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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終極混混 作者:二百來斤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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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2234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5 | 顯示全部樓層
 克婁思突然跳出來沖艾米大叫:「你他XX的傻X ,老大已經瘋了你還不求饒?裝他X 什麼蒜?」
    在面子與死亡之間,艾米終於屈服,她臉上淌著淚水,可憐巴巴的說:「阿文,別殺我好嗎?你要什麼我都給你,甚至。。。也可以,我可以陪你二十次!!!」

    聽到「二十次」字樣,一股壓抑不住的熱潮從鄭文兩腿之間向上蔓延,越過棒棒、越過小腹、越過中腹大腹、胸腔咽喉,他咧開嘴甩著腮幫子噴血,身體筆直向後倒下,胸前衣衫片片血跡觸目驚心。

    克婁思急忙上前按住鄭文人中,向崔蕾等人喊:「水!快拿水來!把毛巾沾濕敷他額頭上!誰有小刀?快給我,越鋒利越好!」

    小強從靴子裡掏出一把牛角刀塞進克婁思手中,克婁思一把抓過,對準鄭文胳膊上血管刺下去,暗紅色的血液汩汩流淌。

    小強沒想到克婁思居然落井下石,一伸手卡住克婁思脖子:「我X 你他XX得不想活了?我捏死你!」

    一直搶救李晶的索蕊道:「快放下他!他救了老大一命!」小強知道索蕊不會騙自己,莫名其妙把克婁思放下。

    克婁思揉著脖子愁眉苦臉道:「我曰,你這傻大個差點掐死我,也怪我著急,沒說明白。老大現在全身血液沸騰,心臟目前就和火鍋差不多,都是剛才他上火導致。血液沸騰後給心臟壓力太大,不給他放血,心臟一會肯定爆炸」

    小強知道錯怪克婁思,急忙給克婁思道歉:「哎呀多謝先生,別怪我魯莽。好好好放血放血。。一臉盆夠嗎?現在放半臉盆了?」

    克婁思大驚失色:「我X ,快給他輸血!」

***************

    忙活完這一切所有人都累的將近虛脫。

    李晶半靠在索蕊懷裡,臉上看不出難受。剛才鄭文那一記魔法打得也真寸,恰好打在李晶胸前。從前邊章節大家應當知道,李晶喜歡在胸罩內墊上饅頭冒充波霸。被黑狗無意中撞破,這回她塞的是兩個實心橡膠球。風刃把橡膠球緩衝,加上李晶的鬥氣護體,這才沒受太大損傷。只是胸口很疼,胸骨部分肌肉微微腫脹。她還挺高興,這下不用墊東西,胸部看起來就很大。

    黑狗和白虎也暗自慶幸慘劇沒發生,否則他們就要被迫輪迴。

    小強和喬丹自願負責巡邏,這種苦差事對他們都是家常便飯。
    克婁思躊躇滿志,自己救了老大一命,將來被看重絕對是必然的。他甚至考慮著,如果鄭文去曰木,他也要跟去,助紂為虐禍害朝野。

    碩碩還好,崔蕾、王聯喜、韓雪亮三人最是尷尬,接連兩次背叛鄭文,等鄭文醒來後。。弄不好他們會成為祭品,想起那兩枚風刃。。

    艾米靠著石壁坐著,石壁陰影投在她臉上,看不清表情。整整幾個小時她都沒有換姿勢,不知道在想什麼。有一點可以確定,返回城堡之前她絕不會再有勇氣與正文作對。

    大家心情都沉重,不知道鄭文怎麼收場。但可以確定,不論怎麼收場,結局都是曲終人散,各奔前程。

    新月掛在天空,冷冷的月光無法給眾人提供溫暖。他們不敢搭帳篷,雖然在山腳下,山風仍然帶走大量體溫。

    非常6+1 男性成員與豬狗湊在一起取暖,索蕊姐妹互相依靠。或許因為鄭文,她們沒有邀請艾米坐一起,靜寂的夜裡只有鄭文微微鼾聲作響。

    小強輕輕哼起家鄉民謠:當我躺在媽媽懷裡的時候,常對著月亮甜甜的笑。他是我的好朋友,不管心裡多煩惱。只要月光照在我身上,心兒像白雲飄阿飄,只要月光照在我身上,心兒像白雲靜靜的飄阿飄。。

    他的嗓音沙啞,歌聲中隱含鄉愁,把眾人聽得有些迷惘,似乎母親正在搖著扇子,自己躺在乳香陣陣的搖籃中,吮著手指望天空。

***************

    清晨第一縷陽光射進山坳,被寒冷折磨一宿的遠征隊員們逐漸進入深沉睡眠。山谷裡鳥兒起的最早,嘰嘰喳喳站在樹枝上勾搭成奸。

    蓋著三層大衣躺在中間的鄭文突然怪叫一聲:「我X ,給我打!」隨後翻身坐了起來。
    小強和喬丹反映最快,他倆以為發生了什麼,立即跳起來拿起重劍警戒,隨後趕過來的是白虎兄弟以及李晶姐妹。

    只見鄭文臉色怪怪的坐在地上,雙手抓著自己腦袋眼神茫然。
    喬丹急忙走上前把鄭文後背靠在自己腿上,關切地問:「老大,你好點了嗎?」其他人也都醒了紛紛圍攏過來。

    鄭文撓撓腦袋,不好意思地說:「我沒事,剛才夢見一頭黃老虎要吃我。。」突然他看到前襟上的血跡,大驚失色:「我X ,這些血是哪裡來的?啊?是不是我的?」說完慌裡慌張四下張望。

    李景姐妹對望一眼,腦袋上同時亮出「?」,碩碩搶先一步蹲在徵文面前:「老大,你還認識我是誰不?」

    鄭文啐他一口:「軍師阿,我怎麼會不認識你?」
    崔蕾三人也急忙問道:「那我們呢?老大還記得我們不?」
    鄭文笑了:「X 的,咋都問這個問題,你們是我最初手下----非常6+1 成員!」
    克婁思湊上前笑呵呵道:「那老大肯定也記得我了?」
    鄭文臉色一正:「解決孟凡的功臣,我怎麼會不記得你?你們這都是怎麼了?怪怪的?」

    索蕊忽然笑了,如釋重負的樣子。她挽著艾米的胳膊對鄭文道:「老大,這位美女你還記得不?」
    鄭文不可避免的淌出哈拉子,下體鼓起一個小包包,隔著大衣都清晰可見,這豬哥色迷迷地說:「我不是在做夢吧?我見過你,從宴會上,你穿黃衣服。」

    說完一骨碌爬起來急速攏了攏頭髮,選擇自己最酷的姿勢站好:「尊敬的美女,鄙人鄭文,共和國三等男爵,見過美麗的小姐。」說這就要上前強吻艾米的手背,艾米被他弄得進退不得,很尷尬的向後退了一步。鄭文緊跟上前獻媚道:「美麗的小姐,有婆家了嗎?別看我長得醜,可是我很有才華,年紀輕輕就熬到目前地位。我可是靠自己努力才達到當前地位的喲!」

    艾米皺眉道:「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你到底想幹什麼?」
    鄭文見艾米不悅,急忙賠不是道:「呀,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身邊還有人了。不過別擔心,他們都是我下屬,不會傳出去的。美女,我們約會吧?」

    艾米的臉漲得通紅,她不知道該如何應付。如果按照以前性格,她早就一嘴巴把鄭文打多遠。經過昨天傍晚的事情後,她對這個無賴產生很大恐懼,所以遲遲不敢發作。

    李棟急忙上前把鄭文拉開,對他道:「我X ,你活夠了?她叫艾米,是陳主席的表妹阿!連陳主席表妹你也敢調戲?當心陳主席宰了你!」
    李棟話音剛落,鄭文保住腦袋苦苦思索:「艾米。。宰我?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呢?不對,你們好像有什麼事瞞著我。。我腦袋怎麼木木的。。我想睡。。胸口好燜阿。。呼。。呼。。。」站著就睡著了。

    小強輕輕把鄭文平放在大衣上,上邊蓋了件袍子,笑瞇瞇的說:「哈哈,沒想到這件事輕鬆解決!」
    碩碩開心道:「老大果然是老大,失癔的正是時候!」
    王聯喜:「什麼叫失癔?有危險不?」
    碩碩解釋:「他這種病發病率也不算很低,看來我們老大還是選擇性失癔。當一個人的承受能力達到極限,或者遭受重創後,經常會導致這種病,屬於人體自我保護機能一種,自動遺忘一部分記憶,或者這部分記憶被深深埋起來。。」

    王聯喜:「我X ,說得那麼高深,不就是癔症嘛。。」
    韓雪亮:「原來如此。那麼蕭公子蕭失癔肯定也有過類似症狀。。」
    崔蕾:「那,這種病應當對人體無害了?那他什麼時候能恢復記憶?」
    碩碩:「我只是聽人說起過這種病,又不是專業大夫。。不過這段失去的記憶還真難被重新拾起,很多人一輩子就這麼過下去,再沒回憶起來過。哎。。他夢境裡哪只黃老虎,有可能是艾米化身。。」說罷看了艾米一眼,後者扭過頭去。

    克婁思:「你們覺得,老大從哪裡開始失去記憶了?那個點在哪裡?」
    碩碩分析:「應當在老大參加宴會之後,領回艾米之前。。聽他剛才的話,認識艾米,但不知道姓名。哎,可憐的老大,從知道艾米姓名後,接連不斷的被打擊,所以他選擇從那時候開始忘卻。。」

    雖然嘴裡說可憐的老大,事實上大家心裡都樂開花。如果真得如此,那麼兩次背叛鄭文,鄭文肯定忘了個乾淨,以後還能繼續冒充好兄弟,眾人如何不樂?

    黑狗打了個哆嗦,很心虛的說:「你們考慮過嗎,假如老大是裝出來的。。」
    眾人一時間都沉默。艾米突然說話了:「如果他是裝的,我就嫁給他。」

    大家眾口同聲:「為什麼?」
    艾米:「擁有這麼好演技,以及這麼深沉心機,不嫁給他難道還作他敵人?」

    艾米的回答簡單而深刻,眾人都開始重新反省自己最近所作所為,一時間無人說話。

    狡猾的碩碩歎息道:「不管你們怎麼看我,有些話不吐不快。老大對我們其實不錯,現在他沒法獎賞我們什麼,因為他自己也沒什麼財富。但是你看看,李棟還有張曦,你們手裡拿的是啥?最少幾枚金幣才能買到的魔法仗,他不是隨手送給你們了?索蕊,你的物理防禦90%盾牌,那也是極品阿,他心疼過嗎?」被點名的三人紛紛點頭不作聲。

    「我相信老大有了封地以後,我們都能跟著沾光,絕對每個人各擋一面。你們也都知道,管理一塊封底需要多少副手,我們都是他原班人馬,在他沒發跡就一直跟著他,將來他能虧待我們?」

    「老大年齡也不大,甚至比我還小呢,他又多大承受能力啊?接到這麼危險的任務,他沒歇斯底里就不錯了。。」

    「我覺得我們是不是都該反省自己一下,最近是不是有些過分。城堡裡大人物多,是不是逐漸開始把他不當回事。」

    碩碩這番話醍醐灌頂,把眾人淋得狗血噴頭。

    良久,克婁思道:「軍師,我們應當怎麼辦?」
    碩碩道:「就像當初我們剛遇到他那樣,尊敬他,協助他!第一,老大永遠是對的,第二,老大錯了就參照第一條。哎,包括我在內,老大讓我重新制定組織綱領,我都沒做,愧對老大信任阿!」

    小強說出他和喬丹心聲:「我不管你們如何。老大在那種關頭都能約束自己不禍害祖國,什麼是愛國?這就是愛國!我一定跟著他!」
    索蕊姐妹:「我終於開始意識到自己加入非常6+1 是多麼幸運了。」
    王聯喜擦著眼睛:「以後誰他X 的再和老大叫板,我和他拼了!」
    崔蕾熱淚盈眶:「各位大哥大姐,不知道怎麼搞得,我突然覺得很感動。你們說,這麼團結的組織,我們能不進步嗎?」
    大家把手疊在一起,又緊緊握在一起,所有感情盡在不言中。

    最後碩碩總結道:「好了,意見統一,大家不要再出爾反爾。一會等老大醒過來,我們一定要拿出以前的樣子,一切以他為重。如果他問起這段時間發生過什麼,我負責解釋,你們應和,就這樣吧,大家抓緊休息,估計老大醒來就要開會,晚上沒準有行動呢!」

    眾人轟然允諾,找個自己舒服姿勢養精蓄銳,碩碩來到艾米面前,一頭磕在地上。
    艾米急忙一閃身躲開這個大禮,皺眉道:「軍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碩碩道:「這個禮,你可以坦然接受,因為這是我的賠罪禮。不是為以前,是為了以後,說不定以後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沒機會給你賠禮道歉。」

    艾米挺糊塗:「得罪我?得罪我幹什麼?」
    碩碩一字一頓:「假如將來你再找老大麻煩,殺你的,是我!」
    艾米臉色慘白。

    中午時分,鄭文肚子嘰裡呱啦得響成一片,這廝一骨碌爬起來倉狂逃出山坳,三轉兩轉不見了人影。隨後機槍掃射、炮火連天,首次經歷這種場面的艾米直乾嘔,其他人習以為常。

    鄭文的聲音傳過來:「哪個好心人給我送根小棍?小石頭也可以。X 的,這鬼地方啥也沒有。」
    韓雪亮:「老大,衛生紙可以嗎?我這裡有幾張乾淨的!」
    鄭文大怒:「你這個敗家玩意,衛生紙是擦臉用的,你用它擦屁股?」提著褲子就追殺過來,把艾米嚇得急忙把腦袋塞進索蕊懷裡,索蕊拍著她後背安慰:「別怕別怕,咱這本小說男主角非種馬,小得很,不仔細看不見。」

    艾米聲音顫抖:「誰說的?這麼遠我都看到他褲子上黃乎乎一片。」

***************

    碩碩關於失癔部分的說辭合情合理,在眾小弟一致幫腔下,鄭文順利接受。碩碩是這樣說的:「。。。。。。就這樣我們跋山涉水阿,翻山越嶺阿,快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虎嘯,一隻黃毛大老虎出現在我們來路!這隻老虎出現的實在突然,而您在最前邊!」

    鄭文很緊張:「阿?那,我死了沒有?」

    碩碩笑了:「沒有沒有,當時您特帥,為了掩護身後小弟們,您默發了一個雙風刃狠狠向老虎打去!結果。。打偏了,您也掉入山溝。。」
    鄭文捶胸頓足:「我X ,我咋就這笨呢!哎。。你內內的,你也不知道幫我編完美點安撫我脆弱心靈。現在授權你,馬上修改!」

    鄭文越這樣大家越開心,看來老大果然是失癔,這些表情絕對不是偽裝出來的。
    碩碩強忍住笑,恭敬說道:「我可不敢欺騙您,我繼續說。雖然打偏了,高了幾公分,不過誤打誤撞之下,造成老虎後邊一棵這麼粗大樹折斷。。」說著,碩碩張開雙臂比劃了一下,又覺得不太合適,逐漸縮成碗口粗細,展示給鄭文。鄭文嘴唇微動表情緊張命令碩碩:「艾米看著呢,把手給我張開!」

    碩碩急忙把兩臂張開,特地提高音量:「這麼粗的大樹啊,讓您一下干斷了!雖然您也跌下山溝,可那老虎也沒好過,大樹掉下來把老虎直接砸死,這才挽救了小弟們的性命!」

    鄭文對這個結局挺滿意,很符合自己一貫表現:魔法水平差,但運氣好的出奇。

    他偷偷瞟了一眼艾米,發現艾米臉上似乎帶著笑意,這下他越發得意:「娘了個腿兒的,都耽誤一天了,過來過來假期結束,都來開會,商討對策!」說完這話他又開始迷惑:「不是吧,這句話咋這麼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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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2234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5 | 顯示全部樓層
 鄭文戰戰兢兢敲響楊超帶他來過的那個後門,三長兩短,他衷心期盼楊超三人都在。
    還好,開門的真是楊超,楊超笑呵呵道:「你小子,春心蕩漾阿,這麼快就來要人了!」回頭喊道:「艾米出來吧,小伙子等不及了!」
    艾米特地改變了裝束,換了身輕鬆簡單的休閒裝出現在鄭文面前。

    鄭文有些不好意思,訥訥道:「不是這樣的,其實。。」
    楊超打斷他:「不用解釋,嘿嘿,誰也年輕過。。」
    鄭文鼓起勇氣:「我是說,有那個披風,任務會特別簡單,可。。。」
    楊超拍拍他肩膀:「我不管你多長時間完成,把我們艾米哄開心就行。她要是回來告狀,當心我揍你哦!」
    鄭文快抓狂了:「不是的不是的,您不知道,我。。。」
    楊超擠擠眼睛:「臭小子,哪有你這樣的,讓人家姑娘從一邊等,你倒好,和我這糟老頭墨跡沒完。


    鄭文死的心都有,他向楊超深深作揖,淚水盈眶:「您待我恩重如山,我。。。」
    楊超歎息了:「你想說什麼我知道,我們爺倆時間長著呢,等你回來,我再聽你說,好不好?」
    鄭文目眥盡裂,他抓住楊超衣袖,但過於激動反而說不出話來。
    楊超眼眶有些濕潤,他輕聲道:「這孩子,總這樣。。哎,看來我老人家不走你是捨不得走了,罷罷罷,我去也。」說完頭也不回走進房門,順手把後門帶上,留下鄭文傻氣朝天的發愣。

    艾米冷冷的:「哎,我說那個誰,你是不是想等地震到來,房屋倒塌後挽救你乾爹?一個大男人,沒出息」
    鄭文心情糟糕到極點,見艾米冷嘲熱諷,立刻氣不打一處來:「你丫閉嘴!」
    艾米一愣,繼而爆發:「你!好啊,這還沒出發呢,就準備虐待我,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小小的男爵而已,還想在本姑奶奶面前耍威風,活膩了吧?」
    鄭文一陣心虛,這艾米他還真惹不起,不過話已經說出口,馬上收回面子更無存。硬撐到底吧,鄭文鼓勵自己。

    他怕爭吵被房間內陳主席聽到,於是一言不發向自己寓所方向疾走。
    艾米在後邊緊跟,邊走邊說:「哎,懦夫,你跑什麼?怕我姐姐聽到阿?」
    鄭文心裡暗暗慚愧,走得越發快。
    「你的那些事跡我也都聽說了,基本都是靠無恥卑鄙下流手段,沒什麼大不了的,休想在我面前裝蒜。你說你有多窩囊吧,學魔法學了快兩年,好不容易在前幾天升級到見習魔法師,還是靠豬阿狗阿什麼的幫忙。舔著臉當個流氓頭,你就不知道姓啥了,我告訴你,你姓鄭,叫鄭文,別自我陶醉了好嗎?」

    鄭文驀然回頭,艾米一不小心撞在他身上,鄭文臉色鐵青,連艾米也有些緊張,急忙道:「你你要幹什麼?」
    鄭文忍了半天,咬牙切齒道:「我宣佈,開除你特務連隊員身份!」
    艾米脾氣又上來了:「開除?哈哈開除我?你以為你是誰呀,明告訴你,姑奶奶我還不走了。有我在你別想過安生日子。」
    鄭文簡直有些納悶:「大小姐,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咋看我這麼不順眼呢?」
    艾米道:「你把我傷害的。。我就看你不順眼,怎麼地?」

***************

    一行人披星戴月連夜趕路。從城門口出發是不行的,聯軍巡邏隊早已編織一張秘密偵查網,用以攔截可疑人物。

    唯一路線在於山路。克婁思從這裡生活許多年,還真知道一條小路可以通向聯軍營寨北側,在他帶領下眾人開始了攀山之旅。

    這條路簡直無法稱其為路,比旁邊峭壁略微好攀援一點而已,就一點點。由此鄭文也明白,為何當初曰木派入中天境內騷擾部隊大部分是忍者部隊,看來一般人還真無法通過。如果不是小強用武裝帶把大家身體連在一起,相信崔蕾之流的早已經摔死多少次。

    艾米居然真的不會武功,更不會魔法,讓鄭文跌破眼鏡,不過他沒眼睛。大家似乎都想看鄭文笑話,準備在鄭文失足掛在半山腰上侮辱他,可鄭文雖然體力不怎麼樣,爬山功夫還不錯。這可能來源於他農民出身吧,他們家住在山溝裡。

    小強喬丹還負責搬運工的工作,兩人各背負一個碩大背包,裡邊帳篷等野營用品俱全。

    索蕊姐妹和艾米相處融洽,每天說說笑笑,連艾米安全問題都親自負責。
    崔蕾等人最慘,尤其崔蕾,居然偏偏趕在這時候來了「大姨媽」。某次為了更換那個啥,自己偏離部隊找小山包解決,連褲子都摔丟了。


    這些話說起來很長,估計最少能騙個十來萬字。比如出現一頭怪獸,被幾個人搞定,挖了個魔晶,所有人狂升級;地震了掉落一山洞,裡邊有個老不死的高手,特別想喝尿,幾個人滿足他,老頭特感謝,甘心散功傳給他們,然後狂升級;食物短缺,突然發現一棵樹,上邊結滿果子,幾個人吃了,又狂升級;大便時從地上挖坑,裡邊一箱子武功魔法秘籍,還有兩箱子頂級裝備,這幫人短短路程就足以橫掃大陸。

    哎,沒敵手咋辦?一群大炮打螞蟻也沒人看啊,所以從敵人入手,敵人也爬山,滿山坡轉悠遇老頭,殺怪獸,老頭換外國飲料喝了大喜,狂升級,怪獸從地上爬起來死第二次,狂升級。哎呀哎呀,寫起來就沒完了。

    所以聰明做法,乾脆從山坡啥也沒遇到,很艱苦的爬到聯軍大營北側,誰也別升級,大家保持原有差距。現在把他們寫的拿地球當糖豆吃,以後還寫個屁阿,對吧。

***************

    當太陽落山的時候,遠征軍經過四天跋涉終於到達山腳,印第安人大營就在前方八百米左右。

    鄭文努力向溝陸橋城堡方向看去,這一看不要緊,鼻血當場橫流。南邊兩千米外那座巍峨的城堡不是溝陸橋還是啥?自己這支特別任務連,四天時間就行進兩千米?他惡狠狠抓住克婁思領子怒喝:「說,你安得什麼心?」克婁思明白鄭文所指,對鄭文道:「大人息怒,息怒,別無他路啊,你自己看看,面對我們這面的峭壁,飛鳥落上去都劈叉,我們能走這邊嗎?只能繞遠。就算這條路還是前輩們摔死多少人,才找到了。你看那棵大紅杉了嗎?對,對,看到旁邊的積雪沒有?我們從那邊露過營,您忘記了?」

    鄭文一看也對。雖然直線距離兩千米,可垂直距離愣爬了四千多,怪不得這麼辛苦。

    腰酸腿疼的雜牌部隊跌坐在山坳裡誰也不想動,小強四處找來泉水,也不敢生火,讓大家就著乾糧湊合吃點。

    鄭文率先發動,吃得狼吞虎嚥。早前從學院時候,有乾糧吃就不錯了,他還經常餓肚子呢。邊吃邊奉勸大家:「都吃啊,晚上可能有行動,吃飽了好幹活!」大部分人躺在地上沒胃口不想吃。

    艾米看鄭文吃飽後,笑瞇瞇的招呼大家:「大家都餓了吧?來,由我負責犒勞犒勞!」說著變戲法一樣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大堆好吃的,還有一些瓶瓶罐罐,裡邊裝著調料。艾米把火腿燒雞什麼的切開撕開,把調料細細撒上去,香氣擴散,立刻引來群狼之爪。艾米在伸過來的手上挨個打了一巴掌,笑嘻嘻的說:「好吃的多的是,都給我洗手去,不洗手誰也別想吃!」

    小弟小妹們興沖沖用泉水洗手,跑回來進餐。
    鄭文把手洗白白也衝過來流著哈拉子參與爭奪,他可是有名的下水道,再多吃點也沒問題。沒想到艾米白眼珠一翻:「我說過邀請你了嗎?去去去一邊玩去!」
    把鄭文氣得咬牙切齒,氣哼哼走到一邊,對小弟們發怒:「我宣佈,是我屬下的,站到我這邊來,否則就是我敵人!」
    小弟們嘴裡塞得滿滿的恩阿答應著就是不過去。黑狗一邊啃骨頭一邊說:「在等五分鐘,吃完就過去!」
    鄭文豎起眼睛:「想跟我混,立刻來到我身邊,否則,後果我就不說了!」
    崔蕾一聽,馬上徵求艾米意見:「艾米姐姐,我們把桌子搬過去吃可以嗎?」
    艾米微笑:「當然可以,搬過去吧。」
    鄭文又要出新要求,弧光偷偷說:「老大,差不多就行了,艾米姐姐給你面子了,你可別自己找下不來台!」

    鄭文想想也是,這幫忘恩負義的東西如果真拆自己台,這任務憑自己一個人萬萬無法完成,只好悻悻的哼一下,扭頭坐一邊運氣。
    等到大家吃飽喝足,艾米又掏出一堆水果,切成一大盤子插上牙籤,請眾人品嚐,當然還是不包括鄭文,鄭文覺得自己臉都丟沒了。

    好在水果參很快過去,鄭文招呼大家:「天馬上黑了,都來開會,商討對策。」
    小弟們紛紛過去團團坐好,艾米冷言冷語:「開什麼會呀,反正也完不成任務。這幾天從這邊遊山玩水吧,回頭編個恰如其分理由矇混過去,切,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物。。」

    鄭文:「我再不是個人物也比你強!」
    艾米:「和我一個弱女子比什麼?你好意思阿?有種你和索蕊對打!或者你把這個任務完成。」
    鄭文:「我不是正在開會研究如何完成?」
    艾米:「開會也沒用,就你那點智商。。小農意識。。」
    鄭文道:「你說誰是農民?再重複一次!」
    艾米:「你是農民,土得掉渣的農民,臉朝黃土背朝天,一輩子上不了台盤的,農民!」
    鄭文似乎很討厭別人侮辱農民,尤其這話出自艾米口中,更讓他無法忍受。他真的火了,騰的一下站起來:「信不信我會殺了你?我殺你,沒人能救得了你!」說完示威似的搖了搖手中法仗。
    一旦真把鄭文惹火,艾米才感覺到怒火的可怕,她有些迷惑,傳聞中鄭文可是膽小鬼,他真有這個膽量?所以艾米還在硬撐:「算了吧。拿個魔法仗你以為自己真成魔法師了?你不是想用渺音術嚇我吧?來呀,就當看鬼片了!」

    鄭文魔法仗都在顫抖,他咬牙發出咒語:「主主編大淫被我打打打屁股!」隨著咒語念出,他手上凝聚著兩團強烈風元素,淡青色雙風刃雛形示威般閃爍著,陣陣殺機寫上他鐵青的臉!

    張曦突然感覺不妙,鄭文好像不是在開玩笑,如果風刃真的打出去,那麼艾米。。那麼陳主席。。那麼自己。。後果嚴重!
    於是他猛地竄上去抱住鄭文胳膊哀求:「老大你要冷靜阿,千萬別意氣用事,艾米姐姐和你開玩笑呢!」
    崔蕾碩碩等急忙應和:「是啊是啊,開玩笑呢,艾米姐姐,是在開玩笑,對吧?」邊用邊用眼色催促。
    艾米也沒想到鄭文說翻臉就翻臉,並且真能發出攻擊性魔法,還是一次兩個,她的確害怕了。可是從小養成的貴族壞習慣又不允許她隨便認輸,她臉色刷白,依然堅持:「行,你!有種你就打過來,我奉勸你考慮考慮後果,如果打不死我,我讓你全家人後悔來到這世上!」

    她這句話本意是充場面,威脅意味雖重,事實上並沒真想過對鄭文家人如何如何。但聽在鄭文耳朵裡就不同了,假若因此而讓父母不得善終,自己下了地獄都無法償還這筆債。至於殺了艾米之後會怎樣,那是以後的苦惱。下了決心後,鄭文語音反而平緩下來:「艾米小姐,本來你我並無大恨,甚至我應當感謝你治好了我的女人恐懼症。不過你說了不應當說的話,為我父母下半生幸福,對不起了!」

    兩枚繡球大小的風刃一前一後飛向艾米,李晶喊了聲:不要!張開雙臂勘勘擋在艾米身前,風刃擊打在她胸口,衣衫盡裂中,李晶噴出一片血霧被強大的衝擊力掀飛,越過身後的艾米重重落在五米外的地面上,掙扎一下便沒了動靜。

    索蕊尖叫著撲向妹妹察看李晶傷勢,小弟們以及艾米都完全嚇傻,愣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鄭文凝聚起第二波風刃,野獸一般猙獰望向艾米,艾米張大了嘴,雙手下意識護在胸前雙腿顫抖,鄭文手掌微揚就要發出第二輪攻擊!碩碩率先反應過來,他普通跪倒在地:「老大,你真地要殺她呀?殺了她以後你怎麼辦?」

    鄭文始終盯著艾米:「說她戰死!」
    碩碩磕頭:「她可是陳主席表妹,陳主席不會放過你的。。老大三思!」
    鄭文:「好辦,大不了投奔聯軍。。」
    小強一愣:「投奔聯軍?你!難道你要當叛徒?可恥的出賣祖國?」喬丹也站在小強一邊,雖沒說話,卻把手放在佩劍劍柄上,骨節握的發白。
    鄭文笑了,笑聲中帶有一點點蕭索:「是的,而且要去曰木帝國,努力做大官。」
    黑狗和白虎也懵了,黑狗道:「老大,如果你真去曰木,我也不能反噬主人。。算了,我自裁,重新輪迴吧。。」白虎:「包括我們倆。」
    鄭文:「你們去吧。不過你們放心,我鄭文雖然無恥、下流、不要臉,禍害中天的事我是不會幹的。我到曰木當了大官,一定禍害他們國家,弄得他們民不聊生政府倒台。我這種人幹好事沒能力,幹壞事誰有我不正經?」

    說完這些後,手中的風元素已經消耗得差不多。鄭文散去風刃重新唸咒。這次的雙風刃似乎凝集他全部魔力,白亮亮的凝聚著質感,一輪五彩光華出現在風刃邊緣,鄭文雙手緩緩托起風刃。。

    克婁思突然跳出來沖艾米大叫:「你他XX的傻X ,老大已經瘋了你還不求饒?裝他X 什麼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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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天,每天一萬字,傳得挺爽。不過堅持不了幾天了,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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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2234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5 | 顯示全部樓層
 鄭文可是真的傻眼了!

    雖然知道剛剛種種,的確引起陳主席不滿,也不至於誇張到馬上報復吧?在鄭文印象中,這女人絕非蠻不講理。關於勇氣問題,鄭文還以為陳主席用他來羞辱蕭公子而已,媽媽喲,誰知道她要玩真的?

    盲腸大人又從鄭文身邊走過,深深歎息著:「你啊。。。。」便沒了下文。鄭文敏銳地捕捉到盲腸大人心態,似乎盲腸準備放棄他,否則怎麼也會為他辯駁幾句。他又把目光投向楊超,楊超這頭老狐狸微微豎起食指中指,暗示他放心,他心中這才稍安,或許楊超另有安排?
    到此為止,鄭文唯一能確信的是,那個黃衣美女就是陳主席表妹。否則蕭公子他們的笑話不會這麼快傳到陳主席那裡。
    至於其他方面,腦袋已經一鍋粥,什麼也分析不出來。

    一直堅持到宴會結束,鄭文食不下嚥,度秒如年。李棟和張曦陪在鄭文身邊,臉色和他一樣難看。鬼都知道鄭文難題就是他們難題,鄭文送死他們也無法偷生,這幾個人早已經成為一條線上螞蚱,榮辱與共了。這次難度超大的任務,鄭文不帶上他們才怪。想起自己前途未卜,三人黯然神傷。

    宴會結束後,陳主席帶著黃衣女子先行一步,盲腸大人狠狠握了鄭文手一下,拋下一句:「兄弟,愛莫能助阿!」也跑了。
    楊超笑嘻嘻來到鄭文身邊,對鄭文道:「男爵大人,談談感想?」

    鄭文再也忍不住委屈,他突然跪下來抱住楊超大腿哭訴:「乾爹救我!」
    楊超一愣,隨即對李棟二人道:「你們先回去吧,鄭文一會就到!」李張二人急忙告退,路上長吁短歎。

    楊超把鄭文扶起來,給他擦去眼淚:「傻孩子,乾爹還能害你啊?走,我帶你去見陳主席。」
    鄭文將信將疑跟隨楊超,七拐八拐之後到達一處院落後門。楊超輕輕叩門,三長兩短,之後門咿呀打開,開門的正是那個黃衣麗人。此刻鄭文無心驚艷,跟在楊超身後走入內廳。

    陳主席起身迎接,笑呵呵的說:「怎麼,我的男爵大人,哭鼻子了?哈哈哈。。」
    鄭文有些不好意思。四人圍圓桌坐下,陳主席道:「艾米,幫姐姐把明天服裝熨燙一下,謝謝咯。」
    那黃衣美女----艾米向楊超點點頭,轉身走入內間。

    楊超喝口茶水,道:「若舞啊,你也太調皮了吧,看你把鄭文嚇得。怎麼說他也只是個大孩子!」
    聽到楊超對陳主席說話如此隨便,鄭文當前木訥訥的神經也沒有強烈反應,只是睜大眼傻了吧嘰看著兩人。

    陳主席臉上笑容很好看,似乎剛剛惡作劇過的少女一樣,哪裡還有主席架子?
    楊超搖搖頭揭開謎底:「阿文,不是陳主席有心害你,其實他是為你好。你先不必插言,等我說完你再發表意見。」
    鄭文連忙點頭。
    楊超繼續道:「其實這次任務,是我讓陳主席安排給你的。這個任務,連我都很難完成,但是你可以輕鬆辦到。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你有兩件隱形披風!」

    鄭文幡然醒悟,自己真是豬油上腦了,連續兩次都把這寶貝忘記,真的該死!是啊,穿上隱形披風,什麼東西偷不來?別說是聖物,就算暗殺克靈頓。。這個的確有難度。反正偷東西的確簡單。

    他立刻恢復眉飛色舞神態,問道:「是啊是啊,我怎麼把披風忘記了呢?不過我還是不明白,既然這任務如此簡單,為何要給我十四天時間?一晚上我就能做到!」

    楊超微笑不語,陳主席做過來人狀:「傻瓜,如果不限期十四天,誰會認為任務艱巨呢?實話告訴你,就算十四天,我看到盲腸還是憤憤地,認為我故意讓你送死,藉機削弱瓦全派少壯實力。你用多長時間完成任務,我不管,但我當眾答應你,可以讓你自己挑選隊員。甚至,你把艾米挑走,我也不反對。」說道這裡陳主席賊兮兮的看了一眼艾米所在房間。

    鄭文差點瘋了,他迫不及待地說:「您的意思是,給我十四天假期,讓我和她。。。」
    陳主席打斷他的話:「停!這是你自己想法,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鄭文搓著手豬哥相十足:「可是。。可是。。她會跟我去嗎?」

    楊超忍俊不禁:「哈哈,你現在有這個權力呀,欽差一樣,甚至你讓我和你去,我也不敢不從命!」
    鄭文連連擺手:「小子怎麼敢勞動您老人家,有艾米就夠了,足夠足夠。」

***************

    鄭文一路飛回寓所,他心情從來沒這麼好過。當初自己挑選玉碎派陣營絕對沒錯,看看陳主席,怕自己從戰場上衝動,特地給自己安排一個婚假。他內內的盲腸,看自己必死無疑失去利用價值,立刻如棄敝履把自己甩脫。艾米呀艾米,你這朵鮮花必須插在我身上!

    回到寓所前,鄭文躲在一口枯井裡暴笑十分鐘,直到笑的腹肌抽筋才作罷。等他爬上來,臉上重新換上憂心忡忡的表情。

    踏入寓所,鄭文讓親兵召集手下小弟開會。小弟們也都知道了這項任務,快速來到他房間。鄭文關上房門,臉色凝重的坐在桌子旁。他沒有露出底牌,冷聲詢問誰願意和他去執行任務。

    克婁思立刻聯想到披風,表態道:「我!致死追隨大人!」
    鄭文也沒感動,淡淡道:「好,還有誰?」

    第二個反應過味的是碩碩,他一臉誠懇:「老大待我不薄,明知前方必死,我也有追隨您的決心,算我一個!」
    鄭文點頭微笑,碩碩這軍師頭腦越來越敏捷。他目光四下掃射,所過之處全是頭頂。

    鄭文玩心忽起,懸賞道:「這次任務過後,陳主席答應將我封為三等子爵,開始擁有封地。你們幾個人,誰願意和我去?只要能活著回來,我把封地贈送給他,決不食言!」

    張曦站起來向鄭文深深一揖。鄭文大是感動。
    張曦道:「朋友是用來出賣的,現在到了出賣的時候,老大,來生再會!」說完就要走出去。

    鄭文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肺都炸了。他指著左邊空地道:「願意和我去的,站右邊,不願意去的,站左邊。」

    除了克婁思、碩碩外,小弟們齊刷刷站在左邊。鄭文看看兩魔寵,純一狼乾咳一下,萬分不樂意站在中間,白虎兄弟也慢吞吞蹭過去,和黑狗並排蹲一起。

    李棟有些不忍,小聲道:「阿文,不是我不跟你去,我要是死了,秀梅怎麼辦?你願意看到她被吳瑞澤這垃圾泡到手嗎?所以,我會留下來完成你遺願,不惜一切代價打擊吳瑞澤。」

    崔蕾訥訥半天憋出來一句話:「都說。。戰場上帶著女人不吉利。。我。。女的。。」

    到此鄭文算是死心了。他黑著臉從空間戒指裡掏出兩件隱形披風,一件給自己披上,另一件推到碩碩眼前,冷聲道:「哎,白送的功勞都沒人要,正好,就兩個隱形披風,人多了分不過來!」

***************

    鄭文帶著碩碩哈哈大笑旁若無人的向城門走去。
    碩碩表功:「老大,你看看拿出披風後那幫人嘴臉,太滑稽了,哈哈哈!」
    鄭文也笑得直吐白沫:「是啊是啊。就連克婁思都難過得不行。沒辦法,誰讓披風只有兩件,就算再多出一個,我也帶他去了。」

    碩碩:「不行了不行了,哈哈。。在這樣笑下去半路就缺氧而死。老大你踢我一腳,要不我止不住,哈哈哈。。」
    鄭文:「對了,城門現在肯定關閉著,我們倆玩個鬧鬼怎麼樣?穿上披風,把城門偷偷打開,還不把那幫士兵們嚇死!」
    碩碩連忙說好,倆人學著孟非凡的樣子猛地一抖披風,對視一眼,興沖沖奔向城門。

    鄭文感慨著:「內內的,如果早有這個披風,我非。。哼哼。」
    碩碩偷笑:「老大我知道你想幹啥。」
    鄭文:「你說我想幹啥?」
    碩碩:「你想幹得我也想幹,是男人就想幹!」

    鄭文:「真是個好兄弟呀。我是的的確確想把吳瑞澤PP裡塞幾斤辣椒,X 的!」
    碩碩:「。。。。。。」

    城門火把通明,整整一個小隊士兵木雕一般站在那裡。營房距離城門很近,一旦有情況,近千名士兵馬上會把城門防禦的連蒼蠅也無法逃遁。

    鄭文和碩碩躡手躡腳走近城門,城門被粗大橫木牢牢拴住,鄭文推了推,紋絲不動。

    碩碩從地上劃拉半天,找到一根細細的麥芒,他無聲奸笑著把麥芒從中折斷,分一半給鄭文,自己小心翼翼不帶動風聲靠近身邊衛兵,把麥芒仔細地向對方鼻孔插去。鄭文也覺得好玩,如法炮製。

    鄭文剛剛抬起手,那衛兵突然發話:「大人,請自重!」
    鄭文有些懵,他面對衛兵用手指指自己鼻子,那衛兵沉默。鄭文用唇語道:「你在說我嗎?」衛兵回答:「是的!」
    鄭文一屁股向後坐倒,扭頭看了看碩碩,碩碩比他境況還慘點,被衛兵扭著胳膊倒提在半空,拚命甩披風。
    鄭文繞著衛兵轉兩圈,詢問道:「難道,你眼睛上抹了牛眼淚?」
    衛兵:「什麼牛眼淚?」
    「那你怎麼看到我的?」
    「我?用眼睛看到你的。」
    「我X ,我可是穿了隱形披風阿,你應當看不到我。」
    「大人X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就看到你了。兄弟們,你們能看到大人身影嗎?」眾衛兵齊聲道:「能!」

    鄭文和碩碩踉踉蹌蹌跑回寓所門口,一臉不可致信。好好的隱形披風怎麼就失效了呢?難道這東西不能放入空間戒指?但是當初只記得楊超說,不能放生物阿。

    碩碩也急了:「老大,這下可完蛋了,打死我們,我們兩人也完不成任務阿!」
    鄭文也著急得不行。他對碩碩道:「一會進門,臉上要保持鎮定,我爭取把所有人都拉下水。」碩碩點頭答允。

    鄭文第二次召集小弟開會,有些人已經睡下了,聽到鄭文回來,急忙過來集合。等所有人到齊,鄭文開誠佈公的說:「我最後一次詢問,這次任務,都誰自願參加!事先聲明,沒有任何獎勵!」

    大家知道鄭文有寶貝,那麼這次任務還不相當於旅遊?既能完成任務,又能逃避戰爭,小弟們相當踴躍。
    鄭文長吁一口氣,如釋重負地說:「太好了。不過有個不幸的消息告訴你們,隱形披風失效了。。」

    我X ,這句話立刻讓房間裡炸了鍋,小弟們各種各樣言論把鄭文腦袋脹得滿滿的,最後他不耐煩地把披風往桌子上一摔,怒氣沖沖的:「我怎麼知道會失效,自己看!」

    大家上前把披風翻來倒去研究半天,李棟乾脆把披風穿上,像模像樣的抖落,什麼都挺正常,就是沒隱身效果。    李棟也洩氣,坐在一邊氣鼓鼓的,大呼上當。最後大家一致認為,這披風是偽劣產品,用幾次就壞了。只有黑狗趴在披風上仔仔細細的看。

    披風設計得很不錯,款式、用料都挺講究,在披風內側還有幾個小口袋。黑狗把裡邊東西統統掏出來,大概是幾棵臘封藥丸,一截小竹管。據小強證實,這東西是用來放迷煙的。還有幾顆俘虜克洛斯時候見識過的煙霧彈,幾枚忍者鏢。
    最後純一狼叫嚷:「快來快來,找到原因了!」眾人急忙圍上來,黑狗指著披風內側一個魔法符號道:「看到沒有?知道這是什麼不?認主綁定。這兩件披風除了孟非凡兄弟,別人得到了也不能用。馬拉格C 的,這倆垃圾!這是暴殮天物阿,心胸狹隘的小曰木,固化隱形魔法的裝備多麼難得,居然。。哎。。」黑狗重重錘打自己腦袋,心疼得無以復加。

    鄭文見找到毛病所在,反而來了精神:「哦?既然如此,有沒有可能解除封印?」
    純一狼:「談何簡單。。就像馮君想把我你分開一樣。並且,失敗率更高。」

    鄭文依然不死心,圍繞著披風轉來轉去。良久,他一拍腦門,罵罵咧咧的:「我X ,我真是個天才呀,這麼無恥的辦法我都能想出來,佩服死我自己了。」最著急的是純一狼,馬上撲過來廝打鄭文,逼迫鄭文說出辦法,鄭文笑得合不攏嘴:「你們這群笨蛋是永遠也想不出來的。告訴你們吧,拿剪子把那個魔法封印剪下來不就行了,然後把窟窿補上,我不怕丟人,又不是沒穿過補丁衣服。」

    純一狼也迷惑,鄭文這辦法貌似可行。張曦立刻跑回房間找來針線剪刀,大家七手八腳的把封印卡嚓嚓剪掉,鄭文迫不及待穿上披風,鄭重其事的一甩下擺。。。P 也沒發生。他倆眼噴火,立即沖第二個披風殺過去,白虎兄弟撲在披風上涕泗交流:「老大你留一個吧,別再糟蹋了!」
    鄭文兩眼血紅把弧光一把丟開,正要對胡不歸下手,喬丹小強及時阻攔,抱住他肩膀制止他進一步動作。鄭文叫著喊著透出實情:「我他X 得裝什麼高手阿?那麼多高手都裝孫子,就我一個人咋咋呼呼,就我缺心眼。人家一個個賊得很,我傻了吧唧出風頭,這下好,小命都搭進去了,臨死前總算知道什麼是朋友,什麼是兄弟,我X ,關鍵時刻我才知道我鄭文做人多失敗,連個真正朋友都沒有。生死關頭一個個都跑了,跑把跑吧,以後我不認識你們,要死死我一個,我今天最後裝一次孫子,不就是個死嗎,誰也別攔著我,讓我死。」

    小強喬丹立刻放開手,鄭文下不來台,愣愣道:「給我拿嗎啡來。」
    弧光:「要拿東西幹啥?」
    鄭文:「我要靜脈注射,安樂死。」
    胡不歸跳到鄭文肩膀上,用豬唇拱拱他:「老大,其實你用不著這麼悲觀。陳主席不是說了,你完全可以自己挑選人員,我X ,這意味著什麼?我不信你把中天高階魔法師全都集中起來,還無法完成任務。死多少魔法師又不是你的事,你說呢?」

    這句話彷彿是沙漠中的雨露,炎症中的潔爾陰,立刻讓鄭文恢復生命氣息,他竄起來叫道:「本章4800字,完成任務,休息了!」

    小弟們面面相覷:「你又犯老毛病了,情節拖沓廢話連篇,馬上出發執行任務!ONLY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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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2234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5 | 顯示全部樓層
 鄭文無奈的看向周圍群眾,他發現一個特點:青年男子大多穿著華麗的披風。雖然進入大廳後披風可以交給侍者保管,這幫人為什麼還要穿在身上呢?聯想到自己膨脹部位,鄭文找到了真諦:披風另一個用途在於遮擋自己醜態。不過事已至此,再拿出披風也來不及,他只好硬著頭皮原地轉圈,不斷作揖揮手向觀眾表示感謝。因為始終貓腰,衣服前擺把下體遮掩得很好。

    剛開始大家還繼續用掌聲回應他,後來看這小子賴原地說啥不動,掌聲漸漸稀落下來,直到消失。不少人開始質疑鄭文本意。

    陳主席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得什麼藥,不過他猜測這狡猾的農民有什麼鬼點子,饒有興致的問:「鄭文男爵大人,為什麼不到前邊,讓大家一賭你的風采?」
    鄭文知道躲不過去,臉漲得通紅。也虧他有點急智,匆忙間他把張方桌抱起來,連同桌面上的花瓶一起挪到陳主席面前,再次鞠躬,向大家道:「不是我不想過來,小可實在覺得沒必要被抬舉。各位大人誰不比小可功勞大?打個比方,小可就是桌面上這個作秀花瓶,而各位大人恰好是桌子。現在看來,花瓶略微顯眼,但小可知道,如果沒這張桌子支撐,鄭文這花瓶早碎了千百次。如果真的要表彰,小可竊以為先表彰桌子。。。」

    這番說辭並不精彩,絕大多數人對他這番話理解成沽名釣譽,但大家還是賞光似的給了他點掌聲。有這麼段時間緩衝已經足夠,鄭文連驚帶嚇,終於平復。。

    陳主席對鄭文這番話顯然也不怎麼欣賞,她匆匆轉入正題:「經過臨時會議舉手表決,全票通過鄭文由三等男爵,晉陞為一等男爵!」
    隨她話音,眾位軍官魔法師們爆發出一陣熱烈掌聲,望向鄭文的目光帶有各種情緒。其中一道最怨毒的,來自蕭公子。
    鄭文忙不迭鞠躬再鞠躬,發表過感謝宣言後,走下去接受眾人道賀,張曦掐了鄭文大腿一下,嬌聲道:「老大,你真棒!」鄭文虛情假意迎合眾人讚美,偷眼向那黃衣美女看去。這一看讓他很是氣結,美女對他根本不感興趣,正接受蕭公子的一群人渣獻媚,時而忍俊不禁笑的花枝亂顫。

    鄭文大怒,蕭公子等人居然敢調戲自己未來老婆,簡直是不想活了!要知道剛才驚鴻一瞥已經讓他芳心深深牽掛在黃衣女子身上。。於是他以上廁所為名擺脫眾人,悄悄向蕭公子那邊湊過去。

    宴會氣氛一直很不錯,話題廣泛而不濫俗,食物豐盛而不奢華,人們三三兩兩組成小圈子邊吃邊聊。

    鄭文拿著盤子假意挑選食物,偷聽蕭公子那邊話題。其實蕭公子所說的那些笑話很大程度上是拿農民開刀,把農民們的貧困處境貶得一文不值,按照他們理解,農民貧困原因根本在於他們懶惰。

    王秋莊這傻物也說了一個笑話,大體上是:他們家一個佃戶突然暈倒在冰天雪地,被他爸爸好心救了起來。後詢問暈倒原因,那佃戶回答,因為沒有飯吃故而昏倒。王秋莊說道這裡突然哈哈大笑,自己被自己笑話深深感動,別人莫名其妙等待他下文。等他笑夠了,王秋莊繼續道:這個弱智佃戶,因為沒糧食吃居然昏倒,他就不知道喝點鮑魚湯阿。

    這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還是引來開心大笑。末了蕭公子提了一句:「我們的一等男爵大人好像也是農民哦!」
    聽到這裡,鄭文恨得咬牙切齒,幾乎就要當場發作!幸虧盲腸走過來,捏了鄭文手一下,鄭文幡然醒悟,冷汗涔涔,自己從這裡翻臉的話,以後仕途也差不多到頭。

    盲腸大人笑呵呵的把鄭文帶到蕭公子他們身邊,咳了一下:「大家好啊,氣氛這麼融洽,呵呵!」
    那黃衣美女向盲腸大人略舉杯,在唇上沾了一下悄然告退。
    蕭公子等人臉上都帶著點尷尬,以及對美女離開的留戀,但誰也不敢得罪盲腸大人,紛紛上前問候。盲腸道:「我最後再重申一次。鄭文呢,以後算是我小兄弟了,你們也是我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後多親近親近。好了,年輕人在一起熱鬧,我這老頭子還是告退的好,呵呵。」

    盲腸大人謝絕挽留,走向一個高高瘦瘦的魔法師。那魔法師身邊有個漂亮女孩,很文靜的樣子。見到盲腸大人走過來,很自然的挽住盲腸胳膊,盲腸也不意外,幾個人興高采烈的說起貴族間的趣聞。

    李阿領眼珠暴突,很誇張的說道:「我X ,這個女人是誰呀?盲腸大人秘密情婦?」
    蕭公子在李阿領頭上打了一下:「情婦你個腦袋,千萬別亂說。看到那個瘦高老頭了?中天三大魔導士之一的雲中鶴!那女孩是她獨生愛女----曄冰。據說,曄冰和盲腸大人已經訂婚,就差舉行儀式!」
    王秋莊:「我X ,舉行不舉行儀式有什麼區別,倆人還不是早早住在一起。當大官就是好,自動有妞來泡他。。曄冰都能當他閨女了,我X !」
    蕭公子見鄭文一直不說話,既然盲腸大人交待過,如果還冷落鄭文就是不給盲腸面子。於是蕭公子道:「鄭文兄,能否告知有沒有意中人阿?」

    鄭文從餐桌上叉起幾根大蒜肚條放入盤子裡:「沒。。有陳主席那樣的美女比較著,別的女人都黯然失色呀,以後再說吧。」
    李阿領一下來了八卦興趣:「我曰,你不會看上陳。。。了吧?」
    鄭文一機靈急忙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他,這才拍拍胸口道:「爹呀,你別拿小弟開玩笑好不好?我怎麼敢。。那個啥。。」
    王秋莊賊兮兮的:「據說,陳主席單獨約見過你,給透露點內幕阿?」
    鄭文一攤手:「進去後,陳主席說:吃!我就吃,她說:再見,我就出來了。」
    蕭公子笑道:「少來,絕沒這麼簡單。保密是吧?不夠朋友啊!」
    鄭文聳聳肩:「我是實話實說,信不信在你們。」

    蕭公子做鄙視狀:「我就不信你從陳主席那裡一點收穫都沒有。哎,別藏私,和兄弟們說說,陳主席有什麼生活習慣,有什麼喜好,用什麼牌子香水,等等等等,能說得都說說,說的越詳細越好!」

    鄭文思付了一下,似乎想起來什麼,端著盤子道:「你這麼一提,我還真想起點。。對了!陳主席喜歡大蒜,離不開大蒜。怪不得我光挑這個呢。。」說罷下意識的又挑了一叉子蒜容番茄。

    李阿領咒罵道:「我X ,你小子還是藏私了。不過,大蒜這東西吃完了滿嘴怪味,陳主席怎麼會。。?你內內的,你不是耍我們吧?」
    鄭文委屈極了,他一著急有點口不擇言:「幾位大爺,我騙你們幹啥?又不是讓你們吃,是我自己吃。我告訴你,上次我事先不知道陳主席會召見我,中午吃了不少這東西。結果後來陳主席聞到我嘴裡。。總往我身邊湊,她臉都紅了,還。。X 的,我告訴你幹啥!」

    蕭公子若有所思:「身居高位的人,一般都有點特殊愛好,大有可能,大有可能!」

    兩分鐘之後,鄭文驚愕發現,餐廳所有帶蒜食物被洗劫一空。

    再後來,鄭文躲在一個不起眼角落靜觀事變。
    果然,蕭公子等一干人把陳主席團團圍住,風度翩翩的問這問那。鄭文留神細聽,這幫人說出的話盡量帶有強烈氣流,比如什麼哈哈,呼呼、破相之類的。陳主席初期還禮貌的微笑,後來臉上佈滿紅暈,身體微微顫抖。

    那蕭公子見鄭文的話陸續被驗證,心中狂喜,知道成功刺激到陳主席癖好,越發的表現起來,最後居然要吻陳主席的手。

    陳主席終於發飆:「衛兵!把這幾個不知貴族禮儀的輕狂之徒給我拉下去!」
    幾個彪形大漢衝進來把蕭公子等七八人按倒在地抬了出去。可憐蕭公子到如今還不知為何被處罰,一路高呼冤枉。
    衛兵詢問:「請主席指示,如何處置他們!」
    陳若舞強忍胸口厭惡,聲音冰冷的說:「每人掌嘴二十!」說完還是忍不住地乾嘔一下。

    於是餐廳門外響起一陣淒慘的嚎叫。不久,這幫公子哥每人嘴唇上貼著兩根香腸被押送進來,血水、哈拉茲沿著嘴角不斷淌落。
    楊超倚老賣老,詢問陳主席究竟發生什麼事導致如此處罰。
    陳主席餘怒未消,冷聲道:「這些貴族敗類們,居然用吃了穢物的嘴向我噴氣。我雖為弱女子,卻也代表中天,如今慘遭這等侮辱,說,是誰指使你們幹的?」

    幾個倒霉蛋齊齊用手指向鄭文,那聲音嘶嘶漏氣:「是他!都是他唆使的!」
    陳主席兩道目光刷得看向鄭文,鄭文打了個冷顫屁顛屁顛跑過來:「主席大人明察!小可剛剛被您授勳,怎麼會幹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呢?」
    沒等陳主席說話,蕭公子道:「就。。就是你。。你說陳主席喜歡大蒜!我們為了取悅,才這樣做的。。」

    楊超還是有意偏袒鄭文:「鄭文,實話實說!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誰也別想在這裡混淆視聽。」

    鄭文苦笑:「我比竇娥還冤阿!各位你們看看本章那段描述,我說的明明是:陳主席喜歡打算,離不開打算。其中如果有人和教唆詞彙,今天任由你們處置!」

    楊超啞然失笑:「呵呵,這群孩子啊,也真夠可愛的。哎,不過你們聽岔音就罷了,也不用腦子分析一下。陳主席向來有潔癖,怎麼會喜歡那種氣味?所以,這頓打挨得不冤。這是給你們個教訓,以後為人處事不要太輕率,遇事多分析。」說罷面向陳主席:「主席大人,這些孩子還年輕,剛才的處罰也夠了,看在老朽面上,給他們一個戴罪立功機會吧!」

    蕭公子等人明顯傾向瓦全派,楊超給他們求情一方面是給陳主席找台階下,另一方面也沒安好心。於是陳主席道:「氣味問題,我可以不再追究。但這群貴族敗類居然要強吻我手,還把我這個共和國主席放在眼裡嗎?你以為你是陳阿扁?(註:章尾會有解釋)」

    這個問題擺上檯面後,連準備求情的盲腸大人也退下陣。陳阿扁,大陸三位魔導士之一,原台海省省長,陰謀叛亂妄圖獨立稱帝,結果叛亂失敗逃離中天國境,遊走在曰木與丑聯邦之間,甘當丑聯邦龜兒子,陳阿扁三個字基本屬於禁忌話題。

    既然陳主席把這個問題上升到陳阿扁高度,盲腸大人怎麼會不知好歹?

    那邊蕭公子幾人早已嚇得冷汗涔涔,還是楊超打破僵局:「當前,共和國急缺英才,老朽認為,對他們幾人處罰不宜太重,應當給與他們戴罪立功機會。」蕭公子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楊超,目光中儘是感激。楊超向他一笑,繼續道:「老朽建議,下次戰役,可以把他們安排在第一線,足以將功折罪了吧?」

    陳主席怒火稍降,點頭表示允諾。
    楊超向下跪人群喝道:「還不快點謝恩!」
    蕭公子等人行屍走肉一般磕頭。楊超也太損了點,讓菜鳥法師們上最前線,和送死有什麼區別?這幫貴族子弟身下溪流潺潺。


    鄭文表面上如此嚴肅,內心已經樂開花:「娘西皮,和老子作對,嘿嘿!」
    盲腸大人長歎一聲,從他身邊走過,對鄭文只說了兩個字:「你啊。。。。」
    陳主席的目光也恰恰射向鄭文,鄭文心裡咯噔一下,有點覺得自己孟浪。報覆沒有錯,但不應當假借陳主席之手,讓陳主席遭受侮辱。自己那點小伎倆如何瞞得過陳主席慧眼?如果不是她對自己忍讓,還有楊超的袒護,自己處境不會比蕭公子他們好。

    陳主席似乎覺得有些冷場,她幽幽道:「各位,對不起,剛剛有些失態。想我一弱女子,如何撐得起中天大業?還不是你們這些將士傾力協助?我崇拜那些為共和國拋頭顱灑熱血的英雄,鄙視坐在父輩樹蔭下乘涼的偽男人。經過第一次戰爭,中天的確取得一定優勢。但優勢明顯嗎?矮人部隊初步解決了,印第安弓騎兵呢?剛才這些人讓我憤怒,不在於他們對我羞辱。我恨的是,國有危難,這群貴公子居然把心思放在取悅女人上,國家安危難道還不如泡妞重要?我方間諜通報,印第安人隨軍出戰必須攜帶著他們種族聖物。一旦聖物丟失或損壞,印第安人立刻失去鬥志。現在有個機會,」陳主席目光轉向蕭公子等人:「假如你們能把印第安聖物取回,我不但盡釋前嫌,還會為你們邀功請賞,把你們樹立為青年楷模。現在我想問一下,你們有這個勇氣嗎?」

    雖然是假設,可跪地的這些人一個個低垂著腦袋,誰也不敢吱聲。
    陳主席冷哼連連:「這就是共和國的好子民?」隨後他轉向鄭文:「鄭文男爵,你有這個勇氣嗎?」

    鄭文腦袋飛速運轉,0。28秒後他慷慨激昂的回答:「為共和國而死,在所不辭!」

    陳主席帶頭鼓掌。掌聲稍止,她對蕭公子等人說到:「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所言的農民,你們覺悟還不如所謂下賤的農民!」若舞女士環顧全場,鏗鏘有力地說道:「現在,我宣佈,鄭文男爵正式成為特別任務連連長,任務是:破壞印第安聖物。可自行挑選出戰人員,明日一早出發,任務期限十四天。請全體人員舉杯,預祝他勝利完成任務!」

    鄭文可是真的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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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前邊陳阿扁的問題,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在百度中搜索這麼幾個關鍵字:阿扁+迷航,阿扁+握手,或者乾脆搜索「四不一沒有」。搜索阿扁+握手的朋友,還可以看看我放在論壇的圖片http://bbs.17k.com/bbs_topic.do?forumID=3&postID=632017。(剛剛發現17k不能用鼠標複製,ctrl+c好了)不管總理和尼克松握手是在什麼場合,我們偉大的總理始終保持著一種大國領導人風度,至於阿扁之流,抱歉我真懶得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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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2234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5 | 顯示全部樓層
 山丘之王靜靜躺在地上,原本兩米多高的身軀早已經不見,重新收縮成一米多的小侏儒。看來所有顧慮都是多餘的,山丘之王天神下凡比猛犸提前失效,怪不得他玩命向城根下奔跑。鄭文全身脫力,看到被猛犸踩進土壤昏厥過去的山丘,他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追隨山丘而去。

    等鄭文醒來,窗外已經漆黑一片。他茫然四顧,發現不在自己房間。這個房間格局要比他寓所豪華的多,從臥室向外看居然還有客廳。床頭花瓶內插著馬蹄蓮、蒼蘭、滿天星組合的圖案,陣陣清香鑽入鼻孔,讓他有點不適應。床頭櫃堆滿水果,有些水果他連看都沒看過,看外觀便很有食慾。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昏睡,精神也完全恢復。他動了一下手腳,發現除了略微有些無力,自己並無大礙。

    剛動了一下,一根細線連接到床頭的小鈴鐺便響了起來,清清脆脆很悅耳,隨即走進來一個醫生模樣的男人,看到鄭文醒過來他也不意外,用手觸摸鄭文腦袋,又掰開鄭文嘴看看咽喉,隨後拍拍他肩膀,道:「行了小伙子,你沒事了。不過你要願意躺著,我就繼續給你治療。」

    鄭文感激涕零,忙問:「大夫您貴姓?」

    那大夫道:「我姓蒙,單名一個古。」
    鄭文一哆嗦慌忙爬起身,這蒙古大夫可是威名遠揚,少惹他為妙。

    蒙古大夫道:「小伙子啊,你現在可是大紅人了,咱們溝路橋誰不知道你?力挽狂瀾與亂軍之中,讓整個戰局扭轉的大英雄。」

    鄭文汗顏:「哪裡哪裡,不過是做了點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沒您說得那麼誇張。對了,我後來在戰場上昏迷,後邊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您能否給我講講?」

    蒙古大夫道:「這事用不著我,你小弟們還在外邊侯著,你讓他們給你講吧。」說完喊了一嗓子:「都進來吧,他醒了!」
    小弟們呼嚕一下湧進來,拉著鄭文胳膊大腿察看傷勢。好在蒙古大夫給鄭文解圍:「你們這是幹什麼?他剛甦醒,難道你們想讓他重新休克?都給我老實點,否則,挨個給你們看病。」

    看來小弟們都挺懼怕這大夫,一個個安靜下來圍坐在鄭文身邊,毫不客氣拿起床邊各類水果大吃特吃。鄭文詢問起小弟們在他昏迷後究竟發生了什麼,經過眾人推舉,由狗頭軍師----碩碩完成本任務。

    碩碩激動得冒出滿臉青春痘,這不僅僅是講述故事,因為這意味著大家逐漸肯定他軍師地位。

    軍師到底是軍師,腦瓜轉動得相當靈便,僅僅過了幾秒他就意識到別人目的。這幫壞傢伙讓碩碩敘述故事,這樣就減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另外幾人可以放開嘴大吃大嚼。被打敗的碩碩揣起一個鱷梨,氣呼呼說道:「你昏迷以後,被抬到這個房間。山丘之王也不好過。中天士兵們把他扛起來武器加身,威脅其屬下繳械投降。大約有三千名丘陵矮人放棄抵抗,另一小部分矮人負隅頑抗,聯軍下令撤兵。中天方答應戰爭結束後遣返山丘之王回家,晚上會召開首戰慶功會,完了。」言畢抓起一個菠蘿連皮就啃下去。

    鄭文聽得意尤未盡,急忙詢問:「有沒有人說我作戰勇敢?關於我昏迷,沒有負面報道吧?」

    張曦道:「初期還有點風言風語,後來被嚴令禁止了。現在大家都流傳,你不惜以魔法等級降級為代價,使用絕版魔法把山丘之王擊垮,自己也面臨重歸見習魔法師重新境地。N 多人被你高尚情操感動落淚,我X ,這也忒離譜!」

    李棟道:「是啊是啊,很多其他魔法學院的美女們都爭著搶著要見你,給你做貼身護理,你現在可是功成名就阿。」言語中帶著一種酸味。

    鄭文張大了嘴一臉白癡相開始YY歷程。小弟們也識相的不打擾他,一時間滿屋子都是卡嚓卡嚓的咀嚼聲。
    良久,一名親兵在房門口探頭探腦,李棟怪眼一翻不耐煩道:「有什麼事嗎?賊頭賊腦的?」
    親兵啪的立正:「報告鄭文大人,李棟大人,門外有人找,說是您故人!」
    鄭文:「哦?叫什麼名字?」
    親兵道:「他說他叫什麼。。艾滋。。」
    鄭文一愣,想起幹掉孟凡後,還沒通知克婁斯,把這件事差不多給忘記了。於是緊忙讓他進來。

    克婁斯進門後,沒想到有這麼多人,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鄭文寒暄一通讓他坐下。克婁斯推辭一番,並膝正坐,身體略微前傾,一幅受教的樣子,讓鄭文看得很順眼。

    當他聽到鄭文已經設計殺死孟凡,明顯的鬆了口氣,又聽碩碩敘述白天戰場上發生的種種,克婁斯腦袋上見汗。

    最後鄭文笑瞇瞇的等待克婁斯拍馬屁,克婁斯道:「我說出來可能大人您不愛聽,不過我一吐為快。大人。。您也忒蠢了吧?」
    包括鄭文在內,所有人臉色一下陰沉下來。克婁斯還不知死活:「尤其最後您被山丘之王追殺,我就懷疑了,您身上有兩件隱形披風,為啥就不批上捏?」
    這下連鄭文也沒脾氣。是啊,自己咋這麼蠢呢?連絕世法寶隱身披風都忘記穿,冒那麼大風險毫無價值。。

    房間內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誰也不想說話。最尷尬的還屬克婁斯,因為眾人的臉都對著他。這種情況一直到盲腸大人來訪才打斷。

    鄭文讓親兵給克婁斯安排一個房間休息,屏退其他小弟,起身迎接盲腸大人。盲腸大人心情出奇的好,笑聲也特別爽朗。他一進門就抓住鄭文的雙手,哈哈大笑著說:「鄭文老弟,你太給老哥我長臉了,哈哈哈哈哈。。」一邊笑一遍把鄭文安坐在床頭,自己貼著鄭文坐下。

    鄭文裝得有些不好意思:「老哥,您。。太抬舉我了。。」
    盲腸大人在鄭文肩膀來了一拳:「好小子,有你的,先是計誘聯軍出兵,後又智取山丘之王,今天整個戰場的風頭全讓你一個人給拿下了,痛快呀痛快,哈哈哈哈。。。」

    這句話讓鄭文想起披風。。他岔過話頭:「大人,今天一仗下來,敵我雙方形勢如何?」
    盲腸道:「要說今天這場硬仗,那真是精彩紛呈。閒話不說了,我方損失槍兵一千兩百人,步兵四千四百人,輕騎兵八百人,俄羅干重騎兵一千九百人,總計八千三百人。聯軍那方重騎兵損失九百餘,步兵八千餘,弓箭手一千餘,丘陵矮人死亡一千九百餘,被俘三千三百餘。總計損接近一萬五千,我方首戰告捷,全體官兵士氣大振阿。你知道嗎,最讓我開心的有兩點。其一,俄羅干重騎兵死亡一千九百人。知道這是什麼概念不?相當於俄羅干總兵力十分之一阿!」

    鄭文有些迷惑:「可是。。大人,俄羅幹不是我們盟友嗎?他們死那麼多人,您也開心?」
    盲腸嘿嘿冷笑:「盟友?哼哼,只有不懂政治的人才會相信盟友。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我國和俄羅干歷來都有邊境紛爭,這次兩方結盟不過是權宜之舉。一旦威脅解除,俄羅干人會不會故態萌生,絕對是個問題。目前他們賴以當作籌碼的,無非是他們民族的驕傲----重騎兵。這次重騎兵損失慘重,你說我能不高興嗎?最佳情況就是,戰爭結束,俄羅干重騎兵損失殆盡,哈哈哈。。」

    冷汗刷刷的從鄭文腦袋上冒。因為小強和喬丹給他印象太好了,所以他不太欣賞盲腸想法。有盲腸這樣盟友,俄羅干人死不瞑目阿。

    盲腸大人繼續道:「這是其一。其二呢,和你一起作戰的那個風系高級魔法師----遲血紅,你還有印象吧?」
    鄭文點頭。盲腸道:「這小子後來從高台上摔下來,搶救一下午無效,死了!」
    鄭文:「阿?死了?」
    盲腸嘿嘿冷笑:「死了,死透了,二十米高台直接摔了個子宮癌,不治而死,哈哈哈!」
    鄭文又迷惑了:「大。。大人,這遲血紅可是我們中天魔法師,他死了。。您高興啥?」
    盲腸止住笑聲:「我的傻兄弟,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遲血紅可是陳若舞那一派的。支持她的人死得越多越好!」
    鄭文徹底無語,他臉上依然帶著笑,表面上看是替盲腸高興,內心打翻五味瓶,感慨萬千。這個盲腸決不是陳主席對手,當初自己倉促決定追隨陳主席還是正確的,如果瓦全派真地把盲腸大人當作繼承人,前途實在堪憂!

    又聊了一會,盲腸大人道:「小型慶功宴馬上開始,咱們兄弟同去吧。你可要做好思想準備喲,宴會上肯定會表彰你功績!」
    鄭文乾笑:「應當輕描淡寫帶過我吧。畢竟陳主席知道我是你的人,不會太讓我出彩。」
    盲腸大人倒是篤定:「那可不一定。她不會這麼傻。今天你起到的作用有目共睹,如果她不想失去民心,再不高興也必須表彰你,否則將來怎麼面對群眾?所謂眾怒難犯阿。走吧,別遲到。」

    路上鄭文輕描淡寫詢問:「大人,不知道蕭公子他們是否受您家族蔭蔽?」
    盲腸笑了:「呵呵,你們年輕人之間發生的事情,我知道一點。哎,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太過意氣用事。不過我已經委婉的點撥了蕭公子他們一下,讓他們不要窩裡鬥。哦,蕭公子和吳瑞澤私交不錯。」
    鄭文歎了口氣:「我就是不想讓您為難,才一直忍耐的。誰知道他們變本加厲。。」
    盲腸大人微笑:「我不是說了嗎,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太過意氣用事。你也是年輕人。。呵呵,年輕人需要打拼,有些事情只要不太過分,我是不會干預的。當然,如果你挨欺負了,那另當別論,不用我說太仔細吧?」
    鄭文這隻小狐狸立刻笑得賊兮兮的,他一拱手:「大人對我當真是恩重如山阿,您放心,我知道怎樣做。X 的,我噴他一臉狗屎!」
    看鄭文興高采烈的樣子,盲腸大人內心還是有些高興,鄭文的確還嫩,這麼一點懷柔政策就讓他高興得不行,這種人目前還好駕馭。像腎虛大人之流的,只能利用,而不能信任。

    兩人邊走邊聊,一會就來到會議室臨時改建的餐廳。而所謂慶功宴,不過是自助餐而已,食物豐盛,但並不高檔。

    在盲腸陪同下,鄭文面帶謙卑陪著笑臉一路和人打招呼。這架勢明擺著盲腸有意栽培鄭文,有心人焉能不趨炎附勢?於是鄭文短時間內成為一個小小中心,與眾位將領、魔法師們大打官腔。這幫人幾乎都是一個口徑,恭維鄭文年少有為,英雄了得,魔寵牛X 等等。鄭文溫習著自己馬匹知識,發現這幫人還都處在初級階段,直抒胸臆那種,可以一眼看破,沒什麼水準。

    好在大禹先生及時出現,讓這片荒涼的屁海顯出一點綠色。他笑瞇瞇看著鄭文,只說了四個字:「隱有將風!」隨後飄然而去。這四個字把鄭文美夠嗆。

    陳主席終於到場,她美目微微流轉,餐廳內所有人不約而同停止交談。
    她微微一笑:「親愛的共和國將士們,我多想邀請所有人都來到這個會場,一同分享這來之不易的勝利!可是。。。」

    陳主席又開始她招牌式的煽情演講。鄭文左耳朵聽有耳朵冒,他唯一關心什麼時候自己名字會出現。
    過了一會,場上氣氛有些悲哀,陳主席提議所有人敬陣亡的將士一杯。鄭文也表情沉痛,把一杯酒細細潑灑在地上。

    過了有二十分鐘,鄭文還是沒聽到自己名字出現。他有一種上當的感覺,這哪裡是什麼慶功宴,明明是戰後總結。
    或者,她根本就不想提自己吧?鄭文這樣想。反正提不提也無所謂,她自有她的理由,將來不會讓我吃虧就是了。失去興趣的鄭文開始偷偷左顧右盼。這一看不要緊,這會場內美女還真不少阿!

    左邊第三個羅馬柱下站著四個女魔法師,看衣服下擺的刺繡圖案,應當隸屬於朱雀魔法學院,她們身後必然少不了豬哥。這不,蕭公子帶領著一幫菜鳥法師們緊貼美女而立;高秀梅自不必說,守望她的癩蛤蟆必然是李棟,李棟目光帶煞站在高秀梅左邊,正在用眼睛殺死高秀右邊站立的帥哥。還有一個大美女,貌似單身一人,身穿鵝黃色長裙,站在離陳主席不遠的地方。她二十來歲,身材高挑(應當比鄭文還要高出幾公分),淡紫色長髮隨意披在肩上。全身上下只有一條項鏈作為裝飾,那條項鏈的鑽石墜大得嚇人,讓鄭文咂舌不已。

    鄭文心臟不爭氣的通通猛跳,他大膽的推測:這不會是陳主席說過的表妹----艾米吧?我X ,如果真的是她,我鄭文幾輩子修來的艷福啊?媽拉個C 的,等我們確定關係以後,堅決禁止崔蕾他們接近艾米一步,這幫小子不對她YY才怪,老子可不想戴精神綠帽。。。嘖嘖,你看她大腿,多直!胸部,嘖嘖,多挺。。屁股,多圓!!哎喲,誰說我對女人免疫的,這艾米絕對是我命中剋星阿!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盲腸大人猛地一推他,鄭文踉蹌著向前跨了一步。他瞠目結舌回頭看盲腸大人什麼意思,沒想到場上響起熱烈的掌聲,所有人目光都投向他,盲腸大人小聲說:「快上去,去!」鄭文一下琢磨過味,必是陳主席終於宣讀自己大名,讓自己上台領獎。
    這可給他出了個超級難題。通過剛才一同胡思亂想,鄭文某個部位正處在亢奮期,桀驁不馴的挺立著,這可怎麼辦?就這樣上台出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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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2234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5 | 顯示全部樓層
 小弟們也渴望來點刺激,聽鄭文這麼一說,李棟問道:「快說說怎麼辦?」

    鄭文冷笑:「我們把丘陵矮人頭領----山丘之王幹掉,矮人失去指揮官之後必然大亂,嘿嘿。」

    李晶:「切~ 我還以為什麼好辦法。別說你找不到他,就算你找到他又如何?我也留意他半天了,可是每次他殺人以後,都要鑽回矮人群,除非他下次出手,否則你是不會知道哪個是他。」

    鄭文嘿嘿一笑:「這就是你永遠當不了老大的原因。你,觀察是觀察了,但還不夠仔細。我現在就告訴你那個是山丘之王!」說罷用手一指:「就是他,看起來好像傻乎乎的那個,對,正對著那個黃頭髮步兵的,注意,他馬上要出手了,出手對像絕對是他右側步兵中隊長!」

    鄭文話音剛落,那名貌不驚人的矮子突然向一名步兵中隊長發射出風暴戰錘,倒霉的中隊長頭顱被打了個稀巴爛,戰馬馱著無頭屍體狂奔。

    李晶有點迷惑:「神了,快說說你怎麼發現他特點的?怎麼我到現在看他和別人長得也一樣啊?」

    鄭文得意地說:「其實這個答案相當簡單,說出來以後就一文不值了。你們看,矮人戰士都使用什麼武器?」

    崔蕾:「斧子阿,山丘之王也用斧子!」

    鄭文:「對。但你們有沒有發現,只有他一個人屁股蛋上掛著一個錘子?」

    眾人定神細看,可不是!這山丘之王屁股蛋上掛著一個皮囊,皮囊上方露出一截木柄,如果鄭文不提醒的話,還真看不出來。

    鄭文咬牙切齒道:「這嗣已經殺害我們多少同胞了?X 他X 的決不能繞了他。咱們慢慢迂迴過去,不要打草驚蛇,大家的眼睛都不要看他,純一狼,你目標不明顯,負責提示行動方向,務必在十分鐘之內接近他。這小子太狡猾,千萬千萬不要看他,就當他是普通矮人!」

    大家轟然允諾,把陣型壓縮到極限,鄭文一邊移動一邊給大家講解如何一舉殺死山丘之王。

    對於鄭文的陰謀詭計,這些人都是深深佩服的。所以大家全無異議,按照純一狼提示的方向緩緩包抄。

    近了近了,越來越接近山丘之王。大伙越發小心,生怕驚動獵物。突然鄭文有了另外一個想法,他對小弟們道:「各位,按理說我們有心算無心,殺死他應當很容易。為啥我們不活捉他呢?如果把他活捉了,說不定能脅迫丘陵矮人一族投降,我X ,這功勞可就大發了,弄不好連崔蕾你們幾個都能混個男爵當當!」
    鄭文這幾句話立刻迎來一片歌功頌德,只有索蕊姐妹不同意。李晶眼淚汪汪的說:「當年丑聯邦進攻意大利,這些小矮子們沒少做壞事。不行,我要親手殺了山丘之王!」

    鄭文一下摀住李晶的嘴制止她說下去,思考片刻道:「國破的滋味不好受,我理解你。現在我們也面臨國破,大局為重好不好?」

    索蕊歎息了一下:「你是頭,你決定吧。反正我們姐妹決定跟著你混就要聽你命令。」
    鄭文給索蕊一個飛吻,興沖沖地說:「當我們靠近這個傻X 之後,略微擴大包圍圈。我一喊『救命啊』,索蕊用你的小鞭子立刻纏住他的腳,純一狼在同一時間拍板轉,崔蕾你們幾個人撒石灰粉,白虎兄弟雙人齊出踢他臉,務必打他個封喉!李棟直電,張曦冰凍,李晶、小強、喬丹、親兵隊負責防禦阻止妄圖營救他的人員,決不能讓我們自己人有任何損失!」

    此時的山丘之王還不知道一張大網已經對他張開,依然在上竄下跳冒充小嘍囉。

    當眾人已經把山丘之王採用疏散陣型包圍,山丘之王才略為有所察覺,他濃密卷眉下一雙小眼睛眨兩眨就要溜號。鄭文知道此時不發動以後也別想接近他,急忙慘叫著按住屁股:「救。。救命啊!!」

    山丘之王一愣,轉頭看向鄭文。說時遲那時快,索蕊一鞭子抽在山丘之王腿上,鞭梢幾個盤旋把山丘之王左腿牢牢拴住,純一狼一板磚砸下,山丘之王裂開大嘴剛要呼喊,緊接著一車混凝土把他脖子以下埋了個嚴嚴實實,崔蕾等人的石灰粉準確命中目標,把山丘之王美容一番,張曦又給他用冰坨洗洗臉,李棟魔法最慢,但借助張曦水系魔法,把山丘之王電的口吐白沫。

    李晶狂喜:「得手了,撤退,你們掩護!」說完抓住山丘之王的頭髮向外拉。
    她本以為山丘之王身體大部分埋在混凝土下,這一拉應當很吃力,沒想到山丘之王毫不著力的被她拉了起來,一直拉到與李晶同高還沒停止。索蕊驚呼:「快撒手!」

    李晶一看,立刻嚇傻!原本山丘之王也就一米多高,現在卻瘋狂的張個,轉眼已經高達兩米多,成了一個巨人。根本就不是李晶拉他,而是他自己站立了起來。那山丘之王獰笑著抓住李晶手臂一甩,李晶如斷線風箏一樣飛出五六米,一路撞到六七個人才止住勢頭,鮮血從她嘴角溢出,眼見受了內傷。

    山丘之王滿臉怒氣:「你們幾個卑鄙的垃圾,竟然敢謀殺我偉大的山丘之王,哈哈哈哈,幸虧我有種族異能----天神下凡,否則還真被你們暗算了!」

    那山丘之王怒氣衝天,猛地一揮手中巨斧,眾人早已抱頭鼠竄。也許看出鄭文是這幫人頭領,他放棄對其他人的報復,撒開腿直奔鄭文衝來,鄭文魂不附體,這要讓他追上可還得了?那小門板一樣的斧子只需要輕輕一揮。。所以他顧不得形象不形象,反正也沒什麼形象,玩命的向城門跑去。

    好在那山丘之王依然保持矮個時期的習慣,倒著小碎步,奔跑速度比鄭文快不了多少。就這樣一跑一追,轉眼過了幾百米。

    山丘之王的變身的確恐怖,不但魔法免疫,甚至物理防禦也增加好多。眾多法師們早就搜尋山丘之王多時,此可見他自動現身,各類魔法接踵而至向其招呼。但山丘之王面對魔法採取不閃不躲態度,一概照單接受,魔法居然無法帶給他任何傷害。而路上妄圖攻擊他的士兵,無不被其一斧攔腰斬斷,死狀慘不忍睹。

    小弟們見山丘之王對自己不感興趣,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這幫人跟在山丘之王后邊大呼小叫,看樣子不把山丘之王殺死誓不為人。

    鄭文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久不從事這種激烈運動,今天發力奔跑讓他嚴重缺氧,胃腸陣陣痙攣,簡直要嘔吐出來。每當他回頭,感覺他和山丘之王的距離都在縮短,一種深深的絕望遍佈全身,鄭文從來沒發現原來死亡距離他這麼近。他在心裡一遍遍咒罵山丘之王,懷疑這廝一定腦震盪了,否則戰場上這麼多大官,為啥別人不追偏偏要追他?追誰也比追他強,充其量他不過是個剛開始入流的小混混而已。

    轉眼間二人又跑了五百米,城門已經在望。鄭文回頭看看,那山丘還是孜孜不倦的追趕著他。把鄭文氣的。。所有罵街的狠毒字眼都被她用了個精光。不過他也奇怪,如果山丘想殺他,很簡單的一個風暴戰錘就能搞定,沒必要吊稍鬼似的死命追趕吧?

    小弟們似乎看出點門道,張曦從後邊叫喊:「阿文,快閃開,他不是追你,不過你當了他的路,快閃開,他目標是陳主席!!」

    鄭文已經跑的大腦缺氧,對周圍一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腦袋裡就剩下跑、跑、跑。。他實在沒什麼高招,也沒什麼法寶,不斷從空間戒指內掏出破爛丟向身後。奈何空間戒指內大部分存貨都是超級破爛,來自崔蕾四人的珍藏物品。鄭文一邊哭一邊掏出一個漬水槍丟到身後,又掏出一個鞋拔子,一個奶瓶,總之掏了半天也沒掏出什麼有價值的物件。
    鄭文暗罵小弟們平時為啥不準備點秤砣、啞鈴之類的東西,最起碼也能讓山丘緩一緩。這次他掏出來的似乎是尿布,鄭文一抖手正要扔出去,突然發現這東西居然不是尿布,那泛著黃色的羊皮紙赫然寫著「猛犸傀儡」四個大字,原來是楊超饋贈的卷軸,自己居然遺忘多時。大喜之下鄭文把卷軸對準山丘之王,雙手用力一分,可悲的是奔跑的近乎虛脫,這一撕之下居然沒把卷軸撕開。

    才這麼一點功夫,那山丘之王已經追到近前,碩大的斧頭從上至下猛地一砍,鄭文連躲閃的力氣也沒有了,也許瀕死的人感覺特別敏銳,他眼睜睜看著斧頭向自己劈來,耳邊滿是小弟的驚呼,甚至城頭上還有一個女性的呼喊。

    讓我們來欣賞一下慢鏡頭:山丘之王提了一下褲腰帶,雙手掄起巨斧向鄭文當頭砍下,那斧頭輝映著片片寒光,斧刃鋒利異常!而充當小白鼠的鄭文已經嚇傻,面對這足以致命的一擊他毫無應對辦法,兩眼呆呆望向斧頭,已經失去反抗意識。山丘之王鼻子裡重重冷哼一下,隨著他粗重的鼻息,一塊鼻涕嘎被他從鼻子裡噴了出來。這山丘之王一看就是個節儉的人,這種東西他也不想浪費。於是山丘之王左手持斧繼續下劈,右手接住那團硬物忙不迭塞進嘴中大嚼。

    就這麼一塞一嚼的功夫,鄭文兩眼張的大大的,本來他已經奔跑的近乎嘔吐,現在又被山丘之王這麼一刺激,他張開嘴,一股嘔吐物噴湧出來。在嘔吐物反作用力下,鄭文身體略微向後平移五公分,也就是這麼五公分距離救了他一命,斧頭邊緣擦著他鼻子、脖子、肚子劃了下來,把他衣服以及拿在手中無力撕開的卷軸一破兩開,露出鄭文標準搓衣板身材。

    山丘之王表情越發猙獰,他提起巨斧第二次向鄭文砍去。鄭文一屁股坐在地上,已經完全沒有退路,甚至閉上眼睛等待死亡來臨。

    一陣地動山搖,夾雜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鄭文感覺自己屁股離地,被震的從地面上彈了起來。他微微歎息著,自己終究還是難免一死,誰說男主角肯定不死的?自己這不是死了嗎?遺憾的是,不知道二百來斤將來怎麼安排自己,難道把自己寫成死靈法師?心念電轉的鄭文突然聽到一陣歡呼聲,那些聲音來得如此縹緲,他猜測可能是自己鬼魂無法完全接收凡間信息。

    直到李棟一段噼裡啪啦的嘴巴抽在他臉上,就像小說開頭那樣,鄭文才張開眼睛。眼前的一幕實在富有戲劇性,讓他無法接受。

    山丘之王已經不見,他剛才站立的地方已經被一頭高達五米的史前猛犸取代,那條猛犸巨象懶洋洋曬著太陽,兩條彎曲如新月的象牙高高翹起。在它粗壯的大腿下面,山丘之王僅僅露出一隻甩脫鞋子的赤腳,一抽一抽的很是滑稽。

    鄭文看著手中切割整齊的兩半卷軸,心中一下就明白發生了什麼。這個倒霉的山丘之王恰恰幫他激活卷軸,而卷軸發動之後,從天而降的猛犸對山丘之王進行著無微不至的照顧。這卷軸雖然是魔法,不過這魔法也忒強悍,試想山丘之王再厲害也無法和三十噸重的怪物抗衡,只能乖乖的趴在地上忍受胯下之辱。

    一干小弟們把鄭文拋上天,歡呼他擺平了山丘之王。鄭文臉上也洋溢著笑容,不過他心裡知道,這個猛犸作用時間只有十分鐘,可是他又不敢讓猛犸挪開腳步捕捉山丘,因為使用種族異能----天神下凡的山丘物理防禦高得嚇人,鄭文想不出除了猛犸體重,別的還有什麼能治得住山丘。

    當鄭文說出自己顧慮,小弟們也不再歡欣鼓舞。
    一直注視著鄭文行動的楊超急忙提醒陳主席保護鄭文。楊超提醒的真及時,因為丘陵矮人們也同時注意到他們頭領失手被擒,正在不顧一切向鄭文這邊衝來。齊激光大人一方面派人尾隨追殺矮人戰士,另一方面派出兩個步兵團把鄭文他們團團保護。還有一千多名丘陵矮人完全不在意山丘之王境況,依然狂攻不止,齊激光大人琢磨著,這些仍然戰鬥的矮人可能屬於另一個矮人部落,好在人數不多。這邊的俄羅干重騎兵重新振奮起來,與聯軍重騎兵廝殺在一起,孰優孰劣一望可知。壓抑已久的俄羅干騎士們簡直把聯軍重騎兵當作出氣筒,矮人所施加給他們的羞辱完全在與重騎兵交鋒中得到洗刷,聯軍重騎兵甚至無法走過一回合,紛紛被五米騎槍挑落馬下。

    回到鄭文這邊。

    鄭文緊急召開戰地會議商討如何對付山丘之王。小弟們出了不少餿主意,均被鄭文否決。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鄭文頭上冒出黃豆大小的冷汗。他決定如果還沒有好主意,自己就要跑路,山丘之王這次出來絕對饒不了自己。上次還可以理解為山丘想擊殺陳主席,追趕自己只是順路,現在呢?只怕山丘之王寧願放棄陳主席,也不會輕饒自己。

    算一下時間,鄭文知道再有三分鐘,猛犸就會消失了,他下定決心,堅持到第八分鐘立刻開溜。還沒等到第八分鐘,那頭猛犸象身影突然虛話,鄭文還來不及作勢,那傢伙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鄭文大駭轉身就跑。不幸的他因為過度緊張以純一狼吃屎的姿態跌倒在地。小弟們把他拉起來,鄭文戰戰兢兢向山丘那邊一看,這一看又讓他破涕為笑。

    短短時間內心情大起大落,鄭文瀕臨崩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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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2234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5 | 顯示全部樓層
 不但他恐慌,所有人都在暗暗驚心。

    剛才近二十起爆炸覆蓋面並不大,似乎是以鄭文他們這個平台為圓心形成的爆炸圈,爆炸間隔很短,幾乎在兩三秒內完成。難道丑曰聯軍還有隱忍到現在才使用秘密武器?

    已經容不得他們多想,第二輪爆炸再次來襲!這次對方攻擊目標顯然還是以大民他們平台為主,爆炸把大民震得搖搖欲墜,平台上大面積寒冰脫落,還好沒有損傷到木質支架。

    又有上百名士兵成為本次爆炸犧牲品,更多士兵把斷手斷腳的傷員們抬向後方,借此脫離危險地帶。而鄭文他們似乎成了死神代言人,周圍士兵慌不跌向四周潰退。爆炸造成的傷亡並不是很嚴重,但這防不勝防的攻擊似乎比魔法還要讓人恐懼。魔法攻擊畢竟還有個形式,而這些爆炸完全沒有任何徵兆。

    大民不顧得太多,給平台加了一輪防護後,急忙把遲血紅、蔣濤叫起來,簡單說明一下目前情況,連蔣濤也不明所以,張開老眼向聯軍方面凝望。

    突然,鄭文指著天空一個高速飛行的小黑點大叫:「快看快看,飛過來的那是什麼?」

    那個黑點飛行速度極快,鄭文剛剛看到它,他已經落在平台下面,隨即隆隆的爆炸聲第三次響起,衝擊波把平台吹得茲嘎作響。

    鄭文雙手抓住平台上的圍欄,努力讓自己在衝擊波中穩定下來,他尖叫著:「我知道這個東西!這是手雷!他們用投石車向我們發射手雷!這東西很恐怖,快跑路!!」說罷也不管其他人如何反映,自己帶頭踉踉蹌蹌爬下階梯。

    大民等人僅僅在路上看過戰報,說聯軍擁有這種武器,今日親眼所見,發覺的確有點意思。既然知道對方攻擊方式了,大民這個大魔法師便不願離開,他很想看看自己的魔法能否對抗高科技產品。而蔣濤、遲血紅礙於身份,雖然也想逃命,可是終歸不能像鄭文、張曦之流說跑就跑,只好強作鎮定留下觀望。

    鄭文剛下到一半,距離地面還有十米左右,對方第四輪手雷轟炸來襲!一顆手雷在距離他五米處爆炸,冰屑紛飛中鄭文被氣浪掀下平台,半空中手腳亂揮可惜沒抓到什麼托身的東西,一屁股墩在地上。

    他心中暗念著:「完蛋了,英年早逝,我不甘心啊!」

    經過十來秒,鄭文回過神來,除了屁股有點疼,全身似乎並無異樣。他狂喜,難道自己得到上天眷顧,從高台落下都沒死?摸了摸全身,似乎還真的沒受傷!鄭文哈哈大笑:「老天有眼阿!讓我從十米高台掉落都安然無恙!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哇哈哈哈哈!」

    一個特虛弱的聲音傳來:「老大。。。你挪挪屁股。。我。。骨折了。。」
    鄭文嚇了一跳,慌忙跳起身察看臀下。只見弧光、胡不歸兩豬並排趴在地上,可能被鄭文壓的,這兩豬與地面持平深陷下去。鄭文樂了,原來自己不小心摔在他們身上,怪不得絲毫無損呢。眼見白虎兄弟已經失去行動能力,鄭文站在坑邊把兩豬奮力拉上來。還沒等他安慰,另一個特虛弱的聲音傳來:「老大。。。還有我。。我。。骨折了。。」

    鄭文急忙環顧四周,不見有藏人之所。胡不歸沒精打采的指了指坑下,鄭文探頭一看,只見張曦趴在坑裡,身體很誇張的伸展成「大」字,看來也沒了行動能力。

    鄭文把張曦也拉了出來,立刻有士兵抬來擔架把張曦運走。

    這時他想起李棟,李棟在哪裡呢,不會是噘了吧?他呼喊著李棟的名字,好在立刻傳來李棟虛弱的聲音:「老大。。。我。。骨折了。。」鄭文想都不想,立刻向坑內看去,果然李棟呈「木」字形趴在坑裡,魔法仗恰好在兩腿之間。

    鄭文把李棟也送上擔架,下意識的向坑內又看了一眼。果然,還有東西,是白虎兄弟救命絕招----豬頭三召喚出來的那頭大豬。那頭豬已經被幾個人體重壓得徹底變形,看上去很像黃欣。鄭文苦笑著,本來以為自己逃命夠及時,沒想到按照順序推斷,自己居然是堅持時間最久的。

    大豬呻吟著:「老大,拉我上去。。我。。骨折了。。」鄭文正要拉它,突然尖銳的破空聲傳來,他叫聲不好,急忙跳入大坑蹲下。幾乎在同一時間,爆炸接連響起!激起的泥塊把他蓋了一頭一臉。大豬在他腳下呻吟:「老大。。我沒得罪你吧?。。」

    鄭文暗道慶幸,抖落頭上泥塊剛要踏出土坑,餘光中一個黑黝黝的龐大物體向他砸來,他急忙又跳入土坑。轟隆隆爆響,塵土飛揚。。驚呼聲不絕於耳。等漸漸平息後,鄭文探出腦袋一看。這一看可把他嚇壞了,大民他們所在的那個魔法師平台已經被手雷命中,蔣濤、大民跌坐在地上不斷咳血,而遲血紅直挺挺躺在地上生死未卜!



    原來剛才的這輪轟炸中,大民大魔法師不服氣,非要和高科技手雷比試個高低。他認準一個飛來的手雷,迅速對其釋放魔法----寒冰包圍!這次不同於以往,他把魔力傾注在一點上,那顆手雷瞬間被冰層覆蓋成一個直徑三米多的巨大冰球,在重力作用下掉落下去!

    大民還來不及歡呼,另外兩顆手雷同時落在平台的兩根支腳上,爆炸並沒給平台造成太大創傷,可惜連接支腳的泥土完全被手雷掏了個乾淨,平台失去依托,轟然倒塌。

    在生死關頭,遲血紅這個風系魔法師表現出偉大的一幕,他用最快速度給大民、蔣濤加持了漂浮術,可惜來不及給自己加便墜落地面,不知道傷勢究竟如何。不過二十來米高空,對於一個體質孱弱的魔法師。。。

    大民和蔣濤也不好過。遲血紅率先摔下來生死未卜,沒有他操控魔法,漂浮術瞬間失效,大民二人從十米左右摔下來,沒有個十天半月修養估計無法復原。

    其它平台上的魔法師們無不催促士兵推其後退,有了前車之鑒,誰還敢留在原地等待轟炸?

    最前沿的戰鬥也出現巨變!

    原本在俄羅干騎士鐵蹄踐踏下,聯軍防禦陣營被硬生生撕成兩段,左右難以兼顧。俄羅干騎士們捍不畏死,以生命為代價不斷突進。那些丑曰聯軍士兵不斷噴著鮮血倒地死亡。俄羅干騎兵人高馬大,絕對的居高臨下,與聯軍對殺過程中無疑佔盡便宜。聯軍士兵只有攻擊他們頭部才有可能將其重傷,可除了槍兵,別的士兵武器根本到達不了他們頭部。最搞笑得是曰木士兵,這幫侏儒們蹦著高也無法達到目的,往往還在半空就被俄羅干重劍攔腰斬成兩截!

    可這種情景終於出現轉折,俄羅干戰士死亡慘重。

    卑鄙的克靈頓派出整整一個軍團的丘陵矮人,這近萬名矮人士兵絕對不能小看。縱觀丑聯邦發家史,每次戰役都少不了印第安人和丘陵矮人。印第安人嚴格說屬於弓騎兵,善於馬上騎射,端的是來無影去無蹤,打了就跑;而丘陵矮人別看身材矮小,力氣卻和其身高成反比。矮人們是天生工匠,整日挖礦、打鐵,不論男女老幼,必要時都可以成為戰士。

    這群丘陵矮人在矮人頭領山丘之王率領下洶湧而出,暗黃色的鎧甲瞬間成為戰場主流。

    那山丘之王抖手向最前方俄羅干騎士射出一記風暴戰錘,那巨大的戰錘準確命中騎士戰馬,戰馬甚至來不及發出哀鳴,連同馬背上的騎士一同被砸成肉泥,那戰錘把戰士透體而過,餘勢方消,掉落下來又把一名步兵打昏。

    俄羅干騎士們初期還沒很在乎丘陵矮人,沒想到這群比曰木更矮小的人種非常難纏。他們並不與馬上的俄羅干騎士正面交鋒,也完全不在乎對方怎麼看,直接鑽到馬腿下,對馬腿就一斧子,戰馬要麼倒下要麼把馬背上騎士摔下來,然後俄羅干戰士就面臨流氓打法----幾個丘陵矮人將其按倒在地,其中一人摘下騎士頭盔,一人抱住騎士拿武器的胳膊,另一人斧子一揮解決一個。

    眼見前方俄羅干武士割麥子一樣倒下,後方的戰士卻束手無策,他們重劍只有拚命貓腰下揮,才有可能夠到丘陵矮人,可這幫矮人非常狡猾,並且身手靈敏,往往俄羅干騎士剛一貓腰,他們就迅速鑽入馬肚子。馬腿只有一米多高,但對於矮人來說足夠了,畢竟他們平均身高不到一米一,馬腹下是他們殺敵好戰場。

    齊激光見勢不妙,與托拉斯基同時傳令撤兵。

    可憐俄羅干騎士有力無處使,憋的粗脖子紅臉。失去騎士掩護的步兵潮水一般潰退下來,弓箭手兵團上前火力壓制,阻擋對方追兵進一步靠攏,長槍兵待命,準備阻擊敵方騎兵。平台上的魔法師、弓箭手們重新振作起來,準備給敵人沉重打擊。

    看到中天部隊呈密集型排列,克靈頓後悔不迭。如果剛才不是著急扭轉戰局,一不小心把所有庫存手雷全部發射出去,現在對方這陣型將是多好的轟炸目標啊。

    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後悔,眾多將軍、傳令兵的眼睛都在看著他。克靈頓一咬牙,猛力向前一揮,部隊浩浩蕩蕩向前開過去,重騎兵直接提速爭取盡快越過對方投石車封鎖線。

    城頭上陳主席愁眉不展,短短十來分鐘戰局發生這麼大逆轉讓她有些無法接受。王鵬還冷靜,畢竟這種場面見得多了。他小聲提醒陳主席:「主席,當心敵人從左翼進攻!目前始終不見敵人輕騎兵影子,我懷疑有伏兵!」

    陳主席急忙讓盲腸大人準備掩護右翼,打退敵人這次進攻後,她決定讓所有部隊撤退回城。

    聯軍重騎兵快速突破投石車封鎖線,進入弓箭手射程。幾輪平射過後重騎兵留下一地屍體繼續突進。而重騎兵後邊居然是矮人士兵,那些矮人士兵決不虐待自己,他們扛著自己親手打造的大型盾牌,揮舞著精鋼戰斧,整個隊伍雜亂無章卻奔行甚速,中天弓箭手幾乎沒給矮人造成任何傷亡。

    那群矮人士兵兩條短腿快速交替,風車一般帶動殘影,居然比重騎兵慢不了多少,瞬間殺入槍兵陣地。槍兵克騎兵,騎兵克步兵,步兵克槍兵,中天槍兵團同時面對步兵(矮人)和騎兵攻擊有些不知所措。

    面對這種情況,來不及休整的俄羅干騎士們重新殺回戰場,可是面對矮人戰士們無賴打法,這些騎士心中七上八下。眼見己方損失慘重,王鵬心急如焚,他從城頭上喊道:「魔法師呢?魔法師快放魔法殺他們阿!」事實上這些魔法師們基本無從下手。要知道目前這種混戰局面沒法釋放區域性殺傷魔法,但如果採用個體魔法的話,魔力消耗的又太快,一旦需要大型魔法,卻因為魔力不夠而不能如願,那可就因小失大了,所以絕大部分高階魔法師都在觀望,只有那些菜鳥魔法師們偷冷子來一下,偶爾有命中的,引起一片大呼小叫。

    陳主席把剛才調集過來待命的步兵、重騎兵全部派上去,抵擋對方攻擊,而克靈頓也看到便宜,不斷催動兵員上陣。

    眼見敵人的攻擊被全面遏制住,中天一方將領不約而同鬆了口氣。雖然目前己方損失大了一些,但先前給對方造成的傷害完全可以彌補。估算下來,到目前為止中天一方還略有小勝。

    沒想到這種心情還沒持續幾分鐘,從右翼突然殺出無數騎兵。這群騎兵頭上插滿五顏六色羽毛,臉上用白堊塗抹出各種圖案,他們喉嚨裡發出陣陣獸性嚎叫,疾風一樣卷席而來。好在中天一方早有準備,長槍兵力即全神戒備,輕騎兵向右翼靠攏,就等對方撞上槍林後迂迴過去予以斬殺。

    可是天不從人願,這群騎兵衝到中天防線三百米範圍後,所有戰馬開始兜圈子,環繞著中天部隊疾馳,一邊跑一邊放冷箭。這群輕騎兵箭法奇準,每排羽箭過後中天這邊都有上百人傷亡,慘叫聲不絕於耳。

    中天方面不能坐以待斃,輕騎兵立刻追殺這群弓騎兵。沒想到這幫雜碎滑溜得很,見輕騎兵追趕,他們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放冷箭,中天輕騎兵不斷掉落馬下。
    齊激光長歎,下令弓箭手上前阻擋,撤回輕騎兵。那群印第安騎兵們銜尾急追,把中天輕騎兵們弄得窩囊不已。在快要進入弓箭手射程時,印第安人在射程外逡巡,引誘己方弓箭手攻擊。假如己方略有鬆懈,誰都不會懷疑這群印第安人會馬上衝進陣營斬殺弓箭部隊。

    幾個高階魔法師無不全力搜尋山丘之王身影,可惜山丘之王彷彿人間蒸發一般,一點不見蹤影。

    至此中天一方優勢喪失殆盡,陳主席無可奈何的準備下令撤兵。

    王鵬兩眼血絲暴突,咬牙切齒地說:「決不能撤!在這種時候撤兵,無異於把重騎兵往火坑裡推!他們目前根本無法殿後,丘陵矮人對他們傷害太大。」

    陳主席虛弱得說:「那可怎麼辦?就這樣堅持?」
    王鵬:「只能持續派兵。命令步兵團全力格殺丘陵矮人,重騎兵後退,我就不信丘陵矮人死不絕。沒有他們,我的重騎兵還是無堅不摧!」
    陳主席嘀咕一句:「讓我們人送死,你可真會盤算。」但她的確沒別的辦法,只好答應王鵬,又追加了兩個兵團上前對抗矮人潮水。

    可是聯軍那邊似乎也同樣想法,蝗蟲一樣的矮人部隊從兵營門口向外狂噴。克靈頓暗暗心想:「看來中天方面似乎想一站定勝負阿,我那怪異絕倫的矮人部隊可不是吃素的。難不成本戰役能一舉拿下溝陸橋城堡?」

    矮人們這次運氣不太好,因為中天魔法師們終於等到大放魔法的好機會,頃刻間無數火球、火海、冰爆、連鎖閃電從矮人部隊內部炸開,矮人們雖然個頭矮小,但始終還是血肉之身,轉眼整個戰場變成修羅地獄。在中天魔法師團以透支魔力為代價的攻擊下,最起碼有五六百矮人慘死!

    鄭文一直小心謹慎觀察敵我雙方局勢。無需他分神指揮,平原防禦陣已經全面展開,目前來說自保綽綽有餘。他的目光絕大部分時間都鎖定在山丘之王身上,這矮子狡猾的很,無論穿著、武器,都和普通矮人一樣。一旦有魔法師想對他發動魔法,這小子立刻找矮人集中的地方胡亂一鑽,讓對方丟失目標。然後隱藏實力接近中天某將領,給對方一個出其不意的秒殺!

    通過這段時間觀察,鄭文找到分辨山丘之王的方法,從此不論山丘之王如何偽裝,都無法逃脫他視線,鄭文讓小弟們聚攏過來,陰沉沉的說道:「同志們,扭轉戰局的大好功勞馬上落在我們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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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2234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5 | 顯示全部樓層
 憋得牛犢子似的丑曰聯軍早就盼著柯靈頓這個命令。

    戰鼓一響兔崽子們嗷嗷叫著避開己方陷阱、鹿砦衝出陣營。好在柯靈頓還沒完全喪失理智,在將領協助下勉勉強強擺了個陣勢,場面的確有些混亂,全靠一股怒氣支撐。剛剛遭到中天嚴重羞辱的士兵人人眼睛血紅,握著武器的手微微顫抖。那不是恐懼,是激動!粗略戰好陣型後,將士們急躁的等待著衝鋒命令,準備給羞辱者們奉上足以令他們後悔的屠戮。

    其實柯靈頓發決定出營後就有些後悔。但命令已經發出,自己是不能出爾反爾的,那對士氣打擊更慘重。當前能做的只有盡量減少兵員傷亡,支撐那麼一段不太丟臉時間後馬上撤兵。

    好笑的是中天一方反而沉靜下來,一點出擊的意思都沒有,連托拉斯基都回到己方部隊前端規規矩矩端坐馬上,彷彿剛才種種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柯靈頓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安排隨後的細節。一架架擋箭牌被推到最前沿,投石車也陸續前移。本來作為防禦方,聯軍投石車排列得很好。這次柯靈頓貿然下令出擊,原來的防禦措施基本宣佈失效。

    冷兵器時代的投石車絕對屬於重型武器,為保證投石車穩定性,一般到達戰略位置後首先要固定底盤,分八個方向用木樁打入地面,否則投石車在拋臂翻動期間容易導致解體。

    中天方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當聯軍第一架投石車剛剛出現在視野,齊激光這員老將毫不猶豫的抽出佩劍指向天空,五千名重裝騎兵踏著小碎步整齊前進,兩翼輕騎兵、後方步兵立刻跟上,各類平台在步兵推動下緩緩向前移動。

    重騎兵已經開始小跑,奔跑過程中這些訓練有素的俄羅干騎兵逐漸形成「〉」型,尖端正對敵人兵團中央。兩翼輕騎兵依然保持原速,步兵加快速度前行。

    重騎兵越過對方投石車封鎖線,可悲的聯軍甚至扔不出一塊石頭。

    鄭文左顧右盼,他注意到幾千名槍兵悄悄出城,神不知鬼不覺地埋伏在己方弓箭手部隊後方,並跟隨弓箭手緩速前進,投石車依然矗立在原地,沒有絲毫前進的意圖。

    重騎兵轉眼間就要踏入對方弓箭手射程,聯軍方面弓箭手部隊已經拉開弓,第一輪平射即將發動!托拉斯基發出一聲淒厲的狼嚎,所有重騎兵瞬間加速,五千匹戰馬重踏地面,帶動滾滾黃塵,帶出如雷巨響;馬背上的俄羅干戰士們把騎槍平伸,一片鋼鐵叢林整齊前指,槍尖泛起片片寒光大有無堅不摧之勢。

    聯軍方面萬箭齊發,蝗蟲一般的箭雨潑撒向當頭的重騎兵,長槍兵手持四米巨槍兩人一組,槍頭與地面成三十度角,槍尾插入地面固定。

    當頭的重騎兵們被箭雨瞬間射殺上百人,死傷者大多臉部中箭,紛紛慘呼著跌落。跌落在地的人屍、馬屍不斷被後續部隊踐踏,就算受傷跌落估計也會被踏死。

    聯軍方面弓箭手完成三輪平射後立刻後退,躲在長槍兵後。步兵跟進把預留的空隙完全補滿,弓箭手在雙重保護下向天空拋射。這時中天方面步兵已然進入拋射範圍。

    長槍兵是所有騎兵天敵,他們把長槍一端插入地面用來緩衝,槍頭部分用來穿刺敵人騎兵。而高速衝殺過來的輕騎兵們往往在慣性作用下,閃避不及撞上長槍,直接成為槍下遊魂。如果面對重騎兵,那麼長槍下移,穿刺對方戰馬,失去戰馬的重騎兵行動不便,很快會被步兵圍歐致死。所以說,當騎兵遇到長槍兵,一般都會以慘敗收場。

    可是俄羅干騎兵偏偏是二般的。

    普通重騎兵手中騎槍長達三米八,而他們偏偏是五米!這是什麼概念?

    要知道騎槍一般由細直且堅硬的松木製作而成,前端加上鐵質槍尖,三米八騎槍末端直徑可達十五厘米,重約七十斤,想要揮動它最少有一百五十斤丹臂力;而俄羅干騎槍長達五米,末端直徑二十餘厘米,單臂力沒有二百五十斤休想把它對準攻擊目標(參照槓桿)。

    俄羅干野獸們賴以馳名大陸的無非是重騎兵!每個俄羅干騎士都要經過躲避長槍穿刺並給與對方重擊的嚴酷訓練。

    這群俄羅干騎士已經衝到對方長槍兵槍前,在全無可能情況下戰馬人立而起,馬背上的騎士把騎槍奮力下刺,控槍的長槍兵慘叫著被騎士槍透體而過鮮血狂噴。

    騎士槍不利於近戰,已經與敵人展開肉搏的重騎兵放棄騎士槍,抽出重劍死命揮砍。他們身披厚重裝甲,只要掩護好頭臉部位,其他地方認由對方發揮。重劍揮劈之下聯軍士兵慘叫連連血肉橫飛。轉眼前聯軍防線被衝開一個大缺口,輕騎兵從兩翼迂迴過來補充在缺口內,不給對方癒合機會。

    中天步兵也已到達前線,他們圍繞在俄羅干重騎兵身邊,把身體縮在塔盾之後,用體重把槍方敵人推開,給重騎兵造成突破機會。幾乎所有俄羅干騎士全身浴血,殷紅的血水在陽光照射下甚是恐怖。

    鄭文他們所在的魔法師平台距離戰團大約四百五十米,從聯軍內部拋射過來的弓箭有些甚至擦著平台邊緣掉落。平台下的士兵們急忙跑上來,把大型盾牌平舉,給魔法師們提供保護。

    蔣濤大魔法師微微一笑,對身邊眾人道:「哈哈,大家別和我搶,我可要率先發飆了!」說罷蔣濤一甩鼻涕,頌道:「至剛至陽的火元素阿,請你充斥我全身,以我為載體,釋放出你霸者之氣吧。火龍術,去!」蔣濤魔法仗遙指敵方一架投石車,那架投石車下十幾名士兵正在手忙腳亂的固定底盤。

    驀地天空一片血紅,一頭張牙舞爪的火龍從空間裂縫中鑽了出來。伴隨著清越的龍吟,那頭火龍巨口一張,一束熾熱的火焰噴向投石車。車下莫名其妙的士兵們來不及叫嚷,紛紛全身著火哭爹喊娘四散奔逃,有些乾脆隨同投石車直接化為灰燼,連掙扎都欠奉。

    那頭火龍摧毀一架投石車後便不再噴火,被蔣濤控制著向聯軍營地飛去。所過之處火焰高竄人仰馬翻,無數帳篷劇烈燃燒,裡邊的士兵們爬出火海抱頭鼠竄。

    風系高級魔法師遲血紅連忙跟上,他袍袖翻飛姿態優雅,連唸咒的嗓音都那麼動聽:「充斥天地間的風元素阿,我是您最虔誠的崇拜者!請允許我支配你成為你的代言人吧。狂風怒吼,去!」

    在遲血紅風襲魔法配合下,火龍術造成的火海被他幾倍的強化,那原本沖天而起的火焰被狂風壓低,火頭迅速蔓延。火舌狂竄濃煙滾滾,正所謂火借風勢風借火威,幾十頂帳篷連同兩架投石車頃刻報廢,那些火海中拚命舞蹈的聯軍士兵想必也難逃葬身命運。

    高台上將濤和大民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只有水系魔法師大民苦笑道:「你們倆多好,魔法發射範圍遠,效果又拉風,可苦了我這個水系魔法師,永遠都是配角。要不,我幫你們滅火?」

    蔣濤笑著給了大民一拳,大民立刻還擊。遲血紅急忙說:我旁觀我中立,偷偷給蔣濤加持一個速度術,蔣濤立刻行動如風,把大民打得連連討饒,三人笑著互相奚落。

    看到這三巨頭對戰場毫不在意的風度,鄭文等三人也受感染,心緒稍寧,黑狗忙不迭的上去大拍馬屁。

    城頭上觀戰的陳主席真沒想到剛一接觸,聯軍就陷入被動,大喜過望的她立刻命令弓箭手部隊、槍兵部隊挺進,並從城外又調集一個步兵軍團約一萬人進駐待命。

    王鵬團長道:「我們俄羅干騎兵無堅不摧,取得這樣優勢很正常。不過我們要預防敵人伏兵,克靈頓行伍出身,不會只有這麼點才能。」說罷也調集三個騎兵團一千五百人待命,隨時準備接應前線。

    火龍釋放出全部能量後逐漸消失在空氣中,聯軍士兵們在後方忙於救火,火勢漸漸撲滅,三架投石車冒出陣陣濃煙徹底報廢。

    蔣濤率先對投石車發飆絕對正確,略微緩過氣來的聯軍急忙發動固定好底盤的投石車,對蔣濤所在的魔法師平台展開轟炸,鄭文眼見七八塊巨石向自己飛過來,嚇得魂不附體。好在投石車精度不高,第一輪攻擊所有巨石都宣告落空,幾十名中天士兵慘死在石塊之下。

    鄭文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和信心在這些石塊下輕鬆瓦解,他知道第一輪石頭屬於試射,第二輪精度會有很大提高。他看看李棟,後者雙手把住平台台階扶手,明擺著隨時有可能跑下去。

    第二輪攻擊最少有十台投石車參與,可以想像到聯軍那方正在不遺餘力固定投石車。

    蔣濤大魔法師第二次發動火龍術,在遲血紅協助下,這次魔法釋放的更遠,又有兩架投石車在必剝聲中熊熊燃燒起來。放過兩次魔法的蔣濤大法師額頭見汗。火龍術屬於高階魔法,他的魔力只允許他發出兩次。這老頭顫巍巍來了句:「老了,真累。」便不管不顧的原地坐下來冥想,奇怪的是大民等人居然不阻止他,彷彿這裡很安全。

    鄭文多次想把蔣濤推起來,讓他去後方冥想。要知道這個魔法平台已經成為眾石之的,正在遭受輪番轟炸,真不知道這老頭是不是老秀豆了。

    正在這時,一塊巨石飛速向平台砸來,那呼嘯的風聲把鄭文嚇得差點失禁,他甚至開始想像被這東西砸一下之後自己的慘狀。

    遲血紅毫不怠慢,雙手快速舞動,高階魔法----風網術在平台前快速張開,那強烈的魔法波動甚至肉眼可見。

    果然,那塊飛來的巨石一頭撞在風網上,向前掙扎幾米後動能耗盡,不甘心的掉落在地面上,遲血紅罵道:「大民你這個老不正經的,非讓我求你啊?快防禦!」

    大民這時候還在打趣:「紅紅,我們同歸於盡吧?這可是我多年夢想!」
    遲血紅氣不打一處來:「大爺,您快點發動吧好不好?再來一塊石頭我可沒信心攔截的下,這風網太耗魔力!」
    大民收斂嘻笑神態,雙手連揮,所有魔法全部都是默發,短短二十秒,這老頭居然發出六個中級魔法----寒冰包圍,巨大的冰塊從六個位置擴展,魔法師平台迅速被一層一米厚的巨大冰塊覆蓋起來,在陽光下發射出藍花花的光澤,彷彿水晶一般煞是好看。

    又有兩塊巨石飛過來,一塊砸在防護鐵板位置,另一塊砸在底部支架。平台晃動一下,冰面凹陷了一點,基本毫無損傷。大民大魔法師手中一直凝聚著水元素,看來只要平台出現嚴重損傷,他的魔法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補救。

    鄭文瞠目結舌看著這一幕,他是徹底服了。這些牛X 法師們哪一個都不是浪得虛名,自己根本難以望其項背。就算有了魔寵,他還沒找到一條讓魔寵們互相配合的最佳途徑,這種入寶山空手歸的感覺很是不爽。

    遲血紅也笑了,他向大民伸出大拇指:「好你個糟老頭,魔法釋放速度比以前還快,看來我和你差距並沒縮短阿。哎。。」
    大民拍拍遲血紅肩膀:「年輕人,我把你扶上驢,抽一鞭子,我們這些老頭用不了多長時間就退休了,你前途很光明喲。」
    遲血紅啐了一口,也不搭言,盤膝坐在地上進入深沉冥想中。

    到目前為止,鄭文對陳若舞主席那些怨念融化殆盡,看來陳主席還是很在乎自己安全。有這三個魔法師在,想死去還真有難度!
    這時後方所有魔法師平台、弓箭手平台陸續到齊,與鄭文他們平台形成兩條直線。十來座平台容納了近百名魔法師,後排平台上絕大部分都是鄭文這樣的菜鳥法師,前排才是攻擊主力,由各學院老師,或者有多年隨軍經驗的隨軍魔法師構成。這些魔法師們給自己所在平台加持防護後,火系風系魔法率先飛向聯軍營地。

    聯軍營地內不可避免的接受血與火的洗禮,天火術、烈火燎原等等中高階火系魔法大肆施瘧,聯軍士兵們狼奔豸突惶惶不可終日,而俄羅干騎士、中天士兵們越戰越勇,眼看就要突破敵方鹿砦。

    大民大魔法師長吟一聲,隨即其它平台上水系魔法師呼應,大民一揮手,一片陰雲在敵人防禦部隊上方凝聚,隨後片片雪花居然從雲層中飄落,其他水系魔法師也將魔力注入雲層,那雲層越來越厚越來越低,幾乎是壓在聯軍士兵頭頂上飄雪。

    大民魔法控制之精妙讓鄭文歎為觀止,雲層居然呈不規則的鋸齒狀,罩在聯軍士兵頭上,而己方部隊無一人被魔法誤傷。

    一分鐘後,降雪逐漸產生副作用。那些衣著單薄的聯軍士兵們本來揮汗如雨,這天降大雪正好讓他們清爽一番。沒想到雪花持續飄落,皮膚被雪花帶走大量體溫,地面漸漸泥濘,皮甲被雪水浸泡後緊緊貼在身上,行動非常不便。後方是火海炙烤,前邊大雪紛飛,這幫倒霉的士兵們不斷打噴嚏,阿秋阿秋的集體感冒。

    中天士兵們士氣大振,人人奮不顧身的奮勇殺敵。有這些牛X 人物作後盾,這仗打得真舒服。

    現在連鄭文都有個錯覺,他認為這場戰鬥中天方贏定了!聯軍方面簡直不堪一擊,他們根本沒有實力破掉己方鋪天蓋地的魔法攻擊。他開始逐漸相信這樣一條傳聞:「有魔法師,就有中天。」

    鄭文的感慨還沒持續多久,接連不斷的爆炸突然在他周圍響起,伴隨強大的氣浪,中天方面上百名士兵被掀到半空,甚至他旁邊的一架弓箭手平台分崩離析,上邊的士兵們估計小命不保。鄭文慌忙定神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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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2234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4 | 顯示全部樓層
 盲腸大人眉頭深鎖,從房間內焦躁的踱步。末了他一咬牙道:「啥也別說了,最近情節進展緩慢,笑料不足,你馬上通知二百來斤加快節奏,長此以往,書將不書也!」

    鄭文愕然:「可是。。。敵我複雜關係還沒交待完,就匆匆轉入情節了?」
    盲腸冷笑:「你當讀者是弧光阿?現在誰還不明白你是我心腹,另一個身份是陳主席間諜?我很信任你,但你身在曹營心在漢,拿我錢給陳主席辦事。一方面我抬舉你,另一方面陳主席打擊你給你造勢。」

    鄭文冷汗:「哦哦,明白了。。明白了。。也就是說,未來的一段時間,我會生活得很淒慘對吧?」

    盲腸:「小心謹慎點,你還不至於死。面對陳主席的打擊你要堅持住,她會給你指派一些難度係數很高的任務!」
    鄭文求饒:「大人,您可要保護我呀!英雄什麼的我不想當,我就想安安穩穩過日子。。」

    盲腸:「這些都由不得你。情節需要你就必須去。一碗白開水類型的書誰愛看?最近這段時間把你寫得也夠YY了,知足吧。」

***************

    溝路橋城堡連續幾天厲兵秣馬,建造戰爭器械,明擺著要展開一次大戰。

    陳主席在閱兵式上發言明確表示:天氣漸漸轉冷,為了東三省父老鄉親們不至於無糧過冬,這場仗必須打,並且快打,並且打勝!

    鄭文這幾天日子不太好過。

    吳瑞澤被黑狗用肛門火箭重創的奇聞早已在城堡內成為笑談,經常有人出於各類關心前去探訪。探訪期間免不了神色古怪,旁敲側擊詢問一下當時情景。吳瑞澤初期還對探訪的人頗為和顏悅色,後來意識到這些人不過是為了滿足卑劣的好奇心後,這些訪客統統被他拒之門外。這期間只有蕭公子一個人可以隨時出入病房。每次蕭公子出來後都會找鄭文麻煩,目前投奔他的那些牆頭草魔法師也都忘記鄭文好處,對鄭文冷言冷語,橫加排斥。

    俄羅干武士自從大部隊到來後,幾乎全都歸隊,只剩下小強和喬丹死命申請留下保護鄭文等人,這一來鄭文、張曦、李棟的防護措施大大減弱。雖然盲腸大人的二十名親兵尚在,但這些人的功夫全在馬屁上,被他們保護幾乎談不上安全感。

    索蕊姐妹武技還沒有突破性進展,畢竟她們現在缺欠的是鬥氣火候,那東西和魔力一樣無法一蹴而就。

    兩魔寵都已踏入中級行列,尤其白虎進展神速,玄武已經承認甘拜下風。

    究竟什麼讓鄭文覺得日子不太好過呢?原來楊超私下裡找過鄭文,並告訴鄭文與聯軍第一次交鋒,鄭文等人將被陳主席安排在最前線。這樣做的目的在於給與瓦全派錯覺,讓他們以為鄭文完完全全拒絕陳主席招安,由此惹惱了她,她在報復鄭文。

    雖然楊超一再表示:無須建功,保命要緊,鄭文心裡依然不舒服。

    前線,那可是生命隨時被收割的場所,想不犧牲就能不犧牲嗎?。。。

    鄭文反覆評估自己實力,怎麼算怎麼沒有把握。目前聯軍方面僅僅損失了孟非凡,其他重量級人物還沒有出場,鄭文不會天真地認為聯軍就這麼點實力。就算聯軍沒什麼BOSS,別忘記他們手上還有幾百枚古代手雷沒有發射。假如在戰場上,某人偷偷向自己這邊扔一顆那東西,白虎兄弟能否及時發現並排除絕對是個問題。   

    愁啊。。他不能坐以待斃,唯一能安慰、麻木自己的,就剩下操練,把平原進攻戰一次次演練。不過少了十來個俄羅干戰士,這陣勢怎麼看怎麼彆扭,缺乏一種張力。

    因為他情緒不佳,崔蕾四人每天躲他遠遠的,生怕被修理。只有李棟像快樂的蟾蜍,每天趴在高秀梅裙下淌口水,鄭文的煩惱他不是看不到,可能力有限的他對此也沒咒念。


***************

    鄭文最懼怕的戰爭還是在第六天清早到來。

    還在睡夢中,那催魂的號角聲便高亢吹響。鄭文無奈的穿戴整齊踏上廣場。

    廣場上中高層將領基本到齊,閱兵台上陳主席一身戎裝顯得颯爽又不失嫵媚。王鵬作為俄羅干軍團長兼皇家騎士團團長陪同在陳主席左首,楊超以大陸魔法師工會會長身份站在陳主席右首。內城外排列成整齊方陣的兩國士兵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邊,光這陣勢就足以讓人心驚膽寒。
    鄭文在一個角落找到自己位置並迅速站好,小弟們向他點頭打招呼。

    這次陳主席戰前演說簡短有力:「歷史上的今天,是普通的一天。過了今天,歷史將紀錄今天,因為從今天起,我們將揮出收復國土的第一劍!我不知道今天會有多少人去了,再也回不來。。我只能說,你不必遺憾。因為,如果我們成功了,你的家人會得到共和國無微不至的照顧;如果我們失敗了,你的家人,包括我,用不了多長時間會和你團聚。出發吧共和國的守護者!共和國與你同在!」

    率先出城的是五千俄羅干重裝騎兵,緊接其後五千中天輕騎兵;八千名弓箭手、一萬五千名步兵以及投石車、弓箭手平台、魔法師平台陸續開出城門。

    寬敞的溝路橋城門可容十匹馬並行,就算如此整個隊伍也用了四十分鐘才完全通過城門。

    隊伍在距離盟軍兩公里處停下來,迅速佈陣:八千名弓箭手分成若干方陣排列在軍隊正前方,其後是五千名重騎兵。重騎兵軍團每五列留出一個通道,當對方進攻時,弓箭手可以從通道內迅速後撤。一萬五千名步兵手執劍盾排列在重騎兵後方,他們是攻打敵方的主力,也是公認的炮灰部隊。五千名輕騎兵分兩部分排列在部隊兩側,輕騎兵因其機動靈活,一般用於助攻、援助、掩護、騷擾等作用。

    投石車高大的身姿矗立在步兵陣當中,輜重部隊快速在其周圍堆放巨大石塊。射手平台上黑壓壓擠滿了弓箭手,這些弓箭手因為站得高,視野寬闊,可在亂軍中射殺對方將領。讓鄭文氣結的是,他、李棟、張曦也都被安排在魔法師平台上,先前演練的龜縮陣法宣告流產。眼望小弟們失望的目光,鄭文只能這樣交待:「打起來後,盡量向平台靠攏,說不定我會下去。」他自己心裡一點譜也沒有,還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嗎?

    也不知道是誰想出這麼個餿主意,把一向偷偷摸摸幹壞事的魔法師們架上平台,似乎生怕聯軍沒有主攻目標。好在魔法師平台三面被一米五高的鐵板環繞著,但除非蹲著發魔法,否則肯定會被攢射,但魔法師胡亂發魔法有什麼意義呢?

    鄭李張三人臉色鐵青的爬上平台,平台上早已經有了三名魔法師。鄭文抬頭一看,這三個魔法師可是赫赫有名:火系大魔法師蔣濤、水系大魔法師大民、風系高級魔法師遲血紅!

    李棟興奮的大叫:這下好了這下好了,有三位高手在我們相當安全!
    鄭文也跟著亂叫,心裡苦的啥是的。。有這麼三位高手在,自己所在的魔法師平台不立馬成為對方重點打擊對像才怪,天可憐見這個傻李棟還興奮。。

    張曦在鄭文身邊一個勁顫抖,牙齒咯咯的響。恐懼傳染的很快,鄭文看看張曦,又看看李棟,他認為自己的臉不會比他們二人更有血色。
    鄭文四下張望,發現他們這個魔法師平台居然是所有平台裡最靠近聯軍的,蕭公子及其菜鳥團所在平台和鄭文有兩百米距離,看起來安全的多。當鄭文回頭時,蕭公子很燦爛的給了他一個幸災樂禍。

    黑狗還是老樣子,吊兒郎當的。現在他正蹲在大民身邊詢問:「這位高手,鄙狗有個問題不太明白,能否請教?」
    大民這個胖子笑呵呵的問:「什麼事啊?知無不言。」
    黑狗道:「敵我雙方都有將近十來萬人馬,為什麼我們這邊僅僅出動三萬多人?難道就用這三萬人攻打對方十來萬?」
    大民道:「剛才出城你也看到了,三萬多人馬光出城就用了快一小時。假如十來萬人全都出動,那得多長時間啊?對方也如此。就算單方面屠殺三萬人,也需要幾個小時,這還是在開闊場地。像這種大仗,不是幾次衝擊就能搞定的,一旦打起來基本都曠日持久。會用兵的都是一部分人作戰,另幾部分人養精蓄銳。當然,一旦出現重大突破,那麼全部兵力瞬間就會被派上去擴大戰果!」

    黑狗:「嘖嘖,您可真淵博。可我還是不太明白,假如我們三萬人衝過去,敵人派出十多萬打我們,我們難道不是很吃虧嗎?」

    大民笑了:「我們的斥候都是幹什麼吃的?一旦形勢不利,後方立刻就會派兵。你所說的三萬人對抗十來萬是不會出現的。就算出現也不會特別吃虧,要知道交鋒面就那麼大,對方人再多也只能從邊緣侯著,上不了手。而且部隊太多,指揮起來難免出現各種失誤,勝負並不僅僅是誰人多誰勝利,很多時候人多反而礙手礙腳徒增忙亂。這樣說吧,誰把握戰場主動,誰指揮恰如其分,誰各兵種配合無間,那麼誰會勝利。」

    黑狗急忙贈送給大民幾頂高帽子,拍的大民和這條狗稱兄道弟。

    現在是上午九點左右,中秋的太陽懸掛著,光線還不是很毒辣。

    中天這一方擂起戰鼓唱起戰歌,士氣高昂地等待著對方反應。

    聯軍那邊似乎並無出戰的意思,弓箭手隱身在據馬、鹿砦之後嚴陣以待,投石車拋臂拉下,拋斗內裝滿石塊,營寨裡人頭攢動黑壓壓一片,顯然對方準備以逸待勞。

    負責指揮這次戰役的中天將領名叫齊激光,是一名經驗豐富的沙場老將。此人年過五旬,面容清奇,在中天口碑甚佳。最難能可貴的是,國內兩派幾乎水火不容,他始終保持中立。也許這也是他能擔任本戰役指揮官的原因。

    王鵬沒有親臨現場,他和陳主席、楊超站在城堡城牆上遙控。

    俄羅干騎兵由托拉斯基帶隊。除非和俄羅干人很熟,或者曾經在俄羅干居住過,否則俄羅干男人看起來長得都一樣。

    見對方沒有出擊的意思,齊激光手一揮,最靠近敵人的八千名弓箭手齊刷刷放下弓箭,把手攏成筒狀,開始第一輪進攻。他們是這樣罵的:「小曰木,龜兒子,丑聯邦,大褲襠!小曰木,龜兒子,丑聯邦,大褲襠!」

    一個人粗口叫罵街,八千人同時粗口。。。也叫罵街  -_-!那巨大的聲浪震的前排數十匹戰馬人立而起,馬上騎士急忙安撫坐騎。在有計劃的安排下,八千弓箭手換著花樣咒罵,首先從氣勢上壓倒敵人。

    可是醜曰聯軍就是不出戰。透過鹿寨隱隱能見到丑聯邦士兵摩拳擦掌,與中天軍隊對罵,可惜缺組織少紀律,形不成氣候;曰木軍隊不旦不生氣,還從天上懸掛標語,標語上書寫著:烏龜是長壽象徵,我就是龜兒子,我叫龜太郎。。

    罵了大約二十分鐘,弓箭手們一個個喉嚨沙啞,罵出來的話不仔細聽都聽不清。齊激光無奈,只好命士兵們休息,派傳令兵向陳主席請示下一步怎麼辦。

    王鵬、楊超也沒什麼主意,陳主席愁眉不展。對方堅守不出是正確的,己方之所以罵陣,目的也在於引蛇出洞。畢竟對方事先佈置好的防禦措施能給中天衝擊帶來很大傷亡,誰也不會傻到放棄便利條件轉而中天硬抗。

    楊超道:「您看,不如這樣,傳令下去讓士兵們出謀劃策,一旦計謀被採納,論功行賞!」
    陳主席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下令全軍共同參謀。

    聽到這個消息後,鄭文疾速開動腦細胞,本來他就不正經,幾分鐘後一個噁心計劃從他腦袋裡形成。他笑瞇瞇的召喚傳令兵,傳令兵不敢怠慢把他帶到陳主席面前。

    聽過他的計劃後,陳主席哭笑不得,最後道:「反正一時也沒有更好方法,姑且試試你的。」於是讓傳令兵通知托拉斯基如此這般這麼這麼這麼幹。   

    托拉斯基聽後大喜,自己精選五十名騎士大大咧咧向對方走去。轉眼他們已經進入投石車射程,聯軍方面沒有發動攻擊。這投石車打擊團狀部隊效果絕佳,像托拉斯基這樣鬆散戰線,並且還是騎兵,幾十塊石頭能砸死一個騎士就不錯。

    這個托拉斯基似乎很有經驗,距離對方五百米左右讓騎士們停了下來,恰好處在對方弓箭手射擊範圍之外。這小子也一揮手,重裝騎士們立刻脫下下體戰甲站立在馬背上,背對著聯軍方向脫下褲子,把黑黝黝的大屁股對著聯軍扭動,一邊扭一邊打口哨。

    中天這邊士兵們哄堂大笑,風系魔法師不約而同使用擴音術,把咒罵聲清晰傳送給敵人聽。

    這次聯軍那邊有些沉不住氣,亂哄哄的罵做一團,甚至有些士兵從鹿砦後衝殺出來,不過很快被軍官們制止。

    托拉斯基見這招還不好使,立刻又出新招。

    他一聲令下,五十名俄羅干騎士轉過身來面對聯軍,掏出自己JJ向聯軍方向掃射,一股股黃色水箭噴湧,中天這方兵士們笑得人仰馬翻。

    不得不佩服聯軍指揮官的鎮定能力,到這個時候他依然按兵不動。

    城頭上陳主席向王鵬說道:「聯軍指揮官是『柯靈頓』吧?好棒的涵養功夫!」
    楊超道:「那要看他碰到誰。這個鄭文太損了。。遇到他,誰也別想好,我們拭目以待吧!」

    很快五十名士兵噴光,托拉斯基一揮手,那五十名士兵提上褲子撤退。聯軍那邊幾乎都要崩潰,但依然按耐著。柯靈頓微微冷笑:哼哼,幾泡尿也想讓我放棄陣地出戰?你(四聲),太年(四聲)輕(三聲)!

    沒想到托拉斯基又一揮手,後方又跑過來五十名俄羅干武士。這幫人如出一轍,也不說話,跳上馬背就尿,尿完提上褲子撤退,馬上又有五十名重裝騎兵接替。

    柯靈頓氣的全身顫抖,他咬牙告訴自己要忍耐,忍耐,對方沒什麼花樣了。陣地戰對己方有利,忍耐。。。

    眼看噴水的俄羅干戰士換了一波又一波,聯軍方面反而越來越鎮定。一種花樣重複幾次後便失去感染力。

    托拉斯基一咬牙,讓士兵們從後方抬過來一面四米高三米寬的影壁,影壁被布幔罩著看不到上面有些什麼。士兵們把影壁抬到最前沿,取下布幔,上面赫然是柯靈頓的畫像!畫像被畫家用卡通手法誇張的畫出一個伸長的大舌頭,在托拉斯基命令下,五十名俄羅干戰士向舌頭上噴射。

    柯靈頓氣的噴血,從親兵那裡拿過一張長弓,拉滿弓弦向托拉斯基射去,可惜距離托拉斯基幾十米,箭去勢已盡插在地上。

    托拉斯基向柯靈頓作了個鬼臉,後邊又抬過來一張巨幅照片,赫然是柯靈頓老婆的。柯靈頓指點著托拉斯基「你。。你。。你。。」說不出完整句子,而托拉斯基根本不給他喘息機會,第三幅照片從人海中脫穎而出,畫的不是柯靈頓老爹還是誰?

    柯靈頓雙目噴血用盡全身力氣喝道:「XXXXXXX的,給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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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2234s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4 | 顯示全部樓層
 孟凡還是原來一身裝束,在白虎眼淚作用下,這廝表情詭異,上肢類似螳螂一樣折疊著,腳尖點地無聲無息潛入院門。

    除小強、喬丹外,負責警戒的俄羅干武士們都沒有塗抹白虎淚,依然打盹的打盹巡邏的巡邏,從表情看看不到任何破綻。

    那孟凡果然狡猾,他走到一名巡邏的俄羅干武士面前,在其眼前輕輕揮手,那武士毫無表示。孟凡眼珠一轉,腦袋上閃出幾個字「忍の下絆子」,在武士腳前方橫了一根木棍。

    那武士被拌的一個踉蹌差點跌倒,站起身後罵罵咧咧道:「見鬼!怎麼突然出來這麼個東西!」一邊說一邊氣呼呼把木棍扔出院門。

    孟凡掩口偷笑,小強靠在門旁急忙轉過身去。

    孟凡腦袋上又閃出「忍の疾行術」字樣,嗖的一下竄到窗沿下伸長脖子向內觀看。

    不出鄭文所料,那傢伙看到內衣褲以後,眼睛暴突喉頭滾動,顯然大有興趣。隨即他把自己鼻孔用棉花堵住,從內褲中掏出一根小竹管,向竹管內塞進一顆小小藥丸,腦袋上閃過「忍の迷魂術」,就要向內吹迷煙。

    小強大駭,萬一讓這小子得逞裡邊的人還不危在旦夕?他想提醒房間內人注意,又怕打草驚蛇。急中生智之下,小強毅然脫下褲子,向著孟凡方向撒了一泡尿!

    孟凡沒想到旁邊的傻大個突然尿急,眼看水柱過來,他縱身一跳避開鋒芒。

    小強這泡尿尿了有二十秒,那孟凡初期還有些懊惱,當他看到小強的JJ後,眼神都變了。崇拜、嫉妒、不甘、怨恨各種情緒在他臉上混雜。孟凡歎息了一下,掏出自己小弟弟和小強比較比較,不甘心的塞進去。

    小強有些納悶,這個孟凡是忍者,怎麼會有小JJ?不過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兩兄弟雙胞胎,估計孟非是正牌忍者,孟凡混水摸魚而已。

    為防止孟凡繼續放毒煙,小強繫好褲帶特地向房門內觀望兩眼。這一看就再也不離開窗口,他倆眼目不轉睛盯著浴室方向,嘴裡喃喃道:「太迷人了。。這身段。。呀,露了露了!我X !」

    孟凡被小強說的火起,腦袋上閃出「忍の開門術」,打開房門一個前滾翻溜進去,卻撞在桌子角上疼得次牙咧嘴。
    房間內的一干人等急忙把目光投向各處,裝作誰也沒看到他。

    孟凡心中暗道好險,躡手躡腳來到崔蕾內褲前,他閃過「忍の盜竊術」,成功地把崔蕾內褲貼在臉上深深吸氣,那陶醉的笑容讓屋裡幾個人腸胃翻湧。

    孟凡把崔蕾內衣褲全都收入懷中,這次他目標是陳主席。

    閃過「忍の偷窺術」,孟凡輕輕打開浴室推拉門,無聲奸笑著就要走進去。

    索蕊及時喊了聲:「陳主席,需要添熱水嗎?」並快步走過去先孟凡一步進入浴室,浴室內崔蕾含含糊糊的嗯啊兩聲,孟凡沒怎麼注意聲線,矇混過關了。索蕊又道:「今天風大,連浴室門都吹開了,我給您把門!」說著搬個小凳子坐在浴室門邊。

    孟凡急壞了,妄圖趁索蕊不注意打開門鑽進去,可惜索蕊就是不如他願,門只要打開一條縫她馬上關閉,如此這般折騰幾回,索蕊道:「邪門了,今天這門怎麼回事?光自己打開。陳主席,您說是不是有人要暗殺你?」

    孟凡把中指伸得直直的從索蕊眼前來回晃。為不暴露自己,他只好放棄窺探。

    索蕊還是不走,背靠著房門蹲在門口瞌睡。

    這缺鈣忍者無奈的聳聳肩,也在地板上坐下來,耐心等待陳主席出浴。

    這時鄭文發出暗號通知大家縮小包圍圈。他道:「天都這麼晚了,困阿,咱們玩丟手絹吧?」其他人轟然喊好。鄭文道:「索蕊,你就別玩了,免得風又把們吹開!」索蕊點頭同意,鄭文他們走上前,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把孟凡圍在中間。

    那孟凡果然滑溜,不管真的假的他也不給對方機會,一個後滾翻翻出眾人包圍圈。

    鄭文在心裡歎息著,假戲真做的玩起丟手絹。那孟凡悄悄溜到碩碩旁邊,揚起手啪給了碩碩左臉一嘴巴。碩碩有苦說不出,還必須配合孟凡做戲,他推了左邊王聯喜一把:「我X ,你打我幹啥?」
    王聯喜迷迷糊糊的:「你眼睛瞎呀?明明是。。」鄭文竄上前一把摀住王聯喜的嘴道:「好小子你敢打人,碩碩揍他!」一邊說一邊對王聯喜使眼色。聯喜同志腦袋就是缺根筋,挨了碩碩幾巴掌後委屈道:「我從這裡坐得好好的,明明是。。。」鄭文又按住他嘴巴:「打了人還不承認,這小子學壞了,給我打!」

    說罷大家衝上來拳打腳踢把王聯喜打昏,鄭文這才放下心,繼續那無聊的丟手帕遊戲。

    沒想到索蕊做了一個不該做的動作,也許小板凳不舒服,她交換下交疊在一起的腿,這個動作讓她裙子內露出一點點春光。孟凡是什麼人?他可使忍者出身!這麼驚鴻一瞥的春光立刻被他發現。

    這傢伙雙手成爪狀攏在前胸,張大嘴向天作狂笑狀,笑過後他毫不猶豫的平躺下來,腦袋上閃過「忍の裙底術」靠雙腿撐動身體一點點挪到索蕊裙子下。

    眼見孟凡已經把腦袋完全鑽入,索蕊又羞又怒就要動手!鄭文猛地一揮手把她制止。索蕊不解,鄭文打手勢告訴索蕊再忍耐一下,索蕊苦著臉飽受精神摧殘。。

    那孟凡從裙下作出種種醜態,下體膨脹起一個微型富士山,眼見這小子意猶未盡說啥也不出來,鄭文認為時機已到,向小弟們一努嘴,這幫人猛地撲過去把孟凡壓在最底下。

    孟凡根本沒想到自己居然被擒獲,直到這個時候他還以為這些人是不是起內訌誤傷了自己。直到索瑞的高跟鞋不斷踢他臉,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隱身術被人破了。

    好個孟凡,就算被人牢牢按住也不慌不亂,他腦袋上閃過「忍の土遁術」,身體猛地下沉,繼而消失不見。

    鄭文高聲叫道:「跟著他,看著地上土包!那是他移動的位置!」

    小強等俄羅干武士也衝了進來,用手中騎士槍猛地下戳。可惜那孟凡異常狡猾,在地底做之字形路線閃避,速度還其快無比。鄭文急忙詢問碩碩:「我讓你們把地面下埋釘子,你們埋了嗎?」
    碩碩擦著冷汗道:「埋了,老大真的埋了!是我親自監工的!」鄭文暗自歎息,不能說計劃不周密,孟凡實在是太厲害。

    眼看這傢伙已經衝出房門鑽入院牆內地面,在有幾分鐘他就能突破院牆逃之夭夭。正在這時奇跡發生了。地上的小土包不再平穩向前,轉而向上一突,停頓片刻前行,又是一突,再前行,再突,然後突突突突突突。。

    鄭文大喜爆喝:「所有人用身體壓住那個土包,用體重壓死他!」
    小強等俄羅干人馬上魚躍過去用身體重重砸向土包。
    那土包左右突了幾下逐漸失去力量,幾分鐘後一動不動。

    鄭文擦了把汗,欣喜地說:「看來這小子是死了,哈哈哈哈,把他挖出來。注意,用武器對著他屍體,如果沒死透。。補兩下。。」

    其實鄭文有些多慮,當孟凡的身體被挖出來以後,誰都知道已經沒救。

    他全身各處插滿鐵蒺藜,尤其腦門上最嚴重,看來碩碩他們埋得很賣力。如果是一般人被憋死後,臉上表情普遍痛苦得很,誰知道這傢伙嘴角帶著笑容,表情居然很是滿足。

    崔蕾早穿好衣服和眾人一起圍觀。喬丹道:「他怎麼會死得這麼開心?難道窒息而死也能帶來快感?」

    鄭文笑而不答。

    碩碩揭穿這個謎底:「下體膨脹。。泥土摩擦。。這廝臨死前的那幾下抽搐,你們還猜不出來?不用我提醒了吧?」

    大家思考半天,之後臉上帶著古怪笑容搖頭苦笑。只有李晶還是不明所以,拉這個拉那個想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不過這幫大老爺們似乎達成某項默契,誰都不告訴她。



***************

    鄭文按耐不住興奮,連夜跑到楊超寓所想要把殺死孟凡的消息告訴給楊超聽。

    都已經快到達門口,他突然猶豫起來。楊超昨晚上就沒怎麼睡好,今天自己深夜又去打擾他,合適嗎?好在楊超窗口露出淡淡燈光,幫他解決思想負擔。

    馮君副院長也在。

    楊超把鄭文讓進房間後,那慈父一般的情懷讓鄭文、馮君猛竄雞皮疙瘩。

    鄭文急不可待的說出自己設計殺死孟凡的經過,讓楊馮兩人驚訝的合不上嘴。一通令人髮指的表揚過後,楊超最先冷靜下來,他道:「阿文,以後再有類似消息,記得不要通知我,也不要通知陳主席。記住,你現在屬於盲腸那一派!應當去找他。近期陳主席會打擊你,目的是讓你更好滲透到瓦全派那一邊,今後盡量不要單獨來找我,我想,你理解我的意思!」


    就這樣鄭文又丁丁當當跑到盲腸大人寓所。門口衛兵知道盲腸正在拉攏鄭文,不敢怠慢快步進入後院通知盲腸。

    客廳上盲腸睡眼朦朧,脖子上還帶著一塊唇膏印,鄭文偷笑:「這盲腸說他是守身如玉,實則夜夜春宵?」

    盲腸大人強振精神詢問鄭文來意,鄭文道:「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大人立了一大功!」
    盲腸有些迷糊:「哦?恭喜我什麼?」

    鄭文:「大人,今晚上在您如神判斷,並親臨指導下,小的們有幸將妄圖刺殺陳主席的曰木魔導師----孟凡殺死,您說,這還不值得慶賀嗎?」

    盲腸一愣,隨即大喜過望:「哇哈哈哈,我是真沒看錯人啊,老弟總能帶給我驚喜!」

    隨後盲腸大人冷靜下來:「老哥哥我能成功堅持到大部隊趕來,已經是大功一件,足夠日後發光放電之用,老弟的功勞哥哥是不會私吞的,那樣太不厚道,不過哥哥還是感謝你有這番新意。等到早晨時候,我會把這件事上報給陳主席,給你邀功請賞,哈哈哈哈。」

    鄭文有些欲言又止。盲腸察言觀色忙問鄭文有何話說,鄭文道:「陳主席找我吃飯談話的事,想必您也知道了。」
    盲腸道:「是的。」
    鄭文:「哎。那麼她會說些什麼您也能猜出來吧?」
    盲腸點頭,讓鄭文說下去。

    鄭文歎息:「說真的,小的我真沒想到會是鴻門宴。本來興沖沖而去,汗流浹背而回。」
    盲腸一直注視鄭文表情,並無插言意思。

    鄭文:「在那短短幾分鐘裡,小人整個世界都顛覆了。一時間根本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什麼是對什麼是錯。。那女人列舉大人家族種種罪行,想讓小的我成為埋入大人陣營的定時炸彈,在關鍵時刻反戈一擊。」說到這裡,鄭文直視盲腸眼睛。

    盲腸深吸口氣,道:「說下去,雖然我能猜到你是怎麼回答。」
    鄭文臉上很高明的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感動:「小的雖然市井混混出身,有些道理還是明白的。最起碼,您從來沒從我面前說過陳主席任何壞話,而她。。太高深的話我說不出來,反正我按照江湖標準回絕了她。」

    盲腸大人眉頭深鎖:「那麼,她有什麼表示?」
    鄭文:「我不知道我說得夠不夠含蓄,反正她是很含蓄,甚至每句話都可以從另一個角度理解,她隨時可以把話頭扭轉過來,朝另一個方向走。或者是我多心了吧,臨走時她告訴我:戰爭無處不在,每個參與者都不會絕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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