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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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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19章 波斯王子的要求


  「正是,我最尊敬的老師,他正是來自大唐帝國的智者的……」波斯王子的語氣實在是太像一個人了,我下意識地回頭瞅了瞅身後,果然,不遠處的勃那爾斤正深情滿懷地望著這位波斯王子,大有要與這位波斯王子折結下交,斬雞頭燒黃紙換貼結拜的衝動。

  「對不起,王子殿下,我知道你有著許許多多的話要說,但是你們已經趕了幾個月的路途,肯定身上早已沾滿了征塵,為了您和您的隨員能早一點得到休息,我建議,咱們還是先趕往我大唐皇帝陛下請自賜給你們居住的皇家園林歇息下來之後,再做長談,不知道殿下之意如何?」我忍住了抄刀子把他帽額上的藍寶石挖下來的衝動,很紳士地沖這位波斯王子殿下禮貌地道。

  「嗯,也行,我的奴僕們也已經奔波得太久了,尊貴的大人,您可不知道,為了運送給尊敬的天可汗的禮物,我們可是用了好幾千的士兵來護送。」波斯王子很得意地回身指了指身後那長長的隊伍。

  「呵呵,有勞王子殿下費心了。」我沖這傢伙笑了笑,長長的駱駝隊伍從我們的眼前經過,每一頭駱駝雖然都身負著厚重的箱子,但都邁著舒緩的步伐朝前走著,輕盈得就像是踩在雲端之上。不過,在駱駝隊伍的最後邊,我可是眼睛直了,因為,駱駝隊伍後邊,是一支由毛色呈淡金、棗紅、銀白及黑色的駿馬組成的馬隊,皆是無鞍,由役馬人牽著緩緩前行。不過它們矯健輕靈地步態。還有那種顧盼地雄資。讓我心裡邊隱隱覺發燙起來。

  邊上的波斯王子瞅見我這副表情,得意地笑了起來:「這些都是我們波斯帝國的寶藏,既有你們唐人所稱地汗血馬。也有純正的波斯馬,奉我偉大的父親,波斯帝國的皇帝陛下雅茲底格德的命令,為了向強大的大唐帝國地天可汗陛下朝貢,讓我特地帶來了這些純種的馬種,獻給大唐的皇帝陛下。這些牽馬的奴隸,全是我們波斯帝國最好的養馬人,其中還有一些是出生下來就與馬為伴的貝多因人,他們可以說是天生的養馬高手,呵呵呵……」波斯王子的笑聲顯得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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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確實有他得意地理由,我激動地都想捧起這位可愛的波斯王子的臉蛋親上一口,讚美他們這些異教徒。雖然這幾年來,大唐的戰馬數量一直在增加,戰馬地素質也有所加強,可問題是。卻一直缺乏一種系統性的血統式養馬,培育純血統馬種地概念。而這些純種馬的到來,無疑是雪中送碳之舉。

  阿拉伯馬二百五十匹,二百二十匹母馬,二十匹種馬,十匹調訓好的座騎,汗血馬的數量也同樣不相上下,光是這些馬種,其價值對於大唐來說,絕對是數百萬貫之巨。

  別說是我,就算是我身邊的段雲松,還有那一千禁衛,哪一個不眼紅,身為騎兵,誰不喜歡好馬?

  經歷了最初的震憾,到了最後的麻木,我相信就算是有人告訴我波斯人運來了一萬斤黃金我也不會覺得驚訝。所以,當邊上的波斯王子再告訴我貢獻給李叔叔的財物中還有五千斤重的黃金的時候,我已經能夠堅強地頂住了壓力,表情可以僵硬到面如堅石。

  不過,這位波斯王子卻對我們大唐的騎士相當的好奇,這些英偉的將士都坐在馬上,如同一柄柄出鞘的利刃,那股子浸潤著沙場血漬的殺氣猶如實質,讓人無法逼視,無畏而驕傲的目光,挺得筆直的身板,還有那雖然沒有波斯騎兵華麗,重量上也相差不多,但是防禦力卻遠遠超過的大唐新款明光甲更是讓這位波斯王子愛不釋手。

  段雲松一揮手,一千禁衛齊齊舉起了馬槊,立於胸前,向這位波斯帝國的王子殿下致意。動作整齊一致,且如同水銀洩地一般沒有一絲凝滯之感。

  這位波斯王子不由得嘖嘖有聲,回頭朝我笑道:「呵呵,看來我的老師並沒有說錯,這樣的軍隊,絕對是任何一個帝國都夢寐以求的寶貝。」

  「王子殿下太過謙虛了,這些不過是我大唐帝國的普通騎兵而已,若是真論起精銳來,怕是他們還必須經要過長時間血與火的洗禮。」我很謙虛地道。

  波斯王子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不不,這樣的騎兵,在我的眼中,卻實比起我們波斯帝國那些喪失了勇氣和戰鬥精神的士兵來說,唉……」波斯王子的表情顯得

  極,就有些像是即將墜落的夕陽一般。

  「段雲松!」等這個傷感的波斯王子上了駱駝緩緩前行之後,我大聲喝道。「末將在!」段雲松喘著粗氣,兩眼血紅的瞪著這位披金帶銀,手指上帶滿了寶石戒指的波斯王子地背影,就像是某個土匪山寨的二頭目一般。

  「你立即先趕回長安,到碧環軒內,取上一百套的酒宴玻璃器皿,然後給我送到他們的駐地,記住了,記在本公子的帳上。」我舔了舔嘴皮子,門牙差點全伸出了唇外。

  —

  「諾!」段雲松也不問我為什麼,逕直縱馬而去,波斯王子與這些中亞小國的使節團隊緩緩而行,終於在日落時分到達了所選定的皇家園林。

  「尊敬的王子殿下,希望您能對這些安排感到滿意。」我坐到了鋪團上,手中的晶瑩剔透的玻璃杯中,盛滿了殷紅色的葡萄酒漿,朝這位正瞅著眼前的晶瑩透亮,反射著燈光的玻璃器具還有那些同樣精美絕倫的瓷器發呆的波斯王子舉杯高聲道。

  「呵呵,尊敬的王子殿下,大唐果然不愧是富饒而強大的帝國,光是這些東西,在我們波斯,絕對也是價值連城之物。」波斯王子吸了一口氣,目光也同樣的貪婪,不過這些對於我來說,也就是一些拿泥巴和石頭燒製出來的破玩意而已,正所謂物以稀為貴,這道理一點兒也不假。

  「呵呵,這些在我大唐不過是一些常見之物而已,呵呵,請慢用……」

  吃吃喝喝,波斯王子人也不錯,說話雖然很喜歡自以為是,但是很實在,該啥是啥,況且由於有了王玄策這位中間人作為我與波斯王子之間的友誼橋樑,倒是十來杯酒下肚子後,跟這位王子殿下打得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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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何正等人,亦是長袖善舞之人,博識多聞、有較好的儀容風度,與其他各國使節也都說笑成一團,氣氛相當的融洽,就連段雲松,也與陪同波斯王子前來的一位波斯將軍在那兒稱兄道弟,誰然相互之間說話都讓對方聽不明白,但是他們的手中捏的卻是任何一位男人都喜愛的美酒,有了酒這條紐帶,自是會讓他們成為超越民族與膚色的朋友。

  不過,波斯王子似乎對鮮美的葡萄酒漿沒多大的興趣,反倒是對咱大唐的蒸餾酒相當的愛好,已經灌了三杯了,不過,這位波斯王子依舊很執著地往自己的杯裡傾著這種透明清徹的液體。

  「王子殿下,這酒您若是喜歡,明日我再差他們多送一些過來。」我繼續抿著葡萄釀樂呵呵地道。波斯王子連聲稱謝。「對了,王子殿下,此次您帶了如此豐盛之禮物,想來,亦然不會是僅僅前來朝貢我大唐皇帝陛下那麼簡單的吧?」

  「當然!」波斯王子出乎意料的袒白,這很是令我吃驚,就在我愣神的時候,這位波斯王子殿下聳了聳他那造型奇特的一字眉:「我的老師告訴我,要用誠懇和真心,方能打動偉大的天可汗陛下,為此,我不僅僅帶來了波斯帝國的友誼,也帶來了一筆不小的財富,為的就是希望,能希望天可汗陛下,和強大的大唐帝國能夠幫助我們,對付那些該死的,讓人厭惡的異教徒們。」

  「哦?」我微微一愣,旋及,波斯王子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羊皮卷,很是鄭重地交到了我的身手:「是這我的老師,王玄策,托我給大人您帶來的信。」

  我接了過來一打開,羊皮之上,果然是熟悉的筆跡,王玄策的手跡,上面的話並不多,全是用進奏院的暗碼寫的,表面上也就是一普普通的問候信,但是裡面的內容去絕對讓波斯王子想不到,王玄策就是希望我,能從中斡旋,讓大唐能出兵,其一,能獲得中亞諸國的好感,二來,可以讓大唐的勢力向著那一片遍地是財富的土地伸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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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18章 富得流油的波斯


  諾!」百餘人齊聲高喝,我又氣又好笑地白了蔡楠一老子放屁,用不著來見我,見你們的頭蔡大人就是了,本官可不願意夜裡做惡夢。」

  我這話讓在場的諸人都捧腹起了起來,蔡楠也不好意思地撓著頭衝我咧嘴,很快,有扮雜役的、有扮侍衛的,有扮宦官的,至於把侍女這種想法,我還是拋到了腦後,萬一波斯人跟大唐的審美觀不一樣,硬讓他們老爺們假扮的絕世侍女去侍寢咋辦?本公子這不是沒事瞎扯蛋玩嗎?

  一切接待事宜安排妥當之後終在兩天日後,在長安城外十里處,本公子率領著鴻臚寺與主客司的一部份官員,還有前來迎候使節團的一千精心挑選出來的大唐禁衛正等待著客人的來臨,戰馬全是最精良的,馬身上披著漂亮到了極點的皮罩,腰間的馬刀,手中的馬槊尖上還掛著一片漂亮的小旗,身上內著鏈鎧,外罩明光鎧,最外層是一件血紅色的短裌衣,鳳翅盔上一律插著漂亮潔白的翎毛。最前面的兩匹戰馬是旗手,手中沒有像其他將士一般地提著馬槊,而是騎兵專門用來懸掛旗幟的旗槍,大唐的國旗立於旗槍上端,迎風招展舒捲著,發出列列之聲。

  而本公子,則穿上了只有在上朝會時方才穿的武將軍服,得體的軍服,漂亮的綬帶,黑亮的馬靴,肩章和領章上那金光閃閃漂亮的軍銜,把原本就身形偉岸的本公子襯托得更顯英偉,搞得邊上地何正一個勁地嘀咕。說是他們這些文職官員光是在衣裝上。都讓我給比下去了。就算是與我同來,也穿了一身整齊軍裝地段雲松,也是有些傷自尊地自動落後我半個身位。

  沒辦法。誰讓本公子容易和身材都這麼地出眾,要想不醒目還真難。正洋洋自得的當口,前方終於能看到一隻龐大的隊伍朝著這邊隆隆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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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地,瞅見了對方,本公子眼都紅了,怪不得大食為啥要跟波斯人拚命。就算是本公子和著身後這一票屬下,哪一個不眼紅,若不是咱們是李叔叔指派出來的迎接隊伍,怕是換了裝束,上去搶奪的心都有了,為啥?窮唄。至少相對於波斯這些華麗得令人髮指的騎兵而言,咱們還真跟鄉下貧農似的,捏著兩枚銅錢沾沾自喜的時候。卻發現對面走來了一個富得流油地富豪,披金帶銀的,就連擦鞋子的紙巾上面都描上了金線。

  至少現在給我的就是這種感覺,我承認自己有些仇富心理。但我也是為國而仇,決非私心。畢竟,國家富裕了,咱也就能更富裕。

  瞅瞅人家騎的是啥,一水的阿拉伯健馬,馬額處的金屬裝飾物絕對是銀質的,那種光亮,跟鋼質地有著相當的區別,至於這些人身上的鎧甲質量說不上好,但也絕不差,並且胸口的甲片上,還用金銀描線鑲嵌了一番,手中地彎刀全都閃爍著漂亮的異芒,為啥,就因為他們刀杯上鑲嵌地寶石,讓人眼花。

  「他娘的,瞅瞅這些兵,看得老子眼都紅了。」段雲松鼻孔都噴出了濃濃的白氣,兩眼珠子要是有殺傷力的話,這一票奢華到了極點的波斯騎兵絕對已經早就被段雲松的眼芒秒殺個干將了。

  「形象,注意形象,可別損了我們大唐帝國的威名!」我吞了吞口水,沉聲低喝道,總算把身邊的這幫財迷給驚醒了過來。一個二個抹掉嘴邊的口水,擺出了一副大國官員的風範。

  段雲松雙唇一閉,一聲呼哨,千名禁衛齊齊舉起了手中那雪亮的馬,朝天呼喝:「大唐萬勝!萬勝!萬萬勝!!!」千人如一,聲浪如濤,尚在百餘步外的波斯騎兵去被嚇了一跳,甚至還有人提起了馬韁,提盾拔刀戒備。

  而我們這邊的禁衛們三呼已畢,止歇無聲,人馬皆是若然以對,桀驁不馴的大唐將士們早去消去了眼中方才對金銀的渴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輕蔑的目光,確實,當是這一應對,就已經看了出來,這些波斯騎兵,就跟咱們貴州一句土話似的,馬屎外面光,裡邊一包糠。

  我縱馬奔前,放開大嗓門衝著那顯得驚慌的隊伍大喝道:「大唐鴻臚寺寺丞房俊,在此恭候波斯及諸國來使多時了,爾等還不速速派人前去通稟?!」

  「這樣的軍隊,怕是比咱們大唐的山賊馬匪還不

  有其表罷了!」段雲鬆緊緊隨在我的身邊,身板挺的眼裡也全是一種把對方看成了小孩子的一種漠視。沒辦法,這個時代,我相信,這在個時代,絕沒有一個國家敢在軍隊數量相等的情況之下,敢與我大唐精銳交鋒面對面的交鋒,當然,首先得確實對方的軍隊是不是一群瘋子又或者是一群被瘋狗攆得走投無路的死刑犯。

  方才引起的慌亂很快就安定了下來,不多時,這些波斯騎兵就一分為二,一群白色的駱駝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之中,每一個駱駝的馬背上,都乘坐著一名波斯騎兵,這些傢伙的裝備的華麗程度讓我現在都想直接衝上去把這些人扒個精光。

  —

  「典型的暴發戶行為。」我憤憤然地給這幫子不懂得財不露白這個警世明言的小白下了這麼一個定義,若是這個波斯帝國在大唐的邊上,這些富得流油波斯人要是敢拿拔一根大唐蟲子的腿毛了,沒得說,李叔叔絕對會藉著這個理由把他們全吞進肚子裡,保證連骨頭渣子也不剩。

  最終,那位親愛的波斯王子殿下終於出現了,一頭高大的,白得如此冰雪的白駝終於走出來波斯騎兵與侍衛的拱衛,穿著華麗的綢袍,頭上裹著圓巾,圓巾的正中央鑲嵌著一塊快有我拇指粗細的藍寶石,***,光那塊寶石,絕對是價值連城之物。這位波斯王子年紀不大,也就是十七八歲左右,長得也算得英俊,很濃眉大眼的那種,可就是那對眉毛相當的特殊,令我想起了一句流傳很久的俗語:眉毛搭橋,不賭就嫖。

  這位的眉毛不僅僅是搭橋那麼簡單,那眉毛幾乎連成了一字眉了,看樣子,這位波斯王子絕對也是一個五毒俱全的主,我在心裡已經給這位第一次見面的波斯王子打上了標籤。

  「您就是大唐帝國尊貴的天可汗的女婿房俊房遺愛將軍閣下?」這位波斯王子操著一口半土不洋的漢語朝我言道。好奇地聳動著他那一字眉,就像是一條加長版的毛毛蟲,看得老子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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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力地聽清了他的提問,我不由得一愣,不過這時候可不是追問他怎麼知道我娶了李叔叔閨女的時機,我清了清嗓子喝道:「本官正是,您想必就是波斯帝國的卑路斯,大王子殿下對嗎?」

  這時候,這位蹲坐在白駱背上的波斯王子很吊地朝後邊一招手,立即飛快地跑過來幾位腰挎彎成的僕從,飛快地在雪地上鋪上了一條漂亮到了極點的地毯,一直伸延到我的馬前,就在我愣神的功夫,這位波斯王子從已經跪伏於地的白駝背上下到了地毯上,用他那雙似乎也織滿了金線,鑲嵌了寶石的靴緩步走到了我的跟前,一臉喜色地道:「呵呵,看來我的老師果然沒有說錯,卑路斯見過尊敬的將軍閣下,謹代表我的老師,向您致以崇高的致意和問候!」這位波斯王子朝我恭敬地一禮,這下我真傻了眼了,別說我,邊上的諸位大唐官員也都傻了眼,一個二個瞅我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起來。

  「尊敬的王子殿下,請問誰是您的老師?」我終於忍不住問出了聲來。「我的老師是一位智慧能讓美索不達米亞平原捲起永恆的風暴,能讓幼發拉底河水永遠豐盈的一位絕世智者,正是因為尊敬的、睿智的大唐帝國的天可汗陛下的指引,來到了我們強大的波斯帝國,藉著他那無與倫比的智慧,一次次的抵抗住了醜陋而野蠻的異教徒的進攻……」這位波斯王子滿懷著激起地,用他那半土不洋的漢語給我們講述起了他的老師的豐功偉績,聽出來了,不用說,肯定是王玄策那個精深合縱連橫之策的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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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17章 陰招


  「哎呀,房大人,總算是等著您了,請隨下官走吧,鄧大人他們可都在等著您呢。」門房處坐在鐵爐子邊烤火順便跟我府裡家丁吹牛的一鴻臚寺位官員站起了身來衝我言道。

  鴻臚寺內,鴻臚寺的鴻臚寺卿鄧伯方、主客司的主客郎何正早已在官府內等候多時了,邁步進了大門,趕緊朝這二位大人抱拳為禮:「罪過罪過,房某來遲了,還望二位大人恕罪。」

  「呵呵,來了便好,反正此事想急也急不得,房大人請安坐,下官也是方才接到了鄧大人的知會,恰巧趕到,比之房大人早來幾步而已。」何正笑道。

  鬚眉皆白的鄧伯方也是朝我笑了笑,圍坐了下來。這位鴻臚寺卿原本就是鴻臚寺丞劉浩的上官,不過這位年有七十開外的老頭已經不太管事了,而劉浩原本就是鴻臚寺卿的接班人選。只不過因為南詔一事,所以暫時依舊請兩年前就上書致仕的鄧伯方留任鴻臚寺卿一職,不過大唐的外交工作主要是由尚書省主客主客司和鴻臚寺這兩個部門主持,所以也還能勉強應付得過來。

  原來,波斯與中亞各小國的進貢使節團目前已經到達了鳳州,最多三五日也就到了,因為人員太多,原本用於接待外賓的地方根本就住不下,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當時朝上,李叔叔委派我接待來賓,所以,鄧伯方與何正眼見解決不了,只好把皮球丟給我。

  「這個……」我翻了翻白眼,這不是為難我嗎?「二位大人,若是擠一擠的話。能安排下多少?」我只好先問清楚,再作打算。

  「使節團計有五千餘人,另有馬萬匹,牛羊無數,加上現在正是冬季,原本在城外的幾個地方也都顯小了,畢竟他們是一齊同來,若是分開置辦,倒顯得咱們……所以,老夫與何大人正在這兒犯愁呢。原本倒是挑了好幾塊地方,可都不甚滿意。」鄧伯方撫著長鬚有些尷尬地道。

  「這樣啊。」我點了點頭。諾大一座長安城,地球目前最強大的帝國首都。若是連區區數千人地使節團都要分散安置,這話確實也實在是說不過去。面子,說倒底,這也是面子問題。

  「其實也不是沒辦法,不過,咱們覺得這法子又有些不太妥當,所以特地請房大人過來商議一番。也順便準備一下接待事宜。」何正笑呵呵地道。嗯。笑得很奸詐,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哦。什麼辦法,不管妥當不妥當,先說出來。咱們合計合計,若是不成,再作其他打算也不遲。」我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口茶水,漱了漱嘴,然後吞了下去,該死的,昨天真是喝多了,嘴裡木的都快沒味了,不過,幽幽的茶香到是使我精神一振。

  「這主意是老夫想出來的,也不知道妥不妥當。」何正壓低了聲音,把他的想法一說,把我都嚇了一跳。「那地方可是陛下的園子,你們可夠大膽的,都想到那兒去了。」

  何正地想法是,長安城西,開遠門外數里處的一座李叔叔地園子,規模不大,可也不小,丟個三五千人進去也能輕輕鬆鬆接納的那種,園外由大唐禁軍把守。因為那園子地景致主要是秋景,所以這時候,裡邊也就只有一些留守人員而已,可以說是空著的。

  「這不是沒辦法嗎?況且畢竟人家是遠隔萬里而來,咱們總不能把他們攆去客棧裡邊休息吧?」何正一臉苦色。鄧伯方也是邊上插嘴言道:「若是真能安排在那兒,還有一個好處,開遠門附近的義寧坊、醴泉坊皆有波斯胡寺,也便於他們入城遊覽。」

  商議了半天,確實也騰不出地方來一氣裝下這麼多人,當年吐蕃迎親團也就來了一千多人,哪像現在,一下子就五千人,確實也太難為這些外事官員了。「這樣吧,這事兒,我會去向陛下請示,想來陛下也會體諒咱們的苦衷的。」

  李叔叔很是爽快地答應了我們的請求,不過,李叔叔也同樣告訴了我,讓準備把接見這群來使的時間拖到元旦朝會,免得還要準備兩次,畢竟每年元旦都是大唐朝庭最煩忙地時節,加上還要準備盛大地元旦朝會,所以,為了節約時間,也讓來人有個準備,所以把時間定在了貞觀二十一年的最後一日。

  另外,李叔叔下詔,給了我一個代鴻臚寺丞的兼職,也算是正式地讓我接過與波斯帝國和中亞各國來使打交道地權利。等要告辭之時,李叔叔又把我留了下來,鄧伯方和何正自然知道李叔叔找我有話要說,識趣地先行造退了。

  「記住了,替老夫好好地摸一摸他們的底牌,當然,最好也跟這些人打好交道,日後必有用處。」李叔叔湊我耳邊低聲叮囑道。我拍著胸脯向李叔叔作出了保證:「岳父大人儘管寬心,小婿定然會深挖內幕,只要是岳父大人您想知道地,小婿就能更您把它從那些來使地腦袋裡邊給掏出來。」

  這些話讓李叔叔很是欣慰,我清了清嗓子,又續道:「不過,小婿有件事,還望岳父大人應允。」

  「賢婿啊,不是老夫說你,怎麼每每讓你辦事,總會有那麼多的要求。」李叔叔屁股又坐回了榻上,擺出了一副正經地嘴臉,彷彿他從來不收受賄賂,是一位潔身自好的正人君子。

  「岳父大人此言差矣,小婿每一回提出的要求,可都是利於我大唐之江山社稷,絕非一心為私。」我很是委屈地道。

  「絕非一心為私?嗯,這話確實像你房俊說地,若是真敢一心為私,老夫不揣你兩腳才怪。哈哈哈……」李叔叔笑的眼淚花差點出來了,李叔叔身後的趙昆也樂的直咧嘴,都什麼人嘛,唉,人老實了就像我這樣,容易吃虧。

  「也罷,你就說說你的要求,只要不是一心為私,老夫就考慮考慮。」李叔叔半晌方自收住了笑聲,樂呵呵地瞅著我道。

  我心裡豎起了密若森林的中指對李叔叔表達敬仰,表面上依舊是一副受到了污蔑的表情:「小婿是想將要向園中增派的人手中,能不能在其中增加一些進奏院的人員?」

  李叔叔雙眉一揚,笑了起來:「呵呵,看來老夫還真錯怪了賢婿,嗯,這招不錯,夠陰損的,不過,若是讓來使看出破綻,那該如何?」

  「小婿敢打包票,絕對看不破,這些都絕對是老手。」我拍胸口打包票,這些人,都是經歷了嚴格訓練的,對大唐無比忠誠的熟練間諜工作者,別讓是讓他們去扮侍衛、雜僕,就算是讓他們扮宦官仕女也絕對能讓人瞧不出破綻,嗯,只不過大唐皇家若派出來接待外賓的侍女都那模樣的話,實在是有失咱大唐的臉面。

  「既然你都如此說了,老夫若是拒絕,倒也辜負了賢婿的一片苦心……」李叔叔一臉老奸巨滑,鷹目裡儘是詭異的光芒,沉吟了半晌,方自板起了臉一本正經地道:「罷了,朕許你便宜行事,可是若出了差子,休怪老夫找你的麻煩。」

  「微臣遵命。」心裡鄙視,表面還要裝得一心為國,很彆扭,老流氓既想探聽消息,又怕丟了面子,偽君子一個,本公子雖然卑鄙,但好歹實在,而且是為了國家大事,一切行為都變得正義起來,至於進奏院裡面被選中的間諜們,一個二個摸拳擦掌,躍躍欲試。

  「嗯,大家都不錯,都是我大唐進奏院的精英,不過有一點,本官可是在陛下那裡立下了軍令狀的,我可是先警告你們,都給本官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地把事兒干了,而且要幹好,但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任何時候,絕對不都暴露你們的身份,但凡出了差子,讓人知曉了你們的身份的話,別怪本官不客氣!」為了增加話語的威懾力,我笑得陰森森的。

  看得這幫子進奏院間諜精英都一臉肅容。「大人放心,若誰他娘的敢壞了大人的大事,都給老子把自個的頭擰了來見大人,聽明白了沒有?!」身為此次行動的頭目,蔡楠站了出來大聲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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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6章 李叔叔的家宴


  程處亮掃了周圍一眼,皇子、公主、皇孫、皇外孫多如牛毛,就在我們的四周上竄下跳的,程亮方自恍然,撓撓毛鬍子臉:「嗯,不說不說,哈哈,改日,我再登門向你請教。咋樣?」

  這時候,又陸續有幾位公主和附馬趕到,人是越擠越多,李叔叔跟前圍攏的小傢伙們是越來越多,長寬約有一個籃球場地大小的大廳硬是給擠得滿滿噹噹的,程處亮喜歡熱鬧,不過我可不喜歡,最主要是太吵了。

  背起了手踱步出了大廳,走上了二樓的平台,前院裡邊,一堆小孩子正在雪地裡戲耍著,房寬亦然在其中,這小傢伙動作很敏捷,總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雪團揉進對手的脖子裡,被別人還擊亦絲毫不退縮,一張胖呼呼的小臉蛋眼眉髮際盡成白色,差點快變成雪人了,很剽悍,不愧是我兒子。

  正準備替房寬鼓掌喝彩,豈料這時,有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回頭一瞅。「呵呵,叔玉兄,怎麼也上這兒來了?」

  魏叔玉朝我點頭笑了笑,走到了我的身邊,深吸了一口氣:「我喜歡清靜一些,裡邊眼下可是鬧成了一團,我就想上來呼吸一些新鮮空氣,這裡的風景果然不錯,賢弟之材堪比孔子之良徒端木子貢。」

  「叔玉兄,你這話可真把我給抬得太高了,這能比嗎?小弟不過是運氣上好一些,若真是在亂世,別說當官了,怕是連掙錢養活老婆孩子都困難。」我自輕笑道。伸手拍了拍欄杆上的雪,昨個剛下的。還顯得很蓬鬆,在掌指發著吱嘎嘎的聲音。

  「對了賢弟,聽說這些時日,你又在忙件大事,長安城裡邊可是傳得神乎其神,有人說你要編輯新學術,也有人說你要批判先賢之典,還有地,呵呵,總之人云亦云。可就是誰也不知道賢弟你到底在做甚子,若非是這些日子家中有事。為兄畢然登門以求解惑。」

  魏叔玉說完這話笑意盈盈地瞅著我,我乾笑兩聲。只得靠近他,悄聲地把我的想法和著現在正在辦的大事一五一十地向這才老兄全盤托出,魏叔玉的人品一流,嘴巴子更是比黨員還黨員,放到後世就是如果當反派就是一死硬份子,正面人物的話絕對是一英雄或者烈士。

  魏叔玉皺起了眉頭望向遠方,良久方自輕歎了身。衝我點頭笑道:「嗯。賢弟所言,為兄也覺得甚好。先賢之典籍多有讀錯斷失之舉,若能得成,必是一項利國利民之良策。為兄可先在此恭賀你了。」

  「不過此事艱難啊,可謂是阻力重重,故爾小弟眼下一直壓著此事不欲出風頭,因為一旦被某些人士知曉,也不知道會鬧出甚子動靜來。」我長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天上,又開始緩緩的降下了瑞雪,紛紛揚揚地落下,整個長安城早已變得銀妝素裹。

  「但凡做大事,豈有不艱險的道理,前路渺渺,豈有坦途?我當信賢弟定能有所建樹,但妨為兄能幫得上的地方,賢弟但言便是。」魏叔玉的大手落在我的肩膀上,溫言勉勵道。

  「多謝兄台指點,不過若真是到了那一步,叔玉兄你可得助小弟一臂之力才是。」我與魏叔玉互望一眼,不約而同地暢懷大笑了起來。

  李叔叔的親家可真不少,不過想想也是,閨女和兒子那麼多,親家不多才怪,李叔叔就像是一隻蜘蛛王,子女就是他吐出地蜘蛛絲,把大唐的許多重要人士和世家大閥連接在了一塊,這麼說有一些不尊敬這位老流氓,不過實際情況確實如此。

  光是禮物都擺了好幾個房間,這還僅僅是家禮而已,若是李叔叔地生日讓全國慶祝的話,靠,怕是李叔叔真要大發了。看得我直嫉妒,種馬看來也有他的妙處,收禮都收的比別人的多,嗯,看來以後我也要加緊努力了。

  很快,人總算是都到齊了,因為是家宴,所以李叔叔和我們都顯得相當的隨意,小孩子們全聚在另一邊,由公主們照看著,我們這邊,全是男性,皇子和附馬,跟李叔叔坐在了一塊,這一次,可不像是以往一般一人一案,而是圍成了幾張大圓桌,中央擺著火鍋。長安冬天吃火鍋,已經形成了一種風氣。

  酒過三旬,李叔叔來了勁頭,站起了身來,仰頭留著窗外的天空,一面地若有所思,嗯,大伙都知道,這位大唐皇帝陛下又開始顯擺了。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望著李叔叔,果然,李叔叔移步走到了落地窗前,十分感慨地道:「古語有云,三十成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老夫到了知天命之年了,呵呵,彈指一揮間,由前隋至我大唐,一晃眼,竟然已過數十春秋。呵呵,想老夫戎馬一生……」

  李叔叔很健談,把他打小穿屁簾時地趣事,一直說道大唐立國,數十年的爭戰,可謂是驚心動魄,聽得我們一干人等心神搖曳。

  這一天,過地相當輕鬆,最主要是李叔叔今天沒一點架子,就是話多,除了給我們吹看噓他當年如何英武偉烈,還親自出手,彈奏了好幾首琵琶曲,可惜沒有留聲機,不然,絕對是國手級的演奏。

  不過,本公子雖然神勇,但是孤軍奮戰了一夜,遺憾的是,在某些懷著險惡用心地禽獸和插兄弟兩脅雙刀的人渣還有一心想要報復我賺他錢財的無恥之徒的多方攔截和打壓之下,最終由老流氓完成了最後一擊,本公子終於既不甘,又無奈地推金山倒玉柱,醉了。

  「你爹爹太無恥了!」我很是憤然地喝著稀飯,一面憤憤地道。腦門上還勒著一條武功帶,哦,是濕布條,為了方便宿醉未醒的我坐起來吃東西。家宴果然不是啥子好玩意,程叔叔家這樣,李叔叔家也這樣,看來,咱房家也太斯文了,嗯最主要就是咱家的參與人員太少,誰讓我家現在就我一個主力,看來咱得多生娃才行,以後誰來房府,二三十個人車輪戰下來,怕是酒仙都得給我趴桌子底下。

  「得了吧,還不是您自個要逞能,也不知道昨個是誰說的酒適知己千杯少,還千杯呢,昨個夜裡你怕是連一百杯也沒舉到。」李漱挑挑彎若柳葉的黛眉,笑得很妖精。

  「大姐,您就莫在邊上說風涼話了,俊郎都這模樣了。」綠蝶很心疼地替我揉著肩背,李漱笑了起來。「好啦,姐姐不逗俊郎了,免得咱們的四妹瞅著心疼,呵呵……」

  邊上的宮女姐姐與程鸞鸞皆是一臉的笑意。程鸞鸞還打趣地道:「不愧是咱們俊郎最心疼的妹子,這樣個貼心的人兒,也不知道咱們俊郎是上哪打著燈籠找著的。」

  綠蝶又鬧了一個大紅臉,都當娘的人了,可還是那樣的愛害羞,不過,這一定,也正是我疼愛綠蝶的原因。「沒事,乖綠蝶,為夫可是遇難而上,越挫越勇之人,區區一場酒醉何足掛齒,嗯,酒多了傷身,喝一丁點嘛,還是能滋養一下身子的,咦?娘親,您什麼時候來了,也不出聲,嚇得孩兒一跳。」

  娘親似笑非笑地從門外走了進來,漫不經心地道:「嗯,看樣子,咱們家二郎的精氣神還不錯嘛,這腦子也轉得快,不然,為娘非披了你的皮不可!哼……」

  「孩兒哪敢啊。」我趕緊賠笑道,在自個的婆娘跟前耍橫耍無賴、當當無恥之徒,這是我的強項。可是娘親跟前,我可是打心眼裡的敬畏,嗯,連老爺子都能收拾得服服貼貼的巾幗女英雄是我這半開的花骨朵能惹得起的嗎?

  「少給為娘拍馬屁了,方才鴻臚寺的官員已經來了,說是要請你這位小房大人過去商議關於波斯及萬里之外的小國前來我大唐長安朝貢的公務呢。」娘親伸手接過了綠蝶遞過來的溫毛巾,伸手把我腦門上的武功帶扯了,替我擦了把臉,一面說道。

  「哦,來得可真夠快的,娘,那孩兒就先過去了。」我把最後兩口稀飯扒完,抹了抹嘴站起了身來道。

  娘親點了點頭:「先把你這身衣物換了,到現在還一身的酒味,熏人得很,幸好你爹去上朝了,不然,不收拾你一頓才怪。」

  乾笑兩聲,竄進了裡屋飛快地換了一套官袍,這才出來向娘親和諸位妻妾告別,匆匆的往府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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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15章 禮物


  長安城外曲江書院內半山處的避風亭處,早已圍聚了一群人,看都不用看,光是那一個個猥瑣的身影,猜都猜得出是誰。

  「都什麼時辰了,我說十七姐,你們搞什麼鬼,還是您說的,要在午時之前在這裡集中的,你瞧瞧你們,都晚來了半個時辰。」李治看樣子等的很不耐煩了,就跟他已經在這裡蹲上了一個春秋,若是在他那擺成思想者的胳膊上再掛上一層厚厚的蜘蛛網就更像了。

  「不好意思,姐姐跟你姐夫商量點事,所以來晚了。」李漱臉有些發紅,藉著從我手裡邊抱過房寬來掩飾。我上前幾步,朝著早已候在這裡的李恪等人打召喚。

  李恪呵呵一笑:「罷了,來了就好,嗯,我說俊哥兒,雖說是大冬天的,可為兄怎麼瞅你都覺得春風滿面的,咋的,遇上啥好事了?能不能給哥哥漏個底,讓咱也樂呵樂啊!漱妹你做甚至子,想要為兄的老命不成?」李恪抱著被李漱惡狠狠踩了一腳的右腳呲牙咧嘴的直叫喚,看得後邊的一幫不良皇子一個二個擠眼弄眼的,沒一個好人。

  「哎呀,三哥,是小妹不好,不小心踩著您的,都別瞎扯了,再晚去一時半會的,爹爹鬧起脾氣來可就不好了。咱們還是快走罷。」李漱扮起賢良淑德來,絕對是大師級的演藝界巨星,至少,李治等人對這位喜怒無常的妞很是畏懼,幾乎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一幫皇子像跟屁蟲似的尾隨在李漱的身後,朝著前邊的別墅區緩步而去。李恪憤憤地低聲報怨道:「這丫頭,年紀見長。這脾氣也見長。我說俊哥兒,你怎麼就能受得了?」

  「呵呵,為德兄你錯了,你妹子地脾氣,只朝別人發,可從沒往我身上撒過火。」我很是幸福地摸摸下巴,看著前方扭著小蠻腰,一步一蓮花的美人兒羔羊,心裡邊直樂。

  「唉,看來古人說的話也有道理。這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啊……」李恪很瀟灑地摔了摔頭髮感慨道。聽了這位兄台的話。我頓時樂了:「我說為德兄,您別光顧著說羔羊。您可別忘記了,您可是生了一大堆閨女。」

  一提起這事,李恪就頭大,一臉的苦笑:「這有啥辦法,愛生啥,又不是為兄能作得了主的,對了俊哥兒。為兄我可是聽說了。你家老三,嘿嘿……嗯?喂。你走那麼快幹嘛,為兄我還沒說完呢。」

  等你說完?靠,八卦之徒。狗仔隊、包打聽的典範,本公子可沒那麼多的閒功夫跟你瞎扯蛋玩。

  李叔叔地別墅大門處早已戒備森嚴,光是圍著別墅周邊的大內侍衛與禁軍就不下數百人,另外還有隱隱在四周布控地諸位武林高手,怕是近千人都隨有。

  這些人自然是認得李治等人,沒等我們叫門,鐵柵欄大門就緩緩打開,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遠處高喊了起來:「爹爹,哥哥們來了。」抬眼望去,二樓地平台上,一身都裹在了狐裘之中的晉陽公主正在那上邊蹦跳著歡呼,邊上,李叔叔正背著手站在晉陽公主的身後笑吟吟地瞅著這邊呢。

  這個時代,皇帝的生日依舊是自己的節日,至少現在還是這樣,所以到的都是李叔叔的家人而已,至少朝庭地諸位臣工嘛,一位沒請,按李叔叔地話說是,都是一幫成天在朝堂上打嘴巴仗的回家,難道有時間輕閒一會,自然不想再去瞅那些傢伙地眼色。

  自然,因為是家宴,所以一家子都其樂融融地坐在了一塊,公主來了一大群,李叔叔的外孫外孫女也跟批發似的,至於這一票王爺也全來了,成婚地都把自己的婆娘都帶了過來,還有不少的小傢伙伙全擠在一推嘰哩呱啦不知道叫喚啥。

  李漱送給李叔叔的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一雙簡簡單單的布鞋。

  很普通,做功嘛,勉勉強強算是過得去,不過,李叔叔卻像是得了珍寶一般,現場就把腳上的那雙大內御制的布靴踢掉,拿李漱這雙套上,走了幾步,一臉喜色:「呵呵,合腳,走起來甚是舒服,難得漱兒這麼有心意,真是你親自做的?老夫怎麼覺得不像。」

  「就是,十七妹以往可是從來不碰針線活的,今個倒是轉了性子了,著實難得啊,呵呵。」那邊李叔叔的大閨女,襄城公主掩唇笑了起來,倒讓李漱鬧了個大紅臉:「大姐,您說什麼呢,小妹什麼時候沒碰過針線了,話可不能亂說。」

  「哎喲,嫁了人,性子也轉了啊,哎呀,妹妹別撓……」一郡姐妹笑鬧成一團。我自然也把我的禮物拿了出來,雕成了將軍、宰相、君主、侍衛、軍士、騎士的立體象棋獻給了李叔叔,讓這位過五十大壽的李叔叔很是老懷大慰,咱發明的象棋李叔叔很喜歡下,不過以往用的都不過是在棋子上刻出字來代表各種棋子,而哪像這些立體的棋子,雕琢精巧之極,鼻子眉眼與真人無異,不僅是李叔叔,就算是蹲我邊上,一向不受外物侵撓的魏伯玉都面露饞像,更加說李恪李治等一幫無恥之徒。

  我趕緊申明:「此物極為難做,小婿準備了半年,到了前幾日方才製出這第一套,就呈與岳父大人以作壽禮。」

  「呵呵,好!這玩意老夫喜歡,可比光是棋子上畫字精巧多了。」

  李叔叔樂的把棋子拿中巴掌中顯擺,啪,邊上一支白嫩嫩的小手伸了過來,一把奪了過去,李叔叔無奈地苦笑了起來,除了晉陽公主,誰還有這麼大的膽子,晉陽非吵著要玩,好不容易才讓李叔叔給哄過去。「乖兕子,這可是爹爹的生日禮物,可不能給你,以後讓你姐夫再給你做一套便是。」

  晉陽在我這裡獲得了承諾之後,方才悻悻然地罷了手,把手裡拽著的一枚雕刻成火炮模樣的青銅棋子還給李叔叔。而邊上的李恪一對精光四射的鷹眼瞪著我,我明白了,湊到近前:「放心,到時候有了貨,小弟一定會通知兄台便是,嗯,至於你們,想買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這價錢嘛,嘿嘿嘿……」

  得到的回答是一堆白眼,靠!

  這邊那位柴令武也在,不過,氣勢可是不比當年了,衝我笑依舊是很勉強,想想也是,至人李泰被打壓之後,他這位李泰的親密盟友可是遭了不少的罪,連官職都被貶了,僅僅留下了一個駙馬都尉的虛職,可憐的傢伙。

  程處亮果然也在,這傢伙乾脆就擠我邊上,而魏伯玉也來了,嗯,這二位跟我甚是相熟,咱們自然聚在一堆樂呵呵地談笑起來。魏伯玉也生了個大胖小子,這傢伙可比另一條歷史支線上魏伯玉的處境好多了,不僅僅是娶上了公主,而且,他現在已經是一位門下省給事中。雖然不過是正五品上,在長安這個三品大員滿街跑的大唐帝都來說是一個芝麻大小的官員,不過,他的權利,卻足以讓任何一個人生畏。

  給事中為門下省要職,位於侍中及門下侍郎之下,掌握駁正政令的違失,可以駁正刑獄,就差冤滯無告;可以裁退選布不當的官員,要是侍中侍郎空缺,給事中還可以監封題,給驛卷。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給事中可以封駁詔敕,也就是說李叔叔的聖旨,只要魏伯玉這傢伙不點頭,李叔叔也只能乾瞪眼,皇帝的詔書只能就拿回去重新修改,可以說算得上是大唐朝堂之上責任極重的職位。

  不過,也只有像魏伯玉這樣的錚臣方能擔當,若是換成本公子或者其他人,為了拍李叔叔的馬屁,怕是……嗯,後果實在難料,所以,我相當地佩服這位叔玉兄台。

  「叔玉兄您可是有些日子沒跟我們聯繫了,是不是升了官,這架子也長了啊?」我沖魏伯玉開玩笑道,魏伯玉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哪裡,這還不是我家那位又懷上了,這段時日,為兄可整是傷透了腦筋哦。」

  「啊,哈哈,伯玉你可真夠能耐的,生娃跟下蛋似的,一個接著一個,可比我強多了,我說伯玉,有啥經驗,教教我……」程處亮毫無廉恥地說這種話,把魏伯玉氣的兩眼發黑,手指頭都哆嗦了起來,我趕緊一把將程處亮拽開:「少搗亂,什麼生娃跟下蛋是的,你是不是活膩了,沒瞅見是這誰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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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14章 登徒子


  「什麼日子?」眨巴眨巴眼,瞅見李漱抱著穿著可愛小棉襖的房寬,這才想起了一件大事:「哎呀,我還真是險些忘了,今個,可是我那岳父大人的五十大壽呢。」趕緊沖李漱賠笑道:「羔羊莫怪,為夫這就起來。」

  「哼,你若真忘了,瞧妾身理不理你。」李漱一屁股坐到了暖坑邊上,這玩意可比電熱毯好用多了,又沒有電磁輻射,也不會導致胎兒畸形,這種暖坑原本是設計給遼東之民所用,不過後來考慮到老爺子的身體問題,所以也在家裡做了暖坑,現在倒變成了一種流行。

  「呵呵,乖,為夫豈敢不記得?」我伸手在李漱坐到了暖坑邊上的豐臀摸了一把,在李漱的低呼聲中嘿嘿地坐了起來,豈料趴在李漱肩頭好奇地瞅我的房寬很是天真地道:「爹爹您摸娘親的屁股幹嗎?」

  這時候進屋來侍候的婉兒和靈兒聽到了這話,俏臉上騰起了抹抹的雲彩,很是尷尬地給李漱和我見視。婉兒雙手捧著我的乾淨衣褲,兩眼都不知道該往哪看了。

  「……小孩子家的,看胡扯,你哪只眼睛見你爹我摸你娘親的屁股。」本公子臉皮可比那兩丫頭厚多了,面不改色地沖房寬低喝道。

  豈料這臭小孩一臉委屈:「我明明兩隻眼睛都瞅見爹爹你摸,唔……」

  孩子很天真可愛這我不否認,可至少得分下場合。

  李漱已經鬧成了一個大紅臉,瞪我的兩眼凶光閃閃,可這小傢伙還是一臉的執著。我能咋辦?大巴掌往前一湊,把房寬的小嘴蓋個結實。

  湊嘴到了這位小祖宗地耳根子邊上嘀咕了兩眼,房寬這才心甘情願地閉上了嘴。

  「妾身先去看看車馬備好了沒,俊郎您可快點,靈兒,替我抱著寬兒,這兩手都酸得厲害。」李漱藉機尋了個借口匆匆朝外而出,臨出門時還回過頭來斜我一眼,那意思,等會再跟我計較。

  靈兒把盛著熱水的盆擺到了桌上,從李漱的手裡接過了房寬。帶著一臉促狹的笑意離開了房間,而婉兒也同樣一臉古怪之色。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表情,嗯。很可愛。婉兒見我一直盯著她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把我的衣褲擺到了床前,然後抄起了臉帕在熱水盆裡打濕擰乾之後,站到了我身前,替我擦起了臉來,已經習慣她們這麼伺候我了。畢竟有這麼個美女伺候自己。這絕對是一種享受,不過。婉兒的表情依舊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把小臉憋的通紅。

  「想笑就乘現在笑,一會讓夫人瞅見了。可有你好果子吃。」我無奈地擺了擺腦袋,把婉兒擺在床邊的褲子拿了過來,在被子裡給自個籠上。「奴婢可不敢笑。」婉兒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軟軟地,眉宇間的笑意讓她的俏臉都煥發出了宛若春天的光彩。

  我瞅她那表情,也不由得樂了起來:「嗯,還不敢笑,那你莫非眼下臉在抽筋不成?」

  婉兒聽我這話,忍不住嗔意大起,低啐了一口:「哪有公子您這麼說話地,怪不得公主殿下說,哎呀!」婉兒趕緊拿手堵在嘴前,一對漂亮的眼眸兒滴溜溜亂轉,可問題是本公子是誰?聽力一向超人。

  頓時警惕起來,沖這正有些驚慌失措的丫頭擠擠眼,擺出了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婉兒,公主殿下說啥了?」

  「沒有,什麼也沒有說。」婉兒趕緊搖腦袋,旋及作恍然狀:「哎呀,奴婢都還忘記了一件大事,要去把公主殿下獻給陛下的禮物收拾好,奴婢這就先告辭了。」婉兒就想拔腳開溜,方穿好褲子,衣服只穿了一隻袖子的本公子大急:「給我站住!」

  情急之下,跳了起來,兩步竄上前去,赤裸的左臂朝前一伸一抓,呃,位置不對,「啊!」婉兒發出了尖銳得幾乎達到了超聲波地高音,嚇得老子趕緊把另外一隻手攏上前來,結結實實地把這丫頭地嘴給封個嚴實。

  婉兒面對著我,我穿起了衣服的右手正蓋在她那溫暖柔軟地雙唇上,赤裸的左手攬在她的纖腰上,方才在慌亂之中,似乎用力大了點,幾乎把她給擠進了我的身體一般,胸腹緊緊地貼在了一起,充滿了彈性的兩團豐盈恰巧就抵在我的胸腹間,嗯,婉兒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一個輕地眨著,就好像是兩層霧簾讓眼眸裡籠上了一層迷亂,急促的鼻息吹得我的手指發癢。

  肌膚相貼傳來的異樣感受讓原本早起就容易興奮的男兒本色再次敲響了軍鼓,舉起了戰旗。發燙,不是到是我燙著跟前這妞了,還是她把我給燙著了,婉兒的臉頰越越來紅,兩眼也漸漸地迷濛了起來,婉兒想來了感受到了腹下的異樣,輕輕地,似乎不堪授受地扭動了下豐盈的身姿,鼻息發出了如同暱喃一般的低吟。

  我原本蓋著她雙唇的手不知不覺間漸漸地鬆了,「婉兒……」我的喉結上下鼓動了好幾下,右手輕輕地在她的臉頰上摩挲了起來。

  吱呀……房門被打開,一張絕色無雙偏又滿臉八卦的熟悉頭顱探了進來,見我跟婉兒如此曖昧的姿勢,原本還想問什麼的李漱不由得一呆,瞪大了眼。

  「那個,其實我是想問婉兒知道不知道你給你爹爹送什麼禮物。」

  我結結巴巴地道。

  「婉兒見過公主殿下。」婉兒趕緊伏身於地板上,一句話也不敢說,可她那殷紅的臉蛋差點就滴出了血來。「是嗎?俊郎對妾身送什麼東西給我爹爹這麼有興趣?」李漱惡狠狠的挖了我兩眼,似乎把我看成了一條大清早就發狂的色狼,冤枉,絕對是冤枉。

  「婉兒起來罷,呵呵,方才本宮跟靈兒走出去沒多遠,就聽到有人在叫喚,本宮也給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了人命了,這才匆匆的往回趕。

  這是怎麼了?「李漱扶起了婉兒,笑瞇瞇地道。

  婉兒臉依舊紅得誘人,不過總算是能抬眼瞅人了,婉兒把嘴湊到了李漱的耳邊:「奴婢方才說……」聲音越來越小,我支愣著耳朵也硬是沒辦法聽清楚後邊這丫頭說的啥,只不過,李漱一臉古怪,抬眼眸恨恨地瞪了我一眼,這才拍著婉兒的手笑道:「行了行了,這事可也怪你不得,快去忙吧。一會收拾好了,再來喚本宮與附馬便是。」

  「那奴婢告退了……」婉兒匆匆的衝我跟李漱各行一禮,飛似地向著門外逃去,李漱這才轉過身來,扭著小蠻腰,踩著貓步朝我走了過來。「嘿嘿,羔羊,方才婉兒都跟你解釋清楚了?」

  「登徒子!」李漱沒理我的話,一抓就下來,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哎呀,我的小祖宗,你這是幹啥?!為夫跟婉兒之間可是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

  「哼,你瞅瞅你這樣,大清早的袒胸露背,懷裡還摟著妾身的婢女,妾身能信你的瞎話才怪。」李漱替我揉了揉方才掐我的地方,恨恨地道。

  我瞪圓了眼憤然道:「這什麼話嘛,為夫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方才明明是婉兒她說你在她們跟前說了為夫甚子,為夫一追問,這丫頭就想跑,我可是不得已,這才上前攔著她的。」

  李漱沒有答我的話,只把我的手又按照她方才進門時的姿勢擺在了她的腰臀之上,這個妖精,身子與我緊緊地粘在了一起,一臉似笑非笑地瞅著我。「喲,俊郎,您這也能叫攔人不成?」

  我還沒來得及答話,李漱又接著道:「看來妾身還真沒說錯,俊郎您莫急,你不是想問妾身告訴婉兒她們甚子話嗎?」李漱漂亮的眼眸兒裡全是狡詰之色,丁香小舌在豐唇之上輕輕地舔了舔,雙手跟兩條眼睛王蛇一般纏繞到了我的脖子上。「那是自然。」我趕緊點頭,好不容易才在這位魔教妖女跟前保持住正人君子的風範。

  李漱嬌媚地一笑,把紅艷艷的雙唇湊到了我的耳邊,衝我耳朵裡邊吹了一口氣:「登徒子……」旋及拿貝齒輕輕地咬在了我的耳朵上,轟的一下,結果,火山暴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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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13章 萬里遠邦


  不是吧,我可是聽說了,你可是給我父皇跟你那位程一人免費送了一幢哦?」李治一臉的得色,照我看,他不該當太子,該去當狗仔隊的領頭人物才對。我陰陰一笑,湊上前來:「是啊?咋了,莫非你想讓我跟你父皇又或者程老匹夫說你見不得?」

  「豈敢豈敢,小治我可沒那麼說,俊哥兒您可別嚇我,那二位,咱可惹不起啊……」李治一臉的悲傷與無奈,嗯,別說李治,本公子一樣惹不起。這時候,咱哥倆倒是很有點猩猩相惜之感。

  貞觀二十一年十月中旬,我終於接到了一封喜訊,在王玄策的合縱連橫之下,波斯人為了自己的生死存亡,終於服軟,向中亞諸小國派出了大量的使節和金錢加以遊說,加上王玄策的推波助瀾,終於在今年七月,中亞諸國與波斯帝國的皇帝雅茲底格德三世感終於簽訂了攻守同盟。

  大食向著東方前進的大軍侵略步伐被波斯與昭武九姓、吐火羅等中亞諸國的聯軍共計二十八萬大軍,在卡維爾鹽漠一戰,僥倖擊破大食的十萬大軍,總算是牢牢地將大食的攻勢暫時地阻在了古都伊斯法罕以南的伊朗高原,取得了一個讓波斯帝國得以芶且殘生,繼續活下去的希望。

  而且,就在貞觀二十一年七月末,波斯帝國皇帝雅茲底格德三世命其王子卑路斯甚至親率領一隻龐大的使團前往大唐帝國的首都長安,面窺李叔叔這位目前世界上最強大的帝國皇帝陛下。

  同行的亦有中亞的十餘個小國,嗯,場面相當地盛大,據說光是使節團人員就不下一千,另外還有數千隨員。「嘖嘖嘖。大手筆,好幾千人呢,喂,仁貴兄,你聽說過嗎?波斯那邊的女子,可跟咱大唐的不一樣,全是金色的頭髮,眼睛有藍有綠,還有七彩的呢……」裴行儉怎麼跟個土老冒似的,一個勁地在薛仁貴跟前瞎扯。薛仁貴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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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邊上的蘇定芳忍不住了,回頭瞪了裴行儉一眼:「少他娘的放屁,那是大秦那邊地西蠻子,波斯國的女子哪有長成那模樣的,不過,跟你們說,前些年。咱老蘇可是上過一回手,據說是純正的波斯小妞,告訴你們,那屁股扭的,能把你的腰給閃斷了去。嘿嘿嘿……」

  「一幫無恥之徒。」我一臉正氣地對這些害蟲加以鄙視。憤憤地低聲怒斥。邊上的段雲松也很有同感地點了點頭:「確實。太不像話了,這好歹也是朝堂。這種話題怎麼能拿到這種地方來說。不過俊哥兒。嘿嘿,你咋樣。見過正宗波斯妞沒?我可還真沒見著,唉,要不是我爹家教太嚴,說不定,咱也能跟蘇兄一般……」段雲松一臉的失落,表情顯得相當地憂鬱,似乎感慨他的青春大好年華是在他老爺子的拳打腳踢中熬過來的一般。

  「……」我兩眼發黑,看得我很想兩大巴掌煽過去,都什麼人嘛。交友不慎,真的是交友不慎,扳扳手指頭,好像本公子地好朋友裡邊,沒一個是正經人。

  李治不用說了,天生地牆頭草作派,偷奸耍滑地典型,至於李恪,這位插兄弟兩脅雙刀的兄弟簡直就是大唐紈褲界地領軍人物,吃喝嫖賭,酒色財氣,沒一樣少沾,這種人地經歷,就算是寫上十本種馬小說也寫不過他那精彩的紈褲人生。

  至於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咱就不予置評了,不論是性格還是長像,甚至說話地語氣還有招牌笑容,都跟程叔叔就好像是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我那位漂亮溫和的岳母大人,怕是也想不到會有今天的這種局面。

  還好我家的親愛鸞妹長的像岳母大人,不然,就是給本公子一百個膽,咱也不敢把長得跟程叔叔一個模樣的女人娶進家門,嗯,寧死都不娶。

  至於李業詡,超級惹禍精,三天兩頭打架,關黑屋子的次數比我那半打舅兄還多,經常在酒樓喝醉了酒惹事生非的主角,典型累教不改的死硬份子。

  還有李敬業,嗯,這位小兄弟我很喜歡,皮膚白淨,長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表面斯斯文文的,其實肚子裡的壞水怕是跟他爺李績大叔有得一比,最喜歡打小報告,要不然就是耍小動作,讓這傢伙去演無間道,其演技怕是拿奧斯卡都不足為奇。

  至於跟前這幾位,薛仁貴這傢伙表面上看起來沒啥,可實

  誰都還愛出風頭,上了戰場,總喜歡當著人多的地方傳的方天畫戟,要不然就整天洋洋得意地用箭術去打擊別人的信心。

  至於裴行儉,這貨就是一個賭棍,一天不財錢就混身癢癢,幾乎是啥事都拿來賭,至於蘇定芳也不是啥好人,怎麼說了,給我的感覺有點像李績大叔那種陰人,時不時給你整出點狀況。

  至於段雲松,這可憐孩子,看樣子是在幼年和青年時代受到了很大的心理傷害一般,有時候總會變得神神叨叨的,這只能說明一件事,段大將軍的治軍相當的成功,可用治軍的方式來治家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倒讓我想起了後世一個著名的笑話,某人是個典型的軍人,他的家庭也有濃厚的軍事色彩。例如,廚房門口寫著「食堂」,著「會議室」,兒子的臥室寫著「男兵宿舍」,女兒的臥室寫著「女兵宿舍」。客人們想夫妻的臥室一定掛著司令部的牌子,出人意料的是牌子上寫著:「新兵培養中心」。

  在那樣的家庭能夠茁壯成長起來,確實需要非凡的意志,所以,對於段雲松偶爾出格的表現我能理解。

  至於長輩們,除了我家老爺子和李靖伯父這二位絕對是正人君子之外,餘者,嗯,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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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細地扳了扳手指頭:卑鄙、無恥、下流、陰險、狡詐……總之,幾乎我的每一位狐朋狗友身上都有這樣或者是那樣的性格缺陷,突然間發現,我遠遠比這幫子大唐年青名將們不知道清純了多少倍。看樣子出污泥而不染這句話根本就是拿來比喻我這個正人君子的,天界怕是都給我留到了一個大羅金仙的位置,至於我的兄弟們,怕是都只能蹲在十八層地獄裡邊樂呵呵地跟牛頭馬面單挑,又或者賭十殿閻羅五倒底是不是一個媽生的。

  這個時候,李叔叔輕輕地叩了叩桌面,吸引了諸位朝臣的目光之後,一副懶洋洋的表情輕笑道:「來了也好,老夫早就聽聞波斯與大食整天打生打死的,也不知道他們鬧什麼,都好幾十年了,還沒鬧完?」李叔叔就像是一位麻木的旁觀者,想想也是,大食跟波斯打了幾十年還累,咱們看熱鬧也都覺得累了。

  「陛下,無論如何,這也算得上是大喜,竟然遠隔萬里之國也來向我大唐皇帝陛下朝賀,可見我大唐之天威所向,萬夷皆服。」長孫無忌站了起來,向李叔叔狂拍馬屁。嗯,拍得好,只恨我官小位卑,又跟這幫流氓蹲一塊。不然,早竄出去也來上這麼一番說辭了。

  「陛下,臣以為不妥!」這時候,一位大臣站了出來:「陛下,波斯雖說以前也算是一個兵強馬壯的帝國,不過,歷經了這麼多年的戰亂,怕是國力連我大唐的一個道都及不上,這樣的黃昏之國,臣以為,還是不見也罷,畢竟,他們此來,必然是有求於我大唐。」

  老爺子站了出來:「不管他們是有求於我大唐,還是無求於我大唐,這些老臣以為,無關緊要,最重者,乃是萬里之國,也能朝賀我大唐。其一,可讓我大唐朝野都能為此而驕傲,也讓百姓與朝庭一齊感同身受,提高百姓的榮譽感,其二嘛,可以向我大唐周邊諸屬國顯示我大唐之天威遷延萬里……」

  「唔!房老愛卿之言,甚合朕心,這樣吧,許波斯和諸萬里遠邦前來長安朝賀。」李叔叔終於頷首下達了命令。

  貞觀二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大清早的,李漱就已經梳妝打扮完畢,抱著房寬站到了我的床前,小傢伙一個勁地喚爹爹,我只好勉強地睜開了眼:「咋了?我說漱妹,大清早的,能不能讓為夫清靜一會?」

  「那可不成,你別忘了,今天是甚子日子。」李漱不滿地撅起了嘴,伸手過來在我露了被子外邊的脊背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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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12章 毛坯房與樣板房


  們的工作保密程度相當的高,所有參與此項工作人員之內辛苦地專研著,偶爾,我也會請我家老爺子,這位在經學上的造詣不低於孔穎達的絕世儒者來作為指導和引導者,以防止這幫熱血青年都各按和的想法和道理去修注,那可就不好了。

  除了老爺子,每每有所成績,我都會親自審閱,最後交到李叔叔的手中,請這位大唐皇帝陛下親自閱覽,作出批示,這才算是完成。就這樣,慢慢的,有條不紊地進行當中。

  不過,老爺子私下裡向我提出了另一個建議,那就是,我們既然修訂《論語》,那為何不乾脆把另一件事情也做了呢?也就是除了給《論語》打上正確的標點符號之外,對於《論語》進行詳細地解釋,每一句,每一章地詳細地進行解釋,並且刊印出來,與新《論語》一同問世的話,所取得的反響不是更大嗎?

  老爺子的建議讓我激動地差點抱老爺子狠狠的親上一口,不過,這種親暱的動作實在不適用於老爺子身上,當然,對於老爺子的精明,我簡直需要用五體投地方能形容。

  果然,當我向在場的諸位工作人員提出了我的建議,除了修校《論語》之外,還決定整理和修撰一本《論語正義》,作為與孔穎達孔老頭兒的《五經正義》相抗衡的學術巨著時。

  叫好之聲不絕於耳,而人們也以更大的熱情投入到了這一項工作當中。

  不過,在長安的讀書人的***裡,已經開始在流傳。關於大唐曲江書院院長房俊房遺愛似乎正在準備幹一件大事地謠言。當然這謠言並且是外人傳出去的,而是我讓人放出去的,雖然沒有說清楚本公子在幹啥。但隱隱還是向這些除了讀書之外,就整天吃飽沒事幹地八卦之男們透露了一絲絲訊息。

  「俊哥兒好算計,連小弟都給你撓得心癢癢的,可就是不知道您到底是要干甚子。我都問了王義方,可那傢伙嘴實在是太緊。怕是我拿刀子都撬不開,無奈。只能相詢於俊哥兒您了。」李治一臉的八卦之色,

  我嘿嘿一笑:「對不起了小治,不是我不願意說,而是不能說,畢竟這事關係太過重大。你爹亦讓我小心。我只能向你透露那麼一丁點……」我示意李治湊上前來。然後在他的耳朵邊輕聲地嘀咕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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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治目露恍然之色,連連點頭:「高。實在是高!哈哈,俊哥兒,此事若成,您可是大出風頭了。」

  「風頭咱可不要,還不是為了我大唐千萬士子能夠正確地解讀先賢的典籍,就算是為此而嘔心泣血,為師也甘當一塊墊腳之石。」頭一摔。擺出了一副頭可斷,髮型不亂地架勢,看得李治直翻白眼。

  沒功夫理會李治的醜態,抿了口茶水沖這傢伙繼道:「咋樣,分給你的那套別墅。準備啥時候入住?」

  「你還好意思說。我說俊哥兒。當初可是說好的,三萬貫一幢。可你也太黑了。這回,咱可是吃了您的大虧了。」李治一聽我提這茬。頓時一臉黑線,很是憤憤然地衝我道。

  我一臉無辜:「咋了?莫非你拿到的別墅不是你當初看中的那一套?」

  李治瞪起了眼:「是倒是,可是俊哥兒,您當初讓我瞅地樣板房裡邊可是什麼東西都整齊全了,別說是牆磚,連地板都是大理石地,可你去瞅瞅,你賣給我的那幢別墅,裡邊全是石灰牆,地板是水泥地,你讓我怎麼住?我還沒找你算帳呢,騙人也不能這麼騙法,實在太黑了。」

  「哦,這事啊,你怎麼不問我呢。」我聽到了李治的報怨,表情作恍然狀:「我說小治,當初我可是跟你說地,這是樣板房,是專門傳諸位客房參觀的,自然也全部裝潢完畢,以便能讓客戶們能看到完整的房屋結構和建築風貌,可你當初挑中的那一幢,我都跟你說了,那是毛坯房,可你偏要購買那幢別墅,你叫我咋辦?要知道,本公子可是按照你的要求,不說其他的,面朝曲江這邊的別墅全是五萬貫,就你那一套,為師可是看在咱倆地情誼之上,二話不話,直接給了你成本價,你還好意思朝我發牢騷?」我比李治更有氣勢。

  李治一聽我

  頓時焉了,乾笑了兩聲:「嘿嘿,哎呀,也是怪小弟解這樣板房跟毛壞房有啥區別,所以才弄成這樣地。我說俊哥兒,要不照著你那樣板房給我裝修得了,咋樣,我就覺得那種裝修下來住起來清爽。」

  「沒問題,你想裝成啥樣都行,不過,這沒錢可不成?這可跟你欠我的私人債務不一樣,正所謂公事公辦。」我大義凜然地道。李治一聽我這話,眉毛都快擠到了一塊,瞅得我就覺得火大。

  「小治啊,不是我說你,好歹你跟為師做了這麼多地合夥生意,那一項不是賺大錢地?你一年來下,別的不說,幾十萬貫總還是有地吧,怎麼一提錢你就跟要你命是的?」我差點想拿手指頭戳這位大唐版葛朗台的腦門了。

  李治依舊是一副哭喪樣:「這能怪我嗎?誰讓我是太子,每年賺的錢,都只能偷偷摸摸去拿,然後還要繳稅,還在那麼一大家子的開銷,我容易嗎我?」

  「放屁!你一年才繳多少?十分之一,你還一大家子人?扯蛋吧你,你家裡有幾口人我還不清楚嗎?告訴你,反正我跟你說,沒錢,別想讓為師掏腰包來替你辦事,公私要分明,懂不?」我咬牙切齒地道。

  「那是自然的,小弟自然不敢勞煩師尊大人為我出錢,嘿嘿。」李治見我氣的要抓狂了,趕緊服軟賠笑道。

  「……」我沒說話,就兩根手指頭在李治的眼皮跟前晃悠。「兩千貫?小意思,這些小錢,小治還是能掏出來滴。」李治樂滋滋地模樣彷彿要掏支票似的,我差點想把這兩根手指頭戳進這無賴的嘴裡,讓他嘗嘗二指禪的厲害。

  「看清楚了,這不是兩千,你再把這數字往上翻十倍也就免免強強夠了。」我冷哼了一聲,鄙夷地抽了這無恥之徒一眼鏢。

  李治瞪大了眼,嘴張得老大:「兩萬貫?俊哥兒你搶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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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為師我雖然也是商人,但是為師絕對不會是那種為了錢連性命也不要的人。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咱們大唐產出大理石的地方離長安遠嗎?萊州大理石光是運到咱們這兒,這成本幾乎就翻了一倍,我能咋辦?要不,你換換,把地板改成木地板,要不就把大理石地面的波斯地毯給取消了,又或者……」我濤濤不絕地活動著嘴皮子

  李治越聽,表情越難看,不過,他還是很執著,不願意放棄地道:「俊哥兒,好歹看在咱們倆這麼多年的交情份上,這裝修款能不能少點?」

  嗯,這話我愛聽,砸砸嘴:「既然你都說到了這份上,我若是沒點表示也實在是說不過去。這樣吧,一萬九千貫,咱們的友誼還是很值錢的。」

  李治給氣的七竅生煙:「不成,一萬貫!俊哥兒,您喝酒的時候都說過,投降輸一半,今天小弟也朝您投降了,你也降一半就成。」

  「免談!一萬貫?你想讓本公子去喝西北風啊,光是買材料都不夠。至少一萬八千貫。」

  經過了近半柱香的爭執,終於把價格訂在了一萬五千貫,嗯,暫至少能賺上尾數,雖然心裡樂開了花,但是表面上卻顯得相當的為難和苦惱,不能讓李治瞅出來咱翻倍地賺,雖然他不熟悉建築行業,但萬一瞧出了破綻來去打聽可就不好了。

  就像現在,砍掉了五千貫的李治有如得勝的大將軍,一臉的洋洋得意之色:「成交!俊哥兒不愧是為兄弟兩脅插刀的大義之士,小弟多謝了,嘿嘿嘿……」

  我自然裝出了一副心痛如刀絞的表情:「罷罷罷,若非是你小治與為師交易,別人想要這麼減去五千貫,那是想也別想的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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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11章 開始動工


  撓撓頭,很是認真地翻看了一下報紙,方自有些尷尬個,小婿也不太清楚,這些傢伙怕也是吃飽了沒事幹,老拿我那天跟孔老大人爭論的話題來說事。若是惹惱了岳父大人,這小婿回去以後,一定會狠狠收拾他們一頓。」

  李叔叔想笑,旋及又板起了臉:「是嗎?不過賢婿,老夫倒底問一問你,對於報刊之上所提出來的這些問題,你可有何想法?」

  「想法,小婿倒是有那麼一點,可就是擔心到時候引起更大的爭論就不好了。」我乾笑兩聲,李叔叔精明得很,既然叫了我來,肯定是知道這背後是我搞的鬼,只不過老傢伙沒追問,咱也就裝死。

  「是嗎?無妨,你且跟老夫說說,就當是隨意聊聊便是。」李叔叔從矮榻上站了起來,坐到了一旁的軟籐搖椅之上,翹起了二郎腿,很是悠哉地瞅著我。

  「既如此,小婿也就獻醜了,小婿也覺得自古先賢之典籍自誕生之日,為何會形成那麼多的流派,其中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每一個人對於先賢之典籍的解讀都不一樣,每一個人的說文斷句的方式亦不一樣。儒學經過漢晉南北朝的發展演變,家法各異,流派眾多。在漢代有今文古文之爭,家法師法之別。東漢末,鄭玄企圖統一今古,建立兼包並采的『鄭學』體系。三國兩晉,王肅創立『王學』,起而與鄭學為敵……」

  我侃侃而談,倒是讓李叔叔聽得搖頭晃腦,連聲稱讚,廢話,早知道您老人家肯定要找我的碴。不先準備一番,哪裡有那本事去說服您老人家?

  「嗯嗯,賢婿之所言,看來確實是一個大問題,想必這問題之關鍵,就是每一位讀書之人,皆有對先賢典籍的不同之看法,所以方才會有這麼多的學派。」李叔叔從搖椅上站了起來,緩緩的踱步道。

  「解讀不一,就容易引起歧議。就像前日,呵呵呵,孔老大人可是給你這混小子氣的夠嗆。」李叔叔掃了我一眼,不以為意地道。

  「嘿嘿,確實是小婿魯莽了,不過小婿對孔老大人絕無偏見,不過是出於學術之上的爭論而已。」我乾笑了兩聲解釋道。李叔叔衝我擺了擺手,繼續繞著矮榻溜躂。一面緩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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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也明白得很,不論是儒學,還是諸子百家,皆是內部群經異說,諸師異論。更不下數十百千。紛紛攘攘。至有互為水火之勢。五經越解越暗。先賢之學說越講越糊塗,十分不利於先賢之學術地經世致用和發揚光大。這問題。老夫很是頭痛得狠。」

  李叔叔撫了撫額頭。旋及長歎一聲:「老夫曾著孔老愛卿等數十人編訂《五經正義》,排除經學內部的家法師說等門戶之見。於眾學中擇優而定一尊,廣采以備博覽,從而結束了自西漢以來的各種紛爭,並將《五經正義》定為官方的解讀。雖說是見了一些效果,可照樣有人抨擊不已,令老夫大是頭疼。」

  「嗯,既然賢婿說有一點想法,那你且說,你是準備如何著手解決?」李叔叔又把問題丟給了我。

  我裝模作樣地翻了翻報紙:「其實小婿的法子簡單得很,也就是用這些不起眼的小東西……」

  「什麼不起眼的小東西?」李叔叔一愣,步上前來,抄起了我手中的報紙。我挽起衣袖,伸出了一根手指頭,點在一句話結尾處的一個句號上邊。

  啪,我似乎看到了李叔叔的眼中閃過一道很強烈地電火花,李叔叔沒有說話,拋下了報紙快步走到了案桌之前拿起了一支筆,沾墨之後龍飛鳳舞地在鋪展開來的雪白紙張上寫下了:「子曰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一共二十三個大字。

  旋及一頓筆,稍作停留,然後開始使用標點符號來進行斷句,很快,一副含意明析的字句出現在了我和李叔叔的身前:子曰: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李叔叔突然狂笑起來,一巴掌拍在正湊在跟前準備拍李叔叔馬屁,說他書法快趕上王羲之的本公子的背部,害的老子差點跟桌上的墨汁作親密接觸。「呵呵,不好意思,老夫用勁大了點,好小子,嗯,果然一肚子地彎彎道道,這法子果然不錯。若是真能做成此事,絕對

  利國利民之大事。」

  李叔叔厚皮實臉地衝我擠擠眼,心滿意足地背起了手,沖正苦著臉揉著被這老流氓拍得發麻的背部的我言道:「不過此事,暫時不能把消息傳發出去。你可明白?」

  我看了李叔叔一眼:「岳父大人您的意思是……」有點激動,心口在呯呯真跳,好不容易壓抑住要歡呼的舉動。「怎麼,臭小子,莫非你還要老夫下明詔予你不成?這事只能陰著來,你若是能先幹出一些成績……」李叔叔得意地背起了雙手:「到了那時候,呵呵呵,老夫也才好在朝堂之上說話,你可明白?」

  「小婿多謝岳父大人,一定會盡早作出成績,請岳父大人放心。」我恭身領命。告辭了李叔叔,身輕如燕地離了皇宮,朝著編輯部趕去。

  編輯部內地數十位編輯、校稿員、記者皆被我突然闖入地身影給吸引住,紛紛起身衝我行禮。「呵呵,大家好,你們繼續工作便是,駱賓王,隨我來,小弟要事相商。」我朝大傢伙點了點頭之後,帶著駱賓王走進了編輯部地後院房間之中,不多時,駱賓王欣喜地從矮榻上跳將了起來:「公子,此話當真?」

  「那是自然,莫非小弟還敢欺騙賓王兄不成?呵呵呵……」我得意地揚眉笑道。駱賓王激動地拍了拍案桌:「這可太好了,若是咱們真能辦成此事,日後的天下讀書人,畢將皆受裨益。待駱某想想:《春秋》、《左傳》、《史記》……」駱賓王地嘴裡一下子就竄出一長竄拉地書名,聽得我頭暈目眩,趕緊抬手制止了這位學術狂人的意淫。「賓王兄莫急,雖然陛下應允了,不過這事,咱們只能悄悄的干,而且,最好能挑一樣,最能直接受益我大唐千萬讀書人的先賢典籍。等做出成績之後,日後再大張旗鼓的作事,也就沒了阻力了。咱們這叫投石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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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公子有何良策,但言無妨。」駱賓王的表情閃過了一絲失望,不過旋及釋然,朝我誠懇地問道。

  「就是這本先賢典籍……」我從懷中取出了一本書冊,擺到了案桌之上,向駱賓王身前推過去。

  「《論語》?」駱賓王微吃一驚,抬眼向我望來。我點了點頭:「正是論語,古往今來,論語之書,所讀之人自然最眾,而孔子之言,亦是最容易受人引用,也卻因人而異,說文斷句各有不一,所以,咱們就先從此入手,你看如何?」

  駱賓王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妙!公子此策妙哉,其一,公子與孔穎達孔老大人前日在書院之爭,現如今可謂是天下盡知公子於《論語》上的造詣要比孔老大人這位被陛下贊為關西孔子的大儒亦要高出一籌,孔老大人可是我大唐國子監祭酒,天下讀生人之師,若是用《論語》來動手,咱們首先已經站在了高點,旁人也無言可擾之,畢竟,誰覺得自己比孔老大人還能耐,能與公子一決高下?呵呵呵」

  駱賓王的這個馬屁拍得恰到好處,本公子自然是欣喜之極:「賓王兄謬讚了,小弟不過是恰好對《論語》頗為喜愛,日日研讀,故爾稍有所得罷了。」

  很快,從編輯部內抽調了十位精英,還有我的幾位年長弟子,連同閒雲,還有李治派駐學院,算是借給我打工的王義方,一同開始了對於《論語》的編輯工作,說來了簡單,也就是想辦法,在論語的字句上,在最恰當的地方,加上標點符號,以此,杜絕先賢的典籍再被很多別有用心之人歪曲先賢本意,擅自說文斷句的無恥想法。

  他們的工作地點,就設在書院內的一幢學術研究大樓之內,每天早早的,這些人就會從四面八方彙集過來,然後開始投入到緊張而充滿了激情的工作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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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10章 策劃


  不然,若我一直生長在大唐的話,別說跟這孔老頭較勁,怕是連我家那幾個漂亮妞都收拾不了,雖然咱現在也收拾不了她們,但是至少我在情商上要遠比歷史上的房遺愛高出一百個百分點以上。

  這一點,我很是得意,畢竟一個女皇陛下,一位公主殿下,一位可愛的丫環,還有一位能文能武的女博士,再加上一位即將成為我的婆娘的女道士,嗯,大唐版的制服誘惑可能也就只有流霜這位漂亮小道姑了。

  「賓王兄這話著實折煞房某了,其實,我所做的,不過是為了讓天下讀書人知道先賢的本意罷了,區區小事,有何風頭可出,只是房某沒有想到,連孔穎達這樣的經學大儒竟然也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實在是令人訝然,雖然孔老大人今日不過是偶出小錯,但是天下讀書人何其多也,若解先賢之語時皆有小錯,那後果,實在是今房某心中擔憂啊……」我背起了雙手,站在一塊小石頭上,擺出了一副憂國憂民的表情,很是感慨地道。

  看得駱賓王等人心神搖曳,對我的深思亦同樣感同深受得很。「是啊,諸子百家爭鳴之時,尚無標點符號加以分隔,便得人人皆可照其心意來說文斷句,長此以往前人之典籍皆被改得面目全非,若是大唐讀書之人,人人皆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那樣的話,駱某亦不敢相信後果……」駱賓王的額頭上都浸出了汗水,這位唐初四傑之一也太杞人憂天了吧。

  我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我們也該為了日後之憂。提前做些什麼才是。」

  「公子您的意思是……」邊上,同樣混雜在人群之中地閒雲湊上了前來,兩眼全是精光:「像我大唐目前修正《新神農本草》一般,重新刊定解釋先賢之典籍?」

  駱賓王反應最快,只一眨眼之間,頓時面現喜色,衝我言道:「閒雲賢弟之言甚善,公子,這可是個絕好的主意,還望公子定奪。」

  駱賓王的這話一出。周圍之人眼中皆閃過一絲明悟之色,目光灼灼地全盯著我。那模樣,彷彿是想把我吞了似的。本公子可是男人,對大佬爺們沒興趣,乾咳兩聲:「唔,閒雲賢弟這主意倒是深得吾心,不過,需待房某考慮一番,怕是要得陛下之許。方可動作。若是到時可行,房某當以諸們友人一道。共同刊定。」

  「公子有命,我等豈能不效死力?!」駱賓王連同身後十數位大唐報刊的精英皆是一臉的狂喜之色,要知道。讀書人有兩個願意,一是當官,二是做學問,雖然他們這些人都是受到了各種原因影響以至於沒能步入官場的飽學之士,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喪失了所有的希望,不願意做學問了,若是真能校定古代先賢之典籍,日後他們的大名,必然留於青史之中,不幹的是傻子。

  「不過,」我掃了一眼高興地都快蹦起來的諸位,沉聲道:「事關緊要,諸位切記不可先期洩露,不然,若是引起了爭端地話,到時候……」

  「公子儘管寬心便是,我等諸人,皆知公子之高義,向來不為已利而為公益,若是擾了公子大事,別說公子不出面,就是我等,也要讓其生不如死,別想在讀書人中再有出頭之日。」駱賓王也不是善良之輩,這話亦說得狠絕之極,身後諸人亦齊齊應諾,誰也不願意幹那樣的蠢事。

  「混小子,今日你倒是大出了風頭了,不過,你可真把孔穎達給得罪死了。」老爺子坐在矮榻之上搖著手中地折扇,慢條斯理地說道,聽老爺子這語氣,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絕對不是在生氣。

  我沖父親賠著笑臉道:「嘿嘿,父親,孩兒這也不是被那位孔老大人給逼急了這才口不擇言的嗎?再說了,那位老大人也夠厚臉皮的,生生在人跟前說不過我了,乾脆裝暈死過去。」

  老爺子似乎想起了當時的情景,笑了兩聲方覺不妥,趕緊又板起了臉,瞪了我一眼:「少在這兒胡說八道,若是傳揚出去,小心老夫打折你的腿。」

  倒是娘親沒老爺子那麼多的顧忌,娘親掩嘴笑了起來:「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孔老大人,再怎麼地,人家也是咱們大唐學術泰斗,有你這麼貶低人地嗎?」

  「孩兒可是實在人,用得著冤枉他嗎?」我有些幽怨地道。孔老大人還真是厚臉皮,硬是裝昏迷裝到了長安城裡,在太醫署的急救之下方自悠悠醒轉,而後,向李叔叔說什麼他無顏為官,要求致仕,害地老爺子都替我賠禮道歉這才讓這位孔老頭回心轉意,半推半就地繼續主掌國子監祭酒一職。

  嗯,這麼說有些無恥,或者是我的心思太過猥瑣了,總把人往壞處想,不過,最主要是那老傢伙給我就沒留過什麼好印象。「對了二郎,你準備何時還始辦學?」老爺子端起了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朝我問道。

  「孩兒是準備明年春天,一來嘛,現下要準備秋試了,那些人正急著去考取功名,這個時候開始招生想來很難,加上書院之內地很多設施都尚未齊備,所以孩兒想就先上藏書閣多開上一時間,增加一些人氣,另外,再請一批德高望眾之士向書院講學釋疑。」

  「哦?呵呵,好算計,這倒是一良法,不過,你準備請誰去啊?可別忘了,我朝儒學魁首可剛剛被你折了面子,莫非你還想請他不成?」

  老爺子似笑非笑地瞅著我道,眼睛一眨一眨的。

  瞅見老爺子的表情,我心中一動,嘿嘿一笑:「哪能啊,那位孔老大人,我可不敢再去尋他的麻煩了,不過,孩兒想,我大唐朝堂之上,亦有多位德高望重的前輩。在儒學上的造詣不會次於這位孔老爺子吧?

  不說旁人,就算是父親,必然也不輸於那位孔老大人。「

  這話一出,娘親拍了我腦袋一巴掌:「臭小子,就知道拍你爹的馬屁,不過二郎這話可也不錯,老爺,您也是一位遍閱諸子百家,融會貫通而用的大家,咱們家俊郎都說這話了,畢竟咱們家二郎辛辛苦苦的幹了件正事,您這當父親的,總不能沒個表示吧?」

  不愧是俺英明神武的娘親,一聽了我這話,就知道我想幹啥,娘親跟我之間的默契配合絕對比巴西國足還牛。

  老爺子笑了起來:「罷罷罷,就看在你們娘倆的面上,老夫就出一回丑也無妨,不過二郎,你這話倒是提醒了老夫,到時候為父為幫你暗中出力,咱大唐朝中,確實有許多經學大儒……呵呵呵。」

  我歡喜得差點跳了起來,趕緊朝著老爺子長施了一禮:「多謝父親大人對孩兒施以援手。」

  「廢話,你不是我的孩兒,老夫才不會拿這張老臉去給你求情呢!

  哼,以後給老夫注意一點,莫在若這樣的事兒,知道嗎?「老爺子雖然板起了臉,我當然明白老爺子的苦心,誠心誠意地道:」孩兒銘記父親教誨。「

  第二天,不出意外,報紙雜誌上把昨天我跟孔老頭關於先賢典籍的爭辯刊登了出來,而且某位知名的學術評論家還對此進行了更深層的剖析,認為,這不僅僅是一場普通的辯論,更涉及到一個學術的高度,那就是,如何才能讓天下的讀書人都能正確的去理解先賢的思想和偉大情操。

  留下了這麼一個迷題,沒有答案,留給天下讀書人的只有一個深深的思索,當然,這是民間。在朝庭方面,由於已經開始了秋試,而且孔老爺子餘恨未消,尚需要他來靜心地主持秋試的情況下,關於這一方面的討論並沒有在朝堂之上正式提出來,但是討論之聲,已然形成了一種慣性。

  至於李叔叔那裡,這位大唐皇帝陛下卻出奇地沒有發出聲音,而只是直接讓人把本公子拽進了皇宮,此刻,我正畢恭畢敬地坐在他的跟前,低眉順眼的。

  「賢婿啊,這幾日的報刊雜誌怎麼儘是問問題,卻沒有留下一個答案,這是為什麼啊?」李叔叔笑瞇瞇地把每天早上都會準時遞送到他手中的報刊丟到了我的跟前,不溫不火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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