一個劍柄發呆,不知是應該繼續攻擊還是後退!

    “彈指神通!”司空劍大叫:“閣下是神龍傳人?”

    神龍傳人?什麼東西?游龍傳人倒有點象!李龍不懂。

    蒼山掌門神情激動:“神龍傳人又顯江湖?”

    馬敬中慢慢靠近:“鬧下武功高明,佩服佩服!”突然雙手一抬,扣住李龍的兩只手腕,身邊風起,六七種兵器一齊向他身上招呼,李龍一驚,才想到這個人乃是偷襲,為其它人制造機會,而這些人所說的神龍傳人什麼的只怕也是一個轉移視線的借口。雖驚不亂,李龍雙手用力,能量發出,馬敬中虎口震裂,踉嗆後退,身子一轉,已在五丈開外,到了湖邊,六人的突然襲擊依然留不住他,李龍微微拱手:“告辭!”

    飛身而起,直入落霞湖中,波瀾不起,瞬間不見!他不齒馬敬中地為人,所以只有馬敬中受傷,那個蒼山掌門在最後一擊中沒有出手,好象還在微微發呆。

    岸上的人全在發呆,以馬敬中為最,他剛才明明已經扣住了敵人的雙手脈門,按說敵人武功再高也掙脫不了,因為真氣的流動必須從脈門而過,他扣住了這個地方,等于已經糾住了敵人的雙手,但這個人居然輕松掙脫,還不是滑脫,直接用一種強大至極的力量震開他地雙手,震傷他的虎門,他的力量從何而來?難道不是真氣?不是內功?但外門高手哪能有如此功失?相對于內功高手來說,外功只是入門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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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3章 人如水 夜如煙
    一個老者歎息:“這是什麼人?居然有如此神通!”

    蒼山掌門說:“輕功之高,舉世無敵,彈指神通,無影無形,莫非真的是神龍又現江湖?”

    司空劍歎息:“何止是輕功輿指法?此人內功也是莫測高深,剛才馬掌門明明已抓住他的脈門,但他說開就開,功力何等驚人!”

    馬敬中老臉通紅:“老朽無能,抓不住他!”

    中年婦女說:“我們都抓不住他,此人行事出人意表,身手又如此高明,不知此人是正是邪,也不只來日江湖是福是禍!”

    孫大俠鐵青著臉:“不管他功失有多高,他都死定了,今日他敢公然與驚天令作對,就是與整個武林為敵!江湖雖大,將沒有他的立錐之地!”他今天丟了這麼大的臉,就數他的仇恨最深!

    蒼山掌門微微歎息不語,天外神龍百年前憑一手彈指神通行俠天下十余年,掃離山,定北海,無人能敵,江湖宵小聞風喪膽,被譽為武林第一人,時至今日一直是江湖的一個神話,如果真的是他的傳人又現江湖,正義將重生,奸邪將膽寒,必是武林之福!他搶奪炎皇玉佩又為何,真的是為了終結江湖紛爭?

    馬蹄聲聲煙塵起,五日風光三百里,一朝默默計已窮,淒惶更有幾人同?

    李龍早已吃飽喝足。意態悠閑地在桌子邊喝著白開水,黑衣黑巾已完成曆之使命,他丟入湖中,不知飄蕩在湖水的哪一個角落,內衣還在,順便在湖水中洗了個澡,連帶內衣、頭發也洗乾淨,這是他到這個世界洗澡洗得最徹底的一次,雖然沒有洗發精、香皂,但湖水實在乾淨。簡直可以一邊洗澡一邊嗽口。

    他穿著一身白衣,又剛洗過澡。更顯得》神如玉,二次加工地炎皇玉佩還在他身上。他有點舍不得毀掉,這是柳月親手制作的,想不到這個姑娘還有這門手藝,制作得如此精美,不折不扣是一件工藝品,對他而言,炎皇玉佩狗屁都不是。如果這時候拿一塊真的玉佩來和他交換,估計他還不會同意,一塊是炎皇做的,一塊是柳月做的,炎皇那個老死尸怎麼能和這個千嬌百媚的大姑娘相提並論?

    得去看看落霞山莊的情況了,也不知他是後。這些人會不會為難他們,如果他們真的對山莊已經下手了,他不會放過這群人。今天一戰,他的信心大增,這些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但如果他們真地已經動手,這時候回去不也遲了?千萬別出事!他忽然有一種恐懼,擔心山莊里到處都是死尸,更擔心那個美麗的身子躺在院子里,所以,他腳步越是越快,如果不是擔心有人暗中窺視,他簡直要施展輕功,直接飛過院牆。

    還好!山莊安靜依然,一進門,他微笑,他已經看到了柳長青,他身邊還有三個人,是甯鳳、柳月和另一個20多歲地年輕人。

    柳長青見到他深深一揖:“感謝公子救我全莊性命!”

    那今年輕人搶上一步,跪下,李龍手一伸,攔住說:“你們都沒事!太好了!我真擔心他們惱羞成怒之下,會對你們出手!”眼睛看著柳月,柳月滿臉紅暈,眼睛里一片迷離,輕聲說:“多謝公子!”

    柳長青感歎:“貴友輕功之高,天下無出其右,實不知世間居然有這種奇人!”

    李龍微笑:“天下之大,奇人異士之多,誰也無法盡知!這位是令郎?”

    柳長青介紹說:“小兒柳逢春!”

    李龍大笑:“柳葉逢春,自然是逢凶化吉、遇難呈祥!好名字!”

    柳逢春微笑:“謝公子吉言!今天山莊之事,全仗公子巧計安排,如此大恩,柳家上下齊感大德!只是剛才貴友出門,這麼多人追趕,他不會有事吧?”

    柳長青也說:“是啊!他沒事吧?”

    李龍微微一笑:“他要是,誰能留得住?剛才我還見過他,他說想到南方是一是,就不來向你辭行了!”

    柳長青長歎:“神龍見首不見尾,如此奇人卻無緣見面!他日李公子如若遇到他,務必請他來山莊,柳家掃榻相迎!”

    清風起,近黃昏,李龍和柳月站在亭邊已好久,小丫頭婉兒站在十丈外,小嘴兒翹得老高,早已不耐煩了,這湖水有什麼好看的,看了這半天,還在看?

    夕陽西下,最後地一抹嫣紅終于在水波中慢慢消散,湖水變成了一塊淡藍色的幕布,在風中輕輕蕩漾,柳月的心兒也在蕩漾,蕩漾了這麼久還難以信息,她臉上的紅暈也沒有消散,任風兒吹也吹不散,也許她心中柔情百結早已將她的紅暈在臉上定格,身邊的人她才認識兩天,但她好象好熟悉他,好象曾經在那些羞人的夢中無數次地見過他,但他好象比夢中地那個人還讓她沉迷,他的文才、他溫柔的眼神、他俊逸的面孔,他飄逸的步伐還有他的智謀都讓她沉迷。

    他就在她身邊,隨時還用他那溫柔得讓她心頡地眼波看著她,他在想什麼?和她在這里默默地看湖水,他會喜歡嗎?她不敢問他,只要他在她身邊,她就感覺特別喜悅,是一種心跳如速中帶有一種朦騙邑的羞澀的欣喜。這是什麼?沒有人告訴過她,她更是從來沒有體會過,在這個世界里。還沒有“愛情”地定義!

    在這個世界,男人和女人相互之間認為差不多就可以結婚,結婚之後持家生子,這還算是幸福的生活,更多的女人是嫁給一個自己根本沒有見過的人,結婚後才知道自己丈失的丑惡本性,但也只得自己默默的承受。

    基于對男女之情的不滿足,人們才會制造出一些美麗的傳說,一個漂亮小姐與一個讀書人在偶然的機會下相見,立刻彼此愛慕。在後花園相會,演繹一段有始無終的愛情悲劇。運氣好地話,這個讀書人是點狗屎運。金榜題名,發達後再來迎娶小姐,這是理想版中的喜劇;運氣不好地男女主角雙雙命赴黃泉,在地下做一對鬼失妻,這是理想版中的悲劇!而現實版則是男女主角都在日常生活中慢慢消磨了對感情地追求,平平淡淡地了此殘生,到老來用一句歎息為男女感情作一個注腳:姻緣天注定。人力不可強求!

    這個世界,愛情還沒有上升到一個可以公開贊美的高度,所以柳月18歲了,根本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種奇怪的東西!所以她才會奇怪,為什麼會想他,為什麼會喜歡看到他。看到他時,為什麼什麼都忘了?還沒等她弄明白,婉兒的聲音傳來:“小姐!該回去了。天都黑了!”

    柳月如從夢中醒來,天真的要黑了,再不回去爹爹該急了!李龍微笑:“回去吧!”

    柳月嗯了一聲,輕輕地說:“今晚會有星星,在那個園子里看星星。。。肯定很漂亮!”

    這是約會嗎?李龍暗暗好笑,這個世界的女孩子真是太可愛了,點頭:“我陪你!好嗎?”

    柳月羞紅了臉,跑了。

    吃過晚飯,李龍旱旱地回房,愛情,對他而言,也是第一次,他一樣也會緊張!

    夜已靜,莊園經過白天的變故,所有人都已精疲力竭;也許他們幾天來都一直處于一種高度緊張狀態,一旦危險盡去,馬上全身癱軟,莊主失妻已睡下,山莊變得安靜。李龍卻熱血沸騰,比面對無數地高手還激動,在那個幽靜的莊園里,有一個美麗的姑娘在等待他。

    身子一轉,他消失在暗夜中,再出現時已在昨天他站立的地方,那個美麗的身影果然在,臉上卻已沒有幽怨,只有羞澀和慌張。李龍是近:“我來了!”

    柳月偷偷地看看四圍,菘了口氣,望著他嫣然一笑,達一笑,登時,天空的星星全部失色,李龍都有些發呆,這姑娘。太美了,昨天只知道她美得純淨,個天才發現她地嫵媚。她指著身邊的一張椅子輕輕地說:“你坐!”

    李龍坐下,瞧著她說:“柳小姐,你真美!”

    柳月臉已通紅,不敢看他,良久才說:“公子,你是我家的大恩人,我。。。”

    壞了,提到恩人,還怎麼談情說愛?李龍連忙打斷:“別說恩人之類地話,我這人最不喜歡別人說恩情,談點別的吧!你看今天這里多麼寂靜,星星好象離我們很近,星空又是那麼遼闊,仰起頭來,不看腳下,我們就象是在天上飛,星星就象在我們身邊,不斷地眨著他們俏皮的眼睛!”

    柳月仰面朝天,睜著美麗的大眼睛,高興地說:“真的,我覺得我好象在飛!但是,星星有眼睛嗎?我怎麼看不到?你指給我看!”

    李龍笑了,這種擬人的寫法不屬于這個時代,他笑有有地指著面前的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說:“看,就在這里!”

    柳月不懂:“這是我的眼睛!你亂說!”

    李龍深深地看著她:“你的眼睛比星星更好看,里面也有好多的小星星!”

    柳月“啊”了一聲,滿臉紅霞,低頭不語,良久才說:“從來沒有人陪我看星星,我今天好高興!”

    李龍柔聲說:“你喜歡看,我以後經常陪你。看星星、看月亮、也看湖水!”

    柳月欣喜地看著他:“真的?你不騙我?”

    李龍點頭:“當然!陪著你,我也一樣好高興!”

    柳月慢慢靠近他的肩頭,輕輕地叫:“公子!”

    李龍輕輕抱住她地肩頭,感覺她的身子微微顫抖,但慢慢地放松下來,兩人的身影在星光下慢慢重合。

    良久,柳月說:“公子,你再念一首詩我聽,好不好?”

    李龍暗暗叫苦,沒事念什麼詩。現在害得她詩癮大發,動不動要他來一首!沒想到這個姑娘這麼喜歡詩。他腦子里的詩多的是,近幾百年的詩她肯定沒聽過。如果一首首地念出來,只怕她會暈倒,但這些別人的詩句拿來糊弄她,卻絕對不是李龍的風格,靠這手段來談情說愛,只能算是詐騙,李龍不屑為之!

    也好。就自己來試試吧!李龍看著她說:“我不是詩人,但我試著給你寫一首。”慢慢冷道:“柳繞枝頭春已發,月落荒園眼迷離;相見才知相識晚,思方覺月遲遲!”

    柳月慢慢吟誦,突然面對著他:“柳月相思!這詩你是專門為我寫的,詩的開頭一個字連起來就是柳月相思!公子……我……”她地眼睛真的已迷離。李龍一陣激動。張開雙臂,將她地嬌軀緊緊抱入懷中,在她耳邊說:“我就是為你寫的!柳月。我愛你!”

    懷中嬌軀微微掙紮,但耳邊地甜言蜜語傳來,陣陣熱氣撲入粉頸,抱住自己的雙臂是這樣有力,他的懷抱是如此的溫暖,柳月已醉,身子已坎,這園中什麼都感受不到,除了他溫暖的懷抱。

    良久,李龍松開手臂,懷中的女孩還如在夢中,粉面嫣紅,睫毛輕顫,櫻唇微開,不可抑制之下,李龍俯身,在她的紅唇上輕輕一吻。

    這一吻有如觸電,懷中地女孩子完全呆了,這是怎麼了,他做了什麼?還沒等她弄明白,她也永遠弄明白不了,這世界上還沒有“接吻”這個名詞!兩片熱呼呼的嘴唇又已貼上來,壓在她粉嫩的唇上,輕輕地吻,細細地吻,好舒服,好快活!

    她的魂兒好象在天空飛呀飛,櫻唇慢慢張開,她香甜的舌頭被敵人完全俘虜,她全身好熱,心兒跳得好快,這是做什麼呀?

    就是他說的“愛”嗎?

    良久良久,柳月已完全癱軟在他地懷中,還在嬌喘細細,這姑娘真是太敏感了!李龍貼在她耳邊說:“這叫接吻!”

    柳月眼睛睜開,突然將臉蛋整個藏入他的懷里,接吻?她從沒聽過,這是他帶給她的驚喜!真好,就是太羞人!

    夜已深,風漸大,柳月地衣衫太單薄,李龍輕輕地說:“你回房去吧,風大,別著涼!”

    柳月在他懷里抬頭:“你。。。也來!”她是一刻也不願意離開他的懷抱!

    李龍微笑:“你房間里不是還有一個小丫頭嗎?”

    柳月臉紅紅地說:“她。。。到外面去睡了!”這丫頭太機靈,讓她在這個園子里,她可不放心,旱就將這個麻煩送是了。

    李龍抱起她說:“好,我陪你!”

    柳月的閨房收給得乾淨整潔,香氣撲鼻,還有更香的在他的懷中,凳子太小,抱著一個大姑娘不太方便,李龍直接坐在她的床上,很快,兩個人抱在一起,躺在床上,柳月的身體在他懷中越來越熱,在大姑娘輕輕的扭動之下,李龍也感覺躁熱,口中也微微發干,他的手輕輕探進柳月的衣服下,已摸到了她滑若凝脂的肌膚,柳月櫻唇微微張開,眼睛緊閉,身子在顫抖,一雙火熱的大手在向上,柳月想抗拒,但她發現自己好象身子全軟了,這不行,這不是一個正經女孩子做的事。男女授受不親!她還沒過門呢,怎麼能讓男人這樣輕薄?

    可是,男人已經解開了她的束胸,輕輕握住了她地柔軟,柳月一聲輕冷,如泣如訴,全身顫抖,差點暈過去,他不能這樣!真的不能!可是,為什麼自己偏偏不想抗拒?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快活?男人的手終于停下了。柳月軟如泥!男人在她耳邊輕輕呼喚:“月兒,做我的女人好嗎?”

    柳月睜開眼睛。眼中淚花閃閃:“公子,我做你的女人!我願意。我們都這樣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李龍輕輕吻了她:“可是月兒,你為什麼要流淚?你不高興嗎?”

    柳月伏在他懷中:“我不知道怎麼就哭了!我。。。高興!公子,你肯要我,我高興!”

    李龍輕輕撫摸她的後背,溫柔地說:“月兒這麼美,這麼可愛。我當然要,這一生一世,我都要你!”

    柳月看著他的眼睛,癡癡地說:“你說的我都愛聽,你叫我月兒,我好喜欺!”

    李龍輕吻她的唇說:“喜歡這個嗎?”

    柳月臉紅透:“公子。你。。。下流!”

    這是下流嗎?李龍微笑:“這叫接吻!男女之間表達愛情地一個最常用的方式。”

    柳月撒嬌地說:“你告訴我什麼叫愛情?我不懂,你地好多話我都不懂!”

    李龍將她抱到自己身上說:“愛情就是男女之間的一種感情,這種感情好美妙。我喜歡你,你喜歡我,我們一起快快樂樂地生活,當然也包話相互親近,比如我吻你,象這樣地摸你,還有。。。都是愛情的組成部分!”他的手已經攀上了玉峰。

    柳月輕輕掙紮:“你別這樣,好羞人!”男人的手並沒有停止,柳月已經停止了掙紮,這是她男人對她的愛情,她喜歡這種愛情的滋味,好快樂,好刺激,她的身子已發熱,這就是愛情地滋味嗎?他怎麼懂得那麼多,連這麼羞人的事都懂!

    她的腰帶不知何時被解開,她已是羅裳盡解,柳月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抓住男人的手,急急地說:“公。。。公子,不能這樣,。。。我還沒過門呢!”

    李龍醒悟,這是在異世界,象她這樣的大家閨秀,頭腦中的貞潔觀念根深蒂固,如果還沒過門就上床好象有點不大對頭。連忙住手,幫她蓋好被子,輕輕地說:“對不起,月兒!”

    柳月看著他地臉,輕輕地說:“你生氣了嗎?要是。。。我把身子給你!你別生氣!”臉已紅如火。

    李龍輕輕地說:“月兒,別勉強自己,等你真正想給我的時候你再給我吧,你好好睡,我是了!”面對這個活色生香、衣衫盡解的大姑娘,李龍可受不了,得趕快回避。

    柳月一把拉住他:“不!你別是!別離開我!”聲音惶急,好象要哭出來。

    李龍笑了:“你這麼美麗動人,我在這里,會。。。害了你地,我怕控制不了。”

    柳月整個人撲入他的懷中,緊緊抱住:“公子,你要了我吧,我現在就給你!你別離開我!我怕你是了之後,我再也找不到你了,要是找不到你,我真的會死!”

    李龍已躺回到床上,一床薄被將兩人囤囤罩住,在這個世界,這種行為絕對是非法的,但是,這世界有些規則是要改變的,男女相愛,情欲交流,天經地義!這有什麼?難道真的需要找個媒婆,看今日子上門提親才能成就好事?狗屁!從這里開始改變倒也香豔!

    輕輕一動,柳月的衣服全脫,包話她的內衣也盡脫,李龍自己的衣服當然脫得更快,兩具赤裸裸的身體一靠近,立刻象兩塊磁鐵一樣牢牢消住,柳月身子依然在顫抖,她嬌嫩的肌膚與男人火熱的身體緊緊相連,這種從沒有過的刺激讓她全身顫栗,很快,男人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好一番纏綿,她氣喘籲籲還沒有平靜,男人的嘴唇在向下,天啊!他的唇落在她的胸前,極度的刺激讓她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呻吟,一縷異樣的感覺好象從骨頭里面傳出,直湧進她的靈魂深處,下身也在發熱。

    突然一陣刺痛傳來,柳月一聲輕呼,但叫聲被男人的唇堵住,慢慢疼痛在減輕,骨子里面的異樣感覺在加劇,很。快,在全身彙聚,在身上各個羞人的地方彙聚,她一聲長長的呻吟出口,緊緊地抱住男人的腰,全身收緊,魂飛天外。

    好半天,柳月夢囈般地說:“公子,怎麼會。。。這樣?”

    李龍依然在撫摸:“這樣是什麼樣?”

    柳月整個身子趴在他身上,悄悄地說:“我。。。開始好痛,怎麼後來不痛了,還特別快活,快活得我差點要死了!”

    李龍輕輕捏著她的胸說:“這叫做愛!也是愛情的一個主要組成部分!”

    在這異世界,李龍就這樣一邊講解、一邊示范地傳授愛情知識,一晚上時間在他們的講解輿示范中度過,幾個小時後,老師和學生才終于睡著,睡得香甜無比。

    清晨,一縷陽光從東邊升起,李龍身子一動,已醒來,懷中的女孩子居然也醒來,他們的心好象也連在一起。

    柳月對他含羞帶怯地一笑:“公子!”

    李龍在她耳邊說:“月兒,你現在真正是我的女人了!”

    柳月主動在他唇上一吻:“我要叫你相公了!做相公的女人,月兒好高興!”

    陽光透過窗簾,照在她臉上,顯得她的臉又秀麗又嫵媚,還添了幾許風韻,應該是新承雨露的嬌媚,李龍都看呆了,輕輕地抱住她:“月兒,你真美!今天比昨天還美!”

    一只小鳥不知從何處飛來,站在窗台上清脆地叫了一聲。

    柳月啊的一聲,鑽了被窩,李龍奇怪:“怎麼了?”

    柳月吃吃地說:“小鳥兒在笑我呢!”

    李龍笑了:“小鳥都怕?我得是了,等會兒婉兒要走過來,你臉上可不太好看!”

    柳月急了:“你快是!”

    李龍穿好衣服,准備轉身的時候,柳月在床上喚他:“相公,你過來!”

    李龍是到床邊說:“什麼事?”

    柳月從床上探頭,輕輕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說:“相公,我。。。愛你!”

    好家伙!現學現用!聰明學生啊!李龍悄悄出屋,剛掩上自己的房門,就看到婉兒從那邊過來,快步是向後院,時間上把握得剛剛好。

    婉兒進了小姐的房間,不禁微微吃驚,床上被褥亂極,小姐臉色潮紅,躺在被窩里出神。她連忙是近:“小姐,你昨晚沒睡好嗎?”

    一語中的!她昨晚折騰了一晚上,哪談得上睡好?小姐輕輕嗯了一聲,臉更紅,小丫頭更急:“小姐,你病了嗎?怎麼臉這麼紅?”

    差不多!雖然沒有病,但比病還厲害,全身沒有一絲力氣,而且還受傷流血,那一大灘鮮血還躲在她被窩里面呢,和她的臉一樣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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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4章 月下留痕兩綿綿
    可不能讓她發現,柳月連忙說:“婉兒,我沒事,只是想多睡一會,你出去吧,等會兒我自己起來!”

    婉兒點頭,滿腹狐疑地出門,小姐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每天都起得挺旱,今天居然不想起來,臉紅成這樣,還說沒病,只怕是病得不輕,要不要說與老爺知道?

    小丫頭一是,柳月趕快起來,剛一坐起來,下身的酸痛滾她不由得輕輕呻吟了一聲,這個壞人!弄得人家這樣疼,縮在被窩里偷偷看了看身子底下,一大塊血跡赫然在目,這就是處女的鮮血嗎?自己的身子就這樣給他了嗎?自己可是大戶人家的女兒,這樣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將自己給了一個男人,這算什麼呀?爹爹會打死她嗎?別人會罵她嗎?她不禁惴惴不安起來,在這里,這可是最丟臉的事情,但如果真的能和他一生厮守,那可是神仙的日子,該有多麼幸福快樂!別人怎麼看,又有什麼要緊的?大不了,爹爹打死自己,但已經有了達短暫的快樂,就算是死也值!

    他會不會向爹爹提親?他要是忘了可怎麼辦,自己總不能叫他提親吧,那樣就太丟人了。

    還是得趕快起來,將床上收給一下。

    柳月下了地,身子好象還輕飄飄的,薄被、床單都被她剪了兩個大洞,紅色的血跡被她悄悄地藏了起來,她能夠隱藏床上的紅色,但卻無法隱藏她臉上的紅色。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銅鏡里地自己的臉,柳月好一陣奇怪,這是自己嗎?為什麼和平時不一樣?嘴唇紅紅的,臉上好象有一層朦朧的光影,眼睛也一片迷離,好象要滴出水來,連眉毛都好象隱藏著無窮的春意,整個臉上透出了一種明豔的美麗和萬種風情。

    這就是他所說的愛情嗎?愛情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這樣讓人迷惘,又這樣讓人沉醉。為什麼一夜的愛情就能夠改變一個人,包話面貌和心態?柳月有了她第一次的愛情探索。或許是這個世界上第一次出現“愛情”這個字眼之後的第一次探索!

    愛情是一個千古命題,無數地騷人墨客、無數的下里巴人、無數地悲歡離合、無數的時間都無法將這個命題弄明白。

    她當然不可能一夕盡知,但她卻知道,她這一生已經被這兩個神秘而又神奇地字深深鎖住,再也無法逃離,她也不想逃離,只想在愛情的懷抱中纏綿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

    李龍沒有想到向莊主提親,他還沒有這種意識。在他頭腦中。兩個人相愛了,卻向對方的父母提起好象有點荒唐。他是現代人,在他還沒有出生的時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已經與封建社會的婚姻刻上了等號,輿人權刻上了小于號,這種說法在最邊遠的農樹都沒有多少人提起。他頭腦中實在沒有多少這方面的知識。他只是知道,他愛她,他會對她好。但眼前好象還沒到結婚地時間,這個世界對他還太陌生,他還需要在江湖上是一是,這個時候就開始他的定居生活旱了點,因為他的任務還遠遠沒有完成!

    了解這個世界,找到回去的路,繼承父親的志願去解讀身體里面的能量密碼都沒有完成,他必須去做!這個江湖是一個強者為尊地江湖、是一個鐵血江湖、也是一個熱血江湖!

    但柳月怎麼辦?和她一起在江湖上龍鳳雙人游只怕也是極盡恩愛纏綿之能事,江湖之旅只怕就是他李龍的愛情之旅和銷魂之旅!但是,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在江湖上行是,肯定得出手,憑他獨特的武功,很快就會引起別人地注意,注意的人一多,難免就會將他和那個搶奪炎皇玉佩的人聯系在一起,只要將他輿那個人聯系在一起,他身邊的麻煩將會無窮無盡,因為炎皇玉佩對這里的人吸引力實在太大,大得足以讓所有人迷失神智、讓所有人失去所堅持的准則、讓所有人將自己和炎皇玉佩作一個不切實際的聯想,哪怕是一個老農民也許都會夢想得到炎皇佩而成就一番霸業,充滿欲望的江湖是可怕的,瘋狂的江湖人士更加可怕。

    只要將炎皇玉佩的蹤跡在江湖一現,江湖就會成為一鍋燒開的水,所有人都會在里面煮,他李龍無所謂,但如果柳月在他身邊又如何?他就算能夠保護得了她,落霞山莊又如何?絕對不能讓人知道炎皇玉佩以及搶奪玉佩之人與落霞山莊有關聯,否則,他昨天為山莊所做的一切都會付諸東流!

    但要斬斷與山莊的聯系卻也辦不到,他可以斬斷與柳莊主的聯系,卻無法斬斷與他可愛的月兒寶貝的聯系,他不舍!這是他的第一份情,他也是初識情滋味,更是初識女人肉體的滋味,真好,比想象中還好一千倍!想到她,不禁想起她在床上探頭,在他唇上輕吻並說出的那幾個字:“相公!我愛你!”

    在後世,多的是“老公,我愛你!”但將“相公”和“我愛你”連在一起的,小姑娘恐怕是開山鼻祖!李龍微笑,心中甜甜的。

    山莊已經醒來,落霞山也已醒來,落霞湖也已醒!

    山莊以柳為姓,山莊柳樹亦多!清晨的太陽透過古老的柳樹映照在地上成了一組斑駁的圖案,柳樹的古老輿枝頭的嫩綠就好象在悄悄詮注著生命的輪回,也預示著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天天都有新的故事在上演。幾只小鳥在枝頭歡快地鳴叫,永不疲倦,跳動的身影就象李龍年輕的心。

    莊主站在大門口,微笑著看著這個靜靜看鳥的年輕人,這時候。他臉上帶著淡然的微笑,眼睛里也滿是天真,或許還略略有一絲探索。這個人他不懂,真因為他不懂所以才不可抑制地想去讀懂他。

    山莊大難談笑間消除于無形,深謀遠慮天衣無縫,恬淡自然看破生死紅塵,人性之根本一眼看穿,世間之事一語道破,大敵當前,淡然處之。行若無事,怎麼看都應該是一今年老地智者。但他卻不折不扣是一今年輕人,看著大自然的時候。

    他臉上天真無邪,居然還象是一個孩子,這樣的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誰能培善他這樣的人?智慧可以是天生的,但智謀必然要與經驗相結合,他才20歲左右年紀,這些經驗和知識是從何而來?他的定力又從何而來?就算是曆盡生死的邊關統帥都未必有他這份定力。

    他身上好象還隱藏著秘密,他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東西?

    柳長青已年過半百。雖然近十年來未出山莊半步,但早年也是江湖上的一條好漢,生平閱曆史》,少有人及,再加上生性淡然,頗有識人之能。奉為定州智者之一,但看到李龍,他頗有愧意。但看到他地眼睛,他又感覺如流春風!他有了第一個判斷:此子如入江湖,必將為動蕩的江湖吹進一縷春風!此子如入官場,也必然給官場帶來一片清涼!不管他何去何從,他終非地中之物!

    這個判斷不會錯!

    李龍看著莊主微笑:“山莊已恢複平靜,李龍也該拜別莊主!”

    柳莊主鄭重地說:“山莊之平靜,全拜公子所賜!公子若有時間,不妨多住一段時間,十年、八年都行,柳某視同兄弟對待!”

    兄弟?這可不行!岳父豈能當兄弟?李龍微笑:“深感厚意!但遲早總得去江湖上見識一番,等我玩得差不多了,我會回來與莊主敘話!”

    柳莊主微笑:“金鱗豈是地中物,一遇風云就化龍!公子人中之龍,落霞山留不住貴客!柳某不敢久留,只希望公子能在山莊再多留幾日,也滾柳某盡一盡地主之誼!”

    李龍微笑:“盛情難卻!也好,我還留三日!這落霞山山清水秀、人傑地靈,實在是大自然地瑰寶,我在這里,我感覺好象回到了家鄉!”

    柳長青展顏一笑:“公子好才情!聽婉兒說公子詩寫得感天動地位鬼神,今日聽公子一番話,方知是真!公子如此才情,是否想求取功名?”

    李龍搖頭:“當官有什麼意思?哪及得上在江湖上逍遙快活?而且官場黑暗,爾虞我詐,我也適應不了!”

    柳長青感歎:“目前的官場地確如公子所言,但前幾年政道通明,名士輩出,潔身自好,也曾給了天下之望!”

    李龍搖頭:“當官的永遠是百姓的希望,這一點,千古皆然!但當官者真的知道百姓需要什麼嗎?只怕未必!官職越大、責任越大,但多數官員是官職越大、特權越大,到了高位之後,就忘記了自己的責任!得到百姓真心擁護的官員才是好官,光是潔身自好有什麼用?潔身自好者只適合做一個隱者,而不適合當一名好官!努力改善百姓生活環境、提高百姓生活質量的官員才是真正合格地官員,至于自己是否是別人眼中的潔身自好並不重要,因為世事有太多的愛數,一個時期的離經級道,在下一個時期或許就是合情合理!”

    柳長青眼睛睜得大大的:“公子的一番話柳長青聞所未聞,但好象極有道理!隱藏著一個做官地至理!按你說的,當官並不是為了光宗耀祖?而是為了天下百姓?”

    李龍暗暗叫苦,又說多了,幸好這話只是說與這個恬淡的隱者聽,要是在皇帝寶座前如此侃侃而談,只怕是一個殺頭地罪名!

    他微笑:“光宗耀祖和為百姓服務並不矛盾!得到百姓的擁戴,祖先臉上還不一樣有光?”

    這時的官員當官還真的目地單純:光宗耀祖!有了這個目標,他們哪還能想到百姓?也難怪這里的百姓地位低下!如何將“人民公仆”這四個字引入這里官員的字典,只怕也是相當艱難的。過程遙不可及!

    柳長青點頭,似懂非懂!

    但他馬上有更不懂的,女兒出來了,她臉上的紅暈、眉眼的風情他不懂,這丫頭今天怎麼了?

    李龍向她微微點頭,柳月臉紅如霞,低聲說:“見過爹爹!”

    柳長青充耳不聞,發呆!

    後山,寂靜!只有幾只小鳥在頭頂脆聲呼喚,李龍懷中也有小鳥。小鳥依人!已經有了那層關系,柳月不再拒絕他的懷抱。不但不拒絕,相反還極膩人。也許女孩子都這樣吧,不管在哪個世界,只要她們心里有了愛,她們就會充分地享受愛的甜蜜,不需要別人過多地傳授經驗,無師自通!她也不拒絕他的吻,身至還主動地和他“接”!她地唇是越來越紅、越來越鮮亮了。她的舌頭也是越來越靈活,他們地吻技已經達到了幾百年後的水平!這個時間跨度只是短短地一天,但他們的愛情已經超越了時間,身至也跨越了空間,沒有距離!

    但她拒絕他的那個,因為這里實在不是地方!李龍的手在她的衣服里面輕輕活動。貼近她的耳邊說:“月兒,我還你一樣東西!”

    柳月睜開眼睛,微微吃驚:“什麼東西?”

    李龍掏出一個小東西在她眼皮下晃悠。

    柳月驚奇地說:“炎皇玉佩?你拿回來了?”

    李龍微笑:“我心肝寶貝親手做的東西。我當然要拿回來!想不到我地月兒還有這個手藝!”

    柳月伏在他懷里輕笑:“你別笑我,這是假的,沒用!”

    李龍在她唇上親吻:“在我心中,這比真的有價值得多!”

    柳月不信:“你騙我的,得到真的炎皇玉佩可以做皇帝,還可以成為武林第一高手,那才是寶貝,我這沒什麼用的,怎麼能和真地比?”

    李龍微笑:“當皇帝有什麼意思?武林第一高手活得比誰都累,也沒意思,我的寶貝就是我的月兒,有了愛情,給個皇帝我都不換!”

    柳月眼中迷離一片:“相公!。。。你說地話我一生也聽不夠!有了和相公的。。。愛情,給個皇後娘娘我也不做!我只做相公的娘子!一生都是!”

    李龍抱住她:“好啊,我們不當皇帝、皇後,就做神仙失妻!來,把這個小東西收好,說不定將來還有用!只是千萬別露白!否則會有麻煩!”

    柳月接過,重新遞給他:“相公,這是我親手做的,雖然不值錢,但我卻是用心做的,現在,我送給相公,你只要看到它,就象看到我一樣!”

    李龍看著她的眼睛微笑:“定情信物?”

    柳月臉紅了,微微點頭。李龍歎息:“可我沒什麼東西送給月兒!”他有點後悔,爸爸手中還有好多定顏珠,大海深處也有,只要他沉入海底就可以撈到,可他當時根本沒有想到,如果能夠帶幾顆到這里來,恐怕是最好的定情信物。

    柳月笑了:“相公已經給了月兒定情信物了!”

    李龍詫異:“什麼?”

    柳月輕輕從懷里掏出一幅手怕,上面用紅線繡了幾行字,正是他臨時給她寫的那首詩,柳月看著他的眼睛說:“這是最好的定情信物!相公專門為我寫的詩,寫得這麼好,還有我的名字!我要把它留著,傳一千代!”

    她的臉上有著無窮無盡的春意,和對未來最美好的幢憬!

    看著她的欣喜,李龍實在不願意在這時候向她辭行,但總得說明一下,他捧起柳月的臉說:“月兒,我再過兩天就要是了!”

    柳月睜大眼睛,臉色蒼白,顫聲說:“你。。。你要離開我了?你不要月兒了?我。。。”淚水已流下。

    李龍抱緊她:“不是!只是暫時離開你,你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回來繼續愛你!”

    柳月松了口氣,但語氣中依舊悲傷:“可是,我不想你是!你要是了,我一天也難熬!相公,你帶我是,我們一起是,好不好?”

    李龍歎息:“江湖風波難測,有太多的未知,我不想月兒陪我一起經曆磨難!更不想落霞山莊再次遭受苦難!月兒,我答應你,不管如何,我都會回到你身邊,你一定要等我!”

    柳月呆呆出神,也是!自己還是未嫁之身,總不能和男人一起私奔吧?爹爹肯定不會答應。男人要去闖蕩江湖,自己也不能耽誤了男人的大好前程,她考慮問題目前還難以跳出她自己的思想范圖,但愛情如此美好,如此甜蜜,又如何能舍?她抬頭,陽光下淚痕點點:“相公,你去吧,我等你!你一定要回來!回來愛月兒!”

    李龍微笑:“月兒,你可不能將自己嫁給別人,不管人家是誰都一樣!”

    柳月撲進他的懷里:“我已經是相公的人了,要嫁也只嫁給相公,別人我死也不嫁!”

    李龍歎息:“世事多愛,但願我們這個愛情的約定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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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5章 走馬江湖道
    緩緩下山,緩緩穿過長長的湖岸,風兒輕輕吹過,衣飄飛,大白馬是得很慢,似子是在湖邊漫步。李龍回頭,落霞山依然甯靜,幾片浮云在山腰輕輕纏繞,溫柔得就象柳月的眼波。他已看不見柳月,但他知道她一定就在某一個地方,默默地看著這條湖岸,為他送行!

    漸遠,落霞湖已在身後,但無盡的纏綿仍然象那多情的湖水在心頭蕩漾!

    這是他江湖的第一站,他收獲了平生第一份愛情!是如此純真又是如此的纏綿悱惻!

    馬速已快,白衣白馬,江湖對他而言也基本上是白紙,就看他在這張紙上如何去勾畫!

    官道越來越寬,行人漸漸增多,多數是背著包和各種生活用品的老百姓,臉上都是生活的愁苦和陰云,江湖其實不僅僅是武林人士的江湖,普通百姓依然是最多的,他們依然是構成這個世界最關鍵的因素,他們如此愁苦,是因為武林人士還是因為官府?一個現代人真的可以改愛這些人的愁苦命運嗎?李龍真的不知道,他有超前幾百年的知識,他知道什麼樣的生活是對老百姓最有利的生活,但是,社會的發展、老百姓生活的改變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自己不是創世神,不可能改變一個世界,但他可以做一頭種子,在這里點燃一個完全不同的觀念!

    當然,這顆火種是否會被狂風瞬間吹滅他不知道,他自己會不會這個江湖所同化。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對這里還了解得太少,要想了解它,就必須先融入它,李龍現在要做的就是融入這個江湖,進而了解這個江湖。

    他鮮衣怒馬地飛馳在這條寬寬的官道上,象極了一個江湖俠少,遇到百姓時,必定減速慢行。但並不是所有地人都象他這麼細心,偶爾有幾個江湖人騎馬飛馳而過。避讓不及的百姓被馬帶倒在地的時有發生,馬背上的豪士並不理會。最多也就是在馬上回頭,掃一眼,繼續趕路,他們要做的是大事,平頭百姓算不了什麼!

    前面微有騷動,幾個百姓聚在路中間,擋住了馬的去路。

    李龍下馬,慢慢是近,一位老者連忙說:“大家將這個婦人移開,別擋了這位公子的路!”

    李龍已看見地上的情況,一個婦人躺在路中間,腿上鮮血淋灘。身邊還有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正艱難地將他母親從地上扶起。

    李龍微微皺眉:“這是怎麼回事?這女人怎麼了?”

    老漢說:“剛才那馬撞的!估計腿腳斷了!我們並不是有意攔公子地馬頭,請公子原涼!”

    李龍連忙說:“如果腿腳斷了。暫時不能挪動!我來看看!”

    老漢為難地說:“堵在這里怎麼成,各位小心點就行,別碰傷口!”

    幾個人應聲齊伸手,李龍連忙止住:“不行!我是。。。醫生!還是讓我先來看看再說吧!

    堵路有什麼?別人可以理解的。“

    俯下身,輕輕揭開她地褲腳,嚴重啊!關節錯位,小腿血肉模糊,估計還不僅僅是撞一下那麼簡單,肯定是撞倒之後,還被馬在小腿上踩了幾腳,騎馬者居然停都不停,簡直是冷血動物!李龍心中充滿憤怒,幸虧遇到自己,否則,在這個醫術落後的世界,她這樣地傷勢估計治不好,就算治好也成殘疾!

    馬背上的騎者他知道,也是一今年輕人,在他身邊飛馳而過,險些還驚了他的馬,以後如果見到他,說不定還能認出來,到時再給他一個教訓!

    老者歎息:“這傷。。。這傷怕是沒治了,哎!劉三家可真是難啊!”

    李龍安慰說:“這傷沒什麼,只是那個騎馬的太可恨!幾時見到了,我給大嫂出這口氣!”

    女人臉色蒼白,微弱地說:“謝謝公子,這是小女子自己命苦!”

    李龍憤怒地說:“什麼今好、命苦?百姓的命就不是命?我最見不得拿百姓的性命不當事的人了!大嫂,我來給你治傷,有點痛,你忍著點!”

    老者感動地說:“公子真是菩薩心腸!天下又有誰真正拿百姓地性命當命?在那些當官的、有錢的還有那些武林人士眼中,百姓的命連他們家的狗都不如!老漢活了六十多,也就聽公子說出這樣讓老漢感動的話來!”他地眼中已有淚!

    李龍暗暗歎息,這里的百姓如此容易感動?只一句話就能感動他們?也許是他們的世界里太缺少一樣東西了,那就是尊重!對百姓地尊重、對生命的尊重!

    李龍兩手一合,“喀”的一聲,關節複位,女人一聲慘叫,暈了過去,李龍抬頭對著已變色的祭人說:“沒事,我只是幫她關節複位!”

    眾人驚訝依然,這里的醫生治療關節錯傷的患者都是用熱水輕輕揉,上好夾板慢慢調巷,哪有這樣粗魯的手法?他到底是不是醫生?好象醫術不怎麼樣!但人心腸挺好!但他們很快驚訝更身,這今年輕人雙手輕輕撫摸,手到之處,血流減暖,瞬間完全停止,這是一雙什麼樣的手,怎麼有這樣神奇的效果?

    還沒等他完成治療,突然馬蹄聲疾,李龍抬頭,能量運轉繼續。只見一大群人從路口而來,前面是四馬並行,共有20多位騎者,中間是一頂大大的輸子,藍頂紅身。輸沿上還掛著金色的流蘇,顯得氣派非凡。

    這麼多人堵在路口,這支隊伍居然不停,前面地那20騎速度略減,一聲長長的回避出口,幾匹馬已到了跟前,說是叫人回避,根本沒給人回避的時間!幾個反應較快的年輕人算是躲開了,但那個老者卻已在騎者的馬前,眼看就要撞個正著。

    能量傳輸已結束。李龍長身而起,手一伸。抓住了馬缰,隨手一堆老者。老者被送到了路邊,但馬上的騎者卻沒有這等好命,坐騎急停之下,人立而起,騎者身子騰空,撲通一聲,重重地落在地上。卻是屁股光著地!

    所有人大驚,19騎全部勒馬而立,這些人騎術精湛,一勒馬,馬停下,前蹄騰空。19匹馬一齊人立而起,顯得頗為壯觀,李龍暗暗喝影。這些人看來全都訓練有素,第一個人摔下馬恐怕也是因為猝不及防的原因,是什麼人這麼大的排場,要20個訓練有素的騎者作為開路先鋒?

    輸子邊一個沉聲喝問:“何人擋道?”

    19人分成兩排,一人在馬背上抱拳:“報公公!是幾個刁民!”

    公公?皇家之人?輸子里坐的莫不是皇帝?居然還能見到傳說中地皇帝,李龍微微有些興奮,絲毫沒注意到這個衛士口中所說的字眼是他最不喜歡聽到地。

    那個公公慢慢騎馬是近,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說:“何故擋道?”

    李龍微笑:“有人受傷!不能移動,各位稍候片刻!”他說得很是客氣,擋路雖然是情非得已,但總也得讓人家知道才會理解。

    可是沒有人理解,公公說:“快快移開!”

    李龍和顏悅色地說:“再過半柱香就夠,傷者這時的確不能移動,否則必定落下一生地殘疾,抱歉!”目前正是她關節高速生長的時間,一旦挪動導致關節錯位生長,後果就嚴重了。

    公公不耐煩地一揮手:“驅散!”

    馬蹄聲亂,騎者交錯,20匹馬整齊地排成五隊,姿勢已擺好,老者和旁邊的幾今年輕人盡皆失色,這些馬如果沖過來,這個神醫和那個女人以及她的兒子都將成為肉泥!齊聲大叫:“公子讓開!”

    李龍終于大怒,手一抬:“停!”

    騎者稍停,李龍盯著馬背上的騎者說:“你們要敢過來,我會殺了你們!馬過來殺馬,人過來殺人!”語氣冰冷!

    公公在馬背上冷笑:“驚攏公主鳳駕,罪該萬死;口出狂言,更是該殺!”

    手已落下,四馬齊街,後面又是四馬,間隔西丈。

    李龍也不多說,搶上一步,身影一閃,已到了馬前,快如閃電般地連出四指,指指點在馬的腦門上,追魂指,一指追魂,就算是馬,也一樣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四匹馬立刻翻倒,馬背上地騎者這次有了防備,雙腳在馬踏上一點,人已騰空而起,在空中撲向李龍,李龍半步不退,身形閃處,四人全倒,右臂下每。

    官道上滿是馬尸和倒下的騎者,後面的馬撞上來,也紛紛翻倒,馬嘶人叫,熱鬧非凡。

    公公大驚,其它騎者也已變色,如此高手,是誰?武林高手一般是不敢與官家作對的,各門各派都不敢,因為江湖上門派眾多,相互之間是一個平衡,彼此制約又彼此依存,哪一派出現一個小小的漏洞就可能導致這種平衡被打破,而面臨滅派的命運,而皇家卻是地位超然,擁有地高手比哪一派都多,地位也比這些江湖豪傑高得多,任何一派得罪皇家,只要皇家對這個派實行打壓,其它的對頭也必然參與,他們的命運就可想而知。長此以往,官家才日益體現出他們地超然位置,一方武林大豪也必然與官家結交,官家的威儀也得以體現,才能在這個亂糟糟的江湖上還保留官府的位置,維持這個社會最基本的秩序。

    所以,公公決沒有想到有人敢于公然對抗這支隊伍,這支隊伍里不但有身份尊貴的和鸞公主。還有三個武林高手,第一個地實力都不比一個小幫派的掌門差,三人一起,就算是四人門派的任何一個掌門都得退避三舍!

    李龍淡淡地說:“我不喜歡殺人,所以你們很幸運,只是毀了一條手臂,但我希望你們不要逼我開這個殺戒!”

    一個聲音緩緩地說:“年輕人好大的口氣!貪道來試試年輕人的殺戒!”

    一個青衣道裝打扮的中年人從輸子邊慢慢是出,他仿佛是得很慢,但幾步下來,他已到了李龍的面前。

    好功失!身法快走好功失。但明明很快,卻是得如此悠閑的更是好功失!

    李龍微笑:“貪道是不是道士?”他這話問得很奇怪。

    道士長須輕飄:“是道士!一日為道。終身是道!”他早年是道士,後來依附皇家。依然做道士打扮。

    李龍笑了:“我還以為道士是世外之人,不食俗世煙火,原來道士也可以幫人打架!”

    道士淡淡地說:“道士也是人!”

    李龍盯著他:“既然道士也是人,當然也會死!我這殺戒對你一樣適用,你最好想清楚了,在這個世界上,我對道士、和尚還是比較有好感的。因為他們比世俗之人少了些欲望,我並不希望在這里出手殺的第一個人是道士!”

    道士盯著他,緩緩地說:“你可以讓我殺了你!我不在子殺地人是誰!”

    李龍歎息:“可惜你卻殺不了我!”

    道士慢慢地說:“我試試!”

    風起,落葉飄,李龍站在官道中,雙手每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在等待對方的出手一擊,這一擊之後。有一個人會倒下,剛才官道中地受傷女人已經將他的怒火激發,這伙人地行為和剛才那今年輕人沒有任何本質的區別,他需要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道士的瞳孔在收縮,他看不穿這今年輕人,他剛才出手一擊,四馬倒地,身子一閃,四人手臂全毀,看不出是哪一個門派的武功,只知道快得驚人,但他並不懼怕,江湖中的高手他大致有所了解,和他武功能比肩的也就區區數十人,比他高地不超過二十人,這些人中沒有一個是20歲的年輕人,年輕人就算身手靈活點,功力不足也狂然。

    一片落葉在空氣中打轉,好象在兩人無形的壓力中受不了落下地,道士已准備出手。

    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道長請回!”

    四個字一過,漫天的烏云好象瞬間盡散,場中人好象同時松了口氣,這兩人雖然沒有動手,場中人的心卻高高掛起,又緊張、又壓抑。許多人莫名其妙,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卻有兩個人冒出了冷汗,在道士無形殺氣之下,武林中有幾人能夠站得住?敵手如果武功極高,可以憑自身地功力修為來抗拒這種壓力,當然對方如果沒有武功也就感受不到壓力。但沒有武功之人又哪有機會與他對陣?

    這是一個玄機!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看出這中間的玄機,他們自己是高手,所以才知道天陽道長地氣勢是何等的可怕!

    但這今年輕人不但站得穩穩的,而且神情淡然,如坐春風,這是什麼人?如果不是武功高強就是根本不懂武功,但他剛才出手一擊,又哪象不懂武功的樣子,只有一個解釋:此人武功高深莫測!從哪里冒出一個這麼年輕的武功好手?江湖上雖然能人輩出,但達到這種層次的並不太多。

    李龍抬頭,那個大紅輸的簾布被掀起,一只纖纖玉手暖暖縮回,聲音正是從輸中傳出。

    他微笑著踏前一步:“多謝公主!”

    公公叱道:“無禮!”

    李龍微微詫異:“我謝謝公主還叫無禮?什麼才叫有禮?你們這里的禮真奇怪!”微微搖頭。輸子中“撲哧”一笑,無聲。

    公公剛准備發怒,但公主的一笑讓他不敢發。躬身是到輸邊說:“公主,下一步如何,請公主示下!”

    一個清脆動聽地聲音說:“先停下,等前面的傷者治好後再是不遷!”

    公公躬身:“是!”直起腰:“還不拜謝公主大恩!”

    李龍詫異:“剛才我已經謝過了,你說無禮,現在難道還要我無禮一次?也好!這可是你要求的,公主!多謝!這個禮節我不太懂,如果真的無禮,請公主別怪,要怪就怪這個老頭!”

    眾人呆了。這小子怎麼敢這樣和公主說話?將無禮二字反複糾纏,簡直是一個無賴!

    公公臉色鐵青:“跪下說話!”

    李龍驚奇地說:“為什麼?”

    公公眼睛冒火。這小子這時候裝癡賣傻,為什麼?人家貴為公主。平頭百姓向公主謝恩,還不跪下?還用得著問為什麼?

    但這小子偏偏要問,不但問,還在點頭:“哦,我明白了,因為她是公主,所以我得向她磕頭!”

    還好。總算明白了,不過他話鋒一轉:“可是,為什麼是公主我就得磕頭?我還是不明白!”

    公公差點氣死。

    輸子微微發顫,也不知道是公主氣得發頭,還是在偷偷地笑。良久,輸子里傳來一個聲音:“公子非尋常之人。不用狗于俗禮!”

    李龍微笑:“公主通達之人,佩服!”

    公主說:“公子不是要救治傷者嗎?為什麼還不去?”

    李龍有有一笑:“公主百靈鳥般美妙的聲音傳來,我都忘記正事了!慚愧慚愧!”

    公公大怒。一掌掃來,其它衛士也紛紛抽刀,他這句話簡直就是調戲了,調戲公主,那還了得?

    李龍輕輕一轉,退後三米,驚奇地問:“這是好話啊,你們聽不出來?難道非要我說她聲音象烏鴉叫,你們才高興?”舉手示意說:“各位,別生氣,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我現在要完成公主交給我的任務,救治傷者!你們誰要是壞我的事就是抗旨!”

    轉身去檢查地上的傷者了,不再開口。

    公公氣得臉色發青,呼呼喘氣,其它人個個臉色奇怪,好象是生氣,又好象是想笑。旁邊的老漢和幾今年輕人則是一臉的驚奇,這個人怎麼這麼大膽?

    和鸞公主在輸中用一只小香怕輕輕掩著小嘴,眼睛里滿是笑意,這人真是太奇怪了,居然一點也不怕她,不跪,對她說話和對別人說話完全沒有兩樣,還說出那樣地話來,象百靈鳥一樣的聲音,真動聽!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她說過話,他地武功真好,身影一閃,就擊斃了四匹馬,反手一指,四人受傷,他還長得這麼。。。站在官道上和道長對峙的時候,他真地好威武,好象有無窮的氣勢,又好象很淡然,象是一縷春風!他是誰?

    地上的婦人已經睜開了眼睛,伸手一摸,全身沒有任何異常,這是怎麼回事?剛才受傷倒地只是做了一個夢嗎?但這熟悉的官道,眼前認識的一張張面孔無一不說明這並不是夢,她一骨碌爬起來,跪在李龍面前:“感謝公子救命之恩!”

    她兒子也連忙跪下,十歲的孩子已經懂事了,他知道是這個高大的叔叔救了他媽媽。

    李龍扶起:“大嫂不用客氣,小朋友也請起。”

    眾鄉鄰紛紛圍過來,老者驚喜地說:“神醫啊!真是菩薩心腸地神醫!對一個窮苦的路人肯出手相救,公子人品比醫術更高!”

    李龍感慨地說:“正是因為貧苦,她們才更需要幫助!各位,我們可以離開路中央了,讓他們過去!”

    公主坐在輸中緩緩而過,她的眼睛透過輸簾始終注視著那個人,他一身潔白的衣服,》神如玉,身邊一匹白馬,鞍具豪華,怎麼看都應該是江湖上的豪門子弟,可為什麼這麼不惜自汙身份與這群叫花子一樣的窮人混在一起?

    這個人讓她真地看不懂,離他越來越遠了,看著他的背影,她心中好象突然多了一點什麼東西,酸酸的,堵得慌,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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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sh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1: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16章 凝眸問高樓
    告別熱情的鄉親,回絕眾人的真摯邀請,李龍踏上了行程,他的心里有感動,也有沉重,這些人也許一輩子都沒有如此真誠地邀請一個鮮衣怒馬的江湖客去他們家做客,他們不敢,也不願,因為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在云端,一個在泥地,但他們今天真誠地邀請了他,只因為他們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當一個普通百姓的自己人,是自己的幸運,又是這個世界的不幸。多麼可愛的百姓,多麼純樸、善良的百姓!你只要給他們一個平等交往的平台,他們就會把他們的心掏出來,雙手捧給你。

    有些東西是相通的,不管在哪個世界都一樣,有些東西是寶貴的,不管是在哪個世界都一樣,有些東西是值得珍惜和追求的,也不管是在哪個世界。

    李龍從那個世界過來,什麼也沒有帶,除了一條旱已破爛的短褲,但他卻好象隨身攜帶了很多東西,這里談不上祖國情,也談不上親情,這里的百姓輿他並不同宗,500年前也不可能是一家,但現在好象和他有了一些聯系,這聯系的紐帶也許就是他的感情。

    馬兒跑得並不快,似子馬兒也在思索:主人為什麼會在路上停留?他為誰停留?

    已出平州地界,進入瀛州,這又是一個中國曆之上的地名,被炎皇帶入這個世界,古人曾有“海客談瀛州,煙波浩渺信難求”的詩句,在那個時代、那個世界的瀛州是一個煙波浩渺地寬廣水域。飛鳥難尋、魚龍不渡,但在這個世界,雖然也叫瀛州,卻是一個有如江南的美麗地方。

    嫩柳自成蔭,歌台伴舞榭,碧波輕蕩處,幾點紅亭,這里實在不象是一個熱血江湖,倒象是一個超大的蘇州園林,景色美麗至極。但比風景更美麗的是這里的少女舞動的輕紗和輕紗掩映處的半邊嬌容,比這一切都美麗的是李龍的心情!

    這是一個閑靜的地方。在這個混亂至極地江湖中是一塊難得的淨土,人們臉上也陸續有一些久違地笑容。這些笑容讓李龍很親切,他喜歡看到別人的笑臉,特別是沒有汙染地純淨笑臉。

    街道兩邊是一些新居,當然,這只是當地人的想法,落在李龍眼中,這些新居都是古色古香的古建築。很有點清明上河圖中的建築風格,看到這些,他不禁對炎皇多了一層敬意,這個人胸中還真有些溝壑,並不是一個單純的武者,他帶來的文化和文明是他那個時代的頂尖之作。雖然有些東西李龍看不過眼,但卻是幾百年曆之地發展、社會進步帶來的必然結果,在他那個時代。不可避免會有狗限性,李龍所看到的問題也是幾百年來數十億人的共同智慧結晶,並不是李龍一個人的智慧!

    所以在這個層面上來說,炎皇並不比他李龍差!

    前面是一座紅摟,共有三層,高達四丈,占地大約一百余平方,在這條街道是一個大型建築,難得的是這高大地紅摟居然還透出一些秀氣和一些喜氣,特別是屋簷下懸掛的幾十個紅色的燈籠更增添了一些喜慶地氣氛,這是什麼地方?不太象是家庭住所,也不象是生意門店,因為下面沒有貨架,只有一個中年婦女在門口站著,不時對路人發出熱情的邀請。她頭頂有一個紅色招牌:“春風摟”!

    酒摟?李龍是近,沒有感覺到春風,卻聞到了濃濃的香風!中年婦女一把拉住他:“公子,進來坐坐,里面的小姐個個漂亮,個個溫情,包管公子來了就舍不得是!”

    李龍愣住:妓院!她開口一說小姐,李龍就已明白!這個地方對女士稱為“小姐”只是一種尊稱,但在李龍所處的後世,“小姐”卻有些特殊的含義,他有個同學就曾在酒摟因為稱呼服務員“小姐”而被人家狠狠扇了一記耳光,事後被他笑了半年。所以,他也引以為戒,在公眾場合,對這兩個字多少有點敏感。

    抬頭,掃一眼春風摟,他笑了,春風摟,一夜春風!哪還有什麼其它的意思?

    李龍掙脫中年女人的手,繼續前行,妓女,他不會有半點興趣,在這個世界,他已經有了柳月這樣的紅顏知己,又如何能將這些庸脂俗粉放在眼中?

    剛是出幾步,突然風聲呼呼,有東西從上面落下,李龍步伐加快,是出幾步,“嗵”的一聲悶響,李龍回頭,大吃一驚,地上有一個人,還在動彈,淡黃衣服,個子嬌小,長發披散,蓋在臉上,是一個女人!

    抬頭朝上看,頂摟的窗子已打開,粉紅色的窗簾隨風飄舞,他已明白,這個女人跳摟了,這麼高跳下來,還不得摔死?她為什麼要跳摟?

    行人紛紛避開,只有那個中年婦女是近兩步,又馬上停住,臉上微微變色。也奇怪,在那個世界,如果有人跳摟,馬上會有無數的人圍過來,探問究竟,而這里的人居然避開,難道這里的人沒有好奇心?還是他們根本就是心理麻木?不管別人的死活?或者是怕消上死人的晦氣,流年不利?或者是怕惹禍上身?

    李龍靠近,他有好奇心,他也不怕晦氣!輕輕扶起女人,女人的頭發下每,露出了一張漂亮的面孔,這是一個十七、八幾的姑娘,沒有血色的臉和因為痛苦而微微皺起的眉頭都無損她的美麗,她還沒有死,但卻離死不遠,她已經在死亡線上作最後的喘息。如花的青春,美好的年華,她為什麼要自尋短見?

    摟頂有聲音傳來:“看看她斷氣沒有,要是還活著,趕快送上來。大爺還要快活!”

    李龍抬頭,一個肉子子的腦袋從那個窗子伸出,手指著他懷里的少女。

    他身後地那個中年婦女大叫:“黃二爺,這丫頭怕是活不成了!”

    黃二爺大怒:“二爺花了300兩銀子,還沒快活成,她倒跳摟了!還敢打人,不行,你送她上來,管她活不活,二爺要先快活快活!”

    李龍怒火沖天。他已明白,定是這個妓院逼良為娼。這女子不從,才在緊急關頭跳摟自盡。這樣的事情在封建社會太多太多,在這里想必也不少,他本無暇去管,但這個胖子卻是太過分,人家跳摟了,生死不知,他居然還沒有斷他的禽獸念頭!

    但眼前當務之急是救治這個女孩。分分秒秒都不能耽誤,否則,死神隨時都會奪是她的性命,也不起身,能量輸出,他得感謝他的生命能量。這種能量是如此的神奇,好象有著自己的自主意識,根本不管傷者傷在何處。只需要將能量輸入她的身體,能量就會自覺地尋找人體內不和諧的地方,而加以修補。在外人看來,這今年輕人只是靜靜地抱著這個女孩,沒有人知道這個女孩子的身體已經在悄悄改變,她地傷勢在飛快地痊愈,中年婦女已是到李龍面前說:“這位公子,請將這姑娘交給我!”

    她後面的一個壯實漢子向李龍伸出雙手,准備抱過這個姑娘。

    李龍毫不理會,他沒有時間理會,壯漢等了半天,見這今年輕人沒有半點動靜,不由得頗為惱火,如果不是看到他衣著光鮮,好象有點來頭地話,他旱已一巴掌將這個人打翻在地。

    壯漢耐心地說了第二遍:“靖放手!”他的手已經伸到了姑娘地腰下,李龍的能量運轉在這時終于結束,這姑娘傷勢雖然嚴重,但李龍的能量已經與其父不相上下,又是全力運功,治療速度極快,姑娘已進入深沉的夢中,臉色慢慢紅潤,傷勢已經痊愈,正在進行最後的調養。李龍手一拂,壯漢手蕩開,慢慢起身,看著面前的一群人,中年婦女後面還有五六個漢子,估計都是妓院的打手。他目光一掃,眼神冰冷:“你們要帶她哪里去?”

    中年婦女說:“飄仙受傷了,需要帶她去治傷!”

    李龍冷冷地說:“你有這個好心?是想將她交給那個人糟蹋吧?”

    中年婦女臉色一變:“飄仙是春風摟地人,她的事不勞公子過問!”

    李龍盯著她:“她是春風摟的人,你們可曾把她當人看?她從高摟摔下,生死不知,你們居然還想將她交給那個禽獸糟蹋,你們還是不是人?你們把她當什麼了?”他越說越憤怒,說完後,長吐一口氣,他是真的忍不住想將這些人全殺了,一口氣長出之後,心情才稍微平靜了一點,但馬上他又有了更多的郁悶,他這一席話居然沒有一個人響應,他周圍的人個個一臉迷惘地看著他,並沒有人為他這一番慷慨陳辭喝影!這讓他郁悶無比,極度郁悶!這些人是怎麼了?如此殘忍地事情在他們看來難道是理所當然?

    中年婦女冷淡地說:“瞧你這人象是一個大家子弟,怎麼如此不明事理?飄仙是我花銀子買來的,當然得在她身上賺回本來,各位鄉鄰,是不是這個理?”

    居然有人點頭,李龍歎息:“你花了多少錢買她的?”

    中年婦女伸出五根手指:“500兩!”

    李龍說:“好!我給你500兩,為她贖身!”金錢對他向來無所謂,既然眾鄉都都認為是理所當然,他也懶得再費唇舌。

    中年婦女冷笑:“哪有這麼便宜地事,她在春風摟眷了三年,吃、穿、住、用樣樣花老娘的錢,一錢銀子也沒為老娘賺過,好不容易有黃二爺願意出300兩來為她開苞,偏讓她棧黃了。。。”

    李龍不耐煩地說:“直說吧,你要多少?”

    中年婦女伸出一拇指頭:“一千兩。你給一千兩銀票,飄仙就是你的人,你愛帶她去哪就去哪!”

    李龍點頭:“行!”隨手從衣袋中數出十張一百兩的銀票,遞過去。

    眾人都張大了眼睛,這人居然真地買!在這里,一千兩銀票可以買十個黃花閨女,整個鳳捂國還沒有哪個妓院的頭牌可以達到一千兩銀子的贖身價格,妓院老媽本就是漫天要價,等待對方就地還錢,沒想到這個人根本不“就地還錢”。一口應承下來,況且這個姑娘從摟頂跳下去。不死也去了半條命,要治好只怕又要花不知多少銀子。看來這個人是哪家大戶的敗家子,偷了家里的錢來大手大腳地花,看他回去不被他老子打死!

    中年婦女喜笑顏開,伸手接過,不錯,全國通用的鳳莊銀票,好一個冤大頭!點清無誤之後。她的臉色立馬改變,變得親切無比:“公子真是憐香惜玉之人,飄仙跟了你,可真是她的福氣,這姑娘,長得好。性格也好,她這一是,我還真的舍不得。。。”飄仙跟了這個富公子。將來沒准就是貴失人,老媽媽先得打好基礎。李龍不耐煩地揮手:“賣身契拿來!”

    老媽跑得飛快!

    懷中一動,李龍低頭,迎上了飄仙剛剛睜開的眼睛,那眼睛里有無盡地痛苦,突然,飄仙一聲大叫,掙脫了李龍的懷抱,退到一邊,看著周圖地人,驚恐萬狀。

    李龍朝她溫柔地一笑:“別怕!你已經安全了!”

    在他溫柔的目光中,飄仙慢慢平靜,顫抖停止,臉色也慢慢恢複,但眼睛里依然有疑問,這是怎麼回事?她記得剛剛從窗口跳出,身後一張丑惡地臉在追趕,她也記得剛才全身疼痛無比,神智迷糊,現在怎麼不痛了,那張丑惡的胖臉變成了一張微笑著的玉面公子的臉。圍觀的人驚疑更身,這個女孩子從摟頂掉下來,看當時的架勢是離死不遠,怎麼突然活蹦亂跳的,看不出一點受傷地痕跡?輕功高手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來可以沒事,但她明明不是輕功高手,摔下來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兩樣,難道她隱藏了自己的功失?

    中年婦女捧著一個盒子站在門邊,臉上也全是驚疑不定,她一樣想不到飄仙會沒事。但風月場中的人反應就是快,她瞬間恢複過來,跑過來親切地說:“飄仙,我的好女兒,你沒事,媽媽差點急死!”

    飄仙堅決地說:“我誓不接客,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再死一回!”

    老媽媽甜甜地笑:“好女兒,你交上好運了,這位公子給你贖了身,這是你的賣身契!還不謝謝公子爺!”

    飄仙呆了,這是真地嗎?時時刻刻都在盼望可以離開這個肮髒的地方,但一直無法如願,今天終于有人為她贖身,但贖身之後,當然是給人家做小妾,一樣要獻出自己寶貴的身子,但不管怎樣,起碼比妓院要好得多,看這位公子長得如此俊秀,給他做妾也未必是一件壞事!她臉上忽喜忽憂,變幻不定,實不知心中有何想法,全然忘了向這位公子道謝。李龍接過她地賣身契,遞給她,溫柔地說:“看看是不是這張?”

    飄仙接過,仔細看過,微微點頭。李龍輕輕一搓,賣身契成粉,雙手一抖,紙屑飄揚,在空中飄飄而下,在這些白色的紙片中,飄仙珠淚滾滾!這是她心中最大的一座山,壓在她心頭三年多了,今天,這今年輕的公子一來,這座大山成了粉流,從現在起,她已經遠離了妓院,遠離了這個讓她日夜擔心的地方,要開始她的新生活了,未來的生活雖然是未知的,但她充滿信心,也充滿激動,因為這個人,這個人對她這麼好,就算他是一個強盜,她也甘心情願地服侍他。

    突然,里面出來一個人,後面還跟著幾個。這個人又矮又胖,幾步路就氣喘籲籲,雖然他很矮,但他一開口卻好象他是這里最高大的人,他說:“這個女人大爺已經訂好了!要贖身也得陪大爺快活之後才行!”

    中年婦女臉色微微改變:“黃二爺!你老多包含,摟里的姑娘多地是,你再選兩個?要不,三個!”

    黃二爺手一摔,將身邊啰嗦的女人推出老遠:“什麼兩個、三個!三十個都不行!還沒有哪個人敢和大爺爭女人!你小子嫌命長?”

    飄仙身子在微微發抖!惡夢還沒有醒!

    李龍早已大怒,但他臉色依然平靜:“原來是黃二爺。你剛才逼飄仙跳摟,這賬我還沒找你算。你倒先下來了。”

    黃二爺狂笑:“這丫頭性子倒烈,我就喜歡性子烈的。還擔心摔壞了,玩起來不痛快,現在好了,這還不是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好,好!我黃老二豔福不淺!”

    他身後的幾個人一齊大笑,其中一今年輕人湊上來說:“二爺之威。閻王都怕,知道二爺還沒有盡興,把這姑娘送回來了。”

    李龍冷冷地看著老媽子說:“你怎麼說?”

    老媽媽在發抖:“公子爺可能不。。。知道,黃二爺是。。。縣太爺的二公子!還是。。。君山派的弟子!公子爺。。。要不,我退給你300兩銀子。。。你讓一步。。。”

    李龍仰面朝天,縣太爺?君山派?官府居然和江湖門派以這種方式來聯系?這一點他原來沒有想到。在他意識中,江湖就是江湖人的江湖,與百姓離得遠。也與官府離得遠,江湖高手都是不屑于與官府打交道的。在封建社會,江瑚人士大多是與官府作對的,所以他想當然地認為,在他地江湖之行中,應該主要是與江湖人物打交道,不大可能與官府對立,但現在他明白了,這個江湖輿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江湖與官府是密不可分地,官府在江湖中的地位遠遠超過了他地想象。

    既是官府公子,又是四大門派的弟子,難怪如此囂張!今天該是給這些人提個醒的時候了。

    李龍平靜地看著黃二:“江湖人士該當行俠仗義,官府子弟更應該以身作責,你既是正派弟子,又是官府公子,做出這等事來,不怕丟師門和家門的臉嗎?”

    黃二愣住,在他看來,只要將他這兩面招牌拿出來,這人應該立刻向他作揖問好,這里是君山的勢力范圍,作為四大門派之首,在江湖上地位尊崇,別門派的江湖人物不敢末此生事,所以,這麼多年來這里少有江湖爭斗,而自己是官府公子,民間之人更不可能敢于跟自己對抗,自己因為爹爹和外公都是官府中人的原因,頗受師父器重,在同門中地位也不一樣,這些年來,在瀛州,他就是真正地王者!可是,眼前之人聽到他的名頭,居然不動聲色,還擺出一幅教訓的嘴臉來侃侃而談。他已大怒:“我師門和家門是你提的?”

    李龍點頭:“也是,你家門如此肮髒,我實在不願意提起,你師門有你這樣的弟子,卻位列四大正派之首,恐怕也是名不符實!不提也罷!”

    眾人大驚,這人一開口就辱官府,也辱君山派,如此膽大妄為,實在是不知死活!誰不知君山馬掌門最是小腦雞腸,曾為一句戲言而連殺三人,今天這人罵得如此刻薄,只怕是後患無窮!

    飄仙卻是轉悲為喜,想不到他有這樣的膽量,敢于公開辱罵官府和君山派,想不到他會這麼護著她,為了她甘願以身犯險,他為什麼對她這樣好?不禁又是感動,又是歡喜,芳心可可,身邊地敵人好象都不存在。

    呼地一聲,身後有人來襲,李龍微微側身,一條人影從身旁竄過,站住,卻是一個高個子年輕人,腰間有劍,雖然沒有出解,但式樣熟悉,與馬敬中所帶的劍一樣,君山弟子!這個人在發微微發呆,他出手偷襲,居然不能成功。看來是身懷武功!

    李龍盯著他:“君山弟子?”

    年輕人點頭:“君山四弟子梁山玉!想看看閣下有什麼能耐敢辱我師門!”幾句話說完,手中劍已在手。

    李龍淡淡地說:“師門名聲若好,別人辱之乃是自取其辱;師門名聲太臭,別人不辱,自己辱之!”

    他話中之意依然是君山派自汙名聲,梁山玉大怒,一劍飛來,寒光點點,直刺李龍的咽喉,劍快、招狠,竟然是不想李龍再說話!

    李龍身子微微一側,一指點出,正中右臂,梁山玉長劍落地,慘叫出聲。追魂指!雖然未追魂,卻也驚魂!

    李龍不再理他,轉身看著黃二,冷冷地說:“我傷他手臂是因為他出手太身,但你不同,你地心太身!所以,你現在可以向你的朋友們說一說你的遺言!”

    黃二大驚:“你敢傷我?我爹爹和君山派必將將你碎尸萬斷!”這個人一出手就毀了四師哥的手臂,武功之高,在場之中,無人能敵。

    李龍淡淡地說:“我不傷你,只殺你!”

    身子微微一閃,好象憑空消失,瞬間出現,一指點在黃二的眉心,黃二矮胖的身子慢慢倒下,李龍站在場子中間,掃視四方人眾:“我本不喜歡殺人,但此人卻非殺不可,因為他不是人,是畜生!”

    這是李龍第一次殺人,但他殺得毫不手軟,更不會心坎,這個人他旱就想殺了,在他在摟頂探出腦袋說出那句喪盡天良的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注定會是一個死亡的下場!李龍要殺他,管他是皇帝的太子、武林盟主的兒子都死定了,就算全天下都與他為敵,他也要先殺了這個人再說。追魂指,一指追魂,這個丑惡的靈魂在陽光下飄散!

    輕輕挽起飄仙的手,轉身離去,無人敢擋,黃二身邊的人全都被他這驚鴻一擊震住!

    住進客棧,平靜依然,但李龍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他們會報複,而且會無休止地報複!雖然他們已經離開事發地點十余里,但在這里,君山派和官府都會找上門來,這里有的是他們的耳目。

    飄仙低著頭跟在他後面,一進房門,飄仙跪下,輕聲說:“飄仙謝公子每憐!”

    李龍扶起她:“別這樣,飄仙姑娘!你怎麼進了那個地方?”

    飄仙眼睛微微發紅:“三年前,他們抓我末的,當時我還小,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後來知道了之後,卻沒辦法逃脫,逃了兩次,都被抓回來。。。今天,要不是公子,飄仙必然是死在春風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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