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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軍事歷史] 三國志亂 作者:白雲中的船 ( 已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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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46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 登基
    程昱很聰明的沒有對此發表太多的意見。他也不是什麼善良人士,當年烈火焚城的時候,他的一個主意直接燒死了黃巾軍三十萬之眾,所以對于一個異族的滅亡,他也不是那麼很上心,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我看了看程昱,接著問︰“就算如此,青州的人口也不過是五百萬左右,難道這兩年間又增加了四百萬流民?”

    程昱輕輕的一笑︰“可不是嗎?而且還在增加。”程昱看著我驚詫的面容,小心的解釋道︰“青州之所以會吸引這麼多人來是有原因的。現在別的州百姓生活困難,稅負基本上都在七成以上。而青州由于大人下令照顧百姓,減免世家和富戶對百姓的盤剝,所以稅負普遍低于四成,因此才會有這麼多人拖家帶口的來到青州定居。當然了,逃避戰亂也是百姓背井離鄉的原因之一。”

    我微微一愣,四成,這個數字也不低了。看來老百姓的承受能力還真是相當的強,四成的稅負對他們來講竟然已經是非常好的待遇了,難道他們只圖個溫飽嗎?算了先不考慮這個問題了,我又問程昱︰“不過,青州來這麼多人,周圍的幾個州郡不會因此而人口大減嗎?這樣難道他們沒有意見?”

    程昱一笑︰“這幾年黃巾作亂,董卓把持朝廷,鬧得天下人心慌慌,稅負一年高過一年,百姓流離失所那是正常的。除了青徐兩州,恐怕都會有不同程度的人口流失。但是還不至于傷及根本。青州流民大部分來自冀州,兗州和並州,幽州。但是司州,豫州,甚至雍州,涼州也有百姓流入青州。活不下去的流民如果不能潛入青徐,很有可能會加入黃巾,故而各州郡就算有什麼怨言也只能藏在肚子里不敢說出來,否則青徐如果不再接受流民,他們當地的治安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

    “嗯。我現在明白了。”我又拿起另外一張表︰“這支援幽州的錢糧數字怎麼這麼大啊?”

    程昱趕緊又在報表堆里翻了翻,找出兩張單子來︰“您看著張,黑山賊騷擾冀州和幽州,造成兩地道路不暢,冀州錢糧不能及時運到幽州,故韓馥請求青州獨力支撐幽州拆借的錢糧。再看這張,幽州牧劉伯安大人請求青州支援錢糧兩億,以解黃巾軍造成的冀州流民入境問題。”

    我詫異的抬眼看看程昱︰“張燕不是投降我青州了嗎?怎麼還有黑山賊和黃巾軍騷擾地方呢?”

    程昱苦笑道︰“您以為我沒有問過嗎?張燕說黑山賊實際上是兩支,還有一支是由于毒,張白騎他們率領,基本上屬于听吊不挺宣,他也無法節制這支隊伍,所以才會造成現在這種局面。不過韓馥的話有很大的水分,他冀州根本就不是與幽州道路不通,而是不願意把大筆錢糧浪費在幽州身上。張白騎他們襲擊的是中山和安平,渤海一路根本沒受到任何攻擊,完全是通的。但是他根本不從渤海走,在安平被張白騎劫了兩次糧草以後,就以此為由斷絕了給幽州的錢糧。”

    我微微一笑︰“小人之見,可謂鼠目寸光。他這樣倒是剩下錢糧了,可是劉虞不是傻子,他難道看不出來?幽州的老百姓估計都能看得懂,將來自有他韓馥難受的時候。現在咱們不用管他,公孫瓚是明白人,不會讓韓馥好過的。”

    我又看了幾張報表,把它們往桌案上一扔,歉意地看了一眼程昱︰“真是麻煩你了,這麼一大攤子事,想來你也是很撓頭。我看你鬢角已經有些發白了,多注意注意身體吧,等忙過這一段了,找個機會,多歇息歇息。”

    程昱感激地看著我︰“多謝主公關心,我這身體還吃得消,您沒看我最近還在納妾嗎?要是身子骨不行了,怎麼對得起新納的妾呢?”

    這話我愛听,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哈,那好,我就不勸你了。你有這個勁頭就好,你要是能再納兩房我才高興呢,證明你越干越精神。”

    程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很快,他又嚴肅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一份東西遞到了我的跟前︰“這是昨天咱們青州在幽州的人傳回來的消息,說是韓馥和袁紹想要讓劉虞稱帝,對抗董卓。劉虞好像沒同意,還把您的身分給暴露了,讓袁紹他們推舉您當皇上和董卓對抗。”

    我拿過那份情報看了看,基本和程昱說的差不多,我把這份東西輕輕地放在書案上,向程昱說︰“唉,召集所有在臨淄的文武議事吧,恐怕又要打仗了。”

    青州文武眾多,幾十號人擠在議事廳里,滿滿登登的。一些人從程昱口中知道了這次為什麼要議事,私下里就不斷的交頭接耳。另外一些人,屬于程昱叫手下人找來的,並不知道具體的原因,只是有點兒奇怪我為什麼昨天剛剛跟文臣議事完畢,今天又要召集文武議事呢?

    我把條子又遞給程昱,讓程昱當眾宣讀了這份情報。一時間大廳里鴉雀無聲,那些以前不知道到我身分的人和剛剛知道我為什麼召集大家議事的人,全都顯得一臉驚訝。有些人還面帶猶豫,明顯的對我身世的可靠性抱有質疑。

    但是許褚很快地打破了沉寂︰“主公啊,既然您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不如干脆登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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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46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 質疑
    一石激起千層浪,許褚的話還沒落地,贊同者和反對者已經紛紛蹦了出來,一時間廳里從一個極端迅速變化到另外一個極端,吵得我腦仁子都疼了,卻根本無法听全任何一個人的話。

    我憤怒得拍了一下桌子,想讓他們靜下來,但是效果不佳。原因是聲音不大,至少跟這幫吵架的人比起來太小了。看來桌子的質量太好了也不是好事,好些人居然什麼都沒有听見,繼續著他們的話題。

    我憤怒之下一聲咆哮︰“都給我靜一靜。”然後又是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這下聲音夠大,起到效果了,幾乎沒人說話了,但是桌子也塌了,幸好大廳里比較干淨,要不然還得起點兒煙塵。

    我的手指幾乎指了一圈︰“你們還有沒有點兒規矩。這是什麼地方?你們這樣都像什麼樣子?好了,既然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我就把具體的情況說一下,省的有些人還懷疑我冒認皇親呢?”

    我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憑著回憶慢慢地說︰“熹平三年我和我的叔祖被傳喚進宮面聖。這是我第一次進宮,我本來以為是要把我帶到什麼大殿上去,但是沒有。當時是張讓領的路,他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小院子里面,院子里面有一個非常奇怪的小屋子,那個屋子只有門,沒有窗戶,我在里面見到了先皇還有當時的宗正文繞大人,他們那天說的就是剛才這張小條上說的事情。我們家原本是姓劉的,是武帝第六子劉胥之後,但是王莽篡政亂國,我的祖上為了躲避王莽的‘殺劉令’,這才改姓進山。可是等知道王莽新朝覆滅的時候,他們出來的已經晚了,大部分劉姓子弟已經恢復姓劉了,而我們的宗籍雖然能查得到,但是卻不予復籍,被光武帝賦予了新的使命,繼續姓陳,留在世家里充當朝廷的耳目。”

    “這件事情從沒有對外泄漏過。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只有歷任的皇帝和宗正大人以及我家中的族長才知道,我被我的叔祖早早的定為族長繼承人才能知道這件事情。但是有人卻僅僅依據我曾經進過那個地方猜出了我的身份,從此跟隨我左右,替我出謀劃策,立下了無數的功勞。”

    屋里雖然有幾個人經過當年的那一幕,但是知道這件事的畢竟是少數,所以不少人都面面相覷,在屋里尋找這個人。不過知道的人全都把目光鎖定在程昱身上,我笑著說︰“不用猜了,這個人就是程大人,他當時就是當著我還有奉先,雲長,子龍等人的面猜出來的。但是我們當時都發誓不把這件事說出去,所以大家才會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不要說你們不知道,就連長公主我也沒有告訴她。”

    “不過現在劉虞劉大人已經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所以我們也就沒必要瞞著大家了,因為這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但是劉虞大人把這個消息透露出來的時間很不合適,給咱們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可能會逼得青州不得不提早參與諸侯爭霸,所以我才把大家叫過來。”我無奈地說。

    這時典韋從外面進來,又搬了一個桌子放在了我的面前,替我倒了杯酒。我笑咪咪的看了看典韋︰“謝謝你了。”接著沖著底下說︰“現在我的話已經說完了,想來大家也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現在的形勢很微妙,誰也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我才叫程大人把大家找來,商量一下。”

    戲志才第一個發言︰“主公剛才的話我已經听明白了,既然主公有這個身份,那麼登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現在不適合。”

    許褚的意見直接被駁回了,他當然不願意了,沖著戲志才就說︰“為什麼?”

    戲志才搖了搖手︰“許將軍稍安勿躁,听我慢慢說。首先咱們得明白袁紹和韓馥為什麼想要讓劉虞繼承大統?我想不外乎兩點,劉虞的實力太弱,本人沒有作戰的能力,手下雖然有公孫瓚這樣的悍將,但是他跟劉虞根本不是一條心。劉虞自己控制不住公孫瓚的部隊,所以就算他當了皇帝也必須借重聯軍的力量。而聯軍是由誰操控的,這個想來大家都清楚,只要劉虞稱帝,袁紹和韓馥才是真正的掌權者。再說劉虞的子孫,咱們青州跟幽州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劉虞的長子劉和是什麼水準我想大家心里也都有數吧。劉和根本不足以成事,將來還得听他們倆的,所以他們才會選擇劉虞當皇上。”

    “但是劉虞很聰明,他不想當這個傀儡,但又不願意得罪韓馥和袁紹,于是他干脆把主公推了出來,拿主公當擋箭牌。主公是什麼人?他袁紹和韓馥加起來也不頂主公的一條胳膊,別說他們操控主公了,就憑他們最近辦的那幾件事,主公都可能發兵滅了他們。他們要能推舉主公當皇帝,明天的太陽準是從西邊出來的。所以他們一定要找出一大堆不利于主公當皇帝的證據。”

    戲志才喝了口酒︰“我想他們一定是從兩點出發質疑主公皇家的身份。第一,主公的正室是長公主,同姓不得結親,這是早有成法的,先帝應該不會明知故犯的。第二,青州這些年南征北戰,平滅的全是他幽州的死敵,再加上現在幽州的錢糧很大一部分都是來自于青州,這就成了劉虞勾結主公制造謊言,攪亂皇室血統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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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46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七章 難看
    橋瑁的注意力全在鮑信身上,他扭過頭猛的一使勁,擺脫了鮑信的束縛,但是卻正對上了劉岱的寶劍。劉岱刺這一劍也是有分寸的,他並不想要橋瑁得命,不過他想弄傷橋瑁,讓橋瑁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再也不能對他的所作所為指手畫腳。

    但是,陰差陽錯,橋瑁擺脫了鮑信,身體的加速度使得他靠向了劉岱,根本無法避開劉岱刺出的寶劍。劉岱想要收回一些力量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寶劍透過橋瑁的身體。看著從胸口扎進去的劍,橋瑁悲憤的用手指著劉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嘴角溢出了鮮血。

    劉岱傻了,鮑信傻了,大帳里所有的人都傻了,只有一個人沒傻,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這個人就是橋瑁。

    鮑信和橋瑁的關系一向不錯,他剛才是不想橋瑁跟劉岱沖突,才抱住橋瑁的,沒想到竟然劉岱竟然利用他的‘善良’,當著他的面殺掉了橋瑁。而且鮑信還起到了輔助作用,嚴格的說起來就像是他和劉岱配合起來殺掉了橋瑁。過度的刺激卻讓鮑信很快的反應了過來,他趕緊沖過來抱住了橋瑁,橋瑁的眼楮已經有些失神了,他拼盡全身的力量,在鮑信的耳邊說出了最後一句話︰“帶帶著喬公的女兒去去青州”

    橋瑁掙扎著還想說兩句,但是時間不等人,笨蛋更不等人。劉岱居然把劍撤了出來,本來因為利劍阻住的鮮血一下子涌了出來,充滿了橋瑁的胸腔,橋瑁大叫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就此離開了塵世。

    鮑信用厭惡的目光看了一眼劉岱,什麼話也沒說,抱起橋瑁的尸身快步走出了大帳。劉岱愣愣的看著手中滴著鮮血的寶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隨著鮑信步出大帳,袁紹和韓馥他們也從剛才那令人震驚的一幕中清醒了過來,看著地上的血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逢紀老奸巨滑,但是他這個時候並不在大帳里,而是代替袁紹去查營了,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鮑信抱著橋瑁的尸體一步步的走進兗州軍營。看著地上的鮮血,逢紀也有些愣了,問身邊的荀諶︰“友若適才可否看得真切,那死去之人可是橋東郡。”

    荀諶把頭抬起來,裝作仔細思考的樣子,然後不很確定的說︰“好像是吧?弟未敢確認。”

    逢紀搖了搖頭跟著荀諶往另一邊軍營走去,可是他走了沒兩步,就突然一擺手,止住了腳步︰“友若,趕緊回大帳,要是橋東郡死了,恐怕要有大變故。”

    **********************************

    “那現在怎麼辦?”許褚問戲志才。

    “還能怎麼辦?他們提出的這兩條全是主公的弱點。當年主公迎娶長公主的時候,倒是很風光,可是自那一刻起,天下人已經把主公劃進了外戚。今天突然又告訴大家主公是皇室後裔,天家貴冑,有誰會相信先帝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同宗同姓之人?當時的證人除了主公的叔祖現在都已升天,就算陳大人出來作證,又有誰會相信陳大人的話,難道他老人家不會為了自己佷孫獲得天子的位置而說謊?”戲志才的話還真不是危言聳听,沒有證人的情況下,又有誰能證明我的身份呢?

    呂布急了︰“難道還真由得他們說了,事實他們都不相信?就相信無謂的推斷。”

    戲志才喝了口酒︰“那你以為他們該相信什麼?每個人都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的,主公這兩年的所作所為大家可謂是有目共睹,雖然不像莽賊似的對世家子弟采取極端的手段收繳他們的田地,禁止他們買賣僕從。但是主公對世家的態度絕對不怎麼樣?現在已經有一些流言風語說主公像篡漢的王莽了,這個時候劉虞的這番話如果得不到有力的支持,不僅不會變成主公的助力,還會變成危害主公霸業的毒藥。世家子弟們肯定會抓住這一條狠狠的打擊主公的名聲,而董卓也會翻看皇家典籍,銷毀陳家在漢氏宗族的一切證據,那個時候主公就百死莫辨了。成了天下的反賊,想要代漢而立的逆賊。成為天下人口誅筆伐的惡賊,甚至可以和董卓相提並論。”

    “到了那個時候,董卓是最高興的,因為他最害怕的敵人已經被天下人所唾棄,分擔了他應該承受的壓力。跟他一樣受到周圍諸侯的攻擊,雖然咱們不怕他們的進攻,可是咱們青州軍的士氣肯定會受到影響,萬一出了什麼差池,可能就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戲志才侃侃而談,周圍的人隨著戲志才的描述,臉色越來越難看,只有程昱和郭嘉好像沒事人一樣的喝著酒,吃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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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46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確實如戲志才說的一樣,劉虞想的根本沒那麼簡單,他打仗或許不是一把好手,但是玩手腕,劉虞絕對是個高手。說白了,劉虞就是想拖著我一起死。報復我幾年來的所作所為,既是對我這些年清理世家的報復,也是對我這幾年幫助公孫瓚打壓他的勢力的一種復仇。



    他這一招只要成功了,絕對可以害得我這些年的努力全部付之流水。雖然我和他可能都會因此身敗名裂,皇族也會因此蒙受一定的損失。但是在這些老人的眼裡,只要世家保下來了,世家的系統保下來了,漢家的傳統就保下來了。只要有世家的存在,漢室依然會復興的。



    而我,一個世家出身的世家破壞者,必須受到懲罰,像王莽一樣萬劫不復才好,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不惜拉著我一起下地獄。



    可惜的是他棋差一著,我怎麼會沒有後手呢?一個擁有戰略眼光的人,再怎麼樣,也不會漠視身邊最可怕的危機,我給自己的這個身份早就下了雙保險,而程昱就是具體執行人。他的鎮靜自若是正常的,可是郭嘉和戲志才好像對這麼大的危機也無動於衷,難道他們猜到了什麼?



    戲志才繼續侃侃而談:“大家都覺得很震驚是嗎?你們完全不必這樣,你們看看仲德先生和奉孝賢弟的樣子,就知道這事情並不像大家想像的那麼可怕,它的轉寰餘地還是很大的。”



    郭嘉剛吃完一塊肉,得意的吮吸著指頭上的汁水,聽到戲志才這句話,下意識的一抬頭,發現大家都在看著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手指從嘴裡拿了出來,輕聲地問戲志才:“你都說了些什麼?他們怎麼都這麼看著我?”



    戲志才也小聲地說:“我說你知道證明主公身份的辦法。”



    郭嘉很誇張的把嘴張得老大:“我怎麼知道怎麼證明主公的身份,雖然咱們是兄弟,亂說話我也要告你誣告的。”



    郭嘉的聲音不大,但是廳裡的眾人都聽得見。不過大家都知道郭嘉鬼主意多,而且跟我的關係那麼好,要是沒有解決辦法,肯定不會在我面臨危難的時候有這種表現的。所以所有人還是盯著郭嘉不放。



    郭嘉沒辦法了,抓起絲帕擦了擦手,一臉嚴肅地說:“我真的沒說假話,我沒有辦法證明主公的皇家身份,但是我有其他的解決途徑,從側面證明,即使先帝明知道主公同宗同族的身份,也有可能把長公主嫁給主公。”



    眾人聽到郭嘉這麼說也算是松了一口氣,至少能證明這個也算不錯了。郭嘉喝了口酒,慢慢地說:“大家應該記得蟻賊的事吧?大家知道蟻賊是靠誰發展起來的嗎?”



    關羽對黃巾軍沒有什麼好印象:“靠誰,當然是靠張角兄弟發展起來的了。”



    郭嘉大義凜然地說:“錯。張角是藉朝廷和瑯邪宮的勢起來的。張角兄弟號稱出自瑯邪宮,但是他們的那點本事並不高超,他們三兄弟加起來跟襄楷大師比,都略有不如,比起乾吉道長那更是差之萬里,如何能夠聚集那麼多的人馬,讓他們聽命於他們兄弟呢?就是因為他們藉了朝廷的勢。太平道一開始的時候哪有那麼龐大,只不過有些許教眾而已,但是發展之迅速令人乍舌,短短的幾年間發展出數百萬教徒,為什麼?因為朝廷告訴百姓,太平道是濟世救民的榜樣,地方官員不斷地說太平道的好話,但是你們看一看那些給太平道說好話的官員都是誰,都是宦官一系的人馬。”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宦官在支持太平道,而宦官的背後是誰?是先帝。你們是不是覺得證據還不夠啊?那好,為什麼太平道起來之後要先殺這些支持他們的宦官一系人馬?因為他們要殺人滅口。豫州刺史王允在剿滅波才,彭脫之後繳獲了大量的文書,其中有很多是關於張讓等宦官與太平道互相勾結的證據,這些東西被王允呈遞到了先帝的面前,結果怎麼樣?張讓只是被先帝罵了一頓,具體怎麼罵得不得而知,恐怕不是在說張然造反,而是在怨恨張讓辦事不力,留下了證據。再看看呈遞證據的王允如何,沒兩天的時間就被張讓階級下獄了,要不是正趕上大赦,他就得死在裡面,但是從此王允決口不提與此書信有關的任何事。這又說明什麼?”



    ps:於賊中得中常侍張讓賓客書疏,與黃巾交通,允具發其姦,以狀聞。靈帝責怒讓,讓叩頭陳謝,竟不能罪之。而讓懷協忿怨,以事中允。明年,遂傳下獄。會赦,還復刺史。《後漢書卷六十六陳王列傳第五十六》



    “那麼,你們現在想到了什麼?是不是覺得這個結論很瘋狂?先帝竟然會自己發動百姓遭自己的反?但是這正是關鍵的地方,只要證明先帝曾經做過這樣的事情,那麼先帝就做得出來把長公主嫁給同宗同姓的主公。”郭嘉悠閒的又喝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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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46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郭嘉的意思很明顯,一個連自己的反都可以造的人當然可以算是個瘋子。瘋子做什麼事情都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那麼他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同姓同宗的人也就不是那麼不可能的了,至少比漢家皇帝要毀滅漢家江山好理解多了。



    郭嘉又像沮授一樣解釋了一下漢靈帝的心路歷程,一個貪財的傢伙是怎麼樣走到自己自己造自己的反這條路上的。但是,同時他也說了,這一切只是推論,並沒有任何的實物證據。這讓很多覺得有了一些希望的人又一次感到失望。



    荀諶和逢紀踏進了大帳,地上的血跡還沒有洗乾淨呢,整個大帳出奇的寧靜,他們兩個人的進入也沒能改變這一氣氛。



    出了這樣的事,幾個聯軍首領都覺得十分掃興,尤其是韓馥和袁紹兩個大首領,現在都覺得無可奈何,想說話又知道該說什麼好。難道說埋怨劉岱几句就能讓橋瑁活過來?如果真能這樣,那倒真的得埋怨埋怨他了,可惜這樣做,什麼作用都起不了。看得出來,劉岱現在也很不好過,坐在那裡,看著手中的寶劍什麼也不說,顯然是在後悔,現在再說兩句不好聽得有意思嗎?



    逢紀也是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人,看到帳中的這種氣氛,逢紀突然不陰不陽地問了一句:“眾位是在等死嗎?”



    這下除了還在低頭看劍的劉岱,幾乎所有的人全都看著逢紀,不知道逢紀什麼意思。逢紀可是袁紹帳下的謀士,說出這樣的話來袁紹當然得斥責兩句了:“元圖此話何意?莫非還嫌帳中不夠亂否?還不退下。”



    逢紀卻並未退下:“諸公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嗎?”



    袁紹臉上也有了怒色,但是張邈卻有些頭腦,趕在袁紹前面問:“還請元圖指教一二。”



    逢紀指著地上的血跡說:“此血跡可是橋東郡的?”



    眾人點頭,逢紀輕輕地搖了搖頭:“禍事到矣。觀劉使君手中寶劍尚在滴血,可是斬殺橋東郡之凶器?”



    劉岱看了看逢紀,點點頭,又搖搖頭,一句話也不說。



    逢紀笑了笑:“想來劉使君也不曾想過殺死橋東郡,只是一時失手罷了。”



    劉岱眼睛一亮:“汝從何而知?”



    逢紀道:“劉使君面有愧色,想來並非存心要殺橋東郡,然橋東郡今已身死,必為誤傷或是失手。橋東郡於使君之間不睦,眾所週知,起衝突也是人之常情,何況是大統之爭,必然激烈。那橋東郡與青州陳登有舊,必然是支持陳登稱帝,劉使君既為皇室貴冑,必不依從,這爭執之間,想來不會是誤傷,必是失手。”



    逢紀幾句話說得眾人全都叫好,逢紀雖然沒有親眼見到整個過程,但是卻像是看在眼裡一樣,讓人不得不佩服。劉岱這個時候也清醒了過來:“那先生適纔講,我等大難臨頭,是在等死,此話可有所指?”



    逢紀笑道:“我不說則已,即是說出來了,必有所指。諸位的禍事就是那青州陳元龍。”



    逢紀看到大家都在聽他講話,心裡很高興,於是滔滔不絕的把自己的推斷說了出來:“想那陳登少時即名滿天下,雖言師承蔡邕,但與橋公亦有師生之誼。橋瑁何人,橋公無子,橋瑁雖未過繼與橋公,但喬公視之如子。橋公兩女皆未出生即許與陳登,橋公死後,此兩女寄養於橋瑁處,與橋瑁有兄妹之情,橋東郡如今身死此處,橋家兩女如何想?橋東郡因何而死,鮑濟北若言與陳青州,劉使君焉有命在?”



    廣陵太守張超道:“此誠劉使君一人之事,何言我等死到臨頭?”



    張邈狠狠的瞪了一眼他這個不成器的弟弟,無奈地搖了搖頭。逢紀一笑:“張廣陵此言差矣。吾等份數聯軍,居兗州之地,若劉使君敗亡,我等亦無安身之處矣。況吾等不顧劉使君,任其為陳登擊殺,天下人如何看待我等?”



    “若是我等跟陳青州戰,則必敗,董卓若趁機出兵,我等死無葬身之地矣。若我等不救劉使君,任其敗亡于陳登之手,我等既無人支持,且無立足之地可與董卓一戰,我軍士氣必一落千丈,董卓亦可輕鬆擊敗我等,故死期近矣。”



    袁紹這時候才看出形式的微妙來:“那先生可有辦法解救。”



    逢紀微微一笑:“吾有上中下三策,不知諸位肯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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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46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就在大家感覺很失望的時候,郭嘉又說話了:“不過大家不要覺得沮喪,如果主公當時沒留下什麼證據,仲德先生肯定不會這麼穩當。想來仲德兄肯定是留了不少好東西。”



    程昱聽了這話,一口酒差點兒全都噴出來:“奉孝,你不要胡亂猜測啊,你這樣會害死人的。我手裡可什麼東西都沒有啊。”



    “那就是在主公那裡,我沒說錯吧?”郭嘉笑瞇瞇的看著我。



    看到這傢伙可憎的笑容,我忍不住想要捉弄捉弄他:“我這裡也沒有你說的證據,雖然我知道你說的推論可能是事實,但是證據確實不在我手上。”



    郭嘉看著我的眼睛,知道我沒有說謊,但是他真的沒想到我手上竟然真的沒有證據。他堅定的眼神一下迷茫了,但是他馬上又恢復過來了:“我知道,您一定還有什麼瞞著我,要不然您不會這麼鎮定的,程先生也肯定知道些什麼,你們到底有什麼東西可以扭轉乾坤呢?說出來吧主公。”



    看著郭嘉的樣子,我笑得很陰險:“你剛才說的東西確實不在我手上,但是我沒說不在我親近的人手上啊。”



    我的話讓所有提著一顆心的人都舒了一口氣,我衝著他們揮了揮手:“我知道大家都很擔心,我也謝謝大家對我的關心。不過這次的事情還真是劉虞失算了,他沒有想到的事情的事情太多了,咱們手上足以自保的東西,可並不只是剛才奉孝說得那幾封信件。大家可能不知道劉文饒大人雖然去世了,但是他的長子,前任宗正大人劉松也是咱們的人。他是跟著我叔祖一起逃出洛陽的,他可以為我作證。不過他現在不是在青州,而是在平州幫沮大人的忙。而且他手裡還有一份完整的漢家族譜,這才是真正的證據。”



    荀攸還是很小心:“主公手上的應該是副本吧,正本和副本可是差得很遠的。要是董卓臨時起意,破壞正本的話,咱們就算拿出副本來也不能說明什麼了。”



    我嘿嘿一笑:“咱們手裡的才是正本,打光武帝那會兒留下來的。皇上手中的族譜本來就是副本,還在洛陽大火中被毀了,現在董卓手裡的不僅是副本,還是副本中的副本,根本就不全。”



    郭嘉好奇的心性又來了:“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落在主公手中呢?”



    程昱裝了半天的大頭蒜終於說話了:“奉孝啊,你以為主公為什麼會放心陳大人到洛陽去,要是沒有一定的目的,而且沒有一定的保障,他絕對不敢放陳老大人去的。”



    所有的人都看著逢紀,劉岱也知道自己應該說話,當即做出十分謙恭的樣子:“請先生指教。”



    逢紀這個人還是很直爽的:“那我就胡說幾句,若是說得不對,還請諸位海涵。”



    “上策:劉使君負荊請罪,承認陳青州的皇家身份,將泰山郡和濟北國讓與青州,以換取陳登的原諒。”



    劉岱一聽就惱了:“這怎麼行?我要是承認了他的血統,他要是藉此登基怎麼辦?再說了,泰山,濟北屬兗州已經幾百年了,憑什麼給他青州?不行,絕對不行。”



    別說劉岱了,其他諸侯也一個勁地搖頭,認為此計不可行。逢紀並不著急:“此策實則最好,說句話的事,就可解聯軍危機,況且泰山雖說歸兗州治下,但自蟻賊作亂起,泰山的官員就歸青州任命,何時聽從過兗州刺史的。濟北相鮑信,和那陳登有累世之好,一樣是個不聽調遣的,使君何必如此執著呢?”



    劉岱也明白了逢紀的意思,但是他咬了咬牙:“不行,就是不行。”



    逢紀暗暗嘆了口氣,接著說:“那就中策吧,離開兗州,往投荊州劉表,或可苟安一時。”



    這劉岱哪能同意啊,當即搖頭。逢紀接著說出了下策:“此下策,乃不得已而為之,聯合董卓,以抗青州。”



    逢紀說出這句話來,不僅是劉岱嚇了一跳,連袁紹等人都被這一招嚇懵了。逢紀這要幹什麼啊?這樣的計策根本就不可能同意嗎?他說出來幹什?



    看著諸侯們扭曲的面容,逢紀說:“這可不是真聯合,只不過是利用董卓罷了。我們把陳登請出來,讓他當聯軍的先鋒,答應他,只要他能攻下長安,殺死董卓,就立他為帝。只要他一出了函谷關,咱們就斷了他的糧道,謀奪他的青州。只要他死在潼關外面,咱們的危機不就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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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46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這條計策很好啊,為什麼反而是下策呢?”劉岱覺得莫名其妙。



    逢紀嚴肅地說:“上策和中策是沒有危險的,而且捨棄的也都是您的東西。但是,下策不一樣”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並不輕鬆,除了處理一些日常事務,還得關注錢幣鑄造的進度,胡人首領的接見等等。雖然不像剛回來那天一樣忙到很晚才回家,但是也非常忙碌。錢幣鑄造還真是有點兒難度,比我當初想像的麻煩。



    最主要的問題是鋼範的鑄造有些麻煩,解決了這個難題,又得解決吊裝問題。幾千斤的東西,要求一點兒誤差都沒有的對號入座,還真是讓我們動了一番腦筋。



    青州的各項運作在我回來以後進行的還算順利,至少現在的感覺還像是有條不紊。胡人們本來還有些囂張,但是一聽我回來了,全都老實了。百錢一枚的銅板算是正式開始在青州開始兌換了,同時開始兌換的還有小錢,不過兌換的方向不同。小錢是純粹的回收,這一條青州的百姓現在已經都知道了,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了,誰也不願意再把手中的小錢留下來。因為一個月後,所有的小錢將在青州失去貨幣的作用,誰留著小錢就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至於百錢一枚的銅板那簡直是供不應求,鑄造工藝的不同,使得新鑄的銅板顯得極其的耀眼,而且圖案繁複,絕對無法仿造。老百姓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是非常強的,本來他們還只是圖個新鮮,覺得新錢幣好看,兌換來玩玩。但是,當一些有心人發現這種東西的方便之處以後,就開始大肆對換。畢竟誰都不願意上個街還得背著幾十斤銅錢滿街逛遊,而百錢銅板的誕生,正好解決了這一難題。



    百錢銅板的大行其道同時也帶來了另外一個問題,找零。好在剛開始的階段,這樣的問題還不是很突出,所以鑄造十錢銅板的問題還沒提上日程。但是設計一兩個中間貨幣是早晚的事,只不過是現在需要忙的事情還多,暫時把他們擱置在一邊而已。



    在我回到青州的第六天,一個消息傳到了青州府衙,劉岱失手殺死橋瑁,鮑信率軍離開聯軍大營。



    這個消息的可靠性很快得到了證實,東郡橋家一直跟我們保持著聯繫,橋瑁的尸身還沒到濮陽,消息就已經用接力的方式送回了青州。接下來的消息一條接著一條,像流水般的不斷報了進來,先是橋瑁被劉岱誤殺,然後是鮑信帶走了自己的部隊變化極快。有說聯軍內亂的,有說董卓軍趁機偷襲的,有說王匡,曹操兵敗的,甚至還有說袁紹,韓馥內訌的,接連不斷的消息弄得我們都有點兒亂了陣腳了,無法鑑別真偽。



    正當這一項一項的消息弄得我手下的謀士頭昏腦漲時,鮑信的親筆信送到了我跟前,我們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橋瑁死後,鮑信不僅是帶走了屬於他自己的濟北人馬,還帶走了橋瑁的東郡人馬和王匡屯駐在河內的一部分兵馬,差點兒連王匡都帶走了。原因說起來能嚇人一跳,王匡和鮑信的人馬居然大部分都是泰山人,而且這些人基本上都是鮑信和王匡當初為了消滅宦官替何進招的,可惜何進一直沒用上。



    泰山是個比較敏感的地方,地處兗州。本來應該歸兗州管理,但是自黃巾起義開始,兗州就陷於兵荒馬亂之中。泰山郡因為地勢的原因,匪患的情況尤其嚴重。所以兗州府根本管不了,換了兩任太守不僅沒解決匪患,還讓殘餘的黃巾軍把太守殺了。無奈之下,橋瑁乾脆對泰山郡置之不理,不再派遣太守了。但是泰山郡離青州很近,這個地方治安不好直接影響到青州,所以程昱為了青州的利益出發,派遣許褳帶領一萬屯田兵進駐了泰山郡。



    結果許褳就此在泰山扎下了根,不僅剿滅了一部分流寇,招降了大部分的黃巾軍,還趕走了盤踞在泰山中的小股黃巾賊,還泰山郡一片安寧。只不過勦匪成績雖然突出,許褳卻離不開開泰山了。只要他一離開,就有人造反,為此兗州府的人也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橋家和青州的關係不清不楚的,讓了也就讓了。



    但是董卓上台以後兗州的刺史換成了劉岱,他也深知這種格局不是一天兩天能改變的,所以暫時沒動泰山,但是根本沒忘了泰山,時時準備將泰山郡收回來。而鮑信他們招的這些人對兗州的歸屬感早就沒有多少了,一個個全都自認是青州人,再加上王匡兵敗主要是橋瑁救援的,橋瑁這一死,王匡要是不走,就只能面對兵變了。



    所以聯軍的東路主力等於一下子去了三分之一強。離開了王匡,憑曹操一個人也不敢獨守河內,只好退回酸棗。這樣就造成了一種假象,聯軍被董卓打敗,退出司隸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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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46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繼續開會。說實話,我最討厭的就是開會,可是有人逼我,讓我不得不開會。袁紹代表聯軍的一封信,讓上輩子就對開會過敏的我不得不再次召集文武在議事廳開會。



    袁紹派來的人讓我覺得有些眼饞,竟然是山陽太守袁遺。他是袁紹的大哥,袁隗的兒子,在袁家這一輩裡他好像並不突出。但這只是假象,我知道他可是曹操最尊敬的幾個人之一。原因說出來可能有些可笑,那就是‘長而能學’,說白了就是年紀大了還繼續學習,不斷的彌補自己的不足,和曹操一樣都是完美主義者。



    袁紹,袁術這種野心家肯定是不能控制的,但是袁遺要控制起來就相對簡單多了。雖然他不如袁紹,袁術那麼有名,不過對士人依然有強大的號召力。



    僅僅是袁遺還不足以讓我產生太大的貪心,隨同袁遺一起來青州,為他保駕護航的人,才是我最想要的。張郃張雋義,這可是我幾次想要挖到手裡的智將,卻次次都失之交臂,現在他僅僅是以韓馥手下一個軍司馬的身分出現在我的面前,這種好事我怎麼能夠放過呢。



    說了點兒場面話,打發袁遺和張郃走後,我趕緊把青州能找到的文武都找了來,開了一個會。會議的主題當然是袁紹的這封信了,我把這封信當著眾人的面讀了出來:“元龍吾弟,自洛陽一別,至今五年有餘,甚念之”



    袁紹的信寫得言簡意賅,基本上就是說,聯軍的形式現在很不妙,他們已經快頂不住了,但是又出現了劉岱誤傷橋瑁的事情,造成了鮑信把大軍帶離酸棗的事。劉岱事後也非常後悔,他並沒有想這麼做,這完全是一場誤會。不過這件事的後果太嚴重了,以橋瑁和青州的關係,青州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只是現在聯軍已經岌岌可危了,如果再得不到青州的支持,聯軍就只能解散了,希望我能夠看在同是天家子孫的份上放過劉岱。並且幫助聯軍渡過難關,同心協力消滅董卓。



    同時劉岱也會投桃報李,和聯軍的所有人支持我登基稱帝。雖然整個聯軍都會支持我稱帝的,但是現在還不可以。因為我一直是姓陳的,現在突然該回姓劉,肯定會天下震動,所以需要一段時間讓天下人適應這一改變。



    所以,如果我想要登基稱帝,就一定要在我率領青州大軍攻克長安,解救獻帝之後。如果獻帝那個時候沒死,他們也會幫我勸說獻帝禪讓的。而現在我只能以車騎將軍的老官銜拼殺,之大批消滅董卓,平定天下的那一天。



    我的信讀完了,幾乎所有的人都聞出了陷阱的味道,就連那個平時神經比較大條的許褚也覺出這中間有不對來了:“主公,好像不太對啊,他們這樣的做法好像有問題?”



    我笑著看看許褚:“不錯,確實有問題,但是問題出在那裡你看出來了嗎?”



    許褚撓撓腦袋:“我就是覺得不對勁,但是那裡不對勁就看不出來了。”



    賈詡前一階段生病了,這兩天病好了,坐在首席謀士的位置上撫弄著手中的玉佩說:“不對勁的地方多了,你竟然一點兒都沒看出來。太差勁了,不過仲康啊,你本來就不是幹這種事的料,你要能看出來才怪了。”



    許褚對賈詡還是蠻尊敬的,現在他撓著頭問賈詡:“賈大人,那您給我說說,不對勁的地方在那裡。”



    賈詡示意許褚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愜意的喝了一口:“首先,派來的人不對,袁遺是幹什麼的?山陽太守,袁紹的大哥。就算袁紹是聯軍的盟主,也沒可能派他大哥當使者的。而他的護衛卻是韓馥手下的軍司馬,這樣的安排,他們的用意何在呢?不言而喻,聯軍並不放心我們,想利用山陽當第一道屏障,如果我猜的不錯,山陽的都尉和兵馬已經返回山陽郡了,所以才會讓韓馥的人馬來保護袁遺。咱們一旦不同意,山陽就是我們進軍兗州的第一座難關。而且袁遺這個人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咱們就算看出了問題,也不會留難他,這就是他們下的第一手棋。”



    “咱們再看看書信,袁紹在聯軍成立之初,即自封車騎將軍,他又讓主公任車騎將軍,這是什麼意思?他是想退居其次還是想要再升一步,這就不用我多說了吧,總之他肯定是不會弄出兩個車騎將軍這種醜事來的。”



    “把主公是漢室苗裔的事公之於天下,看似在幫咱們的忙,但實際上是在戳主公的脊樑骨,幫劉虞的忙,一起害咱們。他們可不知道咱們手中握著諸多的證據,還有證人,他是想讓咱們被士人的口水淹死,打擊青州大軍的士氣。就算最後主公真的獲得了勝利,打敗了董卓,那個時候天下已經一片聲討之聲了,主公就算想登基都登不了。”



    “最後一點,還是個陷阱,而且是偽裝的最好的陷阱。他希望主公為了登基而放棄對劉岱的追究。這樣的招數確實很具有迷惑性,他們想作的不過是瓦解鮑信和喬家對我青州的依靠,造成一種主公為了爭天下,而放棄了他們的形勢。一旦見利忘義的名聲傳於天下,我們也就失去了民心。那時候我們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賈詡笑瞇瞇的看著眾人把其中的疑點一條一條的娓娓道來。



    大家這才發現,一封信里居然有這麼多毛病。許褚更是咧著嘴憨笑,但是這時候郭嘉說:“文和還看漏一點,而且最可怕的正是你看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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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46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部隊已經整裝待發,四個月的時間,讓青州的士卒好好的休息了一番。青州現在的生活太好了,不僅衣食無缺,酒肉足備,禦寒措施也比其他地方好得多,不少人都歇胖了,為此我手下的各位將軍不得不花了半個月訓練他們,把身上的肥肉去掉。



    我一聲令下,呂布率先開拔了,緊隨著他後面出發的是關羽,許褚,太史慈,我和典韋,張飛壓陣,而趙雲這次留守了。糧草是青州的命根子,運送糧草的事情還是由陳到負責,提前出發的他們現在至少領先我們三天的路程。



    七萬大軍浩浩蕩蕩的行進在兗州大地上,所過之處煙塵滾滾,尤其是呂布這個排頭兵氣勢更加不一般,兩萬各族騎兵囂張的前進,一邊走還一邊嗷嗷直叫,嚇得路邊的百姓早早的就跑得沒影了。到了鎮店之上,所有的人都關門閉戶,緊守不出,以為是來了土匪了。有的地方,就連守城的兵將也以為這支隊伍是帶著青州旗號的土匪軍呢。



    不過,呂布好像特別喜歡他們這種行進方式,甚至還故意囂張的讓斥候部隊在一些城鎮下作盤旋偵查動作,弄得城裡人心惶惶了,再出面解釋。這樣的行進當然快不了了,花了整整一個月,我們才從臨淄趕到酸棗。



    我們所過之處給各地的百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雖然前鋒部隊匪氣十足,甚至看得出來,裡面有不少的異族人,但是決沒有任何人行劫掠之事。在晚上篝火慶祝的時候,還會邀請當地老百姓和他們一起跳舞喝酒。對百姓秋毫無犯不說,還解決了一部分人冬糧不足的問題,於是青州兵在兗州各地都倍受歡迎。實在在兗州過不下去的,青州軍還會資助他們一些糧食,讓他們逃往青州。



    青州的行軍變成了青州的自我宣傳,宣傳部長就是呂布,他豪爽的性格,贏得了兗州百姓的好感,呂布也非常得意。



    酸棗的聯軍本來應該在去年的三月就解散了,但是由於青州的強勢打壓,黃巾軍的生存空間被壓縮了很多,對老百姓生活的破壞也少了不少,人口及糧食生產上損失並不像歷史上描寫的那樣慘重。所以韓馥也並沒有採取斷糧的方式逼迫聯軍解散,甚至還親自到了前敵。不過戰爭的進程並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改變多少,依然是不斷的失利。這才有了他和袁紹密謀請劉虞稱帝,但是他沒有想到劉虞不僅不稱帝,竟然還把青州推了出來,而聯軍內部也因為青州的出現起了摩擦,本來應該因為糧草問題被劉岱殺掉的橋瑁,變成了爭吵中被劉岱誤殺。於是才有了逢紀獻策,袁遺下書這一系列事情。



    現在青州出兵了,名義上是幫助聯軍消滅董卓勢利,但是青州會按照逢紀給出的計策,一步步的掉入圈套裡嗎?韓馥不知道,袁紹不知道,劉岱更不知道。



    酸棗城本就不大,住不下十萬大軍,現在又來了七萬,肯定是沒地方駐紮的。陳到的五千運糧兵先到了,看著數不清的糧車,袁紹和韓馥不禁贊嘆青州的豪富,陳到只是跟袁紹這個盟主象徵性地打了個招呼,就開始在城外屯糧了,根本不在城內駐紮。



    陳到的士兵才是真正的精銳,別看是護糧兵,青州對糧草的重視才是青州次次取得勝利的關鍵。大營建得也相當有學問,攻守兼備,幾層壕溝,大柵欄下來,別看只有五千人,你想要偷襲糧草也是非常的困難,就算有兩萬人也不一定燒得了,更不用說劫走了。



    三天之後,呂布的騎兵也到了。這些人馬的囂張給聯軍好好的上了一課。遠遠的看著煙塵滾滾,袁紹和韓馥等眾家將領本來以為是我到了,全都出城相迎,沒想到城外來的居然是呂布,在所有的人面前給他們來了一次大型閱兵式。



    呂布跨馬來到眾人的面前,邀請聯軍的將領們上城觀看青州騎兵的風采。一隊隊的騎兵像風一樣卷了過來,帶起的煙塵足有兩尺多高。誇張的是每隊一千人形成一個方陣,一到城前,就全都把馬拉起來,在空中舉刀呼喝,然後再帶馬向城外準備駐紮的地方奔去。那方陣即使是聯軍的步兵也很難排列得如此整齊,青州竟然把騎兵訓練成這樣,不得不讓聯軍的首領們感到憂心。尤其是幾個憋著勁要吞併青州的人,更是心裡打鼓,這樣的隊伍他們能對付得了嗎?



    二十隊騎兵來去如風,隊列整齊,雖然只是小小的閱兵,已經足以給聯軍的高層留下深刻的印象了。呂布更是囂張的大笑:“眾位覺得我青州的騎兵如何?是否對消滅董卓更有信心了呢?”



    呂布也不等聯軍的首領們回話,下了城頭,騎上馬就準備去駐地紮營。眾人既氣憤又擔心,正在這時,呂布突然一回身:“告訴眾位,我家主公兩天后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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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46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不管在什麼年代,實力永遠是第一位的,青州的兩萬騎兵給聯軍將領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深刻到連韓馥都沒有注意到其中一個騎兵方陣的帶兵者是張郃。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就連逢紀現在也感覺不到一絲欣喜,青州軍是出來了,可是要把這麼強大的一支青州軍困住,憑著十萬人的烏合之眾能辦到嗎?



    袁紹的頭低了下來,韓馥的腦袋也低了下來,現在他們已經把青州軍夾在函谷關外不抱什麼希望了。不過逢紀和荀諶交換了一下眼色,逢紀又提出了一個新的方案:“青州軍的騎兵是很厲害,但這是他們的精銳,青州不可能支支部隊都這麼強大,既然我們不能把他們困在函谷關。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出潼關”



    逢紀的話再次點燃了聯軍眾首領的希望之火,一個個又都面帶笑容,好像我的幾萬大軍不存在了一樣。



    對於我的到來,袁紹他們採取了非常友好的態度,在酸棗城設宴款待我及我手下的將軍們。他們的親切換來了我們的禮遇,除了張郃與蕭風留守以外,所有中郎將以上的官員全部出席,這裡面自然也包括了賈詡和郭嘉這兩位文官。



    酒宴一直是在友好的氣氛下進行的,直到我提出讓劉岱到雎陽去祭拜橋瑁的時候。劉岱顯得非常的不情願,甚至可以說是抗拒,雖然袁紹一直用眼色暗示他,他還是沒有下定決心。



    既然你是這麼的不情願,那我也不得不採取一些手段。我衝著呂布擠了一下眼,呂布心領神會的走到了劉岱的面前,劉岱這時候才看出不對來了,衝著呂布就喊:“你要幹什麼?”



    劉岱身邊也有幾員大將,本來他們還想攔一下,但是呂布突然把眼睛瞪了起來,一股只有在戰場上才能感覺得到的強大殺氣從呂布的身上散發了出來,讓幾個傢伙下意識地把縮了回去。不過例外還是有的,一個高大的中年漢子出現在了呂布的面前,不卑不亢的說了一句:“閣下請止步。”



    這是誰,居然能面對呂布做到如此地步,我怎麼不記得劉岱手下有這麼一員虎將呢?



    雖然這條漢子很勇敢,但是他確實跟呂布還不是一個檔次的,呂布一伸手就把他把拉到一邊去了。不過這已經很嚇人了,看得出來,呂布的力量已經發揮了八九成,能夠做到這一步的在我的軍隊裡也不多見,應該和徐盛,潘璋的力量差不多同一檔次。



    呂布停頓了一下,繼續邁腿走到了劉岱的面前,根本沒理身後那個漢子:“我家主公說的話你沒聽懂?”



    劉岱的臉都嚇白了:“你想幹什麼?”他這個時候想起看袁紹來了,而袁紹只能坐在那裡衝他嘆氣。



    呂布還是那句話,只不過聲音更高了:“我家住公的話你沒聽懂?”



    劉岱往後錯了錯身子,顫抖著說:“我,我聽懂了。”



    “那就照著去做。”呂布完全是以一種命令式的口吻跟劉岱說話,但是劉岱一點也不敢反駁:“知,知道了。”



    呂布笑嘻嘻的拍了拍劉岱的臉,很囂張的往回走,這時候那員武將終於忍不住了,高呼一聲:“主辱臣死。”就拔劍衝了上來。



    呂布久經沙場自然不會無所防備,側身讓過哪一劍,右手一個勾拳之奔那個中年人的臉上砸了過去。



    我一看那個人的出手就知道,呂布就算不拔劍也贏定了。雖然這員武將的本事不是很強,但是在諸侯的手下中也算不錯的了,我手下一流的大將挺多,但是二流的人手相對欠缺了一些,所以我有點想要收服他的意思。於是衝著呂布喊了一句:“奉先兄,不要傷他性命。”



    我這句話喊得還算及時,呂布今天喝酒喝得有點兒高興,活動了兩下,居然把殺意勾起來了。他趁著那員武將躲避的機會,左手拔劍抽了出來,格開了對方的又一次刺擊,同時劍交右手連續地做出兩次劈砍。那員武將雖然不錯,但是力量上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只是兩下磕碰,火星四濺之中,他的虎口就崩了,劍也落地了。



    呂布衝著那員武將又笑了笑:“小子不錯,叫什麼名字?”



    那員武將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地上的劍,鮮血從虎口慢慢地流下,小聲地說:“鉅野李乾。”



    呂布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我家住公吧,要不然你現在恐怕就不會再站在這裡了。”說著話,呂布轉身回到了青州的宴席,高高興興的接過張飛遞過來的酒,衝著我一笑:“那小子還行,有點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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