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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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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59章 要人


  來,曲江書院教授律法,也能使得他對大唐律法的理深,便於日後他在政務上的處置和案件的審理上能更加的熟練。二來,曲江書院既是本公子開的,那能在個中授課,必然能讓他也能獲得不小的收穫,也還能掙下一份名聲,想想,太子之師,大唐著名伯樂房二看中並親自調教出來的優秀法律青年俊傑,會是一個只懂得吃乾飯的庸材嗎?

  別說我不相信,就算是李叔叔和李治也絕對不會相信,至少我舉薦的人材,沒有一個是濫竽充數之徒,都在各自的方面都有了卓越的建樹。

  「學生願意,能繼續在師尊身邊繼續學習,聆聽師尊之教誨,是學生求之不得之事,學生會去信與父親告之緣由,想來吾父定然也會感激師尊對學生的再造之恩澤。」狄仁傑恭敬地朝我長施一禮之後方道。

  我長笑而起,扶住了狄仁傑。「好好好!如此,我就放心了。得一良徒,若能繼我之思,也算是遂為師畢生之願也,哇哈哈哈……」忍不住了,本公子實在是忍不住了,總算能更惡俗的穿越小說一般,王八之氣一振,歷史牛人吶頭便拜,哭著喊著抱著咱的大腿高呼追隨主公,嗯,有些誇張,但是,能收一宰相為弟子,倒也是讓我志滿意得之極。

  李治太子爺,未來的皇帝是俺的弟子,狄仁傑這位未來的宰相亦是我的弟子,大唐皇家軍事學院之中名將倍出,同樣也算是我的弟子。本公子這個大唐最偉大地教育家、思想家、軍事家、戰略家、政治家……總而言之。咱在歷史這架沉重地大車的車廂上已經很無恥的貼上了很多張小廣告,再多上幾張亦是無妨。

  笑地太大聲了,倒把狄仁傑這可憐娃子給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瞅著我。這讓我有了點歉疚感,沖這位日後的大唐帝國宰相咧了咧嘴:「得仁傑這樣的聰慧弟子,亦是為師的福氣。有一點,為師需要跟你說明,非是為師阻你仕途,而是覺得。如今你年紀尚輕,何不再加強學習,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之功,只要你能努力刻苦地專研,日後,為師會舉薦你去做你最適宜做的事,讓你能發揮你的長處,為我大唐江山社稷貢獻一份力。至於此事。為師會親自去向陛下要人,想來陛下不會拒絕的。」

  「多謝師尊之教誨和關愛,學生當銘記一生。」狄仁傑兩眼一閃,又朝我深施一禮。我知道,這事兒成了。跟李叔叔要人。這也是向狄仁傑表明一種態度,你是人材,我向陛下要你,也先給李叔叔先期留下了一個印象,日後由本公子推薦出仕,只要有才華,畢定能起事半功倍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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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宮,李叔叔正與老爺子等人三省六部巨頭在立政殿中批改奏本,討論國家之政事,李叔叔在處理政務上從來都不是喜歡獨斷專行之人,總是喜歡傾聽諸位大臣的意見和建議,然後集思廣意之後,方才得出最終的結論,既避免了政務上出錯的機率,也同樣減少詔令被門下省的給事中給封駁的情況。

  我正猶豫該不該過去,畢竟李叔叔在幹正事,我卻去求李叔叔干私活,這怎麼的也不太好意思說,不過這位李叔皮身邊地大內侍衛倒先恭敬地衝我一禮:「陛下可能還有一會方能回來,若是大人著急,請大人隨屬下前往立政殿。」

  「還是算了,既然陛下仍在操勞,我這就不去打擾了,我就在此等候便是。」我還是決定不過去,等了很久,喝了三杯茶水,還沒見李叔叔的蹤影,問了宦官,去了李叔叔的御用洗手間,嗯,這是房柱奉命為李叔叔重新設計的茅房,絕對是大唐最有檔次,裡邊甚至還給李叔叔擺了塊鏡子,白瓷地馬桶,總之,很現代化。

  舒爽完,洗了洗手,緩緩的溜躂出來,至於邊上的宦官和仕女,咱就像沒瞧見似地,沒辦法,太熟溜了,一個月咱至少得往李叔叔這兒溜躂個七八回,這都還算少的。正所謂是輕車熟路,再說了,本公子沒興趣跟太監聊天,更不可能去跟李叔叔的仕女們吹牛,萬一人家小姑娘喜歡上我這大唐才子咋辦?

  悠悠地邁著步,打量了李叔叔掛在殿中的畫像,這還是本公子上前畫與李叔叔的肖像畫,老流氓十分的喜歡,乾脆就掛在了這兒,以便一抬頭就能瞅得見自己的尊容

  現在鏡子珍貴,不然,我懷疑怕是李叔叔說不定要求一間鏡屋,然後自個蹲在裡邊沾沾自喜的扭屁股,嘔……

  想來李叔叔應該不會幹這種事的吧,正在胡思亂想的當口,李叔叔的腳步聲總算是傳來了。「呵呵,老夫才從立政殿中出來,便聽聞賢婿在此等候多時矣,怎麼了?該不是有什麼事兒來找老夫相商吧。」

  「岳父大人英明,小婿卻實有一事相求。」我向李叔叔恭敬地行禮之後便言說了我的目的。

  李叔叔看來今天的政務處理得相當的順利,臉上儘是吟吟的笑意,落座之後,自然有人給李叔叔呈上特製的銀杏葉茶,李叔叔的身子看起來沒有兩年之前那般的膘肥體壯,不過,卻另顯出一種精幹英偉之姿,看得出來,食療和藥療兩方面同下苦功,再加上平日裡注意了鍛煉,使得李叔叔的身體狀況比之以往好了許多。

  李叔叔抿了口茶水,長吐了口氣之後笑了起來:「老夫就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且說說,求老夫甚子事,莫非是數日後的曲江書院的論經有什麼麻煩不成?」李叔叔精明人一個,只不過,這一回他猜錯了。

  可我不是傻子,瞅見了李叔叔的表情,我自然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乾笑兩聲:「還是岳父大人知道小婿的心思,其實也沒甚子大不了的,因為小婿準備是二月初十一在曲江書院與天下士子一同探討先賢之典籍,只是不知到時候岳父大人您有沒有空閒,故爾冒昧相求。」

  —

  「呵呵,你小子,怕是早就盤算了這個主意的吧?誰都知道,朝庭有休息之慣例,你分明就是候著讓你爹還有那幫子老傢伙空閒了去助陣打擂的不是?」李叔叔樂了起來。按慣例,每五日一大朝會之後,便有一日休息。

  我賠著笑臉道:「小婿只不過希望能多有些人氣罷了,岳父大人既然不作拒絕,想來,也是答應小婿之邀了?」

  李叔叔無奈地搖了搖頭:「罷罷罷,給你撐個人頭也不是甚子難事,只不過,若是你輸了場子丟了臉面,到時候,老夫可就下不來台了。」

  「岳父大人儘管放心,給小婿一百二十個膽,不敢,也不能在您老跟前輸給旁人。」對於這一點,我還是有著相當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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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如此,成,到時候,老夫肯定到場便是。」李叔叔點頭答允。我真樂了,原本就想拉李治這位太子爺,再加上我爹這位當朝宰相,聲勢和場面也就夠大的了,豈料來這兒一趟,把李叔叔也拐了去,不是意外之喜是啥?

  「另外,小婿還有一件小事,想請陛下應允。」打鐵虛乘熱,李叔叔心情好,這事兒更加不會難辦。李叔叔頷首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狄仁傑?」李叔叔擰起了眉頭,敲了敲腦門,一拍大腿:「老夫想起來了,去年秋試之後,定的是明經科前十,後來殿試時,老夫觀其文筆其佳,策論亦有出眾之處,給他定了一個甲等及第,賢婿你看中此人了?」

  李叔叔說這話的時候衝我挑眉頭,讓我不由得一陣惡寒,這話問的實在是容易讓人引出歧議,乾笑兩聲,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小婿覺得此人有大材,只不過眼下年紀尚輕,性情也尚未定性,二來嘛,賢婿覺得他學習很有悟性,故爾特請陛下許小婿將其留在身邊,將小婿學中之所學傾囊相授……」

  嗯,這話說來有些怪,就好像我是一位七老八十、行將就木的絕頂武林高手,獲得了一個骨格清奇,十六七歲的練武奇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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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58章 何樂而不為?


  狄仁傑原本就出於生官宦之家,其祖父狄孝緒,曾擔任丞,其父狄知遜,任夔州長史,也就相當於政務秘書長的官,在此之前,曾在其他的方擔任過縣令一職,而那時候,狄仁傑還小,經常伴在父親左右,其父狄知遜,在審案方面也算得上是一個高手,同樣在治理民生上亦有其所長,狄仁傑肖其父,常常給他父親幫忙,對於案件之卷宗甚有興趣,每每父親審案,他必於一旁窺聽,久而久之,對這一方面的興趣是越來越大。

  聽了狄仁傑這話,我弄明白了,這傢伙放後世肯定也是一偵探小說迷,只不過,他活學活用舉一反三之能更甚。

  這倒真讓我來了興趣,想了想,我也沒繼續問狄仁傑其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起了一個小故事「……胡三與李二皆是商人,皆在蘇州居住,常常結伴往楊州作生意,這一天,李二早早天未亮就起了床,跟自己的妻子劉氏說昨夜便於胡三相約於今日要去趕早船,往楊州購買貨物以便拿回來販賣,辭別了妻兒離帶著錢帛離了家,可是,過了兩天,卻又有人來敲門,就聽得有人在外大聲呼喚:『李家娘子可在?』劉氏聽出了,這是常載自己丈夫前往楊州買貨的船主的聲音。覺得蹊蹺,便上前答話……」

  一開始狄仁傑還搞不懂我到底想要幹啥子,不過,隨著我把故事一點一滴地說了出來,狄仁傑頓時明白了我的心思,是想要考較於他。當下凝神傾聽起來。

  「胡三卻實與李二相約過同往楊州。並且胡三的妻子與李二地妻子聽到過各自地丈夫言說過此事,而且,胡三對李二比自己會做生意。因而妒忌之心四鄰也是知曉的,而這一回,卻又只在離碼頭還有不遠處找到了李二的屍首,卻無胡三地屍首,況且船主也證實,胡三上了船。卻未曾見過李二上船,而胡三卻又未見回蹤,你若是主審之官員的話,你覺得,誰的作案嫌疑最大?」我悠然地抿了一口茶水,笑吟吟地沖狄仁傑問道。

  當年本公子為了這則小故事,想破了腦袋,最後才方知曉是怎麼回事。這樣的案例相當的逼真,狄仁傑若真是天材的話,至少也能看得出其中地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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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我洋洋得意之時,狄仁傑雙眉一揚:「船家。必是船家無疑,而且。怕是此案之中,橫死之人,並非李二一人,胡三怕是也落入了船家的毒手。」

  「哦?你且說說,你的證據由何而來?」我微微一揚眉問道,狄仁傑淡淡一笑:「其破綻之處就在『李家娘子可在?』船家既不知李二在不在家,按慣例和常情,船家只會去詢問當家之人,而船家卻一開口便問李家娘子在否,這是疑點之一,疑點之二在於……」狄仁傑分析得頭頭是道,而且甚至不放過每一個可疑點,都作出了他自己的判斷和分析。

  「不錯,那麼,為師這兒還有幾個案例,也一併與你言說,看看你的判斷是否準確。」興奮的我隨後把後世在報刊雜誌上刊載的幾個較有趣味性,但也同樣有很嚴肅的邏輯性地案例說了出來。

  狄仁傑果然不是蓋的,每一個小故事言說出來,不多時便能抓出其中的漏洞加以分析,很快就得出了結論,連說了幾個倒也把狄仁傑的性子也給勾了起來,非要我整些難點地來說,又說了一些,竟然已過了兩個時辰,而狄仁傑這傢伙沒一絲的倦意,反倒是精神抖擻得緊,往往都是一語中地。

  這位小青年對於這一方面的領悟力著實驚人得緊,我興奮地差點跳了起來,這小傢伙夠吊的,幾乎我才說完,馬上就作出了判斷,而且相當的準確。當狄仁傑把最後一個案例的判斷全部說完之後。我再也壓仰不住興奮之情,撫掌高笑了起來:「妙!妙哉,仁傑,人傑也!哈哈哈。」

  狄仁傑微微有些臉紅,平日裡鎮定自若的表情也顯露了一絲扭捏:「師尊謬讚了,學生……」

  「呵呵,你不用謙虛,為師雖不敢說自己雙眼沒看錯過人,不過,今日卻沒錯看你。平日我觀你學業甚為上進,又曾聽你世叔誇讚之語,故爾方有今日這一番考較。」我摸著下巴,一臉的欣喜之色。

  狄仁傑聽了我這話,也目露喜色,不過表情依舊很鎮定,保持著恭敬的模樣兒。我抿了口茶水,陷入

  ,狄仁傑在另一個時空的命運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的最高法官大理寺丞,最後在宮女姐姐時代成為了宰相。至於其他的,我根本就不知曉,甚至連這傢伙啥時候翹腳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想來這傢伙也肯定不是短命的人。

  —

  考慮,該怎麼辦?隨著我這只巨大的蝴蝶在大唐的上空狂舞瞎煽,大唐帝國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改變了過往的命運,但凡與我有交集的人,似乎命運都有所變遷,劉仁軌肯定不會像在歷史上一般到了李治時代方能受到重用,現在他的政治能力和治理能力已經開始引起了李叔叔的關注,大唐如今已經向倭島遷民七萬戶,而在劉仁軌的治理下,沒有發生過一起異常事件,而席君賣,這位在歷史上僅僅留下了名字和一戰之威的名將,成為了大唐駐倭島的五萬大唐精銳的最高指揮官,從五品上的游騎將軍,不再如歷史上一般曇花一現。

  魏叔玉也娶了衡山公主,如今他的兒子也已經降生,魏征叔父的墓碑也沒有被李叔叔推倒,繼續流傳著君臣相得的佳話……

  嗯,總之一句話,沾了我邊的人,命運都改變了,而眼前的狄仁傑,我百分之百可以打包票,他在歷史上絕對不可能跑鴻臚寺來轉悠,也肯定不會是本公子的徒弟。既然歷史已經作出了改變,那我,就有責任和義務去幫助狄仁傑,讓他能獲得更大的成就,同樣也讓他打上本公子的烙印,成為我向李叔叔和李治推薦的又一賢才。

  「仁傑,為師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我打定了主意,決意要把這個賢才先栓褲腰帶上,在我身邊鍛煉一段時日之後,再行放出舉薦,李叔叔和李治早前也接受我舉薦的很多人了,沒有一個不成功的,若是狄仁傑能得重用,對他,對我,都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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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仁傑點了點頭:「師尊有語儘管明言便是。」

  我望著狄仁傑緩緩言道:「我希望你讀完了這一期的培訓之後,暫時留在為師身邊,一來,我希望你能再多學習一些知識,但凡有什麼問題,為師在旁,不敢說能盡數替你解答,至少也能給你指點一番,這二來嘛,希望你能幫我的忙,去曲江書院,因為我準備於春試之後,在曲江書院之內辦學,望你能教授一些大唐律法方面的知識,一兩年之後,為師再薦你入仕。不知道仁傑你意下如何?」

  「曲江書院教授大唐律法?」狄仁傑不由得一愣,旋及又是一喜,不過,似乎有些猶豫。見到狄仁傑這副模樣,我並沒有急著催他,依舊輕輕地拿手指頭敲擊著桌案。

  不過,狄仁傑自然也能分辯出其中的好處,他是明經科甲等及弟,現在出仕,授官不可是從九品上,而跟我這個大唐文豪兼伯樂身邊學習兩年之後,由我舉薦,那味道就不一樣了,況且,狄仁傑也明白我看出了他所擅長的方面,與其到時候在下層掙扎十數年方能晉陞,還不如就隨在我的身邊。

  不論是古人還是今人,讀書求的是什麼?難道真的是不計名利?這樣的人至少我沒見過,至少在我眼裡見過的讀書人,還有朝堂之上的諸位大佬,哪一個不渴望自己能名垂清史?又有哪一個願意身負罵名,又或是懷著滿腹才學默默渡過餘生?

  沒人!狄仁傑懷的是一顆報國之心這我承認,但是,他也不是笨蛋,只要在不違背他做人的原則,不違背仁義道德的情況之下,做一些便通,有人願意提供幫助,讓自己日後的路子能走得更快,台階能上得更高,他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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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57章 學生


  教室之內,儘是善意的哄笑之人,倒是有幾人作面紅耳胸脯應承保證不會再幹那事。嗯,上次教作業的時候這幾個傢伙答不出來,乾脆就瞎扯一通,末了還拍了我一通的馬屁,希望借此過關,第二天,我讓每人都拿起自己的作業本把頭天的作業進行當場朗讀,當時在場的學生們都笑歪了嘴。

  不過我倒也沒罰他們,只是一本正經地點出了他們的馬屁話中哪一些用語不該用在我的身上,哪一些用詞該用來形容什麼人,哪些可以在諷刺對方的時候使用而不讓對方在短時間內察覺,又或者在某種情況下能化解氣氛等等,倒是給他們現場比劃了一堂生動的馬屁話之課,既消去了他們的尷尬,也讓他們感悟到我的一番苦心。也同樣讓我更贏得了學生們的尊敬。

  如今,教授這幫學生的課程除了我自己編撰的外交事略之外,更有《鬼谷子》、《戰國策》、《孫子兵法》這一類的教學叢書,這裡面許多的知識對於他們來說,不僅僅能提高他們對於外交工作的認識,更能影響他們原本僵化的儒家思想。

  縱橫家所崇尚的是權謀策略及言談辯論之技巧,其指導思想與儒家所推崇之仁義道德大相逕庭。因此,不論是秦漢,又或者是南北朝時,歷來學者對《鬼谷子》一書推崇者甚少,而譏詆者極多,但這並不代表它就沒有市場,它的市場既適用於亂世,同樣也適用於處於國與國之間的關係。為國謀利地思想才是我最需要地。

  而我一開始並沒有把《鬼谷子》拿出來。就是這個原因,而先是向他們推銷我的思想觀念,然後再以則重於總體戰略。其軍事思想對於謀略方面也有相當助益的《孫子兵法》和彙編了戰國時期縱橫家遊說之辭地一部巨著《戰國策》,當時的七國風雲變幻,合縱連橫、戰爭綿延,政權更迭,都與謀士獻策、智士論辯有關,對於這些學生來說。可謂是眼界大開,見識和感觀開闊了不少。

  到了最後,我才把側重於權謀策略及言談辯論技巧的《鬼谷子》祭出來當殺手鑭,在再合我的忽悠,使得這些年輕人對於《鬼谷子》的看法有所改觀,並能以一種較為平和的心態去加以研讀和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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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蘇秦憑其三寸不爛之舌,合縱六國,配六國相印。統領六國共同抗秦,顯赫一時。而張儀又憑其謀略與遊說技巧,將六國合縱土蹦瓦解,為秦國立下不朽功勞。

  而我。正是借用這兩個相當典型地例子,還有結合我自己所經歷的。另外還有我從所後世聽來的著名經典外交案例借屍還魂到了古代,當然,我也把辮子王朝後期的幾場幾能令人差愧得自殺而亡的著名案例也搬了出來,讓大家來作為反面教材。

  也就是要告訴他們,外交戰術之得益與否,關係國家之安危興衰;而生意談判與競爭之策略是否得當,則關係到經濟上之成敗得失。即使在日常生活中,言談技巧也關係到一人之處世為人之得體與否。

  聽得這幫子小年輕可謂是如癡如醉,他們更把「用於眾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於眾人之所不能見;潛謀於無形,常勝於不爭不費。」等這些名句奉為了外交工作的至理名言。

  這令我很滿意,至少這一次的學生的底子要比之上一批地厚實得多,而且在學習上也沒有牴觸的風氣,不過想想也是,李叔叔放權予我,但凡有不滿意的,只管退回去,可是誰又願意去丟這個臉呢?自然都很是努力上進,生怕落於人後一般。

  我收拾好了講義,等學生們起立朝我行禮之後,我方自點頭回禮,離開了教室,這個時候,身為班長的狄仁傑快步趕了過來:「師尊請留步,我等有事,要請師尊決斷。」

  「哦?什麼事,你且說說。理由若是充分,我自然充你,若不充分,那就怪不得為師了。」我回頭一瞅,狄仁傑身後,那一幫學生也都擠了過來,這倒不禁讓我一愣,原本想一口答應地話也趕緊收了回去,留個心眼先,免得這幫小子給我出啥難題。

  狄仁傑這小子跟我混的熟了,說起話來也沒什麼顧忌。「聽聞師尊數日之後便要與我大唐諸位能人一齊同在曲江書院中辯說論語和《論語正義》,我等也想一往一睹師尊之風

  爾特請師尊准我諸人假期,以便能替師尊搖旗吶喊,威。」狄仁傑這話出口,後邊諸人亦是一本正經地連連點頭,就好像他們是我的忠實FANS一

  我不由得笑了起來調侃道:「想去瞅熱鬧就明說唄,還拿我來當幌子,也不虧為師教你們這麼久,這話說起來也能面不紅心不跳,比之以往,倒也甚有進步嘛。」

  —

  果然這些傢伙被我道破了心事之後,一臉的尷尬,賠笑不已,狄仁傑也嘿嘿一笑:「看來騙不過師尊,不過學生雖然存著去見識一番的心思,卻也想再睹師尊當日舌戰群使的風采,還望師尊能應允。」

  這話兒說到了我心裡邊,反正當日我也肯定要請假去跟那些人打嘴皮子仗,既然如此,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便點了點頭:「也罷,你等既然想去,那到時你們自去便是,替不替為師搖旗吶喊倒是小事,不過,我希望你們到時候仔細地傾聽雙方的爭辯,如果去尋找對方的漏洞,如何去用自己的語言和方式去征服在場之士,這才是關鍵。明白嗎?」

  「學生謹記師尊之教誨!」諸人齊聲應是。我滿意地點了點頭,走了兩步,方想起了一件大事,沖狄仁傑招了招手:「仁傑過來,為師找你有事。」

  狄仁傑應了一聲,在周圍同學那羨慕的目光追隨之下,恭敬地在我邊上與我一齊緩緩前行,我沒說話,狄仁傑很懂事的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跟前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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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狄仁傑行至了我的辦公室後,我示意他也坐下來,不多時,便有雜役送來了茶水,我抿了一口茶水之後,沖一直保持沉默的狄仁傑笑道:「怎麼樣?我教授的這些課程你喜歡嗎?」

  「喜歡?」狄仁傑沒想到我竟然會問這種問題,略略一沉吟便答道:「師尊教授的東西,皆是學生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新知識,讓學生大開眼界,也擴展了自己對於國家政事的認知,學生談不上喜不喜歡,但是師尊所授,學生自然要懂得融會貫通之理,日後也好為我大唐的社稷,還有黎民百姓貢獻自己的一分心力。」

  「嗯,你這答案,倒也中規中舉得很,不過,你也說了實話,難得,為師想聽的,也是你的實話。為師卻知你之材甚高,為師也期望盡力教授於你,方有此問。」我沖狄仁傑溫言笑道。

  「師尊對仁傑甚厚,仁傑銘記於心,定不敢相忘,學生在師尊膝下,雖然學習不過數月,卻知道師尊之教誨每每皆有深意,故爾每日兢兢業業……」狄仁傑很是感動地衝我長躬一禮道。

  我趕緊上前一步扶起了他。「起來,你我年歲相差不多,我只不過臨時受了陛下之托,授業於爾等,豈能受此大禮。」

  「師尊此言差矣,古語有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尊對弟子私下裡也多有照拂,仁傑早就銘記於心,若說師尊不能受仁傑一禮,豈不是在說仁傑不是一個合格的學生?」狄仁傑這傢伙一句話把我給咽個半死,不過心裡邊卻也有些沾沾自喜得很,畢竟這傢伙確實是一個大材,日後可是宰相,能得到他的尊敬,這種滋味也令我略略有些飄飄然。

  我只好受了他這一禮,方才勸這位大才子坐下,想了想,還是把我早就考慮過的東西說了出來:「為師聽你何世叔言說過,你對刑審之事甚有興趣,可是真的?」

  狄仁傑沒有反駁,點了點頭:「學生確實對這些事兒有些興趣,其實這也是因為往日之經歷,既然師尊問起,仁傑也就實話實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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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6章 辯論大會即將開鑼


  然,《論語》和《論語正義》一出,一時間,搞的長見面最常問的一句話就是你買了嗎?又或者是你看了嗎?加上從外地趕來春試的學子們也甚多,一時之間,滿城儘是討論和爭論之聲不絕於耳。

  而不少的學者或者是讀書之人慕名投貼來拜,頭兩天,本公子還有點閒心跟這些人當面打哈哈,可是實在是頂不住這股子風頭,有些人是來要跟我辯個真偽,有人卻是想來跟我單挑藉機揚名,還有的卻是投貼,期望能獲得舉薦,受不了,可是關起門來不聞不問卻容易引起諸位熱血士子的反感。

  頭疼,我捧著腦袋,蹲在邊上瞅著老三跟我家老大房斌在那下象棋,四個漂亮妞正陪著我娘親在那邊打麻將,而我,跟老爺坐在屏風後邊的榻上,這邊既能看著遠處的景色,又顯清靜。

  老爺子也是很頭痛,自家的娃兒出了名是好事,可是老爺子也不堪其擾,幾日下來,老爺子差點就想頭纏武功帶裝病了。因為除了來找我的,亦有不少是去騷擾老爺子的。這讓老爺子很是憤然。

  「弄出這麼一大攤子事來,真是,鬧得老夫也不得安寧。」老爺子扇著扇子,灌了一口茶水之後輕歎道。

  我趕緊湊老爺子身邊:「父親,您若是不願意見就不見,身子要緊,要是這麼下去,病了可了不得,咱家還得靠您支撐呢。」

  老爺子聽了我這話,衝我擠了個笑臉:「無妨。累是累了些,不過。老夫多是高興。難得咱家二郎有這番出息,老夫就算是閉了眼也能安心了。」

  「父親,瞧您說的什麼話。不吉利,孩兒還想讓父親看著咱家三弟,還有我家斌兒立業成家呢。」老爺子這話我最是不愛聽。

  老爺子倒笑了起來:「老夫如今可是快年近七十了。若是能活見孫兒成家立業,倒也是一大幸事爾。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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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您老就應該跟娘親一直保持早晨起來鍛煉身體,少飲酒,朝中地政務能少幹一些就少幹一些。身體要緊。等日後父親致仕之後,也好在家中頤養天年。」我沖老爺子笑言道。老爺子倒也知道自家的孩子是為自己著想,便也笑著應承了,不過,老爺子還是有些不放心:「二郎。老夫身為當朝首輔,能推便推了,可是你卻不一樣。」

  「你想啊,咱家裡就剩咱們爺倆撐著場面。三郎這小子就是混球,眼下是指望不上這小子嘍。」老爺子一臉慈祥地衝著正坐在棋盤前擠眉弄眼沒個坐像地老三笑罵道。

  聽了老爺子這話,我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可以做。不想做就不用做地問題,既然你出了名。就得去付出這個代價,不能落人垢病,更不能讓人抨擊自己。我皺著眉頭苦思半晌,嗯,論起打嘴皮子仗。本公子來到大唐就從來沒怕過誰,當然,無理取鬧的程叔叔等老流氓不能算。本公子別說舌戰群儒。就算是舌戰群雄也當得起,可問題是,那上溜躂進府門來拜訪之人卻肯定不會是一塊兒來咱家時跟我玩群挑,經常就是車輪戰,走了一個又來一人,害的本公子重複地話這一天不知道要說多少回。

  若是能把人都丟一個坑裡,然後大家一塊兒上,本公子一口氣就能解決百來人,想法是好的,可是怎麼才能把人全踹一個坑裡呢?苦惱,我捧著腦袋犯愁的當口,老爺子倒下場親自出手,把敗軍之將老三踢到了一邊,跟我家地老大房斌戰到了一塊,房斌年紀雖然比起老三要小上幾歲,可這小子聰明勁頭撿他娘親,嗯,當然也撿了我的優秀品質。

  老三玩象棋雖然也算得上強手,可對上房斌,十場輸上七八場不是稀罕事。

  瞅著這祖孫二人在棋盤上樂呵呵地掐作一團,我腦瓜子裡邊突然靈光一閃,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之上,有了!老爺子正拿車朝前準備要去吃房斌的馬兒,豈料著我這一嚇,手一抖,車落在了馬前,房斌見勢不饒人,馬兒跑得飛快,氣的老爺子笑了起來,輕輕地拍了一巴掌房斌地腦袋瓜子詳怒道:「臭小子,耍賴呢?」

  「爺爺,分明是您自個下錯了地方,可怪不得孫兒,再說,下棋不悔,觀棋不語,方為真君子也。」房斌很是得意地搖頭晃腦起來,老爺子倒被逗樂了,呵呵地笑著站起了身:「也罷,今日就算爺爺輸了你一

  兒,瞧爺爺如何把場子找回來,二郎,幫孩兒豈能用段!」

  老爺子竟然把輸棋的理由扯到了我的身上,不過算了,不跟老爺子計較,咱有大事。趕緊把老爺子拉到了一旁:「父親,孩子倒是有個主意,可以讓咱們家不用換那門檻了。」

  「哦?」老爺子撫了撫長鬚,斜眼瞅我。「你且說來聽聽,不過,莫要整出餿主意來,不然,便是老夫饒你,外人如何看待我房家滿門。」

  「父親您儘管放心,孩兒此策,乃是一石數鳥之計也……」我嘿嘿一笑,湊老爺子耳邊一聲輕語,老爺子聽得眉頭一挑,面上現出了喜色:「妙,果然是妙,好小子,此策,老夫看行,果然是一石數鳥。不過二郎,老夫覺得,最好把時間延後數日,在報上刊載出來,長安讀書之人皆盡風聞之後,必然有所舉動,比起你上門一人說一聲的法子豈不更妙?」

  「父親果然英明,既如此,那孩兒明日就這麼辦,《大唐時代週刊》和《大唐日報》都連續刊載這副通告,這樣一來,大伙有勁,都去曲江書院撒去,咱家既能落個輕閒,而又能同時為諸多之仁人智士一塊研討,成就我曲江書院的名聲,又能使得《論語正義》一書之中的正理更為世人所熟知。」我喜出望外地道。

  其實這招我也想到了,不過,留給我家老爺子說出來,讓他成就感更高一些,激起他更多對新學術地興趣豈不更妙?

  老爺子撫鬚良久連連頷首:「唔!到時候,老夫也替二郎你走動走動,乘著春試尚未開始,老夫給你請幾個人來,到時候,莫說是長安的才子們,就算是附近州縣和洛陽的,想必都會來上不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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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還是您老高明,孩兒在此先謝謝了,呵呵。」聽了老爺子這話,我自然是大鬆了口氣,

  —

  第二天上班之前,我自然吩咐了門房地家丁,但凡有來人,一律告之,凡是想來府裡邊耍嘴皮子擺顯文采之人,一律請十日之後去曲江書院,到時候,本公子及一眾修撰《論語》及《論語正義》之人,會一起跟他們相互研討學習。

  果然,兩三天之後,消息一見報,登門拜訪的人幾乎絕跡,這讓我跟老爺子都大是鬆了一口氣,不過,老爺子擔心我到時候出醜,每每夜裡吃了晚飯,就把本公子抓了去,給我當起賠練,跟我辯論起《論語正義》裡邊地東西和《論語》的斷句。

  老爺子的本事不是蓋的,不過本公子也早就有了深厚的文學底蘊,再加上嘴皮子上的功夫一向強大,每每我總能抓住老爺子的漏洞進行反擊。老爺子不以敗而怒,反而高興得很,認為我總算是可以出師了。

  晚上向老爺子學習,而白天,卻又是我向別人授業解豁然時間,我的身份總是在老師與學生之間轉換著,不過,分寸我還是把握得相當的好,至少,我在當老師的時候,很能體諒學生的難處,並且能一一解憂,讓學生們對我既尊敬,又覺得親切。

  「……所以說,在情況還沒有明朗之前就去遊說的人,定會事與願違,在還不掌握實情的時候就去遊說的人,定要受到非議。只有瞭解情況,再依據實際情況確定方法,這樣去推行自己的主張,就可以出去,又可以進來……今天,我們的課程就說到這兒,今天沒有作業,不過我希望大家回去之後,再行琢磨,寫下一篇關於你們對於今天課程的感想,還有你們自己的意見。記住了,下次誰在作業本上落上一堆的馬屁話,我可就真不高興了,都明白了嗎?」我板起了臉詳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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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55章 賣友求榮


  自到了太液池邊的水榭,遠遠就見晉陽公主像是彩蝶歡快地迎來,果然,娘親的主意不是蓋的,本公子從袁道長那兒勒索來的魚苗更不是一般的貨色,喜得這丫頭連聲讚好,一個勁地小三小三親暱誇獎,站老遠的我身子都麻了,瞅老三,也有要倒地抽搐的架勢,可憐的娃兒。

  老三倒還實誠,把我交待他的那些注意事項一樣不拉地向晉陽公主交待,似乎也生怕這位公主殿下心血來潮,把魚給煮了似的。「放心罷,小三你送的東西,我肯定不會讓它們出事。」十四歲多的李明達巧笑嫣然,半大的小姑娘眉宇之間的清靈確實能讓人神清氣爽。

  晉陽公主衝我跟李漱問了好後,便抱著魚缸,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水榭裡。「爹爹,這些魚兒好看嗎?您瞅瞅。」小丫頭蹲到了李叔叔跟前得意地擺顯了起來。

  李叔叔裝模作樣地詳端了一番,點了點頭:「嗯,好看,好看得緊,閨女,拿去給你的姐姐們瞅瞅吧。」待興奮的晉陽公主去得遠了,李叔叔方自衝我們望了過來,不過,目光落在了老三身上,我只得當行而行,拽了老三一把,一齊向李叔叔行禮,李叔叔呵呵一笑:「免了免了,這是家宴,莫要整那些虛禮。倒是這分禮物,怕是費了你們兄弟不少的心思吧?」

  李叔叔個老陰人,一猜就中,我能說啥,自然只能連聲應承。吹噓不過是老三靈光一閃。竄我屋裡搶將出來的寶貝云云,聽得邊上的李漱差點就笑彎了腰。

  那邊,晉陽公主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收到了禮物似地。在她的姐姐妹妹們跟前擺顯。「瞧,三姐,這是小三送我的魚兒,您看漂亮吧!……七姐,這是小三送我的魚兒……」晉陽公主如同穿花繞蝶一般地在那兒轉悠,看得李叔叔都不由得苦笑著搖起了頭:「這丫頭!長大啦……」

  那邊一位公主逗起了晉陽公主。「妹妹。你怎麼小三小三地叫,這小三是誰呀?」

  晉陽公主也不知道是臉皮厚實呢,還是還沒明白啥叫早戀,反正面不紅心不跳地回過了頭來喚了一聲:「對了小三,你叫啥名?」

  聽了這句問話,不僅是我,連李叔叔和一票公主皆盡絕倒,李叔叔笑的半天都沒喘過氣來。老三翻著白眼粗氣粗氣地答道:「我叫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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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陽公主側著粉撲撲的臉蛋眨巴眨巴眼兒,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還是小三好聽一點。」連我都忍不住了,乾脆就趴在欄杆上狂笑起來,老三一臉幽怨地瞪了我一眼。似乎覺得我嘲笑自己的弟弟十分的不應該,我趕緊湊老三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老三莫惱。別理那小丫頭,有哥在呢,咱不跟小丫頭計較。」最主要是計較不贏。

  老三隻能鬱悶地點了點頭,李叔叔笑意吟吟地衝我使了個眼神,我哪裡能不明白李叔叔這老流氓地心思,我伸手推了一把這站在我邊上不知道該幹嘛的笨蛋。「還不上前去給陛下見禮?」

  老三低應一聲,朝前走了幾步,大大咧咧地雙腿一折就跪了下去:「房正拜見大唐皇帝陛下。」老老實實地叩了仨響頭,李叔叔撫著長鬚,面帶慈容,打量了一番,禮畢之後坐直了身子的老三。

  「房定,嗯,名字不錯,多大了?」李叔叔溫言笑道。「十二,再過兩月就要滿十三了。」老三很老實,問啥答啥。這讓李叔叔眼睛一亮:「好嘛,十二歲的塊頭都快趕上半大小子了,能耐得緊,看樣子,你跟你二哥有得一比啊,呵呵……」

  李叔叔似乎閒得無聊一般,問了老三不少的問題,老三答得也挺是有板有眼的,聽到了老三現在能開兩石弓,把李叔叔也給嚇一大跳,甚至不相信地讓人拿來了一柄兩石弓,老三使出吃奶的勁才把兩石弓拉滿,可這種力氣已經極是難得了,在場的所有人都為老三鼓掌喝彩起來,晉陽公主更是一個勁地誇老三厲害。最後,李叔叔問老三想做啥子,老三想都不想:「我要像我二哥一樣,憑自己的本事去當大將軍。」

  「哦,呵呵,志氣不小嘛,難得難得,看來房老愛卿一家三子,皆有從雲之志也。」李叔叔很是滿意,這話也誇的甚高,連我也不得不站出來謙虛了兩句。這天的家宴,因為其他成年王爺皆已經去就蕃了,剩下的就我那幾位學

  ,李治這位太子爺喝酒酒量次,而且還喜歡偷奸耍滑公子得以不醉,臨走之時,李叔叔卻叫住了我,說了一句讓我警惕地話。

  「你家老三還行,你這當哥的,可是要好好地磨練一番他,讓老夫多幾個才俊可用。」李叔叔說完這話,扭屁股就去逗晉陽公主這位小壽星去了。嗯,我明白,李叔叔這話有兩層意思,其一,老三有本事,他可能會考慮,沒本事,讓他變得有本事來。

  李治打著酒呃親自送我出門,一路上還不停地在我耳邊嘀咕,希望我也送一些魚苗給他,他好拿回家去哄他家地娃兒。聽得我想揣他兩腳,不過旋及計上心來,湊這丫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

  李治連酒呃都忘了打,眨巴眨巴眼:「俊哥兒你莫哄我吧?」

  「哄你能有啥好處,不信你問問你姐姐,她就知道我這魚兒是從哪兒整來的,現在家裡邊一條也沒了,只要你能如此這般……咋樣,跟不跟我干,要是搞定了,咱們哥倆三七分帳。」我沖李治淫笑道。

  「我三你七!」李治想也不想就獅子大開口,我怒了,瞪了這無恥之徒一眼:「我七你三。」

  「不成,決計不成,俊哥兒,您這分明就是拿小弟去堵袁道長的嘴,您又不是不知道,那老神棍嘴巴子可厲害得緊。」李治零零碎碎地哆嗦了一大堆,聽得本公子心煩。「罷罷罷,看在你我兄弟相得地面子上,六四開,我六你四,咋樣?」

  李治堅決地搖了搖頭:「五五分成,若是多了單數,就算俊哥兒您的,咋樣?這可是小弟最大地讓步了。再少,我寧肯自個去搞。」我無奈之下,只得答應了李治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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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之後,我魚缸裡又多出了十來條魚苗,不過轉眼就聽李漱說,李治這可憐娃挨李叔叔臭罵了一頓,說這傢伙玩物喪志什麼的,嗯,很好。

  「這有啥,挨頓罵而已,反正你爹又不會真把魚苗交還給袁道長那吝嗇鬼。」我伸了根草進魚缸裡,得意地笑道。李漱瞇起了眼兒,笑得像是隻狐狸:「可憐的稚奴,卻把咱家夫君的名頭給報了上去。」

  「啊?!這個賣友求榮,插兄弟兩脅雙刀的叛徒!著實可恨。」我憤憤地衝著皇宮方向比劃了一根巨粗的中指。李漱笑彎了腰:「您呀,就莫怪別人了,誰讓您那樣狠心,鬧的動靜也忒大了點。」

  「這能怪我嗎?」我白了李漱一眼,接過了綠蝶遞來的魚食,丟了一丁點進了魚缸裡,瞅著這些小玩意靈活地擺動著尾兒趕去覓食,一面言道:「老神棍也太吝嗇了,那後山的湖裡,這種魚兒莫說有千尾,幾百尾也定是有的,可那老傢伙卻像是為夫要掏他的命根似的。」

  「俊郎,俊郎!」屋外,傳來了輕快的招呼聲,是程鸞鸞的,我拍了拍手站起了身來,卻瞅見程鸞鸞一臉喜色地闖將了進來,手裡揮動著兩本書冊:「俊郎您瞧瞧!這是妾身方才是街上買到的。」

  「哦,我看看。」我伸手接了過來,《論語》、《論語正義》,終於正式在市場上開始售賣了。

  程鸞鸞喝了口茶水之後,依舊是一臉壓抑不住的激動之色,濤濤不絕地述說著她從娘家回來,一路行來之時,路過書鋪,見到了人擠人的場面之後,份外好奇的她就讓趕車的家丁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豈料竟然是自己夫君參與編輯的《論語》和《論語正義》正被讀書人搶購。於是便買了一套,趕回了家中。

  「竟然如此熱鬧?看樣咱們家的夫君在學術方面,也甚是有一番號召力的嘛。」宮女姐姐輕笑了起來。嗯,確實,我也已經興奮地直挑眉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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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54章 袁道長的彩鯽


  當然,咱家可不一樣,問題不是出在我家老三身上,而公主身上,看來,以後我得警惕啊,咱家的小閨女長大了點之後,就得狠抓政治思想教育了,可不能像晉陽公主一般,到了那時候,怕是本公子會跟李叔叔一般,又氣又心疼。

  可誰讓現在是大唐,娘親不責罰罷了,反倒喜的都捏捏掐掐的:「咱家的三郎也成了氣候了,三郎,那晉陽公主就問你一人要?哎喲,傻小子,也不知道晉陽公主瞅上你這小子哪兒好了。」

  我捧著腦袋直犯暈,李漱倒湊娘親邊上不知道嘀咕啥,反正一臉的妖精模樣,綠蝶倒心腸好,開始皺著眉想替老三考慮禮物來。就在這時候,娘親瞇起了眼,樂呵呵地衝我瞅了過來:「二郎啊!……」

  「娘親有甚子事?」我討好地問道,娘親問話,我可不敢不應,不過心裡暗叫不妙,肯定是娘親瞅中我的啥子寶貝了。

  娘親眨巴眨巴眼,依舊是一副笑瞇瞇地表情:「娘昨個去你的房裡瞅見了那個玻璃罈子,裡邊的魚兒都長得忒怪,花裡呼哨的模樣兒,挺有趣的,不若就送予老三拿去當禮物,你說咋樣?」

  一聽娘親這話,我頓時急了眼,連連搖頭:「不成,打死不成,那十來條魚兒可是孩兒不好容易方才弄到手的。」

  娘親一聽這話,頓時板起了臉:「二郎,這是甚子話,十來條破魚兒還比你三弟的大事重要?」

  我無奈地翻起了白眼。久久無語。難道本公子培育金魚品種的事兒不是大事不成?可這話又不敢說,免得娘親說我玩物喪志啥地,搞不好把事兒頂到了老爺子跟前。怕是輕則一頓劈頭蓋臉地唾沫星子,重則棍棒交加,說來也怪,老爺子人前老擺一副善解人意的正人,動口不動手的君子風範,可在家中。簡直就是一個脾性暴燥,三言兩語不合就想捏起劍訣耍棍棒地老頑固兼死硬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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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說與旁人知曉,定還以為本公子胡扯瞎吹,怕也就止有我那位斬雞頭燒黃紙,插兄弟兩脅雙刀的李恪兄台方才知曉一些內幕。

  說起我那房間裡的魚缸,絕對是本公子的心頭肉,那魚缸裡邊一共就十七尾魚,不過。這都不是一般的魚兒,而正是那些變異的鯽魚,也就是後世稱為金魚地寶貝兒。

  晉朝之時,便已經有了紅黃色鯽魚的記錄。只不過現在的人大都還不懂得觀賞這些漂亮的魚兒,最主要的是發生變異的鯽魚並不算多。本公子到了大唐這麼多年,也沒瞅過誰家裡養過這玩意。

  還是上次跟流霜妹妹在後山湖邊勾搭得卿卿我我之時,竟然發現袁道長那青羊觀後山的湖泊裡邊有著黑色、紅黃色和花斑的鯽魚,當時可把我給激動地,差點就想直接跳水裡捉了,跟流霜一打聽才知道,這是袁神棍當天從一位道友的手中好不容易搞來的魚種,聽了流霜這話之後,本公子自然也不會手軟,你袁神棍從別人嘴裡邊撈食,那咱也撈一點也沒啥希奇的。

  豈料第二天我興致勃勃地優選率著兩個提了木桶拿著魚網地忠僕趕到青羊觀時,袁道長竟然跳將了出來,一副頭可斷血可流,魚苗就是不能丟的不怕死黨員氣概。一問才知道流霜這丫頭一不小心漏了底。

  本公子只得賠著笑臉,費盡了唾沫星子才說服了袁道長讓那些魚兒自生自滅,不可擾其生存地想法,下網撈來的寶貝。當然,在邊上袁道長的虎視眈眈之下,我也不敢多撈,也就是下了三網,一共撈到了十七尾魚而已,僅僅是這,已經讓這老神棍心疼的都快滴血了。

  要不是流霜從旁相勸,怕是這位老神棍當場奪了本公子的木桶放生大自然也說不一定。

  為了養好這些魚兒,我還特地從玻璃作坊裡搞來了特別訂做的大玻璃缸,底下鋪了層白沙,丟了幾塊我從當年修建我的新底邸時剩下來的太湖石切割碎料,反正上邊洞洞眼眼挺多的,正適合上這些魚兒在水裡嬉戲。

  果然,佈置好之後,不說我那幾個波娘,就算是老爺子也嘖嘖稱奇不已,特別是夜裡,燈光之下,十多條色彩各異的魚兒在透明泛著淡淡碧色的玻璃缸裡歡快的游動著,光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心曠神怡,只不過方才拿回來,本公子都還處在試養階段,老爺子這才沒有下黑手奪人之美。

  豈料,老爺子的

  沒伸出來,娘親倒先跳了出來,而且娘親還獅子大張全要去,那我還活不活了。

  耍無賴這一招對娘親沒用,扮可憐?老三扮起來比我更有說服力。「娘,您也就可憐孩子一下吧,這些可是孩兒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方自從袁道長那兒誆來的,您若是都讓老三送人了,日後,孩兒有何面目去見袁道長?」我一臉的幽怨和悲傷。

  把娘親哄得一愣一愣的,娘親倒有些猶豫起來:「瞧你說的,那袁道長怎麼瞅也不像你說的那種人啊。」

  「可孩兒確實是從袁道長那兒好不容易搞來的魚苗,全送了人,萬一道長哪天來咱家竄門子一問,全送人了,您說說,孩兒的臉該往哪擱啊。」我見娘親不像方才一般的堅決,趕緊打蛇隨棍上。

  「再說孩兒也不是不答應,只不過少送一些,如此一來,既讓那位晉陽公主高興,也讓孩兒能有個交待,您說對吧?」

  在我的耐心說服之下,娘親總算是同意了我的提議,分出一部份給老三作為禮物帶給晉陽公主,老三很歡天喜地,一個勁地誇娘親如何的會疼人,樂的娘親抱起這半大小子親得滿臉的口水,看得本公子直撇嘴,整個一小馬屁精,也不知道他從哪學來的那麼多誇人的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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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之後,在晉陽公主生辰的當天,我弄了一個小點的玻璃缸子盛滿了水,咬牙切齒地抓了五條漂亮的魚苗給老三之後,拉著這臭小孩子的耳朵再三叮囑,一定要讓晉陽公主按時餵食,以及養魚的各種注意事項,老三有口無心地應承了一番之後,喜孜孜地抱著魚缸就竄出了門。

  —

  「給我跑慢點,你敢摔破了魚缸看我不打斷你的腿!」看得老子心尖兒發顫,邊上已經收拾停當,準備回宮去給妹妹祝生辰的李漱在我邊上笑彎了腰:「不就是幾條魚嘛,俊郎怎麼跟丟了心肝寶貝似的。」

  「哼,懶得跟你多說,這魚兒可金貴著呢,要不是你妹妹,為夫我才不會撒手送人。」我氣呼呼地回了一句,回腦袋一瞅,只剩十二尾魚苗了,可憐的。

  李漱輕啐了一口:「得得得,俊郎您高抬了貴手,妾身的妹子得了您的甜頭,妾身替妹妹謝了您的大恩了這總成了吧?還是快些走吧,一會晚了,爹爹又該說咱們了。」

  「你不用謝我,等以後,你那妹子若真成了我家老三的,嗯,到時候,嘿嘿,再讓她親自謝我也不遲,您說呢,乖羔羊,嘿嘿嘿。」我得意地拽住了李漱的手臂,在她那白嫩嫩的臉蛋上香了一口,拽著這位嬌嗔聲不絕於耳的漂亮公主,大步地朝外行去。

  「不過,你爹會讓老三進宮嗎?」我跟李漱坐在馬車最裡邊,而老三,像是在保持寶物一般,死死把魚缸緊緊地捧在懷裡,還一個勁在那樂,臭小子。

  李漱吃吃地笑了起來:「我爹爹能倔得過那隻小母犀牛?」晉陽公主的小名就叫兕子,意思也就是一頭小母犀牛,李叔叔和長孫皇后的意思是希望這小丫頭能長得像小犀牛一般的結實,結實不結實現在還看不出來,不過,平時很善解人意,最會逗李叔叔開心的晉陽公主若是犯起脾氣來,絕對比犀牛更倔。

  李漱等幾姐妹有時候開玩笑的時候就會跟晉陽公主開這種善意的玩笑。

  進了宮,邊上的大內侍衛想替老三拿魚缸,這傻小子卻不領情,說什麼送人的東西不能讓人換手,搞得那位大內侍衛哭笑不得,只得任由拿了一路的老三繼續吃力地扛著裝滿了水和魚的魚缸往太液池那邊挪去,我跟李漱只能無奈地隨在這小屁孩的身後緩步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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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53章 老三要送禮


  維護一個安定團結的大唐帝國,一個積極進取向上的不安於現狀,力求發展的帝國,那就需要在政治思想覺悟上的提高,文化水平的提高,農工商的全面發展,積極提倡工商業的大發展和大躍進,讓大唐由一個農耕文明轉而向工商業文明的萌芽。

  首先一點,那就是大力地發展大唐的工商業,使其成為大唐稅賦的主流,讓朝庭看到工商業對於國家的助推作用,並且,工商業同樣是國家侵略的一種手段和武器,與文化侵略相輔相成,是除了戰爭手段之外的另一種侵略之路。

  「賢婿這言,發人深省得很哪,哇哈哈哈……干!」已經半醉的李叔叔兩眼發直,面如關公,眉如臥蠶,端著個酒杯老半天才沖嘴邊掛著白沫的我吭了這麼一聲。

  聽了李叔叔這句疑問,正吹得帶勁的我不由得一愣:「我說啥了?」正吹得帶勁的我被李叔叔這麼一吭聲,都把自個說到了哪兒忘到了九霄雲外。李叔叔看樣子腦瓜子也不太好使了,兩眼都是很朦朧的那種,好半天才吭了一聲:「你說工商業與文化侵略是戰爭之外的另一條侵略之路,這個道理,老夫也知曉,如今,我大唐向周邊屬國輸送大量的書籍經卷,使得人人慕我中原文化,而今,遼東之地,還有誰能記得高句麗?再過數年,那所謂的新羅、百濟,乃至倭國,不過是遙遠之極的道聽途說罷了,民心皆向我大唐亦。哈哈哈……」李叔叔笑到這裡。然後叭噠一聲。直接趴在了案桌之上,鼻子臉就貼在了一盤鹵蹄膀上,嚇得我手中的酒杯都跌落在衣襟之上。老傢伙莫非就這麼酒精中毒翹腳了?

  趙昆也大為緊張,兩大步縱上了前來,低頭觀察李叔叔到底怎麼回事,我也戰戰兢兢地伸了根還裹著油漬地手指頭湊李叔叔鼻子跟前,有呼吸的啊。

  正是我跟趙昆面面相窺的時候,傳來地均勻而富有節奏的酣聲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大口氣。嗯,我也鬆了一大口氣,老流氓原本是喝多了,可憐的人啊,一個大佬爺們,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醉酒之後壯烈的姿態著實不美,也罷。今日咱看在他已經為本公子手下敗將的份下,也就不嘲弄於他了,本公子歪歪斜斜地站了起來,湊到李叔叔耳邊:「陛下。小婿先行告退!」

  換來地是李叔叔更加響亮的呼嚕聲,我無奈地咧了咧嘴。朝趙昆抱拳道別之後,踉踉蹌蹌地朝著殿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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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家,正趕上吃晚飯的時間,老爺子不問青紅皂白就先是一頓臭罵,聽了我委屈地解釋是跟李叔叔這個老流氓蹲一塊吃吃喝喝順便商議國家大事之後,老爺子方才面色轉和:「你也是,就算是與陛下飲宴,喝成如此模樣,體統何在?!」

  我自憶瞅了眼身上那皺的快成酸菜、沾滿了酒漬的官袍,心中大慚,怪不得方才出宮的時候,宮門外的一幫子禁衛和房成他們皆是一臉古怪,不過當時本公子正志滿意得,哪有閒功夫去管這種小事。

  「下次不要在陛下面前如此狼狽,你也不怕陛下笑話你?」看得出來,老爺子說這話正是出於愛子心切。聽了老爺子這話,我自然是大受感動,差點兒熱淚盈眶,為了不讓老爺子過多的擔心,接過了娘親給我盛地熱湯灌了一大口後,趕緊向老爺子解釋道:「父親您儘管放心便是,孩兒離開的時候,陛下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臉都趴在案桌上的盤子裡邊打呼嚕呢。」

  老爺子差點把自個的鬍子拽上一縷,疼得直抽氣,娘親卟哧一下笑出了聲來,旋及又覺得不太好意思,回眸一瞅,果然李漱一臉尷尬之色,另外三位婆娘也是一臉地古怪之色,娘親輕輕抽了我一巴掌:「二郎你瞎說甚子,還不快把熱湯喝了。」

  可憐的老爺子,老半天才恢復尊長地嘴臉,扯了兩句沒營養的話之後,拍拍屁股去尋個由頭去白玉堂讀書去也。這個時候,老三湊我跟前,一臉的討好笑容。「咋了?又犯啥事兒了?」一瞅見這臭小孩這副表情,我頓時警惕了起來,莫不是這小傢伙就整出啥子事情來了,是搞壞了本公子的顯微鏡還是把本公子收藏的書冊拿去燒兔子肉吃了?

  「二哥,您這是什麼話嘛,小弟是有事想跟您打個商量,嘿嘿嘿……」臭小子笑的相當淫賤,我抄起了筷子挾了一塊皮凍丟進

  ,斜了他一眼:「莫非是你讓讓為兄作媒,娶個婆娘娘親就在這兒,你跟她說便是,哎呀,娘您幹嗎掐我……」

  娘親嗔怒地道:「三郎明明有事求你,你這個當二哥的不光不幫忙,還蹲邊上說風涼話,信不信一會讓我讓你爹收拾你!」

  我無奈地擠出了一個慈祥的笑臉,沖老三一亮門牙:「咋了,有話就說,就屁就發!」

  老三有些害羞?嗯,這小傢伙難道真的思春了?我正琢磨著是不是把這小子拉進裡屋問下他跟晉陽公主發展到什麼程度的時候,老三湊了腦袋過來,在我耳邊問道:「二哥,您幫我想想,什麼禮物能讓別人既難忘又驚喜。」

  「既難忘又驚喜?」我重複了老三這話,老三也不顧邊上娘親和我四個婆娘八卦的眼神,很是用力地點頭腦袋。「你這話啥意思?」這我還真糊塗了,這老三到底要幹嗎?

  「二哥您別問了,能不能給小弟想一招。我知道二哥最是點子多了。」老三不答我的話,扯著我的袖子眼巴巴地問道。

  這下大伙都把眼落到了我身上,我摸了摸下巴,很是嚴肅地瞅著老三再次確定道:「你真想送別人既難忘又驚喜?」

  「好二哥,您快說說吧。」老三急眼了,似乎恨死了我在他跟前賣關子。「既然如此,二哥交一你招,絕對能讓別人既難記又驚喜。」我大手落在了老三的肩膀上,得意地沖這小屁孩擠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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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三瞪大了眼,我的婆娘和娘親也都瞪大了眼瞅我,我一本正經地道:「你這樣,先不問青紅皂白把那人給暴打一頓,然後你再送上一千貫錢給他,保證那人既難忘又驚喜!」

  這話剛一說完,四個婆娘沒一個坐得穩當的,全都笑得花枝招展,都成了勾魂奪魄的妖精,沒個人樣。

  娘親也不住笑罵道:「呸,有你這種當哥的人嗎?損人也不是這麼個損法。」

  老三一臉幽怨地瞪著我,然後說道:「二哥您的意思是讓小弟暴打晉陽公主一頓,然後送一千貫錢給她?」

  老三這話一出口,讓正笑得直拍肚皮的我沒了聲息。「啥?晉陽公主?」我給嚇了一跳,要是老三正照我這辦法做了,很有可能我這個教唆犯會給李叔叔吊在城門樓子上點天燈。

  我的幾個漂亮婆娘也回過了神來了,瞅著老三,一個二個眼中全是八卦之色,宮女姐姐還湊李漱的耳邊不知道說了啥子,李漱笑意更濃了。

  娘親倒是眼前一亮,趕緊把老三拉過去了點:「別聽你二哥瞎扯蛋,三郎,你說的可是真話?」老三有些鬱悶地點了點頭。

  我趕緊止住了笑聲,換上了一副慈祥的嘴臉:「呵呵,老三,二哥逗你玩兒呢,你是想送給晉陽公主一個既驚喜又難忘的禮物?」老三這傢伙有時候楞得過分,咱還是先解釋清楚,免得哪天萬一這小傢伙向晉陽公主洩密,那丫頭萬一記仇心大咋辦?本公子總犯不著總跟個小姑娘計較吧?

  原本再過數日,便是晉陽公主的生辰了,這小丫頭卻非讓老三送一件能讓她既驚喜又難忘的東西。還說什麼要是老三送給她一些常見或者是平常的禮物,這丫頭要鬧脾氣什麼的,搞的老三都有些神經兮兮的犯愁。

  放後世,老三怕是小學剛畢業,才上初一的小屁孩子,若是這時候去問爹娘該送相好的女同學啥禮物,得到的回答很有可能是兩大巴掌。嗯,別人可能不會這麼幹,可我肯定會這麼幹。誰讓後世時候我就這麼挨我爹收拾過,這就叫一報還一報吧,略略有些自得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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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52章 軍中政委!


  就是但凡進入了大唐軍事學院的所有學員,不管你之是無業遊民,入學之後一律成為國家招募的職業軍人,一應武備衣甲皆由朝庭供給,而且每月發給餉銀、奉祿,在軍事服役期,尉官級年紀至五十歲止,校官級可服役至年滿六十歲止,至於更高級別的將官級,那自然是終身制。

  如果按李叔叔的想法來做的話,各地方的最高指揮、中下級軍官皆採取輪換制的話,不也就是一個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活脫脫的翻版嗎?另邊,李叔叔還提出來了,原本就採取募兵制度的邊防軍,決定按我的想法,採取異地安置,關中的募來的精銳去防守隴右等其他各道的邊境,而隴右的募兵則有可能會去防衛河北道,如此一來,一個完整的大唐軍事輪換體系就在我跟李叔叔喝酒吃肉間變得完備了起來。

  最高指揮員和軍隊中下級軍官之間的輪換年限相同,但又有所不同。最高指揮官,五年一任,任期一到,根據兵部下發的調令,趕往新地方任職,而中下級官員的任期同樣是五年,不過,中下級軍官的調離並非是全部調離,而是採取的是替換制,一年走五分之一,五年之內輪換完所有軍官。該陞遷的陞遷,平調的平調,總而言之,讓大唐的軍中骨幹變成以中下級軍官為主,練兵靠的是中下級官員,而最高指揮員主要負責的面變成了政務處置和下命令,最大程度減少了大唐軍隊成為一人一家之兵的可能性。

  另外,大唐軍事學院畢業學員中地一個特殊團體受到了李叔叔格外地重視。那就是軍紀糾察部隊。這是一個極為特殊的部隊結構組成。他們同樣是大唐軍隊中的一員,參與作戰,參與訓練。聽從上級地指揮。

  但是又有別於普通的軍人,他們的政治思想素質相當的過硬,都是傳銷模式下,進行政治思想洗禮和灌輸忠君愛國理念方面獲得了優秀成績的軍校生。

  這使得他們比那些普通軍校生對於大唐皇朝和大唐帝國主義頭子的忠誠更加地狂熱,完全是這個時代大唐帝國利益高於一切為他們畢生目標的死硬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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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擁有著一項特殊的權力,是直接由大唐兵部授予的權力:監察所轄軍隊的軍規軍紀。考核所轄軍隊官員的政績,並且,對於上級提拔官員的任命,由他們來進行審核和批復,只有通過了他們的審核,上級提拔官員地任命方可有效,軍中違反軍紀者,一律由他們負責處置和上報兵部。

  震驚。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初本公子用來管理大唐皇家軍事學院的軍容軍紀糾察部隊,在李叔叔這個老奸人和朝庭諸位老陰人的謀算合計之下,竟然整出了這麼個相當於後世的政治委員地角色。看得本公子無比之歎服與崇拜,太吊了。

  參謀直接向參謀院負責。而這些軍紀糾察他們的負責人是兵部代管,最高負責人是李叔叔這位帝國頭子。打個最簡單地比方,如果李叔叔下令討伐西突厥或者是吐蕃,任命程叔叔為行軍道大總管,那麼,副總管就由軍紀糾察的最高負責人兼任,比如蘇定芳。但是蘇定芳成為了軍紀糾察,他的職權只是與各級糾察一塊監察軍隊的軍規軍紀,考核軍官和部隊的功勳,對於程叔叔要提升某人的官職,首先,就得向蘇定芳報備,由蘇定芳來負責審核這名官員的全面情況。

  但是蘇定芳卻無法去干擾程叔叔對於軍事作戰的最高指揮權,杜絕了文官來當監軍瞎指揮,又或者是太監成為監軍,滲與軍隊系統之後造成宦官集團勢力大漲。並且,從旅隊開始,每一級的副官都由軍紀糾察擔任,也就是說,大唐的一個衛有一萬人,那麼就會有一百名軍紀糾察,他們和軍隊系統牢牢地捆綁在了一塊,密不可分。

  在最高軍事指揮員之下,參謀,中下級軍官、軍紀糾察,這三個體系都在軍隊之內,卻又各有各的責權範圍,互不干涉,卻又相互監督,除了參謀有影響最高軍事指揮員對於作戰指揮的建議權力之外,另外兩種勢力都無法去干擾最高軍事指揮員對於作戰指揮、臨機決斷。

  這樣既能讓最高軍事指揮員放心大膽的去指揮作戰,而不擔心有人扯後腿,但他又沒有辦法把這一龐大的戰爭武器變成他私人的武裝。更不可能去吃空餉,搞七搞八,因為參謀直接向參謀院負責

  級官員除了在戰場上必須聽從其指揮之外,肯定也不事情上相互勾搭,因為,這邊上還有個軍紀糾察虎視眈眈地在那蹲著,他們肯定也不會任由眼前的事情發生。很有點三權分立的味道。

  「這是老夫與諸位愛聊所商議出來的軍隊糾察之權責,賢婿你幫老夫合計一番,覺得如何?」李叔叔濤濤不絕地給我講解完了軍紀糾察的功用之後,眼巴巴地瞅著我,那模樣,就跟幼兒園的娃娃渴望帶上大紅花的眼神一般,嗯,我形容得有些惡俗,但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我打了個酒呃,唰,兩大拇指頂到了李叔叔的鼻子底下,然後作五體投地狀向李叔叔表達了我那濤濤不絕,綿綿不斷,高山仰止而不能的傾慕之情。

  「岳父大人之智,可謂是開天劈地以來的古今第一人也,只要這個制度保持下去,我大唐絕對不會像漢末之時一般軍閥林立,小婿不過是為了偷懶,讓軍士之間相互監督罷了,沒想到岳父大人舉一反三,讓我大唐軍制獲得了新生,天下幸甚,大唐帝國幸甚!您的才智和遠見,已經罄繡難書,小婿根本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對您的敬仰,再華麗的詩篇也無法形容您的偉大,這實在是讓小婿心中感到了刻骨銘心的羞愧……」

  那邊,趙昆早已面無人色,握著刀把的手兒已經冒出了青筋,而跪坐在我和李叔叔邊上伺候酒食的宮女連酒壺都已經拿捏不住,好像隨時要中風倒地一般,無奈,我只得示意這個青澀的小姑娘離遠一點,不要打斷本公子與李叔叔之間良好的氣氛。

  小姑娘果然如奉倫音,方自跑了幾步,抱著肚子腳都軟的跟麵條似的,可憐的漂亮妞,不懂得拍馬屁正是一種鼓勵人積極開拓思路,努力進取向上的特殊鞭策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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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叔越聽越喜,樂的嘴都咧到了後腦勺,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一面略顯得有些羞澀地謙虛:「賢婿這話也太過了,老夫不過是借賢婿之良策,稍加修改,舉一反三爾,不過是一小小成就,豈能當得賢婿如此誇張之評語。」

  —

  我趕緊搖頭,一臉正色地向李叔叔言道:「不誇張,一點兒也不誇張,這確實小婿的剖心之語,肺腑之言……」我就差喊口號了,李叔叔從一開始地有些扭捏,到了最後的欣然受拍,嗯,繼續吹,順便也獻計獻策繼續補充,總而言之,李叔叔跟我是越扯越來勁,邊上,兩個負責記錄的小白下筆如飛,連我跟李叔叔之間相互吹捧的馬屁話也全部記錄在案,不知道李叔叔會不會以後也拿來刊印作全文發表。

  至於土地的問題,大唐現階段需要的是征服,擴大自己的國家影響力及漢文化影響力,爭取把亞洲完全同化成一個民族,使用一種語言,認同一種道德規範。而且,工商業的發展,同樣需要人,需要大量的人口,所以我並不擔心什麼人口爆炸理論,現在大唐的人口總數不過兩千多萬,現在難道就搞計劃生育?難道就要吹噓什麼「生一個上環,生兩個結紮,生三個罰款」?那樣的話,本公子乾脆自個揮刀自宮算了。

  人口基數是必須的,在這個大時代,沒有人口,沒有大量的人口來作開發,來進行征服,來將其他民族進行同化,這些願望只等於是一個虛幻的夢想,說難聽一點就等於是一堆的屁話。

  大唐帝國現階段正處於封建主義、帝國主義、大國沙文主義的繁榮昌盛階段,這個時候,大唐正處於國家騰飛進步發展的一個大時代,擴張自己的影響力,大力地發展自己的政治、經濟、文化、思想、科技的大爆炸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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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51章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將兵


  「你說這種制度我大唐有的?」李叔叔果然很是鬱悶與了眉宇之間,略一遲疑,還是向我提出了疑問。

  李叔叔的提問差點讓我笑了起來,可又不敢,罷罷罷,咱就當一回給你大唐王朝的皇帝陛下解惑的師者。

  我大唐長安的十六衛駐軍佔全大唐軍隊近三分之一,而且全部都是精銳之士,大唐承襲隋代以衛統府的軍制,十六衛中,除左右金吾衛掌宮中及京城警備,左右監門衛掌諸門禁衛,左右千牛衛統率千牛備身等為皇帝侍從儀衛外,其餘諸衛分掌五府之內軍和諸折衝府之外軍番上宿衛京城。

  而這諸衛分掌五府之內軍和諸折衝府之外軍番上宿衛京城的制度以及府兵的調發與番上,正是暗合於「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這個道理。

  府兵者,亦兵亦農,無事耕稼,有事出征。調發時,由朝廷下達發兵符契,由地方州刺史和折衝府都尉勘合符契乃發,其中有分為全府番上又或是徵調一部。

  其調發府兵,多是調到京城宿衛,又或者是出征或戍邊。也就是說,大唐長安的諸衛,是營盤,而從各地證調來番上的府兵,將會被分配進諸衛之中嚴格地訓練並且服役,一般一個府兵每五個月要到京城服役五十天,如果是凡戍守邊疆的戍卒,亦由諸州府發遣,每三年番上一輪。

  府兵們番上之時,不僅僅在京城駐紮,而且更接受嚴格的訓練和指導。並且番上之時。還要經常進行校閱,李叔叔也曾親率京師諸衛教習騎射之術,優者獎勵。賜以弓刀絹缺點之後,將師也記功嘉獎;不過,若是教習不精者,其所屬州府折衝都尉亦也受到懲罰,因為,大唐將士莫不發奮努力。經過多軍訓練、校閱。大唐的府兵堪稱兵強馬壯、軍容整齊。這也是為什麼大唐地軍隊緣何會成為這個時代世界上最精銳地勁旅的原因,在疆場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對鞏固國防、開疆拓土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就比如薛仁貴,他就是山西絳州折衝府地府兵,來長安番上宿衛之時,聽聞大唐軍事學院要征招一批新學員,這傢伙這才會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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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番上制度的保持,使得了大唐初時難以出現地方政權作亂的現狀,只是後來,府兵制度崩壞之後。大唐這種府兵異地服役又或蕃上京師制度的消失,一定的程度上加速了大唐各地軍閥地形成。

  李叔叔笑了。笑得很誇張,小舌頭在喉嚨深處狂野的抖動著,跟發了妖瘋似的,看得我眼暈,我吞了好幾口唾沫,方才有勇氣湊上前:「岳父大人您笑甚子,莫不是小婿說話招惹您生氣了?」

  李叔叔沒答我的話,大巴掌在我跟前晃悠了兩下子,最後落到了我的肩膀之上:「好小子,怕是你早就盯著這一問題了吧?」

  肩膀又發麻了,這些老流氓一高興就喜歡拿我肩膀出氣,真是的,我礙著誰了?以後乾脆學黃容那個傳說中的漂亮妞,穿上一件滿是倒刺的軟蝟甲,疼不死你個老妖人。

  雖然心裡邊這麼歪歪著,可是表面上本公子可不敢有絲毫地表露,一臉真誠的笑容:「嘿嘿,岳父大人明鑒,小婿既然掛著一個將軍的名頭,又身負軍事學院之重任,豈敢不殫智竭力而為?小婿覺得我大唐的府兵制確實是一良策,不過,日後若是土地兼併嚴重地話,均田制的瓦解,必然會影響到我大唐府兵制地延續。小婿雖然有些杞人憂天,不過也正是由其中才發現了我大唐之精銳何以能掃平天下,又能守得國家安寧的關鍵所在,所以,小婿這才冒昧地向岳父大人進此一言。」

  「別謙虛了,老夫還不知道你是甚子人?呵呵,不過,你這法子確實不錯,怪不得你小子整天地讓老夫去東征西討,趕情你早就盤算好了,占的地多了,土地兼重的時間也就會相應的延後。」李叔叔這話根本就是諷刺人,我能指揮得動您老人家?說話也不興打打草稿。

  「只不過,這府兵制,確實是與均田制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可是我大唐的人口漲的甚快,從我大唐立國至今,不過三十年,可是三十年之間,我大唐的戶數已經從立國之時不足三百萬戶,到了如今的五百餘萬戶,人口比之當初漲了近一番,看來,

  南方和北方的開發還是需要加緊啊。」李叔叔撫鬚

  大唐的人口並不算多,但同樣,華夏大地的開發以中原之地為最,關內道、河北道南部,河東道、河南道、山南道,總計佔了大唐總人品的三分之二,而向北、向南,開發程度都小的可憐,不說其他,光是中道,一道的人口不足二十萬戶,另有各少數民族生活在江南中部那些未開發地區,人口也不過二十餘萬戶,人口加起不到兩百萬,可是中道的面積可是相當於後世的兩個貴州省那麼大。

  這三年多來,朝庭大力地推廣土地置換方略,另外,為了進一步的將人口往人煙稀少區引導,我提出的功勳授田制同樣得到了李叔叔的首肯,嗯,這不是我提出來的,而是當初李叔叔這個老流氓戲弄我,把本公子的食邑整到了遙遠的朝鮮半島。

  本公子也不是善良之輩,損人不利已咱也咱干,如果要死,肯定也得拉上一群墊背的才罷休,正是出於這險惡的用心,我悄悄的向李叔叔獻了功勳授田制這個戰國開始至秦朝都一直在使用的制度。

  李叔叔一見,果然喜為良策,現如今,蘇定芳等大唐名將跟本公子差不多,食邑不在遼東,就在隴右,更遠的比如裴行儉,他的食邑被李叔叔無恥地安排到了林邑之地。

  至於將士們的功員授田,也全都都授在遼東、倭島、林邑,總之全部都是偏遠地區,但卻比以往的授田畝數高出了一倍,這也使很多將士很是歡欣鼓舞,雖然遠,可田良多了,養活的人就多,他們的生活水平也就能得到保證,為啥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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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原本大唐的諸位勳貴,田是授過了,不過,李叔叔同樣也採取了土地置換的方略,但凡勳貴之後,願意實行土地置換者,可以獲得人口密集地區以外,三倍數目的良田,雖然響應者寥寥無已,不過也偶有人竄出來,自告奮勇地去為我大唐開拓荒蠻之地。

  —

  三年之的時間過去了,從去年開始,大唐關中道的人口戶數開始出現了負增長,這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相當了不得的成就,只要我大唐能不斷地開彊拓土,保持進取心,功勳授田制繼續發揚和保持,那麼,只要地球上的可耕種土地沒被大唐佔領完,均田制和功勳受田制就能一直流傳下去,留傳個七八百年都有可能,到了那時候,地球上的可耕作土地全被佔據之後,我懷疑那個時候的大唐帝國很有可能決定研究宇宙飛船,掀起新的一輪星際均田制和功勳星際授田制。

  「賢婿所言的異地駐兵制度,三到五年一輪換,其實確與我大唐府兵的番上和調發制度暗合,不過府兵畢竟亦兵亦農,不可離家日久,否則誤了農時,那就是朝庭之罪也,這番上和調發制度只能保持下去,至於三到五年一輪換嘛,老夫倒覺得,可以在軍官之中進行。」李叔叔得意地衝我擠擠眼,不僅僅惡意地抄襲並剽竊了我的意見。

  竟然還擅自加以篡改,著實可惡之極,我氣的都快拿紙張來扎紙人了,李叔叔瞅見我氣得有些發抖的手指頭,還以為本公子是餓的心慌了,很善解人意地吩咐擺下酒宴,與我邊喝邊聊。

  李叔叔的想法果然相當的不錯,為啥,因為大唐軍事學院的學員與府兵有著一個根本的區別,那就是在學院成立之初,為了保證學院兵能夠安心的完成數年之久的學業,並且能夠在完成學業之後,安心地聽從朝庭的安排,分配到大唐各地方的軍伍之中擔當中下級軍官,所以一開始就有一條十分明確的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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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50章 軍事改革的阻力(下)


  不過,隨著李叔叔的詔命的下達,大唐皇家軍事學院的接替了絕大部份的軍隊內的中下級軍官的職權,他們都是死忠於大唐的頑固份子,但是對於上級的命令的執行絕對是一絲不芶,可是軍事指揮員想要搞點什麼小名堂,卻是想都不用想的。

  而且這些學員他們不僅僅是中下級軍官,同樣也是軍事政治思想教導員,他們的職責不僅僅是用新方法來訓練士卒,而且還要教育士卒們文化,詳細地講解軍規軍紀,並且還教將士們讀書認字,提高士卒的素質,擺脫兵痞習氣。

  可就是這一系列的改革,讓某些地區級的最高軍事指揮員十分的不爽,似乎覺得這是他的兵,他想幹啥就幹啥,不說其他的,在光是大唐的四十三個都督府中,有二十七個反對進行軍事改革,其中還有七座都督府甚至抗命。

  不過,這些抗命的都督大都是心中有鬼之人,而且李叔叔可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良之輩。更不會打沒有準備的帳,那七個抗命的都督皆被鎖拿進京,很快,吃空餉,擁兵自重等罪名皆被一一查出,罷官去職,流放千里,永不敘用。至於那二十七個反對進行軍事改革的都督,也都被李叔叔下旨大加斥責了一番,李叔叔的一番雷霆手段下來,再沒人敢在此事上明著跟朝庭對著幹。

  不過,陽奉陽違之事依舊時有發生,這讓李叔叔很生氣,可又不能把全天下的大唐高級將領全給換掉。那樣絕對會惹出大禍。

  李叔叔的煩惱讓大家都陷入了默然。而我。其實也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滴,說來也簡單。只不過,當著這麼多軍方重臣地面。本公子才不願意去吐露心聲。免得日後這幫老兵痞中有幾個不滿軍事改革地人的話,萬一暗地裡收拾本公子,雖然不怕,可是始終犯不著去得罪人。

  李叔叔地目光掃了過來,我趕緊擺出了一副恭敬的表情。妝扮成一尊泥塑菩薩,李叔叔地目光沒有在我身上停留太久。又移了開去。不過,老流氓嘴角微微一彎,我心中暗暗叫遭。老傢伙該不會是瞧出甚子破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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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偷抬起眼角瞅去,李叔叔依舊是一副懶神無氣地表情,我心裡鬆了口氣,只要李叔叔給咱留面子就好辦,一會逮著了機會。再悄悄把咱的絕妙主意遞給這位大唐皇帝陛下,既沒有任何的風險。又能得到李叔叔的嘉獎,說不定李叔叔一動心。多送給本公子一些種馬和母馬,那就更妙了。

  這時候,李靖伯父身為大唐軍神。大唐軍方份量最重的將領,終於出言打破了這個顯得有些尷尬地場面。向李叔叔相勸道:「陛下,臣以為,軍事改革之事事涉國家之穩定,非十數年之功而不可為,急是急不得,只能慢慢的來,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這個朕也清楚,呵呵,是朕心太急了,想我大唐精銳近百萬,要做改革,確實非是三五年就可成事,若是真這麼容易地話,那朕何必如此煩憂呢?」李叔叔很快便振奮了精神,撫鬚長笑了起來。

  辦完了正事,李叔叔對大家勉勵了一番之後,拍拍屁股就開始溜躂,而我,也自然向諸位長輩告辭之後,拍屁股還溜,可沒想到,半道上,李叔叔的大內侍衛就跳將了出來,言說李叔叔這會子正在前邊溜躂,喚我過去陪同。

  一抬頭,果然李叔叔在大道左側地小徑裡邊朝我勾了勾手指頭:「賢婿,隨老夫來。」我只能屁顛屁顛地跟在李叔叔後邊,李叔叔背起了手,一臉得色地給我介紹起他這花園裡的各種名貴花卉起來,我只能耐著性子應承。在花園裡溜躂著,慢慢的也就行至了棲鳳閣。

  「走了這麼久,老夫也有些乏了,賢婿進來坐坐罷,老夫有話要跟你說。」李叔叔步子不停地朝裡邊走去,我自然也只能跟著他走入了閣內。坐了下來之後,李叔叔開了口:「嗯,昨兒個你跟老夫言說的事情,老夫業已辦妥了,這些人也太大膽枉為了,要不是賢婿你讓老夫知曉此事,還真不知道波斯王子給老夫送地這些個馬奴,都是些寶貝。

  老夫已經讓那些波斯馬奴全全負責御馬園的一應事務,那個尚乘局尚乘奉御不能橫加干涉。老夫可也不希望這些大食和汗血良馬再跟前漢一番,花了那麼大的本領,百十年後連個水花都不濺一下就沒了蹤影。」李叔叔冷哼了一聲。

  聽了李叔叔這話,我

  由得一涼,本公子自己建立一個私家汗血寶馬場的計李叔叔瞅見我方纔還笑嬉嬉的嘴臉轉瞬之間變得無比的失落,不由得笑了起來:「好了好了,莫在老夫跟前擺那副作派,你且放心,你幫了朕這個忙,朕自然不會忘記賢婿。你的要求,朕也沒說過不答應你。」

  「啊,那小婿就先多謝岳父大人的厚待之恩了。」聽到了李叔叔這話,我不禁喜出望外,還好,李叔叔沒有忘記咱地苦勞。

  —

  「呵呵呵,你啊,喜怒形於色,也太容易讓朕看透了。」李叔叔撫著長鬚擺了擺頭苦笑道。「還不是岳父大人目光毒辣,換作旁人,想來也瞧不破賢婿的心思。」我很厚臉皮地道。

  李叔叔呵呵一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而改變了話題:「賢婿,你覺得我大唐的這個軍事改革之策有何遺漏沒有?別想給老夫打馬虎語,方纔你在參謀院裡邊的模樣早被老夫瞧在了眼裡,只不過,那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罷了,老夫才放你一馬,這裡僅你我翁婿二人,有甚子想法,大膽的說,朕不怪你。」

  李叔叔果然痛快得緊,直接向我亮刀子道明瞭目的,我自然也只能直白地全盤托出了我的想法。

  「其實小婿的想法簡單,也可以說簡陋,不過,小婿覺得一句話就能把小婿的想法完全給概括完畢。」我直視著李叔叔,一字一句地道出了一句名言:「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將兵。」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將兵……」李叔叔緩緩的咀嚼著這句在後世看軍事題材的影片,耳朵能磨出繭子的常用台詞,兩眼似乎發出了一種讓人不可直視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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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瞅見李叔叔這副表情,我就知道,這位老爺們已經上道了,裝著不在意他的表情,我自顧自地說道:「其實這意思也簡單的很,也就是說,營房是固定的,而兵呢,每年都有老兵走,新兵來,就像流水一樣。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就是這麼來的,比喻在軍隊裡年年都會有新老交替。而且嘛,這兵呢,並非是當地的士兵。」

  「哦,這話從何說起?」李叔叔興趣更大了,乾脆就把老臉湊到了近前來問我。「也就是異地駐兵,例如在劍南道征的兵,可以發往中道、江南道西部駐紮,而中道的兵呢,可以往劍南道又或者是江南道駐軍。總而言之,兵不在當地駐守,每隔三到五年輪換一批,而將也同樣,這樣一來,我大唐必不會向漢時一般,任由那些將軍們擁兵自重,畢竟三五年之後,他又得輪一地值守,我大唐州府數百處……」

  這也就是現代為什麼不會出現叛亂的原因,第一,抓好政治思想建設,第二,有功必賞,有過必罰,第三,嚴禁上官剋扣將士們的餉銀和糧食等一系列的軍備物資。第四,就是要狠抓緊抓異地駐兵,輪流換將制度。

  「……異地駐軍若是反亂,首先第一點,當地的百姓肯定不予配合,其二,身為將領,三至五年一個輪換,他就算是有那個心,可是時間太短,加上又有參謀、各級中下級軍官皆非是其心腹,也就是說,將官、參謀、中下級軍官之間在非戰時形成了一種相互監督的機制,而在戰時,精銳的中下級軍官,優良的參謀,與統帥大軍的將官卻又能完美的組合在一塊,也減少了身為主帥用兵疑慮之時,無人問策之憂……」

  吹,使足了勁的鼓吹異地駐軍、輪換制度,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就該是這麼來的。其實大唐長安的十六衛軍的制度也就是參照了這種制度而生成的,只不過,李叔叔等人的目光望的太遠,卻從來沒有想到過,腳下,其實就有著參照的體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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