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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仙俠] 重生混元道 作者:魚淚滿江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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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2 | 顯示全部樓層
重生混元道 第八卷仙魔神鬼大戰 第三百七十四章 大劫再現 帝江出世 下 魚淚滿江

  「帝,帝,帝江祖巫…….」

  一聽到黃靖念出那幾個字,巫族之人好似被雷擊了一般,第一反應並不是跪下就拜,反而是僵立當場,很少會有人相信,一個傳說中的祖巫,一個已經消失了幾十萬,近百萬年的祖巫,居然這麼容易就回來了。

  雖然,帝江此時還未出來,不過那外洩的氣息已經告訴大家,帝江回來了,一個絕世強者回來了,巫族的希望,也回來了。

  「帝江大人……」

  即便宙已也是淚流滿面,他雖然位尊權重,乃是巫族第十三巫,雖然得了祖巫們賜下精血,可終究是先天不及他們,論及實力,差了許多。

  當年的祖巫們,實力之強悍,兩兩成對,便是對上准提等人,也是毫無所懼,如果換了最厲害的祖巫,帝江、共工、祝融三人中任意的二人聯手,死鬥之下,便是當年那未成聖的准提也只有挨揍的份。

  當年大神通之人多番大戰之時,准提等人雖未成聖,但論及實力,包括東皇太一在內的那幾個准聖,一人能單挑現在的兩三位准聖聯手。世間之事,同為人,還有高下貴賤之分,准聖雖然稱呼一般,但除了寥寥無幾的孔宣等人。很難有准聖能和當年地那些大神通並肩。

  先天缺陷,說它不重要,那是對於普通人來講的。試想,大家都修煉不到太高境界,那麼差別也不會有多大,反正是五十步和百步之愚而已。但天下之勢,皆如那上山之路,越朝上,路越窄。爬得高的人,自然也就更厲害。故而,先天不足,在修煉中前期不會有太大體現。但一旦進入了修道高峰,便是桎梏。

  這也是為什麼四位准聖在那地府一戰中攔阻鎮元子,未曾傷他根本,卻反而被他斷了玉鼎佛祖之道體一臂。

  黃靖收了那鎮壓靈符。卻是不見之帝江當場出來。當下也知曉他定是大難剛逃,心裡感慨罷了。

  當年不周山一戰,祖巫們死的死,逃的逃。而從始至終因為實力和運氣都比較強大的帝江,是一直看在眼中的。祖巫中,燭九陰是以德服人。帝江能位列在前卻是因為他實力強悍。當然。他最出名的還是他那舉世無雙的速度。等閒准聖,想追他。無異於做夢。

  當年洪荒星空一戰,東皇太一曾攛掇手下打碎星空,讓眾多巫人甚至祖巫迷失在那洪荒星空中。帝江和天吳二人盛怒之下,追打東皇太一,東皇太一即便是鴻鈞門徒,妖族大神通者,可依舊逃不過者帝江速度,即便有了東皇鐘,還是被一路追打。由此可見者帝江地實力和速度。

  就在眾人翹首以盼,等待著帝江現身之際,其他准聖倒也窺到了這裡的事。

  「唉,大劫再現威,帝江一出,卻是天數再變了!」青丘山,孔宣微微一歎,似是無奈,又似是在感慨帝江的不容易,「身陷百萬年,如今重出現世,是福緣,卻又是禍緣。帝江,好自為之!我無老師神通,他日如果你自取其禍,即便有心救你,我又怎能救你。」

  說完,卻是繼續神遊太虛不提。

  「一步錯,步步錯。吾等卻是失策,失策啊!」

  西方佛界靈山,又名西方極樂世界,如來停下講經,揮退眾佛門菩薩,羅漢,獨自留下那玉鼎佛祖,不由悔道。

  玉鼎佛祖道:「唉,當年巫族有大過於洪荒,本應死罪。青蓮聖人救下那帝江,已是逆天之舉。即便救了他,等閒哪能脫罪。卻是不知,青蓮道人原來將他壓在東海。」

  如來佛祖道:「青蓮聖人雖然不能算盡天下事,卻喜歡步步為算。他便是不在,吾等居然還是上了他的當。當時青丘山孔宣沒有出手救之地府巫族,想來就是為了讓巫族破而後立,得到之個救帝江出世地契機。巫族有那后土在,即便她避世不出,可巫族是不能絕的。如此一來,巫族被逼到死胡同,卻是柳暗花明!」

  玉鼎佛祖道:「也罷。青蓮道人終究不在,難以算盡世事。便是當年他也曾多有不算之處。如今還是地府為重,還須早日整頓,方才好為我佛門弟子造福!」

  「嗯。派人去傳旨,讓趙公明來見我吧!」

  崑崙山,玉虛宮。雲中子停下參道,微微一歎道:「該死的不死,不該死卻趕著送死。該死!」

  三宵島,雲霄豁然睜開一雙秀目,自語道:「禍事,禍事矣!」

  天庭,玉帝揮手一把將滿桌地貢品掃落地上,怒道:「我還沒來得及,你們就一個個跳出來了。不行,我不能再等了,不然,怕是會被你們賣了!」

  血海,冥河老祖正在潛心演算天機,忽然大悲怒斥道:「蒼天不公,我費盡心思討好巫族,居然為他人做嫁衣。青蓮,你居然早已將我算計進去,莫是以為我與那地府巫族一水之隔好欺負!」

  想了想,冥河老祖卻是不安,暗道:不行,還是要多讓修羅族人出出力,演練大陣之餘,也是出海之時了。不然,萬一那帝江上門,我卻是有所不低!

  一處無名深山,幾間小茅屋中,卻是正有一個道袍老者坐在那裡,臉色微現蠟色,想來是受創未曾痊癒的徵兆。

  「唉,糊塗,糊塗啊!青蓮老友,我平白葬送掉你一場好心,糊塗啊!」

  原來此人卻是鎮元子,受傷不重,倒也不是朝夕就好。

  「師傅,可有何事?」

  門外侍候地童子叩門相問,卻是令鎮元子安靜了一些,道:「無事,退下吧!」

  鎮元子細細一想,越來越覺得自己倒霉。當年因為好心讓座,不知天機的情況下,丟了成聖機緣。

  而這次周成告訴他有一番機緣,卻是沒有誆騙於他。

  「我只當此番機緣乃是幫那巫族守住地府,得那功德。糊塗啊,哪曾想,居然是將之巫族一路安送到東海,便是機緣。失之交臂,悔之晚矣!」

  鎮元子當時便非常清楚那機緣,畢竟是周成親口告訴他,所以他能看到的東西自然比如來佛祖等人多。此時他才明白,當時若不是自己心憂門下安危,最後關頭,拋棄巫族而走。反而是抵死而戰,最後老臉不顧,送巫族去了東海,那這成聖機緣就是他鎮元子的了。

  雖然如來佛祖等西方之人,佔了地府,除了搶那成聖之機,還有借助六道輪迴強大自己佛門地意思,但是終究是倒霉了。

  「佛門之人,果然愚鈍,也好,讓你們捧著一個空殼去樂去。待老祖傷好,再去尋爾等麻煩!呵呵,吾雖敗,倒也知道了究竟,可笑佛門與那雲霄,只知有那成聖機緣,卻不知巫族一去,機緣自去啊!不知何年何月再有知機緣了,不過大劫顯現,機緣應該尚有。看來還須好生感悟道行境界,再上層樓!」

  鎮元子苦笑半天,最後卻是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青蓮雖然大方,卻也早有了私心。一方機緣,許給了兩方人。我若有所成,那機緣也就是我的了。我如今敗了,他倒也早想好了後路。東海啊,真是好地方,有空也要多去拜訪拜訪了。」

  不說三界各方勢力如何不滿,可之帝江出世已經是事實了。

  東海龍宮,一番動靜慢慢停了下來,隨即在眾人地等待中,一聲長長地歎息傳來,彷彿是從地底傳來的一般。

  「帝江祖巫,別來無恙!」

  黃靖當空一站,卻是居於半空,望向前方海底深處。

  「這天地,終究是如此美好。為何我巫族百萬年前,卻不懂得珍惜。因果注定,天道輪迴,也罷,我即便脫難而出,便是一番氣數了!」

  歎息聲中,一人憑空出現在黃靖面前,卻是先行上前一步,取了一柱香,恭謹地插上神龕,道:「青蓮道長,帝江蒙你大恩庇護多年,雖是囚禁,但其中恩惠,你我自知道。帝江無甚還報,便請受我三跪,以示大恩不言謝!」說完,卻是真個跪下行了大禮,其餘巫族之人,倒也同時跪下。如果是以前,他們如果見到帝江要對周成行如此大禮,定會反對。但此時,他們明白,帝江變了……

  隨即帝江卻是拱手向黃靖行禮道:

  「罪人帝江,謝過龍王救援之恩!」

  黃靖道:「無事,無事。劫數已滿,便是你脫難之時,黃靖不過依照老師吩咐行事罷了。那邊有你族人,你們下去好生長談一番,也算彼此安慰吧。」

  「也罷,我一出來,天地間之事卻是更多了。我雖不懂天機之數,倒也知道判斷世事,哼,總有些人,不願意看到我脫難而出!他們要想殺絕我巫族,還要看我手段才是!」帝江頭也不回地說道,卻是和族人下去長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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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2 | 顯示全部樓層
重生混元道 第八卷仙魔神鬼大戰 第三百七十三章 大劫再現形 祖巫帝江出 上 魚淚滿江

  卻說宙已全了那天機氣數,轉身便回了東海。沒有了牽掛,沒有族人拖累,不過半日便回到了東海之濱。

  話說他之所以能那麼爽快地將這十二都天神煞大陣送給周詩祈,倒也不是他宙已笨蛋。十二都天神煞大陣雖然厲害無比,但巫族既然當年有手段煉他,那麼只要給他一個億萬分之一的機會,就還能煉出來。當然,不能說被宙已送給周詩祈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不珍貴,只是一捨一得間,宙已哪裡還不清楚。

  巫族受了重創,即便當時在地府有多方勢力幫襯,最後依舊是敗北而終,宙已當年便是巫族中少有的智者,更是十二祖巫之下第一人,哪裡會斤斤計較,不懂取捨。此時巫族即便如那守財奴一般,死守著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不放,那麼也只是等死而已。

  巫族最根本的,是先找個足以讓他們保命,活下來的地方。

  宙已停了神通,卻是落到了東海之濱,前方不遠就是族人和那黃靖所在只地了。

  「唉,沒想到,終究是應了這一話之天機。」

  宙已拿出懷中的玉符,若是有人識得,當知此乃當日后土所賜之玉符。只見他手一揮,玉符卻是片片碎掉,兩行古篆大字,現出在空中,扭曲著,無可名狀,彷彿要訴說什麼,又彷彿空洞無物,只是亂流一陣。

  「置之死地而後生,捨得之間巫族正道!」

  宙已喃喃地念著。這就是玉符中所錄之信息,當日他也不太懂,今日卻是應了後一句,前一句也懂了。

  「巫族已經到了浴火重生的時候了,只是吾等族人失了那巫族之體,只留那陰神元靈之體,與人爭鬥不異於與虎謀皮,卻是落了下乘。」

  宙已一瞬間似乎很怕面對自己地族人,因為此時氣數圓滿。巫族當能入了東海,可如若黃靖或者誇父等人問及自己他日巫族當如何處於天地之間,他該以何作答?他又有什麼能力作答?

  「遙想當年,宙已滿腔抱負。實力不高,卻期冀於以智勝人。得祖巫看重,僥倖做出一些成績。然而,我卻是不當行那小人得志之事。本應好生修煉,學得巫族神通。如若當年不曾人浮於事,今日也不至於做了這落家之犬。」

  宙已似乎在反思斥責自己他年之過失,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他才有自責的勇氣,如果面對著族人,他是絲毫不能露出這等不堪之情的。因為。巫族再也沒有了當年的傲氣。有的只是滿腔的喪氣。

  「也罷。天下之事,總得有人去做。在其位。謀其政,我便以罪自請,也當先行振興巫族才是!」

  宙已苦苦思索著,有什麼計策,他要得不是什麼絕世的妙計,也不是什麼聖人吉言,他要的只是一個能讓族人振作起來地理由,甚至是借口。

  「當年巫族似是有不少人逃過了大劫,要是這些人能回來,該有多好啊。」宙已開始將主意打到了流落洪荒星空深處,而無從尋覓的那部分巫族人。

  不過天道渺茫,正如那回歸之路,哪裡是想他們回來,就能回來的。

  「有的散去了,有地卻又不知被鎮壓何處,看來,最後是難了!」

  宙已想了半天,甚至連當年那些逃散的祖巫他也都算過了,卻是不知究竟誰才是巫族的希望。

  無奈之下,宙已只好硬著頭皮,神通一展,卻是回了東海聚首之處。

  「宙已長老卻是來去甚快!」黃靖見那宙已歸來,卻是掐指一算,喜道:「甚好,甚好。大長老不愧是巫族之大智者,此番一去不過半日,卻是將只好機緣補足。」

  「見過大長老!」眾巫人見宙已回來了,臉帶笑容,知道定是那機緣氣數被補全了,心道果然是大長老厲害。

  「龍王,此番可以入海了吧?」

  宙已神色淡然,卻有意露出不屈地神色,讓巫族人看到了一些希望。

  「機緣已足,自當入海為安!」黃靖輕拍兩下手,微笑著回頭看向東海海面,不過瞬間,附近萬里的東海海面波濤不起,風浪平息,卻是好一番安靜。

  大海平靜之後,只見黃靖身旁地海面,忽然緩緩地兩分而開,一條通海水道卻是現出來,無數水族魚貫而出,多有那黃靖族人親自領隊,卻是為了迎這巫族。

  「東海錦鯉龍一族,見過宙已祖巫,見過巫族各位英雄!」

  當先之人卻是黃青雲,一身錦袍,高冠束額,虎面冠玉,卻是英氣逼人。只見他五官俊朗,年少輕狂便頗有不怒自威之感。當先一站,卻是頗有黃靖當年之颯爽英姿。更讓宙已為之側目的,卻是那一雙眼睛,神光雖內斂無洩,卻是讓這位祖巫,看到了許多不一樣的東西。宙已一時間居然隱隱心神顫動,似乎見到了一塊巨大的璞玉一般,潛力巨大。黃青雲稱巫族等人為英雄,卻不是嬉笑之言,不論處於什麼角度,巫族能鎮守地府,監管六道那麼多年,就是天地英雄,理當受敬。

  「這位就是太子吧?不錯,不錯,果然是人中龍鳳,他日成就定當令三界側目。觀令公子之俊彥,卻是讓宙已徒增老矣之感!不服輸不行啊,呵呵。」

  宙已雖然看似奉承之言,不過他自己和黃靖兩人都知道,到了這個境界了,奉承之言卻是一聽就知,可宙已所說之言,卻是令黃靖都微微點頭。

  「豎子無能,剛從青丘山閉關回來,不過是難造之才,無甚本事,以後還要多靠你們這些前輩照顧了!」黃靖微微一頓,卻是轉向黃青雲,道,「青雲。以後不得對前輩們無禮。」

  「孩兒知曉,宙已長老,請!」

  「大長老,請吧。為了迎接你們,我卻是早已準備好了。你可休得再說,我有意為難與你,卻是天數使然,黃靖不能違之啊!」

  黃靖一拱手,卻是落下地來。示意巫族宙已等人先請入海。

  「龍王大人過慮了,宙已雖不知天數,不曉禍福,不諳天機之道。不過還不曾昏聵,也知曉道理。龍王是主,理當先請!」

  「同行,同行即可!」

  兩人隨即談笑風生。並肩齊步入了水道,一路行來,宙已都不禁看地心中微顫,之黃靖果然不是普通人。自身那准聖修為也就罷了,這東海精銳卻是讓他都不由看地側目。當然,黃靖除了青丘山直系的身份外。還有一個東西。是宙已相信黃靖有足夠能力保下巫族地原因。那就是弒神槍。

  「來人,將這些有功天地間地英雄們。請去龍宮偏宮招待,宴罷之後,再行安排!」黃靖卻是揮手一請,示意宙已,誇父,蚩尤三人入了龍宮正殿。

  「東海龍宮雄踞四海,果然是富甲天下之餘,尚有威懾天下之兵。龍王果然大才啊!」

  「哪裡,哪裡。黃靖能力不足,能享這四海之富饒,不過是得了師門庇佑罷了!」黃靖倒也直爽,如果換了一個人,說不定就直接說「是啊,我就是很厲害。」,他雖然位高權重,倒也不曾似那市儈之人一般,得意忘形。

  主客就位,卻是有那龍宮仙女往來如織,送上了無數山珍海味,招待這三個貴客。黃靖身邊,卻是憑空多了一張椅子,不知是為何人所留。宙已眼尖,卻是發現了。自己巫族三人坐一旁,一位錦鯉龍長老、黃青雲和那剛才見過禮地孫悟空卻是坐了對面。唯獨上首之位,有兩個。

  「巫族一路行來,卻是多有痛楚。也罷,今日也算是大喜之日,青雲!」黃靖喚道。

  「孩兒在!」

  「為父自你回來以後,也不曾考過你,不知你是否在我青丘山閉關之時偷懶了。也罷,今日大喜,你便算一算,有何喜上加喜之事!」

  黃青雲聞言,卻是五指簸張,仿若虛空一抓,卻是與別人掐算有些不同,半響,黃青雲卻是喜形於色道:

  「父親大人在上,今日卻是尚有一件喜事!」

  「喜事?待我也算算!」一旁的孫悟空也躍躍欲試地掐算起來,半響之後,卻是頹然坐下,道:「我之神通不及哥哥,以後還請父親多加捶煉!」

  「哈哈哈……個人自有個人機緣,悟空,你兄長不過先行一步,你又何必掛懷!」黃靖對之兩個兒子都是喜歡。

  「不知太子所算為何事?」宙已心中一動,雖然不懂天機,倒也隱隱猜到定是和巫族有關。

  「孩兒不敢黃口斷言,此事還請父親示下!」黃青雲起身道。

  「此事卻是非同小可,不能由你亂來。不過你能算出,卻也是你本事,為父甚感欣慰!」黃靖點點頭,隨即驟然站起,來到了龍宮正殿外。其餘眾人一看,也知道黃靖將有大事出手,盡皆跟著出來,默默站在一旁。

  黃靖手一揮,道:「來人,擺上清香三柱,牲畜祭品若干!」

  龍宮侍奉倒也機靈,不過半響就找來了東西,擺上之後,卻是將清香插於神龕之內,擺在了桌上,仿若祭天一般。

  黃靖隨即一整龍袍,神色肅然,恭敬地上香祈道:

  「周天有數,禍福在前。若論天道無常,人勢卻也無常!老師在上,黃靖駐守東海,雖不敢言兢兢業業,倒也不曾越雷池半步!老師當年所囑之事,今日卻是合該有一事結局分曉!今有巫族宙已率族人至我東海,機緣之數也是完整無缺。以老師當年告知,此番卻是巫族大劫苦難園滿之日。有請老師靈符歸位,完結巫族之禍亂!」

  話音剛落,只見東海龍宮彷彿忽然間大亮起來,如有寶光瀉出一般,龍宮上下都呆立不動,靜靜地看著水晶宮外變化。水晶宮外,連那海底游魚都朝著一個方向靜立不動,似乎也知曉有物出世一般。

  東海異動,卻是引起天地間諸多大神通之人驚悸,誰也不知道究竟這東海又出了什麼事,不由暗自運轉神通,窺視起之東海變化來。此時地府之事,剛剛完結,成教一舉一動都被這些心懷不軌地人所牢牢注意,生怕遭了成教算計,如那血海冥河老祖一般,偷雞不成蝕把米,平白丟了面皮,損了氣運!

  宙已聞言,雖然不曾完全知曉是何事,但知道是巫族的大喜事,已經是沒有了錯處。便是身後誇父也是驚悸於色,不知究竟是什麼喜事,能讓之龍王如此大動干戈。

  「蒼天在上,青蓮聖人,還請成全巫族!」宙已等人卻是跪下磕頭道,便是那偏宮的巫族也盡皆伏地叩首。

  黃靖一看,時辰一到,卻是猛然出聲:

  「青蓮靈符歸位,祖巫帝江劫滿!」

  須臾,眾人只見一道晶玉般地符篆,瞬間劃破龍宮,飛到了黃靖身前的桌上,玉符紫氣流轉,黃靖抬手就收了靈符,隨即便見一陣震動傳來,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出土了!

[ 本帖最後由 foxchi 於 2008-10-27 00:4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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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2 | 顯示全部樓層
重生混元道 第八卷 第三百七十二章 宙已親身報大恩 補因果巫族入海 魚淚滿江

  卻說那巫族一路行來,果然發現身後那些個陰魂不散的菩薩已然全數退走,心道定是有那異人相助。

  「巫族也算不該絕於吾之手!」

  帶著八萬餘眾巫族子弟,宙已終於到了那東海之濱,卻是有些感慨莫名。

  「路漫漫兮,其罪無常;人渺渺兮,其志無常;生死慘然,不過彈指間怒笑喝罵,何足掛哉,何足道哉!」

  回首來路,此番一路到這東海之濱,可謂艱辛萬分。雖然沒有那遍地荊棘,也無有那攔路猛虎,但身後幾尊菩薩,已經將這幾萬陰神追得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

  「大長老,您,您斷臂之仇,卻是不能不報啊。」

  誇父望著宙已那空空如也的左袖,卻是忍不住老淚縱橫,逕直跪下。其餘幾萬巫族陰神見了,也是跪下行大禮,無言之中,更有對這祖巫地無比尊崇。

  宙已搖搖頭,苦笑道:「拜我作甚。當年我宙已亦不過是那貪生怕死之人罷了。此番榮辱變幻,生死一線,卻是讓我徹底拋棄了禍福之憂,他日巫族大難再至,我宙已定當以此殘軀,匡扶族人於大廈將傾!」

  「祖巫大人……」

  無語凝咽之時,方顯英雄本色,縱然誇父、蚩尤等人也是感恩之餘,又有自責。倘若自己有那宙已祖巫手段,便是不敵那些個絕世高手,可尋常菩薩,羅漢之類的,還欺負不到自己頭上來。

  宙已一指這浪高潮急的東海,卻是道:「此處想來便是我巫族機緣之地了,素聞此地乃是那四海龍王黃靖所有,此人雖為青丘山門下,卻不知能否待我等巫族如那周成聖人一般!」

  誇父前邁一步道:「既然已至此地,還須相告一番才是!」

  宙已點點頭,隨即誇父卻是運功喊道:「四海龍王黃靖大人何在,有緣人前來拜訪,還請出海相見。四海龍王黃靖大人何在……」

  「本王在此!」

  一聲龍吟。仿若九天而下,眾陰神盯著海面,卻不見天際一人踏雲而來,雖未曾如那聖人般作歌自表,倒也有一番道家出塵之氣。

  此人身著九爪金龍袍,貌若那有道鬢髯客,人到中年卻不失鐵骨錚錚,給人一種剛正不阿地初印象!恍然一觀。但覺他劍眉星目,眉心之處隱隱有一水滴若隱若現,想來是道行精進的徵兆。

  此人剛一現身,東海千里碧波頓時湧起丈高。更有那巡海夜叉領了踏波蝦將、攬波鱉卒前來朝拜,潮起潮落間,那些個巡海夜叉居然安如泰山,雖是水族。但功力倒也著實不低。

  宙已等人一眼看來,便已知是那四海龍王黃靖到了。

  「吾等巫族落難之人,見過龍王!」

  宙已即便當年有雄心億萬丈,此時注定要做那寄籬之客。哪裡還有當年那番傲氣,卻是領著近八萬巫族陰神,隔海相拜。

  「爾等與我東海。卻是有一番機緣!今日本王親自出關。卻也是為了迎接爾等!當年我家老師能救爾等一命。許了那地府機緣,便是有緣。如今爾等雖然落魄至斯。倒也不當自甘墮落降了自家身份。須知,爾等族中尚有那天之人,豈非機緣一番?」

  黃靖一番話倒是說的宙已滿腹心事,族中卻是有那天之柱,可惜不是自己,而且還不是想出手就出手的,不然也不用來投奔東海了。

  「既然龍王有言,宙已便意欲帶了族中子弟投奔龍王,日夜行那巡海之事,倒也算陰神本分!」

  「待我為爾等掐算一卦!」

  黃靖也未置可否,卻是掐指算來,半響卻是道:「宙已祖巫,爾等機緣卻是尚有欠缺之事,此番不當入海求安!」

  巫族上下不由盡皆一愣,什麼?機緣尚有欠缺之事?難道自己族人跑了億萬里,累死累活到了地頭還不能安穩地休息一下?

  「龍王大人,我族中后土聖人與你家老師也算至交,頗有一番淵源。這都到了地方了,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宙已一臉憤然,好似認為黃靖在戲耍他一般。

  黃靖聞言,卻是肅聲道:「宙已,我敬你乃是巫族祖巫,也多有孝敬后土師叔,不過此番機緣尚有欠缺卻是實情,我若強行收你入海,日後倘若有所變故,不論你我都是無法承擔。你不願做巫族罪人,我莫非又願做我成教罪人。休得強難於人!」

  宙已聞言,卻是神色舒緩,看起來這黃靖也沒有說謊。而且素聞他青丘山敬那后土娘娘甚重,若非聖人有別,怕是那青蓮道人早將娘娘娶做了道侶,諒這黃靖也不至於撒謊。

  「黃靖,你我雖非同輩,便是看在娘娘份上,你若非難為我巫族,便告知這未滿之氣數乃是何事?待我補過,再行入海。」

  黃靖聞言,卻是再次掐算起來,半響道:「此事我算不得,算不得。機緣之數,在於一線之現,吾非機緣之主,怎能知其究竟。不過,你要入海,天數不滿,想來是行事有所欠缺,欠下了因果之數。」

  宙已聞言一愣,原來如此,怕是真個欠下了因果之數。

  「你便細細回想,此來東海途中,可曾欠下別人人情,如何補償,你自作決斷,我卻是不知!」

  黃靖當然沒有撒謊,但是他也沒有什麼好奇,畢竟他只是一個准聖人,天下間算不到的事何其多,如今看這巫族不知欠下了哪位大神通之人的人情因果之數,不滿機緣,居然連入海也是入不得!

  宙已苦思半響,和那誇父、蚩尤二人更是合計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錯,良久,宙已方才驚道:

  「原來如此。卻是欠了一番人情,也罷,我便親自再走一趟!」

  說完,宙已托了族人給這龍王照看,倒是放心,自己一個人不過瞬間便跨越千山萬水,尋那因果之地去了。

  不知飛了多久,宙已卻是倚仗巫族當年稱霸洪荒大地的神通。在這億萬群山中,又回到了這成周山附近,奈何苦尋半天,也不知究竟哪裡是以前遇到周詩祁的地方。

  「不對!我記得很清楚,就是這裡。憑我巫族監管大地地神通,沒理由連一個地方也找不到啊?」

  宙已一頭霧水,不知道一腳踏錯還是步步皆錯,反正就是彷彿入了一個迷陣般。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唉,可笑巫族只知祖巫神通,卻不知世間大神通之人何其多。此地大神通之人所佈之奧妙,便是祖巫齊至。也只能望山興歎,望水無涯!」

  一片茫茫然,似是有水,又似是有山。再細看,彷彿又什麼都沒有。

  成周山,周詩祁正在給一幫小傢伙念那混沌篇初級篇,卻忽然有那小妖來報。說是大陣外,有一斷臂邋遢之人,四處尋覓彷彿在探尋成周山蹤跡。這些小妖。卻是當年周詩祁讓周成收入成周宮打雜的。當然守陣看護之事。也是他們的職責了。

  「小姐,小姐。外面有一斷臂者,貌似邋遢,在打探我成周山!」

  周詩祁停下唸經誦道,卻是道:「今日到此為止,你們都散去吧。下次只有通過考核了才能再聽講道,誰偷懶,誰心懷不軌,矇混一次也騙不了本小姐第二次!」

  小妖和那些靈物們嚷嚷著退下了,周詩祁卻是滿腹疑慮地來到了山門之處,往外一看,果然有一人在四處尋覓著什麼。

  「咦,此人不正是那日帶頭之人?」

  周詩祁也不認得他是祖巫還是小巫,當然更不在乎。反正在她眼裡,除了那個哥哥,天下之間只要是人就只分好壞,沒有貴賤尊卑之分,周成也說過她很多次,奈何她不聽,也就隨她了。

  「看起來神色匆匆,焦慮之餘卻無那忿恨之色,應該不是回來找茬的!不過還是哥說的對,小心點為好。」

  周詩祁這丫頭心態,起初還怕自己說錯了話,給別人指錯了路,或者別人沒有找到那機緣,回來找自己麻煩。當下也就緊了緊手中的青蓮蓮子。

  心下落定,周詩祁也就飄身出了大陣,陣外這些小陣,不過是哥哥隨手布下,雖然傷人不得,但迷惑人,卻是一等一地拿手。

  「兀那帶頭人,不去尋爾等機緣,回此地作何?莫非要尋隙生事?」

  周詩祁一閃身,便出現在宙已面前,卻是兩手叉腰,本來天仙般的女子,為了給自己壯膽,作勢囂張。

  宙已一見頓時大喜,右手單臂拿出一物,卻是捆成一團,

  「仙子果然仙蹤難覓。鄙人先謝過仙子指路之恩。此番回來,不過是送上一物,以表鄙人謝意!」

  說完,卻是將那物放於地上,轉身施展那巫族神通離去了,他也看出來似乎這個仙子有些警惕自己。

  周詩祁見那人走了,也就踱步上前,躡手躡腳地拿起那捆成一團地東西,裡面彷彿捆著一些旗子,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字,周詩祁卻是疑惑地念了出來:

  「什麼東西?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好像在哪裡聽過,不管了,反正是撿到地,先拿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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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2 | 顯示全部樓層
重生混元道 第八卷仙魔神鬼大戰 第三百七十一章 彩雲之南 一路向東 魚淚滿江

  世人皆知算命算人算天數,哪知世事由天由人不由己。

  地府,在場之人如此眾多,除了那如來佛祖神色淡然,彷彿早已知曉此事一般,其他人都是驚訝不已。

  而那宙已卻是被四人圍在當場,他也不動彈,逕直半跪在那裡,不知他在想什麼。諸位准聖也閒談起來,卻是將他晾在那裡。

  「阿彌陀佛,鎮元子居然有如此法力,卻是讓我等難以企及!」

  玉鼎佛有些愣愣地看著鎮元子破空而去地方向,誰能想到,四位准聖圍困一人,居然讓人家重傷己方一人之後,飄然而去,說出去莫說別人不信,即便連這少了一臂的玉鼎佛也彷彿還在夢中一般。如果不是左臂那隱隱地痛告訴他這一切是真的,他自己都不敢信。

  「玉鼎佛祖,還請節哀!」

  雲霄與趙公明二人倒是無甚損失,反正也做到了如來佛祖早前要求之事。倒是這玉鼎佛,傷了道體,日後修為自然又是落一下乘。

  如來佛一看,這雲霄二人不提還好,一提之下,玉鼎彷彿卻是有些不自然,急忙道:「機緣福禍,天定人改。你我佛門一家,我豈會置你不顧!」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玉鼎佛微微點頭,卻是一指點向左臂,以菩提作相演須彌之功法,化出了一隻假臂,尋常之人倒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如來點點頭,卻是道:「鎮元子功高如此,卻是仗了他聽道鴻鈞,得道甚早之故。你我雖然多有機緣,先天之數卻是不敵這鎮元子!地書,河圖洛書當年為這鎮元子所有,說不得也是有人想保他罷了!此人雖是不出。但諸般算計,卻是不落後於人。今日若是無他當年賜寶鎮元子,鎮元子即便逃走,也將落個重傷!」

  眾人卻是齊齊點頭。這鎮元子即便再厲害,也最多能敵住三為準聖,如今四人出手,他還飄然而去。只傷了那人參果樹,四准聖縱然有氣,也只是發洩到當年周成送他河圖洛書身上了。

  趙公明道:「都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孔宣大人。卻是做了一次好事!」

  「如若此人當場出手。這地府破與不破還是未知!只是不知向來庇佑巫族,為何他不曾出手相幫!」

  雲霄不解道。

  如來佛祖笑了笑。道:「非是不幫,已然相幫。地府易位已然是天數,地府不破,天地格局不變,地府破之,方才各爭機緣。孔宣雖是青丘山掌教弟子,亦是准聖,不求一番機緣,卻是說不過去。」

  眾人不禁點點頭,原來如此,這孔宣也不過是在算計罷了。只是每個人所算之事即便不盡相同,但爭的也不過是那氣數罷了。

  玉鼎佛道:「吾等為棋子,做這出頭之事,卻是讓那些人闡二教之人,佔了便宜!」

  如來道:「天數之下,哪來便宜可佔。不爭便是落了先機,他們不爭,便是吾等氣數,當是好事!不過,那冥河老祖倒是一個善人。」

  眾人卻是暗道:原來這如來早知這冥河老祖要背後反水,搶這都天旗。

  如來又道:「冥河老祖自認算計高人一等,卻是落了下乘。此番出手反攻巫族,搶這十二都天神煞旗,卻是佔了因果。他想以血海祭旗,卻是正好中了他人算計。他日說不得要遭了那祭旗之禍!」

  眾人幡然大悟,果然如此,這冥河老祖雖然仗著自己血海凶險無比,即便自己幾位准聖一同前去,說不得也破不了他那本命大陣。

  十二都天神煞陣至陰至邪,卻是剛好與他血海屬性相同。他想到搶這寶貝以血海祭煉做那日後保命之物,本也無可厚非。可是,正是如此一算,觸動天機,說不定日後別人卻是上門去找他因果,用他血海來祭旗,麻煩大矣!

  眾人雖不盡知天機,可此番被這如來一口道破,卻是心有餘悸,不知日後自己會不會不知不覺間著了這種道道。

  「阿彌陀佛,諸位道友卻是不可如此,人命天定,天命人改,不過如此,不過如此……」如來一話,卻是點醒眾人。

  「多謝佛祖!」眾人喜道。

  正在此時,只見那場中被圍的宙已,卻是一縱而起,當空一展,便化作十萬長高下,厲聲道:

  「爾等如若真個為難我宙已與巫族這些個餘脈,今日我便是拼的自爆祖巫之巫體,學那祝融先祖,也要將爾等收拾一番!爾等不給我宙已活路,我自然也是不怕死的。」

  眾人一聽,卻是不由皺眉。

  如來道:「宙已。吾等本意,不過是要破了這地府,好叫天地乾坤改變。爾等巫族,自不當死。不過,為防他人手段,你若甘心與你巫族遺脈被囚萬年於這玄黃寶殿,吾等便放過你,也是不無可能!」

  此話若是換了別人,說不定打死都不會答應,可是輪到宙已,他卻是微微有些心動,畢竟他終究曾經是一個極度怕死之人。不過想到后土娘娘賜下的玉符,他卻是心頭一橫,厲聲道:

  「爾等可是怕死,既然不敢戰,便放我走。爾等個個口稱慈悲道人,卻是如此奸詐之徒,徒自讓這三界恥笑!」

  雲霄卻是道:「巫族雖然天數有限,無那機緣之福氣,不過終究是后土娘娘族人,吾等如若下手太辣,日後卻是不好相見!」

  「正是如此,佛祖慈悲,倒是殺不得!」玉鼎佛道。

  如來點點頭,道。「吾等聯手,封印他就是了。祖巫雖然厲害若斯,不過吾等聯手,他也是無功!宙已,你若自爆,可要想好了,你一人死不足惜,你那族人死去。卻是不值!」

  方纔宙已手忙腳亂之下,卻是收了八萬餘之族人,類似道家須彌戒子之術,倒也不知他將那些人放到什麼地方去了。

  「爾等莫要逛我。宙已寧死不從!」

  如來眉頭一皺,道:「諸位動手吧,巫族不知天時,當有一禍!」

  隨即撤了陣法。大手一揮,佛門億萬佛子卻是如潮水般殺向那地府大軍。可憐這些地府大軍,此時連陰神帶頭都沒有,千萬鬼魂哪裡是那些佛門兵將之敵。地府僅存的高手邙山鬼王也是被一些個菩薩羅漢殺得節節後退。

  「此後佛門坐鎮地府,這些鬼魂抓起來就是了。待日後做一場法事超度就是!」

  如來一聲令下,卻是決定了這千萬鬼魂大軍的命運。不用死。只是去投胎了。

  「不好!此番卻是要死在這裡了!」

  邙山鬼王一看。那些陰神被宙已大人收走了,鬼卒們被佛門降服了。居然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若不是他精修鬼錄三卷,得周成吉言,雖然只被許了鬼將之能,但真正實力,憑借體內那煉化的四十萬軍魂,一番造詣卻是比那元靈狀態的誇父強了許多。

  此番不敵,他卻是正想逃走,卻心頭一動,留了下來。

  「蒼天救命!」

  除非眾人意料,本來喊著要生要死地宙已,忽然跪下求天告命,不待眾人反應,就見一青蓮自東方而來,須臾間便落到當場。

  「無量天尊,諸位道友何必趕盡殺絕。既已佔了地府,當行那監管輪迴之事,巫族有大功德,此番不當被壓萬年!」

  孔宣打了個稽首,卻是說道。

  玉鼎佛、雲霄、趙公明三人神色稍舒,看來是認同了孔宣的話。誰知如來心頭猛地一動,卻是神色大變,暗道:好險,青丘山一門從來不做無用之算計。此番若是放這巫族離去,日後卻是難免有那禍端。就算鎮壓萬年,那后土娘娘想來也不至於怪責。

  「孔宣道友。吾等亦是可憐巫族。此番天地有大劫,與其說是吾等將這巫族壓在這玄黃寶殿,不如說是將這巫族保護萬年。你也不必多說,此番卻是不行!」

  不過轉瞬,如來就換了口氣,將鎮壓變成了保護。

  孔宣微微一歎,道:「也罷,我便擋你一擋,此後巫族是生是死便各憑其福禍了!」

  說完,一指點向那被菩薩和羅漢團團圍住,身上已是遍地傷痕的邙山鬼王,瞬間便將他拉到了身邊。

  「見過道長!」邙山鬼王見有人救了自己,知道是那心頭有所感之人,也就恭謹地行禮。

  孔宣道:「你乃有福之人,他年尚有一番機緣。我雖不知你究竟有何機緣使命,受過何人點化。不過此番我點醒於你,助你以鬼王之身修的三花有成,如此成就一番,你自當知那機緣福禍。」

  說完,孔宣微微一凝神,只見坐下青蓮一絲精氣瞬間射出,隱入那邙山鬼王泥丸宮不見。

  半響,卻見這邙山鬼王週身一陣金光暴閃,眉心之處卻是現出了一個小小的青蓮,不過瞬間便大喜地睜開眼。

  「多謝孔宣道長。小地已經明白日後機緣,還請道長再行一助。」邙山鬼王大喜道。

  孔宣點點頭,隨即大手一揮,一道洞門憑空而現。「去吧。要去何處,你自去便是!」

  「多謝青蓮道人賜福!」邙山鬼王大喜,三拜之後,隱入洞門,不知去了何處。

  眾人此時卻是滿腹疑惑,這邙山鬼王究竟是要去何處,又從何處來怎麼感謝起那個青蓮道人來了,掐算天機卻是渾然一片,不知究竟。

  孔宣卻是又一指點向那宙已,化到了身邊,道,「此物仍舊予你,如何安排,你當知曉。去吧,我便為爾等擋得一擋,此後福禍,自求機緣吧!」說完,卻是將那十二都天神煞旗給了宙已。

  宙已接過十二面都天旗。拱手一拜,便起身離去,如來等人正要起身攔住,卻是被孔宣淡笑攔住。

  「素聞佛門有那拈花神通。孔宣亦有青蓮一朵,但請諸位觀一番拈花之笑!」

  說完,孔宣一指點向坐下青蓮,幽冥之界頓時被漫天青蓮所擋住,無邊無際。無縫無隙,皆是那青蓮現世。

  更有青蓮萬朵,墜入那佛門大軍中,那千萬被抓之鬼魂大軍。卻是盡皆面現喜色,青光一閃,頓時入了六道輪迴,投胎轉世去了。

  孔宣身形。更是早就隱入青蓮之中,不知是否做那拈花之事去了,不過漫天青蓮卻是越落越多,最後越來越多的青蓮卻是慢慢匯聚到了一處。陰山之巔。

  「拈花一笑,玄黃遁跡!」

  只聽一聲唱諾,隨即漫天青蓮散去。那陷入青蓮的諸位准聖也露出了身形。漫天青蓮和陰山上地玄黃寶殿也不知所蹤。

  「孔宣。你,你。你……」

  如來佛祖恨聲道,指著孔宣卻是說不出話來,神色激動,半響卻是凝目歎道,「也罷,玉鼎,吾等回去吧!雲霄,地府便交予地藏王和截教門下看守。」

  說完,當先離去,玉鼎佛也神色有些古怪地拱手而別。

  雲霄和趙公明卻是相視一歎,隨即道:「師妹,你先回去吧。為兄無能,此地便交予我駐守也罷!」

  「也罷,勞煩師兄了!」雲霄拱手一禮,便破空而去。趙公明自然也是入了地府,監管六道輪迴去了,自號趙閻王,倒也有一番名分。

  孔宣見眾人離去,卻是點點頭,自語道:「今日所作所為,也不知有無過錯。老師在上,如若所行有差,還請老師恕罪!」

  說完,腳下青蓮寶光一閃,頓時破碎虛空,回青丘山去了。

  卻說地藏王菩薩和那趙閻王坐鎮地府之後,所行之事,第一件卻是找巫族麻煩。

  「閻王,此番生死簿和那判官筆被這宙已帶走,吾等沒有那兩件寶貝,卻是不堪地府運轉!」

  地藏王菩薩一臉苦色地說道,本以為在這地府稱王稱霸是件好事,說不定還能以此大誓願成佛成祖,可哪知剛上任,就發現沒有了判官筆和那生死簿,卻是倒霉至極。

  趙公明一愣,他也沒想到這事。如何是好?至少短時間內,那些鬼魂只能羈押在地府,如有能辨別因果的,也就推入六道輪迴,如果無法以人力辨別,就只能滯留地府,等待機緣了!

  「佛祖們去得急,也未曾交代,此事卻是還須閻王大人拿主意!」地藏王倒不是推卸責任,趙公明修為道行遠比他高,他把責任推到趙公明身上也無甚稀奇。

  趙公明掐算半響,卻是道:「此事卻是棘手。我便上你西方靈山,去那極樂世界見一見如來,也好商一對策。你暫時坐鎮此地,等我回來!」

  趙公明一走,這下可好,什麼事都推到這地藏王身上了。無奈之下,地藏王菩薩只好傳人請來了三位菩薩,讓他們三人和自己前去追捕那宙已,宙已重傷之下,自然逃不遠。一算之下,居然發現天機明朗,居然沒有被人遮掩。大喜之下,地藏王菩薩卻是立刻帶著觀世音菩薩三人,啟程前去追那宙已,想要拿回那兩樣寶貝。

  卻說宙已剛逃了大難,卻是帶了眾多巫族子弟,一路逃難,也不知要逃到何處,好似無頭蒼蠅一般。

  「大長老,我們這究竟是要去哪裡啊?」

  巫族受了損傷,連宙已都是重傷的結果,此時卻是連那騰雲駕霧地手段也欠缺。步行雖然快若風行,但終究是慢了一籌!畢竟宙已不可能一直將那八萬多族人放到自己空間裡,此時卻是需要像一個保姆一般,帶著逃命。

  「終究是要找個好去處,方才能庇佑我巫族之人!」宙已剛一坐下,卻是心頭一動,隨即跳起,躍到半空,化作千丈一望西方,急道:

  「不好。那西方來人了。怕是來追趕我巫族之人。速速逃去方是上策!」

  於是,巫族之人又急忙上路,雖然比普通人快了許多,一個跳躍便過了一座高山,一個跨步便趟過了一條大河,但那西方菩薩仍舊越來越近。

  「噗!」

  宙已畢竟是那大長老,掌管祭祀,頗通那祭祀之術。只見他一口精血吐出。卻是揮手一撒,落入了身後八萬多族人身上。

  「大長老,你這是何苦!」

  誇父不禁落淚,他知道,這是祖巫大人再以自己手段,激發族人能力,族人能得救,祖巫大人卻是要受損。

  「無須多言。逃得一命方為上策!」

  宙已一歎,卻是帶頭先走。

  這下巫族速度又快了許多,專找那無人之處,或是大山巨澤。或是野外僻靜,一路行來,速度簡直快若流雲,身後的菩薩居然暫時被甩掉了。

  成周山。周詩祁本來在給一群小妖精,小靈物講道,正自微笑之時,忽然心頭一動。卻是停下道:「不講了,不講了。你們回去吧。」

  「呃!吾等拜別仙子姐姐!」眾人也就散去。

  周詩祁卻是微微一笑道:「大哥果然算計不錯,看來那事就在今日!」

  說完卻是徑直傳話給了鬼谷子和陳傳二人。說自己下山一趟。說明是周成安排。也就開了山門,帶了那青蓮蓮子以防萬一。徑直出去。

  地仙界之大,何其廣袤,即便這尋常菩薩和巫族之人地騰雲駕霧也是難以跨越那億萬里。從那地府出口,一直到了這東海附近,離那東海居然還有千萬里之遙。巫族地速度也慢了下來,說不得又要被追上了。

  「大長老,這樣逃下去不是辦法啊。說不得幾日之後,我們又被追上了。唉,要是有當年實力,便是拼了又有何懼!」

  誇父這話也就說說罷了。現在不論宙已還是他,都不復當年之勇。宙已雖然貴為祖巫,但實力也就比當年全盛時期的誇父強上一些罷了。而且剛受重傷,哪裡能敵過身後四位菩薩。

  當然,這是一群陰神,如果真是一群以前未死之時地巫族,別說四個金仙成佛地菩薩,就是十四個也得被活活撕了。

  「咦,前面山頭處居然有一女子!」誇父一看,心頭一動,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他剛要說話,卻見那大長老已經疾步走了過去。

  「敢問仙子,吾等落難之人,已然無了去處,不知路在何方!」

  宙已也不知為何想問她,但就是覺得心頭一動,知道問她就是對地。說完,卻是想跪下,但還是忍住了,畢竟自己是那祖巫之尊。

  周詩祁點點頭,微微一笑,伸手一指東方,卻是那東海之方向,道:「你我相遇便是有緣,我便與你指一去處。此去東海,千里迢迢皆是路!去吧!」

  宙已聞言,哪裡還不明白,頓時大喜道:「多謝仙子!」

  說完便上路去了。

  周詩祁笑了笑,果然不久,又有四人來到跟前,卻是各騎異獸。

  四人先是打量了一番山頭,又看了看周詩祁,只見那觀世音菩薩卻是上前拱手問道:

  「道友有禮了!」

  「見過四位道友!」周詩祁還了一禮。

  「道友。吾等正在追一群窮凶極惡之人,此時卻是路盲至此,敢問道友,人在何方?」

  觀世音菩薩也不知自己為什麼就那麼相信眼前的女子,但似乎冥冥中天機一般,自己就是要去問她。其他三人也似乎有同感,都靜靜地站著看。

  周詩祁笑了笑道:「道友無須多禮!天下有大路億萬條,大路之上,誰該死,誰又不該死。該死不該死的,都是人。」

  「呃?……」四人聞言卻是陷入了沉思。

  「山門尚有事務,小道先行告退!」周詩祁一拱手,隨即一步回頭,便消失在了空氣中。

  「這裡好生古怪!」

  地藏王菩薩神色大變地看著周詩祁消失地地方,如果這人不是大神通之人,那麼此地就是大有古怪。

  「想來此地有一絕世之陣,居然連吾等也看不出名堂!也不知是何位大神通之人地山門道場,此番卻是無緣拜見一番了!」

  那虯首仙所化地千面玉菩薩也奇道。他們當年便是金仙化佛,哪裡看不出來,剛才那女子多有古怪,雖然天機似是有異,但人家一下消失,連蹤跡都是尋不得,卻是有了古怪。

  烏雲仙所化的觀世音菩薩道:「此女子所言甚是。想當年吾等遭那封神之難,所幸能逃過一劫,卻也是做了那不死地該死之人。吾嘗聞青蓮聖人有言,封神一戰之定論,不過是「世上皆無該死不該死之人,死掉之人,不過是絕了自己氣數而已!」也罷,放過這巫族之人便是,如若趕盡殺絕,絕了巫族氣數,怕是也絕了吾等氣數,重蹈封神之難,日後怕是麻煩多矣。」

  金光仙所化地大光明菩薩也點點頭道:「正是如此。此間有這大神通之人留言示警,吾等自當依言而行!地府之事,還須問過教祖才是。吾等也不須趕盡殺絕,自求因果報應了!」

  地藏王菩薩也似懂不懂地點點頭,隨即四人回轉地府,也不再追這巫族之人。此間地府之事,卻是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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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2 | 顯示全部樓層
重生混元道 第八卷仙魔神鬼大戰 第三百七十章 陰人 總是背後好 下 魚淚滿江

  話說上回,宙已賴以之為倚仗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終究是神通不及天數,敵不過那佛門二祖。

  此時大神通者皆知,聖人不出卻是遭了那周成手段,聖人法寶除了青丘山和這佛門兩家,也是盡皆隱入孫山,不見蹤跡。

  青丘山能留下法寶,終究是氣數強大,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為周成自己,願意留下來。至於佛門為什麼能走了大運,留下了教主法寶,則是一個亙古之謎了。

  「若是沒有那些教主法寶,佛門二人也是不足為懼!也罷,終究是各爭氣運,就看是你佛門四寶強,還是我五莊觀一脈,地書、河圖洛書手段更勝一籌!」

  鎮元子心裡雖有些不安,但想到這地書和河洛圖書都是防禦大寶,但憑這兩人,即便有了那七寶妙樹和木魚,攻擊力也是不足以傾覆這周天星斗陣的。

  如來佛祖和玉鼎佛祖二人剛破了那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卻是信心又足了許多。一出陣,便看到了眼前這渾渾然,仿若一條星河橫亙在了眼前。

  「天道無常,誰知道千萬年前為難巫族之周天星斗陣,此時卻改換門庭,幫起了這巫族!」

  玉鼎佛祖似是感慨無比地說道。其實他心裡又何嘗沒有感慨,都說滄海桑田不過瞬間,自己當年也是那闡教金仙,可如今不一樣是剃髮為僧,做了那佛門掌教。天勢無常,人勢又怎能如那無波之湖,當如那滔天之海才是。

  兩人似是笑談間指點江山一般,絲毫未曾將眼前大陣放在眼裡一般。

  如來佛祖道:「天勢無常。人勢自然更是起伏如潮汐。這周天星斗陣今日能改換門庭,做了這巫族之烏龜殼,倒也是那聖人默許了!不然,但憑河圖洛書,這周天星斗陣又如何能有如此氣勢!」

  玉鼎佛祖:「也罷。世人既知借勢以自強,吾等也當行這借勢之事,破這彌堅之局,改天地乾坤。」

  「阿彌陀佛。此陣今日當破!」如來佛祖一語出口,如那箴言立誓一般,七寶妙樹一刷,好似破開眼前迷霧。接引神幢之上神光一閃,便入了大陣。

  「天數之下,巫族當歸,佛門當興。便在此番!」

  十二品金蓮金光一閃,功德金輪一陣梵音神符飄落一地,玉鼎佛也入陣去了。

  「宙已大人,雖我入陣對敵!」鎮元子話音剛落。便率先入了大陣,宙已也是打出了真火,居然當場一展身形。瞬間化作千丈高下。抬腿便進了大陣。

  「匹夫。今日定要傷你面皮,損你佛門氣運!」

  恍惚變身之後。巫族都會變得更加好戰,宙已一提山嶽般大的祖巫拳頭,只是一下,便轟然向剛入大陣,有些不明方向的佛門二祖砸去。

  「此乃小術兒!焉敢在我佛門面前囂張!徒增笑口,徒增笑口而已,哈哈哈……」如來佛祖那神情仿若濟世佛陀一般,不過瞬間便發現了那茫茫星空中好似有一個絕大地星球正向自己轟然砸來!

  不假思索,如來手中七寶妙樹一祭,便是一刷,有七色神光洶湧而出,瞬間碰上那星球,便是一刷,一攪,一抖,瞬即星球化作齏粉,散落漫天。

  「哼!」星空深處傳來一身怒哼,卻是那宙已一擊無功,有些不樂。

  「這周天之數,雖為三百六十五星宿位,可此陣非人力所布,乃是憑了那河圖洛書,你我只須破了那二寶,當能破陣!」

  玉鼎觀陣半響,卻是開口道。

  「鎮元小兒定將那地書置於陣心之處,庇護那河圖洛書,你我還須小心,莫要著了他那旁門小道!」如來此時看似輕鬆無比,可實際上他何曾不知道這大陣厲害還在其次,這個洪荒大神才是真正地棘手貨。

  當年能在鴻鈞坐下聽道,定然有超越常人之手段。如來和這玉鼎佛祖雖然也貴為一教之主,位在准聖之列,可他們終究是半道出家,比不得那道門下的正規軍。紅雲當年雖然遭殃在先,可一來人家對手是那妖族大神通之輩,二來卻是紅雲神通當年便不及這鎮元子。論及福緣,也是這鎮元子超過那紅雲許多。

  大陣中,除了這鎮元子的一干弟子在那陣心位置運轉大陣,就只有這鎮元子和宙已二人,其他人,倒是沒有入陣。大神通之人,爭鬥之厲害豈是普通人能沾上來的。當然,大神通者之人更不能平白辣手殺人,不然說不定哪天倒霉,那天數就找上自己了。所以啊,雖然兩方都有無數的蝦兵蟹將,可用來搶佔這天地氣運,還真是不能缺少的手段。

  卻說一旁的鎮元子看到這如來手段,雖然仍舊苦惱那七寶妙樹,倒也無甚好計,只是道:「宙已祖巫還請隨我一起前去,能敵便敗他二人,不能敵,也爭取退敵!」

  「正要如此!」

  鎮元子一個山神便到了兩位佛門教主附近星空,手中拂塵一揮,卻是有那多如潮水的星辰成串地砸向如來和玉鼎二人。

  只見這一個個偌大無比地星辰,不過瞬間便要砸到二人身上,倒也奇險無比。這些星辰卻是大陣所化,前文有所交代,凡先天之陣,皆有逆天之數,故而即便准聖挨上太多,也是會輕則損及實力,重則損及道行。

  當下佛門二人,卻是各施手段,一用木魚,一用七寶妙樹,倒也將那星辰毀滅,不及喘息,便見一山嶽大的拳頭再次砸向二人,這次卻是快了許多。

  「天道果然不公,億萬年過去了,佛門龜殼居然仍舊如此厚實!」

  一聲如雷震般的嗡聲,劃破虛空,震得佛門二祖微微一愣,卻是知道那身為祖巫的宙已還是怒到極致。要拚命了!

  「砰!」的一聲巨響,佛門二祖雖然有所防備,但畢竟剛剛才將那射來的滿天星辰破掉,手忙腳亂之下,如來道高一籌,卻是躲過了這宙已偷襲,玉鼎佛卻是被一拳砸出老遠,損了些面皮!

  不待二人反手相攻。卻見一彌天般大之物,虛空射來,瞬間便裹了那玉鼎佛,朝後一縮。隱入虛空不見了!

  「不好!」如來一驚,知道這是鎮元子使了那袖裡乾坤之術,沒想到居然高明到此種地步,連這准聖也是一撈一個准。三界之中,怕是只有那青丘山孔宣的五色神光能與之一較高下了!不過,此種手段雖然說來嚇人,但實際威力卻非極大。玉鼎隨被收了,但破陣而出也不是不可能。看來鎮元子是想各個擊破而已。

  「阿彌陀佛,時辰已到。道友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如來佛祖背後一陣金光暴漲。隨即指天唱諾,卻是讓鎮元子一驚。

  「不好。此陣危矣!」鎮元子掐手一算,哪裡還不明白,結果不待他反應,卻見陣外起了變化。

  「道友莫急,雲霄前來助你!」

  幽冥之界東方之處,忽然一人踏空而來,隨即手一抖,卻是放出了一樣法寶。只見此寶一個升騰一個轉身,卻是化作兩條巨蛟,當空一抖,便向大陣撞來。

  「此陣天數已盡,巫族合該轉位讓賢,今日此陣當破!」

  東方之處,又是一閃,只見一道人騎了一隻獨角饕餮而來,到了雲霄身邊卻是投手射出一寶,正是那雙龍鞭。雙龍鞭迎風而長,便化作兩頭巨龍,和那兩條巨蛟,各佔一方,立時便撕咬起那周天星斗陣來。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接引玉鼎我佛,此時已到破陣之機!」

  如來一身唸咒,只見身後的接引神幢一陣神光暴漲,如來身邊便憑空顯出一人,正是那被攝走地玉鼎佛。

  「阿彌陀佛,正要破陣!」

  如來玉鼎二人齊心唸咒,只見一尊偌大佛陀之相騰空而起,瞬間分掌拍出,卻是一偌大的佛門金手梵印。

  此招一出,大陣已然岌岌可危,雲霄和趙公明二人也各顯頂上三花,施展道門神通,去破陣。

  「大陣危矣,巫族陰神速速來我血海大陣避難!」

  最後面壓陣地血海大陣此時傳來一陣驚天吼聲,卻是那冥河以惑神之音,再不斷地吸引巫族陰神。巫族陰神本來抱著必死之心,奈何終究是元靈,屬於鬼魂一類,一是敵不過這冥河那惑神之音,二是形勢危急,眼見那祖巫先敗,接著周天星斗陣也是岌岌可危,哪裡還敢再待。有了第一個人退進大陣,便有第二個,第三個,越來越多的陰神開始朝冥河老祖地血海大陣中逃去。

  「不!冥河小兒,你若害我巫族,定然不得好死!」

  宙已一急,哪裡還不明白,這冥河老鬼打了什麼鬼主意。本來一抖十二面都天旗就要前去幫助鎮元子,卻是轉身來阻止這冥河搶奪巫族陰神。

  大急之下,宙已不斷地以巫族秘法,收了不計其數地巫族弟子。但仍有早已入陣的巫族陰神在陣中,不能得救。

  巫族雖然只留元靈,但如若被人以秘法吞噬,依舊可以憑空漲了許多修為,甚至是機緣。世間不乏吸人元神靈魂之修煉者,可宙已哪裡想到這堂堂准聖冥河老祖也打起了這主意。

  鎮元子一見宙已心憂門人,居然捨棄大陣,去救門下巫族,連亡魂都差點冒出來了。

  「爾等欺人太甚!我,我……」

  鎮元子一看,這下可好,居然來了四位准聖,要單獨對付自己,成聖之機,看來是永無希望了,至少現在這番機緣是鐵定不歸他了。

  「鎮元小兒,誰叫你趟這渾水,你乃洪荒大神,自然知曉福禍,此番你卻是難逃!」如來眼露凶光,好似真要將這鎮元子一舉成擒。

  鎮元子已知必敗無疑,卻是大袖一展,收了那清風明月等門人弟子和法寶,隨即大吼一聲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敗了也就敗了。爾等逼人太甚,今日休怪我鎮元無情!」

  說完,諸位准聖不待反應,便見那鎮元子好似瞬間化作了一顆參天古樹,千萬丈高下,瞬間便朝著如來佛祖砸來。

  「道友救我!」

  如來一時間嚇得連逃命的時間都沒有了,誰也沒想到這鎮元子居然想以人參果樹這本體傷人。此物若是尋常之時,絲毫傷人之力都不曾有,可此時卻是被那鎮元子煉做本命法寶,想要靠這上古神樹,一舉擊殺如來。而鎮元子震怒之下,以如來的道行居然被震住了,動彈不得。

  「阿彌陀佛,斷肢抵命!」

  眾人無計可施之際,只見玉鼎佛一指點向左臂,左臂瞬間便飛到如來面前化作如來模樣,而如來卻是瞬間出現在十二品金蓮上。

  「也罷,今日之爭暫且作罷,吾鎮元子必不與你佛門干休!」鎮元子心痛地收了那毀了大半地人參果樹,準備逃跑了。

  卻說那宙已心神大亂之下,正準備入陣救人,卻不防兩柄先天殺器元屠耳鼻劍卻是忽然臨身,只是一攪,便砍下了他地右臂,手中執著的十二都天旗也被絞走。而那血海大陣也瞬間收起,無影無蹤。

  「轟。」一聲巨響,只見周天星斗陣破了。兩道身形各自朝相反方向射去,正是那鎮元子收了門人弟子逃跑,和那冥河老祖捲了十二都天神煞旗回血海!只見一股血氣中,兩把先天殺器正裹著十二面旗子飛速逃竄。

  「哈哈哈哈,你們爭來爭去,這十二都天旗可是我冥河地了。好,好寶貝。嘎嘎嘎......等老祖以血海為爐祭煉後,我倒要看看,三界中誰還是我敵手,嘎嘎…...混蛋!!!」

  正自發出陣陣奸詐狂笑的冥河忽然停住,只見那原本被元吐阿鼻所套住地十二都天神煞旗忽然被一道不知從何處而來的五色神光攝走。「孔宣,老子和你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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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混元道 第八卷仙魔神鬼大戰 第三百六十九章 陰人 總是背後好 上 魚淚滿江

  陰山之西,玉鼎佛與如來佛祖二人瞬間飛起,一坐十二品金蓮,執了木魚,如來佛祖卻是執了七寶妙樹,背後有那接引神幢,二人一來便是要破陣。

  玉鼎佛道行還是不及那如來佛祖高,兩人合會。玉鼎佛有那木魚和金蓮,如來有這七寶妙樹,防禦有那接引神幢,兩人卻是力能將教主法寶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陰山東面,見佛門兩大巨頭終於來了,知道今天再無倖免之理,死戰就在此時了。

  「今日卻是好一番血戰!」

  鎮元子指著那如來佛祖和那玉鼎佛二人,對一旁的宙已道:「此二人終究是得了佛門氣運,又享了那聖人不出之天機氣運,修為道行進步之快,當年的那多寶道人,如今卻是已然不低於我了!而且,多般寶貝,卻是羨煞旁人。聖人被封印,卻不知這聖人法寶,為何獨獨他佛門一脈,留了下來」

  「戰就戰,既已無了退路,又怕他作甚!」

  眼見兩個武裝到了牙齒的佛祖,宙已又如何沒有擔心,不過此時已是騎虎難下之勢。只見他手掐一訣,便以巫族秘法,引動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陣,頓時煞氣沖天而起,似乎要將那陰山下的千萬鬼魂都遮進去了。

  鎮元子道:「一方教祖終究有一方機緣,他日巫族如若脫了大難,還須計較一番。不然,悲劇難免!」

  宙已心神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頭望著鎮元子,正要詢問於他,卻見他已經閉目不答,手捧地書,施法佈陣去了。

  也聽不清那鎮元子念了些什麼法咒,卻只見那地書瞬間便漂浮到了鎮元子身前半尺之空中。

  「開!」

  鎮元子一聲肅穆到極致的輕喝之後,地書本來合攏地封面,卻是豁然打開,隨即便見一道黃光如驚天之電光亮起。又有無邊黃雲騰空而起,如黃濛濛的迷霧一般,瞬間飄起,在那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之後。布起了一個新的陣勢。

  「合陣!」

  鎮元子一揮手中拂塵,便如有無數符篆飛出一般,瞬間隱入黃光中去了。

  「合陣!」

  清風明月二弟子本來在運轉河圖洛書,見老師發令了。也趕緊施展手段,一番密咒引動大陣,果然見那周天星斗陣一閃之後,便吸入了那無邊的黃雲。成了好一個絕世大陣。

  「咦。大仙,你卻是好手段!」

  宙已驚訝地看著鎮元子,沒想到他得了那河圖洛書後。早已知所佈的周天星斗陣氣數不全。少了那般大威力。故而將這地書之威,引入周天星斗陣。合而為一,等於是重新布下了一個新的大陣。

  「陣勢再強,也非人勢,我已盡力,如若不成,卻是徒奈何!」

  鎮元子一臉苦色地說道,宙已雖然有大神通,為那祖巫之尊,可哪裡又知道這鎮元子此時的心情。

  本來周成告訴他,機緣在地府,他便來了地府。當時的鎮元子何其意氣風發,雖然知曉地府有番劫數,卻哪裡想到,天機如此時一般混亂。他也是准聖人,道行還在三界頂尖,怎會看不到那些變數。雖然看起來地府這邊氣勢很強,可變數已生,鎮元子卻是只有乾著急的份。

  億萬年修行,眼看成道之機就在眼前,可偏偏越來越有種力不從心地感覺,這也讓他明白了,成聖之機不是那麼好拿的。當年紅雲能死於此物,說不得自己也要被套進去。是全力而為,還是稍作保留,其實鎮元子內心早已經在掙扎了。

  半響,宙已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頭大聲道:「但凡我巫族門下,一律不得靠後,速速聚到本尊身邊!」

  命令一下,多方陰神倒也速速聚到了宙已身邊,大軍之後,只留一個冥河老祖,以靠近血海為由,布下了血海大陣,說是要守衛地府和血海,為大家壓陣!

  不時,佛門二位佛祖便過了陰山,那萬丈佛光也終於照過了陰山,和那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的先天神煞之氣對峙起來。

  「宙已老友,爾等巫族看守地府多年,卻是辛苦了!如今重任已完,爾等大可隨意離去,覓得一處天地間的好去處,做那隱士,卻是功在三界,利在天數!」

  如來佛祖地聲音,彷彿一記悠揚的鐘聲,敲在每個陰魂鬼卒身上,皆是隱隱戰慄。

  「如來。你這道門叛徒,莫要如此花言巧語,戲弄我巫族!哼!」

  宙已見這如來手段過人,也一展巫族手段,只見那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上空,瞬間浮現出幾隻神煞鬼,盡皆掙扎著發出陣陣慘厲聲,彷彿隨時都會逃出陣來,擇人而噬一般。神煞鬼一出,那誘人的梵音卻是消於無形。

  「三界之中,唯有我佛門以慈悲為懷!巫族有大功德於天地,吾等本意也不便強難於爾等。不過,天數如此,大劫之下,當有大機緣。這地府卻是合該我歸了我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如來佛祖依舊笑意盎然,似乎不是要做那生死之鬥,而是在談判一般。

  「佛祖,天命即便如此,吾等既然是這逆天修行之人,自然應該逆流而上,取這一線生機!佛祖不在靈山待著,來這地府,不也是為了這一線生機?你我皆是同理,又何苦各自為難!」

  鎮元子大聲道,提到了一個辦法:「依貧道看來,西方教既有這庇佑六道輪迴之心,不如駐守陰山以西,地府仍由巫族駐守,畢竟他們也是有大功德之人!」

  玉鼎佛道:「如此看來,卻是多說無益!」

  「正是,還須破陣!」

  如來佛祖見雙方既然都是打定主意不讓步,那鎮元子和冥河二人更是為了搶奪一線天機來的,不爭個高下,自然沒有勝負之分。

  主意已定,只見這如來佛祖卻是拈指如藍花狀,隨即接引神幢發出一陣金光,釋門功德金輪瞬間便升騰起來。玉鼎佛也有手段,且看那十二品金蓮,本是接引之寶,當年求得周成方才留了下來,手中更有這接引證道之木魚,手段也是不弱。

  當下兩人便進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陣。

  「巫族也有一番手段,還須盡早破陣!」

  如來一進陣,話音剛落,便見六隻都天神煞鬼向自己射來,倉促間,只來得及用七寶妙樹一刷,倒也退了那神煞鬼。

  「巫族手段,卻是不及當年!」

  玉鼎佛神色不動,木魚一動,便是震天梵音,佛門金光向來有破邪驅鬼之功,雖然面前地是神煞鬼,可身上仍舊難免有那陰煞之力,遇到了這佛門至寶,卻是多有忌憚。

  偶有那神煞鬼近身二人,卻是被那接引神幢和那十二品金蓮所擋。

  「唉,果然如此。此二人寶貝剛好克制我這都天神煞大陣。大仙,接下來,還須看你手段了!」

  宙已無奈地看著都天神煞大陣中,兩個佛祖帶著四樣教主法寶,殺來殺去,雖然不曾滅了那神煞鬼,可卻是絲毫未曾受傷。

  鎮元子點點頭,「貧道自當盡力!」他何曾沒有看到那兩人強勢,四樣寶貝,皆非凡物,如若沒有這法寶相助,這兩人又有何懼!

  「我定住陣勢,你便破陣!」如來佛見不能拖延,以防生了後患,卻是開始使出了真手段。

  只見如來這一尊佛陀,卻是忽然金光收斂,身形一晃,頭頂金光散去,卻是青光頓起。青雲瞬間化作畝大,只見青雲之中,三朵青黃色相間的斗大金蓮升騰而起。

  「定」

  原來這如來佛祖卻是使出了道門手段,以那道門三花之能,施了道家神通,手中七寶妙樹青光大漲,瞬間便刷出三下。本來上下躥動,本欲擇機進攻的神煞鬼,頓時身形便被刷的一滯。

  「破陣!」

  好一個玉鼎,卻也佛道雙修,此時頭頂現了道門三花,又有那佛門功德金輪,手中木魚瞬間射出,化作彌天大,咚咚咚地敲響起來。

  「咚!」

  木魚聲越來越急,只見那神煞鬼臉上地痛楚之神色越來越強,時刻危在旦夕。

  「大陣轉!」宙已還不死心,一口咬破舌尖,一口本命精血,瞬間便射向大陣,頓時魔焰滔天,神煞鬼好似又要回復過來了一般。

  「氣數已盡,此時不破,更待何時!」

  只見那如來佛祖,七寶妙樹又是三下,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終於轟然倒下,十二桿旗子飛回了宙已懷中,後者卻是吐血不止。

  如來好似臉現凶光一般,與那玉鼎佛也不停手,跟著就要追殺過來,破了這些大陣,方能讓教中弟子廝殺,了殺劫,奪機緣。

  「鎮元子,說不得此番便要你重蹈紅雲之命!哼,有些東西,不是你能夠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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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混元道 第八卷仙魔神鬼大戰 第三百六十八章 陰山之戰 下 魚淚滿江

  「成聖之機?」

  如來佛祖一語出口,便驚住了雲霄,無邊疑雲瞬間飄起。

  「當年道祖紫霄宮中有言,天道之下,當有九位聖人,鴻鈞門下當有八位。青蓮師叔和眾聖激戰,不是封印就是沒有消息,如此說來,何來這成聖之機?」

  雲霄心裡隱隱有種擔心,這成聖之機如果不是那第九位聖人之位,那麼問題就大了。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如果不是那第九位聖人,那就肯定是有聖人隕落了。

  但聖人乃是寄生天道之下的一大逆天之物,如果連聖人都隕落了,那這個世界是不是太瘋狂了。而且,雲霄心中總認為不論鬥智還是鬥勇,自家老師都低人一等,如果真有人倒霉,會不會是自家老師?!

  如來佛祖搖搖頭道:「你莫要問我,我亦是不知這成聖之機從何而來。不過,那天機紊亂,便是我以兩家之長從而取巧算那天機,也是絲毫未有所得。通天老師雖然行事稍顯急躁,不過道行也是不低,想來即便有聖人隕落,也不是他。」

  如此一說,雲霄倒是放下了那顆高高懸起的心。老師能在洪荒中和三清的其他二人叫板,乃是首因他有那誅仙劍陣。有這寶貝在,幾聖就算聯手,不說封印他,就是要敗他都是萬難。當然。青丘山周成師叔那樣的存在不算。

  封神之爭,通天受盡欺負,不忿之下去了紫霄宮,卻是得鴻鈞所助,以天道**之威,大幅度提高了道行,這也許就是他失去誅仙劍陣之後保命地手段。雖然雲霄不知道鴻鈞道祖為什麼單單要給自己老師通天教主提升道行,不過道行高一些總是好的,安身保命卻是夠了。

  「此事卻是有些突然。師兄既然知曉,為何不獨享這絕世機緣?雖然如今你我同門陌路,你為那佛門之尊,我為截教之首。但是你便是成聖了,雲霄也是為你高興的!」

  雲霄知道,世上絕沒有如此好事,即便親如師徒還要彼此提防算計。何況這位已經叛出師門,如今一回來就給自己拋出了一個彌天大的畫餅,世上真有如此好事嗎?

  如來佛祖坐於蒲團之上,也不急。卻是唱諾道:「阿彌陀佛。師妹,你卻是疑心太重了,於修行不利!」

  「修道之人。皆講天數算計。害人利己。這倒無甚奇怪!可是,如今三界。大神通之人輩出不窮,我若強行逆天算計於你,別人又來算我,我又能得到什麼大的好處?算人者,人恆算之。」

  如來佛祖說到這裡,微微一頓,良久方才說道:「此番天地大機緣似乎不在少數。我若單算那成聖之機,成與不成暫且不提,如若被那外人得去,他日說不得還將為難於我。你若答應我二件事,我便將這機緣告知於你,他日即便天機之下,我多寶失敗,也好承你之情,得番機緣!」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雲霄哪裡還不懂這多寶師兄的想法。或許現在就多寶和自己知道有新的成聖之機,可是以後呢?而這位師兄的道行在三界中更是不敢說無人出左右。自己如果答應他一件事,他日即便我雲霄得了這成聖之位,他也能靠我機緣,保得自身周全。聖人不出,如果有一位聖人做依靠,不論佛門還是他多寶都是無憂矣。

  不過,如果這成聖之機被青丘山得去了,或者被其他那好幾位中的任一人得去了,這位師兄地下場,都不會是好事。

  一個人獨享雖然佔了先機,可正如大道獨行,總會遇到不知名的危險,如果多拉一個人陪著走,卻是多了幾分安全。

  「師妹,為兄之所以選你,也是因為我們一有同門之誼,二者你也不是那種見利忘義,大奸大惡之人,為兄放心。如若他日我得了那成聖之機,成就聖人之尊,我保你截教一門無事便是!」

  眼見雲霄遲遲不決,如來佛祖也有些急了,如果她真不答應,自己還真不知道該去找誰。

  雲霄道:「師兄你且說說,要雲霄答應何事?」

  「其一,你先答應幫我做一事,此事倒無甚棘手,你若答應,也算是為了那接下來的成聖之機!其二,你若成聖,當許我一番機緣,保我佛門一脈。正如我若成聖,保你截教一脈一般!」

  如來佛祖的條件很簡單,第一件事是幫他如來也是成聖之機地先決條件,第二件事當然是利益同盟,誰得勢了,都要應這成聖之誓,庇佑另外一方。

  雲霄聞言,卻是陷入了沉思,如此一來,截教和佛門就要捆綁到一起了。雖然雲霄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可一時間,她也不敢下這麼大的決定。

  如來道:「善哉,師妹,你為何如此猶豫不決?此間天地大勢,形勢最強者,卻是那兩分之成教,當然也是最危險,最可能崩潰的。剩下就是闡教和人教,還有那無甚出息地天庭。可你別忘了,其他大神通之人也不在少數,地府宙已,血海幽冥。你若要保截教,只有和我佛門合作。青丘山青蓮師叔大法力封印諸位聖人之事,被那石忠捅出來,已經沒有回轉餘地,你們是不可能再合作的。」

  雲霄哪裡不明白,本來想好的和青丘山合作,估計是不可能了。各教與那成教之間,已經是勢成水火,即便他們這些領頭之人可以拋棄前嫌,可門下弟子是萬萬不能如此的。天庭玉帝向來不被雲霄看好,自然也是無甚可能。至於人教,闡教,更是狼子野心,投靠他們,更等於是與虎謀皮。

  「好。我便答應你。何事?」

  如來喜道:「第一事,便是破了那地府,由我佛門和截教共同入主地府,此乃成聖之機地先決條件。」

  「好。行事之時,我自然會到。」雲霄道。

  「如此甚好。此番機緣稍縱即逝,還望師妹好生把握,不論你我誰成聖,他年總有一番依靠。」想到雲霄也發誓若成聖,會以機緣庇佑他,如來倒也少了一份擔心。

  如來離去後不久,便有那趙公明上了三宵島,見了雲霄。

  「師妹,你果真願意如此一搏?」趙公明有些擔心地問道。

  雲霄點點頭,神情中帶著深深的無奈:「我若不行此策,偌大截教,大難來時,如何保全!怕是又要被人送去做那擋災消劫之人。」

  趙公明何曾見過如此悲天憫人的師妹,他知道,這個師妹將整個截教看地比她自己重多了。他知道,一旦牽扯入了成聖之機地爭奪,便再無回頭之日。

  「也罷,你若心意已決,我為大哥,自然死命助你成聖,便是身化灰灰,也再所不惜!」

  「大哥!」雲霄轉身定定地看著趙公明,良久卻是跪下道:「如今截教也就你我二人能做主大事,雲霄跪謝大哥成全之恩。為了截教,為了我們這些屢遭大難地同門,雲霄定不負大哥眾望,不負同門所望。」

  「唉,妹妹,你這又是何苦。生死不過兩難之間,有我,妹妹放心便是。大哥定當死命為你爭取!」

  不說截教如何準備,卻說如來佛祖離了三宵島,便到了地府。

  「速速去搭那蘆蓬,迎候教主!」玉鼎佛微笑著睜眼道,卻是止不住的喜色,他知道如來佛祖成功了。

  陰山之西,在那陰山之東千萬鬼魂眼皮子前,卻是搭好了蘆蓬,半響之後,只見漫天梵音響起,天女撒花之後,又有陣陣清音,隨後卻是一陣陣響徹天際地木魚聲傳來。

  「咚!咚!咚!咚!咚……」

  木魚聲如來潮水一般激盪起來,地府間好似刮起了一陣颶風,瞬間便撞向了對面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激得煞氣騰空而去,煞氣中隱隱顯出一個個猙獰的神煞鬼,半響沒有敵人,方才回陣而去。

  「恭迎佛祖!」千萬佛子佛兵,沙彌比丘,菩薩羅漢,頭陀金剛,盡皆在那七寶妙樹寶光下現出了什麼身形,正是那如來佛祖到了。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巫族掌管地府之氣數已盡,此日便是大戰之時!」

  空中一尊巨大的佛陀像,做那拈花而笑,卻是道:「我佛玉鼎,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阿彌陀佛,我佛如來,玉鼎在此!」如來道:「善哉,玉鼎佛祖,且隨我前去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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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混元道 第八卷仙魔神鬼大戰 第三百六十七章 陰山之戰 中 魚淚滿江

  地藏王菩薩端坐菩提樹下,修那菩提大道,參那俗世過往雲煙,希冀一朝頓悟,身化菩提得道而去。

  忽有童子來報:「菩薩,外面出事了!」

  地藏王菩薩心裡一跳,似乎覺著出了什麼事,一陣佛門金光閃起,人卻是徑直出了菩提幻陣,到了大帳外面。

  「不好!」地藏王菩薩自然頗具眼光,瞬間便看出陰山之東,本來一望無邊的地府,此時卻是茫茫然,什麼也看不到了。他知道,定是那巫族施了什麼手段。

  「來人,速速去請如來佛祖!」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一陣梵音唱諾從天而降,地藏王菩薩抬頭一看,只見一尊偌大的佛陀從西方而來,不過瞬間便到了當場。這佛陀卻是端得威嚴,不怒自威間,又有那飛天上下翻飛,侍奉在側,佛門金光之下,更有那怒目金剛持了佛門加持杵,衛護在旁。

  「阿彌陀佛,我佛玉鼎!」

  地藏王菩薩和在場的佛子佛孫,羅漢比丘等卻是盡皆跪下,這來者,正是此時那佛門二祖之一的玉鼎佛!佛門勢大,卻是以這玉鼎佛和那如來佛為首,二人倒也各有手段,將一個佛門發揚地愈加光大了。

  雖然經歷了當年道門西傳的一番成教西遊,可佛門就如那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一般,非但不死,還越長越大。

  玉鼎佛身著金黃色的佛門袈裟,眉目含笑。背現功德金光,慣稱釋門金輪。這功德金光卻不是一般地功德金光,正是那西方極樂世界之眾生信仰之金光。佛門諸般大神通,卻是都須這信仰金光來施展。

  不過,借人信仰,終究是下乘手法。人力有時窮,何況這人的信仰,西方教自吹自擂稱之為大神通,可在那真正大神通眼裡。這釋門金輪卻也上不得檯面。

  「阿彌陀佛,我佛玉鼎。弟子卻是有事稟報!」

  玉鼎道:「無事。此間變化,我已知曉。此乃不成器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和那五莊觀鎮元子門下所佈之周天星斗陣。你且將此寶掛到陣前,大事便等我佛如來歸來時再論!」

  「弟子遵命!」

  地藏王菩薩卻是心中激動地接過了玉鼎賜下的法寶。正是那七寶妙樹杖,恭敬地將它掛在陣前。

  七寶妙樹杖剛掛到那佛幢之上,便爆出一陣青光,瞬間湧出無邊的菩提。將佛門千萬大軍瞬間遮擋進去,不止如此,便是那本來煞氣通天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和那周天星斗陣也是被壓制了一頭。

  眼前這兩陣不可謂不厲害。那十二都天神煞鬼大陣,乃是洪荒之時巫族以人族陰魂餵養大陣。化出了十二都天神煞鬼。厲害倒是厲害了,可但憑宙已一人施展出來,卻是難以似當年一般威猛。要以一人之力。指揮當年眾祖巫合力才能發揮威力大大陣。即便神煞鬼更加靈通。也是力有不逮。

  而那周天星斗陣,卻不過是清風明月二人在鎮元子的幫助下。以刻有周天星斗和河洛之數的河圖洛書二件先天靈寶所佈之陣。論及威力,卻是不及原陣。

  這七寶妙樹雖然只是聖人證道法寶,不及先天至寶,但強就強在氣運之上,氣勢比人強,卻是以菩提為手段,穩壓了兩陣一頭。

  「七寶妙樹!」

  卻說陰山以東,鎮元子一見那朦朦青光騰空而起,瞬間遮住了那無邊佛門大營,自然知道是那東西來了。

  「此寶卻是有些棘手!」

  宙已眉頭皺成了山字形,歎息道:「他們是真要置我巫族於死地啊!」

  「無事,無事!有我三人在,任他神通廣大,也是無奈何!」冥河老祖似乎為了證明自己所說無假,手中一晃,卻是顯出了兩寶。

  「元屠耳鼻二劍!」

  鎮元子二人驚道。

  「不錯。我便以此二劍,布下血海大陣,此陣太過惡毒,不宜布在前方,否則徒自為地府招惹因果。我便坐鎮後方,如若佛門執迷不悟,硬要闖入此陣,是生是死,可就怪不得我們手辣了!」

  冥河老祖臉色猙獰地說道。

  鎮元子:「也罷,如此卻是最好。十二都天神煞鬼大陣雖然精妙,奈何……」

  宙已神色微微一動,他哪裡不知道鎮元子所說的意思,還不是認為自己實力不夠發揮出那大陣地威力,不然,就憑這血海大陣,連給十二都天神煞大陣配角都不夠。

  「也罷,如此便是最好!」

  冥河老祖又道,「此番大戰,卻是太過慘烈,不若將一些資質較高的巫族陰神,隱入我大陣之中,反擊之時,才乘勢殺出,如此一來,一是存了實力,二卻是保全了一番巫族。」

  「此事不必如此。我巫族倒再無那貪生怕死之輩!」宙已不禁暗恨道,連我宙已都不怕死了,誰還怕死!

  「也罷!如若情勢危急,再退入我血海大陣就是!」冥河老祖微微有些失望地說道。

  鎮元子觀陣片刻後,卻是回頭道:「此番七寶妙樹現身,佛門卻是來人了,不過時機未到,還須稍等兩日!」

  「兩日之後再戰便是!」

  宙已和冥河二人倒也不離去,逕直各自佈陣提防佛門不提。

  卻說西方玉鼎佛祖去了地府,卻是還有如來佛祖未曾前去。這如來佛祖卻是去了他處。

  東海三宵島,忽有童子入島稟報:「島外有一和尚求見!」

  雲霄心神一動,自然知道這個童子口中的和尚便是那西方教如來佛祖,心裡暗自一歎,卻是出了三宵島,逕直去迎候這如來佛祖。

  「佛祖遠道而來,卻是令各位三宵島蓬蓽生輝!此地不比靈山,雲霄倒是無甚稀罕招待佛祖!」

  雲霄衣袂飄飄,虛空踏步而來,卻是徑直到了如來佛祖面前。

  「雲霄師妹,卻是多年未見,怎地生分了,生分了!」如來佛祖微微一笑,卻也不似平時裡那假到骨子裡的佛門拈花笑,倒是淡然隨意之笑,連那阿彌陀佛都忘記念了。

  雲霄神情一動,卻是微微還禮,「師兄見笑了。三宵島隨時都歡迎師兄!」既然這「多寶道人」都自稱為師兄,雲霄倒也不好駁了他面子。

  兩人閒步進了三宵島,卻見各處皆是陣法森嚴,雲霄經營三宵島多年,倒也興盛無比,周匝一般防禦禁制,倒也讓那如來佛祖看地不由點頭。

  「封神一戰,你我雖然同門之情就此斷絕,可這三宵島,我依舊視作是妹妹的家!」如來佛祖一語道出自己立場,不認截教身份,卻認這雲霄師妹。話說當年,雲霄卻也是截教難得好人緣之人,即使眼前這「多寶道人」,也未曾對她有太多不滿。

  「佛祖卻是過獎了。雲霄謝過了!」

  兩人隨後便進了密室,布下了多般手段。

  「不知佛祖此次前來,有何事?但說無妨!」雲霄二人分賓客坐下,步入了正題。

  如來佛祖微微一歎,卻是道:「也罷。多寶道人早已死去,只餘這如來之身。師妹卻是不用太過介懷。我此番前來,卻是想許給師妹一番機緣!」

  「呃?是何機緣?」雲霄道。

  「魔界魔皇石忠自爆家門醜事,周成聖人當年封印諸教聖人之事,也成了路人皆知!當年截教聖人雖然法力通天,倒也難逃其難。不知師妹可有何打算?」

  「這……雲霄魯鈍,倒是未曾有何打算!」

  「師妹。你這是何苦。當年截教之中,你我並無仇怨,師兄此番前來,雖已非截教門下,可對你,還是有那師兄妹之情的!何況,當年那番情形,換了你,又能如何?世人皆念如來阿彌陀,可又有何人知我多寶心事!」如來佛祖微微一歎,一腔心事,倒也流露無遺。

  「師兄,我……」畢竟是同門而出,當年多寶叛教之事,雲霄也是親歷,嚴格說來,卻是通天教主佔了大部分的錯。雲霄當年也是左右為難,最後只能眼睜睜看著同門叛地叛,逃的逃,死的死。就是最後想搶了成教的乾坤鼎,雖然暫時得了,卻丟了更好地誅仙劍陣,可悲可歎,一飲一啄,若非定數,便是人禍了!

  如來佛祖頓了頓,卻是開口說出了一個驚天之事:

  「如此也罷,你我分屬兩教,往事卻是難以回首。不過你我同門暫且不提,如今截教苦難,我亦是可憐之。如今聖人不出,卻是有了一番機緣,我不欲獨享之,師妹若有心,你我各爭天數便是。我以寂滅佛法和道家乾坤之術融匯一體演算天機,卻是於近日見了一番機緣!」

  「是何機緣?」

    「成聖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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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2 | 顯示全部樓層
重生混元道 第八卷仙魔神鬼大戰 第三百六十六章 陰山之戰 上 魚淚滿江

  話說上回,巫族在那枉死城中祈天求福,卻是得了后土一道旨意,雖不知是何,卻也沒有白白辛苦一場。

  誇父和蚩尤二人在宙已閉關之密室外,等了半天,方才見宙已一臉淡然地走了出來。

  「大長老!」

  「祖巫大人!」

  誇父和蚩尤都有些急地問道,卻見宙已微微一揮手,示意二人在屋中坐下,方才道:「此番娘娘旨意,我已知曉。那修道之人多通演算天機之術,為防天機洩露,本祖巫自當守口如瓶!爾等也無須多問,因果顯現之時,自有計較!」

  「吾等不敢!」

  宙已道:「如今已是大戰之前夕,斷無再拖之理。誇父你去請那駐守陰山的鎮元子大仙前來。蚩尤,你執我令符,去血海請那冥河老祖前來,就說時候到了!」

  「吾等遵命!」

  兩人快步而去,宙已卻是拿出藏在懷中的玉符,喃喃道:「既然天命如此,天意算計尚不如人道之詭異。既然我巫族有大難,那麼該陪葬的,可一個都不能少了。」

  陰山之東,鎮元子真自坐鎮中軍,死死地看管著這地府鬼軍,生怕佛門偷襲之下,死傷慘重。他可是比看護自己那人參果樹還細心,生怕一個閃失,就鬧得機緣盡毀,成道無望!

  「師父,我們如此死心幫這地府,難免損失慘重。不過,這機緣,究竟從何而來?」

  清風指了指對面那無邊無際地佛幢下的佛兵佛將。又指了指身後主要由死鬼組成地地府大軍。不說先天相剋,便是那後天修為,除了那資質較高的巫族陰神得到鬼錄三卷外,其他普通鬼卒,便是得了,也不過是修其皮毛而已。機緣不夠,便是給你開天法器,你也只能望而興歎。

  「師兄所言甚是。此番地府看似有師父與那宙已、冥河三人坐鎮,可那佛門乃是稱雄三界多年。不提他寂滅佛法如何高深。但說他那極樂世界之億萬佛子,便遠非區區地府能敵。」

  明月也早非當年那吳下阿蒙,看這世事,倒也頗為清楚。雖然極度好奇師父口中的驚天機緣,倒也擔心這莫大危機。

  鎮元子一身黑皂色道袍,道髻高挽,手捧一本寶氣氤氳的地書。好似時刻都在查看什麼一般。

  「此地險惡,我如何不知!佛門當年便能與那闡教,截教,成教四教對立。雖然是佔了一教兩聖的莫大便宜。但是那西方極樂世界倒也孕育了許多高手。准提此人,素來以搜刮而著名洪荒,從那鴻蒙開闢西方教立以後。東土也不知有多少資質過人之輩被他偷偷摸摸地度到西方去了。不說他早前所為。便是那封神戰中。可謂度盡兩教高手無數,闡截二教鬥來鬥去。卻是為成教和西方教做了嫁妝!」

  「師父所言甚是。弟子還記得當年那萬仙陣一戰,截教聖人神通不及天數,空自將那門下萬仙,送予西方,做了那三千紅塵客,倒是讓三界貽笑大方!」

  清風爽朗地笑道,在他看來,通天就是不折不扣地愚蠢和不自量力。

  「清風,聖人之威,休得妄自觸犯,你可是忘了當年封神一戰,起因為何?」鎮元子聞言,卻是神色一冷,訓斥道。

  「弟子,弟子知罪!」清風也是修道之人,此時也想起了,凡人所說的禍從口中,其實用來形容神仙世界更恰當。

  鎮元子眼神溫和地看著自己兩個弟子,從洪荒之時,便對他們疼愛有加,哪裡捨得真地訓斥他們,

  「截教聖人哪裡是什麼不自量力。當年,聖人不只他一位,算計天機之事,本就複雜無比,通天教主不過一步錯,步步輸罷了!」

  「老爺,外面有那判官蚩尤前來想請。」一個童子道。

  「傳他進來!」

  蚩尤:「蚩尤見過五莊觀鎮元大仙,宙已長老有請!」

  鎮元子隨即微微凝神一算,卻是笑道:「正要前去!」

  血海之上,腥風滔天,捲起陣陣血氣,彷彿要將那誇父吹到血海中一般,若非他是那鬼王之身,怕是近了這血海,也會不舒服。

  「去!」誇父卻是抬手擲出那宙已信物,隨即便等在血海上空,感歎著要是巫族有這麼一個天然屏障庇佑,那麼就算是佛門來

  了,地府有三個等同於准聖實力的高手坐鎮,自然是萬無一失,可惜,巫族機緣卻是還沒有這冥河老祖來的深厚!

  頃刻間,只見血海好似打開了一道縫,只見一人爽朗地大笑著,閒庭信步一般,踏波而來。

  「哈哈哈……誇父大人來我血海做客,卻是不該止步於此。派人早早通報一番,冥河也好想請誇父大人入內相待才是!」

  來人正是冥河,此時卻是心情大好,好像誇父已經成了他血海的坐上之賓一般。

  「血海終究是天下第一險地,誇父霟為閻王,倒是片刻離不得地府職司,做客之事,倒是無那必要了!」

  「嗯。宙已祖巫地信物我已經收到了!好,很好,速速引我前去便是,等這一天,我冥河卻是等了很久了!」

  冥河老祖一番表現,卻是讓誇父有些不自然,想要說什麼,卻被冥河老子打斷了。

  「誇父大人莫要多慮。老祖我的意思,乃是聯手對戰那佛門禿驢的時候到了。哼,想打地府和我血海的主意,沒那麼容易!」

  誇父想了想,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對,這冥河似乎也太熱情了一些,不過這老東西,不是自己能考慮地,宙已祖巫才是和他同級之人。回去之後,找時間提醒一下大長老就是了。

  兩人隨即上路,不過片刻,便過了奈何橋,到了地府枉死城,進了閻王大殿,卻是眾人都到了。

  上首之位有三,此時卻是坐了宙已與那鎮元子,下坐諸人正有那清風明月,邙山鬼將等人。

  「老祖還請上坐!」宙已罕見地親自跑下來,將那冥河老子迎了上去。

  眾人坐罷,冥河老祖卻是開口問道:「此番了斷佛門與我地府幽冥之因果時機已到,諸位同道,無論來歷出生,只要能齊心對敵,便是我血海的朋友。」

  宙已道:「老祖不愧是早生洪荒,為那道祖門下有得真修,卻是胸懷寬大若海!」

  冥河老祖神色一沉,卻是肅聲道:「唉,地府不容易。我血海又何曾容易了。血海和地府血氣連枝,若是地府有失,我血海也當不保。諸位,冥河也是出於一番苦心啊!」

  「老祖心思,倒是令人欽佩!」鎮元子道。

  冥河道:「前番巫族祭天,可曾有甚收穫?」

  宙已神情一黯,道:「唉,天勢無常,祭天之舉徒屬無奈!巫族早已是蒼天不疼,聖人不愛了!」

  「不過,巫族之后土聖人,倒是令人欽佩!」冥河一臉笑意地說道。

  「唉!」宙已搖搖頭,說道:「后土娘娘終究是聖人之尊,怎能管得此間小事。最重要的,還是聖人不出已是天意,遠水難解近渴,聖人又能如何!」

  冥河老祖神情悲涼地點點頭,卻是道:「如此也罷,還有吾等三人與那佛門做周旋。料那佛門不敢與我等做那拚死之鬥,不然,卻是平白便宜了其他各教。」

  宙已點點頭,卻是對眾人大聲道:「大勢已定,諸位無論來自何方,此番助我巫族,他年我巫族倘若僥倖逃脫,必有回報!

  「祖巫大人客氣了。」鎮元子和冥河老祖卻是道。

  「何時動手,可是要主動攻過去?」冥河老祖略帶興奮地問道。

  「不過。吾等還是等那佛門先攻,以逸待勞,痛擊於他。」鎮元子道。

  宙已點頭道:「吾意與鎮元大仙一般。」

  「如此也好!」眾人齊聲道。

  鎮元子:「祖巫大人,可是還有何事未曾妥當?」

  宙已似乎有些為難,說道:「此番大戰,還望兩位道友各盡全力,宙已先行謝過了。來人,將這十二面都天神煞旗拿去布在陣前,抵禦佛門賊子。」

  鎮元子點點頭,也朗聲道:「清風明月,速速去布下那周天星斗陣!」

  大戰瞬時便將爆發,諸般因果算計,也將那該死不該死的人,都套進去了,誰知道,究竟會死多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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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_151020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0:22 | 顯示全部樓層
重生混元道 第八卷仙魔神鬼大戰 第三百六十五章 皇天在上 后土在下 魚淚滿江

  巫族,性直,不擅於言辭之長。早生洪荒,乃是盤古所化,歷經大戰,緊余之漏網,地府存少許,餘者,其蹤渺!

  ————鄉野史

  巫族之人,此番地府一脈成了陰神職司之官,倒也紀律嚴明,非但沒有那敗壞綱常之事,反而死守本族規矩,隱隱然在那六道綱常之外,尚有自立為本之巫族規矩。

  巫族要祭天請神,降下化劫之解數,消息卻是瞬間就傳遍了地府各處。除了那統領鬼卒防禦佛門之陰神,盡皆受命到了枉死城中閻王殿前的大廣場上。一時間鬼氣沖天,陰神之威倒也遠超平時那個鬼氣重重的枉死城。

  又有那職司陰神,搭好蘆蓬,佈置下香案,備下啟天鑒。外出巡察的陰神自然也帶來了三牲六畜,單取其頭為那供奉,雖為芻狗之屬,倒也顯得巫族出於一番好心。

  禮事之物備妥,眾巫族陰神皆跪下拜天之恩,又有那啟天官誦讀告天文書,言辭潺潺不過是指天之好,頌天之功,俄而,方聞那啟天官高聲念出;

  「巫族遺脈奏天達聞,有請我族祖巫宙已大長老!」

  近八萬餘眾陰神盡皆伏地稱:「恭迎宙已祖巫!」由此可見,宙已地位之高。絲毫不下當年洪荒之時,甚至祖巫俱損之下,宙已身份已是直達那后土之位。至少,在大部分巫族人眼裡,宙已就是神。

  宙已一身黑袍,卻是那多年未曾穿戴的巫族大長老服,以金龍皮織成,龍筋做線,鳳羽為披。其上刻下七十二地煞之位,又有山川河流無數,日之相在正,月之相在背。卻是好一番當年洪荒王者巫族地風範。

  宙已此番打扮,不只是他內心悲涼,便是那下跪之眾陰神,也早已是淚流成線。更有那無助之巫族,哭暈在地。

  這番打扮,卻是令巫族想起了當年洪荒巫族那無比的強盛,對應此時芶活於地府。差之遠矣。此時非但脫身無望,更有那佛門虎視眈眈,如那出柙之猛虎。時刻都想撲過來咬上一口。背水一戰。連臨水列陣都不能。巫族的背後,不只是沒有路。而是根本沒有身後了……

  宙已走到祭天之台,穩定了一下情緒,卻是道:「我巫族的兒郎們!我宙已雖然是祖巫,可自洪荒時便是那大長老。祭祀天地之時,巫族中超過我的人,幾乎沒有!今天我招大家來,想必大家都知道是什麼原因了!只要你們相信我宙已,我宙已這次絕不畏難而退,定將於巫族上下共——存——亡!」

  「共存亡!共存亡!共存亡!……」

  巫族們振臂高揮,齊聲大喊道,雖然也有人知道當年宙已脫身而逃之事,但絕對不會有人去懷疑宙已為妖族做下的功績。更何況,當時巫族被困不周山,到了最後那種絕望時刻,是個聰明的巫族人都會選擇逃走,因為,留下來即便是瀟灑地衝動一回,也只能給巫族添無窮禍端。雖然不周山依舊倒了,可巫族的氣運終於也到頭了。

  宙已虛按雙手,道:「好吧。宙已雖然不敢自稱有大功於巫族。但此番心神示警之下,已然抱了必死之心,奈何神通不及天數,我巫族知天數之能更是近乎沒有。吾等現在即將失去這唯一的退路,地府不保,巫族就真地亡了!天啊,不能亡我巫族啊!」

  「嗚嗚嗚……」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先低聲哭泣起來,越來越多地人哭起來了。不論巫族當年有什麼錯,至少巫族鎮守六道輪迴這麼多年是對天地有大功德的,即便此番巫族被滅,他們也為天地之六道輪迴秩序地維護,做出了巨大的榜樣。這是有大功德的。

  可是,死命維護地府六道,巫族也是無奈之舉。當年周成有言,地府地機緣是可以送給巫族的,但是,巫族必須擔起保護地府,監管六道輪迴的重則,如若有差錯,他日必有大禍,為天地所不容。

  這周成倒是一口就說了,巫族也被徹底綁死在了地府。天地有綱常,世間有天劫,陰神如若按照職司之責,行走各界,還無甚大事,但是如若脫離了地府,被人趕了出來,那麼天道之下,劫難自然臨身。

  如果周成當年謀算天機之時,所算之事包括了今日之難,那麼只要周成一開口,定然觸動天機,今日的巫族也不用怕離開了地府就立刻遭那天劫之罰。說到底,巫族此時已經和地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不然以當年巫族出名地火爆脾氣,周成願意放心地將地府交給他們看管,還損失了混沌輪迴筆這等至寶。天數之下,正如那判官筆和生死簿一樣,雖是先天靈寶所化,但一是機緣,二才是先天之屬。缺一都是不可的。所以,巫族只要一被趕走,沒有那聖人觸動天機,為其積蓄氣運,改了命數,那麼就是必死之局。

  宙已點了點頭,卻是溫聲道:「巫族兒郎們,我宙已也算芶活了這許多年,早已看破世間生死,人死不過如燈滅,有我在,會盡力保得你們周全!」

  說完,宙已卻是拿起那啟天鑒,恭謹地先祭天,然後方才轉到后土牌位前。這裡可能有看管會問,如此麻煩,不如抬頭就問。試想,聖人不出,巫族不以這些手段觸動天機,聖人如何知曉?下跪有誠,上位有靈,其實這也是神通不夠者的一種通天之舉。

  「呼!」宙已披風一甩,拔膝而跪下,恭謹三拜後,卻是道:

  「世人皆云: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娘娘,娘娘,我巫族的后土娘娘。您睜眼看看,這就是你以身所化地地府六道,這就是你成道之地,這就是你為我巫族了結盤古開天之大因果的地方。你看到了嗎,您看到了嗎?

  這裡雖然沒有珍奇異獸,這裡更沒有仙山靈脈,但這裡,卻是我巫族此時的根啊。后土娘娘,你成聖之後,可曾忘記那陰山,可曾忘記那玄黃寶殿,可曾忘記曾經那日夜嚎哭地遊魂野鬼?

  巫族得聖人之助,芶活於此,已經很滿足了,別無所求了。我們不要仙山靈脈,我們不要沃地億萬里,我們不要天下,我們再不爭那天下主角。我們就想安靜地待在這裡,安靜地守著屬於我們巫族地地方。巫族生有大神通,此時雖死而為陰神,卻亦有異人送來鬼錄三卷。我巫族實力不可謂不強。但是,我們不再想爭鬥,不再想過著腥風血雨地生活。巫族也是人,巫族也是會死,會受傷的。

  可是,有些人總是那麼自私。他們看不得巫族佔據著這點小小機緣。他們要強佔地府,他們要將后土娘娘當年幾乎以死方才化出地六道輪迴佔去。巫族生來多有狂妄之人,此話不假,但是我們巫族已經吃虧無數,為什麼蒼天還不原諒我們?是他們太蠻橫,還是我們巫族該當倒霉?天數天數,莫非天數也要看著后土娘娘一番心血化為泡影?莫非屬於我巫族的機緣,用娘娘血肉之軀換回來的機緣,就該被他們蠻橫地搶去?

  我巫族得賜生死簿、判官筆之後,一直殫精竭慮,監管六道輪迴,從不曾徇私舞弊,更不曾瀆職不為。這幾十萬年來,我巫族的功勞天地可鑒。巫族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我們巫族不是生來就是好人,也不是都是壞人。可我們辛辛苦苦照顧六道輪迴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給自己找條活路,照顧好自己這點最後的保命根本。

  有些人看不得巫族存在,他們卻看不到偌大的魔界,那裡還有不計其數的妖族,魔族,在那裡,他們能快樂地生活著,他們甚至有了反攻天庭的實力。可我們呢?那些嘴上君子,卻不願像對待妖族一般對待我們。我們要的不多,僅僅是一條路,一條活命的路。天地不公,妖族能生存,為何我巫族不能?

  娘娘,宙已雖知聖人不出,乃是天意。此番宙已不求你大法逆天,只求你降下一條路,一條給你族人活命的路!

  宙已死祈!!!!」

  說完,宙已卻是一下下地以頭搶地,下面的八萬多巫族也開始痛哭起來,誰面對著剛好和自己陰陽相剋的佛門千萬大軍,都會感到絕望的。

  「娘娘救我等,救救我等……」

  此時如有人注意,當會發現那后土牌位的香燭,燻煙燎繞正自沖天而起,破空而去。良久一聲長歎,從天而降,隨即一塊玉簡從天而降,逕直墜入了宙已懷中不見!

  宙已大喜,淚泣當場,大聲疾呼道:「謝娘娘不忘手足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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