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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靈異] 青囊屍衣 作者:魯班尺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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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aleMomo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57 | 顯示全部樓層
如同狂飆一般勁風驟至,黃建國父子還沒等反應過來,只覺得腦袋頂上,臉頰上又麻又疼,發出連聲的驚呼慘叫,拿手一摸,頭頂上已經是光禿禿的了,黏糊糊的滿是血漬,鬍子眉毛甚至鼻毛也都沒有了。

  車內的兩個青年屬下從未見過如此多的蝙蝠襲擊人,嚇得緊閉著吉普車門窗,戰戰兢兢的向外看著。

  陰蝠們拔光了毛髮後,飛升盤旋在吉普車的上空,仍不願離去。

  “我認識牠們!這是臥龍谷裡面的蝙蝠,那個首領甚至還系著那塊破布。”黃建國驚喘未定的說道。

  “哈哈,這說明了什麼?”黃乾穗突然神經兮兮的狂笑了起來。

  黃建國聞言一愣,隨即也立刻意識到了:“說明了寒生就在附近!”

  “對,他們已經到了中甸,只要我們跟蹤著蝙蝠,就一定能夠發現寒生的落腳處。”黃乾穗肯定的說道。

  “也許能找到‘藍月亮谷’和那座喇嘛廟呢。”黃建國興奮的附和著。

  “上車。”黃乾穗拉開了車門,父子倆跳了上去。

  陰蝠首領又盤旋了幾圈,最後帶領著陰蝠群無奈的飛走了。

  “跟上,快跟上!”黃建國催促道。

  吉普車沿著公路駛去,雖然天色已暗,好在那些蝙蝠們並未遠離公路,所以始終仍在視線之內。

  前面是一處平壩,一幫藏民在圍著篝火夜餐,空氣中彌散著陣陣烤羊肉的香味兒。

  蝙蝠們陸續的降落在了壩子的一隅。

  吉普車緩緩停在了夜色掩護下的公路旁,黃建國拿起瞭望遠鏡。

  在火光的映射下,首先出現在鏡頭裡的是一個瘦弱乾癟的老頭,身邊撂著兩隻大竹簍,有幾隻蝙蝠正滑翔著進入了竹簍裡。

  “明月!”黃建國驚呼道,鏡頭中那苗條熟悉的身影他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況且她的那身江南裝束與藏民們又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哦,明月也在這裡?”黃乾穗疑惑著說道。

  “奇怪,怎麼除了她和那個乾癟的老頭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漢人?寒生不在這裡。”黃建國詫異的說道。

  “寒生不在,我們不易打草驚蛇。”黃乾穗沉吟道。

  黃建國回想起在鄱陽的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兒,現在他慢慢的明白了,那天岳父是有意讓明月躲在房間裡偷聽,然後挑唆自己說出一些傷明月心的話來,達到他想要霸占明月的目的,而明月並沒有就範。這說明了什麼?明月心中一定還是忘不了我黃建國……

  黃建國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對,我必須還是要把明月爭取過來,這樣才能了解寒生那邊的情況,“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憑著自己的瀟灑相貌和優雅談吐,對付這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還是絕對有自信的。

  想到這裡,黃建國推開了車門,毅然決然的邁步走向了熊熊燃燒的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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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aleMomo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5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七十七章

  耶老和明月背著兩隻大竹簍,裡面盛的是紅眼陰蝠家族,他倆一路搭乘著西行的運貨卡車,好在明月人生的俏麗異常,只要招手,幾乎沒有不停下來的汽車,但是耶老始終坐不上駕駛室,只能一個人爬到車廂上忍受著風吹日曬和雨淋。

  耶老直嘆氣,坐在車廂上不時的拿出那條千年鼻屎——金丁香來把玩,幻想著自己將來的容貌變化,每到這時,他都會露出幸福的笑容。

  如此日夜兼程,穿湘越黔,不日已經遙遙望見了連綿的雪山。

  耶老痴痴的看著,千年前的記憶漸漸浮現在了眼前……

  天際處是巍峨的玉龍雪山、曲呂處雪山、哈巴雪山、梅裡雪山、天寶雪山和中甸大雪山,山下如綠寶石般鑲嵌著東土、阿架崗、屬都海、杜各咱、康斯日、牙喀崗等高原湖泊,耳邊響起了藏經中的《香巴拉王國指南》——“去香巴拉路途之艱難困苦,心情之盎然開闊……”

  藍藍的月亮懸掛在夜幕中,山谷內籠罩在一片淡藍色的月光裡,神聖的海螺長號自喇嘛寺中莊嚴的響起……

  通往藍月亮谷,只有在晴朗的深夜裡,子時一刻,才能見到山谷的入口,耶老想起來了。

  夕陽西下,天際處的雪山染成了一抹金色。

  卡車停下來了,明月跳下了車,司機是一位年輕的康巴漢子,“胖金妹,我以後能再見到你嗎?”他誠懇的說道。

  明月微笑著搖搖頭,目送著卡車遠去了。

  “寒生他們能在哪兒?”明月幽幽問道。

  耶老抬頭望瞭望天空,搖了搖頭說道:“都一千年了,好多東西都變了,老衲要看見熟悉的景物才能找到‘藍月亮谷’。”

  夜幕降臨了,公路下面的平壩上燃起了篝火,一群藏民男女圍著篝火跳起了鍋莊舞,歌聲高亢古樸,透著一股蒼涼感。

  耶老和明月背著竹簍走了過去,熱情好客的康巴漢子驚羡於明月的美麗,紛紛邀請她一起參加篝火晚會,耶老則無人搭理,最後有位老阿婆走來放下一碗酥油茶,然後不吭氣的離開了。

  耶老神情沮喪的掏出了金丁香……

  明月漸漸的被藏民熱烈的情緒所感染,數日來的抑鬱不快一掃而光,身子也隨著歡快的節奏晃動了起來。

  耶老把玩了一會兒鼻屎,感覺到索然無味,於是揭開了竹簍蓋子,將陰蝠們放了出來。

  首領系著騎馬布,振翅飛上了夜空,帶領著陰蝠們開始覓食。牠們盤旋的範圍越來越大,飛的也越來越遠,直到最後發現了那輛吉普車,夜色下,兩個人斜倚在車身上在聊天……

  陰蝠首領認出來了,這兩個人都曾到過臥龍谷,其中年輕的那個正是帶隊入谷以毒藥涂發殺害了眾多陰蝠的凶手,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首領盛怒之下“吱吱”的狂叫起來,然後率領著眾陰蝠們凌空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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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aleMomo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57 | 顯示全部樓層
“鈴……”房間裡的電話鈴聲響了,筱艷芳抓起了話筒。

  電話那端是首長,筱艷芳戰戰兢兢的匯報了情況。

  “筱艷芳,你聽著,黃建國的父親黃乾穗也離開了京城,今晚便會趕到你們住的招待所,記住,無論任務成功與失敗,都要將他們父子一併解決掉。”首長的聲音極為冷酷,筱艷芳聽著身上不寒而慄。

  入夜,黃乾穗風塵僕僕的趕到了縣政府招待所。

  “爸爸,你怎麼來啦?”房間內,黃建國詫異的問道。

  黃乾穗呵呵笑道:“是首長要我來的,說我階級鬥爭經驗較為豐富,來幫助你一起捉寒生。”

  黃建國心中狐疑,這岳父不知又要搞什麼鬼,總之要小心才是。

  黃乾穗從懷裡掏出一個金屬小盒子,撳開蓋子,裡面是十粒白色的小膠囊。

  “這是首長特意給我帶來的十粒氫氰酸膠囊,因為寒生身邊高手很多,像金道長等人,恐怕我們對付不了,所以伺機下在他們的飲水或是食物中,任憑武功再高也必立時身亡,而且查驗不出來,癥狀與心肌梗塞一模一樣。”黃乾穗蓋上小盒子,遞給了兒子。

  黃建國心裡冒出一絲涼氣,官場裡爭鬥真是殘酷血腥啊,先下手為強,弱肉強食,棋差一招都將死得不明不白。

  次日清晨,黃建國父子帶著那輛吉普車前往川滇北路埋伏守候,筱艷芳等人則監視住麗江方面來的車輛。

  中甸,古稱“尼日宗”,意為日月城,秦時已是巴蜀與印度通商的必經之地,川滇路橫貫崇山峻嶺之中,蜿蜒千里均是深山峽谷,霧鎖迷瘴,史書上稱“蜀身毒道”,當年平西王吳三桂曾在這裡駐兵把守,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1929年7月,一位女探險家劉曼卿女士受民國政府委託從南京出發前往中甸考察,並於1930年到達了迪慶境內,她在《康藏駋徵》遊記中記載:自麗江西行,路皆巉岩峻板,如登天梯,老檜交柯,終歲雲封霧滃,行者馬不見首,幾疑此去必至一混蒙世界矣,詎三日後忽見廣壩無垠,風清月朗,連天芳草,滿綴黃花,牛羊成群,帷幕四撐,再行則城市儼然,炊煙如縷,恍若武陵漁父,誤入桃源仙境。此何地歟?乃滇康交界之中甸縣城也。”

  中甸與麗江以金沙江為界,此地位於雪域高原最南端,海拔三千餘米,北望峰巒連綿,一條彎彎曲曲的公路直下蜀地,寒生必將由此而來,這一點,黃建國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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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aleMomo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57 | 顯示全部樓層
儘管如此,我們的小車依然還是會追上卡車的,但是卻沒有,這裡面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我們跑到前頭來了,寒生他們還沒到,或是他們因故中途耽擱了。”黃建國說道。

  筱艷芳面如冰霜,冷冷道:“說下去。”

  黃建國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我仔細的查過地圖,進入滇西北只有三條路可走,西路從藏南林芝下來,這條路完全可以否定,因為寒生是自東向西而行。東南大理、麗江方向的這條路是正道,自贛湘黔入滇的捷徑,我們正是循此路追來,但是沒有發現卡車的蹤跡。北面是一條自巴蜀而來的險路,冬季難以行走,可能性也較低。綜上所述,寒生只有東南或北面兩條路可走,我們只要分兵把守住這兩條入滇的道路,守株待兔,不愁抓不到他。”

  筱艷芳冷笑一聲,但心中卻是認為這小子說的不錯。

  “我建議,你我各帶幾個人,分別守住這兩條路,只有這樣方能萬無一失,否則寒生一旦漏網,而且他如果已經從丹巴喇嘛那裡知道了‘藍月亮谷’的所在,我們就永遠也找不到他了。”黃建國說道。

  筱艷芳沉思良久,目前只有這個方案可行,反正首長交代了事成之後,除去黃建國滅口,就先讓他賣點力氣也未嘗不可。

  黃建國平靜的目光望著筱艷芳,心中想到,我就知道這個人妖肯定會讓我去北路,他自己則守住可能性最大的東南線,哼,其實寒生一定是走湘川線去了湘西。明月說,老祖就是那兒的人,寒生在那兒還有一些狐朋狗友,難免不順路探訪一下。岳父肯定說他必定前往香巴拉,所以,自己斷定寒生肯定是沿川滇山區而來,更為重要的是,由自己抓住寒生立功,便可以轉變岳父的看法,興許還能輓救他和東東的這段婚姻,延續仕途。當然自己要先拷問出格達活佛的預言,一個甲子60年內,入主中原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太極陰暈究竟是迷信呢或只是一個美麗的傳說而已……

  “黃建國,你帶著吉普車去守北路。”筱艷芳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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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aleMomo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57 | 顯示全部樓層
筱艷芳與黃建國他們日夜兼程的沿湘黔線國道趕往雲南,翻越烏蒙山過曲靖、馬龍到達昆明,稍事休整後,經由楚雄、大理、鶴慶抵達麗江,然後過虎跳峽直奔迪慶藏族自治州的中甸,那裡就是傳說中的“香巴拉”,也就是英國作家詹姆斯.希爾頓筆下的香格裡拉——藏語‘人間的天堂’。

  他們住進了政府招待所,並立即撥通了京城,首長不在,秘書說隨後會回電話。

  中甸的高山峽谷以及壩子間,藏傳佛教黃、紅、白教的寺廟星羅棋布,出乎了黃建國的意外,丹巴喇嘛是出自於哪一所呢?

  “丹巴喇嘛是白教紅帽系噶瑪噶舉派,因此我們只要盯住白教的寺廟,寒生他們一定會去那兒的。”黃建國分析說道。

  筱艷芳瞥了他一眼,說道:“當年格達活佛是在金沙江邊的一座喇嘛廟裡所作的預言,一個名叫‘藍月亮谷’的地方,解放後,曾秘密派人甚至出動了空軍直升機去尋找,但是始終都沒有找到那條山谷和喇嘛廟,它們都消失了。”

  “當地政府和藏民也都不知道麼?”黃建國懷疑的說道。

  “橫斷山雪峰千里人跡罕至,沒有人知道,因此我們要想找到‘藍月亮谷’,幾乎是不可能的。”筱艷芳語氣十分的沮喪。

  黃建國想了想,緩緩說道:“我們的目的不是找那座喇嘛廟,而是要抓到寒生,不是麼?”

  “那又怎樣?”筱艷芳反問道。

  黃建國嘿嘿一笑,說道:“在鄱陽縣,寒生的嘎斯51卡車比我們無非是提前了數個小時而已,而且卡車論速度無論如何是趕不及小型汽車,若不是你堅持要避雨,多住了一宿,我們一定會追上他們的。”

  一絲涼氣自筱艷芳心中升起,看來黃建國已經在自己頭上記上了一筆,若是行動失敗,回京後這小子肯定會將責任都推到他筱艷芳的身上,好吧,黃建國,這是你自己在找死,所以決不能讓他活著離開香巴拉。

  筱艷芳心中盤算著,殺氣已然畢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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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aleMomo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57 | 顯示全部樓層
8341部隊名稱的來歷(活佛為毛澤東算命)

  提起8341部隊,對年長一些的中國人來說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它是一支長期負責毛主席和黨中央安全的警衛部隊。但是,很少有人知曉它的得名竟然源自長征途中一位高僧為毛澤東的算命。

  話說1935年遵義會議後,毛澤東率領中央紅軍長征到了西南某地,得知附近一座古廟,內有一位頗有名望的高僧。他不僅精通佛法,而且上知天文,下曉地理,還精通八卦,能掐會算,可預測人的命運禍福和旦夕吉凶,被譽為活佛。(一說就是電視連續劇《長征》中出現過的藏族喇嘛格達活佛。)

  毛澤東決定去拜訪一下這位活佛,順便請他為自己和紅軍,為黨和革命卜上一卦。於是他就帶上兩個隨從,三人都換成便裝出發。幾經周折,他們終於尋覓到了一座幽幽古廟,只見山門前蕓蕓眾僧林立,為首的是一位胖大和尚。他不是凡僧,正是活佛。

  原來活佛料到毛澤東要來訪,早已率眾僧在山門前迎候,並盛情款待一行。雙方進廟稍坐,寒暄等畢。毛澤東說自己只是生意人,目前窮困潦倒,慘淡經營,不知前景如何,請他預測一下。活佛說對方非同凡人並辭推道:

  “阿彌陀佛!貧僧才疏學淺,是不配為星宿卜禍福,為神兵測吉凶的。”

  在毛澤東的再三懇求下,活佛勉強應允。只見他經過一番佛事後說:

  “貴人確是前途無量真命天子。貴軍由貴人統率,必定能逢凶化吉,無堅不克,無往不勝。貴黨必定成就千秋偉業。”

  隨後,活佛取出一張黃紙,在上面寫下了“八三”和“四一”四個字。

  毛澤東捧紙不解其意,要求點撥。活佛合掌答道:

  “阿彌陀佛!天機不可泄,到時人自知。”

  毛澤東只得作罷。直至逝世,他始終未解開這四個數字的含義。不過他認為這應是吉祥的四個數字。於是長征勝利到達陝北後,他就把延安的中央警衛部隊取番號為8341。

  那麼,到底這四個數字是何意呢?一直無人知曉。直到毛主席逝世後多年,才終於有人提出了破解。原來:

  “八三”是指毛澤東享壽83歲。從1893年呱呱墜地到1976年撒手人寰,他在人間正好生活了83年。

  “四一”是指毛主席在位41年。從1935年遵義會議到1976年巨星隕落,他在中共領導核心正好任職了41年。

  83減去41,則為毛澤東參加遵義會議時的年齡:42歲。

  如此看來,高僧算得真準,真不愧為活佛啊!

  在毛澤東誕辰113周年的今天,應該是天機已泄,人人皆知的時候了吧。

  當年跟著毛主席長征並陪同請活佛算命的兩個隨從,是汪東興和陳昌奉,至今仍健在。筆者在寫本文前,曾採訪過他們。二老都說千真萬確,實有其事。

  陳昌奉將軍江西興國人,時年17歲,是毛澤東長征時的貼身警衛員。建國後他曾任江西省委和省軍區負責人。

  汪東興將軍江西弋陽人,時年19歲,是警衛幹事。後來他長期擔任8341部隊負責人。在1976年十月粉碎“四人幫”的行動中,這支部隊的向背至關重要。汪東興因功在次年召開的十一大上當選為黨中央副主席。在1955年授銜的806名少將中先後獲此高位的只有在十大上當選的李德生和他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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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aleMomo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57 | 顯示全部樓層
清晨,寒生一行人辭別了妮卡和殘兒母子,嘎斯51卡車繼續沿湘川線奔四川轉雲南滇西北而去。一連數天都行駛在了崇山峻嶺之中,每晚夜半子時,寒生都要替吳楚山人和劉今墨針刺,但是始終沒有見到痰漿蟲出來。
  渡過岷江、雅礱江,這一日的黃昏時分,已經可以遙遙的望見金沙江峽谷和白茫茫的梅裡雪山了。
  “真的是太壯觀了。”吳楚山人站在峭壁之上,眺望著落日餘暉下那壯麗的高山峽谷風光,禁不住的讚嘆道。
  山風吹拂著寒生額前的頭髮,他默默地注視著滇西北冬日的古樸與蒼涼,思緒卻回到了鶯飛草長的江南,兒時的婺源鄉村,無憂無慮的童年……可如今自己卻要逃亡到這遙遠的地方,帶著蘭兒,還拖累了許多人,這一切都是因為《青囊經》和那張破舊的羊皮……
  “寒生,這兩天我一直想問你,我們為什麼要遠避雲南?這裡自古以來都是蠻荒之地,流放之所,還有一些中原人是因躲避戰亂而遷徙至此,你究竟遇到什麼大的麻煩了。”吳楚山人憂心忡忡的問道。
  事到如今,寒生也只能實情相告,說出了丹巴老喇嘛的囑託和那張載有神秘數字的舊羊皮以及後來所發生的事情。
  “京城裡追殺你的那夥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吳楚山人問道。
  寒生搖了搖頭,道:“黃建國置身其間,甚至把明月也拉過去了,這夥人有汽車、有武器,聽說是官府的人。”
  吳楚山人沉吟良久,說道:“若是官府方面的人,即使我們躲到這橫斷山脈中來,也未必可以脫開身,看來這一切的關鍵都是圍繞著丹巴喇嘛的那張舊羊皮,這上面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呢?”
  “只是幾組數字。”寒生答道。
  “什麼數字?”吳楚山人疑惑的問道。
  “我遵循丹巴老喇嘛的叮囑,下面的都沒有看,只知道最上面的一組只有四個數字‘八三四一’。”寒生回憶道。
  “8341……”吳楚山人負著手,口中反覆叨咕著這幾個數字,搜腸刮肚的思索著其含義,但仍舊不得要領。
  “8341?你們與他們之間還有啥事兒麼?”劉今墨走過來,聽到了吳楚山人口中說到這幾個數字,於是問道。
  “你知道8341?”吳楚山人驚愕道。
  “當然知道,我還同他們打過交道呢。”劉今墨隨意的說著。
  “那是什麼?”寒生緊張的問道。
  “8341部隊,中共中央警衛團。”劉今墨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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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aleMomo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5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七十六章
  吳楚山人和劉今墨歷經磨難,現終於活過來了,俱是感慨良多,酒不免多喝了點,竟自覺頭昏沉沉欲睡,寒生和蘭兒遂扶他倆入屋躺在了床上,然後回到了廳裡。
  “他兩人身體虛弱,還要慢慢調理將息。”寒生對大夥說道。
  沈才華與皺皮女嬰手拉著手趁人不備溜進了房裡,吳楚山人和劉今墨的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這兩個孩子,足以令他倆興奮異常。
  屋子裡靜悄悄的,山人與劉今墨都已睡熟,發出均勻的鼾聲。
  沈才華和皺皮女嬰光著小屁股爬到了床上,悄悄匍匐至他們的腦袋邊,沈才華伸出胖胖的小手扯住吳楚山人的耳朵,瞪著黑黝黝的小眼睛往裡面看,須臾將小嘴對著耳朵眼兒,撮起腮幫子向外用力的吮吸起來。
  皺皮女嬰學著沈才華的樣子也吮吸起劉今墨的耳朵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著,沈才華也加大了吮吸的力度,最後終於將幾條肥大的痰漿蟲吸進了嘴裡,興奮地咀嚼了起來,口角邊滲出淡綠色的漿液。
  皺皮女嬰也搞到了幾條肥肥的痰漿蟲,未及嚼爛便迫不及待的往肚子裡咽去。
  隨後兩個嬰兒相視一笑,舔了舔嘴脣,悄悄地溜下了床,拉開房門探出了小腦袋,見左右無人注意,躡手躡腳的走出,跑到了客棧大門外面的草地上,蹦蹦跳跳的在月光下開心玩耍了起來。
  大廳內,眾人飯後坐下飲茶,商討著明日出發事宜。
  “寒生,你說過爹爹他們的腦袋裡還有痰漿蟲要弄出來的。”蘭兒擔心的說道。
  “今夜子時,我需要針刺他們的腦部腧穴,將痰漿蟲引出來。”寒生解釋道。
  夜半時分,寒生、蘭兒和小翠花來到了吳楚山人和劉今墨的床前,老祖此刻已經摟著兩個嬰兒睡熟了,袒胸露乳,鼾聲如雷。
  “咦,痰漿蟲怎麼不出來了?”寒生在山人的頭上捻動著銀針,疑惑道。
  “再試試今墨。”小翠花心中擔心的說道。
  劉今墨也是同樣,無論銀針如何的刺激,可是那幾條痰漿蟲就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奇怪,覺察不出來體內的痰漿蟲。”寒生切著劉今墨的腕上三關說道。
  “那怎麼辦呢?”蘭兒焦急道。
  “也許他們酒喝得多,痰漿蟲被麻痺了。”寒生想起了金道長灌醉三屍蟲的經驗,於是估摸著說道。
  小翠花憂鬱的眼光望著寒生。
  “明晚子時再試。”寒生安慰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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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aleMomo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57 | 顯示全部樓層
“真是好酒啊。”老祖敞開著衣襟喝得滿臉通紅,興奮地說道,懷裡的皺皮女嬰也在“吧嗒吧嗒”的吮吸著奶頭。
  “好像是苗疆的土燒……”一個微弱的聲音在老祖身後響起。
  “劉今墨!”眾人尋聲望過去,發現劉今墨已然坐起來了,鼻子翕動著嗅啊嗅的,眼神中充滿了一種饑渴。
  “你終還是醒了……”小翠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嗚嗚”幽怨的抽泣起來。
  “今墨!哈哈……你說我的女兒起名叫‘祖墨’好不好?皺皮女嬰可真的是太難聽了。”老祖興奮地一手摟著女嬰,一手端著一大碗酒,來到劉今墨身旁,一屁股將小翠花擠到了一邊去。
  劉今墨虛弱的伸出手來抓住了酒碗,深吸了一口氣,喃喃說道:“多久了,真的好饞啊。”說罷仰起脖子“咕嘟”一下便是半碗去了。
  “嗯,苗家陳年土燒,竟如此火辣勁足,頭都有點暈了。”劉今墨嘖嘖道。
  寒生微笑著對劉今墨道:“劉先生,你中了陽公痰毒,已經木僵了月余,腹中空空如也,自然不勝酒力了。”
  “寒生……”劉今墨掙扎著爬起身來,“你又救了劉某一次。”
  寒生含笑不語。
  “小翠花,我們這是在哪兒?”劉今墨望著小翠花,迷茫的問道。
  “今墨,來上桌,今次我們可要痛飲一番了。”老祖大咧咧的叫道,一把將乳頭從皺皮女嬰的嘴裡拽了出來。
  小翠花攙扶起了劉今墨,來到桌旁並與殘兒和妮卡及馮生等人一一見面。
  “寒生,爹爹怎麼還醒不過來呢?”蘭兒見劉今墨都已醒來,便焦急的問寒生道。
  寒生想了想,說道:“山人叔叔木僵的時間較長,故而清醒會遲些,蘭兒放心,他會醒來的,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飯桌上,劉今墨望著滿桌的醇酒野味,頓感人饑果腹之快感,忙不迭的吞下了整隻的山雞頭。
  “念天地之悠悠,吾獨滄然而泣下……”突然傳來吳楚山人的吟詩聲。
  蘭兒驚喜之下撞翻了凳子,衝上前去撲入了山人的懷裡,“爹爹,你可嚇死蘭兒了。”熱淚盈眶。
  寒生上前搭住山人的脈搏,眉頭舒展開來,輕輕的將其攙扶起來,道:“山人叔叔,痰毒已經去了。”
  “寒生,這是什麼地方?”吳楚山人環顧左右,然後問蘭兒道:“你娘呢?”
  蘭兒聞言“哇”的驟然間失聲慟哭了起來,啜泣道:“爹,娘已經走了……”
  吳楚山人大驚,抬眼望向寒生。
  寒生默默地點了點頭,道:“是陽公和陰婆乾的,我爹爹也同時遭到了毒手,現在這兩個壞蛋惡貫滿盈,都已經死了。”
  寒生講述了父親和蘭兒娘遇害的經過,以及陰婆和陽公各自身亡的情況,最後說道:“山人叔叔,你和劉先生都已無礙了,明日我們動身前往雲南。”
  “去雲南做什麼?”吳楚山人茫然的問道,他仍舊沉浸在對荷香痛苦的回憶之中。
  “避難。”寒生輕輕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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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aleMomo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5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七十五章


  嘎斯51卡車上,司機小趙懷揣著寒生支付給他的一萬元錢,興致勃勃的連夜奔西南方疾駛,那可是一大筆錢呢,他高興的想著。

  老祖則袒胸露乳的抱著兩個嬰兒端坐在駕駛室內,慈愛的目光不時的瞄著皺皮女嬰,應該要給她起個名字了,一定要響亮一些的……祖影?不好,祖陽?更不好,一想起陽公嘴裡綠油油的粘痰,她就一陣反胃……祖墨?老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夜空裡烏雲密佈,好在車廂上苫有篷布,可以免遭雨淋。

  「寒生,俺娘和耶老能找到我們麼?」小翠花不無擔心的問道。

  「他們會猜到我無路可走,只有南下隱居那兒的,耶老年輕的時候曾在滇西北的喇嘛廟裡出家。」寒生肯定的說道。

  「寒生,明月其實也不是個壞人,她一定是受到了黃家的欺騙才這樣做的。」蘭兒依偎在寒生身邊小聲的說著。

  「嗯,明月心地單純,那黃家父子老奸巨猾,欺騙她的感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惜明月太過於癡情了,終會為其所害。」寒生歎息道。

  天空中響起了一聲炸雷,大雨如期而至,前路茫茫。

  卡車日夜兼程的趕路,次日清晨便已由江西進入了湖南境內。

  「既然到了湖南,我們應該去湘西看看。」寒生說道。

  卡車遂改湘川道直奔湘西而去,也正因為這一臨時的改變,他們躲開了沿湘黔公路追擊他們的筱艷芳等人。

  兩日後,卡車進入了湘西的崇山峻嶺之中。

  遙望武陵與雪峰山脈,延綿橫亙,千山萬壑,群峰壁立,突兀險峻,湘西舊時被視為「蠻煙瘴雨」之鄉,常為「罪臣」、「謫宦」流徙、貶放之地。

  中午時分,卡車停在了沅陵的馬底驛路邊的小客棧打尖,這裡是古辰州地界,預計傍晚後便可抵達天門山了。

  小客棧是一幢青磚布瓦、雕樑畫棟的木頭房子,進得廳來,古舊泛黃的西墻壁上竟然題著一首詩,儘管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但是仍可辨認得出來。

  「帶月沖寒行路難,霜華凋盡綠雲鬟。五更鼓角催行急,一枕思鄉夢未殘……好詩啊。」馮生站在墻下念道。

  「這是明代翰林院修撰楊升庵,於嘉靖三年被謫雲南,夜宿辰州府馬底驛這家小店時寫下的,是真跡哦。」店主是一年輕婦人,邊挽著濕漉漉的頭髮,從裡間走出來說道。

  馮生一愣,此女明眸鋯齒,俏麗異常,一陣野花香氣迎面撲來,他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妮卡……」寒生脫口而出

  「寒生……」妮卡扭頭愣住了。

  寒生仔細的看著她,驚喜之極:「妮卡,真的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兒?」

  妮卡深邃美麗的眼睛濕潤了,默默地看著寒生,幽幽道:「想不到妮卡今世又見到了你,你瘦多了。」

  「殘兒呢,他還好吧?」寒生問道。

  妮卡點點頭,說道:「殘兒清早打獵去了,馬上就會回來的。」

  這時,蘭兒和老祖都過來了,大家見面自是歡愉不已。

  馮生悄悄拽了拽寒生的袖子,輕聲說道:「這位姑娘生有異國情調,是誰呀?」

  寒生微笑道:「她叫妮卡,是苗家山寨的『落花洞女』。」

  「真美啊,又香。」馮生讚歎不已。

  門口走進來一個約有二十六七歲的青年漢子,身著土布黑褂,黑色纏頭,濃眉凸鼻,雙目炯炯有神,背著一個小竹簍,拎著一把弩弓,竹簍內是獵到的兩隻山雞和一隻野兔。

  「妮卡,我回來啦。」那漢子道,語氣中充滿了柔情。

  「殘兒,你看是誰來啦?」妮卡高興的對他說道。

  殘兒望見寒生等人一愣,隨即大聲叫道:「寒生!還有蘭兒、老祖……」

  寒生微笑著打量著他,蘭兒含蓄的點頭示意,老祖則敞胸露乳的上前緊握著殘兒的手,壓低聲音說道:「殘兒,你這兒有好點的酒麼?」

  殘兒和妮卡都是醒屍,已經不再食用五穀了,只需夜晚對月吐納即可,但客棧乃是客人食宿之所,自然要備足糧米酒肉了。

  「老祖,放心,有陳年洞藏苗家酒。」殘兒輕聲回答道。

  「殘兒,你母親安好吧?」寒生想起了湘西山中那位善良的母親。

  「她很好,還時常念叨你呢?她現在和我們一同生活,等下我帶你去見她。」殘兒說道。

  妮卡端上來濃濃的香茶。

  「殘兒妮卡,你倆離開香港九龍城寨時,不是說要去鬼谷洞修煉的麼,又怎麼到辰州來開客棧了呢?」寒生問道。

  「為了母親,我們最終還是沒有進鬼谷洞,這家客棧是妮卡外公送給我們的,在這兒可以讓母親好好的安度晚年。」殘兒解釋道。

  「你倆知道小影婆婆和湘西老叟的情況嗎?他們還住在天門山上麼?」寒生接著打聽問道。

  老祖悄悄地側過身子,留意的聽著。

  「他倆個雲遊去了,經過我們這家客棧時,還住了兩天呢。」妮卡插嘴道。

  「哦,雲遊去了,這次本想順路看看他們的,不在也就算了,」寒生不免有些惋惜,然後扭過頭來對蘭兒和老祖等人說道,「大家把山人叔叔和劉先生抬下車來吧,我們在這兒住幾天,將他們治好再走。」

  老祖和小翠花聞言歡喜的去了。

  「你們要去哪兒?」殘兒疑惑的問寒生道。

  「雲南,雪山腳下一個叫中甸的地方。」寒生答道。

  「香巴拉?湘西老叟和小影婆婆也去了那兒。」殘兒驚訝的說道。

  七日時限已至,太陽落山了,寒生小心翼翼的揭開了小瓷瓶的蓋子……

  原本豆綠色的痰精已經變稀了,呈清水樣,裡面游動著數條墨綠色、蝌蚪狀的極細小的蟲子。

  「這是什麼東西?」蘭兒驚訝的說道。

  「痰漿蟲,」寒生興奮地解釋道,「陽公一生喜食人腦,殊不知生人腦中寄生著一種漿蟲,與生俱來只有一條,性別隨宿主同,且不會繁殖,壽命與人齊。在正常情況下並不會危害人,宿主也絲毫察覺不到,只是漿蟲在老年時會引起人的健忘和癡呆。當年三國曹操腦袋裡的漿蟲竟然產生了變異,開始了緩慢的無性繁殖並漸漸聚集成團,因此他經常會犯腦痛風症,頻率越來越高。華佗以針刺驅散漿蟲,暫緩其頭痛,並告知曹操,若要根治,須劈開頭蓋骨取出漿蟲,曹操自然不敢,最後終死於漿蟲之手。」

  「陽公吃了好多人的漿蟲,莫非……」蘭兒似乎有些明白了。

  「是的,陽公吃進了很多人的漿蟲,有公有母,它們在陽公體內迅速的繁殖了起來,恰巧陽公精於薩滿黑巫術,於是化功將其囊於肺部,製造出毒痰為其所用。」寒生說道。

  「漿蟲能引起健忘和癡呆,怪不得爹爹和劉先生會變成了『木僵人』。」蘭兒恍然大悟道。

  「呃……他竟然如此的噁心!」老祖在一旁乾嘔了起來。

  「現在我以耳、鼻、眼、齒垢四屎培養出了這幾條具有免疫能力的痰漿蟲,灌進山人叔叔和劉先生的外耳道裡,鑽過耳鼓到達中耳腔,再通過耳蝸進入顱內,它們會迅速找到並毫不留情的吃掉他們腦中來自陽公毒痰內的異類漿蟲,然後山人叔叔和劉先生就會醒過來,到時候我再將痰漿蟲弄出,就算完成了。」寒生細緻的說明了將要醫治的流程。

  蘭兒崇拜的望著自己未來的夫婿,心中竟是陣陣暖意襲來,無比的受用。

  吳楚山人和劉今墨被抬到了大廳之上,眾人緊張的圍在了四周,尤其是老祖和小翠花兩人,更是忐忑不安。

  寒生首先扯住吳楚山人的耳朵,小心翼翼的將瓷瓶內的液體和兩三條痰漿蟲傾斜著倒入了耳道裡,然後塞上塊棉花球。

  「好啦,一個時辰後便會有所反應。」寒生說道。

  剩下的液體和幾條痰漿蟲一股腦兒的灌進了劉今墨的耳朵裡,也同樣塞上了棉球。

  老祖緊張的問道:「今墨要是醒不過來呢?」

  寒生笑了笑,道:「他會醒來的。」

  妮卡端上來一桌豐盛的酒席,都是殘兒一大早進山獵來的,不光有山雞野兔,而且還有一頭野豬。

  苗家酒的濃郁的醇香飄滿了大廳,老祖禁不住的吞嚥著唾液,趁人不備,早已袒胸露乳的大喝起來了。

  惟有小翠花依舊守在劉今墨的身邊,不肯上桌吃飯,噙著眼淚默默地望著他,心中在不停地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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