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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仙俠] 重生混元道 作者:魚淚滿江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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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2 | 顯示全部樓層
重生混元道 第八卷仙魔神鬼大戰 第三百六十四章 地府拜天請神 魚淚滿江

  各位看官,周成去向暫且不提,諸事皆有大道在上,人不過爭的一線天數。試想,聖人亦不過是天道之下,寄生之螻蟻,如若單純將那大道比作天道之上一個簡單存在,世界便會大亂。

  所謂道之一途,其路潺潺兮若玄天之水,其路茫茫兮若浮空之雲,其無可循,無可期,方是世上之大道本色。

  世人皆好問道於人,問道於天,其實,很多時候,道在本心,若無所成,當為缺一機緣爾。

  天下之道,自開天以來,除了鴻鈞一人,周成之青蓮道,尚為演化完畢,百步之路尚舉足。鴻鈞之人,得道在先,合道在後以外,眾人之道,不過是循人之後,步人後塵。三人之道,必有先者,天地間的大幸抑或大不幸,皆是因為只有鴻鈞道之一途,有所大成。然世上之事,過之則不及,盈之則溢,世人從此只知鴻鈞大道,又有幾人知曉,天道之外,大道之修?

  世人問道鴻鈞,得道於鴻鈞,鴻鈞又從何得道?鴻鈞得道亦不過取一機緣爾,得道於崑崙山之一片造化神器碎片。不論天數抑或機緣,鴻鈞得道多矣,失道亦是多矣。得道在先,成天道亦在先,大道之下氣數已無,大道卻是再無可期之日。

  何求大道?道在何方?

  莫非枯坐禪房,又或臥誦黃庭,便能成道三千?莫非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觀世態於常情。觀滄海桑田如芻狗之戲便能拷扶九天而至大道之屬?莫非靜觀歲月如流雲蒼莽變化,衍世間瞬息於一瞬,知天地陰陽五行,天機禍福變化,便能證道三千?莫非強分善惡,強辯高下,強爭氣運,便能邁過天道之高遠,成就大道之玄而又玄?

  道之高。不在其遠,不在其精,不在其不可名,不在其不可狀。不在其不可言語,不在其不可仿。

  道之高,在於玄,玄而又玄乃是鴻鈞所觀大道之入門。道有鴻鈞,鴻鈞卻不一定有道。得道之人,若是不成大道,亦有失道之處。失在本心,本心無道。

  卻說此次東海之戰,四位准聖聯手。連青丘山二人都不曾為難住。雖然各方准聖早有心理準備。可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不過,聖人年代。尚能為了那成道的權利拚死搏殺,何況這些半路之人。站地越高,看的何嘗不是越遠,准聖著實是天地間最尷尬的一個存在。

  准聖之人,下雖有萬民敬仰,多方來朝,上卻有天道不愛,大道不眷,外加那隨時可能到來的大劫,准聖一流,實屬站在天地間之風口浪尖的出頭鷙鳥,連那縮頭烏龜都做不得。

  不過,並不是說青丘山就是無敵的。縱觀世界,萬物皆是有所對立,天地有陰有陽,白晝之別有那日月星辰,天數有那禍福機緣,世人有那禮義廉恥忠孝不仁之輩。青丘山勝在一個精字。當青丘山氣勢越強之時,別的准聖就只能被迫聯合在一起,以絕對的數量,來彌補稍缺的個人能力。即便是聖人地無敵,也是有極限的,何況大家同為準聖,相差又能有多遠。東海一戰,看似六人打了個平手,實則已經到了孔宣二人極限。如若人、闡二教三人死心制青丘山於死地,不設計算那玉帝,雙方死戰之下,早已讓那漁翁得利了。

  不過,天地間總有那取巧之輩,雖然掐手算來,此時東海大戰剛過不過十餘年,可十餘年前卻正好有人利用了這個時機,做那偷天之賊,得了那一線之機。

  無他耳,正是佛門!

  地府,宙已愁眉緊鎖,一臉急色地坐在那裡,一旁的閻王誇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嘴角翕動,數次想要開口說話,終究一歎而終。

  兩個為首之人不說話,下坐的邙山鬼將和那封為鍾馗地判官蚩尤,兩人自然是不能開口。不過,同樣的擔心,是寫滿了整張臉。

  「祖巫大人,您看我們還是……」誇父終於還是沒忍住,微微動了動身,顯得有些急。

  宙已搖搖頭,一雙飽經滄桑的虎目,也沒有了當年的風采,卻是多了許多內斂之神華。似乎望著遠處,超越了時間和空間,望向了那遙遠地時代,那個屬於巫族的時代。

  「我們是盤古大神的後裔,我們曾經是多麼的強大。」宙已沒有回答誇父,卻是在那裡獨自感慨道:「想當年,我巫族早出洪荒之時,三界寰宇之內,誰又能對我巫族說個不字!如今,卻是世道變了,變了!宙已無能,累及巫族,唉!」

  誇父雙目微紅,卻是勸道:「祖巫大人,往事已矣,您又何必自勞其苦,徒增心神之累!巫族當年之興盛,誇父又何曾沒有看在眼裡。想當年,巫族頹勢之時,卻是宙已祖巫振臂一呼,力振我巫族氣運!祖巫大人他年便有大智慧,得十二位祖巫大人器重,乃是我巫族不世出地天才人物,如今卻是不該行如此悲涼之歎!」

  「可是……唉!」宙已長歎一聲,卻是閉目不說話,神色變幻極快,好似心中難以下定決心一般。

  「兩位大人,蚩尤有話,卻也想說一個痛快!」那判官本是蚩尤元靈所化,一身戾氣雖不曾全去了,但行事風格再也不像當年一般魯莽。若是巫族之中,死的最鬱悶的,應該就是這位主兒了。

  當年巫族剩餘地族人,雖然氣數已定,被周成早就安排到了地府之中,但若是避世不出,倒也能借助少許后土地氣運,拖延受劫之日。奈何劫難至,心神懵,吃了人肉也就罷了,居然還嚷嚷著要吃周成。結果終究是神通天數皆無,一天地硯之下,來了這地府報道。幸而周成憐他行事昏聵,乃是心智之因,卻非大奸大惡,倒也沒有絕其後路。

  「說吧!」誇父一揮手,道。

  蚩尤道:「我不知當年祖巫大人何等風光,但今日地府巫族形勢,已是危急無比。不過,吾竊以為形勢倒也沒到了那山窮水盡之地步!祖巫大人有感大劫至,心憂之下,只不過會加重心中負擔罷了,對巫族大事,卻是無助矣!」

  宙已此時卻是睜眼,道:「我為祖巫,本有感知禍福之力。雖非那道家以元神窺視天機之術,倒也不失精妙!當年洪荒之時,我也憑此手段,逃過無數劫難。即便最後大劫之時,我也憑此手段,逃開一難。此事原委乃是如此,你們聽我細細道來!」

  誇父、蚩尤和那邙山鬼將卻是打起了精神,想聽聽,為什麼祖巫會如此低落。雖然對面地佛兵佛將,羅漢菩薩越來越多,可他們從來沒有見到自己祖巫如此低落!

  「那日,我忽然心血來潮,於辰時出了地府,一路來到了陰山之上。此地乃是當年后土祖巫化身六道被囚之地,后土娘娘成就聖人之位後,那玄黃寶殿從此便代替娘娘坐鎮六道輪迴。佛鬼兩軍卻是隔山相望,我當時心神不寧,卻是凝神望去對岸,忽然,好似一夢,我似乎見到了當年多寶那廝!」

  宙已頓了頓,道:「我見那廝,拈花而笑。雖不知其意,但我心神從此不定。幾千萬年的地歲月裡,每當我心神不寧,便會有大事發生,而這次,甚至連我自己的巫族元靈都躁動不已,說不得巫族大難就在當即!劫難之重,說不定,說不定…….」

  誇父哪裡不明白宙已沒有說出口的話,說不定這次巫族要徹底完蛋,已經只剩元靈做那陰神了,如果再完蛋,就什麼也沒有了。

  「祖巫大人,您的預感真的准嗎?我們不是還有鎮元子大仙和那冥河老祖相幫嗎?您真地不會是算錯了……」誇父想了半天,還是擔心地問道。

  「絕對不會有錯!我以盤古大神的名義發誓!這劫難雖然不明,但正是這種未知的巨大恐懼,才是我心頭大石。」

  殿中四人卻是陷入了沉默,宙已的手段,誇父和蚩尤還是知曉的,這都說到如此地步,怕是真要出大事。

  半響,誇父道:「祖巫大人,您不能放棄啊,當年那麼多劫難您都躲過了,如今只是一個小小佛門,連那聖人都沒有,您又擔心什麼呢?」

  「聖人?聖人…….」宙已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大聲道:「有辦法了。后土成聖之後,雖然避世不出,但她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巫族滅亡的。我們求她!」

  「聖人不出,乃是定數,如何能幫……」誇父失望道。

  宙已搖搖頭道:「不求她出手,只求她指一條活路,巫族死難如此之重,她若不出手相幫一二,便是妄為巫族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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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2 | 顯示全部樓層
重生混元道 第八卷仙魔神鬼大戰 第三百六十三章 初探洞府 下 魚淚滿江

  卻說周成不知著了什麼道兒,發現自己已經身處混沌之中,而心神不定之下,回頭一望,卻是嚇到了極致。

  周成一回頭,非是看到了別的,而是看到了一座完整地不周山正在向自己轟然壓下來,億萬丈高的不周山,相比起來周成簡直是一隻螻蟻。而此時不周山來勢之猛,周成只來得及大喊一聲,就本能地伸手一擋。

  「嗡!」一聲輕響,那就要倒下來的不周山,居然被周成兩手死死地撐住了,雖然兩手在發抖,全身也不停地戰慄,但確實是擋住了。

  周成兩腿一曲,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到了腿上和雙手上,已經望不到邊際的不周山,似乎壓著一隻螞蟻一般,周成能感覺到大山的力量,好幾次都以為到了自己的極限,最後卻是堪堪撐住。

  「這可怎麼辦啊,千萬別壓下來!」

  周成能感覺到,這裡應該是幻境,不是一般的幻境,是一個專門對付他周成的幻境。這不周山,不是別的,就是這裡的未知力量對付他,或者是考驗他的。如果他撐住了,山沒壓下來,周成也就能鬆口氣,過一關,要是他沒撐住,讓山壓下來了,估計周成也會受到什麼未知的傷害!而一進洞後,顯先是被這未知的力量干擾了心神,隨後又被誤導,現在就開始上正餐了,該來的,卻是開始排著隊上門了。

  不過撐了半柱香功法,周成就感覺到兩手酸麻無比。兩條腿更好像是灌了鉛一般的沉重。此時兩隻手已經深深地陷進了岩石裡面去,而那不周山卻是已經快壓到周成鼻子上了。

  「啊!」周成繃直了身體,雙手賣力地向前一撐,不周山再次被抬高少許,微微被抬離了周成地臉面,但不周山卻開始搖晃起來。

  周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以雙手之力撐住這不周山。雖然他也聽過愚公移山的故事,當神仙以前就知道仙神有那移山倒海之力,翻天徹地之能,可此時的周成。感覺不到絲毫的法力,如果是入洞之前,即便是真地不周山壓下來,周成的整體實力也足以能輕易托起不周山。可此時不同,他使不出來法力,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托起這不周山的,但他能感覺到不周山很重很重。他根本拖不起來,而他現在只是在堅持,讓不周山能慢一點壓下來,自己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與其說周成是托不周山。不如說他是挑戰自己的忍耐極限。

  從最開始為了追查那魔界的重寶,到一路幾十年地雲遊,周成都不曾發現什麼重寶消息。直到來到了這靖西關。遇到那查路之軍士。最後偶遇到了那樁官司。知道有這麼一個奇怪地,被長耳定光魔看上了的地方。好奇之下。演算天機,周成知道這裡和自己有很大緣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重寶所在,但來看一看的好奇心還是非常強烈的。於是周成來了。

  而就是一個簡單地水井,一個外表普普通通的水井,或許已經被這深山巨野裡的村民用了不知多少年的水井,居然有千里之深,更有那沒想到地先天地煞之氣阻攔,而下了水井之後,一長串的混亂,不可名狀的詭異,卻是讓周成現在都覺得頭大。

  而此時被這不周山死死地壓住,周成才想起來,自己早已經明白的道理,大道至簡,真正地危機之地,或者真正的福緣之地,應該是這種最不起眼的地方才是。不起眼中,帶著深深地詭異,才是最讓人難以捉摸地,也是最容易讓人上當地。

  周成也就是一開始就著了道,以為一個普通的水井,即便有了先天地煞之氣攔路又能怎麼樣?大大方方地進來了,然後一步一步地被套進去,到現在死死地被不周山壓住,終於知道再想不出破解之道,光是這不周山就會壓死自己。當然,不是真正地壓死他周成,而是從心神上摧垮他。

  其實,如果這裡是一個天外天地無名仙宮,或者是一座寫著某某仙府,某某神地的神秘所在,最好是有先天殺氣肆虐,又或者有傷人於無形的混沌亂流,甚至這裡是眾所周知的險地,比如洪荒星空或者幽冥血海,周成即便靠近它都會小心一些,何況是已經在這裡面待了半天。他沒有習慣看低別人,知道危險還大咧咧地衝進去。但就是這種看起來很普通的地方,將周成給套上了。

  「這要是傳出去,高高在上的青蓮道人,有一天被不周山死死地壓著不能動彈,真是顏面無存啊!」

  周成感覺快到自己堅持的極限,心裡不由暗道,這究竟要怎麼才能脫險。

  「唉,真是人倒霉,吃虧都趕著趟兒來。」周成不經意間又瞥見遠處又來了樣東西。

  這東西很小,就如蛇一般,蠕動著向周成游來,看起來好像是一團氣流,但又像是一條游動的魚。

  此時畫面定格,一個混沌空間中,就三樣東西,一條不知名的蛇狀的魚,一座億萬丈高的不周山,一個雙手戰慄,死死地撐著不周山的人。

  而這個時候,另外兩樣東西,都聯合起來了,對付剩下的這個倒霉的。

  周成眼睜睜地看著這蛇狀的魚越有越近,也看不清究竟是什麼樣,感覺有些恍惚,不過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見過這種魚。

  魚似乎很悠閒,先是圍著周成轉了一圈,然後就開始行動了。只見魚慢慢地游到周成撐著不周山的雙手附近。

  蛇魚朝著周成微微一點頭,隨即張開了一張冒著腥氣的嘴,揚了揚似乎示威一般,隨即就朝著周成的臉和不周山石壁間的一小截露出來的手臂一咬而下。

  「嘶!!」

  周成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詭異的蛇魚一咬之下,居然一口啜走了他好大一塊肉,痛的他手一抖,不周山又朝下面壓了一些,手臂也向不周山裡再次陷進去了三分,不周山的石壁再次抵到了周成鼻子上,彷彿時刻都會完全壓下來一般。周成使勁全身力氣,將身子弓起,才將臉部抽離了寸許,又能喘一口氣了。

  可是一旁的蛇魚晃了晃頭,似乎不滿意周成手臂咬不到了,這次將目標轉移到了周成的臉部。

  可憐周成,雙手頂著天之山,臉前半尺還游著一條正要擇人而噬的怪魚,真是倒霉事連連。

  「你,你可別咬,你真要咬?」

  周成一邊機械地撐著那看不到山頂的不周山,早已麻木的雙手已經不能給他提供任何重量的知覺了。他能感覺的,就是自己心裡的忍耐力在一絲絲地被抽離,當周成最後的一絲忍耐力被抽走的時候,估計就是他大難臨頭之時。

  山其實並不重,重的那座山也不是壓在他手上,而是壓在心上。

  那條蛇魚好似沒有看到周成要吃人的眼神一般,吐了吐猩紅的信子,開始圍著周成轉起來。奇怪了,一條有鰭的魚,長得像蛇,游起來像魚,現在又吐芯子蛇信子,真是詭異集中到一起了。

  彷彿確定了周成沒有還手之力,怪魚的蛇信繞著魚嘴舔了一圈,慢悠悠地就朝著周成的臉部靠近,一邊游一邊張開駭人的血口,作勢就要咬下去!

  周成簡直是怒到了極致,不管這裡有什麼詭異,憑你一頭沒來歷的蛇魚,居然想乘我之危,吃我血肉,我周成不是被人欺負大的,反而是欺負那些惡人長大的,今天看看誰比誰更殘忍。

  蛇魚慢吞吞地終究還是游到了周成面部上,周成的臉部能清晰地感覺到魚身上那種黏黏的感覺,怪魚似乎不忙著咬下來,反而好似在挑選哪裡下口最好,找了半天,卻是將頭升到了周成的鼻子前方,揚了揚頭,就要咬下來。

  「要死一起死!」

  周成大吼出聲,也不管雙手還撐著不周山不能分神,大嘴一張,就將那作威作福的蛇魚一口咬住,吞了下去……

  劇變也就在此刻發生了!

  周成一口咬住那怪魚,吞了怪魚後,只聽見頭頂的不周山發出一聲巨響,隨即好似炸裂開來一般,慢慢地碎成一小塊,一小塊,每一塊都發著五彩的光,好似是流星雨一般,洋洋灑灑地落了下來,周成也感覺自己在朝下掉,一直往下掉,因為一起往下掉,倒也沒有什麼石頭砸到他身上。

  周成好奇之下,伸手一探,卻是抓住了一塊離自己最近的石頭,拿到眼前一看,不由驚呼道:

  「女媧補天的五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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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2 | 顯示全部樓層
重生混元道 第八卷仙魔神鬼大戰 第三百六十二章 初探無名洞府 上 魚淚滿江

  周匝十二個洞府,分人、神、仙、鬼、魔五類,有生、老、病、禍、福五屬,除此之外,尚有道之一門,與那最後一門,無名之門。

  周成也不急著進那些詭異的門裡面去,卻是反覆打量著這個洞府。乍看之下,這個洞府沒有什麼太多的奇特之處,除了以水井做了入口處,當然應該說是出口被村民用作了水井,便只有這倒掛之水,和這洞府十二穴引人側目了。

  不過方才周成是剛入此地,元神不能運用自如,天機無有可算之處,卻是一大奇事。莫說開天闢地之後,便是開天闢地之前,周成未曾成就混元之時,觀那天機也是浩浩然如長河之水,茫茫然如浩瀚星海,但唯獨這裡,周成是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感知不到。

  漸漸地周成有些驚訝地發現,原來洞裡不是黑暗的,或許是一開始他不自覺地以為是自己能暗中視物,但現在一看卻是自己錯了。不過周成也就自嘲是因為太粗心了,沒發現。

  洞府中的光芒不是來自別處,而是來自頭頂,很是有些奇異。只見這洞中大湖的湖底入眼可見,而無數光芒正從那湖底射出,細看之下,原來是無數發光的石頭。

  如果僅僅是如此,那倒也無甚稀奇。只是這石頭所發之光,穿過湖面,剛好射到洞府頂部,細看之下,周成不禁大駭莫名,原來這看似雜亂地池底石頭所發之光,卻是在洞府頂部,勾勒出了一副完整地周天星斗圖。

  不是現在的周天星斗圖,而是洪荒初開。鴻蒙初判之時的洪荒星空。天地初開之時,洪荒星空何其浩瀚,後來天地間萬事萬物逐漸演化,洪荒星空倒也漸漸退出了天地舞台。變化中,離洪荒大地越來越遠。

  只見這些交錯的星光,詭異的光跡,不停地變幻著。周成不過看了一眼。瞬間便好似跌入了那完整的洪荒星空中一般。四周星辰茫茫,星空無路。

  「好險!」

  周成打了個寒戰,卻是瞬間跌出了幻境,再次回到了洞府中。他也不再去看那頭頂的洪荒星空圖。其實如果周成的能力沒有被這個詭異的地方所壓制,洪荒星空雖然霸道無比,倒也為難不了他此時准聖地境界。

  「這裡著實古怪!」

  周成不禁自語道。奇異的地方。周成不是沒見過。大凶大惡之地。周成也見過不少。混沌之時,但凡靈寶所在之地。不是大凶就是大險,不說那些藏寶之地,就是那混沌空間也是亂流無數,混沌氣流殺人就在瞬間,連周成有時候都只有避著走。

  就算是如今的天地,凶險之地也是不少。以前的三十三天外,也沒人敢說能暢行無阻,聖人和大神通者雖能在其中自由走動,但裡面一樣是危機四伏地。地上也有地方是常人止步的。比如那幽冥血海,天下間除了聖人,又有幾人能在其中暢行無阻。

  當然,洪荒巫妖爭鬥之後,搞得洪荒星空破碎之後,星空深處也成了一般人的絕地。不說凶險,光是進去了,出不來,就足以讓許多人望而卻步。但這個地方完全不一樣。

  「這裡究竟還有什麼不對?」周成再次慢慢走動起來,一個個門,一個個都仔細看上一會兒,連那石壁是由何物質都構成的,都仔細看了半天。這裡地一切,他幾乎再也看不出來還有任何他熟悉的東西,除了那倒掛之水,和那洪荒星空圖,大不了再加上那十二個洞門的十一個上的篆體字。

  要是神識沒有被封,那元神一探之下,就能將此地情況盡收眼底了,可此時不行。這個洞府看似渾然天成,卻也不像。不過方圓千米大小地洞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憑著周成一個人,怎麼也得走上半天。

  「哼,我就不信,沒有人進來過。或者沒有任何東西,脫下你這神神秘秘的偽裝!」周成也較勁起來,又從頭到尾,一寸寸岩石地搜尋起來。說來倒是可笑,即便周成最低落,法力最差的時候,也不像現在一般,感到那麼無奈。

  井水依舊倒掛而上,汨汨地流著,周成真不明白,根本沒有水流出去,怎麼這水還源源不斷地朝上流,而且水勢還很急,他下來地時候,千里之長地水井,根本沒有看到還有第二個井水出口啊。

  「不對!」周成驚呼出口,忽然一種奇怪至今地想法閃現在他腦海,這,這根本不是井水,或者說從一開始就不是。

  「好痛!」

  為了證實自己的發現,周成運了運功力,果然是絲毫感覺不到功力。如此更好,周成一咬牙,頓足就朝那湖中跳去,沒有預想中地撲水聲,更沒有濕濕的感覺,結果他驚呆了,本來看起來滿滿一池的水,怎麼跳下來後根本感覺不到了?而一跳下去,居然撞得周成生痛,不知道究竟怎麼了。

  「這,這不是水!」周成無語了,他又爬上了岸,一看,身上居然是乾乾淨淨的,一點水跡都沒有。這可就奇怪了。他下來的時候,一直有法力護體,身上沒沾一點水,甚至連水的粘稠都沒感覺到,那是正常的。可此時的周成,沒有功力,沒有法力,沒事神識,這些現在暫時都沒用,可他還是感覺不到一點點水的存在,甚至連身上衣服都沒有打濕。

  這可就奇怪了。

  將入洞之後的事聯繫起來,周成就覺得問題更大了。

  一開始是周成以為自己能暗中視物,等他看了半天後才發現不是自己能暗中視物,而是因為頭頂再反射回來的洪荒星空圖的光線。但是,從一開始,周成可是堅定地以為自己是暗中視物看到這裡的一切,根本沒有意識到這裡本來就有光。這倒不是有光沒光的問題,而是周成有沒有意識到的問題。

  而接著又發現這井水不是井水,更加不是自己能避水,而是這根本不是水,也沒有,那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麼?

  周成想來想去都覺得奇怪,這裡太詭異了。自己剛進來時,居然會被此地所擾,形成了一陣不自覺地幻覺,一種常態意識下的幻覺。他不知道這個詭異的地方如此戲弄自己是出於偶然還是必然。

  這是很不正常的,當一種環境能干擾一個人正常的思維,這種情形若是發生在普通人身上還好些,但是現在入洞的是周成,一個進洞前,就已經是准聖的境界,怎麼出現這種事。

  混亂,一切都是那麼混亂。漸漸地,甚至連周成都不知道自己前一秒的感覺是真的,還是下一刻的感覺是真實的。恍惚間,他又好似看到倒掛的井水汨汨地流出去,而自己又能暗中視物,就這兩點錯覺,一陣陣地在他腦海中跳來跳去。接著更奇怪的事發生了,周成看了看那湖水和那倒掛而上的井水,再回頭看那十二個洞府,立刻頭就大了,這哪裡還是十二個洞府?

  周成一眼望去,怎麼那十二個門現在成了二十四個?總是有兩個洞的名字是一樣的,根本不知道哪一個才是剛才看到的。

  「不好。再這麼下去,此地就是我葬身之地!」周成不禁駭然地想到,忽然間他想到了一種極度可怕的可能。

  這裡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誘導他瘋狂,在保護著這裡的奇異和神秘,不允許一般人知曉。

  一開始是壓制能力,第二步是誘導錯覺,第三步等周成變成了一個「凡人」後,就開始從視覺誘導他,漸漸地就是錯覺,最後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周成破天荒地說出了這句話,這是幾乎從來沒有過的。或許是此時的無助,讓周成想到了自己的無能和渺小。誰能想到,一個准聖,會在一個千米見方的洞府裡,陷入如此無助的地步。

  一邊感慨著自己的無助,周成再轉動視線一看,這裡的情形又開始變化起來,這次更加奇怪了,晃眼一看,居然不是洞裡了,而是滿目的混沌空間,彷彿就是當年周成待過的混沌空間一般。而此時的周成就彷彿凌空懸在混沌空間一般,萬分無奈地看著這個詭異到極致的地方。

  一切都在慢慢地變化,從最開始地混亂,到現在的劇變,慢慢地,一步步的,要將周成引入一個不知名的凶險中。

  忽然,周成似乎覺得背後有什麼東西一般,剛要回頭,心裡卻是一警覺,不過好奇心驅使下,周成還是忍不住一回頭!

  「啊!!!」

  看清了身後,周成再也受不住了,瞬間爆發出一聲驚天大喊,冷汗也瞬間濕透了全身,此時他沒有神識,沒有道行,沒有修為,沒有法力,但是意識還是完整地。可正是如此,轉身所見,卻是嚇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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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混元道 第八卷仙魔神鬼大戰 第三百六十一章 周成探寶 魚淚滿江

  周成站在衙門角落裡,卻是看著一眾衙役忙活半天,終於將犯人帶了上來,城守一聲令下,便要那原告和犯人跪下。

  「城守老爺,小民冤枉啊!」一個老實巴交的老農,身著襤褸,乍看去卻是蓬頭垢面,此時正跪地不起,大聲喊冤道。而另外一個年輕人卻是長得細皮嫩肉,讓人看了感覺很不真實一般,彷彿是不是一個男人。

  衙門上卻是坐著一個中年官長,應該就是此地靖西關的城守了,周成一看便知此人有那玄魔的實力,乃是等同於玄仙的境界,比魔將低上一些!

  另外一個年輕人卻好似不願意一般,踟躕半響,才不得不跪下,卻不願磕頭見官,更不開口說話。

  「大膽,爾等一人哭哭啼啼,一人見官不行禮,這是哪般規矩?」城守一拍驚堂木,呵斥道!

  「老爺,小民冤枉,還請老爺聽我細細道來冤情!」那下跪之原告老農,卻是開始講述起自己冤屈來。

  「老農本是河間縣下河村之人,向來安分守己!前幾日出門去小女兒家串門,不料今日回村之時,居然發現找不到地方了。小民沒有辦法只好報官了,結果剛才幾位軍士藝高人膽大,正好在村子大概的位置。捉住了這個鬼鬼樂樂的人。」

  老農哭著道,他卻是知道村裡的人估計凶多吉少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村子明明就在那個方位,但現在卻是找不到了。

  「此等言語,好生古怪,你告他何事?」城守也聽了個不明不白,卻是指著那個青年問道。一時間他還以為是老農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老農道:「我懷疑這人和失蹤的村子有關聯!方才小人說了,村子消失了,是真地消失了!我在那附近再也找不到我們村子了。」

  城守一聽。這次終於聽明白,不是這老人找不到回家的路,最近也是事情太多,搞得他心神緊張,時刻怕出錯,誤了魔皇交代。這下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知道這事可大可小,一個村子平白消失了。如果這老人沒有撒謊的話,那麼就一定有鬼!

  城守看了看兩旁的軍士。問道:「方纔是誰將這兩人帶回來的?將詳細經過說一說!」

  「是我等兄弟二人帶回來地!」

  兩個軍士越隊而出,拱手行禮道:「奉大人命令,這幾日都是我兄弟二人巡察河間縣那一片地方!今日中午之時,卻是正好遇到這個老農。我兄弟二人看他形跡可疑。便上前盤問於他。此人身上也有當地路引,我兄弟二人以神識觀那路引符內,正是刻著此地居處,卻是不知為何出了這等奇事!」

  軍士二人看來是兩兄弟。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站在那裡,怕城守不相信自己二人。

  城守眉頭一皺,道:「你二人早已化魔後期大成,跨入了返虛期,自然應該有自己主見。前因後果,皆給我詳細道來就是。」

  說完,城守卻是瞟了一眼那渾身似乎都不自在的青年,只見他低著頭,一臉地不耐煩,但臉上卻又沒有恐懼,似乎有什麼倚仗!

  兩名軍士對視一眼,卻是由其中年齡較大的兄長開口道:「當時我二人發現這老人形跡可疑,便攔下他,想要詢問一番。誰知他跪地就哭,說是有人把他們村子偷走了!一開始我們都不信,畢竟我們也沒有發現附近哪裡有什麼村子。可是,當我們看了他的路引之後,我們發現,那裡確實應該有一個村莊,可是,現在卻是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水流潺潺的山谷!」

  「呃?接下來如何?」城守道。

  「感覺到事情有些蹊蹺,我和我家兄弟二人便帶著老人細細搜索。因為能讓村子完全消失,而時間就一天,估計不是什麼破壞性的損害,而是有人施了障眼法!我兄弟二人雖然已經踏入了修魔期的返虛期,但一時間,居然什麼都沒有發現,山依舊是山,水依舊是水!若不是那路引中明確標著這裡有個村子,我們肯定不會相信!而且,這個地方非常偏僻,如果不是我們兄弟奉命在這些比較偏僻地方巡察,估計外人一輩子也很難發現這個深山中的小村子!」

  軍士似乎有些驚悸地說道,畢竟,那經歷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城守又問道:「即便有人施了手段,以障眼法蒙蔽那裡,你們也當有所發現才是,接著說!」

  軍士甲道:「老人一直哭哭啼啼,想來是以為家裡人都遇害了。我二人當然不能草率行事。找尋半天,發現不了痕跡後,我們三人便躲到一旁高山上,施了個小陣法隱蔽自己,在那裡窺視起來!」

  「大概是夜幕時分,忽然我們聽到了冰冷地夜空中傳來鈴鐺響的聲音,瞬間我們便明白那是招魂鈴!」軍士頓了頓,接著說道,「那招魂鈴的聲音,非常刺耳,又特別惑人,如果不是我兄弟二人聯手,說不定連我們三個活人都會被招去了!」

  軍士乙道:「不久,我們便看到一個穿著道袍的人,鬼鬼樂樂地一路撒著紙錢,一手拿著一面招魂幡,一路走來。身後卻是跟著一長串惡鬼!此人將一群惡鬼帶到那村子的位置上,便青光一閃,不見了蹤影!「

  軍士甲道:「我們怕待在那裡打草驚蛇,雖然那地方進出的人不多,但白天我們已經在那裡找了一些時候,說不定已經引起了別人懷疑!如果不是我們有魔界軍中所賜下的隱身之術,估計也會暴露!所以。我們蹲了半晚上,看到許多人乘著夜色,在這大山中招魂送鬼,送進了那村子地位置!我們等待了半天,最後將這個最後進去,也是最後出來的小子給捉到了!」

  老人見說到了正事,也大呼道:「老爺,那裡確實是我們村子地位置,老農活了半輩子不會弄錯的。還請老爺為我做主!」

  旁邊觀看審案地人也是指指點點。要官老爺公平審案。城守眉頭一皺,卻是想將這些圍觀地人趕走,不過想了想魔皇平時說的話,也就沒有趕人。他也就當這是一般的妖魔鬼怪在裝神弄鬼而已。

  城守問道:「你這疑犯,見了本官不但毫無禮數,如今被人告罪,你也不開口認罪喊冤。莫非真不怕我魔界律法,賜你大罪?」

  那年輕人長得粉頭嫩面地。卻是絲毫不在意這城守如何說,就跪在那裡。反正是死活不開口!

  城守見這疑犯不開口,也開始思量起來。這村子平白無故地不見了,定然是被人施了陣法,遮人眼目了。可這大半夜。藉著深山夜色的掩護,居然有人將許多惡鬼厲鬼送進那村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莫非有人大發慈悲,開水陸道場。超度冤魂厲鬼?

  「大膽疑犯,快給本官從實招來,爾等是不是在行那祭煉凶寶之事?哼,如此多的冤魂厲鬼,你們所行之事,定然是齷齪無疑。若不是從實招來,小心魔界律法之下,死不超生!」

  兩個軍士見疑犯死活不開口,卻是一把上前扣著他,死死地將他壓在地上,跪伏在地。其實罪犯身上都貼了五嶽符,外人不揭開,卻是逃也逃不得!

  「啪!老實交代,你是什麼來歷!否則,本官定要行那魔皇授予之職權,行那搜神之手段,取你神識中記憶,看你如何逃得!」

  城守可不是當地的普通地官員。在魔界,每一個地方有一個凡人世界的官員,比如靖西關地凡人世界官員卻是喚作知府。而這城守卻是直接由魔皇宮指派的,專門處理一些神神鬼鬼以及特殊時期,監察天下的責任。

  此時那青年卻是再也冷靜不下來,大聲呼道:「放開我,放開我。我家主人不會放過你們的!都放開我,勒痛我了!」

  這青年一開口,頓時滿堂大驚,這哪裡是什麼青年,說話的嗓音就好似嬰兒一般,連那嗓子,也完全不像是男人一般。一張本來粉嫩的臉,卻是漲得通紅。

  城守大人怒道:「大膽刁民,讓你說你不說,給你點苦頭吃,你還叫囂起來,威脅本官!你若再不從實招來,便大刑伺候!」

  青年掙脫不過,卻是死活擺動起來,最後心一橫,嘴角蠕動一番後,一口大血噴了出來,同時大聲喊道:「魔師老爺救我!!」

  噴得滿天都是的血霧,詭異地扭曲著,隨即卻是化成一道輕煙,消失不見。

  「不好,速速去調我城中高手來此!」城守知道這罪犯是施了一手萬里傳音地魔門法術,哪裡敢再輕視於他!此法一出,便是那接應之人在那萬里之外,也能瞬間感知危急,若是高手,怕是轉瞬間就會趕來!

  衙門裡頓時亂作一團,一干圍觀之人都被趕了出去,只有周成因為同為嫌疑犯,幾句好話蠱惑了看押他的兩個軍士,也就繼續留在那裡。城守過問了一下,也無心思管了。

  靖西關頓時傳出陣陣鐘聲,隨即便聽到有人大喝:「關城門了嘍……」

  一眾軍中高手也迅速朝城守衙門而去,不過瞬間便將衙門包圍了個水洩不通,只等那救人之人上門,從而將這賊之黨,一網成擒!

  不久果然有一人駕雲而來,卻是一個白衣青年,囂張地落到衙門前,理也不理那門口警戒地魔軍軍士。

  「大膽刁民,為何擅長我衙門重地!來人,給我拿下!」城守見來人氣勢洶洶,似乎不是一般貨色,不過自己這可是魔皇設在每個大城的衙門,豈能由凡夫俗子亂闖!若是被那魔御史告一狀,那城守地前途也完蛋了。魔皇最顧忌的,就是顏面。

  只見這白衣青年倒是拱了拱手,道:「小人見過城守。我乃是魔皇大人坐下。長耳定光魔之長子。前日我家中有那外出之門人,偶然路過那河間縣,發現了一處鬼怪橫行之地。鬼怪卻是在將那村子肆虐一空後,散入四周山林。我家那門人不忍村民罹難,更不許鬼怪橫行,卻是布下法陣,將那死魂超度了,順便將散落附近的鬼怪收入陣法中,一併超度了。這個小廝。乃是我家門人之跟班!這是我的魔路引!」

  城守讓人接過來一看,果然是那長耳定光魔地長子。原來是那大名鼎鼎的長耳定光魔,他可是和那魔帥差不多級別的存在,城守頓時驚得起身道:「原來真是公子駕臨,在下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本人所說之話,句句屬實。還望城守大人明鑒!」那長耳定光魔之子似乎怕城守還不信,卻是執著那青年。怒斥道:「你這廝手腳一點也不勤快,偷奸躲懶。卻還脾氣死硬,還不快向城守大人認錯!」

  那青年也是眉頭一皺,隨即好似想起了什麼,伏地道:「城守大人見諒。此番卻是小人之錯,還望達人海涵!」

  城守一愣,卻是看到旁邊還有一個老農在那裡跪著,剛想說什麼。卻見那長耳定光魔又開口了:

  「這位老伯也算可憐之極,當時父親門下也晚去一步,不然也能保得此人村莊安寧!也罷,從此那村莊便是不復存在了,我便一併帶走你,給你找個好地歸宿吧!好叫你老來有養,不愁吃穿!」

  那老農一聽,頓時大喜過望,天下居然有如此好事。他雖然沒聽說過什麼長耳定光魔,但是看那城守都如此巴結,肯定是了不起地來頭,哪裡還敢作對,只當家人和村子真地是被那山中野鬼所壞,至於為什麼村子連一片瓦礫都看不到,那就不是他這普通老百姓能思考的問題了。一些事一旦涉及仙魔鬼神,就會變得很複雜,這事也不能例外。

  城守一想,也就說道:「既然這告狀之人都通情達理,本官自然也不會難為公子門人。師爺,你來備一個文案,讓人將這公子門人帶走吧!」

  說完,城守卻是拱手向那長耳定光魔之子行了個禮,道了個好,隨即轉身處理周成之事。

  「你是何人?從何處來?要到何處去?」城守問道。

  周成微微望了眼那個長耳定光魔的公子,隨即卻是拱手向那城守行禮道:「小人乃是一名修行之士。當年還在襁褓中之時,就被山中老師抱上了山門,一把手養大小人。隨後傳授小人一身術法,多為天文道理,氣數風水之說。老師化魔而去,不知蹤跡,卻獨自留下了我。此番下山,不過是想雲遊天下,為天下有緣之人算上一卦,順便依循著當年記憶,找回自己家而已!」

  城守點點頭,卻是道:「聽那軍士報告,你沒有魔路引,看來也算是情有可原。不過,我卻是不知你所說是真是假……」

  正在這時,那邊的備案已經完畢,長耳定光魔之子卻是向著城守一拱手道別,隨即就要離去,城守揮揮手,也示意放行,不過轉身卻是對著周成,意味深長地望著他。

  此時衙門中,也就幾個城守的心腹在,只見城守哪裡還有剛才的半點低姿態,卻是肅聲道:「你說你是算命先生。那好,你且算一算,剛才這案子,究竟是何緣故?不錯,這人確實是長耳定光魔的長子,不過他還是嫩了點,有些東西,沒騙過我!」

  周成一愣,隨即笑道:「莫非是那公子行事風格引起大人懷疑了?」

  城守一歎,隨即道:「哼,天下有權有勢之人皆是那般脾氣,魔皇時常告誡我們,只有自己強大了才是真正地強大。看別人冷眼,是因為自己不夠強大。他身為長耳定光魔之子,囂張一些,我又豈會怪他。」

  周成道:「那是?…….」

  城守道:「哼。這個世界,強權者面前根本沒有什麼平等可言。而特別是這個長耳定光魔,我雖不知為何魔皇大人要容忍於他,但我知道,就憑他長耳定光魔的門風,絕對不會生出來這麼一個好兒子。居然會為了一個凡人,求本官。這就是最大地破綻!哼,我早已暗中派人前去跟蹤。如果讓我找到把柄,定要稟報魔皇大人,治罪於他。何況…….哼。」

  周成暗笑道,你是還有別的任務吧,監管天地者,何嘗不是那外派的爪牙。都說魔界有重寶,可誰都算不出來在哪裡,想來你就是那石忠派出來的人,想要從凡間下手。找尋任何蛛絲馬跡。這河間縣下河村一事,分明就是有鬼。我就不信,你不上報。

  「城守大人果然明鑒萬里。」周成道。

  「那你便算算此事,究竟如何?如果其中有詐,你現在告訴我,待會兒探子回來的時候,也好對質!」城守大人笑了笑。不過那神色卻是讓人覺得很冷。

  周成笑道:「卜卦算命之術,怎能入了大人法眼。何況天數多變。算命之人,也不過是講出那一線可能罷了!說是算天算地算人算命。其實不過是打賭罷了!你若強迫我算,我卻是不一定能看準。」

  城守道:「哼,你所說也不無不對,就算是你一個借口。那我便和你賭一賭。看這探子幾時能回來。如果約定時間內不回來,我便給你補上路引,放你去便是。如果提前回來了,我便收你入了大牢。也免得你們這些自稱算命之人。跑到天下四處禍害我魔界眾生。」

  周成暗道,真沒想到,這個城守居然對別人算命之事如此反感,自己如此低調居然還是被他所恨。看來,算命之事,在魔界不太受歡迎啊。

  「我命由我不由天,你若是真有三分本事,便算一算。這探子何時能回來。」

  周成道:「此人便是三炷香內,也無法回來。不用多算,命數已定!」

  「哼。我就不信,你們這些算命之人,真能算出別人的命!」城守大為不滿,立刻招來手下,擺好了三炷香,卻是點燃了第一根,真要賭那三炷香之事。

  「魔皇告諭子民,但凡命數一說,皆是不可信,你還敢到處算命!你出門看看,我魔界哪裡不是豐衣足食,可有人餓著?即便再偏遠的地方,也有魔皇大人恩澤,你還敢到處算命,糊弄蒼生!此番看你輸了,如何說話!」城守越說越氣,好似和周成有莫大怨恨一般,輕易居然不甘休了。

  其實剛才城守暗中派出去跟蹤地人,正是靖西關中少有地高手之人,也是玄魔大成即將踏入魔將境界地高手。一入魔將便位同金仙。所以,城守才不信三炷香之內,還不夠他回來。不論有沒有發現,三炷香對於一個玄魔(玄仙)境界的高手來說,都已經太久太久了。

  時間在一旁沙漏地稀稀疏疏響聲中,慢慢溜走,隨即三炷香也最終燃完,一陣風過,卻是吹得香灰四散。城守臉色凝重,似是早已忘了打賭之事,凝神似乎在算著什麼。

  「城守大人,鄙人僥倖賭對一場,不知大人可否高抬貴手,放小人離去?」周成輕笑道。

  城守此時心情哪裡還在難為周成身上,早已有了計較,揮揮手示意放周成走。

  「我的魔路引?可以將我之來處,設為靖西關便是!」周成道。

  「也罷,師爺,照他說的做就是!」城守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卻是轉身回了後殿,神色匆匆,不知是做什麼去了。說不準是打小報告去了。

  「魔路引,倒是不錯。」周成拿著魔路引,出了城守衙門,一路穿過鬧市,倒也聽到了許多事兒。

  「你缺斤短兩,小心魔皇大人懲罰你!」

  「你這潑婦,誣賴我,走,和我去城中地魔皇廟,大家當著魔皇老人家對質!」

  「去就去,公平的魔皇大人會顯靈做主地。」

  …….

  「打人了,打人了啊。哎,打死人了。你個挨千刀的,居然打你發小之妻,你和我去魔皇廟,看你還敢不敢打人!」

  「是啊,你這人咋這樣。偉大地魔皇大人不能容許你的存在,走,和我們去。」

  「魔皇告誡我們,魔界是屬於魔人的天下。我們要團結起來,把這些害群之馬,懲罰以罪。」

  「是啊。聽說人家妖族那邊,犯個小錯,都要在魔皇廟裡跪上三天三夜呢……」

  「是啊。我還聽說東面有不自量力的敵人快打來了,哼敢來對付我們魔界,小心魔皇大人雷霆手段!」

  「是啊,我還聽說,我們成教也在招人,說是但凡有緣,都能得一番緣法!」

  …….

  周成暗歎道:「都說石忠有大罪。可在這幽幽子民眼中,那是魔皇石忠大人。而偏偏這位大人,在民間的口碑還那麼好。人啊,是不是換一個角色,對錯就易位了?」

  其實倒不是周成聽到一點市井流言就如此感慨,而是一路行來,居然沒有聽到一個人說魔皇地錯。即便連那些地痞流氓,都說魔皇大人是對子民非常好的皇者。而其中最重要地是。他地法術雖然傳出來了很多,但卻都給了這些魔界子民。是對是錯,周成一時間都難以斷定。

  「也罷。走走看看再說,日後總有定論!」周成歎道,也不再多想。卻是記起了剛才衙門中地事。

  「哼,好一個長耳定光魔,居然偷偷摸摸搞這種動作。此人膽子著實太大,居然乘著仙魔大戰的風頭。躲在後面做小動作。」

  周成疾步走出了靖西關的西城門,到了偏僻處,一步踏入虛空,跟上去了。他卻是隱隱算到此事和那靈寶之事有些關係。雖然此寶太過重大,定然不會須臾間出世,但一些線索還是能讓有緣人得到的。

  而那個玄魔境界地軍士,卻是剛出門就被人家發現了,長耳定光魔長子,哪裡是什善男信女之輩。

  一處山頭,忽然青光一閃,卻是顯出周成身形來,看了看四周,隨手一揮,一個偌大的鏡子成形,只見裡面正回放著剛才這裡發生地一切。

  片刻前:

  長耳定光魔長子剛帶著那粉臉青年和那老農出了門,便駕雲到了這偏僻之處,隨即停下雲來,回頭對那青年道:

  「哼!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畜生。你也就只配給父親大人一番褻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留你何用!」

  原來這長耳定光魔有褻玩兒童之怪癬,平時喜好女色,修那陰陽和合的魔功,久無大成之下,卻是鑽了邪門歪道,把注意打到小孩子身上來。只要長得乖巧地,都難逃他之魔手,不論男女,受害者無數。不過,他倒也不殺他們,如果哪個孌童長大了,他對誰失去興趣了,就改為派出做事。這個粉臉青年便是其中失寵的人之一。

  「此等大事,你居然如此草率,讓兩個小小返虛期的魔軍發現了。不殺你,實在難以保守秘密!」

  「大公子饒…啊…」

  一句話沒有說話,那大公子卻是一手一個,殺死了那嚇得癱在一旁的老農和這粉臉孌童,隨即一揮手,毀屍滅跡後,卻是絕塵而去。

  周成一揮散去了那回光鏡,歎息道:「果然狼子野心,如此手辣,倒是自絕後路啊!」

  雖然感慨,但周成也不怪自己沒有救他,畢竟當時戳穿他,會帶來數不清的麻煩,而且,如果當時一路逃走,定然傳出風聲去,也追不到這事底細了。

  探視了一番,沒有找到什麼散落的遊魂,想來那大公子是心狠手辣,殺人不留魂魄之人。周成無奈之下,也只好跟上去。

  不時,周成便追到了一處山水之外,凝神一看,果然,這裡處處透著古怪。周成也無須多做手段,凝神間便發現那山水之間,果然有一陣法,非等閒修煉之人不能破。而那長耳定光魔大公子卻是正好進去。

  「見過爹爹!」

  「嗯,都處理了嗎?」一個身著華麗的魔頭站在死氣沉沉地村子裡,說道。

  「嗯,都處理掉了!」大公子卻是恭謹地說道。這人正是那長耳定光魔。

  長耳定光魔想了想道:「這裡不便久留,你且帶著手下速速離去。如若有人問你那兩人哪去了,你就說半路放了。」

  「是,孩兒知道!」說完,大公子便轉身而去,出陣回家了。

  這裡卻是只留下了這長耳定光魔,只見他緩緩走到村中一處水井旁,盯著裡面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這靈氣從何而來。若不是先天地煞之氣太重。我便進去一探又有何妨。那些鬼卒說不得全數死在裡面了。這先天地煞之氣還是太過厲害了。也罷,此地估計暫時不安全了。待我封了此處,日後再來探尋!」

  看起來很不捨,長耳定光魔又施了許多手段,方才轉身離去,原來這裡不過是他偶然路過,卻沒想到能在這深山小村發現一口透著古怪地水井。偏偏水井不只讓他感到奇怪,這裡礙眼的村民自然是第一時間被他處置了,長耳定光魔殺人從不手軟。他本欲進那水井一看,可誰知這口平日裡被用作取水地水井。裡面深處居然不可見底,而剛要深入,居然遇到了強烈的先天地煞之氣。

  無奈之下,長耳定光魔只好差人乘著夜晚捉來許多陰性地鬼魂,希望他們能抵抗住這陰煞屬性的先天地煞之氣。誰知道上萬遊魂野鬼進去了,沒一個能出來。如今他倒是怕有人算出來什麼,也就早些離開。脫了一些因果。

  周成布下一番手段,加了陣法再次掩蓋此地後。卻是安心打量起這個能吸引長耳定光魔的平凡的水井!

  這水井果然透著古怪,這是周成第一眼地感覺。想來不是人工挖出來地水井。應該是當地村民加上石頭,將地下冒出來的泉眼壘成的水井。

  周成神識微微一探,居然沒有探到底,讓他無比驚詫。雖然此時周成地修為和被和諧的道行沒有完全恢復。但三界中,准聖人法力第一絕對是他周成。可就是這麼一口區區水井,居然探不到底。

  「也罷,越是古怪。越有意思。當年我一劍開闢魔界,本已預料今日魔界會有許多怪異之處,如今倒算是遇到一出了。」周成一時性起,便拿起旁邊一顆小石子,扔進了水井,可不久,居然聽到叮咚一聲,看來是觸及水面了。

  周成微微一跺腳,一陣青光從腳而起,似乎蛋殼一般,將周成全身罩進去。這卻是一種護身手法。

  「先天地煞之氣,倒也著實不凡。不過當年混沌之時,我都能來去自如,這先天地煞之氣倒也不至於令我卻步!」

  其實,這先天地煞之氣乃是混沌中也存在的一種東西。混沌中也有險惡之地,一般靈寶所處的地方,都會有這些亂流存在。準確地說來,這先天地煞之氣在混沌時,稱為煞氣更為準確。不過是因為開天之後,此物凶險遠超地煞之氣,也就被比作先天地煞之氣了。

  等閒之人,一旦被沾染,元神立馬就要遭殃,必會如那附骨之蛆,壞人元神,不防之下卻是萬年難逃。雖然此物不算混沌中最棘手的,但也著實讓人頭痛。不然那長耳定光魔怕是一下就跳進去了,哪裡還會猶豫再三,想憑著一些陰魂鬼怪探路。

  周成剛進了這井口,便覺得這井水和那尋常之水有一點巨大的區別。別地水井是靠泉眼通水,而這裡的水居然是靠生生不息,根本沒有泉眼。雖然泉水沒有靈氣,想來是被何物所吸了,但是,卻是沒有源頭。

  大約下落了五里,周成就遇到了那先天地煞之氣,也就是長耳定光魔遇到的東西,就是這簡單的攔路虎,將那長耳定光魔攔在了水井外。當然,周成還是依靠自己絕對的實力,強行突破了,雖然還是有些微微不舒服。

  水井再往下五里,卻是豁然開朗,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湖泊。令人驚異地再次出現了,只見不知何故,這井水好似長河鯨吸一般,水勢凌空而上,湖泊四周卻是無水。一時間,如果是一個凡人,怕是早已被嚇著了。就因為這倒掛之井水。

  周成沒想到穿過先天地煞之氣,這麼容易就到了水井底部,雖然這裡離那地面,至少都有十里之高了。周成一步跳到湖邊岸上,雖然洞裡沒光,他也看了個清清楚楚。洞府裡除了這倒掛而上的水柱,就是這大湖,而大湖四周卻是更有一些讓周成感興趣地東西。

  只見大湖四周,居然有十二個洞穴,每個洞穴都被一道不知名之物構成的洞門關著。十二個洞門之上,卻是分別寫著一個篆體字。左面石壁上五個洞穴剛好是生、死、病、禍、福:

  「生」

  右面五個洞穴大門上,卻是也寫著五個古體篆字人、神、仙、鬼、魔:

  「人」

  而正中一個方向,只有兩個洞,一道門上寫著一個偌大地道字:「道」,而最後一道門上,卻是寫著一個周成都不認識的字,不知究竟是何意思。

  看來古怪就在這十道門裡面了,周成不禁歎道,這究竟是何人手段,在這裡周成自己地神識一點用都沒有。看似平淡,一水而下,卻來到這麼一個地方。看似普通,卻是連他周成都不能在這裡演算天機。

  「也罷,我倒要看看,這裡究竟有些什麼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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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2 | 顯示全部樓層
重生混元道 第八卷仙魔神鬼大戰 第三百六十章 周成見聞 上 魚淚滿江

  且說周成離開了那古衢鎮,也算到那盤王之子,日後將改姓周化。倒不是他們褻瀆聖人,周成在盤王眼中,從來都是至高無上的聖父,孩子跟著聖父姓,倒是喻示著一種血性的傳承!

  「也罷。但願日後,你能隨風而去,化而為龍,拷扶直上九天,享一番機緣!」周成轉過一個山谷,卻是停下腳步,望著古衢鎮方向,若有所思地說道,「盤王啊,盤王。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落。你若閉門不出,遲早死於非命。如若聽我所言,為你那化兒,妻子搏那一線生機,日後尚有機緣無數!」

  聖人的境界,和凡人有一個很顯著的不同,就是拿得起,放下也容易,當然這是指大多數事,並不絕對。比如周成過了這古衢鎮,也就放下了那盤王一家,聖人留福不留心,倒也算是天數之一。

  一路行來,倒也走過了千山萬水,看到了無數風土人情。總的來說,魔界確實和地仙界沒有什麼大區別。因為一直有修仙者的存在,科技的發展受到最根本性地制約,從而人人、都有信仰。

  凡人只圖尋仙問道,更無魯班出門造車!

  但凡沿途經過的小鄉村,周成都會留下一點小福緣,給一個有緣之人算上一卦,當然,卦象不錯的便直言你好,如果卦象不佳。便為其改命,送他一番福祿之緣,也算一番小造化!

  這一日,周成卻是來到了魔界腹地,自他離開古衢鎮,早已過了十數年。天下之路,既是天下人所走之路,更是天下人修行之路。周成一路走來,倒也學會了許多凡人的東西。和地球不同。這裡的生活給他的感覺,又是一種風味。

  周成揚起身上所掛的酒葫蘆就是一大口,隨即抬頭一看,卻是發現前方山嶽之上露出一截高聳入雲地城牆郭子,城牆之上,隱有那旌旗招展,黑色旗底上卻是寫著二個斗大的字「衛戍」!原來卻是一個大城到了。那旗子上卻是寫的衛戍二字,看來這裡是個重要的隘口形城鎮!

  周成轉過山頭一看。不由意外道:「好高大的城牆!!」

  只見城郭高有千丈,好似整座山壘成的一般。說不定造城的當時,就是一座大山。城牆高聳入雲,若非修行者,連那城牆頂部在哪裡都看不到。城牆上。密密麻麻地刻滿了石刻的符篆,一個個或是攻擊,或是防禦的陣法,皆在城牆外壁。露出猙獰地雛形。

  「這根本就是一個烏龜式地大陣啊!高人還能偷入進去,等閒修真者就只能望城興歎了!」

  這個城是周成從東一路朝西走,遇到的最大的城,也是最威嚴的城。雖然他已經是聖人之尊,但他也不由感慨,凡人的創造力依舊是無窮的。當一個仙魔指揮一群凡人的時候,創造力還能得到提高。

  城牆面朝東面,只有一個正門,整個大門好像是精純冰寒鐵打造地,堅固異常,雖不屬先天之金,但論及防禦能力,此物卻是絲毫不低!

  「看來,石忠卻是早有防備,方才將這城苦心經營。以城鎖道,堵截仙界天兵天將,石忠倒也不完全是渾人!」

  周成看著這個這個巍峨的大城,知道肯定是石忠下令修建地,防備仙界大軍進發的屏障,也不知耗費了多少人力財力!

  「名字倒是不錯!靖西關!」周成站在關前,抬頭看了看城樓上,十丈高大地三個大字,正是那古篆大字的城名靖西關:「靖西關」!

  周成站在這裡打量著靖西關,卻是引起了守關軍士的懷疑,呼啦啦衝過來五人,將周成圍起來!

  「此地乃是魔界重地,靖西關。你是何人?」一個彷彿小伍長一般的軍頭,對周成問道!

  周成拱手道:「我乃是魔界西方之人,幼小之時便被異人收養,帶回山中,傳授一身占卜星宿之術。如今老師化魔而去,我卻是出山回家而已!」

  「這麼說來,你沒有魔路引了?」軍頭有些懷疑地打量著這個算命先生!

  一旁地路人見了這邊情形,倒也沒有什麼意外,更沒有圍觀,只是掏出來一張玉珮狀的東西,給那守關將士一看,便能過關!

  周成一愣,自己哪來的魔路引,正想變化出來一張,卻心頭一轉,說道:「我卻是沒有此物!老師化魔而去之時,不曾留下此物於我!」

  幾個軍士對望一眼,也不知該信還是不信,軍頭想了想卻是道:「這位道長,如果你沒有路引,那麼按照魔皇大人親自頒布的命令,一律要由當地城守大人判定!」

  摸不準周成究竟說地是真還是假,一方面修道之人受尊重,他們自己也是入門級的修道者,另外一方面卻又有仙魔戰事在東方邊境上演,不得不小心。在他們看來,此地拱衛魔界腹地,為了防範仙界突襲,一線之上的其他地方都有魔將,魔帥親自設下惡陣駐守,而這個地方因為要為普通人留出通道,城牆過不去,那麼仙界探子很可能化裝為普通人,矇混過關!

  周成此時不過一個半老算命先生的形象,出來混,自然要裝得像一點,說道:「也罷,爾等也是當差的,我也沒必要難為你們。我隨爾等去便是了!」

  周成合作的態度,卻是讓眾軍士大有好感,不過奈於森嚴的魔界規矩,沒人敢違背的。

  不久,軍士就帶著周成進了城,穿過漫長的甬道,卻是眼前一亮,好一座大城!

  「你們魔界城市都這麼大嗎?我一路行來,怎麼看到東方城鎮皆是很小?」周成問道。

  軍頭道:「道長也是魔人門下的修行者,在下也不敢瞞道長。這靖西關以東,皆是被當年魔皇大人一旨令下,大城鎮不許建在靖西關以東。至於別的,卻是恕小人難以告知!」

  周成點點頭,也沒勉強,他哪裡看不出來,這靖西關一線雖然看似是茫茫巨山,卻被布成了一個巨大的陣勢,依稀能看到當年十絕陣的影子。說不得就是那當年被周成收留,十天君中逃過封神一難的五人,所布下的大陣。而這靖西關不過是因為要給普通人通行,才建了一座大城牆!

  只見這靖西關裡,條條街道鱗次櫛比,偶爾有騎著魔獸之人吆喝著駛過。街道兩旁,倒也擺好了許多商舖攤子。奇怪的是,大多數攤子都是收購東西,而不是賣東西。周成看了那城門不斷進來的人,明白了是那些東面生活的人,帶來了自己的家鄉的特產,來這裡交易。

  不論仙神鬼魔再多,凡人依舊是要養活的。周成還看到城裡有一些很龐大的建築,卻是有些意外,「沒想到我們魔界的建築水平這麼高!」

  不料軍頭卻是道:「這不是凡人建的。都是魔皇當年為了造福魔界眾生,專門讓手下高人一人負責一個城,建築那般天人之物。等閒之人哪裡建得出來,比如這身後的靖西關城樓!」

  三個軍士,一個軍頭帶著周成,一路行來,倒也沒有遭受路人白眼。相反,那些路人都主動給軍師讓道,有人還熱情地打著招呼。

  「你們和平民的關係不錯!」周成知道這些人不是屬於普通的魔界凡人王朝的軍隊,而是屬於石忠的魔人大軍!幾個兵將的修為,都有接近天魔的實力。

  「魔皇曾經告誡我們,魔界的生活來之不易,我們要好好地將魔界建設好,給天下眾生,三界之人造一個福地。我們要讓魔界取代仙界,成為那各界之尊!」

  軍頭和軍士都一臉崇拜地望著同一個方向,周成估計就是魔皇宮方向。

  不久,一行人便來到了一個偌大的衙門門口,軍士上前說道:「靖西關守關將士帶來一名沒有路引之人!」

  隨即便見衙門裡出來幾個軍士,將周成引了進去。

  「城守正在審核一件案子,你隨我在一旁等候!」

  軍士不說,周成也看到了,衙門裡擠滿了人,彷彿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一般,當下心頭一動,卻是知道了事情緣由。

  「沒事,我就站角落裡看,我不說話!」周成自嘲似地說了句,隨即果真站到了角落裡,等著看一場好戲!

[ 本帖最後由 foxchi 於 2008-10-27 00:4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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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卷 中華再起 第三百五十九章 周化

    卻說周成如那煙雲,絕跡而去,盤王卻是回過神來,急忙抱著妻子衝進了茅屋。他並沒有去叫村裡的產婆,因為他知道那是沒有用的。

    當年巫妖人三族大戰,人族在同仇敵愾抵擋三族的時候,內部倒也鬧了不少矛盾。當日的盤王聲威如日中天,遠超那初生牛犢一般的神農和吉伯二人。奈何盤王為人太過執拗,不懂逢迎於人,更不懂結交私黨,為自己爭那氣運。說到底,盤王是一個慾望沒有放在爭權奪利之上的人。

    當時的盤王,修為已是人族頂尖,達至大羅金仙境界,甚至超過那五莊觀的兩位得意門生,學得一卷盤王金蠱大法,卻是揮請鬼神退,一展天地驚。如今雖未韶華早逝,卻也屢經風霜,盤王修為已經直逼大羅金仙頂峰,奈何機緣不夠,一直未曾再進一步。准聖人境界看似只在大羅金仙之上,但一橋之隔,奈何天人之別。

    憶往昔,外患稍緩之際,人族向盤王發難,爭權奪利,意欲排擠他。盤王此時對人族的失望卻是愈加重了。正在這時,偶然外出的盤王卻是遇到了他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一名被人族追殺的妖族女子。盤王救了她,說不出來是為什麼,或許那張驚恐的臉,讓盤王想起了那往昔的無窮殺戮,或許那不擇其路地逃命卻是讓他想起了自己的無家可歸。

    盤王當年修為已是大羅金仙境界,一旦對女子動情,自然是愛到極致。當然,盤王也不會庸俗地去在意什麼容貌之類的,雖然那妖族女子確實長得有天人之顏。兩人一見如故,為了逃開人妖之戀的荒唐,為了逃避可能存在地追殺和報仇,盤王毅然選擇了遠遁他鄉。不過,當年盤王終究是人族中第一高手,結下的仇家可謂不計其數,不論人、妖。追殺他的人不計其數,當然也有一些人乃是大神通者,想利用他,或者想算計他,幾乎每次都被他險險躲過。如果不是靠著那金蠱分身保命之法,他和自家夫人,怕是死了無數次了。

    直到後來。魔界開闢,封神一戰終結。鴻鈞定論天下,盤王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新生一般。他來了魔界。這裡可以逃避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追殺者,這裡可以逃避人妖之戀的指責,這裡可以讓他和妻子安心地生活下去。

    「相公……相公,我好痛……」盤王之妻。躺在床上,死死地拉著盤王的手,喃喃地道:「相公,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靈茱,你放心養病,我絕對不會離你而去的!來,我為你輸入一些仙元,助你緩一緩,待會生產之時,也好順利一些!」盤王說著,卻是抓著妻子的手,給她輸入一些仙元。雖然妻子是妖,但也算修煉有成,妖仙之位,倒也求得了。

    旁邊地李天賜小的可愛,不知道眼前是什麼事,也就好奇地靠在這位老鎮長身上,在小孩心中,這位老鎮長是很和藹的,雖然盤王的道體不過三十餘歲模樣。

    盤王妻子,本是當年一條蛇妖,被盤王所救之後,立志放下他年一切,和盤王在一起。隨即改名靈,從此和盤王雙宿雙棲,遠走天涯。

    「相公方纔那人是誰?我,我在後面偷窺他的時候,只被他轉身望了一眼,彷彿元神都要脫竅而出一般!如果不是他別過頭去,我,我忍不住差點就被嚇出了原形。」靈得了盤王仙元相助,卻是緩過勁來,一時間雖然沒有臨盆,倒也精神好了許多。

    盤王一聽自己妻子問到周成,當然也不願瞞她,在他看來,自己妻子應該在得到自己尊重的同時,和自己分享秘密。一時間,盤王好似有些感慨,拉著旁邊小小的李天賜,將他抱到腿上,輕拍著李天賜地膝蓋,說道:「這人來頭很大啊,唉,有些事,我也瞞不得你!」

    「相公一直待賤妾甚高,賤妾雖不能為相公解憂,倒也願意分擔相公的心事!」靈茱說道。

    盤王點點頭,道:「你也知曉我身份。當年曾經是那人族高手之一。巫妖人三族大戰,誰對誰錯,自然有後人評定,我盤王倒也不願做那越本分之事!當年巫妖二族步步緊逼我人族,此事我從頭到尾都看在眼中,確實是巫妖二族太多霸道!當年相公不過大羅金仙初期實力,已經是人族中頂尖高手了,可反觀那巫妖二族,高手之多,如那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靈茱道:「此事確實如此!相公以一人之力,力抗重責,雖然當年你我陌路,賤妾倒也經常聽聞族人談起相公大名,說若不是相公,人族怕是早亡了。」

    盤王聞言,卻是神色一凜,肅聲道:「切莫如此亂說,當年人族即便少了我盤王,少了所有高手,也決計不可能滅族!這點,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地!」

    「呃?當年巫妖二族若不相戰,憑任一一族的實力,滅亡人族皆在反手之間,為何相公有此話?」

    盤王搖搖頭道:「世上但凡知曉當年巫妖人三族大戰地大神通之人,其實都知道,當年即便人族一個高手也沒有,將子孫族人擺在那裡讓巫妖二族誅殺,也決計不可能滅族!縱觀三族大戰前後,其實都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控這一切!」

    「誰有如此大神通?三界聖人何其多,這三族大戰,乃是爭當年那洪荒未來之主角,誰能一手操縱?」靈茱奇道,雖然她沒有大法力,但不代表她沒有好奇心,當然,改有的見識,她也絕對不少。巫妖二族。能從洪荒活下來的,又有哪一個是簡單人物。

    盤王道:「當年三族大戰,看似偶然,實則必然。而且無論如何改變,最終地結局,都是巫妖聯手欺負人族,而人族才有絕地反擊之能。而這背後真正在掌舵人族前進方向的,卻是那青丘山,青蓮道人!」

    「當年青蓮道人有聖父之尊稱。亦為我盤王所承認!聖父得道鴻蒙初開之前,問道於紫霄宮,成道於鴻蒙之際,立道於青丘山!自女媧造人,聖父便顯現出

    族的莫大偏愛!當年青丘山「五百年內犯人族者死」誓,嚇退了不知多少巫妖之人。偶有膽大包天者,卻是連惹惱聖父地能力都沒有。揮手間就被聖父門人滅亡!這也是聖父之稱的最初來歷!」

    盤王一邊回憶往昔,一邊注視著妻子的一舉一動。生怕她又痛起來。

    「如此說來,也不至於左右天地生靈才是。」

    盤王搖搖頭道。「你當我一區區人族高手,為何修煉如此之快。我之金蠱大法,修煉本是奇慢無比,但究其根本。卻是當年聖父五莊觀前一戰之後,賜下了一枚混沌丹。此丹天地間不說有幾人見過,幾乎連聽過地人都沒幾人,但此丹之功效。實乃三界第一,遠超那兜率宮的九轉金丹!聖父當年引動三族大戰,其實是想火淬人族,去其詬病,讓人族謀圖自強!同時,人族雖然有難,但巫妖二族的氣運,卻是徹底被毀了。當然,那些依托巫妖二族,想要在洪荒興風作浪的聖人,也是一併被斬斷了手腳。」

    「有這麼回事?」靈茱奇道。

    「嗯。聖父終究不是萬能,雖然知道人族會有損傷,但以當年聖父之修為,依舊忍不住在那五莊觀前,被惹出驚天一怒。那一戰,你們妖族和那巫族都視若奇恥大辱,沒有大肆宣揚。我在當場卻是看得清楚無比。當年聖父之修為,已然穩勝任何一位聖人,對陣兩聖足可不敗,對陣三人,尚且游刃有餘!」

    「此人聲名並不顯露,居然如此強勢?」周成雖然做過很多大事,但那都是在大神通者之間傳播,凡俗之人和普通修行者,哪裡知道這麼多。

    盤王道:「聖父為人極重一個情字。當年他門下弟子滿山,都不曾享有他的兩樣至寶,直到封神大戰起,他才將混元金斗收了回去,但那杏黃旗卻是依舊留在了人族。試問,當年你們一些流散的族人,雖然不乏高手,為何屢屢敗在人族手裡,除開人族人數眾多,那混元金斗倒也下了無數次黑手!封神之前,妖族居然還時常想要滅族人族那些所謂的罪魁禍首,可憐一些大妖,卻是折在了這兩樣寶貝上。試問有如此寶貝在手,誰能奈何人族。」

    靈茱搖頭感慨道:「原來如此。當年族人中不乏有高喊反攻之人,後來無故失蹤,原來是著了此道。世上居然有人甘願將門中重寶交予不相干的人幾萬年,非青蓮道人這般大智慧者,不能為!」

    盤王道:「聖父行事,素來在那情字之餘,有那執拗!我當年能放心出走,也是看穿了此事。知道人族雖然需要自強,但也並非不能沒有我盤王,畢竟有聖父在,一切宵小,不過是徒增笑料罷了!」

    「照你的意思,今天來地人莫非是…….」靈茱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盤王點點頭,道:「沒錯,正是他!此等大事,我等知道便可,雖然聖父必有干擾天機之手段,我們還是不要過多談論他本人,以防觸動天機,為賊人所乘!」言談間,盤王似有所思。

    「那我們……」靈茱不知道自己和相公遇到這位聖人,有什麼好或者不好的因果。

    「無事!唉,也怪我,多年來只想帶著你遠走天涯,奈何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我盤王的地方,又怎會沒有爭鬥!」盤王想了想道:「今日得聖父所助,已將你這天地陰陽胎點化成胎,此胎我雖不知其來由,不過據聖父告知,此胎天地成胎,享了部分天地之氣運,並非因果轉世而來,故而先天不沾因果,後天機緣甚大!」

    「我們家小子,以後機緣自然非同一般。雖然你我喜好安靜,不過為了他,說不得要重出天下,爭那一番氣運!」盤王似乎也明白過來,凡事不是靠躲過去的,而是靠爭取來的,為了自己老婆,為了兒子的機緣,不能再躲下去了。橫豎都會有麻煩,還不如讓自己主動去找上麻煩,解決掉。

    「啊……好痛,相公,賤妾要生了……」靈茱忽然道。

    盤王急忙再次給靈茱輸入真元,同時道:「凝神靜氣,氣歸九府,引我真元入體,助你生育此子。」

    半響,累地滿頭大汗的靈茱一聲慘叫,終於屋裡響起了一陣嬰兒地啼哭聲,盤王一喜,卻是躬身抱起這個靈氣十足地小子。

    「爹爹,娘親!爹爹,娘親!爹爹,娘親,嘻嘻…….」這小子果然不簡單,生來通人言,知倫常,卻是好一個天生有靈,天地陰陽胎,果然不凡。

    「我要抱抱!」李天賜也伸手要抱他,卻是被那小子一張臉別開了,還說道:「你。你不許抱我。孩兒只要爹娘抱!」

    「哈哈哈…….」盤王大喜,安慰了一下靈茱後,卻是舉起小傢伙,高興道:「你這小子,日後你們兩個小東西可要結伴而行多年了!」

    「相公,還是給孩子取個名吧!」靈茱滿頭大汗,卻依舊欣慰笑著說道,她也不怪欣喜若狂的相公忘了給自己擦汗,滿眼都流露著無限地慈母之色。

    盤王點了點頭,道:「盤王之名,本是當年我得一部金蠱典籍所取,留作孩子姓氏,卻是不好!這小鬼乃是聖父點化,便隨了聖父姓,也無甚不可。就叫,就叫周化吧!」

    「周化,周化。好,相公,好名字。」靈大喜道,「化兒,化兒,來讓娘親抱抱!」

    一代人物盤王,從此也將因為這周化,重新擠入歷史大潮中,爭那氣運,圖謀日後。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盡力之後,蒼天眷顧,周化倒也頗有一番大機緣,這裡暫且不提,卻說周成一路雲遊,倒也來到了魔界腹地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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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卷 中華再起 第三百五十八章 不是故人不相逢 機緣不到不聚首

  話說上回,李有善因為知道自己孫子的命數和鎮長相連小孫子,和周成一起去拜訪鎮長。

    這古衢鎮的鎮長剛一出門,便聽到周成一聲輕呼,心裡一愣,頓時微微有些吃驚地道:「不知閣下是?......」

    周成一聲爽朗地大笑,道:「有道是不是故人不重逢,機緣不到不聚首。你我也算老熟人了,哈,哈,哈,不錯,沒想到在這魔界遇到你了!」

    鎮長一身看起來老邁無比的打扮,一張臉也是皺成了松樹皮一般,微弓的背似乎在向人訴說著生活的艱辛。

    「先生金口之言,吾等凡夫俗子卻是不懂,還請先生裡面請!」那老鎮長一愣之後,卻是躬身一旁,請周成進屋子去。

    「皿舟,是誰來了啊!」一聲同樣滄桑老邁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來,乍一聽給人感覺這是一個之年的老嫗。

    鎮長一愣,卻是對周成道:「先生請坐,鄙人卻是失禮了。吾乃此鎮一地之長,姓王,號皿舟!」

    鎮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周成,只見後者一臉微笑,心裡卻是沒了底。

    「這個地方倒是不錯,有山有水。我倒是羨慕你呀,王皿舟,能找到這麼一個地方,安享神仙之福!」

    周成端起老嫗人送來的茶,淡淡地喝下,回頭凝神一看那老嫗,卻是心裡有了計較,微微歎道:今天果然沒有白來!

    周成的神態動作,卻是落入了一旁鎮長的眼中,雖然看起來鎮長眼色沒有什麼變化,卻見他轉身問道:「李有善,你也不向介紹一下這位先生!」

    「呃,呃!小人之錯,小人之錯!」李有善心裡高興,也不介意自稱小人,卻是道:「這位成周先生乃是昨日雲遊到這裡的一位高人!昨天晚上。這位高人曾給我這不成器的小孫子算命,卻是準確無比!小人常聽鎮長大人說本村以後多有禍事,故而將這位高人帶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解決的辦法。」

    「呃,是這樣。成周道長!」修仙者,修魔者,畢竟都是道家一脈分出來的,故而稱為道長,也不算違背兩方的的原則!王皿舟鎮長細細玩味著這句話。總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特別是加上周成說的話,似乎認識自己,這可就有些不簡單了。

    周成道:「看來,鄙人倒是來地湊巧,今日鎮長家卻是有喜啊!」

    鎮長王皿舟聞言,神色一愣。忽然間好似出神了一般,坐在那裡。周成微微一笑。他倒是知道他在演算天機,也不打斷他。等他算個清楚明白!

    「你,你是何人?」鎮長忽然間好像算到了什麼,警惕地起身望著周成,似乎又有些猶豫。不知該如何分說。

    那老嫗見狀,卻是急忙走過來,說道:『皿舟,都老大一把年紀了。你何苦動怒呢!道長遠來是客,我便去備下三兩樣簡單的酒菜,你陪道長多聊聊!」

    老嫗說完,便走向裡屋去了,那裡似乎是個廚房。周成望著老嫗的背影,卻是笑道:「你呀,這些年脾氣倒是變了許多。都說生活是那磨刀的石頭,我看啊,這老婆,也是磨礪人的東西呢!」

    鎮長一時間卻是有些語噎,想了想卻是道:「你究竟是何來歷?說你是雲遊道士,卻是不像。近來仙魔對峙,你若行善,我也不管,你若行惡,我卻是要報知官府了!」

    「呵呵,你呀,這才幾十萬年不見,你卻是變了許多!人老了,真老了,人不老又能如何,心老嘍!」周成一句話出口,卻是將幾人說的愣在了那裡,後屋甚至傳來一聲脆響,卻是碗碟打碎的聲音。

    「你,你......」鎮長看著周成,不知該說什麼好,卻是又有驚來,又有憂。

    「幾,幾,幾十萬年......」李有善老人卻是驚得說不出話來,逕直跪下,向周成道:「老農不知尊長是仙是魔,高人莫怪老農有招待不周之禮!」

    在老人看來,這高人居然活了幾十萬年,那麼不是仙就是魔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但多跪拜卻是沒有錯的。

    周成笑道:「老人家,這裡沒你事了,你將你那小孫子留在這裡,待會兒你再來接回去就是了。我和你們鎮長,還要敘敘舊!」

    「高人和鎮長慢慢聊,老農先行告退!」說完,李有善卻是急忙退下,他知道,接下來的事,不是他應該知道地了。

    李有善走後,周成卻是隨後拉過來那二歲多的李天賜,讓他坐到自己身邊,圍著桌子,朝著那鎮長微微一笑,卻是示意該邊吃邊說了!

    「老伴兒啊,快些將酒菜端上來,

    位道長喝幾杯!」鎮長大袖一揮坐下,也不再多做計來的,他也沒辦法躲過去,人家能一眼道破自己來歷,自然不凡。

    周成笑了笑道:「今天的酒菜,我倒是吃定了。你也別怕,我也不白吃,自然會有酒錢送上!」說著,周成卻是指著旁邊那個李天賜,說道:「你倒是看看他,今天能和我們一桌吃飯,也算有福氣,是吧!」

    鎮長一愣,卻是轉頭細看那乖巧地坐在那裡的李天賜,半響卻是歎了口氣道:「也罷,在下才疏學淺,終究不及道長高明。道長有話直說便是,在下定當洗耳恭聽!」

    「=話道事!」周成笑著,反正自己是不急。

    「道長遠道而來,農家也無甚招待之物,這河魚和野菜,倒也別有一番風味,還望道長不要見外!」那老嫗端上了酒菜,放好了酒壺和酒盅,臉色淡然,手卻微微有些發抖。

    周成道:「無事,坐下一起吃飯便是。人啊,終究是要享受的,雖然有人愛慕權勢,有人愛慕虛榮,有人崇拜力量。可像你們這般,愛好平淡,寧靜致遠之人,倒也不在少數。」

    四人一起坐下,卻是開始吃了起來。兩人倒也神色有些古怪地輪流向周成敬酒。

    半響,周成放下筷子,喝了一杯酒,輕笑一聲,說道:「盤王啊,你這王皿舟,倒也改得恰當。我當年不知你為何放下那天庭四御之尊,而來了這魔界,今日一見你這如花美眷,倒也明白了些許!」

    鎮長手一抖,杯裡地酒頓時灑到了桌面上,說道:「唉,道長既然識破鄙人來歷,如若怪罪盤王,便朝著盤王一人來就是。賤內是無辜的,希望你能放過她。」

    周成一笑,卻是知道這盤王是有三怕,一怕仙魔二界上門尋仇,二怕當年仇敵找上門來,三怕殺機從天而降,因果劫數。

    「道長,我和盤王好不容易選了此地隱居,本不願再理會天下之事,求求您,不要為難我們好嗎!」那老嫗卻是作勢要跪下,盤王一把拉住了她。

    周成道:「也罷,你雖然是一妖族,不過在我眼裡,人妖又哪有什麼大地差別。當年別人皆不知你盤王為何放下那天庭四御之尊,原來是有了這如花美眷,倒也不錯!」

    「道長有事衝著我來就好了。即便盤王當年有所得罪,賤內可不曾殺一人!」盤王當年也是殺人如麻,此時卻是有些懷疑報仇的上門了。

    周成聞言,卻是起身道:「你家夫人懷胎萬年,亦不能生育,今天我便施以舉手之勞。你夫人所懷乃是天地陰陽胎,本應三萬年後臨盆。今日機緣到了,卻是就在片刻之後。」說完卻是一指點向那老嫗,老嫗神色瞬間變化,恢復成了一個如花美眷地少婦。

    「這李天賜本有大機緣,又因我金口許諾,日後也當輔你家小子,成就一番。此間事了,貧道去也。」周成說完,抬步就走,那盤王之妻卻是開始痛哼起來,看來要生了。

    盤王立刻抱起妻子,趕到門外問道:「道長何方高人,還請告知名諱,他日也好日夜祭拜,聊表心意。」

    「吾乃方外之人。成周者,貧道也!」周成一步踏入半空,卻是傳來一陣餘音,「盤王,世上之事,難憑喜惡行事。人即便家中坐,禍亦是從天而落,逃是逃不開的。他年你家小子出事,與我那山門之人,尚有一番因果。你好自為之吧!」

    「成周者,成周者......」盤王反覆念叨起來,忽然,彷彿一道驚雷響徹腦海:「我糊塗啊,封神之時成周者,周成也!周成聖人啊!」

    「聖人在上,盤王定當謹記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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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卷 中華再起 第三百五十七章 再遇故人

    「李有善叩謝先生!」

    李有善哪裡想到周成如此容易就答應了,在他看來,求人算命不難,但要想找一個眼前這位算命先生一樣的人給自己家算命,那是很難的。

    說不出來是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周成有本事,那種感覺,每次在面對鎮長的時候,也是如此一般。

    「狗子,快給先生跪下!」李家長子見自己老父親為了這毛頭小子,不求不問自己性命福禍,卻居然甘願跪謝他人為孫子算命。李家長子卻是當場淚流滿面,此刻的老父親,在他眼裡,已經是一座萬仞高山。

    李家三個男丁,都跪在了周成面前,倒是讓他手忙腳亂,沒想到當一次算命先生,也能讓自己處處遇到受不起的大禮。

    「快起來,快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地良心,下跪養育父母,本人滄海一過客,怎能擔得起這份大禮!」

    其實倒不是隨便一個算命先生,李有善老人就會跪下求他,只是眼前這人,給李有善的感覺就是,不要錯過,錯過了自己會後悔。

    看來誰說凡人沒有知天命的手段,仙神鬼佛知天命乃是掐算因果,凡人知天命,則是幸運地靠潛意識所得了。

    四人主客再次坐好,周成卻是道:「如今此地離那仙魔大戰之地,尚有十萬餘裡,你們為何如此急於知曉自己福禍?何況,魔界尚有兩位魔皇,大軍無數,想來不會敗退才是!」

    李有善道:「好叫先生得知。此事乃是鎮長告知,他讓吾等村民盡快離開此地,往西而去,離這仙魔大戰越遠越好!吾等村氓野民又哪裡見過什麼仙魔大軍,連那朝廷都是天高皇帝遠,所以,大家都不太願意遠在他鄉。畢竟鎮長也親口說了,那戰場離這裡尚有十萬里之遙。應該是打不過來吧!」

    周成聞言,卻是暗道:好一個有見識的鎮長,方才遠處隨意一看,那茅屋草廬非是一般,想來是一非凡之人所住。不過這些村民終究是不知仙神厲害,十萬里之遙,不過朝夕便至,此地遲早受那戰火塗炭。

    「鎮長為何不帶頭走?那樣你們應該會跟著走吧?」周成記得李有善說過,這個鎮長很有威信。

    李有善搖搖頭道:「這位鎮長很有威信的原因。不是因為他管理小鎮的鉅細事務,而是因為他的資歷特別老。」

    「呃?」周成道。

    「我小的時候,鎮裡的老人都不知道這位鎮長是什麼時候來這裡的,也就說……」李有善也沒說完,而是感慨地望了眼周成,這個意思再明白不過,這鎮長就是和你一路的人。

    周成道:「原來也是一個修行者。卻不知為何躲在這個窮山僻壤裡。這裡方圓萬里皆是群山巨野,倒是一個好地方。」

    李有善道:「鎮長雖然是那修行之人。但也只有一些老一輩的人知道。年輕人也就以為鎮長不過是活得長久一些。像我們這種老頭子,活上兩甲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周成想了想。他明白了,李有善給他說這話地意思,卻是想讓周成明日去拜訪鎮長的時候,能幫他們順便問下。李有善雖然是老實巴交的鄉民。可所謂老來成精,說話也是很懂講究的。

    「嗯,你放心吧,我會幫你問下詳細情況的!」周成指了指那李家孫子道:「我老家也有給孩子取狗子的習慣。據說啊。名字硬,命也硬!」

    「嗬嗬嗬…….」老人家聽到周成美言,卻是打心眼裡笑開了懷,「倒是借先生吉言,還請先生為孫兒卜一卦才是!」

    周成點頭,隨即裝模作樣地拿出來一副陰陽八角卦,一對羊角卜卦,朝桌子一擺,便裝模作樣地算起來。畢竟裝神弄鬼也要弄得像一些,別人看不懂最好,如果看懂了,別人反而不會信。

    一家三爺孫恭謹地站在一旁,噤若寒蟬地看著周成在那裡擺弄,卻是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自己驚擾了先生,害得算不準。

    半響,周成忙完,卻是抬頭道:「不錯,不錯!」

    其實在抬眼的一瞬間,周成眼中不可察覺的神光一閃,一下掃過那狗子,

    清了他的因果氣數,也看到了他千百世地輪迴。

    不過,讓周成微微驚詫的是,這孩子果然不是普通人,日後必會有一番作為。

    原來,周成算出來,這孩子本是當年巫、妖、人三族大戰中,死掉的一個人族神通者,如今卻是機緣到了,而機緣正是在那鎮長身上。

    「看來鎮長不是普通人啊,說不得也是我的故人吧。明日卻是要去看看!」

    周成也沒有掐手就算,那樣就沒有驚喜了,除非禍福來時或者重要的人被算計,周成動輒不輕易動手掐算天機,在他看來,那樣的生活,是著相了。

    「敢問先生,究竟是何不錯?」李有善有些忐忑地問道,對於即將聽到的好消息,他還是有些緊張。

    周成想了想道,看來許多事還是不要全告訴凡人為好,不好終究是麻煩,也罷,取你愛聽地說就是了。這孩子今日遇到,就說明日後一事已成定局了。

    「此子命格上應三十六天罡之位,下承七十二地煞之位,日後龍起巨野,升騰九天,必成大事,便是縱橫天地間,做那一方大將,也是無甚不可。嗯……」

    周成說到這裡一愣,不由得自己被自己給說愣了,心裡有些暗恨自己。這孩子命格確實不錯,但也只是一員仙神一流的將軍之命而已,這下可好,自己金口一開,無形中就把他地命數給提高了許多。日後卻是真地會在三界中混出一番模樣。

    「先生,先生,你怎麼了?」李有善聽得老懷大快,卻是見周成愣在那裡,因為有什麼不對。

    「呃,沒事,沒事。我只是感慨這孩子命好罷了,命格好似由天而賜,卻是不凡!」周成不由暗恨自己遇到凡人時,總愛信口就說,這要是說好也就罷了,要是不小心說出來不好的話,金口一開,人家還不倒盡大霉啊。這也都是因為周成在小事不習慣掐算計較,才會鬧出這種笑話。

    不過這李老爺子人還不錯,就當是幫他一把了。反正他孫子命也好,自己說地更好點,算是好人有好報吧。

    「多謝先生金口賜言。他日小孫若有所成,定當日夜祭拜先生長生牌位,以示敬意。」李有善跪地說道。

    「起來吧,老是跪來跪去的,我不習慣!」周成一想這狗子不知多少世前,也算死於保衛族人。雖然自己不認識他,但輪迴千百世後能遇到自己,金口一開,氣運一漲,也算是人族之緣分了。

    李有善接著道:「先生,這狗子既然蒙先生金口,日後想來自是不凡,只是這名字卻是難以喊出口了。」

    周成一想,卻是道:「也罷,不如取名李天賜,機緣本是天賜,但願他一路平安啊。」

    「謝先生金口賜名!」一家三個男丁,除了那什麼事都還不懂的李天賜,卻是大喜跪下謝恩。

    周成一揮手,逕直帶起了他們,道:「這孩子的一身機緣,尚且和你們鎮長有些關聯,明日我還須去拜訪一番。李老爺子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們一早前去。」

    「謝先生,還請先生好些休息!」李家三口退下不提。

    翌日,天剛大亮,周成就醒來了,早有李有善老爺子親自端著洗漱臉盆在門外恭候了。周成不禁暗道:自己不過舉手之勞,卻是讓人家感恩戴德,究竟是自己賺了,還是別人虧了。

    「成周先生請隨我來!」李有善老爺子背著兩歲地小孫子,佝僂著那老邁的身子,要引周成去見鎮長。因為周成說了這孩子命格和那鎮長有關,他也就帶上了孫子。周成說幫他背,他卻是死活不肯。

    鎮子不大,一會兒就走到了地方,李有善老爺子在竹籬小院子外,輕聲喊道:「鎮長在家嗎?鎮長在家嗎?」

    半響,茅屋草廬裡一個聲音傳出來,「我在家,進來吧?」

    說完,一個人卻是推門而出。

    「咦,居然是你??!!」周成驚道,根本沒想到是他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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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卷 中華再起 第三百五十六章 初臨魔界

  且說周成不忍仙魔死戰,出於示警的目的,卻是在那將刻下「神墓」二字。雖然不一定有效,且權當預警於人,信與不信,就全憑機緣氣數了。若是氣數盡了,便是周成當面告訴他,此乃必死之局,估計那該死之人,也不會迷途知返。不過若是氣數未盡,見此預警之言,倒也說不得有些轉機。

    不過終究是生死之間,本就是兩難之地。周成雖然多有算計,但此次劫數之大,連他都頗感驚悸,就算他想渾水摸魚,成就一番,但必定不願意看到這麼多仙魔之人死於戰端,畢竟該死的人和不該死的人,終究不是一樣的。

    且不提仙魔二軍見了那預警之言後,有什麼動作,卻說周成一路行來,穿過了魔界駐紮在仙魔通道附近的大軍身後的巨大無人地帶,倒也開開見到了稀稀落落的一些人煙。仙魔大戰在即,魔界早已下令將邊界臣民後撤十萬里,可終究是有些漏網之魚,心存僥倖,不願放下祖輩基業,也就躲進深山老林,逃過了官差遣送。

    魔界比之地仙界,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除了那籠罩著整個世界的驚天魔氣,足以滋潤魔界萬物的魔氣。不過,普通人哪裡能分辨什麼是魔氣,什麼是仙氣。這些東西本質來講都是天地滋潤萬物之靈氣,卻無甚不同。除此之外魔界日有雙日伴升,夜有魔月同起,這應該是魔界和地仙界最大的不同。

    魔界自當年周成九幽之界驚天一劍砍開一處巨大的殘存混沌後,方才發現了這一界。魔界並沒有原生居民,這裡的魔人之祖,都是當年殷商禪位於冀州之後,選那願意跟隨商紂王的臣民子弟隨行而來。

    紂王與那妲己,深恐凡人之力,難以及那仙神之尊。即便紂王天生有神力,臂可頂梁之柱,即便那妲己有變化媚惑之術。終究是大難來時方才悟,鑒於周成法外開恩,不追往昔舊錯,方才機緣之下,不但逃過一死,還來了魔界,改過自新,做了那魔界凡人世界的魔人始祖。

    周成一路行來,觀盡魔界風土。卻是終於到了人煙興盛之地,正好觀覽一番魔界人情。

    這是一個三面環山,一面開闊的魔界小鎮,小鎮沒有大江大河流過,只有一條後山瀑布匯聚而成的小溪,蜿蜒流過小鎮。

    周成剛一轉過山崗,就看到了這個小鎮。心裡一喜,便停下來細細觀望。

    「不錯。這裡就是第一站了!」周成整理了一番行頭,方才向那小鎮走去。

    此時已是魔界黃昏之時。魔月西垂,晚風送涼,颯颯風聲中,好似吹起了一陣暮曲。小鎮沒有守衛。倒是足以看出這魔界的安寧,仙界未攻來,便是連強盜也沒有半個。當然更別說那些以前作亂地仙界的妖怪之類,魔界因為有了陸壓鎮壓。每個妖怪都老老實實地待在分給他們地領地裡,修煉學道,倒是安分了許多。

    遠望而去,村子依舊是那種古樸的樣子,暮色靄靄中,依稀可見無數股炊煙正寥寥升起,凝神一聽,倒也能聽到每家每戶鍋碗瓢盆響動的聲音。又有那多位慈母呼兒喚女之聲,生疼孩子因為玩耍錯過了按時吃飯的時間。村子外的小溪口,倒也有幾位農婦,正在洗菜和一種有些類似大米的澱粉類植物顆粒,倒是不知是不是那大米。

    周成邁過小溪,剛好走到小鎮口,卻是正好遇到幾個趕牛回家的老農,哼著鄉村野調,吆喝著老牛,耕完一天的地,邁著疲倦的雙腿,幾個老農倒也聊地很投機。

    「剛問這位先生從何而來,這是要到何處去啊?」

    幾個老牛見了周成一身行頭,倒也禮敬有加,魔界也多得是算命看風水之相士,而且因為民風淳樸,倒也沒有幾個人是騙子的原因,算命先生歷來是受歡迎的。

    周成爽朗地一笑,卻是一展招牌,朗聲道:「算命之人,以行路為修行,度人亦是度己,算命亦是求生啊!呵呵……」

    真是一語道破來歷,不論如何,幾個老農見了周成這身打扮和那隱隱然出塵之氣,卻是沒有懷疑他,反而熱情地聊了起來。

    「如今的天下倒也安寧。若是先生就在這古衢鎮以西的天下走動,倒也無妨。只是這古鎮以東十萬里,乃是當今天子下令隔離出來的。都說有一幫魔界的敵人要打來了,不知究竟有多厲害,要那些人後撤十萬里。」

    一個老農卻是心直口快地說道,在他心裡說不定連誰是魔皇都不知道,但他還是知道,魔界地敵人要來了。

    周成笑了笑,道:「方外之人,自有化外之術。似我等算命先生,如若連自己生死都算不得,又怎談為人祈福免災呢!」

    「哈哈哈……先生所言甚是,我們老村長常說,度人者定要先度己,倒是和先生此言,相差無幾!」

    老農們恭謹地說道,此時在他們眼中,這位遊方道士,卻是和鎮長差不多存在的人了。

    周成一邊和幾個老農聊著當地地風土人情,一邊打量著小鎮的模樣。小鎮也不繁華,就幾條簡單而不簡陋

    的街道,有那剛吃過晚飯的鄉民,帶著小孫子,孫女了家常了。

    小鎮之人見來了這麼一個道士,倒也議論起來,大多說的,都是趕明兒要找他算一卦。亂世已現,凡人是最沒有自主權利地,要想福禍先知,卻是只有求於這些方外之人了。

    「先生請看,那就是鎮長家,今日天色已晚,先生遠道而來,今日還請先去老農家休息為上。明日老農在帶您去見過鎮長。鎮長常言,亂世初起,說不得先生有什麼能幫上我們古衢鎮的。」

    一位威信略高的老農,拉著老牛和其他幾人告別,隨後卻是指著鎮子最裡面一處山腳下,說道。

    周成放眼看去,那裡卻是一處單獨的村居,茅草結廬,插竹為籬,卻是顯得異常幽靜。

    「那就是你們村長家?」周成心神微微一動道。他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老農道:「村長也非等閒之人,想來和先生會有許多談地來的地方。先生還請先去老農家下榻才是。明日老農再引先生前去見鎮長!」

    周成想了想,如此也好,雖然他不講究,但也終究不能天為穹,地為席,餐風露宿,難免會讓人懷疑。

    不久,轉過兩個街口。周成就和老農進了一個小院,拴好牛後,老農卻是高聲道:「老伴兒,大兒,媳婦,孫子,來貴客了。還不出來迎接貴客!」

    周成笑道:「談不上貴客,貧道成周。敢問老人家尊姓?」

    「呵呵呵…….」老農見周成如此和藹可親,卻是撫鬚笑道。「老農不知賢能之學,不懂文房之術,長輩賜名李有善。」

    這時李有善的老伴兒,兒子媳婦小孫子也盡皆推門而出。兩個婦人本來在準備晚飯,李家大兒卻是在後院編織農具。李家也長久無客了,今日來了周成,倒也全家高興。

    一家人為了周成的借宿。倒是忙上忙下,先是騰出了後院一間整潔的臥室,雖然簡陋,卻也清淨。老農帶著小孫子,配著周成聊天,老伴兒,兒子和媳婦卻是忙著殺雞宰魚弄好吃的,當然,周成也看到老人家雖然不愁吃穿,但這一些好東西,還是在那李家大兒悄悄去別人家借地。

    飯桌上一席熱鬧,這大概是中國人的風俗了,飯桌上,總是熱鬧的。飯畢,老婆和媳婦都被老農支去睡覺了,自己和兒子孫子卻是在小小的簡陋後院中陪著這個算命先生聊天。

    「先生能有一技之長,卻是羨煞我等凡夫俗子。唉,鎮長常說,大難來時,凡人無半點自保之力,這好日子,也不知能有幾天了!」老農感歎道。

    「爹,你想那麼多做什麼,不是還有鎮長嗎!」

    「哼。你呀。求人不如求己,自己無那保命之能,終究是徒勞!」老人不滿地道。

    「咦。你這話卻是多有道理!」周成意外道。

    老農道:「我等凡夫俗子哪裡知曉,不過是鎮長教誨罷了!」

    周成點點頭道:「是啊,這個世界,不如意之事,何其多。」

    老農抱著小孫子,卻是道:「我李有善今日卻是逢了大運,遇到了先生,我也算老不死的了,也不求什麼禍福之類的。只希望先生能為我這懷裡的小孫子算一卦,日後也好趨吉避凶,有那保得一命之先機!」

    周成點頭道:「也罷,就為你算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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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卷 中華再起 第三百五十五章 仰天大笑出門去 我輩豈是化外人

  太餓了,還沒吃晚飯,第三更明天再寫了。555魚

    且說周成有了定計,卻是喚來了周詩祁。

    「哥,找我什麼事?」周詩祁道。

    周成示意她坐下,說道:「我準備出山一段時間,要交代你一些事!」

    「呃?哥要出遠門?」周詩祁見周成居然要給自己安排事情做,倒也高興起來,平日裡,她也覺得有些閒了。「哥,你這一走,那些每天都來聽道的人怎麼辦啊?」

    其實說「人」是很勉強的,因為周成信奉有教無類,自從講道成周山以來,卻是但凡成周山中方圓十萬里的妖怪、靈類,但凡心術正者,皆是來者不拒,只是講得倒也不是什麼高深無比的道法,只是混沌篇入門篇!

    「你呀,別對他們太好了。哥的教訓,你總有一天會親眼看到的。他們或許今天很可憐,但日後,誰又能說的準,或許……」

    「哥。你看你,這是怎麼了嗎,你還放不下以前那事?」周詩祁想了想道,「你不是經常告訴我,道為本心,我心既是道嗎?何況,他們既然開了靈識,就是與道有緣。哥你不給他們講,他們不知要走多少彎路。作為畜生,他們能開靈識已經是不容易了。」

    周成搖搖頭,道:「罷了,我出門之後,你便取了混沌篇初級篇,日日在那道台之上,念給他們聽就是了。你呀,心不靜,我看用這個辦法,能不能讓你打下一個好的道心!」

    周詩祁一聽樂了,以前只聽說過書讀百遍,其義自現,卻是不知這道門典籍,能不能靠虔誠地誦讀,來增進理解。

    「好,哥最為祁兒考慮了!」

    「祁兒。祁兒,你這丫頭肯定是不滿我日常喚你丫頭,也罷,祁兒就祁兒。」周成也難得好心情。

    「那哥準備去多久?」周詩祁問道。

    周成道:「這次或許有些麻煩,以我的道行,借助混元劍,也難以看清那一線天機。我也說不准什麼時候回來,反正會盡快的。」

    「哥。你出門在外要小心,別遭了賊人算計!」

    周成心裡一熱。還是自家親妹妹好啊,「嗯,我會小心的。呵呵,哥不找別人,已經是照顧別人了,誰找哥麻煩,哥就加倍還給他。」

    「咯咯咯……哥真壞!」

    周成神色一整道:「此去之前。尚有兩事交代你。你這丫頭,我不在山裡的時候。可別偷偷摸摸將那九千年一熟的蟠桃和人參果拿去送他們,你送了。哥以後就不給你弄回來好東西了。」

    「哦。我知道了。」周詩祁嘟嘟嘴,委屈地說道。被周成教訓過後,她也就只把那三千年一熟的蟠桃賜下去,畢竟她不是笨蛋。也知道周成話中那白眼狼的意思。

    「還有!」周成想了想,道:「百年之後,我成周山前,會有前後兩撥人路過。一路是被追的人,一路是追人地人。他日事到之時,你自會知曉。你需要做的事,就是為他們指一個方向。」

    「什麼方向?萬一他們不信我呢?是修道者嗎?」

    「嗯,不是凡人。若是前面逃命的人問你,路在何方,你便回答他們,此去東海,萬里迢迢皆是路!」周成道,

    「若是追人的人問你,人在何方,你便回答他們,天下有大路億萬條,大路之上,誰該死,誰又不該死。該死不該死的,都是人。」

    「嗯,我記下了。不過他們不信,可不要怪我啊。我,我修為不高,估計沒有什麼讓人信服的地方。」周詩祁落寞地低下頭。

    周成一看,卻是歎息道:「祁兒,你可曾怪哥?不錯,哥確實有辦法將你修為,百年之內提到大羅金仙境界,不過那是害了你。道基不穩,日後哥為你謀劃之時,你只有吃虧的。」

    「哥,我不怪你,都怪我資質不好!」

    「你呀。道心不安,若是我沒有算錯,日後應該還有一番機緣,才能讓你靜心修道,也罷,強難於你,倒是委屈了你。」周成說完,卻是伸手入懷,卻是拿出了一個蓮子。

    「哥,你給我做什麼?」

    周成歎息道:「都怪哥太沒用,將一干法寶全數送完,天意弄人,今日連自家親妹妹,都沒有什麼法寶送出。你之為人,最是活潑好動,我就算讓你待在山裡,估計你也會偷跑出去。這個蓮子,乃是當年我之

    寶三十六品青色蓮台在混沌中所結,雖然攻防皆是不過,你可將此蓮子種於後院寒池之中。以秘法布成一尊青蓮分身,若是有大難來時,此蓮子分身,會帶你受死,而你卻可以被這青蓮分身顛倒乾坤,瞬間回到這成周山。而我自然也會知曉。」

    「謝謝哥。我不會出去的。」周詩祁笑道,她倒是很喜歡這個蓮子。

    周成輕聲斥道:「你這丫頭,本性難改,我還不知道。去吧,做你的事去,我出山門去了。你告知陳傳二人,我交予你保管地道書,他們皆可修行,不過如若擅自出山,生死自顧。」

    「嗯。我知道了。」

    周成望著周詩祁遠去的身影,喃喃道:「我周成以道心起誓,誰若害我祁兒,必令他身化灰灰!」

    出了成周宮,周成一步踏入虛空,卻是徑直到了仙魔通道外,一想到要去魔界探察一番,總不能以一個青衣道袍的修道之人到處亂闖吧。周成卻是有了辦法,只見他拿出那混沌果樹枝作的枴杖,當空一晃,卻是成了一面招牌,再一笑,本來青衣道袍的周成,也變成了一個灰袍素服的算命先生。

    「不錯,這個行頭,卻是正好走遍天下,也不怕被人識破!」周成一手拿了一個八卦盤,一手拿了一面麻布招牌,上面寫著

    「算一算,一算之命;求一求,一求救命」

    說完,周成卻是順勢進了仙魔通道,一路潛行,倒也沒有讓那來往穿梭如織的仙界巡查。天庭遭遇了楊戩之敗後,卻是將姜別峰和申彤夫婦派來了此地鎮守。雖然魔界並不是沒有實力和仙界立刻火拚,但兩方皆沒有動手地原因,卻是路人皆知,前段時間楊戩和余化兩場爭鬥之後,倒也連小打小鬧都很少了。

    周成一路行來,只見仙界大軍果然駐守仙魔通道魔界一方,正好背對通道,進退間倒也沒有了後顧之憂。軍營中有兩股強大的氣息,周成倒也熟悉,正是那掌管了電錘和漁鼓地姜別峰和申彤夫婦。

    周成倒也沒有去探那仙界軍營究竟,諸般事宜,他即便全數知曉,又有何用,姜別峰和申彤二人當年有那機緣,今日成了一界主帥,對峙魔界,倒也算因果造化弄人。

    滄海桑田,他年之販夫走卒,三界下士,今日有多少成就了那三界強者,叱吒風雲,威赫一方,諸般榮耀哪裡還是當年懵懂蒼生。世界在不斷變化,而在一部分人應劫受難之時,必有一些人應劫而出,做了那天地間一時之主角。

    反觀魔界一方,卻是森嚴壁壘,軍營重重,裡面也傳出來幾股磅礡的氣息。周成也識得,正是那太乙魔君和瓊宵魔君、青家兩兄弟。

    只歎那太乙魔君,瓊宵魔君二人當年是何其風光,道門高徒,仙界貴賓,誰知今日卻成了帶頭反抗各教之人,也成了那仙界死敵。世上之事,畢竟不如常勢之水,難以盡柔盡善,是非因果對錯,倒也但憑本心了。

    兩方主將都現了手段,卻不是賣弄,不過是為了穩定軍心,好讓手下知道,軍中有大將,陣前無敗軍。當權者有了實力後,如果不讓手下人知道,那麼定然難以得到大多數人地忠心。這個世界,說到底是誰拳頭大,誰說了算,不論仙凡,皆是如此。

    「仙魔之戰,勢成水火。此時不戰,他日定當血戰到底!唉,世事難定,我為聖人,即便不想看著他們死,又能如何!」

    此時正是黃昏之時,一輪猩紅的魔日正從地平線下緩緩升起,朝氣入霧,更有那魔氣水潮水,滋潤著魔界生靈。

    周成手執算命幡,高高地站在一處山頭,眺望著那百里軍營,他知道這片暫時安寧以後將會成為血腥的屠宰場。腳下這片大地,也必將上演一出出傳說,而大地最終的歸宿,卻是那仙墳神墓,埋盡萬仙,坑盡萬魔,仙魔同墓,倒也難說因果對錯。

    不過,周成終究心軟,意念一動,卻是有了辦法。只見周成揮手間,聚斂氣息,凝神在附近最高地一座巨山石崖之上,施以陣法,刻上了兩個萬丈高下的巨字,隨即揚長而去。

    片刻後,魔界軍營。

    「報!百里之外,巨山之上剛才一陣青光閃動,顯出萬丈高下之二字!」

    「何字?」太乙魔君道。

    親兵怯道:「所刻之字乃是,乃是—神—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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