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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穿越清朝的太監 作者:流淚的毛驢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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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sipboy06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奉旨監軍  第十五章 上了懿貴妃的床(上)
  

  首先,很鄭重鞠躬180度,新人榜62,全是大大們的功勞.
  其次,今日暴了,發了,會有N章.具體數字請參看毛驢抽風程度.

  大大們支持!收藏,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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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宮里,蕭然仍然心事重重。不過轉念又一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恨恨的罵了一回娘,心說我蕭然這顆腦袋,怕也不是那么好動的。管你是他媽的皇帝老子還是烏龜兒子,拼著讓你咬一口,也要硌掉你兩顆門牙!

  雨婷不在,一問才知道皇上傳了皇后跟麗妃她們共進晚膳,到御膳房伺候去了。倒是瞧見了寶祿,正撅著屁股吭哧吭哧的刷恭桶呢。見了蕭然大叫一聲,手也沒擦就望他身上扑,蕭然嚇得趕緊躲開。

  兩人說了會話,寶祿見他心不在焉的,就問怎么了。蕭然本來就窩著一肚子氣不吐不快,就把蘭輕卓的話說了一遍。寶祿聽了,眨巴著眼睛想了一會,卻忽然大笑起來。蕭然氣道:“小崽子,感情我死了你能落什么好啊?告訴你,老子要是挂了,你那入股的銀子毛都拿不到!”

  寶祿道:“你說什么吶,誰要你銀子。那個蘭祭酒說的倒是件好事啊,怎么你竟沒想明白?真真兒的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蕭然一怔,道:“這話怎么說?”

  “你想,小刀劉就快回來了,你不正為這碼子事發愁呢么?要是在這當口上萬歲爺移駕,你是坤寧宮的總管,必然要跟了去……”

  “對啊,那我不就躲過了這一刀?”蕭然大叫一聲,興奮的跳了起來。寶祿嚇的差點用剛刷過恭桶的手去捂他嘴,瞅瞅四下無人,方才長吁了一口氣。

  “不過小三子,”寶祿想了想,壓低聲音說道,“宮里本來就是是非之地,人多嘴雜,關系更是復雜。你那玩意畢竟還留著,長久下去也不是什么辦法。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蕭然怔了半晌,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其實打他轉生開始,就只琢磨著怎么能得過且過,混兩個美女也就算了。不過現在的情形的確是越來越復雜,一個不慎小命可就要玩完。想想畢竟不甘心,好歹咱前世也是個高級知識分子,丫的混到這清宮里來,竟然連個奴才都做不消停,豈不是兩輩子人都給丟光了?

  寶祿道:“有句話,原是不該問的。不過既然事情都到這一步了,我就多這么一嘴:你說實話,你和雨婷姐,是不是已經……”

  蕭然嚇了一跳,脫口道:“你怎么知道?”

  “這種事但凡有人留心,很容易就能發現。我就發現她這兩天有點不對勁,三天兩頭的望你屋里跑。我細一瞧,她居然走路的姿勢也變了,當然就猜出來她是破了身子!”

  “這也能看出來?”蕭然驚訝說道,這時他可真有些擔心了,“照你這么一說,別人豈不是也能發現?”

  “這倒不一定。別人不知道這一茬兒的,興許不會瞧的那么仔細。既然這事已經出了,我也沒法再勸你,不過有一點你一定要記住:以后干那事兒的時候千萬要當心,可別留下種!一旦捅出了什么婁子,那神仙也救不了你們!”

  蕭然知道他是一番好意,拍拍他肩膀道:“知道,老哥還沒糊涂到那個份上。”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寶子,我也就不瞞你了。每次那事兒的時候,我都把那東西弄到外面。恩,那東西你知道吧?聽說太監專門有一種手法,就是在女人屁股上一按,東西就流出來的那種。你可知道是怎么弄的么?”

  寶祿聽的不覺紅了臉,啐道:“呸,你倒不臊,好沒正形兒!我只是個宮房,哪知道這種丟人事兒?”

  丟人?蕭然同情的看了寶祿一眼,你小子這輩子是沒這種丟人的機會了!

  出于感激,蕭然把美容院開業的事悄悄告訴他了。當聽說自己那五百兩銀子一天之中生出來兩千多兩“小銀子”,寶祿當時就傻了,眼睛里全是星星。兩人又聊了會閑話,不經意說起安德海,蕭然笑道:“這小子現在還真不知道怎樣了,我去瞧瞧去。”

  來到儲秀宮,才一進門,沒瞧見安德海,卻瞧見宮女太監跪了一地。蕭然納悶,不是妃子們都去了御膳房么,怎么著懿妃還在?

  原來今天皇上排膳,傳了皇后和大阿哥,還有麗妃跟大公主母女,獨獨沒宣懿妃。自從生了小皇子之后,懿妃母憑子貴,在宮里越發矯情了,這讓咸丰覺得很是不快。

  另外清宮曾有祖訓“滅建州者葉赫”,愛新覺羅氏不得與葉赫氏通婚。這還是打努爾哈赤那一輩,為了傳說中的葉赫美女“東哥”發動的N年戰爭遺留下的世仇。咸丰寵幸了懿妃之后,得知他是葉赫那拉氏的后代,心里就隱隱有了芥蒂。再加上小皇子跟她也越發疏遠,反而跟皇后十分親近,所以這頓晚飯跟兩個老婆兩個孩子吃的很開心,倒把這位正牌額娘扔到了一邊。

  蕭然并不知道這一節,但瞧這樣子心里已經猜出了七八分。眼珠一轉,躬著身子一溜小跑到了懿妃門前,恭恭敬敬的請了個安。懿妃的手腕和野心,那是宮里任何一個妃子都不及的,并且不論她現在跟咸丰關系怎樣,畢竟是載淳的生母,這樣的地位是不容忽視的。

  一個人不得志的時候往往也是拉攏她的最好時機,錦上添花遠不如雪中送炭更讓人感動,蕭然這樣的拍馬高手當然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懿妃見了蕭然,先是一喜,但隨即臉色就變了:“原來是你!好啊,這么多天不露面,獨獨這會子來了。怎么著,是你主子差你來寒磣我的么?”

  “……”蕭然忽然覺得自己很二逼,在考慮現在這是雪中送炭呢還是火上澆油。

  “好哇,真讓我說著了!”懿妃一張嫵媚的臉蛋此刻漲的通紅,眼神也變成了一種可怕的陰騖,“狗奴才,你當是皇后的人,我就真的治不了你么?”

  “主子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什么?”懿妃倒是一楞。

  “唉!”蕭然長長的嘆了口氣,吸了一下鼻子,開始醞釀眼淚。“剛在來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個時候去簡直就是觸霉頭,是不是自討苦吃?……”

  “你敢這樣說我?!”聽了觸霉頭這几個字,懿妃勃然大怒,抬手就要著人拖出去。沒想到蕭然卻忽然提高了嗓門,吼道:“不要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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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sipboy06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奉旨監軍  第十五章 上了懿貴妃的床(中)
  

  
  中午切菜切到手指了,郁悶中!

  幸好還能繼續打字!

  晚上還有,收藏投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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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聲吼,不單是外面跪著的一地太監宮女,連懿妃自己也楞了,“你,你……”哆嗦著手指著蕭然,竟然連喊人都忘了。

  “其實我本不想來,明知道這時候正是主子生氣的時候,不是自己拿腦袋往大牆上撞么?可是,可是……”蕭然猛吸了一下鼻子,狠狠擦了把眼睛,媽的眼淚怎么就是不出來!

  “可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我這是剛剛從宮外邊回來,連我們主子的面都沒見呢,就巴巴兒的跑來給你請安!離開儲秀宮這几天,我哪天不擔心主子?一想起主子你食欲不振,小三子又沒法給主子講笑話,就在天天的琢磨:主子今天用膳沒有啊?用的怎么樣啊?身體可大好啊?是不是又瘦了……可是,主子你,竟然這樣說我!小三子,小三子實在是……”

  蕭然咬著牙在大腿上掐了一把,比金豆還珍貴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媽的這眼淚來的真叫一個及時,憑咱這天才表演,不拿個奧斯卡什么的還真是屈才了!

  “從我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出了結局。不錯,奴才冒犯了主子,殺頭都不為過,但是這些話卻讓我如梗在喉,不吐不快。唉——!”

  蕭然長嘆一口氣,盡量用平生最煽情的語氣說道:“曾經,有一位很尊貴的主子站在我面前,我卻沒有珍惜,直到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夠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主子說三個字:我關心你!如果非要給這份關心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哦,天哪!這是怎樣一個多情的人兒吶!一陣強大的幸福感襲來,懿妃就象通上了三百八十伏電源一樣,渾身都在劇烈的顫抖。這樣的真情告白,活了二十來年還真就沒見過,說的人家小心還真是扑通扑通的亂跳。平日里那些奴才們見了自己都嚇的直發抖,恨不能腦袋插到褲襠里,看那慫樣就忍不住想踹一腳。可是剛才這小三子大吼那么一嗓子,還真是很有男人味兒啊……

  這個樣子,好象,好象……恍惚之間蕭然竟化成了少女時的初戀情人榮祿榮大哥,一樣的英俊瀟灑,一樣的男人氣概!又忽然變成了當年的咸丰,丰神俊美,風度翩翩……

  咦,我這是在干嗎?!

  懿妃一瞬間的意亂情迷讓她面紅耳赤。蕭然瞧著那一張紅蘋果似的小臉蛋,馬上就得出了結論。一個字:搞定!

  “你……你說的可是真心話?”懿妃本來想說你這狗奴才怎敢如此放肆,不知怎么一說出口竟變成了這一句,自己也忍不住暈了。

  “Look!”蕭然從懷里取出紫辰珠,還有玉如意。

  “啊,這些,原來你都一直帶在身邊!”懿妃這時也真正感動了。想不到這個奴才竟有這份心思……

  蕭然心里也在說:傻逼,我他媽是怕給人偷了。

  懿妃轉怒為喜,壓抑了一晚上的怒火終于煙消云散。揮手讓那幫子太監宮女的下去,眾人如蒙大赦,作鳥獸散。心里無一不對蕭然佩服的五體投地:你看人家,這馬屁拍的,怎么都看不出來是馬屁……

  “看不出來,你這個奴才倒還真有心。起來吧。”

  “庶。”蕭然跟著進了屋里。晚膳已經送來了,照例是二三十道菜,但是被懿妃砸的稀爛。現在心情一好,倒還真有些餓了。“小三子,你說,咱們晚上吃點什么?”

  “咱們?”蕭然一楞,奴才跟主子一桌子吃飯,這話要是傳了出去,不管主子怪不怪罪都是個殺頭的罪名。“主子饒命,小三子這顆腦袋還想多扛几天呢。”

  懿妃對他這油腔滑調的不但不反感,倒覺得十分有趣。“慫包。剛連我都敢冒犯,這會兒怎么沒膽子啦?”說著話嫣然一笑,“放心,只在這屋里也沒有外人。而且你頂著名的是皇后那邊的人,好歹也算客,但吃不妨。”

  唉!蕭然心說剛才就是一場豪賭,賭贏了就從此撈個大靠山;現在是賭什么?難不成是跟你上床?

  不過既然話說到這份上,所謂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是蕭然一貫宗旨。于是一頓信口開河,龍蝦鮑魚燕窩魚翅,能想到的全點了,逗的懿妃咯咯嬌笑個不停,掩著嘴道:“你還真就是那貓兒,天生的愛吃腥。”

  屋子里雖然沒有別人,但這話一出口,兩個人都禁不住紅了臉。懿妃近來也真是可憐,自打生了小皇子,咸丰對她反倒漸漸疏遠了,到現在更是有一年多沒有召幸。什么母儀呀尊貴呀,都是狗屁。這樣的日子不就是守活寡么?想起自己嬌好的模樣,火辣的身材,專業的床上功夫,卻落了個煢影孤燈,對影自憐,心里好不難過。

  以往呢還有個小安子,模樣俊俏又善解人意,雖然只是敲敲打打捏捏摸摸的,倒也能解一時。可惜前兒又莫名其妙的發了風寒,十來幅湯藥都沒灌好,現在還爬在床上直哼哼呢。沒想到突然來了個小三子,這奴才真真兒的一張巧嘴兒,就跟抹了蜜似的。模樣生的那叫一個俊,跟他一比,小安子算什么呀?

  一想到這里,懿妃的身子情不自禁的軟了半截。蕭然卻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不一時,酒飯送到。酒是陳年西鳳,特意為蕭然要的,可惜蕭然不好那一口,掄圓了筷子只奔那蝦啊魚呀什么的使勁。一邊吃還一邊想:不知道宮里的規矩能不能打包?要是能給雨婷雪瑤她們帶回去就好了。

  懿妃把侍膳的都支了出去,膽子也就越發的大了起來,一條玉臂擔在桌子沿兒上,手支著下頜兒,滴溜溜美目傳情,只在蕭然一張俊臉上轉。心說著話兒:好一個俊俏小奴才,今兒我就索性著實地撩他一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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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sipboy06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奉旨監軍  第十五章 上了懿貴妃的床(下)
  

  
  還有一章留到半夜,嘿嘿,毛驢是不是很無恥?

  咱也要裸奔了,明天還將有N章更新,大大們支持下!

  十二點后還有票票的大大們,用你們滴熱情砸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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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

  不經歷雨婷,怎能體會那話兒的快活風流?

  經歷了人事的蕭然,在那熱辣辣眼神的注視下,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動。

  老實說,這個葉赫那拉蘭兒,長的實在是很美。非常之美。蕭然頭一次近距離看她,不禁為之心醉。——盡管想起“慈禧”這兩個字,還是有一點點想吐的感覺。

  白皙的面龐,雙眉彎若新月,大大的眼睛有如秋日的深潭,顧盼之間似有層層漣漪蕩漾。鼻子如同玉脂碾成的一般,一張紅潤的櫻桃小口奪人魂魄。烏黑的長發向后攏起,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項,也越發襯出了下頜小巧完美的弧度。

  一切都是那樣的誘人,尤其是那迷醉的眼神,就算是個真正的太監看了,都忍不住怦然心動,不能自已。

  皇后也很美,那是一種典雅端庄的美,象雅典娜一樣,讓人看了甚至想頂禮膜拜,心中更多的是尊重和敬愛。而懿妃的美是一種媚,一種可以卸下任何男人防御、掏空任何男人身體的骨子里發出的媚。對于這樣的女人,男人無法抗拒。

  蕭然尤其不能抗拒。盡管想到几天前才幫助雨婷告別了處女,心里勉強有那么一丟丟的愧疚,不過很快也就釋然了。事實上,他真的不怕有個三妻四妾什么的,也絕對不在乎有人說自己是種馬。種馬其實可以理解成“一種幸福的馬”,起碼比那些泡不到母馬而干著急的小公馬要強的多。

  男人不操B,活該被雷劈,男人不風流,白長兩個球。真理。

  可是,自己是個太監!一個零件仍然健全的太監!一旦放縱,結果就只有一個:不論懿妃有沒有高潮、是不是滿足,自己這個潛入后宮的假太監都將死路一條。所以這個時候他只能化性欲為食欲,不斷的把不同的食物填到嘴里,通過咀嚼和吞咽來麻痺自己的腦垂體,盡量不要發出那么洶涌澎湃的荷爾蒙。

  偏懿妃又撩起一截兒衣袖,露出一段玉臂,媚眼如絲的嬌聲道:“小三子,你瞧我美不美?”

  “啊?那個啥,我再吃口龍蝦。”蕭然又往嘴里塞了一筷子。

  懿妃索性走了過來,伸出春蔥一般的嫩指在他額頭輕輕一戳:“死蕭然,真是個餓鬼投生的。今兒我特意用了點子法蘭西的香水,你聞聞,香不香?”

  火熱噴香的嬌軀軟綿綿的膩了上來,挨挨蹭蹭的,蕭然就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大概是生過孩子的關系,懿妃的身材稍有一點丰腴,很有彈性。不過這種丰腴非但沒有影響火辣的身材,反倒有一種格外的風韻,那種成熟的迷人少婦的誘惑。對于蕭然這樣的純潔青年來說,這樣的誘惑無疑是致命的。

  雨婷的美更適合欣賞,在那事兒的時候就象一顆青杏,多少有些生澀。而眼前這個風情萬種的少婦仿佛一顆熟透了的桃兒,輕輕的抿上一口也會流出汁來的那種。

  那不就是傳說中的——蜜桃兒?

  蕭然下半身迅速崛起。對于這樣一個女人,這樣赤裸裸的挑逗,身體上的反應是不可抗拒的。正在猶豫是用上半身思考還是用下半身思考,懿妃又輕輕掀開了衣襟,露出胸前一抹雪白的、緞子一樣的肌膚。

  “小三子,你瞧我白不白?”

  “我……我操,流鼻血了!”

  蕭然真的流鼻血了,或者說是噴出來的更恰當一些。大概是最近生了官了吃的也好了,盡管連日跟雨婷鏖戰,但反應還是這么強烈。

  懿妃楞了半天,心說這個太監還真不是一般太監,小安子跟我那么久,偶爾流一兩回的鼻血,也都是我用大耳刮子扇出來的。這個蕭然居然有這樣的反應,還真是難得!難道是本宮的魅力值最近又提升了?

  狂喜之下,竟親自打來了水,伺候蕭然洗了臉。除了咸丰皇帝,好象她還沒這么伺候過誰。一手撩著水輕輕為他拍打著額頭,一手扶著他腋下。懿妃身材高挑,腳下又踩了方盆兒,這么一扶恰好把高聳的胸脯貼在蕭然的肩上。只覺的那兩團綿軟蹭來蹭去,蹭的蕭然下身就跟著了火一樣,很有一頭拱上去開墾一番的沖動。鼻血非但沒止住,反而更加洶涌。

  扯了兩團棉花塞在鼻孔里,蕭然經過涼水這么一拍,腦子倒清醒了不少,忍不住拔腳想溜。懿妃哪里肯放,一把拖住他衣領,徑望后屋里走去。“哎喲,我這身子骨還真有些乏了。小三子,你來給我捏一捏吧。”

  盡管蕭然有一萬個念頭想要逃跑,雙腳卻不聽使喚,乖乖的走了進去。懿妃脫了銀納絲的坎肩兒,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繡春紅的連襟兒紗裙,直接倚到了榻上。袖子半拉著,襯的手臂嫩耦一樣,半敞開的衣襟里露出瑩白如凝脂般的胸膛。挺翹的兩團隨著呼吸起伏也顫巍巍的,只由小衣遮住那突起的兩點,深深的乳溝散發著誘人的妖艷。

  也許是蕭然的目光太火辣了,也許懿妃自己也覺得太放浪,兩頰竟泛起一陣暈紅,越發的千嬌百媚。隨手拉過一條夾被蓋在身上,雪白的胸脯卻依然有大半露在外面。

  蕭然強忍著內心的沖動,搬了只錦凳過來,剛要坐下,被窩里卻伸出一截嫩藕一樣的小腿,把錦凳踢翻了。只見那主兒抿著嘴兒道:“坐那勞什子多累,到我這榻上來吧。怎么,還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瞧著這個春心蕩漾的小婦人,蕭然恨不能立刻把她就地正法個十遍八遍的。榻雖寬,懿妃卻偏靠外面躺著,蕭然就只能挨著她身子撂下屁股。身體的觸碰不但讓蕭然難受,懿妃也忍不住輕輕的扭動起來,整個身子越發靠過來,象要融化了一樣。

  由于保養的好,她的皮膚很嫩很滑,也很有彈性。撫摸上去就象摸在柔軟的錦緞上一樣,蕭然把手放到她肩膀上的時候,由衷的發出一聲贊嘆。

  而他那一雙充滿著男性氣息的大手,也同樣讓懿妃心旌搖曳,不能自已。開始還只是喘息,漸漸的一股難以言語的欲火頓時在身子里沖撞,真象要把這嬌嫩的身子焚化了一樣。一時竟不顧一切的把那手拽到了胸前,塞到小衣里面。明顯感覺到那一雙手顫抖了一下,忽然又發著狠的揉搓起來,索性也就大起膽子,任由那手掌在胸膛肆虐,喘息聲也漸漸變成了呻吟,一聲大過一聲。

  蕭然不知怎么就來了一個念頭:我這算不算是在代表后世男淫們征服這婆娘?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手伸到夾被里,一發褪去了紗裙小衣。懿妃很配合的任他剝去衣服,但當他想要掀開被子的時候,赤身裸體的她卻忽然害起羞來,死死抓著被角,說什么也不肯放開。一具香軟的身子卻越發的滾燙起來,原本白皙的臉蛋一直紅到了胸脯。眉頭輕皺,眼睛閉的緊緊的,一張小嘴半張著,吐氣如蘭,呻吟卻是從喉嚨里發出來,簡直媚到了骨頭里。

  蕭然把心一橫,左手把那兩團柔軟捏到了一起,拼命的揉搓著,右手卻一路直下,略過平坦的小腹,徑直伸到了兩腿之間。懿妃啊了一聲,猛的翻了個身,把他胳膊壓住了,兩條腿絞在一起,緊緊夾住那只罪魁禍“手”。蕭然正在受用,哪里肯放,出其不意的低下頭,在她耳垂上輕輕一吻,然后在粉嫩的脖項上不住嘴的親吻起來。

  懿妃身子猛的一顫,雙腿忍不住松了一下。蕭然趁機將手指探了過去,輕輕揉搓著。那懿妃本就飢渴,受了這一下如何還把持的住?身子猛的一挺,一發的浪叫起來,兩條玉腿微微顫栗著放開,任由那一只大手胡作非為。蕭然自然是變本加厲,摸,捏,揉,摳,能用的全用上了。

  不消一會,懿妃忽然弓起了身子,用力咬著嘴唇,只能從鼻腔里發出一聲一聲的悶哼。蕭然加緊攻勢,雙管齊下,低下頭含住呢那張鮮嫩的小嘴兒。就在他好不容易撬開兩排貝齒,放肆的把舌頭沖進去的時候,懿妃不再呻吟,身子卻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一下連著一下,一股子濕潤包圍了蕭然的手指。

  這時候哪里還顧的什么真太監假太監,急三火四的就要脫衣服。沒想到懿妃卻猛的推開了他,淡淡的道:“跪安吧。”語氣一下子變的十分冰冷。

  蕭然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怔了一會,強迫自己忘掉下半身的痛苦,替她蓋好了被子,又低下頭在她額頭溫柔一吻,才輕輕退了出去。走出門口的時候聽到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回過頭,透過珠帘隱隱可以看到那殘留著紅暈的臉頰上,似乎有一串晶瑩滑落。

  回到坤寧宮,皇后已經回來了。蕭然欲火焚身,也顧不得向皇后請安,直接拉過下值的雨婷,一頭鑽進小屋。這一夜真是一番酣暢鏖戰,憋了一晚上的他總算是得以發泄,直把個初承雨露的人兒弄的嬌喘吁吁、香汗淋漓、丟盔卸甲、連連告饒,方才做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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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沖榜很重要,大大要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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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奉旨監軍  第十六章 野和尚惹的禍(上)
  

  
  

  一番暴風驟雨過后,兩個人都還沉浸在激情的余韻里。蕭然這回是真的有些乏了,躺在那不住的喘著粗氣。雨婷咬著嘴唇使勁捶了他一拳:“活該啊你,這么一會子就……來了好几次。老實說,你今兒晚上都干嗎了,怎么一下子那么……那么能要?”

  蕭然嘿嘿一笑,心說我把儲秀宮那主兒給摸了,你能信么?伸著手在她胸前又是一陣揉搓,道:“小妮子,我是看你越發的浪了呢!要不要再來一次?”

  雨婷可是真的有些怕了,連忙扭過身子道:“還……還來?你真是不要命啦?”

  蕭然瞧她嚇的那樣兒,忍不住笑著扳過她肩膀道:“好,這次呢就算是饒了你。不過有個條件,下次你得用你的……”一邊說一邊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她那嬌嫩的小嘴兒,忽然湊到她耳邊低低說了兩句。雨婷臉頓時變的通紅,使勁兒捶著他肩膀:“說什么呢你!死太監,叫你壞!頂數你缺德!”臊了好一會兒,卻又忍不住好奇,吃吃的道:“你說的那……那里……那樣子真的……真的能行?哎呀,羞也羞死人了!”

  蕭然瞧她眼波嫵媚,一張小臉紅紅的,真的是嬌羞無限,不禁心里一蕩,不知不覺已經重振雄風,正翻了身要騎上去,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有人敲門道:“小三子,是我,快開門!”聲音中帶著一種焦急。

  他住的地方在坤寧宮東北角,很是僻靜,而且他現在是首領太監,除了雨婷、雪瑤跟寶祿,別的宮女太監是不敢隨便闖來的。因此盡管那叫門聲壓的很低,他還是一下就聽出了是小寶子的聲音。

  雨婷又羞又怕,鑽到被窩里不肯出來。蕭然示意她不用怕,自己胡亂套了件衣服,下去開門。剛拔了門閂,寶祿一頭撞了進來,抓著蕭然的手氣喘吁吁的道:“快,雪瑤出事了,你快去救她一救!”

  蕭然大吃一驚,忙道:“快說,到底是怎么回事?”雨婷也顧不得害羞,趕緊從被窩里鑽出一個腦袋來,仍然是云鬢不整,兩頰暈紅。寶祿當然明白怎么回事,這小子也真有正事,這當兒來還不忘了瞧她一眼,叫了聲嫂子。雨婷又羞又急,催促道:“倒是怎么了,你快說呀!”

  寶祿咽了口唾沫,道:“今晚雨婷一直沒來上夜,本來主子以為她貪玩去了,晚回來一會也是有的,誰知道剛敬事房的人來回話,說是在別的宮里給抓起來了,已經送到刑慎司去了!主子正在那著急呢,你們趕緊的去瞧瞧吧!”交代完這几句便一道煙兒的跑了。

  蕭然轟的一下頭就大了,著急忙慌的抓過衣服往身上套。雨婷不住的念叨著:“這怎么話兒說的,這怎么話兒說的!”也趕緊穿戴起來。蕭然道:“你跟我一起過去么?”

  “廢話,我是她干姐姐,難道看著妹妹遭難啊?”

  “啊?”這回蕭然倒真有點吃驚了,“你們倆是姐妹?那她平日里怎么對你……”

  雨婷白了他一眼:“還說呢,還不都是因為你!”

  原來這雨婷跟雪瑤本來是皇后最體己的兩個丫頭,年齡又相仿,老早以前就拜了干姐妹,很是要好了一陣子。那時候蕭然混的還不是太如意,先巴結了雪瑤,他本就能說會道八面玲瓏的,加上這丫頭心思單純,倒一心傾在他身上。可惜他后來又攀上了雨婷,雪瑤覺得這位干姐姐搶了自己心上人,不免就一時吃醋惱了起來。

  蕭然這才知道為什么雪瑤一提起雨婷就來脾氣,感情還真是讓自己給鬧的。想想這丫頭還真傻的可愛。

  兩人穿戴了,急匆匆來見皇后。剛一進門,就瞧見皇后正走來走去,不住口的嘆氣。這皇后素來性弱,但凡遇事先自沒了主意,一見蕭然,心便放下了一半,道:“你這奴才還算是有良心,倒不枉了雪瑤平日對你好了!”

  蕭然也顧不得請安,連忙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主子統領后宮事物,這敬事房連你的人也敢動,難道是活的不耐煩了?”

  皇后跌足道:“這倒怪不得他們,實在是雪瑤這丫頭忒也大膽!你瞧,還不是為了這個勞什子!”

  蕭然望她手里一看,頓時就做聲不得。原來那東西不是別的,正是自己送給雪瑤的十字架。

  當時正跟洋人開戰,前線連連失利,咸丰一怒之下竟遷怒到了這些個洋玩意身上,但凡是宮里的洋鐘啊表啊水銀鏡子玻璃瓶兒什么的都遭了殃,一股腦的砸了個稀爛。并且下了旨,但凡有人再擺弄這些洋玩意,統統殺頭。偏這天雪瑤去別的宮里溜達,大概是熱了就脫了夾襖,一不小心把這十字架掉了出來。那些宮女本有嫉妒好事的,偷偷的告了敬事房,因著咸丰的旨意,執事太監就直接把她抓了起來,來了個先抓后奏。

  十字架是交到了皇后的手里,她待人寬厚,何況又是自己的體己人,自然是要想法子救的。但畢竟皇命在先,干著急也說不上話。她現在還不知道雪瑤這十字架是打哪里來的。要知道是蕭然送的,就算脾氣再好,估計也大嘴巴抽過去了。

  雨婷這時倒算鎮靜,道:“現在著急也是沒用,當務之急是先到刑慎司那邊緩一緩。要是晚了,怕是雪瑤的命就保不住了。”

  皇后一凜,這才想起來那刑慎司的手段。每逢拿到犯了大事的,入監第一件事就是刑杖三百,俗稱叫“揭花竿”,打人用的是一種特制的竹杖,事先在雞血里浸過,打在人身上,不消三五十就能皮開肉綻。那些小太監都是專門訓練過的,絕不會當時打死,但命已經去了大半條,即便是后來再放了出去,也是活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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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sipboy06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奉旨監軍  第十六章 野和尚惹的禍(中)
  

  
  今天第二章!需要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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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然聽了這話,越發著急了,這一急倒真急出個點子。把主意跟皇后雨婷一說,兩人也說只好這么辦了。

  他這是身上銀子不多,只有不到三百兩。找來寶祿,背著皇后給他批了道出宮的條子,告訴了美容院的地址,讓他火速到取兩千兩銀票。害怕雨來不認識他,特意拿了根雨婷的發釵作為表記。自己則徑往敬事房趕去找祁公公。

  首領太監以上,按規矩是可以在宮外置宅子的,所以有不少都住在外面。不過好在這祁公公卻是住宮里的,有小太監飛報了進去,祁公公今晚不當值,正睡的迷迷糊糊的,趿拉著鞋子迎了出來,一瞧見蕭然臉色倒嚇了一跳。

  蕭然也是真急了,跑了一腦門子汗,眉毛倒擰著,一張英俊的臉孔顯的猙獰起來。祁公公本來對他是隱隱有些敵意的,畢竟都是太監,又都是那位爺的眼線,這家伙猴子躥竿似的連爬好几級,誰知道哪天會不會騎到自己頭上來?不過這是他頭一次見到蕭然如此模樣,本來還想奚落几句,這時也心頭一凜,喝退了小太監,低聲道:“這么晚來找咱家,可是有什么要緊的消息么?”

  蕭然把雪瑤的事說了一遍,取出身上銀票大概二百几十兩,一股腦推了過去。祁公公嚇的變了臉色,原封不動的把銀票推了回來,冷笑著道:“開什么玩笑?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小事,保不齊要掉腦袋的!皇后主子統率宮闈,她都不敢管,你來找我,不是拉我下水么?”

  他說話的語調很尖,一貫是不陰不陽的,聽了就忍不住想海扁他一頓。不過這几句話倒也沒說錯,蕭然忍著氣道:“公公是敬事房首領,資歷又深,好歹幫我拿個主意。但凡是幫上一星半點的,蕭然也感激不盡!”

  祁公公嗤了一聲,道:“聽說話兒,怎么著咱家不幫忙,蕭公公就要把咱家忘了么?嘿嘿,咱家倒要勸你一句,雖然你混了個頂子,可也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蕭然一股子火登時竄到腦門,瞇著眼笑了笑道:“好,公公這話說的好極。從現在起,蕭然絕對時刻把公公你記在心里!”說罷抓過銀票,扭身就走。祁公公是平日威風慣了的,哪受過這般頂撞,不免氣的臉色發青。

  卻說蕭然出了屋,一時也沒了主意,正不知如何是好,身后有一人道:“蕭公公留步!”回頭一看,卻是祁公公身邊那個劉德亮。他自來對這人沒什么好感,便皺著眉道:“怎么著,那老家伙還有話說不成?”

  劉德亮道:“公公借一步說話。”拉他到一座假山后面,瞧瞧四下無人,方恭恭敬敬的道:“公公不要誤會,剛你和祁公公說話,小亮子都聽著呢。既是要救那宮女,我倒有一計,不知成不成?”

  蕭然一楞,轉念就明白了他的來意。這小子是那種典型的陰險小人,臉色變的快,頗能分出輕重。記得剛轉生的時候他對自己是呼來喝去的,后來當了首領,又馬上變的恭敬起來。可見這也是一陽奉陰違、溜須拍馬的高手。這時他沒有再叫那祁公公師父,分明就是在暗示自己,他想來抱自己這棵大樹。

  蕭然想的一點都沒錯。這劉德亮還真是個角,做人做事都很有一套手腕。可惜沒有蕭然那天上掉餡餅的運氣,乍聽說他當了首領太監,眼珠子都氣藍了。不過轉念一想,這人這么年輕就能爬到這個位置,而且傳言不久還要升,前途自是不可限量。而那祁公公,頂著名兒的是師父,卻生怕自己徒弟有朝一日爬了上去,因此一直壓著他,以劉德亮的心計怎能瞧不出來?每每都恨不能生吞了他。現在得了討好蕭然的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蕭然眼珠一轉,道:“好,你先說說看。”

  劉德亮道:“照刑慎司的規矩,這‘花竿’是必打的,不過要是通了銀子,起碼能拖上一拖。既然那丫頭是皇后的貼身侍女,即便要殺頭,也不能一時三刻的就砍了,只要拖上這么一拖,或許還能想出新法子。蕭公公,您的意思呢?”

  蕭然一聽,豁然開郎,大喜道:“好,就是這個‘拖’字,委實妙極。”想了想又道:“不過刑慎司那邊,我是不熟的。姓祁那老東西又不肯幫忙,如何是好?”

  劉德亮微笑道:“公公放心,那刑慎司里倒頗有几個小亮子的熟人,應該幫的上忙。”

  蕭然當然知道這家伙是用人靠前不用人靠后的主,只要是他肯交往的,一定都有些用處。二人匆匆趕到刑慎司,一打聽,雪瑤果然是關了井監了。這刑慎司對待犯人不象外邊的監獄,一個號子里關那么多人,實際上皇宮里也決不會有那么多犯人,但一旦關了井監的,都是殺頭的罪。

  劉德亮托人通了話進去,不一會出來一個太監,一般的八品頂戴,原來是個宮中執事(從八品,級別上比首領太監要略低一級)。那人見了劉德亮倒也比較客氣,道:“這么晚來找我,可有什么事么?”

  劉德亮當即將經過一說。那人聽說這位竟是大名鼎鼎的坤寧宮蕭首領,神色馬上恭敬起來,但隨即又為難的道:“這事可真有些麻煩。畢竟是萬歲爺親自下的旨,誰敢不尊?段某位卑權輕,怕也幫不上什么忙啊。”

  蕭然取出銀票塞了過去,道:“這是一點意思,段大哥先收著,回頭還會有人再送銀子過來。既然沒有外人,我也就直說了:這名宮女是皇后主子最貼心的丫頭,主子自然要保她。現在只求段大哥你行個方便,無論如何先免了她的花竿,能辦到么?”

  二百多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那段執事叫做段興年,雖然是太監,但是在十七歲上才淨的身,因此生的人高馬大。這人性格倒也直率,想了一會,便接了銀票道:“不瞞您說,這花竿是雍正爺那會定下的規矩,免是萬萬不能的。不過咱兄弟們都是吃這碗飯的,手下留著准,肯定能保那丫頭沒事。至于這銀子,蒙您蕭公公一聲大哥叫著,段某也不是那愛財的人,本不該要。不過手下那一幫子人……”

  蕭然擺手道:“這就不必說了,單沖你這一句話,蕭然就想教你這個朋友。段大哥,我還有另一句話,出我口,入你耳,不知你想不想聽?”

  PS: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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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sipboy06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奉旨監軍  第十六章 野和尚惹的禍(下)
  

  
  我暈死!我都干了什么!

  要不是老道的提醒,都不知道自己發錯章節了!

  主啊,你是故意欺負我,所以才讓我流淚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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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興年咳嗽一聲,看了劉德亮一眼。劉德亮是個精細人兒,不必明說,自顧退了出去。蕭然看看再沒有別人,沉吟了一下才道:“段大哥可還有家人?”

  段興年一楞,猶豫著道:“老家里有個老娘,帶著三個弟弟一個妹妹。”

  “那段大哥在這刑慎司,一年能賺到多少銀子?”

  仔細瞧瞧他并沒有別的意思,段興年才道:“兄弟官職太低,年俸只有二十七兩。加上平日的彩頭,總有五六十兩吧。”

  這話他倒沒有攙假。刑慎司頂著名好聽,實際卻只是管著太監宮女,一般的窮鬼,就算平日克扣,也實在榨不出多少銀子。逢年過節的還要給上司、各宮首領、總管什么的上帖子送禮,能剩個五六十兩已經算多的了。蕭然走近一步,低聲道:“那好,回頭我差人,再給大哥送來兩千兩的銀票。”

  段興年大吃一驚,兩千兩,那是多少銀子?這輩子都見不到這么多錢啊!連忙搖手道:“這可萬萬當不得……”

  蕭然一把拉住他手,道:“還想問大哥一句,這些錢要是直接把那丫頭弄出來,不知夠不夠?”

  這話就象一個炸雷,劈的段興年半天說不出話來。兩千兩,要是殺人的話那個人都不知道死了几個來回了。但要是救人,而且是違了皇命的要犯,這銀子拿起來未免燙手。蕭然見他猶豫不決,索性接著道:“兄弟在這皇宮里面,沒什么指的上的朋友。雖然跟段大哥第一次見面,心里卻覺得很是親近,所以才斗膽有這一說。大哥若是不想做,兄弟也不勉強,這話只當沒聽過;若是嫌少,只要你說個數,蕭然一定奉上!”

  對于太監來說,童監吃香,半路進宮的人混起來就很吃力。段興年十七歲入宮,熬了十六年才做到一個執事,這輩子實是沒什么大指望了。而這做太監的無非都是家窮逼的,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家人著想。蕭然也是抓住了這一點,才大膽說了這一番話,這也恰恰擊中了他的軟肋。

  想了老半天,終究是受不住這銀子的誘惑,再加上救的是皇后的人,天塌了也有皇后撐一撐!想到這里,段興年猛一咬牙,道:“好!既然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承兄弟你瞧的起,老段也他媽豁出去了!不過,刑慎司不比別的地兒,,咱們還得想個折才行。”

  蕭然道:“這話怎么說?”

  段興年道:“刑慎司的犯人,都要登記入冊,但凡進的來的都是殺頭的罪。若是就這么給放了,牽扯的人可就多了,鬧不好半個紫禁城的人都要卷進來,這事你我可都擔待不起。”

  蕭然知道他這話不是危言聳聽,但既然答應了,肯定是有法子,于是點了點頭聽他下文。

  “唯一的辦法,想個折從宮外頭弄一個活人進來,頂了這丫頭的名。這丫頭違了皇命是重罪,估摸著最多一兩天就要問斬,要是做的快些,應該不會被人發覺。”

  “好!偷梁換柱,就是這一計!”蕭然一拍大腿,想了一會,忽然道:“這人也不必從外頭找了。我再出一千兩,你幫我在這宮里打發一個人,如何?”

  這話段興年可是萬萬沒有料到,不禁張大了嘴巴,上下打量蕭然半天。只見那一張俊臉雙眉擰起,目露寒光,帶出一抹殺氣,真叫人心里發毛。想不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家伙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段興年頗有些意外。不過轉念一想這人若不是手段了得,也斷不會爬的這么快,做了宮里最年輕的首領太監!

  一念至此,索性發狠道:“一不做,二不休,他媽的,干就干一把大的!兄弟你說吧,想要料理誰?”

  蕭然一聲冷笑,道:“這人是誰,一會再告訴你!現在你先想個法子,讓我見那個宮女一面。”

  有錢好辦事,這是一向的規矩。段興年揣著那二百多兩銀子一路散過去,果然把他帶到了井監。雪瑤這時正面朝里的躺在一堆亂草上,頭發蓬松,衣衫凌亂,全沒了往日的神采。蕭然連忙扳過她肩膀,輕聲道:“雪瑤,我來看你啦!”

  雪瑤聽了這熟悉的聲音,頓時又驚又喜,回過頭一看,不正是那個思來想去的小三子么!忍不住一頭扑到他懷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蕭然一陣心疼,這丫頭雖然也會刷些小性兒,但對自己真是實心實意的好。再看那一張俏臉雨打梨花,怎不讓人心碎?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柔聲道:“丫頭乖,先不要哭。只要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受一點傷害!”

  雪瑤聽了這話,用力點著頭。好容易止住了眼淚,忽然一把推開他,接著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騙人!你只記得雨婷那個死丫頭,我算什么?你倒是不管我,讓我死了的干淨!”

  蕭然又好氣又好笑,心說你這個丫頭還真是有一套,吃醋也不看看時候。不過這段時間跟著雨婷厮混,倒真是把她冷落了,不免有些愧疚,攬著她肩膀道:“我若是心里沒你,巴巴兒的跑這兒來做什么?傻瓜,你要是真記恨我,那就等你出去了,一口氣抽我個百八十個大嘴巴,好不好?”

  雪瑤扑哧一笑,道:“百八十個大嘴巴,那還不把你抽成豬頭了啊?”眼神只是一亮,接著又暗了下去,搖著頭道:“別騙我了。但凡你有這心,也不枉了我對你好一場。他們把我抓進來的時候說了,我這是違了皇命,是個死罪。不過你放心,我怎樣也不會說那野和尚是你給我的。便是死了,只要你好好兒的,也就值了……”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撫摸著蕭然的臉頰,眼淚止不住一串串的滴了下來。

  蕭然聽的心里就象有把手揪著一樣,說不出的難受。不過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他替雪瑤擦了擦眼淚,低聲一字一句的道:“丫頭,你聽好:你一定不會死,最遲一到兩天,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現在你別的什么都不用說,先告訴我,那個出賣你的賤人是哪一宮的,叫什么名字?”

  雪瑤半信半疑的道:“那個人……是壽康宮的,是我的同鄉,叫彩鳳。”

  蕭然眼珠子一下就瞪圓了。媽的居然還是同鄉!他最恨的就是賣友求榮的東西,這種王八蛋就是生吞活剝了都不解恨。蕭然狠狠往牆上捶了一拳,咬著牙的道:“彩鳳!我操你個媽的,老子的馬子你也敢動,今天就讓你知道出賣朋友的下場!”

  話雖如此,畢竟在大內皇宮里下手不啻于刀尖上跳舞,成與不成,誰的心里都是捏著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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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sipboy06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奉旨監軍  第十七章 禍兮福兮?(上)
  

  再拍一章!吼吼,晚上還有一章或兩章!
  看到你們滴留言鳥,極度抽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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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跟段興年交代了几句,離了刑慎司。蕭然打發走了劉德亮。這小子雖然陰險,一時到也可以利用,隨便畫了N個大餅,說了几句半截子話,弄得劉德亮心里癢癢的,恨不能直接拜了蕭然做師父。

  回到坤寧宮,寶祿恰好也取了銀票回來了,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皇后那邊燈還亮著,顯然還沒睡,但蕭然沒有過去驚動她們。收拾了一件太監服,用布包了系在腰間。好容易熬到四更天,出門徑奔壽康宮,來到一個馱龍碑后面,輕輕吹了一聲口哨。黑暗中也不知道從哪里蹭、蹭的躥出來兩條人影,倒把蕭然嚇了一跳。

  只見那兩人一高一矮,高個那個臂長肩闊,很是威猛,頸中圍著一條手帕,露著兩個閃閃發光的眸子,正是段興年。矮個那個卻不認得,段興年解釋道:“這事兄弟一個人做不來,這是我幫手,拜把子兄弟,出了名兒的一身輕功。”

  蕭然看他雖然矮,卻也顯的精悍。拿出銀票遞了過去,道:“這是兩千兩,回頭還有一千,今天之內一定送到。”

  段興年也不細數,接過銀票揣在懷里,道:“我信得過你。”轉身要去下手,蕭然卻一把將他拖住,道:“還有一件事:那賤人我要活的,由我親自來伺候伺候她!”

  黑暗中只見他兩個眼睛竟隱隱發出藍光,段興年也瞧的有些發毛。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

  侯到有一隊巡夜侍衛經過,段興年拉起手帕遮住臉,對那矮個道:“動手!”兩人矮著身子,象狸貓一樣輕巧的穿過空地,隱沒到宮牆的陰影里。頓了一頓,兩個人影一先一后從牆上翻了過去,動作利落之極,沒有半點聲響。

  打康慈皇太后殯天之后,這壽康宮里就只剩下一個病怏怏的老太妃,還有壽庄、壽禧兩位公主,她們是道光皇帝的第八、第九兩個女兒,現在還沒有下嫁。壽康宮平日里十分消停,蕭然相信過了今晚也還是一樣。

  皇宮里其實遠沒有外面想象的那么平靜,死人的事時有發生。后宮嬪妃之間妒忌爭寵,勾心斗角;奴才們耳虞我詐,落井投石,歷朝歷代莫不如此。偶爾有個太監宮女的忽然之間失蹤,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頂多交由內務府查上個十天半月的,一紙“不知所蹤”,一個嶄新的冤死鬼就此誕生了。

  不過蕭然手臂還是微微有些顫抖。他的性格很怪,每到這種緊要關頭的時候,身體上明明緊張的不行,頭腦卻又冷靜的出奇。而他這個時候的緊張,倒不完全是因為害怕,更多的卻是一種興奮,一種報復的興奮!

  在上一世,他屬于那種謹小慎微的人,膽子也不大,連殺雞都是一刀剁下去,雞毛滿天飛。不知是不是死過一次的關系,重生后的他竟然連性格都變了。現在的他只有一個信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跟你丫死嗑!

  過了小半個時辰,宮牆上人影一晃,段興年他們翻了出來,蕭然連忙迎了上去。兩人抬著個大布袋,沖蕭然微一點頭,順著牆根一路潛行,到了宮后的凝香苑。

  這里其實就是個大花園子,秋風一過,百花調殘,自然也就很少有人來了。三人解開布袋,抖出一個女子來,五花大綁,嘴里塞了團破布,驚恐萬狀。蕭然問段興年有刀沒有,段興年搖了搖頭,那矮個卻摸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女子見了這個模樣,嚇的几乎昏過去。

  蕭然用匕首在她臉上輕輕一划,道:“我只問你一句話,你要說了實話,我就不殺你,明白么?”

  女子連連點頭,褲襠里忽然冒出一股子難聞的氣味。

  “你叫彩鳳,是不是?”

  女子剛一點頭,蕭然左手拽下她口里破布,右手匕首飛快的刺入她口中一攪。這一下快的出奇,女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一陣無法形容的劇痛傳來,只發出一聲悶哼,直挺挺暈死過去。

  段興年料不到蕭然說動手就動手,而且下手這么狠,忙拖住他道:“兄弟,現在還殺不得!”

  蕭然一字一頓的道:“當然,我不過是割了她的舌頭。”抽出匕首,鮮血隨之噴出,帶出一團黑糊糊的事物,依稀還冒著熱氣。段興年看的一凜,防止那女的失血過多而死,連忙拿起布團塞到她嘴里。

  蕭然將匕首在鞋底拖了拖,還給矮個。三人一直把那女子弄到刑慎司,蕭然拿出太監服遞給段興年,自己在外邊等候。這段興年是刑慎司執事,又一溜使了銀子,一路無阻。不一會帶出一個俊俏的小太監,正是雪瑤。

  雪瑤這時如在夢中,只能一路跟著蕭然,來到神武門的時候,剛剛好開了宮門。天還黑蒙蒙的,守門侍衛也看不清雪瑤的樣貌,接了蕭然的腰牌,畢恭畢敬的放兩人出去了。

  兩人馬不停蹄,一口氣到了美容院。這里過于暴露,蕭然可不敢把雪瑤安排在這兒,向雨來取了銀子,雇上一乘小轎到了甜水井胡同一帶,這才找了家客棧把她安頓下來。

  做完了這一切,天色已經漸漸放亮了。急匆匆趕回坤寧宮,才發現皇后竟然一夜未睡。見了蕭然,連忙喝下去其他宮女,問道:“怎么樣了?”

  蕭然故意嘆了口氣,道:“這丫頭怕是不成啦!一頓花竿沒能饒過去,現在已經是有進氣沒出氣了!主子要是心疼,快點批了斬才是正格的,那丫頭也好有個解脫!”

  皇后聽了這話,身子晃了一晃,忽然抓起只茶杯丟了過來,正砸在蕭然額角,血涔涔的流了下來。皇后顫聲道:“你,你個廢物,連這點事都辦不好,要你有什么用?枉了雪瑤這丫頭對你,對你……”說著話竟哽咽起來,再也說不下去。蕭然心說也只能這樣了,無論如何,偷梁換柱的事是不能對她說的。

  這皇后沒能懷上個一男半女,那種女性特有的慈愛倒是用到了雨婷、雪瑤這兩個丫頭身上,平日待她們呵護有加,就象待親妹妹一樣。但此時也知道別無他法,只能顫顫的提了筆,在那道眉折上畫了個圈。直到此時蕭然一顆心才放了下來,處死了那個賤人替死鬼,這事也就算是徹底的揭過去了。

  暗暗長吁了一口氣,這一夜可算是驚心動魄了。忽然起了一陣陣的后怕,雙腿竟有些發軟,晃了兩下,几乎一頭栽到地上。

  PS:上帝們,主子們,給毛驢一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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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奉旨監軍  第十七章 禍兮福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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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屋里,咕咚咚灌了一大杯的涼茶,緊張的情緒總算稍稍緩和下來。躺到床上一動也不想動。偶然一抬手,才發覺袖子上還粘著斑斑點點的血跡,再瞧胸前也濺上了几點。好在這補服是深藍色的,不容易瞧出來,要不然單這血跡上就露了馬腳。想到這里,不禁又出了一身冷汗。

  回想起對那女的下手的一刻,蕭然也為自己心腸之硬、下手之狠而暗暗吃驚。不過他也領悟到了要在這皇宮內苑里生存,就必須心狠手辣,斬草除根。

  正胡亂琢磨著,門忽然砰一下被撞開了,只見寶祿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臉色發青,哆嗦著嘴唇道:“快、快跑!皇上,皇上抓、抓你來啦!”

  蕭然激靈一下子從床上蹦了下來,第一個反應是:完了!昨晚的事敗露了!拔腳向門口躥去,就聽得外邊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涌了過來。蕭然眼前一黑,在這深宮內苑,侍衛們圍的鐵桶一樣,就算長了翅膀,又能飛到哪兒去?

  寶祿急的眼淚刷刷的流了下來,一把推開后窗:“快跳出去,我,我去攔著他們!”

  蕭然頭腦一瞬間就冷靜下來,苦笑了一下,道:“大哥你瞅瞅,這后面一溜兒的大牆,你當我會飛啊?”一瞅他那驚慌失措、泣不成聲的樣子,倒象比自己更可憐,心頭也是一熱,“別哭,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子又不是沒死過!你有這貓尿,留著老子死了,給我墳前添兩碗酒!”

  寶祿索性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十來個侍衛一窩蜂的涌入,領頭一個卻是咸丰身邊的太監劉明全。只見他拂塵一甩,尖聲喝道:“奉萬歲爺口諭:大膽奴才蕭然,欺君罔上,私劫刑獄,買凶結黨,持刀行凶,目無王法,罪大惡極。著御前侍衛即刻拿辦,欽此!”抬手一揮:“綁了!”

  侍衛們如狼似虎扑了過來,將蕭然掀翻在地。不過繩子綁的倒也不緊,原來這些人都是武將,見了蕭然神色自若,從容就縛,也都暗暗佩服這股子勇氣,手上便稍稍留了情。

  正要帶走,忽然傳來一聲斷喝:“混帳!在我這坤寧宮里拿人,誰這么大膽子,不想活了么?”隨著喊聲如飛般走進一個人來,長裙曳地,身形婀娜,居然卻是皇后。身后跟著几個宮女太監,也都跑的氣喘吁吁的。

  皇后此時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纖指一指明全,喝道:“本宮統攝宮闈,奴才們的事當由我來做主。沒知會我就在我的地盤拿人,你可是活的不耐煩了?!”

  明全連忙跪下,眾侍衛也紛紛跪了一地。屋子本來不大,再這么一跪,登時擠的東倒西歪,蕭然差點笑出聲來。

  只聽那明全道:“回主子,奴才是奉了萬歲爺的口諭來拿人的。欽犯蕭然于昨天夜里私劫刑獄,買通了刑慎司的人,用壽康宮宮女彩鳳偷梁換柱,私放要犯雪瑤;又持刀行凶,割了那彩鳳的舌頭。因著此犯罪大惡極,恐其逃匿,所以萬歲爺親自下的口諭:不必驚動皇后主子,將欽犯即刻拿辦!”

  皇后聽了這一番話,頓時雷擊了一樣,半天說不出話來。蕭然這時也暗暗心驚:這咸丰還真是有一套。我這邊才剛辦完,他怎么就知道的這么詳細?他媽的,難不成是老子那一刀割的不利索,那賤人還能說話?

  原來這事露的蹊蹺,卻是應在那個小個子幫手上,這也是蕭然唯一忽略的一點。那人分了一千兩銀票,這輩子哪見過這么多錢?越擱在身邊越覺得不放心,因此一大早帶了銀子急匆匆想溜出皇宮去。偏這一天趕上神武門侍衛臨時換了班,他又沒有條子,給守門侍衛一喝,自己倒先慌了,竟拔出匕首刺倒了兩三個。眾侍衛一擁而上將其制服,又從身上搜出了銀票,大家都緊張起來。

  其實按照分工,后宮事物應該是由皇后來處理的,但這人帶著刀子和大量銀票,眾人都以為是潛入皇宮的刺客,飛報皇上。咸丰當時正在跟恭親王奕議事,聽說后都吃了一驚,也不交刑部,直接押到了恭王府里密審。那人武功不錯,可惜骨頭不夠硬,一輪刑沒熬下來,把事就給抖出來了。當即龍顏震怒,也顧不得通知皇后,火速差了明全帶著侍衛來抓蕭然。

  此時皇后知道了原委,心里是又氣又恨又著急。蕭然能豁上性命去救雪瑤,她心里其實也是高興的,可氣的是這個奴才竟然連自己都瞞了,而且還鬧出這么大個亂子,這不是自己作死呢么?走到這一步,就是神仙也救他不得了,一時心急如焚,眼淚就差點掉了下來。蕭然看到皇后的模樣,心里也是一痛,淡然一笑道:“這些的確都是我干的,十惡不赦了已經。皇后要是念在蕭然曾經伺候你一回的份上,別再加我些別的罪名,小三子就感激不盡了!”

  他這話說的別人不明白,皇后如何不清楚?分明是說你也別再為難了,要是拼著救我,萬一傳到皇上那里,不是讓你也跟著受牽連么?一想到這里,皇后就覺得心給錐子戳了一下似的,一時柔腸寸斷。

  對于蕭然,這個曾大膽枕在自己肩膀上睡過一覺的男人,她一直有一種特殊的感情。這奴才跟其他人不一樣,雖然很是油嘴滑舌,但要真對誰好,那也是掏心窩子的好。比如對雪瑤,別說他一個閹人,就算是真正的男人又有几個肯豁出去性命救一個女人的?一想到這奴才平日的聰明伶俐,越發的不能自已。強忍著眼淚道:“你們先出去,我要跟這個奴才說几句話。一會,我自然會讓你們帶他走。”

  明全嚇了一跳,道:“萬萬使不得!他是個欽犯,要是對主子你……”

  “出去!滾!!!”

  這一聲怒吼,所有在場的人都楞住了。皇后有名的溫柔得體,几時發過這么大的脾氣?一時都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再說話。明全心思縝密,如何瞧不出皇后有心回護,一琢磨要是真惹惱了這個主兒,就是不讓帶走蕭然,總不能跟皇后硬搶吧?到那時只怕兩邊都撈不著好去。索性一咬牙,牽著蕭然身上的繩索檢查了一遍,在手腕上連打了几個死結,這才一揮手,眾人都跟著退了出去。

  皇后掩上門,扶起蕭然,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恨聲道:“你,你……”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忽然身子一軟,竟倒在了蕭然的身上。這時的蕭然兩手被綁了個緊,給她一靠,失去了平衡,扑通倒在地上。皇后那一具軟綿綿的身子,也恰好壓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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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sipboy06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奉旨監軍  第十八章 當解藥變成春藥(上)
  

  
  “唉!”咸丰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的病這兩天似乎加重了,臉頰上是一種病態的潮紅,時不時的就要喘上半天。而且每說一句話都覺得頭疼的厲害,太陽穴一跳一跳的,象要裂開來一樣。

  就在前一天,與洋人的和議徹底失敗了。一想起和議的事就覺得眼前發黑。本來這次和議由怡親王載垣、軍機大臣桂良主持,擬了照會,排下宴席,請英法兩國的使臣赴通州談判。那英國的參贊巴夏禮十分無禮,提出要與法國各帶上千名士兵進入北京找皇上當面談判,并且在宴席上言辭多有譏誚挖苦。載垣、桂良還罷了,有道是弱國無外交,不忍又有什么辦法?但是卻惱了另一個人:僧王僧格林沁。

  這厮一慣的有勇無謀,戰場上讓人揍的那叫一個慘,但聽說酒桌上吃了虧,竟勃然大怒,索性把巴夏禮綁了起來。這一來形勢立刻激化,英使額爾金率兵長驅北上,只兩個半時辰便克了通州,那位僧王爺跟著瑞麟瑞中堂倉皇逃到北京,勝保負傷跑的慢了一步,被圍在了碾子山一帶。

  連平日里牛逼加閃電的三大武將都一敗涂地了,朝中更是再也找不出來一個能人。一時間告急文書如雪片一樣,朝中上下人心惶惶,紛紛勸皇上北上承德狩獵。思來想去,似乎也只有蕭然那日在頤春圓“YY”的一番還算是頭頭是道,對火器戰法頗有見地,這才連夜與奕密議,准備讓蕭然襄辦火器營阻擊洋兵,一面從安慶方面調集曾國藩的湘軍北上勤王。偏這時候蕭然又捅了個天大的簍子,按律例是個誅九族的重罪,但把他殺了,誰來抵擋洋兵?

  想到這里咸丰更是一陣難過,想不到泱泱大清朝,竟然淪落到了太監上前線的地步,說出去都怕讓人笑掉大牙。最可氣的蕭然這狗奴才,公然劫獄不說,竟敢在皇宮里動刀子!要擱平時,早判他個千刀萬剮,可是現在似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逍遙法外了。

  “唉!六弟,傳吧!。”咸丰有氣無力的道。

  而蕭然這個時候正吃的滿嘴流油,還時不時整口酒,很是自在。打一進密室,瞧見一邊美酒佳肴、一邊是飽受摧殘的段興年,他就已經猜出了這套把戲。當天蘭輕卓替他分析的那一番話在腦海里清晰的浮現出來,到咸丰還沒有把他一刀剁掉,唯一的解釋就是他還有利用價值。

  “段大哥,我要是能把你弄出去,欠你那一千兩銀子免了成不成?”蕭然很無恥的問道。

  “……”段興年很無語。一般來說在這種情況下能夠說出這種話來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白痴,一種是大白痴。

  偏偏蕭然屬于第三種人。偏偏皇上就召見他了。

  咸丰封的是八旗軍火器營巡檢使,并襄辦軍務。這讓蕭然很是惱火。本來他希望是派他督造火器,因為那樣畢竟不用喝毒藥,運氣好的話多活上几天也不是沒有可能。

  按照祖制,清朝是不允許太監做監軍的,所以這算是“代主督戰”,無論結果是勝是敗,督戰之后都不得還朝,就地鴆死。由于怕叛亂,一般都是先賜了慢藥,每隔一段時間再送一遍解藥。蕭然聽蘭輕卓說過這個規矩,但是這次咸丰卻并沒有讓他喝什么毒酒,這讓他多少有點意外。

  蕭然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占便宜,趁火打劫是他的天性。所以當他確定了咸丰的意圖之后,立刻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一口氣提出了三個條件:第一,赦了雪瑤的罪,發還出宮;第二,坦言暗香女子會館是他開的,并要求免除一切賦稅。第三,赦免段興年,并讓他擔當自己的副手。

  其實他還想提出第四條,坦白自己是個假太監,不過一想自己在坤寧宮待了那么久,而且一直服侍皇后,要說沒給咸丰戴綠帽子,只怕自己都不一定相信,所以只好作罷。而且就只那三條,也足以讓咸丰的臉紅的象猴屁股、奕的臉黑的象鍋底灰了。

  當他帶著段興年大搖大擺的坐著轎子走出恭王府,段興年就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神奇,要是連在皇宮里動刀子、私劫刑獄都沒人管,是不是咱哥兒們下回也可以爬到乾清宮上揭瓦,然后比賽往里邊撒尿,看誰能撒皇上一腦門子?

  段興年自幼習武,練的是北派劈空掌,雖然是個太監,功夫可著實不錯。大概是身體好的原因,挨了那一頓鞭子也還挺的住,只是手指上穿了竹簽,估計最少也要養上個十天八天的。

  這釘竹簽是清朝酷刑之一,把兩寸來長的竹簽從指甲縫里硬生生的釘進去,鐵打的筋骨也受不了,凡是受了這種刑罰的基本釘個三五根就已經疼死嚇死了。段興年居然能熬下來,倒真是個硬漢,人又夠義氣,這也正是蕭然看上他的原因。

  咸丰那邊已經著了軍機處擬旨,按正常蕭然要明天才能走馬上任。打發段興年回宮處理下傷勢,利用這個時間,他先到美容院換了套便服,也順便告訴雨來暗香會館已經御批。

  開業那天出現的官兵始終是他的一塊心病。美容院暴露,倘若哪天他真的挂掉,只怕這里會成為池魚,遭到黑手。畢竟這是個圈銀子的絕佳途徑。這也是他為什么要跟咸丰當面提出來的原因,有了那一紙御批,會館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運做下去,而對于雨來來說,最值得高興的是他終于可以明目張膽的打出“宮廷祕方”的金字招牌了。

  會館的各個服務項目開展的還算順利,除了有一兩個皮膚過敏的,三四個騎“自行車”扭傷的,五六個吃了巴豆拉虛脫的,七八個熏香熏到一氧化碳中毒的,基本沒什么問題。倒是有兩個顧客仗著家里有錢有勢就不依不饒要打官司,但在那個年代,只要“宮廷”的招牌一挂,看誰敢不乖乖的閉了鳥嘴?

  蕭然簡單跟雨來交代了几句,出后門雇了一乘小轎,徑直到甜水井胡同找雪瑤。到了客棧,正走在胡梯上,哪知一抬腿間,陡然腰椎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仿佛有無數根鋼針一股腦從后腰扎了進來!忍不住哎喲一聲,兩腿登時沒了知覺,骨碌碌從胡梯上直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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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sipboy06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0:0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奉旨監軍  第十八章 當解藥變成春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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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著對醫道的一知半解,蕭然的心就是一沉:咸丰果然在那一桌飯菜里做了手腳!藥下入腎,腰胯不舉,這是典型的慢性中毒!

  不過也不需要大驚小怪,即使是不吃那些酒菜,這毒也是躲不掉的。蕭然深吸了一口氣,倒有點擔心起段興年來。段興年只吃菜沒喝酒,如果毒是下在酒中還好,要是下在菜里,那他也被殃及池魚了。

  一個店小二匆匆過來扶起他,道:“公子可是病了?這胡同東數第三家便是回春堂,要不要小的替公子請個郎中?”

  蕭然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大內的毒藥別說江湖郎中,就是太醫也不見得能醫得好。扶了扶手慢慢走上樓,覺得那陣痛過了,倒也沒什么大礙,只是腰上酸溜溜的使不出力氣。

  扣了几下雪瑤房間的門,里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蕭然臉色陡變,乒一聲撞開門沖了進去。只見床上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頓時覺得心頭一涼。正在這時,身后卻忽然響起一聲嬌笑:“傻瓜,嚇你一大跳!”

  一陣香風吹過,接著是一具柔軟的身子從后面猛的扑到他背上。蕭然哎喲一聲,腰一軟,兩個人一齊摔倒。

  不用說,這么調皮的事就只有雪瑤這丫頭才干的出來。蕭然只有苦笑:“你這個丫頭,是不是每次都要瞧著我著急上吊了才開心?”

  雪瑤歪著頭笑嘻嘻的道:“怎么樣啊,誰叫你笨,這么容易就能把你騙到!”這丫頭換了一件藍底碎繡的裙子,外面罩了件銀絲線的夾衫兒,越發顯的清麗可人。記得早上拿給她衣服的時候還特意拿了條布帶,讓她把胸束平。現在肯定是把那兩個小白兔解放了,胸前鼓漲漲的象要把衣服撐破一樣。蕭然瞅著一陣眼暈,要擱在往常可能就要流鼻血了,但今天很奇怪,下邊那東西竟一點反應也沒有。忍不住崇拜了自己一下:八成是我忽然之間變的高尚了?

  雪瑤一邊把他扶起,一邊說:“死太監,這么一點子力氣都沒有,輕輕兒的就倒了呢。真沒用!”

  蕭然瞧著她得意洋洋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故意板著臉道:“還有閑心開玩笑!逃獄的事兒漏了,龍顏震怒,連放十二道令牌,正滿大街的抓你吶!唉,現在我也讓你拖累了,聽說皇上蹦著高的要砍我腦袋呢!”

  雪瑤果然變了臉色,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從門后邊拎出兩個沉甸甸的包裹,一本正經的道:“不怕,咱們兩個一起跑吧。我早准備好啦。你瞧,你早兒給我的銀票都收好了,還買了咱們倆兒的衣服。這個包里全是吃的,有干糧,燒雞,肘子,茶葉蛋,瓜子……”

  蕭然聽的好一陣發暈,用異常崇拜的眼光望著她,怯怯的問:“敢問這位大姐,您老這是要逃跑啊還是去旅游?能不能順便再買一打啤酒?”忽然大吼了一嗓子:“現在滿街都是大內侍衛,你想跑到火星上去啊!”

  雪瑤還真是精心准備了一頭午,見他發了火,委屈的扁了小嘴兒就要哭了。蕭然哈哈大笑,從懷里摸出一張紙,道:“自己瞧!”

  雪瑤一直跟在皇后身邊,倒也頗能識文斷字,接過一瞧,只見那上面寫著:現山東籍民女路雪瑤一名,發還出宮,并赦本身一應罪責,各司不得拿問。下邊畫著個咸丰皇帝的諱字花按。雖然不是御旨上寶,但有了這親筆的赦書,無疑就是最頂級的護身符。

  這一來不禁又驚又喜,反復瞧了好几遍,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忽然狠狠的搗了蕭然一拳:“死太監,你敢騙我!我……”

  一拳不偏不倚,正搗在后腰上。只覺得一陣無法形容的刺痛,蕭然眼前一黑,咕咚一聲倒在地上,竟暈了過去。雪瑤開始還以為又是在騙她,推了几下也沒有反應,這才知道闖了大禍,頓時慌了手腳。

  店小二聽著尖叫聲,還以為是見了色狼,操了只板凳就沖上樓來,一瞧才知道又是那位公子暈倒了。不待雪瑤吩咐,徑去回春堂找了郎中來。那郎中約有六七十歲,胡子一大把,氣喘吁吁的爬上樓來,卻看病人已經醒了。

  蕭然斜倚在床頭,苦笑了一下道:“這位先生請回吧,在下的病不需要瞧了。”

  老頭一聽竟來了火,慍聲道:“這是什么意思?老朽雖只是個郎中,兩條腿卻也沒恁地不值錢!”

  蕭然一琢磨也是,老頭年紀大了,折騰一回也犯不著上火,便沖雪瑤道:“給這老先生拿點出診費,恩,給他十兩,讓他去吧。”

  偏這老頭極倔,越發的發起火來,竟將藥箱子砰的摔在地上,勃然怒道:“公子是有錢人,但也不必這么戲耍老朽!呼來喝去,你當我是要飯的么?”

  蕭然不禁樂了:“老人家,在下并非有心戲耍,實在是這病,您老瞧也瞧不好,整的那么激動干嗎?”

  說起這老頭,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回春堂第一聖手,一代醫聖李景疇。這老頭醫朮高明,脾氣也倔的出了名,甭管有錢沒錢,他要是看不上的人,搬來座金山都不瞧一眼。本來象他這樣的身份,平日是不上門瞧病的,偏這一日走方的郎中家中有事,又聽那店小二說的邪乎,救人要緊,便背了藥箱子親自登門。誰料給蕭然這一頓刺激,眉毛胡子一起翹,臉紅脖子粗的嚷道:“你,你!閣下欺人太甚!我李景疇積祖行醫,不敢說藥到病除,卻也沒誰這么消遣我!你今兒不讓我瞧,我還非瞧不可了,要是治不好你這病,我老李頭情愿把這京師醫聖的招牌拆了去!”

  蕭然嘆了口氣,心說這老家伙還真是一倔驢。隨口道:“好吧,您老都這么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讓你瞧瞧吧。不過說話可要算話,你要是治不好,別說我去你們家砸招牌。”

  李景疇氣的直翻白眼兒,半天才叨上來一口氣,也不說話,一把抓過蕭然手腕,那手都給氣哆嗦了。

  氣歸氣,老頭的手段倒真是高明,只一搭脈,臉色登時變的凝重起來,切完了左手切右手,寸、關、尺都細細的把了一回,又翻開眼皮看了半天,額角上竟泌出一層汗珠。

  雪瑤在一旁急道:“怎樣,老先生可瞧出是什么病症沒有?”

  李景疇怔了半天才黯然道:“老朽話說的太滿,瞧是瞧出來了,治卻治不得。這位公子若要砸了老朽的招牌,那也是說不得的。”

  雪瑤蕭然對視一眼,都覺得奇怪。蕭然心中一動,道:“老先生可瞧出這是什么病?”

  “唉,公子不要明知故問了。分明是你故意誆我上當,這哪是什么病,乃是中了落梅寒香毒!”

  蕭然這時才真的佩服起來,這老頭果然有一套。“老先生果然醫朮高超,在下欽佩之極。不過既然知道是什么毒,怎么又說解不了?難道……這毒竟無藥可解?”

  “非也非也!”李景疇聽了這兩句奉承話,登時來了精神,“此毒名為落梅寒香,暗合梅花六出。顧名思義,六出者,乃有六六三十六種用毒的方法,除非是下毒之人,別人想解實在是太難了!”

  蕭然聽了,神情頓時一黯。雪瑤卻不肯放棄最后一絲希望,一把抓著老頭的衣袖道:“你只是說難,但是并不是不可能的,對么?你再仔細想想,可有別的辦法?”

  李景疇活了一大把年紀,還從沒有給這樣一個年輕貌美的丫頭抓過袖子,不覺紅了臉,咳嗽了兩聲才道:“辦法嘛倒不是沒有,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空有方子而已,有一些藥材那是有錢都買不來的。”

  蕭然奇道:“什么藥材竟這樣珍貴?”

  李景疇道:“此方名叫‘紫蟾回春帖’,乃當年孫思邈所遺,善解天下奇毒。其中有几位藥異常珍貴,比如天山雪蟾,北海紫辰等等,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更要有千年人參做藥引,這些東西卻上哪里找去?……”

  蕭然聽了,頓時又驚又喜,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你,你說的這些,或許我真能弄到也說不定!”

  “啊?!”李景疇大驚失色,“小哥,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實不相瞞,本號號稱京城最大的藥堂,百余年攢下的底子也只有一味天山雪蟾,可算是震號之寶了!千年人參那樣的通靈之物,估計皇宮大內也未必能有,至于紫辰珍珠,那更是僅聞其名,平生未見……喂,小哥,小哥你怎樣了?”

  蕭然聽了這一番話,如同天上掉下個七仙女,咣當砸在腦門上,哆嗦著從荷包里摸出懿妃賜下的紫辰珠,只說了聲“LOOK”便一時抑制不住興奮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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