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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穿越清朝的太監 作者:流淚的毛驢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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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sipboy06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奉旨監軍  第十八章 當解藥變成春藥(下)
  

  
  書云:北海有玉曰辰,孕百二余載始結珠,其色瑩瑩,或曰紫辰。

  辰玉已屬罕見,更何況是以其結出來的珍珠?

  紫辰珠托在手掌上,泛著淡淡的紫色光暈。李景疇興奮的差一點就老淚縱橫。對于一個行醫五十年的老中醫來說,沒有什么比見到這種稀世珍藥更值得激動的事情了。

  再看到蕭然拿回來的那株十一兩重的長白山野人參的時候,可憐的老頭更是渾身哆嗦著几乎中風。這一次他親自抓藥,親自煎熬,連爐子都是親自生的火。這老頭一生之中給無數王公貴冑瞧過病,卻從來沒有親自伺候著煎藥。蕭然能有這樣的待遇,實在是破天荒頭一遭了。

  紫蟾回春帖一共煎了六貼,李景疇磕頭作揖的肯求留下一貼作為新的震號之寶。做為回報,天山雪蟾免費贈送,所有其它的藥材、出診費什么的一概都免了。

  雪瑤擔心少了一貼毒性去不利索,說什么也不肯。李景疇都恨不得跪下了,少不得解釋一番:這紫蟾回春帖乃稀世珍藥,就算中了天大的毒服上一貼也就足夠了。然后就一再叮囑:其藥名為回春,那紫辰珠、雪蟾、千年人參,無一不是奇淫催情之物,要是多服了一貼,則精虫上腦,春情勃發,甚至有暴陽之虞,非連御十女而不可解。慎之,慎之!

  說到這里他很有深意的看了雪瑤一眼,弄得她滿臉通紅,考慮了半天,仍然不放心的道:“那要是太監服了呢?”

  靠!太監哪有這么好的命,吃得起嗎!李景疇真搞不懂這丫頭什么腦筋,“按理來說,太監不是完人,沒有這種能力,應該不會有什么症狀吧。”

  喔!雪瑤這才算放心。然后她就悄悄的……

  “啊——!”

  服了藥正在發汗的蕭然忽然慘叫一聲,一個高躥下床,捂著小弟弟滿地的亂蹦。“受不了!哇,他媽的,受不了啦!”

  雪瑤大驚失色:“你,你這是……”

  蕭然滿臉血紅,連眼珠子都燒紅了,“這藥……這藥不對!快,快叫老李頭!”

  “他已經走了!”雪瑤嚇的几乎哭了,“不會吧,這藥是他親手熬的,怎么會出錯呢?”

  不是錯,是很錯!蕭然就感覺手里的東西越來越大、越來越漲,伴著陣陣的脹痛,竟前所未有的挺起,几乎要把褲子頂個窟窿出來。生理上的極度亢奮已經讓他感到一陣一陣的眩暈,忽然想起偷聽到的她和老李頭的那一番談話,不禁嚇的一哆嗦,“你,你給我服了几貼藥?”

  “我怕你的毒去不利索,所以……所以多用了一貼……”

  我@#$%$#^%……!!!蕭然異常悲憤的看了雪瑤一眼:“大姐,快來幫我解毒……”接著就咣當一頭倒在了床上,又一次昏了過去。

  雪瑤的性格有一點點古靈精怪,但人很聰明,瞧見這樣子先是嚇的呆了,再一瞧他下身高高支起的帳篷,頓時又羞又急,這才明白闖了大禍。

  古代的時候女子入宮,總要學一些男女方面的常識,以防止聖駕突然召幸。所以她這時也隱約猜到了,聯想起李景疇說的那可怕的后果,一時也不知所措,嚶嚶的哭了起來。

  從心里說,她一直是喜歡這個比自己還小几個月的弟弟的(當然不是指他的心理年齡)。也曾懵懵懂懂的想過一些男女之事,每每想起他是一個太監,心里也悵然自憐,柔腸百結。可是在這種情形下意外的發現他竟然是個真正的男人,而且還要把身子交給他,心里卻不知該高興還是該害怕。

  尤其是自己還是一個處子之身,怎么能承受……承受那樣的……宮里的宮女們也常在私下傳言,都說這初夜可怕極了。也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在她們的嘴里女孩子的第一次簡直跟上刑一樣的痛苦。而且李景疇那缺德老鬼還說,非要連御十女,豈不是要……十次?天哪!……

  盡管膽戰心驚的几次想逃跑,可是一瞧見蕭然的模樣,又下不了這個狠心。昏迷中的蕭然顯得十分痛苦,額角不斷冒出汗珠,青筋都露在外面,使得平日里這張俊俏完美的臉看上去有些恐怖。飛眼瞟了一下那地方,挺拔的象一座小山包,似乎還在一下一下的跳動。不禁又是臉紅,又是害怕。

  “唔……痛……好痛……”

  蕭然迷迷糊糊的囈語著。雪瑤眼淚更象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

  “嗚嗚……死蕭然,你不是個太監么?怎么還……還要人家用身子替你……”

  已經是傍晚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蕭然的呼吸越來越粗沉,身子時不時的扭動著。雪瑤看的一陣心疼,用力咬著嘴唇,暗暗的道:“罷了!冤家,只望你能與雪瑤一生相對,不離不棄,也就知足了……”緩緩伸出手去解開他衣禁,褪去長衫。

  手指一觸到那火炭一樣的身體,心便怦怦的亂跳起來,只覺自己的臉頰一陣陣的發燒。不得已輕解羅裙,把小衣褻褲一樣一樣的褪了下來。到最后一絲衣物離開身子,已經是羞的淚流滿面。正要鑽進被窩去,忽然想起一件要緊的事,翻翻身上并沒有白色的手帕,只好揀了條鵝黃色的,抹平墊在床上。

  頭一次跟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蓋一床被子,雪瑤覺得呼吸都快停止了。顫顫的伸出手去解蕭然的褲帶,手指一觸到他身體,渾身都起了輕輕的顫栗。摸索了半天才解去褲帶,望下褪了几下,竟沒褪下來。心里覺得奇怪,忽然明白了原因,頓時面紅耳赤。只好把手伸到褻褲里邊,試圖把那東西放下來。

  只這么一碰,不禁低低的“呀”了一聲,飛快的縮回了手。蕭然平時發育的就算是挺不錯的,這時在強勁的藥力下,更是整整兒的大了一輪,堅硬如鐵,滾燙如火。雪瑤嚇的臉色都變了,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咬著牙的摸上去,摸索了半天才算把褲子褪了下來,一顆心已經快跳出腔子來了。

  “冤家,你……你可莫要負我……”

  一聲輕輕的嘆息中,雪瑤翻過身子,顫栗著迎了上去……

  (插播廣告:優雅的音樂聲中,一頭英俊瀟灑的毛驢款款走上台來,渾厚的驢中音響起:男人要強壯,請喝娃哈哈牌腎寶。女人要淫蕩,也請喝娃哈哈牌腎寶!喝娃哈哈牌腎寶,他好我也好!哦耶,廣告完畢,請繼續欣賞。)

  不知道過了多久,燥熱漸漸褪去,蕭然總算恢復了一點知覺。恩?這是……下身依然有一點脹痛,卻正被一團濕潤包圍著,潤滑的感覺讓他說不出的受用,讓他忍不住向上挺著去迎合。這么一動才發現身上居然有一具赤裸的嬌軀,正嬌喘連連的上下動作著。蕭然漸漸想起了昏迷前的那一刻。“雪瑤?”

  “呵……”

  隨著一聲呻吟,雪瑤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驟然間被淘空了,再也支撐不住,軟軟的倒了下來。蕭然連忙扶住,這才發現她竟全身赤裸,不著寸縷。光潔的身子布滿了涔涔汗水,象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頓時一陣心疼。

  “傻丫頭,你……你這是……”

  “還有……四次……”

  “……”

  PS:蕭然大吼一聲:奉旨索票!趕快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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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sipboy06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奉旨監軍  第十九章 新官上任(上)
  

  
  今驢嫂病了,陪著看一上午.耽擱大大看書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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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上三竿了,蕭然死活賴在被窩里不肯起來,一雙手死不要臉的摸來摸去,只到把雪瑤摸的嬌喘連連了才住手。這丫頭畢竟是昨兒才破的身子,而且又經過他的一通狂轟爛炸,要是再來一次,估計連站起來都難了。

  不過蕭然今天倒是精神百倍。沒了“落梅寒香毒”的顧慮,心情就豁然開朗了不少。想起這一層,忽然就冒出個大膽的念頭:若是真的做了監軍,老子是不是可以拉杆子占山頭,做個山大王豈不比這鳥太監強百倍?但隨即一想又覺得自己夠糊涂。火器營都是八旗子弟,拉他們去跟滿清作對,不是玩火自焚么!

  媽的,實在不行就腳底摸油,大不了哥們跑路。打定了主意,蕭然留下雪瑤,獨自回到宮里。剛一進神武門就被明全接著了,正急的團團轉呢,告訴他皇上已經蹦高拍桌子了,要是再不見他人就要全城搜捕了。當下不由分說把他拉到了乾清宮。

  咸丰果然很惱火。他倒不怕蕭然逃跑,以他的聰明勁肯定會發現自己已經中了毒,逃跑也是死路一條。但是這奴才不是一般的膽大妄為,只要他別再想出什么鬼點子,捅什么大的婁子,就算是燒了高香了。

  這時候著急的不光是咸丰,連文武百官也都一齊侯著呢,都想瞧瞧這個又能開天眼、又懂軍事火器、又會賺錢圈銀子,并且讓一國之君都等的不耐煩的主兒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當瞧見竟是個十六七歲的俊俏小伙,而且上朝居然敢穿著便衣還挺胸疊肚的,真是聞所未聞,要是再穿個趿拉板兒來不是更酷?N多人失望,N多人好奇,更多的是嗤之以鼻。

  蕭然頭一次見著百官上朝的樣子,瞅著一個個就跟開例會似的傻乎乎的矗在那,文官一排,武官一排。蕭然心說真沒勁。要是老子有一天做了皇帝,就把他改成少女一排,少婦一排,瞧著就養眼。

  “奴才蕭然叩見萬歲爺!”

  “平身。御前聽封!”

  “庶。”

  上意早就下來了,不過是做個儀式而已。飭封的八旗軍火器營巡檢使,是個武職。少不得又有一番勉勵,群臣三呼萬歲什么的,然后賜了衣甲御旨,一腳把他踢出宮門,著即刻到火器營就任。這讓蕭然很是郁悶,本來還想回去跟雨婷溫存一下,或是跟皇后說兩句體己話什么的,看來是沒機會了。

  咸丰不能不急,勝保的六千兵馬楞是被三千洋兵包圍在了碾子山,整整兩天沒有沖出來,傷亡慘重。掰手指頭算了半天,平均一個洋人包圍兩個清兵(咋圍的?難道會移形換影?),怎么能不讓他上火?所以下了一道死命令:火器營三天之內開拔,馳援勝保軍。

  三天!蕭然氣的簡直想問候咸丰他額娘一萬遍。三天能做什么?讓那些吃喝嫖賭、縱情聲色的八旗子弟上戰場?媽的就是魔鬼訓練法也不好使啊。不過又一想,反正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好賴就是這一錘子,愛咋咋地。

  單說蕭然大搖大擺走了出來,午門外正遇著段興年,牽著兩匹高頭大馬等了半天了。畢竟是練家子出身,纏著一身的繃帶,精神卻好的很。細一問這厮也沒有腰痛的症狀,估計是沒有中毒,也就放心了。

  兩人上了馬徑奔西郊的八旗軍大營而來。蕭然第一次起馬,要不是走的慢,而且段興年幫著提缰繩,估計早滾到馬蹄子底下去了。至于盔甲他更不敢穿,那是一幅連環鑌鐵鎧,足有四十來金重。要是穿上它別說指揮打仗了,走兩步都覺得氣喘。

  聖旨催的急,顛顛兒的跑了一個時辰,直到大腿磨的都快破皮了才到八旗大營。這里駐扎著兩個營的近兩千多八旗軍,其中健銳營有一千一百多人,火器營只有不足八百人。

  剛進門兒,把門的士兵噌的就亮出了腰刀:“滾蛋,小心老子剁了你腦袋!”原來蕭然跟段興年都穿著便衣,那把門的瞧著蕭然年輕俊俏,還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兒呢,要不是當值,倒真想挑逗一番。

  蕭然還沒發話,段興年滾身下馬,矮著身子向前一躥,也沒瞧見是怎么出手的,就看那士兵翻著跟頭向后滾了丈把遠,跌的七葷八素。其他守門軍士驚叫起來,紛紛亮出兵刃扑過來就要動手。段興年喝道:“大膽!飭命火器營巡檢使欽差大人駕到,誰敢亂來?”

  士兵們聽了不禁將信將疑。要說段興年是欽差,大家或許真能相信,要說蕭然,不過一嘴上沒毛的公子哥兒罷了,怎么會是欽差大臣呢?直到蕭然捧出聖旨來,這才慌了手腳,飛報進去。

  鎮守西郊大營的一共兩個官,一個是健銳營翼長端勐,一個是火器營翼長額龍澤。這兩人都是正三品的大員,一早聽說皇上派了個太監監軍來,不免窩著一肚子火氣。這時正在健銳營的大帳里下棋,聽說欽差到了,對視一眼,誰也沒有迎接的意思。額龍澤擺了擺手,不耐煩的道:“一個閹人也想讓老子接駕?做他娘白日夢!告訴那狗日的,就說老子病了,正讓端翼長的營醫瞧著呢!”

  士兵訕訕的接了令,卻猶豫著不敢去回。端勐皺眉道:“這怕不妥吧?畢竟是皇上派下的欽差,回頭他到我的營里來點你的卯,怎么辦?”

  額龍澤冷笑道:“我說老端,你就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他是我火器營的巡檢使,又不管著你健銳營,怕他鳥?”

  端勐茅塞頓開,一豎大拇指道:“高,老額你他娘真高!好,咱們就給他來個下馬威,殺殺他的銳氣!”吩咐親兵道:“傳令下去,今天沒有操演,看好營門。娘的哪個王八蛋敢往里闖,就給我狠狠揍他狗娘養的!”

  額龍澤也吩咐手下:“一會這閹狗必然下令出操點到,告訴弟兄們,誰也不許動,都給我在被窩里貓著。這就叫聽命不奉命,看他怎么辦?吩咐梅營佐,把花名冊給我藏好嘍!他娘的,我倒要看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太監有什么高招!”

  親兵領了令,連忙傳下去了。端勐哈哈一笑,道:“老額你可夠陰的,這么一下子,那閹狗不出兩天,一准兒的滾蛋!”

  “他娘的,早聽說這個閹狗就會拍皇上皇后的馬屁。今兒既然來了,倒要讓他見識見識咱們的手段!毛還沒長全,就來監老子的軍?呸!”

  兩人嬉笑了一回,繼續下棋。營外果然沒了動靜,一直到午時,正要開飯,忽聽得大帳外連天價嚷了起來,吶喊聲,鑼鼓聲,甚至還有拍巴掌打口哨的,亂哄哄響成了一片,連帳篷都震動起來,正是火器營的方向。兩人不覺都吃了一驚,心說媽的難道是洋鬼子打過來了?正要出去瞧,一個親兵氣急敗壞的跑了進來:“不好啦,兩位將軍快去瞧瞧吧!火器營那邊鬧起來了,兩營的兵都管不住,跑到那邊看熱鬧去了!”

  “怎么著,兔崽子要造反?”兩人大吃一驚,提了鳥槍手銃,挎了腰刀一陣風的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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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奉旨監軍  第十九章 新官上任(中)
  

  
  剛一出帳,就看滿營的官兵抽了鴉片一樣,一窩蜂的望火器營涌去。上千人擠在一起東倒西歪,腳步亂糟糟的,聽的人頭都大了。端勐劈手揪過一個士兵,喝道:“跑什么,怎么回事?”

  那士兵正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涼帽也歪到了一邊,不住口的道:“將軍快去,大腿……好多大腿……快去看大腿!”

  端勐跟額龍澤都是一楞,誰也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瞧著那邊鑼鼓喧天的,又不象是打仗。額龍澤道:“娘的,耍什么鬼把戲,看看去!”

  兩人隨著人流涌到火器營,只見營中的一塊空地上,里三層外三層圍的人山人海。擠不進去的急的在外面直蹦,更有甚者竟爬到別人頭上去了。就聽的一陣陣有節奏的鑼鼓聲,尖叫聲更是一浪高過一浪。

  端勐和額龍澤想進去看個究竟,大喊:“讓開讓開!”但士兵們都跟瘋了似的沒聽見。前邊一個士兵罵道:“操你媽,推什么推,老子把你……啊,端將軍!”一扭頭鑽到一邊去了。大家這才發現是他們倆來了,趕緊讓開一條路。

  好不容易擠進去一瞧,就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門,差點當場昏倒。只見里面鋪了一塊大紅氈,三四十個歌舞妓打扮妖艷,穿著暴露,一個個裸著白生生的大腿,正踩著鼓點在台上扭來扭去。還有一幫子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花旦,沖著那些已經臉上起豆豆、內分泌嚴重失調的的大老爺們搔首弄姿,齊聲嬌唱:“你是電,你是光,你唯一的神話,我只愛你……”

  自從天津開戰,營中進入戰備,這些士兵已經有日子沒逛窯子了,一個個憋的直叫喚,已經飢渴到了如狼似虎、飢不擇食的地步。這時見了如此多的妖艷女子,如此放浪形骸的舞姿歌聲,早都神魂顛倒,眼珠子通紅,口水拖的多長,恨不能立即脫褲子XXOO。

  額龍澤兩眼一陣發黑,剛想沖過去制止,就看一個英俊無比的公子哥走到場中,揮手示意鼓聲停止。士兵們正看到癢處,一發的鼓噪起來:“繼續!繼續!”

  公子哥趁機大喊道:“弟兄們!姑娘們跳的好不好?”

  “好!好!”士兵們吼聲如雷。

  “再來一個要不要?”

  “要!要!”

  “想不想跟這些姑娘親熱?”

  “想!想!想!”惡狼們几乎抓狂了。

  “可是!”公子哥忽然做出一副沉痛無比的表情,“有人卻不允許你們擁有她們!”

  “誰?狗日的敢不讓老子辦事,老子活劈了他!”

  “對,活劈了他!”士兵們眼珠子通紅,表情猙獰。

  “他們就是——洋鬼子!弟兄們,洋鬼子已經打過了通州,馬上就要打到北京城來了!他們不單要占有你們的土地,殺光你們的親人,掠奪你們的銀子,還要搶走你們的女人!女人哪兄弟們,大家說,我們能不能忍?”

  “不能!操他個媽,跟丫拼了!……”

  “好樣的!你們是大清國的驕傲!”公子哥振臂高呼,“士兵們,到洋鬼子那里去洗刷你們的恥辱吧!為了你們的女人!”

  “為我們的女人!為我們的女人!”怒吼聲如海嘯一般,驚天動地。無數把雪亮的長刀齊指天空,無數杆鳥槍高高揚起。一時間天地為之變色,風云為之匯集。驚人的戰意如小宇宙一般爆發了。

  “混帳……”想要制止的額龍澤、端勐兩人剛喊了個開頭,就覺得身后的士兵們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涌了過來,瞬間被沖倒在地,無數雙大腳從身上亂糟糟的踩了過去……

  半天,端勐的營帳。

  “我日他娘!沒想到這兔崽子還有這一手,不單是你,連我營里的這些兵都給煽動起來了!娘的,老子胳膊差點踩斷了!”

  “是啊!誰知道這閹狗這么厲害。不行,還得想個折辦他才行,要不然咱倆的威信不全讓他給搶去了?操,你輕一點,沒瞧見老子下巴歪了么。”

  “可是怎么辦呢?這兔崽子有聖旨,倒真不好對付呢!”

  “別擔心,我有個好辦法,這一回一定要好好丟丟他的臉……”

  軍營狂歡直到酉時方才結束。天已經黑了,將士們還意猶未盡,圍著蕭然不放。

  “欽差大人,明天這些姑娘們還來不來?”

  “大人說等咱們打贏了仗,就讓姑娘們伺候咱們,這話真的算數?”

  “大人,咱們什么時候出發?要不今兒晚上就動身得了……”

  蕭然一邊安慰著眾士兵,一邊心說媽的老子簡直了,天生就是做將軍的材料。你看這士氣多么高漲,斗志多么昂揚,要是再承諾一人發個日本娘們,估計游到日本本土、把小鬼子滅了都不在話下。

  正YY的爽,忽然健銳營的士兵來請,說是端勐、額龍澤備了酒席,給欽差大人接風洗塵。段興年附耳悄悄的道:“他媽的,這兩個家伙肯定有詐!”

  “去!有好吃好喝的干嗎不去?”蕭然冷笑了一聲,“敢算計我?估計這人還沒生出來呢!”

  來到健銳營,兩位翼長早就在門口恭候大駕了。額龍澤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半身禮,道:“欽差大人駕到,卑職本該親自迎接,奈何舊疾發作,動彈不得,還望大人恕罪!”

  蕭然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今兒本欽差其實是特意拉了一票姑娘過來慰勞二位的,奶子那叫一個挺,大腿那叫一個白,只可惜額將軍病了,沒這個眼福,哈哈。”

  額龍澤咳嗽一聲,甚是尷尬。端勐忙打圓場道:“勞動欽差大駕,卑職等略備薄酒,給大人您接風吶。”將蕭然接進營帳。蕭然這一看,靠,排場還真不小,兩個營里官職大一點的頭目全來了,鬧鬧哄哄的有二三十人。大帳里分兩排落座,當中拼起來的一溜長桌,菜肴那叫一個丰盛,什么鹿脯、蟒蛇、飛龍,全是山珍野味,竟然還有老大一只熊掌,蒸的白白嫩嫩的香氣四溢。就憑這一桌子東西,估計在皇宮里都吃不到這么全和。

  額龍澤請他坐了上座,跟眾將也見了禮。蕭然很是得意這口野味,聞著扑鼻的香味,哈喇子差點流出來。隨便敷衍了几句,撈過筷子就往熊掌上夾去。忽然一個戴水晶石頂子的武將站起來道:“大人初來我這健銳營,怕還不知道我營里的規矩。可容卑職稟告?”

  這人正是美容院開業那天去維持秩序的那個官,是個五品的佐領。蕭然一瞧他這神色,就知道他們有算計,哈哈一笑,瞅了瞅端勐。端勐故意喝道:“大膽!蕭公公是皇上派來的欽差,怎么能跟你們這些粗人混鬧?也不掂掂自個肚子里的學問,難道還想難為欽差大人不成?”

  這話擺明了是在扛人,蕭然當然不會聽不明白。要是身為欽差連這些“沒學問”的粗人都斗不過,以后誰還能服?皺著眉一琢磨,道:“古人說:入鄉隨俗。難得這位大人有這份雅興,不妨說來聽聽!”

  額龍澤連忙側過身子,故意用“很低”的聲音說道:“大人不能答應,這都是他們閑扯淡的。萬一對不上來,不是讓這些混蛋看笑話嗎?”

  我頂你個肺!蕭然暗暗罵了一句,嘴上卻道:“沒關系,蕭然生性就愛湊熱鬧,既然今兒晚上這么開心,就按大家的意思辦好了!”

  那佐領拱手一禮,道:“既然大人恩准,卑職可就講了。咱們這營里都是些個舞刀弄槍的粗人,最景仰象欽差大人這樣有學問的人了。所以在咱們營里開宴,都要做個文人的游戲:射覆。但凡射著了,有酒有肉好吃好喝,要是射不到,對不起,嘿嘿……”說到這里示威似的揚了揚下巴。

  射覆這個游戲蕭然倒是聽說過,但揀酒桌上的東西,一個人說一句詩作為謎面,誰要是猜到了,再用另一句詩點出來,就算是射著了。要是跟這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伙公平射一回,蕭然倒也不見得輸,可是今天擺明了是下局陰他,想要射中可就不那么簡單了。

  不過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不射更是丟人,所以蕭然不顧段興年在桌子下面一個勁的拉他衣角,點頭同意。先從那個佐領開始,一句一句的說了下來,這幫家伙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那么多的生僻詩詞,居然把詩經道德經的都翻出來了,而且還都能射的中,一個人剛說完,另一個馬上就能接上。媽的瞎子也能看出來肯定是事先安排好的。更可氣的是有的家伙居然先把詩句抄在手上,念都念的磕磕巴巴。

  額龍澤、端勐兩人憋不住笑,不住的瞟著這位嫩的跟個姑娘似的小欽差,心說你丫就擱這兒干瞅著別人吃喝吧!等下就你一個人射不出來,看你能丟得起這份臉不!

  不一時,輪到段興年,當然也沒射出來,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就盼著蕭然丟過來一個眼色,立馬掀桌子開打。蕭然卻一點也不著急,搖頭晃腦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輪到最后一個給他出題的是個小個子典軍校,不停的瞄著手掌,吭哧半天整出一句十分生僻的七言古詩,蕭然連聽都沒聽過,更別說猜了。不過他倒很放的開,一拱手道:“佩服!健銳營果然是藏龍臥虎,本欽差學識淺薄,甘拜下風!啊,你們吃,你們吃。我們倆瞧著就是了。”

  眾人巴不得這一聲,立刻輪圓了筷子奔那熊掌就要下手。蕭然笑著道:“既然大家玩的這么開心,我也來助助興,就給大伙講個笑話吧。從前有哥倆到戲院看戲,因為一個情節爭論起來,誰也說服不了誰。正好旁邊有一溜痰盂,倆人就打賭誰輸了誰喝一大口里面的東西。結果老大輸了,也不耍賴,捧起痰盂就咕咚喝了一大口。”

  眾人聽到這里,全沒了食欲,一個個筷子舉在半空中,進退不是,好不尷尬。蕭然奇怪的道:“咦,是不是這個笑話不好笑?別急,下面還有。”

  “說不一會,這哥倆又爭論起來,照例是打賭,這回老二輸了。只見這老二捧起痰盂,咕咚咕咚連喝了十多口。老大很驚訝的說:兄弟你太厲害了,居然一口氣能喝這么多!老二說:他媽的,不是我想喝,是這里面的東西實在太濃了,咬不斷。”

  喔——!喔——!七八個人捂著嘴巴同時起身,一陣風沖到帳篷外面去了。剩下的也都覺得肚子里好一陣翻江倒海,在那一挺一挺的硬憋。蕭然奇道:“咦,諸位怎么不吃?都別客氣,隨意,隨意。”

  “還是你吃吧,”額龍澤咬著牙端過熊掌放到蕭然面前,“我們實在是不餓,吃不下。”

  PS:交出票票!別逼毛驢跟你們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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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奉旨監軍  第十九章 新官上任(下)
  

  
  收藏下,推荐下,好不好親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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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的好,睡的就好。蕭然這一晚上做了好几個夢,一會是雨婷,一會是雪瑤。早上起來的時候下邊還是一柱擎天,連他自己都有點臉紅了。

  這兩個丫頭一個溫柔,一個清純,一個嫵媚,一個嬌憨。呆坐在被窩里品了半天,也沒分出個高下。于是就很無恥的想:要是能兩個一起來,那就簡直了!給個神仙都不換。

  正在那口水滴答滴答YY的爽,段興年興沖沖一頭撞了進來。蕭然氣的一個枕頭飛了過去:“媽的你就不能晚來一會?差那么一點就大功告成了,讓你這一嚇,害的老子還得從頭再想一遍!”

  “什么大功告成了?”段興年抬手抓住枕頭,用一種很諂媚的眼光瞅著他,“外邊來了兩個人,都說是你最想見的。我來報告一聲,不知兄弟你……”

  話還沒說完,蕭然已經一陣風般從他身邊飆了過去。

  果然是兩個人!左邊的那個穿著一件灰突突的太監服,一張俊俏的小臉蛋,笑嘻嘻的露著兩個酒窩,說不出的可愛,不正是雪瑤那個俏丫頭么!蕭然興奮的剛想來個餓虎扑食,忽然右邊那個人也轉過頭來,立刻就倒了胃口。

  能讓蕭然惡心的人不多,戴恫無疑就是其中一個。

  “你這老家伙,我說你每次看見我能不能不笑的那么淫蕩?好象咱倆有一腿似的。”蕭然飛快的抓住雪瑤,生怕她跟夢里似的突然不見了。雪瑤不覺紅了臉,扭著身子道:“干嗎這么說老人家?他可足足等了你半個時辰了!”

  戴桐給他那一句話噎的夠戧,半天才翻著白眼道:“你小子也忒不地道,跑到這來也不言語一聲,害的我這么大歲數了還得跑這么遠來找你。”回手指著一輛大車,“我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見,但是這東西你喜不喜歡?”

  蕭然狐疑的掀開苫布,頓時一個高躥了起來。大車上,一字排著三挺烏油油的多管機關槍!上次在南苑見識了這東西的威力,有了它,別說是英法聯軍,八國聯軍來了都不怕!

  “哈,你這個老東西還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想什么給我來什么!”蕭然興奮的撫摸著漆黑發亮的槍管,“丫的我還真是,見了它比見了誰都親!呃,雪瑤,不包括你。”

  這個看起來有些笨重的鐵家伙是由十二根槍管箍成一圈,下置三腳槍座,后箱有儲藥室,每擊發一次火藥和鉛丸便自動送入槍膛,再由燧石擊發,達到連續發射的效果。每管可連發三次,加起來就是三十六發子彈,絕對夠任何強大的敵人喝一壺的。

  “其它的呢?其余的槍呢?”蕭然望四下掃了一眼,卻只有這一輛大車,沒看到任何別的東西。

  “其余的?”戴桐也楞了一下,“到現在為止工部一共就造出來倆,加我原來那個全都給你拿來了,你還嫌不夠?”

  “靠!”蕭然頓時泄了氣。

  這多管連發燧石槍雖然威力巨大,但裝填時間太長,熟練的射手也需要至少九分鐘才能裝填完畢。在戰場上三百米的射程內,九分鐘的時間已經足夠讓敵人沖鋒几個來回了。另外這家伙實在夠笨重,最少也在百斤以上。如果不能形成足夠的火力齊射,基本上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戴桐登時漲紅了臉:“這是造槍,你以為是母雞下蛋吶,一撅屁股一個!他媽的,老子起五更爬半夜的忙活了半個多月,一共就做了這么三個,你小子還不知足!算了算了,不要拉回去!戴和,套車!戴和?你他媽的死哪去了?”

  蕭然趕緊施展出最諂媚的笑容:“別啊,三個就三個,我也就那么一說。您勞苦功高,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他媽就是那小人。”雪瑤在一旁見了他那幅德行,恨不能一腳把他踹死。

  “這還差不多!”老頭終于消了氣兒,一指車上的几個大箱子,“這些東西都是我趕制出來的,昨兒連夜給皇上呈的折子,一早就給你送來了。喏,還有這個,算是我私人送你的禮物吧!”說著從懷里摸出一只手銃,塞到蕭然手里。

  這枝手銃比尋常的要略短,分量不重,特別的是后膛帶一個六孔轉輪,每個彈孔都是一個藥室,可以六連發。雖然也是前裝滑膛,但原理上已經跟現代的左輪槍差不多了。這正是那天蕭然給他留下的圖紙上畫的樣。“行啊老家伙,居然這么快就鼓搗出來了!”蕭然左看右看,愛不釋手,“恩,那箱子里頭是什么?”

  “回頭你自己看吧。”戴桐把蕭然拉到一邊,低聲問道:“你現在是監軍的身份,聽說皇上給你下了慢藥,是真的么?”

  蕭然眨眨眼,道:“算是真的吧,不過我應該沒什么事。”

  “真的沒事?”戴桐狐疑的看著他,“我倒是認得一個外國大夫,說是‘藥師’什么的,到咱大清國也有七八年了吧,配的那藥很有一套,治過不少人呢。你要是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就告訴我,我帶你到他那瞧瞧,或許有效果也說不定。”

  “西醫?藥劑師?”蕭然一下就興奮起來,一把抓住戴桐的手,“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這樣的人!咱們下一步造槍,可能關鍵就在他的身上!”

  “哦?這話怎么說?”

  “他既然是藥劑師,一定懂化學……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以后在跟你細說。不過你可把這人看好了,要是丟了死了跑了,小心我拔光你胡子!”

  “你,你……”戴桐氣的直翻白眼,心說關心這王八蛋純數多余。跟庫吏交割完畢,拿了收訖文書,跟戴和氣哼哼的回工部去了。

  蕭然惦記著那几口箱子,叫人打開一看,頓時喜出望外。原來那里不是別的,竟是一個個圓古隆咚的鐵疙瘩——地雷!每箱十六枚,一共六箱,整整的九十六枚!雖然做工有些粗糙,鑄紋上還留著不少毛刺,但應該不影響使用。有了這些寶貝蛋兒,該夠洋鬼子受的吧?

  興奮了老半天,這才想起雪瑤,情不自禁的抱起她轉了一圈,道:“我還正要打發人去接你呢,你居然就找來了,厲害,不愧是我蕭然的老婆!”

  雪瑤羞紅了臉,啐道:“不要臉,太監還想娶老婆!昨兒你只說你做了火器營的監軍,為了找你,我打聽了一整天,可真是累死了呢。死太監,你要是再敢丟下我不管,我就,我就……”

  “你就象前兒那樣強奸我好了!哈哈。”蕭然說完,蹭的躥沒了影。

  額龍澤今天非常郁悶,他終于發覺自己不是這個監軍的對手。這家伙手腕真不是一般的牛,跟他作對恐怕要吃大虧。琢磨來琢磨去,還是決定韜光養晦,乖乖的交出了花名冊。

  火器營在冊共七百七十六人,但點到的時候蕭然卻大吃一驚,實際人數竟只有六百不到!營佐梅幀只好跟他詳細解釋一番。原來這八旗軍顧名思義,都是八旗子弟,一個個的閑散慣了,頂名兒的從了軍,實際上不過為了拿份餉銀罷了。八旗軍里流行著四句諺語:糙米要掉,見賊要跑,雇替要早,進營要少。可見當年威風八面、英勇剽悍的八旗兵,早已經成了有名無實的空架子了。

  蕭然挨個點了一遍,雇人點卯當差、吃空餉的還真不少。最可氣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一個人竟應了四遍到!實際清點人數,只有五百八十三人,而且至少五分之一的人老弱病殘。我的媽,讓這樣的軍隊去打仗,能打得贏才怪!

  然而更讓他郁悶的還在后面:清點武器裝備,全營共有鐵炮二十一尊,金龍炮十六尊,紅夷炮二十四尊,子母炮、短管曲射炮各三尊,另有少量銅炮,一瞧炮身上的文字竟是明朝留下來的!并且使用的全部都是實心彈,發射出去就一鐵疙瘩,砸著人了叫炮彈,砸不著人,跟放個麻雷子沒多大區別。

  全營鳥槍六百二十枝,葡萄牙火繩槍二百八十八枝,火銃一百余枝,抬槍六十二架,另有少量火箭、火筒。數量雖多,但大半老舊,甚至有一些根本不能發射。

  清點槍械庫的時候,庫吏打趣的說咱們這還有一柄“槍中之祖”,要不要見識見識。蕭然還覺得納悶,等拿過來一瞧,那槍身上刻著“康熙二十三年督造”字樣。掰手指頭算了半天,才知道這杆鳥槍已經流傳了一百七十六年!蕭然當時就無語了。

  主啊,難道這就是我的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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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sipboy06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奉旨監軍  第二十章 牛刀小試(上)
  

  
  兩天之后,傍晚,碾子山。

  勝保的部隊已經整整被圍困了六天了。在洋鬼子猛烈的炮火和不斷的騷擾下,只能龜縮在三座山包形成的一個狹小區域。連續的几輪突圍,不但沒有成功,反而傷亡慘重,六千士兵減員到不足四千人。

  最可怕的是補給也被切斷了。現在士兵的手里已經沒有干糧,只能嚼樹皮草根充飢。火藥也剩下人均不到一筒,頂多還能擋住敵人的一次沖鋒。明天,四千人就將徹底變成待宰的羔羊,面對敵人的一場血屠。

  “大人,要不咱們……”一員副將欲言又止。勝保知道他的意思,無非就是投降。環視周圍,將士們都在默默的看著他,雖然都不說話,但眼神里卻流露著期盼。

  “你們……都是這個意思嗎?”勝保臉色蒼白,左臉頰帶頸下都纏著布。不久前那里挨了一槍,現在傷口開始潰爛了,一脹一脹的痛。

  眾人還是沒有說話。勝保長嘆了口氣,心里泛起一陣淒涼。

  他姓蘇完派爾佳氏,鑲白旗人,原是舉人出身,做過翰林。咸丰二年棄文就武,轉戰河南、安徽一帶,因戰功卓著,咸丰帝特賞花翎、賞黃馬褂、賞“巴圖魯”名號。到咸丰三年,懷慶解圍,勝保乘勝追擊,由河南入山西,克復洪洞、平陽,被授為“欽差大臣”,代替大學士訥爾經額督師,節制各路,特賜“神雀刀”,等于尚方寶劍,二品的副將以下,貽誤軍情的,可以先斬后奏。那個時候他才剛剛三十歲,躊躇滿志,在大清朝也算是第一員武將了。

  面前的這些將士都是當年跟著他從河南、山西一路打過來的,可以說,這么多年是他們的拼死搏殺才換了他的頂子和榮譽。勝保為人陰狠,手段出了名的毒辣,但對自己的這些老家底,心里卻始終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對于他們的意思,也不能不慎重考慮。

  “你們下去吧,讓我想一想。”

  投降的問題,其實他也不是沒想過。仗打到這個份兒上,不投降無疑就是等死。可是這些洋人畢竟是外來的和尚,他們的目的無非是撈銀子,撈好處,而不是搶地盤。朝廷終歸是要拿出大把的銀子來議和的,等到他們撈足了銀子拍拍屁股走了,那時自己怎么辦?跟著去英吉利?去法蘭西?想到這里他不由得一陣苦笑。投降,不過是苟延殘喘,就算洋人答應了,回頭朝廷也一樣不會放過他。

  “轟!……轟!”接連几聲沉悶的爆炸聲響起,看來洋人的最后一次進攻開始了。勝保仰天長嘆了一口氣,叫過親兵:“准備白旗吧!”

  “將軍!你,你瞧!好象是咱們大清的部隊!”

  勝保一楞,手腳并用的爬上一塊大石,夕陽的余輝下,前方山頭果然騰起一陣一陣的白色煙霧。頓時槍聲大做,但卻不是向自己這邊開火,而是在向外面盲目的射擊著。

  “援軍,援軍來啦!”將士們頓時沸騰起來,紛紛操起鳥槍就要向外突圍。勝保卻揮手喝住:“慢!這槍打的不對!”

  清軍使用的一種是鳥槍,槍長2.01米,射程約100米,射速為每分鐘l—2發;還有一部分葡萄牙制式火繩槍,槍長1.46米,射程200米,射速每分鐘3—4發。當時作戰通常陣形是三輪排射,平均每一輪射擊大概有十多秒的間隔。可是這時聽到的槍聲卻是亂糟糟的,雖然數量不多,但卻几乎不間斷,乒乒乓乓不停的響。間或有那么一兩輪急如爆豆一樣的槍響,沉悶粗重,單聽爆破聲這槍的射程絕對要超過300米。

  這是什么家伙,誰的部隊?勝保心中升起老大個疑團。再看敵人陣地上騰起的一團一團的煙霧,就更覺得奇怪了,這明明是洋人的開花炮彈,難道是英吉利和法蘭西自己干起來了?

  為了圍困勝保軍,英法聯軍分成三面,分別扼制著三條山谷。現在西面槍聲大作,東北和南面的洋鬼子立刻趕去增援。勝保也顧不得想那么多了,命令部隊分成三路,兩路分別阻擊敵人的援兵,主力部隊迅速向敵人陣地發動沖鋒。這一來西面的洋鬼子腹背收敵,槍聲越發亂了起來。

  窮途末路的勝保軍這時都急紅了眼,操起鳥槍大刀不要命的向敵人陣地扑去。扼守西面的洋鬼子最少,只有六七百人,給這兩下里一沖,頓時抵擋不住,沒命的向山腳下逃竄。勝保沖上山頭向對面一看,頓時驚的呆住了。

  對面一道山梁上,露著一排四五十個腦袋。人數雖少,但槍打的那叫一個快,一槍接著一槍,几乎是不間斷。而且每兩聲槍響几乎都會有一個洋鬼子倒下,命中率高的出奇!

  由于當時軍隊用的都是滑膛槍,命中率極低,一般在二百米以內,能命中一半就不錯了。以滑膛槍的精度,一般士兵不可能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打中對面的目標,只能站在緊密的戰線里,照著和自軍同樣緊密的敵人的戰線開火,也就是所謂的排槍齊射,打著誰算誰。而且射擊之后,火藥的硝煙相當濃,也不可能繼續瞄准。

  象這么精准的射擊,勝保打了近十年的仗還是第一次遇到。而且這些人的射速起碼在每分鐘10發,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這么厲害的武器!正驚訝未了,就瞧見一個黑乎乎的家伙“突、突”的吼叫起來。剛沖到半山腰的洋鬼子一陣鬼哭狼嚎,瞬間倒下了十多個。

  接著那山梁上又有几個彪形漢子沖了上來,推著一個長條形的木架,接連彈出一個個黑乎乎的鐵疙瘩。咕咚一下落到洋鬼子群里,轟的炸開了花。三四個洋兵竟被炸的飛了起來,周圍更是跟著倒了一片。

  “娘的,這是什么鬼東西?這么厲害!”勝保又是驚訝,又是興奮,手中的神雀刀用力一揮:“弟兄們,給我狠狠揍他狗娘養的,一個也不要放走!”

  “殺——!”漫山遍野的清兵絕處逢生,爆發出一陣怒雷般的吶喊。這些被洋鬼子攆兔子一樣虐待到抓狂的漢子終于發現,原來洋兵也并不是三頭六臂、天兵天將,原來也能讓人揍的這么慘!一時勇氣倍增,有如下山的猛虎、出谷的惡狼,揮舞著雪亮的土爾扈特腰刀,潮水一般向敵人猛扑過去!

  PS:現在攢存稿鳥,一天兩更,大大們表說偶不厚道。。。。

  晚上再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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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sipboy06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奉旨監軍  第二十一章 救駕有功
  

  
  唉!毛驢在70多名晃悠了!

  兄弟們可憐可憐,頂頂吧!

  碾子山大捷,殲滅英法聯軍整整三千人。自大沽口失陷以來,這是清兵取得的第一次重大勝利。勝保欣喜若狂,連夜派出七撥流星,飛報朝廷。

  部隊撤回小王庄,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由于清兵的瘋狂搶掠,激怒了小王庄百姓,趁部隊夜襲碾子山的時候,把留在庄里的老弱傷兵當成了報復對象。一頓鐵锨鎬頭,可憐那二三百傷兵,倒有一大半稀里糊涂的做了鬼。

  蕭然嗡的一下頭就大了:雪瑤不見了!

  為了加快行軍速度,他在馳援勝保部的時候就把雪瑤連同老弱軍士留在了小王庄,沒想到鄉民一暴動,竟然被殃及池魚。好在他留下了段興年保護,以他的武功,估計還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問了几個僥幸逃生的傷兵,這才知道段興年保護著雪瑤望北逃走了。

  庄里的百姓早都跑光了,那邊勝保正怒氣沖沖的指揮士兵燒庄子。蕭然匆匆給他跟額龍澤留了口訊,自己帶著二百人的火繩槍小隊飛一樣望北追來。由于這里是山地,不便騎馬,大家都累的呼哧氣喘的,不過知道欽差大人是真的急了,誰也不敢停腳。順著棧道一直追到天色發白,已經到了興元縣城郭。老遠的瞧見一座土地廟,追上去一看,段興年帶著雪瑤還有十來個老兵,正在那里氣喘呢。

  雪瑤已經被嚇的小臉發白,見了蕭然,也顧不得害羞,一頭就扑到他懷里嚶嚶的哭了起來。

  經過這一夜的急行軍,大家都累的直不起腰。蕭然命令開進興元縣城,就地休整。興元縣知縣吳閔之,聽說欽差大人駕到,忙不迭的親自出城迎接,并准備了美酒佳肴,給眾人接風。說來也是湊巧,其時興元縣正起了疫病,雖然不是什么要命的病症,卻讓人上吐下瀉,痢下不止。二百多士兵吃了一頓酒飯,倒有一百多被傳染了,連蕭然自己也一天十來遍的出恭。

  蕭然大怒,指揮士兵包圍了縣衙,非要給吳閔之安上個判國通敵的罪名。吳閔之這回是馬屁拍到了馬腳上,萬般無奈,只好拿出銀子來疏通。好說歹說的捐了三千多兩銀子,這事方才作罷。蕭然倒嘗到了甜頭,索性在城門張貼起為國募捐的告示,單挑城里的富賈鄉紳下手,連刮了五六天的地皮,直刮到口袋里實在裝不下了才罷。

  這一日蕭然正領著人游游蕩蕩打秋風,忽然見到一隊前線潰逃下來的清兵亂哄哄涌進城來,四處搶掠。衙門里的兵勇見了這陣勢,跑的比誰都快,哪里敢管?好在蕭然的手下都不是吃素的,火繩槍一架,先放倒了為頭的三四個,剩下的都乖乖繳械投降。

  叫過來一問才知道,這些家伙竟是瑞麟的部隊。原來碾子山大捷的消息傳到了京師,朝廷上下人心振奮,咸丰特著內大臣、鄭親王端華督帥瑞麟部及前鋒營、護軍營、步兵營、神機營四營,協同勝保部進剿洋匪。但通州的洋鬼子拼死抵御,接連几天攻城,清軍傷亡慘重。這時天津方面的大批援軍也趕到了,洋鬼子趁機反扑,把三路清兵盡數擊潰。

  蕭然也吃了一驚,連忙率手下趕去增援。一路上只見潰逃下來的清兵不計其數。剛過碾子山,正遇著額龍澤領著百十個兵卒氣急敗壞的退了下來,見了蕭然就大哭不止。開頭的兩天他跟端勐會同勝保部,打的還算不錯,繳獲的洋槍洋炮發揮了很大作用。可是彈藥很快用光了,清軍鳥槍的彈丸是12毫米,而洋槍的彈丸直徑是9毫米,不能通用。沒了得力的武器,清兵只有挨打的份,勝保部被擊潰,端勐的健銳營七百人竟被洋鬼子包了餃子,連鍋端了,連端勐在內,全部陣亡。

  蕭然知道大勢已去,只好向小王庄一帶撤退。小王庄那天已經被勝保一把火燒成了白地,還沒進庄子,就看殘垣斷壁間有一陣陣的炊煙飄起來。額龍澤道:“有可能是勝將軍的部隊。”說著就要讓手下喊話,蕭然卻多了個心眼兒,讓隊伍埋伏在庄外的樹林里,命段興年帶兩個身手利索的悄悄潛進庄去打探。

  不一會,段興年慌慌張張的回來報告:“洋鬼子!里面都是洋鬼子!”

  額龍澤嚇了一跳:“怎么可能?早上他們還在通州,怎么來的這么快!”

  蕭然道:“他們大概有多少人?”

  段興年道:“挺多,少說也有六七百號人。”

  “媽的,看來這是洋鬼子的先遣隊。他們這么急著趕路,只怕是前面有大事發生了!”蕭然沉吟了一下,道:“不管怎么樣,不能讓這幫家伙安安穩穩的從咱們眼皮子底下溜走。就算打不過,咱們也要惡心惡心他!”

  “怎么辦,老額聽你的!”額龍澤和端勐是結拜的兄弟,這時正急著報仇,眼睛都紅了。

  “好,咱們就來個調虎離山,如此如此……”

  不大一會,洋鬼子們正要開飯,庄子東面忽然響起一陣稀稀落落的槍聲,從聲音上判斷應該是小股潰兵。一百來個鬼子興沖沖的殺了出來,果然看見十來個清兵轉過山腳去了。正琢磨要不要去追趕,南面忽然又傳來一陣槍響,照樣跟屁崩的一樣,響了十來聲便沒了動靜。洋鬼子正在納悶,西面忽然槍聲大做,這次倒是乒乒乓乓響個不絕,看來這才是敵人主攻的方向。等大批洋鬼子急匆匆趕到西面,卻又吃了一驚,眼前竟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鬼子們氣的七竅生煙,架起火炮,哪里有槍聲就往哪里打炮。誰知炮聲一響,四面都沒了動靜,炮火一停,那槍聲又稀稀落落的響了起來。如此這般的折騰了一陣子,鬼子實在按捺不住,糾集了三四百人沖出庄子,往剛才鬧騰的最歡的西面山谷直插過去。

  PS:晚上吐血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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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sipboy06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奉旨監軍  第二十一章 救駕有功(中)
  

  
  嘿嘿,又在四十多名晃悠了,毛驢的成績還是很穩定滴!

  感謝票票!吐血更新還是有效果滴,感冒算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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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谷里還真有四五十個清兵,一個個都是穿山越嶺走慣了的,見洋兵追來,一哄的竄到山梁上去了。又不肯走遠,只在火槍的射程之外,操著蹩腳的英語齊聲叫罵:“FUCKYOU!”、“狗屎”、“英國豬!”層出不窮。說來也巧,這些洋鬼子還正是英國兵,給這一頓叫罵,恨不能把這些個清兵一口水吞了。

  這么攆攆走走的,一直追出去七八里地。忽然聽見背后槍聲大做,這才知道上了大當,掉頭往小王庄增援。這一路兩邊山梁上不斷有埋伏的清兵神槍手放冷槍,時不時就會有一兩個洋兵慘叫著倒下去,直把這几百號人弄的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氣喘吁吁的跑出了山谷,還沒等進庄,里面一通亂槍迎面射到,開花炮彈也接二連三的丟了過來,頓時撂倒了一大片。洋鬼子還以為是遭到了自家的火力,反而更加沒命的往庄子里跑,一邊“動書特!動書特!”的亂叫,里面的炮火卻更猛了。等到四百余人終于穿過庄子前面的空地,已經剩下二百人不到了。

  好容易逃到了庄子里面,只聽一陣鋪天蓋地的喊殺聲如雷般響起,廢墟中突然沖出無數清兵,揚著寒光閃閃的土爾扈特腰刀,猛虎下山一般卷殺過來。洋兵沒了火器的優勢,拼命抵擋了一陣子,大半都成了刀下亡魂。剩下的几十號人慌忙撤退,誰知谷口已經埋伏了一小隊神槍手,逃出去的無一例外都成了活靶子。眼看大勢已去,洋兵只好紛紛跪地投降。

  原來趁著他們追入山谷的時候,蕭然指揮著其余的二百多清兵干掉了伏路崗哨,從東面摸到了庄子里。這里剩下的洋鬼子只有二百人左右,并且還有一半是炮手,哪里是清兵的對手?見勢不妙想要投降,可惜清兵根本不鳥這一套,揮舞著大刀砍瓜切菜一般,除了兩個軍官留下了性命,其余一律撂倒。

  迅速解決戰斗,蕭然指揮士兵架起開花大炮,給了增援的鬼子一通猛敲。由于黑火藥產生的硝煙很濃,根本就瞧不清是什么人打的炮,而且當時的清軍也不會使用這種后膛裝加農炮,這才讓鬼子兵又上了個大當,誤以為是自家人,總共六百多人竟一個也沒能跑了。

  投降的洋兵除了几個穿軍官制服的留下,其余的格殺勿論。清兵們興高采烈的比賽殺俘虜,一時間小王庄鬼哭狼嚎,咒罵的,哭叫的,求饒的,禱告的,亂哄哄響成了一片。

  “我抗議!”一個黃頭發軍官憤怒的站起來,操著蹩腳的漢語咆哮著,“中國人,卑鄙!”

  “哦,那你說怎樣才算是不卑鄙啊?”蕭然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

  “軍人,要光明正大!你們,卑鄙手段,而且,殺害俘虜!沒有人道!”

  “去你媽的!”額龍澤一腳把他踹倒,“蕭欽差,這几個家伙讓我老額親手來砍吧。娘的,很少能看見長的這么丑的腦袋,老子手心都癢癢。”

  蕭然搖頭嘆道:“你老哥還真是,就知道砍頭,讓外國朋友笑話咱們沒素質。”一擺手叫過段興年,“你去准備點竹簽木簽什么的,讓這些遠方的朋友嘗嘗滿清十大酷刑。”

  段興年嘿嘿一笑,找來一根竹片,削成一根根鋒利的竹簽。蕭然拍拍一個軍官的肩膀,道:“我問你話,你就乖乖的回答我,好不好?”

  這軍官脾氣倒硬,狠狠的吐了一口,臉轉到一邊。蕭然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好同志!段大哥,給他釘指甲。”

  段興年讓兩個士兵把那軍官按在地上,獰笑著舉起竹簽,在他手指頭上來回比畫著。這軍官總算明白了他的意圖,嚇的臉兒都白了,哇啦哇啦怪叫著,拼命望后縮手。但段興年的一只手掌就跟鐵箍似的,哪里縮的回去?情急之下大叫:“饒命!饒命!我說!”

  “多好的孩子!”蕭然拍了拍他腦袋,“可惜,晚了!”

  “啊——”隨著段興年手臂一送,那軍官發出半聲慘叫,接著就疼暈了過去。

  剩下的四個鬼子軍官面如死灰,牙齒咯咯的打顫,連禱告也叨咕不出來了。蕭然叫人拉來第二個:“你們到這里來的任務是什么?”

  那人哆嗦著嘴唇剛要說話,先前那個黃頭發軍官用英語嚷了起來:“不准說!告訴他我們只是前哨部隊,正准備返回通州!”

  “FUCKYOU!你這個婊子養的,欺負老子六級沒過是不是?你當我聽不懂啊?”蕭然操著英語破口大罵,“來啊,十個指甲都給我釘上!”

  那軍官萬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家伙竟然會說英語,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我說,我說!”軍官們最后的心理防線頓時崩潰,紛紛求饒。

  原來這支部隊是英國遠征軍的一只混編營,奉命由天津趕赴通州增援。但是昨天傍晚,法國的一只部隊從永清溯河北上,一直深入到龍王鎮一帶,并在那里包圍了一枝奇怪的中國隊伍,抵抗的異常頑強。并且從北京、涿州、容城等方向不斷有清兵不顧一切的趕來增援,這讓英法兩軍都意識到網住了大魚,立即兵分三路,直扑龍王鎮。

  蕭然聽了,心里便一連串的畫了N個問號。這條大魚會是誰?端華?瑞麟?想想又都不象。通州一敗,按說他們應該是腳底抹油頭一個溜回北京才對,以這兩位老先生驚人的逃生本能,絕無被敵人包圍的道理。那么就還有一種可能,這枝部隊不是來打通州的,很有可能是一枝游擊部隊。不過又有些納悶:連涿州跟容城的部隊都調動了,看來這條“魚”還真不是一般角色。

  滿朝大臣划拉一遍,除了肅順跟奕,就連怡親王載垣、六額附景壽他們都不一定有這樣的分量。可是肅順跟奕又都是當權重臣,在這個節骨眼上決不敢離開北京半步的。

  總不會是咸丰這傻波一御駕親征了吧?一想到這蕭然馬上就否定了。因為歷史上根本就沒有這碼子事,而且現在洋人都逼到了家門口,咸丰還不至于虎到那種程度。況且他疾病纏身,就算是有這個心,怕也沒這個力了。

  蕭然叫士兵把几個鬼子軍官砍了頭,琢磨了好半天才道:“老額,要不要跟哥們兒干一票大的?”

  “沒問題!蕭老弟那就是咱火器營的一杆旗,你指到哪兒,老額就打到哪兒!”額龍澤胸脯拍的山響,吐沫橫飛的說道。

  “好,那咱們就去龍王鎮,來會一會這幫狗娘養的!”

  繳獲的武器裝備中,火炮只選了十余尊前膛裝曲射炮,這種炮使用開花炮彈,射程遠,精確度高,最主要的是體積小重量輕,方便攜帶。蕭然沒有選那些后膛加農炮,這種炮威力巨大但極為笨重,更適合打陣地戰。

  那個曾經玩射覆給他出題的小個子典軍校叫程通,是個鑲藍旗的包衣,火炮打的真叫一個准。據說五百米開外,甚至能用炮彈砸中敵人的腦袋。蕭然撥了二十名炮手,統一歸他指揮。另外挑選了三十名功夫最好、擅長近身格斗的士兵,交由段興年指揮。

  除去傷兵不算,剩下還有二百人不到。由于裝備了布倫士威克式前裝滑膛擊發槍,每個戰斗小組由原來的五人一組(神槍手、三人裝填、一人打火)調整為三人一組(神槍手、兩人裝填),射速可達到每分鐘十二槍,300米的距離內,連蒼蠅都別想飛過去。

  現在的這二百多號人,可以說是一只真正的特種部隊,少而精,反應迅速,軍事技朮過硬。事實証明,也正是他挑選出來的神槍手小隊每每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才能最終反敗為勝。蕭然確信,在當時的大規模陣地戰時期,這樣的一枝隊伍無疑就是一把尖刀,可以隨時隨地的插入敵人的心臟。

  為了不影響行軍速度,他留下了几十號傷兵,并讓他們把火炮輜重連同雪瑤一起護送回興元縣。其余人隨著他一聲令下,以急行軍速度直插龍王鎮。其實直到這個時候,蕭然只是直覺這一把會撈點油水,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條在網里苦苦掙扎的家伙會是怎樣的一條大魚。

  PS:大大們新年快樂!使勁使勁的快樂!想怎么快樂怎么快樂!

  真的,毛驢很感謝你們陪我一起度過我倒霉的2007年,你們給了我溫暖和快樂,謝謝。

  如果可能,明年我希望讓大大們看到更多更好的文字,除了祝福,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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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sipboy06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奉旨監軍  第二十一章 救駕有功(下)
  

  
  新年快樂!

  今兒就一章了,毛驢頂不住了,抱歉兄弟們.

  ^^^^^^^^^^^^^^^^^^^^^^^^^^^^^^^^^^^^^^^^^^^^^

  傍晚,火器營順利避開沿途洋兵的騷擾,趕到了龍王鎮。

  龍王鎮鎮如其名,一道巍峨山巒如巨龍酣臥,將小鎮攬入胸懷。鎮前一帶綠水,蜿蜒流過,恰似一條翠玉妝成的項鏈,穿著一顆璀璨的珍珠。

  如此依山傍水的小鎮在古時曾是一座驛站,因此地方雖小,四面卻筑有圍牆炮樓。這也是被圍困的清軍為什么能在這里苦苦堅守了一天一夜的原因之一。

  而另一個原因,就是這批清兵抵抗的異常頑強。有几處圍牆已經被炸開了缺口,竟然活生生的用人給填平了,可以想象戰斗之慘烈。蕭然實在想不起來,清朝有哪一只部隊居然有這么強悍的戰斗力。

  “蕭老弟,咱們動手么?”額龍澤眼珠子通紅,雖然看到洋鬼子密密麻麻的象螞蟻一樣的部隊心里有點緊張,但更多的是一種大戰之前的興奮。他現在穿的是一套洋鬼子的軍裝,大概是穿慣了肥大袍服的關系,總覺得這軍裝有點窄,屁股緊繃繃的,忍不住扭來扭去。

  所有人都換上了鬼子制服,生理心理上都覺得不習慣,很多士兵就象豬一樣不停的在小樹上蹭癢。

  “不,再等一等。”蕭然的聲音很平靜,但臉色卻有一點蒼白。

  他有一些緊張。在前方數里之外,三個方向、起碼上萬人的洋鬼子把小鎮包圍的水泄不通。看著那里三層外三層鐵桶一樣的陣勢,他當然清楚今天這一仗絕對不是几十個神槍手能對付的了的。就算他的這只小隊是一把鋒利的尖刀,面前這些裝備精良的洋鬼子無疑就是一座巨大的熔爐,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他熔化掉。

  但是蕭然沒有選擇退卻。他自己也覺得有點奇怪,自己現在就如同一個紅了眼的賭徒,賭注越大、情況越是危險,反而更能激起他的欲望。他知道,今天這一場賭局,輸就輸個鳥蛋精光,贏也將贏他個缽滿盆盈。

  隊伍現在正潛伏在東面的山谷里。他也穿了一身鬼子軍官的制服,腳登長筒靴,感覺還真不錯,頗有些拿破侖時代的威風。此時正跟額龍澤、段興年几個人在山頭,密切注視著戰場上每一個細微的變化。小鎮上的清兵正試圖從各個方向突圍,槍炮聲響個不停。但是蕭然卻沒有任何動手的意思。機會只有一次,他必須等待十足的把握。

  一直等到天擦黑的時候,轉機出現了。西南方向開過來一隊清兵,人數少說也有數千人,乒乒乓乓的跟洋鬼子接上了火。與此同時,正西方也開過來一隊清兵,死不要命的沖擊洋鬼子的外圍防線。盡管在開花彈和精良火器的交叉火力下不斷有大批大批的清兵倒下,但居然沒有人后退,就象飛蛾扑火一樣,奮不顧身的一撥接著一撥,看的人觸目驚心!

  龍王鎮的守軍趁機向西面突圍,城門開處,無數清兵潮水一樣席卷過來。洋鬼子雖然火器犀利,但給這兩下一沖,頓時有些吃緊,匆忙調集了東、北兩面的部隊趕來增援。

  “就是這個機會!”蕭然一聲令下,隊伍沖出山谷,溜進鬼子的包圍圈。上一輪射擊的硝煙還沒有完全散盡,加上夜幕低垂,給隊伍披上一層無形的偽裝。

  外圍負責警戒的鬼子哨兵被悄無聲息的干掉了。里面的火槍手大部分都趕到西邊增援去了,剩下的正掩護著炮手不斷的向城頭開炮。看到這些大搖大擺的家伙大家還以為是趕來增援的友軍,誰也沒想到這竟是一群披著羊皮的餓狼。在硝煙的掩護下,段興年帶著三十名快刀手悄然向前摸去。

  刷!刷!一片刀光一閃即沒。几十個鬼子稀里糊涂的倒了下去,程通帶著炮手迅速趕到,一通猛烈的炮擊,硝煙變的更濃了。神槍手趁機占據了有利地形,黑洞洞的槍口時刻准備著噴射出復仇的火焰。

  刷!……几輪快刀過后,包圍圈已經硬生生被撕了道口子。兩邊的鬼子看著越來越濃的硝煙,很是奇怪,哇啦哇啦怪叫了一番,想過來看個究竟。但是一進到硝煙里面,就如石沉大海,蹤影全無。

  段興年帶著快刀手迅速打開了一條通道,將蕭然和額龍澤的御賜腰牌扔上城頭。里面的清兵見了,飛報主帥,不一會,城門轟的一下打開了,一隊清兵用鳥槍射住陣腳,派出一名武將出來查探。蕭然、額龍澤早已等候在那里,連忙迎上前去,這一看不禁吃了一驚,只見那人方面闊口,一部濃黑的絡腮胡子,赫然竟是御前一等侍衛梅良甫!蕭然一拍腦門:我靠!難道里面的這條大魚,竟然是咸丰?!

  龍王鎮被圍的這個倒霉的家伙,還真就是咸丰。原來在天津失陷之后,朝中大臣們迅速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以肅順為首的主戰派,一派是以奕為首的主和派。兩派各執一詞,口誅筆伐,鬧的不亦樂乎。咸丰本來是主張用武的,但前線連番吃了敗仗,傷亡慘重,未免猶豫起來。碾子山一戰,清兵首次取得重大勝利,主戰派勢力抬頭,勝保那邊又具了折子,說蕭然代主督陣,將士感沐天恩,勇氣倍增,平洋指日可待。這一來咸丰也不免蠢蠢欲動,肅順為了打擊恭黨勢力,趁機串通軍機大臣聯名上了道折子,勸皇帝效仿康熙爺御駕親征,一發克了通州。

  咸丰接了折子,思來想去的也著實猶豫了好几天,終于經不住大臣們的慫恿,決心孤注一擲。說來也真是倒霉,早不來晚不來的,偏等通州兵敗的時候出了京,恰好被法國的一只先遣部隊圍困在了龍王鎮。好在他這次有六額附景壽帶著親軍護駕,拼死抵抗,竟然堅守了一天一夜,也算是難得的緊了。

  梅良甫見了蕭然,欣喜若狂,火速搬了聖駕從東門突圍。那一幫子王公大臣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蕭然一瞧就樂了。只見怡親王載垣,六額附景壽,軍機大臣杜翰、文祥,還有大麻子軍機焦祐瀛等等,平日里都是聲名顯赫的角兒,現在已經給嚇的沒了人模樣。更何況還有個九五之尊的主兒,臉蛋潮紅,咳嗽的几乎喘不上氣來。

  蕭然指揮士兵找來棉被,用水浸透了,披在咸丰和大臣們身上,向東撤退。洋鬼子這時已經發覺不妙,紛紛向東門殺來,但程通的曲射炮就跟長了眼睛似的,打的又准又狠,把洋兵的三隊開花炮都打成了啞巴。景壽帶領的親軍是八旗軍中層層選拔上來的,戰斗力極其凶悍,在神槍手的掩護下分左右卷殺過去,沒有了火炮支援和距離優勢的洋兵抵擋不住,紛紛向兩邊撤退。

  整個戰斗不到小半個時辰,看看聖駕已經順利突圍,蕭然命令神槍手殿后,交替掩護著撤出陣地,順著山谷一路急行軍,直奔興元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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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sipboy06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奉旨監軍  第二十二章 人頭(上)
  

  
  昨天病的厲害,所以更不出來.

  今天兩章,下午還一章.

  ^^^^^^^^^^^^^^^^^^^^^^^^^^^^^^^

  一路上倒沒再遇上洋兵,緊趕慢趕的到了興元,已經是后半夜了。蕭然好容易松口氣,正要去找雪瑤,明全氣喘吁吁的跑來,一把拉著他道:“我的蕭爺,你倒清閑!龍主子在那邊發火砸東西,說話兒就要殺人吶,你快去瞧瞧吧,現在估計也只有你能勸得了啦!”

  蕭然跟著他到咸丰房前一看,載垣、景壽、杜翰那一幫人正急的團團亂轉。房間里傳出一陣怒吼:“滾!要你們這些個廢物做什么?瞧病瞧病,越瞧越病!滾出去,再跟這兒礙眼,好歹一個個砍了你們腦袋,落個干淨!”

  接著是乒的一聲,不知什么東西打碎了。房門撥開,兩個隨駕太醫哆嗦著退了出來,險些被門檻絆倒。

  軍機焦祐瀛眼尖,老遠就瞧見蕭然,拍手道:“好啦,蕭公公來啦,咱們今兒就有救了!”眾人連忙圍了過來,載垣道:“蕭公公,蕭老弟,皇上這回是真急了!好歹咱們這一幫子人,老弟去給咱們說說話。”

  蕭然奇道:“王爺這是怎么說的,我一個奴才,皇上哪里會聽我的話。再說你們這些位大人,難不成都得罪皇上了?”

  景壽一向笨嘴拙腮的,一指載垣瓮聲瓮氣的道:“都怪他!”載垣叫道:“什么叫怪我?好處是大家的,罪名就我一個人擔,怎么著拿我當葫蘆瓢啊?”

  杜翰忙打圓場道:“這不是么,前兒咱們聯名遞了道勸皇上親征的折子,沒成想落了這么個結果,皇上現在惱的緊了,叨咕著要治罪呢。蕭老弟,好歹你是救駕的大功臣,趕緊的幫咱們說兩句好話吧!”

  蕭然聽了暗暗發笑,心說誰讓你們吃飽了撐的,活該。臉上卻裝做為難的樣子,道:“大人們都是肱骨之臣,國家棟梁,這話我小三子是上刀山下火海也非說不可的。可是几位大人不知道,小三子有一號毛病:這張嘴好的時候可利索著呢,可就是一緊張就好結巴,一結巴就更緊張。您說這萬歲爺發火,我要是一時緊張說、說、說錯了什、什么的……呸!瞧,緊、緊、緊張上了。”

  杜翰是個老奸巨滑的家伙,怎能瞧不出他的鬼心眼兒,一時臉都氣綠了,暗說好你小子,老爺的竹杠你也敢敲!但臉上卻堆下笑來,道:“咱們都能信著老弟,你要是辦不成,那就沒別人辦的成了!”說著從懷里摸出一塊金殼的懷表,上面鑲著老大一顆貓眼,咬著牙的塞到蕭然手里。其他人一見就明白了,什么扳指啦,手串啦,鼻煙壺啦,紛紛塞過來,弄的蕭然倒挺不好意思的,很是堅決的推辭了一番。

  直到載垣忍無可忍的說了句“不收就是不給面子瞧不起人”,蕭然才勉為其難的揣了這一兜子的小寶貝。來到咸丰房外,叫了兩聲“萬歲爺”,見沒人應,便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咸丰這時正斜倚在窗邊,呆呆的看著半天的星斗發怔。地上散落著一些戰報,撇眼一瞧,無非是什么洋夷自永清、通州分兵北犯,一路燒殺搶掠,進逼北京;什么僧王、瑞麟部兵弁潰散,前鋒營、護軍營、步兵營、神機營四營均已傷亡過半,倒霉的勝保又一次遭到洋兵截擊,几乎全軍覆沒……于是蕭然非常理解咸丰為什么要殺人了。

  咸丰沉默良久,忽然低聲吟道:

  “獨自莫憑欄,

  無限江山,

  別時容易見時難。

  流水落花春去也,

  天上人間。”

  聲音粗啞中帶著一些顫抖,惆悵里透出無限淒涼。蕭然聽了,也忍不住替他嘆了口氣。這首《浪淘沙》是當年南唐后主李煜所做,咸丰這時拿來吟頌,其心境可窺一斑了。稍稍一想,也吟了一首詞:

  “乾坤能大,

  算蛟龍、

  原不是池中物。

  風雨牢愁無著處,

  那更寒蛩四壁。

  橫槊題詩,

  登樓作賦,

  萬事空中雪。

  江流如此,

  方來還有英杰。”

  咸丰一時聽的入了神,竟忘了回過頭來,喃喃道:“橫槊題詩,登樓作賦,萬事空中雪……文山先生果然好詞,國雖亡而正氣猶存,身將死而雄心不滅,堪令吾輩汗顏吶……”反復說了几遍,這才想起身后有人。回頭一看是蕭然,臉上露出一絲木訥的笑意。

  蕭然看了他的臉,不覺吃了一驚。這哪還是那個堂堂的一國之君呢?咸丰原本相貌很是英俊,可惜經過病魔和兵禍的共同摧殘,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已經憔悴的不成人樣。額角一直到項下是蠟黃色的,只在顴骨上挑著一抹詭異的潮紅,眼窩塌陷,兩個眼珠象給一道無形的線系住了一樣,連轉動一下都顯得很艱澀。

  見了他這般模樣,任誰都會覺得不忍。蕭然也忘了請安,走上前替他把窗子關好,道:“秋涼了,夜靜更寒,萬歲爺您要保重龍體,畢竟咱泱泱大清國還得靠您撐著吶。”

  咸丰苦笑一聲,搖頭道:“還撐個屁啊,現在倒是有人來撐撐朕才好。今兒這一戰,還得你這個奴才來救駕。唉,大清無人,大清無人了!”

  蕭然心說你要真有這心思,就好好問問自己為什么吧。“萬歲爺也別這么說,今兒這一仗,也不是小三子一個人的功勞。如果沒有另外兩只部隊吸引了洋鬼子的大部分火力,火器營那點人手是決不可能打開敵人的包圍圈的。”

  “呵呵,你倒不貪功。上次碾子山大捷,明明是你的手筆吧,你卻把功勞都推給了勝保他們。要不是額龍澤偷偷給我上了道折子很是夸了你一番,我還真以為沒你什么事了呢。”咸丰說了這一番話,身子就覺得乏了,讓蕭然伺候著靠在錦榻上。咳嗽几聲,忽然話鋒一轉:“你是不是因為知道遲早要被鴆死,所以才不肯居功,索性做了人情推給別人?”

  蕭然臉色登時就變了,情不自禁的摸向腰間的那把六連發手銃,不過只是電光火石的一瞬,手又若無其事的垂下,平靜的道:“奴才不敢隱瞞,確實有這個原因。”

  PS:謝謝大大們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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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sipboy06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奉旨監軍  第二十二章 人頭(中)
  

  
  病了一回,感覺還不錯.嗎的這回的流感真是爽的沒治了...

  ^^^^^^^^^^^^^^^^^^^^^^^^^^^^^^^^^^^^^^^

  “嘿,你對朕還算是誠實。”咸丰微微仰著身子,沒察覺到他的異樣,“不錯,大清祖制是不允許太監做監軍的。不過你碾子山立功在前,今兒又救了朕的駕,還有外面那一幫子……一幫子廢物。唉,你越是忠心立功,倒越是讓朕好生為難!”

  蕭然一怔,道:“萬歲爺的意思是……”

  “鴆酒總歸是要賜的,不過你小三子一向福大命大,能不能鴆死你,朕可就不知道了。”咸丰說完還故意嘆了口氣。

  蕭然又驚又喜,脫口道:“啊,皇上是說……蕭然謝主龍恩!”扑通跪倒在地,咚的磕了個響頭,倒把咸丰嚇了一跳。

  “謝恩就免了,這監軍的差事,朕本來就不好給你什么封賞。”咸丰搖搖頭苦笑了一下,“可惜啊,怎么你偏偏就是個太監!”

  蕭然心里不禁一動:趁著這個機會,要是把我是假太監的事情說出來,不知結果會怎樣?沒等他開口,咸丰又接著道:“也難得皇后有這份心思,竟能給你調教的頭頭是道。對了,你到坤寧宮也有几年了吧?皇后還真惦記著你。因為讓你做了監軍,前兒個她還跟朕鬧的好不痛快呢。哼,能讓她這么上心的奴才,也就你這一個吧。”

  ……,蕭然無奈的嘆了口氣,千言萬語還是咽回肚子里吧。“萬歲爺,外面那些大人們,您看……”

  “打發了吧!看見他們就心煩。”咸丰皺著眉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也跪安吧。吩咐著,明兒一早還京。”

  “庶。”蕭然躬身退了出去,輕輕帶上門。載垣他們都遠遠的在假山那侯著,趕緊把他叫過去:“怎樣怎樣,皇上怎么說?”

  “沒說的。托各位大人的福,小三子今天嘴巴利索極了。”

  回去的路上,摸著口袋里的這几件小玩意,估摸著哪一件都價值不菲。蕭然就有點興奮,忽然又想起咸丰說過的額龍澤偷偷上了奏折,心說這家伙手還真快,肯定是咸丰對自己還不放心,才埋的這么一顆棋子。不過老額這人倒真是挺實在的……

  正胡思亂想,旁邊忽然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蕭然猛的一扭頭,只見一棵梧桐樹下,赫然正站著一條人影!黑衣黑褲,黑色的頭巾面罩,整個人几乎跟黑暗融為一體!

  大驚之下,蕭然回手去拔腰間的火銃,卻見那人微微拱了下手,輕輕說出三個字:“‘爺’有請。”

  神祕人出現了!蕭然緩緩松開了手,額角不知不覺泌出了一層冷汗。

  事實上他一直希望能親眼見到這位神祕的‘爺’,只是沒想到會在這樣微妙的時間和地點里。龍王鎮剛剛救了聖駕,還沒來得及回到京城,神祕人卻在這里出現,這意味著什么?……

  黑衣人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蕭然只覺得眼前一花,接著腦袋便嗡的一下,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座廢棄的破屋子里,空氣中有一股刺鼻的霉味。一只火把插在牆上,火苗騰起的熱氣把椽下的一張蛛網沖的東飄西蕩。

  “恭喜你啊,蕭欽差!”一個低沉而且冰冷的聲音在背后響起。蕭然想回頭去看,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不能動彈,心里頓時一沉。

  “你是誰?”

  扑!一個冷冰冰的東西抵在腦后,蕭然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是他的手銃。深吸了一口氣,他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你不會殺我。如果要殺我,你就沒有必要費這么大力氣,把我弄到這里。”

  槍口猛的向前一頂,那聲音陡然變的尖銳:“這樣說來,龍王鎮救駕,你是故意這么干的?”

  蕭然一時吃不准對方什么意圖,沉吟了一下道:“不,突圍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被圍在里面的是皇上,這只不過是巧合罷了。”

  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足足過了盞茶的時間,槍口終于慢慢挪開。“好膽色。我手下八百死士,能有你這份膽量的還真是不多。”那聲音頓了一頓,又道:“你的監軍大概做不了多久了。龍王鎮一敗,聖駕必然北狩。你不用擔心會被鴆死,有我在,自然會保你無事。准備好隨駕去承德,那邊會再有人跟你聯絡。不過……”

  咕咚!一個什么東西落到了地上,接著骨碌碌的滾到了前邊。蕭然就著火光看去,猛的張大了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亂蓬蓬的頭發,慘白的皮膚,圓睜的雙眼,血肉模糊的半截脖項……

  人頭!

  額龍澤的人頭!

  一個當朝三品大員的人頭!

  巨大的恐懼讓蕭然的胃開始劇烈的痙攣,忍不住要嘔吐出來。几個時辰之前,這個壯實的熊一樣的漢子還活蹦亂跳,沒想到他幸運的躲過了洋鬼子的槍炮,卻沒能躲過黑暗里自己人舉起的屠刀!蕭然的心一下子抽緊了。

  “雖然你是我最得意的一顆棋,但不要以為我舍不得殺你。如果你的手再伸那么長,下場和他一樣。”

  嗤!一柄匕首掠過肩膀,割斷身上的繩索,去勢未歇,奪一聲釘在哦龍澤頭顱的旁邊。刀身顫顫,閃爍的寒光映的老額那張慘白的臉孔越發猙獰。

  蕭然霍然轉身,整個屋子里已經空無一人,只有風吹著殘破的窗紙嘩啦嘩啦的響,窗邊靜靜的躺著他那只六連發手銃。

  天還沒有亮,蕭然脫下外衣,包了老額的人頭,走出屋子。門前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小巷,連走帶跑的很久才來到大街,辨明了方向,一路奔回火器營的駐地。段興年正在門口急的團團轉,看到他連忙迎了上來:“我的大人,你這是跑哪兒去啦?路姑娘一直在等你,都快急瘋了!”

  “雪瑤沒事?”蕭然這才長吁了一口氣。許多的疑團在腦子里纏成了一團亂麻,但是現在,至少有一部分謎底可以解開了。

  PS: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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