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 魔煉 作者：暖風 （已完成）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擔當不起的主人

    在黎雪峰好奇的注視下，沙洛胸有成竹的施法。最後她輕推雙手，使得一桌皇帝都無法吃到的超豪華料理悄然出現。這是吟游詩人的獨有法術，英雄宴。它能創造出精美且能提升勇氣的食物和餐具，對享用的人大有裨益。隨後在貴族們的錯愕的目光中，沙洛優雅的展開裙邊。她旁若無人的行禮，然後用超乎想象的甜美聲音說道︰

    “請用吧，主人。”

    那只變大的蘿莉眨著眼楮，巧笑嫣然。貴族們的喧嘩聲則嘎然而止，全部轉換成了驚疑不定的沉默。雖然他們看不出沙洛是用九級法術▔▔能夠模擬任何八級以下法術的高等召返來完成一切。不過光是黎雪峰的‘僕從，便能施展出七級法術，就已經足以令他們震驚了。

    帶著感激和被‘主人，兩字引發的飄飄然，黎雪峰走去了法術制造出來的奢華桌子旁。接著他用看待鄉下人的眼光掃過貴族們，還把鼻孔對準了那些狼狽不堪的家伙。羅蘭不動聲色的跟在黎雪峰身後，似乎無意識的拍了拍禮服。于是流動的金色便滑過衣服表面，讓貴族們終于發覺它是由極名貴的材料制成。

    “流、流螢！”

    一個貴族驚駭的發出低語，頗有見識的他認出羅蘭的衣服竟然價值萬金。那種奇異的布料比同等重量的鑽石更昂貴，不過仍然比不上雙生之女悉心為黎雪峰制造的禮服。除了同樣精工的手藝外，黎雪峰身穿地長袍匯集了多元宇宙的各種珍品。他自己當然不知道，但不再抱有小覷之心的貴族們卻勉強認出了幾樣。他們很快確定了那並非贗品。結果不得不倒抽一口冷氣。因為光是黎雪峰的衣服，就已經足夠買下好幾棟被貴族們引以為傲的宅邸了。

    在死一般的寂靜中，黎雪峰開始享用餐點。他讓沙洛和茱荻也坐下來，並大聲的跟她們說笑。等于被連抽了幾百個耳光的貴族們啞口無言，再也沒法張狂的他們面面相覷。雖然莫漢納侯爵努力的咳嗽試圖引起注意，不過就算他咳到吐血黎雪峰都不會搭理半句。

    “那個……維利雅女士。”

    在萬般無奈地情況下，已經顏面掃地的莫漢納侯爵只好厚起臉皮打招呼。他震驚于陡然見到地巨大財富，尷尬之余只覺得嫉妒又好奇。深知貪婪乃貴族本性的黎雪峰竊笑不已，心知玩弄對方地機會已經被送上門。掂著叉子的羅蘭則微微側頭，面帶溫和的微笑問道︰

    “怎麼。沒吃飽嗎，侯爵老爺？如果是的話。等我們吃完了你可以負責舔盤子。”

    “你……！！！”

    連最後一點尊嚴都被剝掉的莫漢納侯爵勃然大怒，卻一時間下不了逐客的決心。因為他能察覺到絕大的人力和財力正在注入維利雅身後地爵士家族。那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忽視的情況。畢竟就黎雪峰等人表現出的實力來看，光是籠絡到他們便意味著無以計數的好處。可是縱然貴族向來翻臉比翻書還快，先前事事做絕的莫漢納侯爵依然難以拉下臉皮。

    “要當心他們偷偷的把盤子藏起來才行。”

    趁莫漢納侯爵地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時，黎雪峰陰險的做出追擊。稍後他使了個眼色，于是沙洛揮手取消掉了附加在她和茱荻身上地幻術。雖然雙生之女僅現出變化為人類後的容貌，但也足以讓首次見到的人目瞪口呆。不但本來決心撕破臉皮的莫漢納侯爵立刻變得魂不守舍，其余的貴族們也都露出了狂熱的表情。直到一把叉子從某個看呆了的貴族手中跌落。莫漢納侯爵才渾身一震的清醒過來。他手足無措的又是擦汗又是整理衣領，完全陷入了混亂之中。

    沙洛慵懶的趴到黎雪峰的肩上，使得無法抑制的嫉恨與羨慕之情在貴族間彌漫開來。他們猶如被貓抓撓心肺般的坐立不安，卻又因為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勝過黎雪峰而窮于言辭。黎雪峰笑吟吟的拿起杯子，優哉游哉的品酒。他欣賞著貴族們的尷尬和狼狽，只覺得暢快無以。

    一旦被粉碎了心理層面的優勢。那些徒有其表的廢物便丑態百出。各方面都受到壓制的莫漢納侯爵窘迫到了極限，最後終于風度盡失的大吼道︰

    “喂！我是侯爵！”

    “所以呢？”

    “身為區區沒落爵士家族的成員，你們要尊重我！這是起碼的禮儀！你們沒教養嗎？！”

    “哦。這樣啊……”

    黎雪峰慢慢的點頭，放下了酒杯。他帶著毒辣的眼神輕笑幾聲，然後嘲諷的說道︰

    “原來如此，教養嗎？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有教養的人會像你們這樣對待客人。”

    “當然！那是身份賦予我們的權力……”

    “什麼身份？什麼權力？你們憑什麼來維持莫名其妙的傲慢和蠻橫？”

    不等莫漢納侯爵主張完他的扭曲理論，黎雪峰便高聲的打斷了他。當貴族們把激憤之意溢于言表時，黎雪峰淡淡的往下說道︰

    “據我所知，特權的根基是力量。這點放之四海皆準，別告訴我你們不曾欺壓反對自己的人。既然跟我們比起來你們只能算是百無一用的渣滓，那就乖乖的當回孫子如何？反正嘛……”

    “我的高貴血統是你們這些賤民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

    莫漢納侯爵發出更大聲的咆哮，仿佛能借此挽回點顏面。在貴族們稀稀拉拉的附和聲中，他又惡狠狠的說道︰

    “你污辱擁有高貴血統的我，就是污辱賦予我崇高身份的皇室！你完了，野法師！我要代替皇帝陛下懲罰你！讓你知道與貴族為敵的代價！”

    “哼，殺人越貨的強盜行徑嗎？我還要代替月亮來懲罰你呢。”

    不需要仔細推斷，黎雪峰就知道不住把目光掠向沙洛和茱荻的莫漢納侯爵在盤算什麼。所以他從容的取出威力法杖，準備迎接一場早已注定的戰斗。羅蘭微笑著站起，向黎雪峰致以感謝的眼神。接著他轉向正在命令僕人送上武器的貴族們，然後靜靜的問道︰

    “不好意思，有件事情我要確定一下。請問這是你第一次邀請我來用餐嗎？我的記性不太好，希望你能回答。”

    “誰知道呢，你這個瘋女人！我才沒空記錄用餐時的娛樂次數，不過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你好像以為光憑一點點下賤者之間的交情就可以來挑戰我，還有比這更愚蠢的行為嗎？！”

    “太好了。”

    羅蘭緩緩點頭，抿緊了薄薄的嘴唇。他無視繼續吐出污言穢語的莫漢納侯爵，只是對躍躍欲試的黎雪峰說道︰

    “謝謝你陪我完成了這場游戲。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總之，謝謝你，我的朋友。”

    “不用，我也覺得很痛快。”

    黎雪峰擺擺手，滿懷期待的看著今天剛揍過的紅袍法師開始召喚同伙。與此同時，大量的私兵也被叫進了房間里。他們都在第一時間被雙生之女蠱惑得暈頭轉向，直到听見莫漢納侯爵的斥罵才大夢初醒。黎雪峰憐憫的環視四周，隨後嘆息著說道︰

    “羅……維利雅，挑你喜歡吧。今天我就收斂一點，你只管盡情的發泄好了。”

    “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羅蘭深深向黎雪峰鞠躬，然後邁出了腳步。他對著揮舞起三頭鏈枷的莫漢納侯爵走去，根本不理會對方的虛張聲勢。羅蘭在刀劍出鞘，還有數個施法者輕聲念咒的包圍圈中姍姍獨行，仿佛是在散步般的悠閑。直到三個帶刺的鐵球呼嘯著當頭砸下，他的臉色才在剎那間變得冰冷。

    兩道寒光交錯著閃過，使得一只緊握鏈枷的手飛上半空。莫漢納侯爵怔了幾秒，才慘叫著倒下。他的四肢全部被切斷于一瞬間，成為了天魂和魅影的祭品。羅蘭則旋轉著化作劍刃之海，席卷過驚呆了的人群。于是人類的肢體紛紛掉落到地上，卻沒有出現哪怕一個致命傷。羅蘭就這樣憑借著無人能比的劍術，將最大的痛苦逐一加諸到每個敵人的身上。

    黎雪峰只射出一波法術，便停了下來。他放任早就怒不可遏的茱荻用法術淹沒敵人，只管緊盯住幾道正在打開的傳送門。沙洛與黎雪峰並肩而立，沒半點緊張的樣子。她還狡黠的微笑，不無調侃的說道︰

    “你打算怎麼做，主人？”

第三百三十章回家（全文完）

    「再開這種玩笑的話，費爾南多早晚會宰了我的。」

    雖然覺得很受用，但心知無論如何都擔當不起『主人，兩字的黎雪峰微微苦笑。他以飯後運動般的輕鬆心情來面對戰鬥，完全不把敵人看在眼裡。對擅於利用環境的黎雪峰而言，室內戰是再簡單也不過的事情。他隨心所欲的揮灑，轉眼間便把吊燈扯下來砸在幾個法師的頭上。

    對那些剛走出傳送門的紅袍法師而言，當頭落下的巨大金屬物絕對是凶器。重量無慮有五十公斤的吊燈足以砸暈一頭熊，拿來對付體質虛弱的法師自然更不在話下。於是莫漢納侯爵的最強力援軍還沒發揮作用，就出師未捷身先死。與此同時羅蘭則操縱著兩把化作電光的長劍，以致命的優雅掠過人群。

    在驚恐的貴族和私兵們看來，代表著劍術巔峰成就的羅蘭根本無可阻擋。他能用不可思議的速度從敵人間穿過，並留下代表死亡的創傷。敵人的攻擊和防禦對羅蘭而言毫無意義，因為天淵之別的實力差距早已決定了結果。所以他盡情的舞動著天魂和魅影，將獨有的戰鬥風格發揮得淋漓盡致。

    而在所有大肆殺戮的傳奇強者中，真正造成最大傷害的是茱荻。她惱怒於區區的人類膽敢如此張狂，還由於自己竟然能為黎雪峰容忍這麼久而感到羞澀。那是種難以言喻的心情，彷彿酸酸甜甜的青澀果實。比起茱荻沉睡在依依內心中時感到地溫暖，她先前的不自覺退讓顯然更加能說明問題。這直接導致各種高階法術輪番出現。很快摧毀了整棟宅邸。最後黎雪峰不得不拉起沙洛逃出去，以免被垮下來的房頂壓到。

    隨著沉悶的崩塌聲和四處飛揚起來的煙霧，莫漢納侯爵家族的歷史就此宣告完結。熾烈的火雲瀰漫在斷壁殘垣之間，讓它們化作超大的柴堆熊熊燃燒。用劍光開路的羅蘭高高躍起，凌空旋轉了兩周後落在黎雪峰的身旁。有魔法保護地茱荻則站在廢墟中央，然後滿不在乎的穿過火海。

    「看來她比我更像爸爸。」

    沙洛嗤嗤地低笑，向黎雪峰耳語道。對此深有同感的黎雪峰點點頭，覺得茱荻確實繼承了黑日管家地粗暴一面。雖然不明白深淵之女為什麼會願意援手，但他還是非常感謝茱荻的幫忙。不過現在並不是致謝的時候，因為混亂尚未結束結束。從遙遙傳來的喧嘩聲來推斷。顯然阿索阿卡的正規軍正在快速的接近中。

    「走吧。」

    無意再擴大事態的黎雪峰打開一道傳送門，把沙洛推了進去。羅蘭隨後跟進。茱荻則有些不快地慢慢走來。她不喜歡看到黎雪峰與沙洛之間的親暱表現，尤其剛才黎雪峰還很隨意的按了下沙洛的肩膀。於是茱荻輕咬了會嘴唇。忽然用力踩住了黎雪峰的腳背。

    「……這是幹什麼？」

    雖然不怎麼覺得疼，但黎雪峰低頭看看某只正在奮力扭動的小蠻靴，便除了囧以外再也露不出其它地表情。他覺得自己實在太天真，先前居然還覺得茱荻變和善了。而一時衝動的深淵之女也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收場才好。最後她只能瞪大眼睛，用惡狠狠的語氣說道：

    「記住，你是我地魔寵。不管沙洛怎麼對你。你都是我的東西。」

    「那個……女孩子講這種話可是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一點都沒有慌張的黎雪峰搖搖頭，很誠懇的提出忠告。他有膽量與阿蒙德拉和費爾南多針鋒相對，自然不會害怕就算在威脅人時也同樣美麗的茱荻。聽到近乎嘲弄的答覆後，虛張聲勢失敗的深淵之女惱羞成怒。茱荻氣急敗壞的試圖把全部體重都壓到腳跟上，卻沒注意到前傾的動作拉近了她與黎雪峰之間的距離。結果隨著黎雪峰用後仰的方式退讓，深淵之女很快便不得不慌張的搖擺雙手。她理所當然的失去了重心。讓黎雪峰看得忍俊不禁。

    「行了行了，等會再教訓我吧。」

    好不容易才沒有笑出聲來的黎雪峰搖搖頭，自然而然的攙住了茱荻。稍後他故意不去看滿臉通紅的深淵之女。以免讓茱荻進一步的感到窘迫。無意間，黎雪峰發覺這種處理的手段與對付依依的很相像。￣￣撇開對像不論，他無非是容忍在一個耍脾氣的小孩子罷了。但黎雪峰若有所思的撓撓頭，終究還是覺得很荒唐般的笑了起來。這讓正在默默感受他體溫的茱荻陡然驚覺到自己的失態，只能難掩慌張的衝進了傳送門。

    「都結束了，回家吧。」

    最後黎雪峰舉目四顧，深深的歎息。他終於失去了生活在人間的嚮往，完全對主物質位面沒了興趣。即使黑日城也算不上能太太平平過日子的地方，不過至少沒有太多的勾心鬥角。對渴望平靜的黎雪峰而言，或許煩雜的主物質位面只適合偶爾用來進行一次旅遊。

    帶著隱隱的失落，黎雪峰走進了傳送門。他出現在巴恩斯爵士宅邸內，並立刻注意到阿卡尼斯和維利雅已經整裝待發。他們打包好了簡單的行李，臉上的神色安祥又從容。迅速恢復本來面目的羅蘭則站在妹妹的身邊，緊緊握著維利雅的手。他的銳氣已經消散殆盡，只剩下屬於兄長的溫柔。

    「走吧。」

    黎雪峰慨然長歎，心情複雜的招呼所有人。接著他望向沙洛，做出明顯的暗示。￣￣既然費爾南多能夠直接從黑日城抵達馬歇爾王國，那麼要讓沙洛開扇通往黑日城的傳送門應該也不為難。明白這點的雙生之女露出微笑，然後用未曾讓黎雪峰聽到過的快樂語氣說道：

    「決心回去了？」

    「是啊。」

    黎雪峰毫不猶豫的點頭，以淡定的神情迎接沙洛的燦爛笑容。他從維康尼亞的手中接過依依，隨後輕撫著那只蘿莉的頭髮說道：

    「我累了，真的。回去屬於我們的地方吧，別再追尋根本不存在於世上的樂園了。那根本是白費力氣，而且只會收穫越來越多的煩惱罷了。」

    「我們的地方？」

    「隨便你怎麼想。」

    當沙洛俏皮的側過頭時，黎雪峰發自肺腑的笑了起來。他帶著卸下所有重任後的輕鬆，等待重返家園的道路開啟。數分鐘後，黎雪峰透過位面傳送門抵達了黑日城。他呼吸著熟悉的空氣，然後道別的了打算去重新執掌無聲之刃盜賊公會的羅蘭。稍後黎雪峰在維康尼亞的陪同下直奔幽暗之月法師塔，抵達了屬於自己的樓層。他在那裡擁抱驚訝的菲裡和維維安，並再度感到如潮水般洶湧的喜悅之情從心底泛起。

    沙洛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窗框上，輕輕的搖蕩兩條曲線完美的長腿。她帶著若有所失的表情，向同樣惆悵的茱荻問道：

    「喂，我們到底有沒有機會啊？」

    「誰知道……關我什麼事？！」

    悄悄漂浮在空中的茱荻不經意的回答，隨後羞惱交加的喊了起來。美爾琳絲則露出陰險的笑容，望著根本沒聽見的黎雪峰說道：

    「只差一點點了哦，小沙洛，小茱荻。嗯，就差那麼一點點而已，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那就快點吧。」

    隨著這句突兀的話響起，阿絲摩蒂斯便宣告了自己的存在。她將絕代的妖嬈從黑白交錯的光芒中展現，接著向毫無準備的雙生之女說道：

    「反正不管你們怎麼努力，最終他都是屬於我的。雖然需要處理的問題還有很多，但我將親手創造一個只允許黎雪峰進入的世界，與他眷戀彼此直到永恆。噢呵呵呵呵～」

    「……你是不是忘了爸爸和阿蒙德拉在這裡？」

    過了好一會，被阿絲摩蒂斯用氣勢壓制住的沙洛才回過神來。她有些陰險的反駁，可是高笑不止的魔女卻不以為意。靜靜站在一旁的維康尼亞轉過頭，望向開始有魔法如煙花般綻放的窗外。隨後她低頭凝視把手指含在嘴裡的依依，非常平靜的說道：

    「我們就這樣吧。」

    「咿？」

    「就這樣吧。」

    蘿莉好奇的抬頭，看到了精靈眼底的水光。她不解又擔心的揉捏衣角，最後在扎扎的攛掇下呲出虎牙直奔黎雪峰。

    一如既往的生活就此展開，幸福與否只有黎雪峰自己才知道。他痛並快樂著的度過每一天，即使仍然有許多考驗等待在未來。這個傳奇法師的故事遠未結束，但黎雪峰終於過上了嚮往已久的平穩日子。他在休憩中積蓄力量，直到注定的命運前來敲響大門。

    嗯……似乎也也不那麼平穩。

    無盡的時空碎片之魔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