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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歷史] 三國立志傳 作者:晴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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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ck_on_sana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6:31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6-6 22:18 編輯

第二百一十六章 九品官人法
「公子,有一封信,是從荊州來的。」一位侍者走到了曹丕的身邊,向曹丕恭敬地遞上了一封信。「荊州?」曹丕不由得微微一愣,待將那信拿到手中之中,面容方露出了喜色:「原來竟然是他的來信。呵呵……可惜了。」

    「大公子何以如此,一面欣喜一面又言可惜?」邊上,一位頭髮斑白的中年人向曹丕笑言道。這位,乃是曹丕的心腹吳質。這位兄台才學通博,甚得曹操父子的常識,而且為人圓滑,左右逢緣,既是曹植的文友,又是曹丕的摯友,而今,他卻已然私下投靠了曹丕,為其心腹謀士。

    曹丕笑著向那吳質道:「莫非季重忘了讓你連讚了三個好字、大振我鄴城文壇的那位少年不成?」

    吳質先是一愣,旋及一驚:「莫非公子是說,這是那位陳奉孝給公子的信?」曹丕點了點頭:「然也。當時,丕與奉孝以文會友,甚是酣暢之極,奈何阿父……呵呵,奉孝走得實在匆匆,丕就連相送,亦無機會,倒是沒有想到,過了小半年,他倒還不曾忘記丕這個文友。」

    曹丕笑了笑之後,目光落到了信紙上,不由得輕咦了一聲,越看下去,目光越加的凝重,凝重之中,又多了些許驚詫與喜悅,到了最後,曹丕不由得大笑起來。看得旁邊的吳質一臉莫名其妙。「公子您這是怎麼了?」

    「你看看奉孝的來信。」曹丕將那信交給吳質之後,欣喜地在廳堂裡負手疾行,嘴裡邊仍舊在那嘀咕:「好!好一個奉孝,好一個陳奉孝。終是未曾忘記丕這個舊友,更是沒有忘記昔日之諾。」

    而那邊,吳質到信紙上的內容之後,不由得一愣,眼中閃過一道明悟,旋及。便是狂喜之色:「奇士,真奇士也。」

    「是啊,丕早知此人才智高絕,國之高士,只可惜,阿父他……」曹丕不由得跺了跺腳。十分惋惜地道。吳質平靜了一番心情之後,方向曹丕言道:「公子何不再次招攬於他?」

    曹丕望了吳質一眼:「非是丕不願意,而是奉孝之心,太過高遠,丕若是……」曹丕話只說了半截便沒有再說下去。而吳質已然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旋及向曹丕笑道:「公子,既然陳奉孝為您支了這一招絕妙好棋,您也該做些準備才是,以免到時。讓旁人搶得先機才是。」

    聽得吳質之言,曹丕心中一凜,點了點頭:「季重之言甚善,唔,汝觀那司馬仲達如何?」

    吳質眉頭一挑:「司馬仲達之才,倍於質,若是公子能納其於門下,當為大善。加之司馬氏中原之望族,有其在中籌謀,大事當可定矣。」

    「嗯。對了,季重,到時,還望汝多與荊州使節韓嵩等人多多結交,韓嵩等人,身負盛名,若是能留於鄴城,相助於丕。當有事半功倍之效。」曹丕走了幾步之後。又回過了頭來,向那吳質低聲吩咐道。「公子有命。質當盡力。」

    五日之後,荊州的使節終於從襄陽出發,渡了漢水,過了樊城之後,直往那鄴城而去。而就在三天之前,韓嵩地夫人攜著兒子與兒媳,回娘家省親去也,至始至終,沒有再回到荊州。

    而荊州使臣,皆被曹操留於朝中任職,這讓劉琦十分的惱怒,為此還當著諸臣的面發了好幾回牢騷,倒是那劉備,顯得相當的大度,勸慰劉琦不需為此事著惱,而且待那曹操派出使臣來接宋忠等人的家人之時,並未作出絲毫的為難。

    而在有心人地鼓動之下,在荊州流傳出了韓嵩等人賣主求榮,而劉備卻以仁義報之,嗯,又賺了一回好名聲,荊州的人望,逐漸地向劉備歸攏,加之蒯越的刻意低調之下,荊州的軍政之事,幾乎皆為劉備所掌,而作為交換,劉備表蒯越為荊州軍師將軍,藉機結好。

    而劉琦,除了是一位名義上的主公之外,幾乎沒有任何業績,便是那劉磐,勸說多次之後,也終對這位只知道花天酒地,吃喝玩樂的黨兄完全失望,而在陳祗與其從父地總角之交伊籍的推薦之下,也轉變了風向,投效於劉備。至此,半年多的時間,劉備終於完全整合了荊州的資源,至少,荊州目前為止風平浪靜。

    相比起來,北方卻並不平靜,曹操很頭痛,是的,他沒辦法不頭痛,因為,他地親生兒子曹丕,給他出了一個大難題,題目,就擺在他的案頭,《九品官人法》五個漢隸,端端正正地寫在札子中央處。

    自從這個札子呈到了曹操的案前之後,曹操的心很是狂跳了一番。因為,這規範了以後朝庭用人的準則,也使得人材地選拔完全地控制在朝庭的手中。成為政府選拔官吏唯一的依據。

    而經中原大亂之後,造成成人材移流,使得漢初便開始流行的鄉閭評議帶來困難。所以,曹操擇人只能決於胸臆,各引其類,意思就是看得順眼,覺得他有才,能為自己所用,那就用他,不過,鄉閭評議並未完全廢棄,據得袁紹之地後,曹操亦讓崔琰、毛來選擇人材,掌握和平衡各地的人材選拔。

    曹操的唯才是舉並不是完全否定以往的用人政策,而只是反對漢末鄉閭評議中產生的弊病。例如道德虛偽之士,和名不符實之徒,其二就是壓制朋黨的產生和私人操縱選舉,力圖將選拔官吏的權利完全控制在朝庭地手裡邊。

    而且,設立中正來條品各州人士,就不同於漢末名士私人操縱的鄉閭評義,而是讓中正由朝庭人任,並且向政府負責,這,就是九品官人法使得用人選拔制度走入了制度化的軌道。

    「吾兒真是會給為夫出難題啊。」良久之後,曹操忍不住又將這份薄薄的札子拿了起來輕歎了一聲,望向曹丕。而曹丕,仍舊是一副恭順賢良的樣子,不過,聽得曹操此言,曹丕的心裡邊激動之情無以復加,他知道,正是因為這個札子的重要性,才會使得昔日果敢決斷的阿父才會有此表情和語氣。

    「阿父,是否孩兒做錯了?」曹丕感覺到了曹操地目光之後,這才抬起了頭來,表情上帶著一絲惶然。曹操心中一暖,緩緩地笑道:「丕兒,你沒有做錯,做得很好,有了此物,日後,天下之士,當盡為老夫所用矣。」

    「如此,孩兒當恭祝阿父。」曹丕不由得面露喜色,向曹操長揖一禮笑道。曹操撫長良久,方自輕歎了一聲:「為父本欲於再過數日,便離開鄴城,往許昌而去,說服天子,討南方之不臣,然今日,吾兒獻此治國良策,看來,戰事還得稍推後一些了。唔,此札為父先收著,再仔細詳參一番,若是沒有什麼改動之外,為父便不使人知會你了,你明日,將此札呈上來便是。」

    「多謝阿父,孩兒今夜回去之後,會再加潤色一二,明日,定會讓此札呈交。」曹丕說完這話之後,臉上已然儘是發自內心地歡喜。而此時,曹操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只是不知,此札出自何人之手。吾兒當該知曉否?」

    此言一出,曹丕面色微滯,旋及心中暗鬆了一口氣,果然不出那吳質所料。曹丕卻是滿臉羞慚之色向曹操拜下:「阿父明鑒,此札確非孩兒之功。」

    「哦?」曹操聞言,心跳更甚,壓抑著激動,仍舊平緩地詢問道:「丕兒不必如此,此札出自何人之手?」

    曹丕猶豫了一會,直至那曹操地面色略帶不耐之後,曹丕才咬著牙根道出:「此札中的九品官人法,實為孩兒向那益州江陽陳祗陳奉孝所求而得。」

    「益州……陳祗陳奉孝?!」曹操的聲音禁不住陡然間高了起來,便是那不大的眼睛也頓時睜得溜圓,扶案而立,彷彿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消息一般。腦海裡邊,不由得閃過了那日匆匆一窺的俊朗面容,還有那高挺俊偉的身形,那雙似乎時時刻刻帶著笑意的眼睛。「丕兒,從頭到尾,一五一十將此事的緣由前後,細細告之為父,一點也不許遺漏。」曹操招手示意曹丕坐到案前,溫言肅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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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ck_on_sana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6:31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6-6 22:19 編輯

第二百一十七章 搶老子妞?挖你牆角!
「原來是這樣。」曹操撫著長鬚點了點頭,講得口乾舌燥的曹丕抿了一口茶湯之後,小心地道:「所以,奉孝前幾日來信之時,提出了這個概念,孩兒見之甚喜,便加以增加一些內容,使之更加完善,更能體現著此法的利處所在。」

    「呵呵,吾兒能得這樣的天縱奇材相助,乃汝之幸也,亦是國之幸也。唔,不過……」曹操站起了身來,撫鬚緩步而行,似乎在深思什麼,曹丕不敢打擾,只得靜靜地坐著,眼巴巴地看著曹操。良久之後,曹操才向曹丕言道:「他在鄴城之時,與汝之交情如何?」

    曹丕略想了想:「他與孩兒,乃是以文會友,其人才華過人,器量廣大,每與人交往,總能使人欣然而談,孩兒與其常論及政事、詩賦,他總能出人意表……孩兒多次宴其入府,而他亦宴孩兒多次,算起來,交情也非泛泛。」

    曹操點了點頭,想想也是,此人既然有國士之才,材欲為人所用,自然要結交權貴,想他一個少年郎,自然只能通過自己的兒子來接近自己,這是常理,所以,曹操也覺得理所當然。不過,曹操仍舊在懷疑陳祗的居心,嗯,很懷疑,這傢伙到底獻這個法子有什麼居心,最重要的是,他人未來鄴城,卻只是遣人將此國策相送。

    「這樣一場富貴,此人竟然能不動心?」曹操不由得摸著下巴的長鬚疑惑地自言自語道,這時候,眼角的餘光卻掃到了曹丕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由得微愣,旋及笑道:「莫非丕兒曾許以什麼大利給他不成?」

    「父親,大利倒是不曾,不過。昔日,陳奉孝曾向孩兒索取了一位新得的奴婢。」曹丕臉有些紅,這畢竟不是什麼好說出口的事。

    「嗯?區區一個奴婢,值得他如此?」曹操不由得微微一愣。旋及放聲大笑,曹丕趕緊道:「阿父,孩兒決計不敢相欺於阿父,那奴婢雖然身份地位,卻長得貌若天仙,不亞人間之絕色。當時,奉孝向孩兒明索之時,孩兒還曾經不捨,難為於他。可惜,讓他……」曹丕說到後邊,目光中,還隱隱透著一絲不捨。

    「胡鬧,區區一個奴婢,莫要說天姿國色,便是傾國傾城。若能得良材之助,送之又有何妨,美色乃腐骨之物,切記!」曹操板起了臉,低聲斥道。曹丕趕緊伏身認錯。曹操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轉瞬而逝:「起來罷,汝當時如何難為於他?」

    「當時,孩兒宴請陳祗,正在談得甚為融洽之時,有人來獻奴婢予孩兒,孩兒便喚其前來,當時一見確實甚為美貌,知書達禮,乃是一性情女子。吾甚喜之,豈料那奉孝竟然當面開言向孩兒索要,孩兒本不欲將此奴婢送於他,便出一題,讓他十步之內,以庭中之梅做詩一首。不料,他竟然真地做成了,所以。孩兒只得答允。將那女婢送予了奉孝。而奉孝亦曾相言,他日。定必會百倍報我今日之恩,當時,孩兒也未曾在意此事……」

    這個時候,曹操打斷了曹丕的述說。「哦,你且誦之,讓老夫也聽聽。」

    「便是那首:萬木凍欲折、孤根暖獨回。庭前深雪裡,昨夜一枝開。」曹丕便把當日陳祗所作的詠梅詩給複述了出來,曹操乃是當代文學大家,在詩賦方面的才華可是功力深厚得很,瞇起了眼睛細細咀嚼了一番之後,不由得笑道:「好,好,短短四句,足述梅矣。」

    「是啊,當時,宴飲之友人,莫不讚其之材。孩兒當時,亦然不得不服其急智如斯。」曹丕搖了搖頭,滿臉儘是遺憾,只是不知道他是在遺憾那美女奴婢,還是那陳奉孝這個大材子。

    夜已過大半,曹丕已然離去,曹操望著曹丕地背影消失在燈火不明之處後,方自又把目光落到了這本手札上。曹操的本就不大的眼睛越瞇越細,半晌,才在這燈火昏暗之處輕歎了一聲:「天縱奇材,真乃天縱奇材,老夫當時若是,唉……」曹操這聲長歎,在夜色裡,又倍添了幾分惆悵。

    第二天一早,五官中郎將曹丕上書關於朝庭選材的方略,便是昨夜呈予曹操的《九品官人法》,待那些諸位臣工皆得到了一份副本之後,均不由得動容起來。「恭喜丞相,大公子所獻的《九品官人法》實乃天授之機爾。蓋以論人才優劣,非謂世冑高卑,條品州人優劣,皆擢而用之。日後,主公何愁天下良才不為主公所用?!天下士子,必然頌主公之德也。」當先站出來的,卻是那尚書令荀荀文若,此刻,他亦是滿臉振奮之色。

    此言一出,附合者湧湧而至,皆向曹操進言,九品官人法,確實是最規範的用人之法,至少,在朝諸臣皆是此言。曹操又招了諸位心腹私下商議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於數日之後,離開了鄴城,往許昌向天子奏稟此事。

    此物一出,幾乎讓整個鄴城為之震動,讀書之士拍額相慶者有之,頓足憤忿者有之,總而言之一句話,整個鄴城,甚至整個北方,也讓這一本薄薄的奏本,給攪得風雲亂湧。而最後,由曹操親自呈至天子案前,此時,這九品官人法,已然實際上獲得了絕大多數地官吏的認同。

    當荊州收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亦然翻捲起了一陣波瀾,士人們奔走相告,議論紛紛,甚至有些士子,乾脆就離開了荊州,往曹操的勢力範圍而去。

    「奉孝啊,都出了這麼大的事了,你還成天在家裡邊閒著逗鳥玩,你這,你這真真是要氣煞人的。」噴干了唾沫星子的龐統眼見陳祗仍舊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模樣,在那逗著一隻灰藍色地、猶如半大雞的鳥兒,腦袋不由得一陣發暈。

    陳祗撫了撫那信鴿的腦袋,伸手一抬,將那信鴿拋至半空,任由其在天空翱翔,這才回過了頭來,望向那恨眉綠眼瞪著自己的龐統,不由得笑了起來:「士元兄,這麼大的事,你倒是好興致,跑小弟這個閒人這兒來幹嗎?」

    聽得此言,哽得龐統半晌轉不過氣來,大眼瞪得更大了。陳祗呵呵一笑,也不理他,向那個侍候鴿子地女婢溫言道:「那兩隻鴿子,怕是有些病了,這會,我就去開藥,你一會來拿,混在鴿子的吃食裡邊便是。」

    那正在清理鴿籠的女婢這時才轉過了頭來,向陳祗施禮道:「婢子知道了。」而旁邊的龐統看清了那女婢的容貌之後,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

    待見得陳祗已然轉身往院門處行去,這才回過神來,快步趕上。「好個奉孝,你這鳥捨裡的女婢,怕是比劉州牧的愛妾,都還要美上幾分姿色,怪不得……」

    龐統擠眉弄眼的模樣讓陳祗不由得一陣眼暈。「士元兄您這是什麼話,莫非養鳥的人就該又老又醜不成?」陳祗哧笑道,禁不住拿眼角的餘光掃了那女婢一眼,確實,這女婢太不簡單了。

    此女,便是當初陳祗到了鄴城最大地收穫,此女姓郭,字女王。就是這個女人,日後將會成為曹丕的皇后,不過,至於為什麼陳祗要把這個女人搶過來,嗯,不得不提一提曹丕的正妻甄洛。

    當初,陳祗因為年紀太小,沒辦法跑去鄴城,從陷於戰火包圍之中的鄴城把那位絕色名滿的甄洛給搶到手,由此,陳祗時常引以為憾事、恨事。此次到了鄴城之後,陳祗卻怎麼也想不到,竟然遇上有人為了拍曹丕的馬屁,把日後曹丕的皇后給獻了來。

    陳祗自然在後世聽聞過這位郭女王的大名,見獵心喜之餘,陳祗也未嘗沒有「你搶老子地妞?老子挖你牆角!」地陰暗心理。

    而陳祗得到了這個美人之後,自然,滿嘴謊言地忽悠了孫尚香,說這位郭女王乃是曹丕所贈,加之,郭女王歷史上的名聲太顯,所以,陳祗為了長遠考慮,特將這個女子遣到了此處,專侍信鴿,這半年多來,經過陳祗地考察,終於能肯定,這妞,確實是那種才華過人,品性溫良的女子。

    所以這段時間,陳祗往這鴿捨跑的時間也多了起來,而孫尚香,倒不並很在意陳祗的舉動,畢竟,這個年代,還沒有從一而終的男子出現,至少陳祗沒見過,而那孫尚香的幾位兄長,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盡數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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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ck_on_sana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6:31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6-6 22:20 編輯

第二百一十八章 南下
    不管如何,這妞既然進了江陽陳氏的家門,自然是生是陳家人,死是陳家鬼,嗯,一句話,這麼個天香國色的妞,既然不會再去經歷那些後宮的宮鬥,再加上陳祗以誠待之,當應該不會讓這女子再重複歷史上的命運。

    說起來,她也不過是一個命運坎坷的苦命紅顏而已,而陳祗現如今,可不光是把那鴿捨地事情交給郭來打理,這個月開始,就連那府中的事務,陳祗也已然讓那代理管家孟廣美也交到了郭的手裡邊,由她來打理。這半年多的觀察,她處置事務條理分明,不偏不倚,更難得的是,不論那些人是否得罪於她,一概就是論事,該賞該罰,既不手軟,也不吝嗇。看得陳祗暗暗砸舌,便是那孫尚香也對她的這種手段自愧不如。

    確實是一個好人材,一位優秀的古代女性CEO,作為賢內助而言,確實是相當的優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懂得進退,她也明白了陳祗這位公子的脾性,該你管的,放手任由你施為,但是切記,不過擅權,更不能在家中勾心鬥角,陳祗雖然算不得頂尖的聰明角色,但是前後世的經歷,早讓他對這些齷齪事兒看得通透。

    府裡的每一個人都很明白這個道理,不過,正是因為這樣,府裡邊反而沒有那些世家的那種沉悶陰靡之氣,都是發自內心地對這位家主忠心耿耿。

    而那郭手扶著那鴿捨的籠柱,望著陳祗那英挺高拔背影,直至陳祗消失在了視線之外,這才收回了目光,嘴角微彎,美眸裡邊,蕩漾著一絲羞意還有歡喜。記得當時,最初自己被銅侯買下之後,屯為奇貨。郭便知曉自己的命運已經注定,曾經的官宦之女,最後流落到為奴為婢,那銅侯眼見自己如此美貌,加之知書達禮,能識文斷字,便起了心思,將自己作為禮物,去示好於曹丞相的嫡長子曹丕。

    可誰曾想到。這位主人,嗯,應該喚他陳公子。似乎他從來都不喜歡別人叫他主人。陳公子見到了自己之後,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地向那曹丕索要自己為妾,當時別說是旁人,便是自己,也讓這位陳公子大膽到有些肆無忌憚的舉動給嚇到了。

    當時,自己只覺得這人雖然長得甚是俊朗高偉,卻又太過風流狂放,竟然敢這樣跟那曹丞相的嫡子索要自己。可沒有想到,十步成詩。舉座皆驚,便是那曹大公子,亦不得不信守諾言,將自己送予了公子,本以為,自己不過是成為公子的玩物,可誰也沒有想到。自己跟隨在公子身邊之後,半年多來,公子卻並沒有要自己侍寢的想法,也沒有看貶自己,而讓自己前來此地管理鴿捨,便是那鴿捨中地家丁女僕,也皆聽命於自己,倒像是個女管家一般。

    本來的擔心,全然都消散了去,認認真真地替公子管理著這裡。將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不知何時開始,公子往這裡來的次數漸漸多了起來,目光偶爾總會落到自己的身上,可是當自己望過去時,公子卻又總是在避開。想到了這兒,郭的眼底泛起了一絲淡淡的失落和一絲說不清是哭笑不得還是無奈的情緒。「莫非公子還怕我一個弱質女子不成?」

   

「郭娘子,病鴿已經歸整到了這邊的籠子,您還有什麼吩咐?」那邊,一位家僕走上了前來向著郭言道。郭這才強打起了精神,開始有條不紊地打量起了事務來。
        龐統接過了酒盞,先干了兩盞,猛吃猛喝覺得有了半飽的感覺之後,抬頭看到陳祗笑吟吟地瞅著自己,老臉微紅:「呵呵,為兄今日公務煩忙,早膳都忘了用了。所以……」
        「無妨,反正士元兄把小弟這兒當成自己家便成,隨意一些的好,酒肉還是能管士元兄飽的,對吧?」陳祗嘿嘿一笑,懶洋洋地道。
        龐統也早就對陳祗這種說話方式已經習慣,或者應該說,在陳祗地跟前,他地名士形象已經全毀了,所以,厚皮實臉地繼續吃喝一面言道:「賢弟這話在理。對了,賢弟莫非真對那九品官人法無動於衷?要知道,如今已經是天下震動。」
        陳祗嘿嘿一笑:「天下震動,與小弟何干,小弟寧可成天在這院子裡邊溜,偶爾遊獵一番,這樣的快活日子正過得滋潤,何需去讓人評來評去的,不就是為了做官嗎?」
        「……」龐統無語地搖了搖頭,看樣子,這位陳奉孝還真是油鹽不進的主。「賢弟,為兄知道此事跟你沒多大地關係,不過,你好歹得想個辦法,你可知道,現在,荊州人心浮動,便是荊州望族,亦有不少人蠢蠢欲動,幸虧主公深得人望,使人不忍離棄,不然……後果著實難料。」
        聽得此言,陳祗不由得暗暗得意了一把,這一切還不是自己的功勞?當然,這話切切不能說出去,陳祗也相信,那曹操父子不是傻蛋,這種既能討好士族,又能博得人望的良策,自然只是他們父子思考研究出來的。
        若是交給旁人或者是那些世家豪族來進呈的話,說不定曹操會因此而產生疑慮,這也是為什麼陳祗只把《九品官人法》的構思交給曹丕這位曹操之子,便是這個道理,因為,陳祗希望的就是讓這《九品官人法》盡早的實施,越早越好,還有更重要一點,讓那曹氏與中原世家門閥早些妥協,這樣,陳祗才能有辦法暗中使壞。
        「士元兄,荊州動盪,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要軍隊不亂,民心不亂便成。經歷了這場動盪,同樣也能使人看清楚,哪些是忠於玄德公與劉荊州地,哪些是牆頭草兩邊倒。最重要一點,清理了雜草,田里的糧食,才能長得高,長得結實。切不可因為擔心拔掉了一兩根稻穗而讓雜草越生越多才是。」陳祗悠悠地言道。
        龐統聽了此言,不由得一拍大腿,大笑起了:「呵呵,好一個奉孝,竟然比為兄等人看得都遠,實在是……呵呵,統自愧不如賢弟啊。」
        「兄長切莫說此等話,小弟不過是因為在朝堂之外,閒眼淡看,故爾,旁觀者反而能更清楚一點,而兄長,因身陷局中,受陡然而來的假像而迷。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便是這個道理。」陳祗挑了挑眉頭,擺出了一副神算地架勢。
        倒是聽得龐統只得頻頻點頭,認同陳祗這話確實有幾分道理。「賢弟之材,勝統百倍,既與玄德公為善,何不效命,只為客卿?」龐統酒飽飯足之後,閒得無聊又開始老話重提。陳祗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於這個話題,恕小弟不奉陪。不過,若是詢問其他的,小弟倒可以幫襯一二。」
        「哦?那為兄該問汝何事?」龐統興趣大增,湊上了前來笑問道。陳祗雙手一攤,翻著白眼道:「小弟又不是神棍,哪能知道士元兄要問小弟何事?」
        龐統氣的乾瞪眼,半晌才道:「汝還真是……那統且問你,你可知曉,昨日,我荊州收到了細作傳來的消息,曹操,已經整軍,準備南下了。」聽得此言,陳祗這才作出了一副吃驚的樣子。「是嗎?唔,看樣子,也該南進了,不然,再過上一兩個月,就入秋了,到時候,大軍南下,怕就沒那麼容易了。」其實,早在許昌傳出這個消息地第三天,陳祗已然就得到了消息。
        「如今,荊州新定,劉備無義小人,擅權而專,扶劉琦為傀儡,虎據荊州,而孫權據有江東,不聽號令,時時攻伐徐州,吾為天子及我大漢江山計,意欲討之,諸君以為如何?」已然成為了丞相地曹操高居於廟堂,天子之側朗聲開言。志滿意得之色躍然臉上。
        朝堂之中,寂靜無聲,諸臣皆默然無言,曹操嘴角微彎,正欲開言之時,一人出列:「丞相此言差矣,劉備、劉琦皆為漢室宗親,不可輕伐,孫權據有楊州六郡,有大江天險,難以輕取,加之,荊州牧乃是先帝親封,劉景升父子,未曾違逆天子,今丞相有意起兵,實為無義爾,融恐丞相因此而失天下之望。」
        此人,正是孔融,目光不甘示弱地與曹操對視,曹操氣得鬚眉皆張,站起了身子,扶著腰間佩劍:「劉備、劉琦、孫權,皆逆命之臣,吾既為大漢之丞相,豈敢不出死力,為陛下討之?!汝等此言,分明有通敵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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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ck_on_sana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6: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一十九章 遣將
「丞相此言差矣,融之忠心,可表日月。融以為,若是此三人有罪過,天子可派天使加之責斥,何須妄動刀兵?!」孔融硬起脖子,不甘示弱地反駁道,這下,可真把曹操給氣的七竅生煙,拍著案幾站起了身來:「來人,將此妄言之臣趕出朝堂。」

    伴隨著曹操話音一落,殿中甲士轟然應諾,便向那孔融殺氣騰騰地步了過來。孔融一面掙扎,一面高喝:「誰是妄臣,誰是逆命之臣,天下之士,皆有一雙明眼……」

    隨著孔融的聲音漸行漸遠,朝堂之中的氣氛更加的沉悶。曹操面色鐵青地掃了諸位臣工一眼,又抬首望向那表情淡漠得猶如泥塑木雕的天子一眼,向著天子長施了一禮:「陛下,臣之肝膽,可照日月,為天下計,還望陛下恩准老臣親統大軍,蕩平南,驅逐宵小,復我漢室江山。」

    「臣等附議!請陛下恩准……」無數臣工皆盡伏於朝堂,向著天子,這位大漢帝國名義上的最高存在進言。良久,天子那張年輕而又顯得蒼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倦意:「允丞相所奏,諸位卿家,還有何事啟奏,若是無事,退朝罷……」聲音落寞,在大殿裡邊,輕飄飄地迴盪著。\\\\\

    建安十三年八月初,孔融因「五項大罪」,而被曹操下令處斬棄市,殺了孔融之後,曹操命徐晃守鄴城,夏候淵守許昌,又命張遼領軍三萬,進駐宛城,而自己親帥大軍十五萬,號稱五十萬。大軍直往合肥而去。

    而這個時候,正等著看荊州熱鬧,還在為與不與荊州聯合,共抗曹操而猶豫不絕的江東陡然之間震動了起來。以長史張昭為首的大臣紛紛向孫權進言,認為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兵多勢眾,而江東卻正是內外交困之時,雙方的實力太過懸殊,戰為不智,單以江東的實力。難以抗禦,不如趁早投降。張昭可是江東一等一地重臣,他的態度,還有那些江東世族大多也持這樣的態度。

    接下來,就如那歷史上曾經發生的一幕一般,孫權在那周瑜與魯肅的勸說之下,決意抗爭到底。而這個時間,已經到達了江東,正在遊說江東與荊州聯手抗曹的荊州使節龐統再次前往去見孫權,經過了協商之後,約定聯手抗曹。

    州牧府大堂,主榻之上卻無人影,而劉備與蒯越,這荊州最重要的文武,坐在左右上首,而下邊的群臣。也皆是面有不滿之色。劉備面容陰沉如水,手指在案幾上輕叩著,使人去喚劉琦已經過了半柱香的功夫了。可是人卻還未見蹤影。

    而就在這個時候,蒯越一臉不愉地起身正欲開言的當口,從內堂走來了一位內侍:「諸位,州牧今日身體欠安,不能前來議事,政務便由左將軍與蒯別駕作主即可,不須再向州牧請示。」

    聽得此言,諸位臣工也都面現古怪之色。劉琦自登位之後,越發地囂張,夜夜笙歌倒也罷了,可是,他本就有咳血的頑疾,這些日子以來,病情愈重,前幾日。在小妾房內吐了半升血。幸虧陳祗趕來得快,說不得。===當時這位上任不過半年的劉州牧就得翹腳。

    這些日子,照著陳祗的藥方,倒是頗有些好轉,可一好轉,這傢伙繼續花天酒地,屬於是累教不改的樣版,便是劉磐相勸,亦然無用。

    劉備的臉色不由得又沉了幾分,「前日州牧的病體不是大好嗎?怎麼今日又沉重了?」那侍者表情有些吞吐,見那劉備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只得上前向劉備深施一禮之後,在其耳旁低語了一番,劉備聽得兩眼險些噴出火來,正欲發怒,卻聽聞一聲清咳,正是那蒯越所發,心中暗凜,點了點頭:「既如此,汝當告辭州牧,請他安心將養便是。」揮退了這位侍者之後,回報予蒯越一個感激地目光。

    劉備清了清嗓子,向著這些文武諸臣言道:「龐士元已然從江東遣來了信使,曹操大軍到了合肥之後,步騎揮軍直入,在阜陵破威武中郎將賀齊賀公苗,敗退過江,駐守於秣陵。黃蓋領軍水師,鎮守巢湖,不料曹軍勢大,陸上宋謙領軍於東關拒敵,卻因為戰而亡,曹軍奪了巢湖下游的東關之後,更乘勝追擊,濡須塢、東興堤等巢湖險要盡入曹軍之手……」

    幸好周瑜接應及時,使得黃蓋所領的兩萬水師得以順須水而下,與曹軍隔江相持,而夏侯淵領一偏師,破蘄春郡,韓當領敗兵數千先遁逃至蘄春百里的尋陽,卻被夏侯淵領軍追殺,困於小縣尋陽,夏侯淵揮軍猛攻三日之後,韓當得荊州水軍校尉甘寧傳來的接應消息,咬牙領兵突出了城,直往長江而去,而夏侯淵揮軍直追,不料,半路竟遭甘寧所設伏兵,折損了近千人馬之後,只得止住攻勢,而韓當領軍退往廬江松慈而去,而甘寧駐於澎澤大湖北岸的半州,威脅蘄春郡側翼,使得夏侯不敢引軍直進廬江。\\\\\\只得自己駐軍與尋陽,與甘寧相持,而命部將掃蕩蘄春全郡,穩固統治。

    而到了這個時候,東吳經營了數年的大江北岸,已然盡入曹操之手。當然,甘寧占的地方不算。^^^^

    現如今,孫權自領軍兩萬,匯合了賀齊部之後,駐於秣陵(也就是日後的南京,數年之後的石頭城,)拜周瑜為左都督,程普為右都督,盡起江東水軍,匯合了黃蓋地水師之後,赭圻城紮下大營,與駐軍與濡須口的曹軍水師隔江而望。

    「孫權已然呈來了盟表,與我荊州議定,共破曹賊,備即為荊州都督,當為荊州之存亡著想……」劉備站到了廳中,慷慨激昂不已總而言之一句話,聯合江東抗擊曹操,這是荊州與江東的唯一地出路。也是在坐各位唯一的一條出路。

    已然鐵心投效劉備的蒯越也自然是在邊上旁敲側擊,告訴那些意志不堅定者,想投降?除非你有本事把掌握荊州軍隊的左將軍給扳倒,或者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拴在褲腰帶上,再做這種打算。

    荊州兩位最重量級人物的齊心合志,諸人自然也只能隨聲附合,接下來,便是商議怎麼安排荊州兵馬佈防的事了,武將們躍躍欲試,一個個全跳出來請命,不過,昨天夜裡,劉備已然與一干心腹商議好了,所以,當場就分派了起來,任命關羽為樊城太守,駐兵於樊城,馬良為副手,而趙雲領軍鎮守新野陸遜為其參軍,而魏延自領一軍鎮守穰縣,與趙雲互為倚角,作為荊州的前哨與宛城相持。

    關羽被任命為樊城太守,領重兵駐於樊城,一可接應趙雲與魏延,二可作為襄陽地第二道屏障,另外,蒯越、諸葛亮留於襄陽統籌調度,而張飛與劉磐駐軍於襄陽,守備襄陽。而劉備則親領大軍,直撲江夏,陳到、黃忠諸將皆隨大軍行動,而那文聘、蘇飛、等將已然在江夏等候劉備大軍,至於甘寧甘興霸,仍舊駐軍於半州,與那夏侯淵的三萬大軍相持。

    劉備統軍,自然是匯合了江夏守軍之後,便直接往蘄春郡進逼,要迫得分兵的曹軍退出蘄春郡,以免威脅荊州。正所謂制敵於外,就糧於敵,便是這個道理。

    劉備大廳之中,調兵遣將,不多時,武將皆已領命,而劉備的目光落到了那趙雲與魏延及陸遜的身上,目光既有欣慰,又有些擔憂。他步到了三人跟前,鄭重地道:「新野、穰縣乃是我荊北之重要屏障,切切不可輕失,還望三位將軍,當不負備之重托。」

    「主公放心,我等,願效死力,定不讓曹軍一人一馬得過。」趙雲等三人互望了一眼,齊聲向劉備概然應諾。

    至於陳祗,忍不住搓了搓自己那汗津津的手,昨天,正是自己力排眾議,一力推薦,劉備等人或許是不願意太拂自己的面子,同樣也信任自己的眼光,這才同意,讓趙雲與魏延獨自領軍,而陸遜,自告奮勇,為趙雲地參軍,與趙雲一起,前往荊州北部地最前哨新野,以御曹仁大

    雖然陳祗心裡邊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趙雲、魏延,此時雖然名聲不璋,但日後皆是世之名將,而那陸遜,更是不遜於周瑜地智將,但問題是,誰知道那百分之十的變數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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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ck_on_sana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6: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二十章 二鳥
    陳祗心裡邊有鬼,而劉備也有些擔憂,所以,這才特地叮囑了一番,雖然他也經過了長期相處,明白這幾個人皆是將帥之才,不過,還是第一次委與他們重任,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劉備才特地讓關羽留在了樊城,上了第二道保險。

    而陳祗,也晃晃悠悠地隨著劉備大軍往那江夏而去,照他的話來說就是湊個熱鬧瞧瞧,因為看這個架勢,歷史上最為著名的一場戰鬥:赤壁之戰怕是已經沒了,原本的荊州主戰場,現如今變成了江東才是主戰場,陳祗好歹是扭轉歷史的穿越眾,不去看看自己的成果,擺顯擺顯,實在是說不過去。

    「蘄春郡本為我荊州江夏之地,後被袁術所據,所又讓江東孫氏所奪,至如今,已然有了十數年了。」文聘立身於坐騎上,望著那大軍正紛紛上岸,抬眼望北,不由得向身邊東張西望的陳祗等人笑言道。

    「原來如此,現如今,玄德公領步騎五萬,又有三萬水師,水陸並進,那夏侯妙才,不過是為我荊州作嫁衣爾。」徐庶撫著頷下的長鬚,瞇著眼睛笑道。

    劉備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而更多的,卻是前所未有的一種振奮之感,自那徐州逃亡以為,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顛沛流離中度過,直至在劉表這裡尋得新野這個小縣暫時息身為止,已然過了幾個春秋。而後,劉表對自己是禮待而又相疑之,只能不得志地為劉表守著荊北。直至……

    劉備想到了這兒,回過了頭來,正看到陳祗在那與徐庶等人大聲談笑。不由得嘴角微彎。若非有他相助。此時正面受曹操大軍進擊的,必是荊州。到了那時,江東必會來分上一杯羹湯,荊州莫說保全,自己便是能據一郡一足。就算是幸運的了。

    就算是曹操不來,若不是這位少年在暗中替自己謀劃,荊州地權柄。或許能落到自己的手中,但是,其中的波折,絕非現如今這般一帆風順,更別提他以三寸不爛之舌,誘得陸伯言兄弟來投,拔魏延於軍中。說服劉磐、黃忠為已所用。可以說,自己能在荊州站穩腳跟。這位少年,居功甚偉。

    「高祖得張良、陳平,吾得奉孝,足矣……」劉備在心中想到,說起來這位才智高絕,論運籌帷幄算無遺策地少年,倒是像那二位西漢著名智者地優點揉合在了一塊一般。

    「奉孝、仲業,爾等在說些什麼,竟然如此熱鬧?」劉備打馬朝著他們幾人處行去,一面高聲笑道。

    徐庶哈哈一笑:「奉孝正在與仲業打賭,說是那夏侯淵不出旬日,定會避戰,退往廬江郡而去。」

    「哦?奉孝何出此言?」劉備也來了興趣,向陳祗詢問道。陳祗乾笑兩聲:「祗也沒把握,所以呢,就跟仲業兄打了一個賭,若是仲業兄贏了,祗當會白送十罈佳釀與仲業兄,若是小弟贏了,嘿嘿……也就是希望仲業兄替我教導我那三個笨徒弟兵法將略半年。」

    「哦?莫非是那鄧艾與丁奉?」劉備不由得撫鬚笑言道,陳祗點了點頭,目光落向了正站在江邊,望著江邊上岸的大軍指指點點地兩高一矮的少年,丁奉、黃以及鄧艾。

    文聘亦不由得笑出了聲來:「笨徒弟,我說奉孝,你休得胡言,你這三個弟子,依聘觀之,皆是有勇有謀,刻苦之輩,若是能大加磨練,日後的成就,遠在聘之上。」

    「呵呵,仲業兄切莫說這樣的話,這兩個小王八蛋,若得小弟成天生氣,現在,思來想去,就想偷偷懶,若是到時小弟不小心贏了地話。」陳祗厚皮實臉地望向文聘,文聘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過來,與陳祗擊掌立約。

    劉備見此情形,不由得笑了起來:「奉孝,你可真是夠為自己的弟子著想的,文長、子龍、翼德皆指點他們刀槍擊技,又得黃漢升指導箭術。還親自督導他們,日後,他們三人,能得奉孝一半地本事,嘖嘖嘖……」劉備沒有再說下去,不過,那笑容背後的喻意,著實以然洩露了他的心思。

    陳祗呵呵一笑,望著那三個小傢伙,若真是自己能把他們培養成獨當一面的人材,再加上自己那些未浮出水面的弟子們,日後,別說是掃平中原,便是實現自己的計劃與目標,怕也不遠了。

    陳祗的笑容,在劉備等人地眼中,不過是一種能看到自己地弟子成材的喜悅,他真實地想法,除了他自己之外,再沒有旁人知曉。

    大軍直接從江夏郡治所武昌越江而渡,直抵蘄春郡重鎮邾縣,而邾縣守將,卻沒有進行絲毫的抵抗,便撤軍而去,留給劉備的,只是一座空城。徐庶只能搖頭歎服陳祗,實際上陳祗也不過是半猜半蒙,當初,這位曹大大就是採取了摟草打兔子的方案,既伐荊州,又窺江東。

    而今天劉備出兵的局面,以他曹操的智商,要是料想不到才怪,況且,歷史上,曹操可是盡出精銳南下,而現如今,征伐江東,用兵十五萬,而宛城卻屯下了重兵五萬餘,擺上了兩位曹操的心腹大將曹仁與張遼,還有那夏侯,據陳祗收到的鴿信,那位盲夏侯,此刻正領精兵兩萬,悄然從鄴城出發,具體目的地不明,不過,去向大概是荊州北部,所以,瞭解了情況的打死陳祗也不相信這位曹操的野心變小了。雖然荊州北部有重兵把守,但是,若是讓曹操打個措手不及,失了新野樊城,迫使劉備率軍回援,曹操倒時候他的選擇就多了。可以追著劉備的屁股提大捧子亂打,或者是聚集全部心神收拾江東,局面也要對他有利了許多。

    所以,連猜帶蒙的陳祗又不好意思向劉備說是自己偵探得來的情報,只得費盡無數口水,擺例證,說道理,最終才說服了劉備及劉備手下的心腹謀士們,同意分兵駐守穰縣與新野這兩處緊要之地,而不是只守新野,如果那樣的話,曹軍完全可以從穰縣這邊繞開新野的守軍,直撲樊城,殺入荊州北部腹地。到了那個時候,才真是說什麼都晚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半信半疑的劉備也才會同意提拔陳祗舉薦的人為穰縣和新野守將,另外重兵由新野後遷至樊城,這樣即使曹軍真的突破了新野與穰縣,有樊城這座堅城在,又有襄陽和水師援助,就算是曹軍嘴啃牙咬,沒個小半年也是拿不下來的,到時候,劉備定然早就揮軍回師了。

    「丞相,劉備領荊州水陸大軍出征,目前,已然到達了蘄春郡,佔了邾縣,這是夏候將軍傳來的軍報。」劉曄步上了前來,到得曹操的案前,恭敬地遞上了軍報而正在伏案看著地圖的曹操抬起了頭來,接過了軍報仔細打量了一番。撫著長鬚笑道:「劉玄德果然出兵了,好好好!步騎五萬,水軍三萬,荊州近半軍力,盡在此地矣。」

    「丞相,妙才將軍步騎不過兩萬,如何能敵?」一位謀士越眾而出,有些擔憂地道。

    曹操哈哈一笑:「某取江東,他劉玄德既然要來湊這個熱鬧。老夫若是趕他回去,豈是好客之主所為,唔,立即報訊於妙才,讓他逐一從蘄春郡撤軍,九月初時,定要撤至廬江郡皖縣一帶,看劉備如此何應,到時,再報於某。」

    聽得曹操此語,那些心機謀智高深者,已然明白曹操的用意,皆自向曹操稱善。「主公此舉,實乃一石二鳥之舉也。」荀攸撫掌笑道。

    曹操呵呵一笑:「公達不愧是操之知己,一語中的,劉玄德啊劉玄德,不知汝可否稱某之心意否?」

    「主公,孫權的來使,您見還是不見?若是不見,怕是……」邊上,程昱進言道。曹操撫了撫長鬚,緩緩搖了搖頭:「不急,先晾一晾再說,孫權小兒,靠父兄之恩蔭,方有今日,當初若不是操正經營北方,那會容此子據江東至今日?而今,我大軍壓境,那孫權還妄想螳臂擋車,哼,先把江東打疼了,再看他降是不降,那使節,無非就是遣質子入朝,割大江以北之地予朝庭。若是操只為這些,何需率大軍親至?」

    賈詡點了點頭:「丞相之言甚善,江東,不可不取,而且越早越好。再等時日,江東必能兵甲齊備,富裕甲於天下,到時再取,怕是要比如今,又要難上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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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ck_on_sana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6:31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6-6 22:54 編輯

第二百二十一章 垂釣

「是啊,一年兩熟的神稻,一年所得,可抵兩年之用,再等下去……呵呵,操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曹操撫著長鬚,目光滾燙得猶如剛剛澆下了一瓢熱油一般。賈詡這話,可不僅僅代表他的想法,而幾乎是所有曹操手下心腹的心思,江東,幾乎是志在必得。

    「主公,可劉備亦非常人,若是其看破,撤返而去……」一位謀士站了出來進言道。這個時候,曹操笑著擺了擺頭:「無妨,若是那劉玄德警醒過來,回師荊州,呵呵,江東無援,勢孤力單之下,操取江東更易,至於荊州,有子孝與文遠在明,還有元讓在暗,莫非,還能讓那販屨之徒討得好不成?」聽得此言,諸人皆不再言此事,更多的,轉而關注起了江東這邊的戰局來。

    「主公,夏侯淵避而不戰,庶擔心其中有詐。」徐庶臉上浮起了陰鬱之色,而立於一旁的文聘等人,也皆是高興不起來的模樣,加上尋陽,夏侯淵已經不戰而退,放棄了蘄春郡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控制權,幾乎可以說是拱手相讓。

    「主公,末將也是這種想法,夏侯所統,皆是曹軍精銳之師,遇上我荊州之軍,未必沒有一戰之力,加之,其本據得蘄春郡,據有地利,卻棄城而走,這其中,怕是另有玄機。」甘寧坐在小馬扎上,拍了拍大腿頗有些遺憾地向劉備進言道。就在昨天,劉備大軍前鋒距離尋陽不過半日的路途時,夏侯淵突然撤出了尋陽。往向而去。

    甘寧雖然試圖追擊,但其手下皆是水軍,而夏侯淵多為步騎,退去的速度,實在是讓甘寧只能悻悻罷手,而領軍進駐了尋陽,等待劉備地大軍到達。

    劉備居中而坐,尋陽不大,加之劉備大軍匆匆而至。也不欲擾民,就駐軍於城外,劉備手指把玩著腰上繫著的玉珮,垂著眼簾陷入了沉思當中。半晌方才抬起了頭來,掃了一眼在場諸將,才省起那陳祗並不在帳中,他帶著三位弟子。似乎在軍營裡邊閒逛。

    「元直,看來,奉孝的推測,怕是……」劉備的目光落在了徐庶的身上。徐庶亦不由得臉色微微一變:「奉孝真鬼才,竟然能將那曹孟德看得如此透徹?!」

    「來人,速速去請奉孝前來。」劉備略一沉吟,當即吩咐道。

    等陳祗到達之後,徐庶便將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劉備亦是一臉猶豫之色:「諸君。備欲退軍而還荊襄,又恐失信於人,如今,進退兩難之故,實難決斷。」

    「是啊,若是退兵回荊州,以江東之力,實難拒強敵於門外。可若是我大軍久留於此,荊襄若是有失……」那文聘皺起了眉頭深思,徐庶也是眉宇之間有愁色。陳祗這個時候站了出來:「玄德公何須如此,那夏侯妙才既然讓得蘄春郡予我,何需躊躇不前?再者,荊北新野有子龍將軍、伯言參軍,穰縣有文長將軍互為倚角,樊城更有雲長將軍領重兵把守。若是有敵來犯。少則吞之,多則驅之。*****何需再議?而江東若失,我荊州則失一屏障,到時,荊州之存亡,便在咫尺。」

    聽得陳祗此言,劉備掃了在場諸將一眼,徐庶也點了點頭,認同陳祗的意見,劉備最終拍板道:「不可退,只許進。無論如何,我軍都需進襲廬江,威脅曹操大軍側翼,讓江東有喘息之機。」諸文武齊齊領命。

    皖縣,乃是廬江治所,而夏侯淵便駐軍於此,李典則自領一軍駐於皖口,樂進領兵扎於龍逢。夏侯淵站在皖縣的城頭上,望著那里許之外翻滾的江水,前邊,乃是皖水地主流,而皖縣的另一邊,是皖水的支流,兩條江水,在皖縣下二十里處匯聚,而這一帶,亦是水網密佈,可以說,皖水便是皖縣的天然屏障,但正因為這個原因,反而讓夏侯淵眉頭緊皺,他所統領的,大多皆是曹操麾下的精騎,步兵不過萬餘,騎兵卻有兩萬之數,而在這種地方,騎兵的優勢極難以發揮。

    唯一讓夏侯淵覺得欣慰地便是,皖縣也還算是堅城,而左有樂進,右有李典,三將為曹操大軍之屏障。\\\\\而曹操給自己的任務就是,退守皖縣之後,阻擊劉備大軍,務必使荊州兵不得寸進。

    「稟報將軍,有丞相的信使到。」一位部將上前向夏侯淵言道。夏侯淵微微一愣:「速速傳來。」

    「諾!」那部將領命而去,過不多時,已然領著那名信使到達,夏侯淵從其手中接過了曹操的親筆手書,細細查看了一番之後,眉頭不由得微鬆,呵呵一笑:「好好!丞相妙策無雙,諸君,我等安守皖縣,以待丞相捷報便是。」

    「可是將軍,皖縣於我軍無地利可言,騎兵利戰不利守,況且,皖縣之地,水網密佈,若是強敵來犯,如何是好?」一位騎軍都尉站了出來,向夏侯淵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夏侯淵淡淡一笑,搖了搖頭。「無妨,我等只需在此固守,為丞相固守側翼,到時,爾等自會知曉丞相的用意。\\\\\」諸將只得應諾而去,各自去巡查自己的防區,加固城防。

    五日之後,劉備大軍前鋒抵達皖縣城外五里處,與夏侯淵的大軍隔江而望,眼見皖縣城堅,商議之後,最終還是決定不打,而是留文聘為主將,黃忠為副將領軍三萬,與夏侯淵地守軍對持,而劉備,自領主力,往赭圻城而去,與那江東主力匯合,共抗曹軍。

    不過陳祗不欲見到江東地士卒,以免惹下麻煩,所以,乾脆就徵得了劉備的同意之後,便留在了甘寧的軍中,沒辦法,陳祗不願意錯過這一場三國著名的大戰,雖然地方改了,不在赤壁,而在濡須口,史書上的記載已然將因此而改變,不過,陳祗可以料定,雖然這場大戰役的地點有所改變,但這並不會妨礙這場戰役的發生。

    更為重要的是,當初最大地得利者,已經因曹操的主攻目標改變而發生了改變,此戰若是能勝,最大的利益者,非江東,也非曹操,而是荊州。

    「魚!魚上鉤了,快,快把網兜拿來!」陳祗手握著魚桿,急得直跳腳,邊上的孟廣美等人手忙腳亂地拿來了大網兜抄進了水裡,不多時,總算是把那條咬勾的魚兒給撈了出來,近尺長的大魚,看得陳祗喜笑言開:「哈哈!今天的第二條大魚了。」

    「師尊,您看黃,都已經釣了七八條了,奉這兒也有五條了。您才兩條,怎麼激動成這樣?」邊上,正在甩桿的丁奉一臉得意。陳祗不陰不陽地道:「為師釣起多少關你什麼事?知道不知道為師現如今才開始學釣魚,能起桿兩條就不錯了,哼,枉你自喻水中長大,赤手空拳都能活捉游魚,怎麼還比不上黃?莫非汝離廬江一段時間之侯,這裡地魚兒連大名鼎鼎地丁承淵都不認識了?又或者是汝之凶名太甚,讓這大江的魚兒都繞勾而走?」

    聽得此言,黃與鄧艾在一旁呲牙咧嘴地偷笑,丁奉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憤憤地掃了一眼那兩個興災樂禍的同伴,自言道:「奉說的可是踏浪抓魚,可沒說是用魚桿釣魚。」

    陳祗裝作沒有聽到丁奉的言語,很是遺憾地看了看那**辣的秋陽,若是冬天,要是丁奉敢這麼嘰歪,陳祗指不定就讓丁奉下河去撈魚了。嗯,誰讓這傢伙不懂得尊師重道,敢出言相戲。

    「哈哈,奉孝當真悠閒,竟然在此懸釣自娛。看得統甚是羨慕啊。」此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和爽朗的笑聲。陳祗呵呵一笑,拍了拍手中的水漬,返過了身來,望著那胖呼呼的身影。

    「嘖嘖,竟然是士元兄親臨,呵呵,祗有禮了。想不到數月不見,士元兄倒真是越發的身形偉建了起來。」陳祗向龐統施禮之後,摸著下巴不懷好意地打量著龐統,嗯,卻卻實實圓了一圈。

    聽得陳祗的戲言,龐統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了自己一眼:「呵呵,賢弟莫要取笑於統了,這些日子,為兄在江東,可是遭了不少的白眼和冷遇啊。」說罷這話,龐統還俯身看了看自己的腳尖,嗯,雖然有些費力,但總算是看到了,這讓龐統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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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ck_on_sana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6: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二十二章 問計
「信你的話才有鬼,若是遭冷遇,何以士元兄能安心吃吃喝喝,以至心寬體胖如斯?」陳祗差點想拿手去拍拍龐統那快如五個月的孕婦一般大小的肚皮。龐統乾笑兩聲:「呵呵,賢弟不是曾言,冷眼淡看風雲嗎?呵呵,為兄只管穩坐於江東,該吃該睡,冷眼旁觀他們的作為,心寬,自然體健。」

    陳祗呵呵一笑:「士元兄說得好,是啊,有些人,事情不落到他們的頭上之前,他們是不會慌張的。士元兄請坐,廣美,給我挑幾條大魚,好好的制制,今日,讓士元兄嘗嘗水煮魚片的美味。」

    聽得此言,龐統的口水險些兒滴了出來:「好,那個廣美小弟,多整幾條,少得可不夠統與你家公子分的。嗯,再拿兩罈酒來,臨江而品佳餚,若是無美酒相佐,實難盡興。」

    那些掌船的甘寧手下兵卒皆儘是面容古怪,陳祗只能黯然而歎,看樣子,自己交友不慎,原本以為,歷史上的名臣武將都是翩翩君子,可自己怎麼覺得一個二個比起自己來還要厚臉皮,跟前的龐統,還有那結義兄長甘寧,還有那張飛……總而言之,數不勝數,都是缺點多多,比起他們而言,怎麼都覺得自己更像是一位聖人。

    「賢弟,怎麼到了這裡,反而止步不前了?莫非不願意見你那夫人的二哥?」龐統笑意吟吟地望著陳祗道。

    陳祗搖了搖頭:「非不願,實不能也,現在,正是生死存亡的關頭,小弟卻了能幹嗎?既不能為其出謀劃策,又不能為其斬將奪旗,還不如呆著這邊,看看山水,以待大勢。」

    「哦?賢弟是打定了主意,準備在這裡偷懶了?」龐統笑道。陳祗義正言辭地道:「此言差矣。小弟在此,一來,為了教導弟子們學習水戰。二嘛。小弟身患小疾,在此亦是為了養病。」

    龐統樂的險些把茶水給噴了出來:「奉孝你這該不是唬為兄吧?看你方才神彩飛揚,怎麼會身染疾患?誑人也沒你這麼誑人的。」

    「誰誑人了,再說了。小弟略通醫術不假,可是疾病它知道小弟是神醫嗎?不知道吧?所以,病可不光是普通人的專利,便是小弟,也得受此苦楚啊。昨日。小弟偶感風寒。嗯,今日都還在喝藥呢。」陳祗躺在那張躺椅之上,這個時候,陳忠果然端來了一盞藥汁,陳祗抿了一大口之後,將藥碗放到了案桌上。

    龐統無語,半晌才道:「偶感風寒,區區小恙,值得賢弟你……算了。統懶得跟你鬥嘴。」龐統眼見那孟廣美等人端來了美食。兩眼放光,丟下一句場面話。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美食上。

    「好!呵呵,還真是嘗慣了此等滋味,江東之美食雖然鮮入骨髓,卻少有這般辛辣甘冽之物,還是這水煮魚片,真真合某的胃口。」龐統挾著那浮油下的魚片放進了嘴裡,唏哩呼嚕地好半天,才把那讓滾油燙熟的魚片吞下,抿了一口佳釀之後,不由得概歎道。

    酒過三旬,龐統這才說起了正事:「賢弟,汝隨玄德公到了赭圻城,也有了快一個來月了,雖然兩軍之間,多有磨擦,我們這邊雖然水戰其強,然多是小勝爾,雖能略抑曹軍之士氣,然曹軍勢大,試探清我荊州與江東的聯軍虛實之後,必會大舉而攻,到時……」

    「現在已然是深秋了,不過,這幾日連連晴日,天氣甚是乾熱。」陳祗抬眼望天,臉上掛著淡淡地笑意。龐統氣的眼角都立了起來,連嘴邊地油漬都沒功夫擦,便向陳祗怒道:「統在跟你言說正事,汝莫非把統之言當作戲言爾?」

    「小弟豈敢如此,呵呵,不過是覺得今年的天氣,好像比較正常,說起來,水戰,小弟不甚精通,然我義兄甘寧,卻甚知水戰之將略。」陳祗顧左右而言他道。龐統聽其言,亦不由得點了點頭:「不錯,興霸的水戰,便是那些江東豪傑,也只有點頭翹大拇指地份,昔日洪澤一戰,使江東不再言我荊州無水戰之能。實乃興霸之功也。」

    「哦,某還正在那納悶,是誰拿著甘某地名頭在這兒大呼小叫的,竟然是士元與奉孝,呵呵。」這個時候,船身微微一沉,一人躍上了船來,不是別人,正是陳祗的義兄甘寧。陳祗早就瞅見了甘寧的座艦,是以不慌不忙地笑道:「兄長,快些坐下,小弟正與士元兄商議著如何與那曹操地數十萬水師一戰而定勝負呢。」

    聽得此言,便是甘寧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少給為兄來這些虛的,一戰而定?對面那曹操的軍士,便是排成一排,讓你來砍,砍到老死,怕都砍不完。」

    「呵呵……」陳祗淡淡一笑,甘寧與龐統相見之後,兩個酒量大的見面就是乾上三杯,這才開始品嚐美食。而龐統,卻瞇著眼睛看著陳祗。「奉孝,莫非汝已經有了破敵之策?」

    陳祗笑著將筷子丟在了案幾之上,站起了身來,立在船首,望著那數里外的江岸,雖然看不到那曹軍地水師大營,可陳祗怎麼都覺得有種指點江山、談笑用兵地豪情在心胸中激盪著。抬起了手,指著大江北岸,洋洋得意地道:「曹操十五萬大軍,在祗的眼中,不過土雞瓦狗耳。」

    聽得陳祗之言,龐統與甘寧若是後世之人,當會齊齊舉起中指向陳祗表達內心的鄙視,可惜,他們不是,他們雖然是這個時代的頂尖人物,可畢竟受到了歷史的限制,再加上陳祗以往言出必中,近乎鬼謀的心智,所以,他們倆端著酒盞,愣愣地望著陳祗,半晌,龐統最先反應了過來,一飲而盡盞中美酒,步到陳祗的身邊:「奉孝該不是在誑統與汝兄吧?」

    「小弟有嗎?」陳祗回過了頭來,笑瞇瞇地回應了一句經典台詞。甘寧也湊到了近前:「賢弟,莫要再賣關子了,若是有破敵良策,當早做籌謀才是。」

    陳祗呵呵一笑,拉著龐統與甘寧又回到了矮榻坐下,抿了一口酒之後,陳祗這才向甘寧言道:「小弟知兄長在水戰上,可謂是縱橫天下,幾無敵手,不過,小弟想問一句,水戰,與那些因素有關係?」

    甘寧聞此言,微微一愣旋及笑道:「水戰之道,說起來,確實與陸戰不同,但凡步戰,便是一個百姓,抄起了菜刀鍋蓋,也能砍殺敵方,然爾水戰卻不然……」甘寧還真不愧是專門幹這一行的,關於水戰的方略,娓娓道來,竟然說出了不少地道理與觀點了。可惜,沒有陳祗需要地。

    陳祗聽得半晌,乘甘寧拿酒打口乾的當口,鼓掌笑道:「兄長對於水戰之精要,確實非小弟所能及也,不過,小弟有一疑問,還望兄長解惑。」

    甘寧得意洋洋地點了點頭:「奉孝只需問,為兄當盡力為汝解之。」

    「水戰既然與風向,晴雨,有著莫大地關係,那麼,想必兄長對於天文,應當有所瞭解的吧?」陳祗笑瞇瞇地相詢道。甘寧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水戰,最講究的便是要與天時和水勢相結合,不論是風向、晴雨,又或是霧的濃淡,稍有不慎,當使全軍覆沒。」

    這邊在吹著牛,那邊,丁奉、鄧艾、黃都瞪大了眼睛,支楞著耳朵,傾聽著甘寧的經驗之談,倒也是獲益不淺,至少他們明白,水戰與步戰,確實區別甚大,水戰之士卒,必通公弩,不然,難道你拿花了大錢的船去當攻城椎不成?先以弓箭消滅對方船艦上的有生力量,然後,才是貼身交兵的時機。

    陳祗把這些小傢伙若有所悟的神情全看在眼中,嘴裡不停,向那甘寧繼續言道:「冬天,可有東南風否?」

    聽到陳祗的問題,龐統險些又把酒給噴了出來。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看著陳祗,這傢伙該不是故意的吧?大冬天的,除了北風之外,哪來的東南風。龐統恨恨地想到,可當他的目光掃過甘寧,見得甘寧表情的變化時,不由得一愣。「莫非冬季也有東南風?」

    甘寧望著陳祗,點了點頭:「為兄這幾年來,在荊州日久觀天氣,又詢問當地的水軍士卒,總算是有了大概的瞭解,冬暖之時,易起東南風。」

    陳祗笑著望向甘寧。「看來小弟確實沒有猜錯,若果真如此,曹操兵敗之日,已然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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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ck_on_sana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6: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二十三章 關中亂起
說完這番話,陳祗望向了遠處的江面,心裡邊儘是抄襲了赤壁之戰經典事例的快感。雖然陳祗知道,這場戰事是由這些三國名人們給鼓搗出來的,不過,自己既然是穿越眾,怎麼的也得跳出來吱吱歪歪幾句,已證明歷史留下了自己那巨大的足跡,沒錯,不巨大不足以證明自己的存在。

    「賢弟何出此言?」甘寧與龐統對望了一眼,然後向陳祗詢問道:「寧知奉孝智計百出,然,東南風雖然能助我聯軍之戰力,不過,卻難以一戰而定,曹軍水寨,為兄可是探過不少次,甚有章法,便是以火攻而攻,最多讓其折損一部而已。」

    「小弟又沒說從外邊行火攻之事……」陳祗的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讓甘寧與那龐統不由得心中發寒。而陳祗自顧自地說道:「若是那江東敗軍因受那孫權或者是主將責罰,心中不忿,領軍投奔,若何?」

    陳祗望著那大江之北,彷彿看到了那連天的熊熊火炎,似乎連天空也點燃起了一般。

    建安十三年冬,在蘄春郡吃了大敗仗,而受到了孫權斥責,吃了軍仗的韓當心懷不滿,暗與曹操來往書信,意欲投敵,曹操大喜,接下來,那一幕一如歷史上曾經發生的一般,一場連天的大火,不僅僅把曹軍水師營寨燒得個精光,便是濡須口大營亦受折損,損兵折將之下,曹軍只得退守合肥。^^^^

    周瑜領軍渡江佔了濡須口之後,揮軍直進,意欲一舉滅掉曹軍主力,不料。斷後大將張於濡須塢設下了伏兵,追敵甚急的江東軍大將徐盛恰巧落入了張的埋伏圈中,中箭而亡。而孫權眼見曹軍潰退,不顧朱治的勸阻,領軍意欲侵入徐州,卻在堂邑讓廣陵太守陳登領郡兵所阻,寸進不得,而後又被陳登使計燒了糧草緇重,無奈之下,只得退兵而回。

    而周瑜。佔了巢湖之後,本欲再進,卻被那撤軍回還的夏侯淵大軍阻於巢湖一帶,只得在此間相持。

    就在這濡須口大戰打響地同時,荊州保衛戰也同時展開,曹仁、張遼屯重兵進取新野,而夏侯自引軍步騎三萬。意欲奇襲穰縣,卻為魏延所阻,而曹仁、張遼五萬大軍,連番進取新野,卻生生被趙雲與陸遜給頂住,半月之後,關羽領一萬精騎,趕至新野。當夜夜襲了曹軍營寨。殺敵無數,曹仁與張遼只得領軍潰退,死守宛城不出。

    而夏侯奇兵之計無效後,與魏延多次交鋒,互有勝負,卻不能突破穰縣,又聽聞曹仁與張遼大軍敗走,無奈之下。只得引軍而返,求援宛城。

    關羽聽從了陸遜的建議,領軍退回了新野,與曹軍再次形成了相持的局面。此時劉備則轉而任命甘寧為蘄春郡太守,自引軍而返荊州。

    至此,三國鼎立的局面已然成形,成劉備,遠遠比起歷史上的那個劉備。可要風光得多。幾乎是和平而完整地將整個荊州八郡可佔領,另外。經此戰後,江東雖然勝了曹軍,卻只是一個兩敗俱傷的慘勝。另外,還失去了江北所有的地盤,蘄春郡已然落入了荊州之後,而廬江郡,除了巢湖一帶屬於江東之外,其他地盤,皆盡落得曹操之手。\\\\\

    至於曹操,濡須口一戰後,敗兵而回,朝中反對勢力暗流洶湧,再加上損兵折將,數年之內,必不敢再言南下之事。

    建安十三年就這麼過去了,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餘波卻未就此消散,建安十四年初春,百花正盛之時,一個消息,讓天下震動。「公子,這是最新傳來的消息。」郭移步入了內堂,先是向陳祗施了一禮之後,這才將手中的情報遞送到了案頭上。

    陳祗接過之後,待他看清了那鴿信上的內容之後,不由得喜上眉梢:「哈哈,好好好,好一個馬孟起,你總算是瞅準了個好時候。天助我也。」

    馬超聯合了超與關中諸將侯選、程銀、李堪、張橫、梁興、成宜、馬玩、楊秋、韓遂等,凡十部,俱反,其眾十萬,共同據守黃河潼關交界處,建造了營陣。意欲隔斷那關中與中原地聯繫,再行攻伐長安。^^^^

    而在濡須口遭了敗績,連氣帶累,已然頭疾復發的曹操不得已,拖著病體回到了鄴城,囚禁了馬超在鄴城的父親,還有諸多親眷。現如今正在整頓兵馬,準備向北而去,征討那馬超等叛逆。

    邊上正在拭擦著陳祗相送的百煉環首刀的孫尚香聽聞此言,不由得歪過了頭來:「祗郎,怎麼如此高興。」

    「呵呵,馬超馬孟起,提前三年作反了。」陳祗站了起來,洋洋得意地道。聽得此語,孫尚香一頭霧水地道:「祗郎何以知曉,那馬超會在三年之後作反?」

    這話還真把高興過了頭的陳祗可問住了,吭吭哧哧兩聲之後,陳祗打了個哈哈:「為夫不過是猜的而已,不過,以馬孟起那種性情,見勢而反,並不奇怪,最難得地便是,他這麼做,實在是正合為夫之心意。呵呵,夫人暫且在此,為夫去處置事務了。」

    陳祗撩起了前襟出了正廳,往鴿捨邊的靜室走到,而郭隨在其身後,到了靜室之後,陳祗開始提筆寫信,而郭,侍在一旁邊為其研墨,對於郭而言,陳祗這位公子讓她覺得份外的好奇,似乎有些事情,他都還瞞著夫人,可偏偏從來沒瞞過自己,比如這間靜室,除了自己與公子手下的幾位心腹之外,便是夫人也不曾踏入一步。^^ ^^

    就在郭有些胡思亂想的當口,陳祗已經寫完了信,將那信紙吹乾之後,遞到了郭的跟前。看到她的神情如此之時,陳祗不由得嘴角微彎地笑了起來:「兒,怎麼了?」

    「沒什麼,公子,這是要轉成密件的嗎?」郭不由得俏臉一紅,低首接過了信紙掩飾地道。陳祗點了點頭:「沒錯,轉成密碼之後,再拿給我看看,到時候,把這信寄往漢中,漢中,張魯……」陳祗望著那穿外地春花,緩緩地言道。

    郭聽得陳祗此言,不由得微微一顫,凝神定氣地開始將那陳祗交予他地信紙上的內容轉成那種怕是天下人都難以解開的數字密碼。

    建安十四年夏末,張魯聽從了謀士司徒耀的建議,命其弟張衛領大軍征伐巴西,連戰連捷,漢昌一戰,更是將那巴西太守龐羲打得隻身逃竄,退守至閬中,連連急告劉璋請援,而劉璋最終聽從了張松法正等人的建議,遣法正為使,前往荊州,說服劉備,引兵以抗張魯。

    而陳祗,因為其與法正的關係,所以,自請命,往迎法正。

    「孝直兄,數年不見,風采更勝往昔。」陳祗上前迎住了益州來使法正。「哈哈,好一個陳奉孝,汝之大名,正便是在益州,也是如雷灌耳得很哪。」法正眼見竟然是陳祗前來迎接自己,心中大喜,跳下了馬來,回了一禮之後,拍著陳祗的肩膀笑道。

    「小弟些許薄名,豈堪入孝直兄之眼,若不是得遇玄德公,怕是……」陳祗故意頓了一頓,又向法正言道:「孝直之才,勝祗百倍,若是也能效力於玄德公,必能得大用。」

    法正搖了搖頭,回首看了一眼身後邊的那些陪同人員,拉著陳祗前行了數步:「賢弟莫非要說正投效於玄德公?」

    陳祗扳了扳手指頭,裝模作樣地道:「益州才俊,曲指而數,孝直兄之才,當為翹楚,若不說孝直兄,莫非小弟還去說那李異、龐羲之輩不成?」聽得此言,法正不由得捧腹大笑起來:「賢弟當真說得有趣,不過,益州皆自顧之徒,實不足慮也。嗯,正倒是要考考賢弟,今次為兄到荊州,所為何事?」

    陳祗揚了揚眉頭:「這個,小弟著實還真不清楚。」陳祗要不知道他就不是穿越眾了,不過,為了讓法正有揚眼地機會,所以他乾脆裝傻。法正呵呵一笑掃了一眼周圍:「罷,這不是談話的地方,到時,正在詳細與汝分說。」陳祗笑著拍了拍手:「哎呀,見著孝直,一時高興,竟然險些忘了,快走,玄德公已在州牧府中等候多時矣。」

    法正此行來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唾沫星子橫飛的法正攪動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就是意圖說動劉備,入主益州。而劉備,早有此心,兩人簡直就是一拍即合,只不過,讓劉備難以割捨的,便是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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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ck_on_sana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6: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二十四章 還家
當夜,劉備在側廳之中,召見了一干謀士。「荊州如今初定,若是備領軍遠行益州,荊州若是出些什麼事來,如何是好?」

    「主公,亮以為,當乘此時而取益州才是,兩廂強敵,曹操已暫息了南征之心,至於江東,慘勝一場,傷筋動骨,更使了大江之北之地,以孫仲謀之性情,當會修身養性,來日再報此仇。如今之荊州,安如泰山。然益州卻在我荊州之背,若不早圖,日後,我荊州難逃三面之敵困擾。」諸葛亮先行發言,他的隴中對的戰略思想就是這麼幹的。

    而在場諸人,也皆盡勸劉備早下決心,出兵益州,如今,可是張松等內應費盡了唇舌,好不容易才說動了劉璋,同意讓劉備進入益州,以圖張魯。

    「統以為,主公此番,可作一石二鳥之打算。」龐統撫著那鼠尾鬚,笑得份外的陰險,劉備微微一愣:「莫非士元是說,取益州,吞漢中?」

    龐統點了點頭:「然也,主公可先領一軍,直入益州,待到了益州之後,駐於巴西,再遣一上將,由荊北而向漢中而進,兩面夾擊,兵威之下,那漢中必下。再取益州,便輕而易舉了。」

    「不錯,現如今,曹操正忙於與那馬孟起交戰,正是天賜主公取益州和漢中的良機,如今不取,日後,必為他人所奪,到時,悔之不及。還望主公早做決斷才是。」陸遜也站了出來建言道。

    「只是,劉季玉與備皆是漢室宗親,邀備入蜀,怎好相伐?」劉備的目光落到了陳祗的身上,理由,他需要一個理由,正所謂師出有名,況且。那劉璋是請自己去的,如果沒有理由的就把對方給滅了,對於劉備的聲望定然是大大地不利。

    「玄德公只管去便是,到時,祗當會在江陽,當於張永年、法孝直等人為主公玄德公籌謀,定當能無憂。」陳祗只得站了出來進言道。

    聽得此言,劉備心中不由得一提:「奉孝莫非要回益州?」

    陳祗點了點頭:「祗離家已久,姐、妹親眷皆在益州,心中甚為想念。也該回去看一看,再者,祗先入益州,還可為玄德公先做一些準備,到時,也好……」

    聽得陳祗此言,劉備心中再是不捨,亦無話可說。踏前數步,握住了陳祗的手:「奉孝,辛苦你了。」

    陳祗稍退了一步,向著劉備長施了一禮:「祗當在益州為玄德公籌劃,待那玄德公入主益州之時,祗當隨益州之百姓,同奉玄德公為英主。」

    劉備心中不由得一跳,臉上亦不由得浮起了一絲激動:「好!好好,有奉孝,備如得子房。奉孝放心。為益州之百姓,備當盡取之。」

    劉備的目光掃了一眼在場地諸人,心中已然定下了決心攻伐益州,只不過,讓他猶豫的就是,如今,劉琦還在,那蒯越雖然也投效了自己,可是,畢竟此人久駐荊州。又是荊州望族,若不能使人分其權柄,當無人能制。再者,荊州留下的統兵之人,必須是自己的鐵桿。

    心裡邊盤算著。^^^^自己手下現如今也稱得上猛將如雲,謀士如雨。武將之中,水戰有甘寧、文聘、蘇飛、劉磐諸將,步騎之將,更是多不勝數,關羽、張飛、趙雲、魏延、黃忠,皆是上上之選。而那陸伯言。雖然年少,不過。卻也從這一次的戰爭中,表現出了他的才華,儒將之風盡顯。

    至於謀士,龐統長袖善舞,智計無雙,徐庶誠於任事,擅於協調關係,而諸葛亮,內政才華更是讓那蒯越都讚口不絕,還有那馬良、龐林、馬謖、陸瑁……

    至於那個陳祗陳奉孝,嗯,這人著實讓劉備有些抓狂,這傢伙,就跟那銅鑼似的,你不敲一敲,他根本就不會吱聲,但是,卻又總能有求必應,而今天自己能取得如此之局面,說起來,其功甚偉。絕不壓於那漢之張良。

    正因為人多了,劉備還真有些拿不定主意,哪些人留下來,哪些人跟自己去益州,又有哪些人自領一軍,直取漢中。這才是大問題,在廳中繞了好幾個圈,劉備還是決定,讓大伙來獻計獻策,拾遺補漏為好。^^^^「諸君,汝等以為,何人留鎮荊州最為合適?」

    這話,把在場的人都給難住了,特別是那陳祗在後邊直咧嘴,這位劉備還真是會難為人,明明這事就該你自個拿主意,這下倒好,把難題拋給下屬,雖然你一下用人的態度是用人不疑,不過,鎮守荊州,可不是玩的,出了什麼差錯,那可是誰也頂不了這個缸地。

    這個時候,關羽站了出來:「若是兄長不棄,羽願替兄長守好荊州八郡……」

    有了關羽這位劉備的二弟起了頭,自然是大伙開始進言進策,商議人選。最後,總算是得出了結論,關羽以左將軍司馬之職,陸遜為軍師輔佐關羽統領荊州軍務,而蒯越以荊州別駕之職,治荊州政務,當然,諸葛亮不出預料地被留了下來,以左將軍長史之職,佐蒯越處置荊州之政務。

    而甘寧、劉磐、魏延、陳到諸將會隨劉備入蜀,龐統為軍師。至於另一路,卻是張飛領軍,黃忠為副,徐庶為軍師。至於文聘、蘇飛、趙雲等諸將皆被留了下來,鎮守荊州各個要地,趙雲鎮守荊北,文聘居中江陵,蘇飛仍舊固守江夏。\\\\\而陳祗,隨著那前來出使的法正,辭別了荊州諸友與劉備之後,返益州而去。

    「叫舅父。」陳祗一把將那已然長了好幾歲的王哲給抱在了懷裡邊,樂呵呵地道。

    可惜,小傢伙卻不領他的情,癟著嘴兒向那眼睛裡邊泛起了淚花的娘親嘰嘰歪歪:「娘親,小舅可沒他這麼高,也沒他這麼凶。」

    「哲兒,你會長高長大,你小舅自然也會長高長大啊。好嘛,一出去,就這麼些年,你還好意思回江陽,還記得有我這個姐姐?」大姐繡娘不好意思著孫尚香這位弟媳婦的面收拾陳祗這個弟弟,不過,嘴裡邊可不願就這麼放過他。

    「小弟哪裡敢忘記大姐,尚香,這位便是我的大姐,自我阿父阿母去後,若非我大姐幫襯,為夫不會有今日地成就。」陳祗自然知道大姐的心思,呵呵一笑,向那身邊的孫尚香介紹起了大姐繡娘與姐夫王累。

    一家人據榻而坐,談起了這數年來分別的時光,頗有些感慨,而最是讓大姐繡娘高興的就是陳祗長得如此高大偉健,便是自己的夫君也比之不如,加上他又娶了孫尚香這麼個美麗活潑的妻子。當然,沒說溫柔和賢惠,嗯,這兩個形容詞用在孫尚香的身上,確實不怎麼沾邊。

    「對了姐夫,如今益州北部紛亂,州牧欲做何打算?」陳祗裝模作樣地問道。王累冷笑了兩聲:「還能做何打算?龐巴西,本就是無能之輩,據巴西不思仁義以治百姓夷人,反而是搜刮甚狠,巴西之地,怨聲滿地,而那張魯大軍進襲,巴西上下,莫不拍手稱快,何人願意為龐巴西效死力?」

    「要不是其女嫁與劉循為妻,有其從中說合,加上劉州牧性格闇弱,最是容易讓人說動,不然,別說是他這個太守之位,便是連那性命也怕難保。」說到了這,王累忍不住憤憤地把茶杯頓在案几上。

    王累這動作把正聊得熱火朝天的大姐繡娘與孫尚香可嚇了一跳,王累趕緊乾笑兩聲:「一時義憤,方有此舉,你們繼續。」大姐繡娘悶哼了一聲,拉著孫尚香站起了身來:「弟妹走,阿姐領你四處走走,怕是你們一路匆匆,連江陽城都還未來得及逛過吧?」

    待二人走之後,王累沉下了臉,告訴了陳祗,劉璋聽從了張松、法正、孟達等人之勸告,不顧其他大臣的阻擾,執意邀請劉備入蜀,以御張魯地那點破事。

    「依姐夫之見,此事若何?」陳祗有些擔憂地看著這位姐夫哥,生怕他跳起來拔出寶劍跳著忠字舞要精忠報君。

    或許是長時間的受到了陳祗那種觀念和思想影響,王累並沒有如陳祗預料的那般跳將起來,而是一臉苦澀的笑意與倦怠之色:「益州,不屬劉矣……」

    「不屬劉矣?」陳祗險些樂出聲來,不過,為了不刺激這位姐夫,所以,陳祗也只得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架勢:「姐夫,益州屬於誰,於你我何干?劉季玉不識人,視中貞之士為仇寇,而視龐巴西、李異這些的奸佞小人為心腹,這樣的州牧,有必要為他忠誠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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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ck_on_sana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6:31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6-6 21:43 編輯

第二百二十五章 成果(後附說明)
王累沒有在這個觀點上與陳祗辯駁,因為,已經辯駁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而每一次,王累都敗下陣來,漸漸的,王累的心也淡了許多,重主要的就是上一次劉璋意欲使人來吞併江陽的果實,讓王累完全看清楚了這位州牧是何等樣人,便是張任,當時氣與劉璋發生了爭執,若不是許靖、張松、法正等人相勸,再加上王累寫信告之,指不定這會子張任已然辭官而去。

    不過,歷此事後,張任是越發的不受重用,從原來的武猛從事,遷為勸學從事,當起了一個閒散官吏,而黃權這位主薄,亦是心灰意冷,托病欲辭官而去,劉璋不允,不過,黃權的舉動,已然代表著劉璋幕府中的大部份忠誠之士的想法。聽聞此消息,便是陳祗,也不由得不搖頭概歎了聲:「人心向背,劉季玉,還真是自取其禍。」

    「劉備此人如何?」王累瞇著眼睛,望著陳祗道。陳祗略想了想,還是決定照實答道:「比之劉季玉,強上百倍,劉玄德寬仁愛士,知人而善用,在荊州數年,廣收人心,如今雖奉劉琦為荊州之主,可實際上,荊州,只聞玄德公之名,不識劉琦這位州牧者多矣。」

    陳祗見得那王累臉色變化,當下解釋了原因,雖然也有劉備自身的因素在裡邊,可是那劉琦實在是爛泥,根本沒辦法扶。王累不由得長歎了聲:「罷罷罷。累身為人臣,當盡人事。」

    「姐夫您也別太難過了,益州至劉焉父子入主以來,這數十年何時安寧過?若是能得明主而治,對於百姓而言,總要比把益州這個攤子整得越來越爛要強得多。」陳祗如此相勸道。王累只能默然無語,陳祗也懶得再打擊這位姐夫哥,反正大勢已成,王累也已經知道勢不可為,再怎麼地。也不可能匆匆忙忙地跑去成都再把自己倒吊城門樓子了。

    「對了姐夫,怎麼不見我那丫環貞兒?」陳祗這時候已然把心思放到了女人的身上,嗯。好歹自己人生的第一次讓那美人兒給摘了去。不想念那是假話。

    王累笑了笑:「你那丫環,本來也是跟我們一塊去接你的,可是到了半道。醫館來了人,說是那來了個急救產婦。很危險,所以,她便去了醫館,嗯,不得不說,這丫頭,看起婦科,還真有幾把刷子,這一年多來。可謂是遠近聞名。都知道咱們江陽陳家的公子身邊的丫環,都是個了不得的女神醫。」

    「想來這位。便是咱們陳家的女神醫,貞兒妹妹是吧?」孫尚香站起了身來,笑吟吟地前行,攙起了扶手叩拜的貞兒,陳祗也站了起來,看著這個出落得越發的嬌艷地美人兒,不由得笑道:「好,好貞兒,你總算是沒有讓我失望,能把醫館打理得井井有條,便是我那一向看人甚高的姐夫,也對你是贊喻有加啊。」

    「奴婢哪有那麼好……」貞兒臉上掛著淡淡地暈紅,垂下了眼簾,有些羞怯地道。

    「夫君的眼光,自然是錯不了,妹妹也別成天奴婢奴婢地自稱了,往後啊,你也別叫他公子了……」孫尚香加頭掃了陳祗一眼,陳祗呵呵一笑,向孫尚香揖了一禮,心裡邊甚是歡喜,舊社會好啊,至少沒有什麼大奶二奶三奶地區別,可以明目張膽的娶幾個老婆。

    接下來的半個月,陳祗可謂是忙得腳不沾地,聽到了江陽陳祗回來地消息,但凡相熟的,少不得前來拜會一番,既有訪友,亦有求學,絡繹不絕,而陳祗亦藉著這個機會,探聽著各方面人士地心思和看法。

    而暗中,陳祗卻起動了伏底多年的各條暗線,準備等待良機進行發動,而他自己,仍舊居於江陽,任由著阿姐及那建寧李氏為自己的婚事在那討論得熱火朝天的。回到了江陽之後,陳祗就根本沒有時間去建寧跟花蠻兒見過面,可這並不妨礙他通過書信,用那些肉麻情義綿綿的話去籠絡花蠻兒這位美人兒的心。

當然,至到了荊州,陳祗就沒跟花蠻兒斷過鴻雁傳書,不過,那妞兒或許是害羞了,又或者是不願意在成親之前,遇上孫尚香以生尷尬,所以也就沒有前往江陽前來一晤,陳祗又抽不開時間,只能借用信紙訴衷腸。
        「公子請放心,不說咱們江陽,便是益數其他的郡縣,沒有幾人對那劉璋有過好感,死忠者寥寥無已……至於龐巴西、李異,皆是見風使舵之輩,若逢有變,雖不至倒戈相向,但也不會相伐。另外還有數個州郡……」張進張逸達,當年的一位意氣書生,而今,卻已經成為了陳祗的心腹兼暗中聯絡人。
        而郭則跪坐於一旁邊,替陳祗整理和歸納著各地傳來的信息,再交給陳祗閱覽。「這一次,暗中操作,使汝叔父失了武猛從事之職,汝是否覺得祗用心太過?」陳祗一張一張的情報細細地查看著,一面向那張進溫言道。
        張進淡淡一笑,向著陳祗進言道:「公子此言差矣,我那叔父地性子,進清楚得很,凡事固執,難以求變,此番受了劉季玉責難,已然是心灰意冷,進曾去成都見了我叔父一次,多加相勸,若是那玄德公能善待州牧,料想我叔父,必無……」張進不好說死不死地問題,但他還是感激,張任的個性他比誰都瞭解,陳祗這麼做,雖然讓他在這時候受到了打擊,而導致心灰意冷,可也總比日後給劉璋當炮灰要強得多,至少,讓張任逐漸地認清了劉璋地本質。這對於日後勸降叔父,就多上幾成把握。
        「這幾年來,不僅是咱們江陽,便是周邊鄰近的幾個郡縣,也都開始學著咱們江陽一般開學館,招蒙生。不過。大都是各個世家大族的子弟就學,不像咱們江陽,不論種族出身。但有向學之心者,皆可入讀,如今,那些畢業出來的學生們,相當一部份進入了在江陽成立的江陽學館繼續深造,而進與老管家又從中挑選了一些好苗子,入府內就學……」
        而孟管家也坐在一旁向陳祗報告著這些年來,陳府各項經營的增長。最重要地是,煤礦的開採已經漸成規模。而且,經過了陳府的重金激勵之下。煉焦技術已經讓那些燒了一輩子炭地老碳翁們給琢磨了出來。當然,陳祗記憶裡邊那清代人所著的《顏山雜記》裡的內容也起到了很大的幫助作用。
        至於鐵礦的交易,現如今可是比當年順暢得多了,而最令陳祗欣喜的便是那位三國著名冶煉專家蒲元終是沒能逃出自己的掌心,已然讓陳府用重金禮聘為陳府的供奉。專司改良現在地鋼鐵冶煉之法,憑著蒲元自身的經驗以及天份,再加上陳祗從記憶中關於那些穿越小說裡地灌鋼法,已然開始在江陽城外的江邊建立了大型冶煉坊,而陳府特地派出了十餘位學館畢業地學子。專門給這位蒲大師當學徒。並且要把他們學習到的知識和經驗全都抄錄下來,將他們的各種革新與創舉完全地保留下來。
        另外。江陽、建寧、等南邊諸郡,還有那嚴伯父所在的巴郡,如今已經開始大量地推廣種植江陽稻(陳祗在推廣中多次申明此稻種是其在江陽發現並進行栽培的,反正後世學者的考證和研究關他屁事。至於江東那邊稱為神稻,那也不干陳祗的事。)
        如今,原本被那蜀中世家門閥視為蠻夷之地的南方數郡,物產之豐,已然開始讓那些人眼熱不已,除了建寧、巴郡、江陽之外,其餘諸郡的官吏皆換了一碴,而江陽這裡,更是無數人窺探,要不是諸人相幫,怕還真讓那些人來把陳祗好不容易創下地基業給毀了。
        「無論如何,江陽,是我陳家地,至少現如今還輪不到外人來插手,嗯,無論如何,都得讓我姐夫繼續在這位置上呆著。」陳祗摸了摸額頭,向在場的這些心腹言道。而身邊,卻坐著五位少年,丁奉、丁奉之弟丁封、黃、鄧艾鄧士載、還有一位卻姓寇名封,也就是歷史上本該成為劉備地義子,卻因為陳祗的出現,而並沒有如歷史一般地行下去,而陳祗,憑著他在荊州的名氣,很輕易就把當時不過年滿十五歲的少年給忽悠了過來,後來便送至了江陽在些接受文化思想灌輸。
        另外,還有幾位坐在左右的沉靜漢子,其中一人姓傅名彤,亦是陳祗在荊州時的收穫。看到這濟濟一堂的人材,陳祗的心裡邊洋溢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雄心與滿足。
        以下為修改後加入:這本書大約會在這個月月底完結,不管怎麼的,都要給所有心愛的讀者一個比較滿意的結尾,正所謂有開始,總要有結束,總不能老是TJ,對吧?下一本書,晴了會考慮清楚之後再動筆,放心,不會一本比一本差,晴了相信,只要功夫深,啥玩意都能把它給磨成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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