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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仙俠] 重生混元道 作者:魚淚滿江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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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零五章 淡看逝水千山遠 雲海無涯難覓岸 上

    卻說這世間風水輪轉,山河成勢,天地終究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之勢,所謂大興之後有大劫,大劫之中有人滅,倒是一番定數。

    “唉!”

    一聲仿佛傳自亙古的歎息聲,在這成周山中驟然響起,那滄桑的語氣中,是無盡的唏噓,抑或是人力窮時之感慨。原本成周山中十萬里方圓四散奔跑的野物靈類卻是忽然停了下來,盡皆伏跪在地,不知為何,或許是有感這歎息聲中的蕭瑟之意,或是有感世事滄桑,倒是凡俗之野物也頗受了一番造化的洗禮。

    “哎喲!”

    雲海中,稍有修行道行的蟠桃園土地老頭本來正和幾個山神土地坐在那玉鱉背上下棋作樂,卻是被這一歎之聲,驚下了龜背,轟然掉進山崖中,半響才駕雲上來。

    “不行了,不行了。老祖宗脾氣來了,我得回去摘些桃子,過後送去,給老祖宗消消氣才是!”披頭散髮的土地也不管幾個轟然而笑的山神土地,卻是徑直回蟠桃園挑選果子去了。

    方才那聲長歎,卻是周成所發。大殿中雲床之上,周成雙眼開闔間,好似看透古今一般,一聲長歎卻是難以完全解讀他眼神中的無奈與悲戚。

    “為人處世難,做聖人卻是更難!”

    周成不禁歎道,這也是他少有的表露心聲,感慨身為聖人的難處。還是當年好啊,混沌重生之時,哪里會想得如今日一般多。他不禁又想起了那混沌之時和盤古一起尋訪寶貝的瀟灑暢快。一起探索未知混沌的刺激與興奮。

    如今呢?世事遷延,人情變幻,周成這個聖人,雖然依舊有顆年輕的心,但經歷的風雨,卻是足夠將那不周山最堅硬的磐石都沖刷成灰。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足謂我何求。可笑。可笑啊……”卻說今日地周成,並非無故感慨,他雖然此時功力沒有完全突破到聖人境界,恢復當年光景。但聖人之位依舊跑不掉的。

    周成此時卻是完全中斷了探察天機,尋訪那些個聖人足跡,有感之下卻是下了雲床,邁步出門。

    “老爺…….”蟠桃園土地老頭端著一大盤蟠桃,恭謹地站在門邊。望著出來的周成,想要說什麼。卻是又不敢。

    “下去吧。這摘下來的桃子,你細分無數之後,分給那滿山生靈吧。”周成神情淡然地揮手退走了這被自己一歎之聲引來的土地。

    “鱉兒何在!”周成走到成周山這深達幾百萬丈的山崖邊一聲念敕,眼前雲海一陣滾動。好似潮水湧起一般,不時便顯出來那百丈玉鱉。玉鱉百丈方圓的身軀一個搖擺卻是化作剛好坐下一個常人大小地樣子。玉鱉通靈。鱉首上下擺動,卻是恭請周成坐上去。

    “四處轉轉就是了!”周成飄然上了玉鱉背。端坐其上,就在這成周山十萬里方圓的雲海中閒逛起來。這玉鱉乃是有別於龜的鱉科靈物,身形比較扁平,不似那烏龜一般,全身就像半個蛋殼,卻是不美。

    大自然的力量是無窮地,因為自然之道,衍化無極無窮盡,便是最近乎于大道本義的。雖然周成已經是聖人之尊,可這自然之道,他依舊是沉浸不已。不過和那凡夫俗子比起來,流連山水之間,卻是好一個差別。山水之色說到底,卻是外行看風景,內行看門道,差之不遠,謬之卻多矣。

    “知我者,總以為我周成勞心費神,兼顧門人于彀中;不知我者,卻以為我周成,無事消遣,戲弄蒼生。但又有誰知,我卻非大盜,大道之下,我也不過一措爾之民。”

    不錯,在世人眼中,周成這個聖人殺伐不夠果斷,時常改換心境,可又有誰知道,但凡那果斷決絕之人,皆是心若磐石之人,周成不想做,也做不到。通天教主能安坐金鼇島,看著萬仙入世遭劫,他能做到,周成做不到。

    “鱉兒,啊鱉兒。”周成隨著這玉鱉的身形在雲海中時沉時浮,卻是不由歎道:“吾得道之前,常聽人言,世上之事,滄海桑田最是傷人不過。年少之時,我本以為此話做不得真,因為那時候,我以為得道成仙之人,皆能超然於世,哪里想到,今日發現此想法卻是大錯特錯。”

    玉鱉雖通靈性,但此時哪里會打擾背上這聖人,卻是依舊駕雲弄海一般地轉悠起來。

    “淡看逝水千山遠,豎子悲語話滄桑,故人如雲飄然過,空留周成守桑山!”周成非是那舞文弄墨之人,此話也不過有感而發,倒也是心境直言。

    周成伸手指著這圍繞身匝的茫茫雲海,道:“這世事豈不正如這雲海之水,我雖為聖人,但哪里能管盡天下之事。如此,卻是惘然。”

    一邊說話,周成卻是伸手展袖,在那雲海之中,猛地一攪,只見那雲水湧動,好似被大風吹了一般,不過轉瞬卻又恢復了漭漭無邊,雲海無涯之狀。

    “惘然,惘然!也罷,也罷!”周成看著這恢復原狀的雲海,終於再次深深明白,人力有時窮地道理,“鱉兒,回去吧,前方無涯,回頭才是岸。可惜,又有幾個人明白這道理呢?”

    一步跳上山頂,周成望著漸漸隱入雲海中去的玉鱉,歎道:“世事皆是如此,今日我講了許多,你今日卻是依舊難懂,他日事到臨頭,你會不會像他們一般,置若罔聞呢?但願不會吧。”

    說完,周成卻是轉而面向東,朝著青丘山方向。凝視良久,道:“雲海無涯難覓岸,一入雲海,卻是連回頭也回不來了。前程如水,逝水不歸;大劫如網,人人難逃;嗚呼!欲望如山,上山容易。下山難啊……”

    良久,天色漸晚,周成也始終沒有選擇下山而去,他今日有感而發。卻是料到了近日之事,雖然屢有不滿天數,但聖人之力,豈能事事逆天。大道通天,人人皆有一條路。別人走自己選擇地路,怪不得人家。也不怪天道不公,更加怪不得周成不管。

    如果說周成事先一點也看不到,那是絕對錯誤的。大道無形,變數何其多。一個小小的變數,可能就會導致一連串的誤差。如果聖人能看到天機。那麼準確地說。聖人是看到了天機地無數種可能。道行越高,看到的可能性種類也就越多。所以說。憑藉聖人道行,在這門人弟子身上,自然能看到許多。但正因為聖人喜好那氣運之爭,故而經常自己都逆天而行,哪里完全做地准。

    不然地話,如果門下一入門一個弟子,聖人就斷定他會如何如何,那元始、通天之類的,早都被氣死很多次了。變數,總是在自以為是中產生。事到臨頭,才是真正決定因果劫數地時候,連那天機也不再隱瞞眾生。故而周成今日能看到一些確切的東西,以前雖然能看到端倪,但是絕對不敢相信,那完全就是真的。即便他是聖人,聖人非萬能,自然也是如此。

    話說世人多有愚昧者,為那凡人之時,坐井觀天,褻瀆仙神也就罷了。在他們眼中,鴻鈞什麼的,都不是東西了,一個個都妄想著,鴻鈞就是個老不死,要是自己萬一證道了,第一個提刀對付的就是鴻鈞。

    而如今周成也快加入鴻鈞地被打壓隊伍中去了。修行者中低級之人,也不乏人以為,周成就是孬貨,殺伐不果斷,性格易變偏柔。或者更有人認為,周成太過奸詐狡猾,性格多變,其實,這不過是措爾小民之言罷了。

    其實,今日周成的無奈,正好說明了問題。大道之下,哪里有什麼主角,不過都是一群提刀捉槍搶奪天地氣運的賊子罷了,誰當主角,誰當配角?相反,當天地主角的反而還死得快,天地有無量量劫,你躲過這次,還能躲過無量量之後地劫數?誰出頭,誰被惦記,被惦記著,可不是好事。

    而且天道無為,大道無形,正是周成這種時而剛強,時而奸佞,時而忠誠,時而叛逆,時而暴戾,時而極善之人,方是大道之下,搶奪天地氣運下手最猛的人。故而當年鴻鈞一再告誡周成,大道無形,有情至簡,無情至繁,方是道之一途,難得之箴言。

    今日周成不出山救援於人,也不過是為難罷了。今日的蟄伏,不是為了躲起來看一群不是他對手的人鬧戲,而是躲起來,看著他們渡劫,渡天地大劫,然後周成才能安然庇佑剩下的大多數弟子,對付那些有可能會回歸地聖人。

    三年之鳥,不鳴則已,一鳴必定驚人。

    不說周成回宮,揮去煩擾,繼續閉關參悟天機,尋找那幾位聖人蹤跡,卻說青丘山附近,卻是真個有一場好戲了。

    卻說這青丘山,自從孔宣宣佈閉關自守以後,卻是著實許久未曾有人出入了,來著不接,去者也沒有,若非修行者大多隱隱知道此地有一仙山青丘山,怕是真個遺忘了也說不定,白駒過隙,說來也有好幾百年了。

    青丘山頂,卻是悄然起了一些變化,原本的草廬旁邊,卻是多了一些行宮之類地建築,倒也不錯。成教當年喜好“結廬養生”,但周成走後,成教弟子日益多起來,便是那成教大殿也是金碧輝煌,更別說一干門人弟子的住處了。而這青丘山頂的核心弟子,倒也是近來才出現了宅居變遷,成了三進三出,園中有園的仙人居了。

    “你這是要去哪?”一大早,白露就出聲喝住了正翻身起床,要出門去地白猛。

    “去哪?自然是去教導門中低級弟子啊!掌教師弟離山前去東海之時不是說了嗎?大劫已至,門中之人皆應勤修苦練才是。”

    白猛有些詫異地回答道,他就納悶了,這自家娘子,今日是怎麼了。以前自己不也是每天如此嗎,從前也不見她問話,今日卻是古怪。

    “我受不了。你,你這頭呆牛、蠢貨!你還知道人家是師弟?你還知道人家是掌教?口口聲聲掌教、掌教,我看是專門掌你耳光的教主!”白露怒氣衝衝地望著白猛,見他一臉傻楞地樣子,心頭就不由火起燒身,也就不管其他,振臂一揮。刮起一陣大風,卻是將一間屋子裏地東西盡數吹倒在地。

    “砰!啪!……”一陣亂響聲,不由讓白猛睜大了眼睛,有些畏懼地望著白露。連忙坐到床上,好生賠笑道:“夫人,你,你這是怎麼了嗎?好生道來,為夫莫非哪里做錯了?”你這敲不響的烏龜殼。撞不動地爛鍾!”白露見自家相公的樣子,就不由來氣。一指狠狠地戳向他的頭,把白猛推倒在床。

    “我問你,你知道孔宣去東海做什麼嗎?”白露眼露不忿地說道。

    “這……”白猛聞言,直性子人也不禁犯楞了。這事自家夫人不是知道嗎?怎麼又問起來了,“夫人。掌……孔宣師弟臨走之時。不是已經將事情告訴我們了嗎?而且,後來師弟不是還秘法傳信回來。說清了原由嗎?”

    白露聞言,卻是不依不饒,指著白猛鼻子道:“你大聲告訴我,你給我大聲說出來,我要聽你說,他去做什麼?”

    白猛一生,可謂最怕這夫人了,牛妖牛妖,白露這母牛之妖,倒是從成道之前就開始管著他,即便如今已是千萬年過去了,他非但沒有改變,反而更怕了。

    “夫人勿怪。我說,我說!”白猛連忙道,“師弟離山之時,說是天地驟降機緣,有了那一線成聖之機,而且已經算定,乃是東海之緣法,他才下山而去,想去助那東海龍王黃靖師弟一臂之力!後來孔宣師弟傳話回來,說是黃青雲師侄得了那機緣,黃…….”

    “我呸!”白露不待白猛說完,就又是一個推搡,將那白猛推倒床上,尷尬無比,說也不是,起來也不是,“你口口聲聲東海龍王,我白露地夫君,難道就這出息?”

    “他,他本來就是東海龍王,這哪里有錯……”白猛低聲自語道。

    “你放屁!”白露此時雙手叉腰,卻是頗具母夜叉之色,嚇得白猛乾脆避開眼睛,不敢看她,“那黃靖有什麼了不起的?啊,你倒是告訴我啊。他的來歷,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這,這……他,他是當年老師從東海帶回來給石忠、竹語兩位師兄師姐玩耍的錦鯉魚,因為跳過了那龍門,故而成就了龍體之身。”白猛暗地裏咕噥道:你這凶女人,你不是早知道嗎?問我作甚。

    “好一個錦鯉魚,哼!”白露道,“你這蠢牛,你可知道老娘胸中一口怒氣,已經憋了多久?今日見你還屁顛顛地要去教導門下,我就來氣。今日老娘就好好教育教育你這不開竅的牛頭。”

    “你看看,你口中的掌教師兄,當年是什麼來路?一隻走投無路,還需要我們救援才逃了一命的孔雀,一個只有苦苦跪地求老師收入門下地小小孔雀。一個沒有竹語求情、沒有你我救他,此時早不知死在哪里的的孔雀,你告訴我,是不是?”白露指著白猛道,怒氣衝衝地問道。

    “呃,……是,是,是。夫人所言甚是!”白猛暗吞了一口氣,急忙應道。

    “你再看看,你口中的龍王,當年是什麼貨色?不過是一隻錦鯉魚,一群一天到晚只能待在清平湖裏地小魚。一個當年代步的坐騎,如今卻是什麼?人家已經是四海龍王,人家已經是你口中的黃靖龍王了!”白露道。

    白猛聞言,卻是忍不住低聲反駁道:“夫人,此話卻是過了,黃靖當年雖為坐騎,但你我不也是坐騎?”

    “你強詞奪理!給我住口,聽老娘說!”白露一番怒駡,嚇得白猛再也不敢反駁了,只好聽她說,“你我雖為坐騎,不過可並沒有被人騎乘過。老師有言:雖為坐騎。卻行僕人之責。這是我們最開始的待遇。你還好意思提他們。我們兩人入山之時,他們還不知道在哪里呢,你我便是比起石忠二人,也是不遑多讓。”

    “不錯,不錯……”白猛見白露瞪了他一眼,連忙應聲道。

    白露微微緩了一口氣,接著道:“可你想想。你這頭蠢牛給我好好想想。如今你這些不成器的師弟們,一個個爬得老高。不說石忠是那成教魔界教主,他二人早生在前,也是應該。便是這孔宣和黃靖。當年哪一個有你我輩分高?你我殫精竭慮為了成教上下,管束山門,打理門中事務,如今呢?我們連外出找一處仙山道場逍遙自在也不行,還被你那口中地龍王師弟訓斥回山來住。我們道場那般仙宮幢幢。僕人成群,這裏簡陋如斯。怎能相比?”

    白露見白猛低頭不言,接著道:“也罷,我也非市儈之人,並非要享受什麼。但是。你看看,你這出息。為成教操勞了一輩子。現在得到了什麼?”

    “夫人,此話不能如此說。老師當年救我們一命。我白猛是個粗人,不懂說話,卻也只想好好服侍老師!”

    白露道:“服侍?我看你不是服侍老師吧,是在服侍孔宣,服侍黃靖吧,現在倒好,又多了個人,你還要接著服侍黃青雲!”

    “這……”

    “嗚嗚嗚……”本來低頭不語的白猛,卻是驟然抬頭,發現本來罵得好好地夫人,居然大哭起來,連忙安慰道:“夫人,你接著罵我,老牛都聽著呢。休哭,休哭,你我都是老夫老妻了,哭來哭去,外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哼!”白露擦去淚水,長歎一聲道:“唉,我哪里是為自己哭,我是為我們家雲兒哭啊!”

    “他不是好好的嗎,你哭他作甚。”

    “都說為人父者,當為子女著想,可你呢?你這蠢牛盡責了嗎?”

    “我……”

    白露道:“那黃青雲何德何能,居然能得了那成聖之機?你就沒有想想。”

    白猛想了想道:“老師說過,黃靖師弟福緣深厚,估計是這個原因吧。也不對,那應該是黃靖師弟成聖才是啊……”

    白露道:“你呀,還是不明白!黃青雲一無我家雲兒天生神智威武,二無老師那般早生混沌,三無先天至寶,四無大功德,四無之人,如何能得了那成聖之機?”

    白猛沉吟半響,卻是道:“倒是有些道理。”

    白露道:“你知道什麼啊?道理,你懂什麼?依我看來,那黃青雲得了成聖之機,定是老師安排的!”

    白猛大驚道:“這,這不可能吧?老師不是離開了?石忠大師兄不是就經常說,老師無量量劫也回不來嗎?難道你見到老師了?”

    “沒有!”白露神色詭異,半響道:“我雖然沒有老師神通,但是我比你蠢牛會用腦子。這成聖之機可是比混沌至寶還可貴,你活了千萬年可曾見天上掉過一件混沌至寶給你?”

    “這,莫說混沌至寶,便是一塊石頭也不曾掉下。”

    “這不就對了?”白露道,“就憑他黃靖一家,也能搶到那天賜機緣?別說我不信,天下人也不會信。而且,還是一個無知小兒黃青雲得了,說出來,不是天大笑話。你呀,別人都明白了的時候,估計你也不明白,這分明就是老師賜給了他東海機緣!”

    “你是說……”

    “我是說老師偏心!”白露提高了些音調,說道,“你看看你,入門僅在石忠二人之後,如今非但一事無成,還必須被困在這青丘山。你有什麼出息?你再看石忠,孔宣,黃靖他們,哪一個不是活得逍遙自在,法寶無數,高高在上?你呢?還不是僕人一個,還想著無私教導呢,你就是一頭蠢牛!”

    “夫人,老師待我們恩重如山,我們做點小事,應該地。”白猛無奈道。

    “我也尊敬老師,可是要讓我尊敬那孔宣,黃靖,甚至將來還要對黃青雲低聲下氣。我做不到!”白露指著白猛罵道,“你看看我們家雲兒,乃是天生神通,洪荒大神紅雲魂魄轉世,可如今呢?非但沒有得到什麼混沌至寶,便是先天至寶也沒有一個,論資質。論資歷,我們家白雲,比誰差?”

    “自然不比人差!”

    “哼,我家白雲。比起那東海的廢物黃青雲,豈不強了億萬倍!可是如今呢?如今可好,我們全家人都要看人家臉色,你還蠢到極致,涎著臉想去幫人家。服侍人家!”

    白猛聽到這裏,卻是高聲道:“夫人。休得再說。雲兒之事,我做父親力所難及自是愧疚。可老師待我白家恩重如山,我甘願效力無量量劫,你休得再行婦人之言。擾亂門風。此話休得再提,不然休怪我…..”

    “你。你。你要怎麼,你要打我?打啊……”可憐一代女仙白露。此時在白猛面前,卻化作了女夜叉一般。

    “唉!”白猛重歎一聲,轉身就出門去了,道:“我不欲與你多說,那些弟子還在等我。此事以後再說!”

    “哼!”白露望著白猛離去地身影,卻是久久難以平息心中地憤怒。

    “雲兒,我可憐的雲兒。娘是不忍心看你日日苦修,心中妄圖自強成事,避免當年紅雲慘劇。娘心疼你啊,想激怒你父親為你多爭取些,可是你這不開竅地父親,一門心眼全變成了石頭,不開竅啊。”白露想到還在苦苦閉關,以求突破大羅金仙境界的白雲,心裏就是一陣心酸,淚流滿面。

    “不行,憑什麼你們一家家地要法寶有法寶,要地位有地位,要聖位有聖位,我家雲兒就什麼都沒有?不行。唉…….”白露腦海中爭鬥半響,卻是歎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又能爭過那黃靖,孔宣這些人嗎……”

    隨即白露閉目養神,也不知是在窺視天機還是作甚,卻忽然心血來潮,自語道:“這青丘山委實太悶,讓我待久了就恨那黃靖、孔宣、石忠三人。還是出去走走,散散心才是!”

    當下,似乎是鬼使神差地,白露也不告知其他人,一個人就下山了。

    盤古大陣中,紅衣童子見迎面來了白露,連忙躬身道:“不知白奶奶何處去?”

    “小狐還不讓開,我要出去散散心!”

    “啊?這,這……掌教大……”

    “滾。連你這小東西也來管你姑奶奶,一口一個掌教,滾開!休得攔我。”白露被激之下,哪里還管什麼“掌教說”之類的,徑直下山散心去了。

    紅狐見白露下山了,卻是膽戰心驚,半響只好上山去了,卻是去找白猛告事。

    清平湖邊,白猛正在操練一干成教低級弟子,一邊指導他們不會的地方。

    “我告訴你們,都別偷懶了。祖師留下地規矩,大劫來時,我們成教弟子就兩條路,要不就閉門不出,要不就強人一頭!你們是要想閉門不出,還是強人一頭啊?”

    白猛此時的聲音,卻是剛勁有力,哪里像早上在那家中之時與白露爭執的頹樣。

    “強人一頭,強人一頭!”眾弟子見這位道行高深的成教長老級別地人,每天都來給自己授藝,心裏倒也喜歡得緊!

    “好好練!可惜祖師不在,當年祖師可是經常給這滿山地生靈,講解大道。”長老,祖師究竟有多厲害?”

    白猛被問住了,想了半天,卻是搖頭道:“我不知道祖師有多厲害,不過當年他講的東西,我基本都不懂!”

    “哈哈哈……”一干弟子卻是哄笑起來,這個長老就是隨意近人,直言不爽。

    “鬧什麼鬧?祖師乃是聖人之尊,學究天人,通達古今,自然是遠超我老牛。爾等休得聒噪,好生……”白猛沒有說完,卻是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長老,不好了!”

    “什麼事咋咋呼呼地,過來說話!”白猛心頭一跳,似乎預感到了什麼,連忙把那紅狐拉過一旁,問道。

    紅狐也是有點嚇著了,畢竟從來沒有人敢私自下山,特別是在孔宣下令封山之後,“白露長老,她,她……”

    “她怎麼了?快說。”白猛低聲吼道。

    “她,她下山去了!”

    白猛聞言,卻是心中一驚,憑他大羅金仙後期地實力,此時卻是心感不妙,暗道:不好,怕是有禍事。

    當下也就急忙安排那些弟子自己修煉,轉身離開了!

    “夫人,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我以後再不和你鬥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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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四方爭鬥龍蛇起陸 天地為劫天發殺機

卻說佛門一道佛詔,通達天下之時,但凡有識之士皆是悚然驚之。不錯,這是一個警鐘,預示著天地大劫,已經真正開始了。

這一次,天地大劫來的稀裏糊塗,沒有人預警,沒有人賜榜封神,沒有人講道授法,大家都懵懵懂懂地,但是,大劫卻是真地來了。猶如那下山的雪球,非但已經無物可擋,反而還越滾越大。

三方聯手,依然告訴天下人:便是強如天庭和截教都要投靠了佛門,各取所需,其他散修之類的,還須儘快找尋靠山才是!

如此一來,卻是又如那封神陣仗,對陣兩邊。而對於天地普通眾生來講,天無絕人之路,皆有一線生機,站對了陣營,或許就能安身保命不說,求得天人之福也說不得。

一時間,天地間可謂群情湧動,不計其數的修行者開始四處呼朋喚友,串聯局勢。

不過此時都還在觀望,雖然佛門先行一步,但那青丘山也是眾人看好的一個勢力。就是不知是否有那機緣,全靠各方勢力如何應對了。

就在各方勢力還沒有有效行動的時候,地仙界靠近佛界的地方,卻是出現了越來越多的佛門弟子,無一例外地皆是打著超度眾生。尋覓有緣人前往那西方極樂世界。

如來佛祖靈山講道,吩咐佛教上下團結一致,共迎盛世。佛門有言,超度眾生的時候到了。

講道完畢後,如來佛祖與那玉鼎佛祖二人更是親至佛界和地仙界地邊界附近,大肆宣揚佛法,宣講佛門極樂世界。嚴格地來說,佛界和地仙界並沒有完全分開,不似地仙界與那仙界和魔界一般。只是佛界自成體系。很少與地仙界往來。

如今,佛門的魔爪已經漸漸地伸向了地仙界,卻是必然引起其他各方的注意。仙神鬼魔之事,凡人又怎能知道誰高誰低?還不是誰會傳道布教。誰會籠絡人心,他們就信了誰。於是,越來越多的邊界附近的人族,舍了家園,在佛門弟子的接引下,越過蠻荒邊陲之地,沿著當年道教西傳之路,一路往西。投奔佛門,改姓釋家了。

卻說那昆侖山,此時也並非閑雲野鶴般閒適。反而也是烏雲密佈,詭異之風,甚為盛行啊。

“掌教師兄,這各方勢力可是鬧得如火如荼,尤其那西方佛教端的厲害啊。那多寶道人。自從反出了截教,如今卻是越來越本事了!尤其是那二道如來佛詔,卻是掀起了腥風血雨。怕是多少修行之輩,已然打定主意,要投奔他西方了!”

南極仙翁無奈地望著眼前這位老神在在,一臉淡然的師兄,也不知他究竟做何想法。他南極仙翁能僥倖成就准聖,已經是托了闡教的福,運氣中地運氣了,神通不及雲中子,卻是無奈之極,人家作何想法,他怎能算得。

雲中子微微搖頭,收腿起身道:“師弟啊,你還記得當年封神一戰嗎?想我闡教元始老師,料敵於先機之利,下手於敵前,謀劃于那渭水之濱更是早之許多。不但收了兩個與封神有緣的弟子,還順勢打壓了截教通天師叔。可結果呢?結果還不是功敗垂成,門下弟子反了不說,連那封神之功,也被那申公豹奪去了。”

南極仙翁道:“南極卻是不以為然。當年老師之敗,不過敗在那狡黠多變的青蓮道人與那不知輕重、勾結外人的通天身上。如今聖人不出,不正是你我神通之人一番機會?如此卻是少了當年老師行事之羈絆。”

“師弟,莫急,坐下吧。”雲中子輕笑兩聲,卻是隨便坐下,說道:“行事不在於先後,卻在於恰到好處。那多寶道人出自截教,如今勾結一致,我自然不驚。而那玉帝投奔西方,舍我人闡二教,我又有何驚訝?他不過是看重了佛門之下三家分逝,能彼此牽制一番,方便日後爭奪利益。他怎敢真正與我等聯盟?人闡二教共為一體,他是怕自己加入進來,讓天庭被欺負,倒也怪不得他!”

“那我們就不管他們了?西方佛門可是強勢無比,我就怕養虎為患啊!”南極仙翁道。

雲中子笑道:“師弟啊。仙神鬼魔大戰之勢,已然成型,你我不過謀劃得當,便能得利。你急它何用!佛門越是興盛,自然越是做了那出頭鳥,日後難逃當頭棒喝!”

“可是,誰能敵過那西方佛門?”

雲中子:“你莫忘了,魔界石忠便是這佛門三勢力必然地敵人之一,否則那如來佛詔豈非形同虛設?還有那人族,不簡單啊。”

“人族也有變化?”

“大劫來臨,天地有生機一線,人族自然也有一番出路。如果我所料不差,幾百年內,定然有一人族勢力卓然而起,嘯聚四方人族隱修之高手,自成一系!”

南極仙翁道:“如此卻是可怕。有能力聚攏人族之人,定是洪荒所遺之高手,只是不知是哪幾位。”

雲中子笑道:“天機算不得,莫非還猜不得嗎?也就那幾位有那般實力,其中之首,莫過於西方太極真武大帝啊!”

“居然是他?”雖然微微驚異,但半響南極仙翁也明白,這猜的估計也夠准,除了他,別人還真不夠分。

“那我們應該如何辦呢?近來我窺視天機,卻是屢屢無所得,故而問道于掌教師兄!”南極仙翁此時心情舒展,卻是回到了開始的話題。

雲中子道:“師弟啊,你應該記得那石忠所說的事吧?我們諸家聖人老師,是如何被那青蓮師叔給封印的。”

“自然知曉。”

“嗯,從另一個方面來講,也就是說,我們諸家的聖人老師,是如何聯手將青蓮師叔重創的。對吧?”

南極仙翁一愣,暗道,雖然這說法有些愚人自樂,不過細細想來,確實如此。“不錯,兩敗俱傷而已。”

雲中子道:“所以啊,我們的對手,不是那些跳樑小丑,而是那青丘山一脈啊!他們都想先收拾了我們這些人,在集中力量去對付青丘山,殊不知,小看青丘山地人,絕對是第一個遇劫灰灰的人。”

南極仙翁道:“成教強勢如此,誰能不怕?只不過眾人皆是以為東海得了成聖之機,石忠定然不許,他日內訌在即。而且,那孔宣懦弱無能,遇事只能閉山不出,空有大神通之術,卻無大神通之謀略。”

“錯。大錯特錯!”雲中子道,“師弟,切勿有此想法。那成教即便內訌,孔宣也定然先將禍水引向敵人,他豈是懦弱,不過是蟄伏之子罷了。誰看不起他,誰就要第一個倒楣。青蓮師叔為人,我雖無法評價,但他這韜光隱晦的傳統,卻是深深地影響了那孔宣。一個當年就敢以五色神光分身刷落准提道人地大神通之人,豈會怕了三界的流言蜚語?人家不過是借此閉關,暫時逃離風口浪尖,然後伺機回來咬一口罷了。這,就是青蓮師叔為人之本色。”

“這……如此說來,我們豈非還要再次吃虧?”南極仙翁微微氣餒道。

“不!若是青蓮師叔還在,我雲中子也就避讓了,可他門下,豈能讓我服氣?不錯,我們論單打獨鬥,恐怕不是那孔宣對手,但是,我們可以想法削他氣運,令其自亂,然後攜眾攻之,我就不信,他孔宣還能靠一個殘廢的成教,鬥過我們!”雲中子神色中隱隱路過滔天霸氣,非是王霸之氣,乃是那種不服輸,死命較勁之氣。

“師兄意欲如何?南極道行不及師兄,聽命從事就好。”

雲中子聞言,卻是歎道:“你呀你,我剛不是說了嗎?天數不可算,難道還不能靠猜嗎?哈哈…….”

“師兄這是要去何處?”南極仙翁也沒完全聽懂這天機靠猜是什麼意思,亂無頭緒,怎麼猜啊?不過他看雲中子居然作勢要下山,也就問道。

雲中子頭也不回地說道:“你且開了玉虛宮藏經閣,將那資質上好之門人弟子,盡皆收入其中,許以仙丹靈藥,令其參悟我玉虛上乘秘法。前日我已與玄都師兄說好,他即日便會開啟兜率宮,一來煉丹成事,二來卻是讓人教之藏經閣,廣傳于門人弟子,大劫來時,方能一較高下!”

“至於我嗎……”

雲中子頓了頓,道:“青丘山附近有些緣法,我還得去走一遭才是!此乃成事之機,不可多言!”

說完,卻是徑直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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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零三章 條條大道通西方 結緣法如來符詔

世上之事,無論仙神鬼魔、販夫走卒,皆是那利字當頭。然天地間亦有少數大忠大義之人,不過卻是都命薄早死。

天地氣運、道數機緣並不是無窮盡的,即便大道無形即無窮,可那些無窮盡的緣法卻不一定屬於眾生、屬於這個天地。就好比將這天地氣運裝進一個罎子,正如裝滿了水,可大道之下,它只倒出三分之一,世人又能如何?就是說,屬於這個天地間的緣法終究有限。

說來倒也簡單,這天地氣運、道數機緣就好比那凡俗的權利、財富。一個社會不可能每個人都富裕,也就是說不可能誰都得了天賜。為什麼呢?主要是因為天地間根本沒有無來由的權利,也沒有無來由的財富。佔有這些權利和財富的基礎,都是建立在剝削別人的基礎上。

所以,天地氣運、道數機緣,唯獨一個搶字。你不要,也罷,自然有人搶破頭爭奪。

這玉帝便是其中一位。

卻說玉帝風塵僕僕地來了靈山,卻是在那山前停下了雲頭,倒也不怪他騰雲駕霧,只怪道行不夠,不能似其他幾個高手一般,一步之間,天地迥然易位。

“條條大道通極樂,卻是不知玉帝從何而來啊!”玉帝剛落下雲頭。便聞得一個略顯囂張的聲音,乍聽之下卻是和這靈山氛圍好不對立。

玉帝心頭一動,哪里還不知道是誰,微微閉目,隨即轉身笑道:“哈哈哈……懼留孫古佛卻是有禮了!古佛所言甚是,條條大道通極樂,我卻是走地共襄盛舉這一條路啊!”

原來靈山腳下卻是正有那懼留孫古佛帶著一幫子沙彌,飛天佛光萬丈地過來了,此時的他哪里還有當日狼狽逃竄的猥瑣。卻是一副佛法高深,我主極樂之相。

兩人見面雖然稱不上仇人眼紅,但終究是不順眼。當日兩方恩怨雖然未曾明朗化,但雙方的誤會。卻是彼此心中。奈何二人也是神通不及他人,難以知曉究竟,更不敢彼此對質,當年玉帝的蟠桃園和懼留孫古佛被壓在臭沼澤這兩件事,卻是註定成為兩人心中不可告人的心結。

見這玉帝也還識得佛門幾分厲害,懼留孫古佛又豈是不智之人?當下自然是寒暄一番,盛情請玉帝一同登山見那如來佛祖。

這靈山之境,不過是極樂世界中一小片地方而已。這千萬丈高下的靈山就好似一座巨大的寺廟一般。沒有岩石。沒有裸露的地方,全是一個個菩薩地洞府,繞著靈山飛舞的。除了那騎龜駕舞蛇的金剛,便是那衣著暴露的飛天。再有那無數沙彌羅漢誦經禮佛之音,整個是梵音滿耳,佛光億萬丈。

“久聞靈山色彩斑斕,乃是極樂世界。今日一見,果然是什麼都不缺!”玉帝似笑非笑地說道。

“佛祖等我等多時了,玉帝還請快些上山才是!”

兩人也不對峙。卻是直接上山,不久便到了靈山之巔,入口處卻是一山門牌坊,上書三字“雷音寺”。

兩人拾級而上,不時便到了山巔,這裏卻是著實奇怪,根本不是什麼寺廟,卻好像是一個獨立空間。偌大地山巔之頂非是天空,乃是無窮的佛門梵天之界一般,玉帝頓時明白,這山巔附近,佈滿了佛門掌中佛國之術。

“玉帝遠道而來,卻是與佛有緣啊!看座!”如來佛祖和玉鼎佛祖二人端坐上首,其他幾個重要的佛祖卻是不見,這玉帝來了,眾人也不起身,只有那羅漢菩薩,唱諾行禮。

“見過二位佛祖。”玉帝應道,隨即便坐上了蓮花台。

“玉帝,懼留孫佛祖,你二人今日能化干戈為玉帛,卻是為天庭與佛門攜手共襄盛舉,拔了頭籌彩!”如來佛祖當然隱隱知道二人矛盾,也就先行說道。

“無妨,無妨。行大事者,當不拘小節才是!”玉帝道,“此次前來,倒也是為了謝恩才是。前番魔界大戰,不慎之下,我卻是著了奸人鬼祟之道。”

雖然玉帝心裏根本不會有什麼感恩之心,但他也沒有怪如來施法推他離去,畢竟,如果當時萬一衝動地留了下來,怕是今天就不能安然站在這裏了。死了一個王母,倒是逃了天庭一劫,逃了玉帝一劫,他玉皇昊天上帝又如何不知。

如來佛祖見狀,卻是不言,手捏指若拈花狀,眾佛陀、羅漢、比丘、菩薩見狀,卻是齊聲誦佛,一時梵音陣陣,玉帝坐在那裏,好像感覺整個殿堂的聲音都在對著他一般。任他有准聖實力,可面對這一屋子的佛門高手,在兩個准聖的隱隱壓制下,還是心裏有點虛,不知這如來唱的是哪一出。

“玉帝休驚。此乃我佛門儀式,佛門金身裕,卻是以無上梵音,禮敬於你。以示佛門與天庭,從此共結友好。”如來微笑著擺擺手,停下了那無邊的梵音,隨即卻是望著玉帝,似乎等他承諾什麼。

玉帝略微沉吟,暗道:也罷,反正道祖不在,我便是那落地地鳳凰不如雉。

“二位佛祖。如今天庭勢單力薄,卻是不利於管轄天地。而且聖人不出,卻是無以震懾宵小之輩。佛門有大神通,二位佛祖也是神通廣大之尊,還請二位佛祖體恤天庭,效仿道門三清神通降下符詔,日後天庭自然惟佛祖符詔是從。”

玉帝一出口,滿堂的羅漢、菩薩、比丘、佛陀盡皆驚得停下了手中的念珠與轉輪之物,非常不可思議地望著玉帝。即便是那懼留孫古佛也是微微一驚之後,方才喜形於色。

玉鼎佛祖和如來佛祖二人卻是神色淡然,仿佛早已知曉了一般,也不驚詫。

“卻是我佛門、截教、天庭當興!此事便請我佛如來定奪吧!”玉鼎佛祖見眾人不明,卻是佛笑滿面地開口道。

眾人如今才是驚醒,原來這些領頭之人早已經心知肚明。這玉帝來就是為了結盟地,而且是看准了佛門勢力強盛,三方加起來,卻是足以勝過其他了。

如來佛祖依舊做拈花笑,唱諾一聲佛咒道:“阿彌陀佛,天庭之事,也是我佛門之事。去!”

話音未落,卻是伸手虛空一抹,現了二道符詔,道:“懼留孫古佛,佛門無那符詔一說,才乃佛詔二道,你且將這一張予了玉皇昊天上帝,這剩下一張,你送去海外三宵島,給那雲霄教主!”

懼留孫古佛接了這形同符詔的佛詔,一張慎重地遞給了玉帝,隨後卻是佛光一起,朝那三宵島去了。

見大事已畢,玉帝卻是起了歸心,奈何如來道:“莫急,莫急。我觀玉帝近來行事太過急躁,有失修行者本分。也罷,為了恭賀三家結緣,我便開講寂滅大道百日,還請玉帝一併聽之。”

玉帝暗道:什麼聽道,還不是要讓我知道你本事,想讓我靠的更近。也罷,連佛詔都求了,也不怕靠得再近一些。哼,當年通天教主能求道祖賜下機緣,想我玉帝如此悲慘,便是天婚王母都死了,道祖回歸之日,說不得我也要去求一求。他通天能求得,我自然也能求得。到時再一雪前恥。

如來也不管玉帝作甚想法,一指彈出,只見靈山之巔豁然變幻,本來幻境一般的場地,卻是化作了一個無邊無際的水陸道場。

“阿彌陀佛,我佛如來,我佛玉鼎!”不計其數地佛子佛孫不過瞬間便通過掌中佛國之術傳送到了水陸道場上,那叫一個多,便是玉帝也看的不禁暗自咂舌,心道這佛門能自保求強,也是靠了真本事的。

如來佛祖二人微微點頭,隨即閉目,如來卻是豎掌禮佛,開始講解起了寂滅大道來:

“世有鴻鈞,亦有寂滅。佛法無邊,於萬象中窺道之一途。世人只知求之為道,爭之為道,問之為道,學之為道。然,世人不知,一入寂滅,仙神兩滅皆是佛法。寂滅之道,以心入寂滅,以神入寂滅。寂滅之道,非光、非暗、非人、非神、非仙、非鬼,卻為一破。寂滅之道,非嗔,非戒,非怒,非喜,非悲,非怨,卻為緣法。不得緣法者不入寂滅,不破而後立者不入寂滅,不聞世事真諦不知佛法萬空者不入寂滅,不慧根驅盡不看穿七苦者不入寂滅!一入寂滅,佛法自通,寂滅證道之精要,卻是……”

佛門佛詔,自此一傳為二。西方極樂世界、仙家天庭世界、地府輪回世界三家尊一詔,卻是自強之余,也強人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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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零二章 雄心勃勃的人族強軍計畫

成周山,周成揮退了聽道之人,卻是一人獨自回了成周宮。

“這道觀還是冷清了些,甚為無趣!”周成抬眼四望,偌大個成周宮,除了那些一天到晚噤若寒蟬的僕役弟子,哪里還有什麼人影。便是那職守的蟠桃園老土地也不願和這聖人交際,畢竟在他看來不是一個層面的人物,他寧願跑去和那寒潭玉鱉閒扯,無事之時,卻是邀上幾個山神土地,騎著那玉鱉,圍著那成周山頂峰,一邊雲海飄蕩,一邊對弈飲酒,好不樂哉。

周成隨手一揮,面前卻是幻化出一面水鏡,周成似模似樣地對著鏡子照了半天,道:“我還以為自己老了呢。這不是沒老嗎?二十來歲的模樣,他們躲著我做什麼。”

其實。世事皆是如此。身為聖人之尊,你即便再沒有脾氣,再沒有階級之分,那些門下之人依舊會對你畢恭畢敬,別說說話閒聊了,便是碰上了,也要躬身伏地才敢跪安。

周成一指拂去水鏡,不再煩擾門下弟子對自己地避諱。卻是在屋子中繞其圈來,自語道:“世事如水,濛濛然而不知其然,淡而無波,卻是常勢。那姜別峰夫婦雖非大富大貴之人,但有那申公豹在。倒也機緣不少。盤王,我能為你做的,甚至我能為人族的,也就這麼多了。人族無大禍之時,我定然不會插手。你若要圖強求變,甚至謀得你家周化之機緣,還須自己努力才是!我即便身為聖父,出自人族。卻也只能以周詩祁三人協助於你了。這姜別峰夫婦也是最後的賀禮,以後禍福自顧,我卻是不再插手!”

此話倒是直接。周成亦是直言自己不會再為那盤王助力,也就是點化高手前去相幫。當然,有幾個人是註定要去的,這點周成也是明白。至於其他那些動搖不定的,就只有看盤王的魅力和他闖出來的事業是否足以吸引那些高手前去了。

“倒是周詩祁。你還須好生照顧你自己才是。大哥即便能給你一切,這其實也代表你自己一無所有。不是自己努力爭取換來地東西,永遠不會讓人得到最大的滿足。

我希望你這次下山能有些收穫。該做的,我都幫你做了,剩下的,看你自己了!不過,那小妖,卻是有些趣味。”

拋開這些俗事,周成卻是一再告誡自己,要有一顆年輕的心。什麼是年輕的心?就是多變求新。當下他也不願再出去四處走動,他也有自己要做地事。

“聖人不出,看來也維持不了太久。說不得,還須提前窺探天機,看看你們這些老不死的,究竟被封印到哪里去了。說不得,我還得給你們加把火!”

隨即周成卻是吩咐童子自己要閉關之事,閉門之後卻是端坐雲床,窺探天機,查訪那四散的封印聖人去了。周成此時就如一個提著大棒的漢子,使勁四周亂瞅,只差找准方向,就是一棒下去。

不提成周山周成閉關參悟天機,以求覓機下狠手,卻說這青龍關卻是另外一番跡象,種種端倪,已經說明一個勢力的崛起,已經到了無法阻擋的程度。

卻說這周詩祁三人,到這青龍關已經有好幾個月了,然而三人合計之餘,卻是沒有冒然答應,心想這盤王雖然是號人物,但他所做的事卻不一定就能成。心想先拖一段時間,再做答復。平日裏除了那盤王家的兩個公子來得很勤以外,盤王倒是未曾登門問事。

這幾日,周詩祁總是有些心緒不寧,似乎身邊有什麼事,但一想之下,卻又不是什麼殺機之事,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心裏好似多了些事。

卻說這一天,日上三竿之時,周詩祁卻是心血來潮,想要在城中四處逛逛。一出門,她卻是一改平日地壓抑,盡情地遊覽起城中大小商貨來,遇到順眼的,也就買下了。

“怎麼感覺怪怪的?”鬧市中,周詩祁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半響,卻不知為何她忽然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蹤她一般。然而卻是沒看到什麼行蹤詭秘地人,周詩祁也就起了主意,蓮步輕移,卻是向城外河邊去了。

此時歲已近秋,河風蕭瑟之意卻是漸濃,但看那河水潺潺,柳枝隨風拂動沾水而過,卻是好一番清風送爽圖。周詩祁老家川西南卻是河流之鄉,沒有大雪之美卻有那綿綿雨季讓人賞心。似乎有些想家了,周詩祁坐在河邊,兩腳虛踏著水面,似乎在回憶著那遙遠的地球。

“也不知爸爸媽媽是否還好。有機會真想看看他們二老!”周詩祁一時間似乎忘了剛才的不快,而是惦記起了遠方的父母。“他們都說學道之人,但求學之解惑。哥哥的道行似乎已經到了一個人力難以企及地絕頂高度,我真怕他會拋下我和爸媽不顧。哥,你會嗎……”

周詩祁這一番話,也就觸景生情才說,在成周山之時,面對那個疼愛自己,卻又不乏嚴厲的大哥,她可是不敢如此說地。不過她也不知道自家那個神通廣大地哥哥。會不會知道自己這兒女心事。

“誰?”周詩祁忽然心頭一動,回身望著身後,怒目道:“我看到你了,休想躲躲藏藏,還不出來。”

“哎喲!”只聞得一聲哎喲聲,只見一個人影從周詩祁身後五丈遠的柳樹上摔了下來,落地之時一個鴿子翻身,卻是站在那裏望著周詩祁。“小姐,是,是我。”

周詩祁知道這人從樹上掉下來,是想博自己開心,當下也認出了來人正是那幾月前曾救過的小妖。

“撲哧!”周詩祁見他慌亂的樣子,不禁掩面輕笑道。隨即稍整花顏,作微怒道:“你這小妖,當日救你已是好心。你不去深山修行,以求問道長生,卻來這裏作甚。跟蹤本小姐,莫是找打?”

其實,周詩祁還懷疑一點,憑藉自己玄仙後期的青蓮嫡系實力。這區區一個小妖還能跟蹤了自己,頗為奇怪。

“我,我…”小妖不知如何解釋。半響卻是拱手行禮,似模似樣地道:“小妖卻是專程前來謝過小姐當日救命之恩!不過,不過……”

這小妖化形之後,修為不高也就返虛之境,也不帥氣。不過倒是長得眉清目秀。身為妖類,卻面現正氣之色,一點也沒有尋常妖孽的乖戾之氣。而且。更讓人詫異地是,他好似有一種區別於上位者的下位者地悲天憫人之氣,這應該是與他的經歷有關係。想到他也有些可憐,周詩祁也不忍作弄於他,道:“這河邊大好風景,你行禮作甚,卻是壞了風景。你到這邊來坐就是,我有話問你。”

小妖踟躕半響,方才低頭走過去,在離周詩祁二尺多遠的河堤上坐下來。

“小姐,我,我只是想親口說句謝謝,不過你日常在那府中難得出門,我身份低微,怎敢登門道謝。怕是會被你那道行高深的管家轟出來!所以我只敢在圍牆之上,每天守著小姐,希望能碰到小姐你外出。”

周詩祁道:“我那鬼谷叔沒有發現你?”

“他抓到我了,不過問清楚了後,說不許我進府中打擾你,也就任我隔牆等候了!”小妖低頭道。

“以你道行,怎麼可能經常在圍牆之上看我,而我發現不了?”周詩祁道。她倒不是不在乎被偷窺,只是覺得這個小妖有著一種發自骨子裏的善良和自卑。

小妖囁嚅半天道:“這,這還得從二個月前說起。我家乃是那城東方向五百里處,有一日我外出為我娘親尋找滋補身子的靈藥,卻是遇到一道人問路。這個道長是算命先生,他讓我幫他跑腿,說報酬就是給我一株靈藥和一門功夫。”

“就是這隱身地功夫?”

“嗯。那道士頗有能耐,他算命可准了,我就聽他的,每天算完命,就盡心盡力地陪著他遊山玩水。後來他走的時候,就交給我這門隱身疾行的法門還有一株仙草。那仙草頗有奇效,我卻是將母親頑疾完全醫好,方才回轉此地來尋小姐報恩!”

“你倒是好一個孝子。”周詩祁道。

小妖搖搖頭,說道:“我哪里算什麼孝子,最多只是一個無能的小妖罷了。如果我是孝子,那麼也要等我學會像小姐管家那種大神通,然後讓母親過上好日子,才算孝子吧。”

“那樣就算孝子嗎?你知道嗎?我和哥哥,尤其是我哥,早已經有能力像你所說的一般。只是,我不知道,爹爹娘親,會不會怪我們不在身邊陪著他們。”周詩祁神色憂鬱地說道。

小妖見周詩祁面現憂色,卻是急道:“小姐莫要傷悲。都是小妖不好,不知道小姐家嚴、家慈不在身邊,勾起了小姐的親情之苦。”

“無事,我已經習慣了。而且我們家相比起你們一家,倒是幸福了許多。或許你是對的,孝與不孝在修行者看來,就是要保得家人平安吧。我們家,或許沒有人敢上門去打罵我爹爹娘親吧。這點,我還是很放心地,只是擔心他們會孤單。”

周詩祁神色愁苦,卻是終於說出了心裏話。這個地仙界什麼都有,幾乎什麼都不缺,但她明顯感覺到,這個修行者的天下。似乎少了親情。大家都忙著修仙爭鬥,可親情卻好似被他們遺忘。

小妖聞言,卻是自嘲道:“小姐想開些。家人自有家人福,兒孫自有兒孫路。你看我,橫遭大禍,不還是活得好好地。只是,我不似小姐,為了家中母親。還須努力啊。”

周詩祁道:“是啊。每個人活著,都會有目標地。他們都認為我高高在上,得了哥哥庇佑,好似是無所事事,其實他們哪里知道。我也有我的想法,不過。我的理想沒有他們那麼遠大。我只想讓哥哥和爸媽他們,活得更好,活得開開心心。”

“小姐。其實,其實我比你更……我本來一直心憂是不是來向你道謝。因為你在我眼中,比起我這個小妖怪,是那麼的遙遠。不過,還是道長說得好:一個人,或者。或者一個妖,只要他是善良的,那麼他總會有成就地。我相信。我一定會有成就的。所以,小姐,你也要相信自己,你一定會做出更多事,讓大家認可你地。”

周詩祁思緒一時間散播開來。自語道:“真地嗎?那好吧,我回去就答應他們就是。看看我能為人族做些什麼。”

小妖也不管這小姐要做什麼,卻是在一旁。不好意思半天,方才小聲問道:“其實,其實我想問,想問一下小姐的名諱。小妖出門在即,卻怕他日生疏了小姐印象。”

“你要出門?”周詩祁問道,隨即卻是淡然道:“名諱不過是身外之稱,哥哥說過,若是有緣之朋友,便是千里亦會來相會。你與我若是有緣,朋友之誼便是遠隔萬里亦能知曉。”

“呃。小姐說法卻與那道長好生相似。”小妖微微有些失落,卻瞬間回復神色,仿佛知道就是這個答案一般。

“道理誰都懂,故而相似,只是很少有人做到而已。

你出門去做什麼?你家娘親卻是無人照顧了。我哥也總是想讓我出門,也不知是不是我擾他修行了。”周詩祁道。

小妖聞言,卻是神色頗為嚮往道:“那位道長說,機緣福祿不是等上門的,要學的多,學得精,還是要長走天下才是。所以,他才賜了我隱身疾行之法。我已經打定主意,意欲行走天下四方,尋仙問道,以便他朝能拜入高人門下,學的大神通之術。”

周詩祁:“那你母親呢?”

小妖有些失落道:“成一事,定然敗一時。家中老母,只求她深居洞府才是。此地有那王皿舟城守坐鎮,想來也是高人,應該沒人在這青龍關附近橫行,而去打擾她老人家吧。那道人告知于我,這隱身疾行之術,十年內足以走遍天下一方。我想天下不過四方之分,我花十年走一方,然後花十年回來。如此四方走完,卻是百年之內,也足以見我母親四次。”

周詩祁聞言,卻是對這小妖高看了幾眼。她哪里想到,世人妖怪求仙問道之心居然會有如此強烈。一來強忍親情不顧,四出尋訪,二來不怕千山萬水之苦。

“和你比起來,我卻是比不上你啊。”周詩祁輕歎道,“生在仙家,不知禍事,不曉愁緒,不知敵人,不懂劫數,唉…”

對比小妖那強烈、堅決地求仙問道之心,周詩祁不由一真慚愧。自己周家條件那麼好,自己卻不思進取,只求安逸,不是浪費了大好機緣是什麼?和自家比起來,這小妖幾乎可以說是乞丐一般,可人家有不屈之心,卻是讓周詩祁好生慚愧。“我希望我也能向你一般,做出一番事業。”

“小姐,你一定能行的!”在小妖看來,他雖然不知道這小姐是何方人士,但憑她一個管家都能讓自己有萬仞高山的恐懼,自然是出身仙家才是。

“你那母親終究是可憐,倒是讓我想起了自家孤單的父母。要不,要不你到我家去修煉?我,我便厚著臉皮求一求哥哥,讓他…”

小妖聞言,卻是神色一整道:“小姐,萬萬不可。道長曾經說過,天下之事,機緣福祿一事,若非自己尋來的,定然不是最合適自己的。何況,我亦是不願讓小姐為難。”他卻是看出,這小姐家似乎家規很嚴。

“好吧。你說的是。”周詩祁點頭道。

“小姐,今日天色已晚。我意欲連夜趕路,一路望北而行,二十年之後,再來相見小姐!若是成事,小妖定然投身帳下,為小姐口中地人族助力。若是不成,小妖定然再舉二十年之功,尋覓下一個方向。”小妖卻是起身。躬身行禮,鄭重道。

“公子也莫要以小妖自稱了。我家中似你這般人,為數甚多,便是哥哥門人,也多是妖類。所謂眾生平等,即便萬一有高低貴賤之分。但生存地權利和彼此尊重,卻也是應該的。”

“這,這……”小妖卻是有些發窘,似乎也知道自己一口一個小妖,有些不好,但他確實有些自卑,半響卻是道:“如若小姐不棄,便以。便以……”

“公子如何稱呼?”

“便以莫道歸稱呼便是。”小妖卻是感慨道:“道人當日順手賜名,大道漫漫,尋仙問道之事。切莫‘道歸’,我卻是以此自警!也罷,小姐,小生莫道歸,就此辭別。二十年後,再行拜訪小姐!”

說完,小妖卻是三步一回首。最後轉過身,遁跡而去。

“莫道歸啊,莫道歸。希望你真能遍尋天地仙緣,成就一番。我本真心實意想為你求情入我家中成周山修行,奈何你自尊如此,也罷,也不知你今日放棄是對是錯。天色晚了,看來也是回去的時候了!這幾個月也讓那盤王長老久等了。”周詩祁神色一整,卻是徑直回了城中。

回了城南府中,鬼谷子卻是迎面道:“小姐,那小妖沒有打擾你吧?”

“嗯,鬼谷叔下次有這種事,你直接告訴我就是了。我不會在意,而因為小事怪罪他人地。”

“呃,我倒是怕小姐怪那小妖,他卻是一番好心想道謝而已。卻又自卑,不敢見小姐,著實有趣。”鬼谷子道。

周詩祁:“鬼谷叔,你去將陳傳一併叫來,我已經想好了。”

“嗯。”

不時,大廳中,三人卻是坐下議事。

“小姐,你真地想好了?”陳傳問道。

“嗯,我一定要努力做出一番事業,好叫哥哥不會失望。”

鬼谷子聞言卻是道:“小姐,你要想清楚。說不定,說不定老師不是想讓你做出什麼大功績,而是…”

“而是什麼?鬼谷叔。”

“這,我也不太懂。”

陳傳道:“師兄,既然小姐決定了。我們兩人也無甚可說。你便將東西拿出來吧!”

鬼谷子點點頭,隨即在周詩祁的一臉疑色中,拿出一本黑皮古籍,卻是周成門中最常用的那種記錄功法的書籍。

“這是什麼?”周詩祁接過書,看了封面上所寫地四個大字《誅神秘典》,卻是隨意翻起來,裏面記錄地功法,她都未曾見過,只是名字有些好奇。

“這《誅神秘典》乃是老師為那盤王特別準備的。他說,如果小姐要加入進去人族大興之計,這就是見面之禮。老師曾言,那盤王若要成事,自身功力足矣,但手下訓導卻是未有合適之功法。此秘笈中所記錄的三樣功法,分別是《問道十八篇》《一百零八周天化形大法》和那《乾雲遁》,三法皆是專為人族打造,老師直言,此三功法皆非杜撰,乃是分別出自《混沌篇》、《一變之化》與《青雲遁》三者精簡之後,頗有速成之功效。珍貴程度,可見一斑。日後可依此成事。”

周詩祁驚道:“哥哥不是說過,我周家功法不得輕易外傳,鬼谷叔,你確定哥哥是如此安排地?”

“倒也不算外傳功法,只是頗為珍貴倒是肯定。老師安排,我為弟子,怎能知曉。小姐,正是因為這《誅神秘典》珍貴,老師曾言,如果小姐沒有下定決心之前,不能輕易送給那盤王。”

陳傳插話道:“此物當日鬼谷師兄予我一觀,我也驚得一楞。以我觀來,老師的意思是說,要不就不送,要送,就要送得值。小姐,我們一送此物,人族之事就不能回頭,我們三人必須盡力而為,小姐沒吃過苦,萬一中途累了,卻是…….”

周詩祁微怒道:“我決不會放棄,我一定與你們同進退,這次一定要做出番成就。”

鬼谷子點點頭。隨即再拿出一寶,卻是那化血神刀,遞給陳傳道:“老師說了,如果我們三人執意要在人族闖蕩一番,你身為衣缽弟子,這是他給你防身之物。”

“多謝老師賜寶!”陳傳先是鄭重地向東三拜,方才接過化血神刀。

周詩祁道:“鬼谷叔,你便將這《誅神寶典》連夜送入盤王府中。”

“是。”

不時。鬼谷子卻是到了盤王府外,通報一聲後便進去了。

“不知鬼谷子道友連夜見我,所為何事?”盤王坐在主位,吩咐完看座、備茶後卻是問道。

“不瞞盤王長老,貧道連夜求見,卻是奉了師命。將此物獻于大人,助力大人一臂之力。”說完,鬼谷子卻是遞上了《誅神寶典》。

盤王疑惑地接過去,只是一觀,便大驚失色,急忙遞回鬼谷子旁邊地茶几上,說道:“如此重寶,盤王怎敢接受?鬼谷道友還請速速收回。此寶要不得。”

靈茱此時也出來了,見了那東西,雖然不知何物。但見盤王神色便知不凡,不過見自家老爺居然不要,卻是不喜。連忙上前不管好壞,接過茶几上地《誅神寶典》,對鬼谷子:“道長卻是多禮了。我們也不曾好生招待你們主仆三人,卻是失禮了。老爺,人家送禮是番心意。你看你,開口閉口不要,就是見外了。”

鬼谷子見靈茱收下,卻是起身道:“我家小姐還有事差遣於我,既然夫人收下,貧道就告退了。”說完,卻是起身離去,也不細說,他知道,這東西只要到了盤王手中,說與不說,效果就一樣了。

盤王見那鬼谷子走了,才回過神來,他本來一時有感正在心裏想著什麼,不料自家夫人一把就收了東西,不待他阻止,那鬼谷子卻也轉身走了。一時間,神色大惱。

“咦,居然叫《誅神寶典》,名字倒是神氣十足,卻是不知能否書如其名。老爺,你倒是看看……老爺,你瞪我做什麼?”靈茱轉身一看,卻見盤王瞪著她,當下一惱,不滿道。

盤王怒道:“你呀,你。人家送的是什麼東西,你都沒看清楚,就收下了?”

“什麼東西?不就是一本秘芨嗎?難道還能是什麼先天靈寶啊?”靈茱不屑道。作為仙神之家,這東西何止見過,即便盤王不修道,家中也藏了不少道卷。

“糊塗!你以為這是草紙?它是能輕易拿的啊?唉!”盤王歎道。

“不就是一本道訣嗎?老爺你凶我做什麼?”靈茱委屈道。

盤王歎道:“這哪里是什麼普通秘芨。如果我沒感知錯,這,這秘笈乃是出自成教青蓮聖人。我一翻之下,便發現這書中所錄的《問道十八篇》《一百零八周天化形大法》和那《乾雲遁法》都是出自青丘山三門不世出的絕技,而且這幾樣功法,還都是幾百年就能見效的速成之法。這,這《誅神寶典》不是聖人門中,哪能學習。唉,我就說為什麼那周詩祁給我感覺很特別,想來定是這周成聖人門人或者親人才是。”

靈茱聞言,不再沮喪,反而大喜道:“老爺,這不是正好嗎?你常說我們沒有那練兵之法,這可真是缺什麼,別人送什麼。那周成聖人倒是個萬好之人,又送機緣,又送功法,改天啊,我還真得好好給他上上香。”

“唉!”盤王一看自家妻子如此模樣,也只是無奈搖頭歎息,“你呀,你。一輩子就是喜好貪小便宜,吃不得虧。世上哪有什麼萬好之人?你以為我們化兒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連聖人都要上門倒貼你?”

“這……”

盤王道:“世上哪有如此好事,又送機緣,又送功法。你倒是順手接下了,唉,日後我們拿什麼還人家這天大地因果人情啊……”

靈茱沉吟半響,雖然認識到了厲害,但還是道:“老爺,這不都收了嗎?而且我們也正需要。那周成也是出自人族,他當年垂憐人族不是連杏黃旗和混元金斗都賜下了嗎?我們也是為人族拼搏,想來他是有感之下,才賜寶送福地。而且,那周詩祁不還在我們這裏嗎?我們以後好生待她就是,也算報恩。”

盤王似乎真是惱怒了自家妻子,半響方才消散怒氣,道:“你不懂,如今之事和那當年人族自保之事,完全不一樣。也罷,人族強軍,也就從今日開始了。若是要還因果人情,他日事到臨頭再說吧。”

“這才是靈茱心中敢作敢為的盤王長老,有了這東西加上老爺地盤王金蠱大法一併傳予前來投奔我們的高手,兩者皆是速成之法,我們很快就能真正強大起來了。”

盤王無奈地點點頭,隨即道:“明日便叫化兒聯絡那北伯侯,南海郡王二人,虛與委蛇,合力商討大事。”

靈茱道:“我期盼這一天好久了,老爺。”盤王聞言,卻是歎息一聲,隨即進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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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零一章 人族羽翼漸豐 玉帝窮則思變

“來人啊!”

青龍關城守府的一間正屋裏傳出一個雄渾的聲音,外面的僕人急忙入內聽從吩咐。

“老爺,有何事吩咐!”

屋中之人,卻是那盤王,也就是升職不久的王皿舟。張懋功死了以後,自然就是王皿舟這位副城守頂上去了,副字去掉,扶正了。

“去喚兩位少爺來!”

不時,周化和李天賜卻是都來了,當下躬身見過盤王:“孩兒見過爹爹!”

“嗯,這幾個月來,你們可是心思不少啊!”盤王若有所指地說道,語氣雖然有些怪,神色卻是沒有責備。

李天賜偷偷地看了看自家哥哥,卻是低下頭去,有些不好意思。周化想要說什麼,卻是被盤王攔住了。

“好了,不用解釋了。只是那周詩祁定非一般女子,這個世界之大,稀奇古怪無所不有,大神通之人更是不計其數,或許你們的追求與愛慕,會在人家家長眼中,變成了騷擾。你們有愛慕之意是好的,但如果冒然纏著人家,不過是自取其辱,我盤王一家兒郎,沒這規矩!”盤王說道,“而且,我們一家要成大事,還少不得人家幫忙,做人,要知道分寸。”

他何曾不知自己這兩個兒子,可是經常想方設法地想去那城南府中,美其名曰關心那周詩祁,其實那愛慕之心,便是盤王都能看出來。那周詩祁一行主仆三人還只是意向性地表示了支持,還沒有最終確定主意,他倒是有些擔心。

“是,孩兒知道了!”周化和李天賜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失望和無奈。卻是低下頭去。

“好了。這些都是兒女情長,上不得大場面。今天叫你們來,卻是有事!我近日偶感機緣,今日卻是有兩位有緣人,將會前來投靠我青龍關。盤王一脈,自當禮賢於人,你們兩人隨我親自去城門口迎接才是!”盤王道。

“老爺為人,卻是好生禮賢下士,只希望以後那些人,也能真心真意地幫我家化兒才是!”靈茱也從一旁側屋中走過來。準備去接人。

盤王神色一整,道:“糊塗,你呀。總是如此小心眼。我以誠待人,別人即便待我以非禮,我又有何悔恨?化兒,不要聽你娘親所言,我盤王一脈,只求賢達于人,不求錙銖必較,方顯我人族正道。”

“是。爹爹,孩兒知曉了!”

“你呀。我是怕你們爺三被人騙了,還幫人搖旗呐喊。”靈茱駁道。

“好了。我不欲與你爭執。”盤王也是一副好脾氣,知道妻子想法也不追求,卻是道:“貴客快來了,我們還須前去相迎。若是禮數不周,他日再有人前來投奔於我,卻是多有不便。”

當下一家四口也就步行出門,不時便到了那城東門口。附近城民見是城守一家來了,都不禁禮貌地打招呼,隨即自覺的讓開。盤王履任後。一直以來極力減低賦稅徭役,不鋪張、不浪費、不強權壓人,反而解決城民疾苦,端得活得不少好名聲。

不時。果然見那城門外官道上,兩個人漸漸到得跟前,正是那姜別峰和申彤夫婦。為了不造成混亂,他們一路除了屢屢施展那縮地成寸外,倒也沒有行那騰雲駕霧之功。

“敢問此地可是青龍關?”姜別峰雖然看到了城門上青龍關三字,但見這四人衣冠整齊,相貌不凡,也就借機問道。

“哈哈哈……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在下王皿舟,正是此地青龍關鎮守使!鄙人已在此等候三位多時了。”

盤王卻是朗聲道。

姜別峰夫婦一聽,不由對望一眼,皆是明白對方非是凡人,看來也知曉自己二人來投奔此地的。而且,人家能提前來接自己二人,一說明此人禮遇自己二人,二者卻是說明人家實力也非等閒。

姜別峰:“姜別峰攜拙荊申彤,前來投奔王皿舟大人,還望收留!”

“申彤見過大人。”

盤王聞言,卻是微微一驚道:“我道是何方貴客,原來是雷部二位正神來此,稀客,稀客啊。此地非是久話之地,府中已然備下薄酒,還請回府說話!”

當下幾人以一見禮之後,卻是回了王府中。

“二位高人,靈茱倒是久仰了。來,靈茱敬二位一杯!”靈茱舉杯道,姜別峰夫婦卻是未曾舉杯。

姜別峰道:“實不相瞞,這酒是一定要喝的。不過,在此之前,還望大人告知究竟。我等亦非市儈之人,自然知曉大人來歷非凡。姜別峰一生無甚大功大業,卻也是一個信奉直快爽言之人。”

“哈哈哈,不錯。我盤王最是喜歡如此爽快英雄。他日,你我共創大業,倒是美事!”盤王微微一愣,也不藏私,卻是徑直道來原委。為了讓二人信奉,盤王身後黃光一現,只見頭頂仿若虛空之處,隱現一隻偌大的金蠱,卻是修煉那盤王招牌功法之結果。

“盤王大人?”姜別峰夫婦大吃一驚,他們雖然想到這王皿舟可能不簡單,但絕對沒想到居然是那人族大神盤王,這可是傳說中地人物啊。

“姜別峰(申彤),見過盤王長老!”兩人急忙行禮道。

“哈哈哈……無須多禮,長老一職,百萬年前便已隨風而去,此時提及,不過徒增傷感。”盤王笑道,卻是伸手扶起二人。

其實在人族修行者中,盤王的名氣,真地不是一般的大。

盤王隨即道:“姜兄弟,申彤妹子。這是我家兩位小兒,周化,李天賜。”

“見過二位前輩!”

“免禮,免禮!相比乃翁,前輩一詞愧不敢當。”姜別峰二人道。

盤王不置可否,卻是歎道:“姜兄弟此話太過謙虛。非是我重提舊事,若不論立場,我家兩個小子比起你們家二位,卻是遠遠不及啊。”

“長老謬贊了!”雖然最後姜子牙的結果稍稍不好一些,不過終究姜子牙和申公豹算得上是那封神一戰之主角,姜別峰一家,氣運倒是多系在兩個兒子身上。

“爹爹,不知姜叔叔兩位公子是?”

盤王略帶羡慕道:“大公子姜子牙,封神後成就天地之福神---月老!二公子申公豹,乃是青丘山成教管事!”

“原來如此!”對這兩人的事蹟,周化雖然年輕,但也聽過許多。尤其那申公豹居然做了青丘山管事,不得不讓人羡慕啊。

“慚愧,慚愧。”姜別峰二人道。

盤王道:“也好。兩位遠道而來,便先行住下。此地尚有三位貴客,主意未全定,還須看他三人態度,方能開始我青龍關之大事。”

“但聽長老吩咐!”姜別峰二人拱手道。其實倒不是他們太過於信奉這盤王,只是覺得,大劫來臨之際,尋了一處好地方,既能遮風擋雨,又能創出一番事業,何樂而不為呢。

兩位被僕人帶去方圓裏許的大院中安置後,周化卻是喜道,“父親,沒想到連如此人物都來投靠,看來大事可成。”

李天賜,周化,靈茱三人都是如此神色,盤王卻是搖搖頭道:“以後來的人,會越來越多。不過,我總覺得,便是他們加起來,也沒有城南那三人重要。看來,我還是需要找個時間,再親自走一走才是。”

卻說那玉帝逃回天庭後,卻是雷霆震怒之餘,倒也冷靜了許多,居然破天荒地宣佈關閉南天門,既不見客,也不讓仙人下凡,卻是不知何故。

一日,太白金星覲見,道:“不知玉帝可曾安好一些?”

玉帝嘴角一動,卻是冷笑道:“哪有好與不好之說。我只是接受不了瑤池的猝死,不過也好,瑤池一死,更是讓我堅定了和他青丘山一脈作對的想法。我就不信,那周成能以一己之力封印諸聖,他小小兩個弟子也能?我定然不會讓你好過的,石忠。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面對地,是鋪天蓋地的敵人。”

“玉帝還請息怒。王母薨逝,卻是……”

玉帝揮手道:“無事,你便與那李天王好生去監管天兵天將訓練,日後自有可用之時。此間天庭事務,小事你可與李天王和天師姬昌商議決定。”

“不知玉帝要去何處?”

“放肆,我自然有我之事。下去吧。”

太白金星退下後,玉帝卻是臉現猙獰,怒語道:“石忠小兒,成教,終有一日,我要讓你們都身化灰灰!”說完,卻是身形一幻,出了天庭,朝那西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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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章 斬仙刀下王母薨逝 姜家脫榜復歸青龍

卻說上回,玉帝和王母臨危之際,正見那金剛啄和木魚來救,擋下了混沌鍾的攻擊。孰料,石忠根本不在乎那混沌鍾攻擊被擋下,居然毫不在乎地示意陸壓下手。

陸壓雖然是那妖族太子,享了聖人不出之天地氣運成就准聖,和這玉帝倒也有幾分相當,不過,倒是從未有人見過他出手。玉帝正破開虛空,要招呼王母逃走,至於那兩個還在一旁的臣子姜別峰夫婦,卻是不在他的考慮中了。

“請寶貝轉身!”

陸壓無甚語氣,卻略帶悲戚的聲音傳來,頓時讓玉帝的背脊骨一涼,好像背後多了雙眼睛,盯著自己一般。大駭之下,玉帝加快了施法速度,他也就是一準聖,哪能像那聖人一般,舉手投足間就出入虛空。當下他卻是回頭一看,頓時驚得元神差點跳了出來。

原來,從那陸壓當先祭出葫蘆,虔誠地一拜之後,葫蘆瞬間飛起,當空而立,葫蘆嘴朝上,好似噴出了一口肺氣一般,當空一長,這白色的肺氣好似變成了一雙陰霾的眼睛,盯著玉帝這邊。最開始那瞬間,玉帝還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瞬間就發現,王母的身形一滯。泥丸宮居然被那雙眼睛發出一道白光定住了。

玉帝剛想施法解救,但本來破碎虛空就是大耗法力之事,而且一旦停下來,那麼他就只能留在這裏,陪著石忠他們幾個玩高手遊戲了。玉帝卻是只好將求乞的眼神望向了那兩樣當空旋轉不停的法寶:木魚和金剛啄。然後,令他很失望,那兩樣寶貝好似只保他周全一般,對那被斬仙飛刀定住泥丸宮的王母,視若無睹。

說來很長,其實不過瞬間。只見那陸壓一拜之後,便恭聲道:“請寶貝轉身!”

“不!”玉帝大吼一聲,只見那斬仙飛刀射出一道殺氣騰騰地白光,白光之中隱有陰陽二氣,周而復始繞而為殺,繞著王母只是一轉,瑤池王母偌大頭顱,瞬間便瓜熟蒂落一般,成了那刀下冤魂。自陸壓祭出寶貝,不過轉瞬功夫。然而就是這轉瞬功夫,王母好似神魂失守一般。定身難動。

玉帝最後關頭本來要救王母,豈料那木魚和金剛啄好似商量好的一般,齊齊向玉帝一撞,頓時將他撞進了破開的那道虛空裂縫中,瞬間合攏,卻是回歸天庭去了。

“哈哈哈……不錯,不錯。二弟,你這寶貝端的厲害,玉帝和那王母奴役三界,自鴻鈞門前便開始囂張跋扈。如今已是千萬年,卻是難逃一死。哼,倒是便宜了那玉帝,此時不當死。日後自然有他報應之時。”

石忠見這寶貝果然有奇效,雖然對付那玉帝還是勉強了些,但對付那准聖以下。如若陸壓或者自己施展出來,那是“寶貝一轉一個準兒”!

陸壓見這寶貝果然有如此奇效,卻是對石忠道:“大哥既然知曉此寶來歷,卻是不必稀奇。”

說完,陸壓卻是當空懸而跪下,昂聲道:“叔父余蔭,小十終生不忘!請寶貝歸位!”

斬仙飛刀好似頗通人氣一般,淩空微點了三下葫蘆嘴,卻是射回陸壓體內不見。

石忠道:“此寶不入先天之數,卻是後天利器,委實不錯!”

陸壓:“天庭跋扈如此多年,今日這王母卻是合該有這一劫。不過,那西方佛教和那雲中子,居然眼睜睜看著王母受死,甚至阻止那玉帝救人,卻是有些鬼祟。”

“無妨,無妨!”石忠笑道,“這些賊子想法,我豈能不知。他們不過是想讓我們和仙界徹底決裂。他們是想讓我們和天庭打到兩敗俱傷。”

“如此死敵,怕是對我魔界事務不利。”

“要的正是這效果。我正是要讓天地眾生知道,我石忠今日敢殺那天庭王母,下次就敢殺其他人。誰擋我的路,除了讓開,便是被我打敗!”石忠歎道。

陸壓歎道:“雖然如此殺孽太重,但大劫之下,如此也是無奈之舉!”

“嗯,此役不過是趕走了天庭,那仙界氣運倒也損失無幾,還須日後做過一場才是。”石忠說道,也對,就死了一個王母和抓了四百余萬大軍,不過傷了天庭九牛一毛而已,大戰還在日後。

兩人雖然在那一旁細說,卻是沒忘一旁還有姜別峰夫婦二人,兩人也不願趁亂逃走,而且在這囊括了太乙魔君等人的幾千魔界高手眼皮子下,想要逃走,也是惘然。

陸壓望瞭望姜別峰夫婦,沒有說話,卻是轉而望向石忠。

石忠手一揮,對姜別峰夫婦道:“仙神不過皆是那玉帝奴役之輩罷了。便是那壓神台下眾人,他日如若答應改投我魔界,我也會放了他們。你二人與我成教頗有淵源,只是各為其主罷了。如今你二人與天庭緣分已盡,便是那封神榜上也沒了牽掛,又與我魔界無緣,我不便強留!你們自去吧!”

姜別峰夫婦聞言,倒也不矯情,夫妻二人徑直拱手道別:“就此別過!”

二人隨即卻轉身入了仙魔通道,心中卻是都有了個疑問。申彤道:“夫君,那石忠說你我二人之雷神之職已然盡了,你施那雷神手段試試,看是否如此!”

姜別峰點點頭,隨即念動以前常用的雷部箴言,卻是不見絲毫雷霆電閃之威,不由大喜道:“果然,你我已然脫了封神榜束縛!”

“可是,當年封神榜乃是道祖親立,為何你我如此輕易便逃了?”申彤疑道。

姜別峰道:“一來,你我二人肉身成神,故而脫身容易,只是少了機緣。二來,如今大劫臨近,天地間劇變如此多,便是聖人都能遭殃,何況你我脫身之區區小事。只是這脫了榜,倒也未必是好事。”

申彤沉吟良久,卻是道:“不錯。封神榜可是有名的避難之所,你我逃出來了,日後卻是生死富貴全靠自己了。”

兩人一邊謀劃,一邊漫無邊際地騰雲駕霧,不久卻是鬼使神差地落到了一條山腳大路邊。兩人也是飛累了,不知去向,當下心憂惴惴焉,卻是駐足四望。

“夫君,當年你我封神之前,你不是最擅八卦命相之術嗎?何不為自己卜一卦!”申彤望著這時而有人來去的山腳大路,卻是不能如那路過地販夫走卒一般,淡然於世。

姜別峰點點頭,當下便在路邊一旁的大石頭上,擺開了一副鐵八卦,卻是傳家之物。

“陰陽不現,兩儀不分。四象渾然,八卦之數,居然晦澀難明!”姜別峰忙活半响,卻是歎道:“夫人,你我都忘了。這神通越大之人,但凡牽連自身禍福之事,本人越難問之。卦象不明啊。”

正在此時,卻聽一旁幾個推著車的鄉民鬧騰起來了。

“他叔,剛才好像聽說那算命先生又來了。”

“在哪?經常在這條路上聽說他算命斷命無比神通,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卻是難以見到啊。”

“這次他跑不掉了,就在前面山神廟!我們快去,興許能求上一卦。問生死富貴之事,非他不行啊。”

“嗯,快去…….”

姜別峰聞言,卻是道:“夫人,不如我們去看看,這同行有沒有本事。”

“這荒村野外的,哪里來什麼同道,莫非比你我還厲害?”

“夫人,學無先後,達者為先的道理你莫要忘了。而且,荒村野外,不是正好出那隱士高人嗎?當年我兒垂釣渭水,不也被人奉為上賓。”

當下兩人身形變幻間,很快就到了那山神廟前,果然見了一老翁正在給路過的村民算命解卦。這老人算命頗為奇怪,不說話,不問生庚年月,只是簡單搖頭,點頭。但凡被他搖頭以示的人,都是頹然離去,做好倒楣的打算。被他點頭以示的人,莫不歡天喜地地離去。

“這位老人家,我們想算一卦!”姜別峰拉了拉申彤,示意她注意下身份,不要和凡人計較太多。排了半天隊,自己卻是拉低身份問道。

很難得,這老者卻是抬頭看了看二人,聲音沙啞地說道:“有何可算,世人皆是爛命一條!”

“不算就不算,量他也算不出來什麼東西。”申彤一怒,就要拉著姜別峰走。

正在此時,那老者卻又道:“為何不算,爛命亦能位尊權貴,驪山封神!”

姜別峰聞言,卻是猝然回頭,拉著申彤半跪於地道:“還請高人指點迷津!”

老者捋了捋鬍子,點頭道:“姜家起于渭水之濱,成于青龍之關。他日大劫之時,還須借那青龍之勢!去吧,去吧,大路千條,命好不如活得好!”

隨即,老者卻是收拾一番,離去了。

姜別峰望著老者離去的方向,半响道:“夫人,看來我姜家機緣,還在那青龍關啊。走吧,前路千條,我們就走這一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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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仙魔通道 一戰定局 下

    卻說玉帝和王母駕到,卻是給仙界大軍,添了那麼一分半點信心。樹大從來都是好乘涼,可憐著天兵天將,只當玉帝二人是那乘涼大樹,可是玉帝和王母二人的乘涼大樹又在哪里呢?

    “昊天。你倒是鼻子靈通,跑得快!”或許是因為出自青丘山的原因,石忠自小孤傲之餘,倒也有了些脾氣。他卻是根本不屑這玉帝,也不將他當年那九五之尊來待遇。或許,這就是石忠性子比較直,有時候難免吃虧的原因。

    “你!”果不其然,玉帝聞言便是勃然大怒,若不是顧忌仙魔大軍在旁,他怕是立馬就會動手!

    其實,玉帝心裏比誰都清楚,今天如果硬抗,怕是要落了下風。他打的主意倒也不差,自己要是一敗塗地,總有很多人看不過去,所以,他等的其實不過是援兵罷了!先拖著,等援兵到了,再一起收拾這石忠。

    畢竟石忠一方有兩位准聖,而且兩人手中寶貝可是相當棘手。一者有那混沌鍾,自是不必說,估計還帶來了混元金鬥。這兩樣寶貝可是老字號殺人招牌,輕易惹上,除非聖人,誰能不懼三分,更別說單槍匹馬的玉帝了。而且,那陸壓手中的斬仙飛刀,雖然三界名氣不大,但是玉帝卻是知道,那東西乃是東皇老兒之精氣所化,尋常金仙怕是一個照面都跑不過。

    “石忠,陸壓。你二人如此氣勢洶洶,卻是為何?”王母嬌聲罵道,哪里還有淩霄寶殿中的雍容華貴。除非有大神通,位至頂峰之人,如何能時刻保持一顆淡然之心呢。

    石忠聞言。卻是嗤笑一聲,連答都懶得答,陸壓見狀,卻是上前怒指王母道:“你這潑婦,說的甚話!我本以為,竊據天庭之人,必有三分本事,如今看來,倒是我錯了。你這潑婦,明明是你仙界兵壓魔界。卻反誣我魔界行事乖張。我魔界大軍在我魔界地盤上如何調動,莫非還要看你兩個小小童子的臉色嗎?”

    這話倒是讓陸壓罵得好不痛快,天庭在他心中,也是一個痛。畢竟自小在那天庭長大,在他眼中,當年東皇叔父何等實力,坐鎮天庭自然是應該,誰曾想如今卻是被鴻鈞門下兩個區區童子占去了。

    王母聞言,卻是不由一愣,豈不正是如此。這魔界畢竟是人家的地方。雖然那石忠打著要全殲仙界天兵天將地邪惡主意,但也難怪人家。當下也就不再說話。只看自家玉帝如何收拾!

    玉帝聞言,卻是不由露出一絲冷笑,道:“陸壓,你以為你家大哥,又有你想得那麼高尚?他還不是為了自己,你們可別上了他的當!”

    “哈哈哈…….”陸壓放聲大笑道,手指玉帝,好似見到了最不可笑的笑話一般,反唇相譏道:“玉帝小兒,你休得挑撥我們。世人哪有無貪之輩。如若無欲無求,那還不如自爆元神來的痛快。我家哥哥行的端,坐的正,比起你這虛情假意、狐假虎威、朝三暮四的玉帝。豈不好上萬倍!”

    “你,你…本玉帝是好心勸你們,不信也就罷了。哼!”玉帝卻是轉向石忠,問道:“石忠,你便說出來一個辦法,你待如何?”

    “此地四百余萬天兵天將,必須繳械投降,須得被我帶回去,鎮壓在那壓神台下,反悔過失才是!至於你玉帝,自有大禍臨頭之時,哼,你莫以為天庭之位是那麼好做的。總有一天,望著你那位置的人,多到讓你膽戰心驚!”石忠冷聲道。

    玉帝聞言,心裏不由猛地一跳,細細一想,仿佛想到了什麼,半响故作鎮定道:“休得胡言亂語,小兒之輩,覬覦我天帝之位又能如何。倒是你我話不投機,只好各施手段了!姜別峰夫婦何在?!”

    “臣在!”姜別峰夫婦卻是應聲道,向玉帝身邊靠攏了一些。

    “石忠,你二人已是准聖之尊,今日帶如此多高手,莫非……”

    “哈哈哈,玉帝小兒,你休得言語激怒於我,我還真就自己上當。”石忠大笑道,“也罷,為了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我便與陸壓二弟,戰你四人,若是輸了,你也無甚可說!”

    玉帝心想,自己這邊雖然就自己一個准聖,但王母三人都是不差,都已經到了那大羅金仙後期巔峰實力。四人聯手,若是小心一些,當能等到援軍來臨才是。

    “怕你作甚!”玉帝當先一樣殺神劍,便向石忠攻去,王母見狀,卻是急忙跟了上去。姜別峰夫婦自然一施電錘,一施漁鼓,齊齊迎上了陸壓。

    “哼。雕蟲小技!”石忠見那殺神劍和王母執了玉女劍攻來,卻是絲毫不懼,一個大開大闔間,混沌鍾蕩出一圈圈黃光,卻是將二人攻擊完全擋開!

    玉帝二人無奈地對望一眼,心想憑自己兩人,一個實力一般的准聖,一個大羅金仙,要對付這拿著先天至寶地狠角色,幾乎等於癡人說夢話。不及兩人喘息,卻見石忠又是一掌拍向混沌鍾,一層激蕩的黃光,頓時射向二人。

    “果然有些本事!”玉帝道,卻是殺神劍一劃而出,連同那玉女劍的劍光,卻是堪堪擋下了混沌鍾的攻擊。

    這邊陸壓和那姜別峰夫婦爭鬥,卻是更為精彩。不是因為打鬥精彩,反而是因為大家好似在謙讓一般,都不下重手,你這邊遠遠地用電錘給我來一下,我這邊葫蘆一動,也不射出劍氣,只是以殺氣青光擋開。

    “玉帝,你此時正在高興吧?以為我不知道你正在等援兵?哈哈哈,可笑之極……”石忠一晃混沌鍾,頓時跳開一旁,指著玉帝笑駡道:“我就是要讓你小小得意一番,方才戳穿你這小人心態。你以為世上之人,都像你一般不知深厚,不知高低。我豈會讓你等來援兵。”

    說完,石忠卻是神色一變,玉帝一看,頓時心裏大驚,知道不好,立刻對天高聲道:“昊天若敗,爾等亦無好下場!”

    “哈哈哈,等他們來救你,我想是沒那機會了!指不定,他們還盼著你死呢。不過,如此也是正好,今日收拾了你,他日免得他們聯手對付我之時,多你一個礙手礙眼。”石忠大聲道,“二弟,還不動手!”

    當先,石忠神色一凜,手中混沌鍾沖天而起,頓時化作千百丈高下,看來想要一擊擊殺玉帝,別說擋,便是看了一看,玉帝也覺得快要大禍臨頭了。

    “不好,這廝居然無視道祖,膽敢逆天而為,起心要殺我。”玉帝不由亡魂大冒,他四處橫衝直撞最大的倚仗,其實就是那道祖鴻鈞,沒想到今日遇到了石忠,一個莽夫連誰的帳都不賣,他哪里還敢逗留。

    “對不住了!”陸壓也是一展身形,頓時發出滔天的本命太陽真火,姜別峰夫婦雖然有那先天靈寶二樣,但一來實力不足,二來也著實不願死鬥,卻是趁勢跳開,避過了陸壓。

    “著!”

    石忠一聲大喝,只見那混沌鍾嗡的發出三聲巨響。

    “嗡!”

    一道黃光直奔地面那仙界九宮大陣而去,只是一下便破了那大陣。

    “殺!”太乙魔君和瓊宵魔君,青家三兄弟見狀,卻是立刻率領手下千萬大軍,直奔仙界大軍營而去。此時一來群龍無首,而來魔界實力太過強大,仙界之人,居然大多數連反抗也沒做,就被魔界大軍潮水一般淹沒了。果然如那石忠所言,從此雙鉤鎖命,做了那壓神台下的罪犯。

    “昊天快走!”王母見事不可為,卻是反手拔下頭上束發簪子,正是那金釵,向後一劃,一條巨大的空間縫隙卻是正好擋下了混沌鍾地第二道攻擊,可還有第三道,眼看就要追上二人了。玉帝縱有准聖之能,眨眼間居然被那混沌鍾隱隱所制,連劃破虛空逃走,都被一滯。

    “呼!”

    千鈞一髮之際,只見西方飛來一木魚,東方天際卻是飛來一啄子,兩物當空一繞,卻是徑直向那混沌鍾的第三道攻擊擋去。居然也被擋住了,玉帝被那混沌鍾制住了氣息也一時間逃脫開來,當下就要劃破空間逃走。

    “二弟,客人要走,送送他們!”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石忠卻是停下了攻擊,笑看二人施法就要離去,卻是對陸壓說道。

    陸壓點點頭,當空一祭斬仙飛刀,徑直一拜道:“請寶貝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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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九十八章 仙魔通道 一戰定局 上

上回說到石忠不忿天命如此,卻是大怒之下,顯示了魔界偌大實力。而作為第一個出氣筒,仙界駐紮在仙魔通道附近的大軍,就成了第一撥犧牲品。玉帝和那王母匆匆趕去,卻是不知能否改變命運。

成周山,周成揮揮手,讓下面聽講的小妖靈物之類的盡皆退下去,卻是一個人來到了後山,坐在那寒潭邊,一邊是深不見底的寒潭,一邊是那十萬餘丈之深淵,山風襲來,卻是吹不走周成一臉心事。

“難道真是我錯了?不,不可能!”周成自語道,神色緬渺,似有萬般心事。望著眼前的茫茫雲海,聽著身後寒潭的汨汨泉水叮咚聲,周成的心,卻依舊難以安寧下來。

“如果不是我錯了,那又是誰錯了呢?世間之事,總有一個源頭。是我給得太多,還是別人要的太多?”周成搖搖頭,似乎又都不是,他很少像今天一般懷疑自己,當然,這也從側面證實了,大道卻是無邊無形,便是周成,也只能望道興歎,心中困惑也不在少數。

“世人皆有原罪,或許是我要求太高了吧。試想,沒有往昔,哪有今朝。我當年既然輕易授徒,就該知道今日會有許多因果之事。看來,不是因果纏人,而是我自己太過迷茫,不知天時的人,似乎是我周成啊!”周成看了看天際,一股股道之氣息好似隨風而起,蕩開來。

“噗!噗!……”幾聲輕微的劃水聲傳來,周成側身一看,原來那寒潭水中爬出了一隻白背玉鱉。

讓周成奇怪的是,這玉鱉雖然看似靈識不通,卻好似執著無比地要爬上來。一次次摔下寒潭,又一次次地攀上寒潭壁,試想,一隻四腿小鱉,要攀上那陡峭的寒潭壁,是何等困難。即便腿生五爪,也著實困難。

周成一想,方才知道,原來自己散發出對道的感悟,引來了這小玉鱉。

“也罷!”周成卻是微笑著站起來。指著那玉鱉道:“沒想到連你這小小玉鱉也有向道之心。那麼,世人貪欲,又有何錯誤。你若日後願為負擔行宮,我便賜你緣法!”

在周成意料中,那玉鱉卻是急忙點了點龜首,答應了。

“果然如此,去!”周成一指點出,只見一道青光隱入玉鱉體內不見。玉鱉頓時迎風而長,本來缽盂大小,此時卻是化作百丈方圓。周成手再一揮。玉鱉百丈大小地身體騰空而去,卻是一下到了這圍繞成周宮的雲海中。從此化作一隻百丈方圓的巨鱉。日夜圍著這成周宮,在那雲海中滑行,吞吐修煉。

周成此時卻是興致好了些,望著那沉浮在雲海中的巡山玉鱉,周成不禁歎道:“畜生如此,何論世人!何來對錯,不過皆有貪欲之心罷了。忠兒,你雖多有大錯,但有為師在,所幸沒有造成門中損傷。你之不忿。老師也曾知曉。也罷,也罷。這次青雲得了成聖之機,卻是對爾等幾人影響頗大。為了彌補於你,為師便多給你些機會。若是如此尚不能逆天成事,他日你我師徒見面之時,你也休怪為師偏頗於人!”

說完。周成卻是漫步回了成周宮,算計擾亂天機去了。

不說成周山如何計較,卻說這仙魔通道附近,卻是一番好看。

“不好!”

姜別峰夫婦忽然雙雙從入定中醒來,驚聲道。

“夫君,如何是好?這石忠居然隱匿如此多高手,再調集千萬大軍圍剿我等,還須速速想出對策才是!”申彤說道。

姜別峰搖搖頭,歎道:“我雖不知石忠受了如何刺激,不過他能一反常態,大舉來攻,定是天地間有了何劇變。如此劇變,玉帝定然知曉,你我只須開啟諸般大陣,先行守護便是!”

“不錯,我這就下令開啟大陣!”申彤說完,卻是迅速出了軍帳,不過半响,仙界大軍便從一開始的陣營分明,變成了如今的雲海茫茫,仙界九宮大陣卻是已然開啟。

不過半响之後,卻是聽得對面魔界大軍傳來敕令之聲:“石忠魔皇親帥大軍前來,諸位魔將速速前來接駕!”

絕強實力面前,石忠卻是有恃無恐,也不偷襲,為了給手下,給竹語、陸壓他們看,他卻是親自出馬,正大光明地攻來。

魔界軍營一陣躁動,隨即便見到黑壓壓一片的魔雲從魔界腹地方向飛來,姜別峰神識一探,差點嚇得一哆嗦。

“夫人,這,這石忠居然派來如此多高手,還有千餘萬大軍。”姜別峰道。

石忠一到,降下雲頭,千萬大軍也穩然不亂地在魔將們帶領下安置好。魔界軍營頓時傳來一陣山呼海拜之聲。

“見過石忠魔皇。見過陸壓魔皇。”一時聲勢震天,對面的天兵天將這時候才發現,原來一直以來覺得至少足以打個平手的魔界,居然如此強大,都不禁為自己的命運擔憂起來。

石忠一身黑衣勁裝,卻是好不威武。手中所提之物,卻是為那大部分魔兵魔將識得,正是那混沌鍾。

“魔界地子弟們,都起來。”石忠大手一揮,居然將那原來駐守在這裏的兩百餘萬魔兵魔將盡數拖起來,倒也是一番大手段。

“魔界子民們,你們駐守此地幾百年,大小戰事不斷,你們可曾埋怨過自己信奉的魔皇,未曾庇佑你們?”

“臣等不敢!”

“你們是不是認為,我魔皇石忠姑息養奸,任這仙界小兒馳騁我魔界疆域?不錯,不論你們如何想,我石忠今日都會讓你們知道,滅了這些仙界兵將,不過是反手之間!”石忠頓了頓,道:“但是,你們要記住,我們魔界的理想,是做這天地的主人。我們要讓魔界子民,我們要讓天地間所有的生靈,盡皆和睦相處。我們要做到少有所教,老有所養,學有所得,勞有所獲。修行之人,要有出頭之路;凡俗之人,要有生養之道。”

“我等誓死追隨魔皇大人。”

“你們看看,我們魔界為什麼被別人看不起?還不是他們在造謠。他們說我們魔界都是妖魔鬼怪,說我們魔界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可是,你們知道,我們魔界是什麼樣子。家家戶戶安居樂業,‘妖魔鬼怪’也能比鄰而居,這在其他地方,是根本做不到的。我們要做的,就是讓所有存在的種族,都能安然而居,讓大家消除歧視,共做天地間地主人!那麼,我們要做的,最終極地目標,就是要眾生平等,這個平等不是指大家都一樣,而是指大家都有共同的權利,共同的生存機會!”

“誓死追隨,眾生平等!”

石忠微微點頭,大聲道:“太乙,瓊宵二魔君何在?”

“臣在!”

太乙魔君,瓊宵魔君卻是越陣而出,心中激動不已,一想到糾纏了幾百年的仙界大軍,此時就要解決,心裏怎能不快。

“速速點齊各部人馬,隨本皇親自殺過去。”

“是!”

石忠:“大家記住,我們魔界不是嗜殺之人,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儘量抓活的,這些主動入侵我們魔界的仙界儈子手,我們不殺他們,他們的歸宿是壓神台,我們要把他們捉去,和那楊戩為伍!他年我魔界大事成就之日,便將他們一一定罪,在天地眾生面前公審定奪。”

“遵命!”一千餘萬魔界大軍,齊聲高呼道,卻是差點就嚇住了對面的那些天兵天將。

石忠點點頭,隨即向陸壓一示意,兩人同時虛空踏步而出,卻是到了仙界大軍陣法之前。

“姜別峰,本魔皇禦駕親征,還不速速開啟大陣,出來受降,莫非你以為憑你夫婦,還能擋得我魔界眾多高手,擋下我魔界大軍千萬?”

“石忠魔皇別來無恙!”一聲輕笑聲響起,卻是那姜別峰夫婦飛身出陣,各執了漁鼓電錘二寶,卻是拱手行了個禮。

“姜別峰,你我道不同,志不和,無須客氣!”石忠淡淡地應道,卻是說,“你仙界佔據我魔界領土,已然幾百年,如今怕是要給一個交代才好!”

“這……不瞞魔皇,姜別峰不過是為人臣子,仙魔大事即便要談判,也不該是我姜別峰出面。你看,要不……”姜別峰話沒說完,卻是停了下來,望著遠處,淡笑道:“魔皇大人,玉帝和王母娘娘已經來了。你們好生分說便是!”

石忠和陸壓也不回話,他們自然知道玉帝來了。

“石忠,你大動干戈,卻待如何!”一聲怒喝,卻是那黃服玉帝和王母娘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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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九十七章 大道通天 決然無改

“皇兄,皇嫂!”

人未至,聲先到。陸壓也是一路匆匆地進了青丘別苑。

“坐吧!”

先前一地破爛,早已被石忠揮手間收拾了,房間裏倒也看起來整齊無比,不過看那陸壓有些忐忑的神色,定然知道自己這位皇兄,剛剛才大發雷霆過,不由有一點小心。

“不知皇兄招我前來,所為何事?”陸壓道。

石忠神色微動,卻是道:“今日之事,你想來也窺到了些許天機,不知皇弟有何想法?”

“呃!好叫哥哥知曉。今日陸壓心神顫動,一窺天機之下,卻是發現……”陸壓說到這裏,卻是抬頭看石忠臉色,怕自己一個說的不好,就惹了脾氣。這個皇兄的脾氣,他可是清楚地緊,實力高強就不說了,光是他那心性就非一般人能惹。不說自己,就是聖人站他面前,也難以被他高看兩分。

“如此吞吐,不就是那成聖之機!”石忠微微一怒,訓道:“這成聖之機如此重要,如今卻是入了他人彀中,你我同氣連枝,不好生計較,莫非想坐等那禍事上門?”

“這……”陸壓語塞。

“二弟,非是哥哥說你。我等為那修行之輩,本就是偷天之所能,搶天地之氣運。你我身為准聖之尊,為人做事當拿出一番骨氣來。不說睥睨,好歹也該敢作敢當,有一番硬氣。世間諸事,躲是躲不過的,還須自強求福!”

石忠歎了一聲,卻是道:“你莫是懷了一分念想,以為天地不仁之外。尚有聖人憐愛?哼,你莫要忘了,當年你妖族也是聖人在后,可全族上下是何等下場。”

“不,我沒有忘!”陸壓仿佛被踩到了尾巴一般,騰地站起來了,兩眼欲吐出火光一般地望著空中,仿佛又看到了當年妖族那血濺天地的慘狀,仿佛又見到了無數的族人,如飛蛾撲火一般。沖向不周山,沖向了死亡,從此殞身天地間,難做逍遙仙。

“不,你忘了。陸壓二弟,每次我與你商議大事,你總是唯唯諾諾,好似甘願現狀一般!”石忠決定下點猛藥,這陸壓什麼都好,就是心性反復。雖然當年剛來魔界的時候也是如自己一般雄心萬丈,但後來看到妖族一個個生活得很好。他居然也開始慢慢地變得滿足起來。

“你忘了。二弟!你忘了,哥哥可沒忘!”石忠恨聲道,“二弟,當年不周山前,你妖族聖人女媧豈非看著你們族人送死?她是聖人又怎麼了?還不是一樣擋不住巫族地手段?你莫非忘了那媧皇宮之事?”

“媧皇宮,媧皇宮……”陸壓頹然坐在椅子上,喃喃地念道,他何曾忘記。

“當年那叱吒洪荒,笑傲天地的東皇太一怎麼死的?你這叔父不是自認為道行過人,實力高強嗎?最後還不是死在那媧皇宮中?別人不知。你我莫非還不知曉你那斬仙飛刀究竟是何物所做?”石忠恨聲道,似乎頗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之意。

“不!”陸壓仿佛做了一個噩夢一般,本來准聖實力,早已讓他能自在地控制自己的心神情態。不過同為准聖,甚至實力高於他的石忠說出來,卻是讓他根本受不住打擊。“娘娘當年說過。聖人也不是萬能的。我陸壓一身,最為不忿之事,便是叔父之死,叔父……”

對於自己的父親帝俊和叔父東皇太一,嚴格說起來,不論出於感情還是道義來講,東皇太一在這些金烏心中,都比那帝俊重很多。畢竟,帝俊當年惹上了那周成聖人,天地盡知他是自尋死路,雖然為那父子關係,陸壓也不曾怪責青丘山一脈,畢竟在他想來,當年那父親如此執迷不悟甚至是頭腦發昏地惹上周成,是自尋死路。不過,東皇太一不同,在金烏心中,或許這位才是他們真正的父親,不論是在親情還是恩德上,東皇都遠超帝俊。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東皇太一死的時候,陸壓親眼目睹卻不能救,死求女媧也無功,最後還是周成送去昆侖山葫蘆,做了斬仙飛刀。陸壓最為放不下地也是這事,自己親如父親,甚至比父親親得多的皇父東皇太一居然寧願以死相助自己。人死了,連那精氣都還要庇佑自己。

“大哥,我,我錯了。其實我是怕…我是怕,魔界萬一走上了最後的一條路時,會讓現在的生活消失,讓魔界子民,再次陷入水深火熱中!”陸壓道。

“糊塗,二弟!你莫非不知,天地間本來就沒有絕對的生死禍福,這些不是靠你退避自守就能保全的。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落。你偏安一隅,又能保得妖族周全嗎?糊塗,糊塗啊……”石忠惋惜道。

“二弟,你哥哥說的在理。仙神鬼魔之事,歷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誰若太過心慈,怕是要步前人後塵!”竹語也在一旁勸道。

“唉!”陸壓長歎一聲,隨即神色不再變幻,卻是下了決定。悚然起身,當空手一招,卻是祭出了斬仙飛刀,長袍一甩,卻是向石忠跪下道:

“小弟心存幻想,不是哥哥嫂嫂罵醒,必當深陷罪責之泥淖。斬仙飛刀在上,皇父東皇太一有靈,陸壓從此一心強大我魔界,聽從哥哥石忠魔皇調遣,誓死不悔!”

“好。好。好!你我同心協力,為那逆天之事,也多了希望!”石忠連忙起身,扶起了陸壓,他就怕這妖族太子捨不得妖族現在的安寧生活,而放手一搏。

“不錯。誰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我聯手,卻要成事在人才是!哥哥,我立刻下令三界妖族高手向我魔界靠攏,其餘不論修為高低,皆投入這場浩大的氣運之爭中去。”陸壓語氣決然地說道。

“好。哥哥又怎會讓你失望!”石忠神色堅定,向竹語點點頭,竹語隨即卻是入了內室去,片刻之後出來。手中卻是多了一物,正是那混沌鍾。

石忠伸手接過了混沌鍾,黃袍在身,淩雲冠沖頂,好似絕世戰神一般,“待我聚齊魔界成教弟子,好生動員,定我魔界大計,以期同仇敵愾,搶那天地氣運!”

隨即只見石忠飄身而出。一步跨到青丘別苑上的半空中,揚起混沌鍾,就敲了三下:

“咚!”…….“咚”…….“咚”……

三聲鍾響,石忠降下雲來,朗聲道:“二弟,小語,且隨我前去見過我成教上下!”

混沌鍾三聲,卻是響徹魔界天地間,久久不能散去,隨即只聞天地間四處嘯聲驟起。有那高明地散修之人瞬間便嚇得躲進了洞府,原來。平時裏根本沒有見過的許多高手,此時居然傾巢而出,朝那魔皇宮方向去了。

眾多魔界散修皆在感歎:這石忠魔皇平日裏強則強矣,不想成教居然還隱匿了這麼多高手。看來兵壓魔界地仙界要倒楣了!

不說魔界四方之人如何懼怕,這散佈在魔界四方潛修的成教門下如此之多,卻是大大出了許多人的意料之外。石忠能有那般豪氣,果然不是空口白說的。

此時的魔皇宮前,偌大一個廣場,站了不下於幾千人。最前面的,當然是兩位魔君。太乙魔君,瓊宵魔君。並排而立的卻是那青家三兄弟,再後面卻是那長耳定光魔等人。又有聞仲等身份稍低的成教門下,皆在其列。當然。站在前面的,大多數還是從青丘山帶來的老部下,中間靠後地。卻是許多連青家三兄弟和兩位魔君都沒有見過的人。

“夫君居然培養了如此多高手,為何不告知小語?”竹語低聲向一旁的石忠問道。

“不錯,這些個高手,小部分有那金仙實力,大部分都有玄仙玄魔以上實力,皇兄果然厲害如斯!”陸壓也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從來沒想到,石忠藏匿的實力居然如此強悍。今天召見他們,想來一是要鼓舞士氣決定大戰方向,二是要給自己和竹語看吧。只是陸壓非常煩擾,不知道自己這位皇兄,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練出來了這麼多高手。若光是論高手,怕是當年地妖族也不一定能穩勝這麼多高手。

石忠見二人心存疑惑,卻是低聲道:“這些高手,皆是我以門中混沌篇為基培養,加以多種門中絕學方才培養成功!”

陸壓露出大悟的神色,他沒想到石忠為了最後的勝利,居然肯將門中地不傳之秘,悉數傳給了這些所謂的“成教弟子”

竹語卻是驚道:“夫君,如此一來,怕是要被老師……”不過,不及石忠反應,竹語卻又是神色一落,歎聲道:“唉,除此之外,也是別無他法!”

“嗯。不錯。雖然大法不能外傳,不過他們終究是成教弟子。我為成教考慮,師父若怪,便由我一人承擔便是。何況,老師偏頗黃靖、孔宣二人,難道就不許我小小違背?”石忠道。

“不錯!我也素聞周成聖人不喜門中功法外傳。不過,如今時局維艱,魔界已然到了生死關頭,如若再墨守成規,怕是不妥。何況,大哥所言甚是,黃青雲能得那成聖之機定然是大哥大嫂之師所默許甚至安排,如此一來,大哥便是做了,也能有話說才是!”陸壓道。

“若非黃青雲得成聖之機刺激於我,我又何嘗願意。唉,事在人為,我石忠不會讓老師失望的!”石忠說完,卻是再也不管!

“見過教主!二位魔皇,魔后。”偌大地廣場一角便站了這幾千人,眾人皆是半跪在地,躬身道。

“眾卿平身!這裏很多人,其實是第一次見面,不過我石忠可曾有一刻虧待過你們?”

“不曾!教主待我等,恩重如山,無以為報,以死相報。”一時間人情衝動,聲勢震天!不錯,天下間,換了一家,哪里去學那混沌篇,哪里去學那開天九式這些絕世神功。不錯,基本所有人都沒有學到高深的地步,但是,這等神功絕學,便是參悟一番就有奇效,如今很多人都是學了一樣。哪里還不功力大漲。其實,他們也不是笨蛋,身為成教弟子,門中規矩他們自然一清二楚。他們自然知道石忠為了教授他們門中絕學,冒了多大地奇險,所謂一飲一啄,人不分善惡皆非草木,石忠冒的風險越大,反而越是讓這些成教弟子成了門下的死忠分子。

話說回來,便是青家三兄弟能如此死忠石忠地原因。也是因為學到了門中絕學。其實,憑藉他們的身份,若是待在青丘山,定然學不到。任何事都是利弊摻半,周成那嚴厲的傳功規矩雖然一定程度上保證了門中功法的超然地位,卻也鑄成了一些錯誤。這也是為什麼魔界成教根本不聽青丘山孔宣調遣的原因。

別人願意為你冒死之罪,你莫非還當別人是草芥嗎?顯然不是。

石忠朗聲道:“不錯。石忠雖然非那大義之人,但也是個實在人。你們定然知道,我為了賜給大家機緣,受了多少壓力。我也不願多說。只希望大家和我石忠一起,闖出一片新天地!我以前能將神功絕學賜下。他日事成,我石忠對天發誓,我定將那天地福緣一併賜下,讓大家跟著我石忠出神入死也有了期盼!”

“齊心協力,闖出一片新天地!齊心協力,闖出一片新天地……”群情激奮,眾多高手雖然一個個都是凡人眼裏的神仙高高在上,不過此時,面對石忠,他們只想和石忠一起創出一番事業。高手都想證明自己。而這些高手想證明自己的同時,更想讓石忠知道,石忠對他們地看重,不會有錯!

只見瓊宵魔君和太乙魔君當先越陣而出。躬身道:“臣等定當死而後已!”太乙魔君道:“世人只知修仙問道,卻不知感恩圖報亦是天地間一大追求。凡人亦知結草銜環,我等修行之輩。自然更是知曉。想我太乙魔君亦是大風大浪走過來的,我自問從來沒有見過一位上位者能對手下如此恩威並重、禮遇有加。這幾十萬年來,魔皇大人從來沒有一刻對不起我們,反而甘冒奇險,將門中絕學賜予我等普通成教弟子,此情此德,定當以死相報。”

瓊宵魔君道:“諸位,我瓊宵也是出身截教,深知上位者視下位者如草芥之事。我當年老師通天教主,便是其中之一。那萬仙之死,我瓊宵之死,不是通天殘忍,如何能成?魔皇大人說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魔皇大人強絕三界之時,便是我魔界出頭之日。到時候,我等修行之人能有個好出路,而那魔界眾生也有個好的天地,豈不更好!”

“魔皇大人但請做主,吾等定當追隨!”

看到這裏,石忠居然忍不住眼角流出了一滴淚,他哭了,多少年來,有多少人能理解他?便是竹語也曾經反復懷疑過他,但今天,他覺得自己做地值了,而且,他地信心更加堅定,他要堅決地做下去,他要讓自己的理想實現,讓魔界毅然強絕於天地間。他要實現自己的所有主張,逆天而為!

“好!既然大家不棄我石忠,以死相隨,我石忠又怎肯辜負大家?我今日便明告大家,這聖人之位,興許以後還有,而且即便是更厲害地存在,也不是不可能。大家跟著我,好好幹,定然會有收穫之時!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純粹是害人之言,我石忠定要逆天而行,逆天而行!”

“逆天而行,逆天而行!……”

陸壓見狀,也起身半跪於地,躬聲道:“弟弟願聽哥哥差遣!”

“二弟請起!”石忠肅聲道,隨即卻是手中現了混沌鍾,說道:“那玉帝小兒以為憑那區區幾百萬仙兵仙將就能阻擋我魔界,哼,大錯特錯,我魔界實力讓天下人知道的今天,便是他仙界滾出魔界的時候。定要殺他仙人祭旗!”

“殺仙祭旗!殺仙祭旗!殺仙祭旗!……”

石忠大笑道:“哈哈哈…….諸位不愧我魔界精英,成教兒郎,今日本皇便親自帶你們,連同魔界大軍,一舉將那仙界大軍鏟平當場!”

“是!”眾人隨即起身追隨石忠,路演二人而去,竹語卻是留在魔皇宮,主持大事。

天庭,玉帝本來還在暢飲賞歌,忽然神色劇變,揚手一扔,卻是將偌大一個玉杯摔得粉碎。

“都給我滾!”不待眾仙家反應,只聽玉帝再次怒吼道:

“混蛋!石忠小兒,你,你,你……竟然藏匿如此眾多高手。我仙界大軍危矣。王母,你且隨我前去救援。”

說完,玉帝當空一晃,卻是變幻身形,成了一個黃袍道人,提了一把殺神劍,沖天而起,卻是朝仙魔通道去了。

“昊天,瑤池前去助你!諸位仙家速速組織援兵,前來接援我與玉帝。大戰在即,切莫延誤。”

只見那本來雍容華貴的王母娘娘,也是當空一晃,化作一個勁裝女子,吩咐了一聲太白金星後,瞬間如那絕塵仙子沖天而去。

太白金星卻是急忙道:“來人,速速派人去通知人教,闡教,截教。廣目天王,你速速去那西方告知如來佛祖,就說天庭有難,速速來援!”

天庭一時間雞飛狗跳,卻是都因為這石忠受不住那失了成聖之機之事,突然發難,要剷除仙魔通道附近的天兵天將。

其實,玉帝也不是笨蛋,天兵天將之所以留在那裏,其實不過是時機未到,大家都在對峙罷了。他也知道,石忠不會冒然強攻,大家都在等哪一方沉不住氣,先行露出破綻,然後被另外一方聯合其他勢力,一一擊破。

石忠想的是讓其他人拖住天庭,然後趁機反擊,拖得越久越好。玉帝想地是,夥同各方,即便是分贓上面吃虧了,也要把魔界拿下。沒想到,此時石忠忽然忍不住了,卻是讓玉帝第一個成了倒楣鬼。他也不知道其他幾方,究竟來不來救。本來他就沒打算一個人獨自面對魔界,不然也不會多方聯繫人馬。畢竟他天庭的實力,不是最強地。故而,雖然天庭有大軍兩千萬,卻不過在那仙魔通道駐軍幾百萬而已,說的更直接點,不過是做做樣子。如今石忠突然發難,他卻是來不及調集大軍,只求能擋住才是。

“昊天,此戰如此倉促,卻是不知為何!”王母終究是道行低了一些,不明究竟。

玉帝恨聲道:“還不是為了那落戶東海的成聖之機。我本以為那石忠會因此轉換矛頭,全力對付東海。不想這廝,居然先行對付起我來了。”當下,他也就將昨日感知到的事,說了一遍。

“啊?這,這石忠乃是成教大弟子,沒得聖位也就罷了,卻被一後生得了,他吃了這麼大的虧,應該是去東海問罪才是啊,怎麼…….”王母娘娘也有些不知所以了。

“唉,希望能擋得住才是。”玉帝恨聲道,卻是抬頭分別看了東方和西方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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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九十六章 兵行險招 人闖獨橋

“什麼?這,這如何可能?”竹語一聽,也頹然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倒不是她想得這成聖之機,但是一想到那成聖之機對丈夫是那麼重要,圖謀多年之事中,未嘗不是為了出人頭地。

如今可好,以前大家都不知道能不能證道成聖也就罷了,可現在知道,明明有一個機會,卻被那黃青雲拿走了。不說石忠,便是竹語都有些接受不了。

“天地間大神何其多,為何這成聖之機被那青雲侄兒得去了?”

“哼,青雲侄兒,怕是他不會認你師伯!”石忠似乎發洩得差不多了,也許是見竹語回來了,卻是手一伸,抱過竹語,歎息道:“這天地,果然怪事多矣。當年老師說過,成聖之機,不過九位。其中九去其八,剩下一位便是道祖也不知在那何方。想來這黃青雲所得之聖位,定然不是那最後一尊第九位!”

“夫君的意思是?”竹語一聽之下,也疑道。

“唉,定是在那封神之後的神話紀元之諸聖黃昏中,當年老師親手屠聖,將某一位聖人給殺了!”石忠歎道。

“這,這怎麼可能?聖人元神寄託虛空,虛空不破,聖人怎能被滅。不錯,當年老師確實實力高強,可這屠聖似乎太過荒謬了!”億萬年來接受的道家典籍教導告訴竹語,這似乎是不可信的。

石忠搖搖頭道:“老師常說,大道無形,那麼,即便是鴻鈞道祖親口說過,聖人寄託虛空不死,可這大道還在上,死了,便是死了。而且,當年以老師頂峰實力,所學之術。莫不是驚天之學。尤其那元神金身大法和那諸多混沌至寶,定然是老師屠聖之倚仗!何況換了任何其他一位聖人,莫說屠聖,便是能敗之也是不易。”

“如此說來,老師當年是屠聖之後,方才殃及自身?”

“吾之意,正是如此。”

“這成聖之機沒有了,該如何是好?夫君。你是魔界一界之主,不能如此低落啊!”畢竟是事關如此重大,竹語也不知該如何勸解自家相公。

“小語,你錯了。我如此震怒。不是因為這成聖之機,反而是因為其他!”

“相公的意思是?”

石忠歎道:“小語,你可知,這成聖之機起源自何處?”

“夫君,我自然是不知。”

“嗯。這成聖之機乃是源自地府。可是,我卻是今日天機大顯之時,方才知曉。這,這說明有人干擾了天機,或者是有人早已經在這成聖之機之事上,干擾了天機!”石忠歎道。

“會是誰呢?如此大事。豈是說干擾就干擾的?天地間准聖雖然多,但若說能將如此大事,藏匿到事發方才被人知曉,想來,想孔宣,黃靖二人斷無如此能耐!”竹語終於習慣了不再直呼孔宣二人為師弟,以免激怒了自家夫君。

石忠此時已是一臉慘然。悲聲道:“鴻鈞合身監管天地去了,定然不是他。其他諸位聖人不插手天地事務,也定然不是他們。莫說准聖,便是所有准聖聯手,又怎能掩藏過如此天機!”

“你的意思是……”竹語驚得微微起身道。

“不錯。定然是老師所為。從開始地府之戰我就應該知道的,可惜,居然被疏漏了,後來巫族到了東海,再到今日,我終於明白了!”

石忠說到這裏。卻是起身向東而跪,泣不成聲地說道:“老師,老師,老師啊!!你為何如此殘忍。那成聖之機乃是吾等修道之人,一世道行修行之根本,乃是無量量劫之企盼。忠兒一心想要壯大成教,將老師道統傳遍天地間。不錯,有人說我石忠野心勃勃,更有人說我石忠不顧同門。可是,老師,可是你想過嗎???”

“劈啪!”石忠跪下當空悲吼,卻是激得魔界風雲突變,天地間魔雲滾動,不過瞬間便將魔日擋住,憑空降下無數千丈,萬丈,水桶粗的閃電,淩空劈在青丘別苑上空萬丈。一時間魔界眾生盡皆跪伏與地,似乎魔皇之怒,已經引動了魔界天地之威。

“老天,你便怒又如何!老師不在,忠兒為大弟子,本就該負起振興師門之重任,此一非錯。老師不在,那孔宣執掌青丘山地仙界一脈,不思進取,只顧自保求安,試問如此之人,如何能將老師道統發揚光大。我強勢之餘,想將我青丘山一脈合而為一,又有何錯?其三,我為大師兄,其他師弟,即便聽命於我,也不過是長幼有序,何談欺負他們?不錯,我是給地仙界成教製造了許多麻煩,但是,那不過是忠兒想要激醒那孔宣,他已經到了冥頑不靈的地步,徒兒不使點手段,他如何能醒悟?天地聖人不出,氣運之爭已經成了定局,我成教此時不爭,更待何時?”

“其四,若說我有私心,不錯,我是想更強大,我是想讓竹語過上億萬人之上的生活。這又怎麼錯了?賊老天,你便說這又如何錯了?”

“劈啪!” …… “劈啪!” …… “轟……” ……

魔界天地變色,九天雷霆電擊之威卻是瞬息未停,一直在那青丘別苑上空炸響開來。在魔界眾生眼中,此時的魔皇宮方向仿佛就如一個火藥桶一般,充滿了危險和暴戾之氣。尋常人家也就閉門不出,祈禱躲過亂世。修行之輩卻是對天而歎,非是懼怕之歎息,乃是無奈之歎。

“老師,你當年不也哀憐忠兒與小語嗎?老師一步步從混沌中走來,成就混元大羅金仙,難道不是進取之道?老師有那萬丈雄心,徒兒不過仿效而已,又有何錯?門人無能,我代師管之,何錯之有?為了自己愛的人,逆天成事,又有何不可?老師不是宣揚大道至簡,有愛為情之道嗎?老師,老師……”石忠說到這裏,卻是以頭搶地,一下下狠狠地磕頭起來,說不上來是祭拜周成還是衝動而磕。

“夫君,夫君……嗚嗚嗚……不要,不要…….”竹語見狀,也連忙跪行在地過去抱著石忠。他倒不是怕石忠磕頭傷著身體,是怕他傷著心啊。

“老師,忠兒不服!你為何如此厚此薄彼,聖人之位,不予忠兒也就罷了,居然賜給了那黃青雲,如此黃毛小兒,如何能得這天大機緣,不服,不服啊!”

“夫君,我們先起來,慢慢計較吧!”竹語卻是將石忠拉到了椅子上,給他倒了茶。

“夫君,你說為何這老師能賜下聖位,卻不知蹤跡?會不會后土二位師叔搞鬼?”

“絕不可能,聖人不出已是天數,他們即便站在我眼前,也絕不至於動手管事!那地府之戰,巫族被打成了喪家之犬,也不見聖人出頭,非是不願,實是不能!”

石忠想了想道,“我也不知老師在哪里,是否回來了。畢竟憑藉老師當年修為,完全可以提前百萬年佈置此事,卻不知究竟是如何內情。”

“夫君,別怪自己了,我們現在應該想地是,我們該怎麼辦?青雲侄兒要是成就了聖人,會不會與你為難?”竹語擔心道。

石忠此時卻是詭異地笑道:“哼,就憑他!我不過是嫉妒老師將那成聖之機給了他,可並不是怕了他黃青雲小兒。成聖之機得了又如何,註定成聖又如何?說不得也是無量量劫之後的事了。可是……哼哼……”

“可是什麼?”竹語道。

“不論是老師在與不在,不論是否是老師提前佈置,只要老師沒回來,就說明老師是有顧忌的。顧忌天數,顧忌自身實力,不論顧忌什麼都好。老師沒回來,卻是實情。既然天要絕我之路,我便逆天到底。不論老師公與不公,即便萬一不是他所為,今日之事,已經將我石忠推到了一個沒有歸路的方向。”

“夫君此話怎講?”竹語驚道!

“我絕對不會讓黃青雲成聖之後,再與那黃靖,孔宣二人來壞我大事。現在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搶時間。這出了第一個聖位,誰也說不好會出第二個,大道無形,果然看那逆天之術顯高下。而且…..”石忠頓了頓,詭異地笑道:“而且,小語,你別忘了。我魔界那件未出世的重寶,似乎大有來頭。”

“夫君,你從未與我說起此寶詳細,究竟是何寶貝?”

“我亦是不知,不過,我的感覺就是,此寶在手,天下定會我有!”

“啊!”

“為了順利搶到這寶貝,定要先行壯大我魔界氣運。仙界,地仙界,東海,佛界,三清教,你們別怪我石忠手辣了!天逼人逆天,人奈何!”

石忠起身,卻是高聲道:“來人,速速去請陸壓魔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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