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端
掃碼瀏覽

[奇幻玄幻] [奇幻] 百鬼夜行宴 作者: 狂笑的菠蘿糖 (已完成)

[複製鏈接]
1042 |438
Shaytyen_8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7:52 | 顯示全部樓層
犧牲 第二百二十八章 只剩靈魂的戰鬥
    三千年的時間到底有多遙遠?對於人類短暫的生命來說,足夠一個馬桶變成傳世的古董,一具屍體腐爛上數百次。

    可對於神或妖來說,一切可能就像昨天一樣讓人記憶由薪。

    看著面前那阻攔在通道口前的人影,九尾便有如此的感覺。

    一身龍鱗般精細的瑣甲,和三千年前同樣的閃亮。單手輕提的紅纓槍,槍頭血紅毛墜隨著冰冷的寒風飄逸著。腳踏風火之輪,背負著精鋼乾坤圈,右臂之上纏繞著混天之凌。

    不過最讓九尾熟悉的還是對方那雙清澈的瞳孔,彷彿孩子般純潔的眸子中卻帶著最為露骨的憎恨。

    「瞧瞧這是誰來著?鬥神哪吒,好久不見。」自然微笑的打著招呼,九尾如同遇上了久違的朋友。

    「三千多年了,已經三千多年了……」低垂著額頭,哪吒平靜的臉上不帶任何的表情,努力控制著身體的顫抖,「從當年的朝歌之戰後,我們便再沒有見過面了。」

    「是啊,好像真的過去了好久,不過都三千年了,你似乎沒有什麼變化。還是少年的模樣,跟長不大似的。」九尾用的是長輩的口吻,要不是哪吒赤裸的敵意,估計她都要上前親切的撫摸哪吒的後腦了。

    「可這三千年內,你卻換了數個軀體,變來變去有意思嗎?」哪吒的語氣間透著諷刺。

    「挺有趣的,可以體會各種不同的人生,也可以讓身邊許多的東西因此改變。」九尾說的其中之一便是許哲,欣賞他那為自己憔悴,為自己傷悲的臉,是件快樂的事情。

    「看來這三千年你過的不錯?估計你是不會記得了,在你逃出朝歌時對我說的話了……」話語之間,哪吒一直垂於地面的槍頭緩緩的抬起,直直的指向了那久違的敵人。

    「不,我記得。」九尾的笑否認著哪吒的猜測,「『你是為戰鬥而生的機器,你不過是神戰鬥的工具。當我離去,當世界恢復了和平,你的命運只有被放在角落生銹,直到再一次亂世的降臨……』」

    「那麼你覺得,我這具『生銹的機器』還動的起來嗎?」哪吒的話是最真誠的詢問。

    「呵呵,難道你不覺得『亂世』已經降臨了嗎?還是由我引發的『亂世』。某種程度來說,是我給予了你這鬥神真正的生命。」九尾認真的表情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是嗎?」詢問的聲音好輕,哪吒握槍的手變的好緊,渾厚戰氣刮起了腳邊地面上的白雪,掃出一片圓形的光滑空地。

    九尾也不再多說,神情凝重,擺出了戰鬥的姿態。作為站在頂點的存在,九尾少有受到真正挑戰的時候。

    不過當年,一直默默跟隨在子涯身邊的這男孩,卻是真正具備與自己一戰的實力。某些方面,他比子涯更加強大。

    回到人類的大地之上,許哲是看著拖行著死神之鐮的哈迪斯一步步的靠近,可笑的是自己卻什麼也辦不到。

    別說先一步的發動攻擊了,就是快步的離開都成為了奢望。

    全身每一根肌肉如鋼鐵般僵硬,瘋狂的心臟已是超負荷的跳動著。上下激烈起伏的胸腔彷彿要將全世界的空氣壓縮進身體才能緩解疲憊。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十分鐘內動彈不得嗎?說真的,你是不是太小看我?我可是一直垂涎宙斯寶座的人,你以為慾望只需要靠野心來支撐嗎?沒有足夠讓眾神臣服的力量,就是當了主神也會遭到反抗的。」哈迪斯解說的是道理,舉起的卻是戰鐮。

    森白的鐮刀刃口在那月光下透著刺骨的寒光。

    一定要做些什麼……這是許哲心中不斷重複的聲音,可即便有再清醒的神經,身體卻已到極限,哪怕一丁點的天地之靈也無法凝聚了。

    許哲是看著那鐮刀揮向了自己的頭顱,勉強的抬起了一隻手臂硬生生的抵擋。

    但許哲卻再也沒感受到鋼鐵的冰冷,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感受到鋼鐵的衝擊。

    鋒利的鐮刀像一道幻影,穿透過了許哲的身體,回到了哈迪斯的身邊。

    猛然檢查自己的身體,許哲竟找不到任何的傷口,就是一絲的疼痛也沒有。

    「許哲……你已經『死』了。」哈迪斯的吐詞清晰且平緩。又一次舉起了鐮刀。

    想都未想,許者空翻的向後退去躲避。說來也怪,此刻的許哲身輕如燕,數秒已退到十米開外,滑行的停住了身子。

    再看向那冥王,並沒有追擊,舉起的鐮刀也是緩緩的重新垂於了地面。

    可讓許哲頓時瞳孔放大是那站在哈迪斯身邊的人影……那正是自己的軀體。

    低頭審視,許哲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身體會變得如此輕盈,因為身體已經「不在」了。

    而現在自己操縱的便只有赤裸的靈魂,也可以說是稱為靈元的東西。

    在靈元與那遙遠的軀體之間,並不是沒有任何的聯繫,10條粗細不一的鐵鏈伸展的鎖住了軀體與靈魂。

    「自己看著自己的『屍體』,是不是感覺很怪?」單手搭在身邊沒有了心跳的軀殼,哈迪斯的笑容變的異常猙獰,「這是冥王才有的獨特能力,鐮刀的揮動便能輕鬆的挖出對方的靈魂。某種程度上,你還不算真正的死去,靈魂與軀體之間還有你們東方稱為『三魂七魄』的東西聯繫著。」說著,哈迪斯輕鬆的牽起了其中之一的鐵鏈,如搖鈴鐺般發出著噼裡啪啦的清脆之聲,「只需要斬斷這些,靈魂便再也回不去軀體了。不過你不用擔心,因為我要做的是徹底毀了你的靈元,讓你真正的從這三界之中消失。」

    「好像更加麻煩了……」雖然恢復了自由運動的能力,但失去了軀體的保護,許哲知道,此刻遠比動彈不得更加的危險。

    夜晚的風吹拂過這片死靜的大地,空氣似乎變得更涼了,不過許哲卻感受不到。

    「安靜的死去吧……」帶著命令的口吻,哈迪斯閉上了雙眼,身體側立於地,筆直的身影如同即將翩翩起舞的天鵝。漆黑的長鐮背於身後,可垂地的刀刃卻是刃口向天,輕提的向上揮動。

    看似緩慢且無意義的動作,刮起的卻是一陣可怕的風。

    不規則的氣流相互的撞擊扭曲,如同一台絞肉機般向前推進,飽經摧殘的岩石大地被無情的掀起,巨大的石料被亂刀似的狂風撕成了碎片,寬達數米的風道之內無一物不是被摧毀待盡。

    那十條牽扯著許哲靈魂的鐵鏈在風中瘋狂的相互撞擊。

    雙手握拳,交叉的護住了頭部。當風吹到身邊之時,許哲才知道一切的阻攔都沒有意義。

    貫穿而過的風刃未停,直直的轟進了後方那宏偉的雪白歌劇院中。那巨大的人類「宮殿」被轟成了對穿,一個直徑十米的大洞留在了整棟建築的一側,陰森恐怖。

    無力的靈魂被風捲到半空,又是重重的摔到了地面之上。激烈的撞擊引得許哲忍不住的吐出了一口鮮血。可憐即便失去了身體,靈魂也同樣能感受到攻擊帶來的痛苦。

    側頭用已模糊的視線,許哲看見的是緩緩靠近的哈迪斯,還有那高速接近中的遊艇。

    一切顯得都是那麼的接近了,死亡接近了,而希望也接近了。

    已覺醒的珍妮擁有了最強的封印之力,她可以結束所有悲哀的命運。結束自己與九尾的糾纏,結束人類與神的瓜葛,結束所有人可悲的生活。

    真的好近啊,只要給她一個靠近九尾的機會,一個像哈迪斯這種混蛋無法打擾的機會。

    那個思念了好久的「她」將再次臉上掛起淡淡的笑,默默的跟隨在自己的身後,不肯離去。

    這是吳倩唯一的機會,也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如果真有人要為這個「機會」而犧牲掉什麼的話,那麼那個人一定便是自己。

    所以,即便靈魂與軀體同樣的痛苦,即便下一次可能就要死去……

    顫抖的手還是支撐著顫抖的軀體,許哲重新的站起,牽動著身上十根堅固的鐵鏈劈啪亂響。

    「還能站起來嗎?靈魂果然比軀體更容易控制,只要有戰鬥的意識,在被毀滅以前便能無數次的站起。」哈迪斯佩服歸佩服,但殺戮的心卻不會鬆懈分毫。

    對於許哲,自己沒有憐憫可言……

    「也許我真的沒有力量,也許你真的強的像變態一樣。但決不允許有混蛋破壞我的『機會』。就是神也不可以!!!!!!!!!!」許哲放肆的咆哮迴盪在寂靜的夜空,這是靈魂的怒吼,渾厚的氣浪引的身上的鐵鏈瘋狂的顫抖著,大地彷彿也因為這吶喊而在悲鳴。

    遠遠的海面之上,一直坐於船上默默不語的珍妮,眼眶中不自覺的充滿了淚水,因為聽見了他的吶喊……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Shaytyen_8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7:52 | 顯示全部樓層
犧牲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一塊錢的賭局
    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上,怒吼的獅子足夠讓眾多的動物膽戰心驚。可嚎叫的老鼠,即便聲嘶力竭,到最後也只會被當成死前的悲鳴而已。

    很顯然,哈迪斯已將許哲的吶喊歸納到了後一類中。腳尖輕柔點地,沿著垂於地面上的十條鐵鏈,向前奔出。

    說其快,動作又是那麼緩慢,都能看清哈迪斯臉上放肆的獰笑。

    說其慢,這冥王的身子在這夜幕中就如同黑色的光影,一閃而過。

    相反,站立於原地的許哲並沒有動,當靈魂冷靜下來時,表情竟帶著些許的驚愕,好像發現了點異樣的東西,在自己的身體與這靈魂之間。

    哈迪斯覺察到前,許哲的臉上已是不知不覺恢復了水般的平靜……

    本緊握的雙拳也放鬆了下來,如同戰鬥已不再屬於自己,自己也變成了「觀眾」。

    「冥王是嗎?」許哲的語氣很輕,「你已經殺不了我了……」

    「是嗎?難道你已經跟神祈禱過了?」哈迪斯諷刺的笑著,可步伐卻沒有絲毫的怠慢。

    「賭一塊錢。」許哲依舊是輕鬆自若。

    不再廢話,獵物的挑釁就是對獵人的侮辱,哈迪斯更快,衝到了許哲的面前,定住了身子,鐮刀向後的大幅度揮動,蓄勁的一擊足夠摧毀一輛裝甲戰車,更別說一個脆弱的靈魂。

    「死吧!」身體前傾,哈迪斯已討厭看見面前那張不懂得恐懼的臉。寬大戰鐮由上向下傾斜的斬向許哲。意外的是許哲的靈魂竟沒有像預期的那樣消失不見,淡笑的臉龐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反倒是冥王手中的鐮刀已從中斷裂,握在手中的只有了光禿禿的柄桿而已。

    「你『欠』我一塊了……」許哲那平靜的臉,好像早就知道這樣的結局。

    「怎麼可能?!」猛然回身,哈迪斯難以置信,另一個「許哲」站立在那裡,或者說是沒有了靈魂的軀殼。

    只見他低垂著頭,暴露在空氣中的右臂繃緊如鐵,同樣是火炎符的赤劍,由這具軀體駕御起來,竟已凝出鮮紅劍刃鋒口,不再是只能抵擋的工具,而是可輕鬆斬斷神兵的利器。

    「沒人告訴你我擁有一個靈魂,兩種意識嗎?靈魂當然只需要一個意識控制就夠,而另一個當然要呆在身體裡面……」看著熟悉的自己,許哲沒有什麼僥倖生還的快感,因為到最後還是那傢伙出手幫忙的。

    「子涯?!」哈迪斯已完全的瞭解,而那軀體的反應似乎更快,揮動的拳頭筆直的轟向了冥王的胸口。

    丟棄了已無用的斷柄,雙手交叉於胸前,哈迪斯硬接。

    可惜在拳頭接觸身體的瞬間,這冥王終於深深瞭解到許哲與子涯的區別。

    「空靈勁……」軀體平靜的述說,拳身旋轉,霸道之力震得哈迪斯穿透了靈魂體的許哲,向後倒飛出了十米開外,重重的摔在了地面,翻滾了幾周才真正停了下來。

    一路拖行出的灰塵,就像奔馳的跑車剎車的效果。

    環境一下彷彿只剩下了許哲的自視,靈魂看著軀體,軀體看著靈魂……

    「你好像比從前更厲害了?」許哲能感受到剛才子涯拳勁的力道。站在他的面前,可以清晰的明白自己的渺小。

    「不,厲害的是你,解除了軒轅的五道枷鎖,你已擁有接近一級大神的靈動。而後期你對身體的強化,格鬥技巧的『補習』,更是使得戰鬥能力大幅提升。現在的你,等於我一百三十歲時的修為……你很強啊。」子涯肯定的點著頭,也許當初許哲選擇要走不同道路時,在他的心中還有顧慮與擔憂。可到了現在,許哲真正讓子涯這Z國諸神之父而為之欽佩。

    許哲擁有比自己更為堅強的靈魂,也許有過迷茫,也許有過沮喪,但不管是手握可毀天滅地的神兵時,還是軟弱連鬼魂都不如的廢人時,他從不會退縮,從不知道放棄為何物。

    在這一刻,子涯終於看清了許哲與自己本質的區別,那便是驅使自己走下去的信念。

    當年支撐自己的,是對九尾的恨。這是比鋼鐵更堅固的感情。

    而支撐許哲的,是愛……

    「可惜我已找不到靈的所在,就像丟了鑰匙回不了家的白癡,徘徊在大門外。」許哲無奈的輕歎。

    「不,你已經找到『鑰匙』了,它就在你面前……」子涯的話引的許哲突然一怔。

    似乎明白了什麼,許哲低頭看向了身上那堅固的十條鐵鏈。

    「原來是這樣?!軒轅之力竟然是通過三魂七魄流進身體!」越是集中的去感覺,那鐵鏈中流淌的東西越是清晰,許哲顯得有些激動。

    「本來這是很容易瞭解的事情,劍與靈魂捆綁,而連接靈魂與軀體的就只有這十根管道而已。不過當靈魂埋藏在身體內時,微弱的管道也被錯綜複雜的經脈所掩埋。要找到它們確切的位置,我花了數十年。」子涯就像一位老師,細心的講解著。

    「看來我要謝謝那冥王了,否則我非等到鬍子白了不可!」身體前傾,記憶住了每一根鐵鏈具體的方位,許哲一下衝進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靈魂回歸的同時,也是力量覺醒的時刻……

    用自己的意識握緊拳頭,用自己的瞳孔審視世界。許哲從未有過像現在一樣的真實。

    「呼……」呼吸平靜且有規律,許哲找到了,找到了「回家的鑰匙」。

    當開啟的一瞬,澎湃之靈如銀河落九天,洶湧的順著血管貫穿全身每一個細胞。

    無形的一圈氣浪已許哲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著,那些屹立不動的花草與樹木也在這氣浪之中搖擺著身體,表示著自己的臣服。

    「『回』家的感覺……真好。」許哲的嘴角掛起一絲久違的笑。

    「轟!」突然,一聲爆炸的響動從天空傳來,如同天神發怒了一般。

    通天魔塔上那筆直的光柱膽怯的向下降著,直到回到了塔頂,絢麗的光暈消失不見。

    夜晚又變成了明月獨領風騷的天下……

    「回來了嗎?」不知何時,那遠處地面上的冥王又站了起來,如同沒事人般看向了漆黑的塔頂,身邊的許哲好像早被他所遺忘。

    看見如此的冥王,許哲也是為之一震,恢復了靈,許哲也恢復了靈感。所以,許哲能更為清晰的覺察到,那哈迪斯波瀾不驚的靈場,好像它們從沒有被利用過一樣。

    「從頭到尾……你都沒有用過靈戰鬥?」許哲很容易得到這樣的結論。

    「那是當然,你還不是一直在用無靈的身體和我打嗎?我雖然很壞,可在打架方面我最討厭佔別人便宜。況且我只是想打發半小時無聊的時間,太快把我幹掉了,我又要無聊等九尾回來了。」揉捏著發酸的脖子,哈迪斯的語氣是那麼的理所當然。轉身向著漆黑的高塔走去,「快閃吧,你來這裡的目的已經落空了,九尾已經安然的回來。」

    「早就跟你說過,我來不是為了把她關在神界,為什麼你不信?」許哲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是嗎?希望你知道自己要幹些什麼……」淡淡的歎息,哈迪斯連正眼都沒有看過許哲,自若的走進了魔塔之中。

    許哲則是快步的衝到了海岸邊,那雪白的遊艇安然的到達。

    「人給你送到了,還有什麼吩咐嗎?」船頭的桑琪不耐煩的說著,看的出來她很討厭「押運」的工作。

    「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在你們還可以離開之前。」直接跳上了船,許哲走到了那沉默的珍妮面前。

    同樣因為恢復了對靈的觸覺,許哲終於能清晰的覺察到珍妮那發生改變了的靈動。還有那靈中所帶的悲傷……

    「該我出手了嗎?」低垂著頭,珍妮沒有去看面前的人,只是默默注視著右手無名指間璀璨的鑽戒。

    「嗯,你要做的便是封印九尾,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阻止一切打擾你的人。」許哲只是想讓珍妮放心而已。

    「走吧,去做你希望我做的事情……」深深的一次呼吸,珍妮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反倒先許哲一步的走下了船。

    看著她的背影,許哲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壞事。

    跟隨的跳下了船,駕駛的桑美重新發動了引擎,白色的遊艇和來時一樣,拖行著白色的水花,向著漆黑海洋的盡頭駛去。

    寂靜的悉尼歌劇院前只剩下了兩個同病相憐的人……

    同樣是神的玩偶,同樣是被命運作弄的工具,沒有比他們更為相似的了。

    「知道嗎?我本打算等拿了沙灘排球全國冠軍後到這裡來看戲的……不過現在它都變成了這個樣子,我的願望大概是實現不了?」一直走在前的珍妮側頭看向了那已面目全非的歌劇院,有些傷感。

    「馬上便會被修好的,這點事情對於人類來說很簡單。」許哲的話算是一種安慰。

    「沒關係了,想想也知道一定很悶。有機會帶著你的吳倩來看吧,她應該會很喜歡。」大概因為是背對著的關係,所以許哲看不見珍妮清澈的眼眶中旋轉的東西。

    「我答應了會娶你,如果你希望,等事情結束以後,我可以不見她的。」許哲記得自己的承諾。

    「傻瓜,為什麼要那麼的認真,你這樣會讓我忘不了你的啊……」這是珍妮心中的聲音,是不能讓許哲聽見的聲音……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Shaytyen_8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7:52 | 顯示全部樓層
犧牲 第二百三十章 究極封印,凝世之結!
    神界,北歐英靈殿前,當那入侵的通道關閉之後,這裡剩下的只有白雪皚皚的森林。

    呼嘯的風似乎並沒有停的跡象,而在這呼嘯的風中,哪吒獨自面對著那通道關閉的方向,眼神深邃的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增援的部隊和電影中的警察一般,總是在事情結束後才匆匆趕到。

    天主教的大天使戰團,希臘太陽神率領的鬥士隊,還有天庭的十萬天兵。

    浩浩蕩蕩的人馬頗有要摧毀一個帝國的氣勢,但他們來晚了。

    這裡除了還會呼吸的哪吒外,只有撲滿大殿的屍體了……

    天使們為死去的北歐神族做起了祈禱,希臘的鬥士們比較實際,將屍體整整齊齊的擺在一起,為身首異處的死者找回他們的腦袋。

    而天庭的天兵們則是安靜的守侯在大殿外,等候著上級的命令。

    一位天兵的長官怯弱的上前,來到了哪吒的身邊。

    「大人,您看我們該做些什麼嗎?」長官輕聲的問著,生怕打擾了哪吒的思考。

    「回去吧,這裡已經沒我們什麼事情了。」側頭看向了那滿是血腥氣息的大殿,目光中竟找不到絲毫的同情,「九尾果然還是和三千年前一樣……不論天上天下,到了哪裡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和她的瓜葛看來要繼續下去了……」

    信步的向著天庭的方向走去,沒有人注意到,帶頭的哪吒嘴角浮現出的那一絲笑容。

    人間,悉尼的夜變得更深了,屹立於歌劇院旁漆黑通天魔塔也如同隱藏在了黑暗中一般。

    可塔中,兩個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還是暴露了它的位置。

    當那塔底緊閉的大門被由內推開之時,走出來的九尾,滿身的血污讓身上原本雪白的連衣裙不再純潔,臉色有些蒼白,似乎很疲憊。但即便如此,她的笑容已經是那麼的親切。

    跟隨在他身後的哈迪斯雙手插在褲袋之中,彷彿已失去了再打架的興趣。

    不過就在那漆黑的大門外,距離三十米的位置,許哲剛毅的站在珍妮的身前,金黃的路燈將他照耀的如同守護情人的騎士。

    「呵呵,你是來接我的嗎?」一份溫暖在九尾的心中擴散著。

    「想不到竟有人可以把你弄的這麼狼狽,真是意外。」許哲已開始收放著十指,活動起了關節。

    「放心好了,對方比我更殘,整個北歐神族都完蛋了,我是不是很厲害?」九尾如同跟男朋友撒嬌的小女孩,炫耀著自己的強大。

    「我可不是關心你,只是怕你弄壞了吳倩的身體,等她回來就不好交代了。」習慣的冷漠,許哲語氣中感覺不到任何的友好。

    「呵呵呵呵,你真是會開玩笑……等等……」突然,一個聲音在九尾的耳邊述說著什麼,這是心靈的聲音,當傾聽完了別人的秘密,一直微笑的九尾臉色意外的冰冷了下來,「你好像是認真的?那女人……是潘朵拉?」

    當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哈迪斯是渾然一怔,利馬上前了兩步站在了九尾的身前,「快走,這裡讓我來解決。」

    改變了,許哲清晰的覺察到哈迪斯的改變,暗黑的靈氣在這冥王的體內開始了波動。

    「走不掉的,那女孩的心已經告訴了我,在她動用自己的力量之時,沒有人可以逃走的……」自然的繞開了面前的哈迪斯,九尾走上了前,自己想更清晰的去看許哲的臉。

    「讓我把所有的事情串聯一下,當在沙灘上相遇的時候,她的心還不知道自己是潘朵拉,所以我無從得知她是封印的神兵。而你應該也不知道她是潘朵拉的事情,因為你的心……等等。」九尾似乎又想明白了什麼,直直凝視著嚴正以待的許哲,「你從很早就知道了她是潘朵拉的事情了,對嗎?否則你也不會獨自來到澳洲,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東西……

    真是厲害啊……「感歎,九尾的這一歎帶著驚訝,也帶著欽佩,對許哲的,而不是子涯,」想當年,子涯一直到了接近朝歌之戰時才終於學會了如何隱藏心靈之聲,你好像真的比他更加擁有戰鬥的天賦?「

    「別廢話了,等潘朵拉之盒發動,什麼都晚了!」哈迪斯可沒有那麼好的心情去誇獎誰,身為希臘的大神,對於那宙斯視偌珍寶的潘朵拉之盒自己是由為的瞭解。可封印世間所有生靈的魔盒,絕對比什麼主神下界更加可怕。發力衝出,拖行的雙手併攏成刀,哈迪斯打算同時解決了潘朵拉與許哲兩個混蛋。

    「五行禁咒。暴土符。地雷轟隆炮!」平抬一手,掌心向天,許哲又一次催動起了身體的靈動。

    和剛才一樣的招式,一樣的咒文,可此刻,許哲變了,變的恐怖到不可正視。

    一雙棕色瞳孔化為了無珠的銀白,湛藍電流由大地中覺醒,在空氣中跳舞,在許哲的掌心中凝聚。壓縮的銀白光團加速的旋轉,如同抽水的機器,將天地土之靈全部的吸收。

    細小的碎石違反了地球重力的規則,漂浮到了半空之中,

    背脊上巨幅的符咒贊放著如同要與明月比美的光輝,浩瀚靈動壓抑的空氣彷彿如固體般不能被身體所呼吸。

    不再是「邀請」,不再是「請求」,許哲真正凌駕在了天地之靈上。

    可不管有多麼的華麗,不管是多麼的迫切,哈迪斯與許哲都忘記了,他們已不是此刻的主角,在覺醒的潘朵拉面前,他們永遠無法成為主角……

    「開封。」輕柔的詞語沒有抑揚頓挫,從珍妮的口中吐出就像一種述說。

    有沒有人聽見她不在乎,因為這是對自己說的語言。

    以那高根鞋的鞋尖為點,一圈銀白的光環向四周急速的擴散,如同一滴晶瑩的露珠,落在了平靜的湖面。

    世界變的好慢,連時間也開始覺得疲憊,當那擴大的銀白圓環停止時,一面巨大符咒頓時浮現在了大地之上,直徑千米的精美圖案即便在萬米高空也清晰可見。

    但站在其中,感覺就沒有看上去的好了。所有的東西停止了,漂浮的碎石,搖晃的樹影,哈迪斯已接觸許哲咽喉的鋒利指尖,許哲將拍進哈迪斯心臟的壓縮地雷光團。

    大概只有在一直屹立未動的九尾的身上才看不見環境的改變……

    「你做了什麼?」用足了全力許哲才勉強震動起聲帶,提著模糊的問題。

    「笨蛋,找潘朵拉幫忙,竟然不先弄明白她的能力。」哈迪斯比許哲好不到哪去,算是還能顫抖下雙唇,「凝世之結,當發動之時,以她為中心,方圓千米之內,其間所有的東西都將被強行封印,動彈不得。就是細菌都會停止分裂,這是真正的究極封印魔咒。」

    「你瞭解的這麼清楚,那殺了我啊?罵我笨蛋,你很聰明嗎?」許哲諷刺的反譏著,如果可以控制面部表情,許哲一定能看見哈迪斯怒不可惡的模樣。

    「算你小子運氣,我是不知道潘朵拉在這裡,否則我一定開始就幹掉你!」哈迪斯有些後悔自己冒險的遊戲了。

    「你們兩個安靜點好嗎?」邁著輕柔的步子,踏在由自己創造的魔咒之上,珍妮向著九尾走去。

    珍妮見過九尾的,在那沙灘的排球賽上。不過真正的瞭解,還是在許哲的記憶中。

    她絕對是比惡魔更可怕的存在,連神都要畏懼她的力量。在她的字典裡殘忍與仁慈是區分不開的,他人的生死也只看她的心情來決定。

    這樣的傢伙裝進自己的體內……珍妮已不再幻想什麼了……

    止步於了九尾的面前,兩個女人之間,只相互一個男人的距離而已。

    「值得嗎?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傻?」九尾的聲音很平靜,帶著些許的疑惑,力量的差異甚至讓她的臉上露出了懷疑的神情。

    看她的模樣,估計就是沒有凝世的束縛,九尾也會如此溫柔的對著珍妮提問。

    「我知道你能看透我的心,你也應該知道我擁有獲得他人記憶的能力。那麼你告訴我,糾纏一個根本不會愛你的人,整整過去了三千年還是不肯放手,用盡一切或卑鄙,或殘忍,或醜陋的手段……你又值得嗎?」

    「呵呵,真被你問到了,不過我想,這大概就是人類常說的『愛情』吧?當愛情來了,不管他愛不愛自己,不管他是有錢的公子還是貧窮的乞丐,更不管過去了多少年,我似乎已經忘不掉那個人的存在?」九尾笑了,笑得第一次對外人說出了自己對子涯的感情,「我的要求不高,只想他活著就好。」

    「我對許哲的又何嘗不是愛情?雖然很短暫,但我真的愛上了這個傢伙。除了對他在乎的人,許哲從不會擁有溫柔的目光,語氣和眼神都透著讓人敬而遠之的冷漠。他不想人靠近的,因為他知道自己是不幸的人。對他人的遠離,其實便是他最大的善良。這樣的男人當你瞭解了後誰又能遺忘呢?」珍妮也笑了,可笑容帶著滄桑。

    「所以你決定為他去死嗎?」九尾好像瞭解了面前的女人,比直接聽她心的闡述更加的瞭解。

    「你在說什麼?」許哲不是笨蛋,已能聽中那話中的不對。

    「傻瓜,還不明白嗎?她已不再是完美無缺的封印神器了,細小的裂紋包裹了在她靈魂深處潘朵拉之盒的週身,發動凝世之結已是她能使用力量的極限,如果想封印我,盒子會爆裂的

    到時候別以為我會像對待吳倩那樣仁慈,我會一口一口吞食了她的靈魂,讓她徹底的從三界中消失。「九尾的聲音帶著刺骨的寒,絕對不是恐嚇,只是在說一個事實而已。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Shaytyen_8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7:52 | 顯示全部樓層
犧牲 第二百三十一章 咆哮的飛龍,蒼穹。
    環境忽然變得好靜,大概是因為珍妮的凝世結界,所有打擾這份寧靜的聲源全被封鎖。

    剩下的只有四個偌有似無的呼吸了……

    看著面前的女孩,九尾猜她也不過20出頭的年華,雖然沒有吳倩那麼白皙的皮膚,瀑布般的黑髮,可也是讓人感歎的美人。

    「你想好了嗎?不是為我,是為你自己設想。你的犧牲其實什麼都改變不了,我依然是這世界的霸主,神依舊是虛偽的神,許哲依舊逃脫不了與我糾纏的命運……」說話之時,九尾的目光漸漸移動看向了珍妮身後的許哲,「能改變的,只有許哲可以和別的女人出雙入對了……」

    「你說的這些我全知道,我也知道,當我答應幫他的那一刻便注定了用我的生命成就他的幸福。」淚開始凝聚,在珍妮的眼眶中。其實她並不想哭的,並不想讓許哲覺得欠自己什麼,所以要努力的笑,即便勉強也要「擠」出笑容,「可我的『愛情』和你的『愛情』不同,我不會去奢望什麼,也不會去強求不屬於我的東西。他幸福就好了,能夠快樂的活下去,在偶爾沉靜的夜裡能記憶起有我這個人便足夠了。」

    「都說擁有了愛情的女人比什麼都可怕,我信了。」九尾不再去勸說了,因為自己的千言萬語也不及許哲的一個眼神來的有力量。

    輕輕閉上了雙眼,九尾開始了等待接下來將發生的命運。

    至於許哲,此刻的他變的有些不知所措,突然發現除了默默去看,自己什麼也做不到了。

    許哲該慶幸現在的自己臉部的肌肉都是完全僵硬,因為他並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去面對……

    面對一個自己要害死的無辜女人……

    「珍妮……」許哲想說點什麼的,可當叫到這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突然發現任何的語言全不適合這樣的場合。

    「不用內疚的。」欣然的轉過了身來,珍妮掛著幸福的笑容,雖然眼中的淚和臉上的笑一樣清晰,可誰又會去在意那些傷感的東西呢?

    珍妮如小女孩頑皮的舉去了那纖細的右手,那更為纖細的無名指上,鑽戒的鑽石比任何時候看上去都要璀璨,「我們已經有過交易了,我幫你救人,你要娶我當新娘。不過最後是我無法履行約定了。

    戒指留給我好嗎?我想留個紀念。」

    「帶著它吧,它永遠屬於你。」許哲好像笑了?淡淡的笑?

    「謝謝。」又轉了回來,正視著面前的九尾,珍妮的雙手輕輕的放在了她的肩膀,身體也是慢慢的靠近,就像不願意吵醒沉睡孩子的母親。

    「會痛嗎?」緊閉著雙眼,九尾輕聲的問著。

    「不知道,我沒試過。」珍妮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麼,「對了,靈魂被吃掉會疼嗎?」

    「不知道,我相來是吃的那個人。」九尾笑了,紅潤的雙唇是那麼的誘人。

    所以,珍妮吻了上去,技術並不好,可以感覺到生澀,不過腳下符咒贊放出的金色光輝彌補了一吻的不足,賦予了它該有的華麗。

    視線被刺眼的光所模糊,沒有人能看清發生了什麼。當光暈散去,珍妮依舊站立在那裡,而吳倩卻已癱軟的倒在了冰涼的大地之上。

    並不是突然爆發的力量,而是珍妮解除了對許哲的封鎖,使得許哲甚至忘記了給上不能動的哈迪斯一擊,筆直的衝了過去,一把抱起了如同真的睡過去的吳倩。

    「她怎麼了?」抬頭看著面前的珍妮,這是許哲唯一能問的人了。

    「她的靈魂被封閉了太久,需要時間恢復對身體的控制。」珍妮的聲音在顫抖,身體也同樣在顫抖,不知什麼時候額頭已被汗水覆蓋。

    「需要多少時間?」許哲繼續的問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和你都沒有時間了……」雙手猛然抓緊了胸口,珍妮那痛苦的表情使得面容都已扭曲,「好痛!九尾在……她在摧毀盒子!」

    「你怎麼了?」背負起了自己要救的人。許哲對著珍妮伸去了另一隻手,大概天真的以為自己還能再救一個人吧?

    「快走!當我的靈魂被吞噬,凝世之結也會完蛋,到時候你和吳倩都要死了!別讓我死的這麼沒有意義!快走!!!!!!!!」那抓緊胸口的手指恨不得要挖出心臟才能減輕痛苦,珍妮再也控制不住奔騰的淚了。

    「對不起……」這是許哲說的最後一句話了,他轉過了身去,用飛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沒有再回頭,沒有任何的猶豫,他的心是鐵做的嗎?

    珍妮不會這樣認為,因為她看到了,看到了許哲臉上滑過的淚,那是為自己流出的液體。

    「這個身體……你喜歡就給你吧……」突然,好像所有的痛苦都被遺忘了,珍妮又站直了身子。看著許哲已經看不見的身影,忘我的笑著。

    直到腳下巨幅的陣法消失,直到碎石落回了地面,樹木開始了搖擺,哈迪斯一臉不爽的向著珍妮走來。

    「潘朵拉,你的麻煩大了!」來到了珍妮的身後,哈迪斯高舉起了手刀,準備將這可惡的女人切成碎片。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潘朵拉,有的只是被搶走『心愛玩具』的可憐女人……」珍妮的話讓哈迪斯的動作停了下來,或者說是九尾的話讓他停了下來。

    當珍妮再轉過身來時,臉上的笑消失了,眼中的淚乾涸了,冰冷的瞳孔再不帶任何的表情。

    「真是嚇壞我了,我以為你又要被封印上一千年來著了。」感歎的擦去了額頭的汗水,哈迪斯一下子又樂了起來。

    「走吧,回家了。」這一夜,九尾真的好累。

    「呵呵,你是老大,你吩咐我照辦,我去安排飛機。」哈迪斯說著掏出了身上的電話。

    「我等不了,叫『蒼穹』出來吧,反正你一直都帶在身邊的,希臘冥王真正的可怕的力量……」九尾的話語引得哈迪斯微微一怔。

    「帶是帶著,不過你不是對我說過,說它太顯眼了容易暴露目標。」哈迪斯有些不明白了。

    「已經沒必要再隱瞞什麼了,其實我現在非常生氣,來到了這世界已經幾千年了,第一次有人敢從我手上搶東西。而且還讓他們成功了……真是討厭這種被人耍弄的感覺……有人要為許哲的行為負責,就全人類的性命好了,用他們來平息我的怒火。」九尾的語氣很平靜,感覺不到她所說的氣憤,可正是這平靜的話語,讓哈迪斯也是忍不住的打起了冷戰。

    「呵呵,許哲這次算是惹大麻煩了。」微笑的雙手小指放進了嘴中,哈迪斯突然吹起了嘹亮的口哨,刺耳的聲音如同能吵醒太陽。

    不過太陽沒有提前出來,反倒是天空之中,伴隨著皎潔的月,一個漆黑的影子高速的向下降落著。

    兩隻伸展的漆黑骨翼足有兩百多米,彷彿是一片恐怖的巨大黑雲壓近,鋒利的獠牙與修長的蛇形長脖,配合上肥大的身軀,更加修長的尾巴。這竟是一條長達兩百米的巨大飛龍,任何歐洲神話中的惡龍都無法與之匹敵,任何鋒利的厲爪都撕裂不開它的軀體,因為它根本沒有生命。

    包裹全身的不是厚實的鱗片,而是菱角分明的鋼鐵。

    「不管什麼時候看,總覺得它是那麼的帥,你覺得呢?」看著盤旋下落的蒼穹,哈迪斯欣慰的感歎著,就像看著孩子第一次學會走路的父親。

    「我覺得我需要一張舒服的床鋪。」終於,九尾似乎也到達了自己身體的極限,無力的向著冰冷的大地倒去。好在哈迪斯及時的接住了這疲憊的「惡魔」……

    「這樣看你,真的看不出你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感歎的抱起了已沉睡的九尾,哈迪斯發力向上一躍,跟隨那由上空一閃而過的飛龍消失在了夜幕之中。這一夜,在悉尼的所有人都聽見了,一聲足夠吵醒死屍的恐怖龍嘯,再也無法入眠……

    而同一時刻,在那汪洋中的一座孤島之上,漆黑的通天魔塔頂。路西法坐在邊緣的位置,舉目眺望著悉尼的方向,好像在思考或者等待著什麼。

    連那書不離身的《聖經》也被放在了一邊,受到了主人的冷漠。

    時間似乎在不知不覺間流逝了許多,看了看天空中的明月,那開啟的大門也應該已經關閉了……

    可是,路西法卻感覺不到絲毫神界被撼動的跡象,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這些卻是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

    支撐著身體,這墮落的天使站了起來,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那是憤怒。

    「為什麼總是這樣?」路西法的聲音很輕,不知道是在問世界,還是在問自己,「明明已經到了最後,卻還是讓我的理想化為泡影?真的是天不佑我嗎?」淡淡的歎息,那身上眾多的皮扣一道道的開啟。

    接著,身後三副巨型黑翼猛然的開啟,路西法離開了這已經沒有用處的黑塔,想再一次打開通往神界的大門,那已是三百年後的事情了。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Shaytyen_8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7:52 | 顯示全部樓層
犧牲 第二百三十二章 可以理解的「犧牲」……
    神界,九尾的突然「光臨」真正的給這些悠哉的神靈們好好的上了一課,用整個北歐神族的覆滅,告訴著他們,其實他們遠沒有想像中的安全。

    一時間,岌岌可危的氣氛籠罩住了整個神界,那些平時臉帶笑容的神們,現在只有死氣沉沉而已。

    作為象徵絕對統治地位的九十九主神殿,從那九尾離開後的半小時內便重新開會,所有的位置座無缺席,除了屬於北歐奧丁的寶座而已……

    漆黑的神殿,各種主神的聲音吵成了一片,責怪,推卸,咆哮,辱罵……

    似乎讓人突然明白了,明明是聚集神界最偉大主神的殿堂,為什麼要設計的如此漆黑,以至於連他們彼此都看不見對方的模樣。

    大概是為了掩飾他們一張張醜陋如人類的臉吧?

    當危機真正到來時,其實神也失去了所有的光輝,變得如同人類的議會一般混亂。

    而在那大殿正中的兩道筆直光柱中,並排站立的兩人卻是安靜的很,因為這裡沒有他們插話的餘地。

    「下面好玩嗎?聽說你的任務是摧毀九尾的通天魔塔,阻止她進入神界。」一道光柱之中,哪吒語氣頗為調侃的輕語,「不過北歐那群笨蛋似乎太相信你的實力了,所以他們全死光光了,連一個完整的靈元都找不到……」

    「你是在指責我嗎?」一邊的另一道光柱中,閻王的臉色冰冷,並沒有因為哪吒的話產生絲毫的異樣,「你不是同樣負責神界的安全嗎?神界眾聯合部隊的指揮,多威風的稱號啊?結果還不是讓九尾跑了?」

    「都給我閉嘴!」突然,浩瀚的大殿之內,一個渾厚的聲音帶著憤怒,帶著吼的氣勢停止了眾神的爭吵。這是玉帝的聲音,顯然他已厭煩了無休止的責怪,「有必要再去追究誰該為這次事件負責嗎?北歐的神族已經被覆滅了,我們要做的事情絕對比相互的責怪更多。大家看看自己的樣子,請注意自己是負責一方神族的統領,我們有保護自己神族的責任。」

    一段話說得大家啞口無言,並不是覺得玉帝的話無比的正確,只是大家畏懼他的權威而已,畢竟他是「選舉」出來的「九十九主神長」……

    「好了,現在先聽聽閻王與哪吒的陳述,作為第一線與九尾接觸的戰鬥系神,你們應該有和大家不一樣的認知,說說以後的神族該如何行動吧?」上帝出來打了個圓場,將會議終於帶入了正軌。

    「是。」嬌小的閻王恭敬的行禮,一次深深的呼吸,站直了身子,心情有些緊張,「如眾主神大人們已知的結果,九尾欺騙了我們所有的神,其實撕裂人界通往神界的屏障,只需要一座通天魔塔而已。

    所以致使我所安排的破壞行動成功的摧毀了三座通天魔塔,她依舊是無恃無恐的來到了我們的世界。

    也正因為所有神都認為九尾已失去了進攻的能力,才使得神界的防衛變得空虛,某種程度上,成功完成任務的我也要負上責任。」

    「好了,閻王你不必領罪,大家都知道你的努力,說重點吧。」對於這嬌小的女孩,玉帝的語氣帶著寬容與理解。

    「是,如果要說將來如何應對九尾的問題……屬下認為,神界還是盡量少投入進去為好。」閻王的話語引起了全場的一片嘩然,沒等反駁的聲音四起,閻王解釋起了其中的原由,「雖然很不願意,可大家應該承認,百分百狀態的九尾無疑是三界中最強的生靈。從她半小時便覆滅了北歐神族,我們便能看見其中的差距。

    不管是單打獨鬥,還是群體攻擊,我們已沒有制服她的能力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坐視九尾殺光我們嗎?」宙斯用自己的理解詮釋著閻王的發言。

    「屬下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恭敬的低頭否認,閻王可不敢承認這種大不敬的話,「只是想說,雖然我們對她有些束手無策,可在人間,卻有一個真正能撼動她的人存在。只有他才擁有殺死九尾的能力。」

    「你說的是許哲?」玉帝很容易聯想到那自己安排在人間的「軒轅」。

    「正是,在這幾個月中,大家應該都能認可他的成長了。從一個靈力低下的人類化生成為了解除軒轅五道枷鎖的人形之神,他用的是從『天』創三界以來,無法理解的速度強大著。

    只需要給他更多的時間,更多的機會。屬下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將成為比子涯更優秀的戰士,誅殺九尾。」閻王越是說下去越顯激動,彷彿真看見了那個時刻一樣。

    「人形的神?你是說許哲那傢伙?」一旁的哪吒突然給那激動的閻王潑上了一盆冷水,語氣之中毫不隱諱自己的鄙視,「據我所知,那傢伙根本沒有一點自身使命的認知,一直與九尾的糾纏也只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已。將全神界的命運交到這樣的人類手中,你在開什麼玩笑?」

    「你的意思是你能對付九尾嗎?或者說與九尾的交鋒能夠活下來的,就是你所說的可以托付的人嗎?」閻王也是反語相譏。

    「我沒必要跟你在這裡爭論,就算你所說的全部正確,過上百八十年,許哲成功的成為了軒轅的主人,殺了九尾……可你和我真的能看見那一天的來到嗎?」哪吒說著,用眼角掃視著身邊的閻王,閻王發誓,自己看見了他嘴角出現的詭異笑容。

    「哪吒,你有什麼話要說嗎?」上帝也覺察到了哪吒那話中的不對。

    「是。」雙手抱拳行禮,哪吒低垂下了額頭,「剛剛在清點北歐神族的遺物之時,突然發現少了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玉帝急切的問著,似乎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北歐諸神之父,奧丁的上古神兵——岡格尼爾。」當這個熟悉的名詞出現在大殿之上時,環境一下陷入了死靜,彷彿連一絲的呼吸也再覺察不到了。

    站在哪吒身邊的閻王也忍不住的微微顫抖,因為這個「名詞」牽扯到的東西,絕對不再是一件神兵這麼簡單了……

    「主神們都明白了吧?我們時間不多的原因了吧?就像大家此刻的沉靜一樣,大家應該都瞭解,岡格尼爾不同於其他的兵刃。作為戰鬥工具,也許真的比不上軒轅來的可怕,卻已能與之抗衡。而它所具備的另一個屬性,足夠讓我們所有神靈岌岌可危,那便是岡格尼爾能不分時間,不分地點,毫不費力的切割開三界之間的結界屏障,前往任何一個持有者想去的世界……」這便是哪吒敢肯定,眾神絕對不會再思考閻王那消極戰鬥方式的「王牌」,「也就是說,在接下來的每一天,每一小時,每一秒鐘內,九尾都有能力出現在神界的任何一個角落。而且是百分百全滿的狀態……

    不管她是使用核彈,還是徒手搏殺,我們都沒有任何的安全可言了。」

    看著哪吒那雙閃動著光輝的單鳳眼,閻王突然覺得,這神界所發生的一切好像都是這鬥神安排的「劇本」。

    不過這個念頭卻是轉瞬及逝,畢竟沒有人可以掌握九尾的步驟的,她是絕對隨心所欲的個體。

    「看你不急不慌的模樣,你已經想好了對策了嗎?「宙斯已能看出哪吒還有未說完的話。

    「並不是想好了對策,而是唯一的對策。」深深的呼吸,哪吒握緊了身邊自然下垂的雙拳,「那便是下界,我們要去人間,親手覆滅了那威脅我們的九尾。」

    「你瘋了嗎?難道你沒看見日本眾神的下場嗎?」閻王第一個出言反對,「當年正是因為日本的天照主神不聽他神族的勸告,帶領著自己的手下下界,以全體百分之五十的力量挑戰重傷未癒的九尾,結果當年的『百主神殿』,現在才改名成了『九十九主神殿』。」

    「閻王『大人』,請你別把他人的愚蠢當成教訓好嗎?當年日本神族的覆滅,並不是說明下界是錯誤的想法,只是他們沒有設想好下界後的計劃,而是毫無準備的去攻擊九尾,覆滅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哪吒的語氣中找不到分毫對日本神族的同情,好像他們就是應該犧牲的。

    「喔?那你想好如何來彌補下界之神消耗掉的50%力量了嗎?」上帝似乎已經開始思考哪吒方案的可行性了,這正是哪吒希望有人問起的問題。

    「其實解決這個問題再容易不過了,而希臘下界的冥王已經給我們做了最好的『示範』。」聽著哪吒說到這裡,閻王的身體瞬間涼成了冰塊,因為他接下來要說的是,「只需要吞食人類的靈魂就好了,吞食掉一定數量的人類,救助更多數量的人類,我想必要的『犧牲』,人類是可以理解眾神的『苦心』的……」

    「好一個可以『理解』,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閻王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有神可以說出這樣的話語,「拿一個主神為例,至少需要五千萬普通人類的靈魂才能補充其失去的部分。而由一個細菌開始,最為微小的靈魂,要經過上千年的輪迴才能鍛煉成為最高級人類的靈魂。」

    「那又怎樣?哪吒轉過了身來,正視著面前矮小的閻王,目光冰冷的已不像是神靈了,更像是魔界中的惡魔……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Shaytyen_8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7:53 | 顯示全部樓層
犧牲 第二百三十三章 悲哀的議案,諸神使徒的誕生……
    象徵著最高的權力,象徵著絕對的權威,數千年來,九十九主神殿中通過了無數的議案,決定了無數的事情。也許其中有些主神並不喜歡這些事情,可為了維持神界相對的和平,適當的妥協是可以接受的。

    但也只有現在,哪吒的提案並不是說能妥協便能妥協的,因為一旦妥協,將有人要其付出生命,而且是數千萬的人……

    看著身邊面容平靜的哪吒,用再自然不過的語氣說出那可怕的計劃,閻王真的懷疑,他到底還有沒有身為神的慈悲?

    「真的是很殘忍的提案啊……」長長的一身感歎,玉帝的語中雖帶著不忍,可卻並沒有訓斥哪吒,這讓閻王更加不安,「犧牲五千萬普通人類的靈魂,就為了殺死九尾嗎?」

    「陛下,我可從來沒說過『只』犧牲五千萬就夠了?」哪吒雙手抱拳,否認了玉帝的猜測,也打消了所有主神腦中些許的幻想,「恕屬下直言,一位主神的力量絕對不夠與九尾抗衡,奧丁和他覆滅的北歐神族已經給我們證明了這一點。在我的計算中,想對付已擁有了岡格尼爾的九尾,至少需要三位主神的下界,而我心目中最合適的三位便是,玉帝,上帝與宙斯……」

    「連我的份也有嗎?」宙斯顯得略微有些驚訝。

    「一億五千萬……」閻王的聲音無法克制的顫抖著,「這是你已經算好的數字嗎?犧牲一億五千萬的人命,意味著被神一瞬間殺死的人遠比九尾三千年來殺死人的總合還要多?

    你分清楚沒有,到底誰是代表著正義?誰代表著邪惡?」

    「這是基本數值,還沒有算將前期下界協調的我,還有我所帶下去的戰鬥部隊需要的量,估計也就在兩億左右。」哪吒的計算並不精確,前後的一點出入便是一千多萬條的人命。

    「主神大人們,你們不會真的相信他的話吧?這是屠殺!是連惡魔也辦不到的惡行,我們是神!」閻王在咆哮,在大殿之中咆哮,因為眾主神的冷漠讓她的心也在隨之的死去。

    「閻王,注意你的言辭,這裡是九十九主神殿,一切的決議自然會有主神們來商議,不容你的胡鬧。」玉帝嚴厲的阻止了閻王的發言,大概因為她的話會讓眾主神覺得羞愧吧?

    「只是犧牲兩億的人便能確保神界的安全了嗎?」突然,一個聲音不知道從哪個漆黑的角落傳出。

    「犧牲兩億的人類確保剩下58億人的性命,其實也是很值得的比例。」接著,又一個聲音傳來。

    「是啊,在反抗九尾的戰爭中,人類也該為保衛自己的世界做點什麼吧?」一個又一個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之上。

    「反正人類正因為人口問題而在煩惱,我們正好可以解決他們的問題,幫他們優化族群。」另一個聲音竟還引起了一片的叫好。

    「呵呵……」低垂著幼嫩的頭,閻王笑了,聲音雖然很輕,但確實在笑著。

    「你笑什麼?」哪吒好奇的問。

    「我笑這就是所謂站在頂點的生靈,我笑自己竟然還是他們中的一員。大人們,你們在談論的是兩億條人命啊,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即便他們的生命短暫,即便他們對自己的世界該負有責任,可這代價也太大了,沒有人願意這樣死去啊……」當閻王再抬起頭時,一滴淚滑過了她的臉龐,滴落在了這九十九主神殿上,為世人也是為那些高高在上的神靈。

    「可惜這確實是目前唯一的辦法,是九尾將我們逼上這條殘忍的路,如果可以,我們又何嘗不願意天下太平。但繼續仁慈的放縱下去,很可能人類也將滅亡在九尾的手中。閻王,主的孩子,不願意犧牲,自然也無法獲得。」上帝輕輕的歎息著,希望能勸說面前這悲傷的死神,拿起殺人的武器。

    「而且你應該記得吧?記得那個你相信的Z國諸神之父子涯的話,『為了正義,為了懲罰邪惡,任何的犧牲都是可以接受的。」玉帝也加入了說服的陣營。

    「我的玉帝陛下,您錯了啊。」微微的搖著頭,閻王否認著那絕對權威的話,「我現在相信的,不是子涯,而是許哲。比起滿口仁義,為了自身安全而要屠殺他人的神起來,許哲才真正值得去相信。

    都說許哲是為了一個女人而與九尾糾纏不清,可換成我們神靈,誰又願意為了一條普通的人命而去挑戰絕對的力量?甚至不稀犧牲自己的性命?」

    沒有人回答閻王的問題,並不表示大家認同她的想法,大概更多只是不想去理會這思想已像極人類的神吧?

    「閻王,你下去吧,不管你是如何的說,如何的辯解,神的未來永遠高於任何物種的未來。別說犧牲兩億的人類。為了神界的安全與穩定,就是犧牲二十億的人類,估計在這裡的每一位都不會有絲毫的惋惜。請你記得,現實永遠比理想要殘酷……」宙斯不忍心再看了,看一位善良的神靈被殘忍的現實所擊潰。

    她的善良沒有錯,錯的是站在了一群只相信「正義」的神之中。

    揮袖抹去了臉上的淚水,閻王轉過了身,向著出口走去,連一句「告退」都沒有,這一路上,閻王走的比誰都要沉重。

    偌大的九十九主神殿的大廳中,終於只剩下了一道光柱,還有那光柱中淡淡微笑的鬥神。

    這裡如同成為了哪吒一個人表演的舞台,可他卻能在無任何配角的情況下演出一場精彩絕倫的世紀「大戲」。

    「好了,哪吒,將你沒說完的話一口氣說完吧。」玉帝已開始有些討厭會場的氣氛了,只想快點的結束。

    「是,屬下在來以前已經計算過了全球各國家例如陰間,冥界此類輪迴界中的可用人類靈魂。大約只有五千多萬,所以絕大部分還是需要現在世的存活人類靈魂來彌補了。」為了說服主神大人們,哪吒確實做足了「工作」。

    「你所說的五千萬,意味的便是有五千萬沒有靈魂的死嬰將誕生吧?」宙斯的話中沒有好感,大概在這整個主神殿中,除了剛才的閻王,他便是唯一厭惡這殘忍計劃的神了?

    「確實沒錯,在未來三個月中,全球出生的嬰兒都將只是軀殼。」哪吒肯定了宙斯的推測,「他們將作為我,還有我帶下界的基本戰鬥人員補充所需。我們在人間的工作將主要是為主神大人們的下界做好充足的準備。」

    「你所說的準備?」上帝似乎已經猜到了點什麼。

    「當然是與人類的政府進行接觸,通告我們的計劃,由他們挑選出將獻出靈魂的人員名單。雖然不到最後時刻,我們的總之應該是盡量避免於人類當權者的接觸……」

    「可要殺死一億五千萬的人類卻不是小事,突如其來的恐慌可能會使人類的政府動盪不安。很可能引發各種各樣的危機,你想做的是在危機出現前先做『預防針』對嗎?」宙斯沒有等哪吒把話說完,幫他說出了心裡的計劃。

    「正是如此,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控制恐慌的產生,維持人間界中的相對和平與穩定。」哪吒肯定的點了點頭。

    「真是『完美』的無話可說,要不是九尾剛剛來神界不過數十小時,我一定會以為這是你構思了一個世紀的宏偉計劃。」不屑的聲音還是由宙斯發出,似乎除了對這計劃的厭惡,也存在著對哪吒私人的厭惡情感在其中。

    「宙斯大人是在誇屬下辦事效率高嗎?屬下在此謝過。」哪吒頗有架勢的鞠躬行禮道。

    「隨便你自己去理解吧。」宙斯依舊沒有好語氣。

    「那麼,關於下界的議案還有神有其他的意見嗎?」玉帝做起了結束會議前最後的發言,說話之時又看向了身邊的宙斯,「你呢?還有其他的意見嗎?」

    「呵呵,有又能怎樣?幾千年來,在這議會大廳內向來是少數服從多數,你們既然已經在心中做出了決定,又何必再問其他人的意見?」宙斯在歎息,對於這種虛偽的會議,他也是由為的疲憊,真希望能盡快的結束。

    「那麼現在開始投票,不同意下界的請及時發言。」在玉帝的話語結束後,偌大的神殿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大廳中的哪吒控制不住的微笑著,「那麼好吧,這條議案全票通過,哪吒,現在我代表九十九位主神,正式任命你為『諸神使徒』,由你挑選陪同下界的神靈,即刻下界,與人類的政府進行接觸。人間界時間的三個月後,不管你有沒有籌集齊補充的人類之靈,我,上帝與宙斯都將下界,與九尾進行正面的最後之戰。」

    「是,屬下決不會讓您失望。」雙手抱拳,哪吒恭敬的退出了大殿,與閻王哭泣的離開不同,在他的臉上只有笑容。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Shaytyen_8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7:53 | 顯示全部樓層
犧牲 第二百三十四章 憤怒的路西法
    哪吒也退下了,九十九主神殿中最後一點的光亮也伴隨著他倒退的步伐消失不見。

    這屬於神界最高統治者的宮殿中,剩下的只有絕對的漆黑了。

    要不是一個淡淡的歎息聲,也許真會讓人以為這裡其實一無所有。

    「為什麼到最後變成了這樣?」這是玉帝的歎息,賦有磁性的聲線彷彿要將天地間所有的悲哀一同的歎出。

    「如果我們真是能預知未來的神靈,也許當初我們就應該聽從奧丁的建議,借助岡格尼爾的力量集體下界,親自結束了這場與九尾的紛爭。」上帝也在歎著,為那逝去的朋友。

    「並不能這樣的,如果當時同意了,人間將淪為神與妖的戰場,太多的人將在我們的撕殺中死去,人間界的安寧也將徹底的崩潰。」玉帝的語氣是那麼的肯定,就像在肯定從前的自己沒有錯一樣。

    「那現在的下界呢?人間世界的秩序就不會被打亂嗎?相反,為了『支付』我們突破結界壁的力量,將有一億五千萬的生命不明不白的死去……」宙斯的話中帶著諷刺,諷刺那同意哪吒計劃的所有主神。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正是因為我們從前的仁慈,才注定了更大的犧牲。如果繼續的放縱下去,也許將來我們要後悔的東西將更多……」上帝能理解宙斯的生氣,也能理解世界的無奈。

    「這個問題已經沒有再爭論下去的意義了,既然已決定了犧牲無辜來保全人神兩界的安寧,我們便只有去面對現實,不辜負他們『托付』給我們的靈魂,剷除九尾。這是我們的使命……」玉帝用目的掩飾了殘忍的過程,不知道這算不算自我催眠?高舉著正義的大旗,卻忽略了腳下的皚皚白骨。

    「真不知道『天』那傢伙要是知道了這一切又會是怎樣的表情?」靠座在舒適的寶座之上,宙斯仰望著漆黑的屋頂,「要不是我安排的盒子已壞掉了,估計我們現在也沒必要談論下界的問題了?難道這些也都是『天』計算好的嗎?」

    「可惜沒有人可以親自去問那創世的主人,他掌管著億萬生靈的命運,卻從不會為生靈的命運而動容。可笑的是我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靈,自認為是超脫了三界的主宰,結果還是無法逃脫可能將滅絕的命運……」玉帝笑了,笑的也是同樣悲傷。

    「我相信他一定看見了在三界中這所發生的一切,他也一定已經設計好了三界未來的命運,肯定有些東西,在我們想到以前,他已經安排好了轉折的奇跡,正靜靜等待著我們去觸發而已。」宙斯也笑了,不過卻是帶著快樂的成分。

    「你這算是自我安慰嗎?面對現實吧,我們要靠自己的雙手來拯救我們自己了。」上帝跟隨的笑了,笑著宙斯的天真與不切實際。

    沒有任何的反駁,沒有了繼續的交談,九十九主神殿在悄無聲息中散會了,神終於對九尾亮出了自己的利刃,可惜在那利刃的另一邊,卻是三界之中最為弱小的人類族群。

    到底是神對九尾的天誅,還是人類滅絕前的悲鳴?誰又知道天安排了怎樣的未來呢?

    回到日本,回到大板那宏偉的大板城中,清晨的陽光透過了窗戶照射進了空蕩蕩的臥室中。可那掀開的被子早已冷去,好像主人沒有懶床的習慣,即便是在這已進冬的日子。

    十二月的大板,空氣中帶上了寒意,讓人脫去了秋天爽然隨性的穿著,換上了厚重的毛衣,呵出來的氣體也足夠凝成白霧的程度了。

    而就在這大板城頂層的庭院中,九尾似乎還沒有完全覺察到氣候的變遷,只是穿著一身雪白淨面的輕便和服,如同這城市中今年的第一片雪,散著清晨的步。

    她應該很冷吧?微微發抖的身體讓那走出的每一步都帶著顫動,薄薄的雙唇也有些發白,微紅的腮棒因為偶爾輕聲的咳嗽而在抽搐。

    看著如此的大人,一直默默陪伴在身邊的八歧已露出了不忍的表情,因為在他的記憶裡,真的從沒有見過大人竟露出如此頹敗的模樣,即便是用重傷之軀,迎戰下界日本眾神,在大人的臉上也只有讓人膽寒的笑容。

    「大人,要不休息一下吧,童子準備的早餐應該已經好了,我們……」八歧微微的上前,只想為她做點什麼。

    「再走一會吧……換了這具新的身體,還真不適應了,連人類的病菌也開始欺負起我來,竟然還感冒了?現在的我是不是很難看啊?」微笑的轉過了身來,九尾的聲音帶著調侃,卻不知道,那一頻一笑都讓人為之神傷。

    「不,任何時候,不管九尾大人是何等模樣,您都是最美麗的存在。」八歧並沒有說謊。

    「呵呵,還是你最會哄我開心。」轉過了身去,九尾又開始了悠閒的散步,語氣帶著些許的感歎,「可惜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效忠於我,不管我是健康還是『生病』的時候都一樣效忠……」

    說話之時,八歧已注意到了那都城天空之上,毫不掩飾展現著三副黝黑巨翼,手握恐怖巨型大天使之劍,路西法如在天之神靈,俯視著那憔悴的九尾。

    「你還真是慢,我都回來已經兩天了。」輕歎的走到了那人工修砌的清澈水池邊,九尾似乎連看都未看路西法一眼,臉上的微笑彷彿也只因為那水中暢快遊走的鯉魚而已。

    自然的落於了庭院之中,路西法的翅膀悄然的消失不間,只有手中拖行的大劍依舊泛著寒光。

    「沒有辦法,我先去了一趟澳洲的悉尼才再趕了回來的。你和哈迪斯一甩手什麼都不管了,那本準備滅神的核彈也只有我來處理了。」路西法的話語是那麼的平靜,冷俊的面龐也感覺不到他該有的怒色,可那空氣中肆意的殺氣就是水中的魚兒也能感受得到,全都害怕的龜縮進了池塘一腳的假山石下,可憐這是它們能逃避最遠的位置了……

    「麻煩你了,回來就好,肚子餓了嗎?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九尾親切的如同最要好的朋友。

    「不用了,比起吃東西,我更想做另外的一件事情……」話語間,路西法手中劍鋒旋轉,腳下爆發踏地,本距離十米,轉瞬這墮落的天使已來到了九尾的身前,揮舞兩米之長的巨劍,斬向了那破壞了自己計劃的混蛋。路西法沒有絲毫留手的意思,為的就是取了九尾的性命。

    「噹!!!」一聲可比龍吟的撞擊之聲穿透天際,全城所有玻璃為之共振,爆裂成了無數的碎片,大地難以支撐似的顫抖著,整個大板都能感受到這恐怖的震動。

    再看那庭院之中,路西法揮動下的劍並未傷到那弱不經風的九尾。八歧擋在了她的面前,滿是銀色圖紋的雙手握著赤金草薙之劍,硬接下了路西法的攻擊。

    「退開,否則我便殺了你。」八歧嚴肅的臉證明著自己沒有在開玩笑,這也是最後的警告。

    「是嗎?你覺得我該怎樣?害怕嗎?」前傾著身子,路西法冷漠的目光彷彿是在嘲笑,「你的大人破壞的可是我三百年的計劃,為了她的失誤,挨上我一劍很合情合理吧?」

    「我才不管你什麼狗屁的計劃,傷害大人就是不行。」八歧沒有半分退縮。

    正在此時,一個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了路西法的身後,那獰笑的臉龐讓人無法知道他將幫助哪方?

    「小路啊,冷靜點,別一回來就這麼大的火氣。」哈迪斯抓住了那路西法握劍的雙手,帶著這憤怒的天使,一點一點的向後退著,直到交匯的雙劍變成了獨立的個體。

    「哈迪斯,什麼時候開始你也成為了九尾的狗?」路西法沒有激烈的反抗,但語氣中的憤怒還是清晰可見。

    「你個傢伙,看來真是氣瘋了?其實也不用那麼生氣,不就是沒有引爆核彈嘛,等下次不就好了。」哈迪斯並沒有因為那天使的怒罵而生氣,可也不敢輕易的放開懷中封鎖的天使。

    「下次?三百年後嗎?抱歉,我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了。」路西法已不想再去等待那該死的彗星了。

    「誰說要等那麼久了?你一定還不知道九尾去神界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整個北歐神族被她一個人給覆滅了,而且奧丁那老傢伙的岡格尼爾之槍也被她給搶過來了。」哈迪斯的話彷彿擁有魔力一般,引的路西法的殺氣頓時消失不見,也只有此刻,這冥王才放開了墮落的大天使長。

    「可分割三界之壁的神兵?!」對於那獨特的神兵,路西法怎麼可能會陌生?

    「是啊,現在,上面的那些傢伙該急的跳腳了,現在我們等於是拿到了他們家的鑰匙,可以隨時,隨地,隨興的發動攻擊了。」哈迪斯那得意的笑容如同拿到了什麼新奇玩具的孩子。

    「你覺得我們佔多大的便宜了嗎?」路西法鄙視的說著,找不到該有的高興,不過戰鬥的劍也綏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Shaytyen_8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7:53 | 顯示全部樓層
犧牲 第二百三十五章 人間界……我回來了

    寂靜的庭院中,在九尾走後剩下的只有了寒冷的風繼續的吹著,頗有高處不勝寒的味道。

    可惜此刻的路西法與哈迪斯並感受不到那刺骨的寒意……

    “希臘封印神器——潘朵拉之盒?你的意思是現在的九尾被封印進了盒子里?”路西法的表情是那麼的茫然,甚至帶著不敢相信,“不可能啊?被封印進那里怎麼可能還能自由支配身體活動?跟無事人一樣?”

    “呵呵,說到這里還要牽出一段浪漫的愛情故事,你想听嗎?”雙手插在褲袋之中,哈迪斯感嘆的走到了那九尾曾經停留過的清澈水池邊,欣賞起了那又游走開滿池的極品錦鯉。

    “別給我兜圈子了,簡單的說。”路西法可不想听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簡單的說,我們全都低估了許哲的能力。那小子本來應該已失去了全部的靈力,可卻給他找到了宙斯那混蛋安排在人間的潘朵拉之盒的持有者,為的只是解救被九尾佔據了身體的那女人而已。好像是叫吳倩來著?可盒子沒有想象中的完美無缺,早在幾千年前,那封印的神器已損壞。不過最後,潘朵拉還是發動了封印之力,以不習犧牲自己為代價硬生生將九尾的靈元給抽進了她的體內。

    雖然透過盒子上的縫隙,九尾伸出的觸手控制了潘朵拉的軀體,而潘朵拉的靈魂也被她所吞噬,但九尾此刻真正的靈元其實還被困在盒子之中。

    在徹底粉碎盒子之前,她已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了。”看著那池水中倒影的自己,哈迪斯突然發現自己的表情竟在為自己口中的這“女人”擔憂著?

    “真是簡單又詳細的介紹,听的我現在全身都在顫抖。”路西法似乎終于能覺察到空氣中的冷了。

    “那麼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你知道的,向來我都不擅長做決定的部分。”這便是為什麼哈迪斯喜歡呆在路西法身邊的原因,因為除了生氣時外,他的腦袋永遠無比的清晰,知道如何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還能怎麼辦?除了繼續守護在她的身邊,我們什麼也做不了。”單手插腰,路西法的語氣是那麼的無可奈何,“現在的神界已經將我們和九尾畫上了等號,就是想離開,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現在只有整合力量,準備面對神族的壓近了。而且我們還要祈禱,在上面那些主神大人們集體下界之前,九尾能找到打開那該死盒子的方法,否則當真正的決戰開始時,我們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有趣了,你似乎對岡格尼爾之槍的部分一點都沒有考慮在內啊?”哈迪斯發現了路西法算漏的部分,這可真是難得。

    “並不是沒有考慮,而是以上我所說的一切都建立在九尾擁有岡格尼爾的基礎上。如果槍歸我所有,她也將再沒有任何的價值可言。但正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一點,九尾才不會那麼輕易的將自己的‘王牌’拿出來……

    到頭來,本應該是我們掌控全局的態勢,現在卻讓我們成為了九尾的‘棋子’,為了她的性命而擔憂。”長長的嘆息,路西法好想笑,笑自己的天真,“看來從一開始我就錯看了那個我想利用的妖怪……她是真正撼動著三界的恐怖家伙,恐怖的不光是力量,還有那可怕的心機……”

    “呵呵,誰當主角,誰來計劃我都無所謂,只要生活有趣就行。”哈迪斯沒有那麼多的感嘆,已接受了將成為九尾附屬品的命運。

    而同一時刻,在中國北京,一個古老又偉大的地方,天壇。一場變故即將發生……

    本為萬里無雲的天空中,不知何時已被烏雲覆蓋,黑壓壓的雲朵遮蓋了太陽的光輝,仿佛黑夜提前的降臨一般。

    濃郁的雷鳴如同在耳邊敲響的重鼓,提醒著路上的行人加快了腳步。

    比雨更先落下的,便是三道青色巨雷,就是數百公里外也能清晰可見。那猙獰的姿態就像三條巨龍降世,全不偏不倚轟在了天壇祈年殿頂之上。

    “傷口好疼,像要裂開了一樣。”在那青雷過後,空曠的大殿之中,一個顫抖的聲音開始了回蕩。

    “我們到了嗎?旅途比想象的短暫。”另一個更為渾厚的聲音述說著。

    “是的,我們到了。”再自然不過的由內推開了那古老的大殿之門,走出來的正是那諸神的使徒,斗神哪吒。看著眼前已面目全非的世界,他笑了,“人間界……我回來了。”

    這一聲問候包含了太多的含義,作為中國最為傳統的神靈,哪吒在這人間留下了太多美麗的傳說與故事。

    而對于哪吒來說,人間也留給了他太多珍貴的記憶。珍貴的即便在天上當了數千年的神,哪吒也無法忘記那在人間的生活。

    踏出了人類用于拜祭天地的宮殿,一身淡灰的中山裝,整齊的黑發與冷漠的丹鳳雙眼,在這斗神的身上找不到與這時代格格不入的地方。

    反倒是跟隨著他走出的兩人,是真的不屬于這個國家的產物。

    一位全身被湛藍皮服緊密包裹,銀色的齊耳短發如刺蝟般一根根樹立向天,雖只有一米七的身高,可在如此的裝束與縴瘦的身材烘托下,來人比看上去更加高挑。那張白皙的臉龐本應該能更加英俊的,可惜一只右眼卻被藍色的眼罩所蒙蔽。而面容也因為痛苦與憎恨所扭曲,剩下的一只赤紅的瞳孔,仿佛只要被它看見的物體都能燃燒起來一般。

    最後出來的人似乎已脫離了人類的範疇?兩米五的身高是如同巨人一樣的存在,更難得的是那身硬如鋼鐵的古銅色肌肉,一塊連著一塊,塑造出的是比全球健美先生更強壯完美的軀體完美。只有一條短褲與涼鞋的穿著,更是讓他的肌肉完全的暴露在空氣之中。而光禿禿的頭頂,要是在太陽下一定能看見眩目的反光。

    沒有前者痛苦的表情,在他的臉上甚至找不到稱為表情的東西,呆滯的雙眼在深邃的眼窩中仿佛什麼也引不起他的興趣。

    “哪吒,開始吧!帶我去找九尾那該死的混蛋,越是靠近她,我的傷口就越是疼的厲害。”那獨眼的青年低鳴的吼叫著,單手緊緊抓住了自己扭曲的臉龐,疼的仿佛都要昏厥過去了。

    “托爾,不用那麼著急,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九尾遲早會死在你的手上的。我保證。”哪吒輕聲的述說,如同是在安撫。自然的向著祭壇的台階走去。

    “你最好不要忘記了你說的話,要不是為了誅殺九尾,我才不肯幫你的忙,陪你來這骯髒的人間。”雖然是跟隨在哪吒身後,可這叫托爾的青年似乎並沒有想象的忠誠。

    “哪吒,差不多該叫其他的人下來了。”而那深沉的光頭巨人,則沒有托爾那般激烈反抗的情緒。

    “是啊,力斯,叫他們下來吧,我們的時間很有限,要做的事情真的好多好多。“雙手插在褲袋之中,哪吒點頭示意著“可以了”。

    只見隨行的力斯“巨人”雙手小指並攏放在了嘴中,一聲嘹亮的口哨足夠嚇醒全城的飛鳥,聲波仿佛都激蕩起了地面上的灰塵,成圓形的向四周散去。

    緊接著,天空中的雷鳴便成為了對他的回應,頃刻之間,一道道紫青雷電轟擊著這可憐的天壇四周。如同神靈對人類的不滿,用憤怒的雷電來宣泄自己的情緒。

    整整十分鐘內,數千道粗細不一的雷電落在了這塊悲哀的大地之上。所有看見這一目的人類全是呆呆的站立在了原地,麻木的神色如同看著世界即將毀滅一般。

    當那雷電的“雨”結束之後,烏雲的天空終于散去,露出了原本晴朗的模樣。好像剛才所發生了一切不過是大家的幻覺……

    而那帶頭的哪吒走出天壇之時,在他的身後跟隨的也不再只有那高聳的巨人力斯和面容扭曲的托爾。

    一隊隊列陣的士兵佩帶著全套的精鋼戰甲,手握鋒利長槍,踏著無比整齊的步伐挺進而出。

    稍微注意到了,可以看清在他們那威武盔甲背後用楷書書寫的兩個文字,這大概便是對他們身份的說明……

    “天兵”

    那天的時間為12月3日,全世界的人大概都無法忘記的日子。不光因為那被稱為可笑迷信的神靈們,終于又一次降臨到了人類的世界。

    也因為由這一天開始,三個月內,全世界的產房中再也沒有傳出過孩子的哭涕之聲了,反倒是無數媽媽的痛苦尖叫,叫得身邊的親人如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當滿臉委屈的醫生們將一個個沒有呼吸的嬰兒送到一位位媽媽的面前時,她們似乎都忘記了剛剛經歷過的妊娠之苦。用著或茫然,或呆滯,或恐懼的目光看著自己已死去的孩子。

    神給人間帶來的沖擊,在神與人類接觸以前,已讓人類陷入了無比的痛苦之中。

    而痛苦還遠沒有結束,一切都還只是開始而已……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Shaytyen_8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7:53 | 顯示全部樓層
犧牲 第二百三十六章 月下的惡魔

    12月5日,在神降臨後的第二天,世界似乎並沒有像想象的那樣風雲變換,動蕩四起。

    所有的人,所有的國家,所有的一切似乎還在按照著原先的步調運轉著。

    該打仗的位置還在打著戰爭,該選舉的位置繼續拉攏著選票,該鬧危機的位置繼續著鈾濃縮。

    而在印度洋上,位于馬爾代夫的一座私人島嶼之上,世界的煩囂似乎與這人間的天堂毫無關系。

    月光下,夜中的島嶼就像那大洋中一顆沉睡的珍珠,徐徐的海風搖依著一排排的高大棕櫚樹梢,發著沙沙的聲響,如同一首動人的歌。

    悠長的潔白沙灘之上,揮舞雙鉗的螃蟹耀武揚威的橫行著,輕柔的海浪為它撫去了那細微的足跡。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除了隨著海浪,緩緩飄近的數十只漆黑的橡皮艇。

    剛剛靠岸,由那一只只艇上跳下的人影沒有任何的猶豫,迅速的組成了戰斗的小隊,向著島嶼正中的別墅挺進,就是身邊的美景也無法讓他們慢上半分。

    流暢迅速的動作,不需要言語的默契,全都說明了他們不是普通人的事實。

    周身被黑色的戰斗服所籠罩,手中的槍械從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到消音的MP5,全是彈藥滿膛。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何等的面容,寬大的夜視儀便是他們一致的模樣。

    上百人的包圍圈用一種死般寂靜的方式急速縮籠,到底是何等的人物需要如此大陣勢的對待?

    只見在那別墅寬闊的草坪後院中,那仿佛從地球上消失了的許哲,此刻正推著一只銀色的輪椅,悠閑的散著步。一身潔白寬松的白色長褲與T恤如同剛剛睡醒的打扮,而在身前的椅子上坐著那個久違的身影。

    吳倩,穿著飄逸的白色連衣裙,配著一雙俏皮的涼鞋,仿佛已被這美麗的夜色所沉醉,嘴角掛著偌有似無的笑,雙眼看著遙遠的遠方。

    夜晚的海島似乎也帶上了幾分寒意,所以在她的雙腿上才披著一條薄薄的方毯。

    一直走到了草坪的正中,許哲好像累了?打著大大的哈欠,伸起了大大的懶腰。

    可憐不過百來平米的草坪,對于許哲的疲憊顯得有些無辜了。

    “我沒請你們來,在我沒生氣前,滾吧。”在那懶腰過後,許哲的雙眼已沒有了半分的睡意,有的只是讓人膽寒的冷漠,這是對陌生人的警告。

    可惜沒有人將他的話當一回事,圍繞著草坪的三面樹叢之中,一點點紅色的光線亮起,而光線的盡頭,便是許哲的身體。

    “第一隊就位。”

    “第二隊就位。”

    “第三隊就位。”

    冷靜的匯報聲,近的連許哲都听的清楚。緊接著,螺旋槳的呼嘯不絕入耳,兩架阿帕奇武裝直升機仿佛憑空出現一般,盤旋于別墅之上。機頭追蹤逃犯用的巨大探照燈柱直直的照在了這草坪之上,別說蒼蠅,就是蚊子也別想從這樣的架勢中逃走了。

    “又是些不听人說話的家伙……”嘆息的許哲緩緩的半蹲在了那輪椅的身前,並沒有在意那無數瞄準著自己腦袋的槍口,輕柔的將那吳倩腿上的毯子向上拉了拉,只想溫暖她的身體。

    此刻才發現,吳倩的表情並沒有因為突如其來的敵人而變化過,不是沉著,而是她辦不到了。

    那被九尾禁錮了數月的靈魂還沒有回到屬于自己的身體之中,這種植物人的姿態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

    “第一捕捉小隊上前。”飛機之中,嘹亮的喇叭下達著命令,于是,三面的樹叢之中,三位全副武裝的士兵緩緩的向著目標靠近著,在他們的手中不再是子彈上膛的槍械,而是半米之長的黝黑電擊棍,棍頭跳動的湛藍電流與那啪啪啪的聲響仿佛是在提醒著許哲,反抗是要吃苦頭的。

    “打倒你們,其他人就會滾嗎?”當許哲重新站起時,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氣由身邊游走而過,讓那靠近的三人也是腳下遲鈍了幾分。

    “上!”似乎是隊長的一名士兵喊著,拖行著黝黑電棍由正面直撲而上。其他兩人一左一右也不怠慢,奔襲的步伐越來越快。

    近在咫尺,正面士兵先動,揮舞的黑棍在空氣中刮起忽忽風聲,直打向了許哲腰系。

    緩慢的如同已深深的睡去,不過前踏半步,身子壓低,許哲直沖右拳正中來人胸口。

    可憐士兵的電棍距離許哲的腰系不過幾厘米而已,可他卻再也無法推進半分。強大沖擊貫穿過了這士兵胸膛,兩米高的結實大漢連反抗之力也沒有,雙腳離地倒飛出了五米撞上了大樹才勉強停止。而樹上的一位狙擊士兵也被其震的摔了下來,有夠倒霉。

    不愧是訓練有素的戰斗人員,即便看著隊長收挫,左右夾擊的士兵依舊沒有半分遲疑。

    揮舞的長棍,直刺向許哲胸膛。

    “你們太慢了!”站直的身子,低垂著頭,許哲甚至沒看來人,仿佛天下已無可讓他正視之人。抬起雙手在他看來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可在別人看來,許哲卻如同怪物一般,上一刻還安靜垂于身側的雙手,下一刻已死死扣中了襲擊之人握棍的手腕。再自然不過的旋轉發勁,兩名士兵痛苦的慘叫傳出,整條手臂扭曲變形,跪到在了地面之上,可笑的電棍也跟隨著倒地的主人一樣落在了松軟草坪之上。

    “還有人來嗎?”掃視一周,空手許哲的目光竟讓那些明明手握槍械的士兵為之退卻,也許對付人類,他們全是一等一的好手。可惜許哲卻是真正比怪物更像怪物的存在。

    突然,就在無人敢回答許哲的發問之時,樹叢之中,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到近的傳來,大地仿佛都在因為這股聲音而顫動,兩點血紅的光點穿透過了茂密的樹叢,如惡狼般死死的盯住了許哲。

    將身邊吳倩的輪椅推開了幾步,許哲只是不想傷到她而已。

    剎那,樹叢中沖出了一個漆黑的身影,快的許哲只能看清對方臉上似瞳孔般的兩個紅點。

    毫無片刻的停留,來人距離五米卻已跳起。身體在空中回旋,筆直的飛踢瞄準了許哲胸口。

    微微側身,許哲難得沒有硬接,看著那飛行的身影擦身而過,正中了後方別墅的堅實牆壁。

    恐怖是,那岩石構築的壁面竟爆裂出了直徑一米的圓形凹坑,碎片四濺,如同被炮彈擊中一般,可見剛才選擇回避的許哲是多麼的幸運。

    襲擊之人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牆壁之上還未落地,極限半蹲,借力踢踏反向又直撲回來。

    引得支撐的壁面爆裂的更加厲害。

    可這次許哲沒有退縮,轉身同樣發力前沖,力道之大,草坪之上都留下了清晰了足跡。

    蓄力前沖的一拳,襲擊者標準了許哲的腦袋,以那震碎牆壁的力勁,足夠讓其腦漿崩裂。

    已到身前,許哲的沖勁卻啞然而止,單腳支撐于地回旋,看著對方的拳頭由後貼著自己的側臉滑過。當許哲懸空之腳落地之時,已成背摔之勢,沒有什麼好說的。

    全身運勁,許哲如同丟石塊般,雙手緊扣對方那前沖的拳頭,硬生生將這黑衣士兵摔了出去。

    此人也不簡單,竟在半空強行掌握平衡,單手支撐落地在了五米開外,又是滑行出了兩米才將許哲的力道完全化解。

    再看許哲,那側臉之上已留下了一道淺淺傷痕,一滴鮮紅滑落而下。

    此刻,許哲才有機會好好打量這傷到自己的家伙,一身漆黑緊身戰斗服,已將她與身邊那些穿著防彈衣的家伙區分開來。一米70的身高和高大沒有關系,凹凸有質的身形勻稱卻不豐滿。最為特別的是其頭上寬大的黝黑戰術頭盔,全密封設計不留半點縫隙,兩點血紅攝像頭取代了眼楮,左右各一只的緊貼在太陽穴的部位,收縮調節焦距的聲響讓許哲有種被透視的討厭感覺。

    “你是許哲嗎?”打了半天,對方終于開口說話了,那戰術頭盔下的女人輕聲的問著,由地面緩緩站直了身子。聲音清脆帶著女性的柔美,可聯想起她剛才的霸道力勁就讓人茫然。

    “現在才問,要是我說不是,難道你們要道歉說對不起嗎?”許哲並不喜歡這些家伙,畢竟誰都討厭突然撞進自己家,手握武器的人。

    “既然你是,那麼展現給我看,我要看你的力量。”血紅的攝像頭一次回縮,女人的英語標準且清晰,不用擔心听不明白。

    “叫你的人一起上,我給你看。”許哲已不想浪費時間,他也並不好奇這群家伙到底是誰,反正這些都是那麼的無關緊要。

    “不,我要看的不是你身為人的力量……要看的是,屬于另一個世界的力量,你們稱為,‘靈’。”就在這女人說話之時,那原本在許哲身上的無數紅點悄悄的移走,竟全出現在了那毫無反抗能力的吳倩的身體之上。

    這一刻,連空氣的味道都改變了,月光下,那頭頂直升機上照明的兩盞探照燈突然奇怪的爆裂。

    而同樣是月光之下,低垂著額頭的許哲被劉海擋住了雙眼,可所有在場的人都有同樣的一個感覺,他的眼楮正冰冷的凝視著自己的心靈。如同一只月下的惡魔,周身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Shaytyen_8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7:53 | 顯示全部樓層
犧牲 第二百三十七章 創造救世主

    屹立于夜風之中,許哲的身影看上去是那麼的單薄,感覺不到絲毫男性該有的力量。

    不堪一擊到空氣中回蕩起了無數子彈上膛之響,而他卻只是低垂的頭仿佛什麼都做不到一樣。

    可沒有人注意到,在他那身側安靜下垂的右手已在不知不覺間掌心向天,似乎在祈禱著什麼的降臨?

    湛藍的電流在大地間游走著,細小的光斑在許哲的掌心凝聚,空間中過多的電離子讓人全身骨頭發麻,也讓人心中的恐懼覺醒。

    當那被湛藍電流包裹的壓縮光團成型之時,所有人都看見了,在它的光輝照耀下,那許哲冰冷的雙瞳。

    “我討厭殺人,可不意味我善良的可任人宰割……基本的正當防衛,我還是明白法律賦予我的‘權力’的。”這是許哲最後的提醒,當還有听不懂人話的家伙敢扣動下扳機之時,那麼注定有些可憐的人要在這個夜晚失去自己的生命了。

    而在那黑衣女人全密封的戰術頭盔之中,眼前寬大的全息屏幕呈現的是一個另類的世界,角落處跳動的數據與許哲那張冰冷的臉交相輝映,如同在測量著他的心到底是何等的冷酷?

    “喂,喂,喂,勸你們到此為止了,繼續下去,你們可真的要死了啊!”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由樹叢中叫喊了起來,中文的音符感覺擁有能讓人淚流的能力。

    那沖出來的人影沒有了漆黑的衣服,沒有了被夜視儀掩蓋的臉,即便只是在月光下,許哲也能看清對方熟悉的模樣。

    “耗子……”許哲的臉上找不到該有的驚訝,因為在對方上島之前,自己已感受到了他的靈動,這也是為什麼明明自己擁有將他們全潦倒的能力,卻讓這些家伙靠的離自己如此之近。

    “呵呵,臭小子,真會享受啊,一個人在這里躲著享輕福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雙手插在褲袋,耗子微笑的向著許哲走去,大概也只有他能如此輕易的靠件那手握地雷的許哲了吧?這便是朋友的魔力……

    “許哲,最近好嗎?”熟人並不光只有耗子一人而已,用著仿佛處理過的聲音,由那可惡黑衣女人身後走來的人,習慣的用那白色的手絹輕輕捂住了口鼻,好像這海島咸濕的空氣也會讓他過敏一般。微微上翹的眼角,應該是在笑吧?

    “歐陽老大……”不過是輕輕揮動那猙獰的右臂,許哲如同變魔術般,掌心中恐怖的地雷光團消失不見,“如果這些家伙是你的‘新朋友’,你最近的人緣可變差了。”

    “沒辦法,工作所需而已。瑪雅,你要的數據得到了嗎?”看的出來,歐陽老大也並不喜歡身邊這看不見表情的女人,可職場上訓練出來的老練還是讓老大一樣的平易近人。只有耗子與許哲知道,當老大應酬不喜歡的人時便會將那捂嘴的手絹稍微的向上多提幾分。

    “已經得到了,主體靈動值︰3745,剛才奇怪招式的靈動值為︰1452。這是目前為止所測量綜合最高的數據,他合格了。”仿佛沒有抑揚頓挫的在評價著一件家具,叫做瑪雅的女人又一次抬起了雙手,可卻並不是握成攻擊的拳頭,輕輕按下了那寬大頭盔兩側的機關,兩股白色蒸汽在高壓下噴了出來,而密封的頭盔也終于跟隨女人運動的手給卸了下來。

    她足夠有讓全場感嘆的力量,湛藍的短發帶著男孩子的颯爽。光滑無孔的雪白肌膚,吹彈可破。尖挺的下巴如米開朗基羅最完美的杰作,櫻紅嬌小的嘴甚至讓人不由的擔心她的飲食情況。而整張精致如洋娃娃的臉上,最為美麗的便是那雙湛藍的瞳孔,獨特的顏色就像瓖嵌于眼眶中的藍色寶石。可也真的如同洋娃娃一般,在她的眼中感受不到屬于人類的情感,干澀且無生機。

    不管她是何等的驚艷,許哲卻沒有正眼看過她分毫,好像她和空氣一般並不重要。

    再自然不過的重新推起了身邊銀色的輪椅,許哲轉身向著別墅的方向走去。

    “有什麼話進去說吧,外面涼了。”許哲不喜歡站著會朋友,特別是在旁邊圍繞著一群手握槍械的陌生家伙,還有在頭頂呼嘯的武裝直升機……

    所以,五分鐘後,在那溫暖的大廳中,歐陽老大與耗子並排而坐,瑪雅獨自坐在了旁邊,吳倩也被細心的搬到了沙發之上,如同大廳的主人。

    站立在吧台之中,許哲沖泡著最名貴的龍井,還有耗子最愛的速溶牛奶。

    氣氛一下顯得格外的尷尬,大廳中只剩下了許哲那倒水的聲響。

    好在那淡雅的茶香頓時沖滿了了這尷尬的大廳,輕閉著雙眼,歐陽笑了,“西湖極品龍井,用虎咆泉水沖泡?想不到你小子的品位也變高了。”

    “這些東西都不是我準備的,這房子從前的主人是個極度奢侈的家伙,只要世界上稱的上;頂級’的東西,不管他用不用的上,全要弄到手才甘心。”許哲說的便是阿爾特那吸血鬼王。

    “我才分不出茶與茶的好壞,喝來喝去都是一樣的苦而已。”雙手抱頭,耗子無所謂的感嘆,當目光注視到了那對面的吳倩時,聲音又不自覺的暗淡了下來,透著悲傷,“想不到你真的將吳倩給救回來的?從前我並不了解你口中的九尾是何等厲害的家伙,可當了解後才發現,獨自與她作戰的你真的很厲害啊……”

    “並不是我一個人救的,有一個人……有一個無辜的人為了救吳倩付出了生命……比我付出的更多。”說到最後,許哲的聲線也暗淡了下來,因為這是他不願意提起的事情。端著兩杯熱騰騰的飲品,許哲輕輕的放在了歐陽與耗子面前的茶幾之上,至于那不請自來的什麼瑪雅,許哲依舊連看她都未看上一眼,好像從開始到現在她都並不存在一樣。

    “說吧,我知道你們不會沒有事情特地到這里來找我的,更別說剛才那樣的‘測試’。”許哲坐在了那木吶的吳倩身邊,“從八年前開始,每次當老大主動找我,向來沒有好事。”

    “呵呵,有嗎?”歐陽笑了,而身邊的耗子卻是用力的點著腦袋肯定,“也許真是這樣?不過,在我的記憶中,你也從沒有拒絕過我的請求……”

    “當然,因為在我不知道什麼是方向的時候,你告訴了我該前去何方。雖然在我走上除魔這條路上你也賦有責任,但我並不恨你。”真誠的話語不用表情的修飾,不用慷慨激昂的語調,從許哲那清澈的雙瞳便能知道它的真誠。

    “謝謝。”端起了面前的青花茶杯,歐陽品著那溫暖的液體,欣慰不知道是因為許哲的話還是這特別的茶,“和你猜測的一樣,真的出大事情了,大的連我和耗子鐵錘也不得不辭去了國家的職務,同意了其他人對你無情的‘測試’,我們已無退路了啊……”

    “‘神’……下來了嗎?”許哲簡單的一句讓全場一怔。

    “你已經知道了嗎?”耗子顯得格外驚訝,因為這是連自己都查找不到的絕對機密。

    “不,我只是猜的,在澳洲我見過剛從神界返回的九尾,在她身上滿是神血的痕跡,她說過,她滅掉了整個北歐神族。如果她說的是真的,神的‘復仇’來的已經很慢了……”許哲說的一切都只是猜測,可正因為是了解三界的許哲,猜測才會如此的準確。

    “比你說的更糟,現在的情況已不是單純的神對妖的復仇……人類也被無從反抗的卷進了這場紛爭中。”說到這里,許者突然發現,那許久不見的長官眉宇間的皺紋比從前多出了太多,好像一下已從中年的漢子,成為了花甲的老人,“九尾奪走了讓眾神懼怕的奧丁神兵——岡格尼爾,為了自保,神界已決定由上帝玉帝宙斯三位主神下界,連手鏟除九尾……”

    “沒可能辦到的,結界壁將讓這三個在天上耀武揚威的家伙,在人間還不夠九尾一輪練的,簡直就是妄想。”許哲看見的是事情的最本質。

    “正是如此,所以代表眾神先下界的什麼狗屁諸神使徒開出了一個條件,讓人類交出一億五千萬人類的靈魂,來為他們的主神穿越結界所消耗的力量‘買單’。他們是在對人類赤裸的威脅。”接過老大話的耗子已咬牙切齒,那身體都在無法克制的顫抖。

    許哲能明白,這是恐懼夾雜著憤怒的表現。

    “犧牲一億五千萬的人命,只為了滅掉那威脅著自己的敵人?這種事情也只有‘仁慈’的神做的出來了。”長長的感嘆,許哲的臉上依舊找不到稱為驚訝的表情,“那麼你們來找我為了什麼?其實我看不透其中的聯系……”

    “找你,讓你,創造你,成為救世的主。”回答許哲的不是歐陽,不是耗子,而是那一直沉沒坐在一邊的瑪雅,沒有抑揚頓挫的話語使得大廳又一次陷入了死靜。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返回頂部上一主題下一主題返回列表
快速回覆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